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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皇后担心道,“皇上,这雪灵貂还会自己回来的吧?”雪灵貂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物,又是被秦默捕获的,她自然不希望它就这么走丢了。

    炎帝身旁的皇贵妃一直在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见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雪灵貂长于北魏境内,既然有灵性,自该对皇上臣服才是,怎的反而与煜王这般亲密?”

    皇贵妃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

    若是昏君,怕是就信了皇贵妃这挑拨离间的话了。好在炎帝乃明君,听完皇贵妃这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他道,“贵妃这话差矣。动物只有认主的习性,雪灵貂再有灵性,那也只是个动物。譬如阿渊的爱马朕也近不了身啊,这不是一个道理?”

    说着,也不再理会皇贵妃,看向元皇后安慰道,“放心吧皇后,雪灵貂既然认了阿默和无忧为主,就不会轻易离开。”正说话间,果然看到雪灵貂绕了一圈又跳到了公仪音怀中安稳地趴下了。

    元皇后和炎帝相似一笑,神情愉悦。

    看着他们几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皇贵妃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般,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出不甘的光芒。

    这时,所有参赛者的猎物总重量已经统计完毕。

    出人意料的事,男子组这边,宇文渊和秦默所捕获的猎物重量居然是一样的,并列第一。而女子组获胜者则是言清歌。

    北魏这骑射大赛举行到现在,还从未出现过并列第一的局面,所以陈公公只得上来请示炎帝的意思。

    炎帝瞟一眼不远处的秦默,又看一眼皇贵妃身旁坐着的宇文渊,思考片刻缓缓开口道,“煜王和睿王捕获的猎物重量虽然一样,但煜王同时还猎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灵貂,实属不易。因此,依朕看,今日这骑射大赛的冠军,当属煜王才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炎帝话音一落,宇文渊的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乌云密布,目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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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色成瘾:一品神探夫人》

    古言悬疑,男强女强,身心干净

    简介:

    父丧无骨,母葬无骸,突如其来的绝门大火,莫名其妙身中剧毒。

    两副白骨,旧址新府,二十年已过,为寻真相峥嵘归来,却落得一年三娶,三条人命丧黄途。

    是巧合?是意外?

    命硬不详,天寡孤独。

    究竟是天意弄人还是人心阴谋?

    四块精雕玉牌,三个毫无关系的人。厚禄高官,得道高僧,失忆孤女,他们之间有何关联?

    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疑云重重的案中案。毫无关系的线索织就没有头绪的真相。

    究竟谁才是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

    第417章 惊喜

    他在意的,不是这骑射大赛第一名的头衔,他在意的,是炎帝的态度。

    母妃和皇后不和已久,自己和宇文澈也是一直明里暗里在较量着,父皇为了维持朝中势力的平衡,一直以来都是一种暧昧的态度,不会特意偏帮哪一方。可自从这个秦默来了北魏之后,所有的平衡就都被打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父皇心中的天平明显倾向了秦默一方。

    朝中群臣都是人精,除开特别坚定的汉化派和反汉派,大多数朝臣都是持一种观望态度,想等着太子人选确立之后再选择正确的正营。而父皇最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了父皇的心思,朝中风向已渐渐开始转变。

    眼见着经营许久的局势渐渐落了下风,宇文渊如何甘心?!所以今日才有意拉秦默参赛。

    他本以为秦默长于南齐,又是长在素来重文轻武的士族之家,于骑射之术上定不精通,所以才未着人多加调查便激了秦默入局,没想到,秦默竟如此深藏不露!在第一轮的时候便让他落了下风。

    自己手受伤了,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水平,若不做些什么,恐秦默会在第二轮中取胜,所以宇文渊不得已同意了皇贵妃的提议——给飞霜下药。

    原本他是不同意的。

    宇文渊是个极其自傲的人,他虽然讨厌秦默,却并不想胜之不武,所以才想在第一轮中速战速决。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默再一次获得父皇的欢心,所以便默许了皇贵妃的计谋。

    可是谁能想到秦默竟然毫发无损地出了林子,还带回了如此多的猎物和雪灵貂!

    事情一件一件脱离自己的掌控之中,宇文渊的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秦默烧为灰烬。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有任何举动。

    他已经失了比赛了,不能再失了风度。

    于是,宇文渊运功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狂躁,朝炎帝行了个礼,面上挤出一抹笑意道,“父皇所言甚是,皇兄精于骑射之术,儿臣甘拜下风。”

    见他“坦坦荡荡”的接受了这个结果,炎帝龙颜大悦,大笑两声道,“好,阿渊能如此坦荡地接受这个结果,果然有大将之风!不愧是朕的儿子!”说着,目光在下方一扫,“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此次大赛男子组第一名便是煜王宇文默了!”

    炎帝宣布了结果,底下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只有宇文渊和皇贵妃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们不光输了比赛,还得了炎帝一个“大将之风”的评价。他是皇子,有的该是“帝王之相”,炎帝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宇文渊心中就如同百爪挠心,难受得紧。

    炎帝等着众人的欢呼声平静了些,又笑着看向不远处的言清歌,“清歌,你这骑射之术,是愈发精进了,言太傅和言爱卿教导有方啊!”

    被炎帝点到名,言清歌,言太傅和言清歌的父亲慌忙起身,朝炎帝行礼谢恩。

    炎帝打量的目光在言清歌身上流转片刻,笑吟吟看向身前坐着的宇文澈,不急不缓开口唤道,“阿澈啊。”

    “儿臣在。”宇文澈起身行礼应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与清歌师出同门,只是……清歌无论是在骑射还是诗礼之上都略胜你一筹,你还得好好加把劲啊!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多请教你大皇兄才是。”炎帝看着她,语重心长道。

    当中被炎帝拿来与一个女子作比较,宇文澈面子上自然过不去,他不服气道,“启禀父皇,您也知道,儿臣的兴趣在用兵之道而不在骑射之术,因此并未下大功夫。”

    宇文澈的骑射其实并不输言清歌,但一则他对这什么骑射大赛并无多大兴趣,所以并没有尽全力。二则他方才多半时间都在与秦默闲聊当中,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是情有可原。本来他是不想多说什么的,只是父皇非要拿他与言清歌相比,心里顿时就火了。

    炎帝瞪他一眼,“要做一名好将领,首先得是一名好士兵,骑射之术乃根本,怎能轻视?”炎帝方才拿话,其实重点在后半句。宇文澈虽是用兵奇才,但有时还不够成熟,容易意气用事,而秦默却是沉稳从容,所以炎帝希望他能多跟秦默学着些,压根没想到他是因为前半句话而心生不忿。

    宇文澈还想多说,元皇后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宇文澈咽了咽口水,只得作罢,行礼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一定会跟皇兄多多学习的。”

    “好。”炎帝抚掌一笑,“既然如此,这次的骑射比赛男女组冠军已经决出。陈昂,将奖品请出。”

    “是。”一旁的陈公公得令,吩咐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奖品请出。

    每年骑射大赛的奖品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且不会事先揭露,因此众人十分好奇,纷纷翘首以待。

    很快,有两名宫婢各捧着一红木托盘娉娉袅袅而出。

    宫婢走到高台下站定,朝炎帝一礼,等着炎帝发话。

    众人这才看清了红木托盘中的物品。

    左边那位宫婢的托盘中似乎是一件金灿灿的衣物,看上去由金丝制成,但色泽又同黄金似乎有些区别。右边宫婢的托盘中是一个紫檀木盒,盒子上雕着精美的花纹,不知盒子之中是何物。

    炎帝伸手一指左边的托盘,“这盘中之物名唤金丝软甲,以硬度极高的镏金制成,穿在身上能刀枪不入,此为男子组冠军之奖品。”

    听到炎帝的解释,众人一片哗然。

    镏金是北魏境内最新出土的一种金属,形似黄金,但硬度比黄金要高得多,且产量极为稀少,目前只在北魏北部一座名为上宜山的山中发现了少量矿产。没想到炎帝竟命人制成了一件金丝软甲,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炎帝看一眼陈昂。

    陈昂会意,示意那宫婢捧上来,然后亲自送到了秦默手中。

    秦默站起来行礼谢恩。

    炎帝示意他坐下,又看向另一件宝物,示意那宫婢将盘中的紫檀木盒打开。

    盒盖一开,一道柔和通透的光芒射了出来。此时天色渐暗,这光亮,就显得愈发灿然起来。只见盒中赫然立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明珠,珠子周身通透,呈透明状,隐隐能看出珠子中心还有一颗雨滴状的乳白色珠子。

    “泣泪鲛珠!”有识货之人惊呼出声。

    传说中沵海深处有一种人面鱼身的生物,唤作鲛人,鲛人之泪可化为明珠,白日光芒柔和,夜间则大放异彩,亮如白昼。而中间那颗雨滴状的乳白色珠子,传说是蕴藏了鲛人精气的内丹,鲛人死前会将内丹吐出,再用泪珠封存,成为极其罕见的泣泪鲛珠。

    据古籍记载,泣泪鲛珠有极好的药用效果,能治好许多罕见疾病。若是研磨成粉敷于面上,更是有祛斑去皱,冻龄的功效。以她作为女子组冠军的奖品,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言清歌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奖品会是这么贵重之物,直到将盒子拿到了手中,还是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坐在角落的裴雪沁目光落在言清歌手中的盒子之上,眼中闪过一抹幽芒。

    骑射大赛既已落幕,天色也不早了,炎帝又说了几句,便宣布比赛结束,大家可以自行离开了。

    秦默他们自然还不可以走,晚上还有宫宴,他们得同炎帝和元皇后一道回宫参加宫宴,顺便认识一下炎帝后宫那些莺莺燕燕。

    许是骑射大赛上吃了瘪,晚上的宫宴上,宇文渊虽然面色不大好,但并未再作出什么幺蛾子。裴雪沁也是异常安静得很,来到北魏的第一顿除夕晚宴,总算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宫宴散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去,秦默也缠着公仪音往外走。

    到了宫门处,子笙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了,见两人出来,忙迎上行礼,目光落在公仪音手臂上趴着的雪灵貂身上,不由奇道,“殿下,王妃,这是……?”

    公仪音便把今日之事言简意赅地同他说了一遍。

    子笙面露叹服之色,伺候着两人上了马。

    马车中燃了银丝炭,比外头暖和不少,公仪音解开身上的斗篷,将雪灵貂放在了斗篷之上。不想雪灵貂在斗篷上趴了一会,又“吱吱”地往公仪音怀中供。

    公仪音笑着抚了抚它的绒毛,“你老是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看,就叫你小懒吧。”

    雪灵貂“吱吱”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字颇为满意,头在公仪音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肉呼呼的爪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搁在了公仪音胸前的柔软上。

    秦默脸色一黑,将雪灵貂从公仪音怀中拎了出来。

    公仪音轻笑一声,“阿默,你今儿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一只雪灵貂计较。”

    秦默“哼”一声,语声闷闷道,“早知道它这么色,我才不会带它回来。你有孕在身,我怕它没轻没重伤了孩子,这些日子,就先交由子笙养着吧。”

    说着,将雪灵貂往外一扔。

    雪灵貂还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抛出了车外。

    公仪音担忧道,“不是说雪灵貂认主么?他会不会弄伤子笙?”

    秦默难得露出一副孩子般赌气的神情,“放心吧,那小家伙精得很,知道子笙不会害它,虽不会把子笙当主人,却也不会伤害于它。”说着,也不知是为了说给车外的雪灵貂听还是怎的,提高了声调道,“抓伤了子笙,可就没有喂养它了!”

    见秦默当真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神情,公仪音抿唇一笑,娇俏道,“从前可没觉得阿默这么大的醋意。”

    秦默将她往怀中搂了搂,抵住她的头顶闷声道,“阿音是我的,任何人任何物都不能抢走。”

    “好好。”公仪音劝哄地拍了拍秦默的手背,问道,“今日在林子中一切都还顺利吧,你进去的时候,我总担心宇文渊会使什么下作手段。”

    秦默想了想,不想瞒她,便把方才飞霜中毒发狂一事简单地说了出来。

    公仪音听了,眉头紧锁在了一块,目中盛着盈盈秋水,担忧地抬头看向秦默,“我就知道宇文渊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么说,还多亏了小懒了。”

    秦默点点头,叹道,“是啊,多亏了那小家伙。”

    公仪音眉头微蹙,“那阿默方才……为何不揭发他?”

    “我并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只会让父皇难办,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日后叫宇文渊加倍还回便是。”

    听到秦默这般设身处地为炎帝着想,公仪音不由心头一暖。秦默外表虽冷,内心却还是有柔软之处的,想起方才元皇后所言,组织了一下语气道,“这些日子父皇和母后都待我们不薄,我想,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去宫里坐坐,母后今日都说起了这事。”

    秦默沉吟片刻,点头道,“等你生了孩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