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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不够解气,华旌云不怕死的又说了,“父皇倒是吃了好多道菜,可吃到自己最喜欢的那道了?”

    “混账东西。”

    皇帝用折子砸了他,“你就仗着修睿的势笃定朕不敢收拾你是不是?”

    华旌云木头桩子一般杵着,“儿臣不敢。”

    这事怨谁啊,是谁先想要给他找不自在的?

    “前日王妃还说这天不算特别热,景致也好,该要请了的父皇和皇祖母一块儿去马场转转,就算去不了马场去花半里坐坐也好,今年的花半里又花了大价钱布了景致,人家有什么事都把你考虑在前头,你却在这里盘算这撬她墙角,要是她知道了该多伤心。”

    皇帝......

    目光落在华旌云身上,这混账晓不晓得此刻要给他台阶下,不给台阶他直接跳下来吗?

    华旌云愣是没动,最后还是皇帝哼了一下,自己跳下来了,“给你媳妇说既然要办学院就好好办,需要朕帮忙就开口,去马场的事尽快的操持起来,退下吧。”

    华旌云赶紧的走了,心想他的老父亲就不是不能清闲,一清闲下来就搞事,该要给他找点事情做才行。

    此刻的必安笑着开口,“皇上,您做什么吓王爷,您看王爷走的多快。”

    皇帝端起茶盏用眼角余光瞥了必安,“你就知道朕是在吓他?”

    必安躬身,“皇上您看着严厉,实则最是关怀王爷们,也从不插手王爷们后院的事,那是顶顶好的父亲。”

    “安南王和王妃夫妻恩爱和睦,您可是最高兴看到这个的。”

    皇帝乐呵呵的笑了,感慨着开口,“朕方才这番话是替大将军问的,修睿成了太孙,老六水涨船高,大将军一直有些担心老六会变了性子,他没说,朕看的出来。”

    他的大军心里装着事那就不能好好的管理下面的人,作为最是体贴的君王,他自然是要替大将军问问,要是老六有苗头,趁早给他掐了。

    要是老六媳妇真的撒手不管,老六的商部尚书位置都坐不稳,府中那一摊子事都要拖死他。

    局势大好,还是不要乱了的好。

    尤其是不能影响到他的乖孙。

    必安又是一通马屁送上后退到了一旁,想着在皇上的心里那是除了太孙谁也比不上大将军的,那是放在心尖上的,连亲儿子都要靠边站。

    大将军那人啊,有福气!

    华旌云回府看着自己的王妃正在看账目,笑着上前拿过账目放到一旁,“留着我晚上回来看就是了,别伤了眼睛。”

    文绵绵转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脆响,华旌云直接将她拉起来,“这是坐了多久了,脖子都僵了。”

    “过来,我给揉揉。”

    文绵绵不想揉揉,直接扑在他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月子积累的活儿全在这里压着,我辛苦两日给处理了,免得后来越来越多。”

    华旌云觉得应该提拔两个心腹了,总这么累着王妃也不行。

    就在他怀满歉意的时候文绵绵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亲爱的王爷,今晚可以约你去花半里逛逛夜市吗?”

    说起来两人好久好久都没单独出门了,就是躺在床上说的也是什么买卖儿子闺女之类的,忽然又想谈恋爱了。

    华旌云大喜,“夫人盛情相邀,为夫喜不自胜。”

    就这样,夜幕落下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的夫妻两人携手出了门,碧水牵着玉鸾的手站在锦院的门口目送,玉鸾问了,“我觉得父王和娘亲不像是要出门办事的样子。”

    碧水也觉得不像,“大人的事我们不懂啦,我们去找蔓蔓姨玩儿,我听说蔓蔓姨今日射箭被先生夸张了呢。”

    玉鸾笑眯眯的点头,提议请了蔓蔓姨今晚一起去福熙阁睡,碧水说好,牵着玉鸾就去了隔壁,才来没多久的她已经将这里混熟了。

    乳母抱着华小二在一旁遛弯,小朋友精神的很,半分睡意没有,只要乳母一停下来他就闹,必须要抱着慢慢走才可以,乳母手臂酸疼,觉得小世子是越来越沉了。

    晚上的花半里已经成了城里人饭后消遣的好去处,从夜幕开始便是处处张灯结彩,以前需要等到元宵节才能花灯在这里随处可见。

    夫妻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文绵绵极为感慨,“你知道我是不是要修建花半里吗?”

    华旌云侧首,等着她的答案,文绵绵看着眼前的景致笑道:“我某一天我和哥哥出门逛街,许是天气太过干燥,一阵风吹来我吃了满口沙,我看在路上跑着的马儿和骡子等随意的拉便便,想着那吹到口中的沙是也混合了各种粪便,晚上回去还做了噩梦,后来我就想,如果能有一条街干净又整洁就好了。”

    那是她刚刚来的时候,当时的场景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华旌云笑道:“所以就有了花半里?”

    文绵绵侧首看他,“当时就是想想,毕竟将军府的情况你是晓得的,最后能够成行还是多亏了你对我的信任以及庞大的财力做支撑。”

    所有的梦想都是需要钱来兜底的,要不然都是空想。

    华旌云捏了捏她的手,“可见还是我眼光独到,要不然哪里能有眼前的这番热闹。”

    文绵绵笑了起来,“的确是眼光好,主要是运气好,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