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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靳言闻言,故作思考的垂眸开口道:“嗯,要不你暂时坐到我旁边来吧。”

    说完,抬眼直勾勾的看向夏星洋。

    目光温柔的试探着夏星洋的反应。

    江靳言旁边的座位没有安排人坐着,位置靠着窗户。

    按江靳言那主任都不敢得罪的背景,换个座位估计不难。

    江靳言的意思很明显,夏星洋坐在他旁边,陆绍时和主任想找他麻烦,多少都会越过江靳言。

    只是尹梓安没想到,冷面江大佬会突然这么热心。

    就是有些热心过头了,直接让尹梓安汗流浃背了。

    他难得排到星洋这么合得来,还会给他带小零食的同桌。

    可是换到江大佬旁边的位置,陆绍时肯定不敢找星洋麻烦了。

    就连主任,估计也不敢多说什么。

    算了,反正星洋只是换到他后面坐着,他没必要纠结的。

    “这个好啊,星洋你就换吧,陆绍时刚刚丢脸丢大了,肯定又回去找老秃头告状了。”

    夏星洋有些犹豫。

    江靳言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他和江靳言是一个宿舍的。

    虽然当舍友没几天,但江靳言总是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感觉。

    平日总是懒懒的,不苟言笑,看人的视线也冷冰冰的。

    相处几天下来,夏星洋就没见过他有别的表情。

    夏星洋虽然很想和新舍友搞好关系,但对方没这个意向,他就当个安静的舍友互不打扰。

    现在江靳言的突然关照,夏星洋彻底迷糊了。

    但江靳言这个提议显然是出于好意,夏星洋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对,坐过来吧。”

    江靳言看出夏星洋的犹豫是因为有些怕他,主动顺着尹梓安的话说下去。

    夏星洋看了看尹梓安,又偷偷看了眼江靳言,纠结数秒才点头:“谢谢...”

    尹梓安见他答应,马上帮忙搬起东西。

    虽然不舍得他的好同桌,但有江靳言在,看那个陆绍时还怎么找星洋麻烦。

    不过江大佬看起来挺高冷的,怎么突然关心起星洋来了?

    难道他是面冷心热?

    夏星洋还想着自习结束再换座位,没想到尹梓安已经在帮忙搬东西了。

    江靳言知道夏星洋怕他,索性起身去办公室和老师说换座位的事情,留给夏星洋适应的时间。

    人一走,夏星洋下意识的长松一口气。

    在江靳言面前,有些紧张。

    “江大佬这一出挺突然的,没想到他人这么好。”等人走了,尹梓安才敢大胆讨论起来。

    “梓安,我好紧张。”夏星洋肩膀放松下来,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尹梓安揉着夏星洋的发顶安抚,发丝穿过指间随之摆动:“好啦,快趁现在坐过去吧,待会江大佬该回来了。”

    新位置靠窗,等江靳言回来,夏星洋想坐进去还得麻烦江靳言。

    夏星洋挣扎半秒,还是背起书包乖乖坐了过去。

    旁边还有人小声议论着,显然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话说星洋你和江大佬是舍友吧,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夏星洋也看不懂江靳言的意思,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在宿舍都没怎么说过话。”

    “难怪你这几天话变多了,我还以为你转性了,没想到是在宿舍憋的。”尹梓安忍不住打趣道。

    “你别笑话我了。”夏星洋抱着书包趴在桌上,脑子一片混乱。

    也不知道成为同桌。

    关系会不会变好一点。

    第4章 多少有些暧昧

    和江靳言成了同桌,夏星洋连上课都紧绷着神经。

    明明江靳言也没做什么,甚至帮了他,但他就是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江靳言单手撑着下巴,垂眸思索着什么。

    记忆彻底融合,江靳言清晰的认识到,他回到了17岁刚到北城一高的时间点。

    这个时间点,他还没有过多干涉陆安冉和顾时亓的事情。

    陆安冉还在因为之前江靳言出国留学不告诉他而生气闹别扭。

    换做以前,江靳言看在陆家对他的恩情,陆安冉再怎么闹脾气都会惯着。

    毕竟白瑜是在他幼年时,少有的对他表露善意,将他带回陆家抚养的人。

    虽然江靳言感情总是很平淡,但他也知道要报答白瑜。

    所以白瑜希望江靳言管管陆安冉,他不会拒绝。

    但现在看来,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管不了陆安冉了,那就不管了。

    至于没有他干涉,陆安冉和顾时亓会变成什么样。

    不关他的事,也不想浪费精力去想。

    江靳言不喜欢在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与其花时间在陆安冉和顾时亓身上。不如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至于复仇什么的,对江靳言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也懒得去做。

    江靳言抬眸,侧目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清瘦的身子明显僵着,视线直直盯着讲台不敢乱看。

    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看起来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江靳言觉得有趣,视线也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夏星洋显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变得更紧张了。

    以夏星洋的性子,也不敢问江靳言为什么盯着自己,只能集中注意力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