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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又急忙抱起药包朝着顾萧跑去,“东西,药忘记拿了!”

    顾萧看着他手中的药包,又去看他的眼睛,秦大夫解释道:“是安胎药,看在你帮我晒药的分上便不收你钱了。”

    毕竟他们给的已经不少了,秦大夫心中默默思道。

    顾萧接过药包,郑重的向大夫行一礼道谢:“多谢。”

    秦大夫连忙扶起他,心虚的拜拜手不要他这样。

    两人从秦大夫那里出来便径直回到小院,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后,顾萧又将小床还给秦大夫,之后和云惑吃完午饭后方才踏上路途。

    看着湛蓝的天空,顾萧心情愉悦起来,脸上也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两人现在正在一处牛车上坐着,说来也巧,正好他们两人要出城,才走过一段路,便路过一个牛车。

    驾车的老翁也是良善之人,好心的要拉他们一程,两人便上车了。

    交谈中知道了老翁是要去宁城拜访友人的,宁城位于明城与江南的中间,从明城出发不眠不休到达宁城也要五日才好。

    听到这话,顾萧心中一怔,也就是说只用走一半的路程便能到江南了。

    顾萧面上染上喜意,但他仍没有忘记老翁话语中的难境,从包裹里拿出四十文钱放到老翁面前。

    “这可使不得啊!可使不得——公子快些收起来。”老翁不断的推阻着手中的银两。

    这些钱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缓解困境,但刚刚从交谈中他便得知他们也是寻亲来的。

    且又有一人受伤,手中想是也缺钱的,他让他们上车,只是想着同行是一个伴而已,怎能要他们的钱呢?

    但顾萧却不这样想,但老翁始终不松口,顾萧无奈,稍一思索便收回手臂。

    罢了,既然他现在不要,那自己待到地方再给不迟。

    想到这里顾萧心情又好起来,抬起手遮在眉眼处,眼睛远远的看着两边的风景。

    他们已经行了一上午了,牛车慢慢的行出了明城。

    车马慢,顾萧与云惑便也静下心慢慢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

    正值春季,山林中的枯木有些被寒冷的北风吹掉变为大地的养分,有些经历冬季后又迎来新生。

    满山遍野的树木丛林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披上了一抹绿,远远望去一片青翠,但稍一低头去看却又是稀稀疏疏的点翠。

    顾萧抬手拂开头顶的一枝枝丫,手上便留下了一抹微微的凉意。

    牛车独自行驶在山野中,只他们一行人,山间不时传来一声鸟叫,引的众人猜想是何物种。

    木制轮子走在落满枯叶的小路上,发出吱呀呀声,不时因为道路的坎坷不平晃荡一下,也被老翁快速的驾好车。

    雨过天晴,山林中湿润的气味不时随着微风徐徐吹过,天静人安,是这段时日少有的闲适。

    顾萧竟不知不觉的泛起困来,不经意间便陷入了梦乡。

    “殿下怎么样了?!”韩常安面色难看的抓着军医的手臂大声质问道。

    军医抹一把额头的汗液,用余光觑一眼依旧躺在榻上的殿下,小声道:“将军可否换一处地方攀谈?”

    韩常安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到了里面的人,眼神凶狠的看着军医,大手一挥,便将他从殿下的房中抓出来。

    将人放到院中,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快说!”

    军医眼神扫过四周,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便将刚才的诊断慢慢如实说来,“殿下中蛊了,是一种成活率极低的蛊,至于是什么蛊,下属医术不精,未能……未能诊出。”

    说完这话,军医连脸也不敢抬,就那般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将军的训斥。

    但,令他疑惑的却是这次将军并未训斥他,而是问了自己一句话,“那你能看出来他中蛊多久了吗?”

    据自己了解,殿下自从来到边境,便一直宿在将军府。

    殿下身边接触之人也皆是经过重重筛选出来的可靠之人,不会有什么异心。

    就算是出城应战之时,也并未听到殿下说他有受到什么伤处,难不成殿下说谎了。

    军医看着韩常安越发严峻的眉眼,吓的大气不敢喘。

    支支吾吾道:“虽然属下并不知道殿下具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蛊……但属下确定,蛊在殿**内已经有一些时间了。”

    韩常安心中一怔,殿下知不知道他身中蛊毒的事?

    但随即一想,心中便了然,殿下是何许人也 ,身边自是有能人,只怕殿下是不想让他人知道。

    韩常安皱着的眉更紧了些,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满脸冷汗的医官,吩咐道:“此事谁都不要提起,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军医立即点头如捣蒜,呐呐道:“是是……下属知道,下属知道。”

    第98章 撤军

    军医立即点头如捣蒜,呐呐道:“是是……下属知道,下属知道。”

    现在正值战事期间,北蛮敌军对季渊北境虎视眈眈。

    若是殿下身中蛊毒的消息传出去,不说敌军,便是将士们也会军心动摇。

    届时只怕徒生事端,韩常安面色难看的走出将军府。

    顾时澜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恍惚间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默默侍候在一旁的消瘦身影。

    顾萧吗?

    顾时澜眼中瞬间清明起来,到嘴的名字也被理智死死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