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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 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 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70节
    缺乏强力的杀伤武器,李祁正手下士兵射出的箭矢根本无法突破城下全数披着重甲的军队。

    城门一破黑甲重兵如同肆虐的野兽一般,从城口蜂拥而入。

    杨京一骑当先,率先冲入城中。

    他手中长/枪横扫,骏马奔驰加上其自身的力量加持,硬生生冲出了一个无人可挡的气势。

    “咻咻咻!”

    随着杨京的冲出,身后的黑甲重兵齐齐掷出手中长矛,为杨京清扫障碍。

    那些长矛的尾部还连着一根极粗的铁丝,长矛掷出之后,黑甲重兵们在手腕上一抹,那些投掷出去的长矛便又原路飞回被他们抓回到手中。

    大临军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打法,一时没有应对的方案,打得畏手畏脚。

    “轰!”

    就在杨京破城后没多久。

    前城也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前城的城门,也破了。

    “十五年隐忍,夺回大景山河!”

    杨京听到城门被破的声音,鲜少有情绪流露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喜色,他手中玄铁长/枪朝前一指,身后无数黑甲兵马跟随他一起一往无前朝前冲去。

    东夷郡城厮杀震天,但这一切都影响不到安宁的东津镇。

    东津镇的人们照样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宁静而美好。

    这一天清晨的朝阳照射大地,也让东津镇染上了金色的柔和。

    清晨是采购的时间,一大早,街边的小贩们便摆好了一个个的摊位,瓜果蔬菜应有尽有。

    姜梨毕竟不是纯正的古人,她起床的时间要比纯正的古人晚一些,她出门的时候,很多小贩都已经准备收摊了。

    “阿婆,这莼菜怎么卖?”姜梨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站在一个菜贩子摊位前指着摊位上面的莼菜问道。

    “这位娘子,我这莼菜数量也不多,你要是都买了,就算你三个铜板怎么样?”

    摊位上的莼菜确实不多了,不过就算是快卖完的莼菜看起来也还是很新鲜水灵灵的。

    姜梨很喜欢这种便宜又新鲜的收摊菜,虽然这摊位上的莼菜看起来数量不少,但是她完全可以自己留一些,剩下的给陈大娘送去。

    自从发现姜梨开始怀疑之后,陈大娘做的便不那么明显了。

    姜梨不知道陈大娘是受了谁的吩咐来保护自己的,但是不管如何,有陈家在,她一个丧夫丧子的女人确实是能过得舒心很多。

    姜梨本想问清楚陈家到底是受了谁的吩咐来保护自己的,但是不管是陈大娘还是陈家兄弟都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姜梨便只能放弃。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真相恐怕并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钱给你,这莼菜我全要了。”姜梨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去深思。

    “好咧。”菜贩子麻利的将剩下的莼菜用草绳困成一捆递到了姜梨手里。

    将买到的莼菜放入菜篮里,姜梨正打算走,便听到边上茶馆有两个看似是行商走贩打扮的人在交谈。

    “这东夷易主了,日后这生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沮丧的声音道。

    东夷易主了?

    姜梨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就是啊,先前东夷封了城,许进不许出,我那货压了一个冬天都快坏了,好不容易停战了,现在东夷都换人做主了,也不知道我那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另一个商贩开口道。

    “唉,东夷太过动荡,谁知道大临朝廷还会不会再起发兵攻打,要我说啊,还是尽快离开这东夷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谈何容易,我在郡城有些关系,昨个儿我去打听了,听说这新来的东夷之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东夷啊,还封着呢。”

    “话说,这新来的东夷之主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只知道他姓景,听说是前朝的太子。”

    “前朝的太子,我记得东夷郡王就是前朝之人吧,这前朝的太子莫不是一直就被东夷郡王暗中藏在东夷等待起事?”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先想想未来我们的生意该怎么办吧。”

    说着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接下来两人的交谈内容也都开始围绕着他们的生意了。

    姜梨听了一会后发现没有其他关于新的东夷之主的信息,便提着菜篮子离开了。

    东夷,易主了。

    新的东夷之主现在的景王,未来的景帝,他的名字好像叫做景睿旸,是前朝大景王朝的太子,也是景延的侄子。

    现在应该是来到了书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

    大临攻打东夷,景延带人逃亡,而在大临和景延都两败俱伤之际,谋划多时的前朝太子景睿旸趁虚而入,接管了东夷。

    景睿旸占下东夷之后,对原先景延从各个县镇匆忙召集过来的东夷军进行了收编和改建。

    男主骆传名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到景睿旸的视线中,并迅速崛起。

    骆传名是个军事天才,用兵如神,但是景睿旸也不差,骆传名尚有败迹,而景睿旸从无败仗。

    景睿旸是个极有能力的君主,他出身高贵,卧薪尝胆蛰伏多年,终于成事,因此他工于心计,极善谋定而动,不战则已,一战必然是大胜。这次东夷事变,便是有名的以少胜多。

    景睿旸以四万铁骑大败大临,一战成名,也正是景睿旸这次的大胜,让大临从强国沦落为一块被诸王垂涎的肥肉,从此开启了十年战乱的局面。

    而且,除了军事才能之外,景睿旸的政治才能也是极强,帝王心术被他玩出了花,他的手下无人不服他。

    推翻大临并击败诸王后,景睿旸重立大景王朝。

    他位期间,政治清明,国泰民安,边疆稳固。若非他身体极差,登基后没多久就驾崩了,根本轮不到骆传名称帝。

    甚至还有读者讨论,若是景睿旸没死,那他其实才是名副其实的男主。

    书里骆传名对景睿旸也是极为敬重,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景睿旸驾崩之后,骆传名虽然不服新主,甚至没多久就杀了新主自己皇袍加身登基为帝,但他却没有改掉景国的国名,大景依旧是以大景为名。骆传名登基后,按照景睿旸在位时的政策治国,开创了大景五百年的繁华。

    可以说,后期骆传名所有的成就都是建立在景睿旸打下的基础上的。

    有景睿旸开创并搭建出的大景格局,这才有了后来骆传名发展出的盛世大景。

    回忆了一遍剧情之后,姜梨将重点放在了景睿旸身上。

    她看的那本书里,若是轮才能,景睿旸的各项才能甚至在骆传名之上。

    若非他身子极差死的早,否则,骆传名定无出头之日。

    但同时,也正是因为景睿旸的身体不好,因此,景睿旸在书中的描写并不算多,对于他的描述也多是用尊称,未称帝的时候他被称作是景王,后面建国称帝了,他就被称作是景帝。

    他的本名极少出现在文中。

    姜梨一开始也没想起来,但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毕方行的时候,毕方行问了她一句话。

    “你和景睿旸是什么关系?”

    当时姜梨还真没把这个陌生的名字和现在刚刚打下东夷的景王景睿旸联系起来。

    可就在刚才,姜梨脑中灵光一现,突然就记起了如今还是景王的本名。

    和毕方行说出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景睿旸,她和景睿旸有关系?

    自己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了,她怎么会和景睿旸车上联系呢?

    当时对这个名字太过陌生,姜梨并没有将毕方行嘴里的名字和未来的景帝联系到一起,她一开始心里确实疑惑过,但是很快便忘记了,现在东夷易主,原本已经模糊起来的记忆一下子明朗起来。

    自己与毕方行从未谋面,他为什么见面就问自己和景睿旸的关系呢?

    姜梨抬起左手,左手腕上一个赤金镶宝石的镯子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和毕方行之间的联系只有这么一个镯子。

    镯子?景睿旸?

    姜梨微微皱眉。

    这镯子是杨京送给自己的,是他母亲的遗物,毕方行也承认这镯子是他制作出来的,但这和景睿旸有什么关系呢?

    不对!

    姜梨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杨京说着镯子是他母亲的遗物,毕方行也说这是他做出来的。

    这镯子的表面确实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是,这镯子里面的发射装置却没有那么有年代感。

    更准确一些,是发射装置里面的那根弹簧。

    这个年代没有不锈钢,也没有各式各样的合金,弹簧的材质只是普通的铁而已。那种材质的弹簧,若是做旧,那就只能是生锈。而一个生锈的弹簧,怎么能够正常发射出银针呢?

    这也许是疏忽,也许是无法伪装,又或者是没想到自己会把镯子拆开,总之,一根看起来像是近期才做出来的弹簧和其他有些年代的配件格格不入。

    姜梨当时沉浸在发现弹簧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根弹簧确实看起来极不协调。

    杨京的母亲已经逝世多年,按照他的说法,他母亲已经离世七八年了。

    七八年的时间,又是在东津镇这个临海的海滨城市,除非隔几日便上油保养,不然那弹簧早就生锈了。

    而那镯子里的弹簧因为材质的关系,若是要保养,那就必须要把弹簧从封闭的管子里取出,管子是极细的竹管,若是按照定期保养的频率,多次被取下的竹管必然也会出现损耗,无法再和之前一样连接处毫无缝隙。

    而姜梨曾经拆卸过这个镯子,也曾经再次改造过里面的发射装置,因此对于里面零件的新旧程度再了解不过。

    里面的发射装置根本没有保养过的痕迹。

    而且,毕方行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七八年前,他不过是十五六岁,那会的他应该正是在神匠戚武门下学习才是,不是姜梨看不起毕方行的手艺,而是,那会尚未出师的毕方行于情于理都做不出如此精妙的发射装置。

    这种装置,如果不是神匠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这个镯子绝不是毕方行多年前的作品。

    若是姜梨没猜错的话,这镯子制作出来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杨京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为什么毕方行见到杨京之后就对景睿旸忌讳莫深?

    杨京和景睿旸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梨看着手里的镯子眼神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