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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免得他在经受樊氏过世的打击后,还要面对木鸿宇的残忍无情。

    他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木时久懵懂地望着他,道:“我都听媳妇的。”

    周南山道:“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木时久没有任何迟疑,重重地点头,道:“我愿意!”

    周南山捋了把他的头发,微微一笑:“好,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只是他们刚打算离开,刘氏竟然从大门里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许多婢女和仆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木时久耳边道:“就多留你几天,让你再苟活一阵。”

    木时久骇怕地躲在周南山身后。

    周南山皱眉,道:“时久再怎么说也是木家主的亲生儿子,你想杀他,是不是也得问问木家主的意见?”

    刘氏并不搭理他,而是隔空扇了木时久一巴掌,道:“贱人的儿子就该死!要不是宇哥让我再留他几天,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周南山眯起眼,看来木鸿宇也没打让木时久活着,这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阴毒到了骨子里。

    他拉住木时久的手,道:“我们走。”

    木时久乖乖地跟上他。

    刘氏倒是没有阻拦,一直用厌恶和阴狠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周南山心情不怎么好,如果不是原主身体还没恢复,他当真会直接杀了刘氏。

    这个女人实在太歹毒了,留着她,木时久随时都会面临被赶尽杀绝的危险。

    周南山一边生气,一边寻思着找地方安顿下来。

    最后他找了个最好的客栈安住进去。

    他重生时,乾坤袋也跟着一起掉落,里面有他积攒了五百多年的好东西,灵石更是用之不竭。既然不愁灵石,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木时久一直乖巧地跟着他。

    周南山颇为满意,进了客房后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查看伤势。

    刚刚木鸿宇打了他们一掌,他暗中动用修为化解了危机,木时久却只是个凡人,很可能伤到了内脏,更何况之后木时久又挨了刘氏一巴掌。

    见他的脸肿了起来,周南山眸光顿时变黯。

    这个刘氏,果然狠毒。

    好在木时久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及根骨。

    他翻出一粒补血丹给木时久吃下,木时久的气色立马好转不少。

    之后他叫伙计打水到房里,和木时久分别沐浴一番,又叫来不少好吃的。

    木家所在地叫木城,是崇武大陆最繁华的城郭之一,他的计划是先在木城待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再说。

    等身体好了,他就去替原主报仇。

    原主被继母打压,十年来过得压抑,后来干脆被灌毒*药送去木家做男媳,原主也因此丧命,他既然重生到原主身上,肯定是要替原主报仇的。

    至于木家这边,则是由木时久做主,如果木时久想报仇,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没想到晚上刘氏便派了人来刺杀他们。

    这个刘氏,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好在周南山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手,提前做了准备。在那些修士靠近的时候,他直接扔出几张符箓。那些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被炸得四分五裂。

    周南山也不怕刘氏查到是他动的手,反正死无对证,更何况原主没有灵根,刘氏做梦也想不到是他把人杀掉的。

    木时久在那些人闯进来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但见到周南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歹徒给炸死了,他又安下心来。

    周南山一挥手,便把歹徒的尸体给弄没了,房间也变得干净,根本看不出打斗痕迹,再加上他在走廊上布置了一个结界,所以根本没惊动客栈的其他人。

    木时久崇拜地望着他:“媳妇,你好厉害!”

    周南山笑了笑。

    他没打算在木时久面前隐瞒自己的异常,一来木时久对他没有威胁,二来木时久也聪慧,以后相处时间久了肯定也能猜到,与其费尽心思瞒他,倒不如一开始就坦荡。

    木时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崇拜和请求,道:“媳妇,你……你能教我这些本事吗?”

    周南山看向他。

    他抿着嘴角,轻声道:“我知道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刚刚那些人也是冲着我来的,我……我想给母亲报仇……”他顿了顿,声音又小下去,颇为沮丧道,“但是我没有灵根……”

    周南山拍拍他的脑袋,指着对面的椅子,道:“你先坐下。”

    木时久乖乖地坐过去。

    周南山道:“你想报仇?”

    木时久点头,眼里泛着泪光,道:“虽然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小手握成拳头,表明他并不是在胡闹。

    周南山盯着他,道:“可你没有灵根,生命最多百年,就是卖了你这条命,也不可能跟木家抗衡。”

    木时久闻言沮丧地低下头,似乎是被这个残酷的事实给打击到了。

    周南山终究不忍心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叹口气,道:“过来,我给你看看。”

    木时久咬着嘴角,走到他身侧。

    他摸了摸木时久的根骨,发现木时久其实并不是没有灵根,只不过在母胎里中过毒,脉门被堵塞了。

    周南山皱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