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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碎碗片便出现在了黑袍人的脖颈处,段叙白面具狰狞,眼中满是疯狂的怨毒。

    “王柏雷他们那些畜牲都该死,你也一样该死,不管你们背后的人是太子还是七皇子,只要我段叙白活着一天,我便是死也要将你们拉下地狱。”

    说完,他便抬手想要掀开黑袍人脸上的面具,却被突如其来的暗器打中了手腕儿,手中的碎碗片瞬间便掉了下去。

    一人瞬间出现牢房中,将黑袍人挡在身后,面带杀意的盯着段叙白。

    段叙白收回自己的手,望着突然出现的暗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果然猜的没错,你果然是不是太子,就是七皇子。”

    说到最后,他目光如同恶鬼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袍人,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暗卫一脚将段叙白踹开,带着黑袍人出了牢房,利索的将牢房上锁,“主子,他已经疯了。”

    那黑袍人似是有些可惜的皱了皱,随后道:“不听话的棋子,那便不必留了。”

    说完,那黑袍人便转身出了牢房。

    顷刻间,牢房外便又出现了两个暗卫,打开牢房便朝着段叙白冲了过来。

    …………

    景王府。

    夜色高悬,银色的月光仿佛为整个王府都笼上了一层薄纱。

    突然,静谧的夜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王爷,刑部大牢那边出事了。”

    刚躺下没多久的谢君则,面色阴沉的起身下床,刚穿好衣服,床上睡着的人便被吵醒了。

    苏淮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说话还带着没有睡醒的鼻音,“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门口的天枢浑身一僵,敲门的手都僵在了原地。

    要死啊!他自己很小声了,怎么还是把王妃给吵醒了?天枢简直是欲哭无泪。

    谢君则来到床边,揉了揉苏淮的脑袋,柔声道:“没事,你继续睡。”

    “哦!”说完,苏淮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了 。

    谢君则勾了勾唇,帮苏淮盖了盖被子,起身脸上的温柔的表情便消失不见,拉开门目光冷冷的看向天枢。

    “什么事?”

    天枢对上他冰冷的目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是段叙白,暗卫那边传来消息,今晚一个黑袍人去见了段叙白,想要段叙白为他所用,段叙白没有同意,那人便直接让人杀了段叙白。”

    天枢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大致情况,便将手暗卫传来的消息递给了谢君则。

    谢君则接过,大致扫了几眼,便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可查到来人是谁?”

    “没有查到,那人很是谨慎,从始至终便蒙着脸,声音也做了伪装,那些暗卫倒是没有伪装,但属下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任何一位皇子身边的暗卫。”天枢皱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要知道天枢身为赤影的统领,几乎每个皇子皇女身边的心腹暗卫,他都打过交道,对那些人不可能不认识。

    现在天枢既然说那黑袍人身边的暗卫,他从未见过,要么那几个暗卫很少被几位皇子带出来,要么那黑袍人并不是他的那些侄子。

    想到这儿,谢君则又否认了心里的想法,从暗卫传来的消息中,段叙白认为那黑袍人是太子或七皇子,而那黑袍人也没有反驳,只是下令杀了段叙白,看来那黑袍人确实是一位皇子。

    但至于是不是太子或者七皇子,这就需要他们查了。

    “顾清首和宁武德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宁远将军表面是七皇子的人,背地里却是太子的人,那个国子监祭酒很奇怪,他应该是太子的人,可他的儿子却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太子,有一次在倚诗阁喝醉酒说过一些瞧不起太子的话。”天枢看了谢君则一眼,恭敬道。

    谢君则皱眉,从查到的消息上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太子,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上来的奇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们遗漏了。

    “这件事调查的顺利吗?”谢君则突然问道。

    天枢微微一愣,眼中闪过惊讶,“不算顺利,不过……”

    天枢停顿了一下,皱眉继续道:“不过,也不是特别困难,我们的人只用的三天便查到了,而且属下总觉得有一种怪异感,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等着让我们查一样。”

    谢君则望着院中的夜色,眸光渐深,他开始怀疑四海堂的事到底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又太过巧合了,可若这是太子做的,为了转移四海堂的注意力,这做的也太明显了,轻易一查便能查到他身上,简直就是将把柄往别人手中递。

    可若不是太子,那又是谁呢?

    谢玄烨?

    谢君则抿唇,虽很不想承认,可谢玄烨并没有这样的脑子和手段。

    第90章 百姓暴动,冲进王府

    “那黑袍人离开刑部大牢后去了什么地方?”谢君则有一种直觉,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很甚至,这一整件事都是一个局,四海堂的事到现在段叙白杀人,这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联系。

    天枢抿了下唇,面色很是不好看,突然他跪了下去,“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