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唐寅在异界 > 第923节
    他这么讲,倒是把肖香一肚子的话都给噎回去了。

    没错,唐寅的确没有说过十日后攻城,那只不过是肖香自已的推断而已,州目信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只是不明白唐寅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看着满脸笑意的唐寅,肖香感觉自已受了他的愚弄,她深吸口气,蛮横地说道:“我随殿下一同出营观战,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话是问句,但说话时,她的口气可不是询问,而且说话时人已经上了马。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唐寅心中一阵暗爽,突然感觉能挫败这小丫头的锐气是件很让人享受的事。

    对肖香近乎于恶劣的态度他毫不介意,笑呵呵地说道:“当然可以,有公主这样的美女相伴,本王求之不得。”

    你怎么不去死呢!肖香在心里暗骂,脸上却是娇羞状,低声说道:“殿下过奖了。”

    呦!这小家碧玉的模样,实者在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吧!唐寅冲着她叱牙一笑,随后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向周围的众人一挥手,大声喝道:“出营!”

    沉寂许久的风军今早突然又展开攻城,让关口城内的守军也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城中的安军应变速度倒也快,风军刚刚在阵前摆好推进的阵形,城头上便已站满了安兵安将。

    风军这边,由唐寅亲自下令,全军战鼓擂起,平原军、天鹰军、新军三个军团一同向前推进,铺天盖地的风军如同潮水一般向关口城涌去。

    很快,守军那边也发现了风军的不同寻常,风军在推进时阵营里竟然还参杂着大量的抛石机。

    许多安兵见状都愣住了,不知道风军把抛石机这种远程攻击的大型武器推上来是什么意图。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军的将领们,众将纷纷向城下的军兵大喊道:“快去搬瓦罐,快去把瓦罐都搬上城头,风军要用抛石机攻击城主府了!”

    听闻将官的号令,城墙下面的安兵们急忙把装满火油的瓦罐搬运上城头,一时间,城墙箭垛的后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坛子,好像杂货铺似的。不过,令安军众将们没有想到的是,风军的抛石机并没有像郡首讲的那样一直推进到城前,而是在距离城墙还有百步之遥的时候便纷纷停了下来,大批的风军聚集在个个抛石机的四周,有些人在固定,有些人则在搬运石弹。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城头上的守军全是大力士也不可能把瓦罐投掷到抛石机所在的地方。在场的安将们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风军的举动和郡首大人说得不一样?郡首大人的情报可一向都是很准确的,从来没有失误的时候,这次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风军阵营里已传出连续的喊喝声:“投弹!投弹”在一连串的口令声中,风军的抛石机齐齐发动,一颗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弹被风军抛石机投掷出去,在空中画出弧线、挂着劲风砸向关口城的城墙。城头上的守军看得真切,将官们纷纷大喝道:“风军的石弹到了,到箭垛后躲避,全体到箭垛后躲避!”

    打了这么多天的守城战,安兵也积攒不少经验,即使不听将官们的号令,他们也知道该往哪里躲。

    陪同唐寅观战的肖香嘴角挑起,小脸露出蔑笑,对身旁的唐寅冷冷提醒道:“殿下,关口城的城墙有六步厚,抛石机的石弹是砸不塌这么厚的城墙的。”

    第783章

    听出肖香话中的讽刺意味,唐寅非但未气,反而还点点头,含笑说道:“是啊,六步厚的城墙怎么可能被区区几颗石弹砸塌呢!”

    “既然殿下知道那为何还……”

    “外城墙是有六步厚,坚固异常,而内城墙则是临时搭建而成,远没有外城墙那么厚实,更无外城墙的坚固,而且还建造得那么高,公主以为,内城墙是否也能经受得住抛石机的重击呢?”唐寅笑吟吟地反问道。

    肖香闻言,脸色顿是一变,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唐寅,久久未语。

    且说战场之上,风军的抛石机已然齐齐发动,大大小小的石弹纷纷越过关口城的外城墙,狠狠砸在内城墙上。

    随着密集石弹的撞击墙体,只见内城墙的墙壁上尘土飞扬、石屑横飞,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守于内城墙上的箭手、灵箭手们亦是被震得站立不住,纷纷惊叫着趴在地上,透过箭垛的缝隙,惊恐地看着从空中不停飞射过来的石弹。

    轰隆隆——风军方面毫无保留,不停地扯动抛石机发射石弹,把连日来采集的、收集的石弹一股脑的倾泻出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关口城的内城墙。

    正如唐寅所说,关口城的内城墙是临时建造的,宽度不足三步,而且是以木质材料为主,石料为辅,谈不上有多牢固,而且作为内城墙,人们也不会想到它会遭受到城外风军的直接打击。

    这次风军所采用的战术可谓是大出守军的预料,在石弹的持续撞击下,城内的内城墙已有多处摇摇欲坠,随后都有坍塌的可能。

    这时候,守军才看出风军的意图,外城墙上的将领们纷纷叫喊道:“放箭!放火箭!烧毁敌军的抛石机!快放火箭——”

    在众将的指挥下,外城墙上的安军纷纷捻弓搭箭,箭锋一致对准风军的抛石机。

    嗡!漫天的火箭由城墙上升起,在空中画出一条条带着火光的弧线,落入到风军的抛石机阵营里。

    等箭矢到后,现场几乎听不到箭锋的入木声,只有叮叮当当的脆响。

    被风军摆在前面的抛石机全部都是固定了钢甲的,这么远的距离,箭矢根本穿不透钢甲,要么反弹落地,要么从钢甲两侧划开,对抛石机构不成任何威胁。

    风军的抛石机还在继续,很快,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关口城内的一段内城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上面的箭手们亦是尖叫着纷纷摔落下来。

    这段城墙的倒塌算是拉开了内城墙瓦解的序幕,所过的时间不长,又有一段内城墙塌陷下去。

    风军发射的石弹在继续,而内城墙的分段倒塌也在持续,举目望去,原本高耸入云的内城墙现在已变得凹凸起伏,犹如犬牙交错。

    在后面观战的唐寅和肖香都看得清楚,二人的表情则是截然不同。

    肖香脸色阴沉,小手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战马的缰绳抓得紧紧的,连关节都开始泛白。反观唐寅,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两眼亮得快要放出光彩。

    他向左右的传令兵喝道:“命令我军的抛石机,继续发射石弹,不必留有后手,有多少石弹就给我打出多少,我要看到关口城的内城墙变成一片废墟。”

    “遵命!”传令兵急急答应一声,高举着令旗,催马跑了出去,到前方去传达唐寅的将令。

    关口城的内城墙并没有坚持多久,在风军抛石机不断的打击下,分批分段的土崩瓦解。

    虽说守军方面也有发动抛石机做出回击,也对风军的抛石机造成一定打击,但业已无法改变大局。

    看到前方关口城的内城墙已被砸得不成样子,唐寅感觉己方进攻的时机已然成熟,他回手抽出佩剑,向周围众人高声喊喝道:“全军冲锋!这次不破敌城,我军誓不退兵!杀!”

    “杀——”在震天的呐喊声中,风军的正式推进由此展开。唐寅也不留在后面压阵,他手持佩剑,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肖香下意识地也要跟上去,守在她身边的那三名中年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把她战马的缰绳拉住,低声劝说道:“前方危险,公主千金之躯,万万不可轻易涉险啊!”

    乱战当中,谁还能分清楚敌我,贸然冲上去,十之八九会成为守军的箭靶子。

    肖香是想冲到战场的中心一看究竟,但三名中年人的劝说也有道理,她深吸口气,抑制住心里的冲动,咬牙说道:“本宫就不信,唐寅只靠这种小手段就能攻破关口城!”

    三名中年人暗暗咧嘴,下意识地向左右看看,好在周围没有其他风人在场,不然让人听了公主这话可就糟糕了。

    唐寅率领着风军向关口城发动冲锋。此时,虽说关口城的内城墙已被破坏得千疮百孔,但外城墙依然保存完好,守城的安军也没有出现伤亡,给予风军的反击依旧凶狠异常。

    和前期的风军攻城一样,风军攻上去一波,便被守军打退一波,数十万的大军受阻于城下,不能跨越雷池一步。但对唐寅而言,现在的战况和当初已然有极大的不同。

    内城墙不是用来阻击风军推进的,它也无法直接攻击到城外的风军,它的主要作用是协防外城墙。一旦外城墙被风军所突破,这时候内城墙的威力便可以发挥出来,上面的箭手们可以对攻上外城墙的风军造成最致命的打击,这也是当初唐寅、上官元让、江凡都有攻上外城墙但最终又都无奈而退的最主要原因。

    现在内城墙被毁,对唐寅、上官元让、江凡等人造成最大威胁的因素没有了,他们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关口城的城墙上作战了。

    和上次一样,这回唐寅冲上关口城的城墙也颇费一些周折,不过他最终还是成功地冲了上去,与城墙上的敌军展开面对面的混战。

    这次,再没有敌军占据制高点向他发射冷箭,唐寅在激战当中也显得游刃有余,游走自如。

    他手持灵剑,在城墙上来回突杀,所过之处,周围总会伴随有安兵安将们的惨叫声,空中总会凝聚起一团团的白色灵雾。

    可以说唐寅的攻击就够凶狠了,而等到上官元让冲上城头后,对敌人造成的打击则是毁灭性的。

    上官元让的修为早就达到了灵空境,和唐寅同处在一个阶段,但身为光明系修灵者的他,所施放灵武技能的威力比唐寅要大的多得多。

    唐寅是一个个的杀敌,而在上官元让面前,伤亡的敌军则是论段来算的。

    他一个技能施放出去,往往这一段城墙上的敌军就再找不到完好无损的,放眼望去,满地的残肢断臂,满地的尸体、鲜血以及断兵、破甲,哀号声、呻吟声连成一片。

    风军方面有唐寅、上官元让、江凡、齐横等猛将作为尖刀,先把安军的防线扎出几个口子,接下来,城外的风军再趁乱往上攻,把安军防线的口子越撕越大,到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安军的抵抗也很顽强,尤其是安军当中还混有大批的游侠,他们灵武高强,对风军所造成的威胁也极大。

    双方的战斗依然很胶着,就算有部分风军已攻上城头,但却无法将安军顶下城墙。

    战斗还在无休止的持续着,双方的恶战由早上一直战到夜晚。

    天色已然大黑,但风军仍不退兵,两边的将士们是挑灯夜战。举目看去,城墙上下,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城墙上的双方将士们在拼死厮杀,而城墙下的风军仍在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城墙上那些没有与风军展开近身肉搏战的安军仍就抵抗凶猛,阻击着风军的登城。

    夜幕当中,喊杀声、打斗声、濒死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现场弥漫的血腥味都令人作呕,整个战场已然变成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陷入战场内的生命一个接一个的撕碎。

    战至现在,风军疲惫不堪,而安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双方都在咬牙坚持着。风军不能退,这时候一旦选择撤退,士气将会立刻泄光,以后将再无攻破关口城的可能。

    而安军更不能退,不是不想,是无路可退,风军四面围攻,封堵住安军的所有退路,现在若后撤,让出城墙,他们就得在城内被风军屠杀殆尽。

    在双方皆无退路可言的情况下,除了死战到底,也别无选择。

    白天的作战,双方皆伤亡惨重,守军当中的游侠也折损严重,即便是那些存活下来的游侠也是灵气耗光大半,等到深夜,城墙上的灵压已变得十分微弱,这时候,成了暗系修灵者发挥的舞台。

    鏖战一天的唐寅带领着程锦等暗箭人员开始对安军发起反扑。只见城墙上,安军阵营前人影不停闪烁,每一次有人影晃过,都会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名安兵或安将倒在血泊当中。

    要命的是,唐寅和暗箭人员的攻击是持续性的,在这种完全看不到敌人身影的情况下,守军被杀得节节后退,已全无还手之力。

    第784章

    风军和安军在夜间的激战比白天还要惨烈,战斗至此,双方将士们都已陷入杀红眼的疯狂状态,完全是不管不顾的冲杀、拼命。

    关口城被撕开防线的口子已变得越来越大,尤其是唐寅这边,以他为首的暗系修灵者们对守军造成致命的打击,时隐时现、来去自如的暗影飘移让他们像是变成了鬼魅似的,安军将士们被打得心惊胆寒,无力抵御,被迫连连后退。

    他们越退,让出来的空间越大,登上城头的风军数量就越多,对他们所造成的打击也随之越大,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当有安将意志到这一点时,再想组织将士们反杀回来,已然没有可能。

    安军的反击很快便被唐寅等暗系修灵者们死死顶住,非但没有*退人家半步,反而自身还损兵折将甚巨。等到安军的反击势弱,唐寅等人顺势进攻,将安军又击退好大一段。

    接下来,安军再次集中兵力,展开更加凶狠的反击。双方你来我往,进入拉锯战阶段。

    战斗由夜晚又一直打到破晓。

    至此,双方已真真正正的激战了一整天,期间没有歇息过半刻,也没有喝过水,更没有吃过饭。打到这种程度,风军还能挺得住,还能咬牙坚持着,但安军已经受不了了。

    不管安军的斗志被调动起多高,他们的战斗经验终究有限,而且也过惯了优越的日子,像现在这种艰苦的环境、煎熬的战斗,安军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渐渐的,安军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看着冲上城头的风军,一个个就像要生吞活人的魔鬼,再看看城外的风军,铺天盖地,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安军将士们感到不安、恐惧和绝望。

    随着安军的气势一泄,再顶不住风军凶狠的进攻,人们节节败退,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兵。

    本来已成强弩之末的风军见此情景,立刻变得斗志昂扬起来。风军的战斗经验太丰富了,安军的变化让他们马上意识到己方的机会来了。

    风军将士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人们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嘶吼着、呐喊着向敌军扑去,他们心中很清楚,此时己方表现得越凶狠,对敌军士气的打击将越大。

    果不其然。风军将士一瞬间都变成了下山的猛虎,安军吓得心惊胆寒,退败得更快,前面的军兵连连后撤,而后面的军兵则被挤得只能顺着台阶退下城墙。

    眼看着这里的安军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唐寅振作精神,大吼道:“兄弟们,随我一鼓作气,杀入城内!”说话之间,他率先扑向后撤的安军。

    见到唐寅杀上前来,站于前面的安军本能地抬起手中的长枪、长矛向他刺去。

    唐寅挥斩灵剑,在一阵咔嚓的脆响声中,刺来的长枪、长矛纷纷折断,唐寅顺势向前近身,以身躯顶住敌军的同时,手里的灵剑向前连刺。

    每一剑刺入人群中,都会有噗嗤的闷响声传出,一道道血箭也从人群里不停地喷射出来。

    唐寅勇猛,下面将士们的士气更盛,大批的军兵蜂拥上前,和唐寅一样,一边以自己的身子顶住敌军,一边把手里的武器全力刺向敌军的人群里。

    在风军一轮强过一轮的攻击下,安军溃败得更快,等到天色大亮时,这一段城墙上的安军已完全退缩到城下,唐寅率领着风军将士开始向城内冲杀。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里安军的溃败也很快影响到别处的安军。城防是一个整体,只要有一处被突破,敌军就会冲入城内,而别处的守军抵抗得再顽强也将于事无补。

    这时候,战场上的局势已不再是势均力敌,风军占据明显的上风,越来越多的风军攻上城头,与之相对的是,越来越多的安军被打下城墙,退守至城内。

    对安军造成最沉重的一击是东城门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