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下情嘛，就维持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不是要跟薛娇娇结婚了吗，所以就把我赶出来了。”
“……”
“你看看冯勉，有钱有技术，还有好家世，你觉得他会听一般人的话吗？”闻清小声说道，“你那天说要给陆文宴打电话，我真的吓了一跳……”
“闻清，你是不是哄傻子玩呢？你要真是陆文宴的地下情人，那薛娇娇拍求婚短片，让你给她写剧本？她脑子有坑？”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剧本是薛娇娇自己写的，”闻清说着垂下眼睛，声音有些哽咽，“那时候陆文宴就想把我甩了，把我塞进了电视台一个快要裁员的部门，说是给我最后的体面。我没想到薛娇娇刚好找到电视台拍这个……”
孙艺墨瞪着眼睛看她。
闻清还在解释，“就这么巧，但是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孙艺墨知道我在剧组，所以直接叫停了整个剧组，她回去冲陆文宴发火，陆文宴就把火撒到了我身上，我就被扔到了新县来。”
“……”孙艺墨已经有些晕了，“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孙小姐，其实我一直都想跟陆文宴解释解释，惹恼薛娇娇不是我本意，”她有点哽咽，“我想叫他原谅我。”
化妆室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还在孜孜不倦，孙艺墨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那你怎么不跟他打电话？”
“他换了联系方式……”
“哦。”孙艺墨点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他联系方式。”
闻清一脸失落地低下头。
不急在这一天。
只要孙艺墨还在这个剧组，还在跟娜娜姐别苗头，孙小姐肯定会想办法搞到陆文宴的联系方式，为了“一雪前耻”。
“那你要真是陆文宴的地下情人，”孙小姐看她低头，也跟着有点失落，“那我恐怕是真搞不定他……”
她当初还想借着那个短剧和陆文宴攀上关系，但是后来被暴跳如雷的易铭制止了，在易铭嘴里，陆文宴就是个杀人于无形的活阎王，她这么去阎王面前蹦哒就是找死。
搞得她一提到陆文宴就觉得心里发毛，但是，那天包厢里受到的耻辱她一点都忘不了，她不死心。
她要想想办法，怎么联系到陆文宴，好出了她这口恶气。
“行了，赶紧化妆吧。”孙艺墨坐下来，“这事我回去好好想想，总有办法的，你俩就这么断了，多可惜。”
闻清还低着头，孙小姐相当熟练地递给她一把化妆刷。
“你来，你跟陆总吃香喝辣的，恐怕接触过不少高级化妆师吧。”
“呃……这倒没有很高级的。”
孙艺墨眼睛一翻，“那也比这的化妆师强，你回忆回忆。”
闻清也没再推辞。
她确实没接触过什么高级化妆师，因为她的手艺一般人也比不了。
当初小鹿还没成名的时候，全是她亲手化妆，亲手做的造型。
一直到他爆红之后，工作量大增，她才请了几个“高级”化妆师团队专门负责小鹿的造型。
好些年没碰这些专业工具，闻清一时之间有些生疏，但是画着画着当初那种跟着小鹿到处跑剧组的回忆又渐渐翻涌起来。
她的手指逐渐熟练，那些刷子也跟着她的动作逐渐有了生命似的，贴着孙艺墨的脸温柔的游走。
不到半个小时，当孙艺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一分钟都没有说话。
镜子里的孙小姐就这么短短半个小时，仿佛时光倒流了，重回了她二十岁的那年，眼角眉梢光彩照人，脸上带着点清纯的勾人。
“你……”
她甚至舍不得扎眼，怕这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