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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啦,来道雷直接劈死他吧!刑堂他是再也不想去了。

    瑶光一脸的生无可恋,开阳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我们也去试试。”开阳看着眼光,咽了咽口水提议道。

    “好。”瑶光一咬牙,同意了。

    然而,两人刚靠近,那股力量就将他们弹开了,如同天枢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雷劫最中央,谢君则感受到苏淮的气息,瞬间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向他跑来的苏淮,谢君则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一样,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

    “别过来。”谢君则厉声阻止,细听便会发现他声音中带轻微的颤抖。

    棠棠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承受的住雷劫的一击。

    这次是他莽撞了,竟忘记了这里并不是玄天大陆,雷劫也不是随处可见,是他太心急了。

    苏淮脚步一顿,红着眼睛摇头,“不要,我要你一起。”

    看着苏淮又往前走了一步,谢君则害怕他被雷劫波及,立刻面色一变,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你进来会受伤,我会担心。”谢君则语气温柔的安抚道。

    他这话刚说完,又是一道雷劫落了下来,他身上的衣服瞬间变得焦黑,殷红的鲜血缓缓从嘴角流了下来。

    谢君则不甚在意的抬手擦掉,看着面色煞白,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要归西一样。

    心里即是甜蜜,又是心疼,他叹了口气,传音入耳道:“棠棠乖,棠棠不是经常看话本子吗?话本子里的精怪化形不都需要历经劫难吗?我这也和那些一样只是天道对我的考验,并不会有事,听话,你在这里我会分心,在外面等我。”

    这话让苏淮明显一愣,连哭都忘记了,因为这些话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样,毫无征兆,而他们看见坐在那里的人并没有张嘴。

    而是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深邃的眼眸像是直直的凝视着他,眼底浓浓的心疼和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同海水般波涛汹涌,仿佛下一秒便能将人淹没在他漆黑的眸子里。

    这一刻,苏淮只觉得自己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只剩下的坐在那里浑身狼狈,却依旧笑着不减的男人。

    他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之中,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

    “君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谢君则眼底的笑意更甚,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棠棠听话,去外面等我。”

    苏淮强忍着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道:“好,你要是敢出事,我立刻就带着你王府的所有东西嫁给别的乾元。”

    这句话,瞬间让谢君则黑了脸。

    其他事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他想都不想想。

    苏淮刚转身,身后就响起了轰隆声,他快速转头,心瞬间便揪了起来。

    当他看到除了受了一点伤,人并没有事时,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提着的心并不没有完全放下。

    因为他不知道这天雷要持续多久。

    直到亲眼看着苏淮离开雷劫的范围,谢君则才松开了一直死死握着的手,专心对抗起了雷劫。

    因为这个世界天道法则的原因,他想要突破筑基,要比在玄天大陆时难,受到的雷劫也要比玄天大陆更加强横。

    只是一个筑基雷劫,四九天劫的威力竟堪比六九天劫,谢君则忍不住心中惊讶。

    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玄天大陆别说六九天劫,便是九九天劫甚至更强的雷劫他都渡过,岂有会怕一个小小的筑基雷劫。

    一直到三十六道雷劫全部降落,谢君则头顶的雷劫才不甘的散去。

    此刻的谢君则身体依旧坐的笔直,发冠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被雷劫劈碎,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飞扬。

    嘴角的鲜血随着他的轻咳溢出,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碎布挂在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全部漆黑一片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突然,谢君则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一瞬间压的周围的人冷汗直冒,面色煞白。

    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更是直接被压的跪倒在了地上。

    不过那股强大的威压很快便被谢君则收了回去,那是他筑基成功所释放出来的气势。

    筑基成功让谢君则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顷刻间身上的衣服便恢复了原样,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脏污。

    “棠棠。”谢君则轻笑,声音低沉又缠绵,带着化不开的浓烈爱意。

    苏淮鼻头一酸,再也顾不上他身上发生的古怪之处,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扑进了谢君则怀里。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后面的那个字他没有说出来,这次是真的将他吓到了。

    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根本不敢说那个字。

    谢君则将人紧紧的搂进怀里,不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以及哭肿了的眼睛,那力道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看到他冲进劫雷下面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差点凝固了,心脏都要停跳了,还好他没有出事。

    “傻瓜,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谢君则将人的脸从怀里抬起来,擦拭眼泪的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仿佛是什么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