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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顾律师的恋爱协议 > 顾律师的恋爱协议 第89节
    “袁叔。”

    岳东海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熟,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汤嘉航家里的老管家,那天追捕汤嘉航的时候发生了枪战,这个老管家中枪死了。

    “你说的袁叔是不是就是汤嘉航的管家?”

    “应该是,其实我刚从里面出去,不大懂组织现在的情况,都是这个袁叔的人给我们发布任务,根据任务地难易程度,完成之后就能得到五万到二十万的奖励金,我们这个任务,每人十万。”

    “你刚刚说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又联系上了,你说的那些兄弟,他们也都是听袁叔的话?”

    张国刚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岳东海看他眼神闪躲,“还是你想包庇他们,不肯说?”

    张国刚拳头紧紧攥着,想到减刑,他再咬了咬牙,“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hc会所,他们大部分都在里面,做管理的,我当初也想进去,但袁叔说,我必须做够三个任务才能进。”

    “所以,hc会所也是这个袁叔在管着?”

    “差不多,他们说袁叔是给老板传话的,他的话就是老板的意思。”

    “而那个老板就是汤嘉航?”

    “具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岳东海继续问:“发布任务的时候,袁叔怎么跟你们说的?”

    “当时袁叔说,让我们教训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就是当初抓我们那个警察的女儿,我当时也是跟着他们去的。”

    “你们四个人之中,谁是老大?”

    “笑面虎。”

    “说名字。”张国刚到:“我也不知道名字,就是那个很多纹身的。”

    岳东海了然,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有一个人穿着背心,身上全是纹身,想必那个就是笑面虎。

    岳东海道:“我现在就去问其他人,如果你刚刚说的有半句假话,那从轻发落的事就免谈了。”

    “绝对没有假。”张国刚道:“警官,我有两个老人要养,我只想获得减刑的机会,我不可能说谎。”

    “那就最好。”

    岳东海出了审讯室,而后又扎进另外一个审讯室。

    第63章

    汤嘉航落网后, 牵扯了不少人,其中包含hc会所的雄海帮余孽,还有几个他安插在汤氏集团的亲信。

    稚言的工作就像是处理不完一样, 周末两天都扎在了检察院里, 跟她一起加班的还有他们组的其他人。

    周日,稚言五点钟掐着点离开了检察院, 前往医院探望顾禹谦。

    在医院楼下,刚好碰到了从上面下来的谭家文。

    “谭律师。”稚言礼貌问好。

    谭家文看到稚言,正好有话跟她说, “对了,稚言, 我其实还正好想找你, 方便聊几句吗?”

    “嗯,可以。”

    谭家文和稚言站在医院旁边的花圃边, 前者道:“禹谦想要离开臻铭,你知道吗?”

    稚言点了点头,“听他说过。”

    谭家文叹气,“说真的,虽然我跟他都是臻铭的管理合伙人,但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清楚,臻铭是靠他的名气撑着,如果没了他, 臻铭以后的日子可能就难过了。”

    臻铭律师事务所能在五年内做到现在这个规模,顾禹谦的功劳最大, 如今顾禹谦要离开, 影响势必是很大的。

    “你跟他说过这个问题吗?”

    “说过, 刚刚还提了, 我跟他说他这次帮助警方破案有功,律协那边可能会综合考虑,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惩罚,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根筋说要离开。”谭家文为了这件事,头发都快愁白了,“我知道他外公家业挺大,而且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但说真的,他一直就不大愿意接管家里的生意,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稚言不确定顾禹谦离开臻铭的真正原因,或许真的是为了继承外公的家业,又或许是因为她。

    但她又觉得,顾禹谦并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的人。

    稚言看着谭家文,他特意跟她说这件事,必定是有目的,“谭律师跟我说这个,是想跟我了解他做这个决定的目的?”

    谭家文摸了摸鼻子,“这是其中之一,另外,我还希望你能劝劝他。”

    稚言笑了笑,“我劝不一定有用。”

    “但一定比我有用。”

    “行吧,我可以跟他谈谈这个问题。”

    “谢谢。”谭家文想到什么,“对了,你带他出来走走吧,今天天气不错,也不热,我刚想说带他下来散步,他不愿意。”

    “嗯,我待会跟他提提看。”

    “行,辛苦你了。”

    稚言提着包上了住院大楼,顾禹谦住的是vip独立病房,在高楼层。

    她下了电梯,轻车熟路地来到顾禹谦住的病房,刚进病房,发现顾禹谦已经起来,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提处理事情。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到稚言那一瞬间,笑容慢慢浮上他好看的眉眼,“今天天气不错,我想下楼走走,稚言,你陪我。”

    稚言愣了片刻,刚刚谭家文还说顾禹谦不愿意下楼走,怎么她一来,顾禹谦就主动提出要下楼了。

    稚言走了过来,“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下楼散步还是可以的。”

    “我给你找个轮椅来。”

    顾禹谦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稚言无奈笑了笑,从他那拒绝的口吻可以听得出,他对轮椅这种东西,非常抗拒,“我怕你走太久牵扯到伤口。”

    “还不至于。”顾禹谦把笔记本放一边,起身,“走吧。”

    住院楼后面的花园很宽敞,此时五月末,正是凤凰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绿树掩映的那几棵凤凰树特别耀眼。

    夕阳西下,稚言和顾禹谦走在小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他们走的很慢,旁边偶尔有病患和病患家属慢悠悠地走过。

    稚言问:“你真的打算离开臻铭吗?”

    “对。”

    “但臻铭也是你的心血,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当初我回国创立臻铭,目的也不算纯粹。”

    对于顾禹谦不再做律师这个决定,稚言是真的替他惋惜,“但你是个很优秀的律师,你如果真的放弃,我觉得这应该是律政届的损失。”

    顾禹谦轻笑了笑,“能得到稚小姐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

    稚言偏头看他,“禹谦,我是怕你后悔。”

    “其实这世上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无非就是选错了之后的一种懊恼,做选择的时候,只要是选择了自己觉得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

    稚言觉得他说的话也挺有道理,如果选择了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律师这个职业?”

    “稚言,我不像你,怀着满腔抱负和热情投入到公检法,把这一份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律师这个职业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职业罢了,当初进入这个行业,目的不纯,如今也算达到了目的,我没有任何留恋。”顾禹谦停下脚步,在凤凰花纷飞的树下看着她,“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爱人在选择我的时候,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稚言看着他,“你不是恋爱脑,为了所谓的爱人放弃一件事,不是你做得出来的。”

    顾禹谦抬手,将稚言脸颊边的头发绕到耳后,“以前我不会,但现在的我,会这么做,如果说我这么做就是恋爱脑,那我承认。”

    “你就不怕当你的热情消退后,会觉得根本不值得吗?”

    “她要是选择我,那一切都值得。”

    稚言垂眸,看着地上的花瓣,“顾禹谦,你这是再给我施压。”

    “是吗,原来我这么卑鄙。”顾禹谦轻笑了笑,“不过不急,我愿意等,毕竟我知道,稚小姐心里有我。”

    稚言红了脸,“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卑鄙。”

    ——

    稚言和顾禹谦回到了病房,发现顾婉芸在里面,只是她脸色并不好看。

    稚言礼貌地喊了一声伯母。

    顾婉芸看到了他们,脸上才好转,“去散步了吗?”

    “嗯。”

    顾婉芸说:“把门锁上,我有件东西给你们看。”

    稚言转身锁了门,顾婉芸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她今天去看望了宋靖恒的恩师,宋靖恒的恩师七十岁高龄了,最近病重,日子不多,昨天打了电话过来说想见她,她便答应去了一趟。

    顾禹谦在沙发上坐下,看到了顾婉芸的那个文件袋,“这是什么?”

    “这是你父亲生前交给老师的资料,他曾经跟老师说过,如果他遇到了意外,就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份资料交给警方。”顾婉芸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袋,“但老师说,他当时也怕牵连家人,所以一直不敢将资料交给警方。禹谦,稚言,你门都看看吧。”

    “好。”

    稚言接过文件袋,在顾禹谦旁边坐下,她把文件袋放在腿上,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最面上的是一封手写信,这封信有些年头,纸张已经泛黄。

    明显是宋靖恒的字迹,上面写道:我做了二十几年的刑辩律师,见过这世上至恶的人,总以为我习惯了黑暗,但真正处于黑暗之中,我才知道这条路多么难走。我原本可以远走高飞,抛却这一切的禁锢和烦恼,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我愧对稚队,如果不是当初我那一通电话,他也就不会遭遇不测。我经过深思,最终决定留下来,替他讨回公道。这一条路黑且长,我不知道我能走多远,能不能让一切黑暗都曝光在阳光底下,但我别无选择。

    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不测,我希望有人替我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

    看到了这封信,稚言心里有些震惊,原来当初宋靖恒明明有机会逃开这一切的,但他觉得是自己告诉了稚鸿真相,导致稚鸿被灭口,所以他一直在跟黑势力作斗争,想要为他讨回公道。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成功。

    顾禹谦温声提醒,“稚言,里面有u盘,打开看看。”

    “嗯。”

    稚言把顾禹谦的笔记本拿了过来,插上u盘,发现里面是好几个录音文件,稚言点开了第一份,是录音通话。

    宋靖恒的声音传来,“稚队,是我,宋靖恒。”

    稚鸿问:“宋律师找我有事?”

    宋靖恒道:“你还记得你们查到的那份匿名亲子鉴定吗?汤嘉睿一口咬定汤嘉豪才不是亲生的,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汤嘉豪曾经跟汤连斌做过两次亲自鉴定,第一次是他出生的时候,第二次是他被接回汤家的时候,他不可能是非亲生的那个。”

    稚鸿道:“所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