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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却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拉住了手,皱眉回头,入眼的是韩铭复杂难明的眼底,“你干什么?”她摇摇手示意,问他拉着自己干什么。

    只见韩铭翻身站起来,用她看不明白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不是想要男人吗?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叶少媛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什么……什么意思?”她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韩铭盯着她半晌,“就是这个意思。”话音一落,叶少媛只感觉眼前一黑,唇上一凉,软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唇上,接着,进入自己嘴里,将那人的温度和气味也送到嘴里……

    她瞪大了眼睛,懵了!

    活了二十几年,今天是第二次受到这样大的惊吓!

    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在吻她吗?

    其实不用人告诉,她此时便有最真实的触感。

    “闭上眼睛。”韩铭冷不丁地吐出这句话,也就是这句话,将叶少媛从失神中拉了出来。我。

    叶少媛狠狠地推开韩铭,没反应过来的他差点儿被推了一个踉跄。

    “韩铭,你弄清楚,我不是你云廷那些随便的女人。”叶少媛冷着脸,心中千百种情绪波动,可脸上依旧一片冷然。

    “你要是到了发情期,想找女人,尽管去,别来招惹我。”她冷冷地吐出这句话,说完便要回去,走路的脚步却有些不稳了。

    “呵!”韩铭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叶少媛脚步一顿。

    韩铭拉着她,让她面对着自己,“看着我,你觉得是在开玩笑吗?”

    叶少媛看着他的眼睛,只看到一片认真执着,还有些许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移开眼。

    “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不是你玩弄的对象。”

    “我没有玩弄你!”他语气有些激动了,“我设计跟你假扮情侣,没有玩弄你,我想追你,想跟你在一起,甚至想跟你相伴一辈子,也没有玩弄你!”他不允许她逃避。

    叶少媛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戳中了自己心中的一抹柔软,令她忍不住想要相信了,可……那是真的吗?

    或许是因为有了自己这场长达十几年的暗恋,她心里更加不敢相信了,如果是任何一个男人跟她说喜欢她,她都会相信,可如今,是这个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偏偏在她决定要放弃他,决定要将那感情埋葬的时候,他却来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跟她过一辈子,这样的情景,竟让叶少媛不敢相信了。

    “你……认真的?”心中澎湃,却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韩铭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前所未有的真诚,“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一句话,斩钉截铁,竟让叶少媛想去相信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感觉,现在等到自己快要放手的时候才来说这样的话?

    叶少媛本意是这样问的,可韩铭不明白,只觉得她是问为什么会喜欢她。

    苦笑一声,“我要是能知道,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浑浑噩噩了。”

    看着这样的韩铭,叶少媛竟有些不忍心了,不忍心拒绝,问问自己心里,她真的能放下吗?真的放下了吗?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要委屈了自己?再说,现在是他在追她不是吗?

    想想自己那么多年的暗恋,叶少媛就不想让这个男人这么轻易就得到自己,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你想跟我在一起?想做我男朋友?”

    “是,额,不是。”

    叶少媛黑脸,“到底是还是不是?”

    韩铭很认真地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不想做你男朋友,我要做你男人。”语气是那般坚定,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认真。

    叶少媛一笑,“想做我男人,好啊,做到我提的条件,我就答应你。”

    韩铭一喜,“什么条件?”

    “你今天要是能抢到捧花,我就答应你。”

    韩铭脸上的笑容一僵,捧花……这里的捧花可都是新娘抛的,而且,关键的是,抢捧花的也都是女人啊,她的意思是让他一个大男人跟一群女人抢捧花吗?

    似乎知道他内心所想,叶少媛一笑,点点头,“没错,就是你那个意思。”

    韩铭哭丧着脸,“能换一个吗?”

    叶少媛摇头,很坚决,“不行,只有这个,你应该庆幸才对,不是什么搬砖的体力活,只不过让你去抢捧花而已,凭你这么高的身材优势,还能抢不过那些小女人吗?”

    韩铭苦笑,他能说自己情愿去搬砖吗?能说吗?能说吗?

    ……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因为孟如秋的奶奶身体不好,就没让她来将孟如秋的手交给沈然,只让两个小花僮来牵着新娘到了神父面前。

    婚礼很顺利,两声“我愿意”很轻易就喊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新娘抛花,韩铭苦着脸,蹲着身子来到一群女人堆里,孟如秋将捧花一扔,那一群人就疯了似的来抢,韩铭站起来,在一群女人里显得格外“出众”。

    “哎!你别抢啊!”

    “啊!谁踩到我的脚了!”

    “你一男人还好意思跟我们抢捧花。”

    ……

    不远处的叶少媛看着那样子的韩铭偷笑,想来,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吧!

    跟孟如秋站在一起的沈然也笑了,“这小子,在玩儿什么啊?”

    风颜和叶少倾也暗自笑了,叶少倾眸光瞟到叶少媛,见她一脸的笑容,也就放心了。

    捧花最后还是被韩铭千辛万苦抢到了,头发凌乱了,胸前的“伴郎”都被扯掉了,鞋子上尽是鞋印,可当他将那被蹂躏地有些难看地花送到叶少媛面前的时候,叶少媛眼里还是不争气的泛了水光。韩铭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做的那些都是值得的。

    ……

    婚宴订在一家酒店,人有些多,排场很大。

    风颜和叶少倾坐在亲友桌,因为孟如秋不能喝酒,所以全程的敬酒都是沈然一个人代劳的,也让那些人觉得,孟如秋这个新娘真是幸运和幸福。

    “怎么不吃啊?这里的鱼还不错,你试试。”叶少倾将面前的鱼夹给风颜,因为知道她爱吃鱼。

    风颜拿起筷子,正要将那鱼喂进嘴里,却有一股巨大的腥味儿扑进自己鼻子里,那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也刺激着她的胃,令她忍不住放下筷子,捂住嘴巴,皱着眉,忍住那恶心想吐的感觉。

    “怎么了?”叶少倾紧张地拍拍她的背。

    风颜摇头,许久,这才放下手,眉头依然皱着,“没什么,许久不吃鱼了,今天竟然觉得它好腥。”

    “那就吃点其他的,那香菇挺清淡的,我给你夹点儿,总不能不吃吧!”

    风颜本来想说她不想吃的,可看到叶少倾那一脸的关心和担心,却生生堵在嘴里说不出口了,只好点点头。

    因为新郎不允许,所以闹洞房这个情节就被取消了。

    宾客早早的也就回去了。

    沈然和孟如秋的新房是在沈然自己家里,婚宴过后,孟如秋很累,果然婚礼就是来劳民伤财的。

    她在车上假寐,孩子早就被沈父沈母给抱回去了,说是过几天送回来,让他们这几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孟如秋不禁黑线,他们能有什么二人世界!

    回到家,孟如秋就回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了,可当她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沈然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等她。

    她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头上的湿发还在滴着水,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沈然身上穿了一件棉质睡衣,拿着一本书躺在床头。

    “你怎么在这儿?”她惊讶他怎么在这儿,这儿不是她的房间吗?她来的时候问过他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在这儿?”男人躺在床头,将书合上,看着面前有些呆滞的女人。

    “可是……可是……”孟如秋有些懵,谁能告诉她怎么回事?

    片刻后,脑子一闪,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这里是婚房,是沈家父母给他们布置的婚房,在他们眼里,她跟沈然以后就要住一起了,所以把他们的东西都搬到一起,所以说……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额,那你睡吧,我去睡客房。”孟如秋说完就要走,她可没想过自己会跟沈然一起睡。

    “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你要去哪儿?”沈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孟如秋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以后,我们都在这里睡。”沈然语气很坚定。却让孟如秋更懵了。

    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沈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该弄那劳什子协议。

    他翻身下床,来到那懵懂的女人面前,“已经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说完便一把将女人抱起来,惹得孟如秋一声惊呼!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沈然怀里了,并且还被他放到床上,当她看到男人扑过来的身子的时候,彻底被惊醒了!

    “你在做什么?”她有些气愤,挣扎着。

    沈然解他自己睡衣的带子的手微顿,看着孟如秋,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睡觉。”

    孟如秋还是担心着,这男人,今晚是吃错药了吗?手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浴巾,此时的她非常后悔,怎么就没有穿衣服呢?甚至连内衣都没穿!

    沈然脱掉了睡衣,全身只剩下一条遮羞裤,让孟如秋不得不闭上眼睛。

    沈然看着紧张的孟如秋,心里可没有想放过她的打算,今天是他们新婚夜,他沈然也做一回**一刻值千金的新郎官,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随即将那女人抱在怀里,身子就凑了上去……

    “你放开我,沈然,别忘了那份协议。”孟如秋压下心里的酸楚和屈辱,眼神看着扑在自己胸前拼命啃食的男人。

    沈然只是动作微顿了顿,“协议没有了,销毁了。”

    孟如秋一惊,“什么时候销毁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然动作不停,只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只嘴里模模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将孟如秋气个半死,“明天。”

    孟如秋一口气喘不过来,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沈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没法了,像是泄气妥协一般地说。

    沈然的唇还在她的脖子和胸前上留恋忘返,“我想通了,不想要什么协议了,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就当那什么协议从来不存在过,好不好?”

    孟如秋看着将自己双手抓住,扣在头顶的男人,苦笑一声,她能说不好吗?

    既然反抗没用,那就不反抗了,反正他们又不是没有过,可是心里怎么还是有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呢?

    夜很长,可对于第一次做新郎的沈然来说,这一夜,太短了,看着孟如秋昏过去了,心里想着,这女人体力太差了,以后得多补补。

    ……

    风颜跟叶少倾回到家里,“你先去洗澡,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儿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