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剑灵【修真,轻悬疑,1V1】》 第1章前世 漫天红色,石山爆开,熔岩流溢,血流成河。 灵脉眼祭台之上,云雾飘渺,寒风凛冽。 林枫提着七星剑,站在高高的祭台上,衣袍在山风之下,猎猎作响,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笑,浑身透着不屑与轻蔑,静观对方垂死挣扎。 灵脉眼外的广场上,群魔乱舞,刀光剑影,人人都在忙着对付自己身边纠缠的傀儡,傀儡一波又一波涌上来,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杀不完。 七弦宗的宗主玄机冲着台上的林枫怒斥道,“林枫还不速速跳下灵脉,你要眼睁睁的看众修士为你金丹破裂,叁界苍生为你变成傀儡吗?”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林枫,你身为剑魂不但不保护苍生,还炸碎了灵石,毁掉灵脉,你良心何在?” “只要你跳下灵脉眼,就当是将功折罪。” “是啊,到时候不光是你复苏了灵脉,连同你灭魔尊的事迹,都会被传成佳话,流芳百世。” “快跳下吧。” “快跳下吧。” “再不跳,就来不及了。” 众人举剑宣誓,高声呐喊着,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哈哈哈哈” 林枫仰天长笑,阴笑声穿云破雾,响彻长空。 他赤红的眼睛,凄洌道,“活着时人人喊打喊杀,死了竟然要为我歌功颂德。” 讽刺,真是太讽刺了。 玄机恼羞成怒道,“林枫,莫要把我等的好心当驴肝肺,让你自己跳下去,是给你最后的尊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枫盛怒道,“好啊!我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有哪位正道苍生,敢上来挑战剑魂,把我从这推下去,马上就能名声大振,成为叁界的大英雄。”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无人敢奋勇上前。 “你,你们……” 玄机回望身后之人,个个畏畏缩缩,怂包一个,捂住胸口,一口鲜血狂奔而出。 倏地一阵笛声响起。 众人开了一条道,那人吹着横笛穿过人群,目光冷漠,紫光生烟。 林枫诧异道,“阿闲。” 他是林枫在七弦宗求学的同窗室友芈闲。 芈闲踏上祭台,走到林枫面前,放下横笛,眼眶微红,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稍许。 林枫冷笑道,“芈二公子,不修仙,不问世事,今日到这肮脏的战场上来,是兴师问罪来的吗?” 芈闲尚未回话,静立驻足,垂下双眸,沉思片刻。 “我信你。” 这一句我信你打破了林枫所有的防线,凄厉的目光转柔和,依旧故作坚强,逞强道,“灵石就是我炸碎的,芈瑕和刘赋也是因我而死。” 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事已成定局,在这场大战中死去的所有生灵,都会算在他头上。 “阿闲,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那么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 林枫把七星剑举道芈闲面前,想让把用这把剑刺死他,结束这场纷争。 芈闲迟迟不动,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剑,颤声道,“赠人之物,岂有收回之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林枫点点头,眼角没有了一丝留恋,道,“剑魂永世轮回,肉体躯壳不过短短数十年,借副皮囊而已,何须执念。” 他拔起七星剑,运转灵力,天地蓝光汇聚,在上空中爆开,向四周晕开,如夜空中的烟花般烂漫,如梦如幻。 战场上,所有人的刀剑,脱手而出,“哐当”坠地。 林枫纵身一跃,跳下灵脉眼。 “林枫!”芈闲喊得歇斯底里,依旧唤不回林枫。 蓝色光剑坠入灵脉眼,“轰隆”一声,响彻云天,震耳欲聋,方圆十里之内,地动天摇,树叶簌簌下落。 倏忽,一团蓝光喷泻而出,裹着七星剑从灵脉眼中冲出来,熠熠生辉,宛若流星坠九天,轻轻的落在芈闲的掌上。 “阿闲,倘若有归期,城南酒肆一叙。” 回声止,尘埃落定,万籁俱静。 叁界归于平静,安定。 ……….. 第2章二哥哥真粗 十六年后 长夏镇松枫客栈的雅间,房间布置雅致,房间内点着微弱的烛光,墙角的实木床上呀吱呀吱的摇晃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 殊不知,床上正交迭着身材修长的两个美男,早已溃不成军,头发散乱,盖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若隐若现。 “五更天了,芈宗主你怎么还是这么硬挺啊,我有点扛不住了。”林枫趴在芈闲的身上,带着哭腔求饶说道。 芈闲忽然停止猛烈的向上抽插,半阖着眼睛,扑朔迷离,眼眸中透着极尽的温柔,问道,“不想要了吗?” 林枫半泄气半欲求道,“不想,不想了。” 忽然停下来,林枫又觉得有点寂寞、空虚,欲求不满。右手不受大脑控制一般,不自觉伸出去,抚摸着芈闲凹凸不平的腹肌,磨砂感从指尖传到心上,弄得他痒痒的。继续延伸而下,摩擦过他腰间的鱼尾线,一路长居至肉棒边沿的毛。 摸着芈闲微微硬的毛,湿润绵密,半分柔软半分扎手,他愈加空虚了,摩擦过那处暴起的细小血管,粗粝感透过指尖传至全身百骸,甚是上头。 原本干燥洁净的毛,现在已经被他的淫水打湿,弄脏了。芈闲洁癖很严重,此刻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毛被弄脏了不舒服,心底会不会嫌弃? 管那么多作甚,都干了一晚上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之感,想来心中一定是欢喜的,再说了宣淫哪有不湿毛的。 他的腹指继续往前探,触到还插在他后穴的那根肉棒根部,粗实,挺拔!大肉棒已经深入他五脏六腑,竟然没完全没进去,露在外面好大一截,他心底暗暗的欢愉,芈闲的大肉棒果真不是一般的长啊。 林枫忍不住低下头小啄一下芈闲的嘴唇,给予爱的奖励,色欲迷离道,“芈宗主,你怎么这么粗长啊,像少年一般。还是不是粉色的啊,都插一晚上了,我看看颜色有没有变深?” 芈闲面色潮红,像个初遇人事的少年,掐住身上之人的腰部,固定起来,防止他蹿下去偷看,羞怒道,“不知羞!” 这一句“不知羞”激起了林枫的欲望,直接把手伸下去,抓起他两颗蛋蛋揉捏起来,来回揉动,调戏道,“都操了两叁个时辰了,还羞臊呢。在卖命插我时,你心理在想什么呀?” 芈闲呼吸变得越发沉重,粗气道,“别玩了。” 林枫愈加放肆,又是揉蛋蛋,又是摩擦露在外面淫湿的肉棒,笑道,“芈宗主,我们商量个事情啊?” 芈闲强忍着被调戏的痒,不抽插他,耐心答道,“何事?” 林枫俏皮道,“要不,你完全插进去吧。” 芈闲深深吐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上之人欲求不满。他知道自己身下的尺寸有多大多长,顾及林枫才刚恢复过来,两个人都还是初次,肯定是不能任由他胡闹,低声道,“别闹!来日方长!” 林枫有些不高兴,埋怨道,“哼!我生气了!” 忽然,芈闲一双大手抬上来,覆盖在他并不是很柔软的臀上,用力摁住。还没等林枫反应过来,直接是一阵猛浪顶撞,毫无防备的进攻,刺激无疑是巨大的,酥麻感从后穴直传到天灵盖。 尽管他趴在芈闲身上,还是靠芈闲动,幸好芈闲的腰足够好,力气也大,上面趴着一个人,仅凭借这腰力向上顶,都这么猛,每次都能把他顶得弹起来,插到到底,直冲天灵盖的那种。 林枫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呻吟,呼气越发粗壮,淫叫声越加放纵,别说隔壁房间了,感觉整个客栈的人都能听见。 稍许他才缓过来,发现自己的叫声太大了,心底不觉的生出几分羞臊。 林枫不知道芈闲这十六年经历了什么,是隐忍还是放纵造成的,让他的床上功夫有些猛过头了,他有点受不住,想要挣脱逃跑,但此刻腰间正被一双大双按住,想来是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享受吧,如此功夫,夫复何求? 林枫忍不住急喘了一声,表达他的舒爽,这一声还没喘到底,就被芈闲的一只大手按住脖子,压下去,接吻,霸道又温柔。温柔缱眷荡然无存,芈闲的吻越发炙热,唇舌交缠,再加上下面还在生猛的抽插着,还真是两头都不耽误。此刻的他,不得不佩服芈闲床技的高超,上半夜是深藏不露,还是现学现卖? 林枫从芈闲的嘴里抽出舌头,喘了几口粗气,询问道,“芈宗主,这是你的第一次? 尽管这个问题,今夜他已经质问无数了,芈闲依旧耐心解答,“嗯。” 答完,芈闲又住他的头,又疯狂的亲上了。 芈闲的另一只手还在他大臀和腿后来回摩擦,他手上的老茧搓着林枫略微细嫩的皮肤,粗糙的摩擦感,无比的性感,搓得他后穴痒痒的,无疑是史上最猛的催情药了。 前半夜还是床上小白,后半夜竟会这么多助情手段,也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在古籍上学来的,上半夜手忙脚乱,理论知识没来得及指导现实?前世他给芈闲讲春宫图时,他都面红耳赤的跑开了。 难道是这些年自己躲在被窝下面偷看了?但也不至于,芈闲那么清冷孤傲,不与世俗同流合,不寄红尘,不问人间杂事,怎么可能偷看这种不入流的书籍。 稍许,林枫也不知道是被吻得脑袋发晕,还是被插得失去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只知硕大的肉棒,在肠道里加速进出,爽到想当场把自己送走。 尽管很爽,只是芈闲的那根,过于悍魃粗大,撑得有些难受。直到粗粝的龟头蹭过柔软的内穴里某个点时,酥麻的快感差点炸翻他的天灵盖,闪电电到般的震颤从后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挣脱芈闲的猛亲,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声,氛围异常的淫荡,不堪入耳。正是这一声喘息声,勾得芈闲脸红心跳,紧紧的将林枫箍住,不甘满足的深挺一次了。 这一次,林枫明显感觉到,芈闲绝对是全部没入了,太长了,每一次插入,都一次比前一次更粗大,每次顶撞都能擦过那敏感的小点,让他倍感麻爽、舒适。 林枫感觉整个身体又滑又软,像极了此刻正紧紧含着他的那个小口,甬道内壁滑而不腻,紧紧包裹这柱硬邦邦的长棍,享受这一次又一次冲刺的快感,连抽插时退出的那一秒都空虚,恨不得满管在里面活动。 第3章操了一宿 林枫拱起腰,舔着芈闲早就发硬的乳头,房间的光线虽然微弱,但可见芈闲的乳头早就由红变成暗红了。他伸出舌头在乳头周围舔了一圈,再含进去,猛吸,恨不得吞进肚子里。 芈闲无疑是受到他吸乳头的刺激,龟头又变大了一圈,撑得林枫的肠子都要炸了。他自己的阳物,早已涨得挺立发疼,淫水流不断。 林枫忍不住喘了一声,喊道,“阿闲,你不能再大了,我涨得难受!” 这一声“阿闲”,像是唤醒了芈闲的兽欲,让芈闲的性欲全面爆发,双手握紧林枫的腰,用力往上冲撞,插得林枫天昏地暗的,引都得林枫后穴夹紧。 “啊……芈闲!你是狗腰吗?你要干死我了。”林枫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都缓不过来。 此刻,他非常后悔调戏芈闲。芈家是皇权之家,名副其实的高贵公子,世人见他都要恭敬一声芈二公子。 前世他仗着和芈闲是室友,时常调戏性的呼他为“阿闲”,但这位高冷的贵公子,面对如此浪荡轻浮的行径,从未理睬,更是没有答应过。 今生归来后,他借着别人的身体,也未曾在芈闲面前袒露自己是林枫,他也没打算告诉他。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做,而且芈闲现在是芈家的家主,他一世清誉怎么能这样毁在他手上。 刚刚为了一时之快,喊了一声“阿闲”,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而并非药效起的作用,才刺激的芈闲。 芈闲的攻势愈加明显了,麻痒随之浸入骨髓,由不得林枫再想其他事情,此刻他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享受芈闲粗犷的进攻。 沉溺在情欲之中的林枫,不知是被操到失去理智,还是真的想让芈闲更加粗暴一些,情不自禁发声道,“阿闲,我爱你,心悦你,今生今世我只要你!要你操死我!” 不知是那破药店的催情药太猛,还是芈闲抚摸的手法极度舒适,让他欲求欲旺,感觉今生今世都离不开他的肉棒了。内壁滑热,丝丝缕缕的痒意在一波的酥麻快感之后又快速纠缠上来,一次比一次更甚,竟是怎么都不觉得满足,怎么都觉得不够。 林枫闷哼一声,圈住芈闲的脖子,把头深埋进去,乱无章法的亲吻,忍不住出声催促道:“阿闲…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想射……” “嗯” 芈闲抱着林枫坐起来,让林枫坐在自己的腿上,原本覆盖在林枫身上的白纱剖落。芈闲暂白的皮肤露出来,薄薄的皮包裹着硬实的肌肉,爆满的血管,纹路清晰,如同出浴美男,性感至极。 芈闲双手向后撑着,腰部就像一股猛浪一般,哪怕身上坐着一个人,也自如来回涌动,大开大合地迅猛抽插。双眼扑朔迷离,谁能想到,平时生人勿近的芈二公子,也有醉生梦死的一天。 林枫看着芈闲精瘦的腰,没想到愈发的有力,果真是传闻中的狗腰,试过了才知道有多好用。 芈闲一边使劲抽插他的后穴,一边用手给他套弄高高扬起的阳物,前后夹击,人间值得。 林枫的阳物蹭过芈闲掌上的老茧,质地磨砂感,越发刺激了,涨得更凶猛了。汗湿的长眼睫毛下面是一双笼着水雾的眸子,双唇早就被亲狠了,现在肿得越发娇红。 芈闲的手法真是不错,在林枫粗喘呻吟中一下一下的套弄,张弛有度,一松一紧,配合着后穴的攻势,林枫的阳物已经涨到极致了。 “阿闲.....啊...啊...啊....我射了。”林枫的喘息越发急促,身下的阳物在芈闲上下套弄的手中射了出来,洒在芈闲的手上,小腹上。 这下,他彻底舒服了。 下身的甬道陡然收紧,恨不得把芈闲的大肉棒夹碎。芈闲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抱着人,猛烈抽插,像是最后百米冲刺一般,疯狂而炙热,几乎在这一瞬间射在肠道的深处。 精液烫得林枫浑身抽颤,舒坦到极致,忍不住调戏道,“芈宗主,你想烫死我啊!” 芈闲双颊是情欲难抑的潮红,冷声道,“不知羞!” 林枫噗嗤一笑,凑过去,暧昧的捏着芈闲的下巴,低声道,“今晚第几次射我里面啦,还害羞呐?” 林枫把嘴贴上去,吻着芈闲,送去爱情的味道,告诉他自己有多舒服和满意。 芈闲的那根肉棒确实让他很满意,舌头也满意,腰部力量很满意,那双修长的大手上的老茧也很满意,哪哪都满意。 窗外的鸟欢快的叫起,天要亮了。确实该歇歇了,一连干了一晚上,从叁更到五更天,就算他还想要,也要顾及芈闲的身体,都说叁更不贪色。 这都五更了,还是让芈闲闲休息吧,又不是一次性,以后几十年的每个日日夜夜还要用这大肉棒呢。 他本想从芈闲的身上下去,却不料,芈闲又的大肉棒又扬起了。 林枫略带惶恐的看着芈闲,咽了咽口水,极力抑制自己的情欲,低声道,“叁更不贪色,我们来日方长.......” 还没等林枫说完,芈闲随即掰开他雪白的双臀,自己把肉棒插进去,重重地喘了一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 窗外的鸟叫越发欢,屋内林枫的喘息声愈加大声,像是在和鸟儿比赛谁叫得更欢。 只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该死的店家真是老眼昏花了,加这么猛的药,又是芈闲的初次,本来就已经很兴奋了,还加那玩意儿,怕是要干个叁天叁夜,都宣泄不了了。 可是林枫叁天前才被姜宴使用献舍术召回来,身体暂时还没恢复过来,再加上姜宴这具身体灵力低微,平时也没有多加修炼,身体也是弱得很,不能动太多,全靠芈闲一个人动。 他无法想象,明天早上芈闲的腰是否还能直起来,毕竟这速度,这频率。特别是芈闲还在下面,还有借着腰部力量向上撞的姿势,已经维持一个时辰了,再好的腰也会发酸。况且,这还是初次,之前没练习过,这得酸多久啊。 林枫不禁心疼,但又想享受这份专属的宠爱,心理偷着欢,时不时亲一口以示奖励。 前世他看过不少春宫图,都说被干久了,随着淫水猛增,后穴会不自觉的扩张,会让插的人减退激情。但在芈闲身上,他似乎感受不到激情减退,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还那么大,那么粗,那么坚硬,像一根巨长粗大的肉棍一般生生不息。 4.新娘妆 叁天前 下午,在阳光的辉映下,笼罩在开满桃花山外的云雾,被染成淡淡的朱红,清幽雅静。连绵的桃花山丘,中央片开一块平地,像是上天特意在此落座一个小镇而凿开,仙气缭绕,灵气充足,倒是块极佳的风水宝地。 这是长夏镇,属于岭南地界。 小镇中央坐落着一座修得十分漂亮的宅子。宅子的别院,立着一间破旧的小屋,与富丽堂皇的宅院格格不入。 林枫坐在破屋中央,他刚睁开眼睛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寒凉刺骨,立刻就清醒了。 一声粗粝的粗嗓子在他耳边喊,“装什么死,起来收拾,晦气!” 他心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泼老子冰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扒开衣服,手法极其的粗暴,连扣子都懒得解了,直接上手就撕。 “嘶”的几声响。 林枫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寒凉,贴身衣物也早已被扒光。他想反抗,无奈这具身体灵力低微,又刚刚重生归来,根本没什么力气。 林枫朦胧间想,“竟敢扒剑魂的衣服!” 还没等他缓过来,身体被人强行塞进一身很紧的衣服里,挤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帮他穿衣服的人,使劲吃奶的力,拼命挤压他的肉,确切的说应该是骨头,这具身体没什么肉,强行按着才能扣上扣子。 “呲。”好像有什么地方被撑破了。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张嫂,这衣服有点小啊,塞不进去。” 张嫂不耐烦道,“能不小嘛,本来就是女子的嫁衣。算了,算了,能扣上就扣上吧,扣不上就别扣了,省得撑破了。明天天没亮,就被拖走了,乌漆墨黑,红布一盖,拖上轿子,抬出去往那一扔,一点火就化成灰烬了,也没人看见。” 穿好衣服,林枫感觉浑身都要被压成肉饼了,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思绪混乱,半死不活的嘀咕道,“这是谁?” “在哪?” “我是夺舍了吗?” “谁放我出来的?” 他半阖的眼睛,看见有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在拿胭脂水粉,往他脸上涂抹,他下意识甩了甩脑袋。 “哐当”两叁个瓶罐子被他打到地上了。 “张嫂,他不让画。”一个娇滴的声音求助道。 张嫂扯着嗓子喊道,“按住他。” “是!”话音未落,林枫便被人死死按在墙上,还有一只超级粗暴的手,捏住他的下巴。 扑粉的人没有经验,恨不得把整盒粉都泼在他脸上,一顿烟雾缭绕,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番狂草的扑粉后,又来一顿粗暴到再也不能粗暴的梳头了,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他忍不住喊出声来,“哎呀呀,轻点啊。” “闭嘴!”张嫂抄起桌上又脏又臭的抹布就往他嘴里塞。 “唔….唔。”原本还晕乎乎的他,一下子被这张臭到犯恶心的抹布给熏醒了。 梳头小丫鬟胡乱捣腾几下,就收拾好了,众人蜂拥离去。 门被人重重的从外面关上了。 “咔嚓。” 几声咳痰吐口水之声随之传入他耳中,嘴里还不忘嫌弃,碎念道,“呸!呸!呸!真是晦气。” 林枫终于扯下那张噩梦一般的抹布,狠狠的扔在地上。解开系得紧绷的喜服,他才恢复正常的吐纳,双眸也清明了不少。 这下子他才看清,堂屋内的真面目,房间娇小低矮,堆着柴火、稻草、秸秆等,脏杂乱差,独立开间,典型的南方柴房。 门边上的两个箱子,格外的醒目,刷上红漆,绑着两朵大红花,箱子上还摆放着一面铜镜、胭脂水粉,与这又破又潮的柴房格格不入。 堂屋中央的八仙桌上,放着一碗馊了的白米饭和泛黄的炒菜叶,估计给狗,狗都不吃吧。 稍许,天空清明,一道强光直泄而下,穿过屋顶残缺的瓦片,打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眼睛发疼,他下意识抬手搭在眉间遮住强光。 他都多少年没见过光了,还是这种辣眼的白光,有温度的光。 他闭目运气,这具身体灵力低微,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狂躁的剑魂。燥热的身体,使他蒸出了一层汗,汗滴浸湿了眼睫毛,半阖的眼睛里满是水雾。 他下意识的晃了一下,脖颈间的汗珠滑下来,从颈窝沿着锁骨蜿蜒而下,穿过雪白的肌肤,簌簌的滴落到地上。 “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解除灵脉眼的封印?” 他颤巍巍的爬起来,才发现这具身躯不但灵力低微,还不怎么好,站起来都费解。 倏忽他发现脚下有血迹,已经干涸,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已经被他的身体挪擦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出这是一种古老的禁术,以灵石为媒,以肉身为代价,召唤十恶不赦的邪灵上身,帮助自己完成未了的心愿。 刹那间,茅塞顿开,他不是被夺舍,而是与之相反的献舍。 既然是献舍,为什么他收不到身主的愿望呢?连身主的名字,何方人士,因何而死都没交代。他再次观察地上歪歪扭扭的符文,倏忽顿悟,是画符的人经验不足,画错了不少。尽管他没见过此等邪术,依旧能看出基本的咒语都画错了,所以在使用中出现了差池。 因为一旦神魂被身主请上身,便默认双方达成契约,请来的神魂必须在期限内,为之实现愿望。否则,超过期限没有完成,便会神魂离身,不得投胎转世。 剖开身上的单衣,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知道了,这不是被毒打留下的淤青。而是身主献舍时留下的,完成一个愿望消褪一块淤青,从肩上到胸前,大大小小,几十块淤青。如果不为身主完成愿望,这些淤青便无法消退。 林枫深深吐了一口气,哀叹道,“这到底是结了多少仇家啊。好歹也给我指个方向,什么遗言都没留下,我上哪替你报仇啊。” 他看着窗外夕阳正好,主要是这屋子实在是太臭了,想出去透透气。还没走到门口,立在箱子上铜镜如照妖镜一般,借着反光,闪过他的双眼。 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有气无力的拿起柜子上的铜镜一照,差点没被自己吓死,惨白的脸,两坨超大的腮红,大浓妆红唇,活脱脱的吊死鬼。 身为剑魂的他,刚重返人间,就被人扒了衣服,按在地上乱涂乱画。腥风血雨呢?暴人金丹呢?摄取叁界灵识呢?说出去有谁信。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没有一件事让他稍微感受到了重生的喜悦。 他扫过全身,完全被塞进一件又小又丑的新娘服,压着他难受,他想脱下来换掉,翻箱倒柜,都没看见房间里有一件多余的衣服。 显然是不给他脱下来的机会了,想想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好吧。解开衣服上的扣子,才得以正常呼吸,只不过前面的胸部和腹部袒露在外,显得有那么一点点不雅,只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也没人会来。 他坐在地上,靠着床,看着早已破败的窗户纸中,乍泄出一缕缕光芒,他不知道是希望还是失望。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身主没有留下任何遗憾,上哪去找仇家,要是在期限内完不成,这一切也就白折腾了,魂魄将被献给恶灵,永世不得超生。 忽然,一阵飘香传来,林枫觉得倍感熟悉,但又具体不记得好像在哪闻过,他正努力会想时发现这香气有些上头。 “不好,这是迷香.......”还没等他捂住口鼻,就晕倒过去了。 他一头栽倒在地,自言道,“谁?敢迷晕本剑.......魂......” 5.出嫁遇邪祟出没 次日黎明,林枫被门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女子之声吵醒。这才发现他在地上躺了一宿,头痛不已,也不知昨日下午,迷晕他的是何人,为何迷晕了又不作为,目的何为? 他缓缓起身,勉强爬起来,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院内来了两行人,有提着灯笼的,有拿着粗大的绳子的。他还在思索这帮人是干嘛时,大门就被人破开了。 为首的是一位老头,见他面目狰狞,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扯着嗓子嘶吼道,“把他给我绑起来,拖进轿子里,跟上队伍,出发!” “你们这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膘肥体壮的汉子就扑上来了,拿起粗壮的麻绳把他捆住,一路拖到侧门外,扔进一顶红色花轿中。 他双手双脚被捆住了,动弹不了,索性依靠在轿子边缘休憩片刻。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大亮了。 轿子随着从唢呐、笙、钹、锣、碰钟等吹奏出乐声以及哭丧声响起,他被抬走了,只不过从这乐声和哭声,大致可以判断前面应该是一个送葬队伍。 他重生到现在还不足一日,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行装打扮,应该是办喜事,只是谁家迎亲队伍,会跟在一支丧葬队伍后面? 他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堂堂剑魂,威风八面,呼风唤雨,动动手指就能让叁界闻风丧胆,岂能被人这样五花八绑。 他运转灵力,祭出一缕蓝色光剑,叁刀两下就把身上的绳子割得七零八碎,手脚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掀开帘子,探头查看,这果然是一个送葬队伍,这顶红色的花轿,确实与之格格不入。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场冥婚,他实在琢磨不透,什么样的冥婚,竟然还需要男扮女装? 忽然,一个小丫鬟跑过来,惊叫道,“谁叫你把头伸出来的,不要命啦,快缩回去。” 这小丫鬟他见过,就是刚刚给他涂粉的那位。手法虽粗暴,皆因没有经验造成的,并非是什么坏人,想来是个良善之辈,十叁四这样子,应该很好套话的。 他可怜巴巴道,“哎呀,我这都要死了,还不能看看这世间两眼吗?” 果然奏效,就他这撒娇发嗲的模样,立即引起了小丫鬟的同情心,她沉思片刻,小声回应道,“那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林枫立即展开笑容道,“小娇娘,你人真好!” 小丫鬟摇摇头道,“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潇洒道,“这都有什么的,又不是没死过。” 小丫鬟噗呲一笑道,“你这么一说,确实算得上死过好几轮了,整天嚷嚷着寻死,拿刀割手多少回了。幸好被我及时发现,只不过前日我睡着了,你又闹自尽,幸好没酿成什么大错,不然我也是小命难保了。” 林枫这下终于明白了,柴房里满地的血迹,为何下人们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了,原来是误以为他在自杀。身主也并非一次就能献舍成功,他看了自己手上这么多伤痕就知道了,索性昨天晚上那次成功了。 他又掀帘子问道,“我不知道割了哪根神经,导致失忆了,都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因何到这来。” 小丫鬟无语摇摇头道,“从青楼把你赎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有疯病,这些天我瞧你也正常,没到你还真有疯病。好吧,你也死在临头了,告诉你也无妨。” 小丫鬟娓娓道来,“你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冲喜的,谁知道新婚当晚,公子突然中邪身亡了,老爷一怒之下,就要你陪葬喽。” 林枫摇摇头道,“你们家公子的品味还真是清奇,竟然好男风。” 小丫鬟怒道,“你品味才清奇呢,还是青楼的男姬。我们家公子品味可不清奇,要不是为冲喜,而且还要找有仙缘的,永远都不可能轮得到你。” 林枫继续问道,“那我在青楼待了几年了?” 小丫鬟挠挠腮道,“这个嘛,我就不太清楚了,只不过我听说,你是刚刚被送来的,还挺干净的,都还没来得及调教,就被买下来了。” 小丫鬟说完,后知后觉面红耳赤,娇羞的跑上前去了。 忽然,前方喊停滞下来,好像前方遇到了什么阻碍。 林枫掀开帘子一看,前方汇聚了一大团黑雾,他心一惊,道,“不好了,这是邪祟!” 他环顾四周,正经过一片浓密的桃林。 他正纳闷道,“桃林能辟邪,怎么会有邪祟。” 忽然,那团黑雾如巨浪般席卷而来,排山倒海之势,从队伍中央掠过,一片惨叫声响起,随之纷纷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林枫的轿子也随着重重的坠地,颠簸了几下,索性没有侧翻。 一眨眼之间,黑雾过境,向后方飞速褪去。林枫反手祭出一道蓝光追踪出去,想要降住那团黑雾,但对方速度极快,一溜烟的时间便不见踪影,到底是什么竟然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林枫下轿子,往前方查看,整支队伍都丧命了,都是面着地,俯卧式的。 他随即掀开几个人,见他们面颊深深凹陷,眼眶和眼球突起,皮肤皱巴巴的,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纹理,后颈都有一朵桃花印。 他皱起眉头,疑惑道,“有哪门哪派是以桃花图案为宗门纹饰,好像没有吧。” 6.桃林偶遇白月光 正当他还在疑惑之时,忽有嘈杂闲话的人声飞进他耳中。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 这支队伍倒下后,桃林回归安静,人尚在原处,声音却犹在耳边响起。 “就在前面了,快追!” 林枫看着整支队伍都死了,就他一个人还活着,要是被发现,这个屎盆子注定要扣在他头上了,到时候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况且他现在还不清楚那一团黑雾是什么来历,显然先暗中调查才是明智之举。 他爬到旁边的一颗古桃树后面,幸好树干够粗,能遮挡纤长的身躯。 稍许,那队人现身了。只不过看着穿着,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特别是为首那人衣袍上凤鸟飞腾的纹饰异常熟悉。 他凝神细看,见那人一身玄青色广袖束腰,仪表英俊、眉目如画、高大挺拔、清朗潇洒,容颜风姿异常出众,肃肃如松下风,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猝不及防,他胸口一顿小鹿乱撞,立即闪回躲避。 驻足静立在树干后面,时不时伸出脑袋来看一眼,想见又不敢见,时隔十六年,样貌倒是没变,脸色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张俊美的脸,仿佛贴了一块玄冰,又冰又苦,像是活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林枫暗叹一声,“这十六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记得当年的芈闲立誓这辈子不入玄门,不修仙问道,不问世事。 虽然他天生拥有极佳的仙骨,七岁结丹,是块修仙的好料,无奈不喜欢玄门修仙之事。 十四岁那年,被迫送往七弦宗修炼,说是修仙练剑,不过是换个地方玩弄机阔、观天象。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作为他唯一同寝室友的他,一个月也只能勉强见上几面。 七弦宗虽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门派,还是忌惮芈家的权势,面对这位芈家二公子的怠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的芈闲,身着素衣、执着七星剑,领着一行玄门弟子,入深山老林,除祟? 面对判若两人的芈闲,林枫一头雾水,或许当年在祭台上的那“我信你”或许只是诱骗他跳下灵脉眼的策略吧。要是当年他不拿走刘赋手上那块灵石,那场大战不会爆发,芈瑕和刘赋也不会丧命。 他嘀咕道,“都死过一回了,还不足以抵债吗?” 但想想算了,谁叫他震碎了一块灵石呢,那场大战中死了那么多条命,都是要算在他头上,死过一次又怎么能抵债呢。 是非恩怨,说不清楚。 忽然,脚底一滑,身子一倾,滑下去了。滚到那一行人跟前。 “谁?”芈家弟子一行人拔剑戒备。 林枫被芈闲的随从架起来,丢在芈闲的跟前,听候发落。他趴在芈闲的脚边,看着袍子上绣着凤鸟飞腾纹,不禁想借着弹走袍上的风尘,抚摸怀念几下,可袍子上一尘不染,一丝不乱,连触碰的借口都没有。 “十六年了,再见面,竟然用这么狼狈的方式。” “抬起头来。”耳边传来粗粝的几嗓子。 林枫卧地不动,心道,“完了,他正身穿着女子的喜服,面涂白粉,脸上画着那么大一坨腮红,怎么见阿闲啊。” “还不抬起头来,墨迹什么?”旁边的弟子再次咆哮道。 林枫心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一股作气,猛然一抬头,四目相对,深情绵长,仿佛隔的不仅仅是十六年,是星河万里,是几世轮回,是漫长的相思,是不可跨越的家仇雪恨。 山遥水阔,花落尘埃,归来见一人,他日若刀剑相见,也不枉这一世归来。 十六年后,芈闲的目光变得愈加冷漠,神色间有霜雪之意,一派萧然,不禁让人退避叁仗,不敢靠近。 众人神情惊额,瞠目结舌,随之捂嘴嘲笑道,“哈哈哈,姜宴,怎么是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林枫一脸茫然,心道,“都认得我?” 林枫灵机一动,扯着芈闲的下摆裙摆,带着哭腔求饶道,“小的恰好在山里逛逛,没想到遇到邪祟了,真的是吓到两腿都发软了。” 芈闲的属下,一脚踢开他,怒斥道,“死断袖,你穿成这副鬼样子,到山里来逛逛?” 虽然这属下的态度,让他心头掀起怒意,但他从他的口中得知,自己叫姜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断袖,而不是被迫卖去青楼,才变成世人口中的短袖。 一名弟子提剑走到芈闲面前,询问道,“宗主,这淫贼出现在此,太诡异了,而且刚刚那么强的邪祟,所有人都一命呜呼了,就他一个人还活着,会不会跟这起案宗有关?” 旁边一个弟子不屑道,“你也太抬举他了,就他那点灵力,一只蚂蚁都拍不死,还能召唤邪祟?” “对啊,你瞧他那个样子,衣衫不整的,还画成这副鬼样子,说不定刚刚跟哪个野男人私会回来呢。” 他拳头重重的捶地,心中怒骂道,“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是今天阿闲在此,生怕暴露身份,爷爷我就给你们展示展示剑魂的神威!” 芈闲瞟了他一眼道,转头看向旁边的属下,冷冷道,“去做事。” 众人见芈闲脸色一沉,神色蜕变,悻悻褪去,芈闲也抬脚向前踏去,只留他一人跪在原地,心情却不知何为忽然低落起来。 许久,他才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下山。 7.看别人做爱,自己也纯纯欲动了(H) 走了一阵,忽有淙淙溪水之声流入林枫的耳中。 倏忽,林枫想到了什么,叁步并两步,直蹦到溪边,午后阳光十分毒辣,溪岸上空无枝叶遮挡。倒影里,林枫看到了一张随着水流变幻莫测的脸。 他捧起一捧水,洗净脸上红红白白的粉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干净无瑕疵,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角微弯。眉宇间竟然与他前身有几分相似,虽没他本尊丰神俊朗,但也算是当世美男了。 重生到现在,能勉强满意的,也就这身段和这张脸了。 盯了这张脸许久,林枫又洗了几把脸,擦掉脸上的水分,重重躺在溪边。 并非不知怎么面对芈闲,他死去的姐姐、姐夫,留下他一人照顾刚出生的外甥以及芈家百年基业。 他无法想象,不修仙问道,不问世事的名门二公子,是怎么接受得了亲人在一夜之间离去,又怎么重建家业。 如果仙门百家非得要把那一战酿成的悲剧,都算在他头上,那么他宁愿死在芈闲的剑下,那把芈闲曾经送给他的七星剑。 忽然,一阵男人的淫笑,从身后传来。 林枫下意识的提高警惕,竖耳一听,竟然是些污秽之词。 路人受:“哥哥,你好粗啊,好长,快来插我。” 路人攻:“别急,哥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要是没有,我们敞开了闹,干得你此生难忘。” 路人受:“野战,不就是想让人听见才刺激嘛。” 路人攻:“听你的,先给哥哥先吃一口。” 忽而,一阵戳肉棒的声响,粗重的喘气声,淫乱声传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声音如此之大,都赛过溪水声啦! 听着那对“奸夫淫夫”在那偷欢,此情此景,林枫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回忆中。 前世少年时期,他在七弦宗修行,因七弦宗有条令人发指的条律,那便是不可在门派内食荤腥,斋堂永远就那叁样,白菜,豆腐,香菇。 每餐必见肉的林枫等人自然是受不了不见肉的饭食了。于是他经常趁着下学,翻墙外出买烧鸡,有时戒备森严出不去便去后山的溪水里摸鱼烤螃蟹吃。 只是芈闲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休沐日,他在寝室内。恰好饭友萧乐、刘赋等人都外出了,无聊的林枫只好拉着芈闲一同去后山沐浴、抓鱼、掏鸟窝了。 芈闲作为世家公子,平日里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那日还是在林枫软磨硬泡下,并答应他晚上会陪他一起去山顶观天象,才不得已动身。 正值日中,刚到后山的林枫早已热得不是人了。后山的清泉浴池无人占领,又是休沐日,无人前往后山。林枫冲到溪边,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除掉鞋袜,噗通一声,直接蹦到水里了,扑了几下,燥热退却。 他才忽然发现芈闲还站在潜水处洗手,不肯下来,林枫游到芈闲面前,调戏道,“阿闲,你怎么还不下来啊,你不热吗?” 芈闲略微嫌弃道,“不热!” 林枫上前抽了抽他飘飘的衣带,摇晃几下,撒娇道,“来嘛,芈二哥哥,我一个人游多寂寞啊,就当下来陪我好了。” 看着林枫这副轻浮浪荡,芈闲脸上爬起了几分怒意道,“光天化日之下,扯他人衣带,恬不知耻。” 语毕,他正要转身离去,林枫猝不及防,用力撕扯,“呲”的一声,把芈闲的衣裤撕破了。芈闲因脚底石板滑,整个人也落入了池中,正好扑倒在林枫怀中,见芈闲那张俊美的脸庞挂起一串串水珠,犹如美人出浴。 一滴水珠从芈闲的睫毛上掉下来,林枫不禁咽了口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芈闲的脸,他从未发现芈闲竟然还有这么动人的一面。 两人对视许久,林枫才缓过来,发现自己不礼貌了,略微尴尬,立即沉到水底下。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芈闲动这么下流的心思。 他也是撩过无数美女的人,身边美女云集,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还会对一个男人咽口水。 许久,他从冲出水面,正对着静静的立在原处的芈闲,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濡湿的衣服贴着胸口,正在疯狂的上下起伏,显然是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但还是免不了一顿小鹿乱撞。 正当两人各自尴尬时,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唏嘘的人声。二人下意识防备,簇拥在池子的大石头后面,面面相觑,噤声观察。 不一会儿,两个穿白色校服的少年,从树林里弯弯曲曲的小路跑下来,很是欢愉。二人眯着眼仔细一看,似乎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的朋友,萧乐和君莫。 林枫风风火火伸手想高声召唤,蹲在后面的芈闲说时迟那时快,立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摘下他正举着的手。 “唔.......唔.....”林枫针扎着。 “嘘!噤声!”芈闲低声道。 林枫知道芈闲的意思了,疯狂的点点头答应,芈闲这才放开他,他疯狂的喘了几口气。 林枫疑惑的看着芈闲。 芈闲从他的眼神当中已经读出了,他就是问他同窗好友而已,又不是别人。 芈闲低声答道,“我的裤子,刚刚被你扯破了,不宜见人。” 林枫这才想起,刚刚自己确实扯了一下芈闲的衣服,要是换做寻常人人家的布料,也不至于这么轻轻松松就被扯断。但芈家确实不是寻常人家,是江夏城赫赫有名的皇权之家,又值夏季,衣服都是拿着轻如蝉翼的蚕纱缝制而成,透风凉快,但不耐撕。 芈闲在七弦宗的校服,也都是芈家派专人用特殊材料缝制成的,今日这件校服正是此材料。 林枫忍不住白了芈闲一眼,道,“什么金丝蚕衣,质量这么差,这是给修炼的人穿的吗?” 芈闲道,“我不练剑!” 林枫埋怨道,“行行,芈家二公子嘛,说什么都对。” 芈闲没搭理他,二人也没继续斗嘴下去,盯着河边小路上的两位少年,追逐打闹,衣袂飘飘,仙气缥缈,甚是美好。 萧乐欢声道,“哥哥,来追我呀!” 君莫加速扑过去,直接将萧乐扑倒在深深的草丛里,“现在追到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哎呀,哥哥,讨厌。”话风突变,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接下来传来不可描述的喘息声、亲吻声,还有些许的欢爱之声。 林枫转头看向后面的芈闲,睁目结舌,欲言又止,没想到萧乐和君莫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8.溪边套弄,好爽啊!(H) 此刻,林枫的视线被芈闲的喉结吸引了,他看到了芈闲正在咽口水,心中一顿慌乱,尽管上次掉院子水缸时,他也给芈闲度过气,两人算是亲过了。但那是为了救人,事急从权,此刻算是怎么回事,林枫羞涩转过头,不敢直视芈闲。 正午的山林,格外的寂静,萧乐和君莫的欢愉之声更外的大,似乎已经进入正题了,声声入耳,感觉整个山谷都充次着暧昧。 然而,此刻的他们又不能立马上岸逃走,要是被萧乐和君莫发现他们正躲在此处偷听别人干那事,那以后还怎么做朋友。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蹲在水里,等他们做完回去,才可以动。 只不过两个少年,气血方刚,干柴烈火的,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 林枫好像被周围的环境渲染得出现了魔怔,怔在原处,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是他自己一样。 稍许,林枫转过头,想要跟芈闲说再往里靠一下时,见芈闲一直在盯着自己,林枫彻底慌乱了,心跳加速,手微微发抖,大脑一片空白。 他什么也没看见,只见芈闲在没羞没臊的咽口水,他更加紧张了。 他撩过那么多美女,从来没有紧张过,不知今日面对芈闲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同住一屋檐下的室友,他们两的床只隔了一张屏风而已。虽然平时也不会做出偷窥这种下流之事,但偶尔换换衣服,不小心瞟见,也不见得有什么。 难道是今日是,氛围影响了? 正当林枫还没缓过来时,芈闲忽然把他按到池边的大石头上,温热的嘴唇附上来。林枫脑子虽然一片空白,但身体确实诚实得很,随即就张开嘴巴迎接芈闲进来了,芈闲的温柔缱眷便荡然无存了。 二人的舌头在嘴里交缠着,但是似乎是芈闲先入为主,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疯狂的搅动,基予上次在水缸里的那一吻,这一次芈闲的吻技显然成熟了许多。 芈家二公子,不愧是天资聪慧,连接吻都学得这么快,相比这个无师自通但又仅限原地踏步的林枫来说,无疑,他的进步是巨大的。 二人心心相印,陷入了深深的情欲之中。芈闲有些急不可耐,小手也开始动起来了。 原本还扶在林枫的脑后勺,渐渐的往下移,双手覆在林枫的胸前,轻轻揉捏着已经变硬的红豆,以及他正在肿胀的乳房。像两个娇嫩成熟的红豆,点在鼓鼓的馒头上,一副任君吞吐的样子。 芈闲目光深邃,微微扶着他倾斜,薄薄的嘴唇,正在吸着他的红豆。芈闲虽不修剑道,但这肺力也是够大的,一下子就把林枫吸得天昏地暗,他差点就叫出来了。 “......啊.....芈二哥哥,左边......” 芈闲放过林右边的乳房,转向左边,又是一顿迅猛吸着,敏感到了极致,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身下的阳物也不知什么时候扬起,情不自禁的往芈闲身上贴去,使劲的往他身上乱蹭,此刻他难受至极。 芈闲似乎感受到了林枫的诉求,他那只大手放过了林枫的挺立的胸,延伸下去,抚摸着他灼热的腹部,穿过底裤,握着他的高高扬起的阳物。 “......啊......”林枫忍不出喘了一声,粗重的呼了口气,色欲迷离道,“阿闲,你快想个法子,帮我,我受不住了。 ” 此刻,两人的下半身早已坦诚相待了。 但林枫已经受不住了,虽然他知道芈闲是世家公子,难免受到世俗道德礼仪的束缚,迟迟不肯动手,但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芈闲的手拉过来,握住自己的硬物。 难得芈闲这么听话,让他握他就握,在林枫粗喘的呻吟中,一上一下的套弄。林枫的阳物被芈闲的手温暖的包裹着,又温热又舒服,不禁让他轻吟出声,咬着牙,头向上扬,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锁骨。 林枫不自觉的要喊出来,芈闲随即贴上了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 “......唔......” 芈闲的吻愈发炽热,极具侵略性的,似乎在宣誓主权。身下的手也没停,尽管有芈闲的的手来回套弄,但林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礼尚往来,他也伸手过去,扯下芈闲最后一片遮挡物,给他揉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触摸男人的阳物,心底不禁生出几分羞涩,红晕了眼尾。 鬼知道,两个少年,光天化日之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这样宣淫,要是被七弦宗那几个顽固的老头看到会不会气得吐血。 虽说是在水里搞,溪水冰凉舒适,但两人前额,脖颈渗出了层层大汗,顺着结实的皮肤落入水中。 芈闲越发有经验了,找到了林枫的敏感点,他用手抚摸着林枫的龟头,在龟头上的凹槽反复摩擦。林枫也有样学样,现学现卖,也给芈闲来一套。 许久,林枫感觉自己的龟头在抽动,马上就要射了。明知是自己要射,却不知何为,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加快手速,像是要芈闲同时射出来才爽一般。 忽然他感觉到抵着芈闲龟头的大拇指,正被一股热浪冲撞,芈闲射了,同时他也射了。片刻,一层层白浊浮出水面,薄薄的在两人中间晕开。 林枫这才清醒过来,羞涩染红了他的双颊。反观芈闲竟然面不改色,只是红了耳根。 林枫在回忆中,也不知觉的硬了起来,他撕开了勒死人的裙子,套弄着早已挺立的阳物。内心还在埋怨着前世的芈闲给他开荤,同时又暗暗在心底骂了躲在草丛里的奸夫淫夫,大白天偷什么荤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稍许,他的龟头终于喷出汩汩的白浊,淫欲终于得到了宣泄。这白浊今天格外的多,是不是刚刚重生归来,16年都没有得到宣泄的原因,他拿着撕碎的新娘裙擦了擦喷洒在大腿、小腹上的白浊。 继而又悄悄的滑下水,洗净。 他都宣泄完并洗净了,草丛里的那对奸夫淫夫,竟然还没完事,堪比当年的萧乐和君莫啊。他正想破口大骂一句,“纵欲过度,想要英年早逝吗?” 忽然发现草丛外面胡乱的散落着几件衣服,他在瞅瞅自己身上的喜服,还有被他撕破的裙子。 林枫指尖擦了擦鼻梁,灵机一动,觉得穿成这样进城,确实不是很体面。 他伸手,微微发力,一道蓝光闪现,散落在草丛外面的衣物迅速召到他手中。 那对狗男男,还在忙活着,根本没意识到衣服被偷了。 他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胸前的淤青,少了一大片,他才恍然顿悟。刚刚那一团黑雾,来得如此凶猛,而自己却没感觉到被攻击,如同普通的山雾掠过一般,还有点清凉舒适。 原来,黑雾是在为姜宴复仇? 9.遇故人 说曹操曹操到。 忽然一团黑雾闪过,一声凄泠响起,那对男男淫欢之声止住了。 一道蓝光追踪出去,他想要降住那团黑雾,对方速度极快,又从他眼皮子下逃跑了。 他跑向奸夫淫夫寻欢的草丛一看,只剩下两具迭在一起的尸体。 尽管场面不堪入目,他还是推开了迭在上面的尸体,见二人面颊深深凹陷,眼眶和眼球突起,皮肤皱巴巴的,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纹理,后颈都有一朵桃花印。 林枫拳头重重捶地,怒吼道,“他娘的,在消遣本公子吗?倒要看看是何方邪恶,竟敢戏弄本剑魂。” 林枫在山上寻了一夜,也未见那团黑雾的踪影。 次日晌午,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到长夏镇。 刚进城,便看见城中火光冲天,他朝着起火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抵达起火的宅院门前时,门楣上的匾额恰好被大火熔断,“咔嚓”一声,生生在他面前掉下来了,坠地时匾额上 “赵宅”二字的金色镶边被震碎,散落了一地。 宅内熊熊大火冲出了高墙,里面传出了惨叫声、哭声、呐喊声、求救声、拍门声。 门外面营救的乡民,扛着木头、石块疯狂的砸门,但门好像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一样,任由外面的人怎么撞,都撞不开。 林枫在袖子勾勾手指,祭出一道蓝色光剑,试图破开大门,也被弹回来了。 他双目睁圆,后脊背突然一阵凉,心道,“有人用禁术把门封住了?” 他再次勾勾手指,加一道灵力,但依旧没法把门破开,他终于确认了,这是不打算留活口了。 他抬头查看观望,发现赵宅火光冲天,大火却离奇的没有蔓延到周边的宅子。 他神色凝固,心中怒火四起,这是冲他来的,心中不禁怒骂道,“到底是谁?” 他轻轻卷起拳头,忍怒转身离开。待到无人的小巷子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扒开胸前的衣领,发现胸前的淤青又少了很多。 他明白了,这是替姜宴复仇了,但令他生气的是,复仇就复仇,为何要搭上这么多条人命。 林枫走到长夏镇的主街上,镇上依旧格外热闹,似乎并没有被赵宅的火灾所影响。 “油饼,新鲜的油饼出锅咯。”桥头的一个饼摊老板吆喝着。 林枫转身,见到油饼炸得金黄金黄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叫,嘀咕道,“姜宴是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他走到油饼摊面前,老板热情招呼,他从奸*夫的衣兜中摸出了一袋钱币,取出两个铜币换取了一块油饼,不知是饿了,还是十六年不食人间烟火的原因,竟觉得美味无比。 油饼老板抬头见远处的黑烟,拉着他闲聊八卦道,“唉,还真是离奇,那么大的火,竟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院落,你说是不是剑魂林枫干的。” 林枫瞬间震惊了,身体僵直片刻,手中的油饼,瞬间索然无味了。 他摇摇头,表示无奈。 油饼老板见他不答话,又继续刺激道,“公子初来乍到,恐怕还不知道吧,据说剑魂破禁而出了,前段时间还只是摄人灵识,这几天又变本加厉了,不但摄灵,还放邪火,真是丧心病狂。” 他似乎不想搭理油饼老板的话,只是顺着狼烟冲天的赵宅方向望去,心中正疑惑着,到底是何人,把他放出来,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帮他完成姜宴的心愿。 油饼老板见林枫没有兴趣,又补充道,“这林枫当年也是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天赋异禀,风度翩翩,怎么就突然走火入魔了呢。就变得凶神恶煞,脾气暴躁,戾气重,一言不合就食人灵识,爆人金丹。” “噗呲”一声。 他差点没把口中的油饼喷出来,心道,“原来这十六年来,世人把他传得如此神乎其神。他什么时候脾气暴躁,戾气重过了?而且他也从未摄灵,更别提暴人金丹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 但想想算了,谁让他炸碎了叶氏灵石呢,导致不少玄门修士金丹破裂,百姓失去灵识变成傀儡。 世人因恐惧,夸张了一点也是正常。十六年来,但凡有什么怪事,第一个想到的也肯定是他破禁出来作祟。就连隔壁家孩子稍微有点头特脑热,也是他出来吓的,牛棚里的老母牛不草了,也是他使用了什么邪术,非得供香烧纸钱,把他请走。 这么多年下来,与其说习惯了替人被黑锅,还不如说听不见才是王道。 他摆摆手离开饼摊,心中无奈道,“罢了,罢了,爱扣就扣吧。全是他作的孽,这一世骂名,就当做是他做了错事的惩罚吧。” 林枫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嬉嬉闹闹,热闹繁华,像极了当年的江夏城。 十六年了,世间依旧繁华,只是当年的人和事都不在了,没有他认识的人,也没有认识他的人。忽然间,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遮遮掩掩,也没有人上门来喊打喊杀。 沿街都在叫卖,包子,馒头,水果蔬菜,梳子,香囊,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卖伞啦,卖伞啦,公子买把伞吧。” 他被旁边的卖伞的姑娘叫住了,他怔住了,转过身,见到伞摊上五花八门的伞。 他沉重地抬臂,去触摸离自己最近的那把伞,油纸的触感,新鲜桐油的味道,他最熟悉不过了。 “爹,娘,墨染,若是你们还在就好了。” 林家是制伞的百年世家,林家的云澈堂产的墨染伞,名扬天下,每季出新款,都会遭到哄抢,一售而空,伞上的图案更是盛行一时。 卖伞小姑娘,撑开一把花伞,上面绘的正是一个红衣少女提篮摘石榴的图案,高鬓垂发,拖地大红裙,与树上的红石榴相交映,赛过胜过千古美人仕图。 卖伞小姑娘温柔笑道,“公子你看这把可喜欢,如诗如画,意境悠远,惊艳绝俗,送姑娘最合适了。” 这把伞他怎么会不喜欢,伞上的图画,在当年可是盛极一时,不但伞一售而空,连伞上的美人妆发都被争相模仿,一时之间,满大街竞相梳高鬓发,贴红妆,穿拖地红纱裙,提石榴篮。 而这幅画正是出自林墨染之手,这是她入学前的最后一幅画,也是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副画。 “公子买吗?”卖伞少女的问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林枫嘴角微微上扬道,“买,多少钱?” “十个铜板。” 林枫从那奸*夫的钱袋中取出十个铜板给那女孩,一阵酸意涌上心头。时过境迁,没想到曾经名盛一时的石榴女花伞,也只价值十个铜板了。 正当林枫准备转身走时,见身后驶来一行白衣飘飘飘的玄门修士,沿街的姑娘们,纷纷回头痴望,并发出欢心的痴笑。 “好俊啊。” “是啊。” 他闻声望去,见为首那人身形修长,衣袂飘飘,手持长剑,清新俊逸,确实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 十六年前是,现在亦如此。 那人便是他前世在七弦宗求学的先生子期。虽然说是他先生,也不过比他大两岁,二人亦师亦友。 林枫心头一震,生怕对方认出自己,立即撑开伞遮住了。摊前的卖伞少女,被林枫的伞挡住视线,一直在垫着脚往子期步行的方向看,生怕错过最一眼。 林枫自觉尴尬,便悻悻的离开了。不禁感叹道,“召唤我,都不看黄历的吗?不是出殡,就是遇熟人。” 看来,得先找个客栈,歇歇脚,等晚上再出来打探消息,白天实在是太过于显眼。 10.城南酒肆一叙 为掩人耳目,林枫打着这把“石榴女”花伞沿街寻找客栈,尽管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但也总比被认出来强吧。况且身主身上这么多个淤青,恐怕是仇家遍地,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个人寻仇。 刚重生回来,他可不想在这显露身手。原本,默不作声,就已经令整个叁界闻风丧胆,要是再搞什么动作,可能马上就能引来仙门百家讨伐。 不远处由家客栈,引起了他的注意,门前栽了颗枫树,亭亭如盖矣。林府的松枫苑即是他居住的院子也种植一颗枫树,那是母亲在他出生那年种的,说是命树。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既然如此,那就去这家了。林枫信步走到客栈门口,看见匾额上写着“松枫客栈”四个大字,酒肆的建筑外观,跟他的松枫苑一模一样,一股暖流从心尖闪过。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门口迎客的小厮打断了林枫的思绪。 “住……”他还没说完,便被屋里的食客的高谈阔论吸引了。 “你听说了嘛,据说今年的春肆节,桃花神女叶蓁蓁要现身。” “可不是嘛,我们都是为叶蓁蓁而来的,听说啊,那叶氏面若桃花,美若天仙,温婉动人,要是能远远瞧上那么一眼,死也值了。” “据说,桃花神女即将会在春肆节那天,要飞天撒桃花,那桃花可不得,是带有灵石力量的。” “真的假的,得到一朵可少修炼十年啊。” 听着旁边几个年轻的食客,一番言语,林枫甚是疑惑,叶蓁蓁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叁十五年前叶氏被灭门,叶蓁蓁用自己的灵识封印灵石,托刘赋的父亲刘福送出去。 十六年前,与魔界大战中,他炸毁了那块叶氏灵石,叶蓁蓁当场就魂飞魄散,永不转世。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难道是跟他重生有关? 那个人到底是谁,在卖什么关? “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迎客小厮再次发问,打断了正思索的林枫。 “打尖。”林枫答道。 林枫随小厮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墙上悬挂的菜单道,“小二,一只烧鸡、红烧鳊鱼、黄州东坡肉、腊肉炒红菜苔、粉蒸肉、莲藕排骨汤。” 小厮迅速记下之后,一脸惊愕的看着林枫,又勉为其难的解释道,“那个…公子,这些都不是本地菜,平时本店也不常备,还得现买现做,还请公子耐心等待。” “既然摆了这些菜单,又不备菜,为什么还要摆出来?” 小厮极其为难道,“这…本店开的是江夏城特色酒肆,但这是岭南地界,当地人饮食清淡,平时也不会吃那些重辣重油的菜…...所以……为了能经营下去,两邦菜系都会做,但大多食客都会选择本地菜,所以……要是公子着急,可以把一些菜换成本地菜。” 林枫看着小厮十分为难的样子,也不刁难了,他深知家乡的菜重油重辣,确实不入大众胃口。无奈道,“那倒不用了,好饭不怕晚,那就先来一壶千日醉。” “啊?”小厮脸色发绿,额前身处一层薄汗。 小厮脸色极为难看解释道,“公子,本店的桃花酿那是千古一绝,入口醇厚,回味甘甜……” 林枫打断道,“不用,一坛千日醉足矣。” 小厮嘀咕道,“这祖宗怎么这么难伺候。” “什么?” 小厮颤颤巍巍,又解释道,“这千日醉价格昂贵,味道寡淡,而且还会醉上千日,我怕公子……” 林枫不耐烦道,“什么味道寡淡,明明窖香浓郁,绵长回甘,还是你怕本公子喝不起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给本公子取来。” “是,客官稍等。”小厮惶恐地下去了。 其实林枫也很是惊讶,这里怎么会有千日醉,他也想知道此千日醉是否是彼千日醉。 这酒酒劲如其名,千日醉,醉千日,当年芈闲发明的。 他是第一个尝,也是最后一个尝。当年才放到醉仙阁不到一天就被芈瑕给撤了,并下令永不问世,就是担心会喝死人。 如今芈瑕走了,芈闲又把这酒放出来,他忽然觉得芈闲还似从前,少年心性未曾改变,一面又觉得不似从前。 小厮送酒上来打断了林枫的思绪,林枫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嘴,“这客栈开了多久了?” 小厮挠了挠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十几年总该有了吧。” “哦?你们老板是何许人也?” “江夏人士,姓李,芳名不详。虽是女流之辈,但在经商上不输男儿,颇有手腕。” 林枫一团迷雾道,“是她?” 小厮看着林枫正出神,恰是溜走的最好时期,这宗主并不太好伺候。 “回来。” “客官还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桃花女神是怎么回事?” 小厮两眼发光道,“听说今年剑魂林枫即将归来,所以桃花女神通过意念复活,前来寻仇的。毕竟当年是林枫炸碎了叶氏的灵石,害得她魂飞魄散,长夏一带的修士金丹破裂,百姓失去灵识变成傀儡,这等血海深仇,此时不报何时报。我还听说啊,当年叶氏被灭门也是林枫干的,所以叶蓁蓁才会有如此强大的怨念。” 林枫寒笑一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叶氏被灭门是叁十五年前,林枫炸碎叶氏灵石时只有十七岁,那就是叁十叁年前才出生,都还没出生,怎么屠人满门?笑话。” 小厮略显尴尬道,“谣传就是这么传的呗,十六年前也我还没出生……” 林枫招招示意小厮退下。 他提着酒壶,跳上窗台,斜斜坐于窗台之上,仰头饮了一口千日醉,吞咽了几下,嫌弃道,“千日醉都不是十六年的千日醉了,寡淡无味。” 林枫把头靠在槛窗上,望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他第一次喝千日醉,也是这场景。 飞剑决浮云,长街上酒家眠,呼来不上楼,自称是酒中仙。 当年的林枫坐于醉仙阁楼上的窗台,手持千日醉,当窗饮酒,飘逸洒脱,超逸绝俗。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像是踏祥云归来,乘长风归去的游仙。 何等的潇洒恣意。 他是第一个去尝千日醉,酒家为了营造噱头,大肆宣扬,所以他坐楼上饮酒时,楼下围着一群看客,都想知道会不会真的醉千日或者当场喝死人。 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林枫注意到人群后面的摇扇少年,大约十叁四岁左右。金带紫衣,高雅脱俗,气质非凡,非富即贵。 手持折骨扇优雅煽动,扇面上写着“无为”二字,与众不同,不喧不闹。只是安静地站在远处观望,尽管尚在原处,二人却隔着长空四目相对。 当时的林枫并未多想,又继续享受他醇馥幽郁的千日醉,少年也看了几眼便离去。 二人都从未想过,这一目便定了缘分。几个月后,竟一起去七弦宗求学,成了同窗、同寝好友。 时过境迁,十九年过去了,酒肆还是旧时南街酒楼,酒还是旧时千日醉,却不见旧时的人。林枫仰头再饮一口酒,却连淡淡的酒香味儿都没有了,只剩下苦涩的味道。 “阿闲,城南酒肆一叙,可来赴约。” 恍惚见,他看见芈闲带着一行人从远处走来,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毕竟这千日醉素有醉千日的美名在外。 他甩了甩头,清明了些,凝神细看,果真没看错,抬臂欲呼唤芈闲楼上一叙,话到喉间又吞下去了。此时此刻,他该以什么身份招呼他,他属下口中的淫贼吗? 林枫又仰头闷了一口酒,小厮也开始上菜了,一桌子的好菜,明明是年少时期最爱吃的菜。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什么食欲,或许是刚刚在城门口吃了一块大饼,或许是此刻五味陈杂的心绪。 这时,一群穿着七弦宗校服的少年,轰轰烈烈的上楼,特别是为首那人,不过是半大的孩子,握着流光四溢的仙剑,眉宇间透着矜傲,横行无忌。 他不禁暗叹一声,“娇贵。” 他有印象,刚刚在买伞的地方见过这几个孩子,他们跟在子期的后面。尽管他们不一定会认得身主,但还是躲着微妙,伸手挡住侧脸从窗台上下来,背对而坐。 打算扒几口饭就溜了,刚刚听店小厮的意思,这应该是长夏镇为数不多的江夏酒肆,子期、芈闲有可能都会下榻于此。 忽然,一把流光四溢的剑,抵住他脖颈上,咬牙切齿道,“是你?” 第11章拖进入思斋,我亲自审! 林枫放下手中的吃食,微微的推着那薄薄的剑,转头过去,见那少年面目狰狞,两簇暴怒的火焰在那少年眼里闪烁。 林枫茫然问道,“你认识我?” 几名少年也围上来,拔剑相向,“淫贼,你怎么还没死。姜家不是来信说,已经清理门户了吗?难道就是逐出家门而已。” 林枫一脸懵逼,脑子里一团乱转,心道,“这身主谁啊,都干了什么,怎么连七弦宗的人都要得罪。” 林枫此刻的内心愤怒无比,他特么想把复活他的人拽出来毒打几顿,身主信息不告诉我也就算了,好歹把仇家都说一下啊。 林枫推开少年的剑,举起双手,强颜欢笑道,“几位小哥哥,有话好好说,舞刀弄枪的,打翻了这一桌好酒菜,那就可惜了。”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吃。” 语未歇,几个少年劈剑向他斩来,剑身流光大盛,都是不可多得的尚方宝剑。特别是为首少年的那把剑,剑柄乃是以经过密法炼制的金钻石所锻造,外镶紫英石,剑身也镶了些紫英石,紫光熠熠,高尚尊贵,闲杂人退避叁丈之外,跟前世芈闲送他的那把七星剑有得一比。 林枫纵身一跃,飞上桌子,站在众少年的中央,从体内运出剑魂之力,周身散发着冰雪寒气。他嘴里碎念了几句,那缕冰寒之气瞬间爆开,向四周扩散,看似仙气飘飘,实则蕴藏着巨大能量,几个少年的剑立即附上一层冰雪,冰面迅速加厚,封住了剑身,脱手而出,剑哐当的掉在地上。 ——剑霜术 剑霜术,乃剑魂最低级的技能,但也并非只有剑魂才可修炼,修为高者皆可修,只是想要达到剑魂那般炉火纯青,几乎不可能。 今天林枫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内力,但已是常人的最高水平了。 几个少年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法术,顷刻间,能把仙剑封住,侧目相望,张嘴瞪目。他们常年在七弦宗修行,因林枫曾炸碎过灵石的关系,所以整个七弦宗的弟子都禁止修炼与剑魂相关的法术,有可能连剑霜术都没见过。 林枫生怕在此暴露了剑魂的痕迹,趁着几个少年还没缓过来时,赶集逃跑,一跃而起,飞到靠楼梯口方向少年的身后。 “他想跑!” “追!” 几个少年倒是反应快,特别是刚刚那为首少年,伸手敏捷,翻过栏杆,一跃而下,堵住了下楼的楼梯。伸手的几个少年也追过来,在楼梯口把林枫围住了。 林枫举起双手,假意投降,但似乎无效,几个少年怒意正盛,似乎在报复刚刚冰封仙剑之辱,不但没打算放他走,而且还有种就地解决之势。 新仇旧恨,血气方刚的少年,势在必得。林枫也是无奈,他不是不想陪这几位小祖宗玩,而是搞了这么大阵仗,把芈闲和子期引来就不好办了。 所有人都想要找他寻仇,包括芈闲和子期,他并非不能接受,只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已经想好了等事情一结束,就向芈闲投案自首,任他宰割。 只是谁能想到遇上了这么几个难缠的小祖宗,林枫一步步后退,把几个少年引到房屋中央,宽敞之地。 林枫暗叹一口气,心道,“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反手一转,从指尖逼出一道蓝光,空中画成一道符篆,错身避过,飞速穿梭在少年中央,反手“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每个的背上。 还没等几个少年反应过来,便觉得背心一麻,背后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倒了地上,怎么努力都爬不上来,仿佛泰山压顶。 几个少年怕在地上,支支吾吾,正辱骂他。为首少年更是意愤难平,怒骂道,“好啊,灵力低微修炼不成,便习这种外门邪道。” 这是一道来自魔界的符篆封印法,修习剑道之人从不染指,长久下来有害修习者的身之元本,但有速成之效,且不受灵力和天赋的限制,因此极为诱人,贪图捷径私底下修习的人从来不缺。 林枫是剑魂之身,以剑入道,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剑术高超,一身正气,风流倜傥,无人不称赞。 与魔尊大战的前一年,他修习了魔界的法术,世人开始对他产生了诸多的病垢,有人说他离经叛道,堕入魔道,有人说他修习邪道是想窃取灵石,其实世人并不知他为了妹妹林墨染而修习。 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林墨染,挽回不了林家上下几十口人。 林枫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个少年,狼狈不堪,嘴角一弯,心满意足道,“那就委屈你们在这多躺一会儿喽。” 那为首少年咬牙切齿道,“淫贼,马上给我解开,否则我舅舅马上就来收拾你。” 林枫毫无诚意地捧心道:“啊!我好怕啊!” 正当他准备转身走,见芈闲冷若冰霜,右手紧握着七星剑,迈上台阶上来。随后跟着仙气飘飘的子期,尽管脸上没有怒色,但远远便能感受到敌意了。 “舅舅,你来了。” “师尊。” “师尊” 那群少年便叽叽喳喳的叫着子期。 林枫转过身望去,见为首那少年正喊芈闲舅舅,他瞬间麻木,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此刻他心苍凉了不少,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少年,他竟是好友刘赋的儿子,芈闲的外甥——刘澈。 那阵麻木过去后,林枫迅速回魂,撇了一眼刚刚坐上去的窗户,开得足够大。灵光一闪,动了动手指头,解除了那几名少年身上的咒语,以及地上的剑霜术。少年们感到背上一松,立刻一骨碌抓回自己的剑爬起,闪到芈闲和子期身边。 林枫在少年起身找剑的混乱中,趁机从窗户逃走,他闪速刚到窗边,却被比他更快一步的芈闲拉住了,并死死地钳住他的手腕。 此刻,林枫感觉周身之血全部涌上了头脑,浑身麻木,静立驻足,才发现芈闲钳住自己的那只手。惊愕间,抬眸相望,四目相撞。芈闲眉的霜雪寒意,像是冲进了一股暖流,正在一点点的消退,温和得像夜里的江水,平静,平缓。 “淫贼,我今天非了杀了你不可。”那把流光四溢的剑,像是重新被唤起一样,直奔林枫的胸口而来。 忽然一道紫光闪过,芈闲的七星剑迅速拔出,与刘澈佩剑相击,直接将刘澈仙剑打得瞬间溃散,哐当一声,直掉地上。 刘澈义愤填膺地奔过来,兴师问罪道,“舅舅,你忘了,他可是…….” “不得无礼。”芈闲冷冷回应道。 子期见状,立即围上来劝解道,“阿闲,姜公子他可是……” “啊哈,芈宗主又见面啦,我刚刚那是在跟他们闹着玩呢,小孩子心性单纯容易入戏。”林枫突然吱了一声打断了子期的问话。 林枫并未觉得尴尬,前世的他经常如此。每当芈闲怠学归来,子期必问他功课,诸如此类的场景,他都不知道替芈闲挡了多少回,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拖去入思斋,我亲自审!”芈闲冷冷丢下这句话,便用力一甩,把林枫扔到几个手下中间,那几人便拖着林枫随芈闲下楼而去。 “芈宗主,我是真的跟他们闹着玩的。” “哎呀呀,能不能轻点啊。” “是他们先招惹我的啊,哎呀呀。” 林枫一路咆哮,芈闲都未曾搭理也不阻止,仍由他折腾,直到拖进后院的二楼入思斋,他从未停止过那泼皮无赖的叫喊声。 “进去吧你。”那几个手下,站在门口狠狠的把林枫丢进入思斋,不敢跨过门槛半步。 入思斋,是林枫和芈闲在七弦宗求学时,他们寝房的名称。 七弦宗有个规定,就是每间房都必须要有名字,哪怕是学生精舍也绝不能用数字来代替,而是取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字,分明是不想让人记住。 松枫客栈的入思斋,并非七弦宗的入思斋。 众所周知,松枫客栈的老板是李溶月,但其实幕后的大老板是芈闲,他在每一个小镇都开了一家名为松枫客栈的酒肆,每一家的装饰、布局、家具都一样。 此外,每家都有一间名为入思斋的上房,特设为芈闲的房间,哪怕他没去过,也未让旁人踏进去过一步,除了日常洒扫的小厮以外。 12.骚不骚? “咔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林枫扫射房间内的布局、家具、装饰品,都与他前世的房间别无二致,他挠了挠头,思索半天,始终不知何意。 他想起刚刚店小二的描述,嘟囔道,“难道是溶月?可以她那抠搜又财迷的性子,不至于在这偏远小镇开间酒肆,还整那些不受当地人欢迎的饭食,难道是为了等我归来?可是当年他们并没有……” “哐当” 门被人撞开了,芈闲提着食盒,泠泠地站在门口,一股寒霜之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逐渐晕开,扩散到整个房间。倏地整个房间像是被裹上厚厚的一层冰雪,寒气逼人,林枫不禁打了个寒颤。 芈闲遣散门口的侍卫,闭了屋门,走进来,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全是林枫吃饭时点的菜。刚刚忙着陪那帮小祖宗玩,还没来及享用这人间美味。 “咕噜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一见到肉,便自觉的叫起来,一阵尴尬涌上心头。 “先吃饭。”芈闲声音温柔,半劝半哄。 林枫震惊,心道,“这是杀头饭吗?” 缓慢抬着步子,向芈闲走过去,明明不到一丈的距离,却感觉走了好几个轮回。 “芈宗主,这……你刚刚不是说要审问我嘛,连送行的餐食都准备好啦。” “你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啊,问都不问,就直接痛下杀手,万一我是被冤枉的呢?”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被冤枉啊,那几个小祖宗,一个个的,娇纵任性,蛮横无理,都不知道是谁惯的……” …… 林枫不打自招,再不招可能就没机会了。 芈闲坐于桌边,自始至终都维持那副霜雪不化八风不动的模样,看着林枫絮叨半天,不拆穿,也不阻止。 稍许,芈闲才微微动了嘴皮子道,“先吃饭。” “啊?这不是杀…..”林枫欲言又止。 面对芈闲的反常,林枫似乎有些不适应,尽管前世他们同寝而居,早上起不来去吃早饭,芈闲也会给他拿些饭菜。 只是此刻,他还是有几分的不适应,芈闲找了他十六年,不就是为了给芈瑕和刘赋报仇的嘛,怎么突然玩起叙旧了。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作甚,先吃了再说。” 林枫一不做二休的做派,与芈闲对立而坐,扯下烧鸡腿就啃,说来这烧鸡背后还有点故事。 他们入学的第二天,因拜师前叁天需戒斋沐浴,所以他们一入学变开始禁食。 他从小辟谷修仙,还能扛得住。芈闲不知生了什么怪病,一饿便晕厥,无奈之下他只能破结界,外出买二十只烧鸡回来。林枫向来大方习惯了,从不吃独食,把烧鸡都分给同修,导致第叁天拜师失败,二人也受到重罚。 福祸相依,二人也因此熟络起来。 林枫大口吃肉差点被噎住,芈闲又从食盒中取出一壶酒,给他的杯子上满上,他也毫不客气,理所当然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切都是那么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与眼神暗示。 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兴奋道,“这才是千……千…...啊……” 话语到舌尖,林枫忽然发现自己暴露了,“啊,啊嚏”,随即打了一个喷嚏做掩护。 他喝过千日醉,一口就能尝出真正的味道,刚刚在前厅店小二提上来的那一壶,分明是假的,装在桃花酿酒壶的这一坛才是真的千日醉。 他违心道,“这就是传说中桃花酿吧,刚才店小二夸得天花乱坠,我还不信呢,果然是入口甘甜,回味绵长,还有点淡淡的桃花香,好酒,好酒啊。” 芈闲淡淡地回了一声“嗯”,便起身到一旁打坐,又恢复他那冰霜不化的脸,闭目打坐。林枫感知到芈闲的不悦,但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也不想去招惹他,于是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 夜幕降临,门外高高挂起的红色大灯笼,一盏接着一盏被点亮。 林枫并非不言语,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芈闲,芈瑕和刘赋确实因他而死。要是当初他不那么任性妄为,解除了刘赋手上那块叶氏灵石的封印,或许就不会被魔尊发现,那一场大战便不会发生,千千万万修士、百姓也不会遭殃。 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这些事情都了,他便乖乖的送上门任芈闲处置。 戌时已过,院外细语交谈也渐渐小了,屋子更加静谧了。 “芈宗主啊,亥时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再审吧,放心我不会跑的。”林枫试探性发问,打破了肃静的氛围。 “嗯,沐浴,就寝,你的卧榻在隔间。”芈闲冷冷说道。 林枫顺着芈闲的眼神望去,说是在隔间,不过是加了张屏风隔着,这算哪门子的隔间啊,明明是同一间房啊。 他倒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同寝而眠,当年在七弦宗求学时,他的床和芈闲的床也是这样贴在两边的墙壁,中间隔了道屏风。 这么一想,林枫才发现这房间的格局跟当年在七弦宗的有点像,屏风上的画也是当年那副。不是说这客栈是李溶月开的嘛,当年的李溶月可没进过他们寝房。 还没容得林枫细想,门外便听见有敲门声,是送沐浴水的小厮,那小厮很懂规矩,不用等芈闲去开门,把水放在门口便走了,不打听也不偷窥屋内之事。 芈闲自己取水,毫不避讳林枫,拉上遮帘的幔帐,便在角落里沐浴,噗呲噗呲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 林枫慵懒的躺在屏风后面的卧榻上,闲得发慌了一晚上,听到这噗呲噗呲的水声。他来不及思索太多,正想着怎么逃出去,无论如何,他今夜都不能住在这里。 尚且不论昨夜一宿没睡,此刻他正困着,今夜和阿闲同一屋睡,可睡不着,他都多少年没睡好觉了,重生归来的这叁天,没一天是正儿八经睡过觉的。 再说了,阿闲现在是芈家的家主,今晚要是真的睡这里,那么他的清誉也就被毁了,多少人正盯着芈家,盯着他呢。 林枫沉思片刻,他觉得自己是肯定逃不出芈闲的魔掌了,除非他主动把他赶出去。芈闲是世家公子,一本正经的做派,最讨厌那行轻浮浪荡的行径了,要是能撩拨,骚扰他,说不定就马上就被赶出去了。 13.若隐若现的大肉棒,口水止不住(微糖) 酝酿情绪片刻。 林枫用奶声奶气喊道,“芈宗主,你的人可都喊我淫贼呢,我可是男女通吃的啊,你这样赤裸裸的在我面前洗澡,我要把持不住了。” 话语刚落,芈闲洗澡的水声随之停止,整个房间安静如斯。 顿时,林枫尴尬不已,一股热浪涌上脸颊,传至耳根。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用来恶心芈闲的话,怎么就面红耳赤了呢。 林枫心道,“他娘的,前世好歹也是轻浮浪荡一枚,撩过半城美女,怎么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还要自己害臊啊。” 稍许,幔帐后面的水声又响起了,似乎没被他风骚的话耽搁太久。 芈闲洗完,又给浴桶换水,这是给他洗澡用的。 怎么能让芈闲给他打洗澡水呢,林枫慌忙从床上滚下来往幔帐后面跑,速度过快来不及刹不住,直接撞到正好从幔帐出来的芈闲。 “呲” 芈闲疼得直喊了一声。 因为身高差,林枫冲过来速度又极快,直接撞了芈闲一个满怀。林枫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慌忙解释道,“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恰好从里面出来,我是不想劳烦你帮我打水。” 芈闲用他那修长又好看的中指擦了擦下巴,低声道,“无事。” 倏忽,他见芈闲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薄薄的里衣外,芈家的蚕衣,丝薄透亮,若隐若现,身上的水分还没擦干,额上的水顺着睫毛往下淌。林枫顺着水滴流淌的望向望去,上衣尚未完全关合严谨,若隐若现的紧致胸肌。 林枫的目光继续向下移,直接投向芈闲的腰线的大肉棒,尽管此刻还没立起来,可见好大一坨挂在那里。 因为被里衣包裹着,所以他看不到是粉色的还是暗红色的。前世看过春宫图,说是尚未经世的少年都是粉红色的,身经百战的男人都是暗红色的。也不知这个说法准不准,但他确实想知道芈闲这些年有没有娶妻生子,或者有固定的伴侣。 想了那么多借口,还是对芈闲有非分之想,想要成为这片芳草地的拓荒者。 再配上那张俊美的脸,不止有点性感撩人,他不禁咽了一口水。咽完口水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后悔了,一股热浪再次冲上脸颊。所有的尴尬、羞臊全部写在脸上,他立即钻进幔帐后面,搓了搓脑门,缓解尴尬。 此刻,他恨不得一头扎进浴桶里,淹死算了。 他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无心搓洗,他头脑清醒了不少,心道,“刚刚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能对芈闲做出那种行为,咽口水!!!又不是第一天见他这样,难道是十六年不见的原因???” “太荒唐!太荒唐啦!” “怎么能咽口水呢!!!” 转念一想,林枫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差点忘了自己干这事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恶心芈闲,惹恼他,把他赶出去吗? 又陷入矛盾中,他心道,“可刚刚瞧阿闲,没半点恼怒都,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搁在十六年前,以姜宴的身份,别说有半点不轨的行为了,哪怕一个字,早就被轰出寝房外了。” “好好洗,换洗衣物在账外。”账外飘进来芈闲的嘱咐,明明是句关怀的话,却干脆而利落得没半点感情。 林枫嘟着嘴答道,“知道啦。” 不知过了多久,林枫才从浴室出来,发现桌上的食盒早已收拾干净,香炉上也点上了安神香,芈闲早早上床入睡。他回到屏风后面,发现床上的被褥都换成新的了。 他嘴角一弯,心道,“唉,阿闲洁癖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呢,一身泥草屑就往上滚,还真是委屈他忍了那么久。” 林枫一股脑就滚上又软又舒服的床上,想来是个安眠的夜。他不记得已经多少年,没有躺在这么舒软的床上,没有了在家的感觉。 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前世,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房间还是他的房间,屏风对面的人还是依旧是芈闲,一切的一切,像是未曾改变一样。 夜深人静,人入梦。 屏风对面,传来那人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他轻轻翻下床,光着脚丫爬到他床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看来是累了,睡得这么沉。 林枫看着芈闲那张俊美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弯曲的小嘴,似笑非笑,褪去了白天的苦大仇深,似乎更雅俊了。 芈闲的睡相是极好的,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胸前,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林枫一直很费解,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睡一晚上,不翻身,不动弹,真的不会腿麻,全身酸痛吗?还是半夜会翻动一下,又变回原来的姿势了。前世的他没来得及好好观察,趁着今晚失眠,就这么守着吧,看他会不会动。 忽然,楼道外面传来匆忙下楼的脚步声,还有悉数的人声。林枫立即爬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一看,竟然是刘澈等人,他正纳闷大半夜的这几个小朋友提剑上哪去? 他忽然想起白天的传谣,嘀咕道,“造谣后生事,遭了。” 紧急之下,林枫抄起悬挂在窗边的外袍,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蹦出去了,一步到位,干脆利落。 14.小逃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少年热血,动作也是贼快的,一转眼,就溜得老远。 这具身体灵力低微,缺乏锻炼,又刚刚经历死而复生,身体欠佳,林枫气踹嘘嘘的跑在那群少年的身后。 忽然,前方貌似有邪祟潜伏,几个少年拔剑戒备,留神漫步前进,这才让他有跟上的机会。 “唉,你们这几个小毛孩,大半夜的跑这么快,叫你们也不应。”林枫本想以长辈之姿说教两句。 立即被刘澈怼回来了,“大半夜的,瞎凑什么热闹,待会儿邪祟来了,可没人管你。” 林枫环抱双臂,嘀咕道,“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但想想算了,暂且让你一回。” 旁边的少年随声附和道,“淫贼,你……你竟然偷了芈宗门主的衣服,淫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另一少年上前劝解道,“子微,别这样说,芈宗主正护着他呢,兴许不是偷,是借。” 林枫打量了全身才发现,自己竟然真是穿着芈闲的衣服出来,他搓了搓脑门,不知道怎么缓解这尴尬的场面,心道,“刚刚出门急,没注意这是芈闲给他准备的衣物,还是芈闲的衣服。” 这位叫子微的少年,就是传闻中的子期和李溶月的私生子。另一位看起来温和的少年是陆离,是西北玄门望族陆氏的公子,七岁便送到七弦宗修习,和子微、刘澈一起长大。 忽然一团黑雾从前方划过,几个少年顾不上和林枫拌嘴,御剑追了上去。 林枫没有剑,全靠双腿奔过去,大声呐喊,“喂!你们当中谁的剑术好点,载我一程啊。” “别闹了,没人陪你玩。”原处上空传来子微的声音。 随即刀剑碰撞的声音传来,林枫知道这几个小朋友遇到的不是邪祟。只是冲他来的,但却以这几个小朋友为诱饵,果真不折手段,瞬间让他无比的好奇,那人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林枫虽然飞不上去,但前世他修习魔界法术时,自创了不少武技,其中有一道叫“鞭长术”的符篆,可抓取方圆十里的邪祟,并拽到跟前。 此阵灵感来源于紫藤萝,从手掌心出发,可生出一条巨长的藤蔓,根处如碗口大小,呈银蓝色。 随着藤蔓不断伸长,枝节还能长出叶子,开出紫色小花,花上的花粉可以快速贴到猎物的身上,沿途做记号,为追踪提供方向,藤蔓则有捆绑和控制的作用。 林枫运转体内的剑魂,将灵力集中于右掌心上,一鼓作气,释放出藤蔓,不稍片刻,被什么拌住了收不回来。 几个少年厮杀的声音渐行渐远,藤蔓的另一端被卡住了,林枫使劲拽也拽不回来。 林枫心道,“糟了,不好。” 前世他还没把这个符篆完善好,还有那么一丢丢瑕疵,他便被活生生的拽过去了。不少片刻,他一头撞上了一颗千年古槐树,树上正开满槐花,飘香四溢,他抬头望去见几个小朋友被吊在树上。 个个垂头闭目,像是被吊死,又还要气息,显然是被控制住了,周围还环绕着团团黑烟。 他怒嗔道,“他娘的,拿几个小朋友的性命做诱饵,算什么好汉!” 林枫拽动手中的藤蔓,几个回合下来,直接把几团黑雾打散,倏地,树上传来凄厉的女声,吵得他头疼。他继续发力,增加了灵气,啥时间一道蓝光与紫光冲上树梢,把树上的黑烟剿灭掉。 几个少年如同饺子下锅一般,簌簌的往下掉。 他撤回藤蔓,随即抽打晕倒在地上的几个少年,倏地,几个少年微微睁眼,起身爬起,立即闪到林枫后面。 他回收手上的藤蔓,忍不住暴躁一声,“他娘的,竟然戏弄本公子。” 陆离上前问道,“宴……宴公子,这到底是什么啊。” “没什么,灵石现世,花魄现身,精力旺盛,出来作祟,逗你们这几个小朋友玩而已。” 刘澈抱剑,不屑道,“不就是仗着学了点歪门邪道嘛,瞎得意什么。” 林枫自从见到刘澈,便觉得他嚣张不已,确实需要好好教训教训,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也不知道是谁,今天下午在酒肆,被我的歪门邪道,按在地上爬不起来。” 子微拔剑上前道,“淫贼,再不闭嘴,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不要仗着芈宗主护着你,就在肆意妄为,你可别忘了玄言才是芈宗主的亲外甥,你不过是……是他有话要问。” 子微一时也懵了,他也不知道芈闲为何要护着林枫。 陆离上前劝解道,“都少说两句吧,今晚要不是有宴公子帮忙,我们说不定被这花魄吞噬灵识了。” 陆离上前问道,“宴公子,什么是花魄啊?” 林枫指着古槐树道,“看到这颗槐花树没,根茎如井口这般粗,没有百年也有千年了,你们说千年槐树会怎样?” 子微不屑道,“这还不简单,树存活千年,吸收天地雨露,日月精华,人间灵气,便可修成妖,那刚刚作祟的便是槐树精了呗。” 林枫环抱双臂,来回踱步道,“没错,树长千年便修成精,但一桩树只能修成一只树精,为何你们刚刚听到的确实很多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特别的凄厉。” 几个少年被林枫的描述吓得直哆嗦,再加上阴风瑟瑟,确实渗人。 刘澈不耐烦道,“有屁快放,在这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林枫继续说道,“这是长夏镇,叁界桃花谷,满城都是桃树,为何偏偏在城中生出了一颗千年古槐,而且这颗古槐树,在叁十五年前叶氏被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花过。又为何偏偏今年开的满树的槐花吗?” 子微抢答道,“难道是剑魂林枫真的回来了?又要跑出来摄人灵识?” “唉~”林枫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想不通,他的名声到底是有多差。 林枫整理了情绪,继续说道,“就算是剑魂林枫归来,他没有灵石,也是不可能让槐树开花的,这颗槐树是借着也叶氏的灵石滋养,才得以修成精。后来叶氏的灵石被封住了之后,便聚不到灵气无法修炼。直到十六年前,叶氏灵石被炸碎,它千年的修为随之被废。” 子微再次抢答道,“所以它怨念四起,心声邪气,变成了邪灵花魄。但长夏镇周围都是桃花谷,十级辟邪,因此它只能被捆在这里,为了能再修成精,于是她开始吸食人类的灵识。所以我们刚刚听到的凄厉声,都是被她害死的灵识。” 林枫十分认可道,“没错。既然古槐树的花魄如此邪气,专门摄取人类灵识,为什么当年并未流传出少女被摄灵的说法呢?” 叁个少年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林枫又继续说道,“花魄是心声邪念,但它没有修为,也不是厉鬼,所以无法从生人身上直接摄灵。只能从死人身上摄灵,生活在长夏镇的人都知道,桃木有驱邪避鬼的功效,要是在桃木上吊死,她的鬼魂就被驱赶到长夏镇之外,永不得回乡。所以如果当地人想吊死,是不会吊在桃树上的,那去哪上吊呢,只能来这槐花树,只是他们不知道一旦在槐树上吊死,就会被花魄摄取灵识,永不得转世。” 陆离兴奋上前道,“所以刚刚我们听到的是,在这吊死的冤魂。” 林枫上前摸摸陆离得头,笑道,“真聪明。” 然而,这一行为,让刘澈瞬间犯恶心,怒斥道,“淫贼!子微,阿离,别听他废话,走,回去睡觉。” “哼” 子微的一声哼,顺便把林枫一晚上的功劳都给湮灭掉了。 众人纷纷把剑插入鞘中,往回走,林枫立即跟上,上前赔笑道,抓着最好说话的陆离问道,“你们干嘛老叫我淫贼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死断袖,修习了点邪术,记忆力都被狗吃了?”子微抢答道。 “你们都说我学了邪术,记忆力受损,不也正常吗?” “但我看你依旧死性不改啊,之前在七弦宗骚扰师尊不说,连室友玄言都不放过,现在又想去骚扰芈宗主,小心你的狗命吧,芈宗主可没师尊那么好说话。” “什么!”林枫指着自己问道,“我?骚扰子期,还骚扰刘澈?” 林枫心道,“完了,怎么不早说啊,啊啊啊,现在又跟阿闲同住一寝,完了,完了。这身主的品味也太清奇了吧,江夏那么多美女,怎么还偏偏喜欢男人!” “不行,今晚不能再回去了。” 林枫转身就跑,他多想找一个洞,躲上两叁天,甚至道灵石都找回来再出来。 “我不跟你们回客栈了,要是你们芈宗主找我,那便来日再相见吧。” “谁想见你了,滚得越远越好吧。” 林枫往回跑了一小镇之后,发现自己无法向前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的手被一根蓝光丝线死死拽住了。 “这是什么呀,鞭长术?真是害人害己,当初他刚刚发明的时候,没派上用场,便在芈闲身上适用过,还十分热情的将此法传授给芈闲,可是当初芈闲并不在乎啊,怎么什么时候学会了,还用在他身上,将猎物控制在方圆十里之内。哎呀妈呀,只能回去了。” 林枫甚是无奈,愣住原处冷静了许久,举目四下,一片漆黑,邪祟出没,已过了二更,所有的客栈都闭门谢客了,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他只好悻悻的走回去了,一路上他一直在寻思着怎么解他发明的鞭长术。当年他发明是为了给自己用的,施术者说解就解,但没研究出被施者如何解啊? 15.买药迷死他 林枫一边走一边挠腮沉思,忽然远处有家店铺竟然还亮灯营业,半夜开门的大多都是客栈。他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叁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找个借宿的地方,却不料是家药铺,他往里瞅了一眼是一位老中医正在给一个年轻公子抓药,显然是急用,才不得已开门待客。 倏忽,灵光闪现,他想到了鞭长术的解法。鞭长术是靠施术者的心神控制的,如果施术者处于昏迷状态,那便失去了神志,此时可趁机逃脱。 这件衣服是芈闲的,他习惯性的会在衣袋中存放些钱币,以备不时之需。他摸了摸外衣的各个角落,果然有几个铜板,虽然不多,但买包蒙汗药足够了。 林枫大摇大摆的走进药铺,见站在柜台外面站着以为公子,额头冒汗,双拳紧握,看到有人进来更是紧张了,时不时打量着林枫,生怕偷窥他的心事一般。 那位公子越发急躁,忍不住急促的催着老中医道,“大夫,好了吗?” 老中医提着小灯笼,在各个药柜取药配药,动作迟缓,双手还略微发抖,耐心道,“年轻人,别这么猴急,这药啊,得慢慢配,一催,一急,剂量过猛,那可就不得了啊。” 老中医的越是有耐心,那位公子更加紧张,双手紧抓着上衣,不停的跺脚,恨不得速战速决。 林枫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神,看着正在架着梯子取药的老中医,呼道,“大夫,我要一包蒙汗药。” 老中医应了一声,扫了一眼,发现蒙汗药刚好在手边,便顺便取下来了。老中医经过一番细细的包好后,将两包药搁置在林枫和那位公子面前。 那位公子似乎更紧张了,林枫见他额间又渗出了不少汗,见到药之后,慌乱的从衣袋里掏出钱。林枫本就把钱找好,递给了掌柜的,拿着自己面前的药,转身走。 “唉,这位公子,你的钱不对,还少两个铜板。”林枫身后传来老中医的喊话,心中甚是疑惑。 林枫转过身询问道,“蒙汗药,不是十文钱一包吗?” 老中医笑呵呵道,“公子,你是多少年没进药铺了,那是十年前的价格了,现在已经涨到十二文钱了。” 林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人间脱离了足足十六年,略微尴尬道,“确实没怎么进药铺,我再给你拿两文。” 老中医还算和善也不多言语。 刚刚确实只从芈闲的衣袋了找到十文钱,但作为芈家的家主也不可能只有十文钱作为备用,一定是藏在某处他没找到。 林枫暂且将那包药放在柜台上,低着头往广绣里的内缝的衣袋掏了掏,确实能听见铜钱相击的声音,就是一直摸不到。这时,旁边买药的公子也在慌乱中凑齐了钱,把钱搁在柜台上,拿着药便慌忙出门去了。 林枫一直掏不到钱,略微尴尬,想来跟老中医的唠叨两句缓解尴尬,道,“大夫,那位公子买什么药啊,神神秘秘的,生怕我抢了他的药似的。” 老中医笑呵呵道,“年轻人,大半夜的,慌慌张张,能买什么药啊,催情药呗。” 林枫埋怨道,“那怎么一副生怕被抢的样子,谁没事会抢这玩意儿?” 老中医笑道,“不是怕被抢,应该是初次买,慌张罢了。” 林枫这才反应过来,笑道,“还是大夫有经验。” 老中医笑道,“这年头的年轻人,为贪图一时之爽快,不顾身子。哦对了,你这蒙汗药啊,我从安神药中提取的,药性不强,你要想短时有效,可多加点剂量,对身体无碍的。” “好嘞,多谢大夫。”林枫也刚好从另一个袖子,抽出了好几锭银子,不禁暗喜,嘟囔道,“这芈闲果然没少藏银子,家财万贯的,我说呢怎么可能就这点钱。” 林枫取出银子后,递给了老中医一大定银子,老中医本想给他找零,无奈他着急回客栈迷晕芈闲,还没等老中医把钱拿出来,他早已出门好远了。 一路上,林枫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逃走了,心情无比畅快,脚步都轻快许多,不一会儿便可抵达松枫客栈。 客栈早已关门,只好翻墙进去,刚好芈闲房间的外窗在墙的边沿。 他刚从窗户爬了进来,看见芈闲正坐在房屋中央,只穿着中衣正喝茶,吓一跳。只不过也算好事,还没睡正好有机会下药,要是睡了还得想法子弄醒,说不定就被发现了。 林枫见芈闲正盯着自己,他快速打量了身上被弄脏的衣服,尴尬笑道,“芈宗主,实在抱歉啊,刚刚出门着急,不小心拿错了你的衣服。” “下次别走窗了,门没锁。” “啊?”林枫望向门口,发现没落锁,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出门时,已经锁好了,难道是芈闲起来给他开的门,特意等他的? 林枫蹑手蹑脚的往屏风后面走过去。 “先沐浴,再就寝。” 林枫娇嗔道,“怎么又要沐浴,大半夜的,困死了,明天再洗吧。” 芈闲坚决道,“沐浴。” “哎哟,我不想洗了,谁一晚上洗两次澡啊,你要是嫌我脏,就把我赶到隔壁就是了,我又逃不掉。” 芈闲正色道,“你要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他被芈闲的话给惊住了,大脑已经失去转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静立在原地,目光呆滞,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林枫疯狂的整理思绪,心道,“阿闲,刚刚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身主是断袖?说这种话,他不担心今晚名声不保?” 芈闲见他愣在原地许久,又催促道,“不洗,水凉了,我再换水。” “我洗,我洗。”林枫哪敢劳烦芈闲给他一遍遍换洗澡水。 林枫一骨碌跑进幔帐后面的浴室,“哐当”一声,直接蹦到浴缸中,“咕噜咕噜”他沉到缸底,把自己淹死算了。 不然哪有脸再出来面对芈闲,面对子期、刘澈他们啊。若是来日碰到复活他的人,他一定会把那人狠狠打趴在地上叁天叁夜,这都什么玩意啊,选什么人不好啊,非得要选品味清奇的。品味有问题也就算了,还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把身边人都骚扰透的人。 16.前世水下初吻(舌吻、横扫、青涩) 林枫越想越气,咕咕沉下缸底,也无法让他头脑清醒,前世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记得前世,曾经和芈闲也一起沉缸底过。此生能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天他梦见自己失足坠入寒潭,呛水晕过去,明明是被一仙女所救,还对他渡气,淡淡的桂花香环绕,温柔缱眷。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缓缓睁开双眸,本想一睹美人芳颜时,发现那人竟是芈闲,他梦中的初吻竟然给一个男的,吓得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大汗淋漓醒来时,发现芈闲恰好坐在他床边,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摇晃。那张俊美的脸正横他上方,两瓣薄薄的嘴唇上下拍打,不知传何意。 一顿慌乱中,他把芈闲推飞到地上。 他惊坐起,全身燥热,后脊全是汗,几乎把单薄的里衣都浸湿了,亵裤上也是湿漉漉的,遗精的痕迹显得格外的醒目。 看着全身湿透的自己,又看向坐在地上的芈闲,面红耳赤,半分羞涩半分恼怒,脑子一片空白,在床上呆坐着。 芈闲起身,目光直奔他湿漉漉的裤*裆而来,随手抓起床边的衣服扔过去盖住了他的腰身,道,“你不是在做噩梦吗?” “走开!” 林枫慌张穿上鞋,抓起外袍随意一披,冲出门。 奔到庭院的大水缸旁,本想打几桶水,冲去少年初次遗精的羞涩,冲去浑身上下的焦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寻了半天也不见水桶,不知道是被谁扔拿去了,心急如焚的他,直接翻进大水缸里,沉在缸底。 七弦宗位于江夏城外的磨山上,叁面环湖,泉水冰凉,能快速降温。林枫也明显赶到脸上的余温逐渐褪去,憋着气,心跳也慢了下来。 倏忽,他感觉有人在拉扯他的后领,差点就要窒息了,下意识用力一甩。 “哐当” 外面的人被拽进来了,挣扎期间林枫恍惚看到了芈闲的脸。 水缸又深又窄,他几乎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越是疯狂挣扎扑水,卡得越紧,直到动弹不了。这一刻,不仅仅是心跳慢的问题了,而是真的窒息了。 “唔……” 一张温热的嘴贴上来,粗暴撬开了他的嘴,不知道是吹气还是吸气。他越是挣扎,芈闲压得越实,死死地钳住了他的双手。不知道是自己疲*软了没力气了,还是芈闲的力气变大了,他已无力反抗,任由他折腾。 林枫纳闷,心道,“芈闲是名门之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没什么照顾他人的经验,他可以理解,但渡气这种事还用学吗?不应该是无师自通?怎么笨拙到这个地步,气没输进来也就算了,还把舌头伸进来,瞎搅动什么。这算哪门子的抢救啊,简直就是谋杀。” 但不知道为何,芈闲越是笨拙,他却莫名的高兴,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这样想。缸底格外的安静,隔着水的喘气声都听得真真切切的,顿时让他羞臊不已,周身热血沸腾。 芈闲毫无章法的亲吻,在他的嘴巴里疯狂的搅动,瞬间让他失去了主动权,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灼热。芈闲也是,也不知道谁传给了谁,两个人在冰凉的水缸中,身体还这般的灼热。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阳物变硬了起来,他明明喜欢女人,为什么跟一个男人接吻自己会硬。他正怀疑,这可能是初吻的关系时。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不知怎么的就移到了芈闲的大腿根部,触到了他硬挺的阳物,上下套弄了几下。 礼尚往来,芈闲的手也爬到他的阳物上,来回搓着。 稍许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吓得他赶紧抽回手,心中一顿慌乱,立即推开芈闲。 “唔……啊!” 林枫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再待下去真的会被淹死在这缸里。他拼尽全力推开他,运转内力,往两边的缸壁推去。 “哐当”一声。 大水缸被劈得四分五裂,水缸中的水如决堤一般涌泄而出,整个庭院瞬间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二人翻倒在一片汪洋中央,四目相对,羞臊得面红耳赤。 热辣辣的嘴唇,湿漉贴身的衣物,满地的瓦碎片,四溢横流的水,是他们初吻的证据。 一番风起云涌,一片狼藉,一切终归湮灭。 虚虚实实,林枫一时搞不清楚,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稍许,还是他先开了口,抿了抿热辣辣的嘴,低声道,“谢…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在水里…谁也看不见谁,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芈闲不作回应,起身往屋里里走,身后传来,“举手之劳,不必理会。” “不必理会?” “不必理会!” 他确实不曾理会过,毕竟在那样的环境,对方又是芈闲,活着都是要人照顾,更何况抢救他人这种事。只是不知为何这件事就像他心头刺一样,拔也拔不掉,历历在目,时不时在脑海中闪现一下。 宁静如初,憧憬如昨。 此时此刻,他再不出来,可能真的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哗啦”一声。 林枫像一头鲸鱼一般蹿出水面,洗尽铅华呈素姿,凝脂肌肤,柔荑似雪,滴水顺着凹凸不平的肌肤往下滑,落回浴缸中。 他刮去脸上的水,清明了不少,倍感舒爽。 倏忽,余光中发现有个人立在身旁,下意识转身一看,目光呆滞,头脑瞬间麻木。 他惊讶道,“啊……芈宗主,你……怎么进来了。” 见芈闲手中的白色里衣,他倏地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一丝不挂中。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阳物,正高高挺立。脑海里还闪现着关于刚刚的回忆画面,一顿羞臊爬过心头,伸手过去挡着,但似乎什么也遮不住。 “哐当”一声,他再次沉入缸底,心道,“我现在不是我自己,是他们口中的断袖,我有什么好害臊的。” “哗啦”一声,他又扑出水面,趴在浴缸边缘,不明觉厉的面红耳赤。 芈闲面若霜雪,冷冷道,“浴缸水温热,不宜浸泡过久。” “啊?哦!”他大脑空白,听不清,也听不到,胡乱作答。 “夜深露重,沐浴完即更衣,早点就寝。” 芈闲言简意赅几句便出去了,不拖泥带水,不停留片刻。 17.床板断了 林枫草草拂去身上的水分,一番麻利动作,衣服穿好,拉开幔帐,见芈闲依旧坐在那,挑灯看书。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桌边,倒杯茶润润嗓,刚刚在温水浸泡太久,嗓子有点干哑,刻意咳了几声,趁机偷瞄了芈闲几眼,想趁他不注意赶紧下药,待会儿他睡了就没机会了。见芈闲依旧全神贯注的看书,似乎并未被他的连环动作所影响。 他心道,“软硬不吃,看来只能发大招了,知道了真相之后,他确实是没脸待在这。” 他清了清嗓子,笑道,“芈宗主,大半夜的不休息吗?” 芈闲似乎猜出他有话要问,放下书,不紧不慢的倒水,问道,“何事?” 他终于找到机会支开芈闲,立即答道,“啊哈,那什么……芈宗主,你能不能帮我再要间房啊……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男人,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子。你这般英俊儒雅,我们同寝而眠,我怕半夜我会把持…不…住。” 他吞吞吐吐,一番胡言乱语完毕,浑然没发现自己早已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 芈闲举着水杯停滞在半空中片刻,又迅速回神,继续完成他喝水的动作,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他又再次偷瞄芈闲的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如水,不禁心道,“芈闲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听这么没羞没臊的话,都不脸红心跳一下?” “刚刚可猎到什么?” 林枫一脸疑惑的看着芈闲,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心道,“原来他没睡着啊,知道刘澈他们去夜猎,为何不前去协助啊,要不是今晚我去了,那几个小朋友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阿闲果然变了,心够狠的。” 林枫顿了顿,低声答道,“没什么,不过是城中槐树精作祟,芈宗主是不是也觉得这花魄来得蹊跷?” 芈闲点点头道,“嗯,我一直在追查此事,长夏镇槐树因灵石而生,因灵石而灭,叁十五年前随着长夏叶氏灵石被封印,便从此不开花。” 林枫似乎又找到借口,赶紧追问道,“所以芈宗主是前来追查此案的?而不是捉拿……捉拿…….” “嗯。”芈闲一个嗯字,极速的打断了林枫的试探。 林枫也觉得自己有些猴急了,来日方长,不愁没机会问。只不过问与不问又能怎样呢,他知道自己欠芈闲两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夜已深,早些就寝。” 语毕,芈闲起身回到自己的卧榻。 林枫也悻悻的回到屏风后面的床上,躺着,感觉今夜是没机会了。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这么干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今夜必须得走,不能跟芈闲住一宿,明天必会出乱子的。况且还不知道那位兄弟明天又要给自己指派什么破任务。 林枫暂时将复活他之人取名为“那位兄弟”。 忽然,灵机一动,林枫似乎想到了法子,他从枕头下面取出药包,极速的冲去茶桌上假装喝水,把整包药都倒进去了,摇晃几下,待药和水相容后,他又奔回自己的床。 侧躺在床上的林枫,使一点点内力,将搁在中间的屏风推倒,娇嗔道,“哎呀,大晚上的,风怎么这么大啊,屏风都倒了。” 任由他怎么胡闹,胡言乱语,芈闲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稳稳的躺在床上,不动声色。 林枫自觉地自己闹的动静不够大,必须得想个法子,一网打尽。倏忽,灵光闪现,他高高抬起屁股,又重重的砸下来,“轰隆,轰隆……” 芈闲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安静如斯,静静的躺着,连一眼都懒得分过来。 “咔嚓” 床板断了。 “啊!哦!” 林枫重重的摔在地上,腰好像被断裂的床板抵住了,一阵麻感瞬间晕开传至全身。 “哎哟,芈宗主,我的腰,不行了,快救救我。” 林枫话音未落,芈闲立即闪到林枫身边,将他从坍塌的床板上横抱起来,往他床的方向走。 此时此刻,林枫不但全身麻木,脑袋也麻木了,瞪大眼睛盯着芈闲着急的神色。他越来越模糊了,对芈闲十六年里经历的一切,好奇程度已拉满。 芈闲轻轻的把他放在他的床上,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盒,里面塞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条不紊的拿出一瓶。 “侧身!” 这会儿林枫背部椒麻,已经没有力气胡闹了,只能乖乖的转过身。 芈闲温暖的手贴上来,检查了几下他的骨脊梁以及周边的软肉,温柔道,“未伤到骨头,撞到肌肉了,擦点祛瘀活血,过几日便可消褪。” 林枫心道,“本公子可是剑魂,岂能让几块床板伤到腰,哼!这回应该会被赶出去了吧,或者他走我留下!” 他再次娇嗔道,“哎哟哟,疼死了,这床板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塌了呢,真是黑心店!” “嗯。明日叫人换上楠木的。” 林枫差点被惊到掉床,尽管前世的他也是江夏富贾之家,但也不至于奢侈到用楠木来做床啊。此刻,他只能暗叹,芈家不愧是有钱有势。 “啊哈!那倒不用,楠木多硬啊,我睡不惯,我觉得你这床就挺好的。” 一箭双雕,避免尴尬,还能恶心到芈闲,林枫忽然发现自己机智无比。 林枫心道,“这次,我看你还怎么把我锁在屋里。” “好。”芈闲应声道。 芈闲给他上完药,便坐到一旁打坐冥想,没有要上床睡觉的意思。芈闲有洁癖症,不与他人触碰,更别提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了。 林枫楞了片刻,喊道,“夜已深,芈宗主还不休息吗?” “你且休息,我运功修炼。” 林枫嘟着嘴撒娇道,“别呀,灯这么亮,我睡不着啊” 芈闲吐了一口气,无奈问道,“那你要如何?” 林枫再次撒娇道,“啊?嗯!夜里凉,你衣着单薄,这样坐着容易着凉,被子我已经暖好了,一起睡嘛。” 此刻的林枫心满意足,要是这样芈闲还没被恶心到,他就真的要怀疑,芈闲才是真正被夺舍的那个了。 “好。” 芈闲刚走到床边,林枫又再次喊起来,“芈宗主,我好口渴啊。你能不能把那茶壶给我拿过来一下。” “好。” 芈闲把茶壶端到林枫面前,林枫见他没喝,又叫道,“我看茶炉上的火烧得那么旺,肯定烫死了,待会儿再喝。” 被林枫这么一刺激,芈闲果然中计了,自己先喝了一口,不觉得烫又继续吧杯中的水喝完,再给林枫重新倒一杯。 林枫见到芈闲已经喝了蒙汗药了,此刻他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笑道,“哎呀,我忽然不渴,但是我好困啊,我不喝了你拿走吧。” “唉~” 芈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责备他瞎折腾。 熄灯,上床。 芈闲爬上床,睡在外面,盖好被子。 此刻的林枫像是被定住了,真是被惊到了,这一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明明是他先撩拨在先,原本想逃的人是,现在不想逃跑的人也是他,莫约是芈闲在枕边,觉得甚是温暖,忽然有种赖着不想走。 但经过反复的辩证之后,他还是决定要走,不为别的就为了芈闲的清誉,待药效产生,芈闲睡着过走,他就马上走。 稍许,他听见芈闲均匀的呼吸声,他嘟囔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逃跑的最佳时机,他轻轻跨过芈闲的上身,差点就能翻下床了。倏忽,他的腰被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欲要将他拽回原位,拉扯期间,他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芈闲身上。 芈闲没有把他推开,就任由他扑倒在自己的身上,并且整理被子给他盖上,冷漠道,“腰不好,别乱动。” “动你姥姥。”林枫内心暗暗从骂道。 语毕,林枫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原来是芈闲给他施了定身术。 不稍片刻,林枫便觉得浑身难受。 唧唧哼哼半天。 稍许,林枫忍不可忍,埋怨道,“芈闲!给我解开!” 本以为还有折腾半天,两手一划,可以活动了,没想芈闲这次这么听话,这么快就给他解开了。 18.初夜爽哭(深喉、粗棒、内射、三个时辰、 林枫躺在芈闲的枕边,静候药效发作,芈闲一晕过去,便速速离开。 稍许,枕边之人果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枫不禁暗喜,幸好下的量足够多,不然以这温良的药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修为高深的芈闲蒙晕。 见芈闲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像死鱼一样躺着之后,他觉得此时正是逃跑最好的时机。不然,以芈闲现在的修为,指不定他待会儿醒来,用金丹化解蒙汗药就麻烦了。 林枫轻轻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从芈闲身上爬过去。芈闲睡眠浅,为了防止把芈闲弄醒,他决定横着过去。四肢拱起,架在芈闲的上方,看着芈闲英俊的脸庞,突然好不舍走。再不舍,也得真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要是能帮姜宴找到仇家,尽数报仇,消除胸前所有的淤青,他一定回去江夏看芈闲的。如果期限到了,还尚未找全仇家,那就找个地方安静的羽化吧,就当没来过。 再见了,阿闲。 有缘再见吧。 若注定无缘,就当是平行擦肩而过。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林枫抽掉里面那只撑着的腿,准备迈出去时,忽然腰间被一只大手掐住,滚烫热烈,用力一压,林枫的身子一软,彻底扑倒在芈闲身上。 林枫叹息道,“啊?你怎么还没睡啊?” 芈闲不语。 霎时,林枫忽感身下之人极度滚烫,绝非正常体温,他伸手过去贴在芈闲的脑门,烫得烧手,紧张询问道,“你发烧了?” “.......” 芈闲尚未回答。 林枫慌忙道,“这么热会烧死人的,我去给你洗张冷汗巾敷一下,散热。” 林枫准备起身下床去拿毛巾,腰部的大手又加了一重力道,死死的把它按住,头被迫埋在芈闲的肩上,侧脸上传来芈闲粗重而炙热的呼气,低声道,“不许去,不是发烧” 林枫没有跟芈闲闹着玩,着急道,“都烫成这样了,不是发烧,是什么?” 林枫抬头看芈闲,见他在极度的忍受高热,面色潮红,身上滚出的汗液早已把里衣浸湿了,粗喘道,“你在茶壶里放了什么?” 林枫愣了一下,心想着,难道是芈闲发现了他在茶壶里投药?不应该啊,他是背对着他的。再说蒙汗药,不是喝了就晕过去吗?怎么会这么烫,心跳也这么快,又不是催情药。 想到催情药,此刻的林枫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一定是在药铺里,他二次找钱时,被那慌慌张张的公子拿错药了。他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心理暗暗叫苦,不但走不成,现在还得帮芈闲解决一下人生大事。况且刚刚还下那么猛的剂量,要是不能及时解决的话,真的会死人的。 此时,林枫内心一万个曹尼玛,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杀了那位手忙脚乱的药客,买这玩意害人害己。 他趴在芈闲的身上,小拳拳垂着芈闲的硬实的胸肌。 稍许,他才冷静下来,缓了片刻。 忽然想起,要是真的解决了,芈闲的清誉怎么办啊?算了,保命要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林枫用手贴着芈闲的脸试温,发现这会儿比刚刚更烫了,迫在眉睫,必须马上解决。 他也很慌张啊,他也没经历过啊,两个大男人,怎么解决嘛。 林枫欲哭无泪。 芈闲的额前在大量的冒汗,脖子,身子汗水如泉涌一般,疯狂的涌出来,但芈闲依旧一声不吭,连喘息都忍着了,久不久才喘一口粗气。 林枫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他不提出来,芈闲就打算这样一直忍着,等药效自己过去,但这怎么可能呢?吃了催情药就要宣淫,要是得不到宣泄,修为再高,也会出人命的。 林枫满心愧疚道,“芈宗主,要不要我去花楼给你请一个……” 话音未落,林枫的头被按下去了,他的嘴被芈闲的嘴狠狠地堵住了。 此刻,林枫非常后悔! 这种话,他怎么能说出来呢,芈闲是什么样的人,世家公子,身世清白,芈家家主,孤高清傲,名节在外,怎么能随便找青楼女子。 既然这样,只能是自己帮他解决了,只要小点声。那么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在外还能保住芈闲的名节。 嗯,就是这样。 他张开嘴巴迎接芈闲进来了,反正前世又不是没亲过,都亲了两回了,要是亲一下能解决也行。 不知是他刚刚添加的剂量过多,导致药性过猛,催情效果达到最佳,芈闲的吻不似前世那么温柔缱绻,而且带有强烈的攻击性和占有性,疯狂地在他的嘴里扫荡。但不管怎样,既然如此就配合吧,早点宣泄早点解脱。 两人疯狂的吻,毫无章法的乱亲,吻到林枫都要窒息了,他挣脱芈闲的嘴,下移到他的脖子,迅猛地吸了好几大口。也不知是残留在芈闲口中的药汁通过唾液传给他,还是情到自然,此刻的他感觉比芈闲还要急不可耐,不老实的手覆在芈闲紧实的胸上。 林枫粗着气,求饶道,“芈宗主,摸我臀部。” 话音未落,芈闲的大手突然覆在他的臀上,滚烫灼热,这巨大的刺激一下从臀部蔓延至四骇。他终究是忍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撕开了芈闲的上衣,把头埋进去,一边揉捏,一边舔着,吸着他丰满肿胀的大玉盘上的红豆。 两人的喘气声愈发的粗重,礼尚往来,林枫浴火难耐,低声到,“我也想要!” “嗯” 林枫起身,将自己早已涨到发酸的胸前巨肉,主动的递到芈闲的嘴边。因为林枫在上边压着,芈闲微微侧着身体,伸舌头过来,要吃又吃不到,刚刚擦到舌尖。 急不可耐的林枫,扶了一下自己的奶子,直接送进芈闲的嘴里,并按着他的头让他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乳房中。芈闲的舌头是这样的柔软,与他坚硬的乳头来回碰撞,一软一硬舒服极了。 但这样,林枫还是不满足,他又再次扶着芈闲的另外一直手捏住他的另一边奶子。芈闲一边吸食他的红豆,另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大玉盘上,实在太欲了,他已经有点扛不住了,想要马上进入正题。 只不过,芈闲显然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可能连春宫图都没看过吧,姿势单一,让摸奶就只会摸奶,别的地方又没照顾上,而且还是在他的指导下靠临场发挥。只不过就这样,他依旧是很满意,大约是正淫乱的人是芈闲的缘故吧。 “换另一边!”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指挥着。 此刻的芈闲像一只提线的木偶,全场正在听他指挥,赶紧换了另外一头,疯狂的吸食,恨不得吸出乳汁。时不时还传来男人阳刚的喘息声,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如此性感而有魅力,况且还是这种平时高高在上,一副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模样,简直是要有多欲就有多欲。 芈闲手法虽然笨拙,但这催情效果也太好了吧,比灌了催情药的芈闲还要猴急。欲火烧得他汗流浃背,空虚,瘙痒得厉害,再不解决,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浴火烧死了。 而此时的芈闲还十分有耐心的在他胸前吞吐,噗呲噗呲的猛吸,还有那笨拙的手法揉捏,感觉就那么一会儿,他的胸都长大了一圈。 林枫被折磨得难受,急喘了好几声,淫乱的吱吱呜呜,终只说了句,“下面,快!” 还没等芈闲反应过来,他便用力把芈闲拉着坐起来,自己慌忙的褪去底裤,扔到外面,挂在身上的罩衣也被褪去了大半,露出香肩,衣服挂在臂弯上。 他主动分开白嫩的双腿,卡在芈闲精瘦的腰侧,挺着阳物,主动靠向芈闲,在他的腹部蹭了蹭。淫意道,“帮我!” 明明此时坦诚的人是他,光着屁股的人是他,迫切求欢的人也是他,却不知芈闲耳面通红,双颊挂起了七分羞涩,叁分浴火。 林枫见芈闲迟迟不上手,他直接一把芈闲的手抓过来,握上他的阳物,芈闲那只修长的手包住他的那根高高扬起的阳物,绰绰有余,也不知是芈闲的手温太高,还是他的阳物体温比较高。总之,还没开始上下揉动,芈闲的掌心已经渗出好多汗,过于顺滑,没有舒爽的摩擦感。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粗气几声,道,“芈闲,再紧点,我好难受啊。” “嗯” 话音未落,芈闲似乎加了一道力量,他海绵体质的阳物,蹭到了芈闲掌心的老茧,爽劲直冲天灵盖。此刻的他敏感极了,胸口还被芈闲噗嗤噗嗤的含着,腰间还有一只大手掐着,十六年的相思在这一刻得以迎刃而解。 林枫被套弄得快要憋不住火了,忍不住去剥掉挂在芈闲身上的薄纱罩衣,那薄纱丝滑,还没怎么滴,就自动的脱落到手弯臂处,裸露处芈闲暂白如蛋壳的肌肤。脖颈处也留下几道淡淡的吻痕,那是他刚刚的杰作。 前世也和芈闲互相帮忙过,但坦诚相待还是第一次,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羞涩,不由的贴到芈闲的身体,感觉芈闲的体温又升高了一轮。 林枫把下巴靠在芈闲结识的肩膀上,还不忘调戏一番,“芈宗主,你都这么热了,还不想要吗?” 芈闲不答,只重重的粗喘了一口气,意在责备他明知故问,明明下面的大肉棒都快炸了,还要故意调戏他。 房间的烛光微弱,他们二人紧贴着的倒影,被无限放大后,挂在墙上,氛围异常的暧昧,画面十分淫乱,整个房间充次着色欲。 芈闲的手开始移向他的后腰,在饱满丰腴的臀上来回摩擦着,握在阳物上的手也没耽误着,一前一后,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林枫哪能经得起这般抚摸,这般磨砂的触感,恨不得马上就泻火。 “.....啊.....啊.....芈闲,芈宗主,不要,别这样,我要射了。”林枫求饶着。 但芈闲似乎变本加厉了,直接把林枫推倒了,压在自己的身下,像是成功猎到一只极为珍贵的猎物,牢牢握在手中,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跑了。 继而,那温热的双唇又覆上来,温柔伸出舌头往林枫的嘴里探了探,侵略几下,府下身去,从唇,脖子,锁骨,一点点温柔地吻下去,落在胸前,恶劣地舔了几口他的小红豆。又快速的放过他的乳头,转战到腹部,吸了几口他的肚脐,往下,把揉捏已久的阳物放进自己的嘴里。 “.....啊.....啊....噗呲,芈闲,你干什么.....啊.....啊....不要....不要....” 林枫喊得格外的大声! 身下的硬物已经被芈闲湿热的口腔包裹起来,林枫的大脑不会转了,这刺激太强了,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毫无逻辑的唧唧哼哼了起来。 “.....啊.....啊....好爽,好痒,好骚,啊....” 林枫的声音越发的大,还带着些许的爽哭腔,随即想到了芈闲的清誉,把用手捂住了。但再怎么捂,也控制不住他发自内心的呻吟之声,时不时从指缝中蹦出来两叁声。 “.....唔.....唔....”芈闲也开始发出骚淫之声。 谁能想到一个美男在床发出淫声,是多么的性感,诱人,刺激...... 林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啊,这和前世在水里用手给对方安静的解决相比,从未有过的开荤方式带来的快感,让他脑子变得不太灵光了。 芈闲舔他下面时,舌头真的是太软了,很舒服,弄得他后穴痒痒的,后知后觉,他才意识到主动权早就被芈闲夺去了。 芈闲继续含着,一紧一松,来回含着,深挺到他喉间,芈闲忽然发力,生猛的一吸,林枫再也把持不住了,他急促大声喊道,“啊....芈闲,我受不住了,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芈闲似乎还没打算把他的那根阳物从嘴里抽出来,反而更加用力的吸着,给他射出来加道力。 “啊....我射你嘴里啦。” “嗯。” 芈闲的这一声,嗯,林枫也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但他已经压不住了,直接射在芈闲的嘴里。 林枫胸口起伏得越发厉害,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浑身抽搐,电麻感从那里快速的通过筋脉传遍全身,这下他终于舒服了。 恍惚了一下,他彻底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刚刚是射芈闲嘴里了,他微微抬头见芈闲鼓鼓的嘴,嘴边还挂着几滴白浊。 他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想要说什么时,只见芈闲喉结大幅度的动了动,发出“咕咕”的声响,全部吞下去了。此刻他惊到了,是这催情药太猛了吗?还是哪个地痞流氓魂穿芈闲了? 他怎么能吞下这玩意儿,那得多脏啊,他可是有洁癖,高高在上的芈二公子,芈家家主啊! 他立即拉起落在臂弯上的罩衣,爬下床,抱着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床边给芈闲,“赶紧漱口,太脏了,你怎么能吞下去呢?” 芈闲不语,没有接过水杯,双目迷离,像是蒙着水雾一般,紧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礼尚往来。这时林枫才反应过来,这水不能喝,已经被他投了催情药了,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点,再喝那可就不得了。 林枫盯着这水壶,后知后觉,心道,“等等,他是来给芈闲泄欲的,芈闲浑身还滚烫着呢,怎么自己先求欢,还爽起来了呢?” 林枫深深的叹了口气,重重的往自己的拍门上拍,恨不得把自己给拍死算了。 他把水壶放回桌子上,时不时偷瞄盘腿坐在床上的芈闲,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迭落在腿上的罩衣,被顶立的大肉棒撑起来,形成一个完美的白纱伞状,林枫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此刻他有些后悔了,刚刚光顾着享受芈闲的抚摸,都没来得及也给芈闲做做贡献,搓一搓这挺立又性感的大肉棒,手感一定很爽。 只不过话说回来,这催情药一旦吃了,就要得到宣泄才行啊,拖下去,他也保不齐会怎样,万一闹出人命,叫了医师上门诊治,那芈闲还能在修真界立住威信吗? 那不行啊,怎么能让芈闲就这样占据主导权了呢?须臾,他又转身偷瞄了芈闲一眼,见他的难受又增加了一分。 林枫嘟囔道,“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那是芈闲,反正今日帮他解决后就走了,眼不见也不会尴尬。” 林枫看着芈闲在床上失落的模样,显然是认定了自己刚刚在临阵逃脱,不愿意,扫兴了。此刻,他宁愿一个人默默的忍受情欲缠身的痛苦,也不愿意主动开口把他叫上床。 芈闲这人死要面子,得想个法子,表现出自己极度的需要,很愿意被把他操才行。他拿起傍晚还没喝完的酒,猛灌了几口,又喝了几口被自己下药的茶水,甩掉鞋子,脱下挂在肩上的罩衣,迈开修长纤细的腿,赤裸裸地向芈闲走去。 芈闲见林枫如此性感的向自己走来,微微抬起头,双目睁圆,惊愕的盯着他,面色也和悦了不少。虽不足两丈远,但林枫却觉得格外的远,不知自己走得慢,还是有些急躁。 他走到床沿,轻轻的坐在床边,上下扫视着芈闲的身子,深邃的眼眸,薄薄的嘴唇,俊美的脸庞,胸前大玉盘上点缀着熟透的樱桃,下面是薄薄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紧致的腹肌,完美的人鱼线上立着若隐若现的大肉棒。 林枫轻轻的掀起,交迭在肉棒上的罩衣,大肉棒赤裸裸的呈现在林枫面前,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好似有林枫小手腕那么粗,长度也是相当可观,莫约是肿胀过头了,重点是还是粉色的,只有龟头处有点暗红,看着这粉嫩的舍物,像是没有被开发过的处地。 林枫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试探道,“不愧是当世美男,也不知被谁有幸要过了。” 芈闲无奈的吐了口气,沉声道,“不曾!” 芈闲虽是芈家家主,但在这方便果然还是个小白,林枫两句话就炸出来了。 林枫扬起嘴角,暗喜道,“那我就先下手为强啦,替那人尝尝,芈宗主是什么味道的。” 芈闲满脸通红,耳后根直接红到发紫,立即拽回罩衣遮挡住大肉棒,转过脸,怒道,“不知羞!” 林枫发出轻轻的淫笑声,“都这样了,还羞呢?” 没等芈闲答话,林枫便起身跪在芈闲面前,捧着他的脸,啄了几口,把他扑倒。他学习刚刚芈闲在他身上的那招,放过他的嘴,在他胸上舔了舔,先是用舌头画上一圈,再吸进去。 芈闲忍不住喘了几声,又增加了他的欲望。 原本覆盖在芈闲大胸上的手,慢慢的滑动,触摸过芈闲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光滑紧致,触感十分的舒适,就像触摸上等的丝绸一般顺滑,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此等皮肤,而且现在就在他的手下,任由他随意蹂躏。 芈闲时不时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声,再次勾起了他的色欲。 他感觉到大脑有些眩晕,好像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这药果然猛烈,这才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住了,不知道芈闲刚刚是怎么忍得了的。 药效过于上头,他已经来不及享受芈闲起伏的腹肌了,恨不得直接步入正题,紧紧的握着芈闲的大肉棒,来回搓。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小,还是芈闲过于大,他竟然有些握不住,他不敢想象,待会儿这玩意儿是否能顺利进入他的后穴。 芈闲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他的大肉棒竟然在林枫的手中又大了一圈,顶端的龟头,开始渗透着清液,似乎诱惑着他去舔一口。 “啊~~含进去~”芈闲喊着。 芈闲粗喘了几声,直接把林枫的头按下去,还没等林枫反应过来,大肉棒已经深入他的嘴巴里了。 这也太长,太大粗,太烫了吧,这还没开始呢,就直接深入他的喉咙里,差点没把他烫死。他微微的退出又进去,来来回回,给大肉棒做抽插。他淫乱的双手也没闲着,正抚摸着芈闲饱满而圆翘的大臀。 前世有过两次亲密的接吻,还有互相帮忙,但都是经验不足,还没这么多戏,他确实没摸过芈闲的大臀,真的是太大了,他的手在上面游荡,就像在大海游泳一般,无边无际。芈闲似乎也很配合,微微抬起臀让他抚摸个够。 许久,林枫感觉自己嘴有点酸和麻了,含不动了,感觉快要歇菜了。他把芈闲的大肉棒抽出来,还带着拉丝的淫水,将他和芈闲钩连起来。 盯着芈闲粗大硬挺如少年的大肉棒,硬生生的咽了咽,吞下了积压在嘴里的淫水和口水的混合液,后穴也在一开一合的,早已瘙痒难耐了,眼巴巴的望着芈闲。 林枫求饶道,“我好痒!” 芈闲起过身把他抱起来,掰开他的纤长的双腿卡在腰侧,色欲满满的盯着他,唇贴着他,伸出舌头探了探。 终于等到芈闲双手不老实的一天了,已经往他的后腰伸去,揉捏着那两片并不是很柔软的臀,用食指的指腹微微搓了搓他紧缩的后穴。尽管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抗拒了,他稍微挪动了臀。 芈闲粗喘着气,问道,“可以吗?” 林枫早就麻痒难耐了,又把后穴往芈闲的手抵了抵,喘声道,“想要~” 得到林枫的准许之后,芈闲变得更加放肆了,指腹慢慢的渗进去,后穴第一次有异物进入,林枫略微疼痛,又缩了缩后穴,积压着芈闲的指腹。这一次芈闲不再犹豫了,一只大手掐着他的腰,让他不许乱动,耐心定在原处等待。 虽说有点微痛,但很充实,很温暖,爽到他泪眼夺眶而出。 林枫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这股热浪中,还时不时给自己加戏,左右摇摆一下,简直酥麻到了极致,后穴一开一合的配合着芈闲的抽动,发出粘液翻动的声响,简直是淫乱无比。 芈闲温柔地关切道,“舒服吗?” 被芈闲这么一问,林枫竟然有些羞涩,羞答答道,“讨厌。” 得到林枫的授意,芈闲开始插入第二根手指,这回更加粗大了,果然还是粗的爽一点,瘙痒通过脊椎冲上头,双手情不自禁的搓着芈闲滚烫得骇人的大肉棒。 林枫心跳已经极限了,这根大肉棒再不进去,他可能就要原地窒息而死了。他喘了几声,难耐道,“要不,你直接进去吧。” 芈闲喘了几声道,“别闹!” 那确实,芈闲那玩意够大,够长,够粗的,叁根手指可能都还进不去,只不过他已经等不了了,他趁着芈闲不备,把屁股抬起,对准芈闲翘立的大肉棒坐上去。 “这龟头也太硕大了吧,怎么一点都塞不进去。”他又不敢用力坐上去,生怕把芈闲给坐断了,毕竟这么硬挺,显然是很脆弱的。 芈闲见状,从床头的枕头下面取出一盒药膏,瞬间惊呆了林枫。 林枫忍不住问,“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芈闲面无神色解释道,“这是芈府专门配置的润唇脂,出门在外,随身携带备用。” 芈闲轻轻的把盒子拧开,取出一点点膏药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也给林枫正疯狂开合的后穴也涂了点。 收好药膏好,芈闲又继续做戏前工作,叁根手指完完全全的进去时,林枫又兴奋又急躁,赶紧挣脱芈闲的手,双手配合,掰开两片丰厚的臀肉,对准芈闲可观的大肉棒坐下去。 直至林枫感觉到滚烫的肉棒顶着穴口时,他才发现叁根手指好像还太够。 林枫有些纳闷道,“怎么实际比肉眼所见的还要更大一些呢?” 林枫摇摇晃晃,希望能循循序序渐进,但这好像不是很正确的方法。于是他瘪了一大口气,又呼出,希望能再扩大一点点,但好像还是不行。 林枫有些不耐烦了,喘气道,“要不你把我强压下去吧。” 芈闲粗喘道,“别闹!” “那怎么办啊,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我要进去!” 忽然,芈闲温热的大手浮在林枫的后臀上,来回摩擦,刺激得林枫后穴大开,淫水刷刷往下流,直接给芈闲的大肉棒冲了个澡,边沿的毛也都被他的淫水给打湿了。 林枫缓缓滑下去,突然芈闲在他腰间又加了一道力。 “噗呲”一声滑下去了。 “啊!”林枫大喊了一声,响彻半天边。 整个腰都绷直了,汗浸湿的身体滑腻腻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掐着芈闲弯臂出凸出的肌肉,鼻尖一酸,眼眶微红,眼泪齐刷刷地往下坠。 “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忽然,不知从哪传来投诉的声音。 林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止住了哭泣,但实在是痛到他头都晕了,低声责怪道,“啊.....芈闲,好痛啊!你能不能出来啊。” 话音未落,芈闲便偏头吻上去,这回芈闲极尽的温柔,下面的进攻也是轻柔的,轻轻的推进又抽出,再推进。尽管芈闲极尽的温柔,依旧还是被撑得难受。 许久,芈闲粗粝的龟头蹭过柔软的内穴里某个点时,酥麻的快感直接炸到头皮,再延展至四肢百骸,这下是真的舒服了。 “.....唔.....我要窒息了。” 林枫挣脱芈闲的吻,喘了几粗气,疯狂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芈闲也轻喘了几声,询问道,“现在还疼吗?” 林枫撒娇道,“嗯。” 芈闲心疼道,“那我慢点。” 疼是真的,但他一点都不想让芈闲慢点,希望他更加猛浪的冲撞,疯狂搅动才好呢。他立反悔道,“能不能再快点,我好痒!” “嗯。” 芈闲终于舍得抽动他的大肉棒了,可能是顾及自己的尺寸,还有是初次的原因,他还是极尽的温柔。 抽插的淫水声,噗呲噗呲,响彻整个房间。 只不过,加快了点速度,林枫感觉爽多了,滚烫的大肉棒在肠道里进进出出,一送一送地迎合着,汩汩的清水随着大肉棒的退出直流下来,滑得芈闲能从穴口一下子顶到尽头的那条密缝。 “芈闲,芈宗主,啊~啊~好舒服啊~” 淫水越来越多,林枫的那处似乎也认了芈闲这根大肉棒,两人越来越顺滑,每次推进都能一路长驱直入,深到底。 “啊~好深啊~哥哥,你太粗了” 芈闲粗喘了几声,操作更猛了,越来越粗~ “啊~啊~好粗,太大了,你先出去一下~” 芈闲不给予理睬,直奔他尖翘的乳头而去。因为抽插带来的爽感,林枫的奶头,不碰而立,硬成光亮的红豆,点缀在两片大玉盘中央,引得芈闲低头去吃,连着粉嫩的乳晕一起含进去,吃得津津有味。 林枫搂着芈闲的脖子,盯着他沉醉在自己胸前的模样,甚是很满足。 林枫一边爽着,一边挑逗着芈闲道,“芈宗主,好不好吃啊,有没有吸出奶来?” 芈闲似乎被林枫的话被刺激到了,竟然放牙摩擦他的乳头,牙齿的硬和乳头的软摩擦着,加之下体正一簇又一簇的深顶着,引得林枫头晕目眩,酥麻感一阵一阵的,很是上头,他感觉自己坐不住了,身子疲软,微微倾斜。 “啊~啊~我受不了了,不要!不要!停下来!停下来!” 芈闲立即会意,轻轻的扶着他躺下,变成了林枫在下,芈闲在上。似乎这个姿势给芈闲带来了灵感一般,耳垂涨红,他开始发挥着男人真正的兽性。 芈闲开始猛烈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更深,林枫感觉全身筋骨都要开化了,但臀沟深处还在疯狂的吸允着芈闲又粗又烫的大肉棒。 林枫抚摸着芈闲胸口大玉盘,欢快的给予一个爱的奖励,询问道,“紧不紧?什么感觉?” 芈闲低声道,“不知羞!” 还没等林枫嘲笑他都插了一晚上了还害羞时,芈闲的大肉棒狠狠地插进林枫肠道深处时,填满了他整个腔壁,吸实的舒爽,还附带着微微的磨砂,瞬间让他爽到说不出话。 他夹紧大肉棒企图把它留在里面,那根大肉棒又无情的拔出,接着又涌进去,但推出的那弹指间,都让他空虚无比,恨不得满满塞在里面。 房间里极度的安静,只有大肉棒进进出出洞穴引发的水潮,噗嗤噗嗤的,比刚刚声音更大了,是不是跟抽插动作更猛有关,响彻整个房间,简直淫乱不堪。 阔别十六年,芈闲已经叁十出头了,但这肉棒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挺拔,彪悍。也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初次行房事的兴奋,但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这个尺寸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林枫又无聊,便调戏起芈闲道,“我的后穴紧不紧?” 芈闲不答,身体却诚实得很,有加速的冲撞,如此猛浪,像是一头饿牛一样,骇人的肉棒进进出出,饱满的睾丸也疯狂的拍打着他白花花的浪臀。 引得林枫不断呻吟,眼圈也哽得通红,忍不住喊道,“芈宗主,好大,好粗,好爽,啊.....啊....” 林枫不知觉的把臀翘起,双腿夹着他的精瘦的细腰,扣起来,锁住芈闲的腰,让他别出得太远,还要冲进来时更猛,更深。林枫前面的阳物也随着芈闲孟浪进攻,高高扬起,龟头开始冒着汩汩清泉。 不知被插了多久,林枫忽感身下的被褥已经湿了。 他忍不住喊道,“芈闲,床单湿了,你往里挪一挪。” “抱紧了。” “嗯。” 为了不让那大肉棒出来,两人紧紧抱着滚,滚了一圈,刚好林枫在上面时,芈闲还继续滚的时候,被林枫制止了。 林枫戏谑道,“我又想自己动了。” “嗯。” 林枫用他那小而窄的穴口包裹着大肉棒,上下滑动着,一开始顾忌着芈闲的尺寸,没敢用来,抽了几下感觉不是很满足,开始疯狂的动着,抽得芈闲喘了好几声。 稍许,芈闲温柔提醒道,“初夜,不可用力太猛。” 林枫嘟着嘴,埋怨道,“不,我就要!” 这好像是触到了芈闲的逆鳞一样,直接从下面猛的冲撞,林枫也不甘示弱,从上面滑下来。两人一来一往,疯狂的抽插,噗呲噗呲的水声越来越大,床也开始吱呀吱呀的摇晃起来,配上二人淫乱的声音,形成了一曲悠扬的合奏曲。 芈闲悍然顶进,龟头又大又圆,林枫感觉自己的穴道都要撑破了,疼得缩起来,一阵酥麻感冲上了头。芈闲的大肉棒也被这狭窄的肠道挤压,引发了高潮,来不及抽身直接射在林枫肠道深处。 两人同时高潮了。 滚烫的精液,烫得林枫直哆嗦,身体一顿抽搐,配合着刚刚的高潮,电麻感从后穴直穿到天灵盖,经由神经传遍四肢百骸。但两人还保持着野兽交合的羞耻姿势,享受这身体抽动的电麻感,感受彼此身体微微的抽动,下体的毛发早已湿成一片,淫水和射在内壁的精液随着大肉棒的退出,流出体外,顺着毛发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林枫心满意足的碰了一下芈闲的嘴唇,低声道,“芈宗主,果然威武。床单都湿成这样了,还咋睡啊。” 芈闲双眼扑朔迷离道,“那就别睡了。” 话音未落,芈闲便抱着林枫起来,走到房屋中央的桌子上,茶炉早已熄灭,见食桌不太干净,又把林枫抱到房屋正堂的书桌上,将桌上的琴以及杂物扫到一旁。 林枫握紧芈闲早已挺立的大肉棒,戏虐道,“待会儿,桌子会不会塌啊?” 话音未落,芈闲的大肉棒已经生猛的插进了林枫的后穴,十分霸道。 “啊....啊....啊....”叫声格外的大,恨不得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吵醒...... 芈闲也粗气几口,怨道,“还想不想逃走?” 林枫被虐狠了,眼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求饶道,“不走,不走了,天天在你身边,被你肉死~” 19.后穴合不上了 阳光透过纸窗户照进来,窗外的花香扑鼻。 昨晚闹到天亮,他已经不记得在哪次泄身之后,疲倦到两眼一闭就睡着了,迷糊中只记得芈闲还帮他沐浴了。 醒来时已是晌午,枕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林枫缓缓起身,扶着酸疼的腰部,落枕的脖子。颤颤巍巍地翻下床,后穴疼痛难忍,因为合不上留下了一条小缝,嘟囔道,“啊…呲,早知道就不作妖了,差点就被干死。” 新衣服、洗漱水都已备齐了。一番动作,林枫收拾完毕,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太对劲,凝神细看了几眼,才发现衣服上有芈家的凤鸟腾飞纹。 林枫嘴角上挑,口是心非地嘟囔道,“雍雍华贵。” 倏忽,桌上还有一枚凤鸟飞腾血玉,雕琢精致,乃是玉佩中的上上品,这玉佩林枫前世时见过,是芈家的通行玉令。 林枫疑惑道,“阿闲的玉令?是他遗忘在这的吗?” “咔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了,林枫抬眸望去,目光与芈闲相撞。 林枫莫名的脸红心跳,转过身,思想斗争许久,寻思着怎么面对芈闲,昨夜之事是因为他投了催情药,才导致芈闲失去理智,兽性大发,发泄完毕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林枫捋清楚前后逻辑关系后,调整好状态,刚转身就看到站在自己的身后,四目相撞。 林枫尴尬与羞涩浮上双颊,慌乱中拿起手中的血递给他,略微尴尬道,“我正找你呢,你的通行玉令落在屋里了。” 芈闲嘴角微微上扬,温柔道,“给你的。” “啊?” 林枫一头雾水,不知何解,心道,“这是芈家的通行玉玲,不但能自由进出芈府,还能在各地钱庄支取银两,就这么给他了?算了,管他呢,不重要,正好本公子缺钱。” 他倏忽发现芈闲头发湿漉漉的,下意识的贴了他手背上的体温,惊道,“你身体怎么这么寒凉,大清早的,你上哪去了。” 芈闲冷冷道,“沐浴。” 林枫诧异道,“大清早的你沐什么浴啊。” 话音未落,昨夜交缠的画面涌上头,一顿羞臊闪过,那确实需要沐浴,一来净身,二来也有可能是静心。或许只是药效的作用,床上的那些真心交付,怎么能当真呢。 林枫不禁叹了一口气,瘪了瘪嘴,道,“赶紧让店小二把床修一修吧,别挤一张床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拍门的声音。 林枫见芈闲不作回应,立即回应道,“进来。” 只见两个店小二弓着腰背着几块大木板,见芈闲和林枫正面对面站着,而且距离还这么近,房间一度陷入尴尬的氛围。 “宗主,掌柜的让我们来修床。” 林枫点点头道,心道,“果真来修床了。” 转念一想,或许芈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林枫,依旧当自己是姜宴,要是这样那是最好的了,没有牵挂,没有前尘往事,要脱身也容易,万一没有替姜宴报仇成功,也不至于因为牵挂伤心伤身,余生都在遗憾中度过。 “你们背着几块大木板杵在舅舅的房间门口做什么,不要命啦。” 门外忽传来刘澈的呵斥声,打破了他的思路。 “唉。”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 店小二惶恐道,“我们是来给芈宗主的房间修床的。” “修床,修什么床?” “说是,床板断了。” “断了?舅舅房间的木具一向都是最好的,怎么能说断就断,是不是你们偷工减料。” 这小祖宗一天不上房揭瓦就不痛快吗?就这么简短的问话,就能让林枫脸色由白变绿。 有那么一瞬间,林枫似乎能感觉到芈闲朝他看了一眼,然而当他偏头看过去时,芈闲已经垂下了目光,清清淡淡道,“都进来。” 店小二颤颤巍巍背着木板往角落的屏风后面去。 刘澈蹦到芈闲跟前,本想说什么,瞬间被芈闲脖子上的几道印痕引起注意了,诧异道,“舅舅你的脖子怎么了,是被什么蚊虫盯咬了吗?昨夜没燃驱蚊香吗?” 刘澈的每一个词,都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插林枫的心窝,字字都在揭露真相的边沿擦肩而过,生怕一不留神就曝光了昨夜的勾当。 芈闲嘴角微动,不作答,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刘澈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林枫,见他正在扶腰站立,又瞟向墙角,见正在忙活换床板的两名店小二。 林枫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即放下扶在腰间的双手,朝芈闲看了一眼,手心突然冒汗,脸色一红一白,好像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内心十分的不痛快。 差不多得了! 林枫脸色终于又回归了素白,心里满不在意道:“姜宴本身就有这些不良嗜好,干点什么也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这样,怎么着吧。” 芈闲从容淡定道,“何事?” 刘澈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才想起自己前来的任务,回应道,“掌柜的传来消息说,昨夜城东的槐树上吊死了几个人。” 林枫诧异上前问道,“可是昨晚那颗槐树?” 刘澈瞟了一眼林枫,迟疑了片刻,昨晚半夜的一切又夹在二人中间,由于自尊心作祟,非要转头对着芈闲才微微点头,道了声“嗯” 。 林枫、芈闲相视而望,四目交汇,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枫狐疑道,“走,去看看。” 芈闲微微颔首 ,“嗯。” 20.诡异的凶杀案 长夏镇城东街尽头,立着一株如雪松般的槐树,伸腰立枝,扶摇直上青天,凌空展开成簇状的白色花朵,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古槐树下,人头攒动,里叁层外叁层,到处都在议论着关于剑魂林枫归来的消息。 “唉,魔道深似海,别说镇押十六了,就算六百年也无益。” “才出来几天啊,就杀了这么多人,最近镇上陆陆续续失踪了那么多人,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下午在桃林溪边发现了两具尸体,那才叫一个惨不忍睹,别说被噬魂了,肉身都没有了,只剩下森森白骨。” “具说啊,还是两具男尸,发现是正在交迭在一块呢。” “天啊,这林枫也太变态了吧。本以为他只会食人魂魄,没想到不光吃人肉喝人血,还是个色魔。” 林枫讽刺的“噗”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芈闲直走过去,一身寒意,吓得几人纷纷退避,停止了一番爽论。 其中一青年上前,道,“仙师,你可一定把林枫给捉住了。不然,过不了多久,整个长夏镇都被他吃光喽。” 林枫差点笑喷出来,抬眸看了芈闲一眼,见他面色微怒,不给予理会,直往槐树走去。众人见他不凡,一眼便能瞧出是玄门中人,纷纷给他开了一条道。 叁人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走到最前面,见叁具被白布裹住的尸身,槐树下烟火缭绕,插满了香,摆满了贡品,旁边还有一堆人在烧纸钱。 林枫狐疑道,“这是作甚?” 刘澈环抱双臂,不屑答道,“坊间传闻,剑魂林枫出没的地方,只要烧香送纸钱,摆点贡品,让他吃饱喝足自会离开。” 林枫怅然道,“就这廉价的纸钱,当是打发孤魂野鬼呢。” 刘澈不爽道,“有就不错了,家人都死绝了,谁给他……要不是舅舅和姨母……算了不说了。不过是一帮愚蠢的乡民,听信谣传罢了。” 一句家人都死绝了,瞬间戳中了林枫的心窝,此生惦念他的人都走了。芈闲似乎能感知到他起伏的情绪,转头望着他,给予眼神上的安慰,他立即偏头望向别处,躲开芈闲的目光,拒绝他的安慰。 芈闲垂下眼眸,疼在心里,他走到几具尸首边上,掀开手腕处的白布,伸手探了探那几人的脉息,微微摇头,感觉到死因之复杂。 林枫见几人的手腕中都有不同大小的淤青,与他胸前的有些相似,他大步向前,把半遮掩的白布拉开。更让他震惊了,这叁个人他见过,分别是昨天城门口卖油饼的老板,卖伞的小女孩,还有松枫客栈招呼他的小厮。 死相惨状,油饼老板的嘴巴被撕裂了,嘴唇像是被千刀万剐,切成丝状,还有被滚烫的烙铁烫过的痕迹,面目可憎,这得多大仇怨啊。 卖伞小女孩双目被挖,而且还不完全挖干净,留着一丝血管挂着眼珠子,悬挂在两眼下方,恐怖万分。 客栈小厮则是,双耳被割断了,凝固的鲜血染了两边侧脸,重点是两耳之间正穿着一根小拇指粗长的铁棍,这是被人割去双耳之后,再用铁棍从左耳直穿到右耳吗? 触目惊心,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辱骂林枫不是人,丧心病狂,挨千刀万剐之类的。 此刻的林枫早已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环抱双手,一门心思投入案情分析中,心道,“死的人都是他见过的,还有昨天溪边的那对奸夫淫夫。昨晚刘澈等人并非简单的把他们引出来戏弄这么简单,而是想通过置于死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林枫再次上前,查验叁名死者的脖颈,果然都有朵桃花印。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凉意冲上后脊背,立即抓起旁边的刘澈,掀开他的衣领检查。 “淫贼,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你个疯子!”在刘澈一番挣扎之下,才把林枫给甩开,躲到芈闲后面,面红耳赤,拔剑戒备。 好在没有发现有桃花印痕,那颗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林枫故作拍手拂去灰尘,道,“不干嘛,帮你挠痒痒。” “切!”刘澈有气又恼,瞪着林枫,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林枫双手环抱站在那,像是故意给刘澈瞪一样,实则他早已陷入神游,满脑子都是“那位好兄弟”意欲何为? 稍许。 “舅舅,是花魄作祟吗?”耳边传来刘澈的发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芈闲直言道,“不是,是灵石的痕迹。” 刘澈慌忙道,“灵石?难道林枫真的逃出了?” 在一旁的林枫不禁唏嘘一声,无奈摇摇头。 芈闲缓缓道,“与他无关。” 刘澈怨道,“每次都这么说,我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偏袒他,别忘了他可是害死我爹娘的人,我与他势不两立!” 芈闲厉声道,“修仙乃正身,明是非,辨黑白,岂能被流言蜚语所左右。” 刘澈噘着嘴,张开着鼻孔,两颊红得像杏子一样,两眼闪着火光,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喷射出来,像极了一个抢不到糖果而生气的小孩。 “哼” 伴随着一个哼字,刘澈生气拂袖而去。 看了这一幕,林枫怔了片刻,道不清楚这是何意。刘澈与芈闲似乎在关于他这件事上分歧很大。 21.扑在怀里 离开古槐回客栈的路上,林枫见芈闲愁眉不展,主动开口道,“所以花魄作祟只是一个表象,其实有人在暗中使用灵石吸食生人的灵识。” 芈闲从容道,“嗯。能让这颗成精的槐树开花的,只有叶氏那块灵石。” “可当年那块叶氏灵石已经被炸碎了,怎么可能…...”林枫忽然顿悟道,“除非有人复原了那块灵石,而且还是去年就完成了,因为古槐需要借用灵石吸收天地精华一年以上才能开花。” “嗯。” 林枫思量道,“到底是什么人,修为如此高超,能复原得了灵石。” 芈闲道,“我也在追查此案?” 林枫心急道,“难道你早就发现叶氏灵石被复原了?” 芈闲笃定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林枫盘问道,“从何可知?” 芈闲道,“今年元宵节之后,连续发生的几个命案,脖颈上都一朵桃花印。” 林枫凝神分析道,“你也发现那枚桃花印了?”林枫沉思片刻,又继续说道,“桃花,叶蓁蓁,叶氏灵石,剑魂归来,环环相扣,大费周章,他到底想干嘛?” 思量片刻。他忽然打趣道,”不会只是恭迎剑魂归来吧?” “…….” 芈闲大步向前走,把他甩在后面。 林枫立即追上去,再度试探发问,“你也相信剑魂归来了?你真的不曾怀疑过是他干的?” “…….” 林枫攻势并未减,“十六年来,叁界把他传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且他还害死了你至亲,难道芈宗主如此宽宏大量,真的不计较过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从昨晚到今天,关于剑魂的试探,芈闲都未曾回应。 林枫确实有些想不通,芈闲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对林枫闭口不谈,还对曾经骚扰过亲外甥的姜宴百般维护。 倏忽,一阵清风拂过,花香随之飘来。 嘈杂哄抢之声传入林枫和芈闲的耳中,二人连忙警惕相视,示意赶紧前去探究一二。还没等他们迈步前往,几朵桃花从空中撒下来,落在芈闲的肩上,林枫拿起桃花,抬眸一看,头顶正飘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半遮面,长发飘飘,穿着粉色的纱裙,仙气飘飘,宛如仙女下凡。林枫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叶蓁蓁,叶氏灵石炸碎时,她现身过。 “哈哈哈,久等了,今夜城南酒肆一叙。”上空传来娇媚的女声。 被人吊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枫怒火四起,喊道,“还等什么今晚,现在就来啊。” 语未毕,一道蓝色光剑随即飞出。 刹那间,芈闲拔出七星剑,一道紫光与蓝光在上空中相击,截胡住了蓝色光剑。 林枫带着满眼疑惑,向芈闲发出质问,“你阻我?” 芈闲钳住林枫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摇摇头回应道,“切不可打草惊蛇。” 芈闲又补充道,“这可能是一个幻象。” 林枫眼角的怒火,逐渐消退,他反手扶着芈闲的手腕,示意他很冷静,让他安心,他绝不会乱来。还没等他们撤退,前方人潮奔涌而来,他们被人潮包围,众人纷纷追捧桃花女神,争抢散落的桃花。 整条街挤满了人,有摔倒在地的老人,有哇哇哭不停的小孩,有吵架的夫妻,有为争抢一朵桃花大打出手的。男女老少应有尽有,林枫和芈闲被人群包围,忽然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逆行而来,撞飞了好多人。 林枫早已被人潮撞成球了,膘肥体重的壮汉一蹭上来,直接把他撞倒。幸好芈闲及时接住了,把他拽到怀中,深情对望,极其暧昧,林枫周身热血沸腾,四肢头脑都麻木了。 为了防止人潮再次冲撞林枫,芈闲把他圈在自己的怀中,二人四目相对,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芈闲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眉间的霜雪之意褪化了,露出世间柔情男子改有的样子。 虽然昨夜在床上已经缠绵过了,但那是吃了催情药,而且在私密的房间,为情欲所困。但此时此刻,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啊? 待到人潮褪去后,林枫才从芈闲的怀中挣脱出来,擦了擦鼻尖,羞答答道,“谢谢啊,刚刚在……” 芈闲又恢复他那冰霜不化的脸,冷漠道,“举手之劳,不必理会。” 听到这句话,林枫整个人瞬间就木讷了,不禁面红耳赤。 林枫偷窥芈闲,见他面无波澜,疑惑心道,“都这样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稍许,林枫自觉尴尬,把一直卷在手心的桃花拿出来,展在芈闲面前,“你看这朵桃花。” 芈闲诧异地看着林枫掌上的桃花,正冒着粉烟,沉思片刻道,“叶氏灵石的灵气。” 林枫狐疑道,“刚刚飞过去的仙女不是叶蓁蓁,也不是幻象,而是复原叶氏灵石的人,所以今晚在城南的,一定不是他本尊。” 芈闲点点头道,“嗯。” 林枫发出了灵魂性的拷问,“你觉得他会去哪?” 芈闲陷入沉思。 林枫挠挠腮道,“你说会不会跟叶氏灭门一案有关?” 芈闲顿悟道,“他想翻旧案?” 林枫迷惑道,“叶家人都死绝了,谁来给他们翻供?利用长夏镇的春肆节,召剑魂,惊动了芈家、七弦宗,那么,和这几个都有关联的只有一个人。” 芈闲疑惑道,“谁?” 林枫不正经道,“刘福。” 芈闲神色黯然,颔首向前走去,林枫追上去,圈住芈闲的双肩,半哄道,“你想想,刘福曾经是叶氏的家仆,叶氏托他把灵石送出去,才免遭落入非人之手。后来刘福把灵石转交到儿子刘赋手中,刘赋是七弦宗的弟子,也是你们芈家的女婿,被剑魂炸碎。所以,与叶氏有关联的人都被他招来了,恰恰知道整件事前因后果的,只有刘福一人,而且当年刘福只是失踪了,并没有说他死了。” 芈闲瞬间停驻了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事来,“走!” “去哪?” “长夏镇酒窖” 22.桃花深处,肉前赏景 林枫和芈闲溯溪而上,穿过一片名为叁十里桃的桃林,抵达溪水源头的山洞口,是一道狭长的山洞。洞口重兵把守,林枫和芈闲正是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林枫灵机一动,本想上前撒娇卖萌,蒙混进去,却被芈闲拦住了,似乎看穿了他的小伎俩,低声道,“不必。” 芈闲走上前,从腰间取出芈家的通行玉令,门口的侍卫态度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即放行。 林枫脸上挂起了喜悦,但依旧忍不住嘟囔道,“没想到这枚通行玉令这么管用,我还以为只能在钱庄支点钱而已。” 芈闲淡淡道,“长夏酒窖属于皇家酒窖,芈氏通行玉令可通行。钱庄上支的钱都会记在芈家的账上。” 林枫不耐烦嘟嘴道,“哦。” 二人穿过狭长的山洞,进入后山。 后山是一片空旷的山谷,周围密集的石山,拔地而起,像一颗颗巨大的石笋。开阔宽广,遍山桃树,中无杂树,落英缤纷,屋舍稀疏,零星点缀在桃林中央,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啊。 进入桃花深处,酒香扑鼻,弥漫在花香中,林枫一时分不清是酒香还是花香。 忽然,一阵微风袭来,掀起满谷的桃花瓣纷飞,也掀起了浓郁的酒香,芈闲从怀中取出那把“无为”的扇子,撑开遮在额间挡住纷飞的花瓣,于风中遗世独立。 和睦春风,满谷桃花纷飞,绝世美男,少年知己,不枉归来。 林枫不禁嘴角上扬,情不自禁低声道,“阿闲”,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差点听不清。 “什么?”芈闲转头看向林枫询问道,他似乎有些震惊,芈闲还听力这么好了,那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自己都没听清,他站那么远,居然还能听见了。 一阵羞涩略过心头,本想转过身躲开芈闲撞过来的目光,不料芈闲早已凑上来,贴在他身后,耳鬓摩斯,低声道,“你刚刚叫什么?” 这样贴着耳朵说话,还如此温柔,直叫人汗毛四起,大白天的搞什么暧昧啊,弄得林枫痒痒的。 片刻后,他灵光闪现,觉得此时正是洗白姜宴身份的好时机,毕竟昨晚若隐若现的暴露了自己是林枫。接下来,他决定恶心芈闲然后被他赶出去,一石二鸟,非一般的机智。 林枫转过身去,盯着芈闲的双眸,暧昧道,“阿闲,这个称呼,芈宗主可喜欢?昨晚我一遍遍叫你时,你好像还挺......” 话音未落,忽然一只大手把他的腰揽过去,他的腹部刚好撞到芈闲胯部的硬物,瞳孔震惊,瞠目结舌,心道,“完了,恶心不成,反激起他的兽欲,但不应该啊,难道是昨晚的药效还没解除?” 林枫是一个识时务者,见势头不对,立马就服软道,“哎呀,芈宗主啊,我是开玩笑的,岂敢直呼.....” 语未毕,芈闲温柔的唇就贴过来了,温热的覆在他的唇上,也不知道芈闲大清早吃什么了这么香甜,叁分桃花香甜,七分绿茶甘甜,林枫忍不住吞咽了好几口。莫约是昨晚做了一夜,又没进食,今日一大早就赶忙奔赴于此,想必是饿了,什么都好吃? 相比昨晚被灌了催情药的芈闲,此刻的他更是温柔了许多,一点一点的伸舌头过来舔着,就像小猫咪喝水一样。虽然炙热的吻,林枫也喜欢,但此时此刻,在桃花深处,绝世美男,如此美好,应当慢慢品,那才叫个怡情宜景。 随着芈闲的温柔缱眷,林枫的手不老实的往芈闲挺立的硬物摸过去,隔着丝丝滑滑的外衣握着又大又长的肉棒,心中莫名的欢喜。 礼尚往来,芈闲的手从他的后腰移向了臀部,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触到后穴缝隙部位时,林枫下意识的缩了缩他的丰臀,似乎在逃避这双修长的手。 芈闲眼里闪过几分诧异,温柔道,“还疼?” 23.桃树上野战,震得花都颓了(抽插、光屁股 林枫心中一万个曹尼玛一闪而过,内心埋怨道,“被干了叁个多时辰,不疼,你试试?” 林枫点点头,略带娇羞道,“嗯。” 其实也不是很疼,要说芈家那特质的唇脂膏,不愧专治因干燥而开裂的嘴唇,润滑舒适不说,治愈开裂的伤口也是极快的。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作妖,表示自己略微疼痛,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芈闲从广绣的衣袋中又取出那瓶药膏,递到他面前,温柔道,“今日再用一次,方可治愈。” 林枫震惊地接过芈闲手中的药瓶,略带疑惑寻问道,“怎么还随身携带了呢?” 芈闲关切道,“现在涂一下。” 林枫更为惊愕,环顾左右,桃林深处,浓林密花,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偷窥,但也不好意思掀开裙儒,光着屁股,明目张胆的在芈闲面前涂啊。 芈闲他迟迟不肯动手,便把药瓶拿了过来,欲要拧开盖子,林枫立即上前制止了,略微尴尬道,“你家这药效果甚佳,不曾擦伤,只是你.....你太大了,那处还没合上,有风~”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芈闲了,他直接一把林枫拽过来,上来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乱啃,林枫欲要挣脱,无奈芈闲的臂力过于惊人,睁不开。 “唔....唔....芈闲,你放开我....唔唔......” “谁在那?”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如此嚣张跋扈,显然是桃林的皇家侍卫。 “出来,我看见你了。”那人继续喊着。 但芈闲似乎没有松手松嘴的意思,反而搂得更紧了,直接抱着林枫飞到一颗古桃树上。 林枫眼神诧异,心中更是纳闷道,“躲到树上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当他睁眼环顾左右,确实证明了芈闲的行为是最正确的,这古桃树花开满树,浓密到不透光,确实是个藏身之处。 恍惚间,林枫忽闻那侍卫又喊道,“谁啊?这么大胆,竟然在皇家酒窖设结界,不要命啦?” 侍卫乙道,“你大声嚷嚷什么,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别说在这设结界了,没有几分重量的,能进来吗?” 那侍卫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可.......” 侍卫乙道,“别可了,大佬心思是你该揣测的吗?走走,喝酒去。” 两人碎碎念念,似乎走远了。 林枫挣脱了芈闲的嘴,挑逗道,“什么时候设的结界啊,我怎么不知道?” 芈闲道,“刚刚。” 林枫向他啄了一嘴,“你是怕他们扫兴?” 芈闲不答,继续低头吻着林枫,像是奖励他猜对了。 两人沉醉在这美好的春风里,那只修长的大手也被情欲所操控,从下面掀开林枫的裙儒,手部直接触到了皮肤,发现林枫今天根本没穿裤子,瞳孔放大,一丝兴奋扫过眼眸,色欲四起。 “你没穿里裤?” 林枫面色潮红,羞臊得埋头进芈闲的肩头,羞涩道,“早上正要穿裤子,你就闯进来了,本想等你出去,刘澈那小子又来了,接下来就没机会穿了啊。”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是故意不穿的,早上醒来确实有点疼,生怕裤子摩擦他合不上的后穴,想来也不用出门,哪能想到这药效这么好,早上那阵疼只是个假象。 芈闲没顾上林枫的答话,手又继续摸上去,在丰满的臀上抚摸几下,继而又往他的后穴探了探去,便直接进入花穴了,发现确实有点细缝,但此时早已淫水四溢,饥渴已久。 芈闲沉声道,“昨晚确实受了伤,内壁可能擦破了皮,涂抹点药膏过几天就好了。” 林枫惊道,“啊?既然在内壁,那怎么涂?” 芈闲一本正经道,“我帮你!” 林枫疑惑道,“怎么帮?” 芈闲道,“转过身去?” “嗯。” 此时两人正在一颗古桃树的枝丫上搂着呢,想要转过去没那么容易,林枫只好搂着芈闲,然后慢慢的转过去。 稍许,他终于成功的趴在粗广的树干上了,这颗桃树古老,花开得很浓密,躲在里面甚是安全,不用担心待会儿光着屁股会被人看到。 须臾,林枫察觉不到,芈闲在进行什么动作,用什么方法帮他擦药。只不过他对芈闲始终都是信任的,既然他不说,他也不会问,静候佳音便是了。 稍许,林枫的后裙被芈闲掀开,一阵清风拂过,些许凉风灌进他的肠道了,他下意识缩了一下。 继而,芈闲冰冰凉凉的指腹在他的花穴上按压了几下,芈家秘制的润唇膏,清清凉凉,湿湿滑滑,舒服极了。 不知不觉间,林枫好像被这番轻柔得色欲四起,后穴空虚不已,正在主动的开合求偶,真的是臊死人了。他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意念,不要往那方面想,但越是控制他的欲望就更加强烈,好像后穴尚未需要芈闲上手,就已经自动打开一个大窟窿了,待那根大肉棒插入。 但想想怎么可能,芈闲今天又没吃催情药,现在又是在室外,还在一颗高高的桃树上,不易遮掩,他不要贞操,芈闲还要声誉呢。 正当他做思想斗争时,后穴忽然涌入一根滚烫的大肉棒,一阵爽劲涌上头。 “啊~”林枫忍不住叫了一声。 芈闲似乎被包裹得太爽了,也粗喘了好几声。 林枫粗喘了几口,醉生梦死道,“芈宗主,这就是你说的抹药方法吗?” “嗯。”芈闲喘了几口粗气。 今日芈闲抽插得更外的猛烈,不知道跟是不是涂了太多的唇脂膏有关,整颗大桃树都在摇晃,花瓣簌簌的下落,落英缤纷。 桃树上,林枫正被一个绝世美男疯狂的抽插着,特别是那根巨无霸的大肉棒,都不知道令多少人羡慕着,太粗暴了,太丝滑了,爽到天地旋转,日夜颠倒。 林枫在迷迷糊糊中,唧唧哼哼道,“不是说要给我摸药吗?怎么操起我的骚穴了。” 芈闲喟叹道,“不这样,怎么把药送进去?” 林枫欲哭无泪,道,“这是哪门子的抹药,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奸!” 林枫越是叫嚣,芈闲的冲撞就越凶猛,只不过他应当在自己的性器上涂抹了大量的唇脂膏,无比的丝滑,舒服极了。 果然这芈家的唇脂膏才是世上最有效的催情药和助情器,此刻的林枫早已浑浑噩噩,像是一摊被人随意操弄的烂泥,软趴趴的,正慵懒的享受着那人的抽插。 林枫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芈宗主,你这个方法有点废药啊,你看着这些名贵的药膏,就这样化成淫水流出来了。” 确实,他的淫水正在坠落到地上的枯枝落叶落花上,滴答滴答,如同滴水穿石,有节奏,很悦耳,像是给他们助兴一般。 相比昨晚,芈闲的抽插技能都精进了不少,不会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了,节奏把握得刚刚好,每次都能蹭到他敏感的点上,酥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一浪比一浪爽。但他还不是很满足,嘴里又在唧唧哼哼,希望芈闲更加凶猛顶撞些才好啊。 林枫终忍不住催促道,“阿闲.....再快一点......” “嗯。” 芈闲就着这个姿势,胯下开始大开大合的迅猛抽插起来。交合处水光淫靡,这颗古桃树已经被他们的抽插慌得要断枝了,花都要掉光了,正午的阳光直射到林枫嫩嫩的白臀上,那处绝美的风光已然暴露在外界的视野中,不堪入目,惹得人脸红心跳。 这场面无疑是刺激的,引得林枫阳物酸胀,龟头的小口已经开始疯狂的涌出一汩又一汩白浊。 “啊~啊~阿闲,不行了,我高潮了。” 林枫下身肠道徒然收紧,生猛的夹住了芈闲的大肉棒,刺激得芈闲也受不住了,直接射在他的肠道深处。 芈闲粗喘着气,两人紧贴着趴在树上,等到射完肉棒主动收缩彻底退出林枫的后穴,才提上裤子抱着林枫飞下来。 林枫双腿直接软了,有些站不稳,靠在芈闲的怀中,温存片刻,才缓过来。 他抬头一看,发现一颗浓密的千年古桃树,已经被他们震颓了,几乎没剩几朵花,就像冬天落光了叶子的树干一般光秃秃的。 林枫暗喜道,“哇,都震颓了,芈宗主好生厉害啊。” 芈闲迅速面红耳赤,把头转到一边。 林枫瞧见他时候羞涩的样子,更是得意洋洋。 疏忽,林枫肚子传来咕咕声,场面异常的尴尬,他极力的按压,心中念道,“不饿,不饿,别这么没出息!” 但这肚子似乎在跟他叫嚣似,叫得越发大声了。 芈闲扶着他的肩道,“走,先去吃饭?” “吃饭?这有吃饭的地方?”林枫诧异道。 芈闲答道,“嗯。皇家酒窖,有专用的膳堂。” 二人勾肩远去,消失在桃林中。 那颗震颓的桃树下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形成了一片绝美的粉色花海。 24.灵石揭秘(壁咚、肌肤之亲、吃豆腐) 吃饱喝足后,终于要搞事业了。 二人穿过桃林,在一处铜墙铁壁通过芈家的通行玉令,打开了石门,进入到地库。 他们走了一阵,便有淙淙的流水声传入耳中。 林枫疑惑道,“这地库还有暗河?” 芈闲回应道,“嗯,寻常的酒,都藏在外面普通的酒库里,只有皇家特供的酒才会藏在酒库的最深处。” 林枫道,“你时常来这里吗?这么轻车熟路。” “嗯。皇家御用酒,由芈家来管辖。” “啊?你们家不是造兵械的吗?怎么突然…….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你会发明千……千。”话刚到舌尖,林枫意识到自己要说千日醉,忽然发现自己又要暴露,便吞回去了。 立即转移话题道,“这皇家酒窖果然不一般,酒香都比外面那些浓郁得多。” 芈闲怅然回应道,“嗯。” “二位留步。”幽暗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林枫和芈闲回头一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皮肤暂白,身形消瘦的老仗,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那老人颤颤巍巍地从石洞中走出来,见到芈闲和林枫身上的凤鸟飞腾纹,立即双膝着地,伏地跪拜,颤颤巍巍道,“老叟年迈,老眼昏花,不知是公子前来,刚才多有冒失,还请公子海涵。” 芈闲上前把老人扶起来,不紧不慢道,“身为皇家酒窖,为何一路上不见有侍卫把守?” “公子有所不知道,这酒窖布置了机关,除了谷中死士谙熟此机关,方可进去取酒,其他人闲杂人等进去,只会又去无回啊。” 芈闲扫了一眼又深又长的石洞,又问道,“洞中密闭,又藏酒众多,不怕起火吗?” “听到淙淙流水声了吗?这是利用机关结合暗河汇成的天然防火道,就算其中有一坛酒起火了也不会牵连其他的酒坛。” 林枫在一旁不屑的呲了一声道,“撒谎。” 老人十分疑惑看着林枫,眼神幽暗,“这位公子何出此言?” 林枫环抱双臂道,“既然是秘密又为何,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打发走了?我看啊,这洞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术,不过是恐吓之词,让我们知难而退罢了,还能掩盖你们怠工的罪责。” 芈闲立即拔出七星剑抵在老人的脖子上,怒道,“如实道来,放你一条生路。” 老人立即跪地伏拜道,痛哭流涕道,“什么生路不生路,都这把年纪了只求死不求生。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苟活至今,不过是受友人之托,否则早就去阴曹地府见妻儿了。” 林枫套话道,“既然不求生,为何还告诉我们这些,难不成你是故意在这等我们?” 老人停滞了片刻,擦干眼泪道,“恕老叟直言,不是你们,而是芈宗主。” 林枫瞬间啪啪打脸,窝火又尴尬道,“再不说,不然这几十年就白熬了。” 老人身体承受不住,请求坐着说,芈闲应允 ,才娓娓道来,“我是刘福,也就是刘赋的亲生父亲。” 老人见他们二人并没有流出惊讶的神情,又继续说下去,“四十年前,我外出游历求仙问道,遇到…….” 林枫不耐烦道,“长话短说。” 刘福顿了顿道,“叁十五年前,叶氏惨遭灭门,叶宗主托我把灵石送出去。我一直藏得好好的,直到阿赋叁岁那年,来了一位道长询问关于灵石的事情,我使用诡计脱身,将灵石留给阿赋。事后道长发现我逃走了,他误以为我带着灵石跑了,一怒之下屠我全家。” 刘福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所幸阿赋被好友李仲藏起来,才逃过一劫。为了掩护灵石在阿赋身上,这些年我躲躲藏藏。直到灵石被林公子解除封印,阿赋随后丧生,我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刘福上气不接下气,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整日浑浑噩噩,绝望至极时,我打算一死了之,一位蒙面的公子出现,他告诉我灵石可以复原,阿赋的灵识也能被找回来,不至于落到永世不超生的下场,也不算辜负叶宗主之托。” 林枫疑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叟,怎么复原灵石?” 刘福道,“公子有所不知,每个镇守灵石的家族,都会有一份复原灵石的手稿,但那一份仅限于对灵石破损处,进行修修补补,跟复原灵石还是区别很大。” 林枫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手稿在哪的呢?” 刘福道,“关于灵石的东西,都会存在灵石洞中,当初叶宗主托我把灵石洞送出去时,带我来过,而且还把灵石洞的秘钥与我的金丹绑在一起,所以只有我能打开。” 林枫追问道,“于是你就给那个来路不名的蒙面人打开了?” 刘福解释道,“他善待了我十年。” 林枫道,“如何善待?” 刘福缓缓道,“他把我安排在这酒窖中做事,与世隔绝,还托人照顾,不信你可以问问芈宗主,不是什么人都能留在这山谷中做事,而且还能平安无事十年。” 林枫看着芈闲,芈闲点点头表示认可。 林枫再追问道,“然后呢?” 刘福又道,“直到六年前,他才突然来找我,问我灵石洞在哪?我这才帮他打开,他找到了那份修复灵石手稿,只可惜手稿已经残缺不清了,而且他收集的灵石碎片也不足,一时半会儿也修复不了。他呕心沥血,修了七年,才把灵石修复好。于是他告诉我说,手持七星剑,身着凤鸟飞腾纹的人一定会来,让我务必在这等。” 林枫费解道,“等我们做什么?” 刘福摇摇头道,“不知,他只是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们,还有这个。” 老人从体内引出金丹,化成一颗粉色的珠子递给芈闲。 芈闲疑惑道,“你的金丹?” 林枫狐疑道,“这是做什么?” 刘福摆摆手,起身走了,“打开灵石洞的秘钥已与我金丹相连,今日我把他交予你们,我的任务便算完了。” 说完老叟颤颤巍巍地往洞口走去。 林枫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们,灵石洞在哪。” “直走,酒窖后面。” 林枫和芈闲前往里面的甬道走去,因是酒库的关系,为防止走火,洞内不允许燃灯。芈闲点了掌心焰,虽然能照亮前行的路,但越往里面走,路越湿越滑,酒香也越浓郁。 百年陈酒十里香。 这是皇家酒窖,存的酒,没有百年,至少也在十年以上。 越是往里走,酒香愈加浓郁醇厚,就算不喝光闻着就能把人闻醉。林枫酒量大,都已经有点晕醉,他不禁心道,“阿闲不喝醉,会不会闻着闻着就醉了。” 他不冷不热问道,“芈宗主,里面酒气重,燃灯进去容易引发火灾,要不我们回去吧。” 芈闲似乎会意,颤抖道,“无事。” 林枫从芈闲颤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已经醉了,现在正在用毅力在前行。思量片刻,他心道,“必须要想个办法让阿闲停下来,用金丹先化解酒气再继续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倏忽,林枫踩道一块石子,轻微的滑了一下,刹那间他灵光闪现,故意大声呼叫,身体倾斜,欲将摔倒在地,假装崴脚走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芈闲极速上前一个旋身,将倾斜在半空中的林枫接住,稳稳地拽入怀中。林枫翻身双手圈住了芈闲的脖子,紧紧的贴上对方的身体,全身瞬间僵住,感知彼此狂跳不止的心,周身沸腾的热血。 四目交织,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还是那个玩世不恭,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调皮捣蛋的无忧少年。一切都在继续,一切都无恙,父母手足健在,没有腥风血雨,没有生离别,没有阔别十六年。 不知这样搂了多久,林枫感觉到身体接触的地方,滚烫不已,如潮的汗液浸湿了衣裳,他脑袋晕乎乎的,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汗液还是芈闲身上的汗液,早已交融在一起了。 黏黏的汗液把他们粘得越来越紧,加上重度酒香的作用,林枫的身体已经不受脑子控制了,极度敏感,拖着芈闲往石壁上靠。 25.醉酒肉死人(粗烫、内射、黑灯瞎火、羞涩 芈闲扶着墙壁,颔首神情的注视着林枫,将他完完全全的包围在自己掌控区域内,形成完美的壁咚。超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扑面而来,林枫忽感自己的脑子变得不太灵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无处安放的手,莫名的紧抓着芈闲然下垂的广袖,好似没用多少力,“咔嚓”一声,芈闲的袖子被扯断了。 断袖的声音,彻底把两人从尴尬的暧昧中拽回来,芈闲也后退两步,强忍着立在一旁,静默不出声,似乎已经被这洞中的酒气熏得差不多了。 “断袖?”林枫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他前世就知道芈家的金丝蚕衣,布料娇贵不耐扯,他可没在这上头吃过亏,因此他还经常讽刺芈家布料不咋滴,今日不知为何又忘了这茬。 两人对立而站片刻,氛围异常的尴尬。 稍许,林枫感觉自己口中的口水都快溢满了,此刻吐口水显然是不太合适,只好统统咽下去了。 石洞深处没有涌泉,没有淙淙流水声,安静得可怕,还带着回音,如此轻的咽口水声都能被无限放大,响彻整个石洞。 林枫倍感尴尬,瞬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却不料芈闲的喉间也传来了吞咽声。他的大脑再一次陷入木讷中,心道,“他是为避免他尴尬,而故意配合我的吗?” 幸好刚刚扯断芈闲袖子时,芈闲为护住身上衣裳,掌心焰已经灭了,洞内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此刻莫名的羞耻感,不会被对方发现。 倏忽,林枫感知芈闲正向自己靠近,喘息声越发的重,能预想到此时的芈闲已经被洞中的酒气熏醉了,身体不受思想控制。 他感知道芈闲在温热的呼吸声正凑在他唇边,一双大手直接拍在他的臀上,身体一僵,正当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闪躲时,下巴突然被捏住了,芈闲滚烫的唇立即凑上来,抵住了他的双唇。 “唔……” 内心虽抗拒身体却很诚实,还没等对方伸舌头撬开,他便自己张开嘴巴迎过去了。 芈闲喘着粗气道,“把舌头伸出来!” 林枫双目睁圆,尽管漆黑一片,看不见对方眼里的浴火,但他脑子早已不灵光,任由芈闲抚慰着,温柔缱眷到到荡然无存了。 口齿交缠中,林枫似乎感知到了芈闲内心的苦楚,感知到了他的等待。顿时,两个人的思念若江河决堤一般,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粗重的呼吸声越发放肆,四只手越发放纵,舌头搅动发出的声音越发响亮。芈闲的吻变得越发炽热,林枫被吻得头晕目眩,借着酒气的作用,浑身燥热,小腹中灼烧的的那团火引着他将下身使劲往芈闲身上蹭。 林枫不禁娇嗔道,“阿闲。” “嗯。”芈闲用粗粝的鼻音回应道。 不知何时,芈闲的手已经伸进了林枫的花穴中,缓慢的抽动着。那不中用的花穴,早就自主开合,流了一摊的淫水,幸好没穿裤子,否则这底裤,里裤早就被浸湿了。 旋即,林枫又想自己又趁人之危,玷污芈闲的清白。昨夜是误打误撞,拿错了催情药尚需马上解决,可此时不同,酒气而已,金丹可化。不能趁着芈闲被酒气冲昏头脑,一时冲动,就强要他,毕竟他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世俗眼光,还有血汗深仇,这是此生他们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暂且认定芈闲依旧醉了,现在所有人眼中的自己也不是林枫,而是人人喊打的短袖姜宴。一个从青楼里爬出来的断袖,就想要爬上高高在上的芈家家主的床,传出去他倒是风光,可芈闲呢? 转念一想,昨夜芈闲是不清醒,那晌午在桃树上的那一场是怎么回事,芈闲没有吃催情药,也没有喝酒,怎么突然就要了他呢?难道是这些年来,芈闲的酒量已经到了一闻就醉了? 思来想去,这洞中也没人,芈闲现在也醉了,醒来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再说了,还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昨夜搞了一夜,早就被玷污得四溢横流了,清白也不在了,不差这么一场。 林枫权衡利弊完毕之后,便开始有所行动了,不再像刚刚那样木讷得像一只死鱼一样。主要是芈闲的手指已经进去叁根了,淫水贴着大腿汩汩的流淌着,箭在弦上,不得不要了。 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在解芈闲的腰带,芈家的金丝蚕衣极不奈撕,但这腰带确实结实得很,解了半天,依旧没解开。 林枫喘着粗气,娇嗔道,“你们家的腰带怎么回事啊,这么难解。” 芈闲的手从他的后穴中退出,握住了他正在毛毛躁躁的手,滚烫而湿漉,一顿羞涩掠过心头,这是他的淫水啊。他已经顾不上芈闲会不会嫌脏,而是急切的想要得到芈闲的大肉棒,粗喘了几声,卑微道,“你酒醒了吗?”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芈闲的逆鳞,他鼻尖的粗气忽然消失,用冰冷而霸道的语气答道,“转过身去。” 林枫感知芈闲的不高兴,悻悻的转过身,哪怕是漆黑一片,看不见对方,但也要背对着,他很后悔自己多嘴了,又扫兴了,重点是后穴已经空虚到了极致,不插一下总有些不甘。 正当林枫还在想着怎么挽回芈闲的兴致时,身后传来芈闲的声音,“扶好墙,臀部撅起来。” 猝不及防的宠爱加身,瞬间燃爆了他的激情,立即扶着墙,主动掀开裙儒,高高撅起大臀,后穴在凶猛的开合着,淫水在汩汩的流淌,等待着那人进入。 也不知道芈闲在干什么,磨磨唧唧半天还不进来,他催促道,“还没解开吗?” 话音未落,芈闲温热的手扶住他的后腰,举着一根巨无霸的肉棒,拍打着他的臀部,在他的后穴来回搓,就是不进去。 引得林枫瘙痒难耐,淫水直冒,林枫忍不住出声道,“阿闲,快点!” 芈闲似乎在考验他的耐心似的,依旧在花穴边缘游荡。 林枫唧唧哼哼半天,忍不住把臀部推了推过去,穴口主动顶住芈闲又烫又湿的龟头,长区直入,捅到底,润滑温暖,酥麻感直逼天灵盖,焦渴迎刃而解。 “呼~好舒服啊。”林枫脱口而出的夸赞。 硕大的性器在肠道里进进出出,节奏也刚刚好,含着大肉棒的花穴得到了满足,正欢着,紧紧的裹着温暖的长棍。这长棍真是太争气了,每次都能略过软肉内的敏感点,极致的快感,一阵又一阵的,点炸着他的头皮。 他的肉穴随着芈闲的节奏疯狂的开合着,芈闲退时他配合的开着,将两人交融在肠道内壁产出的液体排除体外。当芈闲进来时,他又立即关闭,紧紧裹住这又大又粗还长到令人发指的大肉棒。 淫水交欢的声音,噗呲噗呲的响着,响彻整个山洞。 芈闲的攻势也越加快了,插进来的肉棒,感觉变得更加坚硬,变得越发的长,生猛的戳着他的内壁,引得他又麻又痒的,烧在心口的欲火越来越旺。林枫忍住微微抬腰,紧紧的锁住柱身长棍,抽掉一只手,反手伸过去,扣住芈闲的圆翘的臀部,欲要他插得更深。 被林枫这么一模,芈闲似乎也抗不住了,开始大开大合地迅猛抽插起来,抽插了几十下,莫约是爽过头了,林枫身下的阳物也硬涨得厉害,龟头凹处的小口,开始薄喷出热辣辣的淫液。 林枫额前开始冒汗,顺着皮肤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眉毛,睫毛,部分还进入他的眼睛,弄得他睁不开眼睛。 林枫忍不住喊道,“阿闲。” 芈闲喟叹一声,应道,“嗯。” “再快一点。” “嗯。” 芈闲双手扶着他的腰,微微抬起,如同百米冲刺一般,更加疯狂的抽插着,还发出低沉的唧唧哼哼,将天下男人雄性的那一面发挥到了极致,惹得他心跳加速,浑身绷紧。 这哪能是林枫听得了的,刺激一下子猛增了好几十级,舒爽至极。身下的阳物硬涨得越发厉害,龟头凹处的小口,开始冒着一汩又一汩热辣的淫液。 “阿闲……啊……我要高潮了。”林枫的喘息倏忽急促起来。 伴随着呻吟,林枫高潮了 “呼~” 这是他和芈闲做以来,最强的一次高潮,浑身抽麻,身体骨骼随之颤抖,全身软弱无力,双手稳稳的扶着墙。此刻的芈闲最懂林枫,带着一定节奏的继续抽插,延长他的抽麻感,加长他的高潮。 这招果然奏效,抽搐的醉麻感,随着芈闲的抽插,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引向四肢百骸,久久不息,这种感觉就算此刻被肉死也值得了。 莫约过了许久,醉麻感才慢慢消失在神经末梢,后穴缩紧得厉害,夹住那个根大肉棒。夹紧到,芈闲都要抽插不动了,似乎费巨大的灵气才抽插起来。 只是泄身后的林枫感觉已经消受不动了,两腿发软,全身无力,但身后的那位依旧坚持不懈。哪怕是那小穴口只闭不开,抽插阻力变大,还在卖力的插着。 林枫一边软弱无力的扶墙,一边埋怨道,“芈宗主,一日做叁回的,你腰不酸吗?” “.......” 芈闲尚未回答他,反而更迅猛的抽插着。但这长棍在泄身之前确实是又大又爽,泄身之后就如同一根又大又粗又硬的木棍一般,在后穴毫无感情的抽插着。主要是那肉棒,还一次比一次粗,感觉快要把他肠子都戳穿了。 林枫粗喘了几声,再次催促道,“俗话说,物饱思淫欲,芈宗主,你刚刚吃那么多,不会是早就预谋好,在洞里再干一场的吧?” “.......” 芈闲依旧默不作声,只激发了他身下的频率又加快了。 林枫唧唧哼哼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了,芈闲非但没有制止,身下的抽插也没有停止。 随即林枫忍不住询问道,“我都叫那么大声了,你怎么还不停下,若是让外面那老头听见什么,可就不好了。” 芈闲喟叹了几声,应道,“我设了结界。” 林枫嘟嘴道,“又设结界,难不成你还害羞呐?” 芈闲责备道,“真的想停下的话,就别说话。” 林枫不知道是想刺激芈闲操得更猛,还是就是想逗逗他,又继续道,“你既然不想让旁人听到,昨晚那么大声,昨夜干嘛不设结界啊,还引来外面的人投诉,你是不是就像让他们听见啊?” 芈闲答道,“不知羞!” 林枫道,“羞什么羞啊,你现在可是还在我身上生猛的抽插着呢。” 芈闲,“.......” 芈闲又更猛了。 林枫求饶道,“哎哟,芈宗主啊,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你这次又想做多久啊,十二时辰不到。你已经做了好个时辰了,昨夜叁个多时辰,晌午在树上半个时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啦?求求你放过我一回吧,下次继续啊,我的肠子都要戳穿了。” 芈闲道,“我上了唇脂膏,不会伤着你。” 林枫欲哭无泪道,“哎哟,我错了还不行嘛,下次我一定要记得穿裤子......” 芈闲像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忽然浑身抽搐,来不及抽身,直接射在林枫的肠道深处,精液烫得林枫浑身抽搐了好几下。 稍许,芈闲的大肉棒慢慢缩出林枫的后穴,林枫浑身一轻,两腿发软,直接朝墙壁趴去。芈闲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拉住,拽到怀里,让他依靠着厚实的臂膀。 两人静立相拥,回味着爱的余温,身下的淫水混合精液,正从那被捅出一个大窟窿的后穴中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芈闲运转灵力,拔出七星剑,悬浮与半空中,散发着萤萤光线,照亮着林枫脸上的疲惫。芈闲扶着林枫的下巴,低声关怀道,“累吗?” 林枫依在他怀里,撒娇道,“嗯。” 芈闲捏住他下巴,轻轻的吻了几口,温柔有度。 这是被榨干之后的补偿? 林枫一脸幸福道,“吻技终于有点长进了。” “嗯。” 洞内,一片寂静,一顿释放,一顿温存。 26.事后羞涩 稍许,精力恢复。 林枫也从美梦中醒来,生怕芈闲心理有不适之感,毕竟自己现在是姜宴,从青楼里爬出来的,还嫁过人,早已名声狼藉。 林枫缓缓道,“芈宗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昨夜不小心给你下了药,今日洞中酒香过重,你不胜酒力,一时被酒气冲昏了头,有欲望也是常事。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芈闲的雅兴似乎被搅和了一般,无情的收回七星剑,道,“无事。” 林枫在心中怒骂道,“无事你姥姥,”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得到芈闲一句冷淡的无碍,显得他有多么的介怀。 二人静立黑暗中许久之后,芈闲再次点亮了掌中灯,照亮周围,林枫偷窥了一眼芈闲,见他眼神闪躲,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他是快活了,可芈闲呢?他现在是仙门百家皆知的断袖姜宴,芈闲是名门之后,又是芈家掌舵人,本身就清高自傲,容不得背后惹人非议。今天这样肆意妄为,趁人之危,把芈闲玷污了一番,精神上侮辱了一番,内心实在过不去。 林枫再次辩解说道,“芈宗主,今天实属意外,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先去灵石洞。”芈闲打断了他的话。 林枫停滞不前,不知如何迈开前进的步伐,想再辩解什么,还没等到他开口,芈闲便已再次催促他。 “走。” 他只好闷声向前走,心道,“算了,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行至酒窖源头,被一道石壁拦住了去路,林枫上前巡视,并未发现有可穿越石壁的路或者石洞,挠挠腮道,“怎么走?没路了。” 确实没路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石壁,完美的立在一个凹凸不平的截面上。偌大的石壁,与地面无缝对接,一丝空隙都没有。 芈闲拔出七星剑,伸手一挥,一道盛大的紫色光剑划过石壁。只听见“嘭”的一声,石壁炸出了一个大洞,洞口内黑黢黢的看不清,隐隐似乎有淡红光。 芈闲再次燃起掌心焰,照亮了漆黑的前路,一弯腰,率先进入。林枫也匆忙尾随进入,却被前面的石块绊了一脚,猛地往芈闲身后撞去,芈闲扶住他的手,不知是责备还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林枫欢喜得几乎要给它跪下了,抽回了手,往里走了几步,一股凉飕飕的袭来,阴气森森,穿过宽口的袖子直奔骨髓。 二人轻声慢步前行,越往里走,越是宽阔,越是漆黑。 忽然林枫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差点滑倒,再次扑倒芈闲的身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肩膀,才站稳过来。 芈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责备他的不小心。 林枫听出了无奈之意,顿了顿,略微尴尬道,“啊….哈…不好意思啊,踩到石子,滑了。” 说道石子,林枫才突然意识到脚底下的东西,并非石子而是一个又滑又硬还是空心的东西。他弯腰捡起脚底圆滚滚的东西,借着芈闲掌心焰微弱的光,仔细一看,竟是人的头盖骨。他双手颤抖,下意识的甩掉手中的硬物。 确实令人瘆得慌。 芈闲也被惊到了,瞳孔颤抖。 片刻,他在掌心焰上又加了一道灵力,火苗随之增大,照亮周围。黑暗里只剩下森森白骨,满洞的尸骨,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全部裂开,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 林枫和芈闲被震惊到了,吓得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两人靠着站,试图拧成一条麻花,以防洞内的鬼魂突然蹿到他们的中央,打个措手不及。 林枫略微颤抖道,“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芈闲从容道,“不曾。” 林枫忍不住捂住双耳,微蹙眉头道,“好吵。” 芈闲侧头关心道,“怎么了?” 林枫神色痛苦道,“……好吵。” 石堡内,死寂无声,静得仿佛一座坟墓。 可在林枫耳中,却已置身于一片嘈杂之中。 这嘈杂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前后左右,头顶脚下,像是一片窃窃私语的汪洋,悉悉索索,嘻嘻哈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有小,林枫甚至能听清某些零星的字句,但又转瞬即逝,让他捉不住确切的字眼。 实在是太吵了,林枫用力捂住太阳穴。刹那间,芈闲拔出七星剑,伸手一挥,在空中画了几笔,一阵紫色光辉随之落下,变成一个紫光钟罩,将他们罩住,与外界隔绝。 林枫耳边的嘈杂之声方才止住。 芈闲看着林枫的神情微微舒缓,轻柔关怀道,“如何?” 林枫放下按在太阳穴的双手,清明片刻道,“安静了。” 他们站在紫光钟罩中央,借着紫色光晕,这下才看清了洞内的白骨,不止零散的撒在四方。远处的角落里,竟还堆着好几堆,阴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芈闲分析道,“这是什么人,长年累月在此用人体修炼什么邪术。” 林枫嘀咕道,“长年累月?修炼邪术?”他想到了什么,激动道,“你可还记得刚刚在酒窖里刘福说蒙面人花了七年世间才成功复原灵石。” 芈闲疑惑道,“蒙面人用人的灵识来复原灵石?” 林枫反问道,“不是没有可能,你忘了十六年前,灵石被炸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芈闲答道,“玄门修士金丹被爆,无辜百姓变成傀儡,所以灵石是靠灵识来凝聚的。” 林枫又疑惑道,“不对啊,如果用了人的灵识,那么我刚刚听到的是什么,显然所有人的灵识都还被囚禁在这个洞中。” 林枫和芈闲转头相视,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枫睁目道,“他不是刘福!” 芈闲取出乾坤袋中的粉色金丹,悬浮在半空中,注入了一道灵力,粉色的珠子瞬间爆开,变成一朵桃花。 芈闲伸手将桃花接到掌心,凝神细看,倏然顿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金丹而是灵石之力化成的普通灵力,只是借以桃花为载体,跟早上撒在城东的那些桃花一样。 林枫眼神慌乱,看向芈闲,问道,“他骗我们进来干嘛?” 不言而喻,他们都想到了,索魂,用高阶的神魂来修炼,总比低阶或者没有灵力的人进展得快。 芈闲拔剑划开紫光钟罩,拉着林枫就往洞外跑。随着紫光钟罩被划破,嘈杂之音又如洪水猛兽般席卷入耳,林枫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碎了,但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要走,救我!” “替我报仇!” “杀了他!” “杀了他!” 吵得林枫受不了,心烦意乱,体内的剑魂之躯,像是要被炸开了,疯狂的乱撞。 “啊!” 他终于爆发了,一股蓝色光晕冲出体内,在石洞的上空爆开,照亮了整个石洞。 洞内嘈杂之音,好像是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震慑住了一样,瞬间安静下来。稍许,林枫才缓过来,喘了几口气,这具身体灵力低微,刚刚这么大的阵仗,确实有些承受不住了。 借着悬浮在天花板的蓝色光晕,他们终于看清石壁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一些符号图形,包括堆砌在墙角的白骨上也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形。 他们端详了半天也不认识石壁和白骨上所写的文字,林枫嘟囔道,“难道这就是复原灵石的手稿?” 芈闲摇摇头表示不知。 林枫摸索这墙壁,触到了什么开关,刻着符号的石壁突然被启开,里面是一间精致的书房,藏书无数。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看书架上的藏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全都是关于琴棋书画,手工,农桑等相关的书记。 林枫无趣道,“都多久没扫了,这么大的灰尘。” “咔嚓。”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转身一看,是里面书桌上的木盒掉地上了。 这木盒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一样,在地上狂跳不止,好像是发疯了一般。 芈闲拔剑戒备,小心翼翼的前往,打开一看,竟然是残缺的灵石,冒着粉色的烟气。芈闲往灵石上注入了灵力,这才制止了他的躁动,化为一枚粉色的石块,静躺在木盒中。 林枫震惊道,“长夏灵石?只不过为何只有半块。” 芈闲疑惑接过来端详,见灵石内部零碎不堪,“而且还没复原成功?” 林枫震惊道,“早上在城东的桃花,用的是什么?还有那个冒充刘福的人。” 二人相识而看,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枫匆忙起身,急促道,“事不宜迟,走!” 二人飞奔而去。 27.御剑中被摸硬 刚出山洞门口,芈闲燃起掌心焰,一道盛大的紫光闪现,芈闲双足踏上七星剑上,悬浮于半空中,回眸看着怔在原地的林枫。 林枫扫过左右两侧,见洞内不足五丈宽,略微诧异道,“这洞太窄了,尽管有掌心焰,但光线微弱,稍有不慎,便会撞墙摔伤。” 芈闲笃定道,“不会,来时我已观察过,洞中央没有石柱。” 犹豫片刻,林枫直接蹦到芈闲前面。 停滞片刻。 见芈闲不动,林枫微微侧头看向芈闲,低声问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芈闲轻轻在他耳畔道,“你到我后面来。” 林枫嘴角上扬,玩笑道,“不,我就要在前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相信芈闲的剑术,还是担心要是撞墙了,至少他还能在前面挡着。前世的他就已经欠芈闲两条人命了,今生便是来还得,怎么能让他摔伤,甚至殒命。 倏忽,芈闲单手搂着他的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芈闲拽到身后。 林枫身体僵直,期间他似乎感受到芈闲有趁机吃豆腐的倾向,沉浸在被偷吃的欢愉,片刻才回魂过来,磕磕巴巴道,“芈宗主,你…” 芈闲打断了他的话,道,“扶好了。” 林枫缓缓抬手,扶着芈闲结实紧致的腰部,手心不断的冒汗。芈闲的御剑术很好,四平八稳,一点都不颠簸,导致他过于无聊开始想入非非。手不轻易间在芈闲的腰部轻微的揉搓一下,像是在对刚刚被芈闲吃豆腐嫌疑的报复。 明明是自己正揉着芈闲的腰,自己的身体竟然僵硬了起来,手心直冒汗,但此刻的芈闲竟然毫无反应,也没有拒绝,这显然是纵容他犯罪。 林枫的手鬼使神差继续向前伸出去,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抚摸着他凹凸不平的腹肌,结识紧致,感受他均匀的呼吸,逐渐温热的腹部。还真是感谢芈家娇贵又“质量不咋滴”的轻薄蚕丝衣,才能让他犹如无隔物般抚摸着。 如此温暖,他情不自禁把头靠在芈闲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身体,双手紧紧的从后面环抱他那精瘦的腰部。在微弱的光线中,芈闲微微回头,余光扫过搭在他肩膀上的林枫,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林枫鬼使神差,问道,“你腰酸不酸,毕竟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在用力......” “无事。”尚未等林枫把话说完,芈闲便抢答了,似乎多听到一个字就会羞死人一样。 林枫嘟着嘴,自讨没趣的哼了一声。 稍许,林枫又将头靠在芈闲结识的背上,不断的打哈欠。毕竟前天晚上在山里夜猎了一夜,昨天本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芈闲那么猛,直接将他干了一夜,不累死,也得困死。 尽管这洞也没有很深,但芈闲依旧飞行得很慢,不知是为了享受林枫的胡闹,还是为了安全起见。 无聊之中,林枫悄悄抬起眼皮注视着正在专注御剑的芈闲,见他生得风流韵致,俊俏的侧脸,仿佛经过几世轮回的精细雕琢才有如今的容貌,棱角分明,眼眸纯澈透亮,一尘不染,浑身透着干净的气息。 本该是世间难得的柔情男子,怎么就总是摆着一副苦大愁深,死了妻子的冰山脸? 冰山怕骄阳烈焰,好男怕叁缠。他越是这般冰霜不化,林枫撩拨开化的欲望愈加强烈。 林枫鬼使神差得把手悄悄往下移,隔着薄衣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胯部,完美的人鱼线,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人鱼线上来回戳着。 挠着挠着,芈闲都还没怎么样,他的后穴变开始空虚起来。他的手不再满足于在人鱼线徘徊了,逐渐爬上腿根处微微隆起的肉棒和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的浓密而粗硬的阴毛。 大肉棒的边缘上的肉原来这么厚实,还带着点柔软,他不禁轻轻揉捏了一番,摸别人的手感确实比摸自己的舒服。 只不过最令人垂涎的还是那两颗挂在下面的蛋蛋,他扶上去,将其握在手心,来回玩弄,那两颗蛋蛋就像是跟他玩捉迷藏似的,来回跑总叫人抓不住,挠得人心痒痒。 稍许,芈闲垂挂在两颗蛋蛋上面的肉棒也慢慢的立起来,它在林枫的掌心上,一点点的站立,变硬,变大。林枫的手开始握不住了,滚烫到隔着衣服,都感觉烧手,大约是芈家的衣料过于轻薄透气吧。 林枫重重的在芈闲的耳边吐了几口热气,耳鬓摩斯,引得后穴开始涌出一股股热流。 倏忽,芈闲伸出那只冰凉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半分无奈半责备道,“安分。” 他才如梦初醒般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袋,回想起刚刚那副浪荡行径,后悔莫及,在内心狠狠的责骂道,“姜宴附体了吗?怎么能对芈闲做这种事,岂不是要在玷污他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忽然,剑有些颠簸,他又紧急扶着芈闲。这一次他不敢扶他的腰了,改扶肩膀,略微尴尬道,“没想到芈宗主剑术这么好,在这漆黑的洞中,低空飞行,也能这么平稳。” 其实林枫也纳闷,不知道芈闲这十六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十六年前的芈闲整日沉迷于机阔,别说御剑了,连剑怎么拿都不知道。 修仙练剑,都是从孩童开始修炼,就是所谓的童子功,一般在十二岁之前必须入剑道。他开悟得早,九岁就入道了,十五六岁时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可芈闲十七岁了,还不会用剑、御剑。尽管仙骨极佳,但十七岁以后再入剑道,终归是很难的,至少要比常人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 他无法想象这十六年来,芈闲底经历了什么人间炼狱,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林枫轻轻的扯了扯芈闲肩上的衣袍,违心问道,“芈宗主,你的剑术如此之高超,你是怎么练成的?” 话语刚出,林枫瞬间就后悔了,要么有被暴露的风险,要么就是尬聊。 “想学?”芈闲轻声回应道。 此刻的林枫一愣,他没想到芈闲会这么回应,芈闲到底是在配合他拙劣的演技,还是真的把他当成姜宴?要是真的是姜宴,还能纵容他胡闹这么久,难道芈闲也被魂穿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胡乱说道,“不不,我都过了修剑的最佳年龄了,注定废了。” “有志者事竟成。” “啊?”他彻底惊呆了,难道芈闲是有读心术吗? 正当林枫还处于晕愣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前方照进来,余光中林枫好像看到有个人倒在洞口,他凝神细看,原来是刚刚假冒刘福的那个人。 “刘福,他在那。” 芈闲顺着林枫的呼喊方向望去,直拐剑头,往旁边开阔的地方停靠。 明明芈闲是平缓落地,林枫不知为何身体还往前倾了一下,猛地往芈闲身后撞去,芈闲反手扶住他的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责备。 林枫颔首,抽回手,嘴角上扬以示礼貌,随即往搁到在地上的假刘福奔过去。 林枫翻开面朝下的假刘福,见他面颊深深凹陷,眼眶和眼球突起,皮肤皱巴巴的,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纹理。林枫拉开他脖颈上的衣领,依旧有一朵桃花印,与所有死者的症状一样。 林枫怒骂道,“岂有此理!” 芈闲狐疑道,“叶氏灵石的痕迹?” 倏忽,芈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袖口掏出装着叶氏灵石的乾坤袋,见它狂跳不止。 二人诧异相视,同声道,“另外半块灵石!” 芈闲往灵石上注入灵力,试图镇压它的狂气。灵石的狂气没被压下去,反而狂躁得更厉害,只拖着芈闲往北走。 林枫忽然顿悟道,“它在指向......” 芈闲点点头道,“嗯。另外半块灵石的方向。” 二人顺着灵石的指向飞奔而去。 28、连环杀人案浮现 天色渐黑,夜幕降临。 林枫和芈闲,以手中的半块灵石为导向,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子附近。显然已被荒废许久,杂树丛生,黑压压的,将宅子包围住,不禁有一种鬼域森森之感。 他们走到宅子门前,垂挂在门楣的匾额上“叶宅”两个大字格外的醒目,也不知道当年的叶氏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写的,被灭门了叁十五年,依旧不褪色,清晰鲜红。 十七年前,他和芈闲经过长夏镇时来过,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凋零在杂草中央的森森白骨。 一般被灭门的宅子,大多都阴魂不散,日日惨叫喊冤。但这里是长夏镇,人间桃花谷,遍地桃木,有驱邪之功效,修真最干净的地方,没有冤魂、邪祟逗留。 当年他们听当地人说,叶氏灭门案是魔界干的,夺走灵石后灭口。 只是魔界向来嚣张,来去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了坏事的样子,灭不灭口其实都一样。 只是这个毫无逻辑的灭门理由,还在修真流传了十八年。 直到十六年前,叶氏灵石问世,林枫和魔尊发起夺灵石大战。众仙门百家才知道当年魔尊是因为没找到灵石,一怒之下才灭了叶氏。 叶氏自古以来人丁单薄,一场灭门直接把根基断得一干二净,死后也没个人替他们报仇雪恨。众仙门百家更是冷漠,人人自危,不敢替叶氏出头,生怕惹怒了魔界,惹祸上身,招来灭门。 林枫拍拍掌上的灰尘,意料之中的点点头道,“把我们引到这,是想为叶氏复仇?” 芈闲还未答话,此时一阵阴风卷起,宅内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拍门之声。 这声音像极了拍门,但又不是在拍门,用力很猛,很急促,片刻不停,闷闷地,似乎隔了一层木板。就像是灭门当晚一样,疯狂地拍打着门求助,却永远等不到人来开门。 二人双双面色一凝。 可是叶氏被灭门叁十五年了,从未听当地人传出叶宅内阴魂不散的传闻。而且他们也证实过了,叶氏宅内并没有滞留的冤魂,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拍门声? 林枫与芈闲不约而同收敛了气息,悄无声息地潜入。 芈闲燃起掌心焰,照亮周围,见院内的光景已不似十七年,院子被收拾得很干净。院落中央还有多了一座坟冢,坟墓很大,修得很精致,看出来修墓立碑人之用心良苦,只是墓碑上没有留下一字。 这是一个无字碑,也不知道是哪位不留名的好心人,时隔这么多年,还来替叶氏收拾尸骨。 林枫与芈闲凝眸相视,眼里尽是疑惑,不言而喻,“是谁立的墓碑?” 正当他们二人伫立在原地,皱眉头沉思时,坟墓内又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这一次他们确定了,这不是拍门声,而是拍棺木的声音。 伴随拍棺木声而来的还有凄厉的叫声,十分嘈杂,声音越来越大,有厮杀声,有哀嚎声,有求助声,像是复原了叶氏灭门当晚的情景。 声音之嘈杂,人之多,没有上万人,也有数千人之多。 林枫被吵得头疼,双手紧紧得按着太阳穴,试图隔绝这凄厉的嘈杂之声。 倏忽,芈闲袖子的乾坤袋又再次躁动起来,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解开乾坤袋,摄取灵石上的一点灵力,反手拨动,将灵石上粉色的光晕散开,覆盖在坟冢上,嘈杂之音才渐渐止息。 林枫惊愕的看着芈闲道,“叶氏不过十几口人,坟冢内至少有数千人,里面葬的不止是叶氏的人?” 芈闲道,“嗯。” 林枫疑惑道,“长夏一带周边都是桃木,有辟邪之功效,外面的冤魂野鬼进不来,就算有怨灵也会被度化,度化不了都被逐出去,哪来的冤魂?” 芈闲尚未搭话。 林枫大脑像是爆开了,灵光闪现,反手向坟冢施法,一道蓝光飞出,触到坟墓边缘后,立即被弹回来了。 他恍然大悟道,“灵石洞和这座坟冢都施了法术,才能将这些怨灵关在这里,可他压这么多怨灵在干嘛呢?” 芈闲道,“他们都是十六年前,因叶氏灵石被炸碎而死的人。” 提到十六年前炸碎灵石,修真界苍生众多人为他而死的事,林枫面部抽搐,浑身颤抖,心生自责。 芈闲走到林枫旁边,用温柔的大手扶着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与他无关。 稍许,林枫在芈闲的抚慰下,情绪逐渐平缓。 他忽然反应过来,用质疑的语气询问道,“刚刚在灵石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林枫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用质疑的眼神盯着面色惨白的芈闲,似乎在向他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芈闲半哄式解释道,“我也是刚刚才确认。” 听到这句话,林枫所有的质疑瞬间烟消云散。芈闲说刚刚才确认就是刚刚才确认,他了解芈闲,他不屑于撒谎。 林枫正想继续问下去时,空中闪过一道亮光。 他们转身一看,见长夏镇南边的上空,爆开了一簇又一簇的粉色烟火,在黑色的黑幕下散开,曼妙绚丽,像是浮空的梦。随即桃花女神蒙面而来,在空中曼妙舞动,洒下桃花,花瓣如雨,纷纷飘落至南城。 林枫淡淡道,“这就是她早上说的城南一叙,还真是如期赴约啊,没有食言。” “哈哈,我一向说话算数,怎么会爽约呢。只不过,你们不也信守诺言,如期赴约了吗?”叶宅的上空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这是上午假冒桃花女神的那个人。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城南上空的桃花女神,相视疑惑,林枫低声猜测道,“那个是她的分身?” 芈闲点点头。 林枫双臂交叉于胸前,轻蔑一笑道,“想约我,捎封信给我不就得了,阁下又何必破费,搞这么大的阵仗。” 对方笑道,“这怎么能叫破费呢,为你接风洗尘,多少都值得。” 林枫噗嗤一笑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接风洗尘啊,一桩桩一件件奇案,不把我吓死就算好的了。” 对方哈哈大笑道,“十六年了,你还是这么幽默风趣,不愧是撩过半城美女的人。” 林枫擦了擦鼻尖,没想到对方这么横冲直撞,非得要在芈闲面前揭露自己,必须赶紧阻止才行。 林枫提声道,“阁下刻意支开所有人,把我引到这,不会只是想跟我叙旧吧。” 对方正色道,“当然不是来叙旧的,我是请你来修复叶氏灵石的。” 林枫嗤之以鼻道,“荣幸至极,深得到阁下信任。只可惜啊,你高估我了,这具身体灵力低微,修复不了。” 对方怒道,“修得了也得修,修不了也得修!” 林枫发出轻蔑的笑声道,“阁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29.房事被大boss偷听 语未歇,叶宅上空笼罩着一团浓郁的黑雾,那个人躲在黑雾中央,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和面目。林枫心知,对方必然是施了什么诡异的法术遮挡全身。 芈闲祭出七星,掠入黑雾,与之交手。对方反应极快,见紫光剑芒袭来,也召出了一道剑芒,与七星剑芒在上空中相击。只是他的剑也被施了法术,被滚滚黑雾缠绕,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什么气势。 对方的法术和剑术都是极高超的,叁四个回合就与芈闲打平了,芈闲召回七星剑,握在手中,脸上迅速爬满一层寒霜。 对方又从容传声道,“芈宗主,我奉劝你不要激动,待会儿引来人,伤到你的心肝,可就不好了。” 林枫和芈闲双双羞答了一番。但很快就缓过来了,这是对方的奸计。 对方似乎对他们二人都很熟悉,死死的捏住他们的软肋。 芈闲把剑插回鞘中,林枫不爽对方这样紧紧抓住他们的尾巴,特别令他愤怒的是,他竟然这样威胁芈闲。 他怒声道,“阁下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我怎么帮你啊。” 对方道,“难道我的态度还不够诚恳吗?所有对你不敬的人,我都统统解决了。” 林枫不屑道,“他们都是手无缚鸡的良民,人云亦云罢了,何来不敬啊?” 对方轻蔑笑道,“宴公子果然宽宏大量啊,要是我,可就不行了!” 林枫道,“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是怎么不敬我了。” 对方道,“好啊,那我就来一一告诉你。” 林枫和芈闲相视,都想知道着对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对方严肃道,“赵家把你从青楼赎出来,并不是为了冲喜,也不是觊觎你的美色,而是想用你的魂祭宅,我看不惯就一把火烧了。” 林枫疑惑道,“祭什么宅?” 对方讽刺笑道,“不过是乡野无知之徒,修新房时在宅基地挖到了一个陶罐,非得说那是一个邪物,要用亲人的魂魄镇压,才能保得全家人平安,不然会引来灾祸。” 林枫苦笑道,“所以我必须要先跟他拜堂成亲,成为赵家的人。那为什么不去找个干净的女子,迎娶一个青楼断袖,要是传出去,不怕坏了他的名声吗?” 对方极速道,“因为他们去庙里求过,说是必须要男魂才行,但他们聪明得很,买了一名男妓和女妓。” 林枫和芈闲相视,摇摇头,表示这一切很荒谬和可笑。 林枫又继续问道,“就算赵家想要我的性命,那你杀了赵老爷和赵公子就好了,何必搭上那么多人,还一把火烧光了一切。” 对方咬牙切齿道,“我说要替你收拾,就是要收拾干净,一根头发丝儿,我都不会给你剩下!” 林枫恼怒道,“疯子!” 对方并未答话,也未动怒。 稍许,林枫点点头,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油饼老板,卖伞的小姑娘,还有松枫客栈的小厮,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可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想要了我的命。” 对方呲笑道,“那几个蠢货,确实没想过要你的命,但他们干的那些窝囊事,我看不惯。” 林枫邪魅一笑道,“哦?愿闻其详。” 对方道,“油饼老板到处诋毁你的名声,而且他还当着你的面骂你,你能忍,但我忍不了,于是我就撕了他的嘴。” 林枫噗嗤一笑,摇摇头,表示很无语,就为了这点口齿之争。 对方又继续说道,“那个卖伞的小女孩确实善良,但她不应该剽窃林家墨染伞的创意,以此谋利。一把破伞,画成那个鬼样子,坐地起价,还收你十个铜板,她卖给别人才七个铜板。所以我挖了她的双眼。” 林枫忍不住讽刺道,“靠仿制墨染伞,谋取暴利的人,千千万万,你杀得过来吗?再说了本公子是那种缺叁个铜板的人吗?” “缺!”对方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个缺字直戳林枫的心窝,重生归来之后,他确实穷得响叮当,别说叁个铜板了,那叫一个身无分文,那天那袋钱还是从奸*夫手上顺来的。 对方又继续道,“松枫客栈的那个小厮,昨天晚上一直在墙角偷听你的床叫声,要不是我及时帮你解决。昨晚你们俩圆房的事,今天一大早就能传遍整个小镇,不出叁天就能传遍修真界。真是干柴烈火啊,床板都震断了,废了那么多桶水,床单都湿成那样,到底谁在上谁在下啊,这么猛?” 对方说得,他俩都害羞了,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但又时不时偷窥一眼。 对方见他们二人沉默不再作声,正在悄悄的撒糖,戳穿道,“别羞了,我对你们的房事没兴趣,也不做那些偷窥的下流之事,只是你们也太想炫耀了,嗷嗷叫一夜,吵得我头疼。” “你!给我闭嘴!芈宗主的名声是你能随意诋毁的吗?”林枫青筋暴起,想要上去揍他一番。 他可以容忍他胡言乱语,但无法容忍他毁坏了芈闲的名声。尚且不论芈闲现在是芈家家主,光是年少时的知己芈家二公子,林枫也不允许任何人这样玷污他。 对方似乎看出了林枫的愤怒,冷静答道,“你放心吧,这没别人,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羡慕你,能拥有这么优秀的芈宗主而已。” 芈闲伸手钳住了林枫的手腕,摇摇头,表示不用理会对方,他们想要的答案还没得到。 30.飞醋 稍许片刻。 对方又主动搭讪道,“你就不好奇,我会不会对那几个小朋友下手吗?” 林枫察觉对方就是个疯子,此时不敲打敲打他,生怕他哪天突然犯疯病,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 他故意激怒道,“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试试?” 对方从容道,“放心,他们都是你心尖上的人的小心肝,我是不会动他们的。只不过我奉劝你回去好好教育那几个小子,别天天对你吆叁喝四的。我怕我哪天突然心疼了,会忍不住出手!” 林枫双手叉腰,恼怒道,“疯子,真是个疯子!再不说灵石洞和这座坟冢是怎么回事,我可就走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被林枫喊疯子而恼怒,反而从容淡定道,“别这么猴急嘛,我还没说完呢。刘福的确是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重点是他竟然偷听你们在洞中行房事,我只能被迫下手了。真是没意思,我本来还想让他多活两天的。” 林枫无语的呼了一口气,觉得对方已经疯到无可救药了。 对方继续说道,“虽然那个刘福是假的,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当然也不全是真的,就是有一点点的假。当年刘家被灭门后,刘福在外出逃逸时就死了。还有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当年灭刘家的人也是灭长夏叶氏的人。” 林枫似乎听到了关键信息,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准备问那人是谁时。 对方抢先告诉他道,“别问我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能肯定。” 林枫环抱双臂道,“你说是,难道就是喽?” 对方淡淡道,“随意。” 林枫找了旁边的一块石凳,半躺式的坐了起来,嗤之以鼻道,“好吧,看在你大费周章的把我约到这来闲话家常,本公子奉陪到底。说吧,还有惊天大秘密要告诉我啊。” 对方道,“今天累了,改天吧。只不过叶氏的灵石,你得快点给我修好,我可没多少耐心!” 林枫急道,“怎么修啊,我们只有半块。” 对方淡淡道,“光顾着聊天,我都忘了,我手里这半块也给你,还有两池怨灵,你要是有用便可自取。” 语毕,黑压压的黑雾中,便掉下一个粉色的乾坤袋,芈闲赶忙飞过去,取了下来,打开一看,对方没有食言,袋子里果然装着半块灵石。但那半块比他们在灵石洞中得到的那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里面没有那么碎。 林枫冲着远去的黑雾大喊道,“你说修就修啊,我有什么好处吗?” 林枫还想问对方是何方神圣时,那团黑雾已经消失不见踪影了。 芈闲把两块灵石都放在乾坤袋里,二人返回客栈。 今晚被这个疯子这么一搅,林枫感觉到芈闲好像已经能认出他来了。 他决定要把复活他的人,从“那位好兄弟”改名为“疯子”了。 他思量片刻,弱弱道,“我不是故意不告……” 芈闲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打断道,“今天话太多了,先回去喝茶润润嗓子,叶氏灵石的事明日再议。” 语毕,芈闲脸色一沉,大步流星走在他面前,没有打算等他的意思。他能感受到芈闲的不悦,但不知是何原因? 二人返回客栈途中,经过北街,见大街小巷均空无一人,几乎整个小镇的乡民都被那“疯子”引到城南去看他打造的桃花女神幻象。 一阵微风掠过,落满城的桃花扬起,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夜间的桃花少了白天的几分惬意,却多几分冰清玉洁,二人仿佛置身于一副绝妙的春夜画卷中。 林枫负手磨磨蹭蹭,走在芈闲后面,保持一定的间距,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喘了几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芈宗主…..阿闲…..哎哟!” 怎么叫怎么别扭,自从让芈闲得知自己献舍归来后,心中各种不适。要是一直以姜宴的身份,还能在无聊的时候撩拨,拿他逗乐解闷。 现在身份暴露了,别说继续撩拨了,比自己一丝不挂的摆在他面前还要羞臊。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搂也搂了,亲也亲了,肉也肉了,怎么着吧。 稍许。 芈闲淡淡回应道,“何事?” 林枫也震惊道,“啊?哈哈,确实有一事。” 语毕,林枫才发觉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他顿了顿,直截了当道,“你说刚刚那疯子,到底是敌是友?” 芈闲停滞脚步,垂眸片刻,淡淡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林枫挠腮道,“你说她不会是暗恋我的某个仙子吧?” 芈闲瞪了他一眼,轻浮浪荡又满眼享受的样子,狠声回应道,“无聊。”并踏步向前走去,与林枫拉开距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回到客栈后,芈闲沐浴完毕,林枫便急匆匆进入浴房,避免与芈闲同处的尴尬中。 林枫在浴缸里浸泡许久,这就是他非得要洗在芈闲后面的原因,他无法告知芈闲自己是被献舍回来的,尚且还有一个不知仇家在哪的复仇任务。 今夜被那“疯子”当着芈闲的面,揭穿身份之后,他再也不能假办姜宴了,接下来他该如何自处,该怎么在外人面前,保住芈闲的清白呢。 泡了一晚上,水都快泡凉了,他也没想到解决方案,索性更衣出来。 林枫洗漱完毕,从浴室中出来见芈闲衣着单薄,端坐于桌前,挑灯静读。 安静祥和。 十六年的美梦。愿归来时,那人依旧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斩妖除魔,平天下携手欢爱,宿昔同衾裳。 丹青着名誓,永世不相忘。 林枫在衣架上取下芈闲的外衣,轻轻的走到他身后,给他披上。 芈闲放下书本,半扶着披在身上的外衣,抬眸看了林枫见他神色不安,垂眸低声道,“坐。” 林枫微微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芈闲给林枫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旁边道,“沐浴太久,嗓子容易干哑,润润喉。” 林枫抬眸看了芈闲,见他面色平静,风轻云淡,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 林枫接过茶水,狠狠的饮一口,像是坦白前的壮胆,低头淡声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芈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夜深露重,早些休息,来日方长。” 芈闲起身,欲要走向床边,林枫提声道,“听说你寻我?” 芈闲微微颔首,不作答,继续往床边走。 林枫再次发问道,“阿闲,我们之间隔着万里山河,隔着血海深仇,有些事既已发生,终是无法改变的。” 芈闲叹气一声,不给予理会,便自己爬上床睡觉了。杵在原地的林枫,不知该往哪走,已经不能披着姜宴的身份和他同床共枕,胡闹了。 31.后穴空虚 林枫悻悻走到屏风后面的那张陪床,重重的坐在床上,抬头闭目,回想着从昨夜到今夜发生的种种。每个环节都情非所愿,不敢向前迈的每一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刻,他甚至怀疑连和芈闲上床这件事,都是那“疯子”刻意安排的,为什么在他回来的路上,会恰巧有人去买药,又恰巧与他的药掉包,可那人又怎么会料定他会帮芈闲解决人生大事?这个幕后之人,是好是坏,在帮他找到姜宴的仇人,还是在捉弄他? 一系列问题,奔涌而来,理不清,道不明。 些许困意涌上头,想来是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前夜巡山夜猎,昨晚又宣淫了一夜,白日也忙得不停歇,此刻该入眠了。 林枫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忽然发现桌上的灯没吹灭,但不管了,灭灯一直都是芈闲的事。前世的他们同居叁载,每天晚上都是他一躺好,芈闲就马上灭灯。 稍许,芈闲还没灭灯,他疑惑的往芈闲床的方向瞅了瞅,见他芈闲纹丝不动的躺着,心道。“怎么还不灭灯,难道是已经睡着了。算了,懒得下去,困死了,就这么着吧,两夜没睡了,两眼一闭就能睡个天昏地暗了吧。” 又过了一刻钟,桌上的烛影还在欢乐的晃动,他总忍不住往那看。他拉着被子蒙头,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和芈闲的那点房事,精神振奋无比,没法入眠。 他掀开被子,双臂紧紧压着被子,双目睁圆,用力盯着上方的房梁、瓦片,试图转移注意力,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往那方面想。 林枫烦躁透了,想来都是芈闲一个人的错,凭什么此刻他可以呼呼大睡,而自己却要被这些事情扰得心烦意乱无法入眠。 林枫怒气冲冲道,“阿闲!阿闲!” “何事?”对面床上随即传来芈闲的应答。 此刻,林枫瞬间后悔了,没想到芈闲居然还没睡,还是睡了又被他给呼醒,停滞片刻,头脑一片混沌,胡言乱语道,“你把烛火息一下,太亮了,我睡不着。” 伴随着一声“嗯。”桌上的烛火终于熄灭了。 烛火熄灭了,想来终于可以安心入眠了,暮春夜里有些微凉,他拉着被子盖过肩头,紧闭双目。忽而,想起今晚在叶氏宅子时,那“疯子”揭穿他是林枫的身份时,芈闲面色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他忍不住怀疑,芈闲有可能在这之前就认出他了。 倏忽,一个可怕的想法窜进他的脑海里,“难道,在他们行房事之前,芈闲就知道他是林枫了?” 瞬间,一顿尴尬涌上心头,羞得他立即拉着被子蒙住了头,直跺双脚,但怎么盖都遮不了那些羞臊的行为。 转念一想,做都做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他试图摒弃那些荒诞淫乱的记忆,但越是刻意遗忘,陷得越深,后穴竟然鬼使神差地空虚了起来。 于是他决定找芈闲聊天,反正前世的他们,偶尔睡不着也会卧谈。 林枫轻声呼道,“阿闲,你睡了吗?” “没。”远处的床上传来芈闲温柔的回应。 林枫撒泼胡闹道,“我睡不着。” 芈闲温柔道,“如何?” “........”林枫心头一颤,没想到芈闲会回答他,而且还用这么暧昧的语气。 魅惑谁呢!!! 林枫沉气片刻,极力掩盖自己的虚心和不轨的目的,假装敷衍道,“那什么,我睡不着,太无聊了,我们卧谈半个时辰啊。” “.......” 房间沉寂片刻后,屏风那边传来芈闲简单的应答声道,“可曾想过归来?” 林枫愣了一下,没想到芈闲会这么问,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抽着双手垫着脑袋,沉思了许久,答道,“既然没人盼我回来,我干嘛要回来?” 芈闲半哄道,“你怎知没人盼你回来?” 林枫忽然楞了一下,大脑疯狂的搅动,想着这世上能盼他回来的人,还有几个是活着的。他忽然想起午后进客栈吃饭的时候,店小二说这家客栈是李溶月开的,而且布局、装饰风格都跟林府的一样。 林枫淡淡答道,“或许吧,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两个故友。” 稍许,林枫又问道,“你有盼我回来过吗?” 寂静了片刻。 芈闲弱声道,“有。” 一股暖流爬过林枫的心尖,抿了抿嘴,回应道,“嗯。” 稍许,林枫又问道,“你早就发现我不是姜宴了对不对?” 芈闲沉声道,“也没有很早。” 林枫这才忽然想起,自己重生归来才第四天,不管哪天发现的,都是不是很早。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过了十六年,芈闲竟然还学会调侃他了。 林枫越发大胆了,试探问道,“那昨晚你是不是也发现茶水里有催情药了对吗?” “........”芈闲噤声不作答。 欲擒故纵。 一阵怒意传过心头,此刻芈闲一定认为他昨晚是故意往他茶水里投放催情药的。 林枫尴尬道,“那什么,昨晚,我.....我不是故意在你茶水里.....” 林枫欲言又止,现在解释什么都说不清楚了,直接告诉芈闲买蒙汗药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买蒙汗药错买成催情药。还是要告诉芈闲,他就想逃跑? 挣扎片刻后,林枫决定放弃解释,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枫提声道,“不聊了,我困了,睡觉!” 芈闲略显失落道,“嗯。” 房间内一片寂静,林枫强眯了一刻钟,脑海里全是和芈闲的各种淫乱的画面。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忽然,墙外传来呼啸风声,穿过门缝,灌进房间里,一阵凉意袭来。 林枫抱怨道,“你们芈家缝的是什么被子啊,什么破丝绸凉布,中看不中用,冻死人了。” 芈闲无奈道,“那你想如何?” 林枫不满道,“我看你那床被子就比我的厚。” 芈闲喟叹一声道,“嗯。那你来~” 林枫身体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去与不去都会让芈闲多想。沉思了片刻,林枫决定抱着自己的被子爬过去,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况且各自盖着被子,不至于太尴尬。 芈闲用灵力点亮了桌上的灯,林枫一醋溜的就抱着被子冲过去蹦上芈闲的床,滚到里面的那个位置。 稍许,芈闲把灯灭了,但林枫还是感觉不太满足。 林枫低声道,“阿闲,你冷不冷啊?要不我们把两床被子着盖,挤挤会更暖和。” “嗯。” 一番动作,芈闲便把两床被子整理得整整齐齐,盖在二人上面,林枫也在一点点的往芈闲身上挤。 芈闲喟叹一声,便张开那厚实的臂膀,让林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32.助眠炮!(粗硬,深挺,换床,抽插) 林枫不安分的手和腿,早就盘在芈闲身上,把他圈得死死的,就像藤蔓缠腰着枯木一样,恨不得把树干卷进自己的根茎里才好。 芈闲低沉道,“你确定,这样能睡着?” 缠着芈闲的林枫,感觉自己就像吃了催情药一般,鬼使神差,搂着芈闲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 “木马”一声,顿时在两人耳边炸起。 芈闲滚烫的体温随即传了过来,林枫忍不住嘲笑道,“喂!不至于吧,你已经叁十岁了,要是换成别人,小孩早就满地跑了,怎么还一亲就羞,脸红呢。我才二十,我都没有羞。” 芈闲被林枫挑逗得燥热不已,二话不说,直接翻过来,将林枫压在身下,一顿亲下去。 “唔~” 一顿粗气交织,四只手急躁地在对方身上剐蹭,一番蹂躏和抚摸,在后背和大臀之间来回搓动。隔着衣服摩擦着彼此,最是让人瘙痒难耐。 芈闲喘着粗气道,“把舌头伸出来。” 林枫像一只提线的木偶一般,不掺杂任何思考能力,不带犹豫的将舌头伸出去,抵着芈闲的舌头,伸进了芈闲的嘴里。这是他第一次把舌头伸进芈闲的嘴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操作,直得像一只死鱼,停滞片刻,等待芈闲带动节奏。 “唔~” “唔~” 悉数的淫意之声,给他们的前戏,营造良好的氛围。 芈闲抓住林枫的手,十指深深的陷进去,与林枫十指相扣。一边的手却没停直接剥开了林枫松松夸夸的里衣,在他的大臀上摸了几下,就开始探了探林枫花穴。林枫早已空虚的花穴,还没等芈闲开始来回摩擦,便已汩汩涌动着些许粘稠的淫液。 芈闲喘着粗气道,“想要吗?” 林枫咋舌,心想都到这一步了才来问,我能回答不要吗? 林枫粗喘几声,急不可耐道,“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怎么帮你脱衣服啊。” 挣脱了芈闲的手后,林枫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芈闲睡袍上的系绳,叁两下就把芈闲剖了个精光,开始心满意足的吃着芈闲的豆腐,抚摸着他腹部凹凸不平的腹肌,摸着他人鱼线终点的硬毛,昂然挺立的大肉棒,滚烫又粗大。 林枫吃着豆腐,暧昧道,“阿闲,太黑了,我看不见。” 话音未落,桌上的灯变燃了起来,随风飘动的烛火,在欢快的摇曳着,像是预示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芈闲略微供着腰。林枫的嘴便迫不及待的贴到他胸前的早已硬立到发紫的红豆,继而又不好好的吸着,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在乳晕上转了好几圈。 林枫越是调戏芈闲,自己的后穴越发的空虚,疯狂的芈闲进进出出的骨节后,释放着一汩又一汩的淫液,浇得芈闲的手湿漉漉的。他一边舔着一边几乎润湿了眼睛,后穴瘙痒难耐,双腿不禁的张开,试图包着芈闲下半身,紧贴着自己的腹部,让那根大肉棒离后穴更进一步了。 林枫喘声道,“阿闲.......你快进来吧。” “嗯~”芈闲抽出并进的叁只手指,用滚烫的龟头在他花穴上来回的搓动,就是不进去,烤得他难受。 林枫更是瘙痒,花穴正在一开一合的等待着这跟大肉棒进去呢,每次摩擦到他敏感的点后又挪开,引得他在疯狂的淌水,浸湿了身下的被褥,一股凉意透过臀部敏感的肉厚传了过来。 林枫忍不住急促道,“再不进来,淫水就流成河了。” 芈闲也粗喘了几声,难耐道,“润唇膏在枕头下,拿一下。” 林枫反手摸了芈枕头下下面,弄来了一枚,扁平的木盒,扭开盖子递给了芈闲,芈闲从药盒中取了点药膏,抬着林枫的屁股,在他花穴边缘涂抹了一圈,又取了一坨在自己粗大的性器上均匀的涂抹。 林枫瞧他那耐心的涂抹,深邃的双目,像极了陷入爱情深渊的样子,兴奋又着急,毕竟后穴的空虚已经达到了极限。 林枫伸手过去握着正在涂抹着的芈闲,急促道,“够了,下面水多。” 话音未落,林枫便拉着那根又大又粗的大肉棒,往自己的后穴上顶过去。芈闲小心翼翼的扶着又长又硬的大肉棒,缓缓推进去,穿过层层软肉。 林枫双手趴在芈闲圆翘的双臀上,正在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拉,像是为芈闲顺利进去打辅助。 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下,那根粗大硬挺的肉棒,只穿过林枫的麻痒点,摩擦触电感瞬间点燃他的后穴,直传到天灵盖,爽地他直哆嗦,后穴不禁的缩了几下,夹得芈闲的大肉棒生疼又舒适。 “呼~”两人同时释放~ 林枫自己抬着臀,两支暂白的双腿,紧扣在芈闲精瘦的腰后,迎合芈闲来回猛浪的抽送。所有的麻痒被插进去的时候迎刃而解,又在抽出来时,瞬间空虚寂寞,紧缩着正在欢快的求插进去,来来回回抽插了几十次之后,林枫的注意力终于从后穴转移到了胸前。 挺翘的乳头因为快感不碰而立,硬成光亮的红豆,缀在两片薄薄的胸肌上,勾引着芈闲弯下腰去吃,连着那个不大的乳晕一起含了进去。 一顿瘙痒和羞涩涌上心头,此刻他正担心着芈闲会嫌弃自己胸前这些大大小小的淤青。 林枫粗着气问道,“阿闲,我的胸现在还不够白,你要是介意的话......” 话音未落,芈闲忽然放牙咬住了他挺立的乳头,因疼而爽的喊了一声,“啊~芈闲你是狗吗?怎么咬人!” “大半夜的不睡觉,嗷嗷叫什么。” 忽然,从外面再次传来,旅客的投诉,引得芈闲面红耳赤。 林枫忍不住“噗嗤”一笑,低声道,“阿闲,我们是不是有点高调啊?” 芈闲尚不出声,一顿深挺随而来,冲击得他目眩神迷,酥麻感直接上头,林枫忍不住蜷缩了脚趾,企图卷起身体去消受那一下又一下的粗重深挺。 芈闲不满足于此,试图完全将大肉棒送进去,突破他藏在私密深处的防线,戳破他汩汩涌动清液的泉池。那处又软又滑,似乎早就做好了挺到底的准备,待到芈闲的大肉棒全部没入之后,后续立即紧紧的缩着,把大肉棒锁在深处的密缝里。 林枫忍不住揉捏着芈闲两片稍微硬的圆臀上,调侃道,“阿闲,你可是越来越上道了,昨晚还是手忙脚乱的,今晚就像十年的老手一般,张弛有度,还牢牢的拿捏住我的敏感点。” 芈闲似乎才明白过来,耳垂迅速涨红,不敢言语,只得用身下的大肉棒生猛的一挺,并加速的抽插。那后穴似乎越发放纵,释放的淫水越来越多,在大肉棒抽插间,生生被磨成一团团白色液体,四溢横流,黏在两人的腿根之间,一片狼藉。 大肉棒和内穴之间摩擦越来越凶猛,不知是后穴越发缩紧,还是大肉棒在不断的变大。总之,大肉棒越来越粗,越来越紧实,每次都能擦过他蜜穴深处的敏感点,弄得他瘙痒难耐,欲求不满。 林枫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化开了,成水,全身醉麻像是失去了知觉。只有后穴的蜜缝里,能感知到一根巨大的长棍在来回摩擦,他深厚的内壁正在紧紧的包裹着身上的男人滚烫的性器。 忽然,林枫感觉到插进他身体的那根大肉棒,好像在瞬间长大了一番,撑得他十分难受,但又很犯贱的吸实着,舒爽道他脑袋颤抖。 林枫不禁喊道,“啊~阿闲,你好粗啊,我受不了,你出来一下。” 话音未落,芈闲无情的拔掉了他那根粗大的肉棒,一阵空穴随即传来,当林枫还在张这他的后穴等待芈闲再次进去的时候,芈闲忽然栽倒下去,平躺在一旁。 此时的林枫正是被情欲浸得全身难受又得不到满足时,芈闲竟然临阵逃脱。顿时,一阵怒意闪过心头,质问道,“什么意思?玩我呢?” 芈闲喟叹一声,道,“床都湿了,你不舒服,到上面来。” 一阵感动扑面而来,林枫扑上去,毫无章法的亲了好几口之后,自己便做了上去。果然,芈闲躺着,他坐着,这个体位芈闲的大肉棒又增大了不少,粗壮着呢,满足了他早已大开口的花穴。肠肉被卡得很紧,在他的肠道里蠕动着,硕圆的龟头撑开了他一片片软肉,裹得大肉棒上的青筋膨胀到了极致。 林枫欢快上下浮动,那对粉红的蛋蛋正在有节奏的拍着芈闲的小腹,大肉棒搅动后穴里的水声,噗呲噗呲,响彻整个房间,悦耳又淫乱。 林枫的呻吟逐渐破碎,眼尾晕红着,眼眶里挤进了几滴泪水,腿心扬起的阳物,随着身体上下抽动而摇晃着,芈闲竟然没有握上去。 他喘着气,在高潮又还没高潮之间徘徊着,忍不住急喘道,“阿闲,握住我的阳物,我想要!” 芈闲调皮的在他的阳物上弹了一指,戏谑道,“想要什么?” “啊!!!” 简直要把林枫给逼疯了,他想要什么,他不知道吗?林枫没有正面回答芈闲的问题,直接拉着他的手,紧握着他的阳物上,并强迫他来回套弄。 大约搓了几十下,林枫仍然不满足,又拉着芈闲的另外一只手贴在他胸前,逼迫他给自己蹂。芈闲两只手都在林枫身上忙活着。 如此以来,林枫也越来越起劲了,正加速的上下浮动着。 稍许,这单一的姿势,让他有些乏味了,他弯下腰,温热的亲着芈闲。芈闲似乎很喜欢接吻,双手压着林枫的脑袋,吻实了,舌尖交缠,深吻起来。 此时,林枫感觉芈闲的大肉棒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长,他都这样弯腰了,后穴和大肉棒之间也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但似乎并不影响大肉棒在他肠道抽插的长度。 他们一边猛浪的抽插着,一边接吻着,两头都不耽误。 林枫明显感觉到芈闲的大肉棒越来越粗了,擦过他后穴敏感点频率越来越高,磨砂感越来越重,痒意直接从那处传到了心口。 忽然,芈闲的手直接伸到了,正在被大肉棒抽插的后穴,像是在检查着什么,但很快就放过了后臀,来回的抚摸。 掌心的老茧擦的摩擦感,刚好与抽插在深处的敏感点,里应外合,千钧一发之际,芈闲忽然加速挺进,一桶到底,一阵触电感的醉麻感从那处,随着骨脊梁直冲上了天灵盖,再经由静脉传至四肢八骸,耳鸣至心如擂鼓,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稍许,紧贴在芈闲小腹上的阳物,汩汩的冒出白浊,后穴也正在疯狂的缩紧,紧紧的裹着粗粝的龟头。 林枫整个瘫软的趴在芈闲身上,似乎变成一只软趴趴的小猫咪,身体还在抽搐,精神末梢传来一阵阵酥麻。 芈闲悍然挺进,龟头又大又硬,但此刻他还正在消受着尚未消失的抽搐酥麻感,无心享受芈闲的抽插,但他又不排斥芈闲的抽插、深挺。而且还在疯狂的缩紧肠道,恨不得此刻就夹死芈闲,芈闲抽插了几十下,弄得他后穴麻木,又撑得极为难受。 他临阵脱逃,从芈闲的身上翻下,重重的栽倒在一旁,芈闲立即侧身过来,温柔询问道,“不想要了吗?” 此刻的林枫感觉自己又累又困,昏昏欲睡,有气无力道,“不要了,太困了。” 芈闲似乎很体谅他,在他唇上轻吻,温柔道,“嗯,那就是睡觉,这床湿了,我们去那床睡。” “嗯。” 芈闲连带着被子,把林枫抱到另一张床上睡觉,两人相拥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33.沐浴 当林枫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浴缸里,烟雾缭绕,水温刚刚好,芈闲正在给他清洗。他抬着眼皮面无神色的忙活着,手法极为娴熟,嘴角不禁上扬,戏谑道,“曾经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芈二公子,也学会给人洗澡了?” 芈闲抬眼皮看着他,见他眼尾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温柔的拧了面巾,轻轻的给他擦去水珠,关切道,“把你给弄醒了?” 林枫弯起嘴角,取过芈闲手中的面巾,也给芈闲擦去挂在额前的水珠,低声道,“阿闲,谢谢你!” 芈闲略微羞涩,颔首垂眸不作答,捞起飘在木桶上的浴巾,给林枫擦了擦胸前的淤青,认真严肃。 林枫伸手过去抓着芈闲的手,试图阻止道,“别擦了,没用的。” 芈闲停滞了片刻,低声问道,“为何想要逃?” 林枫垂眸,沉思片刻道,“若是不能替姜宴完成心愿,终是无法活下去,又何必扰乱你本该有的平静?” 芈闲诧异的看着林枫,疑惑道,“姜宴尚未告知你遗愿?” 林枫怨道,“姜宴灵力低微,修为几乎没有,连符咒都画错了好几个。导致献舍时,出现差池,我尚未收到他的心愿。” 芈闲点点头,沉声道,“早该料到。” 林枫分析道,“你说这会不会跟那个“疯子”有关?” 芈闲陷入沉思中,低声,“此人诡异反常,不知是敌是友,最近各处有异动,似乎不止一方势力在做乱。” 林枫好奇道,“有何异常?” 倏忽,芈闲察觉有异动,从袖口取出一张符篆。 符篆在手中自燃了起来,只见一丝火光,自燃后没有留下半点灰烬,仿佛这张符篆根本就不存在似得。 两人面面相觑,林枫惊愕道,“江夏地界有异?” 芈闲点点头,道了声“嗯”。 林枫从浴缸里爬出,一番动作,便可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时,林枫忽然迟疑了,怔在原处,似乎迈不开步子,眉头紧凑,面目狰狞。 芈闲关切道,“还很疼吗?” 林枫假意点点头。 其实他不是后穴疼,而是心疼。他不敢去江夏,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物是人非的江夏城。 稍许,芈闲弯腰,将林枫一横,一只手抬着他的后肩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腿弯处,他身体一僵,尚未缓解过来。 芈闲随即问道,“这样可以走了吗?” 林枫羞涩的勾住芈闲的脖子,即幸福又有点不好意思,弱声道,“这样御剑不安全,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回去就是了。” “嗯。”芈闲随后把芈闲放下来。 林枫略微尴尬的勾了勾鼻子,试图缓解小心思被看出来的尴尬,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吧。” “嗯。” 两人出门去,一同乘一柄剑,乘风归去。 五更天时,二人抵达江夏的上空。 江夏城叁面环水,东西南叁边都有渡口,悠然飘逸。 天边泛起鱼肚白,江上大雾弥漫,云蒸霞蔚,紫气升腾,芈闲带着林枫缓缓的落在江夏城外。江夏城门口似乎失去了十六年前的繁华,格外的冷清。 江夏城物产丰饶,水路交通便利,发展成了知名的集散中心,每日来往商客不尽其数,四更起便有无数商客在城门口等进城。 五更天的城门口大雾弥漫,比城外的雾气浓郁数倍,只能勉强看清前方有一扇高耸的暗红色大门,没有人影,没有鸡鸣狗叫声,阴森森,诡异至极。 林枫自然而然朝前走几步,凝神细看,看清了藏在迷雾背后的江夏城叁个字,才敢确认这就是曾经鼎盛繁华的故乡。 林枫挠挠腮,故作玩笑式,疑惑道,“江夏城是没落了吗?” 芈闲摇摇头,“未曾。” 霎时,一团浓郁的白雾从四面八方涌进来,邪气四溢,仿佛要将他们裹住一般。一开始还能勉强看清十步之外,后来五步之外的轮廓便不能识别,再到后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林枫和芈闲靠得越来越近,肩挨着肩才能勉强瞧清彼此的脸,迷雾越来越厚,像是一坨巨大的水珠。 林枫喘气道,“这迷雾怎么这么重啊,我要窒息了。” 芈闲道,“有人在雾中施了法术,它要摄取我们的灵识。” 林枫急促道,“摄灵?” 芈闲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从袖口中取出那袋粉色的乾坤袋,将其中的半块灵石取出,施展法术,将灵石中的灵力放出去。 一道极强的粉色光线,冲出迷雾,在他们上方爆开,散成一朵朵桃花,坠落之迷雾中,瞬间瓦解了裹着他们的云雾团,向四周散去,只留下薄薄的几层白雾。 林枫正准备去追,被芈闲拉住了,他遥遥头道,“那人只分了灵识过来。” 林枫疑惑道,“你可看清是何方邪祟?” 芈闲摇摇头道,“他施了法术遮挡住了,看不清,他用了灵石的灵力。” 林枫诧异道,“灵石?可知是何方灵石?” 芈闲遥遥头。 林枫跺脚高声道,“又在装神弄鬼!” 倏忽,正在此时,后前方的白雾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嘶吼声。 虽然雾气太浓,看不清影子,但能从他们的嘶吼声,可以判断这是被灵石摄灵后变成的傀儡。 林枫和芈闲面面相觑,神态诧异,慢慢走近彼此,直到靠在一起后,静立,像是在等待傀儡送上门来。 林枫灵光一现,滑稽道,“你说,这波邪灵会不会也是女的?” 芈闲不应答。 林枫调戏道,“要是她也像在长夏镇的那位撩拨我的话,我真的保不齐就降了,我现在可是二十岁的少年啊,一晚上哪经得住两次撩拨。” 芈闲无奈喘一口气,道,“禁声!” 话音未落,傀儡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百米冲刺一般,猛地冲了过来,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芈闲来不及多想立即祭出七星剑,想要斩杀前来的傀儡。林枫一个旋身飞出去,将七星剑召回,握在手上。 七星剑是前世芈闲送给林枫的,是上等的仙剑,仙剑有灵,一般会在主人身亡之后会自动封剑。但林枫跳下灵脉眼的那一刻,将这把剑剑灵授予芈闲,它便默认芈闲也是他的主人之一,于是他们两个人都能召唤这把剑。 林枫见芈闲眼神诧异,连忙解释道,“他们的灵识只是暂时被封住了,并非真正的被摄灵。” 芈闲点点头,把袖口中的粉色乾坤袋递给他。林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大致是要告诉他,剑魂解除灵石封印的灵识,是最轻松的。 被点破的感觉,如同在对方面前被扒光衣服,初次坦诚相待时的尴尬、羞涩,无处安放自己。 芈闲再次将粉色乾坤袋凑得离他更近一点,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让他赶紧接下。他顿了顿,略微尴尬一笑,缓缓接下。 此时,傀儡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林枫取出乾坤袋中的半块灵石,摄取一部分灵力,反手祭出,一道粉色和蓝色混合的光破出,在空中飞划成一个锐利的圈,覆盖在数名傀儡之上,洗礼全身。 不稍片刻,周围的傀儡像是找回了灵识一般,恢复了正常之态,似乎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变成傀儡过。 白雾逐渐消散。 倏忽,子期和一名红衣女子御剑追踪而来,缓缓的落在他们跟前。 34.男女通吃? 红衣女子随着子期迎面走来,目光一直放在林枫身上,狠狠地盯着他,要是眼神能杀死人,此刻的他早已被千刀万剐,碎成肉末渣子了。 前世,林枫和这名女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他名义上的至交好友,是林墨染生前最后一把伞图画上的主人公,是松枫客栈的老板,也是刘赋的姐姐。 ——李溶月 李溶月生得一副美人胚子,顾盼流转大眼,桃面朱唇,邻家姐姐般俏丽大方,前世帮了林枫不少忙。 尽管对方的眼神里带着敌意,但他自动忽略了,毕竟姜宴对她的外甥做了那样的事,以她的性格,不把他千刀万剐,就已经是仁慈了。 他没有闪躲,久久的凝视对方,包含着久别重逢的激动,感恩,还有愧疚。 待她走近时,林枫还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在芈闲的身后,恨不得把芈闲抱过来,放在面前当挡箭牌。 他们叁人互相道礼之后。 李溶月忍不住发问芈闲身后之人,“芈宗主,不是已经下令将你逐出城,永不得踏进江夏半步了吗?怎么还敢回来?” 李溶月表面上是在指责姜宴,实则是在质问芈闲,为何要将骚扰自己亲外甥的人带回来。 听到这番话,林枫心头一震,睁目盯着芈闲,略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还有质问。尽管他知道姜宴干的那些事,但此时此刻内心还是忍不住咆哮几番,什么叫逐出江夏城,永世不得进城!!! 芈闲不语。 子期在长夏镇见过芈闲护着姜宴的样子,为了姜宴不惜与自己亲外甥大打出手,他深知身后这人,芈闲是护定了,尽管所有人都费解,但他也不曾打算要解释。 子期扫过周围的人群似乎已经恢复意识,疑惑道,“阿闲,这些人的灵识是你找回来的?” 芈闲点点头,“嗯”了一声。 子期又继续说道,“昨日我刚到长夏镇,溶月就传信给我说江夏城有异动,就立即赶回来了。不曾想不到一日的功夫,傀儡竟然成倍的增长,才不得已把你召回来。” 芈闲淡淡道,“他们没有被摄灵,只是有人用灵石将他们的灵识给封住了,所有才会变成傀儡的假象。” 李溶月疑惑道,“灵石?意思是说,江夏城内有人藏有灵石?” 芈闲肯定道,“嗯,此人修为高超,封了这么多人的灵识,一点痕迹都不留。” 子期疑惑道,“隐面术?” 芈闲微微点点头,表示认可。 隐面术是上古禁术,能将人全身包括剑遮盖,交手时无法让对方看出一点点端倪。但这种禁术会损耗大量的灵力,使用者要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灵力不够强盛的人还没资格使用。虽是上上珍品,却很少有人使用。 李溶月神色巨变,有些慌张道,“那么说明他随时都有可能解开灵石上的封印?” 芈闲摇摇头,表示不确定。 子期缓缓道,“要是他能解开封印的话,就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李溶月疑惑道,“那他演着一出假傀儡,目的何为呢?不打算伤害无辜百姓,难道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张嘴睁目,似乎想到了一块,异口同声道,“他想引出能解开灵石封印的人?” 林枫不自觉抢答道,“休想!”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投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有种刻意刷存在既视感。 这能怪他吗?火都烧自己身上了,还不能发言两句吗?如此卑微?他可是翻手雨覆手为雨的剑魂!!! 因为能解开灵石封印的人,除了镇守灵石的八大仙门世家家主之外,就是剑魂了。既然能把灵石从灵石洞取出来,显然掌管那枚灵石的家主已经牺牲了,所以只能找他。 叁界有灵脉,以江夏城为中心,向八方延伸,八条灵脉末端,都有一颗灵石镇压,才能源源不断的化成灵气,滋养一方百姓精元,供修士结丹成仙。 每块灵石所在的地方,都会有一家仙门世家世代镇守,每家家主在接任之前,都会去灵石洞中,将自己的灵识和灵石绑定在一起。 一旦家主有危机,特别是惨遭灭门惨案时,灵石便可吸收他的灵识自动封印,若想解除封印则需要当初绑定时的咒语,或者通过剑魂直接打开。 只是剑魂一旦解除灵石封印,那么封在该灵石中的那位家族灵识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江夏叶氏的那块灵石,就是被林枫强行破除,才导致叶蓁蓁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林枫大脑陷入一片混乱,他不敢想象已经有多少块灵石不在原地了。 子期愠怒道,“明天我再增派些人手,调查近几年有哪些玄门世家被灭门或者家主意外身亡的。” 芈闲和李溶月点点头,表示认可。 “嘎吱”一声响,城门被打开了。 天边乍泻出一道红色光芒,铺洒在白雾茫茫的江面,洒在江夏城的古城墙上。 江夏城是商城,自古以来便有日出即开城门的习俗,一刻也不得耽误,说是开城门迎接第一缕朝阳,迎接鸿运,永葆世世繁荣昌盛。 子期直接赶回七弦宗,林枫、芈闲、李溶月叁人结伴进城。 林枫感慨万千,十六年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踏进这座城,生他养他的地方,此刻既熟悉又陌生。 一路上他感知李溶月心中有诸多的疑问和仇怨,却不会直接发问。 前世不知为何,芈闲对李溶月总有种敌意。只不过前世的芈闲清冷寡淡与谁都不太亲近,除了他、子期和萧乐之外,几乎没和谁说过话。 十六年归来之后,他也能感知到李溶月和芈闲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至少能说上话。可能是亲家的关系,况且中间还有刘澈这个亲外甥周折。 李溶月对芈闲似乎总是毕恭毕敬,有事觐见无事退朝的节奏。尽管对芈闲把姜宴带回来的做法,纵有千万个疑惑,也不会多问。 一路上林枫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是何所思。 “我到了。” 李溶月的一句我到了,才把游离中的林枫给唤醒。 林枫顺着李溶月离去的方向看去,心中一阵颤抖。那雕花的大门,并无朱粉涂饰,显露出木质原本黄色,因图上一层桐油的关系,显得金黄锃亮。下面白石台矶上,纵横拱立着几只可爱又不失威严的小石狮。 大门顶端悬着一块檀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林府”,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林枫眼眶微红,噙着泪水,欲言又止,神色无力,只觉四肢变得沉重僵直。双手紧紧贴在两侧,重重的卷起拳头,绷直身体,以免因撕心裂肺的绞痛而发抖。 这是他的家啊! 前世所有的美好都关在这扇门里了,当李溶月推开那扇门时。 他似乎看到了母亲和父亲正站在门口喊他回家吃饭,看到了儿时与妹妹林墨染在庭院内打闹,看到了初次外出求学时父母的期盼,也看到了归来时所有人都被伞穿心而死的凄惨模样,而庭院中央正站着血淋漓的凶手——林墨染。 一场血雨腥风,搅碎了他所有的美梦,夺走了所有的亲人。 “今日不便进去,改日再来。” 倏忽,耳边响起了芈闲温柔的声音,才彻底把他从悲痛欲绝中唤醒。 稍许,他拍拍衣袍上的粉尘,嘴角微微颤抖,垂眸看向别处,避开芈闲关怀的眼神,微言道,“风尘仆仆的,一身泥草屑,先去松枫客栈休沐换洗,再来吧。” 芈闲垂下双眸,轻声道,“江夏城没有松枫客栈。” 林枫露出诧异的眼神,低声道,“难得啊,溶月这么财迷,在每个小镇都开了一家松枫客栈,竟然放过人气这么旺,客栈需求量这么大的江夏城。” 芈闲没有直接回他的话,坚定道,“客栈床板硬,先去芈府休沐!” 一语击破了他所有的防线,逼迫他转移注意力,暂时拂去了触景生情的悲伤。 林枫点点头,随芈闲前往城北的芈府。 35.芈二哥哥家真有钱 芈府位于城北的蛇山,房屋建筑依山而建,坐北朝南,重檐迭嶂,端庄古朴,气势雄伟。 前世的林枫没来过芈府,今日第一次进来,芈家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权贵之家。整个院落直接架在整座山山,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 林枫随芈闲,穿过庭院,迈上九重回廊。长廊两边的柱子,天花板上,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踏上去的每一步都感觉无比昂贵,无比柔软,无比的奢侈,这大约就是传说中脚底有万辆黄金的感觉了吧。回廊两侧还立着金碧辉煌的宝殿。 尽管前世的他,在江夏城的街头,也能看见蛇山上一座座闪着金光的宝殿,但还是没有身临其境的震撼感。 林枫心中油然而生,“有钱,有势!” 沿着回廊外,还设一重台阶,是专门给府中下人行走的,台阶之上,来回走了几个穿红着绿的仆人。她们见林枫正跟着芈闲上山时,忍不住交头接耳,窸窸窣窣,像是在议论着什么。 林枫倒是听到几嘴,大致是关于姜宴骚扰刘澈,被逐出江夏城之类的闲言碎语。他不知芈闲是否能听到,没有出言阻止,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分过去,板着脸上山。 林枫自知姜宴罪孽深重,谁叫他招惹了刘澈,这个赫赫有名的权贵之后,遭点白眼那都是轻的。但想想算了,就当是替姜宴赎罪吧,谁叫他这么倒霉偏偏使用了这具身子。 不稍片刻,他们来到了山顶的一处别院,这处别院似乎与整个芈府格格不入,没有富丽堂皇,而是幽静雅致,反倒是有点像林府的古朴别院。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穿过插屏,走入里间内院,他瞬间被惊到了,他不敢相信这是芈府!是芈闲起居小院! 这妥妥的就是他的松枫苑啊! 他震惊的看着芈闲,想问什么,欲言又止。 穿过庭院,芈闲推开房门,林枫再次被惊到了,所有的摆设,家具均与松枫客栈的入思斋别无二致,也是他的房间! 此刻的林枫,心中五味陈杂。 芈闲走到他身边,抬眸注目着他,他立即闪躲,回避与芈闲的眼神交流。 芈闲淡淡道,“先休息吧,你的房间在隔间。” 这个所谓的隔间依旧是屏风后面的那张床,就连屏风上的画都与长夏镇的松枫客栈一样。 林枫酝酿了许久,压制心中复杂的情绪,问道,“所以松枫客栈,幕后真正的大老板是你,而不是溶月。” 芈闲轻轻垂下眼眸,走到床边,铺开被子,半哄式回应道,“芈家不从商。” “为何要打造松枫客栈?”林枫咆哮道。 芈闲没有回应。 倏忽,悬挂在墙角的铃铛叮当响传来。 林枫环顾四周,见门窗紧闭,没有风,铃铛怎会无缘无故响,凝神细看,发现铃铛上系着一根绳子,与外面连接。 他不禁叹了口气,扶额汗颜道,“又玩这种小把戏。” 他们在七弦宗求学时,因要二人共用一个寝房,防止在研究机阔时思路被打断。芈闲便在床头挂一枚铃铛,并把线牵到门外,让他每次回来时都拉一下,提醒芈闲有人要进来了。 只可惜同居叁载,林枫一次都没有拉过,每次都是横冲直撞的进来。 反正芈闲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寝房,拉有个屁用啊。再说了,偶尔在,打扰又怎么了,整天闭关多无聊啊,打断了思路,还能挑逗他解解闷。 只是他扰乱了芈闲思路,那么多次,也不见得他有哪次真的生气过。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治好了芈闲这个病,反而变本加厉了,此刻他有些想不通,那叁年芈闲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 芈闲随即外出处理公务,独留林枫一人独守空房。 他坐在堂屋中央的椅子上,心中复杂,睡意全无,百般费解,不知芈闲这么做是何意? 稍许,悬挂在墙角的铃铛,再次响。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芈闲安排下人送沐浴水过来了。 他走出院外,瞬间被这阵仗给震惊到了,这排场似乎有些夸张了吧,整个庭院足足站了十个人。有提着沐浴水的,有拿衣服的,有端食盒的,有抱着香炉的,有送笔墨纸砚书籍的,应有尽有。 林枫心中暗叹道,“有钱!” 为首那人他认识,叫宋翌,为人正直,是芈闲的伴读和随从,前世经常去七弦宗给芈闲送东西,所以认得一二。 还没等林枫开口,宋翌笑道,“姜公子啊,你先到浴室沐浴,随后再去膳房用膳。” 此刻的林枫一头雾水,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姜宴是断袖,这个宋翌没道理不知道啊。 刚刚连个普通的下人都能在背后窸窣议论,像宋翌这种在芈府还有点地位的人,竟然把他当贵客,以礼相待。 况且姜宴骚扰的可不是别人,是整个芈家都捧在手心的小祖宗、唯一的外甥刘澈。 林枫有些费解,内心嘀咕道,“才一会儿的功夫,难道整个芈府的人都被夺舍了吗?” 算了管那么多做甚,先沐浴更衣,趁着芈闲不在,好好歇会儿吧,折腾了叁宿,没睡好,此刻正乏了。 沐浴完毕,换好衣服,打量全身上下,又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在长夏镇时,芈闲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芈家的便服,上面都绣着精致的凤鸟飞腾纹饰。 到了芈府,整个府的服饰,不管叁六九等,都必须修上凤鸟飞腾纹饰。而给他准备的,竟然没有芈家凤鸟飞腾纹饰,而且还这般清新淡雅,与少年时期他在林俯时穿的便服差不多。 一阵一阵的,他实在想不通芈闲的脑回路。 吃饭时,旁边除了宋翌还有五六个小丫鬟在旁边候着,林枫也不知道是干嘛,这么多盯着他吃饭,很不适应。 他忍不住问宋翌道,“你们家宗主每天吃饭都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吗?” 宋翌道,“那倒没有,宗主一向喜欢清净,我们一般送完餐食便撤了。” 林枫略微尴尬道,“那能不能让她们都撤了啊,这么多人盯着我吃饭,我吃不下去。” 宋翌笑道,“可以的,我这就让他们退下。” 众人被遣散,唯独宋翌被林枫留下了,他想从宋翌这里了解芈闲这十六年来都在干嘛。 林枫询问道,“我问你啊,你们宗主终日沉溺于机阔研究,都有什么好玩的,借我玩玩呗。” 宋翌挠挠头,难以启齿,弱弱道,“宗主已经整整十六年没有研究机阔了。” 林枫心中一震,他不知道芈闲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放下他的挚爱,疑惑道,“啊?十六年啊,那他都在干嘛?” 宋翌满眼辛酸道,“修仙练剑啊,治理芈家政务,自从老爷和夫人去世后,芈家能恢复往日的辉煌,成为玄门新贵,还是数一数二的家族,都是靠宗主日以继夜,不眠不休换来的。” 林枫似乎都明白了,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明白。 他又问道,“芈老爷和芈夫人是何时去世的?” 宋翌顿了顿,道,“十六年前那场大战。” 林枫瞬间惊到了,全身僵直,头脑麻木,手中的筷子“哐当”坠落到地上。 宋翌连忙捡起来,同时又给他拿了双新筷,放在他面前。 “姜公子,你筷子掉了,我给你换一双。公子?公子?” 宋翌试图喊了他几声,才把他唤醒,匆忙应声道,“啊?哦!好!” 他再次发问道,“当年不是只有芈小姐和姑爷丧生吗?怎么还有芈老爷和芈夫人。” 宋翌淡淡道,“在小姐和姑爷丧生后的第二天。” 林枫心头一紧所有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在祈求不要与他有关,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芈闲了。 他颤抖发问,“因何而死?” 宋翌哽咽道,“受林公子炸碎灵石的余波所撞击,伤及元气。” 林枫失去了意识,他不敢置信,极力辩驳道,“不,不可能,不是一年之后,外出夜猎意外丧生的吗?” 宋翌遥遥头道,“那时宗主不过才十七岁,不修仙问道,不问世事,根本没法承接芈家百年基业,老爷担心他的死讯一传出去,芈家将会风雨飘摇。所以只好对外宣称因大战受重伤,闭关修炼。” “所以那一年…….” 宋翌难过道,“所以那一年,没人知道宗主经历了什么人间炼狱。” 此刻的林枫,轻轻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此刻他能放下的也就只有手上这双筷子了。 他心中五味陈杂。 从膳堂归来后,林枫像是失魂了一般了,静坐在堂屋中央,不知该怎么面对芈闲。 稍许,不知是香炉上的安神香起了作用,还是熟悉的房间给了他家的味道,还是叁夜未眠乏了,渐渐有了睡意。 林枫走到屏风后面的床,心中一顿感慨,又折返跑到芈闲的床,掀开铺好的被子,一骨碌卷进去。 他想睡芈闲睡过的床,感受他辗转难眠时的孤苦,感受他在孤苦的夜里只能与清辉作伴的凄冷,感受他一觉醒来四下皆无人可分忧的孤苦伶仃。 这是一张温馨、温暖的床,他一定从来都没有睡好觉过。 安神香逐渐浓郁,林枫很快便进入了睡梦。 ———————————— 作者有话说: 江夏城取景地武汉,江夏也是武汉的一个区,还是大学城。 武汉有两座知名的山是龟山和蛇山,隔江相望。 芈府在蛇山上,现今的蛇山上还有一从白墙黛瓦的建筑群 只是没有书中芈府那么奢华。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6.在芈二怀里自慰(大肉棒、淫水、捂住后穴 等他一家醒来,已是午后,侧头看见斜对面屏风后面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芈闲。 他不知芈闲是何时归来的,估计是看到床已经被自己霸占了,只能睡陪床的卧榻上。想来芈闲是乏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屏风后面传来均匀的酣眠声。 他轻轻的翻下床,披上衣服,提着鞋到屋外才敢穿上,生怕微微的一个动作就能把芈闲给吵醒,难得芈闲能睡得这么熟。 林枫原本想蹑手捏脚穿过房间中央,但路过芈闲床边时,见他熟睡时的样子是那样的俊美,引得他忍不住凑近多看几眼,便索性趴在床边盯着芈闲。 微长的睫毛,高高隆起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庞,薄薄的小嘴,这两天已经被他又亲又啃的,此刻正微肿着。他不禁心疼的,伸出手指在嘴的上方抚了抚,嘴角不禁上扬,没想到如此绝世美男,竟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的吻着芈闲微肿的嘴唇,以示奖励。 正当他还沉迷在轻轻的贴着芈闲温热的嘴唇时,芈闲忽然睁开双眼,吓得他本想闪躲,结果直接被芈闲拽上床,甩到里面的位置上去了。 偷袭不成,反被猎捕,林枫侧过身,转头面壁,满脸娇羞。随即芈闲翻过来,那只粗实的胳膊压在他身上。 林枫愣了一下,没想到芈闲竟然会没羞没臊,晴天白天的这样搂着他,不怕被哪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厮看到,那么芈闲的清誉就不保了呀。毕竟芈府上下都知道姜宴骚扰过刘澈,现在又要勾搭芈闲。林枫试图推开紧紧贴在他身后的芈闲,无奈姜宴这具身体修为低,力气也是格外的小,推都推不动。 林枫喘着气道,“阿闲,别这样,要是被府中的下人看见了,你的名节就不保了。” 芈闲似乎没听见似的,依旧保持着从后面环抱的姿势。 稍许,林枫反应过来,别说房间里,那些下人们连院子都进不来。这下林枫才放胆的转过来,看着芈闲半睡半醒的状态,戏谑地上前啄了一小口。 芈闲把林枫拽入怀中,紧紧裹着,压得林枫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挣扎了片刻,芈闲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微微地松开了一点点。 “呼~这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林枫在芈闲的怀中,挣扎着,试图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体位。 尽管动作有些大,但芈闲似乎也没觉得妨碍他睡觉,被枕着的那只手臂弯过来搂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早已不安分的扶着林枫微微翘起的大臀上,轻轻的拍几下像是在哄着孩子睡觉。 稍许,林枫察觉头顶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芈闲又再次进入梦乡了。 不止是这两日因为房事没睡好,而是这十六年来芈闲就没睡这么踏实过,此刻心爱的人在怀中,才得以让他睡得这么沉。 林枫不忍打扰芈闲清梦,便安分的躺在他的怀中,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咪。 陪睡是世上最无聊的事了,林枫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轻轻地掀开芈闲的中衣,见他白色丝绸背后藏着一对暂白的大玉盘,上面还点缀着暗红的豆子。忽而,林枫发现,这对大玉盘被他蹂躏不过两日,怎么感觉有点长大了呢,还是被他捏得太多,还没恢复原状? 欣赏完芈闲的大玉盘后,林枫的目光又转向腹部,正均匀起伏的腹肌,林枫不禁咽了口水。伸手去触摸这紧实的腹肌,凹凸不平,薄薄的肉皮下纵横交错的青筋,给触感增添了几分磨砂感,手感舒适到极致。 林枫的手一路探下去,直接伸进芈闲的底裤里,意外的发现芈闲睡着了也能这么硬挺,宛如清晨初醒的少年,又硬,又大,还粗。特备是顶端的龟头,简直是又圆又涨,还很自觉的冒着些许清液。 瞬间,林枫感觉自己的后穴略微瘙痒,轻微的开合几下,一股热流已经从花穴边缘的褶皱中一点点地溢出体外。 他微微抬头偷瞄了芈闲一眼,发现他似乎过于劳累,此刻正沉浸在梦乡中。他微微拍着胸脯,自言道,“幸好,没被察觉到,那得多尴尬啊。” 林枫本想制止自己产生的这些邪念和流氓的手,无奈屁股后面那条一直没合上的花穴,涌出的淫水越来越多,早已泛滥成灾。 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身后,试图堵住那只正开合求欢的穴口,心理默念道,“求求你,别流了,别流了,想把芈闲的床搞脏吗?” 身后的花穴像是跟他作对一样,他越是强压制着,花穴开合得就越凶猛,而且空虚难耐。林枫忍不住喘了一口气,他轻轻的退去自己的底裤,打算用手解决一下,但他越是解决,后穴越发拓宽,越发空虚。 瘙痒从后穴直穿到心头,硬生生的堵在心口,感觉要是得不到解决,便赌得他难受又心慌。随即他有伸手进入芈闲的底裤内,上下揉搓了几下,鬼使神差的将芈闲的底裤也褪去。 于是他决定在不吵醒芈闲的条件下,借助他的大肉棒蹭一蹭,缓解空虚寂寞。 他轻轻的转过身去,将后背对着芈闲,让芈闲从后面环抱住他的姿势。这一次芈闲倒是睡得踏实,一系列动作都没能将他吵醒。 37.操醒他(后式、粗大、深挺、内射) 林枫轻轻的把臀部挪过去,撅着屁股,让早已张大的花穴一点点向芈闲的龟头处移过去。没过多久,他的花穴直接撞到了芈闲的又大又圆的龟头。滚烫得差点把他的花穴烤熟。 原来芈闲龟头处的肉是这么柔软有弹性,还很细腻,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光滑有弹性,温热舒适。 恰好这几天插得有点猛,花穴已经被蹂躏得快要废了,此时正需要它这么温和的敷着,龟头中央的小孔,还冒着些许的清液,恰似一团轻柔的热湿巾,这么贴着很舒适。 敷了一会儿,林枫察觉后穴的瘙痒又加了一层。 此刻,他十分后悔对芈闲上下其手,触发了自己的情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折磨片刻,发觉与其在这后悔莫及,还不如想个法子解决,但芈闲过于劳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兴起,就把芈闲叫起来帮忙。 看来只能自己推进去了,动作稍微轻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了,这是解决的最佳方案。 于是他撅了撅大臀,迎接大肉棒进来。他使劲压了一会儿,终于承认了,芈闲的大肉棒真的不是一般的粗,忙活了这么久连半个龟头都还没挤进来。 他终于知道芈闲为什么每次都要做那么长的戏前准备。不是想消磨他的意志,考验他的耐性,或者达到什么最佳效果,而是真的太大了,要是做不好准备工作,是不可能进去的,或者强行进去了,也会把他的花穴给撑破。 正是有了芈闲辛苦的戏前工作,初次做的时候,他没有受伤。随后又一日干叁回,一点不适之感都没有。按照春宫图里所描述的,要是道侣的性器过大过粗,会直接会炸开花穴,卧床叁个月,不得沐浴,还只能吃流食。 想到这,林枫不禁暗喜,没想到这个古板的芈闲,竟然还偷偷摸摸的了解这么多。他轻轻的抚摸了芈闲的实臂,以示奖励,顺便吃炮豆腐。 芈闲的龟头一直在后穴烤着又进不去,引得他瘙痒,一个猛劲的开合着,淫水都快流成河了,过不了多久芈闲的这床被子又该换了。从前夜开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废了多少床被褥,纵使芈家再富有,再这么玩下去,迟早会倾家荡产的。 林枫在心中默念,“相由心生,不想,不想……” 他越念,不仅后穴的水就如涓涓流水般奔涌而出,前面的阳物也莫名其妙的渗出一汩汩清泉。痒意堵在心间,想挠也挠不到,惹得他心急气燥。 事实证明,一旦开荤后,情绪来临时,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得需要一根粗长而滚烫的肉棒帮忙。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根肉棒过于粗大,一个人弄不进去啊,得两个人配合。 欲哭无泪。 芈闲睡得正酣眠,怎忍心打扰。 无奈之下,他只能学习芈闲戏前的方法,开始把手伸到后穴抽插着,相较于芈闲的第一次实操,他的手法显得有些粗笨。而且效果比芈闲的弄时差太多了,总是抽不到敏感点,搞了半天才进去两跟手指头,以芈闲那尺寸,又看看他的小手,起码要进去四根手指才行。 心急如焚,这也得准备到猴年马月啊。 “臣妾做不到啊!” 抽插了几十次,林枫发觉自己的手臂好酸,手指头好累,感觉插不动了。忽然灵光乍现,他决定不用手,直接上屁股不就好了,真是大聪明。 于是他拱着屁股,借力芈闲的大肉棒,在他后穴上来回摩擦。 太有感觉了。 淫水噌噌涌出,后穴噌噌地扩张,还是芈闲的大肉棒管用。 片刻后,林枫的后穴已经扩张到足矣容纳芈闲的大肉棒。他只要腰部微微用力,将花穴往后推了推,芈闲的大肉棒便徐徐进来了。 “啊~太舒服了。” 那些又苦又涩的瘙痒瞬间缓解大半。 林枫开始自动抽插起来,生怕把芈闲吵醒,林枫不敢有大动作,只不过这小幅度也够用了。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不知不觉间,林枫加快了抽插速度,自己的上半身也挣脱了芈闲的环抱,双手抓着里面的床沿,修长的上半身横斜了大半张床,修长的双腿也斜着抵住床的另外一边,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V形,只有屁股与芈闲紧紧相连。 那骚逼花穴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一直在凶猛的抽插着,依旧欲求不满。迫使他更加卖力的加速抽插,此刻他终于可以理解芈闲每次都那么凶猛了,原来是早早了解他的欲望和极限了呀。 稍许,那个原本结实的床也开始咿呀咿呀的乱颤起来,声音越发响亮,他真的担心会突然倒塌。但后穴倒是挺欢挺爽的,就算赔了一张床也值了,他越发欢乐起来,放佛含在他蜜穴深处的肉棒,已经成了他食肉寻欢的工具。 肉棒似乎变得更加紧实了,每次都能擦过敏感点,酥麻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引得他忍不住哼唧淫叫几声。 正当林枫还在享受着独乐乐的抽插中,芈闲的那双温热的大手,忽然扶住他的细腰处,固定住身体交媾的位置。 “等等,芈闲是醒了吗?” 林枫停止了动作,等待下一步的观察,芈闲忽然腰部发力凶猛的进攻起来,一阵快感直灌进来,穿过后脊梁传至天灵盖,又由筋脉扩散到四肢百骸。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芈闲出马,真的太爽了。 此刻,让林枫明白一个道理,坐等来的白饭果然比自己辛勤劳作种种出来的糟糠好吃。 林枫心底早已乐开花了,表面上还假意愧疚道,“不好意思啊,把你弄醒了,我本想轻点,没想到你睡眠这么浅……” “……” 芈闲喟叹了一声,粗气道,“若想让我休息,就闭嘴别说话!” 林枫嘴角上扬,果然这招激将法管用,此刻他可以安静的享受着被插的快感,酥麻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间舒爽不过如此吧。 顿时,房间里安静如斯,床板咿呀声,噗呲噗呲的水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稍许,大臀突然剧烈痉挛起来,他第一次清晰感受到芈闲的尺寸和蓬勃的经脉,实在太大了。 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骨肉相连的感觉吧。 林枫忍不住表白道,“阿闲,我心悦你,爱你,这辈子都要和你天天行房事。不……不是天天,而是一日干叁回……” “……” 芈闲喘气声越发的粗,责备道,“小点声!” 林枫怨道,“今天干嘛要闭嘴啊,在长夏的时候,你还纵容我乱喊乱叫呢。” “……” 芈闲虽不作答,后穴的抽插确实一浪更比一浪高,一次比一次粗硬,像一根疙瘩不平的长棍,戳得他肠子都快穿了,头晕目眩,又麻又烫,感觉还没等到高潮来临他的腰就断了。 林枫忍不住哎哟了好几声,带着哭腔责问道,“阿闲,你是睡好了精神抖擞嘛,今天怎么这么猛啊,疼死我得了。” 芈闲粗气道,“事前,先擦药!” 林枫这会儿才缓过来,刚刚确实是自己着急了,忘了擦药这一茬。但也不能怪他啊,之前每次都是芈闲提醒他要擦药,而且从未动手给自己擦过药,都是芈闲代劳,他哪能想过啊。再说了他也没想芈闲要醒来,以他那龟速的抽插,不会太疼啊。 林枫忍不住辩解道,“我初来乍到,怎么知道你把药放哪了。” “.......” 林枫似乎在睁眼说瞎话,明明早上沐浴时,宋翌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品里就有一大盒。 据说是芈闲自己发明的,原料是从草药和动物油脂中提取,可擦面部,唇部,手部,身体的其他部位。秋冬春叁季,肌肤容易干裂,所以芈府上下人手一盒。 最初的作用是为外出西北除祟的修士使用,西北多风沙,气候干燥,唇部容易干裂,所以就将着药膏取名为“唇脂膏”。 林枫戏谑道,“我早上沐浴时,听宋翌说这药膏还是你发明的,名为唇脂膏,大家都用来涂唇部或者手部,就偏偏你用来涂我后穴,还有你这根又大又粗的肉棒!你不会为了等我归来行房事方便而研制的吧?不如改名叫房膏吧,多恰当啊。” “不知羞!”芈闲羞臊答道,随即一顿凶猛深挺,一震酸疼麻爽顶上天灵盖。 “啊~”猝不及防,直角林枫惨叫一声。 声音如此之大,响彻整个院子。 倏忽,芈闲房间的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显然是宋翌在外面听到了什么,还以为芈闲怎么了。 芈闲提升音量答道,“无事。” 林枫后穴深处那根肉棒,好像因为他的主人害羞,身体发热,体温飙升,烤得他的后脊梁骨都快熟了,蒸了许多汗。 林枫气喘吁吁道,“还羞什么羞啊,要是羞,你别用这么粗的大肉棒插我!” “........” 见芈闲不吱声,林枫感觉自己占上风了,继续撩骚道,“芈家家主日理万机,青天白日的,不处理公务,竟然躲在房间里做这事儿,还不设结界,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只不过啊,这挺刺激的,我喜欢!” 林枫明显感觉到,芈闲的身体体温又升高了,烤得他后穴滚烫,随即传至周身,汗流浃背,黏腻腻的。 再加上后穴的那根肉棒,进进出出的,在他排泄出来的淫水都戳稠,黏住他的腿心是,实在难受,让他很想结束大肉棒的折磨,什么高潮,什么麻爽,统统都不要了。 林枫嫌弃道,“阿闲,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歇会儿,太大了,撑着我难受。” 芈闲粗着气喊道,“想要停下来的话,就别说话!” 芈闲的冲撞越发猛烈了,像是在做最后的百米冲刺,虽然没有涂药,但二人产生的淫液足矣润滑,丝丝滑滑的,舒服极了。 芈闲把他的上半身掰过去了,深深的藏进他的宽阔的肩膀上,鼻子呼出来的粗气,一簇一簇撞在他的侧脸上。 芈闲的嘴忽然凑过来,舔了几下他的耳垂,随后轻轻的含住了,湿湿热热的,敏感极了,引得他浑身僵硬,后穴微微缩紧,夹着芈闲粗大的肉棒。 此时林枫正头晕目眩,脑袋有些不太灵光,四肢僵硬,像是失去知觉一般,只有后穴那处还能感受到,有根粗大的长棍进进出出。 稍许,芈闲又把他的头掰过去,吻了起来,林枫下意识的配合,张开嘴巴迎接芈闲的舌头。他好像忽然顿悟了一般,主动的搅动舌头,和芈闲来一个疯狂的激吻。 嘴里的搅动的口水声和身下抽插搅动的淫水声,声声入耳,引得二人羞臊,脸红心跳的。 芈闲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挑开了他的上衣,抚摸着早已挺立待君采撷的乳头。芈闲今日似乎格外的顽皮,捏也不好好捏,还故意挑逗,抓着那颗红豆,向上扯了一下,引得林枫忍不住啊叫了一声。 只可惜,这次他的嘴被芈闲死死的堵住了,没能叫出来,只是唔了一声便结束了。芈闲也暂时放过他的胸前的红豆,把手伸下去,捂住他早已高高扬起的阳物,上下套弄着。 这一次,芈闲的手法倒是极温柔的,与身后的猛烈进攻形成鲜明的对比。 唇舌交缠,身下有双温柔的手抚慰着,身后有根巨无霸的大肉棒抽擦着,在粗重喘息下,今日的房事显得格外的绵长。 毅力再强的人也遭不住这般悠长的投喂! “阿闲......啊......阿闲........”林枫心跳加速,感觉快要窒息了,呼吸急促起来,身下的阳物在芈闲的手中射了出来,洒得芈闲的手背,被子都是。 一阵电闪雷鸣触麻感从后穴传至四肢百骸,这下他彻底爽够了,感觉接下来的叁天都可以不用做了。 随即,后穴肠道也跟着收缩起来,夹得芈闲耐不住,抱着人,直接射在林枫肠道的深处,精液烫得林枫浑身再次抽搐好几下。 两人静静搂住不动,消受着高潮麻爽感正在一点点的在神经末梢消失的爽感。 稍许,爽劲过去了,林枫转过来,搂着芈闲的脖子,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木马~” 他明知故问道,“刚刚你又跟我同时高潮啦?” 芈闲一脸羞涩,道,“嗯。” 林枫心满意足道,“我们都多少次,一起高潮啦?” 芈闲耳根泛红,不语。 林枫又继续挑逗道,“只不过,从开荤到现在也仅仅过去了两天。” 芈闲不语,微微垂眸盯着他的脸,那只大手正捧着他的脑袋,缕着他垂在脸上的头发。深情的盯着林枫,满眼都是珍惜,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枫没顾上芈闲的神情注目,他正在忙着数手指头,“两天啊,我们一共做了五次,六个时辰,芈宗主你要节欲啊,爱惜身体,接下来的叁天都不做了好不好?” 芈闲沉声道,“不可以!” 芈闲立即翻身上来,把林枫压在身下,还想要再来一次。林枫一想到那戳人的大肉棒,便欲哭无泪,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再也容不下芈闲那尊大肉棒。 “呜呜呜.....不要啊.....” 忽然,房间的铃铛再次响起来。 “宗主,昆仑西姜氏来访,见还是不见?”院外传来宋翌的传报声。 林枫和芈闲面面相觑,林枫疑惑道,“昆仑虚姜氏族人,是姜宴的族人?” 芈闲沉声道,“嗯。” 林枫诧异道,“这是上门要人的架势?这消息不但很灵通,连行动都是迷之快啊。” 芈闲沉思片刻道,“尚不知。” 随即林枫挣脱芈闲,芈闲起身稍微整理散乱的头发,才应声道,“带他们去宴客厅,我沐浴更衣就来。” “是。”门外传来宋翌的回声便离去。 38.醉仙阁是芈二十六年的深情 二人沐浴完毕之后,芈闲前往宴客厅会客,被搞了那么久,早上吃的那点饭早就被耗光了,肚子正咕咕叫,看来得出去觅食了。 江夏的日暮最撩人,吃食也是最丰盛的,比白天还多。林枫拿着芈闲的给他的通行玉令到芈家账房支取银两时,恰巧碰到了宋翌。他本想偷偷溜掉,却被他拽住了,说是闲话家常,不过是想问他的去向。 转念一想,算了,反正芈闲用鞭长术绑着他,任他怎么溜,也逃不出芈闲的手掌心,告诉宋翌又何妨。 他走到宋翌身边,赔笑道,“宋兄,这么巧啊,你也来账房。” 宋翌笑道,“顺道路过,公子可是要出去?” 林枫颠颠手中的钱袋,答道,“嗯。” 宋翌道,“哦!姜公子睡得可好?” 一顿羞涩从心头闪过,在心理怒骂道,“这问的什么问题,唯恐天下人不知他刚刚把芈闲睡了吗?” 稍许,见林枫正在发呆,宋翌又再次询问道,“公子是睡不好吗?是不是被子不够软,要不要我今晚再给你送去几床?” 这下林枫是彻底确定了,这个宋翌果然还跟十六年前一样木讷!!! 林枫假意伸了个懒腰,表示睡眠很好,精力充沛着,满足道,“嗯!很好,特别好。你们芈宗主的床啊,可真是又软又舒服。对了,我出去吃个饭就回来,不用跟你们宗主汇报了,他疲劳过渡,让他多睡会儿吧。” 他的一句无心之过,引来了周围下人诧异的目光。 完了,刚刚还在心理怒骂宋翌呢,这会儿还自曝了。 毕竟他现在是断袖姜宴,躺在芈闲床上是怎么回事啊,还又软又舒服,还疲劳过渡了,还让他多睡一会儿!!! 他不禁扶额汗颜,表示自己言语过失,在内心不断的暗示道,“不会的,他们不会胡思乱想的,芈闲修为高深,姜宴灵力低微,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近不了芈闲的身。再说了芈闲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跟姜宴这种小人同流合污呢。” 旁边的宋翌,见状立即转移话题,替他缓解尴尬道,“是啊,宗主近日奔波劳累,今日又有贵客登门拜访,可能就不便召见姜公子。姜公子若是想到城里逛逛呢,切不可贪玩,记得在戌时之前归来。” 众人见宋翌越是对姜宴恭恭敬敬,他们越是怀疑,姜宴真的跟芈闲发生了什么一样。 林枫不禁暗叹道,“这算哪门子的解围啊,简直是越描越黑。” 此时此刻,百口莫辩! 此地不宜久留! 他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对芈闲的一种抹黑! 收起钱袋,闪速离去。 林枫一路冲下山,城里来来往往,都是归家的行人,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是江湖浪客,漫游在街头,不知何所归。 倏忽,咕咕叫的肚子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拍拍肚子,扬起嘴角,暗叹道,“堂堂剑魂,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把吃饭当成活下去的奔头。” 他直奔城南,沿途新开了不少酒肆,但他却没有进去的欲望。 倏忽,远处在夕阳下飘摇的招市旗上写着“醉仙阁”叁个大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世他,可是这醉仙阁的常客,隔叁差五的就会来一趟,二楼临街的那个窗台可谓是他的专属。抱着酒壶,当窗饮酒,潇洒恣意,仙气翩翩,吸引路过的少女嘤嘤叫。 酒肆老板曾夸赞他是酒中仙,是撩倒半城美女的少年。随着赞语传开,还有酒友为他写道,“楼上酒中仙,呼来半城少女。” 他站在仙阁楼下,抬头仰望着匾额上“醉仙阁”叁个大字,还有他最常坐的那个窗台,都还是十六年前的样子。 不禁嘴角上扬,暗暗庆幸,还好这间酒肆还在,否则真的无处可去了。 “客官,吃饭嘛。” 熟悉的声音,他抬眸一看,没想到老板还在,依旧慈眉善目,只是两鬓花白,大衍之年。 还没等老板招呼,他直奔二楼,见曾经“专属”他的窗边位置还是空的,心中闪过一丝欢喜。 十六年归来,依旧是少年,他飞奔而去,靠在栏杆上,放眼望去,将城南的风光尽收眼底。尽管江夏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没有恍如隔世之感。 小小窗台,暗藏着撩人的暮色,装着十六江夏城的沧海桑田,有前世的美好,也有血雨腥风的战乱。 美好总是短暂的。 “公子,你不能坐那个位置。” 老板的一句不能坐那个位置,了他所有的缅怀。 他转身一看,见老板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略微为难道,“公子,公子,实在抱歉,那个位置已经有人预定了,要不你坐旁边的位置吧,依旧能欣赏南城风光。” 林枫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说,醉仙阁还有预定位置的说法?” 掌柜的难为情道,“这个位置,是有位贵客长期预定的,每天的酒菜钱都付好了。” 林枫顿时疑惑了,暗叹道,“醉仙阁十六年前尚且不便宜。前世的他,尽管是江夏城首富之子,也不会天天来。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如此的财大气粗,把醉仙阁最好的位置给承包了,再说了也没这个必要啊。” 林枫灵机一动,反问道,“那位贵客多久来一次?” 掌柜颔首垂眸,费解道,“一年也来不了一两回!” 他瞬间暴跳如雷,提声道,“什么?那你预留什么呢,今天我给你叁倍的钱,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 掌柜道,“实在抱歉啊公子,尚且不论那位贵客,本店得罪不起,做生意总得要讲诚信吧,不能一桌酒菜卖二主啊。” 林枫了解这个老板,确实是个讲诚信的人,不然这赫赫有名的醉仙阁,也不会几经风雨依旧屹立不倒。 他只能应允挪到旁边的位置,从窗台上跳下来时,芈家的通行玉令随即掉下来,他注意到掌柜的目光直奔那枚玉佩而去,久久注视不移目,像是见到宝一样。 他弯腰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沾灰,确实是上上品,但也不至于金贵到让醉仙阁老板惦记这么久吧。 老板暗喜道,“原来公子是芈宗主的人。” 林枫内心谩骂道,“会不会说话啊,谁是他的人了。” 掌柜继续说道,“小的不知公子是芈宗主的人,刚才多有得罪,公子不必挪窝了,就坐这个位置吧。” 林枫噗呲一笑,闹了半天掌柜说的那位贵客原来就是芈闲啊。 他不禁暗自讽刺道,“芈家可真是有钱没地方花啊,没事跑到这来定一个位置,自己又不来,但想想也是,就他那个酒量,来了也是糟蹋酒。” 稍许,店小二把芈闲点的菜都上了,唯独少了酒。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芈闲没有点酒,但想想也是,滴酒不沾的人,点了也是浪费。 林枫随口吩咐道,“小二,给我上一壶千日醉。” 店小二挠挠头道,“公子,我们这没有这款酒,也不曾听说过。要不你喝点别的吧,我们这的桃花酿,梨花白,青梅酒,桂花香都很不错。” 林枫摇摇头,不禁暗自嘲讽道,“都是十六年过去了,阿闲还是没研制出千日醉的解酒药,怪不得松枫客栈的店小二会拿一壶假的千日醉搪塞他。” 他摆摆手,并不打算为难店小二,让他给自己提一壶桃花酿上来。店小二见他不为难他,腿脚都变得利索了,搜搜两下就把酒呈上来。 林枫抱着一壶桃花酿蹦上窗台上,一只脚抵住窗台,一只脚自然下垂,仰头饮一口酒,美酒佳酿,配以这一眼城南风光,人间值得。 忽然,一阵食客的议论声飘入他的耳中。 “唉,你看那个位置有人来了。” “衣袂飘飘,当窗饮酒,潇洒恣意。” “是啊,你还真别说,自林公子之后,醉仙阁再也没出现过这场景了。” “唉,我怎么觉得这位公子跟林公子有几分相似呢?” “嗯,是有那么一点。只不过可惜了,天妒英才啊,你是没瞧见当年他尝千日醉时有多潇洒,引爆了整个酒界呢。” “是啊,听说那千日醉,素有醉千日的美名,入口甘醇,胜过天上的琼浆玉液。只可惜啊,莫名其妙的就撤了,只能成为流传坊间的佳话了。” “要是他还在世,我一定尊称他一声偶像,太给我们酒友长脸了。” “唉,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美男子,修为还那么高,还是世人仰慕的剑魂之躯,怎么就走火入魔道了呢,害得那么多人丧命。” 听到这,林枫便不想听下去了,都十六年了,还是没人打算放过他。他依旧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魔鬼,利用剑魂之身,干着肮脏之事。 他摇摇头,仰头饮一壶桃花酿以慰风尘。 一顿忧伤油然而生,他不禁感慨道,“如果能回到喝千日醉的那天就好了,父母妹妹尚在,他也没有去七弦宗,还没认识芈闲…….” 39.街头深吻(微糖) 倏忽,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酒肆楼底下掠过,他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巧合,那人竟是芈闲。 他心中一震,“他怎么来了,掌柜不是说他一年都来不了一次吗?这么巧,他今天就来了?” 算了死马当活医吧,他伸手招呼道,“芈宗主,楼上酒肆一叙啊。” 芈闲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应答,继续踏进酒肆。 不稍片刻,芈闲提着两壶酒,走过来放在桌子,他也蹦下窗台,两人相对而坐。 林枫嘴角上扬,故作嫌弃道,“芈宗主,今天真是好雅兴啊,竟然来陪我喝酒。” 芈闲倒了一杯酒,缓缓推到他面前道,“酒洌。” 林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知后觉的酒劲猛上头,芈闲果然没骗他,但这酒怎么这么洌。 倏忽,他灵光一闪,扫了周边一眼,见旁人都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他便借着这份酒劲,凑到芈闲面前,伸手抚摸着芈闲搁置在桌上的手,吃了一顿豆腐,戏谑道,“今天芈二公子还真是大度啊,睡了你的床,吃了你的席,还给我带千日醉。” 被他如此撩拨,芈闲怔了一下,立即面红耳赤,立即从他的手底下抽了出来。笨拙又迟钝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半芹菜,轻轻的放在他的碗里,责备道,“酒洌,烧嗓子,吃菜润一润。” 见到芈闲淡定外表下的内心正扑通扑通小鹿乱撞,林枫不禁暗喜,噗呲一笑道,“今日难得一聚,千杯不醉,芈宗主要一起来吗?” 芈闲淡淡道,“酒洌,不可贪杯。” 芈闲让他不可贪杯,他就偏要贪杯,把心中的沉闷都压下去。 林枫一杯接着一杯,不愧是千日醉,酒性如此之洌,连他的金丹都化不了,但他也不想化,难得一醉,就该好好享受。 只是有点头晕脑胀,难受得慌,他也已经不记得絮絮叨叨,都跟芈闲说了什么。 不知何时,芈闲已经将他搀扶出醉仙阁,行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几阵寒风吹来,他才微微有些清醒。只不过双腿早已软趴趴的,走不动路,整个人几乎都趴在芈闲身上。 他明明记得,芈闲今日一口酒都没喝,却不御剑,就这样拖着他走,就这速度怕是走一宿都到不了芈府。 路途遥远,芈闲又不言语,他实在是无聊得慌。难得芈闲没嫌弃他烂醉,还能容忍他胡言乱语,这是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好机会。 他决定借着酒劲,问芈闲几个问题,这些事清醒时他可问不出来。 他颤颤巍巍道,“阿闲,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芈闲淡淡道,“嗯。” 林枫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流氓问道,“在长夏镇的松枫客栈,你是不是就认出我了?” 芈闲淡淡道,“嗯。” 林枫噗呲一笑道,“因为千日醉?” 芈闲淡淡道,“不全是!” 林枫满嘴醉意道,“初夜,是因为药效发作才一时兴起吗?” 芈闲淡淡道,“不是。” 林枫翻过身,搂着芈闲的脖子,凑到他嘴边,问道,“你有没有恨过我?” 芈闲注视着他的眼睛,坚定道,“不曾!” 林枫失望推开芈闲,颤颤巍巍地站在芈闲对面,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带着几分讽刺,道,“真的吗?芈老爷,芈夫人,芈瑕,还有刘赋都因我而死。” 芈闲走过去,将林枫搀扶着,淡淡道,“不怪你!况且…..” 林枫着急询问着,“况且什么?” 芈闲淡淡道,“林府也不是同样遭此劫难,你又能恨谁。” 林枫冷笑道,“恨谁?还能恨谁,恨我自己呗。” 林枫欲要问下去,嘴唇上似乎被什么一股温热给堵住了,一丝清醒略过心头,他睁开双目,确认了是芈闲在吻他。江夏城的街头,芈宗主在强吻人人喊打的姜宴! 霎时,林枫猛地推开芈闲,自己也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训斥道,“名誉不要了,这是大街上!” 芈闲似乎毫无顾忌,走过去直接把林枫拽入怀中,偏头过去,深深的吻着。林枫几次挣扎,无奈芈闲的力气太大了,他几乎挣脱不开。 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林枫张开嘴巴,迎接芈闲进来,今晚的芈闲似乎占有欲很强,舌头在他嘴里疯狂地搅动,像是在宣布,“你是我的!” 林枫似乎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全力配合,没有一丝丝反抗和逃脱,像是在回应芈闲,“是你的,已经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许久之后。远处传来打更声,更夫边巡夜边喊道,“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林枫察觉有人来了,才奋力挣开芈闲,巡视周围,四下无人,他那颗扑通扑通的心才彻底放下来。双腿再次发软,又往芈闲身上靠去。 二更了,江夏城转入深夜,整座城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中,灯火已灭,万籁俱寂。不远处大门前挂起大灯笼,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似乎聚集了整条街的光明。 林枫迷离的双眼被前方的亮光刺到了,下意识抬臂遮挡住眼睛,嘴里念叨,“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要走一宿呢。” 芈闲侧头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一眼,见对方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淡淡道,“还没到。” 林枫含糊问道,“整个江夏城,除了芈府,谁家大半夜会点这么亮的灯。” 芈闲缓缓道,“林府。” 听到林府二字,林枫忽然从芈闲身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再叁确认,心中一震,暗叹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大半夜的燃这么亮的灯。” 芈闲面色暗沉,向后挪开了几步,林枫失去支撑点,差点绊倒,他转过身来,见芈闲的脸上又浮上来几块冰,冻得他瑟瑟发抖。 林枫走到林府门前,望着挂在屋檐下的灯火出神,心中感慨万千,原来家里还有人明长夜灯,等他归来。 不知何时,芈闲突然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想进去?” 林枫微微抬眸看着芈闲的面色,平静祥和,展露出世间难得的柔美与温柔。相视的双方,不经意间嘴角上扬,眯起眼睛,默契微笑,许久才从对方的柔情中退出。 芈闲询问道,“酒可解了?” 被芈闲这么一问,林枫突然觉得有点头昏脑涨,下意识的扶了扶脑门,嘟着嘴撒娇道,“哎呀,你有没有研制出千日醉的解酒药啊,我感觉没有千日,是醒不过来了。” 芈闲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把酒解了,我们翻墙进去,戌时已过,不便走正门。” 林枫急躁道,“林府什么时候有宵禁了,我怎么不知道?” 芈闲轻声道,“我定的。” 林枫嘟着嘴不满道,“你的定的?你把芈府的宵禁制度,安在林府上,芈宗主这太霸道了吧?” 芈闲不理会林枫的激动,正色道,“先解酒!” 看着芈闲严肃的样子,他不满的白了一眼,心道,“看你夜夜为我燃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林枫反手点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再运转一道灵力将酒气压至丹田,眼眸瞬间清明了许多,脑袋也不晕了。 40.去我房间 林枫和芈闲来到后院的矮墙处,起身一跃,直接飞到城墙上。看着院内零星的灯火,像是回到了十六年前,每每晚归,翻墙进来都会看到这般景象。 院内没有亮如白昼的灯火,却很温暖。一股暖流冲上心头,嘴角微微上扬,怅然道,“十六年了,晚归,还能翻墙进来。” 转瞬,林枫忽然发现那里不太对劲,偌大的林府竟然一个巡逻的护卫都没有,白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门口还站了几个人把守呢,内院怎么回事啊。 林枫好奇道,“怎么没人啊?” 他侧脸看向芈闲,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芈闲淡淡回应道,“他们都住在别院。” 林枫看向芈闲,费解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有别院啊?” 芈闲淡淡道,“我买下旁边的宅院,打通南院的墙,将两院连在一起,留给溶月和阿澈住。” 芈闲解释得很苍白,但林枫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呢。这是芈闲留给他的念想,生怕有一天归来,无处可去,包括松枫客栈,都是芈闲留给他的落脚之地。 他看着芈闲,扬起嘴角,又垂眸,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含着感激道,“阿闲,谢……” “这离南院近,人多眼杂,先下去再议。”芈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打断。 他们绕过重重楼宇,来到林府深处的一片竹林后面的一座大殿,林枫上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殿前方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排灵位。 林府祠堂。 他取了叁支供台上的香,在烛火上撩了撩,点燃后插在灵位前的铜鼎里,对着灵位上跪拜了叁次。 林枫双手合十,祷告道,“爹、娘、墨染,我回来了,对不起。” 林枫微微颔首,抑制不住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阿闲把我们家收拾得很干净,林府里的一草一木依旧完好无损,若是哪天你们投胎转世了,一定要进来看看。我的木马还在,墨染的纸鸢也还在阁楼挂着,还有庭院里的那颗枫树已经长得像我的腰杆一般粗了。哦对了,溶月她们就住在隔壁的小院,这么多年来,她一定也没少进来给你们祭拜打扫吧,溶月那丫头财迷,你们要记得保佑她早点发家致富.......” 稍许,铜鼎上的香都快要燃尽了,最后一戳香灰掉下来的时候,林枫才发现自己絮絮叨叨了一炷香。 林枫转头看向跪在旁边蒲团的芈闲,一声不吭,垂眸静听。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略微尴尬道,“久等啦。” 芈闲淡淡道,“无事,夜已深,改日再观园。” 林枫点点头,“嗯。” 二人走出祠堂,弯弯绕绕,穿过几道门,走到一排枫树后面的院子,林枫抬头看石门上的叁个大字“松枫苑”,心中一阵楚酸。 良久,他才跨过门槛,走进院内,依旧是十六年前的样子。 刚刚他在父母灵位前,说一草一木都没动,只是吹牛而已,没想到这一切都没变,连台阶上的花盆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种的还是兰花。 庭院中央依旧伫立着十六年前的那口白色瓷缸,上面漂浮着几片刚刚浮出水面的睡莲。 林枫跑到墙角的枫树下,拍拍粗壮的树干,淡淡笑道,“也不是都没变,你看这颗枫树就长粗了一半。” 芈闲走到他跟前,抚摸着树干上褶皱的树皮,抬头望着树上的嫩芽。林枫顺着他的目光向往望去,夜色中的嫩芽在风中摇曳,朝气蓬勃,像是一股新的生命力正在展开。 林枫看着芈闲,轻声问道,“阿闲,你知道林府为何要植这么多枫树吗?” 芈闲看着他,眼里尽是温柔,像是在等他说出他心中最准确的那个答案一样。 林枫怅然道,“因为墨染林枫。母亲说,她是在一片红枫林遇见父亲的。那时父亲正被邪祟捆住,母亲和她的同门师兄,就是萧乐的母亲萧竹娘、子期的父亲子真、还有师尊玄机,四人一同前往那一带夜猎。刚好碰到父亲被困,就顺手救下了。尽管他们是一见钟情,但父亲还是变着花样的追求母亲,再后来母亲被父亲所感动,放弃七弦宗的学业与父亲结亲,生了一对龙凤胎,就直接叫林枫和墨染了。” 芈闲看着林枫,不知是不是被感动了,嘴角不禁上扬。 忽然墙外传来清脆的打更声,林枫听着打更的铜锣声。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敲敲脑袋道,“哎呀,都已经叁更,我忘了芈府有门禁,回不去了。要不我们今晚就留宿林府吧,就住在松枫苑如何?” 芈闲眉眼弯弯道,“好。” 林枫忽感自己招待不周道,“十六年没住了,也不知道被褥还能不能用。” 松枫苑是楼阁式建筑,他的房间在二楼,他引着芈闲上二楼,穿过几道回廊,推开边上一间屋子的门,见屋内早已掌灯,所有家具都摆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完全没有被遗弃多年的样子。 林枫疑惑的看着芈闲,不等他发问,芈闲抢先答道,“每日晨昏会有小厮来洒扫、掌灯。” 林枫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所措,他不曾想过芈闲会如此细心,瞟见桌上的茶炉正燃着,才意识到芈闲初次来自家做客,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想来煮盏茶招待他也是应该的。 林枫坐下,慌张的倒水煮茶,芈闲对立而坐,将七星剑轻轻的搁置在桌子上。把煮好的茶,推倒芈闲面前,抿嘴,低声道,“阿闲,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芈闲不做声,脸上泛起了不悦。 林枫又继续说道,“今天宋翌都跟我说了,这十六年来了……” 芈闲回应道,“这十六年来……” 语未落。 倏忽,芈闲袖口里的东西又发生了异动,他取出粉色的乾坤袋,放在桌子上,见它躁动不已,芈闲给他输了灵力,却依旧压不住。 林枫伸手过来,握住了芈闲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神,坚定道,“让我来,我是剑魂。” 芈闲点点头道,“嗯。” 林枫运转灵力,向粉色乾坤袋注入一道极强的蓝色灵力,试图直接封住这灵石,但不知为何灵石内部有一层力量正在与他的灵力相抗,怎么都封不住。 不稍片刻,他额间冒汗。 芈闲抓住他的手腕,担心道,“姜宴身体微弱,不能过渡使用,灵石狂躁之气被压制即可。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林枫这才收住了灵力,询问道,“你真打算帮那疯子恢复这灵石吗?” 芈闲道,“不是帮他,是帮你。” 林枫愣了片刻,心头闪过一丝感动。 林枫询问道,“那你可曾知那疯子是谁?” 芈闲摇摇头,表示不知。 41.促膝长谈 林枫托腮半响,正想着关于在长夏镇碰到的那个神秘人。 倏忽,他灵光一现,激动的抓起芈闲的手臂摇晃了两下,正襟危坐的芈闲瞬间被他摇垮了,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抬眸望着他,示意说来听听。 林枫激 动道,“长夏镇的蒙面人是不是我们的某个熟人啊?” 芈闲回忆半响道,“与他交手时,他很熟悉我的剑法,熟悉关于我们的陈年往事…….” 说到陈年往事,林枫脑海里闪现那疯子还威胁芈闲说,让他不要大打出手,省得引来人伤到他的心肝。 林枫悄悄抬眸望着芈闲,见他依旧若风霜不化八风不动的雪人般冰冷冻人,心念道,“难道那疯子说的,阿闲心肝上的人是我?还是刘澈他们几个,可当时他们都不在啊。” 林枫再次打量芈闲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芈闲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淡淡道,“何事?” 林枫一顿面红耳赤,不知是不是自己多虑了,略微尴尬道,“我只是在想……长夏镇伪装成桃花女神的仙子,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哈哈哈” 林枫仰头大笑,掩盖自己的心虚。他自己也没想到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了。 芈闲脸色暗沉,见他故作玩笑挑逗他,脸上似乎又加了几层冰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盛怒道,“无聊!” 林枫吃醋道,“怎么就无聊啦,说不定是个美女啊,你不喜欢她,难道喜欢姜宴?” 芈闲怔了片刻,转瞬间又双目怒火四射,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稍许,他冷静片刻后,淡声道,“他是男子。” 林枫诧异道,“男子?我跟他对话那么久,都没察觉到,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这一天一夜都在想,到底是哪家仙子。” 芈闲抬眸看着他一副失望的模样,目光满含无声的谴责,随后又淡淡道,“与他交手时,察觉到他的臂力很大,内力浑厚,显然是男子。” 林枫托了托腮,哀声叹息,嘟着嘴道,“看来对方真的是男子了,毕竟我撩过的半城美女中,好像没有臂力很大的,都是些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的。” 芈闲沉着脸,不作答。 林枫沉思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谁家姑娘说了这么多骚话,还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唉,对了,你说长夏镇神秘人和江夏城门口作祟的,会不会是一拨人啊?” 被林枫这么一提醒,芈闲陷入沉思,摇摇头道,“不似。” 林枫认可道,“确实不像,一个大费周章我们俩单独引出来,就是不让世人知道我归来了,一个恨不得让世人知道我归来了。” 芈闲颔首认可。 林枫继续猜测道,“一个隐藏,一个广而告之,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死对头啊?” 芈闲淡淡道,“不知。” 林枫道,“江夏城门口的这个,目的确实明显,就是要把我引出来解开他手上灵石的封印,看起来要毁灭苍生,但他却没有伤及无辜。而长夏镇那位疯子,却只是要我们帮他修复叶氏灵石,听起来像是为修真界苍生了做了件好事,但他却不惜牺牲那么多条人命把我们单独召唤出来,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个良善之辈,你说他到底意欲何为呢?” 芈闲陷入沉思,不语。 倏忽搁置在桌子上的粉色乾坤袋再次暴躁起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林枫恼怒道,“喂!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 话音未落,林枫反手运转灵力,将一道蓝色的灵力输进乾坤袋上,不知过了多久,乾坤袋中之物才渐渐止息,安静下来。 林枫看着芈闲,双目凝固,疑惑道,“白天可有躁动?” 芈闲遥遥头。 林枫无奈道,“唉,那疯子就给了两块碎成渣子的灵石,怎么修复啊,也不知道那天酒窖里的那老头说的手稿到底在哪?” 芈闲沉声道,“若是手稿有用,他也不至于修复了七年,还没成功。” 林枫疑惑地盯着芈闲,问道,“你见过修复的手稿?” 芈闲点点头道,“嗯。在昆仑西时匆匆瞧过一眼?”又再次伸手拿起桌上的七星剑,抽出来,露出一小节雪亮的剑身,缓缓道,“你可还记得七星剑的成分?” 林枫想起那是芈闲逃学最久的一次,半个月都没回来,一回来就把这把剑送给他。他刚把剑抽出剑鞘,一道强有力的寒霜缠绕着剑身,瞬间蔓延到整个房间,他们二人震惊了。 当时林枫就询问过,那把剑是从哪里来的,芈闲还很疑惑地问询有何问题,林枫告知他那是上上等的仙剑,整个修真界都没有几把能与之匹敌。 随后,芈闲告诉他,入学前他曾在昆仑西捡到一块如羊脂玉的玉石,十分冰寒,生手触碰即可冻伤。 林枫才道出,他师父曾经送给他一本书,叫《灵剑》。我在书中的剑魂篇读到过,昆仑西镇压的那枚灵石,叫寒光石,澈透彻如玉石,常年吸收千年雪山的冰寒之气,所以生性寒凉,生手触摸则会冻伤。 错把灵石当普通的炼铁石铸成剑,已酿成大错。紧急之下,林枫死马当活马医,用自己大半的修为才将七星剑给封住。 二人同时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不禁感慨。 芈闲道,“十六年来,我修为大增,还跟七星剑有关。尽管七星剑的灵石当年被你封印之后,再也没有冲破过,但我能感觉到我在运转灵力时,他会无声息的给我输入灵石的灵力。” 林枫接过七星剑,拉出来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当年是我封印的它,所以它认我为主了,后来我又把它转给你,你就是它的主人了,所以它会帮衬你。” 其实林枫并没有告诉芈闲,七星剑内的灵石早就被他死死的封印住了,除了他谁也解不开,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向外散发灵力,留下任何痕迹。 芈闲所说的灵气,不过是他当年跳下灵脉的时候,把自己一半都修为都渡到剑上,以此来保护芈闲。因为他亏欠他太多了,而且当时的芈闲不修仙问道,灵力低微,要是有一天遇到邪祟,还能护他周全。 忽然,桌上的叶氏灵石再次暴躁起来,这一次比前面两次更甚,林枫两眼冒着火气,冲着桌上的粉色乾坤袋怒骂道,“他娘的,大半夜的又瞎折腾,一晚上你想折腾几次啊?” 语未毕,他往粉色乾坤袋再次输入一道强有力的灵力,这一次却很难压制,他再次加了一道力量。不但没压下去,连同旁边的七星剑也跟着暴躁起来了。 七星剑自动脱剑鞘而出,悬浮在房间上空,散发出寒光之气。 林枫和芈闲相视对望,疑惑道,“灵石之气?这十六年来有出现过异动没?” 芈闲摇摇头道,“不曾。” 林枫一只手向粉色乾坤袋注入灵力,另外一只手也祭出一道灵力向七星剑祭去,两手忙活腾不开。 芈闲见状,也反手运转灵力,祭出一道紫色灵力,帮忙压制。 不稍片刻,叶氏灵石和七星剑都被压制住了。 终于可以安心歇息了。 林枫伸了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感觉自己有些乏了,他转头扫过房间,这是他的屋子,收拾干净床也铺好。但只有一张床,林家被灭门之前,他尚未婚配,床还是少年时期的单人床,并不大,一人睡足矣,两人睡勉强有点挤。 林枫略带羞涩道,“芈宗主,我的房间不似你的房间大,只有一张床还不大,可能......都不够我一人发挥的,你要是担心我晚上睡相太差压着你,睡不好,我去隔壁给你收拾出一间房来。” 芈闲略带怒气道,“隔壁好几日才洒扫一次,有灰尘。” 林枫略带无语,,但也深知芈二哥哥自幼有洁癖症,今天就当顺从他了,咬牙切齿道,“行吧,今日你是客人,我把我房间让给你,我去隔壁睡。” 林枫边说边起身,遂欲往门口走去,芈闲一把抓住他的手,林枫没站稳,直接扑倒到芈闲的怀中,两人四目交织。林枫定睛一看,见芈闲正盯着他的下颚,目光深邃,晦暗而炙热,就像早已锁定猎物的猫咪,正躲在暗处观察,等待最佳的抓捕时机,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逃跑的机会。 42.浴缸抽插(酸胀、大肉棒、内射、精液浮于 林枫忍不住吞咽一口水,羞涩的红晕浮上双颊,芈闲二话不多,偏头就吻下来了,深度舌吻,温柔缱绻。 “唔~” 林枫嘴上说要逃跑,心理确实无比的诚实,双手伸到芈闲的后脑勺,紧紧的箍着,用力一压,直接将这个吻压实了。 芈闲的吻有些霸道,伸进他嘴里的长舌也不似平时那么柔软,而是微硬挺带着些许侵略性,犹如他身下的硬物一样,粗狂而有力,酥麻感和饱腹感从舌尖传遍周身,增强了他心头的痒意,后穴的空虚。 林枫的手暂时放过芈闲的后颈,指腹爱抚般顺着他的脊梁骨而下,缓缓厮磨,抓取他精痩而柔软的腰线,还不忘戏谑的捏两下,刺激他敏感的腰处,点燃他心口那团欲火。 房内安静如斯,只要他们喘气声,舌尖交缠的口水声,淫靡的气味早已渗透进他们的五脏六腑,焦渴变得格外的强烈。 芈闲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叹息,欲火难耐道,“去沐浴!” 林枫感觉自己比芈闲陷得更深,粗口喘气道,“嗯啊~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话音未落,林枫开始胡乱的撕着芈闲的衣服,芈闲几次想要制止,都抓不住他那只忙乱而有灵魂的小手,急不可耐的样子,随即传染给了芈闲。 芈闲喟叹一声,低声道,“边洗边做。” “嗯。” 林枫从芈闲身上起来,慌乱的撕着对方的衣服,互相搀扶前往浴室,撕破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制造着淫乱的现场。 推过小门就是林枫前世专用的浴室了,沐浴汤池早已准备好,热气升腾,烟雾缭绕,情欲满满,浴缸上还漂浮着些许桃花瓣。氛围整得令人迷魂淫魄,加上此时的二人早已被剥得精光,一丝不挂,林枫不免泛起几丝羞涩。 芈闲横抱起林枫,轻轻的放进波荡的浴缸中,随后自己也进去了。 浴缸的水因增加了两个人的体积而溢出来,刷刷地落在地板上。林枫比芈闲更急不可耐,尚未等芈闲坐好,他便扑过来,搂着芈闲的脑袋一顿乱啃。 “唔~” “唔~” 粗气之声伴随而来,芈闲扶着芈闲的臀部,将他抱起来,分开他的双腿,紧紧箍在腰部两侧。林枫已经毫无顾沐不沐浴了,空虚的后穴在蹭着芈闲硬挺的大肉棒,倒是芈闲还在耐心的拿着浴巾给林枫擦身体。 只不过这这正经的擦拭身体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主要是林枫的节奏带得有点强烈。他早已在芈闲的胸前吞吐着那颗红豆,身下的花穴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邀请又圆又大的龟头进来。 林枫喘着粗气,埋怨道,“阿闲,能不能别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粗死个人,进都进步来,急死人了。” 芈闲不答,捧着他的脑袋,偏头就吻下去,似乎在缓解他的急躁。那只修长的手早已探入林枫的花穴,林枫的饥渴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力,他还没怎么样了,后穴就自己开大了两只手指。 芈闲的手法果然是绝佳的,才抽插那么几下,后穴就敏感到了极限,很快就开了叁指,林枫感觉希望近在眼前,就更加卖力了,主动把舌头伸进芈闲的嘴巴,努力的搅动着。 倏忽,芈闲抽掉了手指,那根粗长的大肉棒代替它进去了。因为前戏做的足够充分,大肉棒长驱直入,进入蜜缝花穴深处,畅通无阻。 “啊~啊~阿闲,好胀啊,我的肠子要撑破了,不行你先出来一下.....”林枫呻吟着。 “........忍忍,水挤出来就好了。”芈闲安慰道。 此时的林枫一边爽着,一边淫叫道,“不行,我忍不了,太胀了.....啊啊啊~” 芈闲偏头下去吻着他,堵住他的嘴,转移他的注意力。 稍许,一起灌进去的水,已经被这根大肉棒无情的挤出体外得七七八八了,啵咕啵咕的水泡频频冒出水面。 “啊~”林枫挣脱芈闲的嘴角,满足道,“好多了,阿闲,你动一下,我现在好痒~” 芈闲喘着粗气道,“我轻点。” “嗯。” 话音刚落,芈闲便小幅度的抽插着,浴缸上的水波一震一震的,飘在水面上的桃花随波飘动,露出水面的两个俊美男子,一边接吻,一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这种新鲜的做爱方式,让林枫兴奋极了,被吻着,被抚摸着,被抽插着,头晕目眩,他脑袋变得不太灵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抽插了几十下之后,后穴酥麻感一阵阵传来,瘙痒空虚也被填得差不多了。 林枫微微从爱河中缓过来,察觉后穴有些酸胀,水随着进进出出的大肉棒,灌进灌出的,时刻将他肠子填满,确实满足了芈闲退出时的空穴感。同时这满腹感,也撑着他难受至极,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林枫再次抱怨道,“阿闲,我好难受啊?” 芈闲停止动作,询问道,“哪里不舒服了?” 林枫伸手到后穴处,触了触漏在外面的硬棒,娇嗔道,“你太粗了,撑得我难受,能不能让他便小点?” 芈闲喟叹了一声,又继续轻缓抽插,也不知是被他这么一模,芈闲受到了刺激,大肉棒似乎变得更加粗大了,占满了他整个肠道,紧紧的吸实着,不给沐浴水灌进来的空隙。 “啊~现在好舒服啊,阿闲.....”林枫翻脸比翻书还快些。 芈闲似乎并不在意他出尔反尔的行为,依旧宠溺道,“现在舒服了吗?” 林枫猛的在芈闲的嘴上啜了一口,低声道,“嗯,吸实饱满,又粗又硬,要是能再深一点就好了。” 芈闲感觉身上的人欲求不满,狠狠的深挺了一下,猛进足够大,巨大的浪波从缸底直接涌上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浪花。 “啊~~”林枫的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林府。 外面忽然传来,巡逻的护卫呵斥声,“谁在那?” 林枫发觉自己闹得有点过了,抬头看着芈闲,戏谑询问道,“芈宗主,你又忘了设结界了吗?” 被林枫这么一问,芈闲耳垂泛红,一片红霞浮上双颊,伸手一挥,一片水晶琉璃泡沫扩散开来,覆盖在这个松枫苑。 随即结界外面传来护卫的道歉声,“原来芈宗主啊,小的打扰了,这就退下。” 林枫捂住嘴,嘲笑道,“堂堂芈宗主,叁十多岁才初遇人事,还次次被人抓包,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故意炫耀你终于破处了?” 芈闲羞愧道,“不知羞!” 一顿深挺传来,随即芈闲像是发疯了一般,不管不顾身上之人的言语,凶猛的抽插着,这就是林枫调戏芈闲的后果。如此猛浪,把他插得他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林枫求饶道,“芈宗主.......阿闲.......我知道错了,错了,不要啊,不要~” 他怎么求饶,芈闲都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那兽欲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抽插得越来越凶,酥麻感一阵比一阵强烈.浴缸里的水也随着芈闲大幅度的动作,一浪一浪的往上涌,水正在一拨一拨的翻出缸的边缘,刷刷地洒在地上。 稍许,林枫也被震得头晕目眩,浑身都僵住了,至感受到后穴的小肠道,正在被芈闲的大肉棒抽插到麻木,甚至有点被那粗粝的龟头给磨穿了。 林枫喘了几声,再次求饶道,“阿闲,我受不住了,你太粗了,能不能暂停一会儿。” 芈闲还在勤勤恳恳的耕耘着,一只手扶住林枫薄薄的肩,一只手正在忙活着给他高高隆起的阳物套弄着,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虽然芈闲这凶猛的冲撞,撑得有些难受,但不可否认内壁给撑得饱满,还这么丝滑,酥麻劲也足。只是心头的痒意愈发强烈,迫切想要得到高潮。 不知不觉间,林枫也开始跟着动起来了,两个人一起努力,确实比一个人来得更加爽。不稍片刻,林枫感觉后穴的痒意已经达到了极限,不得不爆发了。 “啊~~啊~啊~阿.....阿闲,我要高潮了。”林枫喊出了声。 霎时,一阵触电醉麻感从后穴冲上天灵感,再从那处传至四肢百骸。 这下他终于舒服了。 麻得他动弹不了,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后穴肠道在缩紧。 芈闲似乎抽插得更生猛了,像是在延长他的高潮,也像是夹得他生疼而被迫抽擦。 几十下过后,芈闲呻吟起来了,“啊~” 芈闲迅速地将大肉棒从他的后穴抽出来,随即一滩白浊从缸底冒上来,漂浮在水面,点缀着粉丝的桃花瓣,美艳至极。 林枫欢脱的拨了拨他的白浊和芈闲的白浊相融在一起,不禁调侃道,“阿闲,你看我们的精液混合了,你说会不会孕育出一个宝宝啊?” 逗得芈闲瞬间羞起来,面色潮红,转头看向另外一边。 这时林枫才发现这浴室里的浴缸,好似比他前世的浴缸要大上一圈,疑惑道,“不对啊,我的浴缸是单人的,这浴缸显然是双人的,阿闲是不是你换的?” 芈闲更加羞了,颔首垂眸,表示默认。 林枫兴奋道,“这是不是你策划好的,总有一天那你会带我来这搞一炮?” 芈闲低声责备道,“不知羞!穿衣服!睡觉!” 尚未等林枫回怼,芈闲就从浴缸中爬出来,取下干浴巾拂去身上的水分,披着备好的中衣便出门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林枫更是懊恼,爬出浴缸,便冲出去理论一番,质问道,“你凑准备了十几年了,还羞什么羞啊,还有啊,你这心机也太深吧,我都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那啥,你倒好,竟然在我的房间准备双人浴缸,什么意思啊!” 林枫一路走过去,一番灵魂拷问~ 浴缸里的水波逐渐静止,浴室的水汽也正在散去,似乎在帮他们抹去刚刚淫乱的痕迹。 43章膳食补补 次日清晨,林枫醒来,发现枕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横梁,像是回到了十六年前。 稍许,门嘎吱的响了一声,芈闲端来了早饭,放置在桌子上,茶炉正咕咕滚着,芳香沁鼻的茗香传来。 芈闲温柔唤道,“起来吃了早饭再睡。” 林枫假寐迷糊道,“累死了,起不来,我再睡会儿。” 芈闲半哄道,“昨夜劳累,不及时补充膳食,当心身体不适。” 林枫还在床上扭捏着,芈闲走过来,直接将他抱过去。 林枫看见桌上摆着芝麻酱拌面,面窝,蛋酒,糯米豆皮,清粥,豆浆,肉包,油条..... 这是十六年前,林府每日必备的早饭,也是江夏城普通老百姓之家餐桌上常见的早饭,像芈府那种权贵家里的餐桌上,是不可能见到的人间烟火。 林枫忍不住陷入沉思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这张八仙桌围坐着父亲,母亲,妹妹。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聊着关于昨日的集市上流传的八卦,聊着关于新一季伞面的样式...... 倏忽,芈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温热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抓着他的手道,“想吃哪个?” 林枫的泪水夺眶而出,颔首垂眸,试图缓解早已失控的情绪,芈闲从袖子中取出一张帕子,给他擦掉悬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又拍拍他的背,将他掰过来,拢在自己的怀中,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还有我在,你不在有离别之苦。” 林枫点点头,轻轻的推开芈闲,抱起桌上的粥,咕噜噜一口喝掉,又端起那碗芝麻酱,几筷子就送进嘴里,塞得两腮都鼓起来了。紧接着,又一口干了一碗蛋酒,同时送进几个大肉包。 没几下,桌上的饭食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一个饱隔随着最后一滴泪水落下而从喉间发出。他抬头看着芈闲,本以为芈闲会心疼他因伤心而狼吞虎咽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反而在默默的陪吃。 他们还是十六年前的样子,无论林枫因难过、愤怒、还是饥饿引发的暴吃,芈闲的安慰方式永远都是默默的陪伴,千言万语都融进了食物里,融在安静的陪吃中。 林枫鼻尖一酸,眼眶再次泛红,低声道,“阿闲,谢谢你!” 芈闲不语,神色泛起了不悦。 林枫察觉自己的这句谢谢,让芈闲见外了。 愣了片刻,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昨天昆仑西姜家真的上门要人?” 芈闲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道,“我在,他们不能。” 林枫不禁摇摇头,调侃道,“对啊,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威名赫赫的芈宗主了,昆仑虚四大家族再强大,也不敢向芈宗主、芈氏家族要人。” 听着林枫半嘲讽着,芈闲补充道,“昨日姜氏来人说,昆仑西最近有异动,对方来势汹汹,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林枫扶额沉思片刻,道,“来无影去无踪,会不会是魔界?” 芈闲摇摇头道,“尚不知,但根据来报者描述,在它出没的地方尚未发现魔界的痕迹。况且,十六年前魔尊去世后,萧乐接管魔界以后便安分下来了,不再侵袭修真界。” 林枫咋舌,双目睁圆,不可置信的盯着芈闲,惊讶道,“什么,你说萧兄成了魔界的魔尊?” 芈闲点点头,“嗯”了一声。 林枫发出一声不可思议,摇摇头道,“世事难料啊,曾经连剑都不会御的少年,却统领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 芈闲再次“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自从他接管了魔界之后,魔界不再作祟,偏安于一隅,他也和我们断绝了来往。” 林枫不禁叹息,不知是感慨萧乐的巨变,还是芈闲口中的不再来往。 倏忽,芈闲搁置在桌面上的七星剑暴躁起来,震颤了几下,“哐当”一声便坠地了。 迅速把二人从回忆中拽回来,下意识的伸手下去捡,芈闲的手似乎更快一些,林枫没有拿到,但他还是不忘摸了一把芈闲的手,吃个豆腐。 芈闲把剑递给了林枫,林枫略显尴尬,不知该不该接,芈闲握着剑的手再次向前递了一点,表示让他看看。 林枫勉为其难的接过剑,握着剑柄,拉开了一小节露出雪白的剑身,疑惑道,“也没什么异样啊,为何这两天如此躁动不安。” 芈闲沉思道,“我随身携带十六年,确实从未见过它暴躁过。” 林枫握着七星剑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通,这剑怎么就突然暴动起来了呢? 芈闲解释道,“我看过灵石的修复手稿,它说灵石虽远离镇守之地,但依旧与当地灵脉相连,只要启开灵石中的乾坤镜,就能探视所属方位发生的异动。” 被芈闲这么一启发,林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祭出七星剑,注入灵力。一团寒烟升起,缭绕着剑身,但此刻的七星剑安静如斯,不似刚刚那般暴躁。 忽然,剑身开始显现出,与十六年前第一次拔开剑时的模样一样,一面是日月星辰,一面是山川万物。 林枫再次发力,解开当年他封在剑上的封印,一道极强的寒烟破剑而出,直接俯冲过来,注入林枫的身体。 林枫不堪重击,被撞到在地上,芈闲眼神惊慌,一个旋身将林枫往怀里拥。林枫偎在芈闲怀里,久久躺着,四目深情对望。 许久之后,才缓过来,起身故作拍拍身上的灰尘以掩盖尴尬的一切。 倏忽,林枫才发现坠落在地上的七星剑旁边躺着一枚寒气生烟的寒光石。林枫正要伸手去捡起地上的石块,被芈闲止住了,担心道“小心,寒气伤人!” 林枫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芈闲的手背,并轻轻的推开,笑道,“我是剑魂,怕什么。” 芈闲才点点头,抽开了手。 林枫刚捡起地上的灵石,忽然一阵寒烟冲刺而来,瞬间刺入他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双目泛白,想扔却扔不掉,像是黏住他的手一样。 稍许,寒气渐熄,灵石又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林枫撑开手掌,一枚灵石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呆板的躺在林枫的掌心。 芈闲问道,“刚刚可否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气,往你身上俯冲?” 林枫点点头。 芈闲诧异道,“昆仑西的灵石认你为主了。” 林枫不屑道,“不会的,我是剑魂,本身就是灵石的魂,可魂和灵石一向分离,互不相干扰。” 芈闲道,“我在手稿中读过,寒光石就是通过转移寒气,来绑定新主的灵识,即是他们传说中的家主。” 林枫纳闷道,“那也不可能是我啊!我有没有姜家的仙骨,怎么会认我?” 芈闲道,“你是姜家人,姜宴,昆仑西姜氏的旁支,多年前被送到七弦宗修习。后来因不学无术,骚扰同门,被逐出宗门。” 说道骚扰同门,林枫瞬间感到尴尬无比,骚扰谁也不能骚扰刘澈啊,还有子期。 忽然林枫想起什么,惊愕道,“这么多年来,灵石依旧平静如水,今日如此暴躁,还突然认新主,不好,姜氏有难!” 两人神情惶恐,面面相觑,如临大敌。 林枫紧张道,“昆仑虚来报者是几日前出发的?” 芈闲低声道,“半月前出发,但前往报信的途中,遇到一团黑气,强行封锁了他的灵力,导致无法御剑,值得徒步前来。” 林枫面色狰狞,感觉此次昆仑西凶多极少,与芈闲商量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可去昆仑虚。” 芈闲点头,抄起桌上的七星剑,飞奔出门而去。 44.小甜妻撒娇 晌午,林枫和芈闲抵达昆仑西雪山脚下的昆吾镇,小镇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像是有难的样子。 林枫和芈闲面面相觑,发觉自己好像多虑了,脸上纷纷挂起失落。 林枫瞬间像是被拖垮了一般,双手圈住芈闲的双肩,两腿发软,整个人趴在芈闲身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气喘吁吁道,“唉,阿闲,芈二哥哥,我此刻又累又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芈闲轻声问道,“你想吃什么?” 林枫撒娇道,“我都快累死了,想不动了,你不是来过这里嘛,推荐推荐呗。” 芈闲淡淡道,“那就去松枫客栈。” 林枫双目睁圆,瞬间打鸡血,起身诧异的盯着芈闲片刻,磕磕巴巴道,“这……这么偏远的地方,也有松枫客栈啊?” 芈闲点点头。 林枫无奈摇摇头道,“唉,肯定是八百年都没人入住吧。” 芈闲淡道,“否,昆吾镇为外邦通商口岸,通往外邦必经之路,每日满客。” 林枫不屑道,“终于有间能挣钱的客栈了。” 芈闲应道,“松枫客栈为连锁店,可信度高,环境优雅,每家分店都收入可观。” 林枫立即给芈闲树了一个大拇指,他没想到短短十六年,芈闲竟然从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变得如此精打细算。他悄悄抬眸看了芈闲一眼,想真正感受一下,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多少酸甜苦辣咸。 倏忽,芈闲转头过来,他闪避芈闲的眼神回应,立即看向别处,尽管好奇但他还是不敢知道。 他故作发现惊喜,指着前方的路边饼摊来掩盖自己的内心的触动,兴奋道,“阿闲,你看前面好大的饼啊,一定很好吃。” 话音未落,他便拽着芈闲小跑而去,此刻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的样子。两人站在饼摊前,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大饼,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起。 芈闲深情望向林枫,温柔道,“想吃哪个?” 林枫搓搓小手,指着上面的馕饼道,“我想吃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 林枫欢乐的点着摊上的小食,芈闲顺着他的手指,扫过饼摊上的小食。 “好啦,就这些吧。”林枫点完之后,发现自己要得有点多,眉眼弯弯,尴尬道,“芈二哥哥,有点多哈,我今天着急出门没带钱,还请哥哥帮忙付一下钱喽。” 芈闲颔首,优雅从衣兜里逃出钱袋,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缓缓道,“每一样都来点,再加一壶马奶酒。” 林枫瞬间冒了一团火,质问道,“每样都来一点了,那还让我点什么。” 芈闲似乎发觉自己错了,垂眸抿嘴,无奈道,“按照刚刚点的上吧。” 老板低声嘟囔道,“这有什么区别吗?每个都点了啊。” 林枫似乎听到了什么,诧异道,“啊?你说什么。” 老板见气氛紧张,欢心一笑道,“两位小公子真俊,一个沉稳冷静,一个活泼跳脱,要不是性别有异,那绝对是叁界最配的夫妻了。” 卖饼老板话糙理不糙,像是说进了两人的心坎一样,瞬间面红耳赤,走到旁边的小食桌上落座。 二人羞答答,不语。 稍许,趁着老板上菜,林枫忍不住抓着老板问道,“这两天可有听到什么传闻?” 老板沉思半天道,“哦,倒是有一个。” 林枫激动道,“快说!” 老板挠了挠头道,“前几天,二狗子家的母牛疯病犯了,直接冲到镇上,撞坏了好几个面瘫,摊主逼着二狗子赔钱,你知道的,那二狗子天生穷光棍一个,就靠着…….” 林枫无语的扶额,打断道,“我是说,有没有邪祟入侵啦,分尸奇怪啦,灭门惨案啦之类的。” 老板神色大变,不敢妄言,抽着托盘准备起身离去,林枫和芈闲面面相觑,似乎达成了什么协定。 林枫立即拽住老板,厉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板面色发青,浑身颤抖,紧张道,“我真的没听说过什么分尸奇案,灭门惨案,我就一个卖饼的,要是二位公子觉不合胃口,我把钱推给你,这顿就当是赔礼了。” 林枫察觉不对劲,旋身一转,拔起芈闲腰间上的七星剑,架在饼摊老板的脖子上,厉声道,“说,我可以饶你不死。” 饼摊老板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跪地求饶道,“公子,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说啊。” 林枫嘴角我微微勾起道,“不能说什么?” 饼摊老板浑身发抖,加上他身宽体胖,厚厚的后脊背上立即渗出一层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芈闲伸手过去抓住林枫握在剑柄上的手,林枫立即抽出,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林枫不仅感受到一只大手温热的贴过来,还微微的上下摩擦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看向芈闲,想问这是何意。 芈闲收起剑,沉声道,“说吧,我们会护你妻儿周全。” 饼摊老板缓缓抬头,诧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枫和芈闲。 林枫整理衣袖口,不屑道,“今天你不说也得死,既然说与不说都得死,还不如说来听听,说不定还能保你条命。” 稍许,叁人坐在食桌上,油饼老板连续喝了好几杯马奶酒,壮壮胆之后,才缓缓道,“唉,前几日昆仑西四大家族,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哇,那场面可谓是轰轰烈烈啊。” 林枫和芈闲诧异的望向对方,他们本以为只有姜家有难,没想到昆仑西四大家族都遭灭门了。 饼摊老板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尚未等林枫发问,便直说了,“事发后第二天,镇上飞来一团黑雾,警告全镇不得散布与昆仑西四大家族被灭门的谣言,谁传播了,灭了他全家。” 林枫惊道,“一团黑雾?你可看清他面目、身材?” 饼摊老板摇摇头道,“什么也没看见,那人在黑雾里,藏得很深。” 林枫询问道,“后来呢?真的没人传播?” 45.奇闻 饼摊老板摇摇头道,“如此惊天奇案,怎么会没人传播,但传谣言的人,当天夜里就被灭门了,手法极其残忍。” 林枫摇摇头道,“这世上怎么会还有这种变态啊。” 饼摊老板道,“反正说都说了,索性说个明白,这些天人心惶惶的,都要憋死人了。大伙都在猜测是剑魂林枫回来了。” 听到这,林枫愤怒打断道,“这都是什么谣传啊,什么屎盆子都要往他身上扣,那你怎么不说二狗子家的母牛犯疯病也是他干的啊?” 饼摊老板点点头,“大伙都这么说。” 林枫差点被把嘴里的马奶酒给喷出来,怒斥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芈闲拿起桌上的马奶酒瓶子,往林枫的杯子上倒了一杯。他理所当然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沉息片刻,才冷静下来,无奈道,“继续吧。” 饼摊老板继续道,“据传说,剑魂归来,想要夺走镇压在昆仑西的那枚灵石。但不知道是昆仑西四大家族哪家掌管的,上门索要不成,一怒之下就灭门了。但他又怕像十六年前那样,被仙门百家讨伐围剿,所以才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控制流言。” 林枫不屑冷笑道,“林枫是何等人物,挥挥手就能斩断几方灵脉,干翻整个叁界,仙门百家算什么,能围剿得住他?要不是为了叁界的灵气再生,自己跳下灵脉眼,守护叁界苍生,怎么会落人口舌。” 饼摊老板忽然发现自己被说服了,缓缓抬头看着林枫和芈闲的神情,特别是芈闲那么面若冰霜的样子,瞬间就把他吓得缩起来了。 一个五大叁粗的老爷们,满面油光的,愣是被他们二人吓得面色惨白,才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弱弱问道,“二位公子,答应会保我全家啊,还能作数嘛。” 芈闲沉声道,“如你所愿。” 饼摊老板跪地拜谢,感激零涕。 芈闲从乾坤袋取出一把红伞递给饼摊老板,淡声道,“把这把伞撑起来,挂在悬梁上,可保你家邪魔不侵。” 饼摊老板接过红伞便立即告别撤退。 站在一旁的林枫咋舌了,这是墨染仙伞,是前世林家最畅销的一把伞。世人皆传林墨染得一仙笔,所绘制的伞,都有辟邪之功效,但确实如此,能避一些低阶邪祟。 后来他才知道那支他师父曾经送给墨染的仙笔,其实内藏一块灵石。要是没猜错那块灵石是镇压在极北蛮荒的灵石,也不知道为何偷偷转转到了他师父手里,师父去世前送给了墨染。 而芈闲手上的这把红伞是他,当年赠与芈闲的,作为芈闲送他七星剑的回礼。因当时的芈闲没有修为,没有法术,于是他又在伞上渡了一层灵力,以防于邪祟时能自保。 他万万没想到,芈闲竟然藏了十六年,还随身携带。 林枫险些感动,嘴角微微勾起,温柔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啊。” 芈闲颔首道,“嗯。遮雨。” 林枫转过脸,避开芈闲柔情似水的眼眸,他早已习惯芈闲冷冰冰的样子,暂时还无法接受得了他如世间男子般的柔情眉目。 林枫摆摆手道,“给就给了,回去我送你一箩筐,什么颜色都有。” 芈闲颔首道,“嗯。” 说到送伞, 林枫不禁打了个寒潮,五味杂陈涌进心间,让他想起妹妹林墨染,想起了父母皆是被墨染手上的红伞刺穿心脏而亡。 芈闲走到林枫的侧边,淡声道,“云澈堂新制成的伞,我渡了点灵力。” 林枫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芈闲,想问他为何跟当年那把伞一样。 芈闲似乎读懂他的心思,抢答道,“墨染仙伞有辟邪之功效,世人皆抢购,溶月接手云澈堂后便量产了这款。” 语未毕,芈闲转身蹭过林枫的间,往姜家的方向走去,留下林枫一人在原地发愣。 46.我家有钱芈二哥哥入赘吗? 林枫和芈闲沿着通往雪山的道路前行,高丛的树林逐渐稀少,变成低矮的树冠,再到如草垛般高的树丛。越往里走路面逐渐平缓,道路尽头是悬崖峭壁,但悬崖上面积很大,也很平坦开阔,足矣落座着一座小城。 这座城叁面环高山峭壁,高大巍峨,山顶上覆盖的积雪,常年不化,向四周散发着千年的寒气,直接刺入人的骨髓,一股强烈的寒凉之感席卷而来。 林枫沿路走来,一直在四下打量,到城门前,见高耸的城门口上悬挂着两个字“姜宅。” 他忍不住吐槽道,“要是没有城门口姜宅两个字,我还真以为这是一座宫城呢。” 随即他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鼻子,手肘子搭在芈闲的肩上,骚里骚气道,“阿闲,怎么感觉姜家比你家有钱。我忽然不想走了呢,在这当姜家家主也不错啊,至少财大气粗,院子也够气派。” 芈闲用余光白了他一眼,像是被唤醒了什么很不愉快的回忆,眉尖一抽。忽然朝前走了几步,从林枫的手肘子下抽掉了肩膀,林枫失去重心,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倾倒在地。 林枫跟上前,两眼冒着火光,半生气半撒娇道,“喂,突然走了,也说一声啊,害得我差点摔倒。” 芈闲负手静立,遥望着眼前高耸的城门,像是刚刚刷上红漆一般,鲜亮耀眼,两边的城墙也依旧很新。 林枫故意走到芈闲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挠腮观察。倏忽,芈闲不做声响,绕过他,站立于旁边。 林枫不禁感叹道,“房子刚刚翻新,都还没来得及住吧,就被灭门了,可惜了。” 芈闲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沉声道,“寂静得过于异常。” 林枫不屑道,“人都死光了,能不安静吗?” 芈闲道,“噤声!” 整片山林,瞬间寂静无声,在这寂静的衬托下,连对方微弱的呼吸声,都变得很明显。 林枫忽然察觉不对劲,二人面面相觑,芈闲拔剑戒备。二人背抵着背打量着四方,依旧未曾发觉异样。 林枫闷声道,“阿闲,要不你说句话吧,连个风声都没有,好无聊啊。” 芈闲淡淡道,“山高谷深,山上终年积雪不化,谷底温和,冷热交替,必然有风。” 林枫郁闷道,“谁这么大本身还能控制山涧的风?” 芈闲道,“方才来的路上还有风,进入到姜氏领地,便没有了风声,我们误入他人设的结界了。” 林枫疑惑道,“那为什么刚刚我们进来时没察觉到呢。” 芈闲淡淡道,“我也是方才想到,这种结界只进不出,就是进来时没察觉到,但想出去难。” 林枫不屑道,“这是什么邪术,我怎么不知道?” 芈闲淡声道,“世人传,这是剑魂当年修炼邪术时,自创的结界。” “噗呲。” 林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盛怒道,“我自创的结界术,我怎么不知道啊,这是什么鬼谣传。” 芈闲不回应,依旧打量着周围。 忽然从从墙内传来的,踏碎枯枝败叶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脚步声。 林枫和芈闲转过身,屏住呼吸,四道惊恐的的目光投向朱门上。通过门缝,可见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晃动、蠕动,黑压压的一片瞧不真切,但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这些晃动的东西似乎在往城门冲。 尽管他们察觉门后面有东西,除了质地的脚步声,并无其他杂音。 二人面面相觑,点头示意达成合约。 林枫运转灵力,祭出一道蓝色光剑,破开了拿到厚重的朱门。霎时,院内的冲出一从人,他们惨白的脸颊、枯瘦的双手、红黄不一的獠牙也一览无遗。 傀儡! 密密麻麻,布在林枫和芈闲的周围,疯了一样向他们扑过来,芈闲拔剑就战,林枫祭出一道光剑飞出,厮杀! 场面惊心动魄! 生死一线。 傀儡源源不断的从大门冲出来,杀不完。 林枫大喊道,“姜氏到底有多少人啊?” 芈闲回应道,“这些傀儡不止是姜氏的,像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 忽然一只凶尸提着一把血淋漓的剑,正朝林枫背后坎去,芈闲飞奔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当那把剑即将刺进林枫后背时,他体内突然爆出一片白光,将那只傀儡劈成两半。 白色光波向四周蔓延而去,所到之处,傀儡不战而亡,纷纷倒地。 稍许,所有傀儡均已被杀光。 林枫和芈闲刚刚踹了一口气,忽然一道黑影从后方闪过,林枫祭出一道蓝色光剑,并没有截胡住对方。 林枫大喊道,“阿闲,快追!他跑了。” 芈闲看了林枫一眼,拔起剑便追上去。 47.流氓 这时,子期带着刘澈等弟子奔过来。 林枫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林枫打量他们全身上下,每个人周身都是结成壳的黑色血污,胸腔都溢满了浓烈呛人的血腥味。 林枫环抱双臂道,“几个小朋友,杀得够体面啊,你们在山下碰到傀儡了?” 刘澈厉声道,“山下的傀儡是你从山上放下去的吧。” 林枫呲声道,“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 子微上前打抱不平道,“灵力低微,是件光荣的事吗?” 刘澈不屑道,“子微,别跟他废话。”转而又看向林枫道,“死断袖,我舅舅呢?” 林枫流氓道,“你怎么知道我跟芈宗主在一起了?” 刘澈见他这副轻浮浪荡的样子,并不想搭理他。 此时,陆离上前道,“昨天清晨,我们还在长夏镇游玩,忽然接到芈宗主的求助信,说是在昆仑西遇难,让我速速前来支援。” 林枫惊讶喊道,“清晨?” 可他明明今日清晨才得知昆仑西姜氏遇难,怎么会有人昨天清晨就冒充芈闲通知刘澈他们了呢。 林枫心道,“这场灭门案,是谁?目的何为?他需要刘澈他们来做什么?质子?” 子期点头表示认可道,“嗯,昨夜忽然收到阿闲也收到求助信,说是在昆仑西遇难。但我也纳闷。 昨天清晨,我们才刚刚在江夏城门口分手,你们怎么就突然来昆仑西了,但事急从权,我便急匆匆赶来了。” 林枫再次惊到了,他实在想不通,心道,“引来刘澈他们也就算了,确实能威胁到他和芈闲,但子期跟他有什么关系,此人意欲何为?” 为了不暴露自己,林枫假装扣脑门道,“没有啊,我昨天和他回芈府之后,便寸步不离,根本就没给你们任何人发信号。” 刘澈头上瞬间冒起了两团怒火,怒火匆匆的走到林枫面前,“什么?你还去了芈府?你不会自己找客栈住下吗?你不要脸,舅舅还要呢,你这一去你会毁了他的清誉的!!!亏得舅舅还那么护着你,真是不知道舅舅是瞎了哪只眼了。” 听到芈闲的清誉,林枫低头咳了几声道,好似他和芈闲干的那些事都败露了一样,内心一顿羞臊。 但为了证明他是姜宴的身份不被败露,还要表示芈闲洁身自好,尚未被他玷污,便假装镇定道,“我不但去了芈府,我还住在他别院,睡他的床呢,怎么着吧,现在要杀要刮,自便吧!” 刘澈彻底被激怒了,拔出剑指着林枫,大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林枫得意道,“你看,我不说的时候非得逼着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真是个矛盾的小孩。” 刘澈怒意彻底爆发了,飞剑直往林枫的胸口刺去。忽然一道紫色光剑飞下来,打翻了刘澈手上的剑,众人来不及诧异,芈闲就飞到林枫面前,挡住了刘澈充满杀意的目光。 刘澈怒气不得解,后退两步,走到子期后面,盛怒道,“舅舅,我是为你着想,难道你不知道他……” 子期张开广袖,护住刘澈,也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好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傀儡已杀完,你们几个到里面去看看,查一下姜氏灭门的原因。” 刘澈等人尽管嚣张跋扈,但最是听子期的话了。 因为子期是对他们如兄如父,循循善诱,修为高,公平正义,前往七弦宗修习的弟子都对他信服得无比投地,包括林枫当年也是。 “哼!”刘澈十分不爽的将剑插回鞘中,带着子微、陆离及前来的一行弟子往院内走去。 待到刘澈离开,林枫似乎才放松了一直弦着的那根神经,扶额汗颜道,“真是一帮小祖宗!” 子期先看了芈闲身后的林枫一眼后,才把目光转移道芈闲脸上,询问道,“阿闲,黑影可有追到?” 芈闲摇摇头道,“没追上,对方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还没交上手,就从后院山洞中消失了。” 子期疑惑道,“什么洞?” 芈闲摇摇头道,“尚不知,但洞内设了机关,陷阱重重,不能贸然前进。” 子期点点表示认可,转接着又问,“刚刚的傀儡,怎么突然的就被控制了呢,是你们吗?” 芈闲和林枫面面相觑,正在协商解答答案,林枫忽然站出来,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们在奋勇杀敌时,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光源所到之处,傀儡便不战而亡了。” 子期点点头道,“我们在山下也看见那道白光了。” 芈闲俯身检查倒在旁边的傀儡,见他们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纹理,脖颈处还有一朵雪花状的印痕,惊讶道,“灵石?” 林枫和子期诧异相视,似乎也被震惊道了,随即俯身查看周边的的傀儡,都发现了同一种症状。 叁人起身,陷入沉思之中。 子期似乎想起了什么,上前解释道,“长夏镇的傀儡是桃花状,显然是有人复原了长夏叶氏灵石。 昆仑西的灵石是寒光石,要是寒光石所为,留下的应该是半月印痕。雪花状,雪花状……是哪方的灵识呢?” 子期来回踱步,沉思雪花状是哪里的灵石。 倏忽,芈闲脱口而出道,“是极北蛮荒的!” 子期忽然顿悟道,“对对对,我好像也在藏书阁中见过那个图案。” 48.扒衣服 “啊,师尊,姜家人都在这里。”屋内传来刘澈的呼喊声,林枫、芈闲、子期神色一变,便往里面冲进去。 院内宽敞开阔,宽大的广场后面坐立着一座红色的大殿,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一颗黑色的头颅,挡住了匾额后面的龙飞凤舞的叁个大字“朱雀台”。 两侧厢房的走廊上也悬挂着一排排的尸体,个个锤头散发,面色惨白,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的纹理,要是再添上一条红色的长舌,就是活脱脱的吊死鬼。 林枫站在庭院中央托腮观望,不禁念道,“这死法极其残忍!” “你这死断袖,还真是冷血无情,全族被灭门了,居然一点都不难过!”林枫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呵斥声,他转头一看竟是刘澈。 随即子微抱着双臂走来,冷不丁的又补了一句,“都被人像狗一样逐出族门了,还有什么可难过的,要是我幸灾乐祸还来不及。” 子微的提醒,林枫似乎想起什么,迅速趴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查看一番,发现胸前的淤青并未减少。 他眉头紧凑,正疑惑纳闷,心道,“姜宴被逐出族门,还被卖到妓*院,按理来说应该是对姜家恨之入骨,为什么一块淤青都没减少。反而对关了他几天的长夏赵家恨之入骨,不对啊。” 正当他思绪混乱,理不清的时候,耳畔再次响起刘澈的呵斥声,“死断袖,又想犯什么疯病,这可都是你的亲人,别乱来啊。” 林枫不理会身旁的小祖宗,合上衣服,陷入沉思,耳边嗡嗡响,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听清。 忽然有一只手拍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姜公子,你没事吧。” 他转脸看过去,正是叁个小祖宗里,最温柔善良的陆离,要说七弦宗的弟子里,最像子期的应该就是陆离了。 林枫嘴角勾起,把他搭在肩膀的手扶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谢谢你阿离,我没事,你们去查案吧,趁这次机会好好长长见识。” “嗯。宴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坚强,以前在七弦宗,你动不动就鬼哭狼嚎,我们还以为你…….”陆离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显然这番话不宜此时说。 此时,芈闲走过来,脸若冰霜,叁个小朋友,却却的后退了几步,像是被他身上的寒冰之气所击退。 林枫看着芈闲,尽管不问,但也知道芈闲有话要说,抿嘴询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芈闲淡淡道,“姜家,四日前就被灭门了。” 林枫心中一震,抬眸疑惑地盯着芈闲,想再次确认,芈闲会意点点头,他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赵宅大火那天上午他胸前的淤青忽然大面积消失并不是因为赵家人死了,而是姜氏族人被灭。 他诧异的看着芈闲,猜测道,“是那疯子?” 芈闲摇摇头,低声道,“尚不知。” 刘澈抱剑上前道,“剑魂林枫么?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在长夏镇没能抓住他,今天要是被我逮到,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誓不回江夏。” 听着刘澈的豪言壮语,林枫不禁摇摇头,走过去欲要拍刘澈的肩膀,被他闪避了,扑了个空,悻悻的抽回手,环抱在胸前,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别口气那么大,剑魂岂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他可是动动手指就能斩断几方灵脉的人,你这毛都还没长齐,怎么抓他?” 刘澈怒道,“我……” 刘澈刚想开口,就见自己理亏,索性闭口不谈,抱剑,把脸转到一边生闷气。 芈闲站在一旁不吱声,子微上前替刘澈打抱不平道,“不是抓不抓的问题,而是只要他不犯魂,四处烧杀抢掠,不是不可以考虑和平共处,毕竟他并非一无用处。” 林枫噗呲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大局观的,谁教你的这些?” 子微脱口而出道,“是师母……不,溶月姨教我的。” “师母?”林枫正纳闷时。 子期走过来直言道,“姜氏族人和外面的傀儡皆为极北蛮荒的灵石寒冰石所为,而且这死法与十六年前的子氏一模一样,都是被人利用寒冰石中镇压的煞气所灭。” 子期的这番话像是触到了子微的逆鳞一样,额头立即冒气两坨怒火,眼眶逼出红色的血丝,怒誓道,“又是林枫,十六年了,还死性不改,我子微与你势不两立!!!” 面对子微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林枫一头雾水,不知道所言,许久他才弱弱道,“刚刚不是还扬言,能和平共处嘛,这会儿怎么突然就……” 芈闲拽了拽他的袖口,摇摇头,示意让他别说话。 回程的路上,个个安静如鸡,不出声。林枫特意拖着芈闲走在后面,与七弦宗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林枫愁眉苦脸,欲言又止,诸多事情想不明白。 芈闲深情的看着林枫,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淡淡询问道,“想知道子氏灭门的元凶?想知道子微为何突然很激动?又到底是谁设置了这道结界圈住这波傀儡,不让他们下山祸害百姓?” 林枫略微颤抖道,“你知道?” 芈闲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枫转脸看向芈闲,似乎在等待他的解答。 芈闲陈述道,“这些年我也在追查,只是很蹊跷,你在迷魂凼与魔尊大战,炸碎了长夏叶氏灵石。因每块灵石只管制一方,当年你炸碎了叶氏灵石桃诛泪,所以南方长夏一带的修士金丹破裂,百姓会变成傀儡。江夏城因距离近,才会受到灵石中的灵力撞伤,可为什么远在东北的子氏也会受灾,而且死状惨烈。” 林枫怔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有人在那使用了另外一块灵石?” 芈闲点点头道,“而且还是极北蛮荒的寒冰石。” 林枫双目睁圆,身体僵住,静立在原处,稍许片刻,颤微道,“可是当年拿着寒冰石的人是墨染啊?” 芈闲分析道,“你没发现自从子氏被灭门之后,寒冰石就消失了吗?” 林枫疑惑道,“墨染也在那场灭门中丧生了。” 芈闲沉默,陷入自责中。 林枫长叹一口气,安慰道,“你不必自责,毕竟当年你尚未入玄门,时隔多年后在去查,还能查到这么多,墨染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芈闲沉默不语。 林枫眼角噙着泪水,他不禁仰头看着头顶的白云、雪山,抑制泪水。 稍许,他询问道,“你还没说,为什么子微提到溶月为何会如此难为情呢?” 芈闲淡淡道,“世人皆传子微是子期和溶月的私生子。” 林枫突然身体僵直,呆呆地张开嘴,难以置信的凝视芈闲,磕磕巴巴道,“他们……” 芈闲抢答道,“子期从未承认过,对外称子微是他当年在子氏灭门的现场上捡回来的遗孤。” 林枫心一上一下的,面色凝固了片刻,问道,“你信那个版本?” 芈闲道,“你跳下灵脉眼后,溶月因伤心过渡,闭关了一年。” 林枫心头一阵楚酸,感慨道,“唉,十六年了,人总是会变的,他们也拉扯多年了。我自幼与溶月相识了解她,她确实会喜欢子期那样的,成熟稳重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不过可怜子微那孩子了,日日周旋在子期和溶月身边,但自己的身世总是一个迷。不管是子期从战场上捡来的,还是溶月生的,都是子氏的血脉。” 林枫见芈闲的脸上又泛起了几层霜雪,立即转移话题询问道,“对了,刚刚那个黑衣人是不是那疯子?这结界是不是与那疯子有关?” 芈闲遥遥头道,“不似,此人是女子。” 林枫再次震惊道,“女子?” 林枫凝目直视前方,猜测道,“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疯子花招多得很,一会儿变男的,一会儿变女的。” 芈闲淡淡道,“姜氏灭门案,做法很像一人。” 林枫急躁道,“谁?” 芈闲道,“江夏城门口那位,他灭了姜氏,把所有的傀儡都赶过来,并设置结界圈住,目的是不让傀儡为祸百姓。” 林枫费解道,“此人也忒矛盾了吧,一会儿灭门姜氏,一会儿控制傀儡不为祸百姓,一会儿又对散步谣言的人进行虐*杀。” 芈闲道,“感觉此事,不止两拨人。” 林枫疑惑挠挠腮,怒道,“又多了几拨人,到底是怨恨我,还是跟姜氏有仇啊。” 芈闲道,“为了灵石。” 林枫低头,取下挂在腰间的乾坤袋,凝望了许久,不禁感叹道,“为了块灵石,不知多少玄门世家惨遭灭门,每隔几十年一个轮回。叁十几年前岭南长夏叶氏、江夏萧氏、西北满州子氏。十六年前的人间惨案,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小仙门也惨遭暗害。现如今连昆仑西这种百年世家也未能幸免。” 林枫看着芈闲哀叹道,“阿闲,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出来?” 芈闲垂眸,沉声道,“世人贪心不足,与你无关。” 林枫凝眸望着远处的雪山,似乎在暗下某个决心。 49.谁肮脏了? 晚上林枫待在昆吾镇松枫客栈入思斋的雅间独自喝闷酒,正思索着白天在姜氏以及何氏发生的灭门案,均出自一人所为。 但所有的傀儡都被赶至姜氏,统一关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何人能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么多傀儡都运到一起。 因四大家族刚好住在昆吾镇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他们只好分头行动。子期带着刘澈他们去位于东面的孙家及南面的贺家。他和芈闲去地势复杂且路途遥远的西面何家。 “砰砰砰”叩门声响起,他放下酒壶兴致冲冲前去开门,心想一定是芈闲回来了。 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楞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那人是子期,手里还提着两壶酒。酒壶上的叁字“千日醉”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往林枫胸口扎了几刀。 林枫深深吐了一口气,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子期微微一笑,询问道,“姜公子,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林枫已知他此行的目的,抿了抿嘴,转过身往里走,迟疑道,“请进。” 子期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的布置,一抹微笑挂在嘴边,提着酒壶坐到林枫面前,抽掉酒塞一瓶递给姜宴,自己拿着一瓶大口大口的灌进自己的喉咙里。 子期见林枫并未阻止,也未喝桌上的酒,自己主动开口问道,“后来你们去何家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林枫摇摇头,“均为一人所为。” 子期道,“孙家和贺家也一样。” 林枫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饮了一口,问道,“师尊,不是要来跟我探讨昆仑西四大家族灭门一案的吧。” 随即子期也拿着酒深闷一口,像是大战前喝壮胆酒一般,凶猛,没有半点犹豫。 子期轻轻的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回来了,不打算知会我一声吗?” 林枫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你们七弦宗,对我还是对姜宴,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知会你们上门讨伐吗?” 子期点点头道,“确实,身为七弦宗的弟子兼导师,我没法像阿闲那样明目张胆的维护你。” 林枫满眼充斥着血丝,歇斯底里道,“可你也不能天天把我当反面教材来传授一代又一代弟子,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你的弟子啊!” 子期仰头阴笑,悲壮而绝。 前世的林枫与子期相识几载,在他眼里,子期永远是那个最淡定的人,哪怕天塌下来,在他的脸上都不曾看到过半分恐惧,而此刻他这般异常,令林枫费解了。 林枫颔首垂眸沉思,拿起桌上的酒壶饮一大口,沉声道,“对不起。” 子期咽了咽口水道,“我还有什么脸面听你说这叁个字。身为七弦宗的弟子,我无法向后学、向世人解释当年你是被逼无奈的。身为你的师尊,你的好友,我从未放弃过找你,十六年来,我对你的思念,一点都没比阿闲少!” 林枫不答,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倒,一口干,冷笑一声,“为何要找我?我在灵脉里待得好好的。” 子期垂眸,面部扭曲,咬咬唇道,“心中有愧!” 是的,子期心中的愧疚大于芈闲,大于整个叁界的任何人。因为当年围剿林枫,带头的正是七弦宗,是他曾经视为可以信赖的师尊,视为好友的子期! 围剿前夜,子期来找过他。他把所有的恐惧与无奈都说于他最信任的师尊听,却不料子期是来打探敌情的。转身回去便将林枫所有的情况,都告知仙门百家,并制定一个针对他的作战计划,将他一网打尽。 特别是最后那招,把芈闲引到战场上,也是子期一手安排的。在整个七弦宗,众人皆以为林枫和芈闲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唯独子期能读懂他们的关系。 林枫抢过子期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哀叹道,“千日醉,都没十六年前烈了。” 子期低眉,不语。 林枫觉得是非恩怨,都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当初不管是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曾经的那份友谊也不复存在了。 林枫呆滞片刻,叹气道,“你从未想过给溶月一个名分吗?” 子期沉默许久。 林枫继续说道,“我自幼与溶月结识,她从小就仰慕你,她进七弦宗除了修炼和帮刘赋,就是为了你。你知道,当年她得知自己是你亲自特招的,她高兴得叁天叁夜都睡不着。” 子期起身,迈出一两步,冷冷道,“这些年,溶月一个人经营林家产业,还要带着刘澈和子微,很是辛苦,你回江夏时可以去探忘她。” 林枫冷笑道,“子微是你们的私生子,这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子期咆哮道,“没错。我一面悄悄的对外放出我们有私生子,一面又要解释子微是从子家灭门现场中救出来的孩子,我就是这么肮脏的一个人!” 林枫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50.等你的那16年 子期忽然转过身,盯着林枫,双目微红,颤抖道,“溶月坚持要等你回来,要是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你觉得仙门百家会容得下她,会让她住在林府,经营林家产业,开松枫客栈吗?” 林枫瞬间怔住了,全身僵硬,大脑空白,竟无言以对,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控制。他愧对李溶月,自十六年前便是,因为他害死了她弟弟,她却告诉他,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林枫面部狰狞,像是假装听错了一般,咆哮道,“不,不,不是这样的!” 随即他重重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忏悔不已。 子期静立不语。 忽然,芈闲推门而进,见屋内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气氛异常的沉重。子期没有与芈闲打招呼,便出门去了。 芈闲轻轻关上门,走到桌边,与他对立而坐,倒着桌上已煮好的茶,抿了几口。 林枫像是失去控制了一般,眼角还挂着泪,质问芈闲道,“白日在回来的路上,你为何不告诉我关于溶月的事?” 芈闲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欲言又止。 沉默许久。 忽然,门外有叩门声,芈闲前去开门,是店小二送来的餐盒。芈闲接过餐盒,关上门,一一将餐盒里的酒菜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芈闲半哄式道,“先吃饭。” 林枫二话不说,端起饭碗,就一顿干饭,将所有的悲伤和自责都吃下肚,对面的芈闲依旧不紧不慢的陪吃。 稍许,芈闲拉开酒壶塞子,一顿就往嘴里倒。 林枫见状,吓一跳,伸手过去把江湖抢过来,责骂道,“不要命啦,这可是千日醉,你平日滴酒不沾,这么喝是会死人的。” 芈闲想要把酒拿回去,伸手悬浮在半空中,便软弱无力,醉倒在桌子上了。林枫连忙冲过去,使劲摇晃芈闲,却怎么都摇不醒。 他焦急喊了几声,“喂!阿闲,你怎么样了?” 紧急之下,林枫给芈闲输入一道灵力,帮他解身上的酒气,只是林枫的所有灵力都输不进去,芈闲的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与他的灵力相抗衡。 只不过剑魂的灵力是叁界最强的,没有他击不退的力量,于是他又加了一道力,强制的将芈闲的酒气压制丹田。 因姜宴这具身子骨弱,根本支撑不了他使用这么大的内力,瞬间就消耗掉了。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芈闲,暗骂道,“喝了这么一大口千日醉,你是想醉千日吗?” 林枫扶着软趴趴的芈闲往床上走,他偏不走,在堂屋中央弯弯绕绕,一直想要回到饭桌上,嘴里还喊着,“酒,千日醉,好喝,嘿嘿。” 林枫扶着醉酒的芈闲,就像扶一个小孩一样,耐心哄骗道,“好啦,芈二哥哥,你想干嘛啊,去睡觉啦。” 芈闲摆来摆去,嘟着嘴道,“不要睡觉。” 林枫看着幼稚鬼的芈闲,无奈的摇摇头,心道,“十六年的束缚让他瞬间变成一个大人,隐忍了十六年,今晚就让你借着发酒疯,放松一下吧。” 林枫扶着芈闲,盯着他半阖的双眸问道,“不睡觉,你想干嘛呀。” 芈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想一起泡水缸里。” 林枫扶额叹了口气,他真的一度怀疑芈闲对于前世记忆,仅限于一起掉进学院水缸的那天,可那对于林枫来说是一段黑历史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芈闲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了。 林枫抱着芈闲,无奈道,“自作自受吧,啊!都十六年了,你还没研制出千日醉的解酒丸,这回自己倒霉了吧,看你还会不会吸取教训。” 芈闲低声道,“不想研制!” 林枫惊奇道,“哦豁,竟然能听见,那我接下来的所有问题,你都能回答了对吗?” 话音未落,芈闲又往林枫身上爬,双手紧紧的圈住林枫的脖子,抱住他。 林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芈闲拖到床边,解开他扣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给他盖上被子,拍了拍他的侧壁,询问道,“阿闲,阿闲,能听见我说话吗?” 芈闲半阖着眼睛,鼻声回应道,“嗯。” 林枫垂眸沉思了片刻,询问道,“明明光靠芈家,也足矣威慑天下,为何入玄门?” 芈闲道,“为你,但还是没能护住。” 林枫忍不住伸手扶着芈闲迭在胸前的手背,眼泪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坠入棉被上晕开,消失了。 林枫道,“阿闲,记住了,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这么做,而且我并不一定能在这辈子回来。” 芈闲道,“那就下辈子。” 51.陪睡? 林枫心中难以自愈,给芈闲整理被子,看着渐入佳境的芈闲。 他低头垂眸,背上又压了一道力,心道,“亏欠你和溶月还有刘澈那小子的,我感觉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子期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过来胡言乱语,弄得我好难受啊。阿闲,你说我该怎么办,该不该恨他?” 林枫看着芈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呆板迂腐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都十六年了,睡相还是这么好,动都不动一下。” 芈闲低声道,“怎么动?” 林枫咋舌道,“还没睡呢!” 芈闲像小孩一样渴望得到大人的陪伴,道,“你还没上来。” 林枫眼角的泪水都被挤出来了,噗呲一笑道,“你先睡,我一会儿就上去。” 芈闲不答,毫不掩饰的委屈浮上双颊。 忽然门外有走动声,林枫警惕性冲过去,打开门一看见几个小厮正提着沐浴的热水走过来。见林枫提着剑,瞬间就被吓到了,踉跄后退了几步。 他略微尴尬道,“今天不用沐浴了,水你们抬回去吧。” 几个小厮愣了一下,端详林枫身上没有芈氏的凤鸟腾飞纹饰,再次确认门上的挂牌确实写着“入思斋”叁个字没错,犹豫半晌。 为首那人还算是有眼力见,回应道,“好嘞,公子,我们这就撤,要是有需要随时传唤。” “沐浴!”芈闲的声音忽然在林枫的耳边炸响,吓他一大跳,直拍拍胸牌,转过头看着身旁的芈闲,埋怨道,“你是猫吗?走路都没声。” 芈闲木讷的挨着林枫站着,面无神情,坚持道,“沐浴!” 林枫哭笑不得道,“哎哟,你都这样了还沐什么浴啊,明天早上再沐行不行啊?” 芈闲坚持道,“沐浴。” 林枫了解芈闲,他太过于执拗了,决定要做一件事,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此时此刻,林枫只能妥协,点点头道,“好好,沐浴!” “小二把…….”林枫转头过来时,发现抬水的几个小厮身体僵直,面部肌肉僵硬,呆呆地张着嘴,瞪着大眼睛。 林枫才缓过来,此情此景,他正和芈闲共用一间房,还有刚刚令人误解的对话。他不禁敲敲自己的脑门,面红耳赤,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交代了他和芈闲是道侣关系了嘛。 此刻,他多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是什么大型社死场面啊,明天早上整个客栈肯定会传疯了的。 为首的瞧出了林枫的尴尬,十分有眼力见的解释道,“啊哈~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每个房间只有一只浴桶,水就放这了。待会儿,芈宗主沐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提几桶水上来。” 林枫急忙回应道,“一桶就够……够…….了” 话说到一半,林枫忽然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话听起来的意思是要自己和芈闲用同一个浴桶,沐同一缸水。虽然昨晚刚刚在浴缸里做,但那毕竟是在林府他的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现在他们在昆吾镇,还在最爱八卦的店小二面前叙说。 他敲击自己的脑袋,反复询问自己这是什么话,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他和芈闲其实已经睡过了吗?还在浴缸里做过的事实。 站在走廊上的众小厮惊讶地张大嘴,脸上再次浮起震惊的神情。 林枫内心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此刻的他不解释就表示默认,一解释就变成此地无银叁百两。 众人还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纹丝不动,像是一副坐等着吃瓜的样子。 为首那人见氛围异常的尴尬,上前解围道,“我们昆吾镇虽位于西部边境,与外界沟通交流少,但民风开化…….” 林枫内心一万个曹尼玛,暗暗在心里怒骂道,“什么叫民风开化!!!” 那人絮絮叨叨解释半天,越解释误会越深。 这算是哪门子的解围啊,确定不是火上浇油吗? 差不多得了。 林枫假装咳了咳几声道,“你再说下去,水都凉了。” 为首那人这才发现自己苍白无力的帮忙解围了半天,并无用处,连忙放下水,迅速撤离。 林枫进进出出,提水倒进浴桶中,正准备去唤芈闲来沐浴,刚刚转身就见他已经衣服都脱光了。 虽然昨夜刚做过,但此时此刻的他,莫名的害羞起来了,目光不知往哪放,是该顺从本心肆无忌惮看个够好,一饱眼福。还是该给芈闲遮点什么东西佯作君子好,浑身僵硬,不由自主连连后退。 可他在后退,芈闲却在不断前进。 林枫一直在心中默念,此刻的芈闲依旧喝醉了,不要有那么多杂念,但越是控制,欲火烧得越旺。当芈闲把他逼到墙角根时,他已无路可退,微微抬眸,瞧着芈闲,见他双眸半阖,面无表情。 林枫明白了,看来是千日醉的后劲太大了,尽管他帮芈闲压制了一部分,但一时半儿还不能完全解除,至少也要等上一夜。 一阵邪念闪过心头,林枫眼珠子不由得往下垂了垂,目光划过芈闲明晰的喉结、白皙的皮肤、流畅而优美的腹肌线条,挂在腿心的肉包,不禁咽了口水。 忽然,他的意识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心中一顿羞涩,目光微微闪躲,无意识咽了咽喉咙,竟觉得口干舌燥。 见芈闲步步紧逼,他有些绷不住了,尽管他跟芈闲现在已经确认关系了,但还是不能趁人之危,咬了咬牙,佯作若无其事道:“我就帮你倒个洗澡水。” 因为姜宴这具身体稍微比芈闲矮那么一点点,他正要从他手臂下逃走时,芈闲突然出手,拽住他的胳膊,扯断了他的衣带。 林枫脚底一滑,身体倾斜,芈闲一个旋身将林枫接住了,裹在怀中。被扯断了衣袋,衣服半开,垂直的褪下,挂在弯臂上,露出雪白的上身。 此刻,两人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坦诚相待,林枫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超级大声,他感觉芈闲都能听到。 倏忽,他从芈闲的手臂上起来,从芈闲的手里抽出来。刚刚因紧张过渡,不知怎么就抓住了芈闲的手,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握着不肯放松。 站在芈闲面前,林枫又羞又恼,心道,“喂!林枫、姜宴,能不能争点气啦,都已经上过那么多次床了,怎么还能害羞呐?” 林枫见芈闲伫立在原处不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他下意识伸手试了试水温,缓解尴尬道,“这会水温刚刚好,你赶紧洗吧,待会儿水该凉了。” 芈闲点点头道,“嗯。”于是便很自觉的抬脚进入浴桶中,乖巧的坐在桶中。芈闲皮肤白皙,长发乌黑,水汽缭绕蒸腾,恍惚间好似一个瑶台仙池中如冰似雪的俊美仙神。 芈闲坐在浴桶中央,动也不动一下,就这样干坐着。 林枫站在浴桶旁边思忖了半天,心道,“此刻,他坐着不动是何意呢?难道是还想玩昨晚在浴缸里做的游戏?不行,不行,昨晚刚刚体验过,今天后穴的缝还没合上呢,不能再纵欲了。管他呢,爱洗不洗,大爷我去睡觉了,趁着阿闲今晚喝醉,管不了我沐浴,反正今晚分床睡!哼!” 林枫正要往外走,忽然被芈闲拽了一下。 “咔吱”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的外袍被撕裂了。 他下意识握着外衣,转身一看,见芈闲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还在拉着他的衣服,他心中一怒,着急道,“芈闲!你有病啊,拉着我干嘛。” 芈闲无视林枫的情绪,低声带着恳求的腔道,“别走!” 看着芈闲无辜的样子,林枫瞬间没脾气了,脸上愠和了不少,半哄道,“怎么了,水太凉了吗?” 芈闲低声道,“一起洗!” 林枫怔了一下,求饶道,“还是不了吧,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芈闲皱了皱眉头,双目半垂,转过身去,垂着脑袋,坐在浴桶中,一副受尽世间委屈的样子。 林枫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好好,一起洗,一起洗。” 林枫脱光一起也坐进去,舀起浴桶中的木勺,细心地让温热的水流往芈闲的肩上均匀浇下。 林枫心理却早已乐开花,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嘀咕道,“果然是名门望族的贵公子,沐浴都要人伺候着。” 忽然,芈按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也洗!” 林枫怔了一下,敷衍道,“嗯,一起洗!” 林枫抽出手,佯装抓起挂在浴桶边上的面巾,浸湿了水,给他后背擦了擦,轻声道,“我先给你洗好,我再洗,好不好?” 芈闲脸上浮起几丝失望,颔首低声道,“嗯。” 林枫无奈摇摇头,专心给芈闲擦身子,他得干净擦完,然后让他回去睡觉。虽是春季,但昆仑西地势高,四面环雪山,夜里格外寒凉,再这么泡下去,会冻感冒的。 52.站着操(深粗、硬挺) 林枫是第一次帮别人沐浴擦背,也不知如何伺候,完全就是按照给自己擦身子的方法,仔细的把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刷得干干净净。 后知后觉的,他的手怎么就握住了芈闲早已硬挺的性器上,不知帮他洗那里,还是鬼使神差地套弄。时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准备抽回手时就已经来不及了,猝不及防的被芈闲紧紧的拽住。 林枫身体一僵,头皮发麻,心中念道,“完了,刚刚光顾着把阿闲洗干净了,赶紧让他上床睡觉,怎么就走神,还套弄起来了。握就握吧,还被抓包,完了,今晚又要挨操到后半夜了,说好的节制呢。” 他用力挣脱抽回手,却怎么都撑不开。芈闲天生性子执拗,只要是被他抓住了,从来不曾放手。这会儿喝醉了,更是将这执拗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枫心中无比绝望,磕磕巴巴道,“那什么,我刚刚走神了,我也没…没想那么多…….” 话音未落。 “哐当”一声响。 林枫被拽进了浴桶中,所幸这个浴桶够大够深,还能容纳得下两个人。否则,此刻早已被劈得四分五裂了。 还没等林枫缓过来,芈闲按着他的双肩,沉入水中,他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吐着水泡。倏忽,嘴上被温热的什么东西贴过来了,他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一僵,稍许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芈闲的嘴覆盖了过来。 第一次一起掉进七弦宗的水缸中时,是被水淹了迫不得已才得以渡气。今儿,芈闲是在怀念初吻的味道,又来个水下接吻吗? 林枫的内心无比的绝望,芈闲没见过看过春宫图,也没有和别人搞,行房事,接吻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姿势。 林枫心中默默起誓,一定要找几本春宫图,让他学习一下,再这么下去芈闲不觉得无趣,他也会无聊死的。 “唔~” 林枫快要窒息了,抓着芈闲的肩,一起冲出水面,两人对立坐着。水滴从脸上、头发丝滑下来,滴答滴答的坠落到浴桶中。 林枫见芈闲俊雅的面容轮廓和眼睫上还沾着透明的水珠,神情看似冰冷,目光却炙热得烫人。他不自觉地周身热血沸腾,鬼使神差地扑过去将芈闲的脖子拽过来,扶着他的下颚,往自己的嘴里送。 两人就站在浴桶里,搂抱着亲啃,一只紧紧的勾住芈闲的脖颈后,另一只手早已握在芈闲的性器上,来回套弄,难舍难分。芈闲今晚格外的冷漠,解放双手,什么也不干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享受。 大抵是千日醉后劲太足,林枫头脑、身体有些异常发热,空虚程度远远超越了平时。 林枫一把推开芈闲,见芈闲眼里闪着诧异的目光,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去床上。” 两人相拥爬出浴桶,林枫忽然发现自己脚掌已离地,攀爬到芈闲的弯臂上,嘴上还在交缠着。 “唔~” “嗯啊~” 林枫已经等不到走到床上了,起跳蹿到芈闲的怀中,两瓣雪白的臀刚好坐在芈闲的大手上,早已干涩的后穴刚好搭在芈闲粗长的肉棒上。滚烫的大肉棒,烤着得他后穴有些火辣辣,瘙痒难耐,淫水疯狂涌出,浇得芈闲的肉棒湿漉漉的,滴答滴答往下坠,微微拉丝。 芈闲的忍耐力确实非同寻常,性器都被对方的淫水浇成这样了,还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把手挪一挪,发挥他那修长的手指给他抽插,开拓后穴。靠他自然开拓,猴年马月才能进去啊,毕竟芈闲的那么粗,不做前戏根本就进不去的好嘛。 稍许,林枫实在耐不住了,紧紧圈住芈闲的脖子,让自己牢牢的钉在芈闲的身上,开始蠕动自己的屁股,被掰开的后穴在芈闲的性上来回摩擦。 “嗯啊~”林枫不断的在芈闲的耳畔淫叫着,又不满的含住芈闲的耳垂,伸出舌头舔来舔去。 这刺激无疑是巨大的,芈闲被林枫咬着、摩擦着,忍耐近乎达到了极限,喘了一声,“嗯啊~” 作为一只受,林枫自是听不得芈闲的淫叫声,刺激得他后穴猛地开合着,渗出一大摊水,像瀑布似的生猛的浇在芈闲的性器。 “嗯啊~”芈闲似乎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调整了一下林枫的后臀,直接把那根又红又粗的性器插进去了,但好像前戏做得不够足,进去并不是很顺利,刚没入一小节就卡主了。 此刻的林枫有些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明明一天都要被操好几回,怎么就不知道再忍忍,做足前戏,哪怕是涂一涂芈闲独门秘制的唇脂膏也行啊。 林枫低吟道,“芈二哥哥,要不你先出来,涂个药吧,你这也太大了。” 他本以为芈闲会听信他的鬼话,趁着他出神的空挡间,用力掐住了他的臀部,向里加了一道力,全部没入了。 “啊~”林枫忍不住喊出声,急喘了几声,疼得大脑直麻木,眼尾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泪水。 林枫求饶道,“阿闲,求求你了,先出来了一下,实在太疼了。” 林枫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疼只是其次,主要还是爽到天昏地暗,爽到胡言乱语。 芈闲不搭理他,便开始轻轻的抽插着,林枫还在期期艾艾的喊着,芈闲忍不住关切道,“很疼吗?” 芈闲忽然发声,林枫察觉到自己的戏有点过了,知道适可而止,否则影响了芈闲的判断,下面那根肉棒的抽插效果就大大的下降了。于是他开始安静地趴在芈闲身上,双臂紧紧的圈住芈闲的脖子,生怕掉下来。 霎时,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出来粗重的喘气声,噗呲噗呲的抽插声,安静祥和。 一股骚淫咸腥味从那处飘上来,林枫闻着闻着,心底莫名的羞涩,又有点上头,鬼使神差喊道,“阿闲,再快点~” “嗯。”芈闲喟叹一声,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这个抱着做的体位,倒是挺新鲜的,挺刺激的,也是极爽的,毕竟这也太考验芈闲大肉棒的长度了。索性芈闲的肉棒足够长,和后式进入和上下体位进入没什么差别,效果依旧是他理想的,粗粝,鞭长至蜜穴深处,每次都能擦过敏感点。 让他极为满意的是芈闲的臂膀肌肉今日格外的硬朗,青筋暴起,增强了他的性欲,体会到什么叫做酣畅淋漓。 林枫爽到仰头,露出完美的鹅颈,眼尾泛着红晕,欲哭无泪道,“啊.....芈二哥哥,你今天好粗啊!” 话音未落,芈闲又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由于幅度过大,晃动得他头晕目眩,脑袋也不灵光了,下颚抵在芈闲的肩膀上,醉生梦死中。 芈闲一次又一次的深挺,粗粝的龟头擦过他柔软的内穴,丝滑间带有那么点磨砂感,紧紧包裹着柱身长棍,痒意也在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之后又快速纠缠上来。 欲求不满,他此刻正渴望着高潮。 每次一次冲撞,掠过他那个敏感点时,都在祈求这那根大肉棒,能停下来给他挠痒痒,挤爆他的肠道的敏感之处,引发高潮。只是他越是着急,痒意就越加明显,全都堵在心口了。 林枫闷哼一声,捧着芈闲一顿乱亲下去,又在脸上蹭了好几口,忍不住催促道,“阿闲......我想要再粗一点.....” 芈闲捏着他的两瓣臀肉,用力深挺了好几下,引得林枫唧唧哼哼,由于幅度过大,林枫生怕掉下来,双臂都紧紧搂着芈闲。 不知过了多久,林枫手臂无比的酸,明明是芈闲抱着他,下身的抽插也是芈闲在动,但他怎么感觉他比芈闲还要累。 林枫气喘吁吁道,“阿闲....阿闲.....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我好累啊。” “嗯。”芈闲抱着林枫往床边上走。 走到床边芈闲暂时把林枫放下来,光着脚站在床前的脚踏上。原本姜宴这具身体就比芈闲矮一截,此刻踩在脚踏上,刚好与芈闲一般高,重生归来后难得和芈闲这样平视,他忍不住搂着芈闲的脖子,凑上前胡乱亲了一嘴,蹭得芈闲一脸的口水。 芈闲却推开了他,林枫眼神闪过几丝诧异,芈闲不理会,弯下腰在枕边摸了张丝怕,认真的清理悬浮在大肉棒上的白色液体。 林枫一脸娇羞问道,“你射了吗?” 芈闲温柔道,“非也。” 林枫伸手过去剐蹭了一丝白浊,在指尖按压了几下,黏黏腻腻,还拉丝了,这是刚刚凶猛进攻的战果啊。 林枫询问道,“这不是你的精液,是什么呀?” 芈闲一边擦拭着暗红的肉棒,一边答道,“是你的?” 林枫嘟着嘴辩解道,“怎么可能,我的不是透明的嘛。” 林枫顽皮道,“被你摩擦过后就变成白色的了。” 林枫羞得面红耳赤,轻轻的在芈闲的胸口用力一捶,道,“不知羞!” 林枫的这句不知羞,直接引发了芈闲的兽欲,被他横抱起来,粗鲁的扔到了床上,勾起他的臀部,高高的翘起来。 那花穴被操了一晚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洞,感觉没个几日是缩不回去了,边缘褶皱的肉层也被大肉棒摩擦得红肿,此刻正在凶猛的开合着,像是在渴求着那根大肉棒再次进入。 芈闲的大肉棒也不例外,除了比进去之前更加粗大而硬挺之外,也被林枫的花穴摩得更加紫红了。这几日,芈闲也发觉自己的肉棒由原来的粉嫩成长成为暗红色。 芈闲扶着他那根又长又粗的大肉棒拍打着林枫的后穴,乱顶着他雪白的臀肉,摩擦着肿胀的花穴褶皱,就是不进去,引得林枫瘙痒,疯狂的开合,淫水不断涌出。 林枫忍不住急催道,“芈宗主,芈二哥哥,芈闲,阿闲,求求你快进来吧。” 话音未落,林枫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又蹿出来了,在滚烫之处捞了捞,芈闲像是在跟他玩捉迷藏似的,怎么抓都抓不到。 此刻的林枫十分的后悔,他为什么要让芈闲喝千日醉,芈闲醉酒之后似乎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样子,少年天性都略带着几分的顽皮。 只可惜,他与芈闲十四岁相识,又朝夕相处叁年,拿捏住芈闲岂非难事。他静心凝神,隔着空气,感知芈闲的性器散发的热气和移动位置,伺机等待,找准时机,伸手敏捷,一把就抓住了芈闲的大肉棒。 林枫得意道,“被我抓住了吧。” 随即把这根大肉棒往自己的洞穴里塞,缓缓推进去之后。芈闲的胯下开始大开大合的迅猛抽插起来。莫约是插得有些猛,林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肠道被塞得实实的,摩擦得有些生疼。 芈闲的大肉棒似乎比刚刚的大了很多,长大了好多,还更粗了,像一根硬邦邦的长棍,无情的插着他的后穴,麻得他全身瘫痪,只有交合处有知觉,酥麻醉痒一阵一阵袭来。 芈闲攻势越发猛烈了,他只得唧唧哼哼的受着,舒爽得不要不要的,泪眼夺眶而出。林枫受着,也盼着芈闲一直以这个速度操弄着,把他活活操死才好。 稍许,由于芈闲的抽插过猛,跪爬式的他已经被推到里面去了,感受不到芈闲的深度。只得自己加戏,他伸出长臂,方向抓住芈闲的大腿,又趁机吃一番豆腐,向上移动了一些,直接覆在芈闲圆翘而性感的大臀上。 礼尚往来,芈闲也在他的臀上抚摸着,特别是手心的老茧蹭到他的肌肤时,一顿敏感便纷涌而至。 大约是刺激过头了,林枫身上的阳物涨到了极限,龟头处薄喷出白色的液体,眼尾染着嫣红,双颊是情欲难抑的朝潮红,正等着最后一个冲刺便可抵达高潮。 知林枫者,芈闲也。 芈闲正以十倍的速度进攻者,十几下之后,林枫的精液俯冲出来,一阵电麻从后穴冲向天灵盖,再从那处传至四肢百骸。 “啊.....啊.....阿闲.....啊.....” 林枫疯狂的急喘着,将绷了一晚上的高潮,发泄了出来。 林枫后穴的甬道徒然收紧,狠狠的夹住芈闲,那根大肉棒似乎在做着反抗,生猛的抽插几下也绷不住了。说时迟那时快,芈闲快速抽出,尚未后退,直接射在芈闲的大臀上了,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 林枫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感知到一大摊滚烫的精液正洒满了整片大臀,用手指沾了点,转过身来,当着芈闲的面,放在嘴里,然后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林枫不禁调戏道,“阿闲,你现在都学会射我臀上啦。” “........” 芈闲不应,又从床头取出一块手帕,狠狠地把芈闲的臀部转过,擦了擦,清理掉浊液。此刻的林枫也累趴了,高高翘起屁股,让他摆弄着。 痉挛的余波,逐渐消失在他神经末梢,疲倦得昏昏欲睡。 顷刻又被芈闲拽起来,低声道,“沐浴!” 林枫叹了一口气,不满道,“又没射里面,沐什么浴啊,睡觉!累死了。” “沐浴!”芈闲再次强调着! “不!”林枫紧紧抱着被子,抗拒沐浴。 忽然,芈闲俯身下来,直接连同被子抱起来往浴室走。林枫见状,值得乖乖顺从,放下被子。 一个时辰以后..... 过渡疲劳的林枫,本应该沾枕头就睡,但沐浴完毕之后,他格外的清醒,翻来覆去彻夜难眠,猛地往芈闲身上挤,但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芈闲依旧纹丝不动的平躺着。 林枫翻过来,半撑着身体,看着芈闲,见他双目半阖。这一刻他确定了,刚刚芈闲确实是喝醉了,直到现在都还是醉的状态。回想起刚刚羞羞答答的不可描述画面,林枫不禁暗喜,没想法到芈闲醉酒的样子这么凶猛,下次得多灌几坛酒才行。 一阵风从门缝中挤进来,有些寒凉,又让他忍不住吐槽芈家的被褥中看不中用了,虽轻薄舒适但极不保暖。 他起身给芈闲找了件衣服盖在被子上面,很快就被芈闲踹飞了,林枫扶额汗颜,都这种时候了,还穷讲究什么,衣服盖在被子上面确实不雅观,总比冻病了强啊。 林枫半哄道,“夜里凉,容易着凉。” 芈闲低声道,“搂着睡就不冷了。” “.......” 一顿无语涌上头。 但看着芈闲已醉酒,便不再计较,他侧过身抱着芈闲,大腿压在他的小腹上,询问道,“这样压着,你能睡着?” “嗯。”芈闲哼了一声。 “.......” “你能睡着,可我睡不着啊!”林枫一顿痛苦嗷叫~ 此刻,林枫非常后悔今晚给芈闲喝酒,喝完了死命干他叁百回合不说,干累了还不让人休息,就这么伺候着取暖。 林枫等着大眼睛盯着芈闲,希望他能早点睡着,这样他就可以偷偷的把衣服盖在被子上,于是自己也能早点休息。 稍许,芈闲微微侧头过来看到林枫正无聊的等着大眼睛,质问道,“为何不睡?” 林枫叹了一口气,嘟着嘴埋怨道,“搂着你,我兴奋得睡着!” 芈闲也叹了一口气,起身,从柜子里搬来了两床被褥,盖在上面。 林枫咋舌道,无语道,“有被子,你怎么不早说!” 芈闲不语。 忽然,房间的烛火都被灭了,随之传来一声,“就寝。” 此刻的林枫,五味陈杂,在抹黑中睁眼,沉思许久,他不知道芈闲醉酒后怎么比他还会作妖,刚刚芈闲是故意要他抱着他的?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 爆更五千字,希望大家喜欢,求投珠珠~ 53.偷窥 林枫不知道昨夜何时才昏睡过去,次日醒来时已将近晌午,他第一反应是摸着枕边之人,早已空空如也。 只不过也是,这都什么时辰了,芈闲怎么可能还躺着。 他起身换洗完毕后,慢慢的走下楼梯,鬼鬼祟祟躲在暗处,打探客栈的口风,听听今天到底有没有关于他们昨晚房事的传言。 他躲在墙角听了半天,前店的店小二们,确实在窃窃私语,并未聊起关于昨晚的所见所闻。 林枫挠挠腮道,心道,“不应该啊,昨晚那么大动静,今天怎么一点传闻都没有,难道真如店小二所说的那样,昆仑西地处偏远,民风开放???” 沉思片刻,百思不得其解,摆摆手道,略微失望道,“算了算了。” 他去厨房拿了张饼,也不知道所有人都跑哪去了,不光是芈闲,子期、刘澈他们都不见了,就剩他一个大闲人。 每个松枫客栈都有个后院,他闲来无趣,四处转转,顺便确认一下,是不是每个松枫客栈布局都一样。 他刚踏进后院第一步,便被眼前的光景给吸引住了,后院老枫树下的石凳上正坐着芈闲,十分投入的做着木工。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陷入机阔制作的少年,是十六年后的芈闲,风采飞扬,满面春风,这还是他认识的冷冰冰的芈闲吗? 稍许,他忽然想起什么,心中犯嘀咕,“难道芈闲今天酒还没醒嘛,如此反常?” 他了解芈闲,在他认真投入机阔制作时,不能去打扰,十六年前的默契,今日依旧奏效,正当他准备转身偷偷溜走时。 “何事?”身后传来芈闲低沉的声音,尽管音量不大,但也不知为何忽然对他的声音极其敏感,尚在原处,却宛如在耳边响起。 林枫身体一僵,头皮发麻,怔在原处。他艰难的转过身,笑容僵硬,徐徐向芈闲走去。 颤颤巍巍坐在他旁边,拿起桌上的小木棍,戳了戳石桌上的凹槽处,弱弱道,“宋翌不是说你十六年都不捣腾这玩意了嘛,怎么今天心情大好,心血来潮摆弄这些东西。” 话音刚落,林枫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他怎么能在此刻说出心情大好这句话呢。 芈闲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机阔,一边淡淡道,“今夜子时有百年流星,昆仑西正是最佳观测点。” 他微微抬眸看着芈闲,见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与十六年前那个无忧无虑、沉迷于观星象的芈二公子如出一辙,完全没有一丝丝沧桑过隙。 稍许,林枫尴尬问道,“阿闲……” 芈闲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眸下去盯着手上的活,温柔回应道,“嗯?” 芈闲越是淡定,他越是急躁,半尴尬半羞涩道,“你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例如头晕脑胀,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想要胡闹之类的。” 芈闲似乎全身心投入雕刻他手上的木具,无视林枫的话。 他坐立不安。 稍许,芈闲满意的将手上雕刻好的目筒抵住眼睛,试了试,望着远处的雪山,嘴角挂起一抹微笑。随后又轻轻放下来,递到林枫面前,温柔道,“试试看?” 他抬眸看着芈闲,见他似乎正清醒着,眼眸清澈,还多了几分温柔。许久,他才惶恐不可置信的伸手上前接过芈闲手中的目筒,看了看芈闲,见芈闲微微点头,让他赶紧试试。 林枫拿起目筒抵着眼睛,果然看见远处西岭雪山上的薄云,阴阳界变化气象万千,一边是晴空万里,一边是云雾环绕。 片刻,林枫取下来端详目筒上的图案,才发现上面刻的是一串枫叶,林枫抬了抬头看头顶上的枫树,正在抽嫩芽。心中勉强认为是坐在枫树下雕刻的原因,所以灵感迸发刻了几片枫叶。 林枫怔了片刻,这是芈闲送他的定情信物吗?但芈闲又没有开口,他只好佯装不知道,提声转移话题道,“子期和刘澈他们查案去了?” 芈闲点点头道,“嗯。清晨,有乡民来报,说是昨夜西郊一带有黑雾出没。” 林枫问道,“可有伤到人性命?” 芈闲摇摇头道,“尚未,只是牲口走丢。” 林枫疑惑道,“牲口?”顿了片刻,又道,“黑雾?不会是那疯子吧。” 芈闲摇摇头道,“尚不知。” 林枫凛然一笑,无语道,“不按常理出牌,像是那疯子的作风!对啦,你怎么没有跟着去?” 芈闲道,“等。” 林枫嘟着嘴,不满道,“这死疯子,这次又不知道想耍什么花招?” 忽然,庭院的假山后面,有东西坠落。 林枫警觉道,“谁?” 安静如斯。 林枫厉声道,“谁在那?给我出来!” 林枫和芈闲面面相觑,徐徐走过去。忽然那道黑影从假山后面闪飞出去,芈闲迅速祭出七星剑,那人速度极快,未能拦截住对方。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出去了。 林枫和芈闲追着黑衣服一路向北,弯弯绕绕,竟然到姜府附近,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午后骄阳正烈,远处一颗老槐树下,有口古井,旁边散落着葫芦瓢和木桶。林枫有气无力的前往,将系着绳子的木桶扔入井里,拉一桶水上来,见泉水清凉,一定甘甜解渴。 芈闲扫过周围环境一眼,低声道,“昆仑西乃江河之源,山间的溪流是雪山上的冰川所化,干净、甘甜。当地人会直接喝溪水,不可能喝井水。这口进在溪边,可旁边却有木瓢、木桶,不合常规。” 林枫起身观察身边环境,井水周围,杂草丛生,不似有行人经常歇息的样子。再观察散落在旁边的木桶和木勺,分别为松木和葫芦所制,均为吸水性木质,若是长期无人使用,一定会开裂干涸。 林枫顿悟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稍许。 林枫灵光闪现道,“该不会是为我们而准备的吧?” 芈闲摇摇头道,“两山之间有淙淙溪流,山脉断裂处,泉水涌现,这是灵脉口。” 林枫惊讶询问道,“灵脉口?你的意思是说灵石洞就在这附近?” 芈闲闭目推算,手指随之掐算着。 这样的场面,林枫前世碰到很多,少年时期的芈闲,虽不修仙问道,但观测天象、演算天赋,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连七弦宗最擅长演算的师尊玄机,都不及他算得快、准。 前世外出除祟时,都会让芈闲先推演确定邪物出逃的方位。或者误入别人的机关阵术中,都有由芈闲来推演,那么多次推演,芈闲从未失算过。 54、溪边接吻 稍许,芈闲猛地睁开眼睛,祭出手中的七星剑,锤敲四周的壁崖,均无反应。他皱起眉头,疑惑的将七星剑收回剑鞘中。 林枫皱紧眉头,询问道,“怎么了?” 芈闲疑惑分析道,“我方才想起,当年是在一个山洞拾得的寒光石,从洞中出来后就是这附近了。可我刚刚试了一下四周的壁崖,均为实壁,不似内凿石洞的样子。” 林枫扶着芈闲的肩,抚慰道,“会不会是你记岔了?” 芈闲遥遥头道,“不会。” 林枫似乎想起什么,从腰间取下乾坤袋,递给芈闲道,“把寒光石溶入七星剑,然后再试一次。” 芈闲点点头,拔出七星剑,正准备运转灵力,被林枫制止了,他嘴角一弯,邪魅道,“我是剑魂,我来,消耗的灵力比你少。” 芈闲点头避让。林枫运转灵力,将乾坤袋打开,运出寒光石,悬浮于手掌心,白光熠熠,寒烟四起。林枫猛地翻一只手,一道极强的灵力将灵石封进七星剑。 顷刻之间,七星剑脱掌而出,俯冲上天,剑身环绕着冰寒的白烟,转瞬向四周蔓延,覆盖在整个山谷之上,宏观而盛大,像一个大水泡一样将山谷与外界隔离开来。 林枫顿悟道,“我知道了,这是灵石自带的结界。” 芈闲道,“我们现在在结界里?” 林枫点头道,“嗯,灵石有灵,如果没有本魂就是剑魂,它也会借助其他的灵识而生,我猜想这就是灵石被盗时,当时正任昆仑姜氏的家主的灵识。你想啊,你为何能轻易捡到灵石,显然是灵石被逮人盗窃开启封印,所以灵石便会以绑定家主的灵识为代价自封了。只是在送走途中,因为意外事故,掉了,所以你才会拿到。” 芈闲点点头,欲要问什么。 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有争执的,有打斗的,有逃跑的…… 十分嘈杂。 林枫捂着头,竖着耳朵听,尽管一直被干扰,他的耳膜都要裂了。还能听得清楚几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全族甚至整个昆仑西。” 那年轻人咆哮道,“我维护了整个昆仑西,谁来维护我!!!还不是照样对我喊打喊杀!” 这年轻人的声音,确实异常的熟悉,林枫捂住脑袋,努力的去听清楚,但脑袋就像被尖刀刺了一样,猛升腾。 旁边的芈闲也扶着脑袋,看样子他的痛苦一点都不比芈闲少。 那年前继续喊道,“好啊,我答应你,只要是你能让我坐上家主之位,成为下一代灵石的守护者,我就答应你。” 许久,那中年男人才妥协道,“好。” 这些林枫和芈闲都听清楚了,那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姜宴的声音! 林枫睁着双目,盯着芈闲问道,“姜宴?” 芈闲也震惊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多想,脚底下的石板,天摇地动,颠簸不已,仿佛如翻浪上行舟,林枫差点摔倒,幸好被芈闲及时抓住手,扶住。 平稳下来之后,林枫环顾四周,杂草丛生,山涧瀑布,百花竞放,一派春日气息,宁静祥和,与刚刚在脑袋中回响的张弩争辩氛围截然相反。 林枫拔了芈闲的七星剑,端详了半天也没有异动,诧异道,“怎么到了昆仑虚之后就再无异动了呢?” 芈闲低声道,“等。” 林枫道,“你的意思是等他自动上门来找我们?” 芈闲点点头,“嗯。” 林枫你不耐烦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一辈子都不出现呢?” 芈闲道,“今日便现身。” 林枫叹了一口气,嘟囔道,“唉,不等又能怎样呢,设了结界捆住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 林枫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平躺在溪边的草地上,枕着双手,仰望蔚蓝的天空,悠然自得。 林枫最会寻乐子了,觉得一人躺着没意思,要是拉上芈闲应该不错,百无聊赖喊道,“阿闲,你也过来躺吧,这草很软的。” 芈闲撇了他一眼,见他躺在野花之上,故意扯开衣领,袒露着微肿的大胸,三分撩人七分淫荡,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把衣服合好!”。 遭到芈闲的拒绝,林枫有些生气了,收了收领口的衣服,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生气地把脸转到一边。 稍许。 一阵呲呲”之声传入耳中,一开始不以为意,但听着声音好似有些不对劲,他竖起耳朵聆听像是蛇的吐信声,他揣思着尚未到清明怎么会有蛇。 还没等他多想,忽然一条轻蛇突然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闪着尖锐的白牙,冲他而来。 “啊!蛇!阿闲救我~”林枫吓得脸色煞白。 “铮”的一声,芈闲立即拔剑,一道紫光闪过那青蛇便身首分家,甩到远处,死命挣扎着,似乎想要用尽余力发起最后的搏击。 芈闲并不会给他最后的机会,飞剑过去,将其斩成几段后,扔到视线之外的远处。 “铮”的一声,剑召回入鞘,林枫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蹦到芈闲的怀中,双臂勾住芈闲的脖子,双腿正缠着芈闲的身子,仿佛自己才是那条会缠人的小青蛇。 愣了片刻,林枫才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剑魂,动一动手指就能颠覆整个修真界,怎么会怕一条小青蛇。 林枫笑脸凝固,尴尬道,“不是,那什么,刚刚.......” 芈闲沉声道,“无碍。” 林枫发觉自己还挂在芈闲身上,尴尬赔笑后,想要下来,却发现下不来,因为他的腰部正在被芈闲死死的箍住了。 他扭动着腰部,欲挣脱芈闲的环抱,但芈闲还是没有打算把他放下来的意思,他低声求饶道,“芈宗主,你把你放下来呗,挂在你身上,我好累啊。” “........”芈闲转过眼眸,分了几分无语的眼神给他。 “不不,是你比较累......”林枫连忙补充道。 芈闲转头过来,低声道,“想下来?” 看着芈闲含情脉脉的眼神,他又不舍得下来了,圈紧他的脖子,鬼使神差在嘴上啜了一口。 芈闲似乎被林枫的这般挑逗刺激到了,另一只手弯过来拖着他的臀,揉捏了两下,嘴巴也凑过来,一顿攻击性很强的深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