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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基因原体们的阅读《终结与死亡3》番外,与正文没有半点关系+++

    +++出场原体:3、4、6、7、8、9、10、12、13、15、16、18+++

    +++无未获译者许可的翻译片段+++

    “读它。”

    一张纸条被贴在一本厚厚的书籍上。

    原体们看着这本封面上印有帝皇与某个与荷鲁斯尤其相似的家伙争斗的图片,纷纷看向了正盯着封面陷入呆愣的荷鲁斯·卢佩卡尔。

    “荷鲁斯,你们俩这是在……”狼王粗声问道,语调上扬,眼带探究。

    “谁画了这副图!”荷鲁斯恼火地把书换成背面朝上,“虽然父亲在这张图中身姿英勇高大,这也不是画画的混蛋诋毁我们关系的借口!这本书是谁的?”

    “这不重要,卢佩卡尔,”科兹轻声笑着,潮湿的长发披在肩头,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我们,读它。”

    他刚刚伸出手,就被福格瑞姆制止了。“你手上还有水呢,”凤凰不赞同地说,“去擦干,康拉德。”

    科兹嘟囔了一声,脸撇向旁边,几秒后,他决定去会议室外面找侍者借手帕。

    “我们真的要读它吗?”伏尔甘问,担忧地看向坐立不安的荷鲁斯。

    “不用顾忌我,”荷鲁斯语调沉闷,缩回他的座椅。他肩膀上的狼头一并下垂。“父亲和他的那名黑衣朋友把这本书交给我们,我们应该读它。”

    “我来吧。”佩图拉博摇了摇头,自觉地担起无人否认的责任。他从桌上拿起书,阅读着书的封皮:“终结与死亡,第三册。”

    原体们纷纷聚集精神。

    【序言,这是一个传奇的时代,银河熊熊燃烧,帝皇对人类的光辉愿景化为废墟……】

    “什么?”马格努斯惊讶地向后退了一些,他不安地捏了捏佩图拉博送给他的单片眼镜,“谁敢这么写!”

    “无需惊慌,马格努斯。”圣吉列斯说,远见者的双眉微微蹙起。

    马格努斯勉强地点头。

    【他最喜爱的儿子,荷鲁斯,放弃其父的光辉,转身拥抱混沌。而他的军队,强大且令人敬畏的星际战士,陷入残酷的内战……】

    荷鲁斯单手挡住双眼。“父亲为什么想要我们阅读这本书……”他喃喃。

    伏尔甘来到荷鲁斯身边,依靠他的体型优势,揽住兄弟的肩头,轻轻地隔着狼皮拍着荷鲁斯的背脊。

    “不,”荷鲁斯摇头,直起身,“感谢你,我的兄弟。但我必须正视它。”

    佩图拉博快速往后翻了两页,【泰拉之围已经开始。】

    【插曲其一,“我再说一遍,我们还有九个小时的时间。泰拉控制中心,确认。保持定位和光亮指引。泰拉控制中心,我是基里曼。”】

    “你听起来十分焦急,罗伯特。”安格隆说。

    “如果此事为真,而我带来了军队,”基里曼回答,“我必然可以为泰拉的解围做出贡献,不惜代价。”

    “帝皇必须活着。”他补充。

    “这正是你在这篇文章中说的。”佩图拉博抬起头。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佐证了这本书的真实性。

    基里曼双手交叠在一起,“请继续,佩图拉博。我抵达之后呢?”

    “你……”佩图拉博看了他一眼,【它们都是复仇之魂,复制、增殖,如群星亮起,或分形图案的分支,缓慢地填满负空间。一千、三千、六千……它们都是同一艘船,同一艘舰艇,战帅的怪物战舰,而且无处不在。】

    “什么?”基里曼惊诧地看向荷鲁斯,虽然他不知道“战帅”的称呼是什么,但这显然是序言中的荷鲁斯的所作所为。“六千艘荣光女王?”

    “我不知道。”荷鲁斯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单词,从未有人见过首归之子这样迷茫的神态。

    “你没能及时抵达,罗伯特。”费鲁斯说。

    “我……”基里曼摘下头顶的绿叶冠,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可能的。这令他的心脏仿佛被挖去一块。

    “继续吧……”基里曼说。“但那只是九小时……”

    佩图拉博暗中叹息,敬业地翻到第二篇插曲,他的手忽然僵住。

    【与他的兄弟罗格·多恩不同,钢铁之主从未谴责撤退策略。并非投降,并非屈服——这完全不同。撤退,作为一种战争手段,对佩图拉博来说似乎总是可行的,而且完全符合他的理性,以及冷酷的逻辑。】

    “我不会谴责战术撤退……”多恩说。“而且我不相信佩图拉博会没有原因地从拯救帝皇的行动中撤离。”

    科兹带着他的手帕回来,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

    “看起来我不是从拯救之中逃走了,多恩。”过了几秒,佩图拉博开口,“我是从进攻泰拉的行动中撤离。”

    【足够了,他独自一人就能够攻占泰拉皇宫,并通过围攻将其摧毁。与多恩决战并获取满足,一個令人满意的额外奖赏。一场决斗。攻城战的单独对决。很明显,佩图拉博将会赢得胜利。】

    “但……”多恩困惑地说,“不,你为什么要从外侧攻击你建造的防御系统?这根本说不通,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没有回答。他知道世界的参差,也见过燃烧的奥林匹亚。他的泪水早已流过。

    【佩图拉博也是一种武器。一件完美的兵器。至少作为肉体凡胎,他已趋近完美的。总有提升的空间。他将自己想象成一种完美的武器。一种更加无缺的刀兵,某种纯粹的东西,仅仅是武器。一种绝对毁灭的化身。】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这不假,”福格瑞姆说,“我们只能追逐完美,但我们并不只是武器。”

    他关切地看着佩图拉博。

    “无妨,我知道我不是。”佩图拉博回答,“我早已知晓,这不构成疑问。”

    多恩点头。他想不到佩图拉博还要从外侧进攻泰拉的可能性,心中便自然地给这本书籍打上问号。

    佩图拉博翻过文本中他拼命诋毁荷鲁斯的那些嫉妒话。这不会是他的道路。他很清楚。但这不妨碍他的眼睛被这些文字刺痛。

    “第三个插曲与洛嘉有关。”他说。

    “哦,经书兄弟不在这儿,”狼王满不在乎地说,抓紧了他身上吊着的一根符文石块,让石头在他的手指上用力碾磨,“所以这段里面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尤里曾!尤里曾!天使死了……从天堂坠落,尤里曾,他的翅膀被撕裂!愤怒随之而来!我们已经读到并且看到了!这预示着很多!”】

    “哦……”圣吉列斯的脸色变得有些虚弱,科兹瞥了他一眼,“你也只能在故事而非现实里读到你的死了,圣吉列斯。珍惜你的机会。”

    “感谢伱,康拉德。”天使说,收拢他的羽翼,让上面点缀的琳琅珠串叮咚作响。

    “嗯……”佩图拉博翻过洛嘉的部分,既然主角不在这里,他就不去朗诵了。

    不过,他其实有些怀疑洛嘉到底能从这些文本中得到怎样的启示,金肤原体的释经能力似乎总是尤其独特。

    “三个插曲结束。”佩图拉博扫了一眼室内的基因原体们。

    “请继续。”荷鲁斯·卢佩卡尔说,“为了帝皇,我们有权了解更多信息,不是吗?”

    “你是对的。”佩图拉博回答。“我会对其中情节加以概括——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拿到它的第一册与第二册。但如今我们只有其三。”

    “之后再向父亲要吧。”马格努斯说,“我们先看这一本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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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第一章,圣血天使们在……”佩图拉博看向圣吉列斯,“你死后的情绪失控。”

    “我希望他们没有受伤,或伤及他人。”天使敛眉。

    “几乎没有。”佩图拉博斟酌着语句,决定放过被一个名叫阿兹凯隆的天使抓着打的法夫尼尔·兰恩。

    “第二章,你与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女性进行了一些对话,讨论天使之死,多恩,”佩图拉博继续翻阅,他尽快地阅览着这些文本,从中获得足够的信息,以免他的兄弟无效等待,“第三章,‘佛’是谁?他……发明了一种能杀死数万亿人的武器。”

    “我会记住他,”费鲁斯·马努斯说。

    “你不会是看上这种技术吧?”福格瑞姆试着活跃一下气氛,他很快放弃了,“好吧,我不知道我们会以怎样的形式在这本书中出场。这听起来……”他寻找着词汇,连白银般的发丝光泽也一并暗淡,“实在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

    “第四章,康斯坦丁·瓦尔多与荷鲁斯之子作战。”

    “哦,”荷鲁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发誓,影月苍狼不会背叛。”

    “天哪,卢佩卡尔,你要知道荷鲁斯之子不是一个形容,这就是你那时的军团名。”科兹靠向沙发后背,“你舍弃了你的伪帝先生给你的名字。”

    “你称他什么!”荷鲁斯差点站起,直到他被伏尔甘拦住。

    “抱歉,没有忍住。”科兹耸了耸他的肩膀,“很顺口,真的。”

    “好了,康拉德。”圣吉列斯善意地说,开篇即死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伤痛,这背后潜藏的情绪则不易感知。

    除了安格隆在沉默地叹息。

    “好吧,再往后讲讲,佩图拉博。”科兹说。

    “你要是挨揍,我不会帮你。”佩图拉博开口,“第五章,描述了卢佩卡尔的宫廷,一个被亚空间腐化的地方,洛肯、凯卡尔图斯和力图与帝皇同行。他们见到了牺牲的圣吉列斯,还有活着的你,荷鲁斯。很抱歉。”

    “不要为那个连军团名都改了的东西向我道歉,佩图拉博!”荷鲁斯低吼,痛苦和愤怒氤氲在他睁大的双眸之中。“他怎么敢!”

    “放松,荷鲁斯,听吧。”黎曼·鲁斯说。

    “我是怎样牺牲的?”圣吉列斯问。

    【巴尔的光明之主,头颅低垂,转向左侧,被钉在远处的墙上。他像一枚圣像或遗物般当空悬挂,作为供人崇敬跪拜的神圣符号。他的手臂和翅膀伸展开来,金色战甲凹陷破裂。太多——实在太多——的黑色尖刺钉穿了他的身躯和四肢。他手臂与脚后的黑色墙面被淌下的血液染红,鲜血汇聚在他身下的白羽之中。】

    “好的……”天使话音未落,荷鲁斯便开口,声音干涩:“这不会发生,我的兄弟。”

    天使抿起嘴:“我相信你。”

    “不,也不要相信我……或许你的身亡正是因为相信,”荷鲁斯眉头紧锁,伏尔甘不得不再次给了首归之子第二次的拍肩。

    “我继续。”佩图拉博说,“之后是一个叫欧尔的人,和约翰的人的故事,他们……有人认识吗?没有,好吧。但他们无疑是忠诚于帝皇的一方,正在给帝皇送去一把兵器。”

    “好。”多恩评价。

    “之后,圣血天使陷入狂怒,和……叛变的吞世者作战,以及无辜卷入战场的少数帝国之拳。”

    安格隆重重嗤笑一声。“叛徒。”他说。“叛徒无处不在。”

    “再然后,你的西吉斯蒙德正在和敌军战斗,多恩,”佩图拉博翻动书页,然后,他停住。

    “又是我吗?”荷鲁斯说,愤怒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

    【+你杀了我的儿子。+】

    “我杀了天使……”荷鲁斯喃喃,“我做了多少错事?犯下多少过错?我何以胆敢如此作乱?难道我还要从父亲手中索取不属于我的情感和权柄吗?难道我的贪婪和傲慢已经足以推动我走上一条愚妄至极的不归死路吗?”

    【“我曾提供给他立于我身侧的机会,”你带着相当真诚的悲伤说。“我并不想取他性命。他本可以像你一样站在我身旁。但他拒绝了,何等遗憾。这份拒绝使他的死亡成为必然。那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知道你理解我,父亲。你是一个完全理性之人。而我从你身上继承得来我的理性。可怜的圣吉列斯,处决是唯一合理的——”】

    “哦,让他闭嘴吧,”荷鲁斯不安地低声耳语。

    他的确做好了面对自己犯下大罪的准备,但这番恬不知耻、厚颜无耻的荒诞傻话,怎能从他的嘴里说出?他不仅背叛,还陷入疯癫?天哪,那个鬼东西什么时候去死?父亲什么时候能把他处决?

    他不想——一万个不想,让他这番令人作呕的形象在帝皇面前出现哪怕一秒。

    【+你杀了我的儿子。+】

    “你念过这部分,”福格瑞姆说。

    “我想,并非重复。”多恩说道。

    【+为什么?+

    多么奇怪的问题。你父亲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问我为什么?”你说。“何谓为什么?”

    +为什么?+

    “我认为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父亲,”你温柔地说。“你这话问的没有道理。你在问什么?我为何要杀死天使?或者为什么我要提供——”

    +为什么?+】

    “是我。”荷鲁斯说,脸色已比康拉德的肤色更加苍白。“他……指的是我……”

    【哦,是的,你已明了。一如往昔。三十年,你学习祂的速记,学会阅读祂的难解评语。三十年,祂期待你填补空白,理解一句神秘话语中暗含的一切。三十年,你害怕解错。祂指的,是最根本意义上的“为什么”。】

    “他懂了什么!”荷鲁斯将声音抑制在嗓子深处,这赋予他一层绝望的嘶哑,“他根本不明白!那个该死的天杀的畜生!”

    【你将不得不杀死祂。你曾怀疑你可能不得不这么做。你以为如果事情当真抵达如此结局,你会难过。但你并不难过。一点也不。祂没有改变。或者,祂只是变得更糟,只是用那双无情的眼睛盯着你——

    不。不是你。

    祂并没有盯着你。整段时间之内,祂从未看你一眼。自祂走进你的宫廷,祂每一句话都并非向你说出。就好像你根本就不在此地。】

    “是的,太好了。不要看我,不要听他的胡话,父亲,杀死他,不要让他再伤害你,再伤害任何人……”

    【祂的目光越过你,注视你身后的阴影。

    它们就在那里。

    你的父亲一直在和它们说话。看向他们。当祂说,“你杀了我的儿子”,这个老傻瓜指的不是圣吉列斯。祂一直在和它们谈论的是你。

    祂认为你死了。死了。丢了。】

    安格隆离开座位,抓住荷鲁斯的手。

    “放松。”他低声说。

    “不要再关照我。”荷鲁斯抬起头,语调渐渐回归常态,但依然低于平时的音高,“我已经得到远超我值得获取的关照。我现在只好奇,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死。”

    安格隆注视着荷鲁斯,随后,他放开手。“好。”他简短回答。

    “这对你而言会是一个很不愉快的故事,荷鲁斯。”佩图拉博从书籍中抬起头,“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来吧。”影月苍狼说。

    +++先到这里,反正哪天有空就再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