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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乌龙大巫师 > 第九章 忝衣子
    “喂,小鬼,平时不努力,现在才翻书啊!”珠儿在一旁冷嘲热讽。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巫术很好学啊,静坐练气、奇门遁甲、鬼画符什么的——光符咒就够我受的了,重要符咒的就有一百九十九种耶,老大姐。何况我还要读书,现在本少爷是学校的三好学生,有时为了义气,帮同学捉鬼渡灵,还要销毁证据,怕惊世骇俗,以致遭来人祸——我做的事比雷锋还雷锋!”

    “得啦,你怎么比珠儿还三八。哎,珠儿,好了,别动手动脚,我是你老师嘞,不是老师也是男人,男女有别。”

    结果小玲也动手拧了我一下,轻轻的,在我脸上,然后呵呵地笑着跑开了,她总有方法令我开心起来。

    “我找到了,关于鬼屋的记载,爷爷在日记上是这样写的……”阿风忽然睁大眼,看了半晌,“什么什么呀,是古文,之乎者也,好难懂。罗老大,交给你啦!”

    “我是教数学的,”我嘀咕着,免为其难接过那本发黄的线装书,看着里面的毛笔字,一句一句吃力地翻译,有些道家的术语不懂,经耳溶目濡的阿风半通不通的解释,也算了解其中的内容:

    大约在清光绪八年,即一百二十年前,阿风的曾爷爷晓瑜枳游历四方,在世人感知之外,按道家无为而为的理想,默默无闻地斩妖除魔,收鬼驱邪。有一次,他误交了一位姓吴的损友,那吴巫师法力高强,收伏超渡恶鬼无数,自视甚高,爱惹事生非。

    英雄寂寞,对于吴巫师来说,活动于世的恶鬼,再厉害也像拈死一只蚂蚁,无法令自己在实战中令法力提升。

    有一次吴无意中发现,导致天下大乱,为恶众生的大地直煞逆鬼之一的南方忝衣子,就被封印在儒里县的一个小山村甘天村。吴大喜若狂,于是约了晓瑜枳,要一起合力将这支鬼神消灭,增加自己的经验值和魔法值。

    晓瑜枳虽觉事情不妥,但年轻气盛,受不了吴巫师一番说辞激将,就跟吴合谋来到甘天村。

    晓瑜枳先以祝卜身份抵达甘天,给人无偿算命治病,与当地村民混熟,得到他们信任,以做内应;而吴巫师则扮成风水先生,谎称说甘天村林氏祠堂风水不好,方位不对,加上晓榆枳的附和,村民真的信以为真,将祠堂后移一米,方向转南。

    于是,将忝衣子困了三百年的第一层封印被打开了。

    在那年九月十五日,是忝衣子于天干地支六十年一循环中力量最强的时刻,他的真身冲破三层封印,在少了最强也是最后那一层封印后,从容出来,和埋伏在一旁的吴巫师和晓瑜枳激斗三天三夜,最后两败俱伤。

    吴感到自己惹出大祸来了,自己毕竟是人,法力再强也能力有限,如何跟鬼中凶神斗,为了将忝衣了重新封印,吴以生命为代价把忝衣子逼回地磁内,以自己的三魂重修三重封印。但在拼斗中,忝衣子将恶灵加持在众多孤魂野鬼上,使这些没理性的怨灵残杀村子大小五百人口。

    “晓瑜枳,也就是你曾爷爷,经那一场人神之战后,伤势过重,在归来的一年后,也翘了。死前吩咐后人,说忝衣子百年后复原,一百二十年即2003年9月15日将冲破封印,后人必须歇尽全力阻止他脱困。”

    我边说,边打哈欠,该吃饭了,该午休了,该睡觉了!该死的巫术!

    晓风脸色熬白,颤抖着嘴唇说:“连曾爷爷都对付不了的鬼,姐应付得来么?难怪一向小器的姐,会忽然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还托舅舅照顾我。”

    这时,鬼小姐虚影一阵抖动,阴森的语言通过空气在临水宫里四处振荡:“为什么,当年教我法术,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的晓师傅,竟是害死我们村五百人口的罪魁祸首!”

    我们和晓风面面相觑,珠儿想说什么张口又说不出来。

    “他们也是无意的。”我说。

    “这大概就是命吧!希望通过晓家的后人,能令我们获得超渡。”鬼小姐又缓缓地说着,身形一闪,飞进和珠儿的背包里。

    在晓风的催促下,午餐草草吃完,我们就马不停蹄,径直搭上珠儿老爸安排的长途汔车,傍晚回到儒里县。

    第二天傍晚,霞光漫天。我躺在阳台的藤椅上,一边悠闲地喝茶,一边听cd机播放爱尔兰传奇歌手恩雅的《在树林中的记忆》。我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天在这里静静地喝茶听悠扬的音乐了。

    我很平静,在我独个儿占了的第三层楼房的套间里,我几乎忘了书房里珠儿和晓风的吵闹声,几乎没注意在我身旁,像小秘书一样絮絮叨叨讲班上大小琐事的小玲。

    我对小玲说:“你应该去做作业了。”然后闭上眼睛。

    小玲忽然握信住我的手,眼泪叭嗒叭嗒地流了下来,“老师,你一定要保重,你要是出事,我也……”

    唉,她一见我满不在乎的样子,总担心明天会看不到我。

    我告诉她我会保护我自己的。在我心里,我还是爱这个世界,爱我的生活,我不会像两个星期前轻生了,晓清子教晓我顺其自然。

    其实我也舍不得她的,在当她老师的这两年,我日子过得最惬意了,她一个人承担了班上的烦琐,使我偷懒心安理得,她年龄小,却像一个老大姐一样,一直在默默地照顾我,有时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只是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