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所爱 (1V1)》 第一章撞破 今天中秋,方靖柏会来接她去他家里。 她没有自己的家人了,哦不,其实还有一个改嫁的母亲,可是方茉不愿意称她为母亲,她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了她,她也不再需要她了。 方靖柏是父亲曾经的战友,她叫他叔叔,如今经营着一家公司,她也是依赖着他的资助。 偶尔得空,他会来接她一起出去吃顿饭,或是在外面,或是去他家。有时她还会去他家里借宿一两晚。 他的妻子,也就是她婶婶并不是家庭主妇,有体面的工作,所以两人都不太着家。 方茉学校附近的公交站牌附近等他。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来,她不大会认车的品牌,只知道这是他惯常喜欢的一辆。或许是这辆车带着他曾经所处的部队的某些特性。 黑色西装,干练利落,头发是常年的板寸,其实他这个人也还带着部队的痕迹,身姿笔挺,连人也端正。 她这样一个故人之孤女,居然除了资助之外,还记挂着节日,虽然来的次数很少,可是于她而言,已是奢侈至极。 等她坐稳后,方靖柏看了她一眼,启动车,“今天去家里,你婶也在,还有两熟人。” 方茉乖巧道:“好。” 可是等车到了小区,方靖柏手机突然响了。 “怎么回事?”方茉见他皱眉问道。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方靖柏放下手机,似乎有点犹豫。“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要马上过去。” 方茉看他可能有急事,赶快说:“嗯好,叔叔你忙吧,我……我自己回去也行。” 方靖柏略一思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你拿钥匙先上楼,去家里玩会儿,你婶现在不知道到家没有,我中午回不回来会再给个信。” 方茉怕耽误他的正事,不再推辞,一口答应下来。 方靖柏驱车离开,路上拨妻子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只好发了短信。 方茉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会儿,决定先上楼,坐一会儿,然后如果方靖柏不回来,她再借口学校有事再走也行。 她不愿意拂了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他的。 不过,她觉得婶婶似乎不太欢迎她,虽然面上总是客气的。 方茉原打算敲门,又觉得自己有钥匙,还劳烦别人过来帮她开门不大好,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可是卧房方向却传来奇怪的声响。 那声音似是很痛苦,方茉奇怪的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渐渐靠近,那高亢的女声便更清晰起来,“啊……啊……好人……你好棒……” 是她婶婶的声音!方茉顿住脚步,呼吸一滞,脑子里乱成一团,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再走近些。 透过虚掩的房门,她隐约看到主卧的大床上,有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交迭着,起伏着。 那男声喘着粗气道:“哪里棒?啊?骚货,说我哪里棒?” 她听见她那素来端庄的婶婶陌生的音调,柔媚嘶哑,“啊……那里好棒······你好大,好硬啊……” 男人加大了力度,粗声笑道:“比你老公棒吗?我和他谁操得你更舒服?啊?” “啊……是你……你啊!他回家就和死猪一样,啊……再用力些!” 男人满足道:“真是骚浪,怎么当兵的体力还满足不了你吗?那今天他回不了,我就狠狠把你操透,操得你天天惦记着我!” “好……狠狠地操我!他真的不会回来吗?”女人似乎有些担心。 “怎么?害怕了?想到他要回来看到你这幅贱样儿是不是更兴奋了?放心,公司出了些问题,回不了,你就安心被操个爽吧,啊……真是个好浪穴!” 方茉只觉得浑身冰凉,止不住的颤栗,这样的场景,颠覆了她所有的印象。 和电视剧里那些模糊的隐喻想重迭,那两个人像是交迭蠕动两条大白虫,她想要冲上去制止,他们才不配这样谈论方靖柏! 可是,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对方靖柏真的好吗?当初她母亲和别人好上的时候,她父亲总是隐忍,还说家丑不可外扬,让她也别瞎说。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男人的面子,甚至是两家的交情利益? 她看惯了脸色和世态炎凉,遇事总是要多想一层。 被心里的矛盾情绪冲击得几乎要晕眩,方茉最终选择轻轻走出去,关上大门。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这样受人欺骗!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好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只知道他的手机号,而且,他现在应该正在为公司的突发状况忙碌。 现在告诉他真的好吗? 方茉离开小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马路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学校还是等方靖柏回来。 直到日薄西山,方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才觉得凉意沁人,几经犹豫,决定给方靖柏打电话。 方茉拿出手机,款式略旧一些,银灰色的薄款翻盖手机,还是方靖柏给她的,说是换手机后闲置的,为了联络方便就让她收下了。 心神不定的拨通了他的电话,听着“嘟······嘟······”的忙音,方茉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感觉手上更冷了几分。 “喂?” 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疲惫。 方茉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咬紧了嘴唇。 方靖柏皱皱眉,等待了一会儿不见回答,坐直身询问道:“方茉?怎么了?” “叔……我……我……”方茉吞吞吐吐但是就是开不了口。 “你在哪?没在家吗?”他追问。 她很想一鼓作气说出来,却做不到,他知道这件事会多受打击啊…… 那头没有继续追问,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他说:“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我在小区旁边的碧悦公园。”她下意识的听从回答。 “嗯,待那儿别动。” 在等待方靖柏的时间里,方茉反复给自己做预演,一定要尽量减少对他的伤害,慢慢说,平静地说,不要太刺激他。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在意他的感受,大概是因为他对她好,那么她也想他好,只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等方靖柏从公园门口走进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刚才所有的预设都荡然无存。 西装外套没有扣上,不如上午见到时板正严谨,眉宇微皱,步伐快而稳,只是略略打眼一看,就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方茉不由得握紧了手指,心跳也不规律起来。 等方靖柏停在她面前时,她不敢抬头看他,他看着她这个瑟缩闪躲的模样,没有询问太多。 只说:“晚饭吃过了吗?” 方茉摇摇头。 方靖柏略思考了一下,“去旁边面馆吧。” 她点点头。心里还是打腹稿,思索要怎么开口。这样的事情。 方靖柏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儿,心里有些猜测,或许和王玲有关,王玲后来回消息说方茉没有去家里,可是现在来看方茉却又没有回去。 他吃饭一向速度快,吃完后习惯性的拿出一支烟,一犹豫,又放回去。半靠在椅背上 面前方茉还是一如既往乖巧内敛的样子,穿着件白色外套,牛仔裤,身形纤瘦。吃饭时也是端正沉默。 她还小,经历那么多事,这个性格难免的,很懂事,懂事到让人觉得心疼。 她的一双眼睛,透着复杂的倔强和无助。 方巍去的早,嫂子又……当初葬礼上,那氤氲的水气却强装镇定的眸子,大概也是触动他的原因之一。 总归资助她不是什么大的开销,又是说借助的形式,他和方巍是新兵营时期的战友,虽然转业后甚少见了,但是昔日的情谊不假,于情于理,帮一帮都是应该。 方茉吃完了,拿过一旁的纸擦嘴。 方靖柏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待会儿再问问是什么事,若是她实在不愿意说……也不强求,他一惯也是拿她的性子没有办法,自己身份也尴尬,不好过多教育管束。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面馆,方靖柏走在前面,方茉亦步亦趋的跟着。 “先回家?今天晚了,明天回学校。”方靖柏突然开口问。 方茉猛得抬头。 “怎么了?” 方茉却还是犹豫不决。 方靖柏打算仔细问问,若是王玲真的让人家孩子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好让她生生受着。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强迫你说,可是如果你愿意说,我能帮上的会尽力帮你。” 看着方靖柏严肃认真的神情,又想到白天看到的荒唐的一幕,心里想着方靖柏这样好,他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方茉要开口的话堵在喉咙口,硬生生的憋出了眼泪。 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这么难过? 方靖柏见她眼泪也流下来,一时也是有些慌乱,上次看到她哭泣,还是方巍的下葬时。 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没有孩子,也从未和这个年龄的晚辈这样相处,又是女孩,实在不懂她的心思。 走近了些,却只能生硬的说:“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吗?” “叔……我……我看到……”方茉哽咽道。 注意到周围路过的人都斜着眼睛看他们。似乎在好奇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方茉觉得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于是道:“我们回车里说可以吗?” “嗯。” 方靖柏替她开了车门,她一时有些怔愣,以往他没有这样细节的动作的,算是一种安慰的方式吗?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啊…… 在车上,方茉情绪平复了些,方靖柏似乎也不焦急地等她开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脸面对他,尽量声音放轻:“叔……我今天其实去了你家了,可是······我看到婶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他们没有穿衣服,还……” 方茉看到方靖柏原本平淡的神色陡然冷硬,猛地转身过来,眼睛直盯着她,似乎有震惊,还有伤痛,看他这样,她说不下去了。只能就这么傻傻看着他。 良久,方靖柏似乎调整好了些,转身坐回去,直视前方。 方茉偷偷看他神色,借着路边的灯光,却只能看到男人晦暗不明的侧脸。 越野车内静得可怕,她想说些什么,安慰也好,却开不了口。 他是爱王玲的吧?就像她爸爸曾经那样爱着她妈妈一样,哪怕知道背叛,也还是愿意原谅。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开口,声音带着喑哑,“你在车里别出去,我去去就回。” “嗯……”她回答,在方靖柏要开门下车时她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叔叔!” 方靖柏转身,看着她,脸色阴沉,方茉心里一惊,他会讨厌她这样多管闲事吗? “叔,我只想你好,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如果不该说,我以后就忘掉,不会再提的!”她不愿意他讨厌她。 方靖柏没有说什么,径直下了车。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方茉心神不宁的在车里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透过车窗看到方靖柏的身影,西装外套有些凌乱,领带微斜。 他开门上了车,脸色更加阴沉了。 方茉紧张又害怕,只能紧紧盯着他。 方靖柏深吸一口气,看了她一眼,“你没有做错,不需要内疚,今天先去另外一套房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学校。” 方茉什么都不敢问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冷硬的神情。 可是他经历了这样的大事,却还告诉她不需要内疚…… 车子行驶一段之后,进了另一个小区。她以前没有来过,也是他的家吗? 方靖柏一路沉默地领着她上楼,开门。 进了屋,发现屋里装修很简单,家具也只有沙发和茶几,空置的电视柜。 比那边的屋子要大,似乎还是新房。 方靖柏指了指左边一扇门,“简单的日用品都有,你洗漱好去那个客房休息。” “嗯。”方茉还是乖巧的回答,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他去了客厅的阳台,似乎点了一根烟,望着外面的黑暗虚空。背影高大却寂寥。 方茉收拾好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刚刚她进屋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方靖柏的身影,她关灯时,只见到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口有灯光倾泻出来。 是他的房间吧? 这样的经历太过奇怪,明明平时和睦的两人,今天因为她误打误撞的弄成这个样子。 他们会怎么样呢?方靖柏和王玲会再和好吗?像她爸妈曾经那样。 可是最后她爸妈还是离婚了,那个女人走得毫无留恋。但也许他们不一样。 可是她心底里其实不愿意他们和好,王玲做了这样的事,是背叛和羞辱,方靖柏那么好,王玲做了这些事,便是配不上他了。 可是,他看起来……好难过。 躺了很久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杂乱不堪。 犹豫再叁还是起身,轻轻走出房门,侧耳去听他房里的动静,似乎也没有睡着。 鼓起勇气,她敲了门。 “谁?”声音似乎有些不甚清明。 她打开房门,只看见满地酒瓶和烟头。 那刺激性的味道呛得她咳了一声。 方靖柏躺坐在床边地板上,目光浑浊,手里还有一瓶酒。 看到这个场景,方茉心里内疚更甚,她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落魄。都是因为王玲吗? 他似乎醉得不轻,歪头看着她,手里的酒瓶乒铃乓啷的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轻声道。 方靖柏没有说话,方茉只是一味道歉,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 再抬起头时,方靖柏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了。 “叔?”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方茉觉得他不能睡在地上,会着凉的,他喝得又多。 于是尝试去扶他起来,可是他已经意识全无,身形又健硕,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扶起他,等试图让他躺在床上时,一个没扶稳,他整个人向下倒去。 方茉手忙脚乱的去避免他摔倒在地,结果慌乱间,自己被压在下面,躺倒在床上。 他带着酒气烟味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脖间,下颌的触感略带粗糙的压在她的锁骨上。 方茉一瞬间脑袋空白,他沉重的身躯压着她,虽然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壁垒分明的坚实胸膛。 他的体温很高,想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结结实实的覆盖着她。 等意识回笼,她试着去推开他,“叔叔,你醒醒,你起来些……” 可是身上的人毫无反应,她是斜躺下的,两只腿悬空在床边,怎么扑腾也使不上力气。 忙活了好一阵,已有些呼吸急促,面颊绯红,想到两人现在的情形,脸红得更厉害了,心里的感觉却很奇异,她却闹不清那是什么。 最后只好勉强伸手扯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渐渐的,在满室的烟酒味中,她却慢慢沉入黑暗。 第二章喜欢 第二日,方靖柏惯常早醒,眼睛还未睁开,只觉得身下柔软温热,皱皱眉,睁眼看清了,是在金岭小区的屋子里。 等起身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时,他的大脑似乎有些停运,以至于他只能怔怔的看着她在他的惊扰下,缓缓睁开那双晶莹的眼睛,弧度略圆,显出些稚气娇憨,与她一惯沉默清冷的外表不符。 方茉也是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有少见的嫣红。 方靖柏如同触电般立刻起身,略查看了一眼两人的衣物,微微放下些心来。 又看到满室的酒瓶和烟头,昨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方茉以手撑床想要站起来,奈何昨夜一夜姿势未变,腿又是斜斜悬空,此时早已经麻木不通。 才刚一尝试站起来,整个人就向下倒去,方靖柏眼疾手快扶住了。 方茉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馨香满怀,他立刻扶她坐在床边就撤了手。 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方靖柏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昨夜……” 方茉立刻解释:“昨夜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加上……我想过来和你道歉,然后你醉倒在地上,我就打算扶你,后来不小心变成刚才那样,我……我推不动,所以……” “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方茉摇摇头,“没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不起……” 方靖柏想到她刚才也说打算过来道歉,一联想就知道她是为了和他说了王玲的事。 “我说了,你没有错,是大人没做好,你别有负担。” 方茉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手机,有好多未接来电,他却只看了时间,“想吃点什么?” 最后他下楼买了早点,两人在奇异的气氛中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他提出送她回学校。 到她要开门下车时,方靖柏说:“你现在是高叁关键时期,别担心别的,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这些资助你往后也是会还给我的,不需要有压力,大人的事别操心。” “嗯。”有时方茉真恨自己笨口拙舌,连写漂亮话都不会说,甚至,一句谢谢都这样难以启齿。 接下来的几天方茉心中时时不安,记挂着不知方靖柏那边怎么样了,可是她的身份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加上是她发现了那件事。 乘着月考成绩发下来,方茉鼓足勇气去了个电话。 “方茉?”熟悉的男声传来。 方茉突然就更紧张了,“嗯,叔叔,我······我月考成绩出来了,总分班上第十名。” 那边顿了一下,“好,做得不错。” 两人一时无话。 “有事?最近有什么困难吗?”方靖柏先问了。 “没有。”方茉有时候真讨厌自己的畏畏缩缩! 深吸一口气,终于把最想问的问出来:“叔叔······你最近还好吗?” 方靖柏那文件的手动作一顿,随即轻笑,没想到自己近叁十岁了,还要一个小女孩儿为自己操心。 “挺好的。”觉得女孩儿大概是内疚自己撞破了这种事,他想了想又说:“方茉,你别想太多,不管后面怎么样,都不是你的错。” “叔叔······你······不要难过,你很好。” 这一次方靖柏真正的被一个孩子的关心弄得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很奇异。 想起来,方茉很少会有这样的表示,明明看着很开心或是难过,眼看着她就要道谢,却就是出不了口。那孩子现在大概已经紧张脸红了。 想到这个场景,方靖柏说:“嗯,谢谢,我没事。” 把一头似乎也终于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后,他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笑意,以至于秘书进来时问:“老板,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方靖柏笑笑不答,只问:“碧水的项目资料备好了?” “备齐了,都在这儿了。” 他收敛了笑意,开始投入工作里。 后来的日子里,方茉几乎不再去方靖柏家里了,偶然得知他已经离婚了,她只觉得好,于是对他说:“叔叔,我觉得你是对的,一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方靖柏只笑笑,可那笑里似乎有淡淡的苦涩的意味。 高考结束后,她找了一份咖啡店的暑假工,可是不提供住宿,倒是有工厂也招短期工,有住宿的,可是偏远一点。 正苦恼时,方靖柏知道了这事,告诉她一个女孩一个人去厂里不安全,实在要打暑假工就选咖啡店这个,住宿方面可以住他家客房,小区也安全。 方茉虽然怕打扰人,可是也还是经不住诱惑同意了,毕竟咖啡店工作更加轻松,工资也高些,像他说的,的确更安全,她其实胆子不大。 方靖柏回家晚,方茉就下班后提前做好晚饭等他回家,为了怕他嫌她麻烦,不会先问他回不回来,只是准备两人份,如果他不回,她就把吃不完的一份当做便当带去当做第二天午饭。 这一天方靖柏回家早些,听到厨房有响动,就走过去看。 只见方茉系着围裙,淡粉色长裙却并不显得幼稚,只是多些青春活力,长发扎成低马尾。在厨房忙碌着。 他站在那里看着,一时有些失神。 方茉似乎察觉到有人,回头见是他,一时惊讶,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锅里的响动惊扰了她,“待会儿就好,叔你先坐会儿。” 他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方茉报了本地的学校,不远,问她时只说她喜欢这个学校,他不习惯约束她,就由着她去了。 说实话,她从未感觉像现在这段日子这般充实美好,每天按时工作,下班后回家做饭等他回来。期待他喜欢专门为他准备的新菜式。 朋友段洁知道她这个状态之后,吐槽说她简直是个居家好媳妇。 不知为何,段洁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让她心跳加速许久,心虚的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她休息,在小区闲逛时却遇到早早出门的方靖柏,穿着黑色衬衫的他显得沉稳又魅力,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在说着什么,言谈间甚至能看到他少有的笑容。 那个女人她却不认识,温婉柔和,紫色的碎花裙,优雅中带着少许的俏皮。 方茉呆呆的看着,再也无法逃避心中强烈的情绪,她介意,她很介意! 可是,她凭什么呢? 不能再看下去了,方茉强迫自己转身,眼睛却离不开,那边的两人似乎也察觉到她,接收到方靖柏的目光,她触电般转身离去。 刚好几个高中同学办了小聚会,她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就和段洁一起去了。 众人点了度数低的啤酒,说是当做人生第一次,待会都各有家人来接。 可她没有,她没有告诉他她要来聚会,这放在往常是不会有的事,她知道自己今天不正常,她是故意不说的,又有什么用呢?或许,她的不正常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喜欢上一个自己叫了两年“叔叔”的人…… 他要是知道她这份心思,会不会觉得恶心? 段洁说如果她怕她叔叔生气,可以去她家里,方茉答应了,加上想要排解心中苦闷,听说酒是最好的东西,那天撞破他前妻的事,他就喝了好多酒,好多…… 方茉最后意识已经完全迷糊了,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抱在怀里,结实温暖,是谁呢?谁会这样抱着她?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庞。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次感受到颠簸时,她终于能睁开些眼,入目的是方靖柏的脸,她一时又惊又喜,可是也还有委屈,伸手去推他“你放开我!” “你醉了,走不了路。”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说着还呜呜的哭起来。 方靖柏的动作一僵,把她抱进电梯,就轻轻放下来,一手扶着她,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方茉还是神志不清的喃喃道:“我讨厌你……方靖柏我讨厌你!” “好了,别闹了。” 方靖柏扶着不配合的女孩儿进屋,以前从没见过她也有这样任性的一面。倒是符合她的年龄了。 进屋后,方靖柏一手扶着她,一手关好门,开灯。 身旁的女孩儿安静下来,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方茉突然抬起头,他突然就迎上了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 “叔,我喜欢你。” 他整个人都怔住了,绕是见惯了风浪,却无法在这个时刻回神。 方茉直盯着他,重复强调“叔,我喜欢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眼神中带着祈求的味道。 “方茉,你喝醉了。”方靖柏转过头,语气平淡,可是已经拉开距离。 方茉有些站不稳,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向他靠近,腿一软,方靖柏下意识去接,她就顺势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搂紧了他的脖颈,小脸贴着他磨蹭,“我是醉了,不然也不敢告诉你这些话,我藏了很久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方茉边说边用唇去吻他的侧脸,扫过他的耳侧,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 方靖柏想要去推开她,又知她站不稳,不敢用大力。 方茉死死揽着他,毫无章法的去亲吻磨蹭他的脸,寻找他的唇,方靖柏头一偏躲开了,方茉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 方茉脑子不甚清明,只知道她现在抱着的是她爱着的这个人,她向往了那么久的人,她还可以触碰他,甚至亲吻她,于是不顾一切的吻着她能触碰到的每一处皮肤,碰到他的喉结凸起,她伸出舌头好奇地舔了一下,渐渐转为吸吮。 方靖柏一声闷哼,见推不开,一把抱起她。方茉只适应了一会儿,又凑上去,让自己贴近他,肆无忌惮的享受这亲近。 方靖柏踢开房门,把她放在床上就要起身起来,被方茉又缠上来,他用劲拉开她的手,压制在床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方茉!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叔叔,我喜欢你,我爱你啊!”方茉双手被束缚,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的扭动挣扎,脸上潮红。 “方茉!”他深呼吸一口气,“你醉了,先冷静一会儿。” 说完,他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等房间恢复安静,方茉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她醉了吗?当然,不然她怎么敢?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意识无比清晰。清晰的记得他的怀抱,他的拒绝。他讨厌她的吧?这一次之后他一定避她如毒蝎吧…… 方靖柏走进卫生间,把冷水浇在脸上,意识清醒了些,等在镜中看到自己喉结处浅红的印迹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她唇舌毫无章法的磨蹭触碰,眼神暗了暗。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第三章喝醉 第二天在闹铃声中醒来,方茉只觉得头痛欲裂,回忆里有细碎的片段,自己······似乎吻了他······ 一个激灵坐起身,头还有些晕眩,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吗? 拿起手机,今天还要上班的,她赶紧起身简单收拾一番,打开门看了看,没有方靖柏的身影,她说不上是放心还是失落。 心里空荡荡的,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 一天工作结束回到家里,做好饭菜,等了很久,他还没有回来。 她一般是不打电话催问的,怕他嫌烦。 可是今天却怎么都想要见到他。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他没有说话。 方茉不知怎么开口,“叔,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不了,这几天都不回,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关好门。” “为什么?”因为她吗?因为觉得她恶心吗? “不为什么,有事忙,挂了。” 方茉怔怔的听着忙音,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方靖柏的确没有回过家,直到第五天,方茉实在忍受不住了,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如果他讨厌她,她自己会搬出去,不应该是他避开不回家。犯错和恶心的人都是她。 方茉收拾好物品,打算明天就去辞职,然后回老家,自己已经受了他很多帮助,不应该再给他这么多麻烦,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人要识趣。 等她一个人收拾好坐在床边时却隐约听到门口传来响声,她心里一动,立刻走出去看。 正和进门的方靖柏对视,只一秒,他就移开了视线,是厌恶吧? 方茉低着头,“我明天就走,不会给你再惹麻烦,对不起。这些资助我工作了都会还给你的。” “你过来。” 方靖柏走到沙发坐下,方茉不明所以,只好跟过去。 方靖柏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方茉,你在有困难的时候接受了我的帮助,难免会觉得感激,这只是一种感激,并不是你以为的男女之间的喜欢,你待在这里或是回家都可以,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你还小,往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和事物,你明白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长辈的姿态和她说了这么长的教导,眼神坦荡平淡。 方茉想要反驳,可是看他神情那样严肃冰冷,却开不了口。因为他只认同这一种说法。 方靖柏把她的沉默当做默认,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很忙,基本不会回家,她愿意住可以继续住,如果想回去说一声就行。 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方茉不想走,就算他不接受她,能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脑袋里迷蒙一片,以至于她洗澡时忘了拿衣服,想到家里没有人,于是拿洗澡的毛巾随随的挡在面前就预备回房。厨房和卫生间在西侧,卧室都在东侧,中间是大大的客厅。 在她穿越客厅时门把手却响动,方茉震惊的看着门的方向,甚至忘了怎么反应。 于是回来拿东西的方靖柏进门只看到一个雪白的胴体,女孩儿苗条却已经发育的身形,小小的毛巾堪堪挡住胸前两点,毛巾垂在大腿根处,隐约露出黑色。 他呼吸一滞,转身背过去,脑海里却还是她赤身裸体的模样,还有圆眼睛里的惊慌。 “我······我忘了拿衣服进去······我······” “先回房。”一出口,他才觉得声音里有些尴尬的喑哑。 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平复里一会儿才转身,只看到地上的隐约的脚印水渍。 拿了文件他脚步不停的出门了。 方茉最终没有回家,咖啡店做满两个月工资比较高一些,她是这样告诉他的,可是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只是想要留下。 方靖柏偶尔会回家,都是很晚,方茉就小心的问他吃不吃晚饭,若是吃她就赶快弄个简单的面条或是炒菜,方靖柏对她的确是比以往冷漠多了。 虽然以往他也是板着脸的时候多,可是待她就像把她当做一个小晚辈,还是和善的。现在却不了,也是 哪有觊觎叔叔的晚辈?她自嘲的想。 几天后的晚上,有人开门,方茉循声看去,是方靖柏被搀扶着回来了,另一个是有些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人。 来人看到她也是很惊讶,“方茉?你是方茉吗?” 方茉问:“是,请问您······” “哦,我是老板秘书小郭,他今天应酬多,喝多了些,我送他回来。” 方靖柏却突然迷迷糊糊道:“不回家······”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方靖柏抬眼看了一眼屋里,用力去推小郭,小郭一个不察,被推开了些,然而方靖柏站不稳,方茉就赶紧去扶他。 最后两人终于把方靖柏扶到主卧的床上。 虽然担心方靖柏,但是不好干晾着小郭,于是问他:“您坐下歇会儿吗?” 看着客气有礼的方茉,小郭笑笑:“哦不了,挺晚了,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往外走。 方茉去送,“麻烦您了,您慢走。” 站在门口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方茉泡了一杯蜂蜜水,试过水温正好才端进去。 看到方靖柏难受地皱眉,似乎要呕吐的样子,她赶紧拿来垃圾桶,又去扶他到床边。 却只是犯了恶心,并没有吐什么。 “怎么喝得这样多?”方茉担心道,拿来蜂蜜水,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下。 方靖柏虽然意识模糊,却还是配合喝了。 喝了几口之后看起来感觉好些,方茉就打算把杯子放回桌面。 哪知方靖柏竟然伸手去够,她本来是坐在床头扶着他,他半靠在她身上,此时他朝着床头柜一伸手,整个人都压上来,方茉心里怦怦乱跳。 看到他只是想拿水杯的,于是她又伸手拿回来,凑到他面前,方靖柏就着她的手吞咽起来,她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耳边是他饮水的声音,不知为何一时有些红了脸。 手一抖,有些蜂蜜水沿着他的嘴角滑落,落在她胸口上。 等一杯喝完,她放下杯子,方靖柏竟然就着姿势压上来,脸埋在她的颈间,高挺的鼻蹭着她的侧脸,呼吸响在她耳侧。 方茉有些呼吸不畅起来。“叔······” 方靖柏突然以唇含吮她敏感的脖颈,濡湿温热。 “啊······”那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嘤咛出声。 渐渐地感觉的他伸出舌头一起舔舐,方茉紧张得手都开始打颤,双手无意识的环抱着他, 把脸也埋进他的脖颈处,鼻尖是他特有的成熟男人的气息,并不过分浓郁,带着烟酒气,明明是刺鼻的,她此时却只觉得好闻,学着他用唇亲吻他的耳垂和颈项处略微绷紧的肌肉。 想到刚才看到他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她也想去亲吻。 于是顺从心意,移动粉唇去轻轻吮吸他的喉结。 听到他发出低低的闷哼声,“嗯······王玲,你好香······” 一句话让方茉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方茉,叔叔,我是方茉啊!” 她捧着他的脸,然而他的眼睛迷蒙着,目光散乱,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是重复着“方茉······方茉······” “是,我是方茉,你现在抱着的是方茉。”她着急的看着他,期望他能认出她是谁。 然而男人只是重复低喃着她的名字,似乎还有些疑惑和纠结。她却不知他在纠结什么。 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我是方茉,现在是方茉在吻你,你感觉到了吗?” 她没有经验,只是不断亲吻他坚毅的薄唇和下巴,红唇在他脸上游移却不得章法。 方靖柏听到“方茉”两个字,回忆里闪现出她的圆钝的双眼,还有那日偶然见到的雪白年轻的身体,害羞瑟缩的模样。 一时觉得身下有些燥热,衔住她的唇,大舌探进去,搅弄挑逗,吸取吞咽着香甜的津液,“方茉······好甜······” 似乎比刚才喝的水还要甜上几份,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吸吮,方茉听见两人唇舌交缠间发出来的暧昧的濡湿水声,又听到他的吞咽的声音。 脑中自动回放刚才他喝蜂蜜水的画面,现在他却在吞咽她的······ 原来口水也是可以吃的吗?她学着他的样子也吸吮着他的温热的大舌,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勾弄出更多的津液,吞咽下去。 这个动作做完,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的想要吸取更多,想要更深入的进入他,也想要他更多的进入自己。 手移到他的脑后,板寸的头发有微麻的刺痒,用力把他压向自己。 两人仿佛焦渴的旅人,不断吸吮着甘霖,变换角度深吻。 这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激情的吻了吧?她第一次这样接吻,只觉得仿佛可以透过这样的吻,去吸取对方的灵魂似的。 “嗯······呜呜······” 两人嘴巴没有丝毫的分离,以至于她出口的呻吟都是呜咽。 直到两人因为下颌酸痛才不得已停下来。 方靖柏趴在他身上,在她耳边粗粗的喘息,方茉同样呼吸急促。 他又在她脸颊上磨蹭了几下,然后满足的睡去。 方茉躺在原地,久久才平静了些。 回想起上一次她着急的想要推开他。这一次她却不想了,刚才他是喊着她的名字吻她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避,但是只要他也喜欢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第四章应该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头痛让方靖柏皱着眉头,很快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立刻去看,是方茉。 他努力回忆昨晚的事,零碎的记忆中似乎有撩人的吻。 方茉衣着整齐,睡得很安详,甚至嘴角还有微微的弧度。 手机铃声响起,他移开了眼睛,方茉迷蒙着去摸手机,却碰到什么温热的东西,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猛得睁开眼。 看到坐在床上的方靖柏。她有些怔愣。铃声突兀地响了很久,她才想起去按掉。 “叔······” 方靖柏打断她:“昨晚如果我做了什么,我道歉,以后我若是再喝醉,不会再回这边。” “你什么意思?” “方茉,我们绝不可能。”方靖柏冷漠道。 方茉一时不能适应他这样决绝的转变,质问:“为什么?” 又冷笑着说:“不要说你不喜欢你没有感觉,昨天你是叫着我的名字吻我的,你知道你吻的是我,你还吻得很深,很激烈······” “够了!” 被他冷冷喝斥,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却忍着不肯哭出声。 “方茉,你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可我却不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我在部队待了很多年,我向往且怀念部队的生活,可是那年我父亲病重,我可以不犹豫的回来接管公司,虽然不是大企业,可是那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这是我身为人子的责任。” 方靖柏继续道:“你的父亲,方巍,是我新兵营时期的班长,待我们都很好,大家以兄弟相称,你是他的女儿,单就着一点,我们就不可能。” 方茉静静的听他说,她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向她讲他的过去,渐渐地又有些明白了,他是想告诉她,他是这样的人,永远能分清应该和不应该,也能决绝舍弃。 “更何况,我们之间隔着十叁年的年龄差,你现在还是未成年,你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感激,或许混杂着一点儿崇拜,因为你接触的人不多,可是你总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你的世界会越来越大,到时你就会发现,我什么都不是。到时再后悔就迟了。” “不会的!绝不会!”方茉很笃定。 可是方靖柏不为所动,“方茉,珍惜你自己,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你觉得好的人,未必就是好,就像我昨天可以吻你,今天也可以翻脸不认,很多男人都是这样,我不过也只是此类人而已。所以不要去挑逗男人,这样的男女游戏,你玩不起。好好的学习和生活,等你成为正真成熟的人,再谈这些事。” 方茉不死心地问:“怎么样才算是成熟的人呢?” “等你能为自己负责,等你知道真正想要什么,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那如果为成为那样的人,你可以接受我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方靖柏惊讶地转头,面前这个孩子的韧性超过他的想象,没有任性胡闹,即便他否认昨天的事,她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眼中蓄着泪,小心翼翼的问他能不能接受她。 他预备了更狠一些的话,想要吓退她,此刻却开不了口。 方茉期待的眼神渐渐暗下去,“可是你没有理由等我。” 他没有回答,方茉只当只默认。 此后,方茉真的退回到从前的客气疏离,方靖柏也有意避着她,不是宿在公司就是回另外一个小区。 方茉当然察觉了,却不再说什么。 在咖啡馆的工作快结束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同事说那人总是盯着她看,每次来了点一杯咖啡,坐在相同的地方。 除了递上咖啡,说句请慢用,两人也没有多余的交谈。 可是为着同事说的话,她后来也尽量让别人去招待那个人。自己是能避则避。 突然想起这个场景很像是方靖柏对她的策略,这样逃避,果然是因为厌恶排斥么······ 接到开学通知,她选择最早的一天去了学校,等办好入学事宜才发消息告诉他,并且说自己以后都不会去他家里,他可以放心回家,也不用担心会撞见她。她会认真学习,欠他的,一定尽数归还。 方靖柏握着手机,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应该放下心来,她在努力更加独立,努力不和他有过多牵扯,可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果然是男人的劣根吗? 小郭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老板,大学最近都要开学了吧?小茉就是这的A大,是不是要去学校了?” “你知道的挺详细。” “如果去送小茉,我开车去吧。”小郭主动请缨。 “人已经住到学校了,去什么?” 小郭失望道:“啊?怎么不说一声,也没见您去送啊。” “你是不是对她过于上心了?”方靖柏挑眉问道。 小郭赶紧自证清白,“哎呀老板,我哪儿敢啊?方茉可是您的侄女,我就是看小姑娘又漂亮又礼貌,愿意多见见,看看也好。” 方靖柏不再接话,问:“会议内容准备好了?” “好了!” 他摇摇头,忽略心里的异样感觉。 另一头,某酒店大床上,陆添把女人的身体折成妖娆的形状,在她双腿间奋力冲刺着,女人张着嘴淫叫,“啊······啊······好深啊,用力插······” “小淫娃!再大声些叫,让我再兴奋些!把你这个骚货操穿。”陆添两只手用力的揉捏女人胸前的乳房,把它们揉弄成淫靡的形状,身下不停顿的一下下深凿,两人交合处不断发出“噗噗”的水声。 陆添闭上眼睛,幻想在咖啡店里见到的那张脸,略带些清冷的面庞,小巧的瓜子脸,精致的小嘴,眼睛却是圆顿无辜的模样,偶尔浅笑,温婉柔和。 方茉,听王玲说是方靖柏没有血缘的侄女,真不知道那张小嘴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如果被人这样插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淫荡的表情。 “啊······”光是想象就让他硬得不行! “方茉,想让我操你吗?”他顺着幻想问道。 身下的女人只是一味的呻吟“啊······想,操我,插我,用力的操我!” 那个方茉操起来,肯定比身下这个贱人更舒爽百倍!比王玲还要骚浪!不知道方靖柏尝过味儿没有,他那个老学究大概不知道这滋味吧,王玲都嫌他无趣。 当初王玲家里看不起他,硬是让她嫁了方靖柏,这些年他凭自己的能力和运气做出些事业,王玲不还是被他压在身下浪叫不止? 可他并不需要王玲离婚,让王玲像个屈辱的荡妇一样,背着她老公让他操干才是真正的爽,她一离婚,他便觉得无趣了。 现下好了,又来了个不清不楚的侄女,若是拿下她,玩弄方靖柏的侄女,让她像王玲一样,用骚浪的小穴承受他的抽插,不知餍足的求他满足她,他们还要瞒着方靖柏,那滋味······ 陆添拔出自己,“像母狗一样趴着,快!” 女人柔媚的翻身,撅起圆润雪白的臀,中间的缝隙里有淫液股股流出,圆臀因为空虚而摇摆扭动,还转过脸来,欲求不满的看着他“快进来,进来插我啊······浪穴好痒啊······” 他喘着粗气,顺着湿滑就捅进去,“小母狗!真是欠操!再淫荡些,多说些!” 女人被一下深似一下的顶撞弄得语不成句,“啊······我就是欠操的母狗,我要被你操死了,啊……啊……” 涎液顺着女人张开嘴的动作流下,浸湿了枕头,两人交媾的地方阴液被捣成白沫,顺着光滑的大腿没入床单,大床上无一处不褶皱,混合着各种液体,淫靡不堪。 陆添看着女人雪白的胴体趴在床上随着抽插上下移动,心里发狠的想着:操死你,还敢躲着我,小贱货!方茉,操死你。 最后在几次猛烈的冲撞中,他抽出分身,对着女人的裸体尽情的喷射,白浊落在女人的背上,腿上,还有那淫荡的腿间,女人失去支撑,歪倒在床上,身体一阵阵抽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呻吟。 她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但是他很快就会找到她的! 当方茉在学校门口看到那个咖啡店遇到的人时,当然是惊讶的。 可是还是装作不认识,从旁边走过去。 “方茉。” 她大吃一惊,那人在叫她? “你认识我?” “你也认识我的,我叫陆添,你泡的咖啡尤其让人回味。” 方茉看不出他有什么恶意,可是却没来由的抵触这个人。而且他等于是知道自己的所有信息,太奇怪了。 于是她客气地说:“谢谢,过奖了,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也太绝情了,我是乘着休息专程开车过来见你,不赏个脸吗?” 方茉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轿车,她下意识地与方靖柏的越野车去比较,还是觉得越野车更好看。 “不耽误您时间了,我只是那边的临时工,劳您费心,相信那家店肯定还在期待您光临。” 陆添笑道:“那你呢?你期待我吗?” 身边陆陆续续有同学走过,多少带着打量的眼光,眼前这个人看着正经客气,却又处处透着画外音,不像方靖柏或者不说话,或者就直说出来。 她心里苦笑,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他? 她直视面前的人,“谢谢先生的认同,您先忙,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他。 然而她失望了。那个人隔叁差五的就来学校门口堵她,搞得班上开始有些不好的传言。 同班的一个男生在她身边空座坐下,她用余光扫了一下,没有理会。 “方茉,我能和你聊一下吗?” 方茉抬头,看见男生干净爽朗的笑容。是她们一班的班长卢阳。 她只是喜欢沉默安静,并不是多么冷漠的人,全看别人怎么对她而定。 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跟着他走出教室。 他带着她来到教学楼外的空地,有个小小的花园凉亭。 他看起来是有什么不好直说的事,却没有选择在某个封闭的房间谈,是顾虑什么吗? “方茉,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女孩。” 他这话一出,方茉有些失笑。 卢阳看着她笑,微微一愣。 方茉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男生清了清嗓子,“最近关于你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总有社会人士开着豪车来接你。” “然后呢?” “我知道你申请了助学贷款和贫困贷款,你家里的情况你在申请材料上都写了,我们初步审察时都看过了。” “嗯。”方茉不愿意别人这样同情她,可是她又的确需要这些救助,虽然自己也申请了勤工俭学,但是杯水车薪,并不足够支持她的生活费用。 卢阳看她这样,劝道:“我知道就算家里困难,你也不会做那些事,那你就要注意避嫌,否则名声会越来越坏。” 方茉反问:“我怎么避嫌?你说有豪车来接,那我上过车吗?” “这……没有听说过。” “那就是了,奇怪的是那个人,可是我又无法左右他,我只能尽量避开,即使我报警大概也不会有人把他带走。” 听到她说报警,他知道她心中是在害怕,“你别担心,既然你无心,往后我们都会注意他,不会让他伤害你。” 方茉一愣,然后看着卢阳,真诚的说:“谢谢。” 她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能够区分善意和恶意,可以坦然地回应,那总有一天她也能这样对方靖柏说出这句话吧? 他那天的话虽然让她难过,但是她当然也知道他是为她好的,他是这样的人。 她也想要成为他所说的那种人,如果做到了,他会喜欢吗? 卢阳一贯只觉得方茉冷漠不近人情,没想到是这样真实不遮掩的女孩儿,但是她眉间又似乎笼着淡淡的愁绪,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第五章意外 转眼间都到年关了,这半年来方茉一直忍着没有打扰方靖柏,只有方靖柏汇款到她银行卡的短信消息让她知道方靖柏没有全忘了她。 方靖柏的生日在十一月,她犹豫再犹豫,所有有象征意义的礼物都不敢送,最后还是觉得生日蛋糕最普遍,不会让人为难或是多想。 可是他胃不太好,于是在提供手工制作蛋糕的店里,自己去做了个无奶油的,寄过去,他大概是不愿意见到她的。 虽然她很想见他,可是这样不打扰才是真的对他好吧。 卢阳也的确说到做到,周末她有个家教的工作,出去时卢阳都送她上了公交才离开,虽然公交站不远,但是方茉真的很感激他的用心,他还专门去和那个叫陆添的人谈话,让他不要骚扰自己,否则会报案处理。 陆添只是不在意的笑笑,目光还是盯着她,这让她有些胆寒。 但是渐渐地,陆添的确来得少了,大概是耐性用完,觉得没必要在她身上花费这些精力吧,看他都是休息日才来,应该也是有正经工作的。 其实她也觉得没有必要,他们又不是两情相悦,再者,只是见了几次,哪能就非她不可了?大概也是好胜心吧。 所以她就让卢阳不必作陪了,不然她太过意不去了。 卢阳当时还挠挠头说:“没关系的,不麻烦,这样你也放心些。” “不行,我不愿意欠你太多,已经够麻烦你了。”她又特意在卢阳生日时买了一份蛋糕送给卢阳。 当拎着蛋糕在学校附近看到卢阳时,就顺手交给他,不然要去男生宿舍楼送就更让人说闲话,这样正好。 卢阳很高兴,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价格,只挑了个中等价位的,按理说应该埋更贵重的才对,可是她又没有余钱,方靖柏的钱,她现在不大愿意用了。心里打算下次有机会再补上。 和卢阳说话间,突然一辆黑色越野车急速驶过,她余光中看到了车影,心里突突的加速跳动,立刻去看,却看不清什么。 卢阳好奇问:“怎么了?” “没什么”,应该不会是他,他的公司好像也不是这个方向,没有理由往这边走。 方靖柏坐在车里,心里止不住的猜测她和那个男生的关系,她手上拎着的蛋糕也是她亲手做的吗? 他有些觉得自己的恶劣,为什么要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她好不好吗?那为什么看到她和那个男生相谈甚欢的样子就不下车了?男生看起来阳光爽朗,和她很合适不是吗? 那一年回老家过年,要开学时远房的亲戚照常嘱咐她要去方靖柏家里给他拜年,不能失了礼数,可是他会想见到她吗?她以前是每年都去的,现在却说服不了自己。 犹豫再叁,只是发了信息,没有登门。 四月的时候,原先那家家教给她多推荐了另外一个,就是距离远一些,但是是高年级的孩子,课时费也高些,方茉就同意了。 虽然课在晚上,但是一般8点半能结束,有一次因为孩子问题多一些,她晚上上课后回来近九点半了。 骑着从同学那里二手买来的自行车,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那个学生的小区又是偏一些的。 路上有一段不太能看到行人,她一时有些害怕。 突然发现有一辆车是跟随她转弯的,她有些犹豫的去看,样式有些眼熟,但是轿车很多外观都差不多,应该是错觉。 可是那辆车走到她身边时,她听到“方茉,好缘分。” 熟悉的声音让她回头,晦暗不明的灯光里是陆添似笑非笑的脸。 “你好,我先走了。”方茉加快了速度。 陆添追上来,“上车,我送你。” “不必了,谢谢。” 陆添不悦,这个人他花了时间精力,却毫无所得,只不过是个家境贫寒的穷学生而已,靠着放靖柏的资助,也来跟他拿乔! 他今天应酬喝了些酒,路上看到一个背影觉得熟悉,身姿纤细,两条长腿踩着踏板,长发顺风飞扬。果然是她。 可是她避他如毒蝎,他心里发了狠,加快了车速。 方茉听到加速的声音,心里怦怦乱跳,手颤抖着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了110,就算误报警了应该不至于太严重,只是她预判失误。 她快速的报上自己的位置,“在长胜路上,一辆银灰色轿车,车主叫······啊······” 她只说完这些,整个人带着车一块被后面的轿车擦倒。手机也摔了老远。 陆添下车,一把把她拉进车后座里,他也跟随进来,“啪”地关上车门。 “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已经报警了!” “哦?已经报警了?动作挺迅速,既然报警成功那你还怕什么?等警察叔叔来救你好了,况且真是报了警,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被冤枉?”陆添怒极反笑。 方茉急忙说:“不!如果你放过我,就算警察来了,我会为你作证的!你冷静一些。” “我冷静不了了,我想了你那么久,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甩脸色!警察叔叔来之前,就让我这个好叔叔好好玩玩你!” “不要!求你······”方茉心胆乱颤,她刚刚说的那些信息够出警了吗?他们会找到她吗? “待会儿把你弄爽了再求我吧。” 陆添说着就压上来,方茉不断反抗,他干脆扯下领带把她的手腕反绑在身后,听着方茉哭泣求饶,想着她之前面对自己高傲冷清的模样,觉得甚是快慰! 方茉的外套在扭打中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针织打底。紧贴着身体曲线,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胸前的高耸不断起伏。 陆添看着眼睛冒起火来,一把抓在手中揉捏,唇也压上去亲她,方茉只觉得恶心难耐,狠狠的咬住他的嘴,下了狠劲,直咬出血来。 陆添痛叫一声,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张开嘴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还敢咬我?” 脸上火辣辣的痛,可是她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期待着警察能赶来,或是路边有人察觉异样。 却叫不出声,因为陆添又随手拿了毛巾塞进她的嘴里。 狞笑道:“你放心,就是有人路过也只以为有人在车震,不会有人救你的。” 方茉听到这话,眼泪更汹涌了。 不能亲她的小嘴,陆添转而去啃咬她的脖子,两只手在她胸前揉捏,渐渐的一手往下探,抓揉着她腿间私密的地方。 方茉扭动反抗得更剧烈了。 可是陆添只管笑:“怎么小荡妇有感觉了?这里想不想被人插进去?” “呜呜……”方茉因为害怕和恶心而颤抖,两条腿一直试图去踢他。 很容易就被他制住了,这时才觉得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她尽力反抗,可是却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陆添的手探进衣服里,方茉觉得反胃,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如果真的没有人救她她会怎么样? 求求老天爷,谁都好,救救她……她不信神,可是发现这个时候她只能恳求神佛,只是,还有用吗? 在方茉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警笛声,一定要是来救她的!方茉又开始奋力反抗,不断踢腾制造声响,一定不要就这么走了! 陆添骂了一句:“妈的!”停下了动作。 万幸,警车停在了他们旁边。 被警察从车上带下来,替她拿走嘴里的毛巾,又解开她手上的领带时,方茉从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是这样幸运的。 正在饭局上方靖柏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听到说方茉被人侵犯未遂,让他去公安局领人。他一时有些不稳。 勉力镇定,说家里人出事,让副手帮忙应付就走了。 大家看他这样不放心,让小郭跟上一起去。本来小郭打算开车,可是方靖柏已经坐上驾驶位,又着急的模样,小郭只能快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劝方靖柏开慢一些。 在警局方靖柏见到了披着薄毯的方茉,他走到她面前,只见她头发凌乱,嘴上带着些血渍,一双眼睛有些红肿。 看到是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不由得走过去,把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您好,你是方茉的家属吗?” “是。” 了解情况后,简单做个交接,本来是打算带着方茉离开的,至于那个陆添,他会好好处理! 可是现在先带方茉回家要紧,她已经很害怕了。 但是陆添被押着路过时却朝他吹了口哨,“方靖柏,你这侄女的滋味你还没尝过吧?比王玲还要好上百倍!” 方靖柏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手按着台面飞身跳过去,迅速地抓住陆添,握紧拳头狠狠砸过去,陆添嘴角立刻就涌出了血,方靖柏却没有停手,又咬牙朝着陆添狠揍了几拳,直到周围警察反应过来,几个人上前拉住了他。 方茉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只能怔怔的看着。 她从没有见过方靖柏这样生气和冲动,他被几个警察制住,眼神仿若能杀人似的狠狠剜着陆添,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方靖柏在警局打人,险些要受处罚,但是考虑是陆添挑衅在先,以及她的特殊情况,好歹是放他们回家了。 路上是小郭开车,这种情景他大气不敢出,虽然想要安慰方茉,又觉得词穷。 进了熟悉的屋子,方靖柏平复了一下自己,问:“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我想洗澡。”方茉低声说。 “嗯。” 方靖柏去卫生间调好了水温,“进去吧,我在客厅里。” 方茉低垂着头进了卫生间,却很久都没有出来。 方靖柏皱着眉,不放心的去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方茉?还好吗?” 里面没有回应,方靖柏心中突突的跳,有异样的紧张,又叫了几声,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他略一犹豫,大力开了门。 只看到方茉站在花洒下狠力的擦洗自己的身体,雪白的皮肤已经有些泛红了,看到他进来也不避开,只是眼里积蓄着泪水,嘴上也是红肿的。 他听到她说:“脏死了!” 心里一怔,他伸手关了水,拿来浴巾把她整个包裹在里面,“不脏。” “脏死了······”方茉重复道。 方靖柏把她抱进怀里,“不,一点也不,你连我也不信了吗?” 方茉着才慢慢安静下来,只在他怀里啜泣。 陆添!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晚上方靖柏陪在方茉的房间里,直到她睡着了,他还是坐在房里的单人沙发上。 接下来几天,方靖柏替方茉请了假,让她安心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他也每天按时回来,陪着方茉。 方茉状态渐渐恢复了,方靖柏告诉她陆添已经被查出来有多项犯罪,证据确凿,而且挪用公款,起诉后,至少关几年,让她可以不用担心。 方茉没有兴趣知道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的罪名,就陆添这样的变态性格,还做了其他违法犯罪的,并不值得意外。 但是她隐约记起来那天陆添在警局里说到了王玲,那是方靖柏前妻的名字。他和她也有牵连吗? 方茉看了看方靖柏的神色,有些陌生的狠戾,也许搜集罪证的过程方靖柏也出力了,是因为她还是因为王玲呢? 方靖柏想了想还是说:“听说陆添已经纠缠你多时了,怎么没告诉我?” “我以为自己能解决好。” “你这叫解决好?”方靖柏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于是放软些,“那天是我话说重了,我们不能是情侣关系,但是我还是你叔,是遇到事情可以放心求助的长辈,以后遇到事不要一个人抗。” 方茉苦笑:“你对每一个弱势的人都这么好吗?” 方靖柏看着她的目光,莫名有些心慌,面上却还是平静。 又听她自嘲道:“也是,你一贯是个好人。” 一天晚上,小郭打来电话,说是方靖柏今天应酬喝多了,就不回家了,住金岭小区。 方茉淡淡答好。心里记起那次方靖言说的如果自己再喝醉,不会再来这边。因为他喝醉时她总是乘虚而入是吗? 他果然还是嫌她麻烦,她又害得他连家都不能回了。 方茉静静收拾好,上床休息。 第二天方靖柏回家,方茉平淡地说:“叔,我明天就回学校了,我已经没事了,这些天麻烦你了,以后我也还是尽量不来打扰。” 方靖柏动作一顿,没有阻拦,只说:“有事还是要找我,你真出什么事,你亲人怎么放心?” 方茉这一次不再争辩,只答:“嗯。” 方茉走后,却有衣服忘了拿走,方靖柏是雇人定期来家里打扫处理家务的,吃饭往往就是在外就解决了,想起离婚后的这两年,自己回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因为有她在家准备了晚饭。 所以他几天后看到衣柜里的女式衣物时一时没反应过来,浅蓝色的长袖家居服,仔细看了看,是方茉在家里穿的。和他新收进来的衣物迭放在一起,因为他的衣橱里没有女式衣物,所以格外明显些。 打开收纳小隔间,一条淡蓝色内裤又印入眼帘,被晾衣架上的两个夹子夹着,挂在在一堆灰黑色的男式内裤中间轻轻摇晃,低腰棉质的款式,侧面还能隐约看见中间似乎装饰着小小的蝴蝶结。 方靖柏赶紧拿了换洗衣物就关上了柜门。 第六章春梦 那天晚上,方靖柏久违地在没有醉酒的清醒状态下,做了春梦。 梦中方茉穿着那间淡蓝色家居服,胸前高耸,底下只穿着那条装饰着蝴蝶结的蓝色小内裤,站在他面前,害羞忸怩的模样。 然而她又在这样的瑟缩中抬起水汪汪的圆眼睛,看着他,“叔叔,我喜欢你。” 方靖柏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她,可是梦里的那个人居然走上前把女孩抱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颤抖的樱唇。 绝妙的柔软触感,她也配合的吮吻着,甚至张开小嘴,他受到感召般伸舌探入,触到她湿滑的小舌,两条舌头纠缠搅动,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他顺从心意,大手抚上她的胸乳,入手绵软,他问:“没穿内衣?” “叔叔喜欢吗?”方茉娇俏的问。 他马上用行动去证明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发狠的抓揉那两团,换来方茉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啊······啊······” 原来她呻吟的声音这么好听,这么撩人。 方茉抱着他扭动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坚挺和灼热。 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他整个人压上去,手从一副下摆探入,如愿以偿的抚摸着她纤瘦的腰身和软乳,以及胸前硬挺的茱萸。 “叔叔······叔叔······我好喜欢。” “还有更喜欢的。”他听到自己低低地说。 他一手往下,隔着内裤轻轻抚摸她的私花,感觉到温热和濡湿,这让他更加兴奋,加大了动作,开始揉弄那敏感的私处。 身下的女孩儿妖娆的扭动,他快速脱下裤子,迫不及待的用自己难耐的欲望去接触女孩泛着香气和诱惑的私密。 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她的湿热。 “茉茉,你好敏感,这样舒服吗?” “ 啊······好舒服,叔叔,再用力些,好舒服啊······” 他受不了的吻上那呻吟的小嘴,就着目前的姿势,身下狠狠的撞击,撞得女孩在床上颠簸移动,胸前的高耸随着动作,隔着蓝色的衣服起伏跳动。 他再往下看,那淡蓝色的低腰内裤间是自己的欲望,女孩雪白的大腿大大张开,内裤中间凹陷下去。 这些幻想都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更加卖力的冲撞,终于在她娇声呻吟中达到了高潮······ 第二天醒来,感觉到身下的湿意,昨夜绮丽的梦境袭来,方靖柏把手盖在头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方靖柏本打算去看看方茉这几天怎么样,可是现在怎么也去不了了。 以什么身份呢?长辈吗?笑话!哪有这样的长辈? 过了一周,方靖柏觉得冷静些了,乘着休息日驱车去了方茉的学校。 在学校门口给她打电话,却没有人接,正考虑要不要去问问人的时候,方茉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出来了,他记忆力一向很好,是那天她送蛋糕的人。 他放下手机,等他们说完。 方茉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似乎是开心的,脸上的笑容不像是虚假。反而男生显得有些拘谨放不开。 等方茉和卢阳闲谈结束,转身却看到了方靖柏,面色沉冷。 方茉和卢阳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朝着方靖柏走过去。 “叔。” 方靖柏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男生,移开视线,问:“这几天还好吗?” “嗯。”方茉回答。 “有时间的话带你去吃个饭。” 本来想着要不要拒绝,但是他好像是专门过来的,拒绝似乎不太好,而且······她其实很愿意和他多待一会儿。 于是说:“哦,好。” 她挑了一家馄饨店,就在她们学校对面,味道不错,价格也合适,基本上一份十来块钱。 方靖柏照常很快吃完了,方茉看他这么快,自己才吃了一半,心里有些焦急,怕太耽误他时间。 有些尴尬地问:“吃那么快不烫吗?” 方靖柏一愣,想到她可能是不自在,“习惯了,你慢慢吃不着急,要是你觉得不自在我先出去抽根烟。” 方茉赶快制止“没有,没有不自在,怕耽误你时间。” “不会。” 她微微放下心来,等她吃完后抬头,却撞上方靖柏的视线,她心里一惊,他刚才就一直看着她吗?应该不是吧? 等吃完饭。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多余的可说的了,就只好往回走,方茉其实很想找借口让他逛一逛学校,却硬生生忍住了,万一他讨厌呢? 快到学校门口时。方靖柏却先开口了,“刚刚那个男生看起来是不错,但是你这个年龄应当以学业为主,不要分心在这些事上。” 方茉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是什么意思?说她整日只想着恋爱?而且还是在和他深情告白之后,不久就和别人在一起,他是怀疑她接受着他的救助却是不务正业,脑子里想的都是男人吗? 方茉心中悲怒,嘴上也就不留情,“叔叔,即使你认为我不务正业以后没本事,但我就算往后乞讨卖苦力也会还清欠你的东西,请你放心!” 说完后只留下一句“不耽误您时间了,我这就去努力学习。”就扬长而去。 他怎么能这样想她?她说过喜欢他的,怎么会那么快爱上别人?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劝她不要耽误学业,是了,她受着救济,不就应该只想着认真求学,当初表白的时候他大概也是想着她怎么还能有这些歪心思吧! 方茉越想越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方靖柏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的背影越来越远,左手在口袋里紧握成拳。他们这样尴尬的身份关系,他不应该提这件事情,可是却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她没有否认,却这样生气,为什么?因为那个男生吗?他其实也不是说她不能在大学谈恋爱,他也希望她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去享受人生,而且她也是有分寸的人,那他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因为从看到她和男生在一起时就一直存在的怪异心情吗? 方茉远去的背影突然又停下来。她眼泪流下来没一会儿就后悔了,觉得是自己太情绪化,不应该这样和他说话的,他和她不同,他对她没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再正常不过的长辈训导吗? 是她自己心中有鬼,却把气撒在他身上。 她转身,看见方靖柏还站在校门口,身姿挺拔笔直,他身边有嬉笑打闹的学生擦身而过,而他的眼神只落在自己身上。 方茉犹豫了一下,朝他走去。 在他面前站定后,方茉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口不择言,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不会乱来的,会用心学好。” 方靖柏看着女孩的头顶,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柔顺地垂在肩头。认真地来向他道歉。 他看了一会儿,不由得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可是这个动作做完,两人都感觉出一股怪异。 方茉是因为他在清醒时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这种亲昵的动作。 方靖柏亦如是,只是他还多了一层复杂的心思。这让他很快抽回了手。 她抬头来看着他,只觉得他目光复杂,她想要仔仔细细的看透了,却还是只见一汪深潭。 身边人来人往,不是有人偷偷探看两个对视的人,方靖柏先移开了眼,“回学校吧,别多想,我有空再来。” 那之后两人关系没有那么僵了,但还是各自守着一条线,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任何谈话都点到即止,绝不越过。 不知道方靖柏怎么看待这种状态,方茉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样的奇怪气氛折磨得发疯。 进一步不敢,再退一步又不舍,比刚进大一时那一大半年的决绝斩断还要折磨人。 他大概是以为她全部放下了吧?所以才敢这么接近她。明明之前刚知道她的心思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方茉是六月的生日,这一次是18岁的生日,比较特别一点,所以宿舍人也帮她简单庆祝了一下,一整天也没有方靖柏的消息,没什么意外的,他本来也没有记着她生日的理由。 意外的是,没想到方靖柏在晚上赶过来了,带着一个蛋糕和一件漂亮的连衣裙。 方茉接了电话去楼下拿,心里怦怦乱跳个不停。 方靖柏说:“公司有些事耽误了,还好赶得及,生日快乐。”气息略有些不稳。 方茉心里又高兴又悲苦,他干脆忘了不是最好的吗?何必来撩拨她无法死心? 看她神情不对,方靖柏问:“怎么了?不喜欢是吗?” 方茉吸了一下有些酸涩的鼻子,回道:“不,我很喜欢,蛋糕也好,裙子也好,你挑的我都喜欢,可是叔叔······”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对你死心,就不该来,不应该送这些。除非,你不想让我死心,那你不是前后矛盾吗?”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方茉却紧盯着不放,末了方靖柏说:“只是一个生日礼物,况且是成年礼。” 方茉笑了,“好,我明白了,谢谢叔。”她只是想试试,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方靖柏又嘱咐了两句就走了,他回到车里,仰靠在座椅上,目光幽深难辨。 第七章深吻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靖柏都没有再来看她,是被她吓跑了了吧? 那条裙子是淡蓝色雪纺裙,只有裙摆处有细小精致的碎花,裁剪正合身,宿舍人都夸说她叔叔有眼光,很适合她,方茉听了笑笑。 端午节的时候,方茉先征询了方靖柏的同意,去了他家里包粽子,她说的是想给宿舍同学做一些,其实也是想给他亲手做点什么,但是又怕他觉得她纠缠不休。 她都弄好之后也不见方靖柏回家,是有事在忙还是避着她呢? 最终她发了消息,咸味和甜味的粽子各留了几个,又带了些去学校,就打算离开了。 在方茉出小区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貌似方靖柏的身影,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只是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款式衣裙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偶尔抬手轻轻撩拨长发,风情柔媚。 一旁的方靖柏穿着灰黑色衬衫,即便是平常休闲时,他的衣物也还是这一类居多,一手放在裤袋里,一手夹着烟,姿态闲适,偶尔和女人交谈一两句。似乎还带着笑意。 这样看去,他们很像是大树和藤蔓,无比般配。 方茉没有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女人问:“别站在这儿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方靖柏轻吐出一口烟,“不了,不太方便,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女人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是却笑道:“我可是受了伯母的嘱托,这大过节的专门过来看你,还好不是闯空门,怎么就不方便了?莫非是金屋藏娇?那你可要报告给伯母,他可是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得厉害。” 方靖柏想到了此时此刻可能在家里忙碌的人,笑着说:“没有,。家里不适合待客,下次你有时间再请你吃个饭,地点你定。” 女人识趣的说:“一言为定,我可得挑个高档地儿好好宰宰你。” 方靖柏回到家里,却只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和厨房里的粽子,还有一张小纸条:叔,你胃不好,糯米不能多吃,吃完不要喝凉水。 他淡笑,想着女孩儿写这句话时的表情,小脸上大概是一本正经的认真。 黑色中性笔的字迹,隽秀清丽,他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方茉也就极力制止自己有联系他的想法,期间方靖柏说来看看她也被拒绝了。 理由是:临近期末考试,比较忙碌。 方靖柏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拒绝自己,以往两人尴尬疏远的时候也只是暗自互不打扰,她没有当面拒绝过的。 一天,方茉接到小郭的电话,说是让她帮忙劝劝老板,也就是方靖柏。 方茉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就是最近公司的事压力大,应酬又多,老板都有些胃出血了,偏偏又特别倔强,我们都劝他放松一下自己,别绷太紧,但是完全听不进去。按说老板以前没有这么不管不顾的,我是感觉老板一向疼你的,看你能不能给帮忙劝劝他,不然他身体真受不了了!” “他现在在哪?” “还住着院呢,在人民医院,这两天就出院了。” 方茉打听好地址和病房,来不及多想什么,一下课就和家教那边请了假,去了医院。 他以前是有分寸的,怎么这次这么劝不住?还轮到她去劝说,难道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到了病房,他还睡着,唇色有些惨白,整个人不如醒时那样有震慑力。 她在病床边轻轻坐下,就那么看着他,高挺的鼻,睫毛意外的比较长,眉毛利落浓黑,薄唇紧抿。 面部轮廓清晰,算不上多么帅气,也不精致,但是自有一股冷硬坚毅的感觉,尤其是他眼睛直盯着人的时候,很有威慑。 那双眼睛突然睁开,和她对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略略移动。 她低头看了,刚好今天穿着那条蓝色连衣裙。 不禁问:“好看吗?” 问完又觉得是不是不合适。 他却说:“好看。” 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来了?” “小郭先生告诉我的。” 方靖柏笑了一下,她仔细一想,“小郭先生”这个称呼是有些奇怪。 “你怎么都不注意身体,他们说都很担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公司遇到难处了?” 方靖柏看着眼前担心又问得小心翼翼的人,“没有,都是正常阻力,我是胃一向不太好才闹成这样,不是大事。” “嗯,你……你要注意些自己的身体,否则难受起来别人也给你分担不了,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方靖柏笑了,“是啊,都快叁十二的人了,经不起折腾了。” 看他说得似乎有些感慨,方茉反驳道:“才叁十二呢!怎么说得像是快五十岁要退休了一样,叔你年轻着呢!正是好年华。” 方靖柏转头看着她,脸上有浅浅的笑意,他这样柔和的目光不多见,方茉一时也愣神,呆呆的回望着他。 病房外有医生护士的嘱咐声,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的说话声,可是他们这间病房却似乎奇异的安静下来,似乎这周围只剩下他们两。 方茉觉得自己要溺在这样的目光里了。 还是方靖柏先终止了这略带怪异的凝视,可是方茉却还是沉溺在刚才的气氛里。 不由自主的问:“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假如我成为了你认同的成熟的人,你会不会接受我?还是说,只要我还是方茉,你永远都不会爱我?” 方靖柏看着她,神色难辨。 她继续说:“我一路走过来,有很多感激的人,可是我心动的,我爱的,只有过你一个人,我能分清的,你呢?你是因为我的父亲是方巍而不接受我,还是因为我是方茉,是这个人你毫无感觉?你今天说了,我就相信。” “方茉……” “老板!”小郭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一齐去看,或许方茉的目光还带着点怨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差点就要听到答案了! “小茉也在啊,老板,出院手续办好了,今天就可以走,现在去哪?” “回家吧。” 方茉问:“医生说都不要紧了吗?” 小郭开始整理物品,“那不能,只是说不必要继续住院了,回去还是要休养好才行的,小茉,你说是吧?” “啊?哦,是啊,需要恢复好才行。”她配合唱和。 方靖柏笑笑。 路上方茉特意去超市里买了些养胃的食材。打算回去给他煮粥。 方靖柏看着回家后就钻进厨房忙碌的人,一时静默,心中情绪难明,如果刚才不是小郭打断,他会怎么回答呢?似乎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已经快叁十二了,可是眼前的女孩儿才刚刚十八岁,她却说她分得清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呢?他能分得清吗? 心情烦乱时,他习惯性的拿出一根烟点燃。 方茉听到声音,扭头看到是他,笑着说:“还要多熬一会儿,医生说了虽然要拿好消化的养胃,但是也需要促进胃功能恢复的蔬菜,只是要清淡些,我再炒个青菜就好了。” 他隔着白色的烟雾,微微眯眼,没有答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方茉。 那条连衣裙是路过橱窗偶然看到,觉得一定适合她,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简单的款式显得清新纯净,裙摆处的碎花随着她的走动摇曳,收腰的版型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方茉回过头看着他。 方靖柏慢慢抽着烟,一口口吐着白色烟圈,目光直视着她,仿佛锁定猎物般,又好像带着某着犹豫挣扎。 被他这样注视,方茉突然心跳加速。却不舍得移开视线。 想到病房里被打断的话,她鼓起勇气再问:“叔,你还没回答我,病房里你的话没有说完,你可以明白地告诉我吗?如果我有所改变,你会喜欢上我吗?还是永远都不会?如果是后者,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会拿这件事烦你。” 方靖柏走进来,手里还夹着香烟,“方茉。” “嗯。” “你想要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方茉愣住了,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 “你没有骗我我吗?”方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说着还用手去掐自己的胳膊,很快就泛红了。 方靖柏拧眉,“你做什么?” “我……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明明你不久前还是很冷漠的。难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就脆弱了?” 方靖柏笑笑,轻轻抚摸她手臂上的红印,“不是,你愿意吗?” “愿意!我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你不许反悔!”方茉急道。 方靖柏说:“嗯。不过你如果后悔了,随时可以说出来。” “我才不会!”方茉辩解。 方靖柏还是笑。 他今天笑得太多了,方茉觉得更不真实了,于是说:“你可以亲亲我吗?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方靖柏闻言一愣,然后俯身轻轻吻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就离开了,有一点点酥痒。 方茉皱着眉,“不是这样的!你之前吻我都不是这样的,当时你的舌头都伸进来了……的。” 说完她自己也脸红了,偶像剧里的吻不都是这样唯美轻触的吗?她在说什么啊?可是,他喝醉时吻她的确是那样的啊…… 方靖柏声音有点哑,“你还太小了,那次是我的错,我做得不妥当。” “才不是,我才不小!我喜欢那样!啊······不是······我是说我觉得那样是你真心的吻,嗯······就是觉得是你真的喜欢我才会那样······”方茉越解释越混乱。 她其实想说的应该是那个词:情不自禁。 “你想要那样吻吗?”方靖柏听到自己低低的问,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点到即止的吗?他这样问怎么想都像是诱导。 衣冠禽兽,他想到了这个词。 然而方茉只是略一犹豫,然后认真的嗯了一声。 他重新吻上那樱唇,一开始是浅浅触碰啄吻,然后舌尖轻轻试探撬开她的唇瓣。 她是个最好的学生,非常顺从的轻启红唇,他的舌头就顺着缝隙探入,甫一触到她的小舌时,两人皆是一颤。 呼吸粗重起来,他进得更深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变换角度舔舐她口中的每一寸空间,她一开始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的探索,渐渐能掌握技巧,主动勾缠他的大舌,两人的舌头像是麻花一样旋转缠绕,难舍难分。 厨房的砂锅里还在咕咚着沸水,她却只能听到两人唇间暧昧黏腻的水声,方茉渐渐有些腿软,伸手紧紧搂住面前的男人,吸取他浓烈好闻的气息,还略微带着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方靖柏一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纤腰。 “嗯……嗯……呜呜……” 方茉鼻腔里泄露出一些嘤咛。 方靖柏压着她往后退,把她固定在自己和料理台中间,身体更欺近她一些,大手在她背上游移。 直到感觉到方茉似乎有些呼吸不畅,他才缓缓退开些,两人唇间拉着透明的水丝,方茉张着小嘴急促的喘息,胸部快速起伏,大眼里迷蒙着水雾。 方靖柏目光不甚清明的看了一眼,双手抱起方茉放在料理台上,又重新吻了上去,把自己挤进她双腿中间,压着她贴近自己。 方茉也迫不及待的再次把舌头探进他嘴里,两张嘴一张一合,吸取对方的津液,然后咽下,不知疲倦的重复这个过程。 他感觉到身下有些硬挺,不得不有些狼狈的结束了这个吻,怎么也没想过,和她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居然这样激烈和……色情。 他把她搂在怀里平复呼吸。 良久,两人终于平静下来,方茉说:“我不敢相信,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第八章沉溺 方茉想着以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边,和他共度。 不过不出一周学校就要放暑假了,她无比期待暑假和他能久久相处的生活,就像回到高叁毕业那年的暑假。 不同的是,那时是她暧昧不明的暗恋,现在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和他亲近。 真的是堂而皇之吗?似乎遇到外人时,他们依然总是表现的客气疏离。 比如看到小郭,因为他总是说她是他的侄女,她想要反驳,但是又怕会给他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见过她的人都认为她和方靖柏是这样的关系。 知道内情的,也把她当做半个侄女,就是不论如何,没有人把他们当情侣就是了。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最苦恼的事。 但是只要见到方靖柏,和他待在一起,她就什么都可以忘掉。 暑假期间她还是想做个短期工作。两人坐在沙发上讨论什么工作比较合适。 方靖柏思索了一会儿说:“公司倒是缺两个人手,都是些打印整理类的杂活儿,一般是实习生去做,也有短期学生来的。” 方茉眼睛放光,“那我可以去吗?” 方靖柏点点头,“可能有些辛苦。” “我不怕!这样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上班一起,下班也一起!” 方靖柏说有些累果然是有些累,尤其是刚来的时候,不懂的太多,还好她是方靖柏带来的,小郭又到处帮忙宣传她这个“侄女”的身份,倒是没有人为难她。 不过,他的工作强度真的好大啊,一整天没见他怎么休息过,他说是接管了公司,以前在部队待了快十年,那应该也是有好多东西要学习和适应吧? 偶尔看他路过,都是满脸严肃。 不过她最开心的是午餐他也是在员工食堂吃的,她就总是落落大方的找到他,和他坐在一起。 吃完饭还有午休时间,她就被带去他的办公室,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有时进去时都能闻到浓郁的烟味,可是她在时却很少看他抽。 这一天睡觉时似乎觉得有些冷,方靖柏看到沙发上的人蜷缩起来,走过去拿了薄毯给她盖上。 却不想惊醒了她。 方茉睡眼朦胧,迷蒙的看着他。 “再睡儿。” 她却从毯下伸出手,搂抱住他,作势要吻他。 方靖柏笑了笑,顺势吻上去,两人慢条斯理的含吮着,舌尖浅浅勾勒舔舐唇瓣,却没有深入,这样的吻让人觉得美丽浪漫,他们很有默契的持续了很久。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方茉一怔,眼里尽是惊慌,把自己埋进毯子里。 方靖柏的眼神暗了暗。 小郭进来时只看到他家老板蹲在沙发旁,沙发上应该是睡着的小茉。 他轻手轻脚的送进来资料,又安静走出去。 听到关门声,方茉这才探出头,方靖柏已经回到座椅上,她已经睡意全无,百无聊赖的躺了一会儿,又欣赏了一会儿埋头工作的方靖柏。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就出去了。 公司里的人对她都不错,大概是沾了方靖柏的光,但是其中有个人好得有点过了。什么都来帮一把,让她很不适应。 要不是那个人看起来笑意和善,她都要怀疑是和她抢工作来了! 方茉简直要沉溺在这样的日子里了,后面工作也更加上手,不觉得那么累了,只是一点,每次和方靖柏接吻,他都停止得很仓促。 一开始没经验不觉得,后来两人暑假期间天天见面,晚上又是一起回家,很多相处时甜蜜温馨的时刻,情之所至,很自然的吻在一起了。 比如她有时会从背后抱住他,两人窝在沙发看电影时,晚安吻时…… 但是越来越觉得他的吻是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方靖柏又喝醉了,不过这一次倒是不严重,起码自己能走路,只是不能开车,小郭送到楼下就回家了。 方靖柏自己上楼的,虽然一身酒气,但是脚步还算稳健。 虽然心疼他,但是也明白生意场上这些应酬少不了。 只能叮嘱他吃点胃药,平时饮食多注意做些健脾养胃。 给他调好洗澡水,又泡了蜂蜜水。 等他出来就送上去。 他伸手接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做这些亲昵举动倒是不见尴尬了。 也是,更亲密的都有了。 说起亲密,她突然想起自己查的资料,因为对小说里描写的情事总觉得隔着层雾,他吻她的时候,抚摸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体的一些奇怪的感觉,却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还差一层窗户纸。 于是上网查了小说上看到的“圆房”,“房事”,“性事”等词语,大概闹明白了,原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女人的欲望。 男人也是有的,而且还说很强烈,忍耐下来反而不好。 那么他每次停得那么突兀是因为在忍耐吗? 洗漱好后发现方靖柏并没有进屋,而是躺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新闻。 她也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窝进他怀里,方靖柏没有拒绝。 她抬头看他,“还难受吗?再喝点蜂蜜水解酒吗?” 方靖柏低头,看着她亮亮的眼睛,“不了,好多了。” 方茉轻轻吻了他,他也顺势回吻。伸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放在她后腰的大手灼热得让她颤栗,方茉颤抖的伸出小手探进他的背心里抚摸他坚硬的小腹,抚上结实的胸膛。 却被方靖柏一把握住,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由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变成她被压在下方,她的手被方靖柏按压在两侧,丝毫不得挣脱,亲吻却未停。 方茉趁着亲吻的空隙反抗,“放开我”。 他微微退离,方茉眸光潋滟直视他说:“叔,放开我,我想感受你。” 方靖柏却不说话,只是喘着粗气盯着她,目光幽深。 她再次开口:“放开我的手”,身体也因挣扎而扭动,增加了两人的摩擦触碰,方靖柏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微微松了手,她一得自由,伸出皓白的手臂挽住他的脖颈,没有章法的亲吻他坚毅的下巴,到紧抿的薄唇。 两人交缠间,方茉压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瞬间暗下去,但是没有人在意它。 方靖柏闷哼一声很快开始回应,她撩高他的上衣,小手在他背上游移,转到他肌肉喷张的胸腹,他低低的呻吟一声。 她很少听到他的反应,此刻听起来只觉得性感撩人,没等她思考更多,灼热濡湿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颈项。 方茉不由得后仰,胸前的柔软也被他的大手揉捏,让她轻轻颤抖,急促的喘息“啊……叔,轻一点……嗯……” 她娇娇的嘤咛让他更加控制不住力道。唇衔住她的,一开始只是啄吻轻吮,渐渐开始含住她的下唇吸吮轻咬。 方茉张开小嘴急促的呼吸,方靖柏的舌头趁机探入,搅弄她的檀口,他们接吻时很多都是深吻,可是似乎都没有这一次具有侵略性。 他的舌头一直往里钻,仿佛要借她的口进入到她灵魂深处似的,这样的认知让她更加颤栗起来,配合着他舞动小舌,探入他的口腔。 方靖柏呼吸粗重起来,右手从她胸前离开,虎口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微微仰起头承受他的探索进入。 两人唇舌纠缠间发出濡湿暧昧的声响,他不断吸取她香甜的津液,他的也缓缓顺着探入的大舌股股流入她的小嘴里,她无意识吞咽着,那吞咽的声音又刺激了他,含吮得更加用力了。 他左手已经忘了动作,只是无意识的抓紧她的胸乳,右手固定她的脸,让她配合自己继续加深这个吻。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舌尖探入到自己咽喉处引起的那种酥麻微痒的感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她的小脸下滑,隐入沙发。 太多了……太多了…… 方茉仰着头,承受他霸道的入侵,一阵一阵的颤栗,不由得开始呻吟。 “啊……啊……”同时扭摆身体去磨蹭他,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燥热不安,原来吻可以这样,他只是在吻她,就让她仿佛变成一道永远填不满的沟壑,只想要更多更多。 哪怕唇上有微微痛,嘴巴有些酸,可是那痛里带着上瘾的快乐,她想让他进得更深,他仿佛知道似的,向上略微移动身体,不断地探入再探入,还可以更深吗?好想更深一点…… “啊……”,嘴里满满的都是他,她只能哼出不成句的断续娇吟,双手在他背上用力抓紧。 久久的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她看到他的脸悬在她正上方,两人唇间还连着黏腻透明的涎丝,她张着嘴喘息着,那津液又流回她的口中,他的眼睛不似平时冷漠,只剩一片混沌。 客厅亮度过大的灯光把她的一切都照得很清楚。 看着她带着些红肿的小嘴微张,觉得自己仿佛是受了蛊,怎么会一个吻这样充满情色和不满足,直想更深入。 酒精的作用让他更加兴奋些,他不再看她的脸,目光扫过她的睡裙下的柔软凸起,他推高她的睡裙,露出粉色的胸罩,白腻的乳肉露出里,他解开暗扣,把那顶端含吮进嘴中,入口滑嫩,极致的绵软。 “啊……好痒……叔叔……好痒啊……” 他闻言大口吞吐起来,另一手用力揉捏右侧的胸乳。 直到温度渐高,他的大掌向下抚摸碰到她底裤的边缘,一片濡湿,他的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滑动。 她被刺激得突然高亢的呻吟起来,“啊!啊……不要……” 她的拒绝让他瞬间意识回笼,这一次有些过了,他急忙停下来,看着女孩几乎全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清晰无比。 方茉急促的喘息,像是一尾缺水的鱼,半睁着眼睛,看着同样粗喘的方靖柏,他看了他一眼后却移开了视线。 “叔叔······为什么停了?” 方靖柏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就到这里,你回房休息去。” 第九章魅惑 方茉问:“为什么?” “你太小了,不适合!” 方茉最听不得他说自己小,“我不小了!我已经成年了,我什么都懂,我知道做爱是怎么回事。” 方靖柏目光沉沉,“方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孩儿这种事可以这样随便的吗?” “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啊!因为我喜欢你!” 看着女孩略带受伤却又倔强不退让的模样,他心头一软,把她拥进怀里,“方茉,这是为你好,听话。” 方茉承受不住他这样温言软语,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从这之后的亲密,方靖柏显得更加克制规矩,方茉心中其实也知道,他说的为她好,不是假话。所以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介意他总当自己不成熟,但是其实也很享受他的爱惜。 他的吻总是带着些侵略性,这说明他对自己的确也是有感觉得吧?这样的话就足够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的,很快又要开学了,临近要走的时候公司里总对她很不错的那个人向她隐晦的告白,方茉很果断的拒绝了,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很喜欢的人,不过还是没胆说那个人是方靖柏。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感觉无比漫长,虽然晚上也会没话找话的联系方靖柏,可是还是很想见到他,能实实在在的触碰到他。 大概是因为方靖柏总是太严肃疏离了,这一分开,这样的感觉就更为强烈,她时不时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他说周五下课后会来接自己,这又让她无比期待。 最后一节课一下课她马上准备去学校门口等他,路上和同宿舍的石嫣一起走了一段,中间卢阳看到她们又走过来聊了两句。 “你们这是去哪?” 石嫣回答:“我逛超市,茉茉回家。” “哦?方茉家在附近吗?”卢阳惊讶地问。 “是说去叔叔家里,是吧?” “嗯。”方茉点点头,暂时不知道怎么说她和方靖柏的关系,宿舍人又都知道他。 石嫣见卢阳似乎有话想说,看了两人一眼,反应过来,忙说:“啊,我有东西落在教室了,茉茉你先走吧。” “哦。” 卢阳在石嫣走后又和她聊了些暑假的期间的趣事,方茉被逗笑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她视线搜寻,没有看到那辆越野车,大概是还没到。 卢阳也没有走,继续和她唠。 卢阳的交际和表达能力的确是很不错,方茉属于不怎么热络的人,他也完全不会冷场。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车,她忙和卢阳告别,欢欢喜喜的去了。 可是上车后却发现方靖柏异样的沉默,虽然他一向爱沉默,但是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方茉没在他开车时分他的心,打算待会到家了再仔细问问。 吃饭的时候想问,却被他说:“食不言寝不语,认真吃饭。”给堵了回来。 等他再沙发上看电视时,方茉凑过去。 “叔,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女孩。“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还这么不高兴,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要是愿意说,我会做个好听众的。” 方靖柏笑笑,他这一笑,气氛柔和很多。 方茉顺势吻上去,两人由浅浅的啄吻变成唇舌纠缠,方靖柏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却险险的收住了,离开她的唇,把她紧紧压在怀里,声音带着点喑哑,“不早了,你休息去吧。” 方茉看出他的隐忍,心里纠结了一会儿。 搂着他的脖子,又缠坐上去,捧着他的脸,一下下亲他,问:“叔叔,你想要吗?我没有关系的,他们说男人这种事上不能忍,而且······我也想要你。” 听不到方靖柏的回应,她继续说:“我不是小孩子了,继续吻我。像刚才那样好吗?我想要属于你,也想你属于我。”想起网页上的介绍,她补充道:“你进入我吧。” 方靖柏脑子里“嗡”的一声,弦断了,带着点无法自我掌控的怒气,“你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又进入哪里?你知道什么!” 方茉却只是诚实回答:“你刚刚吻我和抚摸我的时候我都好难受,可是又好快乐,我不想停下,停下更难受了。做爱也我知道,就是要男人的阴茎进到阴道里,这样才算的。” 他看着魅惑求欢而不自知的女孩儿,受到蛊惑般,说了一句“妖精!” 他重新回到她的唇上,顾念着她唇上的红肿,这一次他只是轻轻舔舐,她不一会儿就伸出小舌和他纠缠缠绕。 他一手抓揉她胸前的绵软,一手往下,大手探入她的底裤内,触碰她隐蔽的私花。 “啊……好麻啊。”她诚实道。 他的的手指慢慢划入那缝隙,手下如天鹅绒般的触感和收缩让他控制不住力道,微微加了力道揉弄起来,换来她更加剧烈的扭动和吟哦。 他再也忍不住了,解开裤带,要脱下内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生生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方茉开口声音有些哑。 “没有安全套,不能做。” “我……我没关系” “不行。”方靖柏坚定的说。 “可是你会难受的,而且我也很难受……” 看着眼前睡裙被推到胸口上方的女孩,身下只穿着一条淡蓝色的内裤,还有一些毛发从侧面探出来。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旖旎的梦。 他重新压下来,却还是没有脱下内裤,包括她的,隔着两层布料,她感受到那灼热的形状和坚硬,完整的嵌合在她最私密的部位。 她感受到他轻轻的移动摩擦,不禁跟随他的动作,两人隔着裤子顶撞摩擦起来。 “啊……啊……叔叔……我好难受……啊……用力些……” 沙发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沉闷作响。 方靖柏眯着眼,梦里她穿着蓝色的内裤,也是这样妖娆承欢,不,现在的她更加魅惑真实。 梦境与现实重迭,他那时也是这样压在她身上,隔着内裤顶撞她的敏感。 方靖柏沉下腰,双手固定她的纤腰,狠狠的撞上那处脆弱。 “啊……嗯……叔叔……叔叔······”她只能不断呼唤他来弥补心里的空虚不安。 两人相贴的私出濡湿泥泞,她感觉到自己那里在不断收缩,甚至把内裤的布料都含进去了似的,随着他的撞击,一点点进得更多。 方茉迷蒙着眼睛,看到方靖柏目光在定在胸乳处,她也垂眼去看,那两团雪白随着他的撞击上下跳动出波浪,淫糜挑逗至极。 方茉双手抓着身下的沙发套,身体拱起妖娆的姿态,客厅的灯光刺眼。 她清晰的看见自己双腿大张,圈在方靖柏的劲腰上,他小麦色的大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腰,灰色的男式内裤和她浅蓝色的内裤处贴合紧密,却好像不满足似的,只想要贴得更近一些,奋力迎合撞击,明明隔着布料,但是她却觉得他已经进到自己身体最空虚的地方了。 “啊······叔叔,我想要你吻我,吻我······舌头要伸进来。” “妖精!就来了。”男人低喘道。 方靖柏低下身体,把她的腿圈绕着他,右手往上落在那迷乱了他的眼的乳肉上,大舌直接探入檀口,用嘴包绕着她的小嘴,含在口中吸吮,下面渐渐显出空虚来,无法真正进入的空虚。 于是两人就把舌头更加卖力的探进对方的口腔,仿佛可以借助这种深入来弥补虚空。 唇齿胶合间有津液不断顺着嘴角滑下,下体贴合处早已经被她的蜜水浸得湿透,甚至染了身下的沙发布套,渐渐能在撞击时听到水声,和着沙发移动声以及方茉的娇吟,隐约有男人的闷哼。 方茉迷迷糊糊的想着方靖柏好像很沉默,不像她控制不住的呻吟不止,“叔······你喜欢吗?你舒服吗?” “你喜欢吗?”方靖柏闷声问。 “我好喜欢,你这样弄得好舒服,啊······以后你要一直这样弄我······” “你真要命!”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咬字狠戾,身下的动作也更重了。 激得方茉柔媚的大叫“啊······好棒······” 稍微平复了一点时,她又问:“妖精是什么意思?” 方靖柏看着她,举止妖媚却又天真,真是要命的混合体。 “诱人、魅惑!”他在性事上多时沉默的,很少说这些话。 “那我诱惑到你了吗?” 方靖柏又吻上去,吸吮着她的舌头,身下的动作更快、更重! “啊······嗯······啊······”方茉的呻吟也是断断续续,沙发和地面撞击得更剧烈了,仿佛是是这场情事的伴奏。 最后方茉抽搐着到达了高潮,小小的洁白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肌肉痉挛,方靖柏红着眼看着这诱人的景象,快速撞击了几下,也释放了自己,一时间胶合之处更加湿腻,甚至有粘液从她微微抬起的臀部滴落在沙发上。 方靖柏抱着她慢慢平复高潮的余韵,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抽搐。 两人久久的没有言语,只有粗粗的喘息。 听见方茉呼吸顺畅了些,他问:“还好吗?” “嗯。”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娇媚和沙哑。“原来这样就是做爱了,可是你没有进来啊?” “方茉!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有些事你承受不了。” 被他突然的严肃微微吓到,方茉解释说:“我只会对你说这些事的,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 想起他说男人经不起挑逗,她想到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忍不住问:“叔,按你这么说,那如果别的女人也想我这样做,你也是会被诱惑是吗?” 方靖柏被她两句话都弄得有些怔愣,“别胡思乱想,同样的事情也要因人而异。” “嗯,也是,如果是别人,我肯定受不了他这样对我,可是对着你就很自然!以前别人喝过的水杯我都要洗了再用,老觉得会沾上口水,可是你吻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舒服和快乐。”方茉赞同的点点头。 方靖柏笑笑,怕她又不自知的说出更加大胆的形容,于是转移了话题,“要洗澡吗?” “嗯。” “能走路吗?” 方茉奇怪他怎么这么问,“可以吧。” 可是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腿有多酸软,还好方靖柏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她就被拦腰抱起,去了卫生间。 方靖柏给她放了水就出去了,“有事叫我。” 刚才兴奋时不觉得,现在那股疯狂劲儿过了又觉得有些羞涩,尤其是她褪下内裤时看到的情景。 想到刚才方靖柏说没有安全套,险些停下来,她考虑要不要买个回来,不过这种东西是不是很有象征性的呀?应该是吧?那能直接去店里买吗? 她躺在浴缸里纠结时,方靖柏在外面收拾沙发上的狼藉,沙发套上有两个地方有水渍,想到可能的对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又有了些反应,赶快拆下来。 怎么自己会这样容易冲动?以前似乎没有过的。 第十章不怕 考虑到两人第一次因为安全套的问题暂停,她就计划买个回来,不过又实在不好意思去店里,所以网上买的。 确认不会有个人信息之后挑选大概周末寄回家刚好她在家的日子能收货,拆好了放在他的床头柜,就好像做了坏事一样脸红心跳。 自从那次亲密之后,方茉就大胆的要求要和他同床共枕。 反正基本上就是等于已经发生关系,也没什么了。 不过两人始终没有真正意义上结合,他总是能点到即止。 直到有一天她洗澡进房时,发现他正拉开了抽屉在看着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那里放着的什么东西,一下子整个人像被蒸熟了的虾一样红,进退不是。 还是他意识到有人关上抽屉转身看她。 她局促的说:“我洗好了。” “嗯”,他平静的应着拿上浴衣去了卫生间,她红着脸愣愣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埋在里面,后知后觉的反应到他会不会讨厌她这样?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她很……刚刚的脸红心跳一下子都被吓没了。 等他回房时,看她愣愣的睁着眼,他经过床边时被她拉住袖子“你讨厌我这么做吗?” 见他似乎迷茫,她指了指抽屉,“就是安全套”。 看她一副不安的样子,他抬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不会”。 得到赦免似的松了一口气,反射性地问:“那你喜欢吗?” 他的手顿住了,这次问完两个人都愣了,方茉的脸又不争气的红起来,她忙松了手,钻回被子里,嘴里叨念着:“没事没事,不讨厌就好。” 一边内心谴责自己:真是笨,你让他怎么回答? 他在另外一边躺下,把她头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她嫣红的脸,还听到他说:“别闷坏了。”似乎还带着点笑意。 方茉听到他轻笑,探出头有些赧然的看着他少有的明朗。 方靖柏靠坐在床头,低着眼看她,在卧室的柔光下,少了些硬朗,多了分溺人的温柔。 两人视线相交,很自然的吻在一起,直至方靖柏气息紊乱,他强行停下。 她能感觉到他的某处的变化,那个变化她曾经真切的触碰过,自然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在他打算起身时拉住他。 “叔,你想要我吗?我想要你。” 方靖柏灼热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身下的人,“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茉坚定的说:“我知道,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想要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他还是没有动作,两人就这样以暧昧的姿势对视对峙着。 “叔,你在怕什么?怕伤害我吗?你不会伤害我的,不是么?”她轻轻慢慢的说。 看着女孩全然的信任,柔顺的在他身下,丰润的唇还因为刚才的激吻有些异常的红,他觉得有什么在抽离他的身体,“你想好了吗?” “嗯。”方茉笑着说。感觉到他的松懈,她凑近去亲吻他的薄唇,男人很快回吻。 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贴着她的大腿顺着曲线上移,把睡裙渐渐推高,一路点火,似要将她融化。 方茉呼吸更加急促了,内心又泛起不安,只好无意识呼唤他来缓解心中异样的感觉。 “叔……嗯……” 方靖柏略抬起身看着身下的人儿半迷着眼,好看的眉微皱,樱唇潋滟,不禁呼吸也急促了些。 “茉茉,叫我的名字。” 方茉睁开眼睛,眼里水雾弥漫,还有些迷蒙,但是顺应他说到:“靖柏”。 话甫一出口,两人都有别样的感觉充盈心底,她从未这样唤过他,虽然暗恋时心底重复过多次,但是,从来当面都是叫叔,哪怕在一起了,也还是顺着习惯来,大概也是为了怕在人前露出马脚。 方靖柏也从未想过有一个人,只是叫他的名字就可以让他心里无限缱绻。 “怕吗?”他问。 方茉摇摇头,“不怕。” 第十一章想要 两人又重新贴近纠缠,等他的大手在睡裙下没有任何阻隔的掌握她柔软时,方茉放在他背上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服。 意识到他衣衫完整,却只有她赤裸裸,于是伸手到前面拉开他睡衣的腰带,小手探进衣服里,没有章法的胡乱抚摸,入手是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分明却不是过分凸起,健美得恰到好处。 方靖柏被她撩拨得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换来她细细的抗议“靖柏……轻一点……啊……” 男人被挑得火起,唇舌蔓延向下,犹豫了一会儿,含吮她胸前的饱满。 方茉还受不了这种刺激,当下声音尖锐的啊了一声,尾音却转了弯,柔媚入骨。 男人灵活的舌头挑逗坚挺的小突起,除了在沙发上差点失控的那次,他还是第二次对她这样。 感受到他在胸前的吸吮和轻咬,方茉睁大了眼睛,想到是他在做这样奇怪羞人的举动,心里的感觉很是异样。 虽然因为是他所以她并不排斥,可是这样陌生的刺激让她只能以呻吟来缓解。 “啊······叔叔······叔叔······” 方靖柏抬眼看着女孩仰起头,优美的脖颈后扬,眼神又暗了些。 快速脱去自己敞开的睡袍扔在一边,方茉的睡裙也被推到胸前,再压上去时两人几乎全身肌肤相贴。 贴近的一瞬间,两人都喟叹了一声,男人一手向下,抚过她平坦滑腻的小腹,隔着底裤落在她的隐秘处,感受到一丝濡湿。 方茉满心忐忑,上次他做这个动作带来的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 等感觉到他在那处滑动按压的动作,她咬紧了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 方靖柏吻上来,“别咬自己,放松。” 被他的吻牵引着,方茉渐渐不再紧张压抑,放任自己尽力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嗯……叔……叔……好热……好难受。”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下意识的呼唤他,盼他可以解救她,感觉到底裤被脱下,方茉不敢睁眼去看。 却久不见方靖柏有其他动作,于是又睁开了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平日幽深的眸子此刻似乎有着异样的热度,却又尽力隐忍着。 “害怕吗?”还是这句话。 方茉摇摇头,男人探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她侧头去看发现是她买的安全套,一惊之下别开了眼,眼神游移不敢再去看他。 她两只手也不由得挡在胸前,虽然是掩耳盗铃,但是被他这样大方的巡视怎么也是不能完全没有反应。 听到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她两手被男人强势拉开压在枕侧,他亲吻她的唇和脸颊,耳侧,努力让她放松,一手往下试探她的敏感处。 感受他的手指没有隔阂的触碰自己羞人的地方,方茉更加揽紧了他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她感受到一股湿热溢出,让他的动作带出暧昧的声响。 “靖柏……好痒……好难受……” 方靖柏极尽所能的去引逗她,以让她能适应,大舌深深的探进女孩的口腔,和她的丁香小舌放肆纠缠。 灼热的鼻息交融,像是两个焦渴的旅人,不知餍足的吸取对方甜蜜的津液。 方靖柏一手固定方茉的下颌,引导她配合自己深吻,另外一只手还是停留在女孩腿间最私密敏感的地方。 大手游移滑动,甚至轻轻按压凹陷的密处。 “嗯……” 女孩的穴口敏感的收缩起来,纤腰往上挺,双腿夹紧,把他的手牢牢困在她腿间。 他加大了力度,有节奏的按压花穴,感觉到女孩收缩得更加厉害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女孩的腿渐渐不受控制的打开了,微微前后挺动圆润的臀。 方靖柏眼神更加炽热幽暗,嘴上用力吞吐着女孩的唇舌,大手动作得更快更重! “嗯……” 不一会儿,女孩梗直了脖子,柔白的身体抽搐起来。 他离开了她的唇,方茉从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呻吟“啊……啊……”,随着身体的抽搐而变得断断续续。 他把手从她腿间拿出来,满手湿腻,他看了一眼,满布透明的水液。 再看小小白白的身体一阵阵痉挛,他呼吸更加粗重急促了。 方茉勉强恢复了些,睁开眼,见他盯着自己,带着点狠的意味。 “叔······不要看······把灯关了好吗?” “我想看着你。”方靖柏听见自己说,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他从前的性爱总是最规范的姿态,认真的关好灯,少量的前戏,标准不变的姿势。 可是他却跟眼前的女孩说,他想开着灯和她做爱。 第十二章不安 方茉只是一愣,然后说:“好。” 他覆压上去又吻住那张吻了无数遍的小嘴。激烈的吻一路下滑到她敏感的颈项,耳边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间断的呻吟,男人被刺激得不能再忍耐了。 感受到她差不多做好了准备,精瘦的腰挤入她的腿间,让自己勃发的巨大慢慢试探沉入她的体内。 他低声道:“茉茉,有些痛,受不住就说。” 初时就是重重阻碍,他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慢慢来,女孩却还是痛得紧皱了一张小脸,却不吐半个不字。 方靖柏伸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去挑动她的感受,让她放松,吮咬她的唇。 方茉感受到他带着茧的大手在触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引起一阵阵酥麻,虽然被充实的地方依旧胀痛,但是她热情回应,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两人唇舌纠缠,胸前的浑圆被反复揉捏,甚至还触碰到她敏感的顶端。 感受到她渐渐的容纳,狠下心冲破障碍,方茉呻吟着,控制不住指甲划破他背上的皮肤。 “痛吗?”他问。 女孩却说:“不……嗯……” 知道她是在隐忍,方靖柏停止动作,继续安抚亲吻她,大手在她的身上流连,点燃她所有的激情。 方茉只觉得相连处坚硬灼热无比,陌生的侵入真的很痛很痛,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 在两人的纠缠中,她渐渐放松下来,似乎疼痛之外还有奇异的快慰。 “靖柏,我好了,你……你不要顾虑我。” 方靖柏闻言轻轻的开始动作,渐渐的看她能适应,紧绞着自己的那处微微放松了些,不由得加大挺进的动作。 “嗯……靖柏……”方茉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害羞,张着小嘴呻吟着,这呻吟又被撞击得零零碎碎。 方靖柏直直的看着身下娇吟人,呼吸粗重。 “嗯……好胀……好麻……啊……我……我……”她诚实的诉说自己每一点感受,发丝凌乱铺撒在床上,有些还黏在她汗湿的脸上,粉嫩的唇有些红肿,洁白的身体随着他的进出在床单上上下游移,语不成句的呻吟从那小嘴里溢出。 “叔……啊……” 突然的称呼让他动作微顿,看着这样的方茉,听着那有些禁忌的称呼,方靖柏突然不受控制的加快了撞击,又快又狠,仿佛要进入她灵魂深处。 大手固定她纤细的腰肢,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 “叔……太快了……啊……慢一点……轻一点……” 方靖柏眼前脑海里都是那张微皱的小脸,湿亮的红唇,黑色发丝黏在唇边。 听得她求饶,他却控制不住的更重更狠一些。 没多久方茉呻吟着抽搐起来,那包裹着他的地方收缩得更紧了,方靖柏在她的刺激下冲刺几下,灭顶的高潮袭来,也释放了自己。 他退出来,把方茉紧紧搂进怀里,两人都没有言语,仿佛意识被抽空。 等从余韵里慢慢恢复过来,方靖柏也有些懊恼,明知她的是第一次,提醒自己要注意控制,却被她刺激的不管不顾。 他低低地问:“还好吗?” 方茉呼吸平复了些,“我没事,叔,我让你觉得好吗?” 那边没有回答,方茉从他怀里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压回来。 “你很好。” 方茉轻轻笑了,偎依在他怀里。 此后,两人有了这更进一层的亲密,方茉在他面前愈发娇俏柔美,心里的快乐仿佛总是满的,只是心中偶尔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一时想要和所有人坦白她和方靖柏的关系,一时又觉得这样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每每听到熟人提起他们的叔侄关系时,既想反驳,却又没有勇气,她从前以为自己不怕,现在却只觉得处处畏惧,却不知道具体在畏惧些什么。 是她自己不敢面对世俗的眼光,还是怕他不能面对呢? 一次周末,她照常在方靖柏家里,他刚好出门有事,家里的视话突然响了。 她去接,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是那天端午时穿着旗袍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总是让人过目难忘,况且又是与他有关的。 方茉只装做不认识,“你好,请问您是哪位?” 女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怔,很快恢复如常,“我找靖柏。” “他现在不在家。” “我找他是为了拿回一样落下的东西,麻烦开一下门。” 方茉原本是不会让陌生人进来,可是她其实知道这个女人与方靖柏认识,或许交情还不浅······只好让她上楼来。 听到门铃后,方茉忐忑的站起来,刚刚她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就算方靖柏以前和她在一起,现在应该已经断了,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