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成婚》 01 欲擒故纵? 北城,冬,悦城会所。 苏安站在洗手台前,一双不施粉黛的眼眸有些薄雾,看不清眼前镜子中自己这张脸的模样。 耳畔不断传来隔断间里闺蜜景画醉醺醺的数落:“苏安你丫的就是一傻逼,整天只知道埋头画画,什么都不管,傅盛言娶了你这才几年啊!他就开始在外面养女人了!” “骨气呢!你就不会跑去抓奸,给他傅盛言几耳光然后再甩他脸上离婚协议书啊!” 苏安低下头没有回答,不时的向隔断间张望,就怕景画一个不高兴再踢坏门板。 景画摇摇晃晃的推门出来,苏安上前扶住她。 “我又没醉!”景画推开苏安的手,摇摇晃晃走到洗手台前,洗手还不忘又骂傅盛言,“当初追你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爱你一辈子!去他妈的爱!还没三年呢!就丫的开始养女人了!什么玩意啊!” 苏安始终未答,眼神却有些许的幽怨和哀伤。 回包厢的路上景画摇摇晃晃的走着,苏安扶着她,路过一家包厢时听到娇滴滴的声音叫了声:“傅总你好坏。” 傅总? 景画立刻清醒,往那包厢里一看,虚掩的门后传出男女之间的嬉戏,性格本来就火爆,用力的挣脱开苏安的手:“苏安今儿个你别管!要真是傅盛言,这口气我替你出!” 直接拧开把手,踹门而入。 “嘭”的一声,门开。 里面的男女都转身看向门口。 景画目光直盯正对着门口位置上的男人,被刺到眼的画面是:他腿上坐了个坦胸露乳的女人! “傅盛言,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家苏安吗!这种骚货哪里能跟我们家苏安比!你眼瞎了吧你!” 瞧见她朝男人走过去,苏安倒抽一口气,不敢与那双凉薄犀子的主人对视,快步跑到景画身边,“景画我们先回去。” “回去毛线啊!苏安你有点骨气行不行!不就男人吗!没了还能再找!他都出轨了,你自己睡着不恶心吗!” “你醉了景画,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聊这个话题。” 硬拽着景画出了包厢,又打电话给成希,“成希你来一趟悦城,景画醉了。” …… 成希赶到将景画带走。 苏安再次回到那间包厢的时候,只剩下傅盛言一人。 傅盛言双腿交叠,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眼眸微眯,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领口微敞之处还有几颗唇印。 瞧着离开的女人又返回,傅盛言修长的手指从唇角拂过,勾唇一笑:“傅太太也在这儿?还真是巧。” 凝视着他英俊的轮廓,苏安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来替景画跟你道歉。” “先过来。”傅盛言慢条斯理的冲她勾了勾手指,笑容异常邪魅。 苏安走过去,瞥到他衣领上的口红印,低头假装没有看到,“景画醉了,她的话你不要当真。” “可我当真了怎么办?” 傅盛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捞进怀里。 苏安刚要挣扎。 “又想玩欲擒故纵?”傅盛言目光轻佻,撩起她的下巴,“不是要代替你的好闺蜜道歉?” 不顾她的反对扣住后脑勺,以吻封缄。 苏安起初还挣扎,无奈力道太小,等于是以卵击石。 傅盛言的舌尖轻扫过她的唇瓣,手掌在她的后背磨挲着慢慢探到她的衣内抚摸她丝滑的肌肤。 “唔……不要……”苏安惊恐的挥舞手臂开始挣扎,“不要在这里,傅盛言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那在哪里?傅盛言的手把玩着她耳边的乱发,张开口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可我就喜欢这里,越是在外面操你,我就越觉得刺激。” 拉起她的手摁在鼓起的裤裆处,“感觉了吗?一想到接下来要在这里玩你,我就特别的兴奋。” 苏安眼眶泛红,布满红晕的脸上全是泪痕,“回家,回家再做好不好?” (别惊讶,之前偷偷存过稿子,想着给你们惊喜,忍不住了,提前给吧。 看文攻略:追更的小伙伴们享受全本免费连载,连载完结后这本才会收费。放心追更。 男主不渣,绝世好男,没出轨,也没约炮!) 02 摸逼 傅盛言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跟我装什么纯情?被苏珩操的时候浪荡的像个婊子!在我面前就竖起贞节牌坊!” 实在是瞧不上这女人哭哭啼啼,用力把她甩开,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外面的助理。 不一会儿,两三个穿着勾人的女人走进包厢,媚笑着走向傅盛言,完全不把苏安放在眼里,“傅总,你终于想到人家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有多想你。” 傅盛言邪魅唇一笑,搂住女人纤细的腰,“哪里想?” “当然是哪里都想你。”女人说着的同时,拉起傅盛言的手顺着腰慢慢往下,“你看嘛,人家下面的小穴都湿了。” 看到女人一脸媚笑的把傅盛言的手拉到裙摆里面时,苏安终于忍不住的站起身要往外走。 “给我站住!”傅盛言大声呵斥,任凭女人缠在他身上进行挑逗,眼底毫无情欲:“你苏安今天如果敢走,明天我就让景家给你陪葬!” 苏安知道他不是威胁,只要他想,无论是景家还是苏家,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抹去眼泪,木讷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同其他女人做着亲密的举动,眼瞧着那三个女人都已全裸,傅盛言解开了皮带。 闭上眼睛,实在无法再继续看下去。 傅盛言抽出皮带,看到她竟闭上了眼睛,推开身前的女人,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当着那几个女人的面,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亲吻,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很大力,仿佛是要把她镶嵌到体内。 “唔……”苏安不停的挣扎,没想到傅盛言竟然这般羞辱她。 …… 傅盛言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属于他的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偷窥亵渎,将那三个坐台女赶出去后,把苏安摁在门前,后入的姿势插入她还干涩的穴里。 “嗯……疼……”苏安咬唇,抬手推他的手臂,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令她拧眉呻吟。 傅盛言也舒服不了哪里去,粗壮的肉根在没有润滑的蜜液下寸步难行,抬手揉搓阴唇,张口吸咬她敏感的耳根,“别夹那么紧,放松。”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嫩滑的阴唇,舌尖舔舐她的耳蜗,抽出肉根用龟头磨蹭她的穴口。 “嗯嗯……”被撩拨的动了情,肉穴里开始分泌出湿滑的液体,颤抖的呻吟声从喉间发出,苏安双腿并拢,“傅盛言……别这样,唔唔……求你……” “求我什么?求我不要摸你的骚逼?” 外表绅士,说出的话却无比粗俗,这是傅盛言惯用的词藻,自三年前新婚夜那晚温柔过后,他就一直这样羞辱她。 苏安很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羞辱她,因为……她的欺骗。 “傅盛言,离婚吧, 既然你始终接受不了不完美的我,我们可以离婚。” “离婚?”傅盛言就像是听到了笑话,捏住她的下巴往后扭,狰狞粗壮的肉根顺着她的湿滑猛地插入到她的肉穴里,“苏珩醒了,你就要跟我离婚?迫不及待想躺到他胯下挨操去吗?” (求珍珠,每天都有免费珍珠,不送就浪费了~~) 03 跟自己亲哥乱伦的婊子! 苏安回答不上来。 不是她还爱着苏珩,而是无论她回答什么,身后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都不会相信。 傅盛言又狠又快的在她湿滑的甬道抽插着,不顾她疼痛,手指拉扯她敏感的阴蒂,粗喘着气:“怎么不说话?说你还爱着苏珩啊!只要你肯说你还爱着苏珩!我马上就跟你离婚放你走!成全你们这对好兄妹,好让你们双宿双飞!” 苏安咬唇流泪,比起身体,心才是最痛的,结婚三年都未曾换回这个男人的信任,无论她如何大度容忍他在外面玩女人,在傅家受尽白眼,就连佣人私底下都说她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人捏。 这三年,她真的累了,不想再为了证明嫁给他不是为了挽救苏家当年的金融危机,也不是为了苏珩,而是因为爱他…… 闭上眼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傅盛言,我还爱苏珩。” 正在狠劲冲撞的男人听到她的回答后勾唇一笑,没有丝毫的愤怒,猛地拔出粗壮的肉根,将她转过身,“承认了?终于承认你还爱苏珩了?” 分开她的双腿,两根手指撑开她湿滑的穴口,用大龟头在她阴蒂磨蹭,“这几年被我操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苏珩?把我想成苏珩,好满足你的性幻想?” “苏珩是醒了,但是他那玩意没了,你现在又这么浪,回到他身边也会是个不甘寂寞的荡妇!” “我等着你苏安,我等着你苏安也给苏珩戴绿帽子的那天!” 猛地冲进她肉穴里,笑容越发的邪魅冷厉。 苏安闭上眼睛绝望的哭着,连呻吟声都没有。 看到她的眼泪,傅盛言的心都在抽疼,明明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爱她恨不得连自己的命都给她! 不顾亲友笑话嘲讽,当了她整整五年的舔狗!终于将她追到手娶回家,新婚夜当晚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她用来挽救苏家的“金主”。 表面上清纯温柔,背地里却是个跟自己亲哥乱伦的婊子! 但就算她这样……他还是爱。 爱到宁愿放手成全他们…… (嗯,男主以前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求珍珠啊~) 04 羞辱, 不舍 翌日。 苏安起床后来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从脖颈到锁骨处的青紫痕迹,昨晚那令她恐惧恶心的片段开始涌现在脑海中:傅盛言将她摁在沙发上狠操,最后射精时拔出来射在了她脸上,又嫌弃的将她的内裤扔在地上,提裤子时故意抬脚踩在上面,系上皮带离开时还说了句:真他妈脏。 曾经那个爱她宠她的男人,现如今将她视为“脏东西”,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扶着洗手台,抑制不住,再次委屈的大哭起来。 ——傅盛言,你终究还是嫌我苏安脏…… * 来到楼下,从茶几上拿起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苏安鼻尖再次一酸,明知道结果如此,还是未能承受住。 景画来到易水居时,苏安正两眼呆滞的蜷缩在沙发上,看到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几张薄纸上,拿起来看到是离婚协议书:“他傅盛言还真是大方,竟然分给你那么多房产,看来他这次是真准备光明正大的养女人了。” “画儿。”苏安微起双唇,沙哑的说道:“其实我不想离婚,但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他傅盛言都这么对你了,你竟然不想离婚?苏安?你当了三年舔狗还没当够吗?” 苏安摇摇头,苦笑:“画儿,我爱他。” “可是他已经不爱你了哑!他傅盛言但凡还爱你,这三年就不会这样侮辱你!” “我知道他不爱我了,所以我才离婚,成全他。” “成全他个屁!他就是个眼瞎的傻逼!” 一路上景画都在喋喋不休的谩骂,多数都是围绕傅盛言花心,以及必须要去帮苏安出气。 苏安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红肿的眼镜微眯起望向窗外的沿路风景,试图屏蔽掉景画的声音,在等红灯的时候,一辆蓝色跑车与他们并驰,余光扫视到主驾驶上的车主后,仓皇的将车窗摇闭, “怎么关上了?”景画轻抿了唇,从化妆包里拿出口红,一边补妆,一边说道:”你不是一直晕车吗?开着没事,我又不冷。” “奥,没,是我觉得有点冷了。”苏安原本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她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模样清纯的女孩头靠在傅盛言的肩膀,面容全是幸福的笑意。 以前一直觉得傅盛言在外面有女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哪怕傅盛言一两月不回家,她都说服自己说是他公务忙,经常出差住在酒店很正常,就连昨晚亲眼瞧见傅盛言怀里的女人,都认为是傅盛言在故意气她。 然而刚才她分明从傅盛言的眸中看到了宠溺。 应该是真的爱上了吧? 绿灯亮起,蓝色跑车先行驶过后,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尾。 苏安缓缓开口说道:“画儿,先送我到傅氏吧。” * 傅氏 苏安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拿的是刚嘱咐秘书为她打印的离婚协议书。 景画性格暴躁,为了不使局面更糟糕,先找来成希,让他在贵宾室稳住景画。 傅盛言应该还在路上,迟迟未到。 苏安的心从进到这间办公室后,就一直砰砰乱跳,慌乱的使她不知所措,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找到笔还有一张A4纸,在上面写到:“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苏安。” 写完后,抬眸的瞬间,余光瞄到一旁的相框,照片是她和傅盛言的结婚合影。 傅盛言深情凝望着对面甜笑的她。 苏安鼻尖微酸,颤抖的伸出手把相框拿起,面容平静的盯着照片中的傅盛言,最后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那刻,转身将相框放进包里。 打开门后,却因为实在忍不住,奔跑进洗手间,捂住嘴巴痛哭起来。 她终究还是不舍…… …… 05 净身出户 傅盛言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电梯门刚开就被成希给拽到办公室,“盛言你故意的对不对?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存心把这一烂摊子事甩给我?” 傅盛言单手扯开领带,薄唇微微抿起抹笑意,“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能在景画面前表现的机会?” “谁要你给的这机会!你自己整出来的离婚大戏,你去演,别又拉上我。”成希从办公桌上拿起苏安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留下的字条:“看到没?这次你玩大了明不明白?” 傅盛言抬眸扫了眼,发现不是他留在家里的那几张离婚协议书,从成希手里夺过来,看到上面的条条款款,眸色越发的黯沉。 这女人竟然一分钱都不要,房产也全数放弃…… 这是要净身离开傅家? 也是,现在苏家早已不缺这点房产,北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苏珩那个废物又醒了,她这个妹妹想要什么是他这个好哥哥给不了的? 耳边成希叹着气:“唉,真不是我说你,苏安性子本来就温,一向是你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你还妄想提出离婚后她能像景画那样跟你大吵一架?盛言我告诉你,你这一步棋,彻底走错了!等着后悔吧你!” 成希甩门离去,傅盛言垂眸将苏安留下的字条一扫而过,唇角微微上扬,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邪魅笑意,眼底增添上不屑的火苗,再瞧了眼那离婚协议书上的分文不要,扬手将几页薄纸撕碎。“我迟早会被你这女人给逼疯!” * 苏安没有回易水居,先带着行李箱来了景画的公寓住,到了深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回到苏家后该怎么跟父母说自己和傅盛言离婚的事? 还有傅宅那边,爷爷知道后,她又该如何解释? 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震动响起,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成希,不想大半夜接听电话吵醒景画,按下拒接后,准备发短信,还没等她点发送,成希的短信就发来。 “苏安你赶紧来御府,盛言这是准备要喝死的节奏!” …… 苏安一刻都没停,为了不吵醒景画,换好衣服后,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了小区开始等出租车。 到上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点,按照成希所发的地址,很快就到包厢外。 推门进去,呛鼻的烟酒味袭面而来,里面的人苏安多数都不认识,除了正在猛灌酒的傅盛言,还有站在他身边不停阻挡的成希。 “呦?来了个美人,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啧啧……大美人,你是来找谁呀?” 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开始一拥而至,手里还举着酒杯。 “来来,是不是找哥哥我呀,陪哥哥我们喝几杯。。” 苏安躲闪开,向成希发出求助:“成希……” 成希看到是苏安,立马起身把醉酒的男人推开:“你们都他妈活腻了?!这是傅总的太太!” “成总你不要逗我们,谁不知道傅总的太太拿不出手,所以傅总才又是女明星,又是包养大学生的,这明明就是个大美人,应该是傅总的新欢吧?”大肚腩男手已经伸到苏安的脸上,“瞧这皮肤多嫩呀,就算是傅太太又怎样,反正傅总又不稀罕,大不了让给我们几个玩玩得了。” “我去你丫的!”成希愤怒的朝他脸上挥了一拳,英俊的轮廓上是苏安从未见过的阴狠。 (相信我!男主是绝世好男!真的!!!!不好的话你们来打我~~)) 06 相互折磨 男人喝醉的时候都容易逞强,被成希揍了以后,其他几个男人不乐意了,都知道成希没有背景,全靠傅盛言和景家才有今天的地位。 瞧了眼醉的不醒人事的傅盛言,挨揍的男人更加猖狂起来,“成总你这样随便打人就不对了!傅盛言都不介意我调戏他太太,你成总多管什么闲事?” “谁不知道傅总爱玩?一个女人而已,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冲其他几个人使了下眼神,直接把成希给摁在墙上。 “你们放开成希,放开他。”苏安本来就对这种场合抗拒,尤其是面对一帮醉酒的男人,慌乱无措的缩在墙角,不停的挥手要推开眼前的几个男人。 “他妈的!都给老子滚!不要碰她!”成希身手再好,被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完全没办法过去把苏安救下。 苏安从未那么惶恐不安,被两三个男人拉扯的大衣早已离身,米色针织衫在被他们一拽,白皙的肩膀裸露出来,惊慌的眼眶全是泪水,微卷的长发散落在额角,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让男人们蠢蠢欲动。 “怕什么呀,傅盛言给不了你的,我们满足你。” 傅盛言被吵醒,半醉半醒的看向声源处,女人无助泪痕的脸颊央入眼帘。 瞬间,血液直冲头部,拎起酒瓶奔向抱着苏安的男人,扬手砸在他的后脑勺,“你们都他妈找死!我傅盛言的老婆你们也敢碰!” 傅盛言瞳孔放大,腥红的眸底全是狠厉讯息,就像真狠不得把这些人弄死,并且他还真这样做了,满腔的怒火全数化为凶猛的力道,身手敏捷,下手还狠,没几下就把所有人打的鼻青脸肿,纷纷跪地上求饶。 “傅总,傅总,求求你饶了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傅盛言因为震愤,粗喘着气,狠厉的目光使得所有人都畏惧。 御府的经理怕真弄出人命,赶来后也在一旁劝说:“傅总,刘总他们喝醉了,没有认出是傅太太,还请您高抬贵手。” 成希知道傅盛言狠起来收不住,如果真把这些人怎么样,纵然傅氏在北城再有权,也抵不过舆论的压力,所以能私下解决就私下。 “盛言,当下苏安最重要,明天再处理他们几个。” 经成希提醒,傅盛言终于强迫自己把目光投掷到角落蜷缩的女人,她浑身颤抖,整张脸都埋进膝盖,拳头攥的更紧,额头青筋凸现,“都给我滚出去!” “谢谢傅总,谢谢傅总……”几人赶紧仓惶的起身跑出去。 看到傅盛言阴沉的脸,成希悄声走出包厢,然后轻轻将门关上,长叹口气:“相互折磨,何必呢……” 07 质问 (卑微求珍珠) 诺大的包厢一片死寂,女人抽泣的声音听在傅盛言的耳里,使他相当烦闷,毫无耐心的跨步过去,伸手把她从地上拎起。 “哭什么哭!御府是什么地方?谁让你跑来的!”傅盛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颏,力道很大:“哭什么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除了哭!就是哭!你他妈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眼泪有多反胃!” 用力的把她甩开。 苏安没有站稳,滑到在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 “唔……”她的手臂抖动,刺痛的额头冒出冷汗。 傅盛言鄙视的俯视了她眼:“演技真好,当年没考北影绝对是你苏安最大的失算!” 说完,再没理会她,摔门离开。 景画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为苏安包扎好伤口;双手缠满纱布,还有她下巴上的青紫,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你跟他傅盛言还没离婚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陪着你在医院?丫的!他人呢!” “盛言喝醉了,我让成希先送他回去了。”苏安话刚说完,医院门口停下辆蓝色跑车,待她瞄到主驾驶上的男人,面色立马慌张起来。“画儿,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去吧。” 挪动了下身子挡在景画的面前。 但景画早已看到车里面人,根本不听苏安的劝。“苏安你别拦我,今天我景画跟他傅盛言没完!” 景画性子急躁,推开苏安,大步朝外面走去。 “画儿,你等等我,你听我说……”苏安没办法伸手去拽景画,一路小跑到她面前,在相互拉扯中,碰到了伤口,缠满纱布的手心开始溢出血。 待景画来到傅盛言面前,副驾驶上走下来的女孩直接让她积压的怒火全数喷发,“傅盛言!你几个意思!” 傅盛言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遇见景画,尤其一上来就是这种咆哮,他的头本就因为醉酒还有点疼,被景画这样一吼,更加烦躁。“景画,你给我认清楚,我不是成希!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站在他身边的女孩认出景画是那晚跑到包厢大闹的女人,当时以为是傅盛言的太太,后来听同事议论才知道,那个为她送药的才是另外那个默不作声的女人才是。 抬头刚好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苏安:“傅总,那位是您太太吧?……” 傅盛言闻声扭过头去,看到迎面走来的苏安。 苏安假装没有看到他们,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与他身边的女孩擦肩而过,然而景画哪里还管得着傅盛言生没生气,拽起她,把她拉到傅盛言面前。“苏安你躲什么躲!你现在至少还是他法定的妻子!” 苏安强忍住心里的委屈,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在傅盛言面前落泪,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在乎,只会认为她又装可怜,深知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对你再无爱情,硬撑着也没用,死缠烂打只会让他更反感,“画儿,很晚了,我们先回去。” “苏安你这几年到底怎么了?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这么懦弱?我认识的那个苏安去哪里?”景画这会儿是真怒了,没再理会她,怒视着傅盛言质问道:“你现在称心如意了?苏安嫁给你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以为你会把她保护的很好,可现在呢?傅盛言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握住苏安的手腕,硬是逼着她伸出双手,眼眶中因为心疼,景画眼眶泛起了红:“你瞧瞧你的老婆!怕你喝死在御府!不顾寒冷的跑去御府,可你傅盛言呢?你看到没?你老婆的双手连医生看了都心疼,可你呢?你这个做丈夫到底还没有心?有没有一点的良知?” 傅盛言看到那纱布上的血红,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08 民政局 傅盛言旁边的女孩感受到他的变化,赶紧解释:“傅太太不要误会,我跟傅总其实真没什么,傅总只是看我可怜才会那么帮我,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傅总。” 这时候辩解等于越抹越黑,尤其这女孩楚楚可怜的表情。 不只是景画,连苏安看了都明白她这是在装,可偏偏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她这种调调的女人。 “我没有误会。”苏安垂下眸,不再与傅盛言对视,低声对景画说道:“我们走吧。” 傅盛言最反感的就是关键时刻苏安全然不拿他们的婚姻当成一回事。 他宁愿苏安能像景画那样的质问自己,可这女人每次都是用一种妥协的方式,把他逼得想要暴怒。 在苏安和景画转身刹那间,傅盛言眸色黯沉,嗓音低哑的闷吼:“苏安!” 苏安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子,迎上他布满忧伤的眼底,目光交错的瞬间听到他开口说:“明天民政局不见不散。” 周围的人就像不复存在,空气仿佛凝固般,苏安抿动了下唇角,露出优美的弧度,闭上眼睛微微点头答道:“嗯,不见不散。” …… 翌日。 苏安来到了民政局,为了不再让景画与傅盛言发生争执,她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等候,而景画则坐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馆里。 苏安安静的坐在角落,腿上放的是户口本,还有她跟傅盛言的结婚证。 周边的座位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男女,他们的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的笑意,再往前一看,还有排长队等候的。 苏安正纳闷,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来登记?听到身后的一对小情侣念叨着:“从此和光棍节就说再见了,以后每年的光棍节,都是咱俩的结婚纪念日。” 光棍节?11月11号,她竟然忘记今天是几号,这得多稀里糊涂。 嗓子还是很疼,头部阵阵疼痛,还有,很想闭上眼睛睡会儿觉,眼睛微微眯起来,终于支撑不下去歪头睡了起来,待她听到耳边的嘈杂还有议论声时,慢慢睁开双眸,发现周边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甚至有些还在窃窃私语。 正纳着闷,低头看到双腿上的证件都落在了地上,尤其是那红色的结婚证敞开,上面的照片还有名字清晰可见。 “这女人竟然是傅氏总裁傅盛言的太太,跟媒体曝光的照片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都说网上流传的都是假的,傅盛言根本不让记者曝光他的家人。” “也是,可是傅盛言不是结婚都三年了吗?现在来民政局干嘛?不会是离婚吧?” …… 苏安提醒自己不要介意别人的看法,弯身想要从地上捡起那些证件,无奈双手被纱布缠满,实在没办法圈握,她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咬紧了牙关,微微的颤抖,终于在捡起那些证件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刚从地上站起来,还未抬头就听到有人就发出惊叹声:“哇塞,你们快看!傅盛言本人比那些杂志刊登的还要帅哎。”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发花痴,嫁给这样的男人,就得跟那个女人一样,落个离婚的下场。” 苏安听到,手再次一滑证件落到地上,她没有着急去捡,抬眸看到身着高端剪裁灰色大衣的傅盛言,以及站在他身旁的女孩——还是昨晚那个。 …… (都说女主卑微,那是因为我的原因,没有早点把后面的剧情放出来。换位思考下,男主就不卑微吗?当了五年舔狗,娶回家还发现老婆不爱自己……) 09 自尊 俊男靓女一出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苏安干裂的双唇开始抿动,一丝血渗出来,再加上苍白没有气色的脸颊,整个人看上去都病怏怏的,与那女孩一比,就是弃妇和新欢的对比。 之前傅盛言提出离婚她的心都没那么痛,苏安一直说服自己妥协。 然而傅盛言竟然在办理离婚这天,带着其他女人出现在民政局,等于当众羞辱她。 苏安的心恍若被抽空,远远的望着傅盛言那张俊颜,以及挽在他手臂上女孩的手,那种被狠狠捅一刀的感觉袭来,一阵眩晕,多亏了身后的墙壁支撑。 苏安提醒自己不能哭,她卑微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场合流泪。 哪怕是离婚,哪怕是被议论,都无所谓,她在乎的,只有傅盛言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心里有她? 这个想法一出,苏安就觉得可笑,这个男人如果心里还有自己,今天又怎会带着这个女孩来? 她忘记今天是11月11号,可他傅盛言不会,他早知道今天民政局登记的人多,他也知道她是有多在乎最后那一点仅有的自尊。 现在连最起码的自尊都不给她。 傅盛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当众揭开她的伤疤,暴露给所有人。 苏安双眸布满薄雾,在傅盛言的注视下弯身捡起证件,刚才撕裂开的伤口正在渗血,顺着纱布往下流。 待她起身拿着结婚证来到傅盛言面前时,众人都静默,苏安的眼底全是泪光,直勾勾的盯着傅盛言凉薄的犀子,微微张开唇,有气无力的问道:“傅盛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傅盛言眼底全是漠然,无视掉她眼中的痛楚,“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你每天做梦都想要的自由,我现在统统都给你。” “我想要?”苏安的唇角微扬,苦笑着问道:“傅盛言,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心?” “心?”傅盛言唇角一抿,深邃的眸锁住她苍白的小脸,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语调反问:“你苏安又何曾有过心?” 话落,嘲讽般的冲苏安一笑,毫不留情的侧过身去拉住身边女孩的手。 苏安垂眸提醒自己不要去看,紧跟在傅盛言的身后。 因为傅盛言的出现,吸引了多名记者到访,为了不引起混乱,办理离婚的地点只能更改。 快到办公室门口时,苏安早已快呼吸不过来,头部的眩晕使她只能慢吞吞的行走。 傅盛言带着女孩早已坐在办公室里等候,许久都不见苏安过来,他的脸上明显有着不耐烦,“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样!” 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突然听到有人惊呼的声音:“快来人呀,有人晕倒了!” 傅盛言心上的那根弦再次绷紧,急促的跑到室外,看到苏安倒在地上,以及她手心处那鲜艳的血红。一刻未停,推开人群把苏安抱起来,发现她的眼角在流着热泪,明明昏迷了,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下来。 010 乐趣 晚上九点,医院。 苏安躺在病床上,浓密的睫毛还有些微湿,自从昏迷后,到现在都没醒。 病房外不时的传来责备声。 “离婚不先跟家里人商量下一下,如果不是看到网上的报道,我跟你爸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妈不是反对你离婚,可你总归要跟家人商量下,难道你不知道老爷子最满意的就是你这个媳妇?” 说话的女人是傅盛言的母亲白茹,虽说傅家跟苏家是世交,生意上也有往来,可她却对这个儿媳妇相当不满意,要不是当年儿子执意要娶,说什么她都要拦着。 但是现在离婚关系到股份,“明个一早,你赶紧去趟老宅,把离婚的事先告诉老爷子,免得他看到明天的报道再对你接手傅氏有影响。” 傅盛言依靠着墙壁,不在乎提示牌上的禁止吸烟,烦闷的拧眉眯眸:“我派司机先送您回去,爸回来后我会亲自上门告诉他,至于爷爷那边我自有应对的法子。” “你有什么应对的法子?盛言,妈妈告诉你,傅氏不止有你这一个继承人,还有你二叔家的两个儿子,如果这时候出现点意外,你觉得你总裁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白茹满面愁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爸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让你爸失望。” “够了!”傅盛言扔掉烟头,眼底全是无尽的愤意:“就算我傅盛言离开傅氏,也能在北城闯出我的一片天,我暂时接手傅氏是因为爷爷的嘱咐,如果爷爷有看重的人,我愿意双手奉上!” 拧开病房的门,没有理会母亲,进去后就反锁上了门。 白茹叹口气,知道儿子心气高,不听劝,当下只有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老公,寻思着能让他劝劝。 一路上白茹打了好几个电话,老公傅远山的手机都是关机,心口隐隐约约间发疼,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娇美的女人脸,“狐狸精!” 脱口而出的骂了声后,拿出化妆盒,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眼角的皱纹,又整理了下头发,吩咐司机到她常去的美容院。 傅盛言回到病房后,心烦气躁的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根烟,刚要点上,余光扫视到病床上的苏安,又扔到了一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证件上,尤其是结婚证上残留的血渍,触目惊心。 这女人是有多不小心?伤口一次次的碰到,连医生都说她这次发高烧是因为伤口感染所致。 长叹了口气,眉宇紧锁的来到病床前,盯着苏安的睡脸,伸出手想要抚摸下她的脸颊,快要碰到时,却又收了回去。 …… 第二天苏安醒来的时候,傅盛言早已不在病房,主治医师为她测了下体温,发现烧已经退,“虽然烧退了,也要多注意休息,尽量不要再感染风寒。” “谢谢你医生。” 傅盛言拎着早餐回到病房时,听到她那句谢谢,温柔的还真是刺耳! 待医生走后,走过去伸出手轻撩起她额前的发,指腹从她的眉心顺着鼻梁向下,幽深的眸底全是嘲讽的意味,“傅太太这张脸,还是跟以前一样,勾的男人都恨不得围着你转,我们还没离婚呢,就想好找下家了?啧啧啧,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如此耐不住寂寞呢?” 苏安的手忍不住的发抖,没再像以前那样默不作声,扬起下巴愤怒与他四目相对:“傅盛言?羞辱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乐趣?” (肉在后面,前面几乎剧情,这是最后一本剧情向的虐文,下本我要多炖肉……) 11 日久生情都是假的 “乐趣?”傅盛言唇角微扬,讥笑道:“你苏安未免有点太抬高自己,现在你还是我傅盛言名义上的妻子,我还没有大度到任由你给我戴绿帽子,一旦离婚,你苏安就算是死,我傅盛言都不会在意。” “死?”苏安突然垂眸低笑出来,犀子中布满薄雾,而后抬眸直视着眼前这个曾对他海誓山盟过的男人,“苏珩身体还没康复!我有什么理由去死?” 傅盛言一听,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无比狠厉的闷吼:“不要在我面前提苏珩的名字!” “咳咳......”苏安眼眶中的泪水涌出,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远没有心痛。 傅盛言松开手,改捏住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看到你这张脸有多想吐?每天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我都替你感觉累,离婚后赶紧滚出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绝对让你和苏珩生不如死!” 话刚落,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终于终止了这场久别的较量。 傅盛言松开苏安的下巴,拿出手机看到显示的名称,原本阴狠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嗯,我还在医院,忙完过去看你。” “就做以前的那几道菜就可以。” 苏安坐在床头,虽然听不到手机那端的声音,光听对话就知道是谁。 曾经待她温柔如宝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正用宠溺的口吻哄另外一个女孩,看来时光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毁掉一个人。 …… * 中午时,成希把景画送到医院,身为傅盛言好友,他也不好说什么,虽然他也搞不懂傅盛言到底打什么注意。 景画留下来陪苏安,成希则马不停蹄的来到傅氏。 傅盛言站在落地窗前吸着烟,听到拧门的声音才回头,看到是一脸阴沉的成希。 没等他开口,成希将门用力关上,墨色的犀子中全是漠然,“你想好了是吗?真要要跟苏安离婚?” 傅盛言没有犹豫,“这场婚姻本就不应该开始。” “不应该?”成希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我以为你是为了激怒苏安,才会找来那个女学生演戏,没想到你傅盛言是玩真格的,我告诉你,有些游戏一旦开始,想喊停都难!我劝你最好赶紧回头。” “你们都觉得我是在玩?”傅盛言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墨色幽暗,语气缓慢的说:“我只是累了,成希,你们当初说的日久生情都是假的,在她苏安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妈苏珩。” …… 三天后。 住院的这几天,在护士的细心照料下,苏安的伤口愈合的很快。 景画每天都会过来陪伴苏安,关于傅盛言包养大学生的新闻开始成为众人饭后谈论的话题,有的杂志甚至刊登出那晚在酒吧,景画带着苏安大闹的照片。 为了能让苏安好好养身体,景画在她面前只字不提。 反而是苏安通过网络平台,早已清楚她与傅盛言离婚早已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太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画儿,明天帮我办出院手续吧,然后……”苏安的话突然停下,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像是做了艰难的决定,终于开口:“然后帮我订张一周后飞瑞士的飞机票,我想去外面走走。” “苏安!你别闹。”景画长叹口气,望着她继续说到:“你这分明就是逃避!还有啊,去什么瑞士啊?你不是应该回苏家吗?” “我不想因为我的婚事影响到家里,我哥醒了,他们现在的精力应该全放在我哥身上,不能再因为我分心。” “苏珩是他们苏家的儿子,你苏安也是他们的女儿啊?”景画立马就急了,拿起衣服要往外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躺南城,好好问问他们苏家到底几个意思!放任着傅盛言欺负你!” “画儿。”苏安快步挡在景画的面前,“我真的想安静的离开,不想打扰任何人,我现在觉得跟傅盛言离婚真的挺好的,我不想再委曲求全维护一段不属于我的婚姻,我想做回我自己。” “你真的这么想?” 她释然一笑:“真的。” …… ( 012 远走高飞? 临出院前,苏安都没有再见过傅盛言,简单收拾了下背包为明天出院做准备,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护士前来查房,马上起身去开门,看到一张灿烂笑容的男孩俊脸,忍不住掩面惊呼:“怎么会……盛玺你不是在瑞士吗?” “一张机票就能搞定的事情,至于这么惊讶?”模样俊秀的男孩眸底闪过一丝疼惜,伸手捏住苏安的脸,用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口吻抱怨道:“你这女人,我早就提醒过你,你胖点才好看,你瞧瞧你现在?要肉没肉,要胸没胸,傅盛言看不腻才怪。” “啧啧啧,你这张嘴还是毒的很,一年没见,见面就是损我!”苏安嘴里嘟囔着。 “爱你才损你,外面那帮小妖精想让我损,我都懒的开口。”傅盛玺说完,径自走进房内,手里还拎着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苏安此刻雀跃的像个小女生,拉了两把椅子到桌前。 傅盛玺倾斜唇角,把餐盒打开,动手剥起鸡蛋,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按时吃过早餐?” “呵呵,也是哈。” 在傅盛玺这个堂弟面前,苏安总能忘记烦闷的琐事,变得健谈甚至开朗。 除去傅盛言,傅盛玺应该算是她说过最多话的男人,不,严格来说是男闺密,可能源于他是个~Gay。 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苏安在傅盛玺面前也就无视掉性别,无所顾忌的聊些其他话题,“盛玺你一会儿就回老宅吧。” 傅盛玺正拿着勺子喂苏安粥,浓眉一佻:“赶我?” “不是赶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该去见一下爷爷,他老人家经常念叨你这个孙子最没心没肺,留个学而已,把家都忘了。” “那也算是家?” 傅盛玺的一句话把原本轻松的气氛打乱,他轻哼声,余光落在苏安手心处的疤,猛然顿住,“傅盛言干的?” 苏安赶紧握住手,笑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看着我的眼睛说!”傅盛玺这次是真怒了,抓起她的手,掰开手掌:“你是有多不小心?都能把手能残?” “真的是我。”苏安赶紧轻推傅盛玺,无奈被他发现另外那只手也有伤口。 傅盛玺瞳孔放大,冷冷一笑,“他都把你伤这样了,你还为他掩盖?苏安?你是有多怕当个二手女人?非得把着他傅盛言不放?” “盛玺!不是你想的那样,盛言不是故意的。”苏安慌乱下说出。 傅盛玺表情反而更加不屑。“他什么样?我这个当弟的比你清楚” 苏安点点头,表示认同傅盛玺的观点,但她必须纠正:“你哥只是喝醉了,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喝醉了也算借口?我傅盛玺就算喝再醉,也知道你苏安是我要保护的女人!”傅盛玺松开她的手,指着她身上的病服说:“去,换好衣服跟我走。” “盛玺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的手真的不是你哥伤的,你又不是不是知道,你哥表面上对我很凶,但是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本是随口一说,却被傅盛玺反讽:“有你?” “如果你说他心里以前有你,我绝对相信,可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只不过是他傅盛言当年打败苏珩的战利品!你现在对他来说,根本就毫无用处!你要我说多明白你才能懂?不要仗着比我大几岁,就认为我什么都不懂!” 埋藏心里的伤疤被眼前这个男孩毫不留情的揭开,疼的心口抽搐。 苏安垂眸苦笑:“难道你在学校没有学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句话?” “这句话用在其他人身上管用,但你苏安不是那种女人。”傅盛玺走到床前,从包里掏出她的衣服,“换上,我带你走。” 苏安有一丝疑虑,但傅盛玺不会像傅家的其他人那样看她笑话,他是真的想帮她。 起身过去接到衣服,没等她转身,听到门口鼓掌的声音, “好戏,果然是一出好戏。”傅盛言扬起唇角轻笑,慵懒的倚着门框:“我如果今天不过来?傅太太是不是就要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 013 骚货!给我叫出来! “盛言,不是你想的那样,盛玺他只是……” 苏安话还没说完,傅盛玺拽起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仇视着傅盛言冷笑,“怎么?是不是只要再出现人跟你抢女人,你傅盛言就又会对她起兴趣?” 扔下手中的衣服,鄙视的扫了眼傅盛言:“给不了她长久的爱,就不要把她绑在你身边,她是女人,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物品!” 傅盛言悠闲的拿起火机点上烟,关上门依靠着门背,眼底全是不屑,“所以呢?你这个基佬又能给她什么?” “傅盛言!你不能这样说盛玺,他喜欢什么人那是他的自由!”听到傅盛言竟然拿傅盛玺的性取向开玩笑,苏安终于忍不住,“我们好聚好散,不要牵连其他人。” 自己的女人当面护其他男人,虽然是个Gay,傅盛言心底也是满满的嫉妒。 “散?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别人跟我抢?越是有人跟我抢,就越能激发我的占有欲,苏珩出车祸后,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你苏安好不容易又成抢手货,连个基佬都能被你掰直,我又怎么可能肯放你走!” “傅盛言!”傅盛玺一怒之下,箭步跨到他面前,一拳挥在他的脸上,“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苏安!” 傅盛言不怒反笑的擦拭着唇角,狭长的眸直盯着终于激愤的苏安,薄唇微起:“那也比你配,至少在床上我能干的她求饶,你能吗?” 苏安没想到傅盛言竟然当着傅盛玺的面说出这种话。 她冲到傅盛言面前,刚扬起了手掌,就被傅盛言的目光冷住。 “原来傅太太也有七情六欲?我以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能做到无动于衷。”傅盛言薄唇微扬,攥起苏安的手腕,嘲讽的笑道:“要打我是吗?来,用力打!用力!” 说完,摁着苏安的手覆上左脸。 “够了!”苏安泣不成声,手腕被傅盛言握的生疼,可手心处传来的触感更让她心痛。 傅盛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止傅盛言,他刚迈出几步,就被苏安呵斥住。“盛玺你先出去。” 傅盛玺自然是不情愿的,“该出去的是他傅盛言!” “傅盛言是你哥!也是我苏安的老公!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再插手。”苏安抬眸迎上他失落的眼神,“盛玺,求你,不要再让我难堪。” 这次傅盛玺没有再发言,转过身去,打开门离开,那摔门的声音很响,完全代替了他没有发泄出的怒火。 * 当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安仰起头望着傅盛言,眸中全是薄雾。“你刚才对彦玺说的话都是气话对不对?” 傅盛言不屑一顾,大拇指擦着唇角的血渍,开口应道:“傅太太是指哪句?” 苏安鼻尖酸楚,十指微颤,两人目光交错,她的眼底全是哀伤与不解:“你当初追我,对我好,包括娶我,难道都只是为了跟苏珩抢?” 傅盛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手指轻挑起苏安额前的乱发,顺着她的鼻梁向下游走,“傅太太希望是气话,就是气话。”手臂环上她的腰,使力的搂紧,两人身体相贴:“最重要的是,无论我是气话,还是真话,对你苏安来说都不重要不是吗?” “重要!”苏安双拳抵在傅盛言的胸膛,埋头在他的臂弯间哽咽:“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你追求我!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报复苏珩对不对!”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双腿软弱无力的摊在地上,像是多年的谜团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未曾想是如此的残酷,“我当年就应该想到,你傅盛言怎么可能会突然喜欢我?从小到大,你都只会欺负我,小学的时候藏我书包,长大以后说我丑,就连后来放寒暑假,你回外婆家也很少再搭理我,我以为我们之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偏偏读高中后,我被苏珩接回苏家后你才又突然向我献殷勤。” 苏安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棉花包着,压抑的即将喘不过气,可她仍强撑着把话讲完,“你一直视苏珩为敌,无论你们之间是否夹着一个我,你都会事事想赢过他,小到考试成绩,大到拥有女人,无论那时候是谁站在苏珩身边,你傅盛言都会出手去抢!去挣对不对?” 傅盛言弯下身子,犀子中的疼惜转瞬即逝,抬起她的下巴,凝视著她布满泪痕的脸颊,“如果我说对,你苏安的心就会痛吗?” 慢慢的靠近她的脸,轻吻住她咸湿的眼角,“这眼泪是为了谁流?是发现我心里竟然没有你所以才痛哭?还是后悔当初放弃苏珩选择了我?” 唇贴在她的下巴,湿热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融。 苏安始终垂眸,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头刚扭开,傅盛言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后颈。 “唔……” 疼痛溢出声,傅盛言借机吻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尖,逼之交缠。 谁都不想被谁驾驭,尤其是苏安,在得知真相后更加挣扎,双拳捶打在傅盛言的胸膛,“你走开!你不能再吻我!” 傅盛言一听,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收紧,咬住她的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在她唇边提醒:“操都被我操过那么多次,这会儿只不过是个吻,装什么矜持?” 再次咬住她的唇瓣,动手撕开她的病服。 “傅盛言!盛玺还在外面。” 苏安慌了,她没想到傅盛言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傅盛言低笑着离开她的唇,舌尖舔舐着嘴边的血渍,就像是刚品尝完美味的食物,“那你就大声叫!最好把傅盛玺那小子叫进来,好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操的你求饶!” 说完,扯开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横抱起快步走进洗手间。 “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强迫我跟你做这种事?”苏安双手不能动颤,只能通过语言唤醒他。 “谁说我不喜欢?”傅盛言把她抵到洗手台前,手掌探进她的衣内揉捏她胸前的莹白:“我就喜欢看你这种不情愿,却还是得被我操的表情!你越拒绝,我就越是想征服!” 一个翻身,变成苏安趴在洗手台前。 傅盛言用力抬高她的下巴,指着镜子里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待会儿你苏安被我傅盛言操的时候是有多浪!” “就算你心里只有苏珩那又怎样?这三年多你还不是一直被我操?就算我不操你,你苏安也只是个被我用过的二手女人!只要你不嫌弃苏珩那玩意没了满足不了你,你大可以再去找他!” 傅盛言眸底燃起的全是怒火,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是这样说,就越激愤,可他就是忍不住。 只要想起这个女人曾跟苏珩那样亲密过,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脱下了她的病服,用力撕开了她腿间的内裤,没有丝毫前戏,手指用力捅了进去,“骚货!叫!给我叫出来!” 014 回忆(1) 几分钟后。 镜子中映现出的是衣衫不整的苏安正被傅盛言摁着,他像是失去理性的猛兽,只想跟怀中的女人融为一体。 哪怕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厌恶,甚至痛恨,他都不在意。 只能一次次疯狂的要她,好证明这个女人是属于他傅盛言的。 …… 一场对女人来说极其煎熬的情事终于结束,苏安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浴缸旁,微卷的发遮住她大半张红晕的脸,气息紊乱的望着洗手台前整理着装的男人。 “傅盛言,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 傅盛言正在系领口的扣子,听到苏安的话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个平时娇柔,但固执起来很不要命的女人。 “答案对你来说重要吗?”躬身解开苏安手腕上的领带,狭长的眸色黯沉:“记住,没办理离婚手续前,都不要再惹怒我,尤其是跟其他男人搞暧昧。” 双手恢复了自由,苏安垂眸轻笑,刚想开口说话,听到傅盛言口袋里手里的震动声。 傅盛言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亮起的人名,眉间瞬间滑过一抹阴郁。 他刻意背对着苏安接下。 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嗓音,嘘寒问暖,还隐瞒了自己在医院,应该还是那个女孩吧? 只有对那个女孩他才会这样温柔。 …… 傅盛言接到电话没多久就走了,苏安站在落地窗前,望向窗外,竟飘起了雪花。 她突然想起了那年冬天,外婆跟她说在她出生那天,傅盛言的母亲白茹从北城回南城老家探亲,傅盛言感染了风寒,在医院打点滴。 白茹和她母亲薛容那时还算是好朋友,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关系陌路了。 那时两岁多点的傅盛言和苏珩趴在床头,还用手指戳自己粉嫩的小脸,还是婴儿的她被吓得嗷嗷大哭,始作俑者却哈哈大笑。 当时,大人们都说,他们这两个孩子长大后说不定是对冤家,果不其然,只要逢年过节,傅盛言回外婆家,绝对会各种戏弄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苏安。 所以,每当有人问苏安是几岁认识的傅盛言?她完全答不上来,因为,在她过去25年的时光中,傅盛言这个男人,是除了苏珩以外,占据了她大部分青春的男人。 傅盛言是读高中后才回的北城,小学以及初中都是在南城的外婆家。 苏安外婆家跟傅盛言外婆家是邻居,所以从小学开始,他们就经常一起上下学。 她读一年级的时候,傅盛言读二年级。 她升初一,傅盛言已经初二。 初中时,很多男生偷偷往她的书桌里送情书,每封都在她还未拆开时被傅盛言撕的粉碎,并且当着同学的面嘲笑她:“能给你苏安送情书的都眼瞎,什么审美观?” 她觉得又好笑又可气,她很想说,别人眼瞎是别人的事,碍他什么事? 好在傅盛言只是嘴硬心软,嘴上贬低她,但私下里却总是往她书桌里塞满零食,见她拿出来吃却又损她:“苏安你就继续吃,回家照照镜子,看看都胖成什么样了?” 她还趾高气扬的反驳:“我这叫婴儿肥!我告诉你,等我瘦下来,我坚决找个比你帅,脾气还好的男生谈恋爱,别一天天的觉得我没人要。” 苏安不会忘记傅盛言听到这句话后的不屑,还有他眼中的威胁,“你要是敢瞒着我偷偷跟别的男生谈恋爱,我保证把你给办了!” 办这个字,苏安不是不懂得,初中生喜欢打群架,威胁对方的时候都会说“你等着!我找人办了你!” 所以她那时完全把傅盛言的话当成耳旁风,因为她觉得他下不了那个狠心“办了她”。 15 回忆(2) 尤其在傅盛言初三毕业,要回北城读高中时,苏安更加觉得他的话实现不了。 然而……傅盛言并未随着他的离开而退出自己的生活,她总能通过报纸,甚至一些月刊看到关于这个男孩的消息。 那时候的一些小说月刊会刊登些明星的新闻,傅盛言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他所读的贵族学校有很多名人的孩子,再加上傅氏集团在北城的影响力,自然就被一些记者盯上。 一些同学也认出刊登的照片是傅盛言,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我大伯父一家就定居在北城,有次他回来跟我爸聊天,提到北城的房价,就是傅氏开发的楼盘的最贵,啧啧,知道傅盛言家有钱,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家竟然那么豪!” “难怪傅盛言眼光那么高,追他的女生他都看不上,就算咱们有一天见到他,过去打个招呼说不定都不会被说成攀龙附凤。” …… 听到同学之间讨论的话,苏安默默的将贴上邮票的明信片收回书包中,再加上自从傅盛言回了北城后,他们就断了联系,除了能从傅盛言外婆口中得知他的近况,就是通过各种媒体的报道。 苏安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傅盛言生活的调味剂,闲了逗逗她,好打发无聊的时间,回到北城中,完全把她抛到脑后。 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尤其是青春期的多疑,苏安更不敢主动与傅盛言联系,以至于分别一年多后,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傅盛言跟着父母回南城陪外婆过年,苏安见到他都开始躲。 这时的苏安已经读高一,而傅盛言是高二。 * 白茹往年都会送很多的年货给苏安外婆家,表面上笑脸盈盈,私下却又嘲讽:“薛容嫁进了豪门苏家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苏家人瞧不起?得亏第一胎生的是儿子,要是生的是女儿,指不定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不过这可苦了这个小女儿,也算她倒霉,生在哪家不好?偏偏生在苏家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儿子苏珩就在贵族学校读书,女儿倒好,郊区里待着,我都怀疑薛容这女儿不是苏家的种……” 刚走到胡同口的苏安听到这句话,悄声躲在车后,直到白茹回了家后,她才快速跑回家中,看到桌子上的礼盒,一刻都没等,双手拎起来就往院外走。 外婆问她:“安安,你这是做什么?” 苏安眼眶微红,瞪着眼前的外婆说:“外婆!我再也不吃白姨送来的东西了!” “怎么了安安?你白姨从小到大都挺疼你的,你是不是对你白姨有什么误会?” 苏安没说原因,执拗的抱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分了三趟拿,全部都仍在了白家院门口。 傅盛言听到动静,开门看到苏安眼睛红肿的模样,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谁他妈欺负你了?” “白姨在吗?”她首先开口。 “先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当着傅盛言的面,把那些年货用脚一踢,“都还给你们!” 压制不住火气的傅盛言怒了,“苏安?你几个意思?突然发什么神经?”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双眸腥红的瞪着傅盛言继续道:“告诉你妈!我苏安是苏家的种!苏珩是我亲哥!我妈把我放在外婆在生活是为了不让我在苏家受欺负!我没有不受宠!” 说完,转身向外走。 “你给我站住!”17岁的傅盛言个子已经175,挡在160的苏安面前,俯视着她:“一年多没见,脾气是越来越见长,合着尽吃枪药了对吧?” “对!我就是吃枪药了,你管的着吗?” 苏安抬手推开他的身子,反被傅盛言摁住:“看来是我太久没教训你!” “你凭什么教训我?”一气之下,她竟然脱口而出:“这辈子除了我家人,就是我未来的老公!所以你傅盛言没任何权利教训我!” “未来老公?”傅盛言突然轻笑出声,拉住她的手:“言情小说看太多,脑子都犯傻了对吧?” 接着用力的拽住她,把她拉到西屋的小套间里,这间房朝阴,再加上是阴天,显得房内更暗。 刚关上门,苏安被傅盛言抵在门背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苏安这会儿根本不怕他,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仰头看着他:“你傅盛言又不是我未来老公!凭什么教训我!” “我就算不是你老公,我也会是第一个教训你苏安的男人!” 说完,对准了她的双唇,直接覆上去。 16回忆(3) 苏安彻底呆住了,这可是她的初吻! “你……唔……” 她越是张口说话,傅盛言吻的就更深。 好在傅盛言及时松开了她,并且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只能存我的号码,只能接我的电话,只要我联系你,你就必须得接,否则……” 他再次低头,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瓣,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喷洒在她的鼻腔,“否则,我不介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苏叔叔,然后好让他同意,将来把你嫁给我。我好每天都欺负你!” …… 现在想一下,傅盛言的狠还有他的坏和阴险,似乎从那时就已经开始。 因为他成功的掌握了她的心理,并且在余下的日子里,跨越七百公里的通过手机操控起她的生活,不管是在上课还是晚上在宿舍睡觉,只要手机屏幕亮起,都必须快速的给他回条短信,然后等到下课或是离开宿舍,躲在隐蔽的角落继续听傅盛言的奚落。 “苏安,你胆子可真是小,你就不能趴在被窝里跟我通话吗?” 有时候还未睡醒,接到他的电话时,还要被他一顿撩拨,“知道吗?我最喜欢你刚睡醒时接我的电话,那声音酥酥麻麻的,好像只猫咪在嘤咛,叫的我恨不得马上要了你!” 甚至周六日宿舍都没人的时候,手机那端的傅盛言讲话会更加露骨,他会微喘着气,不停的催促她呼喊他的名字,“苏安,叫我的名字,快叫!” 每次她都轻声喊声:“傅盛言。” 而他,总会闷吼:“不够!继续叫,不要停!” 16岁的苏安不懂手机那端的傅盛言在干嘛,只知道随着她声音的起伏,傅盛言的喘气越来越重。 最后听到他吼出:“苏安!你简直就是只妖精!光声音都能让我对你欲罢不能。” 那一刻,苏安才知道,傅盛言一边跟她通话,一边又做了什么…… * 许许多多的回忆就如同梦魇,多数都是傅盛言单方面的对她进行操控。 不论是小时候对她的欺负还是青春期的控制,哪怕是婚后,这个男人都将他的占有欲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然不知道当年苏珩与傅盛言到底结下了什么梁子,单凭这少有的回忆,苏安都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 但是现在假不假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远离这一切的纷争,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 第二天苏安早早的起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百倍。 景画瞅了她几眼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安?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因为一向素面朝天的苏安今天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奥?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眼袋比较重,所以就起来画了下妆。” 轻描淡写的说完,往脖子里围了条大红色围巾,更加衬托的小脸有起色。 景画是怎么看,都感觉有问题:“苏安!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快,就发泄出来,你这样笑脸盈盈的,我真的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你不是说让我做回以前的我吗?我现在改变了,你不是应该为我高兴吗?” 高兴是应该高兴,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17 没有爱过 苏安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 照片墙上的照片全部散落在地,还有浓烈的烟酒味,不用想也知道傅盛言昨晚肯定在客厅呆了一宿。 苏安开始庆幸只让景画送她到小区外,不然以景画的性格,又得会大骂这个男人一顿。 从地上捡起一张张照片时,苏安面色平静,就像毫不在乎一样,然而从那些玻璃碎片中捡起的照片后,她规整好全放进了包里。 最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下客厅,她才回到楼上的卧室,推开门听到浴室中的水声,惊觉到原来傅盛言还没去公司。 苏安正要关门离开,哪知傅盛言竟然半裸身子擦拭着头发走出来。 看到苏安的一刻,他原本黯沉的眸子立刻就亮了起来,“苏……” 然而苏安却快速把门关上,仓皇的跑下了楼。 “苏安!”傅盛言瞬间就怒了!这是把他当瘟神了?把毛巾扔在地上,紧跟其后,在她刚迈完最后一个台阶时,把她的手腕紧紧拽住,“你跑什么跑?” 昨天被他领带勒的手腕处还在发疼,苏安拧眉垂下了眸,神情淡漠:“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公司。” “然后呢?没想到我竟然还在这个家,所以你就那么着急离开?” 傅盛言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再加上半裸着身子,苏安别过脸去,淡淡的答了句:“我只是过来拿走我的东西。” 走到阳台前端起那盆文竹。 这盆文竹是去年她24岁生日时,傅盛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见苏安来到家里竟然只是为了一盆文竹,傅盛言顿时恼火,大步走过去,从她手中夺了出来。 “傅盛玺那小子送给你的礼物就那么重要?”傅盛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见她未答,扬手甩在了地上。 “啪。”瓷盆摔碎在地上, 苏安不怒反笑:“傅总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也会做这种幼稚的把戏?” 弯身从地上捡起文竹,不在乎会不会弄一身土,直接无视掉傅盛言离开。 “苏安你是非要惹怒我才罢休是吗?” 听到傅盛言的吼声,苏安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子抬眸与他对视:“所以呢?傅总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昨天那样的惩罚?” “没关系,就如你说,我们还没有离婚,我苏安还是你傅盛言的太太,所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的承受。” 话落,动手解开领口的衣扣,眼神冷漠的瞪着傅盛言,直到锁骨以及胸前那些青紫痕露出来。 傅盛言才突然醒悟,他昨天到底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见他表情有所变化,苏安勾唇一笑:“怎么?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傅总那么快就不记得?” 苏安的动作还在继续,目光如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傅盛言,挥手一扯,锁骨以及颈下,手臂上的青紫全数尽现,“来啊,继续。” 当不再委曲求全的维持这段婚姻的那一刻,她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傅盛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明显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苏安是个只会装贤惠的女人吗?反正你都看腻了,我也就不装了。” 傅盛言面色平静,墨色犀子凝视住她倔强又有些魅惑的脸:“什么意思?” 苏安抿唇一笑:“因为你傅盛言不配让我装。” 侧过身去,很自然的系上扣子后,弯身捡起文竹,拿起包包就要向外走。 “为什么我不配!苏安你把话给我讲清楚!”傅盛言再次拦住她的去路。 苏安的表情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很冷漠。仰头与他对视,“难道非要我把话说的很明白?” 像是攒足了所有怨气,只为临别前再见一次他的愤怒,“傅盛言,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要嫁给你吗?” “为什么?”傅盛言握紧拳头,屏气凝神的望着她。 苏安唇角微扬,开口答到:“因为你是傅氏未来的继承人啊,我嫁给你后在苏家那边也会很得宠,还能解决苏氏的财政危机,我不嫁你嫁谁?” “……”这一刻傅盛言的心都在滴血,但他却没有过去的愤怒,全身都如同抽空一样,向后退了几步远离她,“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苏安转过身去,听到他问:“嫁给我这三年,你活的是不是特别痛苦?”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你痛苦,因为我也痛苦,比你痛苦百倍。” “知道为什么我比你痛苦吗?”因为我爱你,你心里却始终没有我…… 静默的要听他接下来的话,他却转身走上了台阶,释然说道:“算了,反正你这女人也没有心。”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免得我哪天再忍不住伤害你。” 听到他自言自语,苏安鼻尖酸楚,抱紧了怀里的文竹,没有一刻留恋的朝外走去。 傅盛言站在窗前,没开灯的卧室里烟雾弥漫,他反复吞吐着烟圈,注视着那道渐渐远行的倩影,烟吸了一支又一支…… 最后打开手机,找到了一直存放在相册里的结婚短片,反复的听着苏安那句:“我爱你傅盛言,因为爱你,所以愿意嫁你为妻……” …… (根本存不了稿,总是手贱的想点发布!) 18 来个分手炮怎么样? 直到苏安离开了很久后,傅盛言才拉开窗帘。 成希在傅氏等他已经快四个小时,实在受不了,找了要去洗手间的借口,一出会议室就拨通了他的号码,“盛言你什么情况?这场硬战还没开始,你就主动弃械投降?” 要知道傅氏股东全都在里面等着,如果这次傅盛言真因为离婚事件被老爷子放弃,剩下的决定权全在各个股东的手里,胜算就几乎没有了。 那端的傅盛言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让他们散了吧,三天后执行第二套方案。” “你确定?” 成希不敢置信傅盛言竟然主动放弃傅氏,选择白手起家,这是疯了不成?“傅盛言你打起精神!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们家老爷子肯定也不想傅氏落在你那帮败家的表兄弟手里,现在是迫于丑闻的压力,你明不明白?如果股东肯在罢免你的大会上站起来提出抗议,你绝对有百分之80的胜算!” “就算是百分之百胜算,我也不想再要。”傅盛言眼底全是无尽的落寞,仰躺在沙发上望向窗外。“我累了。” “都这个时候了了!你竟然说你累!……” 成希还想再说什么,耳边传来的却是挂断的声音。 —— 苏安来到景画家中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景画今天为了接她,特意请了假,收到苏安短信提醒不用后,自己留在家中开始研究食谱,准备做顿好吃的。 “苏安,我这次炖了好多汤,都是对身体大补的,一会儿你多喝点。” 苏安连声应道:“好好好,绝对多喝。” 说完便开始为手里的文竹找安身之处。 来的路上她特意买了养殖文竹的瓷盆,一番打理后,她才放心的回到卧室,把那些照片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 看着与傅盛言的合影,她的心口莫名一纠,鼻头微酸的刹那间,快速放回盒子里。 为了不让景画发现她的变化,又换上了件高领毛衣。 以至于饭后洗澡的时候,苏安都紧锁浴室的门,就怕被景画看到。 当晚,苏安躺在床上看到关于傅盛言和那个女孩的绯闻,她才知道那个女孩叫蓝筝。 蓝筝……名字是真好听。 打开通讯录,将排在第一位的傅盛言号码拉了黑,又打开微信点了删除,将所有朋友圈曾晒过的合照也逐一删掉,拍了自拍发布,配了一段文字:“做最好的自己。” 成希不知道苏安把傅盛言删除了,看到朋友圈动态后,截图给了他,“你这次是真把自己玩死了。” 看到苏安的自拍还有文字,傅盛言反而笑了笑,沉睡的小狮子终于醒了,微信都给他删除了,挺好…… …… 翌日。 离婚证拿到手的一刻苏安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恍若不在, “重获自由的感觉怎么样?”傅盛言走到她身边,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拿出烟。 刚要点上,却被苏安制止,“烟少抽点吧。” 打火机燃起的火苗顷刻间熄灭,傅盛言笑道:“都离婚了还管我?” “离婚了,我们依然是朋友,朋友之间关心很正常。” “朋友?”他轻呵一声,手中的烟随着紧握的力道折断,但口气仍旧很平静,“我们只会是陌生人。” 话落,瞟了眼苏安单薄的棉服,眉心轻轻皱弄了下后,脱下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察觉到她的反抗,干脆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苏安。”他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收紧了力道,仿佛要把她镶进体内,“来个告别吻怎么样? ” 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四目对视时,“就像婚礼当天你主动亲吻我的那样。” 被傅盛言温暖的手掌包裹,苏安的手不自觉的圈握,明明抓了很紧,却感觉越离越远,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真正要失去时,原来竟是这种感觉。 “还是……”别了。 在她的唇刚轻起时,男性气息早已充斥在她的鼻腔处。 傅盛言就这样与她额头相抵,英挺的鼻梁磨蹭着她的鼻头,薄唇张开,含住她的下唇,察觉到她的身子微颤,然后松口,安抚道:“别怕,我没资格伤害你了。” “离别前的吻,要求并不过分。” “因为,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完全没再留给她能答复的时间,像品尝美味蛋糕一样的吸住她的唇。 而苏安,突如其来的大脑空白,从身到心,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唇上。 以至于等她回过神,她已被傅盛言抵到车窗,双手隔着棉衣在她的腰间磨挲,直到感受到她身体的绵柔,才加重了这个吻。 仿佛置身于云端中,口腔中全是男人熟悉的气味。 婚后三年,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只有这次唇/舌纠缠令她无力招架。 无处可放的双手最终勾住男人的脖颈,不由自主的躬身仰头,惊讶于她的反应,傅盛言像是发现瑰宝般激动难耐。 “苏安。”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一遍遍的叫出她的名字。 “苏安。”叫完后再次含住她的唇瓣,反反复复。 苏安的脸颊发烫,早已染上红晕,听到傅盛言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 她想回应,但每次刚开口,这男人又会堵住她所有的语言。 她只有从喉咙处发出抗议的嘤咛,殊不知这种猫咪般的声音在此刻只会成为令男人发狂的催情剂。 “来个分手炮怎么样?”傅盛言不满的往她下唇一咬,眼中全是大写的欲望。 苏安气息紊乱,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来你妹!” 19 大礼 自从跟苏安结婚后,傅盛言第一次心情愉快,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女人骂的时候,“继续,再骂几句来听听。” 苏安莫名有点慌,不明白为什么刚离婚这个男人就变了?“你是不是有病?麻烦前面直走左拐,挂个精神科看看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也行,我也怀疑我有病,你陪我去,看看我是不是真有病。” 拉开车门就要将她往车里塞。 “傅盛言你别再耍我了好不好!”甩开他的手,不想再对这个男人存有美好幻想,“我已经玩腻这种游戏了,你喜欢玩可以找你的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想起了她口中所指的其他女人应该就是蓝筝,“你以为我傅盛言是你苏安?可以心里爱一个,身体上再跟一个?” 苏安脸色瞬间惨白,却也明白他所讽刺的正是之前自己跟苏珩那段没结果的“乱伦”之恋。想开口解释,一想到过去曾解释了无数次还是被贴上了“出轨”,“荡妇”的标签,罢了,反正都离婚了,随便他说去吧。 看到她这样沉默,等于默认,傅盛言心口酸楚,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怒火,刚升起便被他压了下去,“好自为之吧苏安,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傅盛言这样新婚夜刚过就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后,还能将这段婚姻坚持三年多的。” 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自嘲的笑道:“以前跟你说的都是气话,别当真。” 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苏珩那玩意还有救,联系这名医生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可以。” 看到英文字符的刹那间,苏安的心微颤,“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会送你一份大礼?你是正常女人,跟了苏珩后不可能没有需求,这个医生在瑞士,专门治疗男人的那玩意,你带着苏珩过去,我问过了,治愈的几率百分之90。” 打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她,“这个也收着,有了苏氏的股份,你以后跟苏珩在一起也能在他们苏家人面前抬得起头。” 苏安攥紧了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要跟我离婚?” 无论她那晚承不承认还爱苏珩,他都会跟她离婚…… 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曾经叫了他无数遍老公的男人,“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送我的这些大礼?”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将档案袋塞到了她手里,傅盛言安耐住心里的不舍,“趁我还没反悔前赶紧走。” (因为都骂男主,玻璃心的我昨天只好把手里的存稿都放出来了,现在好了,只能再努力存稿了,至于肉戏也要来了……) 20 恨的原因(必看) 苏安拦下出租车就离开,期间连头都不曾回过,傅盛言注视着车子渐行渐远,自嘲的抿了抿唇,“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连声谢谢都不说!” 还把他手机给拉黑了,微信也给删除了…… * 景画得知傅盛言竟然把苏氏百分之30的股份转移到了苏安名下:“傅盛言什么骚操作这是?之前那样对你,怎么刚离婚就突然对你这么好?” 苏安把股权书递给了她:“我离开后,你让成希帮我移交给傅盛言。” “还给他干嘛啊?不要白不要!” “我不需要苏家分毫。” 话题一开始,景画也有点安耐不住心里压了很久的疑惑,“苏安?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跟傅盛言结婚?” “还有苏家,你自从跟傅盛言结婚后就再没有回过苏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对对,还有苏珩,苏珩当时是在北城发生的车祸,你为什么连去医院看都没有看?” 一连三个问题,都是压了整整三年多的。 苏安放下股权书,没有向往常那样逃避,“画儿,你不是一直都好奇为什么傅盛言婚后对我的态度突然大变吗?” “对啊,我好奇的很!追你那几年都快把你给宠上天了!把你娶到手立刻大变。”景画突然瞪眼,像是猜到了其中的关联,“跟苏珩和苏家有关?” “苏珩发生车祸时,我就在他车上。” “什么?” 景画被惊的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相信这一真相,“你别逗我苏安。” “我没有逗你,我说的都是事实,苏珩是为了护我才发生的车祸,当时傅盛言开车在追我们,苏珩超速行驶,没来得及躲避迎面驶来的货车,最后关头解开安全带将我护住。” 苏安表情平静,谈论这些没有丝毫激动情绪,她这副态度完全不像是之前外界所传说的她这个妹妹跟苏珩相互喜欢,有过乱伦之实…… “傅盛言为什么追你们啊?”景画着急知道答案:“苏安你就别瞒我了,你跟你哥苏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问我跟苏珩有没有乱伦过对吗?” “……”景画顿时语塞,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你们……有过吗?” “嫁给傅盛言前从未有过。” 什么叫嫁之前?这话意思难道是婚后有过? 景画简直不敢想象眼前向来洁身自爱的女人,竟会婚内出轨,还是自己亲哥…… 苏安唇边溢出一抹讽笑:“跟傅盛言结婚第二天,苏珩以爸妈的名义把我叫出去,在车上将我迷晕,对我进行了不轨的行为,他录下视频发给了傅盛言。” “靠!苏珩怎么这么渣?“景画破口大骂:“简直就是披着人面的畜生!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君子!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你可是他亲妹妹!” 当时苏安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看到颈部满是青紫吻痕,座椅上还有一只用完的避孕套,也是像景画这样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妹妹!亲妹妹啊!” 苏珩对她说:“我从未把你当过妹妹,我只想你当我的女人!” 到现在苏安都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傅盛言满眼愤怒的敲打着车窗,让他们下车,苏珩却没理,踩下了油门。 傅盛言在后面追,一副要将苏珩置于死地的表情。 撞上货车,苏珩护住她的那一刻,在她耳边说:“安安,我爱你。” 眼睁睁看着他脸上都是血到闭眼,再到被傅盛言从车里拽出来带走。 因为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车里都做了什么,苏家人不能,傅家更不能。 (傅盛言恨的原因出来了……) 21 恍如炼狱(必看) 苏珩被担架台上救护车的时候,苏安当时被傅盛言禁锢在车里,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她的嗷嗷大哭。 将她带离车祸现场,立刻赶去机场,带她去了威尼斯。 在威尼斯那半个月,傅盛言断了她的网络和通讯,让她断绝了跟外界的来往,丝毫不问她和苏珩发生了什么,每天早中晚饭后,都会将她摁在身下操弄,没有前戏,只有蛮横的抽插顶撞。 他像是疯了一样,每次都内射到她体内,还不让她排出来,给她塞上假阳具,让她吃避孕药,再让她一整天都带着精液生活。 那半月的生活……恍如炼狱。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头皮发麻。 苏安对景画说:“傅盛言恨我是因为苏珩跟他说我嫁给他是为了解决苏氏的财政危机。” “我之前确实喜欢过苏珩,我一直以为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但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是喜欢,那只是依赖和羡慕,我羡慕苏珩能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喜欢,我想成为苏珩那样被苏家人喜欢的孩子,所以才会经常跟在他身边,想看看他是怎么做到能让苏家人喜欢的。” “傅盛言却不这样想,他一直都以为我喜欢苏珩,再加上苏珩给他发的那段视频,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不信我。” 最后,她对景画说:“画儿,在你看来,是傅盛言折磨了我三年多,但其实,我们两个同一屋檐下生活,等于是我在折磨他,每每他想对我好时,都会想起我的背叛……” 景画心疼她的遭遇:“可是你没有背叛他啊,你只是被苏珩迷晕了!” “但我始终还是跟苏珩有了乱伦之实,还是在我刚成为傅盛言女人的第二天,你说?得多可笑?” “苏安,我去跟傅盛言说吧,你们明明相爱的,我能看出来其实傅盛言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成希说了,那个女大学生是演员!是花钱找来的演员!傅盛言从始至终在外面都没有过女人!成希是不会骗我的!” 苏安摇头,眼眶已有些泛红,“画儿,我跟傅盛言回不去了。” 自己不能再回去折磨他了。 …… 022 亲着她,就像恨不得把她吞下。 一个月后。 苏安从瑞士散心回来正好赶上平安夜和圣诞节。 平安夜这天倒时差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圣诞节才又跟着景画逛街。 景画穿着打扮都比较艳丽,个性张扬的她喜欢艳丽颜色,妆容也及其浓烈,苏安性子温,衣服也都是浅色,两人走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 景画向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家境殷实的她出手也很阔绰,几十万的包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还一起买俩不同的色,一个自己背,另外一个送苏安。 “画儿,我有包。” 知道她是要拒绝,“你以为我真送啊,回头我还得留着小票找傅盛言报销呢。” 傅盛言…… 太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但是在瑞士有关注到关于他的动态,离开了傅氏,自己创办了“创盈国际”,先从影视这块入手,再逐步进驻他擅长房产业。 自从离婚后,他就再没有过花天酒地的绯闻,一下子就变回了好男人。 或许真如景画所说,这男人之前花天酒地都是为了刺激她这个“出轨”的老婆。 …… 圣诞节,北城最热闹的是太古里,景画开着自己那辆骚气的红色兰博基尼带着苏安来泡吧。 苏安不适应吵闹的环境,找了安静的卡座,留意到这间酒吧还有包厢时,开了间包厢把半醉的景画扶进去,打电话给成希让他过来接。 说也巧,成希也在这家酒吧,就在隔壁。 成希赶来,看到景画身上暴露的吊带超短裙,眉心一皱,这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勾引男人的机会,“她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不太多,你是知道的,画儿酒量不太好。” 这点成希相信,毕竟隔壁间的男人也是这副德行,正在耍酒疯,“苏安,我先把她送回去,你留下来帮我留意下隔壁的盛言。” “他也在这儿?” “这阵子经常让我陪他来这儿,你是知道的,他酒量比这女人还会差,这会儿正在发酒疯呢,我要是走了没人看着他,我怕会出事。” 苏安点头,“你先送画儿回去吧,我留下来看着他。” “谢了苏安。” “不用谢,都是朋友,应该的。” 听到她那句朋友,成希心里一顿惋惜,毕竟傅盛言这阵子一直喝酒也是因为想她这个前妻…… * 成希带景画走后,隔壁包厢传来男人的吼声“滚!统统给我滚!” 苏安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马上走出去,看到几个服务生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里面是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有一地的玻璃碎片。 “让我来吧!” 支开所有人,苏安矗立在门口,不可置信的望着不省人事的傅盛言。 “滚!没听懂我的话吗?谁都不要来打扰我!”他还在继续吼着。 没有理会他的醉话,走进去把包厢门关上,越过玻璃碎片来到傅盛言面前,弯身想要先把他扶起,“傅盛言,你醉了。” 刚碰到他的手臂,被他大力一推,“我没醉!让苏安过来!我就要苏安!她是我老婆!你们这些女人都不要靠近我!” 苏安又气还觉得可笑,这男人醉了以后竟然口口声声要找她?还是他老婆?都离婚了,还算什么老婆? 想了想还是作罢,跟一个酒鬼有什么好理论的?继续蹲下身子硬拽他,偏偏这男人又把她推开。 这下子苏安是真火了“傅盛言!你不要跟我耍酒疯!给我起来!” 她这一声吼,傅盛言抬起了头,半眯着眸看着她,只觉得有些像自己的“老婆”。但是怎么可能?那女人早就抛下他离开了,“你……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像我老婆就可以迷惑到我!我说过,我只碰我老婆,其他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所以,给你钱,你赶紧……赶紧滚……” 见他要从口袋里掏钱夹,苏安顿时惊讶,这男人还是真够可以的,难道他每次喝醉了以后都会这样? 其他女人一靠近他,就搬出自己的老婆? 干脆不再拉他起来,蹲下身子对他面对面。“你和你苏安已经离婚了,她不是你老婆了。” 听到离婚二字,傅盛言的眸色突然变得狠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和我苏安离婚了?” “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你傅盛言现在单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安觉得不能再逗他,既然自己带不走他,只能求助成希了。 拿出手机找寻成希的号,还没拨出去,傅盛言突然夺走了她的手机从地上站起来。“你是苏珩派来的奸细对不对?你想打电话给苏珩,让他继续派人来监视我对不对?” 苏安真的想大声跟他理论,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扯出了苏珩?“傅盛言!” 急的要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手腕却被他狠狠擒住,尤其还下那么重手。 随手拎起桌子上的茶水,管他凉不凉,朝着傅盛言的脸泼了去,“我是苏安!你看清楚!我是你前妻苏安!” 大吼完,明显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下来。 傅盛言单手揉着额头,双眸眯了又眯,直到苏安的轮廓渐渐清晰,他突然清醒般的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认出来他了? “傅盛言?”喊出他的名字,发现他竟然逃避式的侧过身去,见他朝着门口走,快速跑到门口挡住他,“你醉了,给我手机,我打电话让成希来接你。” “我没醉。”他刻意避开她的眼神。 偏偏苏安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说没醉?刚才都把我认成其他女人,对我又是抱又是亲的。” 她的话刚说完,迎上傅盛言漠然的目光。 他直勾勾的望着她,眸色幽深,“你再说一遍。” 苏安突然想念他刚才醉酒的样子,最起码还挺可爱的,这样严肃,她着实有点怕,“逗你的,你根本就没抱我,好了,不闹了,快给我手机。” 伸出了手,微微抿起了唇,模样在男人看来,有些像撒娇。 尤其是她那张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的缘故,傅盛言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盯着她的唇瓣,想起昨天品尝的味道,突然想,很想再次尝一口。 苏安紧靠着门背,察觉到他眸底的炙热,意识到不妙,赶紧握住把手,在快要拧开的时候,男人的手掌覆上,按住。 “你……”所有的语言都卡在嗓子处,满是酒精的味道开始充斥在她的鼻腔,口腔。 傅盛言的力道很大,亲着她,就像恨不得把她吞下。 一开始的挣扎反抗,都因为他那双魔力的手而丢弃卸甲。 脑袋空白,四肢无力。 苏安甚至认为自己已经醉了,醉到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有纠缠。 023 小穴里不断涌出蜜液。 傅盛言一边吻住她,一边将她往门背上抵,动手将门反锁,霸道的攻占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吸吮着她的舌,没有给她一丝反悔的余地。 “我想你了苏安,真的想……” 在她唇边开口,闻着她口腔中的气息,觉得是梦,又不像是梦。 苏安原本抬手抵在他胸膛,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完全做不到狠心将他推开。 她又何尝不是很想他? 吻不够的纠缠还有阔别已久的体温,几乎已经将两人融化。 傅盛言酒醉以为是做梦,太想念这个女人,才会出现在他梦里,又这么真实,双手急切的伸到她毛衣里面,向上抚摸覆上了她丰满的莹白,隔着胸罩使劲的揉捏,“好想你……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苏安知道他口中的后悔是什么,后悔跟她离婚了…… 只有在酒醉时,他才会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口。 没离婚前也是,每次被他醉酒要的时候,他都会异常的温柔,没有一点粗暴。 “回来吧好不好?”离开她的唇,埋头在她颈间允啃,将她的胸罩往上推,包裹住她的乳房,手指夹住奶头轻轻拉扯,“好想你……” “唔……”苏安仰头闷吟,背靠着门板,太久没被滋润的身体被逐渐撩拨起来了情欲,“傅盛言……别……”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傅盛言就吻堵了她的唇,左右揉着她的胸部,右手向下探到内裤里,越过茂密的丛林,掌心覆上了她敏感的部位。 “嗯嗯……”经不起这种挑逗,小穴里不断涌出蜜液。 感觉到手心的湿热,手指掰开两片阴唇,指腹触碰到了她湿漉漉的小穴,傅盛言微眯着眼睛,呼吸炙热,“湿了,你也想我了对不对?嗯?” (啊啊啊,我故意卡了肉,是想告诉追更的小伙伴们:放心这本绝对是言情向肉文,习惯了铺垫,前面肉少,但是相信我,后面肉就多了) 024 大龟头磨蹭着她的粉嫩的唇肉 苏安摇头,摁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傅盛言,我们离婚了。” 离婚两个字刺激到了傅盛言,他眼眸有些许的腥红,抵住她的额头,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复婚好不好?只要你不要再爱苏珩,无论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介意,真的,只要你能爱我一次。” 喝醉酒的他跟平时判若两人,若是清醒时,他绝对不会用这种近乎于乞求的口气说话。 “傅盛言,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错在了哪里,我们之间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苏珩,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当真,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婚姻还怎么能继续下去?” 艰难的推开了他的手,提上内裤,趁他失神之时拧开了门,刚迈出一步又被他拽了回去。 “苏安。”傅盛言紧搂着她,那种怕再次失去她的恐慌将他支配,“多待一会儿好不好?在我的梦里多待会儿,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我只是太想你,才会每晚做梦都想你出现在我的梦里。” 埋头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茉莉清香味,亲吻了一下又一下,“真的想你,想的快疯了……” 颈部一阵湿热,苏安不敢置信自己所猜测的,但随着湿热越来越真实,她才敢确定:这男人流泪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唇被侵占,满是酒气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她的鼻腔,津液相融,唇齿纠缠% 苏安不记得自己身下的裙子是如何被这个男人脱下的,灰暗的环境下,只有他这双眼睛明亮的。他压抑着,激动着,解开皮带的那一刻与她目光交织。 拉起她的手,释放出粗硬的男性象征,硕大的龟头分泌出粘湿的液体,“帮我揉揉她,就像昨晚那样。” 昨晚? 难不成这男人昨晚做了春梦? 握住了这根粗涨的肉棍,手心被烫的有点颤,明知道要拒绝,但是身体却将她出卖。 上下的撸动,被他吮吸着口腔中的津液,身体已经动情的流出了淫液。 “唔……” 就是她这声呻吟,令傅盛言血液沸腾,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了她!操了她! 一刻都没再等,抬高怀里女人其中一条腿,握住了狰狞的肉身顶到了她湿漉漉的穴口,火热的大龟头磨蹭着她的粉嫩的唇肉,“你也想我,才会每晚都跑到我梦里的对吗?” “没有……啊嗯……”一个多月没被充实的肉穴突然被男人的大肉棒插入,有些疼,苏安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嗯嗯……好疼……” 听到她疼,傅盛言恍惚间像是回到新婚夜那晚,将她压在身下,技巧还有些生疏的他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情,真正插入操她时,看到她疼的直哭,实在心疼,就停下亲吻她安抚:“宝贝儿,第一次都会疼,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次也是一样,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边碎念:“一会儿就不疼了宝贝儿,老公马上就让你爽。” …… 渐渐适应了男人的尺寸和力道后,苏安红了眼眶,哽咽的喊出他的名字,“傅盛言。” 下巴扬起,凌乱的发贴在额前,声音柔的像只猫咪在嘤咛,许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几乎在感受到他埋入在自己穴里的坚挺时,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愉悦,她竟流下了泪水,“嗯嗯……傅盛言……” 傅盛言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在她湿滑的甬道冲撞,额头青筋暴涨,与她额头相对,低哑的哄道:“别哭,我轻点,不会让你疼。” 他越是缓慢的顶撞,越是能勾起苏安的情欲,成熟女人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他这种操弄,“你……你快点……”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又快又狠的抽插。 “啊……嗯嗯……” 结合处男人紫黑色的大肉棒跟女人粉嫩的穴形成鲜明的对比,晶莹的水渍不断涌出,无比奢靡淫荡。 苏安仰头咬唇,不敢大声叫,“嗯嗯……不要顶那里……” (傅盛言是醉酒以为是梦,苏安才会大胆的跟他做一次,其实看文而已,真的不用上升到现实生活中,虽然现实生活中狗血的爱情更多。 我都不敢把身边朋友所经历的写出来,因为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小说而已,最起码傅盛言没出轨,也没背叛苏安,他就是幼稚,给他时间吧,他会变聪明的,这男人情商低,低的很……) 025 不要射里面 苏安失控了,被傅盛言摁在身下操弄时,她的身体绵柔的可怕,下身的小穴也是异常的水多,皮质沙发上全是她穴里流出来的淫水,巴掌大的小脸涨红,双腿被压成了M形,却始终不敢叫出声。 双手捂住嘴巴,承受着和男人的冲撞,高潮来临时才忍不住的弓身,“唔……” 被她这么一夹,傅盛言也快射了。 感觉到他要射精,苏安立刻抬手推他,“不能射里面!傅盛言你出去!” 傅盛言却粗喘着气,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快速的抽插顶撞在她宫口,将滚烫的精液全部都射了出来。 …… 趁着傅盛言睡熟,苏安才起身穿好衣服,临走前为傅盛言提上裤子系上皮带,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留下自己的来过的痕迹后,才离开了包厢。 出了包厢她就打电话给成希,“成希,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成希那边原本正在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戏码,把酒醉的女人摁在座椅上,马上就要挺身插入,是苏安的来电将他惊醒。 这女人是他未来的嫂子!要是真的把她给操了,明个她说不定就会拎着刀把他给剁了! “景画你给我记住,这次我就先饶了你,要是你下次再敢穿成这样来酒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苏安让成希删掉酒吧里关于自己的监控,不让傅盛言知道自己来过这里。 成希原本还疑惑为什么要删除,扫视到她头发凌乱脸颊又微红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走后,她跟醉鬼傅盛言发生了什么。 (更得少了,回头补) 026 空欢喜一场。 苏安这次回北城是为了办移民手续。 自从跟傅盛言离婚后,除了母亲薛容来过一通电话指责她不该离婚外,再没联系过她,就好像她这个女儿真的是捡来的。 傅家那边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一直隐瞒着离婚的事,没敢让年迈的他知道。 苏安想移民长居瑞士,那边生活节奏慢,很适合她连载自己的漫画。 画漫画这几年她其实存了不少的钱,《夏至》系列销量很火,在网站连载两年多来人气一直居高不下,有影视公司联系她想要买版权做真人影视这块,所以,除了移民,就是跟影视公司版权价位。 《夏至》这部漫画是她多年的心血,如果对方真的买了后,再胡乱的改编剧情,那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 至于傅盛言这边,苏安也没打算让他知道自己有回来过,昨晚只是插曲,就当做是一场梦就行。 …… 傅盛言那边宿醉一宿醒来只觉得做了场极为真实的梦,梦里女人紧致的嫩穴还有绵柔的身体和娇媚呻吟,始终让他觉得不是梦,“成希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哪儿都没去,就陪你在夜魅耍酒疯了,你是不知道你醉酒起来有多变态!要不是怕你揍我,我都想给你拍下来!” 成希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可傅盛言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去了夜魅酒吧查监控,说也巧,昨晚的监控竟然坏了。 “你弄的?” 被傅盛言这么一质问,成希有点怂了,“什么叫我弄的?我昨晚可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脖子上的吻痕谁留下的?” “怎么可能会有吻痕!”成希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相机检查自己脖子。 傅盛言只不过是炸炸他,没想到他还真检查,“说,昨晚都谁来了包厢。” 意识到漏了马脚,成希只好交代,但他义气,没有把苏安供出来,“昨个景画在隔壁包厢喝醉了,我离开了两个小时,开车送她回去的。” “你小子疯了?窝边草也吃?景画可是你哥的未婚妻!” “没吃,我还没糊涂到到吃窝边草的地步。” “要真想糊涂,就跟你哥摊牌,他跟景家只是联姻,景画跟他也没什么感情。” 傅盛言没再多说,点到为止。 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原本想着昨晚有可能不是场梦,是那个女人回来了,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 027 再遇 三天后。 网站编辑通知苏安已经跟影视公司那边约好时间,定在了后天中午10点,让她带上人物原稿和大纲,因为《夏至》这部文大火的原因,被很多名不见转的漫画家碰瓷说抄袭,尤其是在听说《夏至》即将签约影视后,好几名漫画家都跳出来骂她融梗和抄袭。 “拿上手稿至少能向他们那边证明咱们没有抄袭,是对方碰瓷,之前你一直都想息事宁人也不发公告澄清,反而让这些想碰瓷的人愈发的不要脸,我觉得还是趁着这次机会澄清下吧,免得那些人再蹭热度。” 苏安知道编辑说的那些在网上骂她抄袭的漫画家都是谁,确实名不见转,但是却死咬住她不放。 之前跟傅盛言办理离婚,《夏至》断更了一段时间,那些人还跳出来骂她断更是因为不敢抄袭了,不抄袭就画不出来了。 后来到了瑞士恢复更新后还被他们又骂抄袭。 这次有机会澄清也好,至少不用再背负骂名。 …… 回到酒店打开行李箱,除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外,没有一张手稿,苏安认真想了想,在去瑞士前好像就没带。 意识到可能是在搬离易水居时忘记了带,想要回去翻一翻,却怕会跟傅盛言碰面。 不过,离婚后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再住哪里了。 就是不知道之前的保姆阿姨有没有辞退,当初签约都是按照一年来算的,没有到期,阿姨应该还在。 来到易水居,看到院门关闭但是没有上锁,阿姨应该还在。 悄声打开门,院落里依旧干净如初,没有杂草,也没有灰尘,推开客厅的门,里面的陈列摆设依旧是她离开的样子。 有些触景伤情,苏安朝二楼卧室走去,看到卧室门没关,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难道自己和傅盛言离开后,保姆阿姨搬到了主卧? 推开门,浴室门突然从里面推开,水蒸气弥漫下,男人微湿的发还在滴着水,腰间裹着一条浴巾,平滑的胸膛,腹肌,结实的小臂,以及那双波澜不惊的犀子。“傅……傅盛言?” 傅盛言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擦着头发的动作掐然而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不敢靠近,怕会再是梦。 被他这样盯着看,苏安有些心慌,故作镇定的开口说:“我搬走的时候好像落下了一些东西,今天过来找找看看在不在这里。” “……”傅盛言没回话,始终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苏安睫毛抖动着躲避开,假装没有看到,“应该在衣帽间,我进去看看。” 直奔着衣帽间走去,进去后打开最下面的柜子,试图用找寻手稿来转移注意力。 外面的傅盛言看了眼窗外,被刺眼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后,才意识到并不是梦,这个女人……是真的回来了。 一刻都没再停,来到衣帽间看到她正蹲着翻柜子,“你在找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一本全是漫画人物的图册?”苏安连头都没抬,蹲着身子翻了一个柜子又一个,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红了脸。 是振动棒和跳弹…… 结婚那三年多傅盛言没少用这种工具折磨她,光是想到那种羞耻的画面,耳根就发烫,快速合上重新塞了进去。 傅盛言将她的动作和面部表情都收尽眼底,“不用再找了,我给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苏安顿时怒了,愤然站起身,“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东西可以找景画来拿走!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扔我的东西!” 就这样怒了? 婚内那三年自己那样折磨她,她都不敢言语半句,离了婚后真的是就变了。 对,连发型都变了,跟他那晚在梦里梦到的一样,黑色直发烫了波浪卷,又染成了棕色,妩媚又温婉…… 等等…… 跟梦里一样? 傅盛言瞳孔逐渐放大,“那晚你跟景画都在夜魅?” 028 真的想你了 苏安自知瞒不过,“嗯,跟景画在夜魅喝了点小酒,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难道非得让我跟你演一遍那晚我们都怎么了?”傅盛言凉薄的犀子紧锁著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苏安尴尬一笑,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攥紧了拳头,却忍不住的颤抖,“夜魅那种地方成年男女发生点关系很正常,怎么?难不成傅总你还想让我负责?” “所以你就逃跑了?”向前迈了一步,身体挡住她所有的视线,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让成希把监控视频都删除了,把我当成傻子,让我认为那晚所发生的都是梦?” “不然呢?没管住自己身体跟前夫发生了关系,留下来好等着让你这个前夫骂我贱?骂我离不开男人的大鸡巴,一天天的只想被操?” 她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懦弱的苏安,也亦不是他傅盛言的妻子。 傅盛言被她这种眼神刺痛,自知理亏的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先出去吧,我们聊聊,那本图册我没有扔,一会儿就给你。” …… 一楼暖气十足的客厅里,苏安脱下了大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男人早点开口,好早点结束这种非人的等待折磨。 傅盛言换好了衣服,白色衬衫松散加身,黑色休闲裤,身高188的他拥有一副男模的衣服架子身材,再加上这张英俊的桃花脸,当年在学校拥有大批的小迷妹。 只是这男人骨子就坏,可能有些女人就喜欢他这种坏坏的男人,婚后还有不少女人公然向他示爱。 苏安一想到那三年的婚后生活,头皮都开始发麻,不再去想,“你要跟我聊什么?” 傅盛言径自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刚拧开瓶盖。 “那么冷的天,你喝冰的?” 冷瞥了眼这个性格大变的女人:“你以为我想喝?我是为了败火。” 火? 苏安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他鼓起的裤链处…… 立刻明白他所指的火是什么,“那你喝,多喝点。” 这女人还真是怕他…… 傅盛言自嘲的扬了扬唇走到饮水机前,拿杯子接了热水递到她手里:“你喝这个。” 苏安直接顿住,掌心的温热,还有他眼底的宠溺,完全变了一个人,抿动着唇角,纠结着要说些什么,脑子一片乱。 看到她额前有几缕碎发,抬手为她拂去。见她愣住,眼底涌动着惧怕之意,傅盛言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拉起她的手将她拽起来,坐下后,再将她摁在腿上,手臂环在她的腰身,抱的很紧,“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这样的傅盛言让苏安感到格外陌生,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冷漠,暴躁的,纵然是关心,也不会这般表现出来,“傅盛言,你怎么了?” 傅盛言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出的每一口气都喷洒在她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栗。 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让她心疼,因为他竟然说:“我那晚说的不是醉话,我是真的想你了。” 029 你就是治我病的药 这句话,似曾耳熟。 苏安还记得那年高二,傅盛言大半夜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自己就在他们校门口。 当时以为他在说谎,没成想他拍了自己在校门口的照片发到她qq上,并且再三警告:“苏安,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她怕死了傅盛言来学校,只能起床穿衣服,然后来到女厕所的墙角,鼓起了勇气翻墙出去。 好在傅盛言在墙外等她,看到她坐在墙上不敢往下跳,还不停的鼓励:“宝贝儿,你可以的,相信我。” 必须承认,宝贝儿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是相当暧昧,苏安的耳根都烫。 终于在他的游说下跳了下去,这男人还接住了她,然后没等她开口,把她抵到墙角,对准她的唇就是吻。 她不敢惊呼,因为经常会有巡逻的执勤人员在校外转悠,任由傅盛言吻个够后,才推开他问;“傅盛言你疯了吗?大半夜的从北城跑来?” 傅盛言忽然抱住她,没有了往日的痞笑,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苏安,我是真的想你了。” 后来,苏安才知道也就是在那晚,傅盛言的父母正在闹离婚,父亲傅远山外面有了女人,还育有一个儿子。 …… 现在傅盛言又说想她了,难不成又是因为家人? “你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苏安说完就要推开他,然而却被他摁住了双手,“让我抱会儿。”脸又朝着她的耳髻蹭了蹭,低沉的嗓音带有淡淡的哀伤,“真的就抱一会儿。”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苏安没有反抗,她温顺的任由傅盛言抱着,手覆上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因为她记得傅盛言曾说过,他最喜欢小时候睡觉时,外婆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哼歌哄他入睡,他最喜欢有节奏的手掌触感,像羽毛,像微风,像夏天河边的细沙从皮肤上拂过,有催眠的效果。 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再加上室内的温暖和男人平缓的气息,苏安的手拍着拍着就停了下来,“傅盛言,你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伸出手捧起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磨挲着她的唇瓣,“我能有你变化大?” 这种暧昧距离,呼吸交融,苏安有些紧张,“我没有变,我只是做回了自己。” 盯着他说:“但你不一样,你变得不像你了。” 傅盛言轻笑,“我也觉得不像我自己了,自从你走后,我这里好像就空了。” 拉起她的手摁在心口处,“以前是看到你,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你像是在拿刀子捅我这里,但是彻底看不到你后,我又想你想的发疯,你说?我这是不是病?精神分裂?” “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医生。” 她故意别过脸去,想要从他腿上起来,却被这男人又给摁了下去,“我觉得我不用看医生,你就是治我病的药。” 030 Pua男 如果是在没离婚前这个男人能这样温柔问她,她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他怀抱,听话乖巧的当他的老婆,哪怕他会再用任何羞辱性的词语讽刺她,但如今,已经离婚了。 苏安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经带给自己的伤痛,在被苏珩那样对待后,又被他囚禁起来那般折磨,三年多得时间里除了冷漠就是羞辱。 她不是m,不喜欢粗口,也不喜欢性虐,这个男人过去三年多对自己所进行的正是精神压迫。 虽然从未对她家暴过,却从精神上虐待她,让她一步步的迷失自我,否决自己…… 想起网络上最近都在讨论的pua男,“傅盛言,你就是个pua男,我建议你哪天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好去诊治下自己的心病。” “毕竟多亏我苏安心理承受能力强,如果换成其他女人被你精神折磨三年,估计早跳楼自杀了。” 傅盛言满眼疑惑:“pua男是什么?” “你可以上网去查查。”从他腿上下来,“把图册给我吧,我该回去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打的很方便,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知道她现在很讨厌自己,哪怕那晚醉酒发生关系也会被她说成成年男女的性需求。 上楼从书房拿到了图册递到她面前。 “谢谢。” 苏安接过图册就向外走,明显不想跟他多待。 …… 傅盛言上网搜了下“pua男”,觉得这类男人简直就是恶心至极!玩弄女人的感情不说,还以猎艳了多少女人的身心而自豪,精神控制,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苏安所说的跳楼,是最近南城大学女学生被男友逼死的事件,就因不是处女,这男人各种精神折磨女友,等于活活将她逼死。 可是?自己哪里是pua? 他何曾嫌弃过她跟苏珩那段关系?如果真的嫌弃,当初就不会在明知道她跟苏珩有暧昧的时候还当舔狗! 至于处女情结,他不否认新婚夜那晚将她按在胯下插入,被那层膜阻挡到时,惊喜的像个毛头小子,让她完整的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不再属于苏珩。 以前他一直以为这女人早已经和苏珩在一起,追她那会儿也都是在边缘摩擦从未真正进入,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后悔跟自己发生关系。 娶了她,也得到了她,傅盛言觉得那晚简直是自己人生巅峰。 但是巅峰还没持久太久,第二天就收到苏珩发来的视频: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他身下,眼神迷离的呻吟着,嫣红的小嘴微张:“我爱你,嗯嗯……好爱你” 视频里苏珩问她:“是不是只爱我?” 她说:“只爱你,嗯嗯……只爱你一个人……” …… 那是傅盛言一直都不愿回想的画面,每次想起来他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女人,虽然他一直都有在伤害她,但是伤害她……又何尝不是在伤害自己? 婚后那三年,他尽量用工作麻木自己,能不回家就不回,但是看不到她又会想。 后来苏珩醒来,自己也累了,不想再互相折磨,选择放手成全他们,可这女人倒好,连南城都不回,完全将苏家视为魔窟,苏氏股权也自愿放弃。 这一个月他过的行尸走肉,除了喝酒就是去新公司。 再见到她也不敢过多的刺激她,怕她会再突然消失。 他都活的这么憋屈了,还他妈的是pua男? * 找了成希喝酒,傅盛言没再多喝,微醺时问:“苏安指控我是pua男,说我婚后那三年对她进行精神折磨,冷暴力……” “别说,你倒还挺像pua的。”成希也只是开个玩笑,“有几个pua活的向你这样想不开的?” 认识这个男人也有十几年,从认识他那会儿他就围着苏安转,一到寒暑假肯定先飞南城,求婚成功那天这男人乐的像个大傻子,跟他们说自己能娶到苏安,这辈子活的算是值了。 “你要是还喜欢苏安就赶紧再把她追回来,不然,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傅盛言放下酒杯。 “她准备移民瑞士定居在那边了,下午去了我哪儿,咨询我移民所需的证明,还委托我帮她办理。” 成希话刚落,傅盛言就已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往外走。 (苏安跟苏珩没发生关系,嗯,提前剧透。) 031 扫把星 说也巧,傅盛言来到苏安所住酒店门口,还未下车,看到年轻气盛的傅盛玺故作成熟的穿上了西装,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傅盛玺在等谁,果不其然,妆容精致的女人面带着灿烂笑容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盛玺。”苏安朝傅盛玺走过去,察觉到左后方的视线,扭头看到黑色劳斯莱斯车里的男人,傅盛言?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 傅盛玺看到了傅盛言,根本就没理会这个哥哥,一把拉住面前女人的手腕,“演奏会快开始了。” 被一个小了七岁的男孩拉住手,苏安原本还有些排斥,一想起他的性取向,便没拒绝。 手被傅盛玺紧紧握住,坐进车里时,手机屏幕刚好亮起,是傅盛言打来的。 “我来接。”傅盛玺要去夺她的手机 却被拒绝,“盛玺,我跟你哥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会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我跟他傅盛言之间哪来的兄弟情?” “他终究是你哥。” 滑了点了接听,在傅盛玺的注视下慢慢举到耳边,“请问是哪位?” 呵呵,竟然问他是哪位。 傅盛言冷冷一笑,而后开始发号施令:“下车。” 又是这种语气…… 苏安:“给我一个下车的理由。” “没有理由。” “那我就没有理由下车。” 傅盛言彻底怒了,近乎于闷吼:“我再重复一遍!立刻!马上给我下车!” “我也再跟你重复一遍,不下。” …… 车辆缓缓的行驶,傅盛玺始终不语,余光瞄到后面银色劳斯莱斯车辆开始紧追,马上加快了车速。 苏安知道傅盛言的车后面,刷微博来转移注意力,到了一处转弯处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车辆撞击的声音。 像是出了车祸。 下意识的要往后看,傅盛玺却捂住她的双眼,“不适合你看。” 车祸现场是她的痛,跟苏珩经历过那样一场车祸,心里早已有了阴影。 感受到怀中女人手臂不自觉的颤抖,傅盛言轻抚起她的额头,“都过去了姐。” 这次他没再叫她的名字,而是像以前一样叫了她姐。 两个小时后,演奏会快要结束时,一直心神不宁的苏安彻底坐不下去,找了去洗手间的借口,出了演奏厅拿出手机,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除了几通是傅盛言打来的,剩下的都是来自景画。 最后一通还是一分钟前。 心弦莫名绷紧,快速回拨景画的号码,接通后,那声哽咽的嗓音响起,瞬间如同跌入黑暗。 …… 坐在出租车里,苏安目光呆滞,满脑子都是景画的哭腔。“苏安,傅盛言……傅盛言他出车祸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医生说他被送来的时候,喊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苏安,怎么办,好多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 …… 到了医院后,看到围在手术室门前的人,苏安的双眸仿佛没有聚焦点。 “苏安!”景画大呼着她,快步上前扶住她,“你先到休息室歇一会儿。” 看到白茹气势汹汹的架势,苏安知道为何景画让她先离开,但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逃不掉。 “你这个扫把星!”白茹眸底猩红,不顾身边人的阻止,走过去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盛言自从娶了你后就跟着了魔一样!整天看心理医生,都是靠打针吃药来控制情绪!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他!” “好不容易离婚了,你又回来害他!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害死他!” “你害的自己亲哥成了植物人!又跑来害我们家盛言!我们盛言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马上给我滚!不要再来害他!” 傅远山面色沉重的把白茹揽住,瞧了眼左脸红肿的苏安,此刻再想维护,也要先顾忌妻子的心情,“小画,你先带安安去休息室。” (傅总不会失忆,不会植物人,啥都不会…… 微博名:养肉的顾悦薇) 032 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上! 白茹得知儿子傅盛言是为了追苏安的车子才发生的车祸,对这个女人挤压已久的讨厌再也没有掩盖,反正也不是自己儿媳妇了,没必要再装好婆婆。 请来了保镖24小时看守在病房和医院门口,看到苏安来就把她挡在门外,完全不让她靠近。 但苏安每天都会来,见到成希会问他傅盛言的近况。 得知傅盛言醒了,没有了生命危险后,她才开始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三周后。 南城溧水区一家早餐店摊位前,苏安正在给傅盛言的外婆买早餐,两天前接到外婆的电话,外婆说想他们了,抱怨她和傅盛言都半年多没回过南城了。 和傅盛言离婚的事情唯独隐瞒了双方长辈,考虑到外婆年纪大了,一直没有告诉她。 傅盛言还在医院,苏安只能一个人先回去看外婆。 她身上穿的是宽松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带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纵然是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车里的男人还是认出了她。 傅盛言隔着车窗望着苏安,算算时间,差不多有20天没见她,在此之间,这女人没有给自己打过一通电话,他一直在等,等到终于出了院,她依旧毫无动静,就好像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线,谁都不愿意主动越过。 所以,傅盛言认输了,不再赌气,如果真如成希所说,自己能放下内心的执念,试着敞开心扉的与苏安谈一谈,结果或许能有所改变。 于是,还没到出院的时间,他就隐瞒了所有人只身前往南城找她。 看到这女人浮肿的眼袋,连想都没再想,推开车门走下去。 “老板娘,给我来两份豆腐脑,两笼蒸饺,谢谢。”苏安声音雀跃,跟在北城的她完全不是一种语气。 老板娘接过钱把蒸饺递到她手里。 她还没碰到,就被人抢先接过去。 “那个……”她想说那是我的包子,可一眼扫过那手腕上的铂金黑色腕表——百达翡丽,所有话都卡住。 是结婚第二年,跟景画去瑞士度假,特意为他挑选的这款,没有刷这个男人的副卡,用的自己稿费,所以,她才会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 傅盛言拉起她的手,将她从人群中拽出来出来,一直到两人坐进车中,周围人群的目光还停在这辆限量版劳斯莱斯车上,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是哪个大人物。 苏安终于忍不住摘下口罩,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拥堵,提醒傅盛言:“你能不能先把车开出去?” 傅盛言仅仅用余光瞟了她眼,踩下油门慢速的朝着回家的方向驶去,车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一路上身边的女人都在粗重的喘气,却还是闭口强忍。 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死犟?明明晕车!“你就真打算这样一直憋下去?” 按下车窗,一阵冷风袭来,苏安舒缓的长吐一口气,故意看着窗外的雪景答道:“我以为某人已经忘记我晕车这事。” “如果我真忘了呢?” “真忘就真忘呗,反正也坐不了你几次车。” “也是。”傅盛言低笑着说:“你苏安是谁?想坐谁的车,只要一开口,不论是男二号还是男三号,都能比我第一个到你面前。” 苏安知道这个男人这是在酸她,微扬起唇角自嘲道:“我喜欢坐公交车。” 扭头看着他说:“你不也说我是公交车吗?是个人都能上。” “苏安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傅盛言一阵怒吼,紧接着急刹车靠路边停下,怒视着她:“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上!” “凭什么?你见过哪辆公交车只为一个乘客开放的?” 傅盛言握紧了方向盘,控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脾气。“你能不能不跟我怄气?” 苏安脸上的笑容僵住,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暴脾气傅盛言嘴里说出来。“傅盛言,我一直都不是只绵羊,所以你别希望我能像前几年那样忍你。”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他妈的忍了你多久?” “不想知道,反正都离婚了,没那个必要。” 傅盛言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们没有离婚呢?你还会敢这样跟我顶撞吗?” “没有如果。”苏安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状,忍住心里的那一点念想,苦笑着继续道:“你出车祸住院这段时间我这阵子想了很多,你其实说的很对,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所以既然是错,那么就必须早点纠正。” “你什么意思?”傅盛言反问。 没有避开他的视线,释然的答道:“娶了我后你才患上了抑郁症,要靠吃药打针看心理医生才能缓解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羞辱我,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是被苏珩迷晕,不相信我是被他迷奸的,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还要强迫自己接受我?你压抑,我也压抑,我们都活的不像自己。” “但是你看我们离婚后,你恢复正常了,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们的婚姻结束后,我也觉得我活的比婚内快乐,所以,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意思我精神虐待你?欺负你?羞辱你,让你活的不像自己?”傅盛言拧紧了眉宇,狭长的眸逼视着她,“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精神虐待我?口口声声说着是被迷奸,但是视频里在被苏珩操的时候喊出来的却是他的名字!我傅盛言才是你老公!” “我是病了,病的需要看心理医生疏导,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入眠!因为我他妈每次一闭上眼睛都是你冲苏珩发骚的那张脸!” 苏安不解释,毕竟越描越黑,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傅盛言终于放弃再问,他从未这般暴露过自己的软弱,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真正失去她。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怒这个活的不像自己的女人,不断的找女人演戏刺激她,只为了让她吃醋生气,好证明自己在她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 结果呢?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衬衫上口红印也只是给他洗干净晾干,什么都不问,如果她爱自己,又怎么能做到这般平静? 他如果从一开始她就能现在这样跟自己怄气,吵架,辩驳,他怎么可能会怀疑她心里始终爱的都是苏珩? …… 苏安当然不知道身边男人的想法,她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计划着一会儿到了外婆家,他们两人要怎么在几位老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万一演不好,穿帮了,再把外婆她们气到怎么办? 一路上想了各种万一,然而到了家门口,傅盛言下车时,突然从后备箱里拿出根拐杖,她这才发现,傅盛言的腿走起路来极其缓慢,看来是还没完全康复。“你怎么不留在医院继续治疗?” 傅盛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车前的女人:“原来你还记得我为了追你出车祸,差点就断了条腿。”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苏安紧盯他的腿,眼神担忧。 傅盛言慢吞吞的折返回来,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苏安?如果我残废了,你说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就像忘不掉苏珩那样?” 033 要了你 苏安一双明眸凝视着傅盛言认真的表情,北风吹乱了她的发,也扰乱了她的心神,停顿片刻后,淡淡的应了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听罢她的回答,傅盛言首先是生气,然而还未等他发火,她竟说:“前提是你得先残废。” “苏安!你他妈够狠!”傅盛言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柱起拐杖,连头都没回的向着外婆家走去。 苏安站在原地暗自发笑,知道这个男人这会儿心情肯定超级不爽,太了解他,他从来都不是会靠自己的身体缺陷来博取爱情的男人,他根深蒂固的傲气和偏执,不允许他接受这种怜悯。 但是还好,通过刚才的试探,知道了他的腿不会落下病症,不然,她肯定无比懊悔,没再继续思考,紧跟在傅盛言身后向院内走,听到房内传出“听”“一万”。 原来外婆正和几个牌友打麻将,傅盛言没提前打招呼,突然出现在门口,老太太吃惊的把手中的六条扔掉。 “胡了!”邻居方奶奶背靠门口,兴高采烈的拿起六条,嘴里不停的念叨:“刚听的牌,你就送上门。” “你这老婆子,没看我让着你呢。” 其他三位牌友一看,原来老太太自摸六条。 外婆把牌一推,站起身,步伐不算太矫健的走到傅盛言身边,“乖孙子哎!外婆终于盼到你来看我了。” 打牌的人都纷纷散去,暖和的小房间里只剩下苏安和傅盛言以及外婆。 三个多月没见外孙,老太太各种的寻寒问暖。 因为怕外婆担心自己的腿,傅盛言一开始就招供说是喝醉酒不小心滑倒伤到了腿,已经养的差不多,暂时拄拐仗.苏安就坐在他旁边,听着这男人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轻瞥了他眼后,就起身去了厨房。 等傅盛言推门进去,看的是长发随意挽起,带着围裙站在灶台煮面的苏安,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不敢上前打扰,怕打破这得之不易的平静。 苏安瞥了他眼:“伤的只是腿,又不是手,从柜子里帮我拿个碗。” 佯装不情愿的拿了两个碗,走到她身边,斜倚着墙壁,慵懒的像只午后晒太阳的狮子。 苏安侧目瞧了他眼,感觉到有种压抑的感觉,接过他手中的碗,嫌弃的说道:“厨房本来就小,你这么大个人能不能不站在这里?” “啧啧,果然离婚后就开始嘚瑟,苏安,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你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既然讨厌就出去呀?你出去不就听不到了?” 傅盛言狭长的眸微眯,笑容有些发坏:“为什么要出去?难道你忘了?我多得是让你闭嘴的方法。” 倾身上前,从背后直接环上她的腰。 突来的亲昵使苏安身子猛地僵硬,勺子从手中滑落,在她还未来得及推开傅盛言时,左脸被男人的手掌覆上。 “傅……” 再多拒绝的话语都被男人的唇堵住。 傅盛言粗粝的指腹磨挲着怀里女人白嫩的脸颊,原本拄着拐杖的手腾出来,将她抵到灶台,唇舌并用的在她的口腔中肆虐搅拌,吮吸着她香甜的津液,手向上搂住她的纤腰往怀里摁。 他爱死了她鼻息间的气味,还有她绵舌的甜美,跟婚后的那些吻比起来,这个吻完全使他全身沸腾。 自从新婚夜那晚后,苏安在性事上的依来顺受都让傅盛言懊恼,无论他前戏做的有多足,这女人连声嘤咛都不会发出,纵然他疯狂的索取,她也只会默默承受,连求饶不会。 可这次不同,她身体的挣扎还有她的躲藏,在这狭小的厨房里令傅盛言无法自控,不过是一记深吻,恍若回到了高中时代,每年寒暑假惩罚这女人的场景。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傅盛言气喘吁吁的在她唇边提醒。 苏安身子软的可怕,她强撑内心的悸动,抬眸瞪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他眸底窜动的欲望:“信,怎么能不信?只要你傅盛言想,还有你什么不敢的?” 她不会忘记那年暑假,被他拉到那间房里,最开始也是这种吻,但吻着吻着,他气息越来越热,然后,他竟然握住她的手,往他的下面摸去。 那可是第一次摸到男人的男性象征,她都急哭了,可这男人当时还威胁她,如果不帮她,绝对把她给强上了。 对苏安而言,傅盛言就相当于她的生理老师,不只是关于男性,就连女性他也了解的比她还要深刻,就连她的姨妈周期,傅盛言都比她算得清楚。 所以,此刻被傅盛言望着,苏安只会觉得他又发情了。“傅盛言,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婆,你没有权利再让我满足你的性需求!“ 就像一盆冷水浇下,傅盛言眸底忽的冰冷,手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掐:“性需求?在你眼里,婚内我操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需求?” “难道不是吗?你何曾在乎我的心理感受!哪次不是对我进行粗口羞辱!” 刚说完,迎上她的是摔门声,傅盛言成功被她逼走。 苏安苦笑的扫了眼糊锅的面条,轻揉下额头,拿起锅倒掉,然后又重新加水重煮。 034 别怕,我带你走。 苏安和傅盛言并没在外婆家多待,因为当晚编辑那边就来了电话通知她赶紧回北城一趟,说是那几名漫画作者已经联名将她告上了法庭,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势必将她这个抄袭者告到底。 可是她根本就没抄袭啊? …… 当晚连夜回到北城,苏安几乎没有休息,出了机场就要往公司赶,被傅盛言拦下:“你这么着急也没用,现在已经大半夜了,要解决问题也得等白天。” 开车将她送回酒店,一路上傅盛言都沉默未语,到了酒店后,他才开口:“有需要我帮你的吗?”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谢谢你的关心。” 这女人,真想骂她句死鸭子嘴硬! * 翌日。 中午10点,出版社的大厅里围满了前来一睹新锐漫画家苏的风采,以及跟踪报道这次抄袭事件的记者。 因为这次抄袭事件的风波,有网友将她的真实身份扒了出来,几乎都知道了她是傅盛言的前妻苏安。 这下子骂她的网友更多,说她以前就是仗着傅家才这么大胆的抄袭,欺负小作者。 一场抄袭风波给她带来了更多莫须有的罪名,甚至被冠以品德败坏。 苏安站在后台,一身职业装扮,虽然画了淡妆,但还是遮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 工作人员都在为接下来她的出场而忙碌着,她攥紧了衣角,低下头咬紧了下唇,试图掩盖住自己的紧张。 编辑在一旁不停的安慰,“一会儿上了台,有些记者提出的问题,你不想回答的就不要说,我会帮你挡回去的,别担心,我是不会让他们问你的私生活的。” 苏安没有回答,这时候的她满脑子都是恐慌,长期的宅着创作漫画,她完全不适应这种环境,她讨厌喧闹,喜静,这种场合只会加大她的排斥之心。 突然听到前面主持人宣布:“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著名漫画家苏上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的身体在轻颤,挪动着脚步,朝着前台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眼瞧着就要跨过那层屏障,走到聚光灯下。 她以为面对众人自己会有足够的勇气应对,然而走到台上,几个情绪失控的读者突然朝她扔来鸡蛋时,她的大脑还是停止了转动。 “什么破漫画家!一点素质都没有!还耍大牌!你根本就不配!” “骗子!什么传递正能量!简直就是吸别人的血!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抄袭别人的心血了吗!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 苏安立刻就像什么都看不到般,耳边先是嗡嗡的耳鸣声,两条腿失去重心,两眼无神的看着台下,张了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陆续有鸡蛋砸来,粘稠的液体顺着头发向下流,编辑以及网站负责人也没想到澄清会一开始就变这样。 “别激动!大家不要激动!先慢慢听苏解释!” 编辑极力的挥手让工作人员维持秩序,那几个捣乱的读者被保安带走,全场终于快要安静,然而苏安却还是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苏?”编辑扶起她时,能够感受到她全身的僵硬。 见她这样,台下的记者马上按动快门拍下这一幕,还低声议论:“这女人不会故意装可怜搞出这么一出的吧?” 编辑瞬间着了急,正当她要晃动苏安的手臂时,突然,手腕处被一个有劲的力道握住。 “不要碰她!” 看到来人,所有人愣住,那么多记者都在,这时候傅盛言怎么会来?不是离婚了吗? 傅盛言没有理会聚焦在他身上的闪光灯,推开安,攥紧了苏安的手腕,朝自己怀里用力一拽,“别怕,我带你走。” 035 自慰 从发布会场地到路边的车子里,五分钟,仿佛是漫长的一个世纪,直到坐进车里,她才一脸愤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傅盛言?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傅盛言没回答,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抬头的时候,近在咫尺的与她对视。他高挺的鼻梁只要微微向前一下就能蹭到她娇嫩的肌肤,但他却停下,伸出手,拿出纸巾擦掉她头发上的鸡蛋壳还有液体。 直到干净了以后,才用粗粝的指腹滑过她拧紧的眉心,“我要是想看你笑话根本就不会带你走,我已经找成希过来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你安心连载你的漫画就行。” 成希是北城有名的律师,打这种官司最擅长。 关于抄袭,身为苏安的老公,傅盛言最有发言权,因为《夏至》这部漫画,是苏安在十年前就已经画好了人物,当时她在画的时候,自己还曾嘲笑过她画的丑,故事的大纲也被他嘲笑过玛丽苏。 自己就是证人,却因为两人曾经的夫妻关系无法为她作证。 做不到眼睁睁瞧着她被欺负,那些欺负她的人,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单手覆上眼前女人的眼角,指腹抹去她的泪水:“你这女人性格真的是两种极端,要么就是软柿子,要么就是爱逞强,今天这种情况本来就应该提前联系好法务,先让法务那边处理,你先上台澄清不等于是让别人欺负?。” “那些几个小作者就想碰瓷蹭你一波热度,你再说你没抄袭都没意义,他们要的就是热度,抹黑你!法律才是你的武器,懂吗?” 苏安沉默,无力反驳,今天这事她也觉得自己不该上台,像是正中对方的全套。 …… 回到酒店后,在等到成希消息的过程中对苏安来说是漫长的。 直到成希来到,让她先用微博发布将要起诉那几个作者诽谤,然后再将图册上的日期发布,以及每次稿子画出来后发给编辑审核的对话截图。 又发布了那些说她抄袭的作者所连载的漫画日期。 一前一后,谁抄袭谁一目了然。 这还没完,傅盛言竟还用自己新公司的官方微博转发了苏安发布的微博,“我就是《夏至》这部漫画的男主角,说我前妻抄袭?你们也有我这样的同款前夫?” 实力护“前妻”,曾经傅氏的掌舵人,离开傅氏创办了现在的创盈国际,一出手就是先投资大影后郁烟的新电影《危情》,又陆续拍下了四环外的地皮,开始进驻房地产。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夏至》漫画原型。 《夏至》这部漫画故事讲的是男主夏晗学生时代追求女主许至,夏晗学霸,许至学渣,从校服到婚纱,目前连载到了他们婚后的生活,如果傅盛言是原型,那后面的故事发展岂不是要离婚? 微博很快沸腾起来,《夏至》的读者纷纷留言讨论剧情,有些CP粉还站出来请求他们复婚! “夏晗和至至不要离婚啊!真爱党伤不起!” “夏晗是不是跟至至有什么误会啊?他们夫妻生活明明那么甜,为什么要离婚啊!” “啊啊啊!不要离婚,复婚复婚!” 从漫画故事一下子上升到现实生活。 苏安看到留言气得不行,打电话给傅盛言骂他不要脸,“谁告诉你的夏晗原型是你!夏晗是暖男!你是吗?” 傅盛言从沙发上站起身,笑容戏谑:“追你那会儿我不暖吗?哪次不是把你暖到湿?嗯?” 腿心的小穴立刻收缩了下,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被他语言撩拨那会儿。 快速结束了通话,不想再受他的蛊惑。 但是通话结束后,苏安的身体却怎么也好不了,下面的小穴痒的不行,那晚傅盛言醉酒在包厢要她的场景再次重现在脑海中,尤其是躺在沙发上被他分开双腿舔舐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到了攻击,心里压抑的难受,又或者是傅盛言最近的温暖和撩拨,她竟鬼使神差的躺回床上,躲在被子里自慰了起来。 手指抚弄两片阴唇,指腹揉搓中间的肉核,幻想正在被男人粗壮的大阴茎抽插,“嗯……” 不断幻想着被顶撞,抽插,怎么都高潮不了时,难受的苏安都快哭出来了,直到将男人的模样幻想成傅盛言,幻想正在被他舔弄小穴,又被他摁在洗手台前从背后插入,“啊啊……唔唔……” 手指不断的抽插着湿滑的肉洞,不断的幻想,快速的抽插,终于在10几分钟后迎来了高潮。 …… 气喘吁吁的吧被子掀开,苏安脸颊泛红,刚才高潮时咬的小嘴都有点肿了,看了看时间,竟自慰了半个小时多。 赶紧下床,准备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却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 打开卧室门看到进来的男人竟是傅盛言,“你怎么进来的?” 傅盛言摇晃了下手中的房卡,“就这么进来的。” 苏安羞恼,“房卡怎么会在你那里?” “昨天我拿走的。” “你凭什么拿我的房卡!” 走过去要抢回来,却被他拽住了手腕抵到玄关处,“你说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前夫,凭我前不久刚操了你……” “你闭嘴!” 抬手捂住他的嘴,手心却被他唇烫到…… (卑微求珍珠) 036 操的你欲仙欲死!(卑微求免费珍珠) 苏安要收回手,却被傅盛言反握住手腕拽到怀里,低头与她唇与唇相贴,“脾气这么大,是有多不想见到我?可我想你……想的快他妈疯了!” 呼吸炙热,一张一合的熨烫在她唇瓣,刚自慰到高潮,腿间的肉穴还有些敏感,一下下的收缩,能感觉到一些液体正顺着腿根向下流,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个男人发现。 脸扭过去:“你……你先放开我,我……我肚子疼,想先去洗手间。” “肚子疼?大姨妈来了?” 手沿着腰身顺势向下摸,丝绸缎的睡裙下竟没有任何阻隔…… 苏安羞恼的扭躲,不让他的手再往下,“傅盛言!你给我停下!” “内裤怎么没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撩起裙摆手掌往她腿心探去,触碰到了湿滑的液体,内心激动不已,“是不是在自慰?” “没有!”摁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往上摸,“你停下!” 感觉到他的手快要摸到小穴,急的她都快哭出来了,“傅盛言!” 傅盛言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手指触碰到她湿滑温热的穴,流的水是真多,“真是个闷骚的小骚货,宁愿自慰都不承认想要大鸡巴操。” 粗俗的词汇说的苏安脸红不已,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继续,“你个流氓!闭嘴!啊……” 这该死的男人突然把手指插了进去搅弄,“唔唔……混蛋!不要脸!” “如果要脸你就能爱上我,我也想要脸,要脸有什么用?还不是走不进你的心里?”低头亲吻她白皙的脖颈,两根手指不断的在她紧致的肉洞里搅弄,“我始终不明白,明明是我以前那么疼你,宠你,可为什么你爱上的却是苏珩?我哪点不如他?爱他为什么还要嫁给我?为什么还要把处子之身留给我?” “给了我那么大一个惊喜,将我捧到了天上,第二天却把我打入地狱!你总说我折磨了你三年,可你这女人又何尝不是折磨了我三年?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你走,成全你跟苏珩,你却不去找苏珩,还趁着我醉酒又跟我发生关系,让我对你再次燃起不该有的念想,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故意惩罚我吗?玩弄我?” 苏安被手指搅弄的双腿发软,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用力往外推,“明明是我再被你玩弄!” 说的自己好像一个受害者一样!还趁他酒醉发生关系!“那晚我根本推不开你!” “那你今晚也推不开我,我他妈的就想操你!想的快疯了!” …… 落地窗前米白色纱幔前,苏安撅高了屁股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抽插,不同于上次他酒醉不清醒,就算被他操的很爽也不敢叫出来,抓着纱幔,不停的央求他停下:“傅盛言,你……啊啊……混蛋!” “我就算是混蛋,也是最爱你的混蛋!既然不想跟苏珩,那就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不可能!我死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 傅盛言牙一咬,狠劲的往她最敏感处顶,“那就死!操的你欲仙欲死!” 37 逼是水做的? 苏安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傅盛言操死。 落地窗,沙发,卧室的大床,洗手台,都流下了象征着她欲望的液体,最后被压回床上,双腿背男人架在肩膀上狠操。 “咬的真紧小骚货,你就是口是心非,下面这张嘴这么喜欢吃我这个根肉棒,还说不要!” 手指捏她的阴蒂,“逼是水做的吗?这么会流水,无论怎么操都这么滑,我怎么这么喜欢操你的逼!把你的小粉逼操黑!” “唔唔……混蛋!”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却经不起这种操弄,穴深处奇痒无比,想马上高潮,不要再被情欲折磨,“你快点啊……嗯嗯……快射!” “才操了多久就让我射?”他突然停止抽插,附身注视着她,“我要擦的你这个小骚逼流白浆!像以前哪样不停的在我身下叫老公!” 猛抵进她肉洞深处碾磨,看着她潮红的脸,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叫过苏珩老公吗?” (今晚更新少,明天尽量多补。卑微求珍珠啊亲们。) 038 我竟然会爱上你这种傻逼 苏安觉得傅盛言有时候很蠢,蠢的像个智障! “傅盛言?你是不是始终不相信我那天是被苏珩迷奸的?”数几秒没有等到回复,体内的热度逐渐冷却,无论被抽插的有多狠,她的小穴都像是没有了感觉,“我如果喜欢苏珩,当初就不会嫁给你!” 还在抽插顶撞的傅盛言停止了动作,“你应该知道这几年来我在乎的是什么,我不是介意你被苏珩操过,我他妈的在意的是你这女人心里有没有过我!” “你还是不相信我。” 推开他硬实的胸膛,不在乎他这会儿被情欲憋的是有多难受,“你走吧,找其他女人去满足你的欲望。” “你什么意思?” “我不移民了。”她笑的很释然,“你不是说会成全我和苏珩吗?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南城,会如你所愿的跟苏珩在一起,到时候婚礼上我一定会让苏珩请你当伴郎,毕竟你是我们媒人。” 抓住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拽回身下,狠捏住她的下巴:“玩我?故意让我燃起希望再突然给我沉重一击?三年前你已经玩过一次了,难道还没玩够?”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玩吗?”眼神愤然,没有丝毫犹豫,“我一想到我竟然会爱上你这种傻逼,我他妈就觉得我是个智障!” …… 夜深,傅盛言还在成希住处喝酒,被苏安赶出来后,他就来了这里,“她说她爱过我。” “你才知道苏安爱过你?”成希冷讽道:“被你硬生生给作没了,怪谁?” “她爱我还跟苏珩做?” “你亲眼看到她跟苏珩做了?” “视频还不算吗?” “难怪苏安说你是智障,我看你这里真的有点问题。” 傅盛言酒杯放下,“你什么意思?” “如果苏安真的爱苏珩,苏珩大可以现场直播给你看,他这种掐头去尾的视频发给你,你觉得他是在掩盖什么?” 过去总听傅盛言说苏珩发了视频,却从没看到过,今晚才肯拿给他看。 看完后成希是真服这个“敏感”的男人!视频全程15分钟,重要部位被他做了马赛克处理,只能看到脸,以及听到声音,全程苏安眼神迷离,口型却相当不对劲,还有关于重要部位的特写,虽然被做了马赛克处理,但这视频明显是裁剪拼凑出来的。 “傅盛言,我真觉得你蠢的无药可救了,难怪会输给苏珩,活该你输!这种假视频都能把你给骗到,你怎么就能确定视频里的女人是苏安?” …… 傅盛言回了家,看了一晚上没有打马赛克原视频,天亮了还在重复,烟灰缸里,以及地上全是烟头和烟灰,两三包空烟盒仍在地上,可见他是有多焦躁。 七点时,开车来到酒店,得知苏安连夜离开了北城去了南城后,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抵达南城中午12点,阳光正烈,一夜未眠的他眼睛干涩无比,成希发来苏安所定酒店的地址,看到离苏氏极近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鉴定过了,我这部男主是个智障,) 039 你跟我离婚是对的 傅盛言站在苏安门前,却没有勇气敲门。 景画给苏安发微信,“你前夫去南城堵你了,你快跑!别被他抓住了!” 几乎是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就怕被傅盛言找到这里,门开,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疲惫的男人,立刻把门关上。 傅盛言没阻止,只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大衣,一根烟没点燃,夹在手里,慵懒的倚着墙壁,不时的咳嗽着。 十几分钟后,苏安再次打开了门,听到他咳嗽,瞟见他手里的烟,夺到手给他撇了,“你吸了多少烟?” 刚才开门就闻道他浑身浓重的烟草味,又听到他不断的咳嗽。 傅盛言眼眸黯沉,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没精神,像是生病了一样,“你怎么了?” 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 苏安着急了,把他拉进房间,摁在了沙发上,“我下去给你买药。” 见她要走,傅盛言拉住了她的手,“不用。” 语气有些淡漠,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怎么了傅盛言?”怎么觉得他有点反常? 傅盛言此刻头晕,浑身乏力,额头很烫,但手却冰的很,意识到后,立刻松开了苏安的手,“我过来把这些给你,不用再让成希转交给我,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苏氏百分之20的股份,外加南城的一些房产,上面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苏安愈发的觉得最近的傅盛言实在是有些怪,“你是不是被烧傻了?” “不用烧。”他自嘲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傻逼。” 放下档案袋,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不起。” “什么?”她两眼迷茫,愈发的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 “之前那样误会你,羞辱你,对不起,你跟我离婚是对的,我确实……配不上你。” …… 景画打来了电话,将成希的原话都告诉了苏安,说了傅盛言发现视频是拼接的,口型也都不对,意识到自己上了苏珩的当,误会了自己老婆三年多的时间,“你是不知道,傅盛言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个劲的骂自己是傻逼。” “你说他是不是智商情商都不在线?那么明显的视频竟然都相信是真的,还误会了你那么久!你跟他离婚是真的离对了。” 苏安却一点也都高兴不起来。 想起傅盛言走之前说的:“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不用为了躲我移民,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遇到我也不用怕,我会自觉的当好你眼中的陌生人,不会再越线。” 难怪他最近行为一直很怪,原来是发现了自己视频是假的。 这个男人到底怎样的心理?道完歉后就跟她划清界限了? 40 我把傅盛言弄死好不好? 傅盛言是真的不再纠缠苏安,彻底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创盈国际是刚创办的公司,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为了不再让自己总去想苏安,几乎都是出差的路上,苏安从景画那边听得最多的就是:“傅盛言绝对疯了,简直就是工作狂一个,不是出差就是谈客户,基本上在北城见不到他人,你真的不用移民的,干脆回北城住吧。” 苏安原本也打消了移民的打算,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苏珩出院了。 苏珩出院那天母亲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回苏家一趟,一家人也好吃个团圆饭,她心里很明白,母亲是想借着团圆饭的名义,好让她交出苏氏的股份。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交给他们,但如今,那仅有的亲情都已被利益化,她又怎么可能会拱手相让? 其实傅盛言有句话说的很对,她以前确实是一个软柿子,无论是在苏家还是傅家,都是任由别人捏,从不知道反抗,总是虚伪的想要当好人,才会一直压抑自己心里的恶。 一直以来都是傅盛言当那个坏人,护着她,宠着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因为这个男人曾说过:“我自己的老婆,只有我自己才能欺负,其他人都没资格。” 现在,她再不是他的老婆,也没理由在保护她,所以苏家这边才会这么快就开始联系她。 苏安对母亲说:“股份我还给傅盛言了,您要是想要,去找傅盛言谈。” 母亲一听,直接在电话里把她骂了一通,“你傻不傻?他傅盛言跟你离婚,是要分个你一半的财产的!那么多的股份给你了你都不要?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以为你不要了后,他傅盛言就能感激你?根本不可能的!” “婚内你就给他戴绿帽子,他能跟你维持三年多的婚姻已经不容易了,离婚还分给你那么多的财产,你以后要是再想从他手里拿点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你没钱怎么回苏家?你还妄想苏家人能像以前那样高看你?没有傅盛言,你在苏家什么都不是!” 苏安结束了通话,把手机关机,不想再听到母亲的声音,她不明白,怎么会有母亲这样嫌弃自己的女儿? 既然嫌弃她,当初又何必还要生下她? …… 开机后,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安安,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我去看你。” 能叫她安安的没有几个人,这种口吻也只有苏珩。 苏安准备把号码拉黑,一条短信又发来,“安安,我知道你跟傅盛言离婚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家。” 接她回家?这种话他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立刻拉黑,删除了短信,苏安气愤不已,连夜回了北城。 第二天找到成希开始办理移民手续。 她觉得苏珩疯了,每天都会换新号码给她发短信,一直重复那句:“安安,我想你。” “安安,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家。” 原本想一直不理,直到一周后,苏珩给她发了条新的短信,“安安,是不是傅盛言死了你才会理我?” “那我去把傅盛言弄死好不好?弄死他,你就能像以前那样叫我哥哥了。” 41 大鸡巴操的好爽(变态苏珩上线)卑微求珍 苏珩植物人昏迷三年多,醒来后身体各项功能都没恢复,尤其是双腿还有性功能,双腿肌肉萎缩严重,苏醒后的半年里只能依靠轮椅出行,而性功能方面,则完全无法勃起。 曾经的苏珩是众人眼中的谦谦君子,性格温和,是个不折不扣的暖男,只有一个女人知道这样完美的男人实际上却是个十足的变态。 苏珩发完短信后,跪在他面前的女人还在舔胯间不能勃起的性器,一张白皙清纯的脸,眼角还有泪,当女人吐出软软的性器,她整张脸都展现在这个性格不稳定的男人面前。 是之前跟傅盛言传出绯闻的那个女大学生——沐晴。 半年前苏珩醒来后,过了三年多平静生活的她就被召回,面对这个粗暴变态的男人,沐晴以为是还要继续以前的变态折磨,没想到这个男人却是让她去北城勾引傅氏的总裁——傅盛言。 可惜的是,傅盛言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花心,浪子一个,但实际上却是个专情的男人,只爱自己老婆,在外面只逢场作戏,从不真正碰其他女人,任凭她如何勾引,这个男人都不上钩。 但是她却完成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让傅盛言和老婆苏安离婚。 后来她才知道,从她出现在傅盛言面前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就知道她是苏珩派来的,离婚后还让她给苏珩带话:“现在是同一起跑线,不要再耍任何手段,否则我让你连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都失去。” 那一刻沐晴才懂,傅盛言之所以跟老婆苏安离婚,是因为太爱,爱的愿意成全。 但同时,她又为傅盛言感到可惜,如果他知道他所成全的男人是个变态,一定会后悔放手。 …… “主人,还要继续吗?”沐晴抬起头,乖巧的像只小母狗一样伸出舌头,等待着面前的男人发话。 苏珩儒雅的面孔上露出暖笑,抬手抚摸了下她的脸,“想爽了是吗?” “嗯,想了。”伸手到裙底,手指插到湿滑的穴里,抽出来,指尖全是晶莹的水渍,伸出舌头舔手指,媚眼如丝的呻吟:“好多骚水主人,人家痒,想被主人玩。” “真骚,比以前还骚,我怎么买了只你这样的骚狗?每天精液都喂不饱你。” 把门外的保镖叫了进来,粗壮的大汉,身形高大,但长得却很丑,沐晴有些不喜欢,“主人,可以用领带蒙住人家的眼睛吗?” 因为……她只想被他操,但是却不得不满足他的性癖好。 领带蒙住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肉穴被粗长的性器插入,跪趴在地上承受着男人蛮横粗暴的抽插,“啊啊……主人……好涨,大鸡巴操的好爽……唔唔……好爽主人……” 她在幻想,幻想在被苏珩操,只有这样幻想,体内的欲望才能一直高涨。 苏珩抽出皮带,按动轮椅来到她面前,挥手在她白皙的裸背抽打:“骚货!贱狗!就是个欠操的狗!” “啊啊……晴晴是主人的狗,啊啊……” (副线是苏珩和沐晴,跟傅盛言和苏安恰恰相反,预警:苏珩是个大变态,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被操,严格来说是他压根不拿沐晴当自己的女人。 沐晴是个性瘾女,被苏珩调教多年的性奴,他俩的线是SM,要是不喜欢,可以跳过他俩。 关于他俩的剧情我会注明,不喜欢看的可以省略掉。) 42 掐阴唇 (苏珩) 沐晴的性愉悦来自苏珩的抽打还有羞辱,趴跪在地上摇晃着白嫩的小屁股,雪白的后背一道道泛红的抽痕,不知疼痛的呻吟着:“啊……好爽……主人用力打晴晴,晴晴是主人的贱狗……唔唔……是欠操的贱狗……” 正在操她的壮汉实在抵挡不住她这副清纯又淫荡的骚样,逼穴又紧,简直就是个尤物!“啊呲……” 精关没收住,操了还没五分钟就射了。 “少爷,我……”保镖有些难为情,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射进去的。” 苏珩优雅的像个王者,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用手势提醒他先出去。 保镖走后,沐晴带着穴里满满的精液爬到他面前,淫荡的扭动着水蛇腰,嘴里还流着口水,“主人,人家还没爽够呢,想要继续被主人玩。” 苏珩捏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抚摸她优美的天鹅颈,审视着她一脸发情的模样,一想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当初的青涩拒绝被自己调教成了只会发情听话的母狗,心理的满足感就无限放大,“骚狗,我真想把你给玩死!” “玩死晴晴吧主人,只要主人喜欢,晴晴心甘情愿为主人你死。” “是吗?” 虎口落在她脖颈,前一秒还在笑的面孔下一秒就转为阴戾,“那就满足你这个骚货!” “唔……” 脖子被掐住,无法呼吸,沐晴全身绷紧,穴口收缩,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流了出来,双手挥舞,试图挣脱开,但面前的男人真的就像是想将她置于死地,根本就不松手。 “你不是要死吗?我就掐死你!让你死了以后再也不能跟我抢安安!安安是属于我的!知不知道?她是我的!是我的!”苏珩面目狰狞,瞳孔血红,显然是将沐晴当成了傅盛言。 “唔唔……主……”沐晴完全说不出话,头部缺氧,窒息的快要死去,眼泪流出来,双眸泛红,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个男人? 多可笑?都要被他掐死了,她竟还担心他。 两分钟后,沐晴脸色发青,眼瞧着就要断气,苏珩却松开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拽起来,两根手指拨开她充血的阴唇,狠狠的捅进了她全是精液的穴里,“我怎么舍得你死?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母狗,我还没玩够。” 像是从地狱里爬了出来,突然就升到了天堂,沐晴粗喘着气,双手抓紧了眼前这个矜贵男人的黑色西服,“嗯……啊啊……主人……”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每一下都顶在她的敏感地带,太爽了,这种感觉太久没有过了,“啊嗯……嗯嗯……主人,用力插晴晴,晴晴的骚逼喜欢被主人玩弄……” 苏珩将手指拔出来,上面全是精液,一滴不剩的抹到她脸上,“喜欢被主人玩,还是喜欢被男人的大鸡巴操?” “被主人玩。”沐晴潮红的脸趴在了他胸膛,嘴角还有精液,不怕再把他西服弄脏,解开了扣子抚摸他结实的胸膛,“只喜欢被主人玩,被主人操,主人……以后不要再让别的男人操晴晴了好不好?晴晴不喜欢……” “啪!”头发被抓,脸上迎来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你是我养的狗,我想让谁操你的逼就让谁操!”苏珩眼神鄙视,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你也想不听话背叛我是吗?” 捏住她的脸,左手用力的掐着她的阴唇,“想离开我,去当其他男人的狗是吗?” “不会离开主人!晴晴死也是主人的鬼。”沐晴疼的流泪,后悔越线,“晴晴再也不敢了,以后主人让哪个男人操晴晴都可以,只要是主人找的男人,晴晴都喜欢。” 心疼,全身都疼,可是谁让她爱?明知道爱上的是个魔鬼,还是心甘情愿往炼狱里跳。 …… (明天继续) 43 三年后再见 几天后,苏珩得知苏安移民去了瑞士后,满腔的愤怒无处爆发,全部都发泄到了沐晴身上。 沐晴全身被皮带抽的伤痕累累,脸也肿了,知道苏珩心情不好,不敢多言一句安慰,每天都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发泄,期盼着他能早点释怀。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后。 苏珩双腿恢复,已经不在需要依靠轮椅,只有性功能没有恢复。 而苏安,在这短短的三年内一跃成为了国内知名漫画家,《夏至》系列改编的电影每年夏季暑假都会上映,连续三部的票房都破十亿,声名大噪的同时,她却低调的连行踪都成了迷。 没人知道她具体居住在瑞士哪里,抄袭风波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后,就再没出现在公众面前,就连闺蜜景画都不知道她的居住地。 景画经常跟成希抱怨说她是塑料姐妹花,移民后就断联系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苏安要这样躲着所有人,送苏安登机时,这女人挥手跟她说再见时又再次返回到她面前,“画儿,我怀孕了,要当妈妈了。” 没有说父亲是谁,但景画知道,肯定是傅盛言。 她苏安唯一爱的就是傅盛言,爱到卑微,放手。得知傅盛言婚后抑郁三年多,要靠看心理医生,吃安眠药助眠后,就彻底打消了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情感纠葛的念头。 瞒着所有人隐居在瑞士,画自己喜欢的漫画,照顾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其实就很不错,没必要再招惹爱情的祸端。 景画就是觉得谈爱太费劲,伤身又伤心,才会听从家人安排,相亲跟成希的大哥成越定了婚,知道自己未婚夫是什么德行,随便他怎么玩,只要不在外面染了一身病再回家传染给她就行。 她也不傻,能感觉到成希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他想归想,反正没胆子行动,她是谁?呵呵,她可是北城有名的浪女!除了成越这样的玩家敢招惹,北城还真找不到下一个男人。 …… 三年后,南城医院。 早上六点半,从东京赶回南城的傅盛言出了机场直奔医院,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将外婆的病情了解了大概,得到的消息是肺癌晚期,目前还在抗拒治疗,若不是母亲白茹说漏嘴,或许他还要更晚才知道。 到了二楼,拿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寻外婆所在的病房,路过洗手间时,余光瞄到一道倩影,脚步立马停住。 苏安正在刷牙,一头的长发凌乱的扎着,她已经四天没洗澡也没洗头,因为没有时间,感觉背后一道光时,转过身,看到竟然是傅盛言,手突然停住。 她满嘴的白色泡沫,浮肿的眼袋,还有冻的发紫的手背,傅盛言看到后,瞬间拧紧了眉宇,走过去端起杯子,发现竟是凉水,这女人也是懒得够可以。 在苏安还没来得及阻止他时,他已经倒掉杯子里的水,“热水房在哪儿?” 她的手指向楼下。 傅盛言一刻没停,放下行李箱,又拿起她脚边的暖壶,迈大步去了楼下,过了会儿后,他拿着杯子,拎着暖壶走过来,熟练往杯子里倒了些热水,又接了点凉水,最后放嘴边试了下水温后才递到她嘴边。 苏安没拒绝,伸手接过杯子,错开他的目光赶紧漱起口,一直到刷完牙,洗过脸,傅盛言都站在她身后,一言未发。 44 刻意保持距离 对于傅盛言会来,苏安其实一点都不惊讶,毕竟白茹那边已经知道外婆的病情,介于之前两家邻居几十年,又曾是姻亲的关系,来医院看过外婆。 苏安擦着脸,一直都没吭声,傅盛言最先开口,“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拉起行李箱下了楼。 苏安紧跟着傅盛言,坐在出租车上两人一言未发,到了地点才发现是酒店。 这时候她很想问为什么来这里,但傅盛言冷厉的眸色,以及他绷紧的表情,让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到了房间后,傅盛言打开行李箱,突然将一瓶洗发露递到她手里,“我出去一趟。” 这是?...... 傅盛言关门离开后,苏安瞧着手里的洗发露,简直是又气又想笑,这男人洁癖怎么一点都没变?摆明了嫌弃她头发上有味道,那医院一看就知道条件差,她照顾外婆哪来的时间洗澡? 可生气归生气,既然给了她时间洗澡,就干脆先去洗。 终于,洗完后浑身都轻松,望着那张大床,恨不得倒上去就睡觉,擦着发时,听到开门声,傅盛言拎着早餐进来,见她头发还没吹,眸色染上阴郁,放下手中的早餐,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 苏安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等到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傅盛言的五指穿梭在她发中,吹干后拉起她来到餐桌前。 苏安这次终于要开口,“傅盛言……” 但傅盛言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端着粥到她面前,“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时隔三年,不想一见面再像之前那样吵,一些关系之前已经说开,没有必要再刻意提醒距离,这男人已经三十而立,能感觉到他比过去成熟太多,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亦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苏安放下戒备心,端起粥喝起来,而傅盛言已经去了浴室,听到水声,心跳莫名快速跳跃。 饭吃完后,傅盛言已经换好一套衣服出来,他整个人看起来比早上那会儿精神很多。 “你吃过了没?”她问。 “嗯,吃过上来的。” “奥。” 两个人就这样相敬如宾的一问一答,谁都没有打破这种气氛。 再次回到医院时,傅盛言完全是空手前去,没去病房,反而是先去主治医师陈檀的办公室时,苏安瞬间明白他来的目的。 过了许久后,傅盛言出来,“我已经跟陈医生商量好,明天转北城的医院,那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陈医生最了解外婆的病情,所以前期的治疗我让他也一同前去,至于外婆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他接受治疗。” 苏安一直都知道傅盛言办事效率向来高,他只不过是进去半个小时,却搞定了这几天她所有担心的问题,外婆的倔强,以及专业的治疗团队,还有陈医生。“谢谢你傅盛言。” 傅盛言没回话,仅用复杂的神色望了望她,然后说了声,“我先去看外婆。” 病房里,外婆坐在床上,听罢傅盛言的劝说后,依旧坚持自己所想。 “盛炎,外婆很高兴你能从北城回来看我,我也知道就算你跟我们家安安复合不了,你也会操心我这个老人,可是我毕竟老了,真的把一切都看开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都已经晚期了,我已经不想再折腾了,死对我这个老婆子而言真的一点也不可怕。” “您是觉得不可怕,但外婆您有没有为安安想过?对安安而言,您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傅盛言指了指地上的棉被说:“这里的环境您也看到了,难道您所谓的等待,就是让家人一直这样住着陪您?” 外婆听罢,固执的脸上开始有了点缓和,“我说了可以回家,不用住在医院。” “回了家以后呢?每天担心您会发病?” 傅盛言直接站起身,“北城那边的医院我已经安排好,我这就给您去办转院手续。” 45 误会 这个男人关键时刻从来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专制和霸道,这或许是就是苏珩和他最大的区别。 之前苏珩也有来过医院,每天都劝外婆换市区的大医院,但是外婆之前因为自己女儿薛容重男轻女偏向儿子苏珩,已经断绝了母女关系,不愿意再花女儿薛容那边一分钱。 傅盛言不同,任凭外婆怎么发火,他都一意孤行,尤其在到了晚上,苏安刚铺好被子,正准备躺下时,走进病房,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你今晚还继续在这里睡?” 苏安用一种“不在这里睡还能去哪里”的眼神瞪着他,然后又从床上拿过了枕头。 傅盛言大步迈过去,不顾病房里是否还有其他人,拎起她的胳膊,“今晚你去酒店住。” “可是……”外婆怎么办? “没有可是,我已经安排了护工照顾外婆。” 说完,在外婆做完检查回房时,傅盛言没有说话,直接下了楼。 虽然不明白傅盛言为什么非要她离开医院,但他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果不其然,到了酒店后,傅盛言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给外婆一晚上的思考时间,你越是在她身旁守着,她越是较真,明天如果外婆还是执意不去北城,就办出院手续,老宅那边我已经安排了医疗团队。” 苏安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他竟部署了那么多的方案。 * 晚上八点多,苏安辗转难眠,只怪腰部疼痛难忍,这几天都是睡在地上,颈椎和腰都有点不舒服,裹上羽绒服出了房间,却在关门的一刻弓起了背。 傅盛言安排好护工刚回酒店,看到苏安一脸痛苦的从电梯里走出来,羽绒服拉链都没拉上,眉宇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大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哪里不舒服?” 闻声,苏安抬起头,“没,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腰部像是拧着,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唔……” 见她单手扶在腰上,额头开始布满冷汗,傅盛言立马将她揽入怀,“还死撑?” “痛,你手先拿开,我腰疼。” 终于没办法强忍,痛的眼眶中全是薄雾。 见她此状,傅盛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出了酒店,又来到马路边停靠的车前,打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 “你又买了辆新车?”苏安问。 傅盛言点点头,“这几天都要医院酒店来回的跑,有辆车方便点。” “回北城后呢?这车……”这车不就又浪费了? “让分公司经理送来的,用完他们会派人过来取,浪费不了。” 说完,扫了她眼,没再说话,踩下油门又回了医院。 医生检查完说是受凉引起,开了几幅膏药还有口服的药,还叮嘱一旁的傅盛言,“回去帮你老婆多按摩按摩,以后大冬天的尽量不要做太过激的运动。” 呃…… 苏安脸颊立马绯红,医生完全误会了她的病因,偏偏傅盛言还一个劲的点头,出了医院后又恢复到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刚才在医生面前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他问。 苏安扶着腰坐进车里,扭头气恼:“告诉医生我们不是夫妻呀,你没看他都误会我们……” “误会我们什么?”傅盛言目光幽深,侧过脸直视着她。 “你……你明知故问!” 这男人有时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会不懂? 46 坏人 傅盛言薄唇微抿,依旧没有一丝笑容,“解释就是掩饰。” 话落,踩下了油门。 一路上,苏安的脸都因为医生叮嘱的那几句话而通红,到了一家饭店前,傅盛言突然停下车,然后打开车门走下去,过了会儿后,看到他拎着几个打包盒走出来。 看来他忙的还没吃饭。 这次,苏安学了乖,一直缄默,回到酒店跟在他的后面,到了房间门口刚要进去,却被他拉住了手,“医生说了睡前要按摩。” …… 苏安是被傅盛言硬拽进房内的,她一脸的不乐意,无奈力道根本抵不过他。 来到房内,傅盛言把晚餐放在餐桌上,指着那张大床说:“去趴着,我先吃饭。” 苏安只能乖乖趴会床上,无聊的环视了下周围,最终目光停留在正在吃饭的男人身上,他背对着自己,灰暗的灯光下显得莫名孤寂落寞,自从他来了南城,跟医生沟通,安排新医院,以及说服外婆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自己确实轻松不少。 可是一想起两人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苏安就觉得有点不应该,其实傅盛言大可以不用管这些,虽说他一直拿过去外婆对他好为借口,但他们已经离婚三年多,再加上自己还有秘密隐瞒了他,害怕这种平静生活持续不了太久就被打破。 所以,这种时候,她是纠结的。 傅盛言吃过饭起身看到面前女人一脸阴愁的表情,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乱想。 “苏安,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他的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肯定,“结婚了?” 苏安赶紧挪动身子想要起身解释。 “趴好。”他呵斥完,来到床前,手覆上她的腰,察觉到她的抗拒,“就算是结婚了也没事,我又不会打你。” “……”她自然知道他不会打自己。 “对你好吗?”傅盛言反问道:“Z国人还是德国佬?” “我有说我结婚了吗?”苏安嘴里嘟囔着,感觉到他的一双手已经在背部开始轻轻捻按,力道比刚才柔了很多,因为是背对着他,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反倒是傅盛言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的背,突然开口说了句:“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按摩。” “我很荣幸。”苏安半眯着眸:“不过你手法挺娴熟的。”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质疑他刚才说的第一次给别人按摩。 傅盛言不动声色的勾起唇,答了句:“这算是夸奖?” “你觉得是就是。” “夸奖光靠嘴说是不够的。” “那怎么才叫够?” 苏安的话刚落,突然身子被傅盛言侧过来变成躺着。 这次,两人目光相对,在她还来不及说话的功夫,傅盛言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如果我要奖励,你给不给?” “不给!”慌忙的拒绝,想要侧过头去。 偏偏傅盛言不给她机会,像是下定了决心,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都还没听到是什么奖励,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 “因为你绝对没安好心。” “我像坏人?” “像!从小到大,你长得都像坏人。”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的说着,傅盛言突然侧转身子躺在她身旁,望着天花板说道:“苏安,你才是那个坏人。” 47 躲我? 气氛开始尴尬,呼吸出的每一口空气都夹杂着他的男性气息,没敢扭头去看他,忍住疼痛想要起来,手却被他宽阔的手掌握住。 “你知道你最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傅盛言自问自答,“是明明能听懂我的话,却还是逃避,从小到大,你都在躲我,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哪怕是离过婚后,你依旧是在逃避。” 手掌的温度渐渐吞噬内心的挣扎,苏安苦笑着说:“我也想不躲,是你追的太紧。” “所以你才移民去了瑞士藏起来?根本不相信我会放手?” 见她不语,傅盛言松开了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 翌日。 外婆终究还是没有抵得过一晚上的孤独,她选择了妥协,与傅盛言达成一致,春节后去北城接受治疗。 饭后,外婆把苏安拉到一旁,“安安,你还不准备告诉盛言吗?桐桐已经三岁了,她迟早都会问你自己的爸爸是谁,在哪里,孩子一直缺少父爱是对她的心理成长有影响的,外婆真的希望能在临走前看着你跟盛言和好,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我老婆子才能安心的走。” “外婆,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余光瞟到傅盛言从堂屋出来,便找了要去收拾房间的借口躲开了他。 外婆扫了眼傅盛言,又长叹口气,摇摇头回了厨房。 从昨晚到现在,苏安都在躲着傅盛言,能不跟他单独碰面,就尽量避免,外婆看出他们心里都有彼此,心里为他们着急的不得了。。 虽然都想让他们复合,但眼下还有傅家跟苏家商场上对立,再加上苏珩接手苏氏后各种的跟傅家那边抢声音,两家现在基本上是死对头,关系复杂的难以理清。 …… 外婆回来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开,邻居和亲戚都前来看望,看到傅盛言忙里忙外的,都以为他们两人复合,纷纷祝贺他们俩。 “你跟安安打小我们就看好,你们两个多般配,夫妻之间不就呕点小气,至于闹离婚吗,现在好了,终于又复合了,现在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吧。” 那边邻居奶奶在屋里劝着苏安,“这男人的那,年轻的时候都喜欢玩,有了孩子才能稳住他的心,安安呀,听奶奶句劝,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盛言要个孩子。” 就这样,原本来看外婆的人,都将话题围绕到他们俩身上,不想临近春节再惹不快,苏安没有澄清两人的关系,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准备赶第一班车去南城市,准备乘飞机回北城,打开门看到傅盛言的坐在车里。 见她开门的瞬间,傅盛言才从车上下来。“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是要去北城,出版社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我过去校对下稿子。” 说罢,拉着行李箱就要朝马路边走。 “苏安!”傅盛言突然大吼,快步走到她面前,“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躲你。” “没有躲我?”傅盛言一直觉得如果自己能好脾气点,说不定这女人能改变自己固执的想法,然而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会,“如果没有躲我,那好,我正巧也要回,我们一起。” 夺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 48 孩子 北城。 前来接机的是傅盛言的助理程严,看到苏安很恭敬的叫了声:“太太好。” “程助理,其实我……” 苏安想说自己早就不是傅太太,全北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傅盛言前妻。 哪知傅盛言先她一步,“酒店安排好没?” 程严点点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订好,就在公司附近。” 她实在受够了被安排,以前在傅家的时候,就是被安排着生活,各种规矩一大堆,现在好不容易解脱,又被这样安排,“把我放在出版社附近的酒店就可以。” 程严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扫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总裁,点点头说道:“好的太太,马上给您换酒店。” “我不是!” 苏安是真生气了,觉得傅盛言就是故意装睡。 到了酒店,苏安想说自己终于可以解脱,然而看到傅盛言也下了车,她顿时充满疑惑。“都快过年了,你不回老宅看爷爷?” 傅盛言抬眸瞟了她眼:“你跟我回?” 苏安冷瞥了他眼,“我为什么要跟你回!” “不跟我回就不要催我。” 话落,从后备箱拎出来她的行李,径自朝酒店走去。 知道现在的傅盛言又恢复到以往那个掌控狂状态,苏安干脆不再招惹他,乖乖的跟在身后,住处确定下来后,她打电话给景画,表明了要接女儿回去。 “你们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景画正带着桐桐在游乐场里玩,听到她要来接,想起傅盛言,“你要让桐桐跟傅盛言见面?那他不就知道桐桐的身份了?你不怕他跟你抢桐桐啊?” “他不会跟我抢的。”苏安说:“我没打算告诉他桐桐是我生的。” 与其一直这样躲着,不如正面面对,再者说,当年就是怕被傅盛言查到,景画才拜托成希提前帮苏安办了假的收养的,还篡改了桐桐的出生日期,纵然模样长得像,只要她不承认桐桐就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傅盛言肯定没办法从她手里抢走孩子。 …… 甜品店里,桐桐与苏安坐在一起,傅盛言坐在她们母女对面,从游乐场接到小丫头到现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勾勾的盯着瞳瞳的粉嫩的小脸,还有她甜甜的吃相,再瞧了眼对面的女人,顿时觉得自己有种上当的感觉。 “叔叔?你怎么不吃呢?”小丫头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小手指着碟子里的甜点,“这个芒果味的可好吃了呢,比苏黎世的还好吃呢,小姨这几天经常带我来。” 小姨? “景画是桐桐的小姨。”苏安很自然的说:“桐桐跟景画很熟,喜欢跟她这个小姨玩。” “妈咪,我们今晚是去盛玺爸爸那里住吗?盛玺爸爸说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了,离游乐场可近了呢。” 小孩子就是这样藏不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傅盛玺在瑞士留学,经常过去看她们,还经常带着桐桐玩,桐桐习惯了叫盛玺爸爸。 可对面的傅盛言在听到叫傅盛玺爸爸后,脸色已经沉下来,可他总不能对着一个孩子发火?抱臂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突然开口问:“为什么叫盛玺爸爸?” “因为盛玺爸爸就是爸爸啊。”说到这里就罢了,未成想小丫头竟然站起身凑到傅盛言耳边说:“叔叔,我告诉你奥,盛玺爸爸在追我妈妈,以后说不定就真的是我爸爸了。” 苏安听到后,迎上傅盛言阴狠的目光,一个字都没敢提,她今天算是被自己女儿坑惨了。 果不其然,回到酒店后把小丫头刚哄睡,听到手机震动,看到是傅盛言的号码,“我们谈谈。” 又是要谈,苏安是真的怕死了再跟他单独见面,“明天吧,今晚我有点困。” “你是想让我敲门?” 看吧,关键时刻,永远都是用威胁这一套! 披上外套打开门,看到傅盛言就在门外等着,他蓄势待发,像是等了很久,来到隔壁房间后,他指着沙发的位置,“坐。” 他现在完全喘不过气,从下午见到那个孩子到现在,除了满脑子疑问,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苏安故作镇定的坐下,假装很困的呃打了个哈欠,“你说吧,很晚了,我有点困,想睡觉,毕竟明天还要早起。” “好,你现在先跟我解释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来北城的路上我就跟你说过,桐桐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 傅盛言听罢,轻哼一声,反问道:“那么喜欢孩子,你苏安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他眼中全是鄙视,来到她面前等待答案。 苏安原本想避开这一话题,无奈他一个劲的追问,看来是真躲不过,“我想不想生孩子是我的自由,桐桐这孩子跟我有缘,我喜欢她,也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来疼,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好一个自己的孩子,傅盛言再次冷冷一笑,逼视着她警告:“苏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你想表达什么。” “你迟早都会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 49 小骚逼舍得离开我?(苏珩) 这一晚,苏安抱着女儿迟迟都没有睡,闭上眼睛全是傅盛言那双眸中的冷厉,如果被他查到,那种后果完全不敢奢想。 同样,在南城苏宅里的苏珩在跟父亲聊完最近公司的状况后,面容全是疑云。 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过傅盛言比自己强,但这次苏氏股权的变动却让他大吃一惊,一些持有苏氏的股东纷纷将股权变更,而幕后人竟然就是傅盛言。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成希。 到现在苏珩都不明白为什么成希处处针对傅氏,两家之前并没有过节,从三年前那块地开始,到现在每次关于苏氏的投资,都会被成越横插一脚,或者半路拦截,从自己管理苏氏这几年中,每年业绩都属于下滑状态,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如傅盛言! 女人输给他,公司的事情又输给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苏珩咽不下这口气,马上开车离开了老宅。 …… 或许是因为春节,所有蓄势待发的人都在等待机会,等着这个年过完,所有的都要有一个了断。 傅盛言如此,苏珩亦是如此。 在看到模样娇媚的女人被肥胖臃肿的男人送到公寓楼下后,苏珩站在窗前,没有开灯,所以楼下的人根本看不到他。 老男人拥抱了下沐晴,目视着她走进公寓,然后开车离开。 沐晴表面上撒娇恋恋不舍,还跑过去主动搂了下老男人,但是注视到老男人坐上了奔驰车后,眼神立刻转为嫌弃,从包里抽出纸巾擦了下嘴巴,转身朝公寓里走去。 拿出钥匙打开门,闻到里面的烟味,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下根本避免不了,拔出钥匙走进去,打开灯透过玄关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姿,移开目光,先换上了拖鞋。 苏珩转过身子注视着她,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合同签了吗?” “签了。” 随手把签好字的合同扔到了茶几上,连抬头看都没看这个男人,三年了,25岁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乖乖听话的小性奴,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将头发扎起来,巴掌大的小脸还有浓重的妆容看上去很是妩媚,与以往那个楚楚可怜的她恰恰相反。 走到浴室前,她的脚刚迈进去,那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背后将她揽住,“让我检查一下,小骚逼有没有带精液回来。” 沐晴咬紧了牙关,仰头皱起了眉心,早已习惯了他经常不分场合说出这种话,完全没有一开始哪种抗拒,因为早已麻木,“苏珩,你答应过我的,这单合同签了就放我走。” 将她的毛衣撩开,苏珩沿着曲线抚摸着,低头在她的后颈一吻,“小骚逼舍得离开我?” (求珍珠) 50 我当狗当够了(苏珩) 察觉到他手掌的不安分,沐晴立刻按住他的手,“你答应过我的,会放我走。” “我是答应过,关键是,你舍得吗?”伸手向下,触摸到腿心处的那层海绵,苏珩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改转过她的身子,与她额头相抵,“宝贝儿?肚子痛不痛?” 沐晴最抵御不了的是苏珩的温柔,这个男人有着极致的变态和极致温柔,正常的时候,都是对她嘘寒问暖,处处为她考虑。 苏珩去了厨房. 看到这个男人熟练的烧着热水,又从柜子里拿出红糖,沐晴鼻头微微一酸,红糖还是这个男人给她准备的,有时候要陪很多客户,每次冬天穿的都很薄,月事那几天,肚子都会疼痛难忍,每次这个男人都会过来,给她弄红糖水,然后帮她暖肚子。 这个男人常说:“晴晴,我就是你冬天的暖宝宝。” 可不是吗?正常的时候他确实是一个暖男,无论她怎么胡闹,他都笑脸盈盈。 然而现在不同于以往,他们之间的主奴的关系已经到头了,以前还觉得没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公众场合看到他不能去拥抱,还要默默的注视着他拥抱其他女人,甚至驯服其他的性奴,与其他性奴一起共享的感觉,她真的受够了。 所以,十年的合约到期,她想结束这种关系。 …… 喝完红糖水,依偎在苏珩的怀中,沐晴的手早已不像以前那样放在他的胸膛或是搂着他的脖子,她会刻意的收起,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2点,“你该回去了。” 想要起身,脸颊却被苏珩捧起,“赶我?” “没有,” “还说没有?”低下头摩擦着她的双唇,又浅到深,揽在她的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晴晴,你走不掉的,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埋头在她的颈间,张口轻吮。 “唔……” 苏珩的强烈攻势下,沐晴渐渐放弃反抗,双手习惯性的楼上他的脖颈,却在解开他衬衣的那一刻,身体突然僵住,看到了他锁骨间醒目的吻痕,如果离得近,还能发现脖子上浅浅的痕迹。 从心底涌出的厌恶还有抗拒,致使她用力的推开,“你不要碰我!” 沐晴的瞳孔中全是猩红,她的身子在颤抖。 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那些痕迹,苏珩解开剩下的衬衫扣子,将胸膛上的抓痕全部露出来,“昨晚让浅浅那只小野猫抓的,你知道的,她没有你温柔。” “你不要再说了,请你离开这里,我已经不是你的性奴,也不再是你的母狗!你想发泄或是想玩弄,请你去找你的性奴,我沐晴不是!”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迈大步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摁在沙发上,不顾她的特殊情况撕开毛衣,“你骨子的奴性改变不了,你是离不开我的,一天不被支配玩弄,你就会痒的想犯贱,才一周没玩你,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嗯?” “我没有犯贱!”沐晴泣不成声,拳头捶在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苏珩,你当初说过只要我一个的!为什么你还要养其他的性奴!为什么!” “她们都比不上你,无论我有多少性奴,你都是我最喜欢的骚狗。” “我不想当狗了!”她终于开始了大吼反抗,“苏安的孩子都三岁了,她根本不可能跟你这个亲哥哥在一起,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她试着接受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脏,没有你妹妹苏安干净!但是我为什么这么脏你不清楚吗?是你苏珩将我变脏的!这十年间我陪了不下50个男人!还有些群P,我数都数不清!我骨子的奴性都是被你训出来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思维!” “我当狗当够了!你明不明白!” 51 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傅盛言回了老宅,将近凌晨,只有自己家的那处灯还亮着。 推门走进去,父亲在客厅里坐着,还在吸着烟,看到他后,没有丝毫的诧异,就像一直在等他。“坐。” 傅盛言走过去坐在父亲旁边,听到他轻微的咳嗽声,才扭过了头,夺走了他手中的烟。“我在医院的这几天,医生说的都是让少吸烟。” 傅远山释然的微微一笑,“吸了那么多年,戒不掉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似乎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用这种方式聊天。 傅盛言别过脸去,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说道:“您当真要让傅盛玺继承傅氏?” 或许是因为对眼前儿子的亏欠,但一想起另外一个儿子从小就被傅家隔离在外,“盛言,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 几乎在父亲话落的同一刻,傅盛言失笑未语,站起了身,“已经不是您想不想看到的问题,是他不想让我活。” …… 傅盛言离开了老宅,回到酒店时,来到隔壁的房间门口,伸出手却又停了下来,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安的号码。 苏安刚睡着,听到手机振动马上滑了接听。 “我在门口。”手机那端的傅盛言说完这句话后就结束了通话。 苏安困意很浓,眯着眸瞧了眼熟睡的女儿,悄悄走下床,打开门看到眸色凝重的傅盛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傅盛言没回答,拉起她的手转身回了自己房内,那扇门关上的瞬间,他微凉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瓣。 苏安脑海是空白的,她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状态,直到那浓重的酒气直冲鼻腔,还有他口腔中起初的微凉变炙热,以及禁锢在腰部手臂正在有力的磨挲时,终于意识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傅……” 话都没说完,傅盛言肆虐的吻已经落下,他这次的吻像足了一头猛兽,时刻三年多,完全没有再控制自己的情欲,猖狂的将她身上披的的羽绒服脱下来,用力的扔在地上,一双手很快跨越那层毛衣。 “傅盛言你别闹!不要耍酒疯!”按住他手臂,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苏安这会儿怕的要死,虽说女儿就在隔壁,并且隔音效果有很好,可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发生关系。 “你醒一醒!别仗着喝醉了就耍酒疯!” 男人拦腰将她横抱起来,“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你清醒还这样对我!” 傅盛言一边抱着她朝床上走,但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我他妈的才知道我是有多想要了你!” 苏安的脸刷的一下绯红,抓紧了他的大衣,把头埋的极低。 到了床前,傅盛言连扔带摁的把她压在大床上,“你这三年有没有想过我?” 他问的很认真,而苏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脸扭开,却又被他扳了回来,尤其是眼犀间流窜的火苗,越来越旺,危险气息逐渐加重。 “有没有?回答我。” 苏安这一刻突然愣住,迷离的眸迎上他的炙热。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每晚空虚寂寞自慰时,想的都是他,只有想他的时候才有快感,才能高潮。 她从一张白纸被这个男人教会什么是性爱,他是自己的性启蒙老师。 但是一想到婚内那几年的折磨,她立刻摇头。 “你不想我没关系,我想你想的快疯了!”傅盛言突然起身把大衣脱掉,修长的手指从上向下的解开衬衣,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下女人的脸上,再次覆身,含住她的唇吮吸,“别拒绝我,过了今晚你再逃也行,但是今晚不要拒绝我。” (满600珍珠了,下半夜加更,大家继续送珍珠啊,满700珍珠继续加更) 52操她……势在必得!(满600珍珠加更) 苏安一直期盼自己的挣扎和捶打能让傅盛言停止,可到最后她竟然不自觉的妥协。 因为在被这个男人深吻的时候,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体内的情欲全部因傅盛言的抚摸而唤醒,然后被他带引,一次次的丢掉束缚,沦陷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中。 “唔……嗯嗯……”苏安不敢相信这样绵柔的嘤咛声是从自己喉咙间发出,最后她攀上傅盛言的肩膀,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发出满足而愉悦的求饶声。 感觉到她也有了感觉,傅盛言粗喘着气解开皮带,伸手脱下了她的睡裤,手指勾住内裤一边往下拽。 “不要……”苏安瞬间清醒,摁住他的手,“我们不能再发生关系了!” “我说过,只今晚,过了今晚你再拒绝我!” 他腥红的眸子泛着不容拒绝威严,操她……势在必得! 尤其是在指尖触碰到她的湿润,知道她也想念自己。 …… 半个小时后。 “啊啊……够了……傅盛言够了!”苏安跪趴在沙发上,承受着身后男人一次次强有力的冲撞,“唔唔……停下!” 可这个男人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折磨她,怎么都不愿结束。 如果说三年前的苏安在情事上是抗拒这种亲昵的,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开始贪恋。 嘴上喊着不要,屁股却扭动的很快,找寻着舒服的方式扭摆,“唔唔……不要……” 对于自己的口是心非,苏安是厌烦的,很多次她都捂嘴止住那些声音,偏偏傅盛言疯了般的拉开她的手,一双眸格外清醒的盯着她隐忍的表情。“苏安,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生理也好,心理也罢,到底有还是没有!” 起初她不停的闭眼摇头,而傅盛言根本没想放过她,像是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一次次的强有力顶磨在她收缩的宫口。 “嗯……啊……” 高潮来临。 然而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就是地狱,在这种最愉悦的感觉下,苏安的心却莫名的悬空,仿佛跌进无边无际的深渊,她带着哭腔开始反击:“想你又怎样!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以为只有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平你曾经对我的伤害吗?” “我不容易改变,想突破自己,是你,是你背叛了自己当初的誓言!” “傅盛言你说过的,再也不会纠缠我!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新文:《欲暖 校园H》求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53 占有狠操(满600珍珠加更的) 傅盛言的动作突然停下,眸中的火苗正在慢慢熄灭,望着女人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的心同样也会抽疼,俯下身吻住她的眼角,“我们复婚好不好。” “苏安,让我用余生弥补好不好。” 此刻的他不再有以往的专制与霸道,就像再害怕失去一样,连同接下来的抽插的力道都变得轻柔,“我错了苏安,真的错了。” 苏安继续摇着头,“我不可能跟你复婚,为什么说结婚的是你,离婚是你,复婚的也是你!你当婚姻是游戏吗?” “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他妥协了,感觉自己已经拿她没有任何办法,除了一次次的用这种方式感受到她,虽然他知道每次都适得其反,但他真的已经想不到其他,所以此刻的他是焦躁的,无奈的,那种害怕再失去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离开我!我说过,你是我的,苏安你懂不懂!” 傅盛言失控了。 因为这女人的倔强以及她的拒绝,成功让他完全失去理智,但他见不得她的眼泪,还有委屈的面容,只能将她转过身去蛮横的在她体内冲撞,“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傅盛言!你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我!”苏安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她身体的抗拒,傅盛言都能感觉到,但她越是这样,越加大了男人的征服感。 横抱起她的身子来到窗前,虽然隔着窗帘,但足以把苏安的心弦绷紧,“你疯了!这是落地窗!” “你还知道这是落地窗?”傅盛言深邃的眸中火苗再次熊熊燃烧,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额头相抵,气息炙热的萦绕在她的鼻腔,“怕了?” 他突然邪魅一笑,手掌托住了她的腰,“你不是一向胆大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挑衅,却还是一次次的触犯我的底线?” 埋头在她的耳根吸咬,连同抽插的力道都重了起来。 “唔……傅盛言你混蛋……啊啊……”苏安揪紧了身后的窗帘,皱起眉想要咒骂,因为她的挣扎扭动,露出一丝缝隙,外面的月光洒进室内,原本黑暗的房间有了一丝微光。 就因为这一点光,她脸颊的红晕全数被傅盛言收进眼底,低头看着她咬紧牙关锁眉的表情,以及刻意的压抑,还有她白皙颈下的丰满的乳房,发现比三年前还大,乳晕也深了许多,乳头也比以前大…… 只觉得她的乳房比过去还要勾人,情欲之下没有细想,当下只想操她!狠狠的占有她,早在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她的优雅与自信还有与三年前相比更加成熟的身体,所以他最见不得她穿那些显身材的衣服,每次都想把她藏起来。 每次面对她的挑衅!都逼得他失控,更不用提再次拥有过她的美好后,还要将她放手,“你知道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达方式是通过什么体现吗?”傅盛言的嗓音已经低沉暗哑,从喉咙间发出,在苏安的耳畔响起,每个字过后都会引起她的颤栗,“是占有!越爱越会失控!苏安你感觉到了吗?” 苏安克制着,拧着眉嘲讽道:“荒谬!傅盛言你就是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公狗!” 傅盛言轻笑,“我要是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公狗,早在你高中那会儿,就能把你给办了!我又何必还要等到婚后!” (加更的第二章,满700珍珠继续加更五章,啊啊啊,让我把存稿都放出来吧,珍珠砸过来吧。,微博:养肉的顾悦薇。 本文在PO免费更新到网站,所有看盗版的读者,可以来网站支持正版,爱你们啊,不知道怎么进站的,可以微博搜索:养肉的顾悦薇。网址:<a href=" target="_blank">) 54 粗鲁(满700珍珠第一更) 傅盛言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苏安读高中那会儿,他经常来学校看她。 为了不被学校的师生看到,每次傅盛言都在校外等候,他们一个在马路这边,一个在那边,两人就这样相望的走着,一直到远离学校后,他才会抱住她亲吻,那时候他还只会威胁,威胁她说如果不出来见面,就去学校找她,如果不让他拥抱,不让他吻,他就要立马去她家提亲说要娶她。 有时候苏安回想起高中那三年,虽然跟傅盛言从来没发生过关系,但除了最后那一步,好像他们什么都发生了。 没有明确的恋爱,但他理所应当的对她上下其手。 而她,明明每次都抗拒,身体却好像每次都会妥协。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高三暑假,傅盛言差点失控那次,外婆去打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盛言找了给她辅导功课的借口,将她拉到那间失去初吻的小屋。 那年傅盛言读大一,19岁,认识成希后看了不少小电影,年轻气盛,再加上好几个月没见苏安,吻上她的唇瓣时,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 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女孩长大,苏安17岁绽放的年龄对他而言足以可以。 将她摁在床上,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拥有时,苏安泣不成声的闷吼不要,她颤栗的身子还有看到属于他时的惊慌恐惧,让傅盛言完全清醒。 最后,在他的要求下,苏安用了手。 事后,她洗了无数次的手,然后再看到傅盛言时,双手直接握在一起,足足躲了他一个暑假。 不是她故意装矜持,而是不想继续这种暧昧关系。 在班内,苏安是班主任眼里的好学生,不恋爱,不惹事,学习成绩还一直名列前茅,几乎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她每到暑假前那几个周六和周日都去了哪里,因为她每次都说报了辅导班。 确实,傅盛言都会在酒店里给她辅导功课,但每次最后,她都是脸红心跳。 所以,苏安从未认为自己是个好学生,毕竟,她初中时,初吻就被傅盛言这个男人夺走,甚至威胁她不能跟其他男人走近。 纵然不在身边,也会通过手机对她各种撩拨,以至于大学时,为了摆脱傅盛言,她才会总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不想跟他继续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所以,到目前为止,28岁的苏安无论是在情感还是身体,都只有过傅盛言这一个男人。 但傅盛言是不是也这样?苏安是完全没有把握的,毕竟他的技巧太过娴熟。 …… 事后,傅盛言拥着苏安来到浴室,温柔的为她擦拭身子,看到因为自己不考虑她的感受只顾发泄时弄的她满身都是痕迹。 “下次不要再激怒我。”他从背后拥着她,下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我怕会再伤到你,对不起,刚才我太粗鲁了。” 苏安已经没有了力气,因为怄气,还在保持沉默。 直到全身的疲惫终于得到一丝缓解,才被傅盛言抱着离开了浴缸。 55 摊牌(满700珍珠第二更) 深夜是安静的,连同空气中都是压抑和气馁。 已经穿好好衣服的苏安坐在沙发上,情绪看上去已经有些激动,但傅盛言却开始保持沉默状态。 如果说时光的历练可以让一个男人成熟,那么现在的傅盛言浑身所散发的是一种王者般气场以及经历风霜过后的沉稳,一旦他不说话,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凝固一切。 苏安一双眸暗淡无光泽,双手捂着脸,似乎是在做痛苦的挣扎,原本她就对过去难以释怀,更别提现在傅盛言的性格这般不稳定,所以她决定趁着现在把以往所有的疑问都问出口。“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突然要娶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之所以娶我是为了报复苏珩,但有时候却又说爱我,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傅盛言站在窗前,听到她的问话后,缓缓转过身,走到茶几前,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目光淡淡的从她满是红晕的脸颊上扫过,“气话你也能当真?” “哪句话是气话?” “前半句。”或许是也想在今晚把所有事情都说开,傅盛言并没像往常那样表现的太冷,只要是苏安充满疑问的,他都愿意原原本本的告诉她答案。“就算没有苏珩不出现,你苏安也会是我傅盛言的太太。”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就看上了你这一个女人。” 一瞬间,苏安愣住,与傅盛言视线交织,“那你现在相信我了吗?”相信我没有出轨,没有背叛了吗? 这下换的傅盛言一脸凝重,他极不愿意提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三年前我就发现自己是傻逼,掉进了苏珩的陷阱,为了惩罚我自己,也为了能让你远离我不受到伤害,我逼着自己对你放手,但是苏安,我现在才发现,惩罚自己不应该对你放手,而是要加倍对你好。” “成希说的其实很对,我就是骨子里面自卑,才会总认为你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我,我一直不相信你这么好的女人会爱上我傅盛言这种混蛋,越是自卑,我就越是敏感,敏感到最后完全感受不到你的爱,像个傻逼一样不断的找女人逢场作戏给你看,刺激你。” …… 景画当年就曾告诉过她,说傅盛言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绝对不会跟那些女人有多牵扯,说他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说傅盛言这男人智商还行,就是情商堪忧,不然怎么会想出这种愚蠢的方法? 但真正从傅盛言的嘴里说出来,苏安还是有一丝震惊,因为这男人过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自己自卑,也没有找借口洗白过自己,任由媒体把他写成花心男。 想到这里,苏安手揉了下自己的乱发,试图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因为她今天必须问个明白,“就算你再逢场作戏,可一直逼着我吃避孕药你怎么解释?” 56 摊牌2(满700珍珠第三更) 傅盛言有些自嘲,“抗抑郁的药你知道副作用有多大吗?如果那时候怀孕,医生也不会建议你留下,以你苏安的性格,得知我得了抑郁症后只会更自责。” “可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讲这些?” “当初给你讲?你会听?”他幽深的眸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息,“当时我傅盛言在你苏安的心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说出来只会被你当成洗白的借口!” 听罢,苏安凌乱了,她从来觉得过去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理所应当,然而真相摆在眼前时,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那个女孩的面孔在脑海中出现。“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那个女学生呢?你跟她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终于,一直一问一答的气氛陷入僵局,但傅盛言没有躲避这一问题,“沐晴是苏珩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苏珩的人?”苏安已经准备愤然起身。 他马上站起来大声呵斥住:“你给我坐下!”知道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但他又何尝不是!“我会找时间跟你说清楚,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跟沐晴之间当年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空口说的话?” “你可以相信傅盛玺玺,相信苏珩,相信所有人,为什么唯独不信我?” “你又何曾信过我?”脚步停下,苏安垂眸低笑,眼眶中含满泪光,“傅盛言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光靠爱情是走不到最后的,婚前是爱情,婚后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是信任,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彼此,只适合恋爱,不适合婚姻,这就是为什么往往爱的最深的两个人婚后全是争吵,没有白头偕老,因为不适合。 “纵然我们两人复婚,等待我们的还是无尽争吵,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上关系的原因,因为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好一个不适合,傅盛言冷笑,“所以你的漫画中,许至才没有跟夏晗在一起,而是跟了那个最适合他的青木?” 苏安心一狠,点了头:“对!” 这次傅盛言没有再拦苏安,眼睁睁看着她关门离开,那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 那本漫画他从头看到尾,里面青木的性格还有说话的方式完全跟苏珩的温文尔雅如出一辙。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苏安在创作夏晗和青木时,分明就是拿了他和苏珩为原型,现在这女人又是亲口说出,傅盛言要是不火才怪。 拿起手机拨通成希的号码,接通只说了两个字,“行动!” 57 对立(满700珍珠第4更) 第二天,去出版社校稿完,苏安没有跟傅盛言打招呼,带着女儿赶去了机场,她还不清楚傅盛言和成希的计划,上了飞机后就把手机关机,以至于回到南城后,都已经是大年三十早上。 很意外的是,傅盛言没有跟她联系,一通电话都没。 就好像那晚聊完后,两人又恢复到了平静期,因为,年三十晚上,大年初一,他连一条消息都没有,除了偶尔浏览新闻,看到关于傅盛言和成希的新闻,以及关于傅氏股东的变更。 苏安发现报道中竟然出现了苏珩和傅盛玺的名字。 关于商圈她并不清楚具体的规则,但总觉的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原因。 但一向准时的给她发新年祝福的傅盛玺连信息都没有。 编辑打来电话,说《夏至》的结局迟迟都没有,读者已经快把网站的电话打爆了,问她什么时候将结局放出来。 苏安只能不停的安抚他。“你再给我点时间,结局我还没有想好,等我外婆的病情稳定后,我会把稿子交给你的。” 编辑明白她现在的纠结,若是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那还倒罢了,现在知道了她的过去和真实身份,自然明白为什么结局迟迟都没有完工。“苏,我知道结局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这边我会先帮你稳住,你安心的照顾老人,无论许至是跟夏晗还是青木,我都挺你!” “谢谢你。” “跟我见外了不是,我们倒时候北城见。” …… 大年初五,苏安忧心忡忡,这几天她的心总会时不时的砰砰乱跳,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想起以前每年春节过后,白茹和傅远山都会来看外婆,就算他们不来,傅盛言也会来,待上两三天再回北城,但很意外的,今年却打电话说要等过了15后,看情况后再决定。 网上关于傅氏股东变更的新闻基本上已经成为每天商业版面的头条,就连久久都没露面的傅老爷子也被媒体拍到开始频繁的进出慕氏。 傅盛言每次的照片都是一脸愁容,反观苏珩,出现在傅氏面对记者,唇角永远保持一抹弧度。 于是网友纷纷评论说:“这次傅氏说不定会改名为傅氏,毕竟一些股东看傅家势头太弱,都将股权高价卖给了苏珩。” “傅盛言就算回来也救不了傅氏了,这几年苏家在北城拿下那么多地,傅氏也就靠着以前手上的资源,根本发展不起来。” ...... 事态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苏安没办法再待下去,因为景画的婚期是阳历二月十四情人节,再加上内心的猜测,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定了晚上回北城的机票,一再的哄女儿说过几天就回来,好在小丫头懂事乖巧,奶奶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傅盛言安排好了医疗团队,主治医师陈檀每周都会来两次检查外婆的身体。 “安安你就安心的回去吧,苏珩这孩子说不定会听你劝。” 外婆多少明白苏珩的目的,在医院跟他相处的这几天里,完全能感觉到这个外孙子身上的那股戾气,尤其是提到傅盛言,原本谦和的外孙子眼犀间全是憎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希望见到他们对立的状态。 58 一定要手足相残吗(满700珍珠加更第5章) 苏安下机后是景画接的她,看到她竟然是自己一人,一个劲的抱怨:“我干女儿怎么不带来?我给她准备了很多压岁钱呢。” 苏安手揉着眉心,满脸疲惫,“你结婚那天我再把她接来,你知道的,这次我来是因为……” “你就是多管闲事!”景画自然明白她这次来的目的。 关于傅氏这次的大变动,已经成为全北城人议论的话题,纷纷都看着到底谁会胜出。 成希从年前忙到现在,到现在都见不到他的踪影,按道理说他除了和傅盛言投资几个项目,额外的身份还是律师,虽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他接案子。 “这商圈呀,就是男人的战场,女人插手反而被认为多事,再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傅氏跟苏珩到底怎么回事,苏珩怎么会持有股份了呢?他不是苏家人吗?还有,傅盛言跟你离婚后就被老爷子赶出傅氏了,他怎么还有股份?对对,一说这事我就想起来傅盛玺。” “傅盛玺对你苏安可算是不薄,这次就算是要帮,你也得帮他,要不你去找找苏珩?劝他放手把股份卖给傅盛玺,这样傅盛言也赢不了,反正傅氏本来就是他们傅家的,他们兄弟二人谁当总裁都一样,外人还看不了笑话。” 景画在苏安面前一顿狂说后,她的面容只会越来越阴郁. 苏安本不想掺入进来,但想起苏珩这几年对傅盛言恨意,她就不寒而栗,若是真的因为当年自己嫁给傅盛言,他才那么针对傅家? 景画有句话说的很对,就算是帮,也是帮傅盛玺。 这几年若是没有傅盛玺的帮助,她不会在瑞士安安稳稳度过三年多,孩子更不可能顺利生下来。 傅盛玺对苏安而言,是挚友,弟弟,恩人。 …… 下午两点,苏安已经在西餐厅的包厢里等了傅盛玺两个多钟头,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但仍旧对她极具耐心。 两人约好了午餐点在公司附近见面,但都到了这个点…… 终于,门被推开,傅盛玺风尘仆仆的进来,他的下巴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公司忙碌,都没来得及刮,已经有了胡渣,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形象,光是那眉宇的紧皱,从他坐在对面起,苏安就能感觉到他满身的疲惫。 立马让服务员上了提前点好的餐,苏安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送到傅盛玺面前,“快吃点。” “还把我当孩子?”傅盛玺轻笑,那张薄唇溢出温和的笑意,“你先吃。” 说完,自己动手切了块送到她嘴边,“张口。” “盛玺……”叫出他名字的刹那间,苏安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但她还是张开了口,嘴里嚼着牛排,直直的望着眼前仿佛几天时间疲惫太多的男人。 他不再是那个小时候跟在她和傅盛言身后哭着喊:“你们不能丢下我,我要和你们玩。” 也不再是那个高中时趁傅盛言没发现,说是她的弟弟带着一大堆零食前来学校看她。 更加不是那个被所有人说是gay,却依旧笑颜展开的对她说:“姐,我喜欢男人,你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现在的傅盛玺英俊邪气,有着和傅盛言相似的轮廓,却比他显得亲和,工作起来认真,表面不拘小节,每天都带着标准的微笑。 但苏安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所以,如说傅盛言是冰山,冷到让人不敢接近,那么傅盛玺就是一个迷,让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完全猜不透他。 苏安忍住鼻尖的酸楚,掩面控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傅盛玺依旧平和的面孔,终于带着哭腔开了口,“你要是累了就多休息,身体才是工作的资本,总这样强撑着,哪有力气打胜仗?” “姐,你希望我赢吗?” 她连续点了好几个头,眼眸中全是薄雾。 傅盛玺拿着纸巾到她眼角,为她擦拭着眼泪,“希望我赢为什么还要哭?” “盛玺,你们一定要手足相残吗?” 他苦笑:“姐,这是我迟早都要面对的,傅盛言他一直都想我死,我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傅盛玺跟傅盛言,苏珩之间,后面会讲为什么要斗,剧情先走一波。这本是剧情比例最多的,喜欢看肉的可以先看其他的肉比例多的文。 我简介推荐的文有我自己的,也有基友i车的,她是内地不错的一个言情作者,在某站霸占排行榜的那种,哈哈,被我诱惑的也跟着我来放飞自我了 大家可以点击链接看看她的放飞之作。) 59 瘟神 饭后,苏安与傅盛玺一起走出包厢,与迎面走来的傅盛言和程严还有其他几名从未见过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傅总好。”那几个人礼貌性的问好后都用余光打量起傅盛玺身边的女人,毕竟三年前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热销漫画家苏,还是傅盛言的前妻,现在却跟小叔子在一起? 难免会让人遐想。 苏安原本为了避嫌,已经紧紧靠着墙壁,却被傅盛玺一把握住了手,唇角的弧度绽开,冲傅盛言问道:“哥,还没吃饭?” 一直沉默的傅盛言目光淡淡的从他们两人紧握的手上扫过,又转移到侧脸面向墙壁的苏安身上,“一会儿公司见。” 这句话是对谁说? 苏安有点摸不着北的扭过头,与傅盛言的视线相对,但他依旧漠然的与她对视了几秒。 身边的傅盛玺答道:“嗯,一会儿见哥,你们先去吃饭。” …… 傅盛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转了弯,望着那人群中最高的背影,苏安收回了目光,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傅盛玺看到后,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她的手,“姐,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回公司吧,我还要去画儿那里。” 她说了谎,傅盛玺能感觉到,没有揭穿,点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这条路上很好打车的。”走到了门口看到正巧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苏安已经开始奔跑起来,她一边回头,一边气喘吁吁的说:“我先走了,你忙完我再过来,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了送公司。” “跑慢点,到了给我发条短信。” “嗯。” 她挥挥手已经打开了车门。 看着车子缓缓启动,傅盛玺远远望着,直到车尾消失在视线,他原本谦和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一抹狠厉,从兜里掏出口香糖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向旁边的傅氏大楼,瞳孔渐渐放大,冲满了杀气。 …… 苏安确实没有去找景画,她来的是苏氏北城分公司。 前台人员是个漫画迷,看到苏安时,立马高声喊:“苏?你是苏对不对!” 她的这一声惊动了保安还有正在进出的员工,纷纷把目光投掷过来。 苏安尴尬一笑,冲她偷偷做出拜托的收拾。 “奥,抱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终于,其他人都散开了,毕竟都知道苏安是傅盛言的前妻,这个节骨眼上,苏家跟傅家的特殊关系,苏安出现在这里,绝对会引起多种猜想,前台人员脸色绯红,为自己的莽撞一个劲低声道歉“对不起呀苏,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怪我没有提前跟你示意。” “苏你脾气真好,下次我再见到你绝对偷偷的,你帮我签下名好不好?我真超级喜欢夏晗和许至。” 在苏安为她签名的时候,小姑娘还一个劲的追问:“大结局到底许至是跟夏晗还是跟青木在一起呀?” “夏晗真的对夏太好了,为了许至可以牺牲掉自己修炼多年的仙命,但他始终不告诉许至,一直默默守护,性格虽然冷,但我们真的都好喜欢他。” “结局让徐至跟夏晗在一起吧。” 说完,小姑娘还一个劲的撇嘴做出双手合十拜托的动作。 苏安微微笑着,她又何尝不是喜欢夏晗?不然怎会一直纠结结局?身为作者,对自己创作出的人物都赋予了生命,每一句对白都是苦思冥想,写了两年,早已对他们有了深厚的感情。 按照之前的伏笔,大结局中如果许至放弃自己所有的仙命选择当一名人类和青木在一起,那么与她纠缠了四世的夏晗就会跌入虚无世界,唯一能把他找回来的就是许至手腕上的红线。 当初苏安想表达的初衷是:人们口中常常习惯性的说三生三世,两人彼此相爱,纵然每一世都受尽磨难,但等到第三世时必将感动上天,而她则用许至和夏晗的第四世告诉所有读者,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没错,故事的一开始,她就准备了悲剧,许至不会选夏晗,却在最后一刻犹豫…… “你为什么不喜欢青木?他的性格和许至一个温一个火,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不是吗?”苏安把签好名的本子递到小姑娘的手里。 看到她皱着眉摇头,“适合但不代表相爱呀,虽然夏晗冰,许至是火,水火不相容,春夏秋冬终于等来了第四世—冬。但并不代表为了长长久久就一定要跟温和的青木在一起,那样就算在一起,许至也不是快乐的。” “现实中适合的才能长久不是吗?轰轰烈烈都是像烟花般短暂。” “那样最起码拥有过,总比一辈子都没轰烈过要好的多。” …… 电梯里,苏安的思绪还陷在刚才跟前台小姑娘的谈话中,那句最起码拥有过,触动了她的心弦,以至于见到苏珩时,她的目光还有些涣散。 “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苏珩让秘书送进来一杯咖啡,接过后放嘴边吹了下后才又端到她面前。 “谢谢,我不渴” 她拒绝喝他递过来的任何食物,在医院的时候也是,无论是什么,绝对不碰,像是怕他在往里面下迷药,苏珩有些失望的笑了笑,端起咖啡放在自己嘴边。 “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苏珩坐在她对面,眼神柔和,“之前还把我这个哥哥当瘟神?” (两章剧情合并,卑微求珍珠,珍珠满800会加更两章) 60 当我的女人 苏安低下头纠结了片刻后才又看向眼前西装笔直的苏珩,“我这次来是因为……” 突然停顿了下,有些难以开口,因为她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太自不量力。 “因为什么?”苏珩坐在她对面,眼神柔和,“安安,你无须跟我见外。” 她咬住下唇,放在膝盖上的手圈握,终于鼓起了勇气与他对视,“苏珩,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你知道的,只要是我自己能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开口寻求帮助,除非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也绝对靠着一己之力去试试。” “但是这次,我知道就算我拼尽全力的去尝试,我也做不到,因为我确实对商圈以及股份完全不懂,我更加不懂你们商圈的规则,” “但是苏珩,我唯一懂的就是规则都是人定的,人是有权利更改的。” 听到这里,苏珩的眉宇渐渐舒展开,仿佛早已预想到她来的目的,“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你能不能放弃傅氏?”苏安无措的拧着眉,带着恳求的语气,“你已经有了苏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傅家,现在的傅家什么状况你肯定比我清楚,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而对付傅盛言,我想说你报复的对象一直错的。” “我现在已经不是傅盛言的老婆,你没有理由再对付他了。” 苏珩沉着冷静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好,我答应你,” 苏安的神情增添上一丝惊诧,这个男人竟答应了? “但有一个条件。” 果然,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也没有白吃的午餐,多亏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条件是什么?” 苏珩目光坚定的凝着她,指腹还在她的泪痕处磨挲,薄唇幽幽开口:“当我的女人,再也不要跟傅盛言见面。” …… 离开苏氏已经是下午五点。 苏安漫无方向的在马路上走着,裹紧了围巾,无惧着风吹在路上走着,而她的身后却跟着一辆法拉利,如果回头便能看到那标志性的777,专属于傅盛言的幸运数字。 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七月七,都说是中国的情人节,但却很悲情,因为牛郎和织女只能一年见一次。 程严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自家总裁淡漠的表情,“傅总,风太大了,要不过去让太太上车吧?” 傅盛言表情不为所动,望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冷冷说到:“跟着就好。” (珍珠最近好少啊,亲们正在追文的动动手指,存稿已经准备好…… 这篇剧情比例最多,喜欢看肉的可以关注我专门写肉的马甲:苏曼。《欲暖》肉多,剧情少。) 061 送饭(满800珍珠) 苏安走了很长一段路,脸被风吹得通红,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才停在一家超市门口,迟疑了片刻后,进去买了点蔬菜和鸡翅,出来后伸手拦下辆出租车。 程严一直听从命令的跟着,不敢耽误一点,直到苏安下了车走进严允的公寓,他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傅总,我们回公司?” 傅盛言背靠着座椅,闭上眸轻轻摇了下头,“等着。” 等什么?太太不是已经回去了?程严心里全是疑惑,难不成?……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苏安手里拎着饭盒,匆匆忙忙的向马路边快步走着。 “呃……太太这是去哪里?” 傅盛言没睁眼,淡漠的答了句:“去傅氏。” 程严再往路边看时,苏安已经坐上出租车,并且远远望去,去的方向好像也是傅氏大楼的方向,难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求待会总裁能忍住。 …… 到了傅氏后,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傅盛玺又提前让秘书在门口等,看着苏安赶到,立马上前接过饭盒。“苏小姐您来的正是时候,傅总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秘书的名字叫梁若,比苏安仅小一岁,在职场上是个女强人,也是傅盛玺在傅氏少有的心腹。 虽然清楚苏安的身份,但傅盛玺既然已经叮嘱,她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一起进去时,完全没有看到躲在松树后面的的女人,穿着打扮与苏安有些像,她手中也拎着饭盒,却在看到苏安从车上下来,停下了脚步。 车里的傅盛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女人的长相,顿时冷笑了出来,然后看向程严:“你先回去吧。” “可是傅总……” 程严想说可以继续等会儿,但眼前总裁周身散发的冷厉实在太足,只能暗自为苏安祈祷。 程严走后,傅盛言打开车窗,抽出根烟吸着,却在吸到一半想起自己提醒父亲戒烟的话,突然自嘲的弯起了唇角。 再抬头望了眼傅氏大楼,那顶层的明亮让他的笑容愈发的冷厉。 …… 总裁办公室里,傅盛玺吃着苏安送来的可乐鸡翅和清炒西蓝花,脸上洋洒着满足的笑意,“好几个月没吃,确实有些想了。” “你要是喜欢吃,我这几天就给你多做点,然后到了饭点就给你送。” 傅盛玺拿起纸巾擦着手,凝视着她说道:“我可不舍得你这双手再为了我拿刀。” 苏安做菜确实还可以,唯独不会拿刀,每回看她切菜都心慌的担心她会切到手指,所以每次只要傅盛玺在,切菜的活绝对是他做。 “等忙完这阵子我陪你做饭。”傅盛玺笑着来到苏安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宠溺的揉下她的头,却在她刻意避开后收回了手。 苏安尴尬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饭盒和骨头说:“我收拾下。” “我来。”傅盛玺快她一步。 等收拾好后,已经临近九点。 “我派人先送你回去。”他说着的同时,指着办公桌上还未处理的资料,“我今晚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那你睡哪儿? 傅盛玺指着休息室的门,笑道:“比家里住着还舒服。” …… 苏安刚出傅氏,傅盛言的车已经到她身前,“上车。” 062 强吻(满800珍珠) 打开了半扇窗,只能看到他俊毅的侧脸。 “你……”想问这个点了,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怪这会儿的他眼神太多冷漠。 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近在咫尺的感受着这男人身上的冷气,苏安倒抽一口气,“那个,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嗯。”傅盛言轻声应了声,再没说其他。 车窗还是开着的,再加上这个点路上车少,他又开的比较稳,很意外的,这次晕车的感觉减轻不少。 可当远离了喧哗的街道,行驶在车辆稀少的小道时,傅盛言突然把车停下。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最前方,苏安心虚的攥紧了安全带,猜到他从开始反常的沉默到现在,绝对是在找时机逼问,或者等她坦白从宽。 “从我们认识以来,我好像还从没吃过你做的饭。”逼视着她,笑容轻嘲,“但傅盛玺比我快,他吃到了。” 苏安抬眸与他目光对视,“我是你前妻,如果我做饭给你吃,你觉得合理?” “前妻又怎样?”他的手指轻撩起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响起,“床都上了那么多次,送一次饭你又觉得不合理了?” “傅盛言!”苏安怒了,小脸绷紧,拧紧了眉心,“你要是在这样说,我现在就下车!” “有胆子你就下。” 下就下!谁怕谁! 苏安心一横,解开安全带就要去开车门。 见她真准备下,傅盛言一把拽住她的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俯身按下座椅,顺势将她摁在身下。 “你走开!” 她真的受不了两人在这样,都离婚了,还暧昧毛线!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握成拳状不停的捶打着,“我们这样算什么!我说了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下去。 话没说完,专属于傅盛言霸道的气息扑面袭来,他的微凉肆虐的游走在她唇边,惩罚式的收回后又改咬住她的下唇。 “疼……” 大晚上疯了不成!还咬她! 苏安抱着“你咬我,我也不能让你好受的”心理,反咬了他一口。 没想到傅盛言变本加厉的又咬住她,血腥的味道充斥在两人在鼻息间,她又继续反咬,并且力道比刚才的还要重。 终于这次,他放开了她,灰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唇角的血渍。 苏安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你吸血鬼吗!那么喜欢咬人!” 傅盛言邪魅的扬起唇,大拇指擦拭着嘴角,看到血红,笑意更浓,然而他竟然又坐起身,瞧着他动手解开领带,刹那间,苏安慌了,“傅盛言!这是在车上!” 傅盛言已经扯掉领带,顺势解开领口的三颗扣子,健硕平滑的胸膛隐约间显现,再加上他眸中喷发的闷火,苏安已经撑起身子要起来。 但那双手刚伸出就被男人摁置到头顶…… “傅盛言!你……唔……” 在她惊呼的瞬间,双唇再次被堵住…… 063 不想被我操死,今晚就乖一点(满800珍珠 在性事上,女人向来不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双手还被禁锢住。 从头到尾,傅盛言都不发一语,他用最原始的方法表达着自己的愤意,从看着这女人离开苏氏,再到她为傅盛玺做饭,却独独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晚他以为自己说的很明白,告诉她不要再招惹自己。 可她偏偏不听,一次次的触犯他的底线,最后,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将车座往下调,手伸进她裙底扯下连裤袜, “你住手傅盛言!唔……”双腿突然被分开,火热的阴茎抵到了她的穴口。 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苏安干脆选择咬紧牙关不说,她实在受够了这种时候的娇柔!闭上眼睛,不敢看向窗外,虽然一直没有车路过,可她实在害怕在外面这样。 两人衣服都完整的,除了下身交合在一起。 傅盛言凝视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手隔着衣服在她的后背磨挲着,“叫出来!叫我的名字!” “叫你妹!” “你妹妹正在被我的弟弟操!” 苏安快被此时傅盛言无下限的话逼得发狂,最终她还是没抵过他,选择弃械投降,“停下!傅盛言!唔唔……停下!”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傅盛言兴奋的挺身一顶,根本不想从她穴里离开。 ...... 事后,傅盛言在后座上把她拥着怀里,然后拿起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平躺在座椅上,起身来到主驾驶。 苏安已经被折腾的毫无力气,一双眸半眯着,又闭上疲惫睡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在易水居,他们曾经的婚房。 浴室里。 以为自己能安心的泡会澡,未曾想傅盛言再次失控。 苏安觉得自己这一晚时而天堂,时而地狱,她毫无力气再去想其他的,只能承受。 等男人的怒气完全消了以后,才抱着她回了床上。 “我说过不要招惹我,是你不听。” 她想问她到底怎么惹了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还去了苏氏…… 一想起苏珩的那个条件,她就不寒而栗。 似乎很满意这会儿她的表现,手臂揽住她的纤腰,紧紧搂在怀中,低头在她紧皱的眉心一吻,“不想被我操死,今晚就乖一点。” (珍珠啊亲们,大半夜的又加更了。) 064 顶撞白茹 这一晚,苏安睡得很熟, 早上起来的傅盛言凝视著她唇角的笑意,突然附在她耳边,“宝贝儿,你昨晚做梦梦到了谁。” 睡意还很浓的苏安很自然的答出:“傅盛言。”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的面容才舒展开,然后动作极轻的下了床,为了不吵醒她,选择去楼下洗漱。 一直到傅盛言穿着齐整,苏安还在睡着。 等她醒来后,已是大中午—— 还是被景画打来的电话吵醒。 “苏安你昨晚夜不归宿,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是不是又被傅盛言掳走了!” 呃……她怎么全知道? “我……我现在就回去,你等会儿我。” …… 今天是景画要试婚纱的日子,前几天选的都不满意,说要等她来了再去选。 “苏安你根本就是见色忘友,你不要告诉我你跟傅盛言这一晚上都只是喝茶聊天,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信!” “就傅盛言那专制的跟古代的君王似得,你都到了他嘴边了,还能放过你?男人!什么是专制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恨不得马上得到,这叫先霸占了你的心,再征服了你的身!让你身心都是他的!” “这年头,最先动情的那个永远是被伤一方,反正你跟傅盛言这关系有点特殊,你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别到时候赔了孩子又折兵!” 景画说的这些,苏安不是没想过,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跟傅盛言过于亲密等于在玩火自焚? 尤其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傅氏还一片乱,如果被白茹知道…… 刚想到她,正在等景画从试衣间出来的苏安猛地拿起包包遮住脸,因为白茹竟然带着一个女人来了这家定制礼服的店内。 看样子是在挑选礼服。 苏安祈祷着千万不要看到自己,然而二楼的试衣间全在一边,白茹拿着一件浅紫色一字肩礼服带着女人过来试衣服时,还是看到了她。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有名的漫画家苏,现在有了身份就是了不起,见到长辈也不主动打招呼了。” 听出白茹话中的酸意,苏安没有在意,瞧了眼安静乖巧的女人,没有任何印象。 “白姨好久不见,不是我不打招呼,而是我觉得白姨你肯定不想看到我,所以为了不自找没趣,只能保持安静。” “啧啧,嘴皮子也厉害了哈?”白茹眉毛一挑,脸上大写着嫌弃,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女人先去试衣间试礼服。外面只剩下自己和苏安时,抱起手臂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起她的穿着。“穿这么穷酸是给谁看?全北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盛言跟你离婚等于净身出户,名下所有的房产都给了你苏安,你倒好,到处装可怜,从小你就计划着嫁给盛言吧?所以才一直死死的把着他不放,现在称心如意了?手里握着那么多资产。” 苏安早已不是软柿子,不,应该说从小她就不是,以前碍于婆媳关系,不想傅盛言夹在两人中间,但现在不同,眼前这个女人狠到可以常年不管回家看外婆,一心只认为拿钱就可以砸人。 这样的白茹,她早已看不惯。 “白姨,我跟傅盛言离婚得到的财产全在我们的婚房里,我分文未动,你可以打电话让你儿子给你送去,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习惯,白给的东西到了手里,心里会不停的膈应,所以,您有闲工夫跟我讲这些,倒不如去问您儿子。”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就算你跟盛言离了婚,按照老家的辈分也应该叫我声姑姑!” “老家?您还记得您有一个老家?”苏安突然失笑,看着一身雍容华贵穿着的白茹,想起她每次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从南城弄堂走出来的人,也从来都不接外婆到北城,就好像自己的老家有多让她有失身份。 “外婆今年82岁,她一个空巢老人在老家,你怎么从来都不想着回去陪陪她?北城你名下的房产那么多,随便一套都适合给她老人家养老,可外婆她什么时候说过指望你养?外婆去世后也没见你回去扫过墓,就如你所说,我跟傅盛言已经离了婚,根本没有理由再听你数落,所以,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面对苏安的大转变,白茹是气的完全接不上话。 (珍珠啊亲们。) (日常推文《偏执狂》,我专门写肉的小马甲:苏曼 苏南这个马甲写剧情流。) 065 很像娇喘...... 苏安被打了,白茹情绪激动,觉得被前儿媳顶撞面子上挂不住,直接打了她。 偏不瞧,被好事的网友录下发布在了微博上。 回到住处后才知道自己被打的视频上了热搜。 苏安反反复复看着视频,以及网友的最新评论,竟然大多数都是针对傅盛言;或许连白茹都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给儿子带来那么多麻烦,现在的她肯定是在后悔。 想到这里,关掉视频找出傅盛言的号码,纠结着要不要拨通,刚要点下去,来电屏幕亮起,这男人……竟给她打来了。 “我在楼下。” 听出他声音的疲惫,苏安轻嗯了声后就结束了通话,然后披上外套,穿着棉拖鞋就向外走。 景画刚洗完澡,开门看到都已经这个点了,她这是去哪里?“苏安?你不睡呀?” “我……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 “买什么呀?” “……画笔,我画笔用完了。”苏安说完,已经快速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总觉得她在看过那个视频后就变得很怪,却又不知道哪里怪,景画嘴里嘟囔着:“画笔?大半夜的还画画?” …… 苏安一旦说谎就会耳根红,并且讲话还磕巴,但总不能告诉景画她是下楼见傅盛言? 一路上她都是小跑着,看到那辆车停在路旁,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车窗依旧开了一半,傅盛言还在抽着烟,扭过头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左脸的红肿。 望着她,眸色愈发的暗沉,提醒道“先上车。” 苏安没拒绝,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问道那股呛鼻的烟味,连续咳嗽了几声,“咳咳……你就不会少抽点?” “管我?” “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应该复婚,那样你才有资格管我。” “我宁肯不要那个资格,” “那就继续闻着。” 傅盛言说罢,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不再说话。 苏安觉得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一旦自己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傅盛言就会瞬间沉默。 除非他心情还不错,可以冲她咆哮几声,若是烦闷,必定一直这样安静下去。 …… 路过一家药店时,傅盛言停下了车,回来时,苏安看到他手中拎着几盒药,还有棉签,然后车子行驶到一条安静的小道后才停下。 这次,傅盛言打开了车内的灯,看向身边的女人,将手伸到她的嘴角,轻轻磨挲着低声问她:“疼不疼?” 苏安马上摇头,“不疼,刚才用冰敷了很久,已经消肿了。” 见他眼中的不相信,抿唇笑道:“真的不疼……” 张口的瞬间,嘴角的伤口裂开,疼的她咬紧了牙关,侧过脸去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然而傅盛言却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颤,目光幽深的凝视著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变化,“还嘴硬?” “又不是什么大伤,破了点皮而已。” 正说着,瞧见他动手打开药盒,里面是透明的药瓶,拿出几根棉签沾了点药水,捏住了她的脸颊,“张开。” 苏安乖乖张开嘴巴,当药水碰到伤口时,疼的她紧闭双眸直喊疼,“唔……你轻点,疼。” “这样呢?还疼?”傅盛言把力道放轻,尽可能的让她慢慢适应涂药的过程。 “还是好痛……我不要了。” 这个时候,苏安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听在男人的耳里,很像娇喘…… 傅盛言小腹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苏安,你再叫一个试试!” 066 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苏安完全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当对视后,感受到他眸中燃起的那抹讯息,脸颊立马增添了绯红。 这男人竟然又往哪方面联想! 他现在怎么就这么污呢?自己只不过是忍不了疼痛,还能被他跟那种声音牵连在一起。 …… 傅盛言还是忍住体内的躁动,给她涂完了药,凝着她微肿的嘴角,将她左边脸的碎发收置到耳后,看清那块的涨红,手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其实,真的没有很痛,如果痛的话,今晚我肯定躲着你不下楼。”苏安云淡风轻的说着,就好像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反倒是傅盛言垂下眸对她说了声:“对不起。”俯过身去,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不开心可以说出来,不要像以前那样压抑。” 拉起她的手覆到自己胸膛间为她暖手。 苏安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以为然的收回了手,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我没有不开心,如果生气,我会直接发泄出来的。” 这次傅盛言没有强迫她。 回到座位上望着前方的路灯,迟迟没有开口讲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会儿,谁都没有打破这少有的平静。 最后傅盛言开车将她送回,打开车门后却又拥住了她,“苏安,再给我些时间。” 时间? 她自然明白傅盛言话中的意思,他是指自己与白茹之间的关系。 其实小时候白茹是很疼她的,每年都会给她带礼物,只是自从傅盛言回了北城读书后,就开始处处防着她。 苏安知道白茹防的是什么,她不想儿子跟自己这个苏家不受宠的小丫头走的太近,傅盛言从出生,她就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寄予到这个儿子身上。 景画说的对,以前白茹是靠老公傅远山,但自从发现慕远山在外面有女人后,她只能专门盯准了唯一的儿子。 傅家这个大家族里,表面上和和睦睦,但暗地里都窥探彼此的那点股份,如果不招老爷子待见,相当于在这个家没有丝毫的地位,好在傅盛言从未让白茹失望,成为众多孙辈中的佼佼者。 就在她为自己所培养的儿子骄傲时,却发现傅盛言竟然喜欢上了自己一直防备的小丫头。 在白茹的心里,儿子是将来傅氏这个房产王国的王,能跟他相配的是上流社会的这些千金。 中国历来讲究门当户对,而自己的身份与傅盛言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并且在他的事业上,起不到一点的助推,所以白茹才会视自己为绊脚石,以至于婚前婚后,乃至离婚后,都不待见她。 …… 现在,傅盛言又在跟她许诺,苏安果断的拒绝,“你妈是为了你好。” 不是她这会儿装大度,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白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儿子。 “你不要再往我身上耗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傅盛言拥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勒的她喘不过气,“又在装?” “明明在意的要死,为什么非要装作无视?婚前如此,婚后也是,现在也一样,我可以为了你做出改变,为什么你始终不肯为我打开心扉?” 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加快,以及那满腔无处可发的怒气。 苏安双手垂在两侧,不做任何挣扎,“我没有逼你改变,从小到大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们两个只要在一起,绝对都是争吵。” “傅盛言,我们不适合。” 好一个不适合! 傅盛言冷厉的眸看着她,“我们哪里不适合?你不要忘记昨晚还被我摁在胯下操的娇喘连连,下了床就翻脸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你信不信下次我把你圈起来?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有了孩子后,我看你还怎么说不适合!” 这次苏安用力的挣脱开了他,临走前说了声:“幼稚!” (苏安:孩子已经有了!) 067 弄死你 (苏珩)求珍珠 成希见到傅盛言的时候,他脸上似乎写着“别惹我,我很生气”。 想起可能是跟那个视频有关,马上拿出技术人员分析报告。 “这段视频没有裁剪,也没有拼接,确实是手机录制,所以,对于你妈……”成希突然停下,瞧了眼他不为所动的表情,岔开话题继续道:“你只要哄好苏安就可以了,让她出面帮白姨澄清下,这事就翻篇了。” “除了让苏安出面,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看吧,他就知道傅盛言不想这个节骨眼再把苏安扯进来。 “如果咱们动用关系把视频给屏蔽,只会让更多的人对视频中的人物关系好奇,现在除了新闻还有贴吧,各种八卦杂志的讨论,所有人都知道漫画家苏是你前妻,打人的又是你母亲,旁边的还是华越公司老总,我哥的未婚妻。” 成希既不愿意这时候提到那个女人。 “现在景画和苏安都被牵扯进来,除了你母亲和那个要给你相亲的名媛,她们俩都算是公众人物,记者肯定会借题发挥,明天一早不知道又爆出什么小道消息,” 倒了满杯酒,眉宇间布满阴愁,“我派人去那家店里调了监控,那天二楼除了她们四个,确实没有其他人,就算是拐角处拍不到,也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那几个营业员我都查过了,跟你傅盛言八竿子都打不着。” “苏安也是突然和景画出现在那个店里,根本就查不到到底是谁录下的这段视频,表面上针对的是你母亲,却借题发挥引到你身上,玩的还真是高级,” 这时候利用舆论的导向将矛头指向傅盛言,对接下来的局势相当不利。 傅盛言始终缄默,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把苏安推到风口,让她在媒体前为自己母亲洗白,这种事情,他根本做不到。 想起几天后的股东大会,苏珩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心头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 成希曾跟他提过,说这次视频会不会是苏珩派人录制的。 傅盛言果断的认为绝对不是苏珩,他跟自己一样,都恨不得把苏安藏起来,又怎么可能为了达到商业目的就把她推向大众? 傅盛玺?更不可能。 可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谁如此忌惮自己? ...... 深夜,郊区里的一栋别墅里,苏珩起身穿好衣服,扫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沐晴,?“穿好衣服到楼下来,我有事问你。” 苏珩关门离开后,沐晴才从床上爬起来,?扎起头发来到楼下。 苏珩眼底是阵阵寒气,抬眸扫了眼她的面容,指着ipad上播放的视频问道:“看过没?” “嗯,这个视频点击可高了,所以就点进去瞧了眼。” “然后呢?” 苏珩表情淡然,反问道:“里面的人你认识几个。” 沐晴细眉轻佻着,巴掌的小脸上有的是不同于苏安的稚嫩,毕竟她才24岁。 她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白茹是傅盛言的母亲,至于挨打的我肯定认识啊,她是漫画家苏,傅盛言的前妻,下面网友都评论了,想不认识都难。” 苏珩突然冷笑出声,凉薄的犀子凝视着她淡定的表情,从沙发上拿起领带,把玩着的同时开口说道:“我留你在身边的条件和禁忌,你还记不记得?” 沐晴倒抽了口气,点了点头,“记得。” “重复一遍。” “条件是满足所有主人所有的要求,禁忌是……”她纤细的手指开始微微抖动,连同声音都有些发颤,“禁忌是不能过问主人的私生活,也不能插手干预主人的所有计划。” “所以?你觉得你都做到了吗?” 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掐住脖子,此刻的苏珩恍若是一个魔鬼,那潜藏在心底的愤怒在这一刻尽数涌出。 “谁让你插手我的计划!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注意!你是觉得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是吗?所以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沐晴!谁他妈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动她!” 手掌上的力道很重,比以往每次惩罚都要用力。 沐晴完全呼吸不过来,眼泪夺眶而出,她说不出任何话,只能挥舞着双手,向苏珩传递她已经撑不下去的讯息。 但苏珩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到墙角,看着她痛苦挣扎的表情,那种可以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再次回来,莫名的兴奋,完全停不下手。 “怕了吗?现在才怕?动她的时候你就应该能想到后果!你知道她是谁吗?我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我恨不得将她每天都藏起来,可是沐晴你竟然敢拍下视频传到网上!” “你以为我会查不到你头上对吗?那家店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但不是让你设计陷害她!她若是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我必将让你永久性的闭上眼!” 最后,苏珩对她说:“沐晴,你应该庆幸自己跟了我十年,不然我立刻就弄死你。” 068 不会复婚 第二天,傅盛言打来电话时景画先接的,故意接了不说话。 那端的傅盛言一直等不到苏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苏安!别挑战我的耐性!” 噗! 景画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声。 “景画?” 景画清了清嗓子,“苏安洗澡呢,等着啊,我给她送进去。” 苏安已经洗好了,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她拿着手机。 “找你的。”景画递给了她。 看到是傅盛言打来的,先回了卧室,“有事?” “你和景画今天先不要出门,我让成希过去接你。” ?“怎么了?” “你们楼下全是记者。”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苏安这次没有再跟他怄气,选择听从安排。 “嗯,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出乎意料的顺从,傅盛言有些不敢置信:“又准备躲起来?” “哪敢。”她轻笑着冲手机那端的说:“你可是暴君,躲起来被你抓到,万一赐瓶鹤顶红怎么办?” “我没有鹤顶红,只有豆浆。” …… 一时没明白傅盛言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结束了通话后,赶紧上网搜了下。 看到另外一层暗示的意思,瞬间红了脸, “傅盛言!你丫的根本就不是嬴政!你就是污神!” 景画刚巧推门进来,听到她那句“污神。” “苏安你说谁呢?谁是污神?” 苏安手扶着微烫的脸,摇头磕磕巴巴的说道:“没,随口一说而已。” 话刚落,景画拿着热好的豆浆递到她面前:“先喝点,一会儿饭做好了再吃。” 接过豆浆,苏安的脸更红。 * 吃过饭,苏安和景画带着口罩墨镜,又穿着的极其严实的跟在成希身后,看到公寓门口围堵的记者顿时低下了头。 想着只要不被他们发现,肯定能出去,奈何人群中眼尖的群众指着成希身后说:“那个人绝对是苏” 顿时像炸开了锅样的,无数镜头冲向她们二人。 成希一看被发现了,马上回头挡在在她们面前,“快,你们先上去。” 但仅靠他一人根本阻止不了疯狂的记者。 拉扯中苏安的墨镜落地,一个不注意跌倒在台阶上。 “苏安!”景画赶紧上前搀扶,帽子掉地上,墨镜落地上也被踩碎了,耳边除了快门声就是记者们争先恐后的问话。 “苏,请问你当初跟傅总离婚是因为你们婆媳关系不好吗?” “傅总母亲当众打你,网上说是因为你这次回国要复婚。” …… 看着成希着急的神色,以及景画为了护自己手被碎片划破,苏安的心口猛然一抽。 身为傅盛言的前妻,被前婆婆打了,媒体捕风捉影,都恨不得把新闻闹得越来越大,讨论这个话题的人多了,他们也就赢了。 如果一味的躲避,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乱写,没有的也会被写成有的,她觉得如果再这么沉默下去,明天准不定又会爆出什么。 摘掉口罩,将景画从地上拉起来,目光锋利的望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激愤的终于开了口。“你们不就是想要个答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仔仔细细的听好!” 刹时,原本还在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视线聚焦在苏安的脸上,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安扫视了圈周围,继续道:“我知道因为我身份的特殊,现在网上有很多流言,我在这里想说的是,不要单凭一个简短的视频,就开始像个侦探一样的各种猜测前因后果,没错,我是傅盛言的前妻,也是漫画作者苏,但并不代表着我们的感情生活就要成为你们谈论的焦点。” “我回国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家人,难道我来看一下我的朋友,就是因为我要复婚吗?夫妻离婚了以后必须反目成仇吗?我有自己的生活圈,也有自己的新感情,所以我不会跟傅先生复合,也不会影响到他未来的感情生活。” * 傅家老宅。 看到采访视频的傅盛言突然冷笑了声,扭头瞧了眼一言未发的母亲还有满面愁容的父亲,没打算再继续待下去。 见他起身要走,白茹突然喊了声:“盛言。” 傅盛言侧过脸,表情淡漠。 “吃……吃过饭再回公司吧。”白茹脸上全是愧疚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 傅盛言根本没理。 离开老宅,一路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苏安坚定的表情以及她的那句:“我不会跟傅先生复合。” 这女人现在还真是没有一丝征兆的就变。 他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更加不确定她这句话是为了迎合大众还是发自内心,所以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她,好问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到了郊区,来到事先跟成希商量好的地点,推门而入看到苏安正跟景画闲聊,而成希瞧见他进来,立马站起身。 “盛言你……”还未等成希说完,傅盛言已经越过他来到苏安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没有丝毫怜惜。 “傅盛言!你干嘛呀!你放开苏安!”景画见状愤而起身,想要阻止。 成希猜到傅盛言肯定看到刚才的视频,他不动怒才怪。 “景画,你先过来!”眼下只能先把这女人安抚好。 苏安忍住手腕的疼痛,很平静的点头,“你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这次傅盛言松开了她的手,径自朝向楼上走去。 苏安向景画使了下眼神,告诉她自己可以应付,让她不要担心。 069 底线 到了三楼房间,傅盛言已经脱掉了大衣,上身仅穿了件灰色棉衬衣,还敞开领口的两粒扣,看上去完全一副怒火燃烧的模样。 苏安没有说话,把门关上后,刚走到沙发前,傅盛言伸出手臂猛地将她摁在腿上,一言未发的吻上她的唇,完全用一种惩罚的力道。 苏安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为了让他停下,双手抵在他胸膛,不停的捶打,挣扎中,两人的衣服都不完整。 尤其是苏安,上衣已经被傅盛言扯破,那张唇被咬的红肿,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怒视着他,“还真丫的暴君!放开我!” “你见过哪个暴君会听一个妃子的话?” “我不是你的妃子!” “那你是什么?” “是……”苏安突然答不上来,手推着他的肩膀愤然起身。 傅盛言这会儿正怒着,哪里会让她再离开,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再把她的双手摁置在头顶。 “这样闹有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问,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是你前妻,你这样跟我纠缠不清有意思吗!”她比他还窝火,自从回国后,平静生活彻底没有不说,还得整天小心翼翼的,就怕那帮媒体挖出她生过孩子。 “就算你是真的身体有需求,请你去找其他女人,不要每次都饥不择食的找我!” “我饥不择食?”手撩起她的下巴,用力的捏着,“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苏安恼羞成怒的扭过头去,甩开他的手,“我怎么害你了!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只想要你!”话落,拉起她的手向小腹伸去。 “你能不能不污!”她实在受够了大白天这样,楼下还有成希和景画,“是不是只要我有了新的感情,你就不会再碰我?” 傅盛言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凝视着她的脸,“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我真脏了,你是不是就会对我产生厌烦。” 苏安不会忘记曾经他看自己的那种嫌弃目光,那时候他误会她跟苏珩真的发生了关系,所以才会一直冷漠。 如果两个人真的要断掉这种扯不清的关系,只有一个方法,假意投靠苏珩,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再争斗,真正的与眼前的男人井水不犯河水。 听罢她的话后,傅盛言粗喘着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直到渐渐平息掉体内的躁动,才缓缓起了身。“苏安,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会亲手把你和那个男人都弄死!” 话落,拿起外套摔门离开。 …… 成希看到傅盛言表情冰冷的从楼上走下来,而那个房间却紧闭着。 景画立马跑上楼,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把景画先带走,然后派人守住这里。” 守? 成希一时半会没明白,“你这是要?” “让人看好了苏安,不要让她走出院门半步!” “不是,盛言你这样叫非.法监禁,你是没有权利限制苏安的自由的。” “在这里,我就是权!” 那个女人能触犯他的底线,表示她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如果再对她温柔下去,她还真以为自己不能把她怎样? 三年前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她离开那么久,这次说什么也要看好了她! ——苏安,你不是最喜欢躲的远远的吗?这次我要让你无处可躲!时时刻刻都在我视线中! 70 眸底涌动的也是欲火。(求珍珠) 到了傍晚,别墅外面被多个人看守着,苏安试了多次,都不让她踏出院门半步。 下午跟成希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察,苏安待到现在才发现,门口,客厅,全是摄像头,只要是能活动的场地,无一幸免。 甚至连卧室里也有。 景画指着门口的保镖说:“傅盛言让你们守着你们就守,他给你们多少钱呀!” 那几个保镖表情冷漠,根本就没有理会景画的各种冷嘲。 苏安抬头看了看摄像头,迟迟都没有移开目光,就仿佛透过那层监控,可以把此刻自己的愤意传达给那端的傅盛言。 到了晚上,成希赶到别墅硬是要把景画接走,“你在这里只会添乱!” 景画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添乱?如果不是你把我们俩带这里,苏安会被傅盛言那个暴君关起来吗?我不管,我就不走!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报警!” “那你就报!报完那帮记者也会找到这里,到时候让他们乱写一通。”成希瞥了眼景画那紧身连衣裙下所衬托出的前凸后翘,轻哼说道:“胸大无脑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成希!你他妈才无脑呢!”景画羞恼的抱臂环身,“你还律师呢,明知道傅盛言做的是违法的事,还不阻止他,你这叫什么?你这叫知法犯法!” “那你这个骚货呢?马上都要跟我哥结婚了,还不一样跟我纠缠不清?” 成希一句话成功怼的景画无话可说,她拿起外套,不再像刚才那样嚣张,就连语调都降低不少,“我去跟苏安说声,明天再过来看她。” …… 夜深了,成希和景画离开后,也没呆多久。 苏安就一直坐在楼梯上,一双眸空洞无神的望着那盏水晶灯,手机铃声响起,把她的思绪拉回,看到是南城的号码,接通后,女儿甜甜的声音响起。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太姥说你还要接我去北城,当小姨的花童,不能失信奥。” 苏安捂住传声筒,轻轻咳嗽了几声,没有哭腔后才又松手,对那端的女儿说道:“放心,妈咪是不会食言的,都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太姥他们呢?” “奥,太姥就在这里呢,还有林姥姥他们都在呢,在跟我讲妈咪你小时候的事情。” “太姥他们都讲了什么?” 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学会说悄悄话,背对着两个老人小声说:“妈咪,林姥姥说你小时候经常和爸比在沙滩上玩,每次都把鞋子弄湿了。” 爸比? “桐桐!你……” “放心吧妈咪我都知道,我没有跟林姥姥说我是爸比的女儿,我要等着爸比先认出我,我才叫他爸比,不然我就一直不理他!” —— 结束了通话后,苏安惴惴不安的挠着头,没想到女儿连谁是自己的父亲都知道了,把她接到北城后,万一见到傅盛言,小丫头主动相认怎么办? 就算没有相认,女儿这心里肯定也不开心,毕竟,她对这个爸爸期盼了很久。 苏安纠结着,拧紧了眉心,看上去一脸的阴愁。 透过监控,还在公司处理公务的傅盛言看到这一幕,顿时没有了心思,停下笔盯着屏幕,莫名的很想伸出手帮她揉揉紧皱的眉心。 但想起她的执拗,还有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话,却又立马关掉了电脑。 …… 回到别墅,已经是午夜12点,二楼卧室的灯还在亮着,保镖们轮番坚守,这里自然安全,傅盛言来到楼上,推开卧室的门,苏安已经熟睡;应该是累了,以前一点轻微的声音都会惊醒她,但今晚却睡的很熟。 和衣躺下,从背后将这个固执的女人拥入怀中,下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呢喃着:“对不起。” 应该是听到了吧。 苏安的头昏昏沉沉,感觉到耳边的酥麻,还有那湿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颈间,还有那双手臂的有力,莫名的驱散走了内心的所有慌张。 她的手反伸向身后男人的头顶,五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嗅着那熟悉的气味,微微舒开了眉宇。 “苏安……”傅盛言不停的喊着,每喊一下,双唇都会贴住她的肌肤,直到她放松警惕的嘤咛。 苏安以为是在梦中,因为如果是现实,傅盛言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她,所以才会大胆的迎合,因为,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大胆的敞开心扉迎接他。 “盛言……”叫着他的名字,手在他的后背磨挲着,然后摸索着解开衬衫衣扣,主动吻他的胸膛。 这样的苏安像朵罂粟花,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殊不知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蛊惑着身边的男人。 从两人在一起,她极少会不带姓氏的叫自己盛言。 或许是因为置气,傅盛言也一样,从来都是叫她苏安, 但每次情动之时,他会不受控制的叫她宝贝儿,安安,然后在最疯狂的时刻叫她苏安。 或许是太过真实,苏安被男人的性器撞击的承受不住的求饶,甚至哽咽,当傅盛言用吻堵住她所有的声音时,因为吻的太用力,终于睁开了迷眸,仰入眼帘是那张熟悉的轮廓,以及他精壮的手臂,脑子仿佛轰的一炸,清醒了过来。 天哪!她都做了什么! 见她醒来后悔的表情,傅盛言根本管不太多,这个时候,哪个男人能够停下? “不要抗拒我,你明明很喜欢。”傅盛言的嗓音暗哑,在极力控制自己,他的额头全是薄汗,眸底涌动的也是欲火。 (满1000珍珠,加更五章,存稿已经准备好,小伙伴们动手吧,投珍珠。) 71 威胁(满1000珍珠第一更) 苏安咬紧牙关,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你走开!我不要!”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骚货,流那么多骚水跟我说不要。”傅盛言猛地挺身顶到了她蜜穴最深处,在那处不断的用壮硕的龟头碾磨,“骚逼咬那么紧,确定不要吗?” “啊啊……唔……”被顶的已经说不出来,嘴上再说不要,但身体欺骗不了这个男人。 一阵阵的快感随着他阴茎的抽插不断加强,最后被情欲折磨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跟这个男人融为一体。 …… 第二天,苏安洗脸的时候看到身上的吻痕,发现颈间的领子已经遮不住,懊恼的冲出去,看到一脸满意的傅盛言竟然刚从床上坐起来,“我要去画儿哪里拿我的行李,我没衣服换了。” 傅盛言轻挑着眉,从她护在颈间的双手扫过,“我派人过去帮你取。” “我要自己去!” “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从床上下来,全身赤裸,胯间的性器晨勃之下昂仰着头。 “你就不会穿上衣服吗!”苏安快速转过身去,脸颊绯红,过了会儿后,腰间突然被环住,男性气息包围着她,“我喘不过气。” 傅盛言将她转过身,仅仅是披着浴袍,在苏安的视线落在他胸膛的那几道抓痕时,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我喜欢昨晚的你。”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以后不要再伪装,宝贝儿,我爱了你十几年,始终都猜不透你,可是昨晚,我能感受到,你心里是有我的。” “所以,给我点时间,让我弥补,我不想我们再错过,我想跟你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我想一直这样守着你,拥着你。” 她又何尝不是爱了他十几年? 但两个人纵然爱,也成为不了在一起的理由。 所以苏安沉默了,任凭这个男人抱着。 …… 傅盛言心情愉悦的吃饭离开,苏安看着网上针对那两个视频展开的讨论,还有攻击者对《夏至》许至的辱骂,以及关于傅氏这次股东大会傅盛言很可能会将傅盛玺踢出公司的消息。 她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跟苏珩有关系。 虽然没有证据,但想起那天临走前,苏珩斩钉斩铁的说:“安安,不想让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你只能跟我。” 若是没有布局,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自信? 抱着怀疑的态度,走进洗手间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盛玺的号码,“盛玺,你……你还好吗?” 傅盛玺彻夜未眠,一直在公司里,早上刚开完紧急会议,嗓子已经有些哑。“嗯,姐你再等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就找人把网上的视频封锁。” 一开口又是关心她。 苏安紧闭上双眸,有些懊恨,“傅盛玺!你能不能不再想着帮我?你现在是最关键时刻,傅氏守不守得住,全看你了,你不能分心。” “姐你放心,我绝对能守得住,我什么时候失信过?” …… 结束了通话后,苏安犹豫了片刻,找到苏珩的号码,纠结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然而苏珩像是知道她会主动联系他,一张口便问:“安安,想好了吗?” 苏珩的嗓音和从前一样的温和,但语气却不像是征求,反而是理所应当,“我只是为了保护你和桐桐,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苏安自然明白他所暗示的“不喜欢的事情”是哪种,但就算如此,又何必要强迫她回苏家生活?“哥,你分明就是在逼我,我是你亲妹妹!你能不能当个人?” 苏珩笑:“你把我当人,我就是个人,你把我当鬼,我就是个鬼,我当人还是当鬼,你说了才算;对了,你要是不回苏家,我就把桐桐的身世告诉傅家,所以,安安,哥哥我确实就是在逼你。” …… 浴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苏安双手撑在洗手台,望着镜子中一脸忧伤的自己,感到很无助,但当下这种情况,似乎也只有妥协。 因为,苏珩确实势在必得,光是媒体所曝光他持有的傅氏股份都已经远超傅盛言,目前可以说他的胜算最大。 思前想后,苏安最终决定先稳住苏珩,可是外面全是保镖,她也出不去,只能再次打电话给苏珩,“我回苏家,但在回去前你必须放弃所有傅氏的股份,不能出尔反尔。” 手机那端的苏珩笑道,“安安,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 苏安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分享给了苏珩,并且再三提醒他不能周围全是监控,尽量不要惊动到傅盛言。 然而苏珩却大张旗鼓的带人来到别墅,被保镖挡在门口,苏安顿时慌了神,总觉得他是非要把事情搞大。“我跟你讲过周围全是监控,你可以派人看一下有没有拍不到的角落,我可以偷偷翻墙过去,可是你这样曝光自己,傅盛言肯定会知道我要离开!” 坐在车里的苏珩抬头瞧了眼二楼阳台,看到苏安不停的左右徘徊,还在挥手示意他先离开,“安安,我放弃所有只为了保护你,你也要表示下自己的诚意不是吗?” “什么?”苏安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 那端的苏珩勾唇一笑,打开车门走下来,手中拎着档案袋,与二楼站着的苏安对视,“如果被傅盛言以为桐桐是我跟你的孩子,以他的傲气和固执,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纠缠。” …… 72滚出我的视线!(满1000珍珠第二更) 苏安愣住,手机差点从耳边滑落,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外的苏珩,觉得格外陌生。 接着,便又听到他下一句:“安安,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并且承认桐桐是我和你的女儿,二是,直接告诉傅盛言,桐桐是你和他的女儿,然后傅氏归我,傅盛玺,傅盛言,整个傅家都会被傅氏赶出来,然后变更名字成为苏氏。” “所以,决定权在你,选前者还是后者,你自己决定。” 她早已哑口无言,没想到苏珩竟然在打这种算盘,他根本就是要逼得她没有回头路。“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明知道就算我跟你走,我们两人的关系也无法改变。” 苏珩轻哼声,余光扫了眼档案袋,抬眸望着她笑道:“我得不到的,傅盛言也休想得到,这就是我的目的。” …… 终于,该来的始终还是来到。 就如前几年苏珩植物人昏迷三年,醒来后又没有任何大动作。 那时候景画就曾提醒过苏安:“苏珩跟傅盛言是天敌,迟早他都会回来把你抢过去的,因为只要是傅盛言喜欢的,似乎他都会去挣。” 在学校,篮球比赛,苏珩也是争第一,必须要赢过傅盛言才肯罢休。 学习成绩,甚至每一场傅盛言参加的比赛,苏珩也都会报名参加。 那时候学校的师生都认为他们两人实力不分伯仲,年轻人好赢是正常现象,自然没人会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现如今,苏安突然觉得苏珩可怕就可拍在什么都跟傅盛言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处处针对傅盛言,针对傅家?” 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不想继续这样被蒙在鼓里。 苏珩沉默了会儿,才缓缓答道:“安安,我不是真正的苏家人,你才是,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 苏安心慌着,知道傅盛言肯定通过监控得知傅盛玺来了这里,只是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应该早来阻止。 现在却按兵不动,完全让她猜不透。 苏安等不及了,想着傅盛言或许是因为忙,很可能没看到监控,于是穿上外套下了楼。 保镖见她要离开,直接拦住,“太太,傅总交代过不让您离开,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放心,我会跟傅盛言讲清楚的。” 话音刚落,看到远处车辆驶来,突然停住了脚步。 苏珩始终温和的笑着,他知道期盼已久的好戏终于要上演。 傅盛言在车中望着门口的苏安,还有那辆车中的苏珩,眸色越发的黯沉;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到苏安面前,凝着她惊慌的表情,“今天风大,快进去。” 手臂伸出来,快要覆上她的肩膀。 “盛言……”苏安突然躲开,皱着眉避开了他,“放我走吧。” 傅盛言面容平静,没有丝毫动怒的痕迹,他直直的盯着她,“理由?” 理由? 都已经到了现在,如果再优柔寡断的避开,想必事情会变得更复杂,攥紧了衣角,鼓起勇气迎上傅盛言凉薄的犀子,“我……” “傅总。” 苏珩突然走过来,越过傅盛言来到苏安身前,并且很不避讳的揽上她的腰,“不知道傅总为什么要限制我妹妹的自由?傅总应该知道这是违法的。” 妹妹? 傅盛言的目光变得冰冷,始终锁定在苏安的脸上,“你脑子又进水了?” 苏安用力的摇着头,感受到腰间那双手的用力,似乎是在提醒她,一时的犹豫,会毁掉一切。 终于在她准备开口时,苏珩突然将档案袋递到傅盛言面前,“就算是演戏,亲子鉴定也不会是假的,所以,我建议傅总先看一眼,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限制安安的自由。” 傅盛言毫不犹豫的接到手里,打开看了眼上面的文字,额头的青筋越来越凸显,那几张纸也在他的手中开始皱褶,眸中所喷发的火焰足以将苏安吞噬,眼底充满的是鄙视还有厌恶,以及憎恨。 抬眸看向眼前亲昵的两人,尤其是苏安不作任何解释的神色,“苏安,我只相信你。” 他在等,等着她否决。 然而苏安却闭上双眸,不停的摇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在傅盛言听来是另外一层意思。 那个孩子是她跟苏珩的,所以她才会说对不起。 最后,傅盛言淡淡的答了句:“收起你的对不起,现在立马滚出我的视线!” 73 输赢(满1000珍珠第三更) 傅盛言没有派保镖阻拦,他就那样回到院内,来到二楼的卧室,抽出烟点上,缓缓的吸着,一直重复,重复…… 直到烟灰缸都已经堆满烟头,室内全是呛人的烟草味。 成希推门的瞬间,刺鼻的烟味扑面袭来,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咳咳,盛言!你怎么让苏安跟苏珩走了呢?你知道吗,现在都已经够乱的了,这时候放苏安走,你是不是疯了?” 成希矗立在原地,望着这个一向自信骄傲的男人,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悲凉。 傅盛言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输,纵然心中千万不满,他也会藏在心底,不对旁人说出。 当年独自承担别人的失误,被逐出傅氏,从头开始打拼,忍受了太多冷眼,但傅盛言都一一克服,在极快的时间内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三年的时间,从来都不提及关于苏安的事情,甚至连同名字都从他嘴里听不到。 成希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却未曾想到苏安突然回国,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我已经找到了苏珩行贿的证据,股东大会那天,他坐上总裁位置的时刻,也是他被逮捕的时候,所以盛言一切都会变好的。” 成希劝慰着,想起景画对自己失望的表情,走到沙发前坐下,“盛言,我们不会输的。” 因为,他们赌上了一切,一旦输,就再没回头路。 …… 阳历2月7号,也是春节过后的11天,在Z国,不出十五都算是过年, 到了晚上,总能听到一些鞭炮声,有时,还能看到夜空中烟花绽放。 苏安已经在苏珩的安排下住进了“倾安苑”,而旁边,就是傅氏当年所捐赠给政府的园林。 倾安苑施工将近三年,交房时间也是这一天。 看着眼前环境优美,最适宜居住的高端小区,苏安的唇角再也挤不出笑容,望着大门口对一旁的苏珩问道:“三年前,是你把傅氏的那块地变成废地的对不对?” 苏珩余光扫了眼另外那处风景秀丽的园林,低声答道:“安安,是他们沉不住气,如果他们能多撑点时间,输的一方就会是我。” “你会输?”苏安突然失笑,望着那片园林继续道:“那原本已经下了公文的污水处理厂却变成倾安苑!难道不是你从中搞的鬼?你为了赢傅氏,不惜赌上整个苏家!因为就算傅氏撑住,倾安苑也会按照众人所想的变成污水处理厂!到时候就是你们两败俱伤!” 苏安怒了,她从来都没想过苏珩因为仇视傅家竟然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你苏珩送给政府污水处理厂,而傅氏则贡献出园林,然后你们两家都成为全北城人人谈论的笑话!” …… 苏安双眸无神的坐在阳台上,任凭冷风吹着,回想着傅盛言恍若是看到仇人般的眼神,在他转身那刹那间,一切都回不去了。 虚假也罢,都该在这场硝烟过后,回归平静;无论怎样,回到各自的位置,从陌生人开始…… 那北城最高的世贸三期,顶层的灯还亮着,傅盛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都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凉薄的犀子中更加没有一丝惋惜。 在程严敲门进来后,他恢复到往日的工作状态,仅仅扫了眼那夜空后便拉上窗帘,继续办公。 程严就这样看着,最后摇摇头一言未发的离开了办公室,却在关门的瞬间,红了眼眶。 因为,为了收购傅氏的股份,这栋大楼全部抵押,只为拿到足够的资金高价购回傅氏的股票。 傅老爷子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病危入院,那几个孙子都担心自己将来的股份砸自己手里,纷纷抛出。 现在,可以说自家总裁是在赌,输了,也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 …… 傅氏,傅盛玺双手朝在口袋中,把玩着手中的的档案袋,嘴里嚼着口香糖,斜扬着唇角,望着自己和傅盛言的名字,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然后拿出打火机,按下喷出火苗…… 纸张燃烧着,火苗后面的那张脸却诡异的笑着。 终于到了燃为灰烬时,才满意的打着响指,然后走到试衣间,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运动服,塞到公文包中,赶在凌晨一点前离开了公司。 几天后。 2月13号这天, 景画正在望着眼前的婚纱发呆,小丫头推门进来,马上跑到她身边,“姨姨。” 听到又叫自己姨姨,故意装的很不高兴,“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要叫干妈。” “唔……干妈不好听,姨姨才年轻。”桐桐这句话立马逗乐了景画。 苏安站在门口,望着景画脸上的笑容,迟迟都没有移开目光。 最后在女儿玩累了以后,把她哄睡着后,才拉起景画的手。 “画儿,真的决定了吗?” 景画抿着唇角,脸上佯装出一副幸福笑意,“你都问了第几遍了,我肯定决定了呀,你不觉得我跟成越挺配的吗?我们两个都爱玩,结婚了后就不用再祸害其他人了。” 苏安没敢提成希的名字,这种时候,不提也罢。 反倒是景画突然问:“这么多天,你都没有见过傅盛言?” “嗯,”点了点头,望了眼熟睡的女儿,“都过去了,就当做了场梦。” 梦,也分美梦和噩梦,对苏安而言,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一切,与傅盛言之间的点点滴滴,相当于她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不再奢望。 74 车祸,(满1000珍珠第四更) 2月14情人节。 北城的上空再次飘起雪花,地面上没一会儿就覆上了层白。 景画身着白色燕尾婚纱,站在礼堂的休息室中,一旁的桐桐穿着浅粉色纱裙,还涂上了腮红。 苏安一袭淡粉色一字肩伴娘服,站在景画身边,听着礼堂外的唱诗班正在颂歌。 她知道,这是景画一直期盼的婚礼,在教堂举办,象征着庄严和神圣。 “画儿,你的脸怎么那么苍白呢?要不我给你加点腮红?” 苏安说罢就准备拿起刷子,但景画却莫名的弯身,痛苦的拧起了眉,“安安,我突然呼吸不过来了,怎么办?我的心好痛,莫名的痛。” “画儿,你怎么了?我去给你找医生,你忍忍。” “不要去!”景画一把将她拽住,站不稳的瘫在地上,一双漂亮的眸中全是泪水,“我好像听到成希在叫我,安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可是今天,就现在,我的心,怎么办,痛,我控制不住,安安,你帮我打电话给他,让他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了,求你,打电话给他。” 桐桐是聪明的,马上从妈妈的包里拿出手机:“妈咪,手机。” 苏安接过手机当着景画的拨通了成希的号码,然而,却暂时无法接通。 想起今天就是傅氏股东大会,苏珩昨晚就没回倾安苑,想必这会儿成希应该也在会场。 “画儿,成希可能在傅氏,会议期间他肯定会关机的。” “不可能!”景画慌了,不停的摇着头,“今天是我跟他哥的婚礼,他答应了我会来,就绝对不会食言,我现在后悔了,后悔让他来参加,所以安安,求求你打电话到傅氏,让他们找到成希,求求你。” 话刚落,余光瞄到推送的新闻,猛然愣住。“二环路发生车祸,一辆银色劳斯莱斯因车速过快,与一辆货车相撞。” 下方显示的图片中,那劳斯莱斯分明有些眼熟。 心跳加速,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掷到伴娘身上,这个时候,伴娘要跟着新娘的,怎么还在看手机? 苏安点开图片,看到那散落一地的格桑花,突然捂住了嘴巴。 而此时意识到不对劲的景画终于回了头,与苏安朦胧的眼眸对视,刹那间,仿佛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几乎是不顾宾客的议论,拎起裙摆跑向苏安,夺走她手里的手机。 照片中,追尾的车辆上,散落的全是格桑花,那飘着大雪的拥挤路上,雪白的地上是那鲜艳的红。 …… 到达现场时,周围已经被围上了警戒线,不让任何人靠近。 景画却像疯了一样的冲进去,不顾交警的劝阻,看着被货车撞击的早已不成形的车子,那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普通的白金戒指,突然大吼了声:“不!” 苏安也已经跑进来,但她们两人都被交警拽住,“车子在漏油,很有可能发生爆炸,请你们现在警戒线外。” “不行,你们要把他救出来呀!为什么要留他自己!我要去把他拉出来!你们不要拦我!不要!......” 景画撕心裂肺的吼着,挣扎着,赶到的唐宇寒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用尽全力的抱着她。 当他们两人被带出警戒线的那一刻,突然! “嘣”的一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鸣笛声,哭声,喊声,吼声......连同心碎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眼前一片火红色。 那着了火的格桑花,还有满天飘舞的雪花...... 看到这一幕的景画,突然失去了意识。 消防员和救护车赶到,苏安跟着成越一起来到医院,急救室中,成希还在抢救。 成家的亲属,都赶到医院,景画在醒来后也不顾及众人的议论来到急救室外,她一言未发的看着那亮起的灯,超乎寻常的平静。 就在这时,走廊里的显示频上正在播放着,傅盛言刚走到主席台,正准备念演讲词,镜头突然切换到门口,几名刑警拿着拘捕令,朝主席台走去。 苏安余光扫视到屏幕时,冰冷的手铐已经拷在傅盛言手腕处,他保持沉默的瞄了眼另外一个方向,接着便被带走。 仓促到都没有说出是为何要抓捕傅盛言。 “妈咪,是爸比!” 桐桐急的快哭了,指着屏幕上喊:“为什么他们要抓爸比!” 小丫头哭的很伤心,口中大喊着:“爸比”。 苏安马上抱紧了女儿,安抚着她:“这是在演电影,你忘记爸比的公司是拍电影的吗?桐桐乖,一会儿妈咪就带你去找爸比。” “真的吗?妈咪。” “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 然后小丫头委屈的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哄好了女儿,苏安松了一口气,但心弦却越绷越紧。 成家的人也都看到了这则新闻,但当下他们所关心的是急救室里的儿子,根本没有闲心去管这些。 反而是景画来到苏安身边,她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弯身将桐桐抱在怀里,“安安,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话刚落,成越已经走了过来,用眼神示意苏安可以放心离开。 75 幕后黑手(满1000珍珠第五更) 因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苏安的心中都布满疑惑,傅盛言为何被捕?成希怎么会开着他的车? 今天明明是股东大会,在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傅氏那边也是一片慌乱,傅盛言明明是所持股份最多的,刚被选出替代傅盛玺成为傅氏的总裁,就发生了新总裁被刑警带去问话。 若是警察,事情说不定还小点,关键是刑警,现场还有媒体,现在都被传到了网上,只要一打开新闻页面,首先出现的就是“傅氏总裁傅盛言涉嫌行贿,在今日11点30时,已被警方拘捕。” 新总裁又为傅氏抹了黑,股东们纷纷要求重选,于是,排在第二的傅盛玺,顺利应当的继续接任。 而苏珩则全程不发表任何看法。 …… 苏安抱着桐桐来到傅氏,与傅远山和白茹打了个照面,看到她怀里的小女孩,傅远山眼神复杂的从桐桐的脸上扫了眼,碍于身旁的老婆,立马收回了视线。 但白茹就没有那么好的性子,瞥了眼苏安,从她身旁走过,低声说了句:“扫把星!” 然后和傅远山一起坐上了车,因为他们是着急去警局。 此时程严已经快步跑来,“太太,你终于来了,总裁是被冤枉的,总裁向来厌烦官场,他又怎么可能会行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在哪个警局,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已经派人去问了,就算是要看总裁,也要等到三天后。” 三天? 她答应女儿一会儿就能见到的。 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儿,苏安愁容满面,抬头的瞬间看到苏珩从电梯里出来。 “安安。”苏珩看了眼程严,从苏安的怀里接过孩子,“别担心,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相信过不久就会得到消息,” 苏安神情复杂的看着苏珩,一旁的程严再看到这个不速之客后,眼中呈现出的明显是怒气。 “程严,你先回公司,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现在不是慌得时候。” 不能再自乱阵脚了,因为,越来越乱了。 …… 倾安苑里,苏安来到书房,这次只有她和苏珩,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是你做的对不对!” “安安?你想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你会听不懂?” 眼前这个男人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使出那么多阴谋诡计。 “我和桐桐已经在你手里,我答应了跟你回苏家,就绝对不会食言,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置傅盛言死地?苏珩你敢说这次行贿事件跟你没关系吗?行贿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被拒捕的却是傅盛言!” 面对苏安的激愤,苏珩觉得当下这种状况,就算自己再解释,也没人相信。 在会议室,傅盛言被刑警带走的那一刻,不只是在场的股东,还有傅远山,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他。 “安安,我承认我想过使用卑鄙手段对付傅盛言,但为了不让你伤心,我放弃了!虽然我知道傅盛言让成希收集我当年行贿的证据,为的就是让我没有资格拿下傅氏,可我还是没有那样做。” 最后,苏珩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真相迟早都会浮出水面,倒是你,我安排了保镖在倾安苑,因为我怀疑成希这次车祸也是人为的。” ...... 夜渐渐降临,傅家老宅里,因为傅盛言被捕,傅远山和白茹去警局又吃了闭门羹后,满脸都是忧虑。 还好老爷子在医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他老人家的身体又怎么抵得过这种打击。 傅盛玺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赶来,一再的劝慰:“爸你放心,哥他肯定是清白的,今天警察也说了情况特殊,先带哥回警局,如果查出跟二哥没有关系,自然会把他放出来的。” 话虽这么讲,可…… 傅远山长叹口气,站起身轻拍了下傅盛玺的肩膀:“盛玺呀,你哥为了傅氏付出很多,现在这个关头,是不能让公司在发生什么事,你这段时间安心处理公司的公务,老爷子那边还是要先瞒着,等他身体好点后,瞒不过了再告诉他。” 傅盛玺自然明白眼下还不是让老爷子知道的时候,留下来继续跟父亲聊了会儿后才又离开。 ...... 三天的时间是漫长的,每晚苏安都难以入眠。 同样,医院里,成希因为伤势过重,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挺不挺的过,就看这三天。 景画因为成希发生车祸,连婚礼都举办到一半,再加上连续两天都不眠不休的待在监护室门口,亲戚们都觉得很不对劲,要不是成希也相伴左右,都会使人误以为她要结婚的对方是成希。 第三天。 警局允许可以探望,傅盛言还不知道成希发生车祸的事情,再看到来的律师不是成希时,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成希呢?” 傅远山知道这是避不开的话题,也没准备再瞒着他,“成希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车祸?” “你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现在警方还在调查。” 此刻的傅盛言深邃的眸中全是阴冷和超乎与平常的镇定,“我要去医院一趟。” “你自己都还自身难保,他们说证据确凿,当下这种形势对你极为不利……” “我知道,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用为我做。”做了也是徒劳。 (最近很难登上去,先把加更的五章发出来,最近剧情很多,马上就结束虐了。) 76 精神分裂(加更,求珍珠。) 医院里,苏安一早就赶来医院,陪在景画身边,劝着她喝点粥,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傅盛言在警察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他身上还是那天的西服,下巴已经长出胡渣,显得很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锋利无比。 直接从她身上越过,来到病房门口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成希,被手铐禁锢的双手,手背上青筋凸显。“医生怎么说。” 成老爷等于一夜白了发,长叹着气说:“就看成希的造化了。” 傅盛言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成希的面容,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当所有人都期待奇迹能发生在成希身上时,苏安满怀愧疚的走到傅盛言身后,“我们可以聊聊吗?” 她的声音很小,语调在颤抖,是试探,也是恳求。 傅盛言转过了身,当着众人的面凝视着自己所谓的前妻,“你是用哪种身份让我跟你聊?苏珩的妹妹,还是苏珩的妻子?还是我傅盛言的前妻?” …… 天台,两名刑警在门口徘徊,苏安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想让傅盛言看眼桐桐的照片,最终却停下了。 “我问过苏珩,不是他做的,你如果让程严调查,应该把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你好好想想这几年除了苏珩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敌人?” 傅盛言眼中全是不屑,如同是在看陌生人,“让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 苏安点点头。“绝对不是苏珩。” “所以呢?” “我不想你们被别人利用,这次事件明显是别有用心的人要转移你的视线,让你以为是苏珩做的这一切。” 傅盛言笑了,他俯视着眼前的苏安,没有以往的柔情,“成希的手上,有苏珩行贿的所有的证据,是一个优盘,却在发生车祸后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还有,苏安你知不知道?我的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跟三年前我发生车祸那次一样,刹车失灵。” “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不是车祸? 苏安愣住了,不敢置信的仰望着傅盛言。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成希那天没有开这辆车,发生车祸的就会是他傅盛言。 “所以苏安,那天如果成希的车子没有坏,他又没有着急去参加景画的婚礼,被警察逮捕的就会是你的好哥哥苏珩,而作为你前夫的我,则会在会议结束后,开上那辆车,然后顺理成章的躺在病房里!” 最后他说:“苏珩和我一个入狱,一个死,最后获利的是谁?所以你明白了吗?” …… 冷风吹着脸颊,苏安抱臂卷缩着,下楼后,看到只有景画一人在走廊里,她流着泪,脸上却是激动的笑意。 “安安,他醒过来了。” 在被景画抱住的那一刻,苏安轻拍着她的后背,“画儿,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她所认为的,果真都是虚假的。 景画猛点着头,泣不成声。 …… 病房里,成希只是恢复了意识,但身体还很虚弱,在扫视了下周围,发现没有景画的身影时,失望的再次合上了眼。 傅盛言在看到他醒来后,终于安心的跟警察离开,走出病房与苏安的目光交错,很快便转过身去。 他们之间形同陌路,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很自然化。 苏安能感觉到傅盛言对她的无所谓,因为现在一切都已经回不过头。 —— 和景画一起离开医院,苏安约了傅盛玺在常去的餐厅见面。 赶到时,傅盛玺早已在等候,推开包厢的门,苏安站在门口直直的望着他,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一直到上了菜后,她都一言未发,始终看着他。 “姐?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傅盛玺开了口,温和的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帅?” “盛玺。”叫着他的名字,凝着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傅盛玺顿住,面容疑惑。 “你能听得懂的,盛玺,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傅盛玺收起笑容,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逃避。 他动手为苏安夹着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姐,我可以没有傅氏,没有地位,但就是不能没有你。” “你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违法的吗?” “证据呢?”傅盛玺听罢却邪魅的一笑,没有了以往的谦谦君子,不再伪装,“只要能得到你,我可以更加不择手段。” 苏安愤然起身,反指着自己,“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为了我做这一切,你觉得值得吗?” “对我而言,你值得。” “傅盛玺!”吼出他的名字,眼眶中已经含满泪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怕你!更厌恶你!” “没关系,我会用时间向你证明,我比苏珩和傅盛言更爱你。” “你这叫变态心理!” 傅盛玺突然一本正经的望着她,“没错,我就是变态,一直都是。” 再没有遇到她苏安之前,他做的事情比现在还要极端,是她的出现,让他消除了那种报复心理, 以为她能看到自己,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嫁给了自己的哥哥傅盛言。 所以,傅盛玺才会认为,如果这两个人都不存在,那么她就只能看得到他。“姐,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因为有个人比我还想让他们死,我根本就不用动手,所以,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因为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谁做的?” “另一个傅盛玺啊,那个傅盛玺喜欢男人,是个GAY。” …… 回到倾安苑的苏安陷入了自责中,望着女儿熟睡的脸,再想到这几年发生在傅盛言身上的种种。 好像只要她跟谁在一起,谁就会不幸,难怪白茹总叫她扫把星,可不就是? 因为她这几年一直相信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这一晚,苏安查了多种关于人格分裂的书籍,她现在严重怀疑傅盛玺是多重人格,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说出做出那种违法的人是另外一个他? 因为傅盛玺竟然说那个另外的自己,也在试图加害于他。 所以,苏安觉得傅盛玺是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能多整理出来点稿子,就多整理出来。因为是以前的旧文,但是剧情人物都做了改动,没办法一次性全部发出来,大家多等等啊,我有时间的时候全部整理出来,让大家看的痛快点。 珍珠再多点,希望大家多投珍珠。,) 77 出狱 三楼的书房里,傅盛玺已经站在窗前很久,从苏安说完那番话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当年卧病在床,他去求傅远山要医药费,却被白茹挡在门口. 傅盛玺永远都忘不了白茹的那一席话,那天她嘲讽对他说:“你还来傅家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来这里只会把你父亲毁掉吗?你是想你父亲被赶出傅家你才甘心吗?” “钱早在你那个妈生下你以后,你父亲就一次给够了!现在你又厚颜无耻的来要,真以为我们傅家是做慈善的?我告诉你,就连我儿子盛言要一块钱,也是凭自己的本事争取的,你要是真有出息,就应该拿出自己的本事!” “不要总学你那个妈,耍尽心机,以为偷偷生下你就能嫁进傅家,后来又厚颜无耻的拿你威胁你父亲,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说只要给她一百万,她就乖乖的打掉你,傅盛玺!你在你母亲的眼里,就只值一百万!” 最后,白茹还是甩给了他一张卡,满是嫌弃的讽刺着:“再给你一百万,以后都不要再踏进傅家半步,就算是要再来,也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不然只会被别人瞧不起。” 从那天起,傅盛玺记住了一个数字——一百万。 所以,现在的傅盛玺所能想到的只有凭自己本事站在慕家那最高的位置,他根本不相信苏安所说的老爷子偏袒,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个所谓爷爷还从未跟他讲过一句话。 …… 景画发来短信说自己在离开之前,要先去一个地方,让苏安不要牵挂她。 第二天,带着桐桐去机场送她,景画还笑面如花,“我一个人去没问题的,这是我第二次去,下了飞机我就先准备氧气袋。” “你这样离开真的可以吗?”苏安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跟他的关系,成越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我跟他弟弟发生了什么,本来就是联姻,又没有感情。” “那你呢?” “我?我这不是好着呢?等你把自己的烂桃花处理好,咱们一起私奔,等着你。” 景画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越是伪装,苏安宁愿她能发泄出来。 看着安检口的她,还在挥手告别,那嘴角的笑容,明显是苦笑。 “妈咪,姨姨是去哪里了?”小丫头从苏安的怀里抬起来,同样望着景画。 苏安吻住女儿的额头,凝着景画的背影,笑着说:“一个很美的地方。” 景画曾经无数次对苏安提过西川这个地方,纵然高反严重,但她却对那里十分钟爱;她常说,西藏的天很蓝,那些云就像触手可以碰到,一年四季的山顶上都有积雪,是靠近天最近的地方。 …… 三天后,开庭那天,苏安被白茹挡在法院门口,“你还来干什么?看我们盛言的笑话吗?” 于是,那天苏安就站在法院的门口,直到判决书下来。 面对所有罪名,傅盛言都一一承认,最终法院判定入狱一年半。 后来,苏安去监狱多次,傅盛言都不见她,。 四个月后,成希病情稳定后,回家休养,对所有人都不再提景画。 景画回国那天,穿着宽松的连衣裙,来接她的是成希,被媒体拍下在机场的照片,看上去小腹鼓起,关于她怀孕的消息开始在网上传开。 成希看到新闻后,也只是笑笑。 所有人对2016年年初发生的事情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遗忘,再无人提起,不像言情小说中,还有后续发展。 然后,又过了一个月后,《夏至》大结局出来,女主角许至牺牲自己的仙命,救回了所有沿河地带的村名,青木的记忆在被许至抹去,而夏晗,继续留在仙界,四世的轮回因为许至的魂飞魄散而终结。 书迷们纷纷在网上抗议,说等待了那么久的结局竟然是悲剧,要求她出番外。 “苏大大,现在的人都喜欢美好的结局,你偏偏逆流而上,这样会对你下一部作品有影响的,要不你就送给书迷们一个小小的番外吧,反正对正篇没有影响。” 苏安果断的拒绝,没有讲原因,她只说了句:“我已经画不出漫画了。” 那些美好的,痛苦的,都随着灵感的枯竭而消失。 临离开北城前,苏安才知道《夏至》的影视版权是傅盛言派人买下的。 程严找到她,告诉了她一件事:“你知道吗太太,总裁一直都知道这部漫画是你画的,只是不知道你哪里,所以才会派了人跟你不停跟你联系。” “还有你回国被媒体曝光那天,总裁表面上没有理你,但他却打电话给了电梯维修的工人,让他们阻止了那帮疯狂的书迷。” 程严还说:“太太,我们总裁真没有过女人,这几年他一直在等你……” …… 原以为故事到了这里就会结束,但现实与小说的区别就在于,后续发展远远超出你当初的设定。 因为,几个月后,在成希的努力下,证明了傅盛言是被人栽赃陷害。 原来是那名官员为了自保,再加上一直对傅盛言存有成见,才会故意反咬了傅盛言一口。 傅盛言无罪释放后,第一个开动的就是苏珩。 (求珍珠……) 78 维护等于纵容 苏珩刚被检方带走,就传来傅盛玺也因贿赂被立案调查。 苏安来到创盈国际找傅盛言,不想他盲目的报复下去。 傅盛言注视着这个几个月不见的女人,墨色的眼底全是漠视,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冷厉英俊的轮廓快要贴在她的颈间,“你就不怕我也将你纳入报复对象?还敢自动送上门?” 苏安不惧的与他对视,“我知道不会伤害我。” “那可未必。”他低沉一笑,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到办公桌前,压低了嗓音:“别乱动,外面有人。” 待外面没有动静后,他才又低声开口:“傅盛玺是他咎由自取,成希发生车祸后,是他买通了警方的人,把优盘拿走,苏安,这都是他应该还的,而且,那地方最能让一个人的心静,他该去体验一下。” 苏安眼眶泛红,“傅盛言,傅盛玺他这几个月真的变化很大,他只是想得到你爸爸的认可,我怕会因为这次事情,他又迁怒到你身上,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兄弟二人再对立。”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阻止它不发生。” 这样冷静理智的傅盛言是少见的。 离开了公司,坐在车上后,苏安才开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桐桐是你的女儿?” 不然他怎么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恨? “我一直都知道那样可爱的孩子绝对不是苏珩的种。”傅盛言打开车窗,拿出烟点上。“回瑞士吧,现在北城不适合你们母女待。” 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桐桐是自己的女儿,说不定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当成勒索的筹码。 傅盛言抬手将她的发塞至耳后,那么久都没有见过她,未曾想再次见面又伤害了她。“苏安,我发现我好像给不了你未来,因为我从未这般身不由己过,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你。” 苏安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气馁,见他要收回手,立马伸出来按住,拉起他的手再次覆在脸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我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傅盛言眼神有些复杂,似是在纠结一样,过了片刻才扳过她的脸,找寻了她的唇吻下去,许久的想念,还有两人之间消除的隔阂,都在这一吻中体现出来。 尤其,苏安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回吻,得到了鼓励,再加上没有人跟踪,没有了眼线,傅盛言完全丢弃刚才的警惕,捧起她的脸,加重了这一吻。 但仅仅靠一个吻根本满足不了,气息开始粗重,在快要不受控制时,傅盛言松开了她。 以为这样就结束,没想到他竟然踩下油门,朝着旁边的小道驶去。 园林旁边的那条小道上,路灯灰暗,傅盛言把车停好后,调了下座椅,才又将苏安抱在怀中,揽在她纤腰的手掌开始从下向上的磨挲,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磨蹭着,气息湿热,“你出来了,桐桐谁在照顾?” “画儿回来了。”手开始在男人的发中穿梭,“明天圣诞节,我带桐桐回易水居。” 那里应该不会有眼线了吧? 傅盛言在她的脖子上一唆,“女儿喜欢什么礼物。” 苏安被他撩的浑身发软,嗓音开始带着喘音:“她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爸比可以回国。” 每次小姑娘哭着要找爸比的时候,她都说傅盛言出国了,需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时间一长,小姑娘就失望了,虽然她嘴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叫嚷,但苏安能感觉到,女儿还是想爸爸的。 现在傅盛玺又被逮捕,失去了一个每天都能陪伴自己的人,小丫头难免会失落。 “傅盛言。”她叫着他的名字,虽然知道有些难为情,可她还是说了出来,“你可不可以让成希当苏珩的代理律师?” “成希一直以为那次车祸是苏珩捣的鬼,恨不得置他死地,你让他当?” “你没有告诉他另有其人?” 傅盛言眼底一抹复杂神色闪过,似乎不愿继续这一话题。“明天我再跟他解释。” 说完,抵着她额头,叮嘱道:“傅盛玺最近有没有刁难你?” 摇了摇头,“你入狱后我就回了新川,也是最近几天才回来的,还没有见他,怎么了?” “没,只是担心你,毕竟他做事太极端。” “我觉得盛玺只是病了,如果我们能够多给他点温暖,相信他能改变的。” 改变这个词语傅盛言实在听太多,从小看着傅盛玺一步步的走向丧心病狂,又善于伪装,做事情不留蛛丝马迹,连警方都拿他没办法。“你的维护等于纵容他。” 79 ,来日方长。 傅盛言不想在其他人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他们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 那过去的几年误会太深,现在一切都拨开云雾,他只想亲耳听到一个答案。“苏安,你爱不爱我?” “你觉得呢?”苏安眸底全是满足的笑意,故意故弄玄虚。 这样的她在傅盛言眼中十分动人,尤其,眉眼间的那股成熟。 知道她不善于讲甜蜜话,傅盛言改问:“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高中那会儿吧……” 知道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套出来,苏安立马推开他的头,“你故意的!” 傅盛言按耐住激动,摁住她的手,“我以为你一直讨厌我,是因为有了孩子才接受我。” “我如果不爱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你?” 如果不爱他,在他那样对自己后,恐怕早就躲着他,让他不再也找不到自己。 …… 在车上亲热了十几分钟,作为一个长期禁欲的男人来说,绝对是挑战,傅盛言喉结上下滚动着,扫了下腕表,看到已经凌晨一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仓促要了她,“我送你回去。” 傅盛言起身的那一刻,苏安竟又一丝失落…… 以前如果是这种情况,他早就等不及了,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这男人竟然…… “傅盛言?你在那里是怎么解决的?你不会是捡肥皂了吧?” 捡肥皂? 刚坐回主驾驶的傅盛言一时没明白苏安的这句话。 其实不是他跟不上聊天的节奏,而是这样一句话从苏安的嘴里说出来,有点诧异,“你想问什么?” “咳咳咳……”苏安小脸通红,虽然她知道不应该问出口的,但是,她确实好奇。 “你不可能没有需求吧?要知道你已经差不多……差不多一年没碰……” 她想说“没碰我”,立马改口变成:“没碰女人了,按道理说,那么久没吃肉的男人,不可能还这么清心寡欲呀,你都快32岁了,这个年龄的男人不是那方面需求量都挺大的?” 听到这里,傅盛言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如果再不给她点提示,说不定回去还要继续胡思乱想。 打开车门又回了后排车座,苏安以为惹怒了他,赶紧挥着手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就当我没问。” “可我分明听出了你的一丝抱怨。” “我哪有!” “还敢说没有?”他的身体突然向前倾,黑暗中,那双眸格外明亮。 拉起她的手放在胸膛,然后一路向下到了小腹,最后…… “傅盛言……我错了。” 苏安恨不得收回自己所有的话,后悔刚才幼稚的问他那方面的问题。 感觉到她手的颤抖,傅盛言勾起唇角,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轻撩起她的下巴,黑暗中四目相对。 “我是怕吓到你,所以才一直忍着。” 气息紊乱,对准她的唇吻上,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柔,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直到感觉到她的顺从后,才又松开,说了句:“咱们,来日方长。” 说道“日”这个字时候,特意升高了腔调…… (太累了,心累,我们小区今天出现两例感染者,警方和救护车同时来带走的,都说疫情快控制住了,但我却觉得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近。 实在没心思码字,就整理了这部旧文。 苏安的性格确实拧巴,我也讨厌这种女人的性格,我也不知道我几年前怎么写了她这种拧巴的性格,唉……不说了,大家保护好自己,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 80 想爸爸了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说些比较污的话,偏偏从傅盛言这种冰山嘴里说出来时,苏安会相当拿他没有办法,尤其,这男人还一副认真理所应当的模样。 接下来两个人又在车里难舍难分的粘磨了一阵,眼瞧着快两点,再不回去景画肯定该担心了,“明天吧,你回来的早点,见到桐桐,最好不要那么严肃,要多笑笑。” 苏安整理着衣服,叮嘱完傅盛言就准备开车门。 “我送你进去。”到小区里面还要有一段路,他有些不放心她。 ……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手拉手,在经过保安室时,苏安还跟傅盛言保持着距离,等到了小区里面后,她主动拉住他手。 纤细的手指与男人的五指并拢,尤其,傅盛言还将她的手一并放进大衣口袋里。 暖暖的,心仿佛都快要化了。 到了别墅门口,苏安恋恋不舍的垂着眸,感觉自己都奔30岁了,竟然等来了恋爱的感觉,少女心爆棚,“那个……你到了家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嗯,”松开她的手,俯身在她的脸颊一吻,“进去吧。” “嗯,那我走了。” 苏安走了两步,时不时的回头,实在是很不舍,“你先走,我看着你走。反正我都到家门口了。” 傅盛言薄唇一抿,轻笑了出来,没有说话,张开了手臂。 见他又这样,苏安突然奔着他跑去,勾住他的脖子,踮脚主动吻向他的下巴,“傅盛言,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恋爱?” “想恋爱?” 苏安点点头,头埋在他的胸膛间,闻着他身上的那股男性气息,微微眯了眸。“我们还没像其他情侣那样约会过,当时结婚太仓促,后来又离婚离婚,现在回想一下,确实走了太多弯路。我以后都不会再误会你了,所以,傅盛言,我们从今天开始谈恋爱吧。” 他是她的前夫,亦是她最爱的男人,以前总是碍于世俗的眼光,但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应你”话落,对准她的唇再次深吻。 …… 以至于两人分别后,傅盛言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苏安刚从女儿的房间出来,为了不惊到其他人,压低了嗓音,“在车里了?” “嗯。” “开车注意点,虽然那么晚了,但是也不要着急。” 傅盛言调了下头,唇角全是幸福的消息,“所以才要跟你说会儿话,想开快的时候有你提醒我。” 已经到卧室的苏安脱掉了外套,正准备先去洗澡,想着陪下傅盛言,就先去放热水。 听到水声的男人,再次小腹一紧,“准备洗澡?” “对呀。” 泡在浴缸里,听到汽车关门声: “你到家了?” “嗯。” “易水居?” “嗯。” ……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一直到都困了,才又结束了通话。 …… 第二天 苏安带着女儿先去超市买了菜,正准备打车的时候看到傅盛玺竟然走下车冲她招了招手。 “盛玺爸爸!”几个月没见傅盛玺,小丫头显得很激动。 可苏安想起傅盛言的叮嘱,又再次拧紧了眉。 “回来多久了?”他问 苏安淡淡应了声:“一个多月了。” 傅盛玺抱着桐桐,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这条路上很好打。” 苏安果断拒绝只有一个原因,她今天要去的是易水居,如果傅盛玺知道她是要带女儿去见傅盛言,肯定又会抓狂。 傅盛玺知道自从她猜疑是他动了傅盛言的车子后,就把他当做心狠手辣的魔鬼,这样拉远距离的排斥,又做的那么明显,如果还一个劲的逼她太紧,只会让她不快乐。 “我帮你打车。”走到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在苏安带着桐桐上了车后,听到傅盛玺说:“圣诞节快乐姐,今年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因为,每年他送,她都拒收。 …… 车子启动后,苏安望着窗外的傅盛玺,虽然隔着些距离,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孤独。 傅盛言说要远离,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做很不对呢? 这样复杂的心理到了易水居后还在继续,好在傅盛言还没回来,她必须调节下心情。 桐桐是第一次到易水居,推开院门看到布置好的圣诞树,立马开心的蹦着,“妈咪,我好喜欢这里!” “妈咪,这里不会是有圣诞老人吧?” 苏安周围扫了一边,也觉得装饰的太迎合孩子,尤其是那么大一棵圣诞树,还有各种玩具,水晶球,难不成?…… 想法刚出,门从里面推开,穿着圣诞老人服饰的男人走出来,虽然嘴上和眉毛上都贴了假的胡子和眉毛,但那双眼睛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圣诞老人!妈咪!真的有耶!” 小丫头兴奋的扯着自己妈咪的衣角,抬头看着眼前高高的男人,“可是妈咪?圣诞老人不是老爷爷吗?个子有那么高吗?” 苏安望着这个所谓的圣诞老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弯身跟女儿面对面的说:“这是圣诞老人年轻的时候,桐桐不是一直想要礼物吗?可是现在就告诉圣诞叔叔~” “奥,原来是圣诞叔叔。”桐桐天真的瞪着双无辜眼睛,抬头看着一直都没说话的圣诞老人。 犹豫了会儿后才说:“圣诞叔叔,你真的什么礼物都能变出来吗?” 男人点了下头后,听到小丫头仰着头说:“我想要爸爸,你把我爸爸变出来好不好?他在国外,我想他了。” 81 一双眸朦胧迷离 这一刻,苏安双眸突然朦胧,眼瞧着桐桐嘟着小嘴巴,还在继续说:“爸比都还没见过我,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这几年自己错过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傅盛言此刻已经全体会到,他微微弯下身子,向小丫头招了招手,等到她到了面前时,拉起她的小手覆上眉毛,然后教着她为自己摘下。 原本就好奇的小女孩自然就动起手来,等整张脸都出现,看到是自己心心所念的爸爸时,桐桐竟然害羞的扭头冲苏安吐了吐舌头。“妈咪,是爸比……” 傅盛言这时候温和的笑着,没有以往的严肃。 那种怕吓到小丫头的心情难以形容,甚至在要抱一抱眼前的女儿时,他都迟疑了下。 反而是苏安主动起身来到他们身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女儿,张开了手臂。 …… 团聚是幸福甜蜜的,更可况苦了那么久才刚迎来。 小丫头是快乐的,不停的叫着爸比,爸比…… 而苏安则是在厨房里忙碌着,切菜的时候,傅盛言抱着女儿走进来,知道她一直不会拿刀,放下女儿,晚起袖口,动手切菜。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刀功那么好?” 看到小丫头自己跑出厨房去拆茶几上的礼物,傅盛言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不只是刀功好。” 说完,抬眸从她的脸上扫过。 这种暗示,苏安自然是明白的,他不就是想说他某些功夫也很好? 还真是不能夸…… 吃饭的时候,女儿不停的问傅盛言很多问题,问他去了哪些国家,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还说爸比回来了,盛玺爸爸却又要准备出国了。 苏安听着,原本就失落的心再次蒙上层霜。 刷碗的时候傅盛言进来,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担心傅盛玺?” “嗯,他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了,或许他是在等你爸那边松口,所以才一直不肯低头,其实换位思考下,很多时候都因为身份惹得祸。”苏安停下手中的活,头靠在男人的胸膛继续道:“如果换成是你从小到大都不被认同,你也会走向偏激。” “对我那么没信心?” 摇摇头,“不是呀,是觉得有时候我们说话那么轻松,只是没有真正的走向那一步,做不到感同身受。” “所以我才会说那地方适合他,能够让他的心静下来。”俯身亲了下她的脸,埋在她耳畔说道:“这几个月,就是因为心太静,出来后才想迫不及待的对你好。” 苏安撇嘴一笑,“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点把你送进去,让你早点意识到错误。” “知道我最错的是什么吗?”他问。 “是什么?” “是那天你问我能不能不离婚,我反而拒绝了你。” 傅盛言将苏安的身子转过来,两人面对面,他的眼底闪烁着一丝光芒,表情虽然还和一样有些面瘫,但那光芒却炙热。 他说:“因为我的一时大意,错过了你和女儿,你一个人生孩子时,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也没有照顾你们,但你却始终让女儿记得我,” “苏安,谢谢你,让我没有一错再错。” …… 是苏安主动堵上了傅盛言的话,在属于他们的家里,相拥相吻。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忘记了在卧室午睡的女儿。 苏安脸颊泛红,双眸迷离的望着眼前的傅盛言,任凭傅盛言将她抱回楼上。 书房里,沙发上…… 她害羞的紧闭双眸,攀着男人的臂膀,几个月都没有这般亲昵,彼此都很激动。 尤其是傅盛言,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怕太过疯狂会伤到她,一直反反复复的吻,前奏很久,久到苏安都快崩溃。 “傅盛言……”她叫着他的名字,期盼着,呼喊着,一双眸朦胧又迷离。 当傅盛言俯视着她的美好,胯间的性器涨起时,突然拉高了她的衣服,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再等等,忙完这阵子再要你。” 苏安笑了,头抵着他的胸膛故意挑衅:“我觉得你肯定是那里有问题,要不回头问问成希,让他介绍个好点的男科医生?” “你确定要让自己的男人去看男科?”这女人成功挑起祸端,一把将她抱起,反摁书桌上,提醒道:“现在喊停改来得及。” “为什么要喊停?难道是你不行?” 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单手解开扣子,薄唇勾起,“宝贝儿,不要后悔。” …… 一个小时后。 苏安已经求饶多次了,她的腰实在是痛!尤其是躺在书桌上,双腿被男人架在肩上抽插,后背磨的实在疼。 真的不能在桌子上,小说都是骗人的…… “疼……先停停。” 但傅盛言哪里肯饶过她?刚才那样挑衅,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下次说不定还要继续说他不行。 苏安彻底明白为什么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因为说完,他会直接让你变不行。 …… 次卧的浴室里,苏安享受着身后男人的按摩,有气无力的靠在傅盛言怀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妈知道我们在一起后,会不会很反对?” 82 搬家 傅盛言的下巴磨蹭着她的耳根,低哑的蛊惑道:“有我在。” 是呀,他回来了,他不会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苏安还是胆怯了,“我们先瞒着所有人好不好?” “为什么要瞒?” “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静,我不想被打乱,再说,桐桐的身份如果一下子公开,我怕……” 傅盛言知道她怕的什么,怕的是媒体再次借题发挥,扑风捉影,伤害自己怎么都无所谓,就是不能伤了孩子;“相信我,过段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我一直都相信你。” …… 到了晚上,院子里的圣诞树亮起,周围洋溢着浓重的节日气氛,小丫头开心的跳着舞,苏安依偎在傅盛言的肩膀,嘴角始终扬着。这种场景,她盼了太多年。“傅盛言,春节我们一起回南城看外婆吧。” 傅盛言点点头,搂着她,往她的额头一吻。 “羞羞,玩亲亲咯~” 被女儿发现了,苏安脸颊绯红,马上到沙发一边,与傅盛言保持距离。 …… 到了大概10点多时,看女儿已经有了困意,苏安才抱着她向傅盛言告别。“很晚了,我和桐桐该回去了。” 傅盛言眼色暗沉,瞄了眼她怀里快睡着的女儿,接过来抱着上了楼。 “我们不能住这儿。”她一路小跑着,就怕会惊醒了女儿,所以压低了嗓音。 傅盛言根本就不理她,抱着小丫头到了床上,看到她已经睡着,盖上了被子。“这件事没得商量。” 看吧,才刚暖男多久?又开始霸道专制了! 苏安纠结着,知道这男人吃软不吃硬,到了门外立马歪头搂住他精壮的腰,“你自己都说眼线太多,怕他们会伤害我和女儿,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 “那是在外面,易水居这边我已经部署了人,他们进不来。” 原来如此,都是计划好了的。 …… 苏安还是妥协了,虽然知道住在这里,要随时随地做好面对白茹的准备,但这个男人既然许诺了,那么她就相信了。 “咱们这叫非法同居是吧?”苏安躺在傅盛言的怀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可傅盛言竟然来了句,“在我的床上,我就是法。” …… 这一晚,苏安睡的很熟,枕着男人的手臂,头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恍若是坐了场美梦,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她首先看向枕边,空的?…… 正失落时,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推开,傅盛言穿着浴袍,单手擦着发从里面走出来,抬眸瞧见床上刚睡醒的女人。“再睡会儿。” 苏安没说话,摇了摇头,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傅盛言皱就皱眉走到床边,食指撩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眸微微眯起。 “怎么不说话。” 他指腹的温度传来后,苏安突然张口含住他的手指,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用牙齿狠狠咬住。 傅盛言的眉心紧皱,这点痛,他还是能忍得住…… 终于,苏安回过神来,快速松开了口,看到他手指的牙印,咬住了唇,“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想验证下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傅盛言的上身微微向她靠拢,盯着她的双唇。 “要验证不是应该咬自己?” 苏安脸上大写的懵,确实也是哈,她应该咬自己的手指,怎么咬了他? 见她迟疑,傅盛言勾了勾唇,在苏安意识到时已经晚了,这个男人在吻住她的唇:“让我咬一口看看,你会不会疼。” 只是,他又怎么会舍得咬她? 那双滚烫的手在她的肌肤游走,知道昨晚折腾她太久,早上这次他动作轻缓,极度在乎她的感受。 苏安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识再次涣散,最后只记得这个男人。 被他摁在身下承受着他阴茎的快狠抽插,穴里不断流出蜜液,双腿紧盘着他的腰杆,陷入在这场温柔的性爱中。 …… 有史以来第一次,傅盛言去公司已经超过10点。 程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未接通,中午还要赶去另外一个公司洽谈合作,但都这个点了…… 正焦急着,看到心情大好的傅盛言从电梯里走出来,“总裁,下午一点我们还要到海康国际……” 傅盛言系着领带,边走边应道:“给那边说下,推到明天,下午你去帮我联系搬家公司,然后再接个人。” 什么?推了? 程严哪里敢问为什么要推:“接谁?” 地址拿到手的那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家总裁心情那么好,能让他放着合作不谈的也就这一个原因。 —— 苏安在倾安苑见到程严时,他还是向往常一样没有改口,“太太,你终于想通了。” 可不就是想通了?跟傅盛言兜兜转转10多年,最终还是被月老的线紧紧捆绑在一起,“他呢?” 几个行李箱而已,还找来搬家公司,巴不得让别人知道她搬家? “快元旦了,老爷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下午总裁回了老宅,好劝老爷子能继续回医院住着。总在家里休养,还是没医院里方便。” 关于傅老爷子的病情,苏安是知道的,碍于身份原因,她一直都是通过傅盛玺打听爷爷的情况。 现在,虽然傅盛言回来了,但傅盛玺又被立案调查,哪个老人能经受得了这种打击。 没跟程严继续聊,苏安上了楼收拾行李。 搬到易水居后,苏安跟傅盛言聊起了景画和成希以及成越这对兄弟的事,“你有没有问过成希?他现在对画儿是什么感觉?” 傅盛言本就不善于聊有关别人的事情,“先洗澡,一会儿一起下去做饭。” 苏安揉着肩膀,没有察觉到傅盛言的异常,点了点头,“洗个热水澡也好,我浑身都酸痛。” 轻啄了她双唇几下,横抱起走进浴室里,浴缸里已经放了热水,傅盛言试了下水温,才动手帮她解开衣服。 苏安享受着被他宠溺的滋味,在衣衫尽褪之时,搂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谢谢你。” “就这些?”他挑高了眉,揉着她的腰低声说:“我比较喜欢你用行动表达谢意。” 说着的同时,手已经向下往她腿心处探去。 “别……我还很累,改天好不好?” 男人的表情太过明显,不好,很不好…… 但最终,傅盛言还是放过了她,给她洗澡的时候全程都保持绅士,却在为她擦拭之时,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然后在她嘤咛后,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 苏安下楼后,看到的就是傅盛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是那样一个王者的男人,现在却为了她,在厨房做饭。 好像小时候他就经常做饭给她吃,外婆一个人,傅盛言常常帮外婆做饭,久了,练就了一身手艺。 从苏安这个角度望去,傅盛言衬衫袖口挽起,一脸的认真,或许是不愿意打扰到他,悄悄的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迟迟的望着他,心里还念叨着:“真帅……” 因为,这样的傅盛言,只有她才能看到,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她的。 笑着,唇角微微弯起,突然有了想画画的冲动,她太想把这一幕画下来。 起身轻伐的来到卧室,拿出画板插上了电。 自从《夏至》大结局后,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再碰画笔,以为江郎才尽,再画不出漫画,也想不出故事,但这一刻,一个崭新的,美好的故事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 没有一丝犹豫,聚精会神的打开屏幕,看着自己的半成品,微微勾起了唇。 (明天继续,珍珠捞一波?) 83 吃你(求珍珠) 傅盛言做饭很好吃,苏安和女儿都吃了很多,一直称赞他的厨艺。 10点钟后,哄睡完女儿后,傅盛言就开始跟苏安算起了账,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抵着她的额头,“喜欢吃我做的菜,以后尽量晚上准备好食材,我从公司回来帮你做。” “唔,还是罢了吧,要不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做饭?”她可不想被人发现他做饭时帅气的模样。 傅盛言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眸,嗓音暗哑的提醒道:“教你可以,拿肉来偿。” 呃…… 没等苏安回话,男人已经开始索要报酬...... …… 几天后,苏安和傅盛言的关系逐渐升温,两人无话不谈,但关于苏珩和傅盛玺,已经成为他们两人的禁忌,每次涉及到这两人,傅盛言都会疯了般的惩罚她。 次数多了,苏安也就怕了。但每次她想起苏珩还在监狱里,这心里就跟欠了场人情债一样。 次日。苏安提前来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看到傅盛言发短信说已经在门口,结完了账拎起袋子向外走。 看到这男人站在车前等待的模样,再瞧了眼那周围不时盯着他看的女人,觉得他摆明了就是故意。 全北城女人梦寐以求的男神,虽然结过了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是离了婚,也不知道他还有孩子,单身的名媛的们都想吸引他的注意,现在倒好,开着昂贵的车出现在超市门口,还一副等待的表情。 苏安干脆绕开了他,径自朝路口走去。 没一会儿接到傅盛言的电话,“上车。” “不要,我要是上了你的车,明天肯定出来新闻头条,媒体好不容易都消停了,要是再跟你扯上关系,我和女儿迟早都得曝光、 往周边望了望,发现还有人在盯着傅盛言,苏安的步伐更加仓促起来。 傅盛言开着车紧跟其后,知道她现在还没做足准备,“你觉得,他们要是想曝光,你会拦得住?” 什么意思? 脚步突然停下,扭头看到傅盛言已经下了车,他望着她,“我已经收购了几家,所以你不用担心。” 手机那端,他的声音磁性,温暖,安抚了苏安所有的不确定。 直到傅盛言走到眼前,结束了通话,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回家。” …… 晚餐,依旧是傅盛言下厨,只是,旁边却多了一个徒弟。 全程下来,苏安只记住了他帅气的做菜模样,其他全数忘记。 傅盛言本就寡言,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在厨房里,直到饭菜全部做好,望着那一桌的美食,转身抱住了身上还有油烟味的男人。 “你要不要先上去换件衣服?我去叫桐桐下来吃饭。” 她的表情娇柔,嫣红的小脸从男人怀里抬起来,眸中带着幸福的笑意。 傅盛言拉住她的手,“先陪我去换衣服” 没办法,谁让他是“主厨”,若是还想吃到美味的饭菜,只有听话的份。 到了衣帽间,苏安在那柜子里翻着,一件件除了灰黑就是白,休闲的款式也就那么几件。 想起自己还从来都没有给傅盛言买过衣服,干脆明天去挑几件,虽然,他也不缺衣服。 傅盛言就站在苏安的身后,瞧着她挑来挑去,突然摁住她的手,“就这个吧。” 拿到手里后,他凝着眼前的女人,迟迟都没有动作。 不是要换衣服?怎么还不动手? “你……” 傅盛言的眉毛轻佻,盯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意识到他是在等着自己帮他换,苏安咬住了下唇,迟疑片刻后,伸出手到他的领间,一粒粒扣子的解开。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还有强健平滑的胸膛,以及,一股专属与他的那股男性气息,扑面袭来,莫名的感到口渴。 虽说两人从小就认识,又暧昧多年,婚后也亲昵过数次,但苏安觉得自己这会儿心跳的快要涌出来。 脸颊很烫,只想早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她低头的瞬间,还是看到了男人身体发生的异状,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晚了…… 傅盛言清楚这个女人的小心思,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或是离婚到现在,她都对两人亲昵这块,有点放不开。 他喜欢每次撩的她都不受控制,也喜欢她的求饶,但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她的主动,“喜欢吃我做的饭?” 傅盛言的嗓音有点哑,那眸底涌动的是暗示,也是诱导。 苏安尴尬的点点头,把衣服递到他面前,“先换上衣服。” 没想到这男人直接将衬衣脱掉,裸着上身,“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 苏安揉了下脸,故作镇定,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奥……那你喜欢吃什么?” 傅盛言那张薄唇一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磨挲着,粗砺的指腹来来回回挪动着,苏安猛的咽了下口水。 听到他说:“我喜欢吃你。” 话落,指腹顺着下巴来到颈间,停留在锁骨处,“让不让吃?嗯?” 84 试探 如此明显的暗示,早已不是小姑娘的苏安自然懂得,苏安呵呵一笑,一双漂亮的犀子眯成一条线,“吃肉吃多了会腻的,偶尔一点清汤小菜,胃才能受得了。” 傅盛言勾起唇,似乎对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不过,他的指腹始终还是没有移开,最后,向上落在女人的双唇,感受到那股温热喷在手指,一股股暖流升起,“看来宝贝儿你经验挺丰富?” “也不是啦,呵呵……”苏安只有干笑的份,但在她张口的刹那间,那根手指似有似无的从她的舌尖磨过,暧昧至极。 傅盛言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因为,还没从这女人的嘴里听到一句满意的话,今天,他必须要听到。 一个跨步将她抵到衣柜上,长腿抵着她的膝盖,俯身,低头在她的颈间,先是轻啄了几下,然后视线落在她的唇,“不妨给我演练下什么是清汤小菜。” 呃……这是不是就叫给自己挖坑? 苏安再次干笑不停,最后咬着牙在心里把傅盛言骂了一遍,“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没错,傅盛言确实就是故意的,他就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最好,撒娇求饶。 但偏偏,他还是低估了苏安岔开话题的本领。 “那明天我就给你熬点粥,然后再买点小菜吧,以后早饭归我,晚饭归你做,午餐呢,反正钟点工阿姨会过来,桐桐还是挺喜欢阿姨做的菜呢,对了对了,回头我让阿姨再腌点辣白菜,我跟你说,她腌制的绝对正宗!” 现在是说做菜的时候? 傅盛言皱了皱眉,幽深的眸底窜动着火苗,他并不着急打断她,就等着看她还要怎么编。 说着说着,苏安发现自己词穷了,真的编不下去了。认输的捂着额头,“我不会,真的不会,傅盛言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我教你?”他英俊的轮廓近在咫尺,说出的话认真严肃,不容她拒绝,拉住了手,“傅太太……” 他又叫她傅太太,不是苏安。 苏安的身子开始有些轻颤,知道今天肯定逃不掉,大胆的踮起脚尖,迎着傅盛言的视线,对准了他的唇吻下去。 这一方面,苏安是生涩的,除了贴在他双唇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但莫名的,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无关情欲,需求。 然后向下吻住他的下巴,再次到他的喉结,却在轻啄他胸膛时,幽幽开了口:“傅盛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盛言没回答,扣住她的后脑,直接印在她的唇瓣,没有一丝轻柔,有些像惩罚, 抱住她的腿,让她环在腰上,托着她抵在衣柜上。 气息被吞掉,大脑缺氧,只有男人口腔中的气味,苏安能感受到傅盛言周身散发的戾气,他怒了。 果不其然,一直到这一漫长的吻结束后,傅盛言松开她,拿过衬衫背对着她穿上。“我不喜欢别人猜测我的心理,尤其是你苏安。” 面对他前后的转变,苏安抿动了下唇,点头应了声:“嗯,没有下次了。” 她早该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傅盛言的性格就是这样,除非是他愿意讲,还有,她刚才耍心机的痕迹太重,很明显,他不喜欢。 …… 晚餐,两人都没有多少交流。 一直等到哄睡完女儿后,她才走到书房前,伸出手想敲下门,却又收了回来。 楼下空置的房间里,苏安站在窗前吸着烟,她已经快一年没碰,但今天她莫名烦躁。 其实她很想不通,既然两人把过去的误会都说开了,就不应该再因为一点禁忌的事情如此发火,再说她也没有用质问的语气,只是试探。 如果压根没有事情瞒着她,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本来,她就好奇那晚在傅氏到底谁在监视他。 凭这男人的身份和能力,这北城还有谁能动的了他? 所以,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连着抽了两根烟后,苏安才又回到卧室,傅盛言已经在等候,看到她进来,闻到一股烟味,皱起了眉,“你吸烟?” “不常吸,一会儿我洗澡,就没烟味了。” 说完,连看都没看他,去了洗手间。 苏安前脚进,傅盛言就跟了上去,拽住她的手,问道:“生气?” “没有。”用皮筋将头发扎起来,没有理会他,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热水。 傅盛言走向前,弯身从她的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给我戒了!” 苏安猛地站起身,转身从他手里抢过来,“不要用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讲话,我不是你的仆人。” 很意外,这次傅盛言没有哄她,一言未发的离开。 等到苏安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去书房还有客厅找了下也没有。 再往院外一瞧,车子也没有了,大晚上的开着车还能去哪里? 无外乎那些夜店…… 苏安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来到女儿的卧室,上了床把小丫头搂在怀里,觉得自己好像是弃妇一样。 —— (不是虐啊,就是小分歧)) 85 征服欲。 傅盛言并没有去苏安想象的夜店,而是直奔成希的住处,连电话都没有打,到了门口狂按门铃。 成希今天实在自己的家里开派对,请来了10多个妹子助兴,在那场车祸中死里逃生后,他就开始这种奢靡的生活,白天工作,晚上沉沦。 音乐声震耳欲聋,丝毫听不到门铃声,成希正抱着其中一个妹子跳的起劲,突然看到自家门被踹开。 于是,剩余的时间就变成了成希和傅盛言喝酒聊天。 虽然一直是成希讲,傅盛言习惯性的听。 成希在傅盛言面前已经习惯了嬉笑打诨,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半夜12点,提醒着他:“你赶紧回去吧,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再说你瞒着她不是为她好吗?回去好好哄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比你在我这里暗自纠结要强的多。” 话说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轮到他自己身上,却就只能借酒消愁。 “真准备娶蓝璐?” 傅盛言突然的发问让成希瞬间苦笑起来,他表面上摆出一副当然的表情,点头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当然,蓝家的势力在北城不容小觑,我哥有了景家,我再有了蓝家这座靠山,说不定回头还能竞选总统呢。” 两人交往以来,蓝璐面对他在外的夜夜笙歌从不过问,就算成蓝两家再怎么指责他,这个女人都站在他身边维护,所以,就拿婚姻而言,既然娶不到自己爱的,那就找个适合的。 见成希下定了决心,傅盛言没再说什么,与他又继续喝了几杯后,才站起身。 “我送你。”成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傅盛言瞥了他眼,拎起外套,“睡吧。” 说完,眼底淌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才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在成希的注视下,放在茶几上。 …… 室内一片死寂,与刚才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就是成希讨厌安静的原因,因为只要一静,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余光瞄到茶几上的名片,看到那个人名,嘴角浮出不屑的笑容。 景画在国外注册了公司,应该是要移民住在英国了。 只是,成希想的是,还关注她干嘛?她都成自己嫂子了。 从病床上醒来看不到那个女人时,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弯身拿起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再倒满了整杯酒朝着楼上走去…… —— 傅盛言回到易水居已经是凌晨,瞧了眼已经熄灯的房间,有点失望的拧了下眉。 轻伐来到卧室,怕吵到已经睡着的女人,却在打开灯后,发现没有床上并没有人。 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如果一旦怄气,绝对会持续很长时间,苏安不像其他女人,有火气可以发泄出来,不满也会说出来,她敏感多疑,早已习惯了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所以,傅盛言也在思考,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是不是真如成希所说,有点问题。 来到隔壁女儿的卧室,灰暗的台灯下可以看到小丫头恬静的睡颜,以及拥着她熟睡的苏安。 以前,苏安会听不得一点声响,今天门都推开了,可她还没醒。 傅盛言绕过床尾,轻轻将被子拉开,横抱起睡着的女人,在她皱眉的瞬间,知道她要醒来,马上低声安抚,“我们回房睡。” 苏安是半睡半醒状态,只觉得身体在悬空,以及鼻间的那股酒味。 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她已经被傅盛言抱进了卧室。 刚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躺在床上,接着,男人英俊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她的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因为刚睡醒完全使不上力气。 傅盛言看着这样的苏安,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气息渐渐炙热,拉住她的手摁置在头顶,吻上那张唇。 女人的挣扎对男人来说等于加大了他的征服欲。 知道这时候不能拿语言跟她讲道理,只能用最低级的方式。 86 下次我会温柔点。 一开始苏安想起傅盛言离开肯定是去了夜店,这样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更加误会;当他的唇不停的向下时,紧闭的双唇终于闷吼:“你去找别的女人去!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住,抬头望着她因为气愤而通红的小脸,勾起了唇:“吃醋?” “我像在吃醋吗?”推开他就要起身,却又被拽了回去。 她完全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更何况还是喝了酒的傅盛言。 * 这一晚,在酒精的促使下,傅盛言控制不住力道的爱着她,要着她,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呢喃,蛊惑的她从反抗到妥协…… 第二天,苏安全身酸痛,想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最后终于坐起身,看到膝盖的青紫,想起昨晚两人在浴室的激烈性爱画面。 她就知道那地方不适合,偏偏这男人钟爱洗手台,逼着她说出原谅他的话,才满足的抱着她继续泡澡。 现在倒好,她完全没有力气起来,反而是女儿推门跑进来,大声问:“妈咪,是不是爸比欺负你了?” 苏安满脸羞红,她最怕小丫头问这种问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在傅盛言跑步回来,及时化解了尴尬,“你妈咪累了,要多睡会儿,桐桐乖,先去吃饭。” 面对女儿就用这种宠溺的语气,却从来都不向她说句好听的话,整天像块冰块。 苏安瞥了他眼,等到女儿离开,才又掀开被子指着膝盖上的青紫抱怨,“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傅盛言虽然是刚跑完步,但他的手掌却有些冰凉,所以抬手刚触碰到苏安的脸颊,她立马向后闪了去,“你的手好冰。” 但傅盛言的唇角扬起,虽说她嘴上是在抱怨,但多少能听出来,有点关心的意味在里面,“帮我暖暖。” 他的声音有点轻,没有以往那般一板一眼,尤其是,在看她的脸时,眼神分明有点玩笑的成分。 苏安犹豫了片刻,想起昨晚他离开后去花天酒地,回来后有那样对自己,这心里就有点堵的慌,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该起床了,你也换衣服准备去公司吧。” 她再次的逃避,像只鸵鸟缩回安全区域,免得再因为两句话让两人一大早都不开心。 忍住酸痛刚起身,还没下床就被男人拉了过去,“今天周六。” 苏安听罢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被他折腾那么久,合着是他能休息,“我要去给桐桐买几件棉衣,过几天就要回南城了。” “奥……那一起。” 这下换的苏安一愣,迟疑了片刻后马上拒绝,“不行,你走哪里记者就跟哪里,我一前妻带着孩子跟你一起逛街,得被写成什么样!” “他们不敢写。”将她抱起,低头扫了眼那膝盖处的青紫,在她耳畔说道:“下次我会温柔点。” 苏安的脸瞬间通红,纵然心中再有怒气,这一会儿仿佛都随着傅盛言的温和烟消云散。 (快1200珍珠了,亲们继续砸珍珠,) 87 想操你 苏安的脸瞬间通红,纵然心中再有怒气,这一会儿仿佛都随着傅盛言的温和烟消云散。 在刷牙的时候听到他说了句:“昨晚我去了成希哪儿。” 原来是去了成希那里,看来是误会他了,只是…… 苏安拿着牙刷的手突然停下,看着镜子中傅盛言的脸,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追问他昨晚去了哪里,现在突然主动告诉她...... 瞧着苏安疑惑的表情,他的手臂张开,从背后将她抱住,单手抬高她的下巴,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 他说:“我只是不想你再多疑,纵然有些事情我瞒着你,苏安你也要明白,我都是为了不让你再不开心,现在的你,这种状态刚刚好,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远离纷争,保护你和女儿的安全,再给我点时间,事情水落石出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但前提是,无论何时,你都要信我。” * 太多的弯路因为曾经没有勇气问出口而产生,傅盛言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因为他们所要面对的还有更多未知事物。 他不想两人再因为误会而错过对方。 所以,这次,苏安选择相信,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第二天。 傅盛言回到家里时,因为应酬很晚,到家已经11点。 以前的这时候,苏安都会在女儿的房间里抱着她睡觉,但今晚,傅盛言进到房内时,看到的是侧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原来是苏安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在书房找了本商业方面的书,看着看着,因为太枯燥,竟然睡过去了。 听到脚步声,苏安立马睁开双眸,看到不远处矗立的男人轮廓,才终于松口气的揉了下肩膀。 “吃了吗?”她开口问。 傅盛言一双墨色的眸凝着她,迈步朝沙发走去,到了苏安面前才屈膝,单膝在地上,伸手轻揉着她表情疲惫的小脸,“嗯,吃了,在等我?” 苏安点点头,在傅盛言张口的瞬间,她早已捂住了鼻子,“喝了多少?你又自己开车回来的?” “程严送的我。” 知道她强烈反对酒驾,傅盛言今晚应酬的时候,留下了程严。 “我晚上熬的粥还在,电饭煲没关,我给你盛碗粥暖暖胃?” 说完,苏安就坐起来,枕在头下的书被傅盛言看到,她刚想拿起来,傅盛言却比她快一步。“什么时候开始的?对商圈感兴趣了?” “哪有,我就是随便找了本书拿来看,再说你书房里也没其他的。”苏安故意找了借口,总不能让傅盛言知道她不想在以后听他们聊股份,并购什么的时候,完全像个文盲一样插不上话。 她迫切的想要懂得更多,最好能够帮他分担一些,但这些,苏安都没有说出口。 她在说完后,就起身来到厨房,拿着勺子盛了碗粥。 刚放在餐桌上,傅盛言单手解着领带,朝她这边走来,那张俊颜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邪魅。 在苏安放下粥的同时,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 两人身体相贴,隔着衬衫可以感觉到男人的胸膛很烫。 “先喝粥……”苏安小声的提醒着,头一直低着。 而傅盛言薄唇微扬,低头寻着气息,最后撩起她的下巴,对准亲了上去。 他的口腔中全是酒味,在相互纠缠中时,苏安小脸通红,气息紊乱,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害怕双腿软的会倒下去。 傅盛言很满意今晚她没有拒绝自己,拉起她的手到脖子上,提醒她搂住。 苏安的双手刚圈住他的脖子,就被他拦腰抱起抵到餐桌上,“别......你要是不想喝粥,我们就回房间。” 这里是餐厅,虽说那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一家,这个点女儿还在熟睡,可苏安还是放不开。 傅盛言知道她的担心,手隔着那层棉质睡衣布料在她的腰间轻轻磨挲,沙哑的提醒道:“试试?” “不行……” 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所以在挣扎抗拒,哪知膝盖却碰到了他胯间的硬挺。 傅盛言的眸中在燃烧,喝了酒的缘故,这会儿恨不得马上将她吃掉,不想再等,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了唇,再次吻下去。 室内暖气很足,从心到身都在燃烧,没一会儿,苏安的额头已经冒汗, 察觉到她的变化,傅盛言动手撩开睡裙,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抚摸。 苏安快速摁住他的手,嫣红的双唇咬的快要滴出血,“回房间好不好。” 这时候,他根本就等不到回楼上。 余光瞄到虚掩的厨房,马上将苏安抱起来,推门进去后,把门反锁,再次将她抵到门背,迫不及待的揽上她的腰。 苏安没低头,眯着眸听到解皮带的声音,她还是很紧张,纵然两人已经以前是是夫妻,但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她还是心有余悸。 傅盛言清楚,苏安还需要开发,情事这块本身就不用刻意隐忍,他不想每次她都放不开。 “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用命令的语气,叫着她,俯身在她耳畔呢喃:“知道我有多想操你吗?” 苏安羞愧的摇着头,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可她越是这样,傅盛言越是控制不住的要提醒,他的气息粗重,连同嗓音都有些哑,他贴在她耳边问:“你不想我吗?” “不想!”苏安果断拒绝,想要他能放下。 傅盛言勾唇一笑,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侧脸,他全身像个火炉一样,热量包围着她。 在听到她口是心非的不想后,马上摁住她的腰向上托起,摁在了胯间。 88 放松 对于性这方面来讲,苏安一直都是被动型,每次都是在傅盛言的引导下,渐渐放松,适应;奈何在厨房里,她实在有些放不开。 察觉到她的分心,傅盛言的手在她的腰间使力一捏,接着便埋头在她的锁骨…… 男性气息充斥在鼻腔,苏安的手只能抓紧了傅盛言的肩膀。 “宝贝儿放松......” 傅盛言忍耐着,用低沉的嗓音一遍遍的蛊惑着她,直到她完全丢下戒备。 ……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上都布满了薄汗,苏安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羞人的嘤咛,傅盛言的眼底腥红,他在极力的忍着,尽可能不要吓到她。 这种地点,可以说两人都在压抑,无法做到身心都完全放松。 最终,傅盛言还是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推开门刚触碰到灯的开关,苏安立马摁住他的手腕,“不要开灯......” 她不习惯这种情况下室内亮起,那样她会更放不开。 傅盛言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肩上,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抱住快速走向大床。 …… 一个小时后,苏安已经完全跟不上傅盛言的节奏,这男人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最后终于结束,苏安浑身无力的瘫躺在床上,任由傅盛言拿出湿巾为自己清理。 “今天傅盛玺给你打电话了?” 苏安的脸颊本来还有些微红,在听到傅盛言突然的问话,突然紧张的并紧腿,她本就不擅长说谎,这样一来,等同承认。 以为傅盛言听后会生气,但他却从背后抱住她,然后扳过她的身子,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跟傅盛玺联系。 他说:“苏安你要记住,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必须相信我。” 这就是傅盛言的性格,他不会去用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只会等待时机,让这个女人看清事实的真相。 如果她选择不相信,他也不会强求,因为看似软弱的苏安,一直都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除非她自己理清,旁人说再多都是无益…… 苏安在听罢傅盛言的话后,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薄唇一吻,两人目光对视。“傅盛言,从小到大,我没有一次站在你这边过,每次嘴上都说恨不得你输,但是你知道吗?我的心里却喊着,傅盛言必须赢……” “所以现在也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也都要记住,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赢,因为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这算是苏安的第一次告白,傅盛言忍不住的抱紧了她,然后在她耳畔说:“谢谢你。” …… 89 傅盛玺自杀身亡 翌日。 警方打来电话,通知苏安来趟医院。 到了医院后,苏安不敢置信的望着隔离病房中一脸消瘦的傅盛玺,他两眼无神,像是在神游,嘴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警察说是死者临死前报的警,所以他们才赶到别墅,可是已经晚了,那个女人已经被傅盛玺掐死了,并且还在房内搜出大量海洛因。 现在的傅盛玺还没有从虚幻中清醒过来,所以没办法审查。 但当苏安看到死者那张脸时,瞬间就惊恐了起来,因为那是一张与自己完全相似的脸。 并且,这个女人已经怀孕三个月,傅盛玺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为什么还要动手掐死自己的女人! 苏安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搞不懂傅盛玺。 * 傅盛玺吸毒惊动了媒体,把医院堵得水泄不通。 傅家人想来医院探望,却被告知傅盛玺已经醒过来,拒绝见家人。 病房外除了警察,只有早就在门外等候的苏安,她已经一晚都没怎么合眼,一直等着傅盛玺能够清醒过来,好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吸毒? 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 傅盛玺提出只见苏安,其他人一概不见。 苏安走进病房,看到傅盛玺表情平静,唇角还是带着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意,他示意医生把门和窗帘都关上,不想让外面的人影响他们谈话,医生一开始不同意,怕他会做出伤害苏安的举动,毕竟死者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盛玺不会伤害我的。” 苏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坚定。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望着坐在病床上输着液的男人,苏安走过去,忍住鼻尖的酸楚,与傅盛玺相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如果他想伤害她,在瑞士的时候,他大可以动手。 傅盛玺扬起唇角,眯着眸点点头,消瘦的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姐,你怕我吗?” 苏安摇摇头,眼眶早已泛红,走到病床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因为心疼,手掌已经微微颤抖,“盛玺,我知道你只是病了。” 傅盛玺薄唇抿成一条线,摁住她的手,眸中全是宠溺,他说:“姐,不要哭,不值得。” 说着的同时,松开苏安的手:“想听故事吗姐?我怕以后我都没有机会再给你讲,所以你坐下听听好不好?” 他的嗓音有些哑,语气像是在祈求。 苏安用力的点着头,心疼这样的傅盛玺,转过身去拿椅子。 傅盛玺已经没等她坐下就开始讲述。 “我妈死的那天,其实我就在现场,那年我八岁,我妈因为承受不住我爸的欺骗,当了他的小三整整八年,一直无法转正,便服下了整瓶安眠药,你知道吗?我是看着她吃下去的,没有阻拦,直到她昏睡,然后在睡梦中痛苦的挣扎,喊着难受时,我也只是关上了门,到院子里玩耍。”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吗?因为我恨她,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我妈借腹生子,她打胎次数太多,子宫受损,只能试管婴儿,找了代孕的生下我,生下我始终不能转正,她就每天骂我,打我,她心里对我爸有气,就全部发泄到我身上。” “除了打骂,还会经常把我关在地下室,所以其实对我而言,她能死,我才能解脱。” 听到这里,苏安的身子突然僵住,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到傅盛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没有痛心疾首,反而认为理所应当。 傅盛玺笑了笑又继续道:“我妈被人发现吃安眠药自杀身亡,我跪在她床边嗷嗷大哭,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好像不是我,好像有两个傅盛玺,一个伪装的,一个真实的,当然,在傅家的那个,是伪装的。” “真正的我?看到傅盛言养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会半夜起来杀了他的狗,并且其他人还发现不了,只要在老宅里,谁有了新的玩具或者宠物,我就会想方设法的毁掉,从小到大,我嫉妒所有比我笑的开心的人,这可能是因为从小都得不到爱的原因。” “直到,遇到了你,姐,你没有嫌弃我脏,为我擦鼻涕,给我洗手,教我写作业,你知道吗?那年暑假我想的就是留在南城不要回北城,也不要回那个家,但想只不过是想,他们都把我当成孩子。” “所以,那时候我每天想的就是长大,赶快长大,长大后,我就能做回自己,但最终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我,因为童年阴影,我讨厌女人,唯独不讨厌你,所以我在瑞士的时候一直都是跟男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想吐,我发现我不是GAY,我还是喜欢女人,但跟女人的时候,我又会暴躁,所以只能发泄。” 苏安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很多人都传傅盛玺是GAY,但他从来都未正面回应过,他只是迷失在自己的心魔中,不知道自己取向。 傅盛玺停顿了会儿,问她:“姐,还要继续听吗?” 苏安点点头,想让他不要压抑,尽情的倾诉。 傅盛玺扭头看了眼窗外,悄悄的拔掉了枕头,然后冲着自己的手腕处狠狠的扎了下去,但他表情没有变化,因为手腕在被子下面,苏安并没看到他做了什么。 傅盛玺再次扭过头,望着她的脸,始终带着笑:“可能是因为你给过我温暖,从未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我,也从来都没把我当做怪物,所以我才会想喜欢你,爱你,甚至摧毁所有想拥有你的人,三年前傅盛言的车祸,还有三年后,其实都出自我手。” 苏安眼眶中的泪终于涌出,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傅盛玺那张清秀的脸,终于开口,“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傅盛玺听罢,垂眸而笑,再次看向苏安时,他的瞳孔已经微红,他说:“姐你别哭,我不想让你难过,你瞧,我告诉你后,你就又哭了,知道吗?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的眼泪。”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苏珩乖乖入狱吗?他不是怕成希的报复?因为他怕我弄死他,我手里有太多他行贿偷税的证据。” 这一刻,苏安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成希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当年逃逸的凶手,不是他没有查,而是从一开始所针对的人就错了,幕后行凶者不是苏珩,而是傅盛玺。 “盛玺,你不要再说了,我去把爸叫来,你把这些都告诉他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继续痛苦下去。” 苏安深知,比起自己的痛楚,傅盛玺所承受的痛苦比她大一百倍。 而傅盛玺却张口一笑,那嘴唇发紫,比刚才进病房时还要没有精神。 “姐,我的痛苦只有一种方式才能结束,当我清醒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时,我就明白,只有一种才能让我解脱……” 当苏安惊觉到他所说的是哪种时,已经晚了。 跑到病床前,看到床的那端,傅盛玺的左侧,全是血红时,苏安就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盛玺!” “医生!医生!” 傅盛玺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那左手腕的血管因为刚才他用针狠狠的刺进去,然后划破,不停的刺时,已经不停的流着血,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血液从身体向手腕处流淌的急促感。 就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生命...... “姐,不要为我惋惜,这才是我的归宿,知道吗?她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爱的不只是她的脸,可这一切都已经被我毁了。” 傅盛玺最后跟苏安说的话是:“姐,一定要把我和她的骨灰一同洒在海里,我想去找她。” 苏安忘不掉的是傅盛玺闭上眼时从眼角流出的泪,还有那血红的被子,以及傅盛玺所讲述的故事。 90 大结局(上) 傅盛言赶到时,苏安没有未发一言,她静静的坐在走廊里,看到他身后赶来的父亲傅远山仅仅望了眼,就收回了目光,再次扭头透过玻璃,看着医生为病床上的傅盛玺盖上了头,那英俊清秀的面容渐渐消失在眼前。 而出现在苏安脑海中的却是傅盛玺那张笑容温和的脸,他在喊着他:“姐,你要幸福。”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傅盛玺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在挥手向她告别。 苏安心口难受,绞痛着。 傅盛玺到死都不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知道,他那样喜欢孩子的男人,又怎么下得去狠手。 在吸毒后,傅盛玺所出现的幻觉是什么?能让他失手掐死自己喜欢的女人,并且在最后才开始懊悔,惊觉的又是什么? 只有他本人才知道,苏安所能做的就是,遵循最后答应的,完成他的夙愿。 傅盛言是通过病房的监控,才知道傅盛玺自杀前给苏安讲了什么。 苏安的沉默,还有对待傅家的冷漠,统统都挂在了脸上,就连傅远山这个爷爷想抱一下桐桐,她都立马带着女儿走开。 傅盛言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强求,要让她自己慢慢的接受现实。 * 第二天,警方在傅家老宅傅盛玺的卧室里,搜到大量抗抑郁的药,以及,一本日记。 上面记录了傅盛玺从2015年开始吸毒,大学时期因为失眠开始吃安眠药,然后是抗抑郁的药,还有他的心理转变,对傅盛言,傅氏所作出的种种。 可以说,这本日记揭开了傅家光彩之面下的丑陋。 有傅盛玺对傅家的愤怒,还有质问,以及他从不认自己母亲的原因。 看到这里时,傅远山痛哭,因为傅盛玺生前从未提过这些,在他的眼里,儿子谦逊有礼,不抽烟不喝酒,几乎就连应酬都很少在外过夜。 却没想到那么多年,自己儿子竟然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如果傅盛玺没有吸毒,如果他能早点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如果他能不这样瞒着所有人,如果在医院他能不自杀...... 可,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 …… 三天后傅盛玺的葬礼上,苏安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眼袋浮肿,一看就是没怎么休息,她笔直的站在侧门,望着照片上傅盛玺的笑容,还有另外一张那个女人没整容的照片。 苏安一直都没有移开目光。 她就那样看着,两眼空洞。 傅盛言就站在她旁边,和她一样,始终保持静默。 直到葬礼结束,慕远山把两个骨灰盒交到苏安的手中,说了声:“谢谢你了孩子。” 苏安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这会儿词穷。 * 撒骨灰那天,天空却飘起了雪,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海边,地面早已下白。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的鸣笛声,有的只是大自然赋予这片海域的美。 傅盛言站在远处,他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苏安一人走到海边,距离有些远,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已经将近一周,苏安都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就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选择封闭自己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会跟其他人畅言,唯独对他……一字未有。 苏安脚踩着冰,寒风吹乱了她的发,打开盖子的时候,能够听到身后慕远山抽泣的声音,还有自责。 她开始扬洒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念道:“盛玺你听到了吗?其实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从未有人认为你多余,也没有人会将你遗忘,你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痛苦,跟随着自己最爱的人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孤独。” “盛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当你的亲姐姐,把这辈子你对我的好,还有宠,统统还给你,并且还要加倍......” 天渐渐暗了,雪也越下越大。 傅远山因为这几天遭受的打击太大,已经体力不支的撑不住,度假村有医疗团队,傅盛言及时派人过来,劝走了他们,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 只剩下苏安一人,她蹲下身子,开始点燃,船里的蜡烛,让它们随海水流而去。 因为冰上滑,好几次她都不小心摔倒,每次她都拒绝傅盛言的搀扶,自己爬起来,继续折纸船,折好了,把蜡烛放进去,点上,放进河中,反反复复。 直到黑夜降临,那一条弯弯的河中,无数蜡烛亮起,从西向东流去,苏安步伐缓慢的跟着烛光的方向,不停的移动着。 苏安向前走着,傅盛言紧跟其后,到了断流的河道旁,无法再继续,她才抱膝蹲地嗷嗷大哭起来。 “明明我可以阻止的,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如果我能早点发觉他拔掉了针头,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像个孩子般的哭着,最后跪在雪地上,压抑在心中多天的痛楚全数涌出。 傅盛言弯身,单膝到地,敞开大衣把苏安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发劝慰道:“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哭,这是他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傅盛言把苏安的手握在掌心。 苏安的手很冰,傅盛言为她暖着,没有说话。 他们的身后,厚厚的积雪上全是一大一小的脚印。 到了车上,车里有暖气,苏安的羽绒服因为湿了上车后就脱掉搭在了前排座椅上。 傅盛言敞开大衣,将她包裹在怀里,手臂环着她的纤腰,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磨挲着。 苏安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半空中的烟花,声音沙哑的问道:“傅盛言,你是不是怕我再生病?所以才一直陪着我?” 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慕氏因为傅盛玺生前融资,大量资金不知被他投资到了哪里,再加上吸毒,自杀的丑闻,股票一路下跌。 可以说,傅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傅盛言回去主持大局,苏安不想因为自己再影响到他,虽然,她也想身边有他的陪伴。 傅盛言下巴轻轻的磨蹭着苏安的头顶,手掌移到她的左脸颊抚摸着,说了声:“苏安,我确实怕你再像以前那样封闭自己,我怕我稍微不留神再丢了你。” “如果再丢了呢?”她问。 “现在没有如果。” 话落,抬高她的下巴,对准那两片唇压了过去。 像是害怕失去,极其轻柔的吸着,吻着...... 苏安伸出手搂上傅盛言的脖子,眼角流着咸湿的泪,哽咽着,反吻住他的唇。 眼泪流到两人的嘴边,傅盛言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不要因为其他人再惩罚自己好不好?傅盛玺的死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她点着头,埋头在他颈窝,温热的泪一滴滴落在他颈部,“我需要的只是时间,盛言,再给我点时间。” (这本是旧文更改的,我自己都不喜欢女主性格。) (苏珩和沐晴的故事新加的线,所以如果你们喜欢,我回头有时间就开他们的新文,不会放在这个旧文里。) (你们喜欢的CP有时间我都会一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