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生活区的巡逻一向很严密,但沙列耶的天赋就是隐藏,只要躲在树后避开灯光,护卫压根发现不了他。
从一楼跳进院子,顺着水管爬上二楼,柏诗晚上睡觉总忘记锁窗户,沙漠里蚊虫都少,就算开着窗也没事,有时候晚风带着潮意吹进卧室,还会掀起白色的窗帘,发出沙沙的声音。
窗帘后就是卧室的床,大概长三米,上面睡着个人,乖乖地盖着被子,还没来得及踢,呼吸声轻柔随和,头发被撩起来堆到枕头上面,没压到一点,穿着方便舒适的吊带裙,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一只藏在被子里。
沙列耶站在阳台上脱了鞋,赤着脚踏进卧室,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跪下来,先在床边盯着柏诗看了一会,她睡在床中央,离床边有些距离,蝎子的夜视力不算太好,更多时候用感知系统探寻外界,他看她看得模糊,面颊的曲线像氤氲着柔光,皮肤白得洁净,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沙列耶还以为自己看见了被封印在冰里的仙子。
美得太过虚无,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消散了。
他解开披风,里面只穿了件无袖的黑色紧身衬衣,裤子是防风的,来的时候不知道沾上多少灰尘,于是也被脱掉,扔在地上,兜帽和披风连在一起,扯掉后柔顺的黑色卷发就披散在背后,确保身上干干净净之后,沙列耶才轻轻跪在床上,膝盖一压上去就将柔软的床榻顶出一个坑洞。
他整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不漏,晒不到太阳皮肤就惨白得像鬼,一弯身长发落下来堆在裸露的大腿上,刘海还遮着一半的脸,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里也充满病态的痴迷,嘴唇没有血色,活脱脱一只爬上床索命的鬼。
幸好柏诗睡得熟,闭着眼看不到。
小猪一样的,微微张开嘴唇,湿热的气息从那一点唇缝里吐出来,睫毛乖巧地排成一排,密得像芭蕉叶子,枕头是软的,中间被她睡塌下去一点,除此外周围的棉花裹住她的脸颊,挤出一嘟嘟软肉,她的姿势并不是板正的仰卧,头朝沙列耶爬上来的那侧斜了点,他在床上阴暗爬行到她面前,凑得很近,屏住呼吸,得以从这个角度观察到她的全脸。
好可爱,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沙列耶张开嘴,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柏诗的脸,发现她没什么反应,胆子大了点,将那块被挤出来的肉含进嘴里,又嘬又咬,蝎尾撑破了内裤从尾椎钻出来,粗大的尾针甩来甩去,毒液像精液一样四处乱溅。
他啃咬她的皮肉,一时忘情失了力道,还在睡梦中的人唔了一声,沙列耶吓得立即停下,将那块肉吐出来,柏诗抗拒地朝远离他的地方翻了个身,留给他半个彰显着牙印的脸,尾巴因为主人受惊也突然停滞在半空,没一会萎靡地垂在地上。
艳鬼一样的男人在黑暗里静了一会,等柏诗再次发出轻悠的鼾声才长呼一口气,狗一样又往前爬了两步,跪在她身边伸着头去看她。
沙列耶的情绪感知一直以来都十分混乱,因为出身不好所以进了有目的性培养信徒的福利院,同龄的孩子大多被灌输全新全意献给神明的概念,他却一句没听进去,并且对大人口中的神抱有极其强烈的恨意,只因为第一天进福利院负责发晚餐的人逼着他说将全部献给神子。
沙列耶不善言辞,但很聪明,也很固执,觉得这句话让他不舒服就一直拒绝,发晚餐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把食物扔到地上踩烂,又仗着他是成年人甩了他两个巴掌,打得他脸肿起来,这之后好几天吃不了任何东西。
他记了仇,此后每一次祭祀心里想的不是什么赞美诗,而是诅咒那人去死,无论是对神子的赞颂还是咒骂,只要能实现自己迫切的愿望,他不介意付出些代价。
等了大概几年,沙列耶慢慢长大,力量渐渐成长到能和成年人匹敌,最后一次祭祀时放弃了祷告,只沉默不语。
他打算这次祭祀结束亲自动手杀了那个男人。
当他抚摸怀里的匕首听着圣歌将要到达尾声,音乐结束,脑子里却响起不曾听过的声音,那男声缥缈深沉,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震得他头疼,一会说他有趣,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一会说祂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代价是剥夺他的情感。
沙列耶晕乎乎的,一边想去你大爷的早不来晚不来,等他决定自己动手才骗傻子一样光说两句话,一边尽全力站起来,掏出匕首扑向自己的目标。
却晕倒在中途。
再醒来时他在医院,躺在住不起的贵族病房里,看着窗外的太阳,突然就觉得什么都了无生趣,过一会福利院难得一见的院长进来,恭敬地告诉他想杀的人已经死了,他被神子选中成了今年的神侍候选人,他的名声、地位、财富突然间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但他的大脑无法对这些事做出任何反应。
就如同那声音所说的,祂拿走了他的情感。
此后几十年,比起人他更像神子丢在地面的神侍,无法从任何事中获得情感的反馈,直到那天在电梯里遇见柏诗,肾上腺分泌的多巴胺比心脏更快地朝柏诗献媚,他在嗅到她味道的一瞬间像只止不住涎水的野狗,脑子里只想把她拖回洞穴放嘴里嚼个遍。
他知道自己是受了神子的影响,恩伯忽对柏诗的关注可能比见到她时更早,早到她刚踏入这个世界就对她动了心,祂那是已经是个废物,管不住自己逸散的污染,也管不住他们这些傀儡通过祂对柏诗动情。
他跟在她身边,无论是以影子还是情人的身份,像铺满墙壁的爬山虎,看起来只是覆盖在墙面,实际那些细小的根茎沿着水泥的缝隙硬挤进去,分裂,吞噬,冗结,他在她看不见的背面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将她完全包裹进去,隔开她和这个世界的交集,尤其是和那些哨兵的交集。
但在那之前沙列耶不敢露出一点恐怖的独占欲,他在她面前装听话的狗,仗着自己长着一张脆弱漂亮的脸,装成一踩就会发出糯叽叽叫声的宠物,黏着她,用身体诱惑她,可她还是会被那些贱人用手段勾走。
沙列耶知道这不是柏诗的错,她只是心太软,才给了包括他在内的贱狗缠上去的机会,他在心里和恩伯忽对话,期望他把其他人全杀掉,这个懦夫却害怕被柏诗发现一言不发。
他甚至恨得想弑神。
柏诗醒着的时候他不敢违背她的任何话,可那些看见她和别人亲密的妒恨像吞进胃里的炭火,烫得他日夜不得安宁,于是他此刻跪在她面前,在她熟睡的夜晚如鬼一般飘进她的卧室。
一开始他是想来干什么的?
沙列耶伸出手抚摸着那道齿痕,心里又涌出一点欢喜,他其实很好哄,但也很容易崩溃,他是个没有内核的人,他的心和他的外表一样脆弱,柏诗说一句重话就碎了,等她想起来亲亲他,他又会拿胶水将它一片片粘起来,巴巴地再送过去。
他掀开她的被子,爬到她的脚边,睡裙只到膝盖,柏诗盖着被子看上去睡得很乖,藏在下面的腿却南辕北辙地伸着,一只弯起膝盖一只翘起脚背,沙列耶看着这狂放不羁的姿势笑了下,想起自己跟着她逛街,走着走着柏诗突然在路边蹲下,盯着草丛里那些迎风飘香的花发呆,她问他:“这是真花?”
沙列耶:“是人工养殖的。”
柏诗:“如果我摘了会不会被罚款呀?如果罚款的话会不会很贵啊?”
年轻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沙列耶以为她想摘下来带回去插在花瓶里,“不会,这种花容易繁育,也不名贵。”所以被栽植在这里,廉价得谁都能薅一把。
柏诗:“可它很漂亮,”她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最艳的,在沙列耶眼里这朵花都在勾引柏诗,恨恨地想把它碾碎,下一秒那朵花却被戴在他头上,柏诗笑起来好看得要死,眼睛弯成月牙一样亮晶晶的,“我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她踮着脚把花插在他的兜帽和长发之间,淡黄的花瓣瞬间赶走沙列耶一整个人生的灰暗,让世界在他眼中从黑白变成彩色。
他那时候就确信,即使恩伯忽不再爱她了,他也会一直和柏诗纠缠到死。
蝎尾再次晃悠悠地举起,缠住柏诗的一条腿屈起,他掀起了她的裙子,褪到小腹上,露出来的内裤是粉色,可可爱爱的很适合吃进胃里,他将它轻轻拉下来,放到一边,看见露出来的阴阜加重了呼吸,尾巴也缠得更紧,黑色的几丁质外壳绑在柏诗细腻的大腿皮肤上,温度冰凉,按理说应该惊到她,但她睡得太熟,熟得甚至有些不正常。
沙列耶俯下身,近距离去看那散发雌性味道的下体,“好香啊,”他脸上渐渐出现一种迷醉的混乱,“好香……好好闻,我能不能亲一亲?”他的声音很轻,在熟睡的人面前问问题原本就没打算等到回应,只是习惯性在行动前寻得柏诗赞同,“我想、我想舔,想吃……你之前也很喜欢我这样做的,所以即使你醒着也不会拒绝的对吗?”
他带着覆面的头发去亲吻她的阴唇,周边毛发稀疏,所以稍微拨一拨就能看见藏在里面的阴蒂,还没充血的时候小小的一个,他忍不住爱怜地将它含进嘴里,舌头立即缠上来,打着圈舔舐,舌尖因为快速的拨弄产生阵阵麻意,顺着舌体传回口腔就变成引起心悸的痒,他一次次嘬吮它,终于将它吸得肿胀如皮薄馅大的豌豆,闭合的穴口也渐渐不再紧闭,流出些许黏糊糊的水液,于是上身又趴低了些,用嘴唇挑开阴唇探进里面去吻幽深的蜜穴。
舌头伸出来,蛞蝓一样的软体,带着温度插进渐渐湿润的穴里,旋转,进出,搅弄,去舔敏感区存在的上壁,在穴壁上铺开后千军万马一样的架势,一层层剐蹭,舔得柏诗无意识抽搐着小腹,在睡梦中低吟起来。
身体背着主人接受男人的示好,让她迷迷糊糊地到达高潮,她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但就像被鬼压床一样醒不来,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薄膜对视,分不清梦与现实,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回应。
腿自然而然地向外张开,头动了动,因为血液快速涌动出了些汗,发丝凌乱地粘在额头上,嘴微微张开,清醒的时候她总是克制自己的呻吟,觉得有些羞耻,现在没了那层束缚终于发出动听的喘叫,一声一声,伴着高潮的水液喷了沙列耶一脸。
沙列耶直起身,原本苍白的嘴唇竟然变得红润,挂着晶莹的水液,除了唇边他的鼻梁也在月光下泛着水光,遮脸的头发完全被喷出的淫水打湿了,缠成一团糊在脸上,他伸手将那一圈刘海全捋上去,露出精致的脸,猩红的舌头一闪而逝,卷起挂在脸上的淫水尽数吞进嘴里,“是甜的。”
他像个吸了两口阳气的鬼,被滋养得完全唤出内心的欲望,对着熟睡的人喃喃自语,“好厉害……这次的水比之前每一次都多,喷得我全身都是,”他低头用牙齿将她的睡裙咬上去,顺势去吻她的仍旧颤动的小腹,“就这样把我全身都染上你的味道好吗?”
“我不是你的东西吗?你可以随意对待我,打我,踩我,甚至杀了我,但你不能抛下我。”
“我也想不去看你对别人笑的样子,但我不看他们也没资格看,我好想杀了他们,他们吸引你的是什么?身材?皮囊?还是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好想把他们的脸剥下来做成面具,你喜欢哪个我就戴哪个,我一个人也能扮演你生活中所有需要的角色不是吗?”他将她的乳头含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表白:“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你不信吗?你看,自从我遇见你后闭合的生殖孔一想到你就会张开,那些乳白色的精荚失禁一样一直往外排,走到哪掉到哪,可惜没有一个受卵,不然我就该带着一堆孩子找你了,你喜欢小孩吗?我听塔兰图那个贱人总用孩子叫你过去,你给了他一个孩子吗?”
“为什么不给我?是我还没资格吗?”
他又吻上她的脖子,下巴,到了嘴唇却不敢再往上,他知道柏诗会嫌弃自己的体液,于是停在那,说着说着眼泪稀里糊涂地流下来,神情委屈,这份委屈混杂了一丝杀意,他于是盯着她的脖子,犬齿探出来,伸头就能咬破她的动脉,他总这样混淆感情,不止一次爱到深处变成恨,恨她不只爱自己,恨世界如此广阔,养出不同的人跟他争。
沙列耶的脆弱是由内而外的,流满眼泪的脸在低微的白光中美得惊人,可惜他的心上人睡得很熟,从快乐的余韵中渐渐恢复平静,也没了那些轻喘,脸一转埋进枕头里又去做一个甜蜜的梦,沙列耶直起身体,余光瞥到柏诗的脚,伸手捉住它,抬起来,他现在又是爱极她的样子了,凑过去亲吻她的脚趾,吻到脚背,随后扯下自己的内裤,弹出翘起的肉棒。
他的阴茎也是漂亮的,粉嫩青涩,没一点毛,神侍都需要净身,剃去除头上以外的其他毛发,他一直觉得柏诗很喜欢自己的下体,她曾经夸它漂亮,虽然是和别人比较。
他握着柏诗的脚去蹭自己的下体,粉嫩的趾甲一接触上面青色的脉络就让他轻喘出声,好像柏诗的一切都是仅对他起作用的春药,“好舒服,被碰一下就要射了,”红晕布满他的面颊,那些复杂的感情被他完全转变成情欲,倾盆大雨一样冲刷自己的神经,他抵着柏诗的脚心磨蹭,抽插,一不小心操进她的脚趾之间,啊了一声停下来,“不……哈啊、”他躬着腰,护着下面,“要被夹断了……呜、”
粗壮的肉棒挤在柏诗的趾间抽搐了两下,随后吐出浓稠的白色精液,一半洒在床上,一半盖在柏诗的腿上,沙列耶喘息着,休息了一会,迷蒙的眼睛看不清具体射上去多少,但任由心里所想的伸手覆上去,苍白纤细的手指将那一包精液在柏诗的腿上胡乱涂抹开,好像这样就能将她包裹住。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但在阴暗的光下就显得有些神经质,“一下只能射这么多……我好废物,”他摸着她其余仍旧光洁的皮肤:“这样的话要射多少次才能让你全身都涂上我的味道呢?”
他说这话时是真的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可行性,遗憾发现自己会有中途被榨干的可能,无奈放弃,疲软后的肉棒在他如此荒谬的幻想中再次硬挺起来,沙列耶往前爬了两步,将它抵在柏诗朝他大开的穴口,一边抖着手用吐着腺液的龟头去撞门,一边激动到哆哆嗦嗦地胡言乱语,“好湿、好润,是我刚刚用心的功劳吗?是给我的奖励……唔,进去了、分开了,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淌下来,“主人……我在你的身体里了,主人,你感觉到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女孩的轻喘,被入侵的快感从尾椎传回大脑,经常莫名其妙做这种梦的柏诗将它当成看不清人脸的新玩法,迷迷糊糊地回应,却让沙列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抽插,速度慢得能看见穴口被带着外翻的粉色黏膜,进进出出,“好紧……啊、出来的时候它还在挽留我,所以你是最爱我的对吗?”他俯下身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听里面被操弄的声音,“最里面在哪呢?在这里吗?”他朝她的宫口顶去,成功听见上面传来高昂的呻吟,“好深……我一会射在这里好不好?我把储存的精荚全射进去,你也给我一个宝宝,或者、或者,”他隔着肚皮亲吻她的子宫,眼里布满柔情,却说:“让我进去,让我成为你的孩子被你生下来好吗?这样我们就会比任何人都要亲密,我们身上就会流着一样的血——”、
“啊、哈啊——”
被顶到宫口后高潮的穴道痉挛着收紧,沙列耶被猝不及防浇过龟头的温水以及裹挟他的穴壁带上高潮,挺着腰射了精,汗液顺着额头滴落在柏诗的小腹,他枕着那重重地喘气,真有了点孩子乖巧的样子。
但母亲的孩子可不会趁她睡着偷偷把肉棒塞进她的小穴,沙列耶射精了也没把肉棒抽出来,而是堵在里面,没一会再次起身,混在满是水液的穴道里继续搅弄,这回的速度快了很多,像没了被柏诗发现的顾虑,不管不顾地狠操起来。
他抱着她,射了很多回,阴茎从没离开过穴道,里面堵着的东西太多,哪怕肉棒和黏膜粘的那样紧密也依旧从穴口泌出许多浑浊的泡沫,他像被困在她的身体里,高潮是唯一能抚慰内心空虚的解药,精神愉悦到尽头后感到疲惫,为了摆脱疲惫又继续冲刺高潮,他像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绕在她的躯干上,腰不断挺动,眼泪却从长而翘的睫毛尽头滴落。
他终于想起自己今晚一开始过来的目的。
如果活着不能和她两个人彼此只属于自己,那就带她去死,烧成灰掺在一起,灵魂渣滓都碾碎合为一体,谁也不能再插入他们,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计划得很详细,但一见柏诗就全忘了,脑子只剩做爱,只剩进入她身体的迫切,连同归于尽的方法都只想到在床上,射精射得晕晕沉沉地想,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