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半天合不拢嘴，反应过来以后：“卓越，你该不会是在别家玩被逮了，然后把我给卖了吧？这是弟妹带人来砸场子的？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敢外面偷腥，我说你这不地道啊，我都得去帮弟妹伸张正义。”一边说着，一边笑的阳光灿烂地上去了：“哎哟弟妹好，大姨子好……”还假模假式地伸出手要握手。
卓越直接伸过去一脚把他给踢开了：“走开！没一点正形。我找你包括让你找小姐，那都是有正经事，咱能进去里面找地方说话不？”他简直想告诉苏慕婉和高琴，就是这家伙之前跟他打架的，不信高琴还不扑上来撕了光头。
“行行行。”光头前头带路，带着卓越，当然还有后面的苏慕婉跟高琴两个，来到包厢里。有苏慕婉和高琴在，光头也斯文多了，很绅士地样子给她俩叫了果汁，然后问着卓越：“方便说不？”
“就是前两天我那出事那兄弟，不是准备帮他报仇么。”卓越大致地跟他说了一下，反正商业金融的事情，光头也不懂，就只跟他说了，要找个小姐用美人计，去想方设法从郑明杰那里把关键的证据搞出来，或者至少的，套出来郑明杰的老巢在哪，也能想方设法去拿到证据。
“我去！怎么又是这孙子啊。”光头一听说又是郑明杰，顿时来了火：“早知道上次就该彻底点，把他废了，结果搞得现在被他背后玩阴的，你看那兄弟伤的，可不都是因为他。”
“现在说这个没用了，再说真废了他凭他家里，咱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能把你搭进去。”卓越拍着光头的肩膀说，“不过我也不能吃这个亏，所以现在要对付他。你把人弄过来，我挑一下。”
“行。”光头爽快地答应着，随即又犯起了嘀咕：“不过你这个，直接把弟妹跟大姨子都带来了，这是咋说啊？”
卓越尴尬得不行：“让她们帮忙参谋一下。”
光头信了他的邪才怪，嘿嘿笑着说道：“是怕你在这把持不住，把自个儿给交待了吧。不对啊，俩都这级别的，把我这里的一个个都比成了老白菜了。”
“行了，赶紧把人给我叫上来。”卓越推他一把。光头笑嘻嘻地拍拍手，喊一嗓子：“姑娘们，都出来……”本来接客俩字都到嘴边上了，一瞥眼看见高琴笑吟吟的样子，登时又给咽回去了，随即吐吐舌头：这大姨子不像是好惹的。
随着光头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开了，顿时一阵香风扑鼻，一队美女大约二十几个，鱼贯走了进来，真的是花红柳绿，什么样的都有。卓越顿时感觉口水要滴下来了，然后忽然间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俩人呢，赶紧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样子，痛心疾首地对光头说着：“哎呀，穿的太少了，这不行啊，空调打这么低，等下把人弄感冒了。”
苏慕婉又好气又好笑起瞪了他一眼：“假正经。”一边盯着他，看他是什么反应；一边跟高琴两个探讨着：“哇，原来她们是这样的……哇姐你快看，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啊，不去当电影明星真是可惜了……”感情两个人居然是抱着来见世面的心思来的。
卓越很无语地，不停偷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一边跟光头咬着耳朵：“你小子，够享受的啊，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了，没少干坏事。”
光头乐乐呵呵地说着：“其实我就特享受这感觉，就跟皇帝选妃子翻牌子差不多，所以我平时没事喜欢把她们叫道这来，就站好了让我挑，其实挑过了啥也不干，就让她在这陪我喝喝茶聊聊天……”
“得了吧你。”卓越才不会信他，“喝茶聊天谈人生谈理想？老虎改吃素了还是你不行了？”
“别乱说话啊。”光头一本正经地说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里放着这么一个，早晚有天你求着我帮你批发伟哥。”
“滚。”卓越想起来又问着光头：“这些姑娘都可靠不？你也知道这事情也是有风险的，可别找不靠谱的到时候把我们给卖了。”
光头保证着：“放心吧，我手底下带出来的人我自己知道，你又交待过的。这些姑娘也是知道的，换成别人手底下不知道吃多少苦被盘剥成什么样子，而且也都是走投无路到这一步上的，其实都特别讲义气，对她好一点都十倍地还。”
两个人说着聊着好一会，苏慕婉跟高琴也是很认真地挑选着：“这个腿有点粗……不行，这个一看就是风尘气太重了，要清纯点的……对对，就这个……”
这不是皇上选妃，这是皇后跟太后两个选妃，关键选出来的还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卓越内心特别悲催，他觉得自己就是皇帝身边的公务员，只不过零部件没少半点罢了——要真少了，倒还少受点罪。
最后选出来一个果然是十分清纯美丽的女孩子，跟苏慕婉也有那么几分相似，当然，真正要比那还是差远了。卓越跟光头敲定下来以后，才算是松了口气，能解决问题都是一回事，主要是他这煎熬也实在不好受。
“就她了。你跟她说一下是怎么个情况，一定要交待仔细该干嘛。其他的就别多说了，反正我估计她们也都懂规矩。然后等我晚上把地址发给你，你再安排让她过去。”卓越掏出个信封递过去，郑明杰经常出没的那些夜场，私家侦探正在紧锣密鼓地查着，等晚上差不多可以给他回话，“先给她拿着这些，回头还有。也跟我说声多谢，还有就是挺抱歉的。这次要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找你干这事。你自己也是，什么时候想转行，说一声。”
虽然知道这些女孩子就是拿身体做交易的，找她们办这事对她们来说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赚了笔大钱，可是卓越心里头还是挺过意不去的。而对于光头也更是如此，他现在也有了新的商业想法，的确需要更多的人手。光头虽然是道上混过的，可是人确实不错，卓越也想帮他一把。
光头点点头：“行，我到时候肯定找你帮忙。”
卓越跟光头交待好了一切，这才带着苏慕婉跟高琴离开会所。
“卓总，说说看，刚才花丛里穿过去一圈，什么感觉啊？”高琴笑吟吟地问着卓越。
卓越大义凛然地说道：“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什么野花没有家花香，那都是骗人的！就这样的，倒贴我都不要。跟慕婉比差远了！”苏慕婉瞬间脸红了，用力锤了他胳膊一下。
“那意思是，要是有比慕婉好的，你是不是就跟狗闻到骨头一样屁颠屁颠地就过去了？”高琴似笑非笑地问着，眼神里头可是满满的不善。
“……”卓越又被她给噎住了，“你能不能不这么形容？再说哪里还有比慕婉更好的？有我也选择性无视。”
高琴笑了，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一句：“赶紧回去换条裤子吧啊，都给磨破了。”
“你……”卓越瞠目结舌，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捂裤子，“能不能别这么耍流氓。”
高琴哈哈大笑起来：“行了。你俩，确定这事能这么着啊。不过我觉得还是保险点，单永鑫刚刚也跟我发信息，说他那边还在看，郑明杰虽然看似流程都走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漏洞的，他再去看看能不能从这些方面入手。我回去找他看看，然后我自己也要忙忙公司的事情。然后你俩就守着这边，等结果吧。”说完，高琴潇洒地上了自己的车子离去。
“我的妈呀，可算把这个祖宗送走了。”卓越看着高琴的车子绝尘远去，擦了一脑门子的汗，忽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见苏慕婉跟高琴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通常有这种笑的时候绝对没好事，卓越瞬间就石化了：“祖宗……”
他怎么忘了，这才是真正的祖宗。卓越赶紧摆出一脸谄媚的笑，恨不得能找小小借根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慕婉，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我家吃饭吗。我爸说了你脸色还是不好，让我姑从家里寄的干枣过来，说是好东西给你拿回家补身子。还特地做了好几样你爱吃的菜。走吧，剩下的事情就等光头这边给我回话，然后晚上我再出来接着盯着。”
苏慕婉本来还是有心开玩笑的神情，听他这么一说却是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卓越心里顿觉不妙，赶紧问道：“慕婉，你怎么了？”
苏慕婉深吸一口气：“卓越，今天的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你是说光头这边吗？”卓越也认真起来，“慕婉，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男人间这种玩笑，但是我真的可以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来找过这种……”
苏慕婉直接地摇摇头：“卓越，我相信你，我知道那都是玩笑，你不是那种人。我想问的是，今天那个电话，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个解释吗？”
卓越心一沉，看样子高琴当时的搅局，还是让苏慕婉心里头蒙上了阴影：“慕婉，其实很简单。真的就是我一个好朋友，很好的朋友，类似于患难知交的那种。”他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把徐冉冉的身份告诉了苏慕婉，反正苏慕婉是不会拿这事去做文章的。但是这个事情不解释清楚，苏慕婉心里头永远会有个疙瘩。
“其实你还见过她，很早之前就见过，甚至于后来还特别喜欢她。不过你肯定没有想到她是谁。”卓越笑着，把徐冉冉的事情给苏慕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