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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太坏了,果然不是贤妻。

    ☆、第145章 长安婚定

    永安宫,原本就阔深宽大的宫室今日气氛尤其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太后端肃了一张枯瘦的脸,两只眼睛冷如冰泉。

    一身靓丽宫装的李妃得意的笑:“姑母,你总说我啥也办不成,看看,陛下还不是依了我?他承诺我了齐王不会受委屈,秦王立了太子,昫儿也加了三百户食邑呢。”

    太后胸中条件反射性的一阵嫌恶,忍了又忍才道:“内务府那里你打过招呼了?”

    李妃忙道:“当然,内务府那里我早吩咐过了,咱们玉兰的定例可是只多不少,省得那帮踩高捧低的奴才瞧见咱们昫儿当不了太子,就不用心筹备。偏生如今还正赶上长安公主出嫁,我吩咐了,别以为那个是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薄了我的孩子,齐王的婚事,要是办得让我有一个不满意,那我就砸了他内务府的牌子!”

    “够了!”太后一拍桌子,怒道:“别再生事。去,传我的懿旨,就说哀家的意思。齐王的大婚一切从简。”

    李妃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急了,扑过来抱住太后的腿:“姑母,姑母,昫儿可是你的亲孙子呀,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原本是要当太子的,结果现在太子没了,连婚事你都不给他办漂亮,可怜我的昫儿受这窝囊气。我那玉兰以后见了书衡那个小丫头片子也得跪下叫声太子妃!真是老天不开眼啊,我们李家人都生不逢时。”

    太后勉强皱了皱眉忍耐一番:“你是猪脑子吗?如今秦王刚被立为太子,你就去内务府批条子,齐王的大婚事事件件条条框框都与他比,摆明了打擂台吗?你难道不知道定下东宫之后头一件事是什么?不就是抓那些心有不忿的刺头出来立威?你倒好,公然提供个筏子出来!”她抬抬手,旁边一个宫女立即把莲心茶递过去。

    太后抿了一口才道:“皇后是怎么哭闹的?她一个牧羊女没见识,你还要与她一般争斗。告诉皇帝,就说我的话,如今大灾方过,花用密繁,向华伯府是哀家的母家,也是帝王的舅家,原本一家人,这个时候自然要互相体谅,互相扶持,齐王大婚的费用,折一半。”

    太后轻描淡写一句话,李妃就看到无数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眼前飘过,顿时脸色刷白,按着手绢捂了胸口:“太后,太后,昫儿也是您的孙子啊,您怎么这么偏心?”

    太后一阵心塞,只觉得没见过这样的白眼狼,后宫里这么多孙子孙女我偏疼老二连那屋檐子下头的燕子都知道,你倒开口说我偏心了!她压根没耐心再解释,只挥挥手:“没事的话,就把我送你的经书多抄抄,跪安吧。”

    李妃撇了撇嘴,愤愤不平的起身,离了永安宫左思右想还是意难平,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张妃请到我咸福宫里来。”

    不得不说这就是智商和见识上的差距。皇后娘娘因着长安要嫁到江东去,两只眼睛都哭成了水蜜桃,怜惜之下又悲远嫁,于是嫁妆上鼓足了劲儿的描补,恨不得把自己多年积攒的一点棺材本都送了女儿。皇帝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出体己,还命令内务府加份子。两相对比,齐王和太后的表现简直识大体,皇帝一乐之下,格外赏了齐王五千两,黄封袋子红丝带缠了送到府里,这可是莫大荣耀,李妃这时候才懂了太后的用心,那颗受伤的玻璃心顿时受到了抚慰。

    对这一切,皇后娘娘便是知道了也装不知道: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放羊的,再贴金也金贵不起来,所以一门心思沉浸在嫁女的悲哀里。

    她以前都偏爱靖安的,现在怎么看长安怎么如意。那脸盘也像自己,那眉毛也长的顺眼,还冰雪聪明读了那么多书。一大早亲自起床拌面疙瘩汤烙饼子,亲自拾掇了巴巴的请长安公主过来吃。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长安瞬间受宠若惊,从来没有被如此厚爱的她忍不住愈发忐忑,婚前焦虑症愈发严重:难道我的婚事前途很晦暗吗?怎么母亲这待我好像是送刑场犯人的最后一餐饭?

    她略微知道一点朝政状况,江东是父亲正在积极内化的地盘,她嫁于江南总督之子,铁定是要远远跟过去的。那时候,去国怀乡,离家万里----再想想大姐如此受宠,嫁人之后日子赏不称心如意,何况我哉?

    越想越怕越想焦躁,只烦得额头上冒出两个大亮的红痘痘。一天三趟往大哥那里跑,让他给自己介绍江东那边的情况。

    刘旸依着当初的印象把风土人情略作交代,却顶不住妹子要把对方家里几口人人有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细细碎碎追究,无奈之下找个差事溜号,把安抚待嫁少女的事情交给了书衡。于是,书衡这个大嫂尽职尽责的抚慰自己小姑子。

    手指头从青花瓷小圆罐里蘸了芦荟清露出来,小心翼翼的涂抹那两颗上火逗,书衡柔声细气的叮嘱:“别挠啊,破了容易留疤的。”

    长安公主对着山纹串珠玻璃镜打脸自己的容颜,长条脸面,薄薄的单眼皮,不算丰厚的嘴唇,忍不住有点忐忑:“嫂子,我听说南方的小姑娘都是辅国公少夫人那样的,又娇嫩又袅娜,嫩柳水葱似的,是这样吗?”

    书衡笑道:“一方水土一方人,我在江东待着的时候也曾细看,那边的姑娘是娇小些,声音软糯些。就是书里头说的,吴侬软语。”她瞅瞅长安顾镜自伤的样子,笑道:“你不用担心这问题,你要嫁的那顾家儿郎走过南闯过北,跟着父亲接连外放,眼界宽的很,各色女子都见过,绝不会有什么偏颇之见的。”

    书衡满满冲了一碗笋干核桃仁鹅卤茉莉花给她:“尝尝,那里的市井有意思的很,比咱们上京的街市还有些味道。”她轻轻揉长安的肩膀:“再说,你是公主,你的爹爹和哥哥都将是大夏最厉害的人,你还怕什么?”

    长安有点无奈,痛饮一口香浓的茶汤才道:“我晓得那些人背后怎么说我呢,我母后是山鸡变凤凰,我也是托生了个好肚子。有时候我觉得当个乡野丫头说不定更自在些,省得被人挑剔来挑剔去的。”

    “他们都是嫉妒。眼红,觉得自己坐到了你的位置铁定比你更优秀更气派。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书衡浑不在意:“你应得的,别人羡慕不来!”

    浓热醇厚的茶喝下去,又听着书衡和风细雨的安慰和鼓励,长安的焦躁无形间缓和了许多。书衡又把自己在江东的见闻细细的说给她听,什么西湖断桥的白蛇,西冷河畔的苏小小,寒山寺的钟声,渔舟的晚唱。春天有细细的雨,灰瓦白墙,亭台阁榭具都小巧玲珑。夏天闷热,从早到晚,烧着浓浓的沉香去除渥沤的溽暑。哦,对了,那边吃油条倒是要蘸酱油的。

    长安诧异:“不是蘸豆汁吗?舅舅就是这样教我吃的。”

    书衡笑道:“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咱们上京豆腐脑都是放香油芝麻黄豆千张香醋,那边倒是有不少地方放蜜糖和果珍。”

    长安嘴巴微张,显然十分惊愕,完全想象不到甜豆腐脑会是什么样子。

    书衡曾认真的思考过为啥这帮小姑娘会乐意同自己诉说烦恼,从董音到申藏香,到卫玉琴再到长安,想来想去,得出结论,自己可能婚恋频道看多了,又嘴上牢靠,所以当仁不让的充当了倾听者的角色,她们不一定真的需要自己的建议,大约就是来找个地方树洞一下。认清这一点的书衡笑道:“你可是看过那未来驸马的画像的,怎么样?是不是俊朗的很?我听说三公主可是眼热到不行,已经往你那里跑了好多次了。奇怪,她也十六七了,不操心自己反而有那么多闲工夫上你那里厮混去。”

    这两个生辰相近的公主明着暗着较劲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今眼看着长安终身有了着落,虽然远嫁虽然不是贵族,但却是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也是江东的豪门。驸马又是一副好姿容,那三公主能不着急?

    为着这个缘故,她明面上说是关心,三天两头往长安那里跑,实际上却在热情下面盖着一腔嫉羡,总要感叹一下那边世家林立不好生活,豪商巨贾又多贵族不如上京有体面。还描摹那边女子如何山清水秀婉约柔和。“别的姑且不论,你只看看我们上京有多少人迷恋扬州瘦马?”又说那边男子如何缺乏气量爱计较不豪爽,“那边最出名的是什么?讼师呀,专管给人打嘴官司的,刁毒的很----”

    说的长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一颤一颤。如今被书衡一安慰一提点,她瞬间意识到些不同的东西,自己在这里又怕又慌,还不是恰好如了别人的心愿!她立即就鼓起了斗志:笑,我自然是要笑的。笑给父皇母后,笑给那帮看低我的人,也笑给未来自己。能激发生命体活力的,除了爱人就是敌人。

    眼瞧着长安公主开朗起来也积极起来,皇后啧啧称奇,愈发认准了这儿媳是个福星,旺家!书衡会心一笑。

    待到刘旸回来,逼问书衡:“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书衡正在花园里跑步顺带溜lucky,小豹子在身边气定神闲的跟着,迈着标准的猫步,“哈哈,没啥好法子,就是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别人眼红,那就让她眼红去吧!敝帚尚且自珍,何况堂堂一个公主好好一个驸马。”

    “是这个理。”刘旸也笑,眼睛跟着书衡转,春天气温高了,她又爱活动,穿的衣服少,薄薄一件桃红夹袄,一条月白云绫撒脚裤,跑动的时候,胸前两团柔软小兔子似的乱动,脸上红红,眼睛却愈发水亮,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圆润的胳膊----

    眼瞧着刘旸走过来,书衡招手笑着邀请:“来啊,一起。”

    刘旸一把把人兜进怀里不顾她拍打就玩屋子走,含糊不清的笑:“‘来啊’不过我们去干干别的事----”

    “呸”书衡优雅轻啐:“耽误我做运动。”

    “不耽误不耽误,咋动不是动?”

    lucky默默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一跳跃到了树上,慵懒的卧下,神态相当高傲:看,这两个愚蠢的人类又把主子扔一边了。下次不给你们摸下巴!

    ☆、第146章 欢乐日常

    好软,好光滑,啊,毛绒绒,好想摸。如今厮混熟了,书衡最常干的事就是拿着自己热脸去贴lucky的冷屁股。没完没了,屡败屡战,锲而不舍,坚定不移。

    “lucky!lucky!”书衡用一只鸡子诱惑了大猫过来,在它享用完毕之后,才动手去撩骚她。这个猫科动物充分发挥有奶就是娘吃饱就翻脸的高冷精神,优雅的提着爪子用那猩红的舌头轻轻添去皮毛上的血迹,对投食者书衡大眼都不瞧一下。

    书衡就在这小兽最温顺的时刻,轻轻抚摸它的脊背和喵爪,这感觉仿佛过电,幸福的让人眼晕。恰逢今天lucky心情不错,很赏脸的用脑门拱了拱她的手心,书衡兴奋的两眼放光:“好棒好棒,咦,好感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诚不欺我!”

    蜜桃在身后看着自家太子妃对一只野兽表真情忍不住眼角直抽搐。

    书衡伸手去挠大猫的脖子,一手轻轻顺毛,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能弄来猫薄荷就好了,一定给这小家伙尝尝嗑药的感觉。她拿出一根钓鱼竿,前段没有钩子而是一个绣球,充当大型逗猫棒,引诱着lucky玩耍。

    也许是风柔日薄空气温度湿度都刚刚好,也许是刚刚捉到了一只刚学飞的麻雀幼鸟,也许是书衡今天身上的香味如了她意,总之lucky今天显然兴致高涨,玩到最后兴奋的毛都要炸起来,一头撞进了书衡怀里,还举着爪子抱她的腿,书衡幸福的要死要死:哦天,美人终于对我投怀送抱了!好开心。旋转,翻滚,我闭着眼,让幸福持续的更猛烈些吧。不够,不够,要更多。好萌,好萌,书衡直接把大猫搂进胸口。

    所以太子刘旸刚一回来就看到自个儿的太子妃抱着一只小豹在地上滚来滚去----石榴红裙在草地上摊开一片,污染了草浆泥土而不自知。那笑脸灿若瑰容,□□,脸上那迷醉的表情仿佛是刚舔了□□-----我还以为只有在床上能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刘旸忍不住眉头直跳。

    ------所以梦姑你曾经跟这小兽是同类?

    书衡好容易把脸从lucky的肚皮下面探出来,看到刘旸,也不害羞也不觉得自己失态,更不起身行礼,冲他招招手:“殿下,来啊,一起。”

    刘旸的眉头忍不住又跳了跳。然而他终于还是走了过去。面对救命恩人,心情正好的lucky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靴子。这美丽的生物简直没有人能抵抗,刘旸也笑了笑蹲下身来摸大猫的头:“还真喂熟了,再训练训练,带她去打猎。”

    书衡摸着lucky的下巴笑道:“这可是母喵,你当心带出去了,她遇到那健壮美貌的小哥哥就跟着人家跑了。”

    瞧着那雪白的指头隐没在小豹脖颈下那华美细软的皮毛里,刘旸忍不住心里直痒痒,他忽然就伸手同样抬住了书衡的下巴轻轻挠了一下。

    书衡豁然一怔,条件放射性的后躲却被刘旸一把捆在了怀里,“哈哈哈,我还当这样很享受呢,你缩什么?”

    书衡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自己有痒痒抓,不劳烦殿下那金贵的爪子。”

    她兴奋刚过,脸上还隐隐带着晕红,头上沾了草屑而不自知,刘旸就着把她压在身下的姿势,伸手去摘她头上的草签:“好好的太子妃却爱在地上打滚,还挂着野草片。”

    灼热的鼻息喷在书衡脸上,神经正兴奋的她咯咯直笑,一边笑一边不安分的扭动,一伸手拦住他的脖子,“山鬼骑豹来,披薛荔兮戴女萝。叫我山鬼,我是山鬼-----”书衡修长的腿悠然抬起,有意无意,蹭到他的肩背后腰:“骑豹的山鬼。”

    这不安分的身体随意扭动愈发激出了男人的血性,有这么一个王妃实在是尝到许多难言的乐趣。当场那手便从宽大的领口□□去,抓住了那光滑圆润的肩背,动作不仅不温柔甚至带着点暴力,硬要把这肩背抓紧抓牢,一动手便是三道指印,热烈的亲吻就落到了脸上脖颈上:“山鬼,你要耍什么戏法?”

    书衡吃痛,轻轻一抖,反而愈战愈勇,她曲起指头狠狠一敲对方锁骨同时下盘用力定住他的膝关节,用力一番,自己滚到了上面,骑在他身上咯咯笑。

    哪怕肌肉再怎么结实有力的人,只被一层皮包着的锁骨都是一样的脆弱,原本就不曾对书衡有过提防,更想不到她忽然来这么一手的刘旸刹那间也倒抽冷气。回过神却见到书衡得意的看着他,朱口细牙,居高临下,满面娇骄二气:“哎呀呀,好殿下,臣女不才,打人的功夫就会这一招,偏偏就用到了您身上。”

    刘旸双眼微眯,眼神变得有点危险:这家伙,真是欠教训,果然不能太怜惜她,需得给点颜色看看。

    lucky似乎对两人这样的举动不明就里,但厮缠和翻滚显然激发了她的玩兴,所以这大猫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结果就是刘旸看到小豹把前爪搭在书衡的肩膀上,脑袋从书衡脖子那里探过来,冲他大眼瞪小眼------

    太子爷他还是有羞耻心的,至少无法在光天化日豹视眈眈之下享受生命的大和丨谐,尤其还想到书衡方才“山鬼骑豹”一句话,再看看现在的姿势,忽然哈哈哈笑出声:你抱着这小兽在草地上打滚,其实是脑补的汉子我嘛?

    书衡哑然,完全不懂这个被自己压的男人有什么好乐的,难道他享受上了被推倒的感觉?浑身一个哆嗦,书衡脊梁骨发寒,连“听着,本小姐不是跟你睡,是要睡你”这句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刘旸掐住她那柔韧的腰肢,就势一提,自己一跃而起,抱小孩一样正面抱着书衡,托着她两条腿往屋里走,步履矫健动作带风,旖旎的味道飘散在空中,只留下lucky扫兴而郁闷的身影:这俩奴才又自己跑去玩不理本大猫了。

    先办好事再谈正事,把书衡丢到八尺龙须金丝牡丹方罗褥里,三两下破开禁制,剥出一个白生生的身体,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摆好,一身的力气都使出来,直磋磨的对方咿咿呀呀,声软眼惺,神摇魂动神也痴。

    “还狂不狂?”巴掌啪啪的拍在雪白□□的翘臀上,一对雪丘又麻又痛又有说不出的舒爽,声音听起来还分外色丨情,听在耳朵里简直羞的要命。书衡扭身挣扎,辗转着身体反抗,似要嘤嘤的哭又似要吃吃的笑,被男人连胁迫带撩骚折麽的寻不到自己,万般无奈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果然举手投降:“不狂了!不狂了!从今以后不乱讲。”

    刘旸犹不满足,仗着自己手长脚长还多长几岁,一个提溜把书衡正面朝着自己放好,那滑溜溜软溜溜的身体一尾鱼似的在对方宽阔的胸膛里摇摆,长着茧子的大掌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胸口腰窝大腿,涮洗自己的乌金红缨枪一般,摸摸索索来来回回好几个遍,直到她力气耗尽,小猫一样两只爪子软软搭在自己肩膀上,哀哀地叫:“好殿下,好哥哥,放过奴家了,再不敢了。”

    “你刚刚自称什么,再念一遍。”刘旸不依不饶,滚烫的东西又往她身体里送。“嗯?我的好王妃,袁书衡大小姐。”

    “我不当王妃了,我要当舞姬,我踮起脚尖能转32个圈圈,我可是全校闻名的黑天鹅。”书衡神智已碎开始胡言乱语,使劲用手推搡对方胸膛:“白天鹅是王子的,黑天鹅是魔鬼的,我喜欢恶魔哈哈哈。王子你走开----”

    对方的身影压过来把自己按在龙凤宝床上的时候,书衡隐约看到对方头上长出两只大角,哎呀呀,不好了,我家糙汉子真的变成恶魔了。他接下来要

    以身献祭的结果就是黑天鹅被拔光了毛□□成了白斩鸡,还是青红均匀,色香味俱全,摆盘放好敬请品尝的那种。

    觉得自己要死过去的书衡,半晌,半晌才找回神智,一根小指都不想动,挂着香汗窝在男人旁边。都说男人在做丨爱之前都不吝啬对女人的赞美和示爱,然而女人其实更喜欢在做丨爱后听到这些话,可惜这个时候的男性基本呼呼睡着了。书衡费劲儿的扭头看,刘旸半眯着眼睛,惬意而慵懒,明显对刚刚享用的大餐很满意。

    精力这种东西果然多多益善,要是一转身果然看到对方睡着了那真是扫兴。

    书衡默默靠在对方结实的胸肌上,忽而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你封太子宴宾客那天,我忽而见到一个人,很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会儿忽然回忆起来了,他是王丽君那相好。难怪觉得熟------”

    刘旸看了她一眼,打哈哈:“呀,你记忆力真好。”

    书衡越想越不对,忽然开窍:“你哄我?特意叫人演戏是不?”

    刘旸挑眉:“不算演戏,也是事实。那人原本我就见过几面,他跟表妹那点事我也隐约知道。当然,家里败落了,良国公诰命食言悔婚也是真的。我答应他,把我想让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提拔一番,给个前程。王丽君倒是个痴情种子,还念着俩人娃娃亲的情,答应陪他冒这个险。”

    -----难怪,就说嘛,国公嫡女大家小姐还兴这样的?偷就偷呗,还喊起来了。

    突遭识破,刘旸倒也坦诚,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想来也是,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女人心里装着另一个?见识了当日那戏,书衡几乎不会去想他还能跟这个没成行的侧妃发生点什么了。相处起来也少许多膈应----

    书衡默默无语,男人啪啪的拍着她的肩膀,倒是爽快:“定国夫人容不下别的女人,定国公常年守着一枝花,她的女儿能好到哪去?我一早就清楚,也做好了准备。只当给自己减麻烦了。一条被盖一双人,省事!”

    “陛下倒是挺幽默,那赐婚圣旨下的有趣。”书衡犹有不甘,刘旸嗤的笑了:“那是我皇帝老爹毕生的理想,他想要名留青史做个史官讴歌的圣人,所以尧舜就成了他模仿的对象,包括舜的亲民舜的仁德,自然,也包括舜的娥皇女英。多了不好少了不行,一配两个,终极理想。二弟也一样,正妃李玉兰,侧妃刘妍,这岂不是更有趣?”

    书衡哑然,半晌才僵硬的点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第147章 尴尬异状

    齐王大婚,摆三天流水席,书衡自然要表示祝贺.“这次倒要按王妃的规格来送礼了。”书衡从蜜桃手里接过假装单子仔细看,末了又笑:“添上一对金娃娃吧。”

    蜜糖发愣,在她印象里似乎刘妍和自己小姐的关系更好些:“送给侧妃吗?”

    “当然不是。”书衡笑:“侧妃送银的。”

    太后的外孙女和百年前宗室王的庶女,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再想想自己当初,书衡觉得皇帝似乎对娥皇女英的姐妹组合有偏执,正侧俩人比起来还真难说到底谁更有优势。

    齐王府距离先□□不能算近,一在东一在西遥遥相对,马车辘辘走过两袋烟的功夫,书衡一路安稳到目的地都觉得少点什么,待到和蕊郡主那张平凡却高傲的脸映入眼帘,方才悟道:对啊,她今天竟然没有来超我的车。

    和蕊郡主看到书衡这个太子妃的时候表情非常精彩,那瞬间的苍白和僵硬就想吃了一个酸青梅吐也吐不出强迫自己咽下去,一转脸假装看不见与三公主说笑去了。三公主自幼早熟,在幼年的时候便开始靠着一个女性的本能窥探这个世界的秘密,比如朱红色的唇脂,淡金色浅紫色的眼膏,她还不到十岁便开始涂抹整套的妆面,以至于书衡到现在回忆起的都是那张小孩舞台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