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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谢玄澈神色一凝,“李德盛。”

    李德盛:“老奴在。”

    “你亲自去,把凤来客的底细给本殿一丝不落的调查清楚。”

    “是。”

    第29章 让我哥哥打你

    李德盛刚出皇子府,去相国寺的人便回来了,只是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谢玄澈想要的。

    当他听到相国寺被土匪包围,寺中凡是京中官宦家眷全部被土匪抓走,镇南侯夫人也在其中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只是安排了杀手,杀了苏老夫人到时候伪装成土匪所谓即可,怎么会这么巧,就在他的人伪装成土匪后,真的土匪竟然先一步包围了相国寺,还抓走了官宦家眷。

    显然,慕容栎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面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现在最担心的便是,他们派去的杀手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

    到时候,不管相国寺的土匪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那些人必然会算到殿下头上,到那时候,一但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殿下在朝堂上便无立足之地。

    这幕后之人,还真是好算计啊!出手利落狠辣,在殿下和景王斗的时候布局,让殿下难以分出心神去关注其他,这才让他们得逞。

    “殿下,我们派出去的人身上可有能证明四皇子府的东西?”

    谢玄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脸色难看的如同锅底,“没有,他们的武器都是普通的武器,随便一个铺子就能买到,他们不可能查的出来。”

    “那就好。”慕容栎松了一口气,只要查不出来,到时候即便这件事被人暴露出来,他们也可以说是诬陷。

    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查清楚相国寺被围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谁。

    …………

    景王府。

    苏淮恶狠狠的咬着碗里的肉肉,就像是在咬某人的肉一样,还小一口就小声的嘀咕两句。

    “小气鬼。”

    “大混蛋。”

    “坏人。”

    秦桢在一旁抵着头,肩膀抖个不停,显然是忍笑忍的很辛苦。

    唉呀,妈呀?这苏淮可真是太好玩儿了?

    果然,像谢景衍这样不省心的家伙,就该有个像苏淮这样单纯的人治,看看现在,谢景衍脸色臭的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然而,你能跟一个傻乎乎的小孩子计较吗?那显然是不能啊!否则这多跌他身为景王殿下的份儿啊!

    “噗,哈哈哈…………”秦桢一拍桌子,越想越长越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趴在桌子上差点直不起腰来。

    谢君则嘴角抽搐,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放在桌子上握着筷子的手经络凸起,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筷子瞬间断成了两节。

    秦桢几乎是下意识的远离他,端起自己的碗坐到了苏淮身边,怂兮兮的道:“那啥,我不笑了还不成吗?别动手,你现在可是一个瞎子,小心摔个狗吃屎。”

    谢君则:“…………”

    “秦,元,溪。”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以及浑身散发的寒气,简直能冻死个人。

    苏淮看的嘴角直抽,怎么也想不到太医院年轻一辈中医术最厉害的秦太医,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个……嗯,不拘小节的人,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谢君则差点被他给气死,想也不想手中的筷子就朝着秦桢发出声音的地方扔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筷子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

    秦桢只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等他抬头就看到苏淮的额头上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然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伸出手指指着谢君则,手抖的跟鸡爪子似的,抖了半天没抖出个屁来。

    “你,你你…………”

    谢君则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他莫不是打错人了吧!

    他的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在脑海中,房间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声。

    “哇呜呜……我的脸,我是不是毁容了,呜呜……”

    瞬间,谢君则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苏淮都哭的打起了嗝,谢君则才尴尬的站起来,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走向苏淮的每一步都很稳,一点也不像是看不见的人。

    “别哭,这次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歉。”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有些别扭,毕竟他身为魔尊,谁敢让他道歉。

    “对不起,本王……我刚才太生气了,忘了你也在这边。”一句话说完,谢君则的耳尖红的能滴血。

    秦桢早在苏淮哭的时候,就已经跑去找他的医药箱了,坤泽可不像他们这些中庸和乾元,脸可是他们的第二条命,必须得保护好。

    “来了来了,用我的药,擦上两天保证一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

    说着,秦桢就将他医药箱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拿了出来。

    “在哪儿呢!不是,这个也不是……”

    苏淮还在小声的抽噎,他对他的脸倒是没有多在意,不过看谢君则一副愧疚,紧张的模样,倒是蛮有意思的。

    尤其是他给自己道歉的时候,那耳尖红的都快冒烟儿了,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给人道歉吧!

    想想,他竟然觉得这挨这一下还挺值的,嘿嘿!

    “真的吗?”苏淮抬起头,白皙的手指悄咪咪的抓过旁边谢君则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血迹,甚至是鼻涕都一起擦到了他玄色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