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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玩笑了一会儿,江诗荧道:“我这里有个小宫女,做点心很是拿手,让于成益带浔儿去尝一尝吧。”

    宁嫔会意道:“好啊,浔儿可得高兴坏了,他可不就是个小贪吃鬼吗?”

    然后,自然而然地吩咐她带来的宫人:“你们都跟着过去吧,看着些浔儿,别让他太过贪吃。”

    等于成益带着四皇子和宁嫔的宫人出去后,江诗荧吩咐阿圆去门口守着。

    然后,江诗荧道:“宁嫔姐姐,我这里,有一桩事想要拜托给你。”

    宁嫔正色道:“嘉嫔妹妹放心,从你昨日救了浔儿起,我们母子就都站在你这一边了。你若有事,尽管差遣。”

    江诗荧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几日腿脚不方便,不便出门,是以想拜托姐姐帮我给贵妃娘娘传句话。”

    “妹妹请说。”

    江诗荧道:“请姐姐帮我问一问贵妃娘娘:四皇子去看锦鲤,是被小太监的话勾起了兴致。当日福宁公主想要玩娃娃,真的只是毫无缘由就一时兴起吗?”

    宁嫔心底有些猜测:“你是说?”

    江诗荧点点头:“我觉得这两次事件,幕后之人的手段,有些相似。”

    宁嫔郑重地承诺:“妹妹放心,这句话,我一定会传到。”

    江诗荧要她传的话,不仅关系到贵妃,还关系到她自己的儿子。是以当天晚上,宁嫔就去了贵妃的承夜居拜访。

    第二日,贵妃就带人来了江雪阁。

    两个人屏退了左右,在屋里密谈了小半个时辰。

    没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知道贵妃从此之后,对着江诗荧不再是一副趾高气昂不屑一顾的样子了。

    转眼便是五日过去。

    姚兴德和慎刑司的人,在御前禀报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

    “那两个宫女,一直是在行宫伺候的,已经在行宫里待了七年了。

    根据宫里的记档,她们的家人都在山下镇子上。但是奴才按照地址查过去,却发现这两家人根本就不存在,记档上两人的资料都是假的。”

    听到这里,陆昭霖的脸色变得凝重。

    这说明,七年前就有人把这两颗钉子埋进了行宫里。

    姚兴德继续禀报:“奴才查了当年负责采买她们进来的那个嬷嬷,她两年前年龄到了,就出宫了。之后还不到一个月,就因为醉酒跌进井里摔死了,当地府衙以意外结的案。

    那个嬷嬷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出宫后才买的小丫鬟。慎刑司已经审过了,小丫鬟并无异常。”

    这一条线,到这里相当于断掉了。

    陆昭霖沉吟片刻,道:“核实这行宫里所有宫人的身份背景,从那个嬷嬷采买进来的其他宫人开始。”

    “奴才遵命。”姚兴德和慎刑司总管应到。

    然后,慎刑司总管开始禀报他们这边的审讯结果:“负责观鱼亭维护的宫人,已经进行了好几轮的审讯,仍然坚持前一天晚上他仔细检查过观鱼亭,并无任何异常,栏杆在当时都是完好无损的。

    周奶娘和香兰也坚称,她们之所以没有向宁嫔娘娘回禀,都是出于侥幸和偷懒的心理,觉得只是带四皇子换个地方玩,不会出什么事,便懒得差人回去。”

    姚兴德补充道:“这几人家里的情况奴才也派人查过了,并未发现异常。”

    查到如今,唯一清晰的地方,就是幕后之人,可能在数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数年前,能在行宫安插进好几枚钉子的人。在整个后宫里,屈指可数。

    陆昭霖眼中一片阴霾,厉声道:“继续查。”

    第46章 江诗荧中毒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过去,一转眼便到了七月中。

    江诗荧的伤终于大好,能跑能跳。

    这些日子里,圣母皇太后亲自来看过她一次,之后也是每天都会派晴山姑姑等人来给她送东西。

    若是按照太后自己的想法,是恨不得每天来看一看江诗荧才能放心。但是探望一次还好,来多了的话,难免会有人传江诗荧恃功劳生骄,区区一个妃妾却总是劳动太后亲自上门,对她并非好事。

    除此之外,宁嫔和四皇子也是每日都来报到。

    慧妃可能是不想被人指摘,也来了两三次,每次都很快就被端茶送客。

    珍才人和楚贵人也来过两次,她们两个看起来,都是面色红润有光,不似在宫里时,眉间多少带了些愁绪。

    也难怪,这些日子以来,江诗荧因伤不能侍寝,陆昭霖的宠幸,倒是让她们二人占了大头。

    如今江诗荧大好了,不少人都在传她们的好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毕竟,即使在养伤的日子里,江诗荧也没有被陆昭霖抛到脑后。

    几乎每日,陆昭霖都会来江雪阁陪她用膳。更不必提,时不时的,就能见到御前的人被打发过来送东西。

    果然,一连近十日,都是江诗荧伴驾。

    每当陆昭霖处理完政务,两个人不是在丹曦殿内腻在一起,就是在行宫里携手游玩。

    那受宠的样子,比起她自己受伤之前都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珍才人和楚贵人之前得到的圣宠,都仿佛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这天晚间,两人难得是在江雪阁用晚膳。

    看着江诗荧吃了两口就停,陆昭霖眉头皱了起来,道:“你这几天怎么都吃的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