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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求援

    当肖天健率队出现在乔家庄外面的时候,乔家庄早已是风声鹤唳乱作了一团,肖屠户昨天率兵前来,在乔家庄中躲了半天,已经将庄内搅得是乱七八糟,晚上才率部离开了庄子,庄里面的人都听到了离他们庄子不远处山林中的喊杀声,却不清楚到底战况如何。

    喊杀声惨叫声整整响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但是乔家庄的这几十户人家却都睡不着了,眼巴巴的等到了天亮,但是当刑天军出现在他们庄外的时候,他们的心也彻底凉到了底。

    肖屠户昨晚一战,并未能彻底打散这路进山的人马,那么接下来就该他们倒霉了。

    果不其然,肖天健率部来到乔家庄之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庄,小小的乔家庄又岂是刑天军的对手,他们加在一起才几十个庄丁,根本就挡不住刑天军的攻庄,仅仅片刻时间,肖天健便率部攻入了庄子,将肖屠户手下供述的那家跟肖屠户有关系的大户给指认了出来。

    对于这户勾结肖屠户夜袭他们刑天军的大户人家,肖天健绝没半点怜悯之情,一声令下,便将这户人家的男人给杀了个精光,而且立即洗劫了这户人家的所有财产,不到中午便放火烧了这家人的宅子,率兵离开了乔家庄。

    又是一天的行程下来,傍晚时分肖天健终于和其他几路人马在阳城县西南方向四十余里外的护泽河一带汇合在了一起。

    此时诸军都已经知道了肖天健率部在进入阳城县之后遭袭的消息,一个个早已摩拳擦掌的要找回这个场子了。

    一看到肖天健过来,诸将便立即纷纷跑来和肖天健见礼,肖天健心情不佳,立即便开始询问他们可曾查知肖屠户的老巢没有。

    石冉立即站出来答道:“启禀将军,上午我们听闻了消息之后,属下便立即派人到本地查找那肖屠户的老巢,刚刚派出的兄弟回来告诉属下说那肖屠户果真就在莲花山上,他们占据了一座莲花山上的寺院,赶走了寺中所有的和尚,便占据了那里,其麾下有喽啰将近七百人左右,这一带的人几乎都没少受他们的祸害,提起这厮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阎兄弟和赵二驴已经派出手下,先一步前往了莲花山,我们在这里等候将军到来,明日便可以去扫平那个肖屠户!”

    肖天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具体情况和路上李凌风告诉他的基本上吻合,只是这两年下来,那肖屠户的手下又多了一些。

    难怪他们敢在乔家庄夜袭自己一行,这厮手下居然有七百多人,在阳城这么个小地方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厉害了,不过这一次他肖屠户算是找错了对手了,他肖天健可不是将近一年前的孤家寡人了,现在他手下拥有精兵近两千人之多,对付肖屠户,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肖长山一头火星的在寨子里面的聚义厅中四处乱转,前天晚上他率手下夜袭了那支进入他地盘内的来路不明的杆子,虽然有所斩获,杀了对方不少人,也抢得了不少财物,但是却并未能尽全功,将那路杆子给彻底干掉。

    后来那股杆子表现出的战斗力,让他想起来就有些心寒,他没有想到在当时那种混乱情况下,对方居然还没有当场崩溃四散奔逃,反倒是在很短暂的混乱之后,便开始被组织起来,很快便展开了对他的反击。

    结果是他只抢了为数并不多的财物,却损失了三四十个手下,不得不率部落荒逃回了莲花山的大寨之中,一想起来前晚的那一仗,肖长山便觉得有些窝囊,好端端一场奇袭战,愣是没有能扫平这路杆子,这件事不由得让他有些心惊肉跳,回来之后仔细思量了一番,开始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回到大寨当天下午,便有手下的细作传回消息,原来进入阳城境内的几路人马,在抵达了护泽河之后,今天开始汇集了起来,这个消息顿时把肖长山给吓了个半死。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前晚他率部偷袭的那路杆子,和前面这几路人马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次他肖长山恐怕就惹到大麻烦了。

    不待他弄清楚这件事,紧接着传来的消息便更令他大惊失色了起来,这几路人马汇合之后,便分出了一部分人马,开始朝着他所在的莲花山行来,那么这意味着什么,肖长山只要不是傻子,也能想得明白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帮杆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肖长山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于是在大厅中对着一个手下的头目大声喝问道。

    这个头目显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缩了缩脖子没敢言语,而肖长山看手下人没人接他的话茬,于是更加生气了起来,指着手下的这帮头目们骂道:“养活你们这帮混账还不如养活几头猪,过年老子也能杀了猪好好的过过肉瘾!你们倒是替老子想想,看看眼下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吧!

    这一次咱们弄不好是捅了马蜂窝了,他们人马比咱们多的多,如果让他们攻过来的话,告诉你们,咱们谁都捞不了好去!”

    几个头目也都面面相觑,这件事肖长山能怪谁呢?决定动手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肖长山自己,现在惹出祸了,他却怪罪到他们头上,跟着他混,还真不是件痛快的事情。

    但是他们之中到底还是有脑子活泛的人,立即便想到了一个主意,对肖长山说道:“大当家,这件事既然已经惹出来了,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想的,只有跟他们硬拼了!”

    “滚!娘的,你难道没听细作传话回来吗?他们有两三千人,咱们满打满算能用的不超过五百人,你他奶奶的要我跟他们硬拼,咱们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你他娘的前天晚上也跟着老子看到了,这伙人不好对付,咱们晚上夜袭,也没能一下打散他们,还扔下了三四十个兄弟的性命,现在他们攻过来,咱们打得过他们吗?”肖长山不待这个手下说完,便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这个手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掌盘子且听小的把话说完!咱们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一点小的也知道,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再厉害,也是初来乍到,而且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大多都是陕西那边过来的,咱们本乡本土的,又岂能怕他们呢?

    这件事既然出了,怕也没用,掌盘子为何不派人去找一下冯天成和赵大同,请他们也率部过来帮忙,咱们三家聚在一起,难道还不是这些从外面来的杆子的对手吗?”

    听这个手下把话说完之后,肖长山立即又勃然大怒了起来,开口骂道:“你难道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屎不成?咱们和冯天成和那赵大同是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这几年,老子和他们干了多少仗了?现在去请他们帮忙,他们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会来给咱们帮忙吗?”

    “大当家息怒,此一时彼一时,虽说以前咱们三家没少闹腾,但是眼下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大当家想想看,这些人可是外来户,冷不丁跑到咱们这儿,可是来抢咱们的地盘的,他们要是坐视不管的话,回头这帮人在这里坐大,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吗?所以咱们不管怎么闹,这次他们应该都会给咱们帮忙才是!大不了咱们出点血,给他们点便宜占,总比坐这儿等着仇家上门要好吧!”肖长山的这个手下立即又对他说道。

    肖长山听罢之后,琢磨了一下,这次觉得这个手下说的有理了,他和冯天成还有赵大同虽然关系不好,这些年来常起一些龌龊,也没少相互之间打来打去的,但是今天这件事很明白,有一伙子外来户要来这里抢地盘,他们本地的杆子如果不能联合起来的话,那么以后只有看着人家在这里站稳脚跟,坐大下去了,他肖长山被人家灭了,对他们冯天成和赵大同也没好处,所以这次请他们来助阵,应该是有希望的。

    肖长山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立即对这个手下说道:“说的不错,看来老子手下也就你许方还有些脑子,看来想要度过这一劫的话,也只有去找冯天成和赵大同求援了,既然这主意是你出的,那么你便替老子跑一趟吧!去告诉那冯天成还有赵大同,只要他们率部过来给老子帮忙,老子这一次愿意每家给他们拿出三千两银子,酬谢他们!干掉这帮外来户的话,好东西由他们先挑,女人都给他们都成!别耽搁了,现在你就赶紧去吧!”

    不多时,几匹马从莲花山上便冲了下去,迅速的朝着东面方向奔去。

    第十七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抱歉抱歉,刚才有事被气晕了头!发错了一章!抱歉!现在补上!)

    肖天健和一些手下走到了莲花山东北面的一个小山村之中,这里的人一看到他们,一个个吓得是鸡飞狗跳,纷纷逃回家中关上门躲了起来。

    看着惊恐万状的这些村民,肖天健苦笑着摇了摇头,拦住正要去砸门的手下,喝道:“都给我老实点!传令下去,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在本地作出扰民之事,都给我退下!”

    几个正要去砸门,揪出屋中的乡民的护卫于是立即讪讪的退了下去,站在了肖天健的背后,而肖天健走到了门前,轻咳了一声之后,伸手拍打着破旧的大门上的门环,对里面的人和声叫道:“里面的乡亲请了!你们莫要害怕,我等不是杀人劫财的强匪,绝不会祸害你们的!能打开门和我一叙吗?”

    里面的人听到了肖天健的呼叫声之后,有些惊疑不定,他们没想到这帮持枪拿刀的人居然没有强行破门而入,居然还如此客气的在外面和他们商量,他们一边是心惊胆战,害怕被这帮人祸害,一边又怕激怒了这些强人,于是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胆战心惊的将门闩拉开,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走出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巴瘦的老汉,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是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高寿了,而他的年龄看上去,似乎要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身体早已因为常年累月的辛苦劳作,而佝偻了起来。

    一看到站在他家门口的肖天健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人,老汉立即便给肖天健跪了下去,磕头叫道:“好汉爷饶命呀!我们家穷的早就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没东西好孝敬诸位好汉爷的了!还请好汉爷们高抬贵手,放过俺们吧!”

    肖天健看看这个老汉家的小院,又朝着屋中扫了一眼,这哪儿像是一个家呀!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都算是好的了,而这个老汉明显也是常年吃不饱饭,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看来在这一带,老百姓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一方面要受官府的盘剥,另一方面又要受当地的杆子的欺压,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呀!

    “老汉莫怕,我们不是来找你们强索钱粮的!你不必担心,起来说话吧!”肖天健伸手将这个老汉搀扶了起来,温言对他安慰道。

    这个老汉看眼前的这个高大汉子,脸上并未露出一丝凶相,说话也客客气气,并不像是个歹人,于是多多少少的才有些安心了下来,但是对肖天健还是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屋子里面,拿出了张小凳子,请肖天健坐下说话,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老汉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刚刚路过此地,想要找老汉打听点事情!”肖天健也不推辞,坐在了小板凳上,继续和颜悦色的对这个老汉说道。

    老汉显得很紧张,连连点头道:“好汉爷有话尽管问,老汉只要知道的绝不敢不说!”

    从服饰上,老汉也看出来肖天健这行人应该不是官府的人,也不像是官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帮人肯定也是一伙强人,对于这样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的,所以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能赶紧将这帮阎王爷们打发走,别惹恼了他们,要不然的话自己全家恐怕都要遭殃了。

    肖天健扭头朝着莲花山看了看,于是对这个老汉问道:“今日我等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向老汉打听一下,这莲花山除了山门一条道可以上山之外,可还有其它上山的道路吗?”

    老汉闻听之后,顿时一惊,眼神也变得慌乱了起来,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莲花山只有从正面山门上山的一条路,再无其它路可选了!”

    肖天健仔细观察着这个老汉的表情和眼神,看到他目光闪烁,很显然没有说实话,而且他还显得十分紧张害怕,这便让肖天健更加怀疑他所说不实了。

    “哦?果真如此吗?老汉,你是不是害怕那肖屠户,才有话不敢对我说呢?那么我再问你,这肖屠户在本地对你们可好吗?”肖天健也不生气,继续和颜悦色的对这个老汉问道。

    一提起这个,老汉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丝怒色,忍不住说道:“好!真是好的很呢!”

    “哦?那么老汉不要怕,不妨就跟我说道说道,这肖屠户对本地人如何好法如何?我等绝对保证不会说出去!”肖天健露出了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对这老汉接着问道。

    老汉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一脸怒色的答道:“既然好汉爷想要知道,那么老汉今天豁出去就跟好汉爷说道说道好了!想来我们村子里的人,本来世代都租种的是这莲花寺的寺田,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是好歹还能维持下去,头些年这肖屠户占了这莲花山上的莲花寺,将这里的僧众尽数赶走,不肯走的便被他给杀了,从那时候,我们这些人便不得不听他肖屠户的摆布了。

    原本俺们租种寺田,只需缴纳一半的田租,但是自从肖屠户占了这里之后,我们的日子便没发过下去了,一年到头打点粮食,大部分都要交给肖屠户他们,留下的一点粮食,根本就不够俺们全家吃的,这两年这肖屠户更是变本加厉,将村子中的青壮裹挟入伙,村里面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之人,可是田租却还是不能免去半点,俺们稍有不从,他便会派人前来非打即骂,动辄还要杀人,这村里面的姑娘媳妇,更是遭了殃了,只要让他看上,或者听说谁家的姑娘媳妇长的漂亮一点,便会下山强索上山,供他享乐!

    好汉爷是不知道呀!这方圆三十里之内,不知道多少人家都被他肖屠户逼得是家破人亡了!提起这肖屠户,咱们这一带的人可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老汉我看好汉爷是个好人,这才敢跟好汉爷说起这些,要不然的话,打死俺,俺也不敢跟您说起这些事情呀!”

    跟着肖天健来的那些手下们听罢之后,一个个都露出了一脸的愤然之色,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当杆子的想要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要是当地的老百姓都不跟他们一心的话,那么这种杆子就真是混账到了极点了,而肖屠户这么对待本地的老百姓,居然还在本地兴盛了几年,还真是怪了!

    “这个肖屠户实在是该死!”肖天健也忍不住怒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阳城县的官府,偏偏就拿他肖屠户没有一点办法,说起来倒是也来剿过几次,但是没成想来一次败一次,还不如不来的好!他们来一次,俺们这些本地的平头百姓,就要又被祸害一次,他们打不过肖屠户便拿俺们这些老百姓出气,抢粮抢钱倒还罢了,他们还杀良冒功,本来东面还有一个小村子,可是前年间,泽州官府派兵来剿肖屠户,没有能攻上莲花山,一怒之下,官军一夜间却屠了东边那个村子的全村老少,结果一个村子百十口人,一夜间被杀了个干净,从哪儿起,俺们也不指望官府来剿这肖屠户了!

    和着该俺们受苦,这日子只能这么过下去了!天知道这种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呀!唉!”说罢之后,这个老汉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苛政猛于虎!这官府是指望不上了!老汉!你且听我一言,不瞒老汉你,我们本乃是陕西那边过来的义军,也是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造反的,这次前来这里,就是想要在本地立足,这肖屠户不开眼,头几日袭击了我们的人,现如今我们正是来找那肖屠户算账的!老汉请放心,我们虽然是义军,但是绝非像是肖屠户那样的强匪,绝不会祸害咱们当地的乡亲的!

    我们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天下老百姓们都有田种,有饭吃!我们绝不会为难普通百姓一点!只要我等在本地站稳脚跟,那么以后便将田地分给你们耕作!保证不会再让你们受人欺压!”

    肖天健的话没落音,这个老汉的眼珠便瞪大了起来,他倒不关心肖天健他们的身份,本来他就看出来这帮人不是官府的人,铁定也是杆子,他关心的却是肖天健后面说的那些话,于是立即问道:“好汉爷说的是你们要是灭了肖屠户的话,就把这些田地分给俺们这些百姓种吗?”

    肖天健点点头道:“不错!这天下的田地本来就是老百姓的,凭什么却只能让那些有钱人给占去呢?我们就是不服朝廷这么不拿老百姓当人看,才揭竿造反的!如果这一次我们灭了肖屠户的话,那么这一带原来归他管的土地,我们便都分给咱们本地的老百姓耕作!”

    老汉听罢了之后,不由得开始激动了起来,搓着手连连称好,又低下头思量了一阵,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都没有说话。

    “好汉爷说话可当真算数?”老汉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肖天健。

    “当真算数,我可以对天发誓!”肖天健平静的点点头,用一场郑重的语气对老汉说道。

    老汉这才似乎彻底下定了决心,一跺脚咬着牙说道:“我这把年纪了,能活五十多,也算是够本了!这次老汉我豁出去了!干了!好汉爷,敢问一下您的大名吗?”

    “肖天健!”

    “啊?又姓肖呀!……”

    肖天健脑门上拉出几条黑线,和着在老汉眼中,天下姓肖的一般黑呀!

    第十八章 老调重弹

    老汉姓王,家里面眼下只剩下他还有一个小孙子了,俩儿子一个被肖屠户拉去当了喽啰,去年死在了跟赵大同的一次火并之中,二儿子前年出去办事,结果遇上了官军,便再也没回来,据说是被官军杀良冒功,砍去了脑袋带回去请功用了,家里面的这个孙子是二儿子跟前的,儿子没了之后,媳妇也回了娘家,便只剩下王老汉和他这个小孙子了。

    眼看反正是活不下去了,王老汉便想搏一把,要是这伙儿外来的杆子能把肖屠户给灭了的话,他自己倒不求什么富贵了,起码也为他这个小孙子讨一条活路,给他们老王家留条根。

    莲花山并不像常人看的那样,只有山前一条路可以通往山上,老汉年轻的时候,时常会在莲花山后山上采些草药,然后到城中卖给药铺补贴一下家用,所以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而他恰恰就知道一条可以从后山攀上山顶的小道,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便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刑天军身上。

    听王老汉说后山有密径可以上山,肖天健和手下的几个人都顿时来了精神,因为他们在看过肖屠户的山寨之后,都知道如果正面强攻的话,虽然以他们的兵力和武器,不见得打不上山,但是那样做的结果最终也只能是一场惨胜,损失肯定会非常大。

    他们以后要面对的不单单只有肖屠户这一路山贼,另外本地还有赵大同和冯天成两路杆子,这些老本无论如何都不能都填到莲花山上的,所以这才是肖天健亲自带人到莲花山周边打听消息的原因。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还真是让他们遇上了一个了解莲花山情况的老汉,如此一来,攻打莲花山便好办多了。

    同时为了争取当地老百姓对刑天军的支持,起码不让这些老百姓帮着肖屠户,刑天军一到这里,便传下了军令,借用了当年岳飞对岳家军的军令,要求刑天军的部众们“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打掳!”否则的话定要军法从事,而且肖天健还拿出了一些银子,交给给属下出营办事的兵将,令他们凡是取用当地百姓的东西,都必须要照价付钱,不得强夺百姓的东西。

    如此一来,虽然当地百姓对这么一路来历不明的杆子还是心怀畏惧,但是看到这些新来的强人们很是守规矩,绝不祸害他们,又听说他们要攻打莲花山,灭了肖屠户,大家伙都恨这肖屠户,于是不少人便开始暗中和刑天军互通起了有无。

    石冉麾下的斥候到了莲花山一带之后,便被散布了出去,在通往冯天成和赵大同那两路人马的道路上设下了道卡,将那边的情况监视了起来。

    因为阎重喜意外俘获了一个肖长山的手下,让肖天健得知了肖长山要请阳城当地另外两路大股杆子过来助战,那么他思量之后,便决定先对付这两路杆子,待打退了他们之后,再谋攻取莲花山。

    否则的话,他们在攻山期间,一旦被另外两路杆子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的话,那么这仗就不好打了。

    所以当刑天军在莲花山完成集结之后,肖天健便派出阎重喜带领他麾下兵将到山下骂战,要那肖长山下山一战,但是却并不主动攻打山门,而主力则被肖天健陈于山下开阔地上,扎住了营盘,只待那两路杆子率部前来了。

    赵大同和冯天成都没让肖天健失望,就在刑天军完成了部署之后的第二天上午,便各自率领一批麾下的喽啰赶至了莲花山一带,朝着刑天军驻扎的地方扑了过来。

    斥候们往复不停的将敌军的情况传至军营之中,肖天健和手下几个部将们围着一张当地的地形草图,商量着该如何对付这两路来给肖屠户帮忙的杆子。

    “这两路杆子人马不算多,姓冯的那厮仅带来了五百部众,而姓赵的也就带来了八百来人,以咱们的实力,吃掉他们是不成问题的,眼下的问题就是这一战最好能将他们带来的手下都留在这里,等咱们打下莲花山灭了肖屠户之后,再去收拾他们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