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听的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便也看见鹊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
来,“夫人,香琴姑娘跑到府门口闹起来了!还说要一头撞死在杜府门口。”
余晴闻言一惊猛的站起身来,下意识的看向杜子衿,见她嘴角微勾,丝毫不见慌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杜子衿对余晴粲然一笑,“走吧,好戏开场,主角都开演了,咱们这些配角不到还怎么演下去?”
余晴勉强的笑着点点头,虽不知道杜子衿到底如何打算但她知道李香琴这次是自寻死路,正好中了杜子衿的下怀,而她这要做的就是赶紧的和李香琴撇清关系,免得惹祸上身。
杜府正门外,渐渐的人越来越多,虽在东城都是王孙贵族的府邸,几乎没有百姓商铺,但每日来往的各府的下人和给各府送每日送东西的商家小二也不少,看见杜首辅门前有一女子哭哭啼啼,嘴里还说着杜首辅是不负责的伪君子之类的话,当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看好戏,要知道这杜首辅向来为人刚直不阿,为官清正廉洁,府上多年就只有一位杜夫人,从没听说过招惹什么桃花,这次突然出现个姑娘在杜府门前哭诉这那样暧昧的话,让围观的人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
“你说这姑娘说的是真的吗?杜首辅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人群中有人议论道。
“谁知道呀?看她哭的这么可怜,也不像是假的。”另一人接话道。
“是猫哪有不偷腥的,这杜首辅也是男人,十年如一日的面对一张脸,估计也想换换新鲜的,只是这屁股没擦干净,让人家姑娘找上门了!”又一人坏笑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李香琴见人越来越多哭的也越发起劲,“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杜家仗势欺人,杜青林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伪君子,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说着便要往杜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撞,被人群中一位老妇人拦了下来,安慰了几句也依旧哭个不停,就在众人疑惑这杜府怎么没人出面说句话时,杜子衿和余晴便已经来到了杜府门外,见到已经围观了这么多人,余晴偷偷的看了眼杜子衿的脸色,见她依旧的面不改色,傲然自信,心里不禁佩服!
围观的人见从杜府内出来一位少女和一位夫人,便也都安静下来,打量着她们猜测着这两位是杜府里的什么人?
很多人都是见过杜夫人的,自也知道余晴不是杜夫人,但围观的人中几乎都没见过杜子衿,一时间猜不准身份便也不敢贸然开口。
李香琴见杜子衿和余晴一同出来,便就立刻又挣开了拉着她的老妇人往石狮子上撞,继续哭道:“既然杜大小姐容不下我,那我死了也就干净了,再也碍不到谁的眼!”
余晴见李香琴撞石狮子怕真的闹出人命,就赶紧让鹊儿去拦住了她,心里对她是越发的恼火,李香琴这么一闹不仅是打了杜府的脸,若是别人知道她是杜青峰府上的人,定会觉得这是杜青峰在背后教唆的,亦是连累她和杜青峰的名声,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众人听李香琴说杜大小姐,便也都猜测着府门前站着的外表柔弱娴静,却不怒自威的少女是杜家得大小姐,杜首辅的嫡长女,那个传说从小身体病弱被送到扬州杜府,一直到今年开春才接回来的病秧子,如今看着虽身材确实有些瘦弱但面色却是与常人无异,站在高阶之上从容不迫,自有大家嫡女的风范,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病秧子。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杜府可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春晓上前怒喝道。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你家老爷前些日子去杜侍郎府上吃酒吃多了就……,我本以为以杜首辅的为人定会给小女一个公道,可谁知我一连等了几日都没有杜首辅的消息,今日便来上门讨个公道,谁知你们杜家仗势欺人想不负责任,杜大小姐更是出言侮辱,逼得我走投无路……,反正已经没了清白,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李香琴声情并貌的哭诉着,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相信她都难。
杜子衿闻言冷笑一声,倒是很佩服这李香琴的演技,那眼泪就像这几天的大雨似得一直落个不停,就这点就是她怎么也做不到的,只是李香琴真的以为她多流些眼泪就能人全都信她说的话了?难道就不知人言可畏是把双刃剑,她能用来伤害别人,别人照样也能用来伤害她,也许就像她说的名声对于杜府来说至关重要,但人言所向向来都是由强者决定,只要杜府一天不倒,杜青林一天是当朝首辅,那她李香琴对对杜府的这点名声上的损害便就是微不足道的,别说杜青林跟本没和她怎样,就是真的有了什么也不过是给杜青林多添了一笔风流韵事罢了,以杜青林的地位身份别人也只会说那是李香琴的荣幸。
“我杜家向来门风严谨,其实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能随便就进的,你说我父亲和你怎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不知羞耻的找上门来给人做妾,就算数你真的是我父亲的人,那也应该等着杜府挑好日子接你入府,哪有你这样自己跑上门来闹这一出的?更别说你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都还有待查证!”杜子衿居高临下看着李香琴冷声道。
杜子衿的话让众人也都觉得十分在理,一开始对李香琴的同情也顿时减了不少,还真没见过哪家姑娘向她这样自己找上门给人做妾的,还在人家大门口寻死觅活,这不是耍无赖硬逼着杜府让她进门吗?
“亏我开始好心疼她可怜,
疼她可怜,原来竟是个这么不知羞耻的,真是枉我刚才还费心安慰她!”刚才拦着李香琴撞石狮子的老夫人生气道。
一时间原本有些偏向李香琴的言论顿时有偏向了杜子衿,再加上杜子衿代表的是杜府,说的话自然比李香琴要有份量的多,一时间众人对李香琴的话也都有些疑心了,毕竟这杜府可是多少姑娘挤破脑袋的想要往里钻,也报不准这姑娘就是想赖上杜府也难说。
李香琴见众人都偏向了杜子衿,便抬头看向余晴,希望余晴能开口替她说上几句话,而余晴对她的求助的眼神只当没看见,甚至装作不认识她一样漠然不理,这让李香琴一下子心里便没了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如今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了退路,要是这个时候认输那她就全毁了,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要被关进大牢的,更别说还是一品首辅,她这辈子都反不了身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一死明志了!”李香琴咬牙猛的推开拦着她的鹊儿,狠心的往石狮子上撞去,这次和她前两次坐坐样子不同,这次她是真的要狠下心撞了,只有她真的见了血才能让人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然而眼疾手快有从小练过些拳脚的鹊儿却没让她得逞,一把抱住了李香琴的腰,两人一同摔倒在了地上,而李香琴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在摔倒是一头碰到了地上,顿时晕了过去。
鹊儿吃痛的爬起身,见李香琴一动不动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察觉到还有呼吸便放下心,“夫人,香琴姑娘晕了过去!”
余晴本来提起的心也顿时放下不少,见李香琴已经昏了过去,正好是个台阶,她也好乘机离开,结束这场闹剧,便尴尬的笑着对杜子衿道:“大小姐,您看这香琴也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便就先把她带回府吧,今日闹这一出也真是对不住了!”
杜子衿冷眼扫过躺在地上的李香琴,事情还没完,不是她昏迷不醒便就能就此结束的今日若不彻底结束了这件事,明日京城内关于杜府的流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没有结果,那边就只能由着人说随便说,所以今日这是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今日的事还没完,二夫人先不要急着走,等子衿验证了一件事再走也不迟!”杜子衿不容拒绝道。
也不等二夫人是否答应,便对身后的春晓吩咐道:“你去扒了她的上衣看看她手臂上是否还有守宫砂!”
春晓闻言呆楞半晌,没想到杜子衿竟会让她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李香琴的衣服来验守宫砂,这么做不仅是验了李香琴刚才所说的是否都是真的,更多的是羞辱的李香琴,即使她的守宫砂在,那也没了清白。
春晓犹豫片刻,便直接下了台阶走到了李香琴身边,正打算蹲下身动手,却被站在一旁的鹊儿拦住了,鹊儿抬头看了一眼余晴,征询她的意见,这李香琴今日毕竟是二夫人带出府的,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二夫人担着。
杜子衿见状也偏头看向余晴,眼眸中没有一丝胁迫,却也让余晴不敢不同意,对着鹊儿点了下头,鹊儿便也不再阻拦春晓,并且退回了余晴身后。
围观的众人大多都是男子,听到杜子衿的话一个个都来了精神,眼巴巴的都伸着脑袋往前挤,没想到今日出门一趟不光看了一出好戏,还有这等免费福利赠送。
春晓倒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便把李香琴的上衣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大红色绣牡丹的肚兜遮在身前,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肌肤让围观的男子都巴不得能上前咬上一口,女子这都羞涩的转过了脑袋,但也都在暗自心惊这看似柔弱娴静的杜家大小姐倒是个狠手段的人。
而在李香琴肌白如雪的手臂上一颗黄豆大小鲜红的守宫砂十分显眼的暴露在众人面前,不用杜子衿再说什么,众人便也都能判断出这李香琴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她为了赖进杜府编造的谎言,一时间众人纷纷唾骂,更有甚者还向李香琴吐着口水只可惜李香琴这会昏迷不醒,不然定是羞愧的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余晴瞪大这双眼看着那清晰的守宫砂,虽想过李香琴可能没真的和杜青林发生什么,但真的到了事实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被震惊到了,没想到这李香琴竟然这么大胆子,这种事也都敢骗人,她当杜府的人都是傻的吗?还害得她也跟着丢人现眼!如今落到这种下场也真是罪有应得!
杜子衿轻蔑的扫了一眼李香琴,看向余晴道:“这下二夫人自便吧,不过回去告诉二叔,这杜府不是谁都能随便塞个人进来的,若再有下次,那躺在地上得便就是具尸体!”
余晴闻言吓得不禁一抖,面色略显苍白,想勉强露出个笑脸,却怎么也挤不出来,面容僵硬,连声音都有些沙哑道:“我……我会转告老爷的,今日之事还望杜大小姐不要怪罪!”
杜子衿并未答她,不怪罪?她杜子衿就这么好欺负?随她余晴一句话便就烟消云散?那她这次生病受的苦不就白受了,就是没有这件事,就前世的那些恩怨,她也不可能放过杜青峰。
余晴见她不答话便也不在多言,又看了看地上的李香琴,心里窝了一股被骗的怒火,干脆不管她,带着鹊儿直接上了停在杜府门口的马车离开。
余晴一走,李香琴又在地上昏迷不醒,这场戏也算是要落幕
算是要落幕了,阴沉沉的天又突然下起了雨,围观的人也都慌忙四处跑开,不一会便只留下依旧倒在地上的李香琴和站在台阶之上的杜子衿与春晓。
“小姐,她怎么办?”春晓看了看无人问津的李香琴问道。
杜子衿沉默半晌,最后转身直接踏进了府门,“就这么让她待着吧,也好让她以后长点记性!”
春晓犹豫的又看了眼李香琴,便也急忙跟上了杜子衿,两人一同穿过走廊往后院走去。
突然杜子衿便停下了脚步,不等春晓开口问便听到她凉凉的嗓音道:“春晓,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狠毒?”
春晓闻言沉默片刻,坚定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姐不必同情她!”
杜子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没有同情李香琴,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狠,越来越冷,可她不能心软,今日对李香琴的惩罚就是要杀鸡儆猴,告诉那些在偷偷打着杜府主意的人她杜子衿不是软弱可欺的,也让他们在算计的时候掂量掂量,能不能受得住她杜子衿的报复,对于那些对杜府不怀好意的人她绝不会心软,只要能好好的保护杜府保护家人,即便变成一个阴险歹毒的人也是值得的!
“嗯,我不会心软的,这件事都给我交代好了,暂时谁也不能传到母亲耳朵里,我也让母亲这几日多来陪陪我,也好让她暂时没有出府的时间,等外面的流言少一些了再说。”杜子衿道。
“嗯,我会一一交代府里的人的,不会有一句闲话落到夫人耳朵里。”春晓保证道。
杜子衿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往前走,原本就已经很累的身体强撑着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透支了,勉强走回院子,便直接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春晓一直担心的守在床边,见一直没再发烧了便也稍稍放心了些。
☆、第六十七章 水患爆发
杜府门前发生的事一结束小七便传到了闲王府韩辰皓耳朵里,在听完小七说完结果后,韩辰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宠溺的笑容,倒是邵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向来觉得杜子衿是比一般的大家小姐要聪慧通透许多,外表也是柔弱娴静,落落大方。
可如今听小七说的这些却怎么也让他无法和他映像中的杜子衿连在一起,她今日的做法有些过于狠心了,既然李香琴已经昏倒,想要验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只需露出她的手臂便好,没有必要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李香琴的衣服,这根本就是在侮辱李香琴,这让李香琴醒来以后都无颜活下去了,这对女子来说确实太过狠心了!
“王爷,杜小姐这次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狠了?”邵刚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韩辰皓依旧嘴角微勾的看了他一眼,笑容中没了方才的宠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冰凉,“狠心?若是今日她已经是本王的闲王妃,那这些狠心的事便都会由本王替她做,那今日躺在地上的李香琴便就不是被脱衣服这么简单了!就光凭因李香琴让她生这场病,本王就让她李香琴永远的睡在地上!”
邵刚闻言沉默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是他说错了话,惹王爷不高兴了,是他站错了角度,没有考虑到杜子衿因为这件事受到的伤害,李香琴若不是心术不正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凡事有因有果,是他执迷了!
“属下到觉得杜小姐这次做的漂亮!先是故意激怒李香琴,让她在杜府门前闹得众人皆知,在当众拆穿李香琴的谎言,掌握流言的主导权,在对李香琴来个杀鸡儆猴,也是对李香琴背后的人和那些对杜府不还好意的人的警告,若是今日真的就那样放过了李香琴,往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像李香琴这样让人糟心的人算计杜府!”小七今日目睹了杜子衿处理的全过程,对她的做法倒是十分赞同和佩服。
邵刚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讪笑道:“是属下说错话了,还是小七最会说话!”
韩辰皓和小七纷纷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做事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心软!那李香琴又不是你媳妇,你心疼什么?”小七鄙视道。
“我哪有心疼?你胡说什么?”邵刚反驳道。
韩辰皓不在理会他俩抬头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这雨一连下了这么多天,江南的大坝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这一次一旦水患爆发,便也就没了这般安宁的日子。
杜府
杜夫人帮着春眠和春喜把厨房内所有的药材和补品包括今日韩辰皓送来的全部都一一整理分类入账,她本只是打算把韩辰皓送来的东西交给春眠便离开的,谁知春眠平日登记分类药材补品的本子弄丢了,春眠等会还要给杜子衿熬药,她便只好和春喜留下帮着重新整理入账。
“这下弄好了就一定要放好了,别再马马虎虎的弄丢了,下次可没人在帮你重新整理了!”杜夫人把记好的账本交给春眠嘱咐道。
春眠连忙点头接过讪笑道:“今日谢谢夫人和春喜姐姐了,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了!”
春眠看着手里的账本心里一阵心虚,其实她原来的账本根本就没有弄丢,是刚才春晓偷偷跑来告诉她小姐让她想办法拖住夫人,她实在没发便把她原来的账本藏了起来,谎称账本丢了,她等下又要个小姐熬药,以夫人向来对人随和可亲的性子定会留下帮她重新整理入账,她也就可以完成小姐给她的任务,可如今事情都已经做好了,也不知小姐那边的事办完了没有?现在她可是找不到借口再拖住夫人了。
“行了,你快去给子衿熬药吧,我也要回院子了。”杜夫人站起身便作势要走。
春晓心里一急便忙开口道:“夫人……忙了这么会了要不春眠给你沏杯茶休息一会再走?”
杜夫人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你快去忙你的吧,老爷今日中午在家用饭,我去让厨房做几个他爱吃的菜。”
春眠欲言又止,想开口却又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这不对劲的样子到让春喜多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觉得不对劲。
杜夫人最后还是离开了,出了杜子衿的院子没多远,杜夫人便突然开口问春喜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春眠有点不对劲?”
春喜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夫人说她心里得疑惑,听夫人和她想的一样便连忙点头道:“是有些不对劲,春眠一向稳重严谨怎会马虎到把账本都弄丢了?要是向来大大咧咧的春晓还差不多。”
杜夫人闻言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你是觉得她是在说谎?她的账本根本没丢,却让我们陪着他有重新整理入账,她为什么这么做?”
春喜想了一会,联想到她们走之前春眠欲言又止为难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她是想找借口留住夫人!刚才夫人要说走春眠也还是在找借口想让夫人多留一会,还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
经春喜这么一说杜夫人倒也想起了她还在杜子衿房内时,突然急匆匆闯进来的春晓也是本要说什么却在看见她时又不说了,神情还有些紧张,然后杜子衿便支走了她,一定是那个时候就发生了她们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走!去看看子衿,定是她吩咐春眠要拖住我的,一定是她那出了什么事!”杜夫人皱眉道,话落便快步走向杜子衿的院子
快步走向杜子衿的院子。
杜夫人到时杜子衿还没睡醒,春晓见杜夫人突然来了忙打起了精神站直身体。
杜夫人见杜子衿正睡着悬着的心也顿时放下不少,怕吵醒了杜子衿也就没敢说话,对春晓招了招手便又转身走出了房间。
春晓见杜夫人找她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夫人是不是已经听说了今日余晴和李香琴找上门来的事?心虚的跟了出去。
刚在房门外站定便听到杜夫人严肃的问道:“说,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晓心里一惊,以为杜夫人这么问就是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心里暗骂不知是哪个快嘴的下人传到杜夫人耳朵里的,真是够添乱的,眼神心虚的闪烁着,怎么也没不敢对上杜夫人的眼神,低着头低声道:“今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呀,小姐一直都在房内休息哪也没去!”
杜夫人见春晓依旧嘴硬眼神却全是心虚,越发确定她们有事瞒着她,冷声道:“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发卖了!我杜府不留你这样欺主的奴婢!”
春晓闻言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息怒!春晓可不敢欺主……”
“母亲!你就别为难她了,看你把她吓得,春晓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你赶走了她我可要伤心死了!”杜子衿已经醒来站在门口说道。
杜夫人见杜子衿只着一身单衣,担心她又受凉边对跪在地上的春晓道:“还不快去给小姐那件披风来!”
春晓闻言赶紧站起身往房间里跑去,杜夫人这么说便是已经打算饶了她,她刚才被吓的扑腾乱跳的小心脏也慢慢的稳定下来,她知道夫人那么说也只是一时生气,更何况有小姐在一定会护着她,但她从没见过杜夫人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倒也被吓住了。
杜夫人的脸色依旧不佳,看着杜子衿虚弱单薄的模样还是不忍心冷着脸,面上稍稍温和道:“吵到你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就跑出来了?”
“母亲都要发卖我的丫鬟了,那还有人帮我穿衣?”杜子衿佯怒道。
杜夫人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知道你是个向来有主意的,但有些事你不能总是自己扛着,你这样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杜子衿这才发现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她完全忽略了母亲的想法,一味的以为帮她解决所有事,什么都瞒着她便是对她好,却忽略母亲也同样想要保护她的想法,为母则刚,也许母亲并没有她想的那般无法承受和处理这些事情。
春晓拿来了一件月白色披风披在杜子衿的身上后又退到一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母亲先到屋里坐吧,女儿把所有事情告诉您就是了。”杜子衿无奈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