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杀猪状元》 第1章 《大宋之杀猪状元》 作者:么小妖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正文 第一章我不是来跳楼的 一 安县是个落后的地方,纵使在如今高楼满天下的时候,那里也没有几座高楼。安县百货大楼是二十年前在一位老将军的帮助下兴建的,如今已显的残破不堪。老将军故去后,这幢三层的百货大楼似乎也将完成它的使命,在楼的墙壁上写着几个大大的“拆”字。 楼顶上有两个人,两个喝酒的人。不管以前认不认识,酒鬼之间总是很容易勾通的。 “老弟,你是做什么的?”一酒鬼先开了口。 “杀猪的。”那个满面萧索的酒鬼似乎并不喜欢说话。 “呵,呵,老弟,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啊,我是养猪的。”先前酒鬼的声音象是在哭。 杀猪的没有说话,喝着自己的酒。 “这里真是一个跳楼的好地方啊。”养猪的自言自语的感叹着,已有些醉的双眼中满是血丝。 “我不是来跳楼的。”杀猪的眼中同样满是血丝,他抬起头望着前方天台边上的栏杆。 “没关系的,我是来跳楼的,死前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好。”养猪的也望着那栏杆。 “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杀猪的望了一眼养猪的。 “我养的几百头猪全死了,我老婆也跟别人跑了,我除了一屁股债,什么也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养猪的哭了起来。 “好好的活着吧,为了你活着的和死去的亲人。”杀猪的语气不象是开导人,倒象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养猪的沉默了,两人静静无言的喝着酒。 “听说二十年前,有一个女人从这里跳了下去。”养猪的似乎耐不住寂静。 “那是我姐姐,也是我的老师。”杀猪的眼中露出无限的哀痛。 “你就是那个杀了你姐夫的少年杀人犯?”养猪的瞪大眼看着杀猪的。 “是的,那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以后我又杀了许多的人,比我十年来杀的猪还要多。”杀猪的哀伤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哦,我,是了,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养猪的慌乱的爬起身,那一抹凌厉的光芒让他浑身如冰水淋身,头脑霎时清明了起来,带着一头的冷汗,连酒也不要了,匆匆离开了天台。 杀猪的抬着头,仰望着那无尽的星空。 婉婷姐姐,你在天堂还好么? 杀猪的方羽泪流满面。 我答应过你以后不哭的,也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的,可你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呵…… 二 杀猪的叫方羽,出生在安县一个很贫穷的小山村。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方羽的父亲是他爷爷的养子。据这位老人家自己说,他参加过解放战争,上过朝鲜战场,曾是三十八军的特务连长。在一次受伤后被一位朝鲜姑娘所救,后来两人相恋,犯了当时严禁的生活作风问题,被勒令退伍回了原籍。那位姑娘后来自杀了,老人家念着那姑娘的深情,一辈子没有结婚。村里人却嘲笑说,不想结婚是假的,这种穷山沟里,有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方羽相信爷爷说的那段感情是真的,因为爷爷很有见识很有本事,应该不愁找不到女人。方羽便从他爷爷处学了一身的武艺,然而这一身的武艺却埋下了方羽不幸的根源。 方羽的父亲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为人阴狠自私,老人家倾其所有,为他讨了房媳妇,他却依旧不知足,在外面游手好闲,勾三搭四,家里的一点收入都让他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方羽的娘拚死拚活的干,为了这个家把身体累垮了,在方羽两岁多点的时候,不幸撒手而去。可怜这个女人尸骨未寒,她的丈夫就抛下年幼的孩子,拍拍屁股说要去山外边闯荡,离开了这个家,从此一去不回,入了黑道,仗着老人家教他的本事,很快出了头,成了大走私分子,也很快成了富豪。 成了富豪的父亲,方羽直到很久以后才见过。老迈的爷爷辛苦的拉扯着方羽长大,他没有怨恨方羽的父亲,善良的老人只怪自己没有教育好这个养子。爷爷太老了,老的病恹恹的,无力护持别人对方羽的欺凌。方羽养成了沉默寡言,独自一个人自处的个性。七岁那年,政府在山里头办了一个小学,来了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教师,用山里人的话说,就象画里的仙女一样。 方羽家里没有钱,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帮他读上了书,然而好景不长,爷爷一病不起,也离开了人世。善良的女教师收留了方羽,让方羽过上了一辈子最开心的四个月。那四个月呵,是方羽一生中唯一的幸福时光。 一个恶魔出现了。 如果不是这个恶魔出现的话,方羽凭着他的聪明,可以初中,高中,大学的一路下去,过上幸福而平安的生活。 只是,有时候,善良也是罪恶的温床呵。 山里有个姓长的流氓,他是这山里的大队长,据说是在动乱那会儿爬上去的。他本人长的丑陋,脾气又暴,山里自没有一个姑娘肯嫁他。对女人他是垂涎已久,奈何山里人都是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他没机会下得到手。 自从这个女教师薛婉婷来这山里之后,这个大队长便对人单势孤的她打起了主意,经常前来纠缠。 月黑之夜,总是掩盖罪恶的时候。 流氓大队长一棍打昏了碍事的方羽,强行得到了薛婉婷的身子。年幼的方羽当时想不通,婉婷姐姐为什么不去控告那个姓长的流氓,反而选择了与这个流氓结婚。直到后来方羽从特战训练营出来,调查了薛婉婷的过去后,才知道这个小县城出身的美丽女人,在学校读高二时便被人坏了清白。善良懦弱的她,在人言可畏下,躲进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沟中当了教师。 没想到终是难逃恶梦。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红颜薄命吧。 懦弱的薛婉婷选择了向命运屈服。 三 那个流氓大队长,官不大,在这山高无人管的山沟里,是养成了作威作福的脾气的,稍有不顺,便会对妻子薛婉婷拳打脚踢。至于小杂种方羽,那个流氓也是棍棒相加,常常把方羽打的昏死过去,若非薛婉婷死死护着,若非方羽从三岁便开始练武,身体结实,也许这条小命早就丢了。 暗地里,方羽更是苦练爷爷教给他的武艺,他希望自己以后不被欺负,也希望自己有能力保护婉婷姐姐。薛婉婷本想把方羽托付给自己的父母,然而父母却因她的事,双双郁郁而亡。二年多后,方羽跳级入了初中,到镇里去住读了。每个月,薛婉婷都会偷偷的来看他,偷偷的塞给他生活费。方羽不负她所望,连连跳级,四年后,以十四岁之龄考入湘南医科大学,是那个镇立高中建校十几年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接到大学通知书的方羽,高兴的去见薛婉婷,而那个大队长正为多年来老婆没有为他生一娃半崽而恼火,仗着酒意殴打薛婉婷。推门而入的方羽见此情景,新仇旧恨让他红了眼,也失去了理智,没有想过自己学自爷爷的武艺都是战场上的必杀技,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的方羽扑上去,手臂一夹一拧,咔和一声,这个流氓大队长象战场上的敌人一样,被拧断了脖子。 流氓大队长没吭一声便断了气。方羽和薛婉婷两人都吓呆了,好一会儿,还是薛婉婷先清醒过来,让心慌意乱的方羽带了点钱赶紧离开。方羽离开了,薛婉婷忽的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坚强镇定起来,先把现场弄乱了,把方羽来过的证据抹去,然后带拢门,前往镇上的乡派出所自首去。她却不知道,法盲的她这样一弄,使得坐实了方羽的故意杀人罪。 方羽在逃往镇上的路上渐渐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便知若是自己逃了,必定是婉婷姐姐自己前去顶罪。方羽便又转身去寻薛婉婷,路上二人相遇,方羽给薛婉婷磕了三个头,趁她不注意,一掌将她敲昏了,把她送回了家中。方羽自己进了乡派出所自首。后来,因为他是未成年人,又是自首,以故意杀人罪判了个死缓。 死不死的,对方羽来说无所谓。后来的方羽常常想,自己多愁善感的忧郁性格,更适合当一个诗人而不是一个军人。可命运却让自己当上了军人,一种很特殊的军人。 对于这个判决结果,薛婉婷是无法接受的,她觉得是自己这个不祥的女人害了方羽的一生。本性善良懦弱的她,变得极为坚强。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债台高筑,一次次的上诉,一次次的上访,只为寻一条可以救出方羽的路子。 煎熬的日子让她那一头青丝变成斑斑白发,当初那倾倒众生的红颜也变得憔悴不堪。然而,律法无情,触犯了法律,又怎能够因为可怜他而网开一面呢? 瘦弱的薛婉婷长时间的求告无门,在绝望中累垮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那一天,薛婉婷把最后的一点钱买了一点好吃的,去狱中看望了方羽,那一天,方羽记得,天和日丽,婉婷姐姐脸上带着笑容,一次次叮嘱他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的身体,安心的接受改造,争取早日出狱,也希望他以后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可以为任何事哭泣。方羽一件件答应了,他不知道,那是他与薛婉婷的最后一面。 那一头曾经很美的青丝,如今的斑斑白发,在方羽的泪眼中,成为他心中永远的印象。 第2章 第二天,薛婉婷带着血书,在安县百货大楼开业的那天,从楼顶跳了下来。她要以自己的生命,挽救方羽的一生。她却不知道,她这一跳,挽救了方羽,却让方羽此生因负疚而关闭了自己的心灵,变得冷漠而嗜杀。 方羽的同学收殓了了薛婉婷的遗体,把这个消息带给了方羽。闻讯的方羽没有流泪,煞白的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一直喃喃着:“也好,也好,不用再受这世间的罪了。” 四 薛婉婷的跳楼事件在安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正在参加安县百货大楼开幕式的一位老将军目睹了这件事,当他得知方羽的杀人手法时,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老部下,那个老部下就是那个山村的人。 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喜欢怀念自己的老战友,更喜欢回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当他得知方羽是那位老部下的孙儿时,为了战友之间的那种香火之情,一生正直无私的老将军,做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以权谋私的事情,把方羽招进了z国特战队,几年后,方羽成为世界级的狙击和近战的双料王牌。 方羽从特战训练营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调查了了薛婉婷从前的一切。当他查到第一个污了薛婉婷清白的人后,他二话不说,找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当时已成为h省城的黑道大佬,方羽在这个黑道大佬与手下小弟聚会的时候闯了进去,将那黑道大佬的手下全部诛杀,并折磨了那个黑道大佬七天七夜才送他一命归西。 为了这件事,老将军顶着很大的压力,把方羽派到了联合国缉毒组织中去。从此,一个代号“龙牙”的国际特警以他那比杀手更冷酷的手段,谱写了一段少为人知的传奇。 十年前,方羽终于遇见了他的父亲,这位无良的父亲已是世界级的贩毒走私的大佬,可谓坏事做尽。方羽冷酷的用他手中的枪,结束了他父亲罪恶的一生。 这件事后,亲手杀死父亲的罪恶感在方羽的心里留下深深的阴影。方羽申请了退役,他想平平静静的生活,想常常陪伴在薛婉婷的坟前,听那风声中传来婉婷姐姐在天堂里对他的絮絮私语。但长期的杀人生涯,让他总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最后方羽选择了杀猪这一行业,因为杀猪与杀人,在某些方面还是相通的。 杀猪的人可能会杀人,杀人的人又何尝不可以杀猪。 五 沉浸在回忆中的方羽,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不知什么时候,天台上多了四个人,四个穿着黑西装的外国人。 一个人用英语对方羽说道:“我是黑手党西勒家族的人,我敬你是一个英雄,但你杀了我们的族长,我不得不为他报仇,龙牙,对不起了。” 那人掏出一支手枪,朝方羽的心脏开了一枪,在无声手枪的硝烟飘散中,方羽倒了下去。 “他真的是那个龙牙,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另一个人道。 “任何人醉了十年的酒,都会变成他这个样。”先前那个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愿主保佑你,能够升入天堂,阿门。”先前那人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朝方羽鞠了个躬。 另外三人迟疑了一下,也朝方羽鞠了个躬,然后四人退入了黑暗中。 方羽躺在地上,双眼望着无尽的星空,生命的光彩在他的眼中渐渐消散。 婉婷姐姐! 夜风吟咏着轻唱,仿佛婉婷姐姐在他耳边的声音: 画楼杨柳幕帘风, 云随月影捧玉盅, 花开两径春风路, 十年入梦酒杯中。 青梅落,两情浓, 辗辗转转转成空, 当初桃面今在否, 一曲离歌各西东。 第二章杀猪小厮 一 做为京城,汴梁得汴水之便,往来客商云集,繁荣的足以让后人感叹。 方羽是不会感叹的,身在汴梁之城,身临繁华之境,方羽心中却是冷漠的。冷漠的不只是他的心,还有他的双眼,冷眼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的芸芸众生,滚滚红尘的喧哗仿佛离的他很远,飘渺的演绎着不该属于他的世界。 这应该只是一个传说的世界,应该是某个图书馆内,某个角落的书架上一本发黄的书册中记载的一段文字。当某一天,某一个人翻开那发黄的书页,遥想着那段历史,千百个人的遥想,就有千百个不同的画卷。 这个世界本不该属于方羽的,可半个时辰前,当他睁开眼时,他没有看到天堂,也没有看到地狱,看到的是这个世界,象是梦境,却又是无比的真实。 方羽不得不承认他还活着的事实,只是他现在是借了另外一个人的躯体活着。方羽很快的在多嘴的安三口中得知,这个躯体的主人是一个生活在北宋时期的一个猪肉铺中的杀猪小厮,这个同样叫方羽的十八岁的杀猪小厮,在不久前不小心被一头猪撞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的杀猪小厮却已是一千年之后的方羽。 方羽无法分清现在是梦境还是从前是梦境,从前的种种,十年的醉酒也不曾忘记。他知道那是一个真实的经历,而眼前的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他的心冷漠的尘封在这个世界之外。 “你这个腌脏货,站在这里发什么呆,想偷懒么,还不到前面盯着去。”一个粗鲁的声音在方羽的身后响起,并推了他一下。 方羽回头扫了一眼,冷眼如电,让那人不觉后退了一步。那人正是这家猪肉铺的老板杨七斤,长的很符合他的职业性质,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杨七斤对待铺中的几个小厮可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见方羽冷眼看他,显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禁勃然大怒,一掌掴了出去,喝道:“小兔崽子,皮痒了不是,都让你休息了这么久还不干活。” 方羽伸手叨住了对方的手腕,发觉如今的这具身体在力量上远不及自己从前的时候,虽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却只能发挥自己五成的战力,心中闪念之间,已改抓为拨,将杨七斤的手拨到一边。 杨七斤心中更怒,大喝道:“小兔崽子,你反了不成,竟敢还手,俺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杨七斤握了拳头便要打,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哎,杨大官人,你这是发那门子的脾气,小羽一个孩子,懂什么事情,有什么做错的,你好好说他就是,动啥手啊。” 一阵香风扑面,似乎猪肉铺内的猪腥臭味都掩盖了不少,方羽扫了一眼进来的妖艳女人,粉面桃花,春波盈盈,美则美唉,但一看便知是个风流女子。方羽虽不喜欢风流女人,但因为薛婉婷的缘故,方羽对待女人还是很尊重的。当下闪过了杨七斤的那一拳,向后退到了一边。 杨七斤收了拳,望着那女子的眼睑抖了抖,似是强忍愤怒的模样。面对一个美丽的女子,他也不想失了斯文,虽然一个杀猪的老板也没啥斯文的,但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本性上总会不自觉的显示自己好的一面,杨七斤换上了一付笑脸,道:“安二娘,怎的有空,又来看你弟弟呐。” “奴家就这么个弟弟,能不来看看吗,奴家那爹娘整天叨唠着,总怕他们个独苗儿有什么闪失的,奴家虽说了在杨大官人这里,一切有杨大官人你照顾着,叫他们放宽了心就是,但人老了,总想儿子的,这不,又有奴家带他回去看看哩。”安二娘说着话,媚眼儿却看着方羽。 方羽一生可谓心中只有薛婉婷,对旁的女子视若无睹,把安二娘抛的媚眼儿直接无视。方羽这具身体本就长得粉面傅郎,又很强壮,如今再加上方羽这超然尘世的淡漠气质,却是把个风流性儿的安二娘迷得移不开自己的眼睛,虽知方羽无视自己,安二娘心中却生不出气来。 杨七斤家中虽已有婆娘,但对安二娘仍有所垂涎,这时见这猪男狗女的神情,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暗哼了一声,道:“安二娘,不是俺不放人呐,你也看到了,铺内的生意这会儿正忙着哩,离不开人手啊。” 方羽对那安三很有好感,他穿越到这个大宋时空以来的半个时辰,那安三对他是嘘寒问暧的,这让久无人关心的方羽心中起了点暧意。听了那杨七斤的话,方羽便想帮上安三个忙,开口道:“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做了就是。” 方羽的口气平淡,杨七斤却被这毫无敬意的口气激的怒火高涨,喝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人杀得了猪么?别又被猪把你给拱死了。” 方羽自然懒得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转身从肉案上拿了一把尖刀,走向拴着猪的地方,尖刀一挑,拴猪的绳子断了,那头猪刚想跑,方羽右脚一勾那猪八戒的腹下,那头猪腾空翻了个身,摔在杀猪的长案上,方羽脚尖一拨,一只装猪血的木盆准确的移到了长案边。 方羽欺身而上,未等躺在长案上的猪抬起头来,左手已按住了猪头,右手飞快的一刀,捅进了那猪的心脏,缓缓的抽刀而出,猪血流入了木盆,猪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古代没有汽筒汽泵之类,杀猪时吹气去毛全靠人用嘴吹,对方羽来说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环,费了点时间才完成。 烫水,去毛,挂上勾。在开膛破肚时,方羽手中那把尖刀让观看的人叹为观止,猪肝,猪心等猪下水飞快的一一落入各自的盆中,准确而毫不费力的将一头猪给分解了,真可谓疱丁解牛,游刃有余。 杨七斤看完整个过程,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眼前的这个方羽,哪里还是他铺中的学徒哇,这杀猪的手艺比他杨七斤不知高了多少哩。 第3章 方羽抛下手中的尖刀,身上竟没再沾半点新猪血。看了看还在发呆的杨七斤道:“现在可以让安三回家一趟了么?” “可以,可以。”杨七斤虽然脾气暴,但也不是一个蠢人,自小里他也学过一些拳脚,对方羽杀猪的动作,他看出分明是江湖传说中的武艺高手。一个杀猪的市井之徒,难免与一些江湖中人打交道,讲究的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杨七斤自然不愿去得罪一位江湖高手,想想平日方羽装疯卖傻的神情(杨七斤把以前那个杀猪小厮的行为现在当成了装疯卖傻。)自己可没少打骂训斥了,如今想来,杨七斤背后不禁起了一背的冷汗。 方羽所为,并没有吓唬杨七斤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向杨七斤证明一件事,他一个人也可以杀猪的。不想却吓坏了这杨七斤,再加上方羽以前是军中的中校,联合国特别行动组副组长,枪林弹雨,血刃搏杀中走出来的人,这份气质就足以让杨七斤畏了他三分。 安三上前捶了方羽胸前一下,道:“好啊,羽子,你有这一手却深藏不露,是不是不够兄弟啊。” “安三,快回去看看你父母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我这事,以后跟你说吧。”方羽一个人孤独惯了,有点不习惯安三的这种亲热动作。以前在军中,战友们都有点怕他这个冷着脸的人。 安三是个粗心的人,对于方羽的冷淡表情不以为意,道:“那好,羽子,就这么说了,你以后可得把这技术教给俺了。” 方羽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很僵硬的表情,眼神却很柔和,他点了点头道:“会的。” 安二娘二十岁的样子,却跟一个小姑娘般露出一个很花痴的表情,眼睛亮得似要直冒星星。上前欲拉方羽的手,道:“哎呀,小羽,今天可让姐姐开了眼界啦,恐怕整个汴梁城里,也没人有你这般手艺哩。” 方羽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安二娘伸出的素手,他不喜欢这种风流的女子,当然,他也不会讨厌这种女人,除非对方是一个泼妇。对于热情的安二娘,方羽也不想让她难堪,对女人,他永远是一个柔和的人。 安二娘手抓了个空,心中正有些难堪,却听方羽说道:“每一种动物,了解了它的构造,下刀就没有什么样难的了。以后安三他也可以做得到的。” 安二娘柔媚的笑了笑,芳唇凑到方羽的耳边,道:“小羽,你还是姐姐认识的那个小羽么?你以前可是个风流鬼儿,大姑娘,小媳妇的你没少勾搭了吧,今天怎的就变了个人儿,在姐姐面前一本正经的,是姐姐变丑了还是你有了相好的。” 方羽皱了皱眉,很不习惯一个美女靠得他如此之近,不过他没有让开,因为他同样不习惯躲避任何问题任何人。对于安二娘的话,让他想起别人说的一句话,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 方羽不想对这个问题做什么解释,他也懒得去解释。安二娘放浪的咯咯笑着,拉着她弟弟安三,卷了一阵香风离去。 方羽回头望向杨七斤,发现他依旧很恭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方羽是老板而他杨七斤是个伙计小厮。 方羽转头望向铺外,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心想,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该何去何从呵! 肉案前买肉卖肉的声音,这是怎样一种真实的存在啊,为何自己以前就没有感觉到这生活的真实呢? 方羽寂寞的想着。 第三章家有童养媳 一 方羽心中无啥欲求,对于自己这个杀猪小厮的身份也没啥不满的,见杨七斤呆立在一旁,与他也没什么话说,方羽自是自己找活干去。端了分解好的一片猪肉到了卖肉的肉案上,心中推算了一番古代计量与现代计量之间的换算后,帮着两个卖肉的小厮为顾客割取猪肉。每一刀下去,总与顾客所报的重量不差分毫。起先只有跟在方羽后面的杨七斤注意到了,杨七斤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想,这个方羽,绝对是个高手之中的高手,下刀如此精准,绝非一个杀猪的可以达到的水平,定是象传说中身负绝世武艺的人。说来,杨七斤实是小瞧了杀猪的同行,多少重量一刀而定,自古以来杀猪的人中就有不少这样的好手,只他杨七斤少见多怪而已。 到了后来,排队买猪肉的顾客也发现了方羽的这种本事,纷纷故意报出几斤几两几钱的重量来,这让方羽对那计量费了好一番推算,一时这间,肉案前成了方羽一个人的表演,许多看热闹的原本只是路过而已,这时也凑趣买上点猪肉。杀好的猪肉很快就卖完了,于是,买肉的人又有幸见识了一场很有视觉冲击力的杀猪表演,在众人一惊一叹的声音中,六头存栏的猪全被方羽杀了,观看的人也纷纷买了猪肉回去好炫耀今天所见的场面。 等猪肉卖完了,众人也散去后,已是下午时分。杨七斤长相虽粗鲁,却是个精明人儿,如此高人在眼前,岂肯错过了巴结的机会,当下扯了方羽出去喝酒。方羽为薛婉婷和爷爷守了十年的坟,心境已变得较为平和,虽不善与人交往,但也不会拂了别人的好意,随那杨七斤上了飘香酒楼。 飘香酒楼是一家中等的酒楼,来此的顾客也一般是中等收入的人,杨七斤还邀了两个朋友前来,一个是开封府的捕快雷惊,一个是御林军的伍长杨至,这二人倒也是豪爽的人,听了杨七斤的介绍,也没因方羽是个杀猪小厮而轻慢了他,在酒桌上甚是热情。方羽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杨七斤与杨至都与天波杨府沾了点边,是杨氏一族的族人。如今的天波杨府,杨延昭(杨六郎)还活着,有二子一女,长子杨宗保,,女儿杨若莹,小儿子杨宗英。 杨家将太有名了,方羽想不知道都不成,不过方羽没听过杨宗英这个名字,估摸着不是评书中漏了他就是他死得太早,以至名声不显。随后的一些话题是一些江湖见闻,这让方羽知道,原来在大宋时期就已有了黑社会。汴梁城中最有名的是四个帮派,赌堂,金风细雨楼,燕客门,莺花盟。 对于黑社会,现在的方羽自然不会去关注,他很少说话,沉默的听那杨七斤三人口沫横飞,某某如何武艺高强,某人又如何的威名远扬,这些话,方羽自是觉得好笑,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市井之中的人总是向往着黑社会的生活。在方羽这个当过国际特警的人眼中,黑社会的人都是人中的渣子,依他以前的性子,见到一个他就想杀一个,想想方羽连自己当黑社会的父亲都杀了,可见他当年是何等的嗜杀成性,如今经历了十年的平淡生活,对黑社会的人已不是那么深恶痛绝了。 杨七斤刻意讨好方羽,与其他二人不停的向方羽敬酒,方羽来者不拒,这种低度酒方羽本不在意,不想如今的这个身子却没有经过酒精的考验,待七,八碗酒下肚时,方羽终是抗不住酒劲,弄得醉倒了。 二 夜寒更漏,风吹着破帘。 诗情画意是没有的,谁穷到这份上还有心吟诗,不是疯子就是书读傻了。赵萱当然不是疯子,她也不是傻子,她只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女孩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在这古代,如果穷人的家里不幸出了个才女,那么,这个女子就会真的很不幸。只因为她是个才女,只因为她读了很多的书,那么,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将会很不幸的寂寞的在这些粗俗的人群中孤芳自赏,寂寞中郁郁的任芳华萎谢。 萱轻轻的读书声,还是吵醒了酒醉的方羽。当方羽睁眼看到这个瘦弱的小小身影在用功读书时,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寒窗苦读的情景。方羽没有说话,他也懒得去问自己现在是在哪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口干了,他又不想打搅一个正在努力读书的人。方羽自己起了身,去那张破桌上抓起那把破荼壶。 赵萱被他惊动了,抬起头,脆脆的声音道:“相公,你醒啦。” “扑嗵”方羽被这声相公惊吓得一头栽倒,险些打烂了手中的破荼壶。该死的,天理不容啊,那个杀猪小厮简直是禽兽不如呀,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就被他xxoo成了他的女人吗。方羽在心中对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鄙视不已。 “相公,你这是怎的了?”赵萱放下手中的那本很残破的书,伸手想要把方羽扶起。 方羽自不会让她扶,挺身站起来,将荼壶中的水一口气灌入腹中,顿觉身上舒坦了不少。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子,面黄肌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不过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很漂亮,酷似极了薛婉婷的眼睛。 方羽看到这双眼睛时,心中猛的震动了一下,一缕柔情在心中荡漾,方羽柔和的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方羽与其他的穿越者不同,他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是借尸还魂,但这时面对这个女孩子时,他却忽的有一种冲动,不愿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那个杀猪小厮丈夫。或许,就因为她有一双极似似薛婉婷的眼睛吧。 赵萱低下头,道:“对不起,相公,今天东家给了五贯钱,妾身买了点灯油,所以看了会书,妾身这就把它吹熄了,以后不会再浪费灯油了。” 这个家看来是穷的连灯都点不起的,赵萱欲要吹熄灯,方羽拦住她,道:“不用了,你喜欢看书就看吧,只是别累着自己就是。” 赵萱讶异的抬头望着方羽,半饷才道:“谢谢相公。” “没什么,你这么喜欢看书,我一直都没注意你的字写的怎么样,你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 第4章 方羽很技巧的想要打听她的名字。 “嗯。”赵萱欢喜的应了一声,转身找出一支写秃了的毛笔和一小块砚墨,磨了点墨,将“赵萱”两个字写在了她自己的小手掌上。 赵萱的字写的确实不错,比后世某些自谓书法家的人还要好。方羽在心里赞赏了一声,他也曾练过毛笔字,但比起赵萱的来,他的毛笔字实在让他脸红。方羽随口问道:“你这字练了几年了?” “相公,妾身五岁开始便习文练字,如今已有八年了。”赵萱有些伤感的低下头。 果然只有十三岁,方羽心中暗想,对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大起同情之心,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相公不记得了么?”赵萱又抬起头看着方羽,这让方羽省起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我是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方羽脸上露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一生很少有笑容,实不习惯笑脸对人。 “哦,妾身怎会不记得,三年前妾身的母亲生了病,家中无钱医治,后来有人上门说了这门亲事,为了给母亲治病,妾身与母亲便都来了这个家。”女孩子果然没有多少心机,方羽一句反问,她便什么都说了。 方羽环顾房内家徒四壁的清贫,心想真够这样一个小女孩子受罪的了,她既然读书识字,以前定是官宦之家的小姐,沦落为一个杀猪妇,这三年的日子,心里定是活得不开心的,所谓寂寞的人看到孤独的人,方羽起了同病相怜之心,道:“这些年,心里苦么?” “不,不苦。“赵萱又低下了她的小脸。 “好了,不打搅你读书了,我睡觉去。”方羽眦了眦牙,算是笑了笑,心想看这情景,以前那个杀猪小厮对她也不会好了。 方羽的酒醉尚未全醒,回了床上,不一会便又睡着了。 三 第二天,方羽醒得很早,起来后,才发现赵萱和另一个长得挺美的妇人睡在外间的小床上。那妇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模样端庄秀丽,估计年青时更是国色天香,只可惜一双眼瞎了。方羽猜测着这位妇人大概就是赵萱的母亲了。 方羽出了屋,在院中练习拳法,从前他退役后,生活没了方向,平时的日子就是杀猪,练武,喝酒,就武艺招术上来说,他已是炉火纯青,功力深湛,只不过大量的酒精弄垮了他的身体。如今换了个身体,换了个时空,但这练武的习惯却是改变不了的, 练了一个时辰,直到赵萱叫他吃饭,方羽才收了手。饭桌上,方羽发现家中就他们三个人,于是旁敲侧击的寻问,才知道这杀猪小厮的父母都已过世,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的,只有两个不常往来的姑姑。 对于这种状况,方羽倒是觉得挺不错的,因为他实在难以在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面前做孝子。一顿饭下来,方羽对这个家基本上了解了,首先是赵萱虽已入了方家门,却是后世所说的童养媳,当初商议好的要到她十五岁才能同房,所以一直都与她母亲睡在一起。其次是这个家原本家境还可以的,却让这个好赌的杀猪小厮给败光了,连他母亲都被他气死了。如今欠了外面一屁股的债。对于欠债,方羽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方羽观察了一下赵萱的娘,这个叫李氏的妇人很有一派贵族的举止,纵使在这破桌上吃着粗荼淡饭,那举止仍然很优雅,这是一种从小养成的习惯。这也让方羽更加证实,赵萱家里以前定然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 饭后,赵萱收了碗筷去洗,大堂内剩下方羽和李氏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先是李氏悠悠的叹了口气。 第四章讨债的来了 一 门外的风轻轻的荡进门内,搅动着大厅内的安静。 要说李氏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又赌又嫖的准女婿儿,奈何自己双眼已瞎,女儿年纪又不大,娘儿俩实没个去处,否则也不会呆在这儿干着生气。 李氏悠悠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方羽,不是老身要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为这个家着想一下,过个两年,你与萱儿同了房,有了孩子后怎么办?你看看这个家,还有什么的,家徒四壁,你以后拿什么养活孩子。你一贯好赌,老身也劝不转你,如今还与人去外面汹酒,你知道这一顿酒钱,可当得家中一个月的费用么。” 在方羽的心中,是很敬重自己那个去世的太早的母亲的。对于女性长辈,不管有理没理,他都会先礼让三分。听得李氏的教训,虽然那不是自己的错,但他还是沉默的领受了。只是面对一个年龄与他从前差不多的女人,在心里的感觉上有些古怪。 是呵,自己现在有了个家么?方羽的心中有些恍惚。想着赵萱那一双酷似薛婉婷的眼睛,心中便下了决定,以后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受了苦,正是爱屋及乌,任何与薛婉婷沾了边的事物,都是方羽所关心的。 李氏见他不说话,又道:“说来,昨夜老身也听萱儿说过,你昨夜对她似乎不错。老身也希望你以后能学好,老身也不求你能给萱儿荣华富贵的生活,只要日子能平平静静的过下去就好了。” 方羽扫了一眼大厅内陈旧破烂的桌椅,心想,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哪能让家中的两个女人受这种苦,自己当务之急是该弄笔钱来改善这个家的生活才是。 李氏见方羽仍不说话,再微叹了一下道:“你今天怎的没有去东家那里做事?” 方羽闻言,这才省起自己在这个时空是一个杀猪小厮的身份,有着一份杀猪的工作需要自己去做。方羽终于道:“你说得是,我这就去做事。” 方羽起了身,本想去与赵萱打声招呼,不想赵萱已先出来了,手里拿着几贯铜钱,道:“相公,这是东家昨日给的五贯钱,妾身花了十文买了灯油,剩下的全在这儿,相公你看如何处理?” “小萱你拿着吧,你想买什么你就去买,不用在乎钱的。”方羽见赵萱一幅幅怯怯的模样,有些心怜,想来以前那个杀猪小厮很少给她钱了。方羽也是穷孩子出身,自然知道没钱的日子有多难。 赵萱嗯了一声,脸上有些欢喜,方羽脸上也僵硬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去。 赵萱望着他出门的背影有些发呆。李氏又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萱儿,娘怎么觉得他不是那个方羽,无论走路的声音还是说话的语气,他都不是咱家的方羽。” “娘,怎么啦?”赵萱鄂然的回过头。 “萱儿,这个人走路的声音,步伐整齐有力,似那久经沙场的将军,与你那败家子的相公绝不一样,说话的声音虽冷淡却不失柔和,是个性子孤僻却又心地善良的人。另外他说话从容不迫,又该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萱儿呀,娘虽看不见,可知他分明就不是你的那个相公。”李氏已瞎的双眼,茫然的向着虚空。 “娘,可是,可是他分明就是相公呀。”赵萱惊疑的望着李氏。 “好了,孩子,不说这些了,但愿他是你的相公。”李氏摸了摸手中的拐棍,道:“萱儿,你把钱放好了,看看几天再说吧。” 赵萱应了一声,回转内屋去了。 二 方羽出了家门,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去那猪肉铺的路。信步走在胡同里,那胡同里的邻居,年龄大的人见了他便躲,年青的看到他,眼里都是不屑的神色,看来以前那全杀猪小厮为人不怎么的。倒有几个年青的小媳妇儿对他抛媚眼儿,想来安二娘说的话也没错,这杀猪小厮真是一个风流鬼。 方羽自然不会去回应那些小媳妇的媚眼,他可不是见到女人就想上的主,脸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往前走着,其神情,足以让道德先生将他列为理家的楷模,柳下惠的再传弟子。这种表情自然很伤那些小媳妇儿的芳心,一个个在他背后瞪着眼儿埋怨他不解风情。 方羽是真的不解风情的人,同样不解风情的还有孙不三孙不四等一干兄弟儿,他们是逍遥赌馆的打手,是专门维护赌馆治安和收取赌债的人,汴梁城河坊街这一带,没人敢欠了逍遥赌馆的钱,有孙不三孙不四两兄弟在,也没人敢在逍遥赌馆闹事。 孙不三孙不四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伏牛双煞,当年是伏牛山上的悍匪,后来被官府抓了,被逍遥赌馆的东家潘安弄了出来,成了逍遥赌馆的打手,今日奉了潘安的命令,前来找方羽收取赌债。当然,大家都知道方羽这个杀猪小厮是个穷鬼,是拿不出钱的,他们的目的,只不过是潘安看中了方羽家中那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 说起这两个美人儿,便是孙不三孙不四这样不解风情的粗人也会忍不住咽几下口水。奈何这是汴梁开封府治下,天子近处,治安还是不错的,一般情况下,没多少人敢干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以前有人干过,被那寇准寇老西儿整得哭爹叫妈的,以后就没多少人还有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干了。 不过这不要紧,那个方羽好赌,在几个托儿的撩拨下,在逍遥赌馆内欠下了几十贯钱的赌赌债。有了这欠债的收据,一切都好说了。孙不三孙不四怀揣着那张欠单,带了十几个人,打算今天就将那两个女人给东家带了去。 方羽还没出得那胡同,便见十几个大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拦住了去路,方羽心知是那杀猪小厮以前惹下的麻烦如今找上门来了。面对十几个大汉,方羽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孙不三上前一步道:“方小哥儿,今日总该有钱还了吧。” “钱,自然会还给你们,欠了多少? 第5章 可有证据?”方羽不紧不慢的道。 “诺,欠据老子带着哩,你自己看吧。”孙不三对方羽这种说话态度很不满,非常的不满,伸手自怀中掏出欠据单,递给方羽。 方羽看了一眼欠据,嘴角微嘲的道:“哦,就这么点儿,才四十三贯六百钱?还有没有其它的欠据?” 孙不四很生气又很生气的道:“臭小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利滚利的,如今已一百二十余贯钱了,你嫌少是吧,那好,现在利息又加了,你该欠我们东家二百五十贯了。” 方羽冷冷的看了孙不四一眼,嘲讽道:“你果然是个二百五,你以为张口要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吗?就算这大宋朝没有法律管治你们,想在我方羽面前敲杠子,你还少了点本事。” “你说什么,你个臭小子,皮痒了不是,老子今天先给你松松筋骨。”孙不四捋了袖子,抡起拳头冲着方羽就是一拳。 要说孙不四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奈何他碰上了方羽这个身兼后世数家武学的顶尖高手,一招太极拳里的推手,将孙不四重重的甩撞在胡同的墙上,将那砖头撞塌了一大块。 方羽袖手而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孙不四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已受了不轻的伤。指着方羽道:“你,你竟敢打我。” 方羽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道:“要打架,你们一起上吧。” 行家一伸手,自然知道深浅,众人也会个三拳两脚的,如今孙不四一招便被人所伤,其他人远不如孙不四,哪里敢上。孙不三犹豫的看了看四周,不知如何是好,见胡同里的住户在探头探脑的看着,忍不住把气撒到了这些人的头上,喝道:“你们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江湖中,实际上欺软怕硬的角色极多,方羽也是见惯了的,当下道:“你们不想打,那就带我去你们的逍遥赌馆吧。” 方羽的这种气度,自有一番做过领导的派头,孙不三众人在气势上先就矮了三分,孙不三也不知自己怎么的,就是起不了反抗之心,嘴里本能的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带官人前去。” 孙不三说完,才醒悟自己似乎太软弱了,可话已出口,也不好改了,真要他上前与方羽较量一番,他可没这个胆子,他虽不明白孙不四是如何一招败北的,但他武艺与孙不四差不多,自己上去了也是给别人收拾了的,他却不知道,方羽经过了十年的平淡生活,杀心已收殓了很多,否则,孙不三他们这十几个人就要横尸这胡同口了。对于恶人,以前的方羽可是见一个杀一个的,至于大宋的律法,方羽的心中压根儿就不记得大宋还有法律。在他的意识里,古代的法律就是欺负老百姓的。 孙不三心中暗自寻思,待领了这方羽到逍遥赌馆,让东家叫了开封府的官差,把这厮抓入牢里好好惩治一番。当下孙不三脸带阴险的笑容道:“方大官人既想再赌上一把,小的这就给你带路,也不知方大官人身上带了钱没有?” “去赌馆,自是要赌钱的,不过我身上没钱,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吧。”方羽以前当国际特警时,可没少干了白抢黑的事,如今这话说来也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孙不三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好嘛,自己等人是来向他讨债的,如今却成了给他送钱的了,孙不三心虽气,却也不敢发作,心中恶狠狠的想,待把你小子抓入牢中,非让你尝尝那大牢之中十八般的刑具不可。 孙不三涨黑着脸,将身上的二两多银子递给了方羽,孙不四脑子简单点,一向以孙不三为首,见他哥掏了钱,孙不四嘴里嘟噜着,也将身上钱给了方羽,余人见此,都乖乖的掏了钱出来,倒让方羽有了七两银子外加四贯多铜钱。 方羽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抢劫恶人的事了,今天做来,心中竟觉有几分高兴,随手将零散的铜钱撒向看热闹的人,众人自是纷纷哄抢起来。孙不三等人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孙不三咬牙切齿的当先而行,方羽在后不紧不慢的跟了去。捡了铜钱的众邻居在后议论纷纷,有好心而多事的人,跑了去方家,向那李氏报告情况,李氏听了跺脚不已,无可奈何的在家中等待消息。 ——哪位大官人,大小姐手中有票的,先赏个可好,让小的先高兴高兴。 第五章逍遥赌馆 一 汴梁城中商业发达,娼楼赌馆也同样昌盛,这时候没有鸦片,否则,那福寿膏馆会更昌盛。醉生梦死,寻欢作乐是这个时代有钱人的生活方式。血战边关的武将不得重用,之乎者也之徒却往往窃居高位,这些人高举着孔圣人他老人家的旗帜,背后里却做尽了让孔老人家伤心的事,把一个本该繁荣富强的国家,引向了醉生梦死,怯弱无比的方向。 逍遥赌馆上面的靠山是赌堂,而赌堂是朝庭中十几大员联合起来的一个地下组织,所以逍遥赌馆的规模虽然在汴梁城中排不上号,却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天下不怕死的人很多,天下不怕死而敢招惹逍遥赌馆的人却很少,不知情况的方羽就是其中的一个,当然,方羽就算知道了情况也不会在乎。从前在世界各地见多了呼风唤雨的大佬,如今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方羽又会怕了谁去,纵然他有百万大军,方羽也相信自己就是那个于百万军中取上将头胪的人。 逍遥赌馆就在河坊街最热闹的地方,离杨七斤的猪肉铺不远,当孙不三众人垂头丧气的领着方羽从杨七斤的铺门口过时,好奇的杨七斤丢了手头上的事追了过去。 杨七斤也是知道孙不三孙不四两兄弟的武艺的,那可都是高手啊,如今看这情形,孙不三这十几个人都在方羽面前吃了亏了,这让杨七斤心中愈发的好奇,决心去看个究竟。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杨七斤的好奇心却给他带了点好运。一场龙争虎斗就在这些有好奇心的人的传播下,成为一个传奇的开幕式。 若干年后,杨七斤依然口沫横飞的对别人说道:那一天,天阴沉沉的,(那天其实是睛天多云。)狂风卷着落叶,(实际上是春风和面。)河坊街的行人被狂风迷着双眼,迷茫中,只见方大官人一身白衣,(真实的情况是穿着杀猪小厮那灰色的粗布麻衣,而且脏兮兮的。)挺拔的虎躯迎着狂风,抬头望着那逍遥赌馆。各位,各位,所谓云从龙,风从虎,这方大官人天生就是一员虎将,当时他虎目扫视之下,众人皆纷纷退避,(见到有人要打架了,只有傻子才不会避开。)方大官人抬起虎步,威严的走入了逍遥赌馆…… 方羽一个英俊的人儿,到了杨七斤的口中简直就是一头老虎了。不过当时方羽那种从容淡定的气势,确实让孙不三等人畏之如虎。 逍遥赌馆内有大厅和包间两种,一般赌个小钱的都在大厅之中,到包间的自是那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人。大厅内有十余张桌,都是赌甩子,押大押小的,方羽没有看到中国传统的赌牌九。论起方羽的赌技,那也是苦练过一段时间的,当时他为了进入一个国际黑帮当卧底,参加了国际赌王大赛,并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凭着这个身份,得以成功的当了一次卧底。如今眼前这赌甩子的小儿科,实不在方羽的眼里。 方羽随意的走到一张桌前,观看那个荷官的操作,孙不三派了一个人去给东家潘安报信,自己众人则围在了方羽的身后。方羽听那荷官摇的甩子,已然明白骷子是灌了水银的,荷官的水平不高,操纵那三颗骷子已经有些勉强了。当第二轮开始后,方羽随意的将五两银子丢在了十五点上,那个荷官的神情一僵,在这大厅之中,出手五两银子的赌注已经是很大的了,荷官刚才摇出的就是三个五的十五点,不过这不要紧,荷官还有一手技术,借着揭开盅的时候,利用手上的震动改变骷子的点数。 荷官说了几句场面话,伸手将盅拿起,也就在同一时间,方羽的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荷官拿开盅,望着骷子顿时呆住了,四,五,六点,还是十五点,按赌场的规矩,押点数是要五倍赔付的,这一下就要给方羽二十五两银子。一张赌桌的纯收入一天也就是三十两银子的水平,这一下,今天这张赌桌就算白干了。方羽面无表情的看着荷官,那荷官头上出了一层细汗,眼睛望向孙不三,谁知孙不三也是板着一张脸目无表情。荷官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咬牙赔付了方羽二十五两银子。 方羽也不想为难荷官,收了银子转到另一张桌上,孙不三等人自也跟了去,后面的杨七斤探头探脑的看着,眼中全是兴奋,比他自己羸了钱都要高兴似的。这一次方羽同样是押五两银子,毫无意外,方羽自是又押中了,那荷官乖乖的交出了二十五两银子。到第三桌时,孙不三等人算是明白了,方羽那一拍可是大有问题,但想到方羽的高深莫测,孙不三等人也不敢动手,只是板着脸站在后面,杨七斤却是兴奋的一脸横肉乱抖,掏出自己身上的钱加入了抢钱行列。 二 方羽其实并不想为难那些荷官,大家混碗饭吃也不容易,在他们面前也没啥威风可耍的。方羽要的是赌馆中的坐镇高手出来,要想弄上一笔钱,只有跟赌术高手过招,这赌注才能下得大。 逍遥赌馆确实有一位坐镇的高手,此人在十年前败于赌王麻西江后,曾经潦倒了几年,后来遇到了潘安,被潘安请到了逍遥赌馆中坐镇,旁人只知他姓许,以前在江湖中被人称之为许老四,不过在逍遥赌馆中,众人都称他为许老,后面那个“四”字是没有了。 第6章 许老四在方羽到达第三桌的时候,他就已经混在了人群中观看,他也知道方羽那一拍的动作是有问题,但他自己不会,以前也没见过这种招术,所以他迟迟没有出面,仔细的观察方羽的动作,苦思破解的方法。 当方羽到达第七桌时,许老四已经呆不住了,因为这时已经有不少的跟风者,其中最嚣张的就是杨七斤,这时他已羸了两百来两银子,他可不象方羽那么心慈手软,方羽一次只押五两,而杨七斤则是把自己的钱统统押上。 这第七桌如果还让方羽羸了,那么逍遥赌馆就要赔两千多两银子了。这么大的一个数目,他许老四也不敢再躲着不出来。那第七桌的荷官眼睛也不时的望着许老四,迟迟不敢动手做庄。 方羽看到那荷官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等的主儿来了,不过他没有去看,因为那个人肯定在观察自己,所以自己还是装点傻的好。方羽还真怕了那人不出来,因为他还想多弄点钱回去,买点好吃的把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儿养胖点,估摸着那时就会更象自己的婉婷姐姐了吧。 六神无主的荷官满头是汗,而许老四心中还在寻思着这个一身麻衣的小厮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孙家兄弟没对他动手。方羽很有耐心,而对方羽的身手有了盲目信心的杨七斤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大声嚷嚷着:“你这鸟厮的还呆着做什么,装菩萨啊,这里可是赌馆,还不快快开庄。你这鸟厮的装菩萨就去庙里呆着,别杵在这里。” 旁边的赌客自是起哄,有认识杨七斤的,知道这个杀猪的也算是天波杨府的人,有着点儿背景,潘杨两家闹的那些事儿,这汴梁城里有几个会不知道的,如今见这情景,以为两家又要闹事儿,自然巴不得再添一些荼余饭后的谈资。 就在荷官快要急晕时,许老四终于站了出来。杨七斤平日很少赌钱,并不识得许老四,见一老头出来,正要开口鸟这老头几句,方羽扯了扯他的衣服,杨七斤精灵着哩,立时闭了自己的嘴巴,退到方羽的身后。 荷官忙将位置让给了许老四,这许老四盯着方羽的眼睛,两人互视了一会儿,许老四才道:“朋友,哪山的,怎的以前不曾见过?” 哪山的,就是问是哪个地方,哪个师傅传下来的,在古代江湖中是很讲究辈份和传承的。方羽也知道一些黑道的行话,虽古今不同,意思却差不多。方羽可没心思跟他攀交情,当下道:“我是过客,没有山头,只不过手头有点紧,弄点钱花花。” 这话听到许老四的耳中,意思却成了:我是过江龙,没有人可做我的师傅,今天就是到你这踩场子的。 配上方羽那冷淡的语气,十足一个闹事者的形象。许老四气得几根灰色的胡须乱抖,大声道:“朋友,汴梁城中的水可深的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吧。” 方羽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伸手抓起桌上的赌盅甩了几下,扣在了桌上,这才道:“你猜是几点?” 许老四额头上起了汗,因为他刚才跟本就没听到有骷子滚动的声音,可他的眼睛又明明看到骷子在那赌盅中,许老四半晌无语。方羽微微一笑道:“你说这一下该值多少钱?” 许老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一直以为,天下除了赌王麻西江之外,就数他的赌技好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眼前这人的手段,全是他闻所未闻的。 方羽伸手按住赌盅,道:“你不说,那我就说了吧,我欠你们赌场的欠据都还给我,另外,以后最好不要再来打搅我。” 方羽看见许老四脸色灰白,心中起了一丝同情心,他想起了那个教他赌术的老头,因为一场失败而潦倒半生。方羽的心中忽的起了一丝慈悲,他不想再对许老四赶尽杀绝了。随手揭开赌盅,里面三粒骷子叠成了一个柱子,最上面的是一点,观看的人俱发出惊呼声,许老四的脸色更加灰白,他比旁人明白的更多,这三粒骷子都是一点朝上,四面也都是点数相同的排在一起。他许老四也可以让骷子竖成一柱,而且可以控制八个骷子的数量,却绝对做不到方羽这般精准。 好一会儿,许老四的脸色才稍微好转,有气无力的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东家记挂着的那个方羽。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深深不露的高手。好,就依你的规矩,我做主了。” 许老四转头对孙不三道:“把欠据给他吧。” 孙不三慌忙把欠据掏出来给了方羽,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主是个高人中的高人,自己绝对惹不起。方羽看了一眼欠据单,随手把它撕碎,又将桌上的银子揣了百来两入怀,剩下的五,六十两丢给了孙不三,道:“拿去喝杯荼吧。” 杨七斤见要散场了,也忙将自己的银子收了,一边心中还大叹失去了发财的机会。两人排众正欲离开,一伙官差闯了进来。 ——有两本好书应该看看,《郭嘉新传》,《高手欲望》。 第六章惹祸 一 帘子掀起,门外的风卷了进来,荡动着墙壁上的烛焰飘荡了几下。 方羽抬头看去,是七个官差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雷惊。当先一人笑道:“哟,这不是老杨吗,今天怎的不杀猪了,也有兴致赌上一把。” 杨七斤咧着大嘴笑道:“俺杀它两个月的猪也不如这一会儿的功夫哩,张兄弟你来的正好,俺请你们喝酒去。” “那敢情好,老杨你先等会儿,等兄弟们办个差事再去。”那个姓张的官差一听有酒喝,顿时眉开眼笑。 “啥子事啊?”杨七斤扯了一下方羽的衣服,两人让到一边。 “那潘大官人报信说这里有人闹事,是谁啊,自己站出来!”那姓张的官差高喊了一句。 自然不会有人站出来给他抓的了,方羽虽不怕事,却怕麻烦。姓张的官差对孙不三道:“我说老孙,倒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你们这闹事?” 孙不三本来就已怕了方羽,刚才又得了方羽的好处,自不会再说方羽什么,道:“没事,没事,张老哥,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 “什么没事儿,就是他在闹事。”从众官差后面蹿出一个中年人,指着方羽道。 来者正是逍遥赌馆的东家潘安。姓张的官差看了一眼方羽,道:“是你,来人,把他捆起来。” “慢着!”雷惊出声道:“张头儿,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这位方兄弟可是个安份守法的人,怎会来这儿闹事。” 雷惊是个极讲义气的人,虽与方羽只有一面之交,却也要为方羽说个情。姓张的官差把眼望向潘安,意思是,你看,有人出来说情了。潘安只是听手下的人说,这方羽是个江湖中的武林高手,还不知他的赌馆已赔了几百两银子的事,他一心只想把方羽逼到无路,好得了方家那两个美人儿,自是不肯善罢甘休,道:“他差了我几十贯钱,却持强不还,更把孙不四打伤了,这不是闹事是什么?” 杨七斤小声嘟哝道:“你个腌脏的东西,这般扯着不放,还不是看上了方家那两个女人。” 杨七斤的声音虽不大,方羽却听入了耳中,他平生最恨对女人使坏的男人,当下二话不说,一闪身上前,一脚把潘安踹出了门外。 方羽是够嚣张的,他也没把官差放在眼里,从前杀人成了习惯,这踹潘安一脚实是轻的了。潘安惨嚎着飞出门外,摔在地上时,肋骨已断了三根。 姓张的官差被方羽嚣张的行为弄愣住了,心想,得,这小子又不知是哪个官老爷的亲戚,敢对老潘家的人动手,难怪雷惊要为他说话,这来头,咱惹不起。姓张的官差出门一看,那潘安已昏了过去,当下便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方羽出门看了一眼,心中正寻思着该不该把这个家伙一脚踩死算了。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好狠的手段。” 方羽双眼收缩,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大和尚立在十米开外,两眼露着精光,显然是一个武术高手。跟出来的杨七斤惊道:“慈悲和尚!” 慈悲和尚不慈悲,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不胜数,只因为他常常喜欢念那一句“我佛慈悲”,故此得了一个“慈悲和尚”的称号。他本是少林寺的僧人,后来因作恶多起而被赶出了少林寺,离开了少林寺后,更是作恶多端,成为江湖上一个恶名远扬的人。三年前被赌堂请为供奉,是为汴梁京师七大高手之一。 方羽从前会过全世界不少顶尖高手,如今虽然只能发挥一半的战力,却也不惧。杨七斤心中却是直打鼓,因为慈悲和尚好杀的名声太响了,汴梁城中,便是三岁小孩也知道有个慈悲和尚是喜欢烤人肉,炒人心吃的。 风荡动了一下各自的衣衫,两个身溢杀气的人互望着,都在估计着对手的实力。一众观热闹的赌客和行人,如风卷残云般散了个干净,看别人打架是件有趣的事,看慈悲和尚打架不但没趣,而且很危险,据说慈悲和尚杀人只有两种理由,一种是他认为这个人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该杀,另一种理由是这个人的某处肌肉可能味道鲜美,也该杀。杀人的理由不需要多,有两个就足够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符合这两个条件,所以,还不想死的人,还对生活有点企盼的人,这时候不走,就真成了该杀的人了。 杨七斤转首之间,发现身边就剩下雷惊和那个躺在地上的潘安,其他的人,包括孙家兄弟在内都躲藏的没了踪影。 第7章 杨七斤也很想走,他只是一个杀猪的,可不是真正的江湖人,他不想踹这混水,可他走不了,因为雷惊拔出腰间的朴刀扑了上去。 雷惊的哥哥雷天曾经是大宋的一代名捕,三年多前追捕慈悲和尚的时候,死在了慈悲和尚的手中。雷惊一直想报仇,可他也明白,十个自己也不是慈悲和尚的对手,这份仇恨他只能埋在心里,只能在午夜惊醒时,泪流满面,痛恨自己的武艺低微。但今天这个机会,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他在赌方羽真如杨七斤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武艺绝世的高手,同时他也在赌方羽是一个跟他一样讲热血义气的人,不会眼看着他送死而不管。 方羽其实可以不管,但他杨七斤不能不顾而去,杨七斤与雷惊是拜把子的兄弟,今天他若不顾而去,以后都别想在人面前挺直了腰杆,杨七斤是个好面子的人,也多少讲些义气,所以,他把自己的面子和义气,都寄托在方羽的身上。 杨七斤转脸望向了方羽的方向。方羽甩出了一锭银子,射在了雷惊的环跳穴上,雷惊半路上摔倒在地。 慈悲和尚双眼一眯,道:“好身手。” 人心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慈悲和尚平生最喜欢杀人,但他最讨厌看到别人杀人,而且今天的这种厌恶感觉更加强烈,因为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让他有一种天生是对头的感觉。但他没有冒然出手,因为对手那种从容淡定的神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千月大师,那个老不死的和尚整天就是这样一幅让人痛恨的神情。 “你练的是少林寺的金钟罩,可惜……”方羽没有把话说下去。 “可惜什么?”慈悲和尚厉眉一挑,盯着方羽。 “可惜你酒色伤身,金钟罩没有大成,否则我今天还真不好羸你。”方羽语气淡然的神情,仿佛一个长辈在指点一个晚辈的武艺。 慈悲和尚心中很恼怒,却没有发作出来,因为他真有一种站在他师傅面前的感觉,这让慈悲和尚的心中一阵怵然,知道自己已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慈悲和尚不敢再等下去,越等只会让自己的信心更快的消失。 慈悲和尚终于出手了,他使的是少林寺的金钢掌,足以拍碎别人骨头,只是方羽不是别人,他身具后世太极,形意,八极三家拳法,又兼容泰拳,跆拳道。这慈悲和尚在力量上虽胜现在的方羽一筹,但始终连方羽的一片衣角也沾不到。 两人在河坊街上的较量,因慈悲和尚的恶名,几是无人敢观看。杨七斤握紧着拳头,心中是既兴奋又紧张,他想过方羽武艺很高,很高,但没想到方羽的武艺可以和传说中的慈悲和尚相仿,他知道雷惊与慈悲和尚之间的仇恨,这时忍不住对方羽吼道:“俺说方羽兄弟,把这个恶和尚宰了,替俺雷兄弟的哥哥报仇啊” 方羽已经十年没有杀人了,杀心消磨,对杨七斤的话也不以为然,本是没想过要这慈悲和尚的命,奈何天意要这慈悲和尚作方羽在大宋时代的第一块踏脚石。 慈悲和尚对在旁大呼小叫的杨七斤恼怒不已,偏是自己不但收拾不了这个武艺古怪的小子,还渐渐处在了下风,心中一急之下,见雷惊挺刀来刺他,心想,收拾不了这小子,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废物捕快吗。 慈悲和尚忽的往后急退,掠过雷惊的身边时,一掌拍向雷惊的后背。这一掌足以要了雷惊的命。方羽是一个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别人更好的人,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并不表示他心中不关心别人。对于雷惊的危险,方羽想都没想,从小练熟的杀人技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心中也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一下,可会不会犯了大宋的杀人罪啦。 三招一气呵成,太极拳中的推手夹着擒拿手中的分筋错骨手,一柔一刚,一动一静之间,慈悲和尚的脖子,两胳膊,在喀嚓声中断裂。 慈悲和尚喉间发出几声嘶嘶的声音,胖大的尸身轰然倒地。 ——推荐好书《郭嘉新传》,《高手欲望》。 第七章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一 若论这大宋朝谁是江湖第一条好汉,众人多半会想起北侠欧阳春,要说这天下谁是武林第一高手,则会众说纷纭,慈悲和尚绝对进不了前十名,但若论名气,慈悲和尚却是最响亮的,当然,奇-書∧網是杀人无数的恶名。 慈悲和尚死的很冤,以他的武艺,若一心逃走,方羽还真不敢追杀他,偏他想顺手杀了雷惊,重情重义的方羽对关心自己的人向来是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当时脑门一发热,不计后果的杀了慈悲和尚。 在擒拿手面前,练得再厉害的金钟罩也练不到关节上,慈悲和尚与一只小鸡一样,被拧断了脖子,所以,他死的很冤,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金钟罩是可以这样破的。 十年后,方羽再一次杀人,他心中有些茫然,没想到十年的岁月,也不曾泯灭心中那一缕杀机。方羽漠然的转过身去,看到的是杨七斤那一张笑脸,笑得很亲切,这让方羽的心平复了不少难过的感觉,至少,这个时空与那个时空不一样吧,似乎自己会有几个关心自己的朋友吧,缺心眼的安三,一脸市侩的杨七斤,很有一些义气的雷惊,他们都是小人物,可与他们在一起,心里面似乎不再那么寂寞了呵。 雷惊偌大一个汉子,二话不说,跪在方羽面前就要磕头,方羽很少在意人情世故,这时却没有托大,不等雷惊磕下去,已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嘴里却不知说什么样话好。与他同样不会说什么场面话的雷惊也杵在那里,脸上有些胀红。这时,杨七斤为他们解了围。 杨七斤的脸皮是极厚的,他脾气虽不好,为人却不坏,而且喜欢与人套交情,此时凑了上来道:“哎呀,方兄弟,俺就知你不同凡响的,这不,雷惊兄弟,俺说的没错吧,这慈悲贼和尚,在方兄弟的手中还不是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雷惊道:“方兄弟的大恩,容雷某日后再报,今日我需用这狗贼的人头去祭奠我大哥,雷某先告辞了。” 雷惊也不是多话在的人,一刀砍下了慈悲和尚的头胪。杨七斤却伸手在慈悲和尚怀中掏出一些事物来。原来这厮当年随杨延昭在战场之上时,每次打扫战场便喜搜那死尸怀中的物事。杨七斤看了手中的物事,脸上是笑开了花,原来这慈悲和尚极贪财,却又喜欢把财产全放在了身上,如今却是便宜了杨七斤,足有近二十万两的铰钞,好大一笔财富。让杨七斤全忘了如今还是在杀人现场,手舞足蹈的状似发疯。 方羽自不知他为何如此发癫,见那潘安醒了过来,心想,今日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若解决了这厮,省却以后的麻烦。杨七斤笑完,见方羽眼神不对,一把拉住方羽,道:“方兄弟不可,这人是老潘家的,今日若杀了他,必将引起潘杨两家的争斗,唉,不瞒方兄弟你说,如今杨家门庭冷落,实不是那潘家的对手了。你虽不是杨家人,但今日俺与你在一起,这事最终里会算在天波杨府的头上。” 方羽怕麻烦却不怕什么狗屁势力,当年世界上多少呼风唤雨的人物倒在他的枪口下,如今一个潘安,自不太在乎,听了杨七斤的话,默然的停住了脚步,杨七斤扯了他,便想跟着雷惊后面离开,这时,忽的跳出四人,拦住了去路。 二 开封府里,自有大宋以来,便出了不少名捕,比如雷惊的大哥雷天,可称之为名捕,其人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名震八方的人物,象雷天这样的名捕在以前和以后都很多,但能让后世人津津乐道的开封府名捕,则只有四个人: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这四个人并非武艺有多高,实是沾了包龙图包青天的光,不过龙套的能做到这份上,那也是光宗耀祖了。在现在这个时候,四个人可是一点名气也没有的,当然,四人现在还年青,刚入了六扇门而已,但正是因为年青,这一腔的热血还在。 四人今日巡街,走到河坊街后,正看到慈悲和尚被杀的一幕,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这还了得,四个愣头青从街的尽头朝这边跑来,誓要在自己的捕快生涯中抓到第一个犯人。 说来张龙,赵虎等四人都是外地人,刚来汴梁城不久,今天正是他们当差的第二天,那原姓张的一伙官差逃离现场后,支使了这四个愣头青来看消息,却哪知这四人胸怀壮志,非要做出一番大事不可。 这四人先是看到雷惊拎了人头离去,雷惊他们当然认识,这可是开封府人人都知道的开封府第一好手,他们四人的前辈哩,以四人目前这点脑筋,自不会拐过弯儿的想到这雷惊是否也犯了大宋律法。 四人从雷惊身旁穿过,直扑方羽,杨七斤。方羽束手而立,回头看了一眼慈悲和尚的无头尸体,心想,这些人来得到正好,可给这和尚收尸了。 那杨七斤一脸心疼的将铰钞递到方羽面前,方羽见他那幅模样,淡淡的一笑,一摆手道:“你拿着吧。” 杨七斤将铰钞藏好了,正要笑溪溪的给这四人打招呼,不想四人唰的一齐拔出腰刀,张龙喝道:“某等乃开封府的官差,你二人还不束手就擒。” 杨七斤怕慈悲和尚,怕孙不三孙不四的,却绝不会怕了几个小官差。笑道:“哎,俺说你们是不是新来的,不认识俺杨七斤吗?想打架是不是,来,来,来,俺今天手正痒着哩。” 马汉嗡声道:“你怎么知道俺己是新来的?” 王朝伸手敲了一下马汉,道:“笨,这还不明白吗,这厮在套咱们的话哩。” 第8章 张龙见杨七斤摩拳擦掌似要动手,心想,这狗娘的,这汴梁城中,不会是做贼的比当差的还嚣张吧,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水的深浅再说。张龙一抱拳,道:“某张龙与赵虎,王朝,马汉四人确是没当几天差,眼拙了,不知二位是哪位大人门下?” 杨七斤一撇嘴,心想,还哪位大人门下,老子就一杀猪的。不过杨七斤好面子,自不肯自己说出是杀猪的话来。方羽自然听过这四人的大名,道:“你们是来抓我的,好吧,若是你们四人能在我手上一百招不败,我就跟你们走。” 人的名,树的影,在方羽的心中,自然不会认为这四人会差劲了,所以定下一百招的余地,自然也是不想去衙门里喝荼了。方羽心里同时也是想看看自己在这个时空中最早遇到的名人有多厉害。张龙等人正要答应,杨七斤嗤笑道:“方兄弟,你少抬举这衙门里的官差了,雷兄弟已是开封府的第一高手,但就算四个雷兄弟也不一定能在方兄弟你手下走过一百招的,有点本事的,谁愿当个小捕头了。” 杨七斤又趾高气扬的对张龙等人道:“你们知道这死的是谁吗?告诉你们,这个就是慈悲和尚,呐,慈悲和尚你们听过吗,可别告诉俺说你们没听过慈悲和尚的名头。” 张龙四人俱是摇头。 杨七斤一拍额头,道:“四位,俺真服了你们了,这慈悲和尚的名头你们都没听过也敢出来当差,这要今日不是俺兄弟为民除害,你们这四个还不要被这和尚煎炒油炸了当点心。” 杨七斤直摇头,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张龙四人郁闷的想,谁说了不认识慈悲和尚就不能当官差了。咱只知道官老爷不可得罪,没听说过这江湖中人也不可得罪啊。张龙咂吧咂嘴,很想说出一番话来,告诉那杨七斤,咱是铁面无私的,咱不怕被人煎炒油炸了。方羽终于出声了,道:“不知四位可识得南侠展昭?” 张龙四个小年青互看了一眼,又都摇摇头。心想怎的别人当捕快威风八面的,轮到咱就没人怕咱的哩。今天这人抓还是不抓啊。 “南侠展昭,没听说过,方兄弟,俺听过北侠欧阳春,嘿,嘿,那可是江湖第一条好汉,俺也早想见见他,可惜就是不知他在哪儿。”杨七斤道。 “那么,陷空岛五鼠知不知道?”方羽又问。 杨七斤这回也不吭声了,心想,五鼠,五只老鼠很厉害的么。 张龙四人悄悄的把刀插了回鞘,心想,得,这么有恃无恐的人,多半来头大着哩,咱今天这买卖就别开张了。 方羽心想,看来这包家班子还没影哩。 三 那姓张的一班捕快远远的见这边没事了,呼啦啦的全跑了过来,那姓张的对杨七斤笑道:“我说老杨,你这酒还喝不喝啊?” 敢情这厮还记挂着杨七斤请喝酒的事哩。杨七斤得了大笔铰钞,心中正高兴着哩,闻言自然大方的道:“喝,当然喝,你们一个也少不了,都得给俺去了,只是俺说这张老哥,你看这贼和尚的尸体怎的办?” “好说,这厮的缉拿文案还在衙门里挂着哩,兄弟们,把这厮的尸体扛回去,向刘大人请功去。”那姓张的捕快意气风发的大声喊道。 几个衙役应了声,将慈悲和尚的无头尸体抬走。张龙四人傻站在那儿,心想,还是前辈们厉害啊,这么的就弄了份功劳。 杨七斤在交际上八面玲珑,当下连张龙等人一起拉了,又去飘香酒楼喝酒。方羽摸了摸身上的银子,拒绝了杨七斤的邀请,想去为赵萱买点东西。方羽一说,杨七斤也看出他不喜与人交往,当下也不强留,拉了姓张的等人离去。 方羽的身影也从另一个方向溶入了汴梁城的人流中。 逍遥赌馆的门口,只留下潘安一个人躺在那里,眼中是恨恨的凶光。 ——推荐两本好友的书《我的恋爱传奇》,《首次穿越在神雕》。 第八章兔儿爷 一 汴梁城是当时天下第一大都市,人口一百余万,一幅《清明上河图》也难以尽描当时的繁荣昌盛。 方羽并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但后世的大地方还是见过不少的,今日见了汴梁城的繁华,心中仍旧为之动容。想到如此繁荣昌盛的一个城市,百年后在刀兵战乱中渐渐没落,心中也为之感到可惜。 方羽漫步在大街之上,想为赵萱买一些纸和笔,那小女孩子,就那股子好学精神实是让人怜惜。方羽抬头,但见一个大店,上书《慈航静斋》四个大字,方羽一下愣住了,看过黄先生大作的人,谁不知慈航静斋所代表的意思,方羽心中忍不住寻思到,难不成自己穿越到了武侠世界不成。 方羽自是想见一见那好管闲事的尼姑有多厉害,抬脚进了门,方羽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一个卖字画的店,一个糟老头,大概是掌柜的,几个年青的小伙子,自是店中的小厮,却是半个尼姑也没有。 这几人抬头看了看方羽,但见来人一身灰色麻衣,且脏兮兮的,自然不会是读书人,更不会是有钱人。掌柜的没吭声,做小厮的也没人上前理睬。方羽抬头观看所挂书画,倒也无人来干涉他。店中到是有不少名人的书画,象什么吴道子,阎立本,卫夫人之类的不少,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都是临摹的书画,方羽心中不由的想到,原来假冒产品在这时候就有人开始干了。 “你也会写书作画?”一个悦耳的女声在后问道。 方羽转过身,不禁愣住了,眼前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那个俊的,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若是一女子,定是倾国倾城的了。方羽心想,难道是个兔儿爷?!身上一阵恶寒,方羽嘴上还是道:“练过几天画。” 方羽当初练习枪法射击时,为了心境的平和,确是练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方羽喜欢绘画,这样可以把记忆中的薛婉婷画下来,也算是一种安慰,也算是一种怀念吧。那俊俏少年笑道:“那兄台可为我画上一幅?” 方羽心想,哪蹦出的兔儿爷,见面就要人给他画像,当旁人象他一样吃饱了没事么。方羽摇头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你不用回了我,我知道你是杨记肉铺的小厮,下次你也逃不了。”那小年笑了,很灿烂的容颜,眩得方羽心中一阵恍忽,猛的想起他是一个兔儿爷,心中又是一阵恶寒。 “你是谁?怎的认识我?”方羽又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很好闻的那一种,仿佛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让方羽的心沉入悠悠的回忆。 “哎,你发什么呆哩。”那少年一只秀气的手在方羽的眼前晃了晃,道:“我叫穆英,我自然知道你叫方羽,昨天你的杀猪表演很精彩的哩。” 穆英巧笑倩兮,方羽却是浑身的不自在,他本一个意志坚定之人,此时心跳却也加快,暗想这兔儿爷身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方羽心中竟起了退缩之意,道:“那个,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此时,若是换了一个人,自该看出这穆英乃是一女子,历代兔儿爷与人妖都少不了,但与女子在行为上还是有差别的。 方羽这人在心理上有着极大的缺陷,当初自闭了心灵,很少与人交往,故此在男女感情上实是与白痴相差无几。做为一个曾经的特战士,技术上是合格的,心理上却是极不合格的,当初若非老将军顾着他,也许连训练营都进不了。这段时间,那杀猪小厮残留的性格初步与他融合,造成了他思维上的混乱,性子摇摆不定,甚至连智商都有了问题。 方羽心中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怕了这兔儿爷,想要转身走时,穆英却拦住了他,道:“你急着走什么,你还没给我画上一幅哩。” 方羽眼角扫到穆英的手掌上竟有老茧,心中一凛,暗想原来是个练家子。穆英见方羽盯着他扬起的手掌看,脸上一红,收了手,娇嗔的道:“你看什么看。” 穆英那模样,方羽心中又是一阵恶寒,为了早点脱身,只好道:“我画就是。” 方羽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面对一个兔儿爷却无半点脾气。掏出一锭大约十两的银子,对那掌柜的道:“你这可有纸,砚,笔?有的话,就先拿一方砚,一支笔,一张宣纸来吧。” 那掌柜的见了银子,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忙点头道:“有的,有的,在下这就给客官去拿来。” 掌柜的拿来方羽所需的物事,方羽在一张桌上将宣纸铺开,穆英很自觉的为方羽磨起墨来,方羽看他低首之间,露出晶莹粉嫩的耳垂,极是诱人,口中竟略觉干燥,忙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心中暗自纳闷自己是否心理变态,竟被一个兔儿爷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方羽心中碎碎回忆着从前见过的美女,却又发觉便是薛婉婷也不一定比这个兔儿爷更漂亮。 暗骂自己一声变态后,方羽收了心,提笔醮墨开始了绘画。 说起方羽的绘画技术,全亏了那老将军,为他找了一位国画大师作他的老师,虽然方羽是业余的,但也得了他老师的六分真传,虽有十年未曾动笔,但因心境变得比从前平和,这技术上反而略有提高。后世的国画家,在技巧方面多半都会溶合了西洋油画和素描技巧,此时到了方羽的手中,虽水平不高,却绝对要让大宋朝时期的人耳目一新。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犹其是那美人的脸,形象极其逼真,分明就是那兔儿爷。穆英脸上起了一阵红晕,眼中波光盈盈的看了方羽好几眼,那个含羞的模样,幸亏方羽的心神全在绘画上,否则非恶寒的吐了不可。 第9章 方羽一气呵成,将这幅画绘完,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待发现画上的美人儿是那个兔儿爷时,方羽恶寒的脸上都变色了,犹其是自己还卖弄的题了首词在上面: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婷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相思?俄的娘唉,方羽差点用手去捶自己的脑门。一眼见穆英那羞答答的模样,心想坏了,可别让这兔儿爷缠上了自己。 心慌意乱之际,那掌柜的赞叹道:“公子真是好画笔,吴道子重生只怕也不过如此,公子可否将此画卖与小店?” 穆英一瞪眼道:“这画是我的,便是千金也不会卖了与你。” 方羽看那穆英轻嗔薄怒,份外有一种引人的韵味,心头更是惶然,那敢多一句嘴,思量着快快离开这兔儿爷才是正经,起身寻小厮买了准备送给赵萱的纸,匆忙包裹起来,便要离开,那穆英又道:“今日你杀了那慈悲和尚,[奇qisuu.书]就不怕赌堂的人找你麻烦?” “你看到了些什么,是不是一直的跟踪我?”方羽望向穆英。 “我跟踪你做什么,我一直跟着那个恶和尚的哩,他杀了我庄里几个人,这次我和爹爹便是寻他报仇,不想却被你先得了手,使我们落了个空,你说这帐该怎么算?”穆英笑晏晏的道。 “那你说怎么的?”方羽实是无心与这兔儿爷纠缠。 “好说,把你那种古怪的武艺教给我怎么样。”穆英的话一出,方羽脸上便变了色。 方羽倒不是舍不得教别人武艺,而是怕与这个兔儿爷在一起,一想到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喜欢看这个兔儿爷,方羽便为自己的性取向担扰,难道十年的岁月,就让自己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怎么样嘛,你也开口说一句啊。”穆英催促道。 “好吧。”方羽神思不属的应了一句,话一出口,方羽便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嘴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一个兔儿爷不成。 “那好,那好,你等一下,我收了这画儿与你一起去你家。”穆英转身小心的将那张还没全干的画用两只手摊开举着。 方羽无可奈何的带着穆英往回家的路上走,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发觉自己竟说不出拒绝这兔儿爷的话。 二 一路上,两人磨磨蹭蹭,这兔儿爷穆英又买了一大堆东西,方羽很不小心的沦为了搬运工。大包小包的快把他的脸都埋住了。 路过杨记肉铺,安三已从家中回来了,这厮见方羽,伙同另外两个小厮猪肉也不卖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为方羽分担那搬运工的工作。安三他们刚刚听人说了方羽杀了慈悲和尚的事,自然对方羽崇拜的不得了。 方羽以前从不带人回家,当然,他的那个家也就他寡人一个,如今的这个家,方羽想起来,心中也忍不住思量这才是个家吧。 院子的大门是大开的,里面也没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邻居躲躲闪闪的朝这边看着,方羽的心中一沉,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来。 ——推荐好友的精彩之作《首次穿越在神雕》,《我的恋爱传奇》。 第九章单刀赴会 一 人这一生,有许多东西是难以泯灭的,比如,家的观念,你所爱的人,你的朋友,以及某一些从小养成的性格。那杀猪小厮的灵魂被方羽的强大灵魂强行进入而弄得魂飞魄散,但有一些难以泯灭的东西却与方羽的灵魂溶合了,改变了方羽了性格,比如,家的归属感,与安三的友情,风流好色的性子等。 方羽来到这个时空不到两天,做出的一些事情本是不合他原本的性格的,但如今有了家的挂念,有了安三是他朋友的意识,也有了对其她女人的兴趣。说来,方羽原来的性格以我们正常人来说,是存在严重的心理扭曲的,如今来说,才算是比较正常的了,至少他现在的眼里有了对女色的欣赏,虽然欣赏的是个兔儿爷,而且是一个莫明其妙的出现的兔儿爷。当然,方羽对于自己莫明其妙的就接受了一个兔儿爷在身边,心中那是无比的郁闷的。 方羽接受了如今这个家的事实,也就同样有了要保护自己家人的念头,他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再出现薛婉婷这种的悲剧,这是一种他不愿再承受的痛。不能,当方羽意识到家里的两个女人可能出了事时,一股杀气立时弥漫了他的全身,他绝不能再让别人伤害他的亲人,不管他是谁,方羽心中已有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念。 二 家里的两个女人确实出了事,大堂的大门上有着鲜红的大字: 想要再见这两个女人,就来金风细雨楼。 ——谢雨楼敬上。 方羽不知道谢雨楼是谁,安三却绝对知道,谢雨楼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是许多热血的市井少年所崇拜的偶像,安三自然也是崇拜的,但是当这个偶像把刀举在自己的兄弟朋友的头上的时候,安三心里就没有了这份崇拜,安三大声嚷嚷道:“狗娘养的,羽子与他金风细雨楼有什么过节的,找爷们算就是,欺负两个女人算啥子英雄好汉。羽子,俺跟你一起去找那狗娘养的。” “还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穆英丢下手中的东西,摩拳擦掌,兴奋的小脸通红,看来这兔儿爷也是个好战份子。 “你们都给我留在这看着,谢雨楼号称汴梁第一高手,又是一黑帮大佬,手下自也不缺了好手,你们去只会拖累我,哼,龙潭虎穴我走的多了,到要看看这金风细雨楼有多大的能耐。”方羽随手将手中的东西塞在穆英的手中。 “羽子,这,拿着这把杀猪刀去,咱杀猪的也不是好惹的。这刀是铁匠刘打的,刚开锋,厉害着哩。”说话的是肉铺中另一个小厮黑子,平日也是个好打架的主。 方羽接过那把杀猪尖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方羽伸手拍了一下黑子的肩,道:“谢了,改天我请你们喝酒。” 这是方羽平生第一次主动与人亲近,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也比昨天自然多了,心中怀着一点友情的暧意,转身离去。 风在他身后悠悠的打转,这风是暧的,穆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似有一抹春风拂过。 春意,这时节,正是芳草满天涯呵。 三 汴梁城有四个大帮派,金风细雨楼崛起的最具有传奇,众多传说不一而足,但无一不是说这金风细雨楼的当家的谢雨楼如何的了得。最了得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那富可敌国的财产,据说金风细雨楼的商铺几乎遍及整个大宋的疆土。江湖上,无论好人恶人,说到谢雨楼都会挑了拇指说:好汉子!商场上,无论大商团还是小商贩,说到谢雨楼,都会真心的赞上一句:好手段,好信用。 没有人知道谢雨楼真正的来历,只知十年前,谢雨楼只身来京,短短几年间便创下了若大的金风细雨楼。汴梁城中七大武林高手,就有四个是金风细雨楼的。市井之中的少年,没有几个会不向往加入金风细雨楼的,而商人,没有不愿与金风细雨楼傍上关系的。 这一些,对方羽来说都不重要,在他心中,任他如何的呼风唤雨,也有他楼起楼塌的一天,方羽在乎的是那两个如今已成他家人的女人。在方羽的心中,全金风细雨楼的人也比不了她们一根头发。 方羽站在了金风细雨楼的大门前。这是一幢很大的三层建筑,木石结构的楼台飞檐走壁,气派不凡,既显示了主人的威严,又昭然了主人的富有。 方羽停了下来,门前竟立着五百御林军,刀枪林立,盔甲鲜明,就这卖相,谁也不会认为大宋的军队好欺负。为首的却是一个文衫士人,身材削瘦,但一双手的指节粗大,显然是一个练家子。 这个四十来岁的人盯了气定神闲的方羽半天,才道:“好狂妄的少年,当这金风细雨楼是酒馆吗,竟敢一个人前来。” “那你以为该是谁来?”方羽淡淡的问道。 “怎么,天波杨府的人都成了宿头乌龟吗?”那人嘲笑的道。 “我不是天波杨府的人,也不需要他们前来,就你们这种货色,还不配与杨家将打交道。”对杨家将,方羽的心中还是很很尊重的,自古忠臣名将,总该要有应得的尊重。 “是么,我图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少年人,别以为杀了一个慈悲和尚,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那人冷笑道。 “我没有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你金风细雨楼也谈不上龙潭虎穴,你们要我来,我自然就来了,有什么不对吗。”方羽语气平静,不怒也不喜,除了眼中的一抹杀机,整个人都很淡定。 “好一个要来就来了,你当你是关云长吗,单刀赴会,今天我图海倒要伸量你一下。”那图海眼中杀机大盛,全身关节咔咔作响,一挥手,五百军士忽啦一下把方羽包围起来。 方羽纹丝未动,脸上也无表情,也没有拿出那把杀猪尖刀。图海使的是大力鹰爪拳,直抓方羽的左肩,方羽后退一步,脚踩八卦,使的是八极拳中的蹦字决,兔起鹘落闪电间,仅听咔的一声,图海的一只胳膊便被方羽蹦断,图海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十几个圈,半天也没爬起来。方羽没再看他一眼,这种在门迎客的小脚色,实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五百军士没有阻拦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第10章 方羽穿过军士,迈步走进了金风细雨楼的大门,门内并非是一个大堂,而是一个直通后面大院的走廊,宽阔的走廊正中,站立着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壮汉,虬起的肌肉让人一看便要惧了他三分。 方羽依旧不快不慢的向他走去,及近,那壮汉一挥手中的狼牙棒,大喝一声道:“你给我去死吧!” 方羽早见那壮汉眼中凶光肆起,身如一叶飘萍,不退反进,蹂身贴近了那壮汉,一招擒拿手,卸脱了那壮汉的右臂,随手将他甩到身后,也不再回头看看,径自往前行去。 院中是一个百人的刀阵,刀阵后面有两根木桩,上面绑着两个人,两个容颜憔悴的女人,正是赵萱和李氏。看到她们,方羽的心中忽的变得平静起来,以前解救人质的事没少干过,如今再遇这种事,心情仿佛回到了从前,变得冷静下来。 赵萱看到方羽,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李氏却一脸的漠然。她二人中间,站着逍遥赌馆的东家潘安,手中拿着一把刀,脸上露着阴狠的笑容。潘安将刀架在赵萱那细嫩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道:“姓方的,别以为你能打就行,现在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方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你说是这两个女人值钱,还是你整个潘家几百口人值钱,你想杀就杀吧,事后我自会让你潘家几百口人为她们陪葬。” “就凭你,笑话,我潘家是那么好杀的吗。”潘安恨恨的道。 “那你试试看,不要紧的,反正也就几百人命而已,不妨试一下吧,我也很久没大开杀戒了,你就让我有个理由多杀几个人吧。”方羽一脸的轻松,仿佛说的不是杀人的事。 “相公。”赵萱见方羽竟是不打算救她们,不由的哭了起来。 方羽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时只能是装做狠心的人了。 “怎么,你砍不下手?还是说舍不得你家里的老婆孩子。”方羽看着潘安道。 “疯子,你是一个疯子,我,我才不跟你这疯子理论。”潘安反把手中的刀放了下来。 “客人已至,主人却不出来,你们金风细雨楼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方羽扬声说道。 “哈,哈,果是英雄出少年。”一阵笑声,几个人从偏院中转了出来。 ——推荐两本精彩的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 第十章节初见杨延昭 一 一阵笑声,偏院中转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一身短打的英雄襟,后面四人,俱是一身朝服。这些人一出,潘安收了刀,道:“各位大人,你们可得为小的作主啊,这厮猖狂至极,完全罔顾朝庭法度,置朝庭颜面何在呀。” “呵,呵,小潘呐,你先到一旁,谢大官人自会处理好此事。”一身穿朝服的人对潘安道。 “你放心好了,我谢雨楼三个字在这京师还是叫得响的,自会把这事处理公平了。”身穿短打英雄襟的谢雨楼道。 “那是,那是,小的自是相信谢大官人的。”潘安点头哈腰的道。 方羽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心想无论什么时代,有钱就有一切呐,那几个身著朝服的官员,在这个姓谢的面前竟然也是一付奴颜相,黑社会混到这种水平,实比后世那些黑帮大佬风光多了。方羽也不吭声,等着对方开出的条件。 “今天请你这位小兄弟过来,谢某是想为你们潘杨两家作个中人,看看能否消解两家之间的一点小误会。”谢雨楼对方羽说道。 “我申明一点,我不是杨家的人,有什么事,你们也别往杨家身上扯,文争武斗,你们划下道来就是。”方羽淡淡的道。 谢雨楼愣了一下,旋即道:“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 “我的师傅很多,但我们都不是江湖中人,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方羽见谢雨楼还算礼貌,自己也就没有太过无理。 “那么他们都是隐世高人了?”谢雨楼继续问道。 “不是,你说吧,把我的家人弄到这是什么意思,划下道来,我接了就是。”方羽实在懒得与他们说废话。 “好说,有几位朋友想与你砌磋一下技艺,赌注就是这两个女人。”谢雨楼脸上露出一丝很淡的笑容。 “比什么?”方羽脸色却很平静,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三场,一场是破这个刀阵,二场是与我金风细雨楼的供奉比试一下武艺,三是与赌堂的比试赌技,怎么样,这已是很公平的了,你羸了的话,这两个女人你就可以完整的带走,你是否愿试一下?”谢雨楼仍旧笑的很温和,只是眼中全是冷意了。 方羽心中冷笑,对这谢雨楼的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心想,用车轮战么,哪又会让你们如意得了,今天不大开杀戒的话,以后还不知你们这些家伙会做多少恶事。方羽平静的道:“如你所愿,我接下了这个道道。”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谢雨楼皮笑肉不笑的道,心想,不先折一折你,就你这傲气,以后也难为我用。 方羽慢慢的抽出了杀猪尖刀,也不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向刀阵走去。 二 每个人都以为方羽会寻一把刀或是一杆枪什么的,谁也没想到他会拿出一把杀猪刀,更没有人会想到方羽会杀人,而且是整整一百人。虽说刀枪无眼,难免有所误伤,但说了是砌磋,就不该将人给杀了啊。众人心中一时都没转过这个弯来,朝庭的律法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成了一张废纸。 这十方刀阵,谢雨楼自思也破的了,但似方羽一般,谢雨楼却是办不到的。但见方羽闯入阵中后,叮铛之声不绝于耳,长刀似落叶一般纷纷坠地,血雨淋空,挥洒着一种诡异的美丽,一百死尸一个接一个的仆倒在地。 木桩上的赵萱尖叫一声,吓晕过去,方羽心中微有歉意,脸上却不动声色。李氏面色如常,也不知是看不见还是经历过这种杀人的场面。潘安跳脚指着方羽道:“当着这么多大人在此,你竟敢行凶杀人,你眼中还有没有朝庭。” 红光一闪,那把染血的杀猪尖刀钉在了潘安的咽喉上,潘安口中嗬嗬两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方羽一身血衣,两眼阴冷的扫了众人一下,他杀人,就是要在眼前立威,至于以后有没有麻烦,他是暂不考虑的,同时,杀了潘安,也是存心向金风细雨楼挑衅的,今天自己若不强硬,若不让这些人怕了自己,只怕休想走出这大门,自古以来,谁强谁有理,杀人,自己以前杀的人还少么。 被方羽阴冷的眼神一扫,谢雨楼到没什么,他身后的几人却是心中大惧,一人更是害怕的转身便跑,口中大叫道:“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五百军士呼啦一声冲了进来,围在四周。 谢雨楼心中暗叹,好狠,视人命如草芥,与那个人何其相似,都是一代枭雄人物呵,只怕将来这二人也是各自的对手了。这个人,只怕要早除才是呀。 谢雨楼脸色不动的鼓起掌来,道:“好身手,今日京师四大帮派聚此,就是为一睹方英雄的风采,请。” 谢雨楼做了个请的手势,偏院之中别有洞天。 方羽看了一眼赵萱和李氏,随了谢雨楼前去。 三 偏院正中设有一座擂台,四周散坐着各色人等有百余位,而擂台上一字排开坐着五人,方羽心中估摸着这大概就是那什么劳什子的汴梁城高手了。 “请,这是第二场。”谢雨楼的眼中有着更多的阴沉。 方羽漫步走上擂台。 院外一阵喧哗,涌进一伙人来,却是杨七斤,安三等人。 原来,肉铺中有一小厮给正在喝酒的杨七斤报了信,这杨七斤为人还是很讲义气的,寻思自己是救不了方羽的,便跑去天波杨府门前,跪求杨家家主杨延昭出面搭救方羽。这杨七斤在杨延昭面前添油加醋的诉说那潘安伙同慈悲和尚如何的欺人太甚,方羽又是如何的奋起反抗,金风细雨楼又是怎么样的欺凌弱小女子,方羽又是怎么样的单身前往。总之一句话,把方羽说的怎么看怎么都象一个大大的英雄,平生挺惜人才的杨延昭被杨七斤说动了心思,带了几个家将与杨七斤等人来到了金风细雨楼。 方羽看到前来的众人,虽觉得没必要,但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温暖。眼望着当先的一个老人,虽垂垂老唉,但挺拔的脊梁,看得出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方羽冲他微微点头,以示谢意,那老人也向他微一颔首。 方羽转身,面向擂台上的五人。 台下的谢雨楼暗自叹息了一声,今天想留下方羽已不可能了,杨家虽然已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家还是不好欺负的。 第一个出来的是个瘦子,亮了一个漂亮的空翻,引得台下一阵喝彩。方羽心想,耍杂技哩,你当这里是舞台吗。 来人一报拳道:“某乃翻天猴孙风,请赐教。” 孙风起手式是猴拳,方羽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台下的兔儿爷穆英,他正一脸兴奋的神色,他的旁边是被解救出来的赵萱和李氏。 方羽不自觉的摆了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式,看得穆英和赵萱的眼中都是一亮。 孙风见方羽如此托大,冷哼一声,一招攻了过来,决心要给这狂妄的小子好看。奈何他这猴拳遇到的是后世宗师千锤百练出来的形意拳,花招多多的猴拳对方羽的威胁远不如慈悲和尚横练的金钟罩,仅十几招,孙风便被方羽一脚踢下了擂台。 台下一片叫好声,其中叫得最欢的,自是杨七斤和安三等一干肉铺小厮。 第11章 杨延昭也不禁微微点头赞许。 第二个出场的是一个壮汉,手上老茧很厚,练的是铁沙掌,但他碰上的是后世正宗的杨氏太极拳,一双铁掌全无着力之处,虎吼连连之下,反因心浮气燥被方羽寻了破绽,在三十几招的时候让方羽把他右手的关节卸脱,败下阵来。 台下杨七斤等人的喝彩声更是高涨,连小丫头赵萱也忘了方羽先前对她的不好,此时也是高声为方羽叫好。 谢雨楼和杨延昭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人好怪异的武功。 此时擂台上站起两人,几乎同时叹了口气,互望了一眼,走下台去,显然是放弃了比试武技。 第三个人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偃月刀,自报家门乃是关羽之后关秀。方羽倒不敢托大,拿杀猪刀与人比试,取了一杆长枪,二人在擂台上较量起来。 台下的杨延昭一看方羽所使的枪招,心中大吃一惊,因那方羽使的正是杨家枪法,却又多了许多精妙的招术在里面,而方羽对枪招的熟练,以杨延昭这个枪法大家来看,非得十年以上的苦功不可,台上这个少年还真让人惊讶啊,杨延昭心中如是的想到。 方羽的枪尖如梨花朵朵,枪身却如毒龙出洞,招招致人性命,杀得那关秀大汗淋漓,心中叫苦不迭,手中的招术愈见散乱,五十余招后,那关秀终于不支,被方羽一枪挑了手中的刀去。关秀脸色灰白的走下了擂台,杨七斤等人欢声雷动,涌上台去,围着方羽庆贺。 一个声音哼了一声,道:“还有一场比试呢,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众人愕然的望向说话之人,全场一时寂静的只有呼吸之声。 ——推荐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请多多支持。 第十一章八王爷与赌王 一 一人踱着官步,施施然走上擂台。杨延昭一看,乃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之子王冶修,官居开封府通判,此人乃赌堂的幕后老板之一,背后里没少做了恶事,杨延昭这种忠直了一辈子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的官,当下杨延昭冷冷的道:“王大人好大的威风,掳持人质,逼人打擂,不知你王大人还要做什么恶事。” “杨延昭,老大一把年纪了,你还掺合什么,现在可不是你们杨家能抖威风的时候,这方姓小子杀了慈悲上人,又杀了潘家总管之子潘安以及金风细雨楼百来人命,我没有将他送交开封府,已是格外开恩了,如今只不过给他个机会,与赌王比试一下,羸了,这事一笔勾消,输了的话,我们也没什么过份的要求,只要他去做一件事就成,你杨延昭既然要管闲事,那也不妨做个见证人吧。”王冶修不屑的望着杨延昭。 “好个没本钱的买卖,你真以为天子脚下可以让你王家为所欲为吗?此事老夫管不了,但自会有人管得了的。”杨延昭哼了一声,淡淡的道。 “谁?寇准那个老东西吗,还是说八王赵德芳?杨延昭,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两个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心管一个杀猪小厮的事吗。”王冶修猖狂的大笑起来。 杨延昭一脸的铁青。方羽嘴带嘲笑的神色道:“王大人,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给自己留点余地吧,但愿你明年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王冶修的名字方羽没听过,但他老子王钦若方羽却是知道的,方羽记得宋仁宗上台后,便将他贬到某个地方开荒去了,如今是乾兴年,也就是一年后的事情。方羽的这些历史知识得自于薛婉婷,酷爱诗词的薛婉婷曾为方羽讲述过不少与诗词有关的历史事件,其中就有王钦若,丁谓二人谄害寇准一事。 方羽不曾想到这个老者就是杨延昭,在方羽那意识中,杨延昭应该是那个永远是中年人的杨六郎。望着他的白发,方羽心中兴起了一份感叹: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出于对杨家将的敬意,不爱说话的方羽忍不住插上了一句。 “哈,哈,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有些人还是不要太猖狂的好。六郎,与本王说说,这个小哥儿是谁。”院中又涌来一伙人,为首一人五十岁左右,身着蟒龙袍,面容清秀,带着一种常居上位者的威严。 “八王爷你怎的也来了?这个小哥儿叫方羽,是杨记肉铺的小厮,今日他杀了那慈悲恶驴,惹下了祸事,有些人便用不光明的手段请了这小哥儿来,想来是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杨延昭露出一丝笑容,为这个八王爷介绍道。 “一个小厮?!市井之中,屠狗之辈,每多英雄呵。”八王爷赵德芳感叹了一句。 赵德芳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富贵王爷,但他终是皇亲国戚,王冶修再猖狂也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当下见赵德芳来了,便想缩入人群中,赵德芳那会轻易放过他,带着嘲讽的神色道:“本王在府中时,听本王手下人说,有一英雄诛杀了那作恶多端的恶和尚,不想有人却仗势欺人,想要对这位英雄不利,本王到要看看,我八王爷是否就管得了这事。王家的小子,你是否还要继续下面的比试呀?” “这,这,既是八王爷您出面,这事就这么的了吧。”当着赵德芳的面,王冶修也不敢真得罪了他。 “这么说,本王似乎还该感谢你手下留情了咯。”赵德芳冷冷的道。 “哪里,哪里,是臣下的不对。”王冶修心中暗叫倒楣,一个杀猪的小厮怎么就把这好管闲事的老家伙招惹来了哩。 “嗯,那么,人本王可要带走了。”赵德芳淡淡的说了一句。 “慢,八王爷,您就不想看看这位小哥儿还有些什么本事吗?”一名中年人走上了擂台。 二 那中年人有不少人识得,正是名动汴梁城的赌王麻西江。他身后跟着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风姿娉婷,婉约间仿似莲花初绽,将在场的男人的目光吸引住。 杨七斤狠咽了几下唾沫,不想安三几个小厮已是口水开流: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口水挂嘴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丝飘九天。 想来这诗与李白的也不妨多让吧。 方羽亦是多看了几眼,发觉有人正盯着他,转眼望去,却是那兔儿爷穆英,穆英狠狠的瞪了方羽一眼,显然很是生气。 方羽不自在的躲开穆英的目光,心中有些惶然,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怕了这兔儿爷。方羽再看赵萱,只见她也在望着自己,眼神却复杂的不象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方羽眦了一下牙,很想对赵萱表示一下安慰,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相,赵萱与穆英俱都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婉如两朵绽开的春花,让方羽一时迷了双眼,待穆英再瞪他一眼时,方羽才惊觉自己来这大宋后,似乎变得有些好色了,这让方羽在心中也不自禁的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 麻西江上来后,对赵德芳行了一个大礼,道:“草民叩见八王爷。” 麻西江身后的女子也拜了下去。赵德芳是个很随意的人,与杨延昭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来这一套的虚礼,当下挥挥手道:“起来吧,我这个无权的王爷只不过一摆设罢了,有些人可从没放在眼里哩。” 赵德芳说的有些人自然是指王冶修这样的人了。麻西江起身后,道:“王爷说笑了,谁人能对八王爷您不敬。草民欲与这方羽一较赌技,还望王爷准许。” “比赌术?!”赵德芳望向方羽,道:“小哥儿,你看如何?” “八王爷若有兴趣,我愿搏王爷你一笑。”方羽没有给人叩头的习惯,也不会对当官的自称草民之类的。 赵德芳也不在意这些,笑道:“那好,本王倒要看看这难得一见的赌王大赛。” 麻西江眼中精光一闪,道:“麻某自出道以来,十五年间未曾一败,一直以来都颇感寂寞,听人说京师出了个少年赌术高手,是以专程想见识一下。麻某这次带来的赌注就是这位女子,不知这位小兄弟可满意?”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道:“我可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作赌注。” 杨七斤跳了出来,道:“方兄弟,俺这里有。” 杨七斤自怀中掏出一叠铰钞,大约有十万两的样子。赵德芳笑道:“本王再加上一块玉佩吧。” 这块玉佩实是宫中之物,价值当也有万两白银。麻西江笑道:“区区一个女子,怎能值这十万两之数。” 杨七斤心想,这样的女子,俺到是愿出十万两银子买了。这厮对这捡来的钱那是没什么心痛的。 一直没说话的谢雨楼出来道:“我也出一注吧,河坊街的飘香酒楼是我门下的产业,我赌西江胜。” 杨七斤喜道:“那敢情好,俺正想开个酒楼哩。” 杨七斤心中对方羽的本事已是很有信心,心中已盘算开了,心想,这女人自是方兄弟的,这酒楼么俺就要了,自比一个卖猪肉的铺子强上百倍。 人群中的李氏叹了口气,拉着赵萱要离去,赵萱道:“娘,怎的不看一看再走?” “傻孩子,只怕他以后未必是你的夫君了呵。”李氏的语气中有着无限的萧索。 “娘,为什么啊?”赵萱睁大着双眼看着李氏。 “走吧,带娘离开这儿。”李氏没有对赵萱说为什么,两人静静的离开了人群。 方羽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但发现了她们的离开,望着她们的身影,方羽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他没有去阻止她们的离开,有些人是不合群的,就象方羽他自己。 方羽回过头,望着搬上来的赌桌和赌具,心中涌起强烈的战意,为了自己这个刚有的家,方羽心里暗暗对自己道,无论如何,绝不再让别人伤害到自己身边的家人,无论他是谁,都不可以。 第12章 ——推荐好友的好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二章我师父曾经是赌神 一 天色已暮,上百只灯笼高高挂起,甚是好看。 赌桌的两边摆了十几张椅子,自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在坐,余者在外围站满了整个擂台,还有许多人站在下面翘首以盼。 方羽和麻西江安坐在各自的椅子上,俱是面无表情。 他们赌的第一场是比甩子的点数小。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充当了荷官,那女子端了十二粒骷子让方羽验证,一双妙目,秋波荡漾,在方羽的脸上扫了两眼。方羽没有废事,伸手做了个开始的动作。那女子将赌盅放在了桌中央,往后退了两步。 麻西江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远来是客,你先来吧。” 方羽淡淡的道:“客不压主,还是你先请吧。” “那好,麻某那就献丑了。”麻西江站了起来,将赌盅收入手中,哗啦一声甩将起来,数息之后扣在了桌上,女子上前揭开,只见十二粒骷子立成一柱,最上面的赫然是一点。 旁观诸人高声喝彩,多数人鼓掌叫好。杨七斤和安三几个撇着嘴,心里面开始为方羽担心起来,麻西江这一手甩得太高杆了,十二粒骷子啊,竟让他甩成一个立柱,并且上面的还是一点,连谢雨楼看了,都点着头露出微笑。 方羽神色未动,同样神色未动的还有杨延昭和赵德芳,脸色平静的看着方羽站起身,伸手拿起赌盅来。方羽信手将赌盅甩了起来,十几下之后,扣在了桌上,脸上淡然的坐下。女子上前揭开盅,众人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方羽的十二粒骷子同样是立成了一个柱子,这些自没什么样好说的,让众人惊讶的是最上面一粒骷子,一个尖角顶立在下面那个骷子的一点凹槽内,最上面的便成了一个尖角,没有任何点数。 麻西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好手段,这局你胜了。” 杨七斤兴奋的跳了起来,嘴里嗷嗷叫着,整个一疯子,众人悄然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免得被别人当成他一伙的。赵德芳轻轻的鼓了几掌,道:“精彩,精彩,本王今日可算开了一下眼界了。” 杨延昭面色如常,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嘉许了。穆英的脸上却是红晕晕的一片,显然心中也是极兴奋的。那杨七斤嗷叫完了,同安三等人一个一个拥抱庆贺,当杨七斤抱向穆英时,被穆英一脚踹了个跟斗,这厮立马就老实了,知道这兔儿爷不好惹,躲了开去。 这一局是方羽胜了,喝彩的人反而不多,王冶修阴沉着一张脸,赌堂的人自不敢触了这霉头,谢雨楼脸上虽无表情,眼中复杂的神色让金风细雨楼的人自觉的闭着嘴。其他燕客门和莺花盟的人来的较少,同时也不想多事,惹起这两派的误会。 麻西江不愧是当了十来年赌王的人,此时脸色已非常平静,道:“开始第二场吧。”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闻灯烛在灯笼中噼叭的微响声。 二 大街上。 赵萱郁郁的望着夜色下的行人。 李氏叹了口气道:“萱儿,你还在怪娘要你离开了么?” “没,没有,娘,你说相公他会羸么?”赵萱牵着李氏,小声的问道。 “傻孩子,如果这个人不是你的相公,你还会这么关心他么?”李氏平静的道。 “娘,你说什么啊,相公怎么会不是女儿的相公了呢。”赵萱停下了脚步。 “痴儿,你真是一个痴儿呵,算了,一切看天意吧,萱儿,你既牵挂他,娘也就不强要你离开了,明日娘就一个人去那云台庵吧。”李氏的叹息微不可闻,但无神的眼中闪过泪痕,喃喃的道:“听说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明日我入了云台庵,就可以天天为他祀福了。唉,转眼就十三年了呵。” “娘,您要丢下我一个人么,女儿,女儿也要同娘一起去。”赵萱一听李氏要到云台庵去,似有出家之意,心中先自慌了,眼泪流了出来。 “好了,萱儿你哭什么,一切等明日再说吧。”李氏摸索着,手掌在赵萱的肩上拍了拍,道:“别哭了,你不是想知道你那相公会不会羸吗,娘告诉你啊,他一定会羸的。” “娘您怎么知道?”赵萱收了泪,好奇的问。 “因为,”李氏沉默了一下,道:“因为他已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了,金风细雨楼他都敢孤身闯入,自有超人一等的本事,所以萱儿你就不用担心他了。” “娘,您说相公怎的这两天就不一样了,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好可怕啊。”赵萱想起在金风细雨楼中的事,突又感到一阵害怕。 “没什么,萱儿,你不用害怕,他是你的相公,有些事还是不要去太追究了,那会儿,娘也误会他了,终究他也是为了我们娘儿俩才杀的人啊。”李氏心中暗暗寻思,也许,现在的这个方羽,才会对萱儿好些吧。 赵萱嗯了一声,回头望向金风细雨楼的方向。 夜的汴梁城街头,***如昼,照得楚馆花楼一片繁华。 天上的星月却很暗淡,一如赵萱那小小芳心中的黯然。 三 金风细雨楼的偏院内。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第二场的赌局开始了。 这一场是较量各自的听力与摇甩子的技巧,仍是麻西江先摇,方羽猜点数。 麻西江两手交替换动,众人只听到赌盅里的骷子发出急如骤雨的沙沙声,仿佛有几百粒骷子在里面一般,麻西江大喝一声,右手将赌盅重重的扣在桌上,抬起头道:“你猜,是几点?” “一个六点,二个五点,三个四点,六个一点,共三十四点。”方羽微露一丝笑容,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麻西江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那女子上前揭开赌盅,十二粒骷子,果如方羽所说,没有一丝毫的误差。麻西江微叹了口气,道:“麻某这一手甩技,至今已有三十年的苦练,便是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方哥儿的耳力,便是那传说中的赌神也不外如是。” “我的师父,曾经就是赌神。”方羽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哦,不知贵师怎的称呼?”麻西江两眼放出亮光。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了你也不会听过。”方羽伸手拿起了赌盅,开始摇晃起来。 麻西江眼中光芒一黯,心中却是误会了方羽的意思,方羽指的是他师父是一千年后的另一时空的人,而麻西江以为他师父是神仙中人,古人多信神,总以为世上存在着神仙。方羽知道他误会了,但也不可能会为他解释。 方羽摇动赌盅时没用什么花招,众人听到的总是来来去去的一个声音,麻西江的脸色却全变了,旁人不明白,他麻西江怎会不明白,这整齐的一个声音,比繁如骤雨的晌声还难办到,在互相干扰之下,是很难听出骷子的点数的。 当方羽扣下赌盅的时候,麻西江已是一脸的颓色。 方羽静静的坐了下,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麻西江开口。 好一会儿,麻西江才道:“我输了。” 我输了,这三个字,麻西江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似的,全身都是一种无力感的茫然。 全场第一个鼓掌的是杨延昭,他一生没上过赌桌,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战场上,所以他也不明白方羽是怎么羸的,他这鼓掌只是礼貌性的向胜了的方羽表示祝贺而已。 随后狂吼起来的是杨七斤,这厮又似疯子一般的怪叫道:“俺们羸了,俺们羸了,哈,哈……安三,俺发财了,俺请你到飘香酒楼喝酒去,你们一个都不许少,啊哈,哈……” 王冶修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麻西江长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不少,站起身来,道:“从今这天下,有了一个赌神,方羽,有你在的一天,麻某不会再出现在赌桌上。麻某告辞了。” 麻西江起身离去,背影似乎苍老了不少。 混江湖的,总有这样失意的一天的吧,方羽心中也有少许的感慨。 赵德芳站起了身,对方羽道:“方哥儿,有机会时,可得把你这一手教了本王,呵,呵,本王非得把那寇老西儿的棺材本也给羸了不可。” 方羽不善言辞交际,也不会对人点头哈腰,只是微一颔首。赵德芳也不以为意,以示亲热的拍了拍方羽的肩后,前呼后拥的离去。 杨七斤仍在人群中狂吼着,那模样猖狂之极,他实在是为这突发的横财弄的有点发癫了。一众人等惧了这疯子,连安三等肉铺小厮也闪了开去。 杨延昭看着苦笑的摇了摇头,真丢杨家人的脸啊。 方羽仰望着天空,疏星点点,衬托着人世间的繁华。 一阵香风飘到了他的身边。 ——推荐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三章这个家该叫啥名 一 一阵香风卷来,方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扫眼一看,却是那个蒙面女子盈盈拜下,未等方羽有所表示,穆英一个快步插入两人之间,先鼓着红腮瞪了方羽一眼,然后对那蒙面女子道:“哎呀,你拜什么啊,快回你自己家里去吧,这个赌注不算数的,你快快回了自己家去。” 方羽无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自己好象没得罪这个兔儿爷吧,他瞪我做什么,看他那红红的两腮,还真可爱哩,呃,自己没毛病吧,兔儿爷也会可爱?!方羽全身一阵恶寒,望向穆英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了。 第13章 那蒙面女子站起身来,盈盈若水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穆英,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是方老爷的什么人,可做的了主?” 方老爷?!有杀猪小厮被叫做老爷的么。方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老爷也似乎太年青了点吧。穆英又狠狠的看了方羽一眼,方羽无比郁闷的想,你瞪我做什么,人家说得没错啊,你真的不是我什么人啊。 穆英见方羽半天没说话,气鼓鼓的道:“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哼,以后我不理你了。” 穆英转身便走,顺手推开几个挡在路上的人,杨七斤见这兔儿爷生气了,早早的躲到了一旁。杨延昭一旁笑道:“方哥儿好福气啊,改日,方哥儿可一定要到杨府去坐一下喔,今日,老夫就先告辞了。” “杨将军的大名,羽早已是如雷贯耳,改日方羽一定会到杨将军府上打扰的。”方羽对杨延昭那是很敬重的,千年来,是汉人的,有几个会不敬重杨家将的。 杨延昭一个名满天下的将军,肯对一个杀猪小厮折节下交,实是看中了方羽那一身武艺,大宋武将凋零,忠心忧国的杨延昭见到了一个这样的人材,自然想为大宋好好培养一下,它日边境有难,那时大宋也能有大将可用。 杨延昭离去后,方羽与杨七斤,安三等人自也是要回去的。杨七斤从谢雨楼手中接过了飘香酒楼的地契时,又是癫狂了一番,众人簇拥着方羽离开了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前,谢雨楼两眼微眯着,望着方羽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街头是酒醉灯迷的喧哗,大宋繁华的上面,是月淡星暗的天空。 谢雨楼冷冷的笑了一声。 也不知是笑他今日的失败,还是笑这大宋繁华后面的醉生梦死。 二 杨七斤拉着一群人要去飘香酒楼庆祝,他今天实在太兴奋了,突然成为有钱人的感觉,就象现代某人买奖票中了五百万,不好好庆祝一番,实在会对不起手中的钞票。 方羽没有去,他不习惯那种热闹,漫步在街道上,身后跟着的是那位蒙面的女子。方羽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直到走到了方家的院门前,那女子才道:“妾身叫温苇云,老爷你叫妾身云云就成了。” 温苇云一双美眸火辣辣的看着方羽,夜色也仿佛感染了这种火辣,让方羽的喉咙干干的,浑身的不自在,似有一团火焰自小腹升起,方羽有些惶然的嗯了一声,匆匆走入了院中。 “姹女迷香这么久了,还没起作用吗。”温苇云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 方羽入了里面,院里是黑灯瞎火的,方羽对这个家中的情况也不熟悉,立在院中,一时有些呆了。 屋内传来穆英的声音,道:“你还知道回家么。” 方羽纳闷的想到,我不回家我做什么去。 一盏油灯亮了起来,是赵萱迎了出来,也不说话,将灯放在了大堂的桌上,自又回了房去。穆英又在里屋内说道:“你怎的不和那个不明来历的野女人鬼混去。” 方羽拿了灯进里屋一看,自己的那张床已被穆英给霸占了,心想,难不成今天要与这兔儿爷睡在一起了。 方羽的念头还没转完,穆英一瞪眼道:“你不用看了,我可不习惯与别人睡一张床,你再找地方睡去吧。” 方羽没有与女人生气的习惯,却实在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兔儿爷也生不出气来。如此无理的胡闹,好象自己应该生气的才对吧。 方羽嘴笨,也不喜与人争辩什么样,闻言便退了出去,过道间的小床上,李氏面朝里睡着,赵萱却在偷笑,方羽看了她一眼,心想,咱也没啥地方好笑的呀,这小妮子笑什么? 出到大堂,温苇云坐在一张椅上,面纱已经摘下,倾人城国的的脸上也是莞尔的笑意。方羽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把一个这样的女人放进了家门,这样的一个女子,来历绝不会简单了,就凭她现在这从容不迫的神情,分明就是居上位者才有的习惯行为。方羽最烦的就是不能打不能杀的麻烦。他心中估摸着自己这是带了一个比较麻烦的麻烦回来了。 对还是处男,没有谈过恋爱的方羽来说,女人就是一种麻烦,而且,越美的女人似乎麻烦越大。至少,一千年后的娇娇女,可不是这不解风情又很木讷的方羽能应付的。 方羽将油灯放在了桌上,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抬头看着黑黑的屋顶,也不说话。一会儿,赵萱又起来了,搬了一床薄被到偏房中,为方羽铺了一张床,便不再理会他,自去睡了。 方羽见只有一张床铺,心中犹豫了一下,最后心想,这女子来历不明,最好还是让她自己没趣离开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虐待美女的理由后,方羽心安理得的自己到偏房去睡了。 方羽脱衣上了床,谁知温苇云也跟了进来,脱了外衣,钻入被中。 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方羽心中不自觉的快速跳动,小腹的火热感又急速涌了上来,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方羽心烦意乱,却不知温苇云同样也紧张的脸上有了层香汗。两人心中各自紧张着,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 方羽心中那个难受啊,道德与欲望在心中左右翻腾。良久,温苇云道:“你睡不着么?” 废话,方羽心想,有个美女在身边我还睡得着的话,那我还不成了太监。方羽翻了个身朝里面,不去理搭她。 温苇云见方羽不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妾身已是你的人了,你要怎么的都可以的。” 方羽冷冷的道:“你无须费心了,要女人,我自会找那没有麻烦的,你,最好还是离开的好。” 温苇云没说话,嘤嘤的哭了起来,方羽心中烦躁的很,也无心去理搭她哭什么。良久,哭声渐去,方羽见她久没动静,又翻身看了看,却是温苇云已经睡着了,凭着案台上的那盏油灯,在暗暗的灯光下,方羽发现这个女子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姿容绝艳中透着清纯,实在不象一个坏女人。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仰望着开始在心里数绵羊,一只,二只,三只…… 三 方羽一人曾孤独的过了十年,总以为别的有个家的人是很幸福的,没想到如今有个家了,却是让他头大无比,原因是这个家也太热闹了点。 第二天,方羽被吵醒后,发觉温苇云早已起了床,方羽起来后一看,有点傻了眼,院内几十个人正在忙碌,不停的从外面往院里搬东西。其中那杨七斤叱呼的最起劲,看那架式似要把这个院拆了不可。方羽一问,果然是要把这个院拆了重建。 杨七斤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这里以后就是大家要住的地方,必须要有足够的地方让大家住下。 这个大家,除了方羽现已有的五人外,还包括杨七斤一家五口,安三等几个肉铺中小厮,以及杨至,雷惊和张龙,赵虎等一干开封府捕头。 这些人住进来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这里安全,有新鲜出炉的汴梁城第一高手在,谁敢到这里来杀人。穆英积极的参与了方家大院的重建工作,并早早的为自己谋划了一个房间。 当然,这里以后也不能叫方家大院了,至于改什么名字,则是众说纷纭。 穆英说,要叫英雄馆。 杨七斤说,该叫赌神居。 温苇云说,应叫凌云阁。 赵萱小声的说,叫群英社多好。 安三语出惊人,咱杀猪的,叫杀猪人家吧。 安三的话,引来了众人的一顿拳头,这位再不敢吭声了。 方羽是无语问苍天。 众人正自为这名字争论不休时,门外一人笑道:“叫精武门好了。” 方羽惊的跳了起来。 门外走进几个人来。 ——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有票的朋友请推荐则个,多谢了。 推荐,推荐,推荐啊!看俺不顺眼的,也请用票票把俺砸死吧。 第十四章有家事就多啊 一 方羽不能不惊。 精武门这三个字,后世中国的大老爷们没几个会不知道的。 方羽凝神看去,进来的是杨延昭。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杨延昭领着一个年青人和一个少年走到方羽的跟前,道:“武之一道,唯精才知无止境,唯身强才能有胆识,上马破敌,下马除暴,为国为民,始是正途。方哥儿,老夫观你的武艺,实乃自成一派,以你之能,也当得一代宗师,何不开门立派,将技艺流传下去。” 方羽没有回答,只问了话:“你知不知道霍元甲?” “那个,他是谁?”杨延昭错愕的看着方羽。 “你真的不知道霍元甲?”方羽再问了句。 “方哥儿,这人很有名吗?”杨延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个人会是谁。 方羽呼了口气,淡淡的笑道:“是呀,这个人很有名的,可惜他不是这个尘世的人。” “原来是隐士高人呐,可惜老夫无缘见识。”杨延昭对于方羽认识不少的世外高人,心中也是极羡慕的,却不知方羽口中所说的尘世,指的乃是另外一个时空。 方羽没接话头,看了看杨延昭后面站立的那个年青人,剑眉星目,颇是英俊。这年青人没有看方羽,却盯着旁边的穆英瞧个不停,方羽不禁恶意的想到,这位难道也是个兔儿爷不成。穆英瞪了那年青人一眼,将脸转向它处。 杨延昭呵呵一笑,道:“这是老夫的两个犬子,宗保和宗英。 第14章 老夫昨日见方哥儿后使枪法,颇似我杨家枪,是以特让他二人到方哥儿处学习学习,不知方哥儿可愿收下他二人?” 原来这就是杨宗保,方羽又看了那年青人一眼,心想,这人自己的本事不大,却娶了个有本事的好老婆啊,未来的杨家将,从这一代开始,全靠了一群女人在支撑着,对重文轻武的大宋,这也算是一种嘲讽吧。 “老将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老将军失望的。”方羽恶狠狠的想着,咱就不信,后世的特战训练,还不能把这公子哥儿训练成材吗。 杨宗保,杨宗英各自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天,难到要变天了不成。二人哪里想得到未来的日子有多凄惨。 杨延昭呵呵笑道:“那好,那好,以后就要方哥儿多费心了。”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方羽淡然的一笑。 转回脸来看他的杨宗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好象羊碰上了狼啊。 方羽将杨延昭等人让进了屋中看荼。 外面的杨七斤又开始大呼小叫的让众人赶紧干活。 二 杨延昭走后,方羽才发现赵萱和李氏不见了。要说方羽与这二人的感情是没有什么的,但方羽认得一个死理,是他的家人,他就一定要照顾好她们,在他的内心深处,实是想有一个家的,对于家人有着强烈的保护欲望,这也是心理有着欲求不满的反弹作用后出现的下意识行为。 赵萱在方羽正着急的时候回来了,小脸上兀自带着泪痕。 赵萱只是很冷淡的对方羽说了一句:我娘在云台庵出家了。 方羽怔了一会儿,对赵萱道:“我去把她带回来,有什么事让她出家的,我也会帮她解决的。” 方羽拉了肉铺中的小厮黑子,径自出了门去,他不想这个刚有的家就这么散了,十年的寂寞,那是一种残酷的滋味,任你心坚似铁,也会给你锈穿了。 赵萱望着方羽的身影,挺直的背影后面是一丝难明的孤独,不知怎的,赵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三 方羽强行闯入了云台庵,见到了李氏,方羽没有问她为什么出家,直接说了一句:“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方羽观察过李氏的双眼,是眼角蟆坏了,只要换过眼角蟆就成。方羽虽没做过医生,但他却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毕业,这是当年那老将军逼他读的,老将军实把方羽当了亲孙儿,也曾希望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惜方羽关住了自己的心门,辜负了老人家的心意。 李氏不为所动,很冷淡的道:“眼睛好了又怎么样,还不如瞎了的好。” “有什么事让你非要出家不可,说出来吧,我帮你去办。”方羽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女人,可以想象的到她从前定是有过一段悲伤的经历。 “贫尼知你武艺高强,但有些事不是凭武艺可以办到的。”李氏语气仍是很冷淡。 “有什么办不到的,便是那皇宫,我也可以带你去逛逛。”方羽心知这皇宫可不好进,但知这李氏的事情一定与某个豪门有关,所以夸下海口。 “你真的能不惊动旁人把我带进去?”李氏被方羽的自信所感染,脸上带着希翼的神色。 方羽心中猛跳了一下,没想到这事竟与皇家有关,忽的记起宋真宗朝有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里面不就有个姓李的妃子么。宫廷的内争,从来都是血淋淋的,自己这一脚若跨出,可就要卷入这麻烦的内宫斗争了。 方羽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就是李宸妃么,那赵萱是什么人?”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李氏惊的跳了起来。 “我自然是方羽,回去吧,回家去,我知道这事该怎么办,一定可以达成你的心愿的,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方羽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氏没有应声,怔怔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方羽心想,她目前还没有坚下心来出家,不如强行带她回去吧。 方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扛起了李氏,大步出了云台庵。 男女授受不亲,那是大宋人的规矩,方羽可不会在乎。 四 方羽扛了李氏,在一路上行人的指指点点中,回到了方家大院。 方家院内正乱做一团,众人翻箱倒柜在寻找什么,穆英在一旁低泣。 方羽放下李氏,一问情况,原来是方羽给穆英的那张画不见了。方羽一拍额头,天啊,不就是一张破画么,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方羽看那穆英哭的伤心,心中一软,道:“好了,别哭了,我给你再画过一张就是。” 穆英抬起头,道:“不行,我要你再给我画两张。” “行,行,我给你画两张就是。”方羽心中哀叹,哪来的这么多破事儿。 穆英破啼为笑,小脸儿宛如梨花带雨,看得方羽一阵心跳。 穆英脆脆的声音道:“说好了的,你可不许反悔啊。” 方羽无奈的点头,那种破画儿又不值钱,这兔儿爷怎的这么再乎,还真是爱好特殊啊,难怪是做兔儿爷的,方羽有些邪恶的想到。 李氏一言不发的由满脸喜色的赵萱牵入屋去,进了屋后才叹了口气,对赵萱道:“萱儿,你如今的这个相公虽然木讷少言了,做事却是果断而有英雄气慨,我儿你算是有了个让娘放心的好依靠了。” 对于方羽把李氏带回来,赵萱心中是极高兴的,此时小脸红红的道:“娘,相公他真的变了哩。” “是呀,是变了,以后的他,也不算辱没萱儿你了。”李氏幽幽的道。 赵萱心中甜甜的,望向了门外方羽的身影。 五 方羽刚把穆英哄高兴了,就他那笨嘴,也算是难为他了。 门外又传来一阵喳呼声:“姐夫,姐夫,你看俺把谁给你带来了。” 方羽抬眼一看,喳呼的人正是安三,心想,有没有搞错,我几时成了你的姐夫了。杨七斤乐呵呵的上前道:“方兄弟,你如今也是有名声的人了,身边怎能少了女人,俺看你与安二娘情投意合的,俺多了点事,为方兄弟你们撮合撮合。” 情投意合?!你这***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安二娘情投意合的,方羽再一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天啊,这个家的麻烦事够多的了,你们还来凑什么什么热闹啊。 一阵香风飘近,一只小手凑到了方羽的背后。 ——好友力作,么小妖隆重向各位推荐,《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 看了觉得还行的朋友,请顺手点个推荐,小妖这里先谢谢了 第十五章大宋肉联厂 一 什么叫冤枉,方羽现在就感觉到冤枉的滋味。 一只小手在方羽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方羽不用回头,单那熟悉的香味,方羽就知是那兔儿爷穆英。方羽眦着牙倒吸了口冷气,这兔儿爷下手还真狠啊,偏是方羽对他生不出半点脾气,这一点方羽怎都想不明白,心中一个让他恶寒的念头升起,不会是自己喜欢上一个兔儿爷吧。 穆英在方羽的耳边酸味十足的道:“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昨天弄了一个进门,今天又有一个送上门来,以后左拥右抱的,很快活是吧。” 我左拥右抱的,关你兔儿爷什么事啊,方羽很无辜的想到。 方羽还没来得及表态,安三已声俱泪下的跑到方羽的身边道:“姐夫,你可不能不要俺姐姐啊。”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做过陈世美的事情不成?方羽脑门上一头雾水。 “姐夫啊,俺这个姐姐很可怜的,当年俺生了病,家里穷,无钱医治,俺爹娘就把姐姐卖给了花月楼,用钱救了俺一命,姐夫,看在俺平日与你的交情上,就把俺姐收了房吧。” 得,方羽一拍额头,天下有这样做弟弟的吗,哭着喊着要把自己的姐姐送人做妾的。 方羽还没说话,杨七斤一脸淫笑的上前道:“是呀,是呀,安二娘是个有孝心的好女人呐,如今虽是花月楼的红姑,出身有点儿不干净,但是,做妾嘛,方兄弟,这个还是可以不计较的。方兄弟如今也是汴梁城中有名声的人了,哪有不弄几个小妾在身边的道理。” 方羽看那杨七斤脸上绝对是淫笑,方羽心中真想一脚踹在他脸上,靠,你同情她,你怎的不把她收了房啊,方羽平生不喜欢说粗话,这时也忍不住想暴出一句粗口来。 穆英一旁道:“方大哥,你已有了使唤的丫环了,把这个女的送给我吧。” “不行。”杨七斤与安三同时道。 “怎么不行了?”穆英对二人瞪着眼道。 “这可是俺花了一千多两银子买来送给方兄弟的。”杨七斤跳着脚道。 “俺姐姐喜欢的是俺姐夫。”安三也瞪着眼,看着这横插一手的兔儿爷。 “哼,”穆英气鼓鼓的转身对方羽道:“好啊,有人现在急巴巴的给你送女人了,以后你都不用理人家了。” 穆英说着,卷了一阵香风,生气的回了屋去。 方羽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想,这啥事儿啊,我还没说一句话哩,怎么全成了我的不是。 又一阵香风卷来,却是那安二娘。这次的安二娘素面朝天,洗尽了铅华,没了那妖艳的风姿,却不减她半点美貌,反多了一种让人怜惜的柔柔弱质。她靠近了方羽,娇笑道:“小羽啊,姐姐现在有个机会从良,你愿不愿意帮姐姐这一下哩。” 方羽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发现自己从穿越到大宋后,好象越来越对女人有了强烈的感觉,似乎见到美女,心里就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第15章 方羽心跳有点加快的道:“你,你既已出了那个地方,便是自由的了,还要我怎么帮你。” 安二娘嗤的轻笑一声,道:“小羽,你真的不同了喔。你看,姐姐已是残花败柳了,肯定是没人会娶姐姐做妻了的,若是做人的小妾,姐姐就要受别人的欺负了,姐姐想啊,小羽心地儿好,自不会让姐姐受了别人的欺负,所以呀,小羽,你就收了姐姐做你的小妾吧,也让姐姐以后有个归宿不是。” 我心地儿好吗,方羽心中有些糊涂的想,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只怕阎王爷也不待见吧。方羽看着近在咫尺玉容,心中念头纷乱,道:“那个,那个……” 方羽从没有象这时候难以下决断的。 安二娘娇笑道:“小羽,还那个什么的,就这么说好了,姐姐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等着姐姐为你生一个象你一样俊的小孩儿吧。” 安二娘云彩一般笑着向屋内走去。 屋内的穆英气鼓鼓的道:“不要脸,哪有这样缠着男人不放的。” 方羽无言向天,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安三脸上笑开了花,杨七斤也笑的很猥琐,那笑绝对不正常,便是安三看了,也觉得这厮的笑容很淫荡,很淫很荡的那种。 方羽转眼望去,雷惊,张龙,赵虎等一干正在忙着建房的捕快们也都呲牙咧嘴的笑着,那笑容不用说,是男人都明白那是啥意思。 靠,方羽终于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二 杨七斤是铁了心的要傍上这方羽的了,不但死皮赖脸的让自己的二儿一女认了方羽做干爹,还斥巨资把方家周围十几户人家的地买了下来,扩建成一个拥有三十间住房,一间可容一百人的教室,一个洗澡堂,一个公共厕所以及一个大大的练武场。 这间大教室是方羽要求建的,他既然答应了杨延昭的事,就自然要把杨宗保,杨宗英二人教育成材,其中军事上的知识才是重点,自是需要一个上课的地方,也顺便教一下其他人。长远的打算方羽是没有的,只是希望十来年后的西夏立国时,大宋不要可怜的让杨家的一群女人上阵,那不是光荣,是一个泱泱大国的悲哀。 方羽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一群爷们躲在女人身后,这算什么事? 新建的大院叫做精武门,方羽自不愿没了霍元甲的名头,将霍元甲供为祖师爷。旁人不知霍元甲是谁,想当然的把他当成了方羽的师父。 杨七斤大方把的钱撒了出去,这个大院修得甚是气派。这厮原本是极爱钱的,这会儿也不珍惜了,估摸着这意外得来的钱,花了也不心疼。再说,杨七斤这厮精着哩,傍着这新鲜出炉的赌神,还怕没钱花了不是。 杨七斤自得了飘香酒楼后,也改了个名,叫精武馆,方羽听到这个名字时,从没大笑过的方羽笑得一口气差点没能顺过来。这厮是铁了心的要抱着方羽的粗腿了。那个肉铺,杨七斤是瞧不上眼了,扔给了方羽,并且还建议方羽把肉铺的名字也叫成精武肉铺,方羽难得的有心踹了这厮一脚,中华的国粹,有你这丫的这样糟蹋的么。 方羽也没和杨七斤客气,将肉铺接了过来,又从杨七斤怀里掏了些钱,将肉铺重新装修了一番,取了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大宋肉联厂。 杨七斤问,这厂是啥意思? 方羽说就是工厂的意思。 安三又问,姐夫,这工厂是啥意思? 方羽解释说,就是大家在一起干活的地方。 一旁好奇的杨宗保撇撇嘴说,那不就是作坊了吗,干吗不叫大宋肉联坊。 联坊?我还联织哩。方羽无言以对,只能心里鄙视这些没见识的古人。 三 方羽虽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总是多了千年的见识,决定上几个新的项目,一是制作金华火腿,二是酱卤猪下水,三是生产香肠,四是让精武馆上猪蹄火锅。当然,上这么多的项目,这人手是远不够的。方羽手一挥,拉着所有会写字的人,写了上千张广告,招人启示带开业宣传一块上了。 雷惊,张龙,赵虎等一干儿捕快闲着也是闲着的,这会儿成了满大街贴小广告的人。至于污染城市环境的问题,这个,好象是不用担心的吧,且不说这大宋有没有环境卫生法不说,这些个捕快本就是管这些个的,难不成抓了自己不是。 安三自封为方羽的小舅子,担当了招聘人员的重任,其他人自不会抢了他这差事,这些个小事方羽也懒得管,听任安三每天坐镇店中招人。 方羽却没有想到,安三会给他招了一些什么样的小厮。 方羽的事情很多,其中让他头大的就是这女人,别人是羡慕他艳福不浅,可有了这兔儿爷穆英在,嘴边的艳福却是享受不到的了。 方羽自己也不明白,为啥自己就怕了这兔儿爷的。 舍不得见他伤心。 不会自己也是兔儿爷吧。 这个念头让方羽吓出了一身冷汗。 ——推荐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 第十六章一夜 一 什么是地主老财的生活,方羽现在算是知道了。 饭有人做好了,洗脸水有人打好了,穿衣有人伺候着,走路有人跟随着,现在就差一个给他暖被的了。不是没有啊,兔儿爷穆英盯着紧哩。 新建成的房子比从前气派多了,方羽的卧室也比从前大的多,卧室外是一偏房,住的是温苇云和安二娘,对此穆英是极有意见的,奈何方羽的小娘子赵萱不说,穆英一个外人说了也没用,谁听他的啊。斗嘴,穆英可不是安二娘的对手,反把他气的欲哭。穆英生了气,倒霉的可是方羽,这兔儿爷的白眼儿方羽是没少受。当然,安二娘想成的好事儿,穆英也是一个劲的破坏。 风卷着丝帘,一盏烛灯高照。 夜已深了,缺月挂着新移植的八月桂上。 这是一个情人幽会的好夜月。 方羽将一份特战训练大纲写完后,便欲上床歇息。 门帘儿一挑,一阵幽香传来,是安二娘走了进来。 方羽扫了她一眼,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安二娘的着装太性感了,红袖高挽,露出藕粉玉臂,衣襟半解,隐约可见玉兔轻弹,脸儿还薄的方羽忙转过头去,欲装做没有看见。 安二娘轻笑一声,掩近了方羽,一缕儿香气直钻入方羽的五脏六腑,方羽浑身的不自在,欲想把安二娘搂了上床去,又怕了那兔儿爷跳出来看见了好事。 方羽对安二娘倒是没什么戒心的,毕竟她的来历是明摆在那儿的,方羽也不是和尚太监,自然有正常的欲望,面对如此诱人的美娇娘,说方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羽,你看啊,姐姐一个人睡多寂寞呀,今夜不如让姐姐与你一起睡吧。”安二娘吹气如兰,撩人的声音荡人心肠。 “你,你不是有温姑娘和你在一起么。”方羽一个不解风情的老实疙瘩,说出的话也是让人怀疑他的智商。 安二娘的纤指轻拧了一下方羽的胳膊,没好气的道:“那张床那么小,让我们两个怎么睡啊,小羽,你看你的床这么宽,让姐姐与你睡在一起又不会影响了你,怎么,一点作也不心疼姐姐了吗。” 方羽看了看床,又看了一下安二娘,咽了下口水,心中却想,自己怎的越来越受不住诱惑了,不过,貌似有一个女人,一个很美貌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该是一个很不错的感觉吧。方羽手指弹了弹,想伸手去搂安二娘,转眼见安二娘眼角的轻笑,心中恍悟自己被这个女人戏弄了,她这般勾引人,纯是想看自己笑话哩。方羽有些生气的道:“不行,我睡觉会打呼噜。” “不要紧的,姐姐就喜欢听打呼噜的声音。”安二娘娇笑着道。 安二娘越发的偎着方羽近了,香味儿惹得方羽心火儿上升,原本的方羽心性是坚定的,只是那杀猪小厮还有一些残留的意识存在,对女色那是有着强大的前进动力,此时的方羽心想,貌似她的身份已是自己的小妾了,我和她好了,不关旁人的事吧。 方羽这种人对世俗是没有多少顾忌的,一旦下了决定,手段就很直接,在安二娘毫无防备的时候,方羽已伸手搂住了她,道:“是么,你可不要后悔啊。” 安二娘全身僵了一下,有些讶然的看着方羽,随即全身又软了下来,柔柔的道:“冤家,你终于肯要姐姐了么。” 方羽虽没有过女人,但后世的各种资讯轰炸下,哪会不知道怎么做,向着那安二娘的粉色红唇低下了头去。 一点烛花爆了个轻响,房间内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缺月移上了天际,似要躲开这羞人的画面。 方羽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快感,原来,女人的柔唇是这种滋味呵。 安二娘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伸出粉藕玉臂勾住了方羽。 方羽一把搂起安二娘的柳腰,欲要成了好事。 身后一声轻笑,弄得方羽有些心惊肉跳的转过身来,他是怕了那兔儿爷穆英了。 进来的是温苇云,手挑着门帘,脸带着淡淡的红晕,在烛光下分外的明艳,站在那门口,却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方羽心中稍安,这妮子,那天对自己用了类似春药的迷香,方羽是后来想明白的,毕竟方羽对于黑道上的一些手段还是很明白的,过后自然明了自己出了什么错,方羽对黑道人物没有好感,心知这女子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女间,只是方羽想不明白,自己现在也就一个杀猪的,那麻西江等人弄个女间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第16章 方羽对温苇云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也一直把她当个丫环在使唤着。不过这个丫环可就有点不会伺候人了,显然以前是被别人伺候惯了的,幸好方羽这财主老爷以前没使用过丫环,也就能将就着用了。 方羽放下了安二娘,终是脸皮儿薄啊,被人撞破了好事,心中是有些不自在的。 安二娘却神态自若的起身拉着温苇云,笑着走了出去。 方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得,还是自己一个儿睡吧。 二 赵萱立在庭前,怔怔的看着残月。 李氏在她背后叹了口气,道:“萱儿,你为何还不去睡?” “娘,”赵萱转过了身道:“您说,相公有了这些个女人,以后还会不会要女儿啊?” “傻孩子,你想这些个干什么,男人啊,哪个不是想要个三妻四妾的,除非是这个男人没点本事,要是那皇宫啊,几千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不也过了,萱儿,你这个相公,人中的豪杰,以后女人只怕会更多了,不过看他这样的疼你,也知你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所以,萱儿你就无须为这事烦心了,听娘的话,去歇息吧。”李氏摸索着将赵萱拉入房内。 缺月挂着天际,多少多情的人儿难以入眠。 另一个房内,穆英也是辗转难眠。不断的念叨着方羽的不是,却总难以把那张可恶的俊脸排出心外。起床拿出方羽为他画的两张新画,人不觉得痴了: 只道情深容易伤, 不敢随意惹情长, 自从素手牵罗裙, 月桥花院锁断肠。 歌声唱,夜未央, 何人流泪舞飞扬, 相思总是梦一场, 无奈醉到人疯狂。 三 方羽不知道有谁为他难以入眠,他现在也是难以入眠。 辗转床上,方觉孤枕的滋味让人浮想联翩。 许久,人终入半梦半醒之间,薛婉婷的身影又浮了上来。 一个娇香软玉的身子钻入了他的怀中。 婉婷姐姐。 方羽低低的声音喃喃着,伸手抱住了那个娇躯。 婉婷姐姐,是你么! 方羽恍忽间,仿佛婉婷姐姐来到了身边。 仿佛一个多年的梦,也仿佛时光倒流的从前。 那个女子伸着素手,抚在了方羽的脸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方羽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不再孤寂。 ——推荐好友两本好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支持。 第十七章这都招了些啥人 对于在评论中有朋友们提到的问题,我在这里要说的是,我所写的是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他嗜杀成性,偏又多愁善感,在男女感情上是个木讷的人,在后面他会慢慢变成一个正常人。由于本人的水平太低,对于故事的表达没有到位,写的不好,让大家见笑了。在这里要多谢fdsdfaasdasd的提点,谢谢他给与的意见,也希望大家能给在下一点意见。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 一 赵萱轻轻的抚摸着方羽的脸,低声喃喃的道:“相公。” 方羽睁开了眼,有些迷惘,道:“萱,萱儿,是你。” “相公,你怎的哭了。”赵萱将脸贴在方羽的胸前。 梦醒时分,或许就是人生怅惘的时刻吧,当一个人发现美好的东西忽然烟消云散了,内心的那种伤痛,格外的深呵。 婉婷姐姐,也许,你的前生就是眼前这个越来越象你的女孩子吧。方羽在内心深处轻轻的叹了口气。 “萱儿,这么晚的,你跑到这来做什么?”方羽的一丝柔情在心底拨动。 “相公,你会不会不要了我?”赵萱睁大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方羽。 “傻啦,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家萱儿是个难得的美女加才女,我怎会舍得不要呢。”方羽忽然发现,网原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那甜言蜜语是不需要学的。 “嗯,真的么?”赵萱扑闪闪的双眼看着方羽。 “当然是真的。”方羽柔声道,从没哄过女孩子的他发觉哄小女孩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相公你真好。”赵萱在方羽的怀中拱了拱。 这样就算好了么,这女孩子的要求还真低呵。 方羽的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再无一丝邪念。 缺月在中天,夜已深了。 方羽想,明天一定要给赵萱买身好衣裳,自己这么久了,还没给她买过衣服哩。 二 大宋肉联厂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要开业的,方羽带着穆英前往这个招牌大,店儿小的所谓肉联厂,打算看一看安三是否把人招齐了。 安三现在可牛气了,整个一打扮,不象杀猪的,倒象一大宋新才子。这段时间,他坐镇店中,吆五喝六的,着时招了那么几个他看的顺眼的人材。 方羽与穆英一入店中,安三一声吆喝,立马新来的六个人站成了一排。 方羽看了六人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六人形象各异,但怎么看怎么都没有一个象杀猪的。 头一位,一身公子衫,手拿描金扇,头戴紫金冠。 第二位,一身短打英雄襟,虬须如针,肩挂一双八楞大铁锤。 第三位,这位穿的很正常,一身杀猪小厮的打扮,两眼精光四射,一把杀猪尖刀在手中不断转动,一付随时准备杀人的架式。 第四位,身穿书生袍,背插一把长剑,双眼不时的打量着方羽。 第五位,一看便知是胡人,头梳十几溜小辫,鼻隆嘴阔,颇有豪莽气度。 这最后一位,瘦瘦的,颌下无须,三十来岁,一看就知该是太监。 方羽看了一圈,又盯了安三一眼,心想,这都招的啥人啊,有这么牛人的杀猪小厮吗。 安三见方羽盯了他一眼,心下有些不安,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一叠钱钞,心想,这可不是俺故意要招他们的啊,这几人中最少的也给了俺五百两的银子,这么多钱,俺要几辈子才能赚到哩。 方羽倒没有怪罪安三的意思,当然,他也不知安三收了人家的钱哩。方羽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下,对那六人道:“既然来了,各位,你俩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吧。” 公子衫的少年一摇手中描金扇,道:“本公子乃南方人氏,大理段正淳是也。” 方羽正接过安三递来的荼水喝了一口,闻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沾了安三一身。 段正淳?段誉他爹?卖糕的,那可是一个种马王爷呐。好象时间不对啊,他应该刚出生才是的,不会是自己的穿越搞乱了时空吧。 方羽上下瞧了瞧这个段正淳,还别说,小白脸长得不错,果然有勾引女人的本钱。方羽不禁有些邪恶的想到,该死的,会不会有刀白凤那些个女人呐,这个世界该不会真有一阳指什么的吧。 第二位憨声道:“俺是徐庆,俺喜欢杀猪,更喜欢你的武艺,俺来是想向你拜师的。” 嗯,这个倒是在理,人也正常,方羽点了点头。 第三位掂了掂手中的杀猪刀,道:“某是李寻欢,醉酒寻欢客,拔刀饮血人的寻欢。” 李寻欢?小李探花的李寻欢,一刀既出,例不虚发!***,方羽怎么看这位,都不象是古先生说的那位多情的李探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阴狠,分明就是一个杀人狂的刽子手。方羽不喜这种人,虽然方羽自己也是一个杀人狂。 第四位说话的是那位胡人,眼中充满挑衅的道:“某是萧远,某是大辽人,听说你是宋人中的第一条好汉,某也想向你讨教点武艺。” 萧远,卖糕的,方羽又看了一眼段正淳,心想,好嘛,还差一个字就是萧峰的爹了,否则这两亲家也算是提前为自家孩儿相亲来了。有没有搞错,咱也就一个杀猪铺,这些人凑啥子热闹。 那个身穿书生袍的人淡淡的开口道:“说不说名字,你都不会相信,暂且叫我独孤求道吧。” 啥,独孤求道?方羽心想你怎么不干脆叫独孤求败得了。方羽转眼向那个太监模样的人看去,有些戏谑的说道:“这位老兄不会是叫东方不败吧?” 啪,那人一拍手,尖尖的声音笑道:“中呀,这名字正适合咱家,咱家就是叫东方不败的了,小哥儿你不但武艺好,没想到文彩也不错啊。” 得,你个死太监,太监做不够还要做人妖,方羽心中腹诽不已。 方羽看了一眼安三,心想,你这小子更牛,好好的杀猪小厮不做,硬要披了这公子衫冒充才子,有你么猥琐的才子吗,看你都招了些什么人呐,若让后世的人知道你让东方不败这样的牛人当杀猪小厮,非用板砖拍了你丫的。 安三见方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凑了上去,陪笑道:“姐夫,你看怎么样,这些人还中意不?” 中意?!你让这些人当杀猪小厮吗,方羽心中苦笑不已,又瞧了瞧这六人,心下冷笑,自己难道就是怕事的人不成,你们既不怀好意来此,我把你们当了杀猪的小厮又怎么样。 方羽转头对安三道:“这些人以后就归你管了,给他们换上工作服吧。” “工作服?”安三愣了一下。 “就是你以前穿的杀猪时的衣服。”方羽解释道,心中暗想,是该给手下的员工制定一套标准的工作服才是。 第17章 “好嘞。”安三高兴的应了一声,转头对那六人道:“各位,都把衣服换了吧。” 安三拿来一堆脏兮兮的衣服,丢在了众人面前。 段正淳掩着鼻子道:“喂,喂,我说有没有弄错啊,这是人穿的衣服吗。” 安三一瞪眼道:“你来做杀猪小厮的,当然穿的是这个。” 萧远道:“某不穿,某杀人时,喜好脱了衣服的。” 安三手一哆嗦,心想,咱这招的是杀猪的啊,哪有人可给你杀的。 徐庆,独孤求道二人一言不发的各自换起了衣服。早已穿着杀猪小厮的衣服的李寻欢把玩着手中的杀猪尖刀,眼睛在其他几人的身上来回巡视,好象在看哪个地方可以下刀一般。徐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浑身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象是示威一般。 东方不败尖尖的嗓门道:“啊,呸,呸,呸,这是哪个小兔崽子穿过的,怎的这般臭气薰天。” 方羽看着这些似乎十年也不曾洗过一次的衣服,心中也觉得好笑,对安三道:“去把这衣服洗一下吧,让顾客闻到可就不好了。” 安三自不会自己去把这衣服洗了的,吆喝着这几人各自去把衣服洗了。 众人倒没说二话,想来这衣服的臭味也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方羽带着穆英看过店内的装修后,也没说什么,两人上了街去。 “咣。”一声铜锣开道的声音响在繁华的大街上。 方羽与穆英不禁回过头去。 ——推荐好友精彩之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八章开业 一 随着铜锣开道的声音,过来一顶官轿,街上的行人纷纷闪到道路的两旁。 方羽望了一眼,便全无兴趣。穆英却伸着秀气的脖子,好奇的看着来的一行人,道:“羽哥哥,你说这当官的还真威风啊,行个路也有这么多人为他开道。” 方羽没有接话头,旁边一位三十来岁的仁兄摇头晃脑的道:“这位小哥儿你有所不知,这来的是新任的宰相爷丁大人,这宰相爷若没有这威风劲儿,岂不失了朝庭的体面。” “这宰相不是寇大人么?”穆英问道。 “小哥儿你说的是那寇准么,这已是昨天的老黄历了,他已被贬到雷州司户,估摸着就这两天该要离开京城了。”那人得意的卖弄着小道消息。 方羽闻言,轻微的叹了口气,这大宋一朝三百年,多是奸臣当道,忠良遭殃。寇准这一贬,将是含恨而终,直到他死了十一年后才得以平反。 方羽心中不觉有点郁郁,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软弱的一个朝代,而北方各族则在这个时期纷纷崛起,用野蛮的奴隶制度差点摧毁了华夏文明的传承。有人说,民族大溶合必然是在血与火中进行的,甚至有人指责岳飞等人是阻挠民族溶合的罪人,歌颂秦桧等人为此做出的巨大贡献。投降有理,卖国有功,原是什么时候都少不了秦桧的徒子徒孙的,用几百几千万颗人头,实现某个人的雄图霸业,或许有一天,又会有人歌颂东条英机是为了全世界民族大溶合而光荣献身的吧。?? 方羽不是大汉族主义者,在他心里,还是非常认可大清时顺治,康熙的手段的,奴才是奴才了一点,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溶合,同一种文化,才会有同一个理念,而决不是靠投降卖国来实现的。 方羽望着来轿,那轿中坐着一个奸臣,一个比起后来的秦桧却又算不上有多奸的的奸臣,史上所载他的坏事做的并不算多。 那顶官轿过来时,行人皆纷纷低头,不敢平视。方羽和穆英两个没有低首的人自是极为惹眼,轿上的窗帘掀起,露出一个中年人的脸来,清雅方正,端的是相貌堂堂。方羽寻思着这位大概就是那构陷寇准而得以爬上宰相之位的那个丁谓了。 那人扫了一眼方羽和穆英二人,又将帘子放下,官轿在一时鸦雀无声的大街上远去,方羽看着一众如泥塑的行人,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方羽却觉得有些寒意,逆来顺受,宋人在理家学说越来越倡盛的时代变得心灵麻木,没了血性,将软弱的一面发扬的比任何时代都要光大。 寂声过后,大街上又似忽的活了过来,人声鼎沸。 一老者望着官轿远去的方向悠悠的叹了口气,在这人声鼎沸的街上却显得很清淅,也不知是感叹丁谓的得势还是感叹寇准的失势。 方羽心中波澜微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 方羽却不知,历史已在他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穆英哪会知方羽心中对历史的感叹,拉着他在大街上继续逛着。 二 金风细雨楼内。 谢雨楼弯着腰站在一个老者的面前。 那老者用不满的口气对谢雨楼道:“你怎么搞的,怎能让少主这样胡闹。” “少主他听说那人开了个军校,所以想去看看。”谢雨楼用卑微的声音解释道。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武艺不错的杀猪的吗,我族中这样的勇士多的是,打仗靠的是战士们的勇猛,可不是南蛮人的诡计。”那老者很不满的瞪了谢雨楼一眼。 谢雨楼心中虽对老者的话不以为然,却未敢辩论,道:“大人说的是,南蛮人软弱无比,纵是诡计多端,也是不堪一击的。只是这个南蛮人有些不同,不但其武艺来历很诡异,拥有一手神乎其神的赌技,更有非常好的文才,便是那杨延昭也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送与他处学习,据说一手杨家枪犹胜杨延昭。大人请看,这就是那人做的画和题的一首词。” 谢雨楼拿出一张画来,正是穆英丢失的那张画。原来,那个画斋掌柜当时见了方羽的绘画技术,便派了个小厮跟踪方羽他们,想知道方羽住在何处,不想方羽家中出了事,众人都离开了家中,那小厮便顺手把画盗走了,交与掌柜的后,掌柜的又交给了谢雨楼。 老者没看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既知此人如此厉害,为何不动手将他除去,一个杀猪的,死了也就死了,南蛮朝庭也不会深究,若等他出了头,只怕就不好杀了。” “大人明鉴,此人武艺极高,族中在此的几位勇士俱不是他一招之敌,楼中所请的三位南蛮供奉却不肯联手对付于他,是以在下一时没敢动手。”谢雨楼低眉顺眼的说道,哪象外人所见的那个一方大豪。 “嗯,这个,就让我来办吧,此次为保护少主,我带了族中一百来名勇士过来,为我族计,不能让南蛮人再有一个杨延昭似的人出来。”那老者眼中一抹杀机闪过,声音却平静的象是在说杀一只鸡一般。 谢雨楼应了一声,心中却自冷笑,一个真正的武艺高手岂是那么容易杀的么,也许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一个人的武艺算不了什么,但在小规模的打斗中,一个高手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谢雨楼也不说什么,待那老者再无别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屋中老者看着谢雨楼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低声道:“别以为你的家族势力大就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的。” 三 方羽的大宋肉联厂开张时是很低调的。 方羽实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若非后世看的多了满街做生意的人和事,只怕连宣传都不会做了。如今好歹有那上千张宣传单起了作用,所以开张时,出乎方羽的意料,围观者很多,都想看看啥叫肉联厂。 啥叫肉联厂?杨延昭很好奇,八王爷赵德芳也很好奇,所以他们都闲着没事跑来看看热闹。来的还有金风细雨楼的谢大当家的,以及燕客门的风胡子和莺花盟的苏浅浅。 来者是客,方羽再怎么不会做人,有杨七斤在一旁招应着,这场面总是支持着过去。那杨七斤的大酒楼精武堂顺便也做了次广告,为上马的猪蹄火锅做了笔陪本的买卖,至少,在杨七斤自己的心里,这是一次亏本了的事。在这个所谓的肉联厂剪彩完成后,所有送了贺礼的人被方羽请到了精武堂大酒楼吃了顿免费的猪蹄火锅。 这初夏的天气,吃起火锅来,那是别有一番风味,古人又没有空调,自是吃的人人满头大汗,便是那八王爷赵德芳也顾不得王爷身份了,脱了王袍,一边用白巾擦着汗,一边狠狠的啃着猪蹄,大有与猪蹄有仇的架式。 众人吃完了猪蹄火锅,又人人掂了只金黄诱人的火腿和一只卤好的猪头回去。 这来贺的人中,有的是真心来贺的,有的自是别有目的,但不管怎么的,这猪蹄火锅和火腿,卤猪头却是传颂开了。 就在众人第二天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一道圣旨来到了大宋肉联厂的门口。 ——推荐好友的《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 第十九章来了一道打秋风的圣旨 一 天波杨府的老杨家在当年风光的时候,那圣旨是多了去,不过杨七斤是没见识过,且不说他是老杨家的偏枝偏房的子弟,他年岁也生晚了点,正赶上老杨家开始走向没落,虽也上过战场杀过敌,奈何他以前只是杨府一个家兵,有了功劳也没人给他记上,封官进爵的事他也只能在梦里想想,更别谈有一天皇帝能给他一道圣旨,惦记着给他封个官儿。当然,在杨七斤的认知里,那圣旨儿不是给人封官就免人官职,抄人家产。 大宋肉联厂这个小店儿开业的第二天,出来为自家酒店采购物品的杨七斤先来了方羽的店中,怀念一下,感叹一下自己当初杀猪时的光景,见了哪些嗷嗷叫的猪,杨七斤忍不住就想在新来的小厮面前摆一摆自家杀猪的本事。 第18章 当然,杨七斤最终没能上了前去杀猪,瞧他那一身新置的绸缎衣裳,也不能杀猪了不是。这是他一个很好的借口,真实的原因是那徐庆杀猪时将方羽的一套动作学得八九不离十,杨七斤一见之下,哪还敢上前献丑啊。 要说老实人就是受欺负呐,原本该是六个杀猪小厮的,如今却只有一个徐庆在老实的做着屠夫,其他五人却是围着方羽,看方羽拿着把很小的刀在猪眼上发神经,是的,这五人实在弄不明白方羽用小刀在猪眼上划来划去的有什么用,除了说是发神经病,再无别的什么样好解释得通的。 方羽当然不是发神经,他说过要治好李氏的眼睛的,可方羽没有开刀的临床经验,所以只好先拿猪眼练习了。方羽当然也不会对这几个一点卧底经验也没有的卧底解释什么。 这几位也是全无一点卧底的自觉,更无一点杀猪小厮的自律,看到小厮黑子卤好的猪头肉,自称萧远和自称东方不败的这二人各用刀割了一块大嚼起来,就这行为,放到后世早会让老板给炒鱿鱼了。 几人看了方羽在那傻忙着,也看不出个啥名堂,除了那个不多话的独孤求道外,那四人各自散了去,挑了自己愿干的事做去了。独孤求道却是紧皱着眉头,苦苦在那思索着方羽这样做对武功上有什么好处。 且不说方羽在那糟蹋着猪眼,杨七斤在那啃着卤猪蹄。 二 黄门小太监江业抱了一道圣旨出了皇宫大门,却不知这要传旨的大宋肉联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虽然方羽开业前也做了点宣传,但在一个拥有一百几十万人口的城市中,这一千多张宣传单那是连个浪花也砸不出来的。 小太监江业一路逮了人就问,却是总无结果,疲乏之下,心中不禁暗骂这给了自己这道差事的总管太监郭槐,妈的,你个老不死的,昨天还说要提拔咱家的,今天就给咱家整件这样的烦事儿,拿着咱家当猴耍呐。 小太监江业抱着圣旨在汴梁城中似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却也是他运气来了,正碰上两个路人在议论这大宋肉联厂的事。 路人甲道:“老哥,这大宋肉联厂都些啥人啊,有这么卖肉的吗?” 路人乙道:“兄弟,啥也别说了,你知道这老板是谁吗?” “谁啊,这么牛。”路人甲问。 “嘿,嘿,不知道了吧。这人可是新近传闻的赌神,据说武艺还是咱大宋的第一高手哩。知道不,前不久,这人只身独闯金风细雨楼,厉害着呐。那金风细雨楼是啥地方,那是高手如云的龙潭虎穴啊,这人硬把那里杀得血流成河,你说厉害不厉害。” …… 小太监江业闻言心中大喜,拦住二人,抓了这二人带路。 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小太监江业用那尖尖的嗓门将圣旨读完,方羽除了前面八个字理解了之外,后面的是啥意思,方羽愣是没弄明白。 那江业刚才一边宣读圣旨,一边不时的用眼看那个东方不败,此时读完圣旨后,方羽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非是为那圣旨的事,而是方羽一个现代人,给人下跪实非所愿意。 方羽起来后,见江业不时瞧那自称的东方不败,心下也有了些明白,得,看这样子,自己是让皇家给监视了,派了个太监加人妖来看着自己哩。 若是方羽自己一个人,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奈何现在有了个家,总得收潋点脾气。方羽接过了圣旨,一旁的杨七斤帮方羽塞了一张铰钞给江业,这江业又望了一眼东方不败,见他并没看向这边,赶紧将铰钞收入了袖中。 江业笑道:“恭喜方员外得了皇上的赏识,将你大宋肉联厂中的火腿和卤猪头封为贡品,不知方员外这次打算进贡多少啊,也好让咱家带顺着回去不是。” 呵,***,原来是个来打秋风的圣旨。方羽心中腹诽不已,咱这店刚开张,他娘的吃白食的就来了。 杨七斤陪着笑道:“这个,请问江公公,皇上给俺这方兄弟封了个啥官啊?” “圣旨上不是说了吗,是员外,特旨的员外啊。”江业尖细的嗓音格外响亮。 “那,不知这员外是几品的官儿呀。”杨七斤想了想,这朝庭中是有一种叫员外郎的官职,却不知这员外是不是员外郎,忙又问了江业一句。 “这个,这个员外嘛,嗯,你们自己去看圣旨不就明白了吗。”江业支唔着道。 圣旨?俺看得懂这圣旨还用问你吗,杨七斤心中嘀咕着,也不再说话了,估摸着这员外也不是个什么官儿。 方羽才不在乎当不当官哩,让人拎了几个火腿和几个猪头,打发了那江业回去交差。江业看着自己一行十几个人,却只掂着几只猪腿和猪头,这算啥,有这么打发皇帝的吗,好歹那也是一道圣旨啊,就值这几个猪腿猪头的?! 江业眼睛望向那东方不败,眼巴巴的指望着东方不败给他个主意。方羽见他那眼神儿,心想,你们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有这么当皇帝的吗,一道圣旨,打秋风都打到我这么个小店儿中来了,你们不给钱也就算了,好歹也给咱封个官儿呀,咱虽不在乎当这个官儿的,可你们给咱封个二,三品的,我也就将就着接受了,但你们太抠门了不是,不就是一张圣旨的事吗,干嘛只给个员外的打发人哩,咱现在给的已够多的了,你皇帝一家子吃得了吗,别让这些个死太监给咱糟蹋了。 东方不败扭过头去,不去理睬那江业,心想,你看咱家的也没用,咱家与你那头儿郭槐可不是一路的,凭啥子帮你们啊。 江业小太监一看,得,咱家的还是先去郭公公那交差吧,反正这圣旨咱家已经是传到了,有啥的也不关节咱家啥事。 江业领了人离去,路上一看那袖中的铰钞,二百两啊,江业心中便纳闷了,这杀猪的出手这般大方,怎的给皇上的贡品咋就这抠门的。 不说江业得了二百两票子的好处,一路上寻思着怎样为方羽这杀猪的说点好话。单说杨七斤见小太监们走了,自己冤枉的给了人家二百两的铰钞,却没啥好处,嘴里自不免嘟哝两句,方羽难得的冲他笑笑,也没说什么,自个儿又去糟蹋猪眼儿。 众人也各自干自己的活去了,杨七斤见无人理他,这才想起自家的酒店中的东西还没买哩,指挥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小厮抬了一筐猪蹄离去。 大宋肉联厂开始了一天的买卖。 萧远掂上一把尖刀,站在卖生猪肉的案前,也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卖肉生涯。 ——推荐好友的《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 第二十章杀猪小厮的题外话 一 很多年以后,萧远对他的儿子萧英雄说:知道爹为啥要让你去卖肉吗?因为爹以前也卖过肉啊,你看看,现在杀猪的,卖肉的多风光,若非你爹爹我当年也卖过肉,哪有今天这风光的日子。所以说啊,这卖肉也是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呵。 话说当时萧远把尖刀往肉案上一插,对顾客甲道:“你要买肉?” “嗯。”顾客甲望着在肉案上颤动的尖刀,心惊胆颤。 “要多少?”萧远瞪着大眼道。 “要,要一斤。”顾客甲颤抖着回答。 “一斤?!你就要一斤?这一斤肉还不够某塞牙缝的,你耍某不是?你一家人总有几口子吧,一斤肉哪里够吃了,不行,你至少得买五斤肉回去才是。”萧远大着嗓门道。 萧远的声音是大了点,顾客甲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在咆哮,顾客甲几乎吓哭了,道:“俺不买了成不?” “不买?!你不买肉站在这里做什么。捣乱不是。”萧远一瞪眼,拔出了肉案上的尖刀。 “买,买,俺这就买五斤肉了还不行么。”顾客甲一看刀子都拔起来了,这肉是不买不成的了。 “嗯,这就对了,买回肉吃,哪能那么小气了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的,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做啥,凭的让人着急。”萧远一刀下去,割了一块猪肉下来,用草纸包了给那人。 那人见萧远也没称一下,他也不敢多嘴,给了五斤的肉钱,急匆匆的离去,回了家一称,好嘛,都快七斤了,那人心想,得,原来遇到个傻大头。 顾客乙上了前,有了前人的例子,他自也不敢多事,赶紧报了个五斤,萧远仍是一刀割了,递给那人。那人看看手中的肉,怎的我的这五斤就比前面那人的小了这么多。再看看萧远那一脸的凶相,顾客乙自觉的闭上嘴巴给了钱离去。回去一称,不多不少,刚好少了一斤,得,这回自己当了次傻大头。 二 段正淳一手拿着描金扇驱赶着卤猪头旁边的苍蝇,一边等待着顾客前来。 一人上了前来,看了半天,终于问道:“请问这东西咋卖的?” 段正淳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上面都写着呐,你不认识字吗。” “俺就是不识字的才问你啊。”那人很委屈的道。 “你不认识字?!你不认识字还来买肉吃,你怎么不把自己当猪头卤了吃得了,亏得本公子辛辛苦苦写的告示,有你这样不认识字也敢来买肉吃的吗。你当初干嘛不读书,你爹娘养你一场,就是让你不好好读书的吗……”段正淳苦口婆心的对那人的一番教育,羸来的是那人落荒而逃的身影。 三 独孤求道微闭着双眼坐在卖香肠的案前。 顾客丙道:“喂,卖东西的,给我称一斤这玩意儿。” “你自己拿吧,钱就扔在旁边那个木盆中。” 第19章 独孤求道一动没动的道。 “那这玩意儿多少钱一斤呐。”顾客丙又问了一句。 “你这人怎的这般罗嗦,不就是三十文钱一斤嘛,干嘛问个不停,要买就快买,不买还问什么问。”独孤求道颇不耐烦的道。 “我,我不买了。”顾客丙生气的道。 “嗯……!你不买?!”独孤求道睁开了双眼,眼中寒光闪闪。 “我,我买,我买。”顾客丙被这寒光一照,浑身冒了冷汗,丢下二十几文钱,掂了根香肠飞快的离去。 四 要说做生意,还就是那个太监东方不败做的比较靠谱。他一手拿着一只火腿,一手挥舞着那道圣旨,尖声吆喝道:“快来买啊,错过了就没机会了,皇上已将它列为贡品,以后可就不是你等所能吃到的东西了,看到没有,这就是圣旨,你们还不快些来买,错过了可就没后悔药了啊。” 这话一听,还算正常,那圣旨也算被他当废物利用了。做生意么,弄点嚎头吸引顾客也是正经事。只这后面,这位太监加人妖兄可就给后世的奸商立下了榜样。 “哪,这个什么火腿的咋卖的?”顾客丁问道。 “二两银子一斤,这位客官,你买一只回去如何。”东方不败很和气的说道,和气生财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么贵,二两银子俺都可以买两只生猪腿了。”那顾客丁摇头感叹道。 “啥,你说啥?这也叫贵,这位客官,你可要搞明白,这可是专供皇上用的贡品呐。你说说,这皇上能要了那便宜的东西吗,你说这东西不值这个钱,你是不是说皇上的眼光有问题啊?你这样肆意诽谤皇上,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你这罪可大了,那是要满门抄斩的你知道不?今天咱家心情好,你快快买了这只火腿回去,咱家也就不与你计较那么多了。”东方不败的口沫喷了那顾客丁一脸。 可怜的顾客丁被这个罪名吓得一脸的惨白,一边抹着脸上的吐沫,一边赶紧自怀中掏了钱买了这只火腿,掂着火腿逃命似的离去。 一众看热闹的将要散去,东方不败尖尖的嗓门叫道:“怎么,这么好的火腿你们也不打算买只回去,是不是瞧不起皇上啊。皇上喜欢的东西你们不喜欢,这是对皇上的不敬,这对皇上不敬你们该知道当何罪吗?” 一众人顿时脸都绿了,得,看这热闹瞧的,惹祸上身了啊。回去一定要教育子孙后代,以后哪里有热闹,咱都要躲得远远的。众人掏了钱,买了这皇上才能吃的东西儿。 皇上才能吃的东西就是贵啊! 当某一天出现名人才能吃的东西时,估计就是向这个不良的太监商人学习的。 五 大宋肉联厂这个小店儿开业第二天的营业额还是不错的,据说单是火腿一项的收入就有一千多两银子的收入,这让晚上知道了情况的杨七斤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这得卖多少头猪啊,杨七斤在心里计算了老久也没得出个结果来。 方羽既知这些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来路的人,自也懒得管他们,每日除了糟蹋猪眼之外,便是按特战训练大纲训练杨宗保兄弟二人和店中一干儿小厮外带雷惊,张龙,赵虎等开封府的一些捕快。 训练中有一项很重要的训练项目,便是负重长途奔跑。 于是,每天的傍晚时分,汴梁城中多了一个有趣的事儿。 “哟,这不是陈大官人吗,您怎有空站在这儿呀?”某人道。 “哎,这不是出来散散步吗,也顺便儿看个热闹,听说最近开封府的一些捕快跟人发了疯。每天个晚上的都在这大街上疯跑来着。”那陈大官人道。 “是啊,这些个天,大家都在说着这事儿哩,也不怎的,这天波杨府的二位公子也跟着发疯了,每天都这样的围着街儿瞎转。”某人道。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些个人里面有不少个杀猪的,每天这猪肉儿吃多了,所以需要消化一下哩。”有人插了一句嘴道。 “你知道个啥,看到最前面那个人没有,那可是最近名头最响的赌神,知道赌神是啥波,人家这些子人都是在练赌技。”又有人插了一句。 …… 众人的议论,方羽是不在乎的,他也没啥远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身边的亲朋都能拥有一点自我保护的本事。 方羽其实很想过点平静的日子,可似乎早就有人不打算让他过得平静。 一场暗杀就在他全无防备的时候来临。 ——推荐好友之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 第二十一章到王爷府上去推销火腿 一 在生意上,方羽是个老实人,老实人的意思有时候就是很笨。 方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生意的,幸而是这大宋的时代,方羽比这些古人多了一点见识,也知道广告和推销的重要性。当然,知道归知道,该怎么做,方羽却并不是很明白。 方羽不明白,他手下的小厮更不明白,各依了本性做去,这大宋肉联厂的名头倒是弄的很响。有多响亮?据说有人听到这大宋肉联厂的名字就浑身冒冷汗。还有人听到这名字时,那是泪眼汪汪的,为啥,还不是心疼那银子呗,被人狠宰了一刀,会不心疼么。 这一天,生意收了场后,又寻了闲功夫跑来啃猪蹄的杨七斤见店中堆积的火腿,心中也为方羽发了愁,寻思了一下,便劝方羽何不给认识的杨延昭与八王爷送一些去做做人情,也免得货物放久了味道不新鲜。 方羽一想,也确是这么回事,这东西价钱老高的,应该在有钱的人家那里推广才是。八王爷赵德芳家这种大豪门,日后自是一个大客户。 方羽唤上安三和黑子二人,挑上十二只火腿前往八王爷府。 二 方羽在后世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了,说来那后世的大户豪宅,比起眼前的八王爷府,实在是显得寒酸了。这八王爷府单是前面一个门脸儿,便已是气势恢宏,足显豪门气派。一般的人站在这门前,难免会产生卑微的心理。 方羽也不懂得那么多规矩,抬脚便要往八王爷府里走进去。那守门的一见可不乐意了,你这是啥人啊,没个拜贴,也不叫通报一声的,八王爷府也是随便让人闯的吗。 两个门子左右一伸手,拦住了方羽的去路,一人道:“喂,喂,我说你是谁呀,怎么往里面乱闯。” 另一人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八王爷府,这里也是你乱闯的地方吗。” 方羽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好意思,以前闯别人家的大门,都是去杀人的,哪能让人去报了信不是,这成了习惯,如今上门推销东西,也弄得跟去杀人似的。方羽努力的挤出一丝自认为是笑容的笑容,道:“我是大宋肉联厂的东家方羽,麻烦二位给八王爷报个信,就说那个杀猪的方羽前来拜见他了。” 两个门子一看方羽那绝对不正常的笑容,凭着他们多年看门的经验,立时提高了警惕。门子甲道:“你来拜见我们家王爷可有拜贴?” “没有。”方羽很诚实的摇头。 “那是不是王爷事先与你有了预约?”门子乙问道。 “没有。”方羽依旧摇头。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来寻我们开心的不是。你快快走吧,王爷这会儿正在招待客人,可没空理你。”门子甲挥挥手道。 “二位,你们看我这是来给八王爷送礼的,还请二位麻烦一下,给八王爷通报一下可好。”自古以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方羽也是知道这个理的,所以也没有生气。 “送礼?来给王爷送礼的人多着呢,就你这几只猪腿也叫送礼,你当我们王爷没见过东西不是,去,去,快离开这儿,别在这捣乱了。”门子乙不耐烦的道。 方羽对人情世故还是知道一点的,顺手给两个门子各塞了一小锭银子,估摸着都有三两来重,这也相当于后世的千儿票子了。方羽小时受了穷,出道后钱来的容易,喜欢上那种乱花钱的感觉,这一出手,也是极大方的。你想啊,一个门子,虽便是王爷府上的,那也不能算得上是白领阶层吧,他们收入倒是还算高的,但也极少有人出手就打赏三两银子的。故此方羽一出手,这两位门子的脸色立马好看多了,门子甲道:“哟,这位大官人,你的事不是小的不帮忙,这会儿也不知王爷有没有空,小的这就给你去禀报一声可好。” 其实,以他一个小小门子的身份,一般是没有资格面见八王爷的,门子甲也只能将这事禀报给他上面的小管事,然后由这小管事再向上面的大管事禀报。不想这小管事因王府中这会儿正忙碌,闻言也没往心里面去,反而训了这门子甲道:“你怎么搞的,没见到府里正忙着吗,一个杀猪的你也来禀报,成心给我添乱不是,去,去,把那个杀猪的给我赶了走,别没事的给我乱添事儿。” 门子甲挨了训出来,却也不好给方羽脸色看,好歹也得了人三两银子的好处不是,但这个笑脸是怎的都没有了的,对方羽道:“我们王爷说了,没空见你,你先回去吧。” 方羽有时候是老实人,但更多的时候却没啥好脾气,心想,哦,敢情我这些银子是白给的了,那么些钱,可顶得着咱几头来猪了。回头望望安三和黑子挑的那些火腿,又想自己总不能又把它挑回去吧。 方羽什么脾性,做生意他不是料,哄女人他也是个蠢材,但要说怎样进别人家的大门,那是绝对有经验的,啥经验?硬闯呗。 第20章 方羽哪管他什么王爷府不王爷府的,他的意识里压根就没有王爷家是不可侵犯的觉悟,一挥手对安三和黑子道:“我们进去。” 两个门子一见方羽硬往里闯,心想,好啊,我就觉摸着你小子不象好人,八王爷府你也敢硬闯,当我两个是门柱子不成。二人伸手抓向方羽,但他二人这会个三拳两脚的庄稼把势,哪能对方羽怎的,只觉身子忽的一轻,各自被甩到了王府门前的大街上。 方羽三人旁若无人的往里走去。 八王府自不是那么好进的,里面还有带刀的侍卫守着哩,听到门子的呼喊,呼啦一下涌出几十个带刀侍卫来。 方羽也不想闹事,毕竟与那八王爷赵德芳有那么一点儿交情不是,虽然这交情只不过是赵德芳一时兴致所至看看热闹的随意之举,但也总算是有那么点可算是交情的。但这王府之家,候门似海,不闹点事儿,自己这个杀猪的身份还真不容易见着这个可谓极品的王爷。自己人不在乎身份,可别人在乎啊。 方羽本还想与这些个护院的侍卫好好解说解说,但他们三人身上穿的平民百姓的衣服,让一向看惯了贵人的这些个侍卫懒得询问原由,小老百姓一个,打了先。 带头的侍卫也没在意方羽是什么人,他对自己的武艺也很有信心,当先便冲方羽来了一个黑虎掏心,很简单的一招,所以他也很简单的摔了出去。方羽这来大宋后的三个月,已把武艺恢复到他以前的八成,一招八极拳中有名的振衣动作,把那侍卫摔了出去。 一个八极拳练到家的人,一振衣摆之下,可以将一只老鼠活活震死,方羽已是此中大家,这一下不但把那侍卫摔了出去,同时也将他的胳膊震脱了位,使他失去再战之力。那侍卫躺在地上,因胳膊上的疼痛而哀嚎,其他侍卫一见,来人竟敢在八王爷府上行凶伤人,这还了得,呼喊了一声,纷纷拔刀斩向了方羽。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自不能让这些侍卫过了他的身边而伤到安三和黑子,方羽心中没有贵贱之分,别人对他好了,他也会对那人好。 方羽身形一闪,闯入侍卫群中,人影抛跌,还没待这些个侍卫明白过来,几十个人已纷纷躺成了一片,而手中的刀被方羽一并收了插在地上。 进了门的两个门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方羽三人走没影了才回过神来,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进王府了!” 这两人各一嗓子不要紧,八王府中顿时乱成一团。幸亏这八王府中没有养鸡和狗,否则这鸡飞狗跳的定是热闹了。更多的侍卫涌了出来,却只能是更多的人躺在地上休息。 这方羽也没人带路,在八王府中带着安三和黑子乱窜,却是很不小心的进了这王府之中的内院,这内院都是住女眷的地方,方羽看到这满院的女人,也知自己似乎走错了地方,便转了身要离去。 一声清亮的女声叱道:“贼子休走,看剑!” 方羽转过身,一道映射着阳光的彩色剑光映入眼中。 那是一个很美的小女子,阳光映着她那舞动的白裙,飘飘的仿如仙子。 方羽自那夜之后,心里有了那个小小的赵萱的身影,心境已如止水。 但方羽此时。 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很美。 很惊艳的一眼,几乎让方羽忽视了这剑光的来临。 ——推荐好友之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 第二十二章杀猪与杀人的言论 一 眼前的女子,足以让每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之惊艳。 安三和黑子固然是看得神迷,方羽也有那一刹间的失神,当那长剑及胸时,方羽才闪身让过长剑,伸手在那女子肘上的曲池穴上弹了一下。 武侠中那神奇的点穴术方羽是不会的,但人体上有些穴位受击后容易致死,还有些穴位会有麻痹的感觉,这曲池穴就是一个较容易产生麻痹的地方。 那小女子长剑脱手,方羽则已转身离去。 这种地方出现的小女子,看其衣饰和神态,不是赵德芳的小妾就会是他的女儿,方羽也不想太得罪了人,好歹自己是来推销火腿的,又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方羽想的也很简单,既然打不得,那自己躲开了就是。 小女子拾了长剑,对着方羽的背影喊道:“那个小贼,你快给本郡主回来,本郡主要同你再较量过。” 方羽那会理她,倒是跟在方羽后面的安三和黑子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个自称郡主的小女子见方羽他们走远了,愤愤的丢了手中的长剑,恨恨的道:“小贼,别让本郡主再碰见你,否则非要你在本郡主剑下求饶不可。” 二 方羽的行为实是有点胡来,当然,一个曾经杀人成瘾的人,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而且越是性格内向的人,有一些往往性子很乖张,或是孤僻,或是固执,或是做事不通人情,方羽就是一个往往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的人。若是换一个其他的穿越者,只要是正常人,哪怕什么都不会,也要混的比他更风生水起,哪会象他这样,还要别人说了,才临时挑了东西来拉人情。 混官场的要懂得做人,做生意的更需要会做人,八王爷赵德芳就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因为他明白,只有懂得做人,这富贵荣华才能长久了。所以,八王爷便有了很多的朋友,有才高八斗的才子,有身负绝艺的江湖豪杰。 今天是一次很不平常的才子聚会,不平常的原因是八王爷今天心血来潮,发觉自己开始老了,女儿也已经大了,想在满京城的才子中为女儿寻个合适的对象。当然,这来的才子,首先要有好的家世,其二当然是还要年轻,最后嘛,自然是要有才学的了。 大宋立国之初,便已定下了重文轻武的政策,所以不管八王爷喜不喜欢,或者说不管他女儿喜不喜欢,这招的女婿嘛,得一定是文人。象八王爷赵德芳与天波杨府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奈何杨家的儿郎都是舞刀弄枪的武人,在这太平的年代,那是注定了没啥出息的,不只是八王爷这么想,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八王爷自不会去找个注定了没出息的武人做女婿的,尽管这八王爷听那些个才子吟诗作词时会忍不住了打瞌睡,但招女婿,选文人才是如今的王道啊。 三 这正式的诗会还没有开始,众才子们三三两两的与相熟的人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的作品。这八王爷府的花园是美的,这汴梁城中的才子也是多的,所以吟咏诗词的声音也是嘈杂的,为了让别人听清楚自己的作品,这才子们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了。 八王爷府的正院中在喊着有刺客,这些个隔了点距离的才子们却无人听,或许有听见的也没当回事吧,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八王爷府啊,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来这闹事。 至于八王爷,早有护卫把他藏起来了,刺客这么厉害,不躲藏起来怎能行。所以方羽很郁闷的在八王爷府中转了快一圈也没找到这个赵德芳。那些个侍卫也不敢上了前去,只是远远的跟着,一面又派了人去叫禁卫军来。 当方羽找到这个人声鼎沸的花园时,看到园中如此热闹,还道赵德芳也在此园中。一个杀猪的加两个杀猪的小厮,旁若无人的闯进了一大群谈笑风生的才子当中。 要说如今的方羽还是有了些名头的,众才子中有人在大宋肉联厂被狠狠宰过口袋中的银子,自不会忘了这个杀猪的东家。见到方羽,当然是忍不住要向别人介绍一番这个杀猪的。好事不一定出门,这坏事却是传千里的,当下就有不少人用非常鄙视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这个闯进花园的不速之客。 方羽在人群中寻找着赵德芳,这般没头苍蝇似的,自己想了也觉得有些傻冒,众才子对他的目光他自也是看在眼里,不过在他眼里,这些个才子也象是傻冒,听他们都念的是些个啥诗呀:一树桃花开,满目春光来,美人闲倚楼,相思久徘徊。 方羽好歹也背过唐诗宋词三百首的,对诗词的好坏还是分得一点清的,这些个才子的水平,实难入得了方羽的眼,听着这酸不啦叽的诗,方羽便想起后世那幼儿园里念的顺口溜,貌似也比这些个才子强多了。 方羽看别人是傻冒,其实这些才子们看他又何尝不是傻冒,当方羽从一个人身旁走过时,那人哼了一声道:“如此斯文的地方,一个杀猪的竟也跑了进来,真是败人兴致。” 方羽扫了那人一眼,实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另一个人道:“西黄兄说的是,这杀猪之人一身的孽气,实是污了这好地方。” 又一人笑道:“古有对牛弹琴,我等今日也有个对猪吟诗了,不也是一段佳话吗。” “是啊,奕华兄说的确是有理,这杀猪的今生杀了这么多猪,来生业报,定是要变猪的了。”一人也凑上一句。 “就是,昨日法华寺的高僧与我家老爷子还说了哩,这杀生的,来生都是有业报的,这杀鸡的来生必投生为鸡,杀牛的来生就是牛了,他这个杀猪的,来生当然就是一头猪。”一人摇晃着脑袋,很有想象力的说开了。 方羽倒不是一个争闲气的人,不过听这酸儒如此有想象力的话题,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道:“按老兄你的意思,我觉得大家还是去杀人的好。” “你这什么意思?杀生可是没有好业报的,杀鸡杀牛都不可以,怎能杀人?”那想像力丰富的才子生气的道。 “按老兄你说的,这杀鸡的来生变鸡,杀牛的来生变牛,杀猪的来生要变猪,那这杀人的来生就自然是变人了。” 第21章 方羽不无嘲讽的道。 众人一时间愣了一下,许多人反应过来,俱是露出莞尔的笑容。安三和黑子两人挑着火腿,站在一旁放肆的大笑起来。 “你,你……”那人胀红了脸,却是一时无法反驳。 方羽心想,人说大宋是文人误国,看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大宋有风骨的文人极多,可有风骨的人却往往不招人喜,反是一些不学无术,奴颜婢膝的人在后来据了高位。想到在百年后,金国与蒙古的铁蹄不断的践踏着这片繁华的土地,使一个曾经强盛的文明走向了衰弱,方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方羽也无兴趣与一班子文人搭什么话头,他打打杀杀惯了,几乎都快忘了自己也曾是读过书的读书人。 方羽欲要转身离开,一阵喧哗响起,一伙禁卫军士冲进了花园,方羽见得其中正有杨至,那杨至见到方羽先是愣了一下,心想,我道是谁这般厉害,原来是方哥儿,他与八王爷也是有点交情的,这其中只怕是有些误会。 杨至附在那领头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禁卫头领点点头,看了方羽一眼,对方羽道:“你就是那个被人称为赌神的方羽?” “是的,我就是方羽。”方羽看了一眼杨至,才说道。 “呵,呵,我曾是杨将军的亲卫,我叫许开,方哥儿怎的到这八王爷府上来了?”那人笑道。 方羽一见他自报家门,原来也算是自己人,便道:“原来是许将军来了,我今日来给八王爷送点火腿,不想这些下人却是不让我进去,是以便自己走了进来,没想却是麻烦到许将军了。” “方哥儿叫我许大哥就是,我比你痴长了几岁,就厚脸儿称个大了。”许开一听是这点小事儿便放下心来。 “许大哥放了话,方羽就高攀这个交情了。”既然人家笑脸,方羽自也不会冷脸对人。 那许开看来也是一个豪爽的人,近了方羽伸手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亲热,又一阵骚动传来,一个声音笑道:“天下间除了方哥儿,还真找不到如此嚣张的人儿。” ——推荐好友之书《首次穿越在神雕》,《郭嘉新传》。谢谢。 第二十三章三首新词动京华(上) 一 话说八王爷赵德芳藏好身后,大管事的找来那两个门子一问情况,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给八王爷送礼的人在那闹出的事来,大管事的忙将这情况报告给了八王爷,这赵德芳一听,心中那个气啊,敢情人家眼巴巴的来送礼,你们这些个下人也不来通知本王一声,就要撵了人家走,别的人好说啊,这方羽的性子,那是敢一个人独闯金风细雨楼的,那种高手众多的地方,可比本王这个没权的富贵王爷府守卫严实得多了,你们这些个下人这不是成心给本王惹乐子吗,明个的街头巷尾还不都要笑话这事了。 赵德芳既知来的不是刺客,这脸色也好了,精神头也来了,出了藏身的地方,先让人打了那小管事的十板子,又把两个门子各打了五板子,罪名是没事你们乱叱呼啥啊,想吓死本王不是。 许开这前脚刚到花园,赵德芳也自后面跟来了。 赵德芳对方羽这个人还是有点喜欢的,小伙子长得俊,很有小相公的潜质不说,一身武艺更是出众,平生较喜欢与武人打交道的赵德芳自己虽不练啥武艺,但是喜好与武艺高超的人结交,此时见众人围着的果是方羽,怕又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儿,忙先打了个招呼。 方羽对赵德芳这个人也较有好感,高居着八王爷之尊,却礼贤下士,为人没啥摆谱的架子,无论是什么时代,这样的人都是很少见的。 众人一起拜见八王爷赵德芳,独有方羽没有拜见,仅拱手为礼。赵德芳挥挥手,示意众人起来,转对方羽上下打量了一阵,道:“方哥儿,你到本王这里来,闹得这般大的动静,却是为了何事。” “诺,八王爷你也看到了,就是给你这儿送点火腿来的事儿。”方羽指了一下安三和黑子挑的火腿道。 赵德芳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这十二只火腿在他眼里是值不了什么的,眼见得闹了一场这么大的动静,却就为这点儿小事,八王爷赵德芳那心里是有点哭笑不得。 赵德芳这人倒也随,也没怪了方羽胡闹,心知很多有本事的人性子都是很荒涎的,眼前这少年就是一例。赵德芳吩咐了手下把那火腿抬了去,对方羽道:“方哥儿来得正好,今日本王这里正有一场聚会,何不一起看看,之后尚有宴会,本王还邀了几个学士做这次聚会的评审,方哥儿也认识一下如何。” 方羽一个杀猪的平头百姓,原本不该是一个王爷愿意结交的对象,这赵德芳的脾性固是有点与众不同,但更多的却是赵德芳心中那份爱惜人材的心思在起作用。赵德芳眼看着杨延昭等武将已经老了,后继的武将却是无人,自见方羽之后,被方羽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打动,以他多年的政治眼光,赵德芳觉得方羽很有成为名将的风范,拉拢方羽也是为了赵家这个王朝。 方羽心想自己是来推销东西的,总不能这东西扔在这里了就走吧,见赵德芳挽留他,方羽便应承了下来。方羽自己都没觉察到,他现在的性子已经变了很多,原先那个杀猪小厮残留在身体里的一些意识已经越来越多的与他的意识溶合,改变了他的性格,他已不是那个只知杀人杀猪的机器,而是越来越变成了一个较正常的人,市井小民虽被人当成了一个贬义词,但正是市井小民身上往往闪耀着人性的光辉,现在的方羽身上多了一些人性,也在意了别人的想法,至少,当杨七斤劝他上门去推销时,他还是很认真的接受了意见,他也为此进行了行动,虽然他在搞推销和与人打交道上还有些不是那么回事,可总的来说,他还是变了,而且变得很多。 所以,赵德芳的邀请他答应了下来,把安三和黑子打发了回家。 这一个很平常的应承,注定了他多事的开始。 二 八王爷邀请的人中,有一个是方羽很熟悉的人,这个熟悉指的并不是方羽认识这个人,而是方羽很熟悉这个人写的一些诗词。这个人叫晏殊,他与他的儿子晏几道都是北宋比较重要的词人。 晏殊从小有神童之称,真宗皇帝赐他同进士出身。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两句词流传千古,足以使喜欢诗词的人记住他晏殊的名字。而且,范仲淹,韩琦,欧阳修都是出自他的门下。 但眼下,晏殊与其他几个学士一样,对方羽这样一个杀猪的人竟与他们同坐一处,那是心中极有意见的,只不过碍了那八王爷的面子不好说方羽什么。偏方羽这个人极无自觉,把自己还当了个人物,一屁股坐在了八王爷的身旁。这算什么?!一个杀猪的竟与一群朝庭命官平起平坐,孰可忍,孰不可忍,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对方羽道:“这位小哥儿可认得字?” 先前赵德芳为众人介绍时,那些人没有记得方羽的名字,方羽也同样没记住他们的名字,若非晏殊特殊点,只怕方羽也是不记得的。 方羽扫了那人一眼,心想论文化,本人好歹也比你这个只会四书五经加上吟两句诗词的人强吧,方羽往背椅上一靠,道:“好说,本人还识得几个字的,难道大官人不知道吗,如今杀猪也是需要有文化的。” 这话说的,好象如今的读书人与杀猪匠没了区别似的。那位中年人听了方羽的话,眉头不禁皱了一下,气咻咻的道:“当真是太有辱斯文了,杀猪这等污秽之事岂能与圣人之学沾染在一起。” “圣人之学?这位大官人,这认识字与圣人之学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我读其它的书就不能认识字吗?”方羽最讨厌这什么圣人的书了,被这些酸儒糟蹋的叽叽歪歪,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念经还让人难以忍受。 哼,哼,那人哼了两声,是呀,这世上用到文字的地方又不只圣人之学。那人一时无话,只憋出了一句话:“歪门邪说而已。” 方羽淡然的说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这位大官人,这种东西难道也是歪门邪说不成?” 方羽吟出这首晏殊的词,原只为让那人难堪而已,他总不好当着晏殊的面说这是歪门邪说吧。不想这首词是晏殊晚年才作的,现在晏殊还年轻着哩,离写出这词还早了点。众人听得这词,愣了好一会儿,晏殊才叹道:“好词,好一个无可奈何花落去[奇q-i-s-u-u-.*/c-o/m*-书],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位小哥儿,不知此词是何人所写?” “这个。”方羽一时愣住了,谁写的,不就是你晏殊嘛。如今把他的东西提前亮了出来,方羽一时没能找到替死鬼,总也不能说是你晏大官人写的吧。方羽厚着脸皮道:“我也就随口说说而已。” “随口说说?”晏殊瞪大了眼,道:“小哥儿随口便得此佳句,当真是才比曹子建了。如此大才,本官竟从未听闻,小哥儿又怎的做了杀猪这种贱业?” 晏殊自不相信一个杀猪的能有如此大才,自然也就认为方羽是在厚颜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所以话中微带讽刺。 方羽淡笑了一下,也没解释。一旁坐着的赵德芳却是信了这词是方羽所作,在他眼里,方羽本就是一个奇人异士,能作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第22章 当下赵德芳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这方小哥儿乃是世外高人的弟子,为人自是有些特立独行,所谓大隐隐于市,诸位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 八王爷的话众人自不会反驳,不过众人总觉得一个人有了惊世的才华而不显露,似乎有点欺人之谈,是以众人闻言,仍旧当方羽是一个骗子,一个杀猪的的骗子。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满园的才子们。谁也不想再与一个杀猪的在话题上多纠缠。 晏殊轻咳了一声,作为众学士中为首的人,也该他先给这些才子出题了。 ——推荐好友之作《首次穿越在神雕》。谢谢! 第二十四章三首新词动京华(下) 一 望着满园的众多才子,八王爷赵德芳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这些才子要人样有人样,要家世有家世,穷鬼是不能沾八王府的门的,白丁?这花园中倒是有一个,正是那个在众人眼里舔不知耻的杀猪佬方羽。 许开等一众禁卫军士见此间无事,早已静静的离开了。是以园中的众才子们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眼巴巴的等着晏殊大人出题,好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以期入得八王爷的眼中,说不定自己运气好,成了八王爷的乘龙快婿那就更好了。 方羽与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本就寂寞的心在这时就显得更加落寞,他背靠向椅了的背上,人也有些漫不经心的神情。 这时伴奏的丝竹之声响起,全场的声音静了下来,方羽闭着眼,听着这古代的音乐。说句实话,方羽对古典音乐并不感兴趣,更不知道如今这音乐演奏的好不好,只是人既留下来了,总要找点什么打发时间。 “咳。”晏殊清了一下嗓子,道:“今日来此的都是我大宋的俊杰才子,晏某不才,在此做个评判,这题目嘛,晏某喜欢填点儿小词,就请大家填一首‘蝶恋花’的词牌好了。” 自有王府的下人为众人准备好了笔墨,一众儿才子有的已经沾墨挥毫,立既开写,有的皱眉拧想,举笔不定,也有少数的东张西望,显然是来凑热闹的那一种人。 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已经有人陆续的将才子们填好的词交了上来。 一位学士拿起其中一张念道: “蝶恋花*咏荷 曾将翠罗遮面目, 听歌听雨, 莲舟不经处, 蜂蝶只恋桃李树, 绿萍流转天涯路。 何人能伴同一住, 不嫁东风, 又被西风误。 婷婷欲语无言处, 芳衣落尽莲心苦。” “好词,好词啊。”另一个学士击掌称好。 扑嗤,方羽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是好淫的好词啊,那衣服落尽了却心里还苦着,这啥意思,不会是这位才子填词的时候还在想着某件很xx的事吧。 那位才子写的最后一句原意本是荷花无人赏识时的寂寞和孤苦,却被闲得无事的方羽很丫丫的往歪处想了。 方羽这一笑,自然是极不礼貌的事。连八王爷赵德芳也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方哥儿为何发笑?” 方羽睁开眼道:“我听过一位七岁的童子写的一首诗: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诸位,我不知这首诗比之这首词如何?” “这个有得比的吗?”八王爷不解的问道。 八王爷不懂诗词,可这些个学士们不能不懂啊,他们就靠这些个东西混饭吃的哩,刚才那个学士说好,那是因为那个才子的老爹与他关系极好,他自然要为这个才子吹捧一番,如今被方羽这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冷笑道:“却不知这位杀猪的小哥儿又有什么惊人的见解?” “见解么是没有的,这里有晏大官人在此,他是词中的大家,有什么你问他好了。”方羽这话说的有点无赖,不过晏殊听他称赞自己是词中大家,这心里却是挺美的。 那人听方羽如此无赖的说法,心中更是气愤,道:“那又不知小哥儿是否也能填上一曲,也好让大家看看什么才是好词。” 方羽自然是不懂得写诗填词的,但他好歹也背过《唐诗宋词三百首》的,那可都是精品啊,方羽原本的性子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不过现在溶合了杀猪小厮的性格,为人可就有点爱显了,这人有了本事却不显露,岂不是如衣锦夜行,白白糟蹋了好东西不是。 方羽还没表示什么意思,有一个学士已经拿了纸笔放到方羽旁边的荼桌上,很不屑的道:“这位杀猪的才子,请吧,也让我等看看你这惊世之作啊。” 八王爷眉头微皱,心知这双方是扛上了,正要说话打个圆场,却见方羽已拿起笔写开了。 方羽学国画时,毛笔字也是练了一点儿的,虽然写的不好,倒也不是太难看,来这大宋后,没事也会翻一下赵萱的书,繁体字也算是基本上会写。那个拿纸笔给方羽的学士看到方羽的字时,露出很鄙视的神色,待看到后面的词句时,他的脸色渐渐变成了惊讶。只见方羽在纸上写道: 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方羽一气写成时,正欲放下笔,抬眼但见一个女子趴在院墙上向这边观望着,正是先前那个拿剑刺他的女子。这女子此时正用她那美目狠狠的盯着方羽,当方羽望向她时,小女子竟扬了扬她那粉粉的拳头,向方羽示威。 方羽不觉哑然失笑,想起初见她时的惊艳,心中一动,心想,自己反正已经显摆了,何不干脆显摆个够。当下再抽一张纸,画起了那个女子来。 方羽绘画的水平并不高,但结合了西洋绘画的透视等效果,却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众人不禁起了身,围着方羽看了起来。 八王爷赵德芳虽不懂画的好坏,此时却是觉得方羽画的极好。众人也不住的点头赞叹,独有晏殊拿着方羽写好的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许久,才放了下来,长叹道:“好词,好词,我不如也。” 众学士见晏殊如此感叹,也都传看起那首词来。一人也是许久才叹道:“当今世上,就以词论,柳三变与张子野似都不及此子啊。” 这些人哪里知道,这首词出自未来的大文豪苏轼之手,那当然是好极了的。 方羽快画完时,八王爷已看出画中的女子正是他那宝贝女儿,心想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与他相见过的,自己怎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方羽画完图后,又在旁边题了一首词: 凌波不过横塘路, 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年华谁与度? 月桥花院, 琐窗朱户, 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 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草, 满城风絮, 梅子黄时雨。 ——横塘路 八王爷一见这题词,心中可胡想开了,这小子又是画自己女儿的像,又是写什么断肠句的,不会是与本王的女儿有了什么私情吧。 这是北宋稍后的一位词人贺铸的经典之作,此时众学士看了,只觉得画好词好,都可称是传世之作,那里知道这个杀猪的盗用了别人的作品,此时还舔不知耻的在那词的下方写上了自己方羽的大名。 方羽一用袖子,丢了笔,长笑一声离开人群。 众人沉浸在那词那画中,一时竟没注意他的离去。 八王爷更没有注意,他正在为女儿与方羽那莫须有的私情烦恼着呢。 等众人醒过神来时,只听得方羽远远传来的歌声: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忧,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 许多,晏殊终叹了口气,道:“好一个一身骄傲,好一个隐世的高人啊。” 满园的花瓣散落。 二 天已断黄昏,满天的星光渐渐升起。 有一个女子痴痴的望着天上的初起的星光。 星光底下,有一个杀猪的正在街上走着。 他不知道,他将因为今日的三首词而名满京华。 他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天上是缺月如刀,繁华的街上竟透着些许的杀意。 ——推荐好友之作《首次穿越在神雕》。谢谢。 第二十五章长街夜战(上) 一 有一个女子,痴痴的站在星光下,等待着方羽的归来。 缺月照着她那柔美的小脸,有着一层很淡雅的光辉。 她是赵萱,年纪不大的她,其实还不明白什么叫爱情。 但她一如其她的女子一样,倚门望着大街的方向,等待着夜归的丈夫。 虽然她与他还没有真的成亲,但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愿离开这个男人。 她的男人,一个在这三个月来象大哥哥一样照顾她的男人。 她不知道,此时她的男人,方羽正面临着一场血战。 她不知道,所以她站在星光下,静静的等待着晚归的方羽。 二 方羽离开八王府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他发现,有时候显摆一下,捉弄一下别人,也是一件很畅快的事情。自薛婉婷离去后,方羽发觉这是自己第一次有了一种开心的感觉,至少,在想起薛婉婷的时候,没有象从前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不是他已忘怀,而是他渐渐的回想的更多的是与薛婉婷在一起时那些较为欢乐的日子。 第23章 其实,再苦难的人生也是应该有过欢乐的日子的,只是有的人总是用悲伤蒙住了心灵,不肯看看这个红尘世界的潮起潮落,悲欢离合原本就是人生的既定,从前的方羽却为了这个既定的过程而不肯打开自己的心灵,如果没有那杀猪小厮的灵魂与他溶合,也许他仍旧不知道欢乐其实也是很轻易就可以获得的。 从八王府到如今的精武门离的较远,当方羽从八王府出来时还是黄昏,走到半路上时已是星光满天。当然,一路上方羽因为心情较好,所以走的很慢,一路上慢慢的观看着这个古代的繁华都市。 楚楼琴馆,歌舞声传,在夜的街,夜的汴梁城,显示着太平年代的歌舞升平。 行人渐少,该去寻欢的去了那寻欢处,该赌钱的自会在这时进了赌场,不嫖不赌的,要么怕了他老婆,要么身上没钱,这会儿开始忙着把自个儿的婆娘搂上床去。 街上,是一片商铺陆续上门栓的声音。 这个时候,还有两个男人站在同一个星光下不同的街道上,各自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为一场既将到来的血战发出不同的感叹。 三 方羽停下了脚步,作为曾经是一个优秀的特战军人,对危险有着很灵敏的直觉。 这一段的街道比较冷清,行人是稀稀落落的。 方羽直觉的感到空气中有一种很凝重的萧杀。 方羽双眼微微的眯起,凝视着远方街的尽头,全身嗜杀的血液开始沸腾。每当要战时,他的心中都会止不住涌起那杀人时的兴奋。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街上往来行人的脚步也似乎变得慢了。 方羽忽的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几乎在此同时,两旁商铺的屋顶上出现一群手拿强弓的黑衣人。 一百支劲箭,几乎无差别的射向方羽,破空的声音,似要将空气擦燃般,带着夺魂的厉响,扑向目标。 方羽一抖手中的外衣,瞬间束衣成棍,将射来的箭支震开,身体同时向一旁的商铺移去,然而这百名弓箭手俱是不凡,竟硬生生将方羽手中的外衣震碎,最后有一支箭终是穿过了方羽的防御,射入了方羽的左肩。 在第二轮箭来临之前,方羽已撞开了那家商铺进了里面。 此时的方羽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如今只是一个杀猪的身份,却是谁竟请了这么多的硬手对付自己。方羽心中将几个可能都想了一遍,最后却觉得都不可能,因为方羽心中隐约觉得,这些弓箭手似乎不是大宋的人。 屋顶上,负手立着一个青衣人,望着逃入商铺中的方羽,轻哼了一声道:“果然有点本事,为了我族人千秋万载的基业,今天就更留你不得了。” 青衣人一挥手,众黑衣人拔出背后的弯刀,纷纷跳到街道上,排成一个雁阵杀向方羽所在的商铺。 方羽趁着这个空隙,咬牙拔掉了那支狼箭,带下一块肉来,鲜血泉涌。 商铺中守店的小厮本被方羽撞破大门闯进来吓了一跳,欲要高喊有强盗,却被方羽拔出狼牙箭时却不吭一声的悍勇吓得闭住了嘴巴,做买卖的人都精着哩,这样的凶悍的人,自己这一嗓子喊了,还不定立时送了自己的性命,小厮身子立时一缩,qisuu奇书躲了起来,他不知道,真正的杀星在后面呢,不过他这一躲,却是真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方羽迅速的在身上撕了一条布将伤口扎好,一扫这商铺内,尚有一道后门,当既开了那门离去。谁知门后尚有青衣人安排的十个弓箭手在等着他,门一拉开,十支狼牙箭迎面射来,幸而方羽对危险的直觉很敏感,几乎在箭到的一瞬间险险躲过。 这阻得一下,正门来的黑衣人已经杀到,当先两把弯刀同时斩向方羽,此时方羽心知这屋内狭窄,一旦被堵住,再强的武艺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当下方羽不管那砍向他的两刀,迅速从那后门退了出去。 门外的十名弓箭手见方羽身后紧紧的跟着自己人,手中的箭一时犹豫了一下没有射出,时机稍瞬既逝,方羽已出了那门。由于门小,里面只能一个个的出来,这给了方羽一个机会,当那十名弓箭手不再顾及自己人而射出了弦上的箭时,方羽一个擒拿手把紧追出来的那人抓入了手中当了挡箭牌,十支狼牙箭射入那人身体,其中一支透体而过,扎在了方羽的右胸,想来该是刚才射伤过方羽的那个神箭手。 这箭幸亏入肉极浅,方羽顺手拔了,拿了手中那具尸体的弯刀,架住了第二人劈过来的那一刀,方羽虽也会刀法,却极不习惯这种状如弯月的刀,只能一脚把那人踢开,身形往后急退想要离开这家商铺的后院。 方羽看得出来,这些人真是来者不善,可说个个身手不凡,对付这些人可不象前时那金风细雨楼的百名普通刀手那么容易打发,如今自己先被伏击受伤在前,实力大减之下是不堪与人久战的。 方羽想的倒好,别人哪会那么容易让他脱身,刚与缠战的人拉开一点距离,十支偷袭的狼牙箭又射了过来,方羽心中暗叹一声,这些人不知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下了这般大的本钱要自己的命。 方羽用刀斩落那十只狼牙箭时,已没有了脱身的机会。 青衣人依旧站在屋顶,看着已被包围的方羽,脸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容,南蛮人虽人才辈出,可是这南蛮人的皇帝却不懂得使用这些人材,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人若在自己的族中,早就会被得到重用。不过,眼前这个人是一定要除去,不管南蛮人的皇帝如何不重视人材,象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杀了才让人安心的。 星光下,飞扬的血腥气随着微微的夜风飘荡开来。 方羽已不知自己斩杀了对方多少人,四周依然是人影重重,这些个人没一个是好打发的,让方羽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痕。最让方羽伤脑筋的是那个神箭手不时射出的冷箭,虽让方羽暂时躲过去了,但这种被一个狙击手时刻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 方羽却不知道,那个站在屋顶的青衣人却是脸上渐渐变色。 这是他族中精选的勇士,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为了杀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猪佬,到如今已折损了大半人员,却依然没有完成任务,他不由的想起谢雨楼的话,这个杀猪的真是一个绝对难以对付的人。 越是如此,青衣人越是觉得这个杀猪的非除掉不可,否则异日,说不定会成为自己族人的强大对手。 青衣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方羽又斩杀了十余人,这才看出对手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人了,心中不觉微微松了口气,眼前剩下的最厉害的对手似乎是那个神箭手了。 方羽流了不少的血,全身的力量似乎也在急剧的转衰。 青衣人扬起了自己的手。 四 缺月如刀。 相思的人知有多少。 赵萱望向大街的方向,心中越来越有些不安的感觉。 “他还没有回来么?”是穆英在她身后问道。 “没有。”赵萱的心中一颤,不安的感觉更盛。 ——推荐好友的《首次穿越在神雕》。谢谢。 第二十六章长街夜战(中) 一 青衣人扬起了手,一名黑衣人将手中的弯刀递给了他。 方羽的心沉了下来,这个青衣人的气势表明,这是一个高手,一个用弯刀的顶尖高手,没受伤前,方羽有信心战胜他,如今体力消耗较大的情况下,身上又多处负伤,要战胜这样对手,方羽心中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青衣人挽了一个刀花,道:“八年了,老朽已有八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原本老朽听说过欧阳春乃是大宋第一高手,却总无机会向其请教一番,曾为此颇觉遗憾,今日见小哥儿你的武艺,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哥儿才是大宋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老朽今个儿正好借机向小哥儿讨教一番了。” 人老了,有些人便似乎喜欢说点废话,方羽自要趁机歇一口气,便故意道:“阁下似乎不是大宋人?” “呵,呵,老朽倒是大宋人,却非你们汉人,老朽的名字叫野利不花,想必你该听过吧。”青衣人似是成竹在胸,一点儿也不急着动手。 方羽哪会听过他的什么名字,不过野利一姓,方羽细想了想,似乎是党项人的姓,方羽继续问道:“你是西夏人?” “西夏?嗯,这个国号倒是不错的。”青衣人野利不花若有所思的道。 方羽话一出口,便已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这时离西夏立国还有十余年的光景呢。方羽说道:“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好象不曾得罪过你们党项人吧。为何要在此拦劫我。”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你现在没有得罪我们,但以后却难说了,以你的本事,不管你愿不愿意,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所以,只有威胁消失了,才是让人最放心的方式。”野利不花淡淡的道。 方羽心中现在真想骂他娘的,这什么道理,你们西夏要立国,说来关我一个杀猪的什么事,当我吃饱了没事,跑到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打仗不成。 方羽对大宋可还没有归属感,自然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披甲去与西夏人干仗,对方羽来说,这是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去干涉什么。 可惜人家不是这样想的,方羽也只能接下这糊涂的战斗。 方羽微叹一下道:“是李元昊让你们来的?” “李元昊?我们的少主子叫赵元昊,不过六十几年前,却是姓李的,你这个说法也不算错了。 第24章 少主子觉得你是一个人材,还想着如何收服你呢,是老朽自作主张要杀你的,象你这种淡薄名利的人,岂能轻易被人收服的,留着却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自然还是杀了让人安心些。”野利不花挺喜欢叨唠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急着动手。 他不急,方羽缓了一口气后却是要先动手了,否则这伤口上的血继续流下去,迟早会玩完。方羽长笑一声,道:“你们既然不安心,我到要看看你们又有什么本事将我留下。” 方羽一刀削出,决心速战速决,不斩了这野利不花,今日就休想活着回去了。以前方羽不在乎生死,那是因为心中没有牵挂,如今心中多少对这个新家有了点感情,所以他绝不愿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野利不花一刀架住了方羽削出的一刀,谁知方羽却借着野利不花这刀上反击的力量,身形往后急退。 嗖,那神箭手却又哪能让方羽跑了,适时射出了一箭。方羽没有理会那一箭,在野利不花追前二步时,方羽脚踩八卦步,忽的又迎向野利不花,那一箭却没有走空,将一名黑衣人射伤,而方羽险险的避过了这一箭,身子迎向了野利不花匆忙砍出的一刀。 野利不花一生与人交手的经验也是极为丰富的,刀出到半路,见方羽竟不闪开,立知方羽是打算以命搏命,后面肯定有阴招,野利不花虽活的够长的了,却又怎肯以自己的性命换一个杀猪人的贱命,当下收刀往后急撤,果然让过了方羽一招极阴的袖中刀,却是极险的,那刀划开了他的外袍,倒没有伤到他。 方羽暗叹一下,这行险一搏,竟让对方躲开了,只怕想要速战速决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当下脚行八卦步,是步步紧逼,手中弯刀似穿花蝴蝶一样飘忽难测,却又刀刀不离对方的要害。 说来这野利不花一生未逢败绩,本对自己是极有信心的,没想到方羽一招占了上风,让他后面招招都只有招架的份,竟再无让他扳回劣势的机会。待得几十招一过,两人俱是喘息不已,方羽是先前已消耗了体力,野利不花却是年岁大了点,近来几年又养尊处优缺了点儿锻炼,体力是难以持久,加之又一直处在下风,心神的消耗也极大。 两人在商铺的后院中打的不可开交,那剩余的十几个黑衣人见首领野利不花已渐渐不支,纷纷举刀加入了战团,唯有那个神射手依旧弯弓搭箭虎视在一旁。 方羽穿插在众人之间,在此之际,几乎都是以伤换命。那野利不花趁机退到一旁休息,待方羽斩杀了那十几个黑衣人时,全身又多添了七,八处的伤口,整个人已成了血人。有他自己的,当然也有别人的。 方羽用刀支着地,喘息不已。 野利不花一扬手中的刀,狞笑道:“不错,老夫真是太小瞧你了,不过现在老夫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逃过老夫手中的刀去。” 野利不花举刀杀向方羽,同时,弓弦响起,一支利箭自野利不花的后背透胸而出。野利不花愣愣的看着胸前透出的箭头,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三十几步外的神射手,艰难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老东西,你还记得被你灭门的扎尔一家吗?我就是他的儿子,当年在你手下躲过一劫的木忽兀。”那个神箭手木风胡冷冷的道。 “扎尔?他是谁……”野利不花没有说完,已气绝身亡,倒在了地上。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你当然不会记得了。”木忽兀淡淡的说道。 方羽慢慢的挺起身,望向木忽兀。 木忽兀弓上搭着一只箭,指向方羽道:“现在该送你上路了。” “你以为单凭你一个弓箭手可以对付得了我吗?”方羽平静的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木忽兀道。 “那你试试好了。”方羽依旧很平静的看着他。 “好胆!没想到南蛮人中竟也有你这样的英雄。”木忽兀赞叹了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弓弦,道:“你走吧,要战,我们异日在战场上再分个生死吧。” “要战,我随时都会奉陪。”方羽身形往后渐退,退入了那家商铺中,复又从那大门离去,重新上了那条街。 木忽兀静静的立在院中,仰望着天上的星光,喃喃的道:“过了今夜,还会有与你一战的机会么?” 二 方羽在大街上一边走着,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撕了,将伤口一个一个的裹好。今日的血战对他来说实是有些莫明其妙,就象某个乌鸦嘴的古人说的,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在最后,方羽以刀支地时,本是示弱以诱野利不花轻进,自己好再次行险一搏的,没想到党项人自个儿窝里反了,让方羽的计划省去。至于最后那木忽兀放自己走,方羽只道是那木忽兀自家报了仇,好心放自己一马,却不知那木忽兀小时久与猛兽搏斗,深知猛兽临死一搏是极其惨烈的,新报大仇的他那肯再与方羽搏命,更何况木忽兀知道,这一次的计划中,后面还有人在等着方羽。 方羽不知道今日的这场夜战并没有结束。 街上稀疏的行人见到方羽这个血人时,都会惶惶的躲开。 一个白衣蒙面的人站在路的中央,仰望着天上的星月,似乎没有看到方羽的到来。 缺月微弱的莹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是极其妖邪的感觉,一如来自地狱的拘魂无常。 三 另一处的街头,立着两个人,一个人问另一个人道:“你说,他还能到这来么?” “或许可以吧,本座也看不出他武艺的深浅。” “那么,我想他纵然能到此处,也已是强弩之末了,三天王可否将此战交与我来与他较量。” “这个……唉,你好自为之吧,这里就交与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误了教中的大事。” “是……” ——推荐好友力作《首次穿越在神雕》。谢谢。 第二十七章长街夜战(下) 一 方羽再次停了下来,忽的有点庆幸刚才没有把手中的弯刀丢了。 两个同样是高手的人,若说有一方用拳头可以对付另一方的厉刃,那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故事,传说不是现实,没有人的拳头可以硬到和刀剑相碰的程度。 在这个体力已衰的时候,手中有一把刀,对方羽来说,就是多了一些保命的机会。 来人既是一个人守在这儿,来者自然不善。 方羽停在那人十几步之外,持刀指向了那人,道:“今夜倒是个杀人的好天气,阁下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不会是要观赏这残月吧,既来了,就请亮招吧。” 那白衣蒙面人望向方羽,停了一会儿,才道:“好,好身手,好胆色,好一个少年英雄,南蛮人中有你这样的,也不算辱没了这占有的锦绣河山。” “每一个能够传承下来的民族都不会少了英雄,在这片土地上,更是英雄辈出,你没有见到,那只是你坐井观天而已,我只是一个杀猪的,与英雄二字还沾不上边儿。”方羽淡淡的说道。 “是么,不知道南蛮人中除了杨延昭算个英雄,还有谁是?”那人有点嘲讽的语气道。 “你站在这就是要说这些废话的么,天下英雄岂是你这种不敢见人的人所能评论的。”方羽真不明白这些古代的高手为何总是喜欢说些废话,当自个儿是更年期的女人不成。 “嗯,你既然要急着动手,那么,动手吧,今夜的月色似乎不错,不知道明天的月色你还能不能看到。”那人自背后抽出了一把刀,弯刀,一如方羽手中的刀,却更明亮,在月色下闪着微微的寒光,显然是一把好刀。 一片乌云移过,大街忽的暗了许多。 方羽的刀动了,带着刀上的血腥划出一抹黑影。 黑夜的街头,两道身影绞杀在一起,清脆的叮铛声,在寂静的街头传出很远。 行人不见了踪影,只有门后居民在倾听时因紧张而牙齿发出的微弱撞击声。 白衣人的武艺很高,似乎不在那个野利不花之下,力衰的方羽借助着精熟的八卦步才堪堪招架得住。 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方羽却渐渐放下心来,这人武艺虽不弱于野利不花,却缺了野利不花与人搏杀时的经验,更缺了与人搏杀时的杀意,缺了这些的所谓高手,实际上一身武艺是难以全部发挥的。 方羽一时间,想了数种诱杀对方的方法,却最终没有用。因为方羽发现了对方一个更大的缺陷,那就是对方的体力。 方羽猜测得不错,此时这白衣人已在心里深深的后悔自己平日的养尊处优,让自己的体力大步的退化了,如此这般下去,竟是要比方羽更早耗尽体力。 方羽的八卦步游斗对方,实为自己省下了不少的体力,他在等,等对方在久斗之后,心中必会因体力不支心浮气燥时,那时才是自己真正的反击时刻。 方羽的想法是没错的,不过他这次遇到的是一个非常爱惜自己生命的角色,或许,一个人养尊处优久了,就会特别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先前没动手时,那人还一派高手的风范,更一幅神秘莫测的神情。 就在方羽寻思着等下如何诱杀他的时候,那人紧砍几刀,忽的跳出战圈,一言不发的跑了,估计这时他也没脸说什么交代场面的话,很是灰溜溜的。 方羽也没有多少体力去追杀他,只是心中极度郁闷,这算什么?这么虎头蛇尾,莫明其妙的战斗,自己以前可从没碰到过啊。 方羽仰头望了望天,那片乌云也已移开了,缺月又是朗朗的挂在天上。 靠,方羽非常鄙视的看着夜空,这老天也凑啥子热闹。 第25章 方羽深吸了一口气,这失血较多的身体,在体力上开始透支了,前方,却不知是否还有要杀他的人没有。 前方,正有一个人,同样仰望着缺月,红色罗裙,仿如月下的一团火焰,一团火焰凝成的精灵。 二 金风细雨楼。 白衣人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心中忽的一震。 黑暗中,有个人正坐在白衣人的房内。 “你终究还是去了,他,野利不花,若大的年纪,这次行事却是太鲁莽了,自古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次,他是枉送了性命,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也是徒劳无功吧。”那人在黑暗中幽幽说道。 “少主明鉴,此人实是天下罕见的高手,属下不是他的对手。”白衣人躬身道。 “你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这种事,你不该亲自出手的,以后做事多用点脑子,那个杀猪的,对付他时,完全可以利用南蛮人的朝庭嘛。”那人冷冷的说道。 “少主高见,属下一定照办。”白衣人恭谨的道。 “好了,没事暂别惹他。”那人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白衣人待他走远,才叹了口气,拉下了蒙面巾,在微微的月光下,赫然正是金风细雨楼的谢雨楼。 三 叮,一柄长剑,借着缺月的微光,闪着寒人的气息,刺向方羽。 方羽挡了一招,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蒙面的红裙女子,竟是一句废话也没有,见面就是一剑刺来。 方羽心中更是郁闷,以前他有个规矩,那就是不杀女人,今天面对一个女人,他也同样起不了杀心,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能否在这个女人手里逃得了生。 接手一招,方羽便已明白这女人的武艺不弱,自己所剩的余力已经无几,只怕难以支撑住对方的攻势。方羽心中暗叹,今日哪来这么多的高手,对付自己一个杀猪的,这动用的手笔也太大了点吧。 女子剑上的力量不小,攻势绵绵,一路叮铛之声,方羽被她迫得连退了几十步之远,竟是毫无还击之力。 三十余招后,方羽只觉得手中的弯刀越来越沉,方羽抵挡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而那女子的攻势丝毫没有减慢,反而愈加的飘忽,让方羽更加难以招架。 方羽的脚下也是越来越沉重,曾经非常熟练的八卦步也渐渐凌乱。 方羽心中暗叹,自己所遇高手无数,从没败过,今日不但要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更是要窝囊的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原来,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无聊的游戏么,方羽暗暗的想。 女子忽的轻叱一声,一个剑花将方羽手中的弯刀挑飞,长剑直入空门,刺向方羽的胸口。 方羽的体力已尽,再无躲闪的力量,心中微叹一下,闭目待死。 四 精武门的门口。 赵萱仰望着夜空,一颗流星忽的划过夜空。 闪着短暂而灿烂的光芒。 赵萱的心忽的沉了下来。 “相公!” 赵萱的眼泪流了出来。 ——推荐好友书《首次穿越在神雕》。谢谢。 第二十八章无题 一 从前的方羽在薛婉婷死后,从没有在乎过死亡。 人生有所恋,才会为之生吧。 方羽在利剑及体的那一刹那,脑海中不知怎的,浮起赵萱那张秀丽的小脸。 “相公,你真的不会嫌弃我么……” “相公,你真好,只是这么好的纸和笔,那得花多少钱啊……” “相公,我会站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我会等你回来的。 这样的月夜下,她会站在那儿等着自己回家么? 方羽心中恍惚的想着,一种对生的渴望,在心底迅速的燃烧起来。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脚底生成,方羽猛的倒踩八卦步,倏忽之间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剑刺在了方忆的左臂上,方羽仿若未觉,右手一招擒拿手,卸脱了那女子使剑的右手手腕。 女子娇哼一声,手中再也拿来不住剑,惊惶之下飞身急退。 方羽左臂带着插在那的剑,身形挺立在缺月下的夜色中,仿如千年前,便已生成的石像。 红裙女子有些惊悸的望着方羽,终于出声道:“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使诈,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你是温苇云?”方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心想你终是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你到是好记心。”红裙女子温苇云有些嘲讽的语气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羽问道。 “为了一个人,为了六十年前,南唐第一高手方善堂,他带走了我弥勒圣教的法典《光明圣典》与掌教令。”温苇云拿下了脸上的纱巾,露出她动人的容貌。 微微的月色下,一个美丽的夜晚。 本该是情人约会的浪漫景色,微微的风中却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方羽有些走神了,他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子是如何的美丽,他正在为温苇云的话感到忧心,弥勒教在历史上又称白莲教,后世的小说中又有称它为光明教和魔教,是一个传承了很久,在宋,元,明三朝造了无数次反的强大势力。 若是从前的方羽,自不会怕了这个什么弥勒教的,如今心中有了一份牵挂,却不得不对它有些忌惮。 方羽心中转念间,终于微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不知道方善堂是谁,也没见过什么《光明圣典》与掌教令。我这里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那你这身怪异的武艺从何而来?”温苇云自不会信了方羽所说。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来是这身武艺惹的祸,我又该怎么对他们说呢,难道告诉他们,我是从后世带着武艺穿越而来的。 方羽淡淡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的武艺与方善堂无关,你们若仍为此事与我纠缠,我奉陪就是。” 温苇云静静的看了方羽一会儿,才道:“这话,我信,你的一切来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有点古怪,但我还是相信你这话,所以,你才更该死。”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静待对方的下文。 温苇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圣教已经六十年没有教主了,有人认为你是前教主方善堂的后人,欲拥立你为新的教主,你既然与前教主无关,那么,拥立你为教主的话,只怕会让我圣教从此更加四分五裂。所以我今天才要杀了你。” 方羽心中暗想,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当我吃饱了没事,跟你们这些个人去造反不成,大宋对付外敌不成,但对付你们这些个造反的,那可是厉害的得紧啊。 “你们那个什么教主之位,我没有兴趣,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只希望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别以为你们势力大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活和生命,你们以后最好是离我的家远点,否则,我的家人若有什么事发生,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们弥勒教追杀到底。”"奇-_-書--*--网-qisuu."方羽长吸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血腥的杀气。 “是么,你以为你今天离得了这里了么。”温苇云静静的道。 “你把你的帮手叫出来吧,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能留住我。”方羽平静的道。 温苇云仰天看着那轮残月,许久,才道:“今夜的月色已经够凄冷的,似乎不是一个杀人的好日子呵。你走吧,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刀剑相见,可那以后的事,谁又说得了呢,但至少,我们目前不该为敌吧。” 温苇云的语气有些萧索。 方羽没有答话,身形缓缓的向前走去。 路过温苇云的身边时,温苇云忽道:“你这算不算欠我一个人情?记得哦,要还的。” 温苇云如一片彩云般向远处飘去。 黑暗的屋影下,一个蒙面人也悄然的离去。 夜风中留着她那淡淡的余香,混合着方羽身上的血腥味。 方羽一阵晕眩的感觉涌上来,强敌一去,才知全身的精力已是用光。 方羽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复又挺立住。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哦……” 赵萱小小的身影飘摇在方羽的心头。 二 大宋皇宫内。 刘皇后看着袅袅飘起的龙涎香,慵懒的挽了一下发际。 郭槐弯身走了进来。 刘皇后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吗?” “娘娘,皇上今日身子好了些,刚才还召见丁大人见驾。”郭槐仍旧弯着腰说道。 “哦,官家他与丁谓说了些什么?”刘皇后问道。 “回娘娘的话,离得太远,那些小子们也没听得什么,不过好象与那李宸妃有关。”郭槐尖细声音低了下去。 “此事已过去快十三年了,怎的又被人提起?”刘皇后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陈林……”郭槐顿住了话头。 刘皇后不悦的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快说。” “是,娘娘,这陈林不知何故,近日却离了皇宫外出,似乎便是与此事有关。”郭槐低低的声音道。 “你没查是谁派他出去的吗?”刘皇后似是漫不经心的望着那龙涎香道。 “奴才查过了,据说是太子。”郭槐的腰弯得更低了。 “什么?!”刘皇后身子一震,转过了头来。 三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在后世时,正是做着童话梦想的年龄。 赵萱也有一个童话般的梦想,那就是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有很多的书看,有一支好的毛笔和一些可以写字的纸。 第26章 这一切对于这时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一个童话式的梦想。赵萱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可能实现不了。 但有一个男人帮她实现了这个梦想。 这个男人,现在在这渐深的夜色下,赵萱仍旧没有等到他的归来。 她说过的。 我会这里等你回来哦…… 月已西残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呵。 不详的感觉笼着赵萱的心上,泪水模了她的眼睛。 …… “我回来了。”方羽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赵萱的耳旁。 我回来了。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语,一个归家的丈夫常常会对他妻子说的一句话。 这时,两个人的心中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同时一暖。 赵萱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了全身是血的方羽。 ——推荐好友之书《岳飞后人回宋朝》。谢谢。 第二十九章生意上的歪理(上) 一 站在赵萱身后不远的穆英,眼见着方羽的眼中只有赵萱,心中不禁一阵黯然,无声的转身离去。 方羽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眼睛依旧看着赵萱,脸上带淡淡的微笑。 赵萱终于收了泪,仰着脸儿,道:“相公,你回来了就好。” “嗯。”方羽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此情此景,似乎很多的话都不需说了。对方羽来说,此生能有个人儿牵挂着自己,能有个家让自己想着回来,这,就是一种幸福吧。 有时候,幸福的感觉是很简单的。 月如钩。 月色不怎么撩人,但情动的一刻,又哪再需要月色撩动人心呢。 方羽此刻,心中竟是一生中从没有过的宁静。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二 郭槐慢步走下了那几级台阶,放眼望处,小宫女,小太监低垂着头让在道边,生怕冲撞了这位权势日大的总管太监。 郭槐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呵。 这里,这个深宫大院,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地方,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物吧。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坏人又怎么样,奸臣又怎么样,在这个深宫大院里,又怎有一个心善的蠢货可以安然的生存下去。 陈林。 郭槐心中冷冷的想着,陈林啊陈林,别怪咱家心狠,一山难容二虎,这个皇宫虽大,却容不得你我并存啊,若是让你继续存在太子身边,日后太子登基掌权,你又会容得咱家的存在么。 郭槐抖了抖长袖,不再看那些卑微的小宫女,小太监一眼,径自离去。 兰宁宫内。 刘皇后还在想着郭槐的话,难道说当年那场大火真的没有烧死那个李宸妃么?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那贱女人在那场大火中趁机逃出了宫外? 那么,是谁帮她逃离的,真的是那个陈林吗? 刘皇后轻抚了一下眉头,该死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快十三年了,没想到竟然还没有结束。 刘皇后望着高烧的灯烛,怔怔的想着往事。 三 方羽的三首词一经传出,立时轰动京师,一时之间,汴梁城中的青楼歌馆,豪门歌舞中,争相传唱这三首新词。一些才子相聚时也不免要谈论一下这个新鲜出炉的杀猪才子。填词在宋朝时虽是小道伎俩,与作诗不能相提并论,但一个优秀的词人,众人还是会承认他的文人身份的。有想法较开明的士子,更是把方羽与已经成名的柳永和张先相比较,认为这个杀猪的足够与这二人同为当世三大词人。 八王府中,八王爷赵德芳却在为自家女儿是否与那个杀猪的有没有私情而烦恼,与一个杀猪的交往一下倒没什么,但要做女婿那是绝不能够的,莫说一个杀猪的身份,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若无好的家世,也是断无可能做郡马爷的。(开玩笑,真当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了,陈世美当驸马的好事,那是我们丫丫先驱们丫丫出来的产物,一个金榜提名的穷书生要当高官,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哩,哪有那么容易就跨进了豪门行列的。) 八王爷赵德芳却是不知道,他那个宝贝女儿平日虽喜舞刀弄枪的不太安份,却是绝不会跳脱到自己私下找男人的地步,更何况那日见了方羽的画和词,不但不象其她女子那样受感动,反而越发认为这个闯入后院的小贼不是个好东西。 方羽溶合了那杀猪小厮的一些性子,拥有了一些普通人的正常行为,比如爱显摆两下本事,也会忍不住看看美女,却绝不至于变成一个风流又下流的胚子。当然,方羽这人也算不上好人,就某种程度来说,他还是很自私的,因为他心中更多的只是关心自己身边的亲人,什么为国为民的精神,他是不太理会的,若是其他的穿越者,必定会高举民族主义旗帜,高喊着消灭西夏,打垮辽国,奋不顾身的冲上战场,誓要开创一个新中华不可。 方羽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但这一次莫明其妙的被党项人袭击,却是让他改变了一些想法。其中最先让方羽改变的是平日的特战训练,原本方羽对谁来学都是无所谓的,现在可不这么想了,这种东西,是不能让那党项人和辽人学了去的,一个家是依附在一个国家之下的,国破家也难全,这点方羽可是明白的,最起码,方羽可不希望当亡国奴,更不愿当汉奸什么的。 方羽没有领略过宋兵的战斗力,但史书上都是说宋兵的战力如何的低下,若再让党项人和辽人学了这特战训练方法,指不定十年后的西夏立国就会顺手灭了大宋也是说不定的。所以方羽把训练停了下来,只教一些不适合战场用的太极拳之类的东西。 方羽虽然还没有从军的念头,但私下里更是认真的训练杨家两兄弟,既然党项人对自己不安好心,方羽又怎会没有报复的念头,至少,不能让西夏那么容易立国吧。 四 京师某商铺的杀人案,在商铺那个小厮丰富想象力的描述下,在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中流传开了,官府对于死了这么多党项人也没太在意,虽然其中有一个是党项人中的重要人物,但这时的宋人可没把党项人放在眼里,死了不就死了,谁叫他们跑到这天子脚下生事哩,死了才是活该啊。那个开封府的刘大人草草的定了案,也没去追究谁杀了这些人,反正听那个商铺小厮的描述,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就这本事,自己手下捕头们也奈何不了他。 方羽将养了十来天,身上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十来天里,赵萱对他的照料,让方羽更加感觉到有个家的好处。 方羽此时的心中是宁静而幸福的,但穆英的心中却极不开心。 穆英看到方羽的心思越来越多的糸在了赵萱的身上,知道自己心中的那点心思再无可能了,终在一天,一个人悄悄的离去。 对于她的离去,方羽心里到没太在意,只是赵萱告诉他穆姐姐是喜欢你的时,方羽才怔了一下。 穆姐姐? 方羽终于明白自己在某一方面的粗心。 方羽心中闪过一些两人之间的片段,最清楚的,却只有那初见时的一抹惊艳,其余的都很模糊,方羽摇摇头,不再去想她,想也没用,人都离开了,自己根本就不知她是哪里人,就算有什么话要说,也没处说去,也许,日后还会再遇到她吧。 这时的方羽,心里面只剩下赵萱的身影。 方羽深受薛婉婷的影响,在性格上只喜欢温婉的女子。 五 方羽在十多天后,终于又来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店。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个可怜的大宋肉联厂会被那些人折腾得快倒闭,没想到来了一看,竟是生意兴隆得很,门口买东西的人竟排起了队伍。 那安三上跳下窜的忙碌着,很有一派掌柜架式。 方羽心中不禁纳闷了,难道说这安三还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才不成,在自己不在的十几天里,打开了生意的局面? 方羽在外看了看卖东西的诸人,还是那几位,也还是那一幅从前的德性啊,怎的生意竟好起来了? 方羽百思不得其解,眼睛望向了那些买东西的人。 ——推荐好友之作《岳飞后人回宋朝》谢谢。 第三十章生意上的歪理(下) 一 方羽心中好奇,便想听听那些顾客的议论,向那些人挨了近去。 顾客甲掂了两只火腿转身出来,一人唤他道:“我说吴大官人,这般贵的东西,你怎的一买就是两只啊?” “贵么,我说明兄,这可是给皇上进贡的东西,这个价钱怎会是贵了哩,你当是给那没钱的平头百姓吃的不成,我听说啊,现在京城之中,大户人家桌上都会准备点这玩意儿待客的。我虽不是很有钱,可是今个儿去求人办事,不拿点儿象样的东西怎成。”顾客甲笑了笑对那人说道。 “是呀,是呀,”另一顾客丙凑上来说道:“我听说上次八王爷府聚会,用的就是这个什么火腿的招待那些才子呢,据说味道可是好极了。” “你们知道么,我听说这里的猪可是与别个处不同的。”顾客丁很神秘的说道。 “咋个不同的啊?”顾客丙伸长了脖子望着那人。 顾客丁微扬了一下头,有些得意的道:“我原本也不知这里的猪与别个处有什么不同,只觉得这处的猪肉就是比别个处的味道更好,后来我才知道为何这里的猪肉会比别个处的要好吃的多。” 顾客丁说着又停了一下,很是会卖关子,顾客甲催促道:“你快个说呀,倒底是啥原因来着。” 第27章 顾客丁左右看看,放低了声音对这三人道:“你们不知道啊,这家肉铺里的猪可是用特殊方法养成的,且不说这家每日喂猪用的都是精粮,而且每次喂猪时,都会在猪食中佐以二十几种名贵的滋补药材,你们想想啊,用这么好的东西喂猪,这猪肉的味道能不好吗。” 那三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点点头,顾客丙道:“我就说么,难怪有钱人都跑到这儿来了,敢情这家铺子的猪肉是不一样的啊。” 方羽在一旁听了很想笑,以前他也听到过类似的事,有一个卖烤酱鸭的,他便是如此对人宣传他的鸭子是用很多种药材喂养出来的,如今看来,做这种事的前辈在宋时就有了,这传承可是源头长着哩。 方羽又转向另外几个人处,想看看这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又是怎么说的。 书生说来都是比较清高的,据说为了显示自己的清高,揣着口袋里的钱买根竹子回去看了三个月而不吃肉。如今这么多的书生不嫌有辱斯文,跑到这来买肉,也算是一种非常不容易的事啊。 方羽听那书生甲道:“子敬兄可知否,我等拉你来是有原因的,此家的猪肉是不可不吃也。” 书生乙不悦的道:“之忆兄这话怎讲,我等读书人,怎可沾了这俗物。” “子敬兄稍安勿燥,且听我细细道来。”书生甲一张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的道:“子敬兄知道此家的主人是谁么,他就是近来轰传京师的大才子方羽是也,你道他为何身为一个杀猪的,也没能念过几天书,却能填出如此动人的词章来。” “却是为何?”书生丙很识趣的托上一句。 “就是因为这猪肉啊。”书生甲感叹了一下。 “这猪肉有什么蹊跷么?”书生乙问道。 “正是如此,这个方羽据人说,家有祖传秘方,养的猪与别处的不同,乃是用甚多名贵补药滋养而成,常吃了,不但身体健康,而且才思也能大幅增长,这方羽正因从小便食用此猪肉,是以才有如今的文武双全。前几日,这坊间便已到处传开了这事,有人买得吃了,据食后说,果然人的精神好了,文思也更加敏捷了许多。”书生甲手中的折扇很斯文的摇了几下,看着身边的几人说了一通。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书生甲感叹道:“我说一个杀猪的,怎会有如此好的文才,原来是如此的一个原故。” “是啊,想我等寒窗苦读,却又怎会比不了一个杀猪的,原来是如此,难怪此家的猪肉要比旁处贵上许多,却也是物有所值啊。”书生丙总结性的说道。 这话说的,好象他们写不出好文章全是因为没吃猪肉似的,这谁啊,如此牛气的牛皮也敢吹出去蒙人,后世之时,有人把一瓶糖水说成灵丹妙药,买者蜂涌,这不会也是某位后世的人穿越来了吧,方羽心中不禁有些胡思乱想。 要说方羽对做生意实无多少兴趣,但对一个能把邪门歪理运用到这般境界的人还是很想看一看的,转了身向店中走去。 二 安三一见方羽,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嗯,我来看看生意,做的不错啊,是谁出的好主意,说这猪是二十几种补药养出来的?”方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这个,”安三偷偷的看一下方羽的脸色,见他并无恼怒之色,放下心来,道:“姐夫,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时候店中毫无生意,俺心里是急得很,姐夫你将这店儿交俺打理,没个生意的,俺怎对得起姐夫,正自无法的时候,黑子在街头捡了个穷书生回来,俺看他饿的可怜,便收留了他,后来他便为俺出了个主意,找人四下里宣传俺们店里的猪是用特殊材料喂养的,没想到一试之下,生意便果然好了起来。” 方羽点点头,心想这个书生是个人才啊,虽然出的是个歪点子,但也可见这人是长于智谋的谋士,把人的盲从心理是了解的够清楚的。 方羽,想了一下道:“小三,去把他叫来,我要见见他。” “好嘞。”安三应了一声,转身去叫人了。 方羽看店中其他人倒是各自忙着,其中那徐庆是个实在人,一人包圆了杀猪一事,可谓是脏活累活都他一个人干了,方羽与那杀猪小厮的性子已完全融全了,记忆中许多混乱的地方也清晰了起来,此时的方羽已经对徐庆这个名字有了一些印象,这个名字似乎是五鼠中的一人,看他那时手中一对大铁锤,也知这人的力气是极大的了,可惜了这样一员战场上的猛将,沦落在江湖中,这大宋非无人,而是不用人才啊。 方羽心中多少有些感叹,又看了看其他四个来历不明的人,心想,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时的日子,不能再得过且过了,所有对家人有着威胁的人,自己必须得清除干净,不能再有亲人受到什么伤害的事发生了,这几个人的来历,自己须得查个清楚,若查不清楚的,方羽抬起了头,脑海中冷冷的闪过一个杀字。 方羽不在乎杀人,他此时心中也正想着那夜的一战,想着那幕后的主使人是谁,事情其实很简单,无非与赌堂有关的潘,王两家以及金风细雨楼而已,方羽不禁想起了蒋某人的一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世上,欺负什么人都别欺负沉默寡言的人,不出手则已,出手的结局,往往都是很惨烈的。 方羽就是一个沉默的人。 所以当方羽决定报复的时候,就注定了汴梁街头的血雨腥风。 三 在方羽想着事情的时候,安三领着一个年轻的书生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除了两眼中的光彩,很难让人记得起他的其它地方。 这人站在方羽的面前,既无卑躬之气,也无傲然之态,只是静静的看着方羽。 方羽暗自赞许了一声。 安三上前道:“姐夫,这主意就是他出的。” “嗯,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方羽打量完那人后问道。 那人淡然拱手作了个礼,说出了一个名字。 一个让方羽有些意外的名字。 ——推荐好友之作〈岳飞后人回宋朝〉谢谢。 第三十一章方家班的开始(上) 一 “晚生公孙策。” 很平静的一句话,带着自信与一点点傲然。 这是一个有理想有才华的年青人所必然的行为和态度。 但这一点点的傲然,给方羽的感觉,却是其中所带有的孤芳自赏的寂寞。 梅花因傲雪而孤芳,莲花因清涟而独远。 一个有才能而不媚俗的人,很多时候都只能在郁郁不得志中孤芳自赏。 方羽为公孙策三个字而微微怔了一下。 又是一个包家班的重要人物么,这个包家班的智囊,这个借着包青天而得以留名的人物,离他们风云际会的时候还有五,六年吧。 方羽心中静静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把他收在自己的身边。 方羽转眼看了看那个很实在的徐庆,心中又想,就算自己不想出头,但要想真正的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也是需要金钱与势力的呵。 方羽回望着公孙策,道:“你跟我走吧。” 这回是公孙策怔了一下,望着转身的方羽没有说话。 或许,有些聪明的人是不需要说太多的吧。 公孙策无疑是个聪明的人,方羽的话就是要他以后追随了方羽。 没有一个聪明的人会轻易决定追随一个人的,但此时的公孙策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管他如何的自信与清高,饿着肚子的滋味不是好受的,聪明的人知道有时候该如何的取舍。这方羽虽是一个猪肉铺的小商人,但公孙策早已在市井之中听闻过方羽文武双全的名声,这样的一个人,公孙策也有理由相信方羽终有一日会有所作为。 所以,公孙策没有出声拒绝,至少,现在也要找个存身的地方吧。 方羽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能够收服得了公孙策的时候,但只要他现在暂时跟了自己,那么以后总有机会收服他的心的。 方羽来到徐庆的身旁。 徐庆停下手中杀猪的活,憨憨的对方羽笑了一下。 方羽较为喜欢那种没啥心机的憨人,他回了徐庆一个微笑,道:“停了手中的活,你也跟我走吧。” “好嘞。”徐庆丢下了手中的杀猪尖刀,应了一声,也没有问什么,仿佛早就在等着方羽这句话。 安三望着方羽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俺怎么觉得姐夫变了个人似的啊。” “是啊,三子,俺也觉得现在的羽子哥变了,一点也不似从前那般风流性儿了。”黑子凑上前道。 “去,谁说的这个了,俺是觉得姐夫现在这个样,很有大哥的派头了,你不觉得姐夫自从浑身是伤回来后,眼中尽是杀气么,俺听说各门各派中当老大的可都是眼中带着杀气的,还有那当将军的,据说杀人多了,也是满眼的杀气哩。”安三斜了黑子一眼,心想你这厮的一个破落户,就知道什么风流事儿,也太没见识了。 “三子你这一说,俺也觉出来了,俺看羽子哥不象是那种老大的模样,倒是象那天波杨府的杨将军。”黑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安三拍了拍黑子的肩,道:“当将军有什么好的,好男不当兵你不知道么,你看看杨家就该明白,受人冤,受人气,最后还弄得一门多是寡妇,俺可不希望姐夫去当什么将军的,俺觉得吧,姐夫他应当去考个状元才是。” 第28章 “状元?”黑子对于安三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有些跟不上,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没听到外面那些读书人都在说俺姐夫是个大才子吗,既然是大才子,弄个状元有什么稀奇的。”安三很自得的说道,仿佛能考状元的是他一般。 “哦。”黑子应了一声,还是没明白刚才明明说的是羽子哥的眼神问题,怎的又与状元扯上了关系。 二 精武馆酒楼的顶层上。 徐庆很意外的看着这一桌的酒和菜,不明白方羽为什么要请他来这儿。 公孙策却很安静的坐着,仿佛方羽原本就是请他来喝酒的。 方羽为二人斟上酒后,终于开口对徐庆道:“你到我这店子中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俺那日见了你的武艺好,就来想拜你为师父,俺也知道每个门派收徒弟都是有规矩的,你要俺做什么俺就做什么,只求你能收俺做徒弟就成。”徐庆憨声道,眼睛愣愣的看着方羽。 “那么,你又是何处人士?”方羽问道。 “俺是安平镇陷空岛的人。”徐庆想了想,又很老实的道:“俺家里还有爹和娘,一个哥哥,二个弟弟,俺家里也没有啥钱,那日来店中的钱是俺抢的。” 方羽点点头,对于安三收了别人的好处,方羽是知道的,那安三虽也贪钱,做事却也算是光明的,事后安三曾将钱交了出来,只是方羽才不会再乎那点儿小钱,又将钱还给了安三。 “那么你认不认识白玉堂?”方羽问道。 徐庆茫然的摇了摇头。 方羽心中微有失望,心想这五鼠难道还没有相聚。 “那你是否认识卢方?”方羽再问了一句。 “你说的是不是俺那里的卢员外?他俺当然识得,在俺们那谁不识得卢方卢员外的,他可是个好人呐,为人义气又仗义疏财。”说起那卢方,徐庆一脸的荣幸表情。 方羽此时自是肯定了这徐庆的身份,想了一下,方羽开口道:“我不需要徒弟。” 方羽这话一出,徐庆是满脸的失望。 “我需要的是兄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愿意吗?”方羽接着道。 徐庆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满是欢喜,此时的江湖中人,最喜好拉几个人给成异姓兄弟,说白了就是人多势大,看谁不顺眼了,仗着人多也好揍了他不是。 徐庆原本只望能当个徒弟就不错了,如今上升为做兄弟,哪有不愿意的。 这会儿徐庆的脑瓜儿忽的聪明起来,离了座,纳头便拜,道:“徐庆拜见哥哥。” 方羽也喜欢徐庆的憨直,一把托起徐庆,道:“兄弟快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做哥的,自会把一身武艺教与兄弟。” 二人重又入座,公孙策脸带淡淡的笑容,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恭贺东家收了个好兄弟。” 方羽没有举杯,微微一笑,道:“不忙,公孙先生,我知你也是个有才能的人,未必看得起我一个杀猪的,但我要说的,是总有一天,会给公孙先生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的,若先生暂无去处的话,不如暂且住到我的府中如何?” 公孙策随手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酒杯后,才慢慢的道:“晚生既叫了你为东家,以后的日子,自是须要东家安排的了,至于东家的身份,晚生认为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晚生要问的是东家你何时有意仕途。” “这很重要吗?”方羽反问道。 “很重要。”公孙策站了起来。 “哦,为何?”方羽确是没想过出仕的问题。 公孙策走到窗口,望着街头往来的行人,缓缓的道:“一个人想做一番事业,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权势。一个人想要活得逍遥,最能保障逍遥的是什么?是权势。如果你还想你的亲人过得安然,那么,你更加少不了需要权势。” “那么,这是你想追求的?”方羽凝视着杯中的酒,静静的问道。 “是,这也是东家你所需要的,晚生要的,是东家你能否让我有机会做一点儿自己想要做的事。”公孙策回望着方羽,眼中有着年轻人对理想的热切。 这是一个有着理想的人。 这也是聪明的人,为了理想,他明白其中所需要的取舍。 方羽站了起来,心中忽的想到,包公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实是离不开这些人的帮衬呵。 第三十二章方家班的开始(下) 一 方羽小的时候,也曾对人生有过理想的。 但人生的际遇,往往会把那理想的幼苗摧毁。 所以方羽很早就没有了热血。 眼前的这个充满着热血的年轻书生,让方羽的心弦微微拔动了一下。 很久的事了,方羽不禁想到,那时自己在婉婷姐姐的羽翼下,也曾有过很多的梦想呵。可是自己,终是负了婉婷姐姐要自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的期望。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坚强过,没有了婉婷姐姐护翼,自己在嗜杀的背后,其实就是一个懦弱而又脆弱的人吧。 婉婷姐姐! 方羽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下,望着公孙策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大宋立国之初就已定下了重文轻武的政策。那么我想问问你公孙先生,这权势又该如何取得。从文取还是从武得?” 公孙策忽的笑了,笑的很轻微的让人不易觉察,道:“东家心里已有方向,又何必要向我多此一问呢,它日东家金榜提名之时,只要东家答应策一件事,晚生便愿供东家驱策。” 科考?方羽心中苦笑,自己又不会那什么四书五经的,拿什么考啊。 方羽略微沉默了一下,道:“你所要求何事?” “到时候再说吧。”公孙策微一叹气。 方羽见公孙策不说,心中亦知他的事定非手中的刀剑可以解决的,说白了,还是权势的问题。 方羽望向徐庆,只见他很是憨憨的把手中的酒喝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方羽,颇有一些孩子气的模样,显然是想询问方羽,俺还想要喝酒行不? 方羽将酒壶放到徐庆的面前,道:“想喝就喝吧,不过不可喝醉了。” “嗯,大哥放心就是,俺酒量大着,这样的壶儿,俺喝个七,八壶亦是没有问题的。”徐庆憨笑了一下,抓过了酒壶。 七,八壶?方羽心想,还真是一个酒桶,幸好不是饭桶,这一壶酒大约两斤的光景,七壶下来可是十几斤了,虽说这种不是后世的蒸馏酒,度数很低,但喝个十几斤,那也是够厉害的了。 方羽微笑了一下,道:“喝吧,自己悠着点就是。” “嗯。”徐庆没啥心眼,应了一声,自己一手酒杯一手酒壶的灌将开来。 方羽复望向公孙策,道:“公孙先生的事,日后时机到了之时,方某一定会尽力达成。先生暂且委屈一段时间吧。” 公孙策没有回应方羽的话,又望向行人川流的街道,一会儿,才悠悠的道:“这个地方是如此的繁华,可又有谁知这繁华背后有着多少的罪恶。” 是么,这就是你在历史上追随包拯的原因么,方羽心中暗暗的想到,华夏的土地上从来就没少过这种嫉恶如仇的热血汉子,可绝大多数都淹灭在无声无息的历史河流中,包拯等人能够留下清名,还真是有些不容易哩。 方羽走到窗前,道:“所以,你需要权力去维护这繁华与铲除这罪恶是不是。” “是的。”公孙策平静的答道。 “其实,这世上维护与铲除最终诉求的是武力,所以,在权力之前,还是要有自己的武力,而权力的保障也同样需要武力。”方羽始终相信的还是自己手中的刀和枪。 公孙策讶异的看了方羽一眼,对古人来说,方羽这番话说的有点出格,明言要求拥有私人的武力,对皇家而言可是有点谋反的味道了。 这句话在后世来说是很平常的,方羽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是说不得的,公孙策却以为方羽是信任他才说出这种话来,是以公孙策心中多少有点感动,虽没有接方羽的话头,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正在灌酒的徐庆忽的抬起头来,道:“大哥,你说的那罪恶是不是说的那些个坏人?” “也算是吧。”方羽看着徐庆,心想有个这样单纯的兄弟也算是不错吧。 “大哥,那个坏人是谁,待俺用铁锤去把他砸了。”徐庆嗡声道。 砸了,这方法与自己倒是一个做派哩,自己以前对于收集不到证据的坏人,不也是一枪暗杀了的么,不过仅凭个人的力量,又能做多少呢,方羽暗叹了口气。 公孙策看了一眼徐庆,道:“杀掉一个坏人是很容易的事,可若不将这个坏人的罪证公于天下,不将这个坏人钉在法理道德的耻辱柱上,旁人会怎样看待你的这种的谓的侠义行为呢,以武犯禁,只怕最先受律法惩治的反而是你了。” 徐庆眨巴眨巴了几下眼,憨声道:“俺不管什么律法,大哥叫俺去砸了谁俺就去砸了他,你们个读书人的道道俺不懂。” 公孙策笑了笑,心知也不能跟一个憨人讲道理,特别是有了武艺的憨人,做什么事往往最是直接,只用拳头讲道理。 公孙策其实不明白,江湖中讲的就是拳头,能听他叽叽歪歪讲道理的江湖那还会是江湖么。侠客是有的,可被称之为侠客的又有几人。 方羽也为徐庆的话笑了笑,有一个道理,后世很多人都是明白的,真正的手段,其实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笔的,所以方羽他需要公孙策,也需要徐庆,武力与智慧,缺了一个是成不了气候的。 第29章 徐庆见二人都在笑,嘟哝道:“俺说错了不成。” “没错,你们两个都没有说错。”方羽说着,坐回了椅子上。 门在这时被推了开来,雷惊带着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走进了包厢。 “方兄弟找我们有何事?”雷惊问道。 “喝酒。”方羽复又站了起来,道:“另外还有一点儿小事。” “方兄弟有什么事?”雷惊是个爽直人,也不客气,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帮我查一查我那小店中五个人的来历。”方羽说着也坐了下来。 一个小厮搬了一坛酒进来,放在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公孙策很识趣的将那酒坛开了封,开始为众人斟酒。 雷惊沉吟了一下,道:“不瞒方兄弟你说,其实我早已在查询你店中那几人的来历,自方兄弟十几天前受伤归来,我便开始查了,说来我武艺低微,方兄弟你有了仇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查一查仇家是谁还是可以的。” 方羽见张龙四人很拘束的站着没有入座,先道:“你们怎的还站着,快些个坐下,这里都是自己人,哪须得这般见外。” 张龙四人应了一声入了座,方羽才对雷惊道:“那么雷兄可查出他们的来历?” “有,他们一个是宫里的太监,太子身边的管事陈林,一个是辽国通缉的杀人犯萧远,一个是大理白族的白正淳,据说书读多了,人有点疯颠,一年前便来了京师,识得他的人不少,还有一个便是这位在座的兄弟徐庆,是在家乡打残了人跑出来的。这四人应该不是方兄弟你的仇家。另外二人我却查不出来历,若说有仇家,便该是这二人之中。”雷惊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方羽点点头问道:“雷兄可知那陈林来我那是为何事?” “据说,”雷惊沉吟了一下,道:“有消息说,似乎是为了一件很多年前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却非我这样一个小捕头所能探查的到的。” 方羽闻言,心中已多少都明白点那陈林是为了何事。再次点了下头,方羽说道:“这事还真是多谢雷兄了,那二人雷兄就不用再查了,我会解决的。” 方羽说的解决,自然是杀了,方羽的心中,不但这两人要杀了,与赌堂和金风细雨楼有关的一些人物,方羽也打算杀了就是。反正在方羽的心目中,混黑社会的,能有几个好人,就算是好人,也好的有限。 方羽历来就对黑社会的人没有好感。 特别是这些人与异族勾结,方羽更觉得该杀。 方羽举起了酒杯,心中狠狠的下了个决定。 第三十三章杀气满京师(上) 一 在午夜的街头,汴梁城中依旧有着许多灯红酒绿的喧闹地方。 河坊街却是很冷清。 确切的说,是今夜的河坊街很冷清。 一班开封府的捕快正在河坊街上搜捕犯人,据说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逃到了此处。 对于老百姓来说,怕的是什么? 一是这些个官差,二自然是那种杀人狂。对于那些官老爷,离得老百姓远着哩,虽说这是京师,但真要见上一面那也是运气着哩,是以老百姓的心中反而没那么害怕。 百姓们都躲了起来,再说这已是半夜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也已睡了,所以街头间只那十来个捕快的身影在晃荡。 当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出现在河坊街上。 那人背上插了一把剑,一把在中原很少见的阔剑。 所有的捕快,仿如一阵风般,忽的消失了。 街上更加冷清,只有夜虫偶尔发出的叫声。 那人警觉的停下了脚步。 一人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在这等了我很久吧。”书生打扮的人问道。 “是的,我在这里等你,想知道你到底是谁。”那个人道。 “这很重要吗?”书生打扮的人淡淡的道。 “不很重要了,无论是谁,死了之后都不再重要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死寂。 “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杀得了我?”书生打扮的人的笑声音中却无一丝笑意。 “你说呢,如果你背上的是一把刀,也许你还有一丝机会。你以为一把重剑可以代替你使用惯了的刀吗,或者说,你的武艺真的到了可以不计较手中是什么兵刃的境界吗?”那人全身走出了阴影,依稀的月光下,可以看出他正是方羽,肩上扛着一杆长枪。 “你说的对,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在告诉你我的名字之前,我希望能与你一战。”那书生打扮的人平静的说。 “那么,你就没有机会说出你的名字了。”方羽的声音仍是不起波澜。 “哦,看来你是要为那夜的事进行报复了,难道你不怕杀错了人?”那人的语气并无波动,似是成竹在胸。 方羽淡淡的一笑,道:“杀错了又怎么样,这世上被错杀的人还少吗,你不会愚蠢的认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就不该杀吧。” 那人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江湖中本就不需要理由杀人的。那么,我就算再告诉你一个名字,你又会相信吗?” “信与不信由我,说与不说由你。”方羽觉得自己似乎废话说的太多,声音中开始透着杀气。 “那么,这一战是免不了啦。就让我欧阳春看看你这个新出现的大宋第一高手还有什么惊人的手段。”那人拔出了背后的重剑。 欧阳春?方羽微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常态。 不管如何,现在这一战却是必须的。 虽然他已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有要与方羽死战的意思,但方羽却不能不战。 因为他是欧阳春,一个方羽很想收服的人。 方羽这个人易走极端,不在乎时对什么都不在乎,一旦在乎起来,却又是极在乎的了,他既然要拥有自己的势力,自然就要尽量收得这种有本事的人才。 一个人的强大不是真的强大,一群人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一个江湖上所谓的侠客,无论从前他的名声有多大,心中总会有一点想做番事业的念头的,因为一个人学了一身本事,最初的初衷绝不是只为做一个侠客,这个时代可不同于后世,是没有几个人会瞧得起这什么捞什子的侠客的。 所以,方羽对于收服欧阳春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如果他真是欧阳春的话。 两人之间没有再多的废话。 黑暗无锋的重剑砍了出来。 方羽没有看错,这个自称欧阳春的人习惯用的是刀。 枪如毒蛇,方羽的招术从来就是为了杀人的,他所会的杨家枪和岳家枪都是后世人改良了招式的,几乎没有了花招,枪枪都是要置人于死地。 午夜的街头,月色尚明。 寂静,仿如夜虫也已消失。 两条人影翻飞,挟带着衣角的风声和兵器的撞击声,在这寂静而又空旷的街头传出很远,亦惊吓着那些午夜也不曾入睡的人们。 果然是有杀人的,每一个河坊街上还醒着的人心惊的想着。 两个人都是高手,所不同的是方羽本身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而那欧阳春却只是一个武艺上的高手,无论是临战上的经验与战斗的意志,都是远不如方羽的。 如今的方羽,实力已临近从前的巅峰,枪尖破开空气的撕裂声,仿佛地狱的厉鬼在这午夜凄惨的呻吟,也似随时都要吞噬着生命。 欧阳春很快落于下风,疲于招架。 他忽的有些明白,那夜他在街头观看方羽的血战,为何第一个蒙面人会心生惧意而逃,又为何那个弥勒教的女人和护法王会在最终放弃战斗。 有一种人绝对不是人,他是山中的猛兽,杀人的利器。 眼前的这个人,欧阳春便有一种他不是人的感觉。 他那手中的枪比毒蛇更毒,他的身影比那豹子更快。 欧阳春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自己痴迷于武道,原以为天下间少有敌手,没想到武道的高峰自己实是离得太远。 今夜,或许自己就要溅血于此吧。 今夜的月色很明亮呵。 欧阳春知道今夜的自己只怕难以幸免了。 世上有不怕死的,但那须要他有想死的理由。 欧阳春他没有这个理由,所以他没有死战的的念头。 枪尖带着撕裂空气时的颤动,抵在了欧阳春的咽喉上。 透骨的寒意让欧阳春不觉顿住了呼吸。 一丝风吹开了欧阳春的发际,一滴冷汗无声的坠了下来。 “你输了。”方羽平静的道。 “为什么不杀我?”欧阳春问道。 “因为我需要你做我的手下。”方羽将枪收了,退开一步。 “因为我输了就该做你的手下吗?”欧阳春怔了一下,为方羽的直接而感到诧异。 方羽露出一丝笑容,道:“不是,如果你真是欧阳春的话,如果你还是那个人人称道的侠客的话,你就会答应我的要求。” “难道说这也是一种理由,你又如何相信我是不是真的欧阳春。”欧阳春疑惑的道。 “你是不是真的欧阳春我自会去查,我现在要问你的,侠是什么?”方羽问道。 欧阳春将剑插好,道:“侠者,不就是除暴安良吗?” “那你又除得了几个暴安得了几个良?”方羽笑道。 “这个……我尽了自己的本份就是。”欧阳春迟疑的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个人的力量充其量只能在江湖中打打杀杀,而一群人的力量却可以做很多的事,上可安帮定国,驱除外侮,下可除贪官污吏,为黎民百姓伸张正义。” 第30章 方羽说完,静静的看着欧阳春。 欧阳春沉默了一会儿,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的好。那么你又让我如何相信你会按你说的话做呢?”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后世的中国男人会有几个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方羽心中原本并无多少为国为民的思想,只是自从感觉自己有个家后,有了牵挂的人后,心中的良知在渐渐苏醒,其中就包括小时候爷爷教导的爱国思想以及老将军经常叨唠的那些历史遗憾。 方羽为从前的一些回忆微微失了一下神,随后道:“我无法空口对你保证什么,但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 欧阳春静静的看了方羽一阵,终于叹了口气道:“这次你不杀我,是我欠你的恩,我愿为你做一年事,但须得不违背侠义之道。” 方羽听得这话,心想,你既然肯暂时跟随我,以后自有机会收服你。 方羽道:“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跑到我那小店中去?” 方羽对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忍不住还是问了。 “因为我与人打了个赌,输者须得找个小店当三个月的小厮。”欧阳春苦笑道。 “和谁?”方羽觉得这个赌注真是奇怪。 “我师妹水小清。”欧阳春答道。 方羽点点头,心想原来是师兄妹之间的玩闹儿,却闹到我这里来了。 寂静的街头又有了些动静,那些躲在一旁看情况的雷惊一伙捕快跑了出来。 方羽心中涌起一阵愉快,原来有朋友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二 金风细雨楼内。 谢雨楼看着他的少主。 “我必需得离开这里了,开封府的捕快这些个天都在跟踪我,若所料不差的话,就这两天内那个方羽会杀上这金风细雨楼,你也尽快把自己的人员转移了吧。”那少主叹了一下说道。 “是,少主你打算何时动身?”谢雨楼躬身问道。 “今夜,再晚恐怕就不好脱身了。”那少主望向外面的夜空。仿觉那夜色中都带着杀气。 “少主,不如让属下带一些高手把他做了吧。”谢雨楼试探的问道。 “没用的,那个方羽是个天生的杀人利器,靠几个十几个高手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你也还是躲藏一下吧,不能因这种小事而影响了我们的大业。”那少主沉吟了一下,道:“那人那里有一份与军队训练有关的文件,你务必要想办法拿到手,这对我们的大业很有帮助。” “是,属下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弄来的。”谢雨楼赶紧保证道。 那少主点点头,走向了那夜色的黑暗中。 第三十四章杀气满京师(中) 一 很多年后,有人问安三,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安三想了一下,说,那夜的天太黑,也看不清啥的,只感觉杀人与杀猪好象没啥区别的,反正一刀就一个,捅了去就结了。 那一夜,安三与黑子外带一个同是店内杀猪小厮的虎牙守在金风细雨楼的大门前,每人手中拿着一把杀猪尖刀,等候着前来送死的。 三人几个月来也学了些武艺,本身又是杀猪的,少不了一身的力气,早就想找个倒霉的试试自己的本事。 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完事之后三人也没弄明白,反正按照方羽教他们的,一刀就一个,二十几个从那大门跑出来的人,竟是极不经杀。 那一夜之后,这三个人便得出一个结论,杀猪与杀人,这两个不同的职业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技术含量完全一样嘛。 那一夜的金风细雨楼之后,很多的汴梁人都说,他听到了鬼魂的哭嚎声。 那是一个血光之夜。 那一夜之后,金风细雨楼在蛛网陈结中荒废了很多年。 二 谢雨楼的少主离开后,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方羽便带着欧阳春,徐庆,萧远进了金风细雨楼。 萧远是个比徐庆还愣的二愣子,当雷惊将他的详细资料放在方羽的面前时,方羽便决定收服他做手下。 萧远的爷爷是辽国北地的汉人,倒插门入了没有儿子的萧家,后来萧远的父亲又娶了个汉人女子,生了萧远。 他们一家,说来也有百亩子田地,也算得是一个小地主了。 萧远从小跟随一个异人学习武艺,待学成武艺归来,才发觉自己竟是家破人亡。 世上哪个地方都少不了恶人恶霸,仗势欺人之辈。 有一个恶霸看上了萧远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强抢时一脚踹死了萧远那年岁已大的爷爷,萧远的父亲是个有血性却无多少头脑的汉子,掂了一把柴刀杀上了那恶霸的家,却被人乱刀砍死,萧远的妹子撞墙自杀身亡,萧远的奶奶活活气死,萧远的娘苦苦的等着萧远回来,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他,此仇不报,枉为男儿。 萧远一夜之间杀尽恶霸一家七十三口人,从此亡命天涯,来到了大宋。 对于萧远的遭遇,方羽是很同情的,至于萧远之所以进了方羽的店中,一是听说了方羽的名头,二是方羽收人竟傻乎乎的不看人家有没有户籍凭证,其它的店铺可不会收留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的。 方羽不知道这些,安三却是只顾着收人好处。 当方羽向萧远挑明自己要收他做手下时,没什么好去处的萧远答应了下来,不就是杀人么,某还怕了杀人不是,萧远的心中想的很简单。 三 谢雨楼是个聪明的人。 聪明的人往往知道怎样才能活得更久。 所以谢雨楼在他的少主走后,匆匆的给手下交代了几句话,便逃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他甚至来不及带上他多年积累的财富。 因为他有一种对危险的预感,他感觉到方羽很快就要来了。 那是一个让人寒心的人,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拘魂厉鬼。 谢雨楼不想再面对他,更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聪明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所以谢雨楼很干脆的走了,在别人还不知死亡临近的时候。 四 金风细雨楼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夜间也会有不少巡逻的。 这个时候,有巡逻的也无用处,因为方羽他们根本就是直接闯了进去。 门中两个值勤的看到几个人过来,还未曾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徐庆手中的大铁锤和萧远手中的狼牙棒干脆利索的把这二人砸死,连声音都没发出。随后徐庆吐气开声,大喝一下,一锤砸在关着的大门上,轰然声中,大门倒塌在地。 方羽两眼微眯,平静的道:“一个不留,全杀了。” 徐庆,萧远二人应了一声,冲了进去。 欧阳春有些犹豫的看了方羽一眼,终是没说话,也随后走了进去。 安三,黑子,虎牙各自拿着杀猪尖刀守着大门。 黑漆漆的大门下的阴影,仿如一个等待着吞噬生命的巨口。 一声惊慌的铜锣响彻了金风细雨楼的夜空。 后面随之的是人在临死前的惨嚎声。 这是一个血夜。 除了欧阳春,其他的人都是毫不在意的收割着生命。 方羽一人将金风细雨楼的三个供奉接上,一杆长枪把三人圈住,杀成一团。 金风细雨楼中还有几个好手,不屑于杀普通人的欧阳春则对上了他们。 徐庆和萧远可不在乎杀什么人,碰上了就一兵刃砸了,这二人如虎入羊群,一路杀向金风细雨楼的后院,溅出的血将二人染成了暗夜的厉鬼,惨叫的声音在夜空下传出很远,更将这里渲染成人间的炼狱。 嘶,方羽的枪尖发出的破空声越来越响。 金风细雨楼的三个供奉已是汗流浃背。 说来这三人也不是什么很坏的人,平生做的恶事也不算多,只是他们很不幸的投靠了谢雨楼,很不幸很糊涂的与异族的人在一起,并且因与欧阳春交手的几个全是党项族的人而证实了他们的罪证。 这时的他们未必有投降卖国的念头。 但方羽要杀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有这一点就够了。 用那位老将军的话说,凡是帮着外人欺负我族的人,都该杀。 他们都该杀,就为老将军那句话,他们都得死。 方羽杀人本就不太在意理由,更何况他们已给了方羽要杀他们的理由。 枪尖毫不留情的刺开了孙风的咽喉,带着一团小小的血花在夜空中飞舞。 孙风喉间发出几声嗬嗬的声音,仰天倒在了地上。 眼睛无神的看着夜空。 淡月星繁的夜空很美丽呵。 孙风最后的想到。 当孙风一死,剩下的二人就更加抵挡不住方羽的攻击。 枪尖撕开死亡的壁障,划过了那名壮汉的眉间,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 知道无力回天的关秀斩出一刀后,飞速的往后急退。 但他快不过方羽的枪。 枪尖无情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关秀最后看到的是方羽那平静的脸色,仿佛他杀的不是人。 关秀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几乎与那壮汉同时倒地身亡。 五 杀戮在继续进行着。 金风细雨楼的好手都被方羽和欧阳春杀了个干净,剩下的小猫小鱼有徐庆和萧远就足够了。 方羽对于没能杀了谢雨楼微微有些不满意。 不过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出金风细雨楼的财产,这是方羽以前常做的一件事情。 至于时间,那还有得是,街上雷惊等捕快正为他把守着呢。 偶尔的时候,方羽也会忍不住想,官匪一家,有时候果然就是爽啊。 第31章 金风细雨楼的财产很多,多到让方羽也瞠目结舌地步。 谢雨楼是个私心很重的人,他为他的少主聚财时,上交的只不过一小部分,因为当年他只身来大宋时,那少主可没给过他一文钱,他谢雨楼能上交那么多已是实诚人了。 至少谢雨楼觉得自己很实诚了。 六 一直以侠义自居的欧阳春见到这么多金银时,也不禁眼花了。 众人一时间都为搬运这些金银而有点发愁。 夜空中是浓浓的血腥味。 此时却被这些金银掩盖了众人的嗅觉。 爱钱的安三更是觉得自己的血都在沸腾了。 这不只是一个血夜。 这更是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金钱之夜呵。 第三十五章杀气满京师(下) 一 对于一个不会做生意又没有当官的人来说,世上没有什么比抢钱来钱的更快了。 至少当了很多年捕头的雷惊是这么认为的。 当那雷惊将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在开封府刘大人面前的时候,雷惊忽又觉得还是当了官的好,当了官有别人赶着给他送钱不是。 于是雷惊也终于当了官,一个比芝麻还要小n倍的官。不过这个官职还是蛮有威风的,开封府的总刑捕一职,管着好几百人哩。 从捕快升为捕头花了雷惊好多年,从捕头升为总刑捕,雷惊还没敢奢望过。所以,当了总刑捕的雷惊总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于是,雷惊往自己头上淋了一盆刚打出来的井水,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发财很容易,抢就是,当官也很容易,送钱就是。 雷惊可不知道,抢钱可不容易,要拳头够硬,刀子够快,当官更不容易,要脑子好使,关系好用,再加上多烧了几柱高香的运气。 雷惊的顶头上司刘大人就深深明白当官的辛苦,上面得有人托着,下面得无事心才安着,可金风细雨楼的灭门大案,这心就怎么也安不下来了。 这事得查,坚决的查,刘大人对着新任的总刑捕雷惊反复的叮嘱,这案子得要他们这些捕头,捕快的去查啊,总不能他刘大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官老爷亲自去查不是。 雷惊保证得很坚决,保证在一个月内抓住这些个大盗。这事雷惊自己也参与了,还能抓了自己不成,自然是按方羽兄弟说的,到时抓几个别处的大盗来顶数就是。 对于雷惊的保证,刘大人只能在心里摇头,他也不是傻子,能灭金风细雨楼的,岂是这一班武艺平平的捕快所能对付的,要做什么事,得有实力才行啊,让雷惊去查,也只是指望着雷惊他们能弄几个替死鬼来,有了替死鬼,大家都好说话嘛,只是刘大人却没想到,这雷惊他们竟会胆大到参与了这血案之中。 他刘大人可不是后来的包青天,能够明查秋毫。 他刘大人更加预料不到,血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二 第二家遭殃的是曾经盛极一时的潘公府。 潘公府是发生了血案,一件极为离奇的血案,一夜之间,家里养着的六条看家狗被人生生撕成两半扔在了院中,弄得满地都是血,而这个地方的老少七个男主人俱都离奇失踪了,当然,同时失踪的还有潘家大量的金银。 找吧,开封府的刘大人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无可奈何的吩咐雷惊他们,不是他无能啊,哪能个个都是包青天,手下有着展昭那样的高手可用不是。 两天后,潘家的那七个人又安然的出现在他们各自的床上,其它的地方倒没缺了什么,只是全都双眼瞎了。刘大人自然要问问情况,可七个人一致说他们一直都在床上睡觉,刘大人问不出情况,于是,这件案子由血案连降几级,被刘大人定为了入室盗窃案。 潘家已是过时了的贵族,刘大人对他们没什么好怕的,把大案尽量定为小案,那也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着想不是,案小担子才轻啊,既然他们人都活着,丢点钱那还是小事一桩嘛。 若是和大宋历年送给辽国的岁币相比,潘家丢的确不能算大钱,也就潘家六十多年来积累的二万多两黄金而已,也不算太重,也就压得死力大如牛的徐庆而已。 潘家一夜无声无息的丢了这么多钱,各种版本的鬼怪传闻一时之间成为大家打发这大宋时代无聊时光的必备娱乐。 方羽没有杀潘家的人,因为公孙策对他说,不要冒然去杀朝庭中人,让他们成为废人,让他们多受一些活罪,比杀死他们更让这些人痛苦。而且生与死之间的区别就是,人活着,就是小一些的案子,人死了,这案子也大了。 方羽心中也清楚,真正上次夜里狙击自己的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而之所以要对付赌堂的这些幕后老板们,是因为他们与金风细雨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清除了他们的势力,自己才可高枕无忧。 当然清除势力不一定就要杀人,所以方羽就把这些人来了个废物利用,练习做眼角膜手术,对于人道主义者来说,这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不过大宋时人们连人权的意识都没有,又有谁会在方羽的耳边唧唧歪歪的讲人道。大家只是很奇怪方羽剥人家那个东西干什么,方羽当然不会讲他在练习手术,有些东西讲了这些人也不会明白,方羽觉得又何必费那个口舌干什么。 三 后来又有几家的钱财被盗,而钱财的主人都被人砸烂了脑袋。 这些事,都是徐庆和萧远二人干的,方羽开始潜心为李氏治疗眼睛,没有心思参与。 这徐庆和萧远二人却是只知道蛮干,每次下了迷药后,不等药性发作,便冲了进去,一见别人还活蹦乱跳着,二话不说,一兵刃砸了过去,理由是他看见某的脸了,得灭了口不是。 他们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可人家开封府的刘大人急眼了,这些个祖宗啊,这不是成心要砸了本大人的乌纱帽哇。 接二连三的官员家出事,弄得满京师的官员们人心惶惶,一时之间,到处都是高门大院中夜里***通明,鸡飞狗跳的防备着那越传越说越吓人的强盗们。 市坊之间,各种流言四起,从辽国的人跑到这大宋京师来行刺杀官员到某个山上的土匪们杀进了京城,还有那想象力丰富的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他如何见到有妖怪在某个被杀的官员府中吃人。 到了夜间,汴梁城中竟很少有人敢外出,夜风里,仿佛到处都是杀人的刀声。 也有心细的,发现这些个出事的官员都与赌堂有关,于是很快与赌堂无关的人变成了幸灾乐祸,与赌堂有点关系的则是惶惶不可终日。 刘大人每天都要对着雷惊咆哮一番,限他尽快破案,因为那个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的刘皇后也知道了这件事,让人带了话给他,要这位刘大人尽快破案,以安定京师的人心,至于皇上,他正病着哩,那会有精力过问这种事情,这也让刘大人心中稍安了些,皇上不过问这事,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就比较安稳了。 他刘大人咆哮完了,人家方羽那边该抢的抢完了,该杀的杀完了,至于不该杀的,杀都杀了,还能怎么的。 收尾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这事当然是雷惊提供情报,方羽带着欧阳春,徐庆,萧远去抓人了,说来这欧阳春有一个不错的爱好,就是喜欢杀贪官,那几天他竟也跑出去凑热闹,顺手杀了几个与赌堂没啥关系的贪官,如今大家都是杀官的了,欧阳春想不听方羽的话都不行不是,至少公孙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对方羽说的。 三天后,刘大人意气风发的向人公布了京师一连串血案的七名主犯已被抓获了,唯一遗憾的是赃物没有找到。人们在将信将疑中最后选择了相信,因为这七人真的是官府通缉多年的巨盗,个个据说都是武艺高强,无恶不做。 当然,私下里也是有人怀疑的,因为这抓来的七人,都不能说话了。 刘大人可不管他们能不能说话,有人能让这件案子落实了就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巨盗啊,没有比他们更能让人信服的人选了。 于是,曾经让人觉得到处都充满着杀气的京师恢复了平静,往日的繁华之夜又喧闹起来。 四 在这喧哗的夜里,诸事告一段落的方羽,第一次主动带了赵萱和安二娘出来逛夜市。 在最繁华的地段,行人川流不息。 看着这太平盛世的光景,方羽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感叹。 就经济与科技而言,这时候的大宋,才称得上是世界的中心之国啊。 放开了心灵的方羽,慢慢的感觉到这个世上有许多应该珍惜的东西。 其中就有一样。 它的名字叫中国。 方羽不禁悄悄的拉了二女的手,在赵萱的低眉浅笑与安二娘的媚然一笑中,溶入了川流不息的行人中。 这一夜,方羽是快乐的,有许多想法,或者说理想在他心中朦胧升起。 第三十六章旧事初重起 一 陈林站在院墙外,踌躇着自己该不该走进这个院内。 时间过得真快呵,晃眼间就过去十三年了,自己也从一个小太监变成了太子宫内的管事,那个曾经与自己有恩的女人也不知过得还好么。 可惜绿芳却死了,陈林伤感的想着,那个高墙大院的深宫,埋葬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呵,当年若非宸妃娘娘援手,自己也该是那深宫的亡魂了吧,可惜绿芳最终还是死了,那个一直把自己当亲弟弟一样爱护的宫女,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那残酷的宫庭斗争,成了牺牲品。 第32章 人说阉人多无情,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没有学会无情呵,有些事总忘不了,有些人总会让自己牵挂着。 宸妃娘娘呵,小林子这些年来一直都记挂着你啊,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么。自那场大火中你逃出那深宫,小林子就再也不敢与你见面,如今那些人越发的得势,小林子人单势孤,很怕完不成娘娘你的心愿了。 陈林怅望着天空,白云悠悠,陈林的心也悠悠,始终无法下一个决定。 远处,方羽和雷惊站在高处看着陈林。 “为什么让一个这样不明目的的人留在这里?不如干脆制造个意外死亡除掉他好了。”雷惊问道。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他很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我需要他为我做点事情。”方羽微叹了口气,狸猫换太子的事,在后世比较有名,所以方羽也知道这个陈林是什么样的人,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陈林都无疑是站在李氏一边的人。 雷惊点点头,道:“这种事还是方兄弟你拿主意好了,要怎么做,你说一声就成,平日我会让手下兄弟们盯着他的。” “不用跟踪了,如我没猜错的话,待会儿他就会回宫里去的。”方羽收回了看陈林的目光,转对雷惊道。 “哦,为何?”雷惊不解的看着方羽。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时候他都是要走了的。”方羽说了一句废话,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这事情太大了,方羽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家中的李氏是那个已被世人认为死了的李宸妃。 有时候方羽也不免会想一下赵萱是不是个公主啊,一个温柔可人的公主,那可是男人心中的极品女人了。当然,方羽是不会冒然去问这事的,不管赵萱是什么样的身份,方羽都是喜欢她的,一半的原因是赵萱长得很象薛婉婷,另一半的原因则是赵萱的温柔善良,让方羽渐渐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雷惊不明所以的胡乱的点点头,他是个直爽人,也相信方羽。 二人不再说什么,下了高处。 那院墙外的陈林终于长叹了口气,流下泪来,转身离去。 二 外面似乎要起大风了。 帘幕轻纱不断的随风飘舞。 刘皇后拔弄了一下杯中的荼叶,微皱长眉,看着郭槐道:“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这事说来跷蹊,那陈林自出宫后,便整日待在一个杀猪的小商铺中,从不再外出,而那杀猪的主家叫方羽,在最近很是出名,一身武艺高强,三首新词更是轰动京师,查寻此事的人曾想进入方家一探情况,却被一班子开封府的捕快挡在了外面,后据方家的左邻右舍说,方家在自家院内办了个习武场,专门教习这一班子捕快修习武艺,为免别人偷学,故此不让闲人进去。可奇怪的是,那些捕快竟也在调查这陈林的来历,并且托了人在宫中打探陈林的情况。奴才也有点弄不明白这陈林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更不明白这陈林与那杀猪的之间是什么关系。奴才还请娘娘放宽些时日,奴才定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郭槐恭敬的说道。 “那么,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的话,你认为她该藏在何处?”刘皇后呷了一口荼,慢慢的说道。 “奴才认为,她不可能胆大到就留在京师之中,定是有什么人在她与陈林之间做联络。”郭槐想了一下说道。 刘皇后轻哼一声道:“这你就想错了,如果她还活着,那一定就在那个杀猪方家。你派人去方家查一下,务必要找出她来。”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查。”郭槐弯腰应道。 郭槐低身退了出去。 大殿内风声渐起,却吹不开殿内的阴郁。 刘皇后放下手中的荼杯,悠悠的吁了口气,往事如点点轻尘,浮现在她的眼前。 人生有许多无奈呵,这皇宫大院内的无奈之事更多。 刘皇后此时想的更多的不是她的死敌,而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孩子啊,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你现在会过的怎么样,如果你已不在了这个世上,就请原谅为娘的狠心吧,你不该生在那个时候的,最是无奈帝王家呀。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悠悠的坠在华丽的地毯上。 人生有所苦,富贵奈若何。 三 方羽用蒸馏出来的酒精将一应需要的工具进行消毒处理,赵萱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相公,你这是做的什么?” “消毒。”方羽很简单的应了一句。 “消毒?这些东西上面被人下了毒么?”赵萱睁大了眼睛问道。 方羽怔了一下,这个概念可不好解释,只怕越说问题会越多,方羽很含糊的说道:“不是被人下了毒,而是把上面的脏东西洗掉。” 赵萱噢了一声,点点头,又再看方羽接下来的动作。 那萧远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装酒精的几个瓷坛,终是咂吧了几下嘴,拿了一坛尝了一口,吧唧吧唧,萧远的嘴中发出很大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才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好酒,好酒,某说这玩意儿咋就这么香哩,原来是这等的好酒,某说徐兄弟,你也尝尝。” 北人多好烈酒,这蒸馏过的酒自比那满街里卖的浊酒度数高得多,这萧远,徐庆都是直愣人,喜的就是这等的烈酒,当下二人咕咕的又各喝了几口。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这两个二愣子是哭笑不得,心想,我这可是提纯的酒精,可不是勾兑好供人喝的白酒,你两个厉害,这酒精也能喝得下。 方羽一把夺过那瓷坛,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兄弟弄出个酒精中毒来,对着二人笑骂道:“你两个浑球,快给我滚到门口去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来了,明天我给你们更好的酒喝。” 徐庆,萧远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那瓷坛一眼后走了出去。 方羽放下瓷坛,继续做着为李氏换眼角膜的准备工作。 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李氏,另一张床上躺着雷惊从牢内弄来的死囚,取眼角膜用的,两人都被灌了麻沸散,此刻正昏睡着。 这屋也是特制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帐篷,屋顶用的是白布,四面用的是透光很好的极薄的轻纱。 方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衣,又让打下手的安二娘也换上了白衣,赵萱眼神古怪的看着二人身上的白衣,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方羽将她推出屋时,赵萱忍不住回头看了娘亲李氏几眼,最后咬了咬下唇,低头离去。 方羽与安二娘净了手,开始了手术工作。 屋外,公孙策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欧阳春则是在闭目养神,徐庆,萧远二人老实的站在门口守着。 赵萱不时的来回走动,心中焦虑的等待着结果,秀气的额头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赵萱的心中不时的回想着母女两相依为命的情景,想着苦命的娘亲拉扯着自己长大的种种艰辛,赵萱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心中更是期望着方羽真能治好娘亲的双眼。 四 皇宫的深处,一张奢华的龙床上,躺着病恹恹的宋真宗。 也许是病的糊涂了,也许是午梦未醒,此时的他,心中也正在想着一个十来年前的身影。 爱妃,你在那个世界还好么? 第三十七章范仲淹去拜寿(上) 一 方羽的双手,一直干的都是杀人和杀猪的事。 不知有多少人和猪的生命消失在这双手中,童年那点儿治病救人的理想早已被杀戮淹没在无痕的角落。 当方羽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为人治病时,才知道救一个人比杀一百个人还累,当方羽把手术做完时,方羽又发现,救一个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至少在赵萱为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时,方羽的心中是很愉快的。 手术做的很顺利,众人将李氏抬入她自己的屋内,而那个死囚则被欧阳春肩着送回给了雷惊,据说两天后就要处斩,罪名是投毒杀人,用砒霜闹死了同邻的一家七口人,如今这也算是他为死后积点阴德吧,虽然方羽等一干人都不在乎积不积阴德。 方羽因为答应了给徐庆,萧远弄些白酒喝的,所以又勾兑了一些可喝的酒,结果在众人七嘴八舌下,又出炉了一个大宋仙液酒厂,方羽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的份额让一大票人儿分了,当初一起参加了方羽报复行动的人,如今是个个都有钱了,对于白酒这种有着远大前景的生意,自然是争相认购股份,幸亏这不是在后世的股市上,否则这股价非得让这些个暴发户炒成天价。 与雷惊关系好的一干儿捕快也成了这个酒厂的小股东,有了共同的利益才是长久之道,做为后世穿越来的人,方羽再蠢,也知道靠哥们义气是无法长期维护一个团体的团结的,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拴在一起。当然,方羽实是对做生意没啥兴趣,真要说干啥活,方羽情愿掂了刀子去杀猪,所以方羽把酒厂的一干事儿丢给了安二娘,不管怎么说,安二娘既然被人送进了方家的门,那就是方家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学那个柳下惠的不举兄,把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赶出去不是。 人杀了,替死鬼也上交了,如今为李氏治眼睛的事也办成了,方羽心中轻松下来。 终于放开了自己心灵的方羽,在这平静无事的日子里,方羽与赵萱的感情也是日渐升温,只不过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亲情,要说爱情固然伟大,却是一团火焰,烧过就没了,无论当时的爱情多么绚丽,最后能留住两个人在一起的,还是平淡的亲情。 第33章 方羽与赵萱在一起,两人都是没什么话说的人,不过方羽喜欢带着赵萱上街,喜欢给赵萱买些子他自认为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其实无论他买点什么送给她,她都会喜欢的。 一个喜欢一个人,往往不需要理由,一个人喜欢一样东西却需要理由,比如黄金,因为它很值钱,比如房子,因为它可以住人,赵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因为它们是方羽买的,凡是方羽给她的,无论贵贱,她都觉得那是方羽对她的一颗心。 人心在有些人眼里是不值钱的,人心在一些人心里又是很珍贵的。 至少赵萱觉得方羽对她的呵护之心是人世间最珍贵的。 二 晏殊要过寿了。 以神童召试赐进士出身的晏殊还很年轻,还只三十一岁,过的也不是什么大寿,但他的学生很多,这学生当然不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而是科举的门生。 有这么多叫他老师的学生,自然是过个普通的生日也是少不了人捧场的,晏殊是一个还算不贪的好官,好官一般都是比较穷的,不过晏殊不穷,因为他有很多的学生,每一年的贺礼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人家好心孝敬的,哪能不收哩,于是每年成小山的礼物,让晏殊成了有钱人。 范仲淹是晏殊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不过当了官的范仲淹仍然象他没当官时一样清贫,范仲淹是一个好官,一个讲理想讲原则的好官,这样的好官不穷就没有穷的官员了。所以当晏殊要过生日了,没钱的范仲淹有些发愁,往常在地方上当官,可以装憨不来,如今身在京师,不去给老师拜寿就说不过去了,可是要买点象样东西前去,那得要钱啊。 范仲淹游荡在街头,想要找个自己买得起又象样不至于很丢脸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不好找,除非是贱价卖的赃物。不过范仲淹的运气很好,在他走酸了双腿,累花了双眼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件这样的赃物,当然,范仲淹是不会知道这是赃物的,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般不会把别人当贼看的。 这件赃物是一个没穿皂衣的开封府的差役在街头向的行人兜售。这是一幅画,一幅在清理金风细雨楼的案发现场时,那差役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画,想卖了弄两个钱花。 差役不识画的好坏,所以要价也不高,范仲淹却是一眼就相中了那画,那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一幅不同寻常的好画,画旁题的一首词更是绝顶的好词,当那个差役鼓起勇气说出五两银子的时候,范仲淹没说二话,掏钱买了下来。 差役高兴的敢紧拿了钱跑了,他觉得这是碰上了一个冤大头,范仲淹却也是很高兴,明个儿老师的寿日,自己也有东西拿得出手了,一路往回走着,一路品味着那画那词,越看越觉得这画这词当是名家所作,只是上面的题名叫方羽,范仲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世上会有哪位名家叫此字号。 范仲淹这次初来汴梁,还未曾与好友聚会,自然不识得方羽是哪个。他若知道了,也只怕就不敢把一个杀猪的画的东西给老师晏殊当贺礼,就算老师不怪他,别人也难免会说点不好听的话不是。 范仲淹的年纪实比晏殊大了两岁,但是达者为先,这个可是不论年纪的,范仲淹一个实诚的人,可不敢对晏殊有半点不敬,所以在自己没有钱的情况下也要如此废心的为这个老师准备礼物。 三 晏殊的晏学士府是去年新建的,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虽比不了八王爷的王府,却也不比老牌子的天波杨府差了多少。据说这晏府建起来也没花多少钱,材料是一些学生们帮忙弄的,干活的是大宋的府军,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也就当练兵吧。 大宋对府军的练兵方法是很特殊的,咋个特殊法哩,一般来说,大宋府军练兵的时间都是在为官老爷干活中渡过的,要论干农活,搞建筑什么的,那绝对是人才济济,要说掂着弓刀打仗,那还是不要说了,说了的话绝对会让爱国者吐血。 大宋的国情如此,所以晏殊用府军为自己建学士府,实是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也所以晏殊在一般的老百姓的眼中还是一个好官。 老百姓对官老爷的要求其实是很低的,只要能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是好的。 官职还很小的范仲淹,前半生过的都是没见过啥世面的穷日子,抬眼望着晏府的豪华高大的大门,心中有些感慨,当然这感慨的不是他自己的穷和老师的富,而是为大宋内地的奢华与边关上的荒芜产生了感想,一个有清名如许的官员尚且如此,可想大宋的人是如何的醉生梦死的。 范仲淹挟着那幅装裱过的画,上了前去,递上自己的名刺。一名晏府的家丁接过名刺看了一下,便将范仲淹放了进去。 这家丁他对范仲淹还是有些印象的,几年前范仲淹中了进士后,前来拜见晏殊,一身陈旧洗得发白的衣服加上手中掂着一尾青鱼,那青鱼据说是范仲淹自己跳入金明池抓来的,这样穷得有个性的人,想不让人记住都不行,穷到范仲淹这样的进士不是没有,穷到自己跳入金明池中去抓鱼的进士,还真是大宋的独一个。 晏府的下人也是有点文化的,这个家丁也没因范仲淹仍是个穷人而做出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很客气的放范仲淹进去了,只是他的两眼中满是鄙夷的神色。 穷人在豪门的门前,受到这种眼神是很正常的,至少范仲淹觉得很正常,他受过的这种眼神多了去了,如果有一个豪门的家丁不用这种眼神看他,那就很不正常了,那么,这种家丁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他的思想境界太高了,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做家丁的料。 范仲淹一路向前走,他在这京师也认不得几个人,无非就是当年一同中榜的几个同年,当然,这些人如今也有些钱了,可不似范仲淹这般贫穷,早早的带了礼物来拜见晏老师了。 当范仲淹穿着寒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几个同年一时三刻竟没有认出他来。 晏殊却是认了出来,虽几年不见,晏殊还是记得范仲淹的,因为范仲淹的才华,因为范仲淹的穷而不卑的品格,晏殊相信他终有一日会鹏飞万里的,所以很会做人的晏殊决不会轻慢了范仲淹的。 晏殊笑着向范仲淹迎上了几步。 第三十八章范仲淹去拜寿(下) 一 “希文!呵,呵,你几时来的京师,也不早点告知为师一声?”晏殊笑呵呵的道,很是热情。 范仲淹,(字希文),此时赶紧给晏殊先行了个礼,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范仲淹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规矩的人,这一点,晏殊很喜欢,上前托起了范仲淹,道:“希文呐,你那年一去,就快七年没见到你了,为师可想得紧啊。” 做老师的,话说到这份上,由不得范仲淹不感动,当下又是一礼道:“劳恩师记挂了,学生这些年因俗务缠身,没能来看望恩师,还望恩师恕罪。此番特来给恩师贺寿,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幅画还请恩师收下。” 范仲淹将那画递给晏殊,众人见范仲淹送上一幅画来,只道是值钱的古画,都围了上来观看。晏殊将画打开,一看之下,忍不住赞道:“好画,好词。” 范仲淹见他称赞,心中一喜,只道这画是送对了,却见晏殊忽的眉头一皱,范仲淹心中又是忐忑不安起来。 原来晏殊看见上面题的名字是方羽,这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自己这学生怎的拿一个杀猪的画的画来做贺礼。 一人看得方羽的名字,也是忍不住的讥笑道:“哎呀,希文兄,你还真是交游广阔啊,竟能弄来一个杀猪屠夫作的画。” 范仲淹怔了一下,心想,这怎么可能,一个杀猪的怎作得出如此好的画和词。 晏殊看了一眼范仲淹,心知他大概是不知道这个方羽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句良心话,晏殊也觉得这个方羽的画和词实是超人一等,奈何这人的出身不好,一个杀猪的,实是有辱我辈读书人的斯文。 晏殊见范仲淹怔在那里,便打圆场的说道:“希文你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人的画和词,说来也是在最近名动京师的,论画,自创蹊径,可谓有一代画匠宗师的风范,论词,每出一首,必为经典,也可说得上是才华横溢,只是这人出身不好,乃是市井之中一个杀猪的商人。” 晏殊的话,范仲淹自然相信,有些讶异的道:“恩师,如此好的才华,怎可能是一个杀猪的商人,学生,学生当时觉得此画非是名家难以作出,是以买了给恩师贺寿。” 范仲淹说到后半句话时,脸上已微微胀红,心想这次可是把事弄砸了。 “希文兄自是好眼光,如今这个杀猪的被许多人捧上了天,据说名头尚压在子野兄和三变兄的上面。”又一个人笑呵呵的道。 那人说完,眼睛看向旁边的两人,范仲淹不识得,晏殊可认识,正是一同前来拜访他的张先(张子野)和柳永(柳三变),敢情那厮说这话时,不但讥笑了范仲淹的眼光,更是狠狠的贬了张先和柳永这两个有词家之名却无功名的人还不如一个杀猪的。 张先与柳永二人听了这话,感受却不大一样,张先家中有钱,所交者都是文人才子,平日都是自视高人一等,听人竟把他与一个杀猪的相比,心中自是生气,道:“有些无知之辈说的话,敢情文中贤弟也是相信了么。” 柳永的家境一般,平生遭遇也不太好,听了那人的话,心中却是对杀猪的方羽起了同是怀才不遇而相怜的感觉,一时默然,冷眼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第34章 身为主人的晏殊可不希望这些人在自己这里为一个杀猪的而生不快,当下笑道:“这些闲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市井之间的一些无聊话,我等也没必要再去论个长短出来,大家不妨交流一下学术上的东西,岂非更好。” 众人见晏殊发了话,自然也就不再谈论那杀猪的方羽。晏殊微笑着让下人把画收了,范仲淹为自己办了件这样的尴尬事而有些不自在,正想对晏殊说点歉意的话,晏殊已先笑着对他道:“希文送的此画,为师甚是喜欢,不管外界怎样评论此人,这画好就是好,却是做不了假的。它日,说不定此人会因此画而名留世上。” 范仲淹脸上再次一红,道:“学生做事莽撞,恩师却不计较,学生惭愧得很。” “呵,呵,走,找个安静处,为师好好与你叙叙这分别来几年的事情。”晏殊笑了一下,带着范仲淹离开了那群人。 柳永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怀才不遇是一种寂寞,看着别人怀才有遇时,却是一种落寞,一种失落感觉的寂寞。 柳永忽的有一种冲动,很想见一见那个似乎同样是怀才不遇的杀猪人。 尽管晏殊如何的不愿意再谈论那个杀猪的方羽,但人总是对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充满了好奇心的,晏殊带着范仲淹一走,场中对那杀猪的方羽讨论得更起劲了,一时之间,仿如一群无事好八卦的大妈大婶,要把方羽祖宗八代的秘闻都翻了出来,于是,一旁静静听着柳永和张先得到了对方羽这个杀猪的几个认定,其一是这个杀猪的是个无奸不商的奸商,其二是此人拳头够利害,竟然有了大宋第一高手的名头,嗯,该算是脑袋大,胳膊粗的武夫吧,其三是还有个江湖名头叫赌神的,这么说来,敢情这杀猪的还是个赌徒,这种人,张先是极瞧不起的,虽然嫖和赌都不是什么好的嗜好,但张先始终认为自己在青楼花阁那不是嫖,那是名士的一种风流,抱着一个女人在绣床上谈谈曲,说说词,再来点健身运动,怎么能说是嫖哩,有这么高雅的嫖客么。 柳永的心中,在听了这些人的谈论后,益发的想见上一见这个奇怪的人物。 柳永是个有些狂傲的人,因怀才不遇而狂傲,所以对于似乎比他更狂傲的方羽自要见上一番,那些人谈论那方羽离开八王爷府时,唱的那首歌,那歌词虽然古怪,却是何等的傲气啊: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狂傲的人未必会喜欢狂傲的人,但柳永却是很想知道这样一个杀猪的有什么狂傲的资格。 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白正淳摇头晃脑的念道。 一群小孩子也跟着摇头晃脑的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方羽哭笑不得的看着摇头晃脑的白正淳,这位老兄哪是在教书啊,分明是在教孩子们念经来着。 说来这白正淳还是很有才学的,写得一笔好字,画得一手好画,能作几首不错的诗,也熟读了四书五经,比之方羽,人家在文才方面可是要真材实料得多,不过这白正淳在性子方面,怎么说呢,说好听点是比较怪异,说难听点那就是疯癫。据他自己说,有一天,他忽然觉得做一个隐者是件不错的事情,所谓大隐于市,中隐于野,小隐于朝,他要做,自然就要做大隐者了,结果想找个商铺子过一过大隐者的生活而不可得,别人哪会收留一个癫子,最后让他一头钻入了方羽的铺子中,因为安二收人时认钱不认人,癫子也是人啊,有手有脚又有钱的,哪样不合格了? 方羽倒没嫌弃他,毕竟人家真有才华,后来因家中钱多的让赵萱觉得花不完,于是收留了一群街头乞儿,方羽就请白正淳来教他们,没想到这人教书的水平如此“高超”,竟然能把一首好好的诗念成经,高,实在是高,方羽心中有些无奈的想着。 公孙策见方羽一脸无奈的表情,心中有些闷笑,这个时代,大多数教书先生都是这般教学生的,非是这白正淳自己独创,只是方羽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学堂,难以体会这种很有时代特色的教学方法。 其实方羽运气好,他读书时遇到的是城里出身的薛婉婷,有一些山里出身,没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的小学老师,教孩子读书时,就继承了老夫子的传统,硬能把一篇现代文章念成经,这说明某些传统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方羽也让安三,黑子,虎牙来读点书的,本是希望手下兄弟们也能有点文化,不想这跑来一看,这三人硬是让这念经声给催眠的睡着了,方羽无奈的在三人屁股上一人踹一脚,然后转身离去,唉,不读就不读吧,反正也不能指望着他们也成文化人儿。 安三他们三人嘴角拉着口水,迷糊的醒了过来,见了方羽的背影,立马追了出去。 因为他们要对方羽说一句:大哥,这书真不是人读的啊,俺还是去杀猪吧。 方羽来到了前院,很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认为不该出现在这院中的人。 第三十九章在晏府的遭遇(上) 一 张先望着豪华气派的精武门,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一个杀猪的小商人,能这么有钱吗,看这家院子地占得,似乎不比晏学士府小了去吧。 这张先原本是不屑于来看一个杀猪的小商人的,不成想,待在那晏府中听得那些人越说越不象话,他张先以词显名,那杀猪的方羽也是以词扬名,众人自然要把他们放在一起评论,竟是左评右论,把他张先说的简直成了文人的耻辱,竟是比不过一个杀猪的。 张先越想越生气,心想你们这群浑蛋,就会嘴上胡说,待我把那杀猪的找了来,当着你们的面看一看,是我不如杀猪的,还是你们不如杀猪的。 张先赌着气,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出了晏殊的府第,一路向河坊街寻了来。 方家如今有了钱,院子自然又扩展了不少,也弄了几个仆人充充门面。 张先向门子报了自己的名字,便在门前等候。 方羽是知道历史上是有张先这么个人的,不只是因他的词名,更主要是因为这厮在那xx方面的能力,据记载说,这人八十多岁时,还弄了几个十六,七的小姑娘翻云弄雨的,并在后生苏轼等人的面前吹嘘自己如何的宝刀未老,以至于苏轼羡慕不已,还写诗记载此事,端是风流大宋的典范。 对这种超级种马的大嫖客,方羽是觉得自己与他没啥共同语言的,更觉得自己与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人家这位竟然找上门来了。 当然,方羽对张先也没啥恶感,所以还是出来看一看这个也算有点名的历史名人了。 方羽在打量张先,很纳闷这个如今还年轻的嫖客兄来找自己做什么。 张先同样也在打量方羽,很讶异一个杀猪的长得如此俊朗,而且神情淡定,毫无下等的小商人那种猥琐的神色。张先就有些纳闷了,这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杀猪的么。 这张先眼珠儿上下乱看,方羽可不乐意了,别人这样瞧没啥啊,他张先一个史册闻名的大嫖客这样瞧人,是不是有点那个啊,嗯,听说这大宋有很多风流士人不但家中养美女,还养小相公的,不会这厮也有那种恶心人的爱好吧。 方羽上了前,拱手道:“不知张大官人来寒舍找方某有何事?” “你就是那个杀猪的小商人方羽?”张先问道。 张先这话说的极无礼貌,方羽心想,我杀猪的又怎么样,你这厮的大嫖客用这种语气问人,当自己高人一等么?以前的方羽遇到这种情况甩袖就会走了,如今方羽性子趋于平常人,做事不至于太走极端,当下话中略带讽刺的道:“我就是一个杀猪的小商人,难道张大官人这般雅兴十足的来此,就为了看一看方某是不是个杀猪的吗?” 张先出身于富有人家,从小又天资聪颖,自是一向自视高人一等,不过如今面对这个杀猪的,却怎么也高不起来,首先方羽个头比他高一些,再次方羽杀人无数,身上在不高兴时放出的杀气也很迫人,尚有那不自觉间显露出来的冷眼看红尘的超然淡定。 张先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竟然微觉拘促,心中再次想到,这是一个杀猪的么,自己在晏殊大人面前也无此压迫的感觉。张先声音不觉转低,道:“我来,是听说你对于填词一道颇有造诣,所以想与你探讨一番。” 这话说的还算客气,只是方羽对填词一道哪有什么造诣,真要探讨一番,还不要出洋相,方羽自然要拒绝,道:“我一个杀猪的,哪懂得什么填词的,张大官人怕是误会了。” 方羽这话淡然的说来。张先却是真的误会了,只道方羽说的是谦虚之语,张先心想,这人神情淡定,一派高人风范,却不知为何甘心做一个杀猪的,难不成是传说中大隐于市的隐者,可此人年纪却是如此的年轻,又怎的地会有这般看破红尘与名利的想法。 张先越想越是不明白,不过却不敢再轻视方羽,他再有傲气,那针对的都是普通人,对真有本事的,他再傻,也有出自本能收敛起傲慢,拱手为礼道:“刚才张某多有冒犯,还请方大官人见谅,我是听说了外界对方大官人的赞誉,特来拜会的,不知方大官人肯否与张某谈谈。” 张先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方羽并不喜欢,欲待回绝了,那一旁的公孙策却直对他打眼色,示意方羽此人结交一番。 第35章 自从公孙策也成了大宋仙液酒厂一股东之后,倒是有了几分真心为方羽办事。钱是个好东西啊,千里求官只为财嘛,他公孙策有理想,有热血不假,可也不能为了理想,为了热血就不要钱了吧,孝敬父母要钱吧,养儿育女要钱吧,便是亲朋好友之间的往来也是要钱去招呼的不是。 方羽对他公孙策如此慷慨,他公孙策也不能没了良心不为方羽着想呀,所以公孙策很希望方羽能有一番作为,而不是象如今一般沉于市井之中。这个张先的名头公孙策也是听过的,方羽要想混个好出身,便得需要与这样的文人交往才是。 公孙策对着方羽一番挤眉弄眼,方羽心中沉吟了一下,才对张先道:“张,张兄的话,方某本不该拒绝,只是方某实是一个粗人,于填词一道并无多少心得,在张兄这等填词名家的面前卖弄,实是诒笑大方。” 方羽越是这么说,这张先越是认定了方羽是谦虚之语,更何况方羽在话中恭维了他一句,让张先的心中极为受用,心想此人虽为一杀猪的身份,却比那些个自命才子的家伙品德要高尚的多,当下又想起自己是来让方羽去晏府的,此人看上去似是很有才华,自己当可与他一交,今番里让他去了晏府,说不定可以让他好好折辱一下那群混蛋,自己倒要看看那些家伙又能填出什么样的词来,比得过这个杀猪的。 张先略一沉吟,道:“方贤弟说的也太谦虚了,今日那晏学士府上正好有一聚会,方贤弟何不与为兄一道前往,也让大家见识一番方贤弟的才华,方贤弟,不是为兄说你,为人岂可太过淡薄名利,让一身才能埋没于此,殊不可惜焉。” 方羽称他为兄是客气话,这张先却是打蛇随棍上了,亲切的叫起贤弟,也不嫌肉麻,说来也是张先被方羽的气势所压,心里面已对方羽有些折服了,认同了方羽与自己一样是有才华的人,起了结交之心。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心想,去那种地方,又要自己去盗版别人家的诗词么,方羽看了一眼公孙策,那公孙策自是希望方羽能早点名扬天下,对着方羽微微点头,方羽无奈的想,唉,盗就盗吧,没个大名头在身,也无法让手下收的这几个人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不是。 方羽点了一下头,道:“张兄既如此说,那就待我备点礼物前往吧。” 公孙策微笑的看着方羽那有点儿无奈的表情,心想自己这个东家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有上进心了。 张先原本被方羽那淡定的神情所惑,只道需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心中已好好的准备了一些说词,不想方羽随口就答应了,弄得张先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我看错人了不成。 张先再瞧瞧已转身去的方羽的背影,是一种坚定如山的感觉,张先不禁心中再起感叹,果然是一代大隐者的风范啊,瞧人家走路姿势,心有泰山,持重而不为外物所动,是真正的高人呵,今日我到是不虚此行了。 公孙策笑笑,将张先引入会客厅内。 二 柳永一人听得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甚觉无聊,转头看看,发觉那张先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心想这位大概被人说得极没面子,也不知躲到哪去了。 柳永对于别人贬低自己的事,早已成习惯,他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家境又不似张先那般富裕,瞧不起他的人自然很多,被人冷眼看多了心也就自是麻木了。望着一干喋喋不休的丑陋嘴脸,柳永心中亦是冷笑,你们这些人只不过仗着家世而已,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猪,考个功名,好了不起么,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功名是怎么来的,亏得你们还洋洋得意,也不知耻字是怎么写的。 柳永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转身去了别处,他觉得与这些个人计较,实是低了自己的品质。 柳永一个人在晏府中乱走,不觉来到后花园中,几个孩子正在花园中嬉戏,另一处,十来个剽悍的汉子护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在那花亭之中,那少年坐着铺了绣垫的石凳上,看着远处嬉戏的几个孩子,眼中颇有一些少年人不该有的寂寞。 当柳永走近时,那些个汉子俱都警惕的看着柳永,一个个手按在刀柄上,仿佛随时都会拔刀砍向他柳永。 柳永皱了下眉头,他是认识晏殊的几个孩子的,这个少年可没见过,应该不会是晏殊的小孩,柳永再看看,心想这是哪家豪门公子,身边竟带了这些个剽悍的保镖,也不知与晏殊大人是什么关系,自己还是避开为好。 柳永循着旧路往回走,这时,晏殊与范仲淹已叙完师生情谊,一同走了出来。 第四十章在晏府的遭遇(中) 一 柳永远远的看到晏殊带着范仲淹过来,他此时不愿人看到自己的落寞,便闪到一旁躲了起来,其实在柳永的内心之中,对于那晏殊对自己的冷淡,他心中已有一些隔阂,只是柳永自己并不明白自己那有点酸溜溜的心思。 晏殊带着范仲淹走了过去,进了那后花园,柳永想起那个很寂寞感觉的少年,心中又有一些好奇,偷偷的随后又掩了过去。 柳永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见晏殊和范仲淹向那个少年行礼,这让柳永很是讶异,能让晏殊行礼的,自然是官比晏殊大的人,这少年显然不可能是官员,因为他也就十三岁左右的年纪,这小的年纪哪能做上大官,别一种可让晏殊行礼的人,就是皇室的皇子,而大宋似乎这么大年纪的皇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太子赵祯。 柳永想到此处,心中一颤,太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难怪那些护卫如此的剽悍,原来是大内的带刀侍卫。 柳永想着,心知这事不是自己能沾边的,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在此偷看,必没了好结果,当下赶紧悄悄的退了出去。 柳永走的远了,才又回头看看,想到晏殊带了范仲淹去见那太子,定是把这范仲淹引见给太子,柳永暗叹了口气,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京师,指望着有个上面的人能赏识自己,可是受尽冷眼,却终是不得其门而入。 柳永甩了甩衣袖,在叹息声中转身离去。 不远处,是一众有着功名的官员和才子在欢声笑语。 二 方羽现在有得是钱,所以随便置办点礼物就让自认为有钱人的张先瞠目结舌,张先扳着自己的手指估摸了一下,这足值三千两的银子啊,买一个汴梁城中翠香阁的头牌还有多哩,这张先对别的东西的价钱可能不一定清楚,对这青楼楚馆的女人的价钱那是绝对一清二楚的。 看着这些挑着礼物的家丁,张先又看看方羽,心想这个杀猪的这么有钱,还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啊,难怪那些混蛋喜欢酸溜溜的议论他的,这么有钱,谁看着不嫉妒呀。 张先其实不知道,这份礼物是公孙策备下的,为的就是方羽到晏府后不让人瞧轻了,先用钱压别人一头,无论别人如何的瞧不起商人,但只怕没几个人会敢瞧不起钱,有钱,有时候也是一种势力啊。 方羽,公孙策,张先同着几个方家的家丁,一路来到了晏府,正遇将要离去的柳永,张先一把拉住柳永道:“哎,我说三变兄,你这是要去哪,难道是晏大人的宴会已开完了不成?” “子野你这是去了哪才回来,晏府的宴会只怕还早着哩,我在这呆着无趣,打算离去。”柳永说着,看了看张先旁边的方羽。 “呵,呵,三变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先前众人议论的那个方羽方贤弟,”张先说着,又转头对方羽道:“方贤弟,这位是柳永柳三变兄,对了,为兄还不知方贤弟的字是如何称呼。” 对于柳永这个人,方羽还是有点同情的,他一直活得不怎么得意,直到五十岁才中了进士,官当得最大时也就一个屯田员外郎,如今这时候,他正是过得最不得意的时候,仅从他现在这一脸的风霜,便可见他的窘况。 方羽冲柳永抱了一下拳,道:“方羽方亦飞见过柳兄。” 方羽给自己取了个字叫亦飞,柳永也还了个礼,心想,这就是那个传奇的杀猪人么,果然是一表人才,如此文武双全的人物,它日定不是池中之物。 柳永见着方羽,倒也没什么傲慢的态度,很客气的道:“早闻大名,如雷贯耳,现在这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好话实是人人爱听,方羽本对柳永的观点还可以,如今被柳永这一客气,对他的观点就更好了。 张先一拉柳永,道:“走,三变兄与我们一起进去会会这些个自认不凡的家伙们。” 张先对那些人说的话,一直梗梗于怀,柳永也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杀猪人的文彩,便又转了身,与众人一同进了晏府。 三 晏府的门子是识得张先的,所以也没拦方羽等人,拿了方羽的帖子和礼单,飞快的前往上报。晏殊拿了方羽的帖子一看,心想这个杀猪的怎么来了,再看看礼单,好家伙,还是挺大手笔的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晏殊虽不怎么贪污,但钱还是很爱的,没钱咋能享受生活是不,方羽虽是个杀猪的小商人,没啥身份地位可言,但这钱不同啊,钱在人心里可是有地位得很的,就冲着这大笔的财物,晏殊也觉得该去见见人不是。 晏殊在对待有钱人的态度上还是蛮好的,就象他在对张先与柳永的不同态度上可以看的出来的,张先是有钱人,晏殊的态度就要热情多了,柳永口袋里没几个钱,晏殊对他就要冷淡多了。 晏殊与范仲淹一同出了来,只见自家前院的人群分成了两团,人数少的一团正是那个杀猪的方羽与张先,柳永等人,另一团人则是其他所有的宾客,双方正在说着什么,只听一人阴阳怪气的道:“哟,我说子野兄,你怎么越混越没出息了,跟一个杀猪的搅和到一起去了?” 第36章 “是么,年达兄,你眼神儿是不是有问题啊,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方贤弟是杀猪的,你不要因为嫉妒他比你有才华,比你有钱而乱说话呀。”张先出言反讥道,心想,这方羽家中这般有钱,定不会自己去杀了猪的,我自不能再让别人在这个事上攻击自己这一边的人。 “你,你,”那个叫年达的人被张先一句话气得脸色胀红,大声道:“这满京师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他是一个杀猪的。” 要论写诗填词,公孙策是不如张先与柳永,但要论出谋划策,牙尖嘴利的,公孙策却是极在行的,当下出前一步说道:“这位仁兄声音挺大的嘛,不过声音大就是有理的吗,你若肚子里真有才华,也不需要用如此贬低别人的方法来抬高自己吧,大家都在场看着,不如大家比划一场,看看谁才是做杀猪的。” 比划一下,晏殊刚到,听了这话,心想,这比划的得么,就凭这杀猪的那已露的四首词,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是对手了,到时让一个杀猪的出尽风头,这些人的面子怎么过得去,我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岂不要变得没了滋味。 晏殊看了一眼静立在人群中的方羽,那种清冷的神情,仿如不属红尘的世外高僧,晏殊心中没来由的叹息一声,为方羽的一身才华感到可惜,这样的一个人,落身于市井杀猪之辈中间,太可惜了,虽然晏殊没有什么为国荐贤的念头,但是偶尔的感慨还是有的。 晏殊上了前去,一扬双手,道:“诸位,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待宴会过后再说如何?” 当主家的发了话,众人自不好再争论什么,再说那些个自认有为的才子们也真不敢接公孙策的招,那些人再差,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词的好坏还是分得一点出的,自知真要跟这个杀猪的比,十之八九要落了下风,此时当然趁机下了台阶。 方羽看着众人那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微觉好笑,心想算你们丫的识趣,否则我用那些名家名词的,非一下砸死你们不可。 柳永一直静静的观察着方羽,此时见方羽嘴角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暗想,此人神情如此笃定,自是胸有成竹,看来是真有才华之辈,可惜世间有才能的人,往往无人赏识,流于市井之间。 柳永一时间对方羽大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的感觉,心中便打算与方羽好好结交一番,在方羽望向他时,冲着方羽微微一笑,方羽对柳永的观点还好,当下也礼貌的回了个微笑,然后随了众人入席。 晏殊出来,本是想与方羽说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的,此时因方羽与众人有些对立,这场面话也就不好再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心想,待宴会过了,再与此人说几句吧。 这次方羽带来的礼物中,有四百斤的白酒,这也是顺便为酒厂做做广告的,晏殊等人闲时也好喝个酒,自然识得这白酒的芬芳浓郁,实是上等的好酒,当下临时将宴会上的酒换成方羽带来的白酒。 众人平日里喝的都是浊酒,度数较低,方羽这白酒的度数却是甚高,这一干儿文人,几乎都是好酒的所谓清流,学了阮籍,刘伶之辈,把能喝酒才风流当做人生的真谛,此番也不识得这酒的厉害,却又生怕别人小瞧了自己不能喝,那样可就算不得真才子了,宴会上觥筹交错,把了白酒当浊酒喝,好好一个宴会儿,到最后醉倒于地的有之,又蹦又跳发酒疯的有之,另外傻笑的,痛哭的,唱歌的,当场撒尿的,不一而足。 做主人的晏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方羽这一桌上,有五个人,范仲淹,张先,柳永,公孙策,五人只有公孙策没沾什么酒,人很清醒,方羽也微醉了,至于那三人,早已醉得两个睡着了,一个还能唱唱歌,只不过这唱歌的柳永声音比哭都难听。 方羽有些尿急,微晃着起了身,在晏府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地方。 晃悠悠之间来到一处,却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第四十一章在晏府的遭遇(下) 一 人生难免有寂寞的时候,但要一个十三岁的人就感觉得人生寂寞却是很少有的事,更确切的说,这个十三岁刚刚可称之为少年的人,他的感觉是孤独,皇宫之中最少的是平常人家的亲情和友情,尽管赵祯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没有人会真正去想他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太监宫女们也会想着法儿哄他玩,可赵祯心里总是无法开心,母后总有忙不完的宫中事,每次自己只能是在按例前去问安的时候才能见她一面;父皇也总有忙不完的国事,宠不完的嫔妃;教自己读书的那些老头们,每天都是之乎者也的叨唠个没完,赵祯听了就觉得烦。 今天是晏殊的生日,一个对古人来说一般不会庆祝的日子,但赵祯寻了个借口,说要为这个没当过他几天老师的老师贺寿,刘皇后允了这事,因为真宗皇帝病在床上不见起色,看起来离驾崩的日子也不远了,晏殊是真宗皇帝为太子赵祯预备的宰相人选,更是刘皇后当初拉拢的支持刘皇后的人,此时太子去一下以示恩惠,也是一件好事,太子虽无强有力的竞争者,但在没登基前,搞好一点关系自是没错。 赵祯到了晏殊府上,亦觉索然无味,将晏殊打发离开身边,自己来到了晏府的后花园,见到几个童子在那里嬉戏,便在一亭中坐了下来看着那几个童子玩耍,心中极是羡慕,后来晏殊带了范仲淹来,并把那几个童子叱走,让赵祯觉得这晏殊极是没趣,与那些叨唠不休的老家伙没啥区别。 晏殊再一次被赵祯打发走后,赵祯一个人极是无聊,那些个侍卫一个个都象木头桩子一样呆着,根本不能当人看,但赵祯却又不愿这么快便回了那更加腻味的皇宫,听着前头传来的喧哗声,赵祯心中不禁想象着那种热闹的场面。 那种喧哗的声音,衬托着赵祯心中那种孤独的感觉更加强烈。 正在赵祯极无聊的时候,一个喝的有点醉的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并且很无公德心的在自以为没人的地方撒尿。 二 方羽心中自叹倒霉,走了半天也没见个厕所,当时在宴席上忘了问厕所在哪里,出来后却又没碰上晏府的家丁,此时方羽人有点醉,在尿急了的情况下,人也狂放了,寻了个角落解决问题,待完事后,却见远处有不少人在看着哩。 方羽难得尴尬的笑了笑,正要离去,那当中一锦衣小少年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原来那赵祯见方羽旁若无人的在晏府花园中撒尿,觉得有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玩的人和事,便想招方羽过来说说话。 皇宫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有谁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来?而少年人多多少少会有的逆反心理,纵使自己不敢做那不守规矩的事,也会在心里意想一下。 方羽在那宴会上也觉无聊,出来后便不太愿再回去,见那少年向自己招手,只道这是晏殊的儿子,自己左右无事,不如就在这亭中歇息一下,待酒劲过去后再回去。 方羽走向那小亭,及近那台阶,一名侍卫伸手拦住了他,太子身前,哪能让一个陌生人靠近,方羽溶合了那杀猪小厮的性格后,性子中带有轻狂的成份,只是清醒时被压制着,如今有些醉酒,轻狂的一面浮了上来,随手一招擒拿手中苍鹰振翅,一下便抓起那名侍卫丢了出去。 其他侍卫一看,这人竟敢动手,那还了得,纷纷拔刀斩向方羽。 方羽长笑一声,对赵祯道:“小哥儿这是要一个人占着这亭子么,那你早说啊,没事还向我招手,叫我过来做什么。” 方羽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不停,这十几个侍卫武艺都还可以,方羽要想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解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羽脚下八卦步在人群中往来穿插,犹如穿花蝴蝶一般,看得赵祯眼花缭乱,忍不住拍掌道:“好身手。” 方羽见赵祯竟把这打斗看成了表演,不觉笑道:“小哥儿你家从哪弄这些个好手来,还挺难缠的。” 方羽说话间,又踢翻了一人。赵祯一摆手,对那些侍卫道:“你们都退开吧,让他过来。” 众侍卫迟疑了一下,退了开来,方羽走入亭中,对赵祯道:“你叫他们让开,不怕我对你不利。” “本……我虽不懂武艺,却也看得出你真要对我不利的话,他们也挡不住你。”赵祯见方羽不识得自己的身份,心中也忽的不愿让方羽知道,因为一般来说,知道了他的身份后,那些个人都会变得极没趣。 方羽点了下头,看着眉清目秀的赵祯,双眼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孩子的稚气,偏又要装成一幅成人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赵祯的脸,笑道:“你还真聪明,长大了一定会很厉害的喔。” 众侍卫见方羽竟伸手捏太子的脸,一人怒喝道:“大胆刁民,你竟敢……” “退下!”赵祯叱道,他对于方羽的行为,不知怎的,不但不反感,反有一种喜欢的感觉,也许是从小没有朋友的原因吧。 众侍卫都再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言。 方羽酒醉,心还是明的,见这小少年轻轻一叱,不怒自威,显然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孩子,而是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人,心中不禁起了疑,问道:“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晏大人的孩子么?” 赵祯笑道:“我的名字么,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方羽,是个杀猪的,我都说了自己的情况,你也该告诉我你的情况吧。”方羽心想,刚才还象个大人,这会儿又成孩子了,这点儿问题也要卖个关子。 第37章 “杀猪的?!”赵祯惊讶的睁大眼,道:“你这么好的武艺,做杀猪的不可惜了么,不如你以后做我的护卫吧。” “呵,呵,那你可请不起我,我的出场费很贵的,要我做你的保镖可是要很多钱的喔。是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哩。”方羽笑笑,心想这个小少年还知道网罗人才,这装大人的模样还真有些可爱,方羽心中想着,忍不住又伸手捏了一下赵祯的脸。 “你怎么老喜欢捏我的脸,我告诉你喔,我叫赵祯,家里有的是钱,怎么会请不起你。”赵祯傲然的挺起胸膛,以示自己家里真的很有钱,不是骗你方羽的。 “哦,是么,呵,呵,你的脸上有虫子,我是帮你捏走它。”方羽被赵祯的模样逗笑了,便开起了他的玩笑。 说来方羽是不知道赵祯这个名字是谁的,也就没往心里去,随既坐在了亭中另一石凳上,赵祯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这个杀猪的人,骗人也不打草稿,当我是小孩子好哄么,赵祯也坐了下来,道:“你说话也凭的骗人,哪有虫子在我脸上,你还没说你当不当我的护卫哩,要多少钱,你说来听听吧。” 一众侍卫见方羽竟与太子平起平坐,一个个拿眼瞪着方羽,却又不敢出声喝诉,奈何这方羽却无视他们的目光,一众侍卫也是无法。 “呵,呵,赵哥儿我也不骗你,我是不喜欢做别人的护卫的,太不自由了,有空陪你聊聊还行,做护卫,还是免了吧。”方羽看得出这个小少年是个很孤独的人,似乎不太懂得开玩笑的话,当下也不逗他了,说出自己的实话。 “自由,嗯,原来你也是个喜欢自由的人,那我也不强求你做我的护卫了,你说吧,你要跟我聊什么?”赵祯不是那种霸道的人,否则在他当了皇帝以后,也不会任由那包拯在他面前说话时,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而不恼。 方羽平时也很少与人聊天,再说与一个还是孩子的人又能有多少话头,心中转念了一下,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对于还是孩子的赵祯来说,自然也喜欢听故事,当下点头道:“好的,好的,你说吧,是什么故事?” 方羽有点醉意,也没想那么多,便给赵祯说起了后世一个魔幻的故事,是一个在后世很有名的《指环王》,因为方羽比较喜欢那种英雄主义。 方羽叙述故事的口才还可以,《指环王》的故事情节也很吸引人,不但是赵祯听的入迷,便是那一众侍卫也慢慢的靠拢过来,那多姿多彩的魔幻世界,为众人打开了一扇充满丰富想象力的空间,随着故事情节的起伏,众人已彼此忘了各自的身份,也忘了时间,直到日已西斜,宫中的一个太监前来,众人才惊觉过来。 赵祯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方羽,约定以后要接着把这故事给他讲完。 方羽看到太监,才明白了赵祯的身份,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方羽不觉谓然的叹了口气,生在帝王家的孩子,得到了常人不能得到的东西,也失去了常人所能拥有的东西呵。 第四十二章盗书(上) 一 方羽很没趣的离开了晏府,可怜的晏殊不但自己醉得不醒人事,那府中一大群的醉鬼更是折腾得晏府的家丁叫苦连天,幸而这些人多有仆从随来,好一阵忙乱之后,多数人被抬出了晏府。 柳永醉而不倒,硬是扯着公孙策的衣服叫哥哥,多年不得志的委屈借着酒疯向公孙策乱吐乱诉,整一下午,公孙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成苍蝇窝了,恨不得学了方羽一样,一拳让柳永把嘴巴闭上。待到方羽回来时,看到方羽的公孙策,这时只觉得方羽实在是太可亲可爱了,自己总算可以离开这烦人的苍蝇了,公孙策的心中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柳永见了方羽,便又要拉扯着方羽诉说一番,方羽对柳永的印象还比较好,也知道一个人在醉酒的情况下会控制不住自己,说一些平日说不出口的话,不过方羽可没耐心在这听他诉苦,见了主家晏殊已醉得回房去睡了,自己这趟算是白来,方羽也只能没趣的回去。 柳永见方羽要走,也跟了出来,嘴里兀自不休的说着,方羽可不愿与一个醉鬼在街头纠缠,一把将柳永扛在肩上,省得他说个不停。柳永趴在方羽的肩上,腹腔被压,出声便费力了,哼哼了几声,便不说话了,随着方羽的脚步一起一伏,象在摇篮中一样,过了一阵竟自睡着了。 公孙策在后看了,不禁摇摇头,自己的这个东家啊,面冷心热,明明是个好人,却不容易让人亲近。唉,自己跟了他,也许是对的吧,公孙策心中不禁想到。 二 刘皇后将手中的小碗放下,看了一眼郭槐,道:“怎么回事,还没有查出来吗?” 郭槐瞅了一眼那只喝了一口的莲子汤碗,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已经查出来了,在方家确有一个妇人是姓李的,不过探子却没有见到那妇人,那方家虽非戒备森严之处,内中却有数名武艺高强之人,外人是难以入得内去的,所以也无法证实那个姓李的妇人是不是那个李宸妃。” “哦,难不成这大内之中的高手也不行么?”刘皇后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的道。 “娘娘有所不知,那个叫方羽的,人称大宋第一高手,跟随他的几人也是厉害人物,这样的人,除非……”郭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刘皇后见郭槐话说到一半停下来,心中更是不悦。 “除非动用军队,娘娘。”郭槐轻轻的回答道。 “这个……”刘皇后心中迟疑了起来,她虽贵为皇后,可也不是轻易能动用得了军队的。 郭槐查颜观色,也知刘皇后对此为难,当下道:“其实,娘娘不用这么麻烦,这事真正的危险是那个陈林。” 对郭槐来说,他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自己的对手陈林,寻找着一切机会要除掉这个与自己争夺未来权势的人。 “嗯,对了,那个陈林现在怎么样了?”刘皇后想到陈林,不由得担心当年的一些事那陈林会不会告诉太子。 “娘娘,那个陈林目前虽没有与太子说什么,但难保他日后不说,奴才认为,娘娘绝不应该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太子身边,只要没有了陈林,纵使方家那个妇人是李宸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郭槐悄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刘皇后的反应。 刘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心知这个陈林也不是好除去的,陈林身为太子宫的管事,地位已是相当高的,没有足够的罪名,是杀不了他的,这不同于小太监小宫女的,想杀就可杀了。刘皇后望了一眼郭槐,道:“那你说该如何处理此人?” 郭槐见刘皇后有意对付陈林,心中一喜,恭敬的道:“娘娘,奴才认为,此事当以快刀斩乱麻,直接派人除去他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意外。” “嗯,你这么说来,是已想好对策了喽?”刘皇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奴才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只是想,奴才只是认为派几名高手直接了结此事,不知娘娘的意思是……”郭槐见刘皇后表情淡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皇宫之中杀一名管事,只怕到时牵扯得太大了吧。”刘皇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娘娘说的是,奴才想,娘娘可派一个差事与那陈林,将他引出宫去,他在外面死了,想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郭槐见刘皇后最终这样说了,那已是同意自己的意见了,当下放下心来。 刘皇后再次沉默了片刻,微一叹息了一下,道:“那么,这事就这样说了吧,郭槐,你可得仔细了,可别出了差子,到时后本宫也不好收拾了。” 刘皇后盯了郭槐一眼,郭槐忙道:“娘娘放心,绝不会有什么差子的。” 刘皇后轻嗯了一声,将那碗莲子汤端起,郭槐行了礼,起身告退。 望着他的背影,刘皇后再次叹息了一声,这皇宫之中,失败的人固然很惨,成功的人,又何尝有多少成功者的喜悦。 三 因为晏府出了那一群醉鬼,大宋仙液酒厂的酒在一夜之间走红,手工作坊的产量低,这酒很快就供不应求,做生意尝到了黑心甜头的安三,很黑心的劝身为主管的他姐姐安二娘将酒价提到了一两银子一斤的水平,就这样,这白酒仍是买者云集。 众酒厂的的股东们见生意好了,自是喜笑颜开,一个个都认为应该扩大生产,方羽却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手头上钱多得是,对酒厂的事他是不闻不问,由得安二娘那些人去折腾。 说来,方羽其实也没心思管酒厂的事,因为还有一件事让他头大,就是如何才能把李氏带入宫中,见上她儿子赵祯和真宗皇帝一面,这事情可不是容易办到的,这皇宫大院之中,若是方羽一个人前去,也许可以全身而退,但要带上一个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李氏的手术很成功,眼睛恢复了光明,这让方羽身边的众人看方羽的眼神更不一样了,神医啊,众人扳着手指算这方羽的本事,能打能赌,能写能画,如今还能看病,五项全能的完人哦,杨七斤说着方羽的本事的时候,忍不住的想,这小子再能点,会不会连生孩子也不需要女人了。 方羽当然不知道杨七斤这厮想的这么恶心,否则非一脚把这厮踢过大院的围墙去。那个柳永从众人的口中得之方羽诸多事迹后,已从原先的好奇变成了敬服,一个人拳头厉害不算什么,一个拳头厉害填词也厉害的人就要算什么了,一个拳头厉害填词厉害,还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的人,那就不知该算是什么了,所以柳永决心待在方家不再离去,因为柳永身上也没钱了,不吃这种大户吃谁去,没听安三那个吹吗,他姐夫的钱多得是,多养几个闲人没啥问题的,既然如此,那养别人还不如养他柳永是吧,好歹他柳永也算小有名气,养着他脸上也有光彩。 第38章 自己的眼睛能治好,不管怎么说,李氏还是很感激方羽的,对于能否入皇宫一次,李氏心里到也不敢太过奢望,毕竟那种地方比不得别处,那里面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李氏也不愿方羽因她的事冒险,这几个月,李氏心中是极明白一件事的,那就是此方羽已不是原先那个杀猪的小厮方羽了,她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人瞎着眼时,反而比明眼人更能看穿一个人的不同,这个方羽是另外一个人,李氏心中是如此断定的,但李氏在后来没有再对赵萱提起过方羽这件事,因为人心是肉长的,她明白这个方羽是真心对她娘儿俩好的,所以李氏决心以后不再提起这件事,她希望赵萱有个好归宿。 四 谢雨楼站在丁谓的相府前,谓然的叹了口气。 我又回来了。 谢雨楼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个方羽可真狠啊,一夜之间,几乎将自己十年的辛苦所积累的财富弄去了一半,若非自己其它地方上的商铺中也有积累,还真要成穷光蛋了。 谢雨楼其实是不想再来京师汴梁的,虽然他对方羽抢了他的钱而恨之入骨,但他内心之中,实不愿再面对方羽,这样一个杀星,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面对的,但谢雨楼却不得不来,因为他的少主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把方羽手中那本军事训练的文件弄到手,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少主临走时,反复的对谢雨楼交代了几回,因为那本书很重要,它关系着党项人的军队是否能更强大,关系着党项人能否顺利立国的问题,所以,谢雨楼只能回到汴梁,亲自主持这件盗书的事,这事不容有失,一旦办砸了,以少主那好杀的个性,谢雨楼想想便觉心寒,仿佛自己的全家在刀口下哭喊。 谢雨楼长吸了一口气,抬脚向丁谓的相府大门走去。 风在他的身后微微卷起。 起风了。 第四十三章盗书(中) 一 谢雨楼在九年前就认识了丁谓,那时的丁谓还没有多大的风光,还是一个需要到处去拍别人马屁的官儿。那时的谢雨楼第一次见到丁谓,便觉得这个人有以后位极人臣的潜力,所以,谢雨楼便刻意结交了丁谓,在他身上投下了大笔的资金。 在宋朝虽然也是瞧不起商人,但一个极其有钱的商人就没人敢瞧不起,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有钱人支持的丁谓,从此在官场上一帆风顺,那时,丁谓还是很感激谢雨楼的,并且与谢雨楼之间用的是兄弟的称呼。 世间往往最牢固的关系是利益,但利益却又是最容易使朋友之间反目相向的东西,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物,丁谓与谢雨楼因利益而成为朋友,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就一直很好,也所以当谢雨楼将二万两的银子放在丁谓的面前时,丁谓似乎连思考也没有想一下,便答应了谢雨楼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情,仅仅是让他丁谓请一个杀猪的人来他相府做客而已,虽然他堂堂一个相爷请一个杀猪的来做客,在失他相爷的身份,但看在这二万两银子的份上,做一做又有什么,宰相的身份面子再高,也高不过这二万两银子的面子吧。 丁谓当然也知道这二万两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他甚至也懒得问谢雨楼的目的何在,因为丁谓才不会把一个杀猪的放在眼里,他堂堂一个相爷会怕得罪了一个杀猪的吗,尽管这个杀猪的有传言说他是什么大宋的第一高手,那又怎么样,想想大宋有着上百万军队,还辗不死一个什么所谓的高手吗。 民不与官斗,那杀猪的再强悍,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罢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谢雨楼离开丁谓相府的时候,丁谓的一张请帖便由一个家丁送往了方家,当方羽接到这位丁相爷的请帖时,心中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决定了去一趟。 方羽虽知这丁谓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方羽又哪会怕了一个不是好人的家伙,除了皇宫之中皇帝一家子不好杀之外,这相府的护卫又哪能强到哪里去。 请帖是请方羽第二天傍晚去相府做客的,所以第二天的下午近傍晚时分,方羽便带了黑子和虎牙这两个小厮做随从,前往丁谓的府上。 方羽被丁府的门子领到了偏厅,便也不再理答方羽三人,自个儿离开了。 方羽见连待客的荼都没有一杯,心知这丁谓请自己来似乎不是他自个儿心甘情愿的,故此要如此的慢怠自己。方羽安静的坐了下来,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丁谓搞什么鬼。 斜晖的余脉映照在窗格上,墙上斑剥的光影渐淡渐暗,天色晚了。 二 风渐起,晚风夹杂着白天的余热。 谢雨楼坐在一家离精武门不远的小酒馆内,手举着杯子,那是一只粗瓷荼杯,普通人家用的,九年的富贵生活,谢雨楼几乎都快忘了世间还有如此粗劣的杯子。 谢雨楼怔怔的看着杯子,却没有喝一口荼,他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等几个人的到来,他相信,在没有方羽的情况下,这几个人绝对有把握做成那件事。 这几个人虽不出名,却是真正的高手,来自于西昆仑的格里错,来自于天山的苏文达腊,来自于天竺的苦行僧桑哈,来自于白山黑水的完颜哲,但这几个人都不是这次任务的主要人,这次任务的主要人物却是燕客门的神偷江过水。 江过水是个长得很潇洒的人,有传言说他没有偷不到的东西,他不只是很会偷东西,他也很会偷女人的心,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彩蝶郎君”。 三 四个衣着长相各异的人来到了精武门前,他们正是格里错,苏文达腊,桑哈与完颜哲,四人冷眼看着大门前守着的那两个门子,仿佛看着两具死尸,格里错先上前一步,想将这两个门子踢开,直接闯了进去。不想这两个看似下人的人正是王朝,马汉,这些时间以来,王朝,马汉等人的武艺俱都大有长进,虽还称不上高手,却也绝非庸手,这格里错一脚踢空,心中不由得大是惊讶,没想到这精武门前的一个门子也有如此好的身手。 这格里错却是不知,方家买来的仆人都是不会武艺的普通人,原本守门的两个仆人被公孙策临时换上了王朝,马汉。公孙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对于丁谓请方羽去做客这件事总觉得不对头,为了安全起见,公孙策便安排众人加强了院子中的防卫,一众儿在这里学习武艺的人基本上都派上了用场。 话说马汉与格里错迅速的交手了几招,那王朝已吹响了报警的竹哨,见马汉不是那人的对手,王朝一腿踢出,连环鸳鸯腿如骤雨般袭向格里错,这是王朝练的最得意的一招,硬生生将格里错逼下了门前的台阶。 格里错四人心中暗惊,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面均想到,这会是情报上所说的杀猪人家么,怎么两个守门的也这么厉害。这么一算,这里面岂不是高手如云。这四个人俱是收了谢雨楼的巨额定金的人,在金钱的诱惑下,哪能就这么收了手,完颜哲拔出自己的开山大砍刀,便要上前相助格里错,这时门内跑出两个壮汉,一个手使双锤,一个拿着一根大号的狼牙棒,正是徐庆与萧远。 这二人都是粗莽的汉子,见了来闹事的,徐庆骂道:“哪来的狗东西,先吃俺一锺。” 徐庆一锤砸向格里错,那格里错慌忙中飞身后退,徐庆哪容得他轻易退了,第二锤连环砸出,这时格里错也拔出了自己的兵刃西域弯刀挡了徐庆一下,当的一声,格里错已借刀上的反震之力,脱出了徐庆的攻击范围,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发麻,定眼一看手中的弯刀,竟已被徐庆的一身蛮力给砸卷了,心中不禁暗惊了一身冷汗。 那萧远与完颜哲,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动上了手,二人犹如打铁一般,两件兵刃叮当的砸开了,二人可算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材,厮杀的难解难分,完颜哲的招术精妙些,萧远的力气大些,一时间自难分出胜负。 那徐庆一招占了上风,哪容得格里错缓过气来,紧追着一锤接一锤的往格里错身上招呼。这四人来自各个地方,原先并不认识,是以苏文达腊与桑哈见格里错落尽下风,也无上前帮忙的意思。 所谓死别人不死贫道,他们的四人接的任务就是拖住这个院子中的防卫力量,完事后就再领了余下的钱就是,别人死不死关自己何事,只要自己能回去就成了。 门里面又陆续出来一些人,并没有象徐庆二人那样举了兵刃就打,反是指指点点的看着徐庆他们的打斗。苏文达腊与桑哈见这些人浑不把他们二人当回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暗想,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个杀猪的府上怎么有这么多高手,这些人越是气定神闲,这桑哈二人越是不敢动手。 徐庆一双铁锤越舞越快,格里错被杀得大汗淋漓,一不小心刀被徐庆磕飞,欲待逃走,却已是来不及了,一只老大的铁锤如流星贯月般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格里错发出一声闷叫,自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标向空中,死尸似破袋一般摔落在地。 这徐庆自跟了方羽,已渐渐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了,杀了格里错后,眼睛又望向了苏文达腊和桑哈。 四 彩蝶郎君江过水很顺利的进入了方家,顺利的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却不知,这公孙策等人根本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所以真正的防守重点在赵萱娘儿俩身上,其它的,公孙策明白得很,只要这娘儿俩没事,其它的损失方羽并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公孙策让欧阳春守在了赵萱她们的身旁。 第39章 江过水是偷东西的宗师。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方羽的房间,入了房后,开始四下里寻找房间里面的暗室,其实他们要找的那本《军事训练大纲》就放在方羽的书桌上,这江过水在翻查时也看到了,可他却没在意,一是方羽草书的后世简体字他不认识,二是那谢雨楼出了极高的价钱要他盗这本书,这让江过水误认为这书定是极贵重之物,肯定不会乱放,而是放在某个密室中。 对于寻找密室,这江过水实是有独到之处,功夫不负有心人,方羽这房间的密室终让他找到,随着机关的开启声,江过水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让他的嘴巴张的老大,一时之间竟是楞在了那里。 第四十四章盗书(下) 一 江过水嘴张的老大,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顺着他手中的那个火折子的光亮可以看到,这个密室中竟堆有着象小山一样的黄金和白银,这得有多少钱啊,江过水的头脑中一阵昏沉,他既被这小山般的金银耀花了眼睛,又被这惊人的财富诱惑得不知如何思考,竟如一尊石像般怔立了好一阵。 方羽的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雷惊,杨七斤,张龙,赵虎四人,方羽房中藏有大量金银的事,方羽身边十来个较亲近的人都知道,而且大家的钱都藏在此处,包括杨七斤的,很爱钱的杨七斤因今日公孙策的布置,多留了个心眼,生怕有人是来打那钱的主意的,所以当前面吹响了警哨后,杨七斤没有去前面看情况,而是跑来了方羽的住处,正好看见江过水的潜入,杨七斤自知自己的拳头不够厉害,转身找来了雷惊三人。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痴迷中的江过水,双方已然朝面,江过水再躲也没了作用,身子一弹,江过水跃起向杨七斤扑去,他的眼光极厉,一眼便看出杨七斤是几人中较弱的一个,想从杨七斤这里突破包围,嗄嘣几声弹簧的响声,江过水听得声音便知不好,却是无法躲了,几只袖弩短箭钉入了他的身体,全身的力气仿如忽然被抽空了一般,江过水勉强落在了杨七斤的面前,却是再也无力把手中的匕首递出。 江过水幽幽的叹息了一下,常在江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呵,只是自己一身不错的武艺,竟碰上了如此厉害的暗器,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枉送了性命。 江过水却是不知,这种小型强弩本是方羽请人打造给家中的三个女人防身用的,后来众人见这玩意儿实在厉害,便打造了一批,除了方羽和欧阳春,其他人都给自己备了一把这样的小型强弩。刚才江过水扑出来时,四个人便几乎是同时向他来上了那么一箭。 窗格外的月光升起,印在江过水不甘心的脸上,他吁出了自己最后一口气,想着谢雨楼准备送给他的那个美人儿,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呵,自己因为爱美人儿而去偷东西,因为爱许许多多的美人儿而偷成了一代盗者的宗师,最后,这是自己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宗生意呵,没想到,当自己真爱上了一个女人时,当自己决定为了这个女人而金盆洗手时,自己却失手了。 呵,呵,女人果然是爱不得的,记得好象有人曾这么对自己说过。 江过水自嘲的如是想到,那个女人,明天的此刻,该又在别人的怀抱里吧。 江过水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再无一丝生命的气息。 雷惊与杨七斤赶紧查看一下密室的情况,见并无被盗的痕迹,便退出关上了密室的门,四人将江过水的尸体抬走。 二 丁谓终于还是来见了方羽。 这是一个很不愉快的会面,对双方来说都是不愉快的。 后世穿越来的方羽从心里上就不喜欢这个丁谓,虽然他没做多少坏事,那是因为真宗,仁宗都还算开明的皇帝,环境不允许丁谓做出太多的坏事,若在徽宗手里,说不定就是蔡京第二。原本方羽虽不喜丁谓,却不想与他对立为敌,毕竟要是刺杀一个位极宰相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宰相府的防卫可比一般的京官,甚至比八王爷府的防卫要强的多,而且还有禁卫军在这一片守卫,既不容易杀进去,也不容易杀出来,有了家的方羽自不愿轻易惹下这麻烦,毕竟来说拳头也不是万能的。 丁谓不喜欢方羽,不仅仅是因为方羽只是一个下等的杀猪人,更因为这个杀猪人在他面前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这种态度不好,这让高高在上的丁谓心里极不舒服,丁谓喜欢享受那种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顺从。 从来不知顺从为何物的方羽自然不会因为丁谓是宰相就软了自己的膝盖,丁谓进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护卫,倒是排场的很,方羽慢慢的站起了身,他虽没见过丁谓,但来人的架式一看便明白他是谁了,方羽一抱拳,道:“草民见过丁相。” 丁谓见方羽并没有对他行大礼,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也不想想,他把人晾在这里半天,谁个会心里高兴了去,换了别人自不敢与他计较,但方羽却不是那种怕了他宰相权势的人,自也不会对他再恭恭敬敬,丁谓上下打量了几眼方羽,道:“你就是那个最近闹了些风头的杀猪人方羽?” 丁谓的语气蔑视极了,那杀猪人三个字说的很重,摆明了是极瞧不起方羽的,方羽淡然的一笑,道:“正是,不知丁相招方羽到此所为何事?” “嗯,也没什么大事,听说你武艺很好,本相想请你来本相府做个教头,教一教本相的这些个护卫。”丁谓这般只是随口说说,随便为自己把方羽请来找个理由而已。 若是别人,一个贵为宰相的人相招,必会答应了此事,但方羽不是这种人,他根本就不会瞧得上一个所谓的教头一职,方羽想也没想,便道:“丁相的厚爱,草民实无福领受,草民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约束,,只能对丁相的相请说抱歉了。” 若是方羽答应了,丁谓心中会好受些,虽然不会真个请了方羽当教头,却也不会因为被这种毫不给面子的拒绝生出怒气。丁谓必竟是一个久在官场的人,心中虽怒,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道:“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强求你了,府中备有小酒,本相请你喝点酒你总不会也拒绝吧。”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丁谓现在是要帮谢雨楼拖时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请方羽喝酒,若不知他的为人,也许会答应,但方羽是后世过来的人,丁谓是什么人他明白的很,自然心中更加怀疑丁谓请自己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方羽心中冷笑,你说叫我喝酒我就喝了么,你是宰相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费点事,想办法把你杀了就是。哼,哼,似乎自己还从没杀过地位这么高的人物,要不要真杀了他啊,方羽在心中盘算着。 虽然在这宰相府中很难杀了丁谓,但在他出行在外的时候却不是没有机会,方羽冷淡的道:“丁相的厚意,草民心领了,草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是么,当本相这里这么好来去?”丁谓被方羽这种态度刺激的实在忍不住怒气。 “那又怎么样?丁相是否有些强人所难啊?方某一介草民,没有什么可恃的,也高攀不起丁相这样的大人物,若真要强留,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过。”方羽的声音很平静,却也同样有一种当过领导的气势散发出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丁谓的心中不觉暗自凛然。 丁谓在这一瞬间,忽的明悟那谢雨楼为何要拉扯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绝对就是那个弄垮了金风细雨楼的人,谢雨楼虽没对自己提起过这事,但现在自己若还是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蠢了,谢雨楼是没有安好心哪,给自己弄个这样的灾祸来,难不成自己真要弄了军队来,那这二万两的银子可就太低了。 丁谓是个很懂得计算价值的人,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不干的,无论他现在如何的看方羽不顺眼,却是不愿给别人当了枪使了。当下潋去心中的怒气,道:“既不愿留,本相也不强人所难了,丁悦,给本相送客。” 丁谓说完,一甩袖子离去,方羽微怔了一下,他不明的丁谓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义,但不管怎么说,能这样最好,真要双方完全撕破了面子,自己可以杀得出去这宰相府,但黑子和虎牙的性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方羽三人在那位丁相府的家丁的带领下离开了丁谓的相府。 外面的月已升上了屋角。 三 徐庆咧着嘴,狰狞的向苏文达腊和桑哈笑了一下。 杨七斤和雷惊四人将江过水的尸体抛在了这二人的眼前,苏文达腊与桑哈互望了一眼,心知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均生出了退走之心。只不过既然来了,杀人已有了瘾的徐庆怎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双锤一抡,砸向了桑哈。 这桑哈的武艺极为阴柔,躲闪的速度较快,手中一根哭丧棒招招都似毒蛇一般,以刚猛见长的徐庆一时之间却是拿他没有办法。另一边雷惊等人缠上了苏文达腊,意在抓一个活口来审问情况。 萧远与完颜哲厮杀了二百来个回合,两人棒来刀往,杀得难解难分,但萧远经方羽的指点和训练后,气脉悠长,此时两人的交手中,萧远的体力优势渐渐起了作用,完颜哲的动作已慢慢缓了下来,渐处下风。 那桑哈一心只想逃走,将徐庆引离了众人有一段距离,忽的紧攻几招,将徐庆逼退几步,脱身便跑,徐庆追之不及,眼看着这人便要跑了,忽见来了三个人,徐庆的心中一喜。 桑哈脱了身,心中也极高兴,猛见三个人走在自己逃跑的路上,有些挡了自己的去路,随手一哭丧棒砸出,却忽觉手上一轻,手上的哭丧棒没了,一只有力的手已掐在了他的咽喉上。 第40章 第四十五章一道圣旨去读书(上) 一 方羽终于明白丁谓为何请自己了。 好一个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方羽心中杀意肆起,对迎面而来的桑哈毫不留情的下了杀手,捻碎了他的咽喉,随手一甩,将桑哈的尸体丢于身后。 徐庆一见方羽回来,咧嘴笑了笑,道:“大哥你可回来了,这些个贼子来此捣乱,被俺一锤子先砸死一个,那个差点让他跑了,还好大哥来的正是时候。” 此时场中的打斗也结束了,完颜哲被萧远一狼牙棒砸伤,随后被人按住捆了起来,苏文达腊也被雷惊等人活捉了。 审讯的事自有雷惊等人,方羽关心的是赵萱等人是否有事,入了家中,见她们无事才放下心来。赵萱拉了方羽的手道:“相公,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几个小贼而已,萱儿你不用担心。”方羽安慰了赵萱一下。 这时杨七斤跑了来,道:“哎呀,方兄弟,好险呐,今日差点让那贼子把钱偷了去,幸亏俺发现了……” 杨七斤还没叨唠完,公孙策,柳永等人也纷纷走了进了,一时间屋内极是热闹,柳永见众人浑不把杀人当回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贼窝,不过这种生活却是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柳永想想,觉得这群人还是过的蛮有滋味的,似乎比自己以前的生活快乐多了。 一轮明月升在天际,众人才各自去睡了。 有人在此时,却是难以成眠的。 二 谢雨楼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了一口气。 到此时刻,那江过水还没有前来,不用说,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谢雨楼将一块银锭丢在了荼桌上,起身离去。 等着打烊的小厮拿起那银子,试了试成色,然后又看看已经走远的谢雨楼,心想这个人真是大方啊,一杯荼一口都没喝,却丢下五两银子的荼资,要天天都有这么好的顾客就好了,小厮心中丫丫了一下,又仔细的再看了看银子,这才去把铺门上了。 三 繁花似锦,遮不住人生的寂寞。 赵祯觉得日子很无聊,特别是认识了方羽之后,被那个故事弄得日子更无聊。每天想着那个《指环王》,想的赵祯没了心思读书,甚至也没多少心思吃饭。 赵祯打听了不少有关方羽的事情,对这个杀猪的也感起了兴趣,不为别的,就为这杀猪的竟敢捏他的脸,赵祯对他便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没有朋友,甚至也感觉不到亲情的赵祯终是一个孩子,他还没有长大到有了一个帝王的觉悟,所以他还想有朋友,想有亲情。 赵祯听说了方羽的武艺,也听说方羽轰动京师的文彩,为了能听到方羽说那精彩的故事,赵祯可花了一番心思。 赵祯决定再为自己增加一个伴读。 赵祯是有几个伴读的,都是勋贵的子弟,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很聪明的人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懂事,很知道礼节,所以他们在赵祯的面前总是一付唯唯若若的老成模样,这让赵祯觉得他们很无趣。 要成为赵祯的伴读,条件是很严格的,不仅仅是家世要好,还要有文凭的,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文凭的观念,但有一个太学生的身份,那就如现在的大学生一样,实际上也就是一种文凭。 要成为赵祯的伴读,就必须得有太学生的身份,作为有钱有势的勋贵子弟,成为一个太学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又还需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有一个大学士的推荐。 这一些条件方羽都不俱备,所以赵祯想要方羽成为他的伴读是有一定困难的,但这些都难不住赵祯的决心,为了能听到方羽讲那个故事,赵祯先把晏殊招进了宫中,给了他两个任务,一是帮方羽成为太学生,二是给方羽做推荐人。 面对着太子,这个大宋的未来皇帝,晏殊自然要答应,得罪太子的事可干不得,除非不想在官场上混了,另外,方羽既然被太子看上了眼,自己把那方羽弄成了自己的学生,那也是对自己很有利的一件事,晏殊又何乐而不为呢。 赵祯又派了个小太监给八王爷送了封信,希望八王爷能将方羽收为义子,这样方羽的出身问题也可以解决了。赵祯也是小孩子心性,以为一贯好说话的老好人八王爷接了自己的信,必会收了方羽做义子,接到信的八王爷哭笑不得,自己堂堂一个大王爷,收一个杀猪的做义子,这要让别人怎样笑话自己,与一个杀猪的往来,人家只会赞自己礼贤下士,收一个杀猪的做义子,别人却是只会在背后笑话自己了。 但对于赵祯的要求,八王爷还得想办法给办了,倒不是八王爷好说话,而是一个未来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八王爷想到了杨延昭,想那杨延昭与方羽的交情不错,应该会收方羽为义子吧。 八王爷赵德芳跑了一趟天波杨府,果然,这杨延昭一口答应了下来。 杨延昭看中的是方羽的本事,而且方羽已没有父母,这天波杨府已是日益衰弱,杨延昭也看出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非大将之材,未来的杨家需要一个男人来撑起来啊,如果有可能,杨延昭甚至希望方羽能改姓了杨才好。 且不说杨延昭如何去认了方羽为义子,单说八王爷给赵祯回了信后,赵祯便去了他父皇的寝宫,找到真宗皇帝。 宋真宗病掩掩的躺在龙床上,见了赵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皇儿,你此时不在那里读书,跑到父皇这儿来有何事?” 人在病中,有时候感情是较脆弱的,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宋真宗没有了做为皇帝的威严,只有一个做父亲的慈爱。 赵祯看着形销骨立的父皇,心中一酸,满心的孺慕之情涌起,道:“父皇,儿臣,儿臣没什么事,只想来看看父皇。” “傻孩子,父皇没事的,父皇知你是个乖孩子,有什么事就说吧。”宋真宗对靠近龙床边上的赵祯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满眼都是一种慈爱,他心中实是有些明白,自己的时日无多了,所以越发的心痛这个还小的儿子。 “父皇,儿臣想,想再增一名伴读,还请父皇允许。”赵祯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哦,是什么样的人,让皇儿你亲自点名要他?”宋真宗有些意外的问道。 “父皇,那个人是杨延昭的义子,今年十八岁,文武双全,所以儿臣想要他做儿臣的伴读。父皇你看,这是他填写的几首词。”赵祯来时,为了说服他的父皇,特把方羽流传出来的几首词抄写了下来。 宋真宗接过来看了看,一会儿之后,问道:“皇儿,这真是那人所写?” “父皇,确是这个方羽写的,如今在京师之中已是广为流传。”赵祯说道,双眼看着宋真宗,生怕他出口拒绝了。 宋真宗点点头道:“皇儿,此人确有才华,做你的伴读还是不错的,从词中来看,这人也是饱读诗书,气志清高之人,父皇就下一道旨,特允了他为皇儿你的伴读吧。” “儿臣谢谢父皇。”赵祯听到他的父皇允了这事,心中极是高兴。 宋真宗见赵祯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心中竟觉微的一酸,可怜的孩子,生在帝王之家,也是身不由已啊。 宋真宗忽的有点觉得以前对自己的孩子关心的太少了,希望,唉,希望自己还有时间能多给他一点关怀吧。 宋真宗抬起自己那枯瘦的手,在赵祯的头上摸索着,眼角微觉泪痕湿了。 “父皇。”赵祯感觉到了他父皇此时对他的关心,弱弱的叫了一声,心中猛的一酸,多年的祀盼,在这一刻,忽然的感觉到了一丝满足,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种委屈感,眼中也有了泪光。 空大的寝宫内,空旷的显得有些寂静。 风无声的在门外徘徊,仿佛在倾听大宋这对皇家父子的感情流露。 河坊街的精武门内。 方羽还不知道此刻他的命运已经因为一个故事而改变。 第四十六章一道圣旨去读书(中) 一 方羽有些傻眼了,突然蹦出个要当自己爹的人,如果这人是个疯子,方羽一脚踹死他就了事了,可这人不是疯子,是杨延昭,方羽就只能傻在那儿摸自己的脑袋了。 杨延昭这个人,方羽在心里面还是很敬重他的,不是因为杨延昭是个将军,是个历史名人,而是因他也算得上是一位民族英雄,受当年老将军的影响,方羽对于那些勇于抗击外族侵略的人,方羽都有是从心底里敬重的,哪怕他只是一位农夫,只是一个村妇,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弟,只要他在国难当头时勇于站出来抗击侵略者,方羽都是会敬重他的,这是一个做人的根本良心,老将军当年常常这样对方羽说。 所以方羽对于这个要收自己当义子的老人,他还真不好拒绝,这不是因为情面的问题,方羽对于别人的情面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该不该因为敬重的原因而就去当了别人的义子。 望着这位老人殷切的目光,方羽很无奈的点了头,当就当吧,给杨延昭当义子,也不算辱没了自己,就当是对这位老人一生气节的敬重吧。 方羽单膝跪下,道:“晚…孩儿拜见义父。” “呵,呵,好孩子,快起来吧,哈,哈,为父能收你为义子,这心里实是高兴啊,来,来,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两位兄弟了。”杨延昭高兴的将方羽拉了起来,又将杨宗保两兄弟推到方羽的面前。 方羽只知自己这一世是十八岁,却不知俱体的月份,所以往大里报了,结果比杨宗保大了两个月,这样一来,方羽自然是当哥哥的,杨宗保两兄弟本就因为随方羽学习武艺时很敬重方羽,这时成了自家的哥哥,自然在敬重之外又多了一份亲热。 第41章 二人很规矩的给方羽见了礼,方羽也出手大方,见面礼一人给了一盘黄金,足有千两之多,而杨延昭却将随了自己多年的盘龙枪给了方羽,这杆枪是当年宋真宗赏给杨延昭的,特意在上面打造了一条龙纹,所以叫盘龙枪。 方羽明白这杆枪的意义,是将杨家的忠义与期望交到了他的手中,方羽心中有些感动,更是明白了这位老人胸襟的广大与开明,这是真把自己当了他的儿子看待啊,否则,这种一个家族象征的东西是不会传给自己的。 方羽忽然间,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些家人,多了一些在未来时间里,抗起了大宋的战旗,抵抗侵略,前仆后继的巾帼英雄的家人。 方羽望向一旁的赵萱,那巧笑倩兮的模样,温温柔柔的看着方羽,一如当年薛婉婷温柔的神情。 方羽的心中一热,婉婷姐姐! 婉婷姐姐,你知道么,你的小羽现在有很多亲人了,方羽心中有些酸涩的想着。 二 庆贺的酒宴是在天波杨府举行的。 方羽携了礼,与杨延昭等人同到了天波杨府,这是方羽第一次来此,他拜见到了年事已高的佘老太君,拜见了杨延昭的妻子柴郡主以及其他的长辈,之后,便是庆祝的酒宴,杨家请来了不少见证人,方羽再一次按照正规的仪式拜了杨延昭为干爹。 杨家是个以武立家的家族,喜欢的自是武艺,宴会之上当是少不了要表演武艺的,作为今天的主角,方羽自然要表演几趟了,先是个人的表演,再是与杨宗保的对练,不管精彩不精彩,来贺年的宾客俱是热烈鼓掌,这里面自然有懂的武艺好坏的是真心的赞扬,也有一些并不识得武艺高低的人,但冲着杨家的面子也得装出一番识货的模样,将那巴掌狠狠的拍响了。 末了,在众人以为结束了的时候,蹦出一个美貌的丫头来,要向方羽挑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府中有小武痴之称的杨排凤。 杨排凤是杨家的旁枝,被佘老太君看中,收在了身边,在杨家的地位既不是小姐,也不是丫环,传说中的什么烧火丫头,实是说书人的胡说八道,这些说书人为贬低西夏人的无用,故意如此编排,那意思就是,看到没有,咱大宋厉害着呢,一个烧火丫头也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殊不知大宋真要让一个烧火丫头领兵出征的话,那更是大宋无人的羞耻了。 虽说英雄不问出身低,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大宋有用的男人不多,宋时一招重文轻武的政策,让大宋千千万万的男儿失去了刀头舔血的豪情,说书人贬低杨排凤的身份,没有羞辱到西夏人,却实实在在的羞杀了这大宋的男人。 杨排凤痴武如命,武艺在年青一辈中是最好的,纵是杨宗保受了方羽的指点,也还不是她的对手。杨府中人一贯对她也是极宠爱的,是以她在杨府中也没什么拘束,此时见方羽表演的精彩,动了较量的心思,手持自己那根六十斤重的熟铜棍跳了出来,道:“方羽哥哥,看你表演的好看,也不知是否真的厉害,排凤来与你比划一场如何。” 杨排凤虽被佘老太君当女儿看待,但辈份与杨宗保平辈,是以管叫年纪比她大的方羽为哥哥。方羽见那如今还是很天真的杨排凤俏着一张脸看着他,想及十多年后,这女孩儿与穆桂英等女子挑起大宋战旗的英姿,心中在感叹之余,不忍拂了她的心意,随手也拿了一根长棍,道:“请。” “好,你注意了。”杨排凤说了一声,一棍扫出,夹杂着烈烈风声,竟是威猛至极的招术。 方羽心中赞叹一声,心想不愧是未来战场之上的女猛将,棍沉力猛,实不输以力见长的徐庆多少。方羽有意指点杨排凤的武艺,将自己所会的一套五郎八卦棍给她喂招。 五郎八卦棍并非杨五郎所创,乃是后人托名所创,招术上威猛又不失精巧,攻守俱备,在方羽这种大家的手中使出更是将其中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杨延昭也是武艺上的大家,自是看出方羽实是在指点杨排凤的武艺,微微颔首,心中对方羽的行为很是满意,知这方羽心中已承认这个新家了。 一百多招后,杨排凤已是香汗淋漓,她也看出方羽是有意相让,自己远不是对手,心中微觉气馁,招术上也就缓了下来,方羽同样也降低了出招的速度,杨排凤这才明白方羽是在给自己喂招,指点她的武艺,便细心揣摩起来,待再过了百余招,杨排凤跳出战圈,一擦香汗笑道:“谢谢方羽哥哥。” 杨排凤说完,冲方羽调皮的一吐丁香舌,拖了熟铜棍跑开。 方羽笑一下,这女孩儿,这会儿还天真的很,当未来的战争毁灭了这种天真时,那种创痛还真难以想象呵。 满场的掌声再起,杨宗保两兄弟热情的将方羽拉入席中与众人敬酒。 宴会至月起时分才散,方羽拉着赵萱的手,在月色中慢慢往家中走去。 月光将他们的背影撒落在地。 方羽知道,从今后,自己的生命中有了更多需要呵护的东西。 三 让方羽意外的事接连而来,首先是抓住的完颜哲和苏文达腊在熬了几天后,终于招供,他们是受了谢雨楼的命令,前来盗那本军事训练大纲的,这让方羽在意外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那书烧了,这要让西夏人得去,自己可就成千古罪人了,那会多死多少汉人啊,方羽让雷惊将那二人弄死了,同时,方羽在心里也有了想法,那就是有了一种责任感,有了要将西夏这个祸害尽量灭了才好,为的倒不是大宋,而是为已成为方羽新的家人的幸福,方羽不是一个很高尚的人,但绝对是一个极护家的人,失去过家的人才真知道家的重要,方羽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有什么意外和不幸福的地方,绝不!方羽在自己的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另外让方羽意外的是晏殊跑了来,不但要收自己做他的门生,还送上了太学院的文谍,也就是说,方羽从一个杀猪的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这个时代的文明的人,高等的人,一个以后似乎需要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 方羽又一次摸着自己的头,不过这事好说,不等到方羽开口,公孙策已经将文谍取了过去,又让人封了二千两纹银给晏殊算是拜师的仪程。公孙策这些日子也算是明白了方羽的性格,知道他不喜欢读那四书五经,但这个时代,这可是进身之阶,如今有了这机会,哪能让自己的东家错过,开玩笑,这也是自己的机会啊,哪能就这么放过的,东家以后当了官,自己不也就出了头么。 于是,方家又办了一场拜师酒,再次热闹了一场。 在方羽以为该没什么事时,一道圣旨来到了方羽的面前。 这一次,方羽的身份真正的不同了。 第四十七章一道圣旨去读书(下) 一 小太监江业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美滋滋的,这宣旨的差事就是肥啊,这个杀猪的,喔,不对,现在人家不是杀猪的了,这个太学生方羽出手还真是大方啊,二百两啊,这二百两足够咱家的二年的俸禄,听说别个去那些个王公大臣哪儿宣旨时,也就十两二十两的,这一位出手就是二百两的,难怪太子殿下会特招此人做伴读,看人家多会做人啊。 且不说小太监江业在路上如何的感叹,方羽接了圣旨,随了江业前往皇宫,这路上也是嘀咕着自己咋就混来混去的又要读起书来了,想想那之乎者也的,方羽便是头大,一个现代思维的人,习惯了现代的文章,对这古文可多是不感兴趣的,同时,方羽心中也明白,这让自己当伴读的事,多半是因为太子赵祯想听那故事。 想到那赵祯,方羽心里还是有点同情的,寂寞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谁叫他是未来的皇帝啊,做皇帝的,本来就是寡人,寡人不寂寞,那还叫寡人么。 过了皇城街,眼前便是这大宋的皇宫,这里,还是方羽第一次过来,气派的宫墙,矗立的琉璃瓦顶,无不显示着大宋的繁华富有,想及百年后,金兵的铁蹄屠刀,将这一切毁于一旦,方羽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怅然,后人每思此,凭怀吊古,唱下多少壮怀激烈的悲歌,这种悲歌,在此时此刻,在方羽的心中回荡起来。 江业拉扯了一下发怔的方羽,两人经过禁卫军的盘查,入了宫去。 作为一个皇帝,宋真宗还算是合格的,但做为一个父亲,皇家之中似是无亲情,宋真宗自也谈不上是个好父亲,当忽然觉得应该关心一下儿子时,人已病的力不从心,这一次,宋真宗还是强撑着,要看一看自己的儿子选的伴读,因为宋真宗明白,历来做为皇帝的伴读之人,一般都会成为那一代皇帝的重臣,如今这个叫方羽的,几乎可以断定说,必将是自己皇儿手下的重臣,所以,宋真宗一定要亲自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放心。 家国天下事,半点也马虎不得呵。 二 方羽望着形销骨立的宋真宗,知他大限已快到了,心中谓然的叹息了一下。 做为一个太学生,方羽的身份是低得没有资格拜见皇帝的,这是宋真宗下了圣旨,同时,宋真宗也等不及管宫廷礼仪的教导方羽谨见的礼仪,就这么直接的召见了方羽。 方羽看着宋真宗,一点儿下跪的意思也没有,宋真宗亦是上下打量着方羽,但见方羽仪容俊朗,气度超然,宋真宗便在心里先就对他有了好感。至于方羽大胆的打量他这个皇帝的举动,宋真宗以为是方羽不知礼仪的原故。 江业见方羽站在那没有下跪,好心的伸手扯了扯方羽的裤腿,提醒方羽不可失了礼仪。 第42章 这个时代,见了皇帝不下跪,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的,大了说,形同造反,小了说,也是失仪之罪。 方羽也知自己如今比不得从前,是有了一大帮子亲人的,也是不能象从前那般太过任性,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道:“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羽也不知这宫中礼仪如何,照了后世电视中的学了,反正也是八九不离十的,宋真宗微一点头,道:“平身吧,听说你颇有才学,拟招你为太子的伴读,现在你给朕说说,朕的这个皇儿,是如何与你相识的。” 宋真宗这般问,是看看方羽会否将那天的情形如实的说出来,这也是对方羽的品性的一种考察,做为给太子伴读的,品质比才学来的更重要,这一点宋真宗是很明白的。 “是。”方羽应了一声,平静的将那日自己喝醉了酒,如何的寻处撒尿的地方,如何的遇见太子,如何的与一众大内侍卫交手,如何的给太子讲故事等事大致的说了。 宋真宗再次微点了一下头,这与他所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同时,宋真宗心里也清楚,这个方羽品性恣意纵横,有些恃才傲物,当然,这也算不得太大的缺点,毕竟此人能一人斗十几个大内高手而不落下风,可见武艺的厉害,更难得的是此人填的那四首词,实是每一首都堪称经典,由此可见此人的文彩是极为出众的,如此文武双全之人,做太子伴读的资格还是有的,再说皇儿定是一个人太过孤独,他既皇儿有缘,自己这个做父皇的也该应了此事,宋真宗想了想,道:“你去吧,朕累了,你以后伴太子读书,帮朕多开解开解他,朕这个皇儿,他,太孤独了。” 宋真宗轻微的叹息声,流露出一个做父亲该有的慈爱。 方羽应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出了殿外,方羽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名缰利锁,自己如今算是被这些玩意儿拴上了,想起义父杨延昭对自己的期望,想起如今自己的手下公孙策,欧阳春等人,自己不在意名利,可也得为他们着想啊。 江业殷勤的将方羽送出。 方羽出了宫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自己终是融入了这个大宋时代么? 阳光照着方羽的脸上,热热的,仿佛血也因此渐渐的热了。 名缰利锁,既然自己生活在尘世芸芸众生之中,那就,将它套在自己的手中吧。 方羽如是的想着,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三 第二天,方羽正式成为了太子赵祯的伴读。 闻知此事的刘皇后手抚着荼杯,半天没有说话,末了,对郭槐道:“那个……郭槐,你去送一套文房四宝给那个方羽,告诉他,读书就好好的读书,莫动了什么歪念。” 郭槐应了声下去。 太子宫内,方羽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衣前来,这是赵萱特意为方羽打扮的。迎接方羽的,除了赵祯还有陈林。 赵祯是心急着听那故事,陈林是太子宫管事,这新来的太子伴读本该是他来接的,陈林看着方羽微一点头,算是为前事打个招呼,他实没想到,两人还有见面的机会,这个杀猪的一跃成了太子的伴读。 赵祯小孩儿心性,在高兴之下忘了皇家的礼仪,上前拉了方羽的手道:“呵,呵,你总算来了,快快给我讲那故事。” 方羽正为是否见礼而犹豫,闻言则顺水推舟,这礼节就免了,当下道:“殿下想听,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方羽牵着赵祯的手,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开始为他讲那《指环王》的故事,不知不觉来到太子读书的地方,让方羽意外的是,历史已经因他而微微改变,宋真宗开始意识到得为自己的儿子培养支持他的势力,把晏殊弄来给太子当主讲的老师了。 对于这个当帝师的机会,晏殊那是高兴极的,他目前还年轻,还算不上是特别重要的大臣,这一当了帝师,若弄好了与未来皇帝的关系,自己说不定也可以当宰相啊。 方羽按门生礼见过了晏殊后,赵祯将方羽拉在了自己身旁坐下,晏殊拿了一卷书开始为众人上课,那种很传统的教学方式,加上之乎者也的韵律,方羽只觉得催眠曲也没如此厉害,这才明白徐庆,安三等人听那白正淳讲课是何等的难受。 方羽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似是挂了铅,想睁开都难,一些很荒唐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过,却是从前那个杀猪小厮残留的记忆,轻纱帐暖,美人多情,方羽竟做起了从没有过的春梦。 更荒唐的是这个梦还加入了方羽的记忆,竟把一些后世的画面溶入其中,让方羽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方羽在梦里正美着,那晏殊可气坏了,心想,我知道你有学问啊,也许比我还懂得多,可你现在是在听我讲课,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好歹这是我第一天给太子讲课,你怎么的也算是我的学生,也得为我着想一下啊,得为我这个做老师的撑撑场面才是,你这到好,第一天就这么不给面子,睡起觉来。 晏殊举了手中的戒尺,走到方羽的身旁,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第四十八章伴读的日子(上) 一 戒尺打在书桌上,响声把方羽自好梦中惊醒,迷茫的睁开眼,赵祯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没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在这里睡觉,每一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会有点叛逆的心理,赵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自己不敢胡来,但看方羽这般行为,却是觉得极为痛快又好笑,是以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伴读的见太子殿下大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方羽抬头见晏殊一张脸胀得通红,也知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份,再怎么的,也不能在听课时睡觉啊,这对做老师的来说,可是极不尊重了。 方羽讪笑了一下,立马坐直了身子,心中不知怎的一阵恍忽,仿如回到了童年的时光,那时自己读书可是个好孩子,从没在课堂上有过什么小动作。 那时,有婉婷姐姐在。 那时的自己是绝不会做出什么让婉婷姐姐不高兴的事的。 那时的自己也是一个单纯而又听话的孩子呵。 晏殊是一个敏感而聪明的人,方羽眼中那一抹歉意和随后的忧伤他都看到了,晏殊收回戒尺,转身回了自己的讲桌,他也不想与方羽难堪,不说自己前后收了方羽那么多银子,单是如今方羽与太子赵祯之间的关系,自己也得给他一点情面。 晏殊继续讲他的课,赵祯却是无心听了,轻踢一下方羽的脚,道:“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怎么笑得有点不对头。” “正梦着打架哩。”方羽随口应道,只是此架非彼架,说了赵祯也不懂。 “哦,”不想赵祯竟貌似懂了的点点头,道:“打架,一定很好玩吧,下次你带本殿……带我去打架好不好,我还没打过架哩。” 方羽看着赵祯忽闪闪的单纯眼神,心想带你去打架,我还要不要家里人的性命了啊。 “打架不好玩的,我还是给殿下你讲故事吧,其它好玩的也多着哩,玩什么不比玩打架强啊。”方羽说着,心中却想,我这样诱惑一个未来的皇帝去玩,以后的史学家会不会把我写成一个奸臣啊。 “好的,好的,今日完了课业,你就不要回家了,须得把那故事给我讲完。”赵祯一听讲故事,那精神头又来了。 方羽苦笑了一下,在没有电视电影电脑的时代,故事和小说对人的吸引力可真是大啊,看看这位太子殿下的热情劲儿,就知道,自己以后恐怕就要成为这位太子殿下的专职说书人了,方羽对于赵祯这位还没有长大的未来皇帝还是很有好感的,他手下能出包青天这样流芳百世的好官,与赵祯对手下的宽容是分不开的,同时方羽也想到,用后世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和小说来培养一个更有作为的皇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方羽看着赵祯那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眼神,点点头道:“殿下你喜欢听的话,以后我会给你讲很多的故事的。” “那好,你须得记住了自己的话,以后每天都得为我讲故事。”赵祯满意的强调了一句,大有你不讲不行的意思。 晏殊见二人说着悄悄话,咳嗽了一声,做个提醒,他这老师当得难啊,做学生的不给老师面子,做老师的反要给学生面子。 赵祯坐直了身子,方羽也不再说话,不管心思还在不在,这表面上两人还是有了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 见这二人这么上道给面子,晏殊满意的点了下头,又拿起书来,念道:“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二 郭槐是个聪明的人,在这皇宫里头,即使不是聪明的人,在不断的勾心斗角中也会变得聪明起来,何况郭槐本来就聪明的人,如今是越发的精于算计。当别人还在对一个杀猪的当了太子的伴读而嗤之以鼻时,郭槐就已在想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对自己不利和有利的地方,郭槐不是那种等着事情的后果出来后再打算的人,他喜欢先发制人,喜欢那种把事情的方向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当刘皇后叫送一套文房四宝给方羽的时候,郭槐特地里挑了一套好的文房四宝,自己亲自送了来,他需要知道,方羽与陈林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不是,自己又可不可以把他拉拢,如果,这个方羽不可以拉拢,那么就把他与陈林一起除掉。 郭槐仰天望着那絮絮白云,心里面想着那几个隐居多年的剑客会不会应邀前来,郭槐听人传说过,那个陈林有一身好功夫,虽然郭槐没有见过陈林使用过,但还是请几个高手来办此事安稳些,更何况如今这个杀猪的方羽也不知是友是敌,也得以防万一。 第43章 前面就是太子宫了,郭槐阴沉的脸上换上了一幅和蔼的笑容,一直以来,他在太子赵祯的面前都是和蔼的,忠心的形象,十余年如一日表演,有时候,连郭槐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 迎接他的是太子宫的管事陈林,两个人相见,眼中仿佛有一丝丝闪电,要将这太子宫的空气点燃,陈林首先开口说话:“哎哟,这不是郭总管吗,咱家是不是瞧错了,这里哪能劳动你郭总管前来。” “咱家也就一劳碌命,哪象陈总管这般命好,每日得享清福。”郭槐皮笑肉不笑的道。 “呵,呵,也是,郭总管心里装着的事多着,哪能不累。”陈林干笑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郭总管,太子殿下还在书斋哩。” “劳烦了,咱家这就去书斋,皇后娘娘赏赐给那个新来的学子方羽的文房四宝,咱家需得快点儿送去。”郭槐嘴上说着,却不再理搭陈林,一个儿当先离去。 太子宫中的路径郭槐是很熟悉的,这里他来过很多回,因为郭槐很明白,这权势要想长久了,不只要托好了现在的皇帝皇后,也要托好了未来的皇帝才是,因此,郭槐总是会想尽办法亲近赵祯,讨好赵祯,这太子宫自也就要常常来了。 陈林望着郭槐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讥笑。 人生蝇营狗苟,我们这些个做太监的,费尽心机,又能得到多少自己所需要的,陈林不无嘲意的想到。 三 郭槐到达书斋时,正是众人课间中途的暂时歇息之时,赵祯缠了方羽讲那故事,一众儿伴读也在边上听得津津有味,晏殊本不在意,没想到听着听着,竟也听出了味道,一时间却是忘了开始讲课的时间。 郭槐进来时,方羽便已看见,但他不识得郭槐,故也没做理会,其余的人却是被故事所吸引,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郭槐咳嗽一声,示意自己来了,不想以前见到他总是露出笑脸的太子,这时瞧见他郭槐,却是眉头皱了一下,便不再理会,继续听他的故事。 晏殊自然不可不理会这个郭槐,刚才自己被方羽的故事所迷,失态的行为已经落入了郭槐的眼中,万一这厮的在皇后面前乱说自己几句,那岂不是糟了。 相对于贪官污吏,晏殊算是一个好官,但他绝不是那种脊梁铁硬对皇天的人,他有许多人性中常有的弱点,他更知道如何在官场上的见风使舵。 晏殊满面笑意的起身迎了上去,道:“哎呀,郭公公,您怎么来了。” 看到不,多懂事的人儿呀,就是比这些个娃儿崽子强啊,郭槐见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主儿,心中好受多了,当下笑道:“哟,咱家说是那个,原来是晏大人啊,晏大人呐,这是怎么回事,怎的今天不讲课了?” “呵,呵,郭公公来的正是时候,这会儿正是稍息片刻的,对了,郭公公来此是……”晏殊略做解释后问道。 “咱家这次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来的,皇后娘娘赏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新来的学子方羽,不知哪位是方羽啊?”其他的伴读郭槐早已识得,场中只有方羽一个是他不认识的,自是方羽无疑,郭槐如此说,只是希望方羽识得趣,自个儿过来拜见他郭槐。 谁知方羽全不识得礼数,赵祯今个儿也正迷在故事当中,扯着方羽让他讲下去,本来方羽还打算起身应郭槐一声的,被赵祯这一扯了,便没动身,继续把故事说下去。 郭槐顿时脸胀得通红,眼中阴光闪闪。 晏殊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一声,苦也。 第四十九章伴读的日子(下) 一 晏殊心中暗暗叫苦,看这方羽大爷的,这回只怕是自己也要受他的连累了。唉,你个方大爷啊,看你一个聪明人儿,怎就做这糊涂事儿,得罪谁也别得罪了这些个当红的太监啊,你还要不要在这地盘上混了。 晏殊心中转念之间,便要为自己这个新收的门生打了圆场,太子赵祯忽的站了起来,对郭槐挥挥手道:“这个,你把东西放那儿吧,别打搅了本殿下听故事,要不你也来听听这故事儿吧,很有意思的,对了,你回去了时,须不得与母后说了此处的事。” 赵祯在历史上也是个很讲孝心的人,但讲孝心也并不代表他就不背着他母后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别让自己的母后知道就行,赵祯怕郭槐回去了在母后面前乱说,特地起身交代这郭槐几句。 郭槐心中苦笑一下,得,这太子发了话,自己今个儿的事还真不能全对皇后娘娘讲了,得罪这未来的皇帝,自己也没啥好处。 郭槐正要应了,方羽站了起来问道:“不知这位公公是哪一位?” 晏殊心想,你这位方羽方大爷总算知道要打个招呼了,还好,还好,这事儿有得转圆的余地,当下晏殊本着自己不被连累的心情,忙道:“这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郭槐郭公公,亦飞(方羽的字)啊,郭公公能亲自来见你,那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 晏殊不在乎气节不气节的,这马屁儿先拍了,别让这郭槐怪罪到自己头上就是。 郭槐。方羽心中滴咕了一句,这个人物方羽也是知道的,好人不好人的,也没哪本书上说过,只是有个戏曲里说他是个坏东西,他是刘皇后的人,在以后该有十几年的风光日子,自己目前似乎没必要得罪了他,毕竟那李氏的事,方羽自己也不希望再起什么事端,刘皇后可不是那么好扳倒的,那女人背后的势力大着呢,自己再能杀,又能杀得了多少人,还不如听公孙策的,要做什么事,等取了权势再说。 方羽本身对权势是不屑一顾,但如今手下有了这么些人,人家把前程身家都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该为他们着想一下,方羽性子虽有点固执,但绝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当下拱手作了个礼,道:“原来是郭公公,在下失礼了。” 方羽此时是个读书人的身份,本应该自称小生或学生的,郭槐一听,心里不禁想到,原本这位杀猪出身的是不懂了礼节,并非有意要轻视了咱家的,瞧这厮的,如今都已是太学生了,还一幅杀猪的下等人习惯。 郭槐脸色一好,那和蔼可亲的模样又出来了,假惺惺的道:“没事,没事,方哥儿的事,咱家也听得多了,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啊,以后方哥儿可得与咱家的多多亲近才是。” 郭槐心里也惦记着方羽家中那个李氏,也不知她是不是那李宸妃,因探不到更多的消息,郭槐心中也想暂与方羽交好,以便日后能入方家一趟,郭槐不是没想过动用武力进入方家,只是方家高手众多,请几个高手来顶不了什么事,而大宋的禁军可不是自己目前的权势可以调动的,便是刘皇后目前也没这个权力。 “呵,呵,郭公公既这么说,以后在下可要多多仰仗郭公公了。”方羽这几个月来,说话的水平见长了不少,这一番话说来,也还算老成,后世诸多的成了模式的客套话,方羽没吃过猪肉,还会没见过猪走吗。 方羽在说话时,已走近了郭槐,随手将文房四宝接了过来,郭槐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心想,这位还真是改不了他杀猪人的习惯啊,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恩也没谢一个,你就这么的拿过去了,完全不懂一点规矩的莽夫哩,随既郭槐发觉手中似多了一样东西,悄悄一看,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玉佩,这可值不少钱的,郭槐心中一喜,立马觉得方羽也不是那么不懂规矩了,想想,他一个当太监的,女人他没办法去喜欢,自然只有喜欢这些个亮晶晶的珠宝了。 方羽来时,细心的公孙策硬要他带了几块玉石在身,为的是好与人结交上,方羽是无所谓,反正方家别的都缺,就是不缺了钱,随手送人也不心疼。 郭槐得了好处,心里也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个方羽眼前应该不是那陈林一路的人,这让郭槐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除掉一个陈林好办一些,对付一个身边有不少高手,本身更是高手的方羽可就要麻烦一些,否则郭槐那用得着跟一个杀猪的套交情。 郭槐看了一眼满脸等的不耐烦太子赵祯,低了腰道:“太子殿下,此间既已没了奴才什么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你可记着别在母后面前胡说哦。”赵祯挥了挥手,示意郭槐快点离去,别误了自己听故事。 郭槐转身走了,晏殊看看方羽,心想,这杀猪的真是二个字,有钱,太有钱了,随手就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蓝田好玉,一个杀猪的咋就这么有钱哩,唉,看看人家有钱人的豪气,一出手就把个死太监摆平了。 爱钱的晏殊眼厉害着哩,方羽与郭槐的动作虽小,他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晏殊再看看太子赵祯,那神情,是完全被故事迷了,现在是没心思听自己讲课的,晏殊摇摇头,得,今天就当放假吧,咱也再听听这故事儿,怎就这么让人听的有味儿的。 二 赵祯最终心满意足的放方羽离去,这个故事总算是在月色升起的时候讲完了,一众儿太子的伴读加上晏殊在意犹未足的感觉中散了场,由于太晚,赵祯让陈林将他们送出宫门。 临出宫门时,方羽转头看了陈林一眼,那陈林对他笑了笑,又点了点头,方羽虽不太明白他那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陈林的意思是我们是自己人,但不用太过亲近让别人看出什么,方羽那回头,却是想问一下陈林,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那李氏进宫一回,也好了却她的心愿。 第44章 两人这一打哑迷,谁也不知对方本来的意思,各将心里的话放在了心头,等到着有机会再说。 一众儿人出了宫门,在各自等候的仆人侍候下告辞离去,独有方羽是没有带随从的,一个人慢慢走在街头。 三 漫步在繁华的街头,月色撒落在身上,让方羽的白衣仿如有一层莹光,穿越过喧哗的红尘,方羽一如世外的仙灵,飘逸中带着与这繁华喧闹的疏离。 一个女子怔怔的看着这个身影,带着些许的迷漓。 方羽很意外的看到了她,这是一个曾经有些熟悉的女子,温苇云。 红衣如火,在月色下依旧如一簇火焰,烧得冷清。 滚滚人流,依旧挡不住她那寂寞冷清的身影。 方羽讶异的顿住了脚步。 温苇云笑了一下,如绽在月下的昙花一现,火红的身影随既溶入了涌动的人流中。 东京汴梁是个繁华地的地方,繁华的很容易将一个人的身影淹没无踪。 方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头依旧残留着一簇冷清的火焰。 四 赵萱倚门而望,等待着方羽的归来。 她喜欢这种等着方羽归来的滋味,一如夏虫在夜色里的鸣叫,是一种诗样的画面。 守护着赵萱的徐庆被这种枯燥的等待弄得直想睡觉,在他看来,那些夏虫的鸣叫不是诗意,是童年时那已记不太清的催眠曲。 月光下现出了方羽的身影,带着些许月的冷清。 赵萱笑了起来:“相公。” 方羽心中暖暖的,伸手抱住了一头扑过来的赵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两人隐约间,感觉到这种有些醉人的滋味。 徐庆抹了一把自己快睁不开的双眼道:“俺什么也没看到,俺去睡觉了。” “相公。” 赵萱羞红着小脸,仰望着方羽。 月下,是小虫儿唱给情人的歌。 第五十章展昭(上) 一 雨淋淋的下着,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陈林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 今夜,是个不祥的夜晚。 陈林仿佛可以嗅到黑暗的雨中那一丝淡淡的杀气。 要对付咱家了么,陈林心中暗暗的盘算。 这次陈林是奉了太子的旨意,前往宣刘国舅进宫的。刘国舅就是刘皇后的弟弟,一个很纨绔的公子哥儿,太子赵祯一向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人,这次有些突然的宣他进宫来,以陈林的精明,心中也明白太子赵祯这是受了刘皇后的意思。 陈林是个太监中的异类,有着侠肝义胆,有着热血忠心,他明白这一次有些不对劲,可他还是出了宫门。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没用,陈林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雨伞,心中想着。 前面过来一个少年,挺直的脊梁后面背着一把长剑,任雨淋在身上,在雨中慢慢而行。 这是一个高手,陈林凭着直觉可以感觉到这少年的强悍,这是陈林多年在宫中的阴谋斗争中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直觉。 陈林的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然,在黑夜中仿佛有一点淡淡的光。 那少年望了一眼陈林,随后仍旧姿势不变的向前走去。两人交错而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雨沙沙的溅在街面上,有一种轻的如同无声的压抑。 陈林不觉松了口气,为自己的疑神疑鬼的多心而有些好笑。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雨中,雨,忽的下得更大。 一支长剑带着冰冷的杀意剖开了这瓢泼的大雨。 二 方羽今天讲的故事是《射雕英雄传》。他把故事中的时间和地点都改在了异界,方羽之所以会讲这个故事,就是有意给赵祯灌输一种有热血有侠义的英雄主义。 赵祯的这个年纪,正是一生中人生观形成的较重要的时候。大宋对外政策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太软弱了,方羽是希望能培养出一个对外铁血的皇帝,所以方羽开始有意识的对赵祯灌输英雄主义,有一个充满着英雄主义的皇帝,才会有一个热血激扬的时代。 让方羽有些意外的是,当今天的故事告一段落时,有些意犹未尽的赵祯眨吧了几下嘴,对方羽说了一句让人摔倒的话:“等到我长大了,也要娶个黄蓉那样的女人。” 老天啊,方羽无语中,心想,这当皇帝的难道都是天生的色狼不成,这般小的年纪就知道女人了,方羽扫了一眼众伴读的,这群人居然纷纷点头,大有见到了黄蓉就会指挥着自己的家丁去强抢的架式。 赵祯见众人纷纷点头赞成,心下有些得意,对方羽道:“我觉得你就象那个黄老邪,一点儿也不守规矩,我就象那个郭靖,哈,哈,看招,降龙十八掌来也。” 赵祯手舞足蹈的向一个伴读拍了一掌,那伴读极为机灵,佯装倒地,口中说道:“哎呀,是郭大侠来了,某欧阳锋不是对手也。” 众人嘻哈的笑起来,晏殊微笑着摇了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失败啊!方羽心想,这群人压根儿就是一群没有是非观念的小太正,好的没学到,打架想女人的事却是先上了心了。 众人稍闹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便出了宫各自散去。 临去时,赵祯有些不舍的拉上方羽的衣袖,方羽微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赵祯的脸,在众人瞠目结舌中接过了赵祯手中的油纸伞,走入了瓢泼的大雨中。 三 长剑刺开空气的声音被雨声遮掩,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陈林的面前。 陈林一抖手中的雨伞,在飞溅的雨点中身子往后急退,那长剑紧追不舍,两人倾刻间过了十几招,快的让人根本在雨中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陈林的伞尖点歪对方的剑势后,两人终于得以分开,来者是一个黑衣人,在黑暗的雨中很难辩清身形,黑衣人住了手,长剑指着陈林嘎嘎笑道:“好身手,没想到大内之中竟也有你这样的好手。” “过奖,却不知尊下如此好的一身武艺,又为何要给别人做鹰犬?”陈林垂下手中雨伞,平静的问道。 “你既已知某的来意,又何必说此废话,要知俗话说的好,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某不为别的,就为了人人都想要的权势,而你,就是某取得权势的踏脚石。”黑衣人并没有急着动手,长剑垂下了一个角度。 “你要的,咱家也可以给你。”陈林说道。 “晚了,十天前你若对某说这话,也许还有得商量,这次,你就准备着受死吧。”黑衣人长剑一抖,雨花四散飘开。 剑势再起,剑尖发出颤动的低鸣。刺开雨的浪花。 “镝鸣剑?你是镝鸣剑夏候英。”陈林手中的雨伞已残,抖手之间,伞骨纷纷落下,剩下一根伞杆,举手而刺,使的同样是剑法。 那黑衣人却不回答,回答陈林的是另一个声音:“你错了,他不是夏候英,他是某的师弟蛇君子史人师,某才是镝鸣剑夏候英。” 来人的声音微微带着渗人的杀气。 陈林的心中一紧,在若有若无的感觉中,陈林明白了,自己早已进入了人家的埋伏圈中,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在自己的背后,多了三个人,三个武艺可能比与自己交手的这个还要高强。 今天,自己将血溅于此么,陈林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手中伞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手,一招织女投梭,点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回剑之时,陈林迅速退开,手中伞杆刺向在自己背后说话之人,那个自称夏候英的人拔剑斩出,却落了个空,陈林剑势极为飘忽,在那中途之时,剑招已变,一招梅花三叠攻出,雨花绽开,成朵朵梅花状,一层一层的叠起,扑向了另外一个人。 “哼,你的,死了死了的,此处不是你逃的。”那人轻哼一声,一把狭长的双手长刀斩出,快的几乎无视于空间的存在,将陈林的攻势破去。 陈林收招后撤,心中长叹一声,来人个个都是顶尖儿高手,今夜,自己是无法逃出生天了。 “好本事,好一招梅花三叠,原来你就是陈甫云的儿子,可笑啊可笑,老陈头的儿子竟成了一个太监。”第四个没说话的人此时说道。 “你是米成海,原来你还活着。”陈林的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陈林小时家破人亡,为躲仇家才入了宫中当太监的,此时见了仇人,心中掩藏的几乎快淡忘的仇恨如火山般涌起,浓烈的杀气迅速在黑暗的雨中扩散开来。 “呵,呵,是不是心里很恨啊,可惜,可惜,你恨也没用,就算你的武艺能比我米成海强,今夜你也报不了仇,哈,哈……也不知你忘了没有,你娘是怎么被我干死的,可惜你没有亲眼看到啊,就在你那可怜的爹爹面前,我将你娘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撕下……”那米成海猖狂的说道。 陈林脸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颤抖着,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忍住,要想今日得报此仇,必须得保持冷静,陈林仰天长啸一声,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那使双手长刀的人上前一步,道:“你的,你们大宋的人没用的,有我田中一郎在,你就死了死了的,来吧,不要在那里的嚎叫的。” “你就是那个田中一郎,那个在登州灭了十三家八十七口人的田中一郎?”黑暗中走出一个挺直的身影。 “你是谁?”米成海很意外的看着这个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人,问道。 “我叫展昭。”来人正是陈林先前看到的那个少年。 雨肆意的下着,少年坚定的脚步踏响路面的水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第45章 第五十一章展昭(下) 一 雨自刀尖流下,仿佛有一丝淡淡的腥味随着那雨水散开。 这是一把杀了很多人的刀,刀上有着无数冤魂留下的血腥味。 “你的,一直跟踪我的?”田中一郎狭小的双眼在黑暗的雨中也遮不住那一丝凶光。 “自登州而来,我已追踪了二十三天了。”展昭取下了背后的长剑,轻轻的将剑拔出鞘来,轻的一如他拔出的不是剑,而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 雨夜吟诗是一种浪漫,雨夜中拔剑却是一种大刹风景的事。 如果能不杀,展昭也不愿在这雨夜中拔出剑来,可这人不得不杀,这个人自海上浮槎而来,登陆后,屠家灭门,奸淫抢掠,犯下的罪行,足以让展昭拔出这把剑来。 是一个稍有点血性的男人,都该拔出手中的剑来。 有的人杀人不需要理由,展昭却是一个杀人一定要理由的人,他是一个侠客,是一个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的侠客,他是不会乱杀人的,只有这个人有了该杀的理由时,他手中的剑才会拔出来。 “你的,你们宋人的无用,小娃娃,你的,既跟踪我的,那就让我送你去见他们的吧。”田中一郎举起手中的长刀,分开雨幕向展昭冲了过来。 剑鞘自展昭手中落下,溅起一丛水花,展昭伸指一弹剑身,在沙沙的雨声中响起一声轻吟,展昭抬眼望向那正分开雨幕的刀光,任那雨水击打在脸上,平静的说道:“我宋人有没有用,不需要一个还是野兽的东西来评论,别以为自己的爪子利了,就可以在大宋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八嘎!”田中一郎吐气开声,一刀斩出。 这是后世有名的迎风一刀斩,此时它却还没有这个名字,田中一郎管它叫斩刀式,追求的是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障壁,将全身的精力毕于这一刀之中。 中原的武术,总是讲究细腻,讲究艺术,更讲究先礼后兵,所以田中一郎一路行来,所遇的中原好手都被他这一招集全身精力于一刀的刀法所杀,便是先时陈林也被田中一郎这一刀所惊退。 展昭手中的剑一卷,垂落的雨点忽的改变了方向,朝田中一郎射去,如千百点暗器,田中一郎本能的眨了一下眼睛,一道眩丽的剑光在黑暗的雨中掠过。 “好剑!”一名撑着雨伞的白衣人漫步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中。 田中一郎的刀举在半空之中,艰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的,怎么会快过我的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追踪了你二十三天,也研究你这一招二十三天,野兽的本事总是只有这么一,二招的,所以,你今天是死定了。”展昭没有再看那田中一郎,而是望向了那名白衣男子。 噗,田中一郎喉间爆开,一道血箭标了出来,手中长刀坠下,与尸体一同仆于水中,流动的污水将那血迹扩散了开来。 “是你来了。”陈林对那白衣人说道,声音中有些激动。 “呵,呵,看来我不来你也没事。”白衣人淡淡的的笑了一声,看向展昭。 展昭掏出一块布来,轻轻的擦拭着剑身。 “方哥儿,这位小兄弟叫展昭。”陈林向那白衣人介绍道。 来人正是方羽,闻言笑道:“我已听到了他自报的名字,你好,展昭兄弟是吗,我叫方羽,有没有兴趣与我比试一下,我们各挑一个,看谁能先杀了对手。” 展昭停住了手中擦剑的动作,道:“对不起,我师父告诫过我,不能持武胡乱杀人的。” 展昭说这话时,露出了一丝少年该有的孩子气。 方羽笑笑,扫了那剩下的三人一眼,道:“我不认为与禽兽为伍的东西还能称之为人,展昭兄弟你既不愿动手,你那一个就让我代劳好了。” 展昭愕然的望着方羽,眼前的这人说到杀人时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雨自伞上流下,形成的水帘似将外面的世界与他隔绝,一身白衣是时下流行的书生装束,仿佛一个书生在雨中寻觅着诗意,说这杀人的话时,没有带半点杀气,就似书生们在说着书中的某一句话。 “哈,哈,好狂妄的家伙,某夏候英垂名江湖二十余年,还没见过这等狂妄无知之辈。”夏候英见方羽如此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忍不住出声讥笑。 方羽没有理他,对展昭道:“有一只疯狗在你面前乱叫,你会怎么办?” “我,把它赶开就是。”展昭略想了一下道。 “呵,呵,你是一个侠客,心中总存着所谓的仁义道德,我却不是,所以,我只会把它杀了,疯狗不杀掉,它还会去咬伤更多的人的,那些人,有句话说的好,伯仁非你所杀,却因你而死,你认为呢,展昭兄弟。”方羽缓缓道来,不愠不火,循循善诱。 展昭被方羽说的有些糊涂,一会儿觉得方羽的话很有道理,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的师父说不能乱杀人的,自己应该听师父的话才是。 “他***,哪来一个疯书生,在这叽叽歪歪的,要找死,某成全你就是。”蛇君子史人师受不了场中压抑的气氛,首先暴起,挺剑刺向方羽。 这一剑夹杂了史人师对场中莫名的恐惧,将自己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至,颤动的剑尖竟将雨点撞成水雾。如一团不断扩大的云扑向方羽。 方羽的身子飘然一退,到了田中一郎的尸体旁,一脚勾起那把长刀入了右手中,身形忽进,犹如鬼魅一般,飘至史人师的身前,一刀斩出,正是田中一郎的斩刀式,只不过方羽是用一只手使出的。 刀光一闪,仿如眼前的雨水被长刀擦燃,随后方羽的身形自那史人师的身旁迅速交错而过,这时才有一圈雨点飞动,显示着方羽这一刀划过的轨迹。 方羽将长刀丢了,摇摇头道:“还好,还好,这污血没有沾到身上,要是弄脏了这衣服就可惜了。” 雨涮涮的下着,众人被方羽这一刀惊呆了,同样一式斩刀式,田中一郎比之方羽差的难以计数,展昭暗想,自己若遇这一刀,绝对无法接下。 方羽转过身来,那史人师的身子忽的裂为两半,跌落在雨水中,一刀之威,竟至于斯,夏候英与米成海顿时心胆俱寒,生了逃走的念头。 方羽将伞举高了点,看看天空,道:“这雨看样子一时三刻是不会停了,也不知萱儿会不会等急了。” 展昭对这话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陈林。 陈林拾起了史人师的长剑,道:“米成海,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今夜,就让我们了断这段仇恨吧。” “哈,哈,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就来取米某的性命吧,仗着别人的能耐算什么。”米成海知道今夜没得好了,干脆准备放手一搏,先用话挤兑了对方。 “你放心好了,咱家的仇,咱家要亲自报了才甘心。”陈林平静的道。 “哼,哼,某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米成海说着,手中长剑刺出,竟也是一招梅花三叠。 “哼,梅花三叠,咱家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梅花三叠。”陈林一颤剑尖,雨点在剑尖上散成一朵朵梅花状,犹如腊梅盛开的时节,透着一丝丝森冷的杀气。 夏候英见方羽和展昭都在观看陈林二人的拚斗,便悄悄的往后退去,白影一闪,夏候英的眼前出现二根手指,直取他的双眼。 夏候英心中大惊,身子往后急退,忽觉手中一轻,手中的长剑已落入了方羽的手中,夏候英心胆俱裂,被方羽诡异的身手吓破了胆,哪还有一丝斗志,扑嗵一下跪倒在水中,长嚎道:“大侠,饶小的一命啊,小的做牛做马,也将报答大侠的饶命之恩。” 方羽不答,望向陈林的方向,此时,陈林与米成海以一种极惨烈的方式结束了拚斗,仅仅一招同样的梅花三叠,陈林用以命换命的狠劲将剑刺入了米成海的心脏,而他同样被米成海在左胸上刺了一剑,只不过陈林的剑稍快了一点,米成海再无力将剑刺入陈林的心脏中。陈林拔剑往后退了几步,仰天长笑,尖锐的声音犹如夜枭的号哭:“爹,娘,你们在天之灵看到没有,孩儿给你们报仇了。” 雨点打在陈林的脸上,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方羽淡淡的笑了一下,为陈林能报此仇而欣慰,夏候英见方羽露出笑容,只道方羽不会再杀他,心神不禁稍松,剑光一闪,那把镝鸣剑却刺入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还要杀某?”夏候英睁大了双眼艰难的问道。 “因为收养了我的老将军说过,与禽兽为伍的东西都该杀,很抱歉,我不能不听他老人家的话。”方羽慢慢的将剑抽出,道:“这是一把好剑,我会替你为它找过一个好主人的。” 夏候英不甘的睁着双眼仆倒在水中,一缕血迹随着污水流向沟渠。 展昭怔怔的看着方羽,他实在不明白夏候英都已经求饶了,方羽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初出江湖的展昭有很多的不明白,这是每一个少年必然走过的生命路程。 雨依旧在下,却是渐渐的收小。 方羽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恶霸不可怕,可怕的是汉奸,前者伤害的是一小块地方上的人,后者伤害的却是一个民族,我们的民族。跟我去吧,今夜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展昭望着已转过身去的方羽,喃喃的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伤害到一个民族么。” “我去喝你的酒,但你要告诉我,什么才是汉奸。”展昭大声的道。 “走吧,难道要让这位受了伤的人总在这等你不成。” 第46章 方羽笑道。 雨丝渐细,远处,传来楚馆歌楼那断续的歌声。 方羽谓然的叹息了一声,低低的,低的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 一天风雨将散去,繁华大宋的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异族的虎视眈眈。 第五十二章结义为兄弟(上) 一 展昭留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他很崇拜的大侠欧阳春。 欧阳春成名已有十年,是每一个初闯江湖的少年崇拜的对象,展昭也不例外。 展昭也很喜欢这个叫做精武门的地方,有酒有肉有钱花,更好的是这里还有一班武艺高强的人物聚在一起,每天的砌磋武艺也让展昭受益不浅。 所以展昭是舍不得离去了,人家欧阳春大侠都留在这儿,自己还去外面乱跑做什么,人家欧阳春大侠都说了,杀贪官污吏,杀汉奸走狗,杀异族侵略者比杀那些个小恶霸来得痛快,自己再去游侠江湖,找那些个小恶霸的晦气也没啥意思了不是。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展昭记住了这句话,这是那位方大哥说的,展昭觉得,这一句话要比师父告诉自己的道理要好,自己从前所做的,都是侠之小者,做男儿的,就应该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才对。 少年的血总是容易激扬起来,少年的理想总是想做一番大事。 所以展昭的理想不再是在江湖中做一个侠客,他有了一个更大的理想,他想要做一个能够保家卫国的将军。 名彪史册是每一个少年都做过的梦,只要有人用理论扇动这个梦,少年人总是很容易将这个梦变成自己的理想。 展昭被方羽几句对大宋前途担忧的话语打动了,觉得自己犹如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灯,找到了自己该为之奋斗的理想。 精武门从此又多了一个高手,一个想当将军的高手。 这正是方羽所要的,不过在心里,方羽还是觉得对未来的包青天有点歉意,包家班的主力都让自己网罗了,以后包青天的日子还怎么过。 二 刘皇后的的寝宫内。 刘皇后放下了手中的玉如意,怔怔的问道:“你说什么?他们全都被杀了?郭槐,你是怎么搞的,你口口声声说他们都有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剑客,怎么却被人杀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如今已打草惊蛇,这后面的事情该怎么收拾?” 郭槐一头的冷汗,却是不敢擦拭,呐呐的道:“回娘娘的话,奴才请来的确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但没想到那陈林也并非一个人,根据仵作和洪侍卫长验尸来看,当时与陈林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两个非常厉害的高手,其中一人善使扶桑刀,一刀之威,竟将一人分为两半,据洪侍卫长说,这人用的这一式扶桑刀法炉火纯青,该是扶桑有数的高手,娘娘,奴才也没料到这陈林竟会与扶桑人勾结呐。”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林那个奴才既然是找了帮手,要对付他更非易事,郭槐,你说说,后面该怎么办?”刘皇后是个果断坚韧的人,做什么事杀伐决断犹胜男子。 “娘娘,依奴才看……”郭槐没有说下去,额头上的汗却是更多了。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刘皇后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道。 “娘娘,辽国……”郭槐低声说道。 “什么?你是说……”刘皇后双眉一扬,打量了郭槐一眼。 “是的,娘娘,今年给辽国饷银的时间快到了,这出使的人员还没有定下来,娘娘何不在皇上那儿说一下,让陈林做这次的使臣,然后在路上……”郭槐没敢再往下说,这事儿干系太大,并不是个什么好的主意儿。 “嗯。”刘皇后沉吟了半饷,才:“那你说,劫银之事,该派谁去为好?” “这个……娘娘,奴才认为,还是由辽国的军队来做为好。”郭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么,只是如此大的一笔饷银……唉,这事儿,岂不是便宜了那辽人。”刘皇后叹息了一下,身子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娘娘,辽人的铁骑,绝非个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而且,纵使那陈林得逃性命,这丢了饷银的罪责他也担当不起,娘娘,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禁卫军无法调动啊。”郭槐微抬眼角看了一下刘皇后。 “嗯,此事容后再说,你先退下吧。”刘皇后轻叹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是。”郭槐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三 骄阳如火,晒得树叶也是无精打采的。 赵祯钻在一棵树下,看着小太监小米子爬到树上去抓那金甲虫儿。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一众儿人都出了来透透气,自从来了个方羽,赵祯的性子变得开朗起来,人也有些野了,小孩子该玩的东西也都知道要玩了。 小米子一头是汗,心惊胆颤的爬上了一根细枝,那上面有一只金甲虫儿伏在那里晒着太阳,赵祯在下面见他磨磨蹭蹭的,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快点,你这么磨磨蹭蹭的,那金甲儿都要飞掉了。” 小米子看着不远处的那只小虫,咬了咬牙,挺身伸出了手去。 方羽在旁边的一棵树下纳着凉,看着已变得开朗的赵祯,心中也不知自己把赵祯引导成一个正常的孩子是不是做对了,一个正常人能做得了一个好皇帝么,这事儿,方羽心里也没底。 方羽旁边是晏殊,也不知他从哪儿弄了一把鹅毛扇,一边扇着,一边仰头看着小米子道:“爬的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喀嚓,晏殊刚说完,小米子抱着的那根树枝便断掉了,小米子发出一声惨叫,手舞足蹈的摔了下来,赵祯看着那个掉下来的身影,一时间吓呆了。 白影一闪,方羽如同一只大鸟般腾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小米子,一脚横踏树干,将坠下之力变成横向抛跌之力,挟着小米子翩然落下。 众人愣了一会儿,赵祯首先鼓起掌来,叫道:“好,太好看了。” 一干儿伴读见赵祯叫好,也纷纷叫好,赵祯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再表演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 刚将小米子放下的方羽闻言,差点与其他人一样为这句话绝倒。 一个叫庞章的伴读羡慕的道:“方学兄,这就是你那说的武功么,真好玩哩。我听人说过你是我们大宋的第一高手,能不能教教我啊?” “是啊,是啊,能不能也教教我啊……”一个人应和道。 “嘿,嘿……我若有了这武功,也要象那郭靖一样行侠仗义,嘿,嘿,最好是也弄一个黄蓉一样的当媳妇儿。”这一位武功还没学,已经丫丫开了,惹来一片的淫笑声。 众少年七嘴八舌,一幅深受武侠小说毒害了的模样。 方羽苦笑了一下,心中决定下一个故事不讲武侠的了,挑一本战争的讲,最好赵祯与这一干人儿听了之后,天天咆哮着要去打仗的才好。妈的,方羽在心中忍不住说了一句粗口,去打别人总比让别人来打自己的好,奇*書$网收集整理以大宋的经济模式,应该是打不穷的,没见南宋那么小块儿地方,打了那么多仗仍然有的是钱啊。 “住嘴,”赵祯出声喝道:“你们吵什么,想学武功是吗,那就规规矩矩的拜师啊,没见人家郭靖学武时也是拜的师傅才成的吗。” 一众伴读闭上了嘴,过了一小会,一个人问道:“拜了师就可以学到武功了吗?” 赵祯一拍小胸脯道:“当然可以,你们还不快点拜师。” 方羽见这一干儿小少年胡闹,心想就你们这些个少爷的性子还想学武,正当方羽以为这些人是闹着玩时,那些个伴读却跪了下来,道:“弟子庞章(叶兴,幸小福……)拜见师父。” 说来,这小说对人的影响特别是对孩子的影响实是太大了,这些个一心想当郭靖第二的小少年这会儿早把家教忘得一干二净,居然真的要拜方羽为师。 方羽欲要拒绝,一旁的赵祯使劲的向他眨着眼睛,示意方羽答应下来。方羽笑笑,伸手捏了一下赵祯的脸,心想,小孩家家的,又不知闹什么玩意儿。 方羽对那些人道:“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吃得了苦,我自会教你们武艺。” “是,师父,我吃得了苦的。”一众小少年回答的到是挺整齐。 一旁的晏殊撇了一下嘴,心想,才怪呢,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若吃得苦,母猪也会上树了。 赵祯见众人已经拜师了,脸上露出很高兴的神色,拉了方羽,道:“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方羽见赵祯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心想又弄什么花招啊。 方羽随着赵祯来到了一处僻静处。 四 宋真宗的寝宫内。 宋真宗双眼无神的看着绣帐的顶上,闷热的天气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人在昏昏沉沉之间,各种杂乱的念头在心中肆起。 又是一年的七月天么?该立秋了吧。 那一年的立秋时,李宸妃还在自己身旁呵。 宋真宗昏沉的想着,自己现在是要去与她相会了么? 第五十三章结义为兄弟(下) 一 赵祯将方羽拉至一无人处,确切的说,是附近五十米无人处,那些保护太子的侍卫可不会离得太远了,赵祯望了身旁的几株桂花树一眼,对方羽道:“这里没那桃花树,咱们就在这桂花树下结义吧。” “结义?结什么义啊?”方羽一时转不过弯来,有些糊涂的问。 “当然是结义成异姓兄弟啊,当年刘关张在桃花树下结义,成为千古佳话,今日我们在桂花树下结义,以后定也可传为美谈。” 第47章 赵祯白净的脸儿红红的,显然是为自己的想象在激动不已。 跟皇太子结义?方羽苦笑了一下,这个赵祯,哪儿蹦出来个这样的念头,还真是天马行空的思维啊,方羽问道:“殿下怎么会想到与我结义来了。” “庞章他们那些人是不是现在已拜你为师了?”赵祯笑嘻嘻的问道。 “是啊。”方羽心想,这与两人结义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不是该叫你为师父?”赵祯又问。 “算是吧。”方羽看了赵祯一眼,心中又想,他们叫不叫我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那他们该叫你的兄弟为什么?”赵祯露出得意的神情。 “自然是师叔了。”方羽应了一声,终于明白赵祯为什么要与自己结义了,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胡闹么,方羽看着赵祯的笑脸,道:“殿下你就为这个便要与我结义?” “自然了,你看,以前他们都不敢与我玩,只有你敢,而且他们都太无趣了,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假样,哪象你这样对我是真心的,再说了,象那郭靖与周伯通结义那样多好玩啊,以后他们都得叫我师叔了。”赵祉眼巴巴的看着方羽。 这是典型的武侠痴迷症啊,方羽哭笑不得的想着。 方羽可不想陪着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正要找个托词拒绝,赵祯又道:“方大哥,你不答应么,是不是讨厌与我?” 赵祯说着,低下头去,有些难过的样子,那一丝寂寞又浮现在他的眼中。方羽叹了口气,发觉自己越来越有做保姆的潜质,摸了摸赵祯的头,道:“好吧,我与你结为兄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们只能私下里做兄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答不答应?” 方羽没有再称赵祯为殿下,不过这只能是私下里叫的,真要在公开场合让那些卫道士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与自己拚命,大宋的书生们杀侵略者这些个敌人也许不会很上心,但在维护礼节这些个方面却是绝不含糊的,方羽可不想与一班酸儒们去叫劲。 赵祯立马又是一张笑脸,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也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方羽随意的问道,眼睛看着一众儿缩在远处看着的众人。 “你以后行侠江湖时要带了我去。”赵祯一脸向往的神情,说道。 方羽收回目光,心想,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也没打算过去江湖中闯荡,哪又会带你去做什么行侠仗义的事儿。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方羽压根儿就没把赵祯这个条件当回事儿,小孩子过家家的,定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忘了的。 “好极,好极,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快些个结义了吧。”赵祯拉了方羽跪到桂花树下,两人撮土为香,祷告了天地,许下了誓言。 结义完毕,二人回了众人中间,赵祯对一众儿人道:“本殿下与方大哥已结为兄弟,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叔了,这事儿你们自个知道就行,不许传了出去,谁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可别怪本殿下无情。” 赵祯其实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也知道自己这事儿不能让父皇母后他们知道,否则自己是要少不了受责罚的,此时自然要威胁众人一下,免得这事传入父皇母后的耳中。 众人忙应承了一声,这些个伴读也没个傻的,知道这太子是不可得罪了的,要知这自己日后的前程可都在这个未来的皇帝手中哩。 晏殊摇摇扇又摇摇头,心想,这个杀猪的与太子殿下还真是有缘啊,这日后里封候拜相还不是小菜一碟了,唉,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咋就傻不啦叽的,当时太子在自己府中,那是多好的机会,自己的孩子怎就没一个知道与太子拉上关系的。 且不说晏殊心中的羡慕,方羽却是全没把这当回事儿,只当是自己发个善心,陪赵祯玩个游戏,其实其他的伴读也当这是个游戏,并没有想那么多,一个个上到赵祯面前,口喊“师叔”,行礼拜见,似模似样的将这游戏玩了下去,弄得晏殊也不好叫众人开始去上课了,免得扰了太子殿下的兴致。 方羽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胡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小太监小米子这时得了空,过来给方羽叩谢先前的救命之恩,方羽将他扶了起来,安慰了小米子几句,让这个小太监心中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二 大风吹起了窗帘。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时刻。 李氏怔怔的坐在窗前,一抹将晚的夕阳映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种清瘦的忧伤。 人在无事时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人在老了时总会常常忆起从前。 李氏其实还没有老,她还只是三十多岁,可有些事情却很容易让人的心境迅速老去,迅速得让人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一生。 白日过隙,世事苍茫,十三年的时光也仿佛如一夜之间。 李氏觉得自己老了,觉得这世上的事越来越与自己无关了,若说还与这个红尘世界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是咫尺天涯的皇宫中,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吧。 门帘一卷,赵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参汤,道:“娘,你怎么坐在窗口的风处,会吹凉着的。” “没事,萱儿,天气这么热的,娘也只是透透凉气。”李氏收回了自己的沉思,向赵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娘,你近来身子骨总是弱了,老待在房中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出去走动一下吧。”赵萱放下手中的参汤,回头对李氏说道。 “唉,娘这些个年来已经坐习惯了,哪也不想去……唉,萱儿,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这些个年,这些个年来,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李氏说着,声音渐渐的却是低了下去,变成喃喃细语,夹着的牵挂与忧伤,如同房中的暗影处,让人不曾注意却又处处存在。 “娘,你说着什么哩?”赵萱听不清李氏后面的话语,不禁问道。 “我是说……”李氏从走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道:“唉,娘老了,精力总是不济,萱儿,你有什么事吗,这端荼送水的事,有下人送来就是,何必要你自己动手。” “娘,这没什么的,以前做惯了,这不做了还不习惯哩。另外是有点事,相公他从外面带了个人来,说要见见你。”赵萱说着,走到李氏的后面,为李氏轻轻捶起了背。 “是谁啊?”李氏闭上眼,不经意的问道。 “那个人说他叫陈林。”赵萱说道,没有注意到李氏的身体微微一震。 李氏猛的睁开眼,声音轻颤的道:“萱儿,你说的他是谁?” “他说他叫陈林啊。”赵萱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他来了么,他怎么会来的,是宫里出事了么?”李氏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才道:“萱儿,你去让那人进来了吧。” “嗯。”赵萱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十三年了,没想到还有故人相见的日子……”李氏转首看着那已不刺眼夕阳。 一轮将坠的红日,将最后的余晖映着李氏的脸上。 一点泪痕流下,折射着七彩的光华。 那是一种很凄婉的美丽,有时候,凄凉与忧伤也是一种美。 陈林来了,他的到来将预示着什么? 第五十四章闯皇宫(上) 一 方羽牵了赵萱的手离开,他不想赵萱知道李氏的事情,不想让她为这种事担心,更不希望她卷入这种阴暗的宫廷斗争之中。 赵萱望了一眼陈林走向李氏房间的背影,回过头来,也没说什么,任由方羽牵了自己离去,她虽小,却知来人定与自己的娘亲有什么话说,而这话却是自己不可以听的,她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更相信方羽,相公不让自己去听,那自是为了自己好。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盲目的相信这个人,这一点,无论男女都一样,与人的智商无关,赵萱是个聪明的小女子,方羽对她的好,对她的呵护与关心,她都知道,所以尽管她很想听那人与李氏说些什么,但她实是不愿拂了方羽的意思。 两人穿过长长的廊前,那里有一池荷花,已经过了它盛开的季节,零零落落的还有几株残花在风中摇摆。 二 陈林掀起了门帘,屋中的光线略有些暗。一个女人坐在窗前,窗外的光将她形成一个剪影,有些沉郁的气息。 女人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陈林。 暗影里,恍忽间,一缕缕回忆,一件件旧事,将两人的记忆拉到了从前。 陈林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容颜,十三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似乎倒转。 “娘娘!”陈林尖锐却又有些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沉静。 十年如一梦,未语泪先流。 “真的是小林子你来了。”李氏哽咽的声音夹杂着悲伤与欢喜。 多年清冷与艰辛的生活,多少次午夜梦醒的时分,往事渐淡,尘心渐冷的时刻,再一次看到从前的旧识,那种悲与喜,又有多少人可以明白。 “娘娘,是我小林子啊,是我小林子来看你了。”陈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低哑的悲嘶一声,几步抢前,跪在了李氏的面前。 李氏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指微微抖动着,将陈林拉了起来,道:“小林子,小林子,真的是你小林子来了。” “娘娘,是小林子没用啊,这些年让你受苦了。”陈林站了起来,看着容颜仿佛依旧的李氏,心中是又高兴又悲伤。 “来了就好,你来了就好,我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第48章 李氏松开手,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收住了悲声。 陈林将李氏扶回坐上,一如当年在宫中之时,扫了一眼房中简单的陈设,轻叹了一下道:“娘娘,小林子这次来,是为……皇上,皇上他快不行了。” “什么?官家,他,他怎么了?”李氏望着陈林,心中有些揪紧。 “皇上病体沉重,恐难过这个秋了。”陈林声音低沉的道。 “官家他还年岁并不大啊,怎么会……怎么会不成了,那祯儿怎么办,他年纪还小,怎能担起这国家的重担。”李氏喃喃的说着。 “娘娘,小林子这回来,便是想让娘娘再见皇上最后一面的。”陈林低声说道。 “怎么?”李氏诧异的望向陈林,道:“小林子,你有什么办法?” “娘娘,太子殿下那,明日会派人送来入宫的文书,将由方哥儿带娘娘一同前往,入太子宫后,小林子与方哥儿一起护送娘娘去见皇上。”陈林将计划说了出来。 “祯儿他……”李氏停了一下,转而问道:“官家那里戒备森严,如何进得去?” “方哥儿将会为娘娘打开一条通路的,这个无须娘娘费心。”陈林说的虽婉转,李氏却也听出来是将强闯皇帝的寝宫了。 李氏微叹了一下,心中微微有些矛盾,倒不是她怕死,而是怕为自己的事连累了方羽他们。她虽听这院子中的人说过,方羽的武艺如何的高强,但她实在难以相信,方羽的武艺可以高到硬闯皇宫。 “娘娘,你不用担心的,方哥儿的武艺你尽管放心,再说,方哥儿所做的只是把皇上身边的那几个人支开就是。”陈林见李氏沉吟不决,出声劝道。 “官家,他真的要去了么……妾身,妾身是该去见他一下的,有些事,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李氏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娘娘……”陈林也随之叹息了一声,有许多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屋外的风卷帘开,夜色,在两人的悲与喜中渐暗渐来。 三 方羽握着赵萱的手,看着红日西沉,看着夜色渐浓,两人久久的立着却没有说一句话。赵萱一直看着方羽,她知道方羽有话要说,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等方羽说话。 硬闯皇宫之事,方羽心中并无全身能退的信心,毕竟哪里面守卫的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旦失手惊动了这些守卫的军人,那将是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所以,方羽不知该对赵萱说些什么,也许,一招不慎,将要让这个女孩儿从此陪着自己亡命天涯吧。 一轮弯月升在了天空,方羽终于放开了赵萱的手,有一些事,方羽决定了就不会再退缩,方羽吸了一口气,道:“萱儿,明日,我将要去做一件答应了别人的事,可能很危险,所以,萱儿,你明日收拾好东西,与欧阳春他们先离开这里吧。” “是我娘的事么?”赵萱静静的看着方羽,问道。 “是。”方羽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赵萱。 “相公,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赵萱平静的说道。 “萱儿……”方羽想要再劝赵萱离开。 赵萱抢先说道:“我不会离开的,相公,你不用劝我,我只要你知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在做事的时候,你只要心里记得,这里有个人在等你回来就成。” 看着赵萱眼中的泪光,方羽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我,会记得的。”方羽说道。 方羽转了身去,不想让赵萱看到自己眼中的微微的泪痕。 多少年了,自婉婷姐姐去后,多少年自己感觉不到眼泪的滋味。 方羽静静的想着。 月光淡淡,带着淡淡的血红,仿佛告诉月下的人儿,明夜,不是一个好的月夜。 四 皇宫中。 宋真宗艰难的喘息着,自己是不是大限已到了,为何喘口气也是如此的艰难。 暗影处,站立着五个黑色的影子,仿佛是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 这是保卫宋真宗的五个大内真正的高手,每一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走出来的超卓人物,他们的武艺不好看,但他们每一次出手,必然要取了一条人命。 宋真宗努力的抬了一下手,一个老太监忙走近了他的龙床边。 “宣丁谓……晏殊……他们见驾。”宋真宗费力的说完这句话,又不住的喘息起来。 老太监应了一声,出外宣旨。 暗暗的宫殿内,一盏烛灯亮了起来。 殿内,却是更加的阴森。 五 赵祯抬头看着这个秀丽的象女人的太监,心中很是奇怪,为何这个太监见了自己却要流眼泪,自己不至于长得相貌可以吓哭人吧。 这个太监打扮的人正是李氏,今日凭了太子赵祯给的文书,由方羽带着混入了太子宫,眼望着自己亲生儿子,相见却不能相认,做为一个做母亲的,心中的激动与悲伤是可想而知的。 陈林怕李氏因激动而再生事端,轻轻的咳嗽一声。 李氏醒过神来,转了脸去,偷偷的将泪水擦了,自己今生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不满足的,李氏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赵祯虽觉得这个太监自己没见过,但也不以为意,宫中的太监多着哩,自己哪能一个个的记得。 赵祯不在意的从李氏身旁走过,李氏回了头,怔怔的看着赵祯的背影。 直待赵祯的身影已看不见,李氏才黯然的收回目光,随了陈林一起前往宋真宗的寝宫。 此时,正是月色再一次升起的时分。 一轮缺月暗淡的光辉照着皇宫。 人影瞳瞳,黑影瞳瞳。 第五十五章闯皇宫(中) 一 方羽随手将图纸撕碎,丢入了旁边的花池中。 这是一张皇宫的地图,上面标有皇宫内守卫的分布,是陈林弄来的。 方羽长吸了口气,缓缓的将一个面罩套上。 以前方羽执行任务时,都不曾象今天一样有些紧张感。 或许是很久没有执行过任务了吧,方羽暗暗的想着,抬眼望了一下前面的建筑群,那里是宋真宗的寝宫,是皇宫之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摇映着暗影,在风中不断的晃动着。 方羽身形一展,如一只大鸟般顺着飞抓滑入了暗影中。 二 陈林与李氏从正门入了宋真宗的寝宫,他手中有正规的出入文谍以及太监号牌,进入这宫殿中是不成问题的,只有最后入见宋真宗时才有麻烦,这麻烦就是宋真宗身旁的近侍和近卫,方羽所要做的,就是清除这些人,并且要不惊动其它地方的守卫。 九曲回廊上挂着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摆着。 这里,曾经是多么熟悉的地方呵,李氏旧地重游,心中的往事一页页重新翻转出来。 当年,自己与他曾多少次相伴着从这经过。 当年,他总是微笑着拉了自己的手,在这里吟诗赋曲,听歌看舞。 李氏心中默默的想着。 一晃如烟,岁月远的已成隔世的唏嘘。 李氏低着头,随了陈林往前行去,旁了有几名曾经熟悉的太监走了过去。 他们,都是从前服侍过自己与官家的太监,如今也已老了呵。 三 方羽收了飞抓,落入这大殿中的一角。 这个大殿,根据陈林提供的资料,除了那五名特别的侍卫以及守门的八名侍卫外,倒没有其他的守卫了,另有太监近侍七人,宫女一十六人,这些个太监宫女是专门负责这个大殿中的事务的,再有就是宋真宗的心腹太监刘善堂。 在宋真宗的身边一般只有那五名侍卫高手和太监刘善堂这六人,所以,方羽先要做的,便不清理那些外围的人员。 方羽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身子再一次潜入了屋檐下的暗影中。 夜风似是忽的变大了,云起卷没了星辰。 天,要变了。 四 河坊街的方家门前。 赵萱提着一盏灯笼,望着大街的远处。 安二娘也提了盏灯笼走了出来,望着赵萱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了一下,随后来到赵萱的身旁,道:“大姐,外面风大,还是到屋里去吧。” 安二娘一直谨守着做妾的本份,虽然她比赵萱的年龄大,但她还是管赵萱叫大姐,虽然她与方羽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但安二娘心中明白,自己是无法取代赵萱在方羽心中的地位的,既是如此,安二娘也死了与赵萱在方羽面前争宠的心思,这些时候来,她已知道方羽的性子,不喜欢那种狐媚争宠的女人,安二娘也没有太大的奢望,只要能在这个家中立足就够了。 经历过欢场上的男欢女爱,很多事,安二娘已看的开了,能给一个温和的男人做妾,已经是不错的事了,至少,这个男人不会打骂自己,不会在玩弄完了之后抛弃自己,虽然他也不曾玩弄过自己,但安二娘知道,至少,方羽在心里面已默默接受了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把她当做了方家的一分子。 赵萱回头看了一眼安二娘,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不了,我说过要在这里等到相公来的,你先回屋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么,就让二娘陪着大姐在这里等着他来吧。”安二娘微微的笑了笑,她心里对方羽的称呼很矛盾,自己与方羽的关系说来也是不清不楚的,叫方羽相公不是,叫官人也不是,当然,象从前一样叫方羽为小羽也是不成的。 赵萱点点头,又向大街上望去。 月色照着两人,蒙蒙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第49章 有一个等待着相约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呵。 五 心里面想着赵萱在家门前等着自己的方羽,抬头看了看月色。 她现在也许正在门前望着月色,等待着自己的归去吧。 方羽将一名弄昏过去的太监拖入了角落中,心里不自觉的闪过了这个念头。 根据资料上的判断,七名太监,十六名宫女,都有已被自己弄昏过去了,没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是不会醒过来的,现在,要解决的是门口的八名守卫,时间上来说,陈林和李氏也快到此处了。 八名在一起的守卫,而且是有一点儿身手的人,想要无声无息的摆平可不是容易的事,方羽掏出了一把沾了麻醉药的细小飞针,这是专门为对付这八个人准备的,麻醉药不是很厉害,只是为了射在对方的咽喉上,暂时让人说不出话来,却是要不了人的性命的。 方羽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八名守卫全都是一楞,这里宫墙高耸,巡逻密布,怎么会有一个蒙面人从皇帝就寝的宫中走了出来,众守卫这一楞之时,方羽已扬手将八枚飞针射了出去,守卫们只觉喉间微微一麻,并没有看到方羽手中射出的飞针,这飞针太小,月色又不明亮,这些个人自然看不出来。 一名守卫极机灵,见了有蒙面人,当下便张嘴呼叫,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喊不出声音来,心急之下,抽出腰刀斩向方羽。 方羽错身而上,脚踏八卦,身如游鱼,一招八极拳中的蹦架式,铁拳如锤,击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身子倒翻,昏倒在地上。 其余七人,张嘴无声的呐喊了一下,各自拔刀斩向方羽。 这些人俱是军中好手,相互之间配合也极默契,七把刀如天罗地网,将方羽笼罩在其中,然而方羽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哪能让他们把包围圈形成,脚下急进,在刀网形成的前一瞬间,已错身到了一人身旁,右手一招擒拿手,叨住了那人握刀的手,左手一个高抬倒肘击在那人的脑门上,干脆利落的将他撞昏过去。 方羽手中夺了那人的刀,一招夜战八方,将那跟着斩过来的刀网震开,脱出了刀网的包围,复又贴向一人,一刀斩出,那人举刀招架之时,方羽刀势一偏,身形倏退,一刀架住了另一个追上来的人的刀,左手一个直勾拳把那人打昏。 剩下的五人见方羽如此的厉害,心生一丝怯意,有一个人想要离了此处叫人,但哪里摆得脱方羽那形如鬼魅的身法,五人仅仅在十几招内,便被方羽一个个摆平。 方羽将那八名守卫拖入门内藏了起来。 暗影中,陈林带着李氏走了出来。 方羽望了二人一眼,当先入了宋真宗睡着的屋内。 六 烛影飘摇,带动着屋内的阴郁似也在流动。 宋真宗无神的看着绣花的帐顶,思绪飘浮着自己一生的种种。 那时年少,有着年青的热血激扬。 那个澶渊之盟,就是自己热血激扬的骄傲吧。 十万将士的呼喊,那是何等壮观的一个场面啊。 …… 那时年少,有着年青的风流倜傥。 那时自己初见李宸妃,花正开时,燕正来时。 多好的一个妙人儿啊,如果,如果…… 唉,宸妃呵。 些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宋真宗昏沉沉的想着,他清晰的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感觉到死亡在向他笼来。 屋外响着轻微的沙沙声,似是风划过的响声。 一名宋真宗的贴身侍卫耳垂动了一下,仿佛一具石像苏醒了过来,抬眼望向一个阴暗的角落。 凛烈的杀气从那侍卫身上散了出来。 第五十六章闯皇宫(下) 一 站在这里已很多年了,龙卫甲都几乎已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更多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龙卫甲。 这是一个死寂的地方,自宋建国以来,就没有刺客能打扰到这个地方,外围那些个禁军和侍卫,足以绞杀任何武艺高超的刺客,所以龙卫甲在宫中十来年的岁月,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没有任何战斗的死寂生活。 但今天不同,龙卫甲那似乎比狗还灵敏的鼻子有着过鼻不忘的记忆力,他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这是一个生人的味道,虽然没有带着杀气,但龙卫甲可以肯定来者不善,因为他也感觉到这屋内在死寂之外多了一种压抑。 这是一个高手的直觉,是在生与死的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直觉。 龙卫甲拔出了佩刀,一刀斩向那沉沉的暗影中。 五名龙卫都是战场上过来的人,非常懂得配合之道,另外四人也几乎在同一瞬间拔刀斩向了同一个方向。 五把刀都落空了,那个黑衣蒙面人如同鬼影一般飘出了他们攻击的范围。 龙卫甲眼神微眯,一抹精光掠过他的眼中,随即如同燃烧的火焰闪出炽热的斗志,整个人完全从僵硬的状态中活化起来,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遇到了强敌时的反应。 多少年了,龙卫甲心中想到,自从离开战场后,自己已有多少年没有动过手了。 龙卫甲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刀,他是一个渴望战斗的人,仿佛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他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涩声道:“好功夫,好胆识,我朝自立国以来,还没有人能闯到此处,你是第一个,却不知这是你的荣幸还是你的不幸。” “这没有什么幸与不幸的,什么事都是实力说了算的,我来,就是要向你们五人挑战的,想要知道我大宋传说中的龙卫是真的厉害还是只是一群无用的饭桶。”那蒙面的黑衣人正是方羽,他本想先用偷袭的办法解决其中一两个人的,没想到这五人里面竟有鼻子比狗还灵的人存在,以至于自己被他们发现,这是情报上的失误啊,方羽心中轻轻的叹息了一下。 “你很狂妄,不过你似乎也有狂妄的资格,但不管你来此是什么目的,到了此处,我们都将格杀勿论。”龙卫甲的声音很平板很涩,犹如布匹撕裂的声音。 “那么,你们五个人想要格杀我,总要拿出点本事吧,是不是要向外面求援啊,虽然这样有点丢脸面,但对你们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吧。”方羽无奈中用了激将法,希望能激的他们暂不向外求援。 龙卫乙轻哼一声,道:“你不用使激将之法,天下没有人可以过得了我们五人这一关,当年便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上千辽人铁骑也没能冲破我等五人的阵线。” 方羽扫了一眼室内,发现应该在这里的那个太监刘善堂却不在,不觉微皱了一下眉头,估计那刘善堂是出去办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转了来。 方羽再望了一眼五人身后的那张大龙床,知道宋真宗就在那里,自己须得把这五人引开一点距离,当下冷笑道:“辽人,辽人的骑兵还能叫铁骑么,只不过是一群能打打草谷的抢匪罢了,真正的铁骑你们却是没有见过,还好意思在此胡吹。” 方羽只是把百年后的事实说出来,其实这时候的辽人骑兵还没有退化得那么惨,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否则也不会老想着入侵大宋,方羽这话却有点伤人,一个真正的战士,他是很看重自己在战场上的荣誉的,诬蔑敌人的没用,就也是在说他们的没用。 “好一张利嘴,你无非就是在激我们与你较量一番,你这样做,定是要为旁人接近皇上而制造机会,你认为,我们会给你这个机会吗?”龙卫甲不动声色的道。 方羽再一次暗叹,这个龙卫甲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很沉稳,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那么,没什么话可说了,动手吧,有没有这个机会,一切都以实力说了算。”方羽沉声说道。 高烧的灯烛忽的闪动了一下,***暗了那么一瞬,方羽出手了。 二 风渐渐大了,吹得灯笼中的烛火也微微有些晃动。 天上的弯月不知何时已隐入了乌云之中,本来还在鸣叫的小虫也消失了踪影。 方家的大门前已站满了一群人。 赵萱,安二娘,安三,公孙策,欧阳春,展昭,徐庆,萧远,杨七斤,雷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黑子,虎牙还有两个成了方家教书先生的柳永,白正淳。 他们不知道方羽是去做什么了,只知道这次是件很危险的事。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与方羽之间慢慢有了一种感情,象是朋友,又象是家中的亲人,这些人中,只有展昭来的晚,还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但他很喜欢这种大家庭中的快乐气氛,喜欢方羽那种大哥式的淡淡笑容,那是一种很从容淡定,让人很温暖安心的笑容。 有时候,无声的默默等候,也是对朋友对亲人的一种支持。 风吹在各人的脸上,让人有一种风起云涌的感觉,仿佛从这风中可以感受到此时的方羽正在某一个地方与人激烈的拚斗。 赵萱抬起了头,看着已是黑漆漆的天空,眼中挂着泪水。 相公! 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可记得萱儿对你说过的话? 萱儿会在这里一直等着,等到你回来为止。 风将泪水吹出了眼眶,滚热的滑过赵萱的脸颊。 三 方羽手中的刀斩了出去,带着剖开空气的轻鸣,屋内的空气也被搅动,如同一阵风刮过,灯烛为之一暗。 龙卫甲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自己的心里面竟产生了难以接下这一刀的感觉。 第50章 龙卫甲往后一退,脱出了自己突出的位置,五把刀同时挥出,架住了方羽这一刀。 叮的一声脆响,方羽往后震退了三步,五名龙卫得势,五把刀分五个不同方向跟着挥出,形成一个绵绵不绝的刀网,向方羽笼罩了过去,一连串密如繁星的响声,方羽在极短的时间内接下了五人劈砍出的二百多刀,人也向后退出了五十余步,到了这个巨大的寝室一角,似是不是这五人的对手,至少,在龙卫乙的眼中,方羽是在节节败退。 龙卫甲心中却是叹息一声,有苦无法说得出,自己五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今日却被一个人的气势压得不能不全力以赴,不管最后给果如何,这来人的武艺之高,拚斗经验之丰富,实是罕见,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五人中没有人能接下他的五十招。 到了屋中一角,方羽能腾挪的空间变的极小,此时再无回旋的余地,五把刀组成的连绵刀网如同流水一般向方羽倾泄而来。 四 宋真宗躺在龙床上,耳中听到一片兵刃相碰的声音。 他们在做什么,宋真宗神思恍惚的想到,自己这是在哪里了,是战场上么,辽人又打过来了么,辽人辽国,始终是大宋的心腹之患啊,自己又要去御驾亲征了么。 屋内的灯烛被刀风卷的忽明忽暗,照在宋真宗的脸上变化不断,前尘往事,在这一明一暗的灯光中,更是在宋真宗的心中烟云四起。 一个身影在这明暗不定的灯光中走了出来,那人脱下了帽子,一头秀发垂了下来。 宸妃,是你么,宋真宗恍惚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那个容颜。 宸妃,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是那个模样,宋真宗微弱的声音喃喃的念着。 宸妃,这里是哪,是你这些年来所在的地方么。 宋真宗微微的叹着气,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离开了尘世啊,思维已经混乱的他,已是无从分辩了。 宋真宗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抚摸眼前这张曾经熟悉的玉脸。 “官家!”那人跪了下来,抓着宋真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悲呼一声,眼泪溢了出来。 五 方羽刀锋忽盛,犹如山洪暴发般喷涌而出,惨烈带着摧毁一切的气息,五人的组成的刀网为之一滞,出现了一丝间隙,方羽的刀锋滚滚而来,将那丝间隙硬生生扩成一个缺口,从中脱身而出,随后刀锋反卷,将那五人反困在角落中。 龙卫甲再次在心中叹息,自己这些人守卫了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事情发生,没想到当遇到事情时,却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如果不让外面的侍卫和禁军帮忙,自己五人很难将这人留下。 当那人走了进来时,龙卫甲那坚韧的神经也不禁微微震了一下。 那个人他是认识的,那时,他还年青,还有着对女人的残念,有着对一个绝代风华的女人的惊艳,那时,他还只是刚刚去了身下之势,那惊艳的感觉成了他对女人最后的记忆。 李宸妃!她竟然还活着!这个念头只在龙卫甲的心中一晃而过,随即便不再关心,这个皇宫之中,什么样的黑暗都有,什么样的事情也都有可能发生,他龙卫甲只是一个守卫,这皇宫之中除了刺客,其他的都不关他们的事情。 此时龙卫甲心中明白过来,方羽引开他们五人的目的就是让这个李宸妃晋见皇上的,但龙卫甲是一个军人,是一个为战斗而存在的战士,他服从的只是命令,不管对与错,他只管服从,只管战斗,所以,不管方羽他们来此是什么目的,没有晋见的诏令,就必需格杀勿论。 龙卫甲低啸一声,生了拼死的决心,今天就是死,也要将此人格杀于自己的刀下,为了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荣誉。 第五十七章宋真宗最后的时刻 一 龙卫甲沉沉的迈出了一步,脚下厚厚的石板碎裂开来,细石向四周飞溅而出,荡起一团轻尘。 拚命了么,方羽眼神微眯,凛烈的杀气狂涌而出,一直以来,方羽都控制着自己身上的杀气,但此时五名龙卫的拚死之心,强大的压迫气息,让方羽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上的杀气,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只有至死方休的结局,方羽心中沉重的叹息了一下,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方羽不想杀这五人的,可这个时候,他不能不杀,因为方羽还不想死,他不想死,那就只有让对方死了。 这是一个很无奈的选择,人生中,总有许多这样自己不愿意选择的选择,每个人都有,不单单是方羽,也不单单是这五名龙卫,还有那躺在龙床上的却没得选择的宋真宗。 二 如果有得选择,宋真宗绝不愿意死亡。 这个尘世有着许许多多让他留恋的东西,皇权,美女,富贵荣华…… 在这样一个位置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死。 “宸妃……”宋真宗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来,手掌上传来温暖真实的感觉,思绪竟然渐渐清朗起来。 “宸妃,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是来接朕离去的。”很多人在临死的时候,会有一段或长或短的回光返照的时间,这时的宋真宗正是进入了这种状态,心中回复了不少的清明。 “官家……”李氏哽咽的哭道:“臣妾并没有死,臣妾这些年来一直想着再见官家一面,本以为这一生再也无望,没想到今日却能再见到官家,臣妾,臣妾……官家,你怎的却病成这样?” “什么?”宋真宗忽的坐了起来,灯烛的光线照着他的脸上有着一片病态的潮红,粗重的呼吸声清淅可闻,抓住了李氏的手道:“怎么可能,你怎会没死,难道他们都在骗朕不成。” “官家,当年那场大火燃起之时,臣妾身旁的宫女绿珠换上了臣妾的衣服,被大火烧死了,臣妾跳入了流脂河中逃得了性命。”李氏抬头望着宋真宗,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多年的冤屈,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么说,是有人在陷害你,说,这个人是谁,朕要把他碎尸万段。”宋真宗愤恨的说道,呼吸越发的急促粗重。 李氏并不知宋真宗这是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见他精神状态变得好了,心中也为他高兴,不想把这些从前的旧事在这个时候惹得宋真宗不高兴,道:“官家,这些事已过去了,官家不用在想这事,好好保重官家的龙体才是。” “宸妃啊,这些年你还过的好么?”宋真宗长长的吐了口气,声音平缓了下来。 “好的,官家,臣妾现在过的很好。”李氏带着泪笑道。 宋真宗爱怜的抓起李氏的手,道:“这些年,朕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都会想起宸妃你啊,想起那些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你弹的琴,唱的曲,吟的诗,宸妃,以后,你不要再离开朕了。” “官家……”李氏被宋真宗的话说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宋真宗微笑着抬起头,看向正在舍生拼斗的方羽与龙卫六人。 烛影飘摇间,刀风刮得灯烛明灭不定。 三 铛的一声闷响。 如同一个炸雷在极小的空间中炸开,声音低沉却含着惊人的破坏力。 方羽接下了龙卫甲舍命发出的一刀。 这一刀包含了龙卫甲一生中所有的经验与斗志,也包含了他现在所有的精,气,神。他要强行撕开方羽的防线,给其他的龙卫制造机会。 蹬,蹬,方羽倒退了两步,胸中有些气血翻涌,那龙卫甲却是连退了八步,一口胸中的血压制不住,喷了出来,手中的刀无力的垂了下来,此时,他是再也发不出第二刀了。 血溅落在地上,腥气扩散在空气中,阴郁的屋内凭添了几许惨烈的气氛,其余四名龙卫齐声低吼了一下,四把刀一往无前的同时斩出,这一刀,让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并肩作战的岁月。 龙卫甲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是自己最后的一场战斗了,十几年的岁月,长得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一个战士了,还好,今夜并没有丢了作为一个战士的本份,今夜,自己这五人很可能都会死去吧,来人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奇qisuu.书]但在战斗中死去,却是我们这种人最好的归宿呵。 龙卫甲无力的向地面缓缓倒去,那一刀的反震之力,已经震碎了他的内脏。 飘摇灯光映着森冷的刀光,仿佛穿过了十几年的时光,龙卫甲脸上的那抹微笑渐渐扩大,涣散的眼瞳中透出的竟是一种幸福。 龙卫甲吐出了一口长气,幽幽的,仿佛包含着龙卫甲十几年来死寂的沉郁。 倒在北方土地上的兄弟们啊,我终于可以再一次见到你们了。 以一个战死战士的名义! 四 方羽不想与他们拚命,不相与一个曾经在战场上为抵抗异族侵略而血战不退的战士拚命,他们的归宿应该是那烽火燎天的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死在这寂寞森冷的皇宫里。 但方羽不能不与他们拚命,这些人是一种纯粹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问对与错,不管是与非,命令既出,不死无回。 方羽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杀了他们,这是一种无从选择的悲哀。 方羽杀人从来没有仁慈过,可这一回,却有些犹豫,当他看到龙卫甲一口血喷了出来时,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惋惜和伤感。 或许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吧。 战士,应该是战斗在战场上的,如此落漠的守在深宫,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失落! 第51章 方羽理解他们的失落,所以才倍感惋惜和伤感。 四把刀发出吱吱的轻鸣,似要擦燃这周围的空气。 这是四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发出了平生中最强的一刀,誓要将方羽斩于刀下。 他们平生无仇,却不得不舍命相斗。 因为这是一个军人要执行的命令。 五 李氏回头见方羽被刀光笼罩在中间,忍不住对宋真宗道:“官家,都是自己人,让他们停下来吧。” “晚了。”宋真宗脸无表情的说道,他虽不懂武艺,但场中惨烈的气氛,让他也明白这是生死相分的时刻。 无论宋真宗多宠爱李氏,但对方羽这种闯入皇宫者都是极其讨厌的,这种人,是对他的皇权的一种挑衅,做为皇帝,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人的存在,所以,无论场中情况如何,李氏求与不求,他都不会叫住手的。 这是一个皇帝基本的准则。 六 场中,已分出了生死。 犹如银瓶乍破,一声脆裂的声响,五人手中的刀化为四处飞射的碎片。五道身影齐齐向外抛跌,双方相碰的巨大力量,如一团飓风般刮过屋内,大部分的灯烛为之熄灭,剩下两盏孤零零的在幽暗中明灭不定。 龙卫乙从地上艰难的支起了上半身,看着同样从地上艰难的支起身子的方羽,道:“好功夫,好身手,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中,也不枉了我等一生的名声。可惜,可惜,可惜了你这样的身手,应该在那北地的战场上才是。” 方羽摇晃着站了起来,蒙面巾上的嘴角处有一丝血迹,闻言,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我会的,如果我今夜不死的话,我想,我终有一天会站在那北地的战场上的。” 方羽说出了一句承诺,这是一个战士对另一个战士的承诺。 “呵,呵……好!”随着笑声,大量的鲜血从龙卫乙的口中涌了出来,他转过头对自己的同伴问道:“你们,你们还好吗?” “乙,甲他们都已先走一步了,我,我也不行了,我不等你了,我,我,先……”那人无力的垂下了头。 “呵,呵,也好,也好,兄弟们还是在一起,呵,呵,这回不用再做这不男不女的人了……”龙卫乙在笑声中气息渐杳。 方羽的眼中有一丝潮热,摇晃的身体忽的挺直了腰板。 大宋时代,是文人的天堂,却是军人的悲哀。 方羽如是的想着,转过头去望向那宋真宗。 “来……”宋真宗被方羽凌厉的眼神吓到,想要高声喊人,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 宋真宗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虚空,脸上的潮红迅速的退去,往后倒在了龙床上。 他的元气已经耗尽,油尽灯枯的他再也回天无力了。 “官家!”李氏悲嘶一声。 方羽喟然的叹了口气。 一代帝王走了,新一代的帝王时代又要开始了。 陈林从暗中走了出来,一掌击昏了李氏,肩着她离去。 方羽再一次看了一眼五名龙卫的尸体,退入了黑暗之中。 幽暗的灯光照着龙床上,宋真宗无助的吐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口气。 屋外的风更烈了,似是要下雨了。 山雨来时风满楼! 第五十八章刘太后的打算(上) 一 方羽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雨点正开始垂落到大地上。 面前是一群翘首以盼等他归来的人,方羽心中一暖,有一种豪情,有一种温暖而又冲动的豪情自他胸中升腾而起。 “我回来了!”方羽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激动。 “相公。”赵萱不顾众人的目光,扑入方羽的怀中。 “回来就好。”公孙策微笑着道。 欧阳春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羽,道:“看来对手很厉害,不过还是比不过你。” “打架这样的好事也不叫俺一块去,太没义气了。”徐庆嘟哝道。 “就是。”萧远点着头赞成。 杨七斤挥舞着手臂,高声道:“明天俺请你们去喝酒。” “不去,不去,你这人太小气,要我们去,须得要上好的酒,最贵的菜才成。”雷惊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明天你们不用读书了,我放你们一天的假。”给众人补习文化的白正淳难得的脑筋正常了一回,众人心中均这样想到。 “最好再叫几个红倌人前来。”柳永不忘了他的风流本色。 有人附声赞同,余者皆笑而不语。 方羽望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暖暖的。 雨点带着初秋还没散尽的余热,滴在方羽的脸上,也是暖暖的。 二 李氏终于还是离开了方家。 经历了那一夜之后,李氏觉得她与这红尘俗世离得越来越远。 她已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方羽没有再劝她,有些人,有些事,强求了也没意思。 在赵萱的泪眼中,李氏离开了这个家,与她一同走的,还有陈林。 陈林也厌倦了宫里的生活,而且当年的大仇得报,他也是没了什么牵挂。 李氏走的时候,告诉了方羽一件事,赵萱并非她的女儿,而是她当年在流脂河中的一个木盆里拾到的,本来赵萱身上还有一块玉佩的,但因为当年生活拮据,李氏把它当掉了。 方羽根本没有在乎赵萱是什么出身,他在乎的是赵萱这个人的本身。 李氏告诉了方羽这些,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方羽,她从知道这件事的那天起,便已决心让这件事永远的尘封在她的心里。 三 汴梁这个京师,在一夜之间风起云涌。 宋真宗驾崩了,与此同时,五名龙卫也死了,虽然最后的检查结果,宋真宗是自然死亡,但五名龙卫明显却是被人击杀的。根据八名门卫的交代,那一夜是有一名武艺极高的人闯入了宋真宗的寝宫。 所以,由皇后升级为太后的新掌了权力的刘太后,下了个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并缉捕凶犯的旨意,不过她这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甚至有些感激这个人让宋真宗早些完蛋了,皇宫之中,尔虞我诈,又哪来的真情,虽然她也伏在宋真宗的遗体旁一幅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但这只不过是演的戏,演给众大臣们看,演给天下的百姓看的。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在刘太后的心里常常会有这样的感叹。 只不过这场戏里多了些真实。 新掌权的刘太后更多的精力却是花在了如何稳固自己的权力上,太子赵祯顺利的登基做了皇帝,一个还没有实权,摆在庙堂上供人参拜的傀儡皇帝。 权力都在垂帘后面的刘太后手中。 宋真宗死了,还有一个很为此高兴的人。 郭槐就是这个很高兴的人,虽然他陪着刘太后为宋真宗哭天抢地了一番,神情之悲痛,声音之哀伤,足以让任何看到这场面的人要夸他是一个忠臣,但郭槐的心里真的很高兴,因为刘太后没有忘记他多年来服侍她的功劳,大总管刘善堂被刘太后寻了个理由,打发他去养老了,郭槐成了皇宫中的大总管。 郭槐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多年的对头陈林不见了踪影,没能看到他郭槐如今威风的模样,人的心理有时候真是很奇怪的,以前郭槐恨不得立时掐死了陈林才甘心,可如今这个时候,没了陈林,郭槐心里反而有些想他,当然,这种想念中更多的是如何把陈林踩在自己的脚下,听他向自己求饶的声音。 第一个来为郭槐贺喜的,不是他从前的狐朋狗党,而是方羽。 方羽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但他现在有了一个公孙策,这公孙策知道这朝中定会有人失势,也会有人得势,其中一个,公孙策可以肯定的说是郭槐,这个郭槐一定会得势,所以,在那公孙策的劝说下,方羽带了一盒珠宝拜见了郭槐。 方羽虽只是一个太学生的身份,但他是如今的赵祯皇帝跟前的红人,以郭槐多年来的经历来看,这个杀猪出身的方羽终有一天会位极人臣,虽然赵祯皇帝现在没有权力,但赵祯总有一天会亲政的,赵祯亲政之时,就是这个杀猪的飞黄腾达之日。 所以,眼光看的较远的郭槐没有轻视方羽,很热情的接见了方羽,当方羽将一盒璀灿的珠宝递到郭槐的面前时,郭槐热情的笑容中再无半点勉强,只差了一点便要拉了方羽称作兄弟。 郭槐的热情让方羽有些受不了,讲完了官面堂皇的客套话,方羽便起身告辞了,留下郭槐在那里,捧着那盒珠宝在那看了又看,非是郭槐没见过这么好的珠宝,而是以前见到的都是别人的,这回见到却是自己的,看着这光华灿烂的珠宝,郭槐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这郭槐越看,越觉得这个杀猪的是自己人,非要怪这郭槐会对珠宝如此痴迷,他一个做太监的,人生中还能有多少爱好。 于是,在郭槐的狐朋狗党的名单中,郭槐也把方羽的名字列入其中。 一盒珠宝,价值十万两白银,没有几个会不动心。 钱至十万,可通神矣。 四 搜捕刺客的事是由刑部负责的,不过刑部又把这个责任推到了开封府刘大人的头上,这位刘大人用手捶打了几下自己紧皱的眉头,无奈的又把责任推到了总捕雷惊的身上,谁都明白,这个刺客能潜进皇宫,能击杀五名龙卫,这些个捕快就算找到了他也拿他没办法,除非是动用一支军队,不过这不关他刘大人的事,怎么的,他刘大人也与当今的太后有点亲戚关系,到刘太后真不放过这事时再说也不迟,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雷惊抓人,管他是谁,抓些人交差就是。 第52章 汴梁城中鸡飞狗跳了几日,又渐渐安静了下来,人抓了不少,开封府的大牢之中人满为患,据说个个都是高手,刘大人看着厚厚的一叠疑犯的名单,心想如今的高手也太不值钱了,看看,这个什么牛皮三的,不就是自家门前卖皮鞯的那个家伙吗,听说这人爱吹牛,老说自己是江湖大侠客,这回算是侠客到狱中去做高手了。 刘大人苦笑着将名单放下,他心中也明白,这些人中,绝不会有那个刺客在里面的,因为这不是雷惊所能办到的事,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先用这些人应付差事。 刘大人把案卷上交了刑部,让他很意外的是刑部只发了一句话,让他把那些人先关着就是。 刘大人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看来,自家那个亲戚刘太后并没有打算深究这事,既然不深究了,那到时就可以随便在这些人中挑几个应付一下就成了。 五 刘太后之所以不深究,是因为新任的七名龙卫检查了前任五名龙卫的尸体后,一致肯定的说,那五名龙卫都是被自己的力量反震而死的,来人本无恶意要杀他们。虽然这五名龙卫死后的表情很奇怪,让大家想不通,象是那种得以从某种痛苦中解脱后的欢愉,不过这无关七名新龙卫对这事的结论。 刘太后心里明白,来人定是要找宋真宗有什么事儿,结果却被五名龙卫拦阻而起了冲突,那么,这事就与宫里某些事儿在关,从陈林的消失来看,那么这事又与那个李宸妃多半有关系,刘太后想到了方羽,想到了这个被人传说成大宋第一高手的杀猪人。 刘太后之所以这么容易想到方羽头上,实是因为与李氏那件事压在她心中十余年有关,每遇什么事儿,都要往这方面联想一番的。 刘太后放下手中的荼杯,说道:“来人,拟旨,宣太学生方羽前来见哀家。 第五十九章刘太后的打算(中) 一 秋天的气息已经渐浓,皇宫中还挂着白幡,在秋风中瑟瑟飘荡。 方羽慢慢踏上了大理石的台阶。 两旁立着数百金甲武士,明晃晃的大刀架成了一个长长的刀廊。 这是一个很不友好的态度。 刘太后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对待方羽,甚至直接派了军队将方羽的家抄了。 如果是别人,刘太后一定会这样做的。 不过郭槐隐晦的在刘太后面前说了方羽几句好话,更暗暗提醒刘太后,如果这个杀猪的真是那个进入宫中的高手的话,派军队去抄他的家,万一让他逃脱了,那将是心腹大患,还不如在宫中密布武士,将他招入宫中后,再看情形做出杀与不杀的决定。 方羽抬头看了一眼垂手站在宫门前的郭槐,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而过,都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表情,那就是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还没有到一定要你死我活的程度。 方羽没做停留,直接走入了刀廊之中。 人生很多时候都是在赌,输与羸,赌了才会知道。 对于这时候的方羽来说,他不赌就是输了,刘太后会立刻下令在这里将他绞杀。 这里,不光有这数百光鲜好看的金甲武士,外围还有三千禁卫军,宫里面应该也有数名高手在刘太后身边。 方羽绝没有机会能够击杀刘太后,所以方羽只能赌,赌刘太后这时还没有要杀他的意思,羸,则还有生机,输,方羽在心里暗自叹息,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从此亡命天涯。 方羽神色平静的走在刀廊之中,脑海中闪过各种的念头。 郭槐的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不是个傻人,从方羽那从容淡定的神色上,他郭槐就可以和人打赌,这个杀猪的就是那夜入宫找宋真宗的那个人。 秋日还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却有一种森冷的感觉。 “呔!”数百金甲武士一声齐喝,声音如滚雷般从方羽的头顶炸过。 无论这些金甲武士有没有经过杀伐的战场,一支训练过的军队最起码有他该有的迫人气势,单个的普通人面对着一支这样不怀好意的军队时,绝对是要出一身冷汗的。 这一声大喝,更是凭添了几许杀气,那滚雷般的炸喝声,似是卷起空气的涌动,扬起方羽的发丝。 猎猎,白幡招展,森冷的杀意让秋日有些萧瑟。 郭槐不自禁的微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却让场中一触即发的气氛压抑的有些不自在。 方羽脸上平静无波,只有嘴角处微微带有一丝嘲意,他嘲的是堂堂的刘太后竟然玩起了黑社会常玩的手段。 阳光映着刀光,刺激着人的眼睛,那个一袭白衣,从容穿过刀廊的身影,给身在窗后观看着的刘太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太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不管当今的社会风气如何的喜欢小白脸小相公,但豪情四溢的铮铮男儿,仍然会给大部分女性留下一个好印象,何况方羽的相貌不输于那些个小白脸,更易让女人对他抱有好感。 刘太后的性子实不输于男人,若是出在寻常人家,也说不定就是一个巾帼英雄,不过她现在在这个位置上,所有的争强好胜都表现在了权力的斗争上。 自己不得不不与人斗,想要握住自己的命运,就只能把所有的对手打倒,刘太后常常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看到方羽穿过了刀廊,慢慢走上了大殿前的平台,郭槐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抖动了两下眉毛,一滴汗从额角处掉了下来,他虽是一个心中阴暗奸险的人,可此时却不得不佩服方羽的胆识,英雄也好,枭雄也好,有胆识的人永远都会有人佩服。 郭槐掸了掸身上想象中的灰尘,这是他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每当有些紧张时都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 郭槐往方羽迎面走去,很客气的说道:“方公子,请。” 方羽微微一笑,心想自己那十万白花花的银子也不是全无效果呀,钱至十万,果通神矣,这个姓郭的死太监这么爱钱爱珠宝,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不幸,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公孙策说的不错,一个郭槐,可顶十个宰相对自己的帮助,今日这事似乎没得什么好事,还得要他从中周旋一下了。 “郭公公,请。”方羽拱手作了礼,示意郭槐先行。 其实本来就该郭槐当先领路的,方羽这样做是表示客气的态度。 在方羽的心中,郭槐虽然有点阴的感觉,但还谈不上是个坏蛋奸臣什么的,所以方羽对他并不是很反感,毕竟世上只为自己着想的人还是很多的,立场不同,斗争难免,方羽自己也同样为自己着想的时候多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境界,方羽是不反对别人都这么做的,不过方羽自己明白,这种境界,自己是做不到的。 台阶上,金甲武士整齐的列队下了台阶,在下面的小广场上站成了一个方阵。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这欢迎自己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二 刘太后坐在一把宽敞的雕花椅上,身后是两名宫女撑着仪仗,这是一个很正式的接见臣子的场面。 方羽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刘太后似乎并没有下决心要杀自己。 在刘太后身后的纱幕后面,隐约间,方羽可以感觉到有七个高手存在,这大概就是新的龙卫了,方羽心中想到。 待晋见的那套礼节行完,郭槐退到了刘太后的身旁。 “方羽,你可知罪?”刘太后先声夺人的问道。 殿中气氛倏的一冷,郭槐背后的毫毛不禁立了起来,那是纱幕后七名龙卫发出的杀气,似乎只要方羽一言不合规矩,便要立时出手将他诛杀于此。 “太后所言,方羽不明白,还请太后说清楚些。”方羽平静的说道。 “很好,你胆子不小,竟敢这样回答哀家,是不是认为哀家砍不下你这颗脑袋?”刘太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森冷。 “太后您要方羽死,方羽不敢有二话,但还请太后说清楚方羽的罪行。”方羽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冷,刘太后眼中利芒一闪,盯着仰头看着她的方羽,心想此人到真是一个不识礼数的市井之徒,江湖之中那种桀骜不驯的习气太重了,可惜了这一幅好皮囊,只怕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儿。 刘太后年纪并不大,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刚开始看到方羽时,犹如男人见到美女时的心情一样,还真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杀了方羽。 并非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小白脸的,刘太后便极不喜小白脸型的男人,宋真宗就是一个小白脸的人,无论夫妻两人在表面上多么恩爱,在刘太后心里,却是并不喜爱宋真宗的,对于有着小白脸资本,却又充满着桀骜不驯的男人气息的方羽,打心里来说,刘太后还是很欣赏的,如果她不是坐在太后这个位置上,不是为了要为皇室的利益考虑的话,刘太后到是愿意放了方羽一马。 “你们都先退下吧。”刘太后一摆手,示意太监宫女们先下去。 此时方羽几乎全部的心神在对抗那七名龙卫散出的杀意,闻得刘太后之言,也没分清楚是叫谁退下,起了身往外走去。 这七名龙卫与前五名龙卫不同,那五人在宫中十几年,身上的杀气与锐气早已消磨了大半,而这七名龙卫刚入宫,身上的杀气与锐气正是全盛时期,方羽不得不全力以抗,与刘太后的对话就难免走了神儿。 刘太后见方羽竟然傻乎乎的随别人退走,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人似乎有些不谙世事,单纯的……嗯,有些可爱,刘太后心中闪过一个这样的词语。 第53章 这时的刘太后对方羽到是看的更顺眼了一些。 人有时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什么都顺眼,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这个人做什么都让人讨厌。 方羽退开一些之后,对方的杀气忽的退去,方羽的心神一朗,才发觉自己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这方羽与七名龙卫的暗斗,却是方羽输了一招。 方羽想起那位老将军的话,一个强不是真的强,一群人强才是真的强,今日,是方羽第一次输了,也明白了老将军对自己那语重心长的话语。 “哀家没有叫你离开,你就这样走了,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刘太后凤眉一挑,站了起来,逼视着方羽。 本已缓和的气氛,因这句话又骤然紧张了起来。 殿外的秋风刮进了殿内,吹动着殿内的纱幕荡动着。 殿中,静得连呼吸也不可闻,只有纱幕荡动的微响。 郭槐偷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匆忙与一众宫女太监出了这大殿门槛。 殿内,太让人压抑了,出了门槛的郭槐心中嘀咕着。 第六十章刘太后的打算(下) 一 刘太后其实长得很美,三十多岁的她正是女人风韵十足的时候,带着上位者的雍容华贵,这种气质与美貌的女人逼视着一个男人时,很容易让一个男人自行惭愧或者浮想连翩。 方羽是个男人,溶合了杀猪小厮的性子的他,也很容易浮想一番,不过这个时候,方羽却没有机会浮想,刘太后已从雕花的凤椅前走到了方羽的面前,醉人的香气反而让方羽心中一醒,刚才与七名龙卫暗斗输了一招的阴影瞬间散去。 方羽平视着刘太后,缓缓的道:“太后招见我,应该不是为了追究我的态度问题吧,有什么事,请太后明说,方羽愚钝,实在无法明白太后现在的意思。” “你这样桀骜不驯,总有一天会为这掉脑袋的。”刘太后放缓了语气说道:“哀家实话问你,那一夜,你是否是为了李宸妃的事入宫见先帝的?” 方羽怔了一下,心中苦笑,自己还以为没有留下把柄,应该没人猜测得到的,没想到别人早就猜到自己头上来了,方羽略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实话,因为这个时候,她已是握有实权的太后,李氏对她已构不成威胁,自己若一味隐瞒,只会让她认为自己还要帮着李氏与她为难,从而激得她不得不下手除了自己这帮人。 大殿内的空气似在回暖,秋风也不再那么森然。 有很多的事,由不得方羽不做出决定。 “太后明鉴,那夜确是我带了李氏入宫的。”方羽看了一眼那纱幕,感觉到后面七名龙卫的杀气消失了,只剩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她现在还在你那么?”刘太后看着方羽的眼睛问道。 “没有,她已离开京城了,太后,此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不会再出现在太后的眼前的,我想,太后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这事。”方羽没有躲避刘太后的眼神,回看着刘太后。 刘太后的眼中有点水汪汪的,很迷人的那一种,不过这时眼中有了一种很冷的流光,淡淡的对方羽道:“你认为我应该放过你们么?” 方羽没有注意到刘太后的自称中用了我字,而不是哀家,他见刘太后的神情一冷,以为要糟,不由的心中暗叹一声,道:“太后,你现在大权已握,那事对太后你来说已无足轻重,何必定要穷追不舍。” “我不放心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你,你太危险了,又桀骜不驯,我又如何肯定你对我没有威胁?”刘太后话语中透着一丝丝的寒意。 “我可以向太后你承诺不会把这事宣扬出去,但太后你只怕未必会相信。”方羽看着近在眼前的刘太后,心想这样一个弱女子,只因为掌握着一个国家的权力,自己空有一身武艺,也不得不说出这样服软的话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绞杀在这里。”刘太后语气冰冷的说道。 “那么……”方羽有些无奈的开口,却被刘太后打断了话头。 “不过,现在我还不打算杀了你。”刘太后的声音转暖,看着大殿外的前方。 那里,可以看到一小块天空,一片白云,悠悠的飞在蔚蓝色的天上。 那片云真的好自由呵,刘太后有些羡慕的想着。 方羽微怔了一下,道:“方羽多谢太后法外开恩。” 刘太后回望着方羽,心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知礼数这点不好,以后好好敲打一番,也不知会不会好点。 方羽实是不愿给人下跪磕头,本来这是犯上的行为,但因为刘太后对他抱有好感,所以也就把他这种行为当成了不知礼数了,刘太后能教出一个以仁著称的皇帝,本身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只不过她比较痴迷权力而已。 “听祯儿他说,你很会讲故事?”刘太后似是随口问道。 “无事时,说个故事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方羽可不敢说他已把说故事当成一种教育赵祯的手段。 “嗯,那你以后也常来我这里为我讲讲故事吧。”刘太后一幅不经意的口气说道。 方羽应了一声,给人讲讲故事,倒不是太为难的事,至少,今天这事儿该算是撕过去了,看刘太后的意思,这李氏的事与闯宫的事似乎都不会再追究了,这让方羽对刘太后的印象大好,想想,似乎史书上也没说过这刘太后是个坏人。 “以后,你还是好好的读点书吧,别这么不知礼仪。”刘太后转过身去,淡淡的说了一句。 方羽明白她说的是自己行为太过于违犯了这大宋时的礼制,幸好大宋这时的皇室成员在这上面不是很在意的,若是换了康熙,乾隆这样的所谓明君,包青天这种对着皇帝口沫乱飞的梗直之臣,只怕早因为口水的问题而掉了脑袋。 有宽容的皇帝,才会有包青天这种梗直的良臣出现。 对于康熙,乾隆的所谓盛世,那是做奴才的天堂,方羽是无法适应的。 方羽不是不会向人妥协的傻子,但有个底线,那就是绝不愿做奴才,所谓的奴才,就是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与人格,只知卑躬屈膝的为自己找个主子的人。 方羽也不是圣人,只要不做奴才,不去投降卖国,其它的道德败坏的事,方羽却不是很在意的,所以刘太后向他显示了自己宽容的一面,方羽也是知道自己以后也不可做的太过份,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尺,方羽的为人在某些方面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你自己的保证,那件事你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说出来。”刘太后没有回头,径直往内宫里走去。 袅袅婷婷,秋风似春风。 七名龙卫退去后,大殿内回复了暖意。 方羽出了大殿的门,看着那扬动的白幡,谓然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有些莫明其妙,方羽暗想,自己大概也算是走了回狗屎运,遇到了这个似乎还不算坏的女人。 郭槐眉眼儿都笑着,与方羽搭讪着话题,将方羽送出宫去。 郭槐心中明白,刘太后这是对方羽看上眼了,虽然不一定是那男女之事,但以后绝不会阻碍方羽的仕途了。 对于前程远大的人,郭槐是绝对会想着好好拉拢一下的。 站在内殿的门口,望着走出大殿的方羽的背影,刘太后轻轻的感慨的叹息了一下。 这样一个市井之中,杀猪之铺出来的人儿,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家伙。 冤孽啊,这样的一个人儿,自己竟然会有舍不得下手杀了他的念头。 深宫寂寂,秋意渐浓。 刘太后忽的觉得这深宫有些冷清。 既然舍不得杀他,那么,就给他一个官做,用名缰利锁,拴住他的野性吧。 刘太后如是的想着,丝毫没有发觉那个从容穿过刀廊的白色身影在改变着她的心思。 乾兴年的秋天是个动荡的时节。 秋风习习,吹开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二 雪花飞飞扬扬,银装素裹的妆点着汴梁城的冬天。 一年就要过去了。 赵祯陪着方羽在刘太后宫中,这是他每天给刘太后请安的时多出的一项事情。 赵祯每天的请安都得带着方羽来给刘太后讲故事。 今天方羽讲的是《白蛇传》。 当方羽讲到那法海禅师施展法力将白素贞镇压在雷峰塔下时,小脸儿被炉中的炭火烤得红红的赵祯终于忍无可忍,跳了起来,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传朕旨意,派人去杭州给朕把那雷峰塔推倒,还有,把那个法海秃驴给朕也抓来,金山寺的和尚每人打三十大板,嗯,那个许仙也不是好东西,朕要革了他的功名,永世不得录用。” 方羽错愕的看着赵祯,最近这小皇帝儿越来越暴力了,原先那温和恭让的性子少了许多,上一次方羽借用异时空的方式给赵祯讲述了《南京大屠杀》,这赵祯也是跳了起来,高喊着要去灭了东瀛。 要去灭东瀛,这事儿还说的过去,叫嚷着要去抓法海,这赵祯听故事可就有点入魔了,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用讲故事的方式教育一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刘太后轻扯了一下赵祯,道:“祯儿,如今你已是官家了,可不能轻易的乱下旨意。” “是,母后。”赵祯被刘太后一扯,醒过神来,应了一声,郁闷的坐下。 刘太后瞟了方羽一眼,眼波儿横,眼神儿媚。 殿外是大雪纷飞的冬季,殿内却是暖溶溶的,方羽觉得有点儿热,象是春后的时节。 第54章 方羽把眼光投向了大殿的门外。 那些个站在雪中的侍卫,犹如塑雕一般挺立在那儿。 人世两重天,只为权与势。 方羽喟然的叹息了一下,这段时间,他已渐渐明白,权势的重要了。 就象这赵祯一句话,就可把雷峰塔给推倒了。 第六十一章武举开科(上) 一 天圣元年。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秋天。 方羽穿过一片有些许落叶的桃花树林,来到一个亭前。 赵祯正坐在小亭中,一年时光,一年的故事与小说的引导,赵祯已成熟多了,眉宇间有了一抹男人该有的英气,性子也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柔得象小女孩子的男孩,眼中常常有一抹很野性的光芒闪现,用方羽总结的话来说,这个小皇帝已经有了扩张领土的野心,有了想去侵略别人的心思。 对于这个结果,方羽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年来,方羽常常为赵祯讲一些后世里那比较让人热血沸腾的战争小说,那种英雄主义的思想慢慢的改变了赵祯。 其实每个男人在小时候都有热血,只是有些人在后来变冷了。方羽只不过把赵祯那少年的血激得更热,并且在他的心中固定下来。 原本的赵祯对宫里那长得漂亮的宫女还有一点性趣,可自方羽把铁木真的故事以一种很兽血的方式讲给赵祯听后,赵祯便对那些宫女再无一点性趣了,少年人的心思很单纯,赵祯很是向往那铁木真的生活,要女人,就该象铁木真一样去抢才有意思啊。 方羽迈上小亭的台阶时,赵祯站了起来,看着方羽笑道:“大哥来的正好,我有点事儿跟你说,我已求得母后同意,今年开武举科,大哥你也去参加吧。” “今年开武举科?不是说明年才开的吗?”方羽看了一眼太监小米子为他用垫子铺好了的石凳,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哥你吗,母后要赐你个官职,你却说不是科举出身,这官当得也让人说闲话,我说赐你个进士出身吧,你又说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要得也没啥意思,我也没法子,只能想这个办法了,大哥,你去考吧,以大哥的武艺,这武状元定是大哥的了,以后大哥当了将军,我们兄弟俩带了军队,也打到那什么多瑙河去,抢他一群金发碧眼的女人回来看看。”赵祯撇了一下嘴,很不满意的说道,待说到金发碧眼的女人时,这赵祯却是露出一幅很向往的神色。 方羽微笑着拍了一下赵祯的肩,道:“谢了,我会去的。” “那就好,不如大哥明年的文举科也去考了吧,我让那晏殊做主考官,到时大哥弄个文武双状元岂不威风得紧。”赵祯笑了起来,象偷到了鱼的小狐狸,实与他那张少年单纯的脸不相合。 方羽随意的坐了下来,道:“那行,二弟你是不是文科的题目也准备好了?” “呃,”赵祯愣了一下,道:“这个,大哥怎么知道我已准备好题目了?” “二弟你也知道我的文才不行,写写诗,填填词自然是可以,但帖经,墨义这些个却是不行的,你却要我也弄个文举第一,那岂不是要事先知道了题目才行。”方羽笑了笑,接过小米子递上的清荼。 赵祯也笑了起来,坐下道:“那么,大哥是同意的了。” 方羽看着赵祯,心想这个便宜得来的把兄弟皇帝,现在这会儿对自己还是很真心的,却不知长大以后会怎么样,唉,方羽在心中没来由的微叹了一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天下终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我同意什么,二弟,你的情,我这个做哥的会永远记得的。”方羽很真诚的对赵祯说道,心里面已有一点把赵祯当了自家兄弟的感觉了。 “不是说了么,一世都要做好兄弟的吗,我还指望着大哥去把那燕云十六州给夺回来哩。”赵祯握着自己的拳头,也为方羽这句有些动情的话感染。 真的可以做一世的好兄弟吗,方羽心中想到。 一片树叶被秋风吹落,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方羽的脚下。 方羽把它拾了起来,道:“我会记得的,我们是一世的好兄弟。” “嗯,我们要做一世的好兄弟!”赵祯使劲的点了一下头,少年的血还未冷,少年的心还有许多美好的向往。 这一句话,是一个少年的承诺,未必经得起风浪,但在此时,他的心却是真心的说着这个承诺。 方羽点点头,那片落叶在他手中化为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几名垂手立在一旁侍候着的太监宫女悄悄的看了一眼方羽,都在等待着方羽开始说今天的故事。 方羽喝了一口荼,正想为赵祯讲故事,抬头看时,却见郭槐匆匆走来。 郭槐看见方羽,露出高兴的神色,擦了一下脸上因赶路而热出来的汗,老远说道:“哎呀,还好方公子在此处,省得咱家到处找了,太后有旨,招方公子你前去见驾。” 方羽站了起来,正要与赵祯告别一声,赵祯说道:“我们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给母后请个安了。” 方羽点了下头,两人下了小亭的台阶,随了郭槐前去。 二 对镜梳妆时,顾影堪自怜。 望着镜内尚未老去的容颜,刘太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岁月易失,红颜易老呵。 刘太后心中感叹的想着,自己这丰姿玉貌又还能保持得了几年。 这森冷的殿,这寂寞的宫,这个世人都向往的地方,自己在这里真的活得快乐么。 对于十几年来都把心思放在了与人相斗的刘太后来说,突然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对手,这日子还真是觉得空虚的紧。 刘太后摸了一下自己刚补了妆的粉颊,粉嫩嫩的,似乎还留有着青春的气息,满意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众宫女太监时,已是一幅威严的气派。 赵祯见了刘太后出来,先自上前请了安,刘太后一摆手,示意赵祯站到自己的身边,她径直坐到了凤椅上,对方羽道:“今日要你前来,是有两件事儿要与你说,一是今年的武举科开考,哀家希望你前去应考,不要再推三阻四的,把哀家的话不当一回事儿。二是这次武举第一名将要出使辽国,护送使臣前往给辽国饷银,哀家有意让你去,你既被人称为我大宋第一高手,这个武举第一应该不成问题吧,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 “太后所吩咐的,方羽自当尽力完成。”方羽应承了下来。 “很好,今次的出使辽国与往次不同,那耶律隆绪欲要追加岁币,摆下了三场赌约,胜则可能与我大宋继续年年修好,败了,不用哀家说了,你也明白,将没有什么好事儿,所以哀家才希望你去。”刘太后对方羽这次的回应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直以来,刘太后都有意提拔方羽进入官场,奈何这方羽一半儿性子温和,一半儿性子却是硬得象石头,简直让人难以明白哪个才是方羽的真性格。 越是让人难以明白的东西,越会让人想要弄个明白。 刘太后琢磨了很久,也算是明白了一些,这个人是那种你对他好一些,他便也会对你好一些,你与他来硬的,他也会与你硬着干的人,他没有把自己这太后的身份放在眼里,对于这一点,刘太后倒并不在意,反觉得方羽这个人很真诚,不虚伪。 这也就是方羽让刘太后看得顺眼,换了其他人绝无得好结果。 “太后请放心,我定会让契丹人明白我大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方羽的话中透着一丝丝燃起的战意。 方羽听了刘太后一说,心中也知这次的责任较大,对于大宋给辽国岁币之事,方羽深觉这是一种耻辱,不管怎么样,站在自己的出身上来说,先人的耻辱也是自己的耻辱,除非是那种祖宗就是汉奸的人,才会对这种事无所谓。 虽然方羽也明白,自己暂时对这无能为力,却可以尽自己的力量阻止这种耻辱的加深,不就是三场赌约么,方羽心想,自己定要让那契丹人知道,他们眼里的南蛮子也不是好惹的,汉人中有得是英雄好汉。 “就是,我堂堂大宋岂能任由他契丹人欺凌。”赵祯插了一句话。 刘太后横了赵祯一眼,赵祯讪讪然低下了脑袋,他尽管性子已坚硬了不少,但对刘太后有些惧怕的习惯还是一时改不了。 “唉,年轻人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这不是玩过家家的游戏,这是治理一个国家的大事,要多用用脑筋,刀兵岂是妄起的。”刘太后语重心长的对赵祯说道。 刘太后说着赵祯时,眼波儿却横了方羽一眼。 很会查颜观色的郭槐在一旁看到了刘太后这一眼,心想这个杀猪的不知前辈子积了什么阴德,这刘太后可谓对他青眼有加,百般迁就了,唉,自个儿侍候了太后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太后对哪个这么好过。 赵祯应了一声,却有些不服气的撅起了嘴。 方羽接过一个太监递给的荼水,润了一下喉,准备着开始往常的例行公事,为这太后宫的人说一段故事。 “话说这董永见了七仙女,那眼睛……”方羽为众人讲了一个现代网络版的《天仙配》。 这故事被那网络作家写的极扇情,便连一众儿太监也听得津津有味。 殿外的秋风习习。 方羽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偶尔看看殿外的天空。 从今后,自己真的要走上那条为官的道路么。 方羽心中暗暗的想着。 第六十二章武举开科(下) 一 秋风打着卷儿,扬起轻尘溜溜的飘过大街。 第55章 高升酒铺内客人不少,喧哗的声音从大街上过时便能听见。 高升酒铺是个很低档的小酒铺,供应的东西,酒是劣质的酒,菜也没得几样,不过因为价格便宜,所以它的生意还是很好的,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些口袋里没几个钱的人。 来这里的通常都是些贩夫走卒,赶车的,扛包的,这些个人一天的活闲了下来时,便会有一些人邀朋结伴的到这种地方喝个酒,轻松一下。 靠边的一张桌上,独自坐着一个年青的大汉,这大汉体格虽魁梧,一张脸却长得秀气,但没有人因为他这张秀气的脸而敢接近他。 这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森冷之气,人一靠近,便可以感觉到他这种仿似寒冬的气息,这不是杀气,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壶浊酒,一盘小鱼干,一把大刀占了桌子的一大半,刀的份量很重,压得那小桌吱咯作响,看得那高升酒铺的东家心疼不已,却又不敢上前说这人一句。 这大汉慢慢的将酒喝了,将自己的钱袋掏了出来,道:“店家,多少钱?” “客官,总共是五十六文钱。”店东忙笑着上前说道。 大汉掏出钱来,一看却只有四十三文,眉宇间轻微的皱了一下,道:“店家,某这只有四十三文,差你的十三文改天给你,某叫狄青,请店家宽限几日可好?” 店东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狄青的魁梧大汉,心想还能怎么的,看这人的身板也不是好惹的,当下点头道:“客官既然手头不便,那十三文钱也就算了。” “多谢。”大汉狄青声音平板的道了声谢,将手中的钱递与了店东,起身拿了刀离去。 店东看着他有些潦倒落寞的背影,心想,此人大概也是一位落难中的好汉。 店东追到店门口,对狄青道:“看客官的模样,该有一身的武艺,客官何不去河坊街的精武门,那个方大官人是个大善人,最好结交朋友,客官去了那里,定可得到帮助。” “某是来考武举的,不是来求施舍的。”狄青的声音很冷淡的说道。 店东楞了一下,望着狄青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转了店中去。 街头的秋风有些凉意,吹着狄青的背影更加的落寞萧疏。 二 汴梁的街头不因起了秋风的寒意而减了它的繁华。 川流不息的的人群中,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好奇的张望着的人,任何一个出身汴梁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两个新来京城的乡下土包子,没有见过世面,虽然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用名贵的料子做的,但没见识就是没见识,不是一身好的衣服可以遮掩的。 小的那个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衣似雪,长得唇红齿白,正是那种众多女子喜欢的翩翩美少年。 老者五十来岁,一身青袍,一缕长髯颇为飘逸,偏腰间挂了一很难看的酒葫芦,让从他身旁路过的汴梁人暗撇其嘴。 “师父,这里真大啊,比咱们镇子大的太多了,这么大,咱们怎么去找那个考武举的场子呀。”那少年回头对那老者说道。 “玉堂你毛燥什么,这次朝庭下了皇榜,要公开举行今年的武举科试,允许百姓观看,到时自然会有很多的人去看的了,你还怕找不到人带路吗。”老者看着那酒旗招展的精武酒馆,忍不住说道:“真香,这什么酒啊。” “师父你就知道喝酒,这天都快晚了,还不去找个住的地方么。”少年撇了一下嘴,很不满的说道。 老者瞪了少年一眼,却是毫无一点威严,道:“你急什么,为师这一辈子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京城,自要先看看再说,哪能急着去睡觉,走,先去看看这大地方的酒与咱们那的有何不同。” 那少年很无奈的道:“师父啊,我们身上的钱会不会够了啊,我听人说这京城的东西很贵的,咱们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这两身衣服上,到时没钱了你怎么办,总不成要在这大街上开抢吧。” “这个,”老者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道:“这也是个问题哈,嗯,我说玉堂,要不,咱们打听打听一下,看这里哪家有钱,今夜去弄它一笔怎么样?” “师父你在几年前不是说了不再做这事了么,怎么这会儿又想了。”那少年对着老者翻了一下白眼,转过脸去看着其它地方。 “为师做了一辈子这事,哪能说住手就住手的,再说了,我还没在这京城里干过这事呢,怎能让自己的一生留下遗憾,玉堂啊,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在这方面向为师学习学习呢,没钱了,就不能向那些有钱的人要点?还真要去睡大街不成。”老者很理直气壮的教育那少年。 “随你怎么样,师父你要喝酒就喝去,喝醉了看师父你晚上怎做这事儿。”少年赌气的道。 “放心,为师就算醉了,这入个户儿,拿点东西出来的小事儿还是不在话下的。”老者很自信的说道,闻着那随风飘来的酒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少年掏出身上的钱袋,把里面的一两多碎银拿了出来,道:“你看,就这么多了。” “嘿,嘿,够了,够了,走,咱们师徒俩先去喝盅再说。”老者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年往那酒旗飘扬的精武酒馆走去。 三 安平镇的卢员外卢方不是很有钱,当然这是相对于汴梁城的富豪们来说的,在安平镇,卢方可就是最大的地主了,不过他与两个把兄弟韩彰和蒋平来了京师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很穷的,看看人家京城这地方儿,一杯儿荼就能要了自己五十大文,一盆儿猪蹄就又去了八百大文,,一壶儿酒,操他娘的,卢方几乎要破口大骂,这京城的人也太黑了吧,敢向自己要一两纹银,当自己是乡下人好欺负不是。 卢方将手中的刀摸了又摸,很想在那个脸上笑开了花的店东家脸上来一刀,他祖***,自己这三人哪是在这喝酒啊,分明是在喝自己钱袋里白花花的银子呀。 “大哥休要动气,我等是来这京城考武举的,休要为了这点儿小事招惹了麻烦,它日再来与这厮的计较也不迟。”韩彰见卢方的脸色不好看,忙出声劝道。 “哼,若不是为了皇上今年特开的武举恩科,他老子的我还不来这鬼地方,呀呀呸,什么玩意儿,当他的酒是天上的仙水儿做出的不成,卖的这么贵。”卢方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将杯中的酒喝尽,舔了一下嘴唇,道:“他娘的,这酒真辣。” “大哥,你说那皇榜上说的是真的吗,今科不考那策论,骑术,射箭这些的,只考较武艺,又不需要地方上的推荐,这样一来,岂不有很多的江湖人物都会跑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的。”蒋平嚼着一块猪蹄,有些含糊的说道。 “皇榜的事,岂能假得了,人家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怎能说话不算话,我说了,管他多少人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凭咱哥三的武艺,还怕上不了今次的武举。”卢方被那烈酒一冲,心中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拍了一下胸口说道。 “那是,这次皇上开的武举恩科,就是为咱们兄弟准备的,嘿,嘿,咱们这次弄个官当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韩彰小心的舔着杯中这极贵的酒,意气风发的道。 “嗯,二弟说的对,咱们三兄弟这次一定要在这京城扬眉吐气一番。”卢方又坐了下来,把筷子伸向那也很金贵的猪蹄,心中再一次暗暗诅咒了一声那黑心的酒家东主。 三人筷子飞快,风卷残云般将那猪蹄整入了自己的五脏庙中。 四 青袍老者与白衣少年瞪眼看着那锅猪蹄,同时叹了口气。 “真黑,他***,这赶着要当熊掌来卖了。”老者嘟哝道。 一个店中小厮从他们桌旁经过,老者一把拉住他,问道:“呵,呵,伙计,你们东家是谁啊?” 小厮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东家,道:“客官,我们东家叫杨七斤,,在这一带谁不知道,你问这个作甚。” “没啥,没啥,问问而已,你们这猪蹄真是好吃。”老者笑笑道,放开了小厮。 “那是,我们店中的东西在这京城可是有名的,怎能不好。”小厮自夸了一句,径自离去。 老者用筷子敲敲桌面,对那少年道:“我说好徒儿,看到没有,今夜的肥羊找到了,就这黑心的店家,他***,敢把猪蹄当了熊掌的价来卖,当我金雪天是没见过世面不是。” 老者狠狠的将筷子插入猪蹄中,挟起一块塞到自己的嘴里。 少年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不去理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父。 店外的秋风卷卷着,顺着大门入了店内。 杨七斤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后面有点凉嗖嗖的。 ——推荐好友的《超级农民》《岳飞后人回宋朝》。谢谢。 第六十三章武举科试的前夜 一 月光铺洒着大地,静谥中透着远处传来的丝竹与笑语声,那是舞楼歌馆的姐儿们又开始一天的工作了,不管她们做这事儿对与不对,但她们确实给夜的汴梁城带来了繁华的气息,也给一些游子,一些失意的人,以及一些在某方面没能得到满足的人带来了安慰。 杨七斤很羡慕的叹息了一声,如今他也算是有钱人了,从前一直幻想着去一次的青楼,现在却是没有时间去了,生意忙啊,忙得他婆娘新给他生的儿子都有没机会去多看一眼。不过杨七斤对现在的这种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也对自己当初赖上了方羽这事儿很得意,还是自己目光远大啊,否则哪有今日这般的风光日子可过。 第56章 杨七斤微笑着给两个门子打了一声招呼,进了精武门中。 远处一条巷子中探出两个人头来,正是青袍老者这师徒二人。 “师父,他进去了。”少年低声道。 老者啧啧两声道:“真有钱啊,房子做的这么大,今个算是没有白来。走,咱们去弄两个大袋子来。” “师父,要大袋子做什么?”少年奇怪的问道。 “笨,你没看到这家伙这么有钱么,自然要弄大点的袋子去里面装钱啊。”老者两眼放光的说道。 “噢。”少年点了下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两人慢慢退入了阴影中。 二 方羽有些困倦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本丢在了桌上,这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实是催眠的好东西啊,方羽心中想着,那些个学子们怎就一天到晚的念得津津有味。 赵萱见方羽这幅读书就犯困的模样,偷偷的抿嘴笑了一下,起身泡了杯浓荼递给方羽,道:“相公明日便要参加武举科的比试,既然困了,不如就先去休息好了。” 方羽接过荼杯,看着越发出落的漂亮的赵萱,笑了笑,道:“不了,你接着看书吧,我去外面走走。” 方羽吹了一下杯中的水面,轻咂了一下,又将杯子放在桌上。 “让我陪你去走走吧。”赵萱起了身道。 “嗯。”方羽应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赵萱笑着将手放入方羽的掌中,赵萱的手儿在这秋夜中有点凉,方羽爱怜的轻轻揉了揉,两人牵着手向屋外走去。 一年多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的事,赵萱已成为方羽心中越来越重要的人,每当看到赵萱便会想起薛婉婷,每当想起薛婉婷时,便又会想到赵萱,两个人的身影常常叠在一起,让方羽的心中常有一种赵萱就是薛婉婷,而薛婉婷就是赵萱的感觉。 这是人的情感心理上的一种补偿作用,在潜移默化中愈合着心灵上的伤口。 外面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清辉中带着一种轻寒。 赵萱仰着她的小脸,月光映照着她的双颊,如玉一般动人。 一首情歌在方羽的心中悄悄拨动。 三 青袍老者师徒俩简单的用一块布蒙了一下脸,翻过了围墙,跳入了方家的院子中,看着长廊婉转,屋宇重重,师徒俩再一次感叹了一番这黑心的把猪蹄当熊掌的杨店家实在是太有钱了,果然是人家说的那样,无奸不商啊。 “师父,这么多房子,咱们怎么去找啊。”少年有些感叹,又有一些发愁。 “没事,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老者挥了一下手,当先而行。 两人伏着身子,借着花木,亭栏的掩护,往这院子中的深处走去。 “师父,你看,这个人怎么睡在这里,象个死猪一样。”少年指着一个睡在小亭的石桌上的人说道。 “嗯,别理他,这是一个醉鬼,我们再往前走走。”老者扯了扯少年继续往前走。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老者又回过头来,道:“真香,好香的酒啊。” 老者回了身,看到那醉鬼手中兀自抓着一个酒壶,伸手把它取了下来。摇晃了一下,道:“可惜,可惜,这般好的酒却让这醉鬼糟蹋的快完了。”老者说着,扯了自己的蒙面布,就着那酒壶喝了起来。 “这酒的味道咋样?”一个声音含糊的问道。 “不错,不错,可惜就是少了点儿。”老者顺嘴说道。 老者说完,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与自己说话的声音好象不是自己徒儿的,转头一看,却是那个醉鬼坐在了石桌上,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他。 “想喝不,某带你去,想喝多少都有。”那醉鬼说着,却又一头躺了下来,打起了鼾声。 老者将空了的酒壶又塞入那醉鬼的手中,少年不耐烦的道:“师父,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啥时才能弄完这事情儿啊,我明天还要参加武科的比试呢。” “去,你懂什么,这么好的酒哪能留在这儿让这醉鬼糟蹋了。”老者振振有词的说道。 “弄了钱,这酒要喝多少都有,何必喝那沾了人家口水的东西。”少年很不屑的道。 老者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道:“你怎么不早说,等为师喝完了你才提醒,为师真算是白疼你了。” 少年懒得理会他师父最后这句不讲理的话,自个儿先往前走去。 两人离开了一会儿,那醉鬼忽的坐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头,道:“刚才是谁在和某说话,怎么某又在这儿睡着了,唉,真是的,这徐小子太不仗义了,说了要与某喝个痛快的,怎么却跑掉了。” 醉鬼吐了一下酒气,复又躺了下去,嘴里兀自念叨着什么,不多会儿,鼾声再起。 四 师徒二人正在东张西望的看有没有落单的人,却见长廊上有一对小年轻的男女在那说着悄悄话儿,少年道:“师父,你抓那个女的,我抓那男的。” “不好,为师我从没对女人下过手,还是你去抓那女的。”老者摇摇头道。 “那师父你以前一个人时碰到女人怎么办?”少年问道。 “为师一棒子敲昏她就是。”老者顺嘴说道。 “这有根棒子,师父你去把那个女人敲昏吧。”少年递了根木棒给老者。 “这个,那好,为师就去敲那个女人,不过这回的钱以后就得归为师保管了。”老者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木棒。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吗?”头顶上有一个声音道。 “还没呢,快了。”老者说完,才警醒过来。 师徒二人抬头看去,只见自己身旁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人,少年好奇的问老者:“这个人晚上爬的这么高做什么?” “为师哪知道。”老者嘟哝了一句,对那人道:“你爬的这么高做什么?” “看月亮。”那人说道。 “看月亮,难道在地上就看不到月亮了。”少年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忍不住插上一句话。 “地上的月亮没有树上看到的大。”那人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个疯子,可吓了我老金一跳,还当是个高手哩。”老者嘘了口气道。 呼,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道:“你们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也该我问问你们一下了,你们夜里跑到这来做什么?” “咦,你不是疯子?那你爬到树上去发疯做什么?”老者说着,却向后退了两步。 “你还没说你们来这做什么的。”那人声音很平静的道。 “做什么,”老者呵呵笑道:“自然是来拿点钱去花花的。” “要钱,你们从前门进来就是,前面有人会专门对要接济的人给与帮助的。”那人仍旧平静的说道。 “呸,当我金雪天是叫花子不成,我告诉你,我是来抢钱的。”老者生气的道。 “金雪天?难怪,原来你是那个憨道人,怎么现在不做道士了?”那人微带一丝笑意的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老者再退了两步问道。 那人再笑了一下,道:“我是欧阳春。” “欧阳春!徒儿,不好了,咱们快走。”老者拉了那少年往后便要跑。 少年挣脱他的手道:“师父,跑什么,他是欧阳春呀,我正要找他比试一下哩。” “你这个笨徒儿,人家欧阳春号称大宋第一高手,是你能对付的么。”老者金雪天用手敲了少年的头一下。 “没比过,师父你就怎么知道他就真的厉害了。”少年不服气的道。 “大宋还轮不到我欧阳春称第一,那个第一在那里。”欧阳春指着那两个正看着这边的男女说道。 少年望向那边,月光斜映在那二人身上,男的人静如山,女的人淡如菊,端的是一幅英雄与美人的画卷。 这二人正是出来透透气的方羽与赵萱。 少年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赵萱身上。 月下的赵萱,一身素罗裙,随着秋夜的风摆动,飘袂欲仙。 少年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什么东西在碎了之后扩散开来。 少年呼了一口气,有些冲动的大声道:“我叫白玉堂,要与你比试一场。” 少年白玉堂的这句话一出,清冷的夜风似也为之一僵。 方羽眉头微扬了一下,白玉堂?呵,呵,你终于也出现了么。 “明天,武举科的试场上,我会接受你的挑战的,输的人,以后就要做羸的那个人的随从。”方羽拉了赵萱的手,转过身淡淡的说道,随后两人从长廊上往回走。 白玉堂呆呆的看着两人离去,一会儿,才大声的道:“明天,我一定会去的。” 月色照着他那俊秀的脸上,有一丝清冷的落寞在扩散开来。 金雪天丢了手中的木棍,摇摇头,看看欧阳春,想说点什么,欧阳春已先说道:“这里的客房很多,你们自己找个房间去住吧。” 金雪天被欧阳春这句话弄的一楞。 欧阳春转了身离去,抛下一句话:“安份些,别坏了你憨道人以前的侠义名声,这里不是你能抢到钱的地方。” 师徒俩楞楞的站在夜风里,不知是离开还是真在这住下。 许久,金雪天吸了吸鼻子,道:“好酒。” “什么?”白玉堂看着一心只记挂着酒的师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师说的是有好酒。”金雪天说着,顺着酒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白玉堂一个人看着月色发呆。 ——推荐好友的《超级农民》《岳飞后人回宋朝》,谢谢。 第57章 第六十四章武举科试(上) 一 方家的大堂内。 方羽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众人,道:“今次的武举科,规矩是特设的,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你们有谁要参加的?” 众人沉静了一会儿,展昭道:“方大哥,我去吧。” “嗯,还有谁?”方羽再次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我不会去的,我给你做个看家的就是。”欧阳春平淡的声音道。 欧阳春的声音一贯是平淡的,很少有让他惊起波澜的事情。 “俺也不去,大哥你让俺一双锤子去锤人可以,但俺守不得那么多规矩,俺觉得自己还是现在的这般好。”徐庆憨声说道。 “嗯,萧远你呢。”方羽对着萧远问道。 萧远放下手中的酒壶,表情有些萧索的道:“某一家人都死光了,当了武举人又有何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拿了手中的狼牙棒,看哪个不顺眼,某一棒子把他砸了。” 方羽为萧远的遭遇轻微的叹了口气,道:“还有谁想参加的?” 雷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一个个都摇头,张龙道:“大哥,这一次的武举科,定是江湖中的高手云集,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方羽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一年武艺虽然大进,但离第一流的高手还差一点距离,你们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张龙等人点头称是,方羽站了起来,对展昭道:“昭兄弟,我们走吧。” 展昭站了起来,随了方羽前行。 风猎猎的刮了起来,秋风卷起了轻尘。 方羽带着展昭踏出了自己家的门口,也踏出了自己心中的决定。 二 武举科试场设在金明池旁的军队校场内,两万禁军在这维持着秩序。 旌旗招展,劲风猎猎中,一群群的百姓从城中涌来观看热闹。 今年的武举科虽只设了十个名额,但因放宽了限制,从各地赶来参加举试的却有四千余数人,由于人数太多,不得不临时增加了举石锁以及十里负重跑这两个项目,将体力不够好的人淘汰了下来,这一淘就去了三分之二还多的人,剩下一千来人将在二十座擂台上分组比试,胜的前十名将进入下一轮的比试。 方羽做为小皇帝赵祯特选的人,没有参加第一轮的比试,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有分到一组中,展昭很轻松的解决了第一个对手,下场休息了一个时辰后,进行了第二场的比试,对手是蒋平。 蒋平真的很不幸,他的第一个对手就实力不错,蒋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羸了那第一场,这第二场就遇上了展昭。 展昭这一年来武艺又进步了很多,蒋平哪里是他的对手,在展昭急如骤雨的剑法下,蒋平仅仅支撑了二十来招,便被展昭一脚踹下了擂台。 卢方,韩彰忙上前将蒋平扶起,却见他泪流满面,卢方道:“输了也没什么的,三弟你哭什么?” “大哥,那厮也太缺德了,一脚竟往我那子孙根上踹,他爷***,想要我当太监啊。”蒋平泪眼汪汪,有气无力的说道。 展昭的武艺在这一年来深受方羽的影响,不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以一击制敌为要素,所以在某些方面来说,这武艺就有点阴毒了,方才一脚,展昭正是按方羽所说的,每一场战斗都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 展昭这般一追求最有效的方式,蒋平成了第二个受害者,第一个是先前那一场,仅仅三招,那人便被展昭一拳打晕了。 却说卢方一听蒋平的哭诉,(那蒋平不哭也不成,身上疼得有点象抽筋,哪里控制得住眼泪不往下流。)卢方心中大怒,自家兄弟怎能让别人欺负了的,从来可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今天怎能咽下这口气。 卢方蹭蹭几步跳上了比试的擂台,指着展昭道:“你这厮伤了我三弟,下手也太狠毒了,卢某不才,要向你讨教一番。” 展昭尚没说话,这主管这座擂台的考官冲了过来,指着卢方道:“你是什么人,休要到此闹事。” 卢方是江湖中的人,平日里便少了管束,此时正在气头上,见有一人跑来唧唧歪歪,想也没想,按了平日的习惯一拳冲向那考官的脸门。 展昭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最见不得别人用武艺欺负弱小,伸手抓住了卢方的拳头,道:“你要打跟我打好了,休要迁怒别人。” “好,我跟你打。”卢方收回拳头,伸手便去拔背后的刀。 砰,卢方的下身传来一阵巨痛,身子飞跌下了擂台,却是展昭本着方羽所说的先发制人,一击必中的原则,先出一脚把卢方踢下了台去。 “你,好卑鄙。”卢方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展昭说道。 “在战场上,敌人绝不会等你摆好了架式再动手的。”展昭一脸很酷的神情教训了卢方一句。 呃,卢方一时无语,看着展昭跳下擂台,走到自己身旁。 蒋平嘟哝道:“这又不是战场,你这厮下手有必要这么黑么。” “你们既然来参加武举,便是准备着要上战场的,那时,就不是痛一下了事的了,那是要丢了命的。要不,你们还是回家去抱着孩子的好,省得把命送了。”展昭很冷的说道,一幅教育无知小辈的模样,扫了三人一眼后,径自离去。 卢方三人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卢方叹了口气,道:“他说的有理,在战场上都是要搏命的,今天我们若是在战场上,这一下已经要了命了。” “那,大哥,下一场你就快要开始了,你还要不要继续比试下去?”韩彰轻声的问道。 “当然要继续比试下去,咱们也是一个大老爷们的,难不成真要回家抱小孩子去。”卢方咬着牙道。 咣的一声锣响,又有一个擂台上有人胜出,围观的群众呼啦啦一阵鼓掌声。 那台上立着一个白衣似雪的少年,傲然的看着台下的众人。 三 风猎猎的吹着,有些冷咧。 这已是狄青的第十场了,胜了这一场,狄青将以十战全胜的成绩进入后一轮比试。 狄青缓缓的登上擂台,他现在的这个对手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手使一把开山大砍刀,也是全胜了九场的人。 狄青手中的只有一根木棒,他的那把大刀为了这几天的肚子已经卖掉了,随手找了这样一根木棒。 考官正要宣布开始时,台下跳上来一个年青人,一身白衣很是显眼,考官识得来人,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方羽。方羽是来为展昭捧场的,无意中听到考官唱诺狄青的名字,所以留心观看了狄青的几场比试,见他这一场在对手强劲的情况下仍是用那根木棒,便知他没有自己趁手的兵刃,从他一身很旧的破麻衣来看,也定是没钱买把自己的兵刃,方羽便拿了一把大刀上了擂台。 方羽对狄青很善意的笑了一下,将刀递给狄青,道:“拿着吧,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狄青是北宋名将,也值得方羽对他一笑,但狄青很不喜方羽的这个笑容,觉得这是一个施舍者虚伪的笑容。 狄青没有接这把刀,傲然的偏过身子走向他的对手。 方羽淡淡的笑了一下,心知这个还年轻着的狄青自尊心到了固执傲然的地步,不挫一挫他,只怕自己很难将他收到手下。 方羽是很想收下狄青的,自己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就必须要有得力的手下,狄青无疑是个很好的人选。 方羽对着狄青的背影道:“如果你拿着那根木棒能挡我三刀,今科的武状元就是你的了。” 狄青霍然转过头来,两眼如寒霜,冷厉的盯着方羽,道:“某不信天下有如此人在,如接不下你三招,以后自当供你驱策。” 这赌注要得,方羽心中暗想,将刀托在手中,道:“那你准备好吧,我要出刀了。” 方羽说完,身上的那股隐藏的杀气放了出来,森冷的气息扑向场中的狄青。 冷咧的秋风似是忽的变得冻人,考官最先受不了,当先退了下去。 狄青的对手强撑着不想退下,但那一波波的刺骨杀气似浪潮一样涌来,虽然他不是方羽所要攻击的对象,但在杀气的笼罩下,却是首先比狄青更早崩溃了心里的防守,身不由己的大喝一声,一刀斩向方羽。 风嗤啦的作响,卷着灰尘扑向众观看者的脸,如刀锋一般寒人。 第六十五章武举科试(中) 风卷起的沙尘似要遮掩众人的眼睛。 开山大砍刀折射着秋日的艳阳,闪着妖艳的光芒斩向了方羽。 擂台下所有的观众都相信,这一刀下去,这个白衣胜雪的书生模样的年青人将死于刀下,众人在惋惜的同时,更是不顾沙尘会不会迷了眼睛,睁大着双眼努力的要看清楚这一刀是怎样的将这个年青人砍成两半的。 “呀啊!”使开山大砍刀的壮汉吐气开声,将全身的精力集于这一刀之上。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心中的恐惧渲泻出去,尽力的渲泻出去,否则,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心理就会崩溃。 刀已挥过了它这一次所要经历的大半个空间,观众的眼中似乎已看到了血光崩现的场景,那个白衣胜雪的年青人似还不知道那一刀是砍向他一般,人还在微笑着看着那个手拿木棒的麻衣人。 有善良的人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心中沉沉的为这年青人叹息了一声。 一片不知何处飞来的落叶被风卷入了场中,倾刻间让刀气撕得粉碎。 就在这时,方羽忽的动了,如落叶般飘出了这一刀的范围,手中的长刀斩向了狄青。 第58章 开山刀走空,重重的砍在擂台的厚木板上,刀身没入木板中直到刀柄处。 那壮汉也随之仆倒在地,一身冷汗在瞬间湿透了两重秋衣。 二 方羽这一刀在观众的眼中仿如云淡风清,也似不是去砍人,而是要给人扇一扇凉风。 刀上的风真地很凉。凉地如北方冬季的寒风。 狄青可以感觉到这一刀有多么的森冷。这一刀地速度有多么的快,快到狄青根本没有机会躲开。 就算有机会,狄青也是不会躲开的。 他从来就不会惧怕危险。从来就不会向任何困难低下头,他有自己的的理想,有自己的尊严,有绝不肯认输地勇气和热血。 所以,狄青无所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中的木棒砸出。完全无视方羽斩出的刀锋。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是一个敢于拼命也勇于拼命的人最喜欢的方式,如果对手是别人,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是不与他拼命,闪身让开,一是同样有勇气与他一起把这命拼了,在狄青的心目中。象方羽这种一介贵公子模样地人,是绝不会与他拼命的。 方羽不会与他拼命,是因为还没有到需要方羽拼命的时候,方羽的武艺最厉害地不是在他的兵刃上。而是他地拳脚,这是狄青所没有意识到的。他没有想到方羽如此杀气极重的一刀是虚招,真正的攻击是方羽的拳头。 刀光一卷,仿如天地间的光华忽的潋去,狄青的眼前失去了刀光,也失去了方羽的身影,很诡异的在他的眼前消失了,随后是耳后的风声,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狄青很明白那是什么,可已经躲不开了,无论他想与不想,都躲不开方羽这很诡异迅猛的一拳了。 在万众瞩目中,狄青的身体仆跌在地,半晌也没能站起来。 “在战场上勇于拼命是可嘉的,但光知道拼命不知道判断形势的进退之道,那就是可悲的了,只不过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罢了。”方羽看着伏在地上的狄青,慢慢的说道。 “你……”狄青翻过身来,却不知说什么好,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输了。 方羽把刀插在狄青的面前,道:“拿着这把刀,你的武艺还没有高到拿着什么都能当兵刃的地步,我希望能在最后的比试中见到你,那时,我们再真正的较量吧。” 方羽说完,慢慢的向擂台下走去。 狄青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三 皇宫的福宁殿内。 赵祯无精打采的看着一众儿象木头一样立在那儿的太监宫女们。 “喂,你们一个个傻站在这干嘛,不会找点什么事情去做,那个,你,对了,你叫什么?”赵祯指着一个宫女说道。 “回皇上,婢子叫林秀秀。”那宫女忙伏身回答道。 “秀秀,嗯,果然是很秀秀的,你会不会唱那首《笑红尘》啊,朕记得大哥好象教你们唱过的,现在给朕唱来听听。”赵祯眼睛上下打量了那叫林秀秀的宫女几眼,心中想到,可惜,可惜,这样的美人儿如果是抢来的就好了,现在这般模样,却跟个木头似的,没意思极了。 那林秀秀听赵祯夸了她一句,心中极是高兴,忙道:“皇上,婢子这就唱给皇上听听。” 林秀秀抬起身来,先对赵祯露出一个很妩媚的笑容,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不好,不好,你唱的一点儿也不目空一切,大哥他唱得才有那种目空一切的味道。”赵祯摇着头,叹气的对那林秀秀道。 林秀秀听了赵祯的话,心中一黯,停了下来,知道这次失去了讨好赵祯的机会。谁知赵祯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大哥常说,男儿大丈夫,应有建大功立大业的雄心壮志才好,不可沉迷于女色,朕是要记得大哥说的话的,嗯,朕以后不要那么多女人就是。” 赵祯说着,住了手,仰望着殿顶道:“那个辽国的公主弄她两个,东的也要两个,高丽听说不错,也该要的,最好金发的也弄几个,唉,大哥说的外面的那个世界好大啊,真想出去看看,要是朕能亲自带兵去抢就好了。” 赵祯的心中无限的感叹了一阵,兽血沸腾了一番,又很无趣的看了看一众木头般的宫女,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林秀秀与一众宫女都退了出去。赵祯很无聊地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趟。转身对太监小米子道:“那个,小米子,怎么武举科试还没有结束?” “皇上。快了,今天是比试地最后一天,方公子一定会如愿的拿了第一名的。”小米子上前两步道。 “ 要你说,朕地大哥是大宋的第一高手,拿个武举第一一桩,唉。朕真想去看看大哥是怎么把那些人一个个打下擂台的。”赵祯望着大殿门外的天空,出了一会儿神。 “这个,恐怕要经过太后娘娘的恩准。”小米子有些犹豫的道。 — “你说地这不是废话吗,朕哪不会知道。”赵祯撇了一下嘴,又伸脚在小米子的屁股上轻踹了一下,道:“朕还是去问问母后吧,这宫里实是待得太让人闷的慌了。” 赵祯说完,走出了福宁殿的大门。小米子一见,忙跟了过去。 四 今天是武举科试的最后一天,入围最后角逐的还有四十个人。 方羽的第一场遇到的是通过努力拼搏走到了这一步地蒋平,很不幸的蒋平下面再次挨了一脚。摔下台去。不过这一次挨脚的地方稍微上了一点儿,没在他的子孙根上。 因为他地名字叫蒋平。所以方羽脚下留了点情,既然五只老鼠都出来了,方羽没理由不把他们凑齐了,至于包青天那里,很抱歉,方羽觉得让他们这些人去抓抓小偷,强盗什么的,有点浪费了,好刀用在战场上才是最有价值地,根据方羽所知道的,十来年后,党项叛乱,建立西夏,那时的战争不少,需要拎得起刀子的人去打仗啊。 第四场方羽遇见的是白玉堂,这是一个有些骄傲的少年,当然,他也有资格骄傲,前面一路比试过来,没有输过一场,卢方,韩彰都折在了他的手中。 两个都是一身白衣的人,都是象书生胜过象武人的人,同样的英俊过人,同样的招女人喜欢,不过在一间临时搭起的小屋里,刘太后隔着帘子,将两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认为方羽比那个叫白玉堂的要胜过一筹,因为方羽有一种历尽世事的沧桑感,那种似是看透红尘,平静无波的神态,让人有一种神仙中人的感觉。 刘太后是个女强人的性子,心中并不是很安份,几天没听了方羽讲的故事,也觉得有点无聊,就如现代一个喜欢电脑游戏的人,玩着玩着突然没得玩了,这心里难免空虚的慌,所以当赵祯说出想要来看方羽比试时,刘太后先是义正严词的呵叱了赵祯一顿,然后话语一转说下不为例,便换了平民的装束,带了赵祯前来观看方羽的比试。 风扑打着台上两人的脸,发丝随着秋风上下的舞动,衣衫猎猎,发出微微的响声。 “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方羽先开了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欣赏。 “我说过,我一定会站在这个台上与你比试一场的,他们,还不配做我的对手。”白玉堂的声音中带着一份自信,一份很骄傲的自信。 “是么,看来你很自信,不过自信过了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方羽的声音很温和,仿佛如一个长辈在教育晚辈。 白玉堂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不用说的这么老气横秋的,你只过比我大个三,四岁而已,我怎么样也用不着你来评论,一切都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说话。” “你也知道我比你大了三,四岁,所以,对于你这样的小孩子,我总得让一让你,就以十招为限吧,十招我若不能胜你,就算我输了。”方羽有意要打击白玉堂傲气,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蔑视。 “你!”白玉堂的脸迅速的胀红,道:“我不跟你说这么些废话,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白玉堂一直以来都被长辈们宠着,他自己也争气,十三岁时,一身武艺便在当地除他师父之外没有对手,养成了有些自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方羽这一激,拔出剑来挽了个剑花刺向方羽。 这一剑使的又快又狠,剑尖剖开空气带着轻轻的嗤嗤声,很平常的一招仙人指路,却显示了白玉堂在剑上下的苦功和天份都是超人一等的。 白玉堂这一剑刺在了方羽手中的刀面上,只听方羽说道:“第一招了。” “你……”白玉堂心中有股被羞辱的怒火涌起,长剑一转,第二剑刺出,剑尖发出的响声更盛。 白玉堂这一剑却走了个空,他忽然发现方羽的身影很飘忽,好象在随着秋风舞动一般,人就似风,风又似人,更象似方羽溶入了风中。 “接我一刀。”方羽冷咧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四面八方都有是刀影,一层一层似波浪一般卷向白玉堂。 叮铛之声不绝于耳,一波还比一波急骤,在台下无数的观众睁大的眼中,只见两团模糊的影子搅在一起,在秋风中随风飘荡。 在帘后观看的刘太后与赵祯的心俱都提了起来,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 “母后,他们,他们怎么都快看不清影子了,那个,大……方羽会不会胜得了那人啊。”赵祯一紧张,差点在刘太后面前叫起了方羽为大哥。 “应该是方羽会胜吧,要知道去年他曾与五名龙卫……嗯,方羽应该会胜了这一场的,祯儿你不用担心。” 第59章 刘太后实是知道方羽与赵祯暗中结为异姓兄弟的事的,只不过她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理会,刚才她也为方羽紧张的很,不过刘太后终是经历过一些大事的,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出言安慰了赵祯一句。 赵祯点点头,复向场中望去。 刘太后轻抚了一下胸口,发现自己心中正跳的厉害,手掌上微微出了一丝汗水。待她定了定心神,再向场中看去时,那场中已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 叮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阳光映射着满天亮晶晶的东西四散飞射,两道白影分开,其中一道向擂台外抛跌出去。 刘太后与赵祯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满天亮晶晶的碎片落下。 秋风中,一袭白衣似雪,微笑着向刘太后与赵祯的方向转过身来。 第六十六章武举科试(下) 刘太后的心不由的急促跳动了两下,她看到了方羽微笑着望向这里的目光。 秋日的阳光下,方羽那微笑着的目光仿佛也是暖洋洋的,暖的流入人的心里,让心也是热的,流动的血也是畅快的。 这个小冤家,怎的这样俊人喔,刘太后心中莫名的想着,觉得自己的脸颊似也有点热了,一如十六,七的小女人儿,见到一个在柳叶下,花丛中吟着诗的俊俏书生,奇-書∧網在那书生回首一笑的目光中迷失了自己的心。 望着方羽那白衣似雪的身影,刘太后心中不觉悠悠的叹了口气,想起方羽的那首《横塘路》词: 锦瑟年华谁与度, 月桥花院,锁窗朱户, 只有春知处。 赵祯见方羽胜了这场比试,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全然没有注意到刘太后那患得患失的神情。 台下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刚才的比试,不管有没有看清楚,但精彩是绝对无疑的,单那刀剑齐碎后,满天耀眼的绚丽光华就好看的足以让众人喝彩。 二 白玉堂怔怔的立地擂台下,眼中满是失落。 仅仅七招,自己竟然只接下了七招便被人家一脚踢下了擂台,白玉堂心中痛苦的想着。 对白玉堂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方羽那将他踢下台来的一脚,而是方羽那无坚不摧的杀气与强势,在短短的时间内摧毁了他的心防,在他地心中种下了失败地阴影。 白玉堂心灰意冷的看着那些为方羽鼓掌的观众。自古以来。英雄总是属于胜者地,鲜花与掌声也是属于胜者的,没有人会去看一个失败者。也不会有一个会过来安慰失败者,在这一刻,白玉堂的心中有一种刺痛般的感觉,他的骄傲不容许他的失败,这一个时刻,他地心中不只是心灰意冷。不只是萧索落漠,也不只是茫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还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碎后,扎得他的心满是伤痕,心中的血仿佛要从那伤痕处喷涌而出,那是,一个人在伤心时刻。为伤心而要吐出的伤心血。 “就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你为此伤心么?”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搭在了白玉堂的肩上,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淡地温和。 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将白玉堂将要爆出血管的血硬生生的压回了他的心田。继续在他地血管中安静的流动。 白玉堂转头看去,来人是方羽。不由地轻哼了一声。 方羽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你不是输在你的武艺不如人上,而是输在你太年青,太骄傲的上面,月盈则亏,世上的事永远都不会有完美的,当你以为自己很完美的时候,当你为自己这份完美而骄傲的时候,你的武艺就将停滞不前了。” “我,我没有对人骄傲过。”感受着方羽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的暖意,不知怎的,白玉堂觉得这会儿自己就象一个在长辈面前做错了事的孩子,弱弱的回了方羽一句话。 “呵,呵,有一种骄傲是不用表现出来的,他在一个人的骨子里,傲骨是应该要的,傲气还是不要的好。人这一生,最难打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是自己的心。”方羽慢慢的说道,心中却苦笑了一下,后面这一句话,说起来很容易,世上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自己其实又何尝做得到这一点。 理想的完美主义者往往就认一些大道理,尽管有一些大道理只是一句说的到而做不到的空话,但他们却仍然会把这个道理当做至理名言而深信不已。 “可你不也一幅很骄傲的样子吗。”白玉堂为自己找了个辩解的理由。 “是么,呵,呵,那我以后一定改正。”方羽难得爽朗的笑了起来,道:“走,我们到那边去休息一下。” “我……”白玉堂被方羽难得的热情弄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难道因为我踢了你一脚,你就不想交我这个朋友了?”方羽明白象白玉堂这种人最好面子了,一般也不太会拒绝别人的热情。 这白玉堂固然是整天一幅很骄傲的样子,但他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心思还单纯的很,被方羽这一说,还真不知如何拒绝。 “我师父那还在等我哩。”白玉堂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拒绝了。 “那好,今儿晚上我找你师父喝酒去。”方羽微笑了一下,心中是下定决心也要把这白玉堂收为手下。 有些事终究是要去做的,不是为了升官以财,而是为了心中某一处的某一点遗憾,这一点遗憾不一定是自己的理想,而是自己的良心。 这个良心在方羽的心中包括很多,有那个收养他的老将军对历史的哀叹,有为已成为他的家人的杨家那一门的寡妇们,虽然方羽与她们往来很少网,但既已成了他的家人,他就不希望要让她们这样一群女人再披上战甲,扛起大宋的战旗,有男人在,战争就是男人的事情,方羽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方羽没有那么多为国为民的伟大情操,他只认为,有些事就该自己去做的,而这些事却需要方羽手下必须得有可靠的人才,眼前的白玉堂就是一个,所以方羽要尽了自己的力去收服他。 白玉堂想着那天晚上说的赌注,无可奈何的点了一下头。 方羽拍了拍他的肩,道:“别在意那个赌注,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会强求你什么,只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并肩作战,把那些垂涎我们大宋土地与 敌人斩于刀下,战场,才是我们男人值得骄傲的地方 “战场?”白玉堂有些茫然的问道。 “是地,战场,只有铁血残酷地战场上。我们手中的刀才有他真正的价值。”方羽用力地再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膀。转身离去。 白玉堂是个骄傲的少年,自有他值得骄傲的优点,但他更希望能有一个让他的骄傲得以释放的地方。 白玉堂看着方羽地背影。心中某处的感情在慢慢燃烧起来,那是一种用生命与热血燃烧的感情,是一个勇敢的男人在听到了战鼓声时,挺直了胸膛的豪情与激情。 — 秋风吹过了白玉堂的脸颊,却吹不灭已在他心中燃起的火焰。 “我会的,我一定会去地!”白玉堂冲着方羽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方羽的背影渐渐溶入了人群中。艳阳高照着那涌动地人头。 艳阳下,白玉堂依稀可见方羽那身在红尘却又游离在红尘之外的白色身影。 白衣似雪,纵然在红尘深处,也遮掩不住那种清冷地骄傲,仿如梅花开在闹市,依然是傲雪的梅花。 三 卢方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在这一场,他又遇上了展昭。 卢方将刀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慢慢的走上擂台,他决心再也不给展昭有偷袭自己的机会,上了一次当,做人哪能再上一次当的。那还不成了猪了。 “很高兴能再一次看到你,让我们再好好比过一次吧。”展昭看到卢方那小心奕奕的样子。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好笑。 “小子,上次你偷袭,不算本事,这次我是不会再让你有这个机会的了,今天我们真刀实枪的较量一番,别耍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卢方离了展昭一点距离,全身防备着说道。 “那好,冲着方大哥说要给你三分面子的份上,我今天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展昭终是年纪不大的少年,自也有一点儿争强好胜的心理。 “哼,哼,谁要你们给面子了。”卢方轻哼两声,忽的一刀撩出。 这一刀走势甚是阴毒,撩的是展昭的下阴。 铛,卢方的偷袭落了空,被展昭一剑挡住。 “没人告诉过你,要时时刻刻防备着敌人的偷袭么,可惜呀可惜,你连偷袭人都不会,怎么混到今天的。”展昭嘴上对卢方讽刺了一下,手上却不停留,一招学自陈林的梅花三叠攻了出去。 “小子,休得猖狂,我若不是怕真的一刀把你杀了而留下三分余地的话,哪能让你这般轻松的挡下。”卢方很生气的道,心中怪自己刚才太心慈手软了。 嗤,展昭的剑上发出颤音,剑尖在阳光下变成无数的亮点,由那亮点组成一朵朵绚丽的梅花图案,一层叠着一层,仿如一树梅花开时。 展昭这一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朵朵绚丽而耀眼的梅花将卢方笼罩在其中,这些耀眼的亮点让卢方本能的微眨了一下眼睛,随后下身一痛,卢方的身子飞了起来。 该死的,又中了那小了这一招,飞在空中的卢方痛苦的想到。 卢方跌落到擂台下,很快就站了起来,敢情这一次展昭脚下留情,踢时将脚抬高了一点儿,没要了他子孙根的命。 “你,你……”卢方伸手指着擂台上的展昭,却是不知说什么好,好象这一次展昭可没偷袭他的。 第60章 “承让。”展昭拱手作了个礼,微笑着离去。 卢方郁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 狄青慢慢的将身上的麻衣脱去,露出一身的健子肌,充满着一种阳刚之气。 有点寒气的秋风吹在他的身上,狄青却感觉不到那风的寒冷。 他的心中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烧的他的血液都似要沸腾了。 这是一种熊熊燃烧着的战意,越是强大的对手,狄青的斗志就会越加强大,没在困难可以吓住他,没在对手可以让了屈服,没有人可以折了他的傲气。 一个人的傲气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一个潦倒的人的傲气却往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潦倒。 但有一个地方,那里的男人多有一种绝不低头的傲气。 狄青就是来自于那个地方,他过得很潦倒,他生活的地方是个很穷困的地方,不但地里没有什么收成,还有多如牛毛的土匪与马匪,那里生活着的老百姓要与天斗,要与人斗,在天干地旱,疾病饥饿中苦苦挣扎着,那里的人多也因此养成了不怕困难,"奇-_-書--*--网-qisuu."绝不屈服的性子。 秋风扬过狄青的发际,手中的刀在阳光下却闪着森冷的寒光,带着这森冷,带着心中燃起的战意,狄青一步步慢慢走向方羽。 “你准备好了吗?”方羽平静的问道,眼神却掠过狄青的头顶,看着那天上悠悠飘动的白云。 这是方羽的最后一场比试了,下一场的,展昭已经弃了权,所以方羽只要胜了这一场,他就将是这次武举科试的第一名。 “来吧,你要某追随于你,那你就要再一次将某击败才成。”狄青沉声说道。 “好,我想信你是一个磊落的汉子,我要出招了。”方羽慢慢拔出了刀。 刀在阳光下闪着妖艳的光芒,带着摧毁一切的杀意挥出。 风卷起了方羽的衣衫。云在飘动,刀在舞动。 第六十七章出使辽国之前(上) 仿佛是大雪纷纷扬扬的时节,那一片刀光带着寒冬似的冷厉,纷纷扬扬的洒落人间。 方羽这一刀,有着寒江钓雪的诗意,在众人的眼中有着一种清冷的凄美。 迎接方羽这一刀的,是一种一往无回的壮烈。 狄青的刀犹如他的人一般,带着那种宁碎不悔的勇气,迎着方羽那纷纷扬扬的刀光斩了出去,这一刀,斩的是风,斩的是雪,似要斩落一切虚无飘渺的幻影,以它的刚烈,以它那誓要永不低头的勇气。 仿如狂风吹开了大雪,那冷厉的刀光忽的潋去,只留一片空无让狄青的这一刀渲泻着刚烈与勇气,只留那种壮烈在风中轻吟。 刀光似大雪,再起在阳光之下,艳得夺人双目,绚丽得让狄青的呼吸为之一顿,心神在一瞬间感觉到绚丽之中那无限的杀机,狄青拖刀急退,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想要脱出方羽这一刀的范围,但方羽这一刀如影随行,扑天盖地的刀影一浪接一浪的涌向狄青。 狄青长吸了一口气,身形忽的不退反进,再次无视那刀影,斩出了这两败俱伤的一刀。 二 “这人真是太无礼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脱去衣服,也不嫌丑死了。”帘后的刘太后轻啐了一声,脸上有点淡淡的红晕。 赵祯困惑的看了刘太后一眼,道:“母后可是说台上那个与方羽比试的壮汉,孩儿觉得他很好啊,一看就知是勇士也。” “他再勇又有什么用。一看就知是一个粗人。哪象方羽一般有勇有谋,把他耍得跟猴一样。”刘太后难得露出一个常人才有的表情,有些不屑地说道。 “那倒是。天下就没有人比方羽地武艺更厉害的了。”一说到方羽,赵祯立马表示了他的支持态度。 刘太后看了一眼赵祯,心想这孩儿与方羽到是真地有缘份,一个皇帝与一个杀猪的结成了兄弟,以后的史官该如何记载此事,赵家的后世子孙也不知会怎样看待这事儿。唉,要说么,这个方羽虽出身于市井之中,但这气度实是比之皇家的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祯儿你真的觉得这方羽很厉害么?”刘太后似是随口问道。 “是啊,他告诉孩儿,男儿大丈夫,不要沉迷于女色当中。”赵祯扬着脸儿,很自豪地说道。 “嗯。这话说的有理。”刘太后赞许的点了下头。 “他还说了,要女人,就该去抢才是。”赵祯继续往下说了一句。 “抢,抢女人?这说的是什么道理。”刘太后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从不近女色突然过渡到抢女人的事上,这一南一北的两个极端的跳跃性还真是让刘太后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个……”赵祯用手蒙住了嘴。刚才一时得意,说露了嘴了。 “哼,哼,他真的这么说地?”刘太后语气很冷的问道。 “不,不是他说的,是铁木真说的。”赵祯有点慌乱地道。 “铁木真是谁?”刘太后疑惑的问道。 “那个是很远地地方上的一个酋长,他做了很多的坏事,杀了很多的人,抢了很多的女人,毁灭了很多的国家。”赵祯解释道。 “嗯,祯儿啊,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一个皇帝,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国家的命运,那种穷兵黩武的事可不能干啊。”刘太后语重心长的道。 “是的,母后,孩儿记住了。”赵祯口是心非的回答道。 刘太后点点头,复向擂台上看去,心中却想着,这个方羽,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么个风流性儿,竟然这样教坏了祯儿,你又不是没钱,要女人去买就是,干吗要有这么粗鲁的想法啊,哼,你要真敢去抢女人,本太后非阉了你不可。 赵祯见刘太后没再追究这事儿,心中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三 狄青的这一刀斩出,是要一招分生死的。 台下观看的众人无论懂不懂武艺,俱都感觉到这一刀之中的惨烈。 场中,仿如寒气凝霜,狄青全身的精力都聚在这一刀之中,刀锋上冰冷的杀意似要将空气凝结一般,天上的阳光也为之一暗。 铛,两刀交击,狄青手中的刀被震脱手去,飞上了空中,在半空中散开,化为了碎片,如星雨般坠落。 方羽后退了一步,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狄青却没有后退,他是宁死也不愿后退一步。 “唉,何苦呢,为什么要这样执意的挥出这一刀?”方羽轻叹了一声问道。 狄青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后转白,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挺住了,抬头看着方羽,嘶哑的声音道:“你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某等这些穷人,全靠这一股子勇气在活着,没了这勇气,也就没有了可以活下去意义,所以,某可以输,却不能不尽自己最大能力抗争。” 狄青的话,让方羽心中生起敬意,这种勇气,方羽是明白的,因为一个军人也同样需要这种勇气。 “好汉子!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并肩面对风雨。”方羽由衷的赞了一句,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 那刀落地后,也断裂开来,这狄青先前斩出的一刀,实是方羽平生遇到的最强一刀,硬碰之下,方羽也险些受了内伤,但手中的刀却是无法幸免的断掉了。 方羽说完,伸出自己的手掌,停留在狄青的面前。 “某应了你,以后 为前驱。”狄青没有犹豫,伸出了自己的手。 “哈,哈,好样的。俺徐庆愿交了你这个朋友。”在台下为方羽助阵地徐庆跳上了擂台。把自己地手掌压在狄青的上面。 “还有我。”展昭也上了擂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 “某反正没什么事,你们要去杀人时。记得算上某地一份。”萧远上了擂台,伸出自己的手叠在了上面。 “还有我。” “我也是。” “算上我一个。”…… 雷惊,张龙,赵虎等纷纷 台下,白玉堂羡慕的看着这一群热血的汉子。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 “上去吧,玉堂,在他们那里,你以后不会再有孤独地感觉的。”金雪天轻叹了一下道。 “师父。”白玉堂茫然的看着金雪天。 “去吧,傻孩子,师父年纪大了,不能总陪着你的,你需要有自己的天空。”金雪天伸手推了白玉堂一下。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有点喜悦,有点伤感,为白玉堂既将展翅高飞而喜悦。也为自己的徒儿将会离开自己的身边而伤感。 白玉堂跳上了擂台,伸出自己地手。道:“能算上我一份吗?” “欢迎你,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方羽望着这一众人儿,感觉到心中的某一处渐渐溶化开来,那是一种热血在血管中重新的流动,不再是因为良心,不再因为承诺与责任,只为这重启的热血而渴望战斗。 “我们,为了这大宋,为了我们身上流地同一族人的血,这一世,我们都要做一世地好兄弟,永远的在一起并肩战斗!”方羽对这众人大声的说道。 “我们,要做一世的好兄弟。”众人同声吼道。 秋风似也感染到这一种的豪情,吹得更烈了。 四 躲在小屋中看着的赵祯见此情景,露出向往的神色。 很多的少年,都会渴望这一份热血的。 “哼,这个方羽,他这是做什么?一群大男人的有什么好亲热的。”刘太后皱了下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母后,你怎么不高兴了?” 第61章 赵祯错愕的回过头来看着刘太后。 “祯儿,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你以后记得,这个方羽,你切莫让他掌了兵权。”刘太后叹息的道。 “为什么,母后。”赵祯疑惑的看着刘太后。 “他,方羽太好战了,你看看他身边,一个个都是红着眼的好战分子,祯儿,一个国家需要的是太平而不是战争,自古以来,穷兵黩武都是不详之物,祯儿你切莫让方羽掌了边关的兵权,他会挑起边境战争的。我,不希望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儿。”刘太后望向那个人丛中的白色身影,心中再次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母后,他这次取得的可是武举第一啊。”赵祯吞吞吐吐的道。 “那就先封他一个不高的武职吧,反正这一次出使辽国,他的任务主要也就是护送。”刘太后想了一下道。 “母后,那其他的人呢?”赵祯再一次问道。 “你看着办吧,嗯,把方羽身边那几个人都封个官职吧,得给他们拴根绳儿,由不得他们这般不受管束的。”刘太后从那白色的身影上收回自己的目光,吩咐赵祯道。 赵祯听儿刘太后这一句话,心中又高兴起来,心想,自己这样就可在方大哥面前交代过去了。 刘太后起了身,道:“回宫吧。” 侍卫的头领应了一声,开始安排回宫的事宜。 五 第二日的天空下起了雨。 本来赵祯特为方羽开的武举科,是为方羽弄个晋身官场的理由的,而且也打算在方羽成为武举第一后,要为方羽好好庆祝一下的,这一下雨,庆祝的节目就只好省去了,这让本想闹腾一下的赵祯有些郁闷,草草的下了道旨,封方羽为正八品的修武郎,这种待遇,与文举第一也是不差的了,其余人中,展昭,狄青,白玉堂为从八品的从义郎,这也是特殊的待遇,比本来的高了半级,卢方,韩彰,蒋平等人为保义郎,正九品级。 让方羽意外的是,欧阳春,徐庆,萧远,杨七斤四人也被封了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这让杨七斤在意外之余,嘴巴笑的半天也没能合拢。 方家接到圣旨后,不管众人在不在乎这个官职,毕竟也算是好事儿,那晏殊府上,晏殊也接了一道圣旨,却是要他准备着出使辽国。 接到圣旨的晏殊心中大叹倒霉,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儿,一路上要很小心着不说,给那辽主屈膝输娟,实是让稍有点血性的人都觉得屈辱,很不幸的是,这晏殊就是一个稍有那么一点点血性的人,实是不愿去做这事儿。奈何今年不同,那耶律隆绪心血来潮,要刁难一下大宋,刘太后也只能派了文才最好的晏殊前去应付。 让晏殊心中稍安的是刘太后这次把新科的十名武举调给了他听用,有了十名高手在,晏殊也觉得这次的出使在人身安全上应是不成问题的,万一有事儿,有十人护着,逃命总是可以,但晏殊没想到,自己这一去,实是九死一生。 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有一些场合,便是高手如方羽,也觉得自己力量的渺小。 第六十八章出使辽国之前(下) 天空下着丝丝的秋雨,已经连续两天了。 方羽撑着一把伞,走进了天波杨府,身后跟着黑子与虎牙,这二人已成为方羽专门的随从了,他们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被方羽调教的身手不弱,虽不能算是高手,却也绝非等闲之辈可比的。 迎接方羽的是杨宗保,他已出落成一个有了些彪悍之气的小伙子,在方羽时常的指点下,家传杨家枪法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对于这一点,杨延昭心中是很感激方羽的,能让家族的光荣有个可以胜任的接班人,对一个老人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让杨延昭更高兴的是,方羽不但不在武艺上藏私,在其它方面也是倾力教导他的两个儿子,如今这两兄弟比起从前可懂事多了,也知道自己努力的去读那些家中收藏的兵书战策,每每与他兄弟二人相谈,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巨大进步。 方羽收了伞,立在长廊下,看着杨宗保走了过来。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杨宗保亲热的上了前,笑道。 “明天我就要随队出使辽国,特来看看义父。”方羽微笑着将手中的雨伞交与杨府的仆人,抖动了一下衣服的下摆,那里已被飘荡的雨丝沾湿了。 “我爹他正在书房,唉……”杨宗保叹了口气。 “怎么了?”方羽见他叹气,问道。 “哥,还是你自己去看下吧。”杨宗保摇摇头道。 杨宗保带了方羽来到杨延昭的书房。 秋雨一丝丝的飘着。仿如梅子时节地轻愁。 书房内地气氛很压抑。光线有些暗淡,在暗淡的光影里,杨延昭站在一幅山水画前。背影有些萧索。 这是一种苍老的萧索,是一种英雄看到白发地悲凉。 方羽跨进了书房,凝视着杨延昭那已经不再伟岸的身影。 屋内静静的,杨宗保悄悄的退了出去,将门带拢,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他走了。”杨延昭终于开了口。 “谁?”方羽楞了一下。问道。 “平仲他走了,他离开了这个尘世。”杨延昭的声音中透着无限地落寞和思念。 “平仲?平仲是……”方羽迟疑的道,他一时也想不起平仲是谁。 “就是以前的寇准寇相国。”杨延昭转过了身来,眼中有淡淡的泪痕。 他死了么,方羽心中也为寇准的死有些惋惜。 “当年,数万辽国铁骑南下,兵锋所至,我们大宋节节败退。那时,为父被闲赋在家中,有力也无处能使,朝庭中尽是一片迁都的声音。就在那时,寇相站了出来。力排众议,说动了先帝亲征,也说动了先帝起用为父……”杨延昭来到一扇窗前,将窗扇打开。 外面的秋雨阴蒙蒙的,寒意迎面扑来。 方羽静静地听着杨延昭的讲述,感受着杨延昭当年的心情。 “没有想到,先帝在中途却又停滞不前,起了迁都的心思,当时地战场上,两军已开始交锋,为父当时率领着一万边军抵挡着这数万辽兵……” “数万辽兵涌了过来,一波一波的,为父也不知有多少波次,自己又杀了多少辽兵,一身地战甲已凌乱不堪,双臂几乎是无力舞动,身边的亲兵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全倒在了战场上,当时为父也以为抵挡不住了,存了战死在战场上的心思……” “寇相终于再一次说动了先帝,十万禁军到达了城下,在山呼海啸的欢叫声中,一名神臂弩手操纵着神臂弩将敌军的先锋主将射杀,使得辽兵士气大跌,终于退了兵……” “可惜,士兵们血战得来的胜利就这样拱手相让了,那些当初建议迁都的大臣们又一个一个的跳了出来,厚颜无耻的窃取了胜利的果实,与辽国签下了屈辱的澶渊之盟……” 杨延昭停了下来,望着那丝丝秋雨,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 往日那血战沙场的豪情,痛失战友的悲痛,取得胜利的喜悦,俱都涌上心头。 方羽仍旧静静的看着杨延昭,这样的一个老人,这样一个老了也没有消失心中那份热血的老人,此时此刻却不得不为岁月不饶人而感伤。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寇准的死,对杨延昭来说,除了有英雄同悲之外,或许还有老骥伏枥,壮志却难伸的悲哀与落寞吧。 “义父,孩儿这次来,是要与义父告个别的,孩儿明日将随队出使辽国。”沉默了许久的方羽终于说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 “是吗,孩子,一路上要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北方的水土不同于我们这里,很多人初去时都会有不适之感,你记得多注意一下。”杨延昭回过头来,象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叮嘱着自己的这个义子。 方羽的心中一暖,感受到了杨延昭的话语中那浓浓的亲情,道:“义父,孩儿会记得的,孩儿不在时,也请义父多保重点自己的身体。” “嗯,羽儿,还有件事,你这次去了记得到你四伯父的坟前拜祭一下,虽然,他有些不肖,可他终是杨家的人呵,这么的客死异乡,总要有人去看一看。”杨延昭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和伤感。 “会的,义父,孩儿这次去了辽国,一定会到四伯的坟前祭奠他的。”方羽应承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羽儿你到这里吃了饭再走吧,顺便也让你的义母再看看你,你都好久没来这里了,她一直念叨着你呢。”杨延昭拍了一下方羽的肩头说道。 “嗯。”方羽应了一声。 杨延昭的夫人是柴郡主,是个很有修养地善良女人,对方羽很好。并不因 是一个杀猪地出身而轻视他。这在贵族出身的人当的。 外面地秋雨下个不停,一丝丝都似乎要扯起人心中的种种思绪。 在杨延昭轻轻的叹息声中,方羽退出了这间书屋。 二 银烛爆了个灯花。屋中光亮闪了闪,映照着赵萱那红红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秋水双瞳如梦幻般的看着那一闪一闪地灯光。 门轻轻的响了一下,方羽走了进来。 赵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欢快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相公!” “萱儿。我看到你屋内还有灯光,所以过来看一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方羽走近赵萱身旁,关心的问道。 — “相公。”赵萱柔柔的唤了一声,偎入方羽的怀中,道:“相公你明日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萱儿这会儿哪里睡得着嘛。” 第62章 赵萱地声音有点儿撒娇的味道。柔柔的,却更有一种娇媚,衬着那红霞玉染的容颜,让方羽地心也不由的荡漾了一下。 “嗯。我这次离家地时间可能比较久,你自己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方羽将赵萱轻轻的抱了起来。道:“你看看,你现在还是这么瘦,希望我回来了时,你能比这会儿胖些才好,如果瘦了我可要生气的喔。” “相公喜欢胖的女人吗?”赵萱仰着小脸问道。 “唔,你乱想些什么,我不喜欢胖女人,但我希望你能胖点,老是这么瘦,别人还当我虐待你了呢。”方羽又将赵萱放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嗯,相公,我一定会让自己长胖来的。”赵萱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搂着方羽,生怕一松手,方羽就会跑了似的。 “时候不早了,快点去睡吧。”方羽轻揉着赵萱的秀发说道, “嗯,不嘛,人家睡不着,要不,今天相公陪着我睡好不好?”赵萱此刻只想偎在方羽的怀中,对他撒着娇儿。 “这个,好吧,你以后要是觉得孤单,就同着二娘多出去走走吧,我们家不兴那套礼教的。”方羽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谢谢相公。”赵萱高兴的说道。 方羽再次将赵萱抱了起来,走向内屋的床去。 “你怎么不把那灯吹了?”赵萱羞怯的问道。 “吹灯做什么,黑灯瞎火的,不好,我喜欢亮着灯。”方羽顺手将赵萱放在床上,自己也脱去了外衫。 “嗯,听你的。”赵萱轻轻的说道,将脸埋在了被子中。 外面还在下着秋雨,夜晚的寒风不断的吹打着窗格。 屋内,是方羽与赵萱两个人儿的呢呢细语,伴随着秋的夜风的低吟。 三 秋雨散尽了它的阴云,天气似晴非晴。 方羽穿着赵祯特意给他的黄金甲,骑着一匹重金买来的白马雪云天,得胜钩上挂着杨延昭当初赠他的盘龙枪,整个人显得英气夺人。 来为方羽送行的人不多,主要就是杨延昭父子三人,赵萱,安二娘以及杨七斤,雷惊等一干人,欧阳春和金雪天留了下来,没有随方羽同去,金雪天是年纪大了,不愿再四处乱跑,欧阳春则是正在参详一套刀法,需要静下心来。 三千护送的禁军,赵祯或者应该说刘太后没有安排将领在里面,实际上这支军队就归方羽管了,方羽将他们他分为三队,分别由展昭,狄青,白玉堂各领一队,卢方,韩彰,蒋平以及另外三名武举风胡,姚跨海,朱雀武六人为副。 由狄青为先锋,展昭押后队,整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十里长亭,是离人分手的地方,方羽与一众送行的人在这里分了手。 赵萱泪眼凝眸的看着方羽远去,手中的绣帕挥了又挥,惹得过往的行人不时的回望着她。 杨延昭叹息了一声,现在,该是年青一辈人的时代了,杨延昭心中既伤感又欣慰的想着,遥望着远去的队伍,那天际隐隐的一线,有旌旗依稀在飘扬着。 四 方羽路过的一个小土丘上,站着一个火红的身影,那红,似一团火焰在炽热的燃烧,在那冷咧的秋风中也显得燥热。 有一年没有看到这个身影了,方羽都几乎要忘了她的存在,但她今天却突然的出现了,带着一种炽热,也带着一种不详。 那炽热的,是她温苇云的心,那不详的,是她的出现,那炽热的红,给人的感觉不是喜庆,而是血红的血光,仿佛随着秋风的寒意一步步的向方羽他们靠近。 方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身后的那个弥勒教难道又要蠢蠢欲动了吗,难道打算劫取这批给辽国的输绢吗。 那个站在小丘上的火红身影,那个女人,她站在那里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自己还在向自己宣战,方羽摇了一下头,将一切的杂念甩出心中,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弥勒教的人有何本事从我的手中夺了这批输绢,方羽的心中也渐渐燃起了一团火,那是一种面对敌人时的战意。 温苇云目送着方羽远去,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凄迷的眼神显得有些恍忽。 一年不见了,你这一年过得还好么,我以为自己今生都可以不再见到你的,可是有一些事情终是由不得人控制啊,你为什么要成为朝庭中的人啊。 今生,似注定了你我要成为敌人的。 那么,在你我有一个要倒下之前,再静静的望你一次吧。哪怕,这一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意。 第六十九章雪地血战(上) 天沾着衰草,漫目是一片萧疏的景象。 刚刚立冬的季节,天气变化的真快,昨日尚还暖暖的,今天便刮起了北地的寒风,冷的冻人。 队伍肃穆的排着整齐的队伍往前行进,这支禁军队伍本来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方羽通过十余日的强化操练,使这支队伍看上去纪律更加严明,战斗力强不强的不说,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气势十足。 现在已进入辽国的境地了,距离辽国的南京不是很远。 一路上以来都还算顺利,只是进入辽国境地时,辽国前来迎接的官员那个态度实是傲慢的可以,若依了徐庆的脾气,早一锤子把他做成肉饼了,最后方羽也是忍无可忍,当着那辽国官员的面,一枪洞穿了一块青石,那人在出了一头冷汗后,再也不敢在方羽面前出现,只缠着晏殊不放,生怕自己落了单时被方羽一枪挑了。 前面不时有派出的探哨回来禀报路上的情况,方羽虽没带过这古代的军队,但大致情况还是明白的,最起码这行军路上派出探哨是少不了的。 “俺说远子,你以前就生活在这种的地方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风又是沙的,你们是咋活的。”徐庆看着这种萧疏的景象,摇了摇头对萧远感叹道。 “不要叫某远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某比你大,你就该唤某一声哥哥。”萧远望着风中的衰草,心情有些不好。 “萧哥,是不是想起伯父伯母他们了?”黑子看了看萧远。见他眼中满是凄色。知他想起了从前的事。 萧远没有做声,抬头看着那阴郁地天空,一点黑影在那天空中长鸣。那是一只失了群地孤雁,在天空中无助的往前飞行。 徐庆拍了自己的嘴巴一掌,道:“看俺这张嘴,真不是个东西,老萧你别生气。” “谁生你地气了,你休要自做多情。某是看那只大雁,等它近了,某一箭把它射下来,今日好有个下酒的。”萧远眼中的凄色散去,回复往日的粗鲁的神态。 “大雁?飞得那么高,怎么能射的准啊。俺可没听你说过你是神射手来着。”徐庆看着那个黑点咋了下舌,道:“不过说真地,这个地方还真他娘的冷哩。那只大雁咋就还没有到南方去,也不怕冻死了。” “谁个知道,你问它去。”萧远摇了一下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你说这天会不会下雪?”徐庆问道。 “俺看就是要下雪的样子。”虎牙看着天道。 “那就不好了。这一下雪的,我们还怎么赶路。”黑子也看着天空。担心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时节,有雪也应该不大了,你们不会连这点小雪也受不了吧。”萧远掏出酒葫,喝了一口,道:“还是这种酒好啊,在这种地方,喝上几口,就不会再觉得冷了。” “那是自然,没见得咱们的酒在这北地卖地很好吗,俺说啊,咱们这价钱还是卖低了,那钱都有让贩酒的给赚去了。”虎牙回过头来看着萧远道。 “你就知道钱,跟那财迷的七斤哥哥一样,要俺说了,这酒就不卖了,俺们还是留着自己喝才好。”徐庆大咧咧的道。 “去,你喝得了那么多酒么?”虎牙撇了一下嘴道。 “喝不了俺藏地窖里去,留着俺慢慢喝。”徐庆不服气地道。 “这个某赞成,这酒藏起来的好,家里有了那个姓金地老头在,都不知要被他喝了多少。”萧远想起那金雪天整天抱着酒壶不放的情景,心里面就为这酒感到可惜。 “别说酒了,说点其它的吧。”黑子对酒没多大的兴趣,换了个话题。 “其它的,有啥好说的。”徐庆嗡声道。 “比如说女人啊,难道你们不想女人。”黑子嘿嘿的一笑,有些很淫的味道从那笑声里飘了出来。 “去,女人有啥好想的,想要了,去搂一个过来就是。”徐庆挥动着手,一幅要女人很容易的样子。 “搂一个,俺说庆哥,你当街头的母猪也是女人呐。怎么的,也得有小嫂子一半好看才成吧。”虎牙嘲笑了徐庆一句。 “是呀,俺的要求也不大了,有几房女人,生他十个八个娃子的就成。”黑子一脸幻想的说道。 “要说了你这想法也太没出息了,女人不在于多少,要有一个出色的就行了,你看俺就没你花心,俺的目标是有一个豪门大小姐就足了。”虎牙对自己这个理想还是很满意的。 “某不想女人,”萧远这一句话,弄得其他三人一楞,只听萧远又说:“某只想公主。” “公主就不是女人吗?”三人很鄙视的几乎同时问道。 “公主是某师父养的一只海冬青,如果有它在,一路上就不需要让大哥这么操心了。”萧远向三人解释了一句。 “对了,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没跟在大哥身边?”徐庆向黑子,虎牙二人问道。 “大哥在前面的马车上与晏大人讨论事情呢。” 第63章 黑子回答道。 萧远抬头看了看天,喃喃的道:“看样子还真是要下雪了。” “咦,那只大雁在干什么,怎么飞的忽高忽低的。”徐庆指着先前那只孤雁问道。 “不好了!”萧远望了一眼,脸上忽的变了颜色。 “什么不好了?”骑着白马雪云天的方羽纵马跑了过来,不经意的问道。 萧远指着天上的那只孤雁道:“那只大雁飞很极为慌张,显然在它的下方有大量骑兵,而且是在迅速跑动着的骑兵,否则那大雁也不会慌张的想要逃走。” “可怎么没见探子回报。”方羽狐疑地说了一句。转首望向那只大雁。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那上面伏着一人。 二 看着外面变得阴沉沉地天,赵祯的心中也有些郁闷,招了招手道:“小米子 .方?” “皇上,您今天都已问了十多遍了,方公子他们这会儿应该是过了保定了。估摸着明天就该到达辽国的析津府地。”小米子无奈的看着赵祯,只能不厌其烦的又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哦,是这样啊,他们怎么走的这么慢。嗯,你刚才说什么,朕有那么多次问过你吗?小米子,你去把庞章,叶兴那几个给朕叫来。真是的,好歹朕也是他们地师叔啊,回了太学院就再也不来给朕这个师叔请个安什么的,太没良心了。”赵祯叨唠了一通。打发了小米子出宫去找那几个以前的伴读。 小米子走出宫去后,大殿内又是一片静静的只有大门处涌来的风声。 赵祯长吁短叹了一阵子。看着那阴沉沉的天,总觉得心中闷的慌。 三 风变得疾速起来,吹压着衰草贴伏在地上,也吹的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那匹快马疾奔至方羽马前,马上地骑士已血染征衣,身上插着几只狼牙箭。 — “报,大人,前方出现大量骑军,大约有七至八千之数,前哨与他们相遇,只余属下逃回,他们,他们……”那人尚未说完,已然气绝身亡,栽到了马下。 方羽的眉头跳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清冷,仿如那吹动的寒风,徐庆,萧远等人俱都望向方羽,等到着他下达命令。 “黑子,传我命令,让前部狄青后撤结阵,虎牙,让中部白玉堂就地结成第二道防线,随时接应前部的后撤,徐庆,你去让展昭所部护送晏大人等非战斗人员与输绢撤往保定,记得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在晏大人与输绢地旁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辽国趁机打了劫。萧远,你随我到前面去看看。”方羽没做多想,向众人下达了命令。 四人应了一声,各自散开,方羽下马查看了那哨骑一下,见他已然气绝,叹息了一声,道:“兄弟,慢点走,看我们为你报仇。” 方羽再次上了马,眼中尽是刺骨的寒气,一丝丝地杀意不断的往外逸出。 萧远看着方羽,他知道方羽这是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是与以往不同,以前方羽在战斗时犹如一把锋厉的利剑,这一次,却是沉重的,沉重的不露锋芒却重压如山。 两人策马来到了前处,狄青已在指挥着部下列阵,四百弓刀手交错成两列挽着强弓,三百刀盾兵,三百长枪兵组成了第二道防线。稍后的是白玉堂的手下,在地上用一把小铲迅速的挖着小坑,错落有致的形成一道道往后延伸的阻挡骑兵高速冲击的小陷阱。 此时,可见远处马蹄扬起的灰尘,有一种扑天盖地的感觉。 方羽对这方面的观察没有经验,望向了北地长大的萧远。 “大哥,看这样子,应该有七八千之数,辽国境内马匪虽多,却绝不会有一支如此大规模的马匪队伍,看来是辽国的军队了。”萧远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这怎么可能,历史上辽与大宋在这段时期内可没有过太大的战争,七千之数,足以是一场中型规模的战斗,那耶律隆绪难道要再一次的向大宋发动战争不成?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往前走了?”一阵叱呼声传来。 方羽与萧远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辽国的接待官员,方羽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看看,前面来了大队的骑兵,来意不善,我们自然要做点防备。” “是吗,你们南人都真是胆小鬼啊,一队路过的骑兵也把你们吓成这样。”那官员一脸鄙夷的讥笑道。 方羽看了那人一眼,并没有动怒,反而脸带笑意的道:“是啊,这位大人也真是明白啊,还请大人前去帮我等说个明白,就说我们是大宋来的使臣,免得双方一不小心发生了误会。” “哼,哼,真是没用的废物,胆小鬼,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上,本官就去为你们说一声就是。”那辽国官员得意洋洋,一时间已忘了方羽那一枪洞穿青石的威力。 那人带着十几个随从向骑兵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方羽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等着看他们这十几个人前去送死。 此时马蹄的声音清晰可闻,扬起的灰尘如暴发的山洪一般汹涌而来,前排黑压压的骑兵装束已可以分辩的出来了,正是辽国军队中的装束,方羽的心中格噔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与辽国在这个时候开战,没有多少训练的大宋军队虽不一定会输的很惨,但这样一来,却在十来年后便宜了将要立国的西夏,这是方羽不愿看到的,否则也不会容忍那个辽国官员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大地开始在马蹄下震颤,数息之间,这股黑色的铁流如同从高山上倾泄而下的山洪,已汹涌至那十几个契丹人身前的一箭之地,那些人的面孔也已看得清楚,冰冷的,无情的,如同死神来临到人间。 明晃晃的那刀光组成的钢铁丛林,纵是这阴暗之极的天色下,也依然可见那森冷的寒光,仿如这冻人的天,冻人的风,将要冻结着这人世间的生命。 那个辽国官员拿起一面红黑相间的旗帜在这股铁流的面前挥舞了起来,这是辽国军中的一种旗语,要求对面的骑军停止下来。 方羽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这灰沉沉,阴冷冷的天。 天上有许多白色的小点在飘舞着,仿如一地的白絮扬在了空中。 方羽伸出了手,等着那飘飘扬扬的白色落入他的掌中。 这是雪,今冬的第一场雪,第一朵雪花,终于落了下来。 落入了方羽的掌中,冰冷的,如同前面扑天盖地而来的杀气。 第七十章雪地血战(中) 雪融化在掌中,雪冷血热。 这是一场有输无羸的战斗,也是一场几乎有死无生的战斗。 为的是以两千人的性命,换取那一千人的生还。 方羽不得不做出这个这样残酷的决定,这是战争,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 面对在一块这样的开阔路段上,步兵与骑兵的遭遇战,在这冷兵器时代,步兵是很吃亏的,更何况兵力是如此的相差悬殊,方羽心中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很难有几个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方羽深深的吸口气,压住那种寒风割面,热血烧心的痛楚,将盘龙枪握在了手中。 黑色的铁流无视那辽国官员的旗语,如狂暴的火山岩浆席卷而过,将那十几个人吞没,没有一丝儿的停留。 个人的力量在这种大规模的骑兵冲击中显得极其渺小,狂卷而来的气势有一种可以碾压一切的迫人感觉。 “他们,他们不是辽国的军队,是马匪。”萧远忽然说道。 方羽没有做声,这时候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战斗已迫在眉睫,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只有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他们应该是由许多个马匪群联合起来的,否则冲击过来的战阵不会这么松散,当先的那个某也识得,是燕云一带的一个马匪头儿,曾邀过某入伙。”萧远望着越来越逼近的队伍,一眼认出了当先的那人。 方羽没见过这种冷兵器时代地骑兵突击,听得萧远地话。心中也不由的想到。这种轻骑兵的冲击就已经如此夺人心魄了,如果是重骑兵地话,那该是何等骇人的气势。 “你当过兵?”方羽见萧远似乎对骑军的战阵很熟悉。问了一句。 “某随师父学过这些个战阵,也随师父当过一阵儿马匪。”萧远说着,取下长弓,道:“大哥,看某一箭取了那厮的性命。” 此时,黑压压的骑军队伍的马蹄声已震人耳鼓。冲入了狄青布好地阵地的一箭之地,萧远策马向前,弯弓搭箭,大喝一声道:“射!” 方羽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战争在萧远的一声大喝中拉开了序幕。 那一箭如一道撕开了死神空间的黑色闪电,在雪花飘舞的白色世界中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贯穿了当先那人的头胪,余势不衰又贯入了第二人地眉心。 血花一闪,瞬间又被狂奔的铁流卷走。铮,铮,弓弦响处,狄青手下的弓刀兵也射出了弦上的箭。密集地人流让每一支箭都几乎不会落空,纷纷摔落马下的马匪使得冲击地队伍略微缓了一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留情的催马踏过前面同伴的身体,继续往前冲击。 这就是战争,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残酷的需要人有无比的勇气。 方羽在心中微微的感叹了一声。 千里之外的汴梁城中,阴冷的天气并没有减了它往日的繁华。 河坊街上的方家,却是一片冷冷清清。 赵萱托着香腮,坐在窗前看着那似要下雪的天空。 安二娘端了一盆炭火进来,看着赵萱那痴痴的神情,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将火盆放在赵萱的旁边,道:“大姐,天这么冷了,你可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第64章 “冷么?”赵萱愕然的回过头来,道:“真的很冷哩,也不知相公他会不会冷到,他们那里应该比这更冷吧,看这天气,可能他们那儿都要下了雪儿呢。” “老爷他是个练武之人,哪会怕了冷的,倒是这一路去辽国,也不知这路好不好走的。”安二娘低柔的声音道。 “是啊,也不知相公他们这一路上顺不顺利。”赵萱又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安二娘看了看她那出神的样子,默默的退出了屋去。 院中寒风阵阵,吹动着那些将枯未枯的菊花。 红叶黄花秋意晚,泪弹不尽临窗滴。 看着那将残的菊花,赵萱的泪渐渐蒙住了视线。 相公,你现在还好么? 赵萱在心中无声的问道。 三 两轮箭雨后,虽然给对方造成了一点儿麻烦,却无法阻止对方的临近,狄青冰冷的声音喝道:“撤!” 弓刀兵迅速的按平日的训练向后跑去,他们虽是初临战场,但因平日的严格训练,此时有些慌乱却没有乱了阵形,有序的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上张开了弓。 六百长枪兵和刀盾兵成了这一次敌骑冲击的牺牲品,为的是让弓刀兵有时间在第二道线上布阵。 黑色的铁流一路上碾过摔落在马下的同伴的身体,无情而又狂暴的冲向了那六百人组成的血肉防线,犹如大海的怒潮袭卷向一块小小的礁石。 方羽痛苦的闭上眼睛,为这既将失去生命的六百人痛,也为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失去生命而痛,紧握盘龙枪的手变得有些发白。 狄青长笑一声,怒吼道:“兄弟们,今日有死无生,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有赚,别让这些狗贼小瞧了我们大宋男儿,我们黄泉路上再做兄弟!” “杀!杀!杀!”六百人齐声怒吼。 狄青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嘶吼着向敌人对冲而去,他的两名副手风胡,姚跨海也冲了上去,萧远大声笑道:“黄泉路上,也算上某一个。” 萧远跃马前冲,他马技比众人的好,后发先至,举了狼牙棒向当先一人砸去。 徐庆刚到方羽身边,见此情景,催马向前猛冲,一摆手中双锤,吼道:“这事儿不可少了俺一个。” 马匪组成的骑军终于撞上了这六百人的血肉防线,怒涛卷起,满天地雪花也被这对撞地气息激得四散飞扬。 雪花扑在方羽的脸上。融化着流下。如同一道泪痕。 方羽猛的睁开眼睛,双眼中地赤红 要噬人的猛兽。 白玉堂纵马至方羽的身边,道:“大哥。你是主将,快撤到防线后指挥吧。” 方羽抬头看了一眼阴冷无情的苍天,道:“这里,交给你了,现在你就是剩下的这支军队的主将,还有。记得活着回去,替我照顾萱儿,这事就拜托给玉堂你了。” 白玉堂心中一震,想起那个月下飘袂欲仙地身影。 方羽一扬手中盘龙枪,纵马向前冲去,大喝一声道:“黄泉路上,我们再做兄弟。” 胸膛迎着风,枪尖迎着雪。方羽独自挺枪迎向了那已冲破防线,依旧向前汹涌而来的黑色铁流。 — “大哥!赵萱是你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替你照顾她的,为了她。你一定要活下来。”白玉堂冲着方羽的背影嘶吼道,心中有一团烈焰在冲天而起。那燃烧的是男儿的血,男儿的情,男儿地义,这一刻,在雪地血色的战场上,在那“黄泉路上我们再做兄弟”的嘶吼声中,白玉堂忽的明白,人生最值得骄傲地是什么。 是勇于赴死的勇气,是兄弟肝胆相照地情义。 白玉堂红着眼,勒马退入自己的队伍中,举起手中的刀等着敌人的临近。 “狗娘养的,这些家伙怎么来的这般快,也不等俺们来了再开战,大哥,俺与虎牙来了。”黑子与虎牙向方羽追了过去。 马蹄轰鸣,大雪纷飞,方羽的盘龙枪撕裂了空气,迫开了雪花,一枪向迎面而来的敌人刺去。 血,在雪中绽现。 四 汴梁城中一片安详,繁华似乎是它永远的格调,至少在这些街上往来的人中,他们眼里看到的似乎是一片永远安详,永远繁华的世界。 战争远离着这里,战马的轰鸣,刀枪的无情,鲜血的飞溅,都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画面,这里,只有文人的吟诗声,商人的叫卖声,歌女的唱曲声,这里,是人间的天堂。 皇宫的太后宫内。 刘太后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大殿内虽然燃着炭炉,但仍然有些冷清。 “那个,郭槐啊,你说说,这方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刘太后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一块玉佩,找了个话题问道。 “这个,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个方羽嘛,小的可不知道该怎么说。”郭槐依然是从前那样一幅恭敬模样。 “你尽管说吧,哀家是不会怪罪你的。”刘太后挑眉看了一眼郭槐道。 “方羽这个人不好的地方就是为人不识礼数,外表上看来似乎也不把娘娘您放在眼中,好的地方就是讲情讲义,小的认为,方羽在心里还是很敬重娘娘您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这人出身太低了点,浑然不知礼数的重要。”郭槐得了方羽许多好处,在心里来说,倒是真认为方羽是他这一个势力圈中的人,是以这会儿为方羽说了几句好话。 刘太后嗯了一声,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才道:“你到是说的也对,他这个人忠心还是有的,至于不识礼数之说,却不尽然,哀家看,他是骨子里太傲了,不喜欢向人下跪磕头儿,唉,就他这脾气儿的,这次让他去了那辽国,也不知会不会惹出一堆事儿来。” “这个,娘娘应当放心才是,此次的主使是晏殊大人,他是方羽的恩师,怎么的以方羽的性子来说都不会不听的。”郭槐心中暗想,看来这太后娘娘对方羽还是很记挂着的啊,怎么的自己都得顺着她的意思安慰安慰她了。 “唉。”刘太后有些郁郁的叹息了一下。 大殿的门外似乎要下雪了。 他那里,这会儿可能已经下了雪吧,刘太后心中不禁想到。 五 盘龙枪仿如吹动雪花的那北风,带着寒气冻人的杀意刺入了一人的咽喉,将那人挑于马下,随既被他同伴的马蹄踩成肉泥。 长刀如林,人潮似涌,方羽的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身影,落后方羽一点儿的黑子和虎牙被这巨大的人流一冲,已不知卷落到了何处,武艺的高强在这种冲击面前也只过是让自己晚死片刻,纵使是强如方羽,也被这如山洪般的人流冲得身不由已,只能顺着这股人流的方向节节倒退,更别说黑子和虎牙两个武艺远不如方羽的人。 在这种厮杀的战场,人与人拥挤在一起,到处都是冷不丁的一刀砍了过来,武艺已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全凭着本能的反应和自身的力气,不管方羽如何的武艺高强,身上的伤痕却在不断的增加着。 方羽手中的盘龙枪如同吐着毒信的毒蛇,将围在身边的敌人一个一个的刺于马下,那一朵朵在他们喉间绽开的血花,在纷飞的白雪中特别显眼。 一名似是敌方头目的人见了方羽将他的手下杀了不少,怒吼一声举刀冲了过来,一刀斩向方羽,这人的勇气是可嘉的,至少在他同伴的眼中他是勇敢的,可勇敢有时候也须要有实力来证明才是。 方羽手中的盘龙枪发出轻微的低鸣声,枪尖撞碎那一朵朵来不及飘开的雪花,细碎的冰晶向四周激射,在那人还没有明白眼前诡异的白色粉尘是何物时,枪尖已洞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的尸体高高扬起后抛了出去。 “好枪法,好一个杨家的盘龙枪!”一个人出声赞道,冰冷低沉的声音中却一点儿也没有赞美的意思。 方羽心中一震,一股强大到几乎不弱于自己的杀气从左边传来,在这杀气冲天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一片雪花落在了方羽的一道伤口上,方羽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 此时,血是热的,热的那伤口上流出的血在雪中冒着腾腾热气。方羽转头望向了那个人。 第七十一章雪地血战(下) 马匪这股汹涌而至的铁流在第一次冲击时,几乎是在瞬间便摧毁了那六百人的防线,但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前三百的长枪兵本就是专门用于对付轻骑兵的冲击的,长长的枪杆,在瞬间穿透了敌人的身体,将敌人二个三个的窜在了那枪杆之上,虽然这三百人很快在对方的马蹄下丧生,却以他们的生命换取了对方六,七百人的伤亡,也使得敌人的整支队伍在速度上缓得一缓,略错于后的三百刀盾兵有了机会出手,他们无视对方自头顶上砍下来的刀光,毫不犹豫的一刀砍向对方的马腿。 在这汹涌奔腾的铁流面前,摔落马下也就意味着死亡,这三百刀盾兵以自己的一条生命换取着对方的一条马命,也顺便收取着马上的敌人的生命。这是野蛮的无视自己生命的行为,却是一个战士所能有的最高品质,战场就是这么野蛮的,残酷的,生命在这种地方还不如草芥,没有谁会对谁讲人性。对于大宋这样一个没有想过去侵略别人却总是被别人侵略的国家来说,做为一个大宋的战士,在此时此刻挥出这无比悲壮的一刀,那是怎样的一种勇气,又是怎样的一种惨烈,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也许就在这一刻,他们的亲人正倚门而望,等着他们的回来。 可这一刻,却成为永恒,永恒的死亡世界,永恒的在亲人的心中成为伤心地记忆。 第65章 滚滚地铁流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留下雪成血色,他们悲壮的一刀虽然留下了几百敌人的性命。却无法阻止这股铁流滚滚向前地势头。 方羽在这股铁流中也仅仅是一朵小小的浪花。敌骑依旧汹涌的向第二道防线冲去,但在这里,他们遭遇了死亡壁障。几千个抢挖出来的小坑成了他们死亡的地段,许多的敌骑被这小坑拌倒,顿时人仰马翻,此起彼伏地惨叫声,那是随后被同伴的马蹄踏死的人最后的绝望嘶喊,四百弓手无情的利箭更是大量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这股滚滚向前的铁流终于无以为继,在这道防线上失去了冲击地力量,前进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在付出了上千人的代价后,终于穿过了这道死亡线,双方变成短兵相接。 四百弓刀兵含着泪向后撤去,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这些人第一次遇到的战斗就是如此地惨烈,他们的心还没有坚强到面对这种惨烈而无动于衷。他们现在要做地,是趁着战友为他们羸取的时间内,与敌人拉开距离,布成第三道防线。这些人是方羽手下精选出来的精锐,每人都可开两石强弓。需要他们拼命的战场在那第三道防线上,那将是阻挡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蒋平留恋的看了一眼他二哥韩彰,红着眼,随着弓刀兵向后撤去,现在,他是这些剩下的人的主将了,白玉堂和韩彰留了下来,他们要与这些士兵并肩死战。 二 方羽一枪挑杀了对方的一名小头目后,终于遇到了对手。 当方羽转头望去时,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三个穿着不同风格的衣服的人,甚至从他们脸型也可看出这三个人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人种的人。 大雪纷飞挡不住双方的视线,冰冷的寒风凝聚着双方渐渐高炽的杀气。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物竟也投身赵家门下当了走狗。”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语气似乎很为方羽惋惜。 “我是不是走狗,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难道跟了你们做了汉奸,反到可以算人了不成,你们这番前来,只怕才是真正受了人指使的走狗吧,我才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竟沦落到成了别人一只鹰犬的地步。”方羽没有动气,声音很平静的反讥了一句,他心中明了,今日这事儿脱不了弥勒教的人,马匪中应是没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存在。 “是么,看来你已知道我等的来历。”那人眉峰一跳,眼中闪过一道有如实质的杀意。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却跑到这里来搅风搅雨的,以为你们弥勒教投靠了一个主子就能成的了气候吗?以为你们无耻的做了异族的走狗与奴才,就可以把弥勒教发扬光大吗?”方羽并不为对方的杀意所动,冰冷的嗤笑着那人一句。 “你还知道的真多,看来是那个姓温的贱女人告诉你的吧。”那人抽出了背后的弯刀,催马向方羽冲了过来。 同一刻,另外两人也举着兵刃自那人两旁比肩而行,一个手中的是丈八舌矛,一个手中的却是东瀛长刀。 雪花被三人奔驰的气流卷起,在空中急速的回旋,如同千万只白色的玉蝶在起舞。 三人如三只离弦的利箭,带着漫天的杀气刺向方羽。 “哼,本还以为你们弥勒教也算是一方豪杰的,却不知何时与牲畜为伍了。”方羽轻哼了一声,催马向对方冲了过去,手中的盘龙枪抖动了一个枪花,枪尖发出轻轻的颤音,将那雪花撞碎,无数的冰屑四散激扬间,朦胧的透着一朵朵由寒光组成的梅花,那是枪尖上闪耀的寒光,散发着冻人的杀意。 梅花香自雪中来,这一招取自剑法梅花三叠的剑意后,方羽自己改良的杨家枪法,枪影飘忽,同时笼罩了三人。 在这个人流拥挤的战场上,双方都没有太大的腾挪空间,对冲而来。比的不是高超的武艺,实际上是勇气,看谁有更多悍不畏死的勇气。 “噗”兵刃入肉的声音在这人喊马嘶的战场上仍是清晰 两朵血花同时绽现,红艳艳的如同火焰,在空中飘动共舞。 双方交错而过。方羽奔出十几丈后勒住了马,他的肋下被那丈八舌矛所伤,鲜血涌到黄金甲地面上。如同一道小溪。那三人能勒转马头地只剩下两个人,那使丈八舌矛的与方羽对攻了一招,被方羽一枪刺穿了咽喉,尸体被马蹬夹住了一只脚拖入了涌动的人群中,随即被马蹄踩成了肉泥,与雪混合在一起。与其他人地血肉混在了一起,在地上形成了让人触目惊心的褐红的泥泞。 方羽来不及为自己处理伤口,双方的第二合已经开始了,那个东瀛人咿的叫着,当先挥舞着长刀再次冲向方羽。 — 雪下的更大了,鹅毛大地一朵朵飞入人间,似要掩盖这战场上残酷的血色。 三 狄青心中不断的抽搐着,六百手下几乎是在瞬间化为了血肉模糊的红色泥泞。这是他第一次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从前无论多穷多苦,都不会认为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不会为自己流泪。可此时,他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原来。战争是如此地残酷。 狄青心中恨恨的想着,这些兄弟们啊,你们的在天之灵看着,某一定要为你们讨回这个血债。 每一个优秀战士的成长总要经历过这种残酷地。 滚落的泪珠混着未干地血滴了下来,落在血红的雪中。 狄青一催战马,向一名马匪头目一刀斩去,血红的刀划开了一朵朵雪白的雪,将那人的头胪斩下,那头胪飞在空中,眼中依旧残留着狄青那狰狞的面孔。 四 白玉堂一张俊秀的此时已是完全的扭曲,同样是显得狰狞可怕,身边的手下战士在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却无能为力,只给眼睁睁为他们生命的消逝而心痛,只能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将一腔悲愤化做森冷的刀光,为他们多一点,尽量多一点的争取打开生存的空间。 战马在寒风中悲鸣,雪花地寒风中飞舞,热血在寒风中飞洒,整个战场如同雪与血做成的世界,弥漫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在白玉堂的不远处,黑子与虎牙幸运的相遇了,两人被汹涌的人流冲到了此处,虽然身上多处负伤,却很幸运的没有丢了性命。 “虎牙,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大哥呢?”黑子一刀砍死一个敌人后问道。 “俺不知道,俺被这些狗娘养的给挤到这里来的。”虎牙紧砍几刀,将对手斩杀后,回头见是黑子,忙向他靠拢过去。 “虎牙,咱们还是往前杀吧,大哥肯定在前面。”黑子说着,又将一人斩于马下,一震刀上的血,指着前面道。 “好的,俺说黑子,你杀了多少个狗娘养的了?”虎牙看看黑子浑身是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比他少多了,不由的问道。 “不多,俺砍了二十多个,中间碰上一个扎手的,这个狗娘养的弄得俺一身是血。”黑了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绸绸的很是粘人。 两人努力的往前一点点的杀过去,在他们的身后,有一部分马匪终于穿过了这第二道防线,向第三道防线冲去。 五 铛的一声,盘龙枪刺在了东瀛人手中长刀的刀身上。 那东瀛人刚想松一口气,他手中的刀却断为两截,盘龙枪上巨大的力量毫不停留的涌入他的体内,将他的内脏震碎。 东瀛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羽,只听方羽吐了一口带血的痰,轻蔑的道:“你既然跑到这里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那东瀛人呵了两声,口中狂涌而出带着内脏的血,一头栽到马下。 方羽身上又多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是那个使弯刀的人留下的。当方羽圈回马头望向他时,那人被方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压得心中有些想退走,只不过他心中又存了一些侥幸,因为方羽受了伤,受了很重的伤,这两道伤口的鲜血在不断的往外奔流着,那个人相信,只要自己多坚持一阵子,方羽必死无疑。 方羽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是必死无疑,面对着四周全是敌人,方羽也没这个时间包扎,一些小喽罗见方羽受了重伤,再一次鼓起勇气向方羽杀来,他们早看出来了。这个身穿黄金甲的人是一个大官儿。杀了他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功劳。 要取得功劳,也要有实力才行,那人看着这一个个跑上前去送死地人。心中不断地冷笑,不过他心中却又希望这样的蠢人能更多一些,多到蚂蚁咬死象的程度才好,因为他地心中已有些怵了方羽的神勇,希望有人能多耗去方羽的力量,让自己捡个便宜。 聪明的人是都知道捡便宜的。他们这些人是马匪不是军人,当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可能比军人还厉害,但当他们面对着被杀地时候,却绝没有象一个真正军人那样的勇气。方羽挑杀了二十来人后,再没有谁还能有勇气上前。 那人在心中可惜的叹息了一下,为没有这么多蠢人而叹息。 方羽摆脱了这些小喽罗的纠缠后,一震手中盘龙枪。策马向那人冲去。 血仍在不断的流出,方羽发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流失,这是生命将尽的迹象,他要趁自己还有一些力量时将那人击杀。那人地武艺太高了,他若不死。将会对自己那些可能存活下来的兄弟们构成威胁,今世,与他们做了一场兄弟,那就让自己在最后为他们做点事情吧,方羽心中平静的想着。 漫天的雪花飞舞,盘龙枪发出轻微地颤响,剖开冷厉的寒风,一往无前,没有任何防守地向那人刺了过去。 第66章 六 穿过了第二道防线的马匪在扑向第三道防线时遇到了麻烦,有着许多杂物散落在他们前行的路段上,他们不得不降低马速,却再一次成为那四百弓手的靶子,这一段短短的距离成了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成了他们的死亡召唤。 一支支黑色的利箭在这段路上露出它们那噬血的面容,带出一朵朵绽放的血花,也不断的带走一个个先前还鲜活的生命,没有人会为他们怜惜,对他们的只有仇恨,只有为死难战友和兄弟报仇的快意。 马匪们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无数人的生命,看着前面的人不断的摔落马下,后面的马匪渐渐失去了往前冲击的勇气,他们今天已付出太多的代价,却依然没有看到他们所需要的财物。 他们只是马匪不是军队,当那鼓起的勇气一泄再泄时,他们的斗志也渐渐消失了,他们虽然也是为了财物来拼命的,但当那财物成为遥不可及的东西时,他们也就渐渐没有了需要继续拼命的理由。 这些由众多马匪群组成的队伍,在这个时候,各个头领不得不为自己想后路了,谁也不想再在这最后一道防线上消耗自己的实力,做马匪的,没有了实力,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去抢劫别人。 众马匪有了自私的想法后,一个个把马速降了又降,结果在这第三道防线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观,一大堆的人立马在箭程之外,看着那少数几个傻瓜在往前冲着送命。人人都在指望着别人冲上前去消耗掉对方的箭支。 傻瓜是死了一个就少了一个,终于众马匪在互相大眼瞪小眼中停了下来。此时,就算有人想再次发起冲锋,心中也没了原先那股子悍勇了。 一个眼尖的马匪忽然指着前方的远处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极目远望,远处有一片黑压压向这里流动的黑影,在雪地上格外的醒目。 七 方羽这一枪,是他最后所能凝聚的力量,眼前飞舞的雪花,似要化成一个个幻影。 方羽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用牙咬破自己的舌尖,那瞬间的痛楚让他清醒过来,手中的盘龙枪发出破开空气的低鸣,与那人手中的刀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都震得飞了起来。 身在空中的方羽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别了,萱儿。 方羽紧握着盘龙枪,倒在了雪与血的地上。 那人落地后爬了起来,口中吐着血,他被这一下的力量震伤了内腑,此时却狂笑起来:“哈,哈……方羽,你终于不行了么,有人可为你出了大价钱啊,只要杀了你,以后就将封我为国师……” “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俺的大哥,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算得了什么。”两匹马冲至方羽的身旁,其中一人举着手中的刀指着那人道。 另一人一低身,探手将方羽带上了自己的马背上,试了一下方羽的鼻息,喜道:“黑子,大哥还活着。” 两人正是杀了过来的黑子与虎牙。 “你们两个也想阻挡得了我么?”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黑子看了一眼满天的雪花,平静的道:“虎牙,把大哥带走。” “黑子,你……”虎牙话被黑子打断。 “虎牙,听到没有!把大哥安全的带出去,否则俺做鬼也饶不了你。”黑子厉声喝道。 “黑子……”虎牙心中一痛,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咬牙,拨转了马头, “虎牙,好好的活下去,记得多找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孩子,给俺过继一个,别让俺绝了后。”黑子低沉的声音说道。 “嗯。”虎牙转了身,泪水夺眶而出,一夹马腹,纵马离去。 “别了,兄弟,来世再做兄弟吧。”黑子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黑子纵马冲向那人,手中的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 雪花在他的身旁扬起,带着刺骨的寒风。 八 天上是雪,地上是血,虎牙的心在这雪与血中有如撕裂般的痛。 他带着方羽向来时的方向杀去,身上在慢慢的增加着一道道伤痕,但他此时已无感觉,只知道不断的往前冲去。 “哼,想走吗,哪有这么容易。”一声重重的哼声传入虎牙的耳中。 虎牙抬眼望去,前方出现两匹很难见到的骏马,马上是两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 “那又怎么样,走不了也得走,大不了有死而已。”虎牙淡然的道,心中已丝毫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一个好汉子,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他放下吧,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其中一人对虎牙劝道。 “呵,呵,是么,可惜你说的是一条比死路还不如的路,那俺还不如选择死路哩。”虎牙嘲讽的说道。 “那你们就一起死吧。”另一个人冷酷的说了一句,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是么,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说出这句话来,想要我大哥的命,你们只怕还不配。” 一人夹着风雪出现在虎牙的身旁,接过了方羽紧握在手中的盘龙枪。 一天的雪花飞扬,虎牙看到来人的出现,心中一阵暖暖的。 第七十二章火牛退敌 雪花拂在黑子此时如岩石雕成的脸上,带着冻人的寒流,如狂卷的飓风,扑向那个手使弯刀的人,刀光带着暗红的血色,森然的露出噬人魂魄的杀意。 只此一刀,黑子明白,面对一个这样的高手,自己只有这一刀的机会,所以黑子把自己全身的精,气,神凝在了这一刀上,此去,有死无生,但那又怎么样,自己本来只是一个杀猪的小厮,默默无闻在喧闹的市井之中,既然生得寂静,那就让自己死得壮烈吧,黑子在心中平静的对自己说道,一刀斩了出去。 两刀交击,巨大的撞击力量让两把刀承受不住而断裂,那人手中本是一把百炼精钢的宝刀,却在与方羽的交手中出现了裂痕,此时终于与黑子手中的那把普通的大刀同时断掉了,黑子脸上露出一个如同狞笑的表情,手中的断刀并没有停留,向那人的胸膛刺了过去。 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生命的可贵,自私的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人在躲避与拼命之间略微犹豫了一下,却再也没有了选择的机会,他在与方羽的交手中受了较重的内伤,此时的身手反应已不能随心所欲,那人本能的一刀刺了出去,却是比黑子晚了一线,两人的胸前虽然看似同时的血光乍现,但那人却是再也无力将刀送入黑子的心脏,因为黑子手中的断刀比他的断刀长了一些,动作也比他早了那一点儿,就这一点点很微弱的差距。让黑子的刀早他一步刺入了他地心脏中。 那人不甘地睁着双眼。艰难的说道:“没想到我卓越识贵为弥勒教护法,竟会死在你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手中。” “我大哥说,杀人与杀猪是一样地。你只不过是一头厉害点的猪罢了。记得下辈子投胎时,找个不吃猪肉的地方吧。”黑子讥讽的说道,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你……”那人再也无法说出话来,仆倒在血色的雪上,死的让他自己觉得很冤。 “黑子!”一匹马冲了过来,探身将黑子从地上捞起。正是为人最为随和地徐庆。 第一道防线处只剩下徐庆,狄青,萧远三个武艺高强的人,其他的人包括狄青的副手风胡,姚跨海他们都已战死,毕竟这是马匪的第一波冲击,正是马匪兵锋最盛的时候,其强大的冲击力。是很难抵挡的。 三人顺着人流往回杀,想与方羽他们汇合,徐庆在此处正遇上黑子与那名高手拼杀,虽然晚了一点儿。却及时将受伤昏迷地黑子从地上捞起,免了被马蹄践踏的命运。 二 再大的雪也冷不了真正的兄弟之情。当展昭出现在虎牙地身旁时,虎牙心中的血也炽热地燃烧起来。 “昭哥!”虎牙激动的唤了一声。 “快带大哥离开这里。”展昭接过方羽手中的盘龙枪,吩咐虎牙道。 虎牙点了下头,展昭的武艺他是极放心的,知道自己在此反而是个累赘,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纵马离去。 “哼,没想到一个杀猪的身边竟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到也叫人羡慕。”一人轻哼了一声道:“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那人说着,催马扬刀向展昭杀了过来。 “就凭你这样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敢猖狂,今日就让我先为死难的兄弟们讨回一点血债吧。”展昭冷眼看着冲过来的人,语气萧杀的道。 手中的盘龙枪一震,展昭跃马向那人对冲而去。 枪尖的血,枪前的雪,枪尖颤动出似朵朵红梅花在飞舞的雪中绽放。 红梅怒放时,从来是寂寞清冷的。 展昭这一枪没有方羽的绚丽,也少了方羽那种冰冷的杀气,却是霸道之极的冲开一切眼前阻力,带着虎啸龙吟的威势刺向了那人。 铛,兵刃交击激起的气流卷得雪花狂舞,在瞬间搅碎成弥漫的冰屑,遮挡着人的视线,使人看到两个交错而过的身影如同幻象。 “好武艺,没想到老赵家竟会有这么些个勇士替他们卖命,可笑老赵家却不知道珍惜。”那人圈回了马,刚才与展昭的交手中已落了下风,一震之下,手臂发麻,一时间举不起来,只好借着说话来拖延恢复的时间。 展昭没有理他,纵马向另一个人追去,因为那另外的一人趁他们二人交手时向虎牙追了过去。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那人哼了一声,驱马斜刺里插了过来,他的马比展昭的好的多,很快将展昭追上。 第67章 展昭翻身一招回马枪,刺向那人的胸前。 那人闪身躲过,马不停蹄的插在了展昭的前面去了。 “杨家回马枪,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人轻蔑的道,圈马拦住了展昭的去处。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杨家枪真正的威力吧。”展昭见已追之不及,长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浮燥压下。 展昭一抖手中盘龙枪,纵马向前,一式改进后的杨家枪法逐日飞星使将出来,这是一式没有什么花哨,只追求极限高速的招数。 枪尖如一道闪电般穿梭过雪花飞扬的空中,一切的景物似乎在这一枪中静止,残留在人眼中的是那静静漂浮在空中的雪花以及那无数枪尖的幻影。 风也似乎冻住了,周围所有的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这一枪向对手刺去。 三 雪下得更大了,远处的世界成为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那一片流动的黑色在众匪的眼中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群牛,黑压压的一大片,被几百名士兵向这边赶了过来。 众匪望着这足有三千之数的牛群 均是纳闷之极,这些个士兵吃饱了没事吗。将一群场。先前时有一勇将闯过这里时,曾对那前面的宋兵说了句什么,那些宋兵竟然高声欢呼起来。难道有什么值得他们高兴地事不成。 “嘿,某说这些个宋人想干什么,给咱们来送牛肉慰问不成。”一名马匪大声地嘲笑道。 “哈,哈,说的是,这么厮杀了半天。某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哩,这些个宋人还当真是懂趣地很,要得,要得,等会儿某的刀利落点,也让他们死时少受点罪。”另一人猖狂的笑声感染了众匪,一个个大笑起来。 黑压压的牛群越来越近了,那些挡在前方的宋兵向路的两旁躲了开去。将大路让了出来,这时,有眼尖地马匪叫道:“你们快看,那牛尾巴上绑的是什么?” “什么。不就是火把吗,看你大惊小怪的。某还当是什么事呢。”一人对着那人嘲笑道。 “这些个宋人还真奇怪,烤牛肉也不是这样烤的啊。”又一马匪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什么,宋人打仗虽不如咱们,可人家在制作食物上却是很有本事的,这肯定是宋人想出来的烤牛肉新法儿。”另一马匪对那一个马匪的无知很是不屑。 “快看,你们快看,那些宋人点火准备烤牛肉了。”一人大声地叫道。 只见几十名宋兵上前点燃了前面几十头牛的尾巴,那牛被火一烧,受痛不过,疯狂的向前冲了过来。 “不好,这是火牛阵,大家快跑啊,这是田单的火牛阵,跑慢了就没命了。”终于有个有见识地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东西,高喊一声,拨转马头便逃。 — 那几十头牛低着头,竖着牛角,在牛蹄地轰鸣声中,跨过了那些障碍物,向众匪撞了过来,被牛撞死踩死的马匪临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声伴随着寒风让众匪心中俱都胆寒,众匪终于明白了宋人不是要烤牛肉,也不是来慰问他们的,是来要他们的命的。 人喊马嘶声中,众匪一窝蜂的转了马头向后跑去,风卷残云般比来时跑得更快。 这一群牛,原本是一群牛贩子的,展昭,晏殊他们在撤退时遇上,展昭想起方羽讲过的火牛计,心中一动,与晏殊商量了一下,将那些牛买了下来,又从附近人家中购了油脂,制作成绑在牛尾巴上的火把,展昭分了五百士兵出来,驱赶着向这里过来。 展昭心中记挂着方羽他们,留下卢方在后指挥,自己当先赶到了战场,正逢虎牙与方羽的危急关头。 四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扑打在虎牙的脸上,此刻,虎牙却没有感觉到寒冷,一滴冷汗自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带着森冷的杀气逼近了他的身旁。 虎牙不怕死,他怕的是死了都不能完成黑子交代给他的事情。 此时此刻,虎牙是深恨自己的武艺低微,不能护着自己的大哥脱出重围。 “哼,哼,你很能跑啊,现在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又还有谁能救你们。”那人带着猫抓老鼠的心情看着虎牙。 虎牙有一口很好看的雪白的牙,此时却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上的血染红了,厮杀了这么久,虎牙其实已经有些脱力了,但他不能不战,明知是死也要战,为了怀中的大哥,也为了答应黑子的承诺。 虎牙将嘴里的血痰吐了出来,道:“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大爷俺跑路。” 虎牙看了怀中的方羽一眼,心中暗暗的道:大哥,对不起,俺无法再护着你的安全了,来生,你还做俺的大哥吧。 “很好,我最喜欢看别人狗急跳墙的模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寒人的杀气更盛。 “不会让你失望的,杀一头猪与杀一条狗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个声音悠悠的道,却是方羽在此刻醒了过来。 方羽自倒在雪地上的那一刻,便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黑子赴死的悲壮,方羽是隐隐约约的知道的,心中的痛,心中的呐喊,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当虎牙下了赴死的决心时。方羽仿佛感受到了虎牙那心中地悲壮,方羽地心都有一种要碎的感觉,不能。不能,我不能再让兄弟们为我牺牲了,方羽心中无声的呐喊着,在那个人强大地杀气下,体内似乎要停止流动的血液再一次奔腾起来,吐了一口梗在喉间的血。人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生命的气息在方羽的眼中重新凝聚,他挺直了腰板,接过了虎牙手中地刀。 “大哥!”虎牙这个坚强的汉子看见方羽醒了过来,眼中再一次有了热泪。 “虎牙,我的好兄弟,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方羽以从没有过的动情的声音说道,方羽虽然杀人如麻。却不是无情之辈,此时对黑子,虎牙他们这些人产生了真正的兄弟之情,别人当我是兄弟。我更要当别人是我的兄弟,这就是方羽的信条。 “嗯。”虎牙应了一声。跳下马,自满是雪与血地地上拾起一把刀,打算趁机会将那人的马腿砍了。 方羽看了虎牙那一幅拼死的神情,道:“虎牙,你先为大哥我压阵吧,这样的跳梁小丑还不值得我们兄弟两个一起上地。” 虎牙自知方羽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不想反对大哥任何的一句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后退一步。 “哼,哼,没想到你地命还真硬啊,又活了过来。”那人看着方羽,虽出声嘲讽,心中却是有些怵了,一时犹豫着是上前还 。 “来吧,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方羽面前猖狂。”方羽一举手中的刀,杀气自他身上节节攀升。 就在这个时刻,马匪的队伍被几十头火牛搅得大乱,那人看了一眼倒卷而来的疯狂人流,心中不觉舒了口气,他实在不想与方羽拼命,这狂退的马匪们让他在心里有了个退走的理由,这人不再犹豫,拨转马头便走,走的很干脆利落。 “虎牙,快上马来。”方羽看了一眼狂卷而来的人流,对虎牙道。 虎牙应了一声,跳上了马背,方羽全身的劲气一松,再次昏了过去,刚才那是以燃烧着生命的方式支撑着自己,这时强敌一去,心神松懈之下,再也支持不住了。 “大哥。”虎牙见方羽强自醒来为自己惊走敌人,心中极是动情,这一声叫得不再是为了义气,而是真正的兄弟之间的感情。 虎牙带着方羽艰难的躲避着人流的冲撞,慢慢的向前挪动位置。 五 展昭那一枪使出,有如咆哮的海啸,挟带着巨大的力量震飞了那人手中的刀,也震伤了那人的内脏,但那人却也武艺不弱,躲过了展昭的杀机,狂暴的力量同时也炸碎了周围的飞雪,满天细碎的冰屑向四周激射,狂卷着撞碎更多的飞雪,形成一片白蒙蒙的景观,衬托着那横枪立马的展昭有如雪中的战神。 那人依仗着跨下的宝马良驹,没命的狂逃而去,却又遇上萧远正往此处过来,见那人马快,难以追击,弯弓搭箭给他来了一下,那人虽躲过要害,却仍被萧远射中了肩膀,那人闷哼一声,更加不敢慢了奔逃的速度。 展昭见无法追赶,也不多做停留,纵马向虎牙离去的方向追去,偏是正遇到另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在这人慌马乱的时刻,这个人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展昭。 这种时候,展昭自也不会管偷袭是不是有违英雄道义,毫不客气的给这人来了一枪,可怜这位武艺虽不如展昭,却也不该如此轻易丧命的。 这人望着刺在他胸前的枪身,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就要死了……” 展昭冷眼看着他,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眼前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展昭却不认识。 “这人是以前金风细雨楼的谢雨楼,上次没能杀掉他,这回却是总算没让他跑了。”萧远靠近过来,对展昭说道。 展昭点了下头,将谢雨楼的尸体自枪上甩了出去,道:“他骑的倒是匹好马。” “是好马啊,可惜让另一匹跑了。”萧远对没能一箭留下那人而颇有些惋惜。 此时众马匪倒卷的狂流让二人前行的步子变得极为艰难,只能慢慢的往前挪。 六 倒卷而回的马匪们再一次造成了白玉堂手下士兵的伤亡,他们虽然尽量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阵势,可人力实难以和马匹相较,外围的人员仍是不断的被马匹撞倒,被马蹄践踏,这一众人犹如狂流涌动中的一叶小舟,慢慢的向下沉去。 第68章 白玉堂与韩彰苦苦的挡在众人的前面,手中的兵刃不知疲倦的挥动着,只为能在这最后关头有多一个的战士能活下来。 仿如大海的潮汐,来的汹涌,退得迅速,眨眼间,在那几十头发疯般的火牛追赶下,数千马匪拥挤着逃向了远方。 当马匪退了个干净的时候,一众儿劫后余生的人仿如还在恶梦之中,战场之上一时寂静之极,只有雪花无声的飞动。 铛啷,一声兵刃落地的声音,在寒风中传的很远,打破了这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那三千头准备着却没有放出的牛似乎也耐不住这种安静,有一头仰天叫了一声。 这些牛之所以没有放出去,就是因为发了疯的火牛可不认得敌人与自己人的,那时候别说是没有马的士兵们,就是有马的方羽他们这一众人儿也只怕难以幸免不被火牛踩死,它们,只有在最后拼死的关头才会放出去的。 “哈,哈……狗娘养的,哈,哈……”一人嘶哑的狂笑起来,鲜血自他的口中涌了出来,仰天倒在了雪与血的地上,嘴中兀自喃喃道:“我们胜了,那狗娘养的被我们打跑了。” 一朵雪花无声的盖在他的脸上,眼中,生命的光彩渐渐的消失了。 满眼都是红色的雪,碎了的残肢断臂,折断的兵器,倒在地上没有死透的马匹,看着这些,终于有人第一个吐了起来,随后仿佛是被传染般,更多的人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活着的人心中,有为自己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高兴,也有为自己身旁倒下的战友而悲伤,这样的一种极其残酷的悲喜交集,将给每一个活着的人留下永难忘记的印痕。 寒风凄冷的低吟,仿似一首回荡在空中的哀歌。 白雪无声的飞落,遮掩不住这战场的血色的残酷。 这一战,两千参战的人只有不到六百人活了下来。 这一战,给方羽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开始引导着他走上了成为名将的道路。 七 大雪迷漫着人们的视线,没有人看到,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一道火红的身影立马在飞雪之中。 “没想到竟然让你们羸了这场战斗,看来,我还是会与你见面的呵。”那火红的身影轻轻的说道。 一跃马身飞奔下了那小山丘,火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漫飞雪的天地之间。 第七十三章辽国帝都 晏殊捂着鼻子吸了口气,看着近在眼前的辽都大定府,心中咒骂了几句这个该死的冷的死人的地方,重重的吐出一道白腾腾的热雾。 他是一个南方人,过惯了暖和的气候,加上他本身是一个身子骨较弱又享受惯了的文官,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寒之地的寒冷,整个人包在衣物之中,肥得如同一个大圆桶一般,前来迎接的辽国官员萧时揽见此装扮忍不住想笑,若非展昭,徐庆,狄青,萧远四人如同四尊杀神般站在晏殊的身旁,这萧时揽便想出言讥笑几句了。 “哎呀,晏大人你总算来了,某等还以为你大宋今年要失约哩,怎么样,晏大人这一路来可好?”萧时揽他们是知道这次大宋使团在路上的遭遇的,此事早就传开了,对于宋人这次以总共才三千的步兵战退七千余骑兵的事,辽国上下还是很感震动的,在他们眼中,一惯软弱的宋军这一次的行为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几时宋军有了如此的战斗力了? 其实辽国人不知道,大宋的皇帝赵祯这一次是特意为方羽挑了一支训练得最好的禁军,原本没想过要打仗,只是为给使节团充当一下门面的,这些人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本身的战力都是颇强,有血性的悍勇之士较多,故而临战时没有出现逃跑的现象。 “呵,呵,倒是有劳萧大人记挂了,我等这些人到是平安的很,只是你们贵国的治理实在是不好。路上尽是抢掠地强盗。我等闲着无事,为贵国治理了一下,顺手杀了几千个儿地强盗。呵,呵,萧大人,贵国不会嫌我等多事吧。”看着一脸假惺惺笑容的萧时揽,晏殊一脸亲热的笑容道,心中却把这位姓萧十八代祖宗骂了个够。虽然他是一个文官,是个很讲修养地人,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说粗话,至少在他内心之中还是知道怎么与这姓萧的十八代女性发生某种亲密关系的。 “是吗,呵,呵,平安就好,至于晏大人说的盗贼。就那么几个宵小之辈,似也不值得晏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吧,那几个盗贼的事,我国也会调查个清楚的。无论他们来自哪一个国家,我国都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此事。”萧时揽轻描淡写的道。眼睛再次扫了一眼展昭四人,心中不禁感叹了一下,如此四人,真虎士也,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宋国也有这般气势夺人的勇猛人物。 “那就好,贵国的事还是要你们贵国自己去处理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萧大人说一声就是,我们大宋会尽力帮助贵国的。呵,呵,萧大人,还请前面带路吧。”晏殊微笑着做了个请地姿势,心中又咒骂了一下这该死的冻死人的天气,只想早点儿钻入暖和的马车中,哪有闲心跟这萧时揽废话。 萧时揽却不放过他,指着大宋使团队伍后面地三千头牛惊奇的道:“哎呀,怎么有这么多地牛,我说晏大人,你几时当起牛贩子来了。” 要知大宋人是极瞧不起商人的,犹其是读书人更以经商为耻,萧时揽这般说,实是他心中不羞辱几句宋国来的使臣他心里就觉得不好过。 晏殊心中本来就不耐烦,听萧时揽这一讽刺,心中更是来了气儿,他毕竟还只三十来岁,还没有老到心火儿全消的地步,可以不把别人的讽刺不当回事儿,当下很优雅的笑了一下,道:“萧大人有所不知,我大宋的士兵可比不得贵国的士兵,用点喂猪的粗粮就可以打发的,这是我这些手下士兵的军粮,倒让萧大人见怪了,呵,呵,说来也不能怪萧大人会如此的大惊小怪,贵国这等苦寒之地,没有什么财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点待遇给那些为了国家出生入死的士兵了。” 说起来,宋与辽,这两个国家的统治者都没有把士兵的生命当回事儿,哪里会去管这些个士兵过的怎么样,只不过大宋比辽国富裕的太多,士兵的生活水平比辽国的士兵确实要过的好得多。晏殊这一番话,实是讥笑辽国的人穷的没有见识。 萧时揽被晏殊抢白了几句,屈了下风,心中有些讶然,几时大宋的文官也学会了如此说话咄咄夺人的,以前那些个使臣可是很温驯的,听话得很,态度也优雅的很,哪似眼前此人,说话句句都带刺儿。 萧时揽也是知道宋国这些个文官嘴皮子都是很能说的,若是高谈阔论起来,那引经据点的一番下来,足可把人绕晕了,当下不敢再在话头上分个输羸,转了话题道:“晏大人倒真是爱惜自己的手下啊,此番晏大人远来,那就还请早点入城中的迎宾馆歇息吧,后面的日程,我国自会安排好一切。” 萧时揽说完后,便自指挥手下引领着晏殊他们入城,同时也进行 的交接,由辽国的士兵将岁币押入城内,而大宋的士在了城外驻扎。晏殊一行人,十几辆马车,通过了检查后,才进了大定府。 二 一场大雪终于肆虐到大宋的汴梁城。 — 皇宫内的太后殿中。 “太后,大喜啊,太后娘娘,有大喜啊。”郭槐喜气匆匆的走进了大殿。 “你这是做什么,有何事让你这样高兴?”刘太后慵懒的看了郭槐一眼,倚在凤椅上有些不太高兴。 “太后娘娘,大喜啊,咱大宋出使辽国的使团打了个大胜仗了……”郭槐兴奋的话还没说完,刘太后跳了起来。 “什么?他们竟在辽国跟人家打了一仗?这个晏殊是怎么搞的,让他带团出使辽国,他却惹了一场这样的大祸事出来。”刘太后脸色都有些变了,瞪眼看着郭槐。 大宋与辽国之间的战争,总是败多胜少。全国上下。可谓惧辽之症甚重,刘太后也不例外,不是她天生喜欢向辽国低头。而是实在是被辽国打怕了,此时一听到与人在辽国打了仗,心里便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太后娘娘,这一仗不是与辽国打地,是与辽国境内前来抢掠地马匪交战,咱大宋禁军以二千人击退了八千马匪。斩敌三千之数哩。”郭槐所报之数与实际上的略上浮了一点,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浮夸风,他这就算不得什么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刘太后一听不是与辽国发生了战争,心中大定地问道。 “娘娘,这些马匪的来意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娘娘可问那方府的西席公孙策。他有要事想与娘娘说。”原来这郭槐刚才又得了公孙策给的好处,这才跑来刘太后这里说项的。 “嗯,这样大的事儿,那晏殊怎不见他上个折子报告?”刘太后重新安坐回凤椅。不紧不慢地道。 “这个,娘娘。小的不知。”郭槐表现出一幅很老实的模样。 “那你把他带进来吧。”刘太后吩咐道。 郭槐应了一声,前去将在皇宫外候着的公孙策带来。 刘太后望着大殿门外那飞飞扬扬的雪花,心中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唉,这是怎么了,刘太后心中叹息了一声,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有些火燎燎的,便是那白皑皑地雪,也仿似某个白衣似雪的影子。 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郭槐才将公孙策带了进来。 公孙策规规矩矩的叩见了刘太后,他终是一个传统地读书人,礼仪方面的东西还是比较注重地,当然,他不注重也不行,除了方羽这个异数,其他的人要是在刘太后与赵祯面前失礼的话,可不会有了好结果。 第69章 “他……现在还好么?”刘太后犹豫了一下,终是问了出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方大人他们在辽国析津府境内遇到马匪的袭击后,方大人力战数名混在马匪群中的弥勒教高手,虽然将敌人击杀,方大人却也受了重伤,此次去的三千禁军士兵战死了近半,新科的武举大人风胡,姚跨海二人也殉国了。”公孙策为刘太后略做了一下解答,将队伍中受的损失说了出来。 “他也受了重伤么,要不要紧的?”刘太后听到方羽受了重伤,柳眉跳动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回太后娘娘,方大人已无大碍,只是他有一个折子要交与太后娘娘。此事牵涉到弥勒教可能与党项人勾结,欲意挑起我大宋国与辽国之间的战争,更有甚者,我朝中可能有人与党项人私通,帮助党项立国反叛我大宋国。太后娘娘,这是方大人的折子,请太后娘娘过目。”公孙策将手中的折子举过了头顶,呈给刘太后。 刘太后点了一下头,郭槐忙上前取了折子,递到刘太后手中。 刘太后将折子打开,里面是方羽分析这起事情的原因,除了弥勒教方羽是肯定的之外,由于谢雨楼与党项人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做为方羽这个知道日后党项人会反叛分裂国家的人来说,自然很容易便往李元昊他们身上猜测了,因为大宋与辽国打起来的话,对他李元昊日后反叛更有利。方羽在折子里肯请刘太后起用范仲淹去调查此事,对于范仲淹,方羽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历史上就是范仲淹抗住了西夏的攻势的。 其实说来方羽是没有资格给刘太后递折子的,只是方羽心里明白这刘太后对自己的一些不敬的行为很是容忍,对自己实是不错的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越权给刘太后写了一个折子,让公孙策递交给刘太后,提醒她注意一下党项人,免得最后措手不及,让大宋吃了大亏。 刘太后合拢了折子,扫了在场的众人一下, 此事哀家会好好考虑的,你等不可把今日之事传了出哀家可不会饶了你们。” 那几个太监宫女自是惶恐的应了一声。 “好了,郭槐,你将公孙先生送出去吧。”刘太后站了起来对郭槐道。 郭槐应了声,将公孙策引领出去。 刘太后走出大殿门外,望着远方的天空出了一会儿神。伸手接了一朵雪花。托在掌心,一会儿,那雪花溶成晶莹的水珠。在刘太后白晢地掌上滚动。 刘太后双眼有点迷蒙地看着那滚动的水珠,玉颊淡淡有如少女的嫣红。 雪舞着寒风,却冷不了刘太后此刻有些燥动地心。 三 看惯了大宋汴梁城的繁华景象,再看辽国都城大定府,实在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寒酸感觉,就如一个大财主。从自己豪华的屋子里跑到一穷人的家中,这眼中的落差实是很大地。 方羽斜靠在马车上,从马上的窗口向外看着,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不由的起了感叹,这大宋啊,就如一个富得流油的大财主,他的四周却是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强盗,是的。就是一群强盗,就是这群强盗将一个繁华地大宋给抢光了,方羽心中一阵阵的在惋惜之后涌起一种想要做点什么的念头,既然自己来了这个世界。既然自己已接过了代表杨家将精神的盘龙枪,那么。自己就该做点该做地事情吧。 大宋使团的其他人自然没有方羽这么多地感叹,只是很鄙视的看着这个远远谈不上繁华的一国都城,在心里同时为自己国家的繁华而自豪。 辽国的都城大定府也不是很大,没有多少条大街,气派豪华的房子根本就没有几幢,众人虽没有看到辽国的皇宫,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看头了。 在萧时揽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辽国的迎宾馆,眼前的这一个院落,让享受惯了的晏殊直皱眉头,这象是一国的迎宾馆么,这比大宋的平民家中也强不到哪儿去啊。 “这,这,我说萧大人,你没有带错路吧,这会是贵国的迎宾馆?”晏殊实在忍不住了,指着眼前这个实在是有点象破落户的房子问道。 “是啊,怎么了,这房子是旧了点,不过我皇万岁说了,这房子除了宋国的使臣会来住住外,平时里也没啥人会去住的,所以没得必要在这上面花钱了,旧点就旧点吧,反正宋人也不会计较这么多的。”萧时揽笑得很和气,说到“宋人也不会计较”这一句时,却是语气透着股轻蔑的味道了。 “是么,原来贵国是如此需要勤俭节约的啊,真是难为你们的皇帝殿下了,穷家难当啊。”晏殊笑了笑,不无讽刺的道。 萧时揽被晏殊又呛了一句,心中有些恼怒,心想这宋国蛮子当真是牙尖嘴利的,与他斗嘴自己实难占得上风,萧时揽轻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们大宋年年只给了那么点岁币,我们还要在为招待你上多花那冤枉钱不成。” “呵,呵,这倒不需要,我看你们的这些个招待还是免了吧,我等自己身上带了钱,自己去住客栈就成。”晏殊见说的萧时揽脸上有些胀红,心中大觉畅快。 萧时揽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既如此,晏大人,恕我不再奉陪了。” 萧时揽一拂袖子,骑了自己的马,喝了自己手下一声,带着一众儿手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今日他是有些气坏了,往年来的宋国使臣,见到他时无不是唯唯诺诺的,今年却来了个刺儿,这萧时揽是不知道,晏殊长时间与方羽待在一起,又长年累月的听方羽讲那铁血的故事,潜移默化中,晏殊也改变了不少,心中多了一些血性的东西。 方羽在马车中看到晏殊的做为,在窗口向晏殊笑着伸了伸大拇指,方羽他是极讨厌那种向别国低头哈腰的人的,虽然晏殊现在的这种做法对他们今后在辽国的这段日子不利,但那又怎么样,方羽根本就不再乎。 晏殊却不明白方羽这个手势是啥意思,又不好意思跑过去问方羽,便装做没有看见,吩咐着一众人等去街上投了客栈。 一众人等入住了大定府最豪华的客栈,这个豪华是相对于那个迎宾馆而言的,真论起来,还比不了杨七斤那间酒楼的装修。 远远看着他们入住那豪华客栈的萧时揽心中有些嫉妒,他爷***,这大宋人还真有钱啊,萧时揽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悻悻的离去。 不远处的街头,立着一个火红的身影,看着方羽他们进了客栈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第七十四章五鼠闹中京(上) 北地的积雪总是化得缓慢,尚余的残雪依然让人有一种寒冷的感觉,便是那天上的阳光,也因这残雪而显得冷清。 白玉堂被徐庆拉着,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在大定府那条所谓繁华的大街上。 那一场血战,让白玉堂成熟了不少,也更明白了兄弟之间的情谊,所以徐庆拉着他上街走走时,他没有象以前那样不愿就直接拒绝掉,虽然心中并不太想走动,但还是由着徐庆拉了出来,同行的还有卢方,韩彰,蒋平,这几人也是前世有缘,彼此之间怎么看怎么顺眼,被徐庆这个好动的家伙一撺缀,便向晏殊告了个假,跑出来寻热闹。 要说这大定府做为一个国家的都城,热闹还是有的,同样有做生意的,跑江湖卖把式的,耍猴戏的,开赌场的,当然也少不了一门很赚钱的事业——青楼妓院。 虽然这大白天的不是青楼营业的时间,但也没哪个规定这个时候就不能营业,至少对于梅落雪来说,她是不会在晚上招待客人的。 芳菲院的梅落雪是大定府最红的清倌人,皮肤白得似雪,莹如暖玉,柔唇红艳艳的仿如雪中盛开的红梅,两眼是那长白山上秋日的天池,男人看了一眼,就会忍不住的沉溺下去。更主要的是梅落雪还是一个才女,能弹得一手好琴,能填得几曲好词,所以,梅落雪成为王孙公子,达官贵人争先追逐的目标,成为大定府最红的清倌人。因为彼此之间地竞争。反而弄得没人敢轻易出手强抢。 白玉堂几人地性格不同,爱好也不同,性子有些天真的徐庆就喜欢看那几只猴子蹦来跳去的耍猴戏。老大地一个人了,还象一个小孩一样咧着嘴傻呵呵的直乐,韩彰则喜欢看那跑江湖耍把式的,因为那里有个英姿飒爽的漂亮姑娘在很卖力的表演着,庄稼把式不好看,不过韩彰看的不是这个。而是姑娘家那鼓鼓地胸脯,一荡一荡的,让韩彰的眼睛也上下荡动,蒋平则是瞧着那赌场直咽口水,有大哥卢方在此,他是不敢跑进那赌场去的,不过此时的卢方却没有心思管他,卢方两眼睁的大大的。盯着那匹从他身旁过去的红马眼都不眨一下。 那是一匹万里难挑一地好马,神骏非凡,让卢方一眼之下,便动了抢马的心思。那马停在芳菲院的门前。马上的那个一身华衣地贵公子哥儿下了马,将疆绳丢给一个手下随从。走进了芳菲院中。 卢方一拍魂不守舍的韩彰,向那匹红马呶了一下嘴,道;“别瞧那女人了,想要地话待会儿向徐兄弟要些银子看能不能买过来就是,先看看那马吧,真是一匹好马啊,只怕花再多银子也买不到的。” 很多跑江湖的杂耍班子中的女子都是班主自小收养的,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卖给有钱人家当玩物,是以卢方才会对韩彰说要他花钱买了。 “大哥可是要……”韩彰被卢方说的脸上微微一红,回过神来看了那马一眼,做了个用刀砍的手势,意思是问卢方是不是打算把那马抢走。 卢方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马就算人家肯卖,咱们也买不起,只有做一回这事了,他爷爷的,就算是劫富济贫吧。” 第70章 卢方这时很自然的不当自己是土财主了,把自己划归为穷人,这劫富济贫济的当然是他自己。韩彰犹豫了一下,道:“大哥,可这是闹市之中,不太好吧。” “闹市之中也没法子,若让那人骑上了马,咱们哪里追得上。”此时的卢方,犹如色狼见到了超级的美女,那是铁定了主意要把好马抢了来。 无所事事的白玉堂听到二人的对话,转头向那匹红马看了看,道:“这事只怕会闹的太大,晏大人那里会不好交代。” “我们三兄弟去做了这事就是,不会牵累你半点的。”蒋平轻轻撇了一下嘴道,他如今虽已当了个官儿,这江湖习性却还没改了。 “什么牵累不牵累的,当我白玉堂是那种怕事的人吗。”白玉堂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最受不得人激,闻蒋平之言,心下里很不高兴的道。 “你们在商量着什么事?算我一个吧。”对那猴戏意犹未尽的徐庆回过神来,随口说道。 “看到那匹马不,好马啊,那天展昭兄弟若骑着这匹马,哪能让那个金面人逃了去。”韩彰指着那匹红马感叹了一句。 “马?你们刚才说的不是女人?俺好象听谁说要买女人来着。”徐庆用大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问道。 “是说过女人来着,你有钱不,有钱借我二哥一点,把那个女人弄上手了。”蒋平指着那个卖艺的女子,笑了笑道。 徐庆自怀中掏出一锭大约五两的金子,道:“诺,就这点儿钱,老韩你看够了不。” 卢方,韩彰,蒋平瞪大了双眼 方家的这些人果然是有钱啊,随手便拿出这样的一锭说就这点儿钱,要知这点儿钱在自己家里可要买了五头以上的耕牛了,韩彰心中一喜,接过金子,道:“我先去看看那娘门愿不愿跟我走,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弄那马的事吧,呵呵……” 韩彰与别人不同,他就喜欢这种大胸脯的健壮女子,对那千娇百媚的富家千金反而没甚兴趣,当下向那卖艺的女子走去,不想有人先了他一步,一名有着与韩彰相同兴趣的阔少推开前面观看的人,走到那女子面前道:“哟,好一个俏姐儿,在这儿卖艺多可惜了,不如跟本公子回家去,本公子包你穿金戴银,有丫环侍候着。” 韩彰轻哼一声,心想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场中一老者上前拦住那阔少道:“这位公子爷,小的们只是路过此地讨个生活。还望公子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小老儿感激不尽。” 一名那公子地家奴上前一脚飞起,喝道:“死老头。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着我家少爷办事。” 这家奴脚上有些个功夫,一脚将那老者踢翻在地,那卖艺地女子柳眉一坚,探手一把抓住那家奴还没有收回的脚,娇喝一声。竟将那家奴抓了起来,在空中抡了两圈,远远抛了出去,那些个看热闹的人见状,高声喝了一声彩,韩彰见那女子如此臂力惊人,也不禁咂了一下舌,便是自己也不能如此轻松地将一个壮汉甩了这么远。 那阔少身边的十来个家奴一见那女子竟敢动手。呼喊一声,一拥而上,想给那女子来一点教训,韩彰仔细看去。那女子武艺甚是粗浅,不过力气极大。一双拳头舞将起来,却也有开碑裂石之势,一众儿恶奴被她打得连连惨叫。 韩彰摇摇头,心想,没咱啥事儿了,心中却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女子,觉得这女子与自己很般配,转眼见那阔少想溜走,韩彰上前抬脚给他来了一下,道:“滚一边去,竟敢跟老子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那阔少与手下家奴连滚带爬的跑了,韩彰整整衣衫,便想上前与那女子套近乎,不想那女子一拳向他面门打了过来,韩彰忙伸手挡了这一拳,被震得连退了三步,手臂隐隐发麻,心中更是暗惊这女子的力气。 — 那女子一招得势,容不得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一拳拳攻了过来,幸而韩彰武艺精熟,很快扳回了平势,两人拳来脚往,打地很是热闹,一众观看的人忍不住又是高声喝彩。 “咦,我说二哥怎么与人打起来了。”正在与人商量如何抢马事情的蒋平回头看了一眼,指着韩彰这边对众人道。 “这个二弟也真是的,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干吗与人动手,咱们这边还等着他过来弄那马儿走呢。”卢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责备的道。 “俺去看看。”徐庆一见有架打,立时兴奋起来,说了一声便跑了过去。 那女子武艺虽浅,却一力降十会,与韩彰过了二十来招竟没有落了下风,当然,韩彰心中也是怜香惜玉,没有出了全力。 徐庆跑了过来,正是韩彰被那女子一拳震退之时,徐庆想也没想,一招擒拿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如铁钳一般,弄得那女子痛呼一声,却无力挣脱这铁钳一般的手。 徐庆一身横力远超韩彰,在方羽一年多的指点下,武艺也比韩彰高地多,一招之下,那女子便被徐庆出其不意擒住。 此时那老者慌忙上了前,对徐庆道:“壮士,这位壮士,请饶了小女吧,有冒犯之处,小老儿给你磕头请罪了。” 那老者说着便要下跪,徐庆放了那女子,拉住那老者道:“要你请啥罪的,只是俺这韩彰哥哥想要买你这女儿,你卖与不卖,说个话就是,怎的动起手来了。” “误会了,误会了,小女鲁莽,误将这位壮士当成那恶少一伙的了,只是小女是小老儿地亲生女儿,还请二位壮士高抬贵手,小老儿是不能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地。”老者连连作揖道。 “我不是要买你的女儿,我是想娶她的,老人家你放心,我等是大宋侍卫武官,此番出使辽国,见你女儿,心生爱慕之情,还请老人家你成全。”韩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上了前道。 “哦,原来诸位壮士是大宋来的人,敢问是不是前些日血战八千马匪的大宋使团?”老者眼前一亮,看了看韩彰,徐庆他们身上穿的大宋武将官服,有些相信了韩彰报出的身份,当下急切的问道。 “正是,我等此番来辽,不意碰上那想劫了饷银的马匪,血战之下,没让那些个马匪得逞。”说到那一战,韩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不管怎么样,胜了总是让人高兴的。 “失敬,失敬,诸位的那一战可是长了 人的脸了,小老儿虽不是宋人,却也是北地的汉人,大宋能出兵收复燕云之地啊。”老者感叹了一声。 “老人家。那这事……”韩彰有些心急的道。 “呵。呵,小老儿早就想去大宋了,既然有缘。就看小女怎么说了。”老者望向那女子道。 “要娶我也行,这些个人你也得养着。”那女子指着站在她身边地人道。 “行。”韩彰看着那老少十几个人,咬牙答应了下来,心想大不了多向有钱地徐兄弟借些钱就是。 徐庆一见没他啥事儿了,道:“俺先走了。” 那边三人也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卢方一咬牙道:“干脆硬抢了就是。” 白玉堂。蒋平只能赞同的点点头,回头见徐庆回来,四人又说了一下各自要做些什么,因为可能会遇上辽国负责治安的巡逻兵,所以卢方,蒋平一组负责将马带走,白玉堂,徐庆两个负责断后。韩彰既然要成了好事,四人也就不指望他也出一下力了,反正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就是卢方一个人也可做了。 这边韩彰与对方通了姓名。那老者叫高信,那女子叫高妞妞。其实高妞妞根本就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妞妞,那老者高信一脸正式地对韩彰说:她是妞妞,于是韩彰便想当然的以为叫高妞妞。 韩彰带了高信他们离去不说,卢方四人冲到了芳菲院的门口,一顿拳脚把那十几个守在那的随从摞翻了,很顺利的将那红马带走,待那巡逻的辽兵赶到,早已不见了人影,那个贵公子痛骂了一顿手下与辽兵是一群废物之后,也没了心情再在芳菲院中听那梅落雪弹琴了,那马是他心爱之物,自然要赶紧去寻了回来才成呀。 二 中京大定府地皇宫内。 耶律隆绪丢下手中的奏章,不耐烦的道:“说,什么事。” “皇上,那宋国的使臣已来了两天了,那个领队的晏殊天天嚷着要回去,皇上是见他还是不见,请皇上示下。”看到耶律隆绪发了怒,萧时揽在这大冷的天里,头上依旧是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位他们辽国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相与地人,御下的手段铁着哩,他萧时揽每一回见到,都是小心着又小心的。 “嗯,他们这两天有什么其它的动静没有?”耶律隆绪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回皇上,这些个宋人基本上都很安份,除了有几个宋国地小武官在今日上了一趟街之外,就不曾做什么,不过……”萧时揽停住了话头,犹豫着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快说。”耶律隆绪瞪了萧时揽一眼,可惜萧时揽只顾低着头,没有看到这位辽圣宗对他地不满意。 “皇上,那几名宋国小武官抢走了韩将军的坐骑赛赤兔,只怕这事儿有得闹腾了。”萧时揽还是觉得这事说与皇上听的好。 “哦,是么,韩让这个人啊,做什么事都是这般不小心的,说来,这宋人几时变得这般胆大了,敢在这大定府里惹事儿,看来宋国这个小皇帝与他的死鬼老爹有些不一样呐,朕到要看看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去给宋人传个话吧,朕三天后接见他们。”耶律隆绪沉思了一下,才对萧时揽吩咐道。 第71章 萧时揽应了声,向耶律隆绪行完礼后,弯着腰退了出去。 三 卢方四人没敢将那匹红马带回客栈,而是出了一趟城,将那马藏在了城外的宋军营中,在这里带兵的是狄青与朱雀武,两人见了这马,也是喜欢上了,奈何这马性子很烈,虽让人牵,却不让人骑,众人一时也没有时间降伏它,只能观赏了一阵子,便将它藏了起来。 四人回了客栈时,天已断了黑,徐庆非常老实的跑到方羽房中,将自己几人白天做的事儿告诉了方羽,这四人今天这事儿虽然做的荒唐,方羽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抢了又怎么样,兄弟们喜欢就好,只要这会儿没去抢那耶律隆绪的女人和女儿就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但少年老成的展昭还是说了几句徐庆他们太过鲁莽了,其它的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麻烦事情还是来了,一名值守的军士进来报告道:“方大人,不好了,门外来了数百辽国士兵,将这客栈包围了,要我们交出马来。” 方羽还没起床,闻言只好起身开始穿衣,一边寻思着该如何打发走那些辽兵,衣服刚刚穿完,又有一人跑进来道:“方大人,外面打起来了。”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急忙往外走去。 客栈的门外,一片喧哗声与兵刃的交击声传来,甚是热闹。 第七十五章五鼠闹中京(中) 一大早的,寒风卷得那客栈门口的酒旗猎猎作响,人与马呼出的水汽也似要凝成飞霜。 徐庆的心里很不爽,就算是这冻得死人的寒风中,心中的那股火苗儿也一个劲的往上窜,因为眼前一班子契丹人骂得实在难听,不就一匹马儿么,动这大阵仗的,还象泼妇一样的骂街,他爷***,你们契丹人抢我们大宋人的东西少了么。 “呜呀呀呸,你们都给爷爷俺住嘴!”徐庆掂了双锤,大步走上前去,大吼一声道。 话说那失了马的贵公子乃是辽国的驸马韩昌之子韩让,此人武艺高超,也有一些文才,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自小颇受耶律隆绪的喜欢,虽然当的只是一个小小武将的官职,却有了一个骁军候的封号,这韩让虽不是纨绔子弟,却也风流自赏,看上了那芳菲院的梅落雪,无所事事的他每天都要去那芳菲院一趟,以期能打动佳人的芳心,在这整个大定府的豪门公子面前露个风头,不意昨日竟然来了几个小贼,将他心爱的宝马赛赤兔给抢了,后来从询问被打的众家奴的口中得知,这几个抢马的人都是身着宋国武将官服的人,这也是卢方几人做惯了江湖豪强,压根儿就没去考虑要不要隐藏身份,所以这韩让到是轻易就打听到了卢方他们落脚的地方,纠集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以及几百辽兵,将这客栈包围了起来。 说起来卢方等人还是不识马,只知这马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却不知这是一匹汗血宝马。韩让对它珍若性命,便是十个梅落雪也不如它来的重要,毕竟梅落雪只是一个歌妓。用用权,花些钱就可以弄到地,而这汗血马有权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地。 韩让从未受过这等遭遇,心中是怒火涛天,围了这家客栈后,也顾不得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风度。跳了脚大骂起来,这让值守的徐庆不乐意了,拎着双锤走出来,对着他们就来了一嗓子雷吼,震得韩让身后地辽兵退了三步。 韩让被这一嗓子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心中更是大怒,骂道:“宋猪小贼,快快把爷爷我的赛赤兔交出来。” “猪你娘个头。你老子俺就是杀猪的,废话少说,要马,俺没有。要打架俺奉陪着。”徐庆冲着韩让示威的摆弄了一下双锤。 韩让心中那个气那个怒啊,在他眼里一惯软弱无能的宋人今天竟敢在他面前猖狂。这哪让他受得了,气怒的声音都走了调儿,道:“好,好你个宋猪,竟敢在本候爷面前猖狂,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本候爷地心头之恨,拿本候的兵器来。” 二名辽兵杠了一杆方天画戟出来,韩让一把抓在手中,一抖手,挟着一股寒风向徐庆斜削了过来。 这韩让从小喜欢那三国时期的吕布吕温候,曾立誓要成为吕布那样的盖世武将,是以在这方天画戟上下了不少的苦功,如今在辽国也是少有对手,自不把一个宋人的小小武官徐庆放在眼中,但他这含怒一击却也非同小可,虽无雷霆万钧之威,但那剖开空气的刃口隐隐挟着风雷之声,让貌似粗犷的徐庆收了轻视之心,双锤一摆,架住了韩让地这一招,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旁边的众人耳中生痛。 “哈,哈,痛快,原本你个小白脸有些个本事,再来。”徐庆大笑一声,举了双锤往那韩让身上砸去。 韩让与徐庆硬碰了第一招,震得他双臂有些发麻,心中暗凛,知道了眼前这个宋人的小武官力气大地惊人,自己不可与他来硬的了,需得在招术上胜过此人。 只不过韩让仍是小瞧了徐庆,如今地徐庆又岂是力大而已,武艺招术上也是精熟得很,这一招双响炮,快得让人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锤身擦着寒风,似要把那寒风也擦燃了一般,带着呜呜夺人魂魄的声音奔向了韩让。 仓促之间,韩让也没时间躲闪,只得再次硬接了一招,铛,铛两声连响,韩让被震得后退了五步,心头微咸,差点吐出血来。 “哈,哈,你个小白脸还真个经打,来,来,来,再让俺砸上两锤子。”得势不饶人的徐庆再一次大笑着,要再给韩让来一锤子。 韩让哪敢和他再硬拼,趁着退开的距离,抽身往后急退,大声呼道:“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韩让心中这一急,也顾不得再自称本候本候的了,面子再重要也不如性命来的重要,呼了士兵来给自己解围,辽兵比之宋兵,多少要好勇斗狠一些,闻言举了兵刃将徐庆围了起来,却又哪里是徐庆的对手,虽然徐庆心知不能在这辽国杀了人,但砸飞这些人手中的兵刃还是好说的,叮铛之声不绝于耳,把那几十个辽兵手中的兵刃一件件磕飞在了空中,此时,正是方羽出了门来,见到自己人没有吃亏,也就放下心来。 徐庆磕飞了那些辽兵的兵刃后,见方羽出来了,收了锤退到方羽身边。 “你们这是何意,跑到这里来闹事,难道不知此处已被我大宋包了下来作为使节馆的吗,你 做,是否想挑起两国的争端。”方羽扫了一眼韩让微严厉的道。 “哼,叫你们宋人中管事的那个过来,本候懒得与你们这些小兵头儿说这事儿。”韩让一见方羽,也是一个小武将的官服,但看行为举止,却绝对是一个高手,单看那个使双锤的对他的敬服态度,就知这新出来的小武官是个更厉害的角色,自己实不如找他们这些人的那个是文官的头儿,听说宋人中的文官都是胆小怕事,很好说话的家伙,自己找上他要回马来就是了。 方羽没有穿那套黄金甲。而是穿了一套也是赵祯特意为他订制地白色武官服。说来赵祯这个做皇帝地兄弟。对方羽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很不错的。 “无论你找谁,今天你这兵围我大宋使节馆地事都得有一个交代。”方羽虽没见到那匹马,但无论那马是好是坏都不能再还回去了。因为这多少也关系到大宋的面子问题,而且兄弟们的短也是要护着的,所以话语中紧紧咬住对方的不是处。 “你……哼,这事本候自会跟你们头领交代,你快叫你们的那个管事地出来。”韩让心中后悔没多叫些人来,今日邀来的朋友都是武艺远不如自己的人。否则今日哪能这么让对方嚣张的,当下韩让只能忍着一口气道。 “不用叫了,我就是管事的,有什么事你说吧。”方羽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越权,真要让了晏殊出来,谁知道晏殊会不会怕惹事儿而向对方认错,方羽可不认为一个文人有胆子在这辽国的土地上闹事儿。 — 韩让皱了一下眉头,此时展昭。萧远,白玉堂等人也出来了,站在方羽的身后,韩让见这些人一个个如同杀神一样的气势。似乎全都是不好惹地,心想这些个宋人小武官怎的与那些个以前的宋人武官不同了。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今日这马儿只怕是要不回来了,且待我回去多带些人来,本候就不信在我大辽地土地上还能让你们宋人猖狂了。 “本候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管事地,本候现在是来要回那匹被你们偷去的马儿的,你们若是交了出来,这事儿一笔勾消,若是执迷不悟,哼,哼,本候会让你们知道本候的手段的。”韩让冷哼了一声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样随口说我等偷了你的马,你可有证据?”方羽盯着韩让,慢慢的道。 “证据,那么多的人看到了,不是证据吗。”韩让指着自己的那些个家奴道。 “你随便找些个人来就说是证据,那我也可找些个人来说你偷了你爹的女人,你是不是就真的偷了哩。”方羽嘲讽的说道。 “你,好,很好,你们宋人一惯都是逞口舌之利,现在本候也不与你说了,走着瞧吧。”韩让被方羽的狡辩气得快吐血,一拂袖子,转身就走,心想自己得多找些个人来,把这帮子宋人打得满地找牙才行。 “怎么,你就想走,你还没给我们一个交代呢,兵围我大宋使节馆,这事儿,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要向你们皇帝那儿讨个说法了。”方羽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事不管自己是不是理亏,气势上却是绝对要占在上风的。 第72章 “我是大辽的骁军候,你能拿我怎么样。”韩让实在快被方羽给气疯了,转过身来,傲然的看着方羽道。 “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只不过与你说一声罢了。”方羽慢声细语的说道。 韩让见方羽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要嘲讽几句,却见白影一闪,方羽已到了他眼前,韩让心中一惊,急忙后退,却发觉手中一轻,那方天画戟已到了方羽的手中。 “当年吕温候手中一杆方天画戟,虎牢关前力压群雄,岂是你这样一根面条杆儿可比的,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了其它兵器的好。”方羽依旧是慢声细语的道,双手抓住方天画戟的两端一用力,将这方天画戟拧弯,随手丢在了地上。 韩让心中又是惊惧又是羞辱,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半晌才恨声道:“受教了,今日所受的,我定会相报。” “我等着你就是。”方羽看了韩让一眼,转身回去。 “走。”韩让对着那些辽兵喊一声,上了一匹马,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方羽看了卢方,白玉堂他们几个一眼,道:“准备好打架吧,这事儿是不能善了的。” “有架打就好,省得这般闲得无聊。”徐庆没心没肺的道。 方羽轻踹了他一脚,道:“打输了唯你是问。” 众人皆笑起来,吹动的寒风中飘荡着暖暖的兄弟之情。 二 牛油制成的灯冒着较浓的烟雾,袅袅飘散在空中。 对于辽国人来说,耶律隆绪是个好皇帝。他是一个比较注重节俭地人。一些不太重要地地方他是舍不得用那贵重的烛灯的。 “说吧,今天你又看到那些宋人做了些什么事。”耶律隆绪看着萧时揽道。 “皇上,今日那些宋人虽未出去。却与韩将军在那客栈门口交过一次手,宋人中 手使双锤地十分厉害,韩将军不是对手,而那个宋人领据说就是宋国今年开的武举科的状元,那人出手将韩将军的方天画戟拧弯了,此人之厉害可见一斑。韩将军不敌,只能退了去。”萧时揽将今日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 “嗯,这么说来,此次宋人是派了不少好手前来应对朕提出的考验了,哼,这个宋国小皇帝还真是态度强硬啊。时揽,你去找一批武艺高强的好手出来,暗中派到韩让这小子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好试探一下这帮子宋人的武力如何,别到时候让朕举办的那场大会却让宋人夺了风头。”耶律隆绪想了一下,吩咐萧时揽道。 “是。微臣一定会办好了些事,把他们的底儿探个明白。”萧时揽应了下来。见耶律隆绪再无别的话语,便告辞离去。 耶律隆绪看着袅袅飘荡地油灯烟雾,思绪飘到自己当年初继皇位的时候,当年,自己也是很小的年纪当上的皇帝地,那时自己可不懂什么,全靠了母后的运筹帷幄,才有了大辽如今地好局面,现在,大宋的这个小皇帝,却似乎不是一个善角儿啊。 耶律隆绪轻叹了口气,转身向铁瓦银安殿走去,那里,当年是他的母后萧绰与大臣们议政的地方,那里,有着他耶律隆绪许多的回忆。 三 韩让真的是很愤怒,一贯以来都是只有自己嚣张的份,都是大辽人在宋人面前威风着的,不想此回自己的爱马被这些个宋人弄去了不说,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蛮不讲理,指责自己的不是,这口气真是让人咽不下啊,韩让心中愤怒的想着,决心不能就这么的让那个宋人把自己给吓住了,一定要多邀一些人手来,再多带一些兵去,就不信了,这些人武艺能通了天去,不把他娘的打个满地找牙,自己誓不罢休。 且不说韩让怎样去找人来帮忙,方羽众人等了一天,也不见这韩让带人过来寻事,只道这小子是个软蛋,不敢来了,如果众人知道他们抢的是一匹汗血宝马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要说,只能怪这些个人没有一个是相马的伯乐,不知这马的金贵,有谁会轻易的舍了这样的一匹宝马,这事,又有谁肯轻易的善了。 这众人中,只有晏殊是不知道这事的,他是一个偎红倚翠惯了的人,一天两天的没有女人不要紧,可是从大宋到辽国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人可就让他受不住了,在这个时代,士大夫之类的人上妓院是一种光荣的时尚,所以对于晏殊这样一个士大夫阶层的人来说,这辽国异乡的妓院不去逛一下,实是有违一个士大夫的道德标准,更加有违的是人生及时行乐的标准,所以晏殊便要去妓院,而辽国大定府中最有名的就是芳菲院了,芳菲院的梅落雪更是有名中的有名,就冲着这份名气,晏殊带了一帮子人来了芳菲院。 这一帮子人,指的是大宋出使辽国的使团中全体的高级人员,包括城外的狄青,朱雀武二人也被拉了来,方羽无可奈何的看着这集体嫖娼的事儿在眼前发生,只能自个儿对着那壶儿酒慢慢的品着。不是方羽的品格有多高尚,实在来说,对于这烟花之地的女人,方羽是没有半点儿兴趣。 其实对这里没有兴趣的不只是方羽一个,展昭,狄青,白玉堂他们三个也是心气儿极高的人,哪会对这种女人有兴趣,他们只是来为晏殊做做保镖的职责,所以晏殊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这三人无一不是长得极为俊朗之人,把个相貌一般的晏殊衬托的象个猥琐的老男人,一众芳菲院的姐儿们的眼睛只在三人身上儿乱飞。 方羽不嫖,听话的徐庆自也要向大哥学习,拉了萧远陪他划酒拳去。卢方,韩彰,蒋平三人当值守卫,却是只有站在芳菲院的门边儿上看风景的份。只有朱雀武搂了个姐儿进了一间房去快活, 晏殊是专为梅落雪来的,可这梅落雪有个与众不同的规矩,那就是晚上不见客,任是晏殊掏了几大锭金子拍在桌上也没有答应出来见他。 也不是说梅落雪的规矩就是一成不变的,有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来,梅落雪都会见他的,比如有权有钱的骁军候韩让,而这会儿,梅落雪就正在为韩让弹唱着曲子,屋内坐着二十几个人,是韩让此次找来帮他的,特在芳菲院中设宴招待这些个来帮他的人。 韩让听得老鸨说有宋人出了大价钱请梅落雪过去,掀起帘角瞧了一眼,见是展昭他们,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了两声,吩咐一个人几句,那人点点头离去。 韩让重重的将手中拿着的酒杯放在桌上,众人愕然的看着他,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屋内的烛火跳动着,映着韩让有些扭曲的脸,显得很是狰狞,梅落雪停下了琴声,望着眼前这个感觉很陌生的面孔,心中一阵突突的乱跳,仿佛有血光在眼前闪现。 第七十六章五鼠闹中京(下)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照得芳菲院中在这大冷的天里也是一片春意盎然。 这种装饰的布局很俗,至少在晏殊这种有文化,有见识,有品味的人眼中很俗。 晏殊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就嫖妓而言,那绝对是经验丰富的人,以他晏殊的才气,身份,名望来说,在汴梁城中的各大青楼楚馆中,晏殊是个极受欢迎的人,尽管他已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但汴梁城中那些个当红的歌女艺姬们,见到他晏殊哪个不是甜甜的喊着他“晏公子”的,不想今日到了辽国,到了一家如此庸俗的妓院中,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异国佳丽比之大宋女子如何,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可是晏殊从没有过的遭遇,所以晏殊心中很不高兴,很生气甚至有些愤怒。 当然,晏殊也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象一个纨绔子弟一样一生气就要闹事儿,他是不会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的,仗着有些微微的酒意,晏殊一口气要了十几个歌女来看他的表演,他自己亲自端坐一具琴前,弹了起来。 几个跳动的音符铮铮跳跃在人的耳中,一股飘逸出尘之情在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忧,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当初方羽一曲《笑红尘》感动了他晏殊,如今这一曲歌声他晏殊虽唱的不怎么的,却同样感动了许多人。这感动地人中不但包括梅落雪。便是韩让这个恨他们这群宋人要死地人,也在恍忽之间一阵失神,手捻着酒杯久久不语。 晏殊这仗着酒意的一番卖弄。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那十几个歌女看他地目光立时不同了,多少把一直瞧着展昭,白玉堂,狄青这三个俊哥儿的视线放了一点在晏殊的身上。 梅落雪到了门边偷偷掀起门帘,想看看唱歌的是谁。不意晏殊是背对着她的,梅落雪这一眼看到的是三个面对着她地俊哥儿,三个各具不同风彩的英俊少年。 所谓老鸨爱钞,姐儿爱俏,梅落雪的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这大宋果然是人杰地灵,生出的人儿就是好,让人看了都要芳心跳动,一时之间。梅落雪却是把那个她本要看的对象也忘在了一边。 梅落雪的偷看,展昭三人自是察觉到了,三道不同的眼光扫了一眼她,展昭是温和中透着正气凛然。白玉堂的是淡然中有许许地疏离感,狄青的眼神却如刀锋一般。直刺人心,吓得梅落雪急忙将帘子放下。 不管怎么样,晏殊是这十几个歌女的金主,待晏殊唱完,十几个女子一拥而上,将晏殊围在了莺莺燕燕之中,各种讨好的赞美声不断地灌入晏殊的耳中,让晏殊飘飘然,陶陶然,大享温柔乡地滋味。 卢方,韩彰,蒋平三人面对着门口的寒风,无聊的有些在心中幻想着抱着女人偎红倚翠的情景,虽然三人幻想的目标不一样,但方向却是一样的,除了床上那事儿,三人贫乏的想象力实在想象不出其它的场景,更别谈什么三十六招七十二式一百零八个画面。 第73章 一阵轰鸣声远远的传来,似是马蹄声,卢方毕竟年纪大一点儿,做事沉稳的多,听到声音,防备的跳出门去,在门外的马车上取了自己的兵刃,韩彰,蒋平一见卢方如此,也忙从马车上取了自己的兵刃,看着远处瞳瞳黑影的涌动。 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沉闷的敲打在众人的心上,整条芳菲院门前的大街都似乎在颤动,数个呼吸之后,卢方三人的眼中出现大队的辽国骑兵,黑压压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一人。”一名辽国将领大声呼喝道。 几个辽国传令士兵应诺一声,转向后面传达命令去了,队伍向两旁分开,顿时将这芳菲院围个水泄不通,蒋平心知不妙,忙跑进门去向方羽报告。 “里面的宋猪听着,奉韩老元帅令,捉拿盗马贼,你等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到时兵刃无情,伤了你们的小命。”一名辽国低等武将纵马冲至卢方二人的身前,大声喝道。 “呀呀呸,你们辽狗休要猖狂,有本事上前动手就是。”卢方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汉子,如今当官未久,江湖性子还没改了什么,哪能由着别人一口一个宋猪的叫着,当既还骂了过去,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你个宋猪找死!”他这一骂,他心中是痛快了,那辽国武将却是心中大怒,手中的刀想也没想便劈了下去,想先杀掉一个宋人立威。 卢方冷哼一声,在方羽没有发下话来之前,他不好出手伤人,但伤马却是无关紧要的,身形不退反进,手中的刀架开了对方一刀,抬脚踢在了那人的马腿关节上,喀的一声,那马悲鸣一声,翻 ,幸而那辽将身手还算灵活,跳离马背,没有被压着 卢方也不追击,任由那人爬了起来,狼狈的逃回辽军的队伍之中。 — 三 方羽看着代表着大宋士大夫们的风流本色的晏殊,想着大宋文恬武嬉的风气,心中不禁暗自摇头,一个名声尚好的晏殊都是如此,大宋的那些个文官的德行可想而知,晚一些的苏轼等人,更是将风流的旗帜高高举起,与朋友们不断的换着玩女人,说来,方羽实不喜欢苏轼这样的人,嘴里喊着为国为民,却只是为了个人的权力与人斗得不亦乐乎,他填的词固然是豪放,却只是豪放而已,与他同时代的贺铸所做的词,其中那铁血丹心,男儿傲骨,方羽是深深赞赏的。可惜这样的人却是在大宋无人赏识。空有报国之志,却无报国之路。 晏殊自不知方羽在心中如此鄙视着他,被那十几个歌女一阵缠绕。心中一高兴,又要了些酒,打算今日痛快一下,就在这时,蒋平跑了进来,对方羽道:“方哥。外面来了好多辽国士兵想要寻咱们地晦气。” 方羽地眉头跳动了一下,心想那家伙的能量还挺大的,竟能够动用大规模地军队,那一边正自无聊的徐庆一听说有人来闹事,兴奋的跳了起来,也不等方羽说什么,跑了出去,方羽看了徐庆的背影一眼。对蒋平道:“你们几个先把那些辽国士兵拦在门外就是,嗯,尽量少杀点人吧,这事儿还真是不能善了啊。” “知道了。方哥。”蒋平应了一声,转了身去。 “大哥。某也过去吧。”萧远上了前对方羽道。 “暂时你别去,我想他们应该不只是派点兵来就了事的,应该还有高手前来,这个大厅之中,才是真正争斗的地方,到时候有地是你的事。”方羽站起来拍了一下萧远的肩头道。 “嗯,知道了大哥。”萧远也没有坚持,反正大哥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就是。 方羽走到正忙碌着的晏殊身边,正要与晏殊说一声,外面却传来徐庆的大吼声:“狗娘养的,少给俺嘴巴里乱放屁,你爷爷俺便是抢了那马又怎的,俺现在看中了你这孙子的马,快快交了出来,否则俺一锤子下去,马没了你这孙子也没了。” 原来这外面地辽兵被卢方,徐庆他们一拦,无法冲入门去,便对着他们漫骂起来,这四个人中,还就算蒋平的口才可以,骂起人来也不落下风,这徐庆口拙,也不知如何翻着花样漫骂,心中一急,脾气上来了,蛮不讲理的对着那名为首的辽将吼道。 那辽将手使狼牙棒,听了徐庆这蛮横地一吼,心中大怒,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大叫道:“给我上,你们还不给我上,把这几个人给我砍了。” 此时这辽将也顾不得来时那韩老元帅告诫他不可大开杀戒地命令,他已被徐庆吼得怒火冲天,对手下士兵下了杀人的命令。 徐庆哈哈一笑,道:“来的好,俺正怕你们不跟俺打。” 徐庆当先踏前几步,双锤舞得风雨不透,那些辽兵的兵刃碰上就飞,哪里近得了他的身边,那辽将见此,催马上前,一狼牙棒砸向徐庆,铛的一声巨响,那辽将虎口被震裂,手中的狼牙棒脱手飞出,吓得那辽将魂飞魄散,圈马急逃,徐庆哈哈一笑,也不追杀,任那辽将逃去,一众儿辽兵见这徐庆的神勇,心中俱生惧意,攻势缓了下来。 四 晏殊被徐庆那一嗓子吓得手中的酒杯一抖,酒水泼在自己的身上,抬头一看方羽站在面前,便道:“哎呀,我说亦飞,那徐庆小子在发什么疯啊,大呼小叫的,吓死人了。” “没什么,老师你只管饮酒就是,一些辽国的宵小来此闹事,徐庆他们正在处理着呢。”方羽淡淡的道。 “唉,也真是的,这些个辽国人啊,总是蛮横无礼的欺负我们大宋来的人,有事没事总要找点麻烦,嗯,教训一下也好,不过记得不可伤了人的性命。”晏殊感叹了一下,嘱咐了方羽一句后,又与一众儿女子嬉戏。 晏殊酒喝多了点可以不明白,但这大厅之中有没醉的寻欢客们却不能不明白,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抓人行动,被那徐庆一大嗓子吼声吓得出来看看,只见徐庆手中两柄大铁锤舞得呼呼生风,如同杀神一般打得那辽兵不敢上前,敢情这双方是打起来了,这些人顿时就慌了神,眼见得被军队围着,出是出不去了的,回了大厅,一众寻欢客在大厅中乱做一团,那些个歌女们听说外面打起来了,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各自也无心再与恩客们调情了,要寻那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晏殊刚举袖饮了一杯酒,完了一看,身边的女人都跑光了,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问方羽道:“咦,亦飞,她们人呢?” “看戏去了。”方 了那具琴前,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两下,随意的回了晏 “说的好。今天这里就是要演一场宋人地猴戏。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躲藏在里间地韩让见自己的援兵已到,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对着方羽嘲讽的道。 方羽连眼都没抬一下。对白玉堂道:“玉堂,这事是你们惹出来地,那就由你教教他们什么是猴戏,记着,别坠了大宋人的威风。” “是,大哥你放心好了。”白玉堂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向前跨了几步,拦在了韩让的面前,全身的战意迅速攀升,向随着韩让出来的二十几人威压过去。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还是快快寻你娘喝奶去吧,让那个姓方地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一名壮汉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满是嘲笑的意思。 哆,方羽的手指在琴弦拨了一下,铮铮的杀伐之气,随着这一声琴音传递到每一个角落里。全场慌乱的人顿觉心中一寒,慌乱的心竟是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全场变得鸦雀无声,便是那已醉的晏殊也猛地清醒过来,拿着酒杯的手微微的颤动着。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不过,我很讨厌你这种专门自己来找死地。”白玉堂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你……”那壮汉正要再嘲笑几句,哪知眼前一闪,离他尚有十余步远地白玉堂突然出现在他的伸手可及之处,一只拳头在他的眼前迅速扩大。 “砰”的一声闷响,那壮汉翻身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来,琴声再响,低徊在空中飘荡,如一首摇篮曲,似要让人在恍忽中回忆着从前一些已然忘却的记忆。 “你们辽国不会都是这样的废物吧。”白玉堂看着韩让,眼中满嘲讽。 “不错,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一人鼓起掌来,微笑着走到了白玉堂的面前,此人三十来岁,举止自若,显然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他这所鼓的掌声并非是为了白玉堂,而是要冲散方羽所弹的琴声的影响。 咪,仿佛是一声幽怨的叹息,琴弦上这一个音符如似水流年的感触,引起众人心中的过往情怀,有多少的事可以追忆?有多少的情可以缅怀? “你也不错,算不上是废物,可惜还是离废物不远。”白玉堂淡然的说道:“动手吧,你们既然来了,就是来动手的,这样一个一个的上,太麻烦了,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某从来不会与人联手对付一个人的,少年人,有信心是好事,可信心过了头就不好了,今天,就让某教教你怎么做人吧。”那人却不动怒,很有一派高手的的风范。 “要说教,只怕还轮不到你,且先看看自己的的份量吧。”白玉堂轻哼了一声,拳头忽的朝那人的脸门砸去。 那人看着来拳速度虽快,拳上的力量却不是多大,只道白玉堂先前那一拳全靠了偷袭才得手的,心中微起一丝轻视之意,也一拳向着白玉堂的拳头上击去,想凭着自己练就的铁拳一招将白玉堂那只手废了,只是他主意虽好,却不知白玉堂新练成的擒拿手正要找个高手试验一下呢,他的这一拳乃是虚招,拳势将老时变拳为抓,将送上门来的拳头一拉一推,待要御脱了那人的手关节,不想这人武艺也是极高,在那一瞬间抖手挪动了一点位置,让白玉堂的手眼见着就要抓错了地方。 第74章 发,方羽手底的琴声再起,如高山水泄而下,连绵的冲击着那人的心底,那千钧落下的压力,让那人的手极其微弱的停顿了一下,就这一点极微的停顿,让白玉堂的手抓实了他的关节,成功的完成了那式分筋错骨手。 那人心中又惊又怒,自己一生鲜有对手,没想到今日竟是一招便败于人手。在那人怨毒看了一下方羽时,白玉堂一脚把他踢飞了。 那人吐了一口血,爬了起来,看着方羽道:“今日一音之赐,某铁拳王终生不忘,日后定当再来讨教。”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韩让等人面面相对,不明所以的对白玉堂产生了惧意,要知那铁拳王乃是辽国有数的高手,更是今日来人中武艺最好的,不想却是只一招便败在了白玉堂的手中,一时之间,再无人敢上前向白玉堂挑战。 嗦,这一个音符飘起时,如春寒料峭的时节,一片生机在迎春花的静静盛开中生长起来,韩让只觉得心忽的有些莫明的悔意,仿如错过了某一个与情人相会的时节。 芳菲院的门外,徐庆正舞着双锤把那些辽兵打得节节后退之时,忽然感觉三道森冷的杀气向他扑来。夜风,似在陡然之间冷得可以滴水凝冰。 第七十七章五鼠闹中京(完) 嗒,嗒,马蹄的声音如同敲在人的心上,三名身着普通辽兵军服的人纵马跃出了后面的辽兵队伍,一柄大刀,一杆长枪,一根熟铜棍,在两旁火把的映照下,闪着诡异的寒光向徐庆奔袭了过来。 “哼,扮猪吃老虎么,你爷爷俺是专杀猪的。”徐庆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那冰冷的杀气震散,不退反进,舞着双锤迎了上去。 这三人似是极擅合击之道,互相之间配合甚是默契,三件兵刃分三个不同的方向几乎同时袭向徐庆,这徐庆早非当年只知使用蛮力的人了,方羽所教的八卦步亦练得极熟,只见他偌大的一个身子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蝶,在那三人的围击圈还没有合笼之前已然贴近一人,手中大锤如沉雷一般砸向那个使枪的。 铛,那个使枪之人挟带着马匹的巨大冲击力依旧没有撼动天生神力的徐庆,反震得自己的虎口发热,双臂发麻,跨下坐骑倒退几步之后悲鸣一声软倒在地。只是徐庆却也没有机会追击于他,身后两件兵刃已经到了跟前。 旋身,错步,脚下在转身之后依旧不退反进,大喝一声:“开!” 这一声如炸雷一般震响在那两人的耳鼓上,同时两人手中的兵刃分别被徐庆的大锤架住,两人两马的合击之力虽让徐庆被震得退了三步,但这两人却也不好受,同样是手臂发麻,无力紧接着发出第二招去,跨下坐骑摇晃着。显然也是不行了。 那二人跳下了马。心中暗赞着对方真乃勇士也,要知三人的坐骑虽极普通,但三人俱是高手。一合之下,三人所骑之马竟然全废了,可见这个粗犷的宋人是何等地勇猛,由不得人心中不感叹一下。 使枪之人一抖手中长,挺枪复进,直刺徐庆地后背。枪尖刺开空气的锐响声在辽兵嘈杂的叱呼声中清晰可闻,徐庆大锤随手往后一磕,砸歪了那人地这一枪,另一锤紧跟着磕向那人的枪身,这两锤虽然使得很随意,但出锤的速度与力量,如同高山滚石一般去势惊人,那人心惧徐庆的神勇。不敢与他硬碰,收枪错步微微让开,使得三人原本合围的打算也随之被徐庆这几锤瓦解掉了。 这三人之中,以这使枪之人武艺最高。徐庆这种最喜与硬手厮杀的人,自是把自己地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了。那人虽已错身让开了,徐庆却是紧贴着不放,誓要先把这人解决了再说,锤头一转,一招流星飞雨使出,一双大锤在徐庆手中如同两个小拨浪鼓一般迅速的化成无数的锤影,在忽明忽暗的火把光中,似是夜空中无数垂天而落的流星雨,带着摄人心魂的美丽扑向了那个使枪之人。 使刀和使棍之人一见同伴危险,顾不得落地的脚步不稳,双双挺着兵刃上前想解同伴之危,但那使枪之人被徐庆地攻势压得迅速往后急退,使得二人在后总是差了一线而追之不及,四条人影在辽兵的阵中急速的穿梭,所到之处,避之不及的辽兵被四人绞在一起地气劲撞得吐血飞出,让本来还排列整齐的队伍顿时乱成一团。 卢方,韩彰,蒋平一见徐庆一人勇战三名辽国高手,心中俱是热血沸腾,韩彰,蒋平心中一阵兴奋,不觉忘了自己要把守大门地责任,二人举了手中的刀向前冲去,想帮着徐庆把那三人解决了,只留下卢方一人守在大门口,众辽兵一见有机可乘,又再次一拥而上,想要攻破了大门进入里面。 “呸,如果让你们这样的一些小虾米攻破了门,我卢方以后哪有脸再见兄弟们。”卢方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丝毫不再意人家芳菲院在地上铺着的地毯,手中大刀使将开来,如八方风雨来临,刀光闪烁,又似点点繁星灿烂的夜空,整个芳菲院的大门口叮铛之声不绝于耳,听得芳菲院里面,现在已经吓醒了酒意的晏殊心中惊恐不安。 韩让有些进退两难,那些来援的辽兵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破门而入,而是被对方硬生生的挡在了门外,看着手压在琴弦上的方羽,想着方羽随手将他的方天画戟拧弯的神威,韩让心中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有吕布之勇,没想到这两天连连在宋人的手中折了,他娘老子的,一直自命自己是个优雅高尚的人的韩让在心里爆了一句粗话,这些个宋人还是那传说中软弱无能的人么。 “好一个宋国的新科武状元,没想到如此的高手也会去争那样一个低微的名头,贫道是金顶洞的金顶真人,有些手痒,想要向这位宋国的武状元讨教一二。”一个雅间中走出一个道人,四十来岁,颇有仙风道骨的风度。 “你姓什么?”方羽眼都没抬,手按在琴弦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似是微不可闻,却又清晰无比。 “贫道俗家姓张。”自称金顶真人的道人保持着很好的风度。 “汉人?”方羽的手指压上了 弦,似是随意的问道。 — “嗯,算是汉人吧,家师祖是龙虎山天师道的旁枝,贫道自小是家师收养的,随了家师的姓。”金顶真人低下了眉头道,似是有些缅怀着什么。 啦,第六下琴声响起,仿如一个孩童搅起了池塘的水珠,打破了一池春水的宁静。金顶真人的道心微一恍忽,似那尘念破壳而出,有个老人,在那长城外,古道边,牵着他的小手慢慢而行。 “师父。”金顶真人被琴声勾起了儿时的回忆,低徊的叹息了一声。 “你既是追求仙道之人,便不该再理这红尘之事,何苦呢,回你的金顶洞去吧,今日你自认是汉人。我也是汉人。所以,我劝你一句,无论你出家与否。都不要忘了自己是汉人。”方羽终于抬起头望向了金顶真人。 “可惜,仙道本无凭,生在这红尘之中,就离不开这红尘之事,贫道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只能去完成。”金顶真人地眼中恢复了清明地亮光。平静的看着方羽。 “那是可惜了。”方羽淡然的说了一声,又低眉望向了琴弦。 白玉堂一振衣衫,踏前一步道:“老道,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大哥出手,让我白玉堂来会会你吧。” “无量天尊,如此,贫道就向这位小官人讨教一二了。”金顶真人倒没有坚持自己地初衷,向白玉堂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玉堂年少气盛。自是攻击的欲望比较大,但他也知这个道人是个不易对付的高手,故而不敢大意了,凝神一步步向那个道人走去。脚下的石砖随着他的脚步一块块碎裂,那金顶真人仿佛未见一般。只看着白玉堂地眼睛。 离得还有七步之远时,白玉堂忽的如离弦的箭一般,一拳奔向了金顶真人,这一拳带着一往无回霸气,拳头带起的风,刮得远远观看的人也似觉得有寒风扑面而来。 金顶真人伸出了掌,轻描淡写的拍了出去,却是迅如闪电一般,拳掌交击,卟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气劲卷得二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好功夫,贫道在你这个年纪是远不如你地,可惜贫道受人所托,得忠人之事,只能得罪了”金顶道人赞赏的说道。 “身为汉人,却为契丹人做事,岂配得上一个忠字。让我展昭来会会你吧。”展昭见白玉堂有些不是这金顶真人的对手,便站了出来。 “展大哥,没事,我可以的。”白玉堂傲然地道。 “昭兄弟,你退下吧,玉堂没事。”方羽温和声音中充满了对白玉堂的鼓励。 展昭闻言退了回来,他对方羽是极其信任地,方羽既说没事,那就自然是没事。 此时一直躲在韩让众人后面的梅落雪忍不住想看一下那个能让简单的音符弹奏出包含着众多感触的人,踮起脚来,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只见一个白衣似雪的少年安坐在琴前,从容淡定的神色仿如是远离这个红尘的世外仙人,梅落雪的心没来由的再次狂跳了一下,比之先前时更甚,那个白衣似雪的少年似乎觉察到她在看他,眼神儿向她扫了一眼,,没有一丝其他男人看她时的那种热切的目光,随即那少年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具琴的弦上,梅落雪只觉心中流过一种淡淡的伤感,就象是午夜梦醒时分,对着黑夜中的那一盏孤灯。 “再来。”白玉堂低喝一声,挥拳再上,比之上一拳更是霸气十足。 两人再一次交上了手,都是以快打快,两条身影在场中来回翻飞,快的让人只看到他二人分出的残影,拳掌相击时所发出的劲风不断的拂过旁观者的脸上,寒气逼人。 第75章 “何苦呢,是非不分,大义不明,硬要揽上这红尘里的俗事,断了自己的道心,只可惜了这一身的本事,既如此,那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方羽再一次低叹了一声,旁若无人的慢慢说道。 唏,琴弦在方羽的手中发出一声尖锐中带着凄凉的声音,如一根暗刺,扎在了金顶真人的心头,许许多多的杂念在金顶真人的心中泛起,不甘平淡,不甘寂寞,不甘这一身本事在荒凉的山中伴着自己渡过,这曾经有过的许许多多的这些不甘在这一刻化为一种愤怒的力量,金顶真人大吼一声,一掌拍出。 三 韩彰,蒋平向着徐庆冲了过去,后面的辽兵队伍中再一次冲出四人,将两人拦了下来,韩彰长笑一声,道:“来的好,还有多少人,一齐上吧,我们兄弟接着就是,省得打得不过瘾。” “呵,呵,说的是,人少了岂能显得出我们兄弟的本事。”蒋平应和了一句,手中的刀一刀劈出,将当先一人斩退。 韩彰,蒋平的武艺说来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只是方羽身边的高手太多,显得他们二人不怎么样,这段时间二人心中也觉得有些憋屈得慌,正没处渲泄着哩。今日这一仗。可让他二人 痛快的感觉,以二敌四,这二位却是越战越勇。手骤雨一般可劲地往人家身上砍,那四人本也武艺不弱,乃是辽国皇宫之内有数地侍卫高手,被那萧时揽安插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很倒霉的碰上韩彰,蒋平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被这两人打得弃马而逃。 那边徐庆一双铁锤咬着那个使枪地不放,就象有使不完的力气般,那铁锤没完没了的猛砸向那个使枪的,终于在铁锤不断的轰击下,那人的枪杆承受不住连续地轰击而断裂,徐庆的铁锤从那人胸前扫过,虽没有砸实,却把那人扫得吐血抛跌出去。 徐庆见那人失去了战力。也不再追杀,哈哈一笑道:“该你这个使棍的了。” 徐庆猛的一旋身,手中的大锤砸向了那个使熟铜棍的,这人本见那使枪的吐着血抛跌出去。心中已知不妙,奈何这徐庆的双锤来地太快。根本没有让他躲闪的时间,只得硬接了徐庆这一招,一声震耳的响声,这人手中的熟铜棍虽没有断掉,这人却是受不住这棍上传来地力里,身子倒飞出去一丈来远,再也无力站立起来。 “剩下你了。”徐庆冲着那个使刀的怪吼道。 那个使刀地武艺最弱,见那两人受伤,心中已然胆怯,哪敢再与徐庆打下去,拖了刀便倒退而逃,混身在辽兵的人群中。 藏身在辽兵之中的萧时揽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宋国派来的人真的不一样啊,单眼前这个手使双锤的人,大辽国就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呵,更别谈里面那个宋国的什么武状元了,只怕厉害的程度还在这个使双锤的人之上吧。 萧时揽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悄悄的从辽兵的人群中离开了。 四 金顶真人眼中变得有些赤红,心神在恍忽之间拍出了自己全力的一掌,这一掌如排山倒海般涌向白玉堂,如果是从前的白玉堂一定会伤在他的手下,但如今的白玉堂性子早已改了不少,不再似从前一般浮燥,打斗之时,心中极其冷静,此时见金顶真人这一掌力量虽大,却有些不成章法,当既变拳为抓,脚踩还不熟练的八卦步,险险躲过对方的全力一击,探手一把擒住了金顶真人的肘关节,一下将他的肘关节脱开。 “你输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白玉堂不温不火的对金顶真人道。 金顶真人眼神复杂的看了方羽一眼,又看了看白玉堂,许长的一会儿,才道:“贫道受教了,那人说的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真的很有道理,诸位,贫道先告辞了。” 金顶道人毕竟从小清修,有些个事还是看的比较开的,向众人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金顶真人的名声方羽他们不知道,但韩让他们这些人可是很明白的,在辽国,金顶真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一般的人心中,他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没想到却又让白玉堂给打败了,韩让等人这回是死了再上前挑战的心了。 韩让在心中哀叹一声,我的那匹汗血宝马啊,只怕是以后再也要不回来了。韩让看了看方羽,又看了看还在那发抖晏殊,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找找这个宋国的文官去把汗血宝马要回来,左思右想之下,韩让最后还是没有找晏殊,因为高傲的他实在不愿向一贯让他瞧不起的宋人输了这口气,因为那样的话,他韩让将成为大定府的所有豪门子弟嘲笑的对象,那要让他这个从小被人高捧着的天之骄子如何接受。 “还有谁需要出来较量的,请站出来吧。”白玉堂扫了韩让众人一眼,平静的说道。 “你个宋猪休要猖狂,让某来教训于你。”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审时度势,一个年轻的人跳了出来。 此人身穿铁甲,显然是辽国的一位将领,长得颇为粗豪,跨步走出人群,还没等摆出架式,一只黑压压的脚底板已到了他的面前,砰,这人若大的身躯被这一脚踹飞,摔了出去。 “你,不讲规矩,偷袭算不得好汉。”那人脸上出血,晕乎乎的躺在地上,对着芳菲院大厅的房顶嘟哝道。 白玉堂放下脚,方羽站了起来,道:“我大宋使臣抱着友好的态度来到你们辽国,但你们这些辽国人就是这样对待别国的友好人士的吗,如果你们认为拳头就是一种友好的态度的话,那么,我大宋的人奉陪到底。” 韩让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自己丢了马,却反成了自己的不是,这让韩让气得都没有感觉了。 “我们走吧,这种地方真是无趣得很。”方羽当先起身离去。 “且慢!”一人大声的说道。 芳菲院中本已渐渐消散的紧张气氛忽的再一次紧张起来。 第七十八章梅落雪的选择 这一声有着千娇百媚,荡人心魂的魅力。 这样动人的声音,她应该去唱歌的,方羽也不由的想到,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美貌女子从韩让等人的身后转了出来。 “奴家想请这位公子弹上一曲如何?”那女子对方羽行了个礼道。 “对不起,我不懂得如何弹琴,你还是请过别人为你弹吧。”方羽有些惊讶看着那个女子,他惊讶的不是那个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胆大,这种气氛之下她依然不惧自己身上有意散发出来的那种疏离的冷意与淡淡的杀意。 方羽不喜欢烟花之地的女子,但对眼前的女子还是有一丝好奇,这样一个纤弱的女子,在此时此刻,全场杀气压人的气氛下突兀的站了出来,就凭这份勇气,方羽就不会认为她是一个简单的人了,在方羽的意识里,这一类的女子一般都是女杀手女特工,否则很难不惧方羽身上那股子千锤百炼出来的杀气。 “那么,公子又是如何能让一个音符表达出那么多的感情的呢。”走出来的这个女子正是芳菲院中的梅落雪,一步步,缓缓的向方羽靠近着。 这个是什么样男子啊,怎的宋国就是如此的人杰地灵,先前的三个少年已是人间罕见,眼前的这一个,更似滴落红尘的仙人,梅落雪心中感叹着,她虽陷身在这种烟花之地,但她的心却极高傲着,正如人所说的。是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地女子,她地性子也有着更多的似那横刀向天的男儿豪气,所以。当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一定要认识那个白衣似雪地男子的时候,她便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出来。 “心之所至,很多东西都可以是兵刃的,在我眼中,那不是琴。那只是一件兵刃而已。”方羽看着走到了他眼前的女子,心中微微为她感到可惜,这样一个傲气如梅,清纯如雪的女子,是不应该落在这种地方地。 世上该可惜的东西多着,方羽自觉自己不是救世主,所以心中也仅仅是为她可惜了一下而已,当下转过了身去离开。 “心之所至?用的是心么?”梅落雪看着方羽转身离开。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与刺痛,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问自己。 晏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惊艳的女子,不觉感叹的道:“好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好一个傲雪梅花地仙子。这样的人儿,该收藏在家中细细欣赏才是啊。” 展昭看了看梅落雪。又鄙夷的看了看好色的晏殊,道:“那大人何不为她赎身就是。” “就是,就是,展侍卫这话说地对极。”晏殊点头深表赞同。 那韩让一听,鼻子都快气没了,心想自己的汗血宝马让你们抢了,如今又要来抢我看中地女人,这不是太欺负人了么,韩让跳起脚来吼道:“不行,这个女人是本候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本候现在就为她去赎身。” 晏殊先前见双方打斗时,自己一方压得对方死死的,不觉间胆气儿也大了,原来心中那一丝对辽国人的惧怕早没了踪影,此时也不管身上有钱没钱,站了起来道:“什么你的女人,她没被你赎身之前就不是你的女人,再说我是出钱赎她,哪里是抢了。” 梅落雪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看着方羽的背影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件被人卖来卖去的货物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希望别人正眼看自己一下。 梅落雪正要转过身去,方羽却回转身来,道:“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好争的,就让她自己选吧,选中你们哪个,就由哪个出钱为她赎身好了,这样也省得多出了冤枉钱。” 方羽终是心中有一丝同情,回过头来帮她一把,让她多少有一点儿自己的选择,梅落雪看到方羽回了身,眼中不禁闪过一抹亮色,那种凄苦的笑容一扫而空,换上的是一丝真正的欣喜,如雪似玉的脸上,涌上一抹很淡的红晕,让她的容颜在大厅的灯笼下显得更加动人。 第76章 韩让看了看晏殊,心想自己怎么的都比这个快成糟老头的家伙强吧,再说自己与梅落雪相处一年多,她也多少该对自己有些感情了吧,本候就不信自己会比不了这个死宋猪,当下韩让道:“这个提议好,本候赞同。” 韩让说完,还示威似的看着晏殊,不想这晏殊对自己也是极有信心的,想他自己在汴梁时,满城的红歌女哪个不是对他晏殊青眼有加的,自己是很有女人缘的啊,要才华有才华,要风度有风度,还怕比不过一个毛头小伙子吗,当下晏殊也不甘示弱的轻哼了一声,道:“这个提议我也赞成,就让这位姑娘自己选好了。” 晏殊这话一落,大家都望向了梅落雪,看她会选哪一个。 梅落雪扫了一眼四周,最后的目光却在晏殊与韩让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这时芳菲院的门外传来一声大吼: 都给俺住手,不然,俺把他的鸟头拧下来。” — 二 嗓门这么大的,自然是徐庆这厮了,他先前打退了混在辽兵中的三名高手之后,转过身来看到那个领兵的辽将离他不是很远,便舞着双锤朝那人杀了过去,一众儿辽兵也算悍勇,奈何这街道不太宽广,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虽拼死抵挡着徐庆,但徐庆的一双铁锤挥舞之下,难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那辽将本已吃过徐庆的亏了,对徐庆有些惧意,一见他杀将过来,立马儿打了马便躲开,只是此时辽兵已乱成一团,人马挤在一起,谁也不能多做动弹,被那徐庆用双锤扫开一条路来,一锤子砸死了那辽将的坐骑,在那辽将摔落在地的时候。将那辽将一脚步踩住。向全场大喝了一声。 那辽将心中又羞又怒又有些害怕,心中一急,一口血吐了出来。 “哎。不是吧,俺可没用力踩你啊,怎地就吐血了。”徐庆见自己只是轻轻一脚踩下,这脚下地辽将就吐了血,心想这辽国的人也太不经踩了吧。 “你……”那辽将一听徐庆这样没心没肺没脑子的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一众辽兵见主将被踩着。一时也没了主心骨,互相看看之后停住了手。那守着大门口地卢方一把刀舞的正欢,忽然之间那些辽兵都退了开去,卢方举着刀,楞楞的站在那里,道:“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打得好好的干吗跑了。” 卢方此时站在芳菲院的大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很是炫耀地想再过过那种千军万马之前。我一人可挡的厮杀瘾头,却不知那些辽兵心中是极度郁闷。各自看着有些得意的卢方,心下均想,这要是在开阔地带,纵马一冲,踩都踩死他了,哪容得这厮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 徐庆踩着那辽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可不是两国交战,纯粹是个人的私人恩怨,在没有死什么重要人物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一旦死了重要人物的话,这事情可就要升级了,徐庆虽憨却不傻,也知道自己不能杀了脚下这人,但若放了他地话,又怕他再一次命令辽兵进攻,虽然徐庆是个很喜欢与人厮杀的人,但这种不能放手一搏的场合,徐庆打着打着就没了多大兴趣,自然不想再多出一些麻烦。 正在徐庆伤脑筋的时候,长街地一头传来一人高喊的声音:“奉韩元帅令,成德将军速率兵归营,不得在此停留。” “喂,说地是你吧,俺现在放了你,你快带人回去吧,要打,下次俺再与你打过就是。”徐庆松了脚,将那人放了。 “哼,这笔帐,某日后再找你算。”那名辽将爬了起来,恨恨的说道。 “呵,呵,那敢情好的很,俺等着你就是。”徐庆肩着两只锤,头也不回的离去,对于那辽将的话,他压根儿就没话心上。 在那辽将的带领下,辽兵就象潮汐的水一样迅速退去,刚才还打得热闹之极的大街上顿时变得冷冷清清,除了徐庆他们四个人站在这街道上,再无一个行人,寂静的只有夜里的寒风在发出着低微的呜响声。 “他爷***,怎么人忽的不见了,跟他娘的做梦一样。”忽的由动到静的迅速转变,让有点没过足厮杀瘾的卢方有些不满意。 徐庆肩了双锤回了芳菲院内,此时芳菲院中的人都看着梅落雪身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外面已经停止了厮杀。 三 芳菲院内,灯影微微晃动着,照着各自不同的表情的众人,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梅落雪的选择,好一会儿,梅落雪将目光从韩让与晏殊的身上移开,又在展昭,狄青,白玉堂的身上打量,展昭依然是脸带着淡淡的温和,无喜也无怒,狄青则是那雷打不动的冷然,白玉堂的年纪还小着,对男女之事所知不多,纵然是喜欢哪一个女子,那也是一种很单纯的感情,与色欲挨不上什么关系,在梅落雪打量他的时候,回到了方羽的身边,梅落雪也随着他将目光移到了方羽的身上。 “奴家真的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么?”梅落雪低徊的叹息的响起,向方羽问道。 “当然,虽说这种可选择的范围很小,但至少也是一种选择,应该比那半点不由人的强点吧。”方羽虽不想多事,但既已管了此事,就当然要管到底。 “其实,根本就没有奴家选择的余地,你也保证不了什么,如果你真有一丝同情奴家境地的心,那么,就请你为奴家赎了身吧。”梅落雪幽怨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想为你赎身的是他们,却为什么找上了我。”方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世人只当奴家是玩物,既然是玩物的命运,自然要找一个对玩物也有同情心的人了,公子你认为这个要求很过份么?”梅 身离去,灯影飘摇着照着她那傲然的背影。 方羽笑了笑。他想起了那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会为你赎身地,不过我也仅仅只能为你做到这一点了。”方羽对着梅落雪地背影道。 梅落雪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径真的离去。 “你这是什么意,横插一手吗。”韩让愤怒的道。 “算是吧,不过我可以与你打个赌约,如果你羸了,这个女人归你。如果你输了,以后少来我面前弄这些打打杀杀地事,你愿赌吗。”方羽微微一笑道。 “什么赌?”韩让疑惑的问道。 “很简单,我们赌骷甩子就是,比大比小由你挑怎么样。”方羽提出了一个看似公平的方法。 方羽临时想到一个很有些缺德的主意,至少对韩让来说这个主意很缺德,当然,他之所以提出一个这样的道道来。就是想让那件抢马的事情以较温和地方式解决,非是方羽怕事,而是不想因为一匹马把个事情弄大了,最后搞得两国开战就不太好了。这样会便宜了将要立国的西夏,真的要打。方羽是希望能训练好了兵马再来打才好,那样大宋就说不定一口气下来把那燕云诸州也给收回来了,方羽也不是那种有多爱国的人,但至少觉得自己属于的这个国家不能让人家欺负了才行,自己所属的民族少一点灾难才好。 韩让却又哪知方羽有赌神之称,想想也觉得这方法自己不吃亏,打架自己似乎拿这群宋人没办法,但现在方羽提出的这个方式可就不是谁的拳头硬地问题,而是看谁的运气好了,至少韩让还是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半机会的,为了男人这个面子上的问题,韩让也只能答应了,别人一个这样小小地挑战都不敢答应的话,他以后也没脸在大定府中混了。 “好。明天富贵赌场,不见不散,哼,我们走。”韩让摞下一句话,招呼了自己人离去。 晏殊走到方羽地旁边,低声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的会跟辽国人打起来的,亦飞啊,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面上,万事不可鲁莽了。” “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点小磨擦而已,已经没事了。”方羽不想让晏殊叽叽喳喳的说下去,随口应付了他一句,带头向外走去。 “对了啊,亦飞,你也对那个歌女感兴趣?”晏殊似是随意的问道,眼珠儿却盯着方羽不放,观察着方羽的反应。 “没有。”方羽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静静的答了一句。 “哦,那个……这,亦飞啊,既然你对她没有兴趣,那等回了大宋后,为师就借她到为师的府上去演唱几天如何?”晏殊踌躇了一下,说了出来,连平日里不在方羽面前摆的为师架子也摆了出来。 在这个时代,有钱人家互相转让家中的歌姬与小妾玩耍乃是很正常的事,方羽也是知道的,不过不管他喜不喜欢的女人,他都不愿做出这种事来,把她送给一个没妻子的光棍当媳妇,或者以后就让她当个给自己洗脚的丫环都是可以的,但要方羽把个女人送给别人去玩,方羽是绝不会答应的。 “呵,呵,老师,等回了大宋,学生一定带了大家一起去老师府上热闹几天的。”方羽的这个回答是模棱两可的,在方羽那淡淡的笑容下,晏殊也判断不出方羽的真实心意。 晏殊随着方羽走出芳菲院,外面冰冷的夜风一吹,激棱棱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对女人的心火儿被夜风吹去了大半,再一眼看到被辽兵的马蹄踩的稀烂的轿子,想及先前的打斗,心中再一次打了个冷颤。 一行众人迎着夜风,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四 辽国皇宫的铁瓦银安殿内。 很晚了,耶律隆绪依然没有去休息。 “把兵都撤下来了吗?”耶律隆绪放下手中册子,抬起头来问道。 第77章 “回皇上,已经撤回营了。”萧时揽立在耶律隆绪的旁边,恭敬的答道。 “那试探的结果如何?”耶律隆绪点了一下头道。 “回皇上,宋国使臣中,那为首的武官武艺据试探的人说是应是很高的,其他人武艺也不弱,犹其是有一个少年,一招败了铁拳王,金顶真人也输在了那少年人手中,另有一个使双锤的,有万夫不挡之勇。”萧时揽汇报道。 “嗯,看来宋国这次是来真的了啊,那个宋国的小皇帝,比他老子可是强硬的多了。”耶律隆绪有些感叹的道:“看来朕还是亲自见一见他们的好,倒要看看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家伙。” 一盏银烛的***飘动着,在萧时揽退出去后,耶律隆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眼睛看着那***出神。 第七十九章辽国的金銮殿里(上) 富贵赌场有着足够的富贵之气,至少在辽国的大定府来说,它在装修上的气派是足够奢华的,它是号称辽国的第一赌场,里面有着辽国的第一赌术高手坐镇。 今天的富贵赌场更是显示了它的富贵气,大定府满城的排得上号的豪门公子纷纷云集此处,为一睹这场可能是辽国历史上最为香艳的赌局,赌注是身价惊人的大定府当红清倌人梅落雪,一千两黄金的赎身价,让许多前来的辽国贵公子们感觉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穷人,便是晏殊听到这个价后,也愣住了半天,说这次方羽吃了大亏了,那老鸨是在漫天要价啊,不过晏殊更奇怪的是方羽身上哪带了这么多的金子,却不知蒋平,徐庆,黑子,虎牙四人一夜没睡,带着百两黄金一夜之间踢遍了大定府除富贵赌场外的几十家赌馆,羸取了一千七百多两黄金,输得有十几家赌馆的东家想要去上吊。 黑子,虎牙在赌术上得了方羽几分真传,就赌术上而言,在这个时代可算是高手了,在好赌的蒋平带领下,徐庆的保镖下,愣是象抢钱一般弄到了这样一大笔钱,没见过多少钱的蒋平兴奋的找不着北,让徐庆,黑子,虎牙他们三个见惯了大钱的人很是鄙视了一番,忍不住向蒋平说起他们当年抢劫的光荣经历,让蒋平听后,恨不得立时掂了刀子抢劫去。 对于方羽的一掷千金,韩让也不得不佩服,想来真要自己花这么高的价钱为梅落雪赎身地话。韩让还真地要好好计较一番。毕竟韩让自己可没什么收入,钱都在他那个辽国公主出身的老娘手中,韩让可没那么容易要到手。再说了,这个价也委实是太高了点,就他们辽国的豪门来说,可不是说拿就拿地出的。 这一场赌局其实很简单,明面上来说,韩让是稳羸不亏的。因为作为赌注的梅落雪是方羽花钱买下来的,他韩让什么也没出,就凭这一点,前来观看的一众辽国贵公子哥儿都把方羽归为傻子一类了,做裁判地是富贵赌场那名坐镇高手,这一点上来说,他韩让又是占了便宜,因为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只会偏袒他韩让而不会向着方羽,这让韩让心中对这一次的赌局多了不少信心。 充当荷官的是梅落雪,她心中虽有一些怨恨方羽拿她作赌注,但一想及方羽毫不犹豫的为她一掷千金的赎了身。梅落雪心中的怨恨又化为一腔幽怨。 当看到千娇百媚的梅落雪托着赌具走上台来时,一众儿辽国的贵公子恨不得立马叫了手下地家丁把她抢回家去。这可是他们辽国的女人啊,怎可让一个宋人弄走了,当下一个个把愤怒投向了方羽,心里祀求着老天爷一定要让这个宋人输了才好,不过老天爷似乎太忙了,可没听到他们的祀求。 在裁判验证了骷子之后,表示没有问题,三局比试,韩让选择了第一局比大,第二局比小,第三局猜对方摇的点数,看谁地猜测离实际上的数字更近,三局两胜者为羸家,韩让把骷盅拿在了手中摇了起来,扣下后,那裁判揭开盅,众人一看,三粒骷子分别是四五五,共十四点,很大地了,支持韩让的人不禁欢呼起来,梅落雪看了,脸上一阵黯然。 方羽脸带微微的笑容,将骷盅拿起,随手摇了几下后扣了下去,那裁判揭开盅一看,四五六的数,十五点,刚好比韩让多了一点,裁判眼怀深意的看了方羽一眼,高声宣布这一局是方羽胜,支持韩让的人一脸的沮丧,方羽带来的人却没有一个脸露笑容的,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心思单纯的徐庆还在心中暗想自己的这个大哥也太会欺负人了,这不就象那大人欺负小孩子吗。 第二局是比小,当韩让摇过骷盅后,那裁判在揭开盅时,手劲暗吐,将那三颗骷甩子全翻成了一点,当众人看到是最小的三点时,支持韩让的人再一次高呼起来,梅落雪的心也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方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自是看到那裁判做了手脚,不过方羽懒得去与之计较,随手将三粒骷子摇成了一个立柱,那裁判皱了皱眉,这一次他也没有听也方羽摇的是几点,心知遇上了绝不弱于自己的高手,虽然他很想帮韩小候爷一把,可也不能为帮一把这个不见得就会感激自己的小候爷,而为自己惹上麻烦。 那裁判不动声色的将盅揭开,众人静静的看着那叠立在一起的骷甩子,没有一个说话的,裁判用平板的声音宣布了方羽获胜,场中只有梅落雪一个人发出了一声欢呼。 “不,不可能的,你一定做了手脚。”韩让在发了一阵愣之后,突然跳了起来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做了手脚的是你自己,你问一问这位中裁的人就知道了。”方羽嘴角略带嘲讽的道,再一次随手拿起赌盅,摇了几下后扣在了赌桌上,起身离去。 韩让揭开盅,三粒骷 叠立的,只不过最上面一粒是一个尖角顶在下面一粒朝天的也是一个尖角,也就是说,这一次是一点也没有,韩让颓然的坐了下来,喃喃的道:“难怪他敢这样跟我赌,呜,呜,我的赛赤兔啊,我的落雪,全让这些狡猾的宋人给坑去了,呜,呜……” 众辽国的贵公子一见韩让伤心的模样,有同情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各自带了不同的心情离去。 二 北风呼啸的卷着几片薄云经过辽国皇宫的上空,寒冷的气流直往晏殊的脖领处钻了进去,让晏殊的脸冷的有些紫青色。 晏殊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辽国皇宫地金銮殿,心中暗自鄙视着这辽国地皇帝耶律隆绪也是个穷鬼,就这皇宫。就这金銮殿。比之大宋的那些气派点的和尚庙也强不到哪儿去,哼,哼。不怕你们辽国兵强马壮地,可蛮荒之地就是没有见识,连皇宫都建的这么小气。 晏殊一边腹诽着辽国的种种不是,一边跟随着辽国的武士往辽国的金銮殿上走去,与他同来的,还有方羽。展昭,徐庆,白玉堂四人,本来这四人是没有资格上金銮殿地,只不过耶律隆绪特意下了召,让晏殊带上几名武官前来,这一点倒是正中晏殊的心怀,怎么的有方羽几人在身边。这胆气儿也壮了不少。 辽国的金銮殿没有大宋的金銮殿气派,但文武百官却一样不少,加上值殿武士,挤的满满一堂。至少在晏殊的眼中该用一个挤字才能形容。 耶律隆绪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一名武士将晏殊等人带了进来。远远看去,为首地文官正是宋人中那种常见的名士风度,倒也没什么稀奇的,随后是并排走过来的四名宋国武官服饰地人,左首一个壮汉,如同铁塔一般,一看就知是一个勇猛之人,右首一人,长得面如冠玉,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那种稚气,但龙行虎步,给人一种剽悍地感觉,左中一人,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温和的气质,步伐也不张扬,但在沉稳之中给人一种如山的伟岸,耶律隆绪这时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个有大将之风的英雄少年。 — 耶律隆绪将目光望向最后一人,心中不觉轻轻一震,来人的相貌固然也很英俊,但让人一眼看去,看到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气质,淡泊随意,有些懒散,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可放在他的心上,这种气质,一般更多的是在那种佛法精深的高僧身上,但比之那些高僧,却更给人一种出离尘世的味道,可这一些,都不会让一个大国高高在上的皇帝,让一个也可算得上是英明神武的皇帝在心中产生震动,让耶律隆绪心中有一些震动的是他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霸气,一种含而不露的,俾视天下的霸气。 做为一个皇帝,耶律隆绪很不喜欢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身上有这种霸气,如果这个人是他大辽国的,那么耶律隆绪会二话不说,让手下的武士将这人扑杀了,不过这个人是宋国的人,对他耶律隆绪来说却不是什么坏事儿,在他看来,这种有霸气的人,一定是野心勃勃的人,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同样对宋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只要有削弱宋国的机会,耶律隆绪还是很愿意看到的。 晏殊手捧着表达两国友好往来的国书上了前去,自从澶渊之盟后,大宋的使臣便经常要来辽国做一做这递交国书的任务,做为两国是平等之交的国家,同时也受了方羽不少影响的晏殊自然没有那卑躬屈膝的爱好,弯腰行了礼,将手中的国书高高举过头顶,道:“宋臣晏殊奉我皇万岁的旨意,特来向贵国递交国书,愿两国世世代代永远和睦相处。” “大胆,见了我主万岁竟敢不下跪行礼。”一名三十多岁的辽国武将跳了出来对着晏殊喝道,同时捋了袖子,似乎还要动手教训晏殊不可的模样。 第78章 徐庆在方羽手下养成了极度好战的性子,见那人一幅要动手的模样,立马来了精神,对着那人上前了一步,道:“你嚷嚷什么,只要你给俺下跪行了礼,俺也一样给你们皇帝下跪行礼,怎么样,你干不干?” 以粗人对粗人,徐庆这话虽说得傻气,可是应对的却是极聪明的,以看似傻气的方式将这种烫手的问题丢回给了那人。 “你,你这个宋猪找死。”那人被徐庆这一句话给气坏了,他本是受了耶律隆绪的指示,要给宋人一个下马威的,以前的来使宋臣都是一吓腿便软了,不想今日却出了一个楞头青,竟要自己向他下跪,这让这个辽国武将如何受得了,当下那扬起的拳头由威吓变成了真打,一拳向徐庆击了过去。 徐庆对那一拳却看都不看,也是一拳向那人身上招呼过去,砰的一声。两人同时中拳向后抛跌出去。也几乎是同时发出惨呼声,摔倒在地,不同的是徐庆 故意摔倒地。那人却是挨实了徐庆那一拳,被打得乎要吐出血来。你说徐庆这人吧,说他不傻,他会时常冒傻气,说他傻。他有时候也很聪明,他这样故意也挨上一拳,既教训了那人,又让别人指责不了他什么,此时他瞄见那人躺在地上哼哼,他也有模有样地在地上哼哼着。 方羽看着徐庆的模样哭笑不得,晏殊为自己躲开了那个难堪的问题而松了一口气,耶律隆绪心中却为自己手下这个饭桶而气得不行。心想平日里看这个家伙很机灵,打仗也很不错地,今日里怎么这么犯浑,被人家一句话就激得失去了理智。你让后面的人怎么再给这些宋人施加压力。 更让耶律隆绪生气的是他也看出了那徐庆乃是假装受了伤的,那在地上哼哼的模样要多假就有多假。心想宋人不是一惯很有修养,很讲道理的吗,怎么这次却弄了个无赖来了,偏是自己还没有办法指责对方地这种无赖行为,耶律隆绪越想越生气,大声道:“来人啊,给朕把这个无用的废物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几个武士上来,将那名辽国武将就要拖了下去,一人跳了出来,大声道:“且慢,我主万岁,请听老臣一言。” 那人向前紧走了几步,跪在金阶之前,指着徐庆道:“我主万岁,此人口出狂言秽语,也力哥将军因出于义愤才动的手,此错不在也力哥将军,实乃这宋人有意挑衅所至。” 徐庆一轱碌翻起身,坐在地上对那人道:“俺是不是骂了你家老祖宗?” “没有。”那人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俺有没有说干了你娘。”徐庆瞪着牛眼对那人道。 “你,没有。”那人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却又实难说有。 “那不就得了,俺说老头,俺既没说这些,哪来的秽语,你这老头睁着眼说瞎话,诬陷好人来着,你这样的诬陷好人,就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大奸臣,”徐庆转过脸来,对着耶律隆绪道:“这位英明神武的皇上啊,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这样的大奸臣在你的手下做事啊。” “你,你……”那人地脸色由铁青转为发白,被徐庆的胡搅蛮缠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或许是年纪太大了些,一口气没能顺了,眼珠儿翻了几下白,倒在了地上。 “啊,你怎么这样就死了,俺可没说你什么,这不关俺的事的。”徐庆见那人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也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自己地嘴巴能把人说死了。 哗的一片嘈杂地喧哗声响起,大殿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耶律隆绪看到自己手下的老臣似乎被气死了,也不由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向金阶之下望去。 “辽主陛下无须担心,贵大臣是痰迷了心窍,无甚大碍的。”方羽一见徐庆说的混话竟差点儿把那辽国大臣气死了,心中亦觉得有些好笑,为了不让事态扩大,方羽站了出来。 “哼,你怎知无碍,难不成你是御医不成。”耶律隆绪见手下连连吃亏,心中那个气啊,心想你们怎么这般饭桶,连对方一个傻大个也对付不了,此时见方羽站了出来说这种话,虽然他很想保持住自己的风度,但仍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呵,呵,辽主陛下无须急燥,且看我让他醒来。”方羽见这耶律隆绪气得脸色都变了,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种极愉快的感觉,当下微微一笑道。 “那好,且让朕看看你们这些宋人有何本事。”耶律隆绪也是一代人主之雄,自有其聪明处,一见方羽那微微的笑容,便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静下心来。 这个辽国大臣有些肥头大耳,摆明了是有高血压症状,只不过是还没有恶化到脑溢血之类的病上去,这个时候,也就是中医上说的痰迷了心窍而已,方羽上了前去,蹲下身,伸手将那人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 “这,这,这成何体统。”一众儿辽国大臣被方羽的举动弄得迷惑不已,有那老成的辽国大臣便想要上前训斥方羽这种在金銮殿上脱人官靴的不礼貌行为。 方羽却不理会他们的嚷嚷声,将那只官靴夹在双掌之中,双手用力一搓,那官靴底上装饰用的布片化为碎片,露出里面的用于靴底垫高的小木板,此时也已成了木屑,在众辽国大臣惊疑的目光中,方羽挑出几根长长的木刺,用手指捏起向那个昏迷的人扎了过去。 耶律隆绪瞪大了眼珠,看着方羽的动作,心中想到,此人这是干什么,要用木刺儿杀人?嗯,倒也好,最好此人不能救转了这个没用的废物,朕就到时可说是此人杀的,哼,哼,朕到要看看这些个宋人到时如何交代。 耶律隆绪心情微微一松,不觉之间又坐回了他的龙椅。 第八十章辽国的金銮殿里(下) 大宋的皇宫之内,月玉池边,垂柳的枝上还有着少许的已然枯黄的柳叶,一阵风吹过,又有一些随风飘扬着落下。 初冬的阳光还是暖和的,在初冬的阳光下晒太阳是一件很不错的事,赵祯斜靠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几个小太监拿着滤网在月玉池边打捞着刚刚落下的枯叶。 “那个,小米子,你过来,给朕说说,朕的大哥现在会在干什么?”赵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有些无精打采的问道。 “皇上,那个,那个方公子嘛,依小米子想来,此刻定在辽国的那个什么铁瓦银安殿中,与那辽国的公主们聊着天吧。”小米子丢了手中的滤网,颠颠的跑了过来道。 “哦,何以见得,大哥好象不是那样的人吧。”赵祯的另一只眼睛也睁了开来。 “皇上,你想啊,方公子何等的人啊,文彩风流,武艺高强,人又长得俊的让人没话说,和皇上您一样,都是天下少有的人,这辽国的公主一见到他,哪还不立马了要缠着方公子的,想当年,皇上你也可能听过了吧,当年那杨家四郎,不是被那辽国的公主死皮赖脸的招了驸马了吗。”这小米子听方羽讲多了故事,这一张嘴,几乎就要编一个新版的驸马传来。 “什么,你是说大哥要去当那辽国的驸马了。”赵祯大惊失色的坐直了身子。 小米子被赵祯这一声吓了一跳,忙道:“皇上您且别急啊,这话还没讲完哩。这方公子哪是那样的人啊。这辽国的什么地公主,方公子哪会看在眼里,皇上您是不知道。小米子去过几回方家不是,有一次见过方公子那个还未成婚地媳妇儿,那个美啊,小米子敢打赌了,方公子一定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你,朕说小米子啊。你懂得什么叫美人来着吗。”赵祯眼睛瞄了小米子的下面一眼,有些狐疑地道。 “皇上,小米子是不知道这女人美不美的,不过小米子可以参照着对比啊,这皇宫里的,小米子看来看去,也没了哪个宫女的能比方公子的媳妇儿更有那种高贵气质的了,要是不信了。皇上,您应该看看才是,就知小米子没有吹牛地了。”小米子因方羽的关系,在赵祯面前颇为得宠。平日里说话相对其他小太监较为随意,此时说完。只差在赵祯面前拍打他那排骨似的胸脯了。 “大哥的媳妇儿,朕怎么可以私下里去见呢,倒是小米子,你这话说的,怎么象大哥讲的故事中那些那些引诱皇帝做那荒淫之事的坏人哩,这要朕是一个坏皇帝,还不真要去看看啊,小米子,还是说说朕的大哥会怎么做吧。”赵祯又往那椅子上一靠,他地心中是想做一个秦皇汉武式的开疆拓土的皇帝的,是以平日里到是常常提醒自己不可沉迷于女色,不过这句话,却是开小米子玩笑地。 小米子也知赵祯不是真的批评他,不过他还是立马跪在地上道:“皇上,方公子对小米子有天高地厚之恩,小米子怎敢做出那等事来,小米子只是想向皇上证明一下能配得上方公子地女子,绝非辽国那种女人,只是想请皇上安心,无论方公子现在是在做什么,以方公子的才能,必不会丢了我大宋的威风。” “好了,好了,你站起来吧,那个,也不知那个耶律隆绪有几个女儿啊。”赵祯挥了挥手道。 “嘿,嘿,皇上,那耶律隆绪就算有再多的女儿又有什么用,想那种苦寒之地,哪能出得了美貌的女子,说不定就象方公子形容的那样,满地里走的都是恐龙哩。”小米子站了起来,带着笑道。 “嗯,大哥有时候说话也是很损人啊,不知道会不会把那辽国的人也好好损上一顿。”赵祯带着一脸的胡思乱想的表情,想象着方羽站在辽国的金銮殿上,怎样把那耶律隆绪损得七窍生烟的情景。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赵祯的身上,而同样的阳光却冷冷的照在辽国金銮殿的瓦顶上。 第79章 那里的大殿之内,此时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 金针刺穴之法早已有之,只是方羽拿着几根木刺在手,众人却没往那上面想去,这些人听闻过芳菲院中那一战,据说有个宋人当时对在场的人说过,心之所至,万物皆可为兵刃,如今眼前这个宋人拿了几根木刺,不会也是当了兵刃要把这可怜的老头再扎上几个窟窿吧。 方羽在这一众儿辽国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几根木刺迅速的刺入了那人的几个穴位之中,又用手指捻了捻,随后再把那木刺都拔了出来。 “哎呀,气杀老夫也。”那人大喊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 哗,大殿之中又是一片议论的喧哗声,众辽国大臣们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个宋人还有一手金针治病的本事,用几根小小的木刺儿给人刺穴,到是闻所未闻的绝技了,尽管站在两国不同的立场,这些人心中还是很 一番方羽的本事,议论的声音中有着不少的赞扬声,见方羽竟把人救活过来,微觉盘算落空,失望之余,却也越发的对方羽有些好奇,心想此人看来极不简单,怎么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宋国武官,全身上下,举手投足,怎么看,都象是一个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气度啊。 那人醒转之后,一眼正看到徐庆一张黑黑的大脸凑在他的面前,很是好奇的打量着他,那人记起昏倒前徐庆说的话,心中又是涌起一阵愤怒,要说一个当大臣的最恨什么,就是有人在自己的皇帝面前说自己是一个大奸臣,不管有无根据,这话都比骂他十八代祖宗来的厉害。那人一扬手。指着徐庆道:“匹夫,老夫跟你拼了。” 敢情这人虽老,脾气却暴得很。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真要与徐庆拼了,方羽见那人步伐之间也颇有章法,虽着辽国文官之服,只怕年轻时不是武将也是练家子,方羽不希望真的在这个辽国地金銮殿上与人大打出手。那样可就太让耶律隆绪下不了台了,那时,为了他辽国地面子问题,只怕耶律隆绪会倾尽他辽国所有的力量也要把他们这一批人的性命留在了辽国,当下方羽抢前了一步,看似很随意其实速度极快地将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道:“呵,呵。这位老先生,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身手还这么好,不过啊。我说老先生,你可得悠着点身子才是。也得想想家里的妻儿子女的,这可是大殿之上,别不把贵国的皇帝陛下不当回事啊,呵,呵,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多想想吧,来,来,来,我扶你到一边休息休息。” 方羽地一只手压在那人肩上,让那人如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但动弹不得,便是话也被压的说不出来,心中空自愤怒,却也无法,随着方羽手上的力道,身不由已的被方羽带到了一边,而在旁人看来,好象这人真的听了方羽的劝一般,走到一边休息去了,有一些心思较为直爽的人看到方羽那一幅尊老爱幼标准好人模样,心中还不禁对方羽的好感大增。 当然,辽人之中也有高手看出了不对,只不过这几个高手乃是站在大殿两边保护耶律隆绪地,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人也不敢随意乱动。 那耶律隆绪原本见那大臣不顾自己在场的威严,想要在这金銮殿上与人动手,心中很是恼怒,正要发做之时,却见那人被方羽几句话就劝了下去,心中又倍感奇怪,那人的性子耶律隆绪是知道地,几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那个,来人啊,把东润老将军与也力哥带下去休息。”耶律隆绪吩咐道。 几名武士上前把那人与也力哥带下去,方羽松开手后,那人长出了一口气,身上如山的压力消失了,心里也冷静了下来,看了方羽一眼,没说什么,随了武士下去。 “这位壮士可就是宋国地新科武状元?叫什么名字来着?”耶律隆绪看着方羽问道。 “宋修武郎方羽见过辽主陛下。”方羽微微弯了一下腰,算是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 “修武郎?宋国的一个八品小官?”耶律隆绪似乎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辽主陛下,外臣正是一个八品的小官。”方羽抬起头看着耶律隆绪道。 “哼,赵祯好大的胆子,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派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做使节团的副使来出使朕的大辽帝国,岂不是公然藐视我国。”耶律隆绪忽的站了起来,大声的怒道。 耶律隆绪见自己的手下在那个宋人的胡搅蛮缠下灰溜溜的败了,便自己亲自出手要给宋人一个下马威,他这般站起来,在金阶之上居高临下,倒是有些威势。 “辽主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外臣这个八品的级别只是对我大宋内部而言的,对于贵国,却是无级别差异,站在贵国这个大殿的地板上,一个大宋的百姓与一个大宋的宰相能有何区别,都只是一个大宋的臣民而已。现在我站在这个地方,我就是大宋的一个臣民代表的身份,本着友好往来的诚意,向贵国传递我大宋全国上下与贵国和平相处的善意,这何来藐视之说。”方羽哪会在乎耶律隆绪的那点儿威严,抬头望着他,平静的道。 “放肆,有你这么与我主万岁说话的么。”一个人走了出来,对着方羽大声的喝道。 方羽转脸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辽国将领,那人生的颇有些帅气,此时也正瞪着眼看他,方羽正要说话反驳他,那人却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耶律隆绪哭道:“我主万岁,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这些个宋人自来我大辽后,无法无天,到处欺压良善,抢掠财物,老臣的那匹汗血宝马就是被这些个宋人抢夺了去。便是我儿韩让新纳的小妾也让这些个宋人给掳了去,求我主万岁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方羽一听,敢情这位是韩让的老子。那个辽 元帅。老驸马韩昌,就他眼前这幅德性,方羽终于前为什么老打败仗了。是吃软饭吃多了。 耶律隆绪见韩昌跳出来告这些宋人地帐,他也是知道韩让的那些事儿的,这些宋人还真是抢了这老韩家地东西了,当下装模作样的道:“哦,爱卿,竟然还有这事儿。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辽主陛下,片面之词,何以为据,此人所说全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大宋使团的成员自到贵国后,一直尊纪守法。哪里抢过他韩家的东西,那汗血马什么的我们根本就不曾见过,至于他说地那个什么小妾,乃是我重金从芳菲院赎出来的歌姬。qisuu奇书白纸黑字的证据可还在我的手中哩。嘿,嘿。韩老先生,你若不嫌你韩家丢人的话,你可以去向满城的豪门公子们打听打听,这事情的真相我想你大概才会明白。”方羽一见那耶律隆绪的表情,便知他是铁了心要给大宋使节们一个下马威,当下抢先道。 方羽此话并非是真为了自己辩解,纯是先捣乱对方地行动节奏,尽量把事情的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与人争锋,方羽一向喜欢先发制人,不喜欢那种见招拆招的方式。 “哼,某不与你说那个女人的事,某家那匹汗血宝马被你等所抢,这事儿却是许多人可以作证地,今日某就是要你还了这马,否则,某绝不与你善罢干休。”说起这些事情,还真是让韩家丢脸儿,但那汗血马确是他韩家的珍爱之物,就这么地失去了,哪能甘心,一见方羽振振有词的满口抵赖,韩昌的心中便是怒不可歇,心想宋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也不等耶律隆绪说什么,韩昌便指着方羽怒道,大有一言不合便要与之拼命的架式。 “我说韩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话好好说嘛,你家的马弄丢了,我们对此也很同情你啊,但你不能仅凭几个人的道听途说,就把这罪名扣在我大宋人的头上,你应该明白,这事儿可是容易引起两国之间不和协,不友好的气氛的。”方羽这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向耶律隆绪表达了大宋绝不会妥协的意向。 “哼,你要证据是吧,某早已查明,那匹马就在城外你们的军营之中,嘿,嘿,你放心好了,某已派兵将那里围住,很快就有证据了。”韩昌说着,得意的冷笑两声,一幅等着有你好戏看的神情。 听到这里,耶律隆绪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对于宋人的使节团,不但城内的他派了人监视,城外宋人的军营也同样有人监视着,昨日午时,有十余骑宋人出了他们的军营,跟踪的人在半途发现一骑离开他的同伴,绝尘而去,那马速极快,监视的人想要追赶也是望尘莫及,虽然报告上说那是一匹五花马,但耶律隆绪相信,那定是宋人给那汗血宝马染了颜色,瞒过了监视者的眼睛,把马带去了宋国。今日韩昌派人前去,定要闹个灰头土脸不可。 果然,正如耶律隆绪所想的那样,方羽没有丝毫的惊慌,微微的笑道:“我不知道韩老先生凭什么如此无视大宋的尊严,竟然派出军队将大宋使节团的驻地包围,难道就凭一个子须乌有的流言,就要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吗,对于这件事,我希望辽主陛下能给与一个说法,否则,我大宋将要重新考虑贵国的邦交诚意。” 耶律隆绪一听,好嘛,自己还没开始正式威胁他们宋国,他们宋人倒先开始威胁自己来了,宋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难道自己真要再去攻打一次他们宋国,那个宋国小皇帝才会乖乖听话。 耶律隆绪原本也只是想威吓一下宋人而已,看有没有好处可捞,此时见宋人态度强硬,他也不想将事态扩散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因为耶律隆绪心中也不愿与宋国真个开战,毕意这么大一个国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弄不好,就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 第80章 “韩昌,你去把人员撤回来吧,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堂堂大辽国乃是礼仪之邦,做事岂会不讲道理,今日,朕也不与你们这些宋人计较这些藐视无理之事,国书,朕收下了,九天后,将是万圣节,朕在万圣节的大会上准备了一点节目,希望你们不要缺席的好。”耶律隆绪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见随口的威吓对这几个宋人没有效果,便立即收了手,不再纠缠下去。 这一次,晏殊终于有机会开了口,自是把这事情答应了下来,然后是他们五人退出了这个辽国的金銮殿。 外面的阳光还是冷的,北地的寒风更是冻人,晏殊的心中叹息了一声,觉得有种莫明的轻松感,今天,他忽然发现,原来辽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害怕,只是,九天后的万圣节,又是一个麻烦的事儿。 第八十一章遇伏之战(上) 寒风卷走了那棵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枯草凄凄的坟头上撒着一片片的黄叶,犹如那天涯浪迹,不得归家的游子,藏在怀中那一封久得已经发黄的家书。 这是一个孤独的荒坟,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游子最后的归宿之地,地阔天高,风轻云淡,这个孤独的荒坟默默的存在这天地之中,带着游子最后的思乡之情,听着风,看着云,带来家乡的消息。 悲思如落叶,家书祭君前。 一卷黄纸带着淡淡的轻烟燃烧起来,这是家乡带来告慰的消息。 离万圣节还有不少时间,方羽便趁此机会去为杨家四郎杨延辉的坟前拜祭一番,这是方羽答应了杨延昭的事,所以趁着这个空,带了白玉堂和徐庆两人前往,本来方羽觉得这是私事,只打算一个人前去的,但白玉堂与徐庆却因待在客栈之中闷得慌,非要随了方羽出来不可,白玉堂是少年心性,哪里安份得住,徐庆则是一个爱热闹的人,除了睡觉,便没一刻闲得下来,三人骑了三匹马,也没带兵刃,买了香烛纸钱什么的,便一路向打听到的杨延辉的墓地进发,这一路上也是极为顺利,虽然离得大定府很远,但三人花了近一个来时辰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毕竟这个辽国的驸马爷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名气的。 驸马坟是个在当地有些名气的地方,尽管这个地方荒凉的可以,没有任何的风景可言,一片空阔地草原上。一个小小地土丘。一棵杨树孤伶伶的生长在那小小的土丘上,就因为这棵杨树,当地地人便多半都记得了这个地方。在这一带,杨树是很少见的,当地的人给它取了个很雅的名字叫驸马杨,而当地很多不明白的人以为驸马姓杨,所以这棵树才叫杨树的。 历史因为地下长眠者而沉淀,方羽追思着演义中那一个个地故事而感慨。拨开荒草掩盖的墓碑,抚摸着那风雨侵袭后的字面,那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杨延辉之墓。 没有其它的题款与介绍,就象这个墓地四周一样简单到简陋,方羽心中叹息了一会儿,或许,杨家的这个四郎选择了一个人孤独的长眠在这里,便是想要向世人诉说心中的那份孤独到郁郁而终地痛苦吧。 白玉堂将上供的东西一件件摆好。徐庆则将香烛点上插好。 方羽无声的点燃了手中的那份家书,那是杨延昭写给他这个四哥地,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的思念,是一份杨氏家族对他这个流落天涯地游子迟到的问候。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有些人犯的错误到死也不能得到家人的原谅。天波杨府的杨家虽然最终原谅了他的错误,却已是山高水远,生死两隔。 徐庆将那几捆冥钱解开,和白玉堂两人专心的烧了起来,他们听过一点儿有关杨家四郎杨延辉的传闻,不过这二人中一个是心思较简单,一个还是少年,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所以两人也没什么感慨,不象方羽一般,抚今追昔,想的太多太多。 方羽开始为杨延辉的坟上清除荒草时,三人都听到一阵隐约的轰鸣声传来,徐庆立起了身,向远处看去,西南的方向上,尘土飞扬,似乎有马群向这过奔跑过来。 “大哥,好象有马群向咱们这里过来了。”徐庆也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本来这种草场样的地方有大群的马是很正常的,但方羽前一生可谓出生入死过很多回的人,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他立起了身,远目望去,此时那马群已近了很多,方羽隐隐看见那马上似乎都有人在上面。 “玉堂,快骑上我的雪云天回去搬兵。”方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吩咐白玉堂道。 “大哥,让庆子哥去吧。”白玉堂道。 “胡闹,这是命令,玉堂你给我立既回去,听到没有。”方羽厉声喝道。 “是。”白玉堂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他也知方羽是爱护他,把他支离这危险的地方。 “玉堂,记得,如果你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能搬来兵的话,那你就准备为我和庆子收尸吧。”方羽淡淡的对白玉堂说了一句。 白玉堂一听,心中立马急了,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两个时辰之内把援兵带到,大哥你无论遇到什么,可一定要顶住啊。” “去吧,纵是千军万马,又哪能那么容易要得了我的性命。”方羽微笑着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膀,豪气崩发的道。 白玉堂点了下头,上了白马雪云天,大喝一声,纵马而去。 方羽回头再看了一眼更近的马群,此时可以清晰的看见马上 人,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点一点的光点闪现,方羽明上反射的刀光,心中已经确定,这群人是来者不善的了,马蹄踩踏着大地,发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方羽粗粗的估计了一下,大约会有一千人左右,如果是一千步兵,方羽倒是不惧,但在一块平坦地方上遇到一支骑兵,方羽心中就只能是苦笑了,任是武艺再好,只怕也是经不起骑兵的几次集合冲击的。 方羽之所以把白玉堂支走,一是三匹马中只有雪云天这一匹好马,另外两匹是普通劣马,不一定逃得了对方的追击,方羽是不可能丢下兄弟走的,第二就是白玉堂的武艺现在不如徐庆,也不适合在战场上搏杀,在战场上讲的是直截了当,以猛力摧毁对方,白玉堂的年纪还小,力量还没长成,武艺上也是小巧的招术居多,当两人对阵时可以,在战阵之中却是发挥不了很大的作用的。 方羽拍了一下徐庆地肩头,道:“我们也上马吧,先带着他们兜***去。” 徐庆点了下头。两人上了马。等待着对方地临近,那近千骑兵来的极快,在十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看得清来人的脸了。这些人地装束都没有穿兵甲,乃是当地普通人的衣饰,从表面上看来,该是一群马匪才是,不过方羽明白,这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单看这近千人在快速奔跑之际,队伍的阵型依旧极为整齐,再好的马匪队伍都只怕做不到这一点。 “走吧。”方羽对着徐庆唤了一声,两人纵马朝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而去。 雪云天是匹好马,马速极快,白玉堂此时已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那支骑兵队伍果然朝着方羽他们追了过来,也正如方羽所料想地那样,对方骑的都是正规的军马。可比方羽他们骑的普通劣马强得多了,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回头看去渐渐可以清楚的看清来人的相貌了,让方羽有点意外地是。当前的一人竟是辽国的那个曾在金銮殿上被徐庆这楞小子气晕过去的老头东润。 说来这个叫东润地辽国老臣,年青时当过一阵子辽国的武官。但他那时也是文武双全之人,被那萧太后看中,提拔了他上去,并改成了文官,这人在大家眼里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可谓是性如烈火,一点就燃,到老了依旧改变不了这脾气,那日在大殿之上,先是被徐庆给气得快死,后来又被方羽一手压得有苦难言,心中早就愤恨交加,这两天一直和也力哥,韩昌等密谋着,要把方羽,徐庆两个杀了才解心头之恨,不想今日便有了机会,跟踪地人向他们报告说方羽,徐庆,白玉堂三人离开了大定府,前往铁镜公主的驸马墓地去了,这几人心下大喜,韩昌,也力哥急忙带了各自的亲兵大约九百多骑来报仇,这急性子的东润更是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方羽追杀了过来。 眼见着与方羽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东润心中也不觉有些兴奋起来,年轻时那种当武将的感觉涌了出来,不由的大吼道:“兀那两个小贼,你们别跑,有种的跟你家大爷我较量较量。” 方羽懒得理他这个老小子,徐庆可不乐意了这老小子喳喳呼呼的,回了头去大声道:“喂,你这个老贼,有种的你别带了兵来,跟你爷爷俺单个的较量较量。” “啊呸,你这个小贼,那日你在大殿之上不是很猖狂,很死不要脸的吗,今天你家大爷我也不要一回脸怎么样,就用人堆死你,你能拿某怎的,啊,哈,哈。”东润说到很意处,不觉放声大笑起来。 “哪个死不要脸了,你个老贼自己也太不中用,俺那天可没骂你一句,你自己要死要活的晕过去,关别人什么事,若不是俺大哥好心救了你,哪会有你这个老贼今天的猖狂,你恩将仇报,比死不要脸的还不要脸,把你辽国人的脸都丢光了。”徐庆边跑边大声的对那东润老小子骂开了。 “呜呀呀,气死老夫也,你们快给某用箭把这两个小贼杀掉,不射他个万箭穿心,难解老夫的心头之恨。”东润大声的命令那些人放箭。 方羽听到那老头东润喊放箭,心中暗暗叫苦,这近千人的集群攒射可不是好玩的,任是再高的武艺,最终都将力歇而被射成刺猬。 第81章 铮的一声弓弦响起,第一支箭离开了弓弦之上,向方羽射了过来。 白玉堂策马狂奔,只想快点赶了回去搬来援兵,雪云天是匹好马,全速狂奔之下,速度也是很快的,以这个速度,白玉堂相信自己可以在一个半时辰内将援兵带到。只不过天不从人愿,不但东润 哥,韩昌他们盯着方羽他们的行动,还有着另外的人方羽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象一条毒蛇一样潜伏着,等待出手的机会。 落单的白玉堂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机会,本来,他们想伏击的是方羽,只是方羽没来,他们就只好先伏击了白玉堂。 他们,指的是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开了,每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但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单打独斗。没有一个是方羽的对手。尽管他们心中很不服气方羽,很想试试自己能在这个人地手中走过多少招,但上头给他们地命令。严禁任何一个人与方羽单独交手,为的就是不要他们轻易的去送死,这是第二护法王给大家下得统一地命令,尽管第二护法王下得命令一直不太管用,但这一次的命令大家还是会遵守的,命是自己的。谁都知道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第二护法王在弥勒教中是个比较得人心的人,其实他是不赞成弥勒教地人与方羽做对的,但他仅仅只是一个护法王而已,在教中地位虽高,却是没有实权的,有实权的人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话,与那个阴冷的年轻人订下协议后,开始积极的展开了对方羽的行动。然而那个曾以为十拿九稳地行动,却弄得那次出动的教中高手全军覆灭了。 弥勒教的那个掌权人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因死了教中的高手而越发地痛恨方羽,发下誓言要铲除了方羽和他身边的人。派出了教中大半地高手,想要寻了机会杀了那个方羽。 其实说来。这个弥勒教的实际掌权人,第一护法王心里也是有苦衷的,只因有传言说这个方羽乃是前教主的后代,弥勒教中便有不少人想要推这个方羽为弥勒教的教主,这让第一护法王的心中如何能接受一个这样的人存在,这个弥勒教,他第一护法王已经打理了二十来年了,二十年的代理教主,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教主,把弥勒教当成了他私人的物品,岂能容得别人的染指。 所以,方羽对他而言,是一个该杀的,一定要杀了的人。 第一波伏击的这三个人,是在两个土坡之间一条必经的路上等待着的,他们得到教中传递的消息说,辽国的大臣也力哥等人将要对方羽他们采取行动,让他三人在此伏击方羽他们中的漏网之鱼。 白玉堂纵马向那两个小土坡之间冲去,过了这里,大概就过了一半的路程吧,白玉堂心中有些焦急的想着,放眼望去,心中却沉了下来,因为在这路的前方,站着三个人,在这路中央堆了不少的杂物,白玉堂一带马缰,勒马停了下来,盯着眼前这三个长相有些怪异的人,白玉堂心中是明了的,自己今天三人的行动,全落在了别人的算计中,早在路上埋伏着呢。 “你们是什么人?”白玉堂打量着那三人问道。 “怎么来的是你这个小家伙,那个什么方羽的怎么没来?”那三人当中的一个道。 “那要看你们是什么人,够不够这个资格。”白玉堂冷哼了一声。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个明白,我是撑天手吴老三,左边的是千里横行桑林,右边的是刀王王小山,想来你也应该听过我等的名声,听话的,乖乖下了马束手就擒,我可以网开一面,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当中那人有些傲然的对着白玉堂道。 “我没有听过你们的名字,也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拦住我的去路,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把你们都杀了。”白玉堂从马上跳了下来,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冷静了,从对方的气势上而言,来的三个人都是高手,已经有过几场血战和大战经验的他,对敌时冷静从容的多了,话语中带着丝丝森冷的杀气向对方压了过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既不识抬举,那便让大爷我超度你去那阴曹地府吧。”那个号称千里横行的桑林一举手中的双锤,向着白玉堂冲了过来。 呜,挟着锤上猛烈罡风,那桑林脸上带着狞笑的表情,手中的双锤砸向了白玉堂的头顶,在他桑林看来,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子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自己这一锤子下去,他那让人嫉妒的白净净的脸就要开花了。 想到这,那桑林狞笑的脸上越发笑得开心。 风,吹动着白玉堂的衣衫,望着越来越近的锤影,白玉堂的嘴角露出一丝更冷的笑容。 第八十二章遇伏之战(中) 方羽和徐庆两人都听到后面的弓弦响了,双双回头望去,只见一支离弦之箭遥遥的射了过来,二人赶紧催了马快跑,那箭在离得二人尚有几丈时便坠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你个死不要脸的老腌货,在背后暗箭伤人算什么,看你们那熊样,连箭都射的这样没力气,有种的你倒是射过来啊,你爷爷俺皮厚着,正愁没得东西搔痒痒哩。”徐庆见对方的强弓暂时射不到他,不由得出言又骂了几句。 要说徐庆原本说话不是这么刻薄之人,不过这种老实人对某些事往往会斤斤计较,他一想到那老家伙是方羽救活的,如今不但不感激,反而带兵过来追杀,徐庆心中便很是来气,只恨自己不能似那天一样用几句话把这老家伙再气死。 东润见自己刚才那一箭没有射到对方,反被对方给奚落了几句,心中又是愤怒起来,大声喝道:“射,你们快给老夫射死他们。” 这支军队虽是训练有素,但要在急奔的马背上开弓射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与方羽想象中的不同,方羽只道马背上的民族都能够在飞奔的马上开弓,却不知想要做到似后来的蒙古游骑那般可不容易,首先便是这准头便差的远了,抛射过来的箭大多数都落在方羽他二人的两边,真正有威胁的根本就没几枝,让方羽与徐庆轻松的拨开了。 那些辽兵抛射了一轮箭支后,因为立起了身,马速一时间略微降了下来。反让方羽他们得以又拉开了一点距离。徐庆见此情况,大声的嘲笑道:“死不要脸的老腌货,有你这样追地么。象乌龟爬一样,俺说你个死不要脸地,是不是乌龟投的胎啊。” 方羽看了一眼兴奋的徐庆,心想还真看不出啊,老实人地徐庆骂起人来也是蛮有水平的,加上这幅大嗓门。足可比美后世的扩音喇叭,以后两军阵前的对骂只怕有得是他的用武之地了。 东润见再一次射空,心那个气啊,心想你们真是群饭桶,平日里见你们这些人挺威风的,今日里怎地却连个人都射不到,这还是大辽国最精锐的军人么。这东润老家伙一生气,不由的开口骂道:“你们这群饭桶。是怎么射箭的,大辽国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还不给老夫快追,今日要是让这两个家伙跑掉了。老夫唯你们是问。” 那些辽兵听了,嘴上虽不敢说什么。但心里面却是极不服气,要知现在辽国在很多方面都是在向大宋学习,这军队方面出现了大量的步兵,而骑兵的战斗力也是大不如他们的先辈们,目前这些能在飞奔地马上开弓射箭的人实已是辽国的佼佼者了,再过一百年,当金人崛起的时候,辽兵中便是能骑马地就已算不错的了。 那些辽兵有气自不敢向东润老家伙发,一个个伏下身,闷声追赶起方羽他们,双方都不再出声,只管比较起马力来。 千里横行地意思,指的是桑林这个人有着一身可以横行千里的力气,手中一双大铁锤比之徐庆的实不差什么,若是两军阵前,也可当得上一员猛将,但桑林这个人也就是主要有一身的蛮力,招术上而言是粗陋的很,所谓的一力降十会,碰上别人,他这一双铁锤舞开了别人还真难抵挡,但他现在遇上的是白玉堂,一个平日里与徐庆交过多次手的人,对于怎样破解双锤的招术,自有一番经验。 桑林的招术很简单,但力猛锤快,故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信心,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双锤就要砸到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时,桑林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充满快感的残忍笑容。 白玉堂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身影一闪,脚踏八卦,人已反转到桑林的侧面,一拳蹦了出去,这一拳,白玉堂暗中蓄劲已久,几乎凝聚了白玉堂九成的心力,拳势去的极快,让双锤走空的桑林没有任何变招的机会,如果是徐庆,手中的双锤早已收发由心,是可以躲开白玉堂这一拳的,但桑林不成,他还没到那种招术上收发由心的地步,手中双锤的惯性让他想要变招时会出现很微弱的一丝停顿,这一丝停顿在一般的人面前不要紧,但在白玉堂的手下却足以要了他的命。 一声很低微的脆响声,但见人影一分,两人已结束了战斗。 很多的少年,都会有他崇拜的英雄,方羽就是白玉堂崇拜的对象,方羽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牢牢的记在心上,方羽喜欢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这样一个理念也在白玉堂的心中扎下了根,所以现在白玉堂的招术中已经少了很多的花招,往往都是直取对方的性命。 借着已经纯熟的八卦步,白玉堂一拳崩断了桑林的颈骨,负手而立,慢慢的转过身来,轻蔑的对桑林道:“你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还妄想与我大哥过招,真是不自量力。” 第82章 桑林喉间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手中的双锤沉闷的掉落在地,身子缓缓的向后倒下,手脚不停的微微颤动着,却又一时死不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那天很蓝,抹着几片薄云,看着这天,看着这云,桑林心中忽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天空很美,没有想到活着是一件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桑林的嘴一张一张的,却已发不出了声音,大地上冰冷的感觉传到了他的身上,他很想躲开这冰冷的感觉,重新站了起来,然而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不听了他的指挥,他的眼睛无助的转动着,他知道他要死了,却一时又死不了。 吴老三和王小山对望了一眼,心中各自倒吸了口凉气,武艺与他们在伯仲之间的桑林竟被这个少年一招击毙。这太出他们意外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教中第二护法王为什么一再告诫他们不可以单独对上那个方羽,想来他手下一个少年都可以一招杀了桑林,那个方羽该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两人心中又不由地想起一些流言,说那个方羽乃是前任方教主地后代,两人此时也不由的有些信了,想来必是那教中的宝典落在了那个方羽地手中,他们才会有这么厉害的武艺吧。 白玉堂一步步慢慢走向他们,强大的战意如狂涛般袭卷向二人。声音带着极其冷酷的味道,一字一句慢慢的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手下,今天,你们在此拦劫于我,如果我地大哥他们有什么事的话,我将天涯海角的也要把你们的家人斩尽杀绝。” 白玉堂心中挂念着方羽与徐庆的安危,知道自己不可以在此拖延太长的时间,所以。此刻他的心里实已在怒火中起了强烈的杀心,恨不得将对方地家人也一并杀了才解恨。 冷风如刀,吹割着人的脸,在白玉堂强大的杀意面前。吴老三与王小山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似乎有些生疼,王小山看了看自己手中地刀。却找不到丝毫的信心,他号称刀王,实则来说是因为他姓王,他自己也知道,他是算不上是刀中之王地,据说有一个叫欧阳春的侠客,他才是天下第一的用刀高手,王小山没见过那个欧阳春,但他的故事,王小山却是听过不少的了,就算那些传言是有些夸大了的,王小山也在心里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刀王。 面对着眼前的少年,吴老三心中同样也与王小山一样,心里面没有了半点儿自信,战与不战,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战,没有半点儿把握,白玉堂那雷霆般的一击,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战,白玉堂那越来越高炽的战意与杀意已经让他们无法后退。 随着白玉堂的步伐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心中感受到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你叫撑天手是吧,你真的认为你撑得起这个天么,或者说,你认为你的手可以为自己的无法无天撑着么,今天,就让我来教一下你什么才叫撑天手。”白玉堂将首先的目标锁定在了吴老三的身上。 “娘了个某的,老子跟你拼了。”吴老三终于受不了这种压力,心中的那股戾气暴发了出来,他的武艺全在一双拳头上,据说他的祖上是少林寺弟子,百年前天下大乱时期,战火波及少林寺,为躲避战火,少林寺曾一度星散,战火稍平后,众少林弟子基本上都回了寺中,吴老三的祖上却没有回去,而是还了俗娶了妻,一身少林拳法也就成了他吴家的祖传绝技,吴老三上有两个哥哥,都是老实的老好人,武艺也在他吴老三之上,但谨遵祖训,从不向外炫耀自己的武艺,这吴老三却是不同,不只到处倚仗武艺惹祸,而且贪花好色,他二哥新婚之夜,喝醉了酒的吴老三见新娘子貌美如花,趁着他二哥在前面应酬宾客,人面兽心的吴老三将那新娘子给奸污了,事后新娘子上吊自杀,这吴老三也逃之夭夭,他的两个哥哥追了他一年多,终将他抓住,吴老三痛哭流涕,向两个哥哥忏悔,他那两个老实的哥哥一时顾念兄弟之情,不忍下手杀他,吴老三却寻了个机会,下毒将他那两个哥哥给杀了,此后,吴老三行事越发的毫无顾忌,杀人如草芥,心中积的戾气极重,被白玉堂的杀意与战意一压,在心中全面的爆发出来,一招开山掌劈了出去。 这一掌,吴老三在心中的恐惧下,实是爆发了全身的力量,掌未到,罡风已卷得白玉堂的发梢飞扬,让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掌中那可开碑裂石的力量。 “微末之技,也敢出来找死。”白玉堂轻蔑的道,不退反进,右手穿入对方的掌影之中,抓住了吴老三的手腕,一招擒拿手比之对付铁拳王时精熟得多,一抖手卸脱了吴老三的手腕。 吴老三见自己一招被制,心中大惊,抽身想要后退,白玉堂的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扣上了他的咽喉,在一声轻微怪异地响声中捏碎了吴老三地喉管,随手一抛。将吴老三掷于地上。白玉堂转过脸,看向了已然在颤抖着的王小山。 吴老三喉管碎裂,呼吸困难。一时之间却也是死不了的,他满脸涨得渐渐青紫,挣扎地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支撑着爬了起来,眼神涣散的看着白玉堂,嘴唇一 的,发不出声音来。一会儿,终于再次仆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你,你,你……这位公子,这位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不想来地。都是那大护法王逼小的来的啊。”王小山被白玉堂再一次只用了一招杀死吴老三的强悍吓坏了,心中再无一点对抗的勇气,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哦。大护法王,是什么样来着。”白玉堂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的是弥勒教的。大护法王是小地教中的首领,这次就是他发下教令,要小的等劫杀来辽国的宋副使节方大人,小地也是无法啊,少爷您饶了小的吧。”王小山老实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只望白玉堂能饶他一命。 “弥勒教的,我明白了,放下刀,你走吧。”白玉堂表情淡然的道。 “是,是,小的多谢少爷饶了小的一命。”王小山将刀放在了地下,转身便跑,生怕白玉堂又反了悔。 白玉堂嘴角再一次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拾起那把大刀,转身上了马,纵马朝王小山追去,王小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来,看着已到身前的白玉堂道:“你……” 刀光一闪,王小山的人头飞上了半空,眼中带着惊恐,不解与不甘的神色。 “我大哥说了,你这样的黑社会成员,平日里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能杀一个,就可以让好人多活几个下来。”白玉堂一震刀上的血,对着王小山的无头尸体道:“真是一把好刀,我会带着它,让它为你多积几件功德的。” 白玉堂说完,纵马飞奔而去,身后是王小山的头胪依然不甘的睁着双眼望着天空。 三 人说望山跑死马,方羽与徐庆两个这回却是望见土丘也跑死了自己的坐骑。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辽兵,方羽与徐庆两个可是心中也有些紧张了,他二人已用了给马放血的法子,刺激座骑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奈何两匹劣马,潜力再怎么发挥也无法拉开与后面追兵的距离,反是让对方越追越近了。 方羽他们到达先前白玉堂杀那三人的地方时,白玉堂其实没有离开多久,那个曾经号称千里横行的桑林此时还残喘着没有死。方羽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些倒在地上的树木时,心中一喜,这里正是一个反击的好地方啊,对方无法利用马的冲速对自己二人造成威胁,那么自己就能趁机贴近对方与之搏杀,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被人追着逃了。 方羽心中正盘算着,不想座下这匹劣马哀鸣一声,突然间倒了下去,几乎摔了方羽一下,幸而方羽身手极好,飘身站稳在地,几乎象是商量好的一样,徐庆的座骑也倒了下去,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落地后飞快的向那有障碍物的地方跑去。 东润一见他二人的座骑累的倒毙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小贼,这回没了马,看你们还怎么跑,快,快给老夫追上他们,把他们杀了,老夫重重有赏。” “哈,哈,不要脸的老乌龟,你爷爷俺现在有兵刃了,看怎么把你的老龟壳砸烂了。”徐庆一见地上有一双大铁锤,心中一喜,拾了起来,也不再跑了,举着双锤对着那东润耀武扬威的喊道。 方羽一见徐庆停了下来,便也住了脚,转过身来,道:“我说这位老人家,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跑了这么久不觉得累么,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谈个屁,你这小贼比那小贼更可恶,净给老夫来阴的,老夫不杀了你们,实难解心头之恨,大家听着,给老夫用马把这两个小贼踩死了,老夫重重有赏。” 众辽兵轰然响应了一声,继续纵马冲向方羽他们,方羽拉了一把徐庆,道:“快走,到那障碍物中再说。” 徐庆应了一声,跟着方羽继续往前跑。 辽兵的马蹄声如滚雷声一般卷向还没死的桑林,躺在地上的桑林心中没来由的一松,有一种得以解脱的感觉,这种慢慢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一只马蹄在桑林的眼中放大,卟,桑林在马蹄的轰鸣声中听到一声脆脆的骨裂声,随后一切迅速的成为了永久的黑暗。 辽兵冷漠的踏过桑林的尸体,向方羽他们扑去。 方羽与徐庆二人迅速跑进了树木组成的障碍物中,徐庆转过身来,站在一根粗点的树干上,一摆双锤,大声喝道:“老乌龟,有本事的上来与俺打上一场,别在后面哭爹喊娘的没个出息。” 第83章 方羽看了一眼倒在这里的一具尸体,明白大概在不久前,白玉堂在这里与人交过手了,心想这一路上都有人拦路劫杀,白玉堂只怕难以快速的赶回,这援兵也就只怕是指望不上的了,当下转了身,仰天笑了起来。 一众辽兵冲至障碍物前,再无法往前冲了,听得方羽的笑声,心中均想,这个时候这人还笑得出来,难道他疯了不成。 第八十三章遇伏之战(下) 在冬季,北地的风总是冷的,寒风卷着薄云的蓝天下,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的方羽却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潇洒感觉,此时此刻的战场上,方羽仰天而笑,不只是徐庆听了心中一紧,便是东润与一众辽兵听了也是心中一紧,这种场合,正常的情况下会笑吗。 “我说你这个辽国的老匹夫,你这算是什么本事,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吗,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一幅什么德性,也不回家去拿个镜子照一照,你可别对我说你现在老眼昏花了,看不清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喔,不过也是,你现在这幅德性怎好意思照镜子呢,不照也罢了,免得象那猪八戒一样,里外看都不是人来着。”方羽笑完,心想,自己今日还得逞一番口舌之利了,方羽平视着东润那老家伙,大声的挪喻着这个脾气较暴燥的人,希望能激得他失去理智,带兵冲上来混战,因为如若这老家伙头脑清醒,只管在远处用箭对付他二人的话,那种上千支箭的集群攒射的,方羽也无把握就一定能挡得住了。 “你这个小贼,别以为你逞口舌之利就能气到老夫,反正你今日已是在劫难逃了,让你叫唤几句也没什么,看老夫等下抓到你后,怎样的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东润老家伙嘴上说不生气,心中实已气得够呛,恨不得立马把方羽抓住了,好好的剥皮抽筋一番。 “啊,是吗,老匹夫。我好怕啊。看你这生得没父母养,老了没儿子养的模样,我都替你可怜着呐。要不,我在这里给你挖个坑,就把你在这里埋了,怎么样,我可是难得做好事地哦,看你可怜。省得以后没人埋了你,让野狗把你地这把老骨头啃了。”方羽继续气定神闲的用话埋汰着那东润老家伙。 方羽一般是不会对人说这般刻薄的话地,也很少会去骂人,不过今日这情形却是不得不把话说的这么歹毒了,不把这个老家伙激得失去了理智,自己与徐庆可就没好结果了。 这徐庆听到方羽说的痛快,也大着嗓门喊道:“喂,俺说老乌龟。你也不用伤心了,不就死了没人埋你吗,让野狗啃了也好,省得你活着时没做过好事。这样死了也算积点阴德了,俺听说啊。被狗啃了的人,死后投胎就也是野狗了。” “呜呀呀……你们两个小贼,老夫现在就让你们嘴上痛快一番,待会儿抓了你们,老夫一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把你们的肉割下来,在油锅里炸了吃。”东润这老家伙气得脸都红了,嘴唇都有点哆嗦。 “哎呀呀,我说老匹夫,干吗这么生气,别生气啊,你看你一生气,脸都成啥样子了,别生气了,这样会死得很快的,你死了不要紧,但是要麻烦别人为你挖坑埋你可就是你地不对了,你应该自己挖好了坑再死也不迟啊。”方羽见那东润老家伙的火气已经被激上来了,心想,得,看来再加把火才成。 “你,你这个小贼,老夫今日让你嘴利,待会儿看老夫怎么折磨死你。”东润这会儿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宋人的嘴巴厉害了,眼前这两个人就是最好的明证,东润气得胡须都快要飞起来了,对着那些辽兵怒吼道:“你们还发什么愣,给老夫上啊,把他们抓了,老夫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了行。” “喂,我说老匹夫,你行不行啊,这一把的年纪了,还拿得起刀么,对了,我可是听说你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小妾,是不是晚上做不了那事儿,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啊,看你现在脸上憋的,都成猪肝色了,这样可不好的,满足不了你地女人不要紧,我去帮帮你的忙就是了,我不嫌弃的,一个晚上保你那几个小妾都满意了。”方羽无视已经冲过来的辽兵,对着那东润老家伙不依不饶地道。 方羽本不是说的出这种话地人,他也不知道这东润老家伙有没有小妾,但估计这样一个辽国大官,应该是有小妾的,所以方羽拚了命的把话说的这么恶毒,就是要在这东润老家伙的火头上再加一把火,让他在指挥上多犯一些错误,免得他待会儿冷静下来后,指挥着辽兵采用军阵对付自己二人,那可不是好玩的,自己与徐庆就算浑身是铁,可那也碾不了几颗钉啊,难保没有失手的时候,高手再高,也只是相对个人的力量而言的。 “呜呀呀,气死老夫也,卟……”东润老家伙大吼一声,仰天喷出血来。 男人最痛恨什么,估摸着除了鬼子,大概就是老婆偷人了。而男人最痛苦的,其中之一只怕是看着美女脱光了衣服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方羽胡乱的说上一通,本意只是要气得这东润老家伙失去理智,好在指挥上犯下错误,不想这 话却正说在东润的痛上,他这一大把的年纪了,好色这几年依旧没忘了往家里弄小妾,偏是人老了,早年又用精过猛,这几年是只能看不能用,心中每天憋的火,使得他的脾气比之年轻时还要暴燥二分,如今被方羽无意中一下捅在痛处,一怒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这回他那高血压是彻底犯了,不只是肺里气出了血,这脑子里也被气爆了血管,一口血喷完之后,一头栽到了马下,此时这东润正与众辽兵催马冲向方羽他们,他这一落马,哪里还会有命在,被一众收不住马蹄的辽兵给踏了几十马蹄,差点都不成人样了。 “大,大哥,你怎么就把那个老乌龟给骂死了。”徐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心中又是佩服又是疑惑的道。 方羽也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嘴巴上获得地战果,怎地,这就死了。果然是厉嘴如刀啊。方羽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可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地嘴上还有这门功夫。 东润老家伙这一死,弄得辽兵是一阵大乱。方羽哪能错过这个机会,轻喝一声道:“上。” “好嘞。”徐庆应了一声,与方羽瞬间冲过这相隔着的二十来米,双锤舞动,把先前那被追赶的逃的闷气发泄了出去。 二人俱是武艺高强,方羽顺手夺了一把刀。掩护着徐庆夺了一匹马骑上,这徐庆一上了马,如虎添翼,在混乱的辽兵中大开杀戒,真可谓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伤。 方羽砍翻几名辽兵后也跳上了一匹马背,与徐庆互为呼应,在辽兵中往来冲突。抬眼见那韩昌代替了那个东润的指挥,正招呼着辽兵整队,欲要以军阵困住他们二人,当下方羽招呼了徐庆一声。两人向那韩昌杀去。 韩昌见这二人如虎入羊群,心中暗赞一声。真乃二员虎将也,想那宋国人才辈出,幸而不得见用,老赵家地怕武将们夺了他赵家的天下,对武将总是压制得死死的,不肯重用,否则,当年哪会有了澶渊之盟的结局。 韩昌心中暗赞过后,越发的想除掉这两个人。 — 二 穿云箭是一名以箭术闻名江湖的人,他的箭术最厉害的不是可以一箭双雕,而是在百步之内几乎没人逃得过他地箭头,这几乎的意思就是他用手中的那把弓射过七百六十九人,死了七百六十八人,只有一个逃过了他的一箭,这一个人就是正立马在他面前地白玉堂。 穿云箭姓李,自称是汉时名将李广的后人,名字很普通,叫李有财,这名字据说是他爷爷感叹了一番祖宗八代都是穷人后,特意为他取地,就是希望他能发财。 后来李有财真的发了财,因为他杀了七百六十八个人,这七百六十八个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比较有身家的,身上少了也会在怀中揣个十几两银子,于是李有财积少成多,发了财后的李有财在家乡置办了不少田产,并且被弥勒教聘为了教中的香主。 李有财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箭下没有人逃得了,包括教中的第一护法王在内,虽然他没有试过,但他很自信的认为,只要自己一弓在手,就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在教中,甚至第一护法王也会对他礼三分,所以,一般来说,李有财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他是一个在钱财上很自私的人,他从不想与别人分享了将会得到的钱财与功劳。 但就在今天,在前一点点时候,他的这份自信被一个人粉碎了,而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白玉堂躲过了李有财的这一支暗箭,他觉得自己有点幸运,平日里,方羽总是要求他训练反应能力和速度,那时白玉堂以为是为了加快出招的速度,现在这个时候白玉堂才明白,原来训练这些,真正的作用却是用来躲避别人的暗器,更确切的说是暗箭,其实方羽的这个要求当时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套用了后世的训练方法而已,只有极快的反应,变态的速度,才能更好的在枪林弹雨中生存了下来。 无论如何,弓箭是比不了后世的火枪的,无论李有财在弓箭上的造诣有多高,力量和射速的都是有限的,所以,有过这方面训练的白玉堂堪堪躲过了李有财射出的暗箭。 李有财很不服气的在弓上搭上了第二支箭,但他已没有了暗算的机会,甚至可能没有了射出第二支箭的机会,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心中这怒火是高扬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人用暗箭射他,而是因为这人的长相让他看着就生气,歪瓜劣枣不说,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闪着贪婪之光,打量着白玉堂,越看,越让白玉堂觉得象那小相公们的目光,所以,白玉堂很生气,他最恨别人 这种的目光了,人长得俊那是没办法,但自己是一个许别人这样看他,白玉堂一催座下雪云天,跃马挥刀斩向了李有财。 第84章 其实李有财是很冤枉的,他每一次看到自己将要射击的目标时,都会是这种目光。因为那代表着自己又有一笔收入。特别是象白玉堂这样看上去衣服光鲜地有钱公子哥儿,在他地想象中,白玉堂身上是少不了钱财的了。所以他那贪婪的目光越发地光亮照人。 阳光映着白玉堂手中的刀光,划出一道诡丽的光弧,迅速的向李有财飞去,李有财看着飞奔过来的刀光,放下了心来,这一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是很普通的,根本无法对他李有财构成什么威胁,李有财嘴角上露出一抹冷冷地嘲笑,张开弓,向着白玉堂射去,箭离开了弓弦,李有财嘴角的笑容也扩得更大了。他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一定躲不过这一箭的,但他这个刚刚扩大的笑容却永远的僵在了他的脸上,直到腐烂为止。 白玉堂心中实也忌惮李有财手中的箭。在没有射出之前,实是最危险地。白玉堂表面上主动攻出了一刀,实际上那一刀根本上就是虚有其表,白玉堂全部的心神都锁定在那支箭上,当李有财终于放出了弓弦上的箭时,白玉堂放下了心来,猛的将自己全身地力量催了出来,刀以肉眼难辩的速度飞速地向前斩去,刀刃上上剖开空气的而发出的震颤,带着摄人心魂的低鸣,斩落了李有财的那一箭,也斩落了李有财那带着贪婪笑容的头胪。 白玉堂一震刀上的血,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呸,什么玩意儿,拿了张破弓就想来杀本少爷,当我的刀不会杀人的么。” 白玉堂对李有财刚才的目光很不爽,对方人死了他还要忍不住骂上一句,看了一眼李有财手中那张弓,白玉堂探低身子拾了起来,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好弓,给那萧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白玉堂收了弓,纵马继续向前。 三 韩昌是一个沉稳的人,当然,如果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老是吃败仗,他就不能不变得小心谨慎了,除非他是一个傻子,没有人会不变的。 对韩昌来说,天波杨府的一家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他可没少在杨延昭的手下吃败仗了,几次被杨延昭打的望风而逃,那时候,萧老太后还活着,对他这个女婿还是很照顾的,所以老打败仗的他,也没受过什么处罚,但萧老太后死后,耶律隆绪却没有再重用过他韩昌,从此夹着尾巴做人的韩昌在岁月的消磨中把那份谨慎变成了胆小。 在指挥军队上韩昌是有一套的,不过在这个道路较狭小的地段,韩昌却没来得及重新布好阵,方羽与徐庆两个人一冲,反而似乎有点更乱了,两个杀神般的人一路逼近韩昌,所过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 “呔,那个老白脸儿,你家爷爷俺来了。”徐庆这雷鸣一般的一嗓子,吓得韩昌一哆嗦。 韩昌再看这徐庆,仿佛是那张飞再世,李元霸重生,手中一双大锤,舞得却象小拨浪鼓一样轻松,一锤一个,杀人就象杀猪一般轻松爽快。 “韩昌老儿,你还记得杨家吗,我义父杨延昭要我向你问候问候,杨韩两家也算是老交情了,我说韩昌老儿,我义父一直惦记着你呢,要我把你带回大宋给他看看,今天你既送上门来,那就请你顺便去一趟大宋了。”方羽气死了一个老家伙,这会儿还想再气死一个,不过韩昌可不是那么容易气死的,他的脾气好着哩,胆小谨慎的人没有脾气不好的。 韩昌听了方羽的话,转脸望向方羽,但见方羽手中一把刀舞得如一团光般,凡是卷入光团中的辽兵无不立既丧命,眼看着这两人似是一路无阻的杀将过来,韩昌的心中惧意大生,情不自禁的转了马头便跑,这个动作他韩昌当年可练得纯熟无比,逃跑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说逃就逃,绝不拖泥带水的。 “喂,那个老白脸的,你别逃啊,先让你爷爷俺砸一锤子再说。”徐庆这一嗓子,就象是高音喇叭一般,九百来辽兵俱都听个一清二楚,扭头一看,果然见他们的韩老元帅正在逃跑,一时之间都没有了战心,攻击松懈了下来。 方羽与徐庆杀穿辽兵的队伍,紧紧向那逃跑的韩昌追去,一众儿辽兵一看这二人去追杀他们的老元帅,怕韩昌再出了事儿,他们这些人可就罪责难逃了,当下在也力哥的带领下,自后又紧紧的追赶方羽他们。十来里外,白玉堂再一次遇上了拦路的。 第八十四章白玉堂闯关(上) 时才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在弥勒教中,时才的相貌当属第一,至少来说,时才是这么认为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时才觉得自己已经是很谦虚的了。 时才的爱好也不是很多,就两个,一是喜欢强奸美女,他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不够档次的美人儿他是不会那么无聊的去做那事儿的,二是他喜欢虐杀英俊的男人,凡是看上去可能比他更英俊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办法虐杀掉,哪怕这个男人是与他同一教中的兄弟们,他也不会放过,因此,弥勒教中很多英俊的男人就这么神秘的死了。 有一个美人儿却是时才不敢去强奸的,那就是他们弥勒教的圣女温苇云,或许来说,时才也是舍不得对温苇云用强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爱着温苇云的,时才的武艺在弥勒教中算是很高的了,所以时才一惯自视颇高,他认为天底下的女子,只有温苇云是配得上自己的,尽管温苇云是他们教中的圣女,是只有成为了弥勒教主的人才可以娶的女人,但时才始终是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女人,时才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弥勒教的教主。 敏感的不一定是女人,有些男人也是很敏感的,时才就是一个极为敏感的男人,他很敏锐的查觉到温苇云心中有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他,这让时才的心中怒火燃烧的快把他自己化成灰烬了,这就好象一个深爱着他妻子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他的妻子与别地男人好上了时地感觉。尽管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时才心中的愤怒却是真实的,他发誓要用极其残酷地手段杀了那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但时才一点儿也不心怯,因为弥勒教中多得是的高手,每一个都似乎是天下少有对手的高手,高手这一个词,早已在他们弥勒教中不值钱了,所以天下第一高手的这个概念在时才的心中也就是能多打几个人罢了。 事实上。天下第一地也是人,也确实是只能多打几个人而已,这一点上,时才的认知是没有错的,他错就错在太高看他自己了,他这一次被大护法王任命为这次行动的副首领,尽管是给他心中喜欢的温苇云当下手,他还是很不高兴。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要一个人会一会那个所谓天下第一的男人。 不过他没有遇到他要找的人,却遇上了白玉堂,英俊的实在不象话地白玉堂让时才心中的那个爱好又涌上心来。他决定在杀那个男人之前,先把这个少年虐杀掉。 时才很潇洒的举着宝剑拦在了路的中间。看着越来越近地白玉堂,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他对他自己地武艺是很自信的,他也相信等会儿这个少年将在他的剑下哀嚎。 白玉堂见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轻哼了一声,纵马向前不紧不慢的奔驰着,心神却锁死了对方一切的行动。 “小子,报上名来,也好让我在名册上记下你的名字。”时才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虐杀一个男人后,都会在一本册子上记下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叫——”白玉堂忽的纵马跃起,手中的刀如一道光影般斩了出去。 “你……”时才惊恐的发现,那一刀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难以想象,仿如空间中突然出现的一道闪电,带着摧毁一切的霸气,在他时才反应过来举剑去挡时,那刀已划过了他的脖颈之间。 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在空中轻快的飞翔着,随后是天旋地转,无力的坠落在地上,那颗曾经英俊的头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依旧在一张一合着,仿佛是在说,好快的刀! “白玉堂,这个名字你记住了么。”白玉堂看也不看那死尸一眼,轻蔑的一震刀上的血,把前面的话接着说完。 白玉堂纵马离去,留下时才那始终没有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的头胪,那头胪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 那天空很蓝,有几片薄云,很美,不过从此一切都与他时才无关,包括那个他认为该是他女人的女子,都将是别人的了,这让时才在最后黑暗来临的时刻,有着无比的痛楚。 二 不得不说,韩昌的逃跑技术是一流的,首先来说,逃跑时需要跑得快,所以韩昌给自己准备了一匹跑得很快的马,这匹马虽然比不了那匹汗血宝马,却也差不了很多,也是一匹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 韩昌这一全力打马狂奔,很快便甩掉了方羽与徐庆两个人,让方羽二人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能干瞪眼。 “真他娘的,这老白脸是兔子生的,跑的真快。”徐庆羡慕的看着远处韩昌骑的那匹黑马,忍不住的说道。 “嗯,这一次我们就是吃了马不快的亏,以后一定要去多弄几匹好马来,庆子,我们先把身后这群人杀散了再说吧。”方羽见韩昌跑掉了,心中也有点不甘心,倒不是说他想要杀那韩昌,这样一个常跑将军,方羽还是很愿意给辽国人留着的,方羽只想抓了韩昌做人质,让辽国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安份一点。 徐庆应了方羽一声,转了马头,与方羽一同向身后的追兵杀去,这些辽兵先前被二人乱杀了一通,已然识得了这二人的厉害,加上韩昌这一带头跑了,一众儿人也没有了多少斗志,便是那也力哥心中记挂着韩昌的安危,也是无心再与方羽他们厮杀下去了,要知前面已经死了一个东润老大人了,要再死一个韩昌老元帅,他也力哥也就不用再活下去了,这责任他也力哥承担不起,就算耶律隆绪不杀他,这两家大人的家人也会因他的保护不力而宰了他。 第85章 方羽与徐庆掉头要与这些辽兵厮杀一通。不想这些人跑地也是比兔子还快。虽说现在辽国地士兵已经在战斗力上退化了,但骑术还是比方羽他们两个人要强上一点,掉转方向的速度可是挺快的。瞬间这九百人便星散开去,让方羽两人不知该追杀哪个才好,其实他们要想追杀也是追不上地,大家的马差不多,除非跑到马死,否则方羽与徐庆休想再多杀一人。两人看着一溜烟尘跑走了的辽兵,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娘的,这就跑了,俺还没杀够哩。”徐庆瞪着眼看着那些跑远了的辽兵,不甘心的道,手中一双铁锤上下比划着,拿着那空气发泄。 方羽心中到是暗想这次实是有些侥幸,如果不是那东润老家伙被意外气死。如果韩昌不是这么贪生怕死,两人地结果还真不知是怎样的。 “庆子,我们快往回走吧,玉堂那可能遇到麻烦了。”方羽想到先前看到的死尸。又有些担心白玉堂会不会有事,从情况上来说。应该又是那些党项人或者是弥勒教的人渗合进来了,想到这一些,方羽心中便有些恼火,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也欺人太甚了,方 忍不住透出一丝杀机。 徐庆自没有方羽想的那么多,他一听白玉堂可能会有事,立马不再想着要不要追杀辽兵了,圈了马便往回跑。 此时的此刻,白玉堂终于遇上了真正的麻烦,而造成这一麻烦地是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所带来的人,一个很美的女子,她地手下却有着一群不怎么听她指挥的人。 三 — 北地地寒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对于生长在大宋境内的人来说,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这种地方上的寒风对一个女人的皮肤来说,是一件很坏很坏的事。 温苇云的肌肤嫩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雪脂般的肤色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桃红,虽然她平日里并不太注意保养,但当她发现自己的肌肤被这寒风吹得有些干了,也似乎有些老了时,这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看的,温苇云也例外不了,就算她现在是来杀那个男人的,但她还是希望无论是他死还是她死,都能给那个男人留下最后的一个美好印象。 温苇云想过很多次两人再见时的情景,她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还有着少女该有的许多浪漫的幻想,甚至对死亡的想象也是一种很美的画面,很凄美的,温苇云每想到为着这个以死亡为代价的相见场景,便会有一种又伤心又幸福的心情,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但温苇云却没有觉得这种感觉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她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从小接受着那些长老们对她的教育,为弥勒教奉献自己的一切她觉得是应该的,为弥勒教去杀了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她也觉得这是应该的,她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自己喜欢上那个男人是不对的,是一种很深的罪孽,但喜欢就是喜欢,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就算前面是罪孽的深渊,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往前滑下去。 远处那一匹白色的马上,那个白衣似雪的人儿过来了,却不是她温苇云要等的那个人,温苇云原本热烈的眼光不觉黯淡了下来。 难道自己最终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么,温苇云发觉自己此刻的心竟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仿佛失落了自己什么最美好的东西,连带着那寒风也似吹入了她的心房,有着一种冰冷的刺痛,一下一下的,随着自己的心跳在慢慢扩散着那种痛感。 “他没有逃得出来么?”温苇云终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想知道他的消息。 “你说的是我的大哥么?”白玉堂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拦住了他的去路的美丽女子。 “是的,方羽他被辽国人怎么样了?”不知怎的,温苇云忽然很想眼前的这个人说出的是好的消息。 “辽国人岂能把我大哥怎么样,就凭他们还不配。”白玉堂傲然的说道,在他的心中,方羽是他崇敬的人物,是无敌的存在。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温苇云眼中的热烈重新燃了起来,寒风似在那瞬间消失了,原来,自己真的不能舍了他的,温苇云心中却是有些迷茫的想到。 “我的马快,所以我先过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让开路吧,我还有事。”白玉堂平静的道,他心中对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还是很堤防着的。 “嗯。”温苇云淡淡的笑了笑,让到了一边,问道:“他真的没事么?” “没事,我大哥绝不会有事。”白玉堂斩钉截铁的说道,纵马离去。 “小心点,前面有风次生和连星武两个高手在。”看着白玉堂离去的背影,温苇云忍不住扬声说道,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这就是人说的爱屋及乌吧。 温苇云转过身来,望着方羽将来的方向,猎猎北风吹动着她那红色的衣裳,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那个白衣似雪的男人啊,你真的没事么。 温苇云的心中也似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四 白玉堂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刀,战意在胸中熊熊燃起,来吧,挡我者死! 拦住去路的是七个人,七个人七把刀,他们曾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北斗七杀,但自从他们加入了弥勒教中后,便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他们有不需要走动的理由,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该算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了,举着刀四处扬名的日子,那是年轻人该做的事。 他们老了,倚老卖老的人不知道后生的可怕,不知道一个人胸中的热血也是一种战力,当一个武艺极强的年轻人加上胸中的那一腔热血,用手中的刀告诉他们这个道理的时候,他们便想到了后悔两个字,既然老了,又何苦再出来。 北斗七杀与人对阵时一贯是七个人一起上的,他们有一套互相配合的阵法需要他们七个人一起上才成,许多的高手折在了他们这个叫做七杀的阵法中,。平生战绩几乎很少有败的时候,当他们看到来的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时,心中是没把来人当回事的。 “娃娃,有些个本事啊,竟让你一路闯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前面那个臭丫头放了你一马。”七杀的老大一想起那个如火的身影,心中便也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虽年纪老大了,年轻时的色心可不曾有丝毫的减退,温苇云是弥勒教中的圣女,尊敬她的男人不少,可意淫着她的男人也同样不少,北斗七杀便是喜欢意淫着她的那一类人,如果不是温苇云的武艺实在太高,七杀就指不定对她下了手。 吃不到的葡萄便是酸的,看到得不到的女人把一个如此英俊的少年放了过来,这心里更是酸得不得了,七杀这一众人儿在心里一边酸溜溜的,一边是恨不得立刻抓了眼前这个少年,好好的用尽一些手段把他折磨一番。 白玉堂很讨厌眼前这七个人那淫贱的目光,他实在懒得回答这几个人的问话,一催座骑雪云天,马如怒箭,刀如狂风,席卷着北地这冬季的寒气,一刀斩向当中的一人。 “布阵。”七杀的老大低喝了一声,他们这七个人若论单独的本事实是不怎么强,但七人合练的这套阵法却是玄奥无比,三十年来,七人便是依仗着这套阵法横行天下。 白玉堂却无视着对方结成的阵势,那一刀依旧不变的向着那人斩去,他白玉堂虽不明白这个阵法,但他知道,在这一刻,拼的就是自己出刀的速度。 这一刀其实拼的不只是速度,还有无与伦比的勇气。 少年人的血一般总是热的,少年人一般也不缺了少年人该有的勇气。 天地之间,却是随着那刀光变得寒气森森,仿佛那照在人身上的阳光也被冻住。 第八十五章白玉堂闯关(下) 白玉堂的师父金雪天不懂得阵法,他只告诉了白玉堂在对方人多时,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方羽也不懂得阵法,方羽只是告诉他在对方人多时,下手一定要狠要快,不能让对方连成一气,互相呼应上了。 所以,白玉堂没有一丝犹豫的抢先出了手,一刀斩出,跟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因为这一刀如果不能斩断对方的首尾呼应,那么在此饮恨的将是自己,白玉堂这时只能是赌自己这一刀的速度够快,赌这几个人的阵势成立前,自己能斩杀其中一人。 北斗七杀对于这个七杀阵已用了三十年了,每个人的心中,对于这个七杀阵中的变化都是了然于胸的,如果不是他们倚老卖老,自以为自己是老江湖了,打一开始就没有把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放在心上,所以在七杀老大低喝一声布阵时,这些人并没有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布好阵来,就这一丝丝的差异,就已注定了天壤之别的结果。 当北斗七杀发现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所带的杀意与战意是非常的强大时,白天堂这一刀的威势已成,卷带着狂暴的刀风,彻骨寒人的杀气,以及刃口上那斩开空气时的低微的颤鸣,如光华匹练一闪而过北斗七杀他们当中一人的胸前。 这一刀,那人是用手中的刀接住了的,但他的心中没来得及为自己能挡住这强悍的一刀而高兴,便看见这一刀划过了他的刀身,也划过了他地胸口。那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白玉堂。天下,竟有如此无坚不摧的一刀么,那人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血自他地胸口迸射了出来,与他手中的断刀一同坠落在地上。 第86章 北斗七杀从没有想过,当他们变成了北斗六杀时会是怎样,就那一丝丝的差距,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不但一刀击杀了他们七杀中的老三。更因这一丝丝的差距,这个少年人也成功地脱出了他们其它六把刀的袭杀,一招落错,满盘皆输。 天下没有后悔的药,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不但武艺高强,更是能无视于自己的生死,不顾他们其它六把刀对他的围杀,硬是以他那一往无前的勇气斩杀了他们七杀中的一人。这一刀,丧人胆,寒人魂,摧毁了北斗七杀那骄傲的自信。 刀光在剩下地六杀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再一次降临。白玉堂一招得手,哪会再让对方缓过劲来。一圈马身,掉转方向,对着这六杀冲了过来。 北斗七杀说起来并算老,他们当中的老大也只不过是四十几岁,本该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当年他们为成名时,也曾是敢拼敢打的,只是功成名就后,金钱美女,好酒华衣消磨了他们地斗志,只不过他们自己并不明白,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战场上,一个人没有了血气之勇,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斗志,却还拿着刀想要与人厮杀,无异于拿着自己地老命开玩笑,只是这种玩笑是残酷,当刀光降临时,面临的就是生与死的选择。 决定别人的生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让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虽然痛快与痛苦只差了一个字,可这其中的差别却是天堂与地狱,剩下的六杀以前是活得很痛快的,因为那时总是由他们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他们痛快到从没有想过,当七杀变成六杀时,他们该如何抵挡别人的进攻。 看着那刀光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六杀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一个逃字,他们忘记了他们还有六个人,真要拼死一战的话,白玉堂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可惜他们不但没有勇气,更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留得性命。 有些人,他们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用自己的身体挡刀的,但象这还活着的六杀,他们却是希望着自己的兄弟为自己挡刀,没有人去挡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那刀光如匹练,寒光闪烁着似乎在寻找这一刀的目标,六杀都不想成为这一刀的目标,各自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迅速的退开,退得最慢的第五杀成了这一刀的目标,血顺着刀光的轨迹,飘洒在空中,红艳艳的,刺激着那其余五杀脆弱的神经,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同伴的死亡而哀伤,但他们的心底,更多的是为自己没有挨上这一刀而庆幸喜悦。 “挡我道者,死!既然你们要挡我的道,那你们就都得死。”白玉堂举刀一指剩下的五杀,牙逢中森冷的蹦出这一句话来,宣布着这个五个人的死期,对这些一次次挡在道上的家伙,白玉堂的心中实在是痛恨极了,不杀了他们,自己的心里就不痛快。 看着白玉堂纵马而来,剩余的五杀忽的有些明白了,自己凭着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对方的四条马腿,可明 经晚了些,五个人已经跑散开了,想要再集合众人的抗也不成了,这个时候除了继续往前跑,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 雪云天是一匹很好的马,马速极快,几乎在一个呼吸的时间,追上了这群人中的老大,这七杀中的老大一见白玉堂追到了他的身前,反身一刀劈了出去,同时大吼道:“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这七杀中的老大他很想借着这一声怒吼表达出自己还是有英雄气慨的,可惜是狗急了跳墙的勇气,与英雄的气慨是难以沾边的,他这一声怒吼不但没给他的兄弟们壮胆,反而让那四个人逃得更加飞快。 七杀老大的这一刀说来只怕也是他平生中使得最好的一刀,刀光夹杂着他对生的渴望与对死的恐惧,却在中途再也没有力量继续走完这一刀,因为白玉堂的刀比他地更快。刀光过处。好大地一颗头胪冲天飞起,白玉堂没有再看一眼,催马追向了另外一个人。 七杀老大的头胪摔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朝向一边的眼睛正好看到白玉堂挥出一刀将他们七杀中地老六斩杀,不知怎的,七杀老大竟有一种杀得好的感觉,或许,他自己死的不甘心,希望有更多的人陪着他去死吧。 七杀老大脸上带着很诡异的一点微笑死了。七杀中地老二回见白玉堂追上了自己,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声的喊道:“这位小英雄,饶了小的一命吧。” “现在才求饶,晚了。”白玉堂一刀挥过,纵马而去,丢下一句生硬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答。 “你好狠啊。”七杀的老二捂着胸口那鲜血泉涌的伤口,怨毒的说了一句。仆地而亡。 七杀中地老七是最机灵的一个,当他看到白玉堂手中的刀斩向他时,立刻仆倒在地,躲过了白玉堂的这一刀。却没有躲开那同样可以要人命地马蹄,一声沉闷中带着骨头脆裂声。雪云天的一只马蹄狠狠地把他的头胪踩开了花,死的更加干脆利落。 — 七杀的老四拼命的往前跑着,肺中的气息好象要抽干净他身上的精力一般,有一种窒息的难受,那白玉堂不紧不慢的在他后面追着,让他的心越来越恐惧,前面不远处,就有他们弥勒教中的八大高手中的两个人在,只要到了那里,他就是安全的了,可这不远的一段距离,七杀的老四却觉得远如天涯。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 刀在他的身后划过,轻的仿如一阵微风经过七杀的老四的身体,血洒了出来,随着七杀的老四往前奔跑的身体洒了一路,十几丈后,七杀的老四发觉自己的肺中没有那么难受了,但全身软绵绵的,再无一丝站立的力量,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让他能看一看这个美好的世间,七杀的老四在最后思维中想到,自己七人当年义结金兰,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没想到在今天却真的应验了。 白玉堂收了刀,望着前面不远处那两个气定神闲的人,慢慢的放马过去。 二 有一种感情,它释放的时候如同火一般的热烈,有一种人,他们就算明知是错也会一往无前的错下去。 如果喜欢那一个男人是一种错,那就让自己去为这种错付出代价吧,温苇云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静静的想到,相见是一种痛,相思是一种苦,明知道是痛苦,自己却依然身不由已的跳了下去,让痛的更深,苦的更苦。 前方的道路上,终于出现了两匹快马,前面那一个曾经白衣似雪的男人身上,染着点点红红的血迹,温苇云茫然的站在路旁,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站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相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人生有得选择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让自己痛苦时,却又该是如何的选择,温苇云心里不知道,她只是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路的另一旁,既然自己无法选择,那就让天意来选择好了。 那一团火红的身影,在方羽几乎已经忘却的时候,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仿如那汴梁城中,那行人川流不息的街头,那一闪而过的那个火红身影。 方羽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这身火红的衣裳,却是这个时代很少见的,方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美丽女人都会有着一份记忆,但眼前这个如一团火焰的女子,方羽却是有着一份记忆的,这种记忆让他对她的身影有着相当熟悉,他知道是她来了。 “你们把那个骑白马的白衣少年怎么样了?”方羽勒住了马问道。 “没,没事,他现在还没事,不过后面还有高手在,情况就很难说了。”温苇云没有回过头来,她听到方羽的声音,心中不知怎的 有些慌乱。 “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什么教主,今天的事,我方羽会铭记在心里,日后定当专程去向他讨个公道,如果我那兄弟有什么事,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们的弥勒教追杀个干净。”方羽的声音有些冷酷,象一根根冰针扎在温苇云地心上。 “你……”无论如何。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地温苇云。她的心中还是忠心着她的那个弥勒教地,闻得方羽的威胁,有些生气的转过了脸来。 一年多不见。她又长大了不少,一个青春少女的美丽已开始完全绽放了出来,好美,方羽的心中也不由的赞叹一声,人面桃花,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吧。 “如果我没记错地话,你可是我方家的婢女,我说的话,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不要以为你们弥勒教有点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不收手,我就会让你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收手了。”方羽无视着温苇云生气的表情。说完话后径自离去。 看着那个男人的离去,有一种苦涩的滋味在温苇云的心中泛起。 天蓝蓝,云悠悠,欲恨相思总不休。 那个男人啊。你的心里真地就这么无情么?温苇云不甘心的想到。 三 风次生曾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连星武曾是太行山中有名的悍匪。不过剑客也有厌倦江湖地时候,悍匪也有被官兵打怕的时候,风次生厌倦了江湖,但他又离不开江湖,所以他便加入了弥勒教中,因为这里能给他提供安稳富裕地生活,却只需他在弥勒教有事的时候付出一点点劳动,这一点点,指的就是这十来年的时间里,只为弥勒教在今天来杀几个人而已,十来年就干这么点活,真的不是很多。 十年前的连星武是个很悍勇的人,领着几百号人就敢跟大宋的几千官兵干仗,他一直都是很瞧不起大宋官兵的,连星武是个武艺也很高的人,每次与官兵作战,都是身先示卒,每一次都打得来剿他的官兵大败而归,后来,太行山下来了一个倒霉的县令,之所以说这个县令是倒霉的,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来这个悍匪横行的地方当县令的,那个县令来了后,连星武便领着人去给那个县令来个下马威,不想却被那个县令带着临时征召的几百壮丁打得大败而回,那一回,连星武算是明白了,在战场上,脑子比拳头要有用得多,可他的脑子就是比不过人家那个县令的脑子,不服气的连星武带着手下接二连三的与那个县令较量,最后被那个县令打的他成了光杆大帅,若非他连星武本身的武艺实在是高强,只怕他想当光杆大帅都不成了,后来连星武投靠了弥勒教,在弥勒教的帮助下,暗杀了那个县令,也算是为自己找回了一点场子,从此以后,连星武便依靠着弥勒教,过着安稳而幸福的生活,这个幸福,自然就是弥勒教的大护法王为他提供了不少的美人儿给他享受。 第87章 “真不错啊,小娃娃,竟让你破去了北斗七杀的阵法,还要俺亲自出手了。”连星武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心想难怪大护法王要我二人来了,果然是有些本事。 “你们就是风次生与连星武?”白玉堂立马横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他得了温苇云的提醒,到是不敢因为对方的相貌而轻敌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哼,我明白了,是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告诉你的吧,还真不要脸啊,见了小白脸就发骚,哪日里有机会,俺非要让她骚个够不可。”连星武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淫荡的表情,配上他那其貌不扬的相貌,还真让白玉堂看的有些恶心。 “你猜的不错,确实是她告诉我的,看在她有心向着我大哥的份上,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她以后就是我大哥的人了,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的。”白玉堂淡然的声音道,他虽不知道方羽与那个女子是不是有关系,但是一个那么美的女子,而且似乎是对自己的大哥有些情义的女子,说什么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猥琐男来糟贱。 “小娃娃,我圣教的圣女,几时轮得到你们来染指,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风次生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么大冷天的,还要东奔西跑的瞎折腾,有这闲功夫,还不如早点办完了事,早点回自己的安乐窝中享受女人去。 “投降,呵,呵,我现在想告诉你一件事……”白玉堂笑了起来,忽的纵马跃起,一刀斩了出去。 白马白衣白似雪,这白玉堂一刀斩出,仿如雪影飘然的时节,带着眩目夺人寒光。 第八十六章万圣节前 少年人最大的本钱可能是勇气了,白玉堂从来就不缺了勇气,无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白玉堂都不会退缩了,一路上他连过四关,杀了弥勒教中十二高手,此时的战意已是升至最巅峰的状态,这一刀斩出,寒风化雪,渗入天地间那冰冷的无情杀意,刀光似那扑天而下的大雪,压向了风次生。 铛,刀剑相击,仿如一个滚雷炸开,向四周渲泄着能量,白玉堂被对方反击的力量震的从马上弹起,落地后依旧往后退了五步才定住身形。风次生也没沾了好去,连人带马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也退了五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胸中一阵血气翻滚,一点咸咸的液体涌了上来,使得风次生的脸上瞬间白了一下,这是受伤后要吐血了,风次生很明白这一点,强行将那要吐的血又咽了下去,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是极为震憾眼前这个少年的强横,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可以和自己这个正处壮年的人拼个相当,那以后的武艺将会厉害到何等惊人的地步,风次生不由得心生嫉妒,起了非杀了眼前这个少年不可的心思。 “再吃我一刀。”白玉堂大喝一声,揉身再上,又是一刀挥了出去。 总的说来,先前一招白玉堂借着马力占了上风,此时那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脚踏八卦,刀势飘忽,快如电光火石一般,再一次斩向风次生,那风次生武艺也不含糊。如果不是这些年在女人身上出多了力的话。这一次不一定会被白玉堂占去了上风,此时见白玉堂的大刀又斩了过来,心中冷哼一声。一剑迎了上去。 两人以快打快,人影翻腾间,白玉堂一口气斩出了四十八刀,刀刀都是逼得风次生只能硬接,如此高强度地撞击,让风次生地伤势再一次扩大。一口血终是吐了出来。 “小子,休得猖狂,接俺一棍。”连星武瞧得白玉堂的刀势在一口气转换的时候略微一缓,正是自己出手地机会,当下大喝一声,一棍扫出。 白玉堂心中暗叹一声,不得放弃追击风次生的好机会,抽身让开了连星武这蓄势已久的一棍。手中的刀反手削出,大喝一声道:“你且接我一刀看看。” 说来,白玉堂手中现在的这把实是那刀王王小山千辛万苦才弄到了的一把宝刀,虽不能说是削铁如泥。却也是极锋厉地,先前与风次生的宝剑硬砍。在那风次生的宝剑上留下了许多的小口子,此时连星武手中是一根普通的熟铜棍,被白玉堂这挟怒斩出的一刀削在棍头上,叮的一声,竟硬是将那熟铜棍削去一头,吓得已无当年之勇的连星武出了一身冷汗,慌不迭地往后急退。 “要退,再接小爷一刀也不迟。”白玉堂挟这一刀之威,哪容得连星武这般轻易退去。 白玉堂脚踩八卦,一刀快如闪电般的斩出,誓要将这个连星武斩于刀下才甘心,刀影重重,如大山倾倒一般压向后退的连星武,这连星武论武艺实比风次生差得一线,但他早年有一股子悍勇之气,敢与人拼命,是以表面上来说,他与风次生似乎相伯仲,此时见刀光压顶,自己是退无可退之路,再次激起了那股子悍勇,大喝道:“小兔崽子,爷爷跟你拼了。” 连星武这一棍扫出,可谓是如雷霆万钧,隐隐中似是挟着风雷之声,这是连星武平生最得意的一招,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这一招风雷怒之下。每一次他连星武使出这一招时,他连星武都能反败为胜,这一次,连星武也相信自己可以取得最终地胜利。 随着棍势的渐渐形成,连星武地脸上也渐渐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相信天下的人多是怕死的,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会例外,没有什么人在占据上风的时候肯与人拼命,只要对方一退让,这风雷怒最终就会在力量层层叠加下变成无人可以抵挡的拘魂索,取了对方的性命。 白玉堂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要拼命么,小爷我就与你拼了又怎么样,白玉堂心中明白,如果不能迅速的解决掉一个敌手的话,一旦让这两人联上了手,那自己可就真的麻烦了,所以,当连星武要与他拼命的时候,白玉堂在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拼得自己受伤,也要先斩杀一个再说。 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他那强烈的战意与劈开空气时的低鸣,斩向了连星武的头顶,刀光划过了这小小的一段虚空,也划过了连星武的头顶,卟,连星武的熟铜棍击在了白玉堂的胸口,人影相分,血自白玉堂的嘴角流了出来。 “没想到,你比俺更不畏死。”那个狰狞的笑容凝固在连星武的脸上,喃喃的叹息了一声,他的头胪忽的爆开,血与脑浆洒了一地,红红白白,冒着丝丝热气,实是极为让人恶心。 连星武的这一棍,让白玉堂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白玉堂还是觉得这样 ,因为他现在只需面对一个对手就成了。 “现在,该轮到你了。”白玉堂擦去嘴角的血,看着风次生道。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武艺最好的年轻人,可惜了你这样的一身武艺,却为那赵家卖命,甘心做那鹰犬。”风次生缓过了刚才的一口气,此时有些叹息的对白玉堂道。 “不管怎么样,总比你们这些装神弄鬼,欺骗百姓的人要好,至少,我这一身武艺可是用在保家卫国,抵抗异族的侵略者上,哪象你们这般无耻,为了自己的利益,勾结异族来欺压残害自己的族人。”白玉堂不屑的看着风次生,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刀,道:“来吧。说再多的废话也没用。还是用自己手中地兵刃说道理吧。” —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前地伤势,大踏步的走向风次生。战意再一次在他的心中往上高高扬起,阳光照映着他地脸,坚毅的有如刀刻的一般,每一步的踏出,都象是一只小锤在风次生的心头上击打,战意与杀意随着这脚步也一点点的往上攀升。向着风次生压了过去。 刀光再起,寒风袭卷着轻尘随着刀光起舞,这一刀,没有那先前地惨烈,带着一种轻灵与飘忽,随着白玉堂脚下的所踏的八卦步法在风次生的面前形成一张连绵的刀网,罩向了风次生的头顶,刀光点点如水波。在这波光滟滟中,美得如落日河边的晚景,那是一种将逝的美丽风景,不同地人。感受到的是不同的心境,在此时。风次生看到的是一种凄美,是生命将逝地凄美。 风次生一直自许自己是一个很有风度很有见识的人,他常常会附庸风雅地学那读书人在自己的房中放上几本书,挂上几幅画,他觉得自己对美的东西有一种很高的鉴赏能力,虽然这种鉴赏的行为大多数是在床上品味的某个女人,但不妨碍他对美的理解,眼前的刀光中的那种凄美,让他有一种想要看个清楚的冲动,这一种冲动让他的心神微微有一点儿恍惚,虽然这点儿恍惚很短暂,但已足够改变很多的东西。 风次生在恍惚之后仓促的举剑抵挡了白玉堂的这一刀,身体再一次被白玉堂全力以赴的这一刀震得后退了三步,白玉堂这一刀的刀势却是不衰,第二刀接着前一刀的余势斩出。 退,一退再退,风次生被白玉堂咄咄夺人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无法也无力进行反击,两人就这么一个往前攻,一个往后退,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打越快,兵刃交击的响声密如雨点一般,几个呼吸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忽然白玉堂轻叱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很诡异的笑容,至少在风次生心中这个笑容是很诡异的,他知道白玉堂将要对他施展阴谋的手段,却不知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他很想能够摆脱白玉堂的进攻,可惜他却是摆脱不了。 白玉堂轻叱过后,一刀直直斩出,风次生本能的挡了一剑,叮的一声脆响,风次生只觉得手中一轻,一道冰冷的寒气划过了他的身体。 白玉堂抽刀而退,望着脸上一片茫然的风次生道:“我说过,挡我者,死。” 第88章 风次生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手中的剑上,这剑已被白玉堂砍断,那是白玉堂接连几刀都砍在同一个缺口上造成的,这最后一刀不仅砍断了风次生手中的剑,也斩断了风次生的生命,风次生的脸忽的裂开,热腾腾的血涌了出来,他手中的断剑无力的坠落在地上,翻起的双眼如死鱼般不甘的睁着,仰天倒了下去。 ,白玉堂此时心神一松,终是压不住伤势,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后的马蹄声响起,白玉堂回头望去,只见两匹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正是方羽与徐庆。 “大哥。”白玉堂心中涌起一阵喜悦,挣扎着站了起来。 “玉堂。”方羽飞身下马,看到白玉堂还能站了起来,心中放下了心。 “哎呀,俺说玉堂兄弟,这路上听大哥说你遇到了麻烦,可把俺急坏了,你现在没事吧。”徐庆下了马后,拉着白玉堂上下看了看,确定他没少了胳膊没少了腿后,才放开了手。 “呵,呵,我没事,你们怎么回来的,难道那些人不是冲我们来的。”白玉堂看到方羽与徐庆都没事,心里也是很高兴。 “哪啊,是那韩昌老兔子不经打,被俺与大哥给打跑了。”徐庆说起那韩昌,心中依旧有些不解气。 “呵,呵,看来我们来晚了,没看到玉堂你刚才的精彩场面,走,我们先回去吧,到了家要怎么说也不迟。”方羽看到白玉堂有伤在身,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得赶快了回去给白玉堂治疗了伤势再说。 三人重新上了马,纵马离去。 地上,只留那两具尸体在地,在寒风中,那血迹渐渐凝固。 二 辽国的皇宫之内,华灯初上,一天的事务本将结束。 绪却仍在批着奏章。他说来也算是一个比较勤勉地他地手中,经济是蒸蒸日上。 萧时揽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了耶律隆绪的面前。 “嗯,又有什么事情?”耶律隆绪放下手中在批地奏章,抬头看了一下萧时揽。 “皇上,出事了,东润老大人日间带人去伏杀那宋国使臣,交手中。东润老大人不慎落马身亡,微臣来请奏皇上,这事情该如何处理。”萧时揽跪了下来,将日间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带兵去伏杀宋国的使臣,这个老东润,他老糊涂了么,宋国的人可有事情?”耶律隆绪闻言,差点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想这个老东润啊,真是老糊涂了,如今我大辽国库空虚,哪里支持得起两国间的大战。宋人再软弱,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你这老家伙这样做,这不是存心要挑起战争吗。 “皇上,此事说来甚是复杂,三名宋人中只有一人受伤,却非我大辽人所为,微臣细细查来,此事竟有宋国境内弥勒教的人参与,死地一十四名弥勒教众,俱是那教中的高手,看其动用如此多的高手参与此事,想是势必要杀了宋国使臣才甘心,皇上,微臣想来,是不是这弥勒教想要祸稼于我大辽国,挑起两国战争,他们好从中渔利。”萧时揽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他虽然瞧不起宋人,但心里也知道,真要与宋人打起了仗,他大辽国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胜了,必竟来说,宋人守城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强弓硬弩,实比他大辽先进得多。 “此事,那老东润既然是自己不慎落马而死,你还是不用再去追究宋人的责任了,弥勒教那边,虽然他们此番用心险恶,你去找找他们的首领,支持一下他们,让他们给朕好好地在宋国多折腾几下。”耶律隆绪想了一下,对萧时揽吩咐道。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理此事。”萧时揽给耶律隆绪行完礼后,退了出去。 耶律隆绪看着手中的奏章发了一会儿呆,微微叹息了一声。 三 晏殊看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梅落雪离去的方向,不觉暗暗咽了下口水,这样地女人真是养眼啊,看那千娇百媚,袅袅婷婷的风韵,是个男人就该怜惜了才是,晏殊想着,心中便忍不住腹诽一下他那个不懂风情地学生,这样的女人不呵在手里,不护在怀里,却当成一个普通的丫环在使唤,真是太浪费了啊。 这几日,晏殊是有事没事的便到方羽房中商量事情,哪怕是很鸡毛蒜皮的事,晏殊也会要拿来与方羽讨论一番,他晏殊是享受女人惯了的,这次出使辽国实是让他觉得无聊的很,特别是辽国即将要举办的那个什么万圣节的,晏殊心中是极不屑的,这种还未开化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的节目可看,连过个节日,也要搞些打打杀杀的事,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一点儿文明都没有,一点儿风雅也不会。 一会儿,梅落雪端了一壶荼进来,给坐在房中的方羽与晏殊湛上,晏殊很有风度的端起荼杯,冲着梅落雪微笑了一下,可惜梅落雪低着眉,没有看到他晏殊的微笑,这让晏殊颇觉无趣,再看了一眼方羽,只见方羽盯着桌上的荼杯看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并没有发现他晏殊刚才的举动。 “亦飞你可是在想什么事情?”晏殊将荼杯又放下道。 “明日,就将是辽国的万圣节了,老师,你认为这耶律隆绪会用什么法子为难我大宋?”方羽抬起头,若有所思的问晏殊。 “这个,那辽人能有什么手段的,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的事,依为师来看,只怕辽国人是不会与我们大宋来个什么以诗会友的事了。”晏殊心里也是很明白的,大宋是讲究以文治国,可人家辽国却是野蛮人啊,哪会文文静静的坐下来,与自己说说四书五经的,谈谈诗词歌赋的。 “嗯,老师说的也是,管他辽国是文比还是武比,我们这次却是不能让辽国占了便宜去的,更不能让辽国的胃口变大了,那样他们会越来越贪得无厌。”方羽点了点头,他这话其实不是向晏殊表自己的决心的,而是提醒晏殊,与辽国周旋,不可手段软弱了。 晏殊有点心不在焉,倒不是说他不关心大宋,而是眼前那个婀娜的身影让他心不在焉,方羽见他没有说话,打量了他一眼,见那那幅神情,也知不是说什么正经事的时候,心中有些感叹,这大宋的士大夫们,还真是把风流当美德了啊,见了女人便一幅这样的模样,一生的精力都在这儿女情长了,哪还真的能管得了国家的死活,百姓的疾苦了。 屋内一时沉默了下来,在这种沉默中,明事的梅落雪悄悄的转身离去。 第八十七章万圣节 晏殊见梅落雪出了去,又端了荼杯呷了一口荼,他倒是很想了方羽能把这个女人送了他了,不过想想这女子可是值了黄金千两,晏殊终是没有好意思开口去要,这样一笔巨款,自己的学生都肯为这个女人出了,想来也是极喜欢这个女人的,君子不夺人之好,他晏殊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这事儿哪能做的出来,嗯也好,晏殊心中虚火乱升的想到,忽然觉得自己的某一部位极需得到安慰,当下再无心思与方羽进行事情的讨论,呷完一口荼后,放下了杯子道:“亦飞啊,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你看天色已断黑了,为师还有点其它的事,就先告辞了。” 晏殊也不管方羽是什么反应,起了身便离去,真他娘个受不了的,这女人是个狐狸精啊,直让人心里都起邪火儿,晏殊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心里的这句话有多粗俗,与他士大夫的文人风范有多不协条。 方羽笑了笑,他自然明白这位大学士有什么事要去办,晏殊的一些动作他早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他方羽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把一个女人送给别人去当玩物的,当然,如果这个女人自己甘愿做别人的玩物,他方羽也不会反对,别人要怎么做,他方羽才懒得管呢,当下里方羽将晏殊送出门去,心下却也不禁想到,那芳菲院这回又多了一桩生意了。 晏殊走后,过了一会儿,梅落雪又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大盆水。道:“公子,热水来了,今日就由婢子侍候你吧。” 梅落雪放下了水盆。抬起一双勾人魂魄的汪汪秋水望着方羽,人面桃花,怜怜弱质,便是方羽这样的人也觉得心中微动了一下。 “让你这样一个花魁来做一个丫环做地事,你不觉得委屈。”方羽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脱下了布袜。随口问道。 “做一个丫环,总比给男人做一个玩物要强,落雪很感激公子没有象别人一样把落雪送给你地老师去,只要公子愿意,落雪情愿给公子做一个丫环。”梅落雪将水移至方羽的脚旁,回答道。 “让你做一个丫环,是不是太贵了点。”方羽不由得有些苦笑,那可是实打实的千两黄金啊。天下有这么贵地丫环么。 “公子若嫌贵了,今夜就由落雪为公子侍寝好了。”梅落雪显然误会了方羽的这句话,眼波儿扫了方羽一眼,伸出一双素手。为方羽揉洗起他的一双汗脚。 梅落雪很清楚一个烟花女子该有的命运,她也没奢望了方羽能娶她为妻。象她们这样的女人,一般被人买下后,大多数也是只能在那豪门做歌姬的份,最终地命运仍往往是被许多个男人玩弄的结局,能做了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妾[奇qisuu.书],已是她们这种女人的最好归宿,而要让一个男人肯把她收为小妾,最起码得要这个男人要了她的身子才是,她这样一个女人,无论名气有多大,才华有多高,在男人眼里其实都是当不得真的,唯一能让男人觉得有用的,只有自己的这个身子,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其实没得选择地余地。 梅落雪的手掌很柔软,这让方羽想起后世的洗脚城为什么会生意那么好了,方羽以前没有享受过,现在才知道,被美女的一双素手在脚上揉来揉去地,还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对于梅落雪地话,方羽倒没觉得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道德先生,虽然不花心,可也不会对一个美貌的女人说,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第89章 梅落雪的美,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动心,虽然这种动心往往都是很禽兽的想法,一见动心的美,天下多得是,一见钟心的情,天下可就不是很多了,要说方羽不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抱上床,哪简直是胡扯,但一个受过后世人文教育的又没有当过花花公子的人,方羽是无法把一个女人完全看成是一件玩具的。 “你的卖身契已经交给你自己了,你是自由的,有些事,你还是自己想清楚的好,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我刚才的话,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别当了真。”方羽收住自己有点儿心猿意马的心,抓了擦巾便要去擦自己的脚。 “落雪虽比不得国色天香,却也自信有得几分姿色,难道就入不了公子你的眼么。”梅落雪抢过了擦巾,有些赌气的狠狠擦着方羽的脚。 “这事,回大宋后再说吧。”方羽心里想着赵萱,那丫头这会儿也正在想着自己吧,过了年,自己就可以和她成婚了,虽然还小了点,不过在这个时代却是不算小了,如果自己还没娶了她,便先收了小妾入房,说不定会让她伤心的吧。 听到方羽这般说,梅落雪心中微觉失望,她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对自己的容貌 信心的,多少男人见到她时,哪个不是色授魂与的模前这个男人似乎没把她当回事,这让梅落雪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说象那晏殊一般德性吧,最起码自己都挨着他这么近了,多少也应该有点正常男人的色欲表现才是吧。 梅落雪却是不知,眼前的这个男人实是两个灵魂的溶合,虽然也有着对女人很强的欲望,却一般都被压制着,平日里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方羽自然不知梅落雪心中对他的怀疑,待擦干了脚,自己穿上了布袜,又对梅落雪道:“我不能保证给与你什么名份,有些事,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有一天说后悔,这话,也许你不会明白,不过,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现在都还有时间去想个明白。” 方羽这种后世对待女人较为尊重的态度。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很另类的行为,不要说别地男人不理解,便是身为女人也难以理解。梅落雪虽然聪明,但她终是这个时代地人,所以她不明白方羽为什么要她多多考虑,自己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在她的心里面,反正自己地身子是要给男人玩的。与其给别的让自己看不顺眼的男人玩,还不如让这个自己有一点点喜欢的男人玩了,至于方羽所说的名份,自己这样地出身,能奢望的了名份吗。 “婢子能有什么好后悔的,婢子也不敢奢求名份,只要公子不抛弃落雪就成。”梅落雪仰脸对着方羽道。 看着眼前这张吹弹得破的芙蓉脸,方羽突然发现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这个当口,却是真想伸了手,轻轻的捏她的脸上一下,不过方羽终是没有伸出手去。因为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伸了这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也控制不了,可是明天便是辽国的万圣节,只怕自己少不了要与辽国地人交手,这个时候,可不是在女人身上浪费精力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今天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参加耶律隆绪举办的万圣节呢。”方羽想了一下,心想回了大宋,与赵萱成了婚后,再考虑这事吧。 梅落雪端了水盆出去,房中,袅袅婷婷还飘着她的余香,方羽心神微微有一点儿沉醉,原来,一个女子身上地香味真的可以很动人,方羽如是地想着。 二 — 今天是个好日子,暖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这样的天气,对辽国人来说,自然是个好日子,更何况今天是万圣节,既然是万圣节,那当然是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了,出门,动土,嫁女,娶亲,辽国的百姓自是趁着节日的喜庆热闹一番了,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是有死人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要说,也只能是说这人死的不是时候。 尽管今天的阳光很好,但晏殊心里还是忍不住要诅咒这个这个该死的地方,昨夜他去了那芳菲院,要了几个歌妓,却未能让他尽了兴致,庸脂俗粉的,又哪能让晏殊提得起兴致,今天一大早的起来回客栈时,却又遇上了死人的队伍,趁着早上没啥人的时候赶紧把事儿办了,偏是让一大早从歌妓床上爬出来的晏殊遇上,古人多是很迷信的,晏殊固然是才华满腹,但迷信这玩意儿他也是信的,一大早遇到这种送葬的队伍,他这心里哪能高兴的了。 大宋使节团一行几十个人在萧时揽的引领下,出了辽国的大定府,前往万圣节的会场,说起来这万圣节其实就是契丹人一个祭祖的日子,在他们契丹人自己的传说里,他们的祖先是青马神,生有八子,分为了八部,早先的祭祖活动都只是民间小规模的,各个契丹小部落在自己的巫师带领下,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是青马神下凡的日子进行祭祖,本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日子的,一个部落一个日子,一个部落便有一种不同版本的先祖传说,后来萧太后将这个日子与先祖的传说进行了统一的规定,定下了万圣节这样一个节日,为的是将契丹各部落的思想统一起来,凝聚成一个文化一统的契丹族。 会场设在离大定府十几里的一个草场上,一般来说,节日的游戏活动主要就是赛马,射箭这些个传统项目,但今年的节目会有所不同,说是为了好好招待一下他们这些大宋来的使臣,至于有些什么新节目,方羽他们却是无从得知。 主席台设的很大,来的宾客不少,基本上是一些臣服于辽国的草原各大部落首领,这个时候,蒙古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名称,许许多多大小不同的部落有着自己的名称,女真也是分成了多个部族,这些个部落首领带着一点自己的手下,便有着好几千人的规模,往这主席台上一坐,那可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大宋使节团这几十个人在这人群中,实是不怎么显眼了,不过 隆绪似是有意给大宋的人来点儿难堪,把方羽他们安边角处,却是让方羽他们有了个观看的好视角。 在耶律隆绪讲完开场的一些例话后,接着便是几十个巫师在一个似乎是大巫师地带领下,开始跳大神了。当然。这巫师们地舞蹈动作在别人眼里那是神圣的祭祖仪式,只不过落在方羽的眼中,这就是乡下那巫婆地跳大神了。不同的是,这些个人都是很专业的跳大神,比那乡下巫婆跳的好看多了,有一些韵律,也有一些古拙的味道,那古老的契丹语方羽是听不懂地。当巫师们吟唱到一个高音符的时候,台上台下的契丹人便一起吟唱了起来,这近十万人的吟唱场面倒是非常的壮观,声浪扑天盖地的,一波一波的随着那个领唱的巫师上下起伏,若是心志不坚地人,足以被这声浪震住,象那晏殊的目光便有些迷茫。 方羽看了半天。也算看出点门道,总的来说,这个仪式是一个吸取了其他文化的大杂汇,形成了一套完整地祭祖文化仪式。上香,献牲。祷告等,与中原的文化仪式有些类似地地方,显然是吸收了中原文化后的结果。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折腾后,仪式结束,下面按惯例就是一些娱乐活动。耶律隆绪再一次站了起来,宣布今年的娱乐节目,只见他双手挥了挥,全场便静了下来,耶律隆绪道:“今天,是我们大辽国一个喜庆的日子,今天,这里也来了各地很多的宾客,他们是来参加我们的这个欢庆节日的,其中就有宋国来的使节,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朕决定在今年的万圣节上,举办一场象征着大辽国与宋国友谊的比赛,这个比赛,朕也非常欢迎其他各地来的宾客参与进来,共同庆祝今天的这个节日……” 耶律隆绪讲完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后,来观看的辽国百姓又是跪地山呼万岁,这声音之浩大,仿如是在向方羽他们示威一般,方羽嘴角泛起一丝嘲笑,向大宋宣扬你们辽国的武力么,别人不知道,我方羽难道会不知你们如今的状况,你们契丹人早已不是那个能在马背上横行的民族了,没有了真正的实力,又能吓唬的了谁。 第一个比赛的节目仍是传统的赛马,各地来的部落都派了人参加,多则五六人,少则二三人,这个局势下,方羽他们也不得不派人参加,堂堂一个大宋这样的大国,若是不派人参加,岂不是让人笑话,可问题是他们这一众儿人,也就萧远的骑术精湛,方羽他们这些人的骑术很一般,若只派萧远一人上场,同样是让人笑话大宋无人的,那陪同他们大宋使节团的萧时揽斜着眼睛,一幅等着看笑话的神情,徐庆首先受不了,站起来道:“大哥,俺去。” “我也去。”白玉堂的伤势已好,经过上次的战斗,此时他的自信心已空前的高涨,见徐庆跳了出来,便也不甘示弱。 “算我一个吧,我们不能坠了大宋的名头。”展昭站了起来,平静的道。 “嗯,好吧,萧远,我们五个人上场吧。”方羽扫了众人一眼,心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萧远应了一声,也站了起来,路过萧时揽身边时,拍了他一下,道:“某说老萧家的,别把眼睛长歪了看人,老萧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怎么净出些你这样没眼色的家伙。” “你是谁?”萧时揽被萧远这样没大没小的拍了一下,心里很不舒服,问道。 “某是谁,呵,呵,某曾经姓萧,跟你们萧家曾有些子关系,不过现在那些与你们有关系的人都被你们的家奴狗腿子的那帮人给害死了,所以某现在虽然还姓萧,却与你们萧家无关了,某是萧远,你还记得了么。” 第90章 萧远放开了手,平静的说道,转了方向,随着方羽他们下了主席台。 “萧远,萧远,你是那个血屠萧远。”萧时揽心中猛的一震,有点儿吃惊的看着走过去的萧远。 几年前,萧远可是很有名的,手中的一根狼牙棒,杀了无数追捕他的大辽官兵,有人将他称之为血屠,后来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没有想到他竟然成了大宋的武官,萧时揽心中苦笑了一下,虽然这个萧远一家是他们萧氏一族很远的旁支,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姓萧啊,如今却成了他们大辽国的对手。 方羽五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五人中,以萧远的得自那个谢雨楼的黄骠马最好,方羽的雪云天次之,展昭,徐庆,白玉堂的则只是普通的军马。 此时,比赛已快要开始,五人刚刚进入比赛的人群中,便听得一声鼓响,整个赛场上顿时人喊马嘶,仿如沸起的岩浆。 第八十八章赛马 一次的赛马,比往年的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原本的活群人争夺几只在场中奔跑的羊只的,今年的场地中却设有了许多的障碍物,其中第一道关便是高高的横栏,马不好的或者胆小的人便要遭到淘汰,这一关,纯粹就是针对大宋人的,因为一般来说,大宋人不但马术不精,好马也是极少的,不象那些个草原上的部落,不但是整天生活有马背上,骑术自然精绝,而且各部落或多或少都养了几匹好马,此番到辽国参加万圣节,哪能骑了劣马过来,是以当一声鼓响后,六百多匹马如同喷涌而出的岩浆,从起跑线上汹涌而出,将刚刚来到的方羽他们甩在了后面,那些看热闹的辽国人见情景,许多人指着场中哈哈大笑。 “他***灰孙,这些家伙都是属兔子的,跑的真快。”徐庆瞪眼看着那些飞奔的家伙,忍不住说了一句。 “别发牢骚了,快跑吧。”萧远笑了一下,纵马而出,自后向那些人追了过去。 萧远的骑术精,马也好,自然有信心将那些人赶上,没有好马的徐庆他们可就只能望着别人的马屁股兴叹了,但不管怎么样,既然上了场,总不能就这样退了回去吧,方羽双眼微眯,淡淡的说道:“走,我们别让人看笑话了。” 方羽随后纵马前行,徐庆,展昭,白玉堂也没在说什么,虽然前面那一根高高的横杆拦在那儿,他们是一点儿跃过去的把握都没有,但也只能赌这一下了。 前面那六百余人此起彼伏地从那横杆上跃过。那景观很是好看。也有几个没能跃过去地,摔下马来,刺激的场外的观众高声乱喊。当轮到萧远时,只见萧远很熟练地操纵着那匹万中无一的黄骠马轻轻一跃便过去了,马蹄落在那边的草地上后,萧远忍不住回了下头,想看看方羽他们这四个骑术很菜的人如何过了那横杆。 在所有的人注视方羽他们四个人如何过那横杆的时候,此时地晏殊在场外的看台上连连叹气。他心里明白的很,方羽的马好,也许可以跳得过去,但其他三人是一定过不去了,想到自己早上遇到的出葬队伍,晏殊便更觉得晦气,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啊,大宋的第一场比赛就要出师不利了。 万众瞩目下。方羽忽的加快马速向那横杆冲去,就在大家以为他要起跳时,却听到方羽大喝一声,抱住马的脖子将下身向前甩去。一脚踹在了那横杆上,轰地一声中。那横杆断为两截,落地后激得尘土飞扬,场外观看的众人一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四散扬起地尘埃,待看到一道白影穿出那尘埃后,一个人激动的声嘶力竭地喊道:“好!” 这个叫好的人,正是刚才还很沮丧的晏殊,此时他的心情极为振奋,恨不得自己也骑了马上场去,他是很明白方羽这一脚的,不但解决了徐庆他们的普通马跳不过横杆的问题,这一脚,也是给辽国人一个下马威。 草原上的部落一直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他们最敬重的就是强者,此时见方羽一脚将那巨大的横木踢断,这实力强横的让他们无不心服口服,高声叫起好来,正在观看的耶律隆绪却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原本把横杆定的这么高,下面又没有设拦板,就是想看看宋人灰溜溜的从那横杆下钻过去的情景的,没想到却让方羽找了个发威的地方,否则,若是横杆下装有拦板的话,方羽就无法逞这一脚之威了。 展昭,徐庆,白玉堂见自家大哥一脚撞断了那根横木,顿时精神一振,催马冲了过去。萧远冲着方羽一挑大拇指,心下里对方羽这一下佩服至极,当下好胜心起,加快马速追向前面那些人。 场内场外众人的情绪被方羽这一脚点燃,场外是各方的势力在为自己一方的人马助威,场内则是想要夺了名次,不让宋人专美于前,如狂风卷云一般,那六百余骑冲入了满是障碍物的地段,这里面放有几只小羊,众人所要做的便是抓了那羊,然后带着它奔过一段三千来米的路程,到达终点站上。 在这种满是障碍物的地方,考验的可就是个人的骑术了,同时还要互相争夺那小羊,没有出众的身手,那也是不行的,今年的规矩也比往年放的更宽,参加的人无论身体落地与否,只要还能爬上马背,就可以继续参赛,因为在这么多的障碍物里,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互相抢夺,肯定会有很多摔下马去的人,这样的一个场景,实际上是极其血腥残忍的,只不过观看的人却都是很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每有人摔下马来,场外的人便会兴奋的乱吼乱叫,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在高声叫骂的,这是某一部落的人看到自己部落的人被另一个部落的人弄下马去后,便对着那一个部落骂开了,当然那一个部落的人也不会甘心挨骂,自要还了嘴去,于是场中人喊马嘶,场外对骂连天,整个儿的场面那是火爆的很。 这大宋的几个人,萧 一个冲入人群中的,他不但骑术精,武艺也好,拳打路上被他把十几个人给打下了马,方羽比他慢了一些,却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随着他萧远打开的道路冲了进去,待到展昭他们三人赶到时,那个缺口又已经合拢,三人俱是知道方羽与萧远的本事的,倒也不急了进去,反正大体上来说,他们三人也就是来凑数的。 三人各自围着外面转着圈儿,展昭忽听得徐庆那无比大的嗓门笑得极其嚣张,放眼望去,只见那徐庆的座骑已换成了一匹神骏之极的大黑马,敢情这厮在这场合下竟然抢了别人的座骑,那黑马地旁边昏倒着一位可怜地草原勇士。想是被徐庆的大拳头给砸昏的。那黑马似是不服徐庆坐在它地背上,在那里上下颠簸的跳动着,企图把徐庆甩下马背去。可这徐庆骑术虽不好,力气却是大的很,双手紧紧勒住了那黑马的脖子,勒的那黑马都快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的马脖子也似要断了一般生痛,那马又惊又怒。撒开了蹄子便向前飞奔,这正在抢夺小羊地人群本来就够乱的,被这黑马带着徐庆一冲,场面更是混乱。 白玉堂少年心性,见那徐庆抢了别人的一匹好马,便也想抢一匹好马,放目望去,只见了别人的马似乎都不错。他也不是很识马的好坏了,只见得一匹白马长得高大健壮,很是神骏的模样,当下里冲了过去。那人见白玉堂朝他冲了过来,一愣神的功夫。被白玉堂一脚踹飞了出去,一跃上了那人的马背,那人本是一个部落地少族长,这匹白马是他族中最好的马了,实是比萧远的那匹黄骠马还要好,是他族中最珍贵的东西,被白玉堂这一夺了,气得快要吐血,破口大骂起来,白玉堂自是听不懂他骂什么,此时他也无心听那人骂什么,这白马被白玉堂这样一个生人骑上,自然是不甘心地,也是扬起了马蹄便跑,却不象徐庆的黑马一般冲入人群中,而是冲着外面无人处奔跑。 — 场外地看客见这宋人接连抢夺别人的马匹,大多数高声起哄,那被夺了马匹的部落则是高声的叫骂,只不过在这数万人的声音中,实是很容易的被淹没了,晏殊在台上看着,心中被这两人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心想这下可好,我堂堂大宋这回要被别人看成强盗了,唉,自己的这个学生方羽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手下的兄弟太纵容了,弄得这些人杀起人来上了瘾,抢起东西来成了习惯,咱大宋多好的一个礼仪之邦啊,你们这些个家伙就不能学着点温文恭让的优良品德,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晏殊他一个大宋的士大夫,大学士,哪里明白这草原上的生存法则,这十万人的场中,除了那马匹被抢的部落心中很气愤外,其他的人看见大宋的人抢马,不但不觉得笑话,反而心中极是佩服大宋人的胆大与勇敢,要知道在他们的心中,弱肉强食,有本事的抢没本事的人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仪的事,而且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抢马,更是有一种很刺激的感觉,便是那耶律隆绪在台上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很是欣赏这两个人的豪强作风,转而心中又感叹起自己大辽国的武将,现在越来越象是绵羊了。 展昭是一个温和沉稳的人,此时看看满场的骏马,再看看自己的座骑,也有些心动,但要他象徐庆,白玉堂那般的强抢,一时间又做不出手,转眼见一匹很不错的五花马慢慢跑出了人群,马背上却是无人,展昭心中一喜,催马靠了过去,一跃身上那匹马的马背,那马倒是很温驯,并没有因为展昭是个陌生人而撅蹄子,展昭一抖马缰,纵马冲入了抢夺小羊的人群中,此时众人对小羊的争夺正是最激烈的时候,本来这次的比赛因为人多,放了十只小着来供众人抢夺,奈何在这满是障碍物的地方,不只是骑马的人不方便,便是那些四处逃窜的小羊也不方便,人拥马挤,十只小羊被众人一不小心踩死了七只,活着的三只中,有一只落在了萧远的手中,方羽武艺虽好,却是没能抢到,见到萧远手中已抢到一只,当下里护着萧远往外突围,只要萧远第一个到了终点,大宋这次就算是羸了。 第91章 一个草原部落的勇士抢到一只小羊,正要躲开了旁人的抢夺,不想这徐庆与那黑马一头撞了过来,将那人一下撞飞了起来,手中的羊也甩了出去,落在了徐庆的怀中,徐庆抱了它便跑,不想却是跑反了方向,一路里横冲直撞,虽障碍物很多,但因为不是徐庆在控马,他只是一手抓着羊,一手抱着马,两只脚还要不时里踢开别人,哪有得心思去管马怎么跑的,那黑马自己随着心意往前里奔,到是知道自己避开了那些个障碍物,他徐庆天生力大。武艺又高。小羊落了他手中,这些人又哪能抢得了。 这边徐庆带着羊跑了出来,那边里展昭正好冲了进去。两人却是没有遇上,徐庆奔出重围一看,眼前没了旁人, 一打量,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跑错了方向,勒马停了下见识了徐庆的蛮力,知道甩他不下,便也驯服了,徐庆抬头见那白玉堂骑着一匹白马满场飞奔,那马速极快,不大一会儿,那白马兜了个大圈,来到徐庆的面前。白玉堂一勒马将马速缓了下来,看到徐庆拎着只小羊正与几个追出来地人缠斗,便靠了前去相助。 徐庆得了白玉堂地相助,两人合力冲入了人群带着那只小羊往前闯。另一头,萧远在方羽的帮助下冲出了人群。向那终点跑去,一大批人也追了过去,展昭并没有看到萧远已带了一只小羊走了,见场中众人正在为一只小羊大打出手,便出加入了战团,在这种混乱中,那只可怜的小羊被一次次地撞得在空中飞来飞去,早已一命呜呼,只是众人打得正欢,却是无人知道这羊已死,待展昭把那小羊抓入手,发现这小羊已死时,那边的徐庆与白玉堂两个已带着那一只小羊冲出了这个障碍物堆积的地方,向终点冲去,又有一大批人追了去。 抓着死羊的展昭见手里的小羊已死了,微微愣了一下,那死羊又被另一个人夺去,展昭自不会再去管那死羊,纵马向徐庆他们追了去。 那一边萧远虽第一个冲了出去,但他的黄骠马并不算是最好地,这一次好马云集,象方羽的马在这群马中就很菜了,有几人迅速越过了方羽,追上了萧远,其中一人连人带马向萧远撞了过去,萧远自不能让他撞了,一带马缰,躲过了那人的一撞,马速却因此缓了一下,另外几人已将他围上,齐齐出手抢夺萧远抓着的那只小羊,这边方羽欲要上前帮忙,一人横插在了方羽的面前,看其装束乃是辽国的人,方羽轻哼了一声,纵马向那人冲去。 “好一个宋国武状元,且让某甘心草来会会你。”那名辽国人看到方羽冲了过来,忽的从马上跳起,居高凌下向着方羽一拳击出。 这名叫做甘心草的辽国人,乃是耶律隆绪地几名贴身护卫之一,也是辽国有数的高手,今次的比赛,耶律隆绪特地把他们几个派了下来参赛,目标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大宋人的。 这一拳凌厉之极,拳风隐隐带着一股呼啸地风雷之声,看其架式便有开碑裂石之威,方羽淡然的一笑,一掌拍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将那甘心草地拳势拍歪了方向,这甘心草一招落空,身子落地后,又一拳击出,这一次的目标不是方羽,而是方羽的座骑雪云天,方羽见他要杀了自己的马,心中暗怒,这匹马虽不是顶尖的好,但也陪着方羽很长的时间了,多少有些感情,当下一脚踢在甘心草的拳尖上,嘭的一声闷响,那甘心草被震退了七步,等他挥拳再上时,方羽已纵马离去。 那一边,萧远被那几人联手所困,一下失手被人将手中的小羊抢了去,那人带着小羊便要跑了,赶过来的方羽自马上凌空跃起,扑向了那人,那人混没在意,随手一拳向方羽击出,却觉得手腕一紧,随后是一痛,手上顿时失去了力气,方羽已贴身坐上了他的马,好整发暇的将他另一只手中的小羊夺了去,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他丢下了马,夹着他的马离去。 其他人见方羽夺了小羊,便弃了萧远向方羽扑来,但不想那方羽现在所骑的马乃是辽国皇帝耶律隆绪所珍爱的几匹宝马之一,踏雪乌马,这一次耶律隆绪为了给大宋人一个威吓,可是下了不少本钱了,特地把自己的宝马让手下参赛的护卫骑了来,这个时候却是便宜了方羽,被方羽用力一挟,吃痛之下狂暴起来,撒开蹄子向前猛跑,那些人虽狠命的追赶,却是渐渐的越追越远。 萧远手中的小羊被夺,心中很是恼火,此时见方羽带着小羊往前飞奔,自己是赶不上了的,回头看见甘心草,便把一腔的火气撒在了他的头上,二话不说,纵马一脚向甘心草踢了过去,两人便在那里大打出手,终是萧远的武艺高强一些,下手虽不重,却打得那人满头是包,那神情,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凄惨,这辽国的观众见自己的人被人打得如此凄惨,纷纷的乱喊起来,有骂萧远的,也有骂甘心草给大辽国丢了脸的,当然还有一些没有立场的人,只是喜欢看血腥的热闹,被这种场面一刺激,嘴里高喊着“打死他”的口号,神情激昂得很,反正不管谁打死谁,喊打死他是没得错的。 徐庆与白玉堂两人骑术不好,没能将自己的座骑跑到最快,一路上被越来越多的人缠上,两人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是好汉架不住人多,那只小羊几次都差点儿让人给夺去了,弄得脾气较烈的徐庆心中极是恼火,一怒之下,将那小羊高高举起,喝道:“你们要,俺给你们好了。” 徐庆这一嗓子,如打雷一般,震得那些抢夺的人俱是神情一楞。 第八十九章箭术 徐庆那大嗓门可是够吓人的,这些人中,多是草原上的部落勇士,没几个人听得懂徐庆在说什么,光觉得这声音象是在打雷,仿如天上的雷神发了怒一般。 徐庆喊完,抡了那小羊当兵刃,向一人砸去,嘴里喊道:“给你。” 那人哪当心了这徐庆会把小羊当了兵刃,被徐庆一下砸下了马,徐庆手中的小羊余势不衰,又砸向了第二人,嘴里依旧喊道:“给你。” 那第二人是当心了徐庆手中的羊的,奈何那小羊砸过来的力量太大,那人仍是被砸下了马,其他人一见徐庆用小羊砸人,纷纷咒骂徐庆不讲规矩,但这徐庆哪听得懂他们说什么,手中的小羊继续上下飞舞,又砸落几人,其他人一见徐庆这么不讲理,俱是怕了他这莽汉,各自躲了开去,徐庆见那些人躲开了,咧嘴一笑,再一看手中的小羊,又不由的懊悔起来,原来那可怜的小羊已经被砸得吐血而亡,徐庆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顶,白玉堂看了看徐庆手中的小羊,是又好气又好笑,道:“羊都死了,你还拎着它干啥。” 徐庆拎着羊看了看,憨声道:“俺看这小羊肉挺嫩的,不如带回去烤羊肉吧。” 白玉堂给徐庆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烤去,这东西,味膻,我没兴趣。” 这个时候,展昭也跑了过来,见徐庆手中的羊也死了,心想这位还真是。也不知该说他是聪明还是傻。这羊都全死了,大概这比赛也不用比了,抬头向前方看去。却见还有一个更牛的人,就是那萧远,在这比赛地场上公然殴打其他参赛地人员,展昭冲徐庆与白玉堂挥了一下手,道:“我们到前边去,那里打起来了。” 徐庆。白玉堂一见有架打,立时来了精神,催马冲了过去。 那台上的晏殊看着这种情况,用手直拍自己的额头,我地天啊,比赛就比赛,你们这些人干吗还打别人啊,我们大宋可是礼仪之邦。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大宋欺负人啊,晏殊自不明白,这些个人都是出自江湖,好勇斗狠是江湖人的本性。自从跟了方羽之后,方羽不但没让他们收潋这种好勇斗狠的性子。反而随了方羽,一个个杀性大增。 耶律隆绪看见场中自己的那个护卫被人如此的欺负,气得差点儿站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叫道:“废物,废物,朕怎么养了你们这班废物,我们大辽国何时被宋人如此欺负过。” 边上侍候着耶律隆绪地人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声,只看得四周那乱糟糟的声浪此起彼伏,群情激昂,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式。 那边萧远正打着起劲,几个参赛的辽国人本来是在追赶方羽的,奈何方羽的马太快,眼睁睁的看他跑了,心中俱是有气,见萧远正在痛殴自己人,火气更大了,回了马,冲着萧远围了上来,便要对萧远动手,萧远一见,立马跳上了马背便跑,他也不傻,这些个人都是辽国一等一地高手,单个的虽比他差了点,几个合起来可就比他强多了,痛殴别人是件痛快的事,被别人痛殴可就是件痛苦的事了。 萧远骑着马满场乱跑,背后几骑紧紧地追着他不放,再后面一点是展昭三人在后面追着,场外的观众则是胡乱地喊着,有为这些人助威的,也有在放声大骂的,弄得场内场外乱轰轰的,把个耶律隆绪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那晏殊却是哭笑不得,这几人也太能耐了,把人家辽国好好的一个比赛搅得乱成一团,晏殊旁边的卢方,韩彰,蒋平则是眉飞色舞,只恨自己当时没上了场去。 那一边的方羽骑着踏雪乌马一个人跑到了终点,回头一看,自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整个的赛场上就只剩下十来骑在那里跑得欢着哩,其他各个部落的参赛人员早在看到宋辽两国的人要干上架了的时候,便已抽身退走,这两家都是大国,他们这些个部落可是没得必要参与进去。 方羽无趣的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羊,这比赛弄得,整个儿的虎头蛇尾了,方羽将小羊丢给立在一旁的辽国招待人员,骑了踏雪乌马又冲入场中,这马跑得极快,一会儿便斜插到这十几人的面前,让方羽也喜欢上这马,有些舍不得再还给辽国人了。 第92章 萧远一见方羽来了,心中大喜,有恃无恐的停了下来,他只道方羽是来帮他干架的,很是嚣张的转过了马头,准备与对方动手,方羽驱马上前,拦住了那些辽国的人道:“回去告诉你们的辽主陛下,想要比赛我们奉陪,想要打架我们也会奉陪到底,我大宋是个文明源远流长的国度,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你们现在回去了,问过你们的辽主陛下再来动武也不迟,我们随时奉陪到底。” 那些辽国人被方羽这一提醒,头脑顿时清醒过来,真要在这里与宋人打起来,羸了还好说,万一输了,这个罪名可就不轻了,若是被这些个草原 见他们输在宋人手里的场面,也足够嘲笑大辽国好一时耶律隆绪震怒之下,指不定会杀了谁来解恨。 那些个辽人互望了一眼,为首的一人道:“把你座下那匹马还给我们,这事便一笔勾消。” 说来,这人这样说,已是很大的让步了,因为这匹踏雪乌马他们实在是丢不起,方羽这个时候也是不好做强盗的,下了马道:“这马还给你们可以,想来这马应是你们辽主陛下的,我也不为难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辽主陛下,这马我愿意用大宋出的好酒一万斤,好荼一千两,钧瓷三百件来换。” 方羽说的这个价是很高的。这些个东西也是辽国人很喜欢地。在别人眼里,方羽到是很诚心地想买了这马,只有方羽自己知道。这些个奢侈的消费品只会带坏了辽国的消费风气,对一个这时代地国家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人见方羽放回了踏雪乌马,到也不想再多惹事端,带了马,招呼着自己那些人回去。看台上,耶律隆绪与晏殊见双方没有打起来,各自都松了一口气,耶律隆绪是怕输了没面子,晏殊是怕太得罪了辽国人的话,影响两国的邦交。 一场马赛就这么有些尴尬的结束了,一名辽国的官员很不情愿的宣布宋国地人获胜,对于这个结果。其他那些个部落的人倒也是心中服气的,人家宋国的人这么能打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便是那些个被抢了马的部落。虽然气愤宋人抢了他们的马,但对宋人获胜也无话说。更是对方羽那一脚之威,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草原上地人就是崇拜强者,而方羽的强者形象也因这一脚而对草原上的人影响深远。 二 万圣节上的第二个传统节目就是射箭比赛,能上场地,都是来自各地的神射手,大宋使节团中,能射地只有萧远和方羽,其他人的射术实是不敢恭维,本来还有一个狄青的射术很好的,只不过为了那匹汗血宝马,狄青带着它离开了辽国。 — 方羽的前生是个王牌的狙击枪手,今生虽向萧远学练了一年的射箭,却离神射手还有一点距离,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方羽却又不得不上场,谁叫大宋给人家的感觉就是人多呢,这么多人的一个国家,若只派一个人上场,是不是也太寒酸了点,很讲究面子的晏殊也不管方羽会不会出丑,硬是要求方羽上了场,其实说来,方羽不上场都不行,耶律隆绪安排的这些个节目,可不是真为了娱乐的,而是要试探宋人在武力方面对辽国的态度,宋国以文治国,文人那是多得是的,不过草原上崛起的国家,对武力的重视远大于对文化的重视,在他们看来,一个部落,一个国家的兴盛,靠的就是战争,而战争打的就是一个部落,一个国家的武力强盛与否,如果宋国武力软弱,那么耶律隆绪不介意向宋国多要点好处,如果宋国武力较强,那么耶律隆绪自然就会与宋国从此友好往来,这一点上,晏殊明白,方羽也明白。 敢于在这个场合中上场的都是真正的射术高手,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余人,这三十余人每都只有二十支箭,分为固定靶和移动靶,先一轮的固定靶是高速奔跑的马上射箭,方羽的成绩不太好,却是幸运的没有垫底,对这,方羽已是很满意了,至少没有给大宋丢太大的脸,萧远成绩很好,十支箭全中红心,与辽国的一名神射击手并列第一。这一种的比箭没有太大人刺激,观看的人中叫好声寥寥无几,主要就是一些草原部落的人为自己部落的选手助威喝彩声。 第二轮的可就难度高的太多了,是在高速奔跑的马上射那被人高高抛出的彩球,对于这种移动的目标,方羽反而有更多的信心,因为他天生就有一种对移动的物体有着一种极为精准的直觉判断,在这一点的天份上,萧远是不如他的,萧远的十支箭射中了八支,这个成绩已是非常好的了,因为那彩球实在太小了,仅有一个正常人的拳头大小,又是在一百五十步外,抛入空中时,仅仅只能看到一个不大黑点而已,在这样的距离下,十箭能中八箭,就已经是最顶级的神箭手了,上一轮与萧远成绩持平的那人便只中了七箭,算来萧远的成绩便是第一的,只要方羽的成绩不垫底,这一场的比赛就又是大宋羸了。 对于射这种彩球,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难处,是以每有一箭射中,场外都会有人喝彩,方羽上场的时间比较靠后,因为萧远已经取得最好的名次,方羽肩上也就没什么压力了,纵马赛场,看着那第一个高高抛起的彩球,方羽的心中仿佛回到了从前练习射击的日子,那种移动靶的速度可比这快多了,象现在这个彩球抛起的速度,方羽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它移动的轨迹,估算出了它地回落点后。方羽一箭射出。正中那只彩球,场外地的观众到也没因方羽是是宋人就不喝彩,有一些人还 羽叫起好来。 方羽骑着雪云天在场中来回奔跑。感觉渐入佳境,每一箭都射在那彩球回落的时候,刚开始时,为方羽喝彩地声音不是很多,但随着方羽每一箭都命中了目标时,喝彩的声音越来越多。方羽的心神也随着这越来越响的喝彩声而进入最佳状态,当连中第八球的时候,场外观众的情绪空前地高涨起来,很多对宋人抱有敌意的辽国人也忍不住为方羽喝起彩来,抛开草原上的人那种血腥残忍的一面不说,对于强者,纵然是自己的敌人,他们也会很纯朴的把对方当做英雄看待。方羽先前射固定靶的成绩不是很好,但这又有什么,在这些人的心中,射死物不算英雄。因为敌人与猎物都不会站在那里等人去射,只有能射中活物地人才是真正的神射手。当第九个彩球抛起的时候,呐喊着为方羽助威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方羽张开了弓,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射了出去,正中那球心,看着那箭带着彩球落下,全场地掌声响起,便是那对射击箭很外行的晏殊也兴奋地大喊起来,白玉堂,徐庆等人则是高喊起方羽的名字,引起全场的观众也高呼着,方羽,方羽,其实很多的草原部落的人并不懂汉语,还道这两个字的意思是汉语中的英雄,便也跟着吼叫。 方羽抽出了最后一支箭,纵马等待着那人将第十个彩球抛出,那人扬起了手,在这一瞬间,全场的观众都紧张的看着方羽,不知不觉的都闭上了呼吸,场内外一时鸦雀无声,仅闻那风吹动着旌旗发出的呼啦声。 这个时个,意外发生了,众人清楚的看到那人抛出的不是一个彩球,而是两个,那个抛球的辽国人见方羽连中九箭,便有意要为难方羽一下,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方羽忽的催马沿着界定线急奔,眼看着那两个球越飞越高,众人的心也不由的提了上来,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弓射箭。 方羽奔到一个方位,这个方向上,刚好两个球与方羽成三点一直线,方羽一箭射了出去,在数万人的目光中,那一支箭贯穿了前面的一个彩球,带着那彩球又贯进了后面的那个彩球,众人的心顿时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叹,这可是传说中的一箭双雕啊,没想到今天有幸目睹到了,场外的观众在惊讶的沉默了片刻之后,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便是耶律隆绪在这个时候,也是很真心的为方羽鼓起掌来,虽然他们大辽输了,但能看到这样神乎其技的射箭之术,耶律隆绪的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望着那一箭双穿落下的两个彩球,方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当时只是凭着一种直觉,跑到了这个方位射出了这一箭,没想到竟然真的让自己射中了。 方羽圈转马头离开赛场时,场外的观众对他报以极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一些草原部落的人冲了过来,想要近距离与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接触,更有几个以自己的额头触在方羽的脚尖上,嘴里呜哇的说着什么,方羽不懂这些人的语音,但估摸着应该是一种尊敬的意思,待萧远他们过来后,经过萧远的解说,才知道这几个人是因为崇拜方羽是个英雄,想要追随了方羽做一个仆人,虽然这几个人都是出身于很小的部落,但在弓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方羽现在却是无法收下他们,因为要想让这几个小部落到大宋去定居的话,还得经过了赵祯与刘太后的同意才行,方羽也没有直接拒绝了他们,而是给他们约了个以后的时间,并将一些随身之物赠送给了这几人,草原上的人一般都还是比较重视承诺的,得了方羽这个不是承诺的承诺,带着以为是方羽给的信物,欢喜着离去。 看着那一群意气风发的宋人,耶律隆绪不觉叹了口气,从这些人身上,他感觉到宋国已经变了,似乎不再是那个文弱的国度,而是一个在武力上充满着巨大潜力的国家,沉思了一下的耶律隆绪,叫过近侍,吩咐下去,取消了第三场的宋辽两国的军演对抗赛,而是真心实意的要与宋人进行一场友谊赛,这一场赛事,改成了非常大众的娱乐活动,打马球。 第93章 大宋这时已经很流行鞠球,街头巷尾都可以看到它的踪影,但这从前比较流行的打马球,在大宋却渐渐消失了它的踪影。 当方羽他们得知第三场比赛打马球时,一个个全都傻了眼,他们这些人要么是杀猪的出身,要么是江湖上所谓的侠客,其实是流浪汉出身,还就算卢方的出身比较好,是乡下的小地主来着,但就算是卢方这个小地主,也没踢过大宋最流行的鞠球,更别谈打马球了。 耶律隆绪看着这些个宋人正在讨论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哼,哼,打马球可是我们大辽国的专长,看你们这些个宋人还能怎样折腾。 第九十章马球赛 打马球这玩意儿方羽从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据说这项运动在唐朝时就很流行,方羽不是历史学家,自然不知道这种说法的真假,这项运动到了后世,都快不见了它的踪影,倒是鞠球的后代足球,在后世那是一种很火爆的运动,方羽那是看得多了,如果是比鞠球,方羽倒是知道该怎么安排人手了的,但这马球来说,大宋使节团的一众儿人都是门外汉,上场去了也是让人家看笑话的,可方羽他们想不去都不行,那萧时揽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对着晏殊发出邀请,全场这么多人看着哩,爱国又爱面子的晏殊哪能拒绝得了,答应了那萧时揽的邀请后,便苦着一张脸看着方羽,那模样倒是很可怜的,他心里也明白方羽他们都不会打马球,但他更明白这事儿拒绝不了,大宋丢不起这个脸。方羽也明白自己是不能退缩的,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的话,是要让人瞧不起的,只是如果上场了输的很惨的话,却又要让人笑话了。 方羽扫了一眼众人,除了徐庆,萧远这两个憨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低下了头,不过他们低着头也没用,大宋使节团现在就只剩下八名武官在场,这场比赛谁都跑不了,方羽忽然笑了笑,道:“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什么表情啊,至于要这样吗,不就是一场马球吗,我们面对着七千马贼都没有害怕过,这小小的一场马球难道就怕了。” “大哥说的对,俺就觉得没什么好怕地。他娘个要是想从俺手里抢球。俺就撞死他娘地。”徐庆发了一通自己的野蛮战术给众人听。 一旁的晏殊听了徐庆地话,脸都绿了,好嘛。人家辽国的人已经是野蛮人了,你徐庆和人家一比,更是野蛮中的野蛮,撞死人家?你这是打马球还是打架啊。 “我说庆子哥,这打马球的又不是打架,当你拳头硬。身子板结实就成了的?那得骑在马上,拿着杆子把球打进洞去才成的,你撞死再多地人,进不了球也是多的。”白玉堂听了徐庆蛮不讲理的话,心中觉得好笑,当下打趣了徐庆几句。 “那也好办,俺把球带到球洞边上,不就好进了。”徐庆满不在乎的道。他是憨人自有憨办法,抱定了球就是不能给人家拿去了。 晏殊也是不懂马球的,他一个文人,对那些剧烈的运动是不感兴趣的。听的徐庆这句话,深感很有道理。当下道:“这个说地有道理,你们不会打马球不要紧,把球弄到洞边上不就成了,你们武艺一个个都这么好,还怕抢不过他们。” 对晏殊这种想当然的主意,方羽倒是无话可说,这位才高八斗的大学士知道怎样做学问,知道怎样当官,还知道怎样玩女人,就是不知道怎样打架打马球,还要在不懂的时候发表一下自己地意见,这让方羽想起了大宋每一次有较大一点的战争地时候,朝庭中总是聚了一班不懂战争的文人来制定作战计划,然后用这个作战计划指挥战场上的大宋将士们作战,前方将士们的流干的鲜血与付出的牺牲,这些个后方的文人们没有看到,他们总是把一场场的战争当作一首首的诗歌来处理,每一次的作战计划总是看上去很完美,完美的就象一首首动人的诗歌,只不过这诗歌唱掉的是大宋无数将士的生命。 不过方羽对晏殊倒没有什么反感,这位为官还算清正,对身份不如自己的人也不摆什么架子,也有一些爱国的气节,总的来说是个好人,所以晏殊说出个与徐庆一般见识的话时,方羽并没有指正什么,再次扫了一眼众人,道:“这一次,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得给我上了场去。” 那七个人表情各异的应了一声,对于方羽这样赶鸭子上架到无什么异议,不就是打马球吗,反正也没指望着羸的,就当陪人家辽国人玩玩好了。 方羽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自己说什么激励斗志的话都是没用的,因为想要一群连马球杆都没模过的人去参加比赛,本就是强人所难,估计着是那耶律隆绪因为前两场输得太惨了,所以才弄了个这样的比赛项目出来,也好让辽国挽回一点面子回来。 说来那耶律隆绪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辽国连输了两场,若再不羸回一点面子来,这台上来的几千草原上各部落的人可就要狠狠的笑话大辽国了,草原上的部落历来只会对强者服从,自己的大辽国这些年的威望虽然在稳步上升,可不服从的部落还是很多的,若让他们觉得大辽国还不如软弱的宋国的话,那些不服的部落只怕会更多。 二 过了午时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天气似乎变得更加暖和了。 临时的马球赛场布置停当,耶律隆绪见宋国这边有八人上场,便也指定了八人上场,其中就有韩 韩让,要说这韩让那马球打的确实是好,在辽国还是的,这韩让一上场,一双眼睛便在方羽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打定了主意,今日要让这些个宋人知道自己的厉害,前些时候,自己可让这些宋人给欺负惨了,一想到那匹汗血宝马,韩让的心中便心痛的厉害,再一想到那个千娇百媚的梅落雪也成了这大宋人的床上玩物,韩让的心中又是怒火中烧,多好的一个娇娆啊,却让这宋国的猪给糟蹋了,韩让很是气愤的想到,若不能借今日之机教训了这些个宋人的话,以后只怕是没得机会再找这些宋人的麻烦了。 韩让的那神情,方羽自是看在了眼里,他前些天总算是知道这可怜的韩让被抢的那匹马是少见地汗血宝马,这种马对于一个后世地人来说,也算是如雷贯耳了。想来这马如此珍贵。这被抢了的韩让自是非常的不甘心了,今日这场比赛上他若不趁机报复,鬼都不会相信。那徐庆见韩让瞪眼看着他们,也回瞪了过去,并且朝着韩让做了个鬼脸,把韩让气得不行,若不是知道这些个宋人个个武艺高强,只怕立时便会用手中地马球杆砸了过去。 辽国的参赛人员聚在一起商量如何使用战术的时候。大宋使节团的这几位却是在大眼看小眼,既然都不会打马球,也就无从谈论使用什么战术了,众人都是一个心思,打了再说,大不了给他们辽国人来点野蛮的。 场外的观众都眼巴巴地等着比赛开始,议论纷纷的猜测着这两个国家的球队谁会羸,有些人就当场做开了赌庄。一时间押注者如云,辽国人自是相信自己国家的球队的实力,把注押在了辽国队上,那些个草原上的部落人则是见识了方羽先前两场的威风后。对方羽产生了盲目的相信,纷纷把赌注押在了大宋球队地身上。那晏殊见了竟有这么多人看好大宋,心中颇是得意,同时又为这些将要输钱的草原上的各部落汉子们感到心痛,那一堆小山样的银子,得有多少两啊,就这么地要输给辽国人用了。 晏殊为官虽还清正,却是个财迷,不过这个时候他更关心的还是大宋地这支临时马球队别输的太惨,待场上一声鼓响,晏殊便恋恋不舍的将盯着那堆银子的目光转向了场中,这个时候,不管是押了注还是没押注的人,都在鼓声中将目光放在了宋辽两国的球队上。 — 全场有那么一短瞬间的沉静,只有那风吹得旗帜唿啦作响。 一人将那马球高高的抛入空中,所有的目光也随着那马球高高的扬起。 三 韩让在那马球落下的瞬间,催马纵出,向那马球奔去,眼看着接近马球之际,一团黑影象旋风一般卷到了他的面前,是宋国人中的徐庆,这厮的相貌韩让是不会忘记的,因为这厮不但是抢他汗血宝马的人之一,更因为那几锤子杀得让他韩让忘不了,在心里面,韩让多少有点怕了这个比野蛮人还野蛮人的徐庆,此时见徐庆毫无顾忌的向自己撞了过来,韩让不得不控马躲过,这徐庆得了先,见那马球已经落下,一挥手中的马球杆向那马球击去,嘭的一下,只见那马球高高的飞起,远远的落在了场外。 方羽看着徐庆这野蛮的招术,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在干什么哩,当自己在玩全垒打啊,力猛招沉,打的是够远的,可是在方向上离那球洞也太远了吧。 好在场中准备的马球够多,那个做裁判的再一次将马球高高抛起,鼓足了劲的韩让再一次策马前出,向那马球扑去,待到接近那马球时,韩让下意识的扫了场中一眼,却见眼前一道白影掠过眼前,这白影来的太快,韩让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便见这人将手中球杆轻轻一磕那落下的马球,那马球高速旋转着,在地上划了弧线,绕过了一名扑上来的辽国球员,到了一名宋人的马前,这一下打得很漂亮,让韩让也不禁惊讶了一下,那名宋人正是蒋平,看到马球到了自己跟前,心中一激动,一杆子狠狠的打了出去,嗖的一声,马球高高的飞起,准确的落在了球洞中,那蒋平见球进了洞,正要大声欢呼,却发现全场的人都僵化了,蒋平心中顿时觉得不妙,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卢方把守着的大宋一方的球洞,此时的卢方正一脸涨得发紫的瞪着蒋平,让蒋平的脑门上立马出一头细汗,把球传给了蒋平的白玉堂也狠瞪了蒋平一眼,心想,你老哥再不会打球,也别把球打进自己的球洞啊。 第94章 场外,那押辽国队胜的人放声大笑,那些将赌注押在了宋国队的草原部落观众则气得半死,放口对着蒋平骂开了,只是他们的语言蒋平是听不懂的,看那激动的神态,反倒是象在呐喊助威一般。 宋国队与辽国队的比分就这么的成0 台 的晏殊见这么的就丢了一球,气得直跺脚,另一边的是高兴的用手拼命自摸。那一偻长须都快被他自己摸得要脱下来了。 比赛在继续进行。这一次,韩让终于抢先得到了球,不过他却无法突破徐庆与萧远两个人地防守。带着马球左冲右突下,也无法摆脱这两人地夹制,反让萧远得了机会,一杆把那马球打到了在外围游走的展昭马前,展昭带着马球往前突进时,二名辽国队员左右夹击了上来。只不过没等他们靠近,韩彰也学了徐庆的,来了个野蛮冲撞,将其中一人撞得落下马去,场外地辽国人见宋人用如此野蛮的打法,不少人嘘声四起,但那些草原上的部落众人看见这种野蛮的打法后,一个个热血沸腾。觉得这才是一个爷们该有的做风,纷纷扯了嗓子叫好。 展昭是一个沉稳的人,见还有一人向自己拦了过来,估计着自己这种带球地水平是绕不过人家的。当下将球传给了游走着的方羽,斜次里一名辽国队员冲上来想要拦劫那马球。方羽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球杆掷出,把那马球打得拐了个方向,落到了白玉堂的马前,此时白玉堂游走到了辽国队的球洞前,见方羽把马球转到了自己面前,立马一杆子挥出,那马球向球洞飞去,但被守在球洞前的辽国队员拦了下来。 那人一杆子把马球打得向场中的一名辽国队员飞去,却见一人带马凌空跃起,一杆击出,那马球带着呼啸声在那名辽国守洞队员全无防备之下贯入了球洞中。全场内外再一次地僵化了,这么漂亮的凌空一击,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今天又开了眼界了,这个凌空一击的人正是蒋平,这一下,再次向人们表现出了他那无与伦比地远距离入球天份,方羽无语的看着这位两鸣惊人地蒋平,心想这位若是在后世,绝对是打垒球的世界冠军了。 押了宋国队胜的人大声的欢呼起来,这回不是骂他蒋平了,而是拼命的赞美着这位不断的给人惊与喜的家伙,晏殊是眉开眼笑,耶律隆绪则是气得直扯自己的胡须,恨不得上了前去,把那个守在洞前的呆头鸟队员暴打一顿。 蒋平见自己这回终于进了球,傻乎乎的笑了起来,方羽首先带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庆贺,其他几人也一个个上前与他庆祝,当比赛继续进行的时候,辽国队的人再也不敢轻视这支垃圾的宋国队了,这种进球方式,太恐怖了,再不小心点,可就真的要成了猪吃老虎的笑谈了。 辽国队这一全力以赴,方羽他们可就不容易得到球了,整支队伍的菜鸟本色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宋国队唯一的杀手剪就是那野蛮冲撞,这些人仗着自己的武艺高超,毫无顾忌的一次次将对方撞下马去,使得辽国队总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本来按照规矩,宋国队的这种野蛮方式是要被一个个的罚下场去的,但奈何这是一场所谓的宋辽两国的友谊比赛,耶律隆绪也不好真个的把几个宋人罚下场去,那样的话,这场比赛也不用再往下比了。 宋人的不讲规矩,辽国人是气得半死,但草原上的各族却在暗地里夸赞宋人的勇敢,看人家宋国人多象一个真正的勇士啊,虽然打马球的技术不怎么样,可人家就是靠着自己的勇敢,把辽国人压制得难以寸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场比赛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双方的比分还是1:1平。耶律隆绪知道再比下去也没了什么意义,心中闷闷不乐的站了起来,吩咐手下起驾回宫。 在路上,耶律隆绪想了很多,想到宋国的这种强硬姿态,耶律隆绪的心中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的这宋国的掌权者不一样了啊,看他起用这样的一批武官出使自己的大辽国,就可知不是宋国以前那样的善主儿。 耶律隆绪走后不久,这场友谊的马球赛也结束了,双方以平局收手,虽然这个结果让韩让等辽国队员很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谁叫人家宋国人就是比他们辽国人更加野蛮呢。 望着比赛结束的场面,晏殊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都结束了,自己这些人不负这次出使的任务,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大宋了,唉,还是大宋的地方好啊,要什么有什么,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与自己府中的美人儿欢庆一番。 众人回了大定府的那家客栈后,开始准备着回大宋,方羽回了自己的房中后,梅落雪走了进来,递给方羽一封信笺,方羽颚然的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救我。 信笺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方羽有点熟悉,心中不禁浮起那个红衣如火的女子。 第九十一章回宋 方羽微微的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那个温苇云会向他求援,方羽缓缓的把信笺放了下来,沉默了一下,道:“这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送过来的?” “是一个小厮送过来的,公子,有什么事吗。”梅落雪看着方羽那有些犹豫的表情说道。 “那小厮说过什么没有?”方羽没有回答梅落雪的问题,继续问道。 “嗯,他好象说过,三月三,龙抬头,雁顶峰上,弥勒降临。”梅落雪想了一下道,她没混过江湖,根本就不知道弥勒教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不文不诗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么,三月三,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方羽仿佛是在对梅落雪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眉宇间的那一丝犹豫倒是消散了。 “公子,有什么事吗?”梅落雪再一次的问道,她虽没有看那封信,却有一种直觉,这信是一个女人的,对于一个可能与方羽有关系的女人,她难免在心中有一丝想了解的念头,虽然她明知道这种问题不是自己该问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个人遇到点麻烦,想来我这求个援手。”方羽本来对这个弥勒教虽没有好感,但也无恶感,若不是对方老是与自己过不去,方羽是不会去招惹他们的,说白了,这就是一群以造反为己任的乌合之众,有时候方羽真是想不明白,这些个人怎么这般喜欢造反。天下大乱的时候造反还说得过去。天下太平地时候,他们也是不停地造反,难道是见不得天下没有战争不成。如今方羽与这弥勒教的仇是越结越大,方羽心里也明白,双方之间已是不可能和平相处了,那么,方羽心中狠狠的想到,那就让自己把他们铲除好了。 梅落雪见方羽不说实情。心中微觉失望,却也不敢再坚持问下去,要知道方羽对她虽然温和,但一个男人要做什么事,做女人地多嘴去问是很不应该的,她没指望着方羽能够宠爱她,但她仍是希望方羽不要讨厌她才好,毕竟从了一个男人。不管是愿与不愿,以后的日子,好与坏都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再傲气的女子。除非是她不想活了,否则迟早都得向现实低头。所以梅落雪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开始整理要回大宋地衣物。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要整理的,梅落雪不是一个奢华的女子,她的衣物不多,所以收拾起来也不需要几下,但她慢慢的动作,却把这个过程给拖得很长,方羽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心中似是不高兴,方羽轻叹了一口气,道:“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告诉了你没什么好处,你若斤斤计较的话,只会让自己痛苦。” “嗯笑颜。 方羽转了身出去,这一二天内,就要回大宋了,他还有一些事要去安排。 腊梅花儿开了的时候,正是一年最冷地时候。 赵萱不知自己几时候站在这个小花园中的,最近的这些日子来,她总是有些心神恍惚,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往日爱看地书看不进了,往日爱做的事也没有心思去做了,百般慵懒地感觉,就喜欢独自一个站在无人处,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念着,一个人独自呼吸着这冰冷的空气,独自领略着这寒风的冷,因为只有这样,才似乎能够减轻一点心中那因思念而来的煎熬。 “大姐,外面风冷,还是回屋吧。”赵萱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在说话,能叫她大姐的只有一个安二娘,虽然这个安二娘比她大个几岁,但唤她赵萱一声大姐,也是守了安二娘自身做小妾的本份,方羽虽没有将安二娘收了房,但已是把她当了自家人,好在这个安二娘还是很谨守本份的,赵萱对她也没什么意见。 “嗯.仍是怔怔的看着那开了花的腊梅花,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与她这十四岁的年纪很不相配。 “大姐,今天已是腊月初八了。”安二娘挽了一下自己的发际,走到了赵萱的身旁。 “腊月初八,难怪腊梅花儿开了呢,他去了辽国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见回来呢。”赵萱侧着脸看着安二娘,有些象是在问安二娘,又有些象是在自言自语埋怨着什么。 “这个,老爷他应该是快回来了吧,听公孙先生说,这一次出使辽国,一切都很顺利,估计这几天里就会回来了。”安二娘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位置,方羽疼爱赵萱,这正妻的位置是非赵萱莫属的,虽然每一个女人都不甘心做小妾,但安二娘知道自己是没法与赵萱相争的,妾的地位很低,仅仅是比歌姬,婢女强上一点点,安二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满足了才是,毕竟跟了方羽这样的男人的话,自己这一生虽谈不上有多幸福,却绝对要比跟了其他的男人要好得多,唯一让安二娘觉得遗憾的是,方羽一直没有把她收了房,她这么急着想方羽把她收入房中,倒不是因为她需要男人给与她那方面的满足,而是她希望凭着这种关系,能从方羽处得到一份做他小妾的保证,这个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切,也要看赵萱能不能容忍她真正的进入方家的门。 第95章 赵萱的年纪不大,心思也很单纯,对于一直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安二娘,赵萱是没有什么排斥心理的,在这个时代,男人娶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现象。在她心里来说。只要方羽高兴就成,再说了,这个时代。有钱地人家若是不娶上几个小妾,不养上几个歌姬,那简直就要被大家当怪物看了。 “嗯,真地么,二娘,公孙先生真的有相公他的消息?”赵萱看着安二娘。有些急切地问道。 “公孙先生确是这么说的。”安二娘肯定的点了下头,有些羡慕的看着赵萱,相思不是一种好滋味,但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相思,那应该是一种幸福吧。 安二娘心中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方羽,反正她觉得自己好象不曾思念过他,但是每一次见到他时。却又希望能多看他几眼,也许,是自己没有资格去思念他吧,安二娘想到这一点。心中微微有一点苦涩。 赵萱的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有了方羽地消息。这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对于大宋的皇宫来说,在这个时代,这里是世上最奢华的地方。 刘太后就喜欢这种奢华,特别是当自己大权在握,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这种奢华的时候,刘太后觉得自己是应该满足,应该开心的才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刘太后这段时间里,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是空落落地, 了一件什么东西。她心里是很清楚自己是没有丢掉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在一年来,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想到这个人,刘太后地心中便又微微有一种火燎的感觉,这让刘太后更加感到有一种难耐地滋味,真是有些造孽啊,刘太后叹息的想到,那样一个小男人,那样一个很不听话的男人,自己怎么就会对他有些念念不忘的,或许是因为他讲的故事很动人吧,也或许,是他那脸上常常带着的那一抹什么都不在乎的淡定神情让人忘不了吧。 揽着铜菱镜,看着那风华最盛时的容颜,这一切,自己又还能保证得了多久,刘太后心中再一次的叹息着,光阴容易抛人去,有了再大的权势,有了再多的富贵,自己也不能挽住这光阴的逝去呵。 “娘娘,皇上他来了。”郭槐低声的提醒道,他郭槐本来已是这大宋皇宫的总管了,这些个事本来是不需要他来做的,但郭槐心里深深的明白,要想长久的保住自己这一点权势,就必需得到大宋目前实际上的掌权者刘太后的宠信,所以郭槐每天都是长时间的在刘太后身边候着,绝不允许其他的太监有讨好刘太后的机会。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太后慵懒的说道,菱花镜里,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么,刘太后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起了身离去。 赵祯给刘太后请完安后,回了自己的福宁殿,这里,冬季寒人的冷风,吹拂着殿中的纱幔,显得殿中冷冷清清,虽然宫女与太监不断的在殿内外来穿梭,可赵祯依旧觉得很冷清,仿佛缺少了一样什么东西,赵祯想不明白缺少了什么东西,他只是老想着那个大哥该回来了,好久没听他讲的故事了。 “皇,皇上,晏大人有折子逞上来。”小米子有点儿紧张的道,最近这皇帝赵祯脾气不太好,看谁都不顺眼,抓住了一点儿错就要呵骂一番,好在这小皇帝心肠不坏,仅仅只是呵骂而已,倒没对谁用刑伺候。 “晏大人,哪个晏大人,嗯,是晏殊吗,小米子,你这个死家伙,有晏殊的折子还不快递上来。”赵祯心中正郁闷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想起朝中姓晏的大官好象就是只有晏殊时,心中一高兴,抬脚朝小米子轻踹了一下。 小米子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太监,很会查颜观色,一见这种情况,便知道这皇上是心里高兴着,挨了赵祯这一脚,小米子心中却是也高兴起来,忙将那折子递了上去,道:“皇上,这是晏大人的折子。” 折子上其实也没多说什么,无非是向皇帝表了一下自己与方羽的功劳而已,主要说的就是如何在辽国的万圣节上,大宋使节团取得的胜利,以及使节团回大宋的日期。赵祯看完了折子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好,这时才想起一点事情,道“小米子,这折子怎么先到了你的手中。” “皇上,是那书房管事江业本来要送到太后娘娘那的,小的正好遇到他,想到皇上您应该是想早点知道这消息的,便让那江业先来了此处,让皇上过一下目。”小米子也知这擅自截留折子可是罪名不轻的,但为了讨好赵祯,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做了这事,这会儿老实的交代出来,料来正高兴的赵祯也不会怪罪自己。 “做的很好,算朕没有白疼你一场,现在你赶快把这个还给那个江业,让他快快送到母后那儿去。”果然,赵祯不但没有怪罪他小米子,反而夸奖了他一句。 小米子应了一声,高兴的转身去把那折子还到江业处。赵祯抬头望着殿门外那一方蓝色的天空,心中想到,大哥,你终于要回来了么。 北风之中,旌旗猎猎,大宋使节团还剩余的一千七百余人赶着三千余头牛终于踏上了大宋的领土,一路上自有地方官员前来迎接,也自有美貌歌姬前来侍候晏殊这位还不老的老大人,在这个时代,这种应酬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算不得贿赂长官,那晏殊对这一切是习惯的很,在歌姬的玉唇酥胸间过得如鱼得水,深感还是大宋比那辽国好。 方羽他们都是一些品级不高的小武官,自然享受不到这种好的待遇,方羽虽是八品,但遇到同为八品的县令,方羽这种武职的就要比文职的八品矮了半级,是以那些出来迎接使节团的官员们根本就没有把方羽他们放在心上,重文轻武的大宋,这文人本就看不起武人,所以纵使方羽的品级再高一些,这些个文官还是不会把他当回事的。 方羽自不会把这事放在心里,那些个歌姬,又怎入得了方羽的眼中,他要,身边有一个顶级的美女在,只苦了其他几个人,除了白玉堂,都是大男人的,有着正常男人的需要,人家晏殊在里面莺歌燕舞的,他们几个大男人的站在外面值着班,要说心里一点都不想,那是假正经,便是一直以侠义自勉的展昭,这个时候心里面也有一些不好的画面。 “大哥,俺们都已回了大宋的地盘上了,这个值班就免了吧。”徐庆可怜的睁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看着方羽。 “不行,还有一千多军士的眼睛盯着哩,你去寻了快活,他们怎么办,等回了汴梁,那里的青楼随你挑,我请客,但现在却不行。”方羽对手下的兄弟一直都是很和气的,这回的话却说的很严肃,对于一支军队的纪律,方羽是知道需要严格要求的,否则,训练的再好,也不能发挥最强的战力。 “呵,呵,我说庆子哥,忍着点吧,要女人,也不行这么急啊,把母猪当了美人儿,也太没眼光了吧。”白玉堂笑嘻嘻的道。 “哼,小白你不要胡说,俺哪是想女人了,俺是想喝酒来着。”徐庆的脸微微有些红,瞪了白玉堂一眼,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小白,方羽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想笑,平时这徐庆唤白玉堂都是玉堂,玉堂的,这回有点急眼了叫起小白,大有对方若再揭他老脸的话,就不认这个兄弟了,看来这徐憨人也是知道害羞的,知道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上的。 “呵,呵,不是想女人就好,要喝酒,回家里去,好酒有的是,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喝,别醉得象团泥似的让人笑话。”方羽也打趣的说了徐庆一句。 众人都笑了起来,本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但此时,各人的心中却是更急着想回去,不知不觉,众人说起了家中的好处,以及各自的父母,兄弟姐妹等等。 方羽抬起头,看着天上开始出现的一弯缺月,心中不禁想着赵萱。 一名军士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封快报,递给了方羽。 第九十二章刘太后的笑容 这一封快报是赵祯写给方羽的,里面倒没写什么事情,却是用了六百里加急快递,当方羽看到那送快报的军士那一脸疲倦时,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待拆开信封火漆一看,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只不过一封普通的问候信而已,这赵祯也用上紧急军情的快递方式,这要是让朝中的大臣们知道了,非有一大堆的弹劾说自己的不是不可,不过看完信,方羽心中还是很感动的,虽然只是一些很平常的问候,但字里行间,无不透着赵祯对自己这个大哥的关怀。 展昭等人开头也以为有什么大事,待方羽把信递给他们看时,才知道只是一封私人的问候信,心中均为这位小皇帝的胡闹而莞尔一笑。 “大哥,皇上在催咱们快点回去哩,我看不如咱们连夜赶路吧。”白玉堂也是少年心性,这会儿也是有点想他的师父金雪天了。 “是啊,是啊,大哥,俺看还是早点回去吧,老这么为人家守夜的,多不自在,人家倒是快活了,俺们却在这喝这西北风的。”徐庆立马对白玉堂的提议表示赞同。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二天了,我们有马不在乎,那些个军士可是要靠自己的两条腿走的,这些天已经是急行军的极限了,再赶了,会累出人命的。”方羽虽知这支军队回去汴梁后就不再归自己管了,不过这个月相处下来,与这些个士兵多少有点感情,怎么的也要为他们考虑一下。他可不想这些大宋最精锐的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累死在自己地手里。 第96章 白玉堂与徐庆一听方羽这般说,立马不再言语了,与马匪一战。大家都与这些个士兵之间有了一份战场上下来地感情,心知这些天的赶路真的已是他们地极限了,心中自是要为他们着想一下,当下两人点点头,算是同意方羽所说的。 卢方看着内里那***通明处,又看看微微含着笑容的方羽。心中稍稍的叹息了一下,他以前一直只当方羽是自己的上司而已,此时看来,方羽却是很有一个做大哥的风范,不仅武艺高强,为人也很爱护自己手下地兄弟,就凭这,做他手下兄弟的。没有人会对他不服气的,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对他们这三个安平镇出来人也是很关照的,不仅看得起他们三兄弟。而且在传授武艺时,一点也不对他们藏私。比起那个正在里面享受着的晏大人实是不可同日而语,卢方想着,看了一眼韩彰和蒋平,却见二人也将目光向他看来,分明是有着与他一样的想法在心中,卢方不觉对着二人微微一笑,也罢,今后就跟着这位年纪比自己小的大哥,也许是一件不错的选择吧。 “大哥,那三千来头牛你打算如何处置?”展昭在这时将大家地话题转移。 “那些军士,包括阵亡的人,每人分一头,这些牛在辽国不是很值钱,但到了我们大宋却很值钱了,大家的家中都有地要耕种,平时置办一头牛不容易,既然带回来了,就让他们各自带一头回家吧。”方羽现在是知道了,在大宋虽然说百姓的生活水平还算可以,但要说起一头牛,却基本上来说,对于一个平常百姓家还是一件很贵重地东西,在这个主要还是农业的时代,无论是军士还是商人,家中都会置有土地,有地要种,自然也就少不了牛了。 “嗯,大哥地这个办法好,俺这次事了后,也要回家一趟,俺也要去看看家中都怎么样了。”说起了牛,这徐庆却是想起了自己的家,现在他有钱了,突然有了也弄几头牛回去给自己那老父亲的想法,也好让自己的父亲看看,自己这个三儿有出息了。 卢方的家里也有不少的地,以前他只是个乡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实无多少身份可言,此番当了官,虽只是一个很小级别的武官,那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官不是,自然想要回乡去风光一下,当下道:“大哥,我与韩彰,蒋平两个兄弟也想回家一趟。” 方羽诧异的看了卢方一眼,他听出了卢方这一声大哥叫的是真心实意的,当下道:“回汴梁后,暂时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谁想回家一趟的,都可以回去看看。” 除了萧远之外,众人脸上都有喜色,很憨的徐庆见萧远一脸的黯然神色,当下一拍他的肩头,道“喂,俺说远子,你与俺一齐去俺家吧,俺家里有一个妹子,俺看你顺眼,不如你就做俺的妹夫吧。” 众人一看徐庆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心中俱是一阵恶寒,他的妹子,只怕也是要吓死人的长相吧,萧远剜了徐庆一个白眼,心中与众人是一般的想法,心想不会是你那妹子嫁不出去,来找某垫背的吧。 徐庆哪知 想法,有些得意的吹道:“俺说远子,不是俺吹的,可是远近有名的漂亮女子,绝不会亏了你了。” 卢方,韩彰,蒋平三人都已知徐庆也是安平镇一带的人,这时心中都不禁想到,远近有名?你徐庆就死劲了吹吧,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说到他们那的女人,方羽不禁想到那《三侠五义》中,有个叫丁兆惠的女人,似乎与展昭有些关系,不过方羽是记不太清了,这时随口问道:“你们那是不是有个丁家庄,那个庄主的女儿是不是叫做丁兆惠。” “我们那确实有个丁家庄,那庄主也是有一个女儿,叫什么名字,我却是不知,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卢方回答了方羽的问题,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呵,呵,我是听别人讲的。”方羽总不能对他们说是从书上看来的,随口敷衍了一句。 “嗯,说来。这个丁家女子也是有一些名气的。我也听人说过她地武艺不弱,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女中豪杰了。”卢方点头补充了一下。倒没想到方羽是随口敷衍地。 方羽将那封信收入怀中,心中想到,包青天的手下全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明年科考时将会出现地包拯,以后不知该找谁做手下去。 卢方见方羽有点儿想的出神,以为他在想刚才提到的那个丁姓女子。卢方心里不禁想道,不是吧,大哥,你身边的女人已经是够美的了,还想要那种舞刀弄棒的野丫头。 “大哥,要不要我去那丁家庄说媒。”卢方试探地问道。 “嗯,好吧,你就去说说看。”方羽回过神来。随口回答道。 果然啊,大哥对那丁家的野丫头有兴趣,卢方心中想到,正要应了下来时。又听方羽道:“把展昭兄弟带过去,他年纪也大了。该找门亲事了的。” 方羽隐约记得,这丁家女子好象是展昭的女人,心想,没了包拯,这两个人以后能不能再碰上都是很难说了的,不如自己直接给他们牵了这红线吧。 卢方哪知方羽心中所想,见他为展昭张罗亲事,心中暗自感动,心想这个大哥真不错,还惦记着为兄弟们张罗亲事,嗯,一个野丫头配上一个少年老成的人,这事情估摸有看头。 展昭红着脸,幸亏光线不好,众人看不见,也就没人打趣他,虽然他也想反对,可又觉得这是大哥的一片好意,自己似乎不应该拂了大哥的这片好意。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过去。 赵祯是很想出城来迎接方羽他们的归来的,不过有刘太后压着他,没有通过赵祯的这个决定,所以赵祯派了小米子带了一道圣旨来迎接方羽他们,可赵祯没有想到地是,刘太后也下了一道懿旨,让郭槐带着前来迎接方羽一行人。来迎接方羽的人不多,来迎接晏殊胜利归来地官员却是多的排长队。 十里送别的长亭,今天是热闹的很,方羽远远的便看见赵萱领着安二娘在一块高处等待着他的归来,旁边是公孙策,欧阳春,柳永,金雪天,杨七斤,雷惊,白正淳等一大批人,及近了一些,方羽意外的看到杨延昭领着杨宗保等几个杨家人前来迎接他了。 “相公!”当方羽终于走近了他们时,赵萱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眼中带着激动的泪花扑入了方羽的怀中。 方羽心中也有些激动,搂着赵萱那娇柔的身子,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心中多少有一些离别后重逢的喜悦。 “老爷。”安二娘上前怯怯的叫了一句,这模样,哪象当年那个风流妖媚的安二娘了。 方羽微微笑了下,大方的将她也搂在了怀中,安二娘心中一激动,眼泪不觉流了下来,方羽看着她们两个梨花带雨的娇俏容颜,心中又起了一阵怜惜,大家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这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在心中长成。 “大哥,你可回来了。”杨宗保兴奋的跑上前来,他可不管方羽这时怀中还抱着两个美娇娘。 “呵,呵,宗保你也来了。”方羽放开赵萱与安二娘,上前热情的拍了下杨宗保的肩头。 这时众人纷纷上了前来,方羽先到杨延昭的身前,道:“孩儿拜见义父。” “嗯,好孩子,快起来,这次出使辽国一切可还顺利?”杨延昭一把拉起方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关心的问道。 “还好,还好,倒是义父您近来一切可好?”方羽点了点头道。 “呵,呵,有什么好不好的,人老了,精力已大不如前了。”杨延昭笑了笑,推了方羽一把道:“快去跟你的兄弟们打声招 他们都等急了。” 方羽与众人寒喧问候了一番,正要再与晏殊汇合时,小米子拿着圣旨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大叫道:“方公子,方公子,皇上有旨,宣方公子你立刻前往见驾。” 小米子见到方羽,也有一些激动,忍不住大呼小叫的一番,到了方羽的面前,也没宣读。直接把那圣旨塞到了方羽手中。 方羽心里也明白赵祯招自己前往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要叙叙这兄弟之间的情谊,当下正要与众人告辞一下时,只见了一顶轿子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到了方羽地面前停下来后,已有点儿发福的郭槐从轿子里走出,呵呵笑道:“方大人,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哦,是郭公公,不知郭公公怎的也来了。”方羽有些意外地问道。 “太后娘娘有旨。宣修武郎方羽立刻晋见。”郭槐拿了懿旨出来宣读。 旁边的小米子一听,顿时苦了一张脸,自己这回是无法给皇上交差的了。方羽讶异的接过懿旨,心想刘太后找自己做什么。 晏殊这时已经同那些迎接他的官员应酬完了,过来见到方羽被皇上与太后一同来召见,心中羡慕得的不得了,心想自己地这个便宜得来的学生以后只怕是前程远大了。 方羽哪会象晏殊一样整天就想着什么前程的,他知道赵祯那儿是没什么事的。却不明白刘太后这个时候召见自己做什么,与晏殊打了个招呼后,便随了郭槐前往皇宫。 龙涎香袅袅的飘散在空中,两盆火炭燃的很旺。让大殿中比外面暖和了不少。 刘太后坐在那张凤椅上怔怔的想着什么事,侍候着她的那些个宫女太监这个时候连呼吸声都不敢大了。怕打搅了刘太后,引得她发怒而受到她地责罚,近段时间的刘太后,脾气见长了不少,那些个太监到还没什么,这宫女们最近受了她责罚的不少,有一些的罪名非常地莫明其妙,显然是刘太后在故意拿她们这些宫女出气,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太监宫女们都变得极其小心了,尽量不让自己犯在刘太后的手中。 第97章 叹息了一声,刘太后地心中有些纷乱,抬眼望着那飘散的龙涎香,仿如烟云霞起的穿过重重时光,初见那个白衣似雪的身影,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与他相处一年多了,怎的平日里没见得这个人儿有这么可恶,怎的自己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容忍着他的种种不敬,怎的自己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很多事本该已看的淡了,却又在这个时候会起这种心思,难道真是人们说的,前世的冤孽么。 风卷卷着,从那大殿的门外往殿内吹来,方羽带着这卷动着他衣衫的寒风走了进来,刘太后抬起头看着进来的方羽,他的脸上,带着远行归来后的一点风尘,给人一种有些沧桑的成熟,这一种感觉,本该是一个中年人才应该有的,如今却在一张年轻的脸上出现,有点儿不协条,却因他那俊朗的相貌,让这种不协条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谈不上有多吸引人,却足以让刘太后心中那莫明的纷乱平静下来。 刘太后站起来离开了凤椅,轻轻的笑了起来,如同一个少女在看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时,笑得有些无所顾忌,那一瞬间,这大殿之中仿如有鲜花在盛开,仿佛是春风在吹动。 郭槐有些吃惊的看着刘太后,他侍候了刘太后十几年却从没有见过刘太后会笑得如此无所顾忌,会笑得如此的明艳动人,就算是他一个快老的太监也能感觉到这个笑容中所散发的那种让男人动心的艳丽。 方羽随在郭槐的身后,听到刘太后的笑声,不觉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张成熟而又明艳动人的美丽容颜,有着一个成熟女人所有的风情与娇媚,虽然笑得有些无所顾忌,却一点儿也不破坏她的美,反而让人感觉到她那种似是无所不在的万种风情。 方羽的心中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他的心理年龄与刘太后是差不多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是更容易接受这种年龄的女人的。一个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的女人,正是她风华最盛的时刻,刘太后的这一笑,虽然没有存心要勾引谁,却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心中为之跳动。 方羽这般很有刻制力的人,在这个时候,心神也为之产生了一丝动摇。 “方羽,你可知罪?”刘太后忽的收起了笑容,向方羽轻轻的叱道。 方羽微微愣了一下,这刘太后忽然的向他问罪,让他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第九十三章刘太后的感情 大门外的风卷了进来,吹得那龙涎香飘荡了一下,混合着刘太后身上的香味,让方羽微一恍惚,看着近在咫尺的刘太后,方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那严肃的表情中带有一丝小女子的娇嗔,是的,就是娇嗔,方羽不知怎的,在自己的心里肯定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刘太后当然不是小女子,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后,她有着动人的美貌,她也有着迫人的雍容华贵,她更是掌握着如今大宋的实际权柄,她的一声叱喝,足以让别人吓得魂不附体,只不过,方羽却不会在乎她的叱喝,反而因她身上的那种好闻的香味让方羽有点心不在焉,更是因为她的明艳,方羽产生了一个很荒唐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不是一国的太后,而仅仅只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请问太后娘娘,不知我犯了何罪?”方羽这样的一句话,足以让在一旁的郭槐为他出上一头冷汗,大宋的地盘上,敢这样对着刘太后说这话的,大概也只有方羽。 方羽有什么罪,刘太后也不想计较的那么清楚,真要说起来,无非就是眼前这种态度上的不敬之罪让刘太后有点在意,不过刘太后可从没有想过方羽的这种不敬有什么不对的,她也没想过真要治方羽的什么罪,她只是希望方羽能在她面前服点软,让他知道她是一国的实际上的掌权者,不听她的话是不行的,只是方羽这个人好象就是什么都不怕似地,全然没把她地威吓当了回事一般。不过刘太后的心中却没有不高兴。就在刚才,她清晰的看到方羽地眼中闪过一丝欲望,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这让刘太后的心中不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为自己的魅力还在而得意,尽管她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与这个小男人根本就是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存在地,她是一国的太后,她不想自己会在史册上留下什么不好的污点。但她还是为自己能让这个小男人对她有了一丝欲望而得意,她希望的,也仅仅只是希望他能对她有一丝念想,刘太后在心中如是的为自己找了个开脱的理由,这让她在道德的良心上好过些。 “你的罪,你自己不知道么,我就一件件给你说出来好了。”刘太后地表情还是很严肃的,只是眼角的一丝微笑出卖了她的这种严肃。很会查颜观色地郭槐清晰的看出了这位刘太后对方羽地宠爱。 郭槐一个太监,当然不会认为刘太后与方羽有什么感情上的暧昧,他一直就待在刘太后的身边,没见两人有过什么。所以,郭槐只是觉得这刘太后宠方羽宠的有些过头了。一个做臣子的,在一国的太后面前如此不知进退,不知上下尊卑,若按照他郭槐的意见,早该把这种粗鄙之辈乱棒打死,以儆效尤了,只不过人家刘太后不是他郭槐,就是看那方羽顺眼,他郭槐除了羡慕,除了嫉妒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方羽自是不知刘太后的真实心意,心中寻思,难道自己真做了什么错事不成,当下方羽只好道:“那还请太后娘娘告知方羽所犯何错。” 方羽心中也是有点心虚的,在辽国,徐庆他们抢那韩让的汗血宝马一事,这种行为可真是不对的,要是让朝中大臣们知道,绝对是一件很大的罪名。 “你们都给哀家退下。”刘太后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一众太监宫女。 郭槐很自觉的带着一众太监宫女退出了殿外,他是一个很有觉悟的人,有些事自己羡慕嫉妒也是没用的,努力保住自己应有的才是正理。 “你说,我的这身打扮怎样?”刘太后柔柔的声音道,带着一点小女子的柔媚。 方羽的心中微微一跳,额头上微觉有汗冒出来,这话,好象不应该是一个太后该说出来的吧,今天,这个刘太后是怎么回事。 “好,好看。”方羽是不会昧着良心说瞎话的,刘太后的这一身打扮确实是好看,此时他的口中微微有一点干燥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尤物,是个正常的男人,就很难心中还能保持平静,方羽也不例外。 “嗯,方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辽国强抢别人的宝马,这要让朝中的大臣知道了,单一个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就够砍了你的脑袋了。”刘太后这话说来,带着一点点关心的味道,全无半点责怪方羽的意思。 “这个……”方羽一听还真是这件事,可是这事情还真不好解释,方羽明白定是出使的人员中,刘太后安排有密探在里面,一切的情况是瞒不了刘太后的。 “这事你是抵赖不了的,还有,你在辽国公务期间,将一青楼女子带在了身边,方羽,你身为一个统军的将领,军营之中是不允许带女子的你不知道么,若有人参你一本,你这罪名可又小了?”这话说来,与其说是刘太后在问罪,还不如说是刘太后在吃醋,那语气儿酸酸的,便是方羽这个木头人也有一些查觉。 方羽发觉原来当官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以方羽这种人的性子,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当官的料子,尽管他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但与老奸巨滑的水平还是差了很远,他又如何能是在阴谋中打了十来年的滚的刘太后的对手,刘太后虽无心对付他,不过要耍弄一下方羽还是很容易的事,至少这两件罪名往方羽头上一套,这方羽再怎么的,都因为理亏而对刘太后服点软,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活着,底下有着爱他的女人与追随他的兄弟们,弱点。 方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太后,他虽然看得出刘太后现在并没有追究他罪责的意思,可自己若不找点理由为自己开脱也是不好的。天知道刘太后过后又会不会追究。 “太后娘娘。关于那匹马地事,是这样地……”方羽想了想,勉强为自己找了一点理由。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方羽,这种解释是没有用的,一旦这事儿真地入了那些大臣的耳中,没人护得了你,也没人会去听你的解释。”刘太后打断了方羽的话,幽幽的道:“方羽。你还太年青了,官场上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就算我与祯儿他有心要护着你,多少也是要治你地罪的,否则难平众议。” 方羽苦笑了一下,自己在人情世故上还真是有些幼稚,若非碰上一个很好说话的仁宗皇帝,碰上一个似乎很讲理的刘太后。以自己这种性子,要么一辈子就杀猪了,要么,就是去造反了。对于刘太后一直容忍自己的很多不敬的行为,方羽还是很明白的。也因此方羽再也没有把她当那个《狸猫换太子》里的坏女人看了,在这种最没有人情味地皇宫大院中,一个人的手段若不狠点,只怕是没有好的下场的,太善地人在皇宫之中只会以凄惨收场。方羽抬头看着刘太后,发现这个雍容而又艳丽的女人,这个贵为太后地女人,也有着很温和的一面,给人 ,她不是那个大宋的太后,而只是一个孤寂的女子。 这个孤寂的女子,此时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其中所包含的那种春意,便是殿外那腊月里的寒风也吹不散,方羽再傻,此时也有些明悟了,这一丝丝的明悟让方羽心中打了个突,他觉得自己心中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太有些异想天开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呢,不过这种事,想一想还真有点刺激啊。 第98章 方羽没有避开刘太后的双眼,他不是色狼,但也不是柳下惠,喜欢看一个美丽的女人,这是每一个正常男人的爱好,刘太后确实很美,方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么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我?”方羽问道。 “该怎样处置你,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你以后还是得每天来这里讲故事。”刘太后看得出方羽并不讨厌自己,甚至对自己还有一丝丝的男人的欲望,这让刘太后心中也有了一丝丝的喜悦,说话的声音中不觉有了那么一点普通女子对一个男人撒娇的味道。 刘太后没有存了勾引方羽的心思,她这样做纯粹是一种很本能的行为,这种纯出于自然的行为,方羽倒是有些欣赏,不过他总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了。 “娘娘的吩咐,方羽一定会尽力做到。”给刘太后讲故事,方羽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自然就答应了下来,只是他不知道,正是他为刘太后讲的那些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让刘太后的心里有了一种可以幻想的蓝本,本来的刘太后只是对他方羽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而已,可是方羽讲的那些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让刘太后的心中有了一种向往,而在这深宫大院中,寂寞是最容易催生心中的幻想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可向往可幻想的对象,就是这个一年多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眼前的方羽,俊朗的男人总是容易让女人喜欢的,正如男人容易对一个美女抱有好感一样。 刘太后对方羽的回答还算满意,她不是一个风骚的女人,道德与良心让她不敢去想与方羽之间会怎么样,她只是希望方羽能稍微依着点她就是,尽管她是大宋的掌权者,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但她不认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人言的可畏让她自觉的遵守着一条道德的底线。 “嗯,以后,你还是好好的读点书吧,来年的殿试希望你能参加。当武将终是没个好出息的。”刘太后伸出欺霜赛雪的手,挽了一下自己的发丝,这个动作很女人化,也很吸引人,足以让方羽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和手上停留一秒钟。 刘太后的这种关心的话语让方羽有点儿不适应,这话,应该是一个姐姐对弟弟或者妻子对丈夫才说的话,一国的太后突然说这种话,这个落差也太大了点,方羽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不管刘太后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的关心无疑是出于真心的,这一点上,方羽是听得出来的,对于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方羽总是会记在心里的。 方羽没在刘太后这里多做停留,刘太后虽然想让方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可她也不想因此而让别人的嘴中多出一些闲言碎语。 当方羽的背影印在大殿的门外天蓝色上,渐行渐远时,久久不曾收回目光的刘太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的叹息是很复杂的,掺杂着些许的失落,伴随着那袅袅的龙涎香在大殿上飘荡。 赵祯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这一点上与他的生母李氏很象,他也是一个感情较为丰富的人,对方羽有着一份真正的兄弟之情,无论以后会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份情感是非常纯真的。 当方羽走近福宁殿时,守在大殿门口的赵祯远远的看见他便跑了过来,让一众侍候着他的宫女太监看的目瞪口呆,一个皇帝为迎接一个小武官而这样跑的飞快,这事儿可是不容易见到的。 “大哥,你可回来了。”赵也不顾旁边有很多的宫女太监,这样的称呼,这样的失态,传了出去会有多损皇家的体面,一把拉住了方羽的手。 “二弟。”对于赵祯的兄弟之情,方羽现在也是把他当真了的,这个时候,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赵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方羽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武官,而是兄弟。 小米子这时也不是那个聪明的小太监,咧着嘴在一旁傻笑,一个杀猪的与一个皇帝成了好兄弟,这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太荒涎了,但正因如此,这份情感才让人羡慕。 “大哥回来了就好,我都很久没听大哥讲的故事了,你先把在辽国的经历说给我听吧。”赵祯拉了方羽往大殿内走去,那份孩子气,让方羽不禁有些莞尔。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也没有什么很吸引人的故事,方羽讲的故事自然就有相当大的吸引力,这些个太监宫女看方羽的目光,都是很热切的,都在盼着方羽赶快开讲。 方羽不是那种婆婆妈妈妈的人,进了福宁殿后,在那太监宫女的侍候下,换了一身新的武官服,原先的那一身一路上的风尘早弄的很脏了,来不及回家去换便来了皇宫,赵祯自然看在眼里,知道这位大哥喜欢干净,便让人去拿了一套新的武官服让方羽换上,随后,方羽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始讲他在辽国的经历。 方羽对自己在辽国所做的事也没有隐瞒什么,都说了出来,当讲到卢方他们几人抢了那韩让的汗血宝马时,赵祯听得不禁眉飞色舞,他还是少年心性,只觉得这事实是好玩极了,全然没去想这事有什么不对,讲到方羽几句话气死了辽国的东润老家伙时,赵祯不禁放声大笑,当讲到白玉堂过关斩将,杀了弥勒教不少高手时,赵祯热血上涌,大声唤了一个太监去把那白玉堂传唤过来,他要看一看这个少年英雄长得什么模样,再讲到在辽国的万圣节上,一众儿大宋的武官在万圣节上的胡来,赵祯是兴奋的直拍双手。 方羽这一讲就是一个来时辰才讲完了他在辽国的经历,这期间,白玉堂也来了,赵祯一见比他稍大一点的白玉堂那俊朗的模样,便觉得极是顺眼,官他赵祯是暂时赏不了的,这要经过刘太后的同意才成,便赏了一块玉佩给白玉堂,随后,赵祯与方羽又闲聊了一点别的话题后,才放方羽他离开。 方羽与白玉堂回到自己的家时,赵萱早已在家中等候了方羽多时,一见方羽便扑了过来,搂着方羽神神秘秘的道:“相公,你猜,是谁来了。” “谁?”方羽好奇的抬头打量着一众出来迎接他的人,想看看是什么人来了,让赵萱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第九十四章八王爷想招女婿 方羽听了赵萱的话,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围在身边的诸人,除了杨宗保兄弟俩不是住在这里的之外,其他的全是方府中人,方羽心想,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躲着不能见人。 “怎么,就不认识本王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随着这个声音,方羽的眼前出现了红光满面的八王爷赵德芳。 八王爷的气色很好,看来身体保养的不错,心情也很愉快,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当是遇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近来,方羽快一年的时间没见过这位八王爷了,当下对于他的到来,方羽也很感到意外。 “呵,呵,怎么是八王爷您来了。”方羽放开了赵萱,有些意外的笑了一下道。 “是么,不欢迎本王来你这里么。”八王爷板着一张脸问道。 “哪里,哪里,八王爷能来我这小舍,那是蓬筚生辉啊,怎么会不欢迎。”八王爷这人还挺不错,方羽对他的感觉一直很好,这时再见到他,到时很真心的欢迎他的前来。 “那就好,本王也是来看看我们大宋的武状元有没有忘记本王,你说是不是该拿点好东西出来招待啊。”八王爷笑了起来,他是个很随和的人,如果是一个没本事的杀猪人他自不会结交,但对一个有本事的人,他一定会是一个很随和,很容易让人觉得好相处的人。 方羽虽然很少与人开玩笑,但也听得出这八王爷是在打趣自己,当下将八王爷邀请入内。方府的下人上了好茶。一大群男人便说起了这次的辽国之行,赵萱等女子退入了内府,在这方家。方羽虽不讲理家学说那一套,但在男人谈论事情地时候,赵萱这些个女子会自觉地离开,这赵萱见方羽从外面带回个很美的女子,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去给她安排住处。安二娘心中却有些不高兴,她感觉到这个叫梅落雪的女子对她来说是个很大地威胁,安二娘自负自己也是汴梁城中有名的红倌人出身,可与这个叫梅落雪的辽国红倌人一比,她还是差了一些,因为安二娘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梅落雪的风度更象个大家闺秀,这让安二娘心中很是不安。同时心中也不禁暗骂这梅落雪是假正经,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是在方家住定了的。 赵萱的心思很单纯,她是没有想过这个新来地女子会不会抢了她的地位。虽然对梅落雪不是很热情,但也没失了做为一家女主人的风度。赵萱不知道梅落雪将会在这个家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所以给梅落雪安排了一个还不错的房间,这让来这里后,心中一直很不安的梅落雪心中多少安定了一点。 梅落雪对方羽是很有好感,但还没有到爱上方羽的地步,对她这样一个歌妓出身的女子来说,命运是不由她自己掌握地,谁有钱有势了,谁把她赎身了,她就是谁的玩物,她是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的,能成为一个让她有好感的男人地玩物,或许已是她最好的结局了,不管她如何地心比天高,命运却是由不得她这样的一个弱女子来选择的,对未知命运的傍徨,使她的心里一直不安,但当她看了赵萱后,这不安的心定下来了不少,以她的聪明,自然看的出这个为她安排住处的女子是这方家的女主人,以她的阅历,自然也看得出赵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在一个善良的女人底下,象她梅落雪这样可能是做小妾或者歌姬的地位的人,日子将会好过得多,要是摊到一个恶主母,常寻她的不是的话,她也将是无力反抗的。 第99章 赵萱安排好梅落雪后,便回了自己的房中,安二娘早已在她的房中等她多时了,感受到新来的女人对她安二娘的威胁,所以安二娘便更希望与赵萱拉好关系,希望赵萱能与她一齐共同对付这个新来的威胁,赵萱没有把安二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只知道,一个家内部必需要团结,她不希望方羽为这种事烦恼,所以她反而劝慰了安二娘一番,让她安心就是。 八王爷与方羽聊了一阵子闲话后,沉吟了一下,对方羽道:“不知亦飞是否已经娶妻?” 这八王爷是知道方羽家中有一个童养媳的,他这样问话也就是一个开场白,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方羽听到这句话时也是很意外了一下,不知这八王爷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回了话道:“这个,我还未曾娶妻。” “呵,呵,那就好,亦飞你是见过本王的小女的,你觉得小女如何?”八王爷等的就是方羽这一句话,原来这八王爷赵德芳一直很努力的为他的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可是寻来寻去,都没有让他女儿满意的,这八王爷的女儿赵若喜欢舞刀弄枪的,不喜欢那些个风都吹得倒的文弱书生, 爷却又不想给女儿找个武夫,这女儿的亲事便一拖再也没有找了人家,这一日里听人谈起方羽,再一次说到方羽所填的那几首红遍大宋的经典好词,让八王爷的心中一动,心想了这方羽文武双全的,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于方羽的身份,如今已不是什么问题了,首先他方羽是杨延昭的义子,这样也等于是出身名门了,别人也无法再拿他的杀猪身份说什么事,第二是方羽是武状元,虽远不如文甲第一来得风光,但这个招牌也是很不错的,八王爷便探了一下自己女儿的意思,这赵若因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听过方羽不少的事情,倒是不再当方羽是一个小贼了,反而因方羽高超的身手,俊朗的相貌,而在她赵若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观感,八王爷这一试探,发觉女儿对方羽似乎还算满意,便动了招方羽为郡马的想法。 方羽一听这八王爷的话。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八王爷地女儿当时虽很惊艳,隔了这么久,印象早已模糊。对八王爷地来意,方羽还真不好说出得罪他的话来,方羽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王爷的爱女,方羽是有幸见过一次,实是天仙一般。方羽一介凡夫俗子,粗鄙不堪,实不敢评论令爱地如何,方羽有婚约在身,对王爷的好意,方羽只能抱歉了。” 方羽权衡了再三,还是直接说出了拒绝的话,八王爷的眉头皱了一下。道:“本王膝下只有这一女儿,平日里是对她娇宠了一些,但也知书达理的,本王知你有一婚约在身。但本王允许你将那女子纳为妾室,你认为如何?” 八王爷这话已是说的极为宽容地了。虽然自古以来,做驸马,郡马的也有不少纳了妾的,但女方这般主动允许纳妾的却是绝无仅有,说来八王爷这已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实是他对方羽这个人比较满意,只不过方羽不是那种贪慕家世的人,他喜欢赵萱,就绝不会让赵萱受了委屈,对八王爷的好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当下里道:“王爷,这事,请恕方羽无法答应,我与萱儿患难与共了这么多年,若不能立她为妻,方羽岂非猪狗不如。” 方羽这话说地斩钉截铁,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八王爷了,当断不断,反是后患无穷。 八王爷微微怔了一下,心中极不高兴,但他也是一个开明的王爷,知道方羽这样做没有错,仔细想来,如果方羽一口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只怕自己也要瞧不起他了,八王爷心中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这般放弃了有点儿不甘心,不放弃却又没有啥好地法子让方羽同意,眼睛在方羽的一干兄弟身上来回巡视,当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时,八王爷地眼中一亮,心想这两个人也是不错啊,看起来是一表人材的,想到方羽手下的兄弟也是如此杰出的,八王爷心中不觉叹息了一下,越发觉得方羽做自己的女婿是不错的人选,刚才的那点儿怨气也消失了,心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八王爷还能为这点儿事难倒吗。 “嗯,那这事儿容后再说吧,今日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八王爷心中转了几圈,让他想到了皇帝赵祯的头上,心想只要下一道圣旨,还怕他方羽不接受,想到了这个主意的八王爷,自然就要急着告辞离去。 方羽他们自是不知八王爷想了这么个主意,见他这么急着离去,还只道是因为被拒,心里不痛快而急着离去呢,方羽也没什么法可想,只能起身送八王爷离开。 这八王爷一走,方家的气氛便活跃了起来,嗓门最大的徐庆嚷着道:“哎呀,这人儿可走了,俺肚子都饿得够呛,吃饭了,吃饭了。” “哼,哼,你就知道吃,没见大哥把那八王爷得罪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白玉堂数落了徐庆一句,心中为方羽有点担心。 “呵,呵,没什么的,八王爷不是那种会报复的小人,大家不用担心。”方羽笑了笑,出言安慰众人,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大哥,你怎么就认定他不是小人,万一他是一个伪君子怎么办?”卢方出声问道。 “嗯,怎么说呢,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就觉得他不会是那种小人。”方羽自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随便找个了借口打发过去。 众人一贯以方羽马首是瞻,见方羽这么说,也就不再往心里多想。大家又说说笑笑一些其它的话题,再喝了一通酒,算是久别重逢后的庆贺。 三 八王爷也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皇宫,原本是去见赵祯这个小皇帝的,后来一想,现在的大权都在刘太后的 便去拜见了刘太后。 这刘太后自方羽离开后,心中觉得甚是寂寞,总觉得这时光慢得难以打发,正自无聊之际,听到太监禀报说八王爷赵德芳来晋见,便让太监传他进来。 “臣拜见太后娘娘。”八王爷给刘太后见了个礼。 “嗯,德芳,这天都快晚了。你这时跑来有何急事。”刘太后端坐在凤椅上道。 “娘娘。臣是来求太后一件事的。”八王爷直起了身后,把话直奔主题。 “什么事,说吧。”刘太后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娘娘。臣肯求娘娘下旨将小女许配给方羽。”八王爷也没什么顾及,把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刘太后惊讶地从凤椅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其他地什么世家子弟,刘太后绝不会有一点儿失态的地方,可是这八王爷要招方羽为郡马,刘太后心中就难免要吃惊了,抛开刘太后对方羽的那点儿暧昧不说。方羽要家世没有家世,天波杨府地义子,终究不是方羽真正的家世,方羽的出身也不好,一个杀猪的,虽然现在有了一个功名在身,但地位仍是不高,怎能配得上八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刘太后就想不通,这八王爷怎么也看中了方羽。 “娘娘,臣的小女赵若年岁已大,一直未曾找到良配。臣看那修武郎方羽不错,有意想将小女许与他。”八王爷向刘太后解释道。 “那你直接找他就是。来哀家这做甚。”刘太后心想,这事情你找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娘娘,那个,那个臣已去过他那里了,他拒绝了这事。”八王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哦,”刘太后听了八王爷的话,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是心里还有一丝丝高兴,想到那方羽,刘太后又觉得心里似乎有点火燎燎的感觉,长吸了一口气道;“你是要用圣旨逼他与你女儿成亲?” “正是,不知娘娘可否答应。”八王爷点了点头道。 刘太后心里微叹了口气,心想那个人儿是这么好逼迫的么,怕就怕这一逼,他就远走高飞了,刘太后看了看八王爷,道:“德芳啊,不是哀家我说你,你是不了解方羽这个人呐,真要逼急了,他只会一走了之,这事还得慢慢来,你急不得的,依哀家来看,要么你放弃这事,要么,就让你的女儿与他那个未婚妻将来并列为正妻。” “这个……”八王爷有点傻眼,心想这个方羽真的会这么倔,连官位也不要了跑掉? “好了,德芳你也别急,就让哀家慢慢给你想个办法,到实在不行时再做打算吧。”刘太后看见八王爷那幅失望的样子,便出言安慰他道,这刘太后也是见过八王爷地那个女儿赵若的,想想,配上方羽还是挺般配的,这样想着,刘太后的心又有些羡慕那个赵若,要是真地能嫁了方羽,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方羽那个人性子虽然倔傲了点,对女人却是很温柔地,从他在宫中对那些宫女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要是,要是……刘太后的心中有些出神的想着,总觉得心里似有一团火焰要燃起。 八王爷见刘太后想的出神,以为她是在为自己说的这件事想主意,心中不禁对刘太后很是感激,道:“娘娘无需为此事如此劳神,这事以后的时间还多得是,也不急在一时。” 刘太后被八王爷的话说的脸上微微一红,霞染玉脂般艳丽动人,只不过八王爷可不敢盯着她一直看,所以也没有发现刘太后的失态。 “嗯,那这事就先放着看看吧,德芳你回去后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好办法,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刘太后说着,心中又想,真要把个女子硬塞给方羽,只怕方羽就算接受了也会对她冷落的很。 八王爷见无法,也只能告辞了离去,兴匆匆的来,灰溜溜的走,在半路上,八王爷心中依旧不服气,自己一个堂堂的王爷,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武官不成。 第100章 不行,这个女婿说什么也得让他做了,八王爷也有个倔脾气,认定的事便想做到底,也不管这样对与不对,反正不能丢了这面子,不能让人说他八王爷的女儿没人要。 冷月挂着天际。 方羽从酒桌上下来时已是很晚了,他与赵萱分开了这么久,下了酒桌后,方羽便想再找她说说话儿。 方羽带着醉意,来到了赵萱的房前,推了推门,那门没有上拴,一下便开了,借着窗外的月光,方羽看到有个女子躺在床上,方羽笑了笑,走了过去,将那女子抱了起来。 第九十五章徐庆回乡记 腊月的天很冷,赵萱一早躲在被窝中等着方羽,她有许多的话想与方羽说,偏生男人上了酒桌就会忘记了时间,白天为了迎接方羽,实是把她给累到了,不知不觉中,赵萱便睡着了,方羽来的时候很晚,这个时候赵萱睡的正香,方羽虽然有些醉了,头脑中还有那么一点儿清醒,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自己也钻入了赵萱的香被中。 借着微微的月色,方羽看着熟睡中的赵萱,小巧的嘴儿,秀丽的脸蛋,在蒙胧月色中分外的诱人,方羽仗着酒意,轻轻的亲了一下,却把赵萱给弄醒了,原来方羽抱起她时,她便已有感觉,后来被方羽这一轻薄,便惊醒的过来,睁开眼见是方羽,赵萱羞红的脸蛋,将头在方羽的胸前蹭了蹭。 “相公,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的酒?”赵萱闻到方羽身上满是酒味,不禁皱了下眉头。 一般来说,女人都不太喜欢自己的男人喝太多的酒,酒多伤身且不说,一个喝醉了的酒鬼也往往是令女人讨厌的,赵萱虽不会讨厌醉了的方羽,却讨厌那种难闻的酒味,想要下床为方羽弄壶醒酒的茶来,不想却被方羽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能动弹。 “嗯,萱儿,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方羽带着醉意,将自己的鼻子靠在赵萱的发间,恣意的闻着赵萱发间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连是什么时候都分不清,现在都很晚了。人家等你这么久。哪能不睡了的。”赵萱用自己的小粉拳轻砸了几下方羽,想让他清醒点,但这样地拳头。给方羽搔痒都不如,哪能打得醒方羽地酒意,不过她这娇嗔的语气却是让方羽振作了一下,当然这种振作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时的振奋,所以方羽抓住了她地小粉拳,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一下。这让赵萱又是高兴又是害羞。 两人哼哼唧唧的说着悄悄话,方羽终是敌不住酒意和困意,一边迷迷糊糊的应着赵萱的话语,一边渐渐进入梦境,赵萱看着睡着了的方羽,伸手在方羽地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寸每一丝都想摸个清楚,看个清楚。 冷月下天边。天,渐渐的快要明了。 徐庆想回他的家乡一趟,所以他买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从用的到吃的应有尽有。整整装了五牛车,他虽然只是大宋酒厂的一个小股东。可仍是让他成了有钱人,这有钱人地意思就是象卢方这样的乡下地主看见他徐庆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银子,看得眼睛都快红了。 方羽也给了卢方,韩彰,蒋平一些银子,可这三个人那乡下小地主的本质不变,硬是将钱揣在了怀中舍不得花,总算韩彰还不是铁公鸡,给他丈人高信,妻子高妞妞都买了一些东西,方羽见高妞妞力气极大,另外赠了一根镔铁鱼鳞棍,并将五郎八卦棍传授与她,当然,方羽这样做也是有私心地,这高妞妞有足够的潜力培养成一员猛将,不过这员猛将不是用在战场上地,而是留在方家保护赵萱她们的,当方羽他们这些男人不在家的时候,有这样一个高手在,多少要让方羽放点心。 卢方,韩彰,蒋平三人所带的东西还不及一牛车,与有钱人徐庆一比,实是寒酸的很,他们四人的老家相隔的不是很远,这些个人自是一路同行,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萧远,这萧远是被徐庆硬拉去相亲的,平日里他两人关系比较好,徐庆实见不得萧远那幅形单影只的模样,拍着胸脯吹嘘着他的妹子如何的好看,强拉硬扯的把萧远拉上了路。 且不说卢方,韩彰,蒋平如何回了自己的家中风光一把,单说这徐庆与萧远,他们两人和卢方等人分手后,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来了徐庆的那个村子,这是一个乡间很普通的小村庄,大约也就四百来口人的模样,所以村中除了三岁以下的小孩子,徐庆都认识,这村中的人自也都认识他徐庆这个庆三小子,不过一身官服的徐庆出现在村口的时候,这些老乡们却是没有认出来,众乡邻们一见两名官差带着五牛车的东西朝这个村庄走过来,只道是那收税的官差来了,呼啦一下全都缩回了各自的家中,让原本想在众乡邻成前显摆一回的徐庆没有了显摆的对象,心中自是郁闷无比。 他们这个徐庄好几辈的人了也没出过一个官老爷,见过最大的也就是那收税的官差了,对于与官差不同,穿的很好看的武官服的徐庆他们,这些纯朴的村民可没心思去看个明白,只道是那官差的头儿来了,那还不躲的远远的。 这徐庆再爱显摆总不成大声的吆喝着叫别人来看自己不是,徐庆见威风没能耍得了,有些不好意思,带着萧远来到自家的院子门前,看着眼前破败的墙头,以及那在寒风中抖动的墙头枯草,已经见过了 的徐庆这才发现自己家里的贫困,心中暗侮自己没有让家里多受了这么多苦。 徐庆上了前,正要叫门,就听里面一个小孩子叫道:“爷爷,快把小黑藏起来,那些个狗腿子又来了,可别让他们把小黑抓去炖着吃了。” “哎呀,兰儿,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躲起来,官差就要来了,交不起钱的话,他们可就会抓你去顶债的。快,快,别让他们看见这缸米了。”一个男人正在叫嚷着,有些慌乱,院子内的声音也是嘈杂成一片。 砰,砰,徐庆举起了拳头砸门。 “哎呀,他们,他们来了。”一个女孩子带着哭腔道。 “别慌,别慌,快藏好了。”一个老头的声音倒是很镇定。 “爹。你们在做什么。快开门啊。”徐庆打雷一样的声音喊道。 砰,什么东西摔烂了,一个老妇人地声音哭道:“哎呀。俺地米啊。” 萧远听得里面乱成一团,对着徐庆道:“你家怎的这样热闹。” “俺怎么知道。”徐庆心中也不明白,又擂起门来,喊道:“爹,娘,你们在做什么。俺回来了,快开门,看俺给你们带了些什么来了。” “谁,谁,是谁来了?”老头的一声音问道。 “好,好象是小三庆子地声音。”一个声音很不确定的道。 “老二,你去开门看看。”老头吩咐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年轻人探出了脑袋。打量着徐庆。 “二哥,你这般鬼头鬼脑的做什么。”徐庆看着他的二哥徐欢,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官老……小三,怎么是你?”那徐欢终地认出了徐庆。高兴的大声喊道:“是小三回来了,是小三回来了。你们快看啊,小三当了官了,大家快来看啊,小三当官了。” 徐家地老二徐欢的嗓门比这徐庆的差不了多少,这一喊,就象一个小高音喇叭一样,小小的村庄有大半的人都听到了。 “小三,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一个老头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徐庆的耳朵,眼泪却流了出来。 “爹,你快放手啊,有人在哩。”徐庆胀红着脸,弱弱的声音道,却是不敢挣脱那老头的手,瞄了萧远一眼,见那萧远正兴灾乐祸地看着他,徐庆的一张黑脸变得更加黑里透红了。 那老头正是徐庆的徐老汉,闻言放开了徐庆,看向萧远,正想该怎么称呼萧远时,徐庆却一把拉住徐老汉,显摆的指着带来地东西道:“爹,你看,俺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了哩。” 五牛车的东西,加上十来个赶牛车地汉子,把徐家的院门口挤得满满的,徐庆吩咐了一声,这些人便开始往院子里搬东西,徐家的一家子都跑了出来,看着那很多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楞是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 “三哥,你当了什么官了,怎么这么有钱?”徐庆的妹子徐兰上了前,拉着徐庆的衣袖左看右看,羡慕的不得了。 “呵,呵,你三哥现在是殿前侍卫武官承信郎。”萧远一见徐庆的这个妹子,长得还真不错,这徐庆也不算太吹牛,乡间的女孩子,被阳光晒的皮肤有点儿黑,但长得比较粗壮,这很符合萧远的审美观念,当下便上前搭了话。 青菜罗卜,各有所爱,人这缘份还真不好说,这萧远一看见徐兰便觉得对眼,那徐兰一见萧远长得高大威武,便也心中喜上了一分,只是对方一身的官服,让她不敢随意搭了话,转向徐庆,问道:“三哥,这是你朋友?” 徐庆虽是个憨人,但这个时候却也是看出了萧远对自家妹子有点的意思,当下笑道:“这是你三哥俺的好兄弟,叫萧远。” “哎,俺说远子,俺这妹子怎样,俺没骗你吧。”徐庆转了头,对着萧远得意的道。 “那还能怎的,你徐庆的妹子,某还能说不好,就算你没有骗人好了。”萧远心中虽很满意,却见不得徐庆那一脸的得意样,自然不肯爽快的承认了。 “就算?哪能这样哩,远子,俺可是不同意你这句话,中意不中意的,你说个准心话,俺看你穷得可怜,这礼钱就不要你的了。”徐庆捶了萧远一拳,故意挖苦了萧远一下。 第101章 “去你的,要钱你就直说了,冲着你妹子的面子,某也不与你计较了。”萧远一脸鄙视的反击了徐庆一句,两人平日里说话也是喜欢相互斗嘴的,不过这话,萧远却是等于同意了这门亲事,旁边的徐兰不知他二人说的是啥意思,只在一旁很有礼貌的露着一张笑脸。 这个时候,徐庆的乡邻们一个个都跑来看热闹了,见得徐庆当了官,又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回来,都是羡慕的要命,徐庆见了众人羡慕的目光,心中自然又是一番得意,当下徐 道:“各位乡亲,俺这次回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见面礼。算是俺的一点心意,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俺家地照顾。” “哎呀,徐老爷真是一个好人啊。”“可不是吗。俺打徐老爷小地时候就知道徐老爷是个好人呐。”“你那算什么,俺一早就说过徐老爷是个当官老爷的料,这不应验了吧。”“徐老爷的一家子都是好人啊……”“小时候俺就知徐老爷有一天会当官地,所以那个时候俺就决定了跟在徐老爷后面做跟班的……”“是啊,是啊,真要多谢徐老爷啊……” 有了不要钱的好东西可拿。自然是人人都很高兴,这夸奖声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徐庆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的赞扬声,心中那个美啊,那个得意啊,飘飘然的都快找不着北了。不知不觉,五大牛车的东西就这么没有三车了,看得徐老汉那个心疼啊。心中直骂这三小子是个败家子,东西给人一点就成了,哪需要给这么多地。 当最后五头牛也往小院中赶的时候徐老汉不禁问道:“小三,这牛也是咱们家的?” “呵。呵,这牛当然是咱们家的呐。”徐庆很得意的笑道。 “可是。小三,咱们家可没有几亩地,用的着这么多牛吗。”没有牛的时候,徐老汉想牛,有了牛的时候,徐老汉又担心养不起这么多牛。 徐庆一拍自己地脑门,这才想起自家可没多少地,掏出身上的五十两黄金,道;“爹,去买地就是。” 徐老汉一见那些黄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一辈子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钱,全身颤抖着,把那黄金捧在手中,那黄灿灿的光芒,晃得他象是在做梦,咧开嘴傻笑起来。徐庆一见自己地爹那幅高兴坏了的模样,心中越发地得意起来,心想,怎么样,还是俺这个三儿子有本事吧,徐庆的娘亲,两哥,两嫂,妹子,两个侄儿,俱都看着那黄金发呆。 “咳,这个也给你们吧。”萧远轻咳一声,提醒众人的注意力,自怀中掏出一百两黄金,这是来时方羽硬要他带上的,说是相亲不能不带了钱在身上,此时他对徐庆的妹子徐兰觉得很满意,干脆便将钱掏出来送上再说。 这一百两黄金再压入徐老汉的手中,沉甸甸的,让徐老汉觉得自己快拿不起了,看这如此多的钱,徐老汉幸福的连白日梦也做不成了,直接快乐的晕了过去,众人一番手忙脚乱,把徐老汉掐醒了过来,这徐老汉醒过来放声痛哭,让众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爹,你哭做什么?”徐庆好奇的问道。 “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一次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是不是想一下把你爹给笑死。”徐老汉嘴里虽然骂开了,手却轻轻的摸着蹲在他身旁的徐庆的脸,好一会儿,才道:“俺的小三终于有出息了。” “爹。”徐庆被徐老汉这一句充满父爱的话,弄得心里酸酸的,只唤了一声,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为了庆祝徐庆的衣锦荣归,徐家自是要办了酒席,又把全村的人请来喝了一通,这其间也把萧远与徐兰的婚事定了下来,有一个这样好的女婿,徐老汉心中自是满意,怎么的,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是官老爷的夫人了,徐老汉这个当爹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光彩。 村里人这会儿对徐老汉一家是羡慕的不得了,背后里都说,没想到他徐老汉的那个傻三小子竟会当上了官老爷,这徐老汉家的祖坟里还真是冒了青烟了。有几个喜欢那徐兰的小后生,心中则是酸溜溜的,席间看着那萧远,有人便很不屑的说,看那徐家也就是一势力眼,为了钱,就把一个水灵灵的女儿送了一头大黑熊了。 萧远是不是大黑熊,自然没有人去最终评定,因为眼前大碗的酒,大块的肉,最终让他们没有了时间与心思去议论,这样有酒有肉的好事可是千年等一回,谁还不可劲了往嘴里塞东西。 大宋的皇宫之内,临近了一年的年关时节,开始有了过年时的喜庆气氛。 方羽如同平常一样,与赵祯一同到了刘太后的宫中,按往常一样开始讲故事,几个人围坐在燃烧的火炭前,静静的听方羽讲着,那刘太后不时的会看看方羽几眼,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方羽自查觉到刘太后与自己的那点暧昧后,便对刘太后的这种目光注意上了,说句心里话,方羽并不讨厌刘太后的这种目光,甚至有点同情她的深宫寂寞,只不过方羽觉得自己爱莫能助,这皇宫,本就是女人牢笼,千古都是一样,非独是她刘太后。 方羽正讲到故事的高潮部分时,一名太监急匆匆的拿着一份折子进来。 第九十六章剿匪(1) 那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一下子打破了殿内安祥的气氛,方羽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话头,只见小太监将那奏折递交给刘太后,这刘太后只看了一眼,便皱紧了秀眉。 方羽见她沉吟不语,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赵祯也看出了刘太后的神色不对,只不过现在很多的朝中大事都还轮不到他赵祯做主,所以他一般也懒得去关心。 刘太后将那奏折看完,正欲丢给在一旁的郭槐,忽的又收回手,将那折子给了方羽,道:“你看看吧,说一说你的意见。” 郭槐羡慕的看了方羽一眼,给够有机会审阅奏章,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荣幸,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的就是刘太后对方羽有多宠信,这份宠信,郭槐已看得出来,是远在对他郭槐的宠信之上了,郭槐羡慕也好,嫉妒也好,都只能是装在心里,脸上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别看方羽只是一个八品芝麻大点的小武官,可人家有皇帝,有太后为他撑腰,他郭槐说什么也不会去招惹了一个这样的人做对手,再说了两人现在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郭槐自不会自找麻烦,多弄一些没必要的事出来。 方羽低头把手中的奏章打开来,这是一封陕西来的折子,上陈的事是境内有悍匪作乱,地方厢军几次征剿没能剿灭,反而匪势日大,故请求朝庭派兵。这事,本应该在明天的早朝上商议的,也不该有他方羽一个小小武官说上什么,刘太后这般拿给方羽看。方羽自己也明白这是刘太后对他地那种道不明说不白地宠爱。方羽不喜欢这种宠爱的感觉,但他也不反对有一个美艳的女人喜欢他,做为一个男人。有女人喜欢是一件很有面子地事,只要那女人不胡乱纠缠,一般男人对这种事不会拒绝的,这种好事方羽可以不在乎,但绝不会拒之千里。 “娘娘,依臣来看。三万匪军声势虽大,却不足为惧,臣只要三千禁军,定可将之平定。”方羽这所以自我请樱,实是因为他知道这三万人只怕绝大多数都是走投无路的农民,方羽虽杀人如麻,但对这些农民还是很同情的,如果让别人去了。只怕会屠之一空。 “嗯,这事在明日早朝上商议之后再说吧。”刘太后虽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心中却是极高兴的,她不知方羽心中是为了那些农民。还道方羽是为了她着想,才自动请樱去平定那匪患地。此时她看了方羽一眼,心想不枉了自己对他这么好,关键时刻,他还是知道为她挺身而出的。 方羽点了下头,知道自己若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处,刘太后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一般来说是没人影响的了她的决定,她若肯让自己去,别的大臣也动摇不了她的决定的,当下将那折子还了刘太后。 “方羽,你还是接着把那故事说完来吧。”刘太后慵懒地伸了下腰,那风情说不出的诱惑,女人娇俏明艳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便是那对男女之事还是不很懂地赵祯也看得眼前一亮,更别说方羽这样一个大男人了。 方羽低下眉来,他心不禁想起后世的一种说法,这样地女人,是很容易让男人犯罪的啊,尽管她没有做什么勾引男人的动作,但她的风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对男人有着巨大的诱惑,这让方羽不得不承认,她能在真宗手里当上皇后,靠的不完全是手段,还有她这美貌占了很大的因素,方羽略微整了一下思路,接着前面的开始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大殿内因火炭而显得暖融融的,众人都静静的听着方羽讲的故事,心情随着那故事的情节而起伏,刘太后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笑容,神情似是在认真的听着故事,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比之以前更加大胆的停留在方羽的身上。 方羽这一次讲的是改编后汉人异界版的《冰海沉船》,当讲到男主角为了女主角能够有机会活下去而推开木板,自己沉入冰冷的海水中时,便是以刘太后的心性之强,眼中也不禁挂上了泪花,赵祯是连连叹气,心中也是有点向往来上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方羽,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时,你会不会这样做?”刘太后其实是更想问,如果是自己与他方羽遇到这种事时,他方羽会怎么做。 其实刘太后这话问的有点傻,无论是哪个人,只要他不是傻瓜,这当口的时候,都会慷慨激昂一番,以显示自己的伟大,反正空口吹白话,又不要一点儿本钱的,谁不会说了。 第102章 “我不会放开那块木板的。”方羽微微的笑道。 “啊。”刘太后被这个意外的答案弄得有些吃惊,心中微觉失望。 “我会陪着我喜欢的女子一直等到 到来。因为我会游泳,在海中,一般是淹不死我的。出了原因,方羽记得在冰海中,最高的存活记录是三天,方羽相信自己不会比那人差的太远。 方羽这话说的,让人半喘气儿,刘太后不禁对他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可惜方羽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会儿的心中想到是那很久都没有想了的薛婉婷。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婉婷姐姐那时对自己说。 她是一个肯为了他方羽而舍去自己生命的女人啊,方羽心中默默的想着,心中又微微的有点痛。 刘太后起了身,她看到了方羽眼中的那抹痛楚,以她一个女人的直觉,刘太后知道方羽那是在为一个女人伤痛,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刘太后相信方羽是一定深爱着那个女人的,这让刘太后的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她站了起来,不再象往常一样看着方羽离开。 殿外的风很冷。天却很蓝。方羽走在出宫地路上,看着这纯净地天空,方羽的心又渐渐开朗起来。 方羽没有想到。那些上朝的大臣那么能够扯皮,剿匪一事竟然议论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刘太后金口银牙地下了决定,由郭槐为监察使,方羽为招讨使,前往陕西剿匪。不过却没有派出禁军,而是让方羽去整合陕西境内的厢军。 方羽对于这个结果,心中也只能是叹息一声,地方上的厢军,战力极为低下,要把他们整合成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那可需要时间,方羽不明白那些个大臣为什么要这样扯皮。但他心中还是明白刘太后的难处,表面上权力是在刘太后的手中,但大宋地政治制度决定了刘太后也不能为所欲为,她只是为赵祯代掌朝政。不是真正的皇帝,其实就算是赵祯掌权了。也有一些祖宗留下来的法度限制着他不能完全独断专行,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赵祯也不能随意的砍了某个文官的脑袋,有一些事情,还得听这些文官的言论。 方羽是个级别很低的小武官,是远远没有资格入朝堂之上地,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些个大臣为什么扯皮,说白了是为各自的小集团谋利益,都想让自己小集团中的人去剿匪,在他们看来,剿灭一群这样的匪盗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但功劳却是很大的,武将立军功不见得会有多大地奖赏,但他们这些个文官立军功的话,那待遇可就高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想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去与辽国人作战,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行,要让他们去剿匪,便是平日里的鼠胆之辈也敢上前请樱,所谓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是大宋时期一个很大的特点。 不过刘太后与皇帝赵祯都是有私心的,在他们心里来说,还是希望让方羽去立这个功劳的,只是在朝堂上扯皮的太凶,刘太后不得不后退一步,不出动禁军,而是用地方上的厢军,这一下,朝堂上立马没了扯皮的声音,开玩笑,那厢军是什么战斗力,大家都心知肚明,说难听点,就是一群在慈善堂养着的废物,说好听一点,就是拿着锄头与刀的农夫,用这样的人去剿匪,这些个文官可不敢去冒这样的险,最后这事情就这样的落在了郭槐与方羽的头上,当然,刘太后用郭槐去做监军,也是为了能够镇住那些个地方上的官员,因为方羽的官位太低,怕那些个地方官员不听使唤。 刘太后没有再给方羽委派什么手下,一切下级将领都有由方羽自行委任,这个权力可就比较大了,方羽也可以从中看出刘太后还是为他很费苦心的。一干手下,方羽自然无须再去其他地方挑选,不过这一次杨宗保也参加了进来,另外,方羽借调了开封府的雷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二十几名被方羽训练过的捕快,方羽打算把他们当做特种兵使用,这些人武艺均已不错,一年半的训练让他们已俱备特种兵的初步素质,只要再稍加训练一下特种兵的作战技巧,方羽相信到时候可作为一支奇兵使用。 一些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方羽没有立既前往陕西,而是拉着郭槐到了工部,要求工部提供一些武器,工部尚书可以不理他方羽这样一个小小的武官,却不敢得罪了郭槐这位皇宫内的大总管,这一次方羽主要是为了火器来的,不过主羽参观了储备火器的仓库后,却是大失所望,这些个火器的威力还不如弓箭来的实用,再去看了工部下属的作坊之后,方羽算明白了一件事,想要火绳枪,难,想要造火炮,可以,只是笨重的难以移动,造出来守卫汴梁城可以,想拉上战场到处跑,有点儿异想天开。 方羽也没法可想,工业上的进步不是一个月二个月就能 的,方羽唯一的办法就是改进了火药的配方,提高了力,然后让工部的人赶制了五百陶制炸弹,这是方羽给那二十几名开封府捕快组成的特种兵的,估计着是应该有点用处。之所以没有多造,是因为这时的工业实在不发达,以至於便是这种简单的土炸弹也造价昂贵,就算每一个炸弹都能消灭一个敌人。这些工部的人也认为非常地不合算。若非看在郭槐地面子上,便是这五百枚炸弹也不会为方羽制作。 方羽受了工部的一肚子气,却也无法。总不能把那些个家伙都暴打一顿吧,大宋虽然在武器上花了不少的钱,可这钱一半儿落入了那些官员私人地口袋中,剩下的大部分又用在了普通的冷兵器的制作上,象神臂弩之类较为先进的武器却是做的极少,这些人口口声声地喊着这些东西的造价太贵了。所以能造成出这点儿已经是不错的了,其结果就是凭着郭槐的面子,方羽也仅仅只要到两架神臂弩,这东西的威力挺厉害的,方羽试了一次后,心中也不由的暗想,倘若这些官员所贪的钱都用来做这玩意儿地话,其实是足可以布满汴梁城头的。若真是这样,那后来的金兵还打个屁的汴梁啊,方羽恶狠狠地叹息了一下,数十万支可达千步之遥的标枪扎下去。就算他金兵全是武艺高强地家伙,也会死的只剩下渣了。 且不说方羽心中如何的感叹。过了年后,徐庆,萧远,卢方他们都陆续的回来了,萧远还带回一个小媳妇儿,倒让赵萱她们又多了一个伴儿。方羽将要去陕西剿匪的事与大家说了一下,这些人中,好战的主儿占多数,一听之下自是大喜,便是欧阳春这回也打算一同前往,方羽当然是答应下来,家中有一个金雪天在,加上韩彰的妻子高妞妞,这安全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方羽进宫与刘太后,赵祯他们商议了一个日子后准备出发,说是商议日期,其实主要还是与他们告辞的,赵祯倒是想给方羽一个什么如朕亲临之类的信物,好让方羽到了陕西能够调得动那些地方上的官员,不过方羽没有要,有了郭槐一同前往,方羽觉得没必要自己多那些事,刘太后没说什么,只是在方羽离开后,静静的立在大殿的门外好一会儿,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在那寒风头里站立那么久,更没有明白她立在那儿想些什么。 就在方羽他们要离开汴梁的前夕,带着汗血宝马离开后一直没有音信的狄青终于回来了,并且带来一个消息,党项人在暗中为陕西的叛匪提供了一支骑兵,说来,这一次狄青带着汗血马为躲辽国人的盘查,没有直往大宋方向走,而是取道西北,从党项人的地盘上通过,却在无意中碰上党项人与叛军的人走在一起,狄青冒着危险打听了一下情况,才知这一次的陕西叛乱有党项人参与其中,那些人虽然发现了狄青,不过狄青的马好,武艺又高强,让他杀开一条血路跑了回来。 对于这个消息,让方羽意识到这一次的剿匪行动只怕会变得很艰难,方羽对于大宋的这段历史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好象是没有大规模的叛乱的,如今陕西一场这么大的叛乱,不用说,定是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效应,开始改变了大宋的历史。 现在党项人参与了这场叛乱,只怕那个很不安份的辽国皇帝耶律隆绪也会在暗中做上手脚,方羽有些头大的轻敲了几下自己的眉头,如果真是这样,就凭陕西境内的那点儿厢军,只怕很难剿的平这次的叛乱,毕竟自己不是那很会打仗的名将,能够指挥着一群小绵羊把一群狼打败,自己手头上唯一的资本就是徐庆,展昭他们这几十个人,可是猛虎终究斗不过狼多啊,方羽心中暗暗的感叹着,如果自己手头上有三千训练有素的禁军就好了,当然,方羽知道这也就是想想而已,这个时候跑去对刘太后说,叛匪与党项人有勾结,我需要一支三千人的禁军队伍才行,不说刘太后会怎么想,单朝中那班好扯皮的官员们就会把自己骂的一钱不值,这件事情自己只能另想办法。 众人看到方羽的眉头,也知这事儿难办了,好一会儿,方羽抬起头道:“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 众人应了一声散去,方羽也随着众人走出了屋外。 夜晚的夜风还是很冷,一个女子静静的立在廊前等着方羽,明天,方羽又要离开这里了,这一去,又不知将会让自己等待多久。 赵萱转过了脸来,在月光下,带着一点点泪痕,看着走近的方羽。 第九十七章剿匪(2) 雁顶峰位于秦岭之中,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见,野兽出没频繁,一般人是不会跑到这种地方上来的,而且这里山叠着山,没有当地的人做向导,外人是很容易在这种地方上迷路的,一般来说,这里的当地人也不会为外人带路的,对于闯进了这里的外地人,大部分的情况下,当地人是把他诱入某个陷阱之中,被木刺扎死了,活该他倒霉,若是还有一口气在,便抓了领赏去,大护法王他老人家说了,死了的外地人,可换盐巴二两,活着的外地人可换盐巴三两,为了这金贵的盐巴,当地人对于闯进这里的外地人,那是很感兴趣的,只要是陌生人来了这里,便会有不少双眼睛在丛林密处盯着不放。 第103章 这里的当地人都是弥勒救世佛的忠实信徒,他们为设在这里的弥勒教总坛提供了一道坚固无比的防线,他们成了这雁顶峰周围几十里范围内无所不在的暗哨,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进的了雁顶峰上,除非那人是一只鸟儿飞过去才行。 山里人其实是很淳朴的,贫困的生活让他们对于幻想中的救世主很感兴趣,他们希望有一个救世主能够让他们不再贫困,当弥勒教给与了他们小恩小惠之后,当弥勒教每天都在他们耳边说着那子须乌有的救世主将要在世界的末日来救赎他们这些可怜的世人之后,这些淳朴的山里人便都成了弥勒教的忠实信徒,有几个不信地异数。他也会很快地出现意外。这种意外有着足够多的花样,让这些不信教的人每一个都死地不尽相同。 此时的雁顶峰上,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正意气风发的站在空旷的平台上。看着那渐渐升起的朝阳,尽管这刚立春地天气还很冷,但这老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意,他只感觉到那升起的朝阳与他的心中一样,充满了燃烧的火焰。 “主公,这是刚送来的加急快报。”一名青年单膝跪在了老者的身后。双手高举着一个小绣筒,这小绣筒的口子上用火漆封着。 这名老者叫燕刺龙,正是弥勒教地大护法王,不过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大护法王,他希望别人能叫他燕教主,只不过这个希望不容易实现,弥勒教中他的权力虽大,却还没有达到完全的一手遮天。所以他总是离那个教主之位差得一步,这让他的心中很是遗憾,这些年来,他不断地排除着异己。到如今,却仍是有几个老顽固挡着他的道路。这几个老顽固地年纪并不老,有的年纪甚至比他燕刺龙小了二十岁,这几个人在教中虽然没有了什么权力,却在教徒中拥有很高的威望,让他燕刺龙不好下手。燕刺龙的心腹都是知道他的心事的,所以这些人都不会叫他大护法王,只叫他主公。 “嗯,你先下去吧。”燕刺龙接过了那手中的小竹筒,打发那人先行离开。 那人应了一声下去后,燕刺龙才揭开了那个小竹筒的封漆,将那里面的一卷小纸拿了出来,他们弥勒教中这种急信采用的是信鸽传递,在这个时代,这不但是最快的方式,也是极少有人知道的技术,便是大宋的朝庭,采用的仍是六百里快马的传统方式。 “老赵家的人可真瞧得起人啊,就派这几十个人过来就行了么,既然这样,那好吧,就让我先取渭南,再下潼关吧。”燕刺龙看完手中的信,冰冷的笑了一下。 这信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只讲了朝庭派了郭槐,方羽等几十个人前来陕西,此外再无其他兵马,燕刺龙看完这封信后,心中大定,再望向那已升的很高的朝阳,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心中豪气飞扬,燕刺龙相信,在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下,他一定可以领导着弥勒教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那时,他相信,他不但是弥勒教主,更可能是拥有天下的皇帝。 二 方羽知道这大宋的天下有一个人想要当皇帝,不过方羽不知道还有一个燕刺龙也妄想着当皇帝,方羽所知道的,便是未来的西夏皇帝李元昊。对于李元昊这个人,方羽不存在喜欢不喜欢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阻止西夏这个国家的出现,方羽的理由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他只想能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尽量少死一点人,不是说他这个杀人如麻的方羽变得心善了,而是方羽不喜欢别人欺负他的家人,扩大了来说,方羽不喜欢看到与自己同一种族的人被别的种族的人当杀猪一样杀了,有时候来说,在异族的铁蹄下,汉人的命运还不如一头猪那样死得痛快,西夏的立国,对大宋的汉人而言,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方羽却没有想到,西夏的立国,对党项的平民百姓而言,也同样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得到好处的,只有李元昊他们那少数的党项贵 后的几十年,不只是大宋的汉人死了很多,党项的平样没有了平静幸福的生活,不得不拿起刀枪为那些党项的贵族老爷们卖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皇帝的成功更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枯骨堆成。方羽不希望要用几十万,几百万的汉人枯骨去堆成李元昊的皇帝宝座,所以当听到党项有人支持陕西的这场叛乱时,方羽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在将来的党项人叛乱之前,将最大的祸害李元昊斩杀。 方羽一行几十人分成了两批赶路,因为郭槐骑不得马,他坐的是轿子,是以由雷惊等一干捕快护着他前往陕西,而方羽他们十来人则快马赶路,只几天的功夫,方羽他们便进入了陕西境内,这个时候的陕西境内正乱做一团,方羽并不知道他将要收拾一个怎样的烂摊子。 — 过潼关时,方羽见这里的防卫极为松懈。便找到这里地守将说了几句。奈何那守将地的官位远高于方羽,虽方羽有圣旨在手,那守将却对方羽的话理都没理。气得脾气大地徐庆便想一锤子把他砸死。方羽最终没有让徐庆这么做,叹了一口气,带着众人往前继续赶路。 三 叛军的发展势头极为迅猛,一路上势如破竹,攻下了扶风,咸阳等地。人马壮大到七万余人,兵锋直指临潼关,若是拿下临潼,则渭南唾手可得,一路上收不到情报的方羽并不知情况已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大宋本是太平时期,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去的。哪来地那么多百姓跟着造反了。 方羽不知道,因为他们在辽国的一番作为,让耶律隆绪看到了大宋国的强大,为了削弱大宋。耶律隆绪也暗中支持了燕刺龙的反叛,提供了武器和马匹给燕刺龙。而燕刺龙之所以能这么快聚拢这么多造反的人,采用的手段很简单,每到一地,哪一家不参加他们的队伍的,便要以那家人是妖孽地名义,杀了那一家的满门,在这种情况下被迫着造反的人就迅速的多了起来,这些人一旦拿起了刀,便再无退路可言了,要想抽身,不说叛军会不会放过他们,便是历来地朝庭惯例也不会放过他们了,而随着不断的战斗,在血腥地战场上,这些本该是绵羊的农夫,也渐渐变成了嗜血的恶狼。 方羽他们十几人一到临潼,便面临着一场艰巨的临潼保卫战,叛军与方羽他们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到达了临潼关下,这里的守将叫李渡,谈不上有才能,也说不上是废物,当得知叛军将攻打临潼时,倒是做了一点准备工作,奈何时间太仓促,仅仅只是在城头上摆了一些滚木擂石,将士兵布满了城头上而已。 方羽在临潼的城门关上之前的一会儿进入了城内,方羽也没多费事,直接找到这里的守将李渡,询问最新的情况,这李渡倒不是个很傻的人,他知道叛军的来势极其凶猛,自己是只怕守不住临潼了,当他看到方羽拿出的圣旨时,心中大喜,有了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替死鬼,他李渡不能不喜,所以他官职虽然比方羽大很多,却是非常爽快的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方羽,并立马修书一封,向朝庭报告这里的情况,先为自己脱罪做了准备,同时李渡也在暗中做好了逃跑的准备,金银珠宝打好了包,只要形势有个不妙,他立马会带了自己的亲兵跑的远远的,至于方羽要怎么样保卫这临潼,这已不关他李渡的事,反正他的官职远高于方羽,他要怎么样,方羽也管不着他。 当方羽得知叛军已达十万之数时(这是李渡心里面猜测的数目,也没去验证一下,便说给了方羽听),方羽心里面倒吸了口冷气,这一个数目意味着什么,方羽心里清楚的很,这可能是一场与后来的方腊是同等级的叛乱,对大宋的国力将会致与重创,等到方羽听到李渡说这临潼的守军只有七千人时,方羽心里只剩下苦笑了。 这临潼的守备厢军是一万编制,李渡与自己的手下吃了三千人的空晌,这个时候,李渡是拿不出那三千人的,所以他如实的向主羽报了七千之数,至于那没了的三千人,李渡的借口是派出去救援咸阳了,反正这兵荒马乱的,方羽一时也无法查实。 方羽确实无法知道他李渡说的真假,接管了这里的守军指挥权后,方羽立马开始让展昭,狄青,徐庆等人各自分组去接管军队,趁着叛军还没有攻城,方羽巡视了一下这七千人马,这七千的人数倒是足的,可老弱病残占了快一半,看着一支这样的队伍,方羽心里也明白的很,这城,只怕是很难守住了。 当叛军如蝗虫般黑压压的涌了上来时,有不少的守城士兵两腿都打起抖来,看到这种情况,别说是方羽, 庆这种憨人也明白了自己的手下是一群怎样的废物,这守住这临潼,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面临着这种窘境,方羽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是先鼓舞一下士气再说,方羽扫了一眼城下的叛军。离攻城还有一点时间。当下方羽站了出来。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站在城垛之上,怒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连原本嗡嗡地吵闹声也停了下来。望着方羽地眼神是一片木然。 “是男人的就回答我。”方羽大声喝道。 “是。”终于有人有气无力的回答了方羽,有些老兵痞子虽然很痞,但要说他不是男人,这心里还是很不服气地,看向方羽的眼神多少有点恼怒。 “就这样的声音象个男人吗,大声的回答我。你们是不是男人。”方羽蔑视的大声吼道。 “是,俺们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这一次回答的人多了,声音也大了一些。 第104章 “你们既然知道自己是男人,那就挺起自己地胸膛来,想一想你们身后的娘亲,妻子,女儿,姐妹。想一想城破之后,她们将会面临着怎样的命运,我告诉你们,这城不是为我方某守的。是为你们自己的家人守的,如果你们守不住。那么城破之后,你们家里的女人就会被这些无恶不作的乱匪奸淫杀害,你们地财产就会被他们抢光烧光,你们将会带着无数的屈辱,死也不得瞑目,如果你们还是男人,还不想受这份屈辱的话,那就拿起你们的兵刃,与城下地乱匪决一死战。”方羽怒吼的声音,不只是城上地临潼守军听到了,便是那黑压压的扑过来的叛军也有很多的人听到了,众人尽皆抬头看着那个临风矗立在城垛之上的身影。 大宋厢军的士兵一般都是拖家带口住在一起的,他们的家就在这里,方羽的这一番话,正说到他们的痛处,城破之后,谁都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家人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一个人高声吼道:“他娘的,老子横竖是一个死,跟他们这些狗贼拼了。” 这人的一声大吼,将沉默的人群点燃,有血性的男人还是很多的,谁也不愿看到自己妻女姐妹被人奸污了,怒吼声一个接一个,终于响成了一片。 “老子也是个爷们,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些狗娘养的得逞了。” “他娘的,某跟他们拼了,他们不让某好活,某也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没什么好说的,咱这一百来斤,好歹也是个爷们,今天就拼出去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死了就死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个狗贼祸害了家里的人。”…… 有人带了头,自然就有人跟风,当越来越多的人情绪被点燃时,剩下的也被这种气氛所染,情绪也变得激昂起来。方羽看到这些人终于有了一点儿战斗的意志,知道自己该是再点一把火,为这些人竖立起一份胜利的信心,这样在短兵相接的时候,这些人才会更加的勇敢,方羽跳下城垛,对徐庆道:“把神臂弩抬上来。” 两架神臂弩抬上了城头,方羽与萧远一人控制着一架,方羽抬头扫视着城下,只见一面大旗之下,一人骑着马立在那儿望着城头,距离城头不到八百步,虽然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却在这神臂弩的射程之内。 攻城的叛军马匹不多,这人立在帅旗之下,又骑着马,自是叛军中的重要人物,方羽与萧远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将神臂弩对准了那个人,此时的风不大,视线也极好,无论是方羽还是萧远,对这一弩都有着很大的信心。 那人并不知死神已然临近,还在吼着让手下赶紧攻城,他的手下,也多是临时抓来的壮丁,没有受过训练,不懂得旗语,所以这人只能用吼叫的办法让这些人明白下达的命令,排在最前的,是老弱病残的用作炮灰的人,后面是较为精壮的叛军精锐压阵,等这些炮灰消耗掉守城官兵的箭支,滚木后,才是这些精锐上场的时候。 对于这一次的攻城,那人也是很有信心的,城内的情况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说是有七千之数的守军,但真正能有一点儿战斗力的只有一半,那人相信,就凭自己手头现有的四万大军,绝对可以拿来下临潼。 是的,如果是那个守将李渡的话,那人说不定一鼓作气就可拿下了临潼,可惜他碰上了方羽,方羽虽不是名将,但对付他却是不成问题的,至少,搞暗杀方羽还是很在行的。 铮,铮,两声弦响,两只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向那个叛军的头领扑了过去。 第九十八章临潼小战 这一次领兵攻打临潼的是弥勒教大护法王燕刺龙的心腹爱将,燕刺龙把大部分的家当压在了他的身上,此人不但武艺高强,在燕刺龙看来,这个人也是一名领兵作战的好将领,因为此人在燕刺龙的培养下,从小熟读兵书,论起兵法来,在弥勒教中无人是他的对手,此番起事,一路来可谓是势如破竹,让这个人很有些自大了,只道朝庭的军队都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此次攻打临潼,在他看来只怕无须半日时间,他亲临两军交锋的前面就是为了好指挥着手下一鼓作气拿来下临潼。 为将者身先示卒是没错的,不过他碰上了方羽这个王牌的狙击手,虽然手中的不是后世的狙击枪,但这神臂弩的威力实在是不比那狙击枪差得多少,千步之遥的射距,让这神臂弩成为狙击用的好工具,方羽比萧远射出的弩箭稍后,当萧远的的弩箭挟着凄厉的啸声来到那人的面前时,那人虽然脸上微微变色,却并不慌张,这人武艺高强,实是弥勒教中的佼者,当下错身仰倒,险险的让过了萧远的这一弩箭,只可惜这弩箭来的太快,他没有看到贴在这一支弩箭之后的另一支弩箭,作为曾经的王牌狙击手,方羽早计算出了他将要做出的动作,方羽的这一弩箭,将他连人带马串在了一起。 城头上的守军在那一瞬间几乎停住了呼吸,而城下的叛军也看到了城上射出的弩箭,当他们回过头去看时。只看到了那而帅旗倒下。那是萧远地弩箭将那名掌旗兵给射杀了,就在这些叛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城头上爆发出巨大地欢呼声。这种欢呼声让叛军中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这一方有些情况不妙,没有了那个首领的大声吆喝,这些个叛军中地小头目也不知自己是进攻还是该后退,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临潼关的大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徐庆。展昭,白玉堂,卢方,韩彰,蒋平,欧阳春,狄青,杨宗保。各率一百名挑出来的精壮从城门口杀出。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自己人杀了出去,都高声呐喊助威,这城下的叛军一见对方气势汹汹地杀了出来,立马有些胆小的掉头就跑。毕竟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强征而来的。实无多少为弥勒教卖命的心思,有什么情况,先保了自己的命再说,真说起来,这大宋的厢军与这些个叛军都属于乌合之众,不过叛军的人员稍强一点儿,因为他们一路上杀来,多少是见了血杀了人的,在打顺风仗地时候,那绝对是凶残的象一群狼一样,只不过遇上战事不顺的时候,叛军才会显露出他们仍然是群乌合之众的本质,当这两帮乌合之众碰到了一起时,比地就是谁的勇气能多那么一点点,只要多那么一点点就够了,因为当一方出现了逃跑地人时,这一方的人几乎就会都跟着跑掉,乌合之众最大的特点不是他们有没有战斗力,而是在作战不顺利时,溃散如一盘散沙一般迅速。 九百人在各自的将领带着下,如九把尖刀插入了叛军之中,城头上,方羽与萧远两人操纵着神臂弩,专挑叛军中骑着马的人射,每射杀一人,城头上的士兵们都会大声的欢呼,这种不断的欢呼声,沉重的打击了叛军的士气,使得这些叛军士兵越发的没有了斗志,逃跑的人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那些骑马的叛军将领见城头上专挑骑马的射杀,一个个都弃了马,混在普通兵士之中,让失去了目标的方羽和萧远只得停了下来。 这些叛军中原本有一个副首领,只是看见城头上有人专挑将领射杀,哪敢站出来指挥队伍,只一个劲的当先往后猛跑,是人都是知道要惜命的,他这一跑不要紧,这叛军群龙无首之下更是乱了套,逃跑的人越发的多了,徐庆等人杀的性起,九支小队伍分散开来,如风卷残云般赶着那些叛军的屁股后面猛杀,让站在城头上的那些守军一时间心中热血激昂,也想下去砍杀一通,一个个都看着方羽,等着他下这个命令,方羽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一次是杀了对方的头领,才会弄得对方阵角大乱,只要对方有一个人站出来稍微稳定一下阵角,就可以反攻过来,毕竟对方的人多了六,七倍,又都是见了血有一定的战斗力的人,这城头上的这些与农夫差不多的所谓士兵,下去了不但可能扩大不了战果,反而是徒增伤亡,自己现在要的不是他们去杀敌人,而是要有时间训练一下他们。 那名叛军副首领在跑出了神臂弩的射程之外后,便想要开始把手下的军队再一次组织起来进行反击,正在大声呼喊着让众手下各自把手下的士兵收拢好时,一匹黑马冲了过来,马上的那个人大声道:“喂,你这个兔子生的,怎么不跑了,先吃俺一锤再说。” 来者正是徐庆,这位一杀起人来,便特别的兴奋,领着一百手下士兵往前猛打猛冲,速度竟然比人家逃跑 来的快,这一路来都没遇到一个象样的对手,心中颇瘾,此时见了一个象是对方头领的人物,心中自是大喜,喊了一嗓子,一锤朝那人猛的砸了下去,那位叛军副首领当时跑路时是下了马的,此刻他的亲卫还没有把他的马带过来,见这徐庆杀到,只得举了手中的兵刃徒步迎战。 铛,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中,居高临下的徐庆一锤子砸得那人一口血喷了出来,那人倒退了几步,双手软麻麻的似是失去了知觉,那人心中大惊,转身便想再一次的跑路,徐庆哪能让这人跑了,催马上前一锤砸出,那人无可奈何的举起兵刃招架。这一锤虽然让那人再一次的架住。却是伤上加伤,身子被徐庆大锤上地力量硬生生震飞,委顿于地。徐庆身后地士兵一拥上,把那人绑了起来。 徐庆哈哈一笑,带着手下继续冲杀,方羽见叛军终于溃不成军,这才放下心来,料想对方再无能力将叛军组织起来了。让萧远,安三,黑子,虎牙,还有一个朱雀武各点五百士兵杀出城去,众人一路掩杀了十余里路才收兵,杀了叛军六千余人,俘虏了近四千人。 第105章 其余的三万叛军逃的不知去向。 这一场大胜,让临潼地守军士气大振,更让那临潼的守将李渡心中后悔不已,在他看来。叛军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哪里知道。此一战过后,方羽心中都在大呼侥幸,若非一下射杀了叛军的大头领,使之对方乱了阵角,才得了这一场便宜的胜仗,否则,莫说是胜仗,就是能保得不丢了临潼就要谢天谢地了,李渡是越想越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方羽了,否则这个天大地功劳便是自己的,不过后面肯定还有仗要打,自己该趁此大好时机立下功劳才是,要立功,自然需要手下有兵才行,思及此点,这李渡便仗着自己的官位比方羽高,带着自己的亲兵找到方羽,要求收回指挥临潼守军的兵符。 这个时候,方羽正与一众手下商议如何处置这些俘虏的问题,那李渡领着手下气势汹汹的推门闯了进来,对着方羽毫不客气的道:“方大人,如今叛军已退,方大人地事已了,方大人你也该把这兵符交回给本将军了吧,本将军守卫这临潼关,职责在身,以后的事就无须再麻烦方大人了。” “是么?”方羽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知道这位李渡这是想来抢功劳了,仗着官位远比自己高,想要以权压人,对于这种人,方羽又怎会怕了,当下平静的道:“李大人当真愿意来守这临潼关?” “那是自然,这是本将军地职责所在,自有本将军负责。”李渡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不屑地看着方羽道。 “那好,你明天再过来吧。”方羽冷淡的打发李渡道。 “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兵符交出来了?”李渡大声质问道。 方羽没有理他,徐庆见李渡这人对方羽说话如此不客气,心中大怒,大声喝道:“你鬼叫什么,滚一边去,俺大哥说了明天给就明天给,你再乱叫唤,信不信俺一锤子把你砸了。” 徐庆这一喝,震得李渡双耳生痛,见徐庆混身杀气迫人,让李渡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不知怎的,这李渡脑海中便泛起了诸多恶魔的形象,心中有些害怕,当下站了起来,色厉内茬的道:“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 一直以来,欧阳春最恨贪官污吏,也恨这种有危险就跑,有功劳就抢的武将,当下轻哼了一声,道:“我们是皇上跟前直属的侍卫武官,还轮不到你在我们这里指手画脚的。” 厢军与禁宫侍卫是两个互不相属的军事单位,说来是谁也管不到谁头上,但这李渡的官位毕竟比方羽高得多,岂能在一个小小的侍卫武官面前服了软,听得欧阳春这一声轻叱,这李渡的脸上顿时气得发紫,伸手指着方羽道:“好,很好,看来本将军的话你们是不会放在眼中,那就让本将军来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指手画脚,来人,给本将军把这些人看押起来。” 李渡手下有一百余亲卫,听得李渡的一声喝令,忽啦一下冲了进来,伸手便要将方羽这一众人儿擒拿下来,他们这些人一直跟随着李渡身边,没有上城头看过方羽他们是怎么样战斗的,并不知方羽他们的厉害,方羽坐着纹丝未动,这徐庆,萧远二人好战成性,见李渡的手下要动手,两人几乎是同时露出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双双身影一闪,扑了出来,如同虎入羊群,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白玉堂,卢方,韩彰,蒋平自也不甘落后,随后扑了出去,等到安三,黑子,虎牙他们想要动手,那李渡手下的一百多亲卫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声一片,让出手晚了的人只好悻悻的回到方羽身边。 李渡见自己地手下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心中是又气又怕,看着方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话。方羽转 。看着李渡道:“现在,你是不是还坚持今天就要了 “你,你。好你一个姓方的,等着瞧。”李渡放下了一句狠话,转身匆匆离去。 李渡他哪敢在这多做停留,他可不是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大丈夫,惜命保身是他这种人地最大人生准则。心知今日这亏是吃定了的,只有来日再找机会报复的了。 对于李渡的狠话,方羽心中只是冷笑了一下,方羽不怕他报复,心中也明白这种人无非就是写个奏折上告或者在以后的战事紧张时阴自己一下,对于前一种,方羽根本就不担心,而后一种。方羽脸上不觉微微笑了一下,心想你会阴的,难道我就不会先来点阴地,众人这时都看着方羽。见他脸上有一丝笑容,白玉堂好奇的问道:“大哥。有什么高兴的事。” “嗯,高兴的事没有,不过我倒想到该怎么处置这四千俘虏了,展昭,狄青,你二人去处理那些俘虏,让他们把藏在他们中间的弥勒教徒指认出来,然后让这些俘虏每个人都要砍那些弥勒教徒一刀,有不砍的,当弥勒教徒处置,这样一来,这些人想要再做叛军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最后你二人从这些人中挑出一千最精壮的出来备用,徐庆,萧远,玉堂,宗保,卢方,韩彰你六人,每人在临潼军中挑出五百精壮备用,等那一千俘虏挑出来后,把这四千人编为八个队,好好训练一番,他们以后就是我们地手下了。至于剩下的俘虏,也打乱编入临潼军中,再把这支临潼军还给李渡吧。”方羽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展昭众人觉得这样挺不错的,纷纷点头称是,至于让俘虏残杀弥勒教徒,众人都是刀头舔血地人,自不会把这当一回事,而且大家也都觉得把剩下的三千俘虏编入临潼军中也是个很好地办法,足够那李渡去头痛一番的了。反正接手时是七千人,还给他李渡还是七千人,至于李渡要为这事去上告,那也得他有命在叛军的手下活了命再说,方羽的打算便是有了这四千人手后,稍微训练一下,便离开这临潼关,再去其它地方收拢厢军中的精壮。 展昭众人领了命令,各自下去忙自己的那一份事,李渡手下的那一百多受伤的亲卫被安三,黑子,虎牙带了人拖了下去。 却说那李渡又气又怕有回了自己的家中,在大厅中来回走动着,想着对付方羽的办法,这写奏折上告是一个方法,能不能见效不说,时间也太久了一点,眼下……李渡眼中忽的一亮,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雁顶峰上,燕刺龙脸色铁青的看着手中的那份飞鸽传书,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大声的咆哮道:“废物,废物,你们都是一班废物,四万人竟然被人家七千人打得大败,真是没用的废物,死了也好,否则我非亲手活剐了他不可。” 那几个人低着头,被燕刺龙的愤怒吓得微微有些发抖,一贯以来,燕刺龙治理手下的手段都是非常严厉的,稍有不慎,便会受到处罚,若是所犯错误较大,那受到的处罚可就是生不如死了,活剐还是轻的,这弥勒教中有许多非常独特的处罚人的手段,往往让人一听之下就不寒而栗,比如让饥饿的蛇鼠一点一点的咬死,比如将人埋在土中,只露出一个头来,从头顶灌入水银,受刑者惨嘶挣扎,最后将那层人皮挣脱了,血淋淋的在地上惨嚎着,看者无不吓得晚上连觉也睡不着,种种的处罚不一面足,俱是让人心胆俱寒的手段。 “你们说,这后面该怎么办?”燕刺龙发完了一通怒火后,见手下一个个吓得发抖,心中微微觉得满意,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燕刺龙一直认为,做为上位者,就是要有威严,要让手下对自己敬怕,这个时候,见到手下的这种神情,燕刺龙的心中又觉得好过多了,当下微微缓了下语气问道。 那几个人略微沉默了一下,一个中年人道:“主公,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需再派人手,集中力量拿下临潼关,这样,向前,可轻易拿下渭南,向后,可据临潼关而守,背靠党项人,朝庭也拿我等无法。” “嗯,我看,这事就让你去吧,记住了,你不但要拿下临潼关与渭南,最好也给我拿下潼关,有了潼关在手,我们才可高枕无忧了。”燕刺龙沉吟了一下道,眼中寒光闪闪的看着那中年人。 “是,属下一定谨遵主公的命令,誓死拿下潼关。”那中年人被燕刺龙看得心中一凛,忙向燕刺龙发下誓言。 “嗯,那你走吧。”燕刺龙点了一下头,回首望着远处那低矮的群峰。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个世界踩在自己脚下的,燕刺龙豪气干云的想着。 第九十九章打泾阳 初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寒气,春雨如丝扑在人的脸上有些冻人。 “一,二,一,快,跟上前去,不要落后了。” “快点,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听着了,跑前三名的俺有奖给他了,今日的两顿饭都给这三人猪肉管饱。” “你们还不快点,别给老子丢脸,否则老子罚你们每人二百个俯卧撑,累死你去。” “一,二,一,注意点队形,别跑散了。”…… 方羽立在一个高台上,展昭众人带着手下分别从这高台下跑过,这是方羽为这新编的四千人制定的训练,总的来说很简单,第一是十里的长跑,第二是使刀的将三招刀法每天练五百遍,使枪的将三招枪刺也是练上五百遍,使弓的除了要练三招刀法一百遍之外,还要练习箭术三百次,这些东西说来简单,但一天下来,这些个士兵绝大多数都会累的够呛,方羽对于其中会骑马,善射的挑了五百之数交给萧远带领,没有那么多马,方羽便征用了民间的驴子,组成了一支骑兵,挑了五百名臂力强的人组成了弓箭营,交于杨宗保带着,剩下的组成了三营刀盾兵,三营枪兵,分别是展昭,白玉堂,徐庆,狄青,卢方,韩彰带领,蒋平,朱雀武二人管后勤。 第106章 刚开始时,李渡对于方羽主动把临潼军的兵符交还给他还高兴了一下,等得知其中有三千叛军俘虏混在里充数时,李渡气得要吐血。当下毫不犹豫的就写了一份奏折上告。另一方面加紧了自己地那个阴谋地实施步伐。 方羽才不管他李渡要做什么,五天后,雷惊带着二十余名捕快前来报到。那郭槐没敢前来,留在了相对安全的潼关,方羽也没说什么,他心中知道郭槐这种人是不用指望着他能勇敢的,当下发下命令,带了七日地粮食离开了临潼。让李渡目瞪口呆,有些觉得自己前面的心机是白费了,原来李渡以为方羽会赖在临潼不去的,所以他安排了几个人假装是咸阳告急的,好让方羽前去咸阳,由于叛军封锁了消息,李渡自己也不知咸阳的情况,为了取信于方羽。李渡先让那几个人去了咸阳看看情况,顺带着拿几件咸阳厢军的号衣穿上过来,这样由不得方羽不信,等方羽带兵前去时。然后李渡就会再派人向叛军通报消息,让叛军地人在半路上伏击方羽的部队。不过,当李渡得知方羽他们正是要去咸阳时,心中大喜,忙不迭的派了亲信去给叛军告密。 秦中是一个谨慎的人,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不仅是熟读了兵书战策,也有着一身高强的武艺,可谓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才,但他在弥勒教中地地位不是很高,弥勒教中说来人才济济,用一句夸张的话说,是高手如云,谋士如雨,秦中纵有才华八斗,想要在弥勒教中出头并不容易,所以他最终投靠了弥勒教的大护法王燕刺龙,可惜燕刺龙手下有不少燕刺龙收的义子,秦中虽然也想拜燕刺龙为义父,但燕刺龙还看他不上眼,所以尽管秦中在燕刺龙面前表尽了忠心,可是燕刺龙仍然没给他太多地发挥机会。 这让秦中一直觉得郁郁不得志,如果不是弥勒教中的种种对待叛者地残酷刑罚,秦中早就想离燕刺龙而去了,秦中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向往着那种手掌天下权的风光,为了这一切,他原意出卖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亲人,当他把他那个千娇百媚的只有十五岁的女儿献给了燕刺龙玩弄时,他秦中终于被燕刺龙视为了心腹,得到了燕刺龙的重用。 当他们弥勒教的圣王军在临潼战败时,他秦中终于有了手掌大权的机会,几万圣王军的士兵将随着他秦中手指所向,碾碎一切阻挡着他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秦中相信,总有一天,便是那燕刺龙也将在他的脚下颤抖,每想到这一幕的时候,秦中的眼睑便会不由自主的跳动几下,他的脸上也总会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今天一大早,秦中便接到了李渡的告密信,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谨慎的秦中并没有立既下决断,而是派出了几十骑前往打探消息,咸阳就在他的手中,凭借着他现在手中的三万五千多士兵,秦中相信自己能够很轻松的吃掉这支四千人的队伍。 打探消息的人陆续的回来了,报告说确实有一支四千人的朝庭军队向咸阳方向而来,秦中摊开地图看了一阵,决定在渭河边上设伏,半击而渡,秦中相信,自己的圣王军只要一个冲击,就可以将这四千人消灭了。 秦中留了一万五千人守咸阳,自己亲率二万大军前往,这是他平生的第一仗,所以秦中不敢有丝毫的轻忽,打定了主意要为自己这一生的戎马生涯开个好头,只不过秦 是很美,他带着手下在渭水边埋伏了半天,最后那探诉他,那支四千人的朝庭军队已掉头北上了,北边是另一支圣王军的地盘,不属他秦中管辖,恼怒了半天的秦中眼珠子乱转了一阵,想出了一个夺取临潼的主意。 三 方羽知道李渡对自己没有安了好心,只是猜测不出李渡会在何处下阴手,所以出临潼关时,方羽下的命令是前往咸阳,之所以没说去陕西首府长安,是方羽心中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地方,郭槐没来,以方羽这样的小武官去了那种地方也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而且方羽相信,那长安的官员与守将手下的军队一定不少,却任由叛军打到了临潼,想来也是一群只知保自己性命的家伙,方羽索兴让他们就那么龟缩在长安城中,估计那叛军迟早也是要打长安的。让那些家伙受点罪也好。说来,如果方羽有郭槐同行地话,则是一定会去长安收拢厢军地。但那郭槐贪生怕死没来,方羽只能另想办法了。 方羽现在的处境就是一支孤军,根本就没有情报的来源,对于叛军现在有多少兵力,哪些个城池落在了叛军地手中,叛军的那只骑兵队伍现在何处等等情况。方羽是一概不知,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方羽还是明白的,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方羽只能尽量避开对方的主力,寻找对方的小股部队下手,以小规模地战斗把现在手头上的这四千人训练成军。同时也尽力收拢那些溃散了厢军。 大军出了临潼,慢慢向前走了三十里后,方羽下了北上的命令,萧远领着他那只大部分是骑驴子的骑兵营。当先赶到了渭水边,收拢了三十来条小渔船。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在天黑之后总算全部渡过河去,方羽原先担心的遇上叛军的队伍没有发生,那秦中因为想到了一个拿下临潼关的好主意,所以没有追赶方羽他们,同时秦中也希望方羽这支军队给北面地圣王军制造一点麻烦才好。 过了渭水后,方羽让萧远派出百余骑探马,打探周围的情况,同时大军选了个地方安下了营地,这是一个小村庄,村中几乎已经没有人了,找到十来个老弱病残的人,这些个人见到方羽时,吓得一个个脸色都是白的,方羽给了他们一点吃食之后,这些人地心神才平定下来,方羽从他们的口中总算是得了一点消息,首先是这个村地精壮都被所谓的圣王军拉去当兵了,女人则被拉去帮圣王军运送军资,村里的小孩子自是被他们的父母也带去了,就剩下这些没人要的老残之人,另外就是离这里还有三十来里路的泾阳已落入了叛军的手中,原泾阳守军根本一仗都没打便弃城而去,估计着留守泾阳的叛军不会超过五百人,因为泾阳很小,根本就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原本朝庭在这的厢军也只有三百人数,整个城中人口也就三千人左右,小的可怜,没人会去在意他。不过对方羽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自己现在的这支军队还需要一个地方好好训练一下,因为叛军的两支主力,一支要打临潼和长安等地,一支从这些村人的口中得知,已经往北边去了十几天了,估计已经走的很远。 第二天,萧远手下的探马打听来的泾阳城的消息却与那些村民说的不尽相同,首先是这泾阳城中大约有叛军一千人左右,另外就是这一支北上的叛军主力离的并不远,就在蒲城,兵力大约是三万余人。 方羽之所以不考虑咸阳的叛军,是因为那一支叛军主力肯定要打临潼与长安的,甚至有可能下了临潼后,会直扑渭南,跟本就不会在意他这支四千人的队伍,只怕要先抢攻下潼关后,才会腾出手来对付方羽他们, 那些探马还一路上带回了两百多个溃散逃出来的厢军士兵,,消息也基本上是这些人提供的,方羽将展昭,徐庆他们这些人叫来,制定了攻打泾阳的方案。 将要天亮的时候,正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刻,城上值班守卫的叛军士兵在这一刻也基本上都犯了困,有一点儿责任心的则瞌睡连连的倚着城墙的垛旁打盹,没什么责任心的人则是坐在地上靠着城墙呼呼大睡,至于他们的首领,因为抢来的民女太多,在享受了一夜多次郎的威风后,早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有了这样的好榜样,手下的哪能不有样学样,他们虽然不能象首领那样有在多个女人的肚皮上做运动的机会,但他们要睡觉,这会儿则是没人有空来管他们的。 这泾阳城的城墙不是很高,按现在的算法来说,也就七米的样子,十几只飞抓钉在了城头上,只发出了一声很轻微的响声,没有惊醒睡得正香的叛军士兵,随后十几个人飞快的借着这飞抓之力爬了上来,为 是方羽,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跟着上来了,方羽他们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一段城头上的叛军士兵结果了,一部分人继续向城墙地两头清理叛军士兵,另一部分人则下了城墙。去把那城门打开。 一名叛军地士兵在迷迷糊糊之间醒了过来。看到有一群身穿朝庭官兵服的人上了这城墙上,心中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张开嘴便要叫喊,嗖的寒光一闪,一柄小刀扎在了他地咽喉上,这名叛军士兵气管中“嗬,嗬”两下,手脚颤动了一会儿。心有不甘的死了。 吱呀一声,不算很沉重的泾阳城门被打开了,尖锐的门轴转动声在黎明前的时分显得格外的响亮,守卫城头地叛军士兵中有睡得浅的人惊醒了过来,睁眼见城头上已有朝庭官兵,一个个大惊失色,许多人带着恐惧的声音喊道:“官兵来了,不好了。官兵打进城来了!” 嗖,一支火箭射上了天空,照的城头一亮,随后大地震颤的声音传来。一支骑兵冲破了黑暗的幕色出现在众叛军的眼中,瞳瞳的黑影仿如一群自黑幕中出现地妖魔。让城头上刚刚醒来的守城叛军更是惶恐,一个个都已无心在城头上与官兵拼杀,纷纷夺了路便逃,偶有几个反抗的,被雷惊带着的这些特别捕快轻松解决,萧远率地骑兵冲进城门后,方羽大声的喝道:“缴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雷惊,带人速去抓住这里地守将。” 雷惊应了一声,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抓大鱼去。” 第107章 二十几人迅速的随了雷惊向城中心杀去,萧远的手下以十人一组,快速的在城中扩散开来,将城中重要的地方控制起来。展昭众人所带的步兵在稍后一点时间也冲进了泾阳城中,许多叛军士兵一见大势已去,聪明的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胆小的丢了兵刃,抱头投降,少数反抗到底的人被展昭他们很快肃清干净,整个泾阳城被彻底控制住了。 方羽见战事已到尾声,便带着安三,黑子,虎牙三人前往这里的府衙,路上听到轰轰两声巨响,是那雷惊见那叛军首领带手下的亲兵拚死反抗,毫不客气的便扔了两颗陶瓷炸弹进去,这两颗炸弹一响,死伤了十几个叛军后,那叛军首领便乖乖的投降了,雷惊见那人投降了,低声咒骂了几句,他嫌这家伙不识趣,不早点投降,害得他消耗了两颗金贵的炸弹,雷惊咒骂完了,才让手下把这些人全绑了。 雷惊再带了人往内里搜去,这一搜,好家伙,竟然搜出了一百多名未穿衣物的少女,看着一个个水嫩嫩的女人,雷惊与一干手下也忍不住拚命的狂咽口水,幸而雷惊他们多是正经人,虽然狂咽口水,却没有人去干那快活的事,有心中冒火无处出的,抬脚将那些被俘的叛军踹上一顿,随后又搜出大量的金银珠宝等财物,雷惊让人打了包,等着方羽前来处理。 方羽之所以要抓活的叛军首领,主要就是为了套问情报,要说用刑问口供,雷惊他们自然是行家里手,没多久,那个叛军的首领把他知道的全招了,这个人是弥勒教中一位副堂主,领着这一千来人是在这泾阳看守军用物资的,弥勒教的北路军有三分之一的物资放在了这个他们自以为是后方的小城中做为中转站,主要是粮食和钱财,另外还有辽国和党项人新送来的五百余匹马,听到有五百余匹马,方羽心中也不禁大喜,这样一来,自己的军队又有了更强的机动力。 方羽得到的其它情报不多,只不过确定了这弥勒教的北路军现在大约有兵力在四万的规模上,主力集中在蒲城,主帅是方羽的老熟人麻西江,另外有一样对方羽很有用处的情报就是这个人知道雁顶峰在哪里,做为弥勒教堂堂的副堂主,这个叫原定千的人参加过几次雁顶峰的聚会,虽然每次都在山中转的晕头转向,但大致方向上还是知道的。 方羽很满意这个叫原定千的家伙的识趣,让雷惊给他上了枷锁,暂时看管起来。方羽又让人把那些物资清理出来,那五百匹军马给了萧远的骑兵营,换下来的劣马和驴子配给了杨宗保的弓箭营,以提高弓箭营的机动力,全军每人赏了五两银子,雷惊的捕快营立功最大,方羽赏了他们每人一百两的银子,随后的要求自然是抓紧时间训练。 这边的方羽轻松的合下了泾阳,那边的秦中带着二万人马悄悄的来到了临潼关城下。 李渡还在做着方羽将被叛军杀死的美梦,搂着两个美妾在梦中不断的傻笑。 天,渐渐的明了。一场血战将在临潼关下展开。 第一百章临潼失守 狗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是一个刚刚入伍的新兵,在大宋厢军中,象他这样小小年纪便当了兵的人有很多,他们这样的人一家子都是属于军籍的,满了十五岁便须正式当兵,说起来,这些年当大宋的厢兵也不是很差的事,有这一份粮饷,足够勉强一家人过日子的,更难得的是大宋这十几年都很太平,当兵的无须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狗才当兵的那一天还是很高兴的,只是狗才这个人的名字似乎太贱了,所以命也不好,当兵没几天,陕西境内竟然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战火迅速的烧到了狗才所在地方——临潼。 前些天,朝庭来了几名很厉害的武官,轻松的带领着大家打退了几万人的叛军,这让狗才觉得叛军都象纸糊的,打仗也没什么可怕的,狗才很想跟着那几名武官离去,很想跟着他们立下一些功劳,只不过他年纪太小,人家没有挑上他,这让狗才的心中很是失望,在他看来,那些纸扎的叛军都是一个个等着人去拾起的功劳,如果自己能够立下一些功劳,那么,自己就可以当上伍长甚至是什长,就会有更高的待遇,让自己的家里日子更好过一些。 都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刚当了兵的狗才也不怕叛军,他一直在想,如果叛军再一次来攻打临潼就好了,狗才的这个愿望实现了,却成为狗才一生中的梦魇。 黎明时分,一群三百来人,丢盔御甲的队伍出现在临潼关地城墙下。这些浑身是血。疲惫不堪地士兵穿的正是大宋厢军的号衣,看样子都是受了伤地人,来到城下之后。叫喊着让城上的人开门,与狗才一同当值的这一什的什长看了看下面的情况,高声问道:“你们是哪来的队伍?” “那位大人,我们是随方大人去咸阳地队伍,我们在渭水边上中了敌人的埋伏,我们血战了一夜。才得以脱身,方大人他,方大人他战死了。”一个人似乎是这些人的头领,站出来回了话,当说到那个方大人战死了时,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这一哭,便有许多人也跟着哭了起来。神情一个个都颇为悲伤。 “方大人,哪个方大人?是不是那个京城来的方羽方大人?”这名什长对这些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不过他还是尽职的询问一下情况。 “是啊,这位大人。方大人死的好惨啊,在渭水边上被人万箭穿了心。死的边尸体都找不着了。”那人悲切地说着,还不时的伸着袖子抹眼泪。 这名什长同情归同情,他可做不了主,当下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向上面说一下去。” “谢谢这位大人。”那人道了一声谢,便招呼着身边人坐在地上,一副耐心等待的架式。 李渡还没有起床,昨天为了那两个美艳的小妾,在床上太过操劳了,弄得到现在这时还觉得腰酸腿软地,听到手下来报告说有军情汇报,心中十分的不高兴,不过他也不敢在这非常时期置军情不顾,伸手在两个小妾地奶子上狠狠的摸了几把,这才起了床,先骂了那亲兵几句,这才问是什么事,当亲兵告诉他,方羽在渭水边被箭射死,有三百残兵逃了回来时,李渡不禁高兴的哈哈大笑,领了手下上了城头。 李渡见城下那三百来人基本上都是受了伤,一个个俱是包扎的血淋淋的,此时或坐或躺的,正是大宋厢军平日里的懒散样,心中便已相信了,再抬头看看远处,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李渡又询问了临潼关内的一些事情,那人俱是对答如流,问及方羽带着他们是如何遇伏的,那人也是说的绘声绘色,把一场被人伏击的战斗说的极为惨烈,方羽怎么死的,他们这些人又是如何杀出重围逃出来的,整个过程精彩而又合情合理。 李渡听到那个让他很痛恨的方羽死了,心情很是愉快,吩咐手下开城门放那些人进来,自己打算再回去搂着两个小妾好好的庆贺一番。 临潼关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狗才同情的看着那些人脚步蹒跚的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进了城门,城上,李渡再一次的扫了一眼远处,春雾在这个时候渐渐散开,目光所及,可以看的更远,远处是一丛丛的常青灌木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站在李渡不远处的狗才顺着李渡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些灌木丛。 “咦,真奇怪了,怎么一夜之间长出了这么多的杂树。”狗才的记忆力一贯很好,此时觉得那些个灌木丛有些与昨天的不一样,嘴里不禁自言自语的道。 “什么?”狗才的声音虽轻,但他离得李渡不远,这话让李渡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猛的打了个冷颤,转头再望向那支已经进入了城门的队伍。 吱的一声锐响,一支响箭射向了天空,在响箭过后,整个天地间似乎猛的寂静了一下,随后是远处那些灌木丛中如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支骑军。 ,快关上城门,快把他们赶出去,他们是叛军。”寒,声嘶力竭的喊道。 然而一切都晚了,那三百人呐喊一声,纷纷掏出了兵刃向守城的官兵砍了过去,城门口的地方不大,这三百叛军牢牢的占住了地方,让再多的守城官兵来了也一时三刻冲不过来。城外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大地都为之发出轻轻的颤动,跟随在骑军后面的还有无数的叛军步兵,呐喊冲杀的声音让李渡的手脚冰凉,喉咙中几乎发不出声音。 “快,快,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去,把那些叛军赶城去。”李渡终于还是喊出了声音,他上前踹了离他不远的狗才一脚,让狗才差点摔了一跤。 狗才慌乱的拿着手中刀。跟着自己地什长下了城头。向城门口跑过去,只不过双方近千人挤在这个城门口,让后来地狗才他们只能干瞪眼。看着前面杀的热闹,没经历过真正厮杀的狗才心中不觉兴奋起来,紧握着手中地刀,恨不得自己立马上前能砍下几个叛军的脑袋,也好立下一把功劳。 望着越来越近的叛军骑兵,李渡心知大势已去。再也顾不得指挥军队了,带着手下匆匆离去,他心里明白的很,再不走就走不了的了,至于弃城而逃的罪名,那是以后地事,他李渡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找个替罪羊好了。 李渡刚走没多远。叛军的骑兵便冲到了城门中,那些正在城门口拚杀的叛军士兵一见自己一方的骑兵来临,唿啦一下闪到了城门的两边,让出中间一条路来。当先一骑冲进守城官兵的人群中,手中的大刀一挥。一颗硕大的人头飞起,一溜鲜红地血随着那人头洒在了半空之中,让狗才看得个真切,一种对死的恐惧忽的涌上狗才的心中,让狗才蹬蹬后退了两步,那颗人头却正巧摔落在了狗才刚才站立地地方,那人头的脸朝上,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天空,至死都不能瞑目。 第108章 狗才不由的再往后退了两步,拿着刀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叛军骑兵借着马的冲击力,撕开官兵在城门口的防守,如滚滚壮大的洪流,冲进了临潼关内,狗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中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在不久前,他还认为叛军都是纸扎,是不堪一击的,他还在幻想着砍下几个叛军的脑袋领功,可眼前凶猛无俦的叛军骑兵在倾刻间粉碎了他的幻想,断臂残肢的抛飞,犹如一副人间地狱景象,带给了他无限的恐惧。 一些官兵勇敢的冲了上去与叛军厮杀,还有一些官兵转了身拚命的逃离这个战场,象狗才这样吓得傻在那儿的终是少数,一名叛军骑兵露着狰狞的笑容,催马向狗才撞了过来,吓傻的狗才根本已忘了躲闪,眼看着那马就要撞上他时,一人把狗才撞了开去。 救狗才的是狗才他们的什长,这名当了二十来年兵的老兵,曾经与辽国人厮杀过,虽然年纪大了些,已不复当年之勇,却并不怕这种血胜的厮杀,举着手中的大刀与那名叛军骑后厮杀在了一起,狗才被什长这一撞,倒在了道路的边上,旁边的几具尸体流了一地的血,狗才望着地上血,残缺不全的尸体,心中的恐惧越发的激烈,抬眼望向这时被他当成主心骨的什长,只见又有三名叛军骑兵围了上来,将那什长合力绞杀,一个脑袋被砍去了半边,红红白白的东西流了出来,让看着的狗才心中一阵猛烈的抽搐,一口气堵塞着,让狗才一下子便晕了过去,那什长怒目圆睁,兀自挺立着似乎不想倒下去,一名叛军骑兵见他脑袋都去了半边还不倒地,心中大怒,呸了一声,纵马将什长撞倒,又来回的用马蹄去践踏什长的尸体,这一情景,被悠悠醒转过来的狗才看见。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狗才的心中升起,也不知怎的,狗才的手忽的不颤抖了,心中的那种恐惧似乎也不见了,什长一直是狗才心中敬重的长者,见到他死后,身体依旧被人践踏,狗才的心中是又悲又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狗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刀向那名叛军骑兵冲了过去,铛,两刀交击,狗才被对方刀上的反击之力撞得退后了七,八步,正要举刀上前再战,嘭的一下,狗才被子另一个叛军骑兵的马撞飞,在空中,狗才吐了一血,重重的摔在尸体堆中,狗才心中不觉悲哀的想到,原来自己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一阵晕眩袭来,狗才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是日,叛军占据了临潼关,官兵战死者近千人,被俘者三千多人,只有二千多人得以逃脱,被李渡收拢后带往了渭南,秦中纵兵为祸,将临潼抢掠一空,屠杀了几千不愿加入圣王军的百姓,在临潼修整了三天后,连同咸阳赶过了来的兵士以及新近强征来的兵,共计四万余人,浩浩荡荡的杀奔渭南。 就在秦中攻打临潼时,方羽也在忙着扩军整军。 的八营扩充到了各为六百人。没能选进这八个营地军,方羽则将他们丢入了后勤的队伍中,使人员不足的后勤部又变得人员有多。 方羽一方面派出不少探马警戒四周地动静。一方面加紧训练这些士兵,由于夺了大量的金银,方羽便弄出了一个有奖练兵活动,凡在本营训练中每天的前十名每天都有奖,高额的奖赏让每一个士兵几乎都红了眼,拚了命的训练。效果是不错的,仅仅三天功夫,这帮子人便有一点军人地模样,虽然还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士气却是有了。至于那雷惊所带的二十多名捕快,则分为四个小组,分别由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带领,这些人的身手都已不错,虽不能称之为高手。但当特种兵用是已经可以的了,他们训练的主要内容就是偷袭暗杀。 众人中最无所事事的就是不愿带兵的欧阳春。最后方羽交给他一个任务,带着安三,黑子,虎牙前去咸阳打探情况,方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想攻打咸阳,再挟兵威收编长安地厢军,若是手头上能有了两万的可战之兵的话,方羽根本就不会怕了叛军的这十万乌合之众。 方羽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小城中待上个七,八天地再说,只不过许多的事由不得他计划地那么好,战场之上,情况更是变化得快,方羽只在泾阳待了三天,便传来临潼被叛军占据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方羽稍微怔了一下,心中暗骂了几句那个李渡是饭桶之后,只得寻思着自己该如何是好,临潼关一去,渭南也将丢了,如果再让他们夺得了潼关,那可就真让这弥勒教成气候了,有着党项人与辽国帮助弥勒教,大宋想要再夺回陕西这一块地方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党项人对这个地方也是虎视眈眈,如果大宋不能保有这里的话,日后李元昊要称帝,要建立西夏国都有将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对于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方羽是苦笑不已,没相到自己的蝴蝶翅膀一扇,竟把历史扇成了这样一个乱局。 方羽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对这种乱局负责,历史上在宋仁宗手里是有个农民起义,不过时间比这晚的多,方羽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物,使得一些事情提前出现了,现在摆在方羽面前的是,他必须得出手制止叛军的南路军的扩张,并且要在叛军的北路军回援时,先将这南路叛军击破,否则两军合流,方羽的这点儿人手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想要迅速消灭南路叛军,这个事情可不容易做到,如果不是方羽已从原定千的口中得知,南北两路叛军互不统属,彼此之间还都有不少的矛盾,方羽还真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与时间来对他们这两路叛军各个击破。 方羽原定的计划是攻取咸阳的,但现在的这个计划却得改变了,他必须拖住南路叛军的攻势,不让他们去攻打潼关,方羽将手下的将领招集起来,开了个会议,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摆在大家面前的似乎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再把临潼夺回来,据临潼而守,隔断南路叛军的后方补给线,说到这里,方羽又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兵力不足,自己就算拿下了临潼关,但将面临的将是来自守卫咸阳的叛军与南路叛军的两面夹击,就算能守的住,自己现在的这点人手也将拚的不会剩下多少人了,这也是方羽不愿看到的局面。 方羽这个时候,是很想把龟缩在长安的大宋厢军收编过来,不过这个也只能是想想,自己这个空头的招讨使到了长安,人家那些人也不会理睬自己,方羽不知道该不该埋怨郭槐,只是现在埋怨也没有用,人家郭槐怕死,不敢前来,他方羽是该早知道的,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当初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三万叛军成不了什么气候,谁知道这种还算太平,还能活得下去的时候,叛军的发展速度竟然会这么快,而官兵却又是如此的无能,只不这十几二十天的,便弄丢了半个陕西境。 这次的会议草草的结束,方羽在最后还是听取了狄青的建议,维持原定的攻打咸阳的计划,与其最后被人两面夹击而死,还不如行险一搏,先下咸阳,再取临潼,只不过这样的要求很高,首先是在攻取咸阳时自身的兵力不能损耗太大,二是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连续取下这两城,才能有时间在南路叛军反攻之前补充兵力。 众人各自下去做准备工作,等待着第二天出发。 这个时候,方羽不知道,逃到渭南的李渡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给朝庭上了一个奏折,这个折子不但给方羽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也给刘太后与赵祯带来了不少麻烦。 而这个时候的长安城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给整个战局带来了更大的变化。 第一百零一章雨夜袭咸阳 初春的雨是冰冷的,狗才被这冷雨一淋,悠悠的醒来,先前叛军攻城的一幕浮上了心头,那断臂残肢的景象让处于半清醒状态的狗才大吐了起来。狗才说来是幸运的,叛军夺下临潼后,驱赶着城中的老百姓将这些尸体运出城外,昏迷的狗才得以捡了一条性命。 荒野之中的雨夜,冷雨淋得狗才的心中有些麻木,四周几乎都是他战友的尸体,这些尸体在白天时还是有说有笑的人,可如今却都沉默的躺在地上,永远的不会再起来了,也永远的不会再与狗才说上一句话了,狗才茫然的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流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心中有一种热辣辣的烧着的痛,他不知道这种痛是伤心还是愤怒,他现在知道的是他敬重的什长大叔死了,死的很惨,临潼关丢了,那些无恶不作的叛军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家人,想到他的家人所要遭受到的命运,狗才的牙齿便咬的出血,心中似无数把小刀在割一般,狗才决心回去看一看。 临潼关上已经被叛军戒严了,狗才在远处看了看,雨夜太黑了,看不真切,但城头上依稀晃动的无数身影,让狗才明白自己是进不去临潼了的,冷雨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没有去做什么傻事,他默默的看了一阵临潼关上,终于,狗才转身离去,一场残酷的战争,让狗才在忽然之间成熟起来,他知道,要报仇。自己只有再次加入军队之中。狗才想到了那几个京城来的武官,狗才有一种本能的相信,跟着那几名京城来地武官。自己一定可以报得了仇地,一定,不会让什长大叔与自己家人的血白流的,狗才在自己地心中对自己说道。 二 长安的知州大人姓商,商安商大人是个很有才干的人,不到四十岁的他已贵为一州之长。前程看上去是非常远大的,当然,这里说他很有才干,指的不是他治理地方地本事,也不是他有什么管理一州厢军的能耐,而是这位商大人对于如何当官很有才干,象他这么年轻当上一州之长,可谓少之又少。 第109章 没有得几分知道如何当官的才干,哪能坐上这个位置。 一般对当官的来说,陕西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好地方,这种地方穷。民风又剽悍,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不说。还时不时的来点儿人闹事,以前闹事的都是小打小闹的还好说,轮到商安大人来当这个知州没多久时,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乱子,商安不是没有派过军队去平乱,而是每一次都大败而归,损兵折将不说,那闹乱子地叛军在短时间内就成了燎原之势,占去了半个陕西境的地盘,弄得长安城外四周都是叛军。 处境虽然不妙,商安却没什么太多的担心,不说长安的城墙如何地高大,叛军想要攻克不容易,单是聚拢在长安的军队就有三万余人,在人数上也不比叛军地南路军差的多少,在商安看来,凭着这些,自己足可守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到朝庭的平叛大军前来,不过,当商安看到一个来人后,一切的情况都变了。 来人是一个商安早就认识的人,那人给商安带来了一封信,看完信后的商安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手中的信无声的落在了地上,商安的神情仿佛一下老了十来岁。 那个来人弯腰将信拾起,放在了案桌上,然后,转身如同幽灵一般无声的离去了。 雨,丝丝的淋在人的脸上,夜,黑的看不清脚下的路。 一支军队在这个又黑又冷的雨夜向前急赶着,他们前方要去的是咸阳,他们的目标就是要争取在今夜攻取咸阳,此刻,他们离得咸阳并不远,几十个咸阳出身的人甚至可以估算的到自己离咸阳城墙可能不到三里路了,只是夜太黑,实在是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萧远的骑兵与杨宗保那大多骑着毛驴的弓箭兵早就到达了咸阳城下,他们一直隐藏在一个小树林中,等待着后面的步兵前来。 根据欧阳春探得的消息,咸阳城中的大部队已经开往了渭南,现在留守的只有五千人,方羽不明白这叛军为什么不把他这支队伍放在眼里,竟然只留下五千人防守咸阳,却不知方羽自己是很看得起自己,可人家秦中却没把一支只有四千人的官兵放在眼里,在秦中想来,那支官兵真要攻打有五千人守卫着的咸阳,简直是找死,自古以来,攻城一方没有四,五倍的兵力,是难以攻下咸阳这样较大的城的,另外自己留守在临潼的有七千人,那些个官兵要攻打临潼的话更是找死,更何况两城互为依托,无论这支官兵攻打哪一城,另外一城都可以去支援,所以,秦中对这两城放心的很,另外,有个人过来对他说了一些长安城中的事情,让秦中的心中更加放心的很 ,秦中唯一希望的就是这支官兵的将领能够识趣,不死,而是北上,给北路圣王军找点儿麻烦。 方羽带着雷惊他们二十多个人,借着夜雨的掩护,洇过了咸阳城的护城河,悄悄的来到城墙之下,贴着城墙听了一会儿动静,上面值守的兵士似乎找地方躲雨去了,方羽放出飞抓,抓住了城垛,试了试之后,背着软梯爬上了城头,四下里一看,叛军的士兵果然因为冷雨淋身不舒服,,都找了个地方躲雨去了。 由于下雨,城墙较滑,非是方羽这样的高手无法仅凭着飞抓上得墙来,所以方羽带了软梯上来,当下放下软梯后,先是欧阳春爬了上来,他也同样背着一架软梯,随后是雷惊他们一个个悄然无声的上了来,众人分成两路,一路沿着台阶下了城墙。去打开城门。另一路在欧阳春的带领下,直扑咸阳府衙,那里现在住的是叛军在此地头领。一路上也碰到几个认真负责冒雨出来看看情况地叛军士兵,都被众人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方羽亲自与人合力将那城门的大铁栓取下,嗖,一声轻微地响声,一个留在城头的人点燃了那盏防水的灯笼,举在手中舞动了三圈。吱呀,刺耳的门轴转动声,在雨声中依旧传的很远,随后是安三,黑子举刀斩断了拉着吊桥的锁链,在远处传来地马蹄声中,吊桥轰然落下,这一声轰响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许多躲雨的叛军士兵都跑了出来看一下是什么事情,其中有一些还睡眼惺松不太清醒,撞在了其他跑动的人身上,造成了一些小小的混乱。 这个小小的混乱很快变成了大的混乱。黑影瞳瞳中,一队骑兵出现在了他们这些叛军的眼中。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官兵来了,就在有人清醒过来,想要喊时,已经逼近的骑兵将一轮箭雨射上了城头,顿时,混乱地的叛军人群中倒下一大批人。 萧远一马当先冲进了城门,六百手下迅速扩散开来,将城门一带控制住,随后是杨宗保的弓箭营,将一支支的箭射向更加混乱地叛军。方羽见城门已经控制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放下心来,领着捕快组成地特战营,向城中迅速的穿插过去。 :.|但向来非常自律,为人低调,在弥勒教中名声不显,但要论及武艺,却可入弥勒教中十大高手之一,一身横练的童子功,少有敌手,带兵打仗不是他的长项,但他毕竟是一位堂主的身份,所以还是混了个咸阳守将的重要位置。 _的,这让他养成了另外一种爱好,那就是爱酒,常常是在醉乡里打发自己的热情,不过今天他是没有喝醉的,因为这几天他发现了一种比酒更能让人心醉的事情,前几天他的手下抓到一个很美的女人,那几个手下心急火燎的想要干那事儿,谁知扒下那人的衣服一看,竟然是一个男的,本来是一刀要杀这个人的,正巧苌永生遇上,不知怎的,苌永生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阵跳动,莫明其妙的出手救下了那个人,并让那个人成了他的亲兵,没几天,这名亲兵便成了苌永生的心头肉,两人的关系迅速的发展到如胶似漆的难以分开,人都说美艳的妖女祸主乱国,其实美艳的妖男也同样可以迷惑住男人,让人欲生欲死,如果苌永生还算是一个男人的话,那么那个美艳的男人就确实只能用一个妖字来形容了。 也正因如些,苌永生这几天无心去管那军队里的事,使得这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手下军纪变得更加涣散,不过苌永生一点儿也不担心,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时间去担心,每天与那个象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永生都总是嫌时间过的太快,快的让他总觉得没有多少时间来回味那个美艳的男人带给他的愉乐。 今天两人又在那张豪华的床上愉乐了很久,直到夜很深了才沉沉睡去,在欧阳春到达这里的时候,苌永生刚睡了没多久,外面的雨声遮掩住了欧阳春他们那轻微的脚步声,让欧阳春他们轻松的进入了府衙之中,将苌永生的手下亲兵全部制住,只不过在想要活抓苌永生时,咸阳城中的战斗终于漫延到了这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惊醒了苌永生。 :|.下的士兵也虽然军纪涣散,但却不至于半夜里闹兵变,这一点,苌永生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一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心中打了个冷颤,仿佛窗外的冷风吹在了他的心头,官兵打进城来了,苌永生心中浮起这一个想法,激得他立时从那豪华的床上蹦了下来 不得他自己的身子没著寸缕片纱,抄起了放在床头边刀冲出了屋去。 “苌爷,你这是怎么啦。”那个妖艳的男人娇嗲嗲的声音道,只可惜永生这个时候已冲出了门外,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柔。 夜雨丝丝地下着。永生立在院中。他没有感觉到这夜雨地冷,他只感觉到这夜雨中弥漫的血腥气氛,远处。那呐喊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夹杂着官兵高喊地“降者不杀”的口号,降者不杀?苌永生听着这越来越呼的口号声,心中也明白自己这一方的大势已去。 方羽要迅速夺取的是咸阳城中的武备库,根据先前无意中得到地情报,这咸阳的武备库中库存着一批火器。方羽看中的不是那火器,而是与火器在一起的火药,那些叛军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些火器,再加上现在的火器还不如弓箭好用,所以这批火器一直丢在仓库中,没有装备到叛军的军队中,方羽现在担心的是那守仓库的地叛军士兵会狗急跳墙,将那些火药给点炸了。 方羽十来个人一路上也顾不得蜂拥而出的叛军士兵。迅速的杀出一条血路赶往那武备库,这里,驻防着一支二百人的队伍,此刻也被远处地厮杀声惊起。一个个跑了出来观看,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好奇心同样也可以要了人的性命,如果他们一个个老实地待在库房之中,据库房而防守的话,方羽他们要攻进去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这个时候却成了方羽他们的活靶子,先是一轮飞刀倒下了十几个,然后是方羽他们如虎入羊群一般将这些些人迅速斩杀。出来看情况看热闹的近二百人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都被方羽他们斩杀一空。 方羽他们向那仓库的大门走去,夜雨蒙蒙中,一个老人撑着一把纸伞从那大门中走了出来,安祥的态度仿佛是来迎接远方的客人,方羽停住了脚步,此时距那老人还有十几步远,一股迅速升起的战意仿佛要将周围的夜雨荡开。 萧远,杨宗保领着各自的手下,一路所向,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将敢于抵抗的叛军消灭在他们的刀箭之下,一路上投降的人占了大多数,让随后赶来的徐庆等人没有什么可以大开杀戒的地方了,这让好杀成性的徐庆心中极不痛快,这厮一时性起,抛了手下不管,催动他的那匹黑马向前猛冲,凡遇有抵抗的叛军,徐庆便哇哇的怪笑着,举了双锤,二话不说,就是一轮猛砸,那些个叛军眼见着这个家伙仿如地狱来的杀神,哪还有再拚斗下去的心思,不是丢了兵刃便跑,便是举了手投降。 第110章 另一处的欧阳春与雷惊他们看着一个拿着刀的人站在夜雨之中,全都是目瞪口呆,这雨夜之中虽黑,但众人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个人身上一根纱也没有,其大胆的作风,足以比美后世的裸跑健将,只不过在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领先潮流,还是让欧阳春等人接受不了。 “呸,真是的,这里怎么跑出个疯子。”雷惊吐了一下痰,正要上前一刀劈了这个疯子了事,欧阳春一把拉住了他。 “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欧阳春久走江湖,有着极为丰富的江湖经验,他一眼便看出了这个赤裸男练习的是天下很少有人愿去练的童子功,而且练得已到了相当高明的地步。 “你们是什么人?”赤裸男当然就是那个苌永生,虽然他明知道对方是官兵,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上了一句。 “我是大宋殿前侍卫武官欧阳春。”欧阳春虽不在乎自己当不当官,但在这个时候还是报出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他本是有名的大侠,讲的就是堂堂正正,好让对方死的也瞑目。 “欧阳春,你就是欧阳春,没想到堂堂的一代江湖大侠竟也投靠了官府。”永生讶然了一下之后,出言讥讽了一句。 “那你呢,你也练了一身的好武艺,不思量着为天下的百姓做点好事,却仗着武艺到处残害百姓,特别是你这种勾结异族来残害自己的同族同胞的人,有什么脸面来说别人的不是。”欧阳春冷淡的看了一眼这个不知羞耻的人,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哼,你是欧阳春又怎么的,哪轮到你来说教,看招吧。”苌永生是个有一点高傲,又很有自信的人,欧阳春虽然天下闻名,但苌永生相信自己绝不比他差。 刀光一闪,在暗夜的丝雨中泛着森冷的杀气。 雨丝飘荡了开来,被刀上的风卷成碎碎的雨点。 远处,呐喊的厮杀声已经渐闻渐杳,咸阳城中的战斗已接近了尾声。 第一百零二章赵祯的怒火 飘动的雨丝打在众人的脸上,仿如细细的沙尘,让人脸上有点儿痛,也有点儿凉。 “很好,很好的一个年轻人啊,为什么现在这样的的年轻人却是越来越少了,为什么你却不是我们圣教中人。”那个撑着雨伞的老人喃喃自语着,看着方羽的眼光犹如黑夜里的两点莹光,每一步走出似重又似轻。 “你是弥勒教中的什么人。”方羽轻轻的将刀插在地面上,身上的战意却在一步步往上攀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老者是个不可轻视的人。 “我是什么人?呵,呵,我能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圣教中的一个老家伙而已,你又是什么人?”那老者的笑容很古怪,在黑夜中甚至有点诡异的感觉。 “我叫方羽。”当方羽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老者的眉头微微扬动了一下。 “你就是方羽,那个汴梁城河坊街的方羽?”老者的语气中有一丝丝的颤动。 “是的,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方羽盯着已经走到离自己只有五步之遥的老者,全身的战意已快至颠峰状态。 “我叫竹山,曾经,我姓方。”老者双眼微眯了一下,眼中仿佛有一道冰冷的流光划过,身形忽的往后急退,犹如一头扑出的猎豹一般,退进了仓库的大门,那里,还有十几个守仓库的残余叛军在门口张望着。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叫方竹山的老者一拳将一名叛军士兵杀死。方羽与手下看着这突然变化地情况。俱是神情一呆,随后便见这位方竹山身形如电,举手投足之间把其他地人也全部击杀。手法干脆利落,显然也是一个杀惯了人的角色。 方竹山的左手依旧撑着那把伞,右手轻轻地用衣袖掸了一下身上,仿佛是身上沾了脏东西一般,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些死尸一下,复向方羽走来。这一次,每一步都是重重的踏在地上,地上的水花微微的溅起,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音。 随着方竹山那似慢实快的身形,雨丝被他那撑着地雨伞撞开,一点点,一丝丝的飞射向四周,那股子挟着杀人之后而来的杀意。仿似要冻住这初春的夜雨一般。 “吃老夫一拳!”方竹山轻叱一声,一拳击出。 这一拳平平淡淡,没有丝毫的花哨,却带着惊人的爆发力。拳风所带,发出咝咝的微响声。仿佛这不是一只血肉组成的拳头,而是一只铁铸地锤子。 ,一声低微的闷响,两人的拳头对撞在了一起,随后是地上的水花溅起,两人倒踏着步伐,各自退了三步,但说来却是方羽在力量上胜了一丝,因为方竹山依仗了冲过来地劲力攻击,才与方羽平分了秋色,实际上也就是逊了一丝。 “好,好,哈,哈……”方竹山的脸上微微白了一下,不过黑夜中,谁也没有看到,在缓过一口气之后,仰天大笑道:“不愧是方家地人,虽然你爷爷不行,你爹爹无用,可终是有了一个好的传人。” “你与我是什么关系?”方羽并不想攀什么亲戚,不过好奇心还是有的,刚才那一拳,方羽并没有尽全力,但也试探出了这个叫方竹山的人武艺不比欧阳春差什么。 “我是谁,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还是你爷爷没有告诉你父亲。”方绣山语气有些冷。 方羽没有做声,心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原先的那个杀猪小厮。 “也许,他是觉得承认自己是方家的子弟是怕坠了方家的名声吧,毕竟他才是圣典的合法继承者,却不能修行圣典,心中的失意也是可想而知的。”方绣山又是喃喃自语,大概是他平日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惯了。 “小子,这个给你,别弄丢了,说不定哪天你用的着。”方竹山转了身去之前,丢给了方羽一块黑色的金属牌,沉甸甸的,似乎不是普通的金属铸成的。 “这是什么?”方羽心中极是奇怪这个老头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东西做什么。 “这是我圣教的光明掌教令。”方竹山已然走的远了,夜雨中传来他渐渐远去的声音。 方羽忽的明白这老者刚才为什么要杀掉与他一起的那些个叛军士兵了,敢情这老头身上藏着秘密,杀那些人是为了灭口哩,不过方羽又有些糊涂了,这老者既然有教主令牌在手,却为什么不去当了那个教主,反让那个叫什么燕刺龙的人在弥勒教中一手遮天。 隔着丝丝的夜雨,传来方竹山一声幽幽的叹息,似有又似无,方羽却是听了个明白,那一声的叹息中,有着许多难掩的失落与解脱,是什么让他失落,又是什么让他 方羽一时想不明白,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方羽现在那些火药。 方羽一挥手,众人闯入了仓库的大门之中。 二 :.:得太多的选择,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与官兵血战到底,一是向官兵投降,然后等着教中执法堂来清理他这个投降者,两条路都是死路一条,别人不知道执法堂的厉害,当过执法者的苌永生却是清楚的很,一旦不幸被执法堂的人抓到,那真是生死两难。 所以苌永生选择了与官兵血战到底,他心中还存了一个念想,也许凭着自己高强的武艺,可以逃得一条性命,只不过欧阳春会给了他这个逃命的机会吗。 :|.艺比他高得一些,所以欧阳春出刀的速度比他快了一点点,仿如夜里偶然闪过地一点流光。划过了永生地眼前。没有一点儿风云变色的气势,便是那丝丝的雨,依旧没有半分改变地继续向下垂落。 迅速的消失了,血在这个时候从他的咽喉处崩射了出来。 — “好快的刀。”旁边一众看着地人都忍不住的这样想到。 u|,一都接不住,地上的冷水刺激着他最后的一丝意识。苌永生在这个时候居然又想起了那个还在床上等着他的娇艳男人,在自己死后,那个娇艳的男人又会投向谁地怀抱呢。 :|.己再也不练这连别人一招都接不住的童子功了,苌永生带着这一点点遗憾死去。 那个妖艳地男人看到了苌永生的死去,却没有半点儿伤心,他跪在了地上。等着欧阳春他们对他地决定,只是欧阳春他们跟本就不会在意一个做白脸小相公的人,任他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进来一个小兵用枪把捅了他一下。道:“你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那个妖艳的男人这才离开那个地方。离开了咸阳,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三 方羽看着手上的清单,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这次总共缴获了六百斤火药,一百七十来匹战马,在那个仓库中,还堆积着大量叛军抢来的财物,方羽将一小部分财物分发给了咸阳城里的百姓,使得这些个百姓自发的帮助方羽他们在渭水上搭起了一座浮桥,以方便方羽他们的军队渡河,同时,肩挑手抗带小推车,准备着把粮食等方羽他们带不走的东西运离咸阳城,而方羽的这一善举,使得四千余的俘虏大部分愿意加入方羽的队伍中,方羽中从中挑了一小半人,将八个营扩大到了每营八百人数,只是这样一来,马匹又不够了,于是,方羽又从民间征集了一些驴子配置给杨宗保的弓箭营,使得杨宗保的手下几乎成了驴兵营,当然,方羽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要求的是尽可能的机动性。 方羽的军队只在咸阳修整了了一天一夜,便向临潼进军了,泾阳的百姓也来了,他们与咸阳的百姓汇成了一支庞大的后勤队伍,为方羽他们提供后勤支援,这倒不是什么军民的鱼水情深,实实在在是方羽分发给他们的财物让他们产生了感激之心,希望朝庭来的这位好人将军能够多打了胜仗,将那些抢掠他们的叛军消灭。 第111章 方羽手下有了六千余士兵,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经过了方羽的挑选,都是精壮之士,又在方羽的高额奖赏之下,士气倒也算可以,只要能接着打几场顺风的胜仗,方羽相信最终还是能让这些人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的。 临潼是一个小型的关口,城墙比咸阳城还要高得一些,里面的人原本几乎都是大宋的厢军以及他们的家属,如今被叛军所占,根据得到的消息,大约是七千之众,如今说来双方的兵力差不多,也都是没经训练的乌合之众,关键是自己如何才能攻破这高大的城墙,却不用损耗自己太多的士兵。 方羽这一次没有再用偷袭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一可二,却绝不可再三再四,方羽这一次打算堂堂正正的攻打临潼,方羽望子一眼前方已经不远的临潼关,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四 汴梁城内,大雨欲来风满城。 赵祯狠狠的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在了地上,大声喝道:“来人,给朕把这些东西统统的拿去烧了,朕就是不准又怎么样。” 如今的赵祯,可不是当年那个 小少年,在方羽有意识的引导下,赵祯更多的偏向于当然,赵祯也不是一个暴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怒的,这一次之所以让他这般生气,是因为李渡的一封军情奏折引起的,在李渡之前,赵祯收到的陕西军情是一次又一次的战败与求援,让赵祯的心情一直不好,而那郭槐躲在潼关,写来的折子则是他郭槐与方羽正在努力与叛军作战。郭槐与方羽失去了联系。也不知前面的情况如何,只听得逃到潼关地人不断地说叛匪势大,便也在折子上一个劲的说叛军如何的势大。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躲在潼关,只说自己与方羽在前线如何地苦战,同时请求朝庭派出援兵,以尽快平定叛匪,朝中对于郭槐的折子所说的情况,分成了两派。尽在朝堂之上扯皮,一派自是赞同派出援兵,一派却说一个小小的乱匪,哪须朝庭另外派兵的,这是郭槐与方羽无能造成的,本来朝堂上这样地扯皮,赵祯是早已习惯的,最多只是心里烦着而已。不想李渡一封折子,却把情况搅得更乱了,李渡在折子上说方羽擅夺临潼关的军权,把临潼的兵力抽调一空。致使叛军趁虚而来,他李渡无兵可守。丢失了临潼关。 这折子一来,朝堂之上一片哗然,高喊着要严惩方羽的人不少,擅夺军权是一罪,放任叛军攻取临潼是二罪,与叛军做战不力是三罪,虽然也有少数几个也说要治郭槐的罪的,但主要的矛头所向还是方羽,其中几个得了李渡贿赂地大臣更是叫得欢响,,大有不治方羽的罪的话,就要对不起天下人似的,刘太后对这事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极相信方羽地赵祯小皇帝却对此事极为恼怒,他从郭槐的折子上也看出了情况不对,当然不是赵祯怀疑郭槐说地有什么不对,而是他也很相信郭槐说的,那郭槐在折子上将叛军的兵力说成了有二十来万,赵祯心中也相信了,正因为如些,赵祯才恼怒那陕西的地方官都是废物,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叛军壮大成这样,致使方羽他们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同时,赵祯以为郭槐是与方羽在一起的,那么接管临潼关兵权的就该是郭槐而不是方羽,因为此次去陕西境,方羽的身份只是郭槐的副手而已,哪来方羽的擅夺兵权一事,分明是这李渡打了败仗,却把责任推到了方羽身上,然而更让赵祯生气的是这些朝中的大臣都是一群猪,竟然是非不辩,喊打喊杀的要治方羽的罪,还一个个自命忠臣,不听他们的话,不治方羽的罪就是对不起天下的人。 北宋不以文官的言论治其罪,使得有不少所谓的诤臣在打击别人是敢说的很,而且北宋的政治相对比较开明,使得文官士族集团的势力大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衡皇帝的权力,历史上的宋仁宗曾起用过范仲淹搞改革,就是因为文官士族集团的强大势力,使得改革半途而废,现在年轻的赵祯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能忍受的了这些人的指手画脚,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权力,那权力都在刘太后的手中,但刘太后一直都没有对李渡所奏的事情表态,这让朝堂之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多,也让赵祯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 话说小米子听到赵祯的大喊,忙上了前来,道:“皇上,您先消消火儿,不必为这事气着了身子,皇上,小米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快说,别惹朕将你打上十板子。”赵祯看到跪伏在地上的小米子,伸脚踢了他一下道。 “是,皇上,那些个大臣要说什么,你就让他们说去,这些个折子既然太后她老人家不理,皇上您也将他拖着不理就是,想信方公子那里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到时这些个折子相信也不用再批复了,以方公子的能力,定可传来捷报的。另外,小米子想,也应该派个大臣去看看这事是怎么回事再作决定也不晚啊。”小米子扬起头,佩佩而谈,让赵祯呆了一呆。 “小米子,你几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赵祯心情大好,笑着问道。 “皇上,这事,这事不是小米子想的,是晏大人对小米子说的。”小米子不好意思的道。 “嗯。”赵祯应了一声,转身踩了那些折子几脚,道:“那好,小米子,把这些东西装起来再说。” 小米子应了一声,赶紧去忙这事。 赵祯回头望着门外的天空,大哥,你现在在做什么,赵祯心里悠悠的想到。这个时候,方羽领着手下已到了临潼关下。 第一百零三章再战临潼 所谓吹面不寒杨柳风,但此时的临潼关前,吹起的风中却带着无尽的萧杀之气。 临潼关的叛军守将乃是燕刺龙派在秦中身旁的副将,此人叫许可名,也是弥勒教中的堂主,不过很年轻,还只有二十来岁,是燕刺龙众多女婿中的一个,燕刺龙运气不好,女人弄了不少,女儿也生了不少,儿子却只有一个,平日里宠爱坏了,除了玩女人象他这个老爹,并且青出于蓝之外,其它的实无一点儿用处,是以能帮的上燕刺龙忙的,只有这些个女婿了,燕刺龙他倒底有多少个女儿,燕刺龙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时候燕刺龙自己也会怀疑一下,自己所玩过的那些个女人中,会不会有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因为当年玩过了的女人中,有些生有漂亮的女儿,这些漂亮的女儿又被他燕刺龙玩过,当然,纵然是有,燕刺龙也不会觉得良心上会有什么不安的,就是这十七个在他名下了的女儿,最美的两个他也一直迟迟没有许给人家,外间有许多的传言,说他与这两个女儿有染,又有传言说他燕刺龙的那个儿子与这两个女儿有一腿,所以燕刺龙的十七个女儿虽然都已成年,燕刺龙却只有十五个女婿,这十五个女婿就成了燕刺龙的左膀右臂,而许可名是这十五个女婿里的老十二。 许可名说起来也没什么大的本事,武艺上马马虎虎,但祖上几代都是弥勒教中人,在教中算是有点儿势力。对燕刺龙来说。许可名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老实人的一个优点就是很能忍,新婚之夜时。他发现新娘已不是完璧之身,他忍了,后来他偷偷跟踪,想看看谁给了他一顶绿帽子,结果发现给他绿帽子地是当时毛都还没长齐地小舅子,他许可名又暗暗的忍了。为了在弥勒教中的权力,他许可名没有什么不可忍地,他发着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权倾弥勒教,那时自己再一脚踹了那个贱女人,把那个让他做梦都想的教中圣女温苇云娶到手,对许可名来说。温苇云才是配得上自己的女人。 虽然秦中让他许可名守临潼有点儿让他不高兴,但不管怎么样说,自己手下有了七千士兵了,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底了。对于这一点,许可名心中又是高兴的。当然,如果方羽不带兵来攻打他的话,他就更高兴了,望着下面旌旗招展却队形不整地几千大宋官兵,许可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点出击,不过想想许可名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城墙下的官兵虽是乌合之众,自己手下的七千士兵也是没经过训练的人,真打起来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就一定羸得了,自己固然比对方人多一些,但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保住自己手中的兵力再说,有没有功劳不要紧,手中没有了军队可不行,还是坚守城头来的安全。 许可名是打定了主意死守,方羽却是急着要攻下临潼,不过双方却在城墙上下两边对峙着,足有两个时辰了,方羽也没有下令攻城,这让城墙上的许可名心中觉得很是奇怪,这官兵是怎么回事,难道站在那里看着就能把这临潼地城墙看倒了不成,后面的事更让城上的叛军大感奇怪,中午时分,官兵们竟然就在战场上埋锅做起饭来了。 哼,哼,这一定是官兵的诱敌之计,想引诱我带兵出去袭击他们,当我许可名是傻子么,这点儿小伎俩会看不出来,这些个官兵一定设下了埋伏在等着我去钻地,我今日就是不与理会,他们能奈我何,许可名看着城下忙着做饭吃的官兵,心中暗暗鄙视这个带领着官兵地将领是个白痴,与朝庭中的那些白痴官老爷是一路货色。 许可名是很有忍耐功夫的,他就这么站在城头上一直看着官兵做饭吃饭,撒尿解手,硬是没有挪动一下窝儿,当官兵吃完了饭,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开始整队,先是一大群马加一大群驴子离着城墙一箭之外慢慢的跑动起来,随后是步军也慢跑起来,整个队伍散了开去,露出后面的景物,许可名一看,心中又是冷笑,原来方羽的军队后面,是一大群的百姓在向外担土,任谁一看,只要不是傻子,就该明白,官兵这是想挖地道入城了,对于这种情况,许可名是一点儿也不怕的,吩咐下去,让人埋缸于地,监听官兵所挖地道的情况,许可名相信,待官兵挖进城来,他定要在地道口好好的教训一顿官兵。 第112章 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兵跑到了方羽面前,他正是新近投奔了方羽的那个狗才,方羽见他可怜,就破例把他收在身边当了亲兵。 “报告,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完毕。”狗才挺直着自己的小胸膛,仰望着马上的方羽道。 “嗯。”方羽应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城头,双眼中寒光一闪, 手中的盘龙枪。 二 晏殊带着五千禁军上了去陕西境的路,这一个决定是朝臣们在讨论了一天后做出的决定,本来去的人选不是晏殊的,但一直在早朝上都没有发言的刘太后却拍板了晏殊做这次调查的钦差大臣,不管怎么说,刘太后派方羽的老师晏殊去调查这件事,这是明显的偏向于方羽的了,赵祯心里为此很是高兴了一下。 刘太后这些天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心思不可能象赵祯一般想的那以简单,遇到什么问题,总是要想了又想,就算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要琢磨出一个道道来,更何况,女人的心总是较敏感的,难免有些事就想过了头,不是她不相信方羽,而是看着这么多人都针对着方羽这样一个小小的武官,这种情况让人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过了头的地刘太后。总觉得大臣们这么想置方羽于死地。似乎是因为自己与方羽之间有那么点暧昧地关系造成的,刘太后也知道要维护皇家的尊严,她也尽力着不让自己对男人生出那种心思来。只不过有时候,有些事,却不是一个人地理智就能完全控制的了的,她终究是对方羽生出了那么一点暧昧的心,而道德与舆论上,又让她有一种做贼的感觉。难免就要疑神疑鬼的,有个风吹草动地,便以为别人发现了什么。 这一件事,刘太后本来打算袖手不管的,与方羽撇的干干净净的,任由群臣对方羽落井下石,可每日里翻来覆去的,总要想起初见方羽时。方羽那种淡定的神情,越让自己不要想了,却越是容易想起,所以刘太后最终还是管了这事。她其实是相信方羽的,一个在阴谋中打过十来年滚的人。绝不会太傻了,对于李渡地折子根本就不太相信,把晏殊派的去做调查,一是满足众大臣争论了这么多天后,需要一个退下来的台阶,二是派别人去,刘太后担心别人会对方羽不利,不管怎么样,刘太后还是在心里对方羽有那么一点念想的,为此,刘太后还派了五千禁军前往,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晏殊,实际上是给方羽,郭槐他们派出了一支援兵。 三 商安光着身子,伏在一个娇艳地胴体上狠命的冲刺着,只可惜他是一个文官,长年没干过体力活,年纪又略微有点儿大了,体力不怎么好,没多少下便丢了自己地精元,然后象死猪一样趴在了那香软的肉体上,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显然是瞧不起商安在床上的这种差劲的表现。 今天是那个人给商安的最后期限,是该他商安做出决定的时候,商安伸出舌头舔着那女子的身上,想着自己今后该是何去何从,目前的这种生活,他还是很满意的,可是眼前的这种让人沉迷的日子,他又还能享受多久。 商安忽的咬住那女子柔嫩的峰尖上那一点让男人沉醉的嫣红,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女子痛的尖声的喊了一声,带着娇弱与惊惶,那声音让商安又有些兴奋起来,于是咬得更加用力了,女子的声音变成了惨嘶,狠命的挣扎着,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哪里挣得脱一个肥大男人的手,除了惨嘶,除了双腿无助的朝着空中胡乱的踢蹬着之外,她还能做的了什么,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流入了商安的口中,如同兴奋剂一般让商安彻底兴奋与疯狂起来。 — 一个多时辰后,商安再一次精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喘着粗气,那个娇艳的女子,如今已被咬得不成人样儿,混身是牙咬的伤口与鲜血,还没有死,还残留着一丝气息,双眼无神的看着绣花的帐顶,等待着死神的慢慢降临。 商安缓过了一口气后,起了身,对着那将死的女子道:“谢谢你让我做出了决定,你放心吧,本官会好好安葬你的。” 那女子已无力说出话来,气息渐杳渐无,却是死不瞑目。 商安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女子,自言自语的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不瞑目么,因为你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就会死不瞑目的,本官的命运现在就操纵在别人的手,无论本官是哪一种选择,本官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商安慢慢的走出了房门,眼中是疲惫后的阴冷,仿佛是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毒蛇。 四 方羽将手中的盘龙枪高高的向天举起,大声的道:“点火。” “是。”狗才兴奋的应了一声,表情都有点儿兴奋的扭曲,转身跑开。 “大家听着,准备冲击。”方羽扬声喝道。 一阵旌旗摇动,六千官兵迅速布好了阵型,让城上的叛军看的心中一阵紧张,要开始攻城了么,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临战的这一刻,无论是官兵还是叛军, 是紧张又是兴奋,都在等着头领发出最后的作战命令 这个时候,萧远的骑兵营与杨宗保弓箭营的士兵掏出了两团很小的布团,塞在了马和驴的耳中,方羽他们这些有马地将领也都纷纷把各自马地耳朵塞上了。城上的叛军见了。心中又是一阵奇怪,闹不明白官兵这是在干啥。 轰,一声地动天摇的响声突兀地响起。一团滚滚的浓烟在临潼关的城门那儿迅速的升起,这是那六百斤火药造成的,方羽让人挖了一条地道到那城门下,将六百斤火药全堆在了那儿,六百斤分成了三十个炸药包,用架子顶在了城门下。虽离得城门还有两米远,但巨大的威力还是把那城门炸地轰然倒地,城门口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陷坑。 响声过后,萧远的骑兵营与杨宗保的弓箭营迅速的逼近城墙,向着那城头抛射利箭,掩护着徐庆,展昭他们那些人的刀盾兵营和枪兵营向那城门冲去,他每个人的身上都背了一袋土。先要把那个大坑填了。 城上的叛军被那一声巨响吓呆了,当第一轮箭雨将他们射倒一大片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嘶喊着乱成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各自回到自己地位置。给我朝下射箭,哪个不听号令,立斩不赦。”许可名见自己的手下乱成一团,心中气得要命,大声的嘶吼着,打算组织起手下进行反击。 城下的方羽早就注意到了许可名,见他此时跳出来指挥手下,便和安三,黑子他们架起了神臂弩,对着许可名便来了两弩枪,黑子操纵地那一枪射偏了点,将许可名手下的两名亲兵串杀在一起,方羽射地那一弩枪,却因为黑子的射早了点儿,给许可名提了醒,让他躲了过去,只射下了他的头盔,虽没射死他,却吓得许可名趴在城墙的垛下半天也没敢动弹,一时间忘了组织人手进行抵抗,等许可名反应过来时,徐庆他们的手下士兵已冲到了城门前,将一袋袋的土丢入那个炸出的坑中,丢完之后的士兵迅速的向两翼退开,让出地方,后面的士兵继续往坑里丢下土袋。 一群反应较快的叛军士兵跑到了城门口,想要阻止官兵的到来,但这一次的官兵中的枪兵每人都带有三杆小投标枪,一阵标枪飞来,又倒下一批叛军,城墙上,也有一些叛军士兵向着城下射箭,给方羽他们的队伍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和伤亡。城门前的大坑补迅速的填平,一众官兵欢呼一声,争先恐后的向城门内杀了过去,这一次,方羽许下了重金,杀敌一名者赏银五两,二名者十五两,三名者三十两…… 这么大的诱惑,这些个官兵早被那赏金弄红了眼睛,生怕去了晚了,就没几颗叛军的脑袋可砍了,每个都恨不得立时砍上十颗叛军的脑袋,好这一辈不用再为钱发愁了,这些人也不象以前那样高喊着投降者不杀了,开玩笑,他们投降了,自己到哪再去砍叛军的脑袋领赏了,一众官兵只高喊着杀,杀,杀的声音,倒也是气势如虹,所过之处,俱是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 许可名一见官兵入了城中,一个个杀气冲天,而自己这一边的手下,则俱是仓皇的奔逃,无论他怎么嘶喊,却没有几个会听他的停下脚步来,要知道这些个叛军士兵有很多是被强征着来的,根本就没有为弥勒教卖命的心思,而那些本身是弥勒教徒的,原先也只不过是种地的农夫,打顺风仗时,一定会很勇敢,就象现在方羽的这些个手下,只因现在占了一些上风,又因为巨额金钱的诱惑,才会一个个象狼一样凶猛。 许可名的嘶喊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还引来了卢方的注意,一直自觉没有立到什么大功的他,看到这个叛军的头脑时,心中不由得大喜,拎刀下了马,冲上了城墙,也不说话,非常阴险的一刀偷袭了过去,完全没有往日里做江湖大佬时的风度。 卢方打的算盘很响,只道自己这一刀下去,便可立个大功,不想那许可名的运气更好,这时他见自己的手下已无法收拢,各自奔逃的比兔子还快,便知道大势已去,心下里也起了逃走的心思,低下身去,想在死尸上弄点血,把自己的脸弄脏了,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注意自己了,他这样一低身,刚好躲过了卢方这一刀。 刀风从许可名的头顶划过,吓得许可名起了一身的冷汗,当下也忘记自己是会武艺的,没了命的便逃。 “别逃,乖乖的让我砍上一刀。”卢方大声的喊道,举着刀追了过去。 第113章 城墙下,点完了炸药包的狗才见城内打的热闹,也拎了把刀向城内冲来。 第一百零四章长安之乱(上) 许可名的武艺虽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卢方三下两下可以解决的,只是他此刻心慌意乱,毫无斗志,只管狠命的逃命了,这卢方也不知他是谁,只知这人是个叛军中的重要人物就是,追在许可名的后面,大呼小叫的,嚣张的很,一群随着卢方涌上城头的官兵,见卢方叫喊着,自然知道这许可名是条大鱼了,冲着那白花花晃眼的银子,也不能放了这样一条大鱼跑了,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这许可名一见官兵这架式,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大吼一声,终于想起了要拚命,只是这些官兵为了赏银,俱是红了双眼,一窝蜂的向他扑了过去,许可名一见这些红了眼的人,心中又有些害怕,这架式何止是要不放过自己,简直象要生吞活剥了自己,当下转了身又跑,只是他身后却是无路,是那高高的城墙外,许可名转身便撞在垛口上,身子差点倾出了垛口外,许可名努力的稳住了身形,正要庆幸自己没有摔下墙去,后面一个急着想抓他的官兵一下没收住脚,狠狠的撞在了许可名的身上。 啊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庆幸完的许可名被那人撞下了城墙,此时狗才正跑到了城墙下,见上面摔下一个叛军来,在地上挣扎着还没有死,想到那白花花的五两银子,想到那心中的仇恨,狗才毫不犹豫的一刀将这个掉下来的许可名的脑袋一砍了下来。 卢方一见快到手的功劳却被别人捡去了,心中是说不出的郁闷,转头望向其它地方地战斗。此时还正激烈着。只好招集了手下又跑下了城头,找其它地小功劳去。 许可名一死,叛军没有了统一指挥。各自为战之下,哪里还能是官兵的对手,有聪明之辈,立马打开了临潼另一方向的城门,向着渭南方向逃去,但萧远地骑兵营哪会让他们轻易的逃掉。便是杨宗保的弓箭营也不会放过了这个挣银子的机会,自后一路追杀了下去,直到二十余里路才收了兵回去。 这一次最大的收获便是多了三百来匹马,几乎没有俘虏,为了银子,方羽的这些个手下硬是斩下了六千来颗叛军地头胪,让方羽一方面感叹金钱的威力真大之外,一方面也为这场杀戮感到有些心痛。方羽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只是这种说起来其实都是自己人的互相残杀,让方羽感到有些心痛与悲哀罢了,说起来这些个人都是无辜。却为了少数几个人的利益而献上了自己的性命,对于这种事。方羽也是无可奈何的,历史上,这种事是不断的有地,方羽改变不了什么,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希望尽快把这场叛乱镇压下去,让大宋的百姓少死几个,也为后面将要发生的党项叛乱做点准备。 “大哥,我们打了胜仗,你却为何不高兴地?”原临潼守将李渡的府内,展昭见方羽一幅不高兴地样子,不由的问道。 “展昭兄弟,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打哪里。”正在沉思今后出兵何处的方羽见了展昭,狄青,不由的把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大哥,某觉得吧,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先把手头上的这支队伍训练一下才好。”狄青抢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按兵不动,且不说朝庭中那些人会不会指责我们,叛军也势必会坐大,到时只怕会更难收拾。”方羽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想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哪是一时三刻就能练成的。 “可是大哥,我们纵然去打渭南的南路叛军,但他们已有四万之数了,我们去了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展昭看着方羽,担心的道。 “我想,我们现在不能与南路叛军交锋,我打算带兵去一趟长安,看能不能把长安的厢兵整编过来。”方羽扫了展昭与狄青一眼,慢慢的道。 “长安?大哥,你虽为招讨使,但只怕动不了长安的厢军吧,如果强行收编,恐怕更不妥当,被那些人参上一本,可能是一个谋反的罪名了。”展昭有些犹豫的道。 “没得办法,刘太后那,我自会给一个交代,只有尽快收编了长安的厢军,我们才能真正摆脱这种无兵可用的被动。”方羽叹了一下气,说完后,心中却不自觉的浮起刘太后那动人的艳容,想到那最后在一起时,她那暧昧的眼神,仿佛是一种风情万种的勾引,让人心中飘起一种不可名状的火热。 “那好吧,大哥打算带多少兵力去长安?”展昭点了下头,问道。 “就带萧远的骑兵营,和雷惊的特战营就行了。”方羽抬起头,仰望着天上几颗淡淡的微星,在夜空下,闪着弱弱的微光。 二 长安曾经是个繁华的地方,如今却已不见了当年那种做为都城的气派,这里有很多值得文人伤怀吊古的风景,在这些残余下 筑物中,依稀还可见得它当年的繁华鼎盛,只是在繁了之后,总会留给后来吊古者一种唏嘘的感叹。 商安站在聚香楼的三楼上,眺望着长安半城的景色,心中没来由的有了一些平时没有的感叹,这种感叹带着一点点伤感,也带着一点点无奈。 “大人,时辰到了,您是否该下去了。”商安的一名手下提醒他道。 “嗯,是么,那些个人都请来了么?”商安缓缓的转过身来,问道。 “回禀大人,宁通判,高都指挥使等人都到了。”商安的另一个手下道。 — “他们的家人是否集中到了梓园庄中呢。”商安向另一个人问道。 “请大人放心,他们的家人都送到了梓园庄了。”那个被问的人躬身答道。 “那好,大家一起下去吧,成事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商安点了点头。先前眼中那一点点伤感与无奈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眼中一抹阴冷。 一行人下了楼来,在一楼地大堂中。坐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商安用特别的手段请来的,这特别地手段就是商安派了军队,把这些人强压到这聚香楼来宣布一件大事,这些个人都是陕西境的高级官员,不管平时的关系如何。他们都非得来不可,因为商安派人把这些个官员的家属都抓走了,藏在了某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不管这些人的官声如何,真正能够做到不管家人死活地绝情之辈不多,今天他们被商安强行请到了聚香楼,虽不知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对自己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光看聚香楼外的大街上那布满的士兵。大家也可以猜的出这件不好的事儿还不小了,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商安走了下来。 “诸位,今天把你们请到这儿来。是有件事儿要向大家宣布,希望大家能够配合。商某打算尽起长安之兵,讨伐无道的昏君,为天下百姓还一个朗朗乾坤。”商安的眼神如毒蛇一般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官员。 “什么,你,你竟然要谋反?”一个人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商安地脸道。 全场一片哗然,被商安的这句话吓得够呛,先前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一件抄家灭族的大事。 “放下你的手,我说过了,是讨伐不是谋反,天机已现,赵家地王朝已经过不了多久了,以后的天下,是弥勒圣主地天下,只要你们现在跟着我,必可保以后的一世荣华富贵。”商安的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的目光,盯着那个跳出来说话的人。 “商匹夫,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你要逼着大家与你一起谋反么,别妄想了,老夫与你拼了。”一个老者大声的喊道,抓起一个凳子向商安砸了过来。 “很好,宁通判,你既然想做忠烈,我就成全你。”商安躲过了那个老者宁通判砸来的凳子,抽了一把刀,狞笑着道。 商安上了前去,唰,唰,两刀,将宁通判的两只手砍下,又一脚将他踢倒,恶狠狠的道:“宁通判,我会让你看看一个想做忠烈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让你看看你的儿孙是如何成为肉泥的,让你看看你的妻女是是如何被千百个男人糟蹋死的。” “呸,商匹夫,你杀了老夫吧,老夫做了鬼也不会饶了你的。”宁通判的两只手已断,痛的几欲昏死过去,脸色惨白,挣扎着坐了起来,举着血淋淋的手臂指着商安嘶声骂道。 “哼,你做人时我都不怕,你做了鬼又岂能奈我若何。”商安冷笑了一下,转望向其他的人,道:“你们还有谁想做忠烈的,站出来,我成全他。” 这些人听着商安那阴冷的象毒蛇吐信的声音,一个个噤若寒蝉,再看看血淋淋的宁通判,有胆小的,已是浑身发抖了。 “怎么,没有了,那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高兴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诚心的追随着弥勒圣主的脚步,你们就会成为开国的功臣,有着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有着玩弄不完的娇妻美妾,更会有着位极人臣的权势。”商安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安慰了这些人一下。 众人低着头,既不敢赞成,也不敢反对,场中一时鸦雀无声,商安见了这场面,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没人说话,你们的妻儿们可等着你们做出决定呢。” 人群一阵骚动,终于有个人站了出来道:“下官愿听从商大人的号令。” “呵呵,很好,这才是好样的嘛。”商安笑着赞许了一下。 有了榜样,这些人终于一个个的都表了态,宁通判见到这场面,急怒攻心之下,晕了过去,商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让手 拖了下去,又拿出一份写好的盟誓书,让这些人一个签了自己的名字。 第114章 商安将盟誓书上的墨迹吹干,收了起来,开始对着这一班子人分派任务,待这些人领了任务出去后,商安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一个青衣人悄悄的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停了在了商安地面前,商安吃了一惊,抬起了头。看着那人道:“你过来了。” “嗯,事情办地不错,少主会记得你这份功劳的。”那青衣人面无表情的道。 门外地天空,一朵乌云忽的压过,天变的阴沉起来。 三 方羽望着长安城头的旗帜,心中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城头上不再是大宋的旗帜,而是弥勒教叛军的,不用别人说,方羽也知道自己这回麻烦了,长安地几万厢军投降了叛军,这将无疑让叛军势力大涨,也会让自己想迅速平定这次叛乱的念头变成了一个空想。 “大哥,怎么办。叛军已占领了长安,只怕我们现在的临潼也变成了一座危城了。”展昭望着城头上叛军的旗帜,心中也满是忧虑。 这一次,展昭。徐庆,白玉堂放下自己的手下士兵。硬是跟随着方羽来了,方羽也没有太阻拦他们,把守临潼的事交给了狄青主管。 “亦飞,这事看来有些不对劲,昨日的探马所报,城头所悬挂的尚还是朝庭地旗帜,这一日并无人攻城,怎的就被叛军所占据了。”欧阳春微皱了一下眉头,向方羽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般来说,欧阳春是不太说话的,只不过近来一段时间与方羽他们在一起战斗,渐渐变得与大家亲密了一点,战场之上,是最容易培养出战友之情地,血火熔炼的友情也往往最赤诚,原本地欧阳春与方羽他们在一起时,总是有一点的隔阂,直到如今,才是真正的开始溶入了方羽他们这一群人之中。 “嗯,欧阳老哥你说的对,这必是长安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用了不知什么手段把厢军弄得投了叛军,我们大宋的厢军一般是直属于一地的知州所辖,但又有通判,都指挥使等与之互相牵制,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该是这长安的知州投了叛军。”方羽想了一下,把自己所分析出来的情况向大家说了出来。 “大哥,那你说俺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冲进去杀他贼娘的一通。”徐庆憨声的道,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方羽,只望着方羽能说一句行,他便好去大开杀戒。 对于这个现在比自己还好杀的杀人狂,方羽常常会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在这方面培养的太过了,不过徐庆这直脾气,方羽还是很喜欢的。 “城是一定要进去,但是庆子,你就不能进去了,你和萧远两人领着骑兵营,在城外接应我们,特战营的,化了妆后,分散了进入城去,昭兄弟和欧阳老哥一组,我和玉堂一组,我们分头进去后,各自打探一下城中的情况,晚上亥时初在府衙门前汇合。”方羽扫了一眼众人,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大哥,俺要跟你去。”徐庆的眼神象个小孩子一般,很可怜巴巴的看着方羽。 “不行,如果我们有事,就需要你这样的猛将带兵破开长安的城防,将我们接应出去,如果只留萧远一个,我怕他到时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方羽瞪了徐庆一眼,很严肃的的道,这个时候可不是惯着这位憨兄弟的时间,得让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不轻才行。 徐庆一听这话,立马不再说什么了,他是个憨人,但他对方羽的话却是极听的,兄弟间的义气也是极看重的,他这一听关系到兄弟们的安全,自然就不再说什么了。 “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事没有?”方羽再次扫了众人一眼,询问道。 众人皆摇了摇头,方羽见了,道:“那好,大家都分头行动吧。” 大家各自给自己化了妆,,二人三人一组的各自混入了长安,这长安城中虽然戒严了,但因这长安的四周都是叛军的势力,是以并没有关上城门进入战争状态,至于说方羽这支官兵部队,商安是根本就不知道,当时那些侥幸逃脱的叛军士兵是不会跑到他这个当时还挂官府旗帜的长安来的,而官兵一方,就只有方羽还在这叛军的地盘上,方羽却是从没有给商安送过什么情报去,所以商安还以为长安的四周都是叛军,只戒严了却没有备战。 方羽与白玉堂入了城,两人在长安的街头随意的走着,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两位公子请等一下。”方羽回过身,有些讶异的看着来人。 第一百零五章长安之乱(中) 方羽很讶异的看着来人,这个人方羽并不认识,之所以让方羽讶异,是因为这个人明显是个男人,却涂脂抹粉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身女子的衣服穿在这样一个骨架宽大的男人身上,还真让方羽与白玉堂看了觉得恶心。 方羽立马明白了,自己遇上了古代传说中的人妖,方羽以前是见过某国的人妖的,不过那些个人妖长得很象女人,看上去并不让人会恶心,而眼前这个古代的人妖,这幅打扮实在让人不敢多看下去,方羽与白玉堂两人都是意志比较坚强之人,可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先前吃下的东西都吐了,方羽想不明白这人妖吃得没事叫住自己二人做什么,却不知他与白玉堂两个人一身书生的打扮,那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但女人们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便是这人妖也看得春心大动,女人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上前来搭讪的,不过人妖兄却没有这个心理障碍,当下匆匆追了上来,喊住方羽二人,想要认识一番。 方羽与白玉堂一见是不认识的人,自然不与理睬,继续往前走去,那人妖却是不肯放过他们二人,跑上前来伸手便想把他二人拉住,方羽与白玉堂当然不会让这种人的手碰上自己,几乎同时出脚把那人踢了出去,这一踢不要紧,呼啦涌出一大堆人,有穿着官差服饰的,也有穿着家丁衣服的,那些个家丁喊道:“哎呀。大少爷被人打了。别让那两个人跑了。” 那些个官差唿啦一下把方羽他二人围了起来,为首地一人喝道:“你们打了商大公子还想跑吗,乖乖地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免得动起手来,把你们这两张小白脸儿给打坏了。” 方羽心中有些奇怪,这长安城都已经挂上了叛军的旗帜了,怎么还有官差存在,方羽试探的问道:“那个商大人是不是就是商知州大人?” “正是。小子,知道害怕了吧,你们现在打伤地可是知州大人的大公子。”那官差神气的道,伸了手便来抓方羽。 方羽并没有反抗,而是继续问道:“那个,这位大人,我兄弟二人是来投靠知州大人的,我们听说知州大人已经举起了义旗。反抗腐败的朝庭,是以特来共襄义举,不知这位大人可否代为引见,它日我兄弟有成之时。自不会忘了大人的好处。” 白玉堂见方羽没有反抗,自也任那官差将他抓住。听那个抓着方羽地官差道:“算你二人识相,不过现在你二人的罪名更大了,竟然是弥勒教的反贼,哈哈,你们自投罗网,可让老子们立了一大功了,告诉你们,知州大人在那城墙上插上叛军的旗帜,是为了蒙骗叛军的,知州大人说了,这样一来,叛军就不会再来攻打长安了,只没想到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小蠢贼却因此送上门来了,哈哈,该着老子立功了。” 方羽自不相信那个知州大人说的理由,不过方羽从这话中知道了两点消息,一是带头投降叛军的是那个商知州无疑,二是这个商知州还没有完全控制死长安,所以才要编织谎言来欺骗手下的这些官差与士兵。这些个小官差其实知道地也不会有多少,方羽既然要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自然就懒得再与他们纠缠,向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骤然出手,倾刻间这些个只能欺负老百姓的家伙被二人全都打昏过去,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家丁愣在原地,二人拍拍手,扬长而去。 水雾自茶盅地水面上淡淡飘起,一个美婢跪在商安的面前,手中托着那滚热地茶盅,手掌被烫的钻心一样的痛,她却不敢动弹,更不敢将那茶水溅出半点,在她前面不久,有一个美婢就因为将茶水溅出了一点儿,被商安砍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尚还挂在门前的屋檐下,托着茶盅的美婢不想这样冤枉的死去,所以她忍受住了那手掌上钻心的痛,硬是让那装满了滚热茶水的杯子没有颤动半分。 在商府的这些婢女心中,商家的老少男人都是极变态的人,这商安老爷是个喜欢折磨女人的人,折磨的方法千奇百怪,许多让人想都想不到,被他这些个方法折磨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最近这几天,被折磨死的女人更多,不时有家丁将女人的尸体抬出去埋了,这商家有三个少爷,在众婢女的心中,这大少爷要算是最好的了,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长得俊俏的男人,每日沉迷于让那些他抢入府的男人干他,据说,凡不肯与他做那事儿的男人,就会被他慢慢的折磨死,不过还好的是,他不喜欢女人,也没有兴趣去折磨女人,商家的二少爷与他的 样,也是一个喜欢折磨女人的变态狂,他虽然没有折人,但每一个被他折磨过的女人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至于那个小三少爷,那也是一个婢女们眼中的恶魔,所幸他年纪还小,还只知道用鞭子,棍棒来抽打这些个婢女。 商安很满意的看着这个因疼痛而脸色惨白,满头是冷汗的美婢,伸手摸着她那滑嫩的脸蛋,一路慢慢向下的伸向她那小小娇柔的双峰,这美婢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茶水溅出,这是一个没让男人碰过的处子,商安更加满意的想到。 第115章 “你叫什么名字?”商安随意的问道,心中想的是等下该如何把这个美婢给糟蹋了。 “婢子叫草儿。”美婢浑身的肌肉几乎收紧了,却不敢乱动。 “很好,很好,等下到本老爷的房内来,让本老爷好好的怜惜你一番。”商安的笑容充满了阴冷,本来长得不好看的那张脸因为这个笑容而让人不寒而粟。 叫草儿地美婢听了商安这一句话,手终于忍不住抖动了一下。茶水溅了出来。看着溅在手掌上地茶水,美婢草儿的紧张的神情反而松懈了下来,商安看着那茶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却更温柔地在草儿的小小双峰上抚弄着,道:“看来,本老爷真该好好的怜惜你一番才是,象你这样的可人儿还真不多了,不弄。实在对不起老天爷啊。” 咚,咚,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商安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收回了自己的手,道:“进来。” 来地是商安的亲信手下,低头走了进来。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草儿,没有说话。 “你先退下吧。”商安被这人打搅了好事,心中虽不痛快,却没有发作。对草儿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草儿心中长舒了口气。赶紧托着茶盅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商安身子向后靠在了椅子上,看了那人一眼道。 “属下与元将军去整编军营时,遇到了一点麻烦,有几个军营的人不肯接受整编,说要先把欠了他们的军饷发了再说,元将军已派兵将几个军营的士兵包围了起来,属下来请大人定夺,该如何处置奇-書∧網,还请大人示下。”那人说道。 “废物,这点儿小事也办不好,把那带头闹事的都抓了,斩首示众。”商安狠狠的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理。”那人应了一声,便要离去。 “那些个家伙是否还老实听话?”商安问道。 “回大人地话,他们的家人都在大人的手中,这些个官员不敢不听话,各处基本上都平安无事。”那人定住了身,答道。 “嗯,你下去吧。”商安点了下头,让那人离去了。 商安用手轻敲了几下自己的眉头,微微叹息了一下,屋外,天空地乌云似乎更多了。 春天,本就是一个多雨的时节,乍寒乍暖地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定。 欧阳春与展昭都是不太说话的人,两人寻思着在这长安城中,最了解情况的应该是那个知州大人才是,二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跑到了知州府来看看,这二人俱是武艺高强之人,胆子也大,大白天的,找到了知州府后,翻墙而入,抓了个家丁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展昭一掌打晕了那人,拖到花丛中藏起。 二人寻了好一阵,一路躲开了好几伙巡逻的护卫,终于找到了商安的住处,闯进了屋里后,眼前的情景让他二人呆住了,只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丑陋男人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浑身抽搐着,显然快要活不成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进来欧阳春与展昭,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欧阳春与展昭自是不知商安的相貌,虽然怀疑地上的快死男子就是那个知州,但总要问一下,欧阳春上了前去,想问一问那个女子的口供,不想那女子掏出一把小刀,便向自己的胸口扎去,那一脸的绝决,当真是视死如归,只不过她在欧阳春这样一个高手面前自杀并不容易,欧阳春一个急步上前,轻巧的便夺下了她手中的刀,谁知那女子一头又撞向一个木柱,从没近过女色的欧阳春只好一把抱住了她,那女子拼命的挣扎,张嘴便向欧阳春的手上咬去,烈的象一只小母豹子,一心想问口供的欧阳春在不能打晕或者杀了她的情况下,只好紧紧将她搂得不能动弹,那女子使劲的挣扎着,小脸胀得通红,呼出的香气一个劲的喷到欧阳春的脸上,让不近女色的欧阳春心中也不禁一荡,香躯软玉抱满怀,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猿意马一下,这个时候 再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子的长相,也不知是这女子真看,还是欧阳春的心里作用,发觉这女子长的娇巧艳丽,还真是一个让男人容易怜惜的小美人儿,这女子动弹不得,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哭了起来。 这个女子正是商安准备糟蹋的那个婢女草儿,说来这草儿虽只有十六岁,平日里为人极有主见,性子也极烈,若是别的女子,商安要糟蹋了。顺从着就是。但草儿心中却极不愿自己这清白的身子被这样一个男人糟蹋了奇*書$网收集整理,退出那房中后,想着这回是躲不开这被糟蹋地命运了。别地女子遇到这事,这个时候,要么顺从了,要么自己就去寻死,只这草儿却寻思着死也要为自己与其他的姐妹报了仇才是,当下找到商府的一个护院。假意地对他投怀送抱,从这个会使毒的护院手中弄来了一点儿毒药,据这个护院说这叫断肠散,,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药,草儿又弄来酒与菜,将毒药混入酒中,给商安送了去。商安哪知道这样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会如此的胆大包天,对于草儿的投怀送抱也没在意有什么不对,很高兴地将那壶酒喝去了大半,那毒药果然也是极厉害的。商安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微弱的喊人声根本就传不出房去,草儿在见到他七窍流血,在地上挣扎时,才感受到害怕,缩到了墙边上惊恐的看着商安慢慢死亡。 展昭上了前,对草儿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们问一个问题就走,不会伤害你的。” 展昭看着现场这种情况,估计着这地上的男人是这个女子毒杀的,这里死不死人的,展昭才懒得管,他只想知道商安在哪里,展昭地话起了一点儿作用,草儿停止了挣扎,怯怯的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偷东西的,姑娘,请问那个商知州在什么地方。”展昭看见这种情况,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随口编了个慌言。 草儿一听来地是两个小偷,放下心来,道:“地上那个人就是知州老爷。” 欧阳春与展昭互望了一眼,心想,得,白来一趟,展昭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有风度的说了一句:“谢谢姑娘告知。” 草儿嗯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脸上不禁又红了一下,身子不自然地扭了扭,三十岁了的纯情老男人欧阳春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将她放开,正想一掌将她敲晕后走人,那草儿道:“两位大侠,可否将我一并带出去,这个知州老爷是被我毒杀的,如果我留在这,会被他们杀了的,还望两位大侠救我一命。” 欧阳春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可发带你出知州府,但到了外面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欧阳春一直是个表情很冷淡的人,这般温和的声音,展昭还是第一次听到,望了一眼秀丽的草儿,展昭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道:“欧阳大哥,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带她出去吧。” 展昭这话可是给了欧阳春一个心理上的台阶下,他知道欧阳春平日里不近女色,方羽几次要给欧阳春找个婆娘,都被欧阳春拒绝了,展昭这次见这个女人看上去还不错,自然就要推这欧阳春一把,免得方羽大哥常常对人说,真担心这欧阳春去做了和尚,而历史上原本的欧阳春确实是做了和尚。 草儿是个聪明的女子,看得出这两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心想自己杀了人,以后都得亡命天涯,若能有一个差不多的男人依靠,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当下默默的跟在欧阳春后面,打定了主意,以后就跟着这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 带了一个不会丝毫武艺的女子出来,自然难以再躲得开那些个护院,但展昭与欧阳春哪会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只展昭一人,便打得那些护院四散奔逃。 三人离去之后,护院发现商安死在房内,商府顿时大乱,有人见此情况,想及商安已死,这长安四周都是乱匪,他的三个儿子又都是废物,有什么事也拿自己没办法,自然就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乱源一起,有抢红了眼的人便动手杀起人来,刚刚跑回府的商家大少爷连同他的两个弟弟一同被杀了,有些胆特大的,抢完了钱财,又抢女人,好不热闹。 且说方羽记挂着长安城内的军队,便与白玉堂一起找那军营,想探听一下军队的情况,不想两人到时,正逢上长安军营乱起之时。一场动乱,把方羽与白玉堂莫明其妙的卷了进去。 第一百零六章长安之乱(下) 长安原本的驻防厢军只有二万人,后来叛军起事后,为防长安的陷落,又从其它地方抽调了总共两万人来加强长安的防守,驻地容不下这么多人,便征用了一大片民房驻扎军队,而这一大片民房中的老百姓则被赶到了破败的镇国寺中容身,百姓心中虽有怨言,但这个时候叛军四起,外地许多的难民也涌入了长安之中,将百姓的注意力引到了战争上来,听着那些个难民讲述的叛军是如何烧杀抢掠时,众百姓对官府的怨言也就少了,没有了家还好说,没了命什么都不用说了。 对于寻找一个这么大的军营,实是很容易的事,方羽与白玉堂也没费多大的事,便寻到这长安的军营,只是他们来的不是时候,那一带都给戒严了,方羽一打听,那些个老百姓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知道一队官兵把另一队官兵给围起来了,既然老百姓不知道,方羽只好带着白玉堂去抓个当兵的来问情况了,抓了个小兵,一问,那小兵很诚恳的告诉方羽,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头只是让他们把这里围住了,不能放人跑了就是。 第116章 方羽见小兵也不知情,便又让白玉堂去抓了一个,只不过与先前那一位一样,也是一问三不知,方羽无法,打昏了两个小兵之后,与白玉堂一起换上了那小兵的衣服,二人拎着小兵的的长枪,混入了队伍中,想抓个当官的问一下,谁知这个时候双方的局面火爆起来。也不知什么人传了个命令。顿时双方大打出手,刚开始时还是两个阵营,打着打着。双方地人混在了一起,大家地衣服都是一个样,也分不清敌我,互相之间又多不相识,整个的场面是越打越乱,只要是自己不认识的。举了兵刃便杀,方羽与白玉堂也自是不能幸免,不断地有兵刃朝两人身上招呼,二人武艺虽高,但在这几万人互相砍杀的场面里,也就似大海中的两叶小舟,被这人潮卷的身不由已。 “大哥,这样下去可不成。这些人都会死在这里的。”白玉堂架开了一个人的兵刃,有些忧心地对身旁的方羽道。 “嗯,玉堂,我们往里面冲。看能不能找到这里的将领,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羽也明白这种情况不早点制止的话。只怕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些士兵会死的不剩几个,军队中,炸营的乱战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白玉堂嗯了一声,两人并力往里杀去,只是这人员密度太大,两人想要在不杀人地情况下移动位置,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人山人海之中,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此时地方羽不得不感叹那句老话说的对,人多,力量就是大。 铛,有人接住了方羽一枪,竟没有后退一步,方羽咦了一声,看到那人也穿着小兵地衣服,心想难道还有其他高手也混在这里面搞什么事情不成,那人手使一把刀,在方羽微微诧异时,错步一刀砍了过来,方羽一抖枪花,手上又加了两成劲,将那人的刀荡开,喝道:“你是谁,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杀无名之鬼。” 方羽这般说,是想套一下这人的来路,在方羽想来,这人很可能是弥勒教混在进队伍中捣乱的人,不想那人却道:“某乃山阳守备帐下伍长楚洛,小贼,你是什么人?” 方羽一听,心中不觉有些奇怪,这人武艺不弱,怎会只是军中一个小小的伍长,可看这人说话的声音和态度,却又不象说慌,当下道:“我是商知州大人身边的护卫,来找你们这的将军有事,你们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方羽编了个慌,顺口想询问一下事情的起因,原本没指望这人能知道什么的,不想这人当时就在里面的军营中,还真知道一些事情的由来。 那自称楚洛的人见方羽一枪荡开了他的刀,却没有紧跟着下杀手,便也没有急着再往前抢攻,回答方羽道:“这里管事的在哪里某是不知道的,但先前有人吵着要上头把欠的军饷发下来,结果上头却不同意,还要把闹事的带头者正法,大家就这么打起来了,某这些山阳来的人也跟着倒了霉,糊里糊涂的与人厮杀了起来。” “现在这里管事的那个将领是谁?”方羽没再与那个楚洛交手,而是把另一个人的兵刃磕开,随口又问那楚洛一句。 “某不认识,好象是上头新派来的,姓元的什么将军。”楚洛将一人踢翻后,回答道。 新来的,方羽心中寻思着,他认定那个商安投降了弥勒教叛军,自然也就认为这个新来的是弥勒教的人,当下想到,去寻这个人只怕是让自己去自投罗网,方羽看了看战成一团的士兵们,知道要尽快想个办法来制止这场暴动才行。 “你,楚洛,玉堂,跟人来。”方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台,当下招呼了白玉堂与楚洛,三人杀开一条路,往那石台上靠近。 楚洛见识了方羽的武艺不凡 倒是很服气,方羽招呼他时,也就跟从了,虽不知方么,但想着与武艺高强的人在一起,这保命的机会自是大的多了。 “兄弟们,大家快住手,兄弟们,你们不是想要饷银吗,商知州的家中多的是,他的家中堆满了金银珠宝,兄弟们,我们到商知州家里拿去,先到的先有,晚了可就没有了。”方羽上了石台,冲着混战的人群喊道。 白玉堂与楚洛目瞪口呆的看着方羽,心想方羽的这些话,不是叫大家去抢商知州吗,白玉堂很快回过神来,他可不管方羽要做什么,当下里也跟着喊道:“兄弟们,快去商知州那里,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方羽这法子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乱成一团的。除非另有一支军队前来镇压,否则想靠个人地力量平息这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不过方羽知道。这种没受过严格军事教育的士兵,在某些方面与土匪差不多,最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地只怕就是对财物的贪婪。 方羽与白玉堂的高喊声,果然让附近一带的士兵罢了手,一齐望着石台上的方羽,有人高声问道:“喂。你说的是不是真地啊。” 这问话的人都是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对于抢劫商知州家里颇有些动心,方羽这个时候自然要引导他们停止乱斗,从这军营散了开去,当下大声吼道:“兄弟们,想要钱的,就随了我去,去晚了就别怪其他的兄弟不讲义气。不给你们留点。” “好,去,当然要去,不去就是他狗娘养的。老子都快穷死了,还怕个啥。”下面有了人应和后。顿时群情激愤起来,没有贪婪之心的人很少,如今既然有人带头,自然大多数人都会响应,高声乱喊着,使得更远一些地方上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地兵刃,毕竟大家同是大宋的厢军,互相之间又不是死仇,想罢手不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想要金银珠宝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刚才是彼此之间杀红了眼,现在转瞬之间却是想钱想红了眼。 方羽悄悄吩咐白玉堂赶紧出了城去,将萧远,徐庆他们地军队带进城来,准备着一点点的分批把这些乱兵镇压住,方羽心里明白,自己把这些人地贪婪之心勾引了出来,不让他们抢掠一番是不行的,方羽自然不是什么慈善家,在这个时候,这些乱兵将会把长安弄成什么样,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需要一支军队,需要用这支军队去制止一场更大的灾难,不想这支军队全死在这里。 乱兵在方羽的一声呼喝下,冲出了军营,奔向了大街,那个楚洛站在方羽的身旁,没有随了那些士兵出去抢掠,方羽看着汹涌而去的人流,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这种情景,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洛这时也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有问题,盯着方羽问道。 “我是大宋殿前武官修武郎方羽,奉旨前来前来平定这次的弥勒教叛乱,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方羽掏出了一块令牌给楚洛看,他对没有去抢掠的楚洛抱有好感,对楚洛道出了实情,打算把这个武艺还行的人招揽到手下。 楚洛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并不识得方羽手中的令牌是什么玩意儿,他虽没什么见识,不过还是从方羽身上看到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度,也相信了方羽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对方羽的武艺也很是佩服,当下单膝跪地道:“属下楚洛拜见大人。” “嗯,我们去见那个什么新来的元将军吧。”方羽心中寻思着那个元将军可能是弥勒教的,便想找到他,以清除隐患。 那个元将军并没有离去,若大的军营中只剩下了几十个,所以方羽很容易便找到了他,在方羽看到这个人时,这个人还骑在马上,没有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整个军营的人都跑光了,连原本已被他收编了的士兵都跟着跑了,这个时候,抬头见两个小兵向他这里走了过来,似乎来者不善,不觉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们是谁。”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元将军?”方羽没有回答,反问道。 “大胆,竟敢在将军面前如此无礼。”一人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将军,把印信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吧,否则谁知道你是不是假的啊。”方羽扫了一眼那个上前大声说话的人,没有理他,径直对那骑在马上的人道。 “你说的确实不错,某不是你们大宋的什么将军,某是镇西王的手下元崇敬,想必你们也不是什么小兵吧。”马上那自称元崇敬的人阴测测的道。 “镇西王?原来你是党项人李德明的手下,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什么小兵,我是大宋的殿前武官,看来这次我来找你是找对了,这次的事,你们党项人竟然也参与了进来。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你们党项人准备不足,被我们大宋给灭了吗。 面无表情的道,眼神扫了一眼在场地几十个人。发.貌确有一些与汉人不同。 “怕,我们当然会有些怕,不过,你认为宋国的那些人会知道吗,或者说,你认为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元崇敬冷笑了一声。看着方羽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这个,你倒是说的对,那么,你能告诉我,商知州为什么会投靠了你们。”方羽丝毫没有在意这个元崇敬地态度,问了一个想不太明白的问题。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商安是南唐李家灭国后逃脱者的后人。原名叫李商安,他母亲是我们党项人,当初隐了姓氏,入了你们宋国的官场。现在,你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好好地安心上路吧。”元崇敬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方羽抬头看了看天,很突兀的道:“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吧。” 元崇敬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阴沉沉的果然是要下雨的样子,正要下令围杀方羽与楚洛二人时,一阵寒气袭来,元崇敬知道不妙,本能的想躲了开去,然而那寒人的杀气忽至又忽收,在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元崇敬只觉得胸口一震,放眼看去,一杆长枪震碎了他地护心镜,直插在他的胸口上,其速度之诡异,其力量之霸道,都是天下罕见的,这让元崇敬猛的想起了一个人,道:“你,你是那个方羽?” 第117章 “不错,你安心地上路吧。”方羽淡然的道,抽回了那枪头也同样震碎了地长枪,那神情,仿佛他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一头猪,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滴着,全场的人被他的气势所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手的。 元崇敬不甘的从马上摔了下来,死鱼般的眼睛望着天空,真的要下雨了,元崇敬在最后的那一瞬间,有些莫明其妙的想到。 “杀!一个不留。”方羽对着楚洛低声喝道。 此时楚洛也明白了对方是党项的叛逆,自然举刀而上,他虽然比方羽差了很多,却比元崇敬带来的人厉害的多,随着方羽杀入人群,如虎入羊群一般,喀嚓,喀嚓的让他砍翻了七八个人,其余的都让方羽杀了,看着方羽如此神出鬼没的身法与枪法,楚洛心中是敬佩极了,心想不愧是朝庭派下来的,武艺就是比自己这小地方上的人厉害。 方羽看了一眼满地的死尸,将手中的的枪杆丢在了地上,道:“走吧,那些乱兵还要赶紧去收拾了才行,不能让他们闹得太大了。” 楚洛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到,真的要一雨了。 长安的四万乱兵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将长安翻了个天,将商知州府抢了个精光,原来的那些商府护卫白忙碌了一阵,刚抢到手的东西又被蜂涌而至的乱兵抢走,没抢到东西的乱兵便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有钱人家里,如同一群群的蝗虫,所过之处,那些富户无不被抢个精光,势头开始发展到向平民百姓下手了。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士兵回军营集合,一柱香不至者,杀无赦。”方羽待到萧远他们领兵来后,下令所有的士兵每十人一组,分头前往各处传令。 方羽下了这个命令后,心里也没有底,不知这些抢红了眼的士兵能有多少遵从号令的,望着奔往各处的士兵,方羽的心中叹了口气,有多少算多少吧,自己也没时间训练人马了,不听号令的士兵留着对自己也没有用。 长安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哭喊之声,乱兵之中有些失去了理智的人,不但抢掠财物,并且开始杀人,强抢女人等,方羽的派出的传令之人,将方羽的命令传达到各个大街小巷后,大部分士兵还是听从了号令,往军营赶回,毕竟他们虽是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厢军,可祖辈都是当兵的,自己是一个士兵的概念是深扎在大多数人的心中的,四万士兵倒有三万五千余人回了军营。 方羽望着已经燃尽的那一支香,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对着传令归来的八百骑兵道:“现在,我要求你们将这些不遵号令者全部斩杀,头胪给我挂在大街上让所有人看看。” 方羽冰冷的声音让众人的心均是一颤,八百骑兵齐声应诺,那徐庆咧嘴一笑,道:“大哥,俺先去了,这些个狗东西竟然不听号令,该杀。” 徐庆催马而去,八百骑兵在萧远的带下,也呼啸的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方羽望着天空,心中有些萧索,要下雨了,这雨,只怕也冲不干净今天街头上将要洒下的血吧。 不杀,将会有更多的百姓受到伤害,所以,方羽不得不杀,带领军队的人,手头上总是离不开血的,方羽无奈的想着。 第一百零七章秦中投降 长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小雨。 随着方羽的一声令下,长安动乱的当日,二千余颗人头挂在了街头,血淋淋的,随着那雨水化开,流的到处都是,整个的长安城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街头上没有人敢行走,每个人都仿佛觉得那蒙蒙的小雨中也充满着杀戮的气息,方羽这一次,不但让长安的百姓吓得够呛,也让长安城的这支军队变得老实多了,当诛杀令下达后,有一些见机得快的,狂奔回了军营,对于这些人,方羽没有再追究,方羽相信这些人以后不敢不听号令了,至于乱兵抢来的财物,方羽征收了一半,陪偿给了长安城中的百姓,而那些有钱人,方羽没有理会,毕竟这些乱兵辛苦了一次,不能不留一点给他们,免得再一次发生什么动乱。 方羽从长安的这些厢军中挑出了二万精壮带走,其余的留给了那个两手已断的通判大人,说来这通判大人还算不错,算是一个忠义之人,方羽把他从牢里放出来后,便将守卫长安的事情交给了他,自己带着两万士兵回了临潼关,一同带走的还有长安城中搜集到的一千三百匹马和四百来头驴子,方羽将骑兵营扩大到了二千人,弓箭营扩大到了三千人,其中只有一千人是有驴骑的,另外二千人则是是步行,因为多余的驴子给了后勤蒋平他们拉货车用,其他的各营扩为三千五百人,这人一多了,训练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在训练了十余日后。才稍微有了点军人的样子,这期间,在渭南地秦中是如坐针毡。进攻潼关已是不可能地事,谁也不敢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回攻临潼吧,当秦中得知临潼已有近三万兵力时,也知道这事是不可能的了。 秦中做梦也没有想到,临潼地城门竟然会被人炸开。火药已不是陌生的事物了,但这之前没有人想过这东西可以这样使用,坚固的城门在这东西面前不堪一击,更让秦中气馁的是长安的策反竟然让朝庭派来的那个招讨使给平定了,使得如今自己腹背受敌,这个时候地秦中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与圣军的北路军汇合,但秦中心中明白。以北路军统帅麻西江在圣教中的地位,自己带了这支军队过去与之汇合的话,自己的这支军队就只有被对方吞并的结局,且不说自己愿不愿的问题。这麻西江与圣教的大护法王燕刺龙是对立,如果自己带了军队去投了麻西江地话。那燕刺龙到时还不把自己扒皮抽筋了。 秦中是一个爱好权势的人,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忠不忠的,只有对自己有没有利益,对圣教他心中毫无感情可言,对那个大护法王燕刺龙,秦中心中也是毫无感激之心地,甚至,在秦中的心里面,多少还对这燕刺龙还有一些痛恨,虽然他把自己地女儿双手送给燕刺龙玩弄时,是心甘情愿的,但并不表示他秦中就不会没有一点儿为此对燕刺龙的不满,他秦中现在落到这个困境,除非他能重夺回临潼关,否则最后的结果,是在兵败后,让燕刺龙把他活剐了,每想到这,秦中头上便会涌出冷汗,燕刺龙是个什么人,秦中心里明白的很,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有时候,秦中觉得心狠手辣还不足以形容燕刺龙的狠毒。 他秦中该怎么样做,秦中的心中一直犹豫不绝。 郭槐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也不会对别人讲什么义气,但他郭槐绝对是个还算聪明的人,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没有去前线,单凭方羽是很难收拢前线的军队的,郭槐自然也不想方羽打败仗了,可没有军队怎么去打胜仗,郭槐自己又说什么也不敢到前线去涉险了,所以郭槐上了折子给刘太后她们,希望朝庭能派出一支军队来,不想朝庭的军队还没来,朝中与他交好的人给他送来了一个情报,临潼守将李渡上了一个告方羽状的折子,差点把他郭槐给牵涉了进去,这事让郭槐恼怒不已,他自然不是为方羽抱不平,而是因为这会儿他与方羽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方羽倒了霉的话,他郭槐也免不了受罚,正好因为叛军又攻占了渭南,李渡与渭南的一些官员逃进了潼关,这郭槐也不客气,命潼关的士兵将李渡抓了起来,随后又以临阵脱逃的名义将李渡给斩了,这李渡进城时,原本还打算给郭槐送份礼物的,不想却在无意中得罪了郭槐,被这时手中有着生杀大权的郭槐找了借口给斩了,以至到死,这李渡也没有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被杀的,这郭槐很爱钱,而李渡一路所带来的财物,也顺理成章的落入了他郭槐的手中,这让郭槐忽然开了眼界,发现原来抄家是一门很容易致富的道路。 话说这郭槐杀了李渡,得了不少财物后,还没能高兴多久,秦中的南路叛军便到了潼关城下,吓得郭槐差点卷了财物便 ,不想那城下叛军射入一封信来,却是一份请降书,中高兴不已,立马腰也直了,脸也红润了,深觉自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做将帅的人才,这支叛军一降,也就意味着这出来平定叛匪,他郭槐立的功劳可就大了。 那秦中来降也是无法的事,他左思右想,一时下不了决定的时候,探子将方羽的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看到方羽几次都是以少胜多,秦中心中明白,临潼关自己是无法夺下来了,在左右都是一个死的情况下,秦中一狠心,决定了投降,他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朝庭能给他一个官做,至于手下这四万人的死活,他是全然不在乎的。 对于秦中这么一个简单的一个条件,郭槐自然是同意了,立马修书一封。向刘太后报告了此事。这封折子中郭槐狠狠的为自己吹嘘了一番,把自己说地无比英明神武,这折子送出时。也正是晏殊带着五千禁军快到了潼关地时候,当晏殊听说叛军的两支主力之一竟然投降了,心中郁闷无比,心想自己这番算是白来了,只怕啥功劳也弄不到手了。 在临潼的方羽接到南路叛军投降了地消息,心中惊讶了一会儿。原本他还以为要与南路叛军大战一场的,没想到这个南路的叛军首领这么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干脆的就向郭槐举了白旗,倒是让躲在后面的郭槐捡了个便宜,这种情况下,方羽倒不再急着攻打北路的叛军,每天都是狠命地操练手下这支军队,虽不指望他们能成为训练有素的强军。 第118章 但至少也应该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才好。 雁顶峰上,烟雨茫茫。 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至少对于待在燕刺龙身边的人来说,今天的日子不好过。 “混帐。混帐,气死我也。这混帐竟敢这样做,我绝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让他受尽世间折磨,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燕刺龙收到秦中向朝庭投降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胀红的脸,表情狰狞的吓人,让身边地一干手下吓得没有一个身体不发抖的。 “说,我养了你们这班废物有什么用,哼,哼,竟敢背叛我,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现在,你们先去把那个姓秦的小贱人给我带上来,还有那姓秦地一家子全给我带到这来,那混帐既然要不管他的家人,那就让我好好地招待这些人一番。”燕刺龙恨恨的向手下命令道,眼中尽是凶狠的光芒。 一众手下应了声,逃也似的离去,不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被带了上来,那女子望着燕刺龙,眼中满是惊惧,见了燕刺龙,一下了扑到燕刺龙的脚边,磕头哭道:“老爷,老爷,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尽心侍候老爷的。” 燕刺龙一只脚踩在那女子的纤纤手指上,狞笑道:“是么,我饶了你,那以后谁饶了我啊,你那个该死的爹很有本事吗,竟敢背叛我,嗯,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该有接受惩罚的准备才是,你要怪,就怪你那个该死的爹好了,是他让你们落入这种境地的,不是我不心疼你,犯了错误的人,若不受到惩罚,以后还有谁会乖乖听话。” 那女子惨呼一声,脸色因手指上钻心的疼痛而变得惨白,嘶声道:“老爷,老爷,真的不关我的事啊,看在我侍候过您的份上饶了我吧。” 边上一众燕刺龙的手下看着那女子的惨嘶,心中俱是一阵一阵的发寒,想及弥勒教中的种种刑罚手段,无不吓得脸色都变了。 “好啊,我也想饶了你啊,你看看,我又还没把你怎么样,你就叫得这么吓人,你这样不好的,叫得这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虐待人的,犹其是你这种比花还娇的女人。”燕刺龙阴测测的笑着,声音却是非常的温柔,蹲下了身,手掌伸入了那女子胸前后衣服内,轻轻的捻动着那双峰上的一点娇嫩。 那女子见燕刺龙这样说,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正要表示感谢,那燕刺龙手指上一使劲,生生将那女子的那一点娇嫩捻碎。 女子再一次的惨嘶一声,痛的差一点儿昏了过去,燕刺龙的狞笑更甚,双手上前,咝的一声,将那女子上身的衣服撕开,露出她雪白的胴体,面对如此动人的艳色,燕刺龙的一干手下却没有人敢看上一下,一个个低着头,恐惧使得他们额头上都出了冷汗。 “哎,叫得这么大声做什么,你看看,好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不想想你那个该死的爹,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却要让你来受这个惩罚,谁叫你命不好啊,看看,多么白嫩的身子呐,我都舍不得下手,不知道把你放进那蛇鼠窝中,那些个蛇啊老鼠的会不会舍得,嗯,我看啊,这么白嫩的肉儿,味道一定很 。”燕刺龙打量着那女子的身子,眼中涌起一种残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道。 那女子已痛地说不出话来,听到燕刺龙说要把她丢进蛇鼠窝中。更是吓地浑身颤抖。脸色变得惨白,燕刺龙狞笑着撕去了那女子身上的衣物,一把抓起她。将她扔到一张方桌上,当着一众手下,便要做那事儿,那女子这时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竟是咬舌自尽了,原来这女子想到自己将被扔入那蛇鼠窝中。想到燕刺龙平日里的阴狠歹毒,心中害怕至极,自是干脆自杀了事,免得后面还要受那无穷地罪。 “混帐。”燕刺龙怒骂一声,心中的恼怒却是无处发泄,却依旧没有放过那女子的尸体,将那女子的双腿架了起,捣弄起来。 燕刺龙的手下们心惊肉跳的听着燕刺龙弄出地声音。没有人敢抬一下头看看,甚至没有人会有心思去想一下这样一个淫秽刺激的画面,他们的心中除了害怕就是恐惧,平日里燕刺龙种种的惩罚人的手段。早已在他们心中扎下了恐惧的根源。 丝雨弥漫着屋外,带着春日最后的阴冷。没有人会觉得那个女子是死的无辜地,因为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候会这样无辜的死在燕刺龙的手里,一颗晶莹的泪珠还残留在那女子地眼角上,无声的诉说着这里地罪恶。 汴梁城中,一派安详繁华的气氛,大宋国的金銮殿上,却是一股子沉闷的气息。 赵祯很无聊的看着台阶下的众大臣们,心中却微微有些高兴,今日陕西境的一份快报过来了时,赵祯的心情便一直不错,虽然那份快报中,都是郭槐自吹自擂,自表功绩,但至少说明了方羽他们并没有战败,虽然郭槐擅自杀了那临潼守将李渡,在赵祯眼里,这却是没什么的事,在大宋朝,武将不同于文官,祖宗的制度上,只说了不可擅杀文人,却没有说不可擅杀武人,当年杨七郎被潘仁美冤杀了,那还不是杀了就杀了,屁大的事也没有。 郭槐擅杀李渡的事,在赵祯看来自是没什么,不过朝中的这些个大臣可不是这么看的,虽然有几个与郭槐交好的大臣为郭槐辩驳,不过其他的一些大臣可不是这么看的,在他们看来,郭槐这是在杀人灭口,为丢失临潼而掩盖罪证,所以这些个大臣认为应该严查此地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其实说起来,一个小小的临潼守将死不死的,这些人并不再乎,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从这件事中弄得好处,爱名声的人,希望自己能从这件事中留下一个敢于不惧郭槐这种阉人权势的好名声,希望别人从此把他看做是大宋最忠直的一个大臣,爱权势的人,则希望借着这事,能够好好打击一下郭槐的那个小集团,为自己争取一点更多的权力,当然,打击郭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少,以刘太后对郭槐的宠信,这事儿就不容易,这一点,百官之首的丁渭丁大人是看的很清楚的。 垂帘后的刘太后坐在那儿,任凭殿中的大臣们争论了很久,也没有发表意见,赵祯现在手中没有什么权力,朝堂之上也没有太多让他发表言论的地方,赵祯斜着眼神看了看刘太后,希望她能早点儿宣布散了这无聊的早朝,听这些个家伙在这叽叽歪歪的,还不如自己躺到龙床上多睡一会儿,或者去听自己身边的那些个太监宫女叽叽喳喳的也比这强。 刘太后坐在那儿,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在听这些个大臣说什么,刘太后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对于郭槐所递来的折子中情况,再加上先前一些情报,已然明白这郭槐并没有与方羽在一起,难怪先前方羽他们会搅出这么的一些事来,其错还在郭槐的身上,不过刘太后并没有打算治郭槐什么罪,毕竟是跟了她十来年的人了,就算是养猫养狗,养了这么多年,也会有些感情的,何况郭槐那么乖巧的一个人儿,刘太后怎会为了这一点儿事治郭槐的罪。 不过刘太后现在想的却不是郭槐,而是方羽,这一回郭槐的折子上没说方羽的事,但刘太后就算用脚指儿也想的出,定是方羽打的那些叛军走投无路了才会投降的,否则人家吃饱没事,把造反当儿戏,说不打了就不打了,说投降了就投降?他郭槐糊弄的了别人,可糊弄不了刘太后。 暗暗想着方羽在战场上的战斗情景,刘太后的嘴边微微露出一丝微笑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想他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火儿在身体里升起,就象春日的午夜,听到夜猫子的叫春声,让寂寞的心,在寂寞中暇想。 刘太后站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该为方羽做点什么才是。 第一百零八章叛军的最后一战 大宋的文官虽然有颇多的自由,在朝堂之上敢于大放厥词的人也不少,不过,当刘太后站了起来的时候,众人还是自觉的闭上了自己正在争论不休的嘴巴。 “你们这样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平叛匪一事,无须再多说什么了,此番郭卿家在前方浴血奋战,取得了这样一个大的胜利,应该给与嘉奖,至于临潼关守将临阵脱逃,理应该斩,郭卿家既已对其行刑,此事就这么定了。”刘太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朝殿上争议的事做了最后的定论。 “好了,朕也认为,此事就此结束,以后大家不可再论。”赵祯挺了一下胸膛,附和了刘太后的意见,他实是已懒得再听这些个人叨唠个没完。 太后与皇帝都已下了结论,再要硬着头皮说这事,那就是不识趣,一个不高兴了,虽然不会杀了这种不识趣的家伙,但要将之贬到南方某个小岛上去钓鱼,那是一句话的事,为了不去某个小岛上做渔翁,众位大臣自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在一片太后圣明的应诺声中,这个早朝终于散了场,让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赵祯长出了一口气。 罢驾回了宫的刘太后,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现在的这里,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总让刘太后的心中有一点儿郁郁的寂寞感觉,刘太后坐在了菱花镜前,对着镜中的人儿痴痴的看着,伸手抚摸着那依旧艳丽地容颜。指尖感觉到脸上有一些微微地热烫。那是,这春天里的一种春潮吧,刘太后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在这个时候,也明白着脸上那微微红着地霞色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那是十六七的少女在情窦初开时常常会有的一种神情,没想到,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刘太后想到这里。 第119章 微微的笑了一下,这种想法虽然有些违背了世俗的观念,但确实让人在心里有一种愉快。 刘太后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只不过越是不应该地东西,越让人有些沉醉,越是不要自己去想,自己却越是想的更多,刘太后现在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因为这种明白,才让她在一种淡淡的愉快中又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因为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对着那菱花镜,刘太后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往前再踏出一步了。 远处有丝竹伴随的歌声传来,刘太后知道,那是福宁殿中的赵祯在那里让人唱起了方羽教地曲子,刘太后是听过这曲子的,好象叫什么《新鸳鸯蝴蝶梦》吧: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追…… 歌声飘飘渺渺,似是若有若无,刘太后却是听的痴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晏殊带了五千禁军与方羽会合了,加上秦中投降过来的人,兵力达到了七万之数,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这一次地平叛已经是胜利在望了,郭槐整个的人都来了精神,负起了他做为监军地职责,如今因为晏殊的到来,主帅的位置已轮不到郭槐的头上来了,不过这个时候郭槐也不在乎了,反正这次平叛的最大功劳已在他手中,他郭槐实在没必要再去争什么功劳了,相信到时候刘太后必不会亏待了他郭槐,现在郭槐有些遗憾的就是自己是个阉人,皇宫大总管的位置已是他最高的位置,再也没地方让他爬了。 不过遗憾归遗憾,当郭槐接到急递而来的圣旨时,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圣旨中对他郭槐好好的表扬了一番,同时加封秦中为步军都指挥使,这一个加封,秦中还是很满意的,正五品的级别,已经算上高官了。 七万人马经过整编后,还有五万五千人,方羽原先手下的那些人的军队没变,方羽自己成了五千禁军的头领,修整了几天后,以徐庆,展昭,白玉堂三人的队伍为先锋,出了临潼关,浩浩荡荡的杀奔弥勒教的北路军。 新取下韩城的麻西江,在听闻秦中投降了后,心中已知大势已去,他们自起兵以来,一路上愿意加入他们队伍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强征来的,这样的后果就是军无斗心,军纪也差劲之极,打顺风仗时,还没什么,一旦碰上一场硬仗,只怕会演变成一场大溃败,官兵只要倾力一击,他们的这支队伍就算完了,老百姓有了一口饭吃,谁还愿意去造反,大宋朝现在虽然也是贪官污吏横行,但老百姓还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这一点,麻西江早就看的很清楚,只是那个大护法王燕刺龙在党项人和辽国和支持下,铁了心的要起事,为了不让燕刺龙的势力更加一支独大,万般无奈的麻西江不得不在 个护法王的支持下,拉起了一支队伍,为了让队伍发西江又不得不强征百姓入伍。 当麻西江得到探马来报,官兵已出临潼关,望了行军图很久的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无论如何,他麻西江都得搏一把。 离韩城二百余里有一座山,当地人叫火焰山,这座火焰山可不是西游记里的那座火焰山,山上也没有火焰,只不过山石裸露,植被很少而已,当到了夏日时,阳光照射下,山石的温度很高,有如火烤的一般,只不过现在还是春季,万物开始生长的时节,没有人会感觉到那种火热,反因绵绵的春雨,让许多的人忍不住在雨中冷的打个哆嗦。 绵绵的雨让路面变得很泥泞,不只是方羽他们的军队感觉到行军的困难,麻西江他们转入这火焰山中时,也是吃尽了苦头,这使得麻西江手下的士兵在中途逃走了不少。 晏殊很想在这一次的平叛中立下一点功劳,只不过这弥勒教北路地叛军一个劲地往前逃跑,晏殊受不了这长途追击的苦。郭槐当然也受不了这个苦。于是两人带着两万士兵留在了韩城,让方羽带着三万人去追击逃个不停的叛军。 双方小规模地伏击与反伏击打了好几个回合,各有损伤。却没有伤筋动骨,方羽吃亏在扩充后的五千骑兵素质极其低下,当不了骑兵使用,而那五千禁军是大宋标准的步兵,都是不会骑马的,战斗力虽强。却也只能凭着两条腿追赶,最后的结果,方羽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希望这支叛军最终能停下来与他决战。 进入火焰山后,一路上方羽为了不被对方来个大地伏击,只得减缓了行军的速度,双方在山中周旋了几日,都是筋疲力尽。双方的补给也都所剩无几,一场决战在这种都陷入了困境的时候终于来临了。 站在方羽身旁的狄青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看着远处蒙蒙雨雾中的山峰,道:“大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大家都累成这个样。可没了多少战斗力了。” “唉,当初要是骑兵营能用就好了,大不了双方狠拼一场,也不至于在这山里乱转悠的,现在远低着头道,脸上尽是惭愧之色。 “这支骑兵还是要组建地,现在虽然不行,以后却是一定用的着的,大家别忘了,那党项人很不安份,随时都有可能叛乱的,那时,除了以骑兵对骑兵之外,别无其它地好办法平定他们,至于这一次的弥勒教反叛,倒不是什么大事,这一股叛军最终是无路可逃地,当初他们如是往西而去,最终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如今跑到这里来,虽然我们一路上很艰难,但我相信他们也不好过,我们的补给快没了,他们的补给也同样没有了,先让大家再减缓一点行军的速度吧,我估计这两天里面,对方会与我们决一死战的。”方羽看着疲惫的行军队伍,安慰着众人道。 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象方羽这般的自我安慰了,这时一骑探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正是新近跟随了方羽的楚洛,到了方羽面前,跳下马来,楚洛行了个礼,道:“报告大人,前方的叛军停了下来,似乎要与我军开战。” “嗯,走,我们到前面看看去。”方羽点了下头,对身边的狄青等人道。 一众儿人跑到了前面一看,果见叛军盘踞了道路两旁的两座小山,想来是要据山而守,扼制住这唯一的一条路,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想要强行进攻,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不攻,可能又会让大部分的叛军从容而走,方羽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就地驻扎。” 众人将就地驻扎的军令传了下去,各营按照训练时的方法,布好了九个首尾相连的营盘,外围挖了些陷坑,装上了报警的陶瓷炸弹,布置了明哨与暗哨,以防敌人的偷袭。 方羽之所以没有选择进攻,却选择了扎下了营盘,倒不是说方羽有多爱惜手下和士兵,而是觉得这麻西江既然没有往党项人多的地方上跑,却往这山里面来,显然是想与自己决一死战,既然如此,方羽自然要让士兵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与之决战也不迟。 夜悄悄的来了,雨仍在下着,天黑的看不见自己伸出的五指,麻西江看着眼前蒙瞳瞳的不是很清楚的官兵营帐,心中心潮起伏,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吧,或者说,这也是弥勒圣教的最后机会了,如果这一仗不能胜,那么覆灭的不只是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弥勒圣教也将会遭到官府随后而来的报复,这 麻西江心中是很清楚的,官府是不会放过反叛的弥勒代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弥勒圣教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而这一切,很可能在今夜之后,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麻西江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对于这一个教派,有着深深的感情,可惜现在的弥勒圣教在燕刺龙掌了大权后,一切的一切,都渐渐的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为了穷苦百姓谋生存的圣教了,而是一个为了谋取个人私利的教派,为了他燕刺龙一个人地利益。他燕刺龙不惜与党项人。辽国人相勾结,挑起了这场本来不应该地战争。 麻西江虽在弥勒教中长大,教中有来自各族的人。彼此这间没有太多的种族观念,不过麻西江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汉人,始终不赞同燕刺龙那种勾结党项人与辽国人来杀戮自己汉人地行为,可惜他麻西江在弥勒教中没有太大的权力,很多的事都是他无力去阻止的,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为弥勒圣教的生存争取多一点地可能。 轰的一声,方羽他们设置的炸弹终于被一个叛军士兵引发了,听到这一声巨响,麻西江的心中一沉,今天的偷袭计划失败了,这一声巨响在夜里传的很远,远处的山谷都似有回响,官兵的营中立时人喊马嘶起来。麻西江看着这种情况,咬牙大吼一声道:“给我冲,兄弟们,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地了,杀啊。杀了这些官兵,我们就可以活下去,我们以后就会有自己的良田,想要娶多少个婆娘都成。” “杀,杀啊。”黑夜的雨中,无数的声音在嘶吼着,远远近近,铺天盖地一般。 呼,黑夜地雨中,忽的亮起了几十只火把,油脂沾着了丝雨,发出滋滋地声音,所有的官兵在火把亮了时,都停止了嘈杂的声音,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放箭。”一人大声的吼道,随既密集的咻咻声布满了天空,在叛军的头顶上,伴随着雨丝而来的是死亡的箭雨。 “给我冲,兄弟们,冲过去他们就无法放箭了,是生是死,就看这一下的了。”麻西江大声的吼道,只不过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他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很远去,这黑夜之中也无法打出旗语,好在他身旁的亲兵们随后都跟着大喊,才将他的命令传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叛军中那些忠实的弥勒教徒在麻西江吼过之后,一个个嘶喊着,向前发起了猛冲,带动着其他的一些人也冲了上去。 第120章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每一场大战都是用无数的生命堆成的,战场上紧张的气氛让许多太过紧张的人变得疯狂起来,当叛军在付出了许多条人命后,终于冲进了官兵的营盘,双方短兵相接,眼看着就要近身厮杀了起来。 呼,呼,一排盾牌竖了起来,挡住了叛军的去路,盾牌后是无数的长枪刺了出来,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无数的叛军士兵死在了这突如其来的长枪下,稍后一点叛军士兵想要往后退,然而更后面的人却不断的往前涌,这些叛军士兵躲无可躲,,又让更多的人死在了长枪下,黑夜之中,后面的人根本就不知前面的情况,仍旧一个劲的往前冲,使得前面的叛军士兵在身不由已的情况下,仿佛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悍不畏死的战士,终于在庞大的人群压力下,冲垮了官兵的这一道防线,双方变成了最惨烈的肉搏。 雨,带着血腥的味道,弥漫着森冷的杀戮,无情的混合着人血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溪。 麻西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杀戮,心中忽的变得无悲也无喜,生命是脆弱的,在战场上,脆弱的生命更是卑贱的如同野草,自己呢,在战场上发号着施令的自己,生命又是否会高贵一点,麻西江心中有点儿胡乱的想到。 嗒,嗒,马蹄声传入麻西江的耳中,抬眼望去,一名官兵的将领自黑暗中闯了出来,手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将挡在路前的麻西江手下一个个都挑杀了。 麻西江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看着冲向他的那人,一身黄金战甲,在这暗淡无光的雨夜中,也有些让人醒目。 “是你。”麻西江静静的说道,声音中有着一些难以掩饰的唏嘘和感叹。 “是我。”那人的枪尖向下垂着,血自枪尖不断的往下滴落。 “我们还是免不了要一战么。”麻西江仰头的看着夜空,似是在问苍天。 夜空中除黑暗中飘下的雨,什么也没有。苍天是不会回答他的,只有那丝雨扑在他的脸上。 第一百零九章偷袭雁顶峰(上) 冷雨扑在麻西江的脸上,流进了他的嘴中,他不禁舔了一下,忽然觉得那雨是咸的,带着重重的腥味,更带着那黑暗中无数生命消逝的苦涩。 “可以不战的,战与不战,都在你的一句话。”那人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二十步之内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声音中带着一点冷漠。 “是么,方羽方大人,你认为我可以不战么。”麻西江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无奈与讥讽。 “死的人够多的了,你不觉得吗。”那个身穿黄金甲的人正是方羽,他一路杀来正是要找到麻西江,希望能将他劝降。 “人哪里不是死,也许,很快我也会与他们为伴。”麻西江说的很淡然,语气中也充满了一个失败者的萧索。 “让他们投降吧,只要你一句话,可以让很多的人活下来。”方羽让马慢慢的靠近了过去,两旁的叛军士兵因他的气势所压,不自觉的让开了道路。 “投降,哈,哈……”麻西江大笑道:“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好笑么,为什么你不向我投降,要知道,现在可是我的四万大军将你的三万人给包围了,该投降的是你啊,只要你降了,不同样可以少死很多人吗。” “因为,今夜的这场战斗,你是不可能羸的,看在我们曾经认识的份上,我才要劝你一句,降了吧,再打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了,只是徒自多死一些人罢了。”方羽平静的看着麻西江,等待着他地决定。 麻西江微微地叹息了下。道:“晚了。从我圣教起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是势不两立的,天下。只有站着死地麻西江,没有跪着生的麻西江。” “你太固执了。”方羽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惋惜。 “就算是吧,我一直想与你在武艺上的较量一次,今夜,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大宋的武状元是不是名副其实。”麻西江说完,从手下一名亲兵中接过了一杆长枪。催马冲向方羽,长枪一抖,枪尖森森颤动,带着低沉的嗡嗡声,扎向了方羽。 “我不知道该不该成全你地这份固执,可惜了。”方羽淡淡的叹息了一下,一横手中的盘龙枪,架开了麻西江扎来的一枪。随后枪身一抖,如同一条灵蛇般缠了上去。 雨丝被枪尖激起的罡风荡成雾水,挡着枪尖,在黑夜中。仿佛是那枪尖消失了,若非那低鸣的响声。麻西江都要误以为方羽并没有出枪,既然看不见,麻西江只好使出暴雨梨花枪中暴雨倾天,枪尖急速颤动,迅速在自己面前布下一片枪网,叮,脆脆的一声,方羽的枪尖正扎在麻西江地枪身上,枪尖传来的力量让麻西江的手臂微微一热,巨大的力量让麻西江地座骑斜退了一步,喷了一个响鼻。 “再接我一招。”方羽轻叱一声,手中的盘龙枪如迅如闪电一般刺了出去。 这一枪快得几乎让麻西江看不到方羽是如何出招地,不过麻西江并不在意是否能看得清方羽的这一招,因为几乎在同时,麻西江便刺出了要与方羽同归于尽的一枪,只不过方羽的枪实在太快了,枪尖点在了麻西江的手腕上,麻西江只觉得手腕上一痛,随既手中的枪被方羽搅飞,高高的抛起,跌落在厮杀的人群中,麻西江看着顶在胸前的枪尖,心中一片惨然,他没有想到,方羽竟是这样厉害,仅仅两个回合,自己便败了。 “你输了,请让他们都降了吧。”方羽再一次劝道。 麻西江黯然的摇了摇头,道:“我生是圣教的人,死是圣教的鬼,我不会降了你的。” 麻西江说完,身体往前用力一顶,锋厉的枪尖透胸而过,方羽在他说那句话时,便已知无法再将他劝降,所以麻西江要自杀时,方羽并没将枪收回,有一些人,是一条道路走到黑的,特别是这种被宗教洗了脑的人,他们的心中往往没有了多少是非之分,也往往把死亡当成是一种幸福的开始,这种人是不可理喻的,所以,方羽只能任他走向死亡。 “既然你这样不在意生命的死亡,那我只能成全你。”方羽不想再与这种多做纠缠,将盘龙枪抽了回来,冷淡的说了一句。 随着枪尖的抽出,血自那伤口上涌了出来,麻西江捂着伤口的血,嘶哑的道:“雁顶峰上,去把苇云救出来吧……” 麻西江一头栽到了马下,双眼无神的看着夜空,那丝丝的雨,淋淋落在他的脸上,冰凉的,仿如那越来越暗,越来越冷的世界,他的那匹马没有跑开,围着他打着转儿,发出低低的哀鸣,生离死别,痛的,不一定单单是人类。 方羽转过了身去,这里是战场,这里,容不得一个人在此多愁善感抒发感叹与同情…… 结束了,大多数的叛军士兵选择了投降,他们只是一参加战斗的农夫,当麻西江死后,很多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叛军士兵竟在心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纷纷举手投降了,真正死战的,只是一些弥勒教的死硬分子。 雨收了,渐渐亮起的天空出现一丝旭日的霞光,方羽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雁顶峰在哪里,弥勒教的副堂主原定千不是很明白,他只知道在秦岭的大山之中,但秦中却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对于秦岭,方羽也是比较熟悉的,当年他曾在秦岭中追捕过犯人,当时研究过秦岭的沙盘,方羽现在还大致记得清楚,当方羽将秦岭的沙盘制作出来,经过秦中的辩认,才知道所谓的雁顶峰很可能就是后世的太白山。 晏殊与郭槐见叛乱平定了,自然急急的赶回汴梁去了,这个比较贫穷地地方。两个人实在是不愿多待。再说了,平定叛匪地功劳已到手了,哪能不早点回去领功的。方羽却是回不去的,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刘太后给他下了个旨意,要他把弥勒教地首脑抓获,押入京城问斩,其实没有刘太后的这个懿旨。方羽也是要去雁顶峰的,倒不是说他喜欢上了温苇云,非要救她不可,而是自己平了弥勒教的叛乱,这弥勒教非把自己当成了死敌不可,为了消除以后的隐患,方羽就必须得把弥勒教斩草除根才行。 方羽从近八万的青壮士兵中挑出了五百体质好地士兵,对他们进行特战的训练。分成了二十五组,那些个受过了训练的开封府捕快们便成了组长,当然,方羽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对他们进行系统的训练。只是教了一些摸暗哨与杀人的技巧,然后便急匆匆的向雁顶峰行军。方羽之所以这么快就把这些没有训练好的人投入使用,是因为方羽并没有打算要这些人担任太大地任务,这些人主要就是清理弥勒教总坛的外围人员,说来这些弥勒教的外围人员只是些普通的山民,这些个人对付一些个普通人应该是毫无问题地。 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身在山中,一般地人很容易失去方向,不过秦中是知道怎么走的,方羽也大致明白,人员以每组为单位,化了妆,变成各色的行商与山民,彼此间拉开了一点距离,向雁顶峰靠近,在进了雁顶峰弥勒教的势力范围后,方羽下了一个很残忍的命令,把这一路上的村民全部屠杀掉,随后在这些村落里安排人员驻守。 方羽之所以下这种命令,是因为这些个村民已成为了弥勒教最坚固的防护线,如果方羽他们来进攻雁顶峰的消息被这些人传了出去,不只是弥勒教的总坛会做好防卫的,就是这些山民的搔扰与暗箭,就足以让方羽他们在这个地方寸步难行,一个人的仁慈要看在什么时候,如果方羽这个时候来个妇人之仁,那他仁掉的就是自己手下兄弟们的性命,不管怎么说,方羽还不会傻到用自己人的性命去换那可以说已成为敌人的山民的性命。 第121章 “大哥,还有多远啊。”徐庆望着眼前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有些晕头转向的问方羽,在这山里转了几天,每天他都分不清方向,转的头都晕了。 “嗯,应该是快了吧。”方羽也不敢太肯定自己这些人所处的方位,毕竟现在的路径与环境都与一千年后不同了,若没有熟悉路途的秦中带路,方羽想要到达目的地,只怕要多费不少的功夫。 “方大人,前面那座山峰便是雁顶峰了。”秦中很恭敬的对方羽说道,他虽然官职远比方羽的高的多,但他终是降将,又见郭槐与晏殊对方羽也是很客气,以秦中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不过对人低声下气一点而已,以前他秦中可是天天这样做的。 “那还要走多久啊。”徐庆看着那似乎不是很远的山峰,随口问道。 “徐兄弟,别急,还有一天就可到达了。”秦中陪着笑脸,很亲热的道。 徐庆当然不会愿与这种人称兄道弟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秦中的亲热,只能是视而不见,抬眼望着那山峰道:“怎的看起来不远,却需走这么久的时间。” 望山跑死马,这个道理是很多人都听过的,只不过当自身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一种很让人泄气的感觉,众人见到徐庆那孩子气的模样,都不禁笑了起来,徐庆见众人笑他,嘴里嘀咕了两句,搭拉着头往前赶路。 雁顶峰傲立在群山之中,峰上几盏***摇弋着,明灭不定的在风中挣扎,远处的群峰在月光下中只是黑蒙蒙的一片,燕刺龙每一次站在这平台之上,傲视着那远处的群山时,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豪气,只 天,燕刺龙站在这平台之上时,心中再也没有了那种的豪情,其实就绝大多数的人来说,在失败了后,都很难让自己的心中保持着那份豪情壮志,更何况燕刺龙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再也没有时间让自己重新来过,这几天。燕刺龙的心情极其恶劣。每天因为他这种情绪恶劣地原因而送了性命地人不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时日已无多了一般,燕刺龙对手下的严厉变得更加苛刻。一下不慎,便会被燕刺龙处以极刑,这个极刑,往往不是把脑袋一刀砍下了就了事地,有时候,那些犯了错的人。情愿被一刀砍了脑袋,至少这样死的更快,死的更仁慈更痛快一些。 淫威可以压得了一时,却是压不了一世的,燕刺龙的手下对燕刺龙地怨言越来越多,对燕刺龙离心离德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这一些,燕刺龙却是不在乎的。他心里其实也知道一些,自己这样做,会让一些手下在暗地里背叛自己,但那又怎么样。弥勒教的起兵造反被朝庭给镇压了,自己的一腔梦想也破灭了。自己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还能做什么,自己既然再也当不上皇帝,再也没有什么机会成为弥勒教主,无法把若大的一个产业留给自己的那个儿子,那自己又何必再管他弥勒教会变成一个什么样,会不会灭亡,自己现在最要紧地还是趁着自己还有精力,还有权力,要多玩一玩,多享受一下才是。 “来人啊,给我把温苇云押到这里来。”燕刺龙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对女人的兴趣却没有减去多少,温苇云是他看着长大,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儿,当教中立她为圣女的时候,燕刺龙是很赞成地,那时,燕刺龙以为自己可以当上弥勒教主,可以把这个小美人儿收到自己的床上,可惜另外几个弥勒教护法王阻碍了他地道路,也阻碍了他把这个小美人儿名正言顺的弄上自己的床去,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燕刺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的这个大护法王也不知还能当上几天,燕刺龙心里明白,官府是一定会对弥勒教进行报复的,将弥勒教烟消瓦解也许不可能,但要让弥勒教元气大伤却是不成问题的。 燕刺龙的几名手下将温苇云带了上来,灯光下,雪肤花貌的容颜显得有一点儿憔悴,原本如火一样艳丽的衣裳也有点儿凌乱,这些,却是无损于她的美艳,反增添了一些让人男人怜惜的柔美,燕刺龙看到她,心中便觉得有一团火在慢慢燃烧起来,燕刺龙很喜欢这种火一样的感觉,这一切,都说明着自己还没有老,还可以在女人的身上取得快乐的源泉。 燕刺龙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每一次,他看到让他动心的女人时,都会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熟悉他的从都知道,每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了时,不是有人要被他用各种刑罚弄的生不如死,就是有女人要被他糟蹋。 “呵,呵,没想到你是越长越美了,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啊。”燕刺龙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淫淫的笑道。 “燕刺龙,你不用妄想了,你若是动了我,圣教上下是不会放过你的。”温苇云看了燕刺龙一眼,有些大义凛然的神态警告道。 “呵,呵,说的好,我就喜欢看你这样一副凛然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这样让我下起手来,更有成就感,我今天也不妨告诉你,什么狗屁的圣教,我已不稀罕了,用不了多久,你心中这个神圣的地方就要被官府踏为平地了,与其到时候你被官府的抓了去,让无数个男人把你骑死,还不如先让我来尝个新鲜。”燕刺龙阴阴的淫笑了一声,慢慢的向温苇云靠近。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温苇云呸了燕刺龙一声,愤怒让她那温玉般的脸上更添了几艳色。 “死,呵,呵,没关系的,你死好了,这一点儿也不会影响我从你那娇嫩的身子上获得快乐,嗯,对了,你不是喜欢那个姓方的小武官吗,等我享受够了,我会派人把你这具娇嫩嫩的尸体送给那个姓方的小武官做礼物的。”燕刺龙伸手托起了温苇云的下颌,眼中闪烁着灼热的淫光。 “姓燕的,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听到燕刺龙说的话,温苇云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眼中满是痛恨的神色,厉声喝道。 “那好,我想你死了也是一个艳鬼,来找我最好,我也正想尝一尝女艳鬼的滋味哩。”燕刺龙很无耻的说道。 烛火晃了一下,照着燕刺龙的脸上阴森森的,他狞笑着,双手抓紧了温苇云胸前的衣襟,就要用力撕开。 第一百一十章偷袭雁顶峰(中) 当一个人在发现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时,往往会抛弃自己平日里虚伪的一面,把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欲望强烈的释放出来,这个时候的燕刺龙,已经没有太多的顾忌让他继续保持以前那种淳淳长者的形象了,他需要有一种刺激让自己惶恐不安的心灵得到舒缓,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美艳而带着一缕圣洁的女子,就是一个能让他得到刺激,欢乐与享受的事物,燕刺龙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他身体内的那团火热告诉他,他需要狠狠的把这个娇嫩的女子蹂躏,需要让那团火热在这个美艳的女子的身体内得到尽情的释放,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伸出了他的手。 一滴晶莹的泪水在温苇云的眼角沁了出来,她知道,眼前这个狰狞的老头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自己,终究是等不到那个男人的到来了,也许,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吧,温苇云悲伤的想到。 烛火再一次的飘动了一下,好象有一股山风吹了过来,燕刺龙猛的打了个寒颤,停住了自己为欲望伸出的双手,燕刺龙是一个高手,是那种顶尖之中的顶尖高手,就在那微起的夜风中,燕刺龙感觉到了有一种不详的杀气向自己这一边逼近了过来,他从那微带寒意的夜风中,感觉到了有几个高手来了这雁顶峰,是几个陌生的高手。 这么快就来了么,没想到一贯行动缓慢的朝庭,这一次的行动却是这么快速。自己在这之前竟没有收到他们要来地信息。燕刺龙心中微微地叹息了一下,慢慢的缩回了自己的双手,仰望着天空淡淡地几颗疏星。今夜的夜色很美呵,燕刺龙发觉原来这里的夜色竟也可以是让人感觉到美的,他有些多愁善感的想到,人到了将要失去时,才会发现这世上原来有很多的东西是自己没有珍惜到地,可等到发现它的好时。已经是晚了。 二 萧远对自己近来又有所提高的箭术感到很满意,刚才的十一箭,射杀了十一个人,个个都是一箭穿喉,让这雁顶峰上的弥勒教守卫死的很不瞑目,糊里糊涂。 方羽他们三十来人是从一处峭壁上攀爬过来的,所以躲开了很多弥勒教总坛的守卫,直接进入了弥勒教总坛地中心。这里,虽然还布有守卫,却因为这里长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所以这些个守卫很松懈。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会杀到他们这个地方上来。 当萧远射杀了第十二个人的时候,看了一眼方羽。方羽这时也杀了十二个人,用的同样是弓箭,方羽见萧远望向自己,伸出大拇指向萧远晃了一下,一挥手,大家迅速的通过这岗楼所控制地开阔地带,在秦中的带领下,向弥勒教总坛大护法王燕刺龙地居处摸去。 弥勒教总坛的房屋多是木质结构,一般建造的比较简单,。相对来说,燕刺龙的居处是比较豪华点的,而且占地面积比较大,这固然是因为燕刺龙在弥勒教中拥有很大的权势的原故,但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燕刺龙家里的人太多了点,他与他的儿子两个人不断的从外面弄些个美女回来,时间一长,这人自然就多了,莺莺燕燕的,可算是雁顶峰上最热闹也最让人向往的香艳之地。 秦中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曾经画了一张这里的结构图给大家看,所以上山之前,每个人都已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一接近燕刺龙的居住地,众人便散了开去,控制住各个大门与路口,务必要先抓住或者击杀这个弥勒教最大的头目。 第122章 这个时候,时间并不是很晚,大多数人都没有睡觉,燕刺龙与他儿子弄来的那些个女人也基本上没有睡,孤枕难眠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多的女人总要为自己寻点事做,以打发这寂寞空虚的时间,只不过这几天这些个女人可什么事都不敢做了,这几天,她们的老爷燕刺龙的脾气可不好,已经有好几个女人因为一不小心犯了点很微小的错误,便被燕刺龙折磨死了,所以天一黑了,这几天的院子中便会变得没有什么声音,如果不是燕刺龙的儿子每夜在女人的身上很辛苦也很兴奋的发出靡靡消魂声的话,这个地方到了晚上就要静的可怕了,当然,就因为这独有的一种声音,卢方,韩彰,蒋平三个很容易便寻到了这个正快乐着的光屁股男人,将他绑了起来,顺便,卢方三个人也好好的欣赏了一下一群艳女的无遮大会,让三人狂吞了一阵口水后,恶狠狠的各自踩了这光屁股男几脚。 当第一声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燕刺龙与温苇云的心情是很不相同的,温苇云原本已绝望的心,猛的似乎活转了过来,随后不断的惨叫声明白无误的告诉温苇云, 的总坛遭到别人的偷袭了,原本,温苇云应该痛恨这教总坛的人的,可这个时候,温苇云不但不痛恨,心中竟有一种狂喜,她有一些一厢情愿的认为是方羽来救她来了。 方羽很快出现在了她眼前,却没有望向她,而是从出现起,自始自终都是看着燕刺龙,这样的一个老头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但这样的一个顶尖之中的顶尖高手却值得方羽看着,这样的一个高手,没有人敢不重视,便是方羽,从一出现,便与他的气机锁定了在一起。 “你终于来了。”燕刺龙轻轻的叹息了一下,恢复了一个淳淳老者的从容。 “是的,你弄出了这么多的事,如果我还不来的话,岂非要让你笑话。”方羽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点点的冷淡与讽刺。 “我想,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新科武状元吧。”燕刺龙负手打量着方羽。心中想起了那一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方羽收回了自己地目光,看了温苇云一眼,道:“我是谁。你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才是,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我们双方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地,可你们太让人失望,以为一个弥勒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个世上,有许多的事是不得不去做的。如果你不姓方,也许我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地,可惜,你偏偏姓了方,偏偏武艺据说是很高强,就算你不是弥勒教中那个方老鬼的后代,这弥勒教中却有很多人想把你捧上这教主之位,而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弥勒教,奉献了我将近六十年的时光,为了这个教主之位。我为这个弥勒教做出多少的贡献,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与你和平共处。”燕刺龙的眼中泛起炽热的神色,声音微微有一点儿激昂。 “你喜欢弥勒教这个教主之位,那是你地事,你以为别人也会喜欢吗,事情既已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让我们的手底下见个真章吧。”方羽不想再说什么废话,一步步向燕刺龙逼近,有些事情不是靠嘴皮子的,还要看自己的拳头硬不硬。 随着方羽每一步的跨近,两人互相之间都感到了对方不断攀升的杀气与战意,夜风似也随着这杀意渐渐大了起来,有一些儿冷。 “听说,这个女人与你的关系不浅,难道你希望看到她在你面前香消玉殒?”燕刺龙很突兀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神色,高手之间的战斗,不一定就是两个人动手相搏,打击对方的心灵间隙才是上策。 “她是我买来地一个婢女,你觉得用一个婢女就可以威胁到她的主人吗,还是说你地心中已经怯战害怕,想抓紧这一根救命的稻草,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快点投降吧,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安渡晚年。”方羽的声音很平静,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着燕刺龙走去,给燕刺龙的压力,也随着两人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而增强。 “噢,那真是可惜,这样的美人儿你既然不在乎,那不如赏给我的那几名手下去玩弄吧,他们应该是很喜欢的,保证会给这个女人一个难忘的经历。”燕刺龙说的很随和,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不是在说一件很无耻的事情,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样,怎样的,那种道貌岸然的神态,哪里还看得出一点点儿淫荡的模样。 “是么,这么美的女人,你让你的手下去享受,是不是因为你太老了,你那可怜的玩意儿萎缩了,再也不能用了,没想到你这么可怜,做那事儿也需要手下去代劳,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些个妻妾是不是也一个个都是你的手下在享受着,你的帽子应该很久没洗了吧,我看都已经是绿油油的,也不知你这位绿帽子老人家生的那些个儿女还是不是你的,我劝你最好去查一下,千万别戴了绿帽子,还要给人家养儿女呐。”方羽讥讽的说了一大通,说的非常的恶毒,想要先气一气燕刺龙,好寻找到他的破绽,同时,也是破解燕刺龙以温苇云为人质的这一招,只要是个男人,被人在这方面说的如此不堪,再好的涵养也要在心里爆出怒火。 燕刺龙早年是个很能忍的人,那时的他一直扮演着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就因为这份隐忍的原故,在他的心里落下了变态的心理病,所以,在后来掌握了弥勒教的大权后,开始行事变的无所顾忌,发明了许多的变态刑罚用以处罚那些犯错误的弥勒教徒,更在女色上变的贪婪无厌,美女弄了一个又一个,近年来年纪大了些,那方面的功能有所减退,只不过他却不愿面对自己年岁已大的事实,始终认为自己在女人身上纵横驰骋一如当年的,这时候听到方羽的挖苦讽刺,心中的那点儿小小 被挑了起来,当下里微微怒道:“堂堂大宋的武状元一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人吧。” “好说歹说,有些事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我只是为你讲了一点儿事实,怎能算是口舌之利呢,你的妻妾偷了人。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提醒一下你而已,看你长得这个样,尖嘴猴腮的。就知道你地妻妾这空房守地多么难过。”方羽见燕刺龙心中动怒,自然要顺风点火,最好逼得他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燕刺龙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失去理智的,他心中也明白这是方羽想要激怒他,他能忍,只不过方羽这话实在太伤一个男人地自尊心。让燕刺龙的心里忍不住的想要生气,燕刺龙看到已离他只有八步之遥的方羽,阴测测的笑道:“好一个朝庭命官的方大人,这张嘴与朝中地那些个昏官还真是有得一拼,可惜你的嘴再厉害,又怎伤的了我半根毫毛,你既然不在意这个小贱人,那我就让人扒了她的衣服。让大家看看她那娇嫩的身子是不是很美如何。” 温苇云听到燕刺龙的话,心中是又怒又羞,紧张的望向方羽,希望他能制止这件事情。不过她却失望了,因为她听到方羽道:“好啊。” 方羽的脸上露出一丝很淡很诡异地笑容。燕刺龙听到他说了那两个字时,也微微为之一怔,就在这时,方羽出手了。 方羽出手的对象不是燕刺龙,而是押着温苇云的那两个人,没有人能清楚的知道方羽出手地速度有多快,在方羽全力的施展下,淡淡地月光都仿佛变成了扭曲的图象,只留下方羽一道很淡很飘忽的影子。 燕刺龙的反应也很快,他也立刻向方羽出了手,既然方羽还在乎这个女人,他就要阻止方羽救她,只不过这时候他却有了新的对手。 “你的对手是我。”半路里,欧阳春从黑暗中闪了出来,简简单单的斩出了一刀。 方羽强大的杀意,掩盖了欧阳春的气息,使得燕刺龙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欧阳春的这一刀虽然很简单,燕刺龙却不得不接,这个的时候燕刺龙听到了两声骨头折断的声音,那是他的两个手下,被方羽一招击毙,燕刺龙对此也无能为力了,他只能集中自己的精力,躲开欧阳春这霸道至极的一刀,欧阳春一刀出手后,却没有再继续出第二刀,对着燕刺龙道:“拿出你的兵刃来吧。” 欧阳春虽然跟了方羽这么久,却没有改变多少他那做江湖大侠的习惯,他总是喜欢与人堂堂正正的一战,见到这种情况,方羽也只能摇了下头,对欧阳春的这点儿迂腐也是无法,方羽扶起站立不稳的温苇云,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苇去被方羽扶着,脸上微微有点儿烫,低着头道:“我,我被他们下了药。” “知不知道他们给你下的是什么药?”方羽随口问道,眼睛却看着欧阳春与燕刺龙。 “知道,他们给我下了软筋散,还有,刚才他们又给我下了,下了……”温苇云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 方羽回过头来,道:“他们还给你下了什么?” “那个烈女春,公子你听过没有?”温苇云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方羽。 方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从字义上来说,方羽已知道那是什么药了,对于这种情况,方羽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现在显得很娇弱的女子,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希望以后能侍候公子。”温苇云说完这句话,心中的羞意又让她低下了头。 “那么,难道你舍得失去弥勒教圣女的位置?”方羽间道。 “圣教都已毁在了你的手中,我还当什么圣女。”温苇云有些幽怨的道。 “那你不恨我?” 第123章 方羽看着在月光下,肤色如暖玉一般的温苇云,心想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若放在后世,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追求她。 “我不知道。”温苇云喃喃的道,心中有些失落与茫然。 方羽点点头,知道她这句话是一句实话,一个在弥勒教中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之间看到他信奉了这么久的东西没有了,心里面肯定是不好受的,方羽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是要温苇云自己去想清楚的。 方羽抬头看向了欧阳春与燕刺龙,此时燕刺龙手中已拿了一杆霸王戟,仰天笑道:“无知小辈,今天燕某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下无敌的霸王神戟的厉害。” 霸王神戟?这老头儿,这身板儿,能使得出霸道无比的霸王神戟?方羽有些惊讶的想到。 第一百一一章偷袭雁顶峰(下) 因为当年有西楚霸王项羽,才有后来的霸王戟,据说霸王戟的招术都是非常霸道的,讲究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能够练得成的人很少,所以在后世,霸王戟的招术已经失传了,方羽是没有见过,仅仅听人说过,霸王戟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兵刃,能练成者无不是绝世的猛将,顶尖的高手。 那燕刺龙霸王戟在手,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变了,那种狂暴与霸气,不要说与他相持的欧阳春,便是一旁的方羽也感觉到了那种庞大的压力,对于这种情况,方羽的惊讶变成了吃惊,此时燕刺龙所发出的气势,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强大感觉,似乎是那个西楚霸王在燕刺龙的身上复生了,成为一个让人难以战胜的魔神。 温苇云中了软筋散后,人比较虚弱,此时受不了燕刺龙身上发出的气势,嘤咛一声,软在了方羽的怀内,而那春药也适时的在这个时候发作了,一丝异样的温热从她的小腹处升起,瞬间让她那明艳的脸颊增添了一种媚人的风情。 方羽搂着她,感觉到这个柔软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热度,只不过此时他却无法去细细感知温苇云带给他的销魂滋味,因为这个时候,燕刺龙已经出手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霸王戟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摧毁一切的霸气,一招出手,仿佛天地间风雷涌动,山为之倾折,水为之倒流。这招一出。方羽相信了燕刺龙说的不是大话,相信他有这个资格向世人表现他的狂傲。 当,欧阳春结结实实地与燕刺龙硬碰了一招。火花绽现,发出一下极为绚丽地光彩,随着这光彩一灭,欧阳春被对方一招逼退了三步,而燕刺龙却是气定神闲的一步都没有退,只一过回合。便看得出欧阳春不是那个燕刺龙的对手。 温苇云听到了那一声脆响,仿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在方羽地怀中钻了几下,她闻到方羽身上那略带汗味的男人气息,觉得这味道有一种让人的灵魂都要飞起的快感,她忍不住的将她的玉脸紧紧地贴在方羽的胸膛上,希望方羽能用力的将她抱紧。 方羽没有如她所愿的将她紧紧抱住,而是为燕刺龙的出手的一招在心中微微兴奋起来。方羽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武者,他顶多认为自己是一个战士,但不管怎样,当他看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时。心中还是有一些要与之较量一番的地念头,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却是不能把欧阳春替换下来的。因为欧阳春心中的战意也狂暴的升了起来,对于痴于武道地欧阳春来说,一个强大的对手正是他所希望碰到地。 “你也接我一刀。”欧阳春大喝一声,大步向前一迈,一刀斩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声,山顶的夜风似乎为之一顿,时间也似乎为之停留。 这一刀在强烈的战意下,超常的发挥了欧阳春最大的能力,两人再一次的硬碰了一下,这一次,欧阳春虽然仍旧退后了三步,可燕刺龙也被震退了一步。 “好身手,看来你就是那个曾被人称为大宋第一高手的欧阳春了。”燕刺龙赞赏的说了一句,但他那傲然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多少称赞的意思。 “不错,我就是欧阳春。”欧阳春简短的回答了一句,挺刀再上。 这时的温苇云体内的春药发作起来,神志虽然很清楚,可体内的那股火热让她只希望能把自己的身体揉进方羽的身体中,温苇云娇媚的唔了一声,软筋散让她没有力气去抱紧方羽,所以她只能在方羽的怀中扭动着,藉此希望能引起方羽的注意。 有一个美女在怀,一个准备着让男人为所欲为的美女在怀中,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方羽自然不是道德先生,他也闻到了温苇云身上的那种动人的香味,如果不是眼前有一个顶尖的高手在,方羽也许就会发觉怀中这个女子那种让男人沉醉的柔软肉体有多么动人,那吐气如兰的香味又是多么的让人销魂,方羽的心神不在温苇云的身上,但还是本能的将她稍微抱紧了一些,这让温苇云觉得好过多了,不禁发出几声让男人酥软的呻吟声。 燕刺龙没有再给欧阳春先出刀的机会,手中霸王戟迅速的向欧阳春削去,带起的风声似是有种夺人魂魄的凄鸣,欧阳春架了一刀,这次用的是巧劲,随后,欧阳春手中刀口一转,又攻出一刀,雁顶峰的山顶上,兵刃交击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被山顶的夜风送出很远,两人刀来戟往,一时之间杀的难解难分。 燕刺龙所居之处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其它地方的人, 中尽管有很多的人在心里痛恨着燕刺龙,但他们都是实的信徒,所以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方羽手下的人所布成的防线,这些人中也不乏有武艺不错的人,不过在正门那处,徐庆的一双铁锤拦在大门的台阶之前,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碰正了就是死,擦着了就是伤,楞是没让那在正门处的三百余弥勒教徒上前一步,弄得守在稍后一点安三,黑子,虎牙三人没有半点出手的机会。 铛,徐庆正杀的没劲时,终于有一个人挡住了他一着,徐庆一见,立马来了精神,喝道:“你是谁个,快快报上名来。” “我是圣教的第二护法王艾向强,小子,你们是谁,竟敢跑到我圣教的总坛来捣乱。”来人是一名老者,白发苍苍的,看上去年纪颇大。 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徐庆还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老者,徐庆可没法把他当成一个老人看待。 “喂。俺说艾老头。你都这么一大把地年纪,还来凑什么热闹,让开些罢。让俺地锤子碰着了你这把老骨头可不好。”徐庆嘻嘻笑道,手下却是不停,铛,铛,铛,几锤子把几个近身的弥勒教徒砸开。 “哼。大胆狂徒,不用逞口舌之利,我圣教总坛之地,岂能容你轻侮。”艾向强怒道。 “嘿,你个老头,太不识好歹,那先吃俺几锤子再说。”徐庆见老头生了气,更是笑得开心。他的杀心虽重,却不是那种喜欢胡乱杀人地变态,眼前这个老的快入土的家伙,徐庆便觉得杀了他算不得自己是英雄。还不如气死他来的有趣。 徐庆说砸就砸,他武艺既精。力气又大,那艾向强武艺虽精,奈何力气却已不济,被徐庆几锤子砸得气血翻涌,险些吐出血来,其他的弥勒的教徒一见这第二护法王不是徐庆地对手,忠心耿耿的人则舍了自己的性命冲了上来,想要解救艾向强,这个时候,安三等人一见,哪还不趁机出了手,将一众弥勒教徒挡了下来。 徐庆一锤子磕飞了艾向强手中的大刀,再一脚踹倒了他,大喝一声道:“呔,你等还不住手,要不然俺一锤子砸了他。” 这艾向强年老力衰,哪是徐庆的对手,被徐庆这一脚踹的眼冒金星,又一听徐庆踩着他,竟以他为人质,威胁一众儿他的手下,心中是又羞又怒,气得一口气转不过来,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众弥勒教徒一见艾向强吐血倒地,还道是被徐庆一脚给踩死了,俱是又悲又怒,舍命似的向徐庆冲了过来。 徐庆一见艾向强不动弹了,也只道是自己一脚太重了,把这老头踩死了,心中有些懊恼,嘟哝了几句,放了他,挥锤向其他地人砸去,这些个弥勒教徒虽勇,却又哪是徐庆这几人的对手,叮叮铛铛之间,不是死就是伤,斗了一阵,那艾向强悠悠醒来,见自己的手下死伤怠尽,又是心中一阵愤怒与伤痛,再吐了一口血,双眼圆睁,真个儿的断了气。 卢方,韩彰,蒋平三个将那个光屁股男押到了方羽地面前,燕刺龙一见之下,心中一震,一戟猛的震开欧阳春,失声道:“天儿,你怎么了。” 那光屁股男哭道:“爹,快救我啊。” “方羽,你挟持我儿做人质,算什么好汉,有种地跟我一战。”看得出燕刺龙是极宠他这个儿子的,否则也不会娇生惯养成一个这样没用的废物,此时见方羽他们抓了他,燕刺龙立时心中有点儿纷乱。 方羽一招手,黑暗中闪出一人来,手中握着盘龙枪,到了方羽面前,将枪交与方羽,又从方羽手中接过了温苇云,方羽抖了一下手中的盘龙枪,道:“你要战,我与你战好了。” “方羽,是好汉的,先把我儿子放了,我们公平较量一次。”燕刺龙沉声对方羽道。 “你说放,我就放了?这个世上是没有真正的公平的,无论你输与,你这个儿子嘛你都是救不了的。”方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燕刺龙,有些讥讽的道。 “方羽,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与你拼了。”有些人,自己卑鄙无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自觉,一见到别人用这种手段,立马了觉得别人是不可饶恕的卑鄙无耻,燕刺龙就是这种人,在他的心中,这个世界是以他自己为中心的,方羽抓了他儿子,这让他觉得方羽是不可饶恕的卑鄙,心中怒气冲了上来,一挥手中的戟,向方羽攻了过来。 第124章 燕刺龙这一招含怒而发,自是威猛无俦,卷起了地上的细砂狂飞,仿如平地而起的龙卷风,袭向 ,铛,铛,铛,一连串兵刃交击的声音在那飞卷砂尘起,让一旁观战的众人心都提了起来,那风越卷越大,渐渐看不到了人影,微微的月光也仿佛被这风卷了进去,让天地为之黯然,此时此景,观战的众人的呼吸也渐渐似乎屏住,紧张的等待着两人分出个胜负。 轰,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巨响,那是守在外面的雷惊等人见涌上来的弥勒教徒越来越多,便用上了炸弹,顿时。外面地喊杀声变成了无数人惨嘶地声音。这声音让原本在为方羽担心的温苇云心中一痛,那些人都是与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要说让她就此漠不关心那是不可能地事。那些人的惨嘶,听得温苇云的眼泪流了下来,可这个时候,她浑身无力,想要出来阻止这场杀戮也没了这个能力。 “戴绿帽子的,也接我一枪看看。”狂卷的砂尘暴风中。传出方羽长笑的一声。 轰,犹如一个小型地炸弹爆开一般,那股狂卷的暴风忽的向四周爆散开来,待弥漫的尘土渐渐尘埃落定,众人看到对峙着的两个挺立的身影,燕刺龙手持着霸王戟,怒目看着方羽,而方羽手中的盘龙枪竟已折断了枪头。欧阳春等人看的心头俱是一沉,只有那个光屁股男脸上露出了喜色。 “好枪法,没想到杨家枪在你手中竟威力如斯地厉害。”燕刺龙说完,一口血涌了出来。身体缓缓倒下,铛。一声脆响,那霸王戟也掉落在了地上。 “如果你年轻个十岁,也许我胜不了你,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也许,你放心的走吧,你那个废物儿子,我会让他到时候去陪你的。”方羽淡淡地笑了下,声音有点儿冰冷。 “你……”燕刺龙的口中再一次地涌出一大口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睁着双眼,眼中的生命之光渐渐散去,可谓是死不瞑目。 “爹……”光屁股男凄惨的叫了一声,他以前很喜欢听到别人凄惨的叫声,他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也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声音。 “叫你个头,刚才还在女人身上快活的很,那时怎么不叫你爹啊。”蒋平踹了那光屁股男一脚,想到先前这家伙在那么多的美女身上快活,心中便有些嫉妒的生气。 众人见弥勒教的头领燕刺龙已经伏诛,便各自去帮助外面的人清理那些弥勒教徒,方羽将温苇云重新抱了起来,道:“从今天起,你的圣教可能从此烟消云散了,你会不会恨我。” “我不知道,也许,重新来过的圣教才不会这么肮脏坠落吧。”温苇云喃喃的说道。 温苇云的心中一片茫然,此时她更多的是希望方羽能紧紧的抱着她,那春药的药力越来越显了,她的身体内似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动一般,伴随着那股火热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方羽赶快将她狠狠的蹂躏一番,香软的胴体在方羽的怀中不断的扭动着,刺激着方羽的神经。 战事很快的就平定了,在一通炸弹面前,弥勒教徒溃不成军,剩余不多的人陆续的投了降,也有一些见机得快的逃走了,这个时候,方羽的手下人员不多,自是无法分出有人手去追赶他们,只得任其逃走。 方羽见战事已定,抱着温苇云向一个有灯光的房间走去,这屋子应该是一个女人住的,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屋主大概已被卢方他们关押了起来,两盏烛灯在烛架上燃烧着,屋子的中间有一张大圆桌,方羽径直了抱着温苇云到了那张桌子旁,将她放在了桌上。 温苇云发出几声呻吟,媚的让男人销魂蚀骨,她的双手缠着方羽的脖子上,虽没多大的力气,却是不肯松手,生怕一松了手,方羽便会不管了她。 方羽闻到她吐出的如兰香气,看着明艳动人的玉颊,心内被压制在某一个角落中的那点儿风流性子随着小腹处的那股子火热升了起来,手在不知不觉中按上了温苇云那柔软的双峰上,方羽轻轻的捏了捏,那种触感真是很动人,大概,是个男人都喜欢这个地方吧,方羽的心中有些莫明其妙的想到。 唔,温苇云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媚眼如丝,水汪汪的看着方羽,等着方羽对她进一步的侵犯,当一个美丽的女人用这种眼神鼓励着一个男人对她进行侵犯时,任是这个男人如何的英雄好汉,心中也不禁要一荡。 方羽伸出了手,按在了温苇云胸前的衣襟上。烛光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飘摇着,照得满室生春。 第一百一二章与刘太后的暧昧(上) 夜风凉凉的,自窗口吹了进来,拂过方羽与温苇云两人的身上,却没有让二人感觉到夜风中有何凉意,反似那心头的火热被这夜风吹得更热了。 嗯,温苇云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身了扭了扭,似在示意方羽的动作快一点儿,诱人的红唇微张着,脸颊在灯光的映照下艳的媚人心骨,烛火摇晃着,也在摇动着方羽的心。 “真的不会后悔么。”方羽喃喃的道,似在问温苇云,又似在问自己。 温苇云不知那来的力气,忽的搂住了方羽,抱的紧紧的,似是呻吟又似哀求的道:“公子,苇云不会后悔的,让苇云做你的女人吧。” 温苇云的眼中有些迷蒙,心神越来越沉没在那越来越强烈的欲望之中,吐出的香气也带着那热烈的春情,身上那火红的衣裳也似被这春情点燃了一般,随着她的扭动而恍如燃烧的火焰,方羽低着头,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似在燃烧的女子,这是一团火,点燃着她自己,也点燃了方羽心中的那团火焰。 方羽终于伸手解开了温苇云的衣襟,这个白的晃眼,美的动人的女子,以她最让男人迷失的姿态逞现在方羽的眼前,方羽长吸了一口气,带着温苇云身上的香味,让方羽觉得这空气都是热的一般,热的让人口干舌燥,方羽又重重的将这口气呼出,感觉象是自己在吐着三昧真火,这欲望的火焰,也许正是人世间的三昧真火吧。方羽默默地想着。这火,足可以把一个英雄地铁骨烧酥,把一个志士的雄心烧化。 方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随便的人,但面对着这样一个美艳地娇娆,他还是做了一件很随便的事,方羽将温苇云抱到了屋内的那张床上。 “不管你会不会后悔,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方羽的话有些霸道,听在温苇云的耳中却是一个男人对她温柔地承诺。 温苇云尽量仰着脸。看着方羽,眼中仿如浓浓的春雾在飘绕,因为体内那团火热的原故,她那洁如软玉的皮肤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温苇云的身子是完美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如玉似雪一般,一双玉兔高高地挑起,引诱着男人想要对她狠狠的蹂躏。 方羽低下了身,温苇云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就要开始了么,温苇云心中有些慌乱又有些期盼的想着,粉红地帐顶上,绣着一对嬉水的鸳鸯。温苇云看着那对鸳鸯,等着那一刻地来临。虽然就这样把自己保存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交给这个男子显得有些仓促,但这一刻,不也是自己期盼过的么,那就,没什么可后悔的,温苇云暗暗的对自己说着。 春风入室,烛影飘摇,一曲低吟在屋子内断断续续的响着,被翻红浪,月移中天,小女人在这一刻变成了小妇人,温苇云迷失在欲望的快乐里,有些狂野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对她的蹂躏,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的让自己记在心里。 夜风轻吹着锦帐,夜空飘荡着春天最后的气息,在另一处***通明的地方,方羽的一干手下也正在清点着这次抓获的弥勒教女俘虏,让众人瞠目的是,燕刺龙父子两个竟然拥有二百多个美貌的女人,这让很多人都羡慕的有些不是滋味,更多的脚踹在了光屁股男的身上。 弥勒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教派,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让方羽意外的是这个教很穷很穷,听了温苇云的坦言,以她这样一个身份较高的圣女,每月的花销也仅有十两银子,更别论其他的教徒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过方羽也是有收获的,燕刺龙的那本《霸王心决》被这些人找了出来,交给了方羽。 抓到的俘虏不多,仅有不到六百人,而其中女人就占了一半多,除了二十几个干粗活的仆妇外,其他的都是年轻的女子,方羽看着手下一个个眼睛放光的模样,也知道这些人心中在想什么,让这些人每人都挑上两个暖被窝去,欧阳春自然是不想要的,不过架不住其他人的强拉硬拽,也只得随手点了两个,宋时虽然已经开始很看重女人的贞洁,不过那指的是自己的妻子,其他的却不是很讲究的,把小妾歌姬互相换着玩的事多的很,在文人之间,这种行为甚至是被当成一种风流雅事,这些女俘虏中漂亮的基本上都是燕刺龙父子的女人,所以他们挑出来的也全都是这燕刺龙父子收罗来的女人,后世的人也许会有些计较,但这时候的人却似乎并不太在意,按他们的想法是,上妓院去找的女人还要花钱,这种又漂亮又不花钱的若是不要的话,简直是傻子。 其她没被挑上的女人,方羽用弥勒教那点可怜的财产把她们都打发走了,方羽可不想带着这样的一群累赘回去,至于那些个男俘虏,方羽只能说抱歉了,出来一趟,总得带着俘虏上交才是,方羽可不想从那死尸上砍下一堆的人 ,那也是一种麻烦,方羽最不喜欢做那种麻烦的事了方羽将大部分的女人给放掉了,还道是方羽善心大发,为此心中还很感激方羽的。 第125章 成了小妇人的温苇云更添了一种妩媚的女人味,在弥勒教中当圣女的生涯,又让她拥有一份很圣洁的气质,在外人的眼里,她美的让人有些不敢高攀,只有方羽才明白,这个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性格也如同一团火一般,昨夜的那种在床上的狂放,让方羽也有些惊讶,与白天给人的感觉判若两人。 弥勒教的势力实在是大了点,八大护法王死了五个,跑了三个。方羽估计着这三个人是很难再抓的着了。不过这不要紧,弥勒教元气大伤,十年之内只怕难以重振雄风。做不出什么乱子来了,对方羽来说,现在要注意的是党项人中地那些个不安份地贵族头人,他们在以后的近百年里,才是大宋的头号祸患。 方羽回了汴梁,狄青。萧远,杨宗保,卢方,韩彰,蒋平,朱雀武,楚洛他们八个人被留了下来,他们地任务是把那八营人马训练成精兵。为以后的事做好准备,方羽只带着那五百人押着一干弥勒教的俘虏回了汴梁城。 迎接方羽回来的人算不上很多,八王爷,杨延昭。晏殊,郭槐来了。方羽家里的那些个人都来了,让方羽意外的是来了不少地读书人,后来方羽才知道,这些个读书人都是今年来京城应试科举的,因为近一年来,柳永在那些个文人士子中为方羽大力吹捧,使得方羽也落了个大才子的名声,方羽回京城,得到消息的一些读书人便想来看看这个闻名已久的大才子,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想来套交情的人,不过有了八王爷的威风在,有了晏殊这个更有名的才子在,再加上郭槐这个太监在一旁横眉竖眼地,这些个人倒也没人敢上前打扰方羽了。 赵萱是认识温苇云的,不过她不喜欢温苇云这个女人,温苇云当初的离开,在赵萱的眼中,这是温苇云背叛了方羽,所以赵萱认定了温苇云是个不忠地女人,另外,赵萱对于方羽把温苇云带了回来,心中多少有一点儿醋意,不过这个时代,男人弄一大堆子女人回家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某个有钱地男人不弄几个女人到家里,那才是不可思议的事。 那些个弥勒教俘虏自有官员将他们接收了去,那五百名士兵也被一名禁军的将领带走,方羽则被郭槐带入了皇宫之中,赵祯想要见他,刘太后也想要见他,这一次,郭槐倒是带着方羽先见了赵祯,两人自然是要叙一下兄弟之情的了,现在的赵祯已经有点小男人的思想了,看他一手拉着一个美人儿来见方羽,便可知道这位小皇帝终于是长大了,懂得要女人了。 这两个美人儿虽然受了宠,却没有分封名份,是以带着她们来见方羽,倒也算不上是不合礼制,这赵祯也定了一门亲事,估计着就这几个月内,赵祯将迎娶那个姓曹的女子为皇后,这两个受宠的美人儿倒是在方羽面前没敢持宠生骄,她们也是识得方羽的,更知道方羽与赵祯称兄道弟的事,懂得争宠的女人多少都有点小聪明,知道什么人不但不能得罪了,还必需与其拉好关系才行。方羽不是那种小人,这两个女人用什么态度对他,方羽其实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当然,别人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自然也会客气的对待别人,整个现场的气氛都是非常的友好,而那赵祯更是有些兴奋,拉着方羽说一些近来的事情,比如那临潼守将李渡向朝庭上的折子,对方羽进行诬陷的事情,赵祯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来,这让方羽心里听了微微有些暗惊,心想自己在政治上还是有些在粗心了,这一次是刘太后向着了自己,下一次可就不见得有这么幸运了。 方羽告辞了赵祯后,又随着郭槐前往刘太后的所在的地方。 对于方羽常常出入刘太后的宫中,满朝的文武百官有很多的人都是知道了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个宫女太监中自然会有一些在暗中管不住自己的嘴的,尽管方羽与刘太后之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这些个在宫中太无聊的宫女太监们还是会在背后里八卦一番,想想啊,方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刘太后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这深宫里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经常来的,于是,这话题就越说越传越精彩了,在某些淫人的脑海中,一幅干柴烈火的香艳画面便形成了,如果是普通人,自是不会有人去关注什么,但以刘太后这般尊贵的身份,有心去关注的人就不少了,更因为刘太后的身份,刺激着编八卦消息的人把内容越编越香艳了起来,让一些人干流口水,又让一些自命正直的人捶胸顿足。 刘太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事情让她有些大皱眉头,这事情不太好处理。追查下去吧。人家会说自己是在 灭口,不追查吧,这些个人会越来越猖狂。刘太后着了这一口气,若是自己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事情,自己倒也无话可说,自己没做过地事,却被人泼了这么多地脏水,刘太后心里自是有些憋屈。 刘太后是个很有自己的主见的人。想做什么事是不会被别人地言语所左右的,人言固然可畏,但也要看对什么人而言,刘太后的性子岂会因为别人在背后议论了几句就会缩回自己的手的,在她自己的心里,始终认为自己行地正坐的端,岂肯向别人低了头。 方羽再一次见到刘太后时,感觉到刘太后与以前有些不同。至于说哪里不同了,方羽自己也说不上来,硬要找出个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刘太后似乎比以前少了一些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多了一点女人的风韵。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个样子。看来你在外面过的似乎还可以。”刘太后没有坐在那把属于她的凤椅之上,而是在大殿之中另外摆了几把普通的坐椅,此刻她坐在其中地一把椅子上,虽然没有起身,但看她眼角微微露出的一丝热切与笑意,便可看得出她是很欢迎方羽来这里的,至少,善于查颜观色的郭槐就看出了这一点。 郭槐对于方羽地受宠,心中倒不是很抵触,毕竟两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甚至,两人还是一个利益共同地小团体,彼此之间还要互相帮衬着,郭槐看得出刘太后与方羽似有许多的话要说,自然躬身告了退,将一班子的太监宫女的带了下去。 “托太后的福,此次在外面没碰上什么为难的事,应该算是过的还好吧。”方羽见郭槐他们都出去了,心中有些苦笑,看这些人做的,好象自己来这里是与刘太后偷情似的。 “嗯,那就好,这一次的弥勒教叛乱,虽然没有闹得最后不可收拾,却也对国体的影响太大了点,你前些时上的折子,我也看了,党项人的问题也是需要防着点,不过你说起用范仲淹做陕西的知州,这件事,方羽,就算我答应你,那些个大臣也不是那么容易赞同的,所以,我先打算将他提拔为马步军都指挥使,过一阵子再将他改为陕西通判。”刘太后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方羽坐下来。 方羽也知道政治上有些事也是急不得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政治上的智慧远比自己强的多,方羽自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能听取自己的那些意见,相信以后那个李元昊叛乱立国时,再也不会被弄个措手不及了,当下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道:“太后你是一国的掌权者,有一些事,我一个小武官也是不明白的,你自己决定了就是。” “那就这样说定了,至于你的官职一事,方羽,今年的秋试,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了,你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才好,不要让我和祯儿失望了才好。”刘太后不经意的伸了一下腿,绣罗裙下,露出一小节晶莹如玉的小腿,可以让人想像的到那整条的腿有多么的美。 方羽也不经扫了一眼刘太后的绣罗裙下,这才注意到刘太后并没有穿那身太后的盛装,而是穿了一套宫外那些有钱人家女子穿的罗裙,只不过这套翠绿的绣罗裙比较贵重而已。 方羽那微一扫过的目光,还是被刘太后看见了,这让刘太后的心里微微有点儿得意,虽然她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但方羽那一眼对她的注目,让她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小男人的眼中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刘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已收回了目光的方羽,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个,秋试一事,只怕要让太后你失望了,贴经,墨义,都非我所长,想来去了也落不得什么好。”方羽微微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在后世学的,可不是这四书五经啊。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好好的准备一下吧,不去,哪里会知道自己行不行的。”刘太后温和的说道,方羽也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包含着不少的关心在里面。 “那好吧。”方羽应了声,别人的一片好心,他也不想就这么的拒绝了。 “方羽……”刘太后唤了方羽一声,却又顿住了声音。 “什么?”方羽抬眼看着刘太后,等着她说下去。 “没什么……”刘太后却低下了自己的螓首,似是躲开方羽的目光,略停了一下,道:“你还是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方羽应了一声,感觉到刘太后刚才的这句话有点口不对心,不过方羽不想深想下去,微一考虑了一下,准备着给刘太后讲上一个故事。 殿门外的郭槐有点儿探头探脑有往里看着,等待着刘太后对他的招唤。 一个宫女模样的人端着一碗牛肉羹慢慢的向大殿走了过来,眼神中微微有些慌乱。 第一百一三章与刘太后的暧昧(下) 小宫女端着那碗牛肉羹,站在大殿的门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直接端进去,侧脸望着郭槐,哪知道郭槐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探头探脑的,郭槐向里面瞧了好几眼,这动作落在刘太后的眼中,有些好笑,也觉得自己与方羽这样单独待在一起,象是在偷情一般。 第126章 “把那个端进来吧。”刘太后吩咐道。 那小宫女应了一声,端着牛肉羹走了进来,近到刘太后身前时,又是立在那儿不如何是好,刘太后皱了一眉头,道:“你是新来的?” 那小宫女似乎这才想起了规矩来,慌忙跪下,道:“是的,太后娘娘。” 刘太后点了下头,对方羽道:“想来你一路到这里来,中午应该是没有进食才是,我让御房的人给你备了碗羹,你喝了它吧。” 方羽今天一路来,确实是空着肚子,没想到刘太后这回竟然这般细心,这让方羽心里微微有一点儿感动,从那小宫女的手中接过了牛肉羹,只不过这牛肉羹这会儿太烫,让人没法下嘴,方羽端在了手中却又有些为难。 那小宫女低吁了一下长气,显然是则才太过紧张,给刘太后行了个礼后,起身退了出去,到了殿门口时,几乎是逃跑似的小跑起来,这种行为,在这宫内是一种很失礼仪的行为,刘太后看了,却是微微一笑,这时郭槐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宫女,便要对她这种行为训斥一顿,小宫女见到郭槐抓住了她。吓得小脸儿都变色了。 “算了。郭槐,放过她吧,以后就让她侍候哀家。”刘太后出声制止郭槐将要对那小宫女的惩罚。这时候她的心情不错,看到小宫女地一些稚气地动作,心里面也生出了一些感叹,对方羽道:“还是年轻的好啊,人这年纪一大,许多的东西都失去了。” “太后这话说地早了点。如今你正是人生的黄金时代,想要做什么事,正是精力最好的年纪,何来这年纪大了的感叹,我听一位才子说过,女人在太后这个年纪,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方羽将那碗牛肉羹吹了吹,抬头安慰她道。 刘太后有些讶异的看了方羽一眼。一直以来,方羽给她地印象都是一个不会拍人马屁的人,正因如此,刘太后心中觉得方羽这说的是真心话。当下心里对方羽说的这话很是受用,不禁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这个时候美不美?” 这话一出口,刘太后的玉颊上不自禁的微微一热,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轻浮,偷偷看了一眼方羽,见方羽脸上并无不自然的表情出现,这才放了一点儿心,她却不知,方羽地心中并无多少孔圣人的观念,认为一个女人注重自己的容貌乃是很正常的事,自然不会对刘太后地话有什么想歪了的异议。 “太后地容貌,用古人的一句话,叫做倾国倾城,只怕是全天下了也找不出几个能与太后相比美的了。”方羽这话并非是要拍刘太后的马屁,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刘太后的美,只要是个不睁眼说瞎话的男人,都会由衷的赞上一句。 刘太后对自己的容貌虽然有着几分自信,可这深宫之中,十几年来除了那个宋真宗之外,其他的男人接触的极少,从没有男人夸她的容貌如何的好,这时听了方羽的话,又知他这个人是从来不拍人马屁的,自然相信方羽说的是实话,心中自是极为高兴,这个时候,刘太后微微有点儿羞涩的道:“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自然,太后若是不信,自可找其他人问一问。”方羽见刘太后这时一脸的小女人的羞涩模样,心中微觉奇怪,不过这样的刘太后看起来,方羽觉得更顺眼。 “我信了你就是,方羽啊,如果,我不是太后,你……嗯,方羽,你以后不用叫我太后,太后的,在没人的时候,叫我紫嫣吧。”刘太后中途改了口,脸上的红云更胜。 要说方羽虽然也知人有尊卑上下,但他却无法把赵祯当皇帝看,也无法把刘太后当高高在上的太后看,幸而赵祯把他当了自己的哥哥看,刘太后也一直容忍着他那有些放肆的行为,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方羽才会对赵祯亲近,对刘太后抱有好感,此时刘太后试探着说出的话,方羽当然不会不懂,多少也知这刘太后是有点儿喜欢上自己了,对于这种情况,方羽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有低了头去,也不管那牛肉羹烫不烫嘴,轻啜了几口。 刘太后见方羽没有做声,心中微觉有些失望,想到自己对他这般的好,这个木头却不领情,心里又有些难过,这个时候,方羽被那牛肉羹烫到了嘴,不由的倒吸取一口凉气,抬眼见刘太后的神色有些不对,一双秀眉轻皱着,便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 里不舒服的,你只管喝你的那牛肉羹好了,烫死了活后这话说的,活脱脱一个小女人的形象,那还有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太后模样。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是一个哄女人的高手,眼见得刘太后这娇嗔着的诱人模样,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至于那牛肉羹,他可不敢再去让嘴巴受一回罪,方羽支唔了一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紫嫣你没事还是不要皱着眉头的好,那样会让人误会的。” 方羽这个时候,只想赶快离开了这里才好,他虽不是正人君子,但要与一个太后有点儿什么,方羽觉得还是不要有的好,这事情,刺激倒是很刺激,可是一旦出了事,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毕竟太后所代表是一个国家。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不过方羽却又不愿得罪了她,且不说她手中握着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就她对自己地那点儿情谊来说,自己也不该太伤了她地心。 刘太后见方羽唤了自己的小名,心中又是一喜,心想这个小冤家,非要惹人不高兴了才行,又想到方羽的性子。能在自己面前说这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想方羽在心里对她留下什么疙瘩,当下柔声道:“刚才烫到了,还痛不痛?” “这个,没什么,没什么地,我看还是先与你讲了故事再喝吧。”如果有一只老虎。经常很威风的立在自己面前,忽然有一天,这老虎很温柔的对自己说了一句很关心的话,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会无所适应。方羽就一时无法适应刘太后用这种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话,方羽自然是不会怕了刘太后这只美丽地胭脂虎的。不过他在对付女人的手段上是见识很贫乏的,只好转移了话题。 说来这刘太后十来岁子入宫,这一生也是没与男人谈过恋爱的,与宋真宗之间,除了上床做那事儿,两人之间并无什么感情,以前一门心思用在了争宠争权上,倒也不觉得深宫寂寞,但是当自己掌握了天下大权后,再也没有什么奋斗的动力了,才猛的发觉这深宫是何等的寂寞,方羽地出现,一点一点的拨动了她的心弦,尽管她是一个女强人,性子刚强,但人的欲望与爱情,实是人地生命本源,有时候出现的是很没有理智地,刘太后虽没有打算过与方羽做出点什么,但在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有些事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做出来的,比如穿上这一身的绣罗裙,比如不经意间,将晶莹玉润的小腿露在方羽面前,此时听方羽说讲故事,便嗯了一声,向着方羽的方向斜靠在椅子上,道:“你说吧。” 刘太后这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透着一种很娇媚的感觉,这绣罗裙设计的很宽松,领口也较低,刘太后这一靠近方羽,先是一种女人的体香飘浮在方羽的鼻间,方羽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胸前,正好看到一双如雪似玉的挺拔的玉笋在其间若隐若现,格外的诱人,方羽不知道这刘太后有没有生过孩子,但方羽可以肯定她没有哺育过小孩,到了三十几岁的人了,一双笋峰竟是保养的极好,是个正常男人都只怕想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观赏一番,刘太后对于方羽的目光在她胸前顿了一下,心中不但不生气,还很是高兴,越发的将身子向方羽这边垂的低了,心中带着一点羞意的想到,小冤家,你想看,我就让你看好了。 方羽自是不知刘太后心中的想法,眼睛自那诱人的地方略一停顿后收回,道:“话说瑞州有一书生,家境贫困……” “方羽,你给我唱个歌吧。”刘太后打断方羽讲的故事,微微有一点儿撒娇的口气道。 方羽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大殿的门口,此时门口已不见了一个人影,原来那郭槐探头探脑的看见刘太后与方羽两个快靠到一起去了,心中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外间对刘太后与方羽之间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郭槐自也是耳闻过的,原本他还在为刘太后与方羽两人鸣不平,认为那些个人胡说,这时看到两人之间这种亲密的距离,郭槐终也明白这刘太后与方羽之间果然有暧昧,便将一众太监宫女赶的远远的,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方羽会的歌曲并不多,想了一下,想起那首曾经比较喜欢的《归去来》,当下轻轻唱道: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 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 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 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 啊,涌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 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方羽的心思随着自己的歌声,似是穿越了千年的时空,许多久已快要忘却的东西再一次的涌上心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沧海桑田的楼起楼塌,这一首歌,实是为那 者写的,情之寂寞,生之寂寞,这一种寂寞,刘太后她抬头看着方羽。有些痴痴的。 “方羽。你喜欢过一个女人么?”刘太后幽幽地叹息了一下,问道。 方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刘太后又问道:“是你家里地那个女孩子?” “算是吧。”方羽自不能告诉刘太后自己前生的事情,当下模棱两可的回答。 第127章 “嗯,她一定是个很好地女孩子吧,方羽,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这里。会不会想……想这里的人?”刘太后声音有一些伤感,似乎那种离别就在眼前。 “会的,这里,有些人有些事,我都不会忘了。”方羽点了点头,肯定的道。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了这里,我也会想你的。”刘太后站了起来。背对着对方羽道,她地心里,也正在纷纷扰扰的,却是难以自由自在。 刘太后的背影是很寂寞的。不是所有的人守得住这份寂寞,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去守着这份寂寞。当一个人不在其中时,以为那种意境很美,可当一个人身处其中时,又会发现寂寞是一把刀,可以将人的心中割的伤痕累累,方羽看着刘太后地背影,发现这个女人的身材其实也很纤柔,这样一个纤柔的女人,其实是更适合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撒娇地。 “太……紫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方羽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刘太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想着这一年半的时间以来,两人见面的点点滴滴的事情,在方羽走出了几步后,刘太后忽的转过了身来,看着方羽。 “方羽,记得秋试只剩余几个月了,你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下,别让我失望,好吗。”刘太后的声音是很轻柔的,但方羽听得清清楚楚。 方羽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回过身来,道:“我尽力吧。” 方羽对那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实在是不感兴趣,他实没想到刘太后对这事总是念念不忘,这个时候,方羽只能是先硬着头皮应承了再说。 刘太后看着方羽的离去,心中似有一种失落,又似有一种满足,大殿的门外,天空上是细细如鳞片的碎云,方羽的背影在这碎碎的云下越变越小,直至终不可见,刘太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方家大院的夜晚着实的热闹了一番,人散后,***通明处,一片酒宴后的狼籍,方羽没有喝什么酒,早早的就躲了起来,躲在赵萱的房内,两人说着体已的话。 满了十五岁的赵萱,已出落成一个很美的小美人儿,搂着她的方羽,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变得很差了,赵萱身上那少女的清香味儿,让方羽的心中充满了欲望,很想剥了她身上衣服,把她那娇嫩的身子细细的把玩一番,方羽一边心猿意马的与赵萱说着话,一边不断的让自己想着其它的事情,免得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了伤害赵萱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别的人女人的感受,他却不能不在意赵萱心里的感受,他可不想这样一个纯洁,善良,象个小仙女,小天使一样的人儿受到什么伤害,那样会让他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相公,你说,是梅落雪漂亮还是温苇云漂亮?”赵萱将手指在方羽的胸前画着,很突兀的问道。 “应该都漂亮吧。”方羽认真的想了想,也不能肯定哪一个更美一些,应该说,两个女人的美各有千秋,很难说谁高谁低的。 “相公,那你说,我与她们两个比,谁更漂亮些?”赵萱停住了自己乱画的手指,有些紧张的看着方羽。 “傻妞儿,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萱儿你最漂亮了,你看你,长的象小仙女一样,那还能不漂亮的。”方羽轻轻的捏了一下赵萱那粉嫩嫩的脸颊,安慰她道。 “那,相公,我们快点儿成亲了好不好?”赵萱将自己的整个身子贴在了方羽的怀中,身子也不安份的扭动着,让方羽深感吃不消。 “好吧,我们明天好好的选个日子,让萱儿你早点做我的新娘。”方羽知道是自己把温苇云带回了家中,让赵萱心中产生了不安,这个时候,对赵萱最好的补偿就是早点儿把她娶过门,给她一个正妻的名份。 赵萱听到方羽这般说了,心中极是高兴,诱人的身子在方羽的怀中扭啊扭的,想寻个最舒适的姿势在方羽的怀中躺着,却让方羽的精神受了不少的折磨。 一轮弯月照进了窗格,两个呢喃细语的人儿让室内满是温情。 在千里之外的路上,四个身背利刃的人正在向汴梁城慢慢走来。 第一百一四章结婚流了血 这一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赵祯请钦天监选的日子能不好了,在赵祯的倡议下,在刘太后的默许中,方羽的这一场婚礼办的很隆重,若非那些个大臣极力反对,赵祯还想把方羽的婚礼给办到皇宫里来,对于新娘赵萱来说,这一天是个幸福的日子,善良的赵萱在自己幸福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其她的女人,在赵萱的要求下,温苇云,安二娘,梅落雪做了赵萱的陪嫁,对于名份,温苇云是不很在意的,只要方羽能够疼爱怜惜她就满足了,这安二娘则是心里明白,自己是无法与赵萱在方羽面前争宠的,对于这种情况,她只能无奈的接受,梅落雪是一个有才华而又心高的女子,但在命运面前,她是一个消极的女子,对于方羽将把她当做什么,她都有一种无所谓的消极,在她从小所受的教育里,她只是一个取悦男人用的玩物,尽管她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她的潜意识中,还是逃不开这种思想,她与安二娘又是有所不同的,安于娘的心中染了太多的世俗观念,对于金钱,权力等都是有着较强的欲望的,梅落雪的心中却是高傲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金钱,权力都没放在她的眼中,也正因为这样,梅落雪对方羽的要求反而是很低的,她只希望方羽不要象其他的男人那样,把她送给其他的男人玩弄,这个时代,朋友间互相交换着玩弄小妾歌姬成为一种风流时尚,这不能不让梅落雪心中有一份担忧。 对于方羽的成婚,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地。八王爷赵德芳心里就不怎么高兴。本来他是希望方羽成为他地女婿的,虽说方羽原本的出身是低了些,可现在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了方羽将可能成为大宋炙手可热地权势人物,有文又有武,谁还会在意他原先是个杀猪的了,八王爷虽然心中不高兴,但还是让人送了贺礼过来,刘太后心里也是不开心的。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不让方羽结婚了,想了想也知道自己与方羽之间是不可能的,她不是武则天,可以公开弄几个男宠在身边,她也不是贾南风之流的妖后,可以不顾廉耻的弄上面首三千,她只想有一个方羽在身边,但就这一个愿望。却在她面前阻着重重地困难,刘太后在微微伤过一阵神之后,也让郭槐送来了贺礼。 一大早,方家的一众人等便都起了身。徐庆从起床开始,便咧着一张嘴直笑。好象要娶媳妇的是他一般,展昭和白玉堂则是争着要当伴郎,公孙策,杨七斤在里里外外的忙着招呼人,柳永,白正淳却是很兴备的将方家收养的那些个孤儿招集起来,拿着各种的乐器,充当方羽迎亲路上的乐队,当然,他们地这支乐队只是凑热闹的,公孙策早就请了好几支乐队了,雷惊,张龙,赵虎等一干儿开封府的捕快也是要来凑热闹的,他们自从在战场上走了一圈回来后,每个人地精神状态都改变了不少,有了一种铁血军人的气质,每个人都不再当自己只是一个捕快,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军人,这些个人与方羽相处地时间久,大家之间的感情也比较深,这一次,他们发动了开封府所有的捕快衙役,维持起方羽要过的那几条街的秩序,当然,赵祯也派了一支禁军把街上戒严了起来,这种种的作为,让朝中的一些大臣心中颇有意见,不过大多数人都很识相,敢跳出来哼哼的楞头大臣终究只有那么几个,没能影响什么,虽说方羽的这场婚礼的规格有点太过了,不合礼制,但这是当皇帝的赵祯的主意,这几个不识相的大臣跳出来说方羽的事,岂不是在骂赵祯的胡闹,赵祯岂能给了他们好脸色看,若非这时候的大权握在刘太后的手中,以赵祯的少年心性儿,只怕会把这几个大臣贬到某个风景秀丽的原生态地区旅游去。 接新娘的地方是天波杨府,赵萱的娘亲李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一年多的时间,方羽他们没有收到过她的半点消息,这一回,杨家充当了赵萱的娘家,四个女人全都在了天波杨府,等着方羽来接。 一路上,方羽骑着那匹白马雪云天,穿着绣花的新郎服,胸前也很俗气的戴了朵绸缎做的大红花,吹吹打打乐器伴奏着,象耍把戏的猴子一般让街头的行人看了个够,由于脸上硬被众人上了新郎妆,脸上被的红红的,便是方羽自己,此刻也觉得自己象是顶着猴屁股在演猴戏,不过其他的人可没有方羽这种觉悟,徐庆那样一个黑大汉,为了方羽的喜庆日子,也穿了一身大花的衣裳,不伦不类的,方羽看了便想笑,两个当伴郎的,展昭与白玉堂,同样是脸上的红通通的,这让方羽心里舒畅了不少,不至于自个儿一人让别人当猴子看。 到了杨府,一套请新娘上轿的程序,便弄得方羽有些昏头转向,方羽是按正常规矩给杨家送了一大笔彩礼金的,所以杨家也按了规矩给赵萱备了一份嫁妆,大户人家之中,陪嫁的嫁妆中一般都会有丫环,让方 的是,这个陪嫁的丫环竟然是杨排凤,说来这杨排凤是老熟人了,方羽给她指点过好几次武艺,小姑娘与赵萱的年纪差不多大,性子有点儿大大咧咧的,不过小姑娘出落的很美,给人的感觉就是憨的可爱了,方羽在心中略微意外了一下后,也明白这是杨家希望与自己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方羽虽为杨延昭的义子,但终不是亲子关系,若有了杨排凤在中间做为纽带,这关系才能更牢靠了一些。 第128章 每一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杨延昭的两个儿子虽然经过了方羽的大力教导,但终难成大才,这一点。杨延昭是看的很清楚地。天波杨府要想保住杨家昔日地风光,看来只有走与人联姻的道路,方羽是杨延昭的义子。杨延昭地女儿按照规矩就是方羽的妹妹了,自然不能嫁娶了,所以杨家就把杨排凤送给了方羽,其中的意味,方羽自然也明白,他也明白一个老人为了这个家所操的心有多大。不管他是一个如何的铁血军人,只要他的心里还没有变态到对自己地亲人也冷血的地步时,面对着自己的儿女,他还是一个慈父,还要为自己的儿女的将来作上一些考虑,方羽对这没有排斥,在他的心中,多多少少的。也把杨家的人当了自己地家人,而杨排凤,无非就是原先是不会上床的妹妹变成了可以上床的妹妹罢了。 “羽哥哥,哈。哈……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模样?”披着霞冠的新娘子赵萱被杨排凤扶着出了阁,杨排凤看见方羽那地大红的脸。觉得很是好笑,两人接触过几回,杨排凤对方羽并不陌生,她在方羽面前并无多少顾忌,此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若是放在大家闺秀地身上,这样子大笑的模样,那一定会很难看,但放在杨排凤身上,却有一种娇憨的美,杨排凤是个嗜武成痴的人,对世事没有多少心机,性格上也有些象男人一般豪爽,方羽也是很清楚她的性子的,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什么,一旁的杨七斤却道:“哎,哎,俺说凤丫头,可别在这种场合这样的笑啊,我们杨家一族,好歹也算是一个大族,你这样笑,岂不要丢光了俺们杨家一族的脸了。” 杨排凤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果然有很多的人都在看着她,杨排凤脸上不由的一红,赶紧闭上了嘴巴,老实的低着头,把赵萱扶上了轿子,这轿子是八人抬的,另外还有三抬两人的小轿,温苇云,安二娘,梅落雪三人上了这三顶小轿,在鼓乐声中,起轿回程。 对于方羽这种妻妾同娶,路人自是要好奇的指指点点一番,这结婚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骑在马上的新郎官方羽对此深有感受,那么多繁琐的结婚程序,方羽心里是真佩服那些个司仪能够记得住,自己这个当新郎早被这些个事弄得有些晕头了。 迎亲的队伍行至河坊街时,众人眼见得离目的地不远了,各自暗中出了口气,这一段的路上,来观看的左邻右舍很多,把个不大的街道挤得满满的,使得迎亲的队伍走得更加慢了,方羽看着涌动的人群,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以他从前多年行走在死亡边缘的直觉,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在那一瞬间向这支迎亲的队伍袭来,方羽几乎是本能的从马上跳下来,迅速的扑到了赵萱的轿前。 铮,铮,两声刺耳的弓弦声响起,这不是普通的弓射出的箭,这是大宋最有威力的神臂弩发出的响声,两支如标枪的弩箭带着一道残影,一支射向了正中位置上的新娘赵萱,另一支射向了稍后一顶轿子上的安二娘。 方羽的身边,这时除了站着一个杨排凤外,没有任何可挡的东西,其他的人被禁军抵挡在了路边,眼看着那弩箭来临,方羽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可想,大喝一声,挡在了轿前,伸手去抓那弩箭,想那神臂弩上发出的弩箭力量是何等的强横,实比一颗射出的子弹还要来的强横的多,方羽幸运的两只手先后都抓住了那弩箭,但这弩箭上强大的力量绞破了方羽的两只手掌,突破了方羽自己面前唯一的抵挡,毫不留情的扎在了方羽的肩头,带动着方羽不由自主的往后急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轿子上,幸而这弩箭已被方羽带歪了方向,从轿子的一角穿过,没有伤到赵萱。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另一支弩箭却将安二娘的胸前射穿,待人掀起轿帘一看,只见安二娘胸前血流如注,已死于非命,安三见姐姐身死,怒吼一声,向弩箭射来的方向扑去,此时,欧阳春与展昭先一步向那方向跑去,徐庆,白玉堂,黑子,虎牙四人则冲到了方羽的身边,整条街上,忽的大乱起来,观看的人群中,一些人拔出了刀砍向维持秩序的禁军,口中高喊着为圣教报仇的口号,不要命地与禁军士兵杀在了一起。 黑子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长条。为方羽将伤口扎住,另一边,雷惊指挥着一众捕快将几顶轿 了中间。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道防线,徐庆,白伤不是很重,放下了心来,这时,赵萱。温苇云,梅落雪都下了轿,赵萱见方羽受了伤,眼泪先流了下来,此时方羽自是没有时间安慰她,抬眼向混乱处看去,只见那些个人高喊着弥勒教的口号,俱是奋不顾身的与禁军战在了一处。这一种情形,让方羽想起了后世的恐怖分子,这大概就是大宋时代的恐怖活动了,方羽心中有些叹气。对于这种恐怖分子,既使是在后世。也没有很好的对付方法,一般是很难将其灭绝地,方羽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又是叹息了一下,别人结婚只流新娘的那么一点儿血,自己结婚可好,流了这么多的血。 这个时期,大宋的禁军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场面很快被控制了下来,看热闹的百姓能跑地都跑光了,不能跑的不是被涌动的人群踩的奄奄一息,就是被发狂地弥勒教徒砍的死伤在地,二百多弥勒教徒没有一个活口,全都战死了,过了一会儿,欧阳春,展昭,安三带了三具尸体回来,另外还有两架神臂弩,四个操纵神臂弩地人跑了一个,这死的三个,有两个经温苇云辩认是弥勒教的护法王,还有一个是弥勒教的堂主,事情不言而喻,这次的事是这四个人策划的。 温苇云的眼神在看向那个弥勒教堂主的尸体时,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却让方羽看见了,方羽轻皱了一下眉,虽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有些不痛快,倒不是说方羽心眼儿小,会怀疑温苇云与这个弥勒教的堂主有什么奸情,而是方羽从温苇云的表情上看出来,今天这事情只怕与温苇云脱不了关系。 方羽虽然不爱安二娘,但他与安三的关系还不错,当下好言安慰了一阵安三,命人收敛了安二娘的遗体,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让一众人等心中都不是滋味,婚礼后面的事情便只是草草了事,虽然后面大家也坐下来喝了酒,但无人再有心思闹洞房,禁军的几名将领本来冲着杨延昭的面子前来喝喜酒的,结果这酒也没吃成,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在整个汴梁城中盘查弥勒教的余党,这事情若是等皇上与太后发下话来再查,可就没他们的好果子吃了,雷惊等一干开封府的捕快也没能喝上酒,他们的职责所在,不早日抓到几个弥勒教余党的话,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一时之间,汴梁城中弄得鸡飞狗跳的。 方羽自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赵萱圆房了,当夜撤去了喜宴后,方羽便直接为安二娘办了后事,当然,在这个时代,一个做小妾的身份的女人死了,不可能会把丧事办得隆重的,方羽为她办了这场后事,在别人的眼里,这已经是很对的起她了,安三与她的家人对于方羽能这么做也是很满意的。 事情在三天后终于过去了,那个当时逃脱的弥勒教护法王也被搜了出来,因为拒捕而被乱箭射死,弥勒教至此,算是濒临烟消云散的地步了,这让方羽安下了心来,方羽始终没有再去找温苇云,心中与她就这事儿多少有点疙瘩在心里面,他希望温苇云自己来找他说个明白,只不过几天下来,温苇云都没有找方羽说上什么,脸上的神情却是日渐憔悴。 方羽几天没有去皇宫之中,赵祯知道他遇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不高兴,自然就没下旨叫他进宫,在第五天头上,刘太后还是把方羽招入宫中见了一面,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方羽与他的新婚妻子赵萱,随后又亲自给方羽检查了伤势,得证方羽无甚大事后,刘太后才放了方羽回家。 刘太后的那双手,保养的很美很柔滑,轻触在方羽的肌肤上,撩拨起方羽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便是回了自己家中,那种欲望还在蠢蠢欲动,这让方羽下了决心,要与赵萱圆了房去,十五岁的赵萱在后世是属于小姑娘一类的,但在这个时代,十三,四岁结婚的人不少,上了十五岁,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了。 赵萱这两年的身体虽然发育了不少,可离发育完全成熟还差的远,但赵萱自己却认为自己已是一个大女人了,应该与相公圆了房,为相公生几个小孩子了,既然赵萱这般愿意,方羽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坚持什么所谓的原则了。 赵萱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虽然现在很青涩,但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力却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搂着了她的时候,那种温香软玉的感觉,是个心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想着与她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夜,来的很是时候,芳心如鹿跳的赵萱与心猿意马的方羽在月儿刚刚升起的时候便躲入了房中。 这一夜的月色很美,这一夜,温苇云心中多少有些悲伤,而梅落雪,依旧波澜不惊的过着她的日子。 第一百一五章圆房 有人做那种事情喜欢吹熄了灯做,黑灯瞎火的,估计有利于在做那事的时候发挥一下丰富的想像力,有的人喜欢亮着灯,在灯下看美人,可以细细的品味其中销魂的滋味。 面对着赵萱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只怕没人愿意熄了灯去,两盏红烛高烧着,虽不能说把室内照得如何的亮堂,但灯下看美人的情趣却是正好,赵萱的心里有点儿紧张,以前她也常常被方羽搂在怀中,但那时两人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过,所以那时候赵萱心中是没有一点儿紧张的,这一次却是要做方羽的女人了,要做那事儿的,这就不由得赵萱不紧张了,在紧张的同时,赵萱心里又有一种期待着的兴奋。 第129章 “相公,等下时你可要轻一点,我听人家说女人的第一次是会疼的,我有些怕。”赵萱的脸红红的,如染了胭脂,手指触摸上去可以感觉到她的脸在发烫。 “嗯,这个你听谁说的?”方羽搂着赵萱,体会着赵萱这玲珑娇柔的身子是如何的柔软,闻着赵萱身上散发的香味,还没有动手,方羽便觉得自己有些沉醉了。 “当然是二娘告诉我的啊,相公你问这个做什么?”赵萱在方羽的怀中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然后仰着小脸,看着方羽。 “没什么,随便问一下,会有一点痛的,萱儿你不用紧张,一下就过去了。”方羽轻柔的为赵萱解开了外衣,此时的天气已渐渐热了。所以赵萱地外衣里就一件内衣。内衣地领口较低,可以看到她胸前外泄的春光。 “嗯,我不紧张的。”赵萱说着。见方羽脱了她地外衣,脸上更加羞红,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双眼闭上了,睫毛一抖一抖的,显得格外的可爱。 方羽笑了一下,看着顺从的象小羔羊地赵萱。心中也升起更多的柔情,在赵萱的顺从下,方羽又将赵萱的长裤褪了下来,露出她那一双羊脂白玉般秀美的双腿,方羽的大手,忍不住在她的玉腿上来回的抚弄着,手掌上传来地那种柔嫩滑软的感觉,让方羽恨不得立时用力的狠狠蹂躏着手掌下这个小妮子一番。但方羽看到赵萱那小羔羊般的柔媚娇躯,又十分地舍不得伤害了她,方羽粗糙的手掌,弄得赵萱觉得腿上痒痒地。不禁缩了一下腿,轻笑出声。 “相公。你这做什么,弄得我的腿上痒痒的。”赵萱睁开了眼,好奇的问道。 赵萱这话,说得方羽郁闷不已,对方羽那高涨的热情也打击不小,方羽收回自己的手,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在肩膀上有两个对穿着的伤口,虽已收了口子,伤却还没有好,赵萱看着那两个伤口,心痛的伸出手在上面轻轻的摸了几下,道:“相公,还痛吗。” “嗯,你摸了就不痛了。”方羽笑了笑,又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相公你骗人,哪有让人摸了下就不痛了的,哎呀……”赵萱正说着,忽的发觉方羽身上已没有了一点儿布片,那样的一个家伙很无耻的仰头向着赵萱,顿时让她羞不可仰,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手指缝隙微微张开,赵萱又好奇的打量起那个没见过的奇怪东西,以前她也曾听那安二娘讲过,在男人的那个地方有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现在她看来,神奇的地方没有发现,倒是有一种很丑陋的感觉。 方羽见她这般大惊小怪的的神情,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郁闷,看到赵萱连耳根子都羞红了,在灯光的照耀下,粉嫩晶莹的可爱,又是一阵心动,一把将这小妮子搂入怀中,轻咬着的她的耳垂,赵萱被他这一轻咬,呼吸不禁粗重了起来,香气如兰,让方羽越发的心猿意马了起来,有点儿急迫的开始脱去赵萱的那件内衣。 月光如水,照得方家的院子中显得很幽静。 温苇云望着那月色,心中有一种失落的空虚感觉,这个时候,很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可温苇云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她睡不着,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在这个时候,正在另一个女子的身边,自从那次弥勒教在大街上行刺之后,温苇云便发现方羽开始疏远了自己,温苇云明白,自己那天的表情落在了方羽的眼中,让方羽对她产生了误会,对于这个误会,温苇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难道自己去告诉他,自己那一天之所以会有那种表情,是因为看到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男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时,心中有一些不忍与难过的感觉,温苇云不敢告诉方羽这一些,她怕方羽因此更加误会她不守妇道。 温苇云是真心爱上了方羽的,自从与方羽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温苇云的身心都属于了方羽,她不想计较方羽能给她什么,只希望方羽不要抛弃她,让她长伴在他的身边,但是,他能原谅自己那天的表情,重新接纳自己么,温苇云心中郁郁的想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院子的中央,院子的那一头,是赵萱所在的房间,那里,灯正亮着,似乎照的一室皆春。 看着那灯光,温苇云心中是一片苦涩,寂寞的独立在月光之下,感受着那月光的清冷,那灯光照耀着的室内。隐约间传来呢喃的的缠绵声,听在温苇云的耳中,越发的觉得这夜的寂寞,月的冷清,让温苇云忍不住心中一酸,泪水泛出了眼眶。 赵萱的心中是很幸福的,也很羞涩,芳心跳动着,象一头不安份的小鹿,在快乐的蹦动着,灯光照着她的肌肤,如玉染了胭脂,又似桃花初绽时的芳菲,瑰初开时的香馥。动人处。让方羽心中产生无限地怜意。 方羽看着眼前这具精致地玉体,这苍天造就的艺术品,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有一种烈焰在熊熊燃烧。但眼前的景色,却又让方羽舍不得动手去破坏,这是春天里地一幅如诗的图画,这是人生的道路上,一处让人留恋的景色,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小笋新剥玉堂春。 赵萱温顺的象一只可爱的小猫,等待着方羽对她地呵护,窗外有风轻轻的从窗格中吹了进来,屋内,静静的只闻得方羽与赵萱两个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萱儿,你真美。”方羽终于打破了屋内的安静,由衷的赞叹道。 “嗯。”听到方羽的称赞。赵萱轻轻的应了一声,芳心中地幸福,被这一声称赞,充实的满满的。原本紧闭的双眼稍稍地睁开了一些,偷偷的看着方羽地身上。 方羽将赵萱抱入了怀中。满是怜惜的亲吻起来,细细的逐一逐寸的不放过她的每一处地方,赵萱不自觉的在方羽的怀中扭动着,发出低低的呻吟,在方羽的耳中,仿如低吟着一首情歌,一首只唱给方羽听的情歌,不只是方羽沉醉在这声音里,站在处面的温苇云也因这种声音而有些沉醉,仿佛回到了那一日,也是红烛高烧着的夜晚,自己被方羽搂在了怀中,被他恣意的抚弄,哪时,自己也是这样呻吟着的吧,温苇云的脸颊有些发烧的想着。 温驯乖巧的赵萱,随着方羽的动作,情绪渐渐高涨起来,仿如进入了一个如真似幻的仙境中,那种感觉,让赵萱觉得自己是在空中飞翔着,犹如飞天的舞曲,飘渺的春歌。 方羽一路品过了赵萱的柔唇,尝过了她的香笋,慢慢的移向那神秘的桃源圣境,听说此处,有着很美妙的滋味,方羽不知道那些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他此刻,确实是很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从视觉上来看,赵萱那个地方真的很美,让人一见之下,便会有一种很冲动的想法,更何况从那圣境中飘散着一种如兰的香气,不咬上一口,方羽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 “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弄得人好难受。”赵萱娇呼了一声,细微的喘息着。 难受?方羽郁闷的抬起头来,看着美目半眯的赵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这小妮子感觉到难受,他在对付女人上也没什么经验,当下很关心的问道:“萱儿,你哪里难受了,要不要紧的?” “嗯,不知道啊,好象,好象也不是难受,相公,你,你停下来做什么?”赵萱自己也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觉得全身都有一种空虚感,可是当方羽停了下来时,那种空虚感又变成了一种失落感,这让赵萱忍不住的希望方羽继续刚才的动作。 温苇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亮着灯的房门外,倾听着方羽与赵萱两个人那你哝我哝,忒刹情多的情话,月光照着她的身上,在窗格上留下一个娇娆的剪影,温苇云没有注意到,情动不已的赵萱也没有注意到,方羽却是看到了,从那影子上,方羽也知道她是温苇云,心中微微有些觉得奇怪,这个女子,难道有在暗中偷听别人叫床的习惯么,不过这个时候,方羽可不会爬起来去问温苇云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心头的那股没有渲泻的火热让他在这个时候不愿停止下来。 屋内是春风正好,屋外是月光正冷,赵萱的心这时是幸福的,温苇云的心中却正流淌着一抹失落的悲伤,听着屋内的声音,温苇云的心中,交替的勾画出两幅不同的画面 ,正是她那夜与方羽春风几度的回忆,另一幅,却是方羽把赵萱搂在怀中恣意的渲泻着欲望的场景,这让温苇云的心中,有一种酸酸的,难以渲泻的滋味。 铮,一声琴音在静静的夜风中响起,温苇云望去,那里正是梅落雪的房间,离着赵萱的房间不远,那屋内,也亮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在窗格上隐隐约约的,如同它主人心中的沉郁,温苇云恍恍忽忽的听着那琴声,眼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尽管梅落雪并不在意方羽会与谁欢好,但此夜地月色。以及那赵萱房内传来地微微呻吟声。让梅落雪有些难以成眠,梅落雪虽还是一个处子,但她出身的那种地方。让她早早的便知道了那低低地呻吟声是怎么回事,她是一个以高傲保护着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的女子,非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冷淡者,既然方羽已成了她的主人,她是不介意方羽要如何的玩弄她地身子的,如果方羽需要。她也会很主动的给方羽配合的,只求方羽不要在玩腻了她之后,又将她抛给其他的男人玩弄,在她认识的一些姐妹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落得了一个这样的命运,她害怕那样地结局,也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点儿信心。 第130章 梅落雪色艺双绝,弹的七弦琴。其技艺已到大家之境,她心中的忧郁,在不知不觉中流露了出来,把温苇云带入了一个忧伤地幻境。温苇云不禁低泣了起来,如细细的冷雨。浇熄了方羽正高炽着地欲望,方羽心中微微叹息了一下,亲吻了一下赵萱后,将她放开,起了身,在赵萱不解的目光中,方羽穿上了一条长裤,出了门来,也没说话,直接把温苇云抱进了屋内,和赵萱放在了一起。 温苇云没有想到方羽会跑出来将她抱入屋内,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欢喜,那一瞬间,只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充满着心中,赵萱见方羽把温苇云抱了进来,微微一愣之后,随即露出了笑容,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容易同情别人,自己有了幸福,也愿意给人分享。 “别哭了,会很不好看的。”方羽轻轻的为温苇云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又动手去解温苇云的衣裳,与对待赵萱的温柔不同,方羽对温苇云的态度稍稍有点儿霸道。 温苇云点了点头,乖巧的任方羽将她剥成白嫩的羔羊,此刻,她的心中,满是幸福的感觉,无论方羽要她怎么样,她都会尽自己最大能力去满足他的要求。 屋内的春意又渐渐高涨了起来,在赵萱一声痛苦的呻吟过后,赵萱这个小妮子变成了一个小妇人,将自己的身与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方羽。 明月渐渐上了中天,皎皎月色给屋外的院子中撒上了一层静溢的清辉。 梅落雪的琴声还在响着,若有若无,断续声中,温苇云再也感受不到那曲子中的忧伤,在赵萱疲倦了之后,方羽又把她压在了身下,方羽这种有点儿霸道的行为,温苇云心中却是很喜欢的,在她看来,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勇猛,喜欢一个人,在意一个人,有时候,会连这个人的缺点也看成是一种优点,在方羽肆意而有点粗暴的动作中,温苇云满足的发出了让人销魂的呻吟声,与赵萱柔软的如小羔羊的声音不同,却是别有一种风情。 月色撩得睡不着觉的人很多,皇宫之中,赵祯小皇帝此刻就正在与宫女们寻欢,这种事情,就象后世的人吸毒一样,越做是越上了瘾头,意志薄弱者,会深陷在其中难以自拔,赵祯是少年心性,自控的能力还不是很强,自从在一个宫女身上得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后,便渐渐有些不可自控的喜欢上玩这种游戏,从一个到两个,从两个到多个,小小年纪,短短时间,小皇帝赵祯已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 刘太后其实也是知道赵祯的事的,曾经告诫过赵祯,不可恣意的胡来,不过这种事情,对人的吸引力实在是大了点,赵祯又哪里管得住自己。 此刻的刘太后也还没有成眠,白天自己的手指在方羽的身上划动时的感觉还在,那种感觉,不断的撩动着她的心里,让她总觉得有一中火烧火燎的感觉在身体内肆意涌动,方羽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回想在她的脑海中。 辗转难眠的刘太后披衣而起,出了内里的卧室,一个小小的身影慌乱的迎了上来,刘太后扫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把手伸了过去。 第一百一六章恶毒的计划 刘太后轻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敲了一记那个小小身影的头上,道:“秋雁,你这毛燥燥的做什么,往哪里撞呐。” 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那天给方羽端来牛肉羹的小宫女,现在她成了刘太后身边的侍女,今夜是她值夜侍候刘太后,因夜已深了,小宫女秋雁以为刘太后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故此她也倚着外间的一根柱子打起了瞌睡,不想刘太后却又起来了,惊醒的小宫女赶紧上前来侍候刘太后,哪知瞌睡的太重,人还没完全醒过神来,迷糊之间,差点儿撞上了刘太后。 小宫女被刘太后的话吓的脸色一变,瞌睡跑的没了踪影,赶紧跪了下来,道:“婢子该死,冲撞了太后娘娘,请娘娘饶了婢子这一回吧。” “好了,起来吧,就你这种毛燥的性子啊,迟早会把自己的性命弄没了。”刘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小宫女秋雁起来,宽容的提醒了她一句。 “谢太后娘娘。”秋雁爬了起来,垂手立在太后的身边,等着刘太后的支使。 “嗯,随哀家走走吧。”刘太后吩咐了那小宫女秋雁一声,向那殿外走去。 外面的月光正是最明亮的时候,月在中天,冷冷清清的显得很孤独,正一如刘太后此时的心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刘太后有些迷茫的看着那月光,此刻,他正搂着他的小娇妻吧,刘太后不由的想到。 小宫女静静的跟随在刘太后地身边,看着沉默地刘太后。小宫女也不敢发出一点儿打扰的声音。只是眼睛四下里打量着,看着不远处小皇帝居住的福宁宫内,那里还是一片***通明。小宫女发现,刘太后地目光最后也落在了那***通明处,再一次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月夜本是美的,但刘太后此时却终是没有欣赏的心情,同一种景色,不同的心情。看到的也是不同地感受,并非所有的人愿在这夜里看月色,也并非所有看月色的人会懂得这夜色美不美,小宫女秋雁就不会去欣赏这夜色,她只希望在这月色下感叹的刘太后,能够早点儿回去休息了才是,只不过她的这个希望却是等到了月影西斜时。 刘太后拂了一下似被露水沾湿的秀发,想起方羽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寡妇是如何在寂寞的深夜地黑暗中捡着散落一地的铜钱来打发那难熬的时间的,这让刘太后地心中更加郁郁,对着那都快站傻了的小宫女道:“我们回屋去吧。” 方羽地本质,在现代来说。算是有文化的人的,只不过到了这大宋时代。数理化这种现代的文化可不算是文化了,这宋时的文化人可是指懂得写诗填词,会背四书五经的人,方羽盗用一些别人的诗词可以,但背这四书五经却是不行了,不是说方羽的记忆力不行,而是方羽作为一个后世教育起来的人,对这四书五经实在是不感兴趣。 方羽的小妻子赵萱倒是精通了这四书五经,只不过她再怎么精通,也帮不上方羽什么忙,方羽拿起这些古文,但象所有的那种成绩不好的学生一样,有一种头大赚想打瞌睡的感觉,当然,抱着赵萱看着这书时,是不会打瞌睡的,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方羽就更没有心思看书了,非是方羽好色,而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美女在怀中时,如果他还有心思看书,那可就是一种奇怪的事情了,方羽喜欢这种抱着赵萱看书的美事,这让他常常想起那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啊,有个美女在怀中,谁还有心思去上那枯燥的早朝啊。 方羽在赵萱的陪读下,虽然四书五经没看进多少,一手毛笔字却是写很好了,而他为赵萱与温苇云画的画,使得梅落雪在心里也是暗暗称奇,只不过她是个不喜欢开口求人的人,对方羽的态度又是不冷不热,使得不喜欢强迫女人的方羽始终没有与她同房,自然也就没有给她画上一幅画像,梅落雪虽然羡慕赵萱,但她是一个很有一些傲气的女子,内心之中又有些自卑的人,所以她始终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求方羽给她画上一幅画像。 方羽也不是女子专家,并不知道梅落雪的心思,只道梅落雪真是一个看自己不上眼的高傲女子,这让方羽心中有些后悔买下了她来,方羽是喜欢美丽的女人不错,但他绝不会喜欢一个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高傲的女子,尽管方羽自己也不太把别人放在眼中,但方羽是对陌生的人的,对自己身边的,方羽绝不会太冷淡了,方羽却是不知道,梅落雪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有着一份自卑,潜意识中为了掩饰这份自卑,便以一种高傲的外表来保护着自己。 梅落雪在方家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名份上她是方羽的小妾,却从没与方羽同过房,日子倒是过的非常清静,这种清静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了几个月,迎来这 秋天,这个时候,远在全国各地的举子都纷纷跑来了准备着参加今年的秋纬科试。 在大宋想要当上进士,有三种方式,一是从童生开始,一路考试上来,最后参加殿试,一种是有太学生或者其它学府的学子身份,由当朝的官员推荐,参加进士及第的考试,还有一种最爽快,由皇帝下旨,直接赐封为进士出身,如晏殊,就是由宋神宗直接赐了个同进士出身,这种好事,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可谓是爽到了极点。 以赵祯对方羽兄弟之情,本是可以给方羽赐个文科试举的同进士出身的,方羽自己心中的意思也是想赵祯直接封他个同进士出身就行了,省得自己去读那些个四书五经的,只不过方羽在赵祯的心中。是一个文武双全地人。既然方羽当了武状元,赵祯便希望方羽最好是还能当上文状元,当然。这状元地位置,可不是赵祯一个圣旨就行了的,那得入考场考上一回才是,方羽已是太学生的身份,在晏殊地推荐下,有了直接参加这考取进士的资格。别人若是有了这资格,只怕都会欢天喜地的,方羽却是无可奈何的对天无语,只得静下心来好好的钻研一下那些要考的东西,这一次,同样要参加这场秋试地还有柳永,柳永已经参加过好几次这样的考试了,对于考场上的一些规矩早已烂熟于胸。方羽有了这样一个伴,倒是正好拉着他一起猜想今年的试题。 秋试前的日子就在这种事情中慢慢的渡过,方羽除了要看这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外,每天还要入宫去见赵祯与刘太后。例行每天讲故事的任务,这一天。方羽给赵祯讲了一个异界版地鸦片战争,方羽原本的意思是把那一段的历史都给赵祯以故事的形式讲一遍,好让这个小皇帝明白,落后就要挨打地道理,同时也向赵祯非常详细的描述了火枪火炮地威力,以及开拓海外殖民地的种种好处,不想这赵祯其它的没记住多少,却惦记上了鸦片,如今心眼儿已不似从前那么善良单纯的赵祯,不时幻想着把大量的鸦片输到辽国时的情景,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回燕云十六州,让种感觉,让赵祯时不时的露出一种很白痴的笑容。 第131章 “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种植一些这种东西,然后把它卖到辽国去。”赵祯终于忍不住心头的诱惑,向方羽询问道。 方羽说这种鸦片的事,多少也有这种的心思,不过他想的不是辽国,而是其他一些地方和国家,在历史的认知里,辽国对大宋的危害已经不是很大的了,真正危害的是更北边的民族,这两个民族的入侵,是华夏文明开始走向衰弱的最大原因,在方羽的心中,现在最好是一手拿着佛经,一手拿着鸦片,去把那两个民族从身体到思想都给毒害了,就象那西方殖民者那样,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鸦片,搞得自己脚下这片土地曾经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那个时代,为了拯救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多少华夏的好儿女抛却头胪,洒尽热血,所以,深知文化侵略与鸦片毒害的厉害的方羽,在这个时候,倒是赞同赵祯的想法的,理由很简单,死别人的人,总比死自己的人好。 “这件事情倒是可行的,提炼鸦片的植物罂粟早在唐朝时就已传入了我国,我们只要划下一块军事禁区,把这一块地方用重兵把守起来,不让外界的人知道就行。”对方羽来说,种植罂粟,提炼毒品可不是什么难事,从前他可没少跟这种东西打交道了,虽然说不上是专家,但也算得上是懂行的人了,与赵祯说这话的时候,方羽已想过如何提炼比鸦片更好的毒品了,如果有个上万倾的种植园的话,估计着这东西所带来的利润可以让现在的大宋经济再往上提高一点儿,而且用这种东西去换马匹牛羊的话,实是是比用盐去换还要合算多了,想要多少马就会有多少马,大宋要组织一支庞大的骑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方羽这般一说,显然是非常支持赵祯的想法的,赵祯一听,这世上果然有这东西,心中大是高兴,恨不得立马种了出来,送到辽国去,然后把那燕云十六州拿了过来,方羽的想法是要狠狠的赚上一笔,不过赵祯却不是这么想的,只要那辽国人愿吸,赵祯的心中是情愿白送,然后等辽国人都成了鸦片鬼,自己再出兵夺取那燕云十六州,岂不爽哉。 赵祯心中是想的很爽,不过真要做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首先是权力并不在赵祯的手中,一切事情还得通过刘太后,这刘太后可不会象赵祯这样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这么爽,也不会象现在的赵祯这样一心去想着如何侵略别人,其次是从找到罂粟种子到大量种植可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而产生效果的时间则要更长。 赵祯拉着方羽商讨了一阵种 的事,方羽将自己所知道的这方面的事大致地给赵祯赵祯这才放了方羽离开。随后。赵祯又招见了两个大臣,命他们去搜寻罂粟地种子,这两个大臣虽不知道这小皇帝赵祯要这东西做什么用。但想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也许这小皇帝是想在御花园中种点奇花异草什么的玩玩,这是一个讨好皇帝的好机会,自然是满口保证一定会做好这一件事,绝不会让皇上失望地什么云云。 方羽离开了赵祯的福宁宫后,来到了刘太后所在的宫中。基本上来说,这已成为方羽每天例行的公事,自方羽成婚之后,刘太后对方羽的态度似乎冷淡了一些,虽然刘太后与方羽说话时还是那么温和,但方羽的感觉却是刘太后看他地眼神少了那种让方羽不自在的暧昧,恢复了从前的那种雍容高贵的举止,刘太后看上去还是那个刘太后。在方羽看来没有什么异样,但郭槐是最熟悉刘太后的人,他早就发现,自方羽成婚之后。刘太后变得郁郁寡欢了,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半天也没个声响,要说郭槐这个人也不是全无一点好的地方,在对待刘太后方面,郭槐还是有那么忠心的,看到似在日渐消瘦地刘太后,郭槐的心中也有些埋怨方羽,觉得刘太后对他方羽这般好,他方羽却弄得刘太后郁郁寡欢,实在是有点儿不凭良心了,郭槐会这样想,倒不是说郭槐就赞同方羽与刘太后可以通奸了,虽然历史上太后,皇后弄几个男人玩玩的事有不少,但世上的人又会有几个认为这种事是对地,千载之下,无不留下骂名,郭槐心里可清楚的很,这刘太后可是比较在意名声地人的。 当方羽进了刘太后的宫中时,原本有些静的可怕的宫中,那气氛顿时象是活了过来,那些个低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脸上都有变得有了笑容,不只是因为方羽来了能给他们讲故事,还因为只要方羽来了,那刘太后的心情就会在这个时候好一些,整个的太后宫中,就不会静的让人有一种不敢喘气的心情。 方羽还是喜欢穿着一身白衣,一如当初刘太后初见他时,不过现在的方羽在刘太后的眼中多少有些变化,那个清冷的不似这尘世间的人的少年,已经渐渐的消失了,现在的方羽,更多的有了一种从容淡定的温和,这种温和,也让方羽有了一种人情味,这使得方羽身边的人与方羽在一起时,更有了一些安全又安心的感觉,这其中也包括刘太后在内。 “今天怎么来的晚了?”刘太后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伸手示意了一下,让方羽坐下来说话,那神情,既不疏远也不亲热。 方羽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反正大家相处了这么久,是什么脾气基本上都是知道的,方羽也没有隐瞒什么,其实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刘太后在赵祯的那儿,肯定安插有耳目,方羽觉得还不如自己说出来的好,当下将想要种植罂粟,贩卖鸦片的事说了出来,刘太后听完后,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看她这种沉默的态度,方羽猜想她大概是不会阻拦这件事情了,当下方羽又将这样做的好处大说特说的讲了一番,方羽之所以为这事这么热心,是因为这事对大宋来说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凭此可以搜刮到其它国家和地方的财富过来,二是可以削弱那些国家和地方上的人的身体素质,降低他们的战斗力,让大宋周边的威胁小上一些,说不定因此让大宋躲过那二场浩劫,发展成一个更高级的文明出来。 当然,方羽也不会幼稚到认为仅凭这点儿事就可以让大宋高枕无忧了,要想让大宋真正的强大起来,所要做的事多着哩,只不过方羽现在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才好。 刘太后听了方羽的一番话后,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事非同小可,最终没有立既做出决定,方羽其实也没指望着她能支持,只要她不反对,保持中立就行了,其后是方羽为刘太后讲故事打发无聊的时间,方羽特意讲了个异界版的慈禧卖国的故事,其用意就是希望刘太后别学那个妖后,把个国家给败光了。 刘太后在方羽讲完故事后,很有深意的看了方羽一眼,随后方羽告辞离去,在方羽起身时,刘太后道:“方羽,这几天在家好好的看一下书备考吧,就不用过来了。” 方羽应承了一声后离去,照例是郭槐将他送了出来,在离开宫门时,郭槐忽的将一卷纸塞入了方羽的袖子中,那表情,真是诡异的很,方羽讶异了一下,没说什么,告辞了郭槐,出了宫门而去。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不时的可以看到外地来的赶考的学子。 第一百一七章文举科试 方羽回了家中,拿出郭槐给他的那卷纸,一看之下,方羽有点儿傻眼了,这纸上所写的东西,方羽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这是这次科举考试的题目无疑,方羽想起郭槐送他出来时那诡异的表情,这个时候那还不明白,定是刘太后或是赵祯让这郭槐干的,否则,这个死太监的,那会有这么好心的为自己做这事儿。 方羽一生的经历,让他虽然有着一份自傲,却不是什么道德先生,做事情也不会那么古板的不开窍,当下拿了题目找到赵萱,让她为自己做一份答案出来,至于柳永那里,方羽可没敢告诉他这事,倒不是说方羽不讲义气,而是这种事情定是刘太后或者赵祯出的手,既然别人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当然也得为他们的名声着想一下,当然,柳永这个人在历史上可是一个狂生,这狂生的嘴巴一向就不牢靠,方羽也不敢多出一些事来。 要说赵萱实在是一个聪明的才女,把贴经,墨义,策论的题目都给方羽做了一遍,方羽看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妻子实在是算得上一个女状元才是,后面方羽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背熟来就是,这点儿小事,自然是难不住方羽的,要说方羽前生读书时可从没有做过弊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考试作弊,按说方羽本该心中羞愧才是,只不过方羽本来是不太想参加这种科考的,但为了自己手下的一帮兄弟们地前程,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考。如今忽然有了这种轻松地事。方羽是不但不羞愧,心中竟隐隐有些高兴,就象那所有不愿去读书的人一样。都希望有一种轻松的方法将考试应付过去了。 方羽地小妻子赵萱是个乖女孩子,当她明白了方羽是在作弊的时候,很为方羽汗颜了一阵子,不过这种汗颜远远比不过她爱方羽的心,所以她义无反顾,尽心尽力的为方羽作起弊来。一心里只想为方羽弄个文举第一的状元回来。 科考还有一门是诗赋,这个方羽就不需要赵萱帮忙了,方羽记得的好诗好词多地很,随便拎出一首来就是精品,方羽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着开考,不用再去读那些让他头大的四书五经后,方羽的心情也自觉得变得好了。有了更多的时间搂着赵萱在怀中,看她读书的样子,不过这样一来,弄得赵萱也没办法把书看进去了。若是哪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一双大手在身上摸呀摸的时候,还能看的进书去。 第132章 那可真是奇迹了。 考试地日子很快就来临了,方羽与柳永告别了方家的众人,去了考场,这个时候,似乎方羽不去考也不成了,一大早的,赵祯与刘太后就派了一支千人的禁军队伍,来到方家将方羽押去考场,这种架式,让方羽有点儿哭笑不得,赵祯喜欢胡闹倒也罢了,没想到刘太后也要陪着赵祯胡闹,知道地人是明白他们这是关心方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把方羽押上刑场哩,不就是一个考试吗,弄个这么大地排场,吓着了那些可怜的考生怎么办。 二 一如以前电视电影中所见的差不多,随方羽来的一千禁军把整个考场给戒严了,除了方羽以及沾了方羽的光的柳永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个个经过了检查后才放入考场中的,这一次的科考也不知是那士兵检查的松,还是这些个学子很自觉,总之今年算是没有查到挟带作弊的人,一个个的考生各自入了自己的坐位,等着主考官发下试题,因为方羽是晏殊推荐的原故,所以晏殊为了避嫌,没有当上这个主考官,而是翰林院中另一个学士来主考。 第一场大经,第二场兼经,都是郭槐那卷纸上的题目,方羽自然是轻松的应付了下来,整个考试是二天,中途是不能出去的,方羽在这里面倒是吃得好,睡的香,最后一场是诗赋,要求是非常的宽松,诗也好,词也好,体裁不限,内容不限,一切都可以自由的发挥,想来,这也是专门为了方羽安排的,好让方羽有个自由的发挥空间,这对方羽来说,实在是没的话说,当下方羽就写了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方羽盗窃完了人家苏轼的大作后,心中还颇有点儿得意,心中暗想把这位大文豪的一些好作品给弄完了,指不定逼着这位以后的大文豪再得绞尽脑汁的为这个世上再贡献出几首好作品来,可惜啊,自己只怕是看不着了,除非自己能活个九十,一百岁的才行。 那主考官与晏珠也是好友,自然知道方羽在填词上的所谓造诣,待方羽交了卷后,二话不说,当先一睹为快,等看完这首《水调歌头》,忍不住击节赞叹,连称好词,这位主考官也是微微知道一点儿方羽与当今的皇帝以及刘太后的关系不浅,原本觉得方羽此人是个善拍马屁的小人,讨好了皇帝与太后,才得到 关照,此时一读这首词,心中那种嫉妒的微微酸意立心下里大叹方羽此人能得皇帝与太后的欣赏,实是应该的,这主考官也是个有些才华的人,觉得就凭这首词,这方羽的才华就可直追诗仙李白。 考完的方羽,自然不知道这首词让别人感叹成这样,出了考场后,便与在考场外等候的黑子,虎牙回了自己的家中,而那个稍后一点出了考场的柳永,这回也是满心欢喜,要知道这位也是以善词而留名于世的,这不受限制的发挥,自然也是中了他的心意,当下扬扬洒洒的写下了一首《雨霖铃》,这完了之后,自己越看越是得意,心想此番自己的这首词定可为此次的诗赋中地第一,当下走出考场时,也有一种扬眉吐气地感觉。 三 当夜。方羽好好的慰劳了一下此番考试中颇有功劳的赵萱不表。第二日,方羽如同往常一般入了宫中,先与赵祯说了一下此番科考地过程。又接着讲完那异界版的鸦片战争,赵祯也向方羽说了自己已派了人去收集罂粟的种子,两人在商讨到那个地方种植的时候,方羽想也没想,直接拿过地图,在安南一带重重的点了一下。道:“要说最适合罂粟种植的地方,就是这一大块了,虽说离我们这里远了点,但它有几点好处,一是这里近海,从海上运输地话非常方便,二是我大宋将军队驻在此处的话,可以加强我们对此处的控制。另外,将这里变成罂粟园,使这里形成单一的经济,以后这里的人就不得不在经济上对我大宋形成依赖。其三,这里的气候也非常适合种植罂粟。最后一点就是,这里离我大宋的中心地带远,地处偏僻,只要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地好,别人很难查到货物的来源。” — “嗯,大哥说的这些,想必是大哥已经深思熟虑了此事,既然如此,我看就按大哥说的去做吧,只是派谁带兵驻扎此地,大哥可有好地人选?”赵祯点头表示赞成,不过对于谁带兵去驻守,赵祯却有些犹豫,一直以来,赵家的皇帝从小受地教育就是不让人真正有了统兵权,如今让一个人带兵到这种地方的话,万一这人起了反心,在那种地方是很容易自成一国的,别看赵祯年纪不大,但从小受的帝王教育,在这方面还是考虑的比较多的。 方羽想了想,朝中也没什么好人选,而且对当时的人来说,被派到那种地方去,是属于贬官的一种惩罚,谁也不愿到那种在感觉上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对现代人来说,没有什么人迹的,又林深树大的地方可是原生态的旅游区,但对宋时人来说,那是野人生活的地方,是不开化野蛮地带,去了会没命了也说不定,方羽想来也无法,只好道:“要是真没什么人的话,我家里倒有两个学子,一个叫柳永,一个叫白正淳,再加上一个杨家的杨至,以这三人去的话,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赵祯点了下头,他对方羽还是很信任的,虽然方羽推荐的都是他自己的人,但他相信方羽这不是在为他自己培植势力,赵祯年纪还小,还没有感觉到权力的重要性,方羽给他的感觉也是不太在意权势的人,所以赵祯很爽快的答应了方羽的提议,道:“那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吧,几时把那三个人带来,我见一下他们。” “嗯,虽然这个地方现在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它沿着海,在未来的时候,这里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有利于进行海上的商品贸易,当然,现在说这事还早的很,这事还是慢慢来吧。”方羽说着这事的时候,心中想着如何以这里为跳板,进行一下殖民地活动,如果大宋有足够的殖民地的话,就算是日后元人崛起,但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触角终究伸不到海上去,说不定因此就可保住华夏文明的先进传承。 对于方羽说的一些海外之事,赵祯也是很向往的,少年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好奇心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也容易被别人所引导,向着他感兴趣的方向走下去,方羽又与赵祯说了一些海外的事情,从不同的人种到不同的风俗,又从不同的物种到各地不同的物产,在方羽心里,这些东西自然已是很平常的东西,但听在赵祯的耳中,这些都是稀罕的事物了,除了心中想抓几个金发的美女来看看之外,也想弄几个黑妞来摸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象方羽说的那样,黑碳一样的女人也有让人爽的地方。 方羽在赵祯的福宁宫中待了好一阵时间,直到郭前来催促,赵祯才恋恋不舍的放方羽离开,随后,方羽便与郭槐来了刘太后的宫中,他到这里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一众儿太监宫女都是认识他的,也不需要通报了,直接被郭槐带入了殿中,此时的刘太后表情似是有点不耐烦,见了方羽来,也没有露出以往一样的微笑,显然是在生着谁 。 结了婚地男人在对女人地感觉上就是与没结过婚的男人不一样,或者。更确切一点的说。应该是没与女人上过床地男人在对待女人的能力与方法上是远不如那已经尝过了女人滋味的男人的,以前的方羽也许不会明白这刘太后为什么会生气,但现的方羽。也算是无师自通了,多少懂了些女人地心思,也许,这种所谓的无师自通可能就是人类的一种本来能力吧,反正已经有过了两个女人的方羽,这时候从刘太后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了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就象一对刚吵了几句的恋人,这种表情,把刘太后对方羽地感情表露的太多太多,人在面临着爱情的时候,哪怕是很聪明很沉稳的人,有时候也会被自己地情绪所左右,刘太后已经有不少天没有看到方羽了。原本以为今天会很快看到方羽,谁知方羽迟迟不来,这让刘太后的心中多多少少都会忍不住地产生心中的怨气。 “说吧,你又在教唆祯儿做什么坏事。”刘太后问的问题虽然是堵了一口气在心里面。但声音还是很温和的,就象一般的情人之间。尽管吵了嘴的时候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心里面还是很关心着她的情人的。 方羽与刘太后虽不是情人,但便是郭槐这样的太监也已看的出来,刘太后与方羽之间有着多深的暧昧感情,有时候,这种暧昧的感情因为受到某种压制时,反而会变得象火山的岩浆一样,热的滚烫,比之一般的情人之间来的感情更深,在郭槐的心中,方羽与刘太后就是世人所说的奸夫淫妇了,就刘太后对方羽的好,郭槐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迟早有一天会搂到一张床上去,这奸夫淫妇的标签,郭槐自是在心里早早为两人贴上了。 刘太后这样一样风韵十足的美人儿这样的轻嗔薄怒,已经初解风情的方羽也不好大刹风景来个不理不睬,当下里就把自己与赵祯商讨的事情向刘太后说了,多少懂了一些女人心思的方羽,在为刘太后讲述海外的见闻时,自然不会提及海外的女人如何如何的,而是大讲某地的黄金有多少,某处的银子如何的多,还有那钻石是如何的漂亮,宝石是如何的美丽,刘太后听了还没怎么的,一旁的郭槐听了,那口水差点流了一地,恨不得立马希望刘太后发下命令,出兵那些个地方,将那些个金银财宝抢了回来。 “方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些个地方真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第133章 郭槐忍不住的问道。 “这些自然是真的,想那美洲之地,那个黄金帝国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那里的黄金多的让人难以想像,随便一个普通的百姓,也可随手拿出数百两的黄金来,而且那里的军队是不堪一击,只要我们有了坚船利炮,那里的黄金就是我们的了。”方羽微微一笑,有些诱惑的道,他对郭槐的性子也是很了解的,这人平生没其它的爱好,就喜欢黄金这类的东西。 郭槐咂吧了几下嘴,觉得自己的口水都恰似流干了,眼中全是那黄金的幻想,方羽看向刘太后,只见刘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方羽,你是不是很想去把这些地方征服了?” 这不是废话吗,方羽心中想到,大宋若是能把那些地方都变成了殖民地,还怕个屁的什么金人,元人的,有了强大的海军力量,大宋再怎么差劲,马总跑不到海中去追杀汉人,方羽心中虽然对刘太后的问话不以为然,但还是回答道:“狡兔有三窟,多了一些那样的地方,也让大宋的百姓多了一些起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是,只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一代人两代人就可以完成的,还需要把它立为一个国策,长期的执行下去才行。” 刘太后点下头,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想那些金银财宝想昏了头,要知道收取一个地方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了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方羽,至于这件事该不该做,现在暂且不做讨论,你这一次的举试做的如何?” 郭槐给方羽试题的事,方羽相信刘太后也是一定知道的,否则郭槐才不会做这事情,此时见刘太后问起,方羽只能回答了一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那就好,今天的故事你还没有讲,现在开始吧。”刘太后笑了一下,仿如那国色天香的牡丹盛开,看的方羽微微一呆。 方羽低下了眉,他没有看到刘太后见了他的神情,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方羽想了一下,开始讲起故事来。 大殿之内都在静静的听着方羽讲着,此时的方家大院之中,柳永也正在得意的说着自己这次考题中的那首词,这时,一个人嘻嘻笑了一声,站了出来。 第一百一八章文武状元郎 要说柳永对自己的填词能力那是相当自负的,历史上,他是慢词类的开创者,可谓是词中的巨匠,只不过一生都不怎么得志,渐渐沉沦于青楼楚馆之中,说到这方面,这柳永绝对要算一个牛人,因为他每次嫖妓,几乎是不用花钱的,上了无数的美女不说,而且这些个女人都会倒贴钱给他花,并以能陪他柳永睡过觉而为无上的光荣,如果某某说她是当红的头牌,那好,别人就会问,你同柳永睡过觉没有,某某若说没有,别人就会嘲笑的说,那你算什么当红的头牌,只有被柳永睡过的才能算头牌的,正所谓,歌妓不睡柳三变,便是当红也枉然,想一想,这柳永在这方面有多牛,据说柳永死的时候,无数的歌妓争相出钱为他送葬,是不是这些个女人都与他有过一腿没有人知道,但这份光荣绝对是历史上独一无二的。 现在的柳永,人生的轨迹已发生了改变,只怕这份独一无二的光荣要让给别人了,方羽不是那种乱发好心的人,但方羽的小妻子却是一个善良的有点过份的小女人,当她明白明白方羽拿给她做的那些题目可能是科考的试题后,便对她认为很可怜的那个柳永生了帮上一把的心思,赵萱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把那题目夹在了其它大量的题目中交给了柳永去做,这样既帮助了柳永,又不会让柳永产生怀疑,要说赵萱之所以会认为柳永可怜,倒不是说柳永真的玉树临风。是个女人就会喜欢他同情他。而是柳永这厮在方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多,身上穷的咣咣做响,如果没有方羽。这柳永原本地人生道路就是凭着一手埴词地本事,跑到青楼去混吃混喝的了,赵萱见他穷成这样,善良的她自然要帮这柳永一把了,当然,赵萱也不是全无私心地人。说什么也不会让柳永超过了自己的相公的,故在论策上少给了柳永一道题,尽管如此,这柳永还是觉得自己考的非常的好,大有问鼎榜甲第一的感觉,故此考完后地第二天,仍然是兴奋的不得了,见有人堆的地方便挤进去说上一通。希望着别人也能与他一起高兴,只不过方家这里多是武人,有学问的无非就是公孙策,白正淳。赵萱,梅落雪四个人。而其中赵萱与梅落雪他是不可能拉着听他讲话的,公孙策忙得很,方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打理着,哪有时间听他柳永说什么,只剩下一个白正淳,人家那是一个老实人,心里面想什么,脸上都会表现出来,开头柳永拉着他讲自己在考场的事时,没说几句,便遭了这个老实人好几个白眼,柳永一见之下,哪还不跑的远远地。 柳永是个很聪明的人,最后让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就是方家收养的那些个孤儿,也是柳永他正教着地学生们,柳永正讲到得意处,一个人笑嘻嘻的站了起来,道:“先生您说了这么久,也该给学生们说一下您这首词好在那一处地方吧,学生听了半天,可就是不明白您地词好在什么地方,学生这里有一首词,不如先生您看看怎么样。” 柳永看了那人一眼,是众孩子中最跳皮的那个方小三,这孩子读书不怎么好,喜好武艺,除了害怕方羽与赵萱之外,其他人他是不怎么怕的,柳永见他这般说,心知他手中定是不知从哪弄了一首好词,又来打击自己的兴致了,当下道:“是什么词,你拿来我看看吧。” 那方小三将那手中的一张纸递了上来,柳永接过一看,是一首《水调歌头》,一读之下,柳永心中暗自吃惊,抬头问道:“这是谁填的词?” “自然是师父他了,否则谁还能写出这么好的词不成,这是师父他这次科考时写的一首词,先生您认为如何。”方小三得意洋洋的道,他们这些个被方羽收养的孩子,都是喊方羽为师父的,喊赵萱为师母的。 柳永听了方小三的话,心想还能如何,这首词自是要比自己的那一首《雨霖铃》来的好了,想到这里,柳永心中沮丧不已,填词是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了,可比起方羽来,自己还是差了一些了,唉,人比人,是不能比的啊。 柳永被这一打击。心里的兴奋全没有了,当下草草的宣布下了课,不再折磨这些孩子的耳朵了,一众孩子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欢呼一声出了授课的地方,其中几个女孩子跑进了后院,来到了赵萱的地方,大讲刚才在课堂上的事情。 赵萱听了这事,自然对这些孩子又说教了几句,告诉她们,尊师重道才是一个好孩子,其实说来,赵萱也比这些个女孩子大不了几岁,故此她与这些个孩子很是相处的来,与这些个孩子是亦师亦姐的关系,而这些个孩子与她在一起,既尊敬她,也很亲她 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些孩子便会来叽叽喳喳的讲 要说起来,温苇云也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人,在待这些孩子们上,一般来说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些孩子都是赵萱收养的,又与赵萱相处的最久,自然都站在赵萱的立场上对温苇云有点儿敌视了,认为温苇云抢了方羽对赵萱的爱。 方羽对家中的这些情况却不是很明白的,在某些方面来说,方羽是不太管家务事的大男子主义,此时在宫中的方羽,讲完了故事后,又陪着刘太后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得天要黑了,刘太后才放他出宫,看着刘太后暗藏在眼中的脉脉温情,方羽的心中也有些茫然,他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 科举考试的结果经过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出来了,方羽的大名在榜甲的第一名上,而柳永在榜乙地第十七名。方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名单。没有发现包拯地名字,方羽心中估计着是包拯这一次没有来参加。 有史有以来,方羽大概是第一个作弊当上状元的人。赵萱虽知方羽这文举科第一来的不光彩,不过方羽地那首词让赵萱觉得自己的相公就是当状元的料,而方羽的这首词也迅速的红遍了汴梁城,加上方羽从前在填词上的名声,使得如今京城内地当红歌姬无不以唱方羽的填词为荣,同时。这些个歌姬也都期盼着想见上方羽一面。 方羽的面可不是那么好见的,不过方羽身边的人却容易见着,比如说柳永,见自己如愿已偿的考上进士,高兴的拉了白正淳去临月楼庆贺,临月楼是一家高档的青楼,穷地叮铛响的柳永自然是没有钱请白正淳的客的,之所以拉上他。是因为白正淳手头上比较有钱,他柳永是打算宰这老实人一顿地,反正这老实人平日里是不怎么花钱的,那些个钱藏在他地口袋里。柳永还真怕它会发霉了,逮着了这个机会让白正淳出血一番。 偎红倚翠。柳永的骨子里最是风流不过的了,大宋时代的文人若是不会风流,说出去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的,柳永对青楼的事说来那也是非常熟悉的,进了临月楼,要了四名美貌的歌妓,两个陪着他哥儿俩喝酒,两个为他哥儿俩唱曲,那第一个唱曲的歌妓张口就是方羽的《水调歌头》,待唱完了,老实人白正淳便鼓掌叫好,那神情激动的,好象这首《水调歌头》是他写的一般,弄得柳永心中又想起一众儿学生对他的捉弄,忍不住对着白正淳翻了几个白眼,正要说什么,厢房有门外也有人叫好,连夸好词,随着那个人的声音,门帘儿一掀,走进来一个书生,柳永一看,却是老熟人了,与他颇有点交情的张先。 第134章 原来这张先这次来京,也是参加科举考试的,只不过他这一次又是名落孙山,故而跑到这临月楼来解闷,先时柳永进来时,他便已看见,起先想到柳永这次榜上有名,而自己落了榜,有些不愿来见柳永,待后来见柳永他们叫了四名歌妓,这张先心想,难道柳永这厮发了财不成,想到柳永在自己身上蒙吃蒙喝了不少,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好歹要回点利息才是,便施施然的跑了过来。 这两个老熟人见面,自然就要亲热的寒喧一番,柳永在介绍完白正淳与张先认识后,便各自说起了这分别以来的经历,当柳永说到在方家过的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时,张先也不由的后悔当初怎就没有也赖进方家,说不定也可沾了这新科状元方羽的光,得以这次科考也能榜上有名,要知在张先的心目中,这柳永的学问是要比自己差得一点的,他柳永能考上,张先认为,定是这方羽对他柳永进行了指点的结果。 那两名歌妓轮着把方羽的几首词给唱了,柳永与张先是各怀了心思,没有认真的去听,被他二人晾在一旁的白正淳却是不时的鼓掌叫好,也不知他是为这两个歌妓唱的好而鼓掌,还是为方羽这几首词写的好而鼓掌,反正老实人总是很实在的,说好就是好,柳永也没有再翻白眼,只是张先却不知白正淳的性子,看这白正淳那老实模样,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张先的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柳永怎么会同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 临月楼外的大街上,伟来一阵骚动的声音,许多的人在叫嚷着什么,弄得那街上很是热闹,柳永好奇的推窗望去,却是在皇宫中的方羽回家来路过此处,不想被人认了出来,古代人没什么明星可追捧,象方羽这种文武双状元的才子,就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男人还好说,充其量就是佩服方羽的才能而已,但那些个少女少妇可就不同了,眼见得方羽这个才子长得这般的英俊,那还不在自己 面芳心可可的幻想一番。 “哎呀,你们快看,那就是今科的状元郎,长得多俊的一个人儿啊。”一个老鸨将脖子伸的老长,惊叹的道。 “妈妈你认识他?”一名歌妓看着方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回头对老鸨道。 “哎呀。翠翎。不是妈妈说你,做我们这一行的,哪能少了这些见识。这方公子如今已是文武双状元,这在我们大宋可是头一份,这样的人物,做妈妈地怎能不认识了,我呀,昨天里特意去那河坊街上守了一个早上。等着看状元郎跨马游街地风光,还算幸运,总算让妈妈我在近处见上了一回,省得以后人家方公子来了咱春风楼时,若不认识,岂不是要闹笑话。”老鸨有点儿自我陶醉的道。 “姐妹们,你们快来看啊,那个新科的状元来了。好俊地一个人哩。”柳永他们所在的临月楼上,有个女子倚在栏边,对着里面的人大呼小叫的,让柳永。张先两人大摇其头,心想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这些个女子有必要激动成这样。 一些个暂无客人的歌妓们纷纷上了露台,要一睹状元郎的风彩,方羽还着黑子,虎牙两个随从,见一路上这么多地女子都跑出来看他,心中苦笑不已,特别是到了这青楼比较集中的地方,出来看的女子更多,而且这些个女子胆子更大,不管美的也好,丑的也好,或是上了年纪的,或是年纪不大的,一个个看着他方羽的眼中都放着光儿,更有一些是对着方羽大抛媚眼,那长得美地抛媚眼儿倒是赏心悦目,那长得丑的也眼中放电,这种电可就冷的很了,让方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带黑子,虎牙两个人地寒颤,好在现在没有后世的那种狂热地追星族,也仅仅只是多抛几个媚眼为止。 柳永,张先见方羽带着黑子,虎牙两个落荒而逃的模样,心中均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好笑感觉,堂堂一个文武双状元的大才子,竟然如此的不识风流阵仗,实在是有亏了他这个大才子的名号,这让二人在心中为自己找到了一点比方羽强的优越感。 方羽三人离去了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柳永三人便又喝起了酒,到最后,自然又是搂了歌妓,三人风流快活了一番,到第二日,柳永与白正淳才回了方家。 对于方羽的任命,在朝中又是颇多的争议,赵祯是想给方羽一个较高的级别,但一些自认为自己很正直的大臣极力反对,当然,如果是掌权的刘太后发下了话,一般是没人敢说句什么的,但刘太后对方羽心里有着一份不可能的非分之想,弄的自己心里有鬼一般,总觉得别人都在盯着这事看,她怕自己若是出面将方羽的官位提了上来,会落实了别人的口舌。 要说刘太后心中其实也想给方羽一个较高的位置,只是她心中的顾虑太多,所以对赵祯与朝中大臣为方羽的事而起的争执,她刘太后是袖手旁观的,这事又发扬了大宋一贯的拖拉作风,愣是议论了七,八天也没个结果,而其他的进士则已是开始走马上任了,这期间,方羽带了柳永,白正淳,杨至三人来见过了赵祯与刘太后,最后刘太后下旨封了柳永为宁明县令,白正淳为钦州巡防使,杨至为副使,先在那边建立一个小型的种植园,看看效果再说,方羽对这些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若是猛的建了一个大型的种植园,一个控制不好,那鸦片流入了大宋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心须得先建有一条非常忠心可靠的销售渠道不可。 赵祯见方羽同意了,也就没说什么,让杨至去禁军中挑了一千可靠的士兵带去,赵祯现在也不是啥事都不懂的人了,多少也知道事情不可太过于急进,再说了,刘太后能同意此事,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赵祯自是不知这里面有刘太后与方羽那道不清说不明的因素在里面,只知道刘太后是一个比较守成的人,一般不愿意与其它的国家和地方弄出什么事端来,能同意自己这个比较恶毒的计划,那已是很不容易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方羽的事最后也有了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方羽这样满不在乎的人也有些生气与郁闷,不过当方羽听说这事是刘太后最后做的决断,方羽也只好认命了,他心里也明白刘太后的苦衷,自己与刘太后之间的风言***,都传到了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了,现在以丁谓为首的一些人要打击自己,刘太后若出手帮忙的话,就会落了人有的口实,方羽看着手中的任命,这个时候,也只好反过来安慰赵祯了。 第一百一九章守着空城的县令 在大宋时代,行唐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靠近辽国的边境,人烟不多,主要是在宋辽两国大战时死了或者是被辽兵掳去做奴隶了,行唐县也有很多年没有人来当县令了,而现在,方羽就是这里的行唐县令,一个小小的八品文官。 对于行唐县的情况,赵祯与刘太后都不是很清楚的,只知道它是靠近辽国的边界,自澶渊之盟签订之后,宋辽两国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以一般人的认知来说,来这里当县令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这其中包括方羽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方羽对于历史知识知道的并不多,他只知道朝庭要是贬某个人的官的话,一般都是弄到南方的某个地方去,而事实上情况也是这样的,吏部的安排没敢把方羽安排到南方去,而是在刘太后与赵祯的面前耍了个花招,把方羽弄到北方最倒霉的地方上了,县令一级的官员安排是由吏部来处理的,并非皇帝该管的闲事,一般来说,当皇帝的也不会去管县一级的这些个琐事,所以县一级的那些个情况,赵祯与刘太后还真不清楚,更不会想到那个吏部侍郎与方羽无冤无仇的,竟然会把方羽弄到那种地方去,赵祯固然是心中大怒,这刘太后心中也是极不高兴,索兴几天托病没有上朝听政,由得赵祯在早朝上胡闹,那赵祯哪还会客气,态度极其强硬的将那个吏部侍郎打发到了海南去钓海鲜了,不过这事已经是后话,现在的方羽。带了公孙策。欧阳春,徐庆,展昭。白玉堂,安三,黑子,虎牙八人以及赵祯特批准的五百名士兵来到了行唐县。 过了正定后,一路上没遇见多少人不说,眼前地行唐县城墙让方羽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城墙低矮不说,残破也不说,竟然还有很多地方上是土砖垒起来地,上面长着已经开始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一抖一抖的,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凄凉。 “他爷***,竟然把大哥打发到这种地方来。”徐庆一看这种破烂的地方,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恨不得拎了手中的锤,干脆把这城墙砸了省事。 众人心中均觉不爽,便是方羽心中也很生气,暗想自己若是哪天掌了权。非得把这些文官们好好的梳理一番不可,一行人进了那破败地城门。这城门处也没有一个兵丁守卫,沿街的房屋也是破败不堪,长满了野草,似乎根本就没有人住,一路上见到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见了方羽他们,都是惊惶失措的躲了起来,黑子,虎牙二人强行抓了两个人来带路,结果到了县衙外一看,这里起码也有几十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了,野草丛生不说,还长了一些灌木,将那残缺的院墙包裹在这些杂木之中,看上去成了鼠兔的安乐窝。 徐庆看了心中大怒,一锤子把那快要倒塌的大门给砸飞了,叫道:“大哥,这哪是个县衙,根本就是兔子窝,他爷奶奶地,大哥,俺们不如回汴梁去罢,这官俺们不当了。” 把大门砸飞的这种野蛮的事,也只有徐庆干的出来,方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兄弟啊,你真够可以地,一来就搞起了破坏行动,这门让你给砸了倒没什么,不过你这冲动的脾气可得改一下了,咱们临着这宋辽边境上,脾气太冲动了可容易出事地。 第135章 方羽还没说话,白玉堂对着徐庆翻了个白眼,道:“我说庆子哥,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我们真若这样的回去了,倒是真让那些个混蛋趁了心意了,回去是不能回去的,我们得在这做出点什么事才好,相信皇上不会真把我们长期丢在这的。” “是啊,这事透着奇怪,大哥真个要算起来,只不过是初入官场而已,怎的就会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展昭皱了一下眉头,看向方羽说道。 “依我来想,对付东家的应该是当朝的宰相丁渭,东家是杨公的义子,而杨公当年是与寇相爷同一条阵线的,丁渭这人,可说是小人一个,只怕凡与寇相爷有关的人,都是他的敌人,特别是东家与皇上暗中有兄弟之称,这种事,丁渭不可能不知道,说白了,东家不但将来在权力上是他的威胁,在政见上也将肯定是他的敌手,以他的个性,自然是希望能在皇上还没掌权时,把东家扼杀于萌芽之中才好。”公孙策扫了众人一眼,缓缓的道。 方羽点了点头,说到丁渭,方羽心中明白,自己早就与他结下点梁子了,自己不入官场,那丁渭可能就不会把自己记挂在心上,现在自己以文武双状元这样的强势进入官场,如果丁渭不赶快打击自己的话,那他就有点傻了,或者说,那他丁渭就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奸臣丁渭了,方羽的双眼微微的眯了一下,道:“那个丁渭不用太担心,皇上他一旦亲政的话,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他,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下一位相爷就该是我的老师晏大人了。 历史上的丁渭就是在赵祯掌权后赶下台的,而晏殊也随后当了宰相,一直到李氏一事传入了赵祯的耳中,晏殊才因李氏一事贬去了南方,这些事,方羽多少记得一点,所以对于丁渭这个对手,方羽也并不放在心上,众人也觉得方羽这话有理,以方羽与赵祯的交情,日后势必会将方羽提上位去的,只不过这几年要受点窝囊气了。 方羽招来那五百士兵将这县衙整理出来,同时又抓来几个这里的人询问情况,一问之下,这里果然已有十来年没有县令来了,在澶渊之盟以前,实际上说来,应该是宋真宗以前,大宋一般对辽国采取的都是攻势,自宋真宗上台后,大宋便开始转入了守势。辽国萧太后更是举倾国之力。不但把宋国边境抢了个干净,更是把宋真宗打的惶惶不可终日,虽然订下了澶渊之盟。但尝到了甜头的辽兵仍旧经常来搔扰边境,美名其曰打草谷,这行唐县先后有好几任县令死在这辽兵地打草谷上,后来就没人敢来这里当县令了,而这里地百姓,也被辽兵杀的杀了。抓的抓了,整个行唐县只怕剩下地人口不到一千人了。 听到这种情况,众人也明白方羽被人阴了一下狠的去了,花了三天的时间,众人总算整出了自己住的地方,随后一件很现在的事摆在了方羽面前,这里没钱没粮食,什么都没有。这县令怎么当下去,最紧迫的事情是没有粮食,这支五百人地军队怎么维持下去,要说方羽手里有的是钱。养一支五百人的军队还是不成问题的,可问题是谁上任当官时还带着一堆钱去的。方羽他们这次来,根本就没带什么钱出来,这种情况下,方羽只好让欧阳春回去取钱,自己带着一百名士兵跑回了正定,向那里的官员借了一千石的粮食。 要说治下人口少也有好处,十来天了,除了训练士兵外,便没有了什么事务,没有打官司告状的,也没地方收税,这里这么点人,个个都穷地快死了,方羽找谁收税去。 要说赵祯对方羽真的是很好,这五百士兵本是方羽当初在陕西带来的队伍,临来这里时,赵祯给这支队伍配置了五百匹马和五百套轻甲,五百张弓以及方羽设计的五百把斩马刀,可谓是下了血本了,有这么好地装备,方羽自然希望能把这五百人打造成一支最强的特种骑兵,故此每天地训练都不曾放松,这些人的素质都是极好的,毕竟他们是从十几二十万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在汴梁时已经训练过了半年,其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 军队上的事也无须方羽多操什么心,展昭,白玉堂都已能独挡一面了,方羽为了保密队伍训练的内容,将所有的百姓迁到了城中的一角,总共也就几百人,这事自然好办,在欧阳春带了钱回来后,方羽干脆花钱把这几百人安置到了正定去,将行唐这个破烂的小城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方羽这个县令,也成了有地无人的空头县官。 转眼之间,已到了深秋,行唐城墙上的草也变成了真正的枯黄,寒风瑟瑟,也让这个破烂的小城显得更加荒凉,这个时候,也正是每年一度的打草谷的高峰时节。 方羽对五百士兵有点儿疯狂的进行着训练,经过这段时间这样的强化训练,这支方羽心目中的特种骑兵已经有了一点儿方羽所想的影子,虽然还谈不上有多厉害,但绝对要比普通的轻骑兵厉害上那么一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方羽还是比较满意的。 为了知道训练的结果如何,方羽让大家进行了一场军事大比武,从个人的对抗赛,班组的对抗,这样一级级的往上检验,最后分成了三支队伍进行了两场军事演习,在第一轮中,徐庆的队伍就连输了两场,让徐庆气闷不已。 “大哥,这可不行,他们使诈,俺输的不服。”徐庆摇着自己的脑袋,心中很不服气的道,今天的军事大比武,徐庆带的一百多手下输在了白玉堂的一百多手下中,之所以会输,是因为徐庆这个人只知道带着手下往前冲,结果中了白玉堂的埋伏,输了一场军事演习,后来与展昭领的手下比试时,又中了展昭的埋伏,结果就是两场都输了。 “我说庆子哥,你别不服气,战场之上,光靠蛮干是不行的,还得用点心才行。”白玉堂撇了下嘴,对着徐庆有些不屑的道。 “玉堂说的对,战场之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就算是江湖之上的拚斗,也是各用阴招的,很难有多少是堂堂正正的,庆子你以后要记住,打仗,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打羸了就成。”方羽笑着拍了下徐庆的肩,对徐庆,方羽还是蛮喜欢他这种性子的。 “嗯,大哥说了是就是,不过俺可没有小白这么阴险,那玩意儿俺可玩不来。”徐庆一贯只听方羽的话,大哥 ,徐庆觉得都是对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带兵。以后不让你带了就是,这一次地军事比武,主要就是看一下这段时间地训练成果。同时也看一下还有哪些地方不足,以后好有针对性的训练,现在还有时间训练,等以后打起仗来,可就再也没时间训练一支这样的军队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尽心。把这支队伍整成这个世界上最强地一支军队。”方羽安慰了一下徐庆,又对众人解说道,他相信有了一支这样特殊的骑兵队伍,可以在以后的战争中发挥极大的作用。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当了将军的,谁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都是厉害着地,后面的各类比赛陆续的进行着,这支特战骑兵营的编制是按现代军制组成的。分成了三个连九个排的编制,大多数的对抗训练都是以排为单位来作战的,主要就是用于偷袭用地。 “大哥,就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在大的战场上能有什么作用?”白玉堂总觉得这五百人似乎少了点,小规模的战斗自是可以起作用。可是那种几万十几万地大战役,白玉堂觉得这点儿人就似乎太少了,冲入战场上,只怕连个浪花儿也不会有。 “呵,呵,玉堂你别看这点儿人少,真要训练好了,那可厉害着,斩将夺旗不说,就是跑到辽国的大定府去把那个耶律隆绪宰了也不是很难地事。”方羽笑了笑道,要知道后世各国的特战队伍,对于这种事情可没少做,擒贼先擒王,本来就是特战队伍的强项。 “那好,那好,大哥,等这些个人训练成了,俺们就去杀了那辽国的那个老皇帝可好?”徐庆兴奋的说道,在他眼里看来,只要杀了那个耶律隆绪,自然就是大功一件。 “不,如果训练成了,我首先要杀的是党项人的李元昊,这个人才是我们大宋的心腹之患。”方羽对于徐庆的话,摇了摇头,道。 “哎,大哥,不管杀谁,有人可杀就成。”徐庆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憨笑了一下。 众人见他有了人杀就高兴,俱是对着他翻了下白眼,随后又都笑了起来,要知道这些人现在哪个不是杀了很多人的,早已视杀人为平常事了。 方羽与众人细说了一阵特战队伍的作用后,各自才散了去,继续训练队伍。 辽国的析津府的一个驻军大营内,骁军候韩让心满意足的从一个女子身上爬了起来,那个女子已被他蹂躏的不成人样了,雪白的肌肤上尽是伤痕。 韩让穿好了自己的衣甲,走出了营门外,一个长相畏琐的人上了前,陪着笑脸道:“候爷,您看这女人的滋味如何。” “嗯,还行,这宋人女子的皮肤就是比我们大辽国的白嫩。”韩让点了下头,道。 “是啊,候爷说的正是,这宋人女子就是与我们大辽国的女人不一样,弄起来实在让人快活,不知候爷有没有兴趣,这一趟一起去打草谷,从宋人那里多弄几个美人儿回来,顺便候爷还可以从宋人那儿找点其它的好东西,候爷,不是小的说的,那宋人就是有钱啊,每一次去的兄弟,都是发了一笔好财回来,那些宋人,蠢的象个猪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反抗,便是我们用刀去砍他们的头,也没人敢吭一句的。” 第136章 那个畏琐男满脸放光的说道,眼中尽是贪婪的光芒,那神情,就象一头饥饿的狼在见了小羔羊时。 “是么,宋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对付?”韩让有些心动的看着那人。 “候爷,小的可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做保,那些个宋人与猪是没有多大区别的,而且一个个有钱的很,候爷若是肯带兵深入一点的话,不但东西得到的更多,相信那些还没被打过草谷的地方上,一定有更多更好的美人儿。”畏琐男只差使劲的拍自己的胸部以示自己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那神情真是慷慨激扬的很。 “嗯,让本候想想吧。”韩让沉吟着没有立既答应。 “候爷,再等可能就晚了,现在这个时候,各路打草谷的队伍都开始出发了,若是去晚了,好东西就没有了,再说了,这个时候,宋人的守军也知我们的大军都出来打草谷的,他们这个时候必定会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来,如果我们去晚了,最后就剩我们一支孤军的话,恐怕多少都会有一点儿危险吧。”那畏琐男见韩让犹豫,立马里劝道。 “那,那好吧,你去招集人马,我们打草谷去。”韩让想到刚才在那个宋人女子身上所得到的销魂滋味,欲望胜过了理智,终于答应了那个畏琐男。 北地的秋风卷起黄沙轻扬,又是到了一年的打草谷时节,不知道又有多少宋人在这秋风中将家破人亡。 第一百二十章打草谷 打草谷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业,虽然谈不上有多远大的前程,但绝对是一件收入不错的工作,当然,世上收入不错的工作还是有很多种的,但要论起刺激与爽快来,打草谷只怕要算第一,做土匪的虽说也很刺激很爽快,所做事情的内容也与打草谷差不多,但终不如打草谷来的名正言顺,更比不得打草谷的那种英雄般的风光,在辽国,若有人拎着一袋东西在大街上说他做土匪回来了,绝对会有无数的唾沫向他飞来,如果这个人说他是打草谷回来了,那么,一定少不了美丽的姑娘把一束束鲜花递了过来,以表达自己对这个英雄的倾慕。 打草谷与做土匪,工作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所以辽人中,对于打草谷的热情一年比一年高涨,整个与大宋的交接处,到了这个时候,总有很多支这样的打草谷的队伍活跃在宋国的边界上,到处都是辽兵狂笑的声音与宋人女子哭泣的声音形成的最兽性的交响乐,中间夹杂着宋人中被俘做奴隶的男人的悲叹声,这种悲叹声是很沉郁很沉闷的,固然让人听了很同情,只不过一路向北而行时,城墙上那些个大宋的官兵又岂能为了这点儿同情与辽国的士兵交恶,便是那些个辽兵当着城墙上的大宋官兵糟蹋着大宋的女子,也没有一个人敢向着辽兵怒吼一声,自己还是个男人。 在这种边境上,那种很男人的大宋官兵已经是过去式的了,宋真宗不喜欢打仗。非常非常地不喜欢打仗。所以澶渊之盟后,欢天喜地地宋真宗便有一点儿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感觉。对于象杨延昭这样的武将日渐疏远,宋真宗死后,刘太后掌权,可她一个女人家,毕竟不是武则天那种地绝世女皇,对打仗。刘太后也是不感兴趣的,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政治上,她也没什么远见,故此,她也没有想到去整顿大宋的军队,尽管方羽与她说过不少,她也没往心里去。这也就是方羽,若换了个人,刘太后才不会笑嘻嘻的听他叨唠,只怕早把那人打发到岭南去旅游了。而且绝不是现在的五日游十日游的,三年五年地是小意思。十年二十年的也不算多,反正刘太后就是认为现在大宋天下太平,打仗了绝不是什么好事,幸好这话是方羽说的,刘太后还真舍不得为这责罚了方羽。 辽国来宋境打草谷的队伍都是自发的组织的,小的队伍只有几十个人,大的队伍也就三四百人,尽管第支队伍都不大,大宋守边地军队却不敢招惹了这些人,韩让带的这支打草谷的队伍可以说是一去相当大的队伍了,四千铁骑呼啸而过,守卫边塞地宋军吓得半死,以为辽国又打过来了,一个个缩在城头严阵以待,待见到韩让他们不是来攻城,而是来打草谷时,一个个又长出了口气,麻木的任那韩让他们带着抢来地财物与大宋女人,从他们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过去,马蹄卷起的黄尘中,透着那些被掳女人凄厉的喊声,构成了大宋边境上那年复一年的辽人打草谷图,而大宋的官兵们,也许是看这幅图看的太多了,一个个心中早已视若无睹,任那辽人的铁蹄呼啸而来,狂笑而去。 一路上,韩让见宋兵果然龟缩不出,胆子渐渐大了,不但深入宋境渐深,还攻破了两座没什么兵力的小县城,抢了不少的财物,也抢了不少的女子,直到实在是抢的拿不下了,才转道而归,顺便沿路再抢点比较值钱的东西与比较漂亮点的女子。 “候爷,您看这几个女人怎么样,这是这两天所找来的女子,小的特意从那些女子中挑选出来的。”畏琐男低着腰,讨好的对韩让说道。 “嗯,还行吧,可惜就是没有绝色的。”韩让看着那几个女子,有点儿遗憾的道。 “候爷说的是,只不过长的好的女子,一般都落在了那大户人家之中,而那些个大户人家一般又都是缩在较大的城中,那种地方我们这点儿人马可攻打不下。”畏琐男也是很遗憾的道,一双眼儿却在那几个女子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 “对了,长平冠,难道其它时候,你们都不出来打草谷的吗?”韩让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于这个畏琐男长平冠眼望着那几个女人所流露出来的熊样,韩让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 长平冠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道:“平日里自是也有去打草谷的,只不过这样的队伍较少而已,大多数人出来打草谷都是因为年关将近,打点草谷也好让家里在年关将近的的时候过个好年,另外,宋人的田里的收成也是在这个时候刚刚收完,正好便宜我们了。” 这个理由很简单,不过韩让已经对于这种打草谷的事情感了兴趣,心中想着几时候 上一次,下一次,自己再多带点儿人,最好能攻破一城市,那样好东西自然就要多一些,特别是美女,韩让想着那奸淫宋国美女时的感觉,心中便有一种很特别的兴奋,仿佛有一种报了仇的畅快,自方羽在韩让面前把梅落雪带走后,韩让便喜欢上这种奸淫女人的活动,特别是奸淫宋国的女子,让韩让更加的兴奋。 队伍押着上万的的宋国年轻男女,女的自然是以后供他们淫乐的工具,男的则是他们以后的奴隶,为他们生产出更多的财富,四千铁骑押着这上万人,在回辽国的路上自然是行走的不快,不过这些个辽兵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有宋兵追来,以他们四千铁骑的战力,他们是无须担心那软弱的宋人有胆子敢追上来。 “候爷,过了前面那座破城,就是我们大辽国的地方了。”畏琐男长平冠看着前面那座有着残缺不全的城墙地小城。高兴地对韩让道。他对这一带是相当熟悉的,眼前这座宋国的小城,是最靠近辽国边境地城市了。十来年了,那里面一个宋兵也没有,所以长平冠看到它,心中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在他的心目中,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自己的辽国。 韩让轻嗯了一声,抬头看着那破烂的城墙,道:“这样残破的地方竟然也有宋人住,嗯,今日天色已快晚了,传本候的命令,攻下这座小城,我们今晚就在这座小城中歇息一晚。” 传令兵应了一声。将命令传了下去,一众儿辽兵忽啦啦地赶着这上万宋人向那小城奔去,这小城虽然破烂,但总比在外面露宿来的好。到时候睡觉时,把城门一关。晚上也不用太费劲看着这些宋人奴隶,绝对是跑不了的。 风卷着残阳,如血一般慢慢落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滋味,刀上的血尚未凝结,顺着刀锋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地面上躺了三百来具辽兵的尸体,伤口的血也还没有凝结,显然是刚死没多久,一些宋人地男女,则是慌乱的往宋国的南边跑去。 这已是方羽的手下们地第十九战了,这些辽国打草谷的士兵成了方羽他们训练士兵地对象,从最早的五百人打人家辽国几十个的士兵形开始,方羽非常谨慎的将练兵的对象人数慢慢的增加,每天打上一场,经过这十九天来的杀戮,方羽的这班手下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些铁血军人的形象,因为总是以多打少,这十九战下来,方羽的手下竟奇迹般的没有折损一人,并且因此夺得了大量的马匹和箭支,现在方羽他们这班人,人手都有三到四匹马,在行动上变得更加的快捷,来去如风,打完一批打草谷的辽兵后,便又朝下一个目标行去。 一众手下收拾完战利品后,便架起了行军锅开始弄饭吃,因为每一战都有死掉的战马,所以这十九天来几乎每餐都是马肉,刚开始时,有马肉吃自然是一种享受,不过什么好东西吃多了都会让人生厌,现在众人反而更愿意吃那寻来的野菜,那野菜和马肉炖在一起,那味道自是没得说的,只不过这个时候,野菜是很难找的了,不过方羽的带领下,那些野生的山药,何首乌,羊奶参,地黄,甚至马蹄莲等,还是时不时的可以找到一些的,在宋时,野生的这些个东西是下等人吃的,不过方羽这后世来的人观念自是与他们不同,这样野生无污染的好东西,在后世可是只有上等人吃得到的,是以方羽自然要大吃特吃,而方羽的手下们见方羽竟然与他们一样吃这种东西,心中无不感动,对方羽更是生出一份敬意。 第137章 方羽端了一个粗陶碗,一边吃着,一边与欧阳春,展昭他们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这时,一匹快马跑来,到了方羽面前,那马上的骑士跳下马来,单膝跪地道:“报告,方大人,行唐县城被一股辽兵占据了,大约有四千来人,为首的是辽国的骁军候韩让,另外他们大约抓了一万余名我大宋的人做俘虏。” “哎呀,大哥,这群辽猪把咱们的老窝给占了,韩让那个兔崽子,那次在辽国没打痛他,现在又跑到俺们这来做坏事,俺这回非锤死这个小兔崽子不可。”徐庆气愤的叫道。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道:“公孙先生怎么样了?” “公孙先生无事,敌军入城时,虎牙大人已护着他离开了。”那人回答道。 “嗯,你先下去吧。”方羽点了下头,示意那人下去休息,他刚才比较担心的是公孙策,那整座的行唐县城就他公孙策与虎牙带着两名通信的士兵在那儿守着,那城里面其它的倒没什么,就是有一大堆的战利品在那儿,这让方羽有点儿头痛,这些东西可是大家辛辛苦苦得来的,就这么让那个韩让拿去了的话,心中实在是有些 众人心中的想法与方羽想的一样,都是不甘心那些辛苦得来的东西就这么让别人拿去了,只是那韩让手下有四千骑兵,双方的实力相差的太大了,不甘心也没办法。 “大哥。怎么办。这姓韩地带地人手也太多了点,我们硬碰他们是不成的。”展昭望着方羽道,这行唐一带的地势。可没有什么好打伏击地地方,所以展昭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们手头上倒是还有一百多颗炸弹,可是用这东西的话,也一定会炸伤我们大宋自己的人的,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双方分开来才好。”方羽扫了一眼众人,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大哥。要么,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个时候他们在城中睡觉时,定然是分开了地方睡的。”白玉堂抬头望着方羽,等着方羽的回答。 “不行,我们现在这样急着赶回去,只能成为疲惫之兵,那是送上门去让人杀了。”方羽摇了摇头。否定了白玉堂地想法,再看着众人,大家一个个都皱着眉头,便是那从不想问题的徐庆也拧着眉一幅思考着的模样。 方羽来回走了几步。抬头道:“好了,大家也不用太费那神了。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考验大家的战斗力的机会,平时我也教过你狼群战术,这一次,我们就用狼群之术把他们慢慢的撕碎好了,至于那些被他们抓到的我们的大宋百姓,能救多少算多少,也别太在意了,战场之上,有时候不能太心软了,这点儿你们要记住。” 方羽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能救出其中一部分地被抓宋人就好了,众人见方羽这么说了,都应了一声,又各自端了碗吃饭,方羽招来一名队长,吩咐道:“你带着你的手下速回行唐,另外带上金鼓,到了那,时不时的敲上一阵金鼓,给我搔扰那些辽兵,让他们无法睡个好觉,记得,你们千万别与他们交战,只搔扰一下就成。” 那人领了命令下去,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带着队伍中仅有地两只指挥作战用的金鼓而去,方羽又将其他地十一名队长叫了过来,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安排了下去。 两只火把插在墙上,明亮的光线照着韩让的身上,那火把的光随着外面的风而微微的闪动着,但丝毫也不影响别人看见他韩让那因极度兴奋而扭曲的脸,原本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光着的身子也因这种兴奋而在这已有些寒意的夜风里沁出一层汗珠,几名站在门口守卫的辽兵,不时偷偷的伸出头来看看屋内,眼中也露出很兴奋也很兽性的光芒,他们心中不能不兴奋,也无法不涌起那身体内的兽性,因为此时的韩让正在用很兽性的手段在糟蹋,折磨着几名抢来的宋国美女。 那四名宋国美人一个双手被吊绑着,脚指尖刚好可以沾着地面,为了减轻手上的痛楚,不得不经常用脚尖顶着地面,看上去犹如在跳舞一般,光着的身子,白嫩的肌肤上透着一层细汗,看上去,又象上一条离了水的白鱼,在不断的扭动着,等待着别人的宰割,一个双脚被分开倒吊着,两只手撑在地面上,因疲累而娇喘着,表情痛苦的似在等待着解脱,另有一个躺在一张方桌上,手脚被拉开绑在那桌子的四只角上,那隐秘处露了出来,一张一翕的,似在召唤着别人对那里的侵犯,还有一个躺在这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她没有被绑着,却已经气息奄奄的离死不远,她是今夜第一个受到韩让折磨的人,韩让折磨了她一个多时辰,把十个手指与十个脚指的骨头全都碾碎了,这个女子一次次痛晕过去,又被韩让一次次把她弄醒,她的嗓子早已经喊哑掉了,她的生命也被这种折磨弄得奄奄一息。 韩让见这个女子快死了,对她失去了兴趣,转向正在桌子上的那个,那个女子见韩让向她走了过来,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想喊又不敢喊,怕招来更多的折磨,韩让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胸前,啧啧的道:“多水灵的女人呐,呵,呵,真舍不得让人下手啊,可是要怪,就怪你为什么生做宋国的人吧,啊,不,不,本候说错了,应该是你为什么生为宋猪的。” 那个女子全身颤抖着,望着韩让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知道今夜是不能幸免了,眼中全是绝望的神色。 咚,咚,咚…… 那是金鼓敲响的声音,韩让皱了一下眉头,正要继续对那个女子下手,一个辽兵飞快的跑到了门边,高喊道:“报,将军,宋人来攻城了。”“什么?!”韩让吓得跳了起来,大声的问道。 第一百二一章狼群战术 不管这些个辽兵如何的胆大妄为,但要说一支孤军深入到别国的地盘上做坏事,心中没有一份害怕的话,那有点儿扯谈,宋人再软弱,但也是一个有着百余万军队的国家,很难说宋人中会没有被激怒的将军跑出来与他们这些打草谷的队伍打上一仗,虽然辽兵们现在很瞧起宋国人,但当年杨家将的影响还是余留了一些的,知道宋人再软弱,也不可能就没有一个热血的男人,真若是如此,这些个辽兵也就不会仅仅只在边境上打点儿草谷了. 韩让这次出来打草谷时,起先心中还是很害怕的,只是在后来一路上都很顺利,才渐渐胆大妄为了起来,此时听那人报信说宋兵打过来了,心中有点儿害怕起来连忙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韩让自己则手忙脚乱的穿好了盔甲,带着手下的亲卫登上残破的城墙一看,黑暗中虽看不真切,但来的宋兵似乎并没有多少,也就只有几十个子影影瞳瞳的人影而已,显然是来搔扰的小股宋兵,韩让不由的放下心来,派了二百人出去打发那几十个宋兵,也没再看结果如何,便带着亲卫回了自己的住处,打算再接着折磨那几个宋国美女。 韩让刚脱了盔甲,要对美人儿动手,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的声音让地皮都微微有点儿震动,韩让被这声音吓得又是一跳,不多时,一个辽兵跑了来说宋人又在城下骂战,韩让心中有些诧异,难道自己那二百来人也消灭不了那区区几十个宋兵不成。当下又穿了盔甲。带着亲卫来到了城墙上观看,这一看不要紧,那派出城去的二百人已变成了二百颗人头。在中间插着的那支火把照耀下,显得诡异地很。 韩让自是想不明白自己地手下士兵是怎么死的,当时这二百名辽兵追击了那支来捣乱宋兵一阵子后,便要收兵回去,谁知那些个宋兵也停了下来对他们漫骂不已,这些个辽兵见此情况。自然是心中大怒,又追了下去,结果就进了白玉堂他们这一连队伍的埋伏,白玉堂见辽兵进了埋伏圈,当下毫不客气地先点了一颗炸弹扔进了辽兵的队伍中,虽然只是炸死了两个辽兵,但这一声巨响却让毫无防备的辽兵因为马匹受惊而乱了套,接着这些辽兵又挨了白玉堂他们的几轮箭雨。倒下了一大半的人,随后白玉堂一马当先杀入了辽兵之中,被爆炸声弄的心慌意乱地辽兵,哪能是这些个已经爱上了嗜血的方羽手下的对手。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割下的辽兵人头被那支搔扰小队带回了城墙下。摆在了一起向城里的辽兵示威。 韩让见城墙下的宋兵漫骂不休,心中也很是恼怒,却又犹豫着自己是否该再派兵出去,他心里很清楚,宋兵能杀了这自己的二百名手下士兵,背后定然还躲藏着一支宋军的队伍,如果自己只派几百人地队伍出去对付这些个宋兵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吃亏,韩让心中盘算了一阵,决定今夜先不去理会这些个宋兵,明天再做打算,因为不清楚宋兵来了多少,韩让怕宋兵连夜攻城,便安排了一千人在夜里守城。 韩让回了住处,这两次一来一去的,已经是下半夜了,韩让疲倦的要死,也没了心思折磨那四个女子了,让人把她们押了下去,上了床正想睡上一会儿,刚刚闭上眼睛,又是轰地一声巨响,这一次的声音更大,似乎是在那城墙上传来地声音,韩让非常恼怒的睁着眼睛,心中把这些个宋兵骂了个够,正欲用被子蒙上自己的头,免得被这声音吵了自己的睡眠,这个时候,又一名辽兵跑了进来,道:“报,报告将军,宋人偷袭我们,又杀了我们十几个人,其中包括千夫长沙大人,他们用的是宋人专有的神臂弩。” 韩让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起身,把那名辽兵打发了下去,又蒙起了被子,他这个时候,已经是非常想睡觉了,实在是不想起身,哪知就在刚要入睡之际,又是轰的一声传来,把想睡的韩让给吵醒了,心中大骂宋兵不已,没过多久,再一次的跑来一名他手下的士兵。 第138章 “报,报告将军,阳安阳大人为宋兵所杀了。”那名辽国士兵没敢进门,只在外面做了简单的汇报,谁都看的出,这时候的韩让,心里正不太高兴。 韩让确实很不高兴,或者说韩让这个时候是非常愤怒的,他一脚将一个凳子踢飞,吼道:“这些该死的宋猪,竟敢来这里给本候捣乱,来人啊,传本候的命令,点齐两千人马,随本候去教训一下这些宋猪,让他们知道知道本候的厉害。” 那来报信的辽兵见韩让那暴怒的样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闯了进去,否则那一脚踢的就不是凳子,而是他了,一名韩让的亲卫听了韩让的命令,赶紧跑了出去传达韩让的命令,那名报信的辽兵也赶紧离了去,免得在这里被殃及鱼池。 过了一会儿 中喧哗起来,人喊马嘶的,好一阵子,两千人马才集这个时候,韩让也披挂整齐,拿着他的方天画戟出来了,一声令下,十几个辽兵赶紧将那破败的城门打开,两千人马如同一股洪流,黑压压的从那城门口涌了出去。 正在击鼓的几十名宋兵见了大队辽兵出来,似乎有些慌乱,转了马头便逃,这韩让一马当先,岂能让这些个宋兵逃了,心中恨不得将这些个人碎尸万段了才好,也没有注意到地面上那十几根燃烧着的火线,领着手下奋力猛追这些宋兵,要说韩让的运气还是极好的,在他冲过那些个燃烧着的火线后,那埋在地下的炸弹才爆炸了,十几个炸弹收去了二百多名辽兵的性命,真正被直接炸死地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受伤摔下马后被混乱地队伍活活踩死的。辽兵的队伍一阵大乱,等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后,韩让再一看。那几十名宋兵已跑地无影无踪了,韩让心中那个气啊,可又没个地方出气处,只能恨恨的收了队伍。 待韩让刚让队伍解散了休息,那宋兵的金鼓之声又响了起来,韩让自不会再去理会。径自上床去睡了,然而刚要睡着,又一名辽兵跑来报信说有一支点着火把的队伍朝这里来了,看样子有两千之数,韩让这个时候再疲惫,也不敢掉以轻心了,上了城墙一看,果然是有两千之数的规模。韩让当下里招集士兵准备战斗,等了一会儿,韩让才发觉不对,那些个火把似乎老半天了也没有移动。韩让知道自己又上当了,那是一些宋人插在地上的火把。目地就是来吓唬一下他们这些辽人的,好让他们得不到休息,韩让气得一脚将身边一个辽兵踢得滚下了城墙去,然后咬牙切齿的让手下收了兵。 这么折腾了一阵,天也快亮了,韩让心中是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去理会这些捣乱的宋兵了,对手下的人下了个命令,不管什么事,都不许去打搅他,那些个人自然也知道不能再惹韩让不高兴了,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踢人一脚的了,说不定就会杀几个人来泄愤。 这些个辽兵也是疲倦的要死,各自找了地方睡觉去,那些个守在城头的辽兵也无视城外那把金鼓敲得嘭嘭响地宋兵,靠着城墙的墙垛打起了瞌睡,这个时候,几十个黑影靠近了城门,在地里埋下了十几个圆乎乎的东西,又在地面倒上了一些油样的东西,然后才悄悄地离开,随后,金鼓之声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一支百多人的宋兵队伍,架起了一个简易地投石机,向着城墙上的辽兵投了几颗炸弹,轰,轰的几声响,又炸死了十来个正在美梦中了辽兵,那负责守城的辽将因为韩让说了不能去打搅他睡觉,所以也就没有派人去报告,此时天已微亮,那辽将见城下只有百余名宋国骑兵在此,心中大定,他们是知道宋国没有什么骑兵的,一般只有探候才是骑兵,这明显是宋国的一支探候小队,这辽将见宋兵一颗一颗的往城墙上扔那会爆炸的东西,炸死了不少的人了,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点了自己的五百人马,打开城门,向城外杀了过去,他们刚一出城门口,几十支火箭射了过来,呼的一下,一大片火焰冲天而起,是先前几十个宋兵在地上倒的火油,众辽兵心中大惊,正要呼叫着逃离这片火海,轰,轰,十几声巨响炸起,不但当场炸死了几十个人,许多的受伤摔下马的辽兵更是在火海中惨嚎,有一些没受伤的,在措不及防之下,被受惊的马甩了下来,身上同样是一身的大火,无处可逃。 有近百名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心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宋兵的几轮箭雨下来,死的剩下二十来人,只不过这二十来人也是没法逃得性命的,与宋兵只进行了极短的近身搏杀,便告全军覆灭了,在城墙上辽兵瞪大的眼睛中,这些个宋兵收扰了那百余匹没事的马,慢悠悠的扬长而去,城墙上下,只留这一夜死的八百余具尸体和那堆在一起的二百来颗人头。 韩让这一次是气得要吐血,大骂了一通蠢猪之后,才万般无奈的招集了人马上路,现在他的手下已不足了三千人马,一夜之间,竟然被宋兵折腾掉了一千来他韩让的手下,这让韩让心中对这股子宋兵恨的要死,可他韩让也没有办法报了这一口气恨。 押着这一万多宋人,又是带着大量抢来的财物,使得队伍行走的极慢,一个来时辰也就走了十里路的样子,加上昨夜都没有睡好,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有点儿疲惫,许多的辽兵开始抱着马鞍打起瞌睡来,这个时候,一阵人数不多的马蹄声传来,众辽兵抬头一看,却是一支只有几十个人的宋兵小队,近了前来,对着辽兵就是一阵仰射,虽然只射杀了十几个辽兵,却使得这些个辽兵人人心中大怒,心想这点儿宋猪竟敢来送死,哪能 逃了,当下还没等韩让下达命令。近三百辽兵便驱宋兵冲了过去。那些个宋兵自是拨转了马头便逃,追了一阵,还没等这些辽兵打退堂鼓。嗖,嗖的几只烟花飞上了天空,这些个自发跑来追杀的人也不全都是傻子,心中暗想不好时,一阵马蹄轰鸣,又跑过来了百来骑宋兵。如果只是这百来宋兵,这三百辽兵自不会害怕,可为首地那个英俊地少年一手一个炸弹,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扔进了辽兵的队伍中,经过了昨天地一夜,辽兵们已对这种轰天响的东西害怕极了,见那两个炸弹扔了过来。立马里向四周逃命。 轰,轰,两声巨响,这一次效果很小。只死了五个辽兵,可活着的辽兵被吓破了胆。拚命的往回逃跑,这些个宋兵一路追杀下来,又干掉了一百多名辽兵,韩让见自己手下共去了三百来人,却被人家一百多人追杀着回来,心中那个气啊,命令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去拦劫那些个宋兵,那些宋兵忽啦一下分成了三支小队伍,向三个地方逃去,那五百辽兵的头领,心中谨记着韩让地吩咐,没敢将自己的队伍也分成了三份,而是随便选择了一支宋兵的小队伍追了下去,这五百辽兵追出去了不久,又出现一支百来人的宋骑兵,不断的朝着韩让他们仰射,这些人的弓是好弓,一个个力气又大,射击出的箭要比这些个辽兵远一点儿,他们不断的游弋在辽兵地外,慢慢的蚕食着辽兵的生命,韩让无法,只得再分五百人去追击他们,而这些个宋兵,同先前的一样,分成了三支小队伍逃离,这个辽将也同样很小心地选择了一支宋兵追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韩让的队伍再一次地碰上了一百多人的宋兵,这个时候的韩让也明白了宋人是想将他的兵力分散开来,哪还会再上当,命令将那些抓来的汉人放在外围,好阻碍宋兵对他们的侵袭,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个俘虏中有胆大些的,见有朝庭的官兵来救他们,便横下了一条心逃跑,一个逃了,便有二个人跟着逃,越来越多的俘虏加入了逃亡的大队伍中,那些个辽兵想要追杀,便会遭到宋兵的出手,眼看着这些俘虏的逃走已成定局,韩让心中一发狠,索兴不再去管,而是把怒火向着了这支宋兵队伍,命令手下全力围杀这些宋兵,但这些宋兵见机不对,立马抛下了那些个宋人百姓,呼啸一声远遁而去。 辽兵见这宋兵跑了,又准备抓回那些俘虏时,第一波逃离的两支宋兵小队又拐了回来,对着辽兵们就是一通好射,在辽兵对他们追杀时,又跑的远远的,随后是其他的小队过来继续对着这些辽兵进行慢慢的蚕食,就在这反反复复的追追打打中,那些宋人俘虏跑掉了大部分,剩下的几乎全是辽兵掳来的女子,这些个女子体力弱,自是没那么容易跑掉的。 到了午间时,这种战斗总算是告一段落,出去追杀的两支辽兵队伍终于回来支辽兵在追杀的过程中竟遇到了一起,两兵合一处,当时是士气大振,不想这一次再遭受了宋兵埋好的炸弹,在一个小山谷中,炸落的山石将他们一半的辽兵送了性命,当他们觉得是中了埋伏,匆忙撤退时,那两支宋兵小队反过来对他们进行了追杀,一路里回来,又丢了几十条性命。 韩让气的连骂他们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这些宋人实在不象是以前大家一贯里认为的那种温和的宋猪,而象是草原上狡猾凶残的的狼,韩让命手下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人马,统计出来的数目让韩让心中起了深深的惧意,只一上午的时间,自己又损失了九百人马,如今只剩下二千刚出头的数目,而韩让也注意到了,战场上,竟然没有留下一具宋兵的尸体,这样的结果,以韩让这样一个在富贵中长大,又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的人来说,不由得他的心中不感到害怕,他的勇气是建交在别人说宋人如何没用的基础上的,别人的话因为不断的重复,在他的心中也竖起了一种在宋人面前有着高人一等的虚假的自信,当有一天,他自己见到了原来宋人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那么没用,而是非常的厉害时,这份信心很快就会崩溃。 第139章 韩让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打草谷发的财了,而是如何对能保住了这条性命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韩让看着那没能逃得了的四千宋人女子,一抹阴狠闪过他的眼中,韩让心中有了个决定,这一个决定,却注定了他要送了性命。 最后的秋风吹过了大地,带着血腥的味道,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在某些人的不经意间来临了。 第一百二二章追杀 方羽是个嗜杀的人,也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他虽然没有太重的种族观念,但也很讨厌看到自己自己一族的人被别族的人残杀,这种讨厌指的是一个二个的被杀者,但象这种两千来名同族的人被外族所杀,方羽的情绪就是愤怒了,非常非常的愤怒,更何况这被杀的是两千名柔弱的女子,方羽的心中就不仅仅是愤怒了,还有一种羞愧,一个种族中的男人,不能保护自己族中的女人,那么这些男人就真是枉为男人了。 韩让做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决定,为了加快行军的速度,他让手下的士兵每人挑选了一个女人带在各自的马上带走,那些带不走了,韩让则下令全都杀了,抢来的财物则挑贵重的带上,其它的也全都丢弃了,这样一来,这些辽兵的行军速度确实是快了很多,在韩让想来,只要自己这些人赶过了边境线,宋人的军队是决不敢再越境追击的,只不过韩让遇上的是方羽,别的宋国将领确实是不敢越过境去,但方羽没有什么不敢的,如果韩让不杀了那两千名女子,而是将她们放了的话,那么方羽也会放了他一马,毕竟方羽心中也非常不愿意挑起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争的,只可惜韩让自认为很聪明的下了屠杀令。 两千名女子的血,把一块地染成了一个血泽,冲天的血腥,让方羽与五百名手下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们本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可是看到眼前地事。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禽兽,什么叫做不可饶恕地罪孽。 “畜牲,这些个该死的畜牲。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欧阳春是一个平日里不太说话地人,他的心思更多的沉迷于武艺之中,可眼前的事,让他忍不住骂了起来。 方羽下了马,没有做声,脚踩着血泊。来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旁边,脸上的神情冰冷地象被冻结,他看着那女子死不瞑目的双眼,这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无神的看着天空,象是在无声质问苍天为何不能管一管这人间这悲惨的事情。 “大哥,下命令吧,我们绝不让这些畜牲活着回去。”白玉堂的脸上愤怒的有些发红。原本非常英俊的脸上因这种愤怒而微微有些狰狞,象是要吃了某个人一样。 方羽没有答话,他心中非常地后悔中午没有继续对辽兵搔扰下去,否则的话。辽兵就不会有时间将这些个女子杀害了,方羽蹲下身去。伸手轻轻的拢上个那个女子的双眼。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俺们不能这样便宜了这些个辽国地王八蛋。”徐庆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沉默的方羽半天没做声,终忍不住地问道。 “你们的仇,我一定会为你们报的。”方羽喃喃的道,眼中带丝丝的血色,同着那冰冷的神情,仿如嗜血的妖瞳,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诡异。 方羽扫了一眼众人,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道:“前面就将是辽国的地盘,我现在要去那里追杀这些个辽兵,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也将会为些事追究责任,所以,做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功劳,而且会有可能获罪,更有可能送了性命,现在,你们中谁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愿意跟我去杀这些辽兵的,就请跟我走。” 方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如果宋国的军队越过边境,那将会是什么后果,耶律隆绪可不是一个无能的皇帝,他们辽国军队深入宋境来打草谷,大宋的朝庭是不敢吭一声,可耶律隆绪对于这件事,他必将会采取强硬的态度,以期从大宋的身上得到好处,而在两国坐下来谈判之前,只怕这个耶律隆绪为了从大宋身上顺利的得到好处,是不惜一战的,至于自己这个越境引发战争的人,朝中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攻击自己。 “大哥,这官不当也罢,今日若不能将这些个畜牲斩杀了,那是枉为大宋的男人了。”白玉堂第一个表了态,他心中的那份做侠义英雄的梦想还在,遇见这种惨事,自然要伸手管一管,至于后果,他根本就没想一点儿。 “是啊,大哥,这种事我们一定不能不管,不能让那些个畜牲逍遥于这个世上。”展昭是个比较有头脑的人,他也想到了后果,但他绝不会为了那后果就退缩不前了。 “这种事,不能少了我,虽然我以前不太喜欢你们这么好杀的性子,但杀这些个畜牲,我是很愿意参加的,因为这种畜牲是人人都应该喊杀的。”欧阳春转脸望着方羽,原本一直很淡定的脸色,这一回却是很愤怒的,再也难已保持那种无事的淡定。 “大哥,你既然有了主意。那还等什么,俺们这 了那些个家伙就是。”徐庆转了身,对那些个士兵谁愿意了去的,现在就吭一声,俺也不强迫你们,是男人的,以后就是俺的好兄弟。” 方羽上了马,看了一眼鞋底滴着的血浆,高声喝道:“不诛此獠,誓不为人!” “不诛此獠,誓不为人!”五百士兵此时没有一个后退,心中俱是充满了杀意,随着方羽的话,一个个群情激昂的大声吼道。 “走,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报此血仇。”方羽一挥手中的霸王戟,厉声喝道。 五百余骑人马如同怒龙出海,呼啸着朝北方冲去。 跨过了唐河,就是辽国的地界,韩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这一段路的河水很浅,韩让一马当先的冲入了河水中,他相信只要自己过了这河,就是安全的了。 两千人马如同一道滚动的黑流,向着河中冲去。这个时候。人人都是想着早点儿回到自己地国土上,是以整个地队伍都乱了套,争先恐后的进入了河水中。就在此时,自他们的后面,一支队伍如同一道利箭一般冲了出来,对着这些正在向河中冲去地辽兵就是几轮箭雨,顿时,一片惨叫声响起。有辽兵的,也有大宋女子的声音。 这支追赶上来的队伍,正是方羽他们,每人都是三匹马的配置,做好了长余奔袭的打算,韩让这边,他们带着地东西实在是多了一点儿,行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被方羽他们在两国的交界处追上了,面对着挟有人质的辽兵,方羽很下心下了一个冷血的命令,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下这个冷血的命令,不但这些辽兵会逃走。那些女子的命运也同样会很凄惨,与其让她们继续遭受辽人的折磨,还不如让她们在此结束生命,至少,这些个辽兵会为她们陪葬,也算是为她们报得仇恨了。 其实方羽心中还存在着一种侥幸地心理,那就是希望辽兵为了他们自己的性命,与方羽他们拼杀一场,而要战斗,那么这些个辽兵势必就要放开这些女子,这样的话,绝大多数的女子就有可能生还,虽然现在这个命令是很残忍地,但战场上若是不能做到残忍,那就是对自己以及自己人的残忍,方羽绝不会做那种为仁义而仁义地蠢事。 几轮箭雨过后,辽兵的队伍更加的乱了,这个时候,方羽他们已经冲近了辽兵的队伍,五百宋兵纷纷换上斩马刀,杀向辽兵,有聪明些的辽兵,把马上带着的女子推下马去,返身冲向宋兵,有些更聪明的,则是丢弃了女子后,更快的向河中冲去,当然,最聪明的那种,是那种连抢来的财物也丢弃了的人,这种人深深的知道,什么财物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先前的战斗,这队宋兵的强悍战力,让很多的辽兵都有些胆寒,所以韩让大呼小叫的想收拢队伍与方羽他们一战时,还是有一小部分的辽兵只顾着自己逃命,这一小部分的辽兵又动摇了大多数辽兵的军心,虽然最后绝大多数的辽兵听从了韩让的指挥,开始返身与方羽他们厮杀,但因为集结的并不迅速,整个的辽兵队伍出现了一个前后攻击的时间差,没有形成集中在一起的优势兵力,让士气如虹的宋兵得到了一个短时间的战力优势,将最早与自己交手的几百名辽兵斩杀,等到辽兵集结而上,已失去了他们辽兵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方羽这边,杀人最狂的不是方羽,而是徐庆,手中一双大铁锤,跨下一匹乌马,仿如蛟龙入了大海,猛虎冲入了羊群,一锤一个,边杀边兴奋的嗷嗷直叫,让一众儿辽兵见了他便逃,那欧阳春这回杀起辽兵来,那也是一个狠字,一刀下去,必斩下一个头胪,方羽则挥动着手的霸王戟,一路向韩让所在处杀了过去,手中的霸王戟,凭着那无比的霸气,所过之处,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挡上一回合的,待靠近了一些时,韩让才发觉向他杀来的是方羽,对于方羽武艺,韩让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远不是方羽的对手,见方羽杀近了时,韩让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将马上的女子与财物全都丢弃,转了马头便跑。 你说这韩让自己跑就跑吧,还不忘了顺手一戟将那个可怜的女子杀了,方羽一见之下,气愤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心中越发的发誓要杀了这个家伙,使劲的催了马向韩让追去,只不过这韩让骑的也是一匹好马,与方羽的雪云天差不多,这两人一前一后,过了河,那韩让是没了命的向南京析津府逃去,方羽紧紧的追在后面,眼里要杀的只有一个韩让,其他的辽兵,纵然是从他身旁过,方羽也没有理会。 第140章 这韩让追上了那些先逃的辽兵,呼 那些人去抵挡方羽,哪知这些人不但不理会他,反而了,这些连东西都不要了而先逃的辽兵可都不是傻子,堂堂号称勇冠辽国三军的骁军候韩让都被这个宋人追的没命的逃跑,他们才不会傻的前去送命,否则刚才就不会临阵而逃了,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着想。 其他人骑的都是一般地军马,自然比不得方羽与韩让地好马,渐渐的两人将其他人都甩在了后面。一条大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比拼着马力。也不知跑了多久,双方的马都已经到了体力地极限,渐渐越跑越慢。到最后还不如一头牛跑的快,方羽一见座骑快不行了,跳下马来,只扛着霸王戟徒步追赶,那韩让的马也不行了,没多跑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韩让无法,只好也扛着方天画戟用自己的两条腿逃命,论及体力,那韩让自然不是方羽这种长年负重长跑的人的对手,两人之间地距离便渐渐的在缩短。 也是韩让的运气极好,就在他心丧之极时,遇上了一小队慢腾腾往回走的打草谷辽兵。韩让心中大喜,亮出自己骁军候的身份,要了两匹马,然后又用身份命令那小队辽兵来杀方羽。以期阻挡方羽一阵子,他自己则是一下也没有多停留。命令完了便打马飞奔而去。 那几十名辽兵虽然认识韩让,却不识得方羽,不知道方羽的厉害,举了兵刃向方羽杀来,也好在那个韩候爷的面前立下点功劳,方羽脚下不停,近了那些辽兵身前时,手中霸王戟一挥,便割下一个人头,方羽他追赶这韩让这么久的时间,心中早郁了一肚子火,见这些个辽兵前来送死,自然要把这股子火气撒到这些辽兵地头上,一下一个,转瞬间让他杀了十几人,这时,这些个辽兵才明白那个韩候爷为何要没命的狂逃了,想通了这一点,那些个还活着的辽兵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也顾不得他们打草谷抢来的东西,各自四散而逃。 方羽立马收拢了三匹已死辽兵地军马,再一次的向着韩让追去,这一次韩让虽与方羽拉开了一点儿距离,却仍是摆脱不了方羽地追杀,双方谁都没有时间吃点喝点什么东西,对于方羽这种曾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忍受饥饿与干渴的能力要比常人强上一点儿,而韩让这种自富贵中长大的人,这种又饿又干的感觉,实是难受无比,若非心中还有一份强烈的求生欲望,只怕韩让早就会支持不住了。 受尽了饥饿与干渴的折磨的韩让,心中把方羽恨的要命,他真不明白这个宋国的小官怎么与自己象有杀父之仇似的,一路里象发了疯一样追着自己不放,在他韩让看来,杀一些宋国的小老百姓算得了什么大事,对这些小老百姓,无论是他们辽国还是宋国,都不会太在意的,死多少,只怕对当权者而言,都是小事一桩,却不知方羽是受了后世人人平等的教育的人,在潜意识里,方羽他自己也是一个老百姓,在某些时候,他会不知不觉的站在了老百姓的立场上,更何况这里面还种族观念在里面,虽然不是很重,但足以影响方羽对一件事的爱恨,韩让杀那些女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杀了方羽的姐妹,方羽若不报仇,就对不起自己身体里流的那份血脉,那个被称之为炎黄子孙的血脉。 两人不吃不喝的跑了一天一夜,方羽还忍受的住,那韩让却是已经快要崩溃了,好几次想要停下来与方羽决一死战算了,不过他韩让最终还是没有这个勇气,这一路上,也曾有其他的辽兵小队帮助过韩让去抵挡方羽,奈何方羽手中的霸王戟实在是太厉害,根本就阻碍不了方羽对韩让的追杀,反而让方羽有机会换过体力较充沛的马匹继续追赶韩让,因为这,韩让心中也没少骂那些个将马送给了方羽的笨蛋。 就在韩让心中渐渐就要绝望的时候,远处析津府那高大的城墙隐约间出现在了韩让的眼前,看着那城墙,韩让心中有一种从没有过的亲切感觉,以前他被耶律隆绪打发到这里来时,还曾对那城墙有过一种讨厌的情绪,现在,韩让直想扑上去亲吻这析津府的城墙,这个时候,韩让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终于,终于到家了呵。 看着那人来人往的析津府城门,韩让迫不及待的向那吊桥上,向那城门口冲去,同时口中声嘶力竭的喊道:“卫兵,卫兵,快,快来人啊,宋国人打过来了。” 方羽看着韩让将要入城,满是血丝的眼睛微微一眯,眼中暴出一种灿烂感觉的流光。 第一百二三章获罪(上) 韩让那声嘶力竭的一嗓子,所造成的后果,让韩让后悔不已,如果他不喊的话,他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任他入城而去,可他这一喊,那守城的辽兵在一愣之后,心中大怒,这里离的边境尚远,宋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到这里来的道理,这些个辽兵只道是来了一个捣乱的家伙,此时的韩让丢盔弃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副疯颠者的模样,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是骁军候大人,几名守城门的辽兵将手中的长枪一摆,拦住了韩让的去路。 方羽一路里追赶过来,此时离韩让仅仅只有六七十米的距离,那韩让被守城门的辽兵一拦,双方的距离迅速的拉近,方羽眼中精光一闪,那马风驰电策一般到了离韩让十几米的地方,手中的霸王戟一扬,韩让听到后面急剧的马蹄声,心胆俱寒之下,回过头来一看,却是一只霸王戟在他的眼中迅速的扩大,那戟上的挟带着的风雷之声,如同追魂夺命的厉鬼的呜咽声,韩让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想要躲开却已是来不及了,那霸王戟来的太快,在众人的眼中只觉得血光一闪,韩让那颗人头高高的飞起,血若喷泉一般喷射在空中,众人呆呆的看着那喷射在空中的血花,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方羽已伸手将那韩让的人头接在了手中,在守城门的辽兵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方羽拨转了马头。扬长而去。 韩让那不甘心地无头尸体,终于在方羽转身去后,栽到了马下,一个最先醒悟过来的人凄厉的喊道:“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析津府的城门口顿时一片大乱,守城门的辽兵中终于有人从韩让所带的方天画戟上认出死地人是他们辽国的骁军候。那个辽兵小队长一听是骁军候韩让在自己面前被人斩杀了,顿时眼前一黑,吓晕了过去,因为正是他们拦了一下韩让,才使得韩让被人斩杀在这的,追究起责任来,他这个辽兵小队长只怕是要满门抄斩了,这后果由不得他不吓晕过去。 唐河边上的战斗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后。终于结束了,唐河那清澈的河水也变成了红河,辽兵在韩让逃走后,便彻底失去了斗志,战况渐渐成一面倒的场面,五百宋兵分成十二支小队四处追杀辽兵,最后,两千辽兵只逃走了四百余人,其他的辽兵成了倒在唐河两边地尸体,这一战。宋兵死了二十来人,重伤三十多个,可谓是一场大胜,但胜利后的宋兵们却没有一个高兴的,因为被辽兵掳到了这里的二千余女子中有四百多人为这场战斗送了性命,当然。战争是不可能不死人的,能让大部分的女子活下来,这个结果已经是很好的了,怜香惜玉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心中可惜一下那些死了的女子也是无可厚非的,另一个让他们高兴不起来地原因就是他们的这场血战不但不会有功劳,还有可能因为越境追杀辽兵而获罪,这种郁闷。便是徐庆这样的憨人也没法高兴起来。 众人打扫完战场后那些被辽兵打草谷抢来的财物堆的象小山一样,这个时候,方羽追杀韩让还没有回来,欧阳春等人便将那财物的一部分发给了那些个女子。让她们各自回家,因为待在这里地话,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她们,众人在唐河边上扎下了营地,等着方羽回来,直到第三天,方羽才带着韩让的人头回来,众人见到方羽无事,又斩杀了这次的罪魁祸首韩让,终于露出了笑脸,特别是徐庆,这小子虽是个憨人,却是最重感情的,他也是与方羽相处的时间最久的人,几乎就没离开过方羽的身边,对方羽的感情是亦师亦兄,当他远远地看到方羽回来了时,象个小孩子一样飞奔了过去,就差没有与方羽来个亲热的拥抱。 “大哥,你可回来了。”徐庆的眼圈儿红红的,要说众兄弟不为方羽担心是不可能地,方羽武艺再高,可是孤身一人杀入那虎狼之地的辽国,怎么的,众人心里都要担上一分心的。 “大哥。”“大哥。”展昭与白玉堂上了前来,各自的脸上也挂着激动的神色。 “亦飞。”欧阳春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直到此时,欧阳春才真正溶入了方羽他们这一个小***,成为方羽的好兄弟。 方羽虽然有些疲惫,可是一看见这些兄弟们那真诚的笑脸,方羽的心中便觉得什么疲惫的感觉都消失了,随手将那韩让的人头一丢,道:“我说各位兄弟们,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当我不会回来吗,嗯,庆子兄弟啊,你眼睛那么红干什么,别不是要哭吧,可别啊,否则等下的酒可就没有你喝的份喔。” 方羽稍微与大家开了个玩笑,徐庆被方羽这一说,有些不 ,黑脸忍不住透出红来,众人见了,自是要笑上一番着憨笑了几下,方羽拍了拍他的肩头,兄弟之情,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随后又在展昭,白玉堂胸前各自轻捶了一拳,再一抓欧阳春的肩,道:“走,我们喝酒去,胜了这样的一场大仗,怎么的也该好好庆贺一下。”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表现在那一杯酒中,众人对方羽的提议自是赞成,只是大家都是出来打仗的,又怎会带了酒在身上,不过好在大家都是骑兵,对于只有几十里的行唐城来说不算过,唿啦啦的,众人一阵风似的拔营而去,只留下那还带着血色的唐河水在那里无声的流着。 第141章 辽国的中京大定府,皇宫之中的铁瓦银安殿中。 耶律隆绪看到手中的报告,面沉似水,最后终于忍不住把手中地那份报告摔在地上。怒骂道:“废物,这真是一个废物,朕的大辽四千铁骑,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废物给葬送了,真是死的好死的活该啊,韩让。你要不死,朕也要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萧时揽趴在地上,听到耶律隆绪的怒骂,心中也有些惶惶不安,低着自己地头,不敢看正在盛怒中的这位辽国皇帝,这份情报是他送来的,里面详细的记录了韩让与他四千手下被杀的经过。这是萧时揽花了三天时间调查出来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萧时揽当时也以为是弄错了,一贯战斗力低下的宋兵,怎么可能凭着五百人的兵力,将一支四千人地辽国铁骑给打的差不多全军覆灭了,后来从那些个逃兵中的口中反复得知,这支宋军与其他的宋军不同,打起仗来就象是一群狼一样,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对方一名宋将竟然一个人匹马追杀韩让至析津府的城门下,当着那析津府的守军将韩让斩杀,简直就没把辽国的军队放在眼中,此举,更是让世人都要耻笑辽国无人。 萧时揽知道这样的报告递上去的话。一定会让耶律隆绪龙颜大怒地,但他不敢不如实上报,耶律隆绪是个很精明的人,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的报告不实的话,那么他所受到的就不是眼前的害怕,而是耶律隆绪可能随口会让那些个武士们把他萧时揽地脑袋砍下来。 “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耶律隆绪发完了一通怒气后,冷静下来。问道。 “我主万岁,臣以为此事当向宋国追究责任,要求宋国交出凶手,并给予经济上的陪偿。同时,我国当在边境陈以兵力,以武力让宋国就范。”萧时远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耶律隆绪,心中略微思考了一下,小心的道。 “嗯,此议甚好,萧爱卿,此事就由你去办理吧,不要让朕失望。”耶律隆绪点了点头,他心中所想的也是如此,韩让死了就死了吧,追究责任也没什么大的意义,还不如废物利用,就着此事从那宋国的身上弄点好处,把一件坏事变成好事。 “是,臣这就着手去办。”萧时揽被耶律隆绪委以重任,心中并无高兴的感觉,因为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好处理地,宋国虽软弱,但也并非一捏就软的柿子,好歹也是一个拥兵百万的国家,提的要求小地话,也许会答应,但要求小了,反过来,耶律隆绪会答应么,只是这个建议是他萧时揽自己提出来的,这会儿却无法怨得旁人。 萧时揽出了他们辽国的皇宫,仰望着天空,轻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去年万圣节上的一些事情,宋国换了那个叫赵祯的小孩子当皇帝后,很多的事都不似以前那么好说话了,自己这一次的差事,还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啊,弄不好了,耶律隆绪拿着自己出气,那自己的这颗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萧时揽这个时候开始非常的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了。 自方羽离开汴梁后,刘太后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失落,这种失落又让她时不时的会想起方羽,而每一次想过了之后,那种失落的感觉又会重上一分,这让刘太后心中常常泛起一种想要把方羽招回京城的冲动,同时,刘太后心中也有点儿怨恨方羽为什么去了之后也不给自己来一封信儿,当这一天,她真的收到一封方羽派人急递过来的信后,却是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方羽不说事情则已,一说事,就是一件关乎两国战争的大事。 刘太后不是那种昏庸的人,对于辽国人常年跑到大宋来打草谷一事还是略有所知的,也不是说她不想管,而是宋国的军队基本上是守城的步兵,骑兵极少,而且大宋骑兵的战斗力是非常低的,真要在野外作战,同等兵力下根本不是人家辽国人的对手,再加上各地掌管军队的都是文官,很多的文官又都是 死,哪敢与辽兵作战,这使得辽兵的行动越来越倡狂种打草谷的行动全是在宋真宗手里时形成的,到了刘太后手里就算是想管也会力不从心,宋辽的边境那么长,对辽国的这种行为可说是防不胜防。 方羽闹了这么大地事情。刘太后也无法做出一个决断,只能拿在朝议上讨论,讨论的内容当然是怎样应付辽国人的行动,不过很快,刘太后便后悔了,这些个大臣们的讨论变成了该怎么样处罚方羽了。大多数的文官认为,对于方羽这种蓄意挑起两国战争的行为,要重重地处罚,而对于怎样应对辽国,却没人拿的出好主意,刘太后对大臣们的这种行为也不由的在心中产生了一些厌恶,她开始有点儿觉得大宋的朝庭养了一班废物。 刘太后多少是个有些城府的人,在朝议上可以不动声色。赵祯却是少年气盛,也没有向刘太后请示,便宣布早朝结束,带着一脸的怒气拂袖而去。 “郭槐,你说,这件事该怎么样处理?”退朝回宫的刘太后心中也是不高兴地,身边能说话的就只有郭槐这个跟了她很多年的人,所以刘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郭槐一句。 “娘娘,依小的看,方公子此举实是长了我大宋的威风。以五百众灭辽国四千铁骑,又以孤身一人,斩那辽国大将于析津府城门口,此事必将震动天下,依小的来说,那辽国的耶律隆绪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定要向我大宋索要好处,至于打仗,只要有方公子在,谅那辽国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郭槐平日里没少得了方羽的好处,虽不能说两人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但关系还是很好地,再说郭槐也深知方羽是刘太后眼中的红人,与他郭槐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此时刘太后心情又不好,指不定到时会拿谁出气,所以这个时候,郭槐自然是要为方羽说上几句好话。一来到时候卖了个人情给方羽,二来也算是开解了一下刘太后的心情,免得到时候一下不小心,弄得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嗯,你还没说这事该如何处理为好呢。”刘太后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对郭槐的这番话还是很满意地,无论如何,方羽打了个大胜仗,就大宋朝庭的脸面来说是很风光的。 “娘娘,此事如何处理,可招方公子回来一问就是,方公子天纵之才,在做这事时,定是已经有了好的计较,娘娘何不快点将方公子招回京城。”郭槐心中哪有什么好主意,不过他很会处理这种事情,不声不响的就把这问题踢给了方羽,而且多少也讨好了一下刘太后。 其实真要说起来,刘太后又哪不知郭槐有多少斤两,只不过郭槐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她这样问郭槐,也只是想要一个能解解她郁闷心情的人罢了,这个时候听到郭槐这种的建议,刘太后心中也觉得是一种办法,当下拟了一道旨意,让人快马加鞭地给方羽送去。 行唐这个破烂的小城,因为方羽他们的一场战斗,成为了很多人关注的地方,无论是辽国人还是党项人,都对宋军地这支骑兵队伍感上了兴趣,五百人对四千人,这样强大的战斗力,是每一个喜欢战争的人都想知道的事,一时之间,城外满是探听情报的谍作,只不过如今的行唐小城已成为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外人根本就无法入得了内面,这支宋军骑兵的训练全都是在城内进行,所以这些谍作想要知道训练的内容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机会,反而因这些谍作在此地诡诡樂樂的行为,被方羽他们抓到了十几个人,这些人被方羽狠狠的折磨了一番,问出一些情报后,便被砍下了头胪,挂在了城墙上,看到这种情况,那些个谍作也就不敢太靠近这个行唐城了,有一些聪明点的,便跑到附近一些宋国的城中打听消息,以期从旁的途径弄到这支宋军骑兵的情报,为此,金钱,美女大量的涌到了这一带来,把这一带的各城官员几乎全部买通了,却仍然没有得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最后,正定等处一些被买通的官员以各种的名义跑到了行唐来,只不过他们碰上方羽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俱被挡在了城外,虽然这些人的官职比方羽高,就算是用各种的威胁也吓不倒方羽,至此,这些个官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朝庭上告方羽是如何的无法无天,更有甚者,上告的内容中添油加醋的说方羽如何的拥兵自重,如何的有谋反的心思。 就在这些个官员上告的起劲的时候,刘太后的一道旨意来到了方羽的手中。 第一百二四章获罪(下) 那些个官员对于方羽的控诉,还真不愧是文官出身的人,这耍笔杆子的事,那是他们的强项,这些上告的文书,落在了刘太后的手中,它们的命运只能是最后丢在某个角落里呆着,尽管绝大多数的控诉文书都写的很精彩,但也抵不了方羽一封信,那信中把这些个地方官员受了敌国的贿赂,来行唐打探军事机密一事说与了刘太后与赵祯知道,刘太后与赵祯都不是昏庸的人,就感情上来说,也是偏向方羽的,自然是更听信方羽的话,对于那些个官员受敌国贿赂一事,也是忧心重重,牵涉的人员如此之多,这让刘太后与赵祯对边境的状况很是担忧,却又不敢轻易拿这些人开刀,只能把这些人从那些个地方上换下来后再说,也因为了这些个事,让刘太后与赵祯都明白了在权力上,不可让任何一派的权力独大了,否则,自己的皇权就失去了应有的权力,就象这些个地方上的官员,如果他们不是抱成如此紧的一团,那么自己一个当皇帝的,一个当太后的,要杀谁那还不是杀谁,哪用得着顾虑这么多,生怕弄出个什么乱子来,让自己不好收拾。 第142章 方羽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让刘太后她们想了那么多事,更不知道因为处置他的事,朝庭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八王爷为首,成员包括杨延昭,晏殊等人,他们是力挺方羽地。主张对辽国应当态度强硬一点,另一派自是以丁谓为首,主张与辽国应当以和为贵,不可轻启战端,为平息这次的事态,应该把方羽交给辽国人处置。对刘太后而言,她也是不愿打仗的,不过要把方羽交给辽国人处置,刘太后却又是不愿意的,赵祯的心思却是完全站在了八王爷这一边,这些年方羽对他的引导,使赵祯较为倾向于主战一派。 今日地朝堂上,就方羽一事的争执。从那些品级较低的官员的各执一词渐渐发展到一些较高品级的人互相的争吵,大宋的制度对文官是极为宽容的,不以言论入罪地规定让这些个头脑有些发热的家伙又从很文明的争吵变成了对各自人身的攻击。 “我说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个破事没人知道,你一个劲的想陷害方县令,是不是又收了辽国人的好处,要蓄意谋害我大宋的功臣。”吏部的李侍郎对兵部的吴侍郎早就看不顺眼了,这个时候忍不住把对方讥笑一番。 “放屁,我吴某人对朝庭。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对日月,把那姓方地交给辽国人,也是为了我大宋着想,否则战端一起,兵连祸结。那得要死多少人,反是你李大人如此保那姓方的,是不是暗中收了他的好处,就不顾国家,不顾百姓的利益,肆意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只怕你李大人才是包藏了祸心吧。”那个兵部吴侍郎小眼儿一瞪,凶光闪闪的看着自己地死对头。恨不得仗着自己的身材比对方强壮一点的优势,把对方暴打一顿。 “吾皇万岁,老臣以为,两国之间。以和为贵,当年先帝在世时,之所以要与辽国订下澶渊之盟,为的就是让多我大宋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为的就是能让我大宋能有个走向繁荣富强的好环境,如今那方羽不顾我大宋与辽国签下的友好条约,擅自杀害辽国地官兵,蓄意挑起两国的战争,其居心十分的叵测,吾皇万岁,此人不处罚,会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更加的猖狂啊。”一个白发苍苍地老臣,倒是比较有素质,没有参与到那些人的漫骂中去,此时他越众而出,拿着宋真宗的名头来压赵祯与刘太后。 赵祯眼中闪过一道不高兴的神色,还没有说话,晏殊越众而出,跪到金阶之前道:“吾皇万岁,微臣有事启奏。” “有什么事,说吧。”赵祯侧脸看了一眼刘太后,见她沉默不语,显然是将这事交给自己来处理,当下又回过头对晏殊道。 “吾皇万岁,臣要状告这王大人贪污受贿一事,大中祥符六年,王大人任边军安抚使时,利用职权克扣军饷,贪污银两达六万两之巨,造成边军的军心动摇,几乎酿成兵祸,吾皇万岁,此等祸国之辈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啊,请皇上彻查。”晏殊是方羽的恩师,这位王大臣给与方羽有关的人扣上了顶居心叵测的大帽,晏殊哪能不愤怒的反击,本来,大臣们任安抚使之类的军职时,有几个会不克扣军饷以肥自己私囊的,这在大宋已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平时也没人把这种事当把柄告发,但不是说没人告发这就不是罪,大宋对贪污一罪还是有处罚的,今日晏殊把这事拿了出来,就算皇帝赵祯不处罚这位王大臣,也要让他失去了继续倚老卖老的在这里发言的机会。 “你,你,好你个晏殊,老夫与你没完,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啊,这晏殊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这位王姓大臣没想到晏殊会拿这事来对付他,这罪名说大不大 也不小了,总之真要查出来,他的官途也就到此为止 方羽曾对赵祯讲述过贪污对国家,对社会的危害,站在大宋的钱就是他赵祯的钱这个角度上来讲,这些贪官们所贪掉的就是他赵祯的钱,被方羽灌输了这种观念的赵祯一听出了个贪污犯,立马来了精神,而且此事也正好是可以让众人转移方羽一事的注意力,当下一拍龙椅上的扶手,大声的道:“你也不用喊冤了,你冤不冤枉,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晏爱卿听旨,这王尚书贪默军饷一事,就由你查处,朕给你一个月地时间。你可不要让朕失望,至于王尚书,从既日起,一个月之内就待在自己的家中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赵祯这般处理此事,可以说是轻率的很,刘太后想要阻止他这种的轻率行为却已是晚上。赵祯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发下了旨意,为了皇家的威严,刘太后这个时候也不好将赵祯地旨意驳回,只能暂时的默认了,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且慢,吾皇万岁,王大人一贯忠心耿耿,乃我大宋的栋梁。晏大人一直以来与王大人政见不同,此番乃是挟恨诬陷王大人,臣认为,要查此事也不能由晏大人主理,臣推荐刑部的石大人来清查王大人一案,以示公允。”在这个时候,丁谓是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这位王大人虽然与他丁谓的私交不是很好,但终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个时候。丁谓自然得保住他,否则让晏殊占了上风的话,对自己这一个势力小团体可没有好处,想要让赵祯完全撤回旨意是不可能的,丁谓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换一个自己这一派地人来主查此事。 赵祯年纪虽不大。但对丁谓的打算哪能不明白,他现在要的就是把方羽一事的注意力转移,同时也向众人表明,他赵祯才是皇帝,谁不听话,他就整谁,所以这会儿赵祯哪能同意了丁谓的建议,抢在刘太后表明态度前。赵祯道:“丁卿家此言差矣,王卿的忠心耿耿朕还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朕才要让晏爱卿清查此事。以示王卿的身家绝对清白。” 在大宋,身家绝对清白的人可没几个,便是晏殊这样名声尚好的人也没少做了那假公济私地事,真要查起这种贪污受贿的事,这满殿的朝臣能有几个可以无愧的站在这里的,刘太后对于这事那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大宋地制度,对这些个文人可说是宽容的很,大宋可以说是古代文人的天堂,刘太后也对贪污受贿的事没有足够的认知,对其危害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本丁谓站出来后,她也打算顺了丁谓的意思,给丁谓一个面子,没必要把这事弄大,不过赵祯抢先说了自己的意见后,她知道这是赵祯急于立威,杀鸡给猴看,一个是宰相,一个是皇帝,总的来说还是皇帝地面子重要一些,刘太后觉得今日还是早点儿结束了早朝的好,再争议下去,两派之间的口水仗还得升级,当下沉默了半天的刘太后终于发了话道:“好了,哀家看,此事今日也不会有个定论,那今日就散了,各自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吧。” 刘太后发了话,此时不管是谁,都没什么意见,敢再纠缠下去地,只能说他是脑袋出了问题,现在的刘太后还没有表明态度,显然是打算把这事拖下去,暂不做决定,这些人其实都不知道,刘太后是在等一个人回来,她再等方羽回来后再做决定。 又是到了冬季的时候,万物萧条的时节,汴梁城的繁华依旧,显示着在这个时代作为世界第一大都市的气派,丝毫也感觉不到将要到来的战争阴云。 方羽在离开行唐县时,将那座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简易训练营给拆除,免得让人从中看出什么训练的内容来,为了拆除这些东西,方羽他们花了二天来的时间,又将那些从辽兵手中抢回来的财物沿途散发给百姓,只留下金银珠宝打了包带走,方羽还需要这笔钱继续打造这支骑兵队伍的,如今方羽他们有军马二千六百来匹,有了这么多的马,方羽也想把这支队伍再扩大一点儿,不过这事却需要和刘太后与赵祯商量才行,私自扩建军队,在任何一个太平时代都是不行的,众人因为在路上沿途散发财物,又耽误了一点儿时间,回到汴梁时,早已进入了冬季,而朝堂上为他的事,也争议了到了这个时候。 方羽回到了汴梁后,刘太后在第一时间就把方羽招进了宫中,此时的方羽早已成了万众瞩目的中心,对于他的消息传的比什么都快,方羽一回京城,就被刘太后招入宫中的事,很快就有大半在京的官员知道了,一时之间,方羽与刘太后有暧昧的事,又被传的沸沸扬扬,升斗小民喜欢探听地是这其中香艳的画面。而那些个当官的,则是在考虑着自己从中能有什么好处或者对自己又有什么坏处。 刘太后感觉自己好象是很久没见到方羽了,其实方羽去上 到两个月的时间,只因为刘太后对方羽有了一种很奇按照世人的说法,就是孽情。不管爱情也好孽情也好,都有一个情字,都会在分别地时候有一种叫思念的东西,刘太后放不开自己的心房,只能在心中有些苦涩的品尝着这种难言的滋味,方羽是不知道刘太后心中这种滋味的,所以他仍然可以很淡定的给与刘太后一个微笑,在他看来。刘太后只是一个对他还不错的女人而已,虽然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暧昧,但并不影响方羽对她刘太后地好感。 “方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以一个小小的县令,惹下这么大的乱子。”刘太后屏退了身边的那些个太监宫女们,口气很轻却又微微带点儿严厉的道。 “辽兵抢我大宋百姓的财物不够,还要奸淫我大宋的女子,屠杀我大宋的百姓,我没看见无所谓。我既然看见了,又怎能不管。”方羽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刘太后,平缓的道。 “可你也做地太过份了,竟然单人匹马追杀到人家析津府的门前,你这是逞英雄吗。 第143章 你难道就不怕我处罚你吗。”刘太后虽然责备着方羽,可一想到方羽单身闯入那虎狼之地的辽国,心中便不由的想,他要是因此死在了辽国,自己的心里会不会难过,不知不觉间,刘太后说话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柔和起来,虽是责备。其中却是更多地关心。 “你若是要处罚的话,早就处罚了,应该不会等到现在吧,当时。那辽国的韩让屠杀了两千多我大宋柔弱的女子,我若不将他追杀到底,怎能让那些个惨死的女子死的瞑目,其他国家的人又会怎样的嘲笑我大宋地男人无能。”方羽其实在心中觉得这刘太后应该是不会处罚自己的,说不上什么理由,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 “是么,你就这么能肯定我不会处罚你?”刘太后没好气的白了方羽一眼。 “这个,应该是吧,我想娘娘你一贯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做那昏庸地事的。”对于刘太后那个很暧昧的白眼,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方羽还是感受的明明白白的。 “哼,就凭你这一句叫我娘娘的话,我就该处罚你,你这个八品的县官就别当了,明天就去给我当那东城门的九品巡检吧,反正你好管闲事,那个守城门的官,正适合你干。”刘太后似乎有些生了气,没好气的对方羽道。 刘太后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露骨了,方羽再傻,也明白了刘太后对自己的感情了,对于这种很暧昧的事,方羽虽不会主动上前,但也不会坚决反对,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倾城之姿的女人,会坚决反对的人不是那传说中的圣人就是那性无能者,方羽两者都不是,所以他对刘太后所表示的那种意思,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所以刘太后要降他的职,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着刘太后那生气的神情,方羽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明天我去当那个守城门的官就是,反正你想怎么的都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责怪我吗?”刘太后被方羽的这句话弄得真的有些生气。 “不是的,大宋的政策一贯是如此的,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主和派占据了上风,我做了这样事,那些个人哪能轻易的放过我。”方羽对于大宋的一些做法自是很有意见,或者说,他对刘太后抱着主和的思想也是有一点儿意见的。 “哼,你这还不是在指桑骂槐。”刘太后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主和派这个词,但她很快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也知道方羽这样说,是在责怪朝庭的软弱。 “紫嫣……”方羽唤了一声,对这个称呼很不习惯。 “嗯,有什么事吗。”刘太后见方羽终于主动的叫了她的小名,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丝儿淡淡的喜悦。 “紫嫣,无论是主和还是主战,都要拥有强大的军队才行,弱国是无外交的。”方羽想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嗯,我处罚你,你真的不会怪我么?”刘太后的声音有些柔,柔的可以让人在第一个的感觉里发现她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你明明知道我的性子,那会在意那些。”方羽看到刘太后那柔柔的样子,想起家中赵萱,这个时候的刘太后,方羽觉得似乎与赵萱有点儿相象。 “那好吧,明天我可真的要给你定罪的喔。”刘太后微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调皮。 方羽点了点头,刘太后那带着一丝调皮神色的笑容深深的留在了方羽的心里,与赵萱的笑容有些重叠。 方羽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到了黄昏,大街上的风有点儿冷,不过有关方羽与刘太后之间那暧昧的事,却被炒的沸沸扬扬,再冷的北风也一时吹不冷它。 第一百二五章梅落雪的心事 对于方羽的处置,经过了这么些天的两派争执后,终于,刘太后发下了话来,那就是将方羽由八品降为了九品的汴梁东城门的守门官,这个处罚对于丁谓一派来说,认为有些轻了,但不管怎么的,在这场争执上,他们主和的一派算是占了上风,这让主战的八王爷他们心中有些郁闷,不过随后的事又让众人有些费解了,刘太后从二十万的禁军中为方羽挑选了五百来人,将方羽的那支骑兵队伍扩充到了一千人,并将雷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二十来人拨给了方羽,军营单独设在了东城门外。 对于刘太后的这般处置,最有意见的是赵祯,当日散朝之后,赵祯找到刘太后,名义上是去给刘太后请安,实际上赵祯是很想问一下刘太后为什么要贬了方羽的官职。 “母后,今日之事,母后如此处置,不知是做何打算。”赵祯是个孝顺的人,既使是心中有些生气,也不敢直接质问。 “祯儿可是怪母后我把你的方大哥给降了职?祯儿啊,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母后我处置他,不是因为怕了谁,而是方羽确实是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在没有上级的命令下擅自出兵的,如果不对他进行处罚的话,那么,下一次别的人犯了这种擅自出兵的错误,你说,那该怎么办,身为一个国家的主宰者,一定要记得一点。别地地方乱了都没什么,这军队中却是千万乱不得的,任何一个擅自调动军队者,都必需给于处罚,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训示,做后人的一定要牢记了。”刘太后看到还一脸很孩子气的赵祯。微微一笑,伸手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正了正,语重心长地道。 在治国一事上,刘太后没有太大的本事,她也有自己的自知之明,所以她也不会异想天开的去弄些什么花招出来,只是按着以前几位皇帝的治国方针走下去,一方面。她有意识的让朝中的大臣分为两派,象方羽这一次的事,朝中就是明显地形成了两个派别,免得到时候一派独大,危及皇家,另一个方面就是刘太后喜欢方羽是不假,但在她的心中又隐隐对方羽有些忌惮,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所以刘太后一边是百般纵容着方羽的性子,一边又是迟迟不与方羽升官。打压着方羽的才能。 赵祯自然不会明白刘太后这么复杂的心情,对于刘太后说方羽擅自行动的话,心中颇不以为然,道:“可是母后,方大哥的的那五百士兵是我批准给他的卫队啊,哪需要什么上头地命令。还有,母后,你既然认为方大哥擅自动用军队不好,那把他调离军队就是,母后却又为何准许方大哥把那支骑兵队伍扩大呢。” 赵祯的话,让刘太后的脸上微微一红,把方羽的那支骑兵队伍扩大决定,实是刘太后的潜意中有一种想讨好方羽的心理。怕自己这般降了他地职,会惹得方羽的心中不痛快。 “嗯,祯儿你说的有理,是母后我疏忽了。母后这就下旨去把方羽的军队撤掉。”刘太后被赵祯这话说的有点儿因羞成怒,她这是做贼心虚,以为赵祯看出了她与方羽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当下假惺惺的要把方羽的军队撤掉,以转移赵祯地注意力。 “别,母后千万别把方大哥的军队撤了,方大哥说过,这支队伍的人员千万别让他们流散开了,一旦为外族所用,得到了这种练兵方法,那将成为我们大宋的恶梦。“赵祯见刘太后要把那支骑兵队伍撤了,心中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阻止,赵祯对于这支队伍可是抱有很大地希望的,他还在幻想着能象汉武帝,唐太宗那样,拥有一支无敌铁骑呢。 刘太后自然是知道赵祯很在乎这支骑军的,这一吓,果然让赵祯的心思转到这方面来了,当下笑道;“祯儿你既然不想撤消了,那就暂时留着它好了。“ “孩儿多谢母后。”赵祯自是不知刘太后打的主意,见刘太后不撤这支骑兵队伍了,忙向刘太后表示了感谢,生怕说的晚了,刘太后又会改口似的。 赵祯不敢再提方羽的事,耐着性子与刘太后说了些其它的话后,赵祯便离开了太后的宫中,走在半路上,才想起这次本来是要为方羽在刘太后面前说个情的,没想到三言两语的,便被刘太后弄得忘记了原本要说的事,这种无奈的感觉,让赵祯心中有些郁闷。 在汴梁京城这种在方,一个九品的官职那真是象芝麻的感觉,方羽做了三天守城门的,便又被调入了翰林院中做了一个小编修,这是一份非常轻闲的工作,打杂的事不用他去做,因为方羽好歹也是一个官,处理文件的上等活又轮不到他,因为他还不够级别,至于那支骑现在虽然还挂在了他的名下,可是训练上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展昭,白玉堂等自会按照方羽所教的方法训练这些人的。 方羽是文武两榜状元,所以方羽既可以算文职,也可以当武职,不过大宋历来重文轻武,刘太后把方羽贬去守城门,心中其实是存了看看方 度的心思,后来见方羽真个儿去守城门了,而且守的刘太后心里又觉得自己这样对方羽的猜忌有些太过了,立马下了个旨意,让方羽入了翰林院,由武职改为文职,方羽到了这里,倒是变得无所事事,赵祯不知道刘太后的心思,方羽却是多少明白点,他知道刘太后这是对自己有点儿猜忌,怕自己有什么不臣之心,如今改为彻底的文官,就是不想让自己日后握了太大地军权。对于这些,方羽还是很理解的,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给刘太后留下了太强横的印象,不象是那种安分守己的良民,这也是刘太后对自己生了一点感情,若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就会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自己了,所以方羽对刘太后也没什么怨言,就象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一个小女人的小性子而生气一样,再说了,刘太后不但没把他地这支骑兵队伍解散,还从二十万禁军中挑出了最精锐的士兵扩充进来,本身就是一个向方羽示好的行为,对这。 第144章 方羽又有什么话可说。 没有什么事的方羽,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中与宫中渡过的,那个翰林院中的职位,给方羽的感觉象是进了养老院中养老,不过刘太后好象也没打算让方羽在哪里做事情,所以方羽几乎是很少有时间去那里点卯,他的该干活地时间,基本上是在赵祯与刘太后的宫中过去的,由于现在大臣们的眼睛都在盯着方羽,见方羽如此频繁的进入宫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八卦的人更是起劲的挖掘着八卦的消息,造谣地人也是使了劲的造谣,方羽的名气,一时之间大有象后世的明星一样让很多的人追捧。那些个八卦与谣言,自然也渐渐传到了方羽的家中,先是方家地家丁与丫环们从外面听了进来,这些个风言***,最终便传入了赵萱,温苇云,梅落雪的耳中,梅落雪对此只是轻蔑的一笑。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方羽从不到她的房中,渐渐的,她也就对方羽冷了心。在她想来,方羽对自己如此的不在意,那么,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方羽送给别人的,她却不知道,因为她那自卑的冷傲,让方羽以为她不愿做他方羽地女人,不喜欢强迫女人的方羽自是不会再去招惹她,反过来又让梅落雪以为方羽瞧不起她的出身,从而对她丝毫的不在意,所以她也就对方羽冷了心,一个人在无人地时候,自艾自怜的伤心着,哀怨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梅落雪可以对方羽的事不在意,赵萱和温苇云却不能不在意,两个人的心思全放在了方羽的身上,外间传出了方羽与刘太后做出了这等的丑事,这让她们两个小女人是又伤心又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天方羽回了家中,便发觉家中的气氛不太对头,首先是那些个家丁丫环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然后是赵萱的房门关着,并没在象往日一样,一见他回来便欢笑着扑入他的怀中,方羽在那儿敲了一会儿门,赵萱却没有理他,这让方羽心中很是纳闷,方羽找来几个家丁丫环询问情况,那些个人哪敢说这件事的真话,俱是支唔着说不知道,方羽无法,只好又来到温苇云的房门前,得到的待遇却是相同的,显然温苇云也在对他使着小性子,方羽无语的站在走廊下,想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 梅落雪一如既往的弹着她的琴,她在这个家中也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方羽见她的房门开着,想到她入了方家的门后,自己就几乎没去过她房间,当下心想赵萱与温苇云这会儿正生着自己的气,还是等她们气消了再说吧,想到这里的方羽,便举步向梅落雪的房间走去。 梅落雪很讶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方羽,对于方羽的突然到来,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方羽的小妾,方羽是她的老爷,从小接受的训练,让她还是很自然的对方羽行了个礼,无论她对方羽怎样的冷了心,但她的一切都是握在方羽手中的,说白了,她就是方羽手中的一件货物,如果不想自己的命运更凄惨,她就必需在方羽面前安分守己一点,她的身份可没资格给方羽摆脸色看。 “老爷,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梅落雪的声音很柔媚,尽管在神情上很冷淡,但还是对男人来说,这种声音很悦耳,要说梅落雪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在容貌的精致上来说,可能还要胜过一点儿温苇云,若非她常年冷淡的表情,方羽也不会这般的冷落于她。 “嗯,以后你用不着这么行礼了,在方家这个地方,是不用讲究这一套的。”方羽看着这个名义上已是自己的女人地美貌女子。心里还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看着她低身给自己行礼,犹豫了一下后,才伸出了手将她扶起来,道:“这段时间你还过的好吗。” “回老爷的话,妾身在这一切都过得很好。”梅落雪站起了身子。对方羽的话不冷不热的答道,心中开始猜测着方羽来此地目的。 “那就好,我能在你这儿坐坐吗?”方羽礼貌性的询问了一句。 “当然,这里一切都 你的,要做什么,何须问妾身的意见。”梅落雪说步,表示同意方羽的进来。表情却是一贯的冷淡,似乎并无欢迎的意思。 方羽一时也无处去了,展昭,白玉堂他们那些人都在军营之中,便是杨排凤那个小妮子这个时候也是在军营之中参加着训练,没空回来,方羽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傻傻地站在外面,让那些个家丁丫环们用那古怪的眼神看着,所以方羽这个时候也没太在意梅落雪的神情,兴步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转回头,却见梅落雪很熟练的为方羽泡了杯茶端上来,这梅落雪在服侍人方面,从小就受过严格的训练,在那皮鞭与棍棒的高压下,这些个侍候人的动作早已深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这个时候做起来依然是轻车熟路。 方羽接过了茶杯,放在一旁的茶矶上,一时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梅落雪是欢场上出来的人,这个时候自然看出了方羽不知说什么好地窘状,不过这个时候,梅落雪却对方羽的这个窘态理解错了,以为方羽是想要和她上床。却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对于与方羽做那种事情,梅落雪是不会拒绝的,在她想来。自己只是方羽的一件财产,就算想拒绝只怕也没用,还不如让方羽在她身上寻个痛快,也许迷恋上她的身体后,不会轻易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去玩弄,迷惑男人地本事她多的是,挑逗男人的欲望她也早已精通,不过梅落雪的心中是高傲的,这一切的手段她都不屑于去做,她只说了一句话:“如果老爷你不嫌弃的话,就让妾身今夜来侍候老爷吧。” 梅落雪这话说的很自然,因为她觉得自己既然是这样地命运了,想躲也是躲不开的,却不知方羽为她的话楞了一下,想不明白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似地,到如今却要一个女人对自己说:让我陪你上床吧。 方羽与梅落雪两人的思想观念的不同,造成了两人对一件事情的理解不同,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梅落雪的话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尽管方羽在这之前没有想过要与梅落雪做那事儿,但这个时候,被她一提这话题,多多少少在方羽的心中都会想一想,看着站在身旁的梅落雪,方羽想到,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不应该对她太冷落的,当下方羽伸出了手,搂住了她的纤腰,梅落雪身体微僵了一下后,没有拒绝,顺从的坐在了方羽的腿上,等待着方羽对她的把玩。 对于梅落雪的投怀送抱,方羽倒没有太大的意外,方羽也不是一个很傻的人,从梅落雪那有些凄楚神情的脸上,方羽可以清楚的知道梅落雪对于这件事并非是很心甘情愿的,梅落雪的这张玉脸是很美的,精致的毫无瑕眦,也正因为这样动人的美,才让那丝凄楚显得格外的让人怜惜,方羽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下,道:“你不用勉强的,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放你自由,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方羽的话,让梅落雪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仰起俏脸看着方羽,忍不住把压在心底多时的担心说了出来,道:“不是的,妾身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希望老爷在玩够了妾身后,也不要把妾身丢给其他的男人玩弄好吗。” 梅落雪的话让方羽真正的愣住了,他没想到梅落雪的凄楚是为了这个,心中转而想到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再看看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暗叹这个时代的风气真是变态,让属于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胯下承欢,方羽心中突然有个很荒缪的想法,难怪历史上北宋会那么轻易的亡了,纯粹是因为不把自己的女人当女人看啊,若是有一点点知道羞耻的心,有那么一点点为了女人的男人勇气,这北宋的王朝也不会那样就轻易的投降了吧。 方羽将梅落雪的整个身子都抱上了自己的腿,道:“傻瓜,原来你整天的不高兴就为了这事啊,放心吧,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那生就是我方家的人,死就是我方家的鬼,其他的男人,谁也别想沾你一根手指儿,只要你愿意,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玩弄的。” 说到玩弄两个字时,方羽的心中也不自觉的荡起一丝有些邪恶的念头,梅落雪得了方羽的保证,眼中多了一丝神彩,喃喃的道:“你真的不会把我送给别人玩么。”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样吧,以后方家的生意,由你们三个女人共同去打理吧,有了事情做,你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方羽这样的安排,也是想到三个女人呆在家里,难免会闲出心病来,给她们找些事做,也可让她们的生活过的充实些。 梅落雪得了这样的保证,那块心病算是大部分落了下来,正想对方羽说些什么,却见方羽的大手向她那挺立的玉峰伸了过去,梅落雪脸上倏的一红,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二六章香艳的家事 梅落雪看到方羽的手伸向自己那高矗的玉峰处,以为方羽要去抚摸那里,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紧,她虽是那种地方的出身,可她还是处子之身,也不曾让人摸过那里,当初她在辽国时,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原本这种手段,也是老鸨为了到时候好把她卖个好价钱,用这种手段把她的身价抬高了,说来也是她运气好,遇上几个为她争风吃醋的辽国豪门公子,因为这几人的实力相当,谁也压不下谁,这样一来,反而保住了梅落雪的清白。 梅落雪的心正在惶惶不安时,却见方羽的手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胸前,而是停在了她的领口处,这让梅落雪的心更加紧张,以为方羽要剥了她的衣裳干那事儿,尽管她出身那种地方,w-w/-w-奇*-q*-i/*-s*-/u*-/u*-/書*-/c*-/o*-m/*-网/可终是一个处子,眼看着自己的第一次就要来临了,没点儿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那种天生的淫娃,当此之际,她的呼吸也不由的粗重了一些。 第145章 方羽翻了一下梅落雪的衣领,眉头轻皱了一下,道:“这是一件旧衣裳,怎么回事,萱儿她没给你月份钱吗。” 方羽曾经吩咐过赵萱,让她每个月都给温苇云和梅落雪一些零花钱用,这也算赵萱做为一个正室的权力,梅落雪听了方羽的话,脸上又是一红,道:“不是的,妾身,妾身舍不得花钱,这衣服还能穿的。” 方羽心中很是讶异。在后世地小说电视中,当红的歌妓都是如何如何的有钱,花钱又是如何如何的大方,没想到眼前这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却是这么的节俭,方羽却是不知道,古代这妓女也是分好几等地。当红的歌妓中真正的有钱的,是那种客坐某个青楼的人,因为她们的收入是与那座青楼按比分成的,所以她的手中也就相对算是有钱,而那些完全卖身给了青楼地人,她们的收入是低的可怜的,就算是红透半边天,也没那个财力象后世的小说电视中那样。如同江湖女侠一般能够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梅落雪虽然在辽国那里很红,但那老鸨每月能给她的钱并不多,由于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所以梅落雪总是把能得到的钱偷偷的存了起来,总也舍不得花,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子来说,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方羽看得出梅落雪说这话时,红着脸地窘境,没有再说什么。他也相信赵萱绝不会克扣梅落雪的那点儿零花钱,那就是说,这个可怜的小女人,是个舍不得花钱的人,方羽看着她的眼中多了一点儿怜惜,道:“要钱。你以后只管说一声就是,方家这里,别的也许没有,钱却是不会少地,方家还用不着靠你省这几个钱儿。” 梅落雪嗯了一声,见方羽很温柔的为她把那懒得梳妆的几缕乱发弄整齐,心中不觉有一丝丝的暖意涌了上来,很想靠着方羽的肩膀。把这些年来的委屈哭了出来,此时的方羽却也被梅落雪那吹弹得破的粉嫩玉颊所吸引,手反映在她地脸上滑动着,要说方羽对家中的几个女人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几个女人都是不喜欢涂脂抹粉的人。她们地天生丽质,任何的脂粉在方羽看来都会污了她们的颜色,方羽也始终的认为,素面朝天的美,才是真正的美。 要说梅落雪可是欢声中混过的女子,对付男人本该是很有一套的,此时方羽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滑动着,却让她脸上不由自主的红晕更盛,也让她的脸上更加的艳丽,如同一个没见过男人的小姑娘般,要说厉害的歌妓也可以把戏演到这等地步,让男人误以为是清纯的女子,只不过此刻的梅落雪却不是在演戏,而是她真切的感觉到方羽的手指上带着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而不是玩弄,这让她的心里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那个保护着自己的假面具,表现出了她原本的性子,那种纯真的,还未曾被人污染过的心灵世界。 梅落雪虽没有主动勾引方羽,但她这种偎在方羽怀中,乖的象只小猫的神情,对男人的欲望还是有很大的诱惑力的,只不过方羽此时心里还在想着赵萱与温苇云今天的反常行为,要说方羽现在也不是那种对女人完全不了解的男人,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与刘太后那清清白白的关系被人越说越离谱,造谣造的最厉害的,甚至已经有鼻子有眼的说方羽与刘太后之间都有了小孩子了,这种造谣的话,若放在清朝时,只怕是要诛灭九族的,所以清朝时绝没有人敢造这样的谣,不过这是宋代,一个对言论放的比较宽的时代,纵是抓到了这造谣的人,顶多也就关他十年八年的,在宋徽宗之前,很少有因言论而送命的,当然,那种宣传造反的言论不在此列,造反的,无论什么时代,当权者都只有一个字,杀。 梅落雪见方羽的手指只在她的脸上 滑动着,并没有再往其它地方去,心中很是奇怪,偷眼方羽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眼中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欲望,这让梅落雪不禁对息的容貌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难入他的眼中吗,不过很快,方羽的话又让梅落雪对自己的容貌放下了心来。 “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方羽把自己一直想着的事问了出来。 “嗯,这个,外面对于老爷和太后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老爷你没有听到过吗。”梅落雪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吗。”方羽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明白过了那两女是在吃醋哩,街道了是什么原因,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乎是不应该抛下怀中地这个女子而去安慰另外两个女子的时候。方羽收回自己的心神,道:“以后不要叫我老爷的了,叫我相公吧。” 梅落雪应了一声,见方羽停住了滑动的手指,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抱着她。又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梅落雪地心情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点,对于这个男人要怎样的玩弄她的身子,梅落雪的心中并不排斥,但要她主动的求这个男人玩弄她的身子,梅落雪觉得那样的话会让人觉得她很下贱,所以这事她有些做不出来。 方羽这个时候其实也在想着。是不是该现在就要了这个女人的身子,这个时候在这里寻欢,会不会伤了赵萱地心,看了看怀中乖的象小猫一样的梅落雪,那种等待着自己把她爱抚的神情,让方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丝的邪火儿,不过方羽最终还是只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放了下来,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再找你吧。” 方羽起身离开了梅落雪的房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梅落雪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些失落,她不知道方羽地这句话是假意的安慰她还是真的晚上会来,对此,梅落雪的心中又多多少少的有些期盼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能用自己的身子迷住方羽地话,自己也许不会象她其她的姐妹一样,落个被很多男人玩弄的命运。 此时的赵萱与温苇云见方羽去了梅落雪的房中,心中都有些后悔,自己这样做不是成心把方羽推给了梅落雪吗,所以当方羽再一次来敲赵萱的房门的时候,赵萱也顾不得再生方羽的气了,开了门。一下子扑入方羽地怀中哭了起来,方羽爱怜的用衣袖擦去赵萱脸上的泪痕,笑道:“萱儿你别哭了,你看看。再哭就要成小花猫了。” “相公。”赵萱柔柔的唤了一声,将脸依偎在方羽地胸前。 “萱儿,外面的那些事你可别去相信,你要相信我,我与太后之间是清白的。”方羽柔和声的对赵萱解释道,别人心里怎么想,方羽可以不在意,但赵萱的心思,方羽却是很在意的。 “嗯,我相信相公就是。”赵萱年纪虽不大,却是聪明的很,方羽肯给自己解释,那就说明方羽其实是很在意自己的,否则,以方羽的性子,才懒得对人解释呢。 “好了,这样才乖,以后可不要胡乱的生气了。”方羽溺爱的伸手捏了一下赵萱的琼鼻,复又伸手把赵萱抱了起来,道:“走,我们去看看云儿在做什么。” 赵萱被方羽抱着,脸上微微有点儿羞意,不过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先前那生的闷气被方羽这个动作早弄得没有了,方羽抱着她来到温苇云的房前,敲了几下门,唤道:“云儿。”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去找其她的女人好了。”温苇云语气不善,这时候她正处在气头上,也没想过那么多,这句话便冲口而出。 方羽知道温苇云这种江湖女子,性子有些野,自不会象赵萱这般好说话,对付这种女人,太温柔了可不行,反会让她瞧不起,当下方羽二话不说,一脚将门栓踢断,抱着赵萱走了进去,赵萱见方羽对温苇云这般粗鲁,不禁偷偷的吐了一下小香舌,房内温苇云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见方羽强硬的闯了进来,脸上更是带了一点儿愤怒,道:“你进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出去。” “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进来。”方羽没有在意温苇云的态度,这个小女人的性子烈了点,生气时说话自然不会那么温柔。 “你。”温苇云这才看见方羽怀中还抱着赵萱,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醋意。 方羽将赵萱放在了温苇云的床上,趁着温苇云看的发呆的时候,一把将她抱来起来,温苇云正在生方羽的气,哪能让方羽就这么的抱了,当下便使劲的挣扎,只是方羽一身的力气与武艺均比她要强的多,温苇云又哪 扎的动,也被方羽抱上了床,温苇云见挣扎不了,便“哼,哼,你就欺负死我好了。” “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要打你的小屁股了。”方羽说着。伸手在温苇云地香臀上揉捏起来,弄得温苇云脸上涌起一团红晕,桃花带雨的,很是诱人。 “你敢,我会与你没个完。”温苇云被方羽这一揉,也忘了生气了。娇嗔的道。 啪,方羽的手掌在温苇云那翘起的香臀上来了一下,这一下,让赵萱与温苇云两个人都呆住了,让她们更发呆的是,方羽又说了一句:“嗯,你这个地方拍起来手感不错。” “你,你欺负我。”温苇云心中是又羞又气。眼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呢,哪会舍得打你们。”方羽伸手为温苇云擦去眼泪,再将两个女人都搂在了怀中,算是第一次体会了左拥右抱的感觉。 “你刚才还不是打了我么。”温苇云收了泪,却没有打算放过方羽刚才的那一掌之怨。 “哼,谁叫你们听信外面的谣言,不相信我啊。”方羽板着脸说道。 “相公,以后我们不敢了。” 第146章 赵萱很是乖巧的向方羽表了态。 “哼。这次算你有理由好了,下次你要再打我那里,我定与你没完。”温苇云挥着自己那白嫩嫩的拳头,向着方羽示威,不想方羽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拳头,轻轻的啃了一口。 方羽这一口。勾动了各自心底地欲望,屋内顿时一片春意盎然。 梅落雪听到那屋内传来的嘻笑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正自低头黯然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手把她抱了起来,梅落雪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自己却是在方羽的怀中。看着方羽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梅落雪不由的挥动着她的绣拳在方羽的胸前捶打起来,方羽没有在意她这种连搔痒都不如的拳头,径自将她抱到了温苇云地房中。与其她两人放在了一起,三女共一床,这种淫荡的气氛,让她们一个个脸上都羞的通红,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等着方羽的上来,此时的方羽,心中也觉有一种很刺激地感觉,他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古以来,男人们总是想着要娶很多的女人,原来这种事,真是一件很诱惑人的事。 看着三个各具不同风情的美人儿,粉香阵阵,一时之间,方羽有些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方羽更为难的是,自己当从哪一个的身上开始。 屋外的冬天,风已是很冷地了,但此时的屋内,却是春意弥漫着整个的室内,方羽忽然觉得这屋子小了点儿,床也小点儿,挤得人都出汗了,虽然这汗是三双素手惹出来的,不过方羽可没有丝毫地为这汗水而有怨言,想来是个男人,都愿意多流点儿这种的汗吧。 方羽的幸福生活还没有过上几天,辽国来要求大宋给与补偿的谈判大臣萧时揽终于到了大宋的都城汴梁,做为辽国来的使臣,萧时揽肩负着耶律隆绪交代的重要使命,自然也弄的派头十足,带了一千辽国的精兵前来。 辽国的态度是强硬的,在他们的认知里,宋国是个欺软怕硬的国家,只要他们摆出一幅不惜一战的架式,宋国最后都将会软了下来,不过这一回宋国的当权者刘太后并没有立既召见辽国来的使臣们,而是任由萧时揽他们在驿馆之中无聊的待了十来天,眼看着冬天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了,萧时揽却是一天比一天更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因为他越来越觉得现在宋国的当权者的态度似乎倾向于愿与辽国开战的一方,这对辽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的辽国,国库可是空的很,不但没钱打上一场大仗,还指望着能从宋国这里得点儿陪偿好补贴国库的空虚。 这种情况下,萧时揽只得去拜访了丁谓等一批大宋主和派的人,虽然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个大宋的软骨头,但是为了辽国的利益,萧时揽却是与这些个人打的火热,真似兄弟一般,在这些个人的帮助下,刘太后与赵祯终于接见了他。 若是在从前,萧时揽遇到这种事,早就会拂袖而去,然后让辽国出兵。可现在辽国已是外强中干的了,实力还比不得宋国的情况,萧时揽对此是深知的,听到宋国的太后与皇帝肯见他了,萧时揽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了,这说明,这事情还是有得谈的。 望着高矗的宋国金銮殿,萧时揽在感叹它的宏伟之时,深深的吸了口气,以一个傲慢者的形象向前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七章升官 在国家的大事上,刘太后不是一个很大胆的人,原本她是很倾向于与辽国和谈的,但方羽与她说的话,让刘太后终于改变了主意,方羽告诉她,和谈也是要讲究策略的,从历次的宋辽战争中可以看的出来,辽国的军事力量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现在的辽国更是外强中干,根本就无力发动对大宋的大规模战争,小的战争打起来,以大宋的经济实力来说,那是根本就不用担心的事,最后,方羽又是老调重弹,再一次的提醒刘太后,现在真正的威胁是西北方的党项人,他们才是如今大宋的心腹之患。 别人说的话,刘太后也许听不进去,方羽说的话,虽然有一些刘太后并不是很赞同,但还是听入了她的耳中,所以刘太后改变了主意,没有立刻接见辽使萧时揽,为的就是试探辽国这一次的反应,这十余日,那萧时揽的一切行动都落入了大宋的暗探眼中,上报给了刘太后,见辽国人并没有暴跳起来,拂袖而去,刘太后心里也有了一些底儿,对于与辽国和谈有了更大的信心,同时对方羽的话也相信的更多了。 这一天的早朝,刘太后终于佯做被手下那些个主张和谈的人说服,招见了辽使萧时揽,这萧时揽心知这场谈判不好应付,不过他们辽国一贯采取的都是强硬的态度,这一回,萧时揽自也不敢表现地软弱了。当下里摆出一幅傲慢的姿态走入了大宋议政的金銮殿中。 “大辽使臣萧时揽参见宋国皇帝陛下。”萧时揽微微弯了下腰,算是行了个礼。 赵祯轻轻哼了一声,道:“平身,不知贵使来朕的大宋有何要事。” 萧时揽自是明白这宋国的皇帝在明知故问,首先向辽国的来使发了个无意和谈地信号,也等于是告诉萧时揽。宋国更倾向于武力解决事端,想到这的萧时揽,心中微微有些叹息,自己这一次,只怕无法重复当年澶渊之盟的风光了。 “宋国的皇帝陛下,此次贵国的军队入侵我大辽国,并于析津府城门前杀我大辽国的骁军候,如此肆意挑起战端的行为。违反了两国订下的友好盟约,我主万岁遣小臣来,就是希望陛下你给与我大辽国一个说法。”萧时揽扬起头来,神情上似乎有些傲慢。 “这位萧使臣,你这话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贵国地那个什么骁军候,带了四千兵马进入朕的国境之内,杀了朕的数千百姓,又去攻打那行唐县,行唐士兵被迫反击。贵国的那个什么骁军候太过没用,却被区区五百朕的行唐士兵打的大败,此乃咎由自取,朕念在两国邦交二十年来一直比较友好,没有向贵国追究责任,没想到你们贵国倒是反打一耙了。”赵祯少年气盛。见这萧时揽态度傲慢,强词夺理,当下里便反驳了回去。 “陛下此言差矣,那些陛下口中的所谓百姓乃是我大辽的一批奴隶,骁军候押送他们路过边境,并不曾攻打过贵国的行唐县,但那行唐守军蓄意挑衅,引起了争端。在混乱中,不但那些个奴隶被贵国的行唐守军杀害,更令人发指地是还杀害了我大辽的骁军候以及三千六百名大辽将士,为此。我主万岁非常的震怒,特遣小臣来向陛下讨个公道。”萧时揽此话说的极其无耻,不但颠倒了黑白,更将那些个被掳的大宋百姓直接说成是他们辽国的奴隶,一时之间,大殿上以八王爷为首地主战派们俱是怒形于色。 赵祯终是年轻,沉不住气,被这萧时揽如此颠倒黑白的一通话,气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刚要发怒,帘后的刘太后轻咳了一声,示意赵祯冷静,赵祯听到刘太后的暗示,强压了怒气,复又坐了下来,道:“萧使臣你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天日昭昭,事情的真相大家心里都明白,贵国若是坐下来好好地分说也无不可,若是想恃武力说话,朕也愿意奉陪到底。” “小臣说的句句属实,何惧天日昭昭,我主万岁派小臣来,也是看在两国友好邦交了这么多年,才让小臣来宋,就是希望能与陛下心平气和的商谈此事,陛下若是总持着这个态度,我主一怒之下,挥兵百万,那时,生灵涂炭可就愿不得我主万岁了。”到了这个时候,萧时揽仍没有放弃表示他的强硬态度,因为这次谈判若不能从宋国得了较大地好处,他萧时揽回国之后,耶律隆绪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帘后的刘太后见这萧时揽态度如此的夺夺逼人,似是有所凭仗,秀眉不禁微微皱了一下,心想难道方羽对辽国的国情分析是错的不成,这个辽国使臣的态度如此嚣张,不会是真想与大宋来 战吧,刘太后此时心中微微有些犹豫,但已被方羽引路的赵祯却不会犹豫,他很相信方羽说的话,那就是辽国已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国家,对大宋已经没有多少的威胁了,赵祯自不会象刘太后一样想那么多,他见萧时揽竟以武力相威胁,自然不会怕了他,轻哼了一声道:“既然萧使臣认为打上一场的好,那就请回吧,告诉你们的辽主,想打,那就打好了。” 赵祯这话一说出,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主战与主和的两派,都没有想到赵祯这个皇帝这么轻易的就向辽国萱战了,刘太后则是想不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很温和的一个孩子,一说到战争就这么疯狂的不计后果,这些人里面,最觉得意外的是萧时揽,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宋国的这个皇帝这么好战,这么强硬,他原本只是想威吓一下宋国的皇帝之后,要些儿好处就收手了。可现在看,以前对付宋国地那一套百试百灵的手段已经不行了,当下里萧时揽的心中急思对策,以期能够与宋国展开谈判。 “吾皇万岁,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草率,还当从长计议才是。”一名老者越众而出。跪在金阶之前,大声的劝阻道。 萧时揽一见有个老头出面阻拦宋国皇帝的决定,心中大喜,恨不得上前狠狠的亲上那人几下,赵祯一见那人乃是礼部地一个官员,心中恨不得走下金阶去狠狠踩上那人几脚,心想这个老糊涂,你这个时候竟然跑出来捣乱。你这官不想当了不是,朕成全你就是,当下狠狠瞪了那老者一眼,道:“桑爱卿,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还来上朝,也是挺辛苦的啊,不如这样吧,你把这官服脱了,回家养老去吧。” 第147章 “皇上。微臣死不足惜,可是微臣还是要劝皇上,这战争一事,不可轻启开端,否则这天下大乱,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为之遭殃啊。”那老者不断的向着赵祯磕着头。一幅死忠到底,仗义直谏的神情,那种涕泪交流的表演,倒是感人肺腑的很。 刘太后一看这事闹的,要让别人看笑话了不是,当下出声道:“桑卿快起来吧,这事,今日就议到此处。明日里再说吧。” 刘太后打算就此结束今日地早朝,反正这种两国谈判的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谈好的,只是今日之事被那个桑老头一搞,等于给萧时揽吃了颗定心丸。也等于让他占了上风,这萧时揽哪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当下再上前一步,道:“陛下,小臣已在贵国滞留了十几天了,之前贵国一直迟迟不给与答复,我主万岁已为此事等的不耐烦了,今日若是再不给与答复的话,只怕我主万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小臣也不敢妄言。”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正是少年气盛的赵祯哪里受的了,复又站了起来,冷笑了一下,道:“你们辽国既然这么想打仗,那朕就奉陪到底好了。” 赵祯说完,也不顾在场地众大臣怎么想的,拂袖而去,赵祯少年心性,自然是没有太多的顾虑,对于赵祯的离去,萧时揽倒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宋国的掌权者是刘太后,在那帘后的刘太后看了看还一脸傲慢地站在那里的萧时揽,想了一下,大宋国好歹也是拥兵百万,也不能让辽国太过于得寸进尺了,当下里吩咐郭槐,宣布了退朝,刘太后转身而去,没再理会那个表情已经有些愕然的萧时揽。 以方羽对历史的那点儿了解,也认为这个时候不应该与辽国开战,就未来而言,辽国不是一个大的威胁,党项人也不是最大的威胁,真正的威胁是未来的金人与元人,所以方羽对赵祯进言地方略是先对付党项人,使之不能让他们从大宋的疆土上分离出去,其后才是想办法削弱北方各族的实力,当然,最好的地办法其实就是在他们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同化他们,不过这是一件极为巨大而长久的工程,绝非十年二十年就可以办成的事情。 赵祯与刘太后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方羽为什么把北方那些弱小的民族看成大敌,但还是赞成了方羽的意见,第二日的朝议上,宣布了以晏殊为首的谈判团,与辽国的萧时揽展开了一系列的谈判,双方在争争吵吵中过去了二十余日,终于达成了一个新的协议,大宋每年给绢增加二万,官瓷五百件,茶叶一千斤,新式白酒一万斤,盐二万斤等等的一些奢侈品与生活必须的用品,辽国允许大宋每年在辽国境内购买马五千匹,牛一万头,羊三万只,两国边境上的贸易集市增加到二十个,由两国共同管理,这一系列的条款,在明面 ,辽国是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萧时揽在心中还是比对大宋而言,主要的目标就是马匹,有了马,大宋才可以建立起一支较大的骑兵队伍,有了骑兵,在以后与党项人的战争中才不会那么被动,至于辽国所得到的东西,看起来价值很高,但对于辽国的国力,却无太大的帮助,比如铁器,在方羽的建议下,已经变成了禁止输出地物品。同时也提高了民间走私某些物品的打击力度。 总的来说,这个协议还是比较平等的,虽然大宋要白给辽国一些东西,但这一次,辽国也同样被迫允许了大宋购买马匹,这在原先来说。马匹这种物品辽国是不会卖的,这一次大宋等于是花了点高价来买辽国的马,对于大宋来说,能买到马就行,价钱高点无所谓,以大宋地财力来说,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对于辽国来说。有了这些东西,似乎也可以缓解辽国的财政紧张,对辽国的经济发展也有诸多的好处。 宋辽两国签下了协议后,满意的萧时揽在第一时间派了快马去向耶律隆绪报功,至于方羽这个所谓的罪魁祸首,虽然没有被签入送往辽国的条款里,但大宋方面同意了今年的输绢使臣由方羽出使,算是给辽国一个变相地应允,这样双方在这件事上谁也不丢面子,当然。赵祯与刘太后是不愿让方羽入辽国的,只不过方羽自己同意了,赵祯与刘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在赵祯看来,这个大哥是为了大宋的安宁才这样不顾危险的,而在刘太后看来。方羽这样做是不想给她添太多的麻烦,要说刘太后多多少少的是有些在乎方羽的,就她心里而言,也是不愿方羽到辽国去涉险的,但方羽自己做出了决定,刘太后除了让方羽带上那支骑兵队伍之外,还再授意赵祯给方羽升了官,在朝议上公开宣布了出来。这一次,刘太后因为方羽要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她也就再顾不得旁人的闲言闲语了。 这次给方羽升地官确实有点太出格了,从一个九品的芝麻小官升为了六品的朝议大夫。连升这么多级还不算,方羽又兼任了一个六品的骁骑尉一职,这种文职与武将兼于一身,直把其他的大臣弄得眼都红了,倒不是说眼红方羽的官位,区区一个六品地官职,在满朝多是一二三品这样的大员面前,六品是小的可怜的,问题就在如此之快的升官速度上,那是不能不让那些已成老头的大臣们心生嫉妒的,吃饱了没事的那些官员们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些跳了出来,让来大殿听封地方羽有点了明白了,为什么后来范仲淹领导的改革只运行了一年便被人打压破产了,这些个官僚地主阶级联合起来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点,再往后一些,那王安石的变法,尽管得到了皇帝地强力支持,也最终失败了,不说王安石的那种种的错误,只怕就算王安石没有错误,最终也会被这些个官僚们给搅黄了。 当然,方羽升官这只是一件小事,影响不到别人太多的利益,所以当朝中的那些个大员们大多数还是保持了沉默,不就是一个六品的职位吗,何必为了一个这样不入流的官职惹得皇上不高兴的,要知道,这朝议大夫与骁骑尉的职位是没有人数限制的,皇上想封八个十个的,根本就是一句话的问题,无非就是朝庭要多拿出一些钱来多养一些闲人罢了。 刘太后对那些反对者来个不理不睬,由得赵祯在大殿上对这些人训斥了一顿,不给这些人一点厉害的瞧瞧,还真翻了天了,这么点小事情也敢跳出来乱叫,这让刘太后心中对这些人也有点儿厌烦,赵祯见那些人被自己训老实了,心中很是高兴,当了皇帝这么久,这一次是让他感觉最痛快的一次,整个人的脸上也因为这种痛快而显得红润。 当下里在大殿上商议了出使辽国一事,方羽是做为使臣之一,本该再选一位与方羽同去,但一众大臣均觉得这次的辽国之行绝对是坏事儿,是以无人愿去,一个个把头低着,生怕刘太后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刘太后一见这种场面,那还不明白情况,当下里打消了再给方羽派上一名助手的想法,由方羽自己安排自己的副手。 最后议定了出使的日期后,方羽退出了大殿,前往办理自己新的官职手续,然后便是等着出使辽国的日子,方羽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离开汴梁,竟是一去二年多的时间。 世事苍茫,变幻如云,方羽这只蝴蝶的翅膀,对历史的扇动是越来越大。 第一百二八章与杨排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北风卷地,又是草枯的时节,虽未有雪,这天气却是极冻人的。 两支径渭分明的队伍,一前一后的行在马车队伍的两头,这两支队伍就是大宋与辽国的使团,可以说这两支队伍都是各自国家的最精锐的军队,一路里来,自然是要少不了一番比较,虽然不能动刀动枪的干上一场,但暗地里比较一下各自的骑术以及队伍行军的严整还是可以的,在骑术上来说,自是大宋的军队要差上一些,在奔行之间,队伍的严整也同样不如辽国,这让辽国的那些个士兵免不了要对大宋的军队嘲笑一番,因而大宋的这些士兵憋了劲的一路上苦练骑术,虽说这种技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成的,但多练上一天总要好上一天,便是方羽的心中也是抱着这种想法,他知道这一次使辽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手下的士兵能多一点儿逃命的本事总是好的,毕竟到时候可是在辽国的腹中之地,一旦有事,数千里的路,可不是那么容易逃走的,不过方羽对于这一些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盘算。 随同方羽这一次来辽国的,有欧阳春,展昭,徐庆,白玉堂,安三,虎牙,黑子,以及雷惊,张龙,赵虎这些个人之外,方羽的家中还跟来了一个小丫头杨排凤,是来照顾方羽的起居饮食的,只不过嗜武的杨排凤并不太懂得侍候人。反到是方羽要常常照顾她。 小丫头杨排凤长得虽然很美貌,可性子与徐庆有点儿相近,有些不谙世事,在方羽地眼中也就是一个憨丫头,不过一个美貌的憨丫头在男人看来就叫可爱了,憨的可爱。也正因如此,众人都把她当小妹妹一般看待,便是方羽也当她是自己的小妹妹,从没有想过要把她给自己暖被窝去,不但在武艺上尽心指点她,还给她打造了一套女式战甲和一根镔铁盘龙棍,骑在马上,俨然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将军。 这一次的出使辽国。在路上非常地顺利,两千精锐的骑兵,可不是那些个马匪敢惹的,到达辽国的大定府后,方羽手下的这支骑兵队伍只能是驻扎在大定府城外,方羽只带了欧阳春,杨排凤,安三,黑子,虎牙五个人入城。这一次再入大定府,也算是旧地重游了,路过那个芳菲院时,只见这里似乎比以前冷清了一些,想到那时在这里发生的一些事,再想到在自己怀中乖的象小猫一样的梅落雪。 第148章 方羽地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微笑,由梅落雪再想到赵萱与温苇云,这三个女人各具风情的女子,让方羽的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虽说三女中梅落雪似乎并不爱自己,在床上做那事儿反应也不强烈,但三女中梅落雪却是在那事上最听话的一个,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没有拒绝过,有这一点,方羽认为这就足够了,做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就象赵萱虽然美丽,善良,聪明,又深爱着自己,可她较弱的体质让方羽在那方面无论如何不敢放开手脚,只能是小心亦亦呵护着。 方羽带着众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上次居住的客栈,要了一个大间四个小间,小房间自然是欧阳春他们住地,大房间是方羽与杨排凤两人住的,方羽可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住一个房间,这小丫头太憨了点,很容易让男人对她不放心,反正按名份上来说,杨排凤是杨家送给方羽的侍妾,如果再给她另外住一个房间的话,只怕别人也会笑话方羽那方面不行了。 杨排凤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一出就是另一个国家的都城,心中对这一切是既兴奋又好奇,待方羽安排好了房间之后,又拉着方羽上街去,非要再看看辽国的这个都城不可,杨排凤是没有一点儿身为方羽侍妾地觉悟的,在她的眼中,这个一直很温和的方羽一直就是她的羽哥哥,方羽左右没事,便陪着她出来走走。 这辽国的大定府是没有办法与汴梁相比的,其繁华的程度与汴梁相比实在是差地太远了,杨排凤很快便对这里的街市失去了兴趣,这就象一个大城市里住惯了的人,跑到小城市中去,哪会有太多逛街的兴趣,在回客栈地路上,杨排凤是非常的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只觉得辽国这种地方实是无聊极了,一回到客栈,杨排凤便觉得比自己练了一天的武还累,倒在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便要睡,方羽拉着她去吃晚饭,杨排凤匆忙的扒了几口,便又回了房间,方羽与欧阳春他们聊了一阵儿之后才回了房中,这杨排凤却是极其不雅的横睡在床中,方羽把她搬好,又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一脸娇憨的模样,方羽笑着摇摇头,自己也钻 窝中。 非是方羽的道德如何的伟大,放在嘴边的肉不吃,而是在家中时有了三房女人,哪会想起要这个小丫头片子,在路上时则是众目睽睽,怎好下手,现在这会儿,方羽看她睡的正香,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把她弄醒,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同时,方羽也把她当了自己的妹妹一般,不愿强迫她做那种事情,是以娇香软玉就在自己的身过,方羽还是忍住了没去动她。 不过方羽不去动她,可不表示杨排凤就不会动方羽,半夜的时候,也许是这北地的天气有点儿冷,杨排凤整个的人都钻入了方羽的怀中,弄得方羽半夜醒了过来,这样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在怀中,要说方羽不会用手去感受一下的话,那方羽简直就不是人了。 “唔,做什么啊,羽哥哥,你的手弄得我身上痒痒的。”杨排凤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感觉到有只手在她地身上来轻轻的揉动着。睁眼一看,自己却是睡在方羽的怀中,她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只觉得方羽的手让她的身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是难受,又好似很舒服。当下不禁更往方羽地怀中挤了挤,只觉得要把自己的身子挤进了方羽的身体中才会好过。 方羽被杨排凤这话一说,也觉得自己这样欺负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有些不好,便停下了手来,不想方羽这一停,杨排凤还不干了,此时她的睡意已经全消,仰着脸对方羽道:“羽哥哥。你别停啊,你停了我更难受了。” 方羽被这小丫头说的心中汗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怪叔叔与小箩莉在一起的情景,要说杨排凤现在也快十六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很多女子都有了小孩子了,而她竟然还是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不过她既然不拒绝自己,方羽也就觉得自己没必要装什么高尚了,一只手复手在杨排凤地身上揉动着。这一次自然不会放过那如同新生乳鸽的地方。 “羽哥哥,为什么男人身上不会长两个这样的东西呢。”杨排凤非常好奇的也伸手摸了摸方羽的胸前,复又看看自己的胸前,对于方羽手上传来的那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让她很快的忘记了自己刚刚问过的问题,发出一声舒服地轻吟声。 方羽看着怀中娇憨的小丫头。想起书中一些与她有关的故事,心中一阵恍忽,说起来怀中的她在未来也算是一个巾帼女英雄啊,手中一根熟铜棍,挑了多少西夏的猛将,想到这里,方羽的手不禁停了下来,抓起杨排凤地手。摸着她那因为苦练武艺而满是老茧的手,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怜惜,这样可爱的一个女孩子,那些个大宋的男人就舍得让她在战场上厮杀。还真是让人要说这大宋无人了,难怪辽国的实力不如大宋也敢如此的嚣张,小小的党项也敢叛乱立国,这大宋啊,如果多点儿男人的阳刚之气,只怕就不会那么多灾多难了。 方羽地心里在胡思乱想着,杨排凤享受着在方羽怀中的舒适,只觉得躺在羽哥哥的怀中真是一件不错的事,这时见方羽不摸了她那个地方,却在摸她地手,当下道:“羽哥哥,你的手上弄了什么东西,让我很好过的。” “是么,那,凤儿,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做?”方羽收回了自己的心神,柔声问道。 “嗯,羽哥哥,我自然是喜欢的啊。”杨排凤仰着脸,那娇憨的模样,让方羽越发的觉得自己象是个怪叔叔。 “那好,以后呢,凤儿你就是我正式的女人了。”方羽揉了一下杨排凤的头发,有些宠溺的道,在他的心里面,这样一个娇憨可爱的女子是男人用来疼爱的,而不是让她代替男人去战场上厮杀,虽然方羽心里来说并没有多少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后世里有一句话,战场是属于男人的,在男人没有死绝以前,女人就乖乖的待到一边去,对于这句话,方羽也是深以为然的,这起码是一个男人应该的觉悟。 杨排凤的心思自是单纯的很,她心中根本不知方羽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只是方羽说了,她就觉得应该听她的羽哥哥的话,在方羽揉着她的头发的时候,乖巧的伏在方羽的怀中一动不动,方羽看着她这种动作,也知她心中并不明白男女之事,对于这样一颗纯净的心,方羽心中也不忍就这样去破坏了,杨排凤的单纯与赵萱的善良是完全不同的,赵萱的心灵也很纯净,但她什么事情都明白的很,一个小心肝儿玲珑通窍的象个小人精儿,杨排凤却是不懂的,虽然她人一点儿也不傻,但她的性子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不太去动脑筋,于是就变得对一些该明白的事情却不明白,不 一来,反让她的心灵保存了那份纯净。 方羽就这么抱着她,心中胡思乱想着,而杨排凤在方羽的怀中,早舒服的睡着了,到了天快亮时,方羽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耶律隆绪并没有接见方羽,也没有派人来找方羽的麻烦,此刻的耶律隆绪心中也正犹豫不决,在铁瓦银安殿中招集了几个大臣来商量。 耶律隆绪喜欢在这个地方与人议事。这里有过他崇拜地娘亲萧太后留下的痕迹,他一直希望自己能象他的娘亲萧太后一样,再一次的让宋国臣服,所以他常常待在这里,时时刻刻的让自己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理想。 耶律隆绪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指在椅子地扶手上轻敲着。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几个人,道:“你们说说,这个宋国来的使臣,朕应该怎样处理他。” “我主万岁,老臣以为此人在宋国之崛起,比之当年的杨延昭犹为厉害,将是我大辽的心腹之患,宜早除之。”这个抢先一步说话的人。正是韩让的父亲韩昌,原辽国的兵马大元帅,此番站出来,自是为了报自己地杀子之仇。 耶律隆绪没有回答,眼睛再一次的看向其他人,一人这个时候上前一步道:“我主万岁,微臣以为,若能把此人收为我大辽国所用,将可使我大辽国的兵力如虎添翼,是以。应当设法让其留在我大辽国为上,若是最后不能为我大辽国所用,再杀也不为迟。” “辛乙中大人,你这不叫如虎添翼,你这是养虎为患,据我所知。此人在宋国极受那宋国的那个太后宠幸,根本不可能为我大辽国所用。”韩昌怒目看着那个叫辛乙中的大臣,对他阻拦自己为儿子报仇,心中是极为痛恨。 “我主万岁,臣也赞同韩大人所言,此人虽有一点儿才能,却不值得我主万岁为此对其网开一面,宜早除之。免留后患。”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支持韩昌的言论。 “此事万万不可,我主万岁,传闻此人乃是宋国太后的姘夫。与宋国皇帝亦是情同兄弟,若这般将他杀了,必会引来辽宋两国之间的战争,虽我大辽不惧与宋国一战,但臣以为两国间还是以保持和平为好,我大辽国经济正是开始走向富裕的时候,这时一战,只会把从前的努力化为乌有,还请我主万岁慎重为好。”又有一个大臣说出了自己地意见。 此人的话显然说中了耶律隆绪的想法,那耶律隆绪沉默了一下,道:“那么依苌爱卿之见,朕该如何做才好,此人既不好杀,也不好用,谁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我主万岁,此事要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臣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那个姓大臣有点儿犹豫的看了耶律隆绪一眼。 “有什么话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说错了朕赦你无罪就是。” 第149章 耶律隆绪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地道。 “是,我主万岁,三公主殿下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我主万岁可向宋国传言,将招此人为驸马,此样一来,宋国的太后与皇帝必会对此人失望之极,我主万岁只须将此人留在我大辽国一段时间既可,到时,若此人肯降于我大辽国则好,若是不降,再杀也不迟,那时,宋国太后与皇帝已然忘却与他的情份,不可能再为此人动起干戈了。”那位苌姓大臣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旁边的韩昌对他怒目不已,奈何身在耶律隆绪的眼前,韩昌也只能将心中的怒气忍下,那苌姓大臣看了一眼韩昌,丝毫也没有在意他地眼神。 耶律隆绪有好几个女儿,这个三女儿长相一般,又只是一个一般的妃子所生,耶律隆绪对她并不在意,此时听了那苌姓大臣所说的话,不觉点了一下头,对这个主意颇为心动,说句很实在的话,耶律隆绪对方羽以五百人灭了他大辽国四千人马地这一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的,在他的心中,既忌掸方羽的能力,又很渴望能得到方羽这样的人才,是于他对方羽的态度也一直是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苌姓大臣的这个主意很符合他耶律隆绪的心思,至于说要为此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耶律隆绪才不会在意,他的女儿多的是,牺牲一个又算的什么,他大辽国的昌盛才是最重要的。 耶律隆绪扬起头,正要做出自己的决定,韩昌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还没有说话,眼泪已流了下来,一头苍苍白发,仿如北风中沾雪的枯草,只见他大声的喊道:“我主万岁!” 第一百二九章只喜欢大宋国的公主 韩昌突然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大声的道:“我主万岁,不可养虎为患啊,此人对我大辽的危害,远甚于那杨家将,其人又是那杨延昭的义子,必不肯降我大辽的,我主万岁若是对其纵容,终将会放虎归山,遗害无穷啊。” 要说韩昌如今在辽国的地位虽是远不如从前,但他终是辽国的一代老臣,在辽国的潜势力还是不小的,耶律隆绪对他多少也有点儿忌掸,若非看在自家姐姐的份上,耶律隆绪早会让他回家养老去了,此时见他如此执着的要杀方羽,自是认为这老家伙是一心要为他的儿子报仇,把国家的利益置于一边了,本来耶律隆绪还不是很坚定的想要收服方羽的,此时被韩昌一通哭喊,心中不耐烦之下,反而想非收下方羽不可,当下里也没有叫韩昌起来,道:“韩昌,这件事你就不要多说了,朕自会有分寸,无论如何,朕希望你能以国家为重,不要太计较个人的恩怨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主万岁,正因为老臣是以国家为重,才不希望这样一个可以危害我大辽国的人,因为我主万岁的仁慈而最终成为我大辽国的祸害啊。”韩昌仍不死心,继续的说道。 “够了,韩昌,你的那点儿心思就不要在朕面前卖弄了,该怎么做,朕还不需要你来教,你且先退到一旁吧。”耶律隆绪皱了一下眉头。不悦地训斥道。 那两个与韩昌不同政见的人,见韩昌受了训斥,脸上都微微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只见那韩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般,黯然的退到了一旁。 “我主万岁。微臣以为,此次来我大辽国的这支宋国骑军,正是宋国地那支精锐骑军,纵使这位大宋使臣不肯降我大辽国,我主万岁也不用急着将其杀掉,不如与之多进行几场军队演练,必可从中找出其军队的训练方法。”那姓的辽国大臣又献上了一计,可谓阴毒之极。让其他几个大臣也不觉点头以示赞同。 耶律隆绪更是深表满意,眼睛看了一眼韩昌,道:“苌爱卿此议,才是一心为朕的大辽国着想啊,韩昌,你以后应多向苌爱卿学习才是。” 韩昌的眼神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圣宠,不但以后报不了儿子的深仇,便是韩氏一族的势力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风光难以再似从前。韩氏家族在韩德让地手中时,在辽国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可惜自萧太后死去后,整个韩氏家族的势力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到如今只怕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吧,韩昌心中浑浑噩噩的想着。那神情直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耶律隆绪看着他,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儿同情他意思。 无论在哪里,人类的争权夺利的斗争都是存在的,眼看着韩昌的失势,有人高兴,自也有人不高兴,但不管如何。辽国高层对于方羽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就这么地决定了。 二 方羽一行人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的命运已经被耶律隆绪他们这一干辽人决定了,接连的几天都在无事又无聊中过去,众人对于辽国的街市那是没有一点儿兴趣,是以除了虎牙每天出城去联络一下展昭他们之外。其他的人则是待在客栈之中没有出去。 杨排凤自从与方羽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之后,喜欢上这种很舒服地感觉,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小羔羊躺在大灰狼的怀中,幸好方羽是个有点儿道德的大灰狼,出于对历史上那个巾帼女英雄杨排凤的敬重,没有对这个现在还是个小糊涂虫的小羔羊动手,方羽打小就听过杨家将的故事,自然也就打小对杨家将们有着一份敬重,与其说他现在怀中搂着的是个小美人儿,还不如说他现在搂着的是小时候地一个梦想,所以他希望杨排凤是在明白的情况下把身子交给他,而不是现在这种糊涂的情况下得到她的身子,心思单纯地杨排凤哪会知道方羽这种有些复杂而又奇怪的想法,她只知道躺在这个羽哥哥的怀中很舒服就够了。 “羽哥哥,为什么你不象那天一样摸我这里了,羽哥哥,你能再摸摸我么。”杨排凤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用手指着自己的那一双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乳鸽,那神情就象一个向大人讨要糖吃的小女孩,此时屋内高燃着灯烛,两人虽在被窝之中,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方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双若隐若现诱人的小山丘。 方羽被杨排凤这话差点给吓到了,见过勾引男人的,没见过这么直接勾引的,望着杨排凤那一脸的天真无邪,方羽真是无语中,小妮子一直喜欢舞刀弄枪的,在杨府时没有其她的女孩与她交往,到了方家时,虽与赵萱的关系不错,赵萱却是不会与她讲女人这方面的事的,竟是不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是不能随便让男人摸 便是让自己的男人摸,也不能讲的这么直白,方羽见样,决心好好的对她进行一番教育,可话到了嘴边,方羽却又不愿说了,感觉上来说,还是这样的杨排凤好,娇憨憨的让人疼爱。 “凤儿你喜欢,那我就给你摸摸好了,不过凤儿啊,你可要记住,你的身体只能让我一个人摸的,可千万别让其他的男人摸你啊。”方羽这话说的,象极了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为什么只能让你一个人摸啊?”杨排凤好奇的问。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如果你让别的男人也摸你了,那你就成坏女人了。”方羽知道给杨排凤说再多的道理她也不一定懂。还不如说这种地话来个直接明了。 “嗯,凤儿知道了,我不会做坏女人的,可是羽哥哥,你脱我的衣服做什么,那样会冷的。”杨排凤很奇怪的看着方羽的手在解开她地衣服。被子外面的冷空气跑了进来,让杨排凤身上觉得一冷,幸而她是一个练武之人,抵抗力很好,倒是没有觉得太冷。 方羽见她问这话,心想自己既然要摸了,自该大大方方的摸才是,小妮子辛苦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一身的肌肉有点儿紧了,若非皮肤极为顺滑,那可就缺少女人味了,不过那双还未成熟的小玉女峰,摸起来时手感极好,上一次匆匆的感受了几下,印象很是不错,这一回小妮子既然开口勾引,方羽自不会太过客气了,只不过忽然听到杨排凤说一句这样的话。还真有一点儿杀伤力,这么单纯地小羔羊,太让男人有犯罪感了。 “凤儿,我想看看你那儿长得怎么样不可以么。”方羽没有停手,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我曾听别人说过,女人的身子是不能让男人看的。那样的话就成了下贱的女人了,羽哥哥,我若让你看了,我是不是也成了下贱的女人了。”杨排凤有些犹豫的问道。 “凤儿,你是我的女人了,一个女人给自己的男人看地话,那就不算是坏女人的。”方羽耐心的道,心想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一个问题多多的女孩子啊。 杨排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任由方羽将她剥成了赤裸的羔羊,一时之间,屋内似是春风拂过,两个人地呼吸俱是微微粗重起来。不知不觉的时候,杨排凤被方羽弄得媚眼如丝,轻轻的低吟声在室内响起,宛若一曲低吟的情歌。 小妮子虽然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性子也是有些大大咧咧的,不过她其实也是不傻的,心中隐约之间也知道方羽将要对她做什么,想到那些既将到来的羞人地事,杨排凤不由自主的把头使劲的往方羽的怀中钻着,一张小脸儿,在烛光地照耀下,红艳艳的如同盛开的鲜花,明媚的让人心动,方羽轻轻的长吁了一口气,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那种念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想到若干年后,怀中的这个小小人儿,手中一根熟铜棍,纵横沙场的英姿,不由的将怀中的人儿更加抱紧了点,这样一个娇憨的人儿,是个男人,便不应该让她上那刀枪无眼的战场吧,被方羽紧抱着的杨排凤,抬头看着方羽那英俊的脸,心中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只希望着能永远的在他的怀中被他紧紧的抱着。 第150章 方羽低下头,看着杨排凤那红嫩的双唇,闻着她身上那如兰的香气,心中的欲望复又高涨起来,低下头,将她那柔嫩的双唇压住,吸取着那唇齿间的香甜,这一下,正如那天雷勾动地火,杨排凤只觉自己的大脑之中轰的一声,仿佛有一种什么在瞬间炸了开来,云也飘飘,雾也飘飘,整个人如在云中飞翔,如在雾中飘浮,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子不断的扭动着,双手紧紧的抱着方羽,直想将自己揉进方羽的身体之中。 方羽没想到小妮子的反应是如此的激烈,心中略微一想便已明白,这小妮子因为什么都不懂,凭的仅仅是人类对欲望的本能,所谓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简单直接不似其他的人那样遮遮掩掩的,方羽看着小妮子双眸紧闭,小脸上的表情是痛苦又似快乐,正在等待着自己对她的进一步侵犯,方羽不自觉的感叹了一下,一个小女人的单纯,有时候是一种更加诱人的风情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或许,就是男人心底的那种邪恶吧,方羽如是的想着。 方羽的手不知不觉间游到了杨排凤那最神秘的柔软处,杨排凤的身子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她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月牙眼,将方羽推了开,胀红着小脸,半天才道:“羽哥哥,我,我想要去小解。” 方羽无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小妮子,勾得人欲望正盛的时候来这么一下,还真是一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啊,杨排凤在方羽面前自由惯了,她并不知自己身上的那种胀满的感觉是何意,只道是要小 .下方羽无语又无力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发誓,在小妮子没有明白男女之事前,绝不再去惹这个娇憨的小女人。只不过方羽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决心又能坚持多久。 耶律隆绪在布置完成了对付方羽的阴谋后,终于招见了方羽,拖了这么些天,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派细作到大宋去散布方羽已被招为辽国驸马的谣言,二是调集了一些兵马,切断了方羽南下地道路。以防方羽的逃脱,对于方羽的厉害,耶律隆绪这些人的心中还是比较了解的,一旦方羽脱出了大定府,没有重兵还真会困不住这条蛟龙。 方羽虽不知辽国将会怎样的对付他,但方羽知道,辽国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让展昭他们时该戒备着,一旦有什么情况,也不至于措手不及。当他得知耶律隆绪要接见他的时候,便让杨排凤,安三,黑子,虎牙四人回了展昭他们那里,自己与欧阳春二人以大宋正副使臣地身份前往辽国的金銮殿中。 这一次。耶律隆绪也是准备充分了的,两千宫中武士将辽国的金銮殿布置的如同铁桶一般,料来这方羽便是武艺通天,也是插翅难飞了,那韩昌更是在辽国的皇宫外布下了三百暗桩,他是下定了决心,不管这耶律隆绪招不招揽得到方羽,他都要将方羽除掉。 方羽与欧阳春一入这辽国的宫门。便已感觉到这其中浓重的杀气,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的都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冲天地英雄豪气。英雄的热血,男儿的志气,两人都知道今天的日子将不会好渡过,两人的眼中却都没有一丝惧意。 “宋臣方羽(欧阳春),见过辽主陛下。”方羽与欧阳春进了辽国的金銮殿,不卑不亢地走到了金阶之前,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 “嗯,一年不见,方使节的风彩更胜往昔啊。”耶律隆绪点了点头,夸赞了方羽一句。 “辽主陛下,外臣此番奉吾皇万岁的旨意,特来递交国书,请辽主陛下查收。”方羽说着,将事先备好的国书文件举在手中,一名耶律隆绪的近侍在这位辽主的示意下走了下了,从方羽的手中接过了这国书文件,转交给了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随意的拿在手中看了看,他地心思没在这国书上,是以看了几眼便又递给了旁边的近侍,用眼扫了一下方羽与欧阳春两人,道:“此事的一些细节,朕认为还应该再俱体的商讨一下才好,这事也不急,可以慢慢地来,朕有一件事,还望方使节能够应允。” “辽主陛下有什么事,且先说来听听。”方羽一听耶律隆绪的话,便知道他是想要将自己象那苏武一样,将自己押留在辽国了。 “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朕的三女儿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方使节少年英雄,朕有意招方使节为驸马,不知意下如何。”耶律隆绪脸上带着一点微微的笑容,眼睛紧盯着方羽的脸上。 “辽主殿下的厚爱,外臣愧不敢当,方某无才无德,实在是配不起贵国的公主殿下。”方羽一听是这件事,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心想这辽国的人怎么总是喜欢招大宋的男人当驸马的啊,虽说大宋这边的男人长得是比较英俊了点,可英俊的男人辽国也不是没有啊,想来这位耶律隆绪定是想用这种法子把自己软禁在这辽国,同时也让赵祯与刘太后因此对自己产生怨言,从而把自己想回大宋的退路给断了。 “方使节少年英雄,正是朕的三女儿的佳偶,还望方使节不用推辞,这样也是辽宋两国之间一段友好往来的佳话。”耶律隆绪哪还会不知方羽的心中是千万个的不乐意,在手段上来说,他早已打算多少也要用点强,毕竟若得方羽的投诚,胜过十万的大军。 “辽主陛下,外臣家中已有妻室,怎敢在外再乱攀高枝,以至于误人误己。”方羽自然是不愿做这个什么辽国的驸马了,他对赵萱的感情,便是那个辽国公主是个天仙,方羽也不会变了心了,在方羽的眼里,赵萱才是个仙女儿,这个世上没人比得上。 “这也无妨,待日后把她们接到这大定府来,给你做个小妾就是。”耶律隆绪不以为然的道。 方羽听了这句话,心中微微有些怒气,抬头看着耶律隆绪道:“辽主陛下,外臣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外臣只喜欢汉家的女子,只喜欢我大宋国的公主,只要是大宋国的公主,外臣自会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出生入死,死而无怨,至于贵国的公主,很抱歉,外臣没有兴趣。” 第一百三十章拒绝做辽国的驸马 方羽早做好了今天不会善了的打算,他虽然不明白耶律隆绪做了一些什么准备,但方羽明白一点,这事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以武力来说话的,方羽没有降了辽国的想法,欧阳春也同样不会向辽国投降,所以耶律隆绪要招方羽为驸马,这方羽可是不会对他有什么感激的,方羽知道自己的拒绝将会激怒耶律隆绪,不过方羽还是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而且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不过方羽这个时候并不害怕,因为他离那耶律隆绪不是很远,方羽有绝对的信心在辽国的那些个护卫上来之前擒住耶律隆绪为人质,这个方法虽也有危险,但比起直接杀出这辽国的金銮殿要好了百倍,至于因此引起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争,方羽在心里早已有了针对的方法,这也是方羽愿意北上辽国的原因,当然,如果耶律隆绪真个的息事宁人了,方羽也不会去多出一些什么事来。 对于方羽说的话,耶律隆绪可以说是非常的生气,无论如何,他是一个大国的皇帝,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哪能忍得下这口气,他的女儿再差劲,也是一个公主不是,而这方羽竟然是如此的不屑一顾,也是太跌他耶律隆绪的面子了,当下里冷哼一声,道:“方使节,你这话岂非是蓄意挑起辽宋两国之间的战争。” “辽主陛下,方某是个汉人,我汉人地传统。方某不敢忘记,方羽不想让我的亲朋好友指着我的脊梁骨唾骂,也不想死后无脸去见列祖列宗,辽主陛下这样是打算强人所难吗,或者说,辽主陛下总叫嚷着战争。是不是认为强权就是公理,我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仁者无敌,还有一句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怎样说,辽主陛下也是一代圣明的君主,不会因为这样一点私人的恩怨。从而强行挑起两国的战争吧。”方羽这话,也算是有软有硬,旁边地欧阳春听了,不觉暗自点头,心中更是觉得自己算是跟对了人了。 方羽这一段话说下来,耶律隆绪的脸上一时之间有些阴晴不定,方羽从头到尾是一再强调表明不会投降了他辽国的决心,耶律隆绪看方羽的神情,那是笃定了他辽国不敢轻易的与宋国开战的,而他耶律隆绪也确实不敢轻易的与宋国打上一场。这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恼怒,以及失去了威胁对方地筹码的懊恼,让耶律隆绪的表情很是不自然,手指不自禁的在龙椅的扶手上轻敲着,半晌,才道:“如此说来。方使节是下定了决心不做朕的驸马了,可惜了当年杨家四郎为了辽宋两国的友好而做出的努力,更可惜了辽宋两国将因为你的固执而交恶,多少百姓将因你这一番话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方使节,你难道真的不在乎么。” 耶律隆绪这话,实是颠倒黑白,方羽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道:“辽主陛下,此话可不是这样讲地,两国之间是否友好,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使臣能做的了主的。这完全取决于辽主陛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是一国的君主,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地也是一国的君主,我一个小小的使臣,能做到的,顶多就是天下缡素而已,百姓的生与死,与我又能有多大的干系。” 方羽这话已说的很明了,满殿的人都知道方羽这是在威胁耶律隆绪,一众辽国大臣对于方羽这话自然是怒目相望,那耶律隆绪更是脸上变了色,方羽地武艺,在去年的万圣节上,辽国的人是深有体会的,这个时候方羽若是要刺杀耶律隆绪,没有人能阻拦地住,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个辽国的君臣才忽的似乎记起,这个大宋来的小小使节可是那宋国的文武双状元来着,有一些自命忠诚的辽国大臣便要扑出来挡到方羽的前面,以示自己的忠心,不过这个时候,耶律隆绪站了起来,道:“既然方使节不愿意,朕自然也不会勉强与你,这份国书朕就收下了,一些俱体的细节再慢慢的商量吧。” 第151章 耶律隆绪也是辽国的一代雄主,哪能让自己的手下在这样时候跳出来高喊着护主,他虽也怕死,但他做为一个皇帝,同样也要维护着自己的面子,那些个大臣跳出来护主,只怕不但挡不住这个宋国的文武双状元,很可能反而会激起对方真的出手,另外,若是对方不出手,自己这边的大臣乱糟糟的冲到金阶之上的场面也同样是要惹人笑话,转念之间,耶律隆绪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收伏不了方羽,那么,自然就按第二套方案做了,这个耶律隆绪心中念念不忘方羽手中那支骑兵神秘而强悍的战斗力,在他想来,若是辽国的军队有了这样的战斗力,那么挥兵南下的日子就可指日而待了,所以耶律隆绪这个时候仍旧没有死心的下命令杀掉方羽,他还在幻想着通过与方羽手下的军队进行演练时,从中领悟这支大宋骑兵训练的方法,虽然可能得不到全部的内容,但只要能得到一些,耶律隆绪便认为值得了。 方羽这个时候见耶律隆绪已经做出了让步,自然也是见好就收,不管怎么样,从这辽国的 上能够全身而退,这是一件好事,现在的方羽可不再了,他也得为自己的手下想一想,当下方羽微微弯腰行了个礼,道:“辽主陛下,此事既然日后再议,那么外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吧,朕会尽快派出人员与贵国商谈。”耶律隆绪点了下头,同意了方羽的告退。 方羽与欧阳春走向殿外,耶律隆绪望着方羽的背影,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好一个宋国的文武双状元呵,朕要有此人才该有多好。可惜了,可惜啊,耶律隆绪感叹了一下,辽国地金銮殿上,众大臣见方羽他二人渐走渐远,一个大臣出列跪了下来。道:“我主万岁,请尽快下令诛杀此人,一旦放其出去,将会祸害无穷啊。” 耶律隆绪一看,此人乃是韩昌这一个势力***中的人,心中便极不高兴,正要申斥那人几句,又有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跪下。道:“我主万岁,此人文才武略俱是惊才绝艳,对我大辽国来说实是个极大的危害,请我主万岁趁此良机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这个人不是韩昌一伙的人,他的话,让耶律隆绪心中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睛不由的望向那个给他出了主意地苌姓大臣,那苌姓大臣眉眼灵活着,很会查颜观色。见耶律隆绪望向他,便赶紧走了出来,跪下道:“我主万岁,微臣认为此事现在不足为虑,只须各城门加强守卫的力量,不让其出得大定府。再多加暗哨盯着,量他区区几人也翻不出浪来,待得那大事一定再杀也不迟,再说现在冒然杀害,于宋国那里也不好交代。” 这苌姓大臣善于揣摩耶律隆绪的心思,他这话一说,耶律隆绪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再怎么说。宋国就来了那么一千来人,自己有大军几十万,还怕到时候杀不了这人不成,想到这里。耶律隆绪的心中大定,道:“都起来吧,此事朕心中有数,不用再议了。” 站在众大臣之中的韩昌见耶律隆绪仍旧坚持已见,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侧脸再向方羽他们离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二人已不见了踪影,心中复又想到,不知自己那精选出来的三百好手能不能留住这个方羽,去年这韩昌也是见识过方羽地本事的,要说韩昌有什么感受的话,那就是他在心里总觉得方羽不象是人,或者说,这个方羽就如同那秦末传说中的楚霸王一般,都是非人类的存在,所以韩昌对于这一次能否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也不敢抱以太大的希望,想到这里的韩昌,忽的又有点后悔,自己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杀那个方羽,就不该如此畏首畏尾的只派三百人地,若是再调上一千弓箭手就好了,反正此事过后,那耶律隆绪也不会轻饶了自己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谅那耶律隆绪也不会往他韩昌头上扣个谋反的罪名。 耶律隆绪因方羽一事,对后面的朝议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草草的结束了早朝后回了后宫,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外面的青马大街上,已打地热火朝天。 方羽与欧阳春退出辽国的金銮殿后,怕耶律隆绪会忽然改变主意,真要让他二人面对着二千辽国武士,那可就是插翅也难逃了,故此在出宫门的这一段路上两人走的极快,直到出了这宫门之外,两人心中才轻出了一口气,至少在这大街上,两人纵使遇上军队,能逃命的机会却是大多了,这条直对着宫门的大街,就是大定府的最大的一条街,青马大街。 方羽走在这大街上,心中也不敢掉以轻心,很难说那耶律隆绪就不会在这大街上来个伏杀,在方羽想来,耶律隆绪因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方羽自不会想到那个耶律隆绪是对他的练兵方法感了兴趣,这会儿还舍不得就这样杀了他,至于韩昌要杀他方羽,为他的儿子报仇一事,方羽却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地,因为以方羽现在手中所拥有的武力,他根本就不用怕哪个家族,方羽只担心象辽国这样一个国家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点,没有大宋在背后撑腰的话,方羽可对付不了。 青马大街是一条辽国的贵族才能走的街道,平民百姓若是走上了这条街那是要治罪的,他辽国的律法可比大宋严厉多了,不但等级较为森严,言论也不象大宋那么自由,这条青马大街是辽国贵族的一个象征,所以便是一般的贵族没事时,也是绝不会来这儿的,因此,这条街上的行人是极为稀少的,不过再稀少,也是应该有人走的,象眼前这样看不到一个行人的事,可就透着奇怪了,方羽与欧阳春对望了一眼,心中都知道,这街上只怕有埋伏,那些行人,应该是是这些设下埋伏地人赶走了。 方羽与欧阳春二人想的没有错。那韩昌确实是凭着自己的老面子,给这一带巡防的人打了招呼,所以那些巡视防的人又怕伤到哪一个贵族的话不好交代,便在青马大街地另一头将行人拦下了,这也让方羽他二人早早的便知道了这条街上有埋伏,两人放慢了脚步。警惕的看着四周的 便是一片落叶也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 青马大街上这时静的可怕,寒风中夹着方羽他二人轻微的脚步声以及那越来越浓烈的杀气,呼,方羽轻吁了一口气,那呼出地白色水汽随着寒风飘散,这时,一声轻微的咔响。似是弓弦拉开的声音,也就在这时,方羽与欧阳春二人的脚步忽的往前急窜,如同二道幻影,分向两个方向扑去,韩昌在这安排的三百武士终于站了出来,射出了手中的第一支箭,方羽与欧阳春身上的外衣也在这一瞬间脱在了手中,将那面前的箭雨卷落。 “杀!”三百武士中为首的一人大喝一声,丢下了手中地长弓。拔出一把长刀迎向了方羽,这人之所以丢下了长弓而拔刀近战,是因为方羽扑过来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出第二箭的机会,这个为首之人也是个勇猛的人,本身的武艺也是不错地。所以他一马当先,迎向了方羽,而方羽的心中也盘算着先杀掉这个为首之人的想法,以使这些个人失去统一指挥,结成军阵的机会,方羽的大名在辽国流传的范围极小,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方羽的厉害,去年地万圣节上。方羽虽大出风头,但丢了脸的辽国上层刻意压制了这个消息的传播,是以辽国的老百姓与士兵们只知道有一个宋国地人非常的厉害,却不知道姓名。这个为首的人也并不知道方羽的名头与厉害,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一点儿信心,虽然刚才方羽束衣成棍,将那些个箭支拨打开了,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不过那个为首之人也不觉得自己的武艺就会低了,对方厉害,自己也不含糊啊,更何况对方没有兵刃,这么好的立功机会,那人又怎会错过了,就因为这一点点想要功劳的错误,那人的脚步比他的手下快了一些,当先一刀砍向方羽,不过他这一刀砍出之后,立马就后悔了,那人抢功心切,这一刀出的太过于仓促,而且没有留后手,一人真正的高手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可他却不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他虽然勇猛,可在当兵的岁月里,宋辽两国已经停止了战争,所以他也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他只参加过打草谷的行动,也因此在他的意识里,宋人都是软弱没用的,尽管他知道方羽是个高手,可他还是非常的轻敌了,而轻敌的后果,就是他在方羽那灵活的步法面前,被方羽抢进了他的身后,扭断了他的脖子。 方羽夺下了那人的刀,一刀闪电般斩向第二个冲过来的人,那人身手也不弱,竟在仓促之间架住了方羽这一刀,不过他仅仅只能架住这一刀,因为他的整个手臂被方羽这一刀震得手臂酸麻,失去了知觉一般,当方羽的第二刀斩来时,那人急忙的向旁一躲,却终是比不过方羽那一刀的速度,一颗人头飞起,红艳艳的血飘洒在空中,分外的触目惊心,一时之间炫得后面冲上来的人心中俱是一寒,当前的十几人更是下意识的微微停了一下脚步。 欧阳春的速度虽然没有方羽这么变态,却也在拔开了第二轮箭雨后贴近了敌人,手中束衣成棍打在了一人的手腕上,那人手中的刀顿时脱手而出,被欧阳春夺了去,这刀一入手,最精刀法的欧阳春立时如虎添翼,刀光一闪,仿如羚羊挂角,了无痕迹的一刀,立时让这边一组人的头目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欧阳春竟只用了一刀便杀了那人的一个得力手,要知道这名手下的武艺并不比他这个头目差多少,这名头目心中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他知道以自己的武艺冲上去,顶多也就是走了两招就要送命,这名头目心中闪念之间,便已做出了决定,往后退得两步,口中吆喝起来,让自己的一干手下结成军阵,把眼前这人困住。 第152章 欧阳春这两年早已精熟了方羽所教的八卦步,整个人如同游鱼了般,没等对方结成军阵,便已穿出了对方的围困,还顺手砍下了两人的脑袋,脚步不停,向着那名头目靠近,那头目见欧阳春向自己杀来,立时穿入已经布下的军阵之中,以求躲开欧阳春的追杀。 方羽没有给对方结阵的机会,他知道必须尽快结束战斗,或者尽快离开,因为这是辽国的青马大街,敢在这里动手的人,一定是在辽国很有权势的人,说不定还会有后援,所以方羽这个时候是全力出手,在那些人一愣之时,方羽已杀入了人群之中,手中的刀挟着死亡的森森寒气,如同地狱招魂的使者,迅速的收割着这些辽人武士的生命。 血,如那落瑛缤纷的时节,那一瓣瓣飞落的花雨,很美,很凄惨的一种美丽,但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会去注意这种美丽,只有寒风夹杂着众人粗重的呼吸,如困兽临死前的挣扎,为了生命的挣扎,在这个时候,伏击者与被伏击者似是换了个位置。 铁瓦银安殿中,接到报讯的耶律隆绪顿时脸色都变了。 第一百三一章喋血城门口(上) 耶律隆绪对辽国而言,他是一代雄才大略的圣主,他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开疆拓土,把大宋给灭了,只不过早期时候的大宋的军事力量比辽国强,虽然萧太后励精图治,让辽国的军事力量得以增长,在澶渊之盟的那场战役,辽国得以一举扭转宋辽两国的军事力量对比,但那场战役最终功败垂成,辽国的力量还是对大宋无可奈何,辽国的人口只有这么多,士兵的数量终是有限,因此,耶律隆绪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提高辽国军队的战斗力,当耶律隆绪知道方羽手下的这支骑兵队伍有着惊人的战斗力时,他自然是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方法,更想把这种方法用到他辽国的军队上,以期提高辽兵的战斗力,实现他多年来想吞并大宋的美梦,在他明知道方羽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的时候,耶律隆绪依旧没有下达杀掉方羽的命令,存的就是一个想从方羽与他的军队身上得到那训练军队的秘密,当然,耶律隆绪也不是没想过抓几个大宋的小兵来拷问那个秘密,不过耶律隆绪太贪了点,他知道一个小兵所能知道的秘密是很少的,真正的秘密,耶律隆绪认为,应该是在方羽这样的头头们手中。 当耶律隆绪得知有人在青马大街上伏击方羽他们时,心中是又惊又怒,惊的是竟然有人在皇城边上的青马大街上调动了兵力,若这人不是要袭击宋国地使节。而是要攻打他耶律隆绪的皇宫怎么办,怒的是,这人这样一来,不管方羽有没有被杀,那个他耶律隆绪想要的东西都别想得到了,死了的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活着的,方羽自会借了这个原因离开辽国,耶律隆绪当然也是什么也得不到,面对着报信地近侍,耶律隆绪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化,许久,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除了把方羽杀了,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既然是自己也得不到,那么,耶律隆绪是绝不会让别人得到的。 那名近侍见耶律隆绪这般的脸色,心中吓的够呛,生怕一不小心了,耶律隆绪会把气撒到他的身上,好一阵子,那名近侍才听到耶律隆绪轻吁了口气。似是做出了决定,这让那名近侍心中微微一松,才发觉自己地额头上已然见汗,只听得耶律隆绪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是谁派了人在青马大街上伏击宋国使节的。” “这个……回禀万岁,是老元帅韩大人。”那名近侍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韩昌虽然势力较大,不可轻易得罪,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安全为重。 “这个该死的韩昌,老糊涂了不是,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这次的事朕决不轻饶了他,你去传朕的旨意。命令木生松布领两千金狼军包围青马大街,将宋国使节与伏击他们的这两方人马全部就地格杀,另外传令给萧时揽,让他多带一些高手前往。如果宋国的使节逃出了围剿,就让萧时揽他们出手,务必要斩杀了那两个宋国来的使节,告诉萧时揽,此事不得有误,否则让他提自己地头来见朕。”耶律隆绪说完,挥了挥手,示意那名近侍下去传达。 那名近侍微微的愣了一下,明白耶律隆绪对那个韩昌韩大人也很是恼怒了,故在下令杀那宋国使节时,也不忘了要把韩昌的人也杀了,这种事,那名近侍自然是没有资格管的,当下也不敢多言,领了旨意离去,只留下那耶律隆绪在那金瓦银安殿中长叹了一声。 二 铛,方羽手中的刀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以绝强的力量将当前地一人连刀带人斩断,其力量之强横,不但一众伏击他的心生胆寒,便是百忙之中看了这边一眼的欧阳春也在心中暗自赞叹,心想自己比之方羽,无论是力量上还是技巧上,都要差上一些了。 欧阳春的处境比较困难点,因为他没有先手斩杀围困他的这些人的头领,几次想要再杀了那人,却让那人躲了开去,以至于反让对方有时间最终结成了军阵,将欧阳春再一次的围困住了,要说这些人也是久经训练之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大的战场上地厮杀,但互相之间的配合却是很不错,一时之间,欧阳春也是难以脱困而出,斩杀对手也渐渐不像方羽那般来的轻松了,虽不至于险象环生,但也让欧阳春慢慢感到有一点儿吃力了。 方羽也看出了欧阳春这边的情况不太好,心中又担心对方还会有援兵过来,当下也不敢恋战,手下紧使几刀,又斩杀几人后,从这些人群中杀了出来,向欧阳春这边掠了过来,那些个人被方羽杀地心中生寒,见方羽忽然弃他们而去,一时之间竟是愣在那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追了上去把自己的命送了,他们固然是辽国优秀的军人,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人在生与死之间还是会好好想一下的。 指挥着手下围困着欧阳春的头领,见自己这一方似乎风,心中不觉松了口气,当时他一心躲着欧阳春的追杀,没有注意到方羽的动静,是以没有想到方羽是否厉害,方羽一刀斩向那人时,那人不但没有躲避,反是一刀也向方羽迎了过来,方羽眼中露出一抹嘲笑,手中的刀更是快上了一分,清冷的刀光一闪,仿如一种眩目的流光,在人眼中闪现,随后是血,红艳艳的血随着刀光绽开一朵朵的红花,那人的眼中看到了这红艳艳的花,看到了那花与天地一同旋转,也看到了方羽的刀斩向了另外一个人,最后他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拿着一把断刀,那尸体。那断刀,让他有一种很熟悉地感觉,只不过这人已经没法再明白那些怎么会这么熟悉了,那人眼前一黑,头胪无力的滚落在一旁。 那人一死,整个围困欧阳春的阵型被方羽迅速的几刀斩开一个缺口。方羽轻喝一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 方羽虽然不知道是谁派人在此拦杀他们二人,但能调动军队到这辽国的青马大街上的人,势力绝不会小了,他现在只派了这点儿人过来,未必就不会再派人过来,方羽与欧阳春武艺再高,但终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地。所以方羽也不敢恋战,而且这个时候,方羽知道正是自己离开辽国的时候,这是一个好借口,方羽相信,不管这次是不是那耶律隆绪派的人,但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那耶律隆绪都无法找到借口来指责自己的离开。 耶律隆绪不是善角,方羽做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对这一点是很明白的。古代凡是被人称为圣主,明君的,没有一个是善角,无不是心肠够狠,手段够辣之辈,方羽可不认为这个被辽国称为圣主地人。会善良的轻易放自己离开,方羽甚至想到了这个时候,那耶律隆绪就已经可能下达了什么阻拦自己这些人离开的命令,只不过方羽没有想到,那耶律隆绪比他方羽的想象中来的更狠理果断,已经对他下达了诛杀令。 欧阳春随了方羽身后,也没有恋战,他心中也明白。这是人家辽人的地方,对方的后援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所以方羽一说之后,立刻紧合几刀。随着方羽脱出了对方的包围,向青马大街的出口处掠去,那些伏击方羽他们的人,因为两个头领都已经死了,所以互相望着,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追杀下去,这个时候,地面上出现微微地震动,众人心中微微一震,这种声音对于这些久经训练的军人来说,那是很熟悉的,那是一支军队在走路时发出的脚步声,听这声音,有经验的人可以大致知道来了多少人,就算没经验的人,听了这声音,也会知道来地人不会少了,当他们终于从皇城门的方向看到了那些人时,他们立时认出了那是隶属于耶律隆绪的金狼武卫,是辽国最精锐的军队,看到那些金狼武卫直奔他们而来,聪明点的便知道大事不好,立时便向青马大街的出口逃去,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逃的有些晚了,金狼武卫中最精锐的五百骑兵杀了出来,一排箭雨,顿时射倒几十人,其实要说这五百金狼骑兵是金狼武卫中最精锐地却是有点儿过头了,他们的前辈们也许是最精锐的辽国战士,,但如今的金狼骑兵已经尽是辽国贵勋们地子弟,他们顶着前辈们的风光,却比之前辈们的战斗力差的远了,所以一排箭雨只射死射伤了几十个人,大多数箭支都走空了,那些伏击方羽他们的人,眼见得逃不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多少都要反抗一下,一时之间,这五百金狼骑兵竟然拿这些人无法,等后面的人赶过来将这些人杀尽时,方羽与欧阳春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第153章 也算方羽与欧阳春两个人幸运,早了一点儿离开,否则真要被二千金狼武卫困住的话,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套用一句老话就叫做两人浑身是铁又能捻几颗钉,金狼武卫的出现,方羽也看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会认为人家耶律隆绪会那么好心的派兵来救他们,当下与欧阳春二人更是往大定府的城外赶去,只不过人腿终究跑不过马腿,那金狼骑兵在方羽他们二人离城门不过的地方追上了,方羽一见对方这气势,哪还不明白那耶律隆绪是要赶尽杀绝来着,当下取出怀中的信号烟火,点燃了射向天空,虽然这是白天,但那烟火发出的亮光在几里之外应该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为首的金狼统领木生松布见此情况,大声的吼道:“快,快把那城门关了,别放走这两个宋人。” 那守城门的小头目虽然不识得那木生松布,但他还是识得金狼武卫的,这可不是他这种守城门的小兵能够得罪的,当下便招呼自己的几十个手下去关那城门,方羽见此情况,便对欧阳春道:“我来挡住这些人。 那城门点住了,千万别让他们把城门合拢了。” 欧阳春也知那城门是关不得地,一旦关上了,两个人的命只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当下也不多话,向着那城门冲了过去。那些个守城门的辽兵一见欧阳春冲了过来,当下便有十来个人不知死活的迎了上来,好立下一份功劳。 这一边,方羽一刀横胸当立,眼盯着为首的金狼统领木生松布,那木生松布见到方羽盯着他,想起以前见过的方羽地厉害,心中不禁一寒。身下的坐骑缓了一缓,他那身后的金狼武卫们在这一瞬间当先冲到了方羽面前,也就在这一瞬间,方羽的身子动了,灵活的如同一条游鱼般两马之间的间隔当中,同时手中的刀光一闪,当先的二人已被方羽斩落马下,身子一个轻巧地翻身,上了其中的一匹马上,这个时候。三名金狼武卫同时向方羽一刀斩出。 到了马上,方羽虽然失去了身法上灵活,但对付三名普通之辈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手中刀光倒卷,一招就将对方三人握刀的手腕斩断,然后看也不看。纵马向城门冲去。 一个人冷哼了一声,突然从街旁的一条小点的道路上冲了出来,手中弯弓搭箭,连向方羽射出三箭,这三箭来的又快又准,比之萧远的箭术也差了不了多少,方羽只得凝神将那三箭斩落,这慢得一慢。终于被大量的金狼武卫包围上了,不过刚才方羽的厉害,让这些贵勋子弟出身地金狼骑兵们心中有些害怕,没有人敢太靠近了方羽。免得不小心把自己的命送了,木生松布见此情景,立时大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上,这一次谁他娘的敢向后退缩,让这两个宋人跑了的话,万岁爷是绝不会饶了本将军的,但本将军会在临死前,把那后退的人一家子都宰了。” 那木生松布一瞪眼,一吼叫,倒也吓到了不少金狼武卫鼓起了一点勇气,只不过在那木生松布吼那一嗓子地时候,方羽已在向前冲的过程中斩杀了七人,让这些人鼓起来的勇气很快又消了,眼看着方羽再一次的要冲出包围圈,木生松布心中是又气又急,当下也顾不得方羽的厉害了,纵马向方羽追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骑快速的越过木生松布的身边,追上了方羽,木生松布一看来人,是他认识的,乃是耶律隆绪身边地几名贴身近卫之一,对于这些贴身近卫的本事,木生松布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把心放了下来。 那边欧阳春见十几个守城门的小杂兵也敢挺着手中地兵刃冲过了,心中冷哼了一下,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斩出,以欧阳春的武艺,杀这些个辽国小杂兵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一般的,几乎没做多少停留,欧阳春便将这十几个辽兵斩杀了,复向那城门冲去,那剩余的三十来名守城辽兵此时正在将那城门合拢,回头见欧阳春在倾刻间就杀了他们十几个人,顿时有些慌了,逃又不是,战又不是,逃跑的话,事后他们这脑袋一样要被砍掉了,上前去交战的话,肯定不是那个一身是血,凶神恶刹的人的对手,那些人呆呆的看着欧阳春离他们越来越近,而城门还有一大半没有合拢,这个门,想要在那人到来之前完全闭拢是不可能的事了。 欧阳春见那城门最终没有来得及闭拢,心中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时个,就看方羽能不能杀出重围,两人得以出得城去,或者,那展昭他们能够及时赶来救援也行,这些个守城辽兵见欧阳春到了自己这些人的面前,各人的想法都不相同,有人想尽最后一把力量,希望能够把那城门闭拢,有人则拔出了自己的兵刃,要与欧阳春拼了,还有一些,则是比较珍惜自己的性命,撒了自己的脚丫子跑了,而那些与欧阳春拼命的人,又有哪个是欧阳春的一合之敌,很快便又被欧阳春斩杀了,这个时候来说,城门口的这里,本应该是让欧阳春占据了胜利的,偏在这个时候,萧时揽领着手下的高手全部赶到了。 方羽转回身,将那名耶律隆绪的贴身近卫的兵刃震开,随手再一刀斩向对方,那人硬接了方羽这一下之后,被方羽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手中的兵刃差点也脱手飞出,心中不自觉的一惊,当下长啸一声,三匹马齐齐从人群中跃出,马上三人正是耶律隆绪另外的三名贴身近卫,看到这种情况,木生松布心中更是大定,他不相信天下还有谁能从这四个人的手中逃得命去的,他不相信,那四个耶律隆绪的贴身近卫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凭一人之力胜了他四人。 这个时候,看到萧时揽领着一干高手出现,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欧阳春头上也出了冷汗。 第一百三二章喋血城门口(中) 欧阳春自武艺大成以来,从来就没有害怕过谁,纵然对手武艺比他高,欧阳春的心中也没有过惧怕,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重情重义从来只藏在心里,不会挂在自己的嘴上,这一会儿,他看到萧时揽领着一干辽国的高手出现时,欧阳春的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层细汗,他怕的不是自己会不会丢性命,而是这一起来到辽国的兄弟们会不会因此全丢了性命,因为只要自己与方羽被困在城中,最终会力尽而死,而他们死了的话,展昭,徐庆他们在辽国军队的包围下,只怕也很难再回到大宋的土地上了,没有了方羽的带领,城外的这支大宋的军队,就会少了它所拥有的那种一支杰出的军队的核心灵魂,也会少了何去何从的目标,战斗力将会因此大减,就算能回到大宋的土地上,只怕也不会剩下几个人了。 欧阳春狂吼一声,手中紧使几刀,将那还在打算关拢城门的几个辽兵砍杀,回过头来时,正好两名辽国的高手赶到,那两人一胖一瘦,胖的手使一根狼牙棒,瘦的手中是一双青钢剑,那瘦子略先一步赶到,手中双剑舞的象一团雪花一样,袭向欧阳春,那瘦子虽也号称高手,但比之欧阳春这样真正的顶尖高手,在武艺上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以欧阳春的眼光,一下便看出了那个瘦子在招术上的破绽,当下斜着往后一退。引诱着那瘦子地招术往前再递进一些,随后眼中似有精光微微一闪,欧阳春手中的刀带着斩开空气而发出的颤动声,一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那瘦子的胸前,然后,欧阳春再也没有看那瘦子一眼。一刀斩向了紧随瘦子而来的胖子,那胖子没有想到欧阳春这么快便舍了那瘦子而寻上了他,匆忙之间用手中地狼牙棒接了欧阳春的这一刀,铛的一声轻响,那胖子并没有发现欧阳春的这一刀有什么厉害的,反而是觉得这一刀上的力量实在是太轻了,一刀过后,眼前失去了欧阳春的踪影。只看见这时那瘦子的胸前忽地涌出一道血痕,那血痕迅速变大,露出那瘦子的内脏,那瘦子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前,手中的一双青钢剑落在了地上,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很不甘心的仆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那胖子看到瘦子被欧阳春一刀解决了,心中顿时惊恐无比,要知那瘦子的武艺仅仅只比他差了一线而已。那胖子用脚指头都可以想的出,欧阳春的武艺要比他胖子高出多少,出于对欧阳春地恐惧,那胖子想也没有想,就来了一个驴打滚,很幸运的在欧阳春的刀下逃得了性命。这个时候那胖子哪敢有半点停留,一路向外急滚,想要躲开欧阳春那如影随行而来的一刀,只不过欧阳春此时哪会放过他,敌人来的那么多,欧阳春的主意就是现在多杀一个,等下自己就会少一点儿阻力与压力,所以尽管那胖子有着与他那身体不相称地灵活。但哪里又躲得开一心一意要杀了他的欧阳春这极快的一刀,血光一闪,半边人头飞起,可怜这胖子因为有些贪生怕死。结果反而死的更快。 欧阳春收刀,趁着空隙向方羽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方羽正与那四名耶律隆绪的近卫交上了手,那近卫甲先前被方羽的一刀震的手臂发麻,一时之间没能够恢复过来,此时四人包围着方羽,这近卫甲便成了四人中最弱地一环,方羽那急如闪电的刀光中,每十刀便有四刀是斩向那近卫甲的,在外人看来,五个人的兵刃搅成一团,兵刃交击地声音也是响的密如繁星,似乎是不分高下,可那近卫甲的心中却是有苦难言,他一个人顶住了方羽近一半的攻击,只觉得每与方羽多交手一下,手臂便会多一分麻痹的感觉,而内脏之中也会更加难受一分,而他的三名同伴虽然竭力想要帮他脱出困境,却是有心无力,这个时候,这近卫甲最希望的便是那萧时揽快一点儿指挥那些个高手冲上来解围,不过,那萧时揽却似乎是无意上前来帮助他,而是指挥着手下向那城门口扑去,以期能把城门关上,好来个翁中捉鳖。 第154章 其实萧时揽的想法是没有错误的,五百金狼骑兵加上四名辽国皇宫的秘密近卫,绝对是暂时可以困住方羽的,只要他这边顺利的把城门关上,那么,方羽与欧阳春将是插翅也难飞了,失去了外援的他们只能最终战死或者被抓住。 方羽的眼角余光也看到了萧时揽的意图,见二十几名辽国高手扑向城门口,心中也是大急,以欧阳春一人之力是很难守的住那个城门的,当下手中的刀使的更急了,刀刃上颤动的呜咽底鸣声,仿佛让方羽手中的那把刀化为活物,铛的一声脆响,精疲力竭的近卫甲再也抵挡不住方羽的这一刀,手中的刀被方羽的刀反撞而回,脱手向后飞去,同时,近卫甲再也压 中那股难受的感觉,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是一片很闪过,近卫甲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向上飞起,在那最后的一瞬间,他看到方羽的将他的一个同伴的手臂斩下,那刀光之快,让这近卫甲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暗赞一声,好快的一刀啊,随后,这近卫甲便失去了知觉,一颗头胪掉在了一匹马的蹄下,被那马一蹄子踩碎,脑浆溅了一地。 短促之间,与方羽对战的四人一死一伤,而方羽身上也被近卫乙开了一道伤口,虽不重,却也终是受了伤了,要说这耶律隆绪的四名贴身近卫实力也不弱,方羽想要速战速决,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那萧时揽见方羽竟在这一会功夫的时间里杀了一名他们辽国最负盛名地狼神卫。又重伤了一名狼神卫,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一时之间几乎都要怀疑凭着自己手头上的这些个高手,是不是能够挡得住方羽。 那名被方羽砍断手臂的狼神卫见自己失去了手臂,不但没有退,反而和身向方羽扑了过去。因为失去了手臂的他,已成为一个废物,在耶律隆绪的眼中将没有了任何价值,必会将其踢出狼神卫,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所以那人一见自己成了废物,知道自己再活着也没多大地意思,干脆舍身与方羽拼命。好为自己的另外两名同伴制造机会,只不过这人的想法虽好,但方羽的刀更快,刀锋掠过,将那人的身体斩成了两截,其一刀之威,竟以一把普通的刀将一个腰斩了,这让在场看到的众人再一次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另外两名狼神卫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想向后退开,再纠集那些金狼武卫来困住方羽。但方羽哪能容他们二人退开,纵马贴近其中一人,一刀削出,刀锋如附骨之蛆,绝不容这人逃脱了,这名狼神卫见难以脱身。便奋起反击,手中地刀向着方羽的刀磕去,谁知却是磕了个空,本来以他这样的高手,是不会出现如此的失误的,只是他被方羽的气势夺了心志,心浮气燥之下出手,没有判断清楚方羽这一刀的意图。结果就是付出高昂的代价,被措身而过的方羽一刀削断了他那握刀的手,随后,方羽一刀反削。将这人地头胪斩下,身下坐骑毫不停留,向最后一人冲了过去,这最后一名狼神卫大喝一声道:“木生松布,还不快让你的手下将此人围住了,休要让他走脱了。” 木生松布刚才见方羽大展神威,连杀了三名在他心目中地位很高,武艺也很高的狼神卫,心中已是有了寒意,此时被那剩下的一名狼神卫一喝,不得不喝斥着手下冲上去。 “快上,你们这些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将军将这人杀了,到万岁爷那,本将军为他请功升上三级,并赏黄金一百两。”要想让人卖命,自然要许以重利,这一点,木生松布心中是非常清楚的,至于许下的这个诺言能不能付现,那不是木生松布现在能考虑地事情,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有人勇敢的冲上去才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种老套了的手段作用却是很大的,虽然人都怕死,可有一些人为了钱财官位,那是绝对的没了理智的,木生松布的话一出口,立时便有人被那官位与黄金弄红了眼睛,也不再掂量一下自己地实力,向方羽冲了过去,有一个就有两个,渐渐是更多的人冲向了方羽,毕竟方羽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这些人忽然表现出来的勇敢,让方羽失去了斩杀那最后一名狼神卫的机会,陷入了四面重围之中,以这些人地实力,本是很难说能够困得住方羽的,可是这些人一旦为了钱财官位不要了自己的性命,那所暴发出来的战力那是不可小看的,斩杀了一个个红着眼的人,后面还会有一个个红着眼的人不要命的往方羽这里扑来,每一个扑向方羽的人其实心中都带着一种赌徒的心里,总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后抓到那把好牌的人,虽然前面一个个的人在他们面前倒下了,不过在这还活着的人看来,那是那些死了的人运气不够好,而自己的运气绝对不会这么差了。 萧时揽一见方羽这边的情况,心中轻吁了口气,暗想不管一个人怎么样的厉害,但终还是架不住人多啊,萧时揽看方羽暂时是脱不出重围了,便把目光投向欧阳春这边,此时欧阳春也正陷入了苦战之中,萧时揽所带的二十几名辽国高手,有一大半已冲到了欧阳春的旁边,将欧阳春围在了中间,十八般兵刃一齐向着欧阳春的身上招呼着,若是换到往常时候,这些人是不会如此不顾自己是一个高手的身份而去群殴一个人的,不过今天不同,不仅仅是因为萧时揽的命令,还有欧阳春那轻松斩杀两名辽国高手给他们带来的震憾,那一刻,这些人在为了自己的生命着 况下,只能放下了他们那种所谓高手的面子,很无耻上。想要仗着人多把欧阳春给收拾了,说来幸好这些人不是军人出身,都是江湖中地草莽出身,一群人上去,互相之间却是没有配合的,各人只管出自己的招术就是。 一时之间。欧阳春手中一把刀使的风雨不透,欧阳春虽奈何不了他们,但那些人也同样在一时之间攻不破欧阳春的防守,双方就在这城门口上僵持着,这时,那些后一点赶过去的辽国高手也是在外面插不上手,拿着手中地兵刃在外围转来转去,寻找下手的机会。 萧时揽这时候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方羽这一边。虽然那些金狼骑兵这会儿为了那重赏变得悍不畏死,也让方羽身上增添了一些伤痕,但还是让方羽渐渐就要杀透重围,萧时揽看到这种情况,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里暗自赞叹这个大宋来的使节实是厉害的有些过份了,想他辽国一直以盛产勇士而自豪,现在看来,却是无有能似这两个宋人般如此悍勇的勇士,萧时揽向站在他身旁的那名神射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点了一下头,张弓搭上了一支箭,对准了方羽,寻找着偷袭方羽的机会。 仿佛是气机感应,方羽在百忙地厮杀中,向着那名神射手的方向扫了一眼。就在这时,那一支箭也离弦向方羽射了过来,这个时候,也正是方羽将要杀透重围的那一瞬间,看到那一支箭头乌黑的铁箭,方羽看那箭头的颜色,便已知这是一支沾了毒的箭,只得无奈的放弃了向前继续突围。偏过身子躲了开去,方羽这略一停顿,那些个金狼骑兵复又将方羽包围了起来,为了那重赏。这些个原本养尊处优的贵勋子弟们无不红了眼的冲上来,对他们来说,那百两的黄金倒不算是很吸引人,主要是那连升三级地官位太吸引他们了,足够让他们为此用命搏上一把,那木生松布见到这种疯狂的场面,心中也不禁为自己先前那英明的决定而沾沾自喜,至于这一个个冲上前去送了命的人,那不关他的什么事,死多少他都不在乎,只要不让眼前这个宋国的使节走脱了,那他木生松布便是有大功一件。 萧时揽见那一箭逼地方羽重新陷入了包围之中,心中始是放下了一点心思,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较为整齐的脚步声,萧时揽抬头看去,正是那步行的一千五百名金狼武卫向这里赶了过来,在他们那些人的身后,似乎还有城卫军的士兵跟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萧时揽心中自是大定,眼前这个宋国人的毙命已是板上订钉的事,只不过时间上有早晚而已。 方羽也听到了辽国人的援兵来了,若真被那些援兵所困,自己可就真地麻烦了,而那些金狼骑兵们见到自己一方的援兵来了,更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士气高涨的让人感觉这些人都疯了,一颗颗的脑袋被方羽斩飞,又有一颗颗地脑袋仍旧不知死活的送上来,面对着这种情况,方羽便是一个铁人也要不行了。 那一边的欧阳春也是在苦苦支撑着,虽然那些人的武艺每一个都要比他差的多,但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尽管是乱糟糟的,但也应了那句,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斗不过群狼,一时之间,逼得欧阳春节节后退,渐渐离开城门之下。 萧时揽见方羽终被困住了,心中也自高兴起来,他知道只要这些金狼骑兵们能够坚持到后面那些金狼武卫们赶到,这个宋国人就要真的死定了,回过头去,萧时揽又看向欧阳春那边,见那些人终把欧阳春逼离了城门,而自己手下那些个傻人竟没有一个知道趁此机会把那城门合拢,心中不觉很是生气,怒吼道:“你们这些个吃饱了没事的饭桶,还愣在一旁干什么,快点儿把那城门给本官关上去。” 这些个人既然甘心为辽国的朝庭卖命,自然就会收殓了那些在江湖之中的性子,此时听那萧时揽骂他们,虽然心中很不痛快,但已做了别人的鹰犬,就只能受别人的指使,有七个人从攻击欧阳春的战团中退了出来,要把那两扇大城门给合拢去。 听到那城门合拢的声音,欧阳春的心中如坠冰谷一般,心中暗叹一声,难道,自己与方羽两人就要命丧此处么。 第155章 方羽也看到了那渐渐在合拢的城门,心中同样一冰冷,没想到自己竟是要死在辽国的城门前,方羽心中有一点儿不甘的想到。 辽国这一边,萧时揽与木生松布看到将要合拢的城门,看到既将要到手的胜利,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个时候,城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如同暴雨中的雨点,重重的敲在城门内每一个人的心间。 第一百三三章喋血城门口(下) 那城门发出吱吱的响声,缓缓的合拢着,也渐渐将方羽与欧阳春的希望关闭,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一个辽国人,都会认为这两个宋人将插翅难飞。 马蹄声在这个时候从城门外传了过来,萧时揽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只差一点儿就要闭拢的城门,轰的一声,那城门却在这时候被什么东西砸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城门撞开了一些,紧接着是一声大吼:“呔,辽国的兔崽子们,你们的爷爷徐庆来也。” 萧时揽眼神猛的一阵收缩,眼中出现一个手使双锤的大汉,跨下一匹神骏的黑马,仿如天神降临一般,人马过处,两名正在关那城门的辽国高手被这人砸飞,随后毫不停留,纵马直向方羽那里冲去,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员年纪不大的女将,手中一根镔铁盘龙棍,舞得如同一条翻云布雨的蛟龙,一棍将一名挡在了她马前的辽国高手硬生生的连人带兵刃一起砸飞,在其他人惊惧的目光里,那员小女将也直奔方羽的方向杀去,看着着连续出现了两名来救援方羽的高手,萧时揽第一个感觉就是今天的这次行动只怕是要失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萧时揽心中的感想一般,第三个出现的是一名银甲白袍的小将,手中使的更是一把宝刀,只一刀便将一名辽国的高手连人带兵刃斩为四节,如此恐怖的一刀,吓得那关城门地辽国高手弃了城门。往后急忙退去,以这银甲小将刚才那一刀,在场那剩余的三名辽国高手谁都没有自信能够挡得住他的宝刀一击,不走留在这里等死,那好象是傻子才做的事,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想退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银甲小将座下白马如旋风一般卷上那其中一人,一刀斩出,那宝刀上森冷的寒光耀得众人地眼睛似也花了一般,硕大的人头带着一溜血花飞起,与刀光相映,竟是有一种无比美丽的诡异,这银甲小将毫不在意的看了另外一名辽国高手一眼,这一眼。让那名辽国高手顿时如坠深渊,手脚发冷,几乎连继续往后退开的勇气都失去了,那银甲小将却没有去追杀他,而是纵马直扑欧阳春那一处的战团。 那名辽国高手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正要伸手去抹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三匹战马相继冲进城来,其中二人跃马扬刀斩向那名辽国高手,这二人显然是经常在一起配合过地,两把刀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斩出。角度刁钻之极,让那名辽国高手顾此失彼,另外这辽国高手心志被那银甲小将所夺,已失去了战心,他本身武艺虽不弱于对方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个时候去远远没有发挥出来。被这二人联手一刀给斩了。 关那城门的七名辽国高手几乎是在瞬间被冲进城来的人斩了六个,看到这里的萧时揽心中哀叹一声,没想到在这最后的一刻,宋人又来了这么多的强援,这一次的行动,不用再想,萧时揽也知道是要失败了,现在。萧时揽要考虑的是等下该如何面对耶律隆绪地咆哮了,萧时揽一咬牙,正要下令让手下的人做最后的拚死一击,却见一骑向着他飞奔而来。那人萧时揽是认识的,正是方羽的三名近卫之一,为人最狡猾的安三,这安三入城后,一眼便看到了萧时揽,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安三知道萧时揽是辽国地大官,自然想把他擒下来以做人质,当下也不管其他的辽人,纵马直奔萧时揽。 萧时揽旁边的那名神射手见一人飞骑而来,冷哼一声,弯弓搭箭,一箭射向了安三,这安三武艺虽不是很高,为人却是很机灵的一个,见那人一箭射来,心知这箭不是好惹的,自己并无绝对的把握能够一刀将那箭斩落,当下忽的一翻身,弃了马滚落下地,这一箭走空之后,那神射手再一次的冷哼一声,第二支箭又向安三射了过去,这安三落地之后,脚踩八卦步,身形变得极为灵活,让那名神射手误判了他地行动轨迹,再一次的一箭落空,那神射手想要再射第三箭时,安三已经冲近了他,这种时候,安三哪能再给他第三次机会,狂吼一声,整个人似化为一支离弦之箭,一刀向那名神射手斩了过去,那名神射手箭术虽不错,但在武艺上很是一般,当下一挥手中的铁胎弓,招架住了安三这一刀,却不防安三抽冷子飞起一腿,踹在他的座骑后腿上,那马受了这一下,吃痛之下一跃而起,将这不曾防备地神射手甩到了马下,这神射手的身子还不曾落地,得了机会的安三一刀如闪电般的斩出,一刀将这神射手斩为两截,回头再看那萧时揽,早已是跑的远了。 那萧时揽虽然也会些武艺,与这安三实是水平差不多,但他当官当的久了,在养尊处优下,早没有与人血战的勇气,在发现安三是冲着他而来的时候,便已一溜烟的跑了。 那边 如一团黑旋风般冲向方羽这边的战团,口中还不忘了“辽国的小兔崽子们,你家徐爷爷来也。” 马似乌龙,人如猛虎,徐庆手中双锤一摆,犹如满天的流星飞舞一般,当前的两名辽国金狼骑兵象是纸扎着的人一般飘飞了开去,砸在后面的金狼骑兵身上,徐庆这一人一马,顿时将这些个金狼骑兵的队伍搅得象是烧开的水一般翻腾起来。 “羽哥哥,我也来了。”紧随徐庆身后的小女将正是杨排凤,手中一根那也是弄得辽国的金狼骑兵们人仰马翻,看上去似要比方羽手中那一把单刀来地威风多了。 那些个金狼骑兵虽然为了官位对方羽发起拚死的攻击。但想要阻挡住方羽的突围已经是很吃力了,这徐庆与杨排凤的加入,倾刻间便撕开了这些金狼骑兵的包围圈,与方羽汇合在一处,复又向外厮杀,这个时候。那些个步行赶过来的金狼武卫离地还有一点儿距离,却已是没有了机会围住方羽,而那些个金狼骑兵也没有能力将方羽他们三人多拦住一会儿,方羽一马当先,徐庆手舞双锤断后,向那城门边杀了过去。 城门这一边,欧阳春得了白马银甲的白玉堂之助,情势反守为攻。那些个辽国高手一见他们的头脑萧时揽跑了,也就没有斗志,虽然他们仍旧有能力将欧阳春与白玉堂的攻势抵挡住,不过一见萧时揽不在此处了,哪还有心思继续缠住这些宋人,这个时候,对他们而言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没了性命,什么荣华富贵都没有了。 那些个辽国高手要离开,欧阳春他们也无心追杀这些人。这个时候的欧阳春心中是庆幸不已,被二十来个辽国高手围住,那场面可是险象环生,白玉堂他们要是再来晚些时候,不说辽国人要关城门一事,就是辽国人不关城门。欧阳春也快要支撑不住了,那十八般的兵刃往他身上一个劲地招呼,任是欧阳春的武艺如何的高强,也被对方杀了个手忙脚乱的,那些个辽国高手这一逃开,欧阳春也不禁驻刀在地,使劲的喘息了几下,可是有些累了。 城外这时也是马蹄轰响。展昭率那一千骑兵到了城下,将那城门彻底给控制住了,方羽他们且战且退,终于渐渐的全都安全的出了城门。这一出了大定府的城门,外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对于一支骑军来说,便是犹如蛟龙入了大海,想要再困住方羽他们可就更加困难了,在冷兵器时代,机动性最强的可就是骑兵了,而方羽他们,每人都配有两匹马,在长途奔驰地方面来说,也比辽国现在流行的一匹马的骑兵来的强多了。 却说那木生松布眼看着自己就可以立下大功了,在这节骨眼上却又让方羽给跑了,心中那个气啊,比他老婆当他的面偷人还要让他难过,因为方羽跑了,他不但没有了功劳,只怕还要承担着罪责,从而丢了眼前的这个官位,甚至,也有可能丢了自己地性命,老婆去偷人了,换过一个就是,这官位与性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心有不甘的木生松布指挥着刚赶过来的金狼武卫们向城外追了出去,虽然明知道追杀方羽一事已是不可能了的,但木生松布在气昏了头的情况下,还是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方羽换上了自己的马匹兵刃后,领着众人并没有立既远去,回过头来,见那木生松布竟然率了他的手下们追了出来,圈转马身向着那木生松布冲去,取下得胜钩上的铁弓,搭上一支三棱箭,长笑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箭。” 那支三棱箭离弦而去,直奔那木生松布地面门而去,那木生松布只道这些个宋人出城后会迅速的离去,哪知道这方羽会突然的回转马头向他冲了过来,虽然方羽在射出这一箭时已经出了声,但这一支箭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木生松布只来得及抬了一下眼睛,在什么也没有看到地时候,那支三棱箭已经贯穿了他的额头,随后那木生松布才听到一声弓弦的响声,木生松布的尸体被那箭上的力量带的飞下马去,栽在其他几名金狼武卫的身上。 方羽这一箭之威,顿时让大宋这一方的人马高声喝彩,而那些金狼武卫们则是士气大泄,引起一片混乱,方羽见些情景,那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大喝一声道:“给我射杀他们。” 方羽手中再一次搭上一支三棱箭,一马当先向那些个金狼武卫们杀了过去,后面那一千大宋骑兵如同一股山洪般随着方羽身后向那辽国的金狼武卫们冲了过去,这些个金狼武卫全是步兵,他们原本的职责是守卫辽国皇宫的,所以这支队伍配置的骑兵较少,绝大多数的是步兵,而随着他们一起出了城来的大定府城卫军,则更是清一 兵,面对着汹涌而来地这些大宋骑兵。 第156章 几乎是人人松布一死,辽国的这金狼武卫们也没了人指挥,一个个顿时便想跑回城去,这返身一跑,又把那些本来还有人指挥的城卫军也给冲乱了。整个的辽兵队伍变成了在大宋骑兵的箭雨下任人宰割的羔羊,为了抢夺回城中地机会,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其尸体竟然将那个城门给堵塞了,一些聪明的辽兵,见机的快,沿着大定府的城墙逃走,方羽他们终是人数有限。对于这种逃跑的,也只能任其逃了。 方羽带人返身杀回,本是要给耶律隆绪一个下马威,原本也没指望着能杀了多少辽兵的,两轮箭雨下去,其实也就只杀了对方不到四百人,而辽兵们因为为抢夺城门送命的,却有近六百人,把个城门的通道都给堵塞了,见到这种情况方羽也没敢贪心了。指挥着一众手下呼啸而去,只留下那劫后余生地辽兵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偷偷的长出了口气。 辽国皇宫内的铁瓦银安殿中,此时的气氛极为压抑。 耶律隆绪脸上的肌肉几乎都已经完全变了形了,这耶律隆绪心中那个气啊,用手指着萧时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在耶律隆绪想来。大宋的那两个使节再厉害也是人肉做成的来着,自己还特意让自己身边的四名狼神卫前往相助,又让这个萧时揽带了二十几名武艺高强的辽国高手参与这次地行动,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四名狼神卫竟被人家杀了三个,而二千金狼武卫却被宋人杀了六百多人,连他们的头领木生松布都被人家一箭射杀了,这样惨重的损失,竟然是没有留下宋人的一具尸体。这可算得是辽国立国以来最大的耻辱了,耶律隆绪地嘴唇哆嗦了好一阵子,才愤怒的发出了声音:“你说,朕是怎么给你下的旨意。你让那些个宋人跑了,竟然还有脸来见朕,朕现在就下令,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我主万岁,罪臣有下情容禀,请我主万岁稍缓一下,让罪臣把话说完。”萧时揽使劲的向耶律隆绪磕着头,敲得那地面也咚咚作响。 耶律隆绪收回自己的手指,哼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说,今天朕就让你说,若敢胡言乱语的想欺骗朕的话,朕就扒了你地皮。” “是,我主万岁,罪臣这一次将那手下的二十余名高手全都用上了,本来,若是木生将军肯好好配合的话,这一次也不会弄得最终让那宋人逃脱掉,但那木生松布却贪功心切,不肯分出人手来帮罪臣将那城门合拢,罪臣手下人手有限,而那把守城门的宋国副使节也是一个武艺极高地人,一个人硬生生的将罪臣的那二十来名手下挡住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虽然罪臣的手下拚死冲上去把那城门合拢,却是最终差了一线,让那个宋军中使双锤的人赶至,将那还没有完全合拢的城门复又砸开,我主万岁,那个时候罪臣与手下虽然拚死抵抗,奈何那宋军中高手如云,猛将众多,罪臣那一点儿人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让那些个宋人把他们的两个使节给救走了,我主万岁,金狼武卫乃是我大辽最精锐的军队,罪臣的那点儿人手虽然号称高手,却是没有多少实力的,这是罪臣的疏忽,没有尽可能的多网罗一些人来,这也是罪臣的失职,请我主万岁治罪臣的罪。”萧时揽说完,抬起磕的满是鲜血的头来,一幅甘心等着耶律隆绪治他罪的神情。 要说这萧时揽算来也是那萧太后的一个侄儿,与这耶律隆绪也是表兄弟,这萧时揽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也没有太大的才能,凭着家族的关系,才爬到了这个官位,也靠着萧太后的余荫,一般情况下,没犯太大的错误时,耶律隆绪是不会处罚萧家的人的,不过今天这个错误就犯的比较大了,就算是把责任推到了已死的木生松布的头上,他萧时揽也还是要多少的受一些责罚,萧时揽这个时候,唯有希望耶律隆绪念在他是萧家的人,给与从轻的处罚,同时也希望自己这幅磕的头破血流的样子能让耶律隆绪消一消气。 果然,那耶律隆绪看到萧时揽这幅模样,心中的气微微消了一点儿,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把责任推到木生松布的身上,是要来个死无对证,不过这个时候,耶律隆绪实已没有了心思继续追究他萧时揽的责任,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亡羊补牢,把那个方羽诛杀了。 耶律隆绪也没叫萧时揽起来,自己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想着对策,当想到这次都是因为韩昌而坏了自己的大事时,心中又涌起一阵恼怒,大声的喝道:“来人啊,传朕的旨意,让左金吾将军来见朕。” 第一百三四章草原(上) 萧时揽悄悄的抬眼看了一下耶律隆绪,见他来回的走动着,似在思考问题,显然不会再怎么的重重处罚自己了,萧时揽心中不禁一喜,这个时候,那耶律隆绪突然的大喝一声,又把这萧时揽吓得三魂六魄险些飞了出去,只道耶律隆绪还是要叫人砍了自己,哪知那耶律隆绪却是唤来内侍,传他的旨意,让那个左金吾过来,萧时揽暗自吐了口气,心想我主万岁啊,不就是传唤一个人过来吗,用得着这么大的声音,真是吓死人了。 说来也非是萧时揽胆子小,这耶律隆绪乃是辽国的一代圣君,御下自有一套手段,可以说在辽国是没有人不怕他的,现在这会儿萧时揽是有罪在身,而耶律隆绪又是正当怒火满腔的时候,萧时揽自然是更加的害怕,这耶律隆绪吩咐完那内侍后,一扫萧时揽,见他那脸色变化不定,定然是自己刚才那一声大喝吓到了这厮,想到这点,耶律隆绪心中又是微微气消了一些,做为一个上位者,需要的就是属下对自己的又敬又怕才好,萧时揽的这种神情,正是耶律隆绪喜欢看到的一个臣子对他这个大辽国皇帝的态度。 “起来吧,这一次就暂且饶过你,下次若是再犯此错误,朕一定会让人一刀把你给斩了。”耶律隆绪终于决定还是先放萧时揽一马。 “臣,谢主龙恩,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萧时揽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一次大劫了,当下不顾自己额头上地伤势,又给耶律隆绪磕了三个响头。 耶律隆绪想想,也知道这萧时揽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这些年来对自己倒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拦杀那宋国人方羽的事。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是自己小瞧了那些个宋国人的勇猛了,毕竟,那宋国地大物博,能人很多,更是名将辈出,是自己太轻敌了啊,耶律隆绪有些感叹地想着。自己以后可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萧时揽从青石地板上站了起来,很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等候着耶律隆绪的吩咐,看着他那乖巧的模样,耶律隆绪摆了摆手,道:“先去把额头上的血弄干净了吧,看你这是成什么样子,以后须得给朕记住了,再犯错误,朕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萧时揽赶紧应了一声下去。这会儿才觉得额头上痛得正厉害着,在那青石板上的一顿响头,那简直是在自残啊,待萧时揽下去了,耶律隆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了座位又开始批阅奏章。他算起来也是一个较为勤奋的皇帝,一般来说,对自己地情绪控制得也比较好,只是这一次的事,让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痛快,以至于情绪有些失控。 萧时揽清理好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后,又回了耶律隆绪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吩咐。那耶律隆绪一直低头批阅着奏章,没有理会萧时揽,正在萧时揽等的有些不安时,外边的内侍来报那个左金吾将军来了。耶律隆绪让内侍宣他进来,不多会,进来一名全身盔甲的将领,对着耶律隆绪跪了下去,道:“臣叩见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左爱卿,朕现在命你率两万飞狼骑,务必要将这一次的宋国使节团给朕全部斩杀,不得有误,听到没有,否则,你自己提头来见朕。”耶律隆绪抬头对着那名将领道,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变得森冷,让一旁地萧时远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臣誓死完成我主万岁交与的任务,绝不让那些个宋人逃走一个。”那名叫左金吾的将领大声的回答道,心想自己领两万飞狼骑还拿不下一千宋人的话,那自己真是没脸回来了。 耶律隆绪点点头,道:“下去吧,记住了,你可千万不要轻敌了,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那将领左金吾应了声,起身离去,耶律隆绪看了一眼萧时揽,道:“你去告诉韩昌那老匹夫,朕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了。” 萧时揽心头一震,低声应了一声,告辞了耶律隆绪,前往那韩昌地府上,是夜,韩昌对看天上的残月长吁短叹了一阵,饮下了一杯浸着鹤顶红的毒酒,第二日,韩府对外宣称辽国的老元帅暴病身亡,耶律隆绪倒也没有小气,追封了韩昌为勇国公,死后也算是极俱哀荣,那萧时揽来给韩昌吊丧时,却是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北风卷着遍地的枯草,这北地的冷风让一众中原出身的宋兵们微微有些不适应,但好在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之辈,身体地素质那是很好的,这些个冷风倒是不能把他们怎么的,方羽看着身旁那小脸冻的红红地杨排凤,那小脸儿犹如红苹 ,让人直想咬上一口,想到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跟份罪,方羽的心中又不禁对她多了一些怜惜。 方羽他们这些人离开辽国的大定府后,没有南下,而是向着东北方向行去,方羽的打算也很简单,那就是转道高丽,从海上回大宋,当然,如今的高丽已经臣伏辽国,想要从这里借道回大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于高丽这样一个小国,谁强就依附谁的性子,方羽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虽说高丽的兵力也不少,但方羽又没打算在他们那儿攻城掠地,只是打算劫掠一番,把他们抢痛了,方羽相信,那高丽一定会很愿意借道让自己这些人从海上离开的,另外,方羽也想从北方的女真与沮卜等族中招收一些人充实自己的这支骑兵队伍,要说这些草原上的人,那可是天生的骑兵,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战士,现在这里地人都是散乱的形成一个个的小族群。 第157章 没有自己的国家概念,方羽相信,只要有一定的利益,就可以引诱他们加入到自己的军队中,只要有个几千人,完全可以把高丽搅个天翻地覆地。甚至人数再多一点的话,可以从辽国的土地上直接一路打回去,当然,想要招那么多人也同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首先是这些人虽然没有国家的观念,但毕竟大多数还是有自己的族人观念的,一般来说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族人地,另一点就是。因为人数越多,补给就越困难,就算是去抢掠,那也需要有那么多可供抢掠的地方才成,就以高丽而论吧,若是不去攻打他们的城池,那么单靠抢夺一点乡村的东西,是无法满足一支大军的需要的,不过现在的这一些,方羽都没有去好好的想过。 方羽一行人向北方行了一夜。到白天时,才安下营来,派出几十骑哨骑之后,众人便都去休息了,方羽之所以选择白天休息,晚上行军。就是因为白天在这草原上的视野较远,有敌军时可以较早的发现,而在夜晚哨骑却不容易看到远处地敌人,自然也就无法及时报警,同时,方羽也觉得在晚上进行抢掠比较好,容易对选好的目标进行偷袭,说到抢掠一事。方羽原本还担心欧阳春与展昭二人会因为侠义心过重而不同意,谁知道方羽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抢掠计划时,这二人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原来这时的侠客可不象后世小说中说的那样。爱心泛滥,对什么弱者都会同情的,这时地侠客更多的是只讲义气,不讲原则,在同一个种族内会同情弱者,但不同的种族则是只讲自己人与敌人的区分,谁也不会吃饱了想去当什么全天下的救世主,唯一的原则只怕是欧阳春,展昭这样的人是不会去做那奸淫之类的事地,因为做为汉人,有一个道德标准,那就是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在古代,一般人是不会去犯这两个错误的,淫贼与孽子,那可是人人喊打有对象,不似后来,淫贼是一种光荣,不孝也是个人的权利,所以方羽有时候就是想不通,这宋时,交换着玩女人,玩小相公的风气这么风行,为何这时地人却又对淫贼那般的痛恨,大家都是淫人,为何待遇却是相差了这么远。 却说方羽他们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便去抢掠的,以免过早的暴露自己这一行人的行动方向,不过很快众人便发现粮草没有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不再顾及什么的了,哨兵将前方的情况回报后,方羽他们便选择了一个只有三千人的小镇,开始了这支军队的第一次抢掠行动,说来是一个小镇,其实是方羽他们看到低矮的土墙实在不象是城墙从而产生的误会,这里是辽国的一个小治所,拥有一百来名辽兵负责着这一带的治安,以一千铁骑打劫一百辽兵加三千普通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趁着夜色,一千人分成了十个组,冲入了小镇,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那一百来名辽兵斩杀一空,收罗到了足够四天的粮草,以及二百来匹马和大量的过冬季用的羊皮祅,有些胆大的士兵,还抢了几十个女人回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正处在逃命的时候,哪能带上这些女人做累赘,方羽把那些士兵教育一番后,向他们许诺到高丽后有更好的女人,然后方羽便把这些女人都放了,方羽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军队多上一些累赘,不想到了杨排凤的眼中,这位羽哥哥却是成了好人。 方羽他们抢过了那个小镇后,便又转向西北方向行去,这西北方向是后世的蒙古大草原,这片土地上生活着许许多多的小部族,虽然名义上是归着辽国管辖,但这些个小部族实际上是游离开辽国的 外,他们逐水草而居,一个部族实际上就是一个流动国,只要他们向辽国称了臣上了贡,一般来说辽国也就不会太干涉他们部族内部的事情的,除非这个部族的实力扩的太大了点时,辽国才会出面来干涉。 方羽领的这一千骑兵,拿到这草原上来说,实力不算大也不算小,这个时候的草原上,大的部落可有两万来可战之士,再大了,辽国就会想方设法地进行打压。而且象这样的大部落是极少的,绝大多数的部落都只有一千至三千可战之士,各自在草原上占着一块水草之地,虽然各自之间也常常为了争夺草场而大打出手,但因为有辽国在制衡着他们,所以尽管这种争夺打的极为惨烈。一般来说,一个部落是不敢轻易去吞并另一个部落,辽国在萧太后以及耶律隆绪的手里时,可是不会坐视着哪个部落强大起来地。 一千来人加上两千多匹马在这广阔的草原上是不很显眼的,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太大了,众人中除方羽之外,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虽然是冬季。草已枯黄,但众人还是被这种壮阔的景观所打动,一个个都露出一丝赞叹的神色。 “羽哥哥,这里的景色好壮观啊。”杨排凤骑在一匹火红的骏马上,与方羽并排而立,看着眼前地景观,忍不住对方羽赞叹的说道。 方羽抬头仰望着天空,眉头微皱着,似是没有听到杨排凤的话,杨排凤顺着方羽的目光向天空望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正自好奇,想要问方羽在看什么时,却见那展昭跑了过来,道:“大哥,今日是否在此处扎营。” 方羽收回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指着那天空道:“今天只怕有一场大战要打了,你们看那里的天空上,那个黑点,好象是一只鹞子,可能辽兵已经追近了,我们先在这下马休息一下吧,等那些哨骑打探清楚了情况再说。” 展昭与杨排凤顺着方羽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天空上有一个黑点在那里盘旋飞舞,展昭好奇的问道:“大哥,隔的这么远,你怎么就看出了那是一只鹞子呢。” “呵。呵,我也同样看不清,不过那是一只鹞鹰却是没错的,以前我见过这种鸟,受过训练地鹞子可以在高空对地面的人进行跟踪和监视,并在空中用一系列的飞行动作向它的主人报告情况,现在那只鹞子在那里盘旋,就是在向它的主人报告我们这里的情况。”方羽笑了笑,向展昭与杨排凤解释道,只不过这两人似乎并不是很明白,却仍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方羽一见他们的表情,也知他们是不很明白,不过方羽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说的明白。 “羽哥哥真厉害,连这个也知道,要不,羽哥哥你把它射下来怎么样。”杨排凤一脸天真的看着方羽,眼中透着对方羽的崇拜。 “不行的,飞的太高了,弓箭射不了那么高。”方羽摇了下头,否定了杨排凤的想法。 “大哥,那就没有办法对付这种跟踪地东西了?”展昭看着天空的那个黑点问道。 “倒不是全无办法,以我的箭术,想个法子引诱它飞低一些就可以射它下来。”方羽对于自己现在的箭术还是有一定地信心的,对于方羽来说,射活动的物体比静止的物体更容易。 对于方羽的话,展昭与杨排凤还是很相信的,这个时候,徐庆,欧阳春,白玉堂等人都骑马跑了过来,而展昭却离开这里给下面的士兵们传令去了,徐庆下了马,道:“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哩。” “我们可能让辽兵给盯上了,天空的那只鹞子就是草原上用于侦察用的一种鸟,它现在正在向它的主人报告我们这些人的情况,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下里可能有一场恶战要打。”方羽再把先前的话又与众人说了一遍。 徐庆看了看天空上的那个黑点,摸了摸自己的头,道:“那些辽国的兔崽子们来就好,俺还怕他们不来哩,今个儿非多锤死他们几个不可。” 众人也知徐庆是好战成性的人,几天不打仗不杀人的话,便会觉得日子很无聊,而且众人自入辽以来,俱觉得受了不少的闲气,这时对于可能追来的辽兵不但不害怕,反而都象徐庆一般,一个个的都想大战一场,好舒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 方羽一干人正在猜测来的是否是辽兵时,一匹快马直奔方羽而来,马上骑士见到方羽,翻身下了马,向方羽单膝跪下。 第一百三五章草原(下) 那名哨骑喘息着,对方羽道:“报告大人,西南方向有一支不明的骑军,人数大约是一千五百人左右,距离此处尚有二十里路,请大人定夺。” 西南方向正是那只鹞鹰盘旋的地方,众人一听全都松了口气,不管是哪里来的骑兵,这点儿人数还不至于让大家紧张,徐庆道:“大哥,让俺去看看吧。” “不用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的。”方羽知道徐庆这人如今已是好战成性,就如一头猛虎,不能轻易的就放他出去,如果让他一个人过去,指不定就会抡锤与别人打了起来,而且二十里路对于一支骑军来说,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方羽复又看着那名哨骑,道:“你去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哨骑们注意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队伍出现。” 那名哨骑领了命令下去,白玉堂道:“大哥,这是不是辽国的军队?” “这里是辽国的境地,距离辽国的上京临潢府并不远,就算不是契丹人,是其他部落,在名义上来说也是辽国的军队,我们得小心点才是。”方羽微微笑了一下道。 “我听说这北方的部落中人都极善骑射,真若打起来,只怕我们这一千人马很难轻易的消灭对方一千五百人的数量。”欧阳春虽然没到过这北方的草原上,但他在游历江湖时,那也是见多识广,听过别人说这里的一些情况。 “嗯。如果是一千五百人地女真人还真是不好对付,虽然多们的兵甲弓箭都比别人强,但在骑射上实是要比这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差一些,所以等会儿若是要战,大家记住了不可与对方进行近身接战,要利用我们手中的强弓这一优势。 第158章 与对方拉开距离进行对射,对方骑射虽好,终不如我们的弓箭射的远,只要大家注意点,他们再强,也只能被我们这种方法慢慢地磨死。”方羽手下这一千人马,全是体质极好的士兵,配置的都是两石的铁胎弓。比之宋辽两国其他的军队所配置的弓箭那强的可不是一点两点,比之北方各部落的木弓,那更是强上许多,在这种优势面前,只要方羽他们指挥得当,对方再厉害也是无用武之地地。 众人听了方羽的话,自是一个个的点头表示认可方羽说的方法,独有徐庆嘟哝道:“大哥,这样一来,俺不是没得仗打了。光用箭欺负人家,多没意思啊。” 众人听徐庆这一说,俱是乐了,方羽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庆子,你要记住了,这些个士兵跟了我们。以后就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我们都要珍惜,打仗这种事情,若是硬碰硬的,那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不是一个好将军好大哥该做的事,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尽可能地减少自己手下人的损失。” 方羽这话对徐庆而言,多半是说了也白说,不过欧阳春。白玉堂他们却是记住了,方羽看向杨排凤,只见小姑娘点了点头,显然是表示接受了方羽说的话,这个时候,一名哨骑飞奔而来,下了马向方羽报告道:“禀报大人,西南方那支不明队伍距此还有十五里左右。” “嗯,下去再探吧。”方羽点了下头,看着天空的那个黑点,此时它已飞近了不少,正是方羽见过的那种用于高空侦察的鹞鹰。 那名哨骑退了下去,方羽又与众人说起其它地话题,不过面临着可能要大战,众人说话的兴致并不高,过了一阵子,又一名哨骑跑了过来,向方羽报告道:“禀报大人,西南方那支不明队伍离此只有十里路程,四周暂无其它军队的踪影。” “嗯,知道了,你下去后,告诉其他的哨探,一定要注意有没有其他的队伍出现。”方羽对那名哨骑吩咐道,在那名哨骑应声离去后,方羽再一次的望了那只盘旋的鹞鹰一眼,转头又对徐庆,白玉堂道:“你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队伍,准备好战斗。” 徐庆与白玉堂应了一声,回了自己地所带领的队伍中,一千来人迅速集合成三个方阵,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个时候开始隐隐的听到马蹄地轰鸣声,众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羽看去,只见那里似有尘土翻滚在天空下,再等了一阵,渐渐出现人与马的身影,随着他们的越来越近,方羽发现这些人与辽国的正规军队的着装不同,这些人穿的兽皮皮甲,做工怎么样隔的这么远是看不出来,便款式上而言,也就象是几块兽皮搭在了身上而已,显然这应该是某个部落的人,只不过方羽却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冲着自己的队伍而来。 那些人到了一箭之地时停了下来,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倒也是很威武的神态,望着方羽小心的打量着,显然也是在想方 人是敌是友,见到这种情况,方羽独自一个人驱马上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操着憋脚的汉语道:“你们是南边的宋人?” “我乃大宋使节方羽,你是何人。”方羽再一次的问道。 “我是巴颜部头人巴尔什吉,敢问这位宋国的使节大人可是去年万圣节上的那位宋国的方大人?”那人听了方羽的话后,扬声向方羽问道,语气似乎有些激动。 — “去年的辽国万圣节上,我确实是参加那次的比赛,不知这位巴尔什吉兄去年是否也参加了那场万圣节。”方羽不知这巴颜部落是什么族的,不过猜想在这种地方,这应该是蒙古族其中的一支,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蒙古族这个名称还没有出现。草原上许多地中小部落将在这一百多年的竞争中消亡,其中一些是真的全族都被人灭了,还有一些是融合到更大的部落中,渐渐形成了后来的蒙古族。 那人听了方羽的话,驱马独自向方羽跑了过来,待离得方羽只有五十步时。才勒住了自己地马,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方羽,才翻身下马,拜了下来道:“巴尔什吉拜见宋国使节方大人。” 方羽对于这个巴尔什吉突然而来的这种行为,微微有些愣了,心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也有那王八之气不成,怎的一见到我就给我跪了下来。方羽驱马上前,道:“巴尔什吉头人快快情起,不知你们此来所为何事?” “回方大人的话,此处乃是我巴颜部的范围,因我那只乌丹在空中告知我附近有一只军队过来,我以为又是哪支部落的人过来抢夺我巴颜部的草场,故而带人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宋国来地勇士方大人,冒犯处还请方大人见谅。”那巴尔什吉站了起来,很恭敬的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等从此处路过,没想到打搅了你们,不便处还请巴尔什吉头人原谅。”方羽也下了马,对巴尔什吉客气的道。 “无妨。无妨,不知方大人率手下的勇士们来此有何事?”巴尔什吉仍是很恭敬的问道,双眼中也满是询问的神色,眼前一支盔甲鲜明的军队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没什么,我大宋使节团这次与辽国闹了些矛盾,双方在大定府打了一场,现在正为躲避辽国的几万大军追击呢。”方羽似是很随意的说了出来,眼睛却紧盯着巴尔什吉的脸上。看他有什么样地反应,也好知道这些个部落对大宋与辽国都是些什么样的态度。 巴尔什吉愣了一下,道:“方大人,贵国是否又与契丹人开战了?” “呵。呵,那倒没有,是我前些时带着我的这些儿郎们在宋辽两国的边境上杀了他们辽国的四千人马,并在他们的析津府门前斩了他们地骁军候韩让,这一次我出使辽国,那耶律隆绪要杀我为他们报仇,我一怒之下,杀出了大定府,此番路过贵地,有打搅处,还望巴尔什吉头人见谅。”方羽微微的一笑,说的话中软中带硬,一边向对方眩耀着自己的武力,一边又向这巴尔什吉表示此行的善意,就看对方怎么做了。 那巴尔什吉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他们这样的小部落不但生活的够艰苦,在武力上也是老受别人欺凌的,他们地地方靠近辽国的上京临潢府,平日里更是没少受了辽国那些贵族的欺压,在心里上来说,巴尔什吉是很痛恨契丹人的,不过表面上来说,他又是绝不敢得罪那些契丹人地,否则就有亡族的危险,去年他参加了万圣节,亲眼见识过方羽的勇猛,对于方羽这样的勇士,他们这些草原上习惯了弱肉强食的人们是很敬重的,今日再一次见到方羽,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把方羽抓了去向契丹人讨好才是,毕竟他们是生活在契丹人的眼皮子底下,得罪不起那些契丹人,不过巴尔什吉看着眼前的方羽,去年留给他的印象,以及现在方羽给他的印象,都让巴尔什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宋人勇士也是不可得罪的,虽然在兵力上而言,自己一方要多一些,但一看人家宋军的队伍,那鲜明的盔甲,那严整的方阵,在气势上就比他巴尔什吉的手下们强多了,想到两方都不能得罪,这巴尔什吉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放这些宋人过去了,契丹人必不会放过自己的巴颜族,不放这些个宋人过去,把自己这点儿人马拼掉了,自己其他没有了青壮男人保护的族人也最终是死路一条。 方羽看着巴尔什吉那种神情,也知这人心中左右为难,而且从这位巴颜族头人那七情上脸的模样来看,这人也是一个老实人,城府不深,方羽对这种老实的人向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当下道:“巴尔什吉头人 有什么为难之处,可否说出,若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推辞,我亦希望能交巴尔什吉头人你这个朋友。” 方羽这话让巴尔什吉在心中对方羽有了更多地好感。心理的天平也向着方羽这边倾斜了一点,虽然方羽所说的更多的是外交上的客套话,不过这巴尔什吉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头人,人虽是不笨,却是没有什么见识,当下对方羽道:“方大人有所不知。我巴颜部总共只有五千余人,可战之士只有一千五百余人,是个小部落,仰赖着这方水土还算好,日子也是勉强过得,只不过此处靠着契丹人地上京,受他们的制约很重,我等今日若放方大人过去。事后那契丹人必不会放过我的族人。” 巴尔什吉如此老实的将实情说出来,也是存了点心思的,他一直以来,都听人说宋人那边是如何的富裕,如何的繁华,这让巴尔什吉心中有一些想带着族人投靠大宋,只是苦无路子而已,当然,更大的原因却是他们无法全族穿过契丹人地地盘,方羽自然不知这巴尔什吉的心思。听了他的话,方羽沉吟了一会儿,道:“巴尔什吉头人你的苦楚,我等也是深知的,若是你愿意,何不举族随我北迁。再找一个水土丰美的地方定居。” “好是好,可如今那些个好地方都让人占了,我族又如何能得那水草丰美的地方。”巴尔什吉为难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心想若有好地方,我自己会不早去了,还等你们来。 “呵,呵……”方羽笑了起来,道:“巴尔什吉头人。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刀,看中了好地方,有人怕什么,我们把它夺过来就是。” 北方这个地方。讲究的就是弱肉强食,方羽这种话,巴尔什吉听了不但不反感,反而对方羽生出更敬重地心思,只觉得这才是大英雄所为,不愧为一代勇士,心中又想,他若能为自己的族人到其它的地方抢到一块好草场的话,那可是远比自己的族人生活在契丹人的眼皮子底下受人欺压地好,当下心中计议已定,复又拜下道:“方大人若能为我族重新找一块安身立命之处的话,我族上下愿意听从方大人调遣。” 第159章 巴尔什吉这是向方羽表达了初步的投靠意向,这样的结果,自是让方羽大喜,这个时候,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方羽忙掺起了巴尔什吉,道:“巴尔什吉头人无须如此多礼,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你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我一定会让大家过上一个好的日子。” 两人在两军阵前各自许下诺言,随后巴尔什吉率着自己的手下先行回族里,准备好迁移地工作,方羽他们则是就地驻扎下来,休整了一天一夜。 二 辽国的大定府,皇宫之中的铁瓦银安殿中,在这冬季的夜晚显得有些森冷。 耶律隆绪看着手中地密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是那个左金吾发来的密报,说的就是方羽他们这些人的事,让耶律隆绪意外的是这个宋国的使节团并没有往南方逃去,而是逃往了北方,这让耶律隆绪布置在南下路上的重兵全都没了用处,再想要在北边布下重兵已来不及了,而左金吾的两万飞狼骑到现在也没有追上宋国的这支队伍,仅仅是在一个被抢掠过的小城中知道了这些人北上的消息。 耶律隆绪丢下手中的密报,揉了一下眉头,心想,人都说南人多奸滑,这个宋国的文武双状元果然是够奸滑的,北方的草原那么大,真要逃到那里去了话,还真不容易抓到他们了,耶律隆绪的手指轻轻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一会儿,看了看身旁的近侍,道:“去把那萧时揽给朕宣进宫来。” 那名近侍应了一声,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把那萧时揽给带了过来,萧时揽给耶律隆绪磕了头后,耶律隆绪道:“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你明日出使北方的各个部落,对他们说,凡斩杀那宋国的使节方羽者,朕封他为王,赏千金,凡是放这些人过境者,朕必将派大军诛他全族。” 耶律隆绪说完,又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萧时揽,补充道:“这一次,凡有异心的部落,不管大小,全都要除掉,所以你这一次的任务,不只是为朕传那一句话,还要注意观察哪些个部落有了异心,记住了,你这一次可不要又把事给办砸了。” 萧时揽唯唯诺诺的向耶律隆绪做了保证后,接了耶律隆绪事先写好的圣旨,回去准备出使北方的各部落。 同样的夜晚,同样冷人的时刻,千里之外,刘太后的手中也接到一封密折。 第一百三六章抢掠(上) 大殿门外的风刮的挺大的,似乎是要下雪的前奏,汴梁城中因为这寒冷的北风,街道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些,不过这一些,待在深宫的刘太后是看不到的,她只看到大殿门外的风把眼前的景色吹的有些萧条,拿着手中那份从辽国传来的密报,刘太后的心中更有一种萧索的感觉,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刘太后的心中不禁有些苦笑,自个儿的年华似乎就要老去了吧,这深宫的寂寞与清冷,终究要埋葬了自己的最风华的容颜呵,也许,自己不该同意那个人儿出使辽国的,也许,自己不该如此让自己的那份心思压抑的这么苦闷的,也许,如果自己放纵那么一回,现在,自己也不会感觉到这深宫是如此的寂寞与清冷吧,也不会日日夜夜的在辗转中不时的记挂着那个人儿吧。 “娘娘,这里风大,还是到内殿中去吧。”郭槐小心奕奕的看着刘太后,从刘太后那白如暖玉带着一点点红晕的神情上来看,郭槐也知道刘太后这个时候正在思念着什么,郭槐是一个太监,自然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但郭槐是一个聪明的人,善于查颜观色的他,心中也多少知道刘太后这个时候心里想的是一些什么,郭槐不知道一个正当壮年的女人在心中压抑着一份男欢女爱的滋味是什么,所以他不会明白刘太后那心中如火一般燃烧地欲望与寂寞。也因此,郭槐就想不明白,刘太后为何要对方羽那般的好,要说那方羽也没拍过刘太后的马屁啊,虽然郭槐并不是很嫉妒刘太后对方羽的好,但这种想不明白的事。还是让郭槐很是费了脑筋,却又最终没有找到答案。 “嗯,郭槐啊,眼看着一年又要过去了,我们又都老了一岁了。”刘太后转过身,对着郭槐有些感叹的道,那一缕寂寞地火焰在她的眼中似在燃烧。 “娘娘乃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怎么会老呢。娘娘又何须为这种事情烦恼,娘娘须得为大宋的基业与天下的百姓保重自己的凤体才是。”郭槐劝解道。 “好了,不说这些,郭槐,你说,方羽这一次出使辽国,在辽国的大定府杀死了那耶律隆绪的侍卫金狼武卫有好几百人,这事,我大宋应该怎么做。”刘太后转换了话题,虽然她明知道郭槐对于这种国家大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郭槐是她身边最亲近地人,在这个时候,会忍不住询问一下,心中也没指望着郭槐能说出个什么好方法来。 “娘娘,您也知小的没有什么见识,这种国家大事小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不过小的认为,以方公子的能力,他既然敢去那辽国,自然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我们只须静观其变好了,辽国既与我们大宋刚刚签了和约,料来也是暂时无力对我们大宋发起进攻,所以娘娘无须为此担心。”郭槐虽然没有什么好主意。但劝解人的话还是会说的。 刘太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郭槐,道:“郭槐,没想到你也是有些见解的嘛。这事儿也许正如你说地,辽国暂时无力对我大宋怎么样,只是那方羽身边只带了一千士兵,在他们辽国的中心地带上,面临的可是辽国几十万的军队啊。” “娘娘但请放宽些心,那方公子一人匹马,在那辽国析津府斩杀辽国的大将,可见那辽国在方公子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些土鸡瓦狗罢了。”郭槐虽没有见识过方羽地武艺,但对方羽那一人独入辽国斩杀对方大将一事,还是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点方羽应该是很厉害的。 “这方羽也是太胆大妄为了一点,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如今怎么说来也是一名朝议大夫了,也该有点当文官的觉悟才是。”刘太后也知方羽的武艺不凡,可正所谓关心则乱,实实在在来说,刘太后也希望方羽能安静的待在朝堂之中才是。 “娘娘说的是,方公子有时候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一些。”郭槐顺着刘太后的意思道。 刘太后转身向殿内走去,郭槐赶紧跟在她地身后,殿内生着几盆炭火,使得殿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多了,刘太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才道:“郭槐,你去传个旨意,让边关的那些守将注意了辽国的动静,别让耶律隆绪因为老羞成怒了而对我大宋来个突然袭击。” 郭槐应了一声,下去安排给边关传旨地太监,刘太后身边暂时又冷清了下来,望着那火盆中烧的红红的炭火,刘太后一时想的出神了,仿佛那是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在她的眼前出现,仿佛那是一双淡然而又淡定的眼睛,在向她露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冤家呵,你现 样了,刘太后在心里轻轻的问道。 — 二 北地的天气,说冷就冷,眼看着似乎风雪就要来了,这将给迁洗的巴颜族带来很多的困难,这个时候如果下了雪的话,在迁移的路上,马匹牛羊将会因此大量的冻死。 “方大人,这样下去可不成啊,天似乎要下雪了,一旦下了雪,缺少草料那可会冻死很多的马匹牛羊的。”巴尔什吉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道。 方羽抬头看了看天空,确是要下雪的样子,转头向巴尔什吉道:“离这里最近的部落在哪里,我们到那里去吧,应该可以弄得一些草料。” “不行啊,方大人,牛特族他们怎么可能会给我们草料呢,便是他们的领地,我们这样的大队人马想要从中过去也还是一件麻烦事。”巴尔什吉摇了一下头道。 “哦,他们的人很多吗?”方羽不以为意地问道。 “那倒不是。此去大约八十里的牛特族约有人口七千来人,可战之士有两千之数,与我巴颜族的关系不太好,常常为草场之事起争执,如今我巴颜族想从他那里过都是一件难事,何况是要草料这种事。”巴尔什吉将原委说了出来。 方羽看了一眼巴尔什吉。心想这人还真是一个老实人,在这弱肉强食的草原上,他与他的族人竟然没有被人家给灭了,也算是万幸了,方羽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他们要是不给,那我们也只好抢他们一回地了,巴尔什吉头人。你说是不是。” 在钱财方面,方羽有个很奇怪的爱好,那就是抢掠别人的,当然,他也不会随意的去抢,一般来说,他是只抢敌人的,谁成为他的敌人,谁就是他的抢掠对象,如今身在这大草原上。对方羽而言,顺从他的就是朋友,不顺从地,那就是他的敌人,所以方羽说这话时,倒是说的很自然。但听在巴尔什吉的耳中,却有一种豪气干云的英雄气慨,在这片的土地上来说,抢掠别人本来就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草原上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那就是,能用流血的方式得到的东西,决不用流汗地方式得到。所以草原上的勇士们更倾向于抢掠而不是生产,那些依靠着生产来养活自己的人,在草原上是被人瞧不起的。 “方大人说的是,如今你我两方加起来的可战之士比他们多。他牛特族要是不给地话,我们灭了他们就是。”这巴尔什吉被方羽一提醒,想起两族之间的矛盾与仇恨,立时便想趁着有方羽他们这个外援时把牛特族给灭了,不但可以报仇,还可以得到牛特族的马匹牛羊以及女人小孩,让自己的巴颜族迅速的壮大起来。 第160章 方羽看了巴尔什吉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方羽并不想真的就灭了那个牛特族,因为方羽需要有能帮他打仗的人,如果真把牛特族地青壮杀光了的话,只能是便宜了巴颜族的人,那些个财物女人与小孩,自己又带不走,不过目前来说,又还是要让这最早投靠自己的巴颜族人尝到跟随自己地甜头,好让他们以后死心塌地的跟随着自己战斗。 “好了,那就这样说定了,巴尔什吉头人,就让我们的第一战拿那牛特族人开刀吧。”方羽用手中的马鞭一指前方,笑着说道。 “是,方大人,巴尔什吉将紧随着方大人的脚步,为这个草原上将流传的方大人的勇士传说而献上自己的力量。”巴尔什吉微微有些兴奋的道。 方羽听了巴尔什吉的话,不由的再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也不傻嘛,看这马屁拍的,可是啪啪作响啊,方羽摇了摇头,纵马与巴尔什吉并驰而去。 三 牛特族的头人是个是个五十来岁的人,在这环境并不是太好的草原上,到了这个岁数可算是高寿了,他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当然,如果不算上女奴的话,他有五个女人做妻子,毕竟他这个族有着七千来人,算是一个中等的部落了,有五个女人不算多,他乌勒索林还算是比较洁身自好的,他的六个女儿号称牛特族的六只百灵鸟,着实为他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如今还剩最小的女儿没有出嫁,不过乌勒索林一点儿也不急,不说这个女儿还小,他乌勒索林有着足够的耐心等着有钱的主儿来娶他的这个小女儿。 乌勒索林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因为离得契丹人较远一点儿,所以他的牛特族也不象巴颜族那样老受契丹人的欺凌,再加上他的手中有两千可战之士,在这一带来说,基本上是只有他去抢别人的,而别人是一般不敢来打他牛特族的主意的。 门帘外的北风正冷着,乌勒索林在大帐中生了火,一边取暖, 着羊肉,五个他的女人与他最小的女儿缩在一边,为制着一件皮祅,在草原上,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就象做为乌勒索林的五个女人一样,她们的地位仅仅是比那女奴高上那么一点儿,但还是脱离不了属于男人的财产范畴,就象牛马一样,一个男人是不是富有,除了看他拥有多少牛羊之外,也要看他还有多少地女人。就这一点上来说,乌勒索林觉得自己还不算是富有,因为有些小的部落头人都比他的女人多。 门帘掀起,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乌勒索林抬头看去,是自己的大儿子阿拉善。这个阿拉善是牛特族的勇士,手中一根狼牙棒很是厉害,是乌勒索林最大有助手,阿拉善在乌勒索林身边坐了下来,道:“阿爹,这两日里可能会下雪,估计着这些雪天里没什么事,我想明天去鄂克尔地头人那里把他的女儿娶过来。” “嗯。什么时候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今年我们的收成还算可以,你就带五匹马,十头牛,一百只羊过去吧,那个姑娘长得水灵,是个草原上难得一见的女人儿,值得这个数,趁着这个时节没事。也正好给你把这事办了。”乌勒索林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烤好的羊肉递给阿拉善,随后又将另一块烤好的羊肉塞到自己的嘴边啃了起来。 那阿拉善接过羊肉,没有去啃,迟疑了一下,道:“阿爹。这些个牛羊恐怕不够,那边放话说了,要五十头牛,三百只羊才成。” “什么?!那个苏海图,他怎么不去抢,要这么多的东西,他疯了不是,当他那个女儿是金子做地不是。你去告诉他苏海图,就五匹马,十头牛,一百只羊。多了没有,这大草原上女人多得是,难道非要他那个女儿不成。”乌勒索林有些生气的道。 阿拉善低下头,没有做声,显然他心里是左右为难,乌勒索林看到他这幅神情,更是生气,高声道:“看你这点儿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真要想要了那个女人,你就不会去抢了来么,鄂克尔族虽然与我们在人数上差不多,可族中已没有了象样的勇士,你怕他们怎的,他苏海图想要牛羊,门都没有。” 阿拉善见他老爹的神情,估计着是不会允许他带着五十头牛,三百只羊让去娶他的心上人了,当下里心中也有些闷气,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乌勒索林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看着他儿子阿拉善出去后,又有些愤愤不平的道:“真是一个败家仔儿,女人长得再漂亮,也值不了那些个东西啊,你当你是去年那个宋国姓方的副使节,有钱有到犯傻,花个千金去买一个女人,当女人是金镶玉做成的不成。” 乌勒索林啃完了手中的羊肉,站了起来,扫了一眼自己地五个女人,正要选上一个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门帘又被掀了起来,乌勒索林回头一看,是他那个大儿子阿拉善又跑了回来,乌勒索林不高兴的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阿爹,不好了,那巴颜族的巴尔什吉带着手下到我们这里来了。”阿拉善有些慌张的道。 “什么,那个巴尔什吉吃了豹子胆不成,竟敢带着人跑到我这里来,他们离我们这里还有多远?”乌勒索林跳了起来,大声问道。 “已经到了我们这里,就在外面候着。”阿拉善回答道。 “怎么可能,我们派在外面放哨的那些人呢,都死哪去了。”乌勒索林向着外面走去。 “可能都让巴颜族地人给清除了。”阿拉善追在乌勒索林的后面道。 “哼,好他个巴尔什吉,竟敢到我这里来弄事,阿拉善,你快去招集人马,今天我要让他巴尔什吉来得去不得。”乌勒索林气咻咻的道。 几十个乌勒索林的近卫跑到了他的身边,众人上了马,出了牛特族的营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队盔甲鲜明的队伍静立在前方不远处,其萧杀的气势可以看得出是一支精锐地军队,而那个巴颜族的队伍则在另一边站成了一个方阵,两者的人数明显比他牛特族的战士要多,看这种情况,乌勒索林一边心中急寻对策,一边跃马向前了一些,离得一箭之地便停了下来,高声问道:“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 那边一匹白马冲了出来,如旋风一般冲向乌勒索林,随着那人地逼近,乌勒索林只觉得有一股杀气向他扑天盖地的涌来。天地间顿时变得萧杀万分。 第一百三七章抢掠(下) 看着那一名白马银甲的白袍小将如旋风般的冲向乌勒索林,这乌勒索林的近卫们立时纵马挡在了乌勒索林的前面,那白袍小将轻蔑的撇了一下嘴,高举手中的宝刀,一声不吭的冲向了这些人,乌勒索林见对方不但没有回答自己,反而举刀向自己杀来,心中是又惊又怒,大声的喝道:“我牛特族的勇士们,将这个狂妄之徒给我就地斩杀。” 那些个乌勒索林的近卫们应了一声,一齐举刀向那白袍小将迎了上去,那边阵营中再冲出一匹黑马,马上一黑大个,手使一双大铁锤,放开他的大嗓门吼道:“呔,你们这些-家伙休要猖狂,也。” 这些来的人正是方羽与巴尔什吉他们,原本在路上时,方羽还打算想办法收服这一个部落,后来听巴尔什吉说,那牛特族的头人乌勒索林有三个女儿给契丹人的贵族做了小妾,与契丹人关系非常的好,听到这些情况,方羽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收服牛特族了,当下里就改变了主意,决定拿他们立威,让那些亲近辽国的部落知道,宋人可也是不好惹的,也让巴尔什吉他们以后真正的站上自己的战车,与辽国的追兵周旋到底。 既然是要立威,方羽就没有采用偷袭的战术,而是决定在正面上打垮牛特族,这样,也等于是让巴尔什吉看一看宋人的战斗力。坚定他以后追随自己地决心。 话说那徐庆冲出去后,牛特族的营地中也冲出了两千来人马,阿拉善手中一根狼牙棒,当先而来,向着徐庆冲了过去,口中大喊道:“呔。兀那黑炭头,休要猖狂,阿拉善来也。” “哈,哈,来的正好,俺就喜欢你这种前来送死的。”徐庆可听不懂那阿拉善嘴里喊的是什么意思,反正一看这人就知道是个头目,当下大笑一声。改变了目标,向着阿拉善冲去,对徐庆而言,杀那小喽罗哪有杀这对方的头目来地过瘾。 另一边,银甲白袍的白玉堂已经冲进了那乌勒索林的近卫群中,手中的宝刀泛起一片寒光,刀光过处,必有一人被白玉堂斩于马下,如此威势,让在后面看到的乌勒索林心生惧意。年轻的时候,这乌勒索林也是一个勇士,不过有一句话叫做越老越怕死,这乌勒索林年纪一大了,可就没了从前的那种勇气了,一见白玉堂的厉害。就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自己冲上去也是送死,当下里打马后退到了后面地队伍之中,一挥手道:“我牛特族的勇士们,今天,这些无耻的巴颜族人来侵犯我们的土地,勇士们,为了我们做为一个勇士的光荣。也为了我们身后的女人不让这些无耻的巴颜族人夺去,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把这些无耻的巴颜族人斩于刀下,勇士们。冲啊。” 那些个牛特族战士在乌勒索林的一声号令下,举着手中地刀向方羽他们发起了冲锋,方羽轻哼一声,摘下得胜钩上的铁弓,大声的喝道:“大家听着,以各小队为单位,向两翼散开了对他们进行攒射,给我将这些人慢慢的磨死。” 一千宋兵立时散了开去,远远的对这些牛特族的人进行攒射,而方羽搭上一支箭,瞄准了那乌勒索林,一箭射去,那乌勒索林也正挟在人群之中冲了过来,猛地之间,感觉到有一股浓烈的杀气罩住他似的,让他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去,却见一个黑点已到了眼前,乌勒索林想躲已是晚了,只觉喉间一冷,似有这外面的冷空气直接进了胸腔里面一般,随后乌勒索林觉得有一股大力拉扯着他,让他身不由己的向马下摔去,在自己的身子落地的一瞬间,乌勒索林看到一只马蹄在他的眼前迅速放大,噗地一声,乌勒索林在眼前一黑的同时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乌勒索林再也感觉不到这个世上的任何事情,他被方羽一箭射穿咽喉后,尸体摔下了马,被马蹄踏地不成人形。 第161章 乌勒索林的死,巴颜族的人看得清楚,见方羽在这么远的距离一箭射杀了对方的头人,俱都齐声喝起采来,转眼又见那一千宋兵向两翼散开,似要将对方包围一般,手中的弓箭也是迅速的收取着牛特族人的性命,而牛特族战士射出的箭却因射程的问题,对宋兵构不成威胁,整个来说,给巴颜族人的感觉是宋兵再对着一群绵羊进行屠杀,看了这种情况,巴尔什吉的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当初做的正确决定。 那徐庆与阿拉善的兵器撞在了一起,以徐庆那身的横力,阿拉善哪是对手,铛的一声,阿拉善手中的狼牙棒被徐庆一锤子磕飞,阿拉善大惊之下,拨转马头欲逃,这徐庆哪容得他逃走,手中一式流星赶月,一锤子砸在阿拉善的背上,将他打得背上的椎骨尽碎,死于非命。 这乌勒索林父子俱死,牛特族的战士们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乱成一团,被一千宋兵用强弓硬箭不断的 他们的性命,一时之间,巴尔什吉和他的手下们竟然手,这个时候,巴尔什吉看了看前方牛特族人的营地,心想这里自己的人帮不上忙,何不先去抢那牛特族人的营地一番,当下一举手中的刀,大声的吼道:“巴颜族的勇士们,前面就是牛特族人的营地,那里有你们需要的女人,那里也有你们需要的牛羊,想要的,就随我冲啊。” 面对着一个没有战士,只有女人与牛羊的营地,巴颜族的一千五百名战士在巴尔什吉的带领下,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方羽见那巴尔什吉在没有自己的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而那些本来已是无头苍蝇般乱成一团地牛特族战士顿时有了目标,纷纷向自己牛特族的营地返回,因为那里有他们的亲人与财产,在那种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与财产的信念支撑下,牛特族的战士爆发出了强大地战斗力。悍不畏死的聚在一起往回冲,看到这种情况,方羽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的手下造成无谓的伤害,当下让身边的安三打出旗语,让士兵们放那些牛特族的战士回去。 此是牛特族还有一千一二百的战士,虽然在人数上已经少于巴颜族的人了,不过这个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地所有。人人都是悍不畏死,在牛特族的营地中,双方展开了血战,方羽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冲进那营地,就凭着那巴尔什吉不听自己的号令,方羽也要让巴颜族的实力减弱一些,免得万一有什么意外时,威胁到自己这些人的安全。 一千宋兵在方羽的命令下,只围着牛特族人的营地用强弓攒射,这种情况下。可苦了徐庆这样好战的了,眼看着人家在里面打得热火朝天,自己却在一旁闲看着,徐庆的心中那是直痒痒,几次用眼睛看着方羽,希望方羽能让自己冲进去杀个过瘾。可直到里面地战斗快结束了,方羽也没下命令让众人冲进去,这个时候徐庆可终于忍不住了,对方羽道:“大哥,俺们再不进去,好东西可就全让别人拿跑了。” 方羽笑着面上看了徐庆一眼,心知这厮可不是惦记着那点儿东西,而是想去过一过杀人的瘾。想想这战斗也快结束了,当下道:“好吧,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过去。有什么好东西也由你一个先挑选。” 徐庆就等方羽这一句话,闻言之下,兴奋的应了一声,纵马向着牛特族的营地杀去,随着他的身后,杨排凤也舞着手中的镔铁盘龙棍进去了,方羽一见这小姑娘竟也去凑热闹,心想难怪她日后会成为一员女猛将,这性子,也太暴力了一点吧,怕她有什么闪失,方羽忙叫黑子与虎牙跟上去保护她,这四人一加入战团,真个是如同猛虎入了羊群,杀得那剩下不多地牛特族战士人仰马翻,战斗在这四个人的加入后,更快的结束了。 那巴尔什吉等战斗结束后一看,自己的手下也是损失惨重,一怒之下,下令屠杀牛特族中的老人以及身高高过车轮的男子,牛特族营地中先前那震天的杀声变成了凄惨的哀嚎,对于巴尔什吉地这个屠杀令,方羽没有做声,这里是草原上,象这种的事在这里是很平常的,方羽可没善良到在这个时候放过这些与自己成了死敌的人,现在巴尔什吉发下这个命令,方羽自己也就乐得不用再去做这个恶人。 徐庆,杨排凤四人在战斗一结束后,便跑了回来,徐庆是因为没有过足瘾,脸上并无什么高兴,杨排凤却是兴奋地很,自从在辽国的大定府打了那一仗之后,杨排凤便喜欢上这种冲锋陷阵的刺激,刚才那一会儿,便让她的镔铁盘龙棍砸死了十几个牛特族人。 — 巴颜族的战士开始在牛特族的营地中四处搜刮,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淫笑声,使得整个的营中乱哄哄的,配上那满地流淌的血,让人有一种份外刺激的兴奋,在这个时候,巴尔什吉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找到方羽,质问道:“方大人,刚才战斗之时,为何让你的人只在营外驻足,却不让他们进来帮忙,以至于让我的族人损失惨重。” “巴尔什吉头人,我倒要问你,先前我部在与敌人战斗时,你为何不听号令,擅自让你的手下进入敌人的营地,巴尔什吉头人,困兽犹斗的道理你不懂么,你这样做,激起了对方的拚死之心,才最终造成了现在的这种结局,巴尔什吉头人,难道你认为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就该为了你的错误而去送了性命么,巴尔什吉头人,刚才也不是我不肯帮忙,我的这些个手下兄弟,都只是步军中的弓箭兵,射箭么是可以的,与人近战却是不行的,所以,很抱歉,巴尔什吉头人,我不能明着就这么让我手下的兄弟去送死。”方羽不急不徐的道,同时,在话语中故意将自己手下地战力说的很弱。想试一试这个巴尔什吉的反应会是什么。 这巴 倒没有想到方羽是有意要削弱他的实力的,听了方羽也有点认为是自己太心急了,先前一开始地战斗他也是看在了眼里的,在宋人的强弓面前,那牛特族人确是不堪一击。自己当时若是等上一等,让宋人将牛特族的战士杀光了之后再行动,哪来的这些个损失,想到这里,巴尔什吉心中很是后悔,也不好再说方羽他们不肯帮忙了。 “哪,既然如此,请问方大人。这一次所得的东西该如何处理。”巴尔什吉问道。 “除了马匹我们双方对半分之外,其它的都归你们吧,嗯,对了,杀上一点牛羊,今天也该犒劳一下大家才是。”方羽很随意的说道,那些个牛羊,女人小孩子地,对方羽他们来说,只能是个累赘。方羽才懒得要这些东西,自然是做个好人,送给巴尔什吉他们了事。 巴尔什吉见方羽这么大方,心中复又高兴起来,谢过了方羽之后离去,战后的清点报告出来后。方羽这边没有死一个人,而巴颜族死了五百来名战士,巴尔什吉他们得到牛特族的女人与小孩共有三千人,牛两万余头,羊十三万余只,马有八千余匹,方羽他们得了一半,也就是四千来匹。造成了方羽的手下人连同原先的在内,每人有了六匹马,这对一个战士来说,养马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方羽干脆将那四千匹马暂时由巴颜族的人养着。 得到了这么多的东西,那巴尔什吉心中可是高兴得很,当下里将那乌勒索林的小女儿以及另一名长得不错的女孩送给了方羽,对于这些可怜地女子,方羽心中多少有一些同情,所以也没有同巴尔什吉客气,将这两个女孩子收下后送给了没有女人的黑子与虎牙,这一下,可把黑子与虎牙高兴坏了,这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对于黑子与虎牙来说,可比他们曾经去嫖过的女人强多了,而这些草原上的女人,还是很听话的,因为对于男人而言,她们只是男人的财产而已,无论是被男人用牛羊交换去,还是男人用刀抢去,她们在哪个男人手里就是那个男人地一件财产,所以,对于男人,一般来说她们只会逆来顺受,从某种因素上来说,这也是她们的一种生存之道,在草原上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生存了下来。 方羽他们这些人在牛特族的营地休息了一夜之后离开,这时的天空,开始有少许的雪花飘落,因为驱赶着大量的牛羊,一路上行走的速度变得更缓慢。 二 在方羽他们离开这里地第二天中午,辽国的左金吾率两万大军终于追踪到了牛特族人的营地,望着满地的死尸,左金吾倒是吓了一跳,心想这些个宋军还真是厉害,竟然在这里屠杀了两千来牛特族地战士,难怪当初那个韩让的四千人会败在他们手中的,还真是厉害。 此时已下了一天的雪,路上方羽他们的痕迹已被雪盖住,一时之间,左金吾也难以确定方羽他们逃走的方向,另外有一件困难摆在左金吾的面前,这两万骑兵的后勤供应难以跟上,他们追踪了方羽他们多日后,粮草也快要耗尽,摆在左金吾面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到方羽他们,而是要赶快筹集到粮草才行,否则没有了粮草,这两万大军在这雪天里可就要冻饿而死了,这个时候的左金吾,心中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追的这么急的,以至于现在面临着要断了粮草的危险,要知道那些个宋兵可是人手两骑,自己这种只有人手一骑的队伍,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追上他们,再说了,反正这些个宋兵是无法往南方回大宋的,自己领着人慢慢的追就是,说不定这些个宋兵在与这草原上的部落冲突中就慢慢的死光了,何必自己这么辛苦的傻跟在后面。 这时,一名将领走到了左金吾的身前,单膝行了个礼道:“不知将军找末将来有何事?” 第162章 “嗯,阿贵,你以前来过这儿,对这里应该比较熟悉吧。”左金吾问道。 “是的,将军,末将当年曾随也力哥将军征讨过这里。”那名叫阿贵的将领道。 “那好,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那个部落。”左金吾点了下头,又问道。 “将军,在这北面大约一百里的地方有一个鄂克尔族,有七八千的人口。”阿贵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是么,有七八千人啊,那么粮草是应该足够了的,嗯,说不定还可以弄到足够多的马匹。”左金吾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的道。 阿贵听了,却是心中一寒,他从左金吾的自言自语中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左金吾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待那阿贵下去后,左金吾对着传令兵道:“来人,传我的将令,既刻拔营,准备出发。” 第一百三八章火牛夜袭 鄂克尔族不出勇士,却出美人,这个族的人口不是那阿贵所说的七八千人,而是有近一万二千人,有着近三千的可战之士,却因为没有厉害的勇士,一直以来,附近的部落尽管在人数上不如他们,仍是没有人瞧得起他们,虽然不敢抢掠鄂克尔族,但背后的讥笑却是少不了的,当然,这种讥笑里面也包含了许多人的那种酸溜溜的艳慕之心,因为这个族的美女太多,可谓是艳福不浅,让人怀疑这老天爷是不是偏心,怎就会让那些个没用的男人偏能拥有美丽的女人,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想从鄂克尔弄个女人出来,那价钱却不是一般的人能付得出的,要知道这年头,便是一个族的头人也不会拥有很多的牛羊啊。 鄂克尔族的头人苏海图今年三十二岁,已经有了四个女儿了,大女儿云彩,今年快十五岁了,本该早找个男人的,只是附近年轻的一辈男人中,没有人付得出那些东西,以至于一时没人能娶得了她,云彩的美,就像那天上的彩霞,她是这附近草原上所有小伙子的梦中情人,她那个最大的妹妹,今年十三岁,叫百灵,不只是象她这个姐姐一样长得美,还有一幅象百灵鸟一样动听的好嗓子,这两姐妹,每一个看到她们的男人,都会想着把她们好的呵护在怀中,只因为苏海图给她们找男人的条件太高了,这让许多人只能在心里面对着这两姐妹幻想一下。原本牛特族头人地儿子,勇士阿拉善是很符合条件的,只不过那个阿拉善的老爹乌勒索林却不肯给自己的儿子那么一大笔财物,以至于阿拉善想那云彩想了很久,却没有能够一亲芳泽,现在。阿拉善已永远没有了这个机会。 同样没有了机会的,是草原上所有的小伙子们,因为这两个美丽地女孩被她们的父亲献给了方羽,苏海图是个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什么武力,却有一个很好用的头脑,当他看到这支宋军出现在他鄂克尔族营地前时,便知道了这支队伍是不好惹的。之所以他会这么直观的认为宋军不好惹,是因为在去年辽国的万圣节上,他在很近的距离上见过方羽,他是认识方羽地,而方羽的厉害,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当他看到巴颜族赶着的那大群马匹牛羊时,心中又是羡慕得很,当然,他是不可能因为有点害怕与羡慕就会投靠了方羽的人。他与他的族人在这个地方生活的还好,所以他不会象巴尔什吉那样想要重新找个好地方,他只是希望方羽他们真的只是路过,不是来抢夺他鄂克尔族的财产与女人地,他不敢让方羽他们进入他的营地,也不敢得罪了方羽他们。但是,尝到了抢夺别人财物的甜头的巴尔什吉却不想放过他鄂克尔族这块鲜美的肥肉。 巴尔什吉仗着有方羽他们的撑腰,自告奋勇地上前交涉,在苏海图面前耀武扬威,大讲特讲了那牛特族是如何被灭族的,要求苏海图拿出若干的马匹牛羊与女人,那样一大笔的东西,苏海图当然不肯拿出来。苏海图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出巴尔什吉在这群人中做不了主,故此他直接找到了方羽,先将两个女儿做为礼物送给了方羽。虽然这两个女儿值不少的财物,但比起那巴尔什吉的狮子大开口,这就只是一个零头还不到。 对于美人,方羽是见识的多了,苏海图的两个女儿虽然长得也很美,但以方羽地见识,又怎会放在心上,不过这个时候方羽却是不能拒绝的,他想要收服鄂克尔部落,那么就得首先表示自己的善意与友好,所以方羽收下了这两个女孩子,并回赠了苏海图两百匹马,这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让苏海图心中激动不已,随后,方羽与苏海图进行一场气氛比较温和地谈话,其间,方羽向他讲述了自己将在北方为大宋扶助一个可以和辽国对抗的势力,方羽说这些,也是为了试探一下苏海图对大宋以及辽国的态度,不过方羽这个打算显然是个错误,从这一点上来看,方羽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这个苏海图虽然害怕方羽他们这一行人,但苏海图更加害怕辽国,毕竟辽国就在他们的旁边,随时都可以将他的鄂克尔族轻易的灭了,这些年来,若非他鄂克尔族先后的几任的族长不时的往辽国的重臣府上送上他们族中的美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草原上,哪能让他的鄂克尔族好好的生活到如今,所以苏海图对于方羽的暗示,装做没有理解,顾左右而言它,把话题扯到了其他的地方,见到这种情况,方羽也知道这个苏海图害怕辽国人,只想安静的保持着自己现在的所有,方羽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动武力来灭掉这鄂克尔族了,那样只会便宜了巴尔什吉他们,方羽换了一个方法,要求在鄂克尔族中征招战士,当然,这个征招 量的财物来引诱的,每一个愿意加入方羽他们队伍的得到牛二十头,羊二百只的安家费,并且以后每个月还有军饷牛两头,羊二十只,这对于草原上一个一般的人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打仗是一种很平常的事,面对这这么一大笔的财富,不动心的人可是很少,如果不是要远离自己的家人,只怕鄂克尔族绝大多数的战士都会要加入方羽的队伍,在方羽所谓的自愿条件下,有三百多鄂克尔族的战士受不了这财物的引诱,加入了方羽的队伍,这让方羽心中很是高兴,因为这些人没有他们的族长带领,将是一支基本上会听自己指挥的队伍。 方羽征招士兵地牛羊。都是从巴尔什吉的手中要来的,先前巴尔什吉有些舍不得,方羽说了一句,下回我们再抢过一家就是,有了方羽的这句保证,巴尔什吉心中又高兴起来。是啊,多征招一些战士,到时候不就可以抢掠更大的部落了吗,想通了这一点的巴尔什吉对方羽这主意是敬佩不已。 方羽从鄂克尔族得到了三百来名战士,而鄂克尔族多了六千头牛和六万来只羊,这样一笔巨大地财富,让鄂克尔族的人心中也是很高兴,犹其是得到了两百匹马的苏海图。原本以为自己要大亏一笔的,没想到两个女儿所换回来的是两百匹马,要知马可是很金贵的东西,一匹马最少可抵了五头牛的价钱,这比自己当初向那个什么阿拉善要的价钱可多地多了,这苏海图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与方羽亲近多了,盛情的邀请方羽到他帐中做客,不过急于离开的方羽谢绝了邀请,领着队伍继续向北前进。因为这个时候方羽又想用这种方法从其他的部落招来更多的战士,有了更多的士兵,方羽就可以回过头来把辽国的追兵消灭掉,然后才可从容不迫的经高丽回到大宋。 苏海图热情的送走了方羽,却没有想到,一场大祸正在向他地鄂克尔族逼近。 二 — 一百来里的雪路并不好走。很幸运的是,左金吾的这两万骑兵没有走错路,在傍晚的时分,那个阿贵终于将这两万人马带到了鄂克尔族的营地前,听到大队地辽兵来了,苏海图胆战心惊的赶紧率领手下跑出来迎接,不过他还没能跑出他们的营地,两万辽兵在左金吾的一声号令下。冲进了鄂克尔族的营地,开始抢掠。 这个时候,已经要绝了粮草的辽兵,自然是把主意打到了这些个小部落的头上。两万人的补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靠一点一点地从这些小部落身上讨要,自是远不如直接从这些小部落身上抢掠来的快速,更何况,一直以来,契丹人抢掠这些小部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不过以前都是较小的规模,似这种两万人的大规模却是极少地。 苏海图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便已被迎面而来的辽兵乱刃分尸,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下,两万辽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进了鄂克尔族的营地,鄂克尔族的二千六百来战士,在两万辽兵面前仅仅好似几个漩涡中的小小浪花一般,迅速的被吞没了,只有两百来见机得快的鄂克尔族战士逃过了这一劫,匆匆向方羽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整个的鄂克尔营地顿时成了人间的地狱,所有在此的男人无分大小婴儿都被斩杀一空,所有的女人无分老少幼女,都会有辽兵淫笑着扑上去,年轻漂亮的女子身旁更会有几个十几个的辽兵等候着做那禽兽之事,女人的惨叫充斥着鄂克尔营地的上空,那苏海图的几个女人中,除了最年轻的那个被左金吾独自一个人压在身下享受外,其他的都被左金吾的亲卫轮流糟蹋着,直到最后断气了,依旧有辽兵上前继续发泄着自己的兽欲,苏海图剩下的那两个小女娃儿倒是没人动,因为那左金吾见这两个小女娃儿都是很好的美人胚子,便想留着自己以后慢慢享受,是以让人把她俩看管了起来。 第163章 当这些辽兵的兽欲发泄完了之后,在这种摧残下能活下来的女人并不多,左金吾从这些剩下的女人口中拷问出了方羽他们离去的方向与时间,当得知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久时,心中大喜,便想招集大军继续追击,可回头一看,这些个刚刚发泄完的手下们一个个手软腿软的,显然是不能够再做追击了,当下只好下令让手下们就地扎营休息,随后军需官将这次的收获报了上来,有马七千匹,牛近两万五千头,羊十五万只,其它物资若干,看到这个数目,左金吾的心中也不禁很是高兴,这可是很大的一笔财富啊,那左金吾忽又觉得那些个女人多数被折腾死了有些可惜,否则,也可以带回去卖上一大笔钱啊。 且说方羽他们因为带着大量的物资,是以行动极为缓慢 有走出多远,那得以逃生的两百来鄂克尔战士很快便听到有两万辽兵追了过来,那巴尔什吉心中有些慌乱,只觉得这回是大祸临头了,方羽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巴尔什吉,心中微微沉思了一下,心想与其这样被动的逃亡。还不如返回身去狠狠的打他辽兵一下,当下方羽也不管巴尔什吉愿不愿意,从他手下抽了五百战士,连同五百鄂克尔族的战士,以及自己的一千手下,分成了五队人马混编在一起,欧阳春,展昭。徐庆,白玉堂与自己各领一队,准备连夜返回鄂克尔的营地偷袭辽军,又准备了五千头牛,在牛尾上绑了沾了油地草把,同时让巴尔什吉领着他的族人带着物资先走,对于这个决定,巴尔什吉还是很愿意的,虽然自己有五百的手下被方羽征去了,但这样一来。也更能保证了自己一族能够逃得性命了不是。 二千士兵在原地吃了些东西后,又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每人三骑,并把马蹄用布包了,驱赶着五千头牛向鄂克尔的营地行去。 在鄂克尔的营地中,辽兵杀牛宰羊。又把鄂克尔族人藏着的酒搜了出来,好好的狂吃海喝了一通之后,有一些又回复了一点精力地辽兵再一次把那些还没死的鄂克尔族女人继续糟蹋了一遍,便是那左金吾在喝了一些酒后,也是兽性再一次的大发,把先前那个苏海图的女人再一次的弄得死去活来,随后,也没安排夜哨。便自沉沉睡去,在左金吾想来,那一千宋兵这个时候只怕是在狂奔逃命,不可能有胆子回过头来打他辽军的主意。本来,这种安排放哨人员的事,该是左金吾的手下将官去负责的,只不过这一次又是女人又是酒的,让这些人实在是疲惫不堪,有个别地将官倒是让自己的营中安排了夜哨,奈何狂欢之后,谁还有精力守这个哨,是以半夜后,整个的营地除了那十几个还没有被折腾死的女人的低微哭声外,就只有一大片辽兵的鼾睡声。 这个时候地雪虽然不大,但一直都在下着,给方羽他们的雪夜行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这种天气的夜里,也是极冷的,对出生在南方的宋兵来说,可真是一种严峻的考验,幸而这些人都是大宋最精锐的士兵,在身体地素质上总算熬得住这种恶劣的环境,另外,好在鄂克尔族的战士对这一带极熟,在这种漆黑的夜里也没有走错方向,下半夜时分,方羽他们终于走到了鄂克尔族地营地,分为五个方向将整个的营地围着。 一支耀眼的火箭飞上了那漆黑的夜空,这是方羽发出的进攻信号,顿时,无数的火把亮起,五千头牛的尾巴被点着了,轰鸣的牛蹄震响了大地,,发疯一般的冲向了现在辽兵休息的营地,这种响声,终于惊醒了沉睡的辽兵,当有辽兵起身看到那冲过来的火牛后,惊得险些魂飞魄散,凄厉的喊道:“不好了,敌人偷袭来了!” 这一凄厉的喊声,顿时让整个的大营似炸了窝一般,纷纷寻找着自己的兵刃与马匹,然而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五千发狂的火牛似喷涌而来的岩浆,摧毁着它们眼前一切的人与物,整个的大营中到处都是辽兵被牛撞死踩死时发出的惨叫声,这惨叫的声音,比他们杀死鄂克尔族时的声音来的大的多,那十几个没死的鄂克尔族女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惊颚了一下,随后一个个发出疯狂的笑声,对着天空不断的跪拜,似是感谢苍天为她们报此大仇,只不过那些发了狂的火牛却是不分敌我的,不多时,火牛过处,连她们也一齐死在了牛蹄下,但这个时候,她们却是死的心甘情愿的,死的心中没有遗憾。 左金吾被那凄厉的喊声惊醒后,出得帐外一看,顿时心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一千宋军真的敢回身来偷袭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用的竟是很古老的火牛阵,眼前整个的大营乱成一团,发了狂的火牛在大营中四处肆虐,左金吾这时也顾不得穿衣,拿了自己的兵刃冲出营帐,正要呼喝着收拢士兵时,上百头的火牛向着他这个方向冲了过来,吓得左金吾再也顾不得收拢士兵了,转了身便逃,只是人腿哪里跑得过发了狂的火牛那四条腿,那牛蹄踏地的声音离得他越来越响,就在左金吾心中绝望时,他的那些手下亲卫终于赶了过来,在牛蹄下救了他一命,不过他的那些亲卫却在与那火牛的搏斗中死伤殆尽。 看着眼前的惨象,左金吾无奈的骑上了亲卫们牵过来的马,向着营地外冲去。 营地外,方羽看着那些冲出营地来的辽兵,轻哼了一下,对身旁的杨排凤道:“现在,该我们上了。” 第一百三九章谁是老鼠谁是猫 在辽国,凡是带有一个狼字的军队,必是精锐,左金吾手下的两万飞狼骑,乃是辽国的一支极为精锐的军队,如果是近身搏杀的话,方羽手下这支训练未久的队伍,一对一的相较,很难说能够稳胜得了飞狼骑,毕竟,在骑术上来说,宋军比不得辽军的,也正因为飞狼骑是精锐,所以领着两万人追击一千宋军的左金吾在内心里是很不在意的,这种思想也造成了所有的飞狼骑士兵们都有些思想麻痹,认为那一千宋军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返回身来偷袭他们,更何况宋军的软弱是出了名的,这个时候只怕是正在拚命的逃跑着。 可惜他左金吾遇上的是方羽,一个经历过很多场战斗的人,胆子比什么人都大,在他辽军已经逼近的情况下,不但不想着怎样逃命,反而回过身来与他辽国的精锐飞狼骑开战,更为卑鄙的是竟然使用火牛阵进行偷袭,使得两万飞狼骑在倾刻间土崩瓦解。 左金吾心中那个恨与悔,那是没法形容的了,此时他恨不得把方羽剥皮抽筋才解恨,当然,他更多的是心中的后悔,皇帝耶律隆绪曾经告诫过他不可轻敌,自己偏偏就是轻敌了,且不说此番回去后,耶律隆绪将怎样的处罚他,自己多年训练出来的精锐飞狼骑也因为自己的轻敌而毁于一旦,这一战后,自己手下的飞狼骑还会剩下多少人。左金吾这时已经不敢去想了,单看现在跟随在自己身边地这些个人就知道,能逃出生天的人绝不会多了。 雪夜的天,没有一点儿光线,虽有白色的雪地相衬,但人的目光还是很难及远。这个时候,营内到处都是火光,营外的方羽他们可以看得到营内那些个辽兵地身影,营内的辽兵却是很难发现方羽他们这些人的,左金吾领着暂时收拢的二千来人闯出营地,心中刚想为自己保住了性命而兴奋时,突然有一种不详的念头闪过他的心中,正在不知为什么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叫道:“放箭。” 这一声叫的不是很响亮,却如一个惊雷一般炸响在飞狼骑这一众人等地耳中,弓弦响处,箭羽破空的声音仿如密集的暴雨,一众辽兵不断的有人以出临死前的惨叫,左金吾拚命的舞动着手中的兵刃,将自己的身前护得水泄不通,铮,这一声的弓弦在一众的弓弦声中显得特别地响,随后是铛的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支箭撞得脱手飞出,那支箭也因为这一撞而偏了方向,扎在了左金吾的右肩上,疼得左金吾闷哼一声,也差点被那支箭上强横的力量带下马去。 年轻时地左金吾在辽国来说也是一员猛将,如今身居高位多年。已是不复当年之勇,但本事还是基本上都在的,当下强忍着疼痛,一个蹬里藏身,紧贴在马腹上,以躲开那强横之极的死亡之箭,他这一藏身,倒真让方羽再也找不到了他的身影。只能将目标对准了其他的辽兵,左金吾这当先的两千辽兵冒着箭雨冲了出来,这样一大群的辽兵,方羽这一方只有四百人。自是不能傻到与对方近身战斗,方羽带着自己的手下放开了一道口子,只在一旁不断地用弓箭收取这些辽兵的性命,随着这当前的辽兵打开这条通路后,陆续的又有不少地辽兵自这条通道上逃了出去,方羽心中暗自估算了一下,可能有五千辽兵从自己这一边逃走。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由于雪夜的天气,不利于宋兵的行动,所以战斗结束后,方羽将那草原上的一千战士集中起来,由展昭和白玉堂各带五百人,备足了箭支,食物与粮草,自后追击那逃走的五千辽兵,至于从其它地方逃走的辽兵,总共不到一千人,对于那些个散兵游勇,方羽自是懒得再去追杀,随后方羽清点战果,那被火牛撞死踩死的辽兵高达九千之数,被弓箭射杀的大约是四千余人,逃走的辽兵大约是六千之数,可谓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那五千火牛再与辽兵的战斗中基本上死伤殆尽,而辽兵抢自鄂克尔族的马匹牛羊也在战斗时跑散了,那一千从其它方向上逃走的辽兵,正是混在马匹牛羊中才得以逃得一命的,方羽让众人努力的将那些跑散的马匹牛羊收拢,这一忙,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算是基本结束,共得包括辽兵的战马在内一万一千来匹,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跑散了没找到,另有牛一万七千头,羊九万只,这样的收获让这一千宋军都不禁喜笑颜开,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这些个牛啊羊啊的东西带不回大宋,否则还真是一大笔财富。 第164章 在一个原本关野兽的铁笼子里,宋兵意外的发现了被辽兵关着的苏海图的那一双小女儿,因为大铁笼子的保护,这两个小女孩子反而无损的在火牛阵中逃得性命,这两个小女孩虽然身上弄得有些脏,可那小美人的胚子,却如两个小精灵一般的可爱,杨排凤一见之下,便对这 女孩心生同情,将她们俩个带在了身边。 下午时分,得到了方羽他们大胜消息的巴尔什吉领着他族中的一些老人和妇女过来了,看到如此多的马匹牛羊,这巴尔什吉心中可是乐开了花,在帮助方羽他们埋葬那一万四千的辽兵尸体时,巴尔什吉看到仍是未损一人的宋兵,巴尔什吉的心对方羽是彻底的服了,也坚定了自己当初投靠方羽心思,随后,巴尔什吉又领着族人处理那近五千头的牛尸,一时之间,牛肉多得吓人,好在这时节天气正冷,十天半月的也不用担心牛肉会坏掉,当时便烤了无数的牛肉。一众人等狠狠地享受了一顿,随后众人带着这些个财物与前面的巴颜族人会合,巴尔什吉这一次老实的请示了方羽后,让巴颜族全族的人举行了一场庆祝,其间,巴颜族的男人们发扬了他们那热情的一面。将自己名下所属地女人送与了宋人兄弟们睡了一夜,方羽原本是听过草原上有一些的部落风俗在招待客人时,会让自己家中的女人陪客人睡觉的,如今亲眼所见,心中自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巴尔什吉原本也想让自己的女人陪陪方羽睡觉的,只是他手头上实在是没有够漂亮的女人,只得做罢。 那徐庆见手下地兄弟们都有女人睡了。偏他自己因为是宋军中的高级军官,那些个巴颜族人不敢高攀他,是以反而没有人邀请他去睡自家的女人,这让徐庆心中无比郁闷,方羽看他这幅想女人的模样,心中也觉有些好笑,当下里把自己手头上的云彩送给了他,看到徐庆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其他如雷惊,安三。张龙,赵虎等现在身边没女人的家伙们便一个个都露出羡慕的神色,见到这些人的德性,方羽看看自己手头上还有的三个小女孩子,最大地百灵也就只有十三岁,另外两个。乌云珠是十岁,兰玛是八岁,用这么小的女孩子去安慰手下兄弟的话,实在有点太罪恶了,方羽只得很不负责任的安慰了他们一下,说以后谁抢到的美女就归谁,就因为方羽这一句话,这一千宋军在日后变成了这草原上的种马。到处是他们留下地后代,这一点非是方羽所能想到的。 二 且不说方羽手下那一千正在享受快乐的士兵,带着伤的左金吾心中只叹倒霉,他领着剩余的五千飞狼骑。竟被对方区区的一千人追杀的苦不堪言,左金吾几次想领兵反身与对方拚上一场,奈何对方都是一人三骑,每一次都是一击便走,以左金吾手下这已经疲惫的战马,那是根本就追赶不上地,对方两支队伍不断的轮流出击,这让辽兵们就算是想休息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望着不断减少的手下,左金吾地心中那个悔啊,让他几次都要吐出血来。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这些个辽兵疲于奔命的逃了这么久,都是又饿又累,可是这雪天里路较难走,这么长的时间也只是走了两百多里路,离那临潢府最少也要差上四百里路,这些辽兵的人数也在一路上被展昭与白玉堂领的追兵杀得只剩四千来人,这些个辽兵虽然号称是辽国的精锐,但在吃苦耐劳上却是远不及草原上这些部落战士的,草原上的贫困与恶劣天气,让这些吃惯了苦头的部落战士在现在这样的雪天中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战力,两支小队伍都是一击便走,给辽兵不断的造成了损失,而自己却几乎没有伤亡。 “将军大人,我们再这样下去可全都要死在这里了。”阿贵是这次侥幸得以逃得性命的少数将领之一,如今跟随在左金吾身边的将领中,阿贵的级别已是最高的了。 — “那你说,我们该当如何?”左金吾语气透着无尽的疲惫道,他的眼睛望着还在下着小雪的天空,眼神却有些空洞,这一场的大败,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点,这次就算是顺利的回到大定府,耶律隆绪也不可能会放过他的。 “将军大人,卑职认为,我们现在还有四千余人马,不如就地结寨而守,让士兵们与马匹得到一下充分的休息,对方不来则罢,要是来了,我们正好与之决一死战。”阿贵的这个计策实在是算不上好,那左金吾早就想过了,只是左金吾没有象阿贵那样想的多,想的那么残忍狠毒,根本上就没把这几千辽兵的生命放在眼中。 左金吾没有想到阿贵那狠毒的心思,此时他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加上身上的箭伤,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想问题了,便对阿贵道:“我现在授权给你,这支军队这几天就由你来指挥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阿贵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以为还要花心思让左金吾同意自己的计划的,如今这左金吾却直接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这让阿贵心中很是高兴了一下,当既道:“是地。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让那些个敌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阿 左金吾的授权后,当既将这四千余人分成了两部分,人是挑选出来的更精锐一些的士兵,这些人每人带着两匹马在中间休息。而另外稍弱一些地士兵,则变成了步兵,带着弓箭在外面围成一圈,将里面的两千人和四千马保护在了中间,左金吾一看这个阵势,便明白了阿贵是要抛弃这外围的两千来人,给里面的两千来人羸得休息的时间与及逃走时更多的可以换乘的马匹,对于阿贵的这个行动。左金吾没有阻止,只是叹息了一声,因为带上四千人回去与带着两千人回去,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地区别,那皇帝耶律隆绪都是一样不会轻饶了他左金吾的,所这个时候,心灰意冷的左金吾只求自己能平安的回到大定府就成,再说了若不这样做,只怕到时候能回去的可能连一千都会没有。 展昭与白玉堂都不是鲁莽的人,这也是方羽敢于让他们两个单独带兵出来的原因。这个时候见辽兵摆出了这个阵势,两人没有冒然的上前进攻,而是汇合到了一起来商量,这两人领兵作战的经验并不是很充足,这个时候自是没有想到对方是累得跑不动了,还以为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自己。于是这两人带着队伍远远的监视着这些辽兵,没有上前进攻,展昭,白玉堂他们带有食物与粮草,自是不用担心自己与马匹挨饿了,可这些辽兵逃得匆忙,没有一个带了食物地,人与马在跑了这么久之后。可都是累得够呛也饿得够呛。 阿贵等了半天,手下的士兵也暂时缓过一口气来,却又久久的不见对方攻击,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要知道无论他如何的心狠手辣,他也不敢公开的在这个时候带着挑出来的两千人离去,因为那些被抛弃了地士兵将会把他撕碎了不可,阿贵打的算盘是用这二千人先消耗一下展昭他们,然后再让那些休息好了的士兵一人两骑,反过来追杀一下展昭他们这些人,只是没想到展昭与白玉堂却就是不上来进攻。 展昭,白玉堂他们等得起,可阿贵他们却是等不起的,没有粮草的辽兵们,越等越会只有死路一条,阿贵咬了一下牙,只得带着那挑出来的两千士兵一人两骑的对展昭他们发起了进攻,展昭与白玉堂见他们来势汹汹,自然不会与这些个辽兵硬拚了,当下各自领着手下离开,这阿贵领着辽兵追了几里后,忽然带着这两千辽兵拐了个弯,不敢再回原地,直接扬长而去,看着这些辽兵跑了,展昭与白玉堂才明白这些个辽兵是要抛弃另外一些辽兵逃命的,并非真要来追击自己这些人,当下又返过身来去追这些辽兵,至于那些没了马地辽兵,展昭与白玉堂这时候就懒得去管了,在这种冰天雪地的草原上没有食物的话,很难存活下来,当然,如果他们幸运的找到一个小部落地话,那也许活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这附近离得最近的部落也有近百里路,等他们走到了那里,只怕也没了力气去抢别人的东西了。 那些被抛弃的辽兵发现阿贵与左金吾带着那两千人跑了后,自是心中非常的愤怒,一个个把左金吾与阿贵的祖宗骂了个够,骂完之后,只得万般无赖的用两条腿往南边走,这些人最后的命运却也是在劫难逃,除掉冻饿而死的人外,剩余的一些很不幸的又遇上了展昭他们,被杀了个干净,不过这已是后话。 却说这展昭与白玉堂这两支小队伍咬在阿贵他们的身后,时不时的偷袭一下,待阿贵领着辽兵反击时,他们又赶紧逃开,双方就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的较量着,使得辽兵的行程怎么也快不起来,中途辽兵们遇到了一个小部落,饿极了的他们冲进了那个部落的营地中想要那个部落供给他们粮草以及帮助他们打退展昭他们,本来这个靠近契丹人的部落是会乖乖的献上粮草的,只不过那些饿极了的辽兵却是等不及了,还没等阿贵与那个部落的族长交涉好,那些个辽兵便抢开了,如此一来,这冲突就难免了,那个部落好歹也有一千来可战之士,自是奋起反抗,这个时候,展昭与白玉堂也趁机攻击了过来,无奈的左金吾与阿贵只得带着人离去,但那个部落的人与展昭,白玉堂他们又怎会让那些个辽兵就这么逃了,一路追杀下来,特别是到最后,经过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马匹终于支持不住,再也无力跑路了,这个时候,便是左金吾与阿贵想丢下士兵独自逃走都不可能了,因为他们的马匹也同样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 第165章 穷途未路的左金吾望着手下那狼狈的模样,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悔也好,恨也好,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左金吾再一次直起了他的腰板,面无表情的下了斩杀战马与就地作战的命令。 第一百四十章征服(上) 一个人到了穷途未路的时候,要么认命的放弃,要么奋起抗争,象左金吾这样的人,能爬到这样高的一个官位,性子自然不会软弱了,那会轻易的放弃,当自知自己难以逃出生天时,心下里一横,决心拚个鱼死网破,当下里左金吾强忍着伤痛下了就地列阵的命令,又抽出一些人宰了几十匹马,将马肉发给众人就这么生吃下去,若是平时,这生的马肉自然难以下咽,这饿极了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的辽兵还是硬生生的将那生马肉咽下了肚子,紧追着辽兵不放的展昭他们看到这种情况,也知道辽兵将要拚死反击了,当下里展昭与白玉堂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在这里与辽兵进行一场决战,因为他二人带的战士加上那个部落的战士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辽兵的人数。 那个部落叫扎兰族,头人是塔尔根,原本他们这个部落一直是很安分守己的,虽然常常受到契丹人的欺凌,心中郁着一口闷气,但却是不敢造反的,这一次辽兵对他们的抢夺,终于激起了他们这些草原汉子心中的那股子悍勇,拚死反抗起来,再与展昭他们会合后,听说他们仅仅以两千人就大败了这辽国的两万飞狼骑,塔尔根在心中极为惊讶之下,也有了投靠宋军的心思,当下里率领族中的战士陪着展昭,白玉堂他们对辽兵一路追杀下来,当看到展昭与白玉堂他指挥着手下的作战方式时,塔尔根心中更是佩服起来。草原上这些战士地长处,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就象是一群狼在追捕着猎物的情景。 现在这个时候,辽兵还有一千五百人的规模,而展昭他们拥有着二千二百人的数量,双方一开始就展开了一场对射,自是各有死伤,很快。辽兵手头上那点儿箭支就射完了。左金吾只得率领剩下的辽兵拚死向展昭他们冲杀过来。在再一次的付出了几百人的死伤后,辽兵终于冲到了展昭他们的阵前,双方展开了肉搏,辽兵虽吃了马肉,却没有恢复多少力气,加上座骑也是疲惫到了极点,所以整个地战斗完全成一面倒地形式。虽然辽兵这个时候可谓是悍不畏死,但基本上是两个草原战士对付一个辽兵,这些个辽兵哪里抵挡得住,一个接一个地只看到战场之上倒下的都是这些个辽兵,乱阵之中,展昭找到了左金吾,这带伤的左金吾哪会是展昭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展昭一刀斩于马下。而另一边。白玉堂也对上阿贵,在白玉堂的宝刀而前,阿贵更不是对手。仅仅两个照面,便被白玉堂一刀斩为两段。 左金吾与阿贵一死,剩余的辽兵更是群龙无首,很快便被那些已杀红了眼的草原战士杀了个干净,说来,在草原上,杀戮是一种司空见惯地事,为了争夺草场,为了争夺女人与财物,在草原上这种杀戮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所以草原上的这些汉子几乎是从小就对杀戮有着一种似是天生的习惯,也因为这种杀戮,他们成为了一种天生的战士,为生存而战斗的战士,象展昭与白玉堂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战争后,才渐渐习惯了这种大量的杀人,可这些草原上地汉子,杀人如割草地神情,还真让展昭与白玉堂两个人好生的感叹了一番,一众人等清理完战场后,展昭与白玉堂带着手下随塔尔根回到了扎兰族的营地,对于这场胜利,扎兰族地人自是好好的庆祝了一番,一直以来,他们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总是不断的受到契丹人的欺负,那些贪婪的契丹人总是不断的向他们索取着女人,马匹牛羊与财物,今天,他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又怎会不好好的庆贺一番,在展昭与白玉堂手下那些同是草原上的汉子的诉说下,扎兰族的心中不断的惊叹大宋军队的强大,同时也因为展昭与白玉堂两人轻松的斩杀了辽国的大将,其高强的武艺,让草原上这些最敬重勇士的人们几乎一致的在心里下定了追随大宋的军队,去重新寻找一个更好的地方生活,在庆贺过后,塔尔根给展昭与白玉堂一人送了一个他们扎兰族的美女,对于他们的这种热情与生活习俗,展昭与白玉堂自然是要尊重的,很客气的收下了美女并致与了谢意。 其后,整个的扎兰族都动员了起来,开始向北迁移的事情,展昭与白玉堂两人商量了一下之后,留下了一百名手下战士帮助扎兰族人的迁移工作,他两人则带着其他人回去向方羽复命,在路上的时候,巧遇那二千没了战马有辽兵,一个个已饿的惨不忍睹,展昭与白玉堂手下的这些草原汉子一见之下,竟然欢呼起来,还没等展昭发下命令,一个冲动的家伙已跃马扬刀杀向了那些人,这些天的胜利,已经让这些人都快忘了自己吃几碗饭了,只道自己很强大很强大的,丝毫没把眼前的二千辽兵放在眼里,展昭见那人不听号令,擅自行动,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因为方羽曾对他们说过,非多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这种不听号令者,自然是要将其杀鸡给猴看了,当下展昭一声令下,命手下人向辽兵放箭,在这个时候,这些草原上的战士已经习惯了听从展昭他们的命令,当下一个个向着辽兵放箭射去,而那个冲动的家伙,自然也被这乱箭给射杀了,这样一来,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不听号令者是什么后果了,其后对于展昭与白玉堂的命令都是唯令是从。 二 展昭与白玉堂回到方羽的身边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虽然大地上还到处都是积雪,不过这种天气却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方羽这个时候,正在另一个部落中做客,这个叫达克沙的部落是一个较大一点地部落。有着近三千的可战之士,族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人,叫那仁力格,早年的 达克沙族还是一个小族,但这个那仁力格是个颇有野是草原上一个有名的勇士,凭着他的勇猛。花了二十年的时间。逐渐收服了其它三个小部落。使得达克沙族也逐渐成为了一个较大地部落。 那仁力格有两个受好,一个就是征服其它地部落,显示自己地勇猛,另一个就是征服女人,当然,这也是为了显示他在另一方面的勇猛,说白了。这个那仁力格就是好战又好色,当方羽他们的队伍出现在达克沙族的领地时,对于方羽他们手中如此多的马匹牛羊自是起了贪婪之心,不过这那仁力格也不是愚蠢之辈,对于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队伍自是不会掉以轻心,要弄明白了情况动手才是,当下里,这那仁力格亲自率了手下来见方羽他们。并热情的邀请方羽到他地营帐中做客。对于这样的邀请,方羽自不会拒绝,当下领了欧阳春。杨排凤,安三,黑子,虎牙,雷惊,张龙,赵虎等二十几个人前往,留下徐庆,巴尔什吉在外面带领着队伍以防不测。 再说那那仁力格乃是个好色之徒,在见到英姿飒爽的杨排凤后,愣了好一会儿,他一个草原上没有啥见识的人,原本以为鄂克尔族的云彩是天仙化身了,这段时间他正准备带上马匹牛羊打算把那个云彩换来好好的蹂躏享受一番哩,如今见到杨排凤这种美丽而又风姿独特的女子,那仁力格是真不知自己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了,用后世地话来说,就是象杨排凤这样地美女战神,对一个很喜欢玩征服的男人来说,那种种魅力是无法抵挡的。 方羽见到那仁力格地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没有说什么,杨排凤现在是他方羽的女人,若非考虑到手底下这会儿实力不足,方羽就会当既下令把这个达克沙族给灭了,现在这会儿,方羽只能先忍了这种怒气,等展昭,白玉堂他们回来了再说,当下方羽轻哼一声,道:“那仁力格头人,我等此番从贵地经过,多有打扰处,还请见谅。” “哦,好美的一个女人啊,宋国来的方大人,不知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那仁力格回过神来,依旧盯着杨排凤道。 “她是我的妻子,那仁力格头人,我说的事,你是否有什么意见。”方羽有些生气的道。 “哦,你说的什么事?这位方大人,她应该是你们宋国本地的女人吧。”那仁力格有些不情愿的回过头来,看着方羽道。 “是的,不知那仁力格头人听过我大宋的杨家将没有,她是杨家的人。”方羽本不是喜欢眩耀的人,这个时候说出杨家将来,也是希望借杨家将的名望让这个那仁力格清醒点。 “杨家将?这个自然是听过,不过依我看,契丹人都是些没有的家伙,连你们这些瘦小的宋人都打不过,实在是废物的得很,不过嘛,真没有想到,原来杨家的女人长得这么美,也算是那个什么,嗯,将门虎女的。”那仁力格的这种态度有些的目空一切。 方羽没想到这个那仁力格如此的坐井观天,目空一切,好象天底下只有他自己一个英雄似的,当下不动声色的道:“是么,没想到那仁力格头人还是一个如此的英雄,难道契丹人中就没有一个让你心服的人物么。” “那契丹人无非就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们这些部族的人少罢了,就看他们连你们宋人都打不过,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没有,若我那仁力格手下有五万可战之士,定可将整个的辽国纳入我的掌中。”那仁力格的话说得豪气干云,又是说的那么自然,让方羽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瞧错了这个人,难道这人也是一个成吉思汗式的人物不成。 “这么说来,那仁力格头人当是这草原上最厉害的英雄了,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下那仁力格头人你的手下是否也有象头人你一样的英雄存在。” 第166章 方羽这样说,自是想看看这个达克沙族都有些什么样的实力,等下要是翻了脸动手时,也好有个知己知彼的打算。 这那仁力格本身并不傻,只是一直以来的成功让他有些忘乎所以,坐进观天的自高自大,这会儿听到方羽的提起,自是正中他的心意,当下里道:“方大人既然说起,我想与方大人不如来个比试,你我双方各出几位勇士,大家来个赌赛,不知方大人觉得如何。” “如此,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怎样一个比试法,又不知赌注如何,还请那仁力格头人说个规则出来。”对于比武,方羽又怎会怕了,当下也就点头同意。 “呵,呵,好说,你我双方各出三人,以三局两胜者为羸家,赌注嘛,方大人就用这个女人好了,我有一匹好马,就用它做赌注了,来人啊,去把我的那匹雪夜狮子牵来。”那仁力格一双色眼又是色眯眯的看着杨排凤。 方羽早知道这人会要这杨排凤做赌注的,不过听他口中说出来,心中还是很生气,心想这家伙找死,有机会绝不轻饶了他,当下道:“既然那仁力格头人如此提议,我没什么意见,只希望头人你的那匹马不要太差了对是。” “放心,我的那匹雪夜狮子乃是百万中也无一的神驹,绝不会让你们失望了的。”那仁力格得意的说道,看他的神情,似对自己这一次的赌赛很有把握。 不一会儿,一个达克沙族的战士牵来一匹雪白的马来,方羽一见,也不由得暗赞一声好马,那马神骏非凡,确实是一匹千金难求的好马。 看着那马,方羽淡淡的道:“那么,我们就开始比试吧。” 第一百四一章征服(下) 战场上的武将,爱好马之心远胜于草原上的人,一匹出色的好马在战场上可以提升一名武将的战力,而多一分战力,在战场上也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方羽一见那匹雪夜狮子,便生喜爱之心,打定了主意要据为己有,当下开口求战[奇qisuu.书],先给这那仁力格一个下马威再说。 那仁力格哪知眼前的方羽他们俱是天下顶尖的武艺高手,他在这草原上一生未逢败绩,在他那仁力格的心中,天大地大,然后就属他那仁力格最大,很不幸的是,那仁力格去年没有参加辽国的万圣节,不知象方羽这样的人,一脚之威,足以让一个壮汉骨断筋折,死于非命,这个时候,色迷了那仁力格的心神,竟是妄想着夺得美人归,见方羽邀战了,当下也高兴的道:“那好,方大人,今番我族中出三人,除我之外,另二人是赤子孙与巴林左布,你我双方共三场,一场是摔跤,一场是箭术,另一场是比兵刃,方大人你看如何。” 要说这那仁力格真不傻,这摔跤与箭术都是草原上的人的长项,在他看来,宋人在这方面是必败无疑的,是以这话说完,眼睛又是在杨排凤身上打着转儿,方羽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那仁力格那色眯眯的神情,道:“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开始吧。” “好,没想到方大人也是个爽快人,那就开始吧,赤子孙,你去向宋人讨教一下摔跤之术吧。记住了,可别给我丢脸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那仁力格对一个五大三粗地汉子喝道,那汉子双眉微扬了一下,闷声应了一声,走入场中。 此时一众人等正好走到了一块很大的空地之中,方羽一看就明白那仁力格从一开始就打算了要比试一下他们这些来人的本事的,否则也不会直接把自己这些人引到这块空地上来。至于那个赌注。只怕是那仁力格见色起意才加上去了。想到这一些,方羽知道这个那仁力格只怕是不会向自己投诚的了,抬眼见那赤子孙长得也甚有英雄气慨,却被那仁力格如此这般的呼喝,方羽心中不由的一动,内中隐情方羽虽不知,但料得这样的人物受到这种待遇。心中必不会服了这那仁力格地,当下方羽向欧阳春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手。 欧阳春微一点头,走入场中,向赤子孙一抱拳,道:“请了。” 赤子孙也不客气,伸开双手向欧阳春抱了过来,欧阳春虽没练过摔跤。但也听方羽讲过。当下脚踏八卦,闪到赤子孙地侧面,反向对方抱去。他这样地方式,是有点不符合这时的摔跤规矩的,这时候的摔跤都是两人很老实的抱在一起,然后再把对方摔到在地,故此赤子孙对欧阳春的行为微微一愣,被欧阳春一把抱起,摔到了地上,这赤子孙似有点憨劲,爬了起来道:“不行,你这是使诈,不合规矩的,不算,不算。” 欧阳春见这人有些憨,便笑道:“那好,我们再来过。” 这一回,两人先抱在了一起,欧阳春坐马沉腰,双脚如同钉在了地上一般,任是赤子孙使出了吃奶地力气,也没能撼动欧阳春分毫,要知欧阳春也是天下数得着的高手,不说本身的一身力气很大,多年的苦练,那下盘可谓是稳如泰山,想要撼动他,除了方羽,也就只有徐庆那个力气大得变态的家伙才可以,这时的场面中,外行人看来,就似欧阳春与赤子孙他两人抱在一起,正难分上下一般,那仁力格站在赤子孙的背面,看不到赤子孙那已胀红的脸,先前时被欧阳春轻易地将赤子孙摔倒,已丢了那仁力格地脸了,这时自是催促道:“赤子孙,你没吃饭吗,还是你这该死的东西把力气花到了女人的肚皮上了,今日你要输了,看我等下怎样扒了你地皮。” 那仁力格的话,终是起了一点作用,赤子孙双眼一睁,狂吼一声,将全身的力气爆发了出来,但象他这样只会一点儿摔跤之术的人能拿欧阳春如何,欧阳春一个御力打力的一退一送,便把空门大开,脚下轻浮的赤子孙甩到了地上,这一下甩的不轻,赤子孙摔在地上差点儿背过气去,那仁力格见此情景,心中很是生气,上了前,对着躺在地上赤子孙就踢了几脚,骂道:“你这个混蛋,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宋人你都胜不了,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 “好了,那仁力格头人,我们再接着比下一场吧。”方羽见那仁力格如此对待赤子孙,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这个时候方羽要求进行下一场,无异于火上浇油,那仁力格心中更是气恨,想到这输了一场,万一再输一场的话,不但美人儿没有了,那匹宝马也会没了,心中恼怒之下,那仁力格不由得脚上更用力踢了赤子孙几脚。 “哼,方大人,你也不用急,这一场就由我来与方大人比试兵刃好了。”那仁力格收回了自己的脚,看着方羽道。 方羽这一边的人听到那仁力格这厮要与方羽比试兵刃,在看着那仁力格时,俱都露出一付看白痴的神情,众人对方羽的信心那可是很足的,向方羽挑战,在众人的意识里,那就是找死,方羽正要答应时,杨排凤一抖手中的镔铁盘龙棍,跳了出来道:“就你这蛮子,何须我家羽哥哥,我来会你就是。” “哟,我说小美人儿,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来凑什么热闹,待会儿我羸了,你就乖乖的做我的人儿就是。”那仁力格接过手下送上来的狼牙棒,色眯眯的看着杨排凤道。 “哼,蛮子,今天看姑奶奶如何教训你这张臭嘴,看招。”杨排凤柳眉一竖。被那仁力格的轻薄言语挑起了怒火,娇叱一声,手中镔铁盘龙棍抰着她心中地怒火扫出。 铛,兵刃撞在了一起,却是不分上下,各自退开了三步,那仁力格这一下虽然因为轻敌而未尽全力,但对方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然也让他倒退了三步。这面子上却是极不好看。当下怪笑两声,道:“好一个性如烈马的美人儿,今日我那仁力格就 道什么是男人。” “找死。”杨排凤娇喝一声,一挥手中镔铁盘龙棍再一次的攻了上去,身前幻起一片棍影,如同三头六臂的俏哪叱一般,眩人的眼目。 论力气。自是那仁力格稍微强上一点,但要论武艺,那仁力格比之杨排凤却是差得远了,看着眼前的一片棍影,那仁力格不由得惊讶的张开了嘴,心想乖乖不得了,一个女人怎么地也有这般厉害地武艺,难道那个什么杨家将真地很厉害不成。到了此时。那仁力格才想起杨家将的威名,心中却是更加泛起淫念,只觉得要是把杨家这么厉害的女人收服了。那有多大的成就感,当即一挥手中的狼牙棒,决心仗着自己的力气把眼前这个小美人儿手中的兵刃磕飞了再说,这那仁力格此时实在是小瞧了杨排凤地厉害,要知平日里陪着杨排凤对练的都是徐庆,展昭,白玉堂这样的高手,一套五郎八卦棍练得精熟无比,棍影翻飞之间,虚虚实实的岂是那仁力格这种只知道一点粗劣武艺的人能比的,棍出如风,棍头如雨点一般,给那仁力格有一种无孔不入的感觉,只得狂舞了手中的狼牙棒,将自己地身前护周全了,两般兵刃交击,不但没有象那仁力格所想地那样把杨排凤手中的兵刃磕飞了,反而因为杨排凤兵刃上的巧劲而杀得那仁力格节节后退。 那仁力格接连退了十多步后,实在是挂不住脸上地面子,狂吼一声,不管不顾的一狼牙棒砸出,想在与杨排凤来个两败俱伤,他这样的打法实是有些无赖,杨排凤在占据上风的时候,自不会与他拚命了,当下一斜身,佯装不敌退走,那仁力格得了便宜岂能就此罢手,心中多少也有些想把眼前这小美人儿先好好教训一番,省得到时得到手后会不听自己的话,双方一退一进之间,只是眨眼的功夫,杨排凤忽的翻身拧腰,以棍当枪,一招杨家的回马枪使出,棍头无声无息的刺在了那仁力格的胸口上,噗,那仁力格被镔铁盘龙棍那坚硬的棍头刺的倒飞而起,在空中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手中的狼牙棒也撒手而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竟是再也爬不起来,挣扎了一下,却是又吐出一口血来,昏迷了过去。 第167章 方羽都没想到憨憨的小姑娘也会使诈,不由得对走回到自己身旁的杨排凤露出一个带着赞许的笑容,看着她那因打斗过后,因气血运动而显得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嗯,我家的小凤儿也长大了。” 那仁力格倒地不起,达克沙族的人一时之间都愣在那儿,赤子孙低垂着自己的眼睑,站在他的族人中间,另一个叫巴林左布的赶紧上前查看那仁力格的伤势,这那仁力格胸骨断了两根,伤势很重,巴林左布赶紧让人唤来族中的巫医给那仁力格进行治疗,另有两人带了达克沙族的战士将方羽他们这一行人团团围住,似是要为他们的族长报仇一般,方羽轻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们达克沙族就这么一点儿出息,把自己的诺言与信誉当成放屁一般吗,输了想靠人多来挽回面子不是,如果你们想要你们达克沙族从此被灭掉话,那就动手吧。” “你们都给我退下。”那巴林左布站了出来,道:“宋国来的方大人,你放心,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心胸就象这草原一样的广阔,一定会尊守自己的诺言的,只是请你等一等,待我们的那仁力格头人醒过来之后,再给你们一个答复。” “哦,这位巴林左布勇士,你能够这样想是最好的了,刀枪无眼,真的打起来,你也应该知道,对谁都没有好处。”方羽看着巴林左布,心想此人的能力还不错,遇事还算冷静。不知是否可以拉拢,唉,做什么事,还是要自己手头上有绝对地实力才成啊,方羽如是的想着,要是自己的手头上有足够的实力,何至于要象现在这样的与人周旋了。 “是的,方大人。象你这样的勇士。我们草原上的人也是很尊敬地。还请方大人放心,我们达克沙族地人也是热情好客地,一定会让方大人满意的。”巴林左布向方羽弯腰行了个礼,态度还是很恭敬的,他的这种态度,让方羽心中不禁起一丝疑心,要知自己这一方打伤了他们的族长。应该多少对自己这些人怀恨在心才是,哪能这么好的态度。 “不知,巴林左布勇士,去年辽国的万圣节上,我们是否见过。”方羽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的,方大人,我曾有幸目睹了那一场盛会,有幸见到了方大人的神勇。那时。我还是一个小族的头人。”巴林左布恭敬的道。 “原来如此,巴林左布勇士,很高兴。我能够再一次的见到你,我想,我们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呢,巴林左布勇士。”方羽听了巴林左布的话,才算有些明白,敢情这人是见过去年自己在万圣节上地厉害,这才对自己恭敬地,当下起了拉拢他的心思。 “是的,方大人,我很愿意成为你地朋友,待族长那仁力格醒过来后,我一定会劝说他,让他给方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巴林左布眼睛向正在被救治的那仁力格看了看。 “哦,巴林左布勇士,这个不是你的责任,我想,无论那仁力格是否醒过来,他都不配再当一个族长的,他没有一个当族长的智慧,也没有一个当族长的胸襟,我觉得你们达克沙族的族长应当由你巴林左布这样的有勇气有智慧的人来当才是。”方羽赤裸裸的诱惑道。 “这个,方大人的意思是……”巴林左布神色一变,眼神有些闪烁的问道。 “呵,呵,巴林左布勇士,不用怕,我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的事,总是互相帮忙的,我觉得你比那位那仁力格头人要强的多,那一个位置就应该是你的,巴林左布勇士,你认为如何。”方羽微微的一笑,无视达克沙族的战士们那愤怒的眼神。 “哦,不,方大人,我热爱我的达克沙族的族人,我也 达克沙族族长的忠实仆人,是那仁力格与赤子孙他们实的仆人。”巴林左布眼神闪烁的回答道。 方羽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一个狡猾的人啊,这样的家伙,可不好控制啊,除非自己的实力强大到没有对手的时候,否则这种人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如何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不过这个时候,却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方羽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既然如此,巴林左布勇士,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那好,方大人,那我先告退了。”巴林左布再一次向方羽行了个礼,在方羽点了点头后退了下去,走到了那仁力格的身边。 方羽再看了赤子孙一眼,只见他仍旧低着自己的头,好象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方羽收回自己的目光,向自己的手下们打了一个离开的手势,随后方羽当先离开达克沙族的营地,众人刚出得那营地,便遇到回来了的展昭与白玉堂他们,二人向方羽报告了这一次的战况,方羽听到他们这一次全歼了那些逃走的辽兵,而自己一方仅仅只损失了几十个人,这让方羽心中也不禁高兴起来,好好的夸奖了两人几句,众人说说笑笑的回了临时的营地,开始商议如何对待眼前的达克沙族,那巴尔什吉见展昭他们不但全歼了那五千辽兵,还基本上把他巴颜族的战士带了回来,心中一边高兴,也一边更加认定了跟着着这些宋人走的决心,这个时候众人商量对待达克沙族的态度时,巴尔什吉跳起来说那些人若不听话的话,就该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他巴尔什吉愿当先锋,众人中也基本上是都是好战分子,自是希望方羽能下令把眼前这个达克沙族踏平了,在方羽心里来说,却是更想收服了这个达克沙族,以充实自己的实力,有了实力。一切的主动才能掌握在自己地手中。 方羽没有立既做出决定,只让众人先散去了休息,过得一会儿,一个哨兵跑了来,向方羽报告达克沙族的那些战士都出来了,方羽一听,心中有些恼怒,心想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识好歹。非要自己灭了他们不可。当下传出号令。出营迎战。 话说那位那仁力格醒来后,心中越想越生气,自己竟被一个小姑娘给打成重伤,这叫自己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手下众人,又想到杨排凤的美艳,心中更是邪火丛生,恨不得立时把这个小女人压在了自己身下。当下心中一横,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点齐了人马向方羽他们的营地杀来,那仁力格不知道方羽这边又来了八百余战士,只道还是先前的那一千五百来人,心中暗想,他们再怎么厉害,自己这边可是比对方多了近一倍的人数。还怕了这些人不成。只要自己胜了,不但可以得到那个美娇娘,还可以得到那无数地马匹牛羊。那是一笔多大地财富啊,足够自己地达克沙族过上幸福富裕的日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美人,有的人连江山都可丢掉,在那仁力格几句话的煽动下,一干为了财富女人的人红着眼睛冲出了自己达克沙族的营地,向方羽他们杀来,看着眼前为了财富女人而红了眼睛的众人,巴林左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在他心里,一点儿也不看好那仁力格的这次行动,不过他没有去劝那仁力格,在巴林左布看来,那仁力格已是一个死人,再说了,他巴林左布原本也不是达克沙人,自己的这一族人是在那仁力格的威胁下,才不得不投靠了那仁力格的达克沙族的,现在,也许是自己这一族再一次投靠一个更大的势力的时候吧,想到这里地巴林左布便尽力开始收拢原本属于自己地族人,最起码,坐山观虎斗这种计谋自己还是会的,说不定,在他们两败俱伤时,自己可以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想到这种可能时,巴林左布地心中忽的不可自控的跳动起来。 方羽冷眼看着冲过来的达克沙族战士,拿起自己的那把强弓,搭上一支三棱箭,对准了那个坐井观天,自觉自己了不起的那仁力格,脱手将那支箭射了出去,同时大喝一声道:“两翼包抄,不要与他们近战,给我用箭将他们全都射死了。” 方羽的一声令下,早已熟悉了这种战术的方羽手下各路人马在各自的小队长带领下,从两翼散开,向对方包抄了过去,与此同时,方羽射出的那支箭,带着死神低鸣的呜呜声,扑向了那仁力格,这那仁力格本身并非武艺高超之辈,又受了重伤,哪里躲得过方羽这有着鬼神莫测的一箭,这箭毫不留情的贯进了那仁力格的眉心,将他带飞到马下,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马蹄踩碎了他的尸体。 当先两翼的宋兵,手中的强弓利箭,如同割草一般收割着前面达克族战士的生命,让后面的达克族战士看的心惊胆颤,这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不好了,不好了,那仁力格头人被人射死了,大家快逃命啊。” 这一声大喊,顿时让达克沙族的队伍乱了套,队伍后面的人纷纷转了马头往自己族的营地逃去,方羽指挥着手下一直追杀到达克沙族的营地外才停止,再往下进去,就是要进行近身的肉搏了,方羽可不希望手下有太多的损伤,故此停了下来,让手下的士兵喊话,要求达克沙族的人投降,若是不降,将会踏平整个的达克沙族,鸡犬不留。 望着营外那支列队整齐的宋军队伍,巴林左布再一次深深的叹息了一下,转头望向那仁力格的弟弟赤子孙,只见他还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巴林左布摇了摇头,上了前去,道:“你哥哥已经死了,他的一切都将是你的,包括那个你曾经喜欢的女人,现在,有一个决定摆在你的面前,需要你自己来选择,时间不是很多,你快做决定吧。”赤子孙抬起了头,眼中的神色由迷茫渐渐变得坚定。 第一百四二章草原起风云(上) 看着赤子孙抬起来的脸,巴林左布心中不由得的震动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只道赤子孙是个憨人,是一个很好控制的人,没想到眼前的赤子孙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眼神,哪是一个憨人该有的,原本巴林左布把赤子孙推出来,一是现在达克沙族的人不是他巴林左布能够控制的了的,那仁力格死了,现在就只有那仁力格的弟弟赤子孙才能控制指挥的了他们,二是巴林左布以为赤子孙是个憨人,以后他巴林左布只要耍点手段,就能把赤子孙以及整个的达克沙族的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现在,巴林左布看到了赤子孙的眼神,也明白自己打的算盘落空了,这还不是最主要,最重要的是,他巴林左布投到方羽手下后,赤子孙将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第168章 赤子孙抬头扫了一眼自己族中的战士,拔出自己的刀,举向天空吼道:“达克沙族的战士们,你们听着,现在,我大哥那仁力格头人已经死了,我,赤子孙将是你们的新的头人,现在,外的面的宋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是战是降,需要我们做出一个决定,是战,我赤子孙将陪着你们与宋军血战到底,是降,我赤子孙也同样会与你们一起接受向宋军投降的命运,现在,你们就说出自己的决定吧。” 赤子孙将刀插回刀鞘之中,再一次扫了一眼这眼前的族中战士,全场静静地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说话。众人被宋军那几轮箭雨的恐怖给吓着了,一时间士气低迷,有心求战的人极少,赤子孙等了一会儿,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也知众人中愿意投降的人占了绝大多数,造成这样有原因,是因为现在的这个达克沙族是由四个小族溶合而成的。那仁力格虽然当初强行征服了另外的那三个族。却没有能够真正的将那三个族溶入达克沙族中来。这一点,赤子孙心中也很明白,所以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既然你们都不愿说,那就是愿意降了,既然如此,那就降了吧。至少,这样也许可以保全我们地族人吧。”赤子孙平静地说完,转了马头向营地外冲去。 巴林左布看着远去的赤子孙的背影,心中很失落很失望的叹息了一下,这一次的事件,自己终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是那赤子孙,虽然向宋人投降了。但想来。他赤子孙以后却必会有了发挥自己才干的地方了吧,至少比他窝在那仁力格的手下受气强了百倍了。 方羽见赤子孙一人独骑跑了出来,下令手下不得放箭。那赤子孙一直跑到方羽地马前,跳下马来,向方羽单膝跪下道:“尊敬的宋国来的方大人,我代表达克沙族的人向你投降,只希望方大人不要伤害我的族人,另外我个人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希望方大人能将那仁力格的女人卓玛赏赐与我。” 方羽讶异的看了赤子孙一眼,心想这人原来是装憨不成,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方羽该计较地时刻,当下跳下马,将赤子孙扶了起来,笑道:“哦,赤子孙头人,你能做出这样地决定,我很高兴,你放心,你的族人仍旧由你领导,我是绝不干涉的,至于那仁力格留下地女人,赤子孙头人,按照你们草原上的习俗,她们都将是属于你的,对于你们的这种习俗,我以及我的手下,都会很尊重你们的这种习俗的。” “多谢方大人的仁慈与慷慨,我达克沙族的人将会永远追随着着方大人的脚步走下去的,我赤子孙也将成为方大人你最忠实的奴仆,直到有一天方大人统一这个广漠的草原,成为这草原上的大汗。”赤子孙很是恭敬的说道。 听到赤子孙的话,方羽的眉头也不禁轻轻的扬了一下,统一这个草原吗,那要花多久的时间啊,这个草原这么大,又哪是那么好统一的呵,方羽将这个念头略了过去,道:“呵,呵,赤子孙头人,至于统一草原这件事,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就请赤子孙头人让你的族人列好队出来吧,哦,对了,让那个巴林左布先来见我吧。” “是,方大人,我这就让我的族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出来接受方大人的训话。”赤子孙并没有做什么犹豫,恭敬的回答了方羽后转身离去。 赤子孙离去后没多久,巴林左布独自骑马跑了来,见了方羽,同样是跪了下来,很恭敬的道:“不知方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我愿意为方大人效力,成为方大人最忠实的仆人。” “呵,呵,没什么,巴林左布勇士,你应该是射得一手好箭吧?”方羽笑着问道。 “是的,方大人,但比起方大人你的神射来,我的这点技艺就只是微末之术了。”巴林左 方羽打的什么主意,当下里小心翼翼的道。 “巴林左布勇士,我打算将你们达克沙族的战士分为三部分,一支由赤子孙率领,一支由你巴林左布带领,还有一支我将编入另外的队伍中,只要你好好的做,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巴林左布勇士,你可愿意。”方羽似是不经意的说道,眼神的笑意中带着一抹凌厉的杀气,巴林左布虽然没有抬头,但依然感觉得到那有如实质的杀气。 “是的,方大人,只要是方大人你的决定,巴林左布都会忠实的遵守的。”草原上讲究的是崇拜强者服从强者,便是巴林左布这样精明的人也不例外,方羽那强者的杀气,在这草原上就如人们所说的王霸之气,让本来还有一些异心的巴林左布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心,就象草原上的狼一样,再狡猾地狼。在没有实力的时候,也不敢反抗狼王的。 “那好,这将达克沙族的战士分成三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先去把这事办了吧,嗯,另外,你告诉那些战士,凡愿加入直属先锋混合营的人。每月俸禄可得牛两头。羊二十只的待遇。”方羽见巴林左布的神态。估计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异动,当下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巴林左布应了声,退了下去,回达克沙族地营地去整编队伍,巴尔什吉见达克族地人投降了,心中对方羽更是敬佩,想及赤子孙先前说地话。心想这个宋国来的人若真是愿做这草原上的大汗的话,自己跟随着他,那倒是真个的前途无量了。 达克沙族的投降了,由草原上各族混编成的直属方羽队伍分成了两支,共有一千八百人,名为飞骑营和羽骑营,由展昭和白玉堂带领,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二十来人则成为了这两支队伍中地副将以及各小队队长,这些人享受每月两头牛。二十只羊的待遇,让其他没能加入的人羡慕不已,一千宋军士兵由徐庆带领,原地休整几天后,扎兰族的人也来了,飞骑营与羽骑营便扩充成了两千人,对于这些人的加入,方羽举行了一场庆祝,在庆祝的酒会上,赤子孙把原属那仁力格的女人全都带了出来,要说那仁力格还真是厉害,竟然弄了几十个女人,在酒会上,赤子孙让这些女人为众人跳舞,其中那个叫卓玛的,方羽看了,也觉得不错,难怪这赤子孙对她念念不忘,酒喝地酣,舞跳得热地时候,自然少不了那事儿,赤子孙从族中挑出了一些少女送给方羽手下的众将们,那巴尔什吉与扎兰族的族长塔尔根也忙从各自地族中挑出一些少女来,这两人更狡猾,送给了方羽,方羽自然不客气,收下后,又转手送给了手下诸将,看着手下众将身边一个个的都有着三,四个女人,方羽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到古代来,因为这古代是一个能做种马才是好男人时代,特别是这草原上,你是不是英雄,是不是好汉,是不是一个让人敬仰的人,其中有一项能力,就看这人能不能做种马,对草原上的男人来说,种马就是一种光荣。 二 辽国的大定府,冷风凄凉的刮过大街小巷,一个不幸的消息,让整个的大定府的人都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铁瓦银安殿中,更是一片阴冷。 “什么,你说什么?!两万精锐的飞狼骑竟然全军覆灭了?”耶律隆绪猛的跳了起来,瞪着双眼看着那个给他汇报的官员,双眼中露出的火似要把这个人吃了一般。 那人吓得全身发抖,颤抖的声音道:“是,是,是的,我,我主万岁,左金吾将军与他的两万飞狼骑在扎尔兰图被宋人的火牛阵所败,余部在朝克乌拉被对方的追兵全部杀害了。” “废物,真是废物,朕还告诫过他们,对那个宋人不可掉以轻心的,结果竟然还人家来了个全歼,你说,朕就怎么养了你们这些个废物,那个左金吾,朕要杀了他的全家,他竟然把朕的两万精锐就这么的给葬送了。”耶律隆绪面色狰狞的对着那人咆哮道。 “我,我主万岁,此事也不能全怪了左将军,是那些宋人鼓动了草原上的一些部落起来造反了,左将军也应该是一时不查,才着了那宋人的道的。”那名官员壮着胆子道。 “是么,那些个部落竟敢造反,此事你可考证了?”耶律隆绪心中吃了一惊,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在他心里来说,辽国最大的威胁不是大宋,而是北方的各个部落,这些个部落若是被人联合起来,对辽国来说,那将是致命的。 “我主万岁,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微臣目前所知的,有两支部落投靠了那些个宋人,他们一个是巴颜族,一个是扎兰族,更远的地方上的情 过来。”那人低着头,小心的说道,今天这事情,耶律隆绪会龙颜大怒的,但是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面临着耶律隆绪的怒火时,他仍旧是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嗯,这么说来,这些个野蛮人又不安份了。看来还是朕没有把他们打痛啊,你先下去吧,尽快将情况给朕查明了。”耶律隆绪冷静下来,眉头皱到了一起,想了一会儿,才吩咐那人道,这个时候,耶律隆绪的心中是极为悔恨地。这要让方羽那个杀星把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给鼓动起来了的话。辽国可就危险了。草原上那些人的战斗力,耶律隆绪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比现在的辽国的士兵的战斗力强多了。 那名官员应了一声后,起身告退,耶律隆绪在大殿中来回地走了许久,终于向一个近侍招手道:“来人,拟朕地旨意。命萧东宁率所部十万北军,既日向西北进兵,一定要将那股进入草原地宋人以及随同他们造反的部落全数剿灭。” 看着那名近侍带着自己的旨意离去,耶律隆绪的心中去总有一种不得安宁的感觉。 第169章 三 茶杯中的水雾袅袅婷婷的向上飘舞着,刘太后看着那水雾,心神却飘到了几千里之外地地方,娇美的双颊上带着一点点的苍白,使得她整个人多了一种柔美。 “母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赵祯坐在刘太后的旁边,手中拿着一份密报,心情很是激动。没有注意到刘太后的走神。 “嗯,祯儿你说什么?”刘太后被赵祯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问道。 “母后,孩儿是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方大哥手中只有一千士兵,这一次虽然能够全歼了辽国的两万飞狼骑精锐,可是下一次辽国再派五万十万的军队,那方大哥最终还能胜得了么。”赵祯兴奋过后,又担忧起来,对于这个结拜的大哥,赵祯在心里还是很关心地。 “祯儿,这个你不用担心,依我来看,方羽必是得到了草原上地那些部落的帮助,否则,一千人是无论如何也全歼不了那两万辽国的飞狼骑地,不管怎么说,方羽他在北方这样给辽国制造一些麻烦也好,这样我们大宋就更加安全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这个时候,我们总不能与辽国开战,隔的这么远,物资上我们也帮不上忙,所以,祯儿,这个时候我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了。”刘太后看着已经渐渐长大的赵祯,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下,自己的年华就这么渐渐的老去了呵,自己的风华又还能保持得多久。 “那么,母后,我们就不能派一些人暗中过去帮助方大哥么?”赵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天天在这里等候方羽的消息,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难过和事情。 “嗯,祯儿,这么远的路,哪能那般容易的派人过得去,其实来说,方羽手下尽是精兵悍将,草原那么大,辽国就算派十万二十万的人过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抓到他的。”刘太后说到这些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神彩,仿如一般的女子说到她的心上人时,出现的那一抹风情,赵祯没有注意,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懂,一旁立着的郭槐是看到了,他虽不懂什么叫男欢女爱,但他明白,刘太后那忽然出现的一抹风情,是为了方羽。 “那好吧,既然母后这么说,那方大哥应该是没事的,那,孩儿先行告退了。”赵祯见刘太后并不愿出手帮助方羽,心中也自无趣,便只好告退了。 刘太后点点头,嗯了一声,目送着赵祯的离开,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幽幽的,仿如有一腔的心事与一缕的寂寞,郭槐明白刘太后为什么叹息,可他却不敢为此事劝解刘太后,这种事,大宋的天下没有人敢劝解的,这只能是刘太后自己独自一个人想着,郁着,叹息着。 刘太后起了身,看着殿外的天空中那片云,心里不禁想到,这时候的方羽,正在那草原辽阔的天空下,纵马奔驰着吧,那个人儿呵,就喜欢那种的自由自在。 四 草原的这个时候,正是寒风冻人的天,然而蒙赫族这个时候却是热闹的很。 蒙赫族在草原上是个很大的部落,蒙赫族的族长温都尔汗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有三个成年的儿子,也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温都尔汗手底下有二万余可战之士,在草原上,算是一个很强大的部落,因此,他便自称温都尔汗,梦想着有朝一日统一了这个草原。 今天,温都尔汗非常的高兴,因为有一个贵客来到了他的蒙赫族。 第一百四三章草原起风云(下) 温都尔汗四十岁出头,长得很强壮,他的蒙赫族控制着这草原上一片很大的地方,而且,随着蒙赫族的越来越强大,温都尔汗手下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大,好的草场更是不断的增多,虽然辽国会干涉草原上大部落的兼并,但不会干涉各个部落之间的战争,所以象蒙赫族这样一直被辽国监视的大部落虽然在地盘上能够不断的扩大,但在人口的增长上却是不快,因为温都尔汗只敢对其它部落进行掠夺,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吞并,不象原先的达克沙族这样的小部落,无论怎样的折腾,辽国都不会对它在意,除非有一天它的实力到达一个上限,辽国才会伸手干涉,就因为辽国的干涉,温都尔汗想要统一草原变得难上加难。 随着年纪的渐增,温都尔汗的雄心也淡了不少,他也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若无特殊的情况与机遇,想要在辽国人的眼皮子底下统一草原,那无异于痴人说梦,而这个机遇,在温都尔汗以为今生都不会出现的时候,却又突然的来临了,带来这个机遇的,是一位贵客,是辽主耶律隆绪派来的天朝使臣萧时揽。 萧时揽并不知方羽他们行军的方向,草原这么大,想要追踪到方羽他们一行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萧时揽思虑过后,决定先到草原上的几个大部落中传达耶律隆绪的命令与悬赏,而他的第一站。便是到了温都尔汗地蒙赫族,因为相对来说,蒙赫族在表面上还是相当的亲近辽国的部落,由他们出面,可以号令不少的小部落参与到追杀方羽他们的行动中来的,同时,也可以更快的将耶律隆绪的命令与悬赏传达到草原上地各个地方。 温都尔汗热情地接待了萧时揽一行人,远远地就率领着手下的人出来迎接。两人见面先是热情的的喧了一番两人之间的友情。萧时揽是认识温都尔汗的。每一次到辽国的大定府朝见耶律隆绪时,温都尔汗都少不了要给萧时揽这些个耶律隆绪身边地红人送上一些礼物,说来草原上也没什么好的出产,无非就是马与女人,当然,这些个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需要的,得了好处的萧时揽也自会替温都尔汗在耶律隆绪面前美言几句。对于温都尔汗在下面的一些无关大雅的小动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双方入了温都尔汗的大帐,分宾主落坐,温都尔汗地女人们为他们端上了弄熟了地牛羊肉以及马奶酒,温都尔汗端起了杯子,对着萧时揽道:“萧大人此番来我蒙赫族这样的小地方,我与我的族人都深感荣幸,这一杯酒,我敬萧大人一直以来对我族地关照。” “哪里。哪里。温都尔汗头人乃是这草原上雄鹰,一直以来,本官都是很佩服温都尔汗头人你的。是你的智慧与勇武给这草原上带来了安宁,对此,我主万岁也曾经多次对温都尔汗头人你表示了赞赏。”萧时揽举起手中的马奶酒,向温都尔汗示意了一下。 温都尔汗饮完了自己手中的这一大杯马奶酒后,抓起一大块熟牛肉啃了一口,然后道:“不知萧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呵,呵,此次本官前来,乃是奉我主万岁之命,前来向这草原上的各部落传达旨意的,前些时候,宋国的一名县令,公然杀害了我大辽国的骁军候韩让小候爷,宋国后来将此名凶手交与了我大辽国处置,我主万岁本怜其有些才能,有意放他一马,不想这人恩将仇报,领着他的手下再一次的杀害了我大辽国的人,随后此人与他的手下负罪潜逃,向着这草原上而来,一路上又丧心病狂的杀害了更多的人,为此,我主万岁震怒之下,下了旨意,凡是草原上有哪位勇士诛杀此人者,赏黄金千两,封为王爷爵号。”萧时揽入乡随俗,用手抓了一块羊肉放入自己的嘴中,姿势倒是很优雅,却与这大帐中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哦,此名宋人是谁,竟敢如此的嚣张,萧大人请放心,我若抓到此人,必将斩下他的头胪,送与萧大人带回去。”温都尔汗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粗犷的外表下,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着精光,显然是心底在盘算着什么。 “此人叫方羽,武艺颇为厉害,曾是宋国的文武双状元,有人夸张的称其为天下第一高手,哦,也就是草原上所说的天下第一勇士的意思,其实依本官看,是那些个宋人自夸罢了,哪似温都尔汗头人你这样的勇士是真正凭着自己的勇猛搏来的名声,要知宋人软弱,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们会有什么勇士,倒是阴谋诡计却是宋人所长,让人防不胜防。”萧时揽并没有注意温都尔汗眼中的精光,但他知道草原上的的人都是好勇斗狠之辈,便存了心挑拨一下温都尔汗, 是夸那温都尔汗的勇猛,但语气上却又不是那么回事要激起温都尔汗的好胜之心,能够主动去寻那方羽一较高下。 温都尔汗能领导一个这么大的部落,自然不是傻子,他平日里在辽国的这些官员面前扮演一个莽汉,也是为了让辽国的那些人对他们产生轻视,从而好隐藏自己蒙赫族的实力,不让辽国人总惦记着他们蒙赫族不放,这时候听了萧时揽的话,心中暗想人家宋国怎就没有勇士了,去年的万圣节上,宋国的那个副使节不就是厉害的吓人吗,当时其他的几个宋人也是何等的勇猛啊,这一次那耶律隆绪下了这么高的悬赏,内中必有很大人隐情,只怕是那个宋人让他们契丹人吃了很大的亏,而且耶律隆绪似乎也奈何不了那个宋人,这才会派这萧时揽出来叫我们这些草原上的部落一起去对付那个人地。想到这里,温都尔汗的心思又活络起来,继续装傻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一个宋人竟敢称天下第一,是不把天下的英雄放在眼里么,此人别让我遇见,否则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若是方羽在此,只怕是要感叹这温都尔汗的演技了。那表情把一个莽汉表演得活灵活现。萧时揽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以温都尔汗头人你的勇猛,对上那妄自尊大的宋人,自是手到擒来,本官先在此祝贺温都尔汗头人的马到成功了。” 萧时揽说着,将那酒杯举起向那温都尔汗示意敬酒,两人在各怀心思地大笑中将杯中地酒喝完。 第170章 温都尔汗双掌拍了三声,十几名女子走了进来,跳起了舞,唱起了歌,温都尔汗冷眼旁观,看着萧时揽他们几个辽国人地表情,见这些人的眼睛在这十几个女子的身上来回的巡视着,眼神俱是带着一点畏琐的色欲。温都尔汗当下不动声色的道:“萧大人此次一路北来。路上也是极辛苦的了,此次我刚好弄到几名不错地女子,也正好给萧大人解解疲劳。” 温都尔汗说完。再一次的拍了三下手掌,又有几名相貌不错的女子进了来,分别偎到萧时揽等人的身边,帐中的几个男人则各自淫笑着,把那些女子按入怀中揉磋起来,场中的那十几名舞女在这大冷的天里,也渐渐随着舞蹈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本来很优美地舞蹈,也变的淫靡而粗犷,直截了当的挑拨着在场众人地欲望,萧时揽已有十来天没有玩过女人了,此时哪还禁得住心中的欲望,一把将怀中的那个女子的衣服撕了,虎吼一声将她压在身下,其它人见了萧时揽的榜样,纷纷行动起来,开始渲泄着自己的欲望,温都尔汗眼中掠过一丝轻蔑的神色,随即变成一幅莽汉的神态,撕了身边那女子的衣服后,将那女子的双腿抓在手中,将自己那根用了二十几年的凶器对着那女子撞了过去,那女子惨嘶一声,一丝鲜血自那种让男人充满向往的地方流了出来。 外面的寒风吹不冷帐内的淫热,距离蒙赫族六百余里的呼伦湖畔此时也正热闹的很。 二 达尔罕也算是一名勇士,在女真族中很有名气,女真族是大兴安岭一带各个部落的统称,达尔罕就是一个女真部落中的头人,这个地方上的部落与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的交往比较深,矛盾也同样比较深,长年的部落冲突中,使得这一带的部落战士特别的善战,每一个壮年的部落男人,几乎就是一个非常精锐的战士,这一点,初到此地的方羽便已见识到了。 方羽一路上率领着手下北上时,中途又收服了两个小部落,使得方羽手下拥有了近八千可战之士,这在草原上已经是一股较强的势力了,当众人到达呼伦湖时,都认为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再往北就没有好地方了,而且如今已是天寒地冻,再也不能迁移了,否则牛羊就会因路上的寒冷而大量死亡,方羽也觉得这里离得大定府够远的了,便同意在这里扎下营来,以这里为根据地,将势力扩展开来,不过首先遇到的难题是在这里的当地部落,这里的女真部落的人比草原上的人更加善战,在自己的大军压境下,竟然拒不投降,对于这种人,依着方羽本来性子,那就杀了算了,不过双方试探性的交了一下手之后,方羽便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了对方那极其强悍的战斗力,若是能收服,自己手下将可多一股极精锐的队伍了,这种人要是手下有个三万人的话,方羽相信自己足可以把辽国给灭了。 达尔罕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达尔罕有些憨,不过在这种地方,对武力的崇拜胜于智力,所以能当一个部落的头人的,可以没有多少智力,但不能没有武力,恶劣而又落后的生存环境, 注定了人们的心中更愿意跟随武力强大的人,而不是罕对于自己手下的战士的战斗力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他的手下只有六百人,但他相信自己与手下的六百人足以打败眼前这一大群明显由几个部落组成地联军。达尔罕不识数,他只知对方来了很多的人,多了多少他是不知道的,反正比他手下的人多就是,但达尔罕一点儿也不害怕,双方首先试探了一下,方羽这边出动了巴林左布手下的八百人迎战,而达尔罕只出动了三百人。双方还没有接触。巴林左布的手下便有几十人伤在对方的强弓之下。待双方冲撞到一起后,那个达尔罕的手下竟然能够经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而不落下风,看到这种状况,方羽也不得不惊叹一番对方地强悍,不过对于那个叫达尔罕地家伙却也让方羽直摇头,这人以六百人来对抗自己地八千人。还真够猛的,螳臂当车也不过如此吧。 方羽让手下鸣金退兵,待巴林左布领着手下退回来了之后,方羽骑着雪夜狮子独自来到两军阵前,一挥手中的霸王戟,指着对方的阵营,扬声对达尔罕道:“达尔罕头人,听说你是你们女真人中的著名勇士。那么。你可敢与我独战一场吗。” “哼,哼,有什么不敢的。”达尔罕重重的哼了两声。对于这种邀斗,他是没办法拒绝地,女真人与草原上的人都是一样的,只崇拜强者,服从强者,如果别人的邀斗他不敢接受的话,他手下的人以后就会瞧不起他,别的部落的人更会瞧不起他。 达尔罕催马向方羽冲了过来,手中地那根大铁棒挟着风声砸向方羽,方羽有意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当下一扬手中地霸王戟,架向达尔罕的铁棒,同时口中大喝一声:“开!” 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方羽地人与马纹丝未动,那达尔罕的坐骑却倒退了好几步,达尔罕手中的铁棒也差点被方羽磕飞,不只是让他的虎口发麻,达尔罕的胸中也觉得一阵气闷,一时之间呼吸也不顺畅了,心中更是大惊,他达尔罕可是女真人中非常厉害的一名勇士,力气更是在女真人中屈指可数的,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象小白脸的人在力量上比他还要厉害的多,不过此时两军阵前,由不得他达尔罕示弱,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来,方羽已经催马上前,手中霸王戟一戟刺出,口中喝道:“你也接我一招吧。” 达尔罕挥棒架向方羽的霸王戟,不想方羽这一招却是虚的,手上的霸王戟一锁一,达尔罕哪里还拿捏的住手中的铁棒,被方羽一便脱手飞出,他虽有一身力气,但武艺上却比方羽差的太远了,若非方羽想要生擒他,以他达尔罕的武艺,只怕连方羽的一招都接不住,达尔罕丢了手中的铁棒,心中大惊,想要逃走,但他骑的马哪比得上方羽的雪夜狮子,几纵之间,方羽已追上达尔罕,一伸手,擒住了达尔罕的腰带,将五大三粗的达尔罕象抓小鸡一样拎了过来压在自己的马背上,回了自己的队伍中,将达尔罕丢在地上,立时,安三,黑子扑过来将他给绑了起来,方羽看着达尔罕道:“你降还是不降?” 达尔罕仰着头,瞪着双眼看着方羽,然后呸了一声,道:“不降,不降,我不会降了你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降吗,不怕我把你的族人全杀了吗?”方羽的声音中透着森冷的杀气,如这寒风中的寒气,直入达尔罕的心中。 达尔罕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惧意。 三 蒙赫族的营地终于又变得平静起来,萧时揽在蒙赫族这里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后,也是心满意足,对于温都尔汗的这些安排,萧时揽也很客气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临走时,唯一让萧时揽有些遗憾的是那几个女人他不能就此带在了身边,他还有其它的一些部落要去,如果把这几个女人带上的话那可就累赘了,所以萧时揽只能拒绝了温都尔汗的赠送,带着自己的手下恋恋不舍的离去。 温都尔汗很恭敬的将萧时揽送出了很远,,仿佛是兄弟之间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深意重,这让萧时揽对温都尔汗的印象更加的好了,看着萧时揽远去的身影,温都尔汗轻吁了口气。 “爹,这里起风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温都尔汗的第三个儿子不耐烦的道。 “是啊,这草原上要起风了,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就要来了。”温都尔汗自言自语的道。天空上,确有几片白云被风卷着,从远处飘了过来。 第一百四四章建立呼伦城 依着方羽原先的心思,便是在草原上招一些马匪或是一些愿意去大宋的人员充实自己的队伍,然后从高丽强行打开一条道路,从海上回到大宋去,然而计划不如变化,方羽没有想到,这时候的草原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民族,更没有一个国家的概念,而且这时候的汉人,在草原上的人眼中还不是那下等人,是这时候草原上的人仰望的上等人,是富裕的天朝上国人,所以,这时候草原上的人并不排斥投靠到汉人的旗帜下,只要这个汉人是个让人崇敬的勇士,他们也会同样的承认这个汉人为他们的头人,当方羽他们这些人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实力后,那些在夹缝中生存着的小部落倒是愿意跟随着方羽以求得更好的生存空间,以至于让方羽都没有预料到,自己手下的实力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激增至有八千人的可战之士,这样的一个结果,也让方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按原计划走下去,早点儿回到大宋,方羽也不是一个全然冷酷无情的人,看着聚到了自己手下的那各个部落那数万的女人,老人与小孩,方羽狠不下心来弃他们不顾,因为这些人已是他的手下,就因为这,方羽不得不想办法为这些人弄上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而这一条道路,方羽走上了,却是越走越远。 要想有安身立命的地盘,就必须从别人的手中抢过来,而抢地盘就会有战争。要想在战争中取胜,又必须得不断的壮大自己地实力,才能在不断的战争中走向最终的胜利,这就是一条不断往下循环的道路,方羽走上了这条道路就再也不容易离开了,对于这一点,方羽并没有一个很明白的认识,他现在只是一种本能的往前走着。从抢地盘开始起。 这抢的第一块地盘就是女真人达尔罕他们生存的地方。对于抢夺自己族人生存地地方地这些人。 第171章 达尔罕自是非常地痛恨,所以尽管方羽给与了达尔罕强大的压力,达尔罕还是倔犟的抬起头对方羽道:“你休要罗嗦什么,要杀便杀,我是不会投降你的。” “很好,那么我再问你,怎样你才会投降。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再乎你的族人吗?”方羽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杀气,转而平静的问道。 “哼,你休要假惺惺地哄人,我说了不降你就是不降你,与其做了你们的奴隶,还不如死了的痛快。”达尔罕仍是瞪着他那一双大眼道。 “那好吧,我现在放了你,我们再打过。这次。我们这边五个人,你们出五十个人,谁输了谁就要做羸家的手下。你敢不敢比试过?”方羽也不强逼达尔罕,他要让达尔罕彻底的输的心服口服,从而真心的归顺自己,因为只要有了第一支投靠的女真人部落,后面要让其他地女真人投降就要相对容易地多,因为有了达尔罕前面的这个例子,对后面可收降的女真人在心里上更容易具有较强地说服力。 达尔罕从懂事起,就以勇士自居,加上性子有些倔,对于战斗他是从来都不知道退缩的,方羽一句很轻视的问话,让达尔罕这种以勇士自居的人不得不应战,当下道:“好,你这般说的,若是反悔怎办,我族中尽是勇士,你们五个人是非输不可的,别到时反悔。” “我现在手下有着几万人,我做为他们的首领,岂能自食其言。”方羽神色淡然的说道,带着一丝丝的轻蔑以及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 安三上前又将达尔罕松了绑,这达尔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道:“那好,我看你也是一个勇士,想来不会自己污了你的名头,我与你们再比一场,你们输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吧,我要再输了,我也没脸皮再说什么,降了你就是。” 方羽一听达尔罕的话,心想这厮也不是很傻嘛,便道:“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去选好人来吧,大家都是勇士,说话自然算数。” 方羽给了达尔罕一匹马,让他骑了回去,那达尔罕回了自己的队伍,也不敢掉以轻心,将自己族中最好的四十九人选了出来,在阵前列好队伍,方羽这一边,自然是欧阳春,徐庆,展昭,白玉堂加上方羽自己这五个人,也催马上了阵前,达尔罕看到方羽这边五人中就有三个英俊的小白脸,想到方羽的厉害,心中不禁嘀咕道:“难道现在世道变了不成,都是小白脸的厉害起来了,听人说南方的那些个汉人都是长得很文弱的小白脸,怎的这些人又俊又厉害的,难不成传闻都是错误的,哼,哼,是了,这事儿好象是那些契丹人说的,想来真是那些契丹人故意说来骗人的。” 要说达尔罕的心中还真是怕了方羽,当然,他怕了方羽可不代表他就会怕了 ,所以他第一个时间便挑上了看上去很弱的白玉堂,唇红齿白的象个小姑娘,当双方冲到一起的时候,达尔罕直接找上了白玉堂,手中的那根铁棒砸向白玉堂时,达尔罕心中还想着,这个小白脸手中的一把刀看上去没多少份量,想来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力气才是,自己这一棒总该把他砸的受不了吧,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各自身下的坐骑向后倒退了几步,达尔罕再一看自己的铁棒,差点儿哭了,他没有想到白玉堂手中的是把宝刀,这一刀,几乎要把这根达尔罕用了十来年的铁棒砍断,这根铁棒对达尔罕来说可是个宝贝,在这种落后的地方,铁器这种东西可是很少的,不象中原,技术先进,到处是铁,本来若是能自由流通的话,达尔罕也不会把一根铁棒当宝贝。但铁这种东西在冷兵器时代属于战略物资,辽国是禁止铁的自由流通地,这就造成了北方这些部落能拥有的铁很少,而达尔罕领导下的这个小族更是一个穷族,整个族中也没有几根铁家伙。 却不说达尔罕心痛着他的铁棒,白玉堂也不会由着达尔罕发呆,手中的刀一刀削出,虽然没有尽力。但这一刀的气势却仍是十足。速度也极快。达尔罕见躲闪不开,只得挥出铁棒招架,却不想白玉堂手中的刀微微偏了一点方向,一刀又正砍在刚才的缺口上,顿时将那根铁棒砍断,而刀势并没有衰弱多少,直奔达尔罕地面门而来。达尔罕地心中一凉,只道我命休矣,却觉刀风从他地脸上刮过,在他愣神的时间,看到一偻发丝从他的眼前飘过,随后被白玉堂反转刀背,一下将达尔罕拍下了马,白玉堂既然知道方羽想要收服这些人。自是不能杀了他们。是以白玉堂也没有尽自己的全力,刚才一刀时,只是凭着手中的宝刀取了个巧。 达尔罕摔落马下。心中哀嚎不已,他这会儿非常的后悔,不该挑上这种小白脸做对手的,心中还不由地想到,这汉人中的小白脸果然都厉害着,落下马后,好在他的身上没有伤,当下一个滚儿躲开要踩到他的马蹄,爬了起来,再放眼一看,自己的手下已经大部分的落到了马下,方羽手中的霸王戟的厉害自不用说,欧阳春手中地那把刀也同样是使得出神入化,一招一个,俱被他手中地刀背拍下马去,展昭虽然比欧阳春的武艺略低一线,但他手中同样也是一把宝刀,那些人手中那劣质铁刀哪禁得起他的刀砍,纷纷失去了兵器,被展昭好整以闲地一个一个的踢下马去,这些人中,最吓人的就是徐庆,手中一双大铁锤,一锤砸出去,那是连人带兵器一块儿被砸的飞下了马,虽然徐庆已经手下留情了,但与他交手的这些女真人,无一不受了挺重的伤,对徐庆来说,他也就是用锤子轻轻的刮了那些人一下,只不过他的力气大的变态,这轻轻的一下,哪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转眼之间,达尔罕与他的手下全都落了马,这种一边倒的战斗,让达尔罕吓得有些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草原上那弱肉强食,弱者尊崇强者的法则这个时候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达尔罕没有做出什么抵赖的行为,垂头丧气的跪了下来对方羽道:“你们羸了,我和我的族人以后就是你的奴隶了,我达尔罕不会不讲信用的,只要你能让我的族人吃得饱,我达尔罕以及我族中的六百战士,会成为你忠实的仆人的。” “好了,达尔罕,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用你的族人做奴隶的,你还是你们族的头人,你的战士还是归你管的,我只是要求在战斗的时候,你与你的手下战士们能成为我帐下的勇士,为我扫荡一切的敌人,现在,我很高兴你能加入到我的队伍中来,以后,我们就是在一起战斗的兄弟了。”方羽下马扶起了达尔罕,热情的说道。 达尔罕见了方羽的热情,又听到方羽说不用他的族人做奴隶,心情不由得好过多了,这个时候,方羽又做了一件让他达尔罕开心的事,送了五十头牛,五百只羊给达尔罕他们,看着这些个牛和羊,对于贫穷的达尔罕他们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当下达尔罕便有些感动的跪了下来,道:“尊敬的方大人,对于你的慷慨,我与我的族人都非常的感谢你,对于你刚才的大度以及不杀之恩,我达尔罕以及我的族人将会永记在心中,我达尔罕以后也将是你忠实的仆人,愿为大人你征战四方。” 方羽拉起达尔罕,拍了拍他的肩道:“达尔罕,只在你忠心的跟随着我,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你们女真人中的八位王爷之一的。” 方羽见到达尔罕已经真心的投诚,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想把后世的八旗制 过来,不过不同的是,所有的蒙八旗与女真八旗中的人掌管,至于这些旗兵以后怎么用,方羽暂时还没有想那么多,反正把这些旗兵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大的好处是说不定可以保证大宋治下的汉人文明不会被这些野蛮人摧毁。 达尔罕虽然是个野蛮人,没有什么见识。但王爷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知道地,听到方羽这句话,达尔罕更高兴了,回去后对着自己的手下大讲了方羽将给他们族人的好处,达尔罕的那些族人见到了那些的牛和羊,便也没了什么样抵触的情绪,待第二天听说展昭与白玉堂的手下那些人每个月都有二头牛与二十只羊这样的高收入,一个个都羡慕地不得了。纷纷表示希望加入这两支队伍中。方羽这个时候也不再盲目扩军了。只从达尔罕地手下招了一百人加入了飞骑营与羽骑营,后面地事情自是在这呼伦湖畔建立一个居住的地方了,在方羽的安排下,一些人进入大兴安岭中砍伐树木,一些人用这木头搭建成了一个简易的长宽各六里,高六米的城墙,外面铺上草。再在草上淋上水,利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在几万人的齐心协力下,用了半个月地时间建成了一个冰城,方羽直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呼伦城。 看着这呼伦城的城墙终于完工,方羽也放下了心来,有了这座城,方羽相信。在这个冬季。辽国的兵马暂时就威胁不到自己手下那些没有战斗力的妇女,老人与小孩子了,自己手下的战士可以放心的慢慢将辽国来的军队磨死。 呼伦城建成后。又有两个很穷的女真小部落来投靠了方羽,这两个部落地待遇自然是与达尔罕他们地相同了,这个时候,方羽手中已有上万的可战之士,对于这草原上来说,方羽也当得起一方诸候了,直接掌握在方羽手中的是四千士兵,这其中包括那一千宋军,方羽将这四千人混编在一起形成了四支队伍,分别为飞骑营,羽骑营,龙骑营,虎骑营,所有地伍长都是由宋兵担任,飞骑营的将领是展昭,羽骑营的是白玉堂,龙骑营的是徐庆,虎骑营的是雷惊,另外,方羽给杨排凤征招了两百名健壮善射的女人,组成了一个凤骑营。 第172章 除了方羽手中直接的这四千战士外,那六千掌握在各个族的头人手中战士,方羽打算以后再慢慢削减他们的实力,目前来说还得让这些人尝得一些甜头,而这个甜头,就是方羽让这六千人分成了三个队伍,让他们去征服这附近的一些部落,原本因为辽国的高压政策,草原上与大兴安岭的各个部落基本上是相安事的,现在方羽这一来,立时打破了辽国苦心经营的各部落平衡,这些部落对于抢掠来说,有着天生的爱好,六千人马被方羽这一放出,如同六千头狼在草原上肆虐一样,所过之处,真是风云变色,凡遇不降者,这些个人不但不气愤,反而一个个兴奋的很,因为凡遇到不降的部落,对这些人来说就表示有东西可抢,有女人可得,有人可杀,有这么多的好处,这些个人又怎会不兴奋,这些兴奋,也促使这些人越战越勇,也越来越嗜血,十来天的功夫,便让他们灭了十来个族,却只收服了五个族,对于这种情况,方羽没有去管,因为他需要一群狼一样狠的人,去为他抵挡辽国的兵锋,方羽对于自己手上直接掌握的四千士兵可是珍惜的很的,他一方面狠狠的训练着这些人,一方面组织人手赶制大量的皮甲,将这四千人与马全身都给武装起来。 时间就这么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月,那六千出外抢掠的人也满载而归,这个时候,也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当方羽以为辽兵会在春暖花开之后再来的时候,十万辽兵在辽国大将萧东宁的带领下姗姗来迟,方羽接到哨骑带回来的消息,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这辽国的耶律隆绪还真看得起自己啊,上次两万狼骑,这次竟然是十万大军,方羽心中想着,眼睛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一眼,不说展昭,徐庆这些不把辽兵当回事的人,那巴尔什吉,塔尔根,赤子孙,巴林左布,达尔罕等人脸上也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这段时间,他们这些人四处抢掠,杀出了心中的那一股子狠劲,虽然听闻辽国来了十万大军,但这些人心中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对草原上的人来说,好勇斗狠,嗜血爱杀,本就是深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当方羽把他们的这种本能引出来了后,十万大军在他们眼里只怕是要看成是十万只绵羊了。 方羽对众人的这种状态很满面意,当下开始给众人分派任务。 第一百四五章接战 刺骨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小刀在脸上切割着一般,一众儿辽兵走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路来行军上的痛苦,让他们的心中禁不住的要抱怨几下,他们是萧东宁领导下的辽国驻北军团,一直以来都担负着监视与镇压东北之地的女真人的,女真人是一个极为野蛮的种族,尽管他们的人不是很多,但他们有着野蛮而强悍的战斗力,幸好他们内部斗得死去活来,否则他们若是拧成一股绳的话,对辽国来说,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这一点,长年驻守东北边地的萧东宁比耶律隆绪还要看的更清楚,也正因如此,对于女真人中的叛乱,萧东宁总是以最铁血的手段将那些不安份的家伙连同他们的族人一起斩尽杀绝,也因此,萧东宁在女真人的心目中有一个外号叫萧屠夫。 “将军,再有百里的路程,就可到呼伦湖畔了。”与萧东宁说话的是萧东宁手下一位骑军统领,在萧东宁的边军并非全部的骑兵,其中有七万是步军,本来这支部队的作用是镇守在东北边地守卫那里的,主要是用来压制那里的女真人,不让他们壮大起来,辽国在那里建立了几座城池,用于长期驻军之用,随着时间的推进,城池的不断扩大与加固,原本主要是骑兵的辽国东北边军,在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以守城为主的步军,到如今步军已经占了大多数。总共十五万的军队只有五万骑兵,这一次为了方羽地事,耶律隆绪一口气便调动了其中的十万大军,可以说耶律隆绪对方羽是非常的重视了,不过萧东宁并没有因为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而轻视方羽,前面两万飞狼骑的覆灭,让萧东宁知道这个宋国人不好惹,特别是当方羽的详细资料摆在萧东宁的面前时。萧东宁在心中更加佩服方羽这个对手。 萧东宁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天。道:“你真的确定他们在呼伦湖畔建起了一座城池吗?没想到那个宋人还真是聪明啊,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建了一座城,难怪我主万岁对此人如此忌惮,真是一个不可多得地人才啊,比之当年地将家将,只怕是更难对付。” “是地,将军。我们有二十多个探马曾看到了此城,乃是用此地严寒的天气,引呼伦湖水冻结而成,我方若是强攻,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那名统领回答道。 “那么,有没有探听到他们现在有多少兵马?”萧东宁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望向那名统领,心中想着这样严寒的天气应该还有接近三个月。难道自己一直等着那冰墙自己化了不成。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样一来,十万大军在此消耗的粮草可就大了去了。还有一点地就是,只怕我主万岁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拖时间吧。 “将军,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探听的,虽然探马来报说这伙逆贼在明面上有六千可战之士,不过因为进不了那个城,不知里面还有多少军队,不过真要打起来时,他们的那些普通的族人也是有一定的战力的,所以他们能够守城的人当不下于两万之数。”那名统领显然是个精明强干地人,虽然没有得到方羽他们地俱体兵力人数上的情报,却是大致估算到了方羽手中的兵力,若是方羽在此,定然会怀疑自己这一方地情报是不是泄露了出去了。 “嗯,这么说,我们还是五倍于他们,强攻也未必是不可,萧昌,这一次,我们的责任重大啊,这次的对手是那杨延昭的义子,宋国的文武双状元,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所以你们要打起精神,小心一点不要给对方可趁之机。”萧东宁皱了一眉头,嘱咐着自己的手下,萧东宁是辽国萧家的正支,在辽国的地位可比萧时揽高多了,同时也是辽国如今屈指可数的几位名将之一,眼前的萧昌虽然是萧家的旁支,却是萧东宁的心腹爱将,很有一些才干。 对于萧东宁的嘱咐,萧昌自是记在了心里,辽国的萧家能有如今的权势,不仅仅是依靠了当年萧太后的余荫,萧家的子弟中也是人才辈出,萧东宁固然已是辽国的一代名将,这萧昌也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对于方羽,他一方面很是佩服这个宋国人的才能,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对手,自己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当下见萧东宁再无其它的吩咐,便告辞了下去,安排自己所统领的骑军派出更多的哨骑打探情报以及搜寻路上有没有敌踪。 萧东宁见萧昌下去后,对手下的几名步军统领道:“如今已靠近了敌军,从今夜开始,夜里放哨的人员增加三倍,所有的士兵睡觉时不得脱下衣甲,兵器必需得放在自己的手边,另外拒马桩等防卫器具也增加三 得偷懒少做,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萧东宁这般一说,语气到后面变得极为严厉,这些个步军统领听得心中一凛,俱都躬身领令,各自回了自己所带领的队伍中,将萧东宁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萧东宁扫了一眼自己所带的大队,心中不觉轻叹了一下,看起来自己的军队多的无边无际,远远比对手强大的多,可是萧东宁的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人以五百人差点全灭了韩让的四千人,那个人又以几千人全歼了左金吾的两万飞狼骑,如今,自己有十万大军,可真的能羸得了那个人么,那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呵,萧东宁的心中,对这一次的战争,竟是没有半点的信心。 二 “大人,辽军距此还有百里路程。”一名哨骑单膝跪在方羽的面前汇报道。 “嗯,下去吧。”方羽对那名哨骑点了一下头。让他离去,转头看了一眼聚集在身边地众人,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手头上真正的可战之士只有一万二千人,比辽军差的远了,所以我们不能等着对方来攻打我们的城池。我们要主动的出击。展昭。徐庆,白玉堂,雷惊你们四人各率自己手下的一千人,给我将辽军的三万骑兵引开,这个任务很艰难,你们都要小心点子。” “是,大哥你放心好了。俺们绝不会丢你的脸地,非得把那些辽兵兔崽子一个个地弄死了不可。”说这话地是徐庆,对他来说,只要有仗打,他就会兴奋。 “赤子孙,巴林左布,塔尔根,达尔罕你们四人也各率一千人。给我在路上按我所教的方法将辽军的步兵消灭掉。记住了,你们切不可恋战,必须做到一击便走。他们辽兵再多,我们也不用急了,慢慢的耗死他们就是。”方羽转头对赤子孙等人吩咐道。 “是,大人。”赤子孙等四人齐声应道,对于方羽能给予他们的重任,心中都很高兴。 “欧阳春你为主将,巴尔什吉你为副将,你二人带领剩余的四千人加上八千老人与妇女,给我好好的将这个呼伦城守住了,我将带领凤骑营六百人,去拦劫辽军地粮草等军用物资,所以守城的事还得要你们两人尽心了。”方羽对着欧阳春道。 “大人你放心好了,有我欧阳春在,就有这座呼伦城在。”欧阳春郑重的说道。 “呵,呵,欧阳大哥不必如此,只是尽力守就好了。”方羽微微的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那好,现在大家分头行动吧。” 第173章 众人各自下去分头行动,方羽的身边就剩下杨排凤,看着这个跟着自己跑到北方的寒苦之地的女孩子,方羽心中多少有一点歉意,对方羽来说,战争本该是男人的事,可现在弄得她一个女孩家地跟着自己舞刀弄枪地与人去厮杀,当下方羽伸出手,摸了一下杨排凤的那乌黑的头发,柔声道:“凤儿,要不你就待在这城里好了,外面地天冷,看把你的小脸都冻成什么样了,真不该带你过来受这份罪的。” “羽哥哥,你说什么啊,怎么又不让我去了,这点儿冷我才不怕哩,我可不是萱儿姐姐,才没有那么娇弱,羽哥哥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你不能将我一个人丢下。”杨排凤噘着红艳艳的小嘴,不高兴的道,伸手扯住了方羽的衣服,生怕他就此跑了似的。 “凤儿,我这一回去可是要走很远的路的,这一路上那么冷,我怕你受不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家,比不得我们大男人这样皮糙肉厚的。”方羽解释道,手指帮着杨排凤将她那有些乱的头发理顺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弄到战场上去打打杀杀的,真是不应该啊,方羽心中暗暗的想到。 “羽哥哥,让我去嘛,我就想要在羽哥哥的身边,再说了,我也很厉害啊,绝不会拖累了羽哥哥你的。”杨排凤仰起小脸,看着方羽,微微有点儿撒娇的道。 “嗯,那好吧,记得在护甲里面再多穿一层羊皮衣,否则在夜里气温低,会冻坏人的。”方羽也没有坚持,虽然他舍不得让杨排凤吃苦头,但心中也明白这个女孩其实是属于战场上的,战场,是这一个巾帼英雄生命中的亮点,战场,也是属于她的传奇,方羽还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走上这条属于她的传奇道路。 “知道了,羽哥哥,我现在可已经有了两件貂皮衣哦,穿在身上暖和着哩。”杨排凤天真的笑容让方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姑娘,现在的心思还单纯的很,也正因为这种单纯,所以方羽才会把她当了自己的小妹一样宠爱着,那些个投到方羽手下的女真人,见方羽极宠她,便也讨好的 中得来的貂皮献给了杨排凤,杨排凤收了那么多的貂人给她做了两件貂皮大衣,本来她是想要给方羽也做一件的,但方羽告诉她,貂皮大衣是女人穿的,男人穿羊皮的就成了。 方羽点了点头,道:“凤儿。那你现在快去准备好出发地东西吧。” 杨排凤应了一声,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方羽,去她带领的凤骑营中做出发的准备工作,方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想起家中的几位娇妻美妾,她们,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那刘太后。方羽在不经意间。心中闪过她地容颜。轻轻地,方羽叹息了一声。 三 阿召是一个老兵,是辽国驻东北军团中一名普通地老兵,本来以他的年纪,他身边的人都应该叫他老召的,不过他喜欢别人叫他阿召,他说这样一来。他才会显得年轻,才会说不定有那个姑娘看上他而嫁给他,阿召三十岁了,却没有娶过女人,每一次去镇压女真人的叛乱时,虽然军中会抓到很多的女人,不过在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女人无论多丑陋。都轮不到阿召这样一个普通地士兵头上。所以,阿召很不幸的都三十岁的人了,却是一个让他羞于开口的处男。就在阿召以为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女人的滋味的时候,上面当官的却告诉他们这些想女人都快想疯了的人,他们东北军团将要去消灭一伙逆贼,这些逆贼有着大量地牛羊,更有着许多地女人,大将军萧东宁说来,这一次,谁抢到的牛羊就归谁,谁抢到的女人也归谁,当官地这一句话,再一次的点燃了阿召心中的火焰,纵使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刻,阿召依然可以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火热在他的身体中肆意涌动,这让阿召恨不得立时便能赶到逆贼所在的地方,抢到一个女人,把身体内的那股火热发泄出来。 与阿召一样想法的辽兵很多,就为了这个目标,他们无视于这冻死人的天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向前,向前,向着前方有女人的地方前进。 看着手下士兵高昂的士气,萧东宁心中很是满意,也为自己想出这么一个激励士气的方法而得意,在行军的速度上,明显比先前快了许多,按照这个速度,萧东宁估计明天一定可以到达目的地,当然,这是萧东宁理想的估计,实际上,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估计着就可行的,特加是在战场上,千变万化的情况绝不会靠着估计来的。 第一支出现在辽军面前的队伍是徐庆的龙骑营,人与马均穿上了皮甲的队伍仿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马蹄的轰鸣声突兀的出现在地平线上,随后,很快的向辽军逼了过来,萧东宁很讶异的看着这支大约千人的队伍,想不通对方怎么敢过来攻击他这样的十万大军,随后,萧东宁很快明白了这些人来做什么,当辽兵排好阵势等着对方冲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却忽的改变了方向,只对着辽兵射了一通乱箭后离开。 这一通乱箭造成了辽兵死伤共有三百来人,看到这种情况,皱了一下眉头的萧东宁明白了队方派出这样小股的部队,定是要迟缓他辽军的行军速度,所以萧东宁没有理会他们,只下令队伍继续前进,不想徐庆那只队伍并没有离开,转了一个圈又冲了过来,再一次的一轮箭雨后,又倒下了二百来辽兵,看到这种情况的萧昌,派出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向着徐庆他们离开的方向追杀了过去。 那五千辽军骑兵刚追下去不久,从另一个方向上又过来一支同样的队伍,这支队伍是雷惊所带的虎骑营,看到又一支这样的队伍出现,萧东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一次,还没等雷惊的虎骑营靠近,萧昌便派出了一支骑兵迎了上去,为了保险起见,萧昌同样是派了五千骑,雷惊的虎骑营打了一声呼哨,掉转了马头逃走,萧昌派去的五千辽兵岂会甘心让他们就这么的走了,纷纷催了马追杀下去。 看着这一支队伍的离去,萧东宁隐隐觉得似乎情况不对,却不知是哪里不对,他正自思索着,白玉堂领的羽骑营出现在了辽兵的视线中,这一次,萧昌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立既派出了五千骑兵迎了上去,白玉堂可比雷惊的胆子大多了,调整马头的方向,来了一个大转弧的调头,同时命令手下放了一轮箭雨出去,这一轮箭雨效果虽然不大,却也射杀了百余骑辽兵,随后引着这些愤怒的辽骑离去。 白玉堂的羽骑营离去了一阵子后,展昭的飞骑营终于出现了,看着这第四支同样的队伍,萧东宁忽的明白是哪里的情况不对了。 第一百四六章乱战 展昭的飞骑营出现在辽军面前的时候,有很高的军事素养的萧东宁已经明白了对方是在调虎离山,对方是想把自己的骑兵引开后,再用其他的骑兵来对付他萧东宁的步军,想到这里的萧东宁冷哼了一声,让一个传令兵给萧昌传话,让萧昌不可再派出骑兵去追击敌军,免得真个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接到命令的萧昌一方面只派手下驱赶了一下展昭他们的队伍,另一方面,派人去追回那三支派出的队伍,展昭纠缠了对方一会儿,见无机可趁,便派出手下通知其他的队伍,按第二套方案行动,集中兵力,将那已经引出的三支辽军骑军消灭掉,展昭等人跟随了方羽这么久,已然学会了运动战术的精要,每一次作战前,已习惯了制定几套相应的应对方案,怎么打,全在他们这些现场指挥人的手中。 在这种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如何围歼对方,巴尔什吉训养的鹞鹰可就派上了大用场了,巴尔什吉在接到展昭的报信后,便放出了鹞鹰,很快便追踪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雷惊那一伙人,有了鹞鹰的指示后,巴尔什吉,赤子孙等四支队伍便如一群饿狼一样,向着这一个目标扑了过去,草原上这些战士的战斗力比辽兵要强上一些,在相同人数的情况下,辽兵是远不如他们的,更何况现在展昭他们的兵力超过了辽兵。 当辽兵的这支队伍地头领发现被包围了后,并没有惊慌失措。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将兵力集中一处冲击的话,对方这点儿人是困不住他们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展昭他们并没有打算与他们辽兵近身搏杀,而是充分发挥了草原战士的骑射之术,六支队伍分成两边,将那支辽军夹在中间。一路追杀下来。辽兵的那个头领。在第一轮箭雨的重点照顾下,被乱箭射杀,随后辽兵这五千骑几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最终能逃走地不过百余人。 初战告捷地巴尔什吉等人心中高兴万分,等清点完自己这一方地伤亡人数时,巴尔什吉他们就更兴奋了,因为仅仅只有三个死在对方混乱的还击下。这点儿伤亡,自是可以不计,当下里一鼓作气,追踪上了徐庆的那一群人,这个时候,徐庆带着那五千辽兵在草原上打着转儿,正觉得十分无聊之时,见展昭他们的队伍出现。心中立时兴奋起来。率领着自己的手下反身扑向辽兵,这支辽兵队伍的头领见自己中了对方的埋伏,心知情况不妙。当下里急令手下突围,展昭他们故技重施,第一轮箭雨便重点照顾了那位头领,将这人射成刺猬一般,这一次地战斗结束的更快,更是没有逃脱一个辽兵。 战斗结束后,天已黑了下来,无法再凭着鹞鹰知道白玉堂他们的所在,白玉堂按照原定计划,将那支辽军带向远方,一路上,这白玉堂也不安份,不时的掉转方向,带着对方来回的跑动,同时又不时的给辽兵来上一箭,如此折腾到傍晚之时,辽兵的坐骑已是疲惫不堪,那个辽兵的头领这时也不得不放弃追杀白玉堂他们,带领着手下往回走,白玉堂又哪会轻易地放了他们离去,反过头来追杀这些辽兵,白玉堂他们都是人均三匹坐骑,在马地机动与后续力上远超辽军,跑不动了的辽兵骑兵简直成了白玉堂他们的活靶子,白玉堂领着手下试着攻击了几次后,见对方无力追赶,心中不禁大喜,便肆无忌惮地开始放手攻击这支辽军队伍,辽军虽然也用弓箭还击,但白玉堂他们借着马匹的冲势而抛射的箭支比辽兵射的更远一些,再加上白玉堂他们人与马均披上了皮甲,那些射到他们身上的箭支力道已弱,根本穿不透那皮甲,一时之间,辽兵只能处在任人宰割的地步,那名辽军头领见些情况,也知这样下去,自己的队伍将会凶多吉少,这人也颇有决断力,当下下令以百夫长为单位,各自散开了逃命去,如此一来,白玉堂还真不知该怎么样应付,只得将手下也散成十支队伍,杀得多少便算多少,这样一来,辽兵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后,终于逃出了生天,这一次的战斗,也成为活着回去的那些辽兵的噩梦,从此在面对方羽他们的骑兵时,再也没有了勇气。 第174章 看着眼前这些狼狈逃回来的士兵,萧东宁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刚一接战便损失了一万二千来人,萧东宁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知道方羽他们厉害,可没想到方羽他们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根据这些逃回来的士兵所说,那个方羽手下足有五万骑兵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兵力,让萧东宁实在是想不明白,方羽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队伍扩展得这么快的,要知道草原上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萧东宁被手下人的情报弄糊涂了,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些逃回来的人为了不受军法处置,在向萧东宁报告情况时,不约而同的把方羽他们的人数往高处里说,这样一来,萧东宁听到的情报就是方羽已经有了五万铁骑了,五万铁骑的实力,足以让现在的萧东宁心头发堵,如今这形式,别说去攻打人家了,就自己这支队伍能安全的退走也成了一个问题,想到这里的萧东宁,心中不知道该是退走还是继续前进。 当天的夜里,就地驻扎的近九万辽兵被对方搔扰了八次,虽然没有什么损伤,却让一众辽兵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昨天萧东宁好不容易鼓起来和士气已经没有了,看着眼前的这支队伍,萧东宁很想就此退军,只是一想到耶律隆绪下的那道圣旨,萧东宁知道,如果就此退兵的话。肯定会被耶律隆绪冠上一个畏 地罪名,做为辽国的一代名将,萧东宁是十分的不愿污名。 萧东宁决心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前进,不过这时候方羽那手下的八支队伍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的轻易到达目的地,八支队伍从入个方向轮番地向辽兵进攻,都是一击既走,辽军地骑兵就是想追击都不成,这一天时间。整个地辽军队伍才走了二十里路。并且在一路上付出了近一万人的伤亡。接到手底下的人汇报上来的伤亡情况,萧东宁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明白,这仗已经不用打了,自己这样下去,只怕也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对于方羽的这种战术。萧东宁心中是既佩服又惧怕,他却不知道,这种打法,来源于两百多年后,蒙古的拖雷也是用这种地战术,以八千人消灭了金国一支十来万人的军队。 萧东宁这个时候,是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就地驻扎军队,严密防守着对方的进攻,同时派人向耶律隆绪求援。 二 这个时候的方羽。日子却是过的不错,全部由女子组成的六百人的凤骑营,只有方羽,安三,黑子,虎牙四个男人,这六百健壮的女子,力气上比之男人并不输上多少,不但都有一手好骑术,同样也能开弓射箭,战力上来说也是不低地,也因此方羽决定带着这些人去袭击辽国军队地粮草供应队伍,一般来说,押运粮草的队伍都是军中战斗力较弱的队伍,正适合于这些女子组成地凤骑营做对手,方羽看着手下这支红粉骑兵营,又看看身边的杨排凤,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自己现在是在玩一个游戏般。 “羽哥哥,你刚才又摇头又发笑的是在做什么?”杨排凤看到方羽那种古怪的表情和动作,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凤儿,没什么,你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么?”方羽屏去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觉,看着天真烂漫的杨排凤,不由得柔声的问道。 “羽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想与羽哥哥你在一起就好了。”杨排凤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对世上的种种顾忌并不太在意,心中想的,一般也就会说出来,在别人眼里,她自然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傻妞,但在方羽的眼中,却是一个很单纯很可爱的小女孩子,就因为这种单纯,使得方羽一直没有要了她的身子。 “呵,呵,那好,凤儿,我也就是随口问一问的,只要你习惯就好。”方羽听到杨排凤的话,心中不禁想到,也许,人这一生有许多种的可能,每一个不同的小事件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就象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许,她以后再也没有了让后世传唱的传奇一生了。 “嗯,羽哥哥,你今天说的话好奇怪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杨排凤皱了皱她那好看的一双秀眉,奇怪的看了方羽几眼。 两人并肩而行,这个时候,方羽没有再看着杨排凤,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她只能看到方羽的侧脸,杨排凤细细的看着,心中不由的起了一种莫明的感觉,仿佛春天里,那鲜花绽开的那一刻,让人喜悦也让人沉醉,一时间,杨排凤忽的有些痴了,那吹在脸上的北地寒风也不觉得冷了,反有一种暖暖的,从她的心田流到四肢。 方羽看着远处那飞奔而来的哨骑,心知那人大概已遇到了辽军押粮的队伍了,果然那人到了近前后,兴奋的道:“报告大人,前方二十里处有一队辽押运了粮草过来,大约有一千辽兵,三千来民夫,押运了一千五百车粮草,队伍中没有骑兵。” “嗯,你做的很好,下次要再接再励,现在你先退下吧。”方羽点点头,鼓励了那人一句,这一次方羽因为没带男兵,所以除了安三,黑子,虎牙三人被派出去做了哨骑之外,还安排了二十名女子做了哨骑,所以方羽对这第一个回来报信的女哨骑给与了鼓励。 “羽哥哥,要开战了么?”杨排凤问道,美目中透着兴奋的神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杨排凤这个时候的神情与那徐庆极为相似,整个的一个女战争狂。 方羽点了点头,道:“准备吧,二十里的路可没多远,这是凤骑营的第一次战斗,一定要打个漂亮的仗才行,好了,凤儿你现在开始让她们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 杨排凤应了一声,下去吩咐各小队的人准备好战斗,在各自检查完毕后,方羽领着这六百人向那个辽军的押粮队伍冲了过去,再说那一队辽军在发现了路上有哨骑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方羽一行人出现后,那些辽兵并没有慌,在头领的带动下,很快将一千五百辆粮车围成了一个防御阵式,这些辽兵躲在粮车的后面,张开了弓等着方羽他们冲上来,而那三千民夫见要开战了,一个个缩在粮车下发抖。 方羽看着眼前的辽兵已有准备,嘴角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低喝一声道:“点火。” 方羽他们这一次出动,主要就是要烧掉辽军的粮草,所以备了很多的引火之物,在方羽的一声令下,其中二百人点燃了火把,另外四百人拿出沾了油的火箭,就着火把点燃后射向那些粮车,那边的辽军头领一见方羽他们点燃了火把,便知不妙,这要粮车都给点燃了的话,他们这些人都得活活烧死不可,当下一声大喝,领着手下冲了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对辽兵来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一百四七章草原上的混乱(1) 那名辽头领的决断力还是不错的,不过他现在的这种做法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方羽他们根本就不理睬这些辽兵,他们主要的目标是烧掉辽军的粮草,这时反而纵马绕开了这些辽兵,继续烧着那些粮车,待这些粮车都给点燃了后,才反过身来追杀那些辽兵。 这个时候,三千民夫已经跑的到处都是,方羽他们自然不会去追杀这些民夫的,只是对那些辽兵绝不放过,面对着方羽他们的骑兵,那名辽军头领还想组织人手进行反击,只可惜他刚喊出一声,便被方羽锁定了目标,一箭将他射杀,辽兵在失去了头领后,更是乱成一团,彻底成了凤骑营这些女兵屠杀的对象,要说起来,这些个女子还真是不一般,生存于这块草原上的她们,为了生存,也是见惯了厮杀的,虽然她们大多数都没有经历过战斗,但她们的身边那不断的为了生存而产生的战斗,早已让她们见惯了死亡与死人,所以,她们这些女子与中原的汉人女子不同,在她们的心目中,杀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如同自己平日里杀羊一般,眼前这一边倒的情势,却实是让她们有一种在杀羊的感觉。 而且方羽为了激励手下战士的士气,曾说过,可以用辽兵的人头换牛羊,这一措施,让这些一直生活在贫困线下的人们产生极大的动力,在战斗时,看着那些个辽兵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一群待宰地牛羊了,甚至连这凤骑营的女兵们也是这么想的。为了多得到一点财物,这些个女战士杀起辽兵来一点儿也不手软,就如同在打猎一般,六百骑凤骑营的女战士在这个时候已成为最优秀的猎人,而那一千辽兵却是一群惊慌的猎物,在利箭之下渐渐失去了抵抗之心,变得各自四散逃命,只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两条腿却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了少量混在民夫中逃走的辽兵外。这支押粮地辽兵队伍基本上被歼灭了,事后清点自身人员地损伤时,仅仅只有两人死在辽兵地反击之下,对于这样的战果,方羽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些女子组成的凤骑营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能有一个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当下方羽表扬了众人一阵后,收拾了战利品离去。 杨排凤虽然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战斗了,不过以前她没有指挥过队伍,这一次由她指挥了战斗,心中自是极为兴奋,方羽见她这种神情,心中真是无语,这样的一个女子。还真是生来就为了战斗的呵。历史选择了她谱写那一段传奇,还是有原因地。 二 辽国的大定府,铁瓦银安殿内。气氛极为萧杀。 耶律隆绪将手中的折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混帐,饭桶,十万大军就这么折损了两万人,居然还要向朕求援,萧东宁,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饭桶,还枉称什么大辽的一代名将,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马,这分明是为自己的无能开脱。” 第175章 几名辽国的大臣见耶律隆绪正在气头上,吓得都不敢出声,低着头等耶律隆绪发完了脾气再说,只不过耶律隆绪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用手一指他们道:“你们,啊,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一个个才高八斗地,这会儿怎么就不吭声了。” “我主万岁,臣以为那些个野蛮人一直以来都有不臣之心,此次那宋人远遁草原之上,促使了那些野蛮人将那不臣之心爆发了出来,才使得那宋人在如此短地时间内聚集了如此多的兵力,非是萧将军无能,要知那里是野蛮人的地方,萧将军远征那里,其实十万人是远远不够地,若萧将军手下是十万骑兵的话尚可,但用步军去那草原上,却是不行的,所以臣请求我主万岁为萧将军增派十万骑军为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出来说道。 “十万骑兵,巴山,你是在开朕的玩笑吗?现在只有辽宋边境上才有十余万骑兵,朕要是从那里将兵力抽空了,宋人趁此机会打过来了怎么办?”耶律隆绪神色不善的看着那名叫巴山的老臣,语气有些森冷,似乎想要杀人一般。 “我主万岁,臣岂敢妄言,西北军团尚 骑兵,再加上各地方城守所拥有的骑兵总数也当在九这些地方抽调出十万骑兵并非难事。”巴山听到耶律隆绪那带着杀气的声音,心中也不觉一寒,当下慌忙向耶律隆绪解说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耶律隆绪沉吟了一下,放缓了声音道。 “我主万岁,臣倒有一点儿想法。”一名年轻些的辽国大臣站了出来。 “哦,北大丹,你有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耶律隆绪挑了一下眉,看着那人。 “我主万岁,我们该以野蛮人制野蛮人才为上策,古有一桃杀三士,我主万岁,不妨下一道圣旨,谁剿灭那宋人逆贼的,将封其部落头领为可汗,统领草原上的诸部落。”那名叫北大丹的人对汉文化学得很好,也颇有些聪明。 “如此一来,岂非让那一个部落壮大起来。”耶律隆绪皱了皱眉头道。 “非也,我主万岁,到时,我们可以扶持其他的部落与其对抗,这样一来,可以大量减少草原上的人口,削弱他们的实力,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给与重重的一击,彻底消除这些野蛮人的隐患。”北大丹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耶律隆绪思考了一会儿,道:“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北大丹,你可别让朕失望了啊。” “我主万岁,臣必竭尽全力办成此事。”那北大丹躬身应道。 “嗯,那个,巴山,朕不能抽调出那么多的兵力,就从西北军中和各城中抽出五万骑兵去支援萧东宁吧,此事就由你负责好了。”耶律隆绪转头向巴山道。 “是,我主万岁,臣一定会尽力安排好此事的。”巴山躬身应了一声,退到自己的原位上,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想到萧东宁所说的军情,忠心耿耿为了辽国的他不禁忧郁的想到,这般一点一点的往上添兵力,只怕是要贻误了战机,让那宋人有时间坐大了。 耶律隆绪心情不太好,议完了此事后,便让这几名大臣离去,望着恢复了冷清的大殿,耶律隆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身为一个大国的皇帝,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多呵,耶律隆绪无奈的想到,年轻时的一腔雄心壮志,到如今还能剩余多少。 三 草原上的冷风在帐外肆虐着,帐内,却是春意盎然,温都尔汗怀中搂着一个美女,那女人全身赤裸着,娇嫩的肌肤上涌动着春色的红晕,这是一个千媚百媚的女子,足以勾起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但此刻,温都尔汗的心思却不在她的身上,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那个跪在他前面的人。 “此事,你说的可是真的。”温都尔汗一字一句的问道,眼中闪耀着逼人的光彩。 “可汗,此事千真万确,那辽国的萧东宁虽是一代名将,但那宋人却是极为狡猾,采用伏击与游击之术,杀了两万余辽兵,迫使萧东宁只能就地待援,另据探子得来的消息,那宋人还亲自领了一支队伍拦劫辽军的粮草,已烧掉了辽军一千五百车的粮草。”那个跪着的人重复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呵,呵,太好了,纳尔古,此事你做的不错,有赏,你自下去领二十只羊吧。”温都尔汗兴奋的用手掌拍了一下怀中女子那娇嫩的美臀,那女子嘤咛一声,在温都尔汗的怀中扭动起来,一副春情可可的娇模样,惹得温都尔汗体内的兽性大发。 “多谢可汗的赏赐,小的告退了。”纳尔古是温都尔汗的心腹,见此情景,那还不赶紧告退,真要打扰了温都尔汗玩女人的性致的话,刚到手的赏赐只怕又会没了。 温都尔汗不待纳尔古离开大帐,便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女子按在了地上,淫笑道:“美人儿,好好的伺候本可汗吧,等本可汗统一了这个草原的时候,也封你一个王妃当当。” 那女子风骚的挺身迎合着温都尔汗,两人在大帐的羊毛毯上肆意的盘肠大战。此时的草原上,是真正的风起云涌。 第一百四八章草原上的混乱(2) 今年的第二场雪来了,肆意的北风冷的可以冻掉人的鼻子,对于处于战争的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萧东宁领导下的辽兵来说,更是一场灾难,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断粮了,在这么冷的天里,断粮就意味着很快将会有人因饥寒而冻死,面对着这一情况,萧东宁也是一筹莫展,也不敢派兵出去抢粮,那样的话,只怕有多少人出去都是要给对方杀掉的了,在萧东宁的心中,那些个不是人,而是一群狼,是这草原上的狼,来去飘忽,防不胜防,而最让萧东宁最难受的事,是他们等待的援兵却迟迟没有见到,看到天空悠悠扬扬飘下的雪花,萧东宁痛苦的下了一个命令,宰杀战马以充饥,因为萧东宁终是不能让手下这剩余的八万士兵冻饿而死。 辽军的营地外,方羽手下的那些人每天都轮流着来搔扰一回这些辽兵,让这些辽兵总是不得安生,这个时候的方羽也改变了策略,他见辽兵龟缩在营地中不出来,便索兴将留守城池的四千人马也调了出来,不再烧掉粮草,而是将粮草劫下来后运回呼伦城中,由于方羽他们取得暂时性的胜利,一些附近的女真人部落看到了方羽他们的强大,又看到了达尔罕他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有几个日子实在不太好过的女真人小部落也投靠了方羽,使得方羽手下的可战之士达到了一万六千余人,有了这样的实力。方羽决定再来一次故技重施,将这支辽军消灭了,免得到时候对方地援兵来了就成麻烦。 这个时候的辽兵,还不知道死亡的脚步已经向他们迈进,老兵阿召这几天也没了精神,他再一次的对自己的那个理想失去了信心,饿着肚子的他,此时已没有精力去想那女人的事了。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有些东西吃。这个时候地他。就算有一个美女摆在他地面前,他也没了兴趣去实现他地那个理想了,享受女人的滋味固然有很大的吸引力,可在饿的没了力气的时候,食物的吸引力就要比女人来的强多了,现在他们这些辽兵聚在一起地时候,是再也没有哪个会提起女人的事了。偶尔有的力气,也只能是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叹息。 虽然饿着肚子,但轮到当值时,还是要打起精神站岗放哨的,今天是轮到了阿召,所以阿召心中一边诅咒这该死的战争,一边强忍着饥饿,与他的战友们迎着北风与飞雪。站立在营地外放哨。虽然萧东宁鉴于这天气太过寒冷,允许站岗的人来回地走动,可是空着肚子地他们又哪有那么多的力气去走动。一个个或是靠着手中的长枪支撑着身体,或者是倚靠着高大地拒马桩来减少体力上的消耗,阿召手里有一把刀,却是无法用来支撑身体的,这个时候,他只能是倚着拒马桩,让自己的体力不是消耗得那么快,站在这寒风里,对阿召他们来说,实是太冷了点,刚开始时冷得身上都有一种很痛的感觉,只是阿召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计较这种冷了,到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阿召觉得自己身上不再那么冷了,反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阿召是知道在站岗时,是不能睡觉的,否则让长官发现,轻则一顿皮鞭,重则只怕是立刻被砍下了脑袋来挂在辕门之上以儆效尤,所以阿召是不敢睡的,只是那股睡意却是越来越强,无论阿召如何的努力睁大眼睛,他的双眼却是渐渐的闭上了,在阿召闭上最后一丝眼缝的时候,阿召看到了远处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朝这边涌了过来,那是什么,阿召却已无法再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去实现他这一辈子没能实现的梦想,找一个女人,享受一下女人的滋味,阿召永远也不会醒了,与他一样被冻死的辽兵有不少,但这仅仅只是这些辽兵死亡的脚步刚开始。 这个时候,他们苦苦等待的援军终于开拔了,只不过他们永远看不到这支援兵的到来。 二 嘞喀族是草原上最大的一个族,族长纳拉松没有象温都尔汗那样自称可汗,他手下有三万可战之士,是草原上实力最强的一个部落,虽然他也很想自称可汗,可他更知道不能让辽国的矛头一直对着自己,所以在表面上,他对辽国那可是俯首贴耳的很,不管怎么说,能保住自己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萧时揽到达了嘞喀 候,纳拉松为萧时揽举行了更大的欢迎仪式,当萧时己的来意后,纳拉松便当着萧时揽的面下达了征讨方羽的命令,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动,也算是给足了萧时揽的面子,所以萧时揽很满意的离去时,还满口保证将在辽国皇帝耶律隆绪面前为他纳拉松讨一个封号。 第176章 这时候能有一个辽国的封号的话,对草原上的一些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纳拉松也为此对萧时揽表达了自己的万分感谢,待萧时揽离去后,纳拉松带着自己的手下也出发了,却不是要去对付方羽,而是去袭击另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是个中小部落,却一直不肯臣伏于纳拉松,碍于辽国定下的规矩,纳拉松一直不敢强行灭了这个族,这一次,纳拉松觉得是一个机会,把这一个族灭了之后,然后就说这个族与那个宋人勾结就是,这样一来,辽国也不能说什么,反正到时也是死无对证。 纳拉松打的是非常好的算盘,但在草原上聪明的并非只有一个纳拉松,其他一些有实力的部落也各自盘算着自己能从这一次的事件中得到什么好处,他们虽然是一群野蛮人,没有自己的文明,但并不代表他们的脑袋就不好使唤,萧时揽给他们传达的旨意,虽然是想利用他们,但这些人却都本能的知道要在这件事情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在纳拉松出动自己的大军的时候,草原上早就成为了一个若大的战场,十几个小部落在这一场的动乱中首先成了牺牲品,十几个打着征讨方羽的旗帜的大部落张开了他们的利爪,开始扩充着他们的实力,当然,也有一些大部落是没有行动的,他们的族长对于这次的事件考虑的更多,他们不想过早的把自己的族人带上战场,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们的盘算是静观其变,必竟这个时候,他们也听说了,那个宋人就是去年在辽国的万圣节上大显神威的传奇勇士,并且在最近一举灭掉了两万辽国的飞狼骑兵,这样的实力,这些个谨慎的部落头人觉得招惹,不过他们还是时刻的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纳拉松征讨那个部落的事情很顺利,那个部落全然没有想到在这下雪的天里,纳拉松会带领手下杀了过来,那个部落的头人到死也没明白,怎么纳拉松有胆子违背辽国定下的规矩,公然跑来灭了他这一族,野蛮人的掠夺是残忍的,马蹄过处,身高超过了车轮的男性都被斩杀了,剩下活着的,都将成为嘞喀族的奴隶,这是草原上生存的法则,所有将成为奴隶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亲人的尸体被丢入一个大坑中,他们也有悲伤,只是他们更多的是麻木的面对着这个草原上的生存规矩,也许,为活着而活着,才是他们生命的本能。 纳拉松消灭了心中的这根刺后,心情非常的愉快,接连几天搂着抢来的女人在他的大帐中寻欢作乐,似乎已忘记了要去征讨方羽的行动,不过这个时候没人敢提醒他,在这一带,在他的嘞喀族内,他纳拉松就是土皇帝,没人敢扰了他的性子,只是纳拉松心中的想法,他的这些手下却是不明白,纳拉松没有行动,是因为他在等辽国这次十万大军是否能够顺利的消灭掉那个宋人的势力,他也不想就这么的冒然冲上去,为辽国人当了炮灰。 寻欢作乐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的,几天后,一个情报传到纳拉松的耳中,让他大吃一惊,这一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是以纳拉松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久才加过神来。 这个消息之所以让纳拉松如此吃惊,是因为蒙赫族的族长温都尔汗打着辽国的招牌,自封为草原部落的盟主,向全草原的各个部落发出了盟主令,召开部落联盟大会,共同征讨在草原上兴风作浪的宋人方羽。 听到这个消息的纳拉松后悔莫及,要说自己的实力可是比温都尔汗还强上一些的啊,自己怎就没有想到当这个盟主呢,有了这样一个名号,在暗中吞并其他部落的时候可是会事半功倍的啊,后悔的纳拉松对着自己的手下发了一通脾气后,做出了一个参加这次会盟的决定,并决定凭借着自己手上的实力把那个盟主的称号夺过来。 第一百四九章草原上的混乱(3) 尽管天气已经很冷,汴梁的繁华却让这个城市充满了生机,这里,看不到丝毫战争的阴影,战争对这里的人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赵萱心中却是充满着对方羽的牵挂,自从方羽离去后,每每午夜梦回,在泪痕中醒来,特别是有消息说方羽他们远遁北方的草原时,赵萱心中更是放心不下,只是她是一个弱女子,她无法在战场上陪着方羽,只能每日每夜的在心中为方羽祀祷着,希望他能早日归来。 “姐姐,你又一个人在这里么?”温苇云走了进来,看到赵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 “嗯,是苇云啊,你这会儿没事了么?”赵萱慵懒的转过脸来,看着温苇云道。 “是啊,外面的那些事儿哪需要我去操心了,落雪她厉害着呢,一个人把什么事都给做好了,我这个笨人,现在没什么事情,我今个儿来是想跟姐姐你商量个事情。”温苇云走到了赵萱的身旁,坐在了她边上的那个椅子上。 “说吧,什么事?”赵萱打起了一点精神,微笑着问道,自从方羽离开后,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反而好起来了,彼此之间倒不象其他人的家中那样勾心斗角的。 “姐姐,我想出去寻找相公,不知姐姐能不能答应我。”温苇云问道,在这个时代,做小妾的,很多事情都必须听大妇的,虽然方家这里没有讲究,但温苇云自己还是遵守了这条规矩的。她不想与赵萱起什么冲突,更不想让方羽认为她没有教养,她深爱着方羽,为了这份爱,她可以接受任何地委屈,正如她的性子,决定了就不后悔。 对于温苇云的话,赵萱怔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道:“你真的决定了去么?” “嗯。”温苇云应了一声。她决定了的事,就算赵萱不同意她也一样会去做的。 “那好吧,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路上还是要小心些,记得找到相公后,帮我好好的照顾他。”赵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同意了温苇云地事情。 “嗯。我会地。”温苇云见赵萱同意了,心中很是高兴。 转过脸地赵萱看着窗外的天空,外面似乎要下雪了,阴沉沉的天空,给人的感觉也是极其阴冷的,赵萱不觉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心中再一次晃过方羽的身影。 相公,你现在过地还好么。赵萱心中郁郁的想着。 二 轰鸣的蹄声震憾着大地。远处那一大片黑黑的东西渐渐出现在一众儿辽兵的视线中,那是一大群的牛,尾巴上点着火的牛。方羽再一次的采用了火牛阵,目标就是摧毁辽军在营地外布置地拒马桩等防守工具,为后面地士兵冲进辽营而打开一条通路。 凄厉的呐喊声顿时响彻了辽军的大营,萧东宁皱起了眉头,正要出大帐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传令兵慌张地跑了进来,也没有向萧东宁行礼,结巴的道:“将,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很多,很多的牛向我们的营地冲过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萧东宁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人,火牛阵,萧东宁如何会不明白,那个左金吾的两万飞狼骑就是毁在火牛阵中,弄得全军覆灭的,萧东宁怎么也没有想到,方羽再一次的故计重施,用这火牛阵来破他辽军大营的防守。 那名传令兵被萧东宁抓的喘不出气来,面色渐渐涨红,萧东宁随手将他一抛,转身出了自己的军帐,只见外面已乱做一团,萧东宁大声的喝道:“你们乱什么,回到各自的队伍中去,各部的统领听着,立刻将其它方向上的拒马桩搬到那个方向上来,给我将那些火牛顶住,萧昌,萧昌,你快率领你的人准备迎敌,不能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混乱的人群中有听到萧东宁的命令的将官,则开始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去搬运拒马桩,那萧昌领了萧东宁的命令,便立刻去组织自己的骑兵队伍准备迎战。 一万头牛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辽兵的大营冲了过去,很快的冲开了辽兵大营的第一层拒马桩,那些被火烧的发了疯的牛群顿时从这个缺口汹涌而入,冲向了辽兵刚刚建立的第二道防守线,这些失去了理智的火牛凶狠的撞在了这层防守线上,前面的牛倒下了,后面的牛依然向上撞去,那些拒马桩在这些火牛的 ,也很快宣告崩溃,牛群眼前终于出现了辽兵的身影时,这些辽兵吃饱了饭的话,绝对可以在火牛冲破第二道防线时建立起第三道防线,但如今这些辽兵已饿的有气无力,根本就来不及把第三道防线建立起来,辽兵们见那第二道防线也破了,顿时惊慌起来,转了身,各自拼命的逃命去了。 萧东宁看着再也无法收拢的乱兵,整个人都是怔在了那儿:“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也不见援兵的到来,我主万岁啊,你是不是拒绝了发援兵过来,为什么不发援兵啊?” “将军,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可久留,那些牛群一会儿就要冲过来了。”萧东宁的亲兵队的队长上了前来,一把拉着萧东宁便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就让我战死在这好了。”萧东宁咆哮着,挣扎着,似已被眼前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为此以身犯险啊。”那名亲兵队长劝说道。 “兵家常事,呵,呵,我这一败,哪还有机会再胜了,十万大军啊,我们大辽国能有几个十万大军,我这一败,不但这十万大军没有了,辽国的国力也将大损,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上。”萧东宁如哭如笑的嘶喊着,已是濒临发疯的边缘。 那名亲兵队长见萧东宁双眼发红,状如疯癫,已是不可理喻,当下一咬牙,一拳把萧东宁打晕过去,随后把他弄上了自己的马,与一众亲兵护卫着萧东宁逃去。 第177章 萧昌手下本来还有一万七千余骑兵的,但为了充饥,宰杀了二千来匹战马,如今有马的士兵只有一万五千人的规模,更惨的是缺少草料的战马,早已饿得失去了力量,与方羽他们冲上来的一万六千人交手,便是一边倒的形式,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萧昌也没能逃得了,被展昭活捉了,也幸亏他遇上的是展昭,要是遇上的是徐庆,只会被徐庆一锤子砸了。 解决了辽军中的骑兵后,方羽的手下们才调过头来追杀那些辽军的步兵,这些步兵勉强跑了一段路后,哪还有力气,见到方羽的人追杀了过来,纷纷跪下投降,最终,那萧东宁也没能逃脱,被精明的巴林左布抓获,为此,他将获得五十头牛,五百只羊的奖励。 这一次的战果是巨大的,辽兵被牛踩死的以及被射杀的,高达三万五千多人,抓获的俘虏是四万来人,这样的战果,方羽的手头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牛羊来奖励,只好把那四万辽兵分给众人做奴隶,对于这种战利品,那些人也是很高兴的,因为奴隶可以给他们创造更多的财富,在这个还处于奴隶时代的草原上,做奴隶主是每一个普通的草原上的人的愿望。 大胜之后,方羽他们整军了三日,而这个时候,辽国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三 这个时候,草原上的盟主大会也在呼啸的北风中招开,到会的只有草原上的一百多个部落,占了草原上近一半的人口,控弦的可战之士高达二十多万,这样的一股实力,让参加了这次盟主大会的北大丹都心中震憾不已,心中更加决定了要让这些野蛮人的实力消耗掉。 到会的大部落有三个,一个是主持召开这次盟主大会的蒙赫族温都尔汗,一个是嘞喀族纳拉松,还有一个是哈腊族宝力格,哈腊族是个实力与蒙赫族差不多的大部落,也有两万余可战之士,族长宝力格是个年轻人,"奇-_-書--*--网-qisuu."也是草原上有名的新晋勇士,他与温都尔汗一样,有着雄心勃勃的野心,他也梦想着有朝一日统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成为大可汗,所以这一次,听到了温都尔汗要召开草原各部落联盟的盟主大会的事时,他也毫不犹豫的率了手下的战士前来,以期能夺得这个盟主之位。 临时搭起的大台子上,挂着大红的布条,两边插着蒙赫族的旗帜,在这呼啸的北风中忽啦啦的作响,温都尔汗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虽然已停了雪,却比下着雪时还冷,不过这个时候,温都尔汗却是不在意这寒风的,左右顾盼了一下,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心中很是满意,意气风发的当先走上了台去。 第一百五十章草原上的混乱(4) 看着温都尔汗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宝力格忍不住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那个嘞喀族的纳拉松却是不动声色,随在辽国大臣北大丹的身后上了那主席台,一百来位各部落的族长上台就坐后,一直站着的温都尔汗扫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人海,心中暗想,这要是我的队伍该有多好啊,现在台下共有七万来名草原上各部落的战士,虽然这些部落共有二十余万战士,但他们要留下足够的人手看护着自己的草场,免得被别的部落趁机抢了去,不过,这一次他们带来的都是各自部落的精英,七万草原上的精锐汇在一起,这股实力是不可小看了的。 温都尔汗挥了挥自己的手,也不管台下众人感觉如何,自我感觉良好的道:“今天,我们禀承辽主陛下的旨意,为剿灭宋人方羽在这草原上引起的祸患,我们这些人特意汇聚到此处,组成讨伐方羽的草原各部落的大联盟,为的就是保护我们草原上安祥平和的生活,本人不才,做为此次大联盟会议的东道主,为了我们草原上的安祥平和,愿意尽上自己最大的努力,现在,我们有请辽主陛下派来的天子使节北大人给你们说几句。” 温都尔汗虽然是一个大部落的头人,但他并无多少学问,这一番比较文雅的话说下来,一边心中很得意自己也蛮有学问的,一边也感觉到这番话说下来又累又别扭,北大丹这时站了起来。走到台的前面一些,扫了一眼场下地草原大军,这才道:“本官也不想说太多的废话,这一次来,是奉了我主万岁的旨意,前来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有鉴于宋人方羽在草原上所造成的动乱,我主万岁禀着悲天悯怀的心意。特下旨意。凡斩杀方羽此人的那个部落。我主万岁将封其为这草原上的可汗,统领这草原上地诸部落。” 北大丹短短几句话,如在平静地湖中投下一颗大石,天啊,草原上地可汗,在坐的一百多位部落头人无不心动,那温都尔汗。纳拉松,宝力格三个人更是眼中精光乱闪,盘算着自己该如何的做,他们却是不知,北大丹说的这么慷慨,就是不希望他们真的组成什么联盟,而是以斩杀方羽的悬赏为饵,诱使这些草原上的部落进行自相残杀。好大大地削弱他们现在这么大的实力。让辽国的北方能够从此安宁。 温都尔汗的脸上多少有些阴沉不定,北大丹的这一番话,也同时让这次的会盟失去了意义。想一想,只要斩杀了那个宋人方羽,便可是被辽主封为这草原上的可汗,那自己还争这个没用的盟主之位做什么,许多部落地头人此次前来也是没办法,怕这个联盟一旦真地组建成功的话,到时自己这个拒绝参加的人可就麻烦了,他们原本也知这盟主之位是轮不到自己地,不想辽国的这位使节北大丹却抛出这样一个诱人的彩头来,那么这样一来,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当这可汗的啊,这就要看谁的运气好,能杀得了那位宋人方羽了。 宝力格阴阴的笑了一下,站起来对对北大丹道:“北大人说的很好,我认为比这组成一个没什么作用的草原联盟来的好,我这就率我的族人前去砍下那个宋人的头胪。” 宝力格说完,也不再看温都尔汗一眼,走下了台去,温都尔汗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而北大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见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中也不由得有丝得意,一些部落的头人见宝力格离去,也纷纷趁机告别。 纳拉松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温都尔汗,见他脸上的那种神情,心中也不禁幸灾乐祸一番,转对北大丹道:“北大人,我也得告辞了,万一去得晚了,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可就不好了,以后北大人若有空,不妨去我嘞喀族坐坐。” “会的,纳拉松头人,你放心好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你们嘞喀族做客的。”北大丹微笑的向着纳拉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友好,心中却在想,打吧,打吧,最好全死光了才好,这么大的草原,正好给我大辽多上一些养马的地方。 看着纳拉松也扬长而去,这时候的温都尔汗反而不再愤怒了,他也不是个傻子,这会儿心中多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个辽国来的使节北大丹不希望自己真的组成草原联盟,因为那样来说, 国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温都尔汗在心中轻轻的叹息事情,自己做的太急燥了一点儿啊,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得慢慢的来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行。 温都尔汗也是一代枭雄,拿得起放得下,当下里转过身后,已是一幅笑脸,对着北大丹,谄媚的道:“北大人此番前来,还没有好好的欣赏我这个小地方的景色,若无什么事的话,北大人何不在此处多休息几天,也好让我一尽地方之谊才是。” “呵,呵,那就多有打扰了,本官就在你这处多待几天好了。”北大丹也不客气,答应了下来,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做了回使节,就当出来散散心好了。 这个时候,其他剩余的各部落头人也都告辞离去,望着那些离开的身影,温都尔汗的嘴角不觉露出一抹嘲笑,别人对方羽这个人不了解,但温都尔汗却是明白的很,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那个宋人方羽可是接连取得了几场很大的胜利,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个时候的温都尔汗打算先坐山观虎斗,自己暗中积累实力。 温都尔汗举办的联盟大会破了产,但草原上的这场动乱正式的拉开了序幕。 二 巴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凑足了五万骑兵,从各个地方把这些兵力抽调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要准备好大量的粮草,让财政本来就很困难的辽国在财政上更加吃力,等一切人员与物资到位,已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当巴山带着这五万骑兵赶到萧东宁原先驻军的地方时,看到的只是一座破烂不堪的残营,看上去似乎经历了一场极为残酷的战斗。 巴山没有在这里停留,带着队伍来继续前进,但从这个时候开始,路上变得再也不得安宁,不时的遭到对方骑兵的袭击,仿如一群捕食的狼群,不时的缠上来咬上一口,巴山也曾派出一支队伍去进行追杀,却是一去不回,连个回来报信的人都没有,当巴山的辽军到达了呼伦城下时,巴山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在这一路上损失四千余骑。 说起来,呼伦城的城墙并不是很高,但巴山的整支队伍都是骑兵,根本就缺了攻城的设备,看着那不高的城墙,巴山却有点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用人力硬拼,不过很快巴山就不用为难了,因为城外那象狼群一样的军队,给他造成的麻烦太大了,按着这样损耗的速度,巴山估计自己领着的这些人只怕半个月后就会没有了,这样的损耗,他巴山赔不起,同时也对这种象狼一样的战术起了惧意,巴山也曾想过让自己的队伍分开了追击,但他很快便明白,这样更会被对方进行各个击破,所以这个时候,巴山最终选择了退走,当巴山的队伍退到一百来里路程的时候,方羽的手下们才放弃了对他们的追杀,当巴山再一次清点人数时,手下递上来的报告让他心惊不已,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如今只剩四万余骑,这让被吓着的巴山领着手下连夜又退了一百余里路。 第178章 早在三天前,方羽他们一战灭了辽军八万人,这事在极短的时间内轰传到附近一些部落的头人的耳中,有一些部落早就受够了辽兵的欺压,虽有心反抗,却因自身实力太弱而只能隐忍,如今见方羽他们如此的厉害,便纷纷来投,使方羽手下可战之士达到了两万三千来人,当然,这些人之所以肯来投方羽,是因为方羽让他们各自的部落保持独立,仅仅只是要在做战之时一同出战,这让那些人好似找到了一棵可乘凉的大树一般,至于作战,在这个地方,无论怎么做都是少不了的,就象人要吃饭一样习以为常。 这一次,那巴山算是见机得快,赶紧带着手下后退了,否则以方羽手上如今的实力,很快就可以将这五万辽兵消耗掉,而方羽之所以没有继续追杀下去,是因为他接到一个情报,辽军这一次带了足够多的粮草出来,同时用了三万的步军押送,此时与巴山的部队相隔了近两百里路,所以方羽再一次的领着人去抢那批粮草,没有了粮草的辽军,将会重复前一次的惨败。 然而这个时候,方羽却不知道,草原上有上百支的部落向着他这里杀了过来。 第一百五一章草原上的混乱(5) 风吹着枯草,寒风如刀刮在人的脸上,五万草原上的战士向着新建的呼伦城前进,这一次所有参加草原会盟的部落中,除了蒙赫族没有来之外,其他各族共聚集了五万战士前来讨伐方羽,还没有在草原上建立情报网的方羽并不知有这么一个大危险向他临近,领着手下的二万战士前往奔袭辽国的粮草运输队,只要夺下了辽国的粮草,辽国的这支骑兵队伍将不战自溃,就如同前面萧东宁的军队。 这些来讨伐方羽的草原大军,虽然怀着各自的目的,不可能齐心协力,但毕竟有五万之数,对方羽他们来说可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其中嘞喀族的纳拉松手下领有一万之众,哈腊族的宝力格手下带了八千之众,其他各族部落都是小势力,虽然不会听从他们这两族的号令,但为了能从方羽的身上弄到好处,到时自然也是会出手的。 蒙赫族的温都尔汗的大帐内,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喘息着,温都尔汗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把玩着,不时的在她的羞人处用力狠狠捣弄,但温都尔汗这时的心神却不在这美貌的女子身上,而是双眼正盯着一个丑陋的大汉身上。 “纳尔古,那些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温都尔汗双眉轻轻的扬了一下,问道。 “可汗,他们那些人距离呼伦湖畔还有大约三百来里路。”温都尔汗的手下纳尔古恭敬地回答道,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为温都尔汗打探消息。 “嗯,纳尔古,你认为他们那些人这一次情况会如何?”温都尔汗沉吟了一会儿,向纳尔古再一次的问道,一只手指却狠狠的捅在了那美貌女子的秘处,那女子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啊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又嗲又媚,引诱着男人的欲火。 啪。温都尔汗突然用沾着那美貌女子的体液地手。扇了她一个巴掌。喝道:“男人在这里说话,你出什么声,再这么淫叫,本汗就让你伺候那几条狗去。” 温都尔汗地兴趣很特别,他玩腻了地女人,一般是不会赏给他的手下去玩弄的,他养有几条与狼相配的狼狗。都非常的凶猛也非常的凶残,温都尔汗很喜欢它们,他玩腻了的女人,就会丢给这几条狼狗,他就在一旁欣赏着那女人被狼狗分食地乐趣,所以温都尔汗这一句话,不只是让那个美貌的女子吓到了,便是纳尔古心中也打了一个寒颤。 “可汗。小的认为。那宋人方羽实力虽然不是很大,但十万辽军却在他的手中覆灭了,可想而知此人很厉害。纳拉松,宝力格他们人数虽多,却不一定能够占得上风,最大的可能性是两败俱伤,最低的可能也是纳拉松,宝力格他们的实力大损。”纳尔古低着头,不敢看温都尔汗,因为温都尔汗的心思很难揣摩,纳尔古也不知自己这番话是不是能中温都尔汗地心思,不过纳尔古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温都尔汗一直都在梦想着统一这个草原。 “嗯,是啊,那个宋人方羽实是个天下难得的勇士,他不只是勇猛无敌,更主要的是他诡计多端,本汗也是这么认为地,这一次,纳拉松,宝力格只怕是要元气大伤了。”温都尔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赞同了纳尔古的意见。 “可汗英明,只可惜这样一来却便宜了那些契丹人了。”纳尔古不无可惜的道。 “呵,呵,同样也会便宜了我们,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扩展实力的时候。”温都尔汗一只手将那女子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扯下,道:“纳尔古,你下去让大家做好准备,午时过后,我们去哈腊族,嗯,听说宝力格那个家伙弄了几个很美的女人,今夜,本汗就去尝一尝那几个女人倒底是什么滋味,想必,到时那个宝力格一定会很兴奋吧,啊,哈,哈……” 温都尔汗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当着纳尔古的面,脱了自己的衣服,纳尔古这时自然不敢在此多留,赶紧低着头退出了大帐,温都尔汗狞笑着将那女子的一双玉腿抓了起来,掏出自己的家伙捅了进去,刚刚走出大帐的纳尔古听到里面一声呻吟,淫荡的让男人上火。 纳尔古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很蓝,碧空如洗,这让纳尔古长舒了口气,尽管天气很冷,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燃烧,这团火包括着权欲,性欲,纳尔古知道,过了今夜之后,这个草原上真的会不同了,而他,纳尔古,也许会在这场风云变色的潮流中成为这草原上千古传诵的英雄,想到这里的纳尔古,脚步也变得有力了起来。 大帐内,温都尔汗在那个白嫩嫩的躯体上驰骋着,仿佛骑着着他的战马 上冲锋,那女子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但这时的温都都没看她一眼,他微闭着双眼,心中正在幻想着他统一草原后有风光,甚至,温都尔汗的思绪还飘到了辽国皇室的身上,想到了那个耶律隆绪跪在他面前时的情景,以及辽国的那些皇后,嫔妃,公主,贵妇们在他身下承欢的情景,这些想象,让温都尔汗的欲望更加强烈。 二 萧东宁手下十万大军覆灭的消息,传到辽国的大定府的时候有些晚了,接到消息的耶律隆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这个打击有点大了,本来在耶律隆绪看来,那个方羽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消灭掉萧东宁手下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这对于辽国意味着什么,耶律隆绪心中明白的很,十万大军的覆灭,很可能从此让辽国在与宋国的对抗中处于下风,也很可能会让北方的各个蛮族部落从此壮大起来,这一次。耶律隆绪没有发怒,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发怒了,这个时候,耶律隆绪是非常地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将那个宋人方羽弄到辽国来的,或许,自己当时就该放这个杀神回大宋的,那样。也不会让他勾结上草原上的那些蛮人部落。最后葬送了自己的十万东北边军与两万飞狼骑军。这样的大的损失,大辽国最起码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啊。 铁瓦银安殿内,此时地气氛是很诡异地,几名站在耶律隆绪面前地大臣心中的紧张,足以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个个低着头,等着这位铁腕的皇帝向他们渲汇怒火。但这一次,却是让他们意外了,耶律隆绪没有向他们发火,而是长久的沉默着,没有说话,大殿内的静,却更似一块大石般压在这几人的心上。 “我主万岁,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名辽国地老臣终于打破了这种沉静。 “有什么事。说吧。”耶律隆绪有气无力的道,眼神都没有抬起来。 那名老臣壮着胆子抬起了头,道:“我主万岁。此次事情,并非是那个宋人方羽真的这么厉害,而是那北方各个蛮人部落久有不臣之心而造成的结果,我主万岁,那些个蛮人是很难以教化的,是以老臣以为,对于那些个蛮人部落不应当采用怀柔的政策,而是应当尽力削弱,剿灭这些个蛮人为好,所以老臣认为,我们现如今最好是尽力挑起蛮人与那个宋人方羽之间的矛盾为好,让他们互相攻打,而且打的越大越好。” “嗯,那么你可有什么良策没有?”耶律隆绪终于抬起眼看着那名老臣,精神状态也微微恢复了一点儿,眼中多少有了一些光彩。 “是地,我主万岁,北大丹大人当初地提议就很不错,老臣认为,我主万岁不妨再加大一点诱饵,让北方的那些个蛮人争的更加头破血流地为好。”那名大臣点了点头道。 “嗯。”耶律隆绪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就传朕的旨意,他们哪个部落若是能杀了那宋人方羽,朕不但封他为草原上的可汗,并把朕的女儿嫁与他们的头人为妻。” “我主万岁圣明,如此一来,那些个蛮人必会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不可。”那名老臣躬下身,拍了拍耶律隆绪的马屁,心想我主万岁今日应是不会再发火了。 “好了,那这事就让北大丹全权处理,现在,你们说说,此事,那宋国会如何反应,我们又该如何的处置?”耶律隆绪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从这种打击中恢复了一些精神。 “我主万岁,宋国的朝野之中,无非就是主战与主和两派,臣以为,我国应当一方面在辽宋两国的边境上布好重兵,一方面派出使节,以强硬的姿态向那宋国追究宋人方羽的罪责,同时暗中便派谍作到那汴梁拉拢主和的宋国大臣,如此一来,必可使宋国不敢轻易来犯我大辽。” 第179章 一名大臣见耶律隆绪似乎不会发怒了,便也站了出来,说出自己的建议。 耶律隆绪思考了一下,道:“那好,全道安,这出使一事,就交给你了,此次你到宋国,务必不能坠了大辽国的威望,此次你若能让宋国不敢来犯,朕就一定会好好的赏赐与你。” “是,臣定当不负我主万岁的期望。”那名叫全道安的跪下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 耶律隆绪摆了一下手,示意那全道安起来,然后道:“此次的事,必会引起民间的混乱,所以,哥舒汉,让你刑部的人出个安民的告示吧,另外,如有人向人谈论此事者,以造谣生事的罪名抓起来,嗯,还有一事,哥舒汉,把东北边军中所有高级将领的亲属都投入天牢 上一阵,朕再看情况发落他们吧。” “是,臣想问一下我主万岁,萧东宁大人的家人是否也要投入天牢?”一人站了出来,向耶律隆绪行了礼后问道,在辽国,萧家的势力是很大的,一般来说没人愿意去得罪萧家,所以这名叫哥舒汉的才有此一问,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萧家,那自己可就惨了。 “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不追究这些人地责任是不可能的。把萧东宁的妻子儿女投入天牢吧。”耶律隆绪叹息了一声道。 在哥舒汉应了一声后,耶律隆绪便将这些人打发了回去,自己则对着空寂的大殿陷入了沉思,当年,他耶律隆绪的母后萧太后在这个大殿中是何等的风光呵,没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没能把大辽国推上更高的一个层次,想到这里的耶律隆绪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个时候地耶律隆绪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地郁闷难以排出心中。 三 三万辽兵。二万民壮。押运着一万车粮草,浩浩荡荡地在草原上行走着,这一次,辽国一次性运输如此多有粮草,也是因为方羽他们抢掠,不得不如此的,领军的将领是巴山的女婿原阳。这个原阳是辽国新一代的将领中比较杰出的一位,曾与韩让等人在辽国都是风光无限的年青俊杰,若非韩让那般屈辱地死去,原阳他们的风光还会继续下去,但如今在辽国,再也不会有什么思春的少女崇拜他们了,这段时间,原阳常常会在暗中庆幸自己结婚结得早。否则。以现在的情况,只怕巴山的女儿根本就不会看上他,据说辽国现在的少女们。都喜欢上那个单人匹马入辽国,在淅津府的城门前斩杀韩让的那个宋人方羽,想到这个宋人,原阳地心中便觉得愤怒,因为他原阳地妻子,那个与他已经结婚一年多的女人,竟也是崇拜那个宋人的无知女人中地一员,有时候,甚至会当着他原阳的面,很无耻的说起那个宋人是如何的英雄,如何的英俊,那种对他原阳很不屑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原阳的神经,但他不敢对他的女人怎么样,因为巴山的势力,比他原阳家的势力大了很多倍,所以,原阳的愤怒只能对着方羽来,他发誓,若有一天让他遇到方羽,一定要将方羽砸碎在自己的狼牙棒下,只可惜这一次出来征讨方羽,巴山却让他当了一个押粮官,这让原阳郁闷不已。 前方萧东宁的十万大军的覆灭,并没有让原阳觉得方羽的可怕,在他想来,定是那萧东宁徒有虚表,实是草包一个,让那个方羽沾了便宜去了,至于巴山领的五万骑兵也作战不利的消息,原阳这个时候还没有听到,所以原阳依旧押着粮草往前行去,全然不知死神的马蹄已经向他扑了过来,并且让他如愿以偿的遇见了方羽。 “额仁,此地离呼伦湖还有多远?”原阳骑在马上,向一名手下问道。 “将军,应该是还有三百五十里的样子。”那一个叫额仁的人走近了原阳的马前回答道。 “三百五十里啊,都走了这么多天了,看来我们得加快行程才行。”原阳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他此时的心中,更希望早点到达前线,好与那个宋人方羽交手,看一看这个宋人方羽有什么的了不起,竟让辽国上下对他都知道了他的威名。 “将军,这已经是队伍最快的速度了,再快,这些人就吃不消了。”那个额仁小心的道。 “哼,我们再这么慢,只怕还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地头,那时,战斗都要结束了,还要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原阳不满的道,眼睛扫了一眼那些民壮,看着他们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原阳的心中便来气,甩了一下手中的马鞭,便要过去抽那些民壮几鞭子。 “将军,只怕此次的战斗并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而且我们已近了战场,恐怕要防备敌人的偷袭才行,要知道前面几次的运粮队伍都被敌人给劫掠去了。”额仁忍不住的担心道。 “哼,额仁,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怕什么,本将军就担心他们不来,否则,本将军会让他们有来无去。”原阳垂下了马鞭,傲然的说道,抬眼望向了前方。 就在这个时候,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并且渐渐在扩大,原阳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额仁,你看那是什么?” “将,将军,是敌人的骑军。”额仁的脸上忽的变得惨白。 仿佛为了印证额仁的这句话般,轰鸣的马蹄声在这时传了过来。 第一百五二章草原上的混乱(6) 额仁的脸色变得惨白,似是全无人色,他可不象原阳那般没上过真正的战场,额仁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却也打过不少仗了,一听那马蹄声,他几乎就知道来了多少骑兵,这种连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的马蹄声,非有数万匹马不可,数万骑兵对三万步军,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如果是装备精良,训练极为有素的步军,也是可以硬撼相同数量的骑兵的,但原阳现在所率的这三万步军,却无论如何与这两个要求沾不上边儿,这一点,额仁的心中是极明白的,今天的战斗,结果会如何,额仁想都不用想也明白的。 “将军,快,快,快让大家列阵。”额仁几乎是嘶吼着对原阳喊道。 原阳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正要说额仁几句,那些民壮在这个时候忽的乱了起来,他们这些人没有上过战场,对于战斗自是非常的恐惧,他们也听说过草原上的骑兵是如何的厉害,如今眼见地平线上出见铺天盖地的骑兵,心中哪还不害怕的,原阳见此情景,心中大怒,喝道:“慌什么,都给本将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谁要再乱动,本将军立既将他就地正法,所有的军士都给本将军听着,布好偃月阵,准备迎敌。” 原阳的这一声喝令,倒让民壮的队伍稍微安静了一点儿,三万辽军在原阳的喝令下,各级军官开始指挥着各自的手下列阵,只是这三万辽兵不是那种训练极为有素地士兵。整个场面乱糟糟的,无法在极短的时间里面把这个阵列好来,看在眼中的额仁心中自是心急如焚,另一边,那从地平线上涌出的大量骑兵在人的视线中迅速的清晰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已临近一箭之地,这些骑兵却没有象往常地骑兵那样冲击辽国步军地队伍,而是向两翼展开。分成了两支队伍向辽军地两翼冲了过来。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凌空而下。也不管是辽兵还是民壮,都在那箭雨的打击之下,看着这箭雨,额仁心中黯然的叹息了一声,额仁是一个有些军事才能的人,几乎在这一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这种攻击手段的利与弊。这种打法,对于自己这支没有足够的防护手段地辽兵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屠杀,只要对方有足够的箭支,就可以几乎不损自己一人的情况下将这三万辽屠杀干净。 原阳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也没有看出对方这种攻击手段的厉害,他本能的依据自己所学的战术让刀盾兵立在第一排,第二排是长枪兵将长枪伸出盾牌之外。等着对方骑兵地冲击。第三排是弓箭兵,弯弓准备与对方进行对射,然而辽军地阵型还没能摆好。对方的第一轮箭雨已经落在了他们这些辽兵与民壮的头上,本来就心中极为害怕地民壮被这一轮箭雨杀死杀伤了一些人后,在本能求生的欲望下,一窝蜂的往后逃命,顿时将辽兵还没有完全摆好的阵型冲垮,看到这种情形的原阳心中大怒,便下令让军中的执法队上前镇压那些逃命的士兵与民壮,但对方的第二轮箭雨又来的极快,这一次箭雨所包括的打击范围已波及到辽军的后阵,顿时让辽军的执法队也倒下了不少人,而对方的骑军队伍也迅速的从两翼向辽国的后军包抄了上来,显然是想将原阳他们这些个辽军包围住,好一网打尽。 辽军的士兵与民壮没有了军中执法队的威胁,自然是选择了各自逃命的方法,大多数的辽军与民壮向着后面的方向逃走,虽然他们明知道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但一种为了生存的本能让这些个人盲目的选择了一个看似正确的方向,这样一来,顿时让辽军的后队也被冲乱了,这让原阳气得快要吐血,嘶吼着对着这些人道:“不要乱,快给我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谁要再是乱跑,我立刻宰了他。” 原阳的喊声,在这数万混乱的人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听到,就算听到,这些要逃命的人,此时此刻也不会听从原阳的命令,依旧争先恐后的向后冲了过来,愤怒的原阳举起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砸死了几个人,但依然阻止不了大势所向,在漫天箭雨的威胁下,整个的辽兵队伍彻底的乱成了一团,如同一群赤裸的羔羊,任由对方进行着屠杀。 面对着这种情况,原阳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额仁上了前道:“将军,你快走吧,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敌人来了好几万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再把这些士兵重整起来了。” 第180章 “胡说,你要本将军当逃兵吗,我这样回去,又有何面目再回到中京见人。”原阳双目血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额仁,暴怒的喝道。 额仁见原阳如此的喝斥自己,心中也是极不痛快,心想自己全是为了他好,却是好心当 肺了,当下也就不再说话,低了头去,寻思着自己的那原阳也有些悍勇,催了马向前逆流而上,想要找对方决一死战,但逃跑的人流极为凶猛,硬是冲击的原阳连人带马不住的后退,而对方的箭雨依旧象倾盆大雨般向着这些辽兵与民壮渲泄了过来,无数的惨叫声,无数的受箭伤后复被人踩死的场面,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象。 这一次袭击辽国押送粮草的队伍,依旧是方羽带的队,几乎是方羽手下全部的可战之士,两万骑兵对三万步军,可是说是稳占上风,在十几轮箭雨的打击下,三万辽兵与两万民壮已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数,这个时候,方羽手下的两万人已对辽兵与民壮形成了包围,方羽便要求手下人喊话,让这些剩下的人投降,民壮自不用说。那些辽兵也被这种打击吓寒了胆,听到喊话,纷纷丢了兵刃蹲下身来投降,便是那额仁这个时候也偷偷地混在人群中投了降,整个场面,只有原阳一个人突兀的骑在马上,神情茫然的看着手下的投降,方羽看到这个辽将拒不投降。轻轻的哼了一声。正要冲过去将那原阳击毙。徐庆已经一马冲出,手舞着双锤大声的喝道:“好你个小子,看你徐爷爷今日如何取你的小命。” 徐庆这一声大喝,让原阳自茫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见徐庆一催黑马,杀气腾腾地冲向原阳,那些个辽兵一见这个凶神一样地人。纷纷躲了开去,让出一条路来,仿如一股旋风,徐庆冲到了原阳地面前,吐气开声,一锤子砸了出去,那锤身爆开空气的声音,发出低沉的嗡声。原阳不敢怠慢。狼牙棒狠命的迎了上去,铛的一声,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徐庆那锤身上所含的巨大力量,震得原阳地虎口发裂,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狼牙棒,那狼牙棒顿时脱手飞出,原阳被徐庆这一招吓得魂飞魄散,拨转了马头便想逃跑,但徐庆一招得手,哪会让他逃了,口中轻叱一声,一锤扫向了原阳,原阳在马上伏身躲过,那一锤砸在了原阳所骑的马头上,顿时将那马头砸碎,马尸踢腾了几下,轰然倒地,将原阳甩在了地上,徐庆见他落地,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催马向原阳踏了过去,旁边的辽兵与民壮怕殃及自己,呼的一下都闪了开去,原阳跃起身来,欲要逃避时,徐庆的马蹄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徐庆的那匹黑马是一匹少见地宝马,那马蹄来地又快又急,力钧千斤,原阳躲无可躲,被黑马一蹄砸在他的胸前,原阳惨嘶一声,身子被砸飞了出去,几根胸骨也被砸断,那血自他的口中狂涌而出,喷向了空中,随着原阳跌落地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 原阳落地后,已经无力再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紧跟而来的马蹄踏向他的面门,那份恐惧只维持了很短的一瞬间,噗的一声,让周围的辽兵与民壮在心中打了个寒颤,只见原阳的脑袋如一颗西瓜般的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向四处,那种惨景,让四周一些没见识过战争的人浑身象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呕吐起来。 徐庆见原阳已死,这才心满意足的一带马缰,催马回到自己的队伍,这些辽兵与民壮一见此情景,更没了反抗之心,徐庆的凶猛把他们给吓着了,原阳在这些辽兵的心目中本是很勇猛很厉害的人物,可在徐庆得手中只两招便丢了性命,其他的辽将也自知比不得原阳,当下任由方羽的手下们将他们俘虏,被扒光了身上的兵甲后,与那些个民壮混编在一起,方羽留下了五千人看押他们将粮草运回呼伦城,方羽自己则率一万五千人返身杀向巴山所率的辽军,欲将巴山的四万人牵制在原地上,不让他们有机会回身来抢夺粮草。 二 就在方羽他们袭击辽国的运粮队伍的战斗结束后不久,草原的各部落大军离呼伦城还有一百来里路时,温都尔汗率着他的两万手下战士到达了哈腊族的营地前面,这个时候,天已经夜了下来,深冬的草原上的夜,是冷得可以冻死人的,所以哈腊族的人这时已躲在了各自的毡帐中,以躲避这冻死人的寒冷。 “可汗,前面就是哈腊人的营地了,这一次,他们的头人宝力格带走了八千人,他们的族中应该还有一万二千来的可战之士。”纳尔古面无表情的向温都尔汗道。 “很好,我们的成功就在此一举了,纳尔古,吩咐下去,想要拥有更多女人的,想要手中有使唤的奴隶的,想要牛羊这些财物的,就给本汗奋勇杀敌,本汗将会让手下的每个战士都成为这草原上的贵族。”温都尔汗双眼望着哈腊族的营地,沉声说道。 “是的,可汗,我们的蒙赫族一定会成为这草原上的贵族的。”纳 敬的道,眼中露出一丝狂热,那是对权力,女人,财 纳尔古转身下去传达了温都尔汗的命令,得到温都尔汗如此许诺的两万蒙赫族战士顿时沸腾了起来,这草原上的男人。最喜欢做地事情就是去抢掠别的部落,抢夺别人的女人,抢夺别人的牛羊,如果有哪个草原上的男人不是这么想的话,那他只能被别人当懦夫嘲笑,温都尔汗的这个命令,让两万蒙赫族战士体内的兽血燃烧了起来,就连他们身下地坐骑也不安份地低嘶着。等待着温都尔汗最后地一声令下。 温都尔汗看着手下战士激昂的士气。心中非常的满意。拔出了刀,指着哈腊族的营地吼道:“我蒙赫族的勇士们,前面有你们需要的女人,奴隶,牛羊,现在,随着本汗冲过去。去得到这些女人,奴隶与牛羊,勇士们,随本汗冲啊。” 温都尔汗手中的刀在空中狠狠地划下,随后一马当先的冲向哈腊族的营地,整个两万的蒙赫族战士就象沸腾了的岩浆一般滚滚涌向哈腊族的营地,震天撼地的马蹄声,如同敲响了死神的战鼓。将所有地哈腊族人从欲睡地沉静中惊起。哈腊族中的战士在慌乱中拿起自己的武器,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蒙赫族地战士如同洪荒中的猛兽。凶狠的冲进了哈腊族的营地,举着手中的刀,无情的屠杀着哈腊族的人,这个时候,绝大多数的哈腊族战士都没能上得了马,整个的战斗成为一面倒的形式,马蹄所过之处,哈腊族的男人,无论是老的,年青的,还是少年,都被蒙赫族的战士毫不手软的斩杀于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让草原上这个寒冷的夜空充满了凄厉的血腥味道,并且越来越浓,仿佛是冻结在了那寒风之中。 温都尔汗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每斩下一个哈腊族人的人头时,他的心中便会多一点兴奋,多少年了,在温都尔汗的心里,自己已有很多年没有象今夜这般兴奋过了,想到今夜过后,他温都尔汗的名字将会响彻这个大草原时,想到不用多久,那宝力格的几个美丽女人将要在他胯下承欢时,温都尔汗便觉得浑身都有一种火焰在燃烧,全身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这种激动的心情,以至于让他手中的刀都在颤抖。 战斗的时间很短,当温都尔汗带着他的亲卫杀到了那属于宝力格的大帐时,整个的战斗已经成为定局,进入了扫尾的阶段,哈腊族留在族中的一万二千战士已经死了近九千人,温都尔汗在那大帐前跳下了马,用手中的刀划开了那大帐的门帘,他的几名亲卫怕里面还有危险,当先闯了进去,随后,温都尔汗才带着一脸的狞笑走了进去,里面是二十几个女人挤在一起,在牛油做成的火把下,温都尔汗扫了一眼那二十几个女人,果然这其中有几个很是美貌的年青女子,温都尔汗淫笑了几声,那声音,仿如一只饿狼在见到食物时发出的声音,让那二十几个女人惊慌的挤的更紧,温都尔汗用手一指,对手下的亲卫道:“这几个留给本汗,其她的那些,本汗今天高兴,都赏给你们,你们拖到别的帐中去享受好了。” 温都尔汗的那些亲卫兴奋的应了一声,如狼似虎的将其她的女人拖出了这个大帐,轮流着快活去了,温都尔汗不急不燥的打量着剩下的几个女子,心中体会着那种胜利之后的喜悦,这种喜悦与兴奋,让他的下身那一柱将他的皮裤高高的顶起,外面他的亲卫那迫不及待的淫笑声与被糟蹋的女人那绝望的哭喊声,让温都尔汗的那一处更是胀得发痛,望着眼前几名如羔羊般在颤抖的女子,温都尔汗重重的喘息了几下,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光,嘶吼一声,向那几名美貌的女子扑了过去,大帐内顿时惊叫声四起,夹杂着温都尔汗那狼嚎般的淫笑声,构成了一幅野蛮兽性,淫靡无边的画面。 温都尔汗赤红着双眼,将一名女子身上的衣物撕下,带着他狰狞的淫笑,将他那个凶物插向了那个女子,这个时候,纳尔古也正将他获得的战利品压在身下,开始享受这次战斗所带来的成果,整个的哈腊族营地,渐渐都变成这种场面,到处是男人肆意的淫笑声与女人惊恐的哭泣声,这样的场面,对于草原上的男人来说,才是他们真正该有的生活。 在蒙赫族的战士正在快活享受的时候,哈腊族的族长宝力格正领着他的八千手下逼近方羽他们的呼伦城,而这个时候,方羽刚刚获得手下传来的情报,有五万的草原大军杀向了呼伦城,方羽他们,将面临着两线的敌人。 第一百五三章焚粮毒计(上) 宝力格还不知道他的哈腊族营地已经覆灭,也不知道他的几个美貌女人正在别人的胯下承欢,他还在幻想着杀死方羽后,他成为草原上的可汗的风光,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也是一个很勇猛的勇士,但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没有想过,辽国人这么大方,哪会存了什么好心思,一旦他真的成为这草原上所谓的可汗的话,他也将成为这草原上的众矢之的,因为草原上有野心的可不只他一人,至少嘞喀族的纳拉松同样有着想统一这个草原的野心,嘞喀族的实力可说是这草原上最大的,虽然纳拉松本人算不上是这草原上很有名的勇士,但他多少有一些头脑,一直以来,纳拉松与他的嘞喀族行事都比较低调,所以在草原上的名气不是很显,如果不是他也很有野心,如果不是他对辽国的惧意太深,也许他就不会来趟这次的混水,可惜的是,纳拉松太想当这草原上的可汗了,可他的心中又很惧怕辽国,所以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抛出这样的诱饵后,利令智昏的纳拉松也带上了一万手下来趟上了这次的混水,当然,以他手中的实力,这一次的行动自然有可能是他成为羸家,这一次的行动,真正与他纳拉松竞争的,只有宝力格,宝力格本身的勇猛,再加上手下的八千人马,实与他纳拉松的实力相差不多,由于是各自为战,这五万人马也在行军中分散的很开,一是因为各不统属。 第181章 二是各自之间又互相防备着,以免被别人偷袭了。 宝力格地军队是最早到达呼伦城下的,这时的呼伦城只有二千可战之士,其他的近两万人是留在城中的老人和妇女,这些人的战力虽弱,不过在城头上射射箭,倒倒油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而这来袭地人都是草原上地骑兵。平原冲杀可以。攻城却非他们地强项。并且因为各怀鬼胎,所以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宝贵的兵力消耗在这攻城之上,谁都知道,这一次的行动,攻城中将会是最损耗兵力的地方,并且没有任何的好处,宝力格再傻。也不会傻到去为别人做嫁衣裳,所以他的八千手下只是在呼伦城下扎了营,以后陆续来的那些各个部落地人都同样没有攻城,也是各自选了一块地方将自己的营地扎了下来。 纳拉松领着他的手下到的最晚,以他的算计,自然是希望别的早到的人已经在攻城了,只可惜事情哪会象他想的那么美,别人也都不是傻瓜。明知道吃力不讨好地事。是不会有人去做地,就因为他们这种互相观望的想法,让方羽安下了不少的心。也给方羽他们地回援有了充足的时间,方羽分出了五千人,由展昭率领,对那各族的来敌进行监视,以防备那些人突然向方羽他们这边袭击过来,从而与辽国这四万骑军会合,那样的话,方羽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兵力相差太悬殊的话,在这草原上可没多少计策好用的。 要想战胜眼前的这些敌人,方羽知道必须得有奇谋才成,方羽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计策,随着时间的流逝,方羽也知道最终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供自己等待,辽军与那各部落人马最终会走向汇合,面临着这种窘境的方羽,心中也是郁闷之极。 “大哥,我们可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一旦那两方的人马合到了一起的话,我们可就被动了。”白玉堂见方羽这么久也没做出决定,不禁提醒道。 “玉堂,你也知道,如果我们强攻辽军的话,损失肯定会很大的,那时也同样会无力对付那五万的各族骑兵的。”方羽无奈的看着白玉堂道。 “这个,大哥,打不羸了,我们跑了就是,草原这么大,他们到哪去追我们,要不,我们把那些粮草烧了后,先去把那些来攻击我们的部落灭掉一些,也好出出这口恶气。”白玉堂心知强攻确实不是好办法,可又想不出其它的什么好办法来,便想领了人先去出出这口恶气,反正对白玉堂来说,那呼伦城中的都不是与自己一样的汉人,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自己这一千大宋过来的人不死就够了,只要出了自己心中这口恶气就成。 “烧掉粮草?这倒也是一个方法,嗯,黑子,你速去催那押送粮草的队伍将粮草送到这里来。”方羽听到白玉堂的话,心中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吩咐黑子去将那抢来的粮草运送到这里来,虽然这方法要将那些粮草都烧了,不过只要能打胜仗,还怕以后会没了这些东西,反正这个草原上,奉行的都是抢掠的道德标准。 黑子应了一声,打马离去,方羽转头对白玉堂道:“玉堂,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你率五千 入到草原上,将那些参与攻打我们的部落给我狠狠的马匹牛羊与女人,其他的都给了斩尽杀绝了,不过记得每次留几个出来报信人的既可。” “大哥说的可是围魏救赵之策?”白玉堂听到方羽的吩咐,心中略想了一下,便有些明白了,如此一来,那些个怕自己的部落被灭的人,必会赶回自己的族里进行防备。 方羽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只要几个部落被灭的消息传来,相信他们会赶快回去的。” 要说方羽的这一招也是极狠的,那些个部落各不充属,又基本上都是实力不大,白玉堂的五千人,除了哈腊族与嘞喀族这两个部落之外,白玉堂可说是想灭谁都不成问题,那些个小部落在这种情况下,是肯定要回援的,否则被灭了族的话,就算最后能杀了方羽,夺得可汗之位,只怕也是得不偿失了,更有可能会被其它的部落顺手将他们也灭了。在这个草原上,可没有什么公理可讲地,一切的法则都是手中的实力来说话的。 白玉堂兴奋的点了五千人离去,方羽便开始布置起对付辽军的阵地。 二 却说辽军这次带兵的老臣巴山,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好象要出大事一般,让他更不放心的是这两天方羽地人马没有再来袭击他们辽军,这个情况。巴山就算再不懂军事。也知是情况不对。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派出地探马也总是有去无回,被方羽留下地哨骑给杀掉了,在这种情况下,巴山的心中渐渐起了退走之心,因为现在退走的话,虽然已经损失了一万人马。但好歹也可以留下四万人马,若是继续下去,一不小心把人马全都折损在这里的话,只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完了,耶律隆绪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报告,大人,有探马回来了。”一名巴山的亲兵在帐外向巴山禀报道。 “嗯,传他进来吧。”巴山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探马都派出去两天了,怎么到现在才终于有人回了来,难不成他们没听本官的话。跑出很远去了不成。 “小人商勇见过大人。”一名辽军的士兵被巴山地亲卫带了进来,向巴山行了个礼。 “有什么样的情况,就快说吧。”巴山也没示意让那个士兵起来,而催问道。 “大人,小人探得一件不好的消息,原将军所带的的粮草已经被敌人夺去了,原将军也已经为国殉身了……”那名探马的话还没有说完,巴山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 “什么,你说什么,那些粮草被夺了?原阳这个蠢货,本官告诫他多少次了,不可以对此事掉以轻心,特意让他领了三万人的军队,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把粮草给夺了,这蠢货死了也好,否则本官非杀了他不可。”巴山瞪大着眼,对着那人怒吼道。 “是地,大人,如今那粮草还没有运走,就离此五十里地地方。”那人虽被巴山抓得呼吸不畅,但还是勉强把话说了出来。 巴山一把将那人丢下,问道:“那么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守着那些粮草吗?” “禀报大人,小人观察过了,大约是五千人数。”那名探马喘息了几下道。 “嗯,你是怎么回来的?”巴山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回大人,小人这一组共十二人,路遇了敌人地那支看守粮草的队伍,被他们一路追杀下来,只小人一人逃得性命。”这名探马这个时候有些慌张的道。 巴山没有做声,一摆手示意这人出去,这名探马赶紧起身离去,巴山在军帐中来回的走了几圈,对于探马所说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因为这名探马巴山是见过的,现在巴山面临着粮草已被夺走的窘境,去不去把那些粮草夺回来,对巴山来说一时之间还真不好下决定,因为不去夺回粮草,四万大军最终是死路一条,如果带兵去夺,巴山又怕中了对方的奸计。 “大人,让末将领一万人去把那粮草夺回来吧。”一名将领自动请樱道。 巴山扫了那人一眼,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徐定,你带一万人先行,本官领着其他的人随后而来,遇到敌人不可恋战,以夺回粮草为要务,明白了吗?” “大人请放心,末将一定会把那些粮草夺回来的。”那名叫徐定的人坚定的道,他是巴山手下的亲信,本人也有些本事,自信有了一万人的话,对付五千敌骑还是不成问题的。 徐定说完之后,点了一万人马出发,随后巴山也带着其他的三万人马出发,巴山这个时候,是打算夺回了粮草之后,就此罢兵回去 这个仗要打,也得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行,那时出了新草,首先马匹就不用为草料担心,其次是那座水结成的冰城,在春天的时候一定会化掉,那时没有了城墙防护的那些老人,女人,小孩,都将成为方羽他们的累赘,想清了这一点的巴山,很干脆的决定退兵,只不过这个时候,方羽又哪会轻易让他们离开,面对着两头这么多的敌人。只有消灭了他们,方羽才能安心。 徐定率着一万手下,五十里地路程很快就跑到了,果如那名探马所说的,那一万车的粮草在前方摆成了一个大圈,中间有几千人马正在忙碌着,似乎是在把粮草搬到中间堆积起来,徐定见此情况。心中大喜。一声令下。带着一万手下向那粮草冲了过去,对方见到徐定这一万人马冲了过来,也似乎吓着,各自骑上马,从另一个方向一窝蜂的逃走,徐定想到巴山的一再告诫,当下也没有继续带兵追赶。而是守护着这些粮草等巴山的大军前来,却不想对方那些人并没有真正的逃走,几千人呼啸一声,分成两队,将这些粮车的外面包围了起来,并且点燃了火箭,射向这些粮草,徐定哪能让人当着他地面把这些粮草给烧了。当下吩咐手下救火。却不想那车上地粮草都是泼上油脂地,被火箭一点就燃,不一会儿就形成了漫天的大火。徐定一见,也知这火是救不了,当下又让手下士兵将中间那些没着火的粮草带出这个火场,那些粮草徐定先前到是看过,没有沾上油脂这些东西。 那几千人放完了火,对着那些辽兵又是一通乱射,那些当先跑出火场的辽兵顿时被射倒一大片,放完这一轮乱箭后,也不再停留,再一次的呼啸一声,远扬而去,待巴山赶到时,除了徐定抢出的那点儿粮草外,其余的已快烧成了灰烬了,对于这种情况,巴山自然是气吼了一阵,也亏得他地身体还算结实,没有因为这种愤怒而晕过去。 第182章 望着那抢救出来的一点可怜的粮草,巴山有气没力的吩咐下去,所有人马都饱餐一顿后,准备连夜撤退,已经两天都没吃过饱饭的辽军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埋锅造饭。 三 温都尔汗疲惫的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疯狂了一夜的他,在那几个宝力格地女人身上不知发泄了多少回,直到彻底地筋疲力尽才睡去,经过了一个白天的睡眠,他仍然没有缓过这个劲来,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有点老了,岁月不饶人啊,温都尔汗叹息了一声,想当初年青的时候,便是一夜干了再多地女人,也不会有这种疲态,转过脸来,看到几具躺着的白花花的身子,想起昨夜的疯狂,温都尔汗的那一处又不禁有了反应,只不过这种反应却是有气无力的,显然这元气未复,想要再来那事儿也有些力不从心,这让温都尔汗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一把将其中一个女子拉了起来,这女子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认从了这种命运,任由温都尔汗摆布着,温都尔汗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下,将他那肮脏之物塞入了这个女子的嘴中,温都尔汗的那玩意儿确实只能用肮脏来形容,这个时代草原上的人是很少洗澡的,温都尔汗的那家伙早就捂得臭气薰天,又黑又脏的,比那垃圾还要更象垃圾,那女子被臭气一薰,差点儿晕了过去,却是止不住的恶心吐了出来,吐出的东西正好喷在温都尔汗的那家伙上,顿时让温都尔汗勃然变色,一脚将这女子踹飞出去,随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毫无怜惜的一刀将这女子的头胪砍下,见此情景,其她的女子自是吓的放声尖叫。 温都尔汗狞笑着,正要拉过另一个女子继续做那先前之事,这个时候,纳尔古在大帐外报告道:“可汗,曲勒族的头人来了,说要见您。” “曲勒族,没听说过,他们来干什么?”温都尔汗停顿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可汗,曲勒族是哈腊族的附庸,是个很小的部落,只有几千人,他们的头人叫察干,小的估计他们是来向可汗表示归顺之意的。”纳尔古没敢进来,在帐外答道。 “嗯,那好,你让他在外等一会儿,本汗穿了衣服再说。”温都尔汗一听有人主动来投靠,心中大喜,当下放了那个已被他抓在了手中的女子,急忙将自己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的温都尔汗带着一脸的笑意走出了大帐,纳尔古慌忙迎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 第一百五四章焚粮毒计(下) 高瘦的中年男人见到温都尔汗出来,忙拉着那个女子跪了下来,恭敬的道:“曲勒族察干特来请求可汗收留,今献上小女云娜,还请可汗收纳。” 温都尔汗扫了一眼一脸卑微之相的察干,又将目光投向那个女子,但见那女子肌肤胜雪,体态婀挪,是个少见的美丽女子,温都尔汗便喜上了三分,伸手将察干与云娜同时拉了起来,笑道:“哦,曲勒族的察干,你真是一位明白事理的智者,本汗十分欢迎能与你成为朋友,本汗相信,在这个草原上,曲勒族将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更加昌盛。” “可汗的威名,察干早已仰慕多时,曲勒族盼着可汗的到来,就如盼望着那草原上每天升起的太阳,曲勒族愿意从此追随在可汗的身后,成为可汗最忠实的仆人。”察干那卑微的神态,让温都尔汗心中十分的喜悦,纳尔古虽然十分鄙视察干的行为,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呵,呵,察干,对于你的忠心,本汗接受了,你放心,本汗将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你的这个女儿,本汗也收下了,等本汗统一这个草原的时候,一定会将她封为本汗的王妃之一。”温都尔汗放开了察干,却没有放开云娜,反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肆意的揉捏了几下,这个云娜显然没被男人弄过,被温都尔汗的举动弄得满脸羞红。 温都尔汗玩过的女人无数,自是经验极为丰富。见到云娜地这种神态,自然知道她是一个还没开苞的雏儿,心中更是高兴,便想立时将她抱入帐内享用一番,那察干也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儿,见到温都尔汗的神情,哪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当下道:“察干代曲勒族的上下多谢可汗的收留。若可汗无事吩咐察干去做。那察干就先行告退了。” “嗯。察干,本汗对于你的来到,很是高兴,就赏你牛二十头,羊一百只吧,纳尔古,你带察干下去领赏吧。”温都尔汗看着怀中美丽的云娜。已经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 纳尔古应了一声,转身下去,那察干随后也转过了身去,眼睛在转过身地那一瞬间,闪过一道阴郁地光芒,温都尔汗淫笑了几声,一把将云娜抱了起来,转身入了大帐。将她丢在了胡床上。便伸手去扯云娜身上的衣服,那云娜倦缩着,如同无助的小羔羊。等待着温都尔汗的糟蹋,这个时候,纳尔古的声音很不识趣的又在帐外响起:“可汗,小的刚刚接到急报,一支五千人地队伍向我们蒙赫族的营地方向杀去了,一路上已经灭了三个小族了。” 对于纳尔古打搅他的好事,温都尔汗本来是非常不高兴的,不过在听到纳尔古所说的内容后,温都尔汗吓得跳了起来,要知道这个时候,蒙赫族的营地内可没有什么可战之士在家中守护,温都尔汗可不想自己这里刚灭了别人的家,转眼间自己的家又被别人灭了,所以一听到纳尔古所说地情况,温都尔汗可再也顾不得自己那下半身地感受了,放开云娜,冲出了帐外,吼道:“纳尔古,你还站在这里发什么愣,还不敢快招集人马回我们的营地。” 纳尔古慌忙应了一声,下去招集人马,温都尔汗回了大帐,匆忙的穿好自己地皮甲,也顾不得再看这些美人儿一眼,便又冲出了大帐,温都尔汗一边跑着,心中一边诅咒着那突然出现的五千人马,这要自己的蒙赫族老巢让人家给端了的话,他可就要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纳尔古的动作倒也快,不大一会儿,便已招集了一万人马,温都尔汗下令让剩余的那一万人马押着战利品回去,自己领着这一万人先行往自己的蒙赫族营地赶去。 这个时候,那个察干还没有离开,冷眼看着温都尔汗匆忙离开后,便又回了那个大帐,将自己的女儿云娜带了走,此时这里的场面正乱糟糟的,由于温都尔汗的亲兵都随他走了,旁的人并不知云娜是已送给了温都尔汗的礼物,竟是无人出来阻拦察干带着云娜离去。 察干与云娜出了这个本是哈腊族的营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乱哄哄的场面,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哈腊族完了,那个什么蒙赫族也不见得做得了这个草原上的霸主,不知道那个搅乱了这个草原的宋人又会怎么样。” 云娜低着头,对于先前的事,她心中依然是惊恐万分,温都尔汗那兽人一般的粗鲁,实在是对于没有经历过那种男女之事的云娜来说,是一种吓人的场面,察干不在意的打量了云娜一眼,心中想到,这个女儿还是晚一点儿送出吧,且看看谁才会最终成为这草原上的真正可汗,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的也得给自己捞到一些好处才是啊。 二 在纳拉松与宝力格的联合倡议下,围在呼伦城下的 个部落终于举行了一场谈判,最后众人得出的结果是部落的人员数,以百分之二十的比例抽出人来组成一支临时的攻城联军,总数是五万人的各个部落,最后凑出了一支一万来人的攻城队伍,对呼伦城展开了攻击,尽管如此,各个部落的人都存了点私心,攻城攻的并不激烈,被欧阳春带领的队伍轻易的击退了好几次,仿佛是打玩仗一般,连续几场战斗下来,双方都没有死伤多少,时间却因此过去了不少,攻城的部落联军打了几场之后,见没有什么效果,便又停了下来,各自寻求其它的方法,这个时候,那些个部落仍是在指望着别人打前锋,对于在他们身后的展昭的队伍,一时之间也没人去招惹,当然。小部落的人是招惹不起,而纳拉松与宝力格却是不愿去招惹,因为谁都看得出,展昭地五千人似乎不是好惹的。 纳拉松的营帐内,纳拉松刚刚得到手下哨骑打听回来的一个消息,宋人方羽所带的主力队伍并不在呼伦城中,而是正与四万辽军骑兵交战,对于这个消息。纳拉松心中一时犹豫不决。倒不是他不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而是他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去帮助辽军,而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仔细想了想,纳拉松觉得这事虽然可以让自己拉近与那些辽国官员的关系,但万一不小心,让别人把自己的手下弄得去当了炮灰可就不妙了,思来想去地纳拉松最后还是决定采取观望地态度。自己地这些手下可不能轻易的损失了,在这个草原上,手中没有实力的话,只能成为别人宰割的对象。 同样的一个消息,宝力格也得到了,而且宝力格得到的消息更加详细,他为此很是惊讶,四万辽军骑兵竟然斗不过那个宋人的两万骑兵。被人家两万人赶得只能往南方地方向逃跑。宝力格却不知,那辽军之所以退走,真正的原因却是粮草供应不上。这个时候,宝力格是不希望辽军退走的,因为一旦让辽军走了,他们这些人将要面对的是那个宋人领兵向他们这些个部落反扑过来,宝力格犹豫了一阵之后,决定还是与辽兵会合的好,有四万辽兵在,比这些还是一盘散沙的各部落管用多了,当然,宝力格也不是很傻,他也不想自己的手下不小心成了炮灰,便游说了十几个与他有过交往的部落,总共凑齐了一万五千来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救援辽国地军队,那纳拉松听到宝力格前往与辽军会合,原本不打算去的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要当炮灰的话,也有宝力格他们在前面顶着,当下纳拉松也拉拢了一些与他有交往地部落,随着宝力格的后面出发,其他那些剩下的小部落见此情况,自也跟着去凑热闹了,一时之间,呼伦城的危机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暂时解除了。 第183章 监视着他们的展昭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去与辽军会合,一面派人给方羽报信,一面将手下五千人分成五支队伍,对当先的宝力格他们进行搔扰性的袭击,以减缓宝力格他们的行军速度,后面的纳拉松见到宝力格受到袭击,不但不上前帮忙,反而让自己的队伍停了下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前面双方的交战。 展昭与宝力格双方的手下都是这草原上善于骑射的人,不过展昭这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做为军队中最底层的什长,伍长,都是大宋过来的最精锐的士兵,因此整个队伍号令统一,军阵与出击都远比宝力格他们来的整齐,展昭这边都是一击便走,虽然在对方的还击中也有一些死伤,但远比宝力格他们小的多,受这一打击,原本被宝力格拉拢过来的那些个小部落心中又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想这样无辜的损失掉自己手下的实力,这样一来,宝力格他们行军的速度就变得很慢很慢了,谁也不愿走到最前面,成了展昭他们的箭靶子,面对着这种情况,宝力格心中暗吸了一口凉气外,也庆幸自己没有单独行动,否则自己这八千人跟对方的五千人对上了的话,就算自己最后羸了,恐怕自己的手下也不会剩下多少人了。 三 话说辽军的四万骑人马都饱食了一顿后,没有见到方羽他们的军队再出现,巴山趁此良机,带着手下迅速往回撤军,刚开始十来里路时,倒是很顺利,但是四万人马在跑了十来里路后,开始出现马匹泻肚软倒的现象,随后没过多久,士兵中也开始出现了泻肚的的人,并且越来越多,看到这种情况,巴山心中一阵冰凉,这个时候,他哪还会不明白,这些士兵与马匹是吃了有毒的粮草才会这样的,方羽他们故意留下那一点的粮草没有烧掉,是因为那些粮草事先已经混入了泻药和毒药在其中,想到这一点的巴山,心若死灰,他知道自己与手下这四万人彻底 ,那个宋人方羽竟用了一个如此的毒计,将他这四万尽。 许多的士兵腹痛如绞,在马上坐不住身形。纷纷自马上摔了下来,那些地马匹也是一匹接一匹的倒在了地上,这种情形下的辽兵,便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可以一刀将他们杀了,巴山的腹内也开始疼痛起来,巴山强忍着这种疼痛,却止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倒不是因为痛的流泪的。而是为这一次地惨败。他几乎可以想象地到。辽国将因这一场地惨败而国力大衰,他巴山的一大家子也将因这一次的惨败而落罪,被那耶律隆绪毫不留情的送上断头台,无论是为家还是为国,都由不得巴山不痛哭。 马蹄的轰鸣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从巴山他们的两边,出现了两支骑兵队伍。其中一边领头的,正是让巴山恨之入骨地宋人方羽,巴山强打着精神,将眼泪也收了,那边方羽的队伍在离一箭之地后停了下来,巴山看着方羽,咬牙切齿的道:“方羽,好你个卑鄙的小人。” “巴山巴大人。无论我卑鄙与否。你已经输了,这是事实,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手下四万的士兵想一想。”方羽平静的道。 “呸,方羽,你不用假惺惺的做好人了,你这等卑鄙地小人,我巴山就是死也不会投降地。”巴山恨恨的道,脸上因愤怒而变得狰狞,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若是投降了,那耶律隆绪更加不会放过他那还在中京大定府的一家子人。 方羽见巴山那愤怒地神情,也知他不会投降,这一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这个时候方羽也懒得再说什么,因为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去养活这四万辽兵,举起手中的霸王戟,指着巴山道:“很好,巴山,你既不愿投降,那我就让你这四万手下陪你去阴漕地府好了。” “方羽,你杀吧,我巴山化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巴山这个时候除了咒骂之外,又还能做什么,他心知自己是免不了要一死的,自然就想骂个痛快。 “我的勇士们,前面就是唾手可得的功劳了,你们给我把这些人都杀了,马留下算是给你们的奖励,想要这些东西的,随我杀啊。”方羽一催坐下雪夜狮子,一马当先,直取那巴山,身后一片轰鸣般的响应,五千人马随着方羽杀了过去。 另一边带队的是徐庆,见方羽这边杀了出来,自也不甘落后,徐庆一声大喝,举着手中的双锤,领着五千人马也杀奔了辽军,这巴山嘶吼着,想要组织手下迎战,但此时哪还有辽兵能够举起手中的兵刃迎战的,方羽奔至巴山的身前,巴山那些亲卫不顾自身的腹痛如绞,纷纷向方羽和身扑了过来,但他们的血肉之躯哪能挡得住方羽手中的霸王戟,一戟所过,必有一颗人头飞起,但后面的那些巴山的亲卫仍旧悍不畏死的向方羽扑来,好让巴山能够有机会逃走,方羽看着这些人的悍勇,心中也是极为佩服,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该他手软的时候,手中的霸王戟更不留情,迅速的收割着辽兵的生命,巴山看着如索命的死神般的方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我巴山的大好头胪,你拿去罢。” 巴山抽出腰间的宝剑,仰天长号道:“我主万岁,老臣无能,今日全军覆灭于此,老臣不能再侍候在我主万岁的身边了,但愿它日,我主万岁能够血洗此辱。” 巴山说完,横剑一拉,血顺着剑身流了出来,身体在马上摇晃了几下,终于一头栽下马来,旁边的辽兵呆呆的看着巴山的尸体摔落在地上,一时之间似乎忘了方羽他们那砍过来的刀,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巴山的亲卫哀嚎一声:“大人!” 巴山一死,还能跑的动的辽兵更是四散奔逃,但他们那已中了毒的马,又怎么跑得过方羽他们的追杀,没过多久,四万辽兵被方羽的一万手下杀的干干净净,方羽这边没死一人,仅有几十个人受了轻伤,反是将这四万辽兵的尸体进行掩埋时花了很长的时间,至于那四万匹马,主要是中了泻药,泻肚泻的没了力气,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方羽他们这一边刚刚打扫完战场,方羽便接到了展昭派人送来的军情,方羽看完,心中冷笑不已,这些个野蛮人,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么,方羽狠狠的想到,既然自己莫明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时代,既然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的历史,那么对于这些个野蛮人,不将他们的实力重重的削弱的话,还真对不起自己来了这个时代一趟。 四万辽军覆灭的时候,白玉堂正领着手下来到了蒙赫族的营地前。 第一百五五章新的目标(上) 面对着没有战士保护的蒙赫族,白玉堂的心中一时犹豫了起来,在这草原上来说,蒙赫族是个大的部落,也正因为是一个大部落,所以才会有更多的马匹牛羊,现在这个没人保护的蒙赫族营地,简直就是一个赤裸的羔羊,奇-書∧網诱惑别人对它下手,也正因此,白玉堂心中才会犹豫该不该对这个蒙赫族下手,因为一旦下手的话,以后与这个蒙赫族的关系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了,这个时候,白玉堂才发现,原来独挡一面的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碰上这种诱惑,无论怎么取舍都是不甘心啊。 “大人,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个部落的东西都抢了去。”白玉堂手底下的副将是王朝,这人现在的武艺还不错,但其他方面就不怎么行了,比普通人强不了什么,故此见到这种情况,他也不会出得了什么好主意,全靠着白玉堂自己拿主意。 “这事,可真不好办啊,抢了的话,可就在这时候树了一个强敌了,不抢的话,心里又不甘心呐,王朝,你说说,若是大哥遇到这种事,他会怎么做。”白玉堂摸了摸自己那还是绒毛的下巴,一副很深沉的模样,这个时候,他不由的想到方羽会怎么做。 “这个,要说吧,方大哥一定会抢了这些再说。”王朝想到方羽一贯的强硬态度,觉得要是方羽遇到这种事的话,一定会是很干脆的做了再说。 “白大人,小地认为我们不能抢他们的。这个蒙赫族有两万战士,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后,是无法轻易脱身的,再说了,方大人让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要我们杀人而不是抢东西,抢了太多的东西的话,也会很大地影响我们行军地速度地。”随着白玉堂来的。还有巴林左布。他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蒙赫族在这草原上的强大他也是很清楚的,心中自然有很深的惧意,可不象白玉堂他们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直以来都是一群嚣张惯了地人,巴林左布见白玉堂竟然打算去招惹蒙赫族。心中吓了一跳,这时候便忍不住的劝道。 “嗯,巴林左布,你说的很对,我们这一次确实不是来抢东西的,那这一次我们就放过他们吧,走,走。我们离开这里。”白玉堂想到那大量的战马不能抢。心里便觉得不舒服,不过他也知道方羽交给他的任务不是抢这些东西,而是要在这草原上狠狠的杀掉一些人。以制造恐怖的气氛,让这草原上地野蛮人知道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惹地。 白玉堂无趣的冲手下众人挥了挥手,带着大家离开这个地方,去寻其他小一些的部落地麻烦,五千人三万余匹马,如同一股滚动的洪流,离开了蒙赫族的营地,躲在营地中的蒙赫族人见白玉堂他们走了,心中大舒了一口气,过了近两个时辰后,温都尔汗才带着一万手下赶了回来,一路上他可是心急如焚,直到见到自己的蒙赫族营地无事,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他得知这支队伍是属于宋人方羽手下的军队时,心中对方羽的这一招也很是佩服,温都尔汗知道方羽这样派人在这草原上一搅和,那些去围攻他方羽的人将不得不跑回来保护自己的老窝,那么这次围攻方羽的行动也将以失败告终。 第184章 草原上的部落各自为战,这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温都尔汗是很明白这点,只不过他的实力也不是很强大,在这草原上,能与他实力相较的还有好几家,如何打败这几个大部落,统一这个草原,这个问题,温都尔汗想了十几年,对于方羽突然在这个草原上的崛起,温都尔汗并不害怕,因为方羽只是个宋国人,不是草原上的人,温都尔汗相信,这草原上的部落,是不可能认同一个宋人来做这草原上的可汗的,所以,温都尔汗认为,自己当前的敌人是那几个强大的部落,以及可能会出手干豫的辽国。 回到自家营地的温都尔汗见自己的部落无事后,过度玩弄女人的那种疲劳又袭了上来,回了自己的大帐后,温都尔汗又睡了一觉,才总算回复了精力,这个时候,押送着从哈腊族夺来的战利品的那一万战士也回到了营地,温都尔汗见曲勒族送的美女云娜没在其中,问得情况后,心中大怒,这温都尔汗休息了这么久,精力正充沛着,便想把那新得到的美人儿云娜好好的玩弄一番,不想却被人家又收回去了,温都尔汗的心中哪能不生气,正在想是不是派一队人去把云娜要回来,纳尔古的声音又在帐外响起:“可汗,那呼伦城有新的消息。” 温都尔汗心中正自不高兴,当下没好气的道:“有什么消息还不快讲。” “可汗,那些个部落久攻那呼伦城不下,便转去攻击在呼伦城外正与辽军交战的宋人方羽的队伍,消 时,宝力格正与那宋人方羽其中之一部交上了手,目兵力损失虽然不是很大,却也进展困难,另一个消息是,辽国军队这次的粮草又被那个宋人方羽给劫去了,据探听到的消息,这次押送粮草的辽军有三万人,死伤了一万人,另外两万人成了那宋人方羽的奴隶,这一次,那五万没有了粮草的辽军只怕又要全军覆灭了。”纳尔古见温都尔汗没有叫他入帐,只好在帐外向温都尔汗汇报新收到的情报。 “嗯。”温都尔汗沉吟了一会儿,道:“纳尔古,这次要你去跑一趟了,你到那呼伦城去,如果那个宋人方羽又将这次的辽军消灭,那你就代表本汗与他们订下攻守同盟的盟约,如果那个宋人方羽与辽军拼了个两败俱伤的话,那这个盟约你就不要定了。赶快回来。” “好地,可汗,小的这就去那呼伦城。”虽然隔着门帘,温都尔汗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纳尔古还是弯腰向里面的温都尔汗行了个礼。 温都尔汗真正惧怕的是辽国,但方羽先灭两万辽国的飞狼骑,再灭十万辽国的东北边军,如果这一次又灭掉辽国的五万骑兵地话。温都尔汗心中很清楚。辽国将暂时无力控制住这个草原了。这个时候与方羽结盟地话,可以用较快地速度整合这草原上的势力,那时,反过来可以与辽国谈和,共同对付辽国人最痛恨的方羽,最后的羸家,毫无疑问将会是他温都尔汗。那时,他温都尔汗也将是这草原上真正的可汗。 想到这里的温都尔汗心中又兴奋起来,忘记了那个云娜所带来的恼火,转了身,将帐中一名侍候他地女子抓入了怀中,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渲泄起他那高昂的兴奋。 二 歌舞散后,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清寂寞。纵是贵为大宋的皇太后。刘太后也无处排遣她心中的那份寂寞心情,这年的冬天,在别人看来。也许不算冷,但刘太后却总觉得冷,有时候,刘太后会忍不住的想,是不是自己老了,才会觉得特别地冷。 刘太后当然没有老,岁月并没有在她那如花似玉地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倾着人城倾着人国,依然可以让见到她的男人对她神魂颠倒,只不过刘太后地心境却是老了,家事,国事,情事,事事都催人老呵,刘太后无声的叹息了一下,这个时候,家事,国事,对刘太后来说已有些倦意了,总在寂寞的时候,总在无人深夜的时候,刘太后会想起方羽,总在想起方羽的时候,心中便更是落寞,为了家国,她可以抛弃这个人儿,可在抛弃了之后,心中又总是不断的后悔,总是不断的想起他淡然的微笑。 “娘娘,皇上过来了。”郭槐轻轻的走到了刘太后的身边,仿佛是怕惊扰了刘太后一般,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小声的道,这个时候,刘太后在想什么,郭槐心中是很清楚的,他虽不明白刘太后为什么会对方羽念念不忘,但他也没想过要去弄个明白,他郭槐说到底,只是刘太后手下的一个奴才,这种事情不该是郭槐可关心的问题。 “嗯,让他过来吧。”刘太后应了一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不管怎么说,赵祯在这个已快傍晚的时分来找她,定然有什么大事。 赵祯随了郭槐走入大殿,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到了刘太后跟前,行过礼后,道“母后,孩儿刚刚接到一份情报,方羽大哥在辽国继上一次覆灭了两万辽国飞狼骑后,这一次又灭掉了十万辽国东北边军,辽国的国力为之大衰,因为此事,这一次辽国派出使臣安道全前来大宋,母后,您看此事该如何的处置。” 刘太后听完赵祯的话,秀眉不禁跳动了一下,诧异的望了赵祯一眼,道:“这怎么可能,方羽只不过带了一千人马而已,就算在草原上收扰了一些野蛮人做手下,实力也不可能涨得这么快吧,祯儿,这个情报你没有弄错吧。” “母后,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是在辽国的密谍传过来的情报,据说是方大哥先夺了辽军的粮草,再用数万火牛大破那个辽国的名将萧东宁。”赵祯兴奋的解释道。 “哦,这么说来,这个方羽还真是为我们大宋做了一件好事啊,十年之内,辽国是不足为患了,祯儿,当时母后让他出使辽国,那也是无法的事,你不要怪母后,如今看来,让他去了,倒也不算是坏事。”刘太后的脸上恢复了更多的神彩。 “孩儿绝没有责怪母后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母后,这事该怎么处理。”赵祯虽然被方羽改变了很多,但他仍然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自然不敢责怪刘太后什么。 “嗯,这件事情,现在 宋占了上风,虽然我们并不想要辽国什么东西,但这的态度也该强硬一点,岁币那些东西就维持原来的好了,不可再答应辽国其它的什么无理要求,这个是候。我们没必要再生什么事端出来,依母后看来,辽国这一次地使臣依然会采用强硬的态度,不过这一次,他们已是外强中干了,辽国损失了十余万人马,绝对已没有力量来侵我大宋了,所以。祯儿你这一次也不用太让着他们的。”刘太后不是一个好战的人。虽然明知道这一次辽国实力大损。正是落进下石的好机会,但刘太后却是没有这个打算,那个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口号,在大宋已经喊了很多年,朝野上下已没有多少人会把它当一回事了,对刘太后来说,维持住现在的和平。就很不错了。 被方羽改变了很多的赵祯自然不会赞同刘太后地这种观点,但他是一个孝顺地人,见到刘太后这般说,也只好应道:“孩儿会按母后说地去做的。” “祯儿,母后知你的心思,但祖宗创业不容易,后辈子孙守业就更不容易,那些开疆拓土的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动手,古人有言。好战必亡,祯儿你可要认真记下了这句话才是。”刘太后看得出赵祯心中的想法,不由地劝道。 “孩儿省得,母后,若无什么事,孩儿就先告退了。”赵祯兴匆匆的跑过来,却得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心中很是不开心,便想告辞离开。 “好吧,祯儿,天色已晚,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刘太后心中轻叹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郭槐赶紧将赵祯送了出去,刘太后望着赵祯走入了夜色中,抬眼看着大殿门外的夜空,想到在这个夜空下,方羽在那草原上,这个时候不知在干什么,听说那草原上的野蛮人喜欢抢夺别人的女人,那方羽在草原上待了这么些时间,也应该抢了些女人在身边吧,刘太后心中胡思乱想着,一想到方羽将那些个蛮族女子压在身下,刘太后的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阵生气,恨不得立时派了人去,把那些个蛮族女子统统地杀了才好。 返回了身地郭槐,见刘太后在想着心事,也不敢打搅了她,但见刘太后一会儿紧皱着眉,脸带杀气,一会儿又是脸上浮着微笑,眉眼之间满是一种柔情,郭槐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郭槐更加不敢惊动她,郭槐知道,在这寂寞的深宫,刘太后的这一份心思,可能是一个深宫中地女人唯一的寄托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太后才会更加的在意。 三 展昭接到方羽派人送来的消息,见到这一次的辽军又是全军覆灭,心中自是大定,按照方羽的意思,展昭不再这么很命的狙击这些草原上的部落,而是将手下带去与方羽会合,因为根据方羽估计,白玉堂在草原上应该已经消灭掉几个部落的营地了,用不了多久,那些部落的人必会星散回去,展昭他们要做的事,就是追杀这其中的小部落,或者逼迫这些个小部落投诚,至于其中较大的部落,方羽的宗旨是暂时不去与他们为敌,等实力壮大后,再找这些个部落的麻烦也不迟。 不说展昭前往与方羽他们会合,单说那宝力格见展昭他们突然退兵了后,心中也琢磨开了,对方人数虽少,可并没有落在下风,这么的突然退走了,让宝力格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迅速前进吧,怕对方这样突然的退兵是因为在前方布下了埋伏,不往前走吧,待在这里也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一次被展昭他们五千人打的,让那些跟着宝力格的小部落心中产生了惧意,虽然还不清楚那个宋人方羽手下有多少人马,但显然不只是眼前这一支与他们交过手的队伍,敢与五万骑的辽军交战,怎么的手下也会有几万人吧,如果都似这一支队伍的战力,那就由不得那些个小部落不惧怕了,便是宝力格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有些犹豫。 第185章 宝力格不是一个智力型的头人,想不明白的事他就不会去想,暂时安下了营地,派了哨探前去打听消息,宝力格决定等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再作出前进还是撤兵的打算,这一会儿左右无事,宝力格便与带在身边侍候他的两个女子做起了一般男人都喜欢做的事,宝力格还年青,体力也充沛着,再加上已有几天没做这种事儿了,是以一番痛快的发泄,把两个女子折腾得快死,宝力格尚未过足瘾,正打算不顾这两个女子的死活继续做下去时,一个人疯了一般冲入了他的大帐中。宝力格心中大怒,起了身,抬脚便向那人踢去。 第一百五六章新的目标(下) 宝力格是草原上新一代的有名勇士,做为一个勇士,不只是孔武有力,一般来说还有着超人一等的性能力,就如同马群中的种马一样,那种能力不行的话,怎能被看做这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做种马之用的勇士,宝力格做为一个有着很大野心的雄性生物,在对女人的能力上更是不一般,在女人的眼里绝对是恐怖的大猩猩级别,就象这一次,两个也算体力很不错的女子,却被宝力格折腾的快死,没有得到满足的宝力格见有人突然闯进他的大帐,打搅他的好事,一腔的不高兴发泄向了那人,宝力格起身便向那人一脚踢去。 那人无视宝力格踢来的这一脚,放声痛哭道:“大哥,我们哈腊族完了。” 宝力格硬生生的收住脚,倒不是因为这人是他的弟弟他才不踢的,打断他做那种快活事儿,便是他亲爹来了他也会照样一脚踢出去,他没有踢出这一脚,是因为宝力格被他弟弟的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一种不详的感觉闪过了他的心中,宝力格一把抓起他弟弟的前襟,瞪着双眼怒喝道:“你说什么,我们族里出什么事了?” “大哥,卑鄙无耻的蒙赫族偷袭了我们族人的营地,留在那的一万二千名我们族中的战士全被卑鄙的蒙赫族人杀死了,老人孩子也被他们杀光了,所有的马匹牛羊也被他们抢光了,还有,还有大哥你的那些女人也被那个卑鄙地温都尔汗抢去了q-i-s*u*u*-奇-书-c*o--m。”宝力格的弟弟脸色有些惨白的哭道。他从他们哈腊族的营地一路上狂奔而来,路上没有歇一下,到了此时,全身早已没了力气,全靠心中的那一股子仇恨在支撑着他。 宝力格的脸上几乎瞬间便没了血色,茫然的松开抓着他弟弟的那只手,倒退了两步,心中一片嗡嗡作响地声音。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地能力。许久。宝力格圆睁着充满血丝地双眼,仰天怒吼道:“温都尔汗,我宝力格若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一直以来,草原上弱肉强食是一种定律,也是草原上的人信奉的一种原则,但无论如何。每个草原上的人都只会希望去杀戮别人,去抢掠别人,而不是被人杀,被人抢,象宝力格这种杀惯了别人,抢惯了别人的人,便分外承受不起差点被别人灭族的命运,一时之间。怒火烧红了他的双眼。也没了多少理智,抓起了他地刀,也不管赤身裸体的。便冲出了帐外,大声的喝道:“来人啊,全都给我集合,去杀了温都尔汗那个狗贼。” 宝力格的手下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他这幅狰狞的模样,哪还敢询问什么,在几名头目的带领下,迅速的集合了起来,宝力格举着手中的刀,对着这些人大声地吼道:“我哈腊族地勇士们,那个卑鄙的蒙赫族趁着我们在外时,无耻的偷袭了我们族人地营地,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的亲人,抢夺了我们的女人,马匹和牛羊,给我们哈腊族带来了无尽的耻辱,现在,哈腊族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随我去杀光那些卑鄙无耻的蒙赫族人,抢回我们的女人,马匹和牛羊。” 宝力格的一番话,顿时让他的这些手下一阵大乱,这一个消息,让这些人也一个个的红了眼睛,纷纷上了自己的战马,怒吼着要杀光蒙赫族的人,这个时候,一个人跑到宝力格的身前,跪了下来,道:“族长大人,现在不能去报仇啊。” 宝力格瞪眼一看那人,却是自己的一个心腹手下,但此时宝力格已被怒火充满了心中,听到这个人的话,怒起一脚,将这人踢翻在地,喝道:“吉林沙,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如今我族只剩余这八千战士,实力已远远落后于那卑鄙的蒙赫族了,要想报得此仇,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靠一个大的势力,此法可以很快的报了此仇,另一个就是我们慢慢积蓄实力,等实力强大后,再报此仇也不为晚,族长大人,这个时候去报仇的话,只会葬送了我族这剩余的八千勇士啊。”那吉林沙跪在地上,嘶声哭道,这人在哈腊族中来说,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此时他虽然也极痛恨那蒙赫族,但他更明白这个时候急着去报仇的话,只会连现在的这八千人都葬送进去了。 宝力格这个时候却是听不进吉林沙的话,他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没有遭受过失败,此时心中更是只有满腔的怒火,叱道:“你休要多言,这两条路都是不可能的,我哈腊族的勇士是不可能躲在别人的庇护下芶且偷生的,我也没有那个耐心去等那么久的时间才去报仇,再说我哈腊族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岂会打不过那种只靠卑鄙 蒙赫族人,我现在就要那温都尔汗的人头,用来祭奠人的在天之灵。” “族长大人,族长大人,不能去啊,你不能让他们去送死啊。”这个吉林沙也算是对宝力格很是忠心的了,见宝力格不听他劝,仍是苦苦的劝阻道。 宝力格不耐烦的一脚将吉林沙踢开,带着队伍起程而去,瘫坐在地上的吉林沙望着远去的众人,止不住的泪水狂涌而出,喃喃的道:“族长大人啊,你这个愚蠢的宝力格,你会让我们哈腊族真正的被人家灭了族呵。” 吉林沙泪眼模糊的看着苍天,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天地虽大,却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哈腊族将完了,他可以想象的到,这一去的八千哈腊族战士不会有几个人能够活得下来,这个草原上,将不会再有他们哈腊族生存的地方。 二 纳拉松的大帐内,生着炭火。纳拉松是个很会享受地人,他们嘞喀族在几代人的努力下,虽然成了这草原上势力最强的部落,但纳拉松一直都是小心奕奕的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他虽然也很有野心,但他更明白量力而行,做为一个部落的领头人,纳拉松做的是很合格的。面对着辽国时。他是一幅俯首贴耳地乖顺模样。面对着现在地方羽他们,虽然纳拉松也想着从中捞到好处,但他绝对不会去做那个出头鸟,他一直都想着如何以最小地代价,获得最大的好处,所以他时刻都在关心着宝力格他们的动静。 前面的宝力格在与展昭他们对阵时,纳拉松却非常享受的躲在后面等着宝力格他们的消息。纳拉松斜躺在一张胡床上,因为帐内生着一大盆炭火,帐内的温度比较高,所以纳拉松与他怀中地那个女子身上都没有穿衣服,纳拉松比不得宝力格那样生猛,虽然他也是一个草原上标准的种马,但他的能力,只能每次对付的了一个女子。当然。这其中也有纳拉松比较节制的的因素在里面,他曾听一个汉人的道学先生说过,这种事情做多了。会影响人的寿命,比较怕死地纳拉松自然不希望自己短命了,所以他给自己下了一个规定,那就是每天只玩一个女人,至于一天玩这个女人多少次,那就看他地心情以及这个女人的长相了,象他现在抱在怀中的这个女子,姿色虽然只是中上而已,但这会儿纳拉松地心情不错,所以就多玩了两次,此时多少有些累了,可又没得其它的事情打发时间,只好斜躺着,让那个女子为他服务,享受着那女子的吹箫技术,那女子的这种技术并不好,但纳拉松虽贵为一个大部落的族长,却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所以要求自然也不高,会做那事儿就成。 纳拉松在他的帐内可以享受,但他的手下可没这么好命,特别是纳拉松的心腹阿加兰图,一直是忙里忙外的没有一下停,当他接到前方送来的消息,看到宝力格带着自己的手下突然离去后,阿加兰图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慌忙带着这个消息来找纳拉松。 纳拉松听到阿加兰图的汇报,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蒙赫族袭击了哈腊族的营地,所以对于宝力格他们的突然退走,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很显然,眼前的局势因为宝力格他们的退走而变了,这以后,纳拉松再要想别人挡在前面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纳拉松也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退走算了。 “阿加兰图,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才好?”纳拉松将最后一件外衣穿好,想了一下问道,阿加兰图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很多事情,纳拉松都会与他商量。 “族长大人,依实力来看,我们似乎无须退走,这一次辽国出动了五万骑兵,我们这一边除去哈腊族的人外,尚有四万战士,根据这些天的情报来看,那个宋人方羽手下只有二万的可战之士,兵力相差如此悬殊,那个宋人该是非败不可。”阿加兰图恭敬的道。 “是啊,阿加兰图,按道理来说,我们这一次应该是羸定了才是,可我总觉得情况不是这样,那个宋人方羽,你也是知道的,去年里,在辽国的万圣节上,我们也是都看到了他的神勇的,便是他的那几个手下,也无不是万中无一的勇士,与这样的人为敌,我总是觉得没什么把握啊。” 第186章 纳拉松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族长大人,那几个宋人确是不好惹,要不,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辽军占了上风,那么我们就过去帮助辽军,如果辽军败了,我们不妨退走,以后再说。”阿加兰图知道纳拉松不想损耗自己手中的实力,在这草原上,手中没有了实力,那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嘞喀族的实力是这草原上最大的了,保住眼前的利益之重。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一旦辽军获胜了,人家也就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了,我们到哪捞好处去,至于辽军若是败了,我想,只怕我们想要退走也没那么容易了。”纳拉松没好气的看了阿加兰图一眼,对他说出一个这样没有建设性的主意很是不满。 “那么依族长大人地意思是……”阿加兰图迟疑了一下,抬眼望着纳拉松。 纳拉松轻叹了一下。道:“阿加兰图,不管怎么样做,我们这一次都占不到什么好处了,其实那些辽国的契丹人,是不会对我们怀了好心的,我们现在就上去帮助他们的话,只能成为被他们利用的炮灰,与其这样。我想。我们还是退了吧。万一那个宋人方羽最终胜了的话,我们走晚了可就不安全了。” “那好吧,族长大人说的对,其实我们确实没必要帮那些契丹人做什么,我这就去安排退走的事。”阿加兰图向纳拉松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大帐。 遇到这事,纳拉松地心中也是有些郁闷,见那个侍候他地女子还在身边。也仍旧没有穿衣服,那白晃晃地两个白嫩的肉球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纳拉松下身的火又升了起来,当下向那个女子扑了去,打算再玩弄一会儿,不想这个时候,那阿加兰图又转了回来道:“族长大人,刚刚接到新的消息。哈腊族的人之所以这么快离去。是因为蒙赫族地温都尔汗率人偷袭了哈腊族的营地,抢走了哈腊族的女人与牛羊。” “什么?这个该死的温都尔汗,他可真会算计啊。”纳拉松诅咒了一声。心中有些懊悔,暗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趁别人营地空虚,正是抢夺东西的好时候呀。 “还有,族长大人,辽国这次的五万骑兵又是全军覆灭了。”阿加兰图的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纳拉松跳了起来,问道:“阿加兰图,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辽国这一次来地五万骑兵,被那个宋人方羽全部屠杀了。”阿加兰图地声音略微高了一些,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也是一惊,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样做才好。 “该死的,真是该死,这些辽国人也是无用的废物,阿加兰图,快,快点将人招集好,我们赶紧退走。”纳拉松咒骂了一声后,吩咐阿加兰图赶紧准备撤走。 阿加兰图也知这事拖拉不得,应了一声,连忙下去了,不大一会儿,纳拉松地手下便都集合了起来,纳拉松也没有废话,带着这一万手下便离去,其他各个小部落见两个最大的部落先后都离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小部落的情报来源少,自然不知这战场已经发生了变化,有一些聪明的,立马带了自己的手下离去,有一些反应慢的,等到方羽的军队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三 展昭和方羽他们会合后,方羽将在身边的几个人叫拢来,开了个小型的会议,商讨一下今后的作战目标,方羽根据现在的情况,估计辽国暂时是没有兵力来对付自己了,所以这以后的战斗目标,方羽认为是这些草原上的蛮族,众人对于方羽的意见,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特别是徐庆这家伙,只要能继续打仗,至于打谁,他可不管。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这个草原给控制了?”展昭见方羽打算领着军队把整个草原都征服了,心中隐隐想到,难道大哥想当这草原上的可汗不成。 方羽点点头道:“是的,不但如此,我们最好是能把东北的女真也控制在我们手中才好,我们大宋的文明,这个时候正处在一个发展却又脆弱的时候,而这些野蛮的民族,他们就象一群豺狼一样,随时都会对我们大宋咬上一口,更可能的是他们的野蛮,会将我们的文明毁灭,所以,对于这些个野蛮部落,我们必须控制在手中,如果控制不了,那我们就进行破坏,一直破坏到他们在几百年之内也恢复不了元气为此。” 方羽身边的这几个人,除了杨排凤之外,都跟随着方羽变得好战,方羽要怎么做,他们也都是支持的,何况方羽以民族大义说的这些话,更让他们战意高昂,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以后该怎么做,那主意是一个比一个狠毒,让方羽一时之间都怀疑这几人是不是纳粹分子穿越而来的人,就差在这里搞集中营了。众人正在说得高兴的时候,一个哨骑跑了过来 第一百五七章渔翁(上) 方羽几人正在说着今后的计划,一名哨骑跑了过来,单膝跪下道:“大人,那些个部落联军中的哈腊族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撤兵而去,随后另一个大部落嘞喀族也撤兵了,到小的回身来禀报时,那些个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方羽点了一下头道,那些个人会撤兵的事,方羽早就想到了,这个时候,白玉堂他们在草原的也应该有所动作了,老巢被人端了,由不得那些人不赶紧跑回去,不过这事比方羽所想的时间上略微快了一点,方羽自然没有想到,是那个野心勃勃的温都尔汗把人家哈腊族的老巢给灭了。 “大哥,俺们要不要追杀那些个兔崽子?”徐庆一听那些人逃跑了,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追上去杀他们一通,当然,该不该杀,他还是习惯性的等着方羽拿主意。 “暂时放过他们这一次吧,我们自己手中的兵力也要再整合一下,开春后再找他们算帐也不迟,另外,我们也需要尽快把呼伦城的城墙建起来,否则开春后天,那冰一化,那些没有战力的人可就失去了保护了,这样吧,展昭你带上五千人,去把玉堂接应回来。”方羽没有答应徐庆的想法,转头对展昭吩咐道。 展昭应了一声后,带上五千人马离去,徐庆不高兴的道:“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为啥不让俺去。这里已没得仗打了,岂不要把俺憋坏了。” “你想去也可以,不过得先把这些辽国的俘虏和马匹押回呼伦城去。”方羽微微地笑了一下,他知道徐庆这家伙现在是不打仗就会浑身的不自在,所以方羽也没打算让他歇着。 徐庆一听有仗让他打,心中自是高兴起来,整个一张黑脸也光亮了几分,嘿嘿笑道:“那好。那好。大哥你可一定要记得让俺去的。” 徐庆说完。也不等方羽回应了,点齐了自己手中的五千人马,押送着那些抓来的俘虏上路,雷惊则领着另外的五千人将那些从辽军手中得来的战马押送回呼伦城,方羽带着杨排凤以及那一千凤骑营的女战士先行回呼伦城去,他们路上还遇到一个没有走地小部落,方羽本来要领着凤骑营地人将他们灭了。没想到那个只有几百人地小部落却投降了,一问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部落,而是一群马匪,看到方羽他们这么强大,而且又喜欢四处抢掠,便起了投靠之心,毕竟象他们这样不大不小的马匪群。日子过的并不舒服。 方羽现在倒不担心收留马匪后会有什么隐患。反正各个部落的人也不比马匪好到哪里去,都是天生就爱好抢掠与杀人的家伙,为首的那个马匪头目叫牛可能。是一个辽国北地的汉人,原本是辽国一个贵族家地奴隶,后来逃了出来,流落到草原上成了马匪,现在见到方羽他们这些同是汉人的人,自是多了一分亲切,方羽见他是汉人,回到呼伦城后,也没有将他的马匪队伍打散,而是又往他的队伍中补充了一点人,凑成了五百人,让这个牛可能带着他们去打劫那些个小部落,牛可能有了方羽这个大靠山,自是底气足了不少,欣然带着人出发了,他却不知道,方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呼伦城中的粮草已经不够维持这么多人的开销了,方羽没办法,只好发动这些人去抢,另一个被方羽打发出去抢掠的便是徐庆,不过徐庆带的人足够多,有五千之数,徐庆地任务是在呼伦城附近这一带行动,这附近凡不投降地小部落,徐庆要做的便是杀光,抢光,这种事,也正是徐庆现在很喜欢干的事。 方羽刚把徐庆打发走后,纳尔古代表着温都尔汗来与方羽谈判,想与方羽订下同盟,对于温都尔汗这个人,方羽已听手下地几个部落头人说过,知道这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跟这样的人订下同盟,根本就不可靠,对方随时会在自己后面咬上一口,当下拒绝了这个同盟谈判,只在表面上答应与对方划地而治,互不侵犯的条件,纳尔古见此来的最大目的没有达到,心中很是不甘,奈何对方连续大败辽国,实力比他们蒙赫族还要强大,他纳尔古再怎么的不甘心,也不能拿方羽他们怎么样,只得带着方羽的口头协议回转了去。 纳尔古带着方羽的口头协议,还只走在半路上,这个协议便已作废了,方羽当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协议会这么快就作废,他这个时候也不会去关心这件事情,呼伦城中的大小事物,让方羽忙的够呛,这其中有二件事是方羽不得不去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呼伦城中建立一个管理呼伦城的的行政机构,第二件事是方羽打算重组特种作战部队。 这二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成的,方羽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大量的粮草,以养 这越来越多的人口,另外一个就是要赶快把呼伦城的来,单这些事就让方羽头大不已,这时候才想起刘太后与赵祯管理着那大一个国家真是不容易,皇帝好当,指的是那昏君,真要当一个好皇帝,方羽现在才觉得,那不是一件什么轻快的事情。 第187章 二 在方羽回到呼伦城后,宝力格也带着他的八千手下来到了他们哈腊族的营地,看到自己的老巢成了一片废墟,宝力格的心中那种怒火是无法抑制的,附近的曲勒族察干一如既往的来拜见了宝力格,并为宝力格他们提供了一些粮草,这让宝力格的心中好过了一点,觉得自己的威望还是在的,宝力格的人马在曲勒族的营地休整了一夜后,于下午时分向蒙赫族的营地出发了,宝力格决定以同样地手段夜袭蒙赫族。 宝力格自然不是很有头脑的人。他不知道,那温都尔汗既然喜欢夜里偷袭别人,又哪会不防别人夜里来偷袭他,特别是这种草原上已经开始动乱的时候,温都尔汗怎会不小心提防着别人,那蒙赫族的营地四周不但布下了很多哨骑,其中还有四千战士在每天的夜里都是整装待发的,随时都可以加入战斗中。温都尔汗更加阴险的是在营地四周遍挖陷阱。在陷阱中布下木刺。夜里偷袭的话,很容易掉入那些陷阱中,死伤在那些木刺下。 温都尔汗地这些措施虽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让他蒙赫族地营地在安全性上提高了数倍,如果宝力格真地进行夜袭的话,很可能轻易的就会被温都尔汗把他们全灭了,不过宝力格却很幸运。在路上碰到了被他抛下没管的吉林沙,这个吉林沙在哭过一场后,实在不甘心哈腊族就这么被葬送了,便又去追赶宝力格他们,原本以为宝力格会直接到蒙赫族这里来,不想宝力格在路上不死心,还是先去了哈腊族的营地上看了看,并在曲勒族那里休息了一天。所以弄得吉林沙在蒙赫族的附近等了一天。这一天也没有让他白等,吉林沙通过观察,终于发现这蒙赫族的营地进出都只有一个通道口。吉林沙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其它地地方定是有陷阱埋伏的,当下里在半路里拦住了宝力格后,泣血苦求宝力格将偷袭的时间改为黎明时分,由于吉林沙在宝力格面前磕头磕的鲜血淋漓,宝力格才勉强把行动的时间推到了黎明时分,在这个时刻,宝力格虽然不懂,但吉林沙却是知道一点,这个时刻正是守夜之人最困乏的时候,也是发动猛攻最好的时间段。 在天边终于出现一丝曙光的时候,等地不耐烦地宝力格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八千哈腊族的战士按照吉林沙指定地一个蒙赫族营地的出入口冲去,他们的出现,首先便让蒙赫族的哨骑发先了,这些哨骑还是比较认真负责任的,一夜都提高着警惕,虽然在这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很疲劳了,警惕性也降到了一天的最低,但宝力格他们刚一出现,便被其中一个哨骑无意中发现了,在那个哨骑声嘶力竭的喊叫下,蒙赫族营地内顿时一片混乱,那些守夜的蒙赫族战士,原本以为一夜都过去了,今天该是没有人偷袭才是,谁知突然响起那哨骑的报警声,这些人不得不强打着那极困的倦意,拿起了手中的兵刃便冲了出来。 蒙赫族这守夜的四千战士的动作也算快的,双方几乎同时抵达蒙赫族营地的那个出入口,一场血战便在这个出入口上展开了,由于宝力格他们是由营地外的空旷之地冲过来的,那马的速度自是极快,在冲击上占尽上风,那宝力格更是一马当先,带着手下不但抢先占据了那个出入口,而且在那四千蒙赫族战士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小口,在后面不断涌上来的哈腊族战士的冲击下,那防线上的小口子被迅速的撕大,宝力格狂吼着,带着手下突破了对方的防线后,向着蒙赫族营地的内部直冲而去。 东边天际的那一抹曙光迅速的变亮,阳光似要喷涌而出,天地之间的这一瞬间,是极美丽的,可这个时候,蒙赫族与哈腊族的人谁也不会去欣赏那种美丽,那一抹曙光在这一片土地上所映照的是刀光与血光,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场面,蒙赫族的四千战士没能为后面其他的战士争取太多的时间,虽然大部分的蒙赫族战士已经跨上了战马,但哈腊族战士的高速冲击,在短短的时间内,使得蒙赫族的人员出现大量的伤亡,仅仅这一次哈腊族的冲击,蒙赫族便在这措手不及之下损失了五千可战之士,不过哈腊族的人本身也不好过,蒙赫族毕竟占据了人多的优势,在哈腊族这一个冲击过后,失去了高速冲击力的哈腊族战士便象陷入了泥潭中一般,渐渐被蒙赫族占据上风,当然,这时候的温都尔汗心中也是不好过的 之间损失了这么多的可战之士,让他手中的实力大减中有着雄图霸业的温都尔汗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辛苦准备地那些陷阱,竟然被别人看破,这更让他郁闷不已。 在温都尔汗的指挥下,蒙赫族的人终于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将哈腊族的人团团困住,宝力格虽然很是勇猛,左突右冲的,却是无法杀出重围。太阳终于升出了地平线。整个的战场在阳光下已变得一目了然。温都尔汗骑在马上却没有参与战斗,他看到宝力格在战阵之中,倒是勇猛的很,蒙赫族地人没有谁是他地对手,当下喝令身边地亲卫朝着宝力格攒射,也不管是否会射到宝力格旁边的蒙赫族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温都尔汗还是明白的,这个时候自是要不计代价的将宝力格除去。 一百余温都尔汗的亲卫都是蒙赫族最强的战士,自然是弓马娴熟,一百来支利箭之下,以宝力格地武艺,哪里抵挡的了,当下便有五支利箭射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身下的坐骑。则是中了十几支利箭,当场将宝力格的坐骑射死,受了箭伤的宝力格被死马摔落在地。那些蒙赫族的人见了,顿时欢呼一声,死命的冲向宝力格,好砍下他地头胪领赏,宝力格身边地亲卫见此情景,自然也是拼死上前将他护住,双方为了宝力格,疯狂的对砍起来,几乎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草原上那种与生俱来地杀戮天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双方中,蒙赫族的人被眼前的这一份大功劳弄得一个个的红了眼,宝力格身边的亲卫则是因为对宝力格的忠心而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双方都是不管不顾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刃,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把眼前的敌人砍杀,但双方的结果却又往往是同归于尽。 宝力格受了五支箭伤,虽没有伤到要害,却也是伤势颇重,他勉力爬了起来,还没能站稳,温都尔汗手下那一百来亲卫便对着他射出了第二轮的利箭,对于一个站着不动的目标,那温都尔汗的的亲卫们一般没人会射不中靶,上百支箭将宝力格射成了刺猬,临死前的宝力格不甘心的虎吼一声,挣扎了几下后轰然倒地,不远处的吉林沙看见宝力格被射杀,心中顿时一片冰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哈腊族完了,这回真正彻底的完了。 宝力格一死,蒙赫族这边自是士气大涨,而哈腊族的人则是士气大落,还剩不到六千的哈腊族人变成了各自为战,往外冲杀着,想要突围出去,温都尔汗哪会放过他们,这个时候,蒙赫族也已经伤亡了七千余人战士,愤怒的温都尔汗这时是非要杀光了这些哈腊族的人不可,不过温都尔汗忘记了困兽犹斗的道理,那些为了活命的哈腊族人原本跌落的士气,又渐渐的高涨起来,殊死抵抗之下,蒙赫族的人竟然有些围困不住了,看到这种情况,温都尔汗气得暴跳如雷,不住的大声喝骂,最后领着自己的亲卫亲自冲了上去。 温都尔汗的亲自上阵厮杀,让蒙赫族的士气又高涨了一些,终于将哈腊族人的突围之势给压制住了,双方的战斗一时之间形成了僵持之势,看到这种情况,吉林沙的心中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奢望,知道今日整个哈腊族将消亡于此,自己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哈腊族人本来为了活命而鼓起的士气渐渐开始低落,双方的僵持之势也渐渐打破,蒙赫族将包围圈越缩越小,哈腊族人再也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蒙赫族的营地中,此时是死尸遍地,血流成河,已经升的很高的阳光,照耀出来的一幅画面,是一幅真正的人间地狱图,生命在这里变得低贱,似乎生命的本身便是为了杀戮,彻底控制了场面后,温都尔汗便退了出来,这一阵的厮杀,让温都尔汗气喘不已,现在的他,自然不能再有当年之勇,在女人身上消耗了过多精力的他,身体早有点掏空了,这会儿,在这大冷的天里,他却已经累得虚汗直冒,看到战斗已接近尾声,温都尔汗擦了擦头上的汗,放下了心来,开始盘算着这一次损失这么大,后面该如何尽快恢复自己手中的实力。 当哈腊族的人死的还剩不到两千人时,身上伤痕累累的吉林沙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挥动手中的那把刀了,就在他自以为快死时,吉林沙感觉到了大地隐隐在颤动,仿如是一场持续不停的小地震一般,吉林沙的心中莫明其妙的一振,生活在草原上的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这样的现象,是数万匹奔马所造成的。远处的地平线上,扑天盖地的涌出了一支军队。 第一百五八章渔翁(下) 从地平线上涌出来的这支军队正是展昭与白玉堂他们两人的手下。 展昭奉了方羽的命令,出来接应白玉堂他们,虽说草原这么大,展昭却是很容易便追赶上了白玉堂的人马,这白玉堂领着五千人在草原上闹的动静很大,一路里来竟然掠夺了二十来个小部落,到最后手里拥有了八万匹马,实在是没了能力再往下继续掠夺了,五千人驱赶着八万匹马,已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在白玉堂领着手下往回走的时候,展昭领着五千人追上了他们,看着白玉堂弄的八万匹马,展昭也有点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暗想,难怪这草原上的人这么喜欢抢掠的,这么多的马,那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啊。 第188章 多了展昭手下的这五千人,抢上了瘾的白玉堂又想再抢一些东西,不过展昭记得方羽的吩咐,不想再多生事端,拉着白玉堂往回走,他们这一次往回走的路径,正好离得蒙赫族的营地不远,那哈腊族打算偷袭蒙赫族的事让白玉堂手底下的哨骑撞见了,白玉堂想到上次放过了这块大肥肉,心中便总觉得不舒服,这一次遇到这事,白玉堂的心思又活动开了,派出更多的哨骑打探消息,展昭因为知道方羽的打算,心想这个蒙赫族有这么大,将来也是一个大祸害了,趁这次的机会把这个部落打残了也是一件好事,当下展昭也同意了白玉堂的想法,两人合计了一下。打算等他们拼了个两败俱伤地时候再出手。 在温都尔汗以为这场战斗就快要结束的时候,展昭与白玉堂两人领着手下杀了出来,这一次的行动,巴林左布没有再行劝阻,他也是个有些头脑的人,自己这一方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在战力上并不会输给蒙赫族的两万人,更何况有哈腊族的八千人打头阵。有便宜不沾。有东西不抢。可不是他们草原上人的习惯,想到蒙赫族抢了哈腊族后,那女人,马匹与牛羊定然多的不得了,想到这些东西,便是巴林左布这种自认为是聪明人地人也不觉流下了贪婪地口水,其他地人就更不用说了。早被那些东西刺激的红了眼睛,有东西可抢,有女人可干,无论是草原上出身的汉子,还是大兴安岭出来的女真人,一个个都是奋勇当先,唯恐落后了会被别人抢光了好东西,幸好方羽的手中治军很严。这些人虽然一个个红着眼睛。却没有乱了军阵,只是那冲出的气势,还真是象一只只饿极了的草原上地狼。 温都尔汗看到这支冲向他们营地的军队后。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几乎在那第一眼时,他的心中想到的是他蒙赫族的覆灭,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便想到了这是谁的军队,白玉堂领着手下在这草原上的行动,温都尔汗是很清楚地,原本以为白玉堂他们不敢打他蒙赫族地主意,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终于向他蒙赫族出手了。 温都尔汗一面指挥着队伍分出五千人迎战展昭他们,一边喝令手下加快速度将哈腊族剩余的人消灭掉,第一批冲出营地的蒙赫族战士遭到了展昭他们那扑天盖地地箭雨的问候,当场便死伤了七八百人,随后展昭与白玉堂两人各自领着手下左右一分,将出来迎战的五千蒙赫族战士夹在中间抛射,论骑射,论武器,双方其实都差不多,但展昭,白玉堂他们的手下所有的坐骑都披了皮甲,号令又统一,夹杂在其中的宋军手上的强弓,所以展昭他们可谓是占尽上风,虽然也有死伤,但不象蒙赫族那样被成片的射倒。 另一边的那剩余的哈腊族人见出现了援兵,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却让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生命,再一次的爆发了强大的战力,一时之间,蒙赫族的人根本就拿不下他们,看到情况迅速逆转的温都尔汗,心中是一片冰凉,他心中明白,自己完了,自己的蒙赫族也完了,自己多年来想统一这草原,想做这草原上的可汗的梦想,也被这些卑鄙的宋人给破坏了。 温都尔汗心中很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输掉了一切,拔出自己的大刀,嘶吼道:“我蒙赫族的勇士们,为了你的女人,为了你的牛羊,拿出你们的勇气,拿出你们战斗时的神勇,随本汗去杀了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温都尔汗也曾经是这草原上的勇士,到了真要拼命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勇气的,只留下两千人对付那剩余的哈腊族人,领着其他的近五千人杀向了展昭他们,巴林左布是这草原上的神射手,看着一马当先冲出来的温都尔汗,心中自是大喜,他知道这是一条大鱼,当下向白玉堂请了令后,领着自己的手下一千人迎向了温都尔汗,待离对方一箭之地时,掉转马头,带着队伍向对方的左翼插了过去,同时 温都尔汗射了一箭,做为一个有神射手称号的人,箭差了,虽然这一箭没有射中温都尔汗的咽喉,却正射在温都尔汗的下颌上,痛的温都尔汗差点摔下了马去,温都尔汗的手下亲卫见他中了箭,慌忙将他护在了中间,但随着巴林左布的一箭,上千支的箭雨也接踵而至,在巴林左布的号令下,这一次的抛射集中在了这一处,因为巴林左布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温都尔汗一个人,只要杀了这个对方的头领,比杀掉对方一两千个人都有用的多。 这温都尔汗不是一个幸运的人,这一次又有几支箭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身旁的一百来名亲卫可遭了殃了,一大半的人当场被射死,紧接着展昭那边派出的一支千人队伍,也集中将手中的箭射向了温都尔汗,这一次,温都尔汗身上又多插了几支箭。他身边的亲卫都死光了,温都尔汗却又是幸运地没有死,他手中的刀丢了,整个人趴在马背上,那马也中了许多的箭,驮着温都尔汗跑出上百米之后才轰然倒地,将温都尔汗摔在了地上,其他的蒙赫族人见温都尔汗摔下了马。全都是心中大惊。纷纷将马勒住。免得将他踩成肉泥。 趁着蒙赫族的队伍大乱,巴林左布他们毫无顾忌的将箭射向对方,倾刻间便有上千蒙赫族人死在了巴林左布他们的箭下,这些蒙赫族人却没有退缩,将温都尔汗护在了中间,有人正要下马去救温都尔汗时,他却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将颌下那支箭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直流,他却仿如未觉,嘶吼道:“所有地人听我地命令,你们立刻给我退走,投到嘞喀族去,日后好为我们蒙赫族报仇雪恨,你们听到没有。立刻给我退走。快走。” 这温都尔汗也是一代枭雄,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后,便立即下了这个命令。好保存蒙赫族地种子,日后也有机会报得今日之仇,温都尔汗说完这些话后,圆眼着双目倒了下去,他手下的一名头目悲愤的吼了一声:“可汗!” 那名头目一探身,将温都尔汗的尸体抄上了自己的马背,然后大吼道:“我们走。” 随着那名头目的吼声,这些蒙赫族的战士留恋地望了一眼蒙赫族的营地,会同了前面的那些人,向西边嘞喀族的地方逃去,展昭与白玉堂他们哪能让这些人这么轻易的逃掉,自后紧紧追杀了下去,那些正与哈腊族战斗的蒙赫族战士见此情景,也纷纷舍了对手,想要逃离,但他们终是晚了一步,被巴林左布他们给追杀了个干净。 这里的战斗结束后,吉林沙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只喘气儿,他们哈腊族到了此时,已只剩下一千人左右,有着这一千人在,哈腊族总算是没有真正的灭族,这只怕已是吉林沙心中最大地安慰了,那边展昭,白玉堂他们追杀了一阵子之后,也收了兵,蒙赫族逃走地已不足六千人数了,当展昭与白玉堂回到蒙赫族的营地后,那吉林沙与巴林左布领着人将蒙赫族中的老人与高过车轮地男孩斩杀光了,对于这种事,展昭,白玉堂他们虽然不会去做,但别人做了,他们也只能是不闻不问了事,毕竟留着那些人,也还真是一个祸害。 这一次,巴林左布搜罗到了不少的美女,蒙赫族与哈腊族都是草原上的大族,族中自然少不了美女,这个营地集中了两个族的女人,单是宝力格与温都尔汗两个人留下来的美女便有几十人,巴林左布这人极会做人,他知道宋人喜欢处女,便挑选了十名处子出来,只不过这些个处子年纪都不大,只有十二三岁,巴林左布又将十名最美的女子挑出来,这总共二十名女子,巴林左布将她们打扮一新后,送到了展昭与白玉堂的帐前,展昭他们得了方羽的允许,自不会不收下这些女子,就算自己不要,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宋人兄弟呢。 那十名最美的女子中,有几名原本是宝力格的女人,如今宝力格已死,投靠了展昭他们的吉林沙对于这种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异议,这倒不是说吉林沙他们没有血气,忘记了他们原本的族长宝力格,而是在这草原上,谁最强,那最美的女人也就归谁,现在展昭,白玉堂他们强大,那么这些最美的女子归展昭他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一次所得到的马匹牛羊更让展昭,白玉堂他们瞠目,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原本的蒙赫族与哈腊族加起来有十几万人口,有二十万头牛与一百几十万只羊也是不足为奇的,对于这个草原上来说,展昭,白玉堂他们这些人还收获了一笔很大的财产,那就是大大小小六万来名女人,在草原上来说,这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只不过展昭,白玉堂他们却没有 念罢了,反而为增添了这么多没有战力的女人而发愁事情,展昭,白玉堂可不会去想着怎么解决,而是习惯性的抛给方羽去处理,后来这事情也让方羽愁了一阵子,最终解决的办法是把这些女人奖励给了那些有功的人员,反让方羽省下了许多其它地财物。而且这种奖励,让方羽的手下们有了更大的干劲,打起仗来也更加勇猛。 花了几天的时间,展昭,白玉堂他们将这些东西运到了呼伦城,这么多的物资来到,让方羽的手头暂时的富裕了一阵子,但让方羽更加头大的是十几万匹马地到来。让呼伦城地粮草更加地紧张。想到大宋那边缺少马匹。而自己现在手头上马多的成了累赘,这个时候,方羽是很想打通一条南下大宋的道路,只是现在自己的实力不足,方羽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把精力放在呼伦城的建设上。 呼伦城的城墙由于有那近八万的俘虏,建设起来倒不是很难地事。至于行政机构,方羽在投靠过来的部落中选了一些比较有声望的老人来,组建了一个临时的政府,处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又正式建立了草原八旗与女真八旗,每旗的旗主除了拥有五百人的亲卫外,不得另有军队,其他的所有可战之士都编入了飞。 第189章 羽。龙,虎这四个骑兵营中,方羽挑选了五百人出来。再一次重组了特战队,不过在名义上却是方羽地亲卫队,这些人最终会被淘汰到只胜一百人,被淘汰掉地四百人才是方羽的亲卫,而这一百人,将成为方羽手中的暗牌。 杨排凤手下地凤骑营被扩充成五千人的规模,她们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维持呼伦城的治安,毕竟现在的呼伦城算上八万辽国奴隶的话,已有二十五万来人了,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了,在治安上多少有些混乱,可方羽手中的男性青年基本上都已征招入伍,派上了用场,只好启用年青的女人来做这种事情。 诸般事情做下来,时间过的飞快,在徐庆与牛可能他们两支队伍的抢掠下,粮草的问题勉强得到解决,有一些聪明点的,认清了形式的小部落陆续投靠了过来,也有一些是日子不好过的小部落,听说呼伦城的人日子过的很好,便也跑来投靠,还有那牛可能有了方羽这座大靠山后,竟然让他收伏了几股其他的马匪,人员发展到二千余人,在草原上是更加的肆意妄为,他知道方羽为粮草发愁后,为了讨好方羽,便对那些草原上的小部落发下通谍,凡是主动往呼伦城送去粮草的部落,他不但不去抢掠,还会给他们提供保护,牛可能的这一举措,倒是真让一些小部落自动往呼伦城送来了粮草,方羽对他的这一方法给予了赞扬。 呼伦城的城墙在一日日的增高,呼伦城也渐渐显现出了它的繁荣。 二 全道安听人说过宋国的汴梁城是一个天堂般的地方,以前他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他却是相信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汴梁城的繁华与豪华,与辽国的大定府一比,这里确实就是人间的天堂,看着如此的花花世界,全道安的心中是有颇多的感慨的,同时也有很多的遗憾,他一直瞧不起宋人的软弱,可是软弱的宋人却占据着天下最好的地方,这让全道安觉得上天真是太不公平,这么好的地方,应该是由他们勇敢的契丹人来占据才是,不过现在,全道安却只能是对着这繁华的汴梁城叹息,那个宋人方羽覆灭了他们大辽国的十几万军队后,让辽国的实力大损,只怕在十几年内,辽国都没有了虎视宋国的力量。 全道安这一次出使宋国,原本是想吓唬一下宋国,好让宋国不要轻举妄动,不想来了十几天后,宋国的皇帝赵祯都没有接见他,也没有派出招待他的大臣,这让全道安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宋国的皇帝最终发下话来,不过这十几天里,全道安也没有闲着,他拜访了不少宋国的大臣,这些个大臣在宋国来说,基本上是属于主和一派的人,而且这主和派的人在宋国还占据了上风,这种现象,在全道安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不过他很高兴宋国有这么多的软骨头,这代表着宋国其实是一个很好欺的国家。 也许是这些主和派在赵祯的面前为他全道安说了什么好话,终于发下了旨意,在宋国的金銮殿上招见他。 全道安带着耶律隆绪亲笔写的国书,抬眼看了一下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摆出一幅趾高气扬的神情,向着这大殿走去。 第一百五九章春情赤裸(上) 赵祯冷眼看着那个辽国的使节走进了大殿,那幅趾高气扬的神态象一根尖刺一样刺在赵祯的心上,让他的心中很不舒服,大宋经济上是极其强盛的,也因此大宋的人在心中也有着一种天朝上国的骄傲,一般来说,在大宋人的眼里,其它地方上的人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是该让人瞧不起的,偏偏在军事上来说,大宋是越来越积弱,积弱到让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也瞧不起大宋的地步,这让现在很想有一番作为的赵祯在心里面横下了一根不舒服的刺,今天被这个走进大殿的辽国使节引发了这根刺的痛,赵祯的眼中闪过一道怒火,轻哼了一声,心想这辽国都被方大哥折腾的这么惨了,竟还敢在朕的面前趾高气扬,今日非得让他好看不可,当下一摆衣袖,转过脸来看了帘幕后的刘太后一眼。 刘太后见那辽国的使节摆出一幅这样目中无人的神态,心中自也不高兴,虽然刘太后在对待战争方面有些女家子气,怯弱了一些,但她现在终是一国最高的掌权者,除了方羽之外,又岂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轻视,见赵祯向自己望来,刘太后微一颔首,算是同意由赵祯来主持此事,赵祯见刘太后没有反对,心中自也是高兴,静等那个辽国使节上来。 全道安缓步走到了赵祯的面前,微一躬身道:“外臣全道安拜见宋国皇帝陛下。” “嗯,你叫什么来着。这么大的年纪还跑出来,你们辽国现在没有了年轻人吗。”赵祯明知故问地道,语气仿佛是不经意的一问,那态度半点热情也欠奉。 全道安见宋国的皇帝明知故问,他自己已经说了他叫全道安了,这赵祯还要问他叫什么,显然是在戏耍他,全道安不由得眉头轻皱。心想这宋国的小皇帝态度不善啊。看来自己辽国损失了十几万兵马后。这宋国也有些蠢蠢欲动了,当下全道安更加趾高气扬的抬起头,道:“宋国的皇帝陛下,外臣叫做全道安,乃是我主万岁派来宋国的使节。” “哦,是么,没想到你们辽国还真是没人了啊。国小人也少,被人折腾两下就没了年轻人了,还需要你这样的老人跑出来做事。”赵祯很不客气地讥讽道,这态度,换到正常情况下,那就是有意要把两国地邦交搞恶劣了。 本来全道安是想在气势上压一压宋国地皇帝的,不想这宋国皇帝完全是一幅不在意两国交恶的态度,显然这个小皇帝与他的老爹不同。是个比较好战的人。全道安这一次来是来寻求和平的。辽国这会儿可真不敢与大宋交手,对于赵祯的态度,全道安心中尽管很是恼怒。却只能装做不知道,傲慢地道:“宋国的皇帝陛下,我主万岁派什么人来,自有我主万岁的打算,若是派我国的勇士前来,怕陛下你因为害怕而不敢相见,所以我主万岁才派我这不中用的老人前来,也是为了体谅陛下你而已。” “是么,你们辽国这会儿还有勇士么,朕倒想见见哩,朕可听说了你们辽国的勇士可很厉害啊,十万人被几千人打了个全军覆灭,呵,呵,还真是厉害的勇士呢。”赵祯见这个全道安如此倨傲,心想不把他的傲气打下去,后面地谈判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方大哥可是说了,弱国无外交,现在辽国地实力大损。自己若还那么的退让,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宋国的皇帝陛下,你从何处听来这等谣言,我大辽何时有过十万大军被人覆灭了地事,前些时,我大辽只不过在北方剿灭那些个不听话的人,虽然动用了几万人,却也没有陛下所说的十万人啊,而且据外臣我所知,我大辽军队打了个胜仗,杀了对方数万逆贼,俘获马匹牛羊无数,此时我主万岁正发愁如何处理这些战利品呢。”全道安淡然的道,他自是不会承认辽军大败一事的,反正大宋也拿不出证据来,他睁眼说瞎话,大宋也无从考证。 赵祯这时自然也是知道对方是睁眼说的瞎话,也真是无从找到证据辩驳,心想这个老家伙还真够顽硬的,当朕是好欺骗的么,赵祯哼了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来,朕还真应该恭喜你们啊,既然你们辽国打了胜仗,不在你们那里好好的举行庆祝,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主万岁派我来,是为前些时你们宋国的那个使节一事,此人到我大辽国后,公然藐视我大辽国的法纪,持强杀害我大辽国的人员,我主万岁特派我来,向陛下你讨个说法,并且陪尝我大辽国那些被害人的损失。”全道安也是一个谈判的老手了,自然不会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是来求和的,而是先高高的漫天要价,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处在上风。 论到谈判,年青的赵祯自然不是 狸的对手,但这个时候,赵祯才懒得与他谈判,而且帝,也没理由与他国的一个臣子谈判的道理,当下道:“这种事情,岂能是听你一面之词的,待朕找到了朕的使臣,再与你当面对质,才能弄个水落石出,现在朕怀疑你们辽国无故杀害了朕派出的使节,却将罪名推到了他的身上,所以,在没有找到他之前,谈判一事是不会举行的,好了,你若没有其他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赵祯的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客气,一些文臣对赵祯今天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很是不解,认为有失一个大国的风范,但一些个武臣听了,却是大为解气,心想小皇帝果然英明,刘太后若是其它事,也会觉得赵祯做的有点太过,但涉及到方羽,她却是不会这么想了,虽然她没有与方羽真个的芶且过。但她此时地心中却是满满的装着方羽,方羽的对与错她不会去管,方羽的安危她却是很关心,在她现在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些后悔让方羽去辽国了,方羽到辽国后会有什么遭遇,刘太后的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听了赵祯的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刘太后觉得这话有道理。可其他人不会觉得有道理。自认为文明之邦文明之人地人,时刻把礼仪当是国家地头等大事,一名大臣在宰相丁渭地一个眼神下走了出来,跪下道:“吾皇万岁,出使辽国的方羽方大人一事,不管内情如何,我大宋都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拒绝谈判。我大宋与辽国这些年来都是友好相处的睦邻,不可为了区区一个方羽而破坏了两国邦交,更何况我大宋乃是文明之邦,重视礼仪教化,岂能因此小事而失了我大宋的礼仪。” 第190章 这人一番话说下来,赵祯气得身子一哆嗦,那全道安却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自己这钱没有白花。虽然当时送的有点不甘心。但现在想来却是值得的了,这些个宋人还算是有信用,拿了钱还是知道办事情地。刘太后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怎么痛快,主要是因为这事情里面涉及到了方羽,若是其他人,刘太后也不会觉得这人的话有什么不对了,但牵涉到了方羽,这感觉就变了,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强如刘太后这样的女人,一旦对一个人有了感情,是非标准也就会以这种感情来评定了,所以刘太后对这名大臣的话也就很是反感,在帘幕后轻轻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很轻,便是离她不远的赵祯也没能听到,但刘太后身旁的郭槐却是听到了,扫了刘太后一眼,见她脸上微有怒色,心想这个大臣要倒霉了。 赵祯这时缓过一口气来,指着那名大臣道:“很好,你倒是很懂得礼仪,很懂得教化啊,现在大宋地南方有很多地地方还没有教化,朕也听说崖山那个地方风景很好,那么,朕现在就让你去那里养老顺便教化那里的人好了,来人啊,给朕把他拖下去。” 若非大宋的祖规,不可杀士大夫,赵祯这会儿还恨不得把这个人杀了解恨,受了方羽影响地赵祯,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卖国的行为了,这个年纪的赵祯,是最容易做愤青的年龄,一生起气来,也就没有去想那么多,当下给了那名大臣一个流放的待遇后,便站了起来宣布退朝,也不管那全道安目瞪口呆的表情,也不去问刘太后的意见,当下里便甩袖而去,一众大臣望着帘幕后的刘太后,想看看她的意思,此时刘太后也不满那名大臣的话,心中还暗想着,若非是听了这些混帐东西的话,自己又怎会让方羽去那虎狼之地的辽国,想到这里的刘太后也站了起来,道:“你们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全道安见刘太后也走了,当时就愣住了,手中攥着耶律隆绪亲笔写的国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全道安再转头看那丁谓,只见他低着头,仿如没看见他全道安一般,躲闪着出了大殿,全道安见此,心中便极为生气,心中暗想,这大宋的人真是不讲信用,收了钱竟不办事,真他娘的,难怪人都说南人狡猾,真是有道理啊。 全道安心中极为郁闷的出了大殿,长吸了一口气,又恨恨的吐了出来,心想,没想到大辽竟然会有如此伦落的一天呵。 二 转眼过了旧年,又是新的一个春天,天气渐渐转暖,呼伦城的城墙也垒到了六米的高度,在八万奴隶加上四万其他人的努力下,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可以说是很不容易的,为此八万奴隶累死了了近三万,剩下的五万奴隶基本上都是青壮了,在草原上,一个青壮奴隶还是比较值钱的,不过方羽却打算在城墙完工后,将这些奴隶渐渐变成手下的士兵,用于征服草原上其他的部落,当然,要让这些人甘 ,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方羽先把其中表现老征入部队,组成了第一支仆从军。 仆从军在是草原上很早就有了的,他们的装备一般很落后,完全是战场上的炮灰,不过方羽没把他们当成炮灰。而是制定了一些奖励制度,也就是凡是英勇杀敌地人,最终可以享受到与其他队伍一样的待遇,方羽只等完全春暧花开后,再带着这些人去征服草原。 现在方羽还有一件头大的事,那就是他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了,而且那些人因为知道宋人都喜欢处女,结果给方羽送来的都有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人家一片好心送来。方羽怎好不收。再看看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吧,展昭,徐庆,白玉堂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了几十个女人,也是别人好心送来的,连欧阳春这样地人帐中也有了十几个美女在养眼,看着身边几十个小萝莉。方羽还真是佩服草原上地那种种马精神,在这草原上,除了部落族长地女儿,一般其他的女子过了十三,四就很难再是处子了,特别是美丽的女孩子,到了十三这个算是女子成人的年纪,便会有了男人。可要方羽对这么小年纪的萝莉下手。还真是有点下不了手,虽然方羽也没多少良心可赞扬的,但这点儿良心足以让他当不成禽兽。 方羽下不了手。不代表别人下不了手,安三,黑子,虎牙他们三个虽是方羽的近卫,却没有掌权地,自然也没别人送他们女人,对着方羽帐中的小萝莉们大流口水,一日不小心让方羽看见,方羽暗责自己太疏忽了,竟把他们三个光棍给忘记了,当下大手一挥,让他们每人挑上十个暖被窝去,这一下,让三人幸福的腿都软了,当下给方羽留下几个最美的女孩子后,其她的被这三人呼啦一下瓜分了,过上了传说中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方羽当然不是柳下惠,原本想把可人的杨排凤给解决了,偏这丫头事多,整天都在忙着训练她地军队,连夜里也住在军营,方羽地身边只剩下百灵,乌云珠,兰玛,云娜四女,这里面只有云娜是最大的,过了十三岁,她的那个爹,曲勒族地族长察干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见哈腊族完了,蒙赫族也完了,便赶紧带着女儿来投诚,将女儿云娜献给了方羽。 却说这一日呼伦城的城墙终于建成了,六米多高的城墙在草原上来说可是非常的宏伟了,全是用石条垒成的,看上去也很结实,对于这项工程的完工,自然是一件大喜事,方羽为了凝聚来投的各个部落的向心力,便举办了一场较大的庆祝活动,这一次的庆祝,确实让各个部落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不少,原来各个部落的族长轮番向方羽敬酒,硬是把方羽给灌的昏头转向,半醉半醒的,回了自己的大帐后,方羽衣服也没脱,倒头便睡。 云娜,百灵这两个大点的女孩见方羽喝醉了,没脱衣服便睡,便上前为他脱去衣服,由于草原上的生存环境恶劣,使得草原上的女人的观念与大宋的女人不同,无论是男人把她们抢来的也好,还是娶来的也好,她们一般都会顺从的跟着这个男人生活,而且越是厉害的勇士,越能让她们真心的跟随,象方羽这样的男人,有着英俊的相貌,有着高强的武艺,更是有着草原上的人所没有的学问,自是容易让女孩子动心,云娜与百灵对于男女之事虽然只是一知半解的,但还是知道自己要让方羽睡了才真正算是方羽的女人,这时两个女孩为方羽脱去衣服后,看着方羽的男性壮硕的身体,脸红心跳的春心荡漾起来,她们草原上的女子自不会象汉家女子那样顾虑那么多,既然想跟这个男人生活,就会无所顾忌的投入他的怀中,两个女孩子脱了自己的衣服,一左一右的钻入了方羽的怀中。 方羽也是在半醒半梦之间,他那受过训练的意识中知道有人在为他脱衣服,但因为没有感觉到危险,所以也就没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及后有两具娇小柔软的胴体钻入他的怀中,幽香扑鼻,一下就把他酒后的欲望给挑了起来,三个躯体纠缠在一起,本能的索取着那种消魂的滋味,由于方羽的意识中感觉不到危险,所以也只是依着本能将两个女孩子压在身下,却没有让自己的意识强迫醒过来,云娜与百灵看着自己身上方羽那强壮的身子,又是高兴又是害怕,但她们还是努力的扭着小身子,想要迎合方羽的欲望,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掀开了大帐的门帘走了进来。 云娜与百灵扭头一看来人,两人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第一百六十章春情赤裸(中) 一路上,温苇云吃了不少的苦头,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江湖中的女子,在江湖中浪迹惯了,不过这一次走了这么多的路,到这种严寒之地来,这寒冷的天气却让她在经常找不到住宿的夜里,被这寒冷冻的够呛,所幸方羽的行踪还算好找,方羽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便是这草原上也渐渐传开了他的名声,草原上的部落在听到方羽的名字时,没有一个不会在心中害怕的,温苇云到了草原后,所遇到的那些个小部落的人,没有人敢为难温苇云半分的。 在又一个残月升起的时候,温苇云终于找到了呼伦城,一队巡逻的哨骑遇到了温苇云,领头的那个宋人小队长虽然不认识温苇云,但听别人说过方羽有这么一个小妾,当下也不敢怠慢了,忙让人护送了温苇云去找方羽,到了大帐外,为方羽值哨的是虎牙,见了温苇云,心中惊喜非常,温苇云虽然只是方羽的小妾,但在这种地方见到她,虎牙却是心中倍感亲切,他知道这时候方羽正搂着两个小妞在大帐中亲热,虎牙自是不好进去禀报,便干脆放了温苇云自己进去,反正这也是方羽他自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得罪了谁都不好。 温苇云见虎牙向她问候过后,便一脸古怪神色的放了行,心中也没多想,马上就要见到这么久没有见到的方羽,她的心中自是激动万分,掀了门帘进去。映入眼中的是三个白花花地身子在床上纠缠着,温苇云心中轰的一声,空荡荡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千里寻夫,多少的思念,在这一刻被眼前的景象震碎那心中祀盼着的幸福,温苇云脸色瞬间有些苍白,相公。你如今有了这些新欢。是不是早已忘记了我们这些在家中一直盼你归来的女人呢。温苇云心碎的想着,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前还是该退出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几滴晶莹地泪珠从她地脸上滑落,无声的坠在了冰冷的地上,仿如她碎了的心,此时温苇云是一幅男人的打扮,云娜与百灵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跑了进来。 第191章 吓得花容变色,尖叫了起来,听到两女的尖叫,虎牙终是不放心地掀开门帘往里面看了一下,见到床上两个光着身子的小美女,那白嫩嫩诱人的小笋尖儿,让虎牙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慌忙将门帘放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想,俺的娘啊,这里面看样子要出大事了。 听到尖叫声。方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苇云,是你么?方羽心中一惊,猛的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清减不少地温苇云,心中一阵激动,也不管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从床上跳到了温苇云地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抱的紧紧的,好一会儿才道:“苇云,真地是你,你怎么来了。” 闻到方羽身上马奶酒的味道,温苇云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南方的宋人来说,这种味道可不好闻,不过被方羽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的心情却是好过多了,但嘴上却不肯放过方羽,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你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女人,大概早忘了我们几个吧。” 若是换了其他人,必会对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好言哄上几句,解释一番,不过方羽却是不习惯这么做,只是笑道:“你来了就好,萱儿与落雪她们还好吧。” “她们自然是还好,你还算记得她啊。”温苇云心中赌着气,红嫩的嘴唇儿撅的老高。 方羽这才发现她在生气,这模样儿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当下也不说话,抱了温苇云便上了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温苇云见他也不好言安慰自己一下,便要与自己做那事儿,心中极是委屈,道:“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见了面就做那事儿,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供你发泄的玩物,也不问问我一路上怎么来的,受了多少的苦。” “嗯,苇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一路上有多辛苦,不过我现在要惩罚你,你这女人也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去后悔。”方羽说着,已脱下了温苇云的外衣,扳转了她的身子,很严肃的伸手掌在她那圆翘翘美臀上拍打了几下,脆响脆响的,虽然不痛,却让温苇云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她轻嗯了两声,眼波儿变得媚媚的,看了方羽一眼,爬起身在方羽的胸前咬了一口,温苇云自然也是舍不得咬重了,不过却在方羽的胸前留下了一个小巧好看的牙印儿。 云娜与百灵吃惊的看着方羽他们二人的打情骂俏,此时也知道了温苇云是个女人,见她这般凶悍的在男人身上咬出了一个牙印儿,心中均想, 死了,这女人这样冒犯这个男人,非被这个男人杀了原上,女人就是一件货物,没有一点儿地位的,有些时候,男人杀一个女人,与杀一只牛羊没有多在的区别,象温苇云这样敢咬男人的女人,别说她们没见过,便是听也没听说过,心中均想这回方羽非得打杀了这个女人不可。 方羽摸了摸那个牙印儿,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小狗儿了,不解气的话,再咬几口好了。” “哼,你身上净是那种怪味儿,我才不咬了呢。”温苇云嘴上虽说不咬了,却用自己的小香舌舔了舔方羽那个牙印处,她心中是爱极了方羽,常常在方羽面前患得患失的,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真恨了方羽,也不愿违了方羽的意思。 方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本就憋了一腔的欲火,被温苇云的小香舌一舔,那火自然就烧的更旺了,再加上酒劲没消。那还控制的住自己心中地那股子欲望,把温苇云按倒了,伸手去继续解下她的衣服,云娜与百灵见方羽并没有打骂温苇云,反而又接着调起情来,心想,难道他们宋人的男人喜欢女人咬他们不成。 温苇云见两个女孩好奇的盯着她,心中又想到先前见到的情景。便又有些生气。推了推方羽。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在自己身上得逞了,方羽哪知道她这些的小心思儿,见她不愿意,自也不会强求,便住了手,温苇去见他停止了动作,便吃味的道:“相公。她们两个是你的什么人啊,我听说这草原上地男人都喜欢抢女人,她们是不是也是相公你抢来地。” “嗯,她们是别人送地。”方羽看了看云娜与百灵,有些郁闷的道。 “哼,难怪了,相公在这里定然过的很快活吧。”温苇云心中吃醋,忍不住刺了方羽一句。虽然她心中明白。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事到临头,还是有些难过。 “好了。别打翻醋坛子了,我把她们送给你做丫环总成了吧。”这个时候,方羽也看出了温苇云是在吃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她道。 “相公,醋坛子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不要她们做我的丫环,我这些天一路上找你,有些累了,今天晚上就让她们两个侍候你吧,明天,我再侍候相公好了。”温苇云虽然不知醋坛子是什么东西,但她得了方羽一句安慰她地话,心中大是高兴,她知道方羽很少说哄女人的话的,今日这一句已是很难得了,她也知见好就收,可不能让自家男人心中对自己起了反感,再说自己真要是把这两个女孩收做自己的丫环,不定会在自家男人心中留下一个什么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大方点,成全了自家的男人,反正这两个女孩的容貌比自己差得一点,料来也夺不走方羽对自己的那份宠爱。 方羽也知道温苇云一个女子,从汴梁到这草原上这么远地路,风餐露宿地,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当下将温苇去搂在怀中,怜惜的道:“那好吧,我今天就这样搂着你睡好了,云娜,百灵,回你们自己地床上去睡吧。” “算了,相公,让她们两个就在这儿吧。”温苇云既然决定了大方点,自然就干脆大方到底,劝方羽将云娜与百灵留下,再说了,她心中也心疼方羽,不愿方羽强憋着难受。 方羽可没去想温苇云心中的这些念头,点了点头让两个女孩子留了下来,搂着温苇云,两人说起了分别后的种种情况,不知不觉一直说到了深夜,云娜与百灵两个偎着方羽睡着了,终于有个地方可安稳睡觉的温苇云也渐渐支撑不住,在方羽的话语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看着怀中的玉人,方羽这会儿却是没有什么睡意,思绪一直飘到很远很远,远到几已淡忘的前生,让方羽觉得一切似如梦境,在缺月西沉的时候,方羽终于睡着了,耳旁却似有歌声飘起: 当那桃花次第开后,眉宇间是相思难留, 当那泉水带着芳菲流走,谁想因此是泪水难收, 怎知深情醉在了梦里,怎知繁华忽成了空楼, 怎知道我回眸的时候,千万种温柔,千万种滋味在心头…… 这是,薛婉婷的歌声,方羽又怎会忘记,这一夜,方羽梦见了薛婉婷,梦见了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巧笑倩兮的神态,仿如人生初见她的时候。 梦里面,方羽是幸福的,梦外面,方羽也是幸福的,两个早睡早起的女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方羽的那根宝贝进行了仔细的研究,这个时候,方羽正梦到自己与薛婉婷洞房花烛的时刻,这是方羽内心深处的一个愿望,这一刻的春情 了道德的外衣,在方羽的梦里赤裸裸的呈现。 二 汴梁城的春天来的比草原上的早一些儿,全道安却是感觉不到丝毫春天就要来临的暖意,自那次朝见了宋国的皇帝赵祯之后,十多天来,全道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赵祯,宋国不肯进行谈判,全道安就没法完成任务,宋国皇帝赵祯的这种态度让全道安很是生气,可他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拿着人家赵祯无法。大辽国前后在草原上损失了十七万的军队,现在已经无力威胁到宋国地安全了,这一点,无论全道安怎么狡辩,事实上都是骗不了人的。 全道安也四下里在那些宋国的高官们府中走动过,却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倒不是说这些宋国的高官很有风骨,不肯告诉他全道安什么。而是这些人确实不知道刘太后与赵祯皇帝两个人做的何打算。当然。全道安在这些高官的府中走动,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一点儿花边新闻,知道了方羽是宋国皇帝赵祯身边的红人,也据听说了这个方羽与刘太后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心中有了辽国萧太后为榜样地全道安,倒是很相信了这个据听说地消息。因为全道安是见过方羽地,在全道安看来,方羽是很有勾引刘太后的本钱的,全道安想方设法的见了刘太后一面,终于得以把耶律隆绪亲手写的国书交到了刘太后的手中。 刘太后倒是没有太为难全道安,不痛不痒的说了些宋辽两国近年来地交往中的一些事,刘太后也难得有勇气的指责了辽国这些年来贪得无厌的行为,若是往常。刘太后自然不会用这种容易挑起两国争端的态度说话。不过现在嘛,一是辽国实力大损,刘太后也不是那么怕他们辽国了。二是这事情牵扯着方羽,让刘太后的心情很不愉快,不过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刘太后叨唠了几句后,也觉得说的没意思,接下了那份辽国地国书后,便把全道安打发了回去,全道安见谈判没有了希望,也收拾了一下,回了辽国去了。 大宋拒绝与辽国谈判地这件事情,朝中各大臣反应是不一的,不过支持赵祯的大臣还是占了大多数,一时之间,收复燕云十六州地口号又有人叫了起来,赵祯当然是很想发兵去夺回燕云十六州来,却让刘太后给压住了,不过刘太后派出了出使高丽的使节团,希望能从海上打开与方羽联系的通路,刘太后虽然为了大宋的安稳不肯出兵,却也愿意为方羽支援战争的物资,当然,在刘太后心中,更愿意方羽从高丽这条道路上回到大宋来。 第192章 刘太后是个女人,虽然在争权夺利上有些手腕,不过她算不上是那种铁娘子,她有她做为女人的软弱一面,在国与国的斗争中,更是显示了她的怯弱,但在对待方羽的感情上,她却是有些疯狂,她明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念头,可她终是管不住了自己的心,在方羽离去了后,她的心中也越来越惦记着方羽,她的这份心思,别人虽不清楚,郭槐却是在心里清楚的很的,从刘太后的郁郁寡欢中,郭槐看的一清二楚。 “娘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郭槐看着刘太后那孤伶伶的背影,忍不住的劝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太后总是喜欢看着那一轮残月发怔。 “嗯,郭槐,你自己先去睡吧,不用管哀家了。”刘太后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寞的道。 “娘娘,有些事情,娘娘你再多想也是无益的,娘娘应该保重自己的凤体才是正事,大宋每天这么多的事,还在等着娘娘去处理呢。”郭槐看着刘太后那落寞的神情,心底也不禁轻叹了一下,他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刘太后的样子,郭槐也知这种滋味不好受,有时候,他又觉得刘太后有些傻,堂堂一国的掌权者,怎可以这样儿女情长的。 “郭槐,昨天叫你去看看方羽的家,你可去看过了?”刘太后转过脸,看着郭槐道。 “娘娘,已经去看过了,他们家一切都还好,只是……”郭槐说着,中途却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说吧,有什么事,哀家不会怪你的。”刘太后见郭槐中途停住了话头,轻皱了一下眉头。 郭槐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说了出来,抬头要对刘太后说时,但见她又在望着那轮残月,淡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便是郭槐这种太监,也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美得仿如月下的一首诗。 第一百六一章春情赤裸(下) 郭槐看着刘太后的脸,心中忽的产生了一种悸动,那不是男女之间的感触,而是人之本性中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这一刻的刘太后是美的,一种很纯净的美,就如那天上的月,远离了红尘的喧哗,静静的,静的刘太后本身便是那一轮明月。 “娘娘,方大人的一名小妾,独自一人,千里寻夫去了。”郭槐低低的声音道,象是怕惊碎了眼前这一刻的宁静,更象是诉说出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无奈的感触。 刘太后眨了一下她那明媚的眼睛,迷茫中透着她内心的挣扎,低徊的叹息了一声,道:“她一个女人家的,不在家中好好等着她的夫君,硬要去受那个苦做什么。” “娘娘,那个方大人的这个小妾据说本是江湖中的女子,想来也是不太懂得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郭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他也不想太刺激刘太后这时的心情。 “其实,这事情也难为她了,看得出来,她对方羽也是一片真心的了,听说方羽的那个正妻是他家的童养媳,长得天姿国色的,又是个才女,几时有空,哀家也想见见她,看看这个让方羽着迷的女人是如何出色的。”刘太后漫不经心的道,心神似乎并不在这儿。 “好的,娘娘,这事情,小的一定会为娘娘安排一个时间的。”郭槐低头应承了一声,心中想起方羽家的那个女子,那种神态。与此时地刘太后是何其的相象呵。 刘太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思绪随着那天上的明月,早已到了数千里之外,方羽呵,此刻,你正在干什么,刘太后郁郁的想着。明月千里。那千里之外的你。是否对着这明月,也会偶然的想起我。 二 大帐内生着炭火,烘得大帐中暖融融的,四个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上面没有盖多少地东西,裸露在外地肢体,使得帐内春意盎然。 方羽在天快亮地时候才睡着。云娜与百灵醒来后,没有就此起床,而是痴痴的看着熟睡的方羽,要说象方羽这样英俊的人物,在草原上是不可能有的,这两个小姑娘要说会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男人喜欢美丽的女人,女人也同样喜欢英俊地男人。这个时候。两个小姑娘自是趁了机会细细打量着方羽,要是平时,她们是绝不敢这样看着方羽的。两人很快便发现了方羽那高高矗立的一根柱子,两个小姑娘年纪虽不大,却也知道那是男人的宝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们的注意力都到了那根宝贝上,开始研究它为何是男人的宝贝。 这个时候,温苇云也醒了过来,见到两个小姑娘那专注的神情,温苇云心中直想大笑起来,一个恶做剧地念头在心里升起,温苇云笑着轻声地道:“你们这样光看着有什么用,应该用嘴去尝一尝才知道它的味道的。” 温苇云说地话,云娜与百灵自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温苇云只好指指她们两人的嘴唇,又指了指方羽的那个地方,云娜与百灵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均想到,难道汉人的男人真的都喜欢女人咬他们不成,草原上的女子自然不似汉人的女子,有着那么多的道德规矩,当下里云娜先伏下了头去,将方羽的那个宝贝咬在了嘴中,当然,云娜也不傻,没敢真的去用力咬了方羽,她可不敢把是自己主人的这个男人咬疼了,心想轻轻的咬的话,肯定能让男人又喜欢又不痛,,她的这个想法,倒也是让她蒙对了,这个时候的方羽正梦到自己洞房花烛之时,云娜给他下身带来的快感,正好与梦境相合了,让方羽梦里梦外的都是快感。 看到如此淫靡的场面,温苇云也不禁情动了,发觉自己的下身在迅速的湿润起来,一阵子之后,云娜没能咬出什么味道来,便放开了方羽,让百灵上前,百灵可没云娜那么聪明,比较用力的咬了一下,弄得方羽一哆嗦,从梦中醒了过来,见自己的分身被百灵咬着,吓了一跳,忙一把抓住百灵,生怕这小姑娘不知轻重,把男人的幸福给咬没了,百灵见自己把方羽给咬醒了,心中也是一阵害怕,旁边的温苇云轻轻的笑了起来,方羽此时被刺激起来的欲火烧的极旺,见温苇云在一旁发笑,她那眼波儿更是媚得撩人,当下没好气的道:“一大早的,你笑什么,当心我现在打你的小屁股。” “你打呀,你敢打,我就跟你没完。”温苇云娇媚的横了方羽一眼,勾得方羽的心中的那股子欲望更胜。 方羽这会儿发现温苇云象极了传说中的九尾妖狐,简直就是专门来勾引自己的,当下放开手中的百灵,把温苇云抓入了自己的 道:“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喔。” 温苇云自不会让方羽立时就得逞了,在方羽的怀中挣扎了起来,她这一挣扎,让旁边的两个小姑娘又是为她担心起来,心想她怎的在这个时候还要惹男人生气的,不怕主人等下惩罚的更厉害吗。 方羽这个时候可不管温苇云是真的不愿还是假的不愿了,闻着温苇云身上那已久违的香味儿,全身都被欲望填的满满的,低下了头,吻上了温苇云那娇艳的红唇,另一支手则悄悄的覆上了她的峰尖,云娜与百灵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的亲热,虽说草原上的人做这事情很放得开,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却是她俩人的第一次,是以都睁大了眼,看得特别仔细。 大帐内响起了温苇云的娇吟声,一声声的传到了帐外,这会儿帐外值守的是黑子,听到这声音,顿时也让他心中火烧火燎的,黑子心中是极敬重方羽。自是不好意思在这里听方羽地女人娇吟,连忙离得大帐远了些,帐内的温苇云自然不知自己的娇吟声让别人听了去,这会儿,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象是要飞入了云端,轻飘飘的,只想方羽永远这样带着她,永远的与方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更希望自己的娇躯能够溶入方羽的身体中。永不分开。 “相公。老爷,哥哥……我快被你玩死了。”温苇云这时快乐地神志有些不清了,口中胡乱地叫喊着,多少天地思念,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快乐,化为了灵魂深处的悸动。 云娜与百灵看着温苇云在胡乱的娇吟着,那种表情。象是快乐,又象是痛苦,弄得两个小姑娘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方羽强横的体力,让温苇云很快的败下阵来,全身软绵绵的没了一丝力气,对方羽娇嗔的道:“相公,我都快被你弄死了。不能再让你玩我地身子了。你让她们两个陪你吧。” 方羽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再让温苇云奉陪自己做这事情,转过脸去看云娜与百灵,但见两个小姑娘都只是刚刚发育不久。胸前的蓓蕾还小着,透着一种青涩的少女风情,方羽有些犹豫起来,弄两个这么小的姑娘,是不是太邪恶了点啊,虽然这个时代,这么点大的女孩子已经可嫁人了,可依后世的思想,这可是很不道德的啊。 云娜见方羽望向了自己两人,乖巧的钻入方羽地怀中,看了方羽与温苇云他们做地事,聪明的她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学着温苇云的样,亲上了方羽地嘴唇,云娜的身体微微有点儿丰满,偎在怀中有着成熟女人的柔软,胸前的两个蓓蕾虽然还不大,却是格外的惹人怜爱,方羽在这一会儿也想通了,还是随了这个时代入乡随俗的好了,至少这个女孩子做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象其他的男人一样玩厌了后送给别的男人。 方羽给自己找了个坠落的理由后,开始细细打量起云娜身上的每一处,在草原上来说,云娜与百灵都可算是极品的女人了,这样的女人,在草原上足可以让男人为她们引起战争。 云娜温顺的任由着方羽把玩她的每一处地方,这种温顺,让方羽想起后世人喜欢养的宠物猫,百灵见云娜在方羽的怀中似乎很享受,便也大着胆子挤了进来,百灵的身子比云娜的小巧了一些,容貌上来说,两人差不多,但百灵有两个很大的优点,一个是她的声音极好听,天生的带着一种媚人的味道,另一个是百灵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媚人香,很有一种催情的效果,这样的女人,无疑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女人,当然,百灵也有她的缺点,那就是她的智商不怎么行,对男人而言,百灵这样的女孩儿,天生就是男人的极品玩物,不过她现在落在方羽的手中,也算是很幸运的了,至少方羽比这个时代的男人更知道怜惜这样的女人。 第193章 百灵不似云娜那么懂事,虽然也很乖顺,却不知道如何讨好方羽,被方羽一摸,只觉得身上痒痒的,不由得扭动着小身子,低低的声音娇笑了起来,看着她那天真的神情,方羽有些无语,把她先放在了一边,将云娜压在了身下,当进入了云娜的身体中后,云娜被那一下的撕裂痛的惨叫了一声,温苇云看着方羽又坏了一个女子的清白,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在方羽的腰间拧了一下,显然她的心中还是很吃醋的。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痛过了之后,云娜也渐渐的品尝到了其中销魂的滋味,开始尽力的迎合着方羽,她年纪不大,却知道自己在方羽的这些女人中最没有优势,所以她想尽力满足方羽,也好让方羽从此能给她一份宠爱,不过她的体力显然没有温 种武艺高强的女人来的持久,很快的,她也败下阵来任由方羽将她放在了温苇云的身旁。 百灵是个天生的媚女,虽然她的体力并不比云娜强,也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技巧,但她所能坚持的时间却是超过了温苇云,让方羽终于得到释放,在这方面,她那小小的身子里,似有无穷的精力,一般的男人得到她,只怕还真不容易对付的了她。方羽看着百灵那娇嫩地私处,被自己摧残的不成样子,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当时这小姑娘的那个地方儿虽然很痛,却并没有喊出来,这让方羽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是勇敢的,伸手为她抚摸着,道:“痛么。” “嗯。很痛。我娘说女人做这事很痛的。我娘还说,女人做这事时,再痛也得让自己的男人满足了才行。”百灵仰着脸,天真的看着方羽道。 方羽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极度无语,不知该对百灵说什么好,这样一个单纯的有些傻地女孩子。方羽只能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对她好一点就是,方羽为她轻揉了一会儿,又让百灵情动起来,只得收回了自己地手,起身下了床,三个大小不一地女人看着方羽的背影,各自的心情都不同。方羽穿好衣服离开大帐后。三个女人又疲倦的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三 嘞喀族的纳拉松终于迎来了让他扬眉吐气的一天,这一天让他等了很久,久到他已快忘了自己年青时的壮志。当然,现在地纳拉松年纪也不大,不过这些年的无所事事,让他只能在女人的身上尽力的驰骋着,以至于让他的身体过早的出现了衰老,当年可搏虎豹的勇猛,到如今便是面对着一只小小的豺狼也得思量一下了。 辽国地皇帝耶律隆绪再一次派出了萧时揽做为使者,来到了嘞喀族地地盘上,为纳拉松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为此,纳拉松带着自己的手下在二十里之外迎接来使地萧时揽,这一次,萧时揽带来了大量的东西,打算与嘞喀族结盟,这在过去,纳拉松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嘞喀族竟然可以和辽国处在平等的地位上。 辽国的耶律隆绪自从巴山的五万骑兵覆灭后,沉寂了很久的一段时间,最后在与手下的大臣商议之后,决定改变对付方羽的策略,尽力挑起并支持草原上的部落与方羽进行斗争,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削弱他们双方的实力,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损伤,当然,这样的一石二鸟之策没有什么稀奇的,古人早已把这个策略用的发烂了,不过,同时也可以看得出这个策略是很有用的,否则也不会被人常常使用出来,这一次,耶律隆绪让萧时揽带了两万套盔甲与兵刃出使嘞喀族,并打算与嘞喀族订下盟约,表示愿意支持纳拉松成为这草原上的可汗。 纳拉松其实也是知道辽国在利用自己的,不过他愿意这种的被利用,因为他的梦想便是统一这个草原,成为这个草原上的可汗,现在辽国不再打压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担心的把这些个草原上的部落一个个的收服,纳拉松相信,只要自己统一了草原,有了足够的实力,那就再也不用怕辽国了,至于辽国希望自己对付的宋人方羽,那本就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个敌人,就算辽国不说,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与那个宋人方羽展开一场战争的。 远远的,纳拉松看到了萧时揽他们出使的队伍,纳拉松热情的迎了上去,用更加热情的声音对萧时揽道:“喔,尊敬的大辽使节萧大人,再一次的看见你,真是一件让人值得庆祝的事。” “呵,呵,纳拉松头人,看见你风采如昔,还是那么的龙精虎猛,本使也真是为你感到高兴,这一次本使来此,为纳拉松头人你带了一个好消息,相信纳拉松头人你听后,会更加的高兴。”为了这一次能够顺利的完成出使的任务,萧时揽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对纳拉松表现出一幅友好的态度。 “呵,呵,哪里,哪里,我可是老了,倒是萧大人正当壮年时,英雄气慨让人心折啊。”纳拉松也给萧时揽回了一顶吹捧的高帽。 两人互相吹捧着,亲热的并肩而行,那场面,好象多年没见的亲兄弟一般,双方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嘞喀族的营地,分宾主落座后,纳拉松的奴仆将马奶酒与烤羊排等食物端了上来,举杯之前,纳拉松神秘的一笑,拍了三下手掌。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第一百六二章合纵与连横(上) 看着那个女子走出来,纳拉松的眼中透过一丝精光,一闪而逝,让人难以注意到,萧时揽的一双眼睛则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子,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那女子直接走到萧时揽的身旁,那身上淡淡的香味,让萧时揽还没有喝酒,心中便已醉了。 “萧大人,你看这位女子如何,这可是我用了三十匹骏马,从高丽国弄来的一个官家小姐。”纳拉松举起手中的杯子,在掌中把玩着。 “好,实在是好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萧时揽忍不住的夸赞道。 “呵,呵,萧大人喜欢就成,萧大人这次一路前来,途中颇有辛苦,我也没什么好的礼物,这是我对萧大人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萧大人不要嫌弃。”纳拉松微微的笑道,他知道这一次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算是有求于自己,定然会给自己一些好处,但纳拉松想抓住这个机会,要到更多的好处,而想要更多的好处,就要依靠着这个辽国的使节萧时揽,自己先给他送上礼物,在后面谈判的时候,自己再多向辽国要点东西,料来这萧时揽会知道投桃报李,在谈判桌上不至于把的那么死。 “哈,哈,纳拉松头人你太客气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实在是让本使受之有愧啊,既然纳拉松头人你这般客气,如此的一番美意,那本使就却之不恭了。”萧时揽这会儿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那个女子,虽然尽力表现着平静。没有露出色眯眯地神态,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心中正是色授魂与,对这个女子食指大动,暗中口水狂咽。 萧时揽自然也知道纳拉松送给自己美人的心思,他这一次来,耶律隆绪就交代过他,尽力满足嘞喀族的要求。也尽力挑起嘞喀族早日与宋人方羽他们交手。有了耶律隆绪的这个交代。萧时揽自然就不会拒绝纳拉松送给他的礼物了,就算再来八个十个这样的美人,萧时揽也会照收不误,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嫌美人儿多了的。 纳拉松见萧时揽一幅拼命假做正经地模样,心中很是鄙视了一番,心想一个美人儿就让你这幅德性,看来辽国也是无人了。纳拉松举杯对着萧时揽道:“我与萧大人也多年地交情了,客气地话我也不多说,来,我敬萧大人一杯,以谢萧大人多年来对我嘞喀族的照顾。” “哪里,哪里,你我本是朋友,一些事都是本使应该做的。”萧时揽见纳拉松把杯中的酒喝尽了。也客气了一句后。饮了自己桌前的那杯酒,放下酒杯后,又道:“纳拉松头人。你此处与高丽国相距甚远,却怎的会弄到那里的女人。” 那名女子见萧时揽放下酒杯,忙提了酒壶为他倒满,身子挨着那萧时揽,身上地香味儿飘入萧时揽的鼻中,让萧时揽心中一荡,伸手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纳拉松见萧时揽的放荡,倒也不以为意,在这草原上,男人在别的人面前做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草原上这时代的人在这方面还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可言的,纳拉松也将一个过来为他倒酒地女子搂入了怀中,揉捏了那个女子几下后,道:“萧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原本是有人将其卖给了女真地完颜部,完颜部是女真中的大族,近年来常到这草原上来收购骏马,一般用的都是从高丽弄来地女人,这个女子,就是前几天我从完颜部落的人手中换来的。” “女真的完颜部,这个部落本使好象听人说过,不过似乎并不大啊,整个族也就不到两万来人吧,比起你们嘞喀族可是差远了。”萧时揽有些疑惑的道。 “呵,呵,萧大人有所不知,那些个女真的蛮子可是厉害的很,他们的人多数都长得比较高大,族中多出勇士之辈,人数虽少,战力却是强得很,真要打起来,我嘞喀族未必就能稳胜他们。”纳拉松想起那些见过的女真人,也不得不赞叹一句。 萧时揽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寻思开了,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到女真人的地盘上去一趟,拉拢一个大的女真部落与那个宋人方羽作对,那个女子在萧时揽的怀中扭动了一下,打断了萧时揽的思绪,抬眼看了一下纳拉松,但见纳拉松的嘴角刚好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萧时揽心中一震,明白纳拉松与自己说这些,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萧时揽在心中暗骂了纳拉松一句,装出一幅色心难禁的模样,抱着怀中的女子狠狠的亲了一下,另一只手更是探到那女子的桃源之处,肆意的抚摸起来。 第194章 纳拉松见萧时揽如此色急,心中更是轻视,手中却是举起酒杯,一脸很是淫荡的笑道:“来,萧大人,为了我们的友谊,请满饮此杯。” 酒桌之上 是谈判的时候,双方杯来杯往,说着一些无关痛痒事散后,萧时揽也被怀中的女子真个儿弄得欲火中烧,当下里告辞了纳拉松,抱着那女子急匆匆的到了纳拉松为他安排好的大帐内,将那女子丢在了床上,狞笑一声,便将那女子的衣物撕扯下来,望着那女子雪白如玉的身子,咽了一下口水后,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高丽国果然是个出美女的地方,与宋国的女子相比,可谓是各有千秋,美色当前,萧时揽哪还能想那么多的事,虎吼一声,扑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从上到下,犹如见到了骨头的饿狗,在那个女子身上狂啃起来,那个女子被萧时揽啃得发出一声声的娇啼,更是助长了萧时揽心中的欲望,在那女子的双峰之上狂啃狂吸了一阵之后,萧时揽的大嘴终于来到了那女子的桃花源,这里已是溪流阵阵。萧时揽自不会放过,非常认真地品尝了一番后,才提枪上马,把自己的勇猛展现在那个女子的面前,大帐内更是娇啼声一声甚过一声,便是站得很远的萧时揽的亲卫,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各自心猿意马的在心中意淫了一番。 这个时候。纳拉松的心中也是很兴奋的。他知道一个天大地机遇就在自己地面前。自己将有望成为这草原上真正地可汗,这种兴奋,纳拉松自然也需要发泄,回到自己的大帐后,纳拉松迫不及待的拉了一个自己的女人,将她扑倒在床上。 二 搂着温苇云她们三个女人,方羽过了几天幸福而荒淫的日子。这时的天气,渐渐的转暖了,许多地事情又让方羽忙得没了时间再去安慰身边的女子,呼伦城的城墙建好了,方羽手下的军队也增至了三万二千来人,若是算上杨排凤的凤骑营,以及最终选取出来的两千仆从军,则有三万九千的战士。方羽直接掌管的特战营人数不多。只有两百人,平时训练时,方羽则将这支特战营交给了温苇云去带领。 徐庆与牛可能地抢掠队伍也暂时停止了抢掠。回到呼伦城附近开始接受训练,方羽发展到这一步,武器已成为最大地麻烦,草原上的部落与女真人的部落,他们地武器都是非常落后的,这极大的影响了军队的作战能力,这个地方也没有工匠,没法进行制造,这些事,让方羽头大不已,这个时候,方羽将战略的目光投向了东方的高丽,如果方羽手下只有这四万的战士,那么方羽会毫不犹豫的打向了高丽,但现在呼伦城中的老老少少有十几万,方羽却是不能将他们抛下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要争霸这草原上,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现在的草原上,除了那个兵力在三万六千以上的嘞喀族外,还有二个兵力在二至三万的部落,有十几个兵力在一至二万的部落,兵力在一万以下的,则是不知道有多少,女真人这一边,兵力最大的是完颜部落,有七千之数的战士,另外有二个兵力在五千左右的部落,二千至四千兵力的部落则有二十几个,方羽要想快速的平定这些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方羽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政治上的才能,但后世那么多的信息,看也看会了一些,考虑了一阵之后,方羽派出了巴林左布出使嘞喀族,希望双方能暂时的相安无事,同时也派出了巴尔什吉与塔尔根出使草原上另外两个大部落,希望能与他们订下同盟,方羽的目标是先征服女真人,打通前往高丽的道路,到那时,通过高丽与大宋取得联系与支持。 方羽的这个想法自然是很好的,不过实行起来也是很不容易的,对于草原上来说,他是一个外来者,多多少少的要受到一点草原上的人的排斥,更主要的是辽国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方羽与草原上其他部落的联盟,这一点,方羽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方羽又把安三,黑子,虎牙三人派往了高丽,在高丽建立一个商业通道,并让三人找到在高丽经商的宋人,希望通过这些大宋的商人运来一些大宋的武器,等到这些事情全部安排处理好之后,已是真正的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一段时间以来,草原上倒是风平浪静了一阵子。 终于有一些空闲的方羽,又开始布置征服女真人的作战计划,这个时候,巴林左布也来到了纳拉松的嘞喀族,见到了纳拉松,至于那个辽国的大使萧时揽,早在十几天前已经离开了嘞喀族的地盘,带着那个高丽的美人儿回了大定府去向耶律隆绪交差去了。 纳拉松也明白方羽手中的实力,这个时候双方的地盘也隔的较远,所以纳拉松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方羽他们开战,同时他也想从方羽的手中捞到一些好处,便带了人,将巴林左布热情的迎入了 帐中。 纳拉松与辽国在十几天前订下了同盟,现在他自然不会再与方羽他们订下什么条约了,他这么热情的迎接巴林左布,主要就是想从方羽的手中再得到一些好处,巴林左布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在进入嘞喀族的地盘时,已经打听到了辽国地使者来过了嘞喀族。所以对于订立同盟一事已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个时候,就是得想办法让嘞喀族不敢轻举妄动就成了。 这一次来,巴林左布可是什么礼物都没有带,因为方羽说过,外交,需要的是实力而不是财物,没有实力。只知道送人财物。只会让人认为你更加好欺负。这句话,很合草原上这些汉子的胃口,所以巴林左布出来时,也就没带东西,要知道,强大的辽国屡次败在了方羽的手上,而现在。方羽手中的实力更是草原上最强的,做为方羽分封的草原八旗之一地旗主,巴林左布认为自己是方羽手下地红人了,自然不能让别人小瞧了自己,带着财物去讨好别人,会让其他地人笑话自己没有本事,也弱了方羽的名头。 入了纳拉松的大帐,双方落座后。巴林左布开门见山的道:“此次我前来纳拉松头人你的领地。是奉了我家方大人的旨意,希望从此以后,你我两家能够和平共处。” “呵。呵,巴林左布勇士,既然你这般直接的说出此事,那么我也就不废话了,你们所说地和平共处,是怎样的一个和平共处法?”纳拉松笑了笑,对于巴林左布的直接,倒也没有太在意,草原上的人一般也不喜欢叨唠的说些没用的废话。 “尊敬的纳拉松头人,你也是个聪明人,辽国愿意与你结盟,并没有安的什么好心,这个时候,相信你自己也明白,你眼前地实力并不强大,如果与我方相拼地话,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且不说以后辽国会不会翻过脸来对付你,在这草原上,还有两个实力只比你差一点儿的部落,一旦你地实力被削弱了的话,纳拉松头人,你认为他们会安份守已的不对你下手吗。”巴林左布的态度比较强势,就是要给纳拉松一个自己这一方实力强大的感觉。 “是么,巴林左布勇士,我想你可能还没有弄明白,我嘞喀族一旦与辽国订下了条约的话,就是辽国的下属了,辽国又怎么会出手对付我呢,而且那个时候,辽国不但不会对付我,草原上的其他部落也不可能敢违了辽国的面子来打我嘞喀族的主意,可是如果与你们订下了条约的话,我不但以后得不到辽国的保护,更可能因此而得罪了辽国,受到辽国的攻击,所以,我想知道,巴林左布勇士,你们如何能做到我们双方的和平共处,我嘞喀族又能有什么好处。”纳拉松打定了讨要好处的主意,自是漫天要价。 “尊敬的纳拉松头人,如果你执意的希望投入辽国人的怀抱,我家的方大人对此倒不会太在意,你应该知道,我家方大人的背后,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也许宋国人的战斗力不是很强大,但宋国有的是钱,也有的是好武器,而我家方大人手下,如今也有三万的可战之士,还有数万的仆从军,这些的战士都将装备上宋国的武器,真要打起来的话,我想,尊敬的纳拉松头人,你认为你有羸的把握吗,我家的方大人是一个仁慈的人,他不愿看到这草原上血流成河,草原上的人无意义的自相残杀,当然,我家方大人也不愿看到辽国坐山观虎斗,最终得到渔翁之利,所以,我家的方大人才派出我来,向尊敬的纳拉松头人你表示自己的和平愿望,至于你们将会怎样的选择,我家的方大人是不会太在意的。”巴林左布没有理睬纳拉松的漫天要价,眼睛看着为他倒酒的那个女人,似是漫不经心的道。 对于巴林左布这种强硬的态度,纳拉松不经皱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对于你们的头人方大人,这段时间以来也算是如雷贯耳了,至于他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我是不清楚的,不过我想,无论他有多厉害,都不可能和辽国一个这样大的国家相比,所以,巴林左布勇士,为了我嘞喀族的族人,我是不会轻易的冒这个险,与你们订下条约的,除非,你们能够给与我嘞喀族足够的保证,我才能考虑这个问题。” 巴林左布知道纳拉松这是讨要好处,心中不禁暗自冷笑,心想自己这一方迟早要与他嘞喀族决一死战的,岂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什么好处,心里暗自计较一番后,巴林左布带着微笑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第一百六三章合纵与连横(下) 巴林左布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纳拉松微微一笑道:“对于纳拉松头人你的要求,很抱歉,我暂时无法回答,这样的事情,我必须得向我部的头人方大人询问一下才行,如果纳拉松头人你不介意的话,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我也好一并向方大人请示,省得来来去去的浪费了时日,这里,我先敬纳拉松头人你一杯,以表不能立既答复你的歉意。” 第195章 巴林左布这个时候觉得没什么必要谈下去了,心中打定了一个拖延时间的主意,同时,从纳拉松讨要好处这一点来看,这个纳拉松暂时是还没有立既与自己这一方宣战的意思,而且看纳拉松的意思,对辽国人也不是那么言听计从的,纳拉松肯定要先收服了附近的部落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自己这一方,想到这一些的巴林左布,自然不会再去费那个心思与纳拉松订立什么条约了,说白了,订了也是废纸一张,双方无论谁的实力一旦强到一定程度后,都会向对方下手,所以,这个时候,巴林左布也就是找个方式,在场面上拖一拖时间。 纳拉松见对方要向上请示,倒是有些相信,因为巴林左布是草原上的人,而他们的头人方羽是宋国的人,在纳拉松想来,不是一个种族的人,自然就不可能互相信任了,就如同他纳拉松手底下如果有个宋人的话,他纳拉松也是不会给与权力的,当下也举了杯。道:“巴林左布勇士,对于你地苦衷,我是能够理解的,这样一件大事,也不是一时三刻就可解决的,倒是我希望,巴林左布勇士,我们在以后还能够如此轻松的在一起把酒言欢。” “呵。呵。会的。敬的纳拉松头人,我部的方大人是个仁慈的人,他并不希望这个草原上发生太多地流血事件,所以,我想我们双方只要都本着和平地宗旨,那么以后我们把酒言欢地场面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巴林左布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饮下。 “那么好吧。巴林左布勇士,我对你们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一直以来辽国对我嘞喀族搜刮的很紧,为了满足那些贪得无厌的契丹人,我嘞喀族每年都要上贡许多的马匹牛羊,所以,我族现在这些东西都很缺乏了,希望你们能够在这方面帮助我族一下。至于需要多少。巴林左布勇士,我也不想强求说是多少,由得你们给吧。”纳拉松眨了一下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地光芒,他听说过巴林左布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冬季抢了不少的马匹牛羊,这让他很是眼红,所以打定主意,想用这种谈判的方式,从对方的手中弄到一些东西。 “嗯,这个还请纳拉松头人你放心,这只是小事一桩,我想,方大人是会同意的。”巴林左布随口许下了诺言,反正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答应了对方又能怎么样,到时候战争一打起来,什么诺言也成了废话了。 纳拉松笑着点了点头,向巴林左布敬了杯酒,两人可算是各怀鬼胎,在酒宴上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们这一边笑语不断,另一个大帐内,投靠到了嘞喀族的原温都尔汗的手下纳尔古,此时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地几个人,这几人与纳尔古一样,原本都是蒙赫族的人,他们听闻了这次来使的人是方羽地手下,压在心中的仇恨自然又升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身在别人的屋檐下,想要报仇的话,要经纳拉松同意了才成,一心想捞到好处的纳拉松怎么会同意他们在这个时候杀了方羽派出的使者,对他们这些人下了严令,不得在这个时候出手对付巴林左布这一行人,纳拉松的命令,让这些人心中无比的郁闷,一起聚到了纳尔古的大帐中,发泄各自心中的不满。 听到纳拉松的大帐中传来的歌舞之声,纳尔古的丑脸上露出一丝伤心而又悲愤的神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当初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草原上可算是强大的蒙赫族在一日之间瓦解,雄才伟略的温都尔汗头人也被人乱箭射杀,死得惨不忍睹,现在,自己肩负着蒙赫一族的仇恨与复兴,这个任务却是如此的渺茫,渺茫的让他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纳尔古再一次的的叹息着,远处传来的歌舞声,让他的心中郁气难解。 二 女真人的完颜部落的头人是完颜达,他是女真人中最有名的勇士,不只是外表上的五大三粗,一 ,其实他本身更是一位武艺上的高手,完颜达是个很小的时候,完颜部落中有一个汉人奴隶,跟随着那个奴隶学会了汉语,那时他的心中极为向往中原的繁华世界,同时也不满足女真人那种粗浅的武艺,在十四岁时,独自一人来到了中原,隐姓埋名混入了少林寺做了一个火工头陀,两年后,倒是让他偷学到了一些武艺招式,随后离开了少林寺,在中原四处游荡,结识了不少的中原江湖中人,以背后下黑手的伎俩,杀了几个江湖中人,也得到了几本所谓的武功秘芨,逃回了完颜部落,苦练了两年后,成为了女真人中的第一勇士,并且顺利的从他的堂兄手中夺得了完颜部落的的头人位置,把一个本来不是女真人中最强的部落发展成为女真第一部落。 如今的完颜达已经快四十岁了,体力上已是大不如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早衰的现象,是因为这十多年来在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的功夫,完颜达是个有着很大野心的人,尽管他一直努力的发展着他的完颜部落,但辽国对他的这个部落一直压制着,让完颜达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去发展他的完颜部落,这样的形式,让完颜达心中一直很是压抑,所以他常常把这种压抑发泄到女人的身上,渐渐沉迷女色当中不能自拔,最终造成了体力上的早衰,好在他有五个儿子,最大的已经十八岁了,叫完颜格,这个大儿子继承了完颜达的粗壮体魄,武艺也很不错,已是女真人中年青一辈的第一勇士,手中一根狼牙棒,重达八十斤,除了完颜达,其他的女真人中没有人能与完颜格战上十个回合的,如今完颜部落的事务,完颜达已经大部分交给了完颜格去处理,这完颜格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一年多来,努力的发展着这个完颜部落的实力,其中有一项,便是这完颜格经常带着部落中的战士,扮成马匪深入到高丽的地盘上去抢掠,要说高丽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抢的,倒是其中抢到的高丽女人比较值些钱,除了一部分他们自己享受外,大部分的高丽女人会被他们贩卖到草原上,以换取骏马。 今天对完颜格来说是个大喜的日子,他将要迎娶另一个女真人部落的头人之女,不过今天对于完颜部落而言,却是双喜临门,辽国的使节来了,带来了完颜达最想要的一些东西,这个辽国的使节就是萧时揽,他为完颜部落带来了五千套盔甲与兵刃,对于缺少武器的女真人来说,这五千套的盔甲与兵刃,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同时,辽国也承认了完颜达为女真人的可汗,有了这些,完颜达征服整个女真人其他的部落就要容易多了。 因为辽国使节萧时揽的到来,使得完颜格的这场婚事变得更加的热闹,完颜达也不想让萧时揽这一行的辽国人看不起他们女真人的贫困,所以发动了全完颜部落的人杀牛宰羊,举行全族的狂欢,还邀请了其他很多的女真部落头人来参与自己这个儿子的婚礼,誓要以一个盛大的喜庆场面来表示对萧时揽一行人的欢迎。 在双方草签完同盟协定,交接完那些盔甲兵刃后,萧时揽留下来参加了完颜格的婚礼,在婚礼的宴会上,萧时揽也见到了几个其他的女真人部落的头人,完颜达为萧时揽介绍过后,大家便各自落了座,一队女子走了进来为众人唱歌跳舞,萧时揽一看,便发觉这些个女子都是高丽人,心中暗想那个纳拉松对自己说的没错,草原上的那些个高丽女人大概都是这个完颜部落弄来的了,他们这样搜罗骏马,看来早就是存了不安份的心思了。 “诸位,今日是犬子的婚宴,诸位能够前来捧场,我完颜达非常的感谢,在此,我先敬诸位一杯。”完颜达人逢喜事,满面的红光,举杯站了起来,向大帐中在坐的众人敬酒。 众人回应着,各自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端起来干了,完颜达敬完酒后,鼓了三下掌,一队高丽女子走了进来,萧时揽扫了一眼,虽然没有绝色在其中,但也都还算长得可以,正在想这些个高丽女子出来是干什么的时候,完颜达笑着扬了一下手,吸引了萧时揽的目光。 而在这个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方羽却狠狠的将手划落,带着一脸的萧杀之气。 第一百六四章夜袭(上) 方羽做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自然明白情报信息重要,所以早在一个月以前,便让欧阳春负责组建了一个情报网,这个情报网有二千余人,都是一些已经不能当战士的老人,这些人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上战场厮杀,但搜集情报的工作还是胜任的,而且这些人在草原上或是女真人处走动,不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情报网组成后,草原上与女真人的地盘上的事情便渐渐的掌握在了方羽的手中,几天前,方羽便得到了辽国的萧时揽出使女真人的地盘,随行所带的五千套盔甲兵刃正是方羽所需要的,方羽与众人经过分析后,认为萧时揽最有可能的是出使女真人的完颜部落,同时有情报传来,完颜部落的头人完颜达的大儿子完颜格近日既将成婚,所以方羽决定,在这个完颜格成婚的当日,方羽亲率一万五千人偷袭这个完颜部落。 春天的风虽然仍旧有点冷,却已不似冬天那般冻人了,一万五千人整齐的列着方阵,。等待着方羽的命令,方羽望了一眼身旁的温苇云,又看了看天色,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大哥,都休息老半天了,为什么还不进攻。”徐庆是个最好战的份子,也最不耐等待。 “不用急,我们这次是偷袭,白天离敌人太近的话,容易被发现,等天色暗了下来再说。”方羽转头看了徐庆一眼,对于这徐庆。 第196章 方羽也拿他那简单的脑子无法。 “大哥,你为什么要先拿这女真人中最强地完颜部落下手,我听说这完颜部落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啊,就算我们这次偷袭成功,只怕他们的反击也会让我们的兵力受到一定的损伤吧。”展昭是个比较有脑筋的人,这两年学了一些兵书战策后,也会分析一些问题,象在战略方面。他就认为应该先易后难。先近后远。将自己的实力稳步发展才是,方羽这一次领兵横穿几个部落,来打女真人中最强地完颜部落,展昭就觉得有些不合算。 方羽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展昭,扫了一眼其他地几个围在身边地人,见众人都在等着他回答。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们是单纯的草原上的一个部落,那么我们最应该采用的战略是先弱后强,先近后远的方针,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几个是大宋的人,不只是辽国一直在针对着我们,其他地部落也在排斥着我们,无论是草原上,还是女真人中。如果有一个强有力的部落在辽国的帮助下。登高一呼,招拢了其他的部落组成专门针对我们的联盟的话,对我们来说。那可就是大麻烦了,你们别以为上次的那些草原联军没能把我们怎么样,就对此掉以轻心,那时他们还没有感觉到我们对他们的真正地威胁,这个冬天,我们灭掉了好些个部落,已经引起了这些人地恐慌,如果再一次的组成了联军的话,必定会比较齐心协力地,草原上有嘞喀族的纳拉松,女真人中有完颜部落的完颜达,他们不只是手中有实力,更是有着勃勃的野心,如果我们不尽快打垮其中一支的话,万一到时候他们在辽国的帮助下同时对付我们的话,那我们可是情况不妙了。” “可是大哥,如果我们灭掉了完颜部落后,难道辽国就不会再扶持另外一个部落来对付我们吗。”白玉堂脑筋也是很好使的,他听方羽一说,便立刻想到了方羽的策略中的漏洞。 “嗯,玉堂你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这一次对付完颜部落,不能真的把他们灭族了,而是要打残他们,完颜部落有七千余可战之士,我们这一次的行动,目标就是消灭他们四千左右的兵力,给那完颜达留下三千子的兵力,让他还点实力与女真人中其他的几个大部落一争长短,再说了,我们也没那个能力杀光这个部茫的人。”方羽笑了一下,为众人解说道。 “大哥,俺看战斗一打起来,情形恐怕就不好控制了吧,那时候谁知道会杀了他们多少人啊。”徐庆一听不能尽情的去杀人,心中便是很郁闷了,不由得说了一句。 “呵,呵,这事情不用你操心,等下厮杀时,你直管往前杀就是,不管杀他们多少人,我们的队伍只往完颜部落的营地扫荡而过就够了,主要的目标还是抢他们的马,根据情报上说,这个完颜部落可是弄了不少的好马了,还有一个就是要大家把那辽国人送给完颜部落的那五千套盔甲与兵刃带走。”方羽见徐庆地郁闷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好笑。 众人听方羽这么一说,纷纷点了点头,方羽又与众人说了些其它的话题,待太阳西落后,命令大家给马匹喂了粮草,众人再吃过干粮后,天已断黑,方羽见时候已差不多了,让众人再一次的集合队伍,方羽对着众人训了几句话后,手一挥道:“我们出发。” 二 完颜达的大帐内,萧时揽见完颜达扬了一下手,那些个高丽的女子便四散了开来,各自跪到了萧时揽他们这些客人的旁边,完颜达笑道:“这些个都是高丽的女人,诸位到我完颜达这里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些个女人,还望诸位不要嫌弃,尽情的享用吧。” 萧时揽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高丽女人,比纳拉松送给他的那个高丽女人差远了,心中不禁暗想,这个完颜达还真是够小气的,拿一个这样的女人来糊弄自己,要说萧时揽还真是猜对了一点,完颜达是个很小气的人,完颜达与纳拉松不同,纳拉松从小就没受过穷,而完颜达小时候可是穷怕了,所以长大后的完颜达对财富有 小可的占有心,莫说对别人。就是对他自己地儿子,一个非常小气的人,象他儿子完颜格从高丽抢来的女人,完颜达除了给自己留了几个漂亮的自己享受外,其他好看的女人都让他去换了财物了,他儿子完颜格除了在抢高丽女人归来的路上玩了几个女人之外,在完颜达的面前,完颜格可没敢留下一个好看的高丽女人在自己身边。全都很老实地拿到草原上去换了财物。至于今日地宴会上。完颜达也只是让这些个高丽女人陪这些客人玩玩而已,并没有打算将这些高丽女人送给这些个客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完颜达就是一个守财奴。 当然,完颜达是不认为自己是个守财奴地,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已是够大方的了,却不知萧时揽也是豪门世家的子弟出身。对身旁的这种普通货色怎么会看得上眼,当下很鄙视的看了完颜达一眼,见他也正搂着一个高丽女人在把玩,心中暗想,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连美丑都分不清,萧时揽自无心思去把玩一个普通的女人,端了酒杯自个儿饮了起来。饮完这一杯后。那个女人忙为他将空杯倒满,萧时揽再看了一眼正乐着的完颜达,心中又不禁暗自叹息了一下。想从前,自己哪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与一个野蛮人打交道,这些,可都是那个宋人方羽给大辽带来地耻辱啊,萧时揽郁闷的端起刚倒满的酒杯,将那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这个时候,他只想在这里的事能早点的结束的好,也好早点回到自己家中那些美人的身边。 外面地天已经暗了,营地外空阔地地带上点起了火堆,完颜部落的人在火堆上架起了烤全羊,男妇老少围着火堆有说有笑,分享着今日少头人完颜格婚娶的喜庆,此时完颜格地心中,并无什么将要娶新娘的快乐,他的新娘是另一个较大的女真人部落头人的女儿,长得很是一般,完颜格是看不上眼的,但这门婚事却是他爹完颜达为他定下的,完颜格不敢有丝毫的不乐意,对于完颜达来说,这一门婚事是非常合算的,不但没有花去他多少的彩礼钱,女方家中还陪嫁过来不少的东西,当然,这些不是最主要的,完颜达最主要的目标是这个部落本身的实力,希望通过联姻来达成两个部落联盟,一起出兵对付其它的女真人部落。 完颜格心中虽不痛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与他的爹完颜达都是很善于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的人,此时一脸笑吟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为自己的结婚而高兴着呢,作为一个新郎官,这些个应酬是少不了的,为了在辽国的来使萧时揽面前不丢面子,这个场面搞的很大,自然也就增加了完颜格的应酬量,尽管完颜格的酒量挺大的,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灌醉了,被人抬进了作为他新房的大帐中。 完颜达的大帐内,一片淫秽的场面,完颜达脱了他怀中那个高丽女子的衣服后,把玩了一阵,现在的这个女子自然远不如他收藏起来的那几个高丽女子漂亮,但白嫩的肌肤还是很不错的,多多少少能引起完颜达的一点欲望,此时他不禁很想散了这酒宴,好与那几个高丽女子渲泄一番,抬眼一看众人,见其他的宾客都各自在怀中抱着一个高丽女子玩弄,独有辽国的大使萧时揽一幅道貌岸然的神情,独自在喝着酒眼神中透着对众人的鄙视。 “呵,呵,不好意思,在萧大人面前失态了,我是一个粗人,不象萧大人那般见识过人,小地方,也没什么东西好招待萧大人的,还请萧大人见谅。”完颜达呵呵的笑了一声道,对于萧时揽是个怎么样的人,完颜达又怎会不打听清楚,见萧时揽没有对身边的高丽女人动手,便也知是萧时揽看不上这等货色,不过要完颜达拿出他收藏的那几个漂亮的高丽女子出来招待萧时揽,完颜达的心中却是非常舍不得的,只好装了糊涂不提此事。 “哪里,完颜达头人你太客气了,如此的盛情款待,本使又怎会不满意的。”萧时揽心中虽然很是鄙视完颜达,但嘴里面却是很客气的敷衍着完颜达。 “那,既然萧大人不怪罪。我是个直爽人,也不与萧大人你说什么客气的话了,这里还有十几个跳舞地高丽女子,萧大人自己看上那一个,直管享用就是。”完颜达故做粗豪的指了指场中那十几个正在跳艳舞的高丽女子,此时这些女子身上的衣服也脱的差不多了,不过却是没人在看她们的舞蹈,那些宾客正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怀中的女子身上。 萧时揽扫了一眼那些跳舞的高丽女子。没有一个长得很好地。萧时揽正想对完颜达地这种好意拒绝。却听得一个男人地虎吼一声,原来有个宾客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怀中的高丽女子压在了地毯上,提枪上了马,兴奋的冲刺起来,萧时揽看到这种场面,心中越发的鄙视这些女真人,心想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跟个野兽没有太大的区别。 萧时揽心中虽然很鄙视这些人,不过这种场面却是极刺激人的某方面地功能的,萧时揽只觉得下身一阵异样的热流涌动,他那下面的家伙竟然硬了起来,其他的宾客见有人带头动家伙了,纷纷迫不及待的挺枪上阵,在还算纯洁的萧时揽面前表演起了春宫群嬉图,萧时揽转过脸去看那完颜达。只见这位也把那个高丽女子按在身下取乐。萧时揽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是无话可说,这些个野蛮人。似乎还没有脱离群交的时代,把这种场面等闲视之,萧时揽被这些人刺激地兽血沸腾 身边地这个高丽女子,也觉得似乎长得不错了,当下牙,心想自己这回也刺激一把吧。 第197章 萧时揽将身边的这个高丽女子拉入怀中,扯去了她的衣服,也没做啥前戏,将他那根不大地凶器杀进了高丽女子的的花心之中,这高丽女子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对这种事的承受能力极强,在萧时揽进入了她的体内后,呻吟了一声,便开始配合着萧时揽的动作,大帐内浪语淫声此起彼伏,和着外面喜庆的笑声,倒是真有一种极乐的意思,那牛油的灯把照亮着大帐内的每一个角落,随着偶尔吹进来的风晃动,使得大帐内的场面更加的活色生香,完颜达撇了一眼加入了渲淫大会的萧时揽,心中不禁暗自一笑,心想这厮也就是一个假清高之辈,见了这场面还不是把持不住了他的那一颗淫心。 完颜格的大帐内,新娘看着烂醉如泥的新郎,心中暗自叹息了几下,她知道完颜格不喜欢自己,可为了各自部落中的利益,他们却成了夫妻,完颜格是女真人中年青一辈最厉害的勇士,是每个女真人中的少女们心中爱恋的对象,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已经做了他完颜格的新娘的她,女真人中的女人与草原上的女人一样,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对于男人来说,她们就是男人的财产,但不管她们的地位如何的低下,她们也是人,也有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有自己爱与不爱的男人,新娘轻轻的抚摸着完颜格那粗犷的脸,觉得他的每一寸每一处都是一个勇士该有,看着看着,新娘不觉得的痴了,帐内难得点燃着的一双红烛高烧着,静静的照着帐内的一切,照着新娘那已痴了的表情,帐外面不断传来喧哗的声音,还有不少的完颜部落的男人趁着这次难得的喜庆机会在那里拚着酒,女真人与草原上的人有着差不多的的习惯,认为能喝酒的才是一个合格的勇士,所以一旦两个男人遇在一起喝上了酒,往往需要其中有一个人醉倒了才会罢手,所以这里的女人对于醉倒的男人那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女真人的女子自然不会象汉人的女子一般,在洞房花烛的时刻羞羞答答的,完颜格的新娘在痴痴的看过了一阵后,将完颜格的衣服脱了,随后自己也除去了自身的衣服,搂着完颜格钻入了被窝中,准备过她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外面的火堆仍然在燃烧着,照着那些还在庆贺着的喝酒人,那炎堆的火焰在夜风中一闪一闪的,闪得火堆旁的那些人脸上有些诡异,远处的天空一片漆黑,天上似被乌云所笼罩着,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唯有那似乎越来越大的风吹动着夜空里那不安的漆黑,许多的男人醉了,还有许多的男人半醉着,完颜达的大帐内,一众儿的兽性还在激情的燃烧着。 大地出现一阵阵微微的晃动,夜风中似乎也卷动着一种沉闷的声音,这介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去注意,是的,喝了酒的这些个完颜部落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平时灵敏的思维,没有哪个男人会去注意这种轻微的异常了,搂着完颜格的那个新娘,她的心中正是五味杂陈,一直都没能睡着觉,当大地颤动的时候,她是第一个感觉到了的人,她惊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醒悟过来那是什么,那是数万匹马在奔跑是给大地造成的颤动。 新娘惊慌的推着完颜格,希望他能够醒过来,然而醉了酒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叫醒的,新娘这个时候感觉到大地的颤动越来越大了,心中更加的惊慌,见推不醒完颜格,新娘慌乱的穿了件衣服,跑出了大帐,想要向众人示警,这个时候,马蹄的轰鸣声已经清晰的传入了耳中,新娘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嘶声喊道:“有敌人来了,有敌人偷袭来了!”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她再示警了,弓弦的响声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无数的箭雨向着完颜部落的营地倾泄而来,其中有一支箭射入了新娘的胸前,这个完颜格的新娘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倒下,便又有第二支第三支的箭射中了她,这个新娘摇晃了几下身子,不甘心的看着前方,在她倒下之前,终于看到了一群服装各异的冲进了完颜部落的营地,仿如一群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凶神,携带着夺人性命的箭雨。 这个可怜的小女人在她的新婚之夜,在中了三箭倒地后,却没能等她断气,便被马蹄无情的将她踩死了,她的那个丈夫完颜格,女真人中年青一辈的第一勇士,在醉酒的梦乡中被人一刀杀死在床上,说来也是这对新婚的完颜格夫妇倒霉,他们做为新房的大帐在完颜部落营地的最外围,又正好是来敌进攻的必经之地,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一个逃跑的机会。 当马蹄的震动变大了的时候,正在女人身上寻求着快乐的完颜达终于感觉到了,他这个大帐是完颜部落营地的正中间,完颜达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是来人向他们展开攻击的时候,完颜达虽然喝了一些酒,但并没有醉,若非是刚才在那高丽女子身上玩得太爽,他早就该发觉这大量马匹跑动所产生的震动的,等到大地的震动如此之大才发现,已经是晚了,好在他这大帐是整个部落营地的中间,让他有得时间逃跑,当下完颜达从那个高丽女子的身上跳了起来,大声的吼道:“快走,快走,有敌人来偷袭我们了。”这个时候,远处的马蹄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第一百六五章夜袭(下) 萧时揽一众人听到完颜达的吼声,俱是一愣,这个时候,马蹄的响声也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再感觉到大地已经变得很强烈的震动时,全都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情况,便是萧时揽这个不是草原上的人也明白过来了,这个时候,一众儿人也顾不得羞耻,一个个从女人的身上跳了起来,跟随着第一个冲出了大帐的完颜达奔向了有马的地方,完颜达的亲卫也都喝了些酒,不过没有一个喝醉了的,因此在第一时间内来到了完颜达的身边,这个时候的完颜达自是顾不得自己的身上没有穿衣服了,从一个亲卫的手中接过自己的兵刃,想要纠集部落中的战士迎战,那些个这次来完颜部落做客的人,包括萧时揽这个这国来的使节,他们上了马后,也来不及向完颜达告辞一声,上了马后匆忙离去。 他们这些人都不傻,也有着丰富的经验,凭那地面的震动,他们便清楚的知道,起码来了近两万人,这一次,完颜部落肯定是完了,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不会傻到在这里陪着完颜达他们一起完蛋哩,若是跑慢了一步,被来人误杀了,那可就冤了,所以这些人哪还会去管完颜达会怎么样,各自打马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的完颜达自然也没心思去管这此宾客逃跑不逃跑的,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让手下的战士向他靠拢过来,然而今夜他的手下战士至少有一千多人喝醉了,还有四。五千人喝得半醉,这些半醉地人此时多半又是睡得很香,能够迅速起来应战的,并最终集拢到完颜达的身旁的,已不到四千来人,这四千来人中又还有很多在匆忙中没有拿兵刃的,看着身边的这支队伍,完颜达无声的叹息了一下。这仗只怕没法打。完颜部落的战士再勇猛。可这么多人赤手空拳,冲上去了还不是给人去杀了地,这时,一匹黑马向着这边冲了过来,马上一粗壮汉子,手中着舞两只大锤似风车一般,一锤子砸出去。便有一个完颜部落地战士被砸落马下,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让完颜达看地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暗想,此人如此的厉害,便是自己上去也难以抵挡,却不知是哪来的这么个猛人。 那骑黑马的汉子抬头望向完颜达这一边。忽然大笑道:“喂。俺说兄弟们啦,快来看啊,这里有个光屁股的家伙在表演哩。看这厮一身肥肉的,比俺以前杀的猪还肥。” 这个使双锤地正是徐庆,他猛的在这种战场上看到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家伙,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完颜达急着跑出来,没有穿衣服,他们这些尚未开化的女真人自不会觉得有什么让人羞耻的,但徐庆这种大宋过来的,猛的见到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身子地人,自是好奇地很,舞了手中的双锤向完颜达杀了过来,徐庆虽然平时有些憨,但这个时候却是机灵着,见到完颜达一身的肥肉,便知他在完颜部落中是个人物,自然是要抢得了这份功劳地。 在徐庆眼中的肥肉,在完颜达自己的眼中,自己这可是一身的肌肉,听得徐庆把他比喻成猪,心中暗自的恼怒万分,但心中又同时惧怕徐庆手中那一对的大锤,自忖自己没这个本事与徐庆一战,扫了一眼自己这一众的手下,一个精壮的汉子见他眼望着众人,只道完颜达是准备叫谁出去迎战那个手使双锤的家伙,当下自告奋勇催马冲出,大声的吼道:“兀那黑厮,你休要口出脏言,辱我家主子,让我完颜洪来会会你有何本事。” 这完颜洪在女真人中也算排得上号的勇士,平日里也是自负颇高的人,虽然看见徐庆也很是厉害,但他不相信自己就比不了对方,同时也想在完颜达的面前显露一下,以期得到完颜达的重用,他打的主意倒是很不错,不过他却是挑错了对手,两人各自纵马冲近,徐庆哼了一声道:“就你这厮,也敢在你爷爷面前乱叫,先吃你爷爷俺一锤子再说。” 两马冲到一起时,双方举了兵器硬碰了一招,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刺耳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徐庆的马一步未退,那完颜洪的马却是连退了好几步,完颜洪被震的手臂发麻,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想纵马逃开,徐庆哪能让他就这么逃了,第二锤迅速的重重轰出,完颜洪无法躲开,只得举了兵刃再接徐庆一锤,这一次,完颜色洪却是再也无法抵挡徐庆这促了全力的一击,被徐庆这一锤子砸的从马背上飞起,在半空中吐出了血来,完颜洪没想到徐庆如此的力大无比,此时身在半空之中已是极为后悔,但徐庆连他后悔的机会都似乎不给 完颜满洪落地时,已经催马赶到了他的面前,很通灵马,飞起一蹄正踩在了完颜洪的脑袋上,完颜洪只听喀的一声,似是头骨爆裂的声音,这已是他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随后眼前一黑,死于非命,爆出的脑浆溅的四处飞散,好不吓人。 第198章 完颜达见手下一员大将被来人两锤子就杀了,心中更是大惊,这个时候他已明白来的是什么人,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听说了有个手使双锤的黑大个带着几千人在草原上与女真人的地盘上四处抢掠,据传闻说这个黑大个厉害无比,所到之处,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上走上三招,完颜达心中恼怒异常,心想这厮倒真会挑时候,竟然趁着自己的部落办喜事时来抢掠。 不说完颜达心中是如何的空自恼怒,却说徐庆这厮杀了对手后,欲要继续杀向完颜达。这时候一员白袍小将带着一些人也来到了徐庆的身旁,这白袍小将正是白玉堂,见到徐庆杀了对方一员将领,自是也不甘落后,双目四顾,寻找着可出手地敌人,这一眼,也正看到了完颜达。见这人一身光溜溜的没穿衣服。白玉堂不禁也是愣了一下。心想这人真牛,上了战场连衣服也敢不穿,这时见徐庆冲向那人,白玉堂也想到那人是条大鱼,当下喝令手下对着一身光溜溜的完颜达放箭,跟在白玉堂身边的有几百人,得令之下。一起张弓射向了完颜达,虽然距离上有点儿远,箭射到完颜达的面前时还是有一些伤害的,幸好有几名完颜达的亲卫扑到了他的身边,为他挡下了这些个箭,吓了一大跳地完颜达这时也就顾不得迎战一事了,匆忙下令让一众儿手下随着他退走。 完颜达虽然现在精力大不如前,但他从小便是一个心狠手辣地枭雄。如何地取舍。在他的心中分的清清楚楚,眼前硬拼的话,完颜达心里明白。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完颜达非常干脆的带着一众儿手下撤离,但徐庆与白玉堂哪能让他这么轻松的退走了,各自带着一些人在完颜达他们地后面紧紧追杀,直追了二十来里,终是让完颜达带着三千六百来人逃出了生天。 这完颜达带着手下跑出有远后,见身后再无追兵,才让一众手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众人凄惶的模样,完颜达心中悲愤难平,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完颜达嘶声吼道:“方羽,今生我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徐庆与白玉堂两个人领着手下回到完颜部落的营地后,这里的战事也已经结束了,除了青壮被斩杀了之外,方羽没有举行大屠杀,收集了马匹,牛羊后,也找到了那辽国送来的五千套盔甲与兵刃,方羽指挥着手下把这些东西与女人小孩带走,那些完颜部落的老弱病残则被方羽留给了完颜达,也算给完颜达添一添堵,这些人上不了战场,也不能干什么活了,留给完颜达也是给他添了个累赘。 完颜达自是不甘心族中的财物让方羽就这样带走,在方羽撤回地路上,完颜达重整旗鼓,对方羽他们进行了好几次地袭击,但他手中的这些兵力又怎么撼得动方羽手中一万五千骑的兵力,不但不能对方羽他们造成损害,反又让完颜达折损了一些人马,待到了方羽他们控制地地盘后,杨排凤与雷惊又带了一万人来迎接方羽他们,完颜达见彻底没了希望,看着那些被押着远去的完颜部落的女人与小孩,完颜达跪在地上是痛哭不已,他却不知道,方羽一直没有来真个的消灭他们完颜部落,就是为了他们女真人之间的三个大部落的实力能够平衡一些,他们为了争夺女真人的控制权,三个实力差不多的部落势必要争斗一番,如果灭了完颜达他们,那么女真人剩下的两个大部落因为害怕,未必就会为了女真人的控制权而争斗,但有了完颜达情况就不同了,要报仇的完颜达势必就要借助其他部落的女真人的力量,那么落收服在手中,这个时候,其他的两个部落又怎会坐视不管。 那完颜达哭过一场之后,怏怏而去,心中不断的发着毒誓,要把方羽挫骨扬灰了才解恨,完颜达倒不是为他的族人难过,而实是为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财富而伤心不已,同时也心痛那些从高丽抢来的美人儿,被方羽这一下全给弄走了,想到这些美人儿将在方羽的身下承欢,完颜达心中便郁闷的要吐血,却不知方羽根本就瞧这些个高丽女子不上眼,便是方羽手下的这些个兄弟们也瞧不上眼,做为一个宋人,他们还是比较喜欢那水灵灵,幼嫩嫩的处女,在方羽回了呼伦城后,便把这些个所谓的美人儿赏给了手下的各个旗主,那些个旗主还 不了他们那野蛮人的习惯,只要是长得白嫩的女人他贝,见方羽如此的大方,心中无不觉得投靠了方羽是自己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想到自己日后所能得到的好处,这些个旗主恨不得方羽立时便统一了草原和女真人,也好让自己这个旗主成为名副其实的旗主。 方羽回到呼伦城后。那出使草原地巴林左布等三人都回来了,除了巴林左布出使的嘞喀族没有什么效果外,其他的两个草原部落在口头上承诺与方羽他们结盟,当然这种口头上的结盟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要看方羽是不是一直能保持这样的强大了,方羽对于这样一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从中可以看得出那两个草原上的大部落是不愿意得罪方羽他们地,至于嘞喀族,方羽目前只要他们不来立既攻打自己就成。方羽需要时间整合训练军队。也需要时间从大宋弄来武器装备。为了拖延时间,巴林左布再一次地出使了嘞喀族,这一次,方羽让巴林左布带了从完颜部落弄来地二十名高丽与完颜部落的女子做为礼物送给那个纳拉松,这一个礼物自然也暗含了警告纳拉松的意思,女真人最强大的完颜部落已经被我们打垮了,你纳拉松现在想要动手的话。自己惦量一下。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纳拉松,心中还真是有些害怕,草原上与女真人的各个部落营地都是不断迁移地,谁也不会象方羽那样傻乎乎的在草原上建起一座城来,所以遭受袭击的时候,缺少了抵挡的手段,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他纳拉松去打方羽了。而是他们嘞喀族得时时担心着方羽他们对他嘞喀族的偷袭。所以对于巴林左布第二次到他嘞喀族,纳拉松表现的更加热情,因为纳拉松觉得。他现在特别需要时间来壮大自己的嘞喀族。 二 从完颜部落光着身子逃出来的萧时揽,在一个女真人地小部落中得了帮助,总算是弄了一身衣服,外带着几天地干粮,很辛苦的回到了大定府。 这段时间老了不少的耶律隆绪召见了他,听到萧时揽说完颜部落被方羽夜袭,损失了一半地实力时,耶律隆绪没有说话,只是很低沉的叹息了一下,这时铁瓦银安殿中的气氛很是压抑,让萧时揽心中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慌,仿如进了一个墓葬的地下宫殿中,死气沉沉的,便是那牛烛的火光也显得有些阴森,过了好长一阵子,耶律隆绪终于挥了挥手,让萧时揽退下,出了大殿的萧时揽,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去。 望着大门外沉沉的夜色,耶律隆绪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朕真的老了么?” 耶律隆绪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起身向他的后宫走去,他现在需要一种安慰,需要一种能证明他还不老的证据,抬眼看着雪神宫,耶律隆绪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生气,这里有他新收的一位妃子,这是一个可人儿,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还只有十五岁,稚嫩的身子让耶律隆绪常常流连忘返,渐渐的沉迷其中,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可老了的英雄不住温柔乡里又住何处,耶律隆绪心中有些无奈的想着,抬脚走进了雪神宫中。 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迎了上来,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耶律隆绪一摆手,将那些个宫女支开,随后一把将这个媚人的小女人所入了怀中,笑道:“呵,呵,朕的小宝贝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难道是专门在这里等朕过来的不成。” “万岁您既然知道了,又何故还要问妾身呢。”那小女人在耶律隆绪的怀中仰着脸看着这位已经白发斑剥的老皇帝,露出一个娇痴的表情,仿如一个小女孩儿在她爷爷的怀中撒着娇儿,配上她那媚人的美貌,让耶律隆绪的那股子欲望迅速的升了起来。 耶律隆绪将自己干枯的嘴唇印在了那个女子香嫩嫩的红唇上,闻着这女子的小嘴儿中散发出来的香味儿,耶律隆绪的那股子欲望越发的升腾的厉害起来,当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女子抱向了室内的那张大床,这张床虽比不得大宋刘太后的那张床那么奢华,但在这辽国却是最好的了,从中也可以看得出耶律隆绪对她的喜爱。 耶律隆绪将她放在了床上后,体内的兴奋让他的双眼都微微有些发红,如同一只看见了羔羊的饿狼,嘴角轻微的颤抖着,流下一丝口水沾在了嘴角边,这个时候的耶律隆绪忘记了国家那些烦人的事情,也暂忘了方羽给他造成的愤怒,双手伸到了那女子的胸前,一把将那女子的衣服撕开。 第一百六六章闲情 人的欲望往往总是很难满足的,吃不饱饭的人会想着自己吃饱了饭就好了,没有女人的光棍会希望自己有个女人就好了,当了官的人总是嫌自己的官还太小了,做了皇帝的耶律隆绪则是很怕自己会老了,醒掌天上权,醉卧美人膝,到了当皇帝的这一个级别,只怕没有几个人会不怕老的,耶律隆绪同样也怕老怕死,本来他诸事顺利时,还是意气风发,没有觉得自己老过,可是遇到了方羽这个人,让他事事都觉得不顺利了,也让他开始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老了,耶律隆绪不希望这是个事实,所以他要找一些事情以证明自己还年青着,本来历史上的耶律隆绪也是没有几年好活的了,但不管怎么的,他在辽国还算是一代英明之主,虽然好女色,却没有沉迷于其中,但现在这个时候,历史发生了偏差,耶律隆绪也在自己的晚年中渐渐沉迷于女色之中了,所以近来他为自己的后宫之中又一次的充实了十几个年纪不大的嫩花骨朵儿,都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小美人儿,其中曲宝儿是最受他宠爱的一个新妃子。 第199章 曲宝儿不只是长得美,白嫩嫩的娇俏可人,她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很会讨耶律隆绪的欢心,每一次都能把他侍候的欲仙欲死,什么叫祸国殃民的妖女,曲宝儿便该算上一个,能让还算英明的耶律隆绪迷恋上的,纵不算倾国倾城的女子,也有着足够地勾引男人的本钱。渐渐的,耶律隆绪迷恋上了她,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到了她的身上,连早朝都有些懒得上了,因为从她的身上,耶律隆绪获得了一种可忘却世间烦恼的快乐。 耶律隆绪虽然老了些,做那事儿已经力不从心了,但曲宝儿却能让他得到尽兴。这其中既有曲宝儿精通房中术的原因。也有曲宝儿地私处与众不同。据耶律隆绪自己根据《玉房秘芨》上地记载来对照,曲宝儿地那里该是所谓的房中七大名器,耶律隆绪虽然是一个皇帝,女人是很多的,但以前并没有见识过七大名器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不过这些对耶律隆绪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获得满足才是,也好让自己暂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可恶的宋人方羽,对耶律隆绪来说,他真地很不愿想起。 今天那萧时揽又再一次的在耶律隆绪的面前说起了方羽,说起了那让人不痛快的种种事情,这让耶律隆绪急需要一个让他将不痛快发泄出去的地方,所以他找到了曲宝儿处。并迫不及待的将她抱上了床。伸手将她的衣物撕去,露出她那小白羊般白嫩嫩的娇躯,这个小女人地身子。耶律隆绪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不过他总觉得看不够,摸不够,也玩不够,面对着眼前地诱惑,耶律隆绪的双眼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光芒,将自己那有些干枯地大嘴啃了上去,仿佛眼前的是一盘美味的食物,让耶律隆绪真的暂忘了先前种种的不快。 这里的室内难得的点着银烛,那幽幽的烛光照得一室皆春,曲宝儿抱着耶律隆绪的头,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一声还一声,刺激着耶律隆绪的欲望不断的攀升着,外面的宫女听着这销魂的呻吟,也不禁在自己的内心处涌起一阵阵难受的感觉,仿如一只小猫在自己的体内调皮的搔动着,这个时候的耶律隆绪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着许多的美好事物没有去品尝,还有着许多的快乐需要自己去享受,所以耶律隆绪将自己的欲望彻底的沉迷在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身上,似乎要弥补以前浪费的光阴。 当那桃花盛开的时候,春天的春意已经盛开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二 方羽现在终于明白了后世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向往古代,不是因为古代可以三妻四妾的,在现代,有钱有权的人同样可以有很多的女人,而且玩的比古人更疯狂,后世的男人喜欢到古代,是因为有机会遇到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女人,如果能把这个女人抱上床,则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受的事情,至少方羽现在就有一些成就感。 杨排凤这小妮子对男女之事真的很迷糊,尽管她已经快有十六岁了,但还是不明白男人与女人在一张床上时该做什么,不过她不会反对方羽将她搂在怀中,也不反对方羽脱了她的衣服,她不反对是因为她觉得被方羽搂着,抚摸着,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虽然不明白,但并不妨碍她做为一个在生理上正常的女子所从中得到的快感,杨排凤也是知道一点男女有别的,只是这种认知是非常的粗浅的,但也因此在方羽面前显得自然而单纯。 一场春雨过后,草原上的草再一次的显现了它们的生机,偶尔有不知名的野花会在草原上 这个时候,草原上是美丽的,这个时候的草原也是和各个部落的势力都在忙着积蓄自己的实力,谁都知道,草原上的大动乱来了,那个宋人方羽,打退了辽国人在草原上的势力,却没有给草原上带来和平,带来的是在失去了辽国人的威胁后,各部落蠢蠢欲动的野心,以及因这野心而引起的血腥战争。 这个时候的方羽终于清闲了下来,呼伦城的政务有那些选取出来的老人打理,训练军队有展昭,白玉堂他们,方羽现在唯一比较操心的就是新组建的特战营,但也用不着方羽整天的待在特战营中,所以方羽有空的时候,便会去杨排凤的凤骑营中看一看。 杨排凤很喜欢这种军营的生活,更喜欢她手下的这支女子组成的凤骑营,也许是从天波杨府出来的人地缘故,杨排凤天生就是一个好将军。她手下的这支凤骑营被她训练的有模有样,虽然因为训练的时间还短,战力不是很强,但在军容上却是整齐划一,进退之间都是很章法,除了力气上比男人差的一些之外,其它方面已经是一支标准的军队了。 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一定要经过了战场上的考验才行。方羽见杨排凤如此地上心。便也打算帮杨排凤一把。在春暖花开之后,让杨排凤地凤骑营跟着自己带地特战营,跑到了草原上,找了几个不肯投靠的小部落,让凤骑营的女战士将其消灭掉,第一次的时候,这些个女战士虽然有些不忍。还是让她们手中的刀见了血,她们终是草原上的女人,见惯了杀戮,在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便已习惯了这种杀人地行为,战斗力也越来越强,灭了几个小部落后,方羽见这些女战士已经习惯了杀人。便让杨排凤收队回了呼伦城。 方羽为了让女真人自相残杀起来。停止了对女真人的用兵,转过头来开始侵吞草原上各个小部落的势力,当然。这个扩张的速度是很慢的,展昭,徐庆,白玉堂,雷惊四人的四支队伍每个月只出动一次,牛可能手下现在有了三千来人,分成了六支小队伍,在呼伦城接受了二个月的训练后,便被方羽派到了草原深处进行劫掠,同时又让手中的情报网散布宣传呼伦城有如天堂般生活,方羽地目地自然是希望那些草原上日子活得不好的小部落过来投靠, 在方羽布暑着争霸草原的时候,安三他们从高丽传来了一个消息,大宋地使节出使了高丽,只可惜安三他们没来得及与他们取得联系,那个大宋的使节团便已离开了高丽回大宋去了,另外安三还从高丽的官员口中打探到这一次大宋的使节来高丽,是为了方羽,但紧临辽国的高丽仍然害怕辽国,没有答应大宋使节有关借道的问题,辽国这一次虽然损失了十几万军队,但在高丽人的眼中,辽国仍是一个巨无霸的大国。 方羽知道自己暂时得不到大宋的帮助了,只能传话给安三他们,让他们尽快联系好来高丽的大宋商人,准备在高丽开辟一条走私路线,同时又安排了张龙,赵虎二人带着自己的几封亲笔信从辽国的境内潜伏到大宋去,这几封信第一封自然是给赵萱的,一封给刘太后,一封是给赵祯的,还有二封,一封是给杨延昭的,一封是给八王爷赵德芳的。 比较清闲下来的方羽,虽然不会象现在的耶律隆绪那样沉迷于女色,但在晚上搂着温苇云她们睡觉还是会的,毕竟这种地方,没有别的娱乐,和女人做做那事儿,只怕是草原上唯一有乐趣的的活动了,这一日正与温苇云亲热时,杨排凤跑了进来。 “羽哥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方羽守着大帐门口的卫兵知道杨排凤是属于方羽的女人,自然不敢阻拦,杨排凤便这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在这之前虽然被方羽搂过几次,却没有与方羽上床做过那事情,此时见方羽与温苇云两人脱光了在床上做运动,自是好奇。 方羽见是这位小姑奶奶跑了来,心中很是无语,面对着单纯的她,方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温苇云见杨排凤忽然跑进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便有意将这个小妞儿拉下水,很亲热的对杨排凤道:“小凤儿,你来的正好,我与你的羽哥哥正在做好玩的事儿哩,你要不要也来做。” “好啊,好啊,云姐姐,你们这做的什么,我也要与你们一起玩。”夜间无聊着的杨排凤一听有好玩的事情,马上积极响应温苇云的邀请,脱了鞋上到了床上。 方羽看着天真的杨排凤,正要与她解释自己是在做什么事,杨排凤已经很自然的钻入了方羽的怀中,笑着对温苇云道:“云姐姐,你快说啊,这个是怎么玩 “小凤儿,你真的要与你的羽哥哥玩这种事情吗?”温苇云促狭的问道。 “自然是了,云姐姐,你快说吧。”杨排凤在方羽的怀中扭了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方羽本来正在与温苇云亲热的,心中地欲望高炽着。被小姑娘这在怀中挤来挤去,那种欲望自然是很加的高涨,小姑娘这时却不知自己正处在一个危险之中,还在催促着温苇云。 “那好,小凤儿,这可是你说要玩的喔,姐姐来帮你。”温苇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去为杨排凤解开衣襟。在杨排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将杨排凤的上衣给脱了下来。并顺手解去了她的肚兜儿,露出一双粉嫩嫩的玉笋,散发着诱惑男人地香味儿。 “云姐姐,为何脱了我地衣裳啊,哎呀,云姐姐,别动我那儿啊。痒痒着哩。”杨排凤虽然对于男女之事不明白,但也知道女人地衣服是不能在男人的面前脱下来的,不过在方羽面前她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些本能的羞涩,被温苇云不怀好意的在她的那双玉笋上抓捏时,感觉很痒痒的她不禁在方羽地怀中用力的扭动起来。 方羽看着怀中的玉人儿,想着她在战场上勇猛的飒爽英姿,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想要将这个小姑娘征服在自己身下的念头。杨排凤转身抱住方羽。道:“羽哥哥,云姐姐欺负我。” 第200章 “可是你自己说要玩的啊。”温苇云轻笑了一声,根本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杨排凤。 “可是。你把我弄得浑身痒痒的,一点儿也不好玩。”杨排凤嘟着小嘴儿,对温苇云很是不满的表情,将自己地一双玉笋紧贴着方羽,生怕温苇云又对她那儿搔扰。 “那好,那好,姐姐不动你身上就是,让你地羽哥哥陪你玩好了。”温苇云笑嘻嘻的道,手上却是没有停,很快就将杨排凤的下面也脱光了,那一处桃源地,呈现在了方羽地面前。 方羽不知道自己这样对杨排凤下手的话,是不是属于诱奸,这个时候,好象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多想的时候,一个千娇百媚光溜溜的美人儿在怀中吐着如兰的香气,方羽若是没点儿行动,那就不叫男人了,方羽将一只手覆在了杨排凤的玉笋上,温柔的道:“凤儿,我要你以后做我的女人,与我住在一起好么。” 杨排凤感觉到方羽的手在她那儿弄得虽然也有些痒痒的,但更多的是一咱让人舒服的热流般的感觉,不自觉的呻吟了一声道:“羽哥哥,我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我是问你以后愿不愿意陪着我睡觉。”方羽宠溺的亲了一下杨排凤,耐心的解说道。 “嗯,我以后要天天陪着羽哥哥睡觉。”杨排凤很自然的道,任由方羽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那种感觉,让她本能在身体内升起一种欲望,希望能把自己的身体与方羽的身体揉在一起,这种念头让她在方羽的怀中扭动的更厉害了。 “小凤儿,你觉得这种滋味好不好过。”温苇云见杨排凤已经情动,故意打趣了她一下。 “嗯,云姐姐,羽哥哥真的弄得人身上好舒服哩。”杨排凤自是不知自己被温苇云卖给了方羽,反而在想,原来他们在一起还有这么让人舒服的好玩事儿,今天若是没过来,可真就错过了,以后,自己一定要天天与羽哥哥做这样好玩的事情。 方羽知道杨排凤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但他却没料到杨排凤已在心中决定天天玩这种事情,方羽也知道温苇云这样做是为了讨好自己,心中自然也是有几分感动的,伸手把温苇云也搂入了怀中,对着两个女子大下其手,为了照顾温苇云的心情,方羽先把温苇云折腾的有气无力之后,才把杨排凤压在身下,道:“凤儿,我要进来了。” 杨排凤哪明白方羽这句话,心中暗想,羽哥哥这是要进哪里啊,干吗还要问我,这时突觉一痛,杨排凤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羽哥哥,你好坏,弄得我痛死了。” 方羽被杨排凤这句话说的心中汗颜了一下,对杨排凤温存了一阵后才敢继续,这时杨排凤渐渐适应了过来,本能的配合着方羽,大帐内,动人的呻吟声再一次的远远飘出,温苇云看着方羽与杨排凤,心中终是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下。 外面春夜的风温柔的吹着,这个时候,千里之外的辽国皇宫内,耶律隆绪疲倦的趴在曲宝儿的身上,疲倦的让他忘记了一切,带着一种满足进入了梦乡。这个时候,纳拉松却站在夜风之中,等待着出击。 第一百六七章狩猎(上) 纳拉松知道自己必需尽快的扩充势力,因为他的对手方羽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在这个草原上,强大的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纳拉松确实想过用辽国皇帝耶律隆绪封给他的可汗一职做招牌,招揽那些草原上的小部落来投靠他,不过这一招的效果不是很大,还是那一句,在草原上,实力才是根本,那些小部落知道他纳拉松的嘞喀族的实力强大,但是更知道有个宋国人方羽的实力更加强大,先后覆灭辽国的十七万军队,这样一个实力,在草原上是恐怖的,听到方羽的名字,足以让草原上一般的部落心惊胆颤,所以响应纳拉松号召的部落根本就没有几个,大家都在采取着观望的态度,是谁称霸这个草原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的部落别在这场草原的动乱中被灭了族,所以这些个草原部落都在等待着,最终谁强大,他们就向谁俯首称臣,至于草原上其他几个大的部落,因为他们也有着称霸的机会,所以现在他们是更加不可能向谁投降的,宁为鸡首,不做牛后,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几个小部落的投靠,让纳拉松手下的可战之士上升到了四万以上,一个有了四万以上可战之士的人,绝对是这草原上的一方霸主,为了尽快扩充实力,纳拉松决心用武力尽快让周边的部落向他臣伏,纳拉松选取的第一个目标是有三千可战之士的乌兰族。 乌兰族在草原上算是一个中等地部落,族长阿上庙是个中年人。虽然说不上是草原上很厉害的勇士,但也是个较为豪爽的汉子,乌兰族与嘞喀族比临而居,原本之间就为草场的事,两族的关系就不太好,以前虽有磨擦,但因为有着辽国在一旁虎视眈眈,纳拉松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辽国已经有些无力管这草原上的事了。为了对抗方羽。辽国甚至允许了纳拉松的扩张企图,有了这种的好机会,纳拉松又怎会放过这个多年来有着积怨地临居部落。 纳拉松带了两万战士,决心将这个乌兰族从草原上彻底地抹去,同时,纳拉松这也是警告那些不肯投靠他地部落,跟他纳拉松做对的后果就是全族被灭的命运。嘞喀族与乌兰族相距不是很远,虽然有着绝对的兵力,但纳拉松为了干净利落的将整个乌兰族消灭,采用了夜袭的方法,想要趁乌兰族不备之时,打乌兰族一个措手不及,免得让乌兰族的人跑了。 抬眼望着前方地目标,因为有着天上那一点儿的月光。借着这点儿光线。纳拉松可以隐约的看到前方乌兰族人的营地,虽然有着几个***在在夜空下闪耀,但很明显的。整个的乌兰族营地中却是安静的出奇,们如一只沉睡中的羔羊,等待着纳拉松地人马将其宰杀,看到这种情况,纳拉松在心中冷漠地一笑,一挥手,两万大军如同等待多时的狼群,带着让大地为之震颤的马蹄声,向着乌兰族地营地狂涌而去。 纳拉松领着人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的冲进了乌兰族的营地,等着他们的却是一座空营,发现情况不对的纳拉松心中打了一个突兀,刚要吩咐手下赶快撤退,却听到几个营帐中呼起大笑声:“纳拉松,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想要偷袭我们乌兰族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我乌兰族的人岂是那么好惹的。” 随着那个人的大笑声,呼的一下,十几个大帐中点亮了火把,一百几十个乌兰族的老人每人手持两个火把从大帐中冲了出来,在这些人的狂笑声中,这些老人将火把向四周丢了出去,看到这种情况,纳拉松那还不知自己中计了,当下狂吼道:“快撤,都给我快撤了。” 纳拉松也顾不得入下怎么样了,自己当先拨转了马头向营地外冲去,那近三百个火把落地后,点燃了那铺在地上的干草,干草上淋了少许的灯油,所以燃烧的比较快,当然,这些的灯油自是比不得后世的汽油柴油之类的,但是在混乱中,还是将纳拉松手下近千人给包信了,伴随着纳拉松手下这些人的惨叫声与乌兰族那百来个老头的疯狂的笑声,这火越烧越大,很快将整个的乌兰族营地陷在了火海中。 纳拉松气得脸上的肌肉不断的颤抖着,眼中冒着要吃人的光芒,对着那火海大吼道:“阿上庙,你这个狗娘养的算你狠,我纳拉松若不拧下你的脑袋就誓不为人。” 纳拉松出手第一战便损失了近千人,心中自是痛恨不已,当下派出无数探马哨骑,去追踪乌兰族的人,他不相信白天还侦察到乌兰族的人都在这里,怎的到了晚上就凭空消失了,纳拉松所不知道的是,方羽手下的情报网早已打入了嘞喀族中,那个得到情报的暗谍 传给了在这附近抢掠的牛可能,随后,牛可能派了个人将这消息又传给了乌兰族的阿上庙,牛可能自然不会是善良的要帮助乌兰族,他打的主意就是让乌兰族的人多消耗一些纳拉松手下的兵力,虽然乌兰族只有三千可战之士,但若是他们双方能一条命换一条命,对于牛可能来说,这也是一个非常合算的买卖,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人。 得到消息的阿上庙,仓促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布置,只是弄了这么一个老年人的敢死队,来了个火烧自己的大营,而阿上庙带了自己的族人,赶着马匹牛羊匆匆离开,带上了这么多的财物,这行走的速度自是不快,尽管牛可能领着一千手下在暗中为乌兰族除去了几批纳拉松派出的探马,但在第二天还是被纳拉松的手下探马发现后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纳拉松,至于牛可能这样做。同样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想让乌兰族的人尽量走得远一些之后,到那时看自己一方有没有机会趁双方大战时,抢一些乌兰族地马匹走。 纳拉松在傍晚时分率着手下追上了乌兰族的人,心中愤怒万分的纳拉松顾不得一路追来的疲劳,仗着自己手中绝对的兵力,纳拉松领着手下对乌兰族发起了进攻,双方大战的地方离另一个小部落的营地不远。那个部落的族长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吓得匆忙带着自己地族人迁移而去。阿上庙心中一边暗骂纳拉松,一边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让手下地一千战士护着族中地女人和孩子,放弃了所有的财物离去,前往投靠呼伦城,也好保住乌兰族的血脉,自己则率着二千战士与一些老人为那些离开的人争取一点逃离的时间。在草原上,当一个部落在面临着覆灭的时候,其场面往往是血腥而又悲壮的,这种地方,是一个弱肉强食表现地最直接的地方,野蛮而血腥,是这草原上千百年来命运的轮回。 第201章 牛可能见乌兰族兵分了两路,也隐隐猜到了阿上庙的打算。既然乌兰族的人打算投靠方羽去。那他牛可能就没必要再去抢乌兰族的马了,当然,牛可能也不会去救这些乌兰族的人。莫说手中没有这个兵力,就是有,牛可能也不会去救,因为方羽对他的告诫就是要尽可能地削弱草原上地力量,减少草原上的人在将来对大宋的威胁,所以牛可能毫不犹豫地领着手下转了身,去打劫那个刚刚迁移走的小部落。 这场战斗,对于乌兰族来说是极为惨烈的,但他们的拼死一击,对纳拉松的手下也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当乌兰族最后一个留在这儿的人倒下后,纳拉松的手下也死伤了两千多人,加上先前损失的人,纳拉松这一次损失了三千多人,虽然使他的实力在整体上没有下降多少,但这一次的行动显然没有占到好处,唯一让纳拉松感到安慰的是,得到了乌兰族大量的马匹牛羊,这是一笔较大的财富,多少也可以安慰自己的族人。 嘞喀族与乌兰族的这次战斗,虽然算不上很大的规模,但是触动了草原上很多有野心的人的心,草原上的兼并战争再一次的在草原上兴起,没有了强大的辽国人在其中进行压制,想不这草原上的可汗的人又怎会错过这种时机。 二 这时候的方羽,过着悠闲的日子,为了让草原上的各个部落放心的火并,方羽只得把手中的兵力收拢,让他们一心一意的进行训练,只留下牛可能的三千马匪军在草原上肆虐,同时,派出了更多的间谍散布到草原上和女真人的地盘上,除了让他们打探消息之外,就是尽力拉拢一些小部落来投,对于草原八旗与女真八旗的旗主,方羽更是给他们下达了一个拉拢小部落来投的优惠政策,那就是谁能在一年内拉到足够的人口,那么他这个旗主就可以成为世袭的,草原上的旗主的任务是五万人,女真人的旗主是两万人,这一个目标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为了那个世袭的旗主位置,为了给自己的子孙后代造福,这些个旗主那也是拼了命的想办法去拉拢那些个小部落,由于呼伦城在草原上与女真人中有了极大的吸引力与威慑力,使得各个旗主的拉拢工作还是有些成果,呼伦城的实力在不断的增长着,到了夏季的时候,方羽手下已经有了不包括凤骑营在内的五万可战之士,原先的两千仆从军,方羽又从那些奴隶中挑了三千人补充了进去,使得仆从营也有了五千的兵力,这些人本来就是辽国训练过的战士,再经过方羽让手下人训练后,战力更是强上不少。 眼看着天气很热了,闲着无事的方羽决定到大兴安岭中去走走,这个地方是属于女真人 地方,在整个的山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种族生存在这过都是一些很小的部落,他们在山里面以狩猎为生,方羽的意思也是带着温苇云与杨排凤到这山里去打打的猎,同时也顺便训练一下自己手下那特战营的战士,做为一个特战士,野外生存是一门必须学习的技术,而在大兴安岭这种原始森林中。生存地环境是比较恶劣的,正好用于手下这些特战士的训练,方羽将呼伦城的大小事情安排给欧阳春,展昭他们后,便带了温苇云,杨排凤以及手下的二百特战士向大兴安岭出发了。 夏季,正是森林中生机最旺盛的时候,这种原始的森林中。有着许多两三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树木。现在这种季节。树叶长得遮天蔽日,林子中往往没有多少光线能够进入,看上去,那树林中会有一种阴森森地感觉,众人在山中走了六日,深入了山中近两百里地路程,为了怕迷路。一路上众人都在路上留下了记号,这一日找到了一个小山村,众人才停了下来,在这个小山村中休整了一夜后,方羽将手下分为每十人一组,各自欺欺人这山中进行野外生存地训练,在来的路上,方羽已经把野外生存的一些知识教给了众人。现在就是看这些人自己如何去运用了。方羽考虑到这山中猛兽太多,所以才让这些人十人一组,遇到猛兽时也可以对付的了。至于方羽自己,则与温苇云,杨排凤她们住在了这个小山村中等这些人。 这个小山村中的人并不属于女真人这一种族,全村二百多人,是个很小的村庄,村子里的男人全都是猎人,以狩猎为生,这里地人倒是很淳朴,对方羽他们这些来人挺热情的,方羽看着这些热情好客的淳朴村民,本来打算送点黄金给这些村民以表谢意的,不想这些山里人根本就不识得黄金,他们与交易时,都是以物换物的,哪见过黄金这种东西,方羽见他们不识得黄金这种东西,只好做罢,在这村中待了两天,方羽三人都觉得很是无聊,便随了这村中的猎人进山打猎去,见到要去打猎,温苇云与杨排凤二女自是高兴的得很。 对于温苇云与杨排凤这样的两个美人儿,在这小山村地男人眼中简直就是真正地仙女下凡,当二女与方羽一起出来打猎的时候,这些个山里男人可就有些想不通了,这样两个娇滴滴的小仙女,看上去风都吹得倒,竟敢与男人一起去打猎,可真是有些疯了,不怕被山里地野兽一嗓子吓晕了,不过后来看到杨排凤拎着镔铁盘龙棍后,这些个男人就没话说了,一根这么重的镔铁做的兵刃,在杨排凤手里就象一根小木棍似的,这样彪悍的女人,这些个山里的男人也真的没见过,是以这些人也没人说什么了。 做为一个这时代的猎人,必须得有一手好箭法,所以在猎人中,箭法好的人就会受到别人的的尊敬,这也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所决定的,就如同草原上的尊敬强者勇士一样,方羽的弓本身就是一把好弓,带的又是这山里人所没有的三棱箭,加上方羽那神乎其技的箭术,很快让这些与他一起出来的猎人从心里面产生了对他的尊敬,飞禽走兽,箭无虚发,渐渐的,那些个跟来的猎人都快成了他的搬运工了。 温苇云与杨排凤自是没有方羽的这般箭术,不过这两个女子有更加彪悍的打猎方法,途中碰到一只黑熊,被这两个女人活生生的打死了,这种彪悍的打猎方法,让一同来的猎人们看的脑门上都出了细汗,这时候两女在他们的眼中不再是那娇滴滴的小仙女了,而是两只母老虎,原本那些年轻的猎人对她们二人还在心中有些绮念的,到这个时候是再也没有了半点那种念头,要知道这黑熊可不是好对付的东西,便是五六个大汉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如今这两个女子不但招惹了这黑熊,还把它活生生的打死,这样的女人,不是母老虎的话又会是什么,想到方羽身边同时有两只母老虎,这些个猎人便不禁要佩服方羽的本事了。 出来打了一天的猎,收获是不少的,方羽看看天色已快晚了,便决定回去,一问那些个猎人,才知道这里离那个小山村已经很远了,今天是回不去的,在那些个猎人的带领下,向附近一个村庄走去,走出没多远,忽然一阵腥风刮来,在这么热的天里也让人不禁激伶伶的打个冷颤,所有的猎人在这个时候都变了脸色。 方羽与温苇云,杨排凤三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一个吼声在树林中响起。 第一百六八章狩猎(下) 腥风,对于一个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山中的猎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这是虎伥风,在场的每一个猎人都是很明白的,就在众猎人心惊胆颤之时,一声巨大的虎吼声传来,从林中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来,一众儿猎人心中虽然害怕,但看见这只白额猛虎后,还是迅速的丢下扛着的猎物,各自摆出了战斗的架式。 来的是一只东北虎,这种老虎在体格上可比华南虎大多了,也凶猛多了,在后世,这东北虎是要受到绝对的保护的,不过在这个时代,老虎却是人类眼中的大敌,能打虎者,在后世非得去坐一阵子牢不可,在这个大宋时代,能打虎的人,那可是要享受英雄般的待遇了。 方羽是见过老虎的,当然,那是后世在动物园里面,真正野生的老虎,方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温苇云与杨排凤两个人却是没有见过,虽然她二人也是听说过老虎的,但没有见识过,自然在心中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感觉,两人拿着手中的兵刃跃跃欲试,被方羽给拦下来,毕竟老虎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厉害着哩,特别是这只东北虎,体长达两米多,一看就知是虎中的王者,厉害之中的厉害,方羽怎能让她们去冒险。 那猛虎看见众人,又是一声咆哮,这声音还真有一种百兽震惶的味道,一众猎人纷纷拉开了弓,对准了那只猛虎,方羽摆了一下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来吧。” 温苇云与杨排凤自是对方羽言听计从的,其他地猎人迟疑了一下,心中均是暗想,这人疯了不成,这可是猛虎啊,山中的百兽之王,他竟然想一个人对付它。想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呀。不过不等这些猎人提出反对的意见。方羽已丢下手中的长弓便要向那猛虎冲过去,谁知那猛虎吼叫的时候是挺威风的,这时见方羽要扑了过来,竟然没有迎战,转了身便跑。 那猛虎一跑,便是方羽自己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弄不明白这只猛虎怎地这般没出息。却听得一个大嗓门叫道:“别跑,别跑,再跑老子捶死你。” 这一嗓子真象是打雷一般,比徐庆地嗓门还大,方羽吃惊地望去,只见一彪形大汉从林中蹿了出来,这人以方羽的目测,足有两米的身高。长得就似一个大猩猩一般。全身的肌肉贲起,好似一身都是铁铸的筋骨,看上去就挺吓人。 第202章 这人双腿快似奔马,那只猛虎见到他竟然好似身子在发抖一般,挟了尾巴逃得更快了。 方羽看到这种情景,心里只有一个字,牛,这个巨汉真他娘的就是牛,连老虎见了他都要挟了尾巴逃跑,那打虎的武松还真没办法跟这种牛人相比,这种牛人简直就是后世玄幻小说中地兽人,是一只人形猛兽,不过方羽也知道,这种人若是在战场上,那可就一员天生的猛将了,当下方羽心中便起了爱材之心,想要收服这个巨汉,自然就不能让他跟着那猛增虎跑了,拾起弓,搭上箭,一箭将那猛虎的一只前爪射伤,那只猛虎前爪受伤,身形顿时不稳,在地上翻了个跟斗,那巨汉追了上去,一把抓起了那猛虎的尾巴,将这只几百斤的猛虎甩了起来,方羽见这巨汉的神力,心中暗自咋了一下舌,心想这个巨汉哪还是人来着。 这巨汉将猛虎抡上了空中之后,又猛的将那猛虎甩到了地上,似乎是很不满的道:“老子叫你跑,摔死你这个兔孙地。” 那猛虎被这巨汉一摔,凄惨地呜咽一声,嘴眼中流出血来,竟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地上奄奄一息,所有的猎人包括温苇云与杨排凤都被这人的惊人神力吓呆了,这还是人么,一只老虎被他这样一摔就死了,那得多大地力气啊。 这彪形大汉看了方羽众人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把那猛虎抓起搭在肩上,似要就这么离去,方羽赶紧上前一步道:“这位勇士且慢,我有话说。” “你要说什么,这老虎可是我打死的,你也想要不成。”那彪形大汉戒备的看着方羽众人,嗡声嗡气的道。 “呵,呵,这老虎是勇士你的,我们是不会要的,只是我想问一下勇士你的姓名,愿不愿意到我的军队中去当将军。”方羽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个彪形大汉见方羽不是要他肩上的老虎,脸色变得好多了,上下打量了方羽一下,道:“我叫库都,你说的那个将军是做什么的。” “这个将军就是我要请你去当我手下的官,可以管着好些人做你的手下,你呢,就差不多等于是你这一些手下的头人,打仗的时候,你就领着你的那些手下把敌人打死了就是,只要你肯跟随我,以后我会每天给 只羊做报酬,比你这样每天出来打猎岂不强多了。”彪形大汉库都的问话,便明白这是个未开化的野蛮人,要向一个野蛮人说明将军是做什么的,方羽还真不知该怎么样措辞,方羽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对这库都许下厚利,一天二十只羊,对于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里猎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那些与方羽同来的猎人在听了方羽最后的许诺后,俱是再一次的惊呼起来。 这个库都虽然长的人高马大,一幅兽人模样,但好在似乎智商并不是很差,明白当头人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二十只羊是多少,心中自是大动,复又寻思,这个人让自己去当头人,还一天给自己二十只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当下道:“你说的是不是骗我的,哪有让我去当头人还每天送我二十只羊的好事。” 方羽闻言,笑了一下。心想这人还不傻,便道:“这算什么,我手中有数万头牛,几十万只羊,可是有坏人想要抢我地牛和羊,所以我请你去帮我打跑那些个坏人,每天给你二十只羊又算得什么,只要你愿意跟随我。我还可以送十个女人给你。” 方羽的话。可把那些个猎人给惊呆了。数万头牛,几十万只羊,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超级老财中的超级财主啊,有几个聪明的猎人想到方羽带来的那些兵,自然就想到眼前的这个和蔼可亲的人是草原上某一个大部落的头人了,那库都却是没有惊讶。因为方羽说地以万计地数目在他地心中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不过听到方羽说是请他去打那些抢牛羊的坏人,库都还是明白的,方羽这样一说,库都觉得这样才是合情合理的理由,便道:“我一天可是要吃很多东西的,你若能每天管得我能吃饱饭,我就跟了你去。” “哪是自然。这每天的饭自是让你吃个饱。”方羽见自己三言二语地便说动了这个库都跟随自己。心中也是很高兴,心想你再能吃,难道你一天还能吃得了一头牛不成。 那库都见方羽答应每天管他吃饱饭。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原来这库都虽然力气极大,双腿跑的也快,但他不会箭术,每天打猎,全是靠了两条腿来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库都练成了一双飞毛腿,但他再能跑,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动物啊,每次打猎能有所收获就很不错的了,很多数的时候都是没有收获的,只能饿着肚子,象今天这样,若不是方羽射了那一箭,库都想要追上这只老虎那也是不可能的,是以听到方羽以后肯管他吃饱饭,库都哪能不高兴,至于方羽要他去与人打架,库都又怎会怕了,更何况方羽还答应每天给他二十只羊,库都再傻,也知道自己用不了多久也可以象山里的那些老财主大头人一样,拥有很多地羊群了,库都心中正高兴着,忽又想起方羽前面地一句话,当下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刚才说的,真地,真的会送给我十个女人吗。” “那是当然,莫说十个女人,只要你在我手下干的好,便是一百个女人也会有的。”方羽微微的一笑,心想草原上那么多的女人,只怕到时候你身边抢来的女人一百个也不止呢。 对于这个时代的山里的男人来说,人生一般只有二大理想,一是每天有得饱饭吃,二是晚上有个婆娘可搂在怀中,方羽许下的好处,正是这些山里汉子心中最想的事,不但库都愿意跟了方羽,那些个与方羽同来打猎的猎人们也都动了心里,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忍不住向方羽问道:“这个,请问方大人,我们这些人能不能也去帮你打那些坏人。” 方羽微微怔了一下,心想我若是收留你们可付不起每天二十只羊的代价,方羽想了一下道:“你们愿意跟随我,我自是欢迎的,但你们应该知道,库都他是一个特例,你们愿意的话,就同我手下的战士一样,每个月是二十只羊,干满一年的话,另外可得四头牛,至于你们想要的女人,只要你们肯干,那倒是不会缺了,想要多少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方羽最初急于招收可战之士,许给那些人的待遇很高,后来方羽将那些人都升为了伍长,再招收的战士就只有每个月二十只羊的待遇了,干满一年的话才会再给四头牛,其实就这个待遇,如果方羽不继续扩张抢掠下去的话,方羽最终也是付不起这些财物的了,当然,方羽对此并不担心,天下可抢的地方还多着,草原上抢完了还有辽国,还有党项人,再下去还有更多的地方可抢,只怕是几十年下来也是抢不完的,方羽也没有立国当皇帝的打算,只想着让这些野蛮人掌握在自己手中,领着这些人到处去抢倒没什么,只要不 大宋就成。 那些猎人也知道自己不能与库都这种不是人的变态比,听到方羽所说的待遇,虽然比库都差的远了,可也是很高的待遇了,当下大多数的猎人都动了心思,特别是那些还没有女人的,更是想跟着方羽去。先前那个汉子道:“方大人可是草原上地头人。”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头人,不过我的手下有不少是草原上的头人,还有一些是女真人中的部落头人,如果硬要说是什么的话,我算是呼伦城的城主吧。”方羽笑了一下,不过他说的这些话主要是解释给库都听的。却不知库都地心目中。一个部落地头人是最大地了。也不明白那城主是什么,所以方羽这话对库都而言,犹如对牛弹琴一般。 那个问话的当下却是吃了一惊,道:“原来那个呼伦城就是方大人你的?” “怎么,你也听到过呼伦城的名字不成?”方羽看了一眼那个汉子,心想这种深山老林的,几乎与世隔绝。怎么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呼伦城的名声了呢。 “是啊,方大人有所不知,每个月我们族里都会有人出去卖些山货与人换些盐巴等物回来地,上个月是我去了那山外,听得别人说起,那呼伦城可是天堂般的地方,现在很多人都想去呼伦城谋个出路哩,没想到呼伦城竟是方大人你的。”那个汉子这时对方羽可是恭敬的很了。这个人在他们那个小部落中也算是有一点儿见识的。自然明白呼伦城的城主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人家那手下有着数万战士,可比他们一个小部落大了不知多少倍了。 方羽一听这汉子的话。便明白是自己地情报网地那些人员跑到这种地方来宣传了,对于手下这么卖力干活,方羽还是很满意的,对那些猎人道:“你们愿意跟随我去的,到时候可把自己家里人一并带去,他们可以帮着你们放养牛羊,看守奴隶地。” 想跟随方羽的自是纷纷点头,这个时候,温苇云与杨排凤两个人围着那库都上下打量着,温劳动局感叹的问方羽道:“相公,这个大块头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巨人族啊。” “羽哥哥,这人力气这么大,不知道你打不打得过他。”杨排凤心中跃跃欲试,想与库都比较一下,不过想想这人的力气太大了,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便想方羽能与他比较一下。 库都被这两个天仙似的小女人儿看得有些郁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方羽将温苇云与杨排凤拉开,道:“你们想知道我与他谁强谁弱,以后再找个机会就是,现在可别吓着人家了。” 随后方羽问起库都家中的情况,才知道这库都从小就没有父亲,他母亲属于那种未婚生子的人,现在是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对于这种情况,方羽自然不好深问下去,后来听那些猎人所说的,据说是这大兴安岭中存在着身高两米以上的野人,不过非常的少见,有时候那野人会闯进部落的村子中,将年青的女人或者男子掳了去做夫妻,少数幸运的人会得了机会逃回来,绝大多数的却是一去便没了音讯,这库都的娘大概就是被那野人掳了去,怀了身孕后逃了回来,因生下一个野人种,使得这山里没有男人敢再娶她了。 第203章 对于库都是不是野人的种,方羽并没有多少兴趣,他可不是生物学家,可没有兴趣去研究,在后世,象这种原始森林地带,也有野人的传说,在这古代,真有野人存在也是有可能的,象库都这种怪物,说是野人的种,那也没什么稀奇的。 方羽一众人随了库都来到他家,他这个家离得他们那个部落的村子还挺远的,想来是部落中的人不能容忍一个女人生了库都这样一个怪物,才逼得库都他母子俩远离了那个部落居住,对于库都这种情况,方羽还是比较同情的,库都的家就一小破木屋,一个老妇人接待了方羽他们这些人,当听到方羽肯收留库都时,老妇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无论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做娘的都不希望别人把自己的儿子当怪物,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没有人接纳,没有女人肯嫁,最终孤老一生,所以象方羽这样有财力有势力的大老爷肯收留自己的儿子,还要给自己的儿子十个女人,这份惊喜与感激,自是难以抑制的。 第二天,库都母子收拾了一下,便随了方羽离去。 也就在这一天,纳拉松与耶律隆绪都收到了一个情报,方羽只带了两百人,离开了他的大部队,进入了大兴安岭中,两人收到这个情报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缕杀机。 第一百六九章丛林之战(上) 玉真人不是一个真正义意上的道人,但他很喜欢穿着一身道袍,他认为自己穿着那一身道袍后,看上去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神仙,在他和心里,确实是很想做一个神仙,不过做神仙的理想是一种很渺茫的理想,所以玉真人更多的是贪恋着红尘中种种的享受,这些享受中,玉真人认为最有意义的就是在女子的身上修练阴阳大悲赋,这阴阳大悲赋是玉真人从一个吐番和尚的手中抢来的,虽然对于武功上没有什么意义,但用在女人身上却是爽的让玉真人欲摆不能,当然,有了这一种技艺,玉真人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女人身上使力太多的话会掏空了身子,也使得玉真人为了满足这一点点在人世间难得的享受,在他的玉真观中藏了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些个女子可不是玉真人买来的,虽然他利用自己的玉真观骗了些香火钱,但这一些还不足以让他买下这些个美貌的女子供他享受,没钱,但这一点儿也难不倒玉真人,他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凭着他的身手,去掳掠一些平常人家的美貌女子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有着玉真观做掩护,有着他那一脸神仙般的道貌岸然,谁又会想到他玉真人会是江湖中一个让女人闻名色变的淫贼呢。 玉真观座落在宋辽两国的交界处,原本是一个女道观,本是大宋人的玉真人在大宋犯下了事情后,仗着一身高强的武艺逃到了此处。见到玉真观中有几个相貌不错地女道士,便起了色心,霸占了玉真观,也霸占了那几个女道士供他享受,从此改名叫做玉真人,当起了逍遥快活的假道士来,并且也渐渐结识了辽国的一些所谓江湖高手。 最近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贴出了一个招贤榜,招揽天下的武艺高手。许下的待遇非常的丰厚。让在玉真观中待腻了的玉真人也心思大动。在狐朋狗友地介绍下,玉真人投入了耶律隆绪手中地供奉堂,这个供奉堂有着数百江湖中地好手与高手,但玉真人的武艺绝对可以排入这些人中的前十名,所以,玉真人所得到的待遇也是极好,不但得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的赏赐。每天还都有新的歌姬任他把玩,这让玉真人幸福地有如在天堂。 耶律隆绪的赏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些与玉真人一样被招入了辽国供奉堂的供奉,他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去杀了那个在草原上名声鹊起的宋人方羽,方羽是个怎么样的人,见过他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在大宋与辽国地江湖中,很多人还是听过地。听过与见过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些听过方羽名声的人一般是不会害怕方羽地,比如玉真人,他也是早已听过了方羽的名字。也知道方羽是大宋如今的第一高手,不过玉真人一点儿也不害怕方羽,他认为那些输在方羽手中的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这一次辽国的耶律隆绪出下了很高的悬赏,冲着这一份高额的悬赏,玉真人也是很动了心,认为自己出头的机会来了。 与玉真人一起的,还有不少来自于辽国,党项,甚至有不少象玉真人一样的大宋高手,在耶律隆绪的重赏之下,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出身,当然,象玉真人这种连自己的父母都已忘记的人,又哪会想得起自己是大宋人的出身。 二 以库都的勇力,虽然不会任何武术的招式,但一根大木棒在手,方羽也一时间奈何不了他,只要这家伙将手中的木棒抡圆了,方羽除了躲闪之外,所有的招式都拿他无法,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这样,这库都的力气实在太变态了,以方羽已经够变态了的力气,手中的木棒碰上库都的木棒的话,不是被砸断掉,就是被震的脱手而出,幸而在空手相搏上,方羽的武艺有得用场,不会武艺的库都只能被方羽揉躏,否则真会让方羽脸上无光。 库都人高马大的,体重也吓人,若是拿上一件兵刃,根本就没有马匹能驮着他跑动,所以库都注定了只能做一员步将,不过凭着他的力气,一棍子扫出去,什么马都会被他砸飞了,方羽在等着手下那些正在训练野外生存的战士时,觉得闲着也没什么意思,便与杨排凤一起,将那套五郎八卦棍教与了库都,因为暂时没有地方给库都打造兵刃,所以库都暂时只能用一根巨大的木棒当兵刃了,库都不算很傻,在学会了五郎八卦棍后,战力再一次的提高了一个档次,不会再无谓的空耗一些不该消耗的力气,也学会了使一点儿巧劲,这样可以让他在与人搏杀时支持更久的时间。 两个星期的野外生存训练终于结束了,比较幸运的是这两百人都安全的回来了,在那个小山村休整了三后 便打算带着他们回去,小山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共有的猎人投到了方羽的手下,加上这些人的近千家属人员,总共有了一千五百人的队伍,使得行军的速度很慢,方羽这个时候急于回去,便留下几个人领着那些猎人和家属在后面慢慢走,自己领着特战营的人先行离开,那库都的母亲倒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为了不影响儿子跟随着方羽这个新主子,便主动留在了后面的队伍中。 山里面的日子过上个一天二天的还有个新鲜劲,若是过上个二十几天,这日子就不怎么舒服了,温苇云与杨排凤虽然不是受不得苦的人,可这日子也让她二人消瘦了不少,看得方羽多少有些心疼,一路上三人更是亲热了不少,虽不能当着手下战士的面做那事情,但是那些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还是少不了的。 方羽一行人虽然不多,但方羽还是按照正规的行军方式按排了这些人各司其职。前后五拔探马来回传递消息,确保路上行军时地安全,当然,方羽并不知道这一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样做只是平常行军的习惯而已,方羽这一下小心无大错的举措,还真让他避免了一场危险。 三 达克苏是方羽手下一个特战士,他原本也算是他那个族中的勇士。不过到了这个特战营。他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特战士了。特战营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自己族中的佼佼者,比一般的人自是勇猛地多,在方羽几个月地训练下,这些人地战斗力都比原先提高了近三倍,虽然放到江湖中也就是二流子的水平,但一支由二流武艺的人组成的军队可就是吓人的了。 今天达克苏轮到当探马,每一组的人都是十个人小队。彼此之间拉开了几十步的距离,往前探路,走在最前面地就是达克苏,这达克苏有个算不上是优点的本事,那就是他鼻子嗅觉比一般的人强上那么一点儿,当然,也仅仅就强那么一点儿而已,如果不是一个人躲在林中实在忍不住。蹲在草丛中解了一下手的话。达克苏也不会闻出什么来的,但那新鲜人屎所散发出来的臭味实在是太浓了一点儿,被警觉性还算高的达克苏给闻到了。达克苏向后面的战友发出了有敌人地讯号后,便入了林中搜寻敌踪。 伏击方羽他们地人是辽国供奉堂与嘞喀族的纳拉松派来的人,共有八百来人,辽国供奉堂地人都是江湖上各处搜罗来的武艺好手,纳拉松的手下则是他们嘞喀族中精选出来的勇士,当耶律隆绪与纳拉松各自得到方羽带人进入大兴安岭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是一个伏杀方羽的好机会,双方各自派了人来,他们两方人马相遇后,选择了小兴里这个地方布下了埋伏。 辽国供奉堂的人与纳拉松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虽然他们都很能杀人,但他们都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在军纪上是几乎没有什么概念的,本来如果他们这八百人能够引方羽他们进入埋伏圈的话,用强弓硬弩一轮下来,就可以让方羽的手下损失惨重,不过由于一个人只图自己痛快,结果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使得达克苏独自一个人走了过来搜寻。 达克苏循着臭味找了过去,发现果然是某个人刚遗下的脏物,顺着地上的脚印往林中的草丛看去,达克苏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个好似狞笑的表情,不用说,这个人躲在草丛之中,自是没安了好心,再看看其它的地方上也有不少的脚步印,很显然是这里埋伏了不少的人,达克苏不动声色的在背后向战友传了一个有埋伏的手势,然后若无其事的解了裤子向着一处草丛中撒起尿来,一边撒着,一边还大声的说着摸那耶律隆绪的皇后的那双大奶子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当然,达克苏是不知道这些人中有耶律隆绪派来的人,他这样说,一个是为了嘴巴上过一过那刺激瘾,另一个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后面的队伍从其它地方穿过去,对这些埋伏的敌人进行反包围。 第204章 那个在地上留下了新鲜脏物的人是辽国供奉堂的一个高手,他们这些本是江湖中的人,自由散漫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个痛快把他们之一行人全都给暴露了出来,当达克苏往林中搜过来时,这位刚解完手的家伙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来,只好往旁边的草丛中一钻躲了起来,偏那达克苏有意无意的对着这处草丛撒起了尿,虽没淋到这人身上,但点点滴滴还是绽了不少在身上,一股子尿骚味直入这人的鼻中,弄得他好不恼火,几欲站起来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的脖子给扭断了才解气,只是偏生后面方羽他们这些人却迟迟没有进入 ,让这个人不好暴露了自己这一行人藏身的地方,这堂的高手见达克苏眉飞色舞的说着如何糟蹋耶律隆绪的皇后,心中更是生气,暗自恨恨的想到,等会儿动手之后,非得把眼前这个家伙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不可。 后边的方羽得到前面来的消息后,立马让一百五十人从旁边的丛林中穿过去,转到敌人后面进行反包围。剩下地人则就地待命,不再前行,同时派了一个人到后面去叫两百个猎人过来支援自己,那库都一听有坏人来了,立马来了精神,这位其实也是个好斗分子,自从学了一套棍法后,早就想找一些坏人来试试自己手中木棒的威力了。 达克苏撒完尿后。慢条斯理的将裤带系上。说来他也是一个胆子够大的家伙。当着这草丛中不知埋伏了多少敌人的面,仍能面不改色,也正因为他这种毫不在意的表神与动作,让那些埋伏的人以为自己没被他发现,也就迟迟没有跑出来攻击。 达克苏身后的那个战友叫迁北,也慢慢地走了过来,和达克苏笑着招呼了一声后。也对着那草丛撒起尿来,这让那个躲藏在那里地辽国供奉堂高手心中直叫倒霉,却又不好站起来暴露了目标,达克苏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与迁北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尽量拖延着时间。 稍远一些躲在草丛中的玉真人心中很是不满,觉得指挥这一次行动的人太过谨慎了,自己这一方可是有四百个江湖好汉啊。再加上嘞喀族的近四百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只带着两百个士兵的方羽么,玉真人无聊的干脆躺在了草丛中,等待着方羽他们过来好发动袭击。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只听得那两个方羽的小兵在撒完了尿后,还在那里极其淫荡地说着以后如何干那耶律隆绪的皇后与妃子,听着,听着,玉真人的身体中也不禁涌起一阵燥热,心中也不由的幻想起玩弄耶律隆绪的皇后与妃子时的情景,玉真人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忠诚的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弄女人,对于玩弄耶律隆绪地女人,象玉真人这种人是不可能不想地,平时还不会乱冒这种念头,这个时候被达克苏的一通乱淫畅想,自是勾起玉真人心中那一股子邪念,竟是不知不觉想的入神了。 达克苏与迁北心中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勾肩搭背,一幅有说有笑地模样慢慢的退出了树林,那个闻了半天尿骚味的供奉堂高手恨恨的瞪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只等着领头的一声令下,便扑出去把这两个可恨的家伙料理了再说,直待达克苏两人走远了,那个指挥这次行动的人才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正在寻思着是不是就这么冲出去与方羽他们来个硬拼,却听得一声弓弦的响声,这个头领怔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在乱放箭,竟然不听自己的号令,等一下非得好好的惩罚这人不可。 这个头领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后面是无数的弓弦声响起,后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个头领心中顿时一震,明白自己这些人被方羽他们反包围了,这个头领立时跳了起来,大叫道:“快,大家快到后面去,敌人跑到我们的后面去了。” 那名闻够了尿骚味的供奉堂高手气呼呼的跳了起来,心中暗骂那个头领,心想这混蛋要弄个什么狗屁的埋伏,现在倒好,反让人家给埋伏了,这人心中恨极了达克苏与迁北,没有听从那个头领的话跑到后面去,而是冲出了林中,向着达克苏追去。 达克苏与迁北走的不是很远,听到林中的动静,两人相视一笑,转过了身来,看着追上来的这个人,迁北摇了摇头,道:“见过喜欢送死的,没见过这么急着送死的。” “嘿,嘿,你可别得意轻敌了,这个人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喔,我们还是一齐上吧。”达克苏看着来人的步伐有力,似是一个有些厉害的角色,怕迁北大意了,忙提醒了他一声,随后拔出了斩马刀,心想自己苦练了几个月的刀法,也正好要找个厉害点的人试试自己的身手,不过他不敢轻敌,便邀了迁北一同出手对付来人。 林子中的玉真人正躺在草丛中想着玩弄耶律隆绪的女人,此时正想到高潮处,却被那些人的惨叫声给打搅了,心中非常的不满意,听得那头领的叫唤,心中更是暗骂起那个头领的十八代女性,玉真人抓了兵刃,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玉真人忽的听到一声破空之声,一支狼牙箭射向了他的面门。 第一百七十章丛林之战(下) 玉真人心中非常的不痛快,自进入这大兴安岭开始,好几天了都没得女人享受,这让一刻也离不得女人的玉真人心中憋得难受,刚才正在美滋滋的幻想一下,又被人打搅,所以玉真人心中的恼火那可是不小的,站起身后,正要找几个不开眼的杀掉,以出胸中这一口闷气,只不过玉真人刚一露头,便被别人盯上了,一支狼牙箭朝着他的面门射来。 玉真人冷哼了一声,一抖手中的浮尘将那支箭卷住,原本以为很容易将那支箭甩开,不想那支箭上的力道较大,挣脱了玉真人的浮尘,贴着他的左脸颊飞了过去,后面的箭羽在玉真人的脸上划了一道伤口,让玉真人的心中也微微惊了一下,也是这玉真人轻敌了,只道这些来袭的人是方羽的亲卫,却不知这些人是从数万战士中挑出来的好手,又经过了方羽的训练,虽比不得他玉真人,但要论及这些草原上的人所擅长的弓箭射术,却是绝不会让玉真人好过了,刚才那一箭,若非那人想射他左边的眼睛,而玉真人手中的浮尘又正好将那支箭带的向左边移动了一点儿方向,才让玉真人侥幸逃过了这一冷箭。 玉真人原本是使刀的高手,自从做上了这个假道士后,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改用了金丝浮尘,以显得自己那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却不是他显示派头的时候,见后面地反偷袭者似乎个个都是箭术高超。一箭一个,杀的玉真人这一方一时之间竟组织不成反击,玉真人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心中明白若是有这样的十来个箭手向他齐射的话,他玉真人这条命可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当下玉真人也没有听那头领的话往后面跑,他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先离开这片林子。别让对方的冷箭给射到了。与玉真人有同样想法地人不少。这些人不是来自各地地江湖中人,就是嘞喀族地人,哪会那么容易服从了耶律隆绪派来的人,有几十个比较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看到玉真人往林子外面跑,当下也没有理会那个头领的叫喊,跟着玉真人跑出了树林的外面。 却说迁北也拔出了斩马刀,正要与达克苏俩人联手对付来人。却听得后面一个大嗓门叫道:“让开,让开,那个兔孙儿是我的,你们两个让我来。” 嗓门这么大的人,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库都,达克苏与迁北见识过这家伙那变态地力气,谁也不敢招惹了这个人形怪兽,当下两人闪到一边。让过了库都。那一个来追杀达克苏他们的辽国供奉堂高手自是也听到了库都那大嗓门说的话,心中正为对方如此的蔑视他而心中大怒,心想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抬眼一看,但见一个巨汉手握着一根大棒向他冲了过来,这样巨大的的人,无论是谁第一次见到时,都会吃上一惊,那人自是也不例外,库都奔跑的速度极快,就在这人发愣地时候,库都已到了那人身前,举了大棒向那人砸了过去。 那人乃是辽国本地地一个高手,手中一根狼牙棒,见库都的大棒砸来,举了狼牙棒迎了上去,这人也是自持一身的勇力,见库都手中地只是一根木棒,便已对库都轻视了三分,只道库都只是个块头大的平常人而已,哪知库都学得五郎八卦棍后,正手痒痒着想要找个人来试一试威力呢,当下棍头一转,一排棍影化成千百个幻象,一层叠着一层,压向了那个人。 那个辽国的供奉堂高手也不是易与之辈,但库都这一招给与他的感觉太强大了,一片棍影,他根本就分不清哪是虚哪是实的,当下本能的往后连退几步,想与库都拉开五些距离,但库都有方羽给他喂了十几天的招,已经有些习惯了方羽那鬼魅般的速度,眼前这人退开的速度在他眼中有如蜗牛一般的慢,棍影如山,倾刻间化为奔腾的怒涛,扑向了那个人,其中的杀气锁在那人的身上,让那人产生了一种躲无可躲的感觉,无奈中那人狂吼一声,抡着手中的狼牙棒向着库都砸了过去,欲要与库都来个同归与尽,但见眼前一花,那人的狼牙棒砸空了,随即那人只觉得咽喉上一震,呼吸变得极为困难起来,全身的力气便象大河的流水一般迅速的流走了,手中的狼牙棒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库都一幅很酷的模样再一次的出现在那人的眼前,那人很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惊惶的想用手去摸一摸咽喉处,却发现手也不听使唤了,那人的眼睁的老大,嘴一张一合的抖动着,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随后,那人才不甘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第205章 达克苏与迁北见库都只用了一招便解决了一个看似强大的对手,心中自是很佩服库都这个人形怪物,见库都仍是瞪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达克苏不禁道:“库都, 第一百七一章完颜达的下场(上) 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很脆,这是一件大宋的上等官瓷,在辽国。可以值不少的钱了,耶律隆绪却毫不犹豫的把它摔到了地上,他的心也象那瓷器一样,有种要碎的感觉,若说现在耶律隆绪在这世上最恨的人是谁,无疑就是那个方羽,自从那个方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后,耶律隆绪便觉得自己诸事都不顺利。 萧时揽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这一次劫杀方羽的事虽然不是他指挥的,但那四百江湖好汉却是他招来的,本来这一次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死了四百个江湖好汉而已,这种人,死得再多对辽国也没有什么损失,可问题是这一次死的人中有一个是耶律隆绪的儿子,耶律隆绪有好几个儿子,其中的三儿子却在这一次的行动中丧生了,这位大辽国的三皇子从小爱好武艺,本身也练了一身不错的武艺,这一次的行动,这位三皇子自告奋勇的当上了这次行动的指挥,说是要会一会那个大宋的文武双状元,本来情报上说方羽身边只有二百名士兵跟随,辽国与嘞喀族却出动了八百名好手,这事情不说是十拿九稳,最起码这个三皇子去了也该是平安没事的才对,谁知道这八百个人对付二百个人,竟然也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死了三皇子这样一个辽国重要的人物,萧时揽知道自己这次是脱不了责任了,虽然耶律隆绪不见得有多喜欢这个三皇子。但他死了,就得要有人背黑锅,萧时揽无疑就是这个背黑锅的最好人选,这一点,萧时揽心中明白地很,所以他的脑上上才会冷汗直流。 “萧时揽,这就是你说的四百个高手,被人家二百个人给轻松的灭掉。你竟然还骗朕说是高手。你胆子不小啊。因为你,现在朕失去了三皇儿,你说,朕该怎样处置你。”耶律隆绪用手指着萧时揽,眼中充满了杀气,他现在的心中非常的愤怒,想要找一个发泄的地方。 “我主万岁。请听臣说……”萧时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够了,朕不想你听的理由,失败就是失败了,你以为找些理由就可以掩盖你地失败吗。”耶律隆绪打断了萧时揽地话,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将满腔地怒气发泄到萧时揽的身上。 萧时揽见耶律隆绪踢打他,心中反而放下了一些来。知道只要这个时候耶律隆绪将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时。等一会儿的处罚就不会太重了,当下不敢吭声,也不敢用手抱住脑袋做一些防护的动作。只盼得耶律隆绪能在踢过了他之后,怒火能全消了。 耶律隆绪踢了萧时揽一阵后,终是年纪已经大了,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这一踢,他心中的怒火真地消散了不少,头脑又回复了清明,道:“好了,起来吧,看在你是老萧家的人的情份上,朕也不罚你太重了,官降一级,扣你半年的俸禄,你下去吧。” 萧时揽一听是这个处罚,心中终于完全放下了心来,给耶律隆绪谢了恩后,低头退了出去,此时他的脸被耶律隆绪踢的鼻青脸肿的,心中却是大感侥幸。 耶律隆绪看着萧时揽离去的背影,叹息了一下,暗想自己看来得走那一步了,再一次地叹息了一下后,耶律隆绪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近侍道:“来人呀,传全道安来见朕。” 等了二柱香的时间,那个全道安过来了,给耶律隆绪叩了安后,道:“我主万岁,不知深夜唤臣过来有何要事。” “道安,你说,党项人地实力如何?”耶律隆绪似是有些疲倦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问道。 “这个,我主万岁,那党项人的头领李德明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一直经来都在不断的积蓄实力,如今其手下可战之士该在十五万之上。”全道安不知道耶律隆绪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当下简单的说了一下。 “嗯,朕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明天,你去一趟党项的李德明那里一趟,看能不能与他们订下同盟,共同出兵攻打宋国。”耶律隆绪的眼中稍微多了一些活气,抬眼望着大殿之外的黑夜,眼中的恨意与杀机如同两簇燃烧的火焰,不时的在他的眼中闪动。 我主万岁,臣认为,我主万岁既然想借党项人的手对么实无必要与其结成同盟,那样的话,那李德明也是个老狐狸,绝不会让我们当枪使了,我主万岁不妨派臣去党项,就说我主万岁爱慕其女,愿意迎娶其女为妃,这样一来,那李德明心中必不会再有太多的提防之心,以他的野心,只要知道了我大辽愿与他和平共处,去了后顾之忧后,那李德明定会反叛宋国,宣布建立国家的。”全道安一听耶律隆绪是想要对付宋国,便立时想到了对策,向耶律隆绪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耶律隆绪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全道安一眼,点了一下头道:“你说的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朕可以将他的女儿立为贵妃,具体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我主万岁请尽管放心,臣一定会尽力促成党项人早日对大宋用兵。”全道安自从上次从大宋碰了壁回来后,对大宋也是很有意见的,见耶律隆绪要对付大宋,自然是全力的赞成了,挑动党项人反叛大宋,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全道安又哪能不上心了。 耶律隆绪与全道安说了些其它的事情后,全道安带着满腔的高兴告辞了耶律隆绪,缺月照着那铁瓦银安殿,也照着全道安离去的背影,与先前萧时揽离去的背影不同,在耶律隆绪的眼中,那微微的银灰色月光,也似带着一种夜的杀意,耶律隆绪忽的觉得那月光有些冷,他心里隐约的感觉到,那党项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那也是一只吃人猛兽,耶律隆绪现在做的就是放开这头猛兽的束缚,让它出来吃人,耶律隆绪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后,会有什么后果,但他知道,最先受到这头猛兽所伤的,将会是宋国。 耶律隆绪闭上了眼,他不想再去想以后太远的事情,吩咐身旁的近侍道:“摆驾去雪神宫吧,朕现在好象离不开这个小女人了,让她沐浴好香汤,等着朕过去。” 二 同样的夜里,同样的理由,完颜达也难以入眠,他与耶律隆绪一样,对方羽有着彻底的痛恨,这种恨让他在深夜里也难以成眠,所以,他需要一种尽情的发泄,让自己在疲惫之后得以入眠,完颜达现在身下压着的是他最近弄来的女人,虽然无法与那几个高丽的女人相比,但在这个时候,他完颜达又能有什么好挑剔的,这段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日子,能有个让他看的还算顺眼的女人压在身下让他玩弄着,这已是一件还不错的事了。 女人的呻吟声也不如那几个高丽的女人来得好听,这让完颜达在奋力的发泄时,心中又有着很大的遗憾,想到那几个美貌的高丽女人如今成了别人的玩物,完颜达的心中便对方羽更是多恨上了三分,他把那个女人那双有些肥硕的大腿盘到了肩上,用着自己那根对付女人的凶器狠命的撞击着那个女人的私处,把对方羽的仇恨发泄到那个女人的身上。 离得大帐十几米之外,依然可以听到那个女人的呻吟声,这种呻吟的声音让那些守在大帐外的完颜达的近卫有些心不神属,自从方羽将他们完颜族的年青女人全部抢走了之后,这些完颜族的男人想要再找个女人玩上一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大半年来,有了点儿女人也一般没有他们这些小兵的份,总要紧着大大小小的头目先享受了才成,憋了大半年,这会儿便是要他们去与母猪做那事儿也是愿意的,一个小兵不时的扭头看着完颜达的大帐,口水儿也流出来了不知道,另一个小兵看到这人的模样,自是取笑一番,两人便说着一些极黄极荡的话题儿,以满足自己那已经快要变态的欲望,渐渐的更多的人参与到了这个话题当中来,一对巡逻的从他们这些完颜达的近卫身旁经过,听他们说的起劲,便也放慢了脚步,嘴快的人便插了几句话进来,以过过嘴瘾。 正当这群人各自在自己的心中幻想着不同的女人时,一声号角突兀的响起,听到这号角声,所有的人顿时变了脸色。 第一百七二章完颜色达下场(中) 哈拉苏达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狞笑,看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火把,心头涌起一种豪情,今夜,自己的名字将会在女真人的各个部落中传颂,今夜,自己的哈拉苏部落将真正成为女真人中的第一大部落吧,哈拉苏达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那种兴奋让他的脸部的表情显得狰狞,那种兴奋也让他感觉到手脚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黑夜,象这种初秋的黑夜,天气已有些凉了,但这种凉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哈拉苏达心中沸腾的血冷下来的,抬起头看着夜空,哈拉苏达长吸了一口气,大喝道:“出发!” 四千匹静立的马在哈拉苏达的一声大喝中,仿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向着目标扑去,马蹄的声音震动着大地发出微微的颤动,这种颤动很快就让完颜部落的人发现了,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完颜部落临时的驻地顿时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从大帐中惊慌的跑出来人,完颜达此时正与那个女子行到了紧要的关头,这号角声让他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体内的那股子兴奋随即喷射而出,完颜达全身好象被抽空了一般,疲软的倒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耳中听着大帐外那混乱的人声,让完颜达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阵悲凉,仿佛是对自己的命运有一种宿命的预感一般,完颜达感觉到自己与自己的完颜部落完了。 第206章 完颜达趴在那个女子地身上,没有了那种销魂的感觉。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是很脆弱的,有一种想放声痛哭的冲动,想着自己一生的种种,完颜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那个女子的身上爬了起来,看了身下那个女子,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帐顶。她是他从一个小部落中抢来地。她现在是完颜达地一件财产。完颜达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有点姿色的女子,想起那些他曾拥有过的女人,仿如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头,完颜达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忽的伸手掐在那个女子的咽喉上,将她地喉管捏碎了,那女子连临死的惨叫声也没能发出。怒睁着双眼,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完颜达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忽然狂笑出声,大声的道:“来吧,你们这些兔崽子,我完颜达将要失去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 完颜达拿起了他的刀。冲出了他的大帐外。大声地喝道:“完颜部落地勇士们,卑鄙无耻的敌人再一次的偷袭了我们,为了你们地荣誉。为了有一天夺回你们的女人,我完颜部落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刀,随我一起将这些卑鄙无耻的敌人消灭掉。” 听到完颜达的声音,混乱的人群似乎找到了主心骨,那些找到了马的人纷纷聚拢到完颜达的身边,这个时候,哈拉苏部落的前锋战士已经清除了外围的完颜部落的哨兵,拉开了鹿角拒马桩,四千人马象奔腾的河水一般涌进了完颜部落的营地,无数的利箭如同倾盆大雨一样落向了完颜部落的人,在完颜达的指挥下,一部分已经上了马的完颜部落战士也拉开弓,向哈拉苏部落的人展开了反击,但毕竟这一次哈拉苏部落的战士在人数上占了多数,又是打了完颜部落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完颜部落的反击很快被压制了下来,整个战斗的场面虽不能说是一边倒的形式,但很明显,哈拉苏部落是占尽了上风。 完颜达光着身子骑在马上,双眼在黑暗中似乎也冒着愤怒的红光,一举手中的大刀,怒吼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就知道偷袭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出来,跟我完颜达大战三百合,老子若输了,便举族投降于你。” 完颜达这般说辞,一是想知道是谁来偷袭他完颜部落,二是用与对方单挑,若输后向对方投降这样一个巨大的陷饼来引诱对方暂时停止攻击,不想来人并不吃他完颜达这一套,反而大喊一声放箭,顿时数千支利箭向完颜达这个方向抛射了过来。 黑暗之中,是很难辩得清一个藏在人群中的人,但完颜达的声音出卖了他所在的方向,顺着这个方向,那些射来的箭将这一片覆盖了一个很大的范围,意在一举先击杀完颜达这个完颜部落的头人,羽箭剖空的声音,如同死神发出的狞笑,向着完颜达扑了过来,这个时候,一些完颜部落的战士表现出了对完颜达的忠心,十几个人扑到了完颜达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了这满天的箭雨。 哈拉苏达领着手 千战士在射完手中的这支箭后,抽出了马刀与完颜部了近身的搏杀,许多没能找到马匹的完颜部落的战士被对方冲过的马匹撞倒,踩死踩伤者竟有近千人,完颜部落因此彻底失去了可以反击的力量,那完颜达被那十几个手下扑下马后,又被这十几个人的身子一压,一时之间没能缓过这一口气来,竟然当场晕了过去,本来就完全处在下风的完颜部落在失去了完颜达这个主心骨后,败的更加迅速了,战斗呈一边倒的形式,哈拉苏部落的战士更是毫不手软,手中的刀不断的收割着完颜部落那所余战士的生命,整个的战场仿如是一个人间的修罗地狱,这些完颜部落的人们临死所发出的哀鸣声让哈拉苏的战士们心中有着更多的兴奋,那种狼群见到血后的兴奋。 当完颜达缓过来那口气,清醒过来后,战斗已经临近结束了,有八百多完颜部落的战士丢下了手中的兵刃,向哈拉苏的人投了降,他们这些人将成为哈拉苏部落的奴隶,成为一种财产,哈拉苏达指挥着手下将这些人绑了起来,又让人打扫战场,凡没死的补上一刀,凡值钱的东西就收拢起来,哈拉苏达一边指挥着手下做事,一边兴奋的只想放声大笑,坐在马上顾盼自雄,奈何这是夜里,没得几人能看清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完颜达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没有爬起来,双眼无神的望着黑暗的夜空,仿佛看到死亡在向他招手,一生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在他的心中回想起来,在这种的时刻,竟是无比的清晰,仿如就是发生在昨日一般,完颜达在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下,等着他最后的一刻来临。 打扫战场的哈拉苏部落战士发现了完颜达,把他绑了起来,这个过程中,完颜达没有反抗,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任由得别人把他绑了,那些哈拉苏部落的战士随后把他推到了哈拉苏达的面前,完颜达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哈拉苏达,恨恨的道:“是你。” “是的,是我,完颜达,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形式,大宋来的方羽大人连辽国十几万的军队都消灭了,你却要与他做对,岂不是自找死路,我正愁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方羽大人,如今正好把你送给他,想来方羽大人应该会很高兴的。”哈拉苏达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着完颜达,想到这样一个女真人中最强的强者今天象一条狗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哈拉苏达便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呸,哈拉苏达,你这个方羽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过学那个方羽的卑鄙无耻,早把我们女真人的勇士精神忘记了,你是女真人中的可耻叛徒。”完颜达愤怒的骂道。 “哼,完颜达,你这条无用的老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讲我们女真人的勇士精神,说来说去,你也只不过是辽国人的一条狗,若非如此,方羽大人怎会出手对付你,这次,方羽大人说了,他的目标只是辽国,他非常的希望能与我们女真人和平共处,只是你完颜达却看不清形式,硬要与辽国人勾结,将灾祸引到我们女真人的地盘上。”哈拉苏蔑视的将完颜达一脚踢翻在地,将他的头胪踩在自己的脚下,看着脚下完颜达那张被踩变形的脸,哈拉苏达的心中涌起更多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觉得比与一个美人儿做那事都要来得舒畅。 完颜达心中的悲哀与愤怒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的头胪被踩在了地上,沙尘掩进了他和嘴巴之中,那种难过的滋味同着这种被羞辱的悲愤,让他差一点再一次的晕过去,哈拉苏达收回自己的脚,对手下的人道:“把他拉下去看好了,明天将他送到方羽大人那里去。” 哈拉苏达的手下应了声,把完颜达象一条死狗一般的拖了下去,哈拉苏达志得意满的走入了完颜达的那个大帐,看着毯子上那个死去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他手下的几个战士赶紧将那女子的尸体抬了出去,又从那些这次抢到的女人中挑了一个相貌较好的送了进来,哈拉苏达满意的笑了一下,挥手让那些战士离开这个大帐,然后向那个女子的身上扑了过去。 就在哈拉苏达与那个女子翻云覆雨的时候,方羽正抬头仰望着夜空。 第一百七三章完颜达的下场(下) 起风了,草原上的夜晚很是宁静,这夜风刮过草梢的声音便显得很大,方羽仰望着天空,此时的天上没有星,也没有月,天空大概被乌云遮住了,所以天地间显得特别的黑,方羽站在这草原的夜空下,凉凉的风吹去了他那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睡意。 “相公,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还是早点儿去休息吧。”温苇云伸手挽住了方羽的胳膊,语气中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这段时间总是与方羽待在一起,因方羽对她的宠溺,使得温苇云越来越变得象个小妇人一般,开始懂得在方羽的面前撒撒娇了。 “嗯,云儿,你若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还想在外面多走动一会儿。”方羽低下头看了温苇云一眼,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儿,都带着一种媚人的风情,方羽宠溺她却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这种风情,而是她对他的那种全身心的依赖,这种依赖也最容易让一个男人在心底产生一种有成就的自豪感,另外一点就是温苇云现在对方羽可以说是千依百顺,没有了一点儿江湖女子的习气,这也让方羽对她有了更多的怜爱。 “相公,你是不是在担心展昭他们?”温苇云将头靠在方羽的肩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整个的身子只乎都贴在了方羽的身上。 杨排凤虽然不懂得争风吃醋,见温苇云整个的人都贴在方羽地身上了。自也不肯落于人后,上前挽住了方羽的另一个胳膊,勇敢的将自己的一双坚挺小玉笋压在了方羽的胳膊上,一双大眼睛看着方羽道:“羽哥哥不用担心啦,展昭,白玉堂他们可是有两万战士的,打他女真人的一个几千人部落还不是小事一桩,羽哥哥你就等他们的好消息就是。” 方羽看着身边地两个可人儿。心中涌起一些幸福地感觉。道:“展昭他们地事我是不用担心的。好歹他们也已经打过这么多仗了,这样的小场面是难不住他们的,我现在是在想,我离开汴梁城这么久了,也不知萱儿她们怎么样了,有点儿想她们罢了。” 温苇云一听方羽是说这事,心中微微有些吃赵萱的醋。道:“相公现在想她们,是不是因为我和凤儿没有侍候好你,要不,相公,我,我帮你做那个事好了。” 第207章 “做什么事?”方羽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有些发傻的问,随即见温苇云的神情很是扭捏。媚眼儿盈盈地看着自己。便醒悟过来,心中也不禁为此跳动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了你就是。”温苇云说完这句话后。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在急剧的升高,心中有一团火热在全身迅速的游走。 “羽哥哥,我也是,你要凤儿做什么都行。”娇憨的杨排凤可没有什么顾忌,方羽在她的心中是她的相公,哥哥兼主人地角色,别看她打仗猛地很,对方羽那可是言听计从的,愿意为方羽做任何的事情,当然,她更喜欢方羽与她做那种事情,喜欢那种象飞在云端地感觉。 方羽左右看了看他的这两个女人,看着她们那一脸对他依赖的表情,心中那种柔情不禁又多了些,道:“那好吧,我们回大帐去。” 方羽带着温苇云与杨排凤往自己的大帐走去,后面跟着那个库都,一言不发的拖着方羽为他新打造的那根熟铜棍,现在他成了方羽的保镖,方羽一口气送了十个健壮的女人给他,又送了五十头牛,五百只羊给他,让库都与他的娘对方羽感激的很,成了方羽的保镖后,库都每天都会认真的做好自己的职责,除了方羽与女人欢好时,其它的时候都是寸步不离的。 方羽三人入了大帐后,库都象一尊巨灵神般站在了大帐的门口,为方羽把着门,一入大帐,温苇云便主动的将自己的香吻送到了方羽的唇边,小香舌更是迫不及待的送给方羽品尝,对于温苇云如此的主动,方羽讶异了一下,却没有去多想,他心里多少也知道这是温苇云希望能多得到自己的一点儿爱,对于自己的女人用这种方式争宠,方羽是不反感的,反而在心中对她们都有点儿愧疚,自是对她们在心里有着更多的爱怜。 杨排凤见温苇云这时候一个人把方羽的怀抱全霸占了,心中多少有点儿不乐意,小嘴儿撅得老高,方羽品尝完了温苇云的香唇后,见到杨排凤的表情,心中暗自一乐,心想这个憨丫头也终于知 吃醋了,当下一拍温苇云那性感的美臀,道:“自己了衣服,乖乖的等我。” 温苇云娇媚的瞟了方羽一眼,离开了方羽的怀抱,向那床边走去,看到温苇云如此的听话,方羽心中也不禁有了一丝做为男人的自豪,伸手将杨排凤搂入怀中,这小妮子那有点儿不高兴的表情立时没了,也学着温苇云的样把自己的芳唇送给方羽品尝,对于自己的女人这般主动,方羽自然乐得恣意享受了,同时将杨排凤抱了起来,向着那张大床走去。 二 取得了胜利的哈拉苏达在高兴之余,不禁淫兴大发,命人将完颜达带入了大帐,这时的完颜达依旧是赤身裸体的,哈拉苏达看着完颜达下身那一根黑蛇一样的家伙,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淫笑,让人找来一个木架子,将完颜达吊在架子上,然后用一根细绳绑住了完颜达下身那根家伙,哈拉苏达让那个刚被他玩过的那个女人拽住绳子的另一头,不断的扯动着,一会儿,那完颜达的下身不由自主的肿胀了起来,怒如金刚一般,哈拉苏达看得心中更加的高兴,完颜达双眼赤红,恨恨的盯着哈拉苏达,心中这个时候只怕是恨不得将哈拉苏达碎尸万段才好,可惜这时的他只能是任人鱼肉了。 看到完颜达那悲愤与痛恨相杂的眼神,哈拉苏达想到这些年自己的威风一直被完颜达压着,如今完颜达这幅连狗都不如的样子,哈拉苏达便觉得非常的解气,也非常的痛快,心中的兴奋再度的高扬了起来,便又把那个女人按在了身下,畅快的渲泄着这种兴奋。 与哈拉苏达一样,哈拉苏部落的战士们也正在痛快的发泄着各自的欲望,完颜部落自从被方羽抢过一回后,部落中原本已经没有了年青的女人的,现在的这些女人是完颜部落后来抢来的,现在却是便宜了哈拉苏部落的人,只是这些女人不是很多,于是这些欢庆胜利的哈拉苏部落的战士们便几个人合在一起玩着这些女人,整个的营地中,男人的淫笑与女人凄厉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淫靡的人间惨象。 许久之后,哈拉苏达象条死鱼一样趴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不想动弹,今天的他付出了太多的体力,在极度的兴奋之后,那身上的精力似乎已经全部都给倾泄完了,刚才完颜达看着哈拉苏达在他的面前玩弄着那个女人,这女人也是完颜达新收的女人之一,此时当着他的面被哈拉苏达肆意的玩弄着,完颜达自己也弄不明自己的心中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愤怒与兴奋交织在一起,更奇怪的是,完颜达在这个时候竟然想起他从前的那些个美姬,心头竟不时的翻过自己那些个美姬在方羽身下承欢的画面,这些画面让完颜达对方羽更加的痛恨,可这种痛恨中又来杂着一些很奇怪的兴奋。 完颜达自然不会知道,他的那些个美貌的女人方羽是看不上眼的,都被方羽送给了别人,在哈拉苏达已经象条死鱼一般趴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后,完颜达心中的兴奋依然就没有减退半分,那根细绳绑着的那家伙因为无法回血,所以肿胀的很大,这刺激着完颜达的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难以平静下来。 外面的冷风偶尔从门帘处灌了进来,带着外面那浓厚的血腥味,完颜达闻着这种血腥的风,想到自己本是风光的一生,在最后的结局却是如些的凄惨,这让他的心中很是不甘,看到那哈拉苏达因为疲倦而睡着了,便开始挣扎着想要脱出束缚,但他身子这一动,带动了那根细绳,细绳的那一头还抓在那个女子的手中,被细绳拉得她的手一动,那女子没有入睡,转过脸来,看着完颜达,眼中中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完颜达不由得对那个女子哀求道:“明姬,看在往日我对你不错的份上放了我吧。” 那女子眼中一阵犹豫的神色,一时之间似乎下不了决定,完颜达看她犹豫不决,便又道:“明姬,我在一个地方藏了一些珠宝,只要你放了我,那些珠宝就都是你的了。” 那个女子听了完颜达这句话,便放下了手中的细绳,悄悄的将身上的哈拉苏达推开,起身下了床,向完颜达走了过去,这时,哈拉苏达忽然翻了个身,吓得那女子心中一跳。 第一百七四章扫荡女真人的部落(上) 下半夜的天忽然起了风,偶尔吹进大帐的风让赤身裸体的哈拉苏达在睡梦中觉得有些冷,便翻了个身卷成一团,他这翻身的动作让那个女子的心中吓了一跳,双眼惊恐的望了他好一阵子,但这哈拉苏达在上半夜实是累的够呛,一时之间又哪有那么容易醒来的,那女子见他好一阵子没有再动了,才放下了心来,伸手去解那完颜达身上的绳子,边解边道:“我也不要你的珠宝,只要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就成。” 完颜达见那女子真的来为他解开绳子,心中一时大喜,也不管那女子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完颜达便先自点了头答应,此时这女子身上也没有穿衣服,两人赤裸相对,完颜达的心中又是蠢蠢欲动,心想带着这女子离开也不错,待脱离危险后,也好有个女人让自己发泄欲望,完颜达原本心中因为战败而心丧若死的,但这哈拉苏达对他的一番羞辱让完颜达心中又不甘这般窝囊的死去,那女了为他解开了绳子后,完颜达立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上前拿起了哈拉苏达的那把刀,对着哈拉苏达的脖子狠狠的一刀斩了下去,可怜的哈拉苏达因一时大意,在梦里面糊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那个女子也是见惯了杀人的,见完颜达一刀将哈拉苏达斩杀了,并没有惊慌失措,视若无睹的走回了床边去穿自己的衣服,完颜达杀了哈拉苏达之后。心中出了之口恶气,对着哈拉苏达的尸体吐了一口痰,道:“呸,想跟我完颜达斗,你哈拉苏达还差了点。” 完颜达寻了衣服正要穿上,忽然感觉到大地在轻微地颤动,屡次被人偷袭的完颜达对这种颤动可说是已经敏感的很,脑海中不觉出现数万匹马向这里冲来的画面。完颜达的脸色顿时变了。丢了手中的衣服。拿起那把刀向大帐外跑去,这么大规模的马群,完颜达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个方羽的,因为有这样实力地部落不多,草原上地那几个大部落在没有打败方羽之前是不可能跑到女真人地地盘上来的,完颜达可不想再被方羽的人抓到,哪敢在这里再做停留。出了大帐后向着一匹马狂冲了过去,只要上了马,完颜达自信可以逃得出去,不想跑得急了,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具尸体,被那尸体拌倒在地,手中的刀也脱手飞了出去,他这一摔倒。声音引起了哈拉苏达的那些亲卫的注意。这些人虽然也在寻欢作乐,但因为要保护哈拉苏达,所以也没有离得太远。见到光着身子地完颜达,众人自是大吃了一惊,一些人慌忙向那大帐跑去,另一些人则向完颜达扑了过来。 完颜达迅速的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再去捡起那把刀了,仍向着那马群跑过去,哈拉苏达的亲卫头领冷哼一声,弯弓搭箭,向完颜达一箭射去,完颜达听到弓弦的响声,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却没能完全避开,那一箭射在了他的肩头,完颜达闷哼,用更快的速度奔到了一匹马的旁边,纵身跳上了马背,正想扬长而去时,那名亲卫头领地第二支箭已经射了过来,这支箭没有射向完颜达,而是射在了那匹马地后腿上,那马吃痛之下,猛的跳了起来,将还没有坐稳的完颜达甩下了马背,这个时候,那些扑过来地人已到了完颜达的身边,对着完颜达便是拳打脚踢的,下手毫不留情,把完颜达打得昏了过去,这个时候,进入大帐的那几名哈拉苏达的亲卫看见他们的头人哈拉苏达死在了床上,顿时惊得大喊起来。 第208章 那名亲卫头领听到喊声,愣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马蹄的震动声也清晰了起来,那哈拉苏达的亲卫头领的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这个时候这么大规模的马蹄声,任谁都该明白,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来偷袭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头人哈拉苏达却又死了,那名哈拉苏达的亲卫头领心中哪还不明白,等待着他们哈拉苏部落的命运是什么。 数个呼吸之后,在哈拉苏部落战士们还没有明白过来,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队伍冲进了这个营地,这些人并没有立既展开杀戮,而是高喊着要哈拉苏部落的人投降,但对于那些敢反抗的,则是毫不留情的射杀,在这些哈拉苏部落的战士还在寻找着哈拉苏达的身影的时候,这支来袭的队伍已经迅速的控制了整个营地的场面,那名哈拉苏达的亲卫一看来人的规模,心中也明白这支队伍是谁 道自己的这些族人反抗也没有用,只会的让哈拉苏部狠手灭掉,前面那个曾经强大的完颜部落便是一个例子。 那名亲卫头领也是个聪明人,当下丢了手中的兵刃,带着自己的手下率先投降了,同时,这名亲卫头领也没忘了完颜达,把他捆了起来,准备当做自己投降后送给对方的礼物。 这次来袭的人正是方羽派来的展昭与白玉堂,方羽在得到哈拉苏部落要去偷袭完颜部落的情报后,便做出了这个趁机捡便宜的决定,因为一旦解决了完颜部落与哈拉苏部落后,剩下的那一个较大的女真人部落就再也不可能是方羽他们的对手了。 展昭与白玉堂两个人原本以为多少要打上一场的,没想到哈拉苏部落的头人哈拉苏达竟在睡梦中被完颜达给杀了,造成了哈拉苏部落只有少数人的零星抵抗,绝大多数的人在那个哈拉苏达的亲卫头领投降后,也跟着选择了投降,展昭在夸奖了这个头领几句后,便将他任命为哈拉苏部落的临时头人,这人见展昭他们没有进行大屠杀,也没有要分解哈拉苏部落的打算,心中竟微微有了一丝感激,要知道在这草原与女真人的地盘上,失败往往就意味着部落的灭亡,展昭对他们网开一面的态度,在这样的地方,可算是仁慈了。 那名头领讨好的将完颜达献给了展昭,一旁的白玉堂看到全身光溜溜的这位完颜部落的头人,想起上一次攻打他们完颜部落时,这位也这么光溜溜的跑出来战斗的,当下心中觉得好笑,对着完颜达的子孙根轻踢了一脚,这一脚虽然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昏迷着的完颜达痛醒过来,展昭知道自己这些人可是完颜达的仇人,自然自己就没必要留下这样一个祸害,递给那个哈拉苏达的亲卫头领一把刀,让他杀了完颜达给哈拉苏达报仇,那个亲卫头领自是二话不说,一刀将完颜达的下身那家伙给割了下来,又将他的四肢砍断,让那完颜达受尽折磨,哀嚎了好长段时间才断气而亡。 展昭与白玉堂清点了一下战果,哈拉苏部落的俘虏有三千八百余人,从哈拉苏部落手中接管过来的完颜部落的俘虏有近千人,第二天,展昭与白玉堂两人带着队伍到了哈拉苏部落的营地,将哈拉苏部落的老人,女人和小孩以及他们的财物一起带往了呼伦城。 二 就在那完颜达哀嚎着走向死亡的时候,温苇云在方羽的面前开始脱下了她的第一件外衣,杨排凤象一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方羽的身上,将自己的的小香舌送给方羽品尝,两人的亲热让一旁的温苇云有些吃味,伸手拉着方羽道:“相公,你来帮我脱好不好。” 方羽放开杨排凤的芳唇,看着媚眼盈盈的温苇云,只见大帐内的火光照的她的双颊红艳艳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动人的风韵,方羽的心中有一种火热感觉随着心脏跳动起来,忍不住打趣道:“不行,我说了要你自己脱好了等我的,那就必需得自己脱了。” 方羽说完,把温苇云也搂在怀中,看着怀中的两个娇美的人儿,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这要是在我们那个汴梁城的家中多好啊。” 温苇云瞟了方羽一眼,道:“相公你想的到美,你的那个萱儿才不会陪着你这么荒唐哩。” “苇云,你这话怎么象是在吃醋一样,要说起来,可就是你最不听话了,都做了我的女人了,还不安心的待在家里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是不是想让我为此难过一辈子,以后,你可不能这么任性,要乖,你知道么。”方羽轻咬了一下温苇云的耳垂,惹得温苇云低声的呻吟了一声,显然是动了情了。 杨排凤低垂着脸道:“羽哥哥,那你说我算不算听话。” “凤儿乖,凤儿是最听话的了,来,凤儿你也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好不好。”方羽低头也亲了杨排凤的脸上一下,小妮了娇憨可爱的模样,总让人会不由自主的会用上哄小孩子的手段。 正当方羽打算与温苇云,杨排凤她们好好的亲热时,大帐的门外有一个人道:“报告,方大人,属下有急事向你汇报。”听到来人的声音,方羽不禁愣了一下。 第一百七五章扫荡女真人的部落(中) 方羽听到外面的人有急事汇报,只道是展昭他们出了什么事,神色不禁愣怔了一下,忙放下温苇云与杨排凤她们,起身出了大帐外,见是自己的一名亲卫,便问道:“林三,这么晚了,是出了什么事?” 那林三向方羽行了个礼道:“方大人,这是在辽国大定府的密探送过来的急报。” 方羽伸手接过林三递上来的一个漆封的小纸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个小纸卷,展开一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密报上说的是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派了大臣全道安出使西北的党项族所在地,似有意要迎娶党项的镇西王李德明的女儿为妃,在名义上,李德明是属于大宋的臣属,如果将女儿送给耶律隆绪为妃的话,就是对大宋朝庭的挑衅了,无论大宋朝庭最后是否干涉此事,李德明都将与大宋的关系开始走上分裂。 方羽收起小纸条,对林三道:“你先下去吧。” 林三退走后,方羽在大帐门外站了好一阵子,心中一片茫然,自己的一些举动,已经把历史改得面目全非了,如今辽国将与党项人联合,这就势必会让党项人提前反叛大宋了,而且因为他们的联合,其实力也将比历史上党项人单独反叛来得大多了,方羽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自己要尽快将草原上与女真人收服到自己手下才行,否则,以大宋军队这越来越糟的战斗力,只怕是会顶不住辽国与党项人地进攻的了。 温苇云悄悄的走了出来。看着方羽那有些孤寂的背影,心中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伤感,从背后抱住了方羽,道:“相公,你在想什么哩。” 听到温苇云关心的话语,方羽的心中微微涌起一阵暖意,反手将温苇云抱入怀中,道:“也没什么的。是那党项人有些不安分了。哼。他们既然活得不耐烦了,等我们收拾了女真人与草原上地各个部落后,再来收拾他们。” “那好,到时羽哥哥当大元帅,我当先锋,把那党项人打个落花流水地。”杨排凤从里面走了出来,拍着手道。 方羽转头看着杨排凤。想起后世有个电视剧讲地就是杨排凤出征党项人的事,便微笑了一下,道:“那好,到时我就带凤儿你去把那那些党项人打个落花流水的。” 方羽将杨排凤也拉入怀中,看着眼前的两个可人儿,心情好了不少,带着她们回了大帐中,继续完成那没有做完的好事儿。 一旁的库都看着方羽搂着两个女人入了大帐。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地大嘴唇。想到自己家中那方羽送给他的十个女人,小腹升起一团暖流,以前他没有过女人倒没什么想头的。如今有了女人,觉得世上的美事儿莫过于与女人做那事情,想到这一切都是方羽给的,库都的心中不禁更是感激方羽,站在帐外的腰板也挺的更直了。 第三天,展昭与白玉堂带着胜利品回来了后,方羽发下了动员令,决定尽快地平定女真人,将女真地势力纳入自己的旗下,同时,也好打开与高丽通商的道路。 方羽将这一次哈拉苏部落与完颜部落共四千余战士分散编入队伍中,给这些人许下诺言,凡在以后立下战功地人,可以领回属于自己的家人,同时也可以享受与其他战士一样的待遇,也就是说,以后这些人也可以得到每月二十只羊的军饷,如果这些人中有谁战死在沙场的话,他们的家属也享受军烈军属的待遇,得到所属八旗每月发放的抚恤金,方羽的这一条措施,让这些人的敌对情绪少了很多,绝大多数的人为了自己的家人,选择了为方羽卖命。 方羽采用这种政策,这样优待这些俘虏,是因为他也不能把这些蛮族的人全杀了,他还要用这些人去对付党项人,这些野蛮人虽然野蛮残忍,对大宋而言就是一群吸血的蝗虫,但他们确实有着很强的战斗力,利用好了的话,对大宋也是一件好事。 对于女真人的行动,方羽已经没有必要亲自领兵去打了,他让展昭,白玉堂,徐庆三人各领一万战士,分成三路对女真人进行扫荡,其中展昭的主要任务就是攻打女真人中还剩下的那个较大的部落,其余的那些个中小部落,在徐庆与白玉堂这样一万人的绝对力量面前,是根本不堪一击的,除非这些个部落联合起来。 火连部落原本是女真人中的第三大部落,头人火连赫赫是个三十来岁的人,长得很是粗壮,相貌也很丑陋,整个人猛的一看,就象山寨中的一个土匪头子一般,这人谈不上是很聪明的人,也没有很大的野心,只想守住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但这个火连赫赫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外人狠毒,对自己的族人也同样凶狠,他的这个部落头人的位置,得来的手段与完颜达差不多,都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只不过完颜达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与权力才出手杀了他自己的堂兄,夺取了头人的位置的,这火连赫赫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便把他的大哥杀了,从他的大哥手里抢来了那个女人,也顺便抢来了火连部落头人的位置。 第209章 坐上了火连部落头人的位置后,火连赫赫并没有多少心思去管理这个部落,而是凭借着火连部落的实力,向其他的女真人的小部落讨要漂亮的女人供自己发泄兽欲,凡是他见到过的漂亮女人,或者是听说过名声的女人,他都会想着办法要人家把那女人送与他,除了完颜部落与哈拉苏部落的实力比他强,他不敢动坏脑筋外,其他的女真人的小部落中的漂亮女人只要被他知道后,是很难逃出他的魔掌的,到如今,火连赫赫身边的女人已达上百之数,当初那个从他大哥手中抢来的女人,则早已被他玩腻了,红颜未老,恩爱已衰,这个可怜的女人,与其她的女奴一样,现在也过着牛马一样凄惨的生活。 完颜部落与哈拉苏部落相继的覆灭,在火连赫赫的心中自然也是产生了很大的震动的,他也想过怎样去保住自己手头上所拥有的一切,派人去联合其他的女真人的那些部落,但那些部落因为女人的事,与火连部落虽然谈不上是仇深似海,但一个个都对火连赫赫心怀仇怨,竟是没有一个部落响应火连赫赫的号召,这让火连赫赫一边痛骂这些人不识好歹之外,一边又赶紧派人去向辽国的耶律隆绪求援。 火连赫赫不是没想过投降了方羽这一条路,但他已经做惯了老大,再到别人手下去听命于别人,他自是十分的不愿意了,更何况一旦成了别人的手下,不自由不说,想要再弄个漂亮的女人可就没有现在这样的方便了,当然,他更担心的是一旦投降了后,自己现在手头上的美人儿会被别人强要了去,对于火连赫赫来说,没有了美女的日子,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火连赫赫不知道方羽什么时候会派人过来消灭他,这个时候,火连赫赫忽然发现人生原来是如此的美好,还有许多的美人儿他还没有玩够,所以他更珍惜眼前的日子,每天搂着十几个女人在他的大帐中寻欢作乐,心中唯一还能转动的心思就是自己是不是带了自己的手下跑到辽国的大定府去寻求庇护,但很显然,这也不是一个有多好的主意,所以火连赫赫在自己的心里也是对于这个主意犹豫不决。 他可以放任着火连部落的前途不去理会,但他的手下火连归归却不能不为自己的族人们担心,火连归归是火连赫赫的堂兄弟,虽然火连赫赫不怎么喜欢他,但因火连归归在女真人中是少有的智者,所以很多的事情上,火连赫赫还是比较依赖着他的这个堂兄弟的。 一大早醒来,火连赫赫又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活力,看着毛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十几个女人,火连赫赫的下身又起了反应,他一把拖过来一个女子,淫笑一声,将她按在了身下,挺着他那怒胀起来的凶器进入了那个女子的体内,那女子嗯了一声,配合着火连赫赫上下起伏的动作浪叫了起来,一时之间把其她的女子也给吵醒了。 火连赫赫在那个女子的身上奋勇驰骋着,似乎想把今后的欢乐在这一刻里都享受完,冲锋怒号,那使出的精力,丝毫不比一个战士在血战中所用出的少,走到了这大帐门口的火连归归听到里面的淫声浪语,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进去的好,还是就此离开的好,呆立了一会儿,火连归归想到自己的族人将要面对的命运,一咬牙,掀起了门帘走了进去。 大帐内,十几具白晃晃的女体,晃得火连归归一时之间眼都花了。 第一百七六章扫荡女真人的部落(下) 随着门帘的掀起,外面的一丝冷风吹了进来,让浑身都是淫汗的火连赫赫觉得身上一冷,抬起头,见是火连归归,心中很是不高兴,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大人,你不能这样子下去了,那个宋人方羽的部下领了一万大军,离此已经不远了,大人若不早做筹谋,我们上万人的火连部族的族人们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火连归归从那些个白晃晃的女人身体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火连赫赫道。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自会找你,没有我的召唤,你以后就不要来打搅我了。”火连赫赫很不情愿的把他的那宝贝凶器从那个女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起身对火连归归的说道,神情却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没把火连归归的话放在心里面。 “大人,我们火连部落数千的勇士们在等着大人你的决定呢。”火连归归不死心的劝道。 “好了,这事情我已知道了,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已派人去辽国请求援兵了,让他们不用担心。”火连赫赫有气无力的道,对于火连归归打搅了他的好事,心中很是不高兴。 火连归归听了火连赫赫的话,心中只有苦笑,去向辽国寻求支援,这有用么,十几万的辽国军队都灭在了人家的手中,辽国早就被那个宋国来的方羽打怕了,想来根本就不会为了一个不大地火连部落而前来冒险。火连归归心中黯然的摇了摇头,仍不死心的道:“大人,辽国距离此处甚远,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大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火连归归,我说你有完没完,是你是头人还是我是头人,我做什么事。要得着你来指手划脚吗。”火连赫赫终于有些不耐的道。挥手示意火连归归赶快一点儿离开。 火连归归见火连赫赫如此的神情。心中极为失望的叹息了一下,默默的转身走向帐外,这时,火连赫赫忽然道:“对了,怎么没有人通报一声你就进来了。” “你地那些亲卫,他们现在也正在寻求着快活呢。”火连归归没好气地道,他对火连赫赫已经彻底地失望了。知道火连部落的未来再也不能指望着这个人了,当下头也不回的离去。 “什么,这些个兔崽子,竟敢如此做,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火连赫赫一听自己的那些个亲卫竟然没有为他值守,而是跑得去寻欢作乐了,心中顿时大怒,骂了一声。 火连赫赫骂完之后。转脸又见身边一众光着身子的美人儿。想起自己那快活的事儿还没有做完,便又拉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继续完成先前的好事儿。 火连归归出了火连赫赫地大帐后。径自来到了自己的那个大帐,里面有着十几个正在等着他回来,此时一见火连归归回来,其中一人上了前问道:“四哥,事情怎么样?” “大人他说,他已经派人去向辽国求援了。”火连归归呼出一口闷气,无奈的道。 “什么,这个时候,那敌人都快到我们家门口了,他还在指望着辽国人,有没有搞错,人家辽国十几万的大军都被那个宋人方羽灭掉了,哪还会有胆子派出援兵来我们的。”那个先前问话的是火连归归的的一个弟弟,此时听了火连归归地话,脸上露出愕然地表情。 “是啊,真要等辽国的援兵的话,我们火连部落就全完了。”一个也出声道。 “哼,这个火连赫赫自当上我们地头人后,都干了些什么,现在到了这个关头,他还这么干,这不是要置我们火连部落于死地吗。”一个人愤怒的挥动着拳头,一脸的慷慨激昂。 火连归归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众人后,道:“那又能怎么样,他是我们的头人,他要这么做,我们又能怎么样,我看这是我们火连部落的命啊,才会有这样一个头人。” 火连归归的声音很是沉重的模样,眼中的神色闪烁不定,他这话说了出来,那些人的情绪立时更加的火爆了,一个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历来部落的头人都是强者居之,他火连赫赫这个头人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大家心里清楚的很,火连归归,他是你的堂哥,却与我们没有关系,现在就看你要怎么做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听你的。” “这个,要不,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再去劝劝他吧。”火连归归的脸上表情不定 犹豫不决一般,说话的底气也是弱弱的,眼睛却盯着着大家的神色。 “还有什么好劝的,四哥,不是我说你,一直以来,你对他忠心耿耿的,可他怎么对你,把你当一条狗一样,不,我看他把你当狗都不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四哥,你就不想想我们这些族人的命运了吗。”火连归归的那个弟弟非常不满的叫道。 “是啊,火连归归,不如你来做我们火连部落的头人吧,为了我们部落的命运,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那个人当我们的头人了。”一个年纪较大的站出来表了态。 有了人牵头,后面自然也就有附和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着火连归归,希望他站出来当这个头领,一直以来,火连归归很是会做人,对待部落里的族人很好,深得大家的好感,这个时候,火连赫赫已经失去了众人的心,在面临着生死关头,众人自是不会再拥护那个已让众人失望透了的火连赫赫,把希望转而放在了深得人心的火连归归身上。 火连归归扫了一眼众人,见这些人情绪高涨,都是支持他来当这个火连部落的头人的,当下也不再犹豫,道:“那好吧,为了我们火连部落的将来,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众人聚到一张桌案边,开始商量如何对付那火连赫赫,这一切,火连赫赫却是全然不知,还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奋力驰骋着。 二 徐庆舔了一下自己那厚厚的嘴唇,看着前方那个小小的女真人的部落,对他旁边的一个人道:“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投降,要知道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徐将军,你再宽限一点时间吧,他们一定会投降的,他们的头人与我是朋友,一定会听我的劝告的。” 第210章 那个人是新近向徐庆投降的一个女真部落的头人,徐庆答应他,若是能劝降其他的部落来投的话,将在方羽面前保举他做女真八旗的旗主,因为女真八旗中有一个旗主在一次战斗中死了,空出了这么一个位置,为了自己的前程,这人又怎能不卖命的为徐庆做事,此时他的脸上的神色也很焦急,心中暗骂自己的那个朋友怎的这么不识好歹,万一眼前这个脾气暴燥的徐将军等的不耐烦了,那可就是灭族之祸了。 “哼,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当俺手里的一万大军是纸糊的吗,俺再给他们一柱香的时间,再不投降的话,可就别怪俺手狠手辣了。”徐庆不高兴的怒哼了一声,心想若不是大哥一再叮嘱,让俺少杀一点人的话,就凭他们这磨蹭的态度,俺也得杀几个人给猴看,让他们以后老实点。 那个人一见徐庆下了最后的命令,心中有些慌了,道:“徐将军,且让我再去催一催他们,若他们再不投降,不用徐将军下令,我自带了我的族人去把他们灭了。” 那人心中此时也有些不高兴,心想自己的那个朋友倒是怎么回事,不想要命了吗,那人打马向着那个小部落的营地跑去,还没等他跑进营地,却见一伙人跑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他和那个朋友,他的那个朋友见是他过来,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向他表明了投降的意愿,众人来到徐庆的跟前,下了马向徐庆投降,徐庆嗯了一声,让手下的副将去招待他们,自己一挥手,带着军队把这个小部落的营地给占据了,这个小部落是徐庆一路行军过来所遇到的第二个部落,也是第二个向他投降的部落,刚才之所以迟迟不降,是因为这个小部落内部的意见没能统一,在里面争吵了很久,最后还是这个头人自己下定了决心投降,才带了人出来见徐庆,也幸好他这个决定下得早了一些,否则以徐庆那好战的脾气,非得杀得他这个小部落到灭族为止不可。 徐庆入了这里的头人的那顶大帐,大帐里有几个女人,惊慌的望着徐庆,徐庆扫了她们一眼,没有让他看的上眼的女人,便挥了挥手,让这些女人都到帐外去,这里,暂时让他给霸占了,吩咐了手下开始埋锅造饭,打算在这休息一个时辰后再带向下一个部落进军。 几名徐庆的亲卫见他要休息,便离开了大帐,免得打搅了他,待徐庆躺下后,忽听得床下有微微的呼吸声,徐庆心中一凛,从床上跳了起来。 第一百七七章高丽(1) 徐庆是什么人,现在他的武艺可说得上是顶尖的高手,那床下之人的呼吸声虽然很轻微,但又怎逃得过他的感觉,当下翻身下了床,一脚将床踢开,大声喝道:“什么人,给俺出来。” 一个人尖叫一声,站起身来便要逃走,徐庆轻哼了一声,哪能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轻易的跑了,身形一闪,将那人踢翻在地,再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男人,在女真人中算是长得颇为秀气,看到这人并不会什么武艺,徐庆也明白这人不会是来行刺自己的,躲在这床底下,大概是与这大帐中的女人做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事,当下也不在意,让冲进来的亲卫把他押了出去,交给这个部落的头人处置。 被那个一搅之后,徐庆也无心思再休息了,在全军吃过饭后,拔营而去。 二 火连赫赫正在疲倦欲死之时,火连归归带着一班人闯入了他的大帐,看着这些眼中不怀好意的人,火连赫赫怒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不错,火连赫赫,你的这个头人也当的太久了,现在也该让其他的人来当一当了。”火连归归的弟弟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狞笑。 “是么,火连归归,这一切你大概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吧,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能安心做别人手下的人,没想到你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狐狸尾巴,可笑啊可笑,火连归归,你在这个时候夺取头人的位置又有什么用,火连部落快完了,你夺得了这个位置又能当几天的头人。”火连赫赫看着火连归归。眼中尽是嘲笑的神色。 “火连赫赫,你到这时候还不醒悟么,我们今天来此,不是为了你的这个头人的位置,而是为了我们地族人,我们不想让火连部落的勇士们在你的带领下走向死亡。”火连归归平静的道,看着赤着身子的火连赫赫,眼中却是很不屑的神情。 “说的好听,火连归归,你又有什么本事让火连部落避过这场战争。”火连赫赫勉强坐起了身。看着一众的来人,很是轻蔑的问道。 “没什么,宋国来的方大人并不是一个嗜杀地人,只要我们向他投降,他会保全我们火连部落的每一个人的。”火连归归神色平淡的道。 “哈,哈,火连归归,这就是你的好办法,你竟然要我们伟大而勇敢的火连部落的勇士们去做那卑躬屈膝的懦夫,你以为投降了。我们的火连部落还能象现在这样自由吗。”火连赫赫大笑了起来,语气中尽是嘲笑的神态。 “会地,先前那些投到了方大人手下的女真人,他们现在的日子就比我们火连部落过的好。唯一会失去权力地,就是部落的头人,火连赫赫,你之所以不肯向方大人投降。无非就是你不想失去手中的权力罢了,为了你的权力,你把火连部落地族人们带上了一条死路。火连赫赫。你这么多年来作威作福也该够了。我们不会让火连部落因你而灭亡的。”火连归归扫了一眼跟来的众人,一脸正义地反驳道。 “火连归归。你不用给我扣上这些罪名,你无非就是想自己当上这个头人地位置而已,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要当这个头人你就上来拿好了,我怎么说也是女真人中地有名勇士,大好头胪,就看你这种小人有没有胆子斩下来。”火连赫赫冷笑了一声,昂起自己的头胪看着众人,想用自己平日地威严镇住众人。 “斩下你的头胪又能如何,你以为你火连赫赫还是当年的那个勇士么。”火连归归的弟弟忽的冲上前去,抽出腰间的刀,一刀斩向火连赫赫的脖子。 火连赫赫在女人的身上花了太多的精力,此时身疲力软,哪能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一颗大头随着喷出的血滚落在地上,其他的人见火连归归的弟弟一刀把头人火连赫赫给杀了,都是吃了一惊,只有火连归归对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微微一笑,一众儿来的人见火连赫赫已死,也没了别的想头,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推荐火连归归为部落的头人了。 那火连赫赫的亲卫见自己的主子已死,也很识象的向火连归归表示了效忠的意思,毕竟他们也都是火连部落的人,对于火 的一些做法心中也有所不满,另外有一点就是,一个这个位置,历来都是强者居之,现在火连归归强势,众人自然也就向他效忠了,这在草原上和女真人部落中,也是很平常的事,就象女人总跟着强壮的男人一样。 火连归归在处理完火连赫赫的尸体后,没有接受头人的这个位置,而是立马派人向带着大军前来的展昭送去了降书,接到降书的展昭,同意了火连部落的投降,只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火连部落的近四千战士必需分散开来,不能集中为一支队伍,火连归归知道自己这些人是不可能集中在一起的,那会让对方不放心,对于展昭的条件只能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展昭很大方的留下了五百火连部落的战士给火连归归做护卫,其他的战士分成了四队,一队留在了他的队伍中,另三个队让他们自己到徐庆,白玉堂,雷惊的队伍中报到去了。 随着火连部落的投降,整个的女真人部落的地盘上,再也没有哪个部落能阻挡展昭,徐庆,白玉堂他们的了,三个多月后,女真人的势力被纳入了方羽的手下,接到这个消息的耶律隆绪大病了一场,整个人苍老了更多。 这一年的大雪来临之后,方羽也彻底停止了军事行动,而在这一年,草原上的嘞喀族的纳拉松手下的实力也是大长,手下已有五万可战之进士,把草原上其他的几个大部落的实力远远甩在了后面,已经成为草原上的霸主,对外已经公然称起了可汗,不过他的实力比之方羽却是差了不少,方羽单是手下四大军团便已有近六万的战士,其他闲散的兵力,加上凤骑营,仆从军的也有三万多人,这实力远不是纳拉松敢惹的了,对于目前的状况,方羽还是比较满意的,决心在来春后,再开始讨伐草原上的各个势力。 三 安三,黑子,虎牙三人带着一些手下在高丽初步建立了一些商业上的渠道,自方羽平定了女真人的势力后,安三他们便开始大量的通过高丽的地界走私过来一些必要的物品,同时将一些兽皮,以及女真人所挖到的人参等山货卖给在高丽做生意的大宋商人,对于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高丽的那些官员的,他们对于自己的身边又有一个邻居在强大起来,心中自是有些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对于又有一个强邻的不安,一方面又因为多了一个帮他高丽对抗辽国的势力而有些心喜,虽然高丽的皇帝显宗王询没有就此事表示倾向的态度,但高丽上下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他们的皇帝王询心中还是很希望这个新崛起的强邻能与辽国开战的,无论他们双方谁输谁羸,高丽都能从中得到不少的好处。 真正进入冬季后,闲来无事的方羽便想带着温苇云,杨排凤她们到高丽的地盘上去看一看,如今呼伦城的军事力量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以方羽为首的一干大宋人的手中,纵使自己离开较久的时间,方羽对此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听说要去高丽的都城开城府游玩,温苇云,杨排凤她们自是很高兴了,做了一些准备后,方羽便带着温苇云,杨排凤,库都,以及二十名亲卫往高丽的地界而去。 第211章 一行人扮成卖山货的商队,所以带了三车的货物,不过这里面有一半是大家在路上的粮食,真正的山货并不多,方羽自然就是扮商队的东家,十名亲卫则成了商队的伙计,库都与另外十名伙计扮成了保镖,温苇云与杨排凤俩人也扮成了男子,风流倜傥,比方羽还要更加惹得路上的女子回头观看,对于这种现象,温苇云与杨排凤两人深觉好玩,常常会在路上对一些女子挤眉弄眼的,惹得那路上的女子芳心乱跳,一脸的春意盎然。 方羽对于她们的玩闹自是不再意,不过其他的人可就不会不在意了,在路上一家小酒店中,便遇上了几个看着方羽他们不顺眼的人。 这几个人,是高丽这样一个小国中很有一些势力的人,他们今日是来出游打猎的,不想在小酒店中与方羽他们相遇,引出了一些事情。 第一百七八章高丽(2) 和坪是一个小镇,建在一条高丽的要道上,所以往来的人还是很多的,这个镇虽小,却有着两家小酒馆,因为除了往来的商人,还有一些高丽西川道府的贵族会出来打猎时路过此地,因而这两家小酒馆的生意都不错,成了路人歇脚的好去处。 李以成是西川道府有名的纨绔子弟,跟他一起的也都是出身于贵族之家的子弟,他们这一次出来打猎,原本是为了讨好张漓的,张漓是一个女子,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子,当然,让这些公子哥儿围着她转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家中有钱有势力,并且是西川道府四大世家之首的张家唯一的继承人。 不要以为世上就女人喜欢傍上有钱有势的男人,男人也同样喜欢傍上有钱有势的女人的,在西川道府这个地方上来说,谁娶到了张漓,那可不但是财色兼收了,更主要的也得到了男人最喜欢的势力,所以,围在张漓身边的,从来就不会少了这些公子哥儿们。 张漓是个会些武艺的女子,虽不能说有多厉害,但在西川道府来说,还算是有点名气,张漓也是一个很男人化的女子,最喜欢的就是打猎,所以那些公子哥儿们便投其所好,常常陪同她出来打猎,今日因为已是冬季了,一行人没能遇到多少猎物,在进入这家小酒馆歇脚时,张漓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掀起门帘进了里面,正要找一座位时,张漓的眼前便是一亮,那种很亮很亮的眼神,如同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时的那种眼神。 张漓看到是方羽他们这一行人。无论是方羽还是女扮男装的温苇云与杨排凤,看得张漓眼都要花了,心中不禁暗叹世间竟有如此俊朗地男子,一双眼睛在方羽他们三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颇有现代色女的风范,温苇云见到进来一个美女,看着她们三人不放,便忍不住对着张漓挤眉弄眼的戏弄一下,张漓见温苇云戏弄自己,心中有些恼怒。又有些害羞,脸色不自觉的红了,微微低下了头,往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 温苇云的这个动作,被那些随着张漓后面进来的公子哥儿看见,各自都是心中大怒,他们的家势虽比不得张漓家,但在这西川道府一带地地盘上还是很有势力的,对于温苇云这般调戏张漓,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其中李以成为在张漓面前讨个好,大步走到方羽的桌前,一拍桌子道:“小子,哪来的。竟敢在此调戏张小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羽没做声,温苇云看着这个来挑衅的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在另一张桌子上坐的库都见有人竟敢在方羽面前拍桌子,心中大怒,一瞪他那双牛一样的大眼。喝道:“哪来的小兔崽子。竟敢打搅我的主人吃饭。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 库都说着站起身来,那巨大地身材顿时吓得这些公子哥儿往后倒退了几步。便是张漓也同样吓了一跳,心想,天啊,这还是一个人么,那个拍桌子的李以成虽然也会些武艺,可这库都的身形实在是太吓人了,见库都向他走来,竟吓得双腿有些软,qisuu奇书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爹是西川道府的将军,你动了我,我爹绝不会轻饶了你们地。” “呸,我管你爹是什么,就是皇帝,得罪我的主人,我就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酒壶。”库都的性子中有一半子野人,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呢。 那李以成见库都象一座小山一样地身形向他压了过来,浑身的杀气让他觉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双腿再也支持不住他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温苇云见这人如此浓胞,不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道:“好了,库都,别把人家吓坏了,你先喝你地酒罢。” 库都闻言没有动手,看着方羽,方羽点了点头,库都这才回了自己地座位,那李以成见库都走开了,才抹了一下额头上地冷汗,张漓眼见他这般脓胞,不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对于方羽他们拥有这种怪物一样地保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她这时也看出方羽这一行人的不简单,并从库都刚才的态度上,张漓已经看出方羽是这一行人的头领,当下仔细的打量起方羽来,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来头。 其他的人见库都一下便将李以成吓得坐到了地上,那种浑身都是的杀气, 一个杀过了不少人的家伙,他们这一次虽然带了一些却并不比方羽他们这一边的人多,就凭着库都的这个块头,他们也不敢在这里轻易动手,见那个拍方羽桌子的人被吓得坐到地上,这些人的心中又各自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这些公子哥儿虽然相互之间都是认识,但他们因为张漓的关系,互相之间又是情敌,这情敌出了丑,这些人的心中又怎会不高兴。 张漓这个人有着男子的豪气,举止也有些男人化,对于心中的喜怒表现的很直爽,眼前的三个俊俊的男生,无一不是世间少有的,张漓看来看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为首的方羽身上,越看越是让她心中震动不已,当下也不象其她女子那样不好意思,鼓起了勇气走到方羽这一桌来,道:“这位公子,我可以坐到你这一桌吗。” 方羽微微一愣,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个女子的胆大,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做出这种行为可以说是非常的离经叛道了,当下微微一笑,道:“桌子这么大,你自己坐吧。” 张漓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对方羽道:“不知公子贵姓,哪里人氏。” “我姓方,汴梁人,行商经过此地。”方羽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扫了一眼温苇云,却见她有些恼怒的看着坐过来的这个女子,方羽心中微微有点儿好笑,也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将眼前的一杯酒喝了。 “哦,原来是方公子,小女子叫张漓,是这西川道府的人氏。”张漓很大方的看着方羽,就这胆儿,便是后世,也没多少女子有她这么大的。 “原来是张小姐,不知张小姐坐到这儿来,是不是看上了我家哥哥。”温苇云有些吃味的对张漓讽刺了一句,她这话一出,张漓的脸皮就算再厚,也不禁羞的通红。 “这位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只是看得这位方公子与众不同,是个英雄豪杰的模样,所以才过来打搅一下,希望你我不要见怪。”这张漓的脸红了一阵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张小姐倒是好眼光,一眼便看出了我家哥哥是个英雄,实不相瞒,我家哥哥拳可打南山虎,脚能踢北海龙,见到张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便会抢回去做他的女人。”温苇云见这张漓一脸的花痴模样,心中便有些气,网当下故意把方羽说的名胜一个土匪一样。 温苇云这话,张漓还真有点相信,看一看库都这个人形怪兽,再看一看与库都在一起的那些个方羽的手下,张漓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些人浑身都是杀气,没有一个是善角儿,再加上方羽本身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让人心寒的寒气,张漓的心中也不觉打了个突兀,有些坐不住了,强打起一下笑脸道:“那,那个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张漓说着起身走开,温苇云冲着方羽露出一下得胜的得意笑容,方羽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道:“就你调皮,快吃东西罢,吃完了我们好赶路。” 温苇云轻哼了一声,向方羽作了一个可爱的鬼脸,便转过头去不再理方羽,众人吃完饭后,便起身离去,张漓看着方羽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外面这时的风很冷,下过雪后的地上,那雪总是难以化开,张漓鬼使神差的跟着走出了小酒馆,看着方羽他们在雪地上越走越远。 二 西川道府在高丽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虽然与大宋的那种繁华差的远了,但比起草原上与女真人的地盘上来说,这里还是很不错的,库都见到街上那些卖东西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好奇,一双大眼睛在各种货物上来回的巡视着,很多都是他没见过的,心中直觉这次跟着主人出来算是长了见识了。 杨排凤与温苇云也是很久没有逛过街了,自是拉着方羽不断的买这买那的,虽然只是一些小玩意儿,但却堆的象座小山一般,方羽也总是宠着她两人,任她们买个够,好在这些东西都有方羽的那些亲卫拿着,倒也累不着方羽。 众人不知不觉把西川道府的几个主要的街道都逛了一遍,正打算寻个客栈住下,忽然街的一头传来无数的马蹄声,方羽扭头一看,不禁皱了一眉头。杀气,在这一刻,似是飘散在整个的街头。 第一百七九章高丽(3) 风,吹着酒旗斜簇,风里,二百余高丽骑兵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纵马狂奔。 第212章 方羽回过头,看到不少高丽的平民百姓被这些骑兵撞翻在地,哀号不已,看到这种情景,方羽也不禁为这些高丽骑兵的猖狂而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这种情况,方羽原本是没打算多管闲事的,不想那高丽骑兵中有一人指着方羽他们,大声的道:“兄弟们,就是他们这些人,把他们抓起来,李公子说了,会重重的奖赏我们的。” 方羽一听这人的话,心中微怒,身上的杀气便不自觉的逸了出来,心想着仗势欺人之辈是到了哪里也都少不了的,那个什么李公子,估计就是先前那小酒馆中遇到的那群人中的人了,方羽轻哼了一声,还没有说话,那库都感觉到方羽身上逸出的杀气,当下先拎了熟铜棍对着那些高丽骑兵冲了上去,嘴里嗡声嗡气的骂道:“抓你爷爷个头,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就让我先砸死你们这些个兔崽子好了。” 库都身高巨大,快如奔马,手中的熟铜棍对着当前的一匹马砸去,竟是硬生生的将那匹马给砸飞了起来,连人带马又把后面的两匹马给撞翻了,吓得那些高丽骑兵纷纷勒马停了下来,库都手中的熟铜棍却是毫不停留,噼叭一顿狂扫,又打翻了几十匹马,那些高丽骑兵见此情景,心中哪还不会胆寒,各自拼了命的逃开,谁也不敢以身去试库都手中那根熟铜棍的厉害。想想也知道这个人形怪物地厉害。一棍子可以把一匹马给砸飞,这要是砸在人身上,那还不全身地骨头都要砸碎了。 库都心中记着方羽所说的,在这个地方不要太惹事了,见这些人逃走,也不追赶,呸了一声后。肩着熟铜棍跑回了方羽的身边,方羽也并不会怕惹事生非,自然也就没有说库都什么。众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了游览街头的兴致。随着方羽离去。 远处的张漓见方羽他们走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同时又暗自心惊方羽身边那个人形怪物的厉害。仅凭着他一人,竟将一个两百来人的骑兵队伍打得四散奔逃,能够拥有这样勇猛地手下,方羽本身又透着一种长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张漓心中也不禁猜测起方羽的身份来了。做为西川道府最有势力地世家,张家在高丽哪也是同样有着不小地地位的。张漓自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心中肯定的明白,方羽在那小酒馆所报地身份是假的,想来一个行脚商人,是不可能有那种上位者的气势的,如今的高丽,虽然做了辽国地下属国,但对于大宋,对于中原,高丽人还是有一种天然的,深入到了骨子里地向往与臣服的,张漓也同样有着这种向往,在见过了方羽后,她的这种向往更是明显了,只是方羽在那小酒馆对她那毫不在意的神情,让张漓有些不服,又有些气恼。 其他的人见到库都一个人吓跑了两百骑兵,一时之间也是各自心惊,李以成见自己找来的人,竟是如此的没用,让他在张漓的面前丢了大脸,心中更是愤怒,便想去与他父亲说说,让他父亲再派一支部队把这些人抓起来,张漓看了看李以成那张愤怒的脸,有些不屑的道:“李以成,你是不是打算让你爹派更多的人来啊,如果你抓到他后,可别伤了他的性命,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对方的来头不小,很可能是宋国的大人物,真要弄死了他,搞不好就会弄得宋国与我高丽国交恶,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漓虽是个女子,在这群人中却颇有一点儿头领的架式,李以成见张漓这么说了,心中也犹豫了一下,对于中原来的大宋人,普通的倒没什么,但对于那种在大宋有极大权势的人,李以成还真有点不敢招惹,虽说他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懂的地步,相对于大宋与辽国,他高丽是个小国,是得罪不起这两个大国的,李以成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漓轻蔑的看了一眼李以成,再望向方羽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动开了念头,那个大宋的男人,与眼前这些高丽的男人一比,实在是云泥之别呵,张漓心里面暗暗的想到,在高丽,哪能见到这种丰神俊朗的男人啊,难怪大家都说那中原之地,乃是天朝上国哩。 张漓的脸上透着一抹嫣红,仿如春来时的桃红 二 开 高丽的都城,比起大宋的汴梁自是差的远了,规模上太多不说,房屋的建造上也是非常简朴的,当然,这个简朴是相对于大宋来说,在高丽人的眼中,这开城府的建筑是很豪华的,是足以值得让他们骄傲的,高丽的人口虽少,不过做为一国之都,街头多少还算是热闹的,基本上各种在这个时代有的买卖这里都有,只是在规模上与开城府一样,比大宋的商铺买卖小的多,唯一可以和大宋比较一下的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方羽一行人走了九天,来到了开城府,在客栈住宿的时候与张漓再一次的相遇了,方羽心中微微讶异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高丽女子倒也是胆子挺大的,竟然追到了这里来,张漓不象其她的女子一样在男人面前扭扭捏捏的,而是很大方的邀请方羽与温苇云,杨排凤三个在夜里上大街上玩,对于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当向导,方羽倒是不会拒绝的。 张漓虽不知温苇云与杨排凤是女扮男装,但她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方羽三人中,方羽是最顺眼的,因为张漓本身是个豪爽的女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娘娘腔了,所以张漓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方羽的身上。 张漓的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可是够惊世骇俗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谁叫她张家有钱有势,却只有她这一个女继承人,从小,她父母便把她当男孩儿养了,有些性子自然就会倾向于男子了,长大后,那些围在她身边转的男人都是为了她张家的财产与地位,对她也是百般的讨好,是以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她的行为有多么的离经叛道,不过她这种行为在方羽的眼里却是没什么的,直到她拉着方羽三人上了翠微仙居,方羽才大吃一惊。 翠微仙居不是酒楼,也不是园林,是开城府最大最豪华的青楼,看着张漓熟门熟路的带着自己进了一家青楼,方羽就不能不吃惊了,一时之间,方羽以为张漓是个女同,忍不住立时与她拉开了三尺的距离,后世的那些什么艾滋类的病,是个人就会有些害怕。 张漓当然不是女同,否则她也不会在第一眼开始喜欢方羽,要知道晚上游街,可是没有什么好的娱乐节目,以前张漓在开城府游玩时,女扮男装的她到过几次翠微仙居,这次与方羽一同出来,却是忘了自己现在是身着女装的,偏这翠微仙居的老鸨与龟公以前早就识破了张漓的女扮男装之事,只因她出手实在大方,是罕见的好客户,所以这些人都没有说破这事,这一次张漓带着方羽他们过来,那个龟公的眼神厉害着,一下便认出了是那个以前常来,出手豪阔的女公子,当下迎了上来,态度热情的很。 张漓很大气的丢给了那个龟公一小锭金子,足有五两之数,这样的手笔,便是方羽也微微吃了一惊,心想出手就打赏五两金子的人,大大宋也是很少见的,小小一个高丽,怎的会有如此豪富的人家。 张漓见方羽吃惊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再看了温苇云与杨排凤她二人,却是对此毫无反应,她们一个是因为自己的相公家里也有的是黄金,一个是对钱财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表情了,那龟公见到手中的五两黄金,欢喜的差点跪在地上喊张漓做祖宗了,当下更加热情的把方羽他们四人迎到了里面的包厢中。 不一会儿,那老鸨便跑了进来,原本她听到龟公说原先那个出手豪阔的女公子又来了,这一次出手更大方,单随手一下打赏就是五两金子,这样的豪客,无论他是什么人,老鸨都不会怠慢了,赶着过来一看,这老鸨却是有点愣住了,以她的眼力,自是也看出了温苇云与杨排凤是女子,而且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这老鸨心中不禁暗想,这一男三女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这老鸨也是见多了各种的人,神色立时便回复了过来,热情的向方羽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去安排前来侍候方羽他们的人。 四个人各自选了个位置坐下,张漓有意要与方羽亲热些,便抢了离方羽最近的那一个座位,温苇云没好气的白了张漓一眼,正要说话,外面却有一人掀帘走了进来。 第一百八十章高丽(4) 方羽虽然不会把张漓这样一个女子放在眼中,但李以成却是要把张漓当成宝贝的,对李以成来说,张漓不仅仅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更是一个代表着有万贯家财可带过门的女子,天下可能有不喜欢美色的男人,天下也有可能会有不喜欢钱财的男人,但同时面对着美色与钱财,不动心的男人只怕是精神有问题了。 李以成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喜欢美色,更喜欢钱财,所以张漓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奇货可居的宝贝,他是绝不允许张漓被别的男人得去了的,在张漓追赶方羽的时候,李以成也跟在了张漓的身后,看着方羽一行四人进了翠微仙居,李以成再也忍耐不住,生怕被方羽得手了,当下便也进了翠微仙居,来到了方羽他们的包厢之中。 张漓见进来的人是李以成,心中便很是生气,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道:“李以成,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你,你不会是在偷偷的跟踪我吧。” 方羽虽然惊讶了一下进来的是李以成,不过也只是脸上微微闪过了一丝讶异而已,他知道这个李以成是在追求张漓,只不过这种事在他看来与他无关,所以也懒得去管。 第213章 李以成见张漓对他露出生气的样子,忙陪笑道:“哪里的话,我只是来开城府办一点事情,刚才在外面看到你们进了这里,便过来的打个招呼的。” “哼,你心中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明白吗,李以成,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最好明白,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会把你打成猪头。”张漓没好气的道,声音在些冷淡,同时这话也是想向方羽表明。自己与李以成这一伙人可是划清了界线的。 方羽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道:“既然来了,就请坐下吧,晚上的开城府也没什么去处,只好让张小姐为我们带个路,到此处听人唱个歌儿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 “哼,不知这位大宋来的朋友。到我高丽所为何事。”李发成虽然惧于大宋的名头,不敢对方羽怎么样,但对方羽敌视的态度还是很强烈地。 “没什么,来此做个小本生意而已。过两天就回去,要再来,也得等明春开春了之后。”方羽过来也是想看一看高丽现在的状况,以及是否可以订立共同抗辽的外交关系。 李以成进来就是为了不让方羽与张漓有进一步的关系的。既然方羽叫他坐下了,他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几名女子进来送上了水果点心后又出去了,这个时候。张漓才接上话头道:“怎么,方羽大哥不再这里多游玩几日的,走的这么匆忙做什么。” “哪里。我方大哥还有一大堆地事要做。可不象某些人整天闲的没事做。”不等方羽说什么。温苇云已经先接上了话头,她对张漓可不喜欢。语气中满是讽刺的味道。 对于温苇云的阴阳怪气地语气,张漓听了心中多少有一些不高兴,为了给方羽留下一个好印象,张漓多少也要装一点乖乖女的样子,所以对于温苇云的话虽然心中有些恼怒,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方羽笑道:“那,不知方羽大哥做的是什么事啊。” 李以成见张漓对自己不理不睬地,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看着方羽,心想这个宋人有什么好的,看你张漓在人家面前一个浪样,也不知道羞耻,老子若非瞧在你家那一大笔财产的份上,才懒得理你这样一个男人婆哩,这时见方羽没有立该回答,李以成便道:“我看这位方公子大概是出来游玩的吧,却不知是大宋那一位大员地公子。” “我是一个生意人,这一次也就是过来卖点儿皮货的,你们二位到了这翠微仙居,想在个什么样的姑娘相陪,尽管点好了,我请客。”方羽对于李以成这种小人物自是不会放在眼里,这一次带温苇云与杨排凤出来玩,也不想多生什么是非,所以对于张漓与李以成,既没去刻意结交,也没有断然地拒绝。 “哼,方羽大哥,你就知道骗人,你哪里是什么生意人来着,别欺负我不懂事,我一看就知道你地身份不简单,不肯说就不肯说,干吗要骗人来着。”张漓向着方羽撅起了她地小嘴,虽然是埋怨方羽的话,却说地天真烂漫,倒也有几份可爱。 方羽没说什么,老鸨带了几个姑娘进来,方羽他们有三个女子在,方羽与李以成自不能搂 仙居的姑娘干什么,只能让这些姑娘为众人弹唱了几 因为有了温苇云与杨排凤在自己的身旁,所以在翠微仙居中,方羽也待的没会意思,虽然张漓百般挑逗方羽,但方羽也只是喝了一点酒后,便带着温苇云与杨排凤回了客栈,那李以成也住进了这家客栈,自是生怕方羽受不了诱惑,与张漓发生点什么。 方羽自然知道李以成的心思,心中只是暗自好笑了一下,也没去在意什么,拥着温苇云与杨排凤进了一个房间,让张漓站在外面好一阵瞠目结舌,只道方羽他喜欢玩小相公的把戏,半夜里那颠鸾倒凤的声音,更是张漓吓得一夜未睡,第二天,天色一亮,张漓便迫不及待的离去了,让醒来后找不到张漓的李以成傻了半天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漓的离去,倒是趁了温苇云的心,方羽自是无所谓,与安三等人联系上后,随安三去见了几个在高丽经商的大宋商人,只是商人的地位在高丽同样很低,是没办法把方羽引见给高丽的高层官员的,不过他们也给方羽提供了一些消息,比如这段时期,高丽与辽国走的很近,似乎处在蜜月期,想来方羽想要与高丽结成同盟,还是有很大的困难的。 方羽只得暂时将这事放下,与温苇云她们安心游览高丽的风景。 二 今年的雪下得比较晚,汴梁城在一夜之间便成了白色的世界。 近来,刘太后总觉得精力大不如前,有许多的事都懒得管了,见赵祯日渐长大,便将手中的权力交了一部分给赵祯,一些不大的事让赵祯自己去处理。 感觉到精力似乎在衰退,这让刘太后的心中有些恐慌,她害怕自己真的老了,害怕自己的容貌也随之衰退,这让她在无事之时,更加的会想起方羽,想起那一段时间里那种心跳的感觉,对于方羽现在的一些消息,她也更加的关注着,虽然从消息上来说,方羽如今可说得上是拥兵自重了,在草原上拥有几万骑兵,也可说得上是一方霸主了,若是从前,对于方羽的这种拥兵自重,刘太后是绝不会允许的,必会想个办法拖一下方羽的后腿,只不过现在的刘太后,已经无法象从前一样为了赵家的江山而不择手段,毕竟赵祯不是她的亲儿子,方羽虽然说不上是她的什么人,但她的一份心思,已经是更多的放在了方羽的身上。 郭槐这两年没有什么让他很操心的事,心宽之下,这身体就发起福来,比之一年前胖了不少,没其它事的时候,郭槐一般都会待在刘太后的身边,免得有别的太监在刘太后和身边得到了向上爬的机会。 刘太后抱了一个手炉,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郭槐,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家伙,这两年不但不见老,反现时越发的显得年青了,刘太后收回自己的目光,道:“郭槐,这两天哀家没有去上朝,情况怎么样了。” “娘娘,这两天朝中倒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他想给与在草原上的方大人送去一些物资,不过这个提议没有通过,大多数的朝臣都反对这样做,便是八王爷也在反对之列。”郭槐低眉顺眼的用不大的声音将早朝的事向刘太后禀报了。 “哦,那个八王爷不是一直都支持方羽的吗,现在怎么变卦了。”刘太后好奇的问道。 “娘娘,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如今方大人手中拥有的兵力太强大了吗,那八王爷如今也很赞同丁谓的说法,认为再给与方大人资助的话,只会让方大人的实力越来越强,最终养虎为患。”郭槐微微的撇了一下嘴,在政治上来说,郭槐是站在方羽一边的,因为他从方羽的手里得了不少的好处,而且两人在利益上又没有冲突,所以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为方羽抱不平,当然,郭槐心里也更清楚刘太后的心思,自然在这个时候向刘太后示好。 “嗯,这么说来,那个赵德芳是与丁谓走到一起去了。”刘太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望着大殿的门外,轻轻的说了一句。 郭槐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一句话,抿了一下嘴,正要说什么时,大殿的门外匆匆的走进一个人来,郭槐看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第一百八一章宫宴 江业是新近在赵祯面前走红的太监,这个人,郭槐是很不喜欢的,因为这个人将会渐渐的威胁到他郭槐的地位,对于郭槐这种爱权爱钱的人来说,威胁到他的权与钱,都会让他不喜欢,只不过江业这家伙现在有皇帝赵祯罩着,郭槐倒是不能拿他怎么样。 郭槐见进来的是江业,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做声,待他走近,刘太后道:“江业,这个时候,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是皇上让你来的。” 刘太后的语气并不好,因为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正不高兴,江业乖巧的很,忙伏下了身,对刘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是北地送来的谍报,皇上让小的拿过来给太后过目,该怎么做,还请太后娘娘示下。” 刘太后接过江业手中的那份文谍,打开看了一会儿之后,将它交给了郭槐,道:“郭槐,你也看看吧,这个方羽还真是厉害,你看过之后,也说说你的意见。” 郭槐接过来一看,上面说的是方羽已在北方将女真人部落统一的事,同时,这份谍报中也说到了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将迎娶党项的镇西王李德明的女儿为妃,以郭槐的智商,也知道,方羽手中的力量是真的很强大起来了,如今这是逼的辽国要与党项人联手了,在名义上来说,党项人是属于大宋的治下臣民,但实际上来说,党项人是一个独立的武装力量,如果与辽国人联盟,那么也就是要从大宋的治下完全的独立出去了,对于这种大事,郭槐可不会傻到去发表自己的看法,当下道:“娘娘,这方大人真是厉害,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在北方站稳了脚跟了,以后。辽国将再也不可能肆意的南下来打我们大宋。” “嗯,你说的是一个方面,有了方羽在北方对辽国的威胁,辽国确实是以后都寝食难安了,只不过如今这一来,却逼得辽国与党项人勾结在了一起,对我们大宋来说,又是一个麻烦。这些党项人也太可恶了,我大宋皇家对他们可以说是天高地厚之恩了,竟然还不满足,时时刻刻都怀着狼子野心。唉,该如何处理,还是等明天的早朝上再说吧。”刘太后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如今这天下大势,被方羽这个冤家搅乱了,自己该怎么做,还真得好好想一想。 第214章 刘太后轻捻了下自己的眉头,心中多了些烦恼。 “娘娘说地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党项人实在是一群无耻之辈。但他们总的人口也不过是百万之众,料来也翻不出太大的浪。”郭槐见刘太后那种伤神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安慰她。 “嗯,比起辽国来,党项人的实力要小得多,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他们的联盟,江业,你去回复皇上,此事在明天的早朝上再说吧。”刘太后想了一下后,把江业打发了回去。 郭槐见刘太后似乎真地有些疲惫了,便也低身告退,免得打搅了刘太后的休息,待众人离开后,刘太后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儿静静的想着心事。 天上的雪花下得小了,刘太后地心事却没能象天上的雪花一样渐渐停下来,当天色暗了下来物时候,几盏飘摇的烛影,映照着大殿内的气氛竟然有些凄伤。 刘太后郁郁地吐出了一口白气,方羽呵,你在那个地方,有没有想过一下我,刘太后看着眼前的那口白气飘散,终于在心里轻声的问道。 二 方羽心中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秘密的前来高丽游玩,竟然被高丽地密探给盯上了,看着眼前这个高丽老太监带来高丽皇帝王询的邀请,方羽想了一下,便接受了,既然对方相邀,也看不出有什么恶意,自己不妨就走一趟,若能与高丽订下一个秘密的同盟,对于自己在这北方地发展也会有所帮助,当下带了温苇云,杨排凤,库都三人前往高丽皇宫。 高丽地皇宫很简朴,至少在方羽地眼中是很简朴的,其奢华地程度还不如大宋的一个大富豪之家,只不过宫墙建的比较高,从这一点上来看,到有那么一点皇宫的意思。 温苇云,杨排凤,库都三人被留在了宫门外,对于这一点,方羽倒是无所谓,他本身也是艺高人胆大,不太在意那高丽的皇帝使坏,在那名高丽老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高丽皇宫中的一个偏殿前,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宴会,席中坐着不少高丽的官员,此时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当方 在大门口之时,一个小太监尖声的叫道:“宋国使节大夫兼骁骑尉方大人到。” 殿中热闹的场面忽的一下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殿的门口,方羽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高丽这点儿小场面自然不会让他怵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高丽的皇帝王询安然的坐在主位上,近来他的身体已不是很好了,此次宴会也是强打了精神出席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见一下这近年来是话般崛起的人物方羽,王询这个人,既不英明神武,也不昏庸无道,在高丽这个皇位上,十几年来倒是没出过什么大错,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却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而这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刚刚走入大殿之中的方羽带来的,因为方羽的强势崛起,让王询不得不去考虑高丽未来的方向。 要说高丽现在本是辽国的附属国,该与辽国一起对付方羽才是,但方羽当初以极少的兵力,先后大败辽国十七万的军队,这件事,无论辽国怎样的隐瞒,但高丽的密探还是打探了个清清楚楚的,如今的方羽统一了女真人部落,手中至少拥有七万的可战之士,这样一个实力,足以让高丽的这位皇帝变得三心二意,对于高丽的人来说,他们某些方面就象是草原上的女人,谁强他们就跟谁走,虽然现在看起来方羽的实力比起辽国来还是差的远,但在王询看来,方羽的背后还有一个极为富强的宋国,如果方羽有了宋国的支持,那实力就绝不比辽国来的差了,正因为如此,所以王询在得到密探的报告后,便下了决定宴请方羽,同时也是试探一下方羽,一看方羽是不是真的很有实力,二看是不是可以与方羽结成秘密同盟。 方羽的丰神俊朗,让每一个在场的高丽官员心中都不禁暗赞,不愧是从中原宋国来的人物,这等的相貌,这种的气度,真是一个天朝上国才有的风度啊,方羽走到了王询的面前,微微弯了一下腰,道:“宋国使节方羽见过高丽国皇帝陛下。” 方羽自称宋国使节,也是向高丽的这个皇帝王询表明,自己有着大宋这样一个很大的后盾,想要打他方羽的主意,得先掂量一下,那王询见方羽这么说,也明白方羽所做的暗示,当下微微一笑,道:“宋国乃是天朝上国,寡人一直很是向往,奈何却是无缘一见,今日见到方使节,也算了却了一些心中的遗憾,方使节不愧是天朝上国出来的人,这丰神俊朗的风度,确是让人赞叹,冒昧的把方使节请来赴宴,还请不要见怪,请这边坐。” 方羽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坐到了宴会的上首,那王询又道:“此次宴会办的有些匆忙,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方大人见谅。” “哪里,陛下真是太客气了,此次与我前来的,有一个我的手下与二个小妾,我有点担心他们等急了,不知道陛下能否让他们来到这殿外等候。”方羽见这个高丽皇帝的态度还挺热情的,便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事,有一个人形怪兽加上温苇云,杨排凤的身手,当可保得自己万无一失。 那王询听到方羽要让三个人过来,这其中还有二个是女的,料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便同意了方羽的要求,同时心中想到这个方羽时刻都带着两个小妾在身边,还真是一个好色的家伙,心想,难怪人说中原的士大夫们都很风流,看来果然是不假。 方羽谢过了王询之后,那王询拍了三下手掌,只见一队宫女出来,手中托着各色的盘子,往众人的桌上开始上菜,方羽知道后世的韩国泡菜很有名,不过方羽并不喜欢吃,这泡菜,说白了,就是古时的穷人吃的东西,只不过到了后世变得花样繁多,渐渐显得上了档次,幸好这个王询好歹也是个皇帝,倒没有寒酸到用泡菜招待方羽。 上了一轮菜之后,又有一些女子上来,这些女子的打扮有些暴露而妖艳,似乎与先前的宫女不同,分散到各个参加宴会的人身边,为这些人斟起酒来,方羽看了看为自己倒酒的这个女子,肌肤胜雪,容貌也不错,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心想这王询对自己也是挺下本的。 那女子倒完酒后,对着方羽一笑,做出了一个让方羽有些意外动作。 第一百八二章庭争(上) 绝色的美女,是男人就该喜欢,方羽对于美色的需求,与正常的男人一样,眼前的这个高丽女子确实是长得挺美的,所以方羽也不禁多看了两眼,那女子为方羽斟完了酒后,伸手摸了摸方羽的手,嘻嘻一笑,转身离去。 这个动作让方羽怔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场的高丽众人,只见那些高丽官员一个个扭开了脸,似是没有看见这里的事情一般,独有那高丽的皇帝王询眼睛有意无意的不断撇向自己,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方羽知道高丽的女子也是很没有社会地位的,刚才那个女子敢这么做,定然不是小宫女之类的身份,看这些人的态度,那女子多半就是王询的女儿了,而且应该是一个比较得王询所宠的女儿,否则可不敢跑到这宴会上来。 王询这时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举起杯子对方羽道:“方大人近来名声雀起,寡人早就想与方大人一见,今日这杯酒,寡人先干为敬。” 要说方羽虽然自认是宋国有使节,但他如今在辽国北边的地盘上拥有了自己的地盘与数万雄兵,实际上的地位而言,与高丽的这位皇帝也差不了很多,所以王询也没有在方羽面前托大,而是以平等的身份论交了。 “陛下说的太客气了,我大宋的汉人与贵国的百姓的交流与友谊可以说得上是源远流长的,今日方羽能见到陛下,也是我毕生的荣幸,愿我大宋与贵国的友谊能够继续的流传下去,我也借花献佛,敬陛下一杯。”方羽饮完了一杯酒后,又倒了一杯回敬王询。 “呵,呵,说的好,虽然寡人这一生从没到过中原的宋国,但一直心系向往之。寡人也希望高丽与宋国能够把两国的友谊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宋大人来此,相信两国的今后有个更好的开始。”有些病恹恹的王询笑了笑,精神似乎比先前振作了一些。 双方这两杯酒下肚后,气氛也活跃了一些,一队高丽地歌姬走了进来,跳起了高丽的民族舞蹈,这个时候。王询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去了,其他的高丽大臣在王询离开后,宴会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许多的人上来敬方羽的酒。对于这样的应酬,方羽有些不耐烦,正在思量着是不是该告辞回去时,一个太监过来把方羽请到了高丽皇宫的御花园中。王询早已在一个亭子中等候着他,王询地身后站着一个女子,正是先前为方羽倒酒的那个女子,见了方羽走过来。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方羽,王询也没有与方羽做太多的客气礼节,邀请方羽随意地坐下。方羽也同样没有与王询客气。坐在了一个铺好了软垫的石凳上。随后,王询便开门见山的道:“此次冒昧的把方大人请来。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方大人见谅,如今方大人在辽国地北部迅速的崛起,统一辽国那些北地的野蛮人部落看来是指日可待之事,不过方大人的崛起,却是成了辽国人地心腹大患,辽国是必欲除方大人才甘心的,寡人的高丽乃边陲小国,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辽国地淫威之下,虽有心与宋国交好,却是难拒辽国地兵锋,此番请方大人前来,便是请方大人代为牵线,希望能与宋国订下重修友好。” 几个月前,大宋曾派出使节到了高丽,那时方羽地势力还不大,所以王询也没多想便拒绝了大宋使节友好协议,谁知几个月后,方羽的势力急剧澎涨,成为高丽旁边一股不可小视地势力,所以王询回过头来,希望暗地里与方羽和大宋订下一个友好的盟约,以便在以后的方羽与辽国的战争中得到主动权,这个主动权的目标自然就是让高丽能够渔翁得利了。 第215章 方羽自是清楚王询这时的打算,不过他这个时候也得与高丽交好才行,有很多的物资想从大宋过来的话,只能是通过高丽才行,见王询已经主动放低了姿态,方羽也不好漫天说价,微微一笑道:“陛下说客气话了,只要陛下愿意,我自是愿为大宋与贵国的友谊而尽上自己的一份心力了,若是陛下能够行个通商的方便,我想,陛下应该很清楚,只要我的那点军事力量还存在,辽国的兵锋以后是没有闲余的时间对陛下造成什么威胁的。” “对于通商之事,方大人可以与派出人来与寡人的大臣们商量,寡人也不多说什么,唇齿相依的道理,寡人还是明白的。”王询爽快的答应了方羽的要求,对于高丽来说,加大与宋 羽的贸易,对高丽也是一件好事。 方羽见王询对于通商答应的爽快,在其后的一些协议中也没有与王询太过纠缠,双方初步达成了一个秘密同盟的协议,倒也各自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个站在王询身后的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双眼睛不停的在方羽的身上来回的巡视着,眼波儿一闪一闪的,显然对方羽是很感兴趣,在方羽与王询各自做下了口头承诺后,方羽便告辞离去,回去的时候,那王询没有让方羽空手而回,送了四名漂亮的高丽美女给方羽。 那名站在王询身后的女子直到方羽走的没了身影之后,依旧有些痴痴的望着方羽离去的方向,那王询见这女子的神情,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二 赵祯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想到八王爷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在今天的早朝上商讨是否支援方羽一事,八王爷竟是反对最坚决的一个,其实赵祯也明白八王爷是担心什么,是怕方羽的势力壮大后,出现尾大难掉的事,不过在赵祯看来这事却是没得必要的,他相信方羽,更何况,赵祯觉得,方羽能够在北方对辽国构成威胁,对大宋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就算方羽真的在北方称王,那又有什么,毕竟那个地方是个蛮荒之地,大宋也管不到那儿去,反而落在了方羽手中后,对大宋的好处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 赵祯希望方羽在北方的实力能够更强一点儿,不过其他的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对丁谓来说,他始终都是把方羽当自己的敌人看待,凡是对方羽有利的事,他都会反对,对方羽不利的事,他都会在其中推波助澜,而八王爷倒是没把方羽当敌人,在他的意识里,方羽是大宋的臣子,就该遵守一个做臣子的本份,方羽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大宋皇家所有的,方羽手中现在所握的几万雄兵,在八王爷看来,也该是大宋的,而大宋皇帝祖宗的家法就是不是让手下的臣民真正的掌握住军队,在朝议上,八王爷甚至异想天开的认为该派人过去接管方羽的军队,将这支武装力量纳入大宋皇家的掌中。 对于八王爷的提议,赵祯再傻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是在赵祯心中,他还是把方羽当了自己的大哥的,这样一做,兄弟之间的情义就没有了,另外一点就是,那支军队是方羽一手拉扯起来的,在那种不受大宋所管辖的地方,就算方羽肯把军队交出来,那些方羽手下将领与士兵也不会听从这些大宋所派过去的人的,所以对于八王爷的提议,碍于八王爷的老面子,赵祯只能是装做没有听见,尽管八王爷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声音很大,赵祯仍是装聋做了哑,便是刘太后也轻微的哼了一下,显示了她对这个提议的不满。 丁谓心中也明白赵祯与刘太后在心里是偏向于方羽的的,只是大宋的皇帝一般都还是比较讲究一点民主的,以显示自己是个明君,特别是赵祯这个人,更是比较仁慈的,只要不太激怒他,一般还是不会轻易的责罚大臣的,见八王爷的提议被赵祯漠视,便上前奏道:“皇上,八王爷的提议虽然有些偏颇,却是解决此事最好的策略,臣以为,此事不可过急,无须太早将那方大人招回来,皇上只须派一名监军过去帮助方大人既可。” 丁谓这个主意却是极恶毒的,他不希望那个方羽再回来,他建议赵祯派一名监军过去,好象这种方法比八王爷的更容易行得通,其实却是不然,八王爷的想法虽然是异想天开,但以方羽与赵祯之间的交情,方羽还真可能会交出手中的兵力而回到大宋,但若按了丁谓的方法,只派一个监军过去,表面上是容易被方羽所接受,但实际上首先一点就是让方羽知道了赵祯对他的不信任,其次就是大宋历来以监军管着军队的将领,双方之间的磨擦是少不了,以方羽那样的个性,只怕一怒之间就会把那个监军给杀了,那样的话,方羽就成了大宋的叛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赵祯没有明白丁谓心中所包藏的祸心,一时之间沉吟了起来,偷眼看了一下刘太后,却见刘太后脸上并没什么表情,这个时候,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将站了出来,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第一百八三章庭争(下) 杨延昭现在真的很老了,近来身体也不是很好,不过今日的早朝他还是参加了,不管怎么说,方羽是他的义子,多少都有点护犊之情,见到众人如此对待方羽,也让他心中想起了大宋老赵家对他杨家的种种不公,对于方羽是个怎么样的人,杨延昭比之赵祯和刘太后还要看得清楚些,他知道方羽虽然不似他杨延昭一样对大宋忠心耿耿,但方羽这个人对权力没有多少欲望,反而是个很在意情义的人,现在朝庭上这些人的做法,简直就是在逼方羽造反,所以杨延昭心中有些愤怒,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杨延昭这一出声,赵祯立马象抓到了一根稻草,神情微微一悦,道:“哦,杨爱卿,你有什么意见,快快说来。” “皇上,丁相此举殊为不智,辽国北地与大宋相距甚远,中间隔着辽国与高丽,情报往来困难,根本就不是一个我们大宋可以控制的地方,皇上若是派一个监军过去,以方大人的性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就不会听监军的管束,造成主帅之间的不和,并让方大人认为皇上对其不信任,从而最终脱离我大宋的管束,另一种就是方大人甩手不干,将军队交与监军,自己跑回大宋,皇上,以臣来看,最后的结果只怕就是那支军队烟消云散,从而使辽国的北方少了一个威胁,皇上,就算我们不给与方大人支持,也不能派一个监军过去。从而让方大人寒了心啊。”杨延昭须发皆张,仿如上了战场一般。 赵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在龙椅地扶手上轻敲了几下,道:“杨爱卿说的有理,这么做确实是会寒了人心,那么杨爱卿认为该怎么做才好。” “皇上,以方大人的才能,并不需要我们给与什么帮助,但是辽国的北方乃是大草原。一定有许多的战马,我们反倒是可以通过高丽,以物资从方大人那里换来马匹,以增强我大宋的骑军队伍。”杨延昭作为一个老将军。想的最多的还是大宋的军队,他提出地这个方法,不但可以帮助到方羽,还可以解决大宋最缺的战马。 赵祯赞同的再一次点了点头。道:“杨爱卿说的有理,只是上一次朕派出了使节到高丽去,却被他们拒绝了,如何才能让高丽同意我们在其境内进行物资交换呢。”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那高丽是惧怕辽国地淫威。但如今方大人在辽国北地已经有了威胁辽国的实力。高丽是不用再那般的害怕辽国了。如果老臣猜的不错地话,只怕方大人自己就已经在解决此事了。而高丽也必会答应此事。”杨延昭一直以来都认为方羽是一个很好的将才,对于打通高丽这一条物资通道,他相信方羽必会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杨将军此言差矣,那方羽手下只有区区几万人马,如何能够真正的威胁到辽国,他又如何能让高丽冒着得罪辽国地风险而答应此事,更何况用船从海上运输马匹,这途中的损耗也很高,只怕是有些得不偿失吧,杨将军,那方羽乃是你的义子,你不让皇上派监军过去,是否也包藏了什么别有用心,既然方羽带领着大宋地军队在那里打出了一片地方,就算是再远,那也也该是人大宋地地方才是,皇上派个人过去做监军,那也是为了更好地管理那一块大宋的地方,杨将军你如此地反对,是不是希望那个方羽以后都不用受到大宋的管束,在那里里称王立国,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我大宋的军队在那里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地方,皇上怎可不把它纳于管辖之内,那样,岂非更寒了大宋将士的心吗,还请皇上明鉴。”丁谓见杨延昭站了出来,微微的冷哼一声。 赵祯微微怔了一下,尽管赵祯对方羽的感情很不错,但涉及到国家土地的事,他还是多少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刘太后终于说话了:“那块地方是否属于大宋的,今日且先不做讨论,关于是否派出监军一事,哀家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方卿家对于大宋的忠心那是不用置疑的,若在此时派出监军,不只是寒了方卿家的心,也会让大宋在辽国北地的那些将士们无所适从,那样一来,更让好不容易对辽国形成的威胁变得烟消云散,这是哀家所不愿看到的,不过对于方卿家本人,哀家觉得应该 见回来,到于在那里的统领,那就由方卿家自己指定卿家若是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今日的朝议就到此为止好了。” 对于刘太后来说,辽国北地那个地方离得大宋太远了,属不属于大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方羽这个人,刘太后希望他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来,至于方羽在辽国北地弄得那块地方,本就是方羽自己打出来的,在刘太后看来,方羽霸着它也算是很很的事,他要在那里称王称霸的,刘太后也觉得没什么的,唯一就是派方羽在那个地方上称王称霸后,不再回了大宋可就不好了,所以刘太后干脆就下旨如方羽回来。 第216章 刘太后的心思,也就只有站在她身后的郭槐是明白的,其他的大臣们哪里会清楚刘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八王爷见刘太后如此的安排,与他心中的想法相差很远,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了一下,认为刘太后乃妇人之仁,这样只会给大宋留下一些后患,杨延昭的心中也是叹息不已,认为这是刘太后不信任方羽,将他如回,只会让辽国的耶律隆绪高兴的了,丁谓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在他看来,刘太后这样做,分明就是要削了方羽手中的权力,是以他在心中暗自高兴之下,躬身说了一声:“太后圣明。” 赵祯见刘太后已下了决定,觉得这样也是不错的,当下颁下一道圣旨,让人带往方羽处,将他召回大宋,随后见众人没有再议,便宣布了散朝,刘太后起身离去时,看了一眼八王爷,微微叹息了一下,带着郭槐离去,郭槐知道刘太后心中为什么叹息,只不过这种事是无法去安慰刘太后的,郭槐唯一能做的,这个时候就是跟在刘太后身后,等着她吩咐。 二 方羽在高丽的开城府待了几日,安排了安三他们与高丽谈妥了商贸往来的一些事情,在事情结束后,便带着温苇云,杨排凤,库都等人回到了呼伦城,顺手将那四名高丽的女子送给了展昭,白玉堂,徐庆,雷惊他们四人。 方羽除了检验了众人所练的兵之后,便下发了一些有关发展生产,鼓励商业的条例,将商人的地位给与了提高,并让组织了一些闲散人员组成了上百支商贸队伍,深入到草原上去经商,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增加呼伦城的收入,向草原上各个小部落宣扬呼伦城的好处,另一个目的,却是通过这些个商队,加强在情报上对草原上的监视,草原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尽可以早点知道。 开春的时候,与大宋商人的第一批交换物资到了呼伦城,方羽组织起来的商队也开始带着各种物资向草原上各处进发,随着天气的暖和,越来越多的物资从大宋的商人手中换了过来,又随着呼伦城的商队到达草原上的各处,换起越来越多的牛羊及一些马匹,合得呼伦城的经济压力变得不是那多大了。 仲春的时候,方羽收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嘞喀族的纳拉松为了扩展自己的实力,开始了新一轮的的对草原上的军事行动,另一个情况就是一个大宋来的太监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了呼伦城中,给方羽带来了赵祯的圣旨,召方羽回大宋,在这个时候,方羽自然是不可能回大宋去的,所以他安排了一些人带着这些来传旨的人在草原上来了一个几月游。 那个太监在刚开始时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得了方羽不少的好处,另一方面,草原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打猎的生活对于南方的人来说还是很稀奇的,在草原上玩了十多天后,这些人过了那新鲜劲,正要打算回去时,却遇上了一股几百人的马匪,这是方羽安排的,这些马匪在这些草原游客的后面不断的追杀着,一不小心,便把这些人赶到了西伯利亚地带,随后,完成了任务的那些马匪呼啸一声便消失不见了,剩下的事情便是方羽安排的那些个导游带着这些人在路上慢慢的转着。 仲春末的时候,方羽也开始了调兵遣将,打算将呼伦城的势力扩展到草原上更远的地方,这一天中午,方羽与众人正在商讨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忽然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方羽出来一看,不由得心中大喜。 第一百八四章一纸虚盟(上) 方羽听到外面的喧哗之声,皱了一下眉头,出来一看,顿时大喜,原来是去了大宋的张龙,赵虎他们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公孙策以及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方羽一把拉住公孙策,笑道:“先生来的正好,我正愁没人给我出主意呢。” “呵,呵,去岁便听说东家在这辽国的北部闹得风云变色,大快我汉人之心啊,那时我就想过来,可惜这关山险阻,策乃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敢轻易动身,这一次,我带了几位好友过来,一齐为东家效力,还望东家收留。”公孙策给方羽行了个礼道。 “他们来的正好,我这里很缺人手啊,先生带他们过来,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来,来,大家都请到里面坐。”方羽笑着拉住公孙策往大帐内走去。 众人入了大帐后,互相介绍认识,这一次公孙策带来了四个书生,李峰,张华,杨民,黄全,这四人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与公孙策交厚,被公孙策一番建功立业,扬名史册的鼓动给说动了心思,随了公孙策前来。 当下方羽将公孙策封为行军总管,李峰为商业司长,张华为为工农司长,杨民为草原八旗总管,黄全为女真八旗总管,那四人见一来便受到重用,心中也很是高兴,虽然方羽手下这点儿人口在大宋来说算不得什么,但管理的地方却是很大的,随后方羽又带着公孙策等五人去观看了军队地操练。那四人虽不懂军事,但见了方羽手下这些骑兵的气势,也知道比大宋的军队强多了,想到将来随着方羽开疆拓土的情景,这四个人的心中也不禁热了起来。 随后方羽将一些行政上的事交给了公孙策去管理,自己一心一意的打理着手下的军队,开始了对草原上的用兵。 二 乌兰浪是不苏族地族长,不苏族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族,族中有可战之士一万余人。本来在草原上的日子还是过得去的,这两天,乌兰浪却是快愁白了头发,原因就是被嘞喀族的纳拉松给逼地。 今年的仲春时节。纳拉松开始了草原上的统一计划,先是很轻易的收服了两个小部落,兵锋所指,正是现在已经与嘞喀族接壤地不苏族。两族现的兵力相差好几倍,对抗的话,不苏族只有灭族的份,摆在乌兰浪地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向纳拉松臣服,要么向近来在草原上迅速崛起的方羽投靠,无论哪一条路。他不苏族都将失去现在地自由。而乌兰浪更是要失去如今做为族长地一些权力。 臣服纳拉松地话。那方羽的名声如今在草原上如日中天,屡次大败辽国地战绩在草原上都已快被传扬成一个神话。更何况那方羽手下的实力已经远超嘞喀族的实力,这纳拉松在以后争霸草原的时候只怕不是那方羽的对手,自己如果投降了纳拉松,说不定以后还要再做一次投降的事,但如果去投靠方羽的话,那纳拉松的大军已经压在了自己的家门前,远水已经救不了近火,又只能是徒呼奈何。 其实乌兰浪还有一条路,那就是联合草原上另外两个大部落,共同对抗纳拉松,只不过这纳拉松得了辽国来的一名军师,给纳拉松出了一个挑拨离间的计策,使得那两个部落在开春之前小规模的打了一场,现在要他们握手言和的话有些困难。 这样的一个局面,确实让乌兰浪头痛不已,正是没有办法的时候,他的一个亲卫来禀报说,外面有呼伦城的使者前来要见他乌兰浪头人,乌兰浪讶异了一下,对于呼伦城的来使,他这会儿可不敢轻怠了,赶紧让那个亲卫将那个呼伦城的使者带来。 来的是如今已成为方羽手下旗主的巴林左布,他是带着方羽的命令来拉拢不苏部落的,被乌兰浪迎进了大帐,双方分宾主坐下后,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后,巴林左布转入了正题,道:“哦,尊敬的乌兰浪头人,我此番前来,想必头人你也已猜测到了,是奉了我家方大人的旨意,与头人你谈一谈我们双方合作的事情的,我家方大人的意思是希望以后能与贵不苏部落友好相处,组成共同进退的联盟,乌兰浪头人你尽管放心,我家方大人是绝不会插手你们不苏部落里的内部事物的,这个联盟主要是为了两点,一是为了加强双 易往来,二是为了有哪个部落受到外敌的侵犯时,大对付来犯的敌人,尊敬的乌兰浪头人,你意下如何。” “这个。”乌兰浪沉吟了一会儿,道:“实不相瞒,巴林左布勇士,我不苏族已经面临着一场祸事,那嘞喀族的战士就要杀到我不苏族的门前了,只怕我就算是想加入你们的联盟,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要说巴林左布这开出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乌兰浪多少也有些动心,只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再好的条件也是没有用的,巴林左布看那乌兰浪的神色,也知他担心什么,淡淡的一笑,道:“尊敬的乌兰浪头人,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家方大人早已知那纳拉松的图谋,已经尽起七万大军前来,距离此地已不足一日的行程,怎么样,乌兰浪头人,你是否考虑一下。” 听到巴林左布说有七万大军过来了,乌兰浪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想,看来那个呼伦城的方大人是要与那纳拉松决一死战了,如今这个巴林左布前来,只不过希望拉拢自己的不苏族,增加对付纳拉松的筹码而已,这么一来,自己须从中多要些好处才是,想到这里,乌兰浪的心中已是大动,故做为难的叹了一口气道:“巴林左布勇士,你也知道,我不苏族只是一个不大的部落,如果加入了你们的联盟,必定会要与嘞喀族死战一场,那么,我不苏族的损失将是巨大的,那以后我不苏族的族人们将如何继续过日子。” “呵,呵,这个事情,尊敬的乌兰浪头人你不用担心,我家方大人对于这事已经想到了,绝不会让你们不苏族的族人们吃亏的,我呼伦城中别的也许没有什么,但马匹牛羊却是多的不可胜数,需要多少,乌兰浪头人你只管提出来,我家方大人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第217章 巴林左布傲然的笑了一下,很不经意的道。 “这个吗,巴林左布勇士,你也知道,我并非有意要向你们讨取这些东西,只是我也得向我的族人做出一个交代的,你看,巴林左布勇士,依着你的意见,给取一些就是。”乌兰浪在讨价还价方面不是很在行,心中也不知自己该报一个什么样的数目,少了的的话,自己太吃亏,多了的话,又怕对方心中不愿意,所以乌兰浪干脆就让巴林左布自己说一个数目。 “那么,尊敬的乌兰浪头人,我的权限也不是很大的,就以我的权限给你吧,为了些次合作的愉快,我方愿给与你们不苏族马一万匹,牛两万头,羊十万只,乌兰浪头人,你觉得是否可以。”巴林左布的神色很平静,仿佛说的是一个很小的数目一般。 乌兰浪张大了嘴,半天也没能合拢,他被巴林左布说的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心想还好,还好,自己没有报数目,否则就要吃大亏了,这呼伦城真是太富有了,难怪草原上到处都传颂那个地方是人间的天堂,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个,巴林左布勇士,你们真的会给我不苏族这么多的东西。”乌兰浪不相信的求证了一句,这个数目确是大了一点,都快赶得上他不苏族总的四分之一的财产了。 “那是当然,尊敬的乌兰浪头人,这将白纸黑字的写在同盟协约中的,全草原的人都会看着,难道谁还敢当着全草原上的人的面自毁承诺不成。”巴林左布一脸的傲然,扫了一眼在场的不苏族人,见其中不少人点头,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乌兰浪听巴林左布这么一说,心想也是,他们若是不讲信用,以后草原上的人谁还敢相信他们,乌兰浪的心中一定,顿觉海阔天空,脸上布满了笑容,当下便与巴林左布商讨起细节,双方写下了盟书,自是一派皆大欢喜的场面,乌兰浪还盛情的款待了巴林左布,在酒足肉饱之后,巴林左布告辞了乌兰浪离去。 乌兰浪拿着那纸盟书,心情大好,心里面是再也没想过投降嘞喀族一事,想到明天那呼伦城的军队到后,打败了那个纳拉松,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弄几个纳拉松的女人玩玩,乌兰浪的心中就更是高兴了。 是夜时分,下起了一场小雨,数万战士在小雨中纵马疾驰。 第一百八五章一纸虚盟(下) 巴丹族在草原上算是一个大族,族中近一年来飞速发展,吞并了好几个小部落,现有可战之士近三万人,族长客纳兰也因此意气风发,野心渐起,虽然与另一个与他巴丹族实力差不多的部落有了些磨擦,可并不影响客纳兰的愉快心情。 一大早的,客纳兰醒过来之后,恋恋不舍的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带了一批随从出了巴丹族的营地,迎接呼伦城的使者塔尔根,双方见面后,仿如多年的朋友一般,热情的相互问候,客纳兰将塔尔根迎入了自己的大帐,备下了酒宴,盛情款待塔尔根。 一杯见面酒下肚之后,塔尔根放下酒杯,脸带笑容的道:“尊敬的客纳兰头人,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打交道,但我看的出客纳兰头人你是一个爽快的人,我呢,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跟你说了吧,我们两家去岁订有同盟协定,这一次我来,是奉我家方大人之命,希望贵部族出兵协助我们攻打嘞喀族,至于客纳兰头人你有什么要求,我家方大人说了,一定会尽力满足你们的,在战利品上,也将由你们先行挑选。” “呵,呵,塔尔根勇士,对于出兵一事,我族会考虑的,只是我方有什么要求,做为同盟的朋友,我希望塔尔根勇士你能说俱体一点。”客纳兰笑了笑,试探性的道。 “哦,尊敬的客纳兰头人,要不这样吧。我说一个方案,此次攻打嘞喀族所得的战利品,女人,小孩,牛羊这些东西都归你们,我方只要求马匹,因为我呼伦城与大宋建立了商贸往来,对方要求尽可能多地马匹,是以我家方大人只要求所有马匹归我方所得。你看,客纳兰头人,你觉得怎么样。”塔尔根沉吟了一下,微笑着道。 “这个。塔尔根勇士,这样的分配方案,我巴丹族倒是可以接受的,只是马匹由你们全部拿走的话。这么跟你说了吧,塔尔根勇士,我巴丹族最近打了几场仗,马匹的损耗也是很大的。你看,能否给我族留下一点马匹。”塔尔根所说的,早已让客纳兰心动。不过本着人心不足。能够多要一点还是多要一点的好。客纳兰向塔尔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尊敬地客纳兰头人。这个,对于你所提出的要求,我看这样吧,所获得的马匹,分与你方两成如何。”塔尔根再一次的沉吟了好一阵子,才似万般无奈地模样道。 “呵,呵,塔尔根勇士,那么,我将如何配合你们的行动。”客纳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在这次的行动上,并不需要贵部族投入太多地兵力,我方这次来了七万人,其中六万人将与不苏族的一万人马合做,对付嘞喀族的五万人马,剩余的一万人与你族合作,扫荡嘞喀族地营地,将所有的战利品带走,尊敬的客纳兰头人,这样地安排你认为如何。”塔尔根这一次没有沉吟,把行动地方案说了出来。 客纳兰一听并不需要他们巴丹族担当主力,只是去袭击一个没有了守护战士地嘞喀族营地,心中深觉满意,忙点头应承道:“那好,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听你们的安排好了,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根据我方得到地情报,今夜晚,嘞喀族会袭击不苏族的营地,所以,客纳兰头人,你准备好,今夜与我方一齐去扫荡嘞喀族的营地吧,让我们,尊敬的客纳兰头人,为我们明天所将要举办的庆祝宴会而干杯吧。”塔尔根微笑着举起酒杯,向客纳兰敬酒。 客纳兰哈哈一笑,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道:“说的好,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这客纳兰没有理由不高兴,嘞喀族的财富是他巴丹族的两倍多,而他只要稍微的出一点儿力就可以得到这巨大的财富,怎能让他不高兴,不过,这客纳兰尽管很高兴,却没有忘记与塔尔根签下白纸黑字的书面协定,双方商讨了一下细节之后,便很快的把这个协定签下来了,随后双方再一次的举杯互相敬酒,以表达双方的友好关系。 塔尔根在酒宴之后并没有立既离去,而是醉的一塌糊涂,只得在巴丹族住了下来,那客纳兰在离席之后,意气风发的迅速招集了手下二 ,派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带领着队伍向嘞喀族的营地出 看着二万人马渐渐走远,客纳兰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来,他仿佛看到这二万人马带着无数的牛羊,女人与小孩回来,而在大帐内睡着的塔尔根听到马蹄渐远的声音,忽的睁开眼来,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夜,巴丹族的营地也下起了小雨。 二 一匹战马打了个响鼻,在小雨中不耐烦的轻踏了几下蹄子,马上之人看着远方,似乎在家等待着什么,他的身后,是一万五千骑的战士,静立在夜雨中,如同一排排的兵马俑。 嗒,嗒声在小雨中传来,一匹快马飞速的穿出夜幕,跑到了那队伍之前的那人面前,翻身下马道:“报,展将军,嘞喀族的军队距离不苏族的营地已剩十里路了。” “嗯,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马上之人正是展昭,听到禀报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 展昭继续遥望着远方,雨淋在他的脸上,弯延着流下,不多一会儿,又一匹快马奔来,向他禀报道:“报,展将军,巴丹族两万人马距离嘞喀族营地只剩十五里路。”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展昭的双眉抖动了一下,向那人点了一下头道。 大军静立在雨中,又如此的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再一次的跑来一匹快,马上之人到了展昭面前,下马禀报道:“报,展将军,嘞喀族的军队距离不苏族只有五里路了。” “很好,你再辛苦一趟,往报雷将军,就说此处我们已经动手。”展昭双眉一抖,浑身杀气陡现,面无表情的吩咐那人道。 那人应承了一声,翻身上马,飞奔而去,展昭一挥手中的兵刃,大声的道:“我呼伦城勇敢的战士们,你们建立功勋的时候来了,今夜一战之后,你们将成为这个草原上的主人,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我杀敌人去。” 雨夜之中,一万五千的人马齐齐的吼了一声,让天地都为之震动,在展昭手中的兵刃划下之后,向前奔腾而去,仿如一只出柙的洪荒猛兽,向着猎物扑去。 三 纳拉松抹了下脸上的雨水,看着前方隐在黑夜之中的不苏部落的营地,心中暗暗咒一几声这鬼天气,同时又把乌兰浪的十八代祖宗给骂了个遍,原本纳拉松以为,只要自己的一句话,那个乌兰浪就该乖乖的举族向他投降才是,哪知这个乌兰浪竟然不知进退,悍然拒绝了自己向他招降的好意,想到这里,纳拉松心中更加的恼怒,下定决心,抓到那个乌兰浪后,非得好好的折磨他一番不可。 纳拉松这一次带了四万人马出来,欲要一举踏平不苏部落,四万匹马的马蹄声震天撼地,仿如是一场小型的地震一般,又似一股山洪一样,向着不苏部落的营地冲去。 这个时候,乌兰浪也没有睡,在得到纳拉松要他投降的来言后,乌兰浪的心情便一直处在紧张之中,整个的不苏族在夜里也是披挂整齐,等待着作战的命令,他也曾想过向嘞喀族投降,只是那巴林左布对他许下的种种好处又让他砰然心动,舍不得就这么降了,更想到呼伦城的七万大军已快到了,自己若是降了嘞喀族后,那呼伦城的军队再把嘞喀族又灭了的话,自己也同样要遭殃,这让乌兰浪的心中不断的徘徊时,又不断的把希望寄托在呼伦城的军队能够早一点儿到来上,他知道自己这是一场赌博,赌羸了的话,他乌兰浪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好处,输了的话,他不苏族很可能从此以后在草原上消失。 第218章 当震天撼地的马蹄声传入乌兰浪的耳朵中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中的念头疯狂的转动着,在投降与拚死一战间不断的摇摆,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响了,这让乌兰浪的脸色也越来越变得惨白。 一个人有些慌乱的冲入了他的大帐,结结巴巴的道:“头,头人,不,不好了,那嘞喀族的人杀过来了,我们怎么办?” 乌兰浪看了那人一眼,轻哼了一声,咬了咬牙走出了自己的大帐。 第一百八六章连场大战(上) 乌兰浪的心中在剧烈的挣扎着,降与不降间,他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眼听着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向大帐外走着的乌兰浪知道自己是该下决定的时候了,抬头望着雨丝不断的夜空,乌兰浪长呼了一口气,大喝一声道:“来人啊,立既给我集合。” 不苏族的战士因为时刻都处在备战中,此时乌兰浪的一声大喝,便让这些人很快的聚集到了他的身边,随着乌兰浪在不苏族的营地外摆下了阵势,纳拉松见不苏族已经有了准备,知道是偷袭不成了,不由得冷哼一声,正要下令强行攻击,那乌兰浪大声的喊道:“纳拉松头人,我不苏族与你们嘞喀族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这次要带兵夜袭我不苏族。” “乌兰浪,本汗几日前便下了通知与你,让你的不苏部落加入本汗的嘞喀族,为何几天来一直都置若罔闻,如此的藐视本汗,说不得,本汗只好亲自来问一问你了。”纳拉松怪笑两声,大手一挥,下令攻击,此时他的四万人马已经兵临不苏族,岂能与不苏族善罢甘休,四万人马在他的号令下,象流落的山洪一般冲向了乌兰浪他们。 看着对方的大军撕破了夜雨的黑幕,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乌兰浪的心更加的狂跳起来,整个的人却似浸在了冷水中,被那迎面扑来的杀伐之气压的似乎透不过气来,乌兰浪终于幽幽的叹息一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再不投降,不苏族就要完了,那呼伦城给他再多再大地好处也是享受不到的,当下长吸了一口气,正要向对手投降,却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虽不是地动山摇,在这黑夜中却是压过了数万匹马蹄的声音。 乌兰浪微微愣了一下,旋既听到从嘞喀族军队的两翼传来震天的杀声。那嘞喀族军队的阵形也向两边分开,不再是向乌兰浪他们这边冲来,看到这种情况,乌兰浪明白过来。是那呼伦城的军队到了,想到呼伦城那边许与他的好处,乌兰浪地心再一次的活跃了起来,大吼一声道:“不苏族的勇士们。呼伦城的七万大军已经来支援我们了,大家拿来起手中地兵刃,随我一起把这些可恶的嘞喀部落的家伙消灭掉。” 乌兰浪的一句话,让原本毫无斗志地不苏族战士迅速的充满了斗志。嘞喀族虽然实力强大,让人害怕,可是呼伦城的实力更加强大。有着这样一个强援。不苏族的人又怎会再怕那嘞喀族地人。当下里呐喊了一声,随着乌兰浪向着对方的队伍冲杀了过去。 纳拉松听到那一声巨响。心中便有一个不好的感觉,立时想到自己是不是中了别人地埋伏,在自己队伍地两翼传来厮杀声后,纳拉松更觉得自己是中了对方地埋伏,连忙传下命令,整个队伍两翼分开,同时后队向后方的两翼反向展开,意图来个反包抄,将对方地埋伏破解,不过这个时候,乌兰浪却是看准了时机,带领着手下的一万不苏族战士冲了过来,让纳拉松对他恨这入骨。 那一声炮响,正是展昭他们发出的进攻信号,徐庆,白玉堂听到炮响之后,各带着手下的一万五千战士杀了出来,而展昭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嘞喀族的后面冲杀了过来,三支队伍仍旧采用游击的方式,并不与对方接触,而是不断的游走,向着天空抛射箭支,射完一轮箭后,不等对方冲过来,徐庆与白玉堂的队伍已经整齐的呼啸而去,围着不苏族营地的外围而行,那嘞喀族被展昭他们的一轮箭雨射杀了两千来人,这会儿怎肯善罢甘休了,自是从后急追,不知不觉间,嘞喀族的战士把不苏族的营地给包围了起来,徐庆与白玉堂的两支队伍这时迅速的收拢成两个方阵,与嘞喀族的人对射起来,双方的弓箭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徐庆,白玉堂他们的队伍在训练上强过对方,加上他们身上与马匹的身上都穿有双层的牛皮甲,在对射中因此占尽上风。 另一边的展昭也在抛射了一轮箭雨后立既撤离,与对方兜起了***,双方打打跑跑,弄得嘞喀族的追兵是怒火难渲,痛骂不已,与不苏族的战士绞杀在一起的嘞喀族战士剩下不到一万人,这一方的战场上被不苏族占尽了上风,气得纳拉松怒吼不已,心中把乌兰浪恨的入骨,而另一方的乌兰浪见自己这边占尽上风,心中却是高兴无比,仿佛巴林左布对他许下的那些马匹牛羊已经就在他眼前一般,纳拉松心知这样下 办法,便思量着是否退兵,见展昭那一方的战场尽在将这一批人马招了过来对付不苏族。 展昭见嘞喀族的战士跑了回去,便停下了队伍,任由对方离开,展昭手下一名偏将见展昭没有下令追击,有些好奇的问道:“展将军,我们为何不追击。” “呵,呵,不用急,让他们先打一阵子好了,可不能胡乱的消耗了我们的战士。”展昭笑了一下,望着远处的战场,只不过黑夜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唯有一片厮杀之声。 那一万嘞喀族战士的回援,让不苏族这一块的战场形式迅速的反转过来,一时之间,这些嘞喀族的战士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这些不苏族的人头上,杀得不苏族节节败退,乌兰浪见此情景,心生不妙的感觉,想要收拢队伍突出重围与展昭他们汇合。 展昭等了一会儿之后,再一次的领兵向对方杀了过去,只不过在射了一轮箭雨之后,一声炮响,展昭带着自己的队伍迅速离去,与雷惊他们会合去,远处的徐庆与白玉堂听到那一声炮响之后,也立既带兵离去,迅速的消失在黑夜的雨幕之中。 乌兰浪也听到了那一声炮响,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更盛,可这个时候,他已是进退两难,越来越多的嘞喀族战士出现,让乌兰浪心中忽的明白,呼伦城的军队在刚才的那一声炮响中撤离了,虽然这时乌兰浪想要向纳拉松投降,可是气昏了头的纳拉松把怒火都发泄到了不苏族的头上,下达了血屠不苏族的命令,到了这种境地,乌兰浪自是明白了上了巴林左布的大当,那许下的天大好处,根本就是引诱他们不苏族去送死的,自知难以活命的乌兰浪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百人族中战士,忍不住破口大骂巴林左布与方羽的卑鄙无耻,只不过他再怎么骂,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最后时刻,乌兰浪仰长叹一声,一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那纳拉松兀自还不解恨,让人用马蹄把乌兰浪的尸体踩的稀烂,随后将不苏族的男丁杀得精光,在天亮之际,纳拉松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自己的手下竟然死了近一万四千人,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死在了与不苏族的近战中,这让心痛不已的纳拉松只能把乌兰浪的那些个妻女压在自己的身下虐待了一番。 临近中午之际,一匹快马跑来,给纳拉松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让纳拉松气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二 话说巴丹族的族长客纳兰的两个弟弟带着两万人马与雷惊的一万人马会合后,向着嘞喀族的营地扑去,一路上,那两个客纳兰的弟弟心中不禁浮想连翩,各自想着等下踏平了嘞喀族的营地后,怎样弄几个纳拉松的女人玩一玩,要说巴丹族虽也是地个大族,但现在的实力却是比嘞喀族差的远了,族中漂亮的女人也是远没有嘞喀族的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属于客纳兰的女人,他们这两个做弟弟的可没有份,所以这一次出来对付嘞喀族,为了抢到漂亮的女人,这两兄弟可是憋足了劲了。 客纳兰的两个弟弟的名字分别叫库图,诺产恩,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草原勇士,却也都有把子力气,与雷惊会合后,见雷惊长得貌不惊人,很普通的一个人,又是大宋的汉人,便有些瞧不起雷惊,虽然说方羽这个汉人的名字在草原上已经是如日中天,成为一个传奇,但库图与诺产恩还是有些习惯性的认为汉人不是打仗的料,是以两人与雷惊打过了一个招呼后,便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马当先而行,把雷惊与他的手下甩在了后面。 雷惊在后面望着库图他们远去的方向,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一名他的手下见雷惊露出一个似乎很诡异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心想这位雷将军怎的笑的这般阴险,看来有谁要倒霉了。 库图与诺产恩倒也不是太莽状之人,在临近了嘞喀族的营地后,还是派出了手下的探哨前往打听了一下消息,在得知了嘞喀族的营地真的只剩下一万来战士守营后,两人相视的看了对方一眼,尽皆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库图大手一挥,道:“动手吧。” 两万巴丹族的战士如同露出了獠牙的恶狼,向着嘞喀族的营地冲去。 第一百八七章连场大战(下) 看到巴丹族的库图和诺产恩领着手下向嘞喀族的营地杀去,雷惊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上去有些阴险,雷惊手下一个将领见雷惊按兵不动,不由得问道:“雷将军,那巴丹族的已经杀进去了,我们为何还不动手。” “别急,这嘞喀族留守的人员好歹也有一万多人,我们没得必要去消耗自己的兵力,等他们打上一阵子再说,要知道我们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哩,这个仗有得你们打的。” 第219章 雷惊笑了笑,想起方羽与公孙策他们定下的计策,主旨就是少消耗自己的实力,以期尽快的统一草原,当然,雷惊也是希望能早点结束这里的事情的,他也想回家乡去看一看哩。 那名将领见雷惊这么一说,心中恍然大悟,想起当时听说这次抢到的东西大部分要归巴丹族所得,那时众人的心里可是不痛快的很,如今他自是明白,原来上头已经定下了计策,在算计着那巴丹族,当下心中一高兴,也不再多说话,隔着夜雨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嘞喀族营地的那个方向,心中想象着他们双方杀得你死我活的场景。 却说那库图与诺产恩偷袭嘞喀族的营地还是很成功的,如今的嘞喀族已经是草原上的一方霸主,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敢来对付他们的,所以晚上安排的值守战士不是很多,当库图与诺产恩的两万人马冲进去后,虽然这些值守的嘞喀族战士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抵抗,但奈何来的人实是多了一点,这些嘞喀族战士的并没能抵挡多久,便被对方攻破了防线,而其他的嘞喀族战士从梦中醒来后,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跨上战马,战场几乎成了一面倒的形式,留守此处的那名嘞喀族头目,见情况不妙。立马派人去给纳拉松报信,守在营外的雷惊他们虽然察觉了对方派出去求援的人,却没有拦阻,任这些人离去。 库图与诺产恩看到自己一方占尽上风,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看那雷惊领着人迟迟没有过来,心中微微有一些不满,不过更多地是瞧不起雷惊他们。只道雷惊他们是胆小鬼,两人心里各自想着等下杀光了嘞喀族的留守人员后,怎样从这些胆小鬼的手中多要一点好处。 如果说不苏族的营地被嘞喀族杀成了人间地狱的话,那么现在的嘞喀族营地也同样是被巴丹族的战刀杀成了人间地狱。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显示着一个个生命地结束,在细细的夜雨中传出很远,雷惊听到喊杀声渐渐的小了,知道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平静地道:“大家听好了,我们也进去吧。” 正杀的性起的库图与诺产恩见雷惊这个时候才进来,心中自是很不满意,各自低哼了一声。也不理搭进来了的雷惊,对于他们的神情,雷惊哪会在意,让一部分手下清扫嘞喀族最后的留守战士,同时让另一部分手下收集马匹,库图与诺产恩见雷惊让人收集马匹,想起先前心中的打算。当下也忙着吩咐一部分手下去收集马匹,摆事明了想要在协议的规定内多得一些战利品,雷惊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微微的笑容,并没有说什么。 这嘞喀族地营地还有大约六万匹马,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各自收集到了大约三万匹马。雷惊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手下战士押着这三万匹马迅速离去,库图与诺产恩见雷惊他们带着三万匹马离去,各自朝着雷惊离去的方向呸了口痰,转回头来,库图狠狠的下了道命令。把嘞喀族中高于车轮的男子全都斩杀了,然后押着嘞喀族所有的财产,浩浩荡荡的离去。 二 纳拉松接到求援人员地报告,气得差点昏了过去,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率了四万人出来,竟然会有人趁机打自己老巢的主意,当下也顾不得刚到手的不苏族的东西了,尽起剩下的两万六千战士向自己地老巢嘞喀族营地赶去。 那库图与诺产恩这一次偷袭嘞喀族的营地也损失了三千战士,不过得到了嘞喀族如此庞大的财产,却是极为值得的,由于东西实在是太多,这行程自然就走不快了,他们可不象雷惊,带着的只不过是三万匹马匹,都是跑的快地家伙,在天亮的时候便与展昭,徐庆,白玉堂他们汇合了。 库图与诺产恩一路上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到协议 匹本是二,八分成的,如今自己二人却弄了一半的数个胆小的宋人却是没敢吭一句,二人在心里蔑视雷惊的同时,心中又想着回去后自己的族长大哥该会怎样的夸奖自己二人。 库图摸了摸怀中抱着的美人儿,心中美滋滋的,这个女人是纳拉松的宠姬,把玩起来就是够味,若非为了早点儿回到自己的巴丹族,库图真想就地把这个娇媚的女子正法了,那诺产恩的心情与库图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他心里想的更多,回到族里后,如何留下自己看中的女人,这一点让他绞尽了脑汁。 由于速度太慢,走了一天也只是走了一半多点的路程,库图二人怕夜长了有事,便连夜继续赶路,今夜的天气很好,月明星稀的,让他们依稀可以辩认回去的路线,只不过这么明亮的月光,同样也给纳拉松他们带来了方便。 纳拉松回到了嘞喀族的营地后,见到眼前的惨景,气得一口血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当下大声的吼着,发誓要以同样的手段血洗巴丹族,同时,为了夺回嘞喀族的财产,率领着手下自库图他们的身后猛追。 在半夜时分,纳拉松他们终于追上了库图他们的队伍,仇人见面,自是分外的眼红,纳拉松也不顾一路上追赶的疲惫,向库图他们发起了进攻,两万六千名怀着仇恨的嘞喀族战士象一群发了疯的牛一样,向着库图他们冲杀了过去。 库图与诺产恩也不是很傻的人,早在听到震天撼地的马蹄声后,便已发觉情况有些不妙,当下派了两个人回巴丹族的营地搬救兵去,同时摆好了阵势等着对方冲过来。 说来双方都是参与了一场大战后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在个人的战力上来说可谓是相当,只不过纳拉松的人多了近一万,所以战斗开始后,纳拉松一方是占了上风,那些嘞喀族的女人与小孩见自己族中的战士过来救他们了,便趁着双方绞杀在一起时,纷纷逃走。 这个时候,库图见嘞喀族还有这么多的战士追了杀过来,心中也隐约有些明白自己这些人是中了呼伦城人的奸计了,那呼伦城的人这是故意放了嘞喀族这么多的战士过来,目的就是要用嘞喀族的力量消耗掉巴丹族的实力,库图与诺产恩心中大骂呼伦城的人都是卑鄙无耻之辈,只不过他们再怎么骂,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局势。 库图他们斩杀了那么多嘞喀族的男子,这一个仇恨,那已是无论如何也化不开了的,这个时候,只有与嘞喀族的人拚命,将嘞喀族的人杀光了才行,双方加起来四万多人,在月光下疯狂的厮杀在一起,这场面,让那天上的月光也似乎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在这方战场的远处,展昭一行人脸上带着微笑,倾听着这里的厮杀声,不断的有探子往来汇报,将战场上的情况带了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情况也越来越惨烈,不过展昭,徐庆,白玉堂等人的笑容却是越来越轻松了。 纳拉松虽然人数上占了上风,可要轻易的消灭库图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双方绞杀了两个来时辰后,天色也渐渐的开始变亮了,再说那边巴丹族的营地内,客纳兰得到库图求援的消息后,没敢作半点停留,将族中还有的一万余战士招集了起来,前来救援库图他们,只不过这路上一来一去,时间长了点儿,等客纳兰赶到的时候,这时的战场已接近尾声,那诺产恩早死在了乱刀之下,只有那库图还带着人在顽抗,见此情景,客纳兰已经无法多想什么,就算明白了是中了方羽与塔尔根的计策,也是没得办法的了,客纳兰却是不知,在他领着人离开后不久,那睡在巴丹族营地的塔尔根让人送出了消息,等候了很久的牛可能与他的马匪军们跑了来,兵不血刃的接管了巴丹族的营地。 客纳兰带着一万余战士的加入,让双方的战斗持来了起来,这个时候,由于先前纳拉松占尽上风,在消灭了近一万七千的巴丹族战士后,自身的损失只有一万来人,如今客纳兰的的到来,在人数上而言,还是纳拉松的多。双方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第一百八八章回宋 巴丹族与嘞喀族的战斗进入了最后的尾声,心怀大恨的嘞喀族暴发了最强的战斗力,打得客纳兰落荒而逃,当客纳兰带着剩下的四千人逃到了他的巴丹族营地后,等到来的是牛可能的一万马匪军对他们的迎头痛击,客纳兰也死在了乱箭之中。 纳拉松也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落得好结果,展昭他们的五万大军轻松的将嘞喀族最后的残余人员杀了个干净,这连场的战斗,展昭他们只付出了几千人的伤亡,却顺利的得到了嘞喀族,巴丹族,不苏族的女人,小孩,马匹,牛羊等大量的财物,同时也扫除了草原上能与呼伦城争夺草原霸主的势力,数万大军押着这些战利品回到呼伦城时,整个的呼伦城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方羽也大方的举行了一场庆祝。 辽国对于方羽所取得的胜利,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加紧了与党项人的联系,耶律隆绪把李德明的女儿纳入了自己的后宫,封为贵妃,又挑了一个辽国王爷的女儿嫁给了李德明的儿子李元昊,双方结成了一个联盟,耶律隆绪给李德明送去了大量的兵刃,并表示愿意就党项人建国一事提供更多的帮助。 李德明也得知了方羽在辽国北地一系列的胜利,知道辽国现在急需要摆脱大宋对他们的压力,好挪出兵力对付方羽,在这种情况下,李德明的心思也有一些活络了,自然向辽国大要好处。虽然算不得狮子大开口,却也把耶律隆绪气得够呛,在铁瓦银安殿中大骂不已。 方羽这一边,大军休整了两个月后,再一次地出发,开始扫荡草原上剩余的势力,这个时候,那些在草原上旅游了几个月的大宋传旨团的成员们,带着一脸的疲惫回到了呼伦城。 第220章 方羽看到自己的这一手势力已经在草原上站稳了脚,便也想回去看看赵萱他们,将事情托付给了公孙策,欧阳春这些人后。带着温苇云,杨排凤,库都,以及两百名特战士。同来传旨的那些人一起踏上了归程。 方羽他们所走的道路是经过高丽坐船回大宋,经过安三,黑子的安排,众人搭上了一条回大宋地商船。自大宋的澄州上岸,在海上,库都与那两百名特战士因为从没有坐过船。一路上可是吐的虚脱。上了岸后。休整了三天才继续往汴梁走。 二 树头上几只麻雀在叽喳的叫着,坐在窗边地赵萱看着那几只麻雀。轻叹了一口气,她每日坐在窗前,凝想着方羽,这已成为她的一种习惯,快两年的时光了,却总不见方羽的身影,这让赵萱整个地人消瘦了不少,相思这种滋味,既甜又苦,一旦相思上,那是让人欲罢不能,有时候,赵萱倒有点羡慕梅落雪,每日里打理着方家若大的产业,忙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赵萱也曾想过让自己找点事情忙碌,却总是提不起精神。 几个小女孩子飞快的从前院跑了过来,边跑边欢喜地叫道:“萱姐姐,快,快,方羽哥哥回来了,方羽哥哥回家来了。” 赵萱的全身震动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几个小女孩子跑到了窗前,那几张因兴奋而胀地通红地小脸,让赵萱地眼泪在一瞬间流了下来,道:“他,真的来了。” “萱儿,我回来了。”一个温和地声音在赵萱的耳边响起,在赵萱的泪眼中,出现了方羽的身影,还是那样的一袭白衣,沾着微微的霜尘。 赵萱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顺着椅子爬上了窗台,向着方羽跳了过去:“相公!” 方羽见她爬上了窗台,大吃了一惊,飞身闪了过去,将从窗台上跳下来的赵萱抱入了怀中,忍不住的责备她,道:“萱儿,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多危险啊。” 赵萱将自己的脸贴在方羽的胸前,幸福的道:“哪里危险了,不是有相公你在吗。” 方羽被这话弄的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只得搂着赵萱在她的脸上亲了亲,道:“好了,看你,还象个小孩子似的,以后做了娘怎么办。” 旁边那些个小女孩子见到方羽两人亲密的情形,一个个也不知避开,反而围着嘻嘻笑了起来,赵萱被这些小女孩子笑的心中大羞,轻 了方羽几下,道:“都是你,害得我被她们取笑,难了。” “喂,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笑,当心我把你们都找个婆家嫁了出去。”方羽见到赵萱,心情大好,便也同那些小女孩子开起玩笑来。 那几个小女孩子却是胆大的很,一个挺漂亮的小女孩子皱了皱自己的琼鼻,道:“哥哥你才不会呢,萱姐姐说你是个好人,哪会做那么坏的事。” “让你们嫁人怎就成了坏事呢。”方羽有点哑然,心想什么时候男婚女嫁也成了坏事了。 “那还不坏啊,我们虽没有萱姐姐漂亮,但也都还算长得可以吧,哥哥你可不能象其它的坏男人那样把我们送人了。”另一个小女孩子接过了话头说道。 方羽听了不禁一笑,道:“嫁人哪能是送给人了呢,那是给你们找个相公,以后谁不听话了,就把她嫁了。” “知道了,哥哥你就别打这主意了。”几个小女孩子听到方羽这么一说,笑着跑开了,一个跑到了内院的门口时,还不忘了对方羽说上这么一句。 赵萱偎在方羽的怀中,嗤嗤的笑着,方羽看着她因兴奋而变得红艳的脸,笑道:“你笑什么,看这些小丫头,胆子一个个可真大,以后还真没有几个男人敢娶她们。” “怕什么,这几年收养的这些孩子可是男多女少,到时候只怕那些男孩儿还要为这些女孩子打架呢。”赵萱仰起脸,痴看着方羽。 “他们敢,这些小家伙们敢这样不顾兄弟之间的情义的话,我打烂他们的屁股。”方羽有些霸道的说了一句,便要搂着赵萱回房间,转过脸看到梅落雪静静的立在一旁,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看着方羽他们。 “落雪,你也过来吧,让相公也抱一抱你。”赵萱向梅落雪招了招手,梅落雪却没有动,看着方羽,等着方羽的表示。 “如果,我不惹你讨厌的话,那就快过来吧。”方羽看着梅落雪,这女子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象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分外的诱人。 梅落雪走了过来,没有与赵萱争夺方羽的怀抱,只是轻挽着方羽的胳膊,随了方羽入了赵萱的房中,方羽将赵萱放在了床上,复又抱起梅落雪,道:“你怎么不说话。” 梅落雪依然没有说话,伸手搂住了方羽,将自己的香唇送到了方羽的嘴边,美人的投怀送抱,方羽哪会拒绝,两人热烈的缠绵起来,看得旁边的赵萱两眼春水汪汪的。 方羽看的出来的与自己纠缠着,说明了她心中对自己的感情,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梅落雪的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看着温香软玉的怀中佳人,方羽的心中一荡,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眼前的两个女子温存,将梅落雪放在了床上,道:“你们两个在这自己把衣服脱了,我去把苇云与凤儿叫来。” 赵萱白了方羽一眼,道:“美的你了,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们姐妹几个。” 梅落雪笑了笑,终于道:“相公你快去吧,大姐的衣服归我来脱了。” “好啊,落雪,你竟敢出卖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赵萱说着,扑到梅落雪的身上,去脱她的衣服,方羽看到她们闹在一起,笑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方羽带着温苇云与杨排凤走了进来,另入了脱衣的队伍中,一时之间,满屋的春色难以关住,远远的,方家大院的人都听到赵萱房中传来的嘻闹声,众人不由得想着里面的春色无边,俱是对方羽羡慕不已。 衣物渐渐的少了,四个女子身上无限的春光映入了方羽的眼中,让方羽觉得室内的温度似乎是升高了,全身都有些热,久别重逢,胜似新婚,因为这种久别的兴奋,让方羽第一次荒唐了起来,先将赵萱搂在了身下。 屋内响起春的呻吟,可有人欢喜有人忧,大宋的皇宫内,刘太后正在听着一个人的汇报,秀眉轻轻的皱着,仿如一缕化不开的轻愁。 第一百八九章推倒太后(上) 秋风是离人的叹息,秋风也是相思人的轻愁。 刘太后慵懒的的斜靠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大殿外的天空,似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郭槐站在刘太后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章折递到了刘太后的面前,道:“娘娘,这是八王爷送来的折子,还请娘娘过目。” “哼,又是那件事么,这赵德芳是不是老糊涂了,总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刘太后没有接过那个折子,有些不高兴的道。 “娘娘,这件事情,那八王爷也是为了这大宋的江山着想,虽然方大人对娘娘与皇上是忠心耿耿的,但他如今所拥有的实力,已经让某些人感到害怕与嫉妒了,估摸着八王爷也是被那些人说动了心思,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的。”郭槐一般是很少议论政事的,不过这次是有关于方羽的,平日里方家没少给了他的好处,自然在关键时刻要为方羽说说话。 “方羽能有什么实力,只不过在辽国的北方聚集了几个野蛮人的部落而已,他这样对抗辽国,还不是为了大宋的安危着想,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太闲着了没事慌的,在这件事上揪着不放,就算那边的实力大又如何,隔着辽国与高丽,再大的土地与势力也不是我们大宋能掌握的,除非能够灭了辽国才行,只不过这种好事,无非也就赵德芳的幻想罢了,辽国的实力他赵德芳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大宋能稍占了上风。也是要弄得大宋民不聊生的,如今有了方羽在北方消耗一些辽国地实力,本是一件大好事,却让这些人弄得一个个象是在为那些辽国人考虑一样,也不知耶律隆绪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刘太后这话说的有些赌气,她心里也明白八王爷这些人是为了大宋的赵家着想,希望把方羽手中的势力收了,一来壮大大宋的实力,二来将有可能成气候的方羽这股势力灭在幼小之时。若是换了别人,刘太后自然是任由八王爷这些人了,只是现在这事是方羽,刘太后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方羽的一边。 “娘娘说的是。方大人虽说手中有了几万的野蛮人手下,但与带甲百万地辽国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娘娘这么一说。小的倒是觉得这些人真是有些居心叵测了。”郭槐对于刘太后倒是很忠心的,他知道自己的权力来源于刘太后,刘太后有势力,他也就有势力。若是那些人把刘太后地势力架空了,他郭槐也就跟着倒霉,对于方羽与刘太后之间的事情。他郭槐是很清楚了的。在他想来。方羽的势力,实际上就是刘太后背后地势力。凭着方羽与刘太后之间的那种暧昧感情,郭槐相信,方羽实力越大,刘太后在朝中的地位就越是安稳。 刘太后自然不知这时候郭槐心中所打的小算盘,见郭槐站在自己地一边,对他自是较满意,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些人确是有些居心叵测,为来为去,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有哪个是真心为了大宋考虑地,若是方羽能够实力再大些,将那辽国真个地拖垮了,那才是真地对大宋有着千般的好处呢。” “是啊,娘娘高瞻远瞩,岂是这些人所能比地,可叹这些人为自己的一己私利,置我大宋的真正利益而不顾,实是有些过份了。” 第221章 郭槐顺着刘太后的意思道,对于他来说,方羽总是给他的好处不断,比之那些大臣,在郭槐的心中,奇-書∧網方羽才是他的朋友。 “嗯,是了,方羽既已回来,皇上那边可曾下旨招见他了。”刘太后沉默了一下,问道。 “娘娘,你也明白,皇上与方大人之间的交情,自然早就下了圣旨如见,这会儿,估计着已经在皇上那边了。”郭槐做为皇宫中的总管,对皇宫内的事自然是很清楚的。 “那好,你去皇上那儿看看,如果方羽在那儿的话,你让他来见哀家吧。”刘太后出神的望着大殿之外,好一阵子,才叹息了一声对郭槐道。 “好的,娘娘。”郭槐向刘太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前往皇帝赵祯之处。 轻愁在眉宇间,本是铁腕女子的刘太后,这个时候,也如一般的小女子般,为了一份难言的心事而对着秋风叹息,没有人真正明白她的心事,就算是她身边的郭槐也不会真正的明白,郭槐只是一个太监,能够明白刘太后与方羽之间那些不寻常的暧昧就已经不错了,他哪能明白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滋味。 二 赵 能与性格上,是一个守成的君王,对于与方羽的友情实意的,这个时候的赵祯虽然长大了不少,但做为一个皇帝的心机还没有在他的心中扎下根来,还有着少年的热血与赤诚,所以当得知方羽回了汴梁城后,便迫不及待的下旨召见了方羽。 两人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但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犹如醇酒一般,不会因为时间的原因而淡化,赵祯虽然在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方羽,不过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想要看一看方羽,这两年赵祯自是有了很大的变化的,不过对于对刘太后的孝顺,以及与方羽之间的结义兄弟之情,赵祯却是没有变的,当方羽到后,赵祯屏退了左右,与方羽叙起了兄弟之情,看到赵祯内心深处的这一点赤诚,方羽也有些感动,将自己两年来的经历说给了赵祯听,并将自己的一些打算也告诉了赵祯,当赵祯听到方羽手下已有十万野蛮人战士的时候,心中也为方羽高兴,当赵祯听到听到方羽已安排展昭他们在统一草原后,将帮助大宋夺回燕云十六州时,心中更是高兴,这可是大宋王朝几代皇帝的梦想了,赵祯哪能不高兴。 方羽在回大宋的路上,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想到自己已经把历史搅的乱七八糟了,干脆下定了决心,对大宋的现状也来个改革,加大大宋的商业与工业的发展速度,至于历史上王安石的那些变法,方羽觉得没必要,大宋的的文明已发展到这种程度,需要的不是如何改变国内的阶级矛盾,而是象历史上的西方一样,将这些矛盾转向国外,积累起原始的资本,虽然这种资本很血腥,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方羽认为别人流再多的血也是应该的。 赵祯还年青,对于新的事物还是很容易接受的,方羽所提出的提高工商业者的地位,制定一些工商业法规,以此促进大宋的经济,赵祯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还是决定按照方羽所说的去做,这件事情最大的阻碍就是儒家对于商人的敌视与蔑视,想要提高工商业者的地位可是不容易,不过比起去侵犯地主集团的利益而遭到的反抗却又是要小得多了,虽然现在的工商业者的实力还很不大,但方羽相信,顺应着历史的潮流,在自己的推动下,不但大宋会加快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而且最重要的是将会出现火器,改变战争的形式,消除掉草原上的威胁。 与方羽的一席话,赵祯那一颗少年的心又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大宋的军队南征北讨,打遍了天下,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后宫中满是从各国俘虏来的公主,想到开心处,赵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当既按照方羽的意思,下旨将范仲淹,包拯等几个方羽所说的忠臣找到京城来,以便进行工商业的改革。 两人正说的高兴时,郭槐走了来,拜见了赵祯之后,向方羽传达了刘太后的旨意,听到刘太后的召见,方羽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浮起那个高贵而美艳的身影来,方羽心里轻轻叹息了一下,两年前的一些事情在方羽的脑海中一件一件的掠过,赵祯见方羽出神的模样,心中也微微有些奇怪,不过赵祯并没有去深究,外面关于方羽与刘太后的传闻,赵祯是不知道的,因为没有人敢在赵祯的面前说起此事,赵祯也就自然不会想到方羽与刘太后之间的那种暧昧,再者赵祯也是一个极孝顺的人,当下也没说什么,放方羽与郭槐一起离去。 刘太后所住的地方还是与两年前一样,看着眼前的旧景,跟在郭槐身后的方羽心中自是有了更多的感慨,这里面的宫女与小太监也还是两年前的,见了方羽,自是认识,纷纷与方羽打过招呼,方羽性子虽冷淡,但在对人上却是最平易近人的,这些个宫女太监对方羽自然也就多有一份好感。 宫门在秋风中有些萧凉,仿如与人的心境一般,方羽也仿佛感觉到这两年刘太后也过的似乎并不开心,宫门的前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子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方羽,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高贵中带着一种温柔。 看到这个女子,方羽仿佛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的萱儿站在自家的大门等着他的归来。方羽笑了笑,向着那个女子走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章推倒太后(中) 一如当年那个白衣少年,脸上多了一点北地留下的风霜,刘太后的心中颤动了一下,有着千般不同的滋味涌上心头,她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好么?”方羽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由的问了一句,好似朋友,又好似情人之间的问候,这声音里的温柔,让刘太后的心中再一次的颤动了一下。 方羽也不知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问候刘太后,但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高高在上太后,而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子,雍容艳丽的风姿,带上了一个多愁女子的清减,方羽想到了从前的种种,想到了刘太后当初对他的纵容,以一国太后之尊,容忍着他方羽的种种不敬的行为,那一缕暧昧的情素,在不知不觉间,方羽的心中有了她的印象,事隔两年后,这种印象,在方羽的心中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一份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一个深宫的女子,一个在寂寞中独自挣扎的女子,方羽明白那一种寂寞所产生的痛苦,尽管刘太后是一国的太后,但一个人的诸多感情被压抑着,在某一些方面来说,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人只看见她眼前富贵荣华的风光,有几个会在意到她的寂寞深深。 “不好,你明知道我过的不好,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刘太后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少女时代,看着近在眼前地方羽。她很想就此扑入他的怀中,但她是一国太后,有着一国的尊严,她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态,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容,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回答了方羽。 尽管刘太后用了自己最平静的声音,但方羽还是看出了刘太后的神情中带着娇嗔,方羽从来就没有把刘太后当成高高在上地女人看。经历了两年的草原生活后,方羽更不会把刘太后当成不可侵犯的女人,草原上那种抢掠女子的行径,让方羽多少也释放出了一些男人地本性。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越是男人喜欢征服的对象,只不过方羽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对于刘太后那种娇嗔地神情。方羽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好,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中竟然接受了她的那种娇嗔。 “这两年来,我被那耶律隆绪赶到了草原上,因不忍心随我去的那一千大宋士兵送命。被逼着对那辽国地军队进行反击,每次战斗过后,总不免想起在大宋时的种种。这次回来见到娘娘与从前一样。心中很是高兴。同时感谢娘娘当初对我散慢性子的宽容。”方羽微微弯腰向刘太后行了个礼,一如当初在刘太后面前地态度。 刘太后没有做声。返身往大殿内走去,郭槐是鬼眼精灵地人,知道刘太后与方羽久别重逢,定有许多地话要说,很识趣的把宫女太监们都带了出来,郭槐忠心地不是大宋这个朝庭,而是刘太后这个人,虽然知道刘太后与方羽单独相处,瓜田李下,难免有些嫌疑,但郭槐还是决心为刘太后制造机会,讨得刘太后的欢心。 对于郭槐的识趣,刘太后是很满意的,见郭槐在大殿的门外亲自把守着,刘太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刘太后回望着方羽,轻声的道:“方羽,这两年你在那辽国的北地过的还好么。” “嗯,还行吧,虽然那种地方苦寒了一些,对我来说却也算不错的了。”方羽笑了笑,他以前吃过的苦头多着,在草原上的日子对他来说并不算苦。 “哼,那是当然了,你在那里也抢了不少的女子供你玩乐吧。”刘太后白了方羽一眼,有些娇嗔的说道,那一抹带着女子醋意的风情,让方羽的神情微微一怔。 方羽苦笑了一下,他自是明白刘太后对自己的那种暧昧的感情,这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国的太后,只是一个对着情郎撒娇的女子,方羽本能的为自己分辩道:“我可没有去抢女人,在草原上的风俗,或许你也听说过,可我真的没有去抢过女人,那些都是一些投靠过来的部落送的。” “那还不是一样,在那里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供你玩乐,只怕快乐的不愿意回来吧。”刘太后转过身,不再看着方羽,一如一个小女子一般,似是对方羽很生气的模样。 第222章 方羽看着刘太后神情,叹了一下气道:“那种地方,哪能有什么美丽的女子,比起大宋来 远了,我又怎会快乐的不想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多的女人就会没几个漂亮的女人。”刘太后不信的回过身,看着方羽的眼睛问道。 “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北方的风沙大,对人的皮肤伤害也大,一般来说,很少有我们大宋这边皮肤细腻的,一个女人的皮肤不好,这相貌又哪会好到哪里去。”方羽看着眼前的刘太后,那种小女人的模样,实在让他无法相信眼前是个掌着一国大权的太后,倒更似自己身边的一个女人,不由得为她解释道。 “那你说,我这样的模样,好不好看?”刘太后说完这句话,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太出格,可她终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方羽不知自己该怎么样回答,如果说她好看,那等于是自己接受了她的感情暗示,如果说她不好看,又会伤了这个对自己有着一份情意的女人,方羽沉默了一下,道:“要说你的容貌,自是属于国色天香的了,天下能与你相比的,还真没有几个。” “真的?”刘太后看着方羽,脸上带着难以自禁的喜悦。 “当然是真的。”方羽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还是对,但他不想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些是因为怜香惜玉,有一些,方羽自己也不明白,他心中隐隐有一种冲动,把这样的一个女子拥入怀中,是一种男人的享受。 “嗯,那你抱一抱我好不好。”刘太后自己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把抱住了方羽,将脸靠在了方羽的胸前,她只觉得自己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自己再也不想他离开自己,很想偎在他的怀中,向他撒一撒女人的娇气。 看着自己怀中无比温柔的女子,很难想象她是一国铁腕的女强人,一个掌握着大宋权力的太后,在这样一个时代来说,方羽算不上花心,一个男人有着很多的女人,在大宋的士大夫阶层来说,那是一种让人羡慕并且赞赏的行为,方羽没有清高的把刘太后推开,而是在微微怔了一下之后,将她搂在了怀里,象刘太后这样的一个女人,没有多少男人愿意拒绝她,她那国色天香的容貌,那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都是一个男人想征服的好对象。 方羽是一个性子很清冷的人,刘太后原本还担心自己唐突的行为会遭到他的拒绝,当方羽双手搂住了她后,一种莫明的喜悦仿如一道电流一般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激动的微微颤抖了一阵,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一点儿明白了,幸福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刘太后轻轻问道,很温柔很温柔的样子,仿佛是怕惊醒了自己的梦境一般。 “嗯,你让我说什么呢,你不怕以后天下人对你的嘲笑么。”方羽应了一声,想着自己若是与太后真个的到了一起,历史将会怎样的评说。 “你怕了吗,你若怕了,离开就是,我绝不会怪你。”刘太后仰起脸问道,她本身是一个性子坚强的女子,认定了事,往往是百折不回。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是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好让我害怕的,只怕反而因为这件事,可能让我名彪青史了。”方羽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历史的问题,是不是有些想的太多了,望着近在咫尽的美丽容颜,方羽原本那很淡定的心有些火热了起来。 “你不怕就好,我是太后,现在大宋的权力还在我的手中,谁敢对我们的事多嘴,我就把他满门都丢到琼州去开荒地。”刘太后温柔的偎在方羽的怀中,却很彪悍的说了一句,方羽听着她这样的话,只能是苦笑了一下,不过却也有些欣赏她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 在大殿外吹着风的郭槐,很尽责的守着大殿的门口,虽然他听不到里面刘太后与方羽说些什么,但也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在分别两年后,会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对于这一些,郭槐倒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通过这件事,他将会得到一些什么样的好处。 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郭槐的视线中,让郭槐皱了一下眉头。 第一百九一章推倒太后(下) 郭槐看到来人,心中很不高兴,这个是赵祯身边当红的太监江业,郭槐见他向这里走了过来,便上前拦住了他,尖细细的声音道:“江业,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哎哟,是郭总管啊,小的这是来为方大人送东西过来的。”江业倒是一脸的笑容,他知道郭槐心中对他有一肚子气,不过现在江业他在宫中的地位比郭槐低,自然只有笑脸相迎。 “好了,东西交给咱家吧,方大人正与太后娘娘有事呢。”郭槐毫不客气,从江业的怀中把东西抓了过来,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是两支千年的长白山人参,明白这是方羽送给太后的礼物,这种东西,对皇家来说,也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了。 江业一听郭槐的话,微微的怔了一下,以前对于方羽与刘太后之间的传闻也是听过一些,这时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初他还不得志时,方羽便对他不错,好处也没少给了他,所以江业在心里面来说,也是把方羽当自己一边的人的,方羽这一次入宫,带了四支千年的长白山人参过来,二支给赵祯,二支给刘太后的,先前与赵祯说的正投入,被刘太后传召后,一时之间忘在了赵祯那儿,赵祯便让江业送到刘太后这里来。 对于刘太后与方羽的事,江业可不敢有什么表示,连忙告辞了郭槐离去,郭槐看着江业的那副神情,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守在大殿的门口。 大殿外发生的事,方羽与刘太后是不知道的,此时刘太后的眼波儿流转在方面军羽的身上,呼吸有些急促,大着胆子道:“你就这样光抱着我么。” 对于刘太后的暗示,方羽当然是心里明白的,闻着刘太后身上的香味儿,方羽地心神也有些恍忽,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两人之间既然揭开了那层面纱,后面的事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人世间的一些道德在欲望地面前显的有些苍白,刘太后脸上有如霞烧。轻声的道:“抱我到里面去吧。” “你不后悔么?”方羽问道,看着怀中娇香软玉的女子,方羽心中地欲望也渐渐的高涨了起来,面对着一个绝色倾城的犹物。没有多少个男人会不愿与之一亲芳泽。 “嗯,你不后悔,我就不后悔。”刘太后点点头,娇柔的偎着方羽。一如一个普通地小女子般,此时,在方羽的面前。她再也不是一个太后。只是一个需要男人来怜惜的女人。 方羽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是不用再要要来表达地,他将刘太后抱了起来。软软地,有些轻柔,大殿外地秋风依旧在吹着,刘太后的心中,却是春风荡漾着,方羽带着刘太后走向了后殿,这里,便是赵祯也不曾来过。 大红地凤床带着一点喜庆的味道,方羽将刘太后放在那张凤床上,刘太后似是再也不愿等待,没有放脱方羽,而是将自己有香唇送到了方羽的嘴边,双唇相触,犹如一点火星点燃了干燥的草原,空守了十年寂寞的刘太后,在这一刻,浑然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只想与方羽就这么着不再分开。 自己真的要与这个深宫寂寞的女子好吗,方羽在心里不由的问自己,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有一种怜惜,有一种占有欲,却不是爱她,方羽知道自己有些坠落了,象其他的男人一样,喜欢上的只是刘太后这具动人的娇香软玉的胴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最终伤害到眼前这个女子的心,她是一国的太后,她注定了与自己只能是在暗中芶合,注定了两人之间的这件事永远不能曝光,当有一日,两人之间没有了激情时,是否可以平静的选择离开。 刘太后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要眼前的这一刻欢娱,只想要眼前这个比她小的小男人对她好好的疼爱,她心里的激情,在这个时候,就象是一座火山,需要寻找一个喷发的口子,需要眼前这个男人把她狠狠的蹂躏,当唇分之际,刘太后嘤咛了一声,潮红的脸上挥散着诱人的香味,眼波如水一般:“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女人很淫荡?” 刘太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容于这个时代的,她可以不去管别人对她的看法,但她不能不去想方羽对她的看法,一如很多的女子在她的情郎面前,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怎么样会呢,在做女人方面,你是一个好 虽然你在政治上是有点儿不择手段,不过其它方面,不错的,至于男欢女爱,这本就是人的天性,与道德没有多大的关系。”方羽中肯的说出了自己心里对她的评价,历史上的刘太后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有些好权而已,当眼前的刘太后真实的在方羽的面前,让方羽觉得自己再一次的溶在了历史的云烟中,如梦似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一个弱女子,自己不强硬一点,不会保护着自己,在这深宫大院中,只怕早就成了别人的牺牲品。”刘太后听了方羽的回答,心中倒是很满意的。 “我并没有说你做错了什么,政治本身就是一个扭曲人性的东西,谁沾了谁就干净不了,你既然是太后,想要抽身也是不可能。”方羽点了点,没有多说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的怜惜我一次吧。” 第223章 刘太后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诱惑的道。 方羽不想再去想什么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多想也没有用,他伸出了手,解开了刘太后的衣襟,一双饱满玉润的笋峰出现在方羽的眼中,方羽用一只手不断的把玩着,看着那温香软玉在手中不断的变化着形状,心中也不禁有一点儿成就感,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个女子,可是大宋的太后,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同时也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女人。 “方羽,喜欢吗?”刘太后低声的问道,含着一丝娇羞。 “嗯,喜欢。”方羽老实的回答道,这样美妙的地方,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绝美的温香软玉,对男人来说是上天赐与的一种恩德,如果不知道享受,那是辜负了天意。 “喜欢就好,方羽,我不想强迫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欢我。”刘太后低吟着,那一偻柔情在感官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让她的心中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放心好了,你虽然是太后,可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女人,喜欢就是喜欢,你用权势也压迫不了我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的。”方羽再一次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老实话,他不愿骗眼前这个对自己动了感情的女子,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往来,他也希望能够好好的怜惜她,让她得到一点人世间做女人的欢乐。 “嗯,就知道你是一个这样的人,当初好在是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就冲你那种目无尊卑的态度,也会让人把你绞杀了。”看着方羽将自己的衣服退去,也不知怎么的,刘太后就觉得自己想好好的咬上方羽一口,但是当她真的咬住了方羽的手臂时,却是没能舍得真个咬下去,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微微的月牙印儿。 刘太后三十几岁的人,保养的却是很好,全身的肌肤依旧有如少女般那种吹弹得破的感觉,方羽的手在那玉门关前徘徊着,引的刘太后越发的情动,双腿绞住了方羽,想要与方羽融为一体,她在深宫十几年,只有真宗皇帝这样一个文弱的男人,在男女之事上,远没有方羽的经验多,被方羽逗弄身心全都失守,只望方羽能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她。 方羽气定神闲的看着娇喘嘘嘘的刘太后,因为情动,她全身肌肤都透着一种动人的玫瑰红,微微的香汗,更是有如一种春药,刺激着方羽的感官,眼中带着哀求的神色,这种哀求,更是增加了她那媚人的魅力。 玉门关前,春风化雨,方羽再一次见识到了刘太后这个女子强势的一面,两人在水到渠成的结合后,方羽花了好大的精力才降伏了这个在深宫中寂寞了十几年的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成熟的女人,也同样有着少女所没有的优势。 刘太后真正的知道了一个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她感觉着自己象是在天空中漫游,被方羽带着她在幸福的飞翔,她紧紧抱着方羽,不想让方羽再离开自己,在这种幸福的疲倦中,刘太后渐渐的沉入了梦乡,梦里的情景有如桃花源,让刘太后在睡梦中也带着微笑。 郭槐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大殿内空空的景象,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么,郭槐无聊的想到,等待了许久,终于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一百九二章工部侍郎 方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郭槐待在大殿的门外,正向里面鬼头鬼脑的看着,那神情有些好笑,方羽向郭槐笑着点了一下头,他想着这家伙在历史上可是一个反面的人物,这会儿,方羽却看着很顺眼,人与人之间,有些事情真是很奇妙的,好坏全在个人的感觉中,好人与坏人,有时候还真是难以硬性的归结出来。 郭槐也笑了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各自心里明白就成,这一刻,方羽觉得自己需要拉拢一些人,当然,这不是为了权势的需要,而是方羽决定在这个时代做一点事情,自己既然已经改变了历史,那么,自己何不就放手大干一声。 郭槐看着远去的方羽,他发现方羽的背影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好象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热情,郭槐摇了摇头,没有多想下去,在他看来,有些事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方羽是个什么的人,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方羽以后能给他郭槐多少好处,在郭槐看来,方羽既与刘太后在一起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一方的人了。 第二天的早朝方羽也参加了,方羽得以升任工部的侍郎,这个任命倒没有什么人反对,虽然有着不错的油水可捞,可权力并不大,在八王爷看来,如果方羽能够老实的做着大宋的官员,自己倒也没有必要处处针对着方羽,毕竟只要方羽不危害到大宋的安危。八王爷还是蛮喜欢方羽这个人地,更何况方羽是杨延昭的义子,也算是自己的晚辈了。 工部侍郎的官位虽高,丁谓却是没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这个官位,实际上就是一个打杂的活儿,更何况在朝议上,赵祯与刘太后都是力挺方羽。如今的方羽,似是完完全全的成了皇帝与太后眼中的大红人,风头正劲着,丁谓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顶着风头来。对于提拔范仲淹,包拯等人地议案,在朝议上却是争论不体,做为范仲淹的恩师。晏殊自是力挺自己的学生,八王爷不知道赵祯想要做什么,所以做了中间派,这些年。晏殊因与方羽的关系,与丁谓成了对头,属于晏殊地一派的人物。丁谓自然就要反对。因为争的激烈。所以众人对于方羽一事都没有太在意,直到今日的早朝结束。有关于范仲淹,包拯地事情也没有一个决定,对于一个封建王朝出现如此民主的场面,方羽的心中又是一番感叹,如果这个王朝的思想再解放一点,不那么压抑人性地创造,如果没有北方草原上的武力破坏,也许资本工业化将会是在这块土地上出现吧。 早朝之后,方羽领了官服,文谍之类的东西,便立既走马上任了,方羽并不想进行什么大地改革,不过眼前有三样事情,方羽觉得须早点儿做出才好,一是火枪地制造,只要能造出滑线后膛枪,并且大批量地出产,那么就可以彻底解除大宋周边的威胁,另一个就是生产火枪地机器,那就势必要加快大宋的工业化进程,第三个就是建立一所军事院校,同时,方羽打算在军事院校中增加一个附属的医学院,这三件事情说起来就属火枪的设计好办,因为方羽本就是玩枪的出身,对于后膛枪的制作很清楚,那工部的尚书是一个中立派,不过他知道方羽眼前是皇帝与太后眼中的红人,知道方羽的打算后,他把官府的工匠作坊全都交给了方羽管理,这样不但计好了方羽,他自己也省了不少的心。 大宋本身已经有火器的制造,方羽找到几个最好的铁匠,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建立了一个后世的土法炼钢炉,炼出的钢铁虽不是很好,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不错的了,然后方羽又找来几个火器上的工匠好手,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制出了二杆后膛枪,一百来颗纸壳的子弹,虽然射程不是很好,却比现有的弓箭在射程上要强多了,为了增强赵祯他们的信心,方羽拉来了赵祯到靶场观看,为了知道方羽这三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刘太后也特意过来了,刘太后对于军事上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虽然觉得火枪的威力确实比弓箭强多了,不过她还是觉得方羽这是在不务正业,好在她也没指望方羽真的做些什么,对于方羽喜欢胡闹,刘太后也没有说什么,赵祯却是兴奋的很,这几年,因为受方羽的影响,赵祯在军事上还是有些见识的,见到火枪的威力,赵祯心中也明白,若是大宋的士兵人人有 枪在手,那打起辽国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对于说的建立机械研究院和军事学院,都是一口答应了,大宋这时的国库虽然谈不上很充实,但赵祯还是允诺每年拨给方羽十万两银子的经费,方羽自己又捐了二十万两的银子,将机械研究院和军事学院初步建立了起来。 机械研究院招收的都是工匠世家中聪明的子弟以及一些比较优秀的工匠,军事学院招收的则是大宋一些将领和少量的通过考核的基层官兵,附属的医学院,方羽则是招收了各地的郎中进行培训,至于教学的老师,方羽当初收养的那些孤儿派上了用场,虽然这做老师的里面有很多的女孩子,遭到到了以丁谓为首的那些人对方羽的弹劾,不过在赵祯的大力支持下,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研究院方面主要学习的是物理与化学,虽然都是很简单的东西,但在这个时代却是高深的学问了,好在方羽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日可成的,倒也没有太过着急,方羽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军事学院上,把一些现代的军事理论引入了课堂。 方羽这些激进的方法,让八王爷既赞赏又有些担心,八王爷最担心的是军事学院教育出来的人,都是方羽的学生,万一以后方羽有不轨的心思的话,对大宋的赵家来说可就不得了,所以八王爷非常的反对由方羽把持着军事学院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方羽也没有与八王爷进行什么斗争,在他的建议下,赵祯挂上了军事学院校长一职,八王爷则成了军事学院的副校长,八王爷负责军事学院的一切大小事物,方羽抽出身来,只负责教材的编辑,这一样来,八王爷算是对方羽放了心,觉得这方羽是真心为大宋着想的,从此倒是很真心的站在了方羽的一边,由于八王爷站在了方羽的一边,方羽又与晏殊的关系很好,因此在朝中,势力压过了丁谓一方,有个什么争议,一般来说都是方羽他们占了上风。 第224章 如此一来,时间便过去了一年,利用水动力的火枪制造厂也建成投产了,第一个月生产出了六百来条枪,这些枪的威力比当初制造的两支样品还要强上一些,同时,大宋的第一支三千人的火枪营也正式的投入了射击的训练中,一个月后,赵祯再一次的来检验了成果,看到火枪所产生的威力,赵祯脸上都笑开了花,仿佛看到大宋的军队横扫天下,为他带来各国的公主充入他的后宫。 也就是这个时候,公孙策,展昭他们不负方羽所托,平定了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严重的威胁着辽国的安全,高丽见此情况,也对辽国的态度冷淡了下来,虽然没有宣布脱离辽国这个宗主国,却也不再向辽国进贡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北的党项人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党项人宣布独立了。 二 在一年多前,方羽回到大宋的时候,党项李德明的儿子李元昊毒杀了李德明,自己做了西北王,用了一年的时间统一了西北的各方势力,在实力强大后,李元昊的野心也大了起来,在辽国的支持下,李无昊宣布了党项人的独立,并着手准备立国。 在宣布独立前,李元昊突然袭击了大宋的边关,打了大宋一个措手不及,攻下了大宋延州外围的保安,金明寨,兵锋直抵延州城下。 这一次李元昊的突然袭击,幸好有方羽早先布下萧远,杨宗保等人所在,在延州城下血战了七天,李元昊没有沾到便宜,不得不解围而去。 对于李元昊的公然反叛,赵祯以及一些大宋的人当然是勃然大怒,本来赵祯有意让方羽挂帅出征,但八王爷怕死了方羽掌兵,只要方羽不掌兵,八王爷觉得一切都好说,最后的结果是由年迈的杨延昭领兵征讨李元昊。 由于方羽的因素,党项人的叛乱提前了近九年的时间,并且由于得到了辽国人的支持,李元昊的实力比历史上的更为强大,若非方羽早年布下萧远,杨宗保他们在那里,只怕延州一地就要成了西夏的地盘了。 对于李元昊的反叛,方羽倒没有很在意,如今大宋已经可以装备后膛枪了,一旦形成了规模,小小的李元昊又算得什么。方羽没有想到的是,李元昊还真是有些厉害。 第一百九三章党项叛乱 大宋讨伐李元昊的军事行动,方羽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个时候,辽国趁着大宋无力他顾的时候,集聚重兵准备对付在草原上的公孙策,展昭他们,虽然公孙策他们现在已经有近二十万万的可战之士,不过比起辽国来还是差的远了,这一次,年迈的耶律隆绪有点儿孤注一掷,集中了四十万的大军,想要一举平定草原。 方羽现在在大宋,对于草原上的事,方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把自己的精力全投入在当前手中的事物中,以期尽快提高大宋的军事能力,方羽将自己所会的知识都编写了出来,又将大宋现有的雕版印刷改成了活字印刷,将自己所编的书大量的印刷出来,发给那些读书人,本来方羽还想通过赵祯对大宋的科举制度进行改革的,不想反对者太多,方羽不是一个改革家,也就懒得改革了,方羽心中清楚,只要社会生产力与军事力量上去了,社会的制度改革到时候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八王爷见方羽没有去争权夺势,而是安心的在编书,心中对他十分的满意,于是捐了不少钱给方羽,支持方羽的印书大业,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来月,西北的战场上却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年迈的杨延昭在战场上感染了风寒,不幸病逝,李元昊趁着宋军的军心不稳时进行反攻,大败宋军,并且占领了延州城。 萧远,杨宗保他们原先所领的士兵在上一次的血战中消耗了大半的兵力,这一次的战斗,主要的士兵是来自于杨延昭带去的禁军,这些禁军缺少了训练,没有多大的战斗力,有杨延昭这等名将在,还可以与党项人打个势均力敌,杨延昭一去世,便被李元昊寻到了破绽。集拢了二十来万的兵力实行反击,一下打的宋军落花流水,在萧远,卢方,韩彰,蒋平,杨宗保等人地支持下,狄青暂时做了统领。收拢了残余的宋军,顶住了李元昊的进一步扩张,而那个朝庭派过去的监军,早在宋军大败时便一路逃回了汴梁。 对于宋军的这一次大败。赵祯在早朝上气得要吐血,把那个逃回来的监军拉下去砍了头,对于杨延昭,赵祯在方羽的请求下,下令进行了厚葬,并让百官着孝衣为他送葬,以示皇家对天波杨府的恩遇,这一个圣旨可是大宋从没有过地事,自然就有很多的人反对,认为这是武将压到了文官的头上。在赵祯的执意下,刘太后地默许下,最后百官还是披着孝衣为杨延昭送了行。 赵祯本想让方羽去西北领兵,不过方羽却没有答应,推荐了范仲淹去,八王爷对于方羽的这一高风亮节深表赞同,丁谓那一方畏惧李元昊的实力强大。没有出头来说什么,最后,赵祯只得让范仲淹去了西北,那刘太后也不希望方羽离开汴梁,离开自己的身边。见方羽自己不愿去,心中当然高兴。 方羽之所以推荐范仲淹去,是因为范仲淹本来就是历史上对抗西夏的名将,这一次,范仲淹没有多带军队过去,只带了那新组建的三千火枪营士兵。他看过这火枪的威力,简直是骑兵的克星,在相同的兵力下,可以说完全的压着对方打,范仲淹临去时,一再哀求方羽多训练一点这样地士兵出来,方羽只得告诉他,以现在的生产力,一时之间只怕难以满足他的需要,八王爷听了这事后,有感于方羽一心为国的精神,在汴梁发动了捐款的行动,凑出了五十万两的白银给方羽扩大兵工厂的规模,使得月产六百来条枪变成了月产近三千条枪,不过这已是五个来月后地事情。 范仲淹到了西北后,听从了方羽的忠告,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守着防线,从不主动出击,对方来犯,范仲淹就让火枪营在城头上给对方来一下狠的,经历了几次后,那李元昊心中也害怕了那火枪,停下了军事行动,派出了大量的间谍打探这火枪的来历。 赵祯对于范仲淹到了西北战场后没有建树,心中有些不高兴,在方羽耐心地劝告下,只得耐着性子等火枪第二,三,四营的装备和训练完成,这一次,方羽让这三个营配上了马匹,增强他们的机动能力。 一切事情都在方羽的掌握中进行,方羽也渐渐变得没有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南方传来柳永他们的消息,他们用那福寿膏从东瀛弄来了不少的黄金和白银,俱体 ,方羽看到那数字也是吓了一跳,大宋地水军在那个这福寿膏,一边顺手抢了点,竟然弄来了十余万两的黄金与四十万两的白银,这一笔钱,一下子解决了大宋的国库危机,让赵祯与大宋的一些官员们看到了掠夺外国的好处,虽然还有很多的人在喊着自己是天朝上国,不可以做这种强盗的行径,但受了方羽影响的赵祯把那些人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加大了大宋水军的兵力投入,希望能为自己的国库多弄一些金银来,对于这件事,刘太后倒是也赞成的,这倒不是方羽对她的影响,而是她也看出了大宋土地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后的危机,一方面,大宋国库的收入日益减少,给国家带来了财政上的危急,另一方面,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给国家带来了另一个动荡不安的危机,可是若对这种事进行改革的话,刘太后心里清楚的很,必会遭到这些大地主集团的反对,现在,采用这种方式,用方羽的话来说,就叫做转嫁危机,将大宋的危机转嫁到别国的头上,虽然很不仁道,不过这种方法刘太后还是觉得不错,因为大宋若是垮了,那就什么仁义道德都成了空谈。 方羽也收到了公孙策他们传来的消息,他们采用了坚壁清野的计策,所有的人员,财物都转移到了草原的极北处,呼伦城也成了一座空城,十来万大军与辽国打起了游击战,其中有二万军队绕开了辽国的大部队,深入到辽国的腹地进行抢掠,搞的辽国的地盘上人心惶惶,辽国的人争相往南边跑,那耶律隆绪在损失了十来万人马后,不得不撤兵,只不过这一回公孙策他们却哪能就这么的罢手,反过来对辽国发动了进攻。 这一年秋季的时候,辽国接连打了几场大败仗,丢失了北方大片的土地,不得不与公孙策他们进行和谈,公孙策在方羽的指示下,停止了对辽国的进攻,坐下来与辽国和谈,见识到了公孙策他们的强大,高丽国的王询也趁机宣布脱离辽国这个宗主国,派出使节向大宋称臣,在王询的认知中,辽国已经没落了,自己当然得赶紧找一个新的主子。 对于高丽的来朝,大宋上下都很高兴,这一次高丽也下了点本钱,送来了一百名高丽美女,其中有一个是孝靖公主,赵祯终于实现了以前的梦想,收了第一个外国的公主入他的后宫,虽然这个孝靖公主并不比赵祯身边的宫女来的漂亮,但做为一国公主的身份,还是让赵祯很有成就感。 大宋与高丽进行了长达一个来月的谈判,不过这事方羽并不关心,便是刘太后对这事也没有什么热心,她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方羽的身上,而且现在她也明白了方羽弄出来的火枪有多大的威力,只要有钱让大宋的军队都装上这种火枪,那么万国来朝的日子就不远了。 在大宋与高丽谈判的期间,方羽所主持的机械研究院制造出了一门钢炮,虽然比起后世的炮来那是小儿科,但其威力还是让观看的人吓的咋舌,这一门钢炮连同三个火枪营送到了西北的范仲淹处,让范仲淹大喜过望,开始计划着对李元昊的反击。 第225章 二 方羽做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明白放权的重要性,手底下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手下去做,方羽渐渐的变得没什么事情起来,一些大臣见方羽日渐成为皇帝赵祯眼前的红人,便想通过方羽的路子,希望方羽能为他们在皇帝与太后的面前为他们说上几句好话,于是方府之中来送礼的人是天天都有,至于来请方羽赴宴的人更是多的很。 方羽自是不太喜欢与这些人交往,不过对于八王爷,晏殊这些人的宴请,方羽还是会去的,方羽现在的酒量也不错,一般来说也灌不醉他,偶尔的时候,为了应付那些个文人,方羽也会吟上几首诗词,让人惊叹方羽不愧是状元出身的人,果然是当今大宋风流无人可比的大才子。 这样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从前那种无所事事的时候,这一天,方羽从晏殊处酒后归去,摆手让那些亲卫不用跟随,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好久没有一个人走在这大街上了,方羽心中有些感慨的想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方羽的眼中。 第一百九四章再见李氏(上) 那一个人影很熟悉,方羽本该早已淡忘的,却在这晨候再一次的见到,那人也看到了方羽,对他笑了笑,道:“没想到汴梁城这么大,还是被你遇见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你躲到哪儿去了,竟然找不到你们,难道不知萱儿她很想念她娘吗?”方羽也笑了一下,来的人是陈林,方羽与他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因为李氏一事,两人当初也算是并肩战斗过。 “呵,呵,娘娘她如今一心向道,不想再管这尘世间的俗事,所以也不想你们再打搅她。”陈林走了过来,这几年不见,又老了一些,不过精神却是很好。 “其实,身在这红尘之中,真的可以不再理这红尘之事么,我知道李妃娘娘是不想给我与萱儿惹下麻烦而已,她的心中,真的放得开她的孩子么?”方羽淡淡的说道,心中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来,微微的叹息了一下。 陈林知道方羽说的孩子指的是谁,也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又要弄得平地起风波不行。” “让她回来吧,萱儿真的很想她,至于那件事,我再想想办法吧,你们也不用躲着我,有什么麻烦,我也不会在乎,帮萱儿尽点孝心,是我应该做的。”方羽望着陈林,很真诚的道,一直以来,赵萱的心中都为了这件事而梗梗于怀。 “那个,我知道你现在在朝中是个大红人,可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可是灭门之祸啊。”陈林犹豫的道,他也想李氏能有个团圆的结局,只不过这事干系太大,让他不得不小心,他倒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方羽担心。怕为方羽一家子惹来祸端。 “呵,呵,来吧,我想你跑到这汴梁来,只怕也是为她打探消息吧,在些事情,哪是说放下便放下的,我想萱儿见到她娘后。一定会很高兴吧。”方羽笑了一下,开口邀请陈林,不管怎么说,公孙策。展昭他们已经在草原上站住了脚,自己已经有了一条退路,真要掀起了风波,自己带着一家人到草原上去就是。 陈林见方羽这么说,也没有推辞,道:“真没想到,汴梁这么大,竟然还能碰上你,看来也是天意,那好吧。我回去后,会问一下娘娘的意见的。” “那好,你们现在落脚在什么地方,我好派人去接你们。”方羽点了一下头,道。 “洛阳的云山庵,派去接倒不用了,如果娘娘同意的话。我自会护送她过来。”陈林举手对方羽行了个礼,告别而去。 两人说来关系也不是很熟,双方也没什么话可说,而且陈林也怕与方羽接触的时间久了,被朝庭的探子发现。故此匆匆告辞离去,方羽看着陈林渐渐消失在人海中地背影,心中微起一些感概,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在街头行走。 二 方羽回了自己的家中,现在的方家大院比以前冷清了许多。方家现在的生意都是梅落雪在打理,其她的三个人都对生意不感兴趣,方家现在的生意已经做的很大,所以梅落雪每天也忙的很,除了晚上之外,方羽是见不到她地,当方羽回到后院后,无所事事的赵萱,温苇云,杨排凤便将方羽包围了,让方羽享受了好一个齐人之福。 方羽与三女亲热完了之后,便对赵萱说了遇到陈林的事,赵萱听到李氏的消息后,落了一番眼泪,方羽自是心痛一番,便决定带她去洛阳看望李氏,除了梅落雪走不开之外,温苇云与杨排凤自是也要一起同去。 第二天,方羽向赵祯与刘太后告了个假,便带着三女与库都,二百近卫一起朝洛阳而去,为了怕人跟踪,众人没有直接朝洛阳去,而是先往南方走了二天地路程,一路上将那些近卫散开,监视着自己的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踪,方羽这一手,还真的发现有人跟踪着自己。 汴梁城的一所民房内,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商议着什么,一个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见来人,问道:“老三,是不是有新的情况?” “是的,大哥,点子今天带着他的三个女人与近卫离开了汴梁,朝南方而去。”来人点了一下头,向自己的老大汇报了最新的 “哦,他们去南方做什么?”那个为首地老大皱了一下眉头,向那个老三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老大,这正是我们杀他的好机会,在外面可比在这汴梁城里好动手多了。”那老三摇了一下头,向老大建议道。 “嗯,不管他去做什么,这倒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老二,你立既去连络我们那些在外面的人,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给我盯紧他,可别让他跑掉了,老六,你将这杆火枪带回去,路上可得小心点,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两银子弄来的,好了,大家快去吧。”那老大扫了一眼众人,将命令吩咐了下去。 那几人得了命令,应了一声,各自离去,那老大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地闪过一道冷芒,待众人走远后,也离开了那间房子。 候家集是个小镇,只有千来人口,不过建在交通要道上,所有这里倒有几家小客栈,方羽一行来这么多人,这几家小客栈加起来也无法住下这么多人,好在方羽的这些近卫都是草原上的人,露行夜宿乃是平常的事,方羽包下了一家客栈后,住不下的便都露宿在外面,也正好给方羽守夜,这些人都是受过方羽特训地,对于如何守夜自有一套方法,真正在明面上守着的人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其他的人则隐身在了各个角落之中成为暗桩。 库都长得虽然象个猛兽,但有些地方却是很细心的,他自跟随方羽以来,也受了不少方羽亲自对他的教导,如今不但是有一身地横力,武艺上也是不错的了,对方羽更是忠心耿耿,方羽与他的三个妻子睡觉去了,库都依旧尽职的把守在方羽的门外。 下半夜时分,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惊醒了正站在方羽门外打瞌睡的库都,仔细侧耳倾听了一下,库都的脸色一变,来者足有一千多人,隐隐带着一种杀气,为都敲了一下方羽的房门,正要叫那些方羽的近卫准备战斗时,外面潜伏的暗桩发出了示警的信号,一众儿方羽的近卫立时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野力哥是党项人潜伏在大宋的间谍,是这个间谍组织中的老大,今天的行动是他准备了三个多月的一次行动,当大宋的火枪营在战场上逞威之后,连吃了几次败仗的李元昊向他下达了两个命令,一是想办法弄到大宋的火枪,二是把那个大宋发明制造火枪的人弄到西北来,若是实在弄不来,就把那人杀了,以免给大宋制造更多更厉害的武器。 野力哥通过种种的关系,终于弄到了一杆火枪,也知道了火枪的发明者是方羽,对于方羽的大名,野力哥心里是很清楚的,象方羽这种武艺上的顶尖高手,若是一击不中的话,最容易逃脱,野力哥知道想要抓活的方羽是不可能的,于是便决定刺杀方羽。 望着前面的小镇,在黑夜中闪动着几盏***,野力哥的眼中渐渐露出一种冷厉的杀意,他这一生不但是一个间谍,还是一个著名的杀手,死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不少了,其中也有一些江湖中的高手,但对于方羽,他心中却是毫无把握的,因为他调查过方羽的一切,知道方羽不但武艺绝顶,本身也是一个绝顶的刺客,所以野力哥最后采用了军队进行袭击。 野力哥所不知道的是,方羽所训练出来的手下,在追踪与反追踪方面远台于他们,他手下老三等几人对方羽他们的追踪早就让方羽的手下查觉了,所以一直都处于警惕之中,这一次他们还没有进小镇,便已经被方羽的手下发现了。 野力哥一行人纵马奔进了小镇,却茫然不知已进入了方羽手下那些近卫的弓箭包围之下,这个时候,方羽已经起了身,留下温苇云与杨排凤保护赵萱之外,方羽与库都拿了兵刃一同走出店外,在野力哥手下的前锋到达方羽不足五十步时,一声弓弦响起,破空的箭头带着死神的狞笑飞向了这些来人。 听到这一声弓弦的响起,野力哥的心中便如被重锤砸了一下 第一百九五章再见李氏(下) 野力哥听到那弓弦的听声,便知道自己反中了人家的包围,不由的大声的喊道:“快撤,快撤,取消这次的行动。” 方羽听到野力哥的声音,轻哼了一声,心想你们既然来了,哪能那么容易的让你们走了,从一名手下的手中拿过一张弓,弯弓搭箭,朝野力哥射了过去,那野力哥也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听到箭羽剖开的风声,慌忙闪了一下身,那箭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但方羽的第二支箭才是杀招,在野力哥身形已老的时候,一箭洞穿了他的咽喉,野力哥连惨叫声都没来的用发出,便已死于非命。 第226章 野力哥是个好刺客,方羽比他更优秀,象这种机会,方羽又怎会放过,这野力哥一死,他带来的手下顿时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战,几轮箭射下来,这来的一千多人被已伤亡了大部分,少部分的人冲出了包围,但方羽的手下哪能让他们跑了,库都一声大吼,带着熟铜棍,人如奔马一般追了上去,手中的兵刃使开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坦克,哪是被他碰上就要血肉横飞,方羽手下的近卫也上了战马追上来,用手中的弓箭慢慢的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除了两个要问话的人外,其余的人都被全歼了。 库都带着一身血回到方羽的身上,似是意犹未尽,这时小镇上的人也全都被惊醒了,却是吓的无人敢出来,方羽所在的小店中,那店小二胆战心惊的在门缝中看着一身是血的库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恶梦一般,这库都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自夜色中蹦出来的恶魔。 库都可不管那店小二吓的不成人样,把那店小二自门后抓了出来,让他为自己准备好洗澡水,店小二被库都这一吓,两条腿更是软的站不起来。神志不清的往前走,一不小心,绊到东西,摔了个跟头滚出门去。 赵萱也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这是她第一次遇到战斗,心中自是为方羽担心,想要出去看看,但温苇云得了方羽照顾她地命令。说什么也不让她出来,温苇云与杨排凤经历了不少战斗,她们早已对方羽有着极强的信心,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战斗。 战斗结束后。方羽回到房中时,赵萱看到方羽全身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方羽见赵萱的脸色有点儿白,知道吓到她了,便好言安慰了她一阵,随后方羽的手下来报上审讯的情况,不出方羽所料,果然是西北的李元昊所为,后面一夜无事。第二天临走时时,那担心了一夜的掌柜地连房钱都没敢要,倒是库都听了方羽的话,把一块银锭丢在了柜台上,吓得那掌柜的钻入了桌子底下,方羽也知这平民百姓的,那见过这等地场面。微微感叹了一下,带着人离去,至于地上的死尸,自有当地的官府处理。 二 后面的路程再没有遇到事情,到了洛阳后。方羽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云山庵,方羽将众人留在云山下,只带着赵萱,库都二人上了山。 几年前,李氏与陈林到了这里后,李氏本想入庵剃渡修行。但经不住陈林苦苦的哀求,终于没有削发出家,而是在庵中带发修行。 虽然云山庵没有什么名气,但要找起来也是很容易的,这几年李氏过着平静的日子,保养的不错,看起来比以前还年青了些,不过她却没有想到方羽会带着赵萱过来看她,这赵萱虽然是她捡来的女孩,但必竟是她养大的,对这个女儿自也是有感情地,见面之后,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场,那场面,连库都这种脑筋有些大条的人也擦了擦眼睛。 李氏与赵萱哭过之后,看着方羽,道:“你怎么带着萱儿跑到这里来了?” “娘,是我要相公带我来的。”赵萱怕方羽被李氏责骂,抢先说道。 “岳母大人,你这一走几年,也不留下一个音信,萱儿天天都想着你,常常茶饭不思,我得到您的消息,自然只有带来她来看看你。”方羽笑了笑,解释道。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也不想连累你们,方羽,他现在过的可好?”李氏叹了一口气,想起赵祯,不由得问道。 “他很好,现在已经接管了大部的权力,倒是 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随我们一起回汴梁吧。”头,含糊地回答道。 赵萱不知道方羽他们口中说的是谁,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方羽他们既然没有说,她也就没有问,她相信方羽不说,自有他的理由。 “那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得了。”李氏摇了摇头,拒绝道。 “这件事,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到那时候,只怕我才真地难逃罪责呢,找个机会,您应该与他相认才好。”方羽平静的道,他想起历史上,晏殊就是因为这件事给免去了宰相之职的,自己与赵祯目前关系不错,若是因为这件事而把关系弄糟了,有些不合算。 李氏心中又何尝不想与赵祯相认,不过她也知道刘太后的势力大着呢,可不好惹,便转了话题道:“方羽,刘氏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觉得这事能成?” 方羽见李氏提到刘太后,想起与她认识以来的种种,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是特别坏地那一种,只不过宫庭之中的争斗,往往都是你死我活的,当年的那一场宫中争斗,若是她刘太后输了,只怕也是命运凄惨的很,方羽抬头见李氏紧盯着他,心想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只不过当年的宫中争斗输了,才让命运如此的凄凉。 方羽想了一下,道:“其实,岳母大人,您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这事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过得一段时间,刘氏退下来了,自然就有机会。” “方羽,听说你与她现在处的很火热,这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李氏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一刻,身上带着她曾经做为一个贵妃所有的气势。 方羽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很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的态度对他说话,以前的他不喜欢,现在身居高位,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可汗式的人物,自然更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不过方羽也明白,这李氏定是听了别人所说的流言,对他方羽不放心来着,当然,方羽确实是与刘太后搅在了一起,比流言还要流言一些,只不过方羽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对他来说,刘太后只是个女人,是个美丽的女人,自己是个男人,是个喜欢美女的男人,两人的关系其实很简单,根本与国家的政治没有多大的关连。 “岳母大人,这事无论真假,你是萱儿的母亲,是那个人的母亲,而我方羽,在草原上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可汗式的人物,你用的着担心我会出卖你吗。”方羽淡淡的说了一句。 “呵,呵,你别见怪,我也就是好奇的问一句而已,既然你都决定,那我又有什么好说,贤婿,若是真能让老身与他相认,老身是不会忘了你的好的。”李氏终是在宫打过滚的人,自有一些决断力,见方羽似乎有些生气,便忙放软了气势,对方羽许下了好处。 还别说,方羽还真是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一来可讨得自己的小娇妻赵萱的欢心,二来可在某一天李氏这事暴露出来后,仍能凭此与赵祯搞好关系,当下也不想把面了上的事弄僵,笑了笑道:“此事我一定会尽心的。” 这些年来,李氏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做梦也想着能与自己的儿子相认,李氏倒不是在意那荣华富贵,主要是做为一个母亲,没有几个会不想自己的孩子的,这一点,方羽也是看的出来的,倒也愿意帮上她一把。 赵萱见方羽与李氏打哑迷式的说着话,心中也有些好奇,不过她终是忍着没有问,这时见两人结束了那奇怪的话题,便道:“娘,您与我一起回家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好了,听你们的就是,萱儿,这么多年了,你可有了小孩子?”李氏对着赵萱笑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 李氏这话,不只是让赵萱红了脸,也让方羽心中有些抬不起头,方羽身边都有几个女人了,却没有一个怀上小孩的,这让方羽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一时之间,方羽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第一百九六章与刘太后的一席话 李氏见二人的神情,自是明白怎么回事,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便道:“你们在这等一等吧,我去与住持交代一下。” 方羽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行,我们就在这等等好了。” 赵萱见李氏离开了,低低的声音对方羽道:“相公,对不起。” 方羽自然自是知道赵萱话中指的是什么,微笑了一下道:“傻萱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事情不关你们的事,再说我们还年青,以后的机会多着呢。” “嗯,相公说的对,我一定不会让相公失望的。”赵萱偎在方羽的怀中,眼中是浓浓的柔情,在诸女当中,方羽对她最好,赵萱心里自然是很清楚的。 两人说着一些悄悄话,方羽在赵萱的面前,总是会被她的柔情所感化,变成一个普通而又温和的丈夫,库都离得方羽他们较远,他虽是一个憨人,可看到方羽二人的神情,他也知道要装做没有看见,眼睛望着别处。 过了好一阵子,李氏带着陈林过来,这陈林先前出去有事了,所以方羽他们开头没有见着,李氏向那云山庵的主持说明了一下,只说是自己的女儿女婿要接自己回家,方羽向云山庵捐了一笔钱,那主持心中自是大喜,在李氏与方羽他们离开时,送了好长一段的路程。 众人一路上无话,七,八天后顺利的回到了汴梁城。 二 第二天,方羽去见了刘太后一面,这刘太后自与方羽好上后,越来越有些离不开方羽,这十几天没见。自是要与方羽好好温存一番,对于与方羽在一起,刘太后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离不开方羽,一方面,她又担心有一天自己与方羽在一起的事被天下人知道后,自己该如何面对。 方羽对于与刘太后在一起,他地心里到没有什么压力,毕竟来说,他是一个男的。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东西存在,虽然他对刘太后不可能象对赵萱那样的宠着,不过在这个时代来说,方羽还是属于很温柔的一种男人,他的这种温柔,让刘太后这种在深宫寂寞了十来年的女人找到了一种心灵的寄托,明知道两人在一起不是一件好事,刘太后还是沉溺在这种刺激的情感中。 第227章 每一次的相会,郭槐都成了他们地守门人,可怜郭槐一个堂堂的皇宫大总管。成了方羽偷情的的望风人,好在方羽这人大方。郭槐又是那种喜欢金钱的人,看到方羽给他的钱,郭槐心中什么怨言也没有了,有了郭槐望风,刘太后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一般的那宫女太监虽然猜测方羽与刘太后二人在宫似是没干什么好事,但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见到实际上的情况,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胡乱的嚼舌头。 今天方羽来刘太后这里,与往常一样。二人欢好了之后,方羽没有象平时一样离去,而是温存了一会儿之后,对刘太后道:“过个两年。皇上他就要亲政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羽,你也知道。自从有了你,我对那朝中地事已经越来越不感兴趣了,祯儿能早点亲政,也是一件好事,以后,我想,我想好好与你在一起,你说,行么?”刘太后在别人面前绝对是个女强人,可是在方羽面前,却只是一个温柔的小女人而已,这也是方羽对她很满意地地方,对于征服一个这样强势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有一种成就感。 “你真的舍得眼前的富贵跟着我么。”方羽笑了笑,问道。 “你说呢,我是那种一心只想富贵的人么,以前那是没有遇见你,现在我有了你,那些个东西又算的什么。”刘太后这话说的,只怕没有几个男人会不感动的。 方羽亲了刘太后一下,道:“那好,你愿意跟我到草原上去么,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到草原上去,羽,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到草原上自立。”刘太后毕竟是一个玩过政治的人,方羽这一句话,她很敏感地想到方羽是想到草原上自立为王。 “这要看你的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到草原上自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做,等灭了辽国与党项人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去,你说怎么样?”方羽没有说出自己 正的想法,试探的问道。 “羽,你事说地太突然了,让我多想想吧,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真要怎么做,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刘太后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女人外向,现在她地心中只有方羽,很多的事情都会为方羽着想,至于赵祯,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赵祯是奶娘所带大的,刘太后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站在她现在的立场,她为方羽想的更多一些。 方羽之所以想要带走刘太后,一个是希望把这个与自己有了关系的女子带在自己的身边,他可不想做一个不用负责任的男人,另一个原因,就是李氏要与赵祯相认的话,刘太后在这里怎么办,让她又如何的自处,这时候见刘太后这么说,方羽也知道这事暂时是急不来的,当下道:“我听你的意见,有什么你只管说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带你与萱儿她们一起,游览一下天下的风光,你知道么,天下大的很呢,除了我们汉人的文明之外,天下还有其他几个文明,有许多不错的风光,其实,我更想带着军队,把这些的地方都踩在我们汉人的脚下,让我们汉人的文明,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 “嗯,你说的是不是大食那些地方,那些胡人与蛮人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的。”刘太后慵懒的在方羽的怀中扭动了一下,有些撒娇的道。 刘太后这样一个女子,撒起娇来,自有一种与从不同的风情,方羽看的心中也是一热,感觉自己的下面又有了反应,抓了刘太后把,在她的娇笑声中道:“要说起来,大宋现在确实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只不过大宋的富有却是建立在一个很脆弱的国家上,我说这些你也别生气,大宋的军事在战斗力上实在是太弱了,而大宋的旁边尽是虎视眈眈的野狼似的国家和民族,这些国家若是现在不趁机扫平的话,总有一天会摧毁大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说的,我能不信吗,你这个人儿,以前那么的一副冷傲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哩,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心中是不是真的有我,不过这些我都认了,你要做什么,我会尽量支持你,这样,你说,总可以了吧。”刘太后闻着方羽身上那种男人的气息,心中又是一阵情热,哪能静下心好好的想一下。 “呵,呵,那倒不需要,你难道认为我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凭着我那草原上的十几万大军,我有把握打到很远的欧洲去,到时,让你看看那些金发,红发的白人,你说好不好。”方羽笑了笑,随口调笑道。 “那些个白色的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也听说过,只是,羽,你应该知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你要是在草原上自立的话,你以后如何处理与大宋的关系?”刘太后终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毕竟,她刘氏一族在大宋可是有着不少的人,如果真的跟了方羽去草原,她那刘氏一族怎么办。 — “你放心好了,皇上对我也不错,我不会与大宋怎么样的,最起码,我会让草原上的各个势力处在大宋的旗帜之下,尊大宋为宗国,你认为怎么样?”方羽倒没想过当皇帝,更主要的是,方羽不想与大宋为敌,那样可就是汉人打汉人"奇-_-書--*--网-qisuu.",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方羽是非常反感,他不希望因些而削弱了汉人的力量。 刘太后听方羽这样一说,心里到是放下了心来,这样一来,就不算是背叛大宋了,毕竟大宋对于那些蛮荒的地方是不感兴趣的,只要在名义上属于大宋,想必大宋的文武百官还是很高兴的,大宋在意的是面子问题,只要有面子,大宋哪怕到时候每年送一些钱给方羽也行,刘太后想到这里,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管你了,不过这事晚些时候再说好不好?” 方羽对这些事也并不着急,他更希望在造出了更好的火枪后再说,有了那种先进的武器,方羽觉得横扫天下也不是什么问题,两人又亲热了一阵,说了些其它的话,方羽才告辞离去,郭槐见他这么久才出来,忍不住做了一个他平时不会做的动作。 第一百九七章李元昊之死(上) 郭槐见方羽走了出来,不自然的吁了一口气,迎上方羽,伸手拍了方羽的肩膀一下,挤了挤眉毛道:“方大人,你可出来了,咱家可在这风头里站了老半天了。” 要说郭槐平日里是不会对方羽说这话的,今日站在大殿外被冷风吹了半天,经他养尊处优的身子来说,确实是受了不少的罪,再说了,方羽在刘太后的眼中越来越红,与他郭槐的关系也似乎越来越好,自己外面受了这么多的罪,自是要在方羽的面前表上一表了。 “呵,呵,倒是累郭公公在外面久等了,这里有点酒钱,算我对郭公公的陪罪了。”方羽随手塞了一块玉佩给郭槐,对于郭槐这个人,方羽并不讨厌他,要说这人也没做太多的坏事,就是有些喜欢钱,要说了他一个太监,没有那种玩意儿,若是再不喜欢钱的话,他也不用在这个世上活了,人生没有一点爱好和追求怎么能成。 郭槐也没有客气,随手接过玉佩揣在袖中,道:“看你说的,方大人,你与咱家之间是什么交情,咱家吃这点儿苦头又算什么,方大人你这样,也是太客气了。” “呵,呵,这我知道,今日我还有事,郭公公你先忙着,下回有空再聊。”方羽虽然不讨厌郭槐,但也不愿意与郭槐聊天,拱了一下手,当先离去。 郭槐见方羽走远,翻出那片玉佩,仔细的看了看,是一块上等的好玉,在手中掂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二 大宋的汴梁城内。一片详和繁荣地景象,在西北的延州城下,一场党项人与大宋军队的决战展开了。 经过大半年的大宋火枪营的打击,党项人的后援补给线被彻底的切断了,以往不可一世的党项骑兵,每一次与大宋的步兵作战时总是占尽上风,可是自从大宋的火枪营出现后,双方地遭遇彻底的改写了,如今已经拥有一万五千人的火枪队各营,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力。打的党项人不但不敢出来抢掠,便是后方送上来的物资也基本上成为了送给大宋人的礼物,在火枪的面前,同等数量的党项骑兵根本不堪一击,党项人的总兵力有限,想要在押送粮草上投入太大地兵力是不可能的,在这半年中,党项为此损失地人员高达十余万,虽然不是党项人的正规军,但对党项的打击却是很大。 望着城下的宋军。李元昊的心中长长的叹息了一下,曾几何时。在西北纵横不败的党项骑兵竟然变的如些不堪一击,当初李元昊率着手下以奇袭攻下了大宋的延州城后,那时的他是何等地风光,那时,立国当皇帝,只道从此自己可以开创一个强大的国家,可是没想到,时间没有过得多久,大宋竟然出现了这种威力极大的武器,从而改变了整个的战争方式。 “我主万岁。宋国地军队这是要与我们决战了。”野利乞是李元昊的亲信手下,看着大宋围在城下的军队,有些忧心仲仲地道。 李元昊不是没有想过早一点儿撤离延州城,只是等他明白大宋的火枪厉害的时候已经晚了。如果离开了城墙的保护,他手下的这十万儿郎在大宋的枪口下只怕没有多少人能逃得性命,李元昊在心底叹息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道:“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野利乞见李元昊没有说自己提出的那个话题,而是问起粮草的事,这事并不归他野利乞管,不过野利乞还是回答道:“我主万岁,应该还有三日的粮草。” 第228章 “宋军这是在等我们的粮草耗尽后出城与他们决战,他们有了那种火枪,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出这个城了,没有了掩护,我们出去就会有很大的伤亡,野利乞,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安全的撤走。”李元昊虽然说的轻松,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军队一旦离开了城,能逃多少还真是不好说。 “我主万岁,这事说起来,我军都是骑兵,要想撤走其实还是很好说的,只是有很多的东西我们不能带走了,还有,还有……”野利乞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眼睛看着李元昊,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一言不慎,惹了李元昊发怒。 最近一段时间来,李元昊的脾气越来越暴燥,很多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他一刀杀了,野利乞虽是他的亲信,但野利乞也不敢昊不会一刀把自己杀了,这李元昊轻哼了一声,看了野利乞一眼,道:“有什么话,说出来就是,你这个样子,让朕心里不痛快,野利乞,你与朕从小相识,难道这时候你心中另有了打算吗。” — “我主万岁,若想真个安全的撤走,须处损失一部分断后的人,我主万岁,只要回了我们的地盘上,以我军的骑兵战斗力来说,宋人是再也拿我们没有办法的。”野利乞知道现在李元昊性子变的多疑,一句话不合他的心,就会被他怀疑是不是有反叛他的心,自己刚才只不过停顿了一下,却被他怀疑,野利乞觉得自己先前就不该说话。 李元昊毫无表情的看了野利乞一眼,道:“回去了,回去了又能如何,我们如果没有宋人的那种火枪的话,迟早还是要吃败仗的,上一次野力哥让人送来的火枪,这么久了,那些铁匠到现在也没能打出几杆来,而且那威力也远远不如宋人的,还有那弹药,一天也做不出几粒来,可宋人却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大量的火枪,时日一久,这仗更是不用打了,便是辽国,朕看也是芨芨可危了。” “我主万岁,这火枪造的少,是因为我们没有多少铁匠与工匠,至于造出来的火枪不如宋人的,应该是这些人的手艺不行,我主万岁,此番若是撤离后,当与辽国结成更紧密的联盟才是,那辽国的工匠不少,虽然比不得宋人多,若是我西夏与辽国紧密相联,还是可与宋国一争高下的。”野利乞这个时候不能不为李元昊出主意,虽然他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好主意,不过这个时候李元昊的内心之中,比他还要更加没有主意。 李元昊本是一个枭雄,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会放弃的,虽然这一段时间被范仲淹所带的宋军压的死死的,更被那火枪的威力吓的够呛,但他并没有放弃垂死挣扎,这时听到野利乞一说,眼中微微一亮,道:“你说的不错,只是辽国如今似乎也不好过,北方的蛮族不断的搔扰着辽国的北方,已经丢失了大片的地方,若是那北方的蛮族与宋国勾结了起来怎么办?” “我主万岁,正因为这样,辽国才会与我们真心的结盟呀,若是没有切肤之痛,辽国怎会与我们全心全意的在一起呢。”野利乞见李元昊的脸色似乎变好了一些,才放下了一点心来,心中暗暗对自己道,下次站在这李元昊的身边时,说什么也不乱开口了。 李元昊自然不知道野利乞心中所想的事,他这时心中已经做出一个决定,便把目光投向城下的宋军,只见城下刀枪林立,井然有序,当前的正是大宋如今正威风着的火枪营,五个方阵,估计是一万五千人的样子,枪口都对准了城墙之上,李元昊知道这火枪的厉害,躲在城垛之后,不敢把自己的上半身全都露了出来。 野利乞见李元昊把目光转向了城下,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悄悄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虚汗,也将目光转向了城墙之下,看着下面扑天盖地的大宋军队,旌旗招展,刀枪耀眼,心中不禁暗暗感叹了一下,想当初,宋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可现在,反倒是党项百战出身的勇士变成了不堪一击,本来,自己跟着李元昊,还想搏个开国无勋的功绩与富贵,没想到这个西夏国刚刚才建立,就面临着灭国的命运。 城下的宋军开始走动起来,似乎要变动阵式,不过李元昊却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宋军怎么变,现在就是不出城与他们一战。 随着宋军的阵势改变,前面的宋军火枪营分成了两边,中间露出一条路来,三尊黑乎乎的大家伙缓缓的被宋军推上了前来,在距城墙一千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离的有这么远,李元昊也不是看的很清楚,不过觉得这三尊东西很是奇怪,不由的问野利乞道:“那几个是什么东西,宋军想要干什么?” 野利乞也看到那三尊东西,他以前也没有见过,又如何的回答李元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那东西,想要看出个名堂来。 第一百九八章李元昊之死(下) 李元昊与野利乞看到大宋的军队在战场上推出三个奇怪的东西,均不明白那是什么样,这三尊东西就是方羽他们造出来的火炮,要说这时候其实已经有火炮了,只不过那东西笨重,威力又小,守守城还能勉强,用于攻城的话,实是不行的,更何况方羽他们弄出来的火炮体积在这个时代来说是很小的,所以李元昊与野利乞就没有往火炮上想。 李元昊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也猜想的到这是大宋的军队用来攻城的,既然这么郑重的弄的来,那东西的威力就肯定有一些的了,所以李元昊将头探出一些,想看看宋军用这个东西做什么,旁边的野利乞则胆子大多了,这会儿宋军没有攻城,他便半个身子露在了城墙外,好奇的看着宋军在那三个东西的旁边忙碌着。 大宋的中军之中,范仲淹用最近大宋研究院做出来的单筒望远镜看着城头上的李元昊,眼中露出微微的笑容,一旁的杨宗保看到他的笑容,不由的问道:“大人,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杨宗保现在虽然已经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不过因为家世的原因,与范仲淹的关系走的很近,两人之间也比较随便一些,听得杨宗保的问话,范仲淹笑道:“我在想,方大人说的对,有时候武器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你看那城头上的李元昊,还在傻傻的往城下看着,却不知自己的大难已经临头了。” “呵,呵,范大人,你这话说的。人家李元昊好歹也是一方的首脑人物,这会儿被你说地,简直成了什么,猪吗,呵,呵,待宰的猪就是这样的吧。”杨宗保笑了起来,自大宋有了火枪之后,这战争也就变得轻松起来,在这火枪面前。任他是如何的勇士,也经不起几颗子弹,当初让大宋军队头痛万分的党项骑兵,在火枪面前与送死的差不多。 “呵,呵,宗保你说的更过份哦,怎么能这样说呢,当心猪会不高兴的,你不怕猪告你污蔑它们吗。”范仲淹的表情轻松的很,也与杨宗保开起玩笑来。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道:“报告大人,火炮装填已经完毕。请大人指示。” “好,命令他们对准那李元昊地位置放炮,争取一炮而下。”范仲淹大声的命令道。 那名小兵快速离去,不一会儿,三声巨响震动了整个的战场,三团火花带着黑烟在李元昊站立的地方升起,数十声惨叫发出,让所有的党项士兵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要说那李元昊也是一个人物,如果没有方羽的到来,他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甚至在后世,还会有人为他歌功颂德,把他这种分裂活动分子当成英雄来歌颂,就因他的一己之私。害得党项与大宋惨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如今,他再也无法实现他原本在历史上地功绩与风光。无法去实现他的分裂活动,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地情况下,三颗炮弹都落在了他的身旁,将他的身体炸成了碎片。 野利乞同样也很不幸,他不幸站在了李元昊的身边,成了陪葬者,所有在城头上的党项士兵看到他们的皇帝李元昊在那火光中成了碎片,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元昊在他们的心中,本是一个天一样的存在,是战场上无往不胜的象征,可在这一瞬间,他们这些党项士兵的支柱却突然地消失了,让他们一至将军,下至士兵,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范仲淹可没有发呆,见李元昊被第一轮炮给炸死了,心中大喜,立既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又是两轮火炮后,终于将那城门炸开了,宋军前面的火枪营的士兵用火枪压制着城头党项人地反抗,让后面的大宋骑兵顺利的冲进了城去。 党项人早就没有战斗地士气,他们打开了城的另一边城门,向西北逃去,范仲淹哪能让他们这样的就跑了,一路上早就布下了多重埋伏,等这些党项人明白过来,李元昊带来的十万大军已经基本上覆灭了。 随后的战斗都是一些小的战斗,范仲淹带着军队慢慢的向着党项人的地盘上推进,逼的党项人不断的往北迁移,最后被雷惊所带的草原军队给收伏了,大宋与草原上的道路也因此打通,虽然要绕道,却是可以直接通商了。 汴梁城内,接到胜利消息的的文武百官大多数都是高兴的,最高兴的自然是赵祯,他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被方羽影响后,更是有些好战,如今的这个胜利的消息,自然是满足了他的这方面的要求,当下下了圣旨,好好的奖励了一番范仲淹他们。 要说听到这种消息不高兴的人也是有的,丁谓回到自己的相府之后,就忍不住的叹气,一方面,他与党项人还是有一点儿交情的,另一方面,他知道这样一来,以晏殊,方羽为首的势力将彻底的压过他丁谓的势力,所以丁谓回到自己的府中没多久,他那一方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来到了他的府中,共商对策。 第229章 一行人坐在密室之中,各自闷着头,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这些人来到丁谓的府中,也是看看丁谓有没有好的主意,见丁谓一直不说话,就算那心中已经有点计较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场中的气氛很压抑,谁还敢乱说。 丁谓扫了一眼闷声不响的众人,终于开口道:“诸位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也好让大家看一看,行还是不行。” “丁相爷,如今党项人一灭,对我们来说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是因此晏殊他们的势力会大涨,好事是以我大宋的祖规,晏殊他们也就是一时的得意,一旦西北的战事平定下来,首先要下去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那范仲淹,所谓功高震主,他们只怕还没能得意够,就被皇上所忌了。”一个在丁谓说完后,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站了出来给众人打气。 “我说王大人,你这话要是说的别人还好说,可要说到那方羽,只怕是不行了,那方羽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皇上与太后都对他宠信非常,想要扳倒他,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别一个叹息了一声,有些抱怨的说道。 “我还是赞同王大人的意见,既是如此,我认为我等现在应该暂避其锋芒,让他们得意一阵好了,至于那个方羽,无非就是一个小白脸式的人物,还不是太后看中了他,终有一天,这事会让皇上知道的,那时,我看他还能逍遥到哪里去。”第三个的声音有些阴则则的,给人一种寒气夺人的感觉。 “说到那方羽,我到有一计,可令其身败名裂。”最先那个人抚着自己的胡须道。 “计将安出,说来听听。”一个迫不及待的道。 ― “此事说来简单,只须我们散布一下那方羽与太后不清不白之事,到时,心会让皇上对他气恼,如果太后与他是清白的话,为了平息流言,也必会与他疏远,你们看,此计可好。”那人笑了笑道,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其他人一听此计,都是拍手称赞,丁谓也点了点头,道:“那好,就依王大人所说的办好了,各位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也一并说出来就是。” 这些人又商议了一阵,各自出了些主意,待得计划的差不多了,才各自散去,丁谓送走众人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半天才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的道:“看来,是破釜沉舟的一战的时候了,明天,这个汴梁城将会很热闹吧,方羽,你确实是很厉害,只不过,你挡了我的道路,就是再厉害,我也要与你斗一斗。” 丁谓转过了身去,离开了书房,外面已是星斗参天,明月高悬。 这个时候,方羽并不知道有一个阴谋在针对着自己展开,他刚刚从刘太后那儿离开,与库都两个人走在汴梁的大街上,这汴梁城中的繁华,依旧与他初来时一样,在夜色里,红灯高挂,彩袖频招,那歌舞之地,不断的诉说着大宋的歌舞升平。 方羽看着眼前的景色,没来由的一阵叹息,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这歌舞升平的太平时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吧,成为一个让后世的汉人扼腕叹息的悲剧。 库都跟在方羽的后面,自然不知方羽心中所想的,对他来说,有饱饭吃,有女人睡,就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听着方羽有些叹息的声音,他真的不明白方羽为什么要叹息 第一百九九章流言 一场寒流忽的袭卷了汴梁,使得街上清冷了不少,一个流言传遍了这个京城,如同这场寒流一样,让人感觉到整个的城中似有阴风阵阵。 这个流言来的突然,传播的速度却是极快,在两天之内几乎传遍了汴梁城,听到流言的人,有的皱眉,有的兴奋,有破口大骂无耻的卫道者,有羡慕流言当事人的风流人,流言的主角是方羽与刘太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渲染的香艳而淫邪,各种的版本在汴梁的城中满天飞,大有传出汴梁的势头。 对于流言,方羽自然已经听到,无论他在不在意流言的内容,但流言的本身所对他的攻击,让方羽很生气,一时之间,倒让方羽想不明白,这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是够低调的了,为什么还有人这样与他过不去。 流言中也有让方羽皱眉头的事,那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人,把当年刘太后与李氏之事也抖了出来,其内容,简直就是一本宫中血淋淋的斗争小说,对于这种事情,牵涉的太大,方羽不能不在意,心中想了想可能会散布这流言的人选,近来八王爷与方羽关系较好,两人在利益上勾结越来越多,所以,方羽想了想,把他排除在外了,这样一想,与方羽为敌的就是丁谓这个政治团体了。 公孙策没有在身边,这种事方羽也不可能找别人商量对策,赵萱,温苇云她们虽然从心腹地下人口中知道了一点。却不敢与方羽说什么,怕惹了方羽不高兴,方羽同样也怕与她们说起此事会让这几个女人心中不快,倒不是说方羽心中有什么羞愧,而是这种事,不管是有还是没有,做为妻子的,听了这种事后总是会有些不高兴的,所以方羽也没有与她们说起此事,而是入了宫中。与刘太后说了一下。 刘太后听了此事后心中是五味陈杂,她也不是一个不知羞的女人,只是欲望与情感这种事情,有时候不是理智可以决定的,她想与方羽在一起,虽然这样明知道不好,她还是忍不住想与方羽在一起,在宫中,这种传言刘太后是听不到的,没人敢与她说。现在猛的听到方羽这一说,心中虽然也有一些羞愧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种伤感。 人生有一些事。不是权势与金钱就可以弥补的,刘太后没有想过要与方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只希望能够暗中与方羽做一对情人,现在这汴梁城中的流言,无疑是要毁了她这一点儿奢求,对于这毁了她这一点奢求的人,刘太后的心中又不禁涌起几丝的愤怒。在方羽说完后,刘太后并没有立既说什么,而是在想谁在这汴梁城中造的流言。 方羽把自己的怀疑说与了刘太后听,是希望刘太后能与他一起,拔除丁谓这些人的势力,只不过刘太后多少有一些政治头脑,想的事情更多,若是丁谓的势力倒台地话,那么晏殊与方羽这一方的势力就会独大。刘太后再怎么喜欢方羽,也不希望朝中的势力被一方独霸。方羽见刘太后地神情。也知她所顾虑的是什么,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便想告辞,刘太后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见方羽脸上不快的表情,也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心中同样叹息了一声,身在皇家之中,权势之上,许多的事也是身不由己的,刘太后歉意的看了一眼方羽,这歉意地一眼,虽不说有着万种的风情,却也是温柔无限,以刘太后这样的强势女子,能有这种温柔的表情,其魅力更比一般和美丽女子来的更动人,方羽的心也被她这个表情拔动,心中一软,忽然有一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感叹,无言的点了一点头,心中决定还是自己独自出手的好了。 两人暂时地抛弃眼前的事情,在刘太后地宫中温存了一番,不管怎么说,在方羽地眼中,刘太后算是跟了自己的女子,有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这个做男人地去处理好了,随后方羽告别了刘太后,回了自己的家中。 二 对于流言的事情,赵祯也隐隐听到一些风声,当然,这些可不是太监宫女们敢告诉他的,而是赵祯从一些密探的消息中感觉出来的,密探倒没有专门说起此事,是在一些监视众大臣的汇报中附带着提到的,虽然这内容不是很多,却足以让赵祯皱起眉头。 密探原本是掌握在刘太后手中的, 太后懒得再管此事,便交给了赵祯,这一次的事情,听方羽所说,还不知外面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赵祯是个孝顺的人,他对方羽也是很有一份感情的人,但现在这两个他最亲近的人出了些事,不能不让他皱眉,更主要的是此事还隐隐牵涉到赵祯的生母一事。 对于十几年前李氏生怪胎一事,赵祯却是没听说过的,一直以来,刘太后都掌握着内宫的大权,有哪个宫女太监敢多事,所以赵祯一直把刘太后当自己的母亲,现在突然蹦出一个这样的流言,赵祯虽然没有起疑,心中却也是极不高兴的,不管刘太后与方羽有没有芶合一事,为了皇家的颜面,赵祯都必须得把这制造流言的人找出来,狠狠的镇压一番。 只不过赵祯没有想到是,方羽的手段比他快一些,也直接一些,那就是直接付诸与武力,虽然方羽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但方羽喜欢这种直接的手段。 三 丁谓是一个很有政治手段的人,他喜欢用政治手段与阴谋对付他的对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方羽根本在意什么后果,会用这种直接的手段对付他,要说丁谓手底下也是有一些能人异士为他卖命的,做为一个官居高位的人,他身边的保卫人员也是很多的,一般来说,是没有多少人会敢来刺杀他。 方羽只带着库都来到了丁谓的府中,这一夜的天,月亮有些太明亮光些,不是一个做刺杀的好天气,不过方羽艺高人胆大,也没有在意这么多,以前他没有杀丁谓,是因为丁谓没有触怒到他的底线,如今丁谓做的这件事,实在是让方羽有些生气,虽然这件事是一件事实,方羽本身也没有在意自己的名声,但这事伤到了刘太后的名声,也多多少少的让赵萱,温苇云她们的心中不快,所以方羽不希望这件事情发展下去,变的不可收拾。 对于这流言的传播,不管是不是丁谓做的,方羽根本就懒得去求证,反正丁谓没少与他方羽做对了,铲除了他,方羽自己也可以省不少的心,大宋一些政治上的变革也容易得到施行,虽然方羽不打算做一个改革者,但一些必要的改革还是要做的,其中商人与工匠地位的提高,就是一个必要的改革,这一个改革,尽管不会触动到多少地主阶层的原本利益,但一些士子的顽固不化的观念,还是会对这种改革进行阻挠的,杀了丁谓,对于那些反对的士子,也是一个打击。 第230章 丁谓的府中守卫也是很严的,丁谓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难免会有仇人对他进行刺杀,所以他的府中不只是有不少的看家护卫,还请了不少的高手为他看家护院,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这些高手原本在江湖上也是有一些名气的,不过再有名气,也拒绝不了荣华富贵的诱惑,投入到他这个宰相的府中,虽没有品阶,却也胜过八品的县官。 不算一些二流子身手的人,在丁谓的府中,有七名身手在江湖上是一流的,平时一般都是跟着丁谓进出,保护他的安全,夜里之时,也是七人轮流带着其他的二,三流身手的人为丁谓守夜,一般来说,丁谓身边的保护可说是铁桶一般。 这七个人,武艺最好的是张卫,人称八臂夜叉,长的很丑,却有一手的好暗器功夫,手底下的其它武艺也不弱,第二个叫张发,是张卫的大哥,手中一把开山刀,那也是少有对手,第三,四,五人是许名,许可,许人,这是三兄弟,擅长合击之术,三杆长枪交织成的枪网几乎无人能破,只不过单打独斗的本事差了些,第六个是唐同,第七个是吴飞,这两人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盗,被官府捕入狱中后,是丁谓救了他们一命,从此为丁谓卖命。 今夜轮到唐同,吴飞二人值夜,一直以来,都是太平无事,所以这二人今个值守时也没有太在意,守在丁谓的卧室门前的走廊下,无聊的说着一些闲话打以时间,自然,以这二人同为大盗的出身,一些话题那也是很有共同语言的,杀人,抢劫,玩女人,说的很欢。一声轻微的响动,方羽跳入了丁谓府中的大院内。 第二百章丁谓(上) 吴飞虽然不在做大盗了,但心中最得意的却是自己那一段当大盗的时光,那时逍遥的日子,让吴飞常常回忆不已,他与唐同比较谈的来,因为同是当大盗的出身,不过唐同却不喜欢自己当年做大盗时的日子,他更喜欢,或者说更向往当官的,有权有势有女人,这才是唐同心中认为的理想,现在他当上丁谓的护卫,虽然也很威风,却终究不如那当官的来的风光,听得房中丁谓与一个歌姬正做着那快活的事,那发出的声音,让唐同的心中痒痒的,不禁横生许多的感慨。 唐同这样一个粗人武夫,自然不会象一个书生那样有着多愁善感的情绪,只是当官人的生活,实在是让人羡慕,吴飞也喜欢听那房中传出的那诱人的呻吟声,喜欢想像着那女人雪白娇嫩的身子,他与唐同贮立在走廊下,实是没有心思却别处巡逻,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在这里一边听着别人的呻吟声,一边两人低低的声音交谈着,打发着这值夜时的无聊。 方羽与库都两人跳入了丁谓的府中后,一路上将那些暗哨清除掉,由于一直没有发生过事情,所以这些暗哨也不尽心,有的胆大的躲在暗处睡着了,太平的日子过的太久,使得这些人失去了警惕性,却是方便了方羽他们,根据方羽事先调查好的情报,这丁谓府中的建筑与丁谓的生活习惯。方羽已经比较清楚,没废什么劲,方羽与库都便靠近了丁谓所在那间房屋,一方花墙地另一边,方羽听到了唐同与吴飞低低的说笑声。 方羽向库都打了一个手势,库都点了一下头,随后向那月形门走去,方羽则向另一边潜伏过去,这房子只有前开窗,三面都是封死的。想要进入里面,要么从正面进入,要么就破开屋顶进入,方羽选择了从屋顶进入,当方羽借助飞抓上了屋顶后,库都配合着方羽从正面现身,从月形门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吴飞与唐同的面前,也就在这时,方羽破开了屋顶进入屋中。 吴飞与唐同听到屋顶被破开的声音,都是愣了一下。正要冲进屋内,库都笑道:“嘿,你两个小兔崽子。你爷爷在这里呢。” 库都说着,手中的熟铜棍砸向了唐同,那吴飞担心里面的丁谓,大吼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来了。” 吴飞一边吼着,一边撞门而入。只见床上一男一女被一把刀穿透,钉死在床上,吴飞心中一冷,知道大事不妙,慌忙上前去查看,在他低头的一瞬间,感到身下似有一丝杀气,吴飞以前也是刀头舔血出身的,对危险感觉比平常人强地多。刚才也是因为事出突然,一时慌了心神。这个时候。在危险来临时,本能的反应让他想闪身躲开。却只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随后脖子上一痛,吴飞在这一瞬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吴飞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倒在了地上,意识渐渐离他而去。 外面的唐同眼见得一个高大雄壮的蒙面人举着一根特大的熟铜棍向他砸来,那快似奔马的速度,以及那棍头隐隐所带的风雷之声,让唐同心胆俱寒,唐同是一个江湖中的高手,但面对着库都这种惊人地力量,什么巧妙的招术都变的不好使,在绝对地力量与速度面前,唐同甚至连逃跑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只得咬牙硬架库都的熟铜棍,铛的一声,唐同这点儿力量哪能抗得住库都这个人形猛兽的力量,被库都一棍子砸碎了脑袋。 库都砸死了唐同,也不进屋去,只是一横手中的兵刃,守在了大门前,这个时候,丁谓的府中已经乱了起来,几条人影飞快地跑到了这个院落中,其中一人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到这相府来刺杀相爷,且吃我张发一刀。” 来人一刀斩出,刀尖隐隐响着颤动的低鸣,其刀势极快,但见一片刀影,借着月色闪着夺人的寒光,库都却是记得方羽所说的话,不敢吭声说出自己的姓名,只管举起手中的熟铜棍砸了出去,这来者正是张发,他的武艺要比唐同高得一些,见库都手中的熟铜棍挟着风声向他砸来,也知眼前的蒙面大汉定是力大无比,不敢与库都硬碰,趁着手中地刀势没有走老,微微一闪身,躲开对方的风芒,一刀斜着削出,想凭着自己精练地武艺打败对方。 与方羽在一起后,虽然武艺上谈不上如何地精熟,却前那种只会力量的莽汉,棍头轻轻一挑,挡开了对方这一招,随手一招以棍当枪,棍头真刺在张卫地胸口上,这库都的力量何其的大,便是对方练了金钟罩也要被他这一下刺伤,张发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撞了出去,身在空中,一口鲜血夹着碎了的内脏喷了出来,全身无力的向外抛飞出去。 “大哥。”张发的弟弟张卫惊呼一声,手中的十支金钱镖向着库都射了过去。 库都从前一直与野兽打交道,其对危险的感觉比之方羽还要强上一丝,那张卫的金钱镖一发出,库都就已经本能的躲了开去,也不停留,手中的熟铜棍直奔张卫而去,这库都见张卫用暗器,不禁骂道:“小兔崽子,兔孙子的,先吃你爷爷一棍。” 这库都虽然人高马大的,却是极为灵活,奔跑的动作又快,他这一棍仍是当枪使,在张卫手中拿出第二轮金钱镖时,这棍头已经到了他的胸前,张卫来不及发出手中的暗器,只得急忙躲开,但库都贴近他,又岂能让开脱开身,手中熟铜棍如影随行,沾着张卫不放。 屋内,方羽在一刀杀了床上的两人时,便已经知道床上的那个男人不是丁谓,那个人只是长得有些象丁谓而已,却比丁谓要来的年轻,这时有人撞门,方羽闪入暗影之中,趁那人分神之时出手一举扭断了对方的脖子,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 外面打闹的声音传来,方羽却没有出去帮库都的忙,而是查找起这屋内是否有暗室,以方羽的经验,倒是很快找到了机关,在一声轻声中,里面射出三支利箭,这种玩意儿自是伤不到方羽,轻松闪过之后,方羽走入了那道门内,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男的,二个女人,那个男的正是丁谓。 “能够这样轻松到这里来的,大概只有你方羽了,我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一直不相信你这个被人称为大宋第一高手的人真的有这么厉害。”丁谓微微的笑了一下,慢慢的将衣服穿好,一派文雅的风度。 “我本不想来这里的,可你却硬是要逼我来这儿,若是不来的话,岂不让你看轻了。 ”方羽没有立既动手,看着眼前的丁谓,这个人很聪明,当年寇准也曾很欣赏他,收他为自己的学生,可是这个人,最终为权势,去将他的恩师给陷害了。 那两个女子很年轻,十六七的样子,很美,很动人,这个时候,却是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方羽,这个时候,方羽是没法同情她们的,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只听那丁谓道:“方羽,你这样杀了我,就不怕大宋的王法么?” “那么,丁大人,你怕过大宋的王法么,你是一个读书人,皇上一般是不会杀了你的,可是,丁大人,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一个读书人,皇上同样也不会轻易的治我的罪,就算有一天这事被查出来,你认为,你死了之后,还会有人为此为你鸣冤么。”方羽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期然的想起了传说中的包公,或许世上没有公平的律法,百姓才会那么热爱宣扬一个包公的形象吧。 “你这是一个读书人做的事情么。“丁谓嘲讽的笑了笑,他也知道今夜是自己的大限了,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丁谓忽然有些悔悟,也许,自己很多的事情,也不是一个读书人该做的事情吧,丁谓想起了他的恩师寇准,想起了自己在真宗面前陷害寇准的那些事。 “是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做的事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世上披着羊皮的狼很多,只要不被人发现,他就是一只羊,所以,有些事,不是老奸巨滑就可以了的,狐狸再狡猾,与虎相争时,它还是要输。” 第231章 方羽慢慢的走到丁谓的面前。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丁谓抬头看着方羽。 “枪杆子里出政权,武力是阴谋最基本的保证。”方羽举起了手中的刀。 丁谓漠视着方羽手中的刀,他好象并没有害怕方羽会杀了他。 刀光,在烛影飘动中斩了出去,暗室内响起两声女子的尖叫。 第二百零一章丁谓(下) 丁谓叹息了一声,他知道方羽是不会放过他的。 外的库都长笑一声,道:“想躲么,看你往哪躲。” 面对着库都那如山棍影,张卫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开了,一时之间,激起了心中拼死之心,大吼一声道:“爷爷跟你拼了。” 非是张卫忠勇,被库都逼着脱不开身,面对着死亡不能不让他拼死一搏,手中的金钱镖悍然出手,他的暗器出手够快,只不过库都的熟铜棍更快,在张卫的手扬起来后,库都手中的棍头已经点在了他的咽喉上,张卫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十枚金钱镖无力的飞出了手,虽然也射到了库都的身上,却是连库都的皮也没破。 库都收棍转身望向许氏三兄弟,那张卫被他这一棍咽喉带着劲椎骨全都被击碎了,瞪着双眼,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许氏三兄弟见库都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杀了张卫两兄弟,心中不禁有些胆寒,三人慌忙布下三才阵,严阵以待库都的进攻,库都自然不识这阵法,见这三人惊惧的姿态,轻蔑的哼了一声。 暗室内,方羽不再多话,一刀斩向丁谓,那丁谓没有武艺,想躲却又怎么躲的开方羽这闪电般的一刀,一颗人头飞起,伴随在丁谓最后的意识里的,是他的两个娇妾的惊叫声,丁谓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活的该不该后悔。只不过这一个念头刚刚泛起,他便已经没有了意识,他地人头摔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后,停在了一个角落中。 方羽看了看了眼前的两个女子,微微叹息了一声,她们已经听到过他与丁谓的对话,所以她们只能是死了,在两个女子惊恐的目光中,方羽一刀划开了她们的咽喉。看着她们那喷出的血,看着她们那不甘的眼神,方羽叹息了一声,道:“要怪就怪吧,若有下一世,希望你们能投个好胎。” 方羽拿着灯烛点燃了这室内的床单,不再看他们的尸体一眼,转身出了这暗室,外面,库都正与许氏三兄弟对峙着。库都没有动手,那许氏三兄弟也没敢动手,这时见房内走出一个蒙面人来。 许氏三兄弟的心中俱是一沉,知道他们地丁大人完了,许名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到这臣相府中行凶?” 许名这一句话,并非是真要问方羽他们是什么人,而是想拖延时间,等那其他更多的护卫前来。他的这点小伎俩,方羽哪能看不出来,轻喝一声道:“让开,休要过来送命。” 方羽领着库都便向外走,许氏三兄弟与其他在场的护卫见识过库都的厉害,却没看见方羽的厉害,见方羽的身材与正常人差不多,不似库都那样吓人,以为方羽好对付一些。见方羽要走,三人手中的长枪同时锁向方羽。 “找死。”方羽轻叱一声。一旋身。手中的刀化为满天飘飞的刀影,他地身形也突入对方的枪影之中。但听一连串密如繁星的兵刃交击之声,许氏三兄弟手中地枪顿时有把握不住的感觉,似要从自己手中脱飞而出一般,三人心中大惊,被方羽这一刀的气势所压,微微向后退了一点,许氏三兄弟自己出道以来,大小也与人相斗过上百场,象这样被人一招逼退的事,莫说没有遇到过,便是他们自己也从没有想到过。 库都见许氏三兄弟想要拦住方羽的离去,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熟铜棍挟着摄人地鸣响声砸向许氏三兄弟中的许可,那许可本就被方羽的一刀气势所压,心神几乎都注意在方羽身上,库都这一棍急如奔雷一般,许可想要躲闪却是不得,那许名,许人见许可遇险,想救援,方羽却又哪能让他二人脱身,手中的刀好似游龙一般缠住他二人不放。 库都这一棍乃是以力压人,雷霆万钧之势却又由不得许可躲开,双方硬架了一下,那许可单论个人的武艺,比唐同他们都不如,又怎禁得库都这一砸,枪折,人头也被这一棍了砸碎了,脑浆四射,好不吓人,死尸一时不倒,让人看上去却是有些诡异。 方羽那边也在这时分出了生死,漫天飘飞的刀影忽的大盛,借着月光的反射,犹如一天的繁星,在刀光忽地潋去后,方羽与许名,许人两人互换了方位,方羽的刀尖有少许地血在滴下,用不大地声音对库都道: 走吧。” 库都嗯了一声,跟在方羽的身后离去,那些在场地护院见到他二人的神威,一个个愣在当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拦住方羽他们的,反而有人悄悄的移动脚步,与方羽他们拉弄一些距离,免得一不小心,被方羽随手一刀杀了。 “好快好耀眼的刀。 ”许名喃喃的道了一声,吐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口气,与他的兄弟许人一同扑倒在地,他些低级的护院见他二人也死了,一时之间,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月在中天,照着方羽他们的离去,丁谓的府中,在方羽离去后,更是乱成了一团。 二 第二天,丁谓被杀的消息让整个的汴梁城都震惊了。 赵祯坐在龙椅上,被这个消息弄的不知所措,他是要打算惩治一下丁谓的,却没有想过要杀了丁谓,当然,赵家皇室的祖训,也是不能随意杀掉士大夫阶层的人的,早朝上的众大臣议论纷纷,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看向方羽,大街上的那些流言,这些人自然也是都听到过的,这个时候一联想起来,事情自是猜了个八九分,对于方羽如此的悍然手段,有人高兴也有人害怕,不过所有的人心中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发现方羽的官职在这金銮殿上虽然算不得什么,却是真的很有权势,敢如此不计后果的干,这些人现在还真是不能拿方羽怎么样,首先是众人虽然知道这事多半就是方羽做的,却没有人敢出来指证,其次就是众人知道,这事就算是有证据,方羽的后面还有刘太后在帮着,更何况赵祯与方羽的关系也不错,这是在大殿上每一个人都可以看的出来的。 赵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些事,他心中也明白这事多半是方羽做的,就感情上而言,他还是站在方羽一边的,不过朝庭的法度却又不能这般的胡弄过去,这可是关系到朝庭的颜面问题,赵祯的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敲着,一时之间是拿不出主意。 刘太后对于丁谓被杀,她是心里最清楚的,当年方羽强闯皇宫一事,刘太后心里清楚的很,这个方羽有什么样的实力,不过现在她与方羽有着那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事更是与她刘太后的名誉有着莫大的关系,无论如何,她都得站在方羽的一边,将这事摆平了。 赵祯在心里盘算了很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将丁谓被杀一案交与了晏殊这一派的人去办,晏殊与方羽是同一阵营的,他这一派的人自然不会往方羽头上去查,更何况丁谓一死,更有希望坐上丁谓这个位置是他晏殊,所以对于丁谓的死,晏殊虽然有些不满意方羽采用这样的暴力,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很高兴。 刘太后对于赵祯的决定没有说什么,这样一来,怎么的也是扯不到了方羽身上,而丁谓这一派的虽然对于赵祯这个皇帝这样有决定很是不满,但丁谓一死,他们也没有了与晏殊这一派抗横的力量。 在赵祯这个决定下达后,年老的八王爷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丁谓这个人他不喜欢,方羽这个人他很喜欢,可是方羽的才能太过突出,又让他老赵家不得不防着点,对于方羽与刘太后之间有一腿的流言一事,八王爷倒是不怎么相信,刘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八王爷觉得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要说她养一个小白脸有可能,要说她对着一个小白脸事事牵就,八王爷觉得这好象有些不可能,至于方羽,八王爷爷觉得他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要说他会造反,八王爷会相信,要说这方羽会去当人家的小白相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八王爷却是不知道,这刘太后没有把方羽当自己手下的臣子看待,方羽也没有在刘太后面前表现出这个时代那种大男子主义,两人的关系,实是以平等相处的,这自然不是八王爷所能想象出来的。 早朝在众大臣复杂的目光中散了,方羽在离去时与刘太后隔着帘了对望了一眼,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都不自觉的微微笑了一下,这一刻,流言对于刘太后的心中压力也仿佛消散了一般,看着方羽离去的背影,刘太后也带着愉快的心情转过了身去。 第二百零二章李氏事件(上)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年,李元昊死后,刚刚成立的西夏国也随之四分五裂,在范仲淹的带领下,逐步将他们各个击破,最终将西北之地的叛乱平定了下来,在范仲淹得胜回朝之后,大宋上下大肆的庆祝了一番,不过随之范仲淹的兵权也被罢了,又做起了文官,对于这一点,方羽是没有说什么的,大宋的政策历来如此,也非是专门针对那一个人。 辽国因为难以承受展昭他们的不断搔扰,最终与公孙策他们签订了和平条约,北方因而暂时处于平和的环境,通过与大宋之间的物资交流,草原上的生活条件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只不过寻于草原上这一块土地与人口的控制,在大宋的朝庭中引起了一场很大的争议,这一次,朝中绝大多数的官员都赞成派出朝中的官吏去草原上进行管理,反是刘太后并不赞成这个决定。 第232章 刘太后自然也不希望方羽离开自己跑到北方去,不过对于方羽在草原上辛苦建立起来的那点儿地盘与势力,刘太后还是希望留在方羽名下的,虽不能对方羽异姓封王,但有那么一块地方掌握在方羽的手中,那也是一个实际上的王爷了。 刘太后自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她对方羽的心却是真的,她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在她心中来说,赵家是赵家,她刘太后实际上与赵家没有太大的关系,有时候刘太后也会想一下,若是自己与方羽生了个孩子,也处为自己的孩子留下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才是,所以刘太后对于众大臣的上奏,始终没有答复。 赵祯对于这件事心中却是左右为难。一方面他希望把北方的草原纳入大宋地版图下,那样一来,他就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开疆拓土的皇帝了。青史之上也是风光无限的很,另一方面,赵祯也知道那草原真正掌握在方羽地手中。除非方羽放弃,否则大宋休想把它纳入自己的版图,赵祯是个皇帝,却比其他的皇帝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儿感情,他不想迫使方羽把草原交到大宋地手中,所以对于众大臣的上奏他是犹豫不决。 方羽倒不是舍不得把草原交给大宋,而是大宋现在的这种政策,不利于对外扩张,另外,方羽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却也知道,真正要想自由自在,手中就要掌握着权力与武力。没有了这些,自己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够人家砍的。 草原归属的问题,让一些自认为对大宋忠心耿耿的大臣站在了方羽的对立面,这些人看着刘太后对方羽如此的偏向,自是对刘太后也恨上了,一边骂刘太后无耻,一边有自认热血的人把当年李氏一案翻了出来,给赵祯上了一道奏章,希望就此能扳倒刘太后。 赵祯看着这个奏章。一时之间茫然失措,世间地种种,在他的面前忽然变得好象做梦一般,自己一直敬爱着的母后刘太后竟然不是自己地亲娘。自己竟然被蒙在鼓中十几年而不自知。难道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欺骗自己不成,赵祯没有冲动的乱来。而是将此事秘密交与人打探。 刘太后在宫中也正为李氏一事而生气,她生气的原因是方羽将那李氏接到了汴梁,却没有她,这让她的心中很不安心,甚至有些惶恐,从密探所报的情况来看,李氏一事方羽已经瞒了她很久了,这不得不让刘太后的心中怀疑方羽与李氏是不是也有一腿。 刘太后把方羽找了来,很是生气的问道:“当初你对我说了不再让李氏进入汴梁的,为何你现在却又把她带到了你地家中。” “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让人知道的,我带她来,是因为她是萱儿的娘亲,另外有一点,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手中没有了权力,你说会不会有人把这事向皇上说出来,再说长远一点,以后,皇上心中有了这个疙瘩,他还会对你们刘家好吗,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你想要的是什么吗,对于太后这样一个位置,你是不是舍不得丢了,舍不得跟我走。 ”方羽伸出手握住了刘太后地柔夷,刘太后挣扎了一下,没能抽出手来,便不再挣扎了。 “你说地好听,跟你走,我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了,用不了多久,就要面临着人老色衰地时候,那个时候,你还会对我好吗,方羽,我什 有,唯有现在手中的这点儿权力让我可以安心一点,当我年老色衰的时候,当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我还有个让自己可以依靠的东西。”刘太后叹息了一声,有些幽怨的道。 方羽点了点头,道:“一般来说,你这样想的也是不错,不过你现在与我有了关系,我就希望你能陪着我过完一生,跟我走吧,我们到草原上去,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形可不太好,我希望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如果你舍不得权力,那么我们到草原上也建立一个国家,让你来当皇后好了。” “哼,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胡乱的哄人了,我当皇后,那你的那个萱儿怎么办,再说了,那种苦寒之地,也不知我是否受的了呢。”刘太后微微的白了方羽一眼,神情有些娇嗔。 刘太后对于方羽想要自己独立出去,倒没有太大的意外,她现在一心向着方羽,自然是站在方羽的一方考虑问题了,方羽笑了笑道:“其实天下大的很,你不喜欢那种地方,那我就把辽国灭了,以后我们就在靠近大宋的地方总可以吧。” “如果你真的把辽国灭了,那以后你打算如何与大宋相处?”刘太后虽然深居宫中,一些国家大事上的消息还是知道的,对于方羽的话,她倒没有觉得方羽是在说大话,如今的她也明白,大宋的军事力量是多么的薄弱,若非方羽所发明出来的火枪,只怕这会儿大宋与那李元昊还打的正欢呢,方羽想要做什么,刘太后也不想反对,只是方羽真的灭了辽国后,与大宋接壤,势必会生出一些利益上的矛盾来。 “呵,呵,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也是汉人,可不会去搞什么分裂,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里,不会让汉人内部之间打起来,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与其大家在这里争夺的死去活来,还不如把这股力量引向外面的世界,大空想要多少土地,只管去外面抢来就是。”方羽看的出来刘太后是真心的想与自己在一起的人,所以心中也很高兴,便向她说了一些自己的打算,也算是真正的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了。 刘太后没有想到方羽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惊讶了一下之后,还是有些不安的道:“不管怎么说,你手中的兵力可不多,盲目的向外扩张的话,只怕会引火烧身,其实,方羽,你要真能灭了辽国就可以了,虽说那不如大宋境内富裕,却也好歹是个国家,比其他的蛮化之地强多了。” “嗯,这么说,你也是赞成我回到草原上去了,那你,肯不肯与我一起去。”方羽看着对自己已经有些依赖的刘太后,发现自己以前竟然没有真心的对她好过,更多的是在她身上寻找着刺激,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歉意,柔声问道。 “这事,你让我想想可好,方羽,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容貌衰老之后,你会抛弃我。”刘太后低下头,眼中满是感伤,她虽然低着头,方羽却可以感受到她心中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迷茫与伤感。 “那好吧,这事情也不用急,反正手头上一些其它的琐事也很多,够忙一阵的了。”方羽笑了笑,道:“我不会逼你的,既然我们两个好上了,那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方羽的女人,应该是生活的快快乐乐的才成。” “嗯,你就会哄人,也不知前世欠了你什么,这辈子就这样被你欺负。”刘太后撒娇似的嗔怪了方羽一句,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方羽见刘太后这般的风情,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两人柔情蜜意了一番之后,方羽便告辞离去,这个时候,又有一份情报摆到了赵祯的面前。 赵祯拿起那个情报看了一遍后,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许久没有说话,一旁的太监江业看着赵祯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着,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对于这种密报,江业可不敢去碰触,这时候赵祯心中再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江业也不会自作聪明的去为赵祯出谋划策,那简直就是引火烧身,一不小心会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所以江业很明智的低头,装成什么也没有看见。 第二百零三章李氏事件(中) 赵祯的脸色变化不定的好久,才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折子,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很久之后,才把那折子放在了灯烛上点着,看那折子在火中化为灰烬,赵祯才是摆脱了一件很沉重的心事一般,瘫坐在一张椅子上。醉露书院 江业是个很会查颜观色的人,他知道皇帝赵祯这会儿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恶劣,所以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搅了赵祯而成这赵祯的出气筒,赵祯这个时候,其实是很需要一个与他说话的,心里面憋着的事,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偏偏这事情又不能拿来与人议论,密折子中所说的事太过于不可思议了,让赵祯总觉得这事是不可能的。 赵祯始终认为刘太后是个很有主见,很有威仪的人,而方羽也是一个不容易向人低头的人,要说这两人芶合在一起,不说他们的年龄相差很大,但是这两人都那么要强的性子,只怕两人就合不到一块来,所以,赵祯的心中觉得这事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弄出来的谣言。 就在江业站的有些腿快麻木时,赵祯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决定把这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李氏是不是真的是他的亲娘,这件事情,无论是真是假,赵祯都必需查下去,绝不能让这种风言***破坏了皇家的威严。 赵祯挥挥手,让江业下去了后,自己也回了后宫。 二 方羽回了家中后,把自己与刘太后说过的话又与李氏说了一遍,李氏也是一个精明的人,当既表示自己若能与自己的儿子赵祯相认,必定支持方羽成为草原上的主人,并且愿意让大宋出兵征讨辽国,不过事成后,需要将燕云十六州划为大宋的疆域。醉露书院 对于这一些,方羽自然是答应了。但方羽要求迁移两百万的大宋人口到自己的名下,当然,方羽的这个要求,其实是打算将草原上地人口与汉人混在一起,加快草原上的汉化过程。以求彻底的保住中原这个先进的文明。 李氏对于方羽所需要的两百万人口也没有在意,她虽不明白方羽这样做真实地目的是为了什么,只道是方羽嫌草原上的人口少了,这些人口对大宋来说却不算什么,而且随着大地主的土地日益兼并的厉害。 第233章 许多地人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地方,方羽这样做。 也正好减轻了这些无业流民对大宋地危害。李氏地政治才能虽远不如刘太后,但大宋的一些危机还是听说过一些,毕竟她也亲眼见到许多失去了土地,成为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算是方羽再多要些人口。李氏也认为是可以的。 方羽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要与自己的这个便宜丈母娘讨价还价,心中有些感慨,但他也知道自己再这样待在大宋地话。随着赵祯的长大,总有一天,自己不知该如何自处的,他是一个自由惯了地人,无法受得那些束缚,草原上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不得大宋的汴梁,却有着自己的自由自在。 方羽与李氏谈好这些条件后,便回了赵萱她们的住处,把自己的打算再说了一遍,为些女子都没有在意,对她们来说,方羽去哪里,她们就到哪里,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无须方羽解释什么,至于方家的这些生意,方羽他们当初收的一些孤儿有一部分已经长大,完全可以将方家的生意交给他们打理。 方羽见她们都没有意见,心中便开始盘算着怎么样处理李氏这事,这个时候,方羽却是不知道,赵祯早已就这件事开始展开了调查。醉露书院 三 方羽想了很久,觉得这事情还是得刘太后山同意了才行,就现在来说,大宋还有很大一部分权力在刘太后的手中,所以,想来想去的方羽,最后还是找到了刘太后,看看她是一个什么态度,有些事情,方羽并不想独断专行,他希望刘太后自己心甘情愿的才好。 刘太后见方羽这么快就来找自己,起先还是很高兴的,待知道了方羽找自己是这件事后,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有些幽怨的叹息了一声,看着方羽道:“要说这件事,当初也是我做的不对,方羽,你会不会嫌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嗯,这件事,怎么说呢,我不好置评,有些事情,也说不上是对是错,真要说起来,你 错误就是与我有了这些事,至于李氏那一事,在史册不过是一件小小的宫庭事件,可能一般的史书上都不会讲,这些年你对大宋的贡献,我想,反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史册上也会有你重重的一笔,但你与我之间的事,却是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你在史册上的声誉了,你,会不会后悔?”方羽笑了一下,想起在史书上对刘太后的评价,心中忽的也觉得自己与她这事做的有些荒唐,对刘太后的名声影响可是很大。 “后悔,做都已经做了,后悔有什么用,要说我一个女人家的,说这话实是有些不知羞耻,方羽,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真的感情,会不会是因为我有些下贱而抱着对我是一种玩一玩的态度。”刘太后的心中有些患得患失,她怕方羽不是真的喜欢她,她更怕自己一旦放弃了眼前的权势后,方羽抛弃了她怎么办。 “要说以前,我是不可能与你有什么感情,但你既然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我,那么,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将还是我的孩子他们的娘亲,再说,我若不喜欢你,也不会与你亲近,我方羽说话算话,绝不会用什么虚情假意的话来骗你。”大殿中没有旁人,方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轻搂着刘太后,安慰她道。 对于方羽是个怎么样的人,刘太后心里还是比较清楚的,方羽这情话说的虽然干巴巴的,刘太后的心中却也受用,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人不可能霸占住方羽全部的感情,再说这个时代,在士大夫阶层中,一夫多妻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会去想这是不是正确的,刘太后依偎在方羽的怀中,让她感觉到有一种可以依靠,舒适的轻吟了一声,道:“方羽,如果你硬要让李氏与祯儿相认,我也不会强行阻止,不过后面有些事,你考虑过没有,我听说你的那个妻子赵萱并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一旦她与祯儿相认后,你认为她会站在那一边,现在她是答应了你的那些条件,可若是我就此放弃了权势后,你认为她还会认真履行那些条件吗,站在大宋皇家的立场上,没有人会希望有一个不可控制的势力强大起来,不管你如何的真心为大宋着想,为这千千万万的汉人着想,他们都不会让你的势力壮大起来,特别是如今辽国已经走向衰弱,他们就更加不会让你跑到北方去脱离他们的控制,方羽,你自己考虑一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你的。” 刘太后的一番话,说的方羽张大了嘴,后世的人们总是说,人心险恶,方羽也是听过很多回的,只不过方羽有个毛病,就是容易相信自己身边的亲近之人,现在被刘太后这么一说,方羽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在政治上,毁诺是一种很家常便饭的事,方羽这时候也明白自己有些轻率了,当下笑道:“那好,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看来我也得从长计议了,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得先到草原上去了,留下你在这里,可怎么办。” “哪用得着这么急,不妨先让大宋出兵夺取燕云十六州吧,你让草原上的人将辽国其它的地方占住了就是,然后,我再想办法往那边多迁移一些人过去,你看怎么样?”刘太后见方羽依着自己,心情也是大好,偎在方羽的怀中,一脸的小女人模样。 “嗯,就依你说的,等以后得了西方其它的地方,我们的生活就会真正的好起来了,这李氏一事,那就晚点再说吧。”方羽心中做出了决定之后,与刘太后稍做了一番温存,便离开了皇宫。 方羽离开皇宫不久之后,赵祯再一次的接到密报,看着手中的密报,赵祯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将那份密报放在火烛上点燃,那一瞬飘摇燃起的火焰,让赵祯的面容明灭不定。 江业看着赵祯没有表情的面容,也无法判断赵祯心中的喜怒哀乐,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皇帝已经长大了,有了一个做为皇帝的天威,天威是不可预料的,就象眼前这一刻一样,江业小心的低下自己的眉。 这个时候,江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胡乱的猜测天威才好 第二百零四章李氏事件(下) 赵祯的内心冲突的很厉害,他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理此事,无论他怎么做,这事情都让他为难,赵祯长叹了一阵之后,决定去见见刘太后,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去见她了。 对于赵祯的到来,刘太后有些意外,她也知道有些风言***的传到了赵祯的耳中,这种事情,莫说现在,便是千年后的时代,也有些让人尴尬,赵如今也是有过许多的女人的,眼见得刘太后如今的眉眼间满是春意,心中越发的肯定密报中和事情是真的,这让赵祯在心中恼怒的同时又有些难过,这事情该如何做,也终是有了个决定。 方羽原本决定带着赵萱她们先行到草原上去的,只是准备工作刚刚开始,赵祯便派人包围了方家,一千人的火枪队,让方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叹,自己弄出了枪,结果却是被别人用来对付了自己。 领队来抓方羽的是包拯,这个铁面无私的人,倒也没有为难方家其他的人,只把方羽带走了,至于罪名,赵祯没有说,包拯也就没有另出心思的弄一个,赵萱见到方羽被抓了,心中有些惊慌,找到娘亲李氏商量起主意。 要说这时候的李氏,做还是很感激方羽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事,方羽被抓,她的心中也同样不好受,政治场上的残酷,李氏是深有所感的,同时心中也担心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方羽,在房中来回的走了一阵之后,便决心与赵萱一起去见刘太后,因为这个时候。终是刘太后掌握着大宋的大部分权力。 一般来说,刘太后哪是那么好见地,不过方羽与这宫中大部分的侍卫与太监关系还是过的去的,很多人都得过方羽的好处,听到赵萱是方羽地夫人。那守宫门的侍卫们得了赵萱地好处后,没有为难赵萱她们。立刻便进去给她们递话去了。 当然,这守门的侍卫是不可能直接把话传到刘太后那儿的,而是要一层层的往上递,中途却被一个知道方羽被抓地人把这事情给压下来了没有往上递。在他看来,方羽被抓。定是失了势了,自己没有必要为一个失了势的人传话。 等了半天也不见消息。李氏只道这事是刘太后有意为难,不肯见自己,心中不禁又起怨言,她知道方羽若是完了,那自己也就完了。心下里一横。便拉着赵萱去敲金龙鼓,这鼓非是国家大事和天大地冤屈是不能敲的。李氏却也管不得这么多,这些年心中地委屈与怨恨,让她有一种想要鱼死网破的冲动。 金龙鼓一响,可说是满朝震动,本已散了朝的赵祯不得不重新坐回金銮殿上,刘太后也不得不出来在帘后审事,当侍卫将李氏与赵萱押到大殿上之后,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李氏的容貌并没有改变多少,刘太后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一震,显些叫了出来。 好在是因为散了朝,大殿之中没有其他的大臣在此,刘太后没有想到李氏会用这种手段出来,看着这样子,似要来个鱼死网破一般,心中也是极为愤怒,她这个时候还不知方羽被抓一事,只道李氏被方羽拒绝后才这样做地,当下走出来,站在李氏地面前,冷笑了一声,道:“很好,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终于还是出来了。” 李氏虽然也很痛恨刘太后,但这个时候,救方羽才是当务之急,长吸了一口气,道:“太后,你我之间的事,你要怎么处理民妇,民妇没得话说,但方羽是无辜地,还请太后放过他,至于民妇,愿任由太后处置。” 第234章 “什么,方羽被抓了,哀家怎么不知道?”刘太后错愕了一下,转头问赵祯道:“皇儿,这是怎么回事,方羽怎的被抓了起来?” 赵祯嘴巴微张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且不说这是皇家的家丑,当着外人的面是没法说的,便是在刘太后的面前说起那事,只怕也会让刘太后恼羞成怒,正要给方羽想个什么罪名,刘太后又叹息了一声,道:“皇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还是说你听信了谁个大臣的谗言,要置方羽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这大宋着想的忠臣于死地?” “我……”赵祯很想辩 么,却又是不知道从何处着手,他不是一个太无情的后的孝心也还是有的,有些事,他也真的不想太忤逆了刘太后的心意。 “皇儿,你真是有些糊涂,当年,你与方羽结为兄弟,你是怎么说的,这些年,方羽为了大宋,在草原上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最终把辽国拖的无力南下,而他,却是主动的放弃了自己在草原上的权力,回到了大宋,为大宋弄出了火枪火炮这些威力无穷的武器,他这样一心一意的为了大宋着想,皇儿,你就怎么会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而要自毁国柱呢。”刘太后这话也并非的全是强词夺理,赵祯听过后,心中也不禁想起以前的种种,想起自己那时拉着方羽结拜时的情景,想起自己拉着方羽的衣袖,缠着他讲故事时的快乐。 赵祯忽的长叹了一下,心想,罢了罢了,这事自己就暂时放过好了,道:“母后说的对。” 刘太后点了一下头,心中暗想,自己与方羽之间的事只怕赵祯已经知晓了,看来真的得为自己尽快找条退路了,看了一眼有些萧索的赵祯,道:“祯儿,你已经长大了,这个国家以后也要靠你来掌握了,你,还是先把方羽放了吧。” 赵祯没有做声,转身离开了大殿,他心中乱糟糟的,但还是听从了刘太后的话。 待赵祯离去后,刘太后又看向李氏,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赵祯离去,心中也微微叹息了一下,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方羽一事么?” “是的,刘太后。”李氏冷淡的应了一声。 “这么些年,我们之间的事似乎也该有个了结才是。”刘太后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看了一眼站在李氏身后的赵萱。 “那么,刘太后,你说该怎么了结。”李氏早已做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既然站到了这里,刘太后要怎么收拾自己,自己都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这一个,就是方羽的妻子吗?”刘太后答非所问的道。 “是的,娘娘,方羽正是妾身的相公。”赵萱看了一眼李氏,见她没有回答,便上前一步道,她对于刘太后帮忙把方羽放了,心中还是很感激的,至于李氏与刘太后之间有什么恩怨,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娘亲与刘太后起什么冲突,生怕会害了方羽不得出来。 “真是一个乘巧的孩子,长的这么水灵,也难怪方羽会那么的宠着你。”不知怎的,刘太后看到赵萱,心中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谢谢娘娘,要说娘娘才是真的美丽呢。”看着刘太后那慈善的目光,赵萱心中也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胆子也大了一些。 “是吗,哀家可是老了,转眼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想起来,还是让人很后悔的。”刘太后苦笑了一下,又望向李氏,道:“要说我与你之间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来,当初也是我做的不对,害得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你放心,我答应了方羽,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还我一个公道,呵,呵,刘太后,你这是在可怜我么?”李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怨。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你以为这深宫之中,受害的就只有你吗,你以为我受的苦楚,流下的眼泪会比你少吗,李宸妃,你与自己的孩子不能相见,我又何尝不是?”刘太后叹息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一种回忆的哀伤。 “你,几时候有过自己的孩子,难道那时,你是真的怀了孕不成?”李氏被刘太后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不由的问道。 “是的,我现在也不瞒你,当初,我确实生有一个女儿。”刘太后点了一下头,眼睛又不由的望向了赵萱。 “什么,这是真的?”李氏也不由的望向了赵萱。 “当然是真的,这个时候,我又骗你做什么。”刘太后收回自己的目光,眼中满是伤痛。李氏的脸上跳动了一下,她想起了一些东西。 第二百零五章母女相认 李氏其实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她的心中痛恨着刘太后对她所做出一切,但当关系到赵萱的亲身父母的时候,她却没有太多的私心让她把自己心中所知的事隐瞒下来。 “当年的那个孩子,是死了还是你把她抱出了宫中?”李氏仰起眉,静静的问了一句,她看的出来,刘太后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的后悔,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后悔。 “我,当年,我把她放在了一个木盆中,让她顺着洗脂河往宫外流去,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做为一个母亲,我真的对不起她。”刘太后叹息了一声,幽幽的,有后悔,有无奈,有当年内心那种挣扎的痛,在良心与权势之间挣扎的痛。 “这么说来,你的孩子很可能没有死。”李氏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她的心中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她痛恨刘太后,但她的心中也痛着赵萱,毕竟赵萱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那些个日日夜夜,赵萱却是与她相依为命的支柱。 “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孩子还活着?”刘太后的脸上带着惊喜,带着震惊也带着疑惑。 “我说的是有可能,你那孩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或者信物?”李氏回望了赵萱一眼,眼中带着一抹慈爱的光辉,她心中想着,自己与刘太后的恩怨,那是自己这一辈人的事,是不应该牵连到这些孩子的身上的。 “难道是……”刘太后也看了一眼赵萱,心中打了一个突,有些颤抖的道:“当初我在那孩子身上放了一块五凤朝阳玉佩,另外。孩子地身上有一块胎记,在她的小腹处有三个红痣,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消失掉。” “什么……”赵萱惊呼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因为她的小腹处正有三颗红痣,这事本只有李氏与方羽知道。冰雪聪明地她,已经猜出了这事与她有关。 “这么说来,她还真是你的孩子。”李氏苦笑了一下,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要说这一切都是刘太后造成地,自己该十分的恨她才是。可眼前的光景,让她又恨不起来。人生有时候有很多的无奈,并非人生完全可以掌握地,人生有很多的决定,当时也并不会知道对错,直到很多地年。才会让人有一种悔不当初的后悔。 赵萱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摇头,只觉得李氏与刘太后说地事不应该与自己有关才是。赵萱向后退了几步,她有一种想立刻离开这里的想法,双脚却最终没能迈开步子,李氏的那一句话,聪明的刘太后又哪能不明白她说的是谁,眼睛盯着赵萱,半响,眼泪才流了下来,有些哽咽,更多地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赵萱是方羽地妻子,如今自己却又与方羽有了那种关系,刘太后忽然有一种遭受报应的感叹,是地,这就报应啊,刘太后身体摇晃了几下,虽然最终没有倒下,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已经流失了。 “我们先走吧。”李氏拉住赵萱的手,此时赵萱的手冰凉凉的,李氏叹息了一声,前程往事,俱上心头,却是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那些守着大殿外的人,虽然不知道这殿内的人说了些什么,却是不敢为难从里面走出来的李氏与赵萱,虽然这两个人敲了金龙鼓,按说必须得接受滚板钉的惩罚的,可是眼前这种诡异的气氛,那些人没敢胡来,眼睁睁的看着李氏拉着赵萱离去。 刘太后陷在重重回忆之中,往事如波澜翻起,一浪接着一浪冲过刘太后的心中,当年的事呵,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么,这皇宫之中,真的有让自己选另一条路的生机么,呵,呵……自己有没有错,有谁能告诉自己,刘太后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诡异,似哭,似号,有悲伤,有后悔,却没有半点欢娱的成份。 人生不可以重来,人生有许多的错也不可以后悔,如果选择了后悔,但往往已无从后悔,殿外的人听到刘太后那如哭如号的笑声,再也没有一个敢往里面看上一眼。 二 方羽没有明白他被抓的罪名,那些希望方羽倒台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方羽便又被放了出来,顿足叹息的 ,为方羽高兴的人也同样有,但这一切,都不是方羽的,他只想快点看到赵萱她们,不希望她们受到伤害。 方羽被抓时,温苇云,杨排凤,梅落雪她们三个虽然为他很担心,但现在更让她们担心的是去了宫中的赵萱与李氏,见到方羽回来后,三女自然是很高兴,把赵萱与李氏入宫殿事说与了方羽听,方羽这才明白自己是赵萱她们救出来的,心中很是感动,也很是担心,便立既转了身,想要去找赵萱。 刚刚出了大门,便见到回来的赵萱,看到双眼垂泪的赵萱,方羽心中自是很心痛,也不管外面人多,将赵萱抱在了怀中,出言安慰道:“怎么了,我不是没事了吗,萱儿你怎么还这么难过,是有什么事吗?” “嗯,相公,相公……我……”赵萱在方羽的怀中哭了起来。 第235章 “方羽,进去吧,我有话与你说。”李氏看了一眼赵萱,对方羽道。 众人进了里面后,李氏将温苇云她们也都赶出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人,这才道:“方羽,我当初与你说过,萱儿并非我的亲生女儿,现在,萱儿找到了她自己的亲生母亲,你也许料不到,她就是刘太后。” “刘太后?”方羽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是刘太后,一时之间,方羽是头大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自己与刘太后之间的孽缘。 “这事,你拿主意吧。”李氏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将决定的权力交给方羽。 “相公,你说我该怎么办?”赵萱此时心中乱的很,心神无主的只能依赖着她最信任的方羽,却不知方羽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羽在房中来回走了一阵,才抬起头看着赵萱,道:“这事,当年她是没有太多的选择,要怪,就怪那皇宫太深了吧,对女人来说,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进去了的女子,不能不为自己的生存做斗争,萱儿,你也不用太过于责备她,当然,生母不如养母大,岳母大人对你的养育之恩你是不能忘了的。” 方羽的后半段话实是对李氏说的,赵萱听了方羽的话后,感觉似乎好多了,点了一下头,道:“那,相公,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 “我带你去见她吧。”方羽心中暗想,这事是躲不开的,自己何不先让她们母女二人相认才是,以后会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 李氏没有说什么,微微点了一下头,她也不想阻拦赵萱与她的亲生母亲相认,她与刘太后之间的仇恨,这么多年过去了,深受佛法所影响的李氏已经看的比较淡了。 方羽带着赵萱重来到刘太后的宫中,此时刘太后正处在自怨自艾之中,看到方羽与赵萱过来,眼中微微亮了一下,随后满是凄苦的神色,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萱儿是你的女儿了吧,我带她过来,是希望你与她能够母女相认,至于其它的事,放在后面再说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弄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出来的。”方羽笑了一下,看到刘太后那凄苦的神情,他又忍不住出言安慰了她一下。 刘太后抬起目光,看着赵萱,眼中是泪光闪闪,郭槐很知机的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他的心头也是酸酸的,也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人世间,最容易让人感动的事情之一便是人生这种的悲欢离合,郭槐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不知道有子有女的感觉,但他还是想哭,还是有一种很冲动的悲喜交集的感觉。 “女儿,女儿啊,我的女儿啊……”刘太后双唇颤抖着,喃喃的叫道,她的声音很低,但声音里的悲与喜,近二十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娘……”赵萱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怯怯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不大,却震动着刘太后的内心,所有的感情如同冲开了口子的火山。 “女儿,我的女儿啊……”刘太后终于叫出了声,一把将赵萱抱在了怀中。 方羽的眼中也是红红的,他转过脸,看着殿外那悠悠的白云。 第二百零六章大结局(完) 因为方羽与赵萱的关系,刘太后与李氏终是和解了,两人再一次的相会,忆起从前的种种,者是不甚唏嘘,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李氏与刘太后之间虽然不能说完全不记前仇了,但刘太后已向李氏承认了错误,李氏也不再与刘太后计较那些了,随后的事是刘太后认了赵萱为干女儿,并让赵祯加封赵萱为福德帝姬,又通过一些小手段让李氏重入宫中,让其母子相认,尊为李太后。醉露书院 李氏没有多少权力的欲望,刘太后也把一些权力交给了赵祯,这样的结局,可说是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的了,赵祯虽然对方羽有了些芥蒂,但在刘太后与李氏的影响下,还算重感情的赵祯最后也消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李氏常常对赵祯说起方羽对自己的一些好处,非常有孝心的赵祯在心中最后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想到自从自己与方羽相识以来的种种,自己做为一个帝王,这一生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家国大事固然重要,顺水推舟的人情也是可以给与的。 赵萱成了帝姬,做为她丈夫的方羽也就应该封为驸马都尉,按规矩,在朝中是不能任高官,赵祯撤去了方羽的一切官职,却封方羽为呼伦可汗,封地就是除燕云十六州之外的北方所有土地,这道圣旨一出,整个大宋的朝野上下震动,反对者有之,支持者也有,一时之间闹的不可开交,方羽就在这种吵闹声中离开了赵萱与刘太后。带着温苇云与杨排凤去了北方,临行前,方羽自然与赵萱好好的温存了一番。也与刘太后偷偷地幽会了一次。 刘太后自认了女儿后,与方羽再一次相会时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但想到方羽去了北方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与自己再一次见面,便也顾不得那么多。醉露书院与方羽抵死缠绵了一场。 方羽重回呼伦城后,草原上的民众夹道欢呼,这几年的好日子让这些人真正地向方羽归了心,是这草原上的可汗,公孙策,展昭,白玉堂,徐庆,雷惊等人见到方羽后,更是高兴的说话都不利索。在呼伦城中欢庆了三天后,方羽便与众人开始了准备攻打辽国的行动,与些同时,大宋也开始了进攻辽国的准备。 天圣八年,在方羽地草原大军与大宋的军队夹攻下,仅仅半年,辽国的国都便陷落在方羽手中。辽国自此灭国,方羽与大宋将辽国的土地分割了。方羽将辽国所有的皇室成员都押解到了汴梁,赵祯也不客气,将辽国的几位公主都纳入了宫中,以实现小时候的理想。 同年,方羽与赵祯。刘太后。李氏商量了后,立国。号华夏国,立赵萱为皇后,同尊刘太后与李氏两人为太后,公孙策为相,展昭,白玉堂,徐庆,雷惊,欧阳春等为上将军,由于得了辽国大片的土地,方羽从大宋移民了六百万人过来,开始大力的发展经济。 在刘太后的支持下,方羽得到了大量地工匠,当年建立的研究院与军事学校也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到了呼伦城,方羽再建了一家兵工厂,两年后,方羽手下有军队也大部分换上了火枪,虽然只有十来万人的军队,但战斗力却胜过原先的好几倍。 在这两年里,方羽也没有停止军事行动,最先平定的是高丽,由于为了筹集建设国家的资金,在进攻高丽之前,但已将高丽地土地便宜的卖给了大宋地地主与商人,高丽事实上成为一个由许多小领主组成的地方,华夏国只对此地每年收取一定的税收,不进行实际上的管理,也就是说,高丽这块地方成为一个有着上千小国王的地方,这让大宋那些没有参加行动地地主与商人后悔莫及。醉露书院 方羽地这种扩张方式也让赵祯放下了心来,安心的享受如今地美好生活,当方羽宣布向西方进军时,无沦是尝到了甜头还是没有得到甜头的大宋的地主与商人们蜂拥而至,为方羽出钱出人,并且自发的组建了庞大的后勤队伍。 由于使用了火枪,方羽虽然只出动了五万的骑军,但兵锋所指,攻无不克,方羽每打下一个国家,便略做修整,把土地划分为上千甚至上万份,分给那些出了钱的大宋的地主与商人,并且明文规定这些土地不准互相买卖和交换,要卖的话,只准卖给国家,为的就是不允许出现大的地方势力。 目前来说,方羽的这个规定倒是没有人反对,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土地就是人的安生之本,谁卖土地谁就是败家子,一般来说,谁也不愿意自己或者后代是个败家的人,至于极少数的几个有野心的人,在方羽强大的武力面前也不敢说什么。 赵祯看到方羽打的热闹,也有些不甘寂寞,在方羽的邀请下,与方羽共同组建了一支海军,采用同样的方式筹集资金,去攻打瀛州等地,随着军事上的胜利,大量的黄金白银运了回来,大宋国与华夏国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也加入了跟随军队去掠夺的队伍中,七年之后,由陆地上攻打到了多瑙河畔,由海洋上到达了美洲,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方羽再做什么推动了,大宋与华夏两国的人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已经无法停止进攻的步伐了。 这些年,赵祯的皇宫中充满了各国的公主,让赵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天混迹在美女群中,常常连早朝也懒得上了,由于大宋的危机转嫁到了外面,现在的大宋,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许多的大臣也无心国事,一心忙着自家所得到的土地上的事情,象晏殊,八王爷这样的人,如今都是几十块土地上的小国王,每年的时间到有大部分是在自己的土地上作威作福,享受那不是国王的国王待遇。 如今的方羽,大部分的时间也用在了陪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上,九年前与赵萱和刘太后分别时,一夜的欢娱让她们都怀上了孩子,这让方羽欣喜不已,后来,温苇云,杨排凤,梅落雪等女也都给方羽生了小孩子,原先方羽还担心自己会没有孩子,现在方羽膝下已经有了十几个小孩,每天小孩子的吵闹声让方羽既快乐又头大不已。 方羽用东南亚一个国家的土地换取了赵祯手中的燕云十六州,将华夏国的国都迁了过来,定都燕京,又将赵萱,刘太后她们接到了自己的身边,算是合家欢聚了。 转眼之间,六十年又过去了,早在二十年前,赵祯已经驾崩了,方羽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在五年前将大宋也并入了华夏国,如今的华夏国也步入了初步的资本主义社会,也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工业体系,年迈的方羽看着身边的亲人与朋友一个个的离世,先是刘太后,再是梅落雪,赵萱,温苇云,最后是杨排凤,方羽知道,自己的时日也无多了,终将帝位传给了后来赵萱为他生的第九个孩子。 第236章 大殿内静静的,烛影飘摇着,方羽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那微微的风声,以及儿女们站立在床边的呼吸声,方羽努力的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对他的儿女们道:“好了,你们也不用伤心了,也许,在另一个世界,新的生活在等待着我呢。” 方羽有些疲倦的慢慢合上了眼,这个世界在他的脑海中慢慢的消失着。 公元二零零八年的年末,华夏国的东江市效外,一个平房的小屋内,一个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宜喜宜嗔的美丽脸庞,那小男孩顿时惊讶的坐了起来,叫道:“婉婷姐姐,是你么?” “发什么神经呢,小羽,快起床了,你不怕上学迟到了。”那个女子掀开被子,柳眉儿倒竖的叫道。 “啊,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臭小子装什么糊涂呢,昨天你掀萱儿的裙子,强摸人家的胸部,姐姐我还没找你算帐哩,今天你又偷懒不起床,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打不是?”那女子狠狠的瞪了小男孩一眼,将衣服丢在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糊涂的起了床,吃完早餐后,背起了书包走出门去,四个小女孩子也背着书包向小男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道:“羽哥哥,快一点儿,上学要迟到了,当心刘老师罚你呢。” “萱儿,啊,苇云,落雪,凤儿,怎么你们都在这里?”小男孩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四个女孩子。 “啊什么啊呀,你昨天把小萱都弄哭了,还没有向她道歉呢。”一个女孩子有些凶巴巴的向小男孩叫道。 “这个,这个……”小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摸了摸了自己的头。 “走吧,羽哥哥,我不怪你的。”当先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拉着小男孩就走。 五个小小的身影走在水泥的大道上,初起的阳光将他们的背影拉的老长,新的一天开始了,或许,这也是一个人新的一生的开始。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