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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一章情债怎还?

    卑鄙、恶毒、龌龊、下流!如果诅咒有效,我希望能用最毒的语言去咒骂她!

    “对,就是这种眼神,一向善良纯真的朱七七终于也会用这样怨毒的眼神来杀人了吗?哦,我真应该让他们都来看看。”

    王云梦浑然无视我快要喷火的眼睛,忽然如着迷般地打量着我那因强烈的愤恨而发红的脸,伸手抚摩着我的脸,我想摇头避开这个女人恶心的碰触,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清清楚楚地听着这个疯恶婆喃喃地自语道,“就连生气的时候都美的这么动人,也难怪那些男人都会爱上你,就是我,也忍不住快要心动了呢?王怜花感叹他和沈浪之间既生喻何生亮,我们之间又何尝不是?只可惜——”

    她的手猛然地握住我的下颚,狠狠地捏紧,我痛的几乎要忍不住抽气,但我却用尽全身心力地压了下去,不,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示弱,哪怕只有一分,她越想折磨我,我就越不能让她如意。

    “呵呵,这么倔强!”她松开手,手指在我下巴处一勾,轻笑道:“哦,对了,倒忘了你也有几分男儿的血性呢,既然你这么不听话,要不要也给你来几滴呢?这样的话,想必到时候会更加精彩呢。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你只会记得他是个男人,而他只会记得你是个女人,你们都将成为**的奴隶,忘却自我地沉沦。只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和解脱,就算别人想来拉,两个人还是分都分不开,那场面——哈哈哈——”

    仿佛是为了享受我的恐惧一般,王云梦一边继续压着声音狂笑,一边慢慢地从取出一个玉盒,又慢慢地打开。露出里面一颗鲜红地果实来。她手腕一翻,手上已多了把精致的小刀。在我的眼前比来比去。

    看着那小刀几次挨着果实划过,随时都有可能割出口渗出汁液,我纵然再坚强,也控制不住身的微颤。

    胭脂球的yin性并非无药可抑制,那日风雪夜宿小镇,我曾得到一颗胭脂球,后来遇到药圣。就把那球给他研究去了,同时还询问了一些解毒之法。我记得他当时曾说,万物相生相克,胭脂球的汁液虽然yin毒之极,但胭脂球心的核仁却正是其汁液最好地解药。可若没有核仁,别的法都只能抑制一时,无法根除,药者必然要通过**才能彻底解除毒性。

    可眼下我们都受制与人。又如何能夺得她手地胭脂球?

    要是——要是我也被逼服了这汁液,等药性发作,哪怕到时她解开了我们的穴道,我们也没有理智再去采摘草药来暂时地压制药性——想到待会自己就会像个世界最无放荡的女人般去求爱,和修远疯狂地**,还要承受众多眼睛的侮辱。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和唾弃对象——我就无法控制我内心的极度恐惧,不——

    “害怕了是么?好孩,别害怕!**女爱,鱼水交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用不着感到害羞。哈哈哈,你还应该庆幸我没有时间帮你找个小乞丐来,而把这个英俊地小护卫赏给了你。”王云梦温柔地笑着,但我感觉到的却是刺骨的寒意。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来吧!小美人儿!”王云梦一手执着小刀一手执着胭脂球。慢慢地划下去。

    刀已接近果皮。只需再轻轻地略略一送,就能刺进果肉。溢出世上最最yin毒的汁液,我绝望地看着刀尖,老天,你索性就杀死我吧!

    但王云梦却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声,一种说不出的尖刺和诡异的哨声,紧接着哨声又响了一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废物!”王云梦恼怒地骂了一声,立刻收起胭脂球和小刀,放入怀,扭身便向门口跃去,身影才动却又突然硬生生地折了回来,凑到紧闭着眼脸上已布满豆大汗珠的修远前面,轻轻地一笑,道:“好孩,何苦压抑自己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么?你暗恋了她这么多年,却连她地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是不是很痛苦?”

    她突然拉起修远的一只手,放到我的颈项处,我顿时觉得如一块热铁放到我身上一般,温度高的吓人。

    “今日我非但可以让你碰她,而且等会穴道完全解开后,你想怎么碰她就怎么碰她,哈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王云梦纤掌飞扬,迅速地在修远的几大穴道上拍了一遍,匆匆地道,“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你们恩爱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有时候想象反而会更美,不是么?”

    她突然附下身来在我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咯咯地笑道:“以后有机会再让你尝尝胭脂球的滋味吧!小美人!”话音未落,她地人已消失在门外。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离开,只觉得脸上背上顿时一片冰冷湿漉,就这么短短地一会工夫,我仿佛已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但我还未喘上几口大气,脖上传来的越发炽热的温度和轻颤清楚地提醒我,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修远的脸不知何时已转了过来,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避开我的目光,牢牢地盯住了我的唇,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深邃的眼满是红血丝,闪着我所无法一一意会的光芒,再衬上那张潮红的脸,往日那张英俊而沉稳地面庞仿佛已在瞬间化身为狂猛地野兽,只待一解开束缚立刻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修远,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我惊骇地躺在锈榻上,感到他被搁在我颈上的手颤抖地越来越明显——他地穴道马上就要解开了!

    可我却既不能起身动弹。也无法开口言语,只能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地注视着他。

    我希望他一自由就解去我的穴,又怕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只因,只因这胭脂球的药性实在太烈,何况王云梦还在加了其它的料,又早就给他下了药,就算修远的自制力再高。也——也无法和身体的本能对抗的,看他地样似乎早已忍受到了极点。要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难道我朱七七真的会被他——

    不——修远,我知道你好痛苦好难过,可我还是想求你克制住自己,求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

    感受到我地凝视,修远轻颤了一下,痛苦含着强烈渴望的目光。艰难地从我的唇上往上移,对上我哀伤的目光,他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忙慌张失措地移开,接着紧紧地闭上了眼。

    可他没能再坚持几秒,猛然地又睁开了眼睛,目光较之刚才反而更炽热了,就如带着高强度地电压一般。带着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温扫过我嫣红的脸和唇,然后无法控制似地往下,停在我因害怕和惊恐而不住起伏的胸膛上。

    他地目光早已没有我熟悉的沉静和淡漠,代之的是深沉难懂的渴望,那渴望如火如箭,仿佛要将我的薄衫燃成灰烬。又仿佛要直刺我的身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修远——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等于是你的姐姐呀!

    我颤抖着,浑身上下都涌动着不可抑制地羞意和惶急,我无助地想扭动身体,避开他的赤luo裸地注视,可我用尽全力地挣扎也只能是令呼吸更为急促,只能引得他眸的颜色更深暗而已。

    突然,他的手动了,手指猛地卷曲了一下。

    穴道解开了!

    他突然扑了上来,灼热的吻如骤雨般落在我的脸上。然后在我地极度恐惧。终于紧紧地压在我的唇上,拼了命似地吮吸着。同时获得自由地双手猛地抱住了我,紧贴在他炙烫的躯体上——

    浓重的男人味直扑入我的鼻。

    不——我呜咽了一声,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尖闯进来。

    不要啊,修远,你清醒点,你冷静点啊!我们是人,不是禽兽啊!我无助地在心里呼喊着,泪如细泉般地从眼角涌出,滑过鬓角,滑入脖颈。

    修远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他的身体仿佛已纯粹地被**的魔鬼所取代,又仿佛为了这一刻他已压抑了太久、克制了太久,现在一有机会就只知道宣泄、掠夺和占有——他见无法翘开我的牙齿,便在我地唇上重重地再吮吸了几口,就开始沿着下巴亲吻,接着滑下我地脖,一寸寸地亲着我的肌肤,一只手近乎粗鲁开始拉着我地衣带。

    我的泪流的更急,心已充满了绝望,沈浪——我对不起你!

    想到过一会将有无数道目光聚集在我们yin秽的躯体上,我羞愤欲绝,这样耻辱地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别了,我亲爱的爹娘和亲人们!我闭上眼,尽力地吐出舌头,就要用力地咬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埋在我颈项间的修远突然像被烫着似地放开了我,仓皇地起身后退,见到我的动作,又大惊失色地扑了过来,急速地扣住了我的下巴,痛苦地低喊:“不——”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我——我一直都喜欢你——”修远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不敢看我却又忍不住凝视着我,我能清楚地看到在他深沉的眼哞里,**的火焰和理智的冰冷在殊死地搏斗着,他在自责,他在挣扎,他不想伤害我,可胭脂球的药性却执意地要摧毁他、摧毁我。

    我不怪你!我又怎么能怪你?

    我悲哀地望着他,看着他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牙齿咯咯地响着,除了扣住我下巴的手,尽力地不再接触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我只觉得心一阵阵地作疼,修远,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你也一直都在试图自制,我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不是你的本意?

    只是,我们不能啊!我们怎么能因外力的压迫就让自己作出这种事来?何况那王云梦她存的是多么歹毒的心机啊!她想让所有的人都目睹我们——不,我宁死也不能让这种场面出现,求求你,放开手,让我死了吧!

    读懂了我眼里的目光,修远的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激烈地战斗着,几乎令他的躯体达到崩溃的边缘。

    终于,他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从背后抽出另一只手,闪电般地解开我的穴道,然后再度向后飞退,仿佛再停留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砰”他退的是如此的急促,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桌椅,连续撞坏了两张椅才停下来,扶着椅角不住地喘气。

    “修远!你怎么样?”我大惊,顾不得整理衣裳,就想冲过去检查他的身体,双脚却一软,几乎摔倒在地上,咬了咬牙才站了起来,穴道刚解,我无法立时恢复身手。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修远猛地又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住墙壁,呼吸被扼住一样急促。

    “修远,你再坚持一下,我看看有没有药,有没有药——”我慌乱地翻着荷包,想找出一种可以抑制yin毒的药来,却悲哀地发现没有一种药能解胭脂球的毒,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用的——”修远呻吟着,手脚无法控制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面色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修远,你一定要挺住,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抑制你的毒,我们马上就去找,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一边喊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心法,恢复自己的活动能力。

    “怕是——来——不——及——了!”修远一个字一个字地挤道,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右手从靴抽出一把锋利地匕首,闪电般地划过左臂,鲜血顿时飞溅了出来,洒在白色的墙壁之上。

    “修远——”我悲呼了一声,直扑了过去。

    “别靠近我!”修远猛地大喝道,竟将匕首抵在喉咙上以死相逼。

    “好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我吓的赶紧顿住身影,颤抖地道,“但是好歹先包住伤口,你——你——”

    “不,流点血——有助于我保持理智。”修远咬着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忙颤抖着把略显凌乱地衣服整理好。

    “现在,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快活林,到就近的另一个据点去,让他们保护你!”修远挣扎着道,汗珠不断地从他血红的额头滚下。

    “好。”我咬牙道,“我们一起离开!”

    “你一个人走!”修远艰难地低叫道,猛地又划了一道伤口。

    “住手——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看着他迅速又抵回到喉咙上的匕首,我泪如雨下,“让我帮你止血,我真的知道有种草药可以暂时解毒,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从十岁那年起——”修远喘着气,露出了长期以来的第一个微笑,目光第一次温柔之极地看着我,丝毫不顾左臂上的伤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大量的鲜血,“没保护好小姐,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我含着泪咬牙反驳,他笑的真诚,仿佛带着一抹回忆的色彩,我却被这难得的微笑刺通了眼睛和心。

    不是修远的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金无望的错,要怪,这一切的错都应该归在快乐王和王云梦的头上,若不是他们,我们又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