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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七弦剑灵【修真,轻悬疑,1V1】 > 20.诡异的凶杀案
    长夏镇城东街尽头,立着一株如雪松般的槐树,伸腰立枝,扶摇直上青天,凌空展开成簇状的白色花朵,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古槐树下,人头攒动,里叁层外叁层,到处都在议论着关于剑魂林枫归来的消息。

    “唉,魔道深似海,别说镇押十六了,就算六百年也无益。”

    “才出来几天啊,就杀了这么多人,最近镇上陆陆续续失踪了那么多人,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下午在桃林溪边发现了两具尸体,那才叫一个惨不忍睹,别说被噬魂了,肉身都没有了,只剩下森森白骨。”

    “具说啊,还是两具男尸,发现是正在交迭在一块呢。”

    “天啊,这林枫也太变态了吧。本以为他只会食人魂魄,没想到不光吃人肉喝人血,还是个色魔。”

    林枫讽刺的“噗”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芈闲直走过去,一身寒意,吓得几人纷纷退避,停止了一番爽论。

    其中一青年上前,道,“仙师,你可一定把林枫给捉住了。不然,过不了多久,整个长夏镇都被他吃光喽。”

    林枫差点笑喷出来,抬眸看了芈闲一眼,见他面色微怒,不给予理会,直往槐树走去。众人见他不凡,一眼便能瞧出是玄门中人,纷纷给他开了一条道。

    叁人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走到最前面,见叁具被白布裹住的尸身,槐树下烟火缭绕,插满了香,摆满了贡品,旁边还有一堆人在烧纸钱。

    林枫狐疑道,“这是作甚?”

    刘澈环抱双臂,不屑答道,“坊间传闻,剑魂林枫出没的地方,只要烧香送纸钱,摆点贡品,让他吃饱喝足自会离开。”

    林枫怅然道,“就这廉价的纸钱,当是打发孤魂野鬼呢。”

    刘澈不爽道,“有就不错了,家人都死绝了,谁给他……要不是舅舅和姨母……算了不说了。不过是一帮愚蠢的乡民,听信谣传罢了。”

    一句家人都死绝了,瞬间戳中了林枫的心窝,此生惦念他的人都走了。芈闲似乎能感知到他起伏的情绪,转头望着他,给予眼神上的安慰,他立即偏头望向别处,躲开芈闲的目光,拒绝他的安慰。

    芈闲垂下眼眸,疼在心里,他走到几具尸首边上,掀开手腕处的白布,伸手探了探那几人的脉息,微微摇头,感觉到死因之复杂。

    林枫见几人的手腕中都有不同大小的淤青,与他胸前的有些相似,他大步向前,把半遮掩的白布拉开。更让他震惊了,这叁个人他见过,分别是昨天城门口卖油饼的老板,卖伞的小女孩,还有松枫客栈招呼他的小厮。

    死相惨状,油饼老板的嘴巴被撕裂了,嘴唇像是被千刀万剐,切成丝状,还有被滚烫的烙铁烫过的痕迹,面目可憎,这得多大仇怨啊。

    卖伞小女孩双目被挖,而且还不完全挖干净,留着一丝血管挂着眼珠子,悬挂在两眼下方,恐怖万分。

    客栈小厮则是,双耳被割断了,凝固的鲜血染了两边侧脸,重点是两耳之间正穿着一根小拇指粗长的铁棍,这是被人割去双耳之后,再用铁棍从左耳直穿到右耳吗?

    触目惊心,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辱骂林枫不是人,丧心病狂,挨千刀万剐之类的。

    此刻的林枫早已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环抱双手,一门心思投入案情分析中,心道,“死的人都是他见过的,还有昨天溪边的那对奸夫淫夫。昨晚刘澈等人并非简单的把他们引出来戏弄这么简单,而是想通过置于死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林枫再次上前,查验叁名死者的脖颈,果然都有朵桃花印。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凉意冲上后脊背,立即抓起旁边的刘澈,掀开他的衣领检查。

    “淫贼,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你个疯子!”在刘澈一番挣扎之下,才把林枫给甩开,躲到芈闲后面,面红耳赤,拔剑戒备。

    好在没有发现有桃花印痕,那颗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林枫故作拍手拂去灰尘,道,“不干嘛,帮你挠痒痒。”

    “切!”刘澈有气又恼,瞪着林枫,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林枫双手环抱站在那,像是故意给刘澈瞪一样,实则他早已陷入神游,满脑子都是“那位好兄弟”意欲何为?

    稍许。

    “舅舅,是花魄作祟吗?”耳边传来刘澈的发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芈闲直言道,“不是,是灵石的痕迹。”

    刘澈慌忙道,“灵石?难道林枫真的逃出了?”

    在一旁的林枫不禁唏嘘一声,无奈摇摇头。

    芈闲缓缓道,“与他无关。”

    刘澈怨道,“每次都这么说,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偏袒他,别忘了他可是害死我爹娘的人,我与他势不两立!”

    芈闲厉声道,“修仙乃正身,明是非,辨黑白,岂能被流言蜚语所左右。”

    刘澈噘着嘴,张开着鼻孔,两颊红得像杏子一样,两眼闪着火光,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喷射出来,像极了一个抢不到糖果而生气的小孩。

    “哼”

    伴随着一个哼字,刘澈生气拂袖而去。

    看了这一幕,林枫怔了片刻,道不清楚这是何意。刘澈与芈闲似乎在关于他这件事上分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