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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死了,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事,也没找出来椅子是被谁踹的,就在那里闲聊,聊不够了是吧。”杜强在这边已经暴躁了。

    他还在自我怀疑中,不明白那个鞋印为什么会跟他脚上的鞋子是一样大的,根本就没有听清后面大家的话,只是知道旁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觉得聒噪无比。

    顾南墨跟闻白这边已经按照要求坐好,沈圩既然已经被点名了,也就坐到了后面的位置,等着钟一木来给他们检查,他依旧低着头在摆弄手机,玩着他的益智小游戏。

    其他的人选择了旁边一点的位置站的站,坐的坐。

    钟一木眼神扫过去,慢悠悠地说道:“有些人还是认识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很严重,在这里强撑着有什么好处呢,最后疼的还是自己。”

    他的话透露了一个信息,还有其他的人身上是有伤的。

    餐厅静悄悄的。

    “还有谁受伤了?”闻白问。

    没有人回答。

    杜菲菲这边刚吃完药,咳嗽的没有那么厉害了,就是嘴巴白的厉害,“钟医生是说我吗?我刚吃完药,感觉心口有些累,很困……”

    说着话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快要合到一起去。

    “我说的是受伤的人,你是生病的人,说的不是你,你别说话了,回房间里躺一会吧,生病的人就要好好的休息,这里是可以把食物送到房里去的,用床前的座机拨打电话即可。”钟一木说。

    杜菲菲:“可是,房间……”

    “我们还不知道今晚住在哪里,她也不想在这里熬着,没办法,我们也不知道去找谁,住宿的地方是谁负责安排的。”闻白说。

    现在闻白同学就是他墨哥的发言代表,他墨哥有要问清楚的意思,那他这个做小弟的就不能等到大哥开口的时候才去办这个事。

    反正他现在是非常适应小弟的这个身份,入戏特别的快,并且乐在其中,俨然已经把在陌生地方的恐惧感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嗡~

    钟一木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他眼神中出现片刻的不耐烦,把手机关机,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如常。

    “客舱那边登记簿上应该可以查到,可以过去问问,这一块不归我管,既然已经让你们到这里来了,住宿肯定会安排的,这边的海景房不错,但我不建议住,晚上可能不会太友好。”他说。

    沈甜:“可是广播里不是说我们要拿着那两封信过去才可以吗?没有的话,我们今晚就没有住的地方。”

    “我只是随船医生,有人不舒服可以找我检查,其他的事不在我知道的范围,”钟一木帮顾南墨这边的纱布重新换了,这次手比之前还重,“疼吧,以后动作就不要再那么大了,要不然我包扎的时候还会更疼。”

    顾南墨:“……”

    “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

    他又过去检查闻白肩膀上的伤口,没什么问题,接着走到沈圩的面前,此时的沈圩还在专心的玩着他的益智小游戏,钟一木的手挡在屏幕上,“既然受了内伤,就让手机休息会吧。”

    这句内伤怎么听着都有种讽刺的意味,在不久前沈圩刚说的自己要是有内伤怎么办,这么快就被刻薄回去了,这个性格还真的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你好像对广播里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对于我们这些人的出现也不意外,对什么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沈圩说。

    钟一木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递给沈圩,“我只需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你们的名字登记簿上都有,至于广播,每天上面要通知的事多了,谁知道上面说了些什么,如果是单线路只通知这边,游轮这么大,我们也听不到。”

    “你去哪了?”顾南墨问。

    钟一木勾起嘴角笑了,看了眼广播的位置,说道:“检查完了,药也给了,这边就没有我的事了,今天我那边有点事,各位可能要找不到我了。”

    没有回答顾南墨的问题,快速的收拾好药箱。

    “夜晚不要乱跑,甲板上的风不是那么好吹的。”

    丢下这一句话,人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闻白:“墨哥,钟医生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用手挡着嘴巴,声音小了不少,说道:“他不是消失了吗?房间里那个样子,现在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阿婆是怎么知道钟医生的事的,她的反应很不对啊。”

    顾南墨:“你叛逆吗?”

    “啊?就还好吧,我现在虽然年纪不大吧,但是我很成熟,”闻白用着右拳捶着左边的肩膀,“墨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不,你叛逆。”沈圩把手机收了起来。

    “你墨哥现在需要你叛逆。”他说。

    顾南墨“嗯”了一声,“你现在正是叛逆的时候,所以会有些出格的行为也很正常,晚上想要吹个海风,看看夜景,但是因为胆子小,想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是我们陪着你一起去。”沈圩更正了下。

    啥玩意,闻白同学怀疑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这两位疯了,他刚刚是听到了什么,要他叛逆吗?怎么叛逆来着。

    闻白:“可是钟医生不是说晚上最好不要乱跑吗?海风不好吹,这是他的原话啊。”

    “我们是这么听话的吗?”顾南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