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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怕…

    江萱萱并不伟大,也不是个女战士,黑道报复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怕的要死!

    江萱萱无措的眼神还在做着毫无用处的努力,偏偏,这普普通通的面包车,里头什么都没有。

    她该怎么做?

    ……

    此时已是晚间八点多,顾明琛开着车子飞奔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公路,他的导航锁定在江萱萱手机的定位处。倒后镜内,那鹰一般的眼神透出凶恶与不安。

    顾明琛给江萱萱最后接通的电话里,他已经开着车在公路上找她了。

    匆忙接收到一条不好的消息,顾明琛莫名担心江萱萱。

    谁知道,他已经在第一时刻出来寻找,似乎还是迟了一步。

    两个电话没打通,再打便是关机状态。好在他在手机关机前早一步给她的手机定了位,起码能找到几分钟前她正在什么位置。

    但仅仅拥有这样一点消息,还完全不够!

    万般紧急的时刻,顾明琛愤怒的电话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陆成一的号码。

    蓝牙耳机里传出陆成一专属的霸气彩铃,一阵吵闹宣杂,顾明琛听着生烦,索性,电话拨出没多久便通了。

    “顾大总裁这是要还我人情了?”陆成一邪拧语气一如既往,上扬的尾音透出他的嚣张气焰。

    顾明琛厌恶这种人的语气,不过是街头混混的野蛮作态,“我警告过你,敢再动我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

    一声恶,瞬间绷紧此刻的氛围,陆成一痞性笑容收起,面色瞬转低沉,“你想说什么?”

    “陆步城的私生女病危手术,萱萱不见了。你觉得我想说什么?我警告你,南家的人已经在我家附近包围,你没有机会接近我儿子。半个小时内,我没有萱萱的消息,你的地盘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我不敢保证!”抑扬顿挫,此起彼伏的音调让顾明琛这声威胁听来着实令人惶恐。

    南家便是顾明琛身后的人……盘踞在整个京都的地头蛇,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家族!

    陆家在道上赫赫有名,真正势利对不及南家。与南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私底下恶劣的对峙维持了十来年…

    风平浪静的波面下隐匿着多少腥风血雨,多少道内争斗,那如履薄冰的关系仿佛只需要一个引子便能崩破!

    陆成一不能让这个引子出现,更不能让顾明琛成为那个引子!

    小小的一番私人恩怨,牵扯到一个家族的兴灭,陆成一必须谨慎以待!

    “你确定是他动的手?”声音已骤然沉稳,如千年青铁一般压制住喉口,陆成一面沉如灰,许久未带有的认真扶上他邪魅如斯的面容,“如果不是呢?”

    “除他以外,再无二人!”顾明琛斩钉截铁!

    电话那边传来长达半分钟死寂,陆成一好像是在深思,又好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半分后,他狂气十分的嗤笑隔空传来,随后认真敛目,“好!如果是他做的,我会亲手把你老婆带回来,并且给你一个安心交代!如果不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管顾大总裁的家务事!狼来了的故事,在我这里只有一次机会!”

    这通电话充满杀机,隔着电话两方,两人如王似神的气势旗鼓相当,没有一方弱势下阵!也没有一方得逞爽快!

    电话挂断后,两人面目阴冷,不痛快的神色如出一辙。

    顾明琛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速度加码不断,飙车飙出了拿命赌博的程度!

    另一方,陆成一已迅速披上皮衣外套,劲瘦的身材与黑色酷装的搭配得当,衬的他一身黑气弥漫散播,杀气腾腾…

    大门一推,着黑西装的小弟点头恭敬,威声喝道,“成爷!”

    “给我把陆步城那废物找出来!”他重喝,喝完又更怒,“顾明琛的女人要是有一分损伤,他给我做好陪葬的准备!”

    “是,成爷!”马上,黑西装手下听命离开。

    陆成一最恼的就是这种情况,不听他话,专给他惹麻烦!

    即便是他最疼的兄弟,也不能容忍!

    ……

    夜晚在紧张的气氛中来临,时间一点点过去,紧张的心绪也演变成害怕。

    面包车被无边黑夜吞没,羊肠小道内,使劲一间极为普通的民房。

    普通的面包车,随处可见的民房,车门一开,上头下来的人也各个身着t恤牛仔,寻常如平凡人家无异。

    江萱萱被被押进屋内,大门一开,她被狠狠一推,脚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

    手上的麻绳被解了,嘴上的胶布还在,陆步城不想给她说谎的机会,所以直接封了她的嘴。

    她不开口,他就不会被乱七八糟的谎言迷惑!

    他陆步城相信证据,因为他分辨不出他们这些逼真的谎言。

    一个人说,两个人说,newplays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说,包括这个社会,包括商报新闻!没有人不在传承这个弥天大谎!

    纵然有百般确定,陆步城也难免被迷惑。

    这一切是为什么?就因为江萱萱这张嘴!这张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的嘴!

    “唔!”江萱萱被两个小弟架起,她愤恨的眼神直勾勾盯住陆步城,封住的嘴也不断在发声,“唔!唔唔唔!”

    “给我老实点!”陆步城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抬起,凶恶的眸子瞪的有铜铃那般大,“如果不是柏慕告诉我你在撒谎,我险些就被你骗了!你这种人怎么长的?吃着孤儿院的饭,长出这么怨毒的嘴?太贱!”

    “唔!”江萱萱闷声叫嚷,即使被陆步城押在手下也毫不妥协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