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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诶来得及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后座门便被大力拉开,鸿塘那被风吹成狂乱的眸子闪烁着几千瓦的激动情绪,当即一把将我抱入怀里,狠狠地,压挤着。

    这一刻,我犯浑的脑袋终于冒出些苗头似的觉悟,还没等彻底分析清楚鸿塘的怪异,便硬是被他强行扯了出去,抱起,就要往自己的车里塞。

    段翼半眯着眼,堵在鸿塘的车门口,就这么不说不让地打量着彼此。

    鸿塘的毛发有些竖立的迹象,抱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仿佛生怕被抢了宝贝似的。

    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我夹在两个人中间,也变得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遇炮灰级别的待遇。

    就在我敏感地神经感觉到硝烟乍起时,一个慵懒的声调不紧不慢地从旁响起,说:“鸿塘,你抱着我的老婆,看起来感觉不错嘛。”

    我一直进行备战的神经豁然一荡,眼睛瞬间转移阵地,便看见依靠在白色银翼上的白毛狐妖,如此依然自得地望着我,笑着......

    只是,这笑,怎么让人感觉心惊肉跳呢?

    我极力安抚着自己的神经,在瞬间为感官套上防弹保护层,这才发出一声久违的问候:“白狐,你买车了?”

    白狐那优美得如同艺术品的唇角有隐约的抽筋迹象,脸色更是由原来的温润从容变成紧绷狰狞,终是在呼吸起伏间,两大步走近,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眼冒凶光地吼道:“白米!!!”

    我被他恨不得食我血肉的样子吓到,当即往鸿塘怀里缩了缩,惹得白狐严重杀气四起,让鸿塘的嘴角嗖嗖弯笑。

    白狐紧紧攥着我的手臂,笑得越发温柔道:“白米,你好啊,很好。”

    我坦白地摇头:“其实,不是很好。”

    白狐微愣,鸿塘豁然皱眉:“什么意思?老子对你不好?”

    我望向一直沉默的段翼,没有再接话。

    段翼伸出手臂,欲将我从鸿塘怀里抱出,鸿塘手臂一收,摆明了不会放手。

    白狐笑眼一眯,让开位置,看样子是准备让二人大打出手,然后坐收渔人之利,不过,当那笑眼转向我时,愣是生生刺出几根令人痛楚的光束。千言万语,仿佛都融到那眼神中,刺入我的身体里,炸开了......涟漪。

    接下来的场面是爱有够可以,鸿塘见我与白狐眉来眼去,当即爆发了海啸般的脾气:“操!看什么看,都当我私人啊?”

    白狐不甘示弱地一挑眉梢:“如果你这个奸夫能放开抱着我老婆的手,你也许不会成为死人。”

    鸿塘声线一沉:“你老婆?白狐,这个称谓让人听着想给你挖坟墓。”

    白狐优雅地挽起袖子:“那就来试试,看看最后躺下的那个人是谁。”

    鸿塘还没打算将我放下,段翼便伸手来抱,只对我说道:“小米,我们走。”

    我下意识的脱离战乱,刚将手搭到段翼手臂上,白狐的枪头就掉转了方向,冲着段翼再度宣布自己的领土权:“难道我的老婆是用钻石堆砌成的?竟然这么多人要抢?”

    段翼目中寒光一射,非常肯定道:“小米,是我老婆。”

    一句话,如同水入开油,炸开一整锅。

    然而,爆料的不止是段翼,鸿塘更是喷射着愤怒的气体,一吼定音道:“老子刚和蠢货结婚!”

    这句话,炸开的何止是锅?怕是连炉灶都飞灰湮灭了。幸好,他没吼:老子刚和蠢货上床!不然,炸开的一定是我。

    顷刻间,三道刺目的光线直直袭向我,如同针扎令我难受。

    心中的惶恐不安开始扩大,自责、懊恼、焦躁、烦乱、痛苦、郁闷等不同情绪袭来,最终令我产生了极度鸵鸟的心理,竟将头一缩,不去理会任何质疑。

    三人见我无视他们的存在,只能恨不得撕烂的心思中,将战火延续到彼此身上。

    白狐倾斜四十五度角的犀利眼神射向段翼,在无声中尖锐地质疑。

    段翼掷地有声到:“在教堂,我们完婚。”

    白狐一挑眉峰,不屑道:“私下订婚?”

    段翼转目对视:“两情相悦。”

    白狐一个红本子抽出,豁然展开:“看好,结婚证书。”

    这一惊,不但段翼和鸿塘被震撼到了,就连我也如同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怀胎九月一样匪夷所思。

    白狐笑眯眯的望向我,亲昵道:“老婆,您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感觉甚好?”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有种想从鸿塘身上跳下来的冲动。

    可鸿塘却偏偏不放手,更加收紧道:“这蠢货刚来‘吧抓国’,老子就当着王室面前与她互咬了耳垂。你们不会不晓得,在‘吧抓国’,这就是婚姻仪式吧?”

    我抬眼望向鸿塘,鸿塘亦低头看我,那眼神就好像是说,你若不承认,就等着变成拆骨肉吧!

    在事实面前,我继续......哑然......

    结果,我的乖巧与沉默却换来了三个男人的暴怒,纷纷将不善良的俏脸对向我的弱势,不求甚解,只求一招毙命!

    无声的对视中,我非常清晰地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沉默是金。

    于是,我相当知情懂趣的就是不开口,任你是眼神凛冽如刀,或者是笑颜蔓延暗毒,再或者是凝聚窒息气氛,我就是打死也不开口!

    滚刀肉,可能就是我现在的代言。

    在种种高压眼下,段翼最先开口道:“小米身体不好,我们选个地方再谈吧。”

    众人复议,鸿塘动作迅速地将我扔进自己的车里,然后再呼啸中将不可外视的车窗关合,一路狂飙而去。

    在车里,我将脸转向窗外,看见左边病架着段翼,转向右边,看见齐驱着白狐,整条马路都被着三辆车x级别刹住,皆以为是玩什么赛车,引得不少机车男女吹口哨叫好。

    地垂下头,交织着手指,有些不知道要什么才好。

    气氛一直持续降压,鸿塘的眼每瞟向我一回,就愈发地暴躁一分。

    半晌,他终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可一开口,立刻变成咆哮:“操!若不是门卫打电话给老子说你回来过,老子还傻乎乎地到处去找!”

    我用鼻子轻哼一声:“用得着去找吗?娜汐颜的身体不适更和你的口味,我不过是你闲暇时的玩具?”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恨的牙齿都痒了,眼睛折射出切割似的激光,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嘶吼道:“老子若不那么说,能套出你的下落吗?你当老子牺牲色相为的什么?不就怕你个蠢货让人灭口都不知道丢尸去哪!

    妈地!你就没一次肯用心去相信老子!”

    我抬起雾气萦绕的眼睛,在等到自己的答案后,有种想要委屈哭泣的鼻酸感。

    鸿塘看我这个样子,当即灭了气焰,恶狠狠地扯过我,压头就热吻起来,不容闪躲地啃噬着我的唇畔,吸吮着我的软舌,有种想要活吞下腹的冲动。

    我被他啃的嘴唇生痛,不停呜咽着,心里却渐渐暖气了火苗,在人类本性的自私中寻找到‘不可负我’的安慰。

    在异常激烈的啃咬中,前面车子呼啸而来,鸿塘低咒一声转开方向盘,亦松了对我的唇舌纠缠,眼波瓦亮地威胁起来:“蠢货,等会儿到了老子地盘,你给我撑住了,要是敢认可白湖和段翼的狗屁婚约,就准备给他们收拾尸骨吧。”

    我耷拉下肩膀,扫向一旁的段翼,明知道他和白狐都看不见我,但还是能感觉到眼神交融到一起的灵犀。

    在我的唉声叹气中,鸿塘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上,然后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没有分寸地揉了两下,烦躁道:“妈地!这五天可闹死老子!开车的司机被杀,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老子这火上得尿尿都是百事可乐色。

    发了通缉令的我,可查到些线索就断了,一定是内鬼!

    老子虽然怀疑娜汐颜她老子,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有个风吹草动,你被人给咔嚓了。”

    我吸着有些伤风的鼻头,喃喃道:“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想要整死你。”

    鸿塘眉眼一立:“操!”

    我脑中一震,一个念头划过,一把抓住鸿塘的手,急切道:“对了,那老不死的说要对付塘爸塘妈!他们的飞机......”

    鸿塘安慰道:“没事儿,那老不死想要算计老爸老妈还不够道行。那两个玩家每次都会突然改变路线,昨天还发了条短信给老子,说老妈非要到古城去买个男奴回来养眼,老爸没有办法,只能陪着骑骆驼去了大沙漠。”

    我一直在懵懂中放不下的心终于归位,打了个大喷嚏,头开始昏昏沉沉,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冷了。

    鸿塘摸了摸我的脑袋,皱着眉,紧绷着脸庞,将暖风打开,继续加油门,一路飚车回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