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那个年代开始》 第1章我被车撞穿越了 烈日骄阳。 气温已经超过了三十度。 街道上。 来来往往的人极快的从吴信眼前闪过,也有人停留打量吴信十数秒钟,随后丢下一句神经病的称谓极快的离去,还有人认为吴信在拍摄小视频段子当网红。 在大家都身着清凉夏衣的炎热季节里。 没有打伞的吴信却全副武装。 又是白色衬衫,又是灰色西装,还打着领带。 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唯恐自己热不死吗? 吴信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在拍小视频段子,他从事着一门极其热门却又惹得无数人唾弃和鄙视的职业。 全称叫助你睡眠质量艺术家。 俗名叫做床垫推销员。 这一行。 很不好做。 有时候需要挨打,有时候需要装孙子,还的会表演,将这个心诚则灵豪华床垫对老人家尤其对失眠症患者的帮助渲染的天花乱坠令人深信不疑。 入行三年,吴信变成了一个为了钱能放下面子当孙子的床垫推销专家。 这种天气。 穿西装打领带。 不是为了装,而是为了加重自己的身份。 公司要求,推销员外出推销心诚则灵床垫必须要身着正装。天气越热,越是要注重这个公司形象,说这会给他们推销心诚则灵床垫加分。 没错。 春晚葛大爷小品中的那个心诚则灵牌床垫。 吴信是该公司的雇员,他的目标是马路对面那位上了年岁却有着大把退休金可花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头肥羊。 推销给她一个三万八的床垫,自己最少到手两万五,公司获利一万二。 估摸着是作恶太多,老天爷要收。 过马路的吴信,听到了一声呼啸的汽车轰鸣声,扭头回看的时候,他的瞳孔无限度的在放大,宛如见到了世界上最最惊恐的事情。 前后雨刷开动是怎么回事? 那个后备箱开了又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停车嘛! 怎么变成了加速? 这是把刹车当了油门! 吴信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大锤或者别的重物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身体腾飞了起来。 …… 当晚。 电视上播了这么一条新闻: 一名二十八岁男子遭遇离奇车祸,经有关部门确认,该男子在推销心诚则灵床垫过程中中遇到了遇事就慌的女司机,继而一命呜呼。 主播再次呼吁。 珍爱生命,远离非法犯罪,涉嫌欺诈的心诚则灵床垫要不得,推销心诚则灵床垫的人终将报应临头。 …… “红霞,我告诉你,这就是一个狗汉奸。” “不是坏蛋吗?怎么是狗汉奸了?” “坏蛋跟狗汉奸一样,都是咱们的敌人。” “我怎么瞅着他不像坏蛋?” “怎么能不是坏蛋,这个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洋人穿的那种衣服,里面穿的不是背心,是衬衫,脚上这应该是洋人的鞋,这不是坏蛋是什么,跟前几天抓住后被枪毙的狗坏蛋是一模一样。” “我想起来了,那个被枪毙的狗坏蛋穿的就是洋人的衣服,颜色还一样,脚上也是这种洋人的鞋,狗东西,你完了。” 粗糙的手狠狠的抽在了吴信的脑袋上。 剧烈的痛苦让吴信确信自己没死。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因为吴信被撞飞落地后,女司机见自己撞了人,着急忙慌的想要停车救人,一下子踩了油门,车轱辘从吴信身体飞过,接着汽车熄火,再然后就是加油前行及加油倒车,翻来覆去好几趟,吴信死的不能再死。 既然自己死了,那脑袋上挨打发出的剧痛就证明自己没死,如起点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穿越了。 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重活的机会。 只不过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吴信精准的捕获了数个敏感的词汇。 狗汉奸。 狗坏蛋。 被抓。 被枪毙。 洋人的衣服,洋人的鞋。 他猜测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抗日年代,两位妇人厌恶坏蛋的语气,没有经历过其中的痛楚真的没法演绎出来。 现在摆在吴信面前的难题。 是如何活命。 手被捆着动弹不得,眼睛上面还蒙着布子,脚也被捆绑了起来,能动的只有嘴巴了,吴信决定用话救自己的命。 “我不是坏蛋。” “还说你不是坏蛋,你不是坏蛋,你穿坏蛋的衣服。” 又一巴掌扇在了吴信的脑袋上。 为了活。 吴信决定撒个弥天大谎。 “我真不是坏蛋,我是演员。” 吴信给自己编制了一个演员的身份。 演戏自然得穿戏服。 潜台词是你不要以貌取人,看我穿着西装打领带就说我是坏蛋,我这是演戏的戏服。 “我是话剧团的演员,最近我们团排练一部话剧,我在里面扮演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我就晓得自己要挨骂。” 吴信的口气变得委屈巴巴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泛起了那种我被所有人误解的痛苦表情,不甘、惭愧、无奈种种情绪揉和其中。 “可我们团长说了,说扮演打鬼子的英雄是工作,扮演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被观众骂也是工作,说我扮演有钱人公子哥的付出,比扮演打鬼子英雄的付出要大,我扮演的越像,观众们也是骂我,我的功劳越大。” 假话说的吴信自己都要信了。 说谎话的最高境界,是要先把自己给说服了。 “红霞,我觉得他说的对,咱们那会看白毛女的时候,是不是对那个黄世仁挺恨的,恨不得扇他大嘴巴子,我还听说有战士因为看白毛女,开枪打了扮演黄世仁的那个演员。” 白毛女! 喜儿! 这些词汇虽然精准,却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谁规定白毛女只能在抗日时演绎? 据说建国后也演过。 虽不能确定这个年代,却也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几位大妈的语气貌似缓和了不少。 “你真是演员?你叫什么名字?在那个话剧团当演员?团长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什么人?谁可以证明你身份?” 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吴信,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太想当然了,把人想的太简单了。 身处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年代不知道。 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的回答极有可能起到反作用,让吴信一命呜呼。 第2章装死逃蹿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回答对了。 吴信死。 回答错了。 吴信继续死。 身穿。 典型的黑户。 说对了,人家去核对,结果就是我们团不认识或者压根没有这个人,吴信死翘翘。 说错了,人家去核对,团里没有这个人,吴信说瞎话,继续死翘翘。 “能不能将我眼睛上的这个布子去掉,你们看看我的面相就知道我是好人。” 眼睛是人类灵魂的窗口。 人可以说谎。 眼睛却不会。 吴信准备用他真诚的眼睛打动两位大妈。 保住小命要紧。 别的都可以缓缓。 如吴信心中所想的那样,蒙着他眼睛的布子被取了下来,闭着眼睛迟缓了数秒,吴信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真诚的不像样的诚恳眼神射向了两位大妈。 随之而来不是吴信想象中的那种释然。 又是大巴掌。 力道很大。 抽的吴信脑袋疼。 “红霞,你怎么打人?” “我打的是坏蛋,咱可以打坏蛋。” “我不是坏蛋。” “还说你不是坏蛋,你看看你,典型一个小白脸,小白脸没好货,一看就不从事这个生产劳动。” 吴信真要吐血了。 合着我这个脸白白净净它也是罪过。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片面? “我真不是坏蛋,我就是一个演员。” “你叫什么名字?在那个话剧团当演员?团长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什么人?谁可以证明你身份?刚才就问你这些问题,你死活不回答,你不是坏蛋是什么?” 吴信头大。 转了一圈又他m转了回来,还是这个无解的问题,真要是知道答案,他就不至于白挨了打。 时间还不能拖得太久。 太久容易生怀疑。 本身就对吴信持怀疑态度的两位大妈,想必会更怀疑吴信。 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穿的衣服与周围众人格格不入,不是坏蛋是什么? 难不成说我穿越了。 谁信? 真要是一五一十说出来,人家相信也行。 关键吴信心里没底。 “红霞,你去找牛队长,就说我们抓住了一个坏蛋,跟前几天报纸上被枪毙的那个一模一样。” “咱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他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的了。” 一个四四方方被折叠在一块的报纸出现在了吴信的眼前。 “看看这报纸,免得你以为我们在骗你,你要是不想被枪毙,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上线是谁,什么任务,有没有同伙。” 真是经验丰富。 除了想给吴信看到的内容之外,那些不想让吴信看到的内容一概没有出现,都被两位大妈遮挡了起来。 也让吴信通过报纸获知自己身处年代、环境的想法瞬间破灭。 报纸上刊登着这么一段内容。 我公安部门破获一起坏蛋破坏案,抓获坏蛋两名,击毙坏蛋一名,该坏蛋自称是话剧团演员…… 下面是照片。 吴信自动进行着匹配,自己脚上穿的是皮鞋,被击毙的坏蛋脚上也穿着皮鞋,皮鞋底还有武器,自己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被击毙的坏蛋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更加惹得吴信惊恐的事情,是被击毙坏蛋与他一样都编了一个演员的身份! 这穿越。 地狱开局。 吴信注意到文章里面引用了一个十年庆典及境外两个修饰词汇,他推测自己身处的年代应该是60年,地点是国内,刚才浏览报纸的时候,吴信看到了一尊伟人的半身瓷像,这瓷像后世很值钱,属于收藏品。 高个大妈手中抓着吴信的钱包,里面装着一张弯弯发行的钞票,是吴信准备用来攻略那位退休大妈的道具,用一张旧版的不值钱的弯弯钞票换取对方买自己一个三万八的床垫。 现在却变成了吴信与坏蛋接头的证据,吴信的手机也落在了那个大妈的手中,手机套上面的图案是老美。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想办法逃。 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吴信的身体如濒临死绝般的抖动了起来。 此乃吴信绝招。 装死。 推销心诚则灵床垫的过程中,难免被对方儿女戳破,为了不挨打,吴信通常用装死蒙混过关。 现下这个场合,跟被人家儿女抓住差不多。 刚才浏览报纸的时候,吴信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手腕上面的捆绑绳索有脱落的迹象,双手似乎随时可以从绳索里面挣扎出来。 这也是吴信装死的原因。 要是手脚上面的绳索不能挣脱,具体什么下场,吴信真的就坦然对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果不其然。 伴随着吴信逼真的演技,接下来的事情就跟吴信亲自策划的一般,两个大妈被吓傻,一个用手试探了一下吴信的呼吸,在吴信屏住呼吸后,她们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小屋,根据她们临走前的说法,说要去找公安。 吴信翻身坐起,将手腕从这个绳索里面很轻易的抽了出来,又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从后窗户翻了出去。 大街上没什么人。 吴信也没敢多停留,加快脚步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那些民居。 身上的衣服要换。 太显眼了。 宛如一片绿叶里面蹿出了一朵红花。 不晓得是穿越后遗症,还是其他,吴信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有点不怎么合身,脚上四十三码的皮鞋也不怎么合脚了,袜子也显大。 在行走到一个丁字路小巷口的时候,吴信左脚的皮鞋自然脱落,鞋里面还有袜子。 身后也传来了大妈们抓坏蛋的吼叫声音。 想必是大妈带着公安去而复返发现吴信装死,满大街的吆喝了起来。 吴信顾不得去捡皮鞋,撒丫子的逃了起来。 背后呼喊抓坏蛋的声音越来越近。 托了不熟悉地形的福,吴信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返回来跑到路口的时候,吴信听到了大妈们热议自己皮鞋的声音。 “红霞,那个狗坏蛋的鞋,这是跑进了刘家巷里面?” “刘家巷是死胡同,狗坏蛋在跟咱们玩调虎离山。” 第3章这是《禽满四合院》 “就是调虎离山,故意把鞋丢在刘家巷,引诱咱们上当,咱们可不能上当,从这头追,一定要抓住那个狗特务。” 踏踏踏,脚踩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吴信悬在半空的心勉强落了地。 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把身上的衣服能脱掉的全部脱掉,就穿了一个打篮球的大裤衩子,手表用袜子装起来,掖在了腋下,硬着头皮光着脚丫子的走在了大街上,看到能用的东西,当一回这个梁上君子。 不长时间。 脚上多了一对塑料拖鞋,手上还多了一条破了一个大洞的毛巾,不知道是洗脚的,还是擦脸的。 没那么多顾忌。 将毛巾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方面遮挡自己的头发,另一方面借故遮挡自己的脸颊,他不确定刚才两个大妈有没有记住自己的脸。 小心为上。 很多人都顺着一个方向跑去,依稀还听到抓特务等之类的声音。 全民皆兵。 就是燕双鹰来了。 他也得抓瞎。 吴信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几步。 他停下了脚步。 问题太明显了。 万千绿叶中长出了一朵红花,想不显眼都难。 鹤立鸡群。 与众人不一样朝着相反方向走的吴信,就是那只矗立在鸡群当中的鹤,要想不被人发现,只能硬着头皮去凑这个热闹,因为吴信看到几个与他差不多也是光膀子的家伙也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更目睹了一个因朝着相反方向跑路家伙被好几个带着红袖箍当场抓住的情况。 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吴信随大流的到了人群外面的时候,他尽可能的卷缩着自己的身形,也利用前面之人的身体来遮挡自己。 “牛队长,李同志,这就是那个狗特务身上的衣服。”一个大妈抓着吴信丢在原地的衣服,自责道:“刚才那个特务跑进刘家巷,俺以为是特务使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策,俺真的没想到这狗特务这么狡猾,俺检讨。” “红霞,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把东西给牛队长他们。” 半张钞票落在了牛队长的手中,手机则落在了李同志的手中。 “那个特务比我高一头,个头在一米八五左右,年纪二十七八岁,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吴信眯缝了一下眼睛,随后试着垫了垫脚。 刚才的一瞬间。 吴信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这个变异,一米八五的个头变成了一米六零,体重也从一百五十变成了现在的一百斤,手脚等肢体也跟着变小了。 穿越带来的福利。 被绑时候轻易挣脱绳索,逃跑过程中自然掉落的皮鞋和袜子。 不是大妈没有绑紧,也不是衣服变得不合体,而是自己因为身穿,身体变小、变轻导致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了。 悬在半空的心落地了。 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忐忑和一语不发就要逃命的想法。 一米八五个头,体重一百五,年纪二十七八左右岁的男人与自己这个一米六零个头,体重不到一百斤的人有什么关系。 没有镜子,但吴信也猜到自己好像变年轻了。 手摸在脸上的那种感觉,有点丝滑。 狗命暂时保住了。 但是如何活下去,却成了吴信面前的难题。 首要问题。 是找个能吃饭的地方。 一番折腾。 肚子咕咕叫的厉害。 “同志们,刘大妈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们发动周围的群众,留意这个白脸,年约二十七八岁,个头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 “找到了直接抓吗?” 一个带着红袖箍的男子,亮出了他手中的枪。 三八大盖。 吴信的身体就是一抖。 怕了。 得亏刚才大妈没武器,要不吴信身上怎么也得多个窟窿眼。 “能直接抓?那是特务,要顺藤摸瓜抓后面的人,要一网打尽那些混蛋。” “傻柱,显你能?” “贾东旭,什么是显我能,昨天晚上许大茂放的敌后武工队的电影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说你贾东旭去了不看电影你看什么?” 吴信的心一动,声音传来的地方距离自己很近,顺着缝隙看去,一张大众的不能在大众的脸颊映入了吴信的眼帘。 何冰。 不对。 应该是傻柱。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就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禽满四合院! 吴信脑海中泛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一部听说过却没有看过的电视剧,根据键盘侠们的总结,这是一部三观尽毁的电视剧,一大帮人可劲的吸血,还偏偏自以为是,夸赞了某个一毛不拔的白莲花。 自己穿越到了1959年的禽满四合院的电视剧中。 那个人不是后世的那位大明星,他是禽满四合院的主角何雨柱,绰号傻柱。 傻柱旁边那个驴脸一样的男子就是四合院里面的反派人物许大茂,与傻柱一生不对付,在吴信看来,许大茂这家伙才是人生赢家,娄晓娥到秦京茹再到骗光许大茂家产的尤凤霞。 傻柱、许大茂、秦淮茹。 键盘侠们好像总结了几句打油诗。 道德绑架易中海,一心当官刘海中,斤斤计较闫阜贵,沾花惹草许大茂、一心舔寡何雨柱、坑哥能手何雨水,间接耳聋聋老太太,傻白甜娄晓娥,心机白莲秦淮茹,忘恩负义白眼狼棒梗、小铛、槐花组合。 有点意思。 自己这是闯进了禽兽窝。 不对。 现在1959年,秦淮茹不知道嫁没嫁入四合院。 许大茂和傻柱出现了,那夹在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中间的货是谁? 三寸烂钉,这是形容武大郎的。 这位比武大郎强,个头约在一米七二左右,长得比较瘦,看着就跟那个麻杆似的,脸是那种大众低下的脸,头发有些枯黄。 难不成是贾东旭? 刚才傻柱好像管这个家伙叫做贾东旭。 电视剧中秦淮茹的丈夫,棒梗的爹,贾张氏的儿子。 你大爷的。 怪不得秦淮茹会当寡妇,贾东旭天生一副短命鬼的倒霉样子。 第4章要窝头要了个寂寞(求收藏) 吴信没有纠结贾东旭娶没娶秦淮茹,他看戏一般的看着那位牛队长给他们安排任务,然后随大流的在大街上瞎逛,做着毫无用处的无用功。 身穿禽满四合院的吴信已经从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变成了十七八岁,身材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就是与吴信朝夕相伴的那些人此时也认不出吴信,更何况两个见面没多长时间的大妈。 无非担心。 不担心自己被抓。 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继续变年轻。 变成孩童怎么办? 万一蜕化成胚胎又该怎么弄? 是不是自己就死翘翘了。 泛着担心的吴信,不确定自己的口音会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他在随大流的过程中,再一次做了梁上君子。 这一次拿的不是衣服。 而是一条一米多长的白纱布。 吴信将白纱布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给人一种他脖子受伤不能说话的假象,以此来减少自己开口说话暴露身份的危险,另也有借伤杜绝某些人追问他具体来历的想法。 要是有人此时采访吴信。 吴信一定会说饿这个字。 担惊受怕再加上随大流的乱逛,吴信的五脏庙早已经发出了饥饿的声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钱没票没身份。 如何解决饥饿难耐的问题。 吴信真担心自己丢了穿越者的脸,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活生生饿死的穿越者。 系统。 但凡穿越都有金手指,不是签到系统,就是美梦成真系统,在不就是给你一个随身小空间或者带个小超市。 什么都没有。 吴信试着呼喊了一通,他确信自己是身穿加光穿的组合体。 光穿就是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的简称。 话说回来。 吴信先知先觉的认知就是他最大的财富。 想办法先要个窝窝头吃。 吴信朝着不远处一看就是连夜抓捕坏蛋的几个热心群众走去,计划是过去好言好语的拍一通马屁,从对方手中混个窝窝头。 到了跟前,压根没装,肚子又在乱叫。 “咕咕咕。” “小兄弟这是饿了。” 废话。 肚子都叫了。 能不饿吗? 你倒是给我一个窝窝头啃呀。 没有。 只有一句话。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热心的抓捕坏蛋的热心小兄弟,大晚上的出来抓坏蛋,你怎么也得吃饱了肚子在出来呀,我告诉你小兄弟,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抓坏蛋,你肚子饿,没有力气,见了坏蛋他也抓不着,小兄弟,听哥哥一句劝,你赶紧回去吃饭去,这里有我们哥几个,那坏蛋跑不了。” 一推二六五的语气,吴信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家吃饭。 我倒是想回家吃饭。 我家在2022年的nmg大草原上,现在我身处1959年的京城,中间隔着六十多年,我怎么回去? 关键找不到回去的路。 “小兄弟该不是找不到了家吧?你说说你家在什么地方,哥哥我送你一趟。” 我家在2022年的nmghhht市托克托县。 怎么送? 你要是真把我送回去,我给你十万。 这不是回不去嘛! 吴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白色的白纱布清晰的映入了几人眼帘。 “好嘛,你这是脖子受伤,小兄弟,你是这个。” 大拇指竖在了吴信的眼前。 吴信心塞。 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窝窝头,你好赖给我一个窝窝头。 穿越第一天,连饭都吃不上。 丢了穿越者前辈的脸。 比这个更加丢脸的事情,是自己想要朝着人家要个窝窝头,人家还不给。 吴信想起了他看过的那些四合院同人小说,主角顿顿大鱼大肉,着急还把这个大鱼大肉送人,怎么轮到自己头上,连他m一个窝窝头都吃不上。 他想起了贾队长手下老六的一个口头禅。 尼玛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咕咕咕。” “小兄弟这是饿急了,这肚子叫的,我说你就别杵着了,赶紧回家吃饭去吧,坏蛋有我们这些人抓,我告诉你小兄弟,整个京城百十万人都出动了,那个逃跑的坏蛋我估计明天早晨就把他抓住了,你回去吃饭吧。” “咕咕咕。” 年纪最小的那个工人,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比小孩子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窝窝头。 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波塞冬。 吴信心里把所有能念叨的神佛全部呼喊了一遍。 口水没有白费。 好心人出现了。 有人要给自己窝头。 这窝头闻着味道都这么香。 吴信干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等着对方将窝头递给自己,他发誓,只要对方肯把窝头递来,吴信一定不会跟对方客气,一定三口两口把这个窝头给吞吃干净。 嘶。 吴信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窝头被窝头的主人给拌成了两半,大的那半拉窝头人家主人又装在了口袋里面,剩余的小半拉窝头这就要朝着吴信递来。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窝头还没有递来。 年纪最大的那位热心群众,一把制止了那位年纪最小之人给吴信递来窝头的举动。 “二子,这窝头还是你中午舍不得吃省下来的,可不能给人。” 旁边还有人劝说着。 “二子,刘哥说得对,现在这个年景,食物就是命。” “不是不让你给这位小兄弟窝头,是这位小兄弟他脖子受伤了,脖子受伤得吃细粮白面,这窝头吃下去,他的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我家那小子上一次脖子受伤,连吃了一个月细粮,都把我们家给吃穷了。” 二子明显被说动了,在吴信凄惨兮兮的目光中,把小半拉窝头又给装回了口袋,拿手帕给包裹了一个严实,后用舌头把自己手上那些窝头渣子添了一个干净。 没有了。 这就没有了。 窝头没有要到。 还被窝窝头给诱惑了。 “小兄弟,你饿着肚子抓捕坏人是好事情,但是你脖子有伤,你赶紧回家,有我们在就好。” 一帮人没等吴信回答,撒丫子的朝着东南方向依稀传来的声音的地方跑去。 吴信要窝头要了一个寂寞! 第5章偷贾家馒头不算偷(求收藏) 成也风云。 败也风云。 光顾着借这个白纱布遮掩自己口音,却没想到因白纱布害的自己没能吃成窝窝头,肚子饿的呱呱叫。 恼怒之下。 吴信有点怨天尤人,他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忽悠技能貌似在这个年代没有了用武之地。 白白净净的脸颊。 在当下这个环境中就是不好的表现。 大妈说了。 小白脸没好货。 诚恳的眼神是虚假。 这个年代的人眼神中迸发着火热。 要个窝头吧。 人家说自己得吃细粮。 细你个大爷。 吴信一拳头打出。 就听得“咔嚓”一声。 吴信的心瞬间陷入了狂喜,看了那么多人起点小说,但凡主角穿越,这个金手指都得有个启动过程,合着自己错有错着,要窝头不成的情况下,误打误撞的启动了系统。 呵呵! 签到系统。 天天大鱼大肉。 圆梦系统。 大鱼大肉天天。 小空间。 顿顿大鱼大肉。 随身小超市。 大鱼大肉顿顿。 艹。 失策了。 不是系统启动了,是刚才吴信击拳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踩到了这个干枯的小树枝,“咔嚓”的细微声音不是系统启动的声音,是小树枝断裂发生的声响。 白高兴了一场。 “呲。” 吴信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是穿越福利,还是吴信真的饿了,吴信刚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白面馒头的味道,好像是从吴信身后的四合院里面传来的。 阿弥陀佛。 玉皇大帝还是发了善心的。 知道自己饿了,就给自己送来了白面馒头。 就拿一个馒头,等自己将来发达了,一定好好的补报一下被他拿了馒头的这家人。 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吴信慢慢的挪到了四合院。 有些屋子亮着灯光,有些屋子却黑漆漆一片,不晓得是没人住,还是怕费电的拉灭了电灯。 如此。 也形成了对吴信有利的一面。 诺达的四合院里面,因为不均匀的灯光,有的地方黑漆漆一片,有的地方却能依稀看到人影。 哎。 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句的吴信。 抬头看了看天。 都是穿越者。 看看人家,在看看自己,穿越来被抓,后靠着装死逃脱,现在为了填饱肚子,居然要当梁上君子。 我堂堂穿越者不要面子吗? 不要了。 喂饱肚子要紧。 吴信迈步进了四合院,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身形,却也在尽可能的沿着黑暗的地方前进。 这种情况下。 讲究的就是一个理直气壮。 万不能心虚。 碰瓷跟当梁上君子是一个道理,你鬼鬼祟祟,明眼人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你理直气壮,谁敢说你是来偷馒头的。 碰见了又能如何? 馒头不在我手。 我就是来找人的,随便瞎编一个名字,后在说自己走错了地方。 齐活。 馒头在手也不怕。 《疯狂的石头》里面饿了好几天的黄渤,就是一边狂逃,一边奋力的往嘴巴里面塞着面包。 这事情咱也可以干。 馒头的香味是从中院传来的。 吴信从前院进到中院的时候,听到了这么几句话。 “老伴,贾家今天怎么大晚上蒸馒头了?” “贾张氏托人给贾东旭说了一个媳妇,是纺织厂的女工,明天要带着馒头去人家女方家里。” “贾张氏真不是一个东西,纺织厂都谈好了,还让我在我们小学里面给她儿子介绍对象。” “贾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把你们小学的老师介绍给贾家,到时候人家一准怨你。” “我不是想挣几个媒人钱嘛。” 贾家! 贾东旭! 小学! 我艹。 问话的是闫阜贵,算计不到就受穷的那位三大爷闫阜贵,回话的是闫阜贵的媳妇。 贾家是贾张氏。 贾东旭媳妇是纺织厂女工。 这是禽兽四合院? 这么快就跟禽兽四合院的人给产生了纠葛? 不对。 是自己要替天行道。 禽兽四合院之吸血鬼贾家,自己要偷得是白眼狼贾家的馒头,吴信当场释然了,偷馒头的心里罪恶感一下子没有了,也没有了事后回报这个馒头的想法。 不偷白不偷。 剧本不对。 原剧中。 贾东旭娶了秦淮茹,秦淮茹给贾东旭生了棒梗、小铛、槐花,后一命呜呼,留下一老一小两寡妇及三个白眼狼拖油瓶,引出了吸血傻柱的戏码。 贾东旭要娶纺织厂女工,那后面的秦淮茹怎么办?难不成自己穿越引发了蝴蝶效应,把秦淮茹给扇没有了? 扇没就扇没了。 馒头要紧。 走到中院的吴信,一眼看到了东侧屋屋门外上挂着的小竹篮,馒头的香味就是从竹篮里面散发出来的。 看看左右。 见没人关注自己。 吴信三步两步走到竹篮跟前,伸手取下竹篮,扭身从前院走去。 《疯狂的石头》里面的黄毛附体,左手抓着竹篮,右手取出竹篮里面的馒头,可劲的往嘴巴里面塞。 三口一个馒头吃了下去。 一方面是真的饿了。 另一方面是担心有人看到。 最主要的因素,是竹篮里面的馒头太少,只有五个,且这个馒头比那个十多岁小孩拳头大不了多少。 五个馒头下肚,吴信愣是没有吃饱,却也缓解了那种饥饿感。 竹篮子没用了。 丢在了中院西侧屋门口。 赶巧。 吴信刚把竹篮子丢在西侧屋门口,东侧屋的贾张氏出来看到竹篮子不见,嗷的喊了一嗓子。 “抓贼啊,我们贾家的馒头被偷了。” 贾张氏喊抓贼,前院的那些人居然第一个从屋内冲了出来,首当其冲的竟然是闫阜贵一家人。 尼玛。 吴信心里骂了一句。 冲出来的闫阜贵一家人好巧不巧的挡在了吴信出四合院的必经之路上。 逃什么? 逃就是不打自招。 吴信果断的撒丫子的冲向了中院,随前院众人大流的出现在了中院。 真是小机灵鬼。 在闫阜贵家有人身形冲出家门的紧急时刻,吴信给他们来了一个身体向后转。 这就是灯下黑。 谁能想到偷吃了贾张氏五个白面馒头的吴信,会胆大包天的站在事发现场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第6章人如其名贾张氏 听键盘侠们说,禽兽满员这部戏里面贾张氏与刘海中合称四合院双肥。 一点没错。 贾张氏真是白白胖胖。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贾张氏的体重看上去能有一百五十斤,这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 因为白胖。 所以嗓门大。 整个四合院到处充斥着贾张氏嚎叫的声音。 “杀千刀的混蛋。” 吴信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一点没有心虚,孔乙己说读书人偷书不算偷,为窃!吴信偷馒头也不是偷,是取,乃偷悄悄的取! 贾张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家家穷,棒梗他们肚子饿了,去傻柱家拿傻柱的食物充饥,是帮傻柱做好事。 如此说来。 吴信吃了贾张氏蒸的馒头,是在帮贾张氏做好事情。 “他偷我们家的白面馒头,这馒头是我老婆子用三两白面蒸的,是我们家东旭明天用来登门亲家带的礼品,我还等着回礼,我都没舍得吃,杀千刀的混蛋把我老婆子的白面馒头给偷吃了。” 怨不得没有吃饱。 五个馒头一共三两白面。 就是再来三两白面的馒头,吴信也能吃的下去。 这个年代,物质极度伐困。小老百姓走亲戚通过会带些白面馒头,这馒头用网兜装着,故意漏给外人看,到了亲戚家,把白面馒头往桌子上一放,走亲戚的人及被走亲戚的人干馋着馒头,但却不会吃,走亲戚的人会在走完亲戚之后把这个馒头原路带回。 贾东旭带着五个馒头初登岳丈家,这五个馒头人家留两个,寓意事成,剩余的三个馒头会原路返回被贾东旭带回来。 这也是贾张氏那句‘杀千刀的混蛋把我老婆子的白面馒头给偷吃了’话语的具体出处。 向来只有贾张氏占旁人便宜,没有人可以占贾张氏的便宜。 馒头被偷了。 明天怎么走亲戚? 贾张氏还怎么吃馒头? 吴信的心彻底的落了地,贾张氏自己吃的馒头,肯定不会添加别样的佐料。 “一大爷,你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我们家的馒头没有了,这是我们家东旭去见他岳丈岳母的礼品。” 吴信的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易中海身上,又扫了扫跟在易中海后面的刘海中和闫阜贵。 活生生的人。 道德绑架易中海! 一心当官刘海中! 斤斤算计闫阜贵! 这三位大爷的设立,一方面是为了解决四合院里面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帮着街道管理大院,另一方面是为了排查隐藏的坏蛋,像这个四合院里面突然来了陌生人,谁家丢了东西,谁家吃肉吃的多了等等,都是由三位大爷商量着来。 小事情内部处理,大事情上报街道。 三位管事大爷中,以易中海为首,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绑一块也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刚才贾张氏让三位管事大爷出面解决问题的时候,单呼了易中海,却没有理会易中海身后的刘海中和闫阜贵。 看样子。 三位管事大爷中也存在矛盾,刘海中一脸羡慕嫉妒恨表情的看着易中海,闫阜贵脸上却平淡无奇。 想想也是。 官迷刘海中为了当官无所不用其极,由于轧钢厂里面他是个普通工人,只能在四合院内过过这个当官的瘾。对四合院里面一言九鼎的易中海自然不感冒,念念不忘要把易中海赶下台,好让自己成为四合院内真真的管事大爷。 闫阜贵的平淡无奇,是因为管事大爷除了名头并没有其他实际性质的好处。 这个年代讲究奉献。 向来喜欢算计占利的闫阜贵,对这个并没有落到一点实际好处的三大爷头衔是可有可无的那种想法。 “贾张氏,你慢点说,怎么馒头就没有了?你确定你蒸馒头了吗?” 刘海中质疑的语气让贾张氏一顿,也让其他众人一愣。 四合院里面天天呼喊揭不开锅的人就是贾张氏。 锅都揭不开了,你哪来的白面? “他二大爷,你这是不相信我老婆子?” “你这几日天天嚷嚷着家里没有了白面,还朝着四合院里的街坊们借白面,据我所知,咱们四合院里面也不富裕白面,你这个白面是怎么来得?”刘海中脸色一冷,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是不是你从黑市弄来的?” 黑市二字一出。 贾张氏心都要飞出胸腔了。 这要是实锤了。 贾张氏得被街道教育。 吴信的眼睛眯缝了一下,空耳天后聋老太太出现,还抽了刘海中一拐棍。 聋老太太出手帮助了贾家! 大出吴信预料。 电视剧中,聋老太太一直对贾家人不怎么感冒。 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 “刘家小子,贾家东旭添丁,我给他们家的白面,有问题吗?” 聋老太太有句话没说错,她还真是这个大院的祖宗,一拐棍把刘海中抽的没有了脾气,刘海中还的赔笑。 “老太太,你可算出来了,你得为我们贾家做主呀,我儿子东旭明天登门岳丈家的白面馒头被人偷走了。” “张丫头,你消停一会儿,你们一家人都在家里,这个馒头怎么还丢了?” 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贾家人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太清楚贾张氏是个什么玩意了,好吃懒做,这馒头真备不住是被贾张氏给吃了,然后以这个被盗的名声将其圆过去。 “贾张氏,这馒头该不是你自己吃了吧?” “闫阜贵,你瞎说什么?我老婆子就是再不要脸,我也不能耽误我儿子娶媳妇的大事情呀,我还等着抱孙子那。” “那馒头怎么丢了?” “这不天气有点热,我担心馒头放在家里会馊了,我把它挂在了这个屋檐下面,我回去整理东旭明天去岳丈家的衣服和鞋,谁成想出来的时候,看到放馒头的竹篮子不见了,这不是被偷了是什么?” 吴信的心一动,贾张氏还真的点醒了他,贾东旭初登岳丈家的门,肯定得换套新衣服。 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他身上的衣服要换。 第7章拿走贾家衣服(求收藏) 小心为上。 整个京城满大街都是抓捕吴信的热心群众。 现如今这个年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不见了衣服、鞋,肯定要嚷嚷几句,再结合坏蛋脱衣逃跑这件事具体分析。 真相清晰地不能在清晰。 坏蛋偷走了这些东西。 派出所顺藤摸瓜,吴信极有可能暴露自己。 刚才与几位热心群众聊天的时候,得亏是晚上,天黑看的不怎么清楚,否则吴信脚上不合脚的塑料拖鞋一准露馅。 不换别的。 换换这个鞋也是好的。 塑料拖鞋真的跑不快。 吴信的目光跃过撒泼的贾张氏望向了贾家。 不好下手。 屋内有人。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映照在了窗户上。 怎么才能把里面的两人给喊出来。 电视剧中。 贾张氏是老寡妇,秦淮茹是小寡妇,那贾家两个人影要如何解释? 高个头的是贾东旭。 低个头的是贾东旭的弟弟或者妹妹。 原剧中贾张氏好像只有贾东旭一个儿子,难不成为了娶秦淮茹,把这个弟弟或者妹妹赶跑了? “贾东旭,贾大旭,你们给我老太太出来。” 贾东旭。 贾大旭。 亲兄弟无疑。 禽兽。 为了娶秦淮茹,把弟弟贾大旭给赶跑了,亦或者贾大旭不满贾东旭娶秦淮茹,自己离家出走且一直没有回来。 兄弟争锋秦淮茹! 四合院的水很深。 “贾大旭,你儿子东旭结婚,你们家的馒头被偷走了,你当爹的待在屋内不出来干嘛,什么事情都指望贾张氏?” 我艹。 贾大旭是贾东旭的爹,贾东旭是贾大旭的儿子,都是旭字辈的。 大旭,东旭,这名字怎么起的。 脑子里面进水了? 吴信瞪着十二分感兴趣的眼神看着贾大旭。 贾东旭个头约在一米七二左右,长得比较瘦,看着就跟那个麻杆似的,脸是那种大众低下的脸,头发有些枯黄。 贾大旭个头约在一米五五左右,长得比较矮胖,看着就跟那个超大号的水缸似的,与贾张氏真有夫妻相。 四合院双肥要变成四合院三肥。 贾张氏两口子加刘海中。 越看。 吴信的兴趣越大。 心中的疑惑越盛。 贾东旭与贾大旭两人站在一块,压根没有那种父子感,与贾张氏杵在一块,却给人一种母子感。 心当下一动。 这莫非是四合院的一大秘密? 爹不是爹,儿子不是儿子。 真相估摸着只有贾张氏一个人知道。 会不会跟何大清的开溜有关系? “大旭,不是我说你,你儿子东旭结婚这件事,你身为男人却不出面,让你老婆贾张氏出头。” “篮子。” “什么篮子,现在说你大旭的事情,别扯东道西瞎转移话题。” “我说篮子。” “我们家老贾说的是装馒头的篮子。”贾张氏一拍自己的大腿,用手指着易中海家门,气急败坏道:“我们家装馒头得篮子怎么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刚才还是一大爷。 现在直呼易中海。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易中海,我们家的馒头是不是你易中海偷了?” 贾张氏的脏水顺势泼向了易中海,还脑补了一个易中海偷他们家馒头的真相。 “你见我儿子要娶媳妇,你羡慕我贾张氏要报大孙子,你自己是个绝户,你没有按好心思,你还我馒头,还我大孙子。” “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家老易现在是六级技工,一个月七十多块的工资,我们吃的起白面。” “吃得起白面,那我昨天去找你们家借白面,你跟我说没有?这馒头就是你们家偷得,你们见不得别人好。” 贾家大小事情一概由泼妇贾张氏具体负责。 这么大的一件事。 这么多人面前。 东旭的爹大旭居然一言不发,一个人蹲在地上抽旱烟,脸上的表情是闷闷不乐的那种表情。 “贾大妈,一大爷不至于偷馒头,依着我许大茂的猜测,这馒头极有可能是你们家东旭偷吃了。” 不对付的两人。 联手了。 傻柱难得的附和了一句许大茂。 “许大茂这句话还像一句人话,贾东旭,别在你妈后面装死,这馒头是不是你吃的,你吱应一声。” “我儿子我知道,他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算偷也不能偷自己明天带着去见岳丈岳母的馒头呀。” 儿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好。 贾东旭在贾张氏眼中,一如既往的好儿子。 “屁话,今天贾东旭还跟我们两人嚷嚷,说纺织厂那个女工看着就跟母夜叉似的,娶这样的媳妇,他贾东旭会在四合院内抬不起头。” “放屁,怎么就抬不起头来?抬不起头的是那些没有儿子的绝户。” 刘海中冷笑。 闫阜贵平淡。 易中海哆嗦。 吴信却趁着偷馒头事件的高潮,慢慢的溜达进了贾家。 一双崭新的回礼球鞋映入了吴信的眼帘,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旁边放着一套没有补丁的蓝色中山装。 感谢贾张氏集贾家之力送给自己的穿越豪华套装。 吴信将这些东西装在了编织袋里面,拎着走出了贾家。 路过闫阜贵家的时候,看到闫阜贵家放着半瓶二锅头,吴信进去把这半瓶二锅头给拿走了。 他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易中海不耐烦的认熊声音。 “贾张氏,你别闹腾了,不就是五个白面馒头吗?我易中海给了。” “不行,你的赔我十个大白面馒头。” “贾张氏,你可真的贪心。” “蒸馒头不得费水、费柴火、费力气?这也是看在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份上,要不然我的要二十个大白面馒头。” “大旭。” “我们家的事情我说了算。” “妈,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女的,我要找就找个漂亮的。” 该死的颜值。 也不对。 男人嘛。 都喜欢那个漂亮的好看的二十左右的女生。 爱美之心。 人皆有之。 这或许就是秦淮茹嫁入四合院贾家的根结。 年轻时候的秦淮茹,真的漂亮。 她有部电影,叫做《颐和园》。 要是不被封。 火遍全国。 第8章夜宿街头(求收藏) 薅贾家羊毛的负罪感消失了。 在贾张氏这番撒泼讹诈话语的刺激下,吴信将他偷吃贾家馒头及偷拿贾东旭新衣服、新鞋的行为归纳为劫富济贫,他给自己扣了一个惩恶扬善的帽子。 我是好人! 自认为是好人的吴信心满意足的拎着二锅头朝着东南方向走去,今天逃命过程中,无意中发现那里有个小公园。 今晚就在小公园睡了。 拿闫阜贵家的二锅头,可不是为了坑闫阜贵,是吴信给自己准备的护身道具。 身穿。 特殊年代。 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满大街都是拎着武器抓捕吴信的人。 晚上去什么地方睡觉? 只有夜宿街头一条路可走。 这半瓶二锅头就是吴信确保自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道具,脸上、衣服上撒点酒,再把酒瓶子往怀里一放。 妥妥的一个伤心借酒消愁的形象。 人们不至于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 这一晚也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其他事情明天白天再说。 吴信心平静气。 四合院的那些人却炸锅了。 心满意足得了十个大白面馒头的贾张氏,压根没有搭理那位还蹲在地上因贾东旭娶媳妇犯愁的贾大旭,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贾东旭。 混蛋儿子。 要悔婚。 丑妻家中宝。 人家是纺织厂的正式女工,每个月按时按点拿工资的人,比你这个啃老的贾东旭强好多。 不漂亮。 有钱有工作不就行了。 关键那是一个好生养的女人。 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好坯子。贾张氏私下找人算过,说贾东旭只要娶了这个女人,她贾张氏最少可以抱三个大孙子。 “贾东旭,我告诉你,别跟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鬼混,傻柱的爹跟着寡妇跑了,养活着一个拖油瓶,许大茂那就是一个鳖孙。” 孙字刚出口。 贾张氏便化作了木头人。 贾东旭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揉了揉眼睛。 确认贾东旭的衣服和鞋不见了。 血压瞬间升高。 这可是贾张氏费了老鼻子劲搞来布票、鞋票给贾东旭张罗来得东西,为的就是让贾东旭在岳丈家好好的装一装比,继而将那位好生养的膀大腰粗的女纺织工人娶回贾家,让贾家多一份收入。 衣服和鞋不见了踪迹,里面可还有十块钱及三斤京城地区的粮票及一斤猪肉票。 本意是彰显自家家底,给人家一种我们家东旭就算没有工作但我们家底也丰厚的错觉。 赔了夫人又折兵。 衣服、鞋没有了不说还把钱票也都没有了。 凄厉的惨叫声音响起。 “来人啊,我们家丢东西了,我们家东旭明天走亲戚的衣服和鞋都没有了,咱们四合院进小偷了。” 静寂如丝。 听到贾张氏哀嚎声音的四合院街坊,一个个宛如没有听到声音般的待在了自家屋内,刚才目睹贾张氏讹诈易中海十个白面馒头的一幕,让四合院街坊都对贾家提起了十二分小心,或许正如某些人所讲的那样,贾家压根没有蒸馒头,而是借有人偷盗这个名头朝着四合院众街坊众筹。 十个白面馒头,省省也就积攒出来了。 衣服和鞋。 得省到什么时候去? 算逑了。 眼不见心不烦。 贾张氏号丧了半天,见四合院众人没有搭理自己,把火气撒向了贾大旭。 “大旭,你真是没用,你儿子结婚的衣服和鞋都没有了,你屁也不放一个,你还是东旭的老子吗?” “我本来就不是。” “你说我背着你偷人了?” “懒得理会你。”贾大旭抽着旱烟道:“不娶就不娶,东旭不是看不上那个女的嘛,那就别娶了,一辈子不娶媳妇也挺好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说娶就得娶,那个杀千刀的混蛋,他偷吃了咱家的馒头,还把东旭娶媳妇的衣服和鞋给顺走了,我老婆子诅咒他不得好死。” “阿嚏。” 溜达到小公园的吴信打了一个喷嚏。 他估计是贾张氏在骂自己。 不怕。 被骂又不会掉肉,远没有手里的衣服及肚子里面的五个白面馒头实惠。 吴信将偷来的贾家贾东旭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奇怪。 贾东旭一米七二个头的衣服和鞋穿到吴信身上的时候,竟然异常的合体。鞋大小刚好合适,衣服胖瘦适当。无非这个裤子有点长,难不倒吴信,将其裤子往回挽了挽。 感觉到裤兜里面好像有东西。 吴信伸手进裤兜。 凭着感觉。 他认为是钱和票。 发财了。 这一次贾家之行,不但解决了自己晚上没有饭吃的难题,顺带手的把自己身上不怎么合身的破衣烂鞋换了,又意外得到了钱和票。 钱票。 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本钱。 老天待我不薄。 吴信把他换下的那些破衣服烂鞋烂毛巾特意丢在了厕所里面。 分开丢的。 这个街道的旱厕丢一只左脚的鞋,那个街道的旱厕丢一件上衣。 一点不担心麻烦。 做完这些事情,吴信回到了之前那个他换衣服的小公园,找了一个长条木凳,躺下之前把这个酒瓶里面的白酒洒了点在身上。 装醉酒就得装个像样。 冷倒是不至于。 夏天。 和衣躺在木头凳子上刚好,就是不怎么舒服,硬木头做成的木头长凳,硬邦邦的远没有后世那个席梦思睡得舒服。 凑合对付一宿得了。 今后的事情明天再说。 吴信抱着酒瓶子躺尸在木头凳子上。 距离吴信身处小公园很远很远的有关部门内灯火通明。 吴信逃命过程中脱掉的衣服、鞋、弯弯钞票、手机一一放置在了桌上。 “这是对方用来接头的道具。”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指着弯弯钞票道:“钞票后面这一组手写的数字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接头的暗语或者内容。” 话罢。 指着吴信的手机。 “这个我猜测是对方从弯弯带来要交给接头人的接收器具,十年庆典眼瞅着在即,对方亡我们之心不死,传令下去,继续排查,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