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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金雷双灵根,从小被青玄宗长老看中,带去青玄宗着重培养,他天赋卓绝,悟性又高,不到百年便已是筑基大圆满,更是崇武大陆上最有名的剑修之一。

    此时却被周南山完全压制,他如何甘心。

    他掏出法器和符箓,直直地照着周南山扔过去,招式也更加狠厉。

    周南山轻松地接下了他的攻击。

    只是没想到,木安石突然转了方向,朝木时久那边攻去。

    虽然结界很稳固,可周南山还是有些担心,因此被分了心神。

    木安石却只是佯装攻击木时久,他的真实目的是分散周南山的注意力。

    他很清楚,再耗下去,他一定打不过周南山,所以他没有犹豫地朝周南山扔出手中的极品法器。

    这次回木家,师傅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前途凶险,特意把珍藏多年的极品法器交给他,让他关键时刻保命。

    毕竟是崇武大陆少见的武器,威力巨大,所幸周南山本事也大,他直接迎上去,准备把极品法器收服。

    木安石趁着他分神的间隙,抓了角落里的木玉,逃窜出祠堂。

    周南山很快便收服了那个像罗盘一样的东西,随意地扔进乾坤袋里。

    他没去追木安石,倒不是追不上,只是木时久刚刚被木安石的攻击波及,倒在地上,他很是担心,赶紧撤去结界,跑过去道:“你有没有事?”

    木时久摇头,抓着他的手,急声道:“媳妇,你受伤了吗?”

    他虽然在结界里,却也能感觉到木安石的厉害。

    周南山轻声道:“无事。”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刘氏嚎啕大哭道:“叔祖,你怎么能丢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管……”

    可惜木安石早已没了身影。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而黯淡。

    木鸿宇大笑:“贱人,这就是报应!”

    他爬起来,冲过去用力地踢打刘氏。

    刘氏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讽刺道:“你不也得到报应了吗?”

    木鸿宇气得暴跳,无数的拳头挥向刘氏。

    刘氏那张毁容的脸格外狰狞:“我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偏偏把他们当成宝,而你唯一的儿子却差点被你弄死,这就是报应啊!”她疯狂地笑,“是你自己眼瞎,怎么能怪我呢!”

    木鸿宇眼睛圆睁,都要被气出血来,照着她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贱人,你不得好死!”

    原来三个孩子都是刘氏偷人得来的,偏偏木鸿宇还宠了她几十年,当真是讽刺。

    周南山偏头去瞧木时久。

    木时久脸上果然透着难过。

    周南山抓住他的手,柔声道:“别气,不值得。”

    木时久黑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带着哭腔道:“如果我也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

    周南山听得心酸,摸了摸他的脸,道:“你有我。”

    木时久抽搭着鼻子,紧紧地依偎着他。

    刘氏的下身一直在流血,她痛得四肢痉挛,却还夸张地笑着:“蠢货,有叔祖那样的男子,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木鸿宇死死地盯住她。

    刘氏大笑:“如果不是他让我监控木家,我才不会嫁给你。你看这几十年,哪件事你不是听我的?只有你像个白痴,被我操控。”

    也就是说,这些年木家真正做主的是木安石。

    木鸿宇皱眉,道:“木安石比我厉害,他要是想掌控木家,族老们不可能不同意。”

    这时候他倒是看得清明了。

    刘氏淡淡道:“因为这是青玄宗的命令。”

    周南山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青玄宗暗地里动作不少,说不定几大世家都在他们的监控下。

    这更坚定了他去青玄宗一探究竟的决心。

    刘氏突然转向木时久,道:“樊氏虽然是我动的手,可木鸿宇也是帮凶,你千万不要放过他。”

    木鸿宇立刻反驳:“我是被你蒙骗的!”

    他怕刘氏再说下去,惹得周南山和木时久记恨他,于是直接拔出刘氏头上的发簪,对着刘氏的肚子刺下去。

    刘氏已经奄奄一息,被这么一刺,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她倒在血泊中,声音细若蚊吟,对周南山道:“樊氏的死其实另有隐情。”

    周南山眯起眼。

    刘氏道:“樊氏几个月前撞破了我和木安石的事,木安石让我弄死樊氏,毒*药也是他给我的。”

    闻言,木时久浑身一阵颤抖。

    周南山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小手包裹住,盯着刘氏,道:“你再说一遍?”

    刘氏哼笑:“樊氏是我杀的,但木鸿宇和木安石都脱不了关系,你记得把他们两个都弄死。”

    周南山挑眉。

    刘氏眼里滔天恨意:“木安石把我丢在这里,不顾我的性命,我也不想让他好过!”

    周南山倒是有些信了,刘氏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又恶毒阴暗,她确实有可能因为被抛弃而恨上木安石。

    他正打算询问一些细节,木家的族老却闻讯赶了过来,他们刚好听见刘氏在给木安石使绊子,顿时被气坏了。

    木安石可是木家的骄傲,这毒妇却蓄意挑起木时久和木安石的矛盾,实在是可恶。

    大族老一掌挥向她:“恶妇,你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