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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这怎么能说到一起去呢?”姜梨有些无奈了。

    陈大娘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姜梨就给用水晶磨了两个镜片,做了一副简易的眼镜出来。

    虽然白水晶不便宜,打磨也不容易,但是在姜梨心里,给一直关心照顾她的陈大娘配副眼镜一点也不麻烦。

    “除了眼镜还有别的啊,老身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每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的,还是阿梨姑娘你帮我去药方里买了膏药贴着这才好些,还有......”

    见陈大娘大有一副不算清楚账不甘心的架势,姜梨忙开口制止:“陈大娘,您别说了,你平日里对我就颇多照顾,陈大哥陈二哥也帮了我和相公不少忙,这些事比起你们往日的照拂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我也不需要您回报什么。邻居互相帮助本就是应该的。”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

    “这个点了,会是谁呢?”姜梨奇怪的起身去开门。

    可门打开了,但是门口却是没有人。

    “恶作剧吗?”

    “杨家嫂子,方便让兄弟们进去不?”

    就在姜梨想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如同蚊鸣的声音。

    姜梨听着声音耳熟,定睛一看,陈寺和陈全两个人正挤在门口的阴影处,要是不细看还发现不了。

    见到两个高大的汉子挤在那么一小块阴影处,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姜梨不由好笑:“陈大哥,陈二哥,你们怎么站在哪里,快些进来吧。”

    “那......那就谢过嫂子了。”陈全高兴之下差点没控制住声音,想起现在的境况忙又压低了声音。

    陈全是标准的爽朗汉子,平时声音犹如雷震,现在为了隐藏行踪,人嘛缩成一团,声音也是小小的,看起来挺有喜感的。

    姜梨压下心底的笑意,将两人迎了进来。

    能看到陈家兄弟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姜梨是真的很高兴。

    姜梨可是记得的,在未来,东夷在对上大临铁军的时候,第一次交锋就是东夷惨败。

    那日尸山血海,战场上到处都是死去的军士,骆传名因身上的装备优良侥幸逃过一劫,但是那日的景象也给骆传名带去了极大的冲击,也是他作为男主遇到的第一个难关,从此之后,那个还带着天真的骆传名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一个心狠手辣,为取胜能不择手段的名将。

    姜梨想起小说中描写的惨烈景象再看到此刻完好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家兄弟,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

    陈家兄弟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武艺再高也抵不过三拳六手,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个人那一点实力根本不够看的。

    若是陈家兄弟出了事,姜梨还不知道陈大娘会有多伤心呢。

    将陈家兄弟迎进来之后,姜梨也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这些天为了不被前来征兵的差役找到,他们都一直躲在山里,昨日见到东津镇的差役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郡城而去,便猜测那些人都是新征入伍的人。

    纠结再三,他们还是趁着晚上视线不好的时候回来。

    姜梨听完点了点头:“昨日镇上确实是带着新入伍的人去了郡城,暂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强征了,不过陈大哥陈二哥这些天还是要深居简出的好,虽然你们躲过了兵役,可是镇上大部分的人家都没躲过,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你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姜梨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

    东津镇不是一个大镇,加上下边的那些村子的人口,加起来人口也才勉强一万五出头。

    一下子征兵三千,其中除去老弱病残幼以及花钱换人的,那符合要求的就更少了。

    为了能够凑齐征兵的任务,前期还好些,可到了后面,为了能完成任务,只要是个男的,差役都给抓了。

    其中姜梨就有看到年事已高的老者,和才十来岁的孩童。

    人心叵测,姜梨不敢想象那些失去了男丁的家庭在看到陈家兄弟并未被征兵之后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来。

    陈家兄弟也听进去了姜梨的建议,他们神情凝重的应了下来。

    寒暄过几句之后,陈家兄弟便把陈大娘给带回家去了。

    陈大娘虽然回了自己的家,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照顾自己照顾上瘾了,时不时的就会上门来给自己做个饭,打扫个院子之类的。

    而陈家兄弟自那之后,出门便少了,连家里的肉干铺子也都给关了。

    而姜梨,也慢慢的从杨京和杨晟逝世的悲伤里走了出来。

    冬去春来。

    郡城。

    “他娘的,这鬼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一个粗犷的汉子倚靠在城墙脚,神情看起来疲惫极了。

    “东夷的兵力比不得大临,说十万精兵,但是其中许多都是我们这些从民间刚刚征兵上来的普通人,哪里能和大临的精兵强将相比,能够支撑两个月,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了。”就算是和同袍交流,骆传名的视线也一直在城墙外边的大临军那边。

    “唉,前几日,六子也没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过几场了。”那粗犷的汉子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颓废。

    “虎哥,你本事大,死不了的。”

    听到身边的人意志颓废,骆传名不由转眼看了过来。

    看到虎哥的瞬间,骆传名眼睛一酸。

    虎哥一身伤痕,其中最严重的一道伤势便是他的右臂,从手肘处齐根断下,就算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只是草草的包扎起来。

    右手是绝大多数人的功能手,在战场上失去了右小臂,那这人的存活率就低了。

    “传名啊,你不用安慰你虎哥,这上了战场我就没想着回去了,等下一场,能杀一个就回本了。”

    “传名,你本事大,会打仗,一定能活到最后的,哥这里没别的,就一封家书,若是我死了,你就帮我送到东津镇虎至村张虎子家吧,家里还有我老娘和婆娘和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子。”

    说着,张虎子用左手在怀里摸了许久,终于掏出一封粘上了血水的信件来。

    见到那封信,骆传名心底更沉重了。

    那信是他写的。

    军营里识字的人不多,闲暇时,骆传名便帮人写家书。

    但是从战事开始到现在,骆传名怀里已经多了十多封家书了。

    都是他写的。

    他们死了尚有人送家书,可是我若是死了,会有人帮我送家书吗?

    骆传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向怀中。

    指尖触碰到一个香囊,骆传名的心绪稍定。

    他不会死的。

    另一边。

    “殿下,据可靠消息,大临将会在三日后对东夷发动总攻。”

    “景延撑不住了。”

    杨京此时已经去除了所有的伪装,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沙盘。

    东夷和大临根本不能比,若不是大临军在来到东夷之后水土不服,第一次交锋东夷就该被拿下,而不是拖了二个月还没拿下东夷。

    大临新帝高说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就杨京所知,高说已经连下三道旨意吩咐此次的大临主帅李祁正尽快拿下东夷。

    甚至最近的一道旨意还大有若是再不能拿下东夷便要砍了李祁正的意思。

    李祁正正是中年,又出身将门,作战风格一直都是稳扎稳打,若是按照他的打法,这战事不拖个半年是打不完的。

    但有了高说的介入,这战事就不好说了。

    “吩咐下去,全军埋伏在此。”

    杨京抛出一面阵旗,那旗子稳稳的落入了块坑地中。

    吴子郢抬眼看去,那旗子的位置正好是东夷郊外的一处沼泽。

    东夷临海,气候潮湿,地形复杂,杨京点出来的那处沼泽长满了芦苇,此时冬日已去,正是芦苇生长的时节,有茂密的芦苇遮挡,埋伏不成为题。

    而东夷若是没有撑住,景延最好的逃亡路线便是走水路。先前也探查到景延确实是准备了三艘大船以备逃亡,而这处沼泽,便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成败在此一举了。”

    第54章 疑惑

    春天象征着生命,经历了寒冬的枯败之后,再来看着生机盎然的季节,姜梨也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而东津镇上的人们在经历过冬季惨烈的征兵之后,整个小镇上的氛围也慢慢的恢复过来,虽然来往的人们脸上依旧海带着悲戚之色,但是春季,总归是意味着希望。

    姜梨缓缓地走在街上,征兵之后,东津镇上的成年男人少了许多,路上遇到的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偶尔可以见到几个老翁。

    姜梨就这么没有目的的在镇上闲逛着。

    她很少会出现这种没有目的瞎逛的时候,但是今天姜梨却难得的静不下心来。

    今天是寒食节,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寒食节这一天才是祭祀亡者的节日。

    她方才便是从杨京还有杨晟的墓地上回来。

    今天是他们俩去世之后第一个寒食节,姜梨自然是要去祭拜的。

    但是除了杨京杨晟父子之外,姜梨海想到了她还应该去祭拜的人—父母和公婆。

    首先便是原身的父母,原身的父母都葬在东来村,东津镇到东来村并不远,从杨京父子的墓地回来后她便去了姜父姜母的墓地祭拜。

    这一祭拜,姜梨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身父母的坟地竟然有人曾经祭拜过。

    虽然无论是焚烧纸钱,还是食物祭祀的痕迹都被处理的很干净,乍一看根本看不出这座墓地前不久被人祭拜过,但是祭拜的人却漏了一个点,那就是他在坟头除了杂草。

    若是换了旁人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姜梨不同,她一来便发现了坟头上的杂草长势不对,原身父母的墓地上的杂草数量有些少,而且长势也不如旁人的墓。

    自从姜梨穿越之后,她便只有在离开东来村之前前往原身父母的坟前祭拜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没人祭拜,不管是哪个墓,上头都不该是这番样子。

    姜梨并不认为除了她之外还会有旁人前来祭拜原身的父母。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人走茶凉,原身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村里的村民大多数都受过他的恩泽,但是姜父逝世之后,头一年还有些人前来祭拜,可是后面几年便再也没人前来祭拜了。

    别说祭拜了,就连她这个孤女在村里也无人问津。

    姜梨也想过是不是骆家的人祭拜的。

    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一想法。

    先前姜梨和骆家还没撕破脸皮的时候,骆母便对姜梨提出的祭拜亡父亡母颇有说辞,嫌七嫌八的,每次都是骆传名哄着才能得假前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