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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是为他准备的?

    带着满脑子疑惑,推着行李箱来到房间。

    房间里有张两米的大床,被褥齐全,应该是全新的,摸上去柔软又很是蓬松,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很是好闻。

    在上面滚了一圈,感觉不赖。

    他蹲在地上,开始整理行李箱,衣服拿出来挂在大衣柜里,裤子叠放在格子上。

    大衣柜下面还有好几个抽屉,把个人物品分别放在抽屉里放好。

    看着空空的衣柜,考虑过几天去店里再添置一些。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电脑桌上,打开电脑,插上网线,居然有网。

    他不禁感叹!

    不愧是精英学院,安排的妥妥的。

    从行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包,小包里有各种他自已晒的草药、花干和少量的苹果干。

    正准备下楼,门铃声响起,手里拿着小包赶紧下楼,

    “天明,你这么快整理完了?”

    打开门,发现按门铃的并不是秦天明,而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

    “你好顾先生,打扰了,请问还缺什么吗?”

    顾景宇满脸疑惑,“您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前面1001,姬先生的保镖,这里准备仓促,姬先生让我来看看是否还缺什么?”

    “不缺,安排的很是妥当,替我谢谢姬先生。”

    保镖有点惆怅,自已嘴巴笨拙又不讨喜,脑袋不够用,被那几个兄弟套路了,来这里替姬先生讨要茶,

    “那个没事了。”

    保镖右手抓了一把一侧的头发,嘴边带着尴尬的笑。

    顾景宇看着他为难的神色,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主动提出疑问,

    “你是不是还有事儿?”

    “那么明显吗?”

    保镖有些懊恼的又摸了摸头,

    “我姓陈,单名强。我们先生在新庄,就是你们的老家,喝过一种水果花茶,一直念念不忘,说是味道不错,而且喝了之后胃口也有好转,咳嗽也减少了,……”

    看着顾景宇没什么表情的脸,陈强说不下去了。

    在老家爷爷那喝过茶,还姓姬,难道是姬爷爷家的人?

    “先生,咳嗽”几个字,让他想起那个在半山腰遇见的那位清冷如冰的男子。

    顾景宇决定自已去一趟,

    “我和你去一趟吧。”

    “谢谢顾先生,麻烦您了。”

    保镖憨厚的脸上露出喜意,

    “这边请。”

    他微弯腰,左手放于腹前,右手向门口方向做了个请。

    门外停着一辆看着普通的轿车,

    “这里进去还要大概5分钟左右的车程,请上车。”

    “谢谢。”

    顾景宇没有坐后座,而是打开了前面的副驾驶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驶向1001号, 顾景宇知道这不是一辆普通的轿车,车子行驶中,他坐在车上,完全感觉不到路面的不平。

    越往里面,道路两旁是排排的银杏树,树干挺拔,枝叶繁盛,绿色的叶片,一片片像小扇子,微风抚摸而过,像蝴蝶翩翩起舞。

    接近门口,自动铁门已打开,入目的围栏同样是绿色的大叶黄杨。

    这叫宿舍?这不是庄园吗?有这么大的宿舍?再一次让他刷新了看法。

    有钱人的世界,顾景宇表示不懂。

    完全忘了,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中的一员。

    “顾先生,请跟我进来。”

    保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男人站在别墅大门前的花园中,长身玉立,脸色依然苍白,唇也有了一抹淡淡的粉色,浅的让人可以忽视。

    “来了,”

    许是许久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顾景宇居然从短短的两个字里听出来愉悦。

    顾景宇赶紧甩开自已的疯魔想法,觉得今天的自已不正常了。

    “你好,姬……先生。”

    这么称呼一个比自已大不了几岁的人,有些不习惯。

    “你好,……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姬松鹤,我们的老家是邻居。”

    姬松鹤停下脚步,看着顾景宇,

    “今天,冒昧打扰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连自已都未曾察觉的轻松。

    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那明亮耀眼的阳光,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渐渐变得柔和。

    “我和我爸品尝到了你们家的茶后,感觉全身都通畅了,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我爸的膝盖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当晚他睡得十分香甜,一觉到天亮,这样的优质睡眠已经多年未曾拥有了。”

    “只有亲身经历过严重失眠折磨的人,才会明白能够甜美地睡上一觉是多么珍贵。”

    他抬起脚,朝着别墅的方向迈步。

    “曾经,我以为自已再也不会有食欲了。但那天晚上,我竟然喝下了整整一碗鸡汤。那是多么遥远而美好的记忆啊!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尝到食物的滋味了。”

    两人在花园的石子路上缓缓前行。

    “由于早产,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起初只是需要忌口,后来逐渐发展到无法进食,即使吃了也会呕吐,到最后连喝汤都变得异常困难。大概就是从十一、二岁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