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我自望星朝天歌 > 75 战争1
    >我一震,莫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项语就爱上他了?开窍开得那么早?

    “你别打岔了啊,还没完呢。”柳琴不动了。

    “话说,妖怪白晶晶爱上了杀猪的至尊宝,至尊宝对晶晶说,我爱你的白衣飘飘,绝美脸庞和如瀑布般的长发。晶晶对至尊宝说,我爱你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和神乎其技的刀法。二人每日如胶似漆,你侬我哝,甜蜜不尽。”柳琴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嘴巴,不知道是不是想吐。(是滴,我也想吐。)

    “白晶晶很幸福,她愿意和至尊宝就这样不分开,生生世世厮守下去,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至尊宝却不甘心过这样平淡的生活,不甘心做一辈子杀猪的。终于有一天,至尊宝对晶晶说,你等着我,待我成就一番事业后一定回来娶你。”柳琴大震,猛抬头看我。我心中一紧,不是那个谁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吧。

    稳住心神继续:“晶晶虽然不舍,却终是不愿看见爱人不能高飞的郁闷,只得放他远行。只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至尊宝的那一句话,你等着我回来娶你!为了这一句话,晶晶从早等到晚,从春等到冬,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晶晶的身体越来越差,妖气越来越少,虚弱的已不能动弹,她却不愿意离开自己和至尊宝最初相遇的地方,傻傻的等了整整五百年!至尊宝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猴子。晶晶见他第一眼,便知他就是至尊宝,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有桀骜,有孤独,有迷离,还有一丝丝忧郁,那是晶晶永远不能忘记的眼神,那是晶晶永远不能忘记的男人。她欢喜的看着猴子朝她走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爱人走近,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猴子走过她的身边,竟连一眼都未落在晶晶身上,径直与她擦肩。”

    柳琴眉间飘着惆怅。

    “晶晶不明白至尊宝为何会不认自己,虽然已过五百年,虽然晶晶放弃了修炼,美貌已失,瘦骨嶙峋,青丝已成白发,但是她不相信曾经和自己深深相爱的男人竟会认不出自己,认不出为了一句诺言,在此生生等了五百年的自己!”

    “看着猴子走远的背影,晶晶使出了最后一点功力,化做一缕轻烟直冲他的心房而去,只为求一个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何位置。”

    柳琴眉头紧锁,神色凄然。

    “那确实是至尊宝的心,晶晶没有认错,早在五百年前,她就已看过,那个时候至尊宝的心里,只有晶晶。可五百年后,晶晶却再也找不到自己,只在至尊宝的心房里看见了一滴眼泪,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那是属于另一个妖精的,一个名叫紫霞的美丽小妖精留在他心上的眼泪。晶晶只觉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便顺应佛意自散元神,再也无丝毫印记留于世上。世上已无白晶晶,却永远留下了她的慨叹:苦海,翻起了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终不可接近,或者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我无比感慨无比煽情的说完书,再看柳琴,已是痴了。

    我拍下她的肩膀,“好听么?”

    她醒过神来,第一次没有抛给我怨恨不耐的眼神,只幽幽望了我一眼,便垂下了头。

    我是孙悟空坚定的拥护者,可为了这入迷女子,也不惜借用大话西游的桥段送他一个“负心汉”的称号。

    “你再说说这个故事又说了一个什么道理?”

    不语。

    “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女人,男人的心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经不起新鲜诱惑的,女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爱护自己,尊重自己,要想办法抓住男人的心,而不是去为难别的女人。若是那男人不愿留在你身边,任你怎样自贱,他也决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你明白了么?”

    柳琴仍未说话,但我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便可得知她现在的内心定是汹涌不定,一份纯真情如何演变成畸形爱,一个还知道去爱人的姑娘如何演变成心狠手辣的怪物,这其中曲折,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条重拾善良的路,她会走的很难,不过只要她愿意,我定会帮她。

    正欲向她多灌输一点好心态,忽听牢外有人喊我:“曹小姐,你要寻的人来了。”我忙出门,正见那狱道上走来一人,红衫红裙,手持长鞭,秀美脸颊清瘦如斯,目光炯炯有神。

    连忙飞奔过去,差点没扑到她身上:“终于等到你了!”

    她看着我,泪盈了出来:“小姐,你的嘴……”

    朋友

    来的就是悠然,她拎着鞭子,履行对柳琴每月一次的鞭打任务。我直抓住她的肩膀:“是段凯叫你这么做的?”

    她点点头:“段公子说小姐受了那恶女的毒打,定要为你报仇才能解恨!”

    我闷,这段凯啊,你一片心意我早已知晓,可这方式,也太极端了。

    “鞭子就不要打了,我已经报过仇了。”

    悠然惊奇的看着我:“小姐如何报的仇?那恶女还好好在牢里呆着呢。若是段公子看见小姐嘴上也留了疤,一定会将这恶女也划上一道。”

    我放下手臂,看着悠然道:“你变了,悠然!”

    悠然有点慌张的看着我。

    “你以前跟着师兄的时候人很善良的,从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这柳琴现在是被关在大牢里,她无法反抗,只好任你打,可是,你这样私自用刑是不对的知道么?”

    这个林中浩也真是昏了头了,不知道跟段凯有何交情,居然敢动私刑,要让皇帝知道,定要怪他。

    悠然垂头不说话。

    我又道:“算了,不说这个,段凯在哪里,我想见他。”

    悠然低道:“就在城北风街的一处宅子里。”

    坐上马车,我问悠然:“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悠然嗫嚅半晌说不出理由,只道:“对不住大人了。”

    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可是你至少也该跟我们联系一下,突然走了,你知道我和师兄多担心你吗?”

    悠然拧眉,满眼内疚。

    “你是怎么找到段凯的?”

    “段公子让我交信给大人时我就已觉得他不对劲,便叫一人看着他,送完信立刻回房,他已经走了,我追了好久,才在江边追到了他,那时…那时他已经晕了。”

    我惊:“他如何会晕的?是腿伤的缘故?”

    悠然摇头:“不是,他也中了一种毒,不过他有解药,要每日都服,连吃了十多日才好的。”

    我忽然回想起那日黄大仙与他的谈话,“主子让你一日服三次”,这句话门道很多,若是腿伤,给点伤药也就罢了,定是中毒才需要内服药,可若是项语害他,为何又要给他解药呢?难道,割他毒他的另有其人?

    一会儿功夫,车便听在一个巷子口,我与悠然下车步行,走了不多久,就见一黑色院门呈在眼前。

    “就是这里?”

    悠然点点头,眼睛不看我,盯着别处道:“小姐进去吧,我去买点东西。”

    “哎!别…”我还没喊出口,悠然就跑了。这丫头心眼还挺多。

    轻轻敲门,半晌没动静,我伸手去推,门是虚掩着的,心中暗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躲在京城不说,连门都不关,谁能相信这里藏着个反贼,前的。

    未把门全推开,我只推了一条闪人缝,就磨进去了,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这样好,我喜欢给人惊喜。嘿嘿。

    长方小院儿,对着大门三间屋子,院内堆着一堆圆木,院角一座貌似花坛的池子,里面一株花也没有,只有些冻剩下的荒草,院子倒扫的干净,悠然是个勤快人。

    左右瞧了瞧,没见人影,难道在屋中,我蹑手蹑脚的溜过去,一间一间别在门边往里偷看,果然,在最南边的一间房里,看见一个坐在桌前的男人,他穿一件蓝袍,无花无纹,看起来布料相当普通,背对着我,正弓着身不知做些什么,但我一眼便能认出,那就是段凯!,

    脚步一动,段凯道:“悠然你回来了?”他没回头,仍弯腰吭哧吭哧的似磨着什么东西。

    他又道:“那柳琴可曾说些什么?”

    我开了口:“她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了还能说什么?”

    段凯猛然回头,看着我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惊谔万分,嘴里喃喃道:“天歌……你回来了.”

    我呵呵笑了:“我不回来还能去哪?”

    段凯瘦的好厉害,轮廓更深了,皮肤颜色竟也显得暗淡了许多,眸色仍是漆黑,只是那光彩再也不见。几月前后恍如判若两人,眼前的他,就像大病初愈。

    见他这样,我忍不住心酸不已,个人私欲营造的一场阴谋到底害了多少人?

    “你过的好么?”我上前几步

    段凯仍在惊讶中,见我上前,他竟站起身,直直往后退去,手里还拎着一把磨了一半的斧头。我哀道:“段凯…..做什么要躲着我?你不把我当朋友!”

    他的眼神刹时现出哀痛,张口半晌,却不能言。

    我继续向前:“你说走就走,把我们这些朋友都置于何地,师兄每每谈起你都叹息不已,就怕你会出事,你倒好,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光知躲避,又怎知别人不会原谅你?”

    段凯低下头,声音极低:“我……对不起你。”

    我一步站到他身前:“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我认识你起,你就一直都对我很好,又几次救我,我不管你是凤凰山也好乌龟山也好的什么人,我没怪过你,只因你是我朋友!”

    段凯抬起眼睛:“天歌……”

    我叹口气:“不要觉得内疚,你没有做错什么,虽然你是被安插到师兄身边的,可是你从来没害过师兄不是么?到今天为止,师兄也从未说过你一句不好。”

    段凯很激动,从他眼睛里重新焕发的光彩就能看的出,一句暖人心的话是多么重要,一个宽容理解的态度是多么重要,它们能让你收获一个真正的朋友。

    我又笑了:“你居然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都不让我知道。”

    段凯唇边终于绽开了笑容,一如从前每次听我说书说笑话看我画画时一样,那笑容动人而真诚,直让人觉得如阳光暖暖照在身上。我心知他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只是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不好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罢了。

    他笑着看我,忽然又不笑了:“天歌,你的嘴上….”

    我摸摸嘴:“无事,一点小伤,会好的。”

    段凯默然看我半晌,才道:“快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我摆手:“不用了,跟我回家吧。”

    段凯一怔:“回…家?”

    我挑眉:“怎么?你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了?”

    “可是我……”

    “不用可是了,你的身份无人知晓,皇帝至今还为你保留了元帅之职,我拼了命的寻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件大事,西坎发兵了,师兄已赶去边关,此时正是你立功的机会,若是收了西坎,皇帝定不会再追究你的过往,反而会将你当做功臣,你才能真正清白的做人!”

    段凯急道:“你是否已知项语他……”

    我点点头:“一切事情我都已经知晓,项语此时也已去了西坎,他定是想借他三舅之手夺江山,不出几天,仗就要打起来了,你不能再犹豫了!”

    段凯又低下头:“有一事,我要告诉你,我确也害过你一次。”

    啊?他何时害过我?我怎么想不起来,我睁大了眼望他:“几时?”

    “你第一次被绑上凤凰山,我有一夜前去救你,你可还记得?”

    “嗯,记得。”

    “那次其实是项语要我将你救出,却不带你下山,想从你嘴中套出燕匣的下落。”

    怪不得!出去之后他不下山,把我带进了山洞,故意说出燕匣之事,无奈我当时确实不知燕匣是什么玩意。

    “那你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