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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不错,赵欣然从空间里取了水出来,烧了一壶放在屋里,给赵来福和朱琴喝,她不懂医术,却还是仔细检查了赵来福的腿,发现骨头好像是错位没接好,而且这护理也没做好。

    她将被褥都抬到院子里晒,又想了想,干脆把那些硬邦邦的棉絮也拆下来去河边洗洗晒。

    不过她现在是病号,要是就这么出门洗衣服,难免会被人说装病。

    也不差这两天,先晒起来,拿竹竿敲打蓬松也能保暖。

    客厅那个帘子,赵欣然也拆了下来,拿草木灰搓了一遍。

    她一边搓,一遍感叹:“好怀念香皂肥皂洗衣粉啊。”

    收拾好晾晒了一个院子,赵欣然这才坐下来喝水休息。

    赵来福和朱琴在屋里聊天,赵欣然没去,她来到厨房,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开始研究那个指甲大小的吊坠。

    在赵欣然看来,叫这个玉吊坠都是夸大了,这看起来就像是个玻璃,清透的很。

    她也发现了,只要她进了这个监控空间,外面的时间就是静止的。

    她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陈有才的监控。

    那屏幕旁边还有一串介绍:陈有才到家后,奶奶对他唉声叹气,母亲得知赔了二十两给赵欣然,要上门,被陈有才阻止。陈有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说自己准备和县里的商户小姐提亲。

    田大花和陈有才一合计,决定找机会将赵欣然卖到船上去。

    卖到船上?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陈有才一家还在商量如何掳走赵欣然,最后决定让陈有才先和县里小姐搭上线,再去找牙子来绑人。

    赵欣然再看另一边则是村长家,除了滚动的画面,还有一行介绍:村长媳妇觉得赵欣然可怜,所以按照市价卖了粮,不过她埋怨村长没有和她商量。石头劝了,一家人都觉得是穷的问题,在为钱发愁。

    另一家则是今日帮赵欣然讲话的朱翠兰一家:朱翠兰回家警告公婆和丈夫,要是敢插手田大花一家的烂事,就滚出去。

    这个时候,屏幕突然亮了一个,是陈巧凤,她正在村尾的那片小竹林里面,她面前的那个是……是李则禹!!她两个在那里干什么?

    赵欣然点开屏幕,两人就站在她面前。

    陈巧凤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李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推赵欣然,是那个贱人自己摔倒的,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来找我。“李则禹不说话,就冷冷盯着她。

    不知为何,李则禹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他环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赵欣然所在的位置。

    吓得赵欣然连忙拿手挡住了脸。

    “我看见了,是你把她推倒的,还想把她拖到河里。”

    什么???

    赵欣然惊呼,这个陈巧凤心可真黑啊,昏迷,落水,哪一条都是要原主赵欣然去死。

    原主确实死了。

    现在是她,钮祜禄赵欣然。

    “你,你,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诬赖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家告我奶,你个野孩子,敢赖我!”陈巧凤拔高声量,后退着远离李则禹,还不忘放狠话。

    李则禹没有去追她,他只是想让陈巧凤知道,有人知道她要害赵欣然。也当作是他还赵欣然一个小小的人情。谁让他当年快饿死的时候,赵欣然分了他半截红薯。

    赵欣然看的火大,一个计划在心里形成。她又看陈有才那边,画面还在跳,她点开看,还有进度条,划着看了一遍,发现这陈有才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次陈有才回来是找赵欣然退亲的,好去娶城里小姐。

    那是县令家的小姐?还是哪个商户的女儿?

    嗯,容貌一般,也就比陈巧凤白点,要说多貌美,算不上。她又看了李则禹那边。

    额。。。。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欣然嘴里念叨念叨,还是睁大眼睛看了起来。

    美男沐浴图,还是高清无码的,河水中,李则禹只穿着亵裤,在月色中,波光粼粼的水中……这是,昨日的影像!

    好家伙,这还是个时光机呢。

    赵欣然突然觉得,她可以去拜个算命的做师父,以后就专门给别人找找丢掉的东西,算算最近的小人之类的。她今日遇到的人,和她有接触的,都有监控,甚至还能看到之前的。

    “好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赵欣然终于感觉自己没那么孤独,好歹还有一个作弊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里面的东西也了解的差不多,赵欣然将一碗水舀出来,倒在水缸里,和井水混在一起。

    家徒四壁要致富还不现实,先吃饱饭才最要紧。还要修好门窗,省的这陈有才发疯,把人贩子给带过来。

    不过这个朝代,卖子女只能是父母和主子卖,这陈有才要卖她,不是很现实,却不得不防。

    差不多休息了一会儿,小阿远已经从地里回来了。

    他去的是村头的两亩水田,最近大家都在碎土,然后才是放水淹田。她家没有壮劳力,都是拿锄头挖。“姐姐,我回来了。”

    赵欣然拿出晾好的开水,加了点细盐巴,“来喝点水,热坏了吧,看你脸红的。”

    小阿远小心的就着桌子喝完了一碗水,不知为什么,今日的水格外甘甜,他没想太多,只以为是自己渴的太厉害了。

    一碗水喝完,赵欣然又从大罐子里舀了一碗,“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点?”

    “够了,姐姐,我去看了,大家都在挖田里的碎土,就是河那边的水太少了,好多人都在说怕干旱。”

    赵欣然刚来,对种田这些事情还不是那么了解。

    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田地里种的是粟米,有的还种小麦,农作物十分单薄。

    她下午也没事做,精气神好了许多,如果不是头上那个大伤口还渗透出血渍,她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阿远,现在是几月了,咱家的谷种有没有都准备了,菜籽有没有,我们去把后院的菜地都挖出来,看看能种点什么。”

    在这个种田种地全靠人力的时代,她家本来就伤员多,以至于每年种田种地都落后别人家一大截,纵使赵欣然要强,恨不得天天住在地里,这庄稼长势也不好。

    好在这个国家不用交田地契税,可这也管不了多少,她家照旧是不够吃。

    “阿姐,现在是二月出头,今天应该是二月初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