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节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八零新婚夜:二婚娇妻身软人甜》作者:云在飞 简介: [年代+公安男主+娇软女主+糙汉宠妻] 睁开眼,季善善穿成八零年代小媳妇,穿越第一晚就被妈宝男丈夫和恶婆婆算计,差点被救命恩人“玷污”? 小媳妇怒了:这怎么忍?!离婚! 退伍糙汉顾远救了落水的小媳妇,才发现她竟然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姑娘。 糙汉表示:离过婚怎样?不会生孩子又怎样?老子看上的是你这个人! 新婚夜,季善善娇声喊疼:“你到底会不会?” 顾远黑眸微沉,饿狼一般搂着娇滴滴的小女人:“媳妇不乖,看我怎么惩罚你!” 标签:年代 现言 种田 宠妻 穿越 第1章 穿越八零 “嫁进来一年了也没怀上,说她几句就寻死觅活!” “妈,别说了,要不是您天天把生孩子挂在嘴边,善善能想不开跳河吗!” “她一个不下蛋的鸡,说不得骂不得的,以为自己有多金贵啊!” 屋子里面吵吵嚷嚷的,季善善睡的正香,烦躁地翻了个身,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一点素质也没有。 把被子拉到头顶想要蒙住头继续睡,她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当然要睡个懒觉了。 可是她的头怎么这么疼,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昨天下班的时候淋了一点雨,今天就感冒了,自己这身体也太弱了。 她晕乎乎的准备起床找感冒药,刚一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一道人影冲过来。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不下蛋的鸡,就会吃干饭,还在这装死!” 这一巴掌打得季善善头晕眼花,脸直发烫,脑子也嗡嗡响。 饶是她脾气再好,大清早的莫名其妙挨打也是火气直冲脑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挨了巴掌就要打回去! 季善善也顾不上头晕了,一下子坐起来,管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直接一个巴掌甩过去。 “大清早上的扰民,还敢打我,你脑子有病啊!” 面前的老婆子被季善善一巴掌扇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一脸不可置信,嘴唇不停哆嗦,手颤抖地指着季善善:“你——你竟然敢打婆婆,反了天了你!” 转头看见自己儿子呆呆的愣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大声骂:“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算是白养你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打你老娘啊,我不活了!” 说完从地上站起来就冲出了家门。 “妈,你这是干啥呀!” 男人无奈地看了季善善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季善善甩了甩打得发麻的手,一脸懵逼,这大清早的哪来的两个神经病跑到她家里打人。 挨了一巴掌,脑子也渐渐清醒了,季善善环顾四周,嗯?她这是在哪? 灰扑扑的土灰墙,一对红色的油漆柜子,柜子上方的墙上还挂着一块印着红喜字的镜子。 镜子两边各贴一张伟人相挂画,墙角放着一个洗脸架,上面放着红色的脸盆和白毛巾,地上还铺着砖头。 这也太有年代感了,自己不是被卖到山沟里了吧? 完了,刚才打了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收拾自己。 季善善心跳得飞快,她赶紧下地准备悄悄跑出去,谁料下一秒头又开始晕了,身体重重的倒回到床上,紧接着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传入脑海。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季善善,今年二十二岁,是隔壁村的闺女,一年前嫁给了大马村的孙少杰。 孙少杰比她大三岁,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对原主还不错,就是任何事都听他妈的,常把老妈挂在嘴边,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个十足的妈宝男。 男人是个妈宝男也就认了,可这婆婆王菊英从原主进门第二个月就开始不停催小两口要孩子。 孩子哪是说有就能有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原主的肚子也没有鼓起来。 王菊英就不乐意了,话里话外的开始说原主不能生养,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人家老张家的媳妇进门第二个月就有了,老李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就自己家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是倒霉到家了。 原主也是个窝囊的,不敢和婆婆反抗,更指望不上男人能在婆婆面前护着她。 今天婆婆又开始叨叨,说的话实在是难听,她心里烦闷就想到河边散散心,哪知道一个没站稳就掉进了河里,再醒来芯子就换成了现代季善善。 唉!季善善长叹口气,她不是被拐卖,而是穿越了! 她原本是21世纪一家公司的小白领,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唯一的爱好就是闲暇时间做做美食犒劳一下自己。 昨天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好巧不巧她刚下车就下起大雨,淋着雨匆忙跑回家,草草擦洗了一下就困得睁不开眼,随后就躺进被窝睡觉了。 哪知道今天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日历,1983年6月18日。 她居然穿越到了这个物资匮乏紧缺,买啥都要票,出门住旅店都要开介绍信的八十年代!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季善善是个想得开的人。 她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怪不得感觉一阵冷一阵热的,这老婆子和她的挂名男人竟然连衣服也不给她换,这心也太狠了。 季善善趿拉着湿了的鞋子走到红漆柜跟前,打开后发现柜子里面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件衣服。 她挑了一套看起来比较新的换上,又找到一双干净的布鞋穿上,来到镜子跟前照了照。 镜中的女孩身材窈窕,皮肤白皙,精致小巧的鹅蛋脸上还带有一点圆润的婴儿肥。 弯弯的眉毛不染而黑,红润饱满的嘴唇边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像含着一汪春水。 这模样可比自己漂亮多了,季善善对原主的外貌十分满意。 她把湿头发擦了一下,重新编好,准备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大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时向院子里张望。 “婆婆说几句就跳河,这脾气也太大了。” “可不是嘛,刚才还打了婆婆一巴掌,平时看着挺老实文静的。” “长得那么漂亮,不能生孩子,真是可惜了啊!” 王菊英坐在院子里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心里忍不住暗暗得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叫板,让你一辈子给我端茶倒水,在婆婆面前永远直不起腰。 于是又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边大声哭嚎边拍着地:“我不活了,没见过打婆婆的媳妇,生不了孩子的媳妇娶来有什么用!” 季善善还没走出房门就听见人们说的话,还有王菊英像大喇叭一样的哭喊,这演技都可以去拍戏了。 原主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婆婆也是醉了。 这老太婆整天欺负儿媳妇,打了人还恶人先告状。既然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就不能再任王菊英欺负。 第2章 恶婆婆 季善善把刚梳整齐的头发胡乱弄乱,又用力在刚才挨巴掌的脸上拍了几下,哭着冲出房门。 “呜呜……我的命好苦,嫁到这样糟践媳妇的人家我也不想活了。” 季善善边哭边向墙上撞去。 众人唬了一跳,赶紧拦住她。 “少杰媳妇,你这是干啥呀,跳河没死成还要撞墙啊!” “我不想活了,我在这个家过得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季善善捂住脸假装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太委屈,哭着哭着就真的流出了眼泪。 “我嫁进这个家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我孝敬公婆,服侍男人,家里家外的活我全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季善善呜呜地哭着,她越哭越伤心,好看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看着好不可怜。 “是啊,善善是个勤快的,看这院子打扫的多干净。” “就是,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也没和谁红过脸吵过架。”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妈整天骂我是个吃干饭的,不下蛋的鸡,我心里难受,就想去河边散散心,哪知道意外落水,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救我,我今天就淹死在河里了!” 季善善不住地抽泣,继续说:“刚才我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没人给我换一件干净衣服就罢了,妈咋还能打我呢!” 说完就仰起脸,白皙的小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众人大惊,纷纷开口责怪王菊英。 “现在是新社会了,早就不兴旧社会磋磨儿媳妇那一套了。” “王菊英看着是个好人,没想到背地里这么虐待儿媳妇!” 王菊英傻眼了,她急忙从地上坐起来瞪着季善善,表情凶狠,恨不得吃了她。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撞的!” “好,妈不承认没关系,但我才刚进门一年,村里结婚一年没怀孕的人多了,妈您没必要天天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吧!” “你生不出来孩子还有理了?” 王菊英恨得咬牙切齿,这儿媳妇平时十脚都踢不出一个屁,今天这是怎么了,伶牙俐齿的,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节 “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我一个人能生出来孩子吗?” 季善善故意大声喊出来。 她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和孙少杰同过房,一直不同房哪来的孩子。 这个男人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个骗婚的同性恋! 一个人当然不可能生出来孩子,人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精彩起来,不少人在一起窃窃私语。 “孙少杰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怎么一年多了,媳妇还没怀上。” “是呀,正常男人家里放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能不动心才怪。” 王菊英最听不得别人编排她儿子,她气的眼前一黑,大声嚷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儿子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你儿子行,那你儿媳妇怀不上孩子。”有看不惯王菊英的人故意怼她。 王菊英气得直喘粗气,眼睛直冒火,都怪这搅家精儿媳妇,她要是像以前一样不吭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从人群里扑上前指着季善善恨声说:“你疯了,瞎说什么,离婚,明天就离婚!” 王菊英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把季善善轰出家门。 “好啊,也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就去镇上离婚!” 季善善干脆利落地说,自己本来打算气气这老太婆,没想到她倒敢提离婚,离就离,谁怕谁啊! 一听离婚,众人都愣住了,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少之又少,不像后来离婚和家常便饭一样。 王菊英也一脸不可思议,她只是为了出口气,随口吓唬季善善。 让她明白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让她哭着求自己别让儿子和她离婚。 哪想到这个小贱人一口答应,将了自己一军,堵的她不上不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你说离婚就离婚啊,要离婚把彩礼退给我们!” 王菊英叉着腰跳起来,吐沫星子都快喷到季善善脸上了。 季善善往后退了几步,避免自己和王菊英的口水亲密接触:“不是妈您说要离婚的吗?儿媳妇哪敢违背您的命令。” 王菊英脸上的表情变得讪讪的,她看了看周围一脸看热闹的村民,小声嘀咕:“离了婚,看谁还要你这个二手货!” “哎呀,菊英嫂子你快别生气了,长辈哪能和小辈计较呢。” “是啊,善善多好的儿媳妇,干净又勤快,这么好的媳妇去哪找啊。” “勤快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大胖孙子,她只要能怀上,我把她当娘娘供上都行!” 王菊英气势软了下来,可嘴上还不肯认输。 “他们小两口还年轻,才结婚一年,你着什么急啊,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肯定能抱上大胖孙子。” “你快别作妖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你是想作没了吗?” 众人都来劝说王菊英。 王菊英就坡下驴,嘴里也没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她只是想吓唬儿媳妇,没想真的让儿子离婚。毕竟这年代谁家也不富裕,离了婚,她可没钱再给儿子娶个新媳妇。 季善善嗤笑一声,她还以为这个老太婆有多厉害,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自己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两眼一抹黑,暂时还不能离婚,刚才说去镇上离婚也是故意气她的。 “善善,你看把妈气的,你快和妈道个歉。”孙少杰来到季善善身边低声说。 季善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媳妇和老妈吵架,他倒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会冒出来装好人。 她看都不想多看男人一眼,更不想给王菊英道歉,不过样子还是得装装的,在人前博个好名声没坏处,自己先道歉还显得自己大度明理。 于是她走到王菊英跟前,低下头抽泣着:“妈,是媳妇错了,媳妇年轻不懂事,您宽宏大量,千万别生媳妇的气。” 王菊英听见季善善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她也不想和儿媳妇闹得太难看,让别人看笑话。 今天先放过这小贱人,看自己以后怎么收拾她。 “妈怎么能和你计较呢,你好好养身体,赶紧生个大胖小子。” 王菊英装作一脸慈爱的样子。 季善善惊呆了,姜还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王菊英,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一副好婆婆模样。 “让大家伙见笑了,谢谢大伙今天救了我们家善善。” 王菊英又恢复了平常客气有礼的样子,和刚才那副吃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应该感谢人家顾远,是人家跳下河救的你儿媳妇。”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个高大的身影。 第3章 有隐疾 季善善也跟着众人看过去。 男人年纪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大约有一米八五。 一头利落的短发,身穿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袖子卷到手臂中间,露出来的手臂结实有力。 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背靠着墙,嘴里斜叼着一支烟,深沉中又带有一丝痞气。 孙少杰这才看向顾远,是他救了季善善,不去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顾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孙少杰来到顾远跟前。 “今天刚回来。” “退伍了吗?” “嗯。” 孙少杰不善言辞,他和顾远是邻居,也算从小玩到大,后来顾远参军入伍,一年也不回来几次,两人渐渐疏远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客气了。” 顾远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把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看了一眼季善善,转身进了自己家院子。 一场婆媳大战算是落下了帷幕,村民见没戏可看了,三三两两的都回家休息了。 院子里很快就剩下季善善和王菊英母子两人。 王菊英一张脸刷的阴沉下来,狠狠瞪了季善善一眼,拉着儿子进了她的屋子。 季善善叹了口气,这娘俩也不知道又商量什么去了,自己也懒得管他们,转身也回了房。 “少杰,你媳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王菊英压低声音。 “妈,你问这个干什么?”孙少杰有点不耐烦。 “你一直没和你媳妇同房?” 孙少杰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王菊英是过来人,看了儿子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完了,这可咋办啊!”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真的不行,刚才季善善那么说,她还以为是胡说,没想到是真的。 “你起来,你试过没有,一次也不行吗?” “妈,真的不行,你不知道这一年我过得有多痛苦。”孙少杰抱头痛哭。 “妈,我想好了,和善善离婚吧,我不能让她守活寡啊!” 孙少杰闭着眼睛痛苦地说,他喜欢季善善,她那么漂亮,可是自己是个废人,给不了她女人的幸福,不如趁早放她自由。 “不行,不能离婚,你这样的身体,离了婚就娶不上媳妇了。” “那怎么办?我不可能一直找理由不和善善同房吧?一辈子那么长,迟早也留不住她。” 孙少杰还有几分良心,但是王菊英就不这样想了。 “别着急,让妈好好想想,有了孩子她就跑不了了,守活寡她也得守一辈子。” “你这样……”王菊英凑到儿子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这样能行吗?”孙少杰半信半疑,他不太愿意让别人碰季善善。 “就这么定了,听妈的没错!” 孙少杰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边季善善正思考未来,根本不知道隔壁的娘俩早就商量好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她坐在床上心里闷闷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穿回现代。 她看的那些穿越小说女主穿越后都有空间系统金手指,当时她还很羡慕人家靠着金手指发家致富改变人生。 可再看看她,没有系统空间金手指就算了,尽然刚来就挨打,还附赠一个极品婆婆,一个妈宝男丈夫。 季善善悠悠地叹了口气,婚肯定是要离的,她可不想和妈宝男过一辈子。 至于离婚后的日子怎么过,她也没想那么远,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季善善跳下床翻了翻柜子,一毛钱也没发现,只有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 这原主也太惨了吧,手里怎么连个零花钱都没有,季善善一阵郁闷。 王菊英是个抠门小气的,家里的钱她全把在手里。 孙少杰是高中生毕业的,在大队当会计,一个月工资50块钱,发工资后就全部交给王菊英,家里收的粮食卖的钱也全都归她保管。 平时孙少杰要个零花钱,她就不情愿给,一直说家里管你们吃喝,你们还要钱干啥。总之就是钱进了她的口袋想出就难了。 原主就更不用说了,她的脸皮薄,又刚进门,不好意思张嘴向婆婆要钱,只好苦着自己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节 季善善坐在床上发呆,王菊英满脸笑容的进来了。 “善善啊,今天你落水多亏了人家顾远,妈打算晚上请顾远吃饭,到时候你收拾一下,去我那屋吃晚饭。” 季善善哪里知道王菊英心里的小九九,她心里正郁闷着,随便答应了一声就躺床上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感觉有人坐在床上摸她的脸,心里一紧,一骨碌坐起来防备地看向来人。 孙少杰放下手,讪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善善,你还在生妈的气吗?” 季善善看着孙少杰,心里直叹气,这男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可惜了。 孙少杰见季善善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小心地打量着她。 夏天天气热,季善善刚睡醒的小脸红扑扑的,懵懂中又带有一丝女人的妩媚。 孙少杰看呆了,季善善是美丽的,他喜欢季善善,早就喜欢上了。 季善善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去隔壁村找同学玩,正好看见她走在路上。 他像个偷窥狂一样跟着季善善走了一路,那时候他心里就想,这姑娘真好看,以后自己娶媳妇就娶她这样的,白净好看。 后来他和善善相亲认识,他一眼就相中了她。 他知道他妈看不上季善善,他妈看中的是一个木匠的闺女,家里条件不错,彩礼便宜,给的陪嫁也多。 可他就是不愿意,长这么大头一次违背王菊英的意愿,一定要娶季善善。 他如愿以偿的和季善善走进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他把羞涩的季善善压在身下,激动的浑身颤抖。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对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也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进入她的身体,给她快乐。 他挫败的从季善善身上翻下来,幸好季善善也不懂这种事,并没有怪他,后来他再也没有碰过季善善的身子。 他知道他妈想抱孙子想疯了,也知道季善善受了很多委屈,可他没有办法,每次他妈骂季善善的时候,他只能无能的躲起来。 第4章 恶毒计划 孙少杰定定地看着季善善出神,他多想狠狠地要她,让她给自己生孩子。可是他不行,他给不了她男女之间的快乐。 现在季善善不懂,总有一天她会懂,会渴望,到时候自己肯定就没法再拥有她了。 所以当王菊英提出让顾远睡了季善善时,并且说顾远身强力壮说不定一次就能怀上孩子,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季善善看着愣怔的孙少杰心里一阵发毛,这男人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孙少杰,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善善你先休息吧,晚上吃饭时我来叫你。” 孙少杰回过神,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人,发什么呆啊!” 季善善小声嘀咕一句,没放在心上,只当孙少杰性格古怪。 孙少杰出了门在顾远家门外犹豫徘徊了半天,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就见顾远正在洗衣服,他只穿了一条军用长裤,打着赤膊。 胳膊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的,腹肌分明,线条流畅,看起来浑身充满力量。 孙少杰羡慕不已,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顾远,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媳妇,我妈说请你晚上去我们家吃饭。” “少杰,你太客气了,小事不足挂齿,饭我就不吃了。”顾远不太想去。 “去吧,我妈杀了一只鸡,咱们哥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好好喝一顿。” 孙少杰上前一步,面部表情紧绷,他心里有鬼,生怕顾远不答应。 “行吧,我晚上准时过去。” “好,那你先忙吧,我先去买几瓶酒。”孙少杰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地走了。 “远子,是少杰要请你喝酒吗?” 顾远母亲张秀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出来问。 “嗯,妈你晚上别给我做饭了。” “行,你记得少喝点酒。” “嗯。” 顾远低头继续洗衣服,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他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将那双泪眼从脑海中赶走。 晚上,顾远提着两个罐头走进来,王菊英看见他异常热情,拉着他坐到桌前,让孙少杰给他倒酒,自己又去叫季善善过来。 季善善看见顾远后楞了一下,也没多想别的,挨着孙少杰坐下。 王菊英一脸殷勤:“顾远啊,今天多亏你了,不然善善就没命了。” “婶子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今天换做任何人都会下水救人的。” 顾远虽然退伍了,但他一直还把自己当个兵,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责任。 “呵呵,那得让善善敬你这个救命恩人一杯酒。”王菊英给季善善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推了她一把。 季善善只好站起身来,她不会喝酒,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于是端起酒杯冲着顾远笑了笑。 “顾大哥,谢谢你!” 说完就一仰头把一杯白酒全都喝了下去,好辣!白酒顺着喉咙滚下去,季善善感觉胃里瞬间灼烧起来。 顾远挑眉,定定看着季善善,暗暗叹了口气,这女人是不是傻,那么一大杯白酒下肚不怕难受吗? “弟妹,客气了。” 顾远也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王菊英看着两人喝完了酒,喜笑颜开:“你们年轻人聊天吧,我这个老婆子就不掺和你们了。” 说完给孙少杰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孙少杰脸上木木的,嘴里直发苦,他拿起酒杯和顾远干了一杯:“退伍回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顾远笑了笑:“暂时还没有,先帮着我父母在家里种种地。” 孙少杰心里一阵鄙夷,在家种地能有什么出息,面上却不显。 孙少杰:“你也老大不小了,赶快先娶个媳妇才是正事。” 顾远不在意地摇摇头:“不着急,慢慢来吧。” 孙少杰:“那你是不知道有媳妇的好,你看善善多好。” 顾远浓眉上扬,看了季善善一眼,岔开话题:“婶子的手艺不错。” 季善善这会儿脸红得厉害,心跳飞快,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她胡乱吃了几口菜,大着舌头说:“顾大哥,让孙少杰陪你多喝几杯,我先出去了。”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床上睡觉,没想到现在的酒后劲这么大。 孙少杰没动,继续说:“你看我媳妇长得多好看,又温柔体贴,你就不想要个女人?” 顾远看孙少杰说的有点不像话,放下筷子:“你喝醉了吧?回屋歇着吧,我走了。” 孙少杰却拉着他不放:“我没喝醉,你坐下,咱们好几年没在一块喝酒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顾远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孙少杰不停地给顾远倒酒,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 一瓶酒喝了一大半的时候,顾远就有些醉了,面红耳赤,呼吸速度加快,身上也有一丝热意。 他平常的酒量很好,不至于喝这么点酒就醉,踉跄着站起身准备回去睡觉,刚一起来就一阵天旋地转,只好先趴在桌子上醒醒酒再走。 孙少杰也喝了不少,暗自咬着牙强忍着走出去。 用手指扣着嗓子眼,“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感觉清醒多了,他走到屋子看了看季善善,正裹着被子在床上睡觉,看起来睡熟了。 孙少杰转身出来,心里默念,善善,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住你。 他脸上表情痛苦,用力吸了下鼻子,下定决心般朝刚才吃饭的屋子走去。 走进屋子,见顾远正趴在桌子上,呼吸又粗又重,看样子是药劲上来了。 孙少杰扶起他:“顾远,你喝醉了,今天就在我们家睡吧。” 顾远这会感觉脑子都僵住了,心里有股无名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他胡乱点了点头,便被孙少杰扶着去了季善善睡觉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顾远什么也看不清楚,孙少杰把他放到床上,盖了一床被子就转身出去了,出去后还锁上了门。 顾远躺了一会儿感觉口渴的厉害,他翻了个身坐起来想出去倒杯水喝,手却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紧跟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子,顾远的头轰的一下,心里的火终于爆发了。 第5章 被顾远欺负了? 季善善半梦半醒中,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她有点后悔刚才干嘛傻乎乎的喝下一大杯白酒。 她头晕乎乎的,觉得自己身上烫得厉害,像是被放在一个大火炉里烤着。 又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密密麻麻地啃咬着她的皮肤,感觉又麻又痒。 她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那种蚀骨的酸麻感。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抱住了她,这人力气好大,勒的她差点喘不上气。 野兽般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烫得她的耳朵也跟着发热。 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又如此让人沉沦,季善善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红唇微张嘤咛出声,“嗯——”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节 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娇媚? 她挣扎着睁开发沉的眼皮,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浓密粗黑的眉毛,以及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 季善善脑中警铃大作,这不是梦! 这个男人是顾远! 她吓了一大跳,脑子有一丝清明,大声尖叫。 “啊——” 顾远听到女人的尖叫,浑身僵硬,赤红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重重地喘着粗气,季善善觉得自己快要被顾远浓重的酒气烫醉了。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软,大脑也越发昏沉,她好想睡过去。 可是她不能睡,这不是现代,这是八十年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后果很严重。 她用力地掐着双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沉沦。 顾远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眸中的灼热加深,头渐渐低下,向着那一抹柔软的红唇贴去。 季善善吓得浑身发抖,额头渗出冷汗,她无力地抬起双手,软绵绵地抵在顾远胸膛上。 哆嗦着流着眼泪说:“顾远,你想干嘛,你放开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求求你先放开我……” 她承认顾远的皮相很不错,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她不想稀里糊涂的发生一夜情啊! 顾远低头看向胸膛上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女人清甜的体香一阵阵撩拨着他的神经,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勾人! 他那性感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胸膛剧烈起伏,他的下腹快要爆炸了,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季善善看着顾远眸中情欲渐浓,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她咬咬牙抬手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顾远偏了偏头,面上表情有一丝迷茫,用力甩了甩头,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闷吼声,猛地放开季善善,从她身上起来。 他摇晃着走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出去,发现门被人朝外锁住了,用力踹了一脚,门丝毫未动。 季善善看着野兽一样的顾远生怕他头脑冲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哆嗦着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紧紧盯着他。 顾远心里有一头野兽在不断叫嚣着,怂恿着他去占有季善善,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于是他抬起头猛地撞向墙壁。 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身体内的燥热似乎压下去一点。 他抬起长腿用力踹向窗户。 “哗啦——” 木头窗户连带着玻璃都碎了,顾远登上窗台,转身回头深深看了季善善一眼,跳了出去。 季善善松了口气,身体软软地倒下,闷着被子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顾远踉跄着走出去,四处看了看,并不见孙少杰母子。 他咬紧后槽牙快速地走出大门,步履匆忙地走到自己家院子里。 院子里放了一口大水缸,他舀起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来。 连续不断的冷水划过他的脸和身体,身体内汹涌澎湃的热火慢慢熄灭。 他被人算计了! 这母子两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是假意请他吃饭,席间灌醉他。 又故意把他和季善善关在一个屋子里。如果自己情难自禁忍不住要了季善善,可能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荒唐的事? 顾远脸色阴沉如寒冰,他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拳头慢慢收紧,发出咔咔的声音。 转身迈步重新返回孙少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季善善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呜咽声。 顾远用力握了握拳,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院子中间,沉声喊:“滚出来!” 孙少杰母子早在刚才顾远踹门时就知道计划落空了,只是没有料到顾远会去而复返。 王菊英定了定神:“儿子,别怕,你只要咬死了不松口,他顾远也拿你没办法。” 孙少杰现在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他妈的,现在出去肯定少不了一顿暴打。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孙少杰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院子里。 顾远看见孙少杰出来,冷笑一声,扑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顾远身材高大,他这么拽着孙少杰犹如拎着一只小鸡仔。 他铁青着脸,低头冷冷地望着他:“你他妈的干了什么?” 孙少杰看着发怒的顾远,双腿一阵发软,要不是顾远拽着他,估计就软在地上了。 他咬着牙强撑着开口:“我什么也没干,是你自己喝醉了。” 这话刚说完,顾远一拳头就砸在他脸上,孙少杰鼻子瞬间喷出两股鲜血。 顾远犹不解气,又连续朝他肚子捣了几拳,孙少杰一声不吭,和一块破布一样倒在地上。 顾远还不打算放过他,用力踢了他几脚,膝盖死死压在他身上:“这几脚我是替季善善踢的,你和你妈凭什么这样作践人家!你把她当什么了!你们再敢出幺蛾子,小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王菊英听见顾远恶狠狠的声音,从屋子里跑出来,看见孙少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儿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王菊英抱着孙少杰大哭,恨恨地说:“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说完就扑上去厮打顾远,顾远伸出手轻轻一推,王菊英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她愣愣地看着顾远阴沉的脸,吓得缩着脖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顾远眼神冰冷,不想再多看倒地的两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第6章 必须要离婚 季善善听见外面的动静,赤脚跑到窗前正看见顾远凶狠的一拳拳砸在孙少杰身上,她吓得脸色煞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实在是太倒霉了,穿越来第一天先是落水,再是被婆婆打,现在又差点被男人欺负了,还有比她更惨的穿越者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穿越大神没送她金手指而是送了她霉运。 季善善心里乱成一团,她明天必须得离开这里,先回原主娘家。 虽然原主的娘家不富裕,穷的叮当响,还有个一毛不拔,经常欺负小姑子的嫂子,但总比待在孙家这狼窝强。 今天幸亏顾远忍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明天呢?万一还有什么张远王远李远等着自己呢! 想起顾远那双充血的眼睛,季善善打了个寒颤,这个家是不能待了,必须尽快离婚,离顾远这个男人也要远远的。 季善善想起刚才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体,野兽一样浓厚的男人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涨红了脸,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可恶!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就算是喝醉酒也不可以这样! 季善善气恼地摔打着枕头出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时孙少杰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睛也肿了,鼻血糊了满脸,没走几步就扶着柜子直喘气。 季善善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问他:“是你灌醉了顾远,把他带到我屋子里来的?” 孙少杰一言不发,季善善又说:“你出去的时候还锁上了门,对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是傻子,早已想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孙少杰他们娘俩计划好的。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今天他们做的事情伤害的就是自己。 孙少杰擦了擦脸上的血,走上前就要抱季善善。 季善善用力推开他:“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孙少杰用力合拢双臂,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嗓音嘶哑:“我是个废人,给不了你女人的快乐,也没法和你生孩子。” 他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可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我妈说顾远年轻火力旺,说不定一次就能让你怀上。” 季善善全身发抖,心里恶心的厉害,她为原主不值,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用力挣脱开:“别碰我,你让我感到恶心,明天就去离婚,现在请你出去!” 孙少杰闭了闭眼睛:“善善,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对不起,别恨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一夜无眠,早上天还没亮,季善善就起来了,她等着天亮就和孙少杰去离婚。 太阳升起来了,看着火热的太阳,季善善心里也渐渐亮了起来。 就算穿越到八十年代,就算穿越大神没有给她金手指,就算她再也回不去了,她也要打起精神,活得潇洒自在! 她来到王菊英屋子,看见孙少杰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起来,我们去镇上离婚!” 离婚? 孙少杰当然不同意,他一脸痛苦,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大声地朝着季善善怒吼:“我这么爱你,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离婚!” “爱?这就是你的爱,把你的女人让给别的男人睡!你觉得这日子好过,我不觉得好,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季善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她从心底觉得他可笑又可悲。 王菊英从厨房窜出来指着季善善:“你既然进了我孙家的门,就是我孙家的媳妇,想离婚门都没有!” 王菊英对季善善是不满意,她以前整天打压着季善善,就是为了好拿捏她,摆她婆婆的谱。 昨天她知道了儿子的身体有问题,现在又怎么可能同意离婚。 “呸,离了婚你就是个二手货,你以为谁还要你,别做梦了!” 季善善气笑了,这娘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懒得搭理王菊英,看都不看她一眼。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节 她冷着脸:“我就是出去讨吃要饭,也不想待在你们家,你们让感到我恶心!” 王菊英气得跳脚:“你想离婚可以,你的东西,你的嫁妆全留下,我一毛钱也不会让你带走!” 季善善总算是看出来了,别看王菊英以前天天嫌弃她,看不上她,处处压着她,真到了离婚的时候,她倒是抓着不放手了。 “放心,就那几件破衣服我不稀罕,嫁妆我也不要了!” 原主家穷,根本没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就一些破盆烂碗不要也罢。 “现在就去离婚,但是你们得赔偿我一百块钱精神损失费。” 季善善冷着脸,自己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被他们家害得变成二婚的,让他家赔一百块钱太便宜他们了。 “你做梦,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我嫁到你们家这么久,孙少杰的工资一分钱也没见到,我辛苦种的粮食卖的钱你也全霸占了,我要的不多,只要我应得的那一份。不然我现在就出去和大家说你儿子不行,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小贱人,你敢!”王菊英脸都要气歪了。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季善善作势要出去,吓得王菊英连忙拉住她。 王菊英恨得牙痒痒,她不想让儿子离婚,更不想拿钱给季善善。 可这小贱人好像突然转了性子,以前唯唯诺诺的,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从昨天落水后简直变了一个人。 她怕季善善真的出去瞎嚷嚷,这小贱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儿子有隐疾,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想到要拿出一百块钱,不由得一阵心疼,简直比拿刀割她的肉还疼。 “一百没有,我最多给你五十。而且你的嫁妆得留下?” 季善善想了想,五十就五十吧,总比没有强,她现在只想拿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善善,求你了,别离婚行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第7章 回娘家又遇顾远 孙少杰看着季善善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心里一阵慌张,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季善善面前。 季善善怔了怔,对于孙少杰这个人,她没有太多感觉。 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缩在母亲背后,没主见,没担当,自私又无能。 季善善正色道:“孙少杰,当你妈一次又一次的欺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不期望你为我遮风挡雨,只希望你妈骂我的时候你能出来护着我,但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委屈和痛苦,但你从来不解释一句,任凭我独自挣扎。还有昨天,你甚至故意找一个男人欺负你的妻子,你真是个懦夫,永远只会依附你妈的软蛋,我看不起你!” 孙少杰面如死灰,嘴唇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办了荒唐事,有什么资格要求季善善留下。 突然抬起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他对不起季善善。 王菊英目瞪口呆,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鸭蛋。 “你疯了,你干嘛给她下跪,干嘛打自己!”她扑上去用力把孙少杰拉起来。 “儿子,这种女人不要也罢,离了婚妈再给你娶个好的!” “我们家真是瞎了眼,娶这么个害人精,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季善善嘲讽一笑,王菊英真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钱拿来,我马上就走!” “钱钱钱,钻钱眼儿里了,没钱!” “妈,把钱给善善,快点!” 王菊英被儿子吼的一愣,从柜子里取出五张大团结甩在季善善身上。 “赶紧滚出去!” 王菊英像疯狗一样咆哮。 季善善懒得搭理王菊英,拾起地上的钱,看着孙少杰淡淡笑了笑:“明天上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转身离开,孙少杰脚步迟疑的想跟上去,被王菊英拦住,只能呆呆的看着季善善的身影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 —— 季善善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就看见拐弯处有个人懒懒地靠在墙上抽烟。 她的心急跳了几下,没想到会碰到顾远,他在这干什么? 她假装镇定,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顾远动了一下,吓得她差点跌倒。 走出一段路,见顾远并没有什么动作,季善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 “站住!”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季善善脚步陡然僵住。 她听着顾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慢。 季善善呼吸停滞,心跳得飞快。 顾远目光深沉:“你要去哪?” “你管得着吗?” 季善善握拳,暗暗给自己打气。 “要和孙少杰离婚?” “关你什么事!” 季善善转过身,柳眉紧皱。 顾远挑眉,见季善善绷着一张俏脸,心里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吗?把她吓成这样。 “是因为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忘了。” 季善善说完不等顾远开口就急匆匆地跑了。 顾远望着比兔子跑得还快的小女人,嗤笑一声,她好像忘了自己了。 没关系,等她离婚后有的是时间让她想起来。 季善善脚步匆忙的走了一段路,悄悄回头看了看,没发现顾远的身影,这才彻底放下心。 刚才走得太快,加上紧张,这会放松下来,腿一阵阵发软。 季善善心里懊恼,自己刚才太没出息了,怕什么呀?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把自己怎么着。 按理说顾远救了自己,她应该心存感激,把他当做救命恩人。 可是这个救命恩人昨天差点欺负了自己! 季善善想到昨晚男人强烈到快要将她淹没的气息,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加快脚步,顺着原主的记忆朝娘家走去,没多久就到了。 “善善,你怎么回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喂鸡,慈眉善目,是季善善的母亲。 “妈,我要和孙少杰离婚。” 季善善看着母亲,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季母怔怔地,没反应过来。 “善善,你说什么胡话!孙家条件那么好,你要离婚?你是不是疯了!” 季善善的嫂子刘润花听到她要离婚,从屋里跑出来大声质问。 “对,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说完季善善就进屋了,留下季母和刘润花两人面面相觑。 “善善,你和妈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季母急忙跟着走进来,她了解闺女,知道她不是任性的人,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季善善鼻子一酸,眼泪汪汪的,她的心里委屈的厉害,就把昨天的事说了。 季母听到闺女落水差点淹死,一阵后怕,抱着她不住落泪。 “是妈害了你,妈对不住你啊,妈光图他们家条件好,却把你害了!” 季善善也哭:“孙少杰不行,昨天他们故意灌醉我,让别人来欺负我,为的就是让我怀上孩子,有把柄抓在他们手里,好拿捏我。” 一家人听了都倒抽一口凉气,农村里“借种”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都是背地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没有生育能力,找别人让媳妇怀孕来传宗接代。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 “他们孙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哥哥季春生是个急性子,他气得要命,站起来就要去找孙少杰算账。 “哥,算了,他们找来那人没有动我,反倒把孙少杰打了一顿,也算替我出气了。” 季善善拦住季春生,拉着他坐下。 她哽咽着:“他们娘俩实在是坏,我不能把命搭在他们家,离婚后我会出去找活干,不会赖在家里白吃白喝的。” 季春生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哑着嗓子:“有哥在,就有你一口饭吃,咱家虽穷,但哥也养得起你,明天就去离婚!” 季善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娘家虽穷,却也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刘润花拉着脸:“那你什么也不带就从孙家出来了?嫁妆也不要了?” 季善善知道她这个嫂子是个抠门的,没出嫁前就明里暗里欺负原主。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节 她满脸无奈:“我那点嫁妆也不值几个钱,王菊英也不会让我带走,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婚,不想再和他们家有一丝关系。” “等我以后挣了钱,会补贴家里的。” 季善善留了个心眼,父母老了,哥哥不管家里的事,不能让嫂子知道自己有钱,不然她肯定会变着法子要走。 她现在全身上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就剩下这五十块钱,她没有金手指,只能靠自己努力。 第8章 找到赚钱方法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季善善来到院子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嘴角轻轻上扬。 “季善善你是最棒的!加油!” 季母在厨房做饭,听见女儿给自己打气的声音,脸上也带着笑。 昨天她想了一夜,女儿还年轻,等离了婚,自己再慢慢给她打听一家好人家。 “吃饭了。” 季善善来到厨房和季母一起把饭端到桌子上,这时候家家户户的伙食都差,她们家更甚。 红薯,米汤,咸菜就是早饭了。 “善善,让你哥和你一块去镇上。” “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不想麻烦哥哥,耽误哥哥干活嫂子该不高兴了。 “我骑车带你去,万一孙少杰敢耍什么花招,我揍死他!” 季善善想了想,同意了,她也怕中途再出什么变故,有哥哥在,她也能安心。 吃了饭,兄妹两人骑着自行车出发。 村子离镇上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季善善好奇地打量着两旁的街道,有一些卖东西的商店,还有不少人在摆摊卖货,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天气很热,季善善擦了擦脸上的汗,和季春生来到一处阴凉地。 “善善,这都快十点了,孙少杰还没来,这王八蛋不是反悔了吧?” 季春生不满,孙少杰要是敢不来,他逮也要把他逮来。 “不会吧,咱们再等等吧!” 季善善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过了一会儿,孙少杰骑车来了,他的伤还没好,脸上擦着紫药水,一片红一片紫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哥,你也来了。” 孙少杰看见季春生尴尬的打招呼。 “哼!” 季春生白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别处,不搭理他。 孙少杰搓了搓手:“善善,我还想再问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婚?” 他还想试着挽回,虽然自己也明白希望不大。 “嗯,咱们进去吧。” 季善善不想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 手续很快办好了,季善善长出口气,从此她和孙少杰就没关系了。 孙少杰眼眶红红的,腮帮子鼓了鼓,看见季善善转身要走,忙叫住她。 “善善,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季善善停下脚步,面带疑惑:“什么东西?” 孙少杰掏出一叠钱放在季善善手里:“这一百块钱你拿着,我对不起你,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季善善讶然挑眉,王菊英是个铁公鸡,不知道孙少杰是用什么办法从从王菊英手里拿到钱的。 孙少杰见季善善怔怔的,以为她误会自己藏私房钱,忙解释。 “你别多想,这不是我的私房钱,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和我妈大吵了一架,和她要的。” 季善善叹了口气,如果孙少杰以前能在他妈面前硬气一点,那原来的季善善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两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对孙少杰没有爱也没有恨,希望他能独立起来,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季善善心里一阵惋惜,哑着嗓子:“谢谢你,你以后多保重,再见。” 孙少杰看着季善善走远,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 “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四处转转。” 季善善想在镇子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她现在有了一百五十块钱,可以先做点小生意,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我在这等你,你逛完还来这儿找我。” 季春生看妹妹脸色苍白,有些不放心。 “那好吧,我很快就回来。” 季善善明白哥哥的好意,冲他甜甜一笑。 她在街上转悠了一圈,现在沿街的店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国营的,只有少数个体户。 她那么点钱估计付了房租就不剩多少了。况且开店投入大,风险也大,她赌不起。 她又把目光投向沿街的小摊,大多数都是卖一些水果蔬菜,油果子糖饼糕点之类的。 季善善又往前走了走,发现这里的人流量明显比之前的多,原来是一家电影院。 这个时候估计是电影散场了,好多人从电影院出来都围着买冰棍,卖冰棍的小贩忙得团团转,脸上都乐开花了。 “老板,你这有矿泉水吗?” 打扮时髦的一对男女问卖冰棍的小贩。 小贩摇头:“没有矿泉水,矿泉水太贵,卖不动,来根冰棍吧,冰棍便宜。” 女人皱眉:“算了,冰棍越吃越渴。” 季善善听了两人的话,眼睛一亮,自己可以做一些果汁来电影院门口卖。 天气炎热,好多人看完电影出来都口渴,有的人又不想吃冰棍,果汁清凉又解渴,肯定有人买。 找到了赚钱的方法,季善善也就不急了,她慢慢逛着。 看见有卖肉的,买了一斤猪肉,又看见前面有卖小孩儿玩的拨浪鼓小汽车风车之类的玩具。 她想起侄子经常拿个火柴盒当小汽车玩,走过去问了问价格,一个小汽车卖8毛钱。 她觉得有些贵,都快赶上一斤肉的价格了,犹豫了一下,不太舍得买。 这时候旁边来了一对母子,妈妈给儿子买了个小汽车,孩子高兴的蹦蹦跳跳,季善善咬咬牙,也买了一个。 买了小汽车后,她又去旁边买了芝麻糖给小侄子,又买了一袋鸡蛋糕给爸妈吃。 季春生见妹妹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忙迎上去接过来,埋怨她乱花钱。 季善善小脸红扑扑的笑:“哥,我打算在电影院门口卖果汁,你说行不行?” 季春生犹豫:“你刚回家,先歇着吧,等以后再说。” 季善善拉长音:“哥,我也想赚点钱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嘛。” 季春生无奈,他最怕妹妹撒娇,他比季善善大八岁,从小背着她到处跑,两人感情很好。 “哥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不怕苦,我总归是嫁出去的女儿,就算离婚了也不能在娘家白吃白喝。” “哥养得起你!” 季善善鼻子酸酸的,胸口发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将头靠在哥哥背上不再说话。 第9章 再次遇到顾远 快中午的时候,季善善和哥哥到家了。 她把在镇上买的小汽车和芝麻糖递给小侄子山山,山山看见小汽车乐疯了,饭也顾不上吃就跑出去玩了。 刘润花见小姑子还算懂事,脸色也好看起来,主动和季善善说话。 “善善,你和孙少杰办了离婚证了?” 季善善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想没想以后怎么办?” 刘润花问出了心中所想,她可不想让小姑子一直待在娘家,白白多一张吃饭的嘴,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哪养得起闲人。 季善善当然明白她嫂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无奈地放下筷子。 “我打算先去镇上的电影院门口卖果汁,应该能赚点钱,到时候赚的钱给妈,当我的伙食费。” “卖果汁?果汁是什么东西?” 季母挑眉,她没听说过果汁。 季善善解释:“就是用水果煮的汁水,再放点糖,放凉了可好喝了。” “会有人买吗?你别瞎折腾了。” 季母还是不放心。她一辈子务农,没做过生意,怕赔本。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节 “怎么是瞎折腾了,我记得孙少杰他们村后山上有柠檬树,可以摘来当原料,连本钱都省了。” “那柠檬酸了吧唧的,做出来的水能好喝吗?” 刘润花也不赞同,柠檬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煮出来水不能喝还得白白浪费白糖,况且她一向爱和小姑子唱反调。 “嫂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柠檬水还能美白皮肤呢。” 刘润花还要再说,季父敲了敲烟袋。 “行了,让善善去试试,又没什么本钱,怕什么。” 卖果汁这件事算是得到了全家的同意。 季善善吃完午饭就准备去摘柠檬,趁着中午大家都休息,她快去快回,省得村里那些人看见了又嚼舌根。 她找了个草帽戴在头上,挎着篮子就出发了。 正午的太阳正晒得厉害,季善善走了一段路热得直喘气,她不住地用手扇风,又喝了几口水壶里的水,感觉好多了。 顾远骑车从镇上办事回来,远远地看见前面走了个人,戴着草帽,看背影很像季善善,他心急跳了几下,狠蹬几下车子,来到季善善身后按了按车铃。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季善善以为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向路边靠了靠,没抬头,继续走路。 “大中午的你准备去哪?” 顾远见季善善没反应,只好停下车子,长腿支地,看着季善善。 咦?这人是在问自己吗? 季善善抬头看见顾远正定定看着自己,心里一阵腹诽,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到他! 她向后退了一小步,看了看周围,寂静的小路上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顾远看她警惕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我是会吃人的妖怪吗?干什么那么怕我?” “我——我才不怕你。”听出顾远话里的打趣,季善善的脸涨得通红。 顾远知道她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害怕,看来自己有必要好好向她解释一下,顺便再道个歉。 “季善善,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好。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可不要把我当成坏人。” 季善善看着顾远一本正经地向自己道歉,有点惊讶。 她想了想,顾远下水救了自己,而且那晚的事也不是他的责任,他也是受害者。 况且他也没有真的做出实质性伤害自己的举动,现在他都道歉了,自己总不能揪着不放。 他是退伍军人,自己应该相信这个年代的军人是正直的好人。 想通后,季善善就放松了,她浅浅一笑:“那天的事情不怪你,我都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远追上她:“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准备去你们村后山采些柠檬。” 季善善拒绝,虽然天气很热,走路很累,但她和顾远又不熟,不好意思搭他的车。 “上车,我和你一起去,太阳这么大,你走路也不怕中暑。” 顾远看她脸晒得通红,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 “不用麻烦了,怎么好意思耽误你时间。” 季善善有点犹豫,其实她还是有一点怕顾远。 他身材高大,看着很有压迫感,她以前从来没有和这样的男人相处过。 顾远看她犹豫不决,面上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催她:“快点上来,别墨迹了,热死了。” 人家都这样说了,季善善不再扭捏,她斜跨上后座,顾远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季善善轻轻啊了一声,身体由于惯性向后倒,她赶忙抓住顾远的衣服来稳住身体。 这人怎么这样?骑车这么猛,自己差点摔了。 季善善气嘟嘟的,严重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 前面骑车的顾远低头看见那双白皙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 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一直对自己板着脸,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 很快到了山下,车子没法再骑上去,季善善跳下车向顾远道谢。 “谢谢了,你快回家吧。” 这女人,用完了人就赶人走,顾远挑眉:“我陪你一起去,柠檬树那么高,你能够得着?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转头看向四周:“你不怕大中午的有坏人出来?” 季善善被他说得心里毛毛的,她刚来这,不知道这里的治安好不好,万一真有坏人,那自己就惨了。 于是小声说:“你不是在骗我吧?”说完看着顾远一脸憋笑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季善善心里气恼,这人好像很喜欢拿别人取乐,于是恨恨转身离开,不再搭理顾远。 顾远看季善善有点恼了,不敢再开玩笑,他快走几步和季善善并肩:“你和孙少杰离婚了?” 季善善转头瞟他一眼:“嗯,你怎么知道的?” 顾远有点尴尬,想起昨天王菊英在村里胡乱造谣她不会生养,他的心里一阵阵冒火。 那些话太难听了,他说不出口。 季善善见顾远不说话,知道王菊英肯定没说好话,指不定和村里人怎么编排自己呢。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她笑着摇摇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不是要帮我摘柠檬吗,快点开工吧。” 第10章 原来她怕虫子 两人来到柠檬树下。 柠檬树是野生的,没有人打理,所以结的果子并不繁茂,不过一般人嫌柠檬酸,也没有人过来摘,树上还是有不少果子。 季善善个子矮,高处的够不着,她一蹦一跳的够了几下,一个柠檬都没有摘到,不由的一阵气恼。 顾远见她嘟着红唇,一脸懊丧的样子哈哈大笑:“小短腿,你歇着吧,还是我来摘吧。” “你才是小短腿,我的腿明明很长好不好!”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腿短,季善善也不例外。 顾远笑吟吟地看着她:“把篮子给我,我去树上摘大的。” 季善善乖乖把篮子递给他,看着他动作麻利地爬上树,摘了不少个头大的柠檬放在篮子里。 “你去树阴下坐着,我一会儿就摘完了。” 季善善走到一处树荫下坐好,突然她感觉脖子那里痒痒的,低下头一看,一条毛绒绒的绿色肉虫子正在她肩膀上一拱一拱的蠕动。 “啊!” 她吓得大声尖叫,浑身僵在那里不敢动。 顾远听到季善善的叫声脸色一变,从树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她跟前,神色担忧:“怎么了,善善?” “我肩膀上有个虫子,你快点把它弄走。” 季善善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她从小就怕这种毛绒绒的肉虫子,感觉这些虫子特别恶心。 顾远见她脸色发白,吓得厉害,赶忙把虫子从她肩上拿下来。 “拿走了吗?你快点呀!”季善善催促,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丝娇嗔。 顾远看她娇柔动人的样子,一阵心猿意马,双手不自觉地想抱住她。 “快点呀!” 顾远轻咳了一声,站直身体:“拿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季善善长出口气,睁开眼睛,看见顾远就站在自己面前,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不由的脸热,清了清嗓子,糯糯说:“你可千万不能笑话我,我从小就怕这种虫子。” “我怎么会笑话你,我妹也害怕虫子,你们女人都胆小。” 顾远怎么会嘲笑她,他倒要感谢那只虫子,要没有那虫子,他怎么能欣赏到她这样娇柔美丽的一面。 季善善见顾远不动,有点尴尬,她绕过顾远走到柠檬树下:“你刚才摘的这些柠檬差不多够了,我们走吧。” 这些柠檬应该够这几天用了,如果卖的好的话自己可以再来摘,这次摘多了太重也提不动。 “你摘柠檬干什么?这玩意太酸了,没法吃。” 顾远走过来接过季善善手里的篮子,她如果想吃水果,自己可以给她买。 “我不是用来吃的,是打算做柠檬水拿到电影院门口卖。” 顾远挑眉:“卖柠檬水?你很缺钱?” 废话,季善善暗暗想,这年月谁不缺钱,不过她可不敢表现出来。 “嗯,倒也不是缺钱,我现在住在娘家总不能白吃白喝的。” “那倒也是,只是卖柠檬水能赚几个钱。” 顾远不以为然,他不想季善善太辛苦。虽然她刚离婚,自己也还没有向她表白,但心里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 “哎呀,能赚一点是一点,要不整天闲着也无聊。” 季善善边说边朝山下走去,顾远跟上她:“你打算走着回去?” “嗯。” 季善善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做柠檬水,动作快的话说不定下午就能摆摊。 顾远:“我送你吧,太阳这么大,你又提着东西,没等开始卖柠檬汁,你就中暑了。” 季善善笑:“你们当兵的都这么爱乐于助人吗?” 顾远看她:“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节 又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季善善低头走路:“当然了,人民子弟兵爱人民嘛。” 这丫头,她是真笨还是假笨。 —— 两人很快来到车子旁边,顾远把篮子挂在车把上,骑车带着季善善朝前走去。 一阵微风吹过,几根头发调皮地粘在季善善脸上,她抬起手拂了拂:“你累吗?要不换我骑吧,我来带着你。” 顾远迅速回头看她一眼:“你能行?” 季善善点头:“我力气还挺大的,你让我试试吧。” 顾远笑她:“等你带着我,估计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家。” 季善善便嘟着嘴不再说话了。 “善善,你不记得我了?” 顾远觉得自己是时候表明一下身份了。 “嗯?你不就是顾远吗?” 季善善一头雾水,他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两以前就认识一样,她在原主记忆里搜寻了一遍,没发现有顾远的身影。 顾远扶额,这丫头果然是忘了自己了,他无奈:“两年前,镇上电影院门口,想起来了吗?” 季善善听到他的提醒,仔细想了下,突然用力拍了下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绿军装!” 顾远挑眉:“什么绿军装,那是解放军叔叔,正义的化身!” “对对对,解放军叔叔。” 两年前,季善善和高中同学去镇上看电影,季善善长得漂亮,两个小混混看电影的时候就盯上了她。 等看完了电影季善善和同学分开独自回家,两个小混混借机上前拦住她,故意引她说话,还说要送她回家。 季善善哪遇见过这种小流氓,她怕死了,急得只会哭,当时围了不少人看,人们对她指指点点的,神情冷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帮她。 就在季善善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时,顾远正好路过,三拳两脚就打跑了那两个小混混。 当时季善善只想赶紧逃离,她只看见救她的人身材高大威猛,身穿绿色军装,没看清他的容貌,低头向他行礼道谢,就急匆匆走了。 “善善,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你要怎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顾远自动忽略了她的姓,亲昵地叫她善善。 季善善心里也一阵感叹,顾远救了她两次,世界真是太小了。 她笑着点头:“顾远同志,那我就给你发一张好人卡吧!” 说完就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人卡?顾远一脸无奈地笑着摇头,故意逗她:“我可不要什么好人卡,你最好是以身相许,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这。” 第11章 顾远唱军歌 顾远借着开玩笑,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他有点紧张,手心冒汗,怕季善善嫌他孟浪,又怕季善善拒绝。 季善善笑眯眯:“我才不怕呢,你这么热心,怎么会把我丢下,别忘了,你可是当兵的人。” 季善善现在觉得顾远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他救了自己两次,自己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只是以身相许?季善善只当他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顾远得不到季善善的回应,心里微微失落。不过他很快又想通了,别看这丫头结过一次婚了,但是在男女方面好像一窍不通。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卖果汁?” “明天吧,今天有点晚了。” “你怎么去?自己能行吗?” “能行,你可别小瞧我,我骑我哥的车子去。” “要不我和你去?” “你很闲吗?好像整天都不用做事。” 顾远噎了一下,他当然不是很闲,只是想多点时间和她相处,慢慢培养感情,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还不领情。 “善善,你想不想听歌?” 顾远现在心情愉悦,很想高歌一曲。 季善善笑:“你唱歌好听吗?” “当然了,好好听着。” 顾远便开口唱了,唱的是一首军歌。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顾远的声音低沉浑厚,透着男性成熟稳重的力量。 这首歌是军中绿花,季善善以前也听过,她也会唱,不由自主地跟着轻哼出声…… 到了村口,季善善让顾远停车,她自己走回去。 顾远不解,季善善无奈:“我刚离婚,让村里的人看见坐陌生男人的车回来,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闲话呢。” “怕什么?离婚了就不能再处对象了!” 季善善脸一下红了:“你这人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谁和你处对象了!” 说完提着篮子逃也似的跑了。 顾远看着季善善的背影,咧开嘴笑了,舌头舔一下后槽牙,小样,早晚都得是我的人,哼着小曲骑车走了。 —— 季善善提着篮子回到家,她准备明天上午出摊,今天得先做好准备工作,她想试着做柠檬水先给家里人尝一下。 “妈,我做了柠檬汁,你们快来尝一尝。” 季善善喊来家人,给他们每人都倒了一碗,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家都喝完了。 “味道怎么样?” 季善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大家对柠檬汁的评价。 季母:“嗯,酸酸甜甜的,还有点凉生生的,好喝。” 季父:“以前怎么没想到用柠檬泡水喝,不错,清凉又解渴。” 刘润花:“这柠檬水真的能美白皮肤?” 季善善点头:“当然了,嫂子你每天喝几碗,肯定能变白。” 刘润花信了,她皮肤黑黄,显得人也不好看,柠檬水能美白,那她可得多喝几碗。 她赶紧站起来又倒了一碗,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好像生怕别人和她抢一样。 季善善心里偷着笑,喝了柠檬水得做好防晒。不然越喝越黑,不过她可不想告诉刘润花,谁让她以前经常欺负自己,就不告诉她。 第二天早上,季善善吃了早饭就开始准备,她先烧了开水晾晾,又从篮子里挑了几个柠檬,洗干净切成片放到碗里,用工具把柠檬的汁水捣出来。 水晾的差不多了,把柠檬汁兑在水里,放了一些白糖,又从院子里采了一把薄荷叶放进去,柠檬汁就做好了。 她只做了多半桶,一来是怕做的多了卖不了浪费,二来是桶里装得太满怕路不平再洒出去。 她在车后座上绑了一根长木棍,把两个桶分别挂在木棍上绑紧,一个桶装柠檬汁,一个桶装着洗碗用的水,又拿了两个小板凳和十来个碗一起放好。 季母出来看着季善善忙碌的身影,有点不放心:“你自己行吗?要不还让你哥和你一起去吧。” 季春生也担心妹妹自己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准备和她一起去。 季善善摇头拒绝:“你们就放心吧,我自己能行,这些东西我都绑的可结实了,等我赚了钱买好吃的回来!” 她可是准备自己独立创业的,哪能事事离不开哥哥。 季春生家里也还有事,只能算了,他检查了一下绑的桶,又帮季善善把车子推出门。 季善善骑上车子走了一段路,她刚开始骑的时候还有点摇晃,生怕桶里的柠檬汁洒出来。 不过她渐渐地骑得越来越稳,回头看了看,柠檬汁和水一点也没洒,就放心了。 村里有人看见季善善就问她骑车带着桶去哪,她大大方方的回答,有的人脸上带着同情,有的人神情有一丝鄙夷。 季善善感觉到了,同情她的人肯定觉得她年纪轻轻就离了婚,回了娘家也得抛头露面出去摆摊,自己养活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能再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估计是一个不如一个。 那些鄙夷她的人,都是一些生了儿子的女人,在农村,生了儿子就是家里的功臣了,有儿子就高人一等,她们看见她这个不会生养又离了婚的女人,更是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季善善才不理会,别人怎么想和她有什么关系,自己能不能生养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太阳渐渐升高,到了镇上时间已经不早了,季善善怕电影散场,看电影的人都走完了。 于是加快速度猛蹬自行车,到了电影院门口,幸好电影还没散场,她找了个比较显眼的地方把东西放好。 街上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她坐了一会儿,见卖冰棍的小贩都卖了十来根了。而她这柠檬汁一碗都没卖出去,不由有点心急。 这样不行,自己干坐在这不吆喝,别人哪知道自己卖的什么东西。 季善善站起来准备吆喝一下,她张了张嘴,发现声音比蚊子叫还小,把自己都逗笑了。 有什么好怕的,她给自己鼓劲,豁出去了,便清脆的吆喝起来:“卖柠檬汁了,现做的柠檬汁!” 第12章 生意非常不错 她开口喊了这么几声后,脸上发烫,耳朵也变得红红的,总感觉周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其实没有,这只是她自己的错觉,人们只是好奇地看她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要买的意思。 季善善擦了擦手心的汗,再接再厉,一回生,二回熟,再开口就自然多了:“柠檬汁,好喝的柠檬汁,酸甜可口,清凉解渴!” 有个带着小孩的女人路过,孩子看见柠檬汁对妈妈说:“妈妈,我渴了,想喝柠檬汁。”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节 女人便停下脚步问:“这柠檬汁酸不酸?多少钱一碗?” 季善善赶忙回答:“大姐,一毛钱一碗,酸甜可口,都是我自己早上现做的。” 女人犹豫:“一毛钱有点贵吧,冰棍也才一毛钱一根。” 季善善忙笑着说:“我用的柠檬都是新鲜的,放的是白糖,可不是糖精,干净卫生,绿色又健康。” 说完打开盖子,从里面盛了一点递给女人:“你可以先尝尝,好喝再买。” 女人端起碗喝了,觉得酸甜可口,点了点头:“挺好喝的,给我来一碗吧。” 季善善乐了,急忙盛一碗递给她,女人招呼孩子喝完付了钱就走了。 季善善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张了,心里很高兴,看来不光得吆喝,让人们知道她卖的是柠檬汁,还得让人们品尝味道,好喝自然就有人买了。 她干脆盛出来一碗,大声喊:“柠檬汁,酸甜爽口,清凉解暑,免费品尝,不好喝不要钱。” 或许是免费品尝这几个字吸引了人们,有几个路过的人都停下来尝了尝,有觉得好喝的,果然就买了。 季善陆续卖出十多碗,一块多钱就装进口袋了。 最后一个客人喝完付了钱走了,季善善赶紧用清水把碗洗干净,等一会儿给下一波客人接着用。 这时候电影散场了,电影院门口一下子走出来好多人,季善善赶紧站起来大声喊:“柠檬汁,好喝的柠檬汁,清凉又解渴。” 果然有好多人被她清甜的声音吸引,纷纷围过来,看电影的大多都是年轻人,手里也不缺钱,基本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人,问了价钱后就你一碗我一碗的买着喝起来。 季善善送走两波客人,这一会儿大概卖了二十几碗,她心情激动,脸上带着笑,整个人水灵灵的,看起来格外动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看完电影的人大多数都来买季善善的柠檬水,卖冰棍的小贩那就没几个人买冰棍了。 小贩面色沉沉的,满脸不高兴,有点恼怒地看着季善善。 季善善忙着招呼客人,根本没注意冰棍小贩,她收了钱,把用过的碗洗了放好,抬头就看见有个人面带恼意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去别处卖你的柠檬水,不许在电影院门口。” 季善善呆了呆,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卖冰棍的小贩,看他一脸阴沉,肯定是觉得自己卖柠檬水抢了他卖冰棍的生意。 她冷冷道:“为什么?这是公共场合,大家都可以来这摆摊,我为什么要走?” 冰棍小贩粗声粗气:“我看你不顺眼,就是不让你在这卖。” 季善善气笑了:“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看我不顺眼?” 小贩:“你抢了我的生意,你一来别人就都买你的柠檬水,没人买我的冰棍,你去别处卖。” 季善善惊讶,是谁说的八十年代的人都很淳朴善良?这人可真不讲理! 其实她多少也能理解小贩的心情,看他的穿衣打扮也是穷苦人家的,衣服上还打了几块补丁。 可是她不能退让,她是打算今年夏天长期卖柠檬水的,如果今天退让了,那明天呢?去别的地方卖,肯定不如在电影院这里卖的多。 “我不会走的,这是公共场所,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正好有人过来买柠檬水,她忙着招呼客人,也就不再搭理小贩了。 卖冰棍的小贩见季善善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咬了咬牙,阴沉着脸走了。 季善善看柠檬水卖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倒出来分给了旁边一同摆摊卖菜的大娘,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又把钱数了一遍,她的运气也太好了,第一天就打了个开门红,一共卖了三十五碗,赚了三块五毛钱。 她喜滋滋的把钱叠好放在衣兜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这是她在这个年代赚的第一笔钱,意义非凡。 她收拾好东西骑车往回走,路过百货商店进去给侄子买了一包饼干,又看见有卖雪花膏的,想了想给嫂子买了一瓶,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看在东西的面子上,她嫂子也会少说几句风凉话。 她刚走出商店门口,就发现前面不远处围了一大圈人。 有个男人哭喊:“萍萍,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季善善心里一动,忍不住走上前,拨开人群挤进去。 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样子像是中暑晕过去了。 “大家别围着了,快把她抱到阴凉通风的地方。” 女人的丈夫正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办,听到季善善的话连忙把妻子抱到一处树荫下。 季善善跟着男人一起过去,她蹲下来解开女人上衣的几颗扣子,对男人说:“她是中暑了,你有没有带水,赶紧喂她喝几口。” 男人慌忙拿出水壶,喂女人喝水,女人喝了几口水,面色渐渐缓过来,人也清醒了。 季善善见女人醒来,松了口气,看向男人:“天气太热了,你妻子怀着孕,尽量不要中午出门,如果有急事,出门也一定要多喝水,防止中暑。” 男人听了连连点头,他面色激动:“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善善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 说完准备离开,女人这时拉住她的手:“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改天我亲自去你家道谢。” 第13章 救了怀孕女人 季善善笑了笑:“我叫季善善,是东堡村的人。” 女人看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粉腮明眸,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她心思动了动,这个女孩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正好自家兄弟还没有对象。若是能把两人凑成一对,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想着,她面上更加亲热:“我看你年龄也不大,还没结婚吧?你是不是懂医术啊?” 季善善听了女人的话摇头:“我不懂医,只是平时学了一些日常的急救护理知识。” 季善善以前经常在手机上看一些急救知识,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大姐,你现在感觉好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快中午了,她想迫不及待回家和家人分享赚钱的好消息。 女人点点头:“好,你是要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季善善向两人道别骑上车子走了。 女人高萍萍和她丈夫冯志明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家。 高萍萍转头问丈夫:“志明,你觉得这女孩好不好?介绍给我弟怎么样?” 冯志明一边扶着她一边说:“你弟眼光那么高,能看上?” 自己这个小舅子眼高于顶,年龄也不小了,家里人给介绍了好几个对象。 可他不是嫌人家女方长得矮,就是嫌人家长得黑,要不就嫌人家没情趣,像个木头人。 总之就是一个也看不上,都二十五六了还是单身,家里人急得不行,连高萍萍也跟着着急上火,见谁都想介绍给她弟弟。 高萍萍听见丈夫说弟弟,瞪了他一眼:“那哪是高飞眼光高,本来之前介绍的那几个就不怎么地嘛,我看这女孩不错,没准我弟能看上。” 冯志明:“你过几天不是想去登门道谢吗,让高飞送你去,正好让两人见个面。” 高萍萍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就明天,我等不及了,解决了我弟的终身大事,我爸妈也就放心了。” 冯志明看着妻子宠溺地笑了,她这个人性格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决定好的事多等一会儿也不行。 “先回去问问高飞吧,万一他不愿意呢。” “他敢不去,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姐。” 夫妻两人一路说着话慢慢朝家走。 这边季善善正蹬着自行车,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她小声嘀咕:“是谁在念叨我啊。” 不过她又哪里知道是有人看上了她,想要乱点鸳鸯谱。 很快到了村口,这会中午了,大家都回去吃饭了,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季善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接受三姑六婆眼神的洗礼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季母正站在那张望,季善善心里一阵感动,母亲肯定是见自己没回来,担心她。 她便高兴地喊了一声妈,季母看见女儿回来,快走了几步上前迎上她,和她一起把车子推进院子里。 季善善笑嘻嘻的:“妈,你猜猜我今天卖了多少钱?” 季母帮她把桶取下来,看着空空的桶不由惊讶:“空了?你都卖完了?” 她今天一上午都心神不定的,怕女儿自己骑车带这么多东西路上不安全,又怕没人买,女儿的辛苦就白费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回来,再也坐不住了,索性就去门口等她。 季善善得意:“那当然了,全卖完了,我快饿死了,先吃饭。” 季母听到女儿喊饿,忙去厨房取出给她热的饭,又倒了一杯水一块放在桌子上。 季善善骑车出了一身汗,正感觉口干舌燥,拿起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季母看她小脸晒得红红的,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不由心疼道:“渴成这样,你自己就是卖水的,就不会喝一碗啊。” 季善善咽下嘴里的饭:“卖都不够卖了,哪还有多余的自己喝。” 季父听见女儿回来了,抽着烟来到厨房:“这么高兴,看来都卖光了。” “爸,全卖完了,一共卖了三十五碗,赚了三块五呢。不过我给嫂子和山山买东西花了一块钱,还剩下两块五。” 季善善掏出剩下的钱放到桌子上:“妈,这钱你拿着吧。” 季母怎么舍得要闺女挣的辛苦钱,她摇摇头:“你辛苦一上午赚的钱你自己留着,妈不要。” “妈,你就拿着吧,我回了娘家不能吃白饭吧,就当是我交的伙食费了。” 这时刘润花带着山山也进来了,季善善把饼干拿出来递给山山。 山山看见有饼干吃,乐得拿了几块就开始吃,刘润花气得骂他:“刚吃完饭又吃,你也不怕撑着了。” 季母的表情变了一下,季父也拉下脸,重重咳嗽了一声。 季善善忙道:“他是小孩子,消化得快,让他吃嘛,吃完了我再给他买。” 刘润花没做声,坐在一旁不说话。 季善善拿出雪花膏,说:“嫂子,这是给你买的。” 刘润花看见雪花膏一下子就笑了,她拿在手上打开盖子闻了闻:“好香啊,这得不少钱吧,我还没舍得买过呢。” 季善善看刘润花表情从阴转晴,她嫂子就是这么个人,见钱眼开,倒也没什么坏心眼。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性子,从来也不和她计较,自己没出嫁前,也是处处让着她这个嫂子。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节 季善善笑了笑:“嫂子你就用着吧,雪花膏用了能滋润皮肤呢。” 刘润花一脸喜色的把雪花膏装起来,看见桌子上放的钱,她拿起来数了数,满脸不可置信:“善善,这是你挣的钱?那柠檬水真有人买?” 季善善点头:“嗯,买的人还挺多的,这钱是我给妈的,就当我的伙食费。” 刘润花听了表情有点讪讪的,她把钱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可这是人家小姑子赚的,她没理由拿人家的,只得把钱放回桌子。 季母看儿媳妇盯着钱看,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可不会把女儿的辛苦钱白白给儿媳妇,于是拿起钱装在口袋里。 季春生出去干活中午不回家,季善善吃完饭又把碗洗了。 一家人都好奇她是怎么卖的柠檬水,季善善就把自己是怎么挑的地方,怎么吆喝的,又是怎么让大家免费品尝的都一一说给家人听,大家听了不由点头,都夸她能干。 第14章 坏人又来闹事 晚上的时候,季母又把钱拿出来给季善善:“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 季善善没要:“妈,我现在吃住都在家里,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你把这钱拿着,给家里买点米面油之类的改善一下伙食,以后我挣的钱给你,你就拿着花,你就等着享女儿的福吧。” 季善善把头靠在季母肩膀,微微笑着,她在现代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 意外来到这里后,感受到父母哥哥对她深深的爱。所以格外珍惜和家人一起相处的日子。 季母搂着女儿叹了口气:“那我就帮你先攒着。” 她心里想着,女儿还年轻,早晚还是要嫁人的,上回她出嫁,家里穷也没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这回她挣的钱一定得攒起来,给她添点好嫁妆。 季善善卖水挣了钱,她现在浑身干劲十足,第二天早上起来把剩下的柠檬全做了柠檬汁。 又找来一块小木板,用毛笔写上“新鲜柠檬汁”几个字,收拾好东西,骑着车就往镇上赶。 谁知道等她过去的时候,发现她昨天摆摊的地儿已经被占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赶她走的卖冰棍小贩。 卖冰棍的小贩得意地看了季善善一眼,大声吆喝着,一声比一声起劲。 季善善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毛,不过也没说什么,这地儿是公用的,也没规定她可以占别人不可以。 她推着车子来到卖冰棍的对面,这里过来的人不多,从电影院出来的人首先看到的就是卖冰棍的,然后才能看见她,她心里暗暗担忧,怕今天卖的不如昨天多。 不过她很快就想开了,能卖多少是多少吧,卖不了的就带回去给家里人喝,反正她这柠檬水也没多少本钱。 把东西从自行车上取下来摆好,又把小木板支起来当广告牌,有了广告牌也省得自己不停的吆喝了。 今天是星期六,电影院门口围满了人买票看电影,上街买东西的人也比昨天多。 季善善收拾好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买柠檬水,她热情地招呼客人品尝。 卖冰棍的小贩看季善善刚来就开张了,他两眼冒火,气的脸都快扭曲了。 他朝一个高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那高个子向他点点头便朝季善善走去。 “来碗柠檬水。”高个子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声音粗嘎。 季善善抬头看向来人,这人个子高高的,身形粗壮,面部轮廓生硬,粗黑的眉毛下长了一双眯缝眼,眼珠滴溜溜四处乱转,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季善善心里不喜,只是来者是客,她做生意也不能说不卖给人家,便盛了碗柠檬汁递给男人。 不过留了个心眼,打起十二分精神,暗暗观察男人的举动。 男人接过碗,喝了几口,咂了砸嘴:“你这柠檬水也太酸了吧,就这破玩意还敢卖一毛钱?” 说完抬头得意地看着季善善,这小娘们长得如花似玉的,要搁平时自己还真舍不得对这种漂亮妞高声说话,只是今天他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善善听了男人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人是故意来找茬儿的,心里暗自着急,面上却不显,笑眯眯地说:“大哥,我这柠檬水放了白糖和蜂蜜,怎么会酸呢,你再好好尝尝!” 男人听了季善善的话,脸上似笑非笑:“我说它是酸的,它就是酸的。” 这话说的好不讲理,季善善心里恼得厉害,她的柠檬水大家都说酸甜可口,就他一个人说酸,不光长得贼眉鼠眼,做人也不行。 她看着高个男人说:“那我不收你的钱了。” 男人听季善善说不收他钱,咧开嘴猥琐地笑了一下,他才不会善罢甘休,打定主意要闹得季善善做不成买卖。 今天早上卖冰棍的小贩找到他,给了他一块钱,让他来卖柠檬水的女人这里闹事,最好把她赶走,再也不敢来电影院门口卖水,有钱不拿是傻子。何况只是撵个女人,他痛快地答应了。 “不行,你这柠檬水酸的我牙疼,你得赔我钱!” 季善善气得发抖,心里也慌得厉害,路过的人都停下来看着她,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这一幕和两年前原主被小混混调戏何其相似,可是当时有顾远出手相助,现在呢?谁能来帮帮她。 高个子男人见季善善脸红红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于是上前踢翻小板凳:“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蛋,不然我抄了你的摊子!” 季善善这时才明白这男人的意思,原来是眼红她生意好,想赶她走,她刚来没有得罪谁,只昨天和卖冰棍的小贩有几句口角。 她抬头看见卖冰棍的小贩也在人群中看热闹,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季善善冷哼一声,这小贩实在坏的很,今天占了自己的位置不说,还故意找人来她摊子上捣乱,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再不硬气一点,真当她是泥捏的呢! 她一把抄起旁边的勺子,握着拳头恨恨地说:“我今天就不走,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高个子男人眉毛高高挑起,他没想到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刚才还一副快哭的样子,现在一下子就强硬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犹豫,别看他长得凶,可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吓唬吓唬弱小,他看向卖冰棍的小贩,卖冰棍的小贩脸色沉沉的,他收了人家的钱,理应替人家赶走这女人。 于是他硬着头皮上前,恶狠狠地说:“小贱人,你走不走,再不走哥哥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我就是不走!” 季善善吓得心通通直跳,大街上人多,她不信这男人还敢打她不成! 高个子男人嘿了一声,挥舞着拳头走上前,季善善退后几步,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第15章 顾远又救了她 高个子男人抬头看过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特别高,自己个子就不低了,他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 脸上明明带着一丝痞笑,可眼神里却泛着冷意,就那么阴沉地盯着自己,他当下就感觉有点害怕。 季善善转头一看是顾远,心里一喜,刚才硬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刚才咬牙强撑着不想露怯,其实心里怕死了,高个子男人一脸凶悍,她刚才脑子一热就和他杠上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太莽撞了,如果高个子男人真的打她,她一个女人,只有挨打吃亏的份儿。 可是她又有一股子倔劲,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摆摊,凭什么赶她走。 现在顾远来了,她的心安定下来,突然就一点也不怕了。 顾远救了她两次,算上这次就是第三次了,他这个人,感觉挺厉害的,身上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能镇得住人。 最重要的是他心地善良,人又正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一定会护着她的! 顾远大步走到季善善身边,见她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一把将她拉过来,他身材高大,宽肩阔背的正好将季善善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 顾远微微转头看向季善善,语气温柔:“别哭,怎么回事?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悦耳,季善善感觉心里暖暖的,又有一种莫名的依赖,他总是能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从天而降,她擦了一下眼泪:“他们占了我的摊位,不让我在这儿摆摊,故意闹事,还威胁我。”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哽咽,又带有一丝委屈。 顾远不由得想给她擦眼泪,手指动了动又忍住了,安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头看向高个子男人。 高个子男人心里发怵,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可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他如果走了的话那也太丢面子了,于是他面带轻浮地笑了笑。 嘲讽道:“呦,怪不得你一个年轻女人敢出来卖汤水,刚才还挺横,敢情是有男人给你撑腰啊,我倒要看看你男人敢不敢替你出头!” 顾远听了男人不干不净的话也不恼,低低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猛得朝高个子男人的脸上连捣几拳。 高个子男人狼狈地连连后退,顾远出手快如闪电,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拳头,舔了舔松动的牙齿,忍不住怒骂:“你个王八羔子,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 他这话刚说完,就一拳头朝顾远揍过来,顾远早有准备,他身体微侧,轻松躲过,然后向前一个横扫,直撩男人的下盘。 高个子男人没有防备,一下子双脚离地,直挺挺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嗷嗷乱叫。 顾远慢悠悠地走过去,高个子男人吓得不断后退。 顾远一脚踩在他腿上,微微用力压下去,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如寒冰:“还敢不敢再欺负我的人?” 高个子男人心里暗暗叫苦,他今天也太倒霉了,遇到了个硬茬子,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是别人让我来闹事的,就是他,那个卖冰棍的!” 说完用手指着躲在人群里面的卖冰棍小贩。 卖冰棍的小贩被顾远恶狠狠的眼神吓得腿软,转身就想离开,被顾远一把揪住后衣领提了回来。 小贩吓得浑身发抖,顾远看他那个窝囊样子,把他扔在地上,朗声说:“今天不是我顾远要打你们,是你们欺人太甚!你卖你的冰棍,她卖她的柠檬水,互不干涉,各做各的的买卖,买卖有好有坏,今天卖的多,明天卖的少这都是常事,你嫉妒她卖的好,看她是个女人就想欺负她,赶她走,警告你,以后再敢欺负我的人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这次就先放过你,再有下次,打得你满地找牙!” 其实刚才高个子男人故意找借口欺负季善善,周围的人早就看不惯了,只是大家都不敢出头。 现在见顾远几下就摆平了高个子男人,不由得叫好。 “人家卖柠檬水,你卖冰棍,各卖各的,互不相干,你凭什么赶人家走,也太不讲理!” “就是,人家挺单纯热情的一个小姑娘,做的柠檬水酸甜可口,他眼红人家生意好,就派人来捣乱,还要不要脸了!” 一 时众人议论纷纷,不停地指责卖冰棍的小贩和高个子男人,这两个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坐在地上,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特别可笑。 季善善走上前感激地看了顾远一眼,又转头对卖冰棍的小贩说:“咱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都也不容易,你今天占了我的地儿,我也没说什么,可你找人来我摊子上闹事,还想赶我走,这就太欺负人了。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我是不会走的,咱们合做各的买卖,谁也别眼红谁,你要是再居心不良,那好,咱们就看看谁的拳头硬!” 卖冰棍的小贩抖着双腿站起来,本来想着季善善一个女人,自己找人在她摊子上闹闹事,她就只有哭着走的份儿。 谁知道又冒出个厉害男人替她出头,偷鸡不成蚀把米,白扔了一块钱不说还差点挨了打,他是怕了,再也不敢惹季善善了。 于是哆嗦着嘴皮子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咱们互不相干,你明天还来你原来的地方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高个子男人见没他什么事也站起来,看也不敢看顾远,捂着脸跑了。 围着的人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陆续离开了。 季善善回到摊位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吐一口气,今天多亏了顾远,要没有他,自己还不知道有多惨。 她盛了一碗柠檬水递给顾远,感激地说:“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了,总之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 她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大眼睛里湿漉漉的,闪着无辜的亮光,看的人心痒痒的,忍不住想欺负她。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节 第16章 暧昧不清的感觉 顾远挑眉定定看着她:“和我还这么客气,没想到你看着柔弱,骨子里还有股劲,要是我没来,那两个人打你怎么办?” 季善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想那么多,那人欺人太甚,我脑子一热就冲动了,再说了他们也不敢真的打我吧!” “傻子,那种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以后别这么莽撞,看情况不妙就撤,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 顾远故意停顿一下,摸了摸下巴,抿嘴笑道:“你也不算好汉,跑又不丢人。” 解决了麻烦,季善善心里高兴,也有心情说笑了,知道顾远是故意逗她,脸上笑吟吟的:“我不是好汉,那多谢刚才某位好汉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 说完还学着古代女子的样子给顾远行了一礼。 顾远听她说俏皮话,知道她心情不错,便也笑了。 他笑得坦荡阳光,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衬得人神采飞扬。 季善善看着痞帅的顾远,心跳差点漏掉一拍,他干嘛对着自己这样笑,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好像故意勾搭人一样。 又想起他刚才说自己是他的人,不由埋怨道:“你刚才干嘛说我是你的人,我们俩明明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样一说,让人想歪。” 顾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让谁想歪了?” 季善善不由脸热,她隐约感觉到顾远好像对她有点不一样,总是逗她,又总是用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神看她。 她不是小孩,以前也谈过恋爱,顾远这样,实在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人家应该不至于看上她,可能顾远只是为人热心吧。 她低下头收拾空碗,避开顾远的目光,低声细语道:“没有人想歪,你今天来镇上是有什么事吗?” 顾远有意再说得直白一点,见季善善低下头,以为她是害羞了,笑着说:“我今天去县公安局报道。” 季善善惊讶:“公安局?” 顾远:“嗯,我在部队立过功,县里给安排了工作,明天就正式上班了。” 季善善:“那恭喜你了,从人民子弟兵变成人民公安了,我没事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就差直接撵人了。 顾远似笑非笑:“我刚刚才救了你,没说几句话你就赶我走啊?” 季善善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没有啊,只是电影快散场了,一会儿人多起来我就顾不上招待你了。” 顾远:“没关系,你不用管我,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季善善摇头,这人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听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的,非得让别人直接撵他才行吗?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帮忙,再说了,你看你刚才打架的时候那么凶,有你在这,吓得客人都不敢来买水了。” 季善善本来是开玩笑,顾远却当真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凑近季善善:“真的吗?我看起来很凶?” 季善善用力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了,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 顾远坐着没动,幽幽道:“你一直都觉得我很凶?” 季善善只想快点打发他走,含糊地点头:“嗯,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刚开始有点凶,后来还好,你快走吧,去上班。” 顾远却追问:“刚开始是什么时候?” 季善善脸不由红了:“就是……那天晚上啊……” 顾远收了笑,深色的黑眸牢牢地锁在季善善身上。 她虽然结过一次婚了,但是才二十一二岁,身上还有着少女的懵懂,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胡乱躲着自己的目光,小脸羞得红红的。 顾远清了清嗓子,神色带着些镇重:“那天晚上的事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吓到你了?” 季善善胡乱摇了摇头,低下头不说话。 顾远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留恋在她身上,她抬手将掉落下来的头发挽在耳后,乌黑发亮的发丝衬得她小脸异常白净。 顾远感觉心跳加速,嗓子眼又干又痒,他吞了一下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声说:“不要怕我,那天我被孙少杰下了药,有点失控,但我不是故意的。” 季善善轻轻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埋怨自己,干嘛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弄得气氛这么尴尬。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正好这个时候电影散场了,有好多人都来买柠檬水,她赶紧过去招呼客人。 顾远就站在一边看着她忙碌,过了一会儿,等她忙完了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今天来买柠檬水的人很多,季善善一直忙个不停,做事的时候却有点心不在焉。 顾远这人实在是古怪,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如果喜欢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总是帮她,还说自己是他的人,难道他对谁都这样吗? 想着想着,她又有点生气,他干嘛这样对她,不清不楚的有什么意思,也许他就是个海王,对每个单身女人都这样。 两桶柠檬水很快卖完了,她数了数,今天卖了七块钱,赚钱的喜悦很快冲走了她心里对顾远的那点不满。 季善善把东西都收拾好,骑着自行车回家,那天摘的柠檬用光了,她得赶快回家吃饭,吃了饭就去再摘些柠檬明天用。 季母照例站在家门口等她,娘两把东西放好,就来到厨房吃饭。 “妈,你看,我今天赚了七块钱呢。” 季善善顾不上吃饭就先献宝一般地拿出今天挣的钱,交到季母手上。 季母楞楞的看着手里的钱,有点迷糊,这钱也赚的太快了,她有点不敢相信,忙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女儿,你和妈说,你这钱是不是好道儿来的?” 季善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后不由得哈哈大笑:“我可爱的老妈,你想什么呢,这钱是你女儿我正大光明劳动得来的,不偷不抢,你就放心花吧!” 第17章 这人真讨厌 季母听女儿这么说便放下心来,她高兴地说:“一天赚七块钱,那一个月就是二百多块钱了,老天爷,这比正式工两三个月都赚的多了。” 季善善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也赚不了这么多,生意有好有坏嘛,不过来钱确实快,要不现在这么多人做买卖呢。” 季母一脸喜滋滋的:“能赚几十块钱就够多了,到时候妈都给你攒起来,等你出嫁给你置办些好嫁妆!” 季善善听季母一下子又说到嫁人的事情,忙咽下嘴里的饭,急得连连摆手:“老妈,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呢,我就赖在家里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季母还想要再说,她连忙转移话题,“妈,我还想增加点新口味的果汁,光卖柠檬水太单一了。” “新口味?还能做什么味的?” “梅子味的呀,我上次看见那山上还有几棵梅子树,可以做成梅子水,还可以做梅子酒呢,到时候也可以拿出去卖。” 季母正奇怪女儿现在怎么会做这些东西的,刚想说话就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 “你好好吃饭,妈去看看是谁来了。” 说着就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两人面带笑容,穿的干净整洁,年轻男人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 季母疑惑道:“你们找谁?” 怀孕女人率先笑着开口:“婶子,请问这是季善善家吗?” 季母点点头:“季善善是我女儿。” “那我们就找对了,善善昨天在镇上救了我,今天我是专程来感谢她的。” “那快请进,善善正在吃饭,我去叫她。” 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季善善几口吃完碗里的饭,走到院子里。 高飞刚走进院子一抬头就见屋子门口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他眼前不由一亮,女孩个子不高。但长得极美,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高萍萍见弟弟看着季善善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暗道有门儿,脸上笑得更加灿烂,看着季善善说:“善善,你还记得我不?” 季善善当然认出了她,忙笑着迎上去:“大姐是你呀,天气这么热,你怎么来了?” 高萍萍拉着她的手:“你叫我萍萍姐吧,昨天要不是你救了我,说不定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危险了,我当然要好好谢谢你了。” 说完又拉她来到高飞跟前:“这是我弟弟高飞,在武装部工作,他应该比你大几岁。” 高飞忙伸出手:“你好,季善善同志。” 高萍萍看着弟弟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拍了他一把:“叫善善就好了,人家又不是你同事,叫什么同志!” 季善善笑了笑,大方的伸出手和高飞握了握,高飞心里讶然,这女孩落落大方的,倒不像是个农村人,心里的好感又加深了一些。 “别站着了,快进屋坐吧。” 季母将两人引到屋子里坐下,又忙着沏茶倒水。 高飞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着季善善说:“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买了一些罐头、饼干和水果。” 季善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端起水杯喝起了水。 “你们太客气了,不用带东西的。” 季母见高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女儿,而女儿今天却一反常态,对人不冷不热的,赶紧过来打圆场。 “婶子,善善救了我,这些东西不值什么,您就收下吧!” 高萍萍本来就存着让弟弟来相看季善善的心。现在看来,自家兄弟八成是看上人家了。要是两人能试着处一处,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和季母拉起了家常,先是问了家里有几口人,又问了季善善做什么工作,最后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 她笑着说:“我这个兄弟呀,什么都好,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自夸,他在单位有前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季母也跟着点头称赞:“小伙子长得是挺精神的,工作也好。” 高萍萍听季母这样说,脸上先是一喜又接着叹了口气:“唉,只是这婚姻大事是家里人的一块心病,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他一个也看不上,说什么一定要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相伴到老。” 高飞听姐姐这样说,忙抬眼尴尬地看了一眼季善善。 季善善不知道高萍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这人慢热,和不熟悉的人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坐在那里充当背景。 高萍萍见季善善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心里有点着急,她动了动身体,问季母:“婶子,我看善善这姑娘是个顶好的,就是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 季母听她这样问,想到女儿刚离婚,有点尴尬,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善善这才明白高萍萍今天来的目的,原来是想给自己介绍对象,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想把自己介绍给高飞。 季善善现在还不打算再次结婚,而且她对高飞也没什么好感,觉得高飞这人一看见自己眼睛都快粘在自己身上了,感觉有点不尊重人。 季善善笑了一下:“我刚离婚没几天。”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节 这话刚一说出口,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季母淡淡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高萍萍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季善善年纪不大竟然已经离过婚了,呆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着年龄不大,怎么就离婚了呢,可惜了。” 她还想让高飞和季善善处对象呢,不过季善善离过婚,自己父母那肯定不同意高飞娶离过婚的女人,这事估计是成不了了。 高飞倒是不以为然,只要他喜欢,离过婚又怎么样。 他想了想开口道:“离婚没什么丢人的,现在是新社会了,两个人没有感情,无法再继续生活,离婚是最好的选择,省得互相折磨。” 季善善有些吃惊,她没想到高飞的思想还是挺开放的,现在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很少,他能这样想,思想也算超前了。 第18章 高飞对她一见钟情 季母听高飞这样说,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高飞说:“是呀,那家人人品不好,婆婆不是个好东西,男人也扛不起来,做了很多伤害我女儿的事情,不然年纪轻轻的又怎么会离婚呢。” 高飞点头称是:“对的,如果我能娶到善善这样的女孩,我一定会把她当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爱护一辈子的。” 这话说的很直白了,高萍萍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毛,她太了解自家兄弟了,这样说那肯定就是看上人家了,还喜欢的紧呢。 季母倒是很高兴,高飞工作好,长得也不错,又不嫌弃女儿离过婚。 如果两个人能凑成一对儿,那就太好了,自己也不用整天为女儿的婚事发愁了。 “萍萍姐,高同志,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善善心里有一丝反感,觉得高飞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说实在是有些太孟浪了,心里便对他没什么好感,又想起时间不早了,自己还要去摘柠檬就打了个招呼站起来出去了。 “哎,你这孩子,客人还没走呢!” 季母看女儿绷着脸往外走,对高萍萍歉疚地笑了笑,忙追了出去。 “等等,你去哪啊?” 季善善回头:“我去摘柠檬啊,明天还要用呢!” 季母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那你也等人家走了你再去摘,你这样直接走了多没有礼貌。” 季善善:“我就是故意的。” 季母听了忙拉了她一把:“你小声点,让人家听见,人家怎么你了,你就变脸!” 这时高萍萍和高飞从屋里走出来,高萍萍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既然善善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季善善和季母反应,就昂着头噔噔地走了。 高飞尴尬地笑了笑,说:“婶子,善善,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好好,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季母送走了高家姐弟回来不见季善善,去了卧室发现她正躺在床上睡觉,不由有些气恼:“你不是要去摘柠檬吗?把人家撵走了你又不去了!” 季善善翻了个身,闭眼道:“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人家好意来看你,还拿了那么多东西,你这样让人家怎么想,你没看见高萍萍气呼呼地走了。” 季善善小声嘀咕道:“她那是来看我的吗?心里打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把她兄弟带来,明摆着就是让她兄弟来相看我,我和她又不熟,还有那个高飞说的是什么话嘛!” 季母坐下说:“人家小伙子多好呀,那么说也没错呀。” 季善善嚷道:“什么没错!他了解我吗?知道我是什么品性吗?还不是看我长得好,眼睛都快粘在我身上了,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说也太轻浮了,反正我讨厌这人!” 季母不赞同女儿的说法,高飞说话是有点直白了,这也说明他确实喜欢自己女儿。 季母:“我看高飞不错,人家还不嫌弃你离过婚,你要能找个高飞这样的,那我就烧高香了。” 季善善瞪大眼睛:“妈,你都不了解他,你就乱点鸳鸯谱,再说了我就是再找也不找他这样的。” 季母气得拍她一把:“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你可别和我说一辈子不嫁人,我不会同意的!” 季善善躲了一下,穿鞋下地:“妈,我的婚姻大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干什么工作的?叫什么名字?人家喜欢你吗?” 季母急得扔出一串疑问,季善善哈哈大笑,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 高萍萍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脸拉的老长,自己好心带着东西上门感谢季善善,可她倒好,坐在那一声不吭就罢了,最后还绷着个脸走了。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自己兄弟不嫌弃她,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她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嘛,有什么可拽的呀! 便气呼呼地开口道:“这个季善善也太清高了,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也好意思甩脸子,就她这样的,咱们还看不上她呢,等姐再让同事给你介绍好的。” 高飞只顾闷头骑车不说话,高萍萍气得用力拍了一下他后背:“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在这儿都快气死了,你还跟个木头人一样!” 高飞看着前方:“我觉得季善善挺好的。” 高萍萍没好气道:“好什么好,连最起码的对客人的尊重都没有,没礼貌!” 高飞:“我看上她了,我想和她处对象!” 高萍萍:“你疯了呀!她离过婚,爸妈不会同意的!” 高飞扬起眉毛:“我就喜欢她这样的,离过婚怕什么,再说了又没有孩子,你没听是那家人对她不好,又不是她的错!” 高萍萍怔住,她本来是想着带高飞先看看,能相的中的话就让两人慢慢处处,相不中的话悄悄不提就罢了,哪知道季善善一副冷淡的样子,自家这死心眼兄弟反倒看上人家了。 高萍萍担忧道:“唉,你看上她,可她刚才那样子不冷不热的,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 “那怕什么,烈女怕缠郎,等她慢慢了解了我,就不信她还会不爱我!” 高飞却没想那么多,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工作单位好,以后还有可能要升职,外在形象也不错。 以前介绍的那些女的哪个见了他不是一副迫不及待扑上来的样子,只是他喜欢长得好看的,矜持一点的女人,根本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高萍萍呛声说:“爱爱爱,爱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高飞哈哈大笑:“姐,你没听过有情饮水饱吗?说的就是我,我真的对季善善一见钟情了,这辈子非她不娶!” 高萍萍一阵无语,她现在有点后悔带弟弟和季善善见面了。 自己兄弟是个一根筋认死理的,万一人家季善善不同意和他处对象,那他怎么办?还能再看上别人吗? 到时候耽误了兄弟的终生大事,那她就是家里的罪人了。 不行,既然弟弟喜欢季善善,她这个当姐姐的一定得帮他达成心愿! 第19章 发现野生灵芝 季善善骑车走在路上,这会儿太阳快落山了,气温也没有中午那么高了。 她把自行车踩得飞快,扑面而来的凉风撩起了她的长发,身上也感觉一阵清凉,刚才发生的那点不愉快也渐渐消散了。 她今天准备了一根长竹竿,高处的柠檬可以用竹竿敲下来,还想去摘一些梅子煮梅子水,再试着泡些梅子酒,如果梅子酒发酵成功的话,自己拿出去卖就又是一项收入。 很快就到了山下,季善善把车子锁好就匆忙上山了,她得加快速度,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手脚麻利地摘了些柠檬,就准备去摘梅子,只是她想不起梅子树的具体位置,只隐约记了个大概。 顺着模糊的记忆走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季善善有点疑惑,这山不大,她明明记得有几棵梅子树的,怎么会不见呢? 难道是她记错了,季善善挠了挠头,她又往里面走了走,总算是看见了梅子树。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记错呢。”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拨开面前一人高的野草,走到梅子树下摘了些梅子,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落山了,光线越来越暗,自己得赶快回去了,天黑了山里不安全。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着急起来,脚步也有点慌乱,没走几步就绊倒了,人摔了个大马趴,膝盖和手也擦破皮了,连手里的篮子都飞出去好远。 “卧槽,今天也太惨了吧!” 季善善爬起来,忍不住大声吐槽,果然做事不能着急,一着急就出问题。 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篮子,柠檬和梅子散落了一地,一一捡起来装到篮子里准备离开,余光却扫过一棵枯树。 这棵枯树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在靠近树根那里有一块黑糊糊的烂木头,上面有一圈圈的纹路,形状像一把大扇子。 她走近几步仔细看了看,心脏砰砰跳起来。 灵芝!这是灵芝,她以前在网上见过,季善善激动的手都哆嗦起来。 这灵芝这么大还是野生的,肯定能卖不少钱,她得赶紧把灵芝拔起来,万一一会有人来看到,和她抢,就麻烦了。 季善善急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灵芝拔起来,将篮子里的柠檬和梅子留够明天要用的,其他多出来的都扔掉,又拔了些柔软的草垫在篮子里,将灵芝放进去。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又脱掉外套严严实实地盖在篮子上,这才脚步匆匆地往山下走去。 回家的路上季善善感觉很兴奋,她不知道这颗灵芝能卖多少钱。但是这么大个头的野生灵芝肯定不常见,估计能卖不少钱。 等她骑车进了村子,正好迎面碰到步履匆忙的季春生。 “哥,你去哪啊?” 季春生抬头看见骑车的人一脸喜色,可不就是自己的妹子嘛。顿时松了一口气,脸却不由沉了下来。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爸妈都急死了,我正准备出村子找你。” 季善善便明白了,这是看她这么晚都没回来担心她了。 忙从车子上下来让季春生骑车,她坐在后座抱着篮子,很快到了家。 一进家门,就发现季父沉着脸不停抽烟。而季母在屋子里不停绕圈,不时还抹一下眼泪。 季善善忙喊爸妈,季母见她回来了,一把冲上前抱住她:“这么晚了,你去哪了?妈都担心死了。” 季善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妈不会是以为她离家出走了吧,这老太太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她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 她扶着季母坐下,拿出篮子一脸神秘:“你们快猜猜,这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季父季母都摇头,季春生想了想说:“你又买了什么好吃的?” 季善善掀开篮子上盖的衣服,笑得一脸灿烂:“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发现了灵芝!” “灵芝!”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节 其他三人一下子都围过来,季父更是急得连烟锅子都掉在了地上。 季父小心地拿起灵芝看了看:“没错,是野生的灵芝,这种灵芝药用价值极高,善善你在哪发现的?” 季善善得意地显摆:“我去山上摘梅子,在一棵枯树旁边发现的,手都擦破皮了呢。” 季母看她一双白嫩的手心满是伤口,有几处还混合着小石子,心疼的又掉下眼泪:“你这傻孩子,不知道疼吗!” 季春生也有些恼火:“你为了找灵芝连命都不要了,那山上到了晚上容易找不到出来的路,你也不怕绕在里边出不来!” 其实不怪季春生这么生气,这是有原因的,季善善小时候,季春生带她和一群孩子上山摘野果子。 小孩子玩心大,季善善在山里疯跑了一下午,摘果子,摘野花,不知不觉中就和季春生走散了。 那时季春生年龄也不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当他想起来季善善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季春生急疯了,和其他孩子漫山遍野地找季善善,最后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了她,人家早就玩累了,睡得正香着呢。 从此以后,季春生只要带季善善出去玩,肯定时刻盯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事季善善早就忘了,季春生却后怕不已。 季善善吐了下舌头,她知道哥哥从小就疼她,正是因为心疼她才骂她。 于是讨好地看着季春生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哥,别生气了,我错了,你快看看灵芝,能不能卖钱?” 季春生拿起来看了看:“应该能卖钱,等过几天我去镇上药房问问收不收。” 季父:“应该能卖不少钱,你多问几家,哪家价格高就卖给哪家。” 季善善拍马屁:“还是爸想的周到!” 季父宠溺地看她一眼,披着衣服回屋睡觉了。 季母拿来干净的布子蘸着水给季善善清洁伤口,伤口碰到水疼得她龇牙咧嘴,想往回缩手,被季母紧紧抓住。 季春生看她那搞怪的表情,不由得笑骂她:“该!” 他把灵芝收好,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季善善做了个鬼脸,对着哥哥的背影喊:“哥,你去卖灵芝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第20章 请你看电影 这几天季善善每天都到电影院门口摆摊,她现在不光卖柠檬水,还增加了新品种梅子水,梅子水味道也不错,很快就得到了顾客的认可,两种水每天大概能卖七八块钱。 后来她又去山上摘了好多梅子,做成了梅子酒,梅子酒的做法比较简单,洗干净的梅子晾干水份加冰糖泡在二锅头里发酵一星期就好了。 这天她出摊的时候就带了几瓶梅子酒,想试试看能不能卖的出去。 今天是周一,上街和看电影的人不是太多,没多少人来买水,倒是梅子酒卖的不错,还剩下最后一瓶。 季善善坐在小板凳上无聊地抠着指甲,她的指甲圆圆的,粉粉的,涂上指甲油一定很好看,她又看了看街上来往的年轻女人,有的人穿着白衬衫,有的人还穿着漂亮的裙子。 再低头看看自己,灰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脚踩一双方口布鞋,一看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妞。 她便想着一会儿收摊了就去店里买几件好看衣服,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不好好打扮太可惜了。 正这么想着就感觉跟前有人过来了,她忙扬起头面带微笑,热情道:“买水吗?要什么味儿的?” 等看清楚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飞。 高飞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那明媚白皙的脸蛋让他一阵心动,他笑着说:“我刚下班路过,在远处看着像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这是在卖水吗?” “嗯。” 季善善脸上表情淡淡的,高飞看出她对自己的冷淡,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开口:“我正好口渴了,给我来一碗。” 季善善犹豫了一下,她不想搭理高飞,也不想给他喝柠檬水。但是看高飞已经坐在板凳上了,只好不情愿地给他盛了一碗柠檬水。 高飞接过水一口气喝下去,清凉又爽口,喝完后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都凉快了,不由赞叹:“太好喝了,善善你的手艺真不错!” 季善善干干地笑了一声,她还记得那天高飞的孟浪言语,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她对他没什么想法,所以不想和他多说话。 高飞见季善善不说话,感觉有点尴尬,要是以前有女人这样对他,他早就甩手走了。 可季善善不一样,就算她冷冰冰的,他也赖在这不想走。于是看了看季善善的小摊,看见梅子酒便问:“这酒也是你卖的?” 季善善点头,高飞便说:“这一瓶卖给我吧,晚上我带回去好好尝尝。” 季善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瓶酒已经有人预定了。” 这瓶酒她不想卖,是特意留给顾远的。自从上次顾远帮她赶跑在摊子上闹事的人,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出现。 季善善每天出摊的时候都期待顾远能来,可等到收摊的时候也没见他的身影,心里又有点失落,她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快中午了,你快回家吃饭吧。” 季善善实在是不知道和高飞说什么,便催他离开。 高飞却是稳稳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笑着说:“不着急,我还不饿,你看过庐山恋吗?” 季善善敷衍道:“没看过。” 高飞抬起手顺了一下头发,露出个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笑容:“最近庐山恋特别火,下午我请你看电影吧。” 季善善看他胡乱放电,心里一阵无语,随便找了个借口:“不了,我下午还有事,没时间。” 高飞听到季善善的拒绝不以为然,他知道像季善善这么漂亮的女孩肯定不好追求,继续说:“去吧,我票都买好了,这票特别难买。” 季善善不想和高飞继续纠缠下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便编了个假话:“高同志,我已经有对象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让我对象看见了会误会的。” 高飞却不信,他这几天让他姐高萍萍把季善善打听了个遍,知道她刚离婚,怎么会这么快就处上对象,这肯定是她胡乱编的借口。 于是故意问:“是吗?你对象是做什么工作的?” 季善善没想到高飞脸皮这么厚,简直厚如城墙,别人都说有对象了他竟然还问,只好把顾远拉出来当挡箭牌。 “他叫顾远,在县公安局上班。” 高飞狐疑地看她一眼,有名有姓的,还有工作单位,他有点不确定季善善说的话的真假。 这时顾远从远处走来,他看见季善善和个男人站着说话,心里一紧,不由大步走过去。 季善善看见顾远,眼睛一亮,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他跟前,一脸娇嗔地说:“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她看见顾远疑惑的表情脸不由得红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拿他当挡箭牌解决了高飞,等会再和他好好解释。 接着又挽上顾远手臂,整个人亲昵地贴在他身侧,顾远眉心不由狠狠一跳,暗道这丫头难道开窍了? 不然干嘛用这种娇滴滴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了。 高飞转过身就看见季善善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脸上带着小女人的羞涩,男人身材高大,气质英俊,他讷讷地开口:“善善,这位是……” 季善善:“他就是我对象顾远。” 高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自然,他没想到季善善真的有对象了。而且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又是公安局的。 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沉沉的,他感觉一阵心慌气短,追求人家的女朋友还被人家看到了,他感觉尴尬的厉害。 “那我先走了。” 说完高飞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终于走了,季善善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方法有点打击人,但她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她对高飞没感觉,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了他的念想,省得他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季善善想抽回挽着顾远胳膊的手,却没抽动,疑惑抬头看向顾远,发现顾远正一脸玩味地盯着她。 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小声说:“你先放开我,听我和你解释。” 第21章 他要表白了吗? 顾远便松开她的手,故意逗她:“我好像听见刚才有人说我是她对象?”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小声嘀咕着:“唉,肯定是我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季善善被他逗笑了,嗔道:“哎呀,你这人明知故问,你没看我是故意拿你当挡箭牌的吗!” 顾远当然知道,只是他想起刚才季善善挽着自己胳膊那娇滴滴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心动。 他其实是个挺严肃的人,平时和别人相处都一本正经的,只是一到季善善面前就想逗弄她,就想看她那害羞又娇俏的小模样。 “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你可别多想。” 顾远这时却收起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声音沙哑低沉:“我已经多想了,你说怎么办吧?” 季善善没搭理他的打趣,把高萍萍姐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远听了,冷哼一声:“他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就他那样的,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的,也敢惦记你?”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你也太夸张了。” 顾远听季善善的意思好像在给那男人辩解,不由气得磨牙,他看上的人自己还没有表白就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了,能不让人恼火吗? 这小女人太招人惦记了,他不能再等了,今天就得把话挑明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看电影。” “你下午不上班了吗?” “都忙了一个星期了,下午我休息。” 季善善同意了,正好柠檬水和梅子水也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她分给了和她一起摆摊的摊主。 顾远和她一起把东西收拾好,又让隔壁的摊主帮忙照看一下,两人就朝着国营饭店走去。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顾远不时转头看一眼季善善,她抿着嘴唇专注地看着前方,瓷白的小脸被太阳晒出两朵红晕,挺翘的鼻子上还有几颗汗珠子。 顾远的手就感觉痒痒的,很想帮她擦掉那几颗汗珠。 季善善感觉到顾远的注视,抬头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脸更加红了,她感觉顾远有点怪怪的,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又是请吃饭又是请看电影,难道他要向自己表白了?想到这里,季善善心里有一丝雀跃,不由自主地期待起来。 两人很快来到国营饭店,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儿,大厅里面吃饭的客人却不多,这个年代来饭店吃一顿饭还是要花不少钱的,除了花钱还需要粮票。 一般老百姓只有在过节或者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舍得来国营饭店搓一顿。 两人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顾远拿来菜单递给季善善:“想吃什么随便点,别替我省钱。”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节 顾远家庭条件不错,顾父在镇上粮站上班,他自己的工资和退伍津贴加起来每个月有一百多块,请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季善善翻开菜单看了看,菜品种类不多。但价格却不便宜,她不想让顾远太破费,就点了个最便宜的麻婆豆腐和芹菜炒肉。 顾远看她只点了两个便宜菜,不由挑眉笑道:“这是给我省钱哪!” 季善善开玩笑:“对呀,我怕把你吃穷。” 顾远:“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把我吃穷,再点两个肉菜,光吃素没营养。” 见季善善摇头,他只好拿起菜单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溜肉段,又点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够了够了,你点太多了,到时候吃不完浪费!” “能吃完,这星期太忙了,我都没怎么顾得上好好吃饭。” 顾远刚到单位上班,人多事杂,他又是个敬职敬业的人,总是利用休息时间干工作,导致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大大缩短,更别提出来看季善善了。 季善善见顾远确实好像有点瘦了,点头:“那你就多吃点,工作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呀,人是铁,饭是钢嘛。” 顾远:“善善,你在关心我吗?” 季善善:“对呀,咱们是朋友。” 顾远低低笑了一声站起来去结账,这个时候吃饭是先结账领票,再凭票取餐,顾远结了账,菜还没有上来,他又回到桌子前坐下,只是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眼不眨地看着季善善。 季善善被他看得一阵脸热,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看了!” 这话太直白了,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玩笑的界限,顾远想要握住季善善素白的小手,还没伸出手就听见有人喊他。 “哥,你也来吃饭啊!” 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顾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妹妹顾玲来了,这丫头片子是和她哥有仇吗?专挑这时候来,没点眼力劲。 顾远无奈地转过身看向顾玲,她身边还跟着个女孩,两人挽着胳膊,一副亲密的样子,顾远认得这个女孩,是顾玲在学校的同事。 顾玲今年二十三岁,在镇上小学当老师,和她一块来的女孩是她的好朋友张婷,两人一块来国营饭店改善伙食。 刚才顾玲和张婷一块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她哥,是张婷眼尖先看到的顾远。 她知道自己好朋友的心思,去她家找她的时候见过她哥一面,就喜欢上了他。 前几天她受好友之托请哥哥出来吃饭,他都说没空。现在看来,哪里是没空,根本是在忙着请别的女人吃饭,这个女人还是村里孙少杰家刚离婚的媳妇。 “哥,人家张婷早就想请你吃饭了,你一直说没空,正好今天碰上你了,你请我们两人吃饭吧。” 顾玲直接坐在凳子上,见张婷还愣在原地,又重新站起来把她也拉到凳子上坐下。 张婷脸红红的,她没想到能在饭店碰到顾远,早知道她就换一条漂亮的连衣裙了。 她害羞地看了顾远一眼,又忙低下头柔柔地喊了声:“顾大哥。” 顾远点点头,拉下脸对顾玲说:“今天不能请你吃饭,我还有事,你和你朋友去别桌吃,哥给你结账。” 第22章 视她为情敌 说的倒是好听,能有什么事?还不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她哥是怎么了?张婷漂亮又优秀他不要,非要围着这个离了婚的女人转。 顾玲眼睛在季善善身上上下来回打量,见她穿得土里土气的,故意轻蔑地说:“你和她能有什么事?我饿了,等不及再点菜,就在这儿吃。” 顾远脸黑如锅底,顾玲平时在家里就横着走,刁蛮任性又不讲理。 家里就她一个女孩,父母和他也都乐意宠着她,只是今天她不分场合,那就别怪他不给她留面子。 “起来,让你去旁边吃,听不懂人话是吧?” 顾远一把抓着顾玲的胳膊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好疼,哥你疯了吗?不就吃你点饭嘛,你至于这样吗?” 顾玲揉着胳膊埋怨,低下头一看胳膊上通红一片,隐约还印着几个手指印。 张婷看顾远发火了,也有点胆怯,她站起来,拉了一下顾玲胳膊:“我们走吧,改天再来吃饭。” 顾玲给了好友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今天打定主意就是不走,看他能怎么办! 以前在家哥哥从来都是让着她的,今天就因为季善善这个女人,非要她走,她委屈得厉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季善善看顾远兄妹俩闹得有点不像话,忙站起来打圆场:“顾远,正好刚才点了那么多菜,大家坐下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 顾远见季善善这样说,脸色缓了下来,对着她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顾玲也拉着张婷在对面坐下,正好这时点的菜也都上来了,顾远先给季善善倒了杯水,又替她拿了双筷子。 季善善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顾玲见两人当着她们的面就眉目传情,气得拿筷子用力戳碗。 顾远头也不抬,没好气道:“快点吃,吃完赶紧走人!” “你!”顾玲气得眼睛红红的。 季善善怕两人又吵起来,她赶忙给顾远夹了一块红烧肉:“你尝这红烧肉,我觉得做的挺好吃的。” 顾远喜滋滋地吃了,这可是善善第一次给他夹菜,别说是肉,就是毒药他都心甘情愿喝了。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国营饭店的招牌菜,某些人一脸穷酸样,怕是没吃过吧!” 顾玲不敢和哥哥顶嘴,就拿季善善撒气。 “胡说八道什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顾远大声呵斥她。 顾玲撇了撇嘴,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到嘴里恨恨地嚼着,她就是看季善善不顺眼。 她和季善善以前在一个高中上学,季善善比她低一个年级,高一刚入学,季善善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家里条件不好,穿的衣服也都是旧的,但就是挡不住她身上恬静淡然的气质。 有好多男生都喜欢下课了跑到季善善班级门口故意打闹嬉戏,就是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 当时她念高二,有一个偷偷喜欢的男同学,当她鼓足勇气向男同学表白时,却遭到了拒绝。 过了几天却发现她喜欢的男同学总是往季善善班里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从此她就视季善善为情敌。 顾玲对着季善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凭什么她走到哪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连哥哥这样的人都围着她转。 一股狐狸精样,肯定是她不要脸缠着她哥哥,一天都离不开男人,这样想着她心里越来越气,看向季善善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张婷,你给我哥夹点溜肉段,太远了,他够不着。” 顾玲转头对张婷眨眨眼,张婷有点不好意思,她喜欢顾远,只见他一面就深深喜欢上了他,只是顾远好像对他旁边的女孩很不一般,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给顾远夹菜。 顾玲见张婷愣着不动,用胳膊捅了她一下,张婷回过神,赶紧夹了一筷子溜肉段放到顾远碗里。 “顾大哥,你尝尝溜肉段。” 顾远看也不看张婷,冷冷说:“谢谢,我不习惯吃别人夹给我的菜。”说完就把张婷夹给他的溜肉段夹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婷脸色苍白,感觉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死死忍住,赶紧低下头吃饭。 顾玲瞪大眼睛:“哥,你干嘛这样,你刚才还吃了那女人给你夹的红烧肉,张婷给你夹溜肉段,你干嘛不吃!” 顾远面不改色继续吃饭,也不搭理顾玲,季善善看张婷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样有点不忍,顾远对她一直都不错,她不知道原来顾远对别的女人这么绝情,一点也不给人家留情面。 顾玲见张婷泫然欲泣的样子眼里都快喷出火了,都怪季善善这狐狸精,要没有她,哥哥怎么会这样对张婷,她怒气冲冲地盯着季善善。 季善善感觉到顾玲对自己的浓浓敌意,只是她想不通,她以前没见过她,更不可能会得罪她,那她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简直是莫名其妙。 是因为张婷吗?她看出来张婷喜欢顾远,顾玲见自己和顾远一起吃饭可能误会了。所以她在为好朋友打抱不平,故意针对自己。 季善善摇了摇头,不愿和顾玲计较,她加快吃饭速度,想赶紧离开,不想忍受顾玲的无名之火。 她正准备夹鸡蛋,对面伸过来一双筷子“啪”地一下打开她的筷子夹走一块鸡蛋,季善善无奈,她又将筷子伸向芹菜,那双筷子又来。 接下来她夹哪盘菜,顾玲就故意打开她的筷子,季善善抬头看着顾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点生气,想发火,看在顾远面子上忍了,心里暗骂一声幼稚。 顾远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站起来指着顾玲鼻子骂:“惯的你,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不想吃就滚!” 周围吃饭的人都朝他们这桌看过来,顾玲气得一下子站起来。 她哪受过这个气,再加上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她脸涨得通红,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张婷看了顾远一眼拿起包就追了出去。 第23章 老板娘的夸赞 “你快跟出去看看,别再出什么事!” 季善善见顾玲哭着跑出去,有点担心,催促顾远跟出去。 “不用管她,惯的她!” 顾远黑着脸,他刚才打算和季善善表白的,哪知道半路跳出来个顾玲,赶都赶不走,还莫名其妙的针对季善善。 让顾玲这么一搅合,就算他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表白。万一她恼了,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自己,那他岂不是太亏了,还是等过几天挑个好时机再说吧。 顾远暗暗叹气,刚毅的脸上破天荒有一丝不自在,他看着季善善:“善善,对不起,顾玲让你受委屈了,等我晚上回去,非收拾她不可!” 季善善笑了笑:“你不用道歉,我不在意,也许顾玲是见你没吃她朋友夹的菜恼了吧。” 其实季善善心里觉得挺不舒服的,任谁被个不认识的人这样对待,心里都不好受吧。 只是她不想让顾远难做,毕竟他救了自己好几次,看在顾远的面子上也不能和顾玲计较。 “是个人给我夹菜我就得吃啊,就见过一次,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顾远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让季善善有什么误会。 季善善觉得顾远这话说的有问题,她也给他夹了红烧肉,怎么没听他说不吃,看他吃的香着呢。 她软软地瞪他一眼:“你可以不吃,女孩子脸皮薄,直接当着人家的面那样说,多让人家下不来台。” 顾远被她娇娇地瞪了一眼,只觉得心都跟着酥麻起来,他只好认错:“好吧,是我错了,我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只是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暗暗想,我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其他女人怎么想我才不管呢,我要是对谁都好那你以后就该哭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5节 季善善:“还剩下好多菜呢,你还吃吗?” 顾远早就气饱了,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他摇头:“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饭。” “这么多菜没吃完太浪费了。” 季善善听顾远不吃了,看着桌子上剩下的菜一脸可惜。 在现代提倡光盘行动,她一直很节约粮食,外出就餐剩下的饭菜也会打包回来吃,没想到来到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却浪费了这么多饭菜。 顾远看出季善善的顾虑,他安慰道:“咱们没吃完的菜饭店的工作人员会挑好的留下当工作餐吃的。” 季善善闻言放下心来,既然有人吃,那就不算浪费了。 顾远声音低沉:“我请你去看电影吧。” 季善善却摇头,被顾玲这么一闹,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看电影了。 “还是不看了,我想去街上逛逛,买几件衣服穿,顺便再给家里买些东西。” 她想买些好看的衣服,自从离婚回家,她穿的还是季母的衣服,看着大街上的年轻女孩都穿的漂漂亮亮的,她也有点心动,毕竟又有哪个年轻女孩不爱美呢。 顾远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和季善善相处的机会,“那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我下午也没事。” “还是算了,你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快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力气大,可以替你拎东西。” 顾远说着还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逗得季善善噗呲一下笑了。 两人并肩走出国营饭店,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见顾远笑着和他打招呼。 “顾远,这是干嘛去?” “刘哥,没事闲的去街上逛逛。” 顾远见是单位的同事,停下脚步和他一起聊天。 “你一个大男人还逛街,我看是陪女朋友吧。” 刘哥开着玩笑,顾远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他巴不得大家都误会他和季善善是男女朋友才好呢。 季善善见顾远也不和别人解释,反而还一脸傻乐的样子,感觉有点尴尬。 她只好转头看向路边的店铺,不远处有一家服装店,是一家私营的个体户,她以前路过看里面的衣服还都挺好看的,心里便想着一会儿进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行了,你们年轻人快去逛吧,我先走了。” 顾远和刘哥又聊了几句别的,刘哥还有别的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咱们去那家店看看吧。” 季善善率先迈步向服装店走去,顾远忙跟上她,他刚才故意在同事面前不解释两人的关系,也是存了试探的心。 现在看季善善并没有生气,心里不由乐了,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季善善推开店门走进去,老板娘正在柜台里低头算账,听见有人进来忙上来热情的招呼。 “小姑娘,随便看看,喜欢哪件可以拿下来试试。” 老板娘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看见季善善不由眼睛一亮,这小姑娘长得真俊。 她开买卖这些年没见过几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于是热情道:“我这有刚到的连衣裙,你身材好,穿上肯定漂亮。” 季善善犹豫了一下,连衣裙虽然好看,可是穿起来不方便,她每天要骑车摆摊,不如裤子穿起来方便,干活利索。 顾远看她犹豫不决,对老板娘说:“拿来给她试试。” “好,稍等一下。” 老板娘走到隔间拿出两条连衣裙,一条是淡蓝色的纯色的,另一条是米黄色碎花的。 “我拿了两个样式的,你都试试吧,我这都是从海城进来的时髦货。” 老板娘太过热情,季善善也不好拒绝,只好拿着两条裙子进了试衣间。 这个时候的试衣间也很简陋,就是找个角落拉一块帘子,季善善走进去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见里面遮挡的还挺严实的,便脱掉衣服换上蓝色的连衣裙。 “小伙子,你对象可真好看,你真是好福气呀。” 老板娘见顾远目不转睛盯着试衣间的方向,心里了然,这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而且这男的还很喜欢那女孩,从进来视线就没离开过女孩,眼睛里的深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顾远听了老板娘的话笑了,那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要是认识他的人见了他这副傻笑的样子,肯定惊呆了,顾远一直是个严肃扑克脸,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笑容。 第24章 他的胸膛好硬 季善善穿上连衣裙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傻乐的顾远。 “你怎么一脸傻笑的样子?”季善善边说边走到镜子旁边照了照。 顾远没说话,他从季善善出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身上,他没想到穿上连衣裙的季善善这么美丽,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就像一个仙女,不由看呆了。 老板娘看顾远呆呆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她走到季善善跟前说:“姑娘,你穿这连衣裙实在是太好看了,你看你男朋友都看呆了。” 季善善也早就发现了顾远的失态,她的脸不由红了。这人,干嘛这样盯着自己看,狼一样的目光惹的人脸红心跳。 顾远回过神,掩饰地轻咳一声:“是挺好看的,刚才那两条裙子都要了。” 老板娘听见乐得脸上都开花了,她这连衣裙质量好款式好,所以比别家卖的贵。 上午有一对小年轻来买衣服,女孩试了连衣裙就不想脱下了,男孩问了价格后却有点犹豫,一副嫌贵的样子,最后两个人吵着架走了,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真大方,价钱也不问就要了,还是两条。 “姑娘,你男朋友可对你真好呀!” 季善善脸红红的,顾远这人真是坏,被别人误会了,也不解释。 她便开口说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就要身上这条裙子好了,你再帮我找几件裤子和半袖。” 老板娘听女孩这样说有点愣住,这两人分明看着都对对方有情意,怎么不是情侣呢。 肯定是男的还没挑明,女的害羞了,她呵呵一笑:“行,等我给你拿最新款的,保证你穿上好看。” 顾远听了季善善的话也没有恼,只是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季善善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觉得他那双眼睛里好像燃着熊熊火焰,能把人给烧烬了,她便软软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假装挑选衣服。 正好老板娘拿来给季善善挑的衣服,她抱着衣服逃也似的跑进试衣间,将那道火热的目光甩在身后。 一边试衣服一边暗暗想,这人怎么总是用那种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季善善现在可以确定顾远一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的话,按照他的性格被别人误解男女朋友关系,肯定会解释的。 他不说出来,自己一个女孩又怎么好意思主动问呢? 季善善很快试好了衣服,这几件衣服都挺合适的,她又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走出试衣间。 她不敢再看顾远,对老板娘说:“这几件和那条裙子我都要了,给我装起来吧。” “好好好。” 老板娘高兴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没想到今天一单就卖了这么多。 等到结账的时候顾远走上前把钱递给老板娘:“我给你买吧,就当替顾玲给你赔罪了。” 季善善吃惊,她怎么能让顾远替她出钱,便拒绝:“不用,我自己买。” 顾远把钱递给老板娘,季善善便不再坚持,想着一会出去了再还给他,两人什么关系都不是,自己花他的钱算什么事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服装店,顾远自然的接过季善善手里的袋子拿在自己手上,朝前走去。 季善善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顾远身后,她不由又想,也怪不得别人会误会,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暧昧,又有点若即若离,让别人看来,可不就像是在搞对象嘛。 季善善这样想着脚步便慢下来,顾远走了几步没听见她跟上来的声音,便转身回头望她,正好看见季善善一脸失神的样子,他便低低地笑了,这丫头一定是害羞了,看来她对自己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顾远站着不动,看着季善善低着头走过来,季善善光顾着想事情,没注意路,一头撞向顾远的胸膛。 “哎呀,好疼!” 季善善揉着鼻子抬头正对上顾远含笑的眼睛,顾远的胸膛太硬了,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体硬的和铁板一样。 顾远见她揉着鼻子眼泪汪汪的,忙弯下腰和她平视:“没事吧?手抬起来我看看?” 季善善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麻麻的,眼泪也不由自主溢出来了,松开手埋怨道:“你干嘛忽然停下啊,害得人家撞上来,身上那么硬,撞得我疼死了!” 不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滴滴的撒娇,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顾远仔细看了看她的鼻子,见只是有点红,放下心来,故意吓她:“哎呀,你流鼻血了!” 季善善慌乱地摸了一下鼻子,见手上并没有鼻血,反应过来顾远又在逗弄她,不由娇嗔:“你这人好坏,又在骗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就绕过顾远朝前走去,只是面上假装生气,心里却有点酸酸软软的,好像沸腾的水在咕嘟咕嘟的冒泡泡一样。 顾远笑着追上她,不敢再逗她,怕她到时候真恼了,便开口问道:“你还要再买些什么东西?” 季善善想了想,家里好几天没吃肉了,她今天吃了红烧肉觉得做的不错,等会去割二斤五花肉晚上炖红烧肉给家里人吃,她的厨艺很好,会做各式菜肴。 再给小侄子山山买点小零食,她嫂子那也得买点东西哄哄,要不她又该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家里人也跟着不痛快。 便轻声细语道:“我再买点肉和别的东西,你有事就先走吧。” 顾远转头看她嫣红的脸,声音不由放轻:“我没什么事,今天就当你的搬运工了。” 季善善便抿嘴笑了,顾远看她娇娇软软的样子,心里一阵悸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娇软好看的女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沉沦,想占有。 季善善又买了几样东西,顾远全部提在手上,两人来到摆摊的地方。 过了中午,摆摊的人都回去休息了,顾远帮她把东西放好,见她东西不少,有点担心她自己不好回去,便问:“这么多东西你能拿得回去吗?要不我送你?” 季善善拒绝:“你送我,那请问我坐在哪里?” 第25章 无意中碰到她的胸 自行车后座两边各挂着一个桶,座椅上还绑着小板凳,车把上挂着篮子和刚才买的东西。 哪还能坐下两个人,再说了她每天带这些东西来回都习惯了。 顾远倒是想说让她坐在大梁上,可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就算季善善同意,他也不敢,毕竟两人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6节 季善善看见篮子,就想起来特意给顾远留的梅子酒,她拿出来递给顾远:“这梅子酒是我自己泡的,你带回去尝尝吧,要是想喝浓的就等个十来天再喝。” 顾远接过来酒,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季善善是个现代人,倒不觉得手指相碰有什么,倒是顾远收回手掩饰地咳了一声。 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她素白的小手看过去,她的手小小软软肉肉的,还没有他半个手掌大,不知道握在手心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季善善又从口袋里掏出钱给顾远:“这是刚才买衣服的钱,你拿着。” 顾远浓眉一挑,抱着双臂没有动:“说了是替顾玲向你赔罪了,你收着。” 季善善急了,便把钱拍在他胳膊上,小声嘀咕:“我收你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呢。” 顾远乐意给她花钱,于是他又把钱朝季善善递去,一个非要给,一个非躲着不要。 两人拉扯一番,不知怎么的顾远的手就碰上了季善善的胸。 他感觉到手掌下隆起的绵软不同于寻常触感,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季善善看着顾远有力粗糙的大手,刚才这手无意间碰上自己的胸部,好像还停留了一下。 她又羞又恼,脸上嫣红一片,连眉稍都染上了粉润,连忙掩饰地转过身推车子,顾远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看着季善善走远,刚毅的面庞染上一丝红晕,一向灵活的嘴皮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季善善一路晕陶陶地骑车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连季母也没看见,季母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孩子,叫你好几声也没听见,想什么呢!” 季母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女儿,她今天回来晚了,而且双颊陀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她的心不由提起来。 季善善笑了一下:“妈,没什么,就是想事情想入迷了。” 季母听她这样说便信了,和她一块把车推进院子,又看她车把上挂了不少东西,便问:“你又给你嫂子和山山买东西了?” 季善善嗯了一声,取下五花肉递给季母,笑着说:“妈,今天晚上咱们吃红烧肉,我来做,你叫哥哥和嫂子一起过来吃。” 季母接过肉叹了口气:“你嫂子今天闹了一天了,整天的不消停,跟全家人欠了她一样。” “她又怎么了?” 季母没回答,问她:“你吃了饭没有?” 季善善说吃过了,季母便和她一起走进屋子,放好东西,叹了口气坐下说:“她怀孕了,闹着不想要。” 季善善喝了一口水,疑惑道:“为什么不要?我哥就山山一个孩子,况且山山也不小了,他们早该再要一个孩子了。” “就说呢,她嫌家里穷,说养山山一个就够吃力了,再养不起二胎了,就是勉强生下孩子,也是让孩子跟着吃苦受罪,还不如不生。” 季母一脸愁苦,她当然知道儿媳妇这么闹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见女儿离婚回到娘家后赚了几个钱,只是这钱没到她手里,她眼红想要,又不好意思张嘴,正好借着怀孕这事闹起来了。 “那哥哥怎么说?也不打算要了?” “你哥当然不同意她打掉孩子,他那么喜欢孩子,怎么舍得不要,只是家里就这条件,他挣的不多,在你嫂子面前也直不起腰来。” 季善善听了这话心便疼了起来,那是她的哥哥啊,从小背着她到处跑,到处玩的哥哥,她怎么忍心看他被生活的困顿压弯腰。 她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每天卖果汁能挣五六块钱,梅子酒一天卖五瓶,能卖五块钱。 实在不行她每个月贴补她嫂子二十块钱,一定不能让她把孩子打掉。 于是她摇了摇季母的手,安慰道:“妈,别担心了,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好好劝劝嫂子,也许她只是闹一闹,并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呢。” “唉,但愿吧,到时候咱们再劝劝她,她非不要,我一个婆婆也做不了他们两口子的主。” 季母叹了口气站起来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妈,我和你一起做。” 季善善追上季母,娘俩一块去厨房做饭。 季善善准备先把红烧肉炖上,父母老了牙口不好,小侄子山山也还小,他们都爱吃软烂的东西。况且红烧肉就得做的软软糯糯的才好吃。 她先拿出肉清洗干净,这肉是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做红烧肉再好不过了。 又把洗干净的肉切成小块,去院子里拔了两颗葱,切了些姜和蒜,配料准备好就开始炒糖色。 锅里倒油,等油温热的时候放入冰糖炒成红褐色,接着放五花肉煸炒出油,再放葱姜蒜花椒大料炒出香味,加热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一个半小时再收一下汁就好了。 季母在一边看着女儿做事井井有条的样子,不由的感叹:“我女儿模样好看,性子又温柔,还做的一手好菜,谁要是娶了我女儿那就等着享福吧。” 季善善擦了擦额头上落下的汗珠,抿嘴笑了。 她想起一句俗话,屎壳郎说自己孩子香,刺猬说自己孩子光,孩子永远是自己家的好,可能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的吧。 “妈,你去歇着吧,厨房里有我呢。” 季善善推着季母走出厨房让她去卧室里休息。 季父季母为家庭为孩子操劳了一辈子,自己虽然从现代穿越过来,并不是真的季善善,但是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父母和哥哥,是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最亲的人,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季善善坐在大灶前看着火,明亮的火光印在她的脸上暖烘烘的,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第26章 你的钱得分我一半 季善善知道现在改革开放,经济放开了,越来越多的人下海经商,赚到了第一桶金。 可是做生意需要本钱,她手里的那点钱也就只能小打小闹做点小本生意,大生意她既没有本钱也没有人脉,她想都不敢想。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不由叹气,看来人的能力各有不同。 大多数人都是过着平淡又普通的生活,就算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也飞不起来,就比如说她。 唉,先不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把手头上的小生意做好,摆摊只能在夏天摆,冬天天气冷,她就没法摆摊了,她得尽快寻找点别的买卖。 想了半天,锅里的肉也快熟了,季善善切了两三个土豆加进去一块炖,又给山山蒸了鸡蛋羹。 等肉和土豆都熟了,另一个锅熬的两米稀饭也熟了,她又凉拌了个黄瓜,热了些两合面馒头,一顿晚餐就做好了,她们家的伙食差,像今天这样的饭菜就算是丰盛的了。 她把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摘下围裙擦了擦脸上的汗,夏天做饭就是受罪。 “妈,吃饭了,我去叫我哥他们。” 季善善和季母说了一声就去了她哥哥的院子。 季春生一家住在隔壁,只隔了一堵墙,平时都是分开吃饭,偶尔刘润花犯懒不想做饭,就去季母那边蹭饭。 季善善推开院门看见山山在院子里玩小汽车,滚得浑身都是土,小脸也脏兮兮的。 季春生正闷头劈柴,接二连三的木头劈开散落了一地,他也不捡,还在不停地劈,仿佛不知道疲倦,又仿佛在发泄着生活里的不如意。 “山山!” 山山回头看见是姑姑来了,像个小炸弹一样冲过来。 “姑姑,我好想你。” 季善善连忙接住他,用指腹给他擦了擦脸蛋上的土,亲了他一口:“山山真乖,小嘴真甜,姑姑给你买了好吃的,咱们去奶奶家吃。” “好,那爸爸妈妈呢?” 别看山山小,可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下午季春生和刘润花两人吵架,他吓坏了,现在小心眼里还有点阴影。 季善善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说:“爸爸妈妈也去,你先和爸爸去,姑姑去叫妈妈,一会就过去。” 她走到季春生跟前,看着他满头大汗,有点心疼地说:“哥,去妈那吃饭吧,我嫂子呢?” 季春生抹了一把脸,朝屋子努了努嘴:“在屋里躺着。”说完就抱起山山出了院子。 季善善把刚劈的柴堆起来放好,走进屋子里。 刘润花见小姑子来了,也不说话,哼了一声翻身继续躺在床上。 季善善打量了一下周围,家里乱成一团,比猪窝也强不了多少。 哥哥天天出去干活,刘润花什么也不干,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收拾卫生,孩子也带得不干净,唉,她这个嫂子真是一言难尽啊。 “嫂子,妈那做了红烧肉,起来去吃饭吧。” 刘润花动也不动,好像跟没听见一样。 季善善又说:“我给你买了一块纱巾,我见城里人都系着,可时髦了。” 纱巾?刘润花的眼睛转了转,前几天村里有几个年轻媳妇进城一人买了一块,自己也想买,奈何手里不宽裕,没想到小姑子竟然给自己买了。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强压心里的欢喜,装着面无表情:“你没拿过来啊?” 季善善笑了笑:“在妈那,等会儿吃完饭我拿给你。” 刘润花立刻穿鞋下地,她现在满心想着纱巾,早把今天的不愉快抛在脑后了。 自己这个嫂子和个孩子一样善变,让人哭笑不得,季善善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刘润花后面走了出去。 “春生,你媳妇那说通了没?这孩子非打不可吗?” 季春生蹲在门槛上不停地抽着烟,他皱了皱眉,沉默着没有说话。 季母看儿子这样,心里也是苦恼,她叹了口气和自己老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无奈。 “妈,嫂子来了,咱们赶紧开饭吧!” 季善善和刘润花一前一后走进来。 山山看着油汪汪的红烧肉早就馋得咽了好几口口水了,只是大人们不动筷,他也懂事的不上桌先吃。 自己在一边玩小汽车,听见姑姑说开饭,欢呼一声,迈着小短腿就爬到了凳子上坐好。 刘润花看着桌子上那一大盆红烧肉,心里暗暗想自己这小姑子隔三差五的往回来买东西,估计一天能挣不少钱。 说是挣的钱都交给季母当生活费,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抠门的厉害,偶尔给自己和山山买点小东西就打发了。 不行,不能便宜了她,自己正好借着这次怀孕闹起来,她挣的钱也得分自己一半。 心里这样想着,刘润花的脸就拉的比驴脸还长,一声也不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开始吃饭,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刘润花这样的媳妇,要是放在稍微富裕的人家,就她这样整天作天作地的早就被送回娘家了,也就是季家人性子软,家里也穷,能忍的了她。 季母抬头看女儿,季善善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着急。 刘润花嘴里嚼了好几块肉,撑得腮帮子鼓鼓的,阴阳怪气地开口:“你们现在是真有钱呀,隔三差五的就吃肉。”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7节 她这风凉话说的桌上几人脸色都变了,季春生忍不住开口:“吃你的饭吧,就你话多,哪次吃肉你都没少吃。” 这下可把刘润花气着了,她正好还想找茬吵架,于是一下摔了筷子站起来。 指着季春生的鼻子骂道:“你个没本事的窝囊废,别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连肉都让老婆孩子吃不起,你还算个男人嘛!” 季春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握紧了拳头,浑身紧绷,气得微微颤抖。 继母听了气的心突突直乱跳,她不忍看儿子受气,忍不住呛声说:“他再没本事也是你男人,你想吃香喝辣,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有当老婆的样子吗!” 第27章 日子过不下去了 刘润花愣了一下,她这婆婆平时不言不语的。无论自己怎么闹,她都是软言好语地劝自己,今天竟然敢呛自己,她一下子就炸了毛。 “好啊,你们一家子都来欺负我,这日子不过了,明天我就去打孩子,离婚!让你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刘润花仗着肚子里有货,叉着腰大声嚷嚷,和个疯婆子一样。 季善善见季母气的不轻,忙过去替她顺气,又转头冷冷地看着刘润花:“嫂子,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就离吧,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季善善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嫂子一有个不顺心就拿离婚来要挟人,这套把戏早就玩腻了,晾她也不敢真答应离婚。 果然刘润花听了季善善的话定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忙说:“你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凭什么做你哥的主,你让我离就离呀,你算老几。” 季善善笑了一下:“既然你不想离婚,那就安生的过日子,我哥是个好人,他见你怀了孩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并不代表他就怕了你,你整天闹的家里鸡犬不宁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润花才不会因为小姑子的几句话就善罢甘休,她今天打定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于是又换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是家里穷的叮当响,我们一家子过的苦巴巴的,偏在这时候又怀上了,只好打掉了,家里哪来多余的钱再养孩子。” 说完又淡淡地瞥了季善善一眼,见她面上冷冷的没反应,不由埋怨季春生:“你妹当初离婚回娘家,你还和人家说有你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她,看看你现在连孩子都养不活了,人家管你一家子的死活吗!” 季春生冷冷的眸子里泛起了怒气,硬声说:“和善善有什么关系,你再闹就滚回你娘家去!” 季春生是个泥瓦匠,帮人在三里五村盖房子,赚的是受罪的辛苦钱。 钱他都交给了刘润花保管,只是这刘润花是个大手大脚,花钱没数的人。 手里有了钱就胡买一通,没钱了就骂男人没本事要饿死她们娘俩,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看在有孩子的份上,他早想休了她,这种日子还不如当光棍自在。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打,你要是手头紧,我每个月贴补你二十块钱。” 季善善早料到刘润花闹这一出是为了钱,她不想哥哥为难,也不想哥哥受老婆的气,用钱堵住嫂子的嘴,换家里的平静日子也值了。 刘润花听季善善要给她钱眼睛不由亮了,只是给二十也太少了,她的买卖那么好,就拿这么点钱打发自己,当打发叫花子哪,她正要开口就听季春生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善善,哥不要你的钱,哥有手有脚,挣的多多花,挣的少少花,你那点钱自己攒着。” 刘润花急了:“季春生你疯了吧,有钱不要你是傻子啊!” 说着就上去厮打季春生,一下一下的地拍在他的背上,季春生也不躲,一副任她打的样子。 季母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女儿离婚,儿子娶的媳妇又是这样,他们家是造的什么孽啊。 季父也阴沉着脸,喘着粗气,看样子也气坏了。 “你再敢打我哥,我一分钱也不给你!” 刘润花听了立马住手,语气尖锐地说:“二十太少了,你挣那么多,就给你亲哥这么点,当打发叫花子呢!” 季善善气笑了,这可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了,她这个嫂子真是贪得无厌。 这时季父重重咳嗽了一下,冷冷地瞪了刘润花一眼,沉声开口道:“二十也不少了,都快顶个上班的工人半个月工资了,你要是嫌少那就一分也别要!” 刘润花见公公动怒,便有些怕了,别看公公平时话不多,像个老好人,其实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 自己闹了一场目的也达到了,见好就收,再闹下去真惹怒了公公可没好果子吃了。 于是坐下来小声嘀咕:“二十就二十,现在就得拿钱,家里一分钱也没有了。”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和别人欠她的一样。 季春生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被季善善拉着坐下:“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我哥,咱们兄妹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日子过得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 季春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重重叹了口气,沉默着低下头抽烟,一脸的消沉。 一顿饭一家人吃的是没滋没味的,小山山看着大人阴沉的脸色也吓坏了,连最爱的鸡蛋羹都没吃多少。 刘润花倒是没少吃,她得了钱,又想着不吃白不吃,大家都吃不下,她正好撒开来吃了个肚皮滚圆。 吃完了饭也坐着不动,低着头扣指甲,一副不拿到钱不走的样子,季母叹了口气,拉着季善善到她屋里去了。 她坐在床上抹泪:“你说你哥这叫过得是什么日子,我真是替他愁的慌。” 季善善挨着季母坐下,安慰道:“我嫂子那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爱财,倒是哥哥那里,嫂子三天两头的闹,他天天忍着气,心里苦闷也没个发泄处,时间长了就怕憋出病呢。” 季母想到儿子那消沉的样子也是唉声叹气:“谁说不是呢,你嫂子不是个持家的人,总是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他们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法说。” 季善善:“咱们都劝哥哥忍,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总有忍不下去的时候,看他那样子,我真是心疼。” 季母:“妈这里还有些积蓄,每个月贴补他点,先帮衬着把日子过下去,好歹别让这个家散了,山山也有个亲娘。” 季善善:“嫂子那个样子,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到了那天也是没办法的事。” 季母深深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从柜子里拿出来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放着几张大团结,不多,估摸着最多一百块钱,估计是季家老两口全部的积蓄了。 “你把这二十块钱给她拿过去吧,看样子不拿到钱是不准备走的。” 季善善从季母手里拿过钱又重新放回柜子,看向季母:“妈,你的钱留下养老,这钱我来出。” 季母不同意:“怎么能用你辛苦挣的钱贴补哥嫂,这叫什么事呢。” 季善善轻轻笑了笑:“咱们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再说了哥哥从小疼我,贴补他我愿意,只是哥哥那里妈多劝劝他,让他想开点,别和嫂子计较,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总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季母点了点头:“行,我知道,等回头抽空好好开解开解他。” 第28章 你得对我弟负责 季善善便走了出去,来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二十块钱,又拿了给刘润花买的纱巾一并给了她。 刘润花见了钱双眼放光,又把纱巾系在脖子上,左看右看一脸喜滋滋的样子,和季善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季善善环顾四周,没发现季春生和山山的影子,估摸着他们可能回去了,她洗了碗又收拾好厨房便回屋了。 天气闷热,季善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下午哥哥被嫂子指着鼻子骂时的样子,看起来隐忍又落寞,心里便有点难受。 季家兄妹两人都长了一副好样貌,季春生一米八几的大个,相貌堂堂,如果放在富裕人家,肯定能娶上个般配的好媳妇。 可惜季家太穷了,拿不出像样的彩礼,好人家的女儿哪个愿意嫁到这样的人家过穷日子。 有个本家的婶子便介绍了刘润花,刘润花家是邻村的,家里五个孩子,她是老二,也是最不讨喜的那个孩子,只要了一百块彩礼便草草出嫁了。 刚开始那几个月还挺好的,人勤快嘴也甜,季家人都很满意,只是等怀上了山山就原形毕露了。 整天什么事也不做,不去田里干活也不干家务,每天和一群碎嘴老婆子东家长西家短的在村口聊天,仿佛闲聊八卦是她的正经事一样。 季春生人老实本分,见她怀着孩子就一直让着她,哪里知道她蹬鼻子上脸更是变本加厉,动不动就吵架,嫌家里穷,嫌男人没本事。 季春生虽然挣的不多,但农村人花销少,节省点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可刘润花却大手大脚的惯了,过了几年家里一分钱也没攒下,倒是也没有外债,两个人就一直这么吵吵闹闹的过到现在。 季善善忍不住又想,如果哥哥当时娶个贤惠的媳妇,日子肯定不会过成这样,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帮衬着,哥哥也不会过早的被生活压弯了腰,整日脸上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唉,看来不光女怕嫁错郎,男人也怕娶不上个好媳妇啊,娶妻当娶贤,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样想着季善善也就慢慢进入梦乡。 —— 第二天早上,她还和往常一样做好了两样果汁,拿了五六瓶梅子酒骑上车子去镇上摆摊。 天气很热,买果汁的人络绎不绝,两桶果汁很快就见底了。 季善善擦了擦汗,坐下来休息,一起摆摊卖菜的大娘便凑过来和她聊天。 “善善,今天这么快就卖完了?” “嗯,今天天气热,看电影的人也多。” “你做的果汁好喝,人也长得漂亮,咱们这一片摆摊的就数你的生意最好了。” 季善善没说话,抿着嘴柔柔笑了一下,她的生意确实不错,每天都有许多老顾客。 还有不少年轻小伙子天天过来买果汁喝,为的就是能在喝水的过程中多看几眼漂亮的老板娘,要是能搭上几句话那就更好了。 她也不是太在意,只要不来骚扰她,又有钱挣,何乐而不为呢。 卖菜的大娘看着季善善柔美的样子都看呆了,不由赞叹:“我的个乖乖,善善,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会做买卖赚钱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能娶你当媳妇。” 季善善笑了,她和卖菜的大娘关系挺不错的,于是两人说笑着聊起天来。 “善善妹子,我总算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摆摊啊。” 女人说话的声音清亮,季善善回头见是高萍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上次高萍萍带高飞去她家,最后走的时候闹得有点不愉快,不知道今天来找她又有什么事。 于是站起来笑着问:“萍萍姐,找我有事吗?” 高萍萍看着季善善白里透红的小脸心里直赞叹,长得这么好看,也怪不得自己兄弟一眼就看上了。 自从上次约季善善看电影被拒绝,又得知她已经有对象了,高飞回去后就茶饭不思,班也不上了,整天唉声叹气的。 她爸妈知道了也一直埋怨她,高萍萍心里苦恼,她原以为季善善是个农村人,自己兄弟是正式工,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谁知道人家已经有对象了,还是在公安局上班的,这下自己在兄弟和父母面前弄得两头不是人。 “善善,我听高飞说你有对象了,在公安局上班,这不是真的吧?” 季善善皱眉,这个高萍萍,自己有没有对象关她什么事?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 于是收了笑,淡淡地说:“对,有对象了,你有什么事?” 高萍萍叹了口气:“唉,我今天来找你也没什大事,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你一定要答应姐姐。” “你先说什么事吧。” “我弟弟高飞自从上次从你这回去就整天躺在床上茶饭不思的,连班也不去上了,我想让你去劝劝他。”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高飞茶饭不思和她有什么关系,于是冷冷拒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去不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8节 高萍萍急了:“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要不是你拒绝了他,他能成这个样子吗?你得负责任!” 季善善听了高萍萍的话气笑了:“我为什么要负责?你们姐弟也太莫名其妙了,简直不可理喻!” 高萍萍气的脸都白了,她没想到季善善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正要开口骂,就被旁边卖菜的大娘抢着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想和人家处对象被人家拒绝了,就想赖上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对象是公安,能看上你弟弟吗!” 那天高飞来纠缠季善善看电影的时候卖菜的大娘也在,她全程看在眼里,人家姑娘都拒绝了,还赖着不走,没皮没脸的样子她一个老婆子都看不上,更别提季善善了。 高萍萍被怼的哑口无言,虽然话不好听,但理就是这么个理,她也知道这事怨不上人家季善善,可她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才来找她的,谁知她一点情面也不给。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无情的人,自己干嘛还带兄弟去相看她,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萍萍姐,你回去告诉高飞,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那么优秀肯定能找到属于他的爱情。” 说完季善善就坐下来看着别处,不再搭理高萍萍。 高萍萍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你说,这都什么人啊,人家不想和你处对象还得对你负责任,真是闻所未闻。” 卖菜大娘在一边忿忿不平,季善善笑了笑说:“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多了,咱们也管不着人家,远着就是了。” 第29章 做点好吃的 清晨的微光洒入房间,厨房里一抹纤细的身影在不停忙碌着。 季善善默默想着,这几天家里人都在地里忙着割麦子,父母不年轻了,哥哥每天也要下地干许多活,得做点有营养的饭给他们补补,可别累坏了。 昨天买了一块猪肉,今天准备做白菜猪肉馅饼,还买了几根大棒骨,再做个排骨玉米汤。 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她就起来了,一会季父季母就要早早下地,她的动作可得快点。 把大棒骨洗净放在锅里加水煮上,放几片生姜和大葱去腥,洗干净的玉米掰成小节和骨头一起煮,又滴了几滴醋,这样可以充分激发骨头里面含的钙。 接着又手脚麻利地活好了面,放在一边醒着,开始剁馅,她先把白菜剁碎攥干水份,又把肥瘦相间的肉剁成小颗粒和白菜放一起,加调料搅拌匀。 季善善动作灵活,她把包着肉馅的面团稍微压扁,再用擀面杖擀薄,很快一张张圆圆的,大小均匀的饼皮就从她手里飞了出来,做好饼胚,就开始烙饼了,馅饼的油香和大骨头的清香,令人闻着就垂涎欲滴。 季母这时候也起来了,她看到桌上摆着酥脆金黄的馅饼和热气腾腾的玉米骨头汤,不由微嗔:“善善又割肉了,还烙了白面肉饼,你说你天天割肉,这得花多少钱呀。” 季善善知道季母是舍不得花钱,于是笑着撒娇:“我的老妈哎,还不是看你们这几天割麦子辛苦了,想着给你们吃点好的补补身体嘛,你就别心疼钱了。” 季母哪里不明白女儿的一片孝心,她笑着看了女儿一眼转头出去洗漱了,山山这时候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跑进来:“姑姑,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闻起来好香啊!”说着还夸张地耸着小鼻子在空气里闻了闻。 季善善被他那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在他肉嘟嘟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把他抱起来放在凳子上,语气欢快:“姑姑今天做了肉馅饼和玉米骨头汤,山山可要多吃点,长得高高的,壮壮的!” 山山看着香喷喷的馅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笑眯眯地说:“我要快点长大,保护姑姑!” “真乖,快吃吧!”季善善递给山山一张馅饼,又盛了一碗骨头汤放在他面前,看山山吃的狼吞虎咽的,叮嘱他慢点吃别噎着就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 院里季父刚喂完猪正蹲在地上抽烟,季母正在喂养着的五六只鸡,两个老人都是勤快人,一刻也闲不下来。 “爸妈,快洗手吃饭吧,山山都吃上了,吃的可香了!” 季母笑着打趣:“山山就是个小猪,吃啥都香!” 这时季春生也来了,这几天他都来季母这吃饭,刘润花要睡懒觉不给他做饭,季母心疼儿子就让他过来一块吃。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季父喝了几口汤看着儿子说:“春生今天别下地了,一会你拿着灵芝去镇上问问有没有人收。” 季春生点头嗯了一声,他最近越发沉默寡言了,对着家里人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季母看儿子这样叹了口气,眼圈微红。 季善善也不放心哥哥自己去,忙道:“我和哥哥一起去,我们多问几家,争取卖个好价钱。” 季父点头同意,吃了饭后,季善善要收拾,季母接过她手里的碗说:“妈来收拾吧,你去洗洗脸,今天不摆摊了,你也好好打扮打扮。” 女儿长得这么好看,却整天早出晚归的忙着摆摊赚钱,都没工夫好好打扮自己,是这个穷家拖累了她。 季善善哪知道季母又开始伤感了,她笑了笑回到自己屋子把头发梳好,想了想又拿出那天买的裙子换上,自从买回来一次都没穿过呢。 季春生推着自行车等在门外,见妹妹出来也没说话,默默跨上车子,等季善善坐好后就出发了。 正是农忙时节,三三两两的村民拿着工具走在路上,看见季家兄妹两人骑着车子,季善善手里还抱着个篮子。 有人就问:“春生,你们兄妹俩人这是要去哪?” 季春生埋头骑车没吭声,季善善忙接过话:“婶子,我们去镇上一趟,卖点鸡蛋。” 那婶子撇了撇嘴,没说话,和旁边的人悄声说:“这老季家的两个孩子,儿子娶了个又懒又馋的媳妇,整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女儿又因为不会生养被休回了娘家……” 两三个中年妇女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不时还瞥一眼季善善兄妹两人。 季善善面无表情,她才懒得搭理村里这些八卦妇女,季春生猛蹬几下车子,将那些讨人厌的议论声甩在身后。 “你看季家那闺女,都离婚了还穿着个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别是想女婿了吧!” “想也白想,你没听说她不会生养,好人家哪会要她这种女人,最多找个带孩子的或者岁数大的。” “真是可惜那副好模样了,中看不中用。” 几个村妇见季善善兄妹走远,越发大声地议论起来,那嗓门大的,二里地以外都能听见了。 “妹,别听那群碎嘴老婆子胡咧咧,这帮老娘们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没一句正经话。” 季春生怕妹妹听见那些话心里难受,忙开口安慰道,说完还回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脸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哥,我没事,这些话早听了八百遍了,哪能真的放在心上,倒是你,嫂子又和你吵架了?” 季善善觉得她哥哥今天心情不好,肯定是嫂子又作妖了。 “没吵架,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就这么凑合着瞎过吧!” 季春生面色平静,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季善善微叹,笑着说:“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上树掏鸟蛋那事吗?” “怎么不记得,别人吃烤鸟蛋把你馋坏了,非闹着也要吃,我被你缠的没办法就爬上树去掏鸟蛋,哪知道鸟蛋没掏到,却被咱爸看见了,追着我打了半条街。” 季春生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眉眼带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哈哈哈,哥,我记得你后来又掏了好几次鸟蛋,只是一个也没掏到,又被妈看见了给臭骂了一顿。” “你还好意思笑,还不是你整天缠着我要吃烤鸟蛋。” “哥,你从小到大都一直宠着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季善善把头靠在哥哥宽阔的背上,轻轻地说。 “嗯,哥知道了。” 季春生低低说着,兄妹两骑车朝镇上走去。 第30章 灵芝卖了好多钱 兄妹二人很快来到镇上一家国营药房,药店门口挂着一块醒目的牌子:新康药店中西药,两个大大的玻璃橱窗里摆了一些热销药品,门前还停了不少自行车。 “哥,这家药店看着挺大的,咱们进去问问收不收灵芝。”季善善询问道。 “走,咱进去问下就知道了。”季春生把自行车锁好,率先走进药店,季善善拿着篮子跟着后面。 药店一片忙碌的景象,里面很宽敞,有中药区和西药区,墙上贴着一些医药常识。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店独有的药香味。 传统中药药材柜子前,两个女售货员正在忙着抓药,抓好的药用草纸包好交给顾客,西药柜子旁边也有几个顾客围着买药。 季春生向一个看起来是管事的男人走过去,客气地问:“同志,你们这收灵芝吗?” “灵芝?”管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疑惑地问:“你们有灵芝?” 季善善忙走过去说:“对,是我在山上采的。”说着揭开盖在篮子上的蓝布,拿出灵芝递给管事的。 管事的把灵芝放在一杆小秤上称了重量,嘴里啧啧赞叹道:“单个灵芝的重量就达到半斤左右,这颗灵芝的生长年龄至少在五年以上,颜色深黑,外观完整,药效是最好的。” 季善善和哥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喜悦,她急忙又问道:“那您看这颗灵芝能卖多少钱?” “保守估计价格不低于一百,只是我们是国营药店,有专门的供药渠道,规定禁止收购外面的散药。” 啊?白高兴一场,季善善一下蔫了,说了半天原来人家不收,那咋办,再去别处问问?她询问的目光看向哥哥。 “那您知道哪里有收的吗?”季春生也有些失望。 “不好意思,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再去别处问问。” 季善善和管事的人道了谢,提着篮子和季春生一起走出药店,其实现在有人专门收购名贵药材的,只是他们一下也打听不到。 所以只能再去别处问问了,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跑,至少知道了灵芝的大概价钱,真出手的时候不至于不了解行情被人哄骗。 季善善见不远处有一家中草药店,指着对季春生说:“咱们去那家中药店问问,也许他那收。” 离的不远,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屋子里面没人,倒是在地上堆了不少中草药还没有拆包。 “有人吗?”季春生扬声喊道。 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壮实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问道:“有什么事?” “你这收灵芝吗?” “收啊,你们有灵芝?” “嗯,你看看能给多少钱?”季善善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拿出灵芝,男人看着季善善手里的灵芝眼睛亮了一下,等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睛更亮了。 男人摸着下巴,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故意道:“你这灵芝品相不好,卖不上好价钱。” 季春生一听这话就怒了,刚才国营药店的人说是上品灵芝,这人却说不好,可见为人不实诚,他一把从男人手里夺回灵芝,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人做买卖不实诚,我们不卖了。” 男人愣了一下,有点急了,这可是一颗五年以上的野生灵芝,他之前收了几颗但都没有这颗好,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事先压压价格,等会谈价的时候能少给点,哪成想这两人还是个行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俩。 急忙拦住季春生,讪讪笑了下,说:“兄弟,你别急呀,我刚才没看清楚,你再让我好好看看,”季善善知道这是生意人惯用的把戏,也不太在意,给哥哥使了个眼色,重新把灵芝交给男人。 男人假装仔细端详了一下:“刚才是我看走眼了,你们这灵芝确实是好货。不过这灵芝上面的杂质太多了,不好清理,我只能给你们八十块。” 幸好他们刚才打听清了价格,不然就被这人骗了,季善善笑了一下,开口道:“我这可是从深山老林里采的野生灵芝,药用价值极高,八十太少了,我肯定是不卖的,至少要卖一百五。” 男人听了直咂舌:“小姑娘,你要价也太狠了,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价格收过灵芝呢。” 季善善才不信,哪有人会做亏本的生意,这灵芝他一转手卖出去只会挣得更多,肯定不会亏本。 于是面不改色地说:“那算了,我可不能让你亏本呀,我们再去别家问问吧。”说着伸手拿灵芝,做出一副不卖了的神态。 男人无奈道:“等等,我最多给你一百四,再多我真就不赚钱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9节 季善善看了看哥哥,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季春生见这个价格已经大大超出预估的价格了,心里很高兴,点头表示同意。 “行,你们在外边稍微等一会儿,我进去拿钱。” 不一会儿男人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崭新的大团结,他见季春生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于是把钱直接递给他,开着玩笑:“你数数吧,出了这个门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不认啊!” 季春生挑眉看了他一眼,接过来细细数了一遍,觉得不放心又重新数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把钱放口袋里装好,兄妹两人就准备回家了。 来到刚才放自行车的地方,季春生脸上有着按奈不住的兴奋,激动地说:“没想到一颗灵芝竟然能卖这么多钱,都快顶上一个正式工三个月的工资了。” 季善善也有些意外,她笑眯眯地:“要是每天都能采到灵芝就好了,咱们家不就发财了!” 说完兄妹两人都哈哈笑起来,季春生笑完后又把钱拿出来递给季善善,说:“灵芝是你找到的,这钱你拿着吧。” “哥,咱两谁拿着都一样,等会回家交给爸,看爸怎么分这笔钱。” 季春生坚持:“拿好,你可以再点点,哥还没见过这么新的大团结呢。” 季善善只好接过又数了起来,数着数着她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疑惑地说:“哥,我怎么觉得这钱的手感有些不对啊,摸起来怎么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第31章 收到假钱了 季春生听了急忙凑上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怎么了?我刚才数的时候没觉得啊,有什么不对劲吗?” 季善善又仔细地数了一遍,确定里面有五张钱的手感确实不对,她把这五张钱抽出来一张一张地对着太阳光仔细地来回照了几遍,确定这五张十元面值的人民币全部是假的。 “哥,这五张钱全是假的,仿造的太真了,一般人还真不会轻易看出来。” 季春生怒了,他面色一下涨得通红,握紧拳头说:“他娘的,刚那小子骗了咱们,走,回去找他!”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返回刚才的中草药店,季善善急忙跟上去。 店里男人正躺在摇椅上晒着暖暖的阳光,他现在心情是相当的不错,收了一颗极品灵芝,又把刚印出来的假钞夹带出去五张,那两个土包子果然没发现,心里一阵得意,他的造假技术一流,花出去这么多假钱还从来没被人发现过,他盘算了一下,这颗灵芝转手又能挣不少,高兴地不由哼起了小曲。 “你刚才给我们的钱里面有五张假钱,给我们换成真的,不然我今天揍死你!” 男人听见季春生怒气冲冲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两个土包子竟然发现了夹带出去的那五张假钱,只是谁让他刚才出门的时候不看清楚的,现在银货两讫,自己咬死不承认,晾他也束手无策,只能乖乖认栽。 于是他睁开眼睛,慢悠悠地从摇椅上站起来,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赖地说:“少他妈胡说,刚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看清楚,出了这个门有什么问题老子可不认!” 季春生面色凶狠,愤怒地说:“你放屁,赶紧把钱换了!” “没钱,你说是假钱我就得给你换啊,我还说你刚才出去一趟把我的真钱调包了呢!”男人晃悠着脑袋贱贱地笑着,脸上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季春生只是个普通的农民,他为人老实本分,哪里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当下被气得咬牙切齿,挥着拳头就要上去揍那可恶的男人。 季善善连忙拦住他,转身冷冷地瞪着男人,她的眼神冷漠而又锋利,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就那么盯着他看,男人不由唬了一跳,心里有点打鼓,这女人别看长得娇滴滴的,却是个不好糊弄的,他刚才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把钱直接交给季春生,就怕交给季善善被她看出假钱。 “你把钱给我们换了,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如果你再继续狡辩不承认,那我就去举报你伪造人民币。” 男人听了季善善的话却得意地笑了,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说:“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假的你有证据吗?” 季善善没理他,转身走到门口,对着来往的行人大声喊:“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人花假钱啦!” 她的声音清脆,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假钱?这词太吸引眼球了,呼啦一大群人围过来,本来就不宽敞的门口一下子就围的水泄不通。 男人见门口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一下急了,稳了稳呼吸,看着季善善恶狠狠地说:“臭娘们,你别胡说,说老子的钱是假的,你拿出证据来,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他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上前从季春生手里把那几张大团结抢过来,迈步走到围观的人群中,大声说:“这女人来我店里卖灵芝,非说我给她的钱是假钱,各位给我做个见证,看看我的钱是不是假的。”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钱抽出一张递给一个中年妇女:“大姐,你看看这钱是假的吗?” 中年妇女接过来后仔细看了看,嘴里小声嘀咕道:“我看这钱没问题啊,就是真钱啊。” 男人一脸洋洋得意地看了季善善一眼,说:“听见没,别人说这是真钱,就你自己说是假钱,你眼神有毛病吧!” 季春生这时候也急了,他其实也没看出来这钱的真假,只是他相信妹妹,于是咬牙说:“你敢不敢再让大家伙好好看看?” 男人听了淡淡一笑:“我行的正,站的直,有什么不敢!” 他一副很笃定的样子,他仿造的假钱非常接近真钱,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 几张假钞票在人群中传看了一圈,果然没一个人能看出来,人们都纷纷出来指责季善善。 “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看错了,人家这钱明明是真钱,你怎么非说是假钱。” “就是,看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是个骗子想讹人吧!”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男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慢慢走近季善善,贱笑着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听见没,这钞票是真的,还不快滚,再不走,老子对你不客气!” 季春生见男人威胁季善善,急忙挡在她身前,他现在也有点犯嘀咕,这么多人都说是真钱,就善善自己说是假钱,是不是她没看清楚弄错了,于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季善善给了哥哥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没人能看出来也正常。 因为这假钞仿造的实在是太真,要不是她在现代有收藏老钞票的爱好,估计今天也看不出来。 她站到屋子中央朗声说:“这几张大团结确实是假的,口说无凭,现在我就指出你这钱哪些地方都有问题,让你心服口服,有哪位热心同志能去公安局报个案,就说这里有人制造假钞,危害国家利益.” 有人自告奋勇地去了公安局报案,这会儿围观的群众更多了,大家也都很好奇季善善有什么办法能识别出假钞。 男人听了季善善的话后背一阵发凉,他本就心虚,现在看季善善胸有成竹的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又见有人跑出去找公安了,更是吓得心肝都在颤,公安来了他就完了,当下感觉两腿发抖,站都站不住了。 第32章 抓他去坐牢 季善善举起手里的假钞票站在人群中间,朗声说:“这钱的仿真度确实很高,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币的手感光滑,厚度也均匀,有韧性,不容易拉扯坏,而假币摸起来的感觉就不对,手感粗糙,质地绵软,厚薄不均匀,而且摸起来还会掉色。” 季善善说的有理有据,众人不由点头信服,她说完后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男人面色如土,浑身冷汗淋漓,完全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 众人看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害怕了,看来这钱还真是假的! “花假钱骗人,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太缺德了!” “应该好好查查他的假钱是哪来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印的,让公安把他抓走,蹲大牢!” “这个姑娘真厉害,咱们这一大群人都没看出来假币的问题,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佩服啊!” 众人群情激动,你一眼我一语地骂得那男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收到过面值不等的假钱,只是大家都不会辨别真假,收到假的也当真的花了,偶尔去买东西被摊主说是假钱拒收,也只能自认倒霉。 八十年代其实是钱币造假的高峰期,因为人们不会识别假币。所以有很多不法分子利用这一点大肆在市场上使用假币,干扰了正常的社会秩序,对国家的经济稳定也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季善善有心继续普及一些识别假币的方法,便继续说:“我再教大家两个识别钱币真假的方法,我们可以把纸币放在太阳光下,看左边的水印,水印窗这里可以明显地看见花卉图案。” 有人听了连忙掏出十元钱拿起来对着光线照。果然能清晰地看到一朵花的小图案,不由惊奇:“还真有花,同志你可太厉害了,那另一个方法呢?” 季善善笑着说:“另一个方法就更简单了,那就是听声音,真币抖动时发出的声音是清脆的,而假币由于纸张发软偏薄。所以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一时间,有好几个人都掏出十元钱开始按季善善的方法辨别真假,见和她说的一点也不差,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 有人大声喊道,围在门口的人赶紧让出一条路,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一前一后走进来,后面的高个子公安正好是顾远。 顾远走进屋子就看见了季善善,不由有点吃惊地问:“善善,你怎么在这里?” 季善善也没想到来的公安竟然是顾远,想起那天尴尬的摸胸事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只是现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忙走上前说:“我和我哥来卖灵芝,这人给我们假钱,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还嚣张地威胁我们。” 顾远听了浓眉上扬,和同事老刘对视了一眼,他们公安局里最近正在查一起假币案,前几天接到好几个群众举报说收到了假币,数额还不小,看来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这位女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请你如实交代。”老刘走到男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严肃地说。 男人惨白着一张脸,汗如雨下,哆嗦着嘴唇说:“公安同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给她把假钱换回来,你们千万别抓我!” 说完就哆嗦着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到季善善手里,说:“同志,钱给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了。” 他现在心里忐忑不安,真怕季善善再说出什么别的话。不然他就完了,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只见季善善轻笑了一声说:“我现在怀疑你私下伪造人民币,正好有公安同志在,让他们好好检查一下,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男人还没等季善善说完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这下完了,他造假的工具就在里面隔间放着,让公安搜出来他就只有蹲大牢的下场了。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们去搜查?”顾远弯下腰看着瑟瑟发抖的男人,他刚毅的脸庞泛着冷漠,严肃的表情和平时判若两人。 “我说,我全说了,公安同志一定要对我从轻发落啊,我真的错了!” 男人瘫在地上痛哭流涕,只是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现在一切都晚了。 顾远他们很快在隔间里搜出男人的造假印刷工具,同时还有大量假币,围观的人哪见过这么多钱,就算是假的也是开了眼了,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刘从腰上拿下手铐,咔地一声拷在男人的手上,拉着他站起来带回公安局继续审问,顾远对围观的群众喊道:“大家都散了吧。” “公安同志,一定不要轻饶这男人,判他刑,让他把牢底坐穿!” “公安同志,你可得好好表扬一下这位姑娘,今天要不是她发现假币,给公安办案提供线索,这个造假的男人还不知道要印多少假钱坑害老百姓呢!” “就是,她还教了我们好几个辨别假币的方法呢!” 听群众这样说,顾远眉眼含着淡淡的笑,转身看了季善善一眼,季善善的脸就不争气地红了。 顾远清了一下嗓子,对季善善说:“你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说。” 季善善脸蛋红红的,看起来格外动人,她看了看哥哥跟着顾远走了出去。 “明天去看电影吧,我们单位发了两张电影票,不看就浪费了。”顾远长话短说,他一会还要回单位,所以只能直奔主题。 季善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因为摸胸事件,两人都有一些尴尬,顾远看季善善同意了,就不再说什么,深深看了她几眼,就骑上车子回公安局办案了,刚才那印假钞的人可得好好审问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季善善看着顾远走远,又在外边呆了一会等脸不太红了,喊上季春生两人一起骑上自行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第33章 她嫂子点奇怪 临近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季春生满头大汗地蹬着自行车,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沉吟了下问道:“妹,你和那个公安认识啊?” 刚才他看见妹妹和那个公安出去说了几句话。而且她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也有点红红的,他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想了半天索性直接问出来。 季善善轻咬了一下嘴唇才说:“那公安叫顾远,当初我落水就是他救的我,他们家也是大马村的,和孙少杰家是邻居。” 季春生皱了下眉:“你们两关系很熟吗?刚才他叫你出去有什么事?” 不是季春生想要刨根问底,实在是他担心妹妹人单纯,怕被有心人骗了。 季善善听哥哥这样问,脸悄悄红了,低声说:“也没说什么,他帮过我好几次,是个挺不错的人。” 季春生稍放下心来,便不再作声了,妹妹肯定还是要再嫁人的,只是这回一定得擦亮眼找个疼她的好男人,他也得好好替她把把关。 季善善见哥哥满脸都是汗,说:“哥,你累不累,换我骑一会吧。”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0节 季春生:“哥不累,马上就到了。” 又骑了一会就到了村子里,中午人们都回家吃饭了,村子里静悄悄的。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季善善看见刘润花和一个矮个子女人在家门口说话。 那女人她认得,是村里王二的媳妇,叫秀枝,在村里名声不好,和好几个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嫂子怎么和这样的女人来往,看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关系似乎还挺亲密的。 自行车驶近,秀枝看见季春生吓了一跳,她刚才光顾着劝刘润花了,连远处有人过来都没看见。 悄悄看了季春生一眼,见季春生正黑着脸盯着她,心里不由猛地一跳,连忙转过头对刘润花说:“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季春生看秀枝走远,回过头看着刘润花说:“她来找你干什么?这女人名声不好,你少和她搅合在一起。” 刘润花面上红红的,她现在心跳得厉害,隐隐又有些雀跃,只是怕被季春生看出来,便故意装着满脸不耐烦的样子说:“能有什么事,就是女人们拉拉家常,你今天走了一上午去干什么了?” 季春生却没搭理她,径直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里。 季善善狐疑地看了一眼刘润花,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羞涩又有点兴奋,觉得她样子有点怪怪的,于是斟酌了一下开口劝她:“嫂子,那个秀枝不是个正经人,你别和她走得太近。” 刘润花白了她一眼,反驳道:“人家怎么不是正经人了,你别瞎说,败坏人家名声。”说完扭着腰回屋去了。 季善善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是好心,可惜人家不领情。算了,不管她了,说了也是白说,看样子根本没听进去。 屋子里季父季母正在吃饭,烩菜,玉米饼,很简单的农家饭,山山也在,他已经吃完饭了,正在院子里玩小汽车,看见季善善和季春生回来了,眼睛一下亮了,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和姑姑回来了!” 然后就像只小鸟一样跑了过来,越过季春生,径直扑在季善善怀里。 这几天季春生每天阴沉着脸,山山看见了有点害怕,所以变得和他不太亲近了。 季善善笑着抱起山山,打趣他:“山山可真重呀,姑姑都快抱不动了,把你扔了吧?” 山山听了急忙摇头,两只小手紧紧搂着季善善脖子,小声地说:“不要不要,我一点也不重,比羽毛还轻。” 季善善看他那可爱的小模样,一下子就被逗笑了,颠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笑着说:“姑姑给你买了好东西,想不想要?” “要要要!”山山忙不迭点头,小鸡啄米的样子逗得季善善哈哈大笑,抱着他走进屋子。 屋里季春生正在喝水,季母见女儿也进来了,忙从锅里把热着的饭取出来摆到桌子上。 季善善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忙和季春生低头吃饭,话也顾不上说了。 等两人吃完了饭,季父才抽着烟开口问:“怎么样?灵芝卖了没有?” 季善善笑得甜甜的,得意地看了季父季母一眼,笑着说:“爸妈,你们猜猜这颗灵芝卖了多少钱?” 季父季母当然猜不出来,季母急着说:“你这孩子,还逗起爸妈来了,猜不出来,赶快说吧!” 季善善卖了关子,嘴里慢慢地吐出一个数字:“一百四十块钱。” “什么!”季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铜铃还大,这也太让人吃惊了,竟然卖了这么多钱。 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儿子求证,季春生点了点头说:“没错,真的卖了这么多钱,不过今天多亏了善善聪明,不然我们就被骗了。” 听到季春生说差点被骗,季母一下急得站了起来,连季父也不抽烟了,坐直了身体。 季春生便把收假钞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季母听印假钞的人最后被公安抓走了,生气地说:“活该,就应该抓他去坐牢,再让他印假钱害人!” 季父默默听完,抽了几口烟说道:“今天这事,善善办的不错,爸是真没想到你还会识别假钱,不错不错。” 季母瞥了老头子一眼,得意地说:“那是,我的女儿最优秀了。”又开启花式夸女儿了。 山山见大人说完话了,跑过来问季善善:“姑姑,你给我买了什么东西啊?” 季善善笑着掏出一个铁皮青蛙放在山山手里,山山高兴地一下子蹦了起来,欢呼一声就去玩了。 “你又乱花钱,这青蛙得两块钱吧?” “山山早就想要了,你看他那么开心,这钱花的值了!” 季母见孙子高兴,虽然有点心疼钱,但也不好再埋怨女儿了,季善善又从包里把卖灵芝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妈你看这钱怎么分?” 季母拿起钱数了数说:“灵芝是你找到的,这钱你自己留着吧。” 季善善当然不会自己留下,她想了一下开口道:“这样吧,我和哥哥一人分四十,剩下的六十给爸妈。” 大家当然没什么意见,季善善把钱放在季春生手里说:“这钱哥哥自己留着,别让嫂子知道。” 季春生点头,把钱装在身上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天晚上,季家的每一个人都睡得格外香甜,除了刘润花。 第34章 竞争对手 天刚蒙蒙亮,季母就起来做饭了,勤快的农村人在收麦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吃了饭,趁着天气凉快下地割麦子,等到日头晒上来了基本上就割的差不多了。 季善善听见季母在厨房里做饭的声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在井台边打水洗脸,清凉的井水扑在脸上,瞬间感觉清醒了,她把洗脸水倒在菜席子里,来到厨房和季母一起做饭。 “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季母边淘米边回头看着女儿白净的脸庞说,割麦子这段时间都是季善善起来做早饭,季母心疼女儿早起辛苦,便想让她睡个懒觉,自己来厨房做饭。 “妈,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这几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割麦子吧,人多力量大,这样咱家的麦子也能早点收回来。” 季善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火,她心疼父母太辛苦,想帮他们分担一些。 季母摇了摇头,把米下在锅里,又添了一瓢水,在蒸笼上热了几个红薯和玉米饼,盖上锅盖,才看着季善善说:“有你哥和我们老两口去就行了,左右地里也没剩多少麦子了,再有个三四天就收完了,你昨天就没去摆摊,今天早点去吧,地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季善善点点头答应了,她又说起昨天在家门口看见刘润花和秀枝说话的事,两个人看着关系还挺好,季母听了有些惊讶地说:“你嫂子和那个秀枝?那女人不是个正经东西,和她搅合在一起准没好事,回头得让你哥好好敲打敲打她。” “老话说跟着好人行天下,跟着坏人跳枯井,就怕嫂子整天跟秀枝在一块玩,被她给带坏了就不好了。” 也不是她这个小姑子多事,实在是昨天刘润花的样子有些奇怪,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娘俩说了一番话,饭也熟了,端在桌子上摆好,等了一会儿不见季春生过来吃饭,季善善说要去喊他过来,被季母拉着坐下,“别等你哥了,他也许在他们那屋吃了,咱们吃吧,要不下地该晚了。” 三个人很快吃完饭,季善善把水壶灌满水,又从菜席子里摘了几根鲜嫩的黄瓜,洗干净和水壶一块放在布口袋里,季父见她还给他们带了黄瓜,笑着说:“哪有去割麦子还带零嘴的,我们又不是孩子。” 季善善笑了:“自家院子里种的又不值钱,你们休息的时候正好可以拿出来吃,补充一下能量。” 季母听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轻轻瞥了季父一眼说:“你个老头子,孩子孝顺,你还挑三拣四,到时候你可别吃。” 季父看了季母一眼,小声嘀咕着:“我干嘛不吃,闺女也带了我的份。” 季善善笑眯眯地看着父母拌嘴,别看季父季母老了。但关系很好,时常的拌个嘴逗个趣儿的,给家里还带来了不少的欢乐呢。 看着父母拿着镰刀出了门,季善善把碗筷洗干净就开始准备今天要卖的果汁。 她干活麻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准备出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边跑了进来。 “姑姑,你要去摆摊了吗?”山山穿着背心短裤,手里还拿着季善善给他买的小汽车和铁皮青蛙。 “嗯,姑姑正准备去镇上摆摊呢,山山吃饭了吗?”季善善蹲下来和山山说话。 “姑姑,你过来,我和你说悄悄话。”山山一脸神秘的样子,季善善把耳朵凑过去,山山压低声音小声说:“昨天妈妈又和爸爸吵架了,妈妈把茶杯都砸了,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们。” 季善善听了眉头微微皱起,怪不得季春生今天早上没过来吃饭,没两天就又吵起来了,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那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吵架吗?” 山山摇了摇头,小脸上有一丝不安和迷茫,季善善看了有些心疼,父母吵架,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把山山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安慰道:“山山别害怕,你乖乖待在家里玩,饿了就自己找饼干吃,等姑姑回来给你买芝麻糖。” 山山点头,乖巧懂事的样子格外惹人疼爱,他朝季善善摆手:“姑姑再见,我自己乖乖在家,我听话。” 季善善也冲他摆摆手,骑上自行车出了巷子,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刘润花和秀枝相跟着朝村子东头走去,两人脚步匆忙,拐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刘润花和秀枝两人能有什么事,也许昨天哥嫂两人吵架就是因为这事,她嫂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季善善微微叹气,自行车很快骑上通往镇上的路。 —— 季善善摆好摊没多久,对面就来了一个年轻妇女,推着小推车卖绿豆汤和凉茶,高声吆喝着,有几个人围着买凉茶,女人便满脸堆笑地热情招呼。 季善善看了几眼就不再看了,专心做好自己的买卖就好了,倒是卖菜的大娘凑过来说:“这个女人昨天就过来了,你昨天没来摆摊,她卖了不少,这不今天就又来了,分明就是看你在这卖的好,眼红了,过来和你抢生意的。” 季善善向对面望过去,女人正一脸喜滋滋地数钱,还不时朝她这边看一眼,便收回目光说:“我们两人都是卖水,但口味不同,倒也没太大关系。” 卖菜大娘看她淡淡的不甚在意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聊了几句别的就各忙各的了。 快中午了,季善善的果汁还剩下少半桶。果然有了竞争对手,销量明显就下降了,买水喝的人就那么多,现在有了新的选择,估计去尝鲜的人也不少,看来明天得少做点。 季善善把剩下的分给了周围一块摆摊的人,就准备收摊回家了,刚骑上自行车,就听见有人喊她。 回头就看见顾远正迈着大步走过来,脸上带着耀眼的笑容,晃得人有些炫目,季善善呆呆地想:这男人又在卖弄姿色了! 第35章 饺子馆 等回过神后才发现顾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他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着说:“想什么呢?还没到中午呢就迷糊上了?” “哎呀,好疼,干嘛弹人家脑袋,本来就不聪明,再弹就更傻了。”季善善捂着额头有些郁闷,这人怎么用这么大力气,感情疼的人不是他! “我也没用力啊,有那么疼吗?”顾远低头仔细在她额头上看了看,果然他刚才弹过的地方变得红红的一片,这女人也太娇了,就那么轻轻弹了一下皮肤就红了,怕不是水做的吧。 季善善揉着额头软软地瞪了顾远一眼,这人就爱拿她取乐! 顾远被季善善瞪了一眼感觉心头发烫,再看她嘟着嘴一脸娇嗔的样子,干干地咽了下口水,突然感觉嗓子眼又干又痒。 手握成空拳放在嘴边遮掩性地咳嗽了一声,目光向四处看了看,正好看见卖菜的大娘在和别人说话,一边说还一边不时朝他和季善善这边看一眼。 对上顾远的目光,卖菜大娘便笑着打招呼:“同志,你就是善善的那个公安对象吧,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你们两个郎才女貌,还真是般配啊!” 季善善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红了,怎么又让人误会了?这个顾远他怎么还不解释,她正想开口澄清,就听见顾远低低笑了一下,一脸欠扁的样子,她突然好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顾远定定地看着季善善绯红的小脸,心里不由一阵荡漾,这小女人怎么看怎么可爱,手痒痒的好想捏捏她的小脸是怎么回事? “大娘,麻烦你先帮她看会自行车。”顾远露出标准的微笑。 “好,你们小年轻放心去约会吧,东西我来看着,保准丢不了。”卖菜大娘乐呵呵地笑,又在心里重新赞叹了一句真是般配的一对。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正好看电影。”顾远沉沉的目光锁在季善善身上,声音低沉如水,悦耳动听。 今天他休息,电影票是他买的,根本就不是单位发的,为了和未来老婆约会,顾大公安这借口编的也是煞费苦心啊! 季善善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娇美的样子令顾远又是一阵心动不已,当下目光便直直地盯在她身上。 她软软地瞥了顾远一眼,心里暗骂他一句没出息,和卖菜大娘道了个谢便率先朝前走去。 顾远见季善善走了,忙回过神把她的自行车放好,迈开长腿几步追上她。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顾远高大的身影越发衬得季善善小鸟依人。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1节 “前面新开了一家饺子馆,我同事他们说味道不错,咱们去那尝尝怎么样?” “好啊,吃什么都行。”季善善答应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吃什么无所谓,只是别像上次一样莫名其妙跳出来个顾玲就好。 “还没到吗?” 走了十来分钟还没到,季善善都快累冒烟了,她这身体虽然还行,但大中午的太阳实在是太晒了。 顾远人比她高出许多,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细细白白的脖颈,他的嘴角扬起,故意说:“善善,你这体力不行,太缺乏运动了。” 季善善用手扇风,抬头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是缺乏运动,而是太热了,人都晒黑了。” 顾远忙笑呵呵地说:“快了,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现在快到饭点了,饺子馆里已经快坐满了,两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下,这生意的火爆程度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季善善小声说:“这家人怎么这么多?上次咱们去国营饭店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这家是私营的,现在国家鼓励个体创业,来这吃饭不要粮票,来的人自然就多了。”顾远耐心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看这人满为患的样子,生意肯定差不了,估计能挣不少钱。” “那肯定,现在外地这种私营餐馆挺多的,咱们这还好,镇上总共就一两家,便宜又好吃,还不要粮票,生意自然就红火了,你没听说吗,医院门口卖茶叶蛋的挣比正式工两个月的工资都多。” 顾远站起来去柜台那要了一斤半饺子,又要了一盘拌凉菜,一盘拌牛肉,两瓶汽水,一共花了六块钱。 季善善暗自盘算了一下,这家的饺子论斤卖,这里的一斤指的是卖一斤饺子面的意思,一斤饺子面可以包六十个饺子,一斤两块钱,饭量小的人要半斤就够了,饭量大的人一斤饺子也吃的饱饱的了,再要个凉拌菜,喝瓶啤酒饮料什么的,一个人最少消费一块五,一天最少就能挣四五十块,看样子还不止。 饺子还要等一会,顾远端着凉菜和饮料过来坐下,用筷子启开汽水瓶盖,放在季善善面前,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想什么想这么入迷?” 季善善笑了一下,问顾远:“你说我要是开个小饭店行不行?” 顾远先是挑眉,继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上下打量她几眼,说道:“你?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这活儿起早贪黑的挣的可都是辛苦钱,你没看这老板娘忙得都快脚不粘地了。” 季善善看顾远这样不由反驳道:“我怎么不行,别人能吃苦我为什么就不行,吃苦耐劳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可别看不起人。” 现代的时候,她从小在孤儿院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上了大学后更是打零工,发传单,在食堂里打饭,当家教,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顾远看她绷着一张俏脸,不服气的样子,连忙投降:“女人能顶半边天,我哪有看不起你,只是怕你太辛苦,身体吃不消。” 季善善哼了一声没说话,她现在心思活动开了,做吃的自己最拿手了,如果也能开一家饭店,凭自己的手艺,还怕顾客不上门吗?只是这事还得回去细细思量,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第36章 野鸳鸯 服务员端上来两盘饺子,白胖的饺子冒着热气,季善善吹了吹咬了一口,皮有点厚,肉馅也不肥,可能是调料放的少,味道有点淡淡的。 总之吃起来的味道算不上好吃,但是胜在量大,现在的人在吃的方面也不如后世人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顾远也不怕烫,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饺子,看季善善吃的慢便问道:“怎么?不合你口味?” 季善善点头,手遮在脸庞边压低声音悄悄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一点味道都没有,比我做的饺子差远了。” 她怕被老板听到,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低,顾远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说话。 “怪不得说不好吃,原来你还会做饭啊,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手艺肯定不赖。” 顾远说完就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样子看起来还有一丝窃喜。 看来他是找到宝了,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在心里偷偷地欢呼一声,自己以后有口福了喽! “我可不是故意贬低人家吹捧自己,我做的饺子皮薄馅大,油而不腻,咸甜适中,一口咬下去,醇厚的汁水都能流出来,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让你这样一说,我嘴里的饺子一下没味儿了,我现在真想吃你包的饺子。”顾远故意皱着眉头,表情夸张地说。 季善善被他那模样逗得笑得前仰后合,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熠熠生辉,引得旁边桌子吃饭的几个男青年不断偷着看她。 顾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人的目光,便收敛了笑,阴着一张脸沉声说:“你们几个,瞎看什么!” 几个男青年被他吼得一愣,再看他脸上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吃饭,不敢再往季善善这里多看一眼,吃完后就急急走了。 季善善只吃了十来个饺子就有点吃不下了,她抬眼看顾远盘子里的饺子都快吃完了,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又硬往肚子里塞了七八个,感觉胃都要被撑炸了,再也吃不下去了。 “是不是吃不下了?” 顾远吃完自己的那份饺子抬头就看见季善善正苦着脸看着面前的饺子发愁,那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嗯,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剩下这么多太浪费了。” 季善善刚说完就见面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顾远把季善善吃剩下的饺子端过来低头吃起来,边吃边看着她说:“你早说啊,因为怕浪费粮食再把自己撑坏了就得不偿失了,我替你解决剩下的。” 顾远吃的很快,表情也很自然,似乎一点都不嫌弃这饺子是季善善剩下的。 而且他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吃她剩下的饭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季善善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一个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往往会格外温柔,格外有耐心,更加不会嫌弃她,男人愿意吃女人剩下的东西,也是在乎她的一种表现。 难道顾远也和网上说的一样吗? 顾远几口吃完饺子,又扬起头把汽水一饮而尽,喉结不停上下滚动,发出很有节奏的咕咚咕咚的声音。 季善善呆呆地看着顾远,等反应过来后忙在心里骂自己,喝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看起来有一点点不羁的性感吗,真是没出息。 —— 两人走出饺子馆,电影是两点的,现在时间还早,顾远便提出来去街心公园坐一会,季善善点头同意,正好她现在也有点撑的慌,溜达一圈还能消消食。 街心公园种着许多茉莉花树,这个时候正是茉莉花的花期,雪白的花瓣密密麻麻地挤在枝头上。 微风轻轻吹过,一股淡雅浓郁的花香便飘过来,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公园里中午没人,顾远便挑了个树荫下的木头长椅让季善善坐下。 “你怎么不坐?”季善善见顾远站着不动,不由有点疑惑地问出来。 顾远刚才喝了两瓶汽水,现下感觉肚子有点涨,幸好不远处就有公厕,他和季善善说了一声就急匆匆朝公厕走去。 季善善坐在长椅上静静地想着开店的事情,刚才那个饺子馆的生意真不错,卖果汁毕竟不是个长久之计,现在又来了个竞争对手,估计以后卖的肯定不如原来多。 况且那棵柠檬树和梅子树也不剩几个果子了,索性就把摆摊卖果汁的生意停了,不如开个饭馆。 她想的太出神,以至于有一对男女搂搂抱抱地走过来也没发现。 季善善坐的位置比较隐蔽,又有树木遮挡,那对男女没有看见她,以为公园里没人,男人把女人抱起来径直走进不远处的一座小凉亭。 很快,不可言说的可疑声音就传入季善善耳中,女人低低呼痛的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其中还夹杂着肌肤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季善善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她连大气也不敢出,满脸的不敢置信,八十年代的人不是很保守吗? 那为什么这里有一对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公园里干这种事的男女,他们不怕有人来看见吗?胆子可真肥,也不怕被巡逻的看见。 季善善原本打算等两人结束了再偷偷溜走,她现在走的话,一站起来肯定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人家以为她偷看那可就尴尬了。 可那两人可能是太投入了,声音越来越大,季善善捂着耳朵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看见顾远走过来了,千万不能让顾远看见。 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到那对野鸳鸯,站起来就朝顾远跑过去,果然亭子里传出一声男女的惊呼。 顾远看季善善急急地冲过来,忙迎上她关切地问:“怎么跑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说完还朝季善善刚才坐着的地方望了望。 季善善哪敢让他看见亭子里的野鸳鸯,急忙拉着他的胳膊朝前走去,“没什么,我坐着无聊,咱们去别处散散步。” 第37章 看电影 顾远满脸疑惑,低头看着季善善,她脸上的神情有些羞窘,而且还带着两坨可疑的红晕,便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亭子里有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慌乱地分开,当下便明白了,只是也不好明说,只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跟着她朝前走去。 离开街心公园季善善长长松了口气,刚才那场面太令人无语了,幸好顾远没看到,想起自己还拉着他的胳膊,急忙松手,一抬头就正对上顾远含笑的眼睛。 “这公园里的茉莉花太香了,熏得我脑仁疼,咱们去别处走走,就当锻炼身体了。” 季善善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胡乱找了个借口,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估计刚才的事肯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她以后再也不想来这个街心公园了。 两人慢慢地朝前走,顾远想起昨天假钞的事便问道:“善善,昨天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你从哪知道识别假钞这些方法的?” “这些都是我从报纸上看的,当时想着万一以后能用上,便记下来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季善善随便编了个原由说。 昨天带印假钞的男人回公安局后,顾远和老刘一起审问那男人,那男人早吓破了胆,不用问就全招了。 原来他印假钱不仅自己花,还给好多地方的人供货,昨天他和老刘抓住这个男人也算给局里立了一功,连局长都过来表扬了他们两几句。 老刘上回在顾远和季善善逛街的时候见过季善善一面,昨天把她夸的那是天花乱转,听得公安局里那帮男人一愣一愣的,都啧啧称奇,那假钞他们都看了,不得不承认仿造的确实很逼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那确实很厉害。 后来老刘又说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顾远的对象,长得还特别漂亮。 这下可把局里的一帮单身汉羡慕坏了,纷纷让顾远去问问季善善还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正好介绍给他们。 顾远笑呵呵地和季善善说了昨天回局里发生的事,关于案件细节他肯定是不能说的。当然老刘说季善善是他女朋友那段他也没敢说。 两人慢慢朝电影院走,边走边讨论还能用什么方法辨别假钞,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刚才亭子里的那对野鸳鸯脚步飞快地追上来,那女人经过季善善身边时还小声说了句,“不要脸,偷看别人搞对象。”丢下这句话两人就跑了。 季善善一下子气红了脸,到底是谁不要脸,顾远比她反应快,正要朝着两人追过去,被季善善拉住了,于是不甘心地朝那两人背影大喊:“有本事别跑,把你们俩抓起来治你个流氓罪!” 那两人听到要抓他们,还要治流氓罪,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个女人更是左脚绊右脚,打了个趔趄,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啃泥,被男人半拖起来拉着跑,两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季善善和顾远见了那两人的狼狈模样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 一路往电影院的方向溜达,路过供销社,顾远和季善善说了一声就进去了。 季善善以为他有东西要买,于是就站在外边等他,没一会顾远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大白兔奶糖,一包果丹皮。 顾远把奶糖和果丹皮递给季善善,笑着说:“今天运气还挺好,大白兔奶糖就剩下一包了,被我给买了,后边有个人没买上就只能干瞪眼了。” 季善善哪能要他的东西,要单是果丹皮也没什么,主要是这大白兔奶糖可是稀罕物,价钱还不便宜呢。 她把东西往外推,嘴里说着:“我不要,你今天都已经请我吃饺子了,我哪还能再厚着脸皮要你的东西。” 顾远咧着嘴笑,把东西一股脑塞在她手里说:“我乐意给你买行不行,拿着一会看电影吃。” 季善善还要再推,就见顾远直着眼瞪她:“听话,一包糖也值当你推来推去。” 她便不好再推脱,只好乖乖收下了,电影快开场了,两人来到电影院,顾远看门口有卖爆米花的,又要去买爆米花,季善善连忙说自己不爱吃,顾远这才作罢。 今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多,所以门口排队验票的队伍也不是太长,有时遇到周六日,看电影的人爆满,那验票的队伍都能排到马路对面,还要再拐几个弯,看起来颇为壮观。 很快就轮到季善善和顾远验票,检票员拿起电影票核对无误后就在电影票下方撕下来一个小角,又把验过的票递给他们,一会儿看电影中途还要重新再查票的,这样做也是防止有人逃票看电影。 顾远接过电影票带着季善善往里走,找到座位后就坐下了,他买的票是连着的,所以两人的座位也是挨着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2节 今天放的电影是《大桥下面》,季善善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顾远光顾着看她了,电影讲了什么那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大白兔奶糖就放在扶手边,顾远拿过来剥了一颗递到季善善唇边,季善善正看的入迷,想也没想就张口把奶糖含进嘴里,湿滑的小舌头好像还舔了一下顾远的手指。 顾远浑身都颤了一下,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季善善唇上的温度,他默默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嗯,甜的,一直甜到了心里。 电影正看到精彩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工作人员开始查票了。 一束手电的灯光照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和季善善隔了几个座位的两三个男人慌忙站起来就想逃走,这几个人肯定是没买电影票跟着别人混进来的。 过道窄小又拥挤,有个男人慌乱之中绊了一下,身子猛得朝季善善跌过来,顾远反应迅速,一手搂着季善善往自己怀里带,一手用力地扶了男人一把。 男人稳住身子飞快向外跑去,不过出口有工作人员把着,这几个逃票的人估计是逃不了了。 第38章 一见如故 过了一会儿,喧闹的电影院便安静下来,大家重新投入到剧情中。 顾远还保持着搂着季善善肩膀的动作,季善善也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顾远的怀里。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动,周围似乎都静了下来,连电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个清浅,一个粗重。 过了好半晌,季善善轻轻动了下身体,从顾远怀里挣脱开重新靠回椅背,他的怀抱炙热滚烫,烫得她这半边身子也有些酥麻。 她悄悄抬起手,用手背贴上发热的脸庞,心跳如鼓,假装认真地看着电影,只是电影里讲了什么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顾远感觉怀里空了,心里竟然也有一些空落落的,他默默看着季善善,昏暗的灯光照得她莹白的侧脸有些朦胧,像是镀了一圈白光。 两人各怀心思,心不在焉地看完了下半场电影。 放映厅的灯亮起来,电影结束了,人们陆续站起来离开座位,熙熙攘攘的讨论声,年轻男女的欢笑声,瞬间充满大厅。 顾远和季善善也随着大家走出电影院,出口处人比较多,有些拥挤,顾远便伸出胳膊虚虚地圈在季善善身上,紧紧地护着她,不让别人碰到她。 两人离得有些近,季善善有点不好意思,顾远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浓烈气息,让她在靠近他时,都情不自禁地微微有些颤抖。 等出去后到了人少的地方顾远便放下了手,低头看着季善善,她水润的唇微微抿着,忽闪着湿润的眸子,在他的注视下,睫毛一个劲地在颤抖着,羞窘得脸上一片嫣红,她好像很容易害羞,但他就爱她这娇娇柔柔的调调。 季善善在顾远灼热目光注视下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她有点慌乱地把眼睛看向别处,就听见顾远低低笑了一声,她终于忍不住抬头软软瞪他:“我要回去了。” 顾远浓眉一挑,过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清沉:“好,我送你。” 现在已经快四点半了,时间确实不早了,季善善的自行车就在不远处,她和顾远一起朝自行车方向走去,经过一个年轻女孩身边时就见那个女孩晃了几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季善善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便回头狐疑地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倒把她吓了一跳,只见女孩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季善善忙伸手扶住她,女孩软软地靠在她身上,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声音虚弱,她扶着女孩慢慢走到花坛边坐下,顾远也跟着过来,只是他毕竟是男人,不好去扶着一个女同志。 季善善剥了一颗糖喂女孩吃了,在她身旁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女孩吃了糖后又靠在季善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身上有了点力气,也没有刚才那种心慌气短的感觉了,她摇了摇头说:“不用去医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季善善看她这症状和低血糖很像,便问:“你经常这样吗?” “也不是经常,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回,我工作忙,一直也没有时间去医院检查。” 女孩坐直身体,她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好意思一直靠在季善善肩膀上。 季善善看女孩现在的脸色恢复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好心提醒她:“那你最好是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的症状和低血糖很像。” “低血糖?我以前没有这个毛病,也就是这两三个月才发现的。”女孩有些吃惊,她以前也听说过低血糖,她念高中时有个同学就是这样,有时候还会突然晕倒。 “那你刚才是不是突然感觉头晕,眼前发黑,心跳得还很快,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身上还直冒冷汗?”季善善看她不太明白的样子,便详细问了一下。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就是这个感觉。”女孩听季善善说的和她的症状一模一样,一脸激动地说。 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减肥,每天不吃晚饭,中午也只吃一点饭菜,只是身上的肉却一点也没减下来,身体就先感觉不舒服了。 “那你这样基本上就是低血糖了,平时最好按时吃饭,千万不能饿肚子,你也可以随身带一些糖果,小饼干之类的东西。” 季善善说的头头是道的,女孩对她不由崇拜起来,笑着说:“你懂的真多,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我猜是医生吧?” “我可不是医生,只是一个在电影院门口摆摊的小贩。”季善善也笑了,她见女孩没事了,便站起来准备回家。 女孩却不让她走,又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原来她叫李子萌,是镇上实验小学的班主任,今天她去学生家里做家访,一直耽误到现在也没吃饭,这才发生了差点晕倒的事。 季善善见她活泼又爱笑,心生亲切,便和她聊了起来,两人越聊越投机,竟然发现有许多相同的爱好,更加一见如故,等到分开的时候俨然是一对亲密的好朋友了。 顾远在刚才季善善和李子萌聊天时就去自行车旁边等她了,这会见季善善面带笑容脚步轻快地走过来,便迎上去问:“聊完了?看你两聊的还挺开心的。” 季善善开心点头:“我们两有好多爱好都一样,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还真是挺幸运的。” “季善善同志,你做饭的手艺好,卖了个灵芝就帮公安抓住了印假钞的嫌犯,现在还随手在路边就救了个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是不是应该给你颁发个全能奖?”顾远抱着手臂看着季善善微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会发光一样,季善善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着说:“我会的可多了,等以后慢慢的你就发现了。” 第39章 说亲 季善善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一进门就见村里常给人说媒的王婶子在和季母聊天,只是季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好像在压着火的样子。 她把自行车上的东西拿进屋里,又和王婶子打了个招呼。虽然她很不待见王婶子,但来者是客,自己也不能显得太没礼貌。 王婶子站起来拉着季善善上下端详,笑吟吟地说:“瞧瞧,善善长得真是俊俏,比那天仙女还美!” 季善善被她看的不自在,听着她肉麻的夸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王婶子又说了几句,季母不耐烦再应承她,便说要准备做晚饭了,王婶子嘀咕了一句这么早就做饭啊,还想再和季母说几句,却见季母直接站起来去了厨房,只好起身走了,边走还边气呼呼地说:“什么人家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季善善见王婶子走了,便去厨房找季母,厨房里季母正坐在小板凳上摘豆角,她把豆角掰的啪啪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季善善便问刚才王婶子来干什么,季母这才气呼呼地说出来,原来王婶子是来给她说亲的,说的是个三十五的男人,隔壁村子的,去年刚死了女人,家里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才三岁。 季善善听了便笑了:“妈,她来说亲咱不理她就是了,你何必和她生气呢,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值当。” 季母脸色难看,哼了一声说:“我没把她撵出去就不错了,说你嫁过去就不用生了,还说那男人是个老实人,肯定不会嫌你不会生养,放他娘的屁,我闺女好好的轮得到他来嫌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季母平时是个好脾气的人,今天脏话都骂出来了,可见真是气的不轻,季善善忙安慰道:“咱们就当她在放屁,村里人都以为我是因为不会生养才和孙少杰离婚的,他们爱咋说咋说,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别搭理他们。” 季母便叹了口气,面带愁色地说:“话是这样说,可妈想起你的婚事就发愁,别人介绍的都是些年纪大的,要不就是带孩子的,妈这个老太太都看不上,真让你嫁过去还不是去受罪,再说妈哪舍得让你嫁过去就给别人当后娘。” 季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这时季春生黑着脸走进来,粗声说:“那男人大了我妹十三岁,这是找男人还是找爹呢,要找这样的,还不如不找呢,下次再有人介绍这样的,我就拿大棒把他撵出去!” 季善善见季母和哥哥两人都生气了,赶紧打岔:“我这回要找就找个好的,长得帅的,身材好的,还有钱的。” 季母听了噗呲一声笑出来,佯装生气地拍她一把:“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季善善见季母脸色由阴转晴,吐了一下舌头,殷勤地过去和她一起摘菜做饭。 —— 吃完饭以后一家人坐着聊天,山山欢快地跑来跑去,正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是家里人的小开心果。 季善善想起白天顾远买的大白兔奶糖还在包里,便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山山还没吃过大白兔奶糖,农村人哪舍得买奶糖,最多买些便宜的水果硬糖,季善善剥开一块糖塞在他嘴里,问他:“山山,奶糖甜不甜?” 山山嘴里含着糖,大眼睛闪闪发光,含糊不清地说:“甜,甜的我都要飞起来了,奶糖真好吃,我以后要天天吃奶糖。” 季善善笑着摸摸他的头:“等姑姑有钱了给山山买各种各样的糖果,好不好?” “好,我最爱姑姑了!”山山乐得蹦高高,说完还在季善善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一个糖印子。 季母见季善善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大白兔奶糖,感到一阵肉疼,便说:“这大白兔奶糖很贵的,买这么多,你也真是舍得。” “妈,这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送的。”季善善知道季母又心疼钱了,急忙解释。 “哪个朋友这么大方?男的还是女的?你可别骗我。”季母脸上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季善善无奈:“真的是人家送的,还有一包果丹皮,我哪舍得一口气买那么多大白兔奶糖。” 季春生便说:“是不是那天那个公安?你中午没回来,和他一起去吃饭了?” “公安?什么公安?你们两在处对象?”季母瞪大眼睛,没想到女儿悄不声地就处了个公安对象。 这下她可不愁了,哪天得让他来家里吃个饭,自己再替女儿好好把把关。要是人不错的话那就让他们两尽快结婚,再怀个娃娃就更好了。 看村里人还没有人乱嚼舌根,羡慕死他们,季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下子设想出好远。 季善善见季母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太太肯定当真了,于是她赶紧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妈你可别瞎想啊。” 季母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蔫了,闹了半天白高兴一场。 “我不信,普通朋友会请你吃饭,还送你这么贵的奶糖?” 季母抓住关键问题问道,她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季善善看季母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只好如实说了。 季母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也就不问了,只是心里有点惋惜。 季善善又说起中午吃饭的饺子馆,生意非常红火,估计能挣不少钱,自己也想开一家小饭店,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季母当然不同意,开饭店需要本钱,家里哪有那么多钱。 倒是季父详细地问了一下饺子馆都卖什么东西,吃饭的人多不多,卖的东西贵不贵,季善善便详细说了,季父听完抽着烟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善善知道想让家里人一下子同意肯定不可能,他们当了一辈子农民,思想保守,又老实惯了,肯定是不敢开店的,怕赔本。 这事还得慢慢来,自己也只是初步设想了一下,想开店房子是主要的,明天可以先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房子。 第40章 极品嫂子 今年夏收时天气倒还好,这半个多月一直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不像去年看着好好的大晴天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下起大雨。 地里的麦子经过十来天的抢收都收的差不多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季母昨天晚上特意叮嘱季善善不用早早起来做饭,让她今天多睡一会儿。 不过季善善现在的生物钟很规律,天亮了就醒来了,只是想到不用做饭,便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穿衣起床,洗漱好后就去了厨房。 “妈,今天做的什么饭?” 厨房里季母正坐在灶前看着火,闻言转头说:“还是老样子,红薯稀粥玉米饼,是不是吃腻了?” 季善善嘻嘻一笑,搬了小板凳挨着季母坐下,说:“没有啊,妈妈做的饭永远都吃不腻。” 季母被她哄的高兴,笑着说:“就你嘴甜,好话一箩筐都快把我捧天上去了。” 季善善又问起麦子的情况,季母便说今天晚上加个班就能全收完,收回来的麦子都拉到自家的卖场上,白天晾晒,晚上再收起来用塑料布盖上以免下雨淋湿了,等晒个一两天就开始脱麦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3节 季母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农村人就指着这几亩地过生活了,只要是庄稼能丰收了,再苦再累都不怕。 母女两人说了一会话饭便熟了,季母去喊季父过来吃饭,季善善便把饭取出来摆好。 这时季春生带着山山也过来了,山山一看见季善善就扑进她的怀里,眨着大眼睛问她:“姑姑,今天你能不能给我两颗兔子奶糖?” 因为怕山山吃糖坏牙,季善善便规定一天只能吃一颗糖,小家伙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睡了一觉就变卦了。 季善善便问他:“为什么要两块呀?” 山山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他扭捏着说:“我想给二美一块,让她也尝尝。” 二美是邻居家的孩子,两个小家伙经常在一起玩,季善善痛快地答应了,山山高兴极了,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一家人正吃着饭就见刘润花扭着腰走进来,她现在刚怀孕,还没有显怀,身上穿着前几天刚买的花裙子,脖子上系着纱巾,最最惊人的是嘴唇上还涂着红艳艳的口红,只是涂的太多了,看着有点吓人。 她往饭桌上瞅了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整天就吃红薯玉米饼,吃的人胃里直泛酸水。” 季春生脸黑:“你不想吃可以不吃,又没人往你嘴里塞。” 刘润花轻飘飘地白了他一眼,撅着嘴坐下,拿了个红薯吃,见桌上还放着一碗鸡蛋羹,忙伸手端在自己面前,正准备吃就听见季母说:“没见过这样的妈,孩子的鸡蛋羹也好意思抢着吃。” 刘润花的脸一下涨成猪肝色,不情不愿地把鸡蛋羹放到山山面前,小声说:“我又不知道,至于这样说我吗!” 山山见妈妈不高兴,忙把鸡蛋羹又推回到刘润花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说:“妈妈肚子里有小妹妹,妈妈吃鸡蛋,有营养。” 刘润花便低下头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还是我儿子心疼我,一家子大人还不如个孩子懂事。” “你现在怀着身子,别整天往出去乱跑,待在家里给你男人做口热乎饭,看好山山就行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把家里收拾的干净些,你看看山山身上穿的衣服都几天没换了!” 季母看她那个样子就来气,忍不住说她,又见她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声嘀咕道:“倒是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一样,嘴上红了吧唧的涂的是啥玩意,吃了死孩子似的。” 季母现在看见这个儿媳妇就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她是这么个人,当初就是宁肯让儿子打光棍都不要这样的货色,这几天每天不在家,不知道跟着那个秀枝整天在哪鬼混。 刘润花听了婆婆的话面上有些恼,便呛声说:“怀了孕就得和黄脸婆一样成天待在家里呀,都什么年代了,老思想最好改改吧!” 季母瞪她一眼,心里暗道就你这样的,不怀孕也是个黄脸婆。只不过这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真要说出来,刘润花还不气得跳脚呀,到时候又闹得家里不安生了。 自己这个婆婆现在只盼着她能把孩子安安生生地生下来,到时候她爱干什么干什么,懒得管她。 一时间没人说话,桌上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季善善见刘润花把嘴上涂的口红都吃没了,便好心提醒她:“嫂子,我听说孕妇是不能化妆的,你看你涂着口红,现在一吃饭,那口红都吃到肚子里了,对孩子的发育不好。” 刘润花听了却不以为然,她觉得季善善分明是嫉妒她今天打扮的漂亮故意这么说的,于是尖声道:“善善,你要是羡慕可以自己买一个,在这挑我的毛病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就涂个口红能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你又不是医生。”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她,真是无知者无畏,好心都被她当成驴肝肺了,当下便低头吃饭,不再搭理她了。 过了一会刘润花见没人说话,便轻轻咳嗽了一声,犹豫说:“我没钱了,善善你看你能不能把下个月的二十块钱提前给我啊?” 大家都很默契,各自吃着自己的饭,连头也没抬,像没听到一样。 刘润花急了,这几个人怎么没一个人吭声,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要二十块钱嘛,给的起就给,给不起装什么大头蒜啊!装没听见有意思吗!” 季母听了有些生气地说:“刚给了你二十块钱你就花完了,这才几天,花钱如流水,农村人谁家能养得起你这样的媳妇!” 刘润花哼笑了一声:“要怪就怪你儿子没本事,他要是挣得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还用得着和别人伸手要钱吗!” 刘润花想着闹一闹,季家人怕事,肯定就会乖乖掏钱了。于是又说自己嫁过来吃了那么多苦,一点福都没享上,边说边骂。 那副胡搅蛮缠的不要脸样气得季父季母脸都白了,山山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季善善赶忙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第41章 打耳光 季春生阴沉着脸突然火了,他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狠狠地瞪着刘润花:“要钱要钱,整天就知道花钱,不想过就给老子滚,要不是看你怀着老子的种,老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 他现在看都不想多看刘润花一眼,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这几天更是整天不着家,饭也不做,孩子也不管,成天和几个不正经的女人混在一起,说她也不听,要不是看她怀了孩子,他现在就想和她离婚。 刘润花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季春生敢这么和她说话,顿时崩溃了:“季春生,你啥意思?你敢打我?我怀着你们季家的种,你竟然敢让我滚!” 边说边往季春生的身上凑:“来来来,今天借你一百个胆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季春生顾及着她的身子并不敢真做什么,只好连连后退,刘润花却愈发得寸进尺,跳着高高直接扇了他一个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一时间屋里的几人都呆了一呆,山山刚收起来的眼泪又流出来,躲在季善善怀里吓得发抖,季善善怕他吓坏就抱着他去自己屋子了。 季母看着儿子通红的半边脸心疼坏了,冲着刘润花大声嚷嚷:“你疯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敢打男人!” “哼,他是我男人,挣不来钱还不让我打他出出气了,你早点把钱拿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刘润花打完季春生后就想走,只是想到还没拿到钱又有些不甘心,上回季善善给她的钱早就花完了,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大手大脚的人,便和季母在那吵吵起来。 季父黑着脸,猛的拿起一个碗砸在地上,正吵得不可开交的季母和刘润花吓了一跳,季母看着地上摔碎的碗又气又心疼,也顾不上吵架了,捡起碎成几瓣的碗心疼道:“你个死老头,你干嘛糟蹋东西!” 季父本来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儿子和儿媳妇的家务事他一直也不想掺和。 但今天刘润花闹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再不治治她,真当这家的人都是软柿子了。 当下便沉声说:“春生媳妇,扪心自问,我们老季家对你一直不错,你自打嫁进这个家门我们谁都没有亏待过你,你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们也依你了,你现在这样闹还想不想过了,要是不想过了,你马上就可以走。” 刘润花见公公发话便不敢再闹了,这个家里她谁也不怕,最怕的就是公公,便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边走边懊恼今天没要到钱,想起来就生气。于是在心里又把季家人狠狠骂了一顿。 刚走出院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她家门外向院子里张望,刘润花唬了一跳,急忙走到男人身边,拍了一下他后背,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我家了,不是让你在你家里等我吗?” 男人转过身抱住她,嘴里喊着:“心肝,我想死你了,在家坐等右等也不见你来,想来你家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润花扫过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人,便放下心来,微微从男人怀里挣出来,娇声道:“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就这么猴急吗,真没出息。” 男人见了她那一脸媚态的样子,当下一阵意动,忍不住扑上去抱着她便亲起来,刘润花忙推开男人嗔道:“要死了,你也不怕被人看见,你先走,我一会就过去。” 男人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刘润花又回家打扮了一番便悄悄走了。 —— 屋子里季母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季父沉着脸在一旁抽烟,季春生猛地站起来,苦笑了一声说:“这日子过得没意思,我不想和她过了,离婚算了。” 季母:“唉,离了婚倒也清闲,成天这么闹腾谁能受得了,花钱如流水,真当咱们家是摇钱树了。” 季父:“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要是离婚了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 这时季善善领着山山走进来:“爸说的对,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好歹忍着生了孩子。到时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再说,咱们现在忍着,熬着,只能委屈哥哥了。” 大清早的闹成这样,季善善也没心情做果汁了,她拿出几瓶梅子酒,今天就卖梅子酒了,能卖几瓶算几瓶吧,让刘润花这一闹,大家都心累了。 等季父季母和季春生下了地,季善善也准备出门了,她反复叮嘱好山山别乱跑,乖乖在家玩,便骑上自行车朝镇上出发。 等去了电影院门口摆好摊时间已经不早了,卖菜的大娘见她今天不卖果汁就问她怎么不卖了,季善善苦笑了一下说:“今天有些事情耽搁了来不及做了。” 过了一会有好几个老顾客来买,见她今天没做果汁都一脸失望地走了,倒是对面卖绿豆汤的女人生意不错,一会功夫就卖了十来碗。 季善善正无聊地坐在小板凳上数人,就见李子萌笑着站在她面前,两人高兴地聊了一会天,季善善便说起她准备开个饭馆的事。 李子萌笑着说:“善善,你要是开个饭馆,我天天去吃。” 季善善也笑,她想起李子萌家就住在镇上,便问:“萌萌,你家住在镇上,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哪有便宜出租的门面吗?我都不知道去哪租房子呢。” 李子萌听了便说:“你早说嘛,我家在前面那条街上有一处瓦房,临街的,租出去也没有多少钱就一直空着,现在正好你要开饭店,拿去用就是了。” 季善善:“我听着这房子倒是适合我,只是我肯定不能白用,那我不成了白占你便宜了。” 李子萌:“那房子都闲了多少年了,我爸说租出去也没多少钱,又怕租客糟蹋了房子,你用着,我们也放心啊!等回头我和我爸说一声就行了。” 季善善有点不好意思:“那不行,咱两关系好和租房子是两码事,别人租房啥价格,你稍微给我便宜点就行了。” “好吧,那价钱你就看着给吧,我家那房子真是闲着,我们也用不上,现在有你用着,时不常的再打扫一下也算帮了我们忙了。” 李子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和季善善一见如故,倒是不太在意钱,只是季善善坚持,也只好同意了。 第42章 租门面 季善善现在倒是有点迫不及待想过去看看房子,李子萌见她挺有兴致的,便说带她过去看看,只是钥匙不在她身上,她现在得回去取,让季善善在这等她。 季善善觉得有些麻烦,不好意思让李子萌再跑回家一趟,就说哪天有空再去看房子也行,偏李子萌是个急性子,骑上自行车一眨眼就走远了。 等李子萌取来钥匙,便带季善善过去,离的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不大的一个小门脸,位置倒是很好,去哪儿都很方便,周围人来人往的,做生意再好不过了。 “善善,这房子有点小,平时也没人住,我们也好多年没有整修过了,看着有点破,不知道你用着行吗?” 李子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房子还要收房租,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季善善走进去看了看,房子确实有些年头了。因为常年不住人的关系,房梁和墙角都结了蜘蛛网,有些地方的墙皮早就脱落了,露出的墙面凹凸不平。但是光线倒是挺强的,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这个房子不修整就出租的话,估计没人会租,就是租出去了,确实也没几个钱,她也就明白为什么李子萌家一直懒得出租了。 自己现在租过来可以少给些房租,毕竟房子确实旧了。而且自己现在手里的钱不多,太好的房子房租贵,也租不起。 房子的结构很好,前面是个小门脸,后面带着一个小院子,两间不大的房子。 房子虽然小,却五脏俱全,虽然有些破旧了,但自己动手修整的话,估计也花不了多少钱,先租了这个小房子慢慢干,等挣了钱,就可以扩大经营,再租间大房子不就好了。 前面的小门脸可以用来开店,后面的院子可以砌个水池,接上水龙头就可以洗菜洗碗,后面的两间房子,一间用来堆放杂物,一间可以改造成小卧室,如果做生意太忙不能回家,干脆就睡在这里,平时累了也可以在这休息。 盘算了一通后,季善善看这房子是越看越喜欢,李子萌看她还挺满意的,也很高兴:“你要是用,你就直接拿去用就好了,可别和我客气。说实话,我们家像这样的门面有好几处,只是这处年久失修,租出去也没几个钱,还得费工夫收拾打理,我们家哪有那个时间,放在这里风吹雨淋的也没人过来看看,房子不住就更加不像样,破得厉害,你能用这房子做买卖,那我还要谢谢你呢!” 李子萌说的诚恳,季善善对她很是感激,真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帮了她,就得来了个诚心相待的好朋友。 只是她肯定不可能白用,这毕竟是李子萌家里的房子,自己要是一分钱不出就白占这房子,被她家里人知道了怎么看她,何况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她今天也和周围人打听了一下镇上租个房子的大概价格,不过李子萌家这房子确实有些破旧,自己修整也要花钱,可以便宜一点,就和李子萌商量,房子一个月给五块钱,一年六十块。 李子萌听了却连连摆手:“善善,哪有这么贵呢,咱们这镇上又不是大城市,出租出去真没有几个钱,我是真心拿你当好朋友,你非和我提钱,就是见外了。” 季善善笑叹了一声:“萌萌,我知道你是好意,正因为我两是好朋友,我要是白用你的房子更会于心不安。如果是你,我让你白用,你能过意的去吗?” 李子萌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答应了:“那这样吧,这房子肯定得修整,这钱你自己出,你不是要开饭馆嘛,没事管我几顿饭,我一年收你二十块房租,就这么定了,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恼了。” 李子萌佯怒,做出一副再不答应就生气了的架势,季善善只好同意了,上前挽着她的胳膊笑着说:“行,我同意,知道你对我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季善善本来还想着开店的事要从长计议,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房子的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二十块钱一年,那肯定是太便宜了,自己真是占便宜了。 不过这房子要想用得好好修整一番,多少也得花一些钱,如果只用一两年,其实也未必能占多大便宜,多用几年倒是划得来。 一时间,季善善感觉信心满满,浑身充满了干劲,她一定要好好经营小饭店,靠双手靠勤劳致富! 季善善和李子萌又说了一会话,快中午了,李子萌下午还要上课,就先回去了。 季善善回到摊位上把剩下的几瓶梅子酒卖了,又和周围相熟一块摆摊的邻居说了一会话。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4节 大家这段时间在一块都相处的不错,听说她租了房子准备开饭店,都羡慕不已,纷纷夸她能干,生意肯定能做的红红火火。 时间不早了,季善善便想着回家,又在心里琢磨着门面该怎么修整的事,她一个女人家,修房子这个力气活估计是干不了,可以让哥哥帮忙,自己来打下手,再买些材料,不用雇人,估计能节省许多,她手里的积蓄不多,必须得精打细算,后面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正琢磨着的时候,一抬头,恰好看到前面站了了一个人,正是顾玲。 顾玲不作声站在那里,正看着自己这边,这里距离小学不远,顾玲在那里教书,遇见她倒也不奇怪,只是她看自己那眼神活像欠了她钱不还一样。 季善善想起上次在国营饭店发生的事,并不想主动和顾玲打招呼,便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顾玲几步走过来,气哼哼地看着季善善说:“狐狸精,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哥,不然我要你好看!” 季善善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个顾玲实在是无理取闹,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当下便不客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缠着你哥了,你一个没出嫁的女孩,还是人民教师,张口闭口的狐狸精,你的家教呢?师德呢?” 她看在顾远的面子上并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点到为止的说一下过过嘴瘾就行了,说完也没等顾玲有什么反应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顾玲被怼的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见季善善走远了,气的直跺脚,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别妄想嫁给我哥,我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第43章 开面馆 季善善骑车走在弯曲的小路上,吹着轻柔的小凉风,闻着路边野花散发的清香,心情格外舒畅。 想起刚才顾玲吃瘪的样子她就想笑,真是想不明白她对自己哪来的那么大敌意,难道她有恋兄情结?看不得顾远和别的姑娘在一起? 季善善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再瞎想,猛蹬自行车朝家驶去。 回到家后,季母已经做好了午饭,见到女儿回来了,便笑着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开饭。” 季善善洗了手坐下吃饭,先问了刘润花后来又闹没闹,季母说没有,不过估计没要到钱,肯定还会再来。 季善善说:“不能惯她这臭毛病,几天就花二十块钱,真当我是提款机了。” “啥是提款机?我咋没听说过呢?”季母疑惑着问道。 季善善干干笑了下,解释说:“提款机就是取钱的机器,这是大城市才有的机器,你没听过也正常。” 季母哦了一声便继续吃饭,饭吃的差不多了,季善善就把租门面的事说了。 季母听了嘴张得比鸭蛋还大,筷子都掉了:“你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昨天刚说要开店,今天就租了个门面。” 季善善忙解释:“这门面房是我朋友家的,一年才收我二十块钱租金,只是旧了点,等回头我让哥哥帮我好好修整一番就行了。” 季父几口吃完饭,想了想问:“你想好了卖什么了吗?” “镇上现在已经有一家饺子馆了,我想着也卖饺子的话有和人家抢生意的嫌疑,再说了人们也不可能天天吃饺子,总得换点别的花样,我准备卖手擀面,配上三四种浇头,再搭配着卖些凉菜。” 季善善以前最爱钻研做美食,她是北方人,最擅长的就是做各种面食,做手擀面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做的面条晶莹剔透,爽口又劲道,再浇上或荤或素的臊子,放几片青菜叶子,舀一勺辣椒油和在碗里,能吃的人口舌生津,额头冒汗。 “做手擀面?你能做的好吃吗?开饭店做的不好吃可没人买。”季母犹豫着说,女儿的厨艺她是相信的,只是开饭店她却有点心里没底。 季善善笑着说:“妈,我的手艺你还不相信嘛,我早就想做顿手擀面给大家吃了,还不是你总舍不得那点白面,今天晚上咱家就吃手擀面,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季母嗔她一眼,说:“看看,这还没当上老板就嫌我小气了。” 季父抽着烟,沉吟了一下问道:“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钱?你手里的钱够吗?要是不够你妈那还有点。” 季善善这段时间卖果汁和梅子酒挣了二百多块,再加上卖灵芝的钱和当时离婚从孙家要来的一百五十块,总共大概有四百多。 “修整房子买些材料我和我哥自己动手干,再简单的装修一下,买些桌椅板凳应该就行了。至于锅碗瓢盆之类的也花不了多少钱,四百块肯定是够了。” 季善善想着现在刚起步,一切从简,等以后挣了钱可以再好好装修一下店面。 季父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由点头表示赞同:“开饭店主要是做的好吃,只要味道好,就算环境一般点,吃的人肯定也不会少,这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季母看季父一脸赞成的样子,说他:“你这老头子,你不拦着点还同意了,你又没做过生意能懂什么,投进去那么多钱,万一赔了怎么办!” 季父大着胆子瞪了季母一眼:“你快别乌鸦嘴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房租才二十,有什么好怕的,放心大胆的干,我相信善善能行!” 季母气得拍了季父一把,说:“好话都让你说了,到时候不挣钱看你怎么办!” 季善善忙出来打圆场,挽着季母胳膊让她坐下,说:“妈,要是赔了大不了我还去卖果汁嘛。” 季父也附和着说:“就是,当时善善要卖果汁你就怕不挣钱,现在要开饭店你又前怕狼后怕虎的,怕啥嘛,大不了从头再来,年轻人怎么能害怕失败呢。” 别看季父是个种地的农民,但他经常听广播,看报纸,思想很开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老顽固。 季母就不一样了,她毕竟是个农村妇女,没见识,人也老实,总想着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生活,让她出去做买卖她连做梦都不敢想。 季善善见季父同意了,忙拍马屁夸他:“还是爸对我最好了,咱们家就数爸的主意正了,听爸的准没错!” 季父听了女儿的花式夸奖,呵呵笑出来,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谁能不爱听好话。 季母吃醋,酸溜溜地说:“就你爸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吗?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季善善听了忙给季母夹菜,讨好地说:“妈就是咱家的女王,对我好的没话说,咱们家爸拿准主意。但也离不开妈的英明指导,我的面馆过几天还需要妈的帮忙呢!” “原来还指着我去给你当小工呢,我不去,要去叫你爸去!”季母只是假装生气,她怎么会舍得看女儿独自一个人忙碌。 “妈妈——”季善善抱着季母的胳膊拉长音撒娇,季母便绷不住笑了,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骂:“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怕被别人看见笑话!” 季善善:“我就是长到八十岁,也是爸妈的孩子!” 季父季母听了她的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三人说说笑笑吃完了饭,季母要洗碗,季善善不让她动手,季母便说要去喂猪,季善善看着闲不住的季母只好把她推出厨房,季母又叮嘱她记得喂猪,这才放心地回房间休息了。 “这老太太,一刻也闲不下来。”季善善无奈地摇头,收拾好厨房后,又把泔水和麸皮搅合在一起拌成猪饲料,提到猪圈里喂了猪,农村人养一头猪不容易,就等着把猪喂大了,年底卖个好价钱好好过个年。 等都收拾好,猪和鸡也喂了,季善善就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一会,下午她还想去买些整修房子的材料,正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就听见山山哭着跑进来。 第44章 流产 山山哭着跑进来,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季善善心里一惊,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抱着山山紧张地问:“怎么了?爸爸妈妈又吵架了?” 山山摇摇头,哭得不停抽噎,断断续续地说:“是妈妈,妈妈流了好多血,小妹妹没有了。” “什么时候的事?爸爸呢?” 季善善心里沉了沉,流了好多血,一个孕妇流血,那不就是流产了? 刘润花的身体一向都挺健康的,而且早上还在活蹦乱跳地吵架,中午孩子就没了,她有点不敢相信。 山山小孩子说不清楚,也许只是见红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当下便抱起山山准备叫上季母一块过去看看。 这时季母听见声音也过来了,看见山山哭得满脸是泪,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季善善就把山山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流了好多血?完了!”季母听了呆呆地愣在原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善善急着说:“妈,别愣着了,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母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忙和季善善一同去了季春生的院子,刚进去就见季春生正阴沉着脸蹲在门槛上抽烟。 季善善忙问:“哥,山山说嫂子流了好多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没事吧?” 季母也一脸焦急地望着儿子,季春生黑着脸不停地抽着烟,好一会才说:“孩子没了。” “啊?早上还好好的,咋就没了?”季母白着脸,声音颤抖,见季春生只顾闷头抽烟也不说话,便狠狠拍了他一把越过他进屋去了。 季善善低低叫了声哥,看着哥哥一脸消沉的样子,有些心疼,孩子没了,哥哥心里肯定不好受,那是他的骨肉啊。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安慰他,嫂子那里要紧,得好好看着,别再发生什么意外。 刘润花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虚弱,见季母和季善善进来就有点心虚地别过眼去,不敢看她们。 “春生媳妇,出什么事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季母眼圈红红的,那是她还没出生的孙子啊,就这么没了,能不让人心疼吗。 刘润花不说话,捂着脸放声大哭,她这几天和一个男人好上了,那男人叫二柱,二十八九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那天她去秀枝家玩,正好赶上二柱也在,他和秀枝家是表亲关系。 二柱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名声不好,平时不务正业,在村里游手好闲的,是个浪荡公子,正经人家谁会愿意把闺女嫁给他。所以二柱这人平时最爱招引村里的小媳妇。 见了刘润花自然免不了调戏一番,刘润花羞红着脸搭了几句话,两人便熟了起来,一直到从秀枝家出来,她的心还怦怦直跳。 季春生老实木讷,对她不冷不热,更不会说些哄女人的情话,而二柱就不一样了,他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脸红心跳。 刘润花哪见识过这样的男人,被二柱哄的晕头转向,又有秀枝在她耳边不断说着二柱的好,没几天她就沦陷了。 今天一上午她都在二柱家,两人自然免不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鬼混胡闹了好几个钟头,快到中午的时候估摸着季春生快回来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等回到家她就感觉小腹处有些闷闷的疼,心里有点怕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上午的胡闹有什么闪失,又觉得哪有那么脆弱,便也没当回事。 刚吃完饭肚子就疼的厉害,一下子流了好多血,孩子就没了。 只是她哪敢说实话,捂着眼假意哭了几声,就支支吾吾地说:“我上午去厕所的时候摔了一跤,也没当回事,哪知道过了一会就流了好多血,孩子八成是没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她倒是没有太伤心的感觉,本来这个孩子她就不想要,现在没了倒也好。 季母气得发抖,恨声骂道:“让你在家待着,你不听,整天出去乱跑,好好的孩子也给作没了,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刘润花不安又心虚,听季母骂她,心里恼火也不敢反驳,只是呜呜哭个不停,季善善把季母掺着坐在椅子上,又去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刘润花。 刘润花有点吃惊,自己一直对小姑子冷嘲热讽的,没想到她还会不计前嫌给她冲红糖水。 也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心也会变得脆弱,刘润花倒是破天荒的有点感动,对着季善善笑了笑就接过红糖水喝起来。 季善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孩子没了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只是也不能怪刘润花。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当父母的肯定是最痛心的。 只是现在孩子没了,哥嫂之间的最后一丝牵绊也断了,不知道两人的婚姻是否还能维系下去。 季善善见季母伤心的厉害,便想着先扶季母回去休息,她毕竟老了,又经了这样的伤心事,怕她身子受不了,嫂子这里等会自己再来照顾。 这时季春生却黑着脸走进来,咬牙切齿地说:“离婚,你现在就滚回你娘家,这日子不过了!” 季善善和季母愣住了,刘润花目瞪口呆,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季春生,你疯了,我刚没了孩子你就和我离婚,你还是人吗你!” “我不是人?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就问你一句,孩子是怎么没的?” 季春生捏紧了拳头,额头上暴起了道道青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要不是看刘润花刚流产,他真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揍她几拳。 刘润花的脸一下变得比白纸还白,难道季春生知道了她和二柱的事? 她深深地打了个寒战,嘴唇不住地哆嗦着,硬着头皮辩解道:“春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孩子的妈,孩子没了我才是最伤心的人,你不安慰我一句也就罢了,你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在往我心口捅刀子,我还不如随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呀!” 第45章 败露 季母现在也有些摸不清状况,就算儿子不想和媳妇过了。但人家现在刚流产,也不能立马就撵她走啊,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被村里的人把脊梁骨戳烂。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5节 “春生,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于情于理你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提离婚啊,好歹再忍忍,等她出了小月子再说。”季母把季春生拉到一边小声说。 季春生咬得腮帮子生疼,想起还没出生的孩子心就抽疼,上午村里两个年轻人的话再次从心底涌出。 上午割完了麦子,他就让父母回家休息了,自己推着板车往麦场送麦子。 有两个年轻人也推着麦子走在他前面,这两人他认识,一个叫东子,另一个叫三虎,平时说过几句话,但也不太熟。 他们两人在前面互相吹着牛逼,开着玩笑,过了一会儿,三虎话头一转,神秘兮兮地说:“二柱说他把季春生媳妇睡了,说那女人别看长得不怎么样,在床上却很放的开。” 东子一脸暧昧的表情,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两人在家门口搂搂抱抱的,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怕被季春生看见扒了她的皮。” 三虎嗤笑一声:“看见了又怎样,难道他季春生家穷成那样还敢离婚?看见了也只能装没看见,当个活王八。” 东子提醒他:“小点声,季春生就在后边,别让他听见了。” 三虎露出个轻蔑的表情,又说起了碾麦子的事情。 这两人和季春生隔着一段距离,说话的声音压得低,以为他听不见,其实季春生从小就耳力好,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他的心里呼呼冒火,妻子出去偷人,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怪不得刘润花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早出晚归的一天也不着家。 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把麦子送到麦场,准备回家和刘润花算账,刚进家门就见她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哭着说孩子流了。 “妈,这事你别管了,今天这婚肯定是离定了。”季春生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叫人去通知刘润花的娘家人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刘润花看着季春生铁青的脸心里怕极了,挣扎着坐起来,哭喊道:“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 季春生:“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给你留着脸面,你既然做了这么下贱的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 季春生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和刘润花本来就感情一般,这点微薄的感情早已在刘润花日复一日的闹腾中被折腾的一点也不剩了。 原本还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刘润花又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就是再窝囊也容不下她了! 季母红着眼睛愣在原地,刚才她还闹不明白,儿子这是怎么了一刻也等不了的要离婚,现在她就是再迟钝也听明白了儿子的话。 分明是儿媳妇做了对不起儿子的事,要不然她好端端的孙子怎么会没了,当下便冲上前指着刘润花鼻子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害了我儿子,还害了我孙了,现在就给我滚!” “我不走,你们有证据吗?你们谁看见了?”刘润花披头散发的哭喊,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她又没被捉奸在床,她不承认,季春生也许只是吓唬她,她不能露怯。 季春生死死地盯着刘润花半晌,一字一顿道:“要我说出你那姘头的名字吗?还是我现在就去揍他一顿,扔在你面前你才能承认,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你娘家人了,收起你撒泼的嘴脸吧,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刘润花陡然瞪大眼睛,身子抖得像寒风里的一片落叶,季春生已经知道了。 完了,她的心突然乱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好后悔,一步错步步错,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婚啊! 这时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刘润花她娘带着两个女婿和儿子上门来了。 还没进家门就哭天抢地的骂起来:“我可怜的闺女啊,嫁到你老季家一天福也没享,她有了身子你们也不好好照顾着,害得她流产了!” 刚才传话的人只说刘润花流产了,让娘家人过来看看,她以为是闺女受了委屈。 虽然她也不待见这个闺女,但在婆家受了欺负流了孩子,怎么也得让他家出出血,讹他家几个钱才行,当下便叫了儿子女婿急忙赶来了。 季母听见声音像炸了毛的鸡一样嗖的一下就冲出去了,季善善怕出什么事,忙跟着出去,又让季春生去叫季父赶紧过来。 “赶紧把你那不守妇道出去偷汉子的闺女带走,我家不要这么没脸的儿媳妇!”季母叉着腰,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骂。 “啥意思?我闺女不是流产了吗?什么偷汉子,你可别血口喷人!”不是说流产了吗,怎么又说偷汉子,刘润花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季母冷哼一声:“那你就去问问你那可怜的好闺女吧,问清楚了就赶紧走,别脏了我家的地方。” 刘润花娘急忙走进了屋子,过了一会脸色灰白地走出来。 她是真没想到闺女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还连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现在女婿要离婚,自己少不得要赔上这张老脸替闺女说情了。 “亲家,你先别生气,润花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刘润花娘搓着手讪笑,完全没了刚进来时的猖狂。 季母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拉着脸说:“误会?要不是确有其事,我家好端端的会冤枉她,我可怜的孙子是怎么没的,你那好闺女没和你说?” 季母毕竟是过来人,刘润花刚怀孕就出去偷人,孩子怎么没的还用说吗,肯定是折腾没的,可怜未出生的孙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都不配当妈! 刘润花娘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她当然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刚才在屋里闺女全说了,恨的不行,把闺女在心里又痛骂了一顿。 第46章 离婚(1) 这时季春生和季父走进来,季父刚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种儿媳妇确实不能要了,他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季春生看着刘润花娘冷声说:“刘润花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和村子里的光棍汉二柱混在一起,我肯定是容不下她的,这日子也再过不下去了,你们把她领走吧。” “女婿,你先别动怒,她年轻不懂事,被人花言巧语骗了,现在也后悔了。何况你们还有山山,山山不能没娘啊,你就原谅她这一回,等回头她出了小月子,你随便出气,要打要骂都是她该你的。” 刘润花娘赔着笑脸说好话,只要女婿肯回心转意原谅闺女,那日子就还能过下去,至于季家老两口肯定得听儿子的。 季春山沉着脸没说话,季母狠狠地呸了一口:“你可真会说,年轻的多了,怎么没见别人像她这样不要脸啊,旁的话你别说了,说了也是白费口舌,这媳妇我们家肯定是不要了,赶紧领走。”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那也得看我女婿的,这日子是你过还是人家小两口过啊,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婆婆的,怎么的,你儿子离了婚你还能再给他娶得起新媳妇?也不看看你家啥条件,穷成这样我们不挑你们就不错了!” 刘润花娘也不是吃素的,她闺女偷人是不对。但是公安局抓了犯人还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到他家这就不依不饶的要离婚了。 季母听了刘润花娘这一通歪理邪说,差点气得倒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养出来的闺女也是这样。 当下便回怼道:“我家是穷,但也容不下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季春生是我儿子,他今天要是不离婚,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你看看他是要我这个妈还是你那不要脸的破鞋闺女!” 季春生沉默了一会,望向刘润花娘家人:“我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两当夫妻这几年,我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这几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自嫁进来从没下过一天地,家务也基本不做,家没个家的样子,这些我都可以忍,只是如今她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搭,我虽没本事,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不想当活王八,她今天刚流产。 至于孩子是怎么没的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说不定这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你们带她走吧。” 刘润花娘家人有些意外了,大家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状况,这是啥意思,真不要自己闺女了? 这时刘润花从屋里哭着走出来,她刚流产,脸色苍白,没有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倒是有些柔弱。 “春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家!” 刘润花呜呜地哭着,扑倒在季春生腿边,紧紧抓着他的裤腿哀求,她现在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恨自己鬼迷心窍,被二柱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晕头转向,更是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浑身一激灵,忙说:“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还有山山,咱们的山山那么可爱,你舍得让他没了亲娘的疼爱吗!” 季春生最疼山山了,别的可以不顾,他不可能不顾山山,肯定不会舍得让山山没娘,自己原先三番五次的闹腾,他不就是为了山山才忍下来的吗。 她生下来山山,给他老季家留了根,任凭什么时候,山山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这就是她的本钱,他们不能因为这一次犯错就不要自己。 想到儿子,刘润花突然有了底气,在人群中搜寻几下,就看到山山正由季善善抱着缩在她怀里,她哭着喊道:“山山,山山,妈的好儿子,快到妈妈这里来!” 然而山山看到她,却打了个冷战,躲在季善善怀里,胆怯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脸埋在季善善胸口。 最近刘润花整天不在家,回来也不做饭,他有时候肚子饿了去要吃的,刘润花嫌他事多,就会打他骂他,现在他很害怕看见妈妈。 刘润花失望地放下张开的手臂,傻傻地坐在地上,心里茫然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润花娘只好站出来说:“你们家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人意气用事,说不过了就不过了,你们家长辈好歹出来说个话,这是真不过了??” 这话刚一说出口,季母便一下子怒了起来:“乡亲们,你们给我评评理,村里谁不知道我家娶的不是儿媳妇而是娶回来个奶奶来,成天好吃懒做,我儿子挣的辛苦钱全叫她败了个精光,我为了帮衬他们把日子过下去,一个月再另外贴补他们二十块钱,可钱到了儿媳妇手里,几天就没了,你们说说,谁家能养活得起这样的媳妇,整天闹腾的家里不得安宁,这些也就罢了,她出去偷人,给我儿子带绿帽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家门不幸啊,谁家能容得下这样的媳妇!” 她说的声嘶力竭,周围人听的是唏嘘不已,这季家确实是太不容易了,娶了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大霉了。 刘润花娘皱眉,看来这老季家是铁了心的不要自己闺女了,可不要自己闺女,他们不还得再花钱娶媳妇?他家穷成这样,能娶得起? 季善善把山山放下来,走过去先是安抚了季母,这才朗声说:“刘润花整天在家里闹腾,孩子也不管,如今又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她的心早就不在我哥这了,我们家以前看在山山的面子上容忍她,哪知道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真是枉为人妻人母,以后我哥娶不上媳妇,我们也认了,只是现在你就是说破大天来,这婚也是离定了!” 刘润花和她娘傻眼了,可就这么走了也太不甘心了,刘润花娘大声嚷嚷道:“你们家不能就这么把我闺女赶出去,她好歹给你们家留了根,你们得赔钱!” 第47章 离婚(2) 周围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刘润花娘简直是神经病,自己的闺女做出偷人的事还倒和人家要钱,换做别人家早就大棒子撵出去了,真是让人开了眼了,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 季春生深吸了口气,终于再次看向刘润花:“你走吧,虽然你做出这种红杏出墙的事,但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挣的钱都交给你了,估计也被你花的不剩几个了,我手里还有卖灵芝的四十块钱,都给你,还有你的嫁妆也拉走,你刚流产,回去好好补补身子,以后再找个好人家。” 刘润花听季春生这么说,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不想走,她想留下。 季春生挣得虽然不多,但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了她,虽然季家穷,但她在季家的这几年过得也算衣食无忧,同村的那些媳妇们有的东西她也有,季家老两口对她也不错。 她想起刚结婚时两人也曾柔情蜜意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随着她越来越作死,这一切都变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她透过人群寻找二柱的身影,哪还有二柱,他听说刘润花流产后,就吓得收拾东西偷偷跑了。 刘润花娘还在大声嚷嚷:“四十块钱你当打发叫花子,你们结婚四五年了,我不信你手里一分钱都没攒下!” 季母气得跳脚:“我儿子挣的每一分钱都给了你闺女,没攒下钱去问问你闺女是怎么回事,败家精,谁娶谁倒霉!” 刘润花娘嘴里骂骂咧咧的,她不管季春生有没有钱,没钱和季家老两口要,反正拿不到钱她是不会带闺女回去的。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刘润花娘:“四十块钱你要是嫌少,就一毛钱也没有,我哥肯出钱是他仁义,你闺女理亏在先,她背叛我哥去偷人,我家没和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就够可以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咱们就去找公安评理,让人家治你闺女个流氓罪,去蹲大牢吃牢饭!” 刘润花娘唬了一跳,她虽然没听过什么是精神损失费,但知道肯定是和钱挂钩,再一听还要去告公安,她就更怕了,这年代的人对公安总是有种敬畏。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四十块钱虽然不多,但自己闺女有错在先,总比没有强,便勉强同意了。 两家人又说好了,刘润花今天就跟着娘家人走,嫁妆也带走,山山姓季,当然是季家的,跟着季春生,等刘润花身子好了去镇上离婚,领了离婚证后,从此婚娶各不相干。 刘润花娘便差儿子回去赶车来拉嫁妆,其实也没什么可带走的,刘润花嫁进来的时候就没多少嫁妆,总共装了不到半车,这其中有好几件东西还是结婚后置办的。 刘润花娘还算满意,脸色好看多了:“走吧,闺女,就这穷家咱还不想待了呢,回头娘肯定给你添置点好嫁妆,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再找个更好的人家,他季春生就等着打光棍吧!” 刘润花的娘家人走在前面,刘润花跟在后面,她呆愣愣地走了几步,想起山山,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便想回头再看一眼,只是山山对上她的目光便把头藏在季善善怀里。 刘润花娘也看出来闺女心里难受,安慰道:“这有啥啊,孩子和谁都能再生,这山山也太没良心了,真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他妈要走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这一家子人都不行,离了也好。” 刘润花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道她娘刚才说的话听没听进去,她舍不得走,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 她忍不住再次回头,想看看季春生,也许他看见自己可怜就心软了,可她回过头刚对上季春生的视线,他便一脸厌恶地别过了脸,刘润花的心终于凉了。 刘润花回到娘家后,刚坐完小月子她娘就急不可耐地找人给她说媒,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死了老婆的男人给的彩礼最多,她娘便把她许给了这人。 刘润花嫌男人老,闹着不嫁,被她娘一句你还当你多金贵,好人谁敢要你这偷汉子的女人堵在那里,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随便挑了个日子就准备嫁过去。 至于嫁妆嘛,从季家拉回去的那些早就被兄弟挑好的拿走了,她娘也没给她另添新的,拣了些破烂玩意和她这个人一块送了过去,后来过了一年多,刘润花就和村里的一个男人私奔了,再也没有回来。 —— 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散了,季母和季父也带着山山回屋了,院子里只剩下季善善和季春生兄妹两人。 “哥,别难过了,凡事往前看,嫂子这个样子,离了也好。”季善善觊觎着她哥的脸色劝道,今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春生脸上看不清喜怒,听了妹妹的话点了个头,便去了季父季母的屋子,进去后就跪在了二老面前,哑声说:“爸妈,是儿子无能,管教不好媳妇,连累父母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受气。” 季母红着眼上前扶起他:“这事不怨你,是她蹬鼻子上脸不像样,觉得咱们家好欺负,在咱们家作威作福当起了娘娘,现在你们离了婚,一了百了倒也好,咱们家总算彻底消停了。” 季父:“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从今往后向前看,把山山抚养好,咱们家再攒点钱,再娶一房。”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6节 季春生却闷声说:“我现在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想再结婚了,以后就好好孝敬父母,将山山抚养成人,我准备跟着建筑队去城里打工,山山就交给妈和善善了,你们多费心。” 季母听到儿子这样说,鼻子一酸,眼泪都落下来了,不舍地说:“出去打工常年离家在外,妈怎么能放心呢!” 季善善想着,哥哥暂时离开村子出去打工,换一个环境也许会好很多。 不然整天在村里,村里人都知道嫂子红杏出墙的事,难免会对哥哥指指点点,就怕到时候他会胡思乱想。 第48章 去找他 季善善劝了季母一通,季母最后无奈地答应了,又说会照顾好山山,让季春生放心,第二天,季春生就收拾好行李走了。 这几天季母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毕竟上了年纪,平时身体就不好,又遇到这种事,受的打击显然不比季春生轻,心里总难受,又时常抹泪。 再加上山山那里也需要人照顾,麦场上的麦子也要碾麦收麦。所以季善善这里忙得都没有闲暇的时候,家里家外许多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根本顾不上想面馆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弄房子。 这天季母感觉身体好多了,家里的麦子也都收回来放仓库里了,季善善总算松了一口气,母女两人坐着聊天。 “妈这好多了,你去弄面馆的事吧,房子租了,总这么放着白白浪费房租。” 季母想开了,心里的难受劲也就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她也想清楚了。 季母又说起修整房子的事,本来想着让季春生帮忙,现在他出去打工了,这事少不得还得让季父去做。 季善善想着季父年龄大了,爬高上低的不方便,要是再摔着了就不好,这个家可再也经不住什么事了,便说去雇几个人帮着修,最多花点钱,让季母别跟着操心了。 季善善骑上自行车准备去镇上买些修整房子的材料,又想起自己现在不去电影院门口摆摊了,顾远那里也得先说一声,免得他还去原来的地方找不到自己,车子拐了个弯就朝公安局驶去。 公安局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到了门口,季善善先去了门房,里面坐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正低头看报纸。 “大爷您好,我想找顾远同志,您能帮我传个话吗?”季善善面带笑容,声音清脆地说。 大爷抬起头来摘掉老花镜,就看见个俊俏的姑娘正笑吟吟地站在他跟前,顾远这人他知道,新来的公安,工作能力强,刚来没几天就破了好几个案子,局里没人不认识他。 “你找顾公安?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大爷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善善,有点严肃地问道。 这大爷可能是在公安局待久了,说话都不由自主带着一丝审问的味道,季善善继续笑,一对酒窝在脸上若隐若现:“大爷,我是他朋友,叫季善善,来找他有点事情要说。” “朋友?是不是女朋友?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叫他。”大爷想起来,都说顾远的女朋友长得特别漂亮,还帮他破了假钞案,估计就是这姑娘没错了。 大爷不等季善善答话,就自顾自去找顾远了,边走还边小声嘀咕:“确实长得不错,这顾公安是个有福气的。” “大爷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季善善忙辩解道,可那大爷背着手朝她摆了摆就走远了。 季善善泄气地站在原地,这怎么一个两个都认为自己是顾远的女朋友?!还不听别人解释,真是让人头大。 过了一会大爷就回来了,看着季善善笑眯眯地说:“顾公安现在正忙着,让你先等一会,等他忙完了就过来。” 刚才他去找顾公安说有个姑娘在门口等他,顾公安忙得连头都不抬,说什么姑娘不认识,让她回去,自己没空,等他说出季善善的名字,就见顾公安猛得抬头,一脸喜色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想起手里还有工作没完成,只好又坐下叮嘱他让季善善等着,千万别走,自己马上就出去。 大爷笑呵呵地招呼季善善进门房坐着等,季善善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我就在外头等好了。” “外头太阳那么大,里边凉快,进来坐着等。”大爷吹胡子瞪眼,开什么玩笑,让顾公安看见自己让他心上人站外边,那还不怨上自己啊。 盛情难却,季善善只好进来坐在靠门边的一把椅子上,见大爷也不看报了,不时看她几眼,便朝他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静静坐在那里。 “姑娘,你和顾公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这顾公安可优秀了,局里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可不少,你可得抓紧。”大爷打算当个助攻,给顾公安加把油。 季善善忙摆手,认真解释道:“大爷,你误会了,我和顾远只是普通朋友。” “呵呵,你就别骗我了,刚才顾公安听到你的名字眼睛都亮了,那高兴的样子我可是看到了。”大爷以为季善善是不好意思了,于是笑呵呵地打趣。 这都哪跟哪啊,这大爷怎么也这么健谈,一下子就跳到了结婚上面,季善善心里大大的郁闷了一下,正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见不远处顾远正兴冲冲地快步走过来。 季善善忙和大爷说了一声走出去,就见顾远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是他的同事吗?她要不要和他们打个招呼,正犹豫着,顾远就过来了。 “善善,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下了班去找你呢。”顾远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几天没见,他感觉眼前的姑娘更漂亮了,穿着蓝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如雪,软软的裙摆随风飘荡,荡得他的心也跟着晃悠。 刚才门卫大爷说有个叫季善善的来找顾远,再看顾远那兴奋的样子,肯定是女朋友来了,局里几个单身汉早就听过季善善的名字,当下便跟着过来想一睹芳容,顾远见拦不住,只能由他们去了,只盼着这几个嘴上留个把门的,别把人吓着了。 “顾远,这是谁啊,你不给大家介绍介绍?”说话的年轻男人叫韩德军,平时和顾远的关系最好,是铁哥们。 “季善善,你们都听说过吧,帮着识别假钞的女同志。”顾远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介绍。 韩德军听了起哄道:“我们当然听说过了,你对象嘛!” “胡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顾远看了一眼季善善,见她脸羞得红红的,便不客气的赶人,顺带着还踢了韩德军一脚。 第49章 装修门面 韩德军灵活地躲开,笑骂道:“怎么,藏着掖着还不让人看了!” “嘶,你小子皮痒了是吧,看完了就赶紧滚,一天天闲的你们!” 他们几个平时关系处的不错,经常在一起开玩笑,几个男人笑嘻嘻地和季善善打了招呼就走了,再不走,顾远就该抓狂了。 “别听他们几个胡咧咧,都是粗人,开玩笑惯了,倒也没有恶意。”顾远定定地看着季善善解释道,一向清冷的脸色,有着只有对她才有的柔和。 季善善轻柔地笑了笑,软声说:“没有呀,他们挺有意思的,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租了个门面准备开个面馆,以后就不去电影院那里摆摊了。” 顾远听了有些意外,却没说话,他见季善善胳膊晒得有些红,便领她去了一处树荫下才开口道:“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说干就干,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 “我可是实干派,我先走了,你去忙吧。”季善善说完就要走,她还要去买装修的材料,再找几个帮工修房子。 还没说几句话,顾远当然不会让她就这么走了,忙问她门面租在哪里,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季善善便说了门面的位置,又问他知不知道哪里能雇到帮人修整房子的工人。 顾远挑着眉梢看她,笑道:“有现成的帮工你不用,非要去雇人,钱多是吧?” 他怎么会放弃这个在季善善面前表现的机会,当下便表示要帮季善善修整房子。 季善善疑惑地看他:“你能行吗?我还是雇人吧,你这么忙不好耽误你工作。” 顾远啧了一声,听了季善善的话脸瞬间黑了,这女人当着他的面说自己不行,她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吗! 季善善见顾远脸黑黑的,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便笑着打哈哈:“别生气,口误口误,你上天入地宇宙第一行!” 季善善拍马屁的痕迹很明显,顾远却很受用,他甚至还点点头表示赞同,嘴里振振有词道:“那是当然,就没有我不行的事。”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自恋? 顾远骑上自行车带季善善买好了材料,两人便来到租的门面房。 “这房子确实有点破了,得好好修修才能用。” 顾远脱掉外面穿的衬衣,只穿一个军用背心,露出的臂膀结实有力,他登上梯子先把房顶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清扫干净,便开始铲脱落的墙皮。 季善善拿着铲子要和他一起铲,却被顾远拦下了:“这里土哄哄的,你先去外边待一会,我动作快,马上就好了。” “两个人干活快,你自己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这是我的房子,我一点力也不出好像说不下去吧。” 季善善拿着铲子用力铲着凹凸不平的墙面,顾远只好随她去了。不过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该喊累了。 果然季善善在铲完一块后胳膊就酸了,她甩甩发麻的手臂咬着牙继续和墙皮作斗争。 “行了,剩下的我来干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顾远拿走季善善手里的铲子让她先回家。 天快黑了,再晚了路上确实不安全,季善善也有点担心季父季母和山山,便骑上车走了,临走前又叮嘱顾远走的时候锁好门,别干太晚,等明天她来了一起干,顾远满口答应了。 —— 季善善回到家的时候季母正在做饭,山山看见姑姑回来欢快地迎上来。 “姑姑,我今天很乖哦,还帮奶奶喂鸡了。”山山仰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季善善摸摸他的头,学着他的口气说话:“是吗,山山真棒呀,姑姑等会奖励你好吃的。” 山山乖巧点头,拉着季善善的手坐下吃饭,季母问房子修整的怎么样,雇了几个人,季善善如实说了顾远帮她修房子的事,就见季母诧异地说:“你还说和人家没关系,不相干的人能帮你修房子吗!” 季善善想起今天顾远同事的打趣,有点无奈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咋想的我又不知道,他又没明说,我总不能上赶着吧,那成什么了。” 季母想想倒也是这个理,姑娘家的还是要矜持些,不能让人看轻了,嘴上却说:“那你也要抓紧,老大不小了,有合适的就先处着看看。” 晚上临睡前,季善善迷迷糊糊地想,确实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顾远是什么意思,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早上,季善善睡过头了,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八点了,她连饭也没顾上吃,骑着自行车就直奔镇上,等到了门面房那,她一下子就惊呆了。 这还是原来那小破房子吗?她没走错地方吧! 季善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子外墙已经粉刷过了,是淡淡的米黄色,看起来清淡素雅,和周围灰灰的门面一点也不同,看起来档次提高了不少。反正这么一刷,立马从老破小变成了高大上。 顾远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季善善一脸惊喜的样子,知道她肯定很喜欢,便又领着她进来,房子已经修整过了,内墙也刷的白生生的,桌椅板凳都安置好了,就连房顶上的灯都换了个模样,原来的灯是一个简陋的灯泡,现在灯泡的外面还罩上了淡绿色的灯罩,很是清新的样子。 季善善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有些不敢相信,她激动的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这是你自己弄的?一夜之间就大变样,我都不相信这是那个小破屋了!” “惊喜吧,我昨天可是熬了大半宿呢。”顾远得意地笑了,昨天季善善走了以后,他就叫了韩德军他们几个过来帮忙,几人一听是季善善的店,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开干,一直干到后半夜都收拾好后才打着哈欠回去。 今天早上顾远又联系家具厂的朋友成本价拉回来一批桌椅,这才有了现在崭新的小店。 第50章 我喜欢你 季善善感动的眼圈红红的,环顾四周,感叹道:“真的太好看了,一点也看不出原来那小破房的影子了!” 顾远又带着她来到后院,巴掌大的小院打扫的一尘不染,原来堆放的杂物全都被清理干净,靠墙边还搭了一个简易“小库房”,而后院的两个小房间,一个改造成储物间,另一个则靠墙放了一张大床,看上去能睡两三个人。 “小库房你可以用来存放蔬菜类的东西,咱们还可以再做个水池,接上水龙头就可以洗碗洗菜,你干活累了还可以在小房间休息,你觉得怎么样?”顾远说完后就笑眯眯地看着季善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季善善惊喜地看着顾远,感动的不行:“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才一晚上的功夫,你竟然就弄得这么好,真是太厉害了!” “其实这些也不费什么功夫,除了刷墙,别的也还挺简单的,我叫了单位里的几个小伙子过来一起弄,这样速度快,不过时间太赶了,我只能弄成这样了,今天咱们再买些锅碗瓢盆的东西就差不多了。” 顾远听季善善夸他厉害,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他自豪的心情。 “不不不,这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原先想着最少得三四天才能弄好呢。” 季善善看着这房子,又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越看越喜欢,于是来了兴致,把自己的计划说给顾远听,都要卖什么口味的面,搭配什么样的凉菜,打算怎么卖,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顾远笑呵呵地认真听着,偶尔给她提一点建议,他就喜欢看季善善精神抖擞的样子,当她说起自己店里的打算时,简直像变了个人,眼睛都在发光,亮得让人心动。 季善善激动过后,突然看见顾远熬得通红的眼睛,当下心里更加感动的一塌糊涂,软着声音:“顾远?” “嗯?是不是特别感动,特别惊喜?”顾远笑着逗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沉。 季善善确实很感动,吸了一下鼻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你对谁都这样好?” “为什么对你好,你难道还不知道?”顾远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像春天刚融化的水,他定定望着季善善,眸中灼热渐渐加深。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7节 季善善的心跳的飞快,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但女孩的羞涩让她问不出口,她摇头不语。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似也乎凝固了。 顾远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沉声说:“善善,我想和你处对象,想娶你!” 季善善猛地抬头,他终于说出来了,这男人果然喜欢自己,她的心扑通乱跳,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远眼神像是滚烫的火苗,撩得她浑身发烫,她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睛,慌乱之中就想逃走,没想到却被顾远拦了下来,一双大手牢牢地握着她的胳膊。 季善善面色绯红,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顾远,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顾远却没动,薄唇轻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我想和你处对象!”他其实也很紧张,心跳个不停,他很怕从季善善嘴里说出拒绝的话。 “我——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你让我回去考虑一下。” 季善善颤声说着,之前顾远没表白之前她还有点期待,又有点埋怨他对自己暧昧不清的态度,现在他真的说出来了,却又是这么直白。 自己该怎么回答,说不行,我不愿意和你处对象,还是直接点头同意,那样也显得太不矜持了。 哎呀,这个男人,他就不会换个方式表白嘛,这样直直的说出来,让别人怎么回答,她脑子乱成一团,下意识地就想逃离。 其实顾远这人一向强势,对待感情也是如此,他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对季善善他势在必得。 于是低低笑了一声说:“就在这想,我现在就要听你的答案。”最后那几个字仿佛是呢喃出声的,声音很低,却像印在人心上一样。 季善善只觉得连耳根都泛起了红,心头都是酥酥麻麻的,她低头,小声说:“那你先松开我。” 顾远看她实在是羞得厉害,就松开了手,季善善逃也似的跑进前面的小门脸,飞快地关上门,她用手背贴上发热的面庞,轻轻咬了下嘴唇。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一点心动,尤其是刚才看见顾远熬夜给她修整好房子,她感动坏了,这感动里还夹杂着一些暧昧不清的其他情愫,可是她真的能和他处对象吗? 她当初和孙少杰离婚后离开大马村,王秋菊那个大喇叭肯定在村子里没少说她的坏话,她现在怎么可能再回去?回去了又怎么面对村子里的流言蜚语? 顾远怎么着都是和孙少杰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和孙少杰离了婚,再嫁给顾远,和孙少杰当邻居?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顾远父母也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二婚的女儿。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村邻居离婚的前妻,这个女人还有可能不能怀孕,生不了孩子。 自古以来,传宗接代都是大事,没有哪家的父母会同意儿子娶一个不会生养的媳妇。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可别人都以为她不能生养,孙少杰才和她离婚的,她也没法和人解释自己其实能怀孕,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况且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事了。 她以前看过不少电视剧,不被父母认可的婚姻就算勉强结合也没有好结果,相爱的两个人渐行渐远,最后分道扬镳,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就算她和顾远真的结婚了,顾远的父母肯定也不会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再加上有顾玲那样的小姑子,这日子能过好吗? 第51章 我答应你 季善善心乱如麻,想答应顾远,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可是想到两人之间的重重困难,她又想退缩。 顾远在小院等了半天还不见季善善出来,忍不住上前敲门:“想了这么久,想好了没有?我可要进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这小女人刚才还一脸感动的样子,都快哭了,怎么自己一表白就吓成这样了,开门走进去就见季善善正站在门口发呆。 季善善心砰砰乱跳,她感觉出顾远的目光正牢牢锁在自己身上,很有压迫感,她不得不抬起头,也不敢看顾远,眼睛看向别处说:“顾远,你是认真的吗?” 顾远看她离自己那么远,皱眉:“过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就那么怕我?” 季善善又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几步,低着头没做声。 “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要不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顾远声音低哑。 季善善点头又慌忙摇头,鼓起勇气开口:“顾远,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 顾远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反问:“怎么不合适,你未嫁我未娶,我们都是单身,我觉得很合适。” 季善善心慌:“我离过婚,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你家和孙少杰家又是邻居,你们两个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太尴尬了。” “离过婚又怎么样?你是和我过,又不是和我父母过,再说了孙少杰给我下药,我把他揍那么惨,我们还是好朋友?” 顾远嘴唇微微抿起,有棱有角的脸上表情严肃,看着有点威严,季善善从来没看过这样的顾远,她不由有点气短,慌乱转身:“反正我们两个不合适,没可能!” 说完就脚步慌乱地走了,只是没走几步就被顾远拽住了胳膊,那双手粗大又有力,季善善挣了几下没挣开,不由气恼:“放开,我要回去了。” 顾远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朝自己,无奈地开口:“善善,先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我问你,如果你相亲认识我,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顾远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季善善,他说如果没有这么多顾虑,你相亲遇到我,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季善善微微垂下眼睛,她听到顾远的呼吸声,也听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顾远定定凝望着她说:“你没有结婚,也没有离婚,回到最开始,相亲遇上我,你怎么看我?” 季善善想了想,抬眼看他,轻轻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觉得你很不错。”也许还会爱上你,嫁给你,悄悄在心里补了一句。 顾远听了便笑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就听季善善又说:“可时间不会回到过去,我离过婚这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顾远的脸便黑了,他硬声说:“这些在你眼里叫事,在我眼里屁都不是,我不在乎你离过婚,我就稀罕你这个人,稀罕的要命。” 季善善的脸红透了,这男人总是这么直白,让人无法招架,她向后退了一步,湿润的眸子软软地瞪他一眼:“你父母会同意你娶二婚的女人吗?” 顾远抿了抿唇,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季善善:“善善,我们为什么不合适,你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你以前是孙少杰的妻子,就算我心里再爱你,我也没法说出口,你是别人的妻子,我不能做出伤害你家庭的事情,只能远远看着你,现在你离婚了,你和他没有关系了,我追求你,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们没偷没抢没犯法,在你离婚前我们清清白白,我既然想娶你,将来你嫁给我,我就会护着你,谁要是敢说半句闲话让你不痛快,我就让他全家都过不了安生日子。至于我父母那里,你不用管,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那么坚定有力,眼中的深情像一个漩涡,快要将人的心神都吸入进去。 季善善胸口情愫涌动,她知道顾远说的是真心话,他平时虽然有些不正经,总是爱开玩笑逗她,但她知道他其实是个负责又稳妥的人,他既然这样说,那一定就能做到。 任何一个女人听了这样深情的告白都不会无动于衷,她确实也感动了,鼻子酸酸的,嗓子也噎的厉害,有那么一刹那就想答应她。 季善善眼圈微红,她咬着唇,有些狼狈地别过脸:“王菊英在村里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吧,她是不是说我生不出孩子,也许我真的不会生孩子,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也不会有孩子,你不在意吗?” 顾远顿了顿,盯着她说:“我不在乎!” 季善善:“你不在乎你父母在乎,不会生孩子的媳妇娶来有什用。” 顾远听了她的话咬牙:“我不在乎这辈子有没有孩子,从两年前见你的第一面,你那小模样就深深印在我脑子里,再也忘不掉了,我只要你!” 他的呼吸滚烫,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正好这时有个人提着东西经过,一脸好奇地探头打量着。 顾远转过身朝着那人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搞对象的吗!” 那人吓了一跳,心里想着搞对象有你这么搞的吗?大吼大叫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也不怕把人家女孩子吓坏,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顾远挫败地抹了一把脸,在心里狠狠骂了句娘,他放软声音轻哄:“善善,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和我在一起吧,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季善善也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湿润的眼睛楚楚动人,软着声音:“你干嘛那么大声,都把人吓着了,我答应你。” 最后那几个字说的声音极低,顾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愣愣的,看起来傻呆呆的。 季善善噗呲一下笑出来:“傻了?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第52章 情愫涌动 顾远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狂喜,猛地将面前的人抱在怀里:“我看你就是成心让我着急,你自己说的话,不许反悔,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顾远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季善善,她的身体软软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像是一股淡淡的牛奶味? 他喉结上下滚动,突然觉得渴的厉害,想狠狠地咬她一口,把她吃进肚子里。 季善善悄悄伸出双手绕上顾远宽阔的后背,他的怀抱炙热滚烫,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心,不管了,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任性一回,那些难题就交给顾远去克服好了,有他在,她相信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自己只需要全身心信赖他就好。 一时两人静静拥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怎么不说话?不是反悔了吧?”顾远低头轻笑,捏了捏季善善的脸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嗯,软软糯糯,和自己想象中的手感一样。 季善善垂下头想了想,低声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顾远挑眉含笑说:“我听你这语气怎么感觉你想起来的不是好事啊,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季善善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吧她心里不舒服,说出来倒又显得自己有点小心眼。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两人都在一起处对象了,小心眼说明自己在乎他。 她假装不太在意的口吻,淡声说:“昨天那个看门大爷说有很多人给你介绍对象,你好像挺招人喜欢啊!” 顾远听了便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我不想招别人喜欢,只想招你喜欢,心里只有你。” 季善善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忍不住“呸”了一声,娇嗔:“你这人,甜言蜜语的张口就来,谁知道真的假的,还有那个张婷,人家可是见了你一面就喜欢上你了呢。” 那酸溜溜的语气听的顾远心都软了,他收了笑,认真道:“确实有好几个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我都没搭理过,也根本不在意。那个张婷,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我就喜欢你,就想娶你,甜言蜜语也只对你说。” 季善善脸红:“那你以后不许对着年轻姑娘笑,还笑得那么勾人。” 顾远直呼冤枉:“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别人那样笑了,我只对你一个人笑,以后我见了别的姑娘,就绷着脸,保证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把她们全吓跑。” 季善善本着小脸,严肃地说:“好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时刻记得自己是有对象的人,和别的姑娘保持距离。” 顾远弯下腰,凑近看她:“这就醋上了?就这么在乎我?” “你这人可真自恋,谁吃醋了!”季善善跺脚,她的两腮红红的,比涂了胭脂还要娇艳几分。 眼前的人太过娇美,又是顾远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现在她是自己的了,他便忍不住想要更加亲近她。 顾远的呼吸有些紊乱,不过尽量平息着,他握着季善善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带过来,让她更靠近自己。 季善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就是内敛保守的人,顾远的气息又太过浓烈,熏得她头晕,眼看着顾远的脸越凑越近,她一阵心悸,忍不住伸出手挡在他嘴边阻止,顾远停住,便顺势轻啄她手心。 季善善一个瑟缩,忙收回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说还要买锅碗瓢盆吗,咱们现在就快去吧。” 顾远抬眼看过去,见她白皙的脸庞透出淡淡的红粉,羞得连耳朵都变红了,粉嫩的唇儿软软地抿着,清澈的眼睛羞涩地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明明是结过婚的女人,这个时候却青涩得像是个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哑:“怎么这么容易害羞?看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抱着你走,把你揣在怀里。” “别..”季善善两手撑在顾远胸膛,慌忙摇头,她又不是小孩子,抱着走像什么话嘛。 顾远握住她两只软嫩小手,轻笑了声:“我逗你的。” —— 细数起来要置办的东西还很多,季善善拉了个清单,看着长长的单子有些发愁地说:“需要的东西也太多了,今天一天肯定是买不回来的,光靠自行车也拉了这么东西,那得跑多少趟啊!” “这就愁了,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无所不能的对象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借个三轮车。”顾远抬手在季善善脸上轻捏一下,转身走了。 季善善摸着被顾远捏过的脸,那个位置有些发烫,他好像很喜欢捏自己的脸? 没多久顾远就骑回来一辆三轮车,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季善善忙跑出去,见顾远正骑在车上冲着她笑。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8节 “你从哪这么快就借来了三轮车?”季善善有些吃惊,这速度也太快了,前后也就十来分钟。 “和朋友借的,上车,咱们现在就去买东西,争取快去快回。”顾远头上戴着草帽,嘴里斜叼着烟说。 季善善锁好门面,小跑几步坐在车斗里,顾远把草帽扣在她头上:“戴着吧,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我可不喜欢小黑妞。” 季善善把草帽戴好,小声反驳:“晒黑了你也得要,就赖上你了。” “好,黑妞白妞我都喜欢,就喜欢你这个人!”顾远放声大笑,心情十分愉悦,引得路过的几个人纷纷朝他看过来。 季善善轻拍他后背,催促道:“好了,赶紧走吧,笑得这么大声,人家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对,就是吃错药了,吃了一种名叫季善善的开心药。”顾远长腿猛蹬几下三轮车,车子便朝着市场驶去。 两人买了很多东西,往门面房往返了好几回,总算是把开店要用的东西都买全了,季善善累得坐在凳子上喘气:“太累了,今天要不是有你,我自己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把这些东西置办全。” “现在知道有对象的好了吧,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顾远拿草帽给季善善扇风,见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抬手轻轻擦去。 第53章 甜蜜的吻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顾远就去还三轮车了,季善善休息了一会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刚把碗筷整理出来就见顾远急匆匆地跑进来了。 “怎么了?你跑什么啊,不嫌累啊。”季善善看顾远跑得满头汗,疑惑问道。 顾远把手里的雪糕递给她,喘了口气:“不跑快点雪糕就化了。” 季善善咬了一口,雪糕奶香味十足,咬在嘴里还有点硬硬的,一点也没化,卖雪糕的地方离这还挺远的,可见顾远跑得有多快。 “雪糕化了也能吃,看你跑得满头汗。”她心里软软的,掏出手绢给顾远擦了擦汗,有点心疼地说。 “为了我媳妇能吃上冰凉的雪糕跑再远都值了。”顾远接过手绢又擦了几下,顺势把碎花手绢装到衣兜里。 “想的美,谁是你媳妇了。”季善善软软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咬了几口雪糕,冰冰凉凉的吃下去浑身都凉快了不少。 正吃着,一抬头就看见顾远正盯着自己。 季善善:“你也想吃是不是?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根?” “是有点想吃,刚才跑的太热了。”顾远沉沉开口,其实他刚才在路上就已经吃了,现在是想逗逗她。 季善善把手里的雪糕递过去,却见顾远微微张开嘴,她不由有点愣住了,她本来是想让顾远接过去自己吃,现在看他这样是想让自己喂他。 “你喂我吧,我手有点脏,别是不舍得了吧?”顾远见季善善犹豫,便故意逗她。 季善善脸红了红,举着雪糕喂到他嘴边,可顾远咽下一口雪糕后也没动,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嘴角挂了一抹浅笑,眼睛里像有一把火,照得人脸像烧起来一样。 她脸颊一热,软软地瞪他:“你吃不吃了,不吃我可都吃完了。” 顾远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道:“善善..” 季善善心跳如鼓,面上的神情有一丝恍惚,她傻傻地看着顾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远转头向屋外扫了一圈,见来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这里,他双手掐住她的细腰,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在柜台上坐好,这样两人的身高正好齐平。 季善善吓得呜咽一声,手里的雪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下一秒,顾远微微低下头,舌头便轻轻地扫过她的唇边,那里沾着一点白色的雪糕奶渍。 雪糕的香甜在口中蔓延开来,然而这淡淡的甜味并没有让他感到满足,甚至勾起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渴望,他竟然贪婪地想要更多。 他双手捧住季善善的脸,略略歪了下头,微微张开唇,辗转亲上那诱人的红唇,这情景他不知道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多少遍,怀中女人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和父母下地割麦子,太阳晒得厉害,麦田里的气温像热浪一样扑在他的脸上,这时有卖冰棍的小贩在田边叫卖,母亲便给他买一只冰棍吃,口干舌燥的他咬下第一口时所品尝到的甜蜜,便如今天这样。 季善善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微微颤抖着,顾远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脸上,全世界都是他的味道,她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只能双手胡乱地抓紧他结实的手臂。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顾远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她,两人的距离极近,他在季善善脸上逡巡一番,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水润的嘴唇微肿,眼睛湿漉漉地闪着无辜的光。 一时间,他的呼吸又有些紊乱,季善善的脸烫得快要烧着了,她轻轻喘出一口气,两手紧紧抓着顾远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羞得不敢抬头。 顾远便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声:“善善,现在你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宠她,爱她,一辈子。 季善善一愣,耳边传来他急速而蓬勃的心跳声,她渐渐平静下来,任由他抱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紧紧拥抱着,周围的空气都洋溢着甜蜜的味道。 “咕噜噜..”一声极响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氛。 季善善红着脸捂着肚子,还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吗,见顾远正一脸憋笑的样子,不由有些羞恼,软声埋怨:“你还笑,还不是都怪你!” 顾远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顺便给她顺了顺头发,宠溺地说:“是我不好,忘了你还没吃饭。” 说完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中午两人忙着买东西都没顾上吃饭,后来又亲热了半天,现在他也感觉有点饿了,便说要带季善善出去吃饭。 “算了吧,这个点儿哪还有饭吃,忍忍吧,一会收拾好了我给你做手擀面吃。”季善善边说边去收拾东西。 “好啊,那我可有口福了,早就想尝尝你的手艺了。”顾远走过去和她一起收拾,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收拾的差不多了,白面和调料都是现成的,季善善先揉好了面醒着,便出去买菜了,下午的肉都不新鲜了,她就没买,想着做素面也一样好吃,提着菜回到店里就开始烧水,擀面,待面条下锅后又放了几颗青菜一起煮,卧了三个荷包蛋。 顾远看着季善善忙碌的做饭,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他不由幻想着两人结婚以后,季善善做饭,他烧火,还有一个可爱的娃娃绕着他两欢快地跑来跑去,想着想着不由笑出声来。 季善善端着两碗面过来放在桌子上,瞪他一眼:“傻乐什么呢,快吃吧,我都快饿扁了。” 顾远低头看过去,碗里乳白色的汤汁上浮着淡黄色的面条,旁边还点缀着两个圆圆的荷包蛋和青翠欲滴的青菜,看的人食指大动,他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面条口感劲道,面汤也有一股香油和葱花的清香,很快一大碗就下肚了。 季善善见顾远吃完了便又去锅里给他盛了一碗,笑着说:“今天食材不多,就先凑合着吃素面吧。” 顾远低头大口吃面,嘴里含糊道:“已经很好吃了,我媳妇的手艺真是不赖!” 第54章 男人的腰别乱碰 两人吃完了面,季善善拿着碗筷准备去洗,顾远从她手里接过来又按着她坐下,自己拿着碗去洗了,他手脚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 季善善见了便笑着打趣道:“看来我眼光不错,这是找了个宝藏男朋友啊!” “那是,你男朋友会的多了,等嫁给我你就等着享福吧,洗衣做饭我全包了!”顾远拍着胸脯,一脸豪气的样子。 季善善俏脸微红,轻垂眼睑,小声说:“谁要嫁给你了,想的美。” 顾远急了,几步走到她面前,佯装生气道:“那可不行,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真不害臊,到底是谁要对谁负责,说的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季善善躲开顾远灼热的目光,站起来找到锁子准备锁门,这会天已经黑了。 顾远轻轻笑了一声:“是我占了你便宜,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再晚一些你爸妈该担心了。” 锁好门,季善善转头问顾远:“你今天一天都没去单位,请假了吗?” “今天休息,我连着十多天没休息了,不过明天就得去上班了,就不能陪你收拾店里了。”顾远边说边把季善善的自行车推过来,他是步行来的,没有骑车。 季善善见顾远脸上有点疲惫的样子,有点心疼地说:“你别送我了,昨天熬了那么晚,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顾远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温声道:“我媳妇可真会疼人,不过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万一出事呢?再说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怎么能不送女朋友回家呢。” 季善善便不再犹豫,坐上了后座,伸出手紧紧搂着顾远精瘦的腰,这会天黑了,路上的人少了,她也就不怕人看见了。 “坐好喽!”顾远长腿用力蹬几下,自行车便稳稳地向前驶去。 季善善坐在车后座,不由想起她第一次坐顾远自行车的时候,那时候她大中午的去山上摘柠檬,半路上碰到顾远,顾远就说要带她一段。 等她刚坐好车子就冲出去了,差点害得她摔下来,想到这里,季善善拍拍顾远的后背问:“你现在骑车挺稳的嘛,我记得以前你骑车可猛了,嗖的一下就冲出去了。” 顾远回过头迅速看了她一眼,得意地说:“我骑车一直都很稳啊,我还会开汽车呢。” 季善善疑惑:“那我第一次坐你自行车的时候,你骑得那么快,我差点就摔了。” “哈哈哈,我那是故意的,你那时候好像很怕我,对我板着脸,我就想着逗逗你。”顾远朗声笑着说。 季善善听了气得在他腰上扭了一把,也没有太用力,顾远却浑身一激灵,车子也一下子骑得歪歪扭扭。 季善善忙收回手,就听见顾远在前面咬着牙说:“想谋杀亲夫啊,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随便乱碰。” “我哪知道,弄疼你了吗?”季善善歉疚地说,说完了还给他轻轻揉了揉。 “嘶!”顾远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抓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小手,声音沉哑:“还动,再动后果自负!” 季善善有些脸红,顾远的声音里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她有点疑惑,鬼使神差地忍不住问:“为什么?” 语气单纯又魅惑,顾远想像她现在肯定是一副湿润无辜的眼神,气血不由上涌。 她竟然还问为什么? 顾远咬了咬后槽牙,有点无奈地解释道:“男人的腰很敏感,不能随便乱碰,碰了的话会有一些特殊反应。” 季善善面红耳赤,血直往脑门上涌,她就是再单纯也听明白了顾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干嘛要问出来,太不知羞了,便低声讷讷说:“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乖巧柔顺,隐约又带着一丝不好意思。不过顾远却有些无奈,她怎么这么单纯,还傻乎乎的,就这还是结过婚的人,怎么什么也不懂,反倒要自己教她。 想了想便耐心地说:“反正你记住就行了,不准碰别的男人的腰。” 说完后又添了一句:“而且也不准用那种湿漉漉的无辜眼神看别的男人,容易引人犯罪!” 季善善脸红,小声嘀咕:“我哪有,还引人犯罪你也太夸张了,你当谁都像你一样。” 顾远气得磨牙,那她是不知道自己那眼神有多勾人,妖精似的看着你,谁能受得了。 这时自行车驶过一排杨树,快到村口了,顾远便说:“我送到你家门口吧,你告诉我路怎么走?” 季善善犹豫着说:“要不你就在村口把我放下来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顾远啧嘴,有点不高兴道:“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啊,再说都天黑了,谁没事出来瞎溜达,黑灯瞎火的,你自己回去不害怕?” 季善善看着前方黑洞洞的小巷缩了下脖子,她确实不敢自己回去。何况她和顾远两人现在光明正大的处对象,有什么可害怕的,有人看见了就大方承认,便给顾远指了路,由着他朝前走去。 刚拐了个弯就看见对面有人拿着个手电走过来,看不清容貌,但看身形像是季父。 季善善试探地喊了声爸,季父听出了女儿的声音忙用手电往前晃了晃,高声问:“善善怎么才回来,你妈担心你出啥事,我正要准备去找你呢。” 顾远忙停下车,季善善从车上跳下来,迎上季父说:“在店里耽搁了一会就晚了。” 季父点点头,看向季善善身旁的顾远,疑惑地问:“这位是..” 季善善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顾远一眼,见顾远也正盯着她看,脸上一副求介绍的表情,便小声说:“这就是顾远,在公安局上班。” 顾远便上前一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尽管天太黑了,季父可能也看不清楚,“岳父..说错了,伯父你好,今天太晚了,我怕善善路上不安全就送她回来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29节 第55章 未来岳父母的满意 季善善满脸黑线,这人平时看着挺稳重的,怎么还能把伯父喊成岳父。 季父也有点憋笑的样子,他知道顾远,老伴昨天和女儿说的话他也听了一耳朵,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一表人才,看女儿的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深情,工作也好,还是个公安,不错,他满意地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要不进家坐坐再走?”季父客气道。 顾远刚想点头答应,就被季善善急着打断:“爸,今天太晚了,改天再说吧,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再说几句话。” 季父把手电递给女儿,背着手朝前走了,他知道年轻人肯定还有话要说,他就不当电灯泡了,这个小伙子他很满意,得回家赶快和老伴说说。 季善善有点尴尬地清咳了一下,柔声道:“送到这就行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顾远点头,松开车把视意季善善推车,轻声说:“那我走了。” 其实他刚才还是很想去季家认认门的,正好和季善善父母先熟悉一下,不过季善善阻止了,也就作罢了,况且今天也有点太仓促,他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等改天带些礼品再上门拜访。 季善善见顾远不打算骑车,便问道:“你不骑车?走着回去吗?” 顾远:“我不走。” 不走?难道还想去自己家住下?季善善疑惑地看着他。 顾远咧嘴笑:“我跑着回去。” 季善善惊讶道:“跑着回去?” 顾远在原地踏步了几下,做了几个热身动作,朗声道:“对,跑起来比骑自行车快多了,在部队每天跑五公里,就这点路,我一会儿就跑回去了。” 季善善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两个村子虽然隔的不远,但骑车最少也得二十分钟,他跑得比骑自行车还快,那得多快。 顾远看着季善善笑了笑:“那我先跑了,这几天你有事就去单位找我。” 说完,顾远果然跑了,特别快,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嗖嗖地就冲了出去,几乎化为了一道黑影,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善善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远离去的方向,心想,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他走了,季善善也就骑上自行车赶紧回家了,索性这里离她家也没多远了,又有季父的手电照明,她倒是也没觉得有多害怕,很快就进了家。 季父季母正坐在堂屋说话,见季善善回来了两人的目光同时向她看过来,季母更是一脸兴奋地站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急切地问:“你爸说是那个公安送你回来的,你们两人处对象了?” 季善善却故意绕过季母,在屋子里看了看,没见山山的影子,便问:“山山睡着了?”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急死你老妈,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季母有点迫不及待,追着季善善问。 季善善这才挽着季母坐下,笑眯眯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先处着试试吧。” “什么叫试试,只要人品好就要抓紧,现在优秀的小伙子可不多了,何况人家还是公安,吃国家饭的呢。”季母念叨着。 季善善喝了口水,把头靠在季母肩上,软声说:“妈,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离过婚,还不知道人家父母同不同意呢。” 季母扬眉瞪她一眼:“你这孩子,二婚咋了,就我闺女这人才十里八村都挑不出第二个了,配他也足够了。” 季善善无奈地笑了,季母一直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才是最优秀的。 这时季父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看这小伙子不错,我看人最准了,一个人好不好,看眼睛就能看出来。” 季母白他一眼,呛声说:“当初你还说孙少杰不错呢,还好意思说自己看人准。” “这个顾远我准没看错,靠谱,咱们善善跟了他吃不了苦,刚才我还说想让他来家给你看看呢,闺女不让。” 季父倒是难得没和老伴斗嘴,他是真的觉得顾远很好。至于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但顾远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正直刚毅的一个人。 何况人家还是公安,这年头老百姓把公安看的很重,坏人哪能当上公安。 “你看你这人,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你就不会让他来家里坐坐,正好我给把把关。”季母瞪着季父,这老头子就是靠不住。 季善善看父母又要开启斗嘴模式,忙打岔道:“妈你也太着急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嫁出去啊!” 季母叹气:“你的婚事都快成妈的心病了,你看看村里和你一般大的姑娘孩子都会满街跑了,妈能不着急嘛。要是你能找个如意郎君,你哥再能娶个贤惠媳妇,妈就是现在闭眼都放心了。” “妈你就别操心我和哥的事了,姻缘不能强求,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况且我还想好好发展事业呢,等面馆挣了钱再说结婚的事,这叫以事业为重。” 季善善现在还没想结婚的事,家里条件不好,她得想办法挣钱,让这个家富裕起来。 季母不赞同地撇了她一眼,说道:“女人还是家庭最重要,搞事业那是男人的事,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分。” 季善善听了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她还真改变不了季母的老思想,便转移话题又说起了装修店面的事。 当听到顾远熬夜帮自己女儿休整房子时,季家老两口对顾远更是满意。 尤其是季母,都快把顾远夸上天了,恨不得把顾远立马变成她女婿。 季父摇头:“你这老婆子,你连一面也没见过人家就把人家夸上天了,未免也太草率了。” 季母噎了一下,反驳道:“不是你说他人不错的嘛!” 季父目瞪口呆,这怎么又绕在自己身上了?得了,他还是回去睡觉吧,站起来抽着烟就慢悠悠地回房间了。 季母又问了季善善一些店里的事,就准备回去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人老了,到点就犯困了,还没站起来就见季善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第56章 好朋友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季母轻声埋怨,吓得她的睡意都跑没影了。 季善善讨好地笑了一下说:“今天买东西我带的钱不够,顾远给我垫了不少钱,而且买桌椅的钱也是他垫的,我刚才应该让他等等,把钱还给他再让他走。” 季母点头同意:“对,钉是钉铆是铆,咱可不能因为谈对象就占人家便宜,没的让人看轻,你找个时间尽快把钱还给人家。” 季善善嗯了一声,便和季母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已经深了,季善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想起白天那甜蜜又火热的吻,在床上滚了几下,把脸埋在被子里偷笑,她和顾远在一起了,还接吻了,她到现在还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第二天,季善善起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昨天晚上失眠了,数了无数只羊后,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 季母想跟着女儿去店里一起收拾,季善善拦着没让,昨天她和顾远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再去擦擦玻璃,等顾远找的装水池的工人过来把水池装好了,她的面馆就万事俱备只等开业了。 季善善吃完了早饭就骑车去了面馆,今天是周六,上街买东西的人很多,面馆附近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她当初也是看中了这里的地理位置才租下来开面馆的。 快到面馆的时候她就看见李子萌正站在门外向屋子里打量。 季善善锁好自行车,悄悄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李子萌回过头说:“我今天休息,想着来你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想到你手脚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收拾的这么好,我刚才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 季善善抿唇笑道:“是不是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李子萌:“简直是大不一样啊,这是从山村一下子到了大城市啊!” 季善善忍不住笑,等李子萌看了屋内的摆放和后院,更是夸赞不已:“善善,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设计的天分啊,真是太漂亮了。” “这都是我对象帮我弄的,和他同事一起熬了半宿呢!”季善善想起顾远便笑得一脸甜蜜,忍不住显摆道。 李子萌惊讶:“就是我犯低血糖那天和你在一块那个公安?” 季善善羞涩点头:“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昨天才刚确定关系。” “善善你也太幸运了,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李子萌发自内心地感叹。 她活到二十多岁还没谈过恋爱,身边倒是有几个追求者。但都没有一个靠谱的,不是看中她家的钱,就是看中她爸的权,没一个是真心对她的。 所以她一直想找一个不图钱不图权,真心爱她的人,遗憾的是一直也没遇到这样的男人。 季善善便安慰她:“你这么优秀又善良,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李子萌点头,她的那点女儿家的小忧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又去后院转了一圈,她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现在看见小院还有一种亲切感,这里有她满满的童年回忆。 于是感慨道:“其实这房子以前一直是我爷爷奶奶住的,后来老两口身体不好就搬去我们家住了。要是我爷爷还活着,看到这房子被收拾的这么好,肯定也挺高兴的,以前院子里还栽了两棵葡萄树呢。” 季善善:“那等过几天有空了我也在院子里栽上葡萄树,你以后下班了经常过来,咱们坐在葡萄架下,吹着风喝着茶,一块说说话多好。” 她身上穿着最普通的衣裤,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看起来落落大方,不带一丝自卑和心机,李子萌想,这大概就是自己愿意和季善善交朋友的原因吧。 李子萌家在这年代算是过的很好的了,她爸在镇府当官,她妈在县医院当妇产科医生,她又是实验小学的正式老师。要是比家庭条件,她周围倒是找不出几个像她家这样条件的人家。 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炫耀,她买的衣服也好,日常用品也罢,都是根据家里的实际消费水平来买的,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身边的同学同事却不这样想。 记得她上高中的时候,那会班里的女生都流行用一根漂亮的丝带绑头发,她有好几种不同颜色的丝带,每天换着花样绑头发,班里就有几个女生在背地酸溜溜地说她爱臭美,装大方,这也导致了她上学的时候一个要好的朋友也没有。 等上了班,学校里的同事也不大好相处,总有几个自尊心强但家庭条件不好的女同事看不惯她的穿衣打扮,吃穿用度。 李子萌对别人一向都是一视同仁,她从来没嫌弃过哪个同事家庭差,倒是总被别人嫌弃她有钱.. 她仔细看季善善,季善善和她的同事同学都不一样。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和季善善在一起相处让她感觉很舒服,凑在一起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见季善善准备打水擦玻璃,她便过去帮着一起干活,两人说说笑笑地擦玻璃打扫卫生,倒是也不觉得累。 中午两人也没出去吃,季善善买了肉和菜做了香喷喷的手擀面,李子萌尝了也是赞不绝口,又鼓励她说味道做的这么好吃,等开业了生意肯定红火。 季善善大受鼓舞,当即便决定也不用选什么黄道吉日了,明天采买一些肉和菜,准备开干。 李子萌也表示赞同:“早一天营业就早挣一天钱,正好明天是星期天,上街的人肯定不少,我早早的来和你帮忙,咱们争取来个开门红,卖它几百碗面。” 那豪气的样子连季善善也感染了,笑着说:“那就借你吉言,大吉大利!” 两人伸手击了个掌,默契地相视一笑。 第57章 第一天开业 季善善说干就干,晚上回家后就紧锣密鼓地制定出了几种手擀面的口味,荤的素的各三种,又定了几个凉拌菜的种类。 饮料和酒也得配上两三种,方便顾客吃面的时候喝。虽然酒水的利润薄,但苍蝇腿也是肉,多少也是一笔收入。 一碗好吃的手擀面除了面条劲道,浇头美味,汤底也很重要。所以她准备用大骨头熬汤煮面,这个时候的人都爱买大肥肉,大棒骨倒是买的人少,肉铺那里卖的也便宜。 她又把明天所需要买的菜和肉全部写在一张纸上,这样明天去购买的时候也一目了然,不会有落下的。 季母把山山哄睡着后见女儿屋里的灯还亮着,便走进来,季善善正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她过去仔细看了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有些好奇的问:“这都是写的什么?” 她没上过几天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其他的字更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都是明天需要采买的东西,还有就是做几种浇头的步骤,我记下来,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季善善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写在纸上清晰有条理,又能做到心中有数。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0节 季母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她的女儿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性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就连这字也写得这么好看,现在都开起了面馆,要做生意了。 季善善站起来坐在季母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才说:“妈,明天面馆开业,我怕自己忙不过来,你和我去帮几天忙吧。” 季母看她一眼,笑着说“不用你说妈也要和你去帮忙的,哪放心你自己一个人,正好这几天你爸也闲在家里,就让他看着山山。” “要是以后面馆生意好的话咱们就雇个帮工,到时候妈就歇着,只管收钱就好了。” 季善善有些歉疚地说,季母老了,让她去面馆帮忙自己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等面馆的生意稳定下来,有了起色,她就雇个人打杂,肯定是舍不得让季母受累的。 季母开玩笑道:“哈哈,你让妈收钱,妈再给人家找错钱,咱不就赔本了,这活妈可干不了。” 季善善也笑了,又问起季春生有没有给家里写信。 季母叹了口气:“唉,走了半个多月了也没个信,也不知道在城里哪个建筑队跟着干活,离家在外的打工总归不是个长久事,你还不知道你哥,最老实了,就怕他在外头吃亏。” 季善善:“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等面馆稳定了就让哥哥回来,帮着我一起干,到时候我们兄妹两五五分,这样哥哥也能挣到钱。” 季母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便说等季春生来了信就和他说,叫他回来帮着做事。 —— 这天早上,季善善和季母娘两个早早地就去了面馆,把季母放下后,季善善就去了市场采购食材。 等她大包小包的回了面馆,就见李子萌也来了,还带来了一挂鞭炮,说是今天开业放个鞭炮讨个吉利。 面馆的名字就叫好味骨汤手擀面,开业的时候便宜,把鞭炮拿到门外放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起,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三个人就开始分工干活,准备迎接中午的第一波客人。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有客人进来吃面,面馆的装修漂亮。和周围的门脸一比,显得高档不少,等进来后,发现里边装修的更好,简约又大气。 桌椅干净整齐地摆放在店里,墙也刷的白白净净的,看了贴在墙上的手擀面价格,发现价格不仅实惠,种类也有好几种,等手擀面端上桌后,那分量更是给的足,面条劲道,汤底浓厚,浇头吃起来的味道也是喷香。 有客人吃的一脸满足,连汤都喝完了,味道真是鲜美十足,便疑惑这汤底是不是真是骨头熬制的。 招待客人的是李子萌,她笑着和那位客人说:“货真价实的大骨头熬了三四个小时熬成的汤,又用骨汤煮的面,骨头汤营养丰富,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客人便笑道:“那我以后可要天天来吃面了,连吃面带喝汤,还强身健体了。” 又有客人点了手擀面和凉菜,尝一口凉菜,凉菜的味道也真是不错,分量也多,便开玩笑说:“老板娘,你家这面和凉菜给的分量这么多,还能挣的了钱吗?” 季善善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挣肯定是能挣的,只是挣的也不多,薄利多销嘛,我们这面馆还要靠大家的支持,吃的好了,以后常来吃!”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白嫩的皮肤,漆黑的大眼睛让人看着就舒服。 大家见老板娘竟然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年轻姑娘。而且做的面也这么鲜香好吃,纷纷表示以后会常来,还有个小伙子笑着说要季善善千万别涨价,把大家都逗笑了。 开业头一天,生意就不错,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送走来吃面的最后一波客人,店里终于冷清了下来,季善善数了一下收的钱,这一中午竟然挣了四五十块钱。 季母吓了一跳,惊讶地说:“只是中午就挣了这么多,这还不算晚上的呢,这做买卖也太挣钱了!” 李子萌也是一脸激动地说:“一天四五十,那一个月不就得一千三四?再刨去成本,最少一个月也能有八九百的盈利了,善善,你好好干,用不了一年就成万元户了!” 季善善能挣到钱她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比起季母和李子萌的激动,季善善倒是淡定的多,她把钱整理好放进抽屉,笑着说:“今天才开业第一天,咱们卖的便宜分量又足,生意好是正常的,就怕大家也就是吃个新鲜,以后还不一定会经常来呢。” 李子萌却不这么认为:“那可不一定,只要做的好吃,名声传出去,吃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扩大店面呢!” 第58章 红娘 三人又说笑了一番,季善善就去厨房煮面了,忙到现在她们三个还没吃上饭,早就饿坏了。 吃了饭季善善见季母脸上都是疲乏之色,想着她总归是年纪大了,今天跟着忙了一上午肯定是累坏了,便说要送她回家。 “妈不累,去后边躺一会就好了。”季母坚持在店里帮忙,季善善无奈,只好作罢。 到了晚上的时候都是来看电影的年轻人,见面馆装修的好,里面的环境也好,带着女朋友过来吃也挺有面子,生意竟然比中午还好,其中还有几个人都是季善善以前卖果汁时候的老客户。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一直干到晚上八点多,其实外边还陆续有人进来,要是继续干的话,还能再挣一波钱。 但季善善想着今天是第一天开业,能卖到这么多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也算是实现了昨天说的开业卖几百碗的豪言壮语。 况且三人都累了,李子萌明天还要上课,便和客人说打烊了,她们要准备回家。 有几个没吃上的顾客只能一脸遗憾的走了,还说明天一定要早点过来。 季母见客人走了有些可惜地说:“再坚持一会肯定还能卖不少面。” 季善善听了笑嘻嘻地劝她:“妈,钱没有挣够的时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咱们休息好了明天一样可以挣钱。” 三人又收拾好卫生,锁好了门,季母说要去上厕所,季善善站在门口和李子萌边说话边等她。 “萌萌,今天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季善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李子萌,今天要是没有她的帮忙,就她和季母两个人还指不定忙成什么样呢。 李子萌拉着她手晃了晃,说:“咱俩还是不是好朋友了,你和我还这么客气,以后我要是有空就来店里帮你,你可得管我吃饭。” 季善善笑了:“行,只要你来,手擀面管够!” 正说着话,就见顾远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旁边并排一块骑车的是他的同事韩德军。 顾远停下车后先是朝季善善笑了笑,又和李子萌点了个头,这才笑着说:“我听我们单位同事说新开的面馆手擀面特别好吃,我一猜说的就是你的店,这是打烊了,准备回去了?” “今天第一天开业,没想到生意特别好,我们实在是干不动了,要不然还能再卖一些呢。” 季善善今天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顾得上想顾远,这会见了他倒是有些想他,只是顾及着有别人在,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但说话的语气却很温柔。 顾远:“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晚上泡个脚,能解乏。” 李子萌听了笑着说:“你们俩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是故意羡慕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韩德军停好自行车走过来和季善善打了个招呼,又看向李子萌。 季善善便介绍两人互相认识,几人又说了几句话,李子萌就准备回家了。 “萌萌,要不我先去送你吧。”季善善有点不放心李子萌独自回去,毕竟现在都八点多了,路上也没几个人了。 李子萌骑上她的女式自行车,笑着说:“不用了,左右我家离的也不远,一会就到了。” 韩德军便提议由他去送李子萌回家,正好两人也顺路。 顾远:“那你可得把人送到家门口,看着人进去了你再走。” 韩德军答了个好,就骑上自行车和李子萌一前一后相跟着走了。 季善善目送两人走远,转头看着顾远,柔声说:“你这同事性格倒是挺好的,人品怎么样?” 顾远笑着说:“人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的,怎么,想当红娘了?” 季善善:“那倒没有,只是刚才我见韩德军往萌萌那看了好几眼。” 顾远抬手捏她脸颊,语气酸溜溜地:“你观察的倒挺仔细,是不是光顾着看他了?” 季善善斜斜地瞟了顾远一眼,有点好笑的说:“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她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语气婉转,一双星眸眼波流转,明媚动人。 顾远不由生出一股想要抱抱她的冲动,他向四周扫了一眼,便拉着季善善朝没人的僻静处走去,边走边说“反正你不能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 季善善快走几步跟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远这么霸道? 顾远拉着季善善飞快地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一个转身将季善善抵在墙上,目光深沉地锁在她身上,嗓音暗哑:“想我了吗?” “那你有没有想我?”季善善伸出手指在顾远胸膛处点画圈,软着声音反问。 顾远没说话,嘴角噙着笑,捉住胸前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季善善脸渐渐红了,被顾远深邃的眼神看的心尖直颤。 顾远顺势拉着她的手把人拥入怀中,声音低柔:“我很想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季善善窝在顾远温暖的怀里,伸出手搂着他的腰,柔柔嗯了一声,两人刚表明心意,自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季善善想起种葡萄树的事,便从顾远怀里抬起头说:“我想在后院栽两棵葡萄,看着绿莹莹的多喜人。” “没问题,等过几天我休息就去找找看哪家果园有葡萄树,咱们买几棵长得茂盛的,栽着好成活。” 顾远自然同意,别说是栽葡萄树了,他对季善善是有求必应,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季善善想了想又说:“等到了葡萄成熟的时候咱们还可以摘葡萄吃,酿葡萄酒喝。” 顾远笑着答应,季善善刚想说话,就听见季母喊她的声音,光顾着和顾远说话了,连季母都给忘了。 季善善忙答应了一声,又嘱咐顾远先别出去,等她们走了再出去。 “妈,咱们走吧,今天累死了,回去得早点休息。”季善善边说边去推自行车。 季母跨上车后座:“萌萌走了?你刚去哪了?” “那边刚才有只流浪猫在叫唤,我过去看看。”季善善扯了谎。 季母不疑有他,打开手电照着路,娘两便回家了。 第59章 争吵(1) 顾远见季善善走了,就打算回单位的宿舍休息,走了没多远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回家看望父母了,便调转了个方向回家。 顾家,张秀端着一杯红糖水走进来,见女儿顾玲正躺在床上哼哼,忙扶着她坐起来,喂她喝了红糖水,又细细端详她脸色。 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说:“胃又不舒服了,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你看你脸都白成纸了。” 顾玲急忙摆手说:“我已经好多了,再休息几天就去上班。” 她哪敢去医院,要是去了医院一切不就都露馅了,其实她根本不是胃疼,而是怀孕了,她有个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之前两人感情一直还不错,只是最近男友突然对她变得不冷不热,隐约有想要和她分手的苗头。 顾玲为了挽留男友,心一横,索性把自己献了出去,没想到就那么几次,她就怀孕了,而且她的早孕反应很大,在学校怕被别人看出来,就想着回家躲几天,正好逼男友和她结婚,只是这几天去找了他好几次,他都说有事,避而不见。 “那你一会把药吃了,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能好呢。”张秀坐在女儿身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顾玲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家里人一直都很宠着她。 顾玲靠在床头上,心里烦乱的很,胃里又感觉一阵恶心,刚才喝下去的红糖水像是要涌上来,她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强压下那种恶心的感觉。 张秀看她这样有些疑惑,这怎么看着好像害喜的样子,她心里一紧,握着顾玲的手也不由攥紧。 “顾玲,你真的是胃疼?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顾玲干干地笑了一下,抱着张秀胳膊撒娇道:“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不是胃疼还能是什么毛病,不过刚才喝了红糖水一下子感觉好多了。” 张秀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几眼,狐疑道:“现在感觉好多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1节 顾玲忙点头:“嗯,好多了。”说完后又怕王珍再起疑心赶忙转移话题。 “妈,我有事告诉你,我哥好像谈对象了,你知道吗?” 张秀听了面上一喜,瞬间被这消息转移了刚才对女儿的疑虑,太好了,儿子终于开窍了,老大不小了,早就该处对象了。 “真的?他和你说了,姑娘是干什么的,模样怎么样?” 顾玲哼笑了一声,松开张秀的胳膊,不耐烦地拍了拍被子,看她妈那高兴的样子,待会她说出姑娘的名字,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你至于高兴成这样,那姑娘你也认识,就是老孙家的儿媳妇季善善。” 张秀一下愣住了,儿子和季善善谈对象,那女人刚离了婚呀! 顾玲翻了个白眼,继续添油加醋:“妈,你说我哥他是不是疯了,和谁处对象不行,偏和孙少杰前妻混在一块,那女人还不能生孩子,他是想让咱们家绝后吧!” 顾玲越说越气,想起上次顾远在国营饭店为了季善善吼她的事,就更气了,于是又一股脑说了季善善许多坏话。 张秀听了有点不信,犹豫着说:“你哥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是不是你误会了,等他回来我好好问问他。” 顾玲气恼:“妈你怎么连我也不信了,我哥不知道被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和爸得好好管管他!” “好好好,你先别生气,一会又气得胃疼了。”张秀见女儿气得脸都红了,连忙安抚她。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响起敲门声,张秀便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嘀咕道:“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等看清门外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儿子时,不由高兴地说:“远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最近工作忙不忙?” “妈,还没休息啊,我爸睡了?”顾远把自行车推进院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母亲的面色,见她气色还挺好。 张秀撩起门帘让顾远进屋,笑着说:“你爸听收音机呢,你妹妹回来了,说最近胃总是不舒服,想在家休息几天。” 这时顾玲从里间走出来,见了顾远便冷嘲热讽道:“呦,我们的顾大公安还知道回家看看啊,我还以为你被狐狸精迷的连家门在哪都不知道了。” 顾远听了这话脸便沉了下来,只是也不想搭理她,便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妈,你看他,一回来就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似的。”顾玲气的跺脚,一屁股坐在顾远对面气呼呼地看着他。 顾远阴沉着脸,冷声道:“你说谁狐狸精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了,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被谁迷上了,就算是迷上了也轮不到你来管!” “哥!你还是我哥吗,原来你可不这样对我!”顾玲气得眼圈都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顾远皱眉,他不想搭理顾玲,起身就想去父亲屋子。 张秀见儿子要走,忙拉着他坐下,埋怨道:“你妹妹还病着,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坐下我有话问你。” 顾远只好重新坐下,他知道他妈要说什么,左不过就是不同意他和季善善处对象的事,正好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趁着今天一块说出来。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和季善善现在正处对象,而且我还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顾远开门见山地说,声音铿锵有力。 张秀听了这话傻傻地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顾玲也有点愣神,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尖声说:“妈,你愣着干嘛,你没听见我哥说要娶季善善吗?”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让季善善进她家的门,当她的嫂子,绝对不可以,她不同意! 张秀被顾玲这一声尖叫喊醒了神,她望着顾远,面上犹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说:“儿子,你没和妈开玩笑吧,那季善善不仅是二婚,她还不会生养啊!” “我不嫌她是二婚,就认准她这个人了。至于能不能有孩子,我也不是太在意,反正我是娶定季善善了。” 顾远见张秀面色有些不好,说话的声音软了一点。但说出的话却像炸弹一样轰得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顾玲见张秀傻坐着不动,看来她妈这里是指望不上了,她根本就管不了儿子,于是气咻咻地站起来:“好啊,妈管不了你,我去叫爸!” 第60章 争吵(2) 里屋顾建国正心情愉悦地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刚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嘴边送,就被一脸怒气的顾玲抢下来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顾建国疑惑地抬头,见闺女气呼呼的,不由笑着哄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家的小公主了?” 他和张秀一样,对这女儿宠的是如珠似宝,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被顾玲抢了茶杯也不恼,反而还笑眯眯地哄着她。 “爸你是不是聋了,你刚才没听见哥说的话吗,整天就知道听戏,这破戏有什么好听的!” 顾玲看见这收音机就烦,她现在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走过去啪地一下把收音机关了,还用手在收音机上面用力拍了几下,没想到这破收音机这么结实,把她的手都震疼了。 “好啊,这破收音机都来和我作对!” 顾建国见闺女把收音机拍的砰砰作响,心疼坏了,不只心疼收音机,还心疼闺女的手拍疼了,他几步走过去先是看了看闺女的手,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微红,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收音机,这可是他花大价钱刚买的,拍坏了他还拿什么听戏。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你哥回来了?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走,爸替你去出气。” 顾建国脸上带着笑拉着闺女的手往外走,闺女被他和老伴宠坏了,平时也就儿子偶尔和她拌几句嘴,估计是又说了什么闺女不爱听的,这是来找他告账了。 不过替闺女出气的话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个儿子,上过战场受过伤,差点就没命了,他现在看儿子比自己的命还重,更是舍不得说儿子半句重话。不过这臭小子这么多天没回来了,一会见了可得好好说说他。 “爸,你又来当和事佬,你快出去看看你那好儿子要干什么吧!” 顾玲甩开顾建国的手,拽着他的胳膊快步朝前走。 顾建国一头雾水:“我就是听了会收音机,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说话间跟着顾玲来到外屋,见儿子脸色僵硬地坐在那里,他老伴正低头抹着眼泪,不由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远子惹你妈生气了?” “老头子,儿子着魔了,刚才说要和季善善处对象,还要娶她!” 张秀见顾建国出来了,哭的更大声了,她早就想抱孙子了,好不容易儿子说有了对象,可这对象竟然是同村邻居家离了婚的媳妇,还不会生养,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的了,现在就盼着老伴能说得动那犟驴儿子了。 顾建国听了老伴的哭诉也不由呆了一呆,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走到顾远身边坐下,看了看儿子冷硬的脸,半天才开口道:“你妈说的是真的?” 顾远点头,放缓了语气说:“爸妈,我知道你们一下接受不了我娶一个二婚的女人。但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的心意已定,不会改变了。” 顾建国还没说什么,顾玲就尖叫了一声扑上来说:“我不同意,我不会让季善善那个狐狸精做我的嫂子的!” “闭上你的臭嘴,你再敢把狐狸精挂嘴边我就抽你,我娶谁关你什么事,这事轮不到你来做主!” 顾远劈头盖脸的骂道,他就想不明白了,顾玲对季善善哪来的那么大的敌意,两人就在国营饭店见过一面,当时她就对季善善摔头变脸的,他这个妹妹真是被家里宠坏了。 顾玲被顾远骂得满脸都是泪,突然就干呕了起来,张秀吓了一跳,急忙上前给她拍着胸脯顺气,又转头看着顾远,痛心地说:“远子,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这是想让咱家绝后啊!” 顾远黑着脸坐着不吭声,顾建国给了老伴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吟道:“你真的决定了?不是一时冲动?” 顾建国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万万不会凭着头脑一热就做这么大的决定的,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是个犟种,心里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顾远哑着嗓子说:“爸妈,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比谁都知道生命的宝贵,如果当初我的命不够大,早就死了几百回了,我连今天的太阳都看不到,更谈不上在你们二老身边尽孝,我不在乎什么传宗接待,也不在乎喜欢的女人是头婚还是二婚,我只希望自己能把这辈子过好,不辜负余生,也不辜负那些死去的战友,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余生的日子和谁在一起,怎么过,儿子很确定自己的心意,还希望爸妈能成全儿子。” 听了顾远的一番话,顾建国的眼圈红了,再看张秀也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了,是啊,他的儿子九死一生才回来,能活下来就是巨大的幸运,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想看到儿女过的幸福,只要儿子以后过的好,他也不在乎什么孙子了。毕竟人活在世上,有许多事情比传宗接代更重要。 “远子,爸妈同意了,只要你过的好,爸妈没什么不愿意的,你想娶季善善就娶吧,爸支持你。” 顾远听了有些哽咽地说:“谢谢爸。” 又转头看着张秀说:“妈,早在两年前善善没结婚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了,自那以后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后来去了部队无数次冲锋陷阵,想起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本来也只见过一面,没想着能发生什么,现在她离了婚,我也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和她在一起,妈能理解吗?” 张秀听了儿子这番话早就动摇了,她和顾建国一样,只希望儿子能过得开心幸福,她哭着上前抱住顾远,说:“妈理解,过几天就去她们家提亲。” 顾远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已认定非季善善不娶,但是能得到父母的同意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他不想让季善善嫁进来以后在他爸妈这里受委屈,哪怕一丁点都不行。 顾玲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爸妈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哥哥和季善善的事,难道季善善真要做她的嫂子了! 第61章 招聘 好味骨汤手擀面馆开业十多天了,生意红火的不得了,只要是吃过的顾客没有不说好的,还帮着免费做宣传。 这样一来,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来吃面,面馆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短短几天时间就在镇上名声大振,连几岁的小孩都说吃了骨汤手擀面能长个大高个。 这天中午,店里坐满了顾客吃面,店外面的空地上还摆了五张桌子也都坐满了吃面的顾客。 因为店面不大,能放的桌椅有限,季善善便找人在店外的空地上搭了个大大的防晒棚,放了五张桌子。 这样一来大大提高了店里的客容量,再加上屋里的六张桌子一共十一张桌子,每到饭点座无虚席,全部都能坐满。 就这样还有来的晚的顾客心甘情愿地等位置,就为了吃一碗热腾腾的骨汤手擀面,季善善和季母两人忙得团团转,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饭点,店里渐渐冷清下来,只剩下三五个顾客因为吃的晚还没吃完。 季母累得瘫倒在椅子上,用力捶着腰,太累了,她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季善善也好不到哪去,她开店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红火,她现在一个人顶两个人用,又要在厨房煮面,又要抽空洗碗,还要在季母算错账的时候帮着收钱,忙得都快和陀螺一样了。 季母边捶着腰边有气无力地说:“善善,你说咱这招人的大红纸都贴出去好几天了,咋就没人过来问呢?” 季善善也有些纳闷,五天前她就在门口贴上了招聘服务员的广告,可是到今天也没一个应聘的人。 按理说这么大个县城不会没有想出来干活的人吧,再招不到人她和季母就要累死了。 “是不是咱们写的不够直观明了,应该把工资也写在上面,这样有意向的人可能就会进来问了。” 季善善又找来一张大红纸,比之前那张还要大,用毛笔写上(招帮工,月工资四十)几个大字,重新贴在门外,她就不信了,都给这么高的工资了还没有人过来应聘。 果然下午的时候,季善善正坐在桌子前摘菜,就见一个女人在面馆门口走来走去,看着想进来又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 季善善便走过去朗声问:“大姐,你是想吃面吗?这会没有,晚上再过来吧。” “我不是来吃面的,我见你门口写着招帮工,你看我这样的可以干吗?” 女人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小,不停用手扯着洗得发白的衣摆,看着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 “你是来应聘的啊,那别站门口了,进来说吧。”季善善看着女人笑了笑,招呼她进来。 女人犹豫了一下,便跟着走了进去。 季善善坐在桌子前边摘菜边打量着面前的人,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甚至有点破烂,模样倒是长得不错,肤色虽然有些黑,但有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手上的皮肤粗糙,倒像是做惯了活的人。 见她不自在地站在那里,便笑着说:“先坐下吧,我这里的活有点多,不过给的工资也比别处高,你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来试试吧。” “我能行的,我什么活都能干的。”女人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见季善善在摘菜,忙坐下来帮忙,她手脚麻利,一会功夫就摘出来不少菜。 “你家是镇上的吗?”季善善把摘好的菜端到厨房,给女人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女人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摇了摇头:“我家是村里的,离镇上有三十多里地。” “那可真够远的,你家里同意你出来做工吗?” 季善善本来想着和女人聊聊天,问清楚她的情况,没想到女人听了这话眼睛却一下子红了,一副想哭又强忍着的样子。 “我没家了,被男人赶出来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才想着出来做工的。” 女人说完就哭了出来,不停地用手抹着眼泪。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2节 季善善倒没想到她也是个可怜人,有心想再多问几句。但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她也不好多打听,便掏出手绢递给女人让她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这时季母从后院过来,她实在累的厉害,刚才去后院的房间休息了一会,看见店里坐了个女人哭的可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人慌忙站起来,又擦干净眼泪,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季善善便和季母说是来应聘的人,季母这才恍然,见女人拘谨地站着,又让她坐下,索性现在也不忙,三人便聊起天来。 原来这女人叫刘云,今年三十二了,嫁了现在的男人十多年了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先前的时候家里穷,连肚子都填不饱,就算她不会生养,她男人也没嫌弃过她,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今年男人做了点小买卖挣了几个小钱后就变了,和同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那寡妇比男人岁数大,却勾的男人整天不回家,就算是回来也是嫌东嫌西,最近更是发展到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她,前几天男人直接带着寡妇回家,说寡妇怀了他的孩子,要和她离婚。 任凭刘云如何哭泣都无济于事,男人铁了心要离婚,让刘云给寡妇腾地,刘云当然不肯,被男人狠揍了一顿,连夜赶出了家门,她身无分文,娘家早就没人了,走投无路只能来镇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季母听了刘云的话一阵唏嘘不已:“倒也是个苦命人,你就在我们家店里帮忙吧,吃住都在店里,也省得你再出去花钱租房子了。” 刘云听了自然愿意,她站起来鞠了个躬,嘴里不停地说着道谢的话。 “刘姐,你就踏实在我店里干吧,只要你好好干,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季善善对刘云的遭遇也挺同情。 很快到了晚上,今天有了刘云的帮助,季善善和季母轻松了不少,刘云很有眼色,手脚也勤快,招待客人也很用心,季善善和季母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满意,看来这个人是招对了。 第62章 订婚 时间的脚步飞快,九月中旬季善善的面馆已经开业两个多月了,生意也渐渐稳定下来。只不过人手还是不够,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季善善便想起自己哥哥来,毕竟骨汤手擀面还是有一些秘方在里面的,如果直接交给别人做,肯定不如自己家里人放心,便给季春生写信叫他回来一块帮着打理面馆。 季春生接到信后自然同意,找老板结了工钱,收拾好东西就回来面馆帮忙了,这倒也促成了他的一段姻缘。 季春生在和刘云的相处中,渐渐被这个苦命的女人打动,两人互生好感,都是二婚也没有办酒席,简单请亲朋好友吃了顿饭,领了结婚证就在一起生活了。 季父季母自然乐意,刘云人勤快,脾气也温柔,最重要的是她不会生养,没有自己的孩子,把山山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特别疼爱。 现在面馆有了季春生和刘云两口子的帮助,季善善一下就感觉轻松多了,季母也不用来面馆了,她只需要把山山带好就行了。 刘云负责熬骨头汤和做浇头,她勤快又能干,自己人也没什么好堤防的,季春生则是负责采买,又雇了同村的两个年轻媳妇帮着打杂,季善善只需要定菜谱当掌柜收钱就行了。 生意更是蒸蒸日上,每个月的盈利都有接近两千块钱,说好了除了成本和水电房租,剩下的利润平分,兄妹两人一人一半,季春生和刘云自然是满意,他们没有投入,也就不用承担风险,这样一来等于平白得了一个店,只要店里的生意好,就能有分成,两人每天都干劲十足。 季家现在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把村里人都羡慕坏了,再也没有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反而还夸季善善有本事,能做生意挣大钱,还总有村民问季母面馆还招不招打杂的,她们都想到面馆帮忙当服务员。毕竟人家给的工资高,都快顶上一个正式工的工资了。 顾远下了班只要没事就会来面馆帮忙,两人相处融洽,感情突飞猛进,好的和一个人似的,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 顾远还找葡萄园高价买回来两棵葡萄树种在后院。至于为什么是高价,是因为人家的葡萄马上就成熟,可以采摘了,不过看在顾远给的价格高,也就同意了。 现在后院种着绿莹莹的葡萄树,吃面的客人抬头就能从窗户里看到生机盎然的葡萄叶子,季善善闲下来也很喜欢坐在葡萄架下乘凉休息。 —— 顾远这个人做事雷厉风行,他既然认准了季善善,便想着早点把她娶进家门,这天一大早就带着父母和媒人一起来季善善家提亲。 这次顾远和父母进门,拎了一扇排骨,两条猪腿,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四匣子点心,还有两袋子奶糖。 季父季母早就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好衣服等在门口,见了几人忙笑呵呵地迎进来。 顾远一进屋就朝季善善看过去,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衬衫,下身穿着白色半身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粉腮明眸,含羞带怯的样子像雨后的百合花一样清新动人。 季善善被顾远看的脸颊微微泛红,不自然地抿了抿红唇,和顾远的父母问了好后就静静地坐在季母身边,这个男人也太心急了,按着她原本的打算是想着先把面馆的生意扶上正轨再考虑结婚的事情,可架不住顾远几次三番的“逼婚”,便也同意了。 “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吧。”季母脸上带着笑,忙着沏茶,又拿出花生瓜子让几人吃。 顾远的姿态摆的很低,说出来的话也诚恳,季父季母本来就对他很满意,现在看着他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叠声地说好。 几个女人坐在一块聊天,媒人便开始夸顾远有本事,又能干,工作体面,长得也一表人才,现在就缺一个媳妇了,张秀又说季善善嫁过去肯定不会受了委屈,自己就当亲闺女一样疼她,听得季母更是开心,不住地连连点头。 季家的本家婶子又夸季善善能干,能开买卖挣钱,长得也好看,脾气也温柔,几个村子里就挑不出她这样的好闺女了。 一时气氛很是热闹融洽,两家夸完了自家孩子,又换着夸对方,最后媒婆扯着嗓子哈哈大笑,说这两人男才女貌就是天生的一对。 山山穿着新衣服开心地依偎在季善善怀里,嘴里含着顾远带来的奶糖,季善善被几人的花式夸奖弄得很不好意思,再加上时不时都能对上顾远含情脉脉的眼神,便领着山山躲到了厨房帮忙。 季春生和刘云正在厨房忙着做饭,季善善便上去帮忙,三个人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往上端。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夸也夸过了,差不多就该谈正事了,一般这个时候就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女方提彩礼,还有一些婚礼上的细枝末节的事情,男方要觉得不合适就由媒人再从中说合。 季善善其实很想听听,只是这时候她不好凑上去,也不能说话,只能出去和山山在院子里玩。 大门外围了不少村民看热闹,见季善善出来,一时讨论的声音更大了,说什么的都有,自然都是夸奖人的好听话,这些话传入耳中,季善善只是柔柔笑了笑,并不太在意,和山山一起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门开了,顾远和他父母要走了,季善善忙站起来假装随意地瞟了顾远一眼,却看见顾远正对着自己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带着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她的脸一红,知道事情应该是说定了,便冲着他笑了笑,安静地站在季母身边,张秀和季母热络地说着话,商量一些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更是拉着季母的手不放,看起来特别亲热,简直比亲戚还亲了,顾远安静沉稳地站在一旁,偶尔季母问话,就恭敬有礼貌地回答,一副好女婿的样子看的季母心花怒放。 送走了顾远一行人,返回家中,季母便笑着说:“定了一千的彩礼,不少了,只是婚期有点赶,定在了下个月初八。” 一千的彩礼确实不少了,甚至可以说是挺高的了,看来顾家对自己女儿还是很看重的,季母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儿子娶了个贤惠的媳妇,现在女儿又找了个如意郎君,季母一时高兴起来,嘴里哼起了小调。 季父也高兴极了:“再给善善准备一些好嫁妆,咱们这次一定要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季母:“那是自然,肯定要办个像样的婚礼,不能委屈了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季母便开始忙碌着为季善善准备嫁妆,距离结婚的日子就剩下十来天了,家里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虽然忙碌,但家里每个人都是乐呵呵的。尤其季父季母,提起顾远就乐,觉得自己女儿这回找了个好女婿,以后的日子肯定错不了。 顾远的动作也很快,第二天就送来了一千块钱的彩礼,还有六样订婚礼,鱼,喜糖,喜酒,糕点等,又和季善善约好了领证拍结婚照的时间,还要抽空带着她去市里买衣服,时间紧任务多,大家都忙得不行,欢欢喜喜地迎接婚礼的到来。 第63章 领证 这两天季善善没去面馆,和季母在家里张罗着结婚要准备的嫁妆,季母想着不能让婆家瞧不起,更不能像上次出嫁一样亏待女儿。所以这次是下了血本,嫁妆置办的厚厚的,又光鲜又体面。 光是圆木的家什就有十几件,全部用红油漆漆成,还有四个暖水壶,八个红双喜的脸盆,两床绒毛毯和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其中棉被是嫁妆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真丝缎子面的被面,颜色鲜亮,上面绣着龙凤呈祥图案,一床红绿色的,一床粉蓝色的,看着就喜庆。 季母又找来几个本家的婶子和平时关系处的好的邻居来帮着一起缝制,缝被子的人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是儿女双全,丈夫健在的妇女,缝被子的线不能用黑线也不能用白线,必须得是红线,这都是流传下来的讲究和习俗。 “这么好的缎子面被子可要花不少钱吧,真是好看!” 本家的婶子看着鲜亮的被面一脸羡慕,想伸手摸摸,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把被面勾起丝,只好放下手,羡艳地看了又看。 “那是,不光是价格高,主要是难得,是我女婿托人从市里的大商场带回来的,咱们这小地方可是没有的。” 季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又从柜子里把棉花和做内衬的粉色细棉布拿出来铺到床上,几个妇女便拿着针线开始缝被子,边做活边聊天。 “怪不得看着这么鲜亮呢,你家这嫁妆也是咱们村出嫁的闺女里面头一份了!” “善善给你找了个有本事的体面女婿,你们老两口以后就等着享闺女的福吧。” 季母听了乐得眼不见牙,便开始夸顾远有多好,多有本事,在单位工作能力强,马上就要升职了,听的几个妇女更是羡慕。 季善善见这里没她什么事了,就和季母说了一声出去了,今天她要和顾远去民政局领证,然后拍结婚照。 本来领结婚证是不用照相的,但顾远坚持要拍一套婚纱照,说是作为两人爱情的纪念和婚姻的标志,等以后老了的时候拿出来,让后辈儿孙看看爷爷奶奶年轻时的风采,季善善没想到他的思想还挺前卫的,就同意了,何况她也想着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 季善善回到屋子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头发梳成高马尾,又在嘴唇上浅浅的涂了一层口红,看着镜中明媚的笑颜,她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就等顾远来接她了,快八点了,估摸着顾远应该也快到了,便走去门口等他。 等了没多久,就见顾远骑着自行车上门了,远远的就朝季善善挥手,他今天穿着白衬衫黑色裤子,头发是刚理过的,看起来特别精神,正好季善善今天穿的也是白衬衫黑色半身裙,两人的衣服看起来倒像是情侣装一样。 顾远停好自行车和季善善一起进去和季母打招呼,几个正缝被子的妇女见了顾远又是一通调侃,顾远乐呵呵地答了几句就带着季善善去镇上了。 临近十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两人骑车走在乡间弯曲的小路上,怀揣着满心的欢喜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善善?”顾远蹬着自行车,回头看了季善善一眼,语气带着一丝犹豫,表情看着也有点严肃。 “嗯,怎么了?”季善善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问。 顾远摇了摇头,吞吞吐吐地说:“算了还是不说了,没什么。” 季善善心里咯噔一下,顾远不是想悔婚了吧,她瞬间脑补了许多情节,搂着他腰的手也不由紧了紧,颤声说:“到底什么事,快说!” 顾远听她那紧张的语气都快憋不住笑了,却故意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说:“那我可说了,这可是你非要听的。” 季善善低低嗯了一声,心却不由提了上来,要是顾远敢说出什么她不愿意听的话,她立马就跳下车走人。 “季善善,我爱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顾远放开了嗓子大声喊出来,惊得路边树上的几只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不远处农田里正干活的几个村民也都望了过来。 季善善噗呲一下笑出来,用力在顾远后背拍了一把,这人好坏,又和以前一样故意吓唬她,心里却甜滋滋地,和吃了蜜一样甜,低声嗔怪道:“你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顾远一扬眉,声音高昂:“怕什么,咱们马上就是合法夫妻了,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季善善是我顾远的老婆!” 季善善也笑了,她紧紧搂紧顾远的腰,把脸贴在他精壮的后背上,两人说说笑笑的,一时间气氛很是甜蜜,很快就到了民政局门口,领结婚证的人不多,没多久就轮到了他们两人。 领了结婚证后,顾远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觉得很是新鲜,结婚证是由一张红色的纸做的,上面印着五星红旗,四周围着彩色的鲜花,中间则是写着顾远和季善善自愿结婚之类的话,季善善也凑上去,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莫名地让她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归属感。 季善善看了几眼就不看了,说:“还看呢,收起来吧。” 顾远却拿着结婚证又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才爱惜地收起来,一脸镇重地说:“结婚证虽然是一张薄薄的纸,但背后的意义却是非凡的,是对婚姻的约束,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季善善便故意逗他:“就算领了结婚证一样可以离婚的。” 顾远皱了下眉头,牵住她的手,放缓声音:“我不管别人,反正咱们两肯定是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可能离婚!” 季善善点点头,抿唇笑了:“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顾远听了她的话感觉心里猛然间涌出一股热流,脑子里就像有烟花绽放,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猛地抱起她转了几圈。 季善善没防备,被顾远一把抱起,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得厉害,忙伸出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所幸顾远很快就放下了她,接着她就听见顾远清朗又深情的声音响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第64章 婚纱照 顾远就那么深情地望着她,目光滚烫,用他那坚定低沉的嗓音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季善善的脸便不争气地红了,再看周围路过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和顾远,有人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也有年纪大的人嗤之以鼻,她就更羞了,软软地瞪了顾远一眼,缩在他身边就差藏起来了。 顾远友好地朝路人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刚领证,刚才实在是太高兴了。” 路人听了一脸了然,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 “头抬起来吧,都走了,没人看咱们了。”顾远拉着季善善的手,笑着说。 季善善这才抬起头,刚才实在是太尴尬了,要是放在现代倒也没什么。 可在保守的八十年代就有点引人注目了,她轻咳了一下:“不是还要去照相吗,咱们现在就去吧。”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3节 说完就抬脚向前走,顾远却没动,反而拉着她的手朝一排平房走过去,他看了看这边没人过来,一把拉着她闪身进了一个拐角处。 “干嘛?”季善善有些心慌,又有些期待,隐约感觉到顾远的目的好像不单纯。 “不干嘛,就是想亲你。”顾远慢条斯理地说,目光在她的脸上上下打量,最后定格在那两片娇美的红唇上。 “你——”季善善被他不加掩饰的话羞得脸上飞起红晕,慢慢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顾远却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便亲了下去,贪婪地攫取着她的甜美气息,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季善善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吻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凌乱急促。 顾远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火热的吻,又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深吸了口气,喃喃道:“赶快结婚吧,我天天想你,想的受不了。” 这几天两人见面的时间少,白天去她家商量事,更是和她说不上几句话,让他很是郁闷,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所幸现在领了证,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她就是他的新娘了,以后日日夜夜在一起,这么一想心里更是激动,恨不得马上把她娶进家门。 季善善被他高大的身影严严实实地挡在墙角,看着他火热滚烫的目光心跳得很快,腿也有些酥软,又怕有人看见,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顾远却不放,握着她的肩膀,轻啄她的耳朵,低声道:“都快要结婚了还这么怕我?” 他的气息灼热,烫得她的耳朵都红了,她倒是不怕他,只是他刚才的吻太过霸道凶狠,像是想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季善善摇了摇头,探出头看看四周,这里比较僻静,倒是没什么人过来,便红着脸,踮起脚尖凑在顾远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小声说:“不是怕你,是怕有人看到,我们走吧。” 顾远被她这小心翼翼地轻吻勾的还想继续,见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又一副怕有人过来的慌张模样,只好忍住了。 他目光如炬,压下心中蓬勃的欲望,声音沙哑:“好,那我们慢慢走着过去?路上再说说话。” 两人便牵着手慢悠悠地朝着照相馆走去,其实也想不起来要说点什么。 但就是这么牵着不说话,也感觉很甜蜜,偶尔看一眼对方,默契地相视一笑,就像吃了糖果一样,连周围都萦绕着甜蜜的气息。 照相馆离的不远,走的再慢也没多久就到了。 这家照相馆是国营的,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家照相馆,为顾客提供婚纱西服和简单的化妆,只是价格也不便宜,需要五十块钱。所以拍婚纱照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是照普通照片。 别看在现代拍婚纱照成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在八十年代可是很时髦前卫的。 接待的人员听说两人要拍婚纱照,便领着两人去换衣服化妆,季善善选了一件泡泡袖,带着荷叶边的白色婚纱,又由化妆师替她盘好头发,戴上白色的花冠头纱。 季善善见化妆师拿出几样简单的化妆品要给她化妆,便想起刚才在橱窗外看见的婚纱照样片,新娘子涂的红红的嘴唇和两个粉色的脸蛋,忙摇了摇头拒绝了化妆师的服务。 她可不想变成猴屁股,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吧,肯定比化妆师的技术好。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腻,也不用涂粉,只用眉笔轻轻地勾勒出了眉形,又在嘴上薄薄地涂了一层口红,最后在脸颊淡淡地扫上一层腮红,耳朵上夹上珍珠耳环,这样就好了。 季善善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又整理了一下头纱就提着裙摆走了出去,化妆师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写满了疑惑,怎么同样的婚纱,穿在人家身上就那么好看呢? 顾远已经换好了西装,正在大厅里看墙上挂着的照片,听见季善善的声音便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脸上带着微笑,像仙子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季善善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就像仙女一样美。”顾远快步走到她面前,弯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赞美。 两人站在一副欧式花园背景后面,季善善捧着鲜花倚靠着顾远,挨的很近,看起来很亲密。 大多数拍结婚照的男女看起来都很拘谨,像两人这样亲密无间的倒是少见,摄影师傅不由多看了几眼,见顾远表情有些僵硬,又让他放自然点。 拍了几张后,顾远便放开了,表情也越来越自然,便又换了个背景坐在长椅上,两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亲密地靠在一起,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很快拍完了照片,顾远去前台交了钱,开好取照片的凭证,就拉着季善善的手准备离开。 “同志,我们照相馆想把您的婚纱照摆在橱窗做个宣传,您看可以吗?” 照相馆的负责人走过来说,两人郎才女貌,拍的照片表情自然又生动,挂在橱窗一定能吸引不少结婚的人来拍婚纱照。 顾远征求了季善善的意见便同意了,笑着说:“一定要选一张最好看的!” 顾远把季善善送到家,拿出结婚证给季父季母看了看,又说明天早早过来,带季善善去市里买衣服。 几人说笑了几句,顾远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下午还要上班便骑车先走了。 第65章 买新衣(1) 第二天,季善善在闹铃声中醒来,她睁开眼,打开床头的台灯,橘黄的柔和灯光亮了起来,现在是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昨天说好了顾远带她去市里,要给她买新衣服。 按照习俗,新人在结婚前都要置办新衣,一般都是男方带着女方去买,顾远前几天送彩礼钱的时候就已经把衣裳钱一并给了季善善,本来她想着在镇上买两套差不多的,等结婚当天穿就行了。 可顾远说镇上的衣服土气,穿出来不好看,一定要带她去市里买,其实她倒是并不在意那么多,可是季母讲究,顾远也坚持。 季善善又在床上迷瞪了一会,才起来穿衣洗漱,还没收拾好,顾远就进来了。 去市里的客车是早上七点发车,顾远进屋坐了坐,又和季父说了些话,等季善善收拾好了两人就骑车出发了。 快十月的天气,早上已经有些微凉,季善善刚上车就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搓着手臂,要是有一辆汽车就好了,这样出门方便,冬天也不用受冷冻。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她可买不起,这个年代能买得起汽车的人寥寥无几。如果谁家拥有一辆桑塔纳轿车,那简直就是土豪般的存在。 伸出手环抱着顾远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避风取暖,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坐在自行车上她也开心。 这时顾远停下了车,季善善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 顾远三两下解开外套的扣子转身披在季善善身上,又顺便捏了捏她微凉的脸蛋,笑着说:“让你多穿点不听,现在知道冷了吧。” 季善善穿着顾远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感觉浑身都暖和了,嘴上却小声反驳:“穿的多了等上午热起来还得脱下来拿着,多麻烦。” 见顾远穿着单薄的衬衫,又担心他着凉:“你冷不冷,要不还是你穿着吧。” 顾远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不冷,我火力旺,耐冻。” 两人骑车很快到了面馆,季春生和刘云现在就住在面馆后院的小屋。 这样方便,省得来回跑了,这个点面馆还没开门,顾远把自行车停在面馆门前,锁好了车就带着季善善去车站坐车。 车站离得不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了。 季善善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这人正是高飞,她以前的追求者,正和一个女孩并肩站在人群里,那女孩时不时抬头和他说话,只是高飞面上却是淡淡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顾远顺着季善善的目光看过去,想了一下才想起那人不就是以前要请她看电影,还想追她的人吗,也太巧了,看来要坐同一辆客车了。 高飞其实早就看见季善善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在人群里格外引人注目,站在她的公安对象旁边,两人看起来那么登对。 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对象孙艳不停地拉着他说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甚至觉得她有些烦人。 当初他被季善善拒绝后很是消极沉沦了一段时间,后来家里又催着他结婚,托人给介绍了孙艳,他也有点灰心了,看孙艳还算顺眼,两人处了几个月就准备结婚了,孙艳非要去市里买结婚用品,他拗不过就同意了。 孙艳说了几句话后得不到高飞的回应,不由有点恼了,只是她也不太敢表现出来,高飞条件优秀,比她之前相亲的那些对象都要好,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得高飞同意结婚。 现在他对自己冷淡点没关系,她相信以自己的手段等结了婚一定能得到他的疼爱,想到这,孙艳便大着胆子去拉高飞的手,没想到刚碰上他的指尖,高飞便急忙甩开了她。 孙艳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抬头哀怨地瞪着高飞,刚想开口撒个娇,才发现高飞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直直地越过她,正落在旁边的季善善身上。 孙艳自然不认识季善善,她气恼地跺脚,心里又酸又气又难受,这个高飞就这么看不上自己吗,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地看别的女人,她真想给他一巴掌,不敢拿高飞撒气,便扭头狠狠地瞪了季善善一眼。 季善善感受到了来自旁边的不友好目光,她和顾远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正好这个时候客车过来了,大家都急匆匆地要上车,顾远便拉着季善善的手跟在众人后头上了车。 等上去后才发现客车前排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剩下后排的座位,便领着季善善往后排坐,正好和高飞孙艳两人并排,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孙艳紧紧地挨着高飞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季善善过来低低哼了一声,挑衅似的笑了一下。 季善善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便挨着顾远坐下了。 客车走得并不快,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再加上车厢里坐满了人,有人还正吃着韭菜包子。 一时间,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饭味混合着臭脚丫子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善善憋着气忍受着,只盼着客车能快点到站,她好像有点晕车想吐的感觉。 “你是不是晕车了?”顾远见她脸色有点苍白,鼻头上也冒出几颗细密的汗珠。 季善善点头嗯了一声:“感觉有点恶心,应该没多远了吧,忍忍就好了。” 顾远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我给你按按穴位,我看报纸上说这样能缓解晕车。” 说完,他便揽着季善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把车窗推开,握起她的手臂轻轻揉捏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靠在他怀里有些太过亲昵了,季善善不好意思地挣了一下,顾远却揽得更紧,低声说:“听话,靠着休息,坚持一会就到了。” 季善善便不再挣扎,闭着眼安心靠在他怀里休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真不要脸!”孙艳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顺便朝着季善善翻了个大白眼,她最看不惯柔柔弱弱的女人,就会装惨勾引男人。 第66章 买新衣(2) 孙艳的声音不低,她这话一出口,前排就有人回头看,见季善善虚弱无力的样子就知道是晕车了,倒是觉得顾远对自己的妻子真是温柔又体贴,这年月的人都保守,敢这样靠着的那肯定是两口子。 顾远凉凉地看了孙艳一眼,冷漠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气:“说谁耍流氓呢,我们是正经两口子,我爱人晕车不舒服靠我身上就是不要脸了,你一个女同志,说话注意点分寸。” “你——”孙艳的脸一下气红了,再看周围坐着的几人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她张口结舌地憋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用力地靠在座椅上,还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前排的座椅靠背泄愤。 前排的人正迷迷糊糊的睡着,被孙艳这一脚踢过去,一下子就震醒了,恼怒地回过头骂了一句,高飞忙向人家道歉,那人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过头继续睡觉。 高飞安抚好前排的人,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警告地看了孙艳一眼,便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她,孙艳自讨没趣,沮丧地低着头坐在那里,不敢再多发一言。 顾远帮季善善按着胳膊上的穴位,过了一会见她脸色红润起来,知道她应该是缓过来了,温声说:“晕车应该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等会下了车我先带你去吃早饭,咱们休息一会再去商场。” 季善善轻轻应了一声,她现在好多了,也不好一直靠在顾远怀里,便坐直身体和顾远说起了悄悄话。 而隔着一个过道的旁边那一对,隐约听着这边传来的动静,却各怀心思。 高飞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对季善善一见钟情。尽管她拒绝了他,连正眼也不看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捕捉她的声音。 孙艳的心里却酸酸的,看着别人恩恩爱爱的,再看高飞,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连个笑模样都少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是又委屈又憋屈,连眼眶都憋红了。 客车颠簸了一路,总算是到了市里,车上的人陆续下去,顾远扶着季善善下车,高飞和孙艳也在人群中跟着下来。 下车后,高飞看着季善善的背影,那个连眼风也不扫他一眼的女人,苦笑了一声,最让人难受的事莫过于在心爱的人眼里连个路人都不如吧。 顾远扶着季善善,关切地说:“咱们是休息一会去吃早饭还是现在就去?” 季善善点头:“现在就去吧,肚子好饿。” 于是两人便朝早点摊子走去。 孙艳也有些饿了,早上起得太早,这会肚子饿的咕咕叫,便对高飞说:“咱们也去吃早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4节 高飞却没说话,目光直直地落在季善善的背影上,孙艳气得都快冒烟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高飞有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毛病,真是气死了! 高飞怔怔地收回目光,好半天才应了个嗯。 —— 车站附近这里有一排早点铺,卖什么的都有,人流量也大,顾远选了一家看起来干净卫生的店,要了豆浆油条,还要了三个茶叶蛋。 顾远把油条掰成小段泡在豆浆里,又剥了茶叶蛋一并放在季善善面前,笑着说:“多吃点,身上那么瘦,刮一阵大风都能把你吹跑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苗条了穿衣服好看。”季善善边吃饭边说,没想到油条泡在豆浆里还挺好吃的,看来顾远很会照顾人嘛。 顾远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还是喜欢有肉的,抱起来手感好。” 季善善呛了一下,这男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坐着公交车去市中心的百货大楼,现在天气转凉了,大街上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到底是市里,来往的行人都穿得很时髦,男人穿着改良后的中山装或者白衬衫,女的穿的样式就多了,各种颜色款式,有穿蝙蝠衫的,有穿喇叭裤牛仔裤的。 到了百货大楼,顾远先领着季善善去看衣服,她看的眼花缭乱,东看看西瞧瞧的,有好多款式都和现代的服装差不多,时尚果然是个轮回。 顾远见她一直左看右看的,也不说要买,便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有相中的就买,别替我省钱,我带的钱足够了。” 季善善抿唇笑了:“我的衣服其实够穿,不过咱们要结婚了,肯定得买几身喜庆的应景。不过这些衣服看着都太新潮了,就怕买回去没穿多久就不流行了。” 何况这些蝙蝠衫喇叭裤她实在是欣赏不来,穿在身上也别扭,裤腿太肥了,都可以用来扫地了。 顾远点头应是:“那就听你的,咱们买几身经典款的,质量好的。” 两人又看了一圈,季善善倒是看中了一套男士西装,纯黑色的,款式庄重又不会显得太老气,结婚那天可以穿,春秋两季也可以当外套,里面套什么颜色的毛衣都行。 “顾远,你看这套西装怎么样?”季善善指着挂在高处的西装。 顾远看了一眼:“挺好的,咱们先挑你的吧,我的等会再说。” “这套西装是广州来的货,卖的特别好,就剩这一套了。因为尺码偏大,一般人撑不起来,要不早就没货了。” 售货员手里织着毛衣,态度不怎么热情。 季善善让售货员把西装拿下来,在顾远身上比划了一番说:“你先试试吧,我看这套你穿应该差不多。” 顾远便试穿了下,季善善眼睛亮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笑着说:“真帅,和你的气质特别般配!” 他身材高大,宽肩腿长,纯黑色的西装穿着极为合身,身板笔直地站在那里,显得气势十足。 旁边几个买衣服的顾客都被吸引着看过来,连售货员都放下手里的毛衣,殷勤地夸他穿着好看。 顾远倒是对穿衣打扮不太讲究,他平时上班穿制服,有一两件替换的就行。 不过看季善善欢喜地围着他转来转去,便想买了:“行,那就这套吧。” 第67章 买新衣(3) 去收银处交了钱拿上衣服,两人又去别处转了一圈,天气凉了,秋冬装都上市了。 季善善又替顾远挑了两件毛衣,一件灰色一件咖色,自己又买了一件风衣,一件红色薄毛衣,一件宝蓝色厚毛衣,还买了一条牛仔裤,没选喇叭裤,是普通直筒的款式。 顾远又看中一款驼色的呢子大衣,款式相同,一个男款一个女款,季善善也觉得好,正好可以当情侣装穿,只是价格稍微有点贵,她有点不太舍得。 顾远却痛快地买了,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他希望季善善能开心,只要是他能给得起的,就会尽一切可能去满足她。 两人结了账又随便逛了逛,路过一家专门卖女装的店,顾远看上了一件枣红色丝绒长袖旗袍,觉得好看又喜气,正好给季善善结婚当天穿,便拉着她进去要买。 “还是算了吧,这件旗袍也就结婚那天穿穿,平时好像也穿不出去,白白放着压箱底多浪费。” 季善善有些犹豫,她其实也挺喜欢的,只是旗袍不适合日常,穿出去还是太招摇了,况且看这款式和质量估计也不便宜。 顾远见她拿不定主意,便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你不想结婚那天穿的漂漂亮亮的做最美的新娘?” 季善善想了想也是,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就算是只穿一次也值了,至少没有留下遗憾,以后也可以时常拿出来看看,也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顾远知道她也喜欢,看着她笑了一下,让售货员拿下来给她试穿。 售货员是个刚工作没多久的小姑娘,对待顾客比那些老售货员热情,当下便取下旗袍递给季善善,又夸她皮肤白,身材苗条,穿上肯定好看。 季善善接过来旗袍正要去试衣间试穿,就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 “这件旗袍真好看,售货员,拿来给我试试。” 孙艳快步走过来指着季善善手里的旗袍说,她刚才就看中了这件旗袍,只是高飞嫌贵,拉着她去别处看了,转了一圈都没有入眼的,只得返回来买,谁知道一过来就看见了客车上的晕车女,真是冤家路窄,她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售货员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孙艳的身材,她见孙艳的个子偏高,身材也偏丰满,便有些为难地说:“这件旗袍是小码的,你估计穿不下。” 孙艳一听这话,脸上就不是颜色起来,她上前一步皱着眉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没试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穿不下,别墨迹,赶紧给我找件新的,我又不是买不起。” 说完这话还得意地瞟了季善善一眼,身材干瘪的和麻杆一样,哪有她的身材好,前凸后翘,个子又高,穿上旗袍肯定好看。 而且她心里还有一股攀比欲,想和季善善争个高下,虽然季善善长得美,但自己也不差。 售货员无奈,她刚上班,性子也软,遇到孙艳这样的客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去仓库里又拿出一件旗袍。 孙艳噌地一把从售货员手里抢过旗袍,她用力挺了挺胸脯,身上散发着一种谜一般的自信,扭身进了试衣间。 顾远和季善善很随意地看着这一幕,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谁会和一个陌生人置气呢,随她去了。 季善善也进了试衣间,穿好后就出来了,旗袍很显身材,穿在她身上纤侬合度,玲珑曼妙,端庄又洋气,枣红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粉润,流光溢彩。 顾远惊艳地看着她挪不开眼,握着她的手走到镜子前,低声说:“太美了,我都看呆了。” 季善善也觉得好看,笑眯眯地点头,顾远便大手一挥,对着售货员说:“就要这件了,装起来吧。” 售货员也过来夸季善善穿的好看,听说是准备婚礼的时候穿的,又祝他们两人新婚快乐,再看高飞也是一脸惊艳,目光在季善善身上停留良久才看向别处,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这时孙艳也换好旗袍走了出来,她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这什么衣服啊,怎么设计的,一点弹性都没有!” 售货员一看见她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只见枣红色的旗袍紧绷绷地裹在孙艳身上,勒得她肚子上的赘肉一圈一圈的,胳膊那里也撑得很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硬生生地塞进去的。 孙艳瞪了售货员一眼,走到镜子跟前照了照,还臭美地转了个圈,笑眯眯地问高飞:“你觉得我穿着好看吗?” 高飞脸上的表情不忍直视,他闭了闭眼,敷衍地开口:“衣服是挺好看的,只是你穿着好像有点小了,不太合身,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孙艳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心里一阵埋怨,什么叫衣服挺好看的,感情是她穿上不好看呗! 她悻悻地转身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一眼正准备去试衣间换下旗袍的季善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语气强硬地说:“就要这件,我觉得穿着挺好看的。” 穿上有点小怎么了,大不了自己回去减减肥,别人有的她也得有,反正这件衣裳她是要定了。 高飞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要买你自己掏钱,别指望我给你买!” 孙艳气得咬牙,他高飞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啊,在客车上就死盯着别的女人看,现在又因为一件衣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她可是他的未婚妻! 正好这时顾远去结了账,提着衣服袋子拉着季善善的手往外走。 她看着顾远对季善善温声细语的哄着宠着,心里大受刺激,脱口而出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别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又见高飞直愣愣地盯着季善善的背影,不由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人家是长得好看。不过你看了也白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哪点能比得上人家身边的男人!” 第68章 金戒指 然而她这话一出口,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仅戳中了高飞的心事,更是点燃了他的怒气。 高飞瘦削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眸中布满怒意,阴沉沉地说:“你发的什么癫,能不能少说一句,因为一件衣服至于吗?真当自己是仙女了,你才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肥样,挑三拣四的,没这件衣服你能死呀!” 孙艳当场就傻眼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高飞,再看周围买衣服的几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就是她千挑万选的男人,亏得自己一直对他百依百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她流了几滴眼泪,委屈的不知道说什么,颤着嘴角去试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脚底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旁边的售货员看着恩爱离去的那一对,再看看这边的一对,心里感叹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同情地看着孙燕,过去扶着她问:“你没事吧?” 孙艳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把换下来的旗袍递给售货员说:“没事,谢谢你,不好意思,这衣服我先不要了。” 高飞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两人总归是订了婚,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得不愉快,便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换上了温柔的语气说:“不是不给你买,只是这衣服不适合你,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孙艳听了高飞这话,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其实她并不敢在高飞面前大呼小叫,把他惹毛了再和自己退婚,那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泡汤了。 所以孙艳赶紧借梯子就下,点头:“嗯,好,我都听你的。” —— 顾远和季善善两人挑好了衣服,又去买了一些喜糖,市里的喜糖种类丰富,结婚时候发出去,大家也喜欢。 买完了喜糖,顾远便领着季善善上了三楼:“三楼有卖金首饰的,给你买一根金项链吧。” 现在人们手里有钱了,讲究的人家都会给女方一个见面礼,通常都是金项链或是金戒指。 季善善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啊,还要买金项链?那多贵啊,还是算了。” 现在的金价也不便宜,一克五六十块钱,一条金项链,算下来也得五六百了。况且她也不太爱戴首饰,买了放着不戴也是浪费。 顾远却坚持,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她上楼:“放心,别担心钱不够,我这几年在部队的津贴都攒起来了,买条金项链绰绰有余,咱们先买一样,等以后有了钱,我再给你买个金手镯。” 季善善见拗不过他,只好说:“那咱们就先去看看,要是太贵了就不买了。” 顾远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笑眯眯地说:“还没嫁我呢,就想着替我省钱了。” 两人去了金首饰柜台,顾远很快挑中了一条水波纹带吊坠的金项链,十二克,六百五十块钱。 季善善心疼钱,想说不买了。 顾远却说:“金子是硬通货,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贬值,你可以戴很多年,以后拿出来也是咱们结婚时候的纪念。再说了,除了几件衣服,我也没送过你什么别的礼物。” 季善善觉得挺有道理,便又在柜台里看了一圈,她倒是相中了一对光面金戒指,款式简单大方,价格也没有金项链贵。 便指着戒指说:“既然是咱们结婚的纪念品,不如买一对戒指,咱两一人戴一个,正好你在外头,人家看见你戴着戒指,就都知道你是已婚人士,也没人打你主意了。” 顾远听了好笑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说:“就这么在乎我?时刻怕我被别人抢走了?” 季善善脸红了一下,亲昵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东西都买齐后,两人从百货大楼出来,又去了一家饭馆吃饭,吃的是炒菜和米饭。 从早上吃了早餐到现在还没吃过别的东西,又逛了一上午,消耗了不少体力,季善善确实有些饿了,倒是一口气吃了不少。 她吃的差不多了,顾远便把剩下的菜吃完了,又倒了两杯水慢悠悠地喝着,她想起刚才在百货大楼的事,便说:“没想到高飞对自己的未婚妻态度那么差,要是换做我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顾远哼笑了一声:“管他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5节 当下两人吃完了饭,又歇了一会,现在时间还早,回去的客车是下午五点,现在距离发车还有两个多小时。 顾远:“要不咱们出去逛逛,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公园,你要是觉得累就歇着,我陪你坐着等车。” 季善善吃饱了饭,精神十足,只是看着旁边的一堆东西有些犯愁:“提这么多东西逛公园?” 顾远笑了:“前边不远处有我一个朋友,咱们过去,把东西寄放在他那里。” 季善善:“好。” 顾远便一手提起那些东西,季善善想帮他分担一些,不过顾远没让,他大包小包地拎着,还能腾出一只手牵着她。 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一家开锁配钥匙的小门脸,里边有个瘦高个男人正低着头用模具打磨一把钥匙。 顾远走进去和瘦高个打了个招呼,瘦高个叫老杨,看见顾远挺高兴。 老杨和顾远寒暄了几句,便有些疑惑地看向季善善。 顾远便笑着介绍:“这是我未婚妻,我们过几天就要办婚礼了,今天来市里买衣服,东西先放在你这,我们出去转转。” 说完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喜糖递给老杨,老杨接了喜糖,挺高兴的,乐呵呵地说:“结婚好,你小子总算是定下来了,以后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放下了买的那些东西,顾远便牵着季善善往公园走过去,今天正好是周末,公园里很是热闹。 有老人在锻炼身体,有些小孩在玩跳皮筋踢毽子,还有许多小摊位,卖些针头线脑的日用零碎小玩意儿。 前边有个小摊卖雪糕汽水,顾远过去买了两只奶油雪糕,两人边走边吃。 第69章 赢个娃娃 刚进去公园就见前面有旋转木马,五毛钱玩一次,好多小孩围在那看,只是玩的人却不多,可能家长还是觉得玩这个不当吃不当喝的划不来。 顾远转头问季善善:“要不要坐上去转一圈?” 季善善摇头:“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我一个大人坐上去让人笑话。” 顾远便笑嘻嘻地说:“你在我眼里可不就是个小孩吗!” 季善善软软瞪了他一眼没做声。 顾远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说:“那咱们过去玩这个吧,这个总不是小孩子玩儿的游戏了吧?” 季善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射击气球赢娃娃的摊位,有几个搞对象的年轻人正围着玩儿,只是枪法太差,一个气球都没打中,倒是引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你能打中吗?”季善善有点疑惑,射击的距离虽然看着离气球不远,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顾远:“你想要哪个娃娃?” 季善善:“算了吧,白浪费钱,你看那几个年轻人一个气球都没打中,钱都白白进了老板口袋。” 顾远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在质疑你男人的能力。” 指了指挂在中间的一个最大的咖啡色绒毛熊,那熊足有一米多高,咖啡色的卷毛,两颗黑眼珠活灵活现的,身上还穿着一套白色的小西装;“喜不喜欢这个小熊?” 季善善嫣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个熊?” 在现代的时候,她长大的孤儿院经常有人去做义工,给小朋友捐玩具。 不过捐赠的玩具并不多,大家都是一起玩,并不是每个小朋友都能分到自己心爱的那个玩具。 她记得其中就有一只小熊,是她最喜欢的玩具,经常抱着小熊哄它睡觉,后来不知怎么的,小熊就被弄丢了,她还伤心了好久。 当然,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女孩是不是会因为丢掉心爱的玩具伤心。 后来玩具熊就成了她的执念,长大后,她有了经济能力买的最多的就是毛绒绒的小熊,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 顾远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看见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小熊身上就知道她肯定喜欢,便笑着说:“等着吧,我给你把小熊赢过来。” 季善善的表情一下兴奋起来,看顾远这把握十足的样子,说不定真的能打中,给她得来一个小熊,应该叫大熊,毕竟有一米多,也不算小了。 便笑眯眯地跟着顾远来到射击摊位前,顾远问了价钱便掏出五毛钱买了二十发子弹,老板接过钱,帮他装好子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又来一个白送钱的。 “一共二十发子弹,前面的气球能打中十五个以上,那一排娃娃随便挑,想要哪个拿哪个。” 老板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他说的倒是很简单的样子,不过能打中五个气球的人都寥寥无几,更不用说打中十五个能赢个娃娃了,他摆摊这么久,没一个人能从他这赢走娃娃,他这生意真是选的好,简直就是无本的买卖,一本万利。 顾远很随意地瞟了暗暗得意的老板一眼,端起枪瞄准之后就开始射击。 “啪”的一声,第一个气球应声而破,老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能打中一个也不算厉害。 紧接着第二三四五个气球也破了,老板有些意外地看着顾远,能打中五个还算有点本事。不过他就不信还能继续打中,只是运气好罢了。 等到打第六个气球的时候,顾远故意偏了一下,没打中,老板松了口气,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连续都打中,上前一步提醒道:“打不中十五个可是什么礼品都没有的。” 顾远嗤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脖子,扣动扳机,连续几颗子弹射出去,又有五个气球炸开,周围的人意外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老板皱了皱眉,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顾远。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这才十个,还剩下五个。 季善善也一脸惊喜的看着顾远,他竟然这么厉害? 顾远果然没让她失望,很快又打中了四个,还剩最后一个气球,她现在已经不意外了,兴奋地看着顾远,等着他打破第十五个气球。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顾远当过兵,当兵的都练过枪,也许他还是个神枪手,百发百中! 这时嘈杂的人群也安静下来,都等着看顾远能不能打中第十五个气球。 下一秒,板子上剩下的几个气球相继被命中,只剩下一个气球孤零零地随风飘荡。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围着观看的人全部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还有几人鼓掌叫好。 季善善乐得差点跳起来:“中了,全部打中了!” 顾远一扬眉,转头看着老板:“我还想再来一局,再给我装些子弹。” 老板张大着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冷不丁地听见顾远说还要再来,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没子弹了,没了,没了,你可别再来了。” 那几个年轻人见顾远打的准,便问能不能帮他们打一局,顾远还没说话,就见老板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能代玩。” 开什么玩笑,再让他玩几局那自己今天还不血本无归啊! 顾远朗声笑起来:“老板,你放心,我不玩了,你刚说我们只要赢了,那边的娃娃随便挑,我就要中间那个咖啡色小熊。” 老板面如土色,擦了一把额头流下来的汗,露出不舍的目光,那个咖啡色小熊可是最好的一个,也是进价最贵的。 顾远见老板有些犹豫不决,便上前笑吟吟地问道:“老板,你别是后悔了吧?刚才你可说了,赢了奖品随便挑,大家也听到了,是吧各位!” 周围的人便也附和:“是呀,愿赌服输,快点给人家!” 老板这才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取下小熊交给顾远:“你的枪法还真是好,我这几天都白干了。” 顾远笑着接过小熊,又向老板道了谢,这才带着季善善往回走。 季善善抱着小熊一脸欢喜,她忍不住把脸埋在小熊柔软的身体上蹭了又蹭。 顾远好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你这欢喜的样子,真是孩子气。” 顾远拉着季善善的手,她又抱着小熊,去了老杨的店里拿上东西,便去车站坐车。 回去的路上,季善善心情好,倒是没有晕车,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家。 第70章 出嫁前 回到镇上已经快五点了,顾远和季善善两人拎着东西去了面馆,现在还不到饭点,面馆里只有零星几个顾客。 季春生和刘云正在后院歇着,听见两人回来了,便走过来,从他们手里接过东西帮着放在桌子上。 季善善松了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可算是到家了,真是累死了。” 顾远给她倒了杯水,看她喝下去,又替她捏了捏肩膀,舒服得她直叹气。 刘云看着桌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又看看毛绒绒的小熊,便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买了不少东西呢,这娃娃这么大个头,得花不少钱吧?” 季善善听了这话,回头看了顾远一眼,有些得意地笑了:“嫂子,这娃娃才花了五毛钱!” 季春生有些意外地说:“才五毛钱,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他把小熊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以前见过这种毛绒娃娃,五毛钱,打死他都不信。 肯定是这丫头想要,还是小孩子心性,顾远也太宠着她了。 季善善见哥嫂不信,便说起在公园射击赢娃娃的事,她说得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的:“你们是没看见,他就这么端着枪瞄准,啪的一枪一个气球就破了,一眨眼,二十个气球就打破了十九个,可神气了,那个摆摊的脸色那个难看呀,都没眼看。” 季春生便笑了:“人家顾远是当过兵的,射个气球还不是小菜一碟,也算是给这摆摊的上了一课。” 季善善也抿唇笑,她现在对顾远除了喜欢更是多了满满的崇拜。 季春生又和顾远说了几句话,他觉得顾远这个人看着真是不错,对自己妹妹也好,他妹妹以前吃了不少苦,现在能有个人这样对她,他这个当哥的也就放心了。 季善善又说起百货商场如何大,商品种类如何齐全,听得刘云羡慕不已,季春生便说,等得空了也带她去市里转转,刘云听了自然乐意。 顾远静静坐在那里听他们几个说话,他侧头,看着季善善柔和的侧脸,她用手托着脸颊,微微抬着下巴,偶尔笑笑,浅浅的梨涡便绽放开来。 他凝视许久,这样的她是鲜活的,美丽的,就算他们不会有孩子又如何,那就把她当成孩子,他愿意永远疼她,宠她,让她永远都能这样开心的笑。 几人又说了会话,顾远便骑着自行车送季善善回家,等到了村口,正好碰到季母和村里几个邻居在街上闲话,顾远嘱咐了季善善几句,又和季母打了个招呼,便骑车走了。 几个邻居看到季善善手里提了不少东西,自然问起来,都知道她今天跟着未婚夫上市里去买衣服了,季善善也没细说,应付了几句便和季母回去了。 季母看见小熊便问:“好好的,怎么买这个东西?多少钱买的?” 季善善又把在公园射击赢娃娃的事说了一遍,季母看她那兴奋样子也笑:“你呀,真是小孩子心性,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小孩子的东西,也就女婿愿意惯着你。” 一时间,母女两人进了屋子,将东西都放在堂屋,季母打开袋子细细看了看买回来的衣服。 当看见那两件呢子大衣时,倒是特别满意:“这大衣好看,质量好,穿着也保暖,以后能穿好多年也不会过时。” 季善善便说这大衣是顾远相中的,季母便夸他眼光不错,又看了买的毛衣裤子:“行,看着都挺好的。” 季善善又拿出金戒指给季母看:“妈,你看,他还给我买了金戒指,六百多块钱呢,是一对的,本来我觉得太贵没必要买,可他说买了算是送我的礼物,也是个纪念。” 季善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多少带着点小小的显摆,眉眼间带着幸福的笑意。 季母自然看出来了,知道她对顾远肯定是喜欢的紧,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金戒指:“黄澄澄的,真是好看,人家女婿真是有心了,只是六百多块,着实有点太贵了,不过买了,咱们面上肯定也好看。” 农村里嫁闺女娶媳妇,三姑六婆都要过来打听打听,女婿给了多少彩礼,买了啥东西,娘家给闺女陪嫁了啥东西,说出去脸上也有光,这都是面子。 季母倒不是非要顾远给这个面子,不过现在有了这金戒指,就更体面了,也算是锦上添花的好事。毕竟现在农村人结婚买金子的还是少数。 季父喂了家里养的牲畜,从院子里进来,看到这金戒指,瞧了几眼:“还凑合吧,就是有点太素净了,咋上面没个花啊草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6节 季母嗔怪道:“什么叫还凑合,这可是金的,你这辈子都没见过吧,村子里谁家的女婿舍得给买金子,人家顾远做事真不错,大方,看重咱们女儿。” 晚上一家人吃着饭,又说起季善善的嫁妆,这几天紧赶慢赶总算是置办的差不多了。 现在人家顾远给买了金子,那原先的嫁妆就有些薄了,再添个大件才好看,索性直接再陪嫁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正好小两口一人一辆,去哪都方便。 等吃完了饭,天也不早了,季母催着山山去睡觉,他正抱着小熊爱不释手,只是这小熊对他来说太大了,都快和他一般高了。 季善善笑着摸摸他头:“这个小熊太大了,等姑姑给你买一个小点的玩,好不好?” 山山乖巧点头,这才回房间去睡觉。 季母又和季善善说了些婚礼上的琐碎事情,便让她回房休息:“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就好好休息,等着当新娘就行了。” 季善善点头,回了自己屋子,走的时候还不忘抱着那小熊。 季母看了笑着摇头:“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了。” 不过转念一想,女婿又是给女儿赢娃娃,又是买金子的,实在是宠着她,这回是找对人了,就盼着他们小两口以后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季善善抱着小熊回到屋子,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身体有些疲累,可精神却是很兴奋,一点也睡不着。 再过三天她就要做新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和顾远的感情会这么顺利,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不过她真是喜欢他,想到以后两人要组建新的家庭,不由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期待,带着这份甜蜜的期待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季善善出嫁这天。 第71章 结婚 今天是季善善结婚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家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全家人都早早地起来忙碌着,季母端着一盆洗脸水来到女儿房间:“善善,快起来,时间不早了,赶紧起来打扮。” “知道了,这就起来。”季善善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昨天晚上,她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心情是紧张忐忑中又带着激动和喜悦,还夹杂着一丝迷茫,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四点左右才眯了一会儿。 现在整个人看着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季母便取笑了她几句。不过她也很理解女儿的这种心情,估计女人办婚礼的前一天晚上能安稳睡着的人也没几个,结过婚的人都知道。 季善善用清水洗干净脸,这才感觉清醒了不少,简单地吃了早饭,便开始梳妆打扮,刚梳好头发,就见李子萌过来了,她是过来当伴娘的,帮着给季善善化妆,再陪着她过去婆家。 这个时候,季善善已经换好了枣红色的丝绒旗袍,乌黑柔顺的长发垂在肩膀,李子萌的手很巧,把她的长发梳通后,又做了个发型盘在头顶,拿起一串红色的珠花插在头发上,又在脸上涂上脂粉腮红,最后抹上口红,漂亮的新娘妆就大功告成了。 季善善原本就长得好看,现在穿着艳丽的婚服,又经过李子萌的一番巧妙打扮,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样子看着更是楚楚动人,整个人都熠熠生光,山山和来参加婚礼的孩子们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围着她转个不停,小孩子都爱美,对漂亮的新娘子很是充满了好奇。 季家的亲戚,还有一些平时关系处的好的邻居今天都过来帮忙。一时间,屋里屋外热闹非凡,大人们不断说着恭喜祝福的吉祥话,山山和几个同龄的小孩子欢快地在院子里奔跑玩闹。 季善善吃了季母端过来的“离娘肉”,便坐着和李子萌说话,“离娘肉”顾名思义,就是指闺女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把人家的闺女娶走了,给一块肉当补偿,也是结婚民俗中必不可少的一种礼物。 过了一会,和季家关系好的几个大娘婶子都进来看新娘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窈窕俏丽的季善善,不约而同地怔住了,等反应过来后,都开始不住口地称赞起来。 “善善,你女婿家也太看重你这个新媳妇了,不光彩礼给的高,这衣裳钱也没少给啊,看看人家穿的这婚服,咱见都没见过,就和那电影明星似的!” “那是,善善美得和画儿里的人似的,这么漂亮的新媳妇十里八村还能挑的出第二个吗!” 七大姑八大姨聚在一起热闹的打趣说笑着,时间过得很快,季善善听着大家谈天说地,嘴边也不时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随着接亲的时间临近,外面的鞭炮声音也噼噼啪啪地响起来,这时院子外面一阵闹哄,有人大声喊:“来了来了,新郎官来啦!” 季善善的心脏一阵急速跳动,不由地坐直身子,侧耳听着院子外面的动静。 这个时候,季母也终于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这一哭,惹得季善善也湿润了眼睛,众人便都上来劝说,李子萌也跟着劝,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季母这才收起了眼泪,露出个欣慰的笑容。 不远处,接亲的队伍终于到了,顾远胸前戴着大红花,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打头,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同样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子,车队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路上,看起来很有些磅礴的气势,一群小孩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着,跑着。 顾远停下车子,在大家的簇拥下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进屋子,来到季父季母面前,干脆洪亮地叫了一声:“爸,妈。” 众人眼前一亮,顾远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身材高大欣长,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稳重英气的脸上带着难掩的激动神色。 季父季母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是看着高大英俊的女婿,老两口也是由衷的高兴,觉得自家女儿这次是嫁对了人。 “哎,哎,快进来。”季母一脸喜气,连忙带着顾远来到季善善的屋子,顾远一进来,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抹红色的倩影,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嘴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正俏生生地坐在那里。 顾远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她,大步走上前,这时有人推了季善善一把,她一个没坐稳,就朝前倒去,顾远连忙张开双臂,稳稳地将她搂入自己坚实的臂膀中。 围着的一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不住地打趣着一对新人,季善善羞涩地和顾远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实在是羡煞旁人。 顾远朝季善善伸出手,牢牢地牵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走到季父季母面前。 “爸,妈,你们放心把善善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顾远一脸坚定,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季父和季母的眼睛都红红的,笑着看着他们不住地点头。这一刻,季善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即将和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和他一起行礼拜别父母。 吉时到了,顾远抱着季善善朝拴着红绸的自行车走去,季善善靠在他怀里,听着耳边传来的有力心跳声,一时有些感慨。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嫁,应该这样说,不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出嫁,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浮现出原主嫁给孙少杰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懵懵懂懂,对婚姻也没有多余的期盼,好像什么都不太懂,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样的婚礼,牵手的却是不同的人,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成为顾远的妻子,真是令人感慨,想到这,她的喉头不由有些哽咽,微微抓着顾远的衣襟,将头靠在他的颈侧。 顾远以为她还在羞涩,便用剃光胡须的脸轻轻蹭了蹭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抓紧我,咱们很快就到家了。”说话间,便到了自行车旁,把她稳稳地放在后座上。 迎亲的车队很快出发了,慢悠悠地走在村子里,就是要慢,让大家都看着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后边跟着的拖拉机上装着她的嫁妆,装了满满的一大车。 第72章 结婚(2) 车队终于驶入了大马村,再次进入熟悉的街道,季善善紧紧地搂着顾远,透过朦胧的红盖头看着周围的房屋,一年多前,她在唢呐的吹打声中嫁过来。 几个月前,又离了婚悄然离开,现在,她又兜兜转转地回来了,嫁给了顾远,成为了他的妻。 在前边骑车的顾远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便腾出一只手松开车把,找到她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 季善善点头,是啊,她有顾远,忐忑的心不由安定下来,是他给了自己重新回来的勇气,有他在,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马村有不少街坊邻居出来看热闹,大家都争着看这个二嫁回来的女人,更让人眼热的是那一拖拉机的嫁妆,装满了以后结婚过日子要用的东西,简直是应有尽有,还有不少小孩子追着自行车跑。 这年月,一次性能凑齐十来辆自行车接亲的人家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大家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倒是没有人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季善善便松了口气,她想起顾远说的话,会护着她,不让别人欺负她,她总该信他的。 车队很快就经过季善善的前夫孙少杰家门口,她前婆婆王菊英也站在人堆里看热闹,见这气派的场面不由轻蔑地哼了一声,只也不敢大声,便小声嘀咕道:“这顾远可真是昏了头了,娶了个我儿子不要的女人还真当个宝了!” 旁边一块站着的女人听了这话附和道:“你没听人家在镇上开了家面馆,生意红火的不得了,一个月不知道要挣多少钱,这样的媳妇娶回家,我也当个宝供着。” 又有人说:“这哪是娶媳妇,简直就是娶回来个财神奶奶,你家孙少杰就没这个福气了,要是当初不离婚,她挣的这些钱不就都是你家的了。” 这人说话的语气嘲讽,把王菊英噎的愣在那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她不会生孩子,光会挣钱有个屁用!” 那人和王菊英一向不对付,便回怼道:“那可说不准了,没准人家换个男人就能生了呢!” “你——”王菊英被戳到痛处,气鼓鼓地干瞪着眼站在那里,没话说了,看着那一大车的嫁妆眼红的不行,她这个前儿媳可真是长本事了。 这才几个月,就挣下这么多嫁妆,她想走又有点挪不动脚步,还是被孙少杰硬拉着回去的,孙少杰的心里更是不好受,那是他的妻子,现在却变成了别人的女人,这能不让人憋屈吗! 车队停在顾远家门口,唢呐吹起来,鞭炮响起来,顾远便停好车,抱起他的新娘,周围一片欢呼叫好的声音,众人前呼后拥着一对新人踏入新房。 进了新房后,季善善被抱着坐在床上,顾远在众人的起哄下,笑着掀起了她的红盖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几眼后,便又被簇拥着出去招待亲戚朋友。 又有顾家的婶子大娘过来,招待着女方送亲的人,引着坐到堂屋的大圆桌上,上面摆着点心,水果,喜糖和茶水,热切地说起话来。 季善善由李子萌陪着坐在喜床上,打量起了新房的样子,房子是刚收拾过的样子,白净的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摆着当下最时新的组合家具,柜子上摆着一台四个喇叭的收音机,床上铺着红色的床单,床头堆放着她带来的花花绿绿的被子,窗台上还放了两盆开的正鲜艳的花。 正说着话,就见一群年轻小伙又簇拥着顾远走了进来,原来是吉时到了,该去给公婆敬茶改口了,季善善便又和顾远一起去了堂屋,屋子里闹哄哄的,围满了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她微低着头,羞涩地站在顾远的旁边,按着老式的规矩,先是拜了堂,又依着礼节给公公婆婆敬了茶,收了改口的红包,这新人礼就算成了。 回到新房后,有好几个年轻的媳妇围着过来说话,这其中也有几个她以前就认识的,倒是不会太拘束。 一时间,大家都亲亲热热地聊起天来,又帮着她整理胸前别着的红花,李子萌更是重新拿出化妆品,给她补了个妆。 说话间,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就传来了,季善善这才知道,是顾远的同事和几个年轻男人要过来闹洞房,按着农村的说法,新婚三天不分大小,这个时候就是要闹洞房,而且闹得越开越好。 平时顾远的形象比较一本正经,大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戏弄一下他们夫妻,谁让他娶了这么能干又漂亮的老婆,几个人便都笑呵呵地看着一对新人,很有些摩拳擦掌的样子。 其实闹洞房就是捉弄一对新人,有的地方还分文闹和武闹,还有文武混合闹。 不过大家到底是顾忌着顾远的身份,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便先让顾远做俯卧撑,这个自然不在话下,顾远先是做了几十个双手的,又换单手做了几十个。 这时候就有人提议说要让顾远背着季善善做俯卧撑才能算数,季善善架不住众人起哄,便羞答答地坐在顾远背上,由他背着又做了十几个才作罢。 有年轻人用绳子吊着奶糖,叫顾远和季善善一起吃那块晃晃悠悠的糖,趁两人不注意,猛得抽走绳子,让两人玩嘴对嘴游戏。 又让两人合唱了一首歌,罚顾远说十句情话,主要都是闹顾远,季善善因为有顾远护着,倒是没怎么来闹她。 嘻嘻哈哈地闹完了洞房,男人们便散了,几个女人又陪着说了会话,中午吃席的时间也到了。 顾家的条件不差,硬菜做了不少,请的做席面的大师傅也是三里五村有名的掌勺厨师,一时间大家吃得很是热火朝天,赞不绝口,都夸味道做得好吃。 顾远饭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他端着酒杯一圈圈地敬酒,又被几个朋友灌了不少酒。幸好他的酒量好,要换做别人早就躺下了。 季善善心疼他喝得太多,怕伤了胃,便拉住他悄声说:“你少喝点,好歹吃些东西垫垫,别喝醉了。” 第73章 结婚(3) 顾远听了便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得意,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媳妇你就放心吧,你男人酒量好着呢,耽误不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是喝得少了,也不是来者不拒地喝了,有年轻人看出来了,便起哄说顾远刚结婚就这么听媳妇的话,以后怕是个妻管严。 顾远听了哈哈大笑,多看了季善善几眼,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不听媳妇话,早晚拉拉胯,你们以后可得记住,媳妇说的话必须听!” 他今天高兴,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说出来的话也是风趣幽默,逗得众人大笑不止,席间的气氛也行至高潮,大家觥筹交错间,很是热闹。 亲戚朋友们吃饱喝足后,便都陆续地离开了,只剩下几个本家亲戚和处的关系好的朋友陪着说话,大家正说说笑笑间,有个同村的媳妇带着孩子过来看新娘子,那孩子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对漂亮的新娘子很感兴趣,围着不停地说着话,过了一会便面带疑惑地问他妈:“这个新娘子怎么这么像少杰叔以前的媳妇?” 小孩子的声音在一群大人说笑的声音中传过来,声音其实并不太清楚,不过季善善还是听见了,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那媳妇没料到她家孩子会这样问,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为情,忙伸手拍了孩子一把,真是怕这熊孩子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又朝着季善善歉疚地笑了笑:“妹子,他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季善善起先听见这话也是好一会没反应过来,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既然她选择了嫁给顾远,重新回到大马村当媳妇,那肯定是会有人说的,就算当面不说,背地里肯定是要议论几番的。 自己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再说了,这本来也是事实,小孩子说了也没什么,大人知道避忌着就够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二嫁的媳妇怎么了。 虽说人言可畏,但日子还是自己的,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轻易扰乱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便笑着说:“童言无忌嘛,我哪能和个孩子计较。” 然后又抓了一把糖塞在那孩子口袋,看着他眼睛说:“我以前是孙少杰的媳妇,现在不是了哦,你以后见了我要叫我远婶子,现在我是你顾远叔的媳妇呢。”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7节 那孩子还算是个机灵的,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惴惴不安间,忽然听见漂亮新娘这样说,也没有生自己的气,还给他糖吃,便嘴甜地说:“远婶子,你今天好漂亮。” 众人听了便又笑起来,人家新娘子都大方承认了,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当下便又重新说笑起来。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陪着说话的客人们便都走了,只剩下几个自家的亲戚帮着打扫卫生,收拾今天吃席剩下的剩菜。 季善善也跟着开始收拾屋子,热闹了一天,屋子里实在是太乱了,顾远家是三间的大瓦房,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分别是卧室,她和顾远的新房就住在东边这间。 她正扫着地,就见婆婆张秀笑眯眯地过来了:“善善,你去歇着,都累了一天了,剩下的我来收拾吧。” “妈,我不累,我和你一块收拾。”季善善这声妈还是叫的很自然的,嘴甜点总归是没错的,现在当了人家的儿媳妇,还是得手脚勤快点。 虽说刚结过婚的新媳妇这几天是不用干什么活的。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屋子里又乱,她不帮着收拾也说不过去,这点自觉她还是有的。 张秀笑着点头,婆媳两人合力打扫了屋子里的卫生,院子里的刚才有帮忙的人已经帮着打扫好了,等收拾好卫生后,张秀又拿出礼单,整理婚礼上收到的礼物,这个年代来吃结婚酒的人是不送礼金的,关系一般的大多数都是送些馒头,猪肉和白糖之类的便宜吃食,关系好的多是送棉被,毛毯,暖水壶这些贵重的日用品。 当然这些东西他们也不能照单全收,都要一一详细记录好了,等到别人家办喜事的时候还是要回礼的,顾家的亲戚朋友不少,顾远单位也来了不少同事。 所以今天收到的礼品还是挺多的,婆媳两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算是整理好。 正收拾着就见顾玲慢慢吞吞地走过来,只是她并没有帮着干活,而是在一堆礼品里搜寻了一圈,看见一床花毛毯便说:“这毛毯不错,正好我宿舍缺一块盖的,我先拿走了。” 张秀拍下顾玲拿毛毯的手,嗔怪地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哥单位同事送的,你想要总得先问过你嫂子吧。” 自家这个女儿真是让她惯的不成样子,刚才又不知道去哪里躲懒了,眼里一点活也没有,来了就是要挑东西,真得好好说说她了,不然这样子去了婆家怎么得了。 顾玲瞧了季善善一眼,见她低着头正专心整理东西,便撇了撇嘴说:“问什么问呀,我哥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吗!” 这话说的很是没礼貌,张秀的眼神当下便有些不喜,朝儿媳妇看了一眼,见她面上并没有恼意,便朝女儿瞪了一眼,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你想要就拿去吧。”季善善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了一句,她知道顾玲对自己一直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更是不想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一床毛毯也不值什么,她想要给她就是了,就连她这个人以后也少接触,尽量远着,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玲哪知道季善善心里的弯弯绕,还觉得自己很厉害,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便抱着毛毯走了,张秀尴尬地笑了一下,替自己闺女解释道:“你小姑子就这样,被我们家惯坏了,她说的话你也别当真,一直就这样娇蛮惯了。” “小姑性格直爽,挺好的。”季善善笑了一下,心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女儿娇蛮无礼呀,家里人可以让着你,外人就不一定了,这样的性子以后肯定是要吃亏的。 第74章 洞房 王珍可没听出儿媳妇话里的意思,她还真当在夸她女儿了,便笑着又夸了一通顾玲,真是自家的孩子是个宝,缺点都能硬说成优点。 收拾的差不多了,季善善便说:“妈,你去休息吧,剩下这点我来就好了。” 她可不想继续听王珍那些涛涛不绝的夸女儿的话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得人都会背了。 “好,那妈就去休息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王珍捶了捶腰回房休息了,她现在看这个儿媳妇还是挺对眼的,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温柔,手脚还勤快,待人做事也没得挑。除了一点不会生养,要不还真是个全乎人了。 季善善又把剩下的几样东西规整好,这才回去了新房,这个时候顾远还在陪着几个同事吃饭,他们男人在一起吃饭。除了喝酒还要谈天说地的聊天,自然吃得慢一些。 新房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虽然地上的果皮糖纸什么的垃圾都扫走了,但今天新房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人,到现在屋子里还有一股烟味散不了,床单也是皱巴巴的,她便又开窗通了风,又把床单撤下了,从她的嫁妆里挑了块桃红色的换上,等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躺在床上叹息一声:“结婚真是太累人了!” 顾远这边送走最后一拨客人,长长地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屋了。要不是单位里的那几个小子拦着他拼酒,他早就想回屋了,他的小媳妇,今天都没顾得上好好看看她,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脚步不由加快,急不可耐地朝新房走过去。 季善善躺在床上都快迷糊着了,感觉床沉了一下,有个暖烘烘的身体贴了过来,便睁开眼娇嗔道:“怎么才来,我都快睡着了。” 顾远看她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娇憨样子,一阵心动,低下头在她红唇上用力亲了一下,说道:“良宵苦短,你用来睡觉是不是太可惜了?” 季善善被他直白又热烈的目光看得脸热,左顾右盼道:“窗帘还没拉,叫人看见。” 他的目光炙热,像狼一样地盯着她,浑身都是滚烫的,火热的胸膛更是散发出一股强悍的力道,让人生畏,其实两人早就很熟悉了。 但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想退缩。虽然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但她毕竟还没有经过人事。 顾远看她羞得耳朵都红了,心里更是痒痒的厉害,便凑到她耳边柔声说:“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吃了你!” 说完便一翻身压上来,手也顺着她的衣摆钻进去,抚摸她腰间细腻肌肤。 季善善浑身一激灵,感觉那双粗糙的大手正顺着腰间往上爬,便急忙伸手压住,微微喘息道:“先起来,你压的我好沉,咱们先去洗漱。” 顾远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旖旎之情,确实得好好洗洗,他媳妇爱干净,他可不想新婚第一天就给媳妇留下个不讲卫生的坏印象,便抱着她一块坐起来,捏了捏她水葱一样的手指:“你今天肯定累坏了,我去打水,咱们就在房里洗。” 季善善摇头,轻声说:“还好,也不是很累,我和你一起过去打水吧。” 说着她就站起来准备出去,被顾远一把拉回来,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等着吧,现在不累,保不齐一会就会累了。” 顾远去打了水,等两人都洗漱好后又去倒掉,这才去拉上窗帘,脱了鞋坐在床上,见季善善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便笑着说:“怎么还不上床,我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季善善脸红,不好意思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还想再洗洗。” 她还想再洗洗屁屁,她记得医生说女人一定要每天清洗。不然容易得妇科病,对生育也有影响,在自己家比较方便,在这她又不好意思当着顾远的面这样,只好先让他出去了。 顾远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干点新婚之夜该干的事,听她这样说,有些摸不着头脑:“还要洗?咱们不都洗完了吗,媳妇,别羞了,快点上来。” “哎呀,你这人,就是那里,你快点出去。”季善善羞得直跺脚,这人是木头做的吗! 顾远愣了一下,总算是明白她说的是哪里,当下便乐了,干干地咽了一下说:“我转过去,你快洗吧,我保证不看你。” 那怎么行?季善善不同意,非得让他先出去,顾远便可怜兮兮的说:“好媳妇,外边天都凉了,我把衣服都脱了,我冻坏了你不心疼吗?” 季善善无奈,只好说:“那你转过去,闭上眼睛,把耳朵也捂住。” “好好好,我保证不听也不看。”顾远转过身,脸上却乐得厉害,小样,都是他的人了还这么害羞,那等会自己要做的事,更不得把她羞死。 季善善见他转过身,便飞快地拿出准备好的小盆,往里面兑上热水,动作迅速地洗好后又倒了水,顾远听着稀稀拉拉的水声有些心猿意马,听她好像洗完了,便再也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三两下脱掉身上穿的背心短裤,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 季善善看着他精壮完美的身材,一阵面红心跳,本来想闭上眼睛的。 可是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魅力吸引着她,迷住了她,顾远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床上掀起被子钻进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媳妇,猛地翻身撑在她上方,对着肖想已久的红唇就吻了下去,放肆地品尝着属于他的甜美。 季善善轻轻哼唧了一声,承受着顾远火热的吻,过了好半天,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顾远才松开她,转而咬着她的耳垂沉声说:“别忍着,痛快就喊出来,我会很温柔的。” 她红着脸嗯了一声,又说了句:“轻些,我怕疼。”声音又软又糯,仿佛像拉着丝的蜜一样甜。 顾远越发不能克制,不过他虽没有实战经验,但也听说过这种事不能一味地图快,得慢慢来,女人才能痛快。 何况他也想给季善善难忘的一次,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迹,让她永远记得自己,忘了之前的那些事,这也是男人心底那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第75章 洞房(1) 只是这事到了真正要开始的时候,顾远却发现过程并不顺利,没多会功夫,两人的身上都憋出了不少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 顾远头上冒汗,眼里憋着火,忍不住说:“媳妇,别紧张。”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季善善也没好到哪去,她没有经验,原本想着顾远毕竟是个男人,多少应该能懂一点,男人在这方面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热得厉害,忍不住伸出手推着顾远,想先缓缓透口气。 顾远感受到她的害怕,有些无奈,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头一次,只是季善善好歹也是嫁过人的,也算是有点这方面的经验,怎么还是这样紧张? 季善善红着眼,有些委屈:“你能不能快点?” 他倒是想快点,这样的感觉对他无异于也是一种煎熬,顾远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两手撑在她上方,挫败地看着季善善,她细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双眼迷蒙中带着一层水雾。 顾远便心一横,顾不上怜惜她,用力沉下去。 季善善猛得怔住,疼得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尖细的指甲不自觉陷入顾远坚实的后背,留下几道红痕。 顾远忽略后背上的些微痛感,这种感觉是他这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的,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些许不同。饶是他再没有经验此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紧咬牙关,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善善,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疑问涌上他心头,他不敢再动,手足无措地拥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也不明白季善善明明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姑娘,只是很快心头又涌上一股狂喜,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完整的属于自己,他也不例外,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季善善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哆嗦着嘴唇,低声埋怨:“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哭得委屈,顾远忙凑过去吻她的眼泪,哄着说:“傻媳妇,你之前怎么不说?” 季善善含着泪,抽噎着:“这让人怎么说!” 难道要让她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和她的现任丈夫说她和前任丈夫其实没有过这种事,她还是个大闺女,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她哪里说得出口。 顾远给她擦干眼泪,爱怜地吻她鼻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好好说说,你和孙少杰之前没有过?” 他并不想在洞房花烛夜提那人的名字,太他妈的扫兴了。不过他现在心里的疑问很大,急需要一个解释,便也顾不上许多了。 季善善抽噎了一下说:“我和孙少杰结婚一年多,他身体似乎有问题,并没有动过我,后来有了醉酒那晚的事,我们便离婚了。” 听她三言两语地说完,顾远总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怪不得孙少杰和他老娘会打着幌子请他喝酒,他当时只觉得那娘俩行事荒唐。现在想来,原来是知道自己有毛病,上赶着给头上找顶绿帽子戴。 离了婚以后还到处胡咧咧说季善善不会生养,他现在怀疑说的那些不能生的话,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这样的男人,哪来的本事和女人生孩子! 他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恼恨的感觉,他妈的孙少杰一家真不是东西,什么玩意儿! 他把季善善放心尖上捧着,想到她以前受的那些事,心里的火都快压不住,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揍死孙少杰那王八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把抓过来衣服就要穿,季善善见他飞快地穿上衣服下床,一下没反应过来,讶然道:“你干嘛去?” 顾远勒紧皮带,把衬衫的袖子撸起来,面上带着恼意,冷声说:“去揍他,替你出气!” 季善善顾不上羞,连忙拥着被子坐起来拉他的手:“等等,先消消火。” 又用力拉着他坐回到床上,这才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那晚不是已经揍了他一顿,也算替我出气了,现在咱们结婚了,更是和他没关系了,你现在过去打他一顿,倒是解恨,三更半夜的免不了要惊动左邻右舍,到时候更是给人们添加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见顾远面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便再接再厉道:“你现在是公安,更是要以身作则,村里人都盯着你的一言一行,要是因为个人恩怨闹出点什么动静,难免不会有人背地说咱们仗势欺人,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语气也是软软的,顾远心里的怒气去了大半,便上前抱着她搂在怀里:“刚才是我冲动了,都听你的,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气死他!” 季善善搂着他的腰,笑着说:“就是,眼红死他们,等以后咱们再生一堆孩子,羡慕死他们,看谁还敢嚼舌根说我不会生!” “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是正常的,是能生的了?”提起生孩子这事,顾远一下就想到当初他和季善善表白,她用来拒绝自己的那些话,其中就包括说她不会生养,以后不会有孩子。现在看来这小女人根本就是成心的,故意那么说。 季善善吐舌,讨好地笑:“我那不是要考验你一下吗,我不那么说哪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顾远眯起眼睛,在她裸露在外面的光滑肩膀上打量一番,又俯首在她耳边说:“我还想让你再考验一下!” 他说话间喷出的热气熏人,接着便搂着怀里的人重新压下,季善善还没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热浪便落了下来。 这一次,顾远使出浑身解数,打定主意要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便格外温柔耐心。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76章 甜蜜 第二天早上,张秀拉着赖床的女儿来厨房帮着一块做早饭,她决定好好管教管教女儿,教她一些厨房里的事,省得她以后结了婚去了婆家,什么都不会干,被婆婆嫌弃,到时候人家指不定还要说她没把闺女教好。 顾玲在床上磨蹭了半天,这才不情愿地起来跟着来到厨房,坐在小板凳上烧火,打了几个哈欠后,不满地说:“妈你怎么不叫你儿媳妇出来做早饭,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今天都困死了。” 张秀手上的动作不停,听了女儿的话,转头瞪了她一眼:“你嫂子和你能一样嘛,她刚嫁过来,哪有让新媳妇第二天早起做饭的人家,传出去要叫人笑话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8节 顾玲噘嘴,不服气道:“一个二婚还不会生养的女人,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拿她当个宝了,你都没看见昨天那红盖头一拿下来,你儿子眼睛都看直了,眼睛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真是没出息!” “哎呦,这丫头,你可小声点吧,让你哥听见这话他肯定饶不了你!” 张秀赶忙转身捂住闺女的嘴,又慌忙朝新房的方向看了几眼,见门紧紧关着,里边也没什么动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儿子的脾气她可太了解了,眼珠子似的宝贝着媳妇,这话要真让他听见了,那家里还不得发生世界大战啊! 顾玲甩开张秀捂着她嘴的手,忿忿不平地说:“我就说,才不怕他们听见呢,娶了媳妇忘了娘,妈你昨天也累了一天了,今天还得早早起来伺候他们两人,真是懒死了,白眼狼。” 她越说越没样,偏嗓门还老大,一副不怕被人听见的样子,张秀气得拍了她一把。 她就是平时再宠女儿现在听她这样说心里也是直冒火,便压低了声音斥道:“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差不多就得了,大清早的谁又招你惹你了,发的哪门子邪火,以后和你嫂子说话注意点,再像昨天那么没大没小的不懂礼,你干脆就别回来了!” 顾玲见一向疼爱宠溺她的母亲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气恼,娇小姐脾气上来了,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回屋。 哪知道张秀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给闺女立立规矩,便一把拉住她,按着她重新坐下,严厉地说:“你今天哪都别想去,跟我学着点做饭,等会再把碗刷了,我真是后悔,你看看你现在被惯成了什么样子,以后什么样的人家敢娶你这样的媳妇!” 昨天张秀当着儿媳妇的面把闺女夸得天花乱坠那是在给她遮丑,给她脸上贴金,知女莫若母,她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她还是很清楚的,昨天晚上她想了一夜,也和老伴商量了,觉得很有必要好好管管这娇生惯养的闺女,自己教育总比以后到了婆家让婆婆教育强。 顾玲委屈地直落泪,以前张秀对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她,全家人都围着她转,整天疼着宠着。 现在家里多了个外人,不仅哥哥对她没个好脸色,怎么一夜之间连她妈都对她这样,都怪那个外来户,搅家精,她有气没地方撒,便拿着烧火棍在灶火里一通乱搅,气得张秀又开始数落她。 —— 新房里,一对新婚夫妻正搂着相拥而眠,昨天累了一个白天,再加上晚上两人又闹腾到很晚,所以今天早上不可避免地起晚了。 等季善善睁开眼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已经快八点半了,她猛得一下清醒了:“这么晚了!” 她一向早起,可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坐起来想拿昨天的衣服穿,才发现好端端的喜服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有好几个地方还被顾远撕破了,这还怎么穿,她气恼地伸手在罪魁祸首的身上掐了一把。 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从她腰后伸过来,握着她的腰又重新把她压回到床上,顾远轻吻她嘴角,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季善善伸手推开他凑过来的俊脸,无奈地说:“还早?你睁开眼看看外边都天光大亮了,赶紧起来。” 屋外的阳光透亮,透过红色的窗帘照进来,整个屋子都透着朦胧的红色霞光。 顾远又改用刚冒出些许胡茬的脸去轻蹭她柔嫩脸颊,见她痒得直呼痛,便满意地笑起来,又趁机在她唇上偷亲一口:“反正还在休婚假,又不用上班,着什么急啊,看来昨天没把你榨干,要不咱们干点有意思的事?”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性感的坏笑,惹得季善善羞窘不已:“快点起来啦,新婚第一天呀,总不能给你爸妈留下个懒媳妇的印象吧。” 要是他们小两口单独住着还好,想睡多晚就睡多晚,只是现在和公婆住在一起,大清早的还赖床不起,难免不让人想歪,以为他两又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你就放心大胆的睡吧,他们肯定能理解。再说了,我多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睡个懒觉又能怎么样?” 顾远漫不经心地说,他的手正忙着留连在她柔滑的肌肤上,光滑细腻的手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季善善微微有些战栗,她压下顾远上下作乱的双手,迅速穿上内衣裤,去放着她衣服的嫁妆箱子里拿出一套新衣服穿上,抖着手指扣好衣扣,她知道要是再不离他远点,那她今天上午就别想下床了。 顾远骚扰未果,只得作罢,垫着手臂靠在床头,长叹了一声:“我总算是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了,身边放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谁不想在床上和媳妇多呆一会,干点爱干的事情。” 季善善穿好衣服,听了他这一通胡言乱语,无奈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到柜子跟前,取出干净衣服扔到他身上:“别闹了,赶紧穿衣服。” 顾远便不再逗他,大喇喇地撩起被子穿衣,一点也不避讳,反而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不时地看她几眼。 第77章 温存 这个男人,脸皮真是厚,时刻不忘逗弄自己,季善善心里嘀咕,不敢再招惹他,利落地收拾起床上的被褥,她就那么弯着腰半跪在床上叠被子,身上穿着掐着腰的薄线衣,衬得腰那里显得更加纤细柔软,腰上面鼓鼓的。 她今天把长发高高束成个丸子头,后颈白皙的肌肤露出来,脖子线条优美修长,颜色粉润,脸上带着从姑娘变成女人的娇羞,清纯中又夹杂着一丝妩媚,看得人口渴。 顾远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一边打量着她娇美的身段,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季善善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火热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转头软软地瞪了他一眼,把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头。 顾远被她瞪这一眼感觉魂都酥了,忍不住过去从背后拥着她,轻吻着她白皙细腻的耳后肌肤,看着那只小巧的耳朵渐渐染上红晕,便低低笑了一声,换了个地方去一寸寸亲吻那修长脖颈。 季善善被他亲得后仰,低低哼唧了一声,羞红的脸上带着些无助的柔弱,看得顾远心头冒火,便扣着她的下巴狠狠亲过去。 季善善挣扎起来:“别闹了,衣服都弄皱了,连牙都没刷呢。” 顾远又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抵着她额头,轻声说:“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不嫌弃你没刷牙。” 季善善气恼地拍他一把,顺便把他的脸推远点,低声没好气道:“我嫌弃你行了吧,大早上的就发情,泰迪精附体了吧。” 顾远没听清她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但听着估计不像是好话,再看她皱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便佯装发怒,扑过去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好啊,胆子长毛了,敢嫌弃你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善善痒得受不了,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在床上滚了几圈躲着顾远的手,边笑边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咯咯地笑着,顾远看着她那明艳的笑脸,眸光便沉了下来,当下便想伸手去解她衣扣,做些他想做的事情。 季善善反应过来,哪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慌忙按住他的手,阻止那双大手继续作乱,咬着唇道:“别呀,身上还疼着呢。” 昨天几次三番下来,她的身上现在还有些难受,只是不好意思和他说罢了。 顾远略怔了一下,之后便明白了,昨天是他太放肆了,食髓知味,要的狠了,可她就那么娇滴滴地求饶,更是让他欲罢不能地想宠她,怎么疼都不够,却忽略了她毕竟是头一次,难免受不住。 想到这,心里不由一软,捧着她的脸,温声问:“昨天晚上累坏了吧?要不再躺一会儿,我把饭端进来你在屋里吃?” “有一点点吧,还好..”季善善垂着眼不敢看他,大白天的他就这么问,叫她怎么回答,还要把饭端进来吃,真能想得出来,新婚第二天下不床,还得让男人把饭端进来吃,那成什么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她哪有那么娇气。 顾远凑近看着她,她微微抿着唇,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扑闪着,显得无辜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便故意坏心眼地逗着她说:“哪疼?要不我帮你看看?” 作势就要解她裤子,偏偏脸上还装着一副一本正经,我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季善善忙死死拽着裤腰,脸上羞得都快滴下血来,委屈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知道故意逗我!” 顾远便沉沉笑起来,将她轻轻一扯,拽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就爱逗你玩,就爱看你这娇模样,就想抱着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现在她是他娶进家门的媳妇了,是他的女人了,他自然是肆无忌惮,想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看她娇,看她俏。 季善善被顾远这么亲密地搂着,心里只觉甜蜜,不过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新婚第一天按理说是应该给公婆留个好印象的,出去得太晚,显得太懒散了,也显得不尊重长辈,便推推顾远,说:“走吧,咱们出去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远松开她,挑眉笑着问:“你确定现在就要出去?”说完又示意她去照镜子。 季善善走到镜子跟前就看见了自己面若红霞的一张脸,确实不能就这么出去,这样实在是太惹人遐想了,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便坐在椅子上想着缓缓再出去。 顾远笑了,再逗她就恼了,便说:“咱们一会出去玩吧,隔壁镇上有个人工湖,那里边能划船,风景也还不错,我带你过去玩玩,要不等过几天忙起来了就没功夫带你出去了。” 季善善听了倒是有些心动,但看着在屋子里放着的一堆她带来的嫁妆,有些迟疑地说:“要不等过几天再去吧,屋里的东西堆的乱糟糟的,还想规整一下呢。” 顾远却说:“放着吧,过几天就要搬家了,你现在收拾好了,等搬家的时候还不得再打包拿走。” 季善善惊讶:“搬家?往哪搬啊?”她满腹狐疑,也没听说他们家在别处还有房子啊。 顾远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我前段时间就申请了单位的家属房,那会咱们不是还没领证嘛,就一直没批,领了证后又递交了材料,很快就批下来了,咱们过几天就搬过去,上下班也方便,省得来回跑了。” 季善善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往上扬,她实在是太惊喜了:“这事你怎么瞒得一点风都不透?” 顾远满意地看着她开心的表情,笑着摸摸她头发,说:“这不是怕批不下来让你白高兴一场,也想着能给你个惊喜,那房子是个套间,还带着个卫生间,这样你就能天天洗澡了,咱们到时候把家具搬过去,简单收拾下,就能入住了。” 季善善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其实她也不想和公婆住在一起,两代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磕碰,而且还有些不方便,就拿今天来说吧。 要是他们自己住,那就不用惦记着早起,想睡多久睡多久,还是自己单住着舒服,也避免了婆媳矛盾。 俗话说的好,远香近臭嘛,不过顾远他父母那里能同意吗?毕竟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农村人的思想又是父母在不分家,都愿意和儿子住在一起。 顾远像是猜中了她心里的想法,笑着说:“先吃饭,我爸妈那不用担心,等会我和他们去说。” 第78章 挑事 顾远和季善善先去洗脸刷牙,等洗漱好后就去了厨房,厨房里张秀正监督着顾玲洗碗,地上放着几个大盆,里面全是婚礼宴席用过的盘和碗。 这些东西都是和左邻右舍借的,今天准备清洗干净还给人家,顾玲苦着脸,正拖拖拉拉地洗着碗,好半天才洗了十多个碗。 张秀见儿子儿媳起来了,便去灶上取出给他们热的饭,摆在桌子上。 笑着说:“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我们都吃过了,知道你们一时半会起不来,就先给热上了,赶快吃吧。” 张秀还关切地问季善善累不累,看着一点也没有责怪她晚起的意思。 季善善觉得很不好意思,又有些窘迫,暗暗想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不仅起晚了,还要长辈帮着热饭。 就算她以前在自己家里,也不会让季母天天起来做早饭,都是谁先起床谁做。 季善善走过去帮着把饭端出来,有点难为情:“妈,不好意思,我起的迟了……” “这有什么呀,你昨天累着了,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张秀一脸的我都懂的笑容,新婚小两口腻歪黏糊点太正常了。 看她儿子那春风满面的样子,昨天肯定是没少折腾,她刚一眼就瞧出来了,儿媳妇走路那样子可不太自然。 她自认为是个开明的婆婆,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说了家里也没有多少活,一般人家也不会在新婚的头三天指使新媳妇干活。 季善善对上顾远打趣的眼睛,只好红着脸低头吃饭,两人坐在桌前吃饭,张秀便过去帮着顾玲一块洗碗。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指着她自己把这些碗洗完,还不知道要洗到猴年马月呢。 顾玲看着她哥体贴地给季善善夹菜,那样子要多温柔就多温柔,心里鄙夷,拣个别人不要的二手货还宝贝着,真是脑子里进水了,忍不住就想讽刺他们。 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盈盈地说:“嫂子,我有个初中同学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个小宝宝,上次我去吃满月酒,那小娃娃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你和我哥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啊?咱爸妈早就想抱孙子了,是吧,妈?” 说完这话,顾玲还朝着季善善得意地撇了一眼,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就是明知故问的怎么了,不会生孩子还来祸害她哥,害得她们家后继无人,安得什么心啊! 季善善头也没抬,安心地喝着粥,淡淡道:“这事听你哥的吧,你哥什么时候想要我们就什么时候生。” 当她听不出来顾玲语气里的挖苦,她把这问题抛给顾远,还是让他来回答吧。 顾远还没什么反应,张秀就急了,这丫头又发什么神经,明知道季善善不会生养,怎么还故意问出来。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倒好,一出手就是大招,专往人软处扎,连忙支起手肘捅了自己闺女一下。 顾玲却装傻说:“妈,你捅我干什么呀,你和我爸看见别人家的胖孙子就不眼红?” 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张秀知道她是故意的,就真的相信她是真希望哥嫂能生个小侄子了。 便小声说:“别瞎说,这碗不用你洗了,你赶紧回屋去吧。” “我没瞎说啊,我哥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生个孩子,要不娶了媳妇不生娃,就图长得好看,放在家里当花瓶吗!” 顾玲更来劲了,继续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等着看季善善的笑话。 顾远几口喝完了碗里的粥,放下筷子,不客气道:“吃顿饭光看你在这上蹿下跳了,我和你嫂子的事多早晚轮到你来管了,有那闲功夫你还是好好管管自己吧,年龄也不小了,小心嫁不出去。” 他这几句话正好戳中顾玲的痛处,她一下就毛了:“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我身体又没问题,不像有些人,白长个空样子。”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39节 顾远哼笑了一声:“那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孩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我们想生的时候自然就生了。” 顾玲也哼了一声:“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是想生也生不出来吧。” 顾远:“谁说生不出来了?” 这下不只连顾玲愣住了,张秀也老半天没缓过神,不是说不能生养吗,现在听这话怎么是能生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问:“儿子,你说清楚,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妈听错了吧?” “妈,你没听错,善善身体没问题,能生能养的,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顾远乐呵呵的说,虽然他爸妈表面上是接受了她,但不能生养还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吧。 他不想让家里人继续误会季善善不能生。既然身体没问题,有孩子是早晚的事。 他也舍不得让她背着生不出孩子这个锅,在家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秀一下子激动得站起来,差点把旁边放着的一摞碗踢倒:“你没哄我吧?你们去医院检查了?” 顾远笑着看了季善善一眼,温声说:“你先回屋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找你。” 季善善点头,和张秀说了一声就先回房了,她知道顾远肯定是要说之前那些事,为了避免她尴尬才支开她的,他还真是粗中有细,贴心的很。 看着季善善回房间关上门,顾远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 张秀听得愣怔,呆呆地说:“王菊英这碎嘴老娘们,她以后再敢胡咧咧看我不撕烂她的嘴,他们家真是个火坑,幸好儿媳妇和孙少杰离婚了,要不然有的苦受了。” 顾远笑着说:“现在她是咱家的媳妇了,以后肯定没人敢欺负她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我们单位给分了家属房,我想着,过几天就张罗着和善善搬过去。” 这事太突然了,张秀以前从没想过要和儿子媳妇分开住,一下子有些不舍:“你们就在家里住着吧,家里管着你们吃喝,多省事,以后有了孩子妈也能帮着拉扯一把。” 第79章 顾玲的男友 顾远却坚持说:“住家属房上下班方便,马上就冬天了,冷风吹得嗖嗖的,你舍得看儿子在路上吃冷风?” 张秀心疼儿子单位家里两头跑,只是还是不太情愿。 顾远便又说:“以后我们星期天休息了还回来住,也没多远的路,你想我们了,也可以三不五时的过去看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儿大不由娘,自己儿子打定主意的事肯定也没有改变的余地,说是和她商量,其实也跟通知差不多,张秀只好答应了。 顾远又清了清嗓子,心平气和地看着顾玲说:“玲玲,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人宠着你,让着你,你更应该知道感恩,我们都没欠你的,你嫂子更是无辜,她自嫁与我这天起,我们夫妻就成为一体,你对她无礼便是对我不尊重,我不知道你对她哪来的那么大的恶意。总之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再要让我听见你阴阳怪气,别怪我这个当哥的对你狠心。” 说完这些话,他也没看顾玲的表情,便回房间带着季善善出去了。 顾玲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听进去多少,过了好半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房间换了一身新衣服,张秀问她去哪,她只是敷衍着说有事,便急匆匆地走了。 骑车走在路上的顾玲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她哥说的话,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话说的确实都对,只是她对季善善的厌烦从高中开始就根深蒂固,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 也许她和季善善天生就气场不合,注定做不成相处和睦的姑嫂。 顾玲就这么胡乱想了一路,很快就来到了男友陈英俊所任教的(学校)门口,她把自行车停在大门口,央求了看门的好半天才得以进了大门。 之后便直接去了(学校)后面的教师职工宿舍,今天是周末,学生们都放假回家了,(学校)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陈俊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不见她,她来找过他好几次,他都没有露面,不是说工作忙,就是说家里有急事。 总之借口一大堆,她心里不安的厉害,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前几天她背着家里人偷偷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陈英俊既然一直躲着不露面,那她就来宿舍堵他,不信就逮不到他的人。 他得对自己负责,必须和自己尽快举行婚礼。不然再耽搁下去,她的肚子就瞒不住了。 陈英俊人如其名,长得很是英俊斯文,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更是给他整个人增添了浓浓的书卷气质。 顾玲从小到大的审美一直很在线,喜欢的男生类型也很专一,就喜欢陈英俊这种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 不过她似乎忘了老话说的,负心多是读书人,不管不顾地一厢情愿陷了进去。 她对陈俊一见倾心,频频嘘寒问暖,两人很快就处起了对象,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陈俊对她就越来越冷淡。 她实在是爱惨了陈俊,为了挽回陈俊的心,抱着只要两人发生了关系,他就得对自己负责的可笑念头,主动和陈英俊发生了男女那档子事。 陈英俊只是想和顾玲玲玩玩,但是白白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只是,这一玩就玩出了事。 顾玲很快找到陈英俊的宿舍,门虚掩着,里边传来几个人玩牌的声音,她直接推开门,换了个温柔的声音说:“陈英俊,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屋里正玩牌的几个人听见说话声好一阵手忙脚乱,吓得赶紧把手里的牌藏起来,(学校)里是禁止(教师)职工聚众打牌赌博的,虽然他们只是私下里闲着无聊打发下时间,但被发现还是要受处罚的。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陈英俊看清来人是顾玲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太好,满是责怪。 顾玲一下就有些下不来台,红着脸说:“我看见门没关,一推就开了。” 一块玩牌的几人见来人和陈英俊认识,便也放下心来,其中有个胖子一脸暧昧的表情说:“陈英俊,这是谁啊?你不给我们介绍认识一下?” 陈英俊干干笑了一下:“没什么好介绍的,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 那几人便也没当回事,继续刚才未完的牌局。 陈英俊拉着顾玲走到离宿舍远一点的一处空地,这才松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最近很忙,没事别来找我。” “你很忙?你所说的忙就是忙着打牌!刚才当着你同事的面,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什么都给了你,到头来就得了个是你普通朋友的称呼,你要是敢吃干抹净对我不负责,我就去(学校)告你耍流氓!” 顾玲语气尖酸,看着陈英俊脸上冷冷的表情,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是一阵阵发酸。 陈英俊听了她的话,唬了一跳,连忙放软声音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那几个人惯爱胡乱开玩笑,要是知道你是我女朋友,那肯定要闹着打趣你,我这不是怕你脸皮薄害羞嘛,再说了你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让那几个小子多看你一眼。” 刚才顾玲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很了解她这个人,自己要是一下子甩了她,那她冲动之下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分手这事还是得徐徐图之,不能着急。 顾玲狐疑地问:“真的?你没骗我吧?那我之前找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一直不见我。” 陈英俊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静悄悄地没什么人,便上前拉着顾玲的手说:“我之前确实是很忙,今天才刚闲下来,本来想着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找你的,哪知道你今天就来了。” 第80章 丢脸 顾玲一直对陈英俊的话深信不疑,三两句就被他哄得消了气。 摸了摸陈英俊的脸,有些心疼地说:“怪不得我看着你好像瘦了呢,咱们去吃点好的补补。” 陈英俊躲了一下,对上顾玲不满的眼睛,解释道:“别这样,让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顾玲嗔怪道:“怕什么,咱们是正经谈恋爱,又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陈英俊心虚地笑了一下,扶了一下眼镜,说:“玲玲,我还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去,咱们明天再出去吃饭?” 他打定主意要和顾玲分手,自然是能远就远着了,也许冷她几天两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行,咱们都多久没约会了,正好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顾玲不给陈英俊反悔的机会,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 陈英俊无奈,知道今天不能轻易打发走顾玲,只好跟着她往前走,又想知道她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便好奇地问:“你刚才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 这时两人正走到大门口的自行车旁,顾玲故意卖了个关子说:“等会吃完饭再告诉你,走吧,我馋驴肉火烧好久了,咱们现在就去吃。” 陈英俊犹豫了,驴肉火烧他们这没有卖的,只有隔壁镇上才有一家,是个老字号,他倒是没吃过,但听别人说味道很正宗。 虽然离得不远,但他也不想去,离得再近路上都得耽误点时间,他只想速战速决,随便敷衍一下顾玲。 便商量着说:“能不能换个地方,咱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顾玲自然不乐意:“你能凑合,我现在可不能凑合,赶紧走吧,别磨蹭了,要不赶不上饭点了。” 陈英俊没有听出顾玲话里的意思,看着已经自顾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顾玲,只好强颜欢笑地骑上车,带着她朝隔壁镇上的路走去。 半个小时后,到了驴肉火烧店,两人进去找到空位置坐好。 顾玲不仅要了驴肉火烧,还要了一大份驴杂汤,把个陈英俊心疼的直喊停:“够了,够了,再多了吃不下浪费了多可惜。” 顾玲笑了一下,她知道陈英俊这是心疼花钱了。 不过她现在怀孕了,食欲旺盛,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便又要了一盘凉菜这才作罢。 陈英俊黑着脸,嘴角直抽抽,心里暗暗把顾玲骂了个遍,真是个败家娘们,这一顿饭把他一个礼拜的生活费都花出去了。 必须得赶紧提分手,这样的女人他可养活不起,早晚得把他吃穷! “英俊,你怎么不吃啊?”顾玲大大咬了一口火烧,又在驴杂汤里面倒了好多醋和油泼辣子,吃得一脸满足。 她这几天正在害喜,就想吃点酸辣开胃的东西。 陈英俊咽了一口口水,屏住呼吸,努力忽略空气中飘荡的香味。 勉强笑了笑:“你多吃点,我不太饿,早上吃的太饱了。” 顾玲怔了一下,半信半疑地说:“你是不是怕我不够吃啊,要不咱们再要几个火烧?” 陈英俊吓得直摆手:“不用,不用,我真的不饿,你吃你的,别管我。” 一个驴肉火烧一块,一碗驴杂汤一块五,一盘凉菜八毛,光是刚才点的那些就花了五块多钱。 开什么玩笑,再要几个火烧,她是想让他破产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吃,简直和饿死鬼投胎一样,三个驴肉火烧和那一大碗喷香的驴杂汤全都进了她一个人的肚子,连个渣都没给他留。 自私自利的女人,等会他就和她提分手,他简直多一刻都忍不了了! 陈英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免费的热水,又刮了刮凉菜的盘底子,勉强压下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暗暗盘算着等会分手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才能把自己摘干净,又能避免被顾玲哭闹纠缠。 顾玲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不是她想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吃。 “英俊,我吃得太撑了,咱们去湖边走走消消食,正好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会高兴。” 陈英俊拉着脸,吃了那么多不撑才怪呢! 他本不耐烦再应付顾玲,打定主意立马就想和她说分手,不过转念一想,去湖边也好,那边安静,应该没多少人过去,正好没人看见,省得待会顾玲闹起来丢人现眼。 “那走吧,快点,我待会还有事!”陈英俊率先快步走出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老板拉住了。 老板指指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客气地笑道:“同志,你还没结账呢。” 陈英俊噎了一下,问了老板价钱,翻遍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没凑够这顿饭钱,对上老板揶揄的目光,白皙英俊的面皮瞬间涨得通红。 “玲玲,我今天带的钱不够,你能不能先垫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0节 陈英俊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让人家误会他想吃霸王餐,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心里不由把顾玲重新骂了一遍。 顾玲很是善解人意地过去把饭钱付了,把陈英俊从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 她想去拉他的手,哪知道刚碰上陈英俊的手指尖,就被他一把甩开了,接着就见他怒气冲冲的黑着脸冲了出去。 这一出看得老板是目瞪口呆,今天他也是开了眼了,真没见过吃软饭还吃得这么硬气的。 没钱就别来充大方,一顿饭钱都付不起,就这样的人都能处上对象,脾气看着还不小,也不知道这姑娘图他什么。 顾玲尴尬地朝老板笑了笑,忙追着陈英俊的背影出去了。 “英俊,你等等我!”顾玲紧跑几步追上大步向前的陈英俊,连自行车都没来得及骑。 陈英俊停下脚步,冷冷地甩开她的手,气急败坏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丢过这样大的脸!” “别生气了,是那个老板狗眼看人低,咱们又不是吃不起,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吃饭了!” 顾玲跑得气喘吁吁的,又说了几句好话,陈英俊脸色这才没那么难看。 他看了眼附近路过的几个路人,似乎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这里终归不是说话的地方。 便强压下心里的不耐烦,低声说:“走吧,不是要有好消息说吗?” 第81章 害命 顾玲见他不生气了,冲着他讨好地笑了笑,连忙屁颠屁颠地返回停自行车的地方,把自行车骑过来,两人去了不远处的人工湖。 这片人工湖就建在镇中心,周围栽种着一棵棵高大的垂柳,只是现在临近秋天,柳树上密密麻麻的叶子变得枯黄,微风轻轻吹过长长弯弯的枝条,便有柳叶簌簌落在湖面上。 这个时候人不算多,远处有几对年轻人在散步,湖面上三三两两的飘了几条小船,远远看起来很是悠然惬意。 顾玲羡慕地说:“英俊,我也想过去划船,你去租条船,咱们吹着风划着船聊天,想想就幸福!” “算了吧,我不会划船,有什么好消息你就快说,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陈英俊不耐烦,还想划船,脑子里装得全是吃喝玩乐,刚才他可是看清楚了,租船也得一块钱呢。 顾玲却很没有眼力劲地说:“走吧,去划船,我还没划过船呢!” “这世上你没吃过没见过没玩过的东西多了,难道你都要试个遍!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陈英俊翻了个白眼,语气冷嘲热讽,要不是被她说的那个好消息勾起了好奇心,他真想一走了之。 顾玲气得跺脚:“陈英俊,你什么意思!吃个饭你不掏钱,现在划个船你也不乐意,你还想不想好好处对象了!” “不想处了,顾玲,咱们分手吧!” 陈英俊也不想再听什么狗屁好消息了,天大的好消息现在都和他无关,他只想赶紧甩了顾玲这块狗皮膏药,脑子一热,就说了出来。 顾玲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呆愣在原地,就像是丢了魂一般,直直地瞪着陈英俊。 好半天才回过神,不可置信地说道:“英俊,你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陈英俊皱眉:“谁跟你开玩笑了,顾玲,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不想和你处对象了!” 顾玲一下子哭了出来,手下意识地放在小腹上,喃喃地说:“不行,你不能甩了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英俊嗤笑了一声:“别傻了,要不是你求着我睡你,我一个指头都不想碰你!” 顾玲震惊到无以复加,踉跄着后退,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我去公安局告你耍流氓,让你身败名裂!” “你去告呀,告倒了我,你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陈英俊有恃无恐,既然顾玲可以威胁他,那反过来,他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女人的名声终归比男人重要,搞臭了自己,她也没好果子吃。 顾玲怔怔地摇头,眼泪狂洒,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滑过一丝鱼死网破的念头,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不敢,她根本不敢去告发陈英俊耍流氓,就算最后如愿以偿,那她的名声也臭了。 未婚先孕,到时候人们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不仅她没法做人,还要连累父母一辈子跟着抬不起头。 顾玲打了个寒战,不!她不能和陈英俊分手,他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也许等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就愿意娶自己了! 此刻的顾玲仿佛疯魔了一般,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扑上去紧紧抓住陈英俊的手,声嘶力竭地哭道:“你不能和我分手,你必须得娶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你他妈别胡说!” 陈英俊冷笑,用力掰开顾玲抓着他手臂的手,低头看着上面的红红的指印,疼得直抽气。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力气比疯子还大,抓得他疼死了,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顾玲见他要走,心里涌上一阵无助,猛得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抽噎道:“你信我,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她哭得凄惨,陈英俊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如果顾玲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事情就麻烦了,他根本不可能对她负责,更不可能娶她! “顾玲,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在乡下早就结过婚了,家里的孩子都两岁了,我不能娶你的,你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就最好流掉!” 什么?他结过婚了,已经有了孩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处对象,为什么和自己发生关系! 顾玲的脑袋嗡嗡响起来,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在她心上,砸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陈英俊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玩弄我的感情,你不得好死!” 陈英俊向后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你可以喊得再大声点,最好把人都吸引过来,趁着孩子月份还小,找人做了他,你流产的钱我来出,你也别想着和我闹,趁早死了让我娶你的心!” 顾玲心头涌上一股绝望,昔日的情爱与时光闪现在她的脑海,再看着眼前男人无情的丑陋嘴脸,她目眦欲裂,控制不住地冲上前,和陈英俊厮打起来。 人在绝望中力气也会变大,顾玲就这么直直的冲过来,陈英俊竟然被她撞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脸上就挨了几巴掌,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瞬间留下几道血印子。 陈英俊摸了一下脸,发现手上沾了些许血迹,他一下子就暴怒了,和顾玲扭打在一起。 只可惜,顾玲现在像个疯子一样,力大无穷,陈英俊的脸上和脖子上挨了好几下,瞬间就成了个花猫脸。 他们两人刚才说话的地方本来就离湖边很近,经过一番打斗,现在离湖边就差一步之遥。 顾玲在盛怒之中没有发现,陈英俊却发现了,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既然顾玲这么不识时务,那就别怪他狠心! 他警惕地朝着周围看了看,刚才散步的年轻人早就走远了,附近一个人也没有,远处的湖面上倒是有人在划船。但隔着些距离,估计也注意不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陈英俊用尽全身力气,猛得伸手朝顾玲推过去。 第82章 救命 顾玲一时不察,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猛得向湖中跌过去,她胡乱挥动手臂,慌乱中抓住了陈英俊的衬衣袖子。 “嘶啦”一声,衬衣的袖子应声裂开,顾玲也重重砸进了水里。 湖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口鼻,她不会水,瞬间慌乱无助地扑腾起来。 “救——救命——”顾玲的声音断断续续,双臂慌乱地拍打着身边的水。 陈英俊阴沉着脸,看着在湖里独自挣扎的顾玲,假意喊了一声有人落水了,转身步履匆忙地朝着出口走去。 ——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季善善和顾远泛着一叶小船,顾远负责划船,季善善则是悠然地欣赏着湖边两岸的风景。 “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还真是挺美的,只可惜,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样的美景也欣赏不了几天了。” 顾远笑,拿起旁边的水壶递给她,说:“只要你喜欢,明年夏天咱们还来,不过冬天也有冬天的好处,到时候湖面结了冰,咱们还可以来溜冰,做个冰船,我拉着你玩。” 季善善拧开水壶盖子喝了口水,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玩的嘛!” 顾远得意:“那是自然,好玩的多了,咱们的祖国有很多地方都很美,等以后咱们有了钱,我就带你游遍大江南北!” 他这愿望实在是豪迈,季善善笑着嗯了一声:“那咱们可得努力挣钱!” 就在这时,有微弱的呼救声传来,季善善疑惑:“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你听到了吗?” 顾远停下划桨的动作,侧耳倾听,似乎是有声音随风飘过来,微弱的就像是刚出生的猫叫一样。 他站起来在平静的湖面搜寻了一番,发现在靠近岸边的湖水中有个人影在上下翻腾起伏。 “坏了,有人落水了!”顾远大惊,忙坐下飞快地划起了船。 季善善也划着她这边的船桨:“咱们划快点,赶快过去救人!” 两人合力划船,水花四溅,小船很快就来到了刚才那人落水的地方。 只是这时的湖面很是平静,只留下几圈波纹随着水波流动,刚才还在挣扎的人影已不见踪影。 “糟糕,应该是沉下去了!” 顾远沉着脸,衣服也来不及脱,只脱了鞋子,丢下一句:“别乱动,等着我!” 一跃跳入水中。 季善善焦急大喊:“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顾远的身影消失在水中,她的心紧紧揪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湖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顾远终于从水中探出头来,带着怀里的人朝岸边游过去。 季善善悬着的心落地,连忙将船划到岸边。 这个时候,顾远已经把人放平到地上,正焦躁不安地拍着那人的脸。 季善善顺速跑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顾玲那张苍白到发青的脸,她的嘴唇乌黑,双眼紧闭,不醒人事。 来不及细想顾玲是为何落水的,季善善蹲在顾玲身边,大声喊:“别愣着,把她身体翻过来,脸朝下,用力拍她后背控水。” 顾远听了连忙照做,用力拍顾玲后背,大声喊她名字。 “顾玲,快醒醒,快醒醒!”焦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顾玲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个失去生命的木偶人一样,不带一丝生气。 “真可怜呀,还这么年轻,估计是救不活了。” “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湖,活着多好啊!” “刚才我远远的看见这姑娘和个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我还以为是小年轻在搞对象,转了一圈回来她就跳河了,估计是被对象抛弃,一时想不开!”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1节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 顾远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大吼一声:“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人群一下禁了声,但很快人们的议论声更高。 “你冲我们嚷嚷什么呀,嘴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就是,不就下水救了个人吗,有什么可牛气的,救了也是白救,这明显是没气了!” 看热闹的人不少,但肯伸出援手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季善善也恼了:“都住嘴,这是我们家里人,你们帮不上忙还说什么风凉话,赶紧散开,耽误了抢救时间谁能负的了这个责任!” 人们这才彻底闭上了嘴,只是也没走开,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不远处看着。 季善善心跳得快要震破胸腔,稳了稳心神,抖着手去摸她颈间脉搏。 幸好,还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那就有救。 “顾远,这样不行,咱们得给她做心肺复苏。” 时间就是生命,现在送医院肯定是来不及了,再耽误下去,顾玲就真的没命了。虽然季善善也看不上顾玲,但也不想看她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 季善善把顾玲整个人翻过来,跨坐在她身上开始对她进行胸外按压,间或用两指捏住她口鼻,口对口的连续吹气两次。 这些都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掌握的急救知识,没想到来到这个年代屡屡都能派上用场。 不一会她就累得满头大汗,一方面是因为紧张,再一方面她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体力明显不够。 顾远见季善善渐渐不支,便上去接替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顾玲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就在顾远和季善善两人感到绝望的一刻,顾玲呛咳了一声,接着便吐出一大滩水,只是人还是没醒。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顾玲有救了! 顾远抱起顾玲发足狂奔,朝着卫生院跑去。 等跑到大街上,刚拐了个弯,一辆拖拉机从他们身边经过。 季善善忙跑上去拦住拖拉机:“大哥,能用你的拖拉机送我家人去一趟卫生院吗?” 拖拉机虽然跑得也不快,但速度也不是两条腿的人可比的。 顾远的力气再大,抱着个人朝卫生院赶速度肯定也快不了。 开拖拉机的是个中年男人很热心,一点也没有犹豫就载着三人朝卫生院开去。 到了卫生院,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番,便说顾玲没有大碍,只需要休息观察一会,等清醒了就可以回去了,说完就要出去。 第83章 发怒 顾远急了,拦着医生不放:“那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你再给好好检查一下!” 医生不高兴了,这简直就是在怀疑他的医务水平,便没好气地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她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季善善忙上去打圆场:“您别和我们计较,他也是关心则乱,您快去忙吧!” 医生这才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顾远尴尬地挠了挠头,既然没事,那就安心等着顾玲醒来就行了。 顾远坐着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顾玲苍白的脸,疑惑地说:“你说她好好的怎么就会掉进湖里,听刚才那几人说看见她和个男人在一起,她落水了,那男人去哪里了?” “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失足落水的,总不可能是自己想不开吧。” 就顾玲这个性子,只有她逼迫别人的份,自己怎么可能想不开轻生。不过这话季善善可没说出来,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顾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头带进自己怀里,深深吸了口气道:“善善,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救了顾玲。” 季善善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顾玲尖声叫了起来。 她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指着顾远和季善善,声音嘶哑:“你们给我滚出去,快滚,快滚!” 顾玲从昏迷中醒过来,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哥嫂两人深情相拥对忘的情景,脑海中一下闪现出陈英俊抛弃自己的无情嘴脸,心里大受刺激,她现在看不得别人恩爱,凭什么她凄凄惨惨被男人抛弃,而他们两人还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顾远不想和她计较,只当她刚醒来,受惊神志不清,走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哪知道顾玲就像疯了一样,拿起手边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砸了出来。 好巧不巧,一只茶缸子正好砸在季善善的头上,疼得她捂着头蹲在地上直抽气,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就溢了出来。 “媳妇,快让我看看,疼不疼!”顾远快步走到季善善身边,扶着她站起来,仔细检查她伤口,只见她白皙的额头上一片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了一个大包。 顾远恨恨地指着顾玲开骂,本来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他不想和她计较,奈何她变本加厉,不只骂人还打伤了季善善,跟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嫂子招你惹你了,今天要没有她,你早就和马克思握手了,刚醒来就抽风,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是吧!” 顾玲歇斯底里的尖叫:“谁让她救了,我求着她救我了吗,你们就是碍着我眼了!” 她现在只想发泄,发泄生活对她的不公,发泄陈英俊对她的无情。 顾远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也不管她刚醒来,身体虚弱了,上去就重重推了她一把:“白眼狼,再发疯别怪我大耳光抽你!” 顾玲重重哼了一声,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张秀和顾建国得了信儿匆匆赶过来,张秀更是隔着病房老远就哭喊起来,等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腿软得连路都不会走,还是顾建国连拉带抱硬扶着进来的。 等进了病房见自家闺女正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虽然看着脸色不太好看,但好歹还活着,张秀感觉一下子有了劲,上去抱着顾玲心肝肉的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闺女,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怎么活呐!” “放心,死不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的,你这闺女真得好好管管了,今天要不是我们救了她,她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上,刚醒来就发疯,把善善的额头都砸肿了!” 顾远扶着季善善坐床上休息,他真是心疼死了,他的媳妇好心救了顾玲,却挨了一茶缸,他真想把顾玲拎起来晃一通,看看是不是脑子里面都是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秀这才发现儿媳妇的额头肿着,她刚才光顾着看闺女了,倒是没注意她也受了伤,只是听着这话的意思这伤是自己闺女砸出来的? “善善,你别和她计较,她还是小孩子脾气,落水又受了惊吓,你是她嫂子,多让着她点,等她好了妈让她给你赔不是。” 果然婆婆再好,都不会向着儿媳妇,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己闺女的。 季善善本来是个淡然的性子,凡事能忍则忍,不愿计较,可现在这忍让落在别人眼里好像都变成了理所应当,变成了窝囊,那她就不忍了,顾玲三番五次挑衅她,真当她是泥捏的人,没一点脾气了! 当下便站起来,冷冷地开怼:“妈,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是小孩子,我得让着她,合着我无缘无故被她打了还得去哄着她? 我脾气好不代表我可以无底线的忍让她。何况我比她还小一岁,我自问以前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她凭什么处处针对我?今天敢拿个茶缸砸我脑袋,明天是不是就敢拿刀砍我? 我在自己家里也是被爹妈宠着长大的,我怎么不去为难嫂子。因为我盼着哥嫂能过好,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今天她是病人,我不合她计较。 但是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您说的赔礼道歉,让她省着吧,不是真心的道歉我也不接受,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善善说完这些话,也没看屋里惊得目瞪口呆的几个人,捂着头上的大疙瘩走出了病房。 她现在头上疼得厉害,别是让顾玲给砸出脑震荡了,她得去找医生看看。 至于屋里的几人,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和她无关,她处处顾及别人的感受,谁能来体谅一下她,反倒成了应当应分的了,左右马上就要搬走了,要不有顾玲这样的小姑子整天搅合,这日子还真是过不安生。 第84章 护妻 张秀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善善离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说了一句,她倒好,说了这一大堆的话来怼我,我说什么了我,真是不可理喻!” 顾远自季善善被顾玲砸了脑袋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又是心疼又是歉疚,张秀那几句话更是一下把他心里的火点着了,当下便沉声说:“您是只说了一句,可您那一句话杀伤力可真是强,合着顾玲落了水您心疼,善善被她砸了脑袋您就当看不见了,还让着她点,亏您能说的出来,儿媳妇是外人不心疼是吧,自家的孩子是个宝,别家的孩子就是根草了,也是,我自己娶的老婆自己疼,用不着别人管!” 说完这话转身大步走出去追季善善,临出门前顿住脚步,面色阴沉的丢下一句:“在这个家她不需要让着谁!” 张秀气得直拍大腿,尖着嗓子:“瞧瞧,怪不得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咱们现在都成了别人,就他媳妇最亲,我这还没怎么着他媳妇呢,他就发飙了,以后这还得了!” 话头一转又开始埋怨起季善善:“这儿媳妇真是看错了她,我原先还瞧着她是个好性的人,这才结婚第二天就原形毕露了,我说的也没错啊,玲玲落水受了伤情绪不稳定,也不是故意砸伤她的啊,至于这么急赤白脸的吗!” 顾建国拉了把椅子坐下,他这老伴真是没脑子,话哪能那么说,那话明摆着就是维护自己闺女,也不怪人家儿媳妇生气了。 “你就少说几句吧,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话你自己听听说出来像话吗?把人家砸那么大个包,还让人家别计较,疼闺女也不是你这么个疼法,现在闹得没脸,看你回去怎么面对儿子媳妇!” 张秀气得瞪了顾建国一眼:“我又不是故意那么说的,闺女本来落水受了惊就够可怜了,我哪舍得骂她!” 顾建国无奈,儿子儿媳那等回去了再说,现下先顾着闺女这头吧。 “闺女看着好多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他商量着说。 张秀不乐意:“你就知道赶紧回去,闺女受了这么大罪也不见你心疼!” 说完便收拾起了刚被顾玲胡乱丢在地上的东西,见病房里也没个吃的东西,便又让顾建国出去买个水果罐头,顾玲从小就爱吃。 顾建国很快就买来了罐头,还很贴心的买了个小勺子,方便舀着吃。 张秀擦了擦勺子,打开罐头,递给了顾玲,顾玲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愣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来。 “你这孩子咋跟丢了魂一样,别是被吓着了吧,等晚上回去可得给你叫叫魂,八成是吓着了。” 张秀觉得顾玲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看着精神恍惚的样子,最爱吃的罐头也没吃几口,肯定是惊着了,嘴里念叨着等回去了就准备叫魂的东西。 顾玲这会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甜甜的罐头吃在她嘴里也变成了苦涩的,陈英俊说的话回响在她耳边,他结婚了不能娶自己,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顾玲完全没了刚醒来时的癫狂样子,反倒是六神无主完全没了主意。 这会张秀问起来,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妈,出事了!出事了!” 张秀和顾建国被她吓了一跳,齐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顾玲抹了一把眼泪,手放在小腹上,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张秀急着催她:“你这孩子,说话说一半,到底是怎么了?你是要急死我啊!” 顾玲鼓起勇气:“我怀孕了。”那声音低低的,比蚊子叫也高不了多少。 顾建国离得远,没听清楚,张秀就在床边上,听得可是真真的,这短短几个字就像平地起了个惊雷,炸得她的心直突突,连声音都变了调。 “到底怎么回事,怀的谁的孩子,你都给我说清楚!” 顾建国这才反应了过来,吓得一蹦三尺高拉着张秀说:“小点声,小点声,不怕被别人听见啊,先回家,回家再说!” 张秀捂着胸口摇摇欲坠,颤抖着手,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半天才缓过气,咬着牙说:“回家再收拾你!” 这里毕竟是医院,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再叫别人听见了,传出去顾玲就没法做人了。 —— 这边顾远急着大步追上季善善,拉着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季善善正想去找医生,猛不防被顾远一把搂在怀里,连忙挣扎起来:“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走廊里来来往往都是看病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顾远却以为她还在生气,顾不上旁边几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抱着她不松手:“不放,刚才你走了以后我训了我妈一通,你不能因为生她们的气连带着我不理我,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2节 季善善被他这无赖劲都气笑了,挣了几下也没挣开,便不再白费力气,闷声说:“我没生你的气,我头有些疼,是想去看医生。” 这时,有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妈妈,这个叔叔和阿姨怎么抱在一起,羞羞脸!” 季善善的脸哄的一下就红了,她更用力地推着顾远。 顾远却呵呵笑起来,对上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笑着说:“这是我媳妇,生我的气了,我正哄媳妇呢,让大家见笑了。” 没脸没皮的样子气得季善善用力在他身上扭了一把,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哪知道,下一刻顾远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猛,她是头受伤了,又不是脚受伤,这怎么还抱上了? 季善善羞得捂脸,小声说:“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别人都看着呢!” 顾远乐了:“没人笑话,你男人这么疼你,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媳妇今天辛苦了,哥哥抱着你去看医生。” 第85章 看病 季善善满脸黑线,哥哥?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她还是乖乖捂上脸,让顾远一个人去接受周围人的目光洗礼吧,反正他脸皮厚,不怕看。 身后传来调侃的笑声:“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是大,哄媳妇的花样可真是多啊!” “哈哈哈,不哄自己的媳妇,难道去哄别人媳妇吗?” 顾远也笑,一脸豪迈地抱着季善善大步朝医生诊室走去,等去了诊室,还是刚才那个医生。 这医生刚给一个病人看完病,一抬头就见顾远抱着个人走进来,不由脱口而出:“这又是怎么了?” 顾远:“我媳妇脑袋被砸了。” 医生郁闷,这怎么又是落水,又是砸脑袋的,事怎么全让他摊上了,凑上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季善善的伤口。 这次他检查的时间比较长,因为顾远在他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脸上明摆着一副你要是不好好检查,我就说你是庸医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久到季善善心里都打起了鼓,这医生检查这么长时间,她不会是真的被砸坏了吧,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医生,我这伤没大事吧?” 医生在心里长吁了口气,可算是有人说话了,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大问题,轻微有些红肿,过几天就消了,如果有轻微头晕的话就尽量躺着休息。” 季善善晃了晃脑袋,她这会感觉还好,头也不晕了,刚才可能是让顾玲气的,便说:“那就好,那麻烦您了。” 顾远:“不用开点药吗?” 医生刚想说不用,但看顾远那表情忙改口:“开个消肿化瘀的药膏也行。” 顾远这才满意点头,去交钱取了药,又重新抱着季善善走出去。 这怎么又抱上了?季善善急了:“我自己能走,抱来抱去的人家还以为我残废了呢!” 顾远抱着她往上颠了一下:“那你还头晕吗?” 媳妇今天受苦了,他没法替媳妇挡茶缸子,抱着媳妇走路总可以。 季善善简直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顾远这么在乎她,她是又想笑心里又有些感动。 不过她真的没事了,就刚才刚被砸的时候有些火辣辣的疼,现在估计是疼木了,倒没什么感觉了。 “快放我下来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咱们赶紧回家吧,明天的回门礼还没准备呢!” 季善善坚持要下来,顾远把她放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朝前走去,前边不远处就有班车,能直接去他们镇上。 等车的时候,顾远朝季善善头上的包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地说:“也不知道这包明天能不能消肿?” 明天要回门,等岳父母见了自家闺女头上这个大包,肯定要生气,也是,人家好端端的闺女嫁给他没几天就受伤了,不生气才怪,顾远很犯愁。 季善善见他在那干站着一声不吭,还一个劲往她头上瞅,便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是不是怕了?不知道明天去了我们家该怎么向我爸妈交待我头上的伤了?” 随后又试探地说:“要不咱们明天还是先别回去了,等我的伤好了再回去。” 顾远听了反驳:“那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护好你,害得你受了伤,到时候岳父岳母问起来就实话实说,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看他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爸妈多不通情理呢,季善善嗔了他一眼:“你就贫嘴吧,这事也不能怪你,说清楚就行了,你把我爸妈当什么人了。” 顾远脸上的表情镇重起来:“媳妇,今天的事我要好好向你道个歉,我以前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护着你,结婚第二天就食言了,看你受伤我真恨不得替你,我没想到顾玲现在变成了这样,以后咱们搬走,离她远远的,她要再敢伤你,我绝对饶不了她! 还有我妈那里,以后她说了什么你就当她放屁,咱们住在镇上,你想回村里就回,不想回就不回,等我回头好好再说说她,让她给你道歉。” 季善善:“道歉就算了,毕竟她是长辈,不过话说回来,你嘴上说的好听,会不会在心里不赞成我刚才和你妈说的那些话。” 她点点顾远的胸口,抬眼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婆婆那里维持面上过得去就行,他要是敢说一句她的不对,她立马撂挑子走人。 “天地良心,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就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妈做得不对,我肯定是要站在你这头的,你刚才就应该那样说,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善良了,早就应该硬气一点,不光是和外人,和家里人也一样。” 顾远抓着她的手紧压在胸口,他不是那种愚孝的儿子,只顾自己父母。不管妻子的感受,他的媳妇性子软,那他就更得护着她了。 毕竟每个糟糕的婆媳关系后面都有一个不作为的丈夫,他深谙这个道理,有他撑腰,他相信以后他妈那里肯定也不敢再说些不过脑子的话来为难她。 季善善听了顾远的话,这才满意点头,比起一个好婆婆,她更想要一个在婆家能替她撑起来的男人。毕竟和婆婆没有血缘关系,处得再好也隔着一层。 两人说话间,班车过来了,顾远拉着季善善上了车,没多大会功夫就到了镇上。 他们先去了副食品店,这个时候的回门礼一般就是烟酒,糖茶,水果猪肉六色礼品。 因为现在已经下午了,猪肉都不新鲜了,便又换了两个点心匣子,装得满满的,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不想回你们家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我们家,晚上就住下。” 季善善用商量的口气和顾远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顾远家里人,索性提前回了娘家。 虽然这有点不合礼数,但她就想任性一回,也算是给王珍一个小小的警告。 没想到顾远痛快地答应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媳妇能开心,一切都好商量,谁让他妹妹和他妈伤了人家,这锅最后还得他来背,就是想到待会去了老丈人家,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开始直打鼓。 第86章 回娘家 两人便提着这些买的东西直接去了季善善娘家,东西不少,顾远两只手提得满满的。 本来季善善是要去面馆骑三轮车的,为了进货方便,季春生自掏腰包买了一辆二手的人力三轮车,正好借来骑着回娘家,也省得提着这么多东西走路了。 可顾远非说自己能拿得动,死活不同意去面馆骑三轮,季善善猜着他是怕见到季春生,不过也没有戳穿他,为了给他留一点面子,只能违心地说走路也挺好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两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条路季善善以前走了无数次,这次的心境却同以往不一样。 以前的她孤身一人,为生计忙着奔波,现在她身边有了顾远,他疼她,宠她,在她和婆婆有分歧时时果断地站在她这一边,替她出头,她心里很甜,果然有靠山的感觉就是好,特别暖,特别踏实。 顾远见她安静的不说话,便问:“想什么呢?是不是累了?我背着你。”说着就微微下蹲,示意她上来。 季善善忍不住想笑,亏他能想得出来,又是抱又是背的,是上瘾了吗? 再说了他两只手已经提满了东西,而她两手空空的还要让人家背,好像有点压迫人的意味。 “我不累,你快起来吧,半蹲着不累吗?” 顾远直起腰,转头看她一眼,笑呵呵地说:“我这不是在将功赎罪嘛。” 季善善笑容滞了一下,看出他因为自己受伤真的很过意不去,便安慰道:“这事翻篇了,我又没怪你,咱们赶快走吧,我都饿了呢。” 刚进了村子,就碰见一群妇女正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聊天,有人看见顾远和季善善,老远就打起了招呼:“善善和你女婿回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真大方啊!” 季善善点头笑了一下,脚步不停地朝家走去,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看见了她头上的伤,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咕开了:“你们看见她头上的伤了没,别不是被女婿打了吧?” “被打?刚结婚就打媳妇?应该不太可能吧,这要是两口子打架了,怎么还会跟着一块回娘家,东西都提在自己手上,那是疼媳妇呢。” “装样子谁不会装,这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关起门什么样别人还能扒门缝上看啊。” “是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今天也不是回门的日子,明天才是正经回门的日子呢,这不早不晚的算怎么回事。” 顾远和季善善目不斜视地从几人面前走过,对上这些人探究的目光,季善善还扯出个甜美的笑容,倒是弄得那几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去,不再议论。 这种事就不能解释,你越解释,别人还以为你在掩饰,村子就这么大,谁家发生点什么事,几乎第一时间就能传遍整个村子,还要津津乐道的议论上好几天,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爱怎么猜怎么猜去吧。 季善善刚进了院子就喊妈,就隔了一晚上没回来,完全没有陌生感,仿佛就是出去做了一趟客,心态还没有转换过来,还是自己家里好,自由自在。 山山人小反应快,率先从屋子里冲出来,欢快地喊着:“姑姑,山山好想你呀!” 季善善在山山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着逗她:“姑姑也想死山山了!” 山山缩在她怀里咯咯地笑着,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 季父季母在屋里听见女儿的声音有些疑惑,明天才是回门的日子,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正要起身迎出去,就见季善善和顾远提着东西进来了。 季母还没开口就发现了季善善头上的伤,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头上怎么肿了这么大个包?” 说完就拉着季善善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番,再看向顾远的目光不由便沉了下来,带着些许不满。 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他,只过了一晚就受了伤,季母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只是顾忌着面子强压着火气,定定地看着顾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季父到底是男人,遇事倒是挺冷静的。虽然也惊讶女儿头上的伤,但也没有把不满直接挂着脸上,这伤估计和女婿也没关系,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也相信顾远的人品,做不出打老婆的事,还是先听听孩子们怎么说。 “妈,我没事,你别急,这事也不关顾远的事,先容你闺女我喘口气喝杯水,走路走的腿都软了。”季善善抱着季母胳膊撒娇。 季母急了:“这还叫没事!是不是非得头上破个血窟窿才叫有事,你这孩子,你在妈手里养了二十多年都没受过半点伤,去了别人家一晚上就破了相。” 季母意有所指地瞥了顾远一眼,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倒了杯水递给自己女儿。 至于女婿就免了,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别说没水喝,她直接拿大棒子把他撵出去。 季善善一口气喝下一杯水,见她妈并没有给顾远倒水,便用她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喝水,走了这半天路,她空着手都累,更不用说顾远还提了那么多东西。 季父看着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样子,心里就稳了,他就说嘛,女儿的伤怎么可能是因为女婿,要是打了架,怎么还可能是这么一副腻腻乎乎的样子。 顾远放下东西,刚想端起水润润嗓子再和岳父岳母好好解释,只这水刚送到嘴边,还没喝下去就听见季母重重咳嗽了一声,吓得他手一抖,水都洒在衣服上了。 “妈,你吓他干嘛,水都不让人好好喝,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不心疼你女婿,我还心疼呢。”季善善拿了块干净布子帮顾远擦衣领。 季母冷声说:“你倒是知道心疼他,倒是先说说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远看着季母阴沉的脸,心里有些发憷,别看老太太平时看着笑眯眯的。 但关键时刻可不含糊,不过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家不对,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便歉疚地说:“爸妈,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没保护好善善,害她受伤,你们有气尽管朝我撒,都是我该当的。” 第87章 父爱如山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3节 季母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季善善便把顾玲落水送医院的事说了,不过王珍说的那几句话她没说,她出嫁了,自己能解决的事不想让父母跟着操心。 况且说了也没什么用,季父季母再疼她,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婆家,没的给父母平添担忧。 季母皱着眉头听完,当着顾远的面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说:“这叫什么事啊?你这小姑子惯得也太不像样了,怎么能动手打嫂子呢,真是好赖都不分了,今天碰见了你们,那是她命大,要换了别人估计小命都要丢了!” 季父也附和着说:“就咱们村老刘头家的儿子,那年下河捞鱼,鱼没捞着,倒是丢了命,救上来整个人都泡发了,没个人样了。” 季善善听了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嗔怪地说:“爸,怪渗人的,你可别说了,要不我晚上该做噩梦了。” 季父呵呵一笑,下一秒表情却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顾远,我们老两口虽没什么本事,但从小也舍不得让女儿受一点委屈,我将她交到你手上,希望你能珍惜她,保护她,当然她有她的缺点,你也有你的不足,希望你们能互相包容扶持,走完人生的这段路,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告诉我,我立马带她回家,还有——” 季父停顿了几秒,这才接着说:“以后,不管她在你们家,受了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的委屈,那我都要算在你头上,希望不要有那天。” 都说父爱如山,父亲的爱表现于无声的细节,很多时候甚至都感受不到,只有回首往事时才能感受到父亲那份沉甸甸的爱。 季父平时不善言语,从来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也许,这话不知已经在他心里酝酿了多少遍。 季善善眼睛红红的,哽咽着喊了一声爸,嗓子眼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噎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是止不住感叹,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体会到了从未提验过的父母亲情,她是何其的幸运。 顾远听了岳父这番话,说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男人,以后也会是一个父亲,将心比心,以后他也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幸福。 当下便握住季善善的手,面色凝重地表态:“爸妈,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保证,只要我和善善在一起一天,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疼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今天这样的事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季善善回握他的手,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说:“好了,你和我爸今天怎么这么煽情,光说不练假把式,以后还是要看你的行动的!” 季母的脸上终于放晴:“那就好,你这个女婿我们老两口还是很满意的,就是你这个妹妹,我怎么听着好像对善善有些意见,她还没成家,你们以后一个锅里搅合着吃饭,今天这样的事难免不会再发生。” 顾远忙说:“我和善善马上就要搬去我们单位分的家属房里住,到时候和我父母分开住,我妹妹那里,自然就接触的少了。” 妹妹和媳妇比起来,自然还是媳妇重要,媳妇给他生儿育女,陪他品尝一生中的酸甜苦辣,妹妹虽然是骨血至亲,但她也没有权利对自己的媳妇指手画脚,更没有权利来插手他的家庭。 他这个妹妹以后要是能和善善和睦相处,那他自然乐见其成,如果还是继续如此,那孰轻孰重,他还是很清楚的。 这下季母就更满意了,笑着站起来:“这下我就更放心了,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做饭了,菜和肉早就准备好了,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妈,今天我来掌勺吧,你帮着我打下手。”季善善跟着季母去了厨房,她的手艺好,这个时候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当起了大厨。 季母:“也行,你现在嫁了人,以后爸妈也不能常吃上你做的饭菜了。” 季善善:“怎么会,我又不是嫁到了天边,离得这么近,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季善善做了她的拿手好菜红烧肉,又做了个菌菇炖鸡块,茄子炖土豆,还拌了个凉菜,最后刷了锅做了疙瘩汤,两个灶同时开火,饭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季父乐呵呵地取出自己泡的枸杞酒,今天有女婿在,老婆子肯定不好意思管自己,正好可以多喝两杯。 山山更是迫不及待地嚷嚷着:“山山要吃肉,要吃肉,姑姑做的饭最好吃了!”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逗得大家都笑起来,季善善笑着夹了一块红烧肉喂给山山:“那就多吃点,红烧肉管够!” 山山鼓着腮帮子欢快地嚼着肉,感叹了一声:“唉,还是姑姑做的红烧肉好吃,奶奶做的肉根本就咬不动。” 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大家又笑了,季母假意拍了山山一把:“你这孩子,你拍姑姑的马屁,怎么还要捎带着揭我的底,奶奶不要面子吗!” 一家人正说说笑笑地吃着饭,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个爽朗的笑声,来人是季善善以前的同学,也是一个村的,叫杨晓燕,前几年就嫁到了隔壁镇上,这段时间带着孩子来娘家小住。 杨晓燕生的个头不高,嗓门却不小,还没说话就笑了起来:“我听说善善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你们正吃饭呢,要不我待会再过来?”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没挪动半分,那两只眼睛还直往饭桌子上瞅,怪不得她妈说季家现在富裕了,瞧瞧人家这饭,晚上还要吃肉,而且还是两个肉菜,那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季母客气道:“是晓燕来了呀,吃饭了吗?要不坐下再吃点?” “我吃了饭过来的,你们吃你们的,我就是想着好几年没见善善了,怪想她的,这是善善女婿吧?” 第88章 去参加同学聚会吗? 杨晓燕从旁边打量了一眼顾远,见他长得挺有气势的,相貌也是不俗,便不由多看了几眼,季善善竟然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听说还是个吃商品粮的公安,她心里瞬间就有些酸溜溜的,不太得劲了。 季善善从小就长得好,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老有男生爱围着她转,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所以她心里一直暗暗存着比较的心思。 后来听说季善善因为不会生养被婆家扫地出门,她心里那点不平衡就烟消云散了,反倒是挺同情她的,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离了婚又不会生孩子,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多难过呢。 还是她嫁得好,虽然她男人长得模样差了点,但对她很是言听计从,让往东就不敢往西,农忙时在家种地,闲了就出去打零工,再有公婆帮衬着,小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可现在见了季善善的丈夫,她竟然觉得又被季善善压了一头,季善善的运气真是好,这才过了多久,哪怕是离了婚,依然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丈夫,两厢里一比较,她家里的男人那就样样都不如人家了。 季善善在原主的记忆里扒拉了一通,才想起这杨晓燕是何许人也,两人小时候在一块念书,关系也还能说得过去,后来杨晓燕嫁了人,慢慢联系便少了。 “这是我丈夫顾远,我们刚办了婚礼。”季善善略介绍了下,又和顾远介绍了下杨晓燕。 杨晓燕笑得甜美:“我和善善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们结婚怎么也没叫我,要不我一定得去喝一杯你们的喜酒。” 顾远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坐着没动,和季父碰了个杯,继续喝酒吃饭,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杨晓燕面上有些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果然是干公安工作的,和咱们普通老百姓就是不一样啊。” 她虽然长得没有季善善好看,但身材前凸后翘,村里的那些男人,哪个见了她不是一副快把眼睛粘在她身上的殷勤样子,她还没碰过这样的钉子,心里那种不得劲的感觉就更厉害了。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咱们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原来一样漂亮。” 季善善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夸人好看,一准没错。 果然杨晓燕听了季善善的夸奖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满意地笑了,她虽人才一般,但好在天生一身好皮子,一白遮百丑,看上去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了。 “我来是想通知你,明天咱们一块上学的几个同学在国营饭店聚会,正好你也在,明天和我一块过去,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季善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咱们同学毕业这么多年了,确实也该聚聚了。不过我刚结婚,想着多陪陪家里人,而且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收拾呢,你们聚吧,我就不去了,等有机会的吧。” 好几年不见的同学,其实再聚到一起也很难说到一块了,人心都是会变的,年少时的天真无邪早已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添加了世俗的色彩。 大家的境遇不同,想法也早就不同,和一堆不熟的人在一起吃饭聊天,想想就无趣,还不如在家里陪父母唠唠嗑呢。 杨晓燕却说:“知道你们刚结婚难舍难分,就占用你一上午的时间,你不会是怕你男人不同意吧?你上学那会可是咱们班的风云人物,多少男同学的梦中女神,没有你咱们还聚个什么劲啊!” 这话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可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脱也显得有点说不过去,季善善只好答应了。 杨晓燕这才满意,又说定了时间,便笑着回去了。 等杨晓燕走了,一家人重新坐下吃饭,吃完了饭,季善善帮着季母去洗碗,顾远见了也跟着去了厨房要帮忙。 季母笑着瞪他一眼:“哪能让新女婿下厨房,等以后回了你们小家,你天天洗碗我都没意见,现在可不行。” 季善善也笑:“你要是没事干,就陪着我爸下会儿象棋去。” 顾远只得和老丈人下起了象棋,可季父是个臭棋篓子。不仅棋艺差,棋品也不行,走一步就得想半天,还老爱悔棋。 这盘棋下得顾远那叫一个憋屈,又不好意思驳老丈人面子,好不容易熬到季善善回来,这才得以解脱。 两人来到季善善出嫁前住的房间,洗漱了一番,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聊天。 季善善枕着顾远胳膊,想到了什么,噗呲一下笑了出声,顾远低头看她:“笑这么开心,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也让我乐乐。” “你刚才干嘛那么对我同学,不冷不热的,多让人家下不来台,脸都快气绿了。” 顾远啧了一声,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我要是对她热情,你就该哭了,还能笑得这么欢?还是你想我以后见了你的同学,热情的就跟火一样,跟她们打成一片?” 季善善伸手戳戳他胳膊上的肌肉,凶巴巴道:“你敢?你今天做得很好,以后见了别的女人,继续保持这种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喜欢。” “你这个同学不好,以后离她远点,少和这种人接触。” 顾远轻哼,干脆利落地说,他看人一向准,对杨晓燕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说话的时候眼睛乱瞟,暗藏着心机,这种人不适合做朋友,更不适合深交。 而且一个女同志,明目张胆地看别的男人,看了一眼还不够,还要再多看几眼,对着陌生男人笑得那么媚,不知羞耻。 季善善听话点头:“嗯,本来关系也没多好,睡吧,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抬手关了床头的台灯,捂着嘴打了哈欠,在顾远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他身上暖暖的,像个大火炉一样,抱着舒服极了。 这就困了?顾远看着那小女人一气呵成地关灯躺下闭眼睡觉,还像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啊蹭,那柔软的身体蹭得他浑身紧绷,心头涌出一股邪火,伸出大手在她肉肉的臀上拍了一把,恶声恶气地说:“睡什么睡,起来干活!” 第89章 打脸心机女(1)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顾远很早就起来了,看着季善善睡得正香,便没舍得叫醒她,自己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平日里季善善总是醒得很早,这次却睁不开眼,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盖着被子。 她忍着身上的不适坐起来,一时有些羞恼起来。 这男人就是个磨人精,昨天缠着她闹到半夜,体力又足,仿佛没个累,闹到最后,她只好又哭着求他,嗓子都喊哑了。 幸好和季父季母的房间隔了一段距离,要不然她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起床穿上秋衣裤,来到柜子跟前,找出一件带着荷叶边的粉色薄毛衣,搭配一条米白色呢子裤,在镜子里照了照,看着还不错,青春逼人,光彩夺目。 只是脖子那里有一抹斑驳的痕迹,看着实在碍眼,都怪顾远,说了不让亲脖子,偏是不听,现在好了,顶着这样的吻痕一会还怎么出门。 季善善气鼓鼓地坐到床上,在心里把顾远拎出来骂了一通。 说曹操,曹操就到,顾远笑眯眯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吃饱喝足,心情当然好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就撅着个嘴,都快能挂个油瓶了。” 季善善瞪他一眼,仰起脖子示意他看:“看看你干的好事,一会我还怎么去参加同学聚会,去了也是丢人,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呢!都怪你,真想咬你一口解气。” 顾远向她那修长白皙的脖子看过去,不得不承认,那抹红痕在她雪白的颈子上是有点扎眼:“我还当怎么了,就这点小事至于生这么大气,你在脖子上系个纱巾挡住不就行了。” 季善善眼睛一亮,她刚才怎么没想到,白生了一顿气,现在天气凉了,系个纱巾正好,也不会觉得怪异。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蓝色纱巾系在脖子上,仔细看了看,刚好把痕迹遮掩,这才满意。 顾远拥着她肩膀往外走:“不生气了?赶快去吃饭吧,吃了饭我送你过去,上午我就去面馆里帮忙,等你聚完了,我估摸着时间去接你。” 他安排的这么周到,季善善自然没话说,吃完了饭,又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出发。 这时山山也过来了,闹着要跟姑父去面馆里玩:“姑父,你带着我去吧,我会很乖的,保证听话不乱跑。” 顾远被他这声姑父叫得心花怒放,痛快地答应了,抱起他放在了自行车前杠上。 季善善想着面馆开业这么长时间,山山确实也没去面馆玩过,便也没拦着,三人骑着自行车便出发了。 一路上欢声笑语,看着倒像是一家三口,很快就到了镇上,顾远把季善善送到国营饭店门口。 叮嘱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和你同学们好好聚聚。要是有人说你什么不好听的话,别忍着,当面怼回去,别为了面子让自己受气,等着我来接你。”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媳妇这点,脸皮薄,顾着面子有好多话都张不开嘴说。 她们同学聚会,少不得有那没眼力劲的要问起来她离婚二嫁的事,就怕她为了彼此的脸面忍着不说,到时候受了委屈,气坏的还是自己。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4节 再一个总得让她自己学着强大起来,他能护得了她一世,却没法让她永远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起来,又不比别人差了什么。 他现在就像是个把小鸟独自放出去找食吃的老鸟,生怕自己的孩子找不着吃的,在外面受了委屈。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他:“你这么不放心,要不跟着我一块进去?好了,别担心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离了你还能让别人欺负了,以前没有你的时候不也好好的?” 顾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是没良心,你们同学聚会,我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好了,快进去吧。” 说完又帮着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重新蹬上自行车,带着山山去了面馆。 季善善看着两人走远,转身进了饭店,现在还不是饭点,店里挺冷清的,她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中间拼着的两张桌子,几个年轻男女正围着桌子而坐,说说笑笑的,倒是挺热闹的。 季善善一进来,大家就都认出来了,实在是因为她一点也没变。和上学那会一样,便有几个女同学迎上来,围着季善善感叹,都夸她越来越好看了。 季善善今天确实打扮的挺好看的,身上的粉色毛衣是最近刚流行的款式,和米白色呢子裤搭配在一起显得朝气十足。 倒不像是个结了婚的小媳妇,乍一看像是刚毕业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几个女同学里面很是打眼。 几个男同学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见了这么漂亮的季善善,都暗暗投来了惊艳的目光。 杨晓燕也愣了一下,她昨天晚上去季善善家的时候,季善善穿的衣服很普通,再加上灯光昏暗,她也没怎么细看,结果今天这一亮相,简直是摇身一变,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耀眼,刚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站起来,快步迎上去,先是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握着季善善的手说:“善善,你今天打扮起来可真好看,你一来可就把咱们几个女同学都比了下去。” 说完这些,话头一转,面上作出惊讶的表情,大声说:“呀!你这头上怎么都青了?看着挺吓人的。”昨天光线不好,她倒是没注意到季善善头上的伤。 季善善抿着唇微微笑了下:“晓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咋咋呼呼的,都是当妈的人了,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从杨晓燕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不顾她面上僵硬的表情,继续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头上的伤是结婚那天闹洞房,我丈夫他们单位里面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闹得有点过火,我一时没注意,在墙上磕了一下,都快好了,我涂了好几层粉底都让你看出来了,你眼睛可真尖呢。” 第90章 心机女挑事 她额头上的包昨天顾远给她用热毛巾热敷后又抹上了从医院开的药膏,今天早上肿起来的包就散了,只是看着还有些青紫。 早上她洗完脸后特意涂了粉底遮盖,一般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有心看你出丑的人,你就是再遮掩,她也能给你揪出来。 不过,她可不准备惯杨晓燕这臭毛病,是她先来招惹自己的,那就别怪自己对她不客气。 杨晓燕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季善善什么时候嘴皮子变得这么利索了? 这话听着让她像吞了苍蝇一样别扭,偏又挑不出毛病,看着季善善笑吟吟的脸,那笑容真是刺得她眼睛都疼了。 女同学簇拥着季善善坐下,亲热的聊起了天,当初她们宿舍一共八个人,其中的两人联系不上了,剩下的六个人都已经结婚了,凑在在一块,家长里短的说个不停,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杨晓燕干干地坐在一边缓了一会,这才压下心中的不快,凑过去和季善善她们笑着聊起天来。 聊了会天,点的菜也都上来了,一时间大家都动起了筷子,边吃边聊,偶尔点评一下饭菜的味道,季善善正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嘴里,就见手边多了一杯茶水。 抬头看过去,原来是和她隔了几个座位的一个男生给她倒的,这人她有点印象,隐约记得对方叫王东林,上学的时候学习挺好的。不过他少言寡语的,也没说过她几句话,关系一般。 她大方地对上王东林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他表示感谢。 王东林被季善善这笑晃了眼,半天没回过神,连耳根子都红了,顿了一下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吃饭,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人看见了就开起了玩笑:“东林上学的时候就对善善不一般,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再见了还对善善这么好,眼睛就没离开过善善,还真是长情,可见这么些年心里一直都记着呢。” 这人这么一说,大家就都笑了,纷纷说起了以前的事,更是有人开起了王东林和季善善的玩笑:“可惜呀,人家善善结婚了,东林你可没机会了。要不然你两凑成一对,也是一段佳话呢。” 王东林脸更红了,急着摆手:“越说越过分了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都别胡说,咱们都是同学,可别瞎传话。” 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两,季善善其实觉得挺没趣的,她和王东林又不熟,从刚才进来到现在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无中生有的偏排人有意思吗?真够无聊的。 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再瞎说我可就恼了。再说了,我都结婚了,我们家那位可小心眼了,这话要传到他耳朵里,这不是故意害得我们夫妻两人不和嘛!” 她这么一说,大家就都住了声,过了一会便转了个话题说起了别的来。 一时间酒过三巡,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季善善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想回去了,只是别人都坐着不动,她也不好意思先走,便有些无聊地数着街上来往的人。 这个时候就听挨着她坐着的一个女同学说:“善善,你刚结婚,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啊?真是羡慕你刚结婚没有小孩,不像我们,拖家带口的,连出来逛个街的时间也没有。” 季善善还没说话,就见杨晓燕急急接过话头:“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可别提孩子的事,善善心里该多难受。对了,你们谁在市里的大医院有认识的人,咱们和善善同学一场,也不能一点忙都不忙,都帮着找找关系,让善善去医院里看看,现在医学进步了,说不定就能看好呢,女人还得是有个自己的孩子才好,要不婚姻也不稳定呀!” 她这话一出,刚才的女同学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转头看着季善善疑惑地问:“善善你这是咋了?身体出啥问题了?” 季善善没说话,她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杨晓燕眉飞色舞的表演,她到底是和杨晓燕结了什么仇,用得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揭她的底,看她的笑话? 杨晓燕继续她的表演,装着诧异地样子说:“感情你们不知道啊,善善这是二婚了,她头一个男人就是因为她不会生养才和她离的婚的,后来善善才认识了她现在的这个男人,在公安局上班,还是咱们善善运气好,二婚找的男人都这么好,我都羡慕了呢。” 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没一个人说话了,之前说话那女同学,则是有些尴尬地看着季善善,不好意思地说:“善善,对不起,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不是故意那么问的,你可千万别怪我。” 季善善给了她个安抚的笑容,还是没说话,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着杨晓燕,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杨晓燕对上季善善冷冷的的目光,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承认,她就是有些嫉妒季善善,尤其是昨天见了她的公安丈夫,心里那不平衡的小心思就有些蠢蠢欲动,今天季善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男女同学都过去和她说话。 她心里那嫉妒更是冲向巅峰,脑子一热,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她就想看季善善无地自容的样子。 不过,她怎么看着还那么淡定,完全不见一丝狼狈,她都揭了她的伤疤了,她还能淡定的下去吗? 杨晓燕见大家都不说话,季善善也不说话,表演的更加卖力,装着无辜的样子低声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还以为大家都是同学,多少都听说了善善的事,应该都知道呢。” 转头又向季善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善善,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我不应该提这事的,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块,这么高兴的场合,我干嘛提这个,你一定要原谅我,你也知道,我这人一直都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第91章 手撕白莲花 季善善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容,好一朵心机白莲花啊!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好像刚才故意戳人痛处的人不是她,她是无心的,不是有意的。 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你要是不原谅她,那就成了你的不是,小肚鸡肠,不大方,和同学斤斤计较。 季善善转头看向周围众人,大家的目光里都带着同情,一副为她惋惜的样子。 她笑了一下,明媚的脸庞在阳光的印衬下闪闪发光:“晓燕,我当然不会生你的气了,你自毕了业就早早地嫁人生子,平时肯定也不大出来,我还以为你和社会脱节了呢。 不过你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看来你真是关心我,一直关注着我这个老同学的生活呢,我和前夫是离了婚没错,可也不是因为不能生孩子的原因。 至于什么原因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那就无可奉告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生孩子的事,我和我爱人都还年轻,现在还是以工作为主,等时机成熟了,我想生就可以生,我店里的买卖也离不开人,不像你,靠男人养着,也不用出来工作,自然是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了。” 她这话说出来后,杨晓燕的脸色不太好看,旁边的女同学却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人家善善身体没问题,孩子还不是想生就生。再说了,人家开着买卖呢,哪能和咱们一样,有大把的时间,可不就得拉扯孩子了吗!” 其他人也跟着转移话题,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桌上的气氛这才好了起来。 季善善冷眼看着,大家对她的解释好像并不太相信,估计是以为自己为了面子编瞎话糊弄人呢,不过她也懒得较这个真了。 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没问题,真去医院做个检查,拿来医院的证明给他们看吧,等以后她有了孩子,谣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现在随便他们怎么想吧,反正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大家聊着工作,杨晓燕一个家庭妇女插不上话,又不甘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们懂什么,在外面上班有什么好,不得受领导的气呀,要我说,还不如在家带孩子呢,把孩子带好了,再把男人的心抓在自己手里,这才是女人的本分呢!” “晓燕,这你就说错了,咱们几个都有自己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了,不用手心朝上和男人要钱,花钱更不用看男人脸色,你看你身上穿这件外套,这都是前几年的款式了吧,你要是出去上班,手里有了钱,也就用不着穿得这么寒酸了。” 说话的女同学叫张红梅,很是看不惯杨晓燕的做派,她自己不求上进,甘愿在家里哄孩子当黄脸婆,干嘛还要贬低别人,是觉得在家带孩子比出去上班高尚的不行吗? 杨晓燕的脸一下涨成猪肝色,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扯了扯衣摆,干干地笑了一声,她身上这件衣服哪里过时了,明明是去年刚买的。 一群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听说季善善开着面馆,都过去巴结她,这都什么人啊! 季善善姿态优雅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晓燕,咱们都是同学,我说什么你也不会计较的,对吧?” 杨晓燕心里一紧,她预感到接下来季善善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得罪了她,她这是要来挑自己的刺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能输了气势,让同学们看笑话。 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挤出一丝笑说:“怎会?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季善善抬手掸了掸并没有粘灰的衣襟,这才抬起眼皮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整天窝在家里看孩子,这社会上发生了什么新鲜事都不知道,咱们同学在一块聊个天,你也插不上话,我看呀,你还是得出来工作。” 几个女同学也附和道:“就是的,现在的社会日新月异,稍不留神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还是得出来工作,开阔下眼界,整天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总归也不长久。” 杨晓燕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心里直恼火,上个破班有什么好得意的,便冷笑了声:“我男人能养得起我和孩子,舍不得让我出来工作,他自己一个人挣得也不少了,我们的日子不比谁过得差。” 季善善轻蔑一笑:“天天在家看孩子做家务,忙成了黄脸婆。到时候,你孩子带的再好,家里的卫生搞得再干净有什么用,男人照样会嫌弃你,还要嫌你没有外边的时髦女性漂亮,又要嫌你只会带孩子不会工作,家庭的压力都压在他身上,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和他伸手要钱。” 杨晓燕咬着嘴唇不作声了,脸上也不太好看,显然内心并不平静,季善善继续给她上眼药:“连毛主席都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你可不能给咱们妇女同胞丢脸呀,你要是想通了可以去我店里上班,我那店虽然不大,生意倒是很不错,你消息这么灵通,肯定也听说了吧,我雇了四五个人帮忙,加你一个也不多,咱们是老同学,我给你的工资肯定比别人高,你自己挣了钱,腰板也直了,也就不至于穿过时的衣服了。” 杨晓燕听了这话,死死咬着嘴唇,心里都快喷火了,真是岂有此理,季善善竟然拿她和服务员比,别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就算是真有过不下去的那天,也用不着她来惺惺作态。 有心想呛回去,但看着季善善微笑的脸却心生怯意。 季善善面上带着笑容,眼神却冷嗖嗖的像刀子一样,她不敢和季善善硬怼,便站起来勉强笑了笑说:“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这话也没等众人答话,便急匆匆朝饭店门口走去,只是前脚还没迈出饭店的门槛,后脚就听见季善善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晓燕,今天的饭钱你还没给呢,咱们把饭钱平摊一下吧,这样谁也不吃亏,大家说是不是?” 第92章 你还不够格 其他同学自然没意见,这样最好了,谁也别占谁的便宜,最公平了。 杨晓燕暗自磨牙,早知道吃饭还要掏钱,她就不来了,恨恨地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放到桌子上:“我今天出来没带钱,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就不愿意了,这一顿饭花了少说得有三十多块钱,平均到每个人头上最少也得三块钱,她只出一块钱,那就意味着少出的那一块钱就得平摊到别人就头上。 大家看向杨晓燕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暗暗带着鄙夷。 杨晓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季善善笑着说:“算了算了,晓燕你还是把你这一块钱拿回去吧,你的那份我替你出了。” 从桌子上捏起那一块钱重新塞回到杨晓燕手里,又向前一步,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那些小心思还是都收起来吧,想看我出洋相,你还不够资格!” 杨晓燕的脸色由红转白,握着那一块钱的手狠狠攥紧,尖利的指甲戳得掌心的嫩肉生疼,抖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善善说完这话又伸出手和杨晓燕拥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松开了手,只是为了在同学们面前装装样子,她刚才说话的声音极低,后边的同学们也听不清楚什么,只会以为自己是舍不得杨晓燕,在和她告别。 看着杨晓燕的脸色由红转白,现在又涨成了紫红色,季善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里却是痛快极了,手撕白莲花的感觉还真是爽! 几个同学又说句笑了一番,这才告别,再看杨晓燕,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灰溜溜地偷偷走了,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是想看季善善笑话的,哪知道别人的笑话没看上,自己却出了个大洋相,闹了个没脸,哪还有脸继续待在这。 季善善走到国营饭店门口四处看了看,没见顾远的身影,说好了来接她的,现在也没来,估摸着是店里忙,一时脱不开身,这边距离面馆还是有一段路的,走着回去又怕到时候和顾远走了两岔,只好继续等着。 王东林见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季善善一人站在门口,便骑着自行车过去,笑着招呼道:“善善,你怎么还不走?要不我送你回去?” 季善善微微勾了下嘴角,不冷不热道:“不用了,我丈夫马上就来接我了,我在这等他。” 王东林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是他自作多情了,有心想和季善善再多说几句话,看着她不太热络的表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就见季善善忽然冲着他身后的方向招手。 “你怎么才来,都等半天了呢。”季善善小跑着到顾远跟前,语气有些埋怨,但脸上却带着明艳的笑容。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5节 顾远看着她宠溺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解释道:“中午店里客人不少,迟来了一会,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季善善从包里拿出手绢给他擦汗,现在的天气早不热了,他头上还微微冒汗。 可想而知自行车踩得有多快,便软声说:“干嘛骑车骑得这么快,都出汗了,待会风一吹,小心感冒。” 顾远乐呵呵的享受着媳妇的关心,两只眼睛深深锁定在她娇美的脸上,笑着说:“我怕你等久不耐烦,把自行车踩得都快比汽车快了。” 季善善给他擦完汗,又把手绢放回包里,这才挽着他的胳膊走到王东林跟前,笑着介绍:“王东林,你还没走啊,这是我爱人顾远。” 又和顾远介绍:“今天来参加聚会的同学,王东林。” 顾远便笑着点头,友好地朝王东林伸出手,王东林刚才亲眼目睹了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相处,心里颇不是滋味。 季善善毕竟是他年少时喜欢过的女孩,看着自己昔日喜欢过的女孩对着别的男人那么体贴。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心里会不酸吧。 王东林抬眼对上顾远的视线,那目光清沉睿智,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想法一般,他的脸上突然感觉火烧火燎的,草草和顾远握了握手,便骑上自行车匆匆走了。 顾远看着王东林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个同学不正常。” 季善善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纳闷道:“哪不正常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顾远转过身,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笨蛋,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就是男人看喜欢的女人的那种眼神,以后离他远点。” “我怎么闻着一股醋味,你当我是天仙女呢,随便一个人都要喜欢我。”季善善揉了揉脑门,斜了顾远一眼,率先向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顾远三两步追上她,牵着她的手问道:“今天同学聚会没有人让你不高兴吧?” “是有人提了些让人不高兴的事,不过我都怼回去了。”季善善想起杨晓燕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脸色,不由开心的笑出了声,就把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和顾远细细说了一遍。 顾远在前边骑着自行车,听了她绘声绘色的讲述,笑了笑说:“活该,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做得很对。”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等快走到面馆附近,顾远问:“今天晚上咱们还去你们家吗?” 季善善要是说还想回娘家住,他自然也没意见。 “回你们家吧,过几天咱们不是要搬家了,我们回去把要搬走的东西提前收拾出来,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连着两天晚上不回家,就算顾远没意见,她在父母那也不好解释,怕老人跟着担心,再说了她又没做错,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回去。 顾远点了点头,换了个方向,朝着他们家的方向骑,路过一个小摊,见有卖炒栗子的,又停下车给季善善买了些栗子,还买了一大朵棉花糖。 季善善见了棉花糖有些意外:“怎么买了这个?” 顾远把棉花糖递给她:“吃吧,小孩都爱吃这个。” 小孩?这是又把她当小孩子了,季善善有些无奈地坐在后座上举着棉花糖,过了一会,没忍住,舔了一口。 嗯,果然很甜,被人宠着的滋味还真是不错! 第93章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两人骑车回了家,等到快到家的时候,季善善手里的棉花糖早就吃完了,顾远停下自行车,好笑的看着她:“这就吃完了,是谁说的不吃小孩子的东西的?” 季善善嘿嘿笑了一下:“偶尔当一回小孩子也不错嘛。” 说话间,两人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正房门口,顾建国正满脸愁容的蹲着抽烟,见他们回来,吸完最后一口烟,扔了烟头,站起来说:“回来了,进屋吧。” 顾远把自行车推在墙根处停好,走到顾建国跟前问:“爸,怎么没去上班?今天休息?” 顾建国在粮站上班,每周日能休息一天,今天是周二,离休息日还远着呢。 “唉,是你妹又出事了。”顾建国叹了口气,他倒是想去上班,总比在家里面对闺女这烂摊子强,至少上班不用生气,不用发愁。 顾远皱了下眉毛,没好气道:“刚从水里捞上来就不消停了,她又闹腾什么了?” 他现在听见顾玲的名字就心烦,他这个妹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挺大个人了,半点事理都不明。 顾建国听出儿子口气里的不耐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重重叹了口气,拿出一支烟重新点上:“进屋说吧,这回出的可不是小事。” 顾远和季善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疑惑,他们就一晚上没回来,顾玲这是又闹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顾建国转身进了屋,顾远和季善善一前一后跟在后面,刚进了正屋的门,就见张秀灰白着一张脸从顾玲屋子里走出来,她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能干,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很多。 张秀见了顾远眼圈一下就红了,就好像见了救星一样,快步走上前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儿子,你可回来了,你妹妹这回可是把天都捅了个大窟窿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昨天家里因为顾玲怀孕的事都乱套了,她和顾建国乱成了一锅粥,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她还有个能干儿子,儿子主意正,一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妈,你先别着急,慢慢说,顾玲到底出了什么事?”顾远从张秀手里抽回手,扶着她走到桌子跟前坐下。 张秀坐在凳子上,往季善善那边看了一眼,面上带着一丝犹豫,迟迟不肯开口说话,她要说的事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私心里并不想让儿媳妇知道。 季善善看着张秀吞吞吐吐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很明显这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正好,只要和顾玲有关的事,肯定没好事,她还不想跟着掺和呢,便淡淡笑了一下说:“你们聊吧,我回屋了,正好搬家要带走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出来呢。” 说着便转身朝自己屋子走去,这时顾远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季善善疑惑地看向他,顾远却没看她,目光清冷地看向张秀,沉声说:“善善现在是我媳妇,那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妈,你有话就直说。要不然就别说,再这样,我也不想听了。” 季善善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她当然知道这是顾远在护着她。可是,有关顾玲的事她真的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啊! 张秀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尖着嗓子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没把儿媳妇当自家人一样!” 季善善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好像说得真把儿媳妇当自家人一样,儿媳妇在婆婆眼里,做得再好都是外人。 “行行行,到底是什么事,赶快说吧。”顾远拉着季善善坐下,心里很无奈,他这个妈,刚才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现在又不急了。 张秀这才开口:“你妹妹怀孕了,都两个多月了,我和你爸都愁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从医院回来以后,顾玲就在张秀的逼问下把怀孕这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清楚了,包括陈英俊在乡下有老婆和孩子也都说了,只是把她和陈英俊发生争执,被陈英俊推进水里这事隐瞒了下来,幸好张秀头脑简单,落水这事根本就没猜到陈英俊身上。 “她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未婚先孕,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怀的谁的孩子?” 顾远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怎么也没想到顾玲会做出这种事,心里又是吃惊又是恼怒。 张秀拍了一下顾远的手,着急地说:“小声点,嗓门这么大,让左邻右舍听见了你妹妹还怎么做人!” “这丢人现眼的蠢货真是蠢到家了,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她人呢?” 顾远深吸一口气,怒声怒气道,站起来就要往顾玲屋子里走去。 “在屋里,哭了一晚上了,现在刚睡着,你等会再进去。” 张秀叹了口气,眼前浮现出女儿哭得凄惨的小脸,心里一阵紧缩的疼,眼见儿子就要迈步去闺女屋子,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季善善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慈母多败儿,顾玲养成这样的性子,做出未婚先孕的丑事,在一定程度上和顾远的父母有很大关系,真是惜孩害孩,到头来酿下的苦果还得自己来尝。 顾远不顾张秀的阻拦,大步走到顾玲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顾玲早就醒了,刚才她哥在外边说的话她听见了,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忐忑不安极了,听见脚步声便急忙把头缩在被子里装睡,这个家她谁也不怕,就怕她哥发火。 顾远站在顾玲床边,冷哼了一声道:“别装了,装也没用,起来!” 那声音里带着滔天怒火,顾玲不敢再装睡,只好坐起来,低低喊了声哥。 “说说吧,打算怎么办?” 顾远脸上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事情已经出了,后悔也没用了,为今之计还是得尽快想办法,顾玲确实蠢,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管,毕竟两人还有一母同胞之情。 顾玲觊觎着她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第94章 慈母多败儿 她想起上次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的话,医生说她有严重的贫血,而且血压也不正常,不适宜做流产手术,很有可能会引发大出血。 况且,她也舍不得肚子里这个孩子,一想到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发软。 “好,既然想生下来,那就找孩子的父亲来咱们家提亲,尽快给你们办婚礼。”顾远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痛快地答应了。 张秀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闺女,气呼呼地说:“这事要是有这么简单,那也就不用愁了,两家找个日子,把婚一结就行了,你也真是糊涂,怎么能和有妇之夫混在一起呢,人家都结了婚生了孩子了,还怎么娶你!” “结了婚又不是不可以离婚,反正我是不会打胎的,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顾玲壮着胆子说。 顾远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顾玲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不仅未婚先孕,这个男人还是个有妇之夫,她是有多贱,上赶着作践自己让别人糟蹋,简直是又蠢又贱! “你可真是好样的,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你是有多缺男人,人家只是和你玩玩,根本没想对你负责,这种男人在明知自己已婚的情况下还要和你纠缠,玩弄你感情,简直就是人渣,你还妄想着他离婚娶你,别做梦了,趁早把孩子打了,这个男人我也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抓他去坐牢!” 顾玲心惊肉跳地听完这些话,尤其是听到要抓陈英俊去坐牢更是大惊失色,扑上去抓着顾远的胳膊不住摇头,眼泪簌簌落下,那模样看着甚至有些疯狂。 “哥,哥,你不能抓他去坐牢,我的孩子不能有一个坐牢的父亲,我不知道他结婚了,他骗了我,毁了我一辈子,甚至把我推下了水,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过不好,他也不能痛快的活,我要和他纠缠一辈子,让他给我当牛作马地赎罪,我不会放过他的,不会放过他的。” 张秀惊叫:“玲玲,是那个男人推你落水的,刚才你怎么没说,这是杀人啊,你怎么能瞒着不说呢,你这孩子好糊涂啊!” 顾玲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漏了嘴,紧紧捂住嘴,慌张地摇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顾远上前拉她,怒声道:“走,去医院打胎,那个男人也别想逃,我一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顾玲尖叫,死死抓着床头的铁栏杆不松手,歇斯底里地哭喊:“我不要,我不能打胎,我身体不好,医生说我要是做了流产手术会没命的,我想要这个孩子!” 说完又看向张秀和顾建国:“爸妈,救我,救我,我不要做手术,我真的会没命的,我不想死!” 张秀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玲,简直心疼的都快碎成渣渣了,挪动步子就想过去,被顾建国拦住了。 顾建国的声音里也带着怒气:“让她去医院做手术,伤风败俗的东西,把我顾家的脸面都丢尽了,都是你从小惯着她,现在惯出祸事了吧!” 其实张秀和顾建国两人谁都没少惯着顾玲。不过,顾建国总不能怨自己惯坏了闺女,只能把这口锅甩在张秀身上,埋怨起她来。 张秀用力挣开顾建国的手,跳着高高指着他的鼻子骂,唾沫星子喷了顾建国一脸。 “你个老东西,现在闺女出了事了,你倒是开始怨我了,我告诉你,你也没少惯她,她性子骄纵,就是你惯出来的!” 顾建国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吼道:“别管谁惯出来的,她今天必须去做手术,你要是敢偏袒她,就滚回你娘家!” 顾建国实在是太了解张秀,为了闺女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就怕顾玲在她面前装可怜哭闹博同情,她一个心软,同意了这事,那就是真正的害了闺女了! 张秀大声哭嚎:“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啊,你们爷两一个比一个狠心,没听玲玲说她不能做手术吗,做了手术她会死的!” 顾远回头骂道:“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为了保住孩子编的谎话你也信,她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 顾玲心里一阵绝望,为什么都不信她说的话,她真的不能流产,慌乱中看见季善善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开顾远的手,跳下床扑到季善善面前。 哀求道:“嫂子,我哥最听你的话,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不能打胎,医生说会大出血的!” 顾玲披头散发,脸色白得和纸一样,两只眼睛肿的像桃核,脸上糊满了眼泪和鼻涕,抓着季善善的力气奇大无比,像把铁钳子一样。 季善善本来站在门口看戏,倒不是她铁石心肠,实在是这事没有她插手的余地,根本也没法管。 这顾玲真是魔怔了,那个男人把她推进湖里,就是想害她的命,她竟然还要嫁给想害死她的男人,脑回路和正常人真是不一样。 她简直要怀疑,顾玲不是掉水里了,而是掉厕所了,脑子里装得是不是都是屎,脑子里要没十斤屎,估计都干不出这事。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6节 “顾玲,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太激动了。”季善善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安抚着顾玲。 顾玲绝望了,家里的人都是铁石心肠,都想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她怒急攻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几人,连忙把她抬到床上,又是拍胸脯,又是掐人中的,过了好一会,顾玲才悠悠转醒,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连话都不会说了。 张秀吓坏了,扑在顾玲身上哭天抢地的哭喊:“闺女,你看看妈,你可别吓妈啊,你要是出了事,还让不让妈活了,你想生孩子就生,想结婚就结,妈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如愿!” 顾玲怔怔地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妈,你说的这话是真的吗?我不用去做手术了?” 张秀含泪点头:“等你身子好些了,妈就带你去找那个男人,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他必须对你负责到底!” 第95章 这事我不管了 顾远气得差点倒仰:“妈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顾玲脑子不清醒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张秀心疼地摸着顾玲的脸,她的心就像有一把小刀在一直割,疼得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看着闺女惨白的脸,她突然改了主意。 语气坚定地说:“我没糊涂,这事就这么定了,谁都别想拦着我,我自己生的闺女我来管!” 顾远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秀,再看顾建国脸上的表情也没刚才那么坚定了,明显是见顾玲晕倒又心疼了。 “行行行,这事我管不了,随便你们怎么着吧!” 顾远甩下这么一句话后,拉着季善善回到了他们两人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顾远黑着脸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真是气得不轻,一个两个的都脑子打结,简直就是瞎胡闹。 季善善倒了杯水递给他,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去,这才柔声劝道:“消消气吧,事情已经出了,总得想办法解决,你在这生气也没用。” 顾远叹了口气,一脸不耐烦地揉着眉心,气得他脑瓜子嗡嗡响,像有个小人在砸他头一样的疼。 季善善见状便让他躺下,自己跪坐在他旁边轻轻给他按摩放松着头部。 她的力道不轻也不重,很舒缓,顾远乱糟糟的脑子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烦躁了。 “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要我说啊,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有需要咱们帮忙的地方咱们肯定义不容辞,这事你却没法管,你只是顾玲的哥哥,不是她的父母,关乎一辈子的大事,你也没有权利去替她做决定,你强拉着她去做手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这责任你能负的起吗?” 倒不是季善善冷心冷情,是这事不论怎么做都没办法完美解决,拉着顾玲去流产,万一真像顾玲说的一样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到时候罪魁祸首就是顾远,是他强拉着顾玲去做的手术,顾家老两口肯定会怨恨,顾远心里也会自责。 顾远睁开眼,拉着季善善一块躺下,闷声说:“你说的对,顾玲弄了这么个烂摊子我这个当哥的确实没法管,我爸妈也跟着发昏,随便他们怎么闹吧!” 整整一个下午,张秀和顾建国两个人都待在顾玲房间里商量对策,看来是铁了心要让陈英俊负责到底。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张秀还是没有出来做饭的意思,季善善无奈,他们三人和打了鸡血一样不用吃饭,自己和顾远还是要吃的,便去了厨房。 所幸厨房里还有办酒席剩下的菜和肉,季善善简单炒了两个菜,又熬了小米粥,热了几个馒头,把她和顾远的那一份端到房间里,和顾远一块吃了一顿简单的饭。 她打算吃完饭就收拾东西,明天再找人去粉刷一下单位的家属房,现在家里的气氛实在是不好,得尽快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吃完了饭,季善善就动手收拾东西,顾远这会想开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反正自己说什么他爸妈和顾玲也不会听,那他也不想再费力不讨好了。 他三两下刷干净了碗,便又回到了房间,路过顾玲房间的时候,听见顾玲正在说话,隔着一道门,听不太清楚。 季善善坐在床上整理衣服,马上就入冬了,春秋季的衣服不用带,只需要带冬季的厚衣服就好。 她和顾远的衣服都不多,很快就收拾出来,放在一个红色的大皮箱里,这个皮箱是她的嫁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顾远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他的小媳妇正低着头坐在床上为他整理衣服,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顾远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宁了下来,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上前抱住季善善的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秀发间,轻轻蹭了蹭。 季善善笑了笑,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拍他后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一时间,夫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钟表发出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顾远才抬起头,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不能因为顾玲的事情就影响了自己和善善的正常生活。 每个人的命运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同,顾玲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她就得去承受这条路上的荆棘和苦难。 “咱们加快点速度,今天晚上就把要带走的东西整理出来,明天一早,我就去找车来拉。” 顾远边说边站起来,帮着季善善一块整理。 季善善有些诧异道:“这么快?家属房还没去收拾呢,至少也得刷刷墙再入住吧?” 家属房不是新房,来来走走估计都不知道住过几家了,里面的卫生状况不用想也好不到哪去。 顾远整理东西的动作不停,抬头看了季善善一眼,笑着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屋子已经有人帮着打理了,咱们直接就可以住进去了。” 季善善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惊喜地说:“你请了人帮着打扫,你动作也太快了吧!” 想到明天就能搬过去,过上独立自主的生活,她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顾脸看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是韩德军那小子自告奋勇地要帮忙,拦也拦不住,不仅帮着把墙刷了,连卫生都搞好了,今天上午我抽空去了一趟,那地板擦得一丝灰都看不见。” 季善善吃惊地啊了一声,有些过意不去地说:“这不太好吧,怎么能让人家帮着干这些事呢,你这人也真是的,这种脏活累活咱们自己干就好了,再不济还可以雇人,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顾远委屈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他现在和你那朋友李子萌在搞对象,要没有那次让他送李子萌回家,他哪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咱们也算他半个媒人了!” 季善善更吃惊了:“他们两在谈恋爱!李子萌这小妮子藏得可真够深的,连我都瞒着!” 第96章 分家风波(1) 她结婚那天李子萌就是伴娘,那天韩德军也在,怪不得闹洞房的时候,她就看见韩德军老往李子萌身边凑,她当时没多想,原来这两人是在谈恋爱。 季善善挺为李子萌高兴的,她为人单纯善良,之前也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听顾远说韩德军这小伙子也不错,正直有担当,又爱说笑,正好和李子萌性格互补。 一个内向一个外向,年龄相仿,家庭方面也是门当户对,两人确实还挺般配的。 —— 想到明天就能搬到新房子里住,还是带着卫生间的套间,季善善心里简直激动的不得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加快。 时间紧,任务急,要想明天顺利搬家,那今天要收拾的东西还真不少。 幸好她带来的那些嫁妆还没有拆包,明天原封不动的都搬走。 季母给她置办的嫁妆很是齐全,大到桌椅板凳,被褥床单,小到针头线脑一类的日常用品,应有尽有,倒是省了她去了新家再去置办的麻烦。 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夫妻两人终于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放在地上。 季善善看着家具有些犯愁:“这些家具咱们还搬吗?” 组合柜是一整套定制的,搬到新家说不定尺寸也不合适,剩下的家具就是床,这张床倒是比较好拆,就是普通的钢管床。 顾远想了一下说:“组合柜就先不搬了,明天咱们去了新家看看缺什么再慢慢添置,床肯定是要搬的,没床咱们可就没地儿睡了,你如果想打地铺的话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只要搂着媳妇,在哪睡都一样!” 季善善看着顾远那一脸坏笑的样子,轻啐他一下,嗔道:“不正经,满脑子黄色废料,你成天除了这个还能想点什么!” 顾远一下乐了,故意把脸凑到她跟前,沉声笑着说:“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只是说了要抱着你睡觉,别的可什么也没说,是你想歪了吧!” 季善善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打趣,羞得红了脸,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扭过身子说:“油嘴滑舌的,我可说不过你,不理你了。” 走到床边铺好床,时间不早了,明天搬家要忙得事肯定不少,得赶快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大干一场。 顾远见季善善铺好了床,便去外间打好了洗漱要用的水,两人洗了脸洗了脚,季善善先钻进了被窝。 顾远去倒水,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张秀从厨房里出来。 顾远看着母亲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压低声音说:“热在锅里的饭吃了?早点休息吧。” 张秀点头嗯了一声:“我打算明天就带你妹妹去找陈英俊,肯定就不能这么饶了他,他必须得对你妹妹负责!” 提起陈英俊这个人,想到他对自己闺女做出的伤害,张秀就生气,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顾远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事你们商量好就行,明天我和善善就要搬到家属房去住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和我爸也别因为顾玲的事太上火,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说完这话就越过张秀去倒水,哪知道没走两步就听见张秀吼了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走,家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帮着出主意就算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躲清闲!” 张秀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吼出来,连带着对季善善这个儿媳妇的不满也更深了,肯定是她撺掇着儿子要分家。 “什么叫躲清闲,我们本来就说好了要搬去家属房住的,帮着你出主意,我说的话你们有一个人听吗!” 顾远停下脚步,看向张秀的目光中隐隐含了怒气,想到张秀对待自己媳妇的态度,心里的怒火更盛。 凉着嗓子说:“你对善善那个态度,我们不搬家行吗,住一起能安生吗!” 张秀呼呼喘着粗气,胸脯起伏不定:“你可真是没良心,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尖硬了,眼里只有你媳妇,刚结婚就要分家,父母在不分家,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倒要去问问你媳妇,她爸妈是怎么教她的!” 说着,张秀就跑到顾远和季善善的房间,一把推开门,怒目瞪着躺在床上的季善善。 季善善刚才躺在床上都快要睡着了,就被张秀石破天惊的怒吼声给惊得清醒了。 正想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就听见门咣当一声开了,而她的婆婆正怒火冲冲地瞪着她。 因为要睡觉,季善善只穿了内衣裤,看着张秀不敲门就进来,她有些生气,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不高兴地说:“妈,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 张秀哼了一声:“我在我自己家敲什么门,我问你,是不是你撺掇着我儿子要和我分家的!” 季善善正要开口,就听见堂屋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是顾远把手里的洗脸盆摔了。 张秀和季善善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顾远满脸怒火地大步冲了进来,沉着脸拉着张秀往外走:“别胡闹,这事和善善没关系,回去睡觉。” 张秀挣扎着,手紧紧地抓着门框,不愿意离开,便和顾远拉扯起来。 季善善见状便说:“顾远,你先把妈放开,我看妈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你这样拦着算怎么回事,你让妈把话说清楚。” 她倒要看看这老太婆今天还要作什么幺蛾子! 张秀进了屋子,看着地上堆着的大包小包,心里一阵恼意上涌,感情这是早就收拾好东西了,只等明天天一亮就搬走。 她原先瞧着这个儿媳妇还是个好的,现在看来,那是大大的错了,是她看走了眼,会咬人的狗不叫,她这儿媳真真是个蔫坏的人! 当下张秀便叉着腰不客气道:“我和你爸还没死呢,你们就分家,我不同意,趁早歇了这个念头,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嫁了人不好好想着伺候公婆,背后撺掇着男人分家,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 第97章 分家风波(2) 季善善半点也不怕张秀,上前一步脆声道:“妈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分家,那请问我是分走你一分钱了,还是拿走你一粒米了,你好好看看,这地上的大包小包的有一件是你们家里的吗?”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7节 张秀噎住,仔细在屋里看了一圈,自己给儿子置办的东西还都好端端地放在原来的位置,还有那台收音机也静静摆在柜子上,确实一点东西也没少。 哎,不对,自己不是在说东西的事,而是在说不能让他们出去单过的事,都让这蔫坏的儿媳妇给带偏了。 张秀便又急声道:“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去家属房住,我和你爸还没死呢,我们自然是要和儿子住在一起的!” 顾远气得直咬牙,硬声说道:“别在这胡搅蛮缠,你是我妈,我不能对你说什么,说了什么就是不孝。但你要是胡搅蛮缠不讲理,那就别怪我来混的,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张秀看着儿子阴沉的脸,心里直打鼓,她这会有点后悔了,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头脑一热就闹了起来,现在骑虎难下了。 儿子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平时看着对她恭恭敬敬的,但真要惹恼了那就是个混不吝。 不过她转念一想,儿子总归是她生的,不会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她今天就要杀杀儿媳妇的威风,给她一个下马威。 便又大声嚷嚷着:“我是你妈,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敢跟我来混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应该一生下你就扔了尿盆把你淹死!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刚娶了媳妇就要分家,就不管我们老两口的死活了!” 季善善看着撒泼的张秀,气得直发抖,之前张秀的那些温言细语通通都是装的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结婚第三天就迫不及待地露了出来。 想起张秀去她家里提亲时说的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的话,季善善嘲讽一笑,这话她本来也没当真,有哪个婆婆会把儿媳妇当亲闺女,这也就嘴上说的漂亮话。 只是她也不是好欺辱的,既然今天撕破脸了,那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人和人的相处本就微妙,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婆媳关系更是一场较量。 今天她要是示了弱,那以后张秀更要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所幸趁着今天闹开了,一口气分了家,以后顾远要伺候他爹妈,她没意见,但也别攀上她。 咬牙逼退眼睛里涌上的阵阵热意,季善善握紧了拳头,看着张秀冷冷地说:“我刚嫁进来,今天才是第三天,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让你这么厌恶我。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我走,我现在就走,给你未来的好儿媳腾地,你满意了吧!” 季善善说完这话就作势要收拾东西回娘家,顾远唬了一跳,窜上来紧紧抱着她,急切道:“媳妇,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 说话的语气里满是急切,仔细听着似乎带了一丝颤音,双臂紧紧箍着她,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季善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远,顾远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样子,她何时见过他这么慌乱的时候,原来他这么在乎自己。 顾远紧紧将小媳妇搂在怀里,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就更着急了,他知道让媳妇受委屈了,是他没保护好她。 这才结婚两三天就挨了小姑的打,受了婆婆的气,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愧对她,可她不能走,她走了自己怎么办? “媳妇,我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你伤心了,来,朝我身上打,我让你出气。” 说着,顾远就握着季善善的手朝自己脸上拍,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拍拍作响,没几下,脸上的皮肤就红了。 季善善吃了一惊,慌忙挣开他的手,心疼地抚着他的脸,轻斥道:“你疯了!干嘛打自己,不知道疼吗!” 顾远见媳妇还是在乎自己的,心里一喜,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连说话的语气都像个小可怜:“我不疼,脸上的疼哪能比的上心里的疼,你别走,我和岳父保证过,以后的每一天都让你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信我!” 季善善摸着顾远微红的俊脸,心里一阵阵发软,这个男人是有多在乎她。 她其实没有打算真走,只是装样子吓唬张秀的。可是这个傻瓜却当真了,真是个憨憨,他这么好,她哪里舍得抛下他! 只是做戏得做全套,既然打定主意要分家,那这话还得由顾远说出来才行,把男人争取到自己这边。至于公婆小姑子,哪凉快呆哪去吧,和她没关系! “我当然相信你,可这个场面你也看见了,我刚嫁给你三天婆婆就这样对我,小姑子也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既然你们家里人对我不满意,干嘛同意咱们结婚,我也不想受这个委屈,咱们趁早散了吧,省得你夹在父母和媳妇中间为难!” 顾远听完这话,再看季善善冷冰冰的小脸,心里更慌了,也更加坚定了要分家的念头。 张秀看着儿子低声下气的哄媳妇,气得都快晕倒了,爹亲妈亲不如媳妇亲,便冷冷嘲讽道:“你还真是没出息,被个小娘们拿得死死的,连你亲娘老子都不要了!” 顾远看着张牙舞爪的母亲,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从昨天在医院就开始积压的怒火,此刻终于到达了顶点,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发了。 “妈,你为难善善,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夹在媳妇和父母中间有多难。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痛快把家分了,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该我尽的孝我会尽,也会替你们养老送终。 但是也请妈不要干涉我们的小家,善善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给她尊重。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儿子,那就别和我们作对,别逼着我做那不孝子!” 第98章 终于分家了 张秀怔住了,看着儿子那冷森的眼睛有些害怕。 她当然不想分家,顾远的工资不少,每年还有许多的福利补贴,而季善善就更不用说了,她开的那个面馆生意好的不得了,那就是一棵摇钱树。 之前顾远说要搬到家属房去住,事发突然,她一下没想清楚其中利弊就答应了,等后来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个家可是万万不能分的,分了家,那儿子和媳妇挣得钱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现在自己闺女又出了这样事,她嘴上说着要帮女儿找陈英俊负责,其实心里也没底。 万一陈英俊打定主意赖账,不娶自己闺女,那闺女怀着孩子又没法流产,只有生下孩子当单亲妈妈一条路可走,以后还能不能嫁人都难说,很有可能她就得养闺女和外孙一辈子。 她和老伴老了,也挣不了多少钱了,那就得依仗着儿子帮衬闺女,尤其是季善善,她挣那么多钱,手指缝里漏几个就够她们花了。 所以当听见他们明天就要搬走的消息时,她才一下炸了毛。 这时顾建国和顾玲听见了声音也出来了,顾玲揉着眼睛,不满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又吵什么吵?” 她现在有父母的撑腰,觉得腰板硬了不少,又恢复了娇蛮不讲理的模样,脸上看不到一丝下午痛哭流涕的凄惨样子。 张秀见闺女和丈夫出来了,底气一下就足了,大声说:“你哥要分家,东西都打包好了,明天就要搬到家属房去住。” 顾玲笑着说:“妈,哥要走你就让他走好了,反正他现在娶了媳妇眼里就他媳妇一个人,早就没有你和我爸了。” 她倒是没有她妈张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哥嫂分出去和她也没太大关系,只是她想到下午顾远硬拉着她去流产,完全不顾一点兄妹亲情,她的心里就恨上来,恨不得顾远和季善善立马消失,少在她跟前添堵。 张秀瞪了顾玲一眼,她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开窍的闺女,忙拉着她小声嘀咕了一通,顾玲这才反应过来。 季善善看着那娘两嘀嘀咕咕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顾玲下一秒说出的话简直就是不要脸到极点。 “要分家也可以,家里的东西你们一件也不能带走。而且你们以后每个月必须给爸妈养老钱,每个月五十,一个月都不能落下,遇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这钱就得翻倍。” 她这话一出口,不仅季善善变了脸色,连顾远也怒了,一个月五十,亏她也能说得出口,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普通工人一个月也挣不到五十块钱,真是狮子大开口。 顾远沉着脸问:“爸妈,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顾玲在胡说八道?” 顾建国躲闪着顾远看过来的目光,心里直叫苦,儿子要搬家的事张秀之前和他提过一嘴,他倒觉得住到家属房挺好,他也觉得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不方便,如今有机会分开,自然乐意。 张秀却大骂他傻,说什么分了家儿子就和他们离心了,等以后听了媳妇的枕边风会不孝顺他们老两口,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哪知道他这老伴打的却是儿子和儿媳的钱的主意。 “玲玲,别胡说,我和你妈还年轻,哪里用得着养老钱。”顾建国又转头看向顾远:“儿子,别听你妈和你妹妹胡说,你想去家属房住就去,明天一早爸和你一块搬家。” 顾远听了他爸的话脸色这才没那么难看,季善善松了口气,这家里总算还有个明白人。 张秀却不乐意了,撅着嘴还要再说,被顾建国一个瞪眼就吓了回去:“闹什么闹,树大要分叉,人大要分家,儿子成了家,各立门户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也别惦记着孩子们的钱,你是七老了还是八十了现在就要儿子养你,再闹就滚回你娘家!” 顾建国又搬出了滚回娘家的话来吓唬张秀,偏偏张秀还就吃这套,她娘家早就没人了,几个哥嫂都不是好相处的,让她回娘家还不如让她去死,张秀就好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便瘪了下来。 只剩下顾玲在那里反驳:“妈,别怕,分家就分家,以后我养你!”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顾玲,她这话说可真是大言不惭,自己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功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顾远凉凉地扫她一眼:“别在这煽风点火了,还是先解决了自己这烂摊子吧,我们要睡觉了。” 顾远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顾建国大大方方地和儿子打了个招呼就回去睡觉了,顾玲也气嘟嘟地哼了一声走了,只剩下张秀,不好意思地看着儿子的脸,嘴唇嗫嚅着还想给自己洗白。 顾远也没看她,转身就躺在了床上,季善善笑了一下,当着张秀的面就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力气实在是大,连门框上的陈年老灰都震了下来。 张秀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口站了一会也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由张秀单方面发起的分家闹剧在闹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落下帷幕。 顾远合衣躺在床上,今天这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剧让他应接不暇,先是顾玲,顾玲从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货,她哪天就算是真把天捅下个窟窿来,他都不意外。 让顾远伤心郁闷的是他的母亲张秀的态度,变脸比翻书还快,变得和顾玲一样不讲理,刁难人,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季善善的心情也算不上好,她其实知道婆婆张秀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树立在这个家的家庭地位,压自己一头,倚老卖老,摆婆婆的谱,觉得自己抢了她的儿子,心里不平衡。 可她刚从一个火坑跳出来就不会再落进另一个火坑,肯定不会再容忍婆婆欺负到她头上。 季善善重新爬上床,脱了衣服躺下,闭上眼睛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过了一会,顾远耳边传来了季善善均匀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轻轻将季善善搂在怀里,又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才放任自己陷入黑沉的梦乡。 季善善靠在顾远温暖的怀抱里,微微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她知道现在顾远的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她也没去安慰他,还是让他自己慢慢消化这些负面情绪吧。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很期待搬到新家的新生活! 第99章 迎接新生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顾建国就去了隔壁村,找了专门帮人拉货的拖拉机过来帮着搬家,等他和人家约好时间,又谈好了价钱,天空也完全亮起来了。 顾建国踩着自行车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顾玲肯定还在睡懒觉,连他老伴张秀也没有起床做饭,他叹了口气,去敲了儿子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顾远,起了没?” 屋子里,顾远睡得正香,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都快七点了,答应了一声,迅速起床穿衣。 等穿好衣服,又弯下腰亲亲季善善嘴角,柔声说:“媳妇,起床了,咱们今天要搬新家了!” 季善善正做梦和婆婆吵架,马上就要把婆婆按在地上使劲摩擦了,就被顾远小鸡啄米式的亲吻给弄醒了,睁开眼就看到顾远放大的脸,那张脸上带着神采奕奕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阳光。 “懒虫,快起来,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 季善善听着顾远醇厚的声音,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一拍脑门,今天是搬家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现在几点了?” 顾远笑着捏捏她挺翘的小鼻子:“刚七点,不着急,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看看,我爸估计已经找好车了。” 季善善看着顾远迈着轻松的步子开门出去了,看来昨天的不愉快已经翻篇了,至少顾远的心情看着很好,那她就放心了。 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去柜子里找来一块大床单把两人昨晚睡的被褥和枕头包好,等会一块拉走。 刚收拾好,顾远就进来了,兴冲冲地说:“帮着搬家的拖拉机一会就到了,我爸去隔壁村找的。” 季善善点点头,心里对公公还是挺感激的。虽然他和张秀一样溺爱顾玲,但是对顾远也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昨天那样尴尬的场面上,帮着他们说话,呵斥了上蹿下跳的张秀。 顾远见床上的被褥都收拾好了,便开始动手拆起了床,床是刚管床,床板是用一块一块的木板搭起来的,很好拆。 “媳妇,搭把手,帮我扶着床头。” 季善善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说:“顾玲昨天说不让咱们带走家里的一针一线,咱们把床拆了,等会她看见了又要说风凉话了。” 她倒不是怕顾玲,完全是不想看她那副烦人的嘴脸。 顾远埋头拆床,把床板一块块地取下来放到一边摞起来,听见自家媳妇的话,抬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敢,借她十个胆子今天再敢来我跟前胡咧咧,直接臭袜子塞她嘴里,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她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这家里你还看上什么东西了,随便拿,惯得他们一个个的!” 眼睛看向柜子上的收音机:“一会把收音机也搬走!” 季善善忙摆手:“不用,咱们要收音机又不听,放在那也是个摆设,你爸不是爱听戏嘛,等会让他搬在他们那屋去。” 顾远笑了一下:“行,听你的,咱不稀罕收音机,等过几天我托人弄张电视机票,咱们买一台17英寸的,放家里让你看个够!” 季善善乐了,电视她早就看腻了,在21世纪谁还看电视呀,人人都是低头族,电视机在家里就是摆设。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8节 不过这个年代的电视机那可是金贵物件了,一般人家可买不起,一台电视机四百多块,这相当于一个工人一年的收入。 买电视还需要电视票,就算家里有钱,电视票也是一票难求,有许多人排队等上一年也不见得能排到一张电视票,谁要是能买一台黑白电视,那可是轰动街头巷尾的大事。 “黑白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就那两三个台来回看,没意思,还要托关系落人情,还是算了吧。” 顾远挑眉笑道:“呦呵,听你这口气还不小,黑白电视不好看,感情你还想要彩色电视,彩色电视是进口的,更难买。” “我什么电视都不想要,咱们有那闲钱不如攒起来,等去大城市买几套房!” 季善善对电视不感兴趣,她更对房子有兴趣,等她攒够了钱就去市里买商铺,买房,当个包租婆。 顾远竖起大拇指,夸她:“我媳妇就是有志气,想法果然非同一般!” 季善善抿唇笑了,笑骂一句:“马屁精!” 两人说笑间,听见外边有拖拉机开过来的突突声,应该是帮忙搬家的车来了,正好床也拆完了,顾远便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顾建国也过来帮忙,顾玲则是根本没露面,张秀倒是出来了,犹豫着想上前帮忙,只是顾远一个眼风都没给她,她尴尬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见没人搭理她,便灰溜溜地回屋了。 有开拖拉机的师傅帮忙,几人很快就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到了拖拉机上,装了满满当当的一大车。 搬完了东西,顾建国站在门口抽烟,见顾远过来了,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他。 顾远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别在了耳朵上,并不打算点燃。 他最近正在戒烟,因为媳妇嫌他身上烟味重,老不爱让他亲,香喷喷的媳妇和香烟比起来,当然是媳妇重要了。 “爸,烟不是好东西,对身体不好,你以后也少抽。” 顾建国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说:“知道了,你成家立业了,以后和善善两个人好好过,多让着她点。” 季善善见父子两人有话说,便去了前边不远处等他。 顾建国沉默了一下开口:“替我和你媳妇道个歉,你妈那个人,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等我回头好好说说她,你别记恨她。” 顾远敷衍地嗯了一声:“没记恨,你多注意身体,别老抽烟,多吃饭,有事就去家属房找我。”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个道理顾远也懂,只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有点转不过弯。 顾建国看着眼前的儿子,转眼间,当年雪地里那个冻得小脸通红,连哭都不会哭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如今这个比他高大比他壮实的英俊青年。 “去吧,有空就回来看看。” 顾远点头,骑着自行车到了季善善跟前:“走吧。” 季善善点头,又回头朝着顾建国挥手:“爸,回去吧,我们走了。” 这一刻顾建国的眼眶有些湿润,儿媳妇真是个好孩子,不记仇。 他摆了摆手,看着那一对青年男女迎着晨光向远方走去,去迎接他们崭新的生活。 第100章 搬新家啦 “媳妇,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顾远送走了帮着搬家的拖拉机师傅,转身进了小院,这是一排二层小楼,他们住在一楼,前边还带着一个小院子。 季善善欣喜地说:“嗯,太好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前的小院还可以种菜,等到了明年春天,咱们就在院子里洒上菜籽,到了夏天就有新鲜的蔬菜吃了!” 刚才她里外转了一圈,整个房间加起来大约有五十个平方,进门就是一间不大的客厅,旁边是卧室,再往里是洗手间和小厨房,空间虽然不大,但布局合理,光线也很明亮,这个时间阳光已经照进来了,晒得屋子里暖乎乎的。 季善善最满意的就是洗手间了,这下上厕所洗澡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烧水洗澡了,冬天也不用去上露天厕所了。 顾远嘴角噙着一缕笑,静静地看着她像个小鸟一样欢快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叽叽喳喳地说着她的打算。 客厅里要摆什么家具,卧室的窗帘要带着小碎花的,厨房里还需要添置哪些厨具,那明亮的笑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抬脚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善善,我真高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独一无二的家。” 季善善回握他的大手,笑着轻轻嗯了一声,靠进他温暖的怀抱里,畅想着两人的未来。 “不只是我们两人的家,以后我们还会有小宝宝,是我们和宝宝共同的家。” “嗯,共同的家,咱们生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让哥哥来保护妹妹,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季善善笑着点头,踮起脚尖在顾远脸上印上一抹香甜的吻。 下一秒,顾远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在那像是抹了蜜一样甜的嘴唇上,辗转反侧,更深入地探索着。 只是这温情很快被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 “顾远,我们来帮你一块..卧槽!” 韩德军一把推开门,被屋里的一幕惊得当场愣在原地。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飞快地转身关上门:“继续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敢情外边还不只一个人,季善善羞红了脸,把脸埋在顾远怀里不敢抬起来。 完了,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顾远安抚性地拍拍季善善后背,这才冲着门口喊:“臭小子,怎么连门也不敲!” 门外的韩德军和李子萌尴尬地对视一眼,梗着脖子说:“谁知道你们大白天的就这么腻歪!” “行了,别臭贫了,赶紧进来吧。”顾远过去打开门,把韩德军和李子萌让进来。 李子萌进来就看着季善善笑了,季善善心里不好意思,面上却强装镇定,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这下轮到李子萌害羞了,拉着季善善进了卧室,两人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客厅,韩德军冲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朝着顾远挤眉弄眼地说:“新婚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腻歪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顾远对上韩德军那双揶揄的眼睛,上去捶了他一拳:“去你的,想知道结婚什么感觉自己体会去,你都有对象了,还愁结不了婚?” 韩德军帮着顾远把家具放好,挠了挠头说:“别提了,连个小手都没拉上,能不愁嘛。” 顾远看他那副郁闷的样子,笑得特别欢畅:“你小子也有今天,平时不是挺能吹牛的嘛,怎么真刀真枪的来就不行了,我看你就是个纸老虎,一吹就破,哈哈..” 顾远越说越想笑,看着韩德军那副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韩德军气得撂挑子不干了,坐在椅子上说:“还是不是兄弟了,哥们还想着让你传授些泡妞技巧呢,看你这样还是算了,还不够你嘲笑的呢!” 顾远终于止住笑,凑过去说:“我只说三个字,你可听好了。” 韩德军直起腰,连耳朵都竖了起来,一脸的迫不及待:“快说,快说!” “不要脸。”顾远张嘴吐出三个字,不再理会韩德军,转身去干活。 韩德军噌地一下站起来,气咻咻地说:“好你个顾远,你不想说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顾远回过头,好笑地看着他:“这可不是在骂人,我是说让你不要脸。” 韩德军更气了,这不还是在骂人吗! 顾远看他那傻呆呆的样子,笑着走过去,按着他坐在椅子上:“我是说追姑娘就得不要脸,你和人家处对象,比人家还害羞,前怕狼后怕虎的放不开,到底你是大姑娘还是她是大姑娘,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就不开窍了。” 韩德军怔怔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他以前都做错了,男人就得没脸没皮才能娶的上媳妇? 顾远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哥们言尽于此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悟去吧。” 卧室的门打开,季善善从里边走出来,笑着看向顾远:“你们聊什么呢?就数你笑得最大声。” 顾远看了韩德军一眼,替他打着掩护:“没什么,卧室里边你们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我刚才盘算了一下,咱们缺的东西还不少呢。” 季善善掰着手指头数念,卧室里还缺个大衣柜。不然衣服被褥没地方放,客厅缺一张餐桌,椅子板凳倒是嫁妆里现成就有的。 最重要的是缺一部分厨具,油盐酱醋等调料也需要去买,这些东西都是眼下都需要的,其他的物件倒是可以慢慢添置。 顾远听了大手一挥,痛快地说:“正好今天有免费的劳动力,咱们缺什么现在就去买,一次性买齐,省得以后麻烦。” 韩德军大声嚷嚷着:“帮你干活可以,必须管饭,要不然不干。” 说完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不许吃食堂,食堂的饭忒难吃了!” 季善善笑着说:“没问题,咱们先去买东西,等东西买回来,我亲自下厨。” 第101章 再闹就亲你了 顾远骑车带着季善善,韩德军带着李子萌,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朝着家具店驶去。 韩德军说他有认识的朋友在家具店上班,价格方面应该可以有一部分优惠。 顾远和季善善听了自然愿意,有熟人好办事,省下的钱正好可以整治一桌子好菜。 所以几人也没有去别处看,直奔韩德军朋友的家具店。 等到了家具店,看着玲琅满目,各式各样原木制成的家具,季善善都挑花眼了。 光大衣柜就有好几个样式的,季善善和李子萌两人左摸摸右看看,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挑哪个款式的了。 韩德军问顾远:“她们女人买东西都这么麻烦?我看着都差不多啊,随便买一个不就得了。” 顾远笑着瞪他一眼:“等你有了媳妇你就知道了,你看你家李子萌还不是一样,女人都这样,有选择犹豫症,看见好的就都想收入囊中。” 季善善和李子萌商量了半天,总算是挑好了大衣柜。 是个浅棕色的两开门衣柜,中间镶着一块大大的全身镜,样式简约大方,不会轻易过时。 餐桌的样式就简单多了,清一色的八仙桌,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区别。 季善善很快就挑好了一个和大衣柜颜色相接近的餐桌,这样放在家里颜色协调,看起来也没有突兀感。 顾远在家具店里转了一圈,又看中了一个梳妆台,刚要转身去叫媳妇过来,就撞上个梳着马尾辫,穿着入时的年轻姑娘。 “对不起,你没事吧?” 这姑娘是有什么毛病吧,怎么悄默声地站在别人身后,顾远皱了下英挺的眉毛,礼貌地问了一声。 被撞的姑娘红着脸,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和母亲来挑选家具,一进来就被顾远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那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姿,刚好符合她在心里默默描绘了无数次的未来丈夫形象。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控制不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便想着过来和他搭个话,要是能要到联系方式,家庭住址就更好了。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看上去冷冷的,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连个正眼都不瞧她。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49节 王乐乐暗暗咬唇,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都能吸引男孩的目光,不信拿不下眼前这个男人。 便假意揉着胳膊,娇滴滴地说:“胳膊撞得有点疼,不过没关系,我忍忍就好了。” 顾远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哦,冲着她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绕过她朝季善善那边走去。 王乐乐有点懵,自己都说胳膊疼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常男人不应该是立马过来关心她吗? 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转念一想,也许是这男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王乐乐脸上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 伸手拦住顾远,继续用腻得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疼不疼,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顾远的声音更冷了,比数九寒天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谁让你站我身后面的,不撞你撞谁,还有,我认识你吗?凭什么告诉你工作单位!” 顾远的心里有些恼火,又不好直接打开王乐乐拦着他的双臂,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个角落,鲜少有人过来,季善善她们都在另一个屋子。 王乐乐委屈了,眼圈都有点发红,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顾远不是傻子,一个陌生女人要男人的联系方式,目的不言而喻。 他不想和王乐乐过多纠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大声喊季善善的名字。 季善善听见顾远喊她,远远应了一声,便循着他的声音找过来,看见顾远被个陌生年轻姑娘拦着,一时有些惊讶。 王乐乐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女人,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像个学生,两人应该是兄妹关系,便开口问道:“你是他妹妹吗?” 季善善扬起嘴角,扯出个动人的笑:“怎么了?有什么事?” 王乐乐自说自话:“这是你哥哥吧,可以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和他交个朋友。” 季善善听了这话,转头瞟了顾远一眼,又看向王乐乐,淡淡地说:“我们看着像兄妹?我是他爱人,他是我丈夫。” 说完这话,季善善牵起顾远的手朝着王乐乐晃了晃,便拉着他走了。 留下王乐乐一人看着他们两人亲密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 可恶,她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竟然还是个结过婚的。更让人嫉妒的是,他的妻子竟然这么漂亮,这么青春。 季善善拉着顾远,直到走出王乐乐的视线,才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气嘟嘟地往前走。 这个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还有招蜂引蝶的潜质,太让人生气了! 顾远看着媳妇撅着小嘴,一个眼风也不扫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媳妇肯定是误会了。 “媳妇,你可不能冤枉你老公,我什么也没做。” 季善善瞪了他一眼,语气酸溜溜的:“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招桃花的,人家都要你的联系方式了,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顾远急着辩解:“狗屁的一见钟情,跟个丑八怪似的,谁能看上她!” 季善善停下脚步,语气更酸了,伸手戳着顾远硬邦邦的胸膛:“敢情换个漂亮的你就能看上了?” “我谁也看不上,我这个人,这颗心全部都属于你,不信你摸摸。”顾远说着就抓住季善善的手往他心口处放。 季善善被那铿锵有力的心跳震得手心发麻,这男人也太会撩了,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远嘶了一声,一把捞过她细软腰肢,低声威胁说:“再闹我可要亲你了!” 季善善挣扎了一下,腰上的大手搂得更用力。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这边虽然现在没人,但保不齐一会有人过来看家具,她谅顾远也没那个胆子,便挑衅地说:“你敢!” 顾远暗暗磨牙,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看我敢不敢!” 啵的一声,季善善感觉唇上一麻,心也跟着晃悠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推搡着顾远:“先放过你,晚上再和你算账!” 第102章 有了新想法 顾远笑得满面春风,唇贴在她耳边轻笑:“我等着,正求之不得呢!” 季善善耳朵微微发热,男人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熏得人微微酥麻,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抬眼软软地瞪着他。 顾远呵呵一笑,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大手,改为牵着她的软嫩小手过去和韩德军他们汇合。 那边韩德军和李子萌正凑在一起看床,韩德军不知和李子萌说了什么,惹得李子萌红了脸,抬手捶了他一下。 韩德军挠了挠头,笑得十分欢快,看见顾远和季善善过来,便笑着说:“你们刚才干嘛去了,家具都挑好了吗?正好送货的车回来了,结了账就能给送货上门。” 顾远轻咳了一声,低头看着季善善红红的耳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刚去看了个梳妆台,再挑个五斗柜就差不多了。” 等挑好了家具,顾远过去付了款,韩德军的朋友给了个员工优惠价,便宜了不少,还送货上门,倒是省了不少事。 和家具店约好了送货上门的时间,几人又直奔百货商店。 百货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买了锅碗瓢盆之类的厨房用具,又扯了一块蓝底带着白色小碎花的棉布,颜色清新又淡雅,可以用来缝一块窗帘。 买完这些东西,季善善和李子萌转头又去了化妆品柜台,干净明亮的玻璃柜台里整齐地摆放着雪花膏,口红,肥皂香皂,洗发水,牙膏等日常用品。 这个时候的口红没有那么多色号,外观也比较简单,粉色的塑料外壳,正红的颜色。 不过女人好像天生对化妆品没有抵抗力,季善善和李子萌一人挑了一只口红,又买了护手霜和面霜。 东西全部都买齐了,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中午饭就去面馆解决。 面馆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座无虚席,还有不少顾客在排队等位,几个服务员穿梭在店里忙碌着。 刘云正坐在柜台里算账,见了几人自然是亲热地聊了起来。 这个时候,山山飞快地从后院跑进来,笑着扑进季善善怀里撒娇。 季善善抱着他亲了一下,问刘云:“我还以为山山送回到妈那了呢,店里这么忙,山山没有捣乱吧?” 刘云疼爱地摸摸山山的小脸,笑着说:“山山可听话了,我和你哥哥商量了,打算把山山送到幼儿园去上学,他年龄正合适,老在村子里疯玩也不是事。” 刘云不会生养,自然是把山山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疼爱的,考虑的很是周到。 季善善自然没意见,说话间,服务员端来四碗面和卤菜,面是季善善最近改良的新配方,汤底比之前的味道更浓醇,卤菜也是新增加的品种,受到了广大食客的一致好评。 店里的桌子有限,全都坐满了人,几人便端着面去后院的葡萄架下,支了一张小桌子。 季善善又去前边拿饮料,路过一桌顾客,那两人正在聊天,她便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吃面的是两个中年男人,容长脸男人吸溜了一口面条,大口嚼着,问坐在他对面的光头男:“今年中秋节你准备给丈母娘家送什么节礼?” 光头男大口吃面,头也不抬地说:“还能送什么,还是老样子,一条烟,两瓶酒,再买上几个月饼就算交差了。” 容长脸男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月饼硬得和石头一样,你丈母娘牙都没剩几个了,能咬得动吗?” 光头男也笑了:“管她咬不咬得动,也就是个意思,应应景就行了。” 季善善听了这两人的闲谈,心里倒是有个念头涌上来,月饼作为节令食品,在中秋节的时候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现在的月饼大多都是五仁馅和白糖馅的,甜得腻人不说,咬上去还硬邦邦的,口感实在是算不上好吃,小孩和牙口不好的老人还真吃不动。 曾经就有一段传统相声说的就是八十年代的月饼,说一块月饼掉到马路上,被来来往往的汽车轧得嵌进了柏油马路中,后来被人们用工具撬出来后,还是完完整整的形状。 更有人戏言,市场上出售的月饼硬得能砍死人。当然这都是夸张的说法,不过这也变相地说明了现在的月饼确实很硬。 当下季善善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番,觉得卖月饼这个想法很可行。 现在的月饼都是散称的,如果她可以做出松软可口,馅料丰富的月饼,再用高档的礼盒包装一番。 这样一来,走亲访友地送出去也体面,说不定买的人会更多,她也能趁着中秋节小赚一笔。 —— 等吃完了中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和家具店约好送家具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两位男士拿着这些东西先回家,季善善和李子萌则是骑车去了副食品店。 今天的晚饭就吃火锅,季善善买了蔬菜肉类和其他的一些油盐酱醋。 回去的时候,两人手上满满当当地提了不少东西,季善善挎着的篮子里也装满了蔬菜。 篮子是回家的路上和一个摆摊的老大爷买的,以后出去买菜方便。 季善善和李子萌两人提着东西进了家,顾远和韩德军已经把家具都摆放好了,两人正坐在八仙桌前抽烟。 顾远听见开门声,慌忙把手里的烟掐灭,这两天媳妇要求他戒烟,他本来都两三天没抽烟了,刚才被韩德军这臭小子怂恿着,一个没忍住就点上了。 哪知道,刚还没吸几口就被媳妇发现了,顾远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买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又献宝一般地说:“媳妇,你看家具这样放是不是挺好的,不占地又节省空间。”脸上带着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当着外人的面,季善善不好驳他的面子,便象征性地夸了他几句,然后就去了厨房。 “顾远,过来帮我一块洗菜.” 李子萌和韩德军是毕竟是客人,再说了,今天人家已经帮了他们不少忙了,季善善自然不好意思再使唤两人,便喊顾远和她一块做饭前准备工作。 “遵命,媳妇儿,马上就来!” 第103章 麻辣火锅 顾远大步去了厨房,进去后还顺手关上了厨房门。 厨房本来就窄小,勉强能容纳两人,顾远又生的高大,再一关门,空间就更小了,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季善善站在水池边洗菜,转头嗔怪地看他一眼:“干嘛把门关上,都转不开身了。” 顾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从背后拥着季善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说:“这样就好了,是不是不挤了?” 季善善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把他推开些,低声警告:“别闹了,你去把鱼和虾清理干净,我一会要用,咱们今晚就吃火锅。” 她自穿越过来,很久都有没吃过火锅了,这个时候镇上也没有火锅店,想吃都没地方去吃。不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别有一番滋味。 顾远又凑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才松开她去处理鱼和虾。 季善善把青菜和蘑菇清洗干净,又拿出一块豆腐切成厚片,削了一个红薯两个土豆,分别切成薄片装盘,哈尔滨红肠也切片,等会涮起来吃味道也不错。 这个时候顾远把鱼和虾都清洗干净了,又继续黏人地贴过来:“媳妇,看看你老公的杰作,是不是处理的特别干净?” 季善善敷衍地点了个头,努力忽略顾远的咸猪手,把鱼肉切片剁成肉糜,准备做鱼丸。 顾远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处理食材,一会捏捏她的脸,一会又闻闻她的发香,惹得她三心二意的根本没法好好做饭。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0节 季善善气恼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顾远气呼呼地说:“再捣乱一会就不给你吃了!” 顾远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我不捣乱了,你快做吧,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季善善一个头两个大,她可不敢再用他帮忙了,豆腐都让他吃了个遍,推着他出了厨房:“你去陪他们聊天吧,等着开饭就好了。” 没有顾远在旁边干扰,季善善的速度就快多了。 剁好的鱼泥倒入大碗中,加入淀粉,黄酒去腥,香油和食盐提味,顺着一个方向搅拌摔打上劲,再挤成一个个小丸子放入冷水锅中,中火慢煮,很快,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小丸子浮出水面,鱼丸就做好了。 接着她又拿出里脊肉,一半切成薄片用调料腌好,另一半切条做了一盘油炸小酥肉,虾已经去了虾线,直接涮着吃就行。 所有的食材准备完毕,季善善开始自制火锅底料,刚才在副食品店没买到火锅底料,想来这个时候市场上还没有正宗的火锅底料,倒是买了一罐麻酱和几块腐乳当小料。 她也没买到牛油,就用猪油代替了,又准备了花椒辣椒,葱姜蒜和香料,以前她只在网上看过自制火锅底料的视频,自己还没实践过,心里也没底,怕做不好,惹人笑话。 不过等所有的调料下了锅,那股油香混合着辣椒特殊的刺鼻香味扑面而来,一下就飘满了整个小厨房,那香味飘到了客厅,惹得客厅里的三人都过来了。 韩德军馋得都快流出口水了,吸着鼻子说:“太香了,闻着又麻又辣,咱们什么时候能开饭?” 顾远笑得一脸得意:“你小子今天可有口福了,我媳妇的手艺自然是一流的。” 李子萌端着菜放到饭桌上:“善善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锅底的香味闻着和市里的火锅店味道差不多。” 她在市里吃过一次火锅,吃过就忘不了那个味了,麻辣鲜香,吃着特别过瘾。 季善善喊顾远把锅端出来放在餐桌的电炉子上,又把一盘盘菜和肉围着锅摆好。 大家围着饭桌坐好开吃,韩德军刚才出去买了啤酒,每人倒上一杯,吃着麻辣火锅,喝着清爽的啤酒,一个字爽! 韩德军看着丰富的食材,迫不及待地把每盘的一半量放到锅里烫煮,看着红红汤汁中的食物上下翻腾,一时间大家都暗暗吞了好几下口水。 过了没多会儿功夫,食材熟了,好几双筷子同时伸进锅里。转眼间,锅里的食材就没剩下多少了。 韩德军头就没从碗里抬起来过,边吃边大呼过瘾:“太好吃了,有这手艺,开个火锅店,生意肯定火爆。” 李子萌吃相就比较斯文了,毕竟是女同志。虽然很好吃,但也要顾及形象,没有韩德军那么狂放:“善善做的这味道比市里的火锅店还地道,好吃。” 季善善吃了一口涮肉,笑着说:“目前还没有开火锅店的打算,不过这个想法也不错。” 顾远边吃边帮媳妇夹菜,速度还得快,要不抢不过韩德军那小子,大半的菜都进了韩德军的肚子里,最后他还说下次可以做得再辣一点,越辣吃起来越过瘾。 季善善心里暗暗发笑,他都辣得满头冒汗了,嘴上还在逞强,不知道明天上厕所的时候会不会体会到菊花爆炸的痛苦。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等吃完了饭,时间也不早了,韩德军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带着李子萌走了,临走前还厚着脸皮说下次还要来吃,自然是换来了顾远的一顿笑骂。 等送走了两人,顾远便主动去厨房刷了碗,季善善见他干得有模有样的,便放心地去了洗手间洗漱,洗完了脸,坐在梳妆台前抹擦脸油。 顾远洗完碗又打扫了厨房,把垃圾都装到袋子里扔掉,这才进了卧室,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的小媳妇。 她身上穿着长袖睡衣裤,露出一小节洁白纤细的手腕,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素白的小手拧开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挖出来一小点白色乳膏,轻柔地涂抹在脸上。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看她,微微轻笑,唇边那两个小巧的梨涡随着她的笑绽放开来。 顾远心里生出一种地老天荒的满足感,走上前,温柔地俯身环住她,轻轻亲吻她嫩白的脖子,边亲边若有似无地朝着她耳后肌肤吹气。 季善善的耳朵发痒,她感觉全身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沿着脊柱传上来,她不由软了声音:“好痒,等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她想和顾远商量一下中秋节卖月饼的事,可顾远只嗯了一声,继续埋首亲她,手也来到她睡衣扣子上,作势就要解开。 第104章 画上的女孩 季善善忙按住他解她睡衣的手,抬手把他的俊脸推开一点:“正经点啦,人家真的有事要说,你这人怎么胡乱发情!” 顾远被她推开,远离了小媳妇温暖馨香的身体,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有什么事快点说,别干扰我干正事。” 季善善无语了,这种事就是他的正事?站起来坐在床上,远离饿狼一样的男人。 “我想在中秋节的时候做月饼来卖,你说可行吗?会不会没有人买?” 两人现在是夫妻,顾远作为丈夫当然有权利知道她这个妻子在做什么,何况她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顾远对做生意的事是一窍不通,不过,只要是小媳妇想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全力支持,便坐在凳子上认真地听着。 “怎么会没有人买,只要做得好吃,肯定不愁销量,最好再用漂亮的包装盒装上,越高档越好,买来送礼也有面子,能拿得出手。” 季善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一下跳到他面前,晃着他手臂:“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打算做礼盒月饼,再搭配零售,这样能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 顾远笑着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捏捏她脸蛋:“咱俩这叫心有灵犀,媳妇,你就放手去干,凭你的手艺做出来的月饼肯定好吃,再不济也比现在能把牙崩掉的月饼强。” 得到顾远的支持,季善善跃跃欲试,打算明天就去面馆把这个想法告诉季春生,在面馆后院盘个土烤炉,这个时候也没有烤箱,就算是有,价格估计也不便宜。 季善善又去找出来纸笔,把做月饼的步骤和用料配比写在纸上,这样也心里有数。 顾远见小媳妇低头认真地奋笔疾书,偶尔还要停下来思考一下,便不去打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起来。 季善善写好后放下笔,见他埋头在柜子里乱翻,把她下午刚整理好的衣服都翻乱了,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找什么呢?” 顾远在柜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就一个木头小匣子,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吗?” 季善善在衣柜底下拿出个小盒子,递给他:“是这个吧,我见上边还挂着把小锁,想着里面也许有你的重要物品,便放在不显眼处了。” 顾远接过木头盒子,拿钥匙打开小锁,拿出里面的存折交给她。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现在都归你保管了,你要用钱,就直接去信用社去取,以后发了工资也交给你。” 季善善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存折,打开来,上面是手写的金额,一笔笔加起来大概有三百多块钱,她也没客气,直接就收着了。 又看向木匣子里厚厚的一沓纸,背面有铅笔的印记透出来,看着像是画,便有些好奇地拿过来翻看。 一张张微黄的画纸上全部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孩,眉眼间带着青涩,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托着腮凝思的女孩,雨中撑伞漫步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回眸一笑的女孩.. 季善善一张张翻看过去,惊讶地发现画中的女孩竟然与她很是相似,她抬起头看向顾远,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这都是你画的?画上的人是不是我?” 顾远点头轻笑,眉眼变得更加温柔:“都是你,画得像不像?” 这些画是两年前画的,那时的他回家探亲,在镇上电影院帮着季善善赶跑了调戏她的小流氓。 虽然只有匆匆一面,后来她的影子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散不去。 等去了部队,他又开始重复着枯燥单调的生活,闲暇之余,便萌生了把心底的女孩画出来的念头。 这一画就没有间断过,直到他接到任务,上了战场,如果没有心底的信念支撑着他,也许他也会像许多战友一样,将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一年。不过,这些话他并不打算告诉季善善。 季善善爱惜地重新翻看一遍,最后将画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起来,眉眼弯弯:“很像,画中的我比现实的我还要美上几分。” 顾远宠溺地看着她:“不,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么美。” 对上顾远含情脉脉的眼睛,季善善心底缓缓地弥漫出丝丝甜蜜。这世间,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心动的呢? 顾远的眼底慢慢弥漫出笑意,小媳妇看自己都看呆了,那呆萌的小模样引得他心里不由一荡,一把捞过她细软的腰肢扣在怀里,密密致致的吻便落了下来。 季善善承受着男人的热情,动情地抱着他宽阔的后背,过了好一会,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才不舍地分开。 季善善感受到他的变化,脸红到了耳根,悄悄挪动一下,离那处稍微远。 顾远却不容她逃开,更是坏心眼地贴得她更近一些,在她耳边低语:“上午在家具店不是说晚上要好好收拾我吗?我很期待,媳妇,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还故意轻轻蹭了一下,季善善脸红得都快要着火,这个臭男人,她说的是这个收拾吗! 下一秒,顾远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温柔地放到床上,翻身压了上去,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等下,去洗澡,身上臭死了。”季善善伸手推推男人胸膛,还凑在他身上闻了闻,一股汗味。 顾远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味道确实不太好闻,今天忙活了一天,出了不少汗。 只是怀里的娇软小媳妇实在是太诱人,他半点都不舍得离开,留恋着她秀美的锁骨,声音带着浓浓的暗哑:“媳妇,陪老公一起过去洗澡好不好?” 季善善又羞又气,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臭男人打得什么主意,一脸坚定地拒绝:“不要,你自己去洗,不洗干净就别上我的床。” 顾远看着小媳妇羞愤的小脸,沉声笑了,看来鸳鸯浴什么的是没指望了,便利索地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等着我,很快就来!” 第105章 男版田螺姑娘 季善善看着顾远大步去了洗手间,瞪了他的背影好几眼,才不要等他! 脑海里却不知怎的就浮现出他那腹肌分明的精壮身体,伸手捂着发烫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其实结婚这几天,两人每日都要在一起,她不知道顾远怎么就那么贪,好像永远都没个够的时候。 季善善裹着被子羞恼地翻了个身,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顾远在洗手间喊她。 “媳妇,你进来帮我擦擦背吧,今天出了好多汗,得好好搓搓。” 那声音听着一本正经的,季善善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你自己搓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顾远犹不死心:“我想你帮我搓,后背我自己够不着。” 季善善从被子里钻出个头,大声说:“你死了这条心吧,自己赶紧洗,要不然我先睡了。” 洗手间里,顾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认命的自己洗了。 洗完后,他也没穿上衣,直接套了条裤子就出去了。 顾远就是故意的,知道小媳妇对他的身体好奇,爱看他结实的胸膛,每次两人在一起,她都是一副想摸又不好意思摸的样子。 季善善虽然把脸埋在被子里,可耳朵却时刻关注着洗手间那边的动静。 听见水声停了,便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顾远揶揄的眼睛,看着那裸露在外的胸膛,她有些不自在:“你这人怎么不知道穿个衣服,不冷吗?” 顾远笑得灿烂:“反正一会儿就要脱了,穿不穿都一个样。” 季善善的脸红了,把被子拉到下巴,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 顾远看着小媳妇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心里一阵乐,觉得她可爱极了,三两下把长裤脱掉,撩开被子钻了进去。 季善善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压上来个沉重身体。 顾远急急地香了她一口解瘾,撑在她上方,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边直勾勾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直到她那小脸绯红,像染上了红霞一样,这才低低笑出来。 “叫我什么?”男人的气息烫人。 季善善轻启唇儿:“顾——顾远..” “不对..重来。”男人似乎是不满,不停地追问。 季善善不断抽噎着,一连说了几次男人似乎都不满意。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1节 最后颤着嗓儿吐出两个字,男人这才称心,却食言了,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月上中天,连月亮都害羞地躲在了云里,昏暗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停止,紧接着柔黄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顾远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去洗手间打来温水,悉心地为小媳妇擦去一身狼狈。 季善善累得连一丝儿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他清理。 她那娇弱无力的样子惹人遐想,顾远压下心里又涌上的躁动,不敢再多看床上的人一眼,匆匆端着水去洗手间倒掉。 等回来的时候,季善善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着小媳妇皱起的细眉,无声地笑了笑,在她微微撅起的小嘴上印上一吻:“睡吧,我的宝贝。” 第二天早上,太阳早已升上半空,季善善睁开沉重的眼皮,从被窝里探出手臂,拿起床前的闹钟看了一眼。 已经上午十点了,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屋里静悄悄的,顾远的外套搭在椅子上,人不知去了哪里。 季善善动了动酸软的身体,两腿酸麻肿胀,胳膊也提不起一点劲,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可见是昨夜闹得太荒唐,体力透支的厉害。 “顾远..” 卧室的门开了,顾远一脸神清气爽,手里端着一大碗小馄饨和两个煎得油亮的鸡蛋走了进来。 “媳妇,是不是饿了,快趁热吃。” 季善善闻着馄饨的香味,肚子叫得更响,拿起勺子舀了个小馄饨正要往嘴里送,一下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只好怏怏地放下勺子,想着先穿衣去洗漱再吃。 顾远见她把馄饨重新放回碗里,挑眉讶然道:“怎么不吃?昨天累成那样,不饿吗?” 季善善恨恨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无奈地说:“没刷牙。” “毛病还挺多,等着,我去拿牙杯,你就在床上刷吧,刷好牙赶紧吃。” 顾远转身就要去洗手间,季善善忙出声:“在床上吃饭就算了,哪有在床上刷牙的,我又不是住院的病人。” “不累了?”顾远明知故问,脸上笑得很是欢畅。 季善善气结,轻哼:“还不都怪你!” 顾远笑着上前抱起她,声音清朗:“怪我不知节制,那就让我赔罪,抱着你去洗漱吧。” 季善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顾远贴心的服务,从床上抱到洗手间,等她刷了牙,又抱回到卧室,抱上抱下的,就差喂她吃饭了。 吃完了饭,又在床上墨迹了一会,起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她穿好衣服去了客厅。 顾远起得早,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后,又擦了一遍地板和玻璃,小小的屋子干净的一尘不染。 “你这是男版的田螺姑娘啊!”季善善打量着仅仅有条的客厅,笑眯眯地说。 顾远已经洗好了碗筷,擦干净手上的水,打趣着说:“以后家务我来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季善善追问:“什么要求?” 顾远笑得意味深长:“你只需要伺候好我就行了。” 此伺候非彼伺候,季善善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斜斜地瞟了他一眼:“想得美,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顾远笑呵呵:“我不管,反正就这么说定了。” 季善善懒得再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我要去面馆让我哥盘烤炉,你和我一起去吗?” 顾远的婚假明天就到期了,自然是想和小媳妇在一起:“当然要去,我和咱哥一起干,保证下午就给你盘好炉子。” 夫妻俩人便去了卧室,穿上外套拿上包,骑车直接去了面馆。 第106章 做月饼 夫妻两人骑车去了面馆,吃面的人不少,季春生在后厨忙着煮面。 季善善过去和自己哥哥提了做月饼的事,季春生听了有些懵懵的,一脸诧异:“善善,你会做月饼吗?万一做出来不好吃没人买怎么办?” 季春生的性格就是这样,老实本分,思想固执又保守。不过他也有个优点,那就是像个螺丝钉一样,哪里需要去哪里。 季善善很了解哥哥的性格,便笑着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和顾远负责帮着我在后院盘个炉子,越快越好,到时候再找几个人帮着烤月饼就行。” 季春生点头,把手里的活交给刘云,就去了后院和顾远商量着烤炉的事情,土烤炉不需要太复杂,制作起来也简单。 季善善见两人搬砖活泥的忙活起来,便直接骑车出去采买做月饼需要的材料。 她买了红豆,水果,干果,又去百货商店买了月饼模具,面粉和油面馆里就有,倒是不用再买。 等她买回来东西,去了后院,就见靠墙跟的地方垒着两个圆圆的土烤炉。 两人的速度还挺快,只是这土烤炉是用泥巴抹成的,没彻底风干前是没法使用的。 季善善又想急着做出月饼成品尝尝味道,便想了个办法。既然没法烤,那就去煎锅上煎着试试看能不能行。 说干就干,季善善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刘云帮着她打下手。 她打算多做几个口味的,红豆沙月饼,水果月饼,再做个传统的五仁馅料的。 最先做的就是红豆沙馅的,红豆清洗干净后放到锅中加入清水,中火煮至软烂,煮熟的红豆控干水分,倒在大碗里捣烂。因为她想要细腻的口感,又一点点地用细网筛子过了一遍筛。 要想月饼卖得上好价钱,细微处的功夫就得做到极致,慢工出细活,等全部的豆沙都筛了一遍后,果然看着细腻多了。 接下来就是炒制,做红豆沙最重要的就是炒制的过程了,必须全程小火,还要用铲子不停翻动,也是个费工夫的细活了。 处理好的红豆泥直接倒在加热好的锅里,慢慢加热,边搅拌边加入白糖和猪油,少量多次的加,等到红豆沙完全将油和糖吸收后就差不多成了。 “善善,这闻起来也太香了,又香又甜,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刘云笑着说。 季善善也笑,她尝了一点,入口即化,软糯细腻。 刘云也迫不及待地品尝,直接竖起来大拇指:“好吃,空口吃也好吃,一点也不腻人。” 红豆沙做成了,两人又忙活着做月饼皮。 月饼外皮的面团就简单多了,没那么多复杂的步骤,直接把油,水和白面混合起来揉成个偏软的面团,盖上细纱布醒一会就可以包馅料了。 季善善和刘云都是惯常做厨房里活计的人,心灵手巧,头两三个月饼做得不太好。 等后来熟练了,速度就快了起来,也不漏馅了,没多会儿功夫,一个个各式各样图案的月饼就用模具压出来了。 两人又把月饼拿到煎锅上小火慢煎,不一会儿,月饼独有的香甜就飘了出来。 等煎熟后两人分着尝了一个,一口咬下去,豆香浓郁,丝滑的豆沙馅料香甜无比,外皮绵软适口,细腻油润,怎么吃都不腻。 当下便拿了几个到外面,让顾远和季春生还有店里的员工尝了,大家吃了赞不绝口,一致觉得好吃,现在市面上卖的月饼和季善善做出来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季善善信心大增,觉得很振奋,鼓足了干劲准备借着中秋节卖月饼小赚一笔。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我们只做了红豆沙馅的,等咱们正式开干的时候,馅料肯定不只这一种,外观也能做得更精致。” 顾远就这一会功夫已经吃了两个月饼,咽下最后一口月饼,还回味似地砸了咂嘴:“好吃,这只是煎出来的,烤出来的肯定更香,我还是那句话,放手去干,肯定能行!” —— 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这个时候加班加点的赶工,就能赶上中秋节前卖月饼。 接下来的日子,季善善每天都在面馆的后院忙着做月饼,做月饼的配料和手法她详细地教了季春生和刘云。 季春生吃苦耐劳,刘云也是个细心人,看了季善善做的那次,就学得差不多了。 等土烤炉风干后,几人就试着烤,头两盘月饼不是火大烤糊了,就是火不够旺,半天都烤不熟。 等到第三盘月饼出炉,金黄饱满的外观一下就吸引了几人的视线,尝过味道后,都说比煎出来的口感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 季春生和刘云开始烤制第一批红豆沙月饼,又从外边雇了几个短工帮着一块干。 季善善这边腾出手又研制出了两种水果馅的,一种苹果馅,一种雪梨馅,酸甜清爽不油腻,味道也很不错。 搭配着红豆沙馅的和五仁馅的,一共四种,做出不同的花样形状,她打算每种先各烤一百个,先试试行情,定价单个月饼每个一块钱,礼盒装的每盒装八个,定价九块钱。 季春生和刘云这边赶工做着月饼,季善善便马不停蹄地去印刷厂定制月饼盒子。 礼盒上的图案是她自己设计的,是嫦娥怀抱玉兔奔月的图案,搭配着红彤彤的颜色,看起来高档又喜庆。 礼盒得明天才能做好,季善善又返回面馆帮着一块做月饼。 刚进了后院刘云就兴奋地迎上来,笑着说:“善善,咱们的月饼已经卖出去五十多个了。” 季善善惊喜的啊了一声,她就出去一趟的功夫就开张了? 原来是刚出炉的月饼香味浓郁,来吃面的顾客纷纷问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刘云便拿出月饼推销,让顾客免费试吃,大家尝了味道后,觉得比以前吃过的月饼都好吃。 很快,你买三个,他买五个的,刚烤出来的几炉月饼便一抢而空。 还有几个人没买到,已经预定好了,下午就过来买。 季善善一听,当即决定现烤现卖,她在店门口写了几个大字:“好味月饼,纯手工制作,软糯香甜,中秋节送礼佳品。” 第107章 中秋月饼礼盒 写完广告牌后,又从后院搬了一张长条桌子放在店门口,刚烤出炉的月饼整齐地摆放在干净的大托盘里,上面盖着干净透明的塑料薄膜,以免路边的灰尘沾染了月饼。 季善善又在每种月饼跟前写上口味和价格,这样一来更加一目了然。 等做好这一切后,她又拿出几种月饼,切成小块,上面插着牙签,方便来买月饼的顾客试吃。 说得再好,都不如让客人亲自来品尝来的实在,她对自己的月饼很有自信,只要是尝过了味道肯定就愿意掏钱来买。 “新鲜出炉的月饼,纯手工制作,现烤现卖,皮薄馅靓,油而不腻,口感香软,没牙的老太太都能咬得动。” 季善善拿出自己吆喝的本事,大声对着来往的行人吆喝起来。 面馆的地里位置本就繁华,来往的行人很多,听见她清亮的声音吆喝着,很多人都被吸引着看过来。 再一听,这月饼没牙的老太太都能咬得动,有几个人就好奇地凑上来。 “你这月饼真有那么软?” 季善善看到有人过来询问,连忙点头,面带着微笑说:“这月饼是刚研究出来的新配方,口感松软,吃起来也不腻口,可以免费品尝。” 见那几人半信半疑,季善善热情道:“买不买没关系,尝一下又不要钱,觉得好吃再买。” 她拿起放着试吃月饼的盘子示意几人品尝。 那几人每人尝了一小块以后,立马决定买上几块,价钱也不用问了,人家明码标价,一共四种口味,每种口味各来上一块。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2节 季善善给那几人装好月饼,收了钱,又去后院拿出一些月饼,没想到这么快就卖出三十多块月饼,太好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不少人,人们都有从众心理,买东西更是如此,有几个人围着买,就会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趁着人多,季善善声音洪亮地介绍着月饼:“刚出炉的现烤月饼,新配方新口味,松软可口,不好吃不要钱!” 不一会就卖出去不少,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争先恐后地抢着付钱,生怕晚一会儿就会买不到。 人太多了,挤在一堆有些混乱,容易发生碰撞,季善善便让想买月饼的人排队购买。 “大家别着急,我们家的月饼正在加班烤制,今天买不到的,可以明天再来买。” 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问:“你这有没有上档次一些的礼盒装的月饼,我想多买些送人?” 季善善听了精神一震,这是来了个大客户啊,连忙走过来,热情地介绍:“我们店铺特别定制了一款中秋礼盒月饼,包装精美大气,用来送礼很有面子,您要多少?要的多的话可以给您优惠。” 中年男人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要一百盒,你能给优惠多少?” 季善善飞快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直接报出了个数字,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价格不合适。 季善善看出来了,当下也没再多言,她给的价格已经很合适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便只说了一句:“我们的中秋礼盒月饼是限量销售的,已经预定出一部分了。”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人家这礼盒月饼是限量销售的,根本就不愁卖,也许自己再犹豫一会,就被别人预定了,他是机械厂的采购员,负责采购这次中秋节送给厂里大小领导的节礼。 这月饼的味道这么好吃,领导满意了,自己脸上也有光,当即便拍板同意:“可以,就按你说的价格来,先订上一百盒。” 一盒月饼按八块五毛钱算,一百盒就是八百五十块,一下就来了这么大个订单,季善善心里兴奋得不行,面上却不显。 沉稳地说:“好的,那您跟我过这边预付一下定金,总价的一半,四百二十五元,提货之后付剩下的一半。” 男人痛快交了定金,又约好了交货时间便走了。 季善善等男人走了才松了口气,有了这笔大订单,再加上零售的,自己忙碌的这几天总算是没白干,就等着大赚一笔吧。 和季春生说了一声,又去了印刷厂,加印了一批礼盒,之前定的五十个肯定是不够的。 下午的时候又陆续预定出了十多个月饼礼盒,等到第二天竟然又来了一个大客户,直接定了两百盒。 这下可把他们一群人乐坏了,又新增了两个土烤炉,白天黑夜的连轴转,总算是赶在交货日期的头一天晚上,把所有预定的礼盒月饼赶制出来了。 顾远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帮着一块打包月饼装盒。 三百多盒精美包装的礼盒整齐地堆放在杂物房里,把个小杂物房堆得满满的,看起来很是壮观。 在面馆吃了饭,顾远便带着季善善回家了。 季善善很是兴奋,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顾远在前面蹬着自行车,脸上带着笑容,认真听着小媳妇说话,偶尔附和一两句,做她的忠实听众。 等到两人回了家,季善善累得够呛,直接就躺到了床上,什么都不想干了。 这几天她基本上都在忙着做月饼卖月饼,吃饭就是在面馆对付一口,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月饼上。 “我真的是累死了,做月饼也不是个轻省活儿啊,真是要了人命了!” 顾远挺心疼的,她这几天忙着月饼的事,吃不好,睡不好,小脸明显都瘦了一圈。 看到她瘫在床上不想动,便挑眉笑着说:“那要不我们不干了,反正预定的礼盒都做好了,你也能好好歇歇。” 他这话一出口,季善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才不要呢,我要让更多的人吃到我做的月饼!” 顾远无奈地笑了:“好好好,让所有人都能吃到咱们的好味月饼,名传千里,我去给你打洗脚水,你先别睡,洗洗再睡舒服。” 他去了卫生间打了一盆洗脚水,又投了一块热热的毛巾,等回了卧室,就见床上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微撅着嘴唇,竟然还轻轻打起了鼻鼾…… 第108章 我们的孩子 顾远放下水盆,走到床边抱起心爱的小媳妇,轻手轻脚地给她脱了衣服,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 又细心地把她的辫子也散开,用热毛巾擦了脸和手,盖好被子,最后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 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季善善忙着做月饼,顾远则是忙着破案。 之前局里有一桩积压了三年之久的凶杀案,一直苦于没有线索,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最近接到热心群众举报,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他带领着同事夜以继日地侦查,终于将案子侦破,一直逍遥法外的凶手也被缉拿归案。 长久以来压在大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顾远轻声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这几天他们两口子早出晚归,家里的卫生一团糟,得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一遍才行。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家里家外的卫生总算是打扫好了。 顾远看着干净整洁的家,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洗漱完,就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 朝阳透过蓝色的碎花窗帘,照在大床上一对相拥而眠的夫妻身上。 季善善睁开迷蒙的睡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饱饱的睡了一觉,她感觉精神充沛了许多。 她记得昨天好像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身上穿着的小格子睡衣肯定是顾远帮着换的,心里一阵甜蜜,转头仔细端详着还在睡梦中的男人。 晨光的笼罩下,他的发丝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比起平日里的不苟言笑,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更惹人心动。 季善善最爱的就是他的一对眉毛,墨剑似的浓眉斜斜地飞入两鬓,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深邃有神。 她伸出纤细手指轻轻描绘那两道浓眉,又轻移到高挺鼻梁,最后落在那棱角分明的嘴唇上,这张嘴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还要摸到什么时候?就这么喜欢我?” 男人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传来,季善善倏地回过神来,连忙把手从他脸上拿下来。 顾远扣住她纤细楚腰,利落地翻身压了过来,寻着她软嫩嘴唇,翻来覆去的好一顿亲吻。 季善善感觉肺腔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推着他赤裸的胸膛,不满地嘤咛出声:“讨厌,还没有刷牙。” 顾远便拉开被子,亲她敏感的耳后和锁骨,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摆探入,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柔软,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感觉到了什么?” 季善善羞涩地摇头,身体里涌出一种蚀骨的似痒又似麻的感觉,颤着声音:“起来了,今天你不用去上班吗?” 顾远爱死了她这一身细腻如羊脂玉般的粉润雪肤,爱不释手地轻柔摩挲着,声音暗哑:“今天我休息,不用上班。” 又在她耳边和脖子处轻吻:“你好好想想,冷落我这么多天了,今天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 季善善感觉一阵阵发痒,不由自主地缩着脖子。 这几天一直忙月饼的事,晚上回到家,累得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两人确实很久没有亲热,被顾远这么一逗弄,她也有些宠宠欲动。 便大胆地伸出雪白藕臂搂上他结实肩膀,眉眼弯弯地笑着问:“你想怎么补偿?” 这几个字像带着钩子一般,勾得顾远心痒难耐,惩罚性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明知故问的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手上一个用力,便把被子兜头罩在两人身上…… 周围的声音全都销声匿迹,只有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良久以后,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季善善伸手推着顾远,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软腻鼻音:“沉死了,快起来啦!” 顾远稍微直起身体,不敢把全部重量放在她身上,小媳妇软胳膊软腿儿的别再压坏了。 “快点起来呀?”季善善催促道。 顾远并没有动,挑眉轻笑:“不行,我听这样好怀,说不定,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 季善善听了有些懵懵的,粉嫩的小脸带着还未褪去的红晕,迷离的桃花眼周围也泛起点点粉润,素白小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小腹上。 想到自己会孕育一个小小的生命,季善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自从结婚到现在,两人并没有刻意避孕,顺其自然,孩子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了。 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平时也少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怀孕是迟早的事。 顾远过了年就二十六岁了,平常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年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如果有了孩子,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孩子是夫妻两人之间的纽带,有了孩子,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何况,为心爱的人孕育一个结合了两人骨血的小生命,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咱们的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一定是这世上最聪明,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娃娃!” 季善善感叹着说,脑海里浮现出个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小宝宝。 顾远低头看着她那向往的样子,笑着说:“那是自然,男孩就像我一样高大帅气,女孩像你一样可爱漂亮!” 季善善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咱们俩在自夸啊!” 顾远温柔地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不是我自夸,咱们俩人的基因这么优秀,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差不到哪去!” 夫妻两人又笑闹了一番,季善善的肚子咕噜噜响了一声,她撒娇:“肚子好饿,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勤劳的田螺男孩可以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顾远便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起床穿上衣服,去厨房做饭了。 家里这段时间都没有开火,厨房里只有几颗鸡蛋,顾远便做了个鸡蛋羹。 季善善最爱吃他蒸的鸡蛋羹,蒸得嫩嫩的,再滴上几滴香油和醋,爽滑弹嫩,美味极了。 又煮了一锅豆面糊糊,配上小咸菜,十来分钟就做好了。 早上那一场消耗了不少体力,季善善自然吃得香甜,等吃完了早饭,她不好意思光吃不干活,便主动去刷了碗。 第109章 油腻男来搭讪 两口子穿戴好,便准备去面馆,今天是中秋节,晚上要回季善善娘家吃团圆饭。 白天就继续卖月饼,这几天零售的月饼卖得很火,每天面馆门口都能看见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买月饼,香软好吃不硌牙,价格也合适,买的人自然多。 锁好家门,骑自行车的时候两人有了分歧。 夫妻两人原本各自有自己的自行车,季善善要各骑各的去面馆,可顾远却坚持要同骑一辆。 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着:“骑两辆车太浪费了,面馆后院那么小,哪里能停得下两辆车。” 季善善拗不过他,只好走到顾远自行车旁边,准备坐上后座。 哪知道顾远却胳膊直接一搂,就把她给抱在了自行车大梁上,顺带低头亲了她一口。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3节 他双手扶着车把,宽阔的胸膛挡在她身后,立刻就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了怀里。 季善善满脸黑线,不满地抗议:“后座那么宽敞,我才不要坐前边,和小孩似的,你见哪个大人这样坐呀!” 顾远低头用下巴轻轻摩挲她柔软发顶,心情很好地吹了一声口哨:“坐稳喽,我可要出发了!” 季善善无奈,只好认命地坐在大梁上,把身子尽量缩成一团。这一路,别提多显眼了,有不少年轻人看见他们俩人吹口哨。 等到了面馆,季善善脸都快红成个红苹果了,这个臭男人,好端端的后座不让坐,非要让她坐大梁上,两人挨得那么近,接受了不少行人的注目礼。 顾远却乐呵呵地不当回事,他骑车带着自己媳妇,又没带别人媳妇,自然是想坐哪坐哪了。 何况,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把小媳妇圈在自己怀里,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雪白纤细的后颈,有一种别样的亲密感。 这个时候,面馆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购买月饼,今天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都要买月饼拜月应景。 而且,这几天他们推出的好味月饼已经在镇上打出了名头,还掀起了一股中秋送礼就送好味月饼礼盒的小潮流呢! 季善善见刘云自己一个人又要装月饼,又要收钱,有些忙不过来,便赶紧过去帮忙。 刘云忙里偷闲朝季善善看了一眼,她今天穿着高领毛衣。不过刘云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抹暧昧红痕。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怪不得看你脸色那么好看呢!” 她们姑嫂两人关系很好,平时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谈,经常开对方的玩笑。 季善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赶紧找钱,别光顾着盯着我,找错了钱你自己补上啊。” 正在这时,轮到一个留着偏分发型的年轻男人买月饼。 “同志你好,你要哪个口味的月饼?”季善善脸上带着合体的笑容。 偏分头手上胡乱指了一通,眼睛却紧紧盯在季善善脸上,舔着脸笑着和她搭话:“听说你们家的月饼是新配方做出来的,比市面上的月饼都好吃,你一定研究了很久吧?” 季善善讶然地看着他,没说话,脸上的笑却淡了下来。 偏分男忙自我介绍起来,自来熟地说了一长串,包括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父母是双职工,他大哥…… 季善善忍不住打断了他:“同志,你是来买月饼的还是来搞笑的,你要是不买,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后边排了那么长的队呢!” 偏分男脸皮厚的很,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多来点,每样来两块。” 付了钱后还不走:“你是县城的人吗?我看你特别面熟,你是不是在县一中念的书,说不定咱们还是校友呢?” 季善善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真是服了,没见过这么聒噪又自来熟的男人。 当别人眼瞎呢,看不出他打着什么主意,一脸油腻,心里那点小九九全摆在脸上了。 顾远从后院端过来一大托盘刚出炉的月饼,一瞥眼看过去,就见个男人堵在摊子面前,缠着他媳妇在没话找话。 他轻哼一声,眸光变冷,大步走过去,砰的一声放下月饼,直直地看向偏分男。 偏分男正死皮赖脸地想引着季善善多说几句话,被顾远这一声吓了一跳,以为他只是个帮工,说话便不客气起来:“你这人手脚怎么没轻没重的!” 顾远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和姑娘搭讪呢,是不看着挺俊的?” 偏分男对上他的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撑得,一个打杂的帮工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吗!” 他用力挺了下胸脯,自己虽说没有这人长得高大,但他好歹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总比他个打杂的强多了吧,这样一想,他的自信又回来了。 顾远心底涌上一股愠怒,面上却越发云淡风轻看不出什么情绪,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搭讪的这个姑娘是我媳妇儿,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偏分男的脸色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周围的人也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他立马低着头,灰溜溜地就要离开,连月饼都忘了拿。 顾远嗤笑了一声,高声提醒:“你的月饼忘拿了。” 偏分男恨不得立马消失,可是想到那些月饼又有些挪不动步子,那可是自己花了钱买的,舍不得丢下,便返回去一把拿起月饼,遮遮掩掩地走了。 顾远似笑非笑地看了小媳妇一眼,转身进了面馆。 季善善无辜地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他那什么眼神,怎么看着有那么点警告的意味? 今天是中秋节,路上的行人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物,脸上也洋溢着过节的喜气。 晚上面馆没有营业,季善善坐在凳子上算账,这次中秋节卖月饼竟然一共赚了三千五百多,刨去成本净利润有两千五百块钱。 季善善和季春生一商量,直接拿出三百块钱分给在店里帮忙的小工,另外每人又送了十个月饼,晚上不用上班,回家和家里人过团圆节。 那几个小工自然高兴得很。 第110章 赶紧生个娃娃 哥嫂帮着做月饼辛苦了,剩下的两千多块钱,季善善和哥嫂各分了一千多。 厚厚的一沓现金拿在手里,刘云都惊呆了,又觉得这么多钱拿着有些烫手。 毕竟自己两口子只是帮着烤了烤月饼,做月饼的法子却是人家小姑子想出来的,人家研究馅料,那都是下了功夫的。 “善善,你分给我们的太多了,我们就是帮着做做月饼,哪好意思分一半的钱?” 季善听了这话,笑起来:“嫂子,你们这段时间帮着做月饼辛苦了。尤其是我哥,又要做月饼,还要打理面馆的生意,这本来就是你和我哥应得的。当时做月饼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能挣这么多钱,现在挣了钱,你们就安心收下。” 刘云听了这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也就收下了。 这才跟着小姑子干了多久,每个月都能分得不少钱,现在更是做做月饼就能一下子分这么多钱。 现在她和季春生也有不少存款了,这要是在以前,她就是做梦都不敢想! 这个时候,顾远也骑着车子从单位过来了,下午的时候,单位临时有点事,顾远便过去处理。 说好了要回季父季母那里吃团圆饭的,当下也不再耽搁,锁好了面馆的门,两辆车四个人,带上给老人准备的节礼和月饼便回去了村子。 季家。 刚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季母笑呵呵地迎出来。 “都回来了,赶紧开饭,我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季善善亲热地叫了一声妈,挽着季母的胳膊撒娇:“妈,都做什么好吃的了?闻着这味儿我都馋了呢。” 季母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女儿了,也挺想她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女婿笑话你。” 季善善冲着顾远俏皮地眨眨眼:“他才不会笑话我呢。” 顾远对上小女人的眼神,眼波流转间有说不出的娇美,让他心里痒痒的,便回了她个宠溺的微笑。 今天过节,季母做了不少硬菜,有粉蒸五花肉,糖醋排骨,香菇土豆炖鸡块,红烧鲤鱼,还炒了三个时令的蔬菜,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季春生拿出给季父买的好酒放在桌子上,笑着打趣:“今天这桌菜咱妈可是下了血本了,这要在平时可吃不着,今天可得多吃点。” 季家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季父季母老两口还是保持着勤俭节约的习惯,平时清粥小菜,也就是过节孩子们都回来,才舍得做这么多好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这顿饭,顾远吃了不少,吃了许多菜,最后又吃了三十多个饺子。 季善善惊呆了,不由自主伸出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别看他肚子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但腹部依旧平坦,腹肌分明。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地问:“撑不撑?吃那么多别撑坏了。” 顾远笑着看她一眼:“不撑啊,是妈做的饭菜好吃。” 季母被女婿这话哄得眉开眼笑:“爱吃就好,看你们吃得开心,我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一起聊天,聊着聊着话头就转到了季善善身上。 季母笑着问:“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当着大家的面,季善善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敷衍道:“妈,我们刚结婚才多久,你就催生,顺其自然吧,有了就生了。” 季母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抓紧吧,女婿年龄也不小了,你们赶紧要个孩子,趁着我们两个老的身体还好,帮着你们拉扯一把,孩子就大了。” 季母唠唠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从催生娃娃,又说到了生男生女。 季善善听得头大,冲着季母做了个鬼脸,就拉着顾远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老太太还说个没完了,想外孙想魔怔了,要是再不跑,她能说一晚上。” 季善善坐在床上,小声嘟囔着,脸颊鼓鼓的,活像个小河豚。 顾远跟在她身后进来,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走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还故意朝上抛了几下。 惊得季善善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上他劲瘦的腰。 “快放我下来,你这人怎么搞突然袭击,吓我一跳!” 顾远抱着她坐到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媳妇,刚才咱妈说了什么?” 季善善亲昵地蹭蹭他高挺的鼻子,声音软软的:“你刚才没听吗?让咱们抓紧时间生个孩子。” 顾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妈说的对,那咱们抓紧时间生孩子吧。” 季善善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目光,反应过来,这男人原来是套路自己呢,合着是又想干坏事了。 她嘟着嘴不高兴了,坐在顾远膝盖上,圈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要了,今天好累哦,你不累吗?” 男女体力悬殊太大,每次事后季善善都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再看顾远反而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顾远托住她浑圆的臀,向上颠了颠,挑眉哼笑:“我不累啊,我什么体力你不知道?” 季善善看着他视线渐渐下移,最后落在自己的嘴唇上,连忙伸手捂住嘴,含含糊糊地说:“我错了,你很棒,你最厉害了,求求你今晚饶了我,人家真的好想睡觉。” 顾远看着小媳妇娇娇软软地求饶,知道她这几天忙月饼的事,休息不好,便强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遇到小媳妇后就溃不成军了。 “那你不许勾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季善善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些欲哭无泪,狗男人恶人先告状,自己的眼神很正经,哪里就勾引他了! 不过只要他不动她,随便他怎么说吧。 夫妻两人洗漱一番,便搂着躺在床上说话,季善善着实累了,没说几句话便进入梦乡去会周公了。 第111章 做噩梦了 顾远这边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没听见小媳妇说话,便支起身子朝她看过去。 小媳妇早就睡着了,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4节 顾远替她盖好被子,照例印上一个晚安吻,关了台灯,搂着小媳妇满足地睡了。 等睡到了后半夜,熟睡中的顾远半梦半醒间听见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心里一惊,一下子就清醒了,慌忙伸手打开台灯,搂着小媳妇轻声喊她:“媳妇,媳妇,快醒醒……” 季善善满脸都是不安的痛苦,弯弯的柳眉拧成了个疙瘩,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洇湿了一大片枕巾。 顾远看得心疼,心底都像是湿了一大块,隐隐泛着疼。 喊了几声后,季善善并没有醒,反而抽泣得更厉害。 顾远慌了神,顾不上心疼,手上微微带了些力气,拍了几下她的脸蛋,又喊她名字。 季善善沉浸在悲伤的梦境里无法自拔,猛然间听见顾远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急切,带着浓浓的关怀,她一下子从梦中抽离出来,睁开了双眼。 顾远看她醒来,松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娃娃一样抱在怀里。 低头亲吻她头发,柔声细语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季善善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哭咯,想到刚才的梦浑身打了个颤。 在梦中,顾远发现她并不是真正的季善善,面带嫌恶地看着她,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摇晃着,恶声恶气地让她把真正的季善善还给他。 她哭着解释,可他根本不听,眼神里浸着冰碴,看得她遍体生寒。 最后,顾远猛得把她推倒在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绝望哭泣…… 顾远感觉到小媳妇在微微发颤,心疼的不行,紧了紧怀抱,声音更加轻柔低沉:“吓成这样,到底梦到了什么,说出来就不怕了,嗯?” 季善善虽然知道那是梦,都是假的,可心里依然堵的不行,便伸手搂上他劲瘦的腰,哑着嗓子说:“梦见你不要我了,我哭着求你不要离开我,可你那么绝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远低头看着小媳妇依恋地靠在自己怀里,又听她说做了这样的梦,心里顿时软成一滩水,原来自己对她这样重要。 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傻媳妇,你没听说梦都是反的吗,梦中的我离开你,那现实中的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要定你了,我们永远不分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坚定镇重,季善善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是喜欢这具身体,还是我的灵魂?” 顾远看着小媳妇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一大串灵魂拷问,便笑着嘬了那香软的唇儿一口:“都喜欢……” 季善善歪头瞅着他,对这回答不太满意,眨巴着眼睛软声追问:“这回答太笼统了,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顾远啧了一声:“ 难缠的小女人!”抬手摸着她顺滑的长发,认真地思考起来。 记忆深处,浮现出她大眼泪汪汪的又无辜又茫然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只那匆匆一面之缘,却印在了他心底。 后来他退伍,她落水,他救了她,发现竟然是自己印在心底的女孩,只是那时的她早已嫁为人妇,他也只好将那心底的影子尘封。 再后来她离婚,他心底的念头又像出笼的野兽,宠宠欲动起来,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看着她从一个卖水的小贩,到独自开起面馆,还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对她又有了敬佩。 在这个男强女弱的时代,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直到现在,她抢占先机,靠着卖月饼半个月就赚到了别人两年才能攒下的工资,他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这小女人在外面看着挺能干的,待人接物客客气气,和人说话有条有理。 可是在他怀里,她就是最纯粹简单的小女人,娇憨可爱,纯情魅惑,作为一个男人,他更喜欢她在自己面前娇娇软软的样子。 “我喜欢现在的你,为我生儿育女的你,陪我相伴到老的你,完整属于我的你……” 那声音温柔得季善善的心都化开了,她心底那因为梦境生出的恐惧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顾远说完这话便拿眼去瞧小媳妇,她紧紧攀附着他的胸膛,衣领散开了一点,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诱人至极。 他干干地咽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不敢再看,压下心头的旖旎,想着松开她,让她躺好睡觉。 怀中的小女人却更往他身上贴过来…… 季善善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渐渐加快速度,搂着他腰的白嫩手臂轻轻上移,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脖颈上,主动送上自己娇软欲滴的嘴唇。 小媳妇这么主动,再忍就不是个男人了,顾远很快掌握主动权,更加热烈地回吻过去…… 良久才结束了这个吻,顾远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细白肌肤,烫的她像过电一样一个哆嗦,浑身都要麻了。 季善善睁着湿漉漉带着粉润的大眼睛看过去,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危险的东西,那眼神有些灼热,带着几分欲望,她便大着胆子探过去…… 顾远咬牙嘶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小坏蛋,是不是故意惹火?” 女人轻咬他喉结,吐气如兰:“我来替你灭火怎么样?” 顾远再也忍不住,朝着那四处煽风点火的小女人…… 第二天。 顾远要早点去单位上班,所以两人起来后吃了早饭便回镇上了。 季春生和刘云昨天吃了团圆饭,连夜就回了面馆,今天面馆继续照常营业。 顾远和季善善这边岁月静好,一切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而顾玲那里这几天却闹得鸡飞狗跳,没有安生日子过。 第112章 顾玲的下场 万家团圆的中秋节,顾玲不是在家里过的,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 在这一天她不仅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差点就丢了性命,最后以失去子宫为代价,和死神做了交易,这才得以抢救过来,重新活于人世。 事情还要从十多天前说起…… “玲玲,你走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张秀急急走上前追上闺女顾玲,挽着她的胳膊朝陈英俊学校的方向走去。 顾玲边走边压低了声音说:“ 待会儿见了陈英俊你先别乱说,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张秀神色自若,点了点头,她早就想好了,自家闺女怀了陈英俊的孩子,想要他和老婆离婚,顺利娶了自己闺女,这事还得宽严相济,恩威并施才行。 母女两人到了陈英俊任课的学校门口,上课时间,大铁门紧紧关着,自然是不会随便放不相干的人进去。 顾玲走到门房,对着门卫客气道:“ 大爷,您能帮我开下门,我进去找个人。” 门卫打量了她一番,淡淡道:“ 找谁?你是学生家长?有什么事等下课再说。” 说完便不再搭理顾玲,自顾自闭上眼听起了收音机。 顾玲脸色难看,心里暗骂一句老东西,眼见这看门的不会轻易放自己进去,便退而求次道:“ 我找陈英俊老师,我是他未婚妻,麻烦您进去帮我喊他出来,我有事找他商量。” 门卫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昨天有个女人来找陈老师,说是他老婆,今天又来一个未婚妻,可见现在的人啊,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不在,昨天他老婆来找他说是孩子病了,你这姑娘不诚实,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胡乱说谎呢?” 这年代的大多数人思想保守,作风正派,门卫压根就没把顾玲说的话当真。反倒是以为她为了让自己去帮她传话而编的瞎话。 顾玲急了:“ 那您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 门卫不悦地看她一眼:“ 这我哪知道,我就是个看大门的,又不是查户口的!” 顾玲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心里一下难受得跟拿棒槌顶着喉咙一样。 陈英俊真的有老婆,来之前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陈英俊是为了甩脱她才胡乱说自己有老婆的,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 可怜自己和他处了这么久对象,连他家住在哪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张秀见闺女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连忙拉着她安慰:“ 玲玲,别着急,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可能不回学校上班,咱们先回去吧。” 顾玲怔怔的,抽泣了一下说:“ 要是他不回来了怎么办?咱们到哪去找他,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几天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总是胡思乱想,上一秒看着好好的,下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钻死胡同。 张秀急忙说:“ 不可能的,咱们明天再来,天天来,就不信逮不到他人!” 顾玲听了母亲的安慰,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心里没那么慌张了。 母女两怎么来的,便又顺着原路打道回府了,只是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回去的时候看着却有些蔫头耷脑的。 第二天,母女两人早早就去了学校门口堵人,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陈英俊的人影,过去和门卫一打听,人家压根就没回来。 第三天,继续等,还是没等到人,连着好几天,都扑了个空,连门卫大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帮着去打听了一下,原来陈英俊请了半个月的假,暂时不会回来上课。 这下顾玲坐不住了,整天在家里哭闹,跟她说话也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闹得顾建国烦了,干脆住到了单位,连家也不回了。 张秀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和她又去了学校门口做石头墩子。 只是这次运气好,她们刚到那,门卫大爷就过来了,说是陈英俊昨天就回来了,要是真有什么急事,他现在就去帮忙把陈英俊叫出来。 门卫大爷也是个好人,见这娘俩天天过来,心里也是不忍,也许人家找陈老师真有什么急事呢。 顾玲心里一喜,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高兴地连连点头:“ 大爷谢谢你,帮我进去传个话,就说是他大姨找他。” 她留了个心眼儿,怕陈英俊看见自己再躲起来,便去了个拐角处藏起来,留张秀一个人等在大门外。 过了没多久,陈英俊就出来了,走到大门口左右看了看,眼睛看向张秀,迟疑道:“ 是你找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没等张秀回答,顾玲便从拐角处走出来:“ 不认识我妈,我这个人你总认识吧?” 陈英俊像是见鬼了一样地看着顾玲,结结巴巴地说:“ 顾,顾玲,你怎么没死,你还,还活着!” 那天他把顾玲推下水后,心里害怕极了,正好他乡下的老婆找过来,说是孩子生病了烧得厉害,他正好想回去躲躲风头,就跟着回了乡下的家。 躲了十多天,见一切都风平浪静,并没有东窗事发,他才放心地回来了。 哪知道顾玲竟然命大还活着,还带着她妈逼上来,他摸不准她们的真实想法。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她们并没有去报警。不然公安早就来抓他了,那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陈英俊心里飞快转起来,想着妥善的解决办法。 顾玲看着昔日她真心喜欢过的爱人,心又软了,她是真心喜欢陈英俊,就算他一时冲动把她推下水,她还是可以原谅他。 只要他可以和他老婆离婚,答应娶自己,以后两个人还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 我闺女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告诉你,你这是故意杀人,你信不信我去公安局告你,我儿子可是公安,让他抓你去把牢底坐穿!” 张秀看着闺女眼泪汪汪地看着陈英俊不说话,心里暗叹口气,这个恶人还得自己来当。 不过,这也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她们母女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威逼利诱,一定得逼得陈英俊就范。 第113章 顾玲被打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5节 陈英俊听了张秀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顾玲竟然还有个公安哥哥,以前没听她说过,这事要不解决好,那自己可就惨了。 当下便狡辩着说:“ 婶子,那天的事是个误会,我和玲玲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争执之中,她失足掉进了水里,当时我都吓傻了。” 陈英俊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秀和顾玲的表情,见她们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胆子便大了起来。 编的更加起劲:“ 当时河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又不会游泳,等我去别处喊来人救玲玲,听别人说有好心人救起了玲玲,送去了医院,我本来想去找她的,可后来家里有事,给耽搁了下来,这事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陈英俊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张秀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农村妇女,能有什么分辨能力,听了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辩白,还真信了三分。 再看顾玲,她本就对陈英俊余情未了,更是十分相信他这话,当下便红了眼圈,颤声说:“ 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只要求你立马离婚,和我结婚,你能做到吗?” 陈英俊眉心拧起,暗暗思量起来,他并不想对顾玲负责,更不想娶她当媳妇。 顾玲娇生惯养,脾气大的很,这种女人只适合玩玩,并不适合娶回家当老婆,这点,陈英俊想的很清楚。 况且,他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更不想背上个抛妻弃子的骂名,被别人戳脊梁骨,可眼下形势对他不利,他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顺利脱身。 可想什么办法呢,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张秀总归比顾玲多吃了二十多年饭,见陈英俊绷着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便哼了一声:“ 你搞大了玲玲的肚子,她现在怀了孕,你就必须对她负责,我们可以给你时间去解决你老婆的事。 但玲玲的肚子等不了,再等下去她就显怀了,你最好也别想耍什么心眼。 不然我就去找你们学校领导告你耍流氓,找公安告你故意杀人,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张秀说完这话便挪动脚步,装着要去进校门找学校领导的样子。 陈英俊急了,连忙阻止张秀,急切地说:“ 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不能去找我们领导,不然我就完了,肯定会被开除的。” 张秀自然不想要一个没工作的女婿,她只是装装样子,吓唬陈英俊,不然他怎么会答应娶自己闺女。 看陈英俊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越发笃定他不敢不负责,脸上便带出了沾沾自喜的神色。 陈英俊恨得心头滴血,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何时被个老婆子这样威胁逼迫过。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恨自己一时淫虫顶脑,惹上了顾玲这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还惹了一身骚。 顾玲见陈英俊不答应,气得跺脚:“ 妈,咱们现在就去找学校领导!” “ 等一下,我答应娶你,但是得给我几天时间办理离婚。” 陈英俊脸色阴晴不定,迫不得已答应了。 顾玲心里一喜,多日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她高兴得一下扑在陈英俊怀里:“ 太好了,英俊,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做个合格的妻子,你快点和你老婆离婚,咱们赶紧去领结婚证!” 陈英俊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任由顾玲抱着自己又哭又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 张秀也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自以为是的觉得闺女这事儿算是完美的解决了。 这时,从远处冲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大步冲上来,一把就将挂在陈英俊身上的顾玲给扯开了,顺便还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这女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场的几人一下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顾玲又被这女人像抓小鸡仔一样抓着,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好几个大巴掌。 蒲扇一般的大掌,又是做惯了农活的人高马大的女人,带着十足的力道,扇得顾玲的脸瞬间就高高肿起来,连嘴角都溢出了血。 “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打死你个骚货!” 眼见女人的手高高举起,顾玲捂着脸尖叫,张秀这才回过神来,怒吼一声扑上去就和那女人扭打起来。 只是她毕竟老了,身体又不太好,哪比得上年轻力壮的女人,没几下,就被抓着头发撂倒在地上,捂着腰哎呦哎呦的直叫唤,起都起不来了。 顾玲一脸惊恐地看着那女人,她没想到陈英俊的老婆竟然来了,而且还这么厉害,上来就打得她晕头转向。 见她妈被打倒在地,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陈英俊的胳膊,直往他身后躲。 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女人,她两眼冒火,气势汹汹地就要过来抓她。 陈英俊本不想管顾玲死活,可这是学校门口,事情闹大了对他没好处,便呵斥道:“ 王大妮,你胡闹什么?谁让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的!” 王大妮就是陈英俊在乡下的老婆,她和陈英俊相亲认识,一直在家里照顾他有病的爹妈,伺候家里的田地。 “ 好啊你个负心汉,陈世美,我在家里辛辛苦苦伺候你爹妈,给你养孩子,你却在这勾搭小妖精,还要和我离婚,你良心叫狗吃了,我说你这次回家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是外头有了勾魂的贱货,想离婚没门,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离婚!” 顾玲以为陈英俊是在护着自己,便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壮着胆子说:“ 你也不看看你这幅样子,你怎么能配上英俊,趁早给我腾地,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已经答应要娶我!”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轰得一下就点燃了王大妮的怒火,烧得她一丝理智都没有,一把推开陈英俊,直接拽着顾玲开打,边打边骂:“ 不要脸的小妖精,今天非打得你流产,让你看看勾引别人男人是什么下场!” 第114章 大出血了 顾玲身材娇小,生得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然不是王大妮的对手,两三下就被打倒在地上。 她一点都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抱头挨打的份儿,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王大妮骑在她身上,直接左右开弓朝着她那张脸上扇了一连串耳光。 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敢勾引男人,看她今天不打烂她的脸。 王大妮长得高大粗壮,不得自家男人喜爱,她最讨厌的就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女人,跟狐狸精一样,专门来勾男人的魂。 而且这个狐狸精不光勾了她男人的魂,还怀了她男人的孩子,想要取代她的位置。 想到这,王大妮就更恨了,嫉妒的怒火烧得她失去理智,一拳一拳地直往顾玲肚子上招呼。 “ 打死你个狐狸精,让你勾引我男人……” “住手,快别打了!” 张秀脸色煞白成一片,躺在地上大喊,挣扎着要起来,可她伤了腰,动一下就和刀扎一样的疼。 情急之下,转头看见陈英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张秀气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厉声道:“你是死人吗?快把你媳妇拉开,玲玲要被她打死了!” 陈英俊心思百转千回,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放任王大妮痛打顾玲,说不定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会流产保不住。 不过,很快他的理智就回归了,走过去握住了王大妮的胳膊:“别打了,冷静点,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可是这个时候住手已经迟了…… 顾玲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刺耳的惨叫,下身很快就印出一大片鲜红的血。不多时就渗透了裤子,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英俊……救我……救命……我不想死……” 顾玲看见了陈英俊,颤颤巍巍地朝他伸出手,垂死挣扎般地胡乱抓了几下就垂下了手。 她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肚子里像刀绞一般的疼,浑身轻飘飘的,连喘气都带着疼。 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更不想死,可看着陈英俊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浑身就像如坠落冰窖一般冷。 这个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几次三番伤她至深,终究是让她感觉到了最后的绝望。 “陈英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玲拼着最后一口气,凄厉地喊了出来,陈英俊这才有了反应,向前挪动两步,可又犹豫了。 此时,一个念头从陈英俊心里呼啸而过。 依着他的判断,顾玲流了这么多血,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流产了,这正合他的心意。 他本来就不想娶顾玲,现在孩子这个最大的麻烦没了,他也就没有任何把柄在顾玲手里了,顾玲这个蠢女人也就威胁不到他了。 任她告到哪里他都不怕,凡事都要有真凭实据,到时候他咬死不承认,就算是她的公安哥哥来了,照样拿他没办法! 陈英俊心里有了决断,眼神便冷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不断出血的顾玲,并不打算出手相救。 反倒是王大妮吓坏了,她没想到顾玲这么不经打,几拳下去就流产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陈英俊,抖着嗓子说:“她真的流产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公安会不会来抓我?” 陈英俊冷哼了一声,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善后,凑到王大妮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话。 顾玲现在的意识已经模糊起来,眼见陈英俊是指望不上了,她费力地转头看向她妈张秀,嗫嚅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秀看着奄奄一息的闺女,害怕到了极点,忍着钻心的疼爬到顾玲身边,声音凄厉:“来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快救人啊!” 可惜,学校本就地处偏僻,这会附近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其实也就几分钟的事,门卫大爷刚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学校门口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躺在血泊中,身下还流了好多血。 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他赶紧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找陈老师的那娘俩,年轻姑娘已经快昏迷了,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很不好。 张秀像看见救星,冲着门卫大声哭喊:“救命啊,我闺女流产了,医生说她流产了容易大出血,会没命的!” 在场的几人俱是一愣,大出血,那真是特别凶险,搞不好真要出人命的。 陈英俊只想流掉顾玲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背上人命官司,见顾玲晕死过去,也慌了起来。 “我去找拖拉机过来帮忙。” “来不及了,你跟我把她抬去医院!”门卫大爷当机立断找了块破门板,冲着还在发愣的陈英俊喊道:“别愣着了,赶快过来帮忙抬!” 陈英俊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帮着把顾玲抬起来放在门板上,和门卫大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朝着卫生院跑去。 卫生院离得不算太远,跑着过去大概需要十五分钟,没跑多远,陈英俊就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他大口喘着气,门卫大爷气恼地看着他,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在这时,王大妮赶上来了,接过陈英俊手里的门板说:“我来,跑快点,抓紧时间!” 门卫大爷是退伍老兵,体力自然不在话下,而王大妮又是做惯了活儿的,跑得比陈英俊快多了,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等去了卫生院,医护人员看到满身都是血的顾玲全都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推进了手术室。 这个时候张秀和陈英俊也赶过来了。 张秀强忍着腰疼,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也顾不上和陈英俊两口子算账了,一颗心全系在自己闺女身上,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话又急又快:“病人情况很凶险,大出血止不住,需要切除子宫,家属赶快来签字!” 张秀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猛得扑到陈英俊身前,抓着他的衣领摇晃:“你还我女儿,她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115章 摘除子宫保命 医生皱眉,语气严肃:“要吵架待会再吵,现在赶快签字,病人等不了了。” 张秀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松开陈英俊,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6节 只是她着急又上火,两条腿酥软无力,扑通一声就摔了个大跟头,模样狼狈极了。 “医生,能不能别切子宫,我女儿还没有嫁人,她不能没有子宫啊!”张秀抓着医生的手,苦苦哀求。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早已麻木,何况还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更是对她同情不起来,当下便冷冷地说:“切除子宫是为了保命,别犹豫了,赶快签字!” “好,我签,医生一定要救我女儿,求求你了……” 张秀颤抖着手指在手术单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抢救病人的,你们送来的太迟了,早几分钟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 医生摇着头匆匆返回了手术室,这个病人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子宫,以后的日子恐怕难熬。 张秀再也坚持不住,闭上眼睛直挺挺地朝后倒去,被门卫大爷一把扶住,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好,门卫大爷扶着她坐在凳子上。 张秀咬牙强撑着,拜托门卫大爷去粮站通知她男人顾建国过来。 她不能倒下,闺女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知,她可怜的闺女,年纪轻轻的没了子宫,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想到闺女以后的惨淡人生,张秀眼里迸发出刺骨的恨意,怨恨地看向罪魁祸首:“我女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你们偿命!” 陈英俊抱着头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今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如果顾家人报了公安,那他就把王大妮推出来。反正人是她打坏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要坐牢也是王大妮去坐,他有体面的正式工作,不能因为这事毁了自己的前途。 陈英俊极其自私冷血,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王大妮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她只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一切以男人为天,她朝陈英俊看过去,却看见陈英俊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饶是王大妮再傻,她的心里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玲还没有出来,只有护士脚步匆忙地出来,拿了好多袋血,又一阵风似的进去了。 门外的三人各怀心思,焦灼不安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这个时候,顾建国得了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顾建国急促喘息着,一把抓住张秀的胳膊咆哮出声。 张秀被他用力抓着,再加上腰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道:“先松开我,都怪那个疯婆娘,要不是她暴打玲玲,玲玲也不会没了子宫!” 顾建国这才发现手术室外还站着一男一女,他疑惑地看过去,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张秀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又恶狠狠地瞪着陈英俊:“玲玲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们!” 顾建国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惊又怒,尤其是听到陈英俊纵容自己老婆打顾玲,又拖延时间来医院,更是怒火连天,早已按耐不住,一拳捣向陈英俊。 原来这个王八蛋就是害了自己女儿的男人,害得自己女儿差点丢了命,他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王八犊子。 “你个人面兽心混账不如的畜生玩意,欺负我女儿,不想认账,我要报公安来抓你!” 顾建国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陈英俊起先还抵抗了一下,后来干脆躺在地上护着头,任由顾建国打骂。 没一会儿,就变得鼻青脸肿的,眼镜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半点都看不出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们这边打得不可开交,手术室那边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来,高声喊道:“保持安静,想打架去外边打,不要影响医生做手术!” 顾建国想找护士问问情况,可护士只说了一句情况不好,还在抢救,就关上了门。 这下,气氛更加紧张了,几人的脸色越来越差,王大妮更是抖得像一片寒风中的落叶,悔恨交加。 一直抢救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顾玲被推了出来,脸上不见一丝血色,昏迷着被送进了病房。 她失去了孩子,更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命虽然保住了,但失了这么多血,元气大伤,没个几年身体是养不好的。 而且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器官,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生育机会,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不小的打击,等她醒来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张秀坐在病床边握着顾玲的手哭个不停,她可怜的女儿,名声坏了,身体也坏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哪个男人会愿意要一个不会生养的女人。 顾建国看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闺女,心疼极了,叫嚣着要把陈英俊两口子扭送到公安局。 事情到了这一步,陈英俊终于知道怕了,他扑通一声跪在顾建国面前,继续发挥自己舌灿莲花的本事。 苦苦哀求道:“伯父,今天的事情不怪我啊,我承认我瞒着已婚的身份和玲玲交往是不对,可那也是我太爱她了呀,本来今天我和伯母都说好了,离婚娶玲玲为妻,是这个女人跑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都是她害得玲玲这么惨,要抓就抓她,我是真的要准备娶玲玲的呀!” 王大妮看着自己男人这么快就转了风向,把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反而把所有责任都甩到她头上,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男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歇斯底里地扑过去撕扯着陈英俊。 “你个丧尽天良的缩头乌龟,现在出了事,你在这当好人,你还是不是人,你才应该被抓起来,你抛妻弃子,乱搞男女关系,你应该吃牢饭,蹲大牢!” 王大妮边厮打着,边哭骂着,陈英俊连连后退,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行了,你也不看看你这副猪样,我早就厌烦了!” 第116章 短暂的一生 王大妮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骂起来。 陈英俊阴沉着脸,转头看了顾建国和张秀一眼,压低声音说:“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人家顾玲的哥哥是公安,抓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趁早头脑拎清楚,乖乖同意离婚,我还有办法保住你。要不然你再闹,咱们俩得一起蹲大牢,你想想咱们儿子,你舍得让他没妈又没爸?” 他这一番话说的语速极快,可王大妮还是听明白了,想到家中年幼的儿子,她彻底死心了,离婚就离婚吧,总比吃牢饭强。 陈英俊见王大妮不作声,显然是听进去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微勾起唇角暗暗笑了一下,眼里闪着冷光。 解决了王大妮,接下来他就只需要专心说服顾玲的父母了,他相信,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扭转局势。 陈英俊换了一副伤心的面孔,颤着身体来到顾玲跟前,伸手轻柔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语气哽咽:“玲玲,都是我不好,你赶快醒来吧,只要你能好好的,打我骂我都行,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顾建国看着陈英俊那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恶心得直想吐,啪得一下打开他的手,恶狠狠道:“你别在这装大尾巴狼了,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能放过你,我是不会同意你娶我女儿的,你还嫌害得她不够惨,还想继续祸害她到什么时候!” 顾建国见识了陈英俊的真面目,这人就是个无情无义,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负心汉,跟着这样的人过日子,以后能落着什么好。 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再把女儿交到陈英俊手里,他这个女儿是个没脑子的,以后陈英俊把她卖了,她都要帮着人家数钱。 陈英俊眸光微闪,看来顾玲父亲这里一时半会很难攻克,那就换顾玲母亲。 他已经摸到了张秀的脾气,耳根子软,没什么脑子,但是在家里又有话语权,这样的人比较好对付。 他又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至张秀面前,痛哭流涕道:“婶子,伯父对我有误会,求您为我说几句好话。” 张秀冷冷地看着他,尖声质问道:“为你说什么好话,你刚才看着你老婆打玲玲怎么不管,玲玲流了那么一大滩血,你怎么不赶紧送她来医院!” 陈英俊下意识地为自己开脱:“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真的是吓傻了,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不过婶子放心,我一定会离婚的,玲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很大的责任,以后我一定会对玲玲好的,求婶子和伯父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为了逃避牢狱之灾,陈英俊无所不用其极,装傻卖痴,伏低做小,他这副丑陋的嘴脸,王大妮都没眼看,心里暗恨自己瞎了眼,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 但是陈英俊这套精湛的表演还真的打动了张秀。 张秀没说话,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闺女这个样子,以后想要嫁个好人家是难了,就算有人要,也是年纪大的,不用生孩子的男人,条件肯定也好不了,以后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好。 既然现在陈英俊有悔改之心,不如给他个机会,他是正式老师,条件自然不差,家里还有个不到两岁的儿子,以后就抱到自己闺女跟前养,趁着孩子小不记事,没准儿还能把自己闺女当亲妈,这样闺女老了还能有个依靠。 “你能解决你老婆的事?我可提前说好了,要想我们放过你也行,你不是有个儿子吗,得让我们玲玲养,你家的钱财你老婆一分都不能分走,得全交到玲玲手里。” 陈英俊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忙不迭点头,只要不要送他见公安,别说让他娶顾玲,就是让他娶个八十岁老太太都行。 这边王大妮和顾建国不乐意了。 王大妮梗着脖子喊道:“不行,我不同意,我儿子我得带走,不能留下。” 有后妈就有后爸,自己儿子还那么小,哪能没了亲妈的疼爱,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把儿子留下。 “行啊,那你就等着吃牢饭吧,看看等你儿子长大了,他会不会认你这个劳改犯的妈!” 张秀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一下就戳到了王大妮的痛处。 王大妮抖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她才是被抛弃的受害者,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冲动无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陈英俊冲着王大妮怒吼:“你这个母老虎还不走,还要在这里碍眼,赶紧滚!” 王大妮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正要迈步离开,被顾建国拦了下来。 “你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们这头正闹着,床上的顾玲醒了,她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这一屋子人,虚弱地问:“我的孩子怎么样?” 张秀和顾建国一下子围过来,张秀流着泪,痛心疾首:“玲玲,没有子宫不算什么,总比没命强,以后你和陈英俊好好过,把他的孩子抱过来养,也是一样的。” 顾玲怔怔的,出乎意料的没有哭闹,两眼直直地看向陈英俊,一句话也不说。 陈英俊赶紧上前一步表忠心,握着顾玲的手深情地说:“玲玲,你放心,以后我来照顾你。” 顾玲终于有了反应,哑着声音问:“我以后就不是女人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你真的会娶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一连串的反问抛出来,陈英俊勉强露出个笑容,就算心里再不情愿,当着顾玲父母的面,他也不能露馅,还要继续装下去。 “玲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马上就离婚娶你,你听医生的话,每天按时吃药,以后就和正常人一样,对生活没有影响的。” 顾玲还没说话,顾建国直接说:“我不同意!” 顾玲和张秀齐齐看向顾建国。 顾建国黑着脸说:“玲玲,这样的男人说的话还能相信吗?你还敢信吗?” 顾玲的情绪一下变得很激动,脸上全是泪,嘶吼着:“我已经不是女人了,也生不出孩子了,以后谁还敢要我,难道让我这一辈子孤独终老吗,爸,你怎么这么残忍!” 她越说越激动,挣扎着要坐起来,顾建国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抱住她,又气又心疼:“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就不怕跳进火坑里,一辈子出不来吗!” 张秀也哭嚎道:“你不同意,你真能养她一辈子吗?你舍得看闺女一辈子孤孤单单,到老连个伴都没有吗!” 顾建国看着猪油蒙了心的老伴和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愿陈英俊没有坏了良心,以后能安安稳稳的和顾玲过日子。 一个月后,顾玲和陈英俊举行了个简单的婚礼,搬到集体宿舍过起了小日子。 又过了一个月,陈英俊原形毕露,整天不着家,更离谱的是,和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搞起了婚外恋。 顾玲自从流产没了子宫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还总是神神叨叨的,发现了陈英俊在外边有人后,和他大吵大闹。 陈英俊借机提了离婚,顾玲自然不同意,陈英俊便直接在外边租了房子,和自己的学生公然出双入对,完全不顾及顾玲的脸面。 最后,顾玲被刺激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怀揣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只身闯入陈英俊和情人的住处,一刀刀扎向害了她一生的男人。 看着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的陈英俊,顾玲的刀尖又扎向早已吓傻了的情人。 无情地结束了两人的生命后,顾玲的精神终于崩溃,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而等待她的,也只有那冰冷无情的铁窗。 顾玲在那里度过了她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在她四十岁那年,死于心绞痛。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7节 第117章 情话最撩人 时间的脚步匆匆而过,转眼间,秋去冬来,原来萧瑟的秋风现在已经变成了凛冽的寒风。 临近傍晚,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紧裹着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地往家赶。 屋外天寒地冻,寒风凛冽,家属房内却是暖意融融,温暖如春。 大门上挂着厚厚的棉门帘遮风,炉子烧得旺旺的,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气,烤橘子的香味飘散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今天是立冬,俗话说,立冬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所以在这天有吃饺子的习俗。 厨房里,季善善正忙着包饺子,拿着擀面杖灵巧地转着面团。不一会,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饺子皮就从她手里飞了出来。 擀出一部分后,季善善便开始包饺子,她动作利索,没多会功夫,白白胖胖的像小耳朵一样的饺子就包好了,一圈圈整齐地摆在大托盘上。 这个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瞧着外边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估摸着顾远也快下班了。 季善善想让男人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饺子,便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等到快包完的时候,正好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甜笑:“刚才还念叨你呢,这就回来了,外边冷吧,快脱了大衣去炉子跟前烤烤火。” 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不停,最后一个饺子包好了,她擦干净手,从厨房走出来。 “今天这气温骤降,一下子就感觉到冷了。” 顾远脱了大衣递给季善善,把手放在炉筒子上取暖,冷热交替,激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季善善帮着他把大衣挂起来,笑着撇他一眼:“活该,让你多穿点你不听,要风度不要温度,不冻你冻谁。” 顾远啧了一声:“好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敢奚落你男人了,那就让你试试我的寒冰手!” 边说边作势就要用他冰凉的手贴她的脸,季善善笑着叫了声,躲着顾远的手就要往厨房里逃。 不过她哪里是顾远的对手,还没迈出步,就落进了个微凉的怀抱。 怕身上的凉气冰到她,顾远只是微微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亲昵地蹭了蹭她额头,声音清朗:“做了什么好吃的?我早就饿了。” 两人离得太近,鼻息缠绕间,男人清爽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季善善白皙的脸颊便微微泛起了红润,轻声道:“今天是冬至,我包了猪肉白菜馅的饺子,晚上咱们就吃饺子。” 顾远沉沉嗯了一声,隔着极近的距离在她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媳妇香香软软的,小脸粉润润的,他又想亲她了。 他的目光温柔缱绻至极,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季善善的一颗心顿时像泡在了舒适的温水中,暖暖的,软软的。 她的心头涌上黏腻的甜蜜,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顾远有些意外地挑眉,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难得小媳妇今天这么主动,他还贪婪地想要更多,便凑到她的耳边幽幽地说:“只这么一下就想打发我?不够,再来……” 季善善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她就知道这男人根本不能招惹,给点甜头就来劲,有些羞赧地推了他一把,柔声道:“别闹了,我要去煮饺子了。” 顾远却扣着她纤柔的腰肢不放,目光牢牢地锁着她。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眼神里似乎还带了点讨好的笑。 季善善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软了一下,嗔怪地看他一眼,微红着脸,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唔,软软的,凉凉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薄荷气味,令人心醉神迷…… 顾远盯着她,还是没动,反而伸手在自己嘴唇上指了一下,还微微弯下腰来,迁就着她的身高。 “贪得无厌的男人……” 季善善葱白的手指拽着他的衣领,又把软嫩嘴唇送上去轻碰。 这次没有马上离开,轻轻抿了抿他的唇,最后还伸出小舌头调皮地描绘他的唇形。 刚一松开,顾远却狠狠追了上来,衔住她的樱唇,吻得又急又凶,带着一股想把人拆骨入腹的霸道气势。 季善善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唇瓣软麻一片,呜咽了一声,攥紧小拳头捶他胸口…… 顾远接受到来自小媳妇的不满,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令人沉沦的吻。 不过还是舍不得松开她,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呼出一口气,动情地说:“媳妇,我好喜欢你,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我爱你……” 季善善原本正靠在顾远胸膛上轻轻喘气,男人低柔深情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令她刚刚平缓下来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总是能说出让人面酣耳热的肉麻情话,也不知道他这些话都是从哪学来的。 每次都能让她这个接受过信息爆炸时代的后世人脸红心跳,怦然心动。 但是也很奇怪,这句我爱你,听起来有些肉麻,有些老套,却每每让她动心,动情,对他的爱也更多,更深…… “我也爱你,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此情此景,也只有这首最浪漫的事才能表达出她的心情吧! 季善善这样想着,便直接借用歌词说出了她的心声。 情到浓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没有人会在乎肉不肉麻,心心相印的两个爱人,恨不得用世上最甜蜜的语言来表达对彼此的爱…… “媳妇,别再勾我了,不然我就要溺死在你这温柔乡里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值班。” 顾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还带着一丝委屈,季善善噗呲一声笑出来。 只许他说肉麻情话来撩拨她的心弦,她一说反倒成了勾他,好不讲理的人。 “知道一会儿要值班还在这里搂着人家不放,快松手吧,我去煮饺子。” 季善善从顾远怀里轻轻挣脱出来,去了厨房煮饺子。 第118章 惹媳妇不开心了 顾远还想跟着过去,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粘人精,光会捣乱,再跟着一块来厨房,这饺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顾远被小媳妇软软瞪了一眼,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倒是很想和小媳妇一起去煮饺子,顺便再吃点豆腐。 可他的肚子抗议了,饿得咕噜噜直叫唤,不容许他再和媳妇黏糊下去。 “你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开饭了。”季善扭头进了厨房煮饺子。 听媳妇的话,有饭吃,顾远听话的去卫生间洗了脸和手,顺便偷擦了点小媳妇的抹手油。 嗯,他皮糙肉厚的是得好好保养保养了。要不然,他这张脸对小媳妇的吸引力就下降了。 顾远在镜子里做了个自认为又酷又帅的表情,便乐颠颠地去厨房找媳妇了。 厨房里,季善善已经把饺子下了锅,白白胖胖的饺子在锅里浮浮沉沉,不一会便都争先恐后地浮出了水面。 正好这个时候顾远进来了,她便捞起一个饺子放到碗里,并一双筷子一起递给他。 “尝尝熟了没有?” “我要你喂我——” 男人撒起娇来,还真是……要命…… 季善善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夹起饺子,又细心地吹了吹,这才一口塞进他嘴里。 看着他大口嚼着咽了下去,季善善有些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这是她第一次给顾远包饺子吃,自然想得到他的夸赞,比起一句辛苦了,她更想听到他说很好吃。 顾远像是读懂了她的心声,直接竖起大拇指,卖力地夸起来:“好吃,真好吃,吃了还想吃,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 媳妇辛辛苦苦包的饺子,就算是不好吃他也要捧场说好吃。 何况,这饺子真的是味道鲜美,皮薄馅嫩,油而不腻,他说的一点都没有夸张成分。 季善善笑骂他一句马屁精,不过他这马屁拍得她很受用。 饺子很快端上了桌,季善善还凉拌了个绿豆芽,鲜嫩又爽口,是她用绿豆自己发的豆芽,吃起来也放心。 配着醋碟和自制的油辣子碟,看得人食指大动。 顾远早就饿了,一口气吃了二十来个饺子,垫了垫肚子,这才放慢速度,开始细嚼慢咽的慢慢品尝。 季善善饭量小,吃了十多个饺子就饱了,又吃了几口豆芽便放下了筷子。 顾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从盘子里夹了五个饺子放到她碗里:“把这五个饺子都吃了,吃那么点,跟个小猫似的。” 季善善撒娇:“真的吃不下了,刚吃的都到嗓子眼了。” 她边说边在脖子上比划,顾远可不上她的当,夹起一个饺子直接喂到她嘴里,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从今天开始,每顿饭都要加量,争取早日给我生个胖娃娃出来玩。” 咦,这算是变相催生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善善听了这话一时黯然失色。 她和顾远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次都没有做过措施,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怀孕,每个月的大姨妈都无比按时的到访。 这令她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起来,别不是这副身子真的有问题,不能怀孕吧。 她和顾远都很期待有一个小宝宝,男孩女孩都好,可要是她一直没有怀孕,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身体没问题,怀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现在她的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 顾远见他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就惹得小媳妇脸上失了颜色,心里暗骂自己没脑子。 连忙放下筷子,坐到她旁边,搂着她肩膀安慰起来:“媳妇我错了,惹你不高兴了,你别多想,我没有催你生孩子的意思,没孩子更好,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他知道媳妇很想怀孕,虽然嘴上不说,可每次来了例假那几天都很失落。 自己其实只是想让她多吃点才那样说的,哪知道却惹她伤心了,他真想抽自己几下,嘴上没个把门的,该打! 季善善靠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要不我去看看中医吧,吃中药调理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怀上了。” 顾远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认真地一字一顿说道:“你的身体肯定没问题,我也不许你去吃那什么劳什子中药,中药那么苦,你这么娇气,能咽的下去吗?” 季善善瞪他一眼:“我哪里娇气了,你没听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吗,我能喝。” “反正我不同意,没病喝什么药,大不了你老公我勤快点,在你这块地上多耕耘几次!” 顾远说着就一把抱起她,朝着卧室走去,还邪邪地笑了一下:“咱们现在就开始耕地,抓紧时间,还能来两次。” 季善善没料到顾远突然把她抱起来,身子一下悬空,连忙搂着他脖子,两条小腿不满地踢了踢,软着声音:“讨厌,快放我下来……” 顾远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着问她:“还不高兴吗?我有本事马上让你快活起来!” “高兴,高兴,快放我下来吧,饺子都凉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季善善那点小情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8节 顾远这才放下她,拉着她重新坐在桌子旁边,把剩下的饺子和菜都吃了。 季善善见他吃了不少,怕他消化不良,便又去厨房盛了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热热的喝下去,胃里也舒服。 顾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主动去厨房洗了碗,他们两口子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洗碗。 等洗完了碗,时间也不早了,顾远便准备去单位值班了,季善善去大衣柜里找出他的厚军大衣让他穿上。 顾远穿戴整齐后,拉过小媳妇亲了一口,笑着嘱咐道:“自己在家把门锁好,早点睡,别熬夜,明天早上睡个懒觉,等我回来给你带早饭。” 季善善点点头,帮他整理大衣领子,目送着他出了门。 第119章 突如其来的地震 等顾远走远后,她便转身回了屋,把门朝里边锁上,直接去了厨房。 厨房里顾远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油盐酱醋一类的瓶瓶罐罐的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台面上连个水滴都没有。 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家务干得也是干净利落,一丝不苟。 晚上包的饺子还剩下不少,季善善拿到屋外冻起来,留着明天吃。 现在还不到八点,趁着今天有空,她又把床单被罩脏衣服拿到卫生间洗了。 晾好了衣服,洗漱好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今天的天气格外冷,虽然屋里烧得旺,可被窝里还是冷冰冰的。 身边少了个会自动散热的大火炉,季善善还有些不太适应。 顾远每个星期都需要抽出一个晚上去单位值班,每到这天晚上,季善善就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日夜相伴…… 她翻了个身,感觉有点不舒服,躺了一会,又翻了个身,感觉还是不舒服。 在换了无数种姿势后,被窝里那点仅有的热气也都散光了,最后她还是睡不着。 很没出息的想他了,想让他来给自己暖被窝,季善善越想脑子越清醒,越是想睡越是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啊……” 季善善有些崩溃地低低喊了一声,失眠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她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穿上鞋下了地,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下去,这才感觉心里没那么燥热了。 “睡觉!” 重新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蒙上头开始睡觉…… 等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季善善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小船上,而且这艘小船还不停地在晃动。 她被晃醒了,刚睁开眼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而是地震了! 头顶的电灯疯狂地晃动着,地面微微震动颤抖着,连窗户上的玻璃也被震得裂开了几条缝,窗台上放着的两盆迎春花随着晃动摇摇欲坠。 季善善的大脑空白了片刻,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 来不及多想,灾难面前,求生是人的本能。 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下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厚棉衣裹在身上,棉裤来不及穿了,抱在怀里穿上拖鞋就往外奔。 幸好住的是一楼,季善善无比庆幸,没几步就跑到了院子里。 这会儿正是最冷的时候,她一出来就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连忙抖着手脚把棉裤套在身上,缩着脖子站在人堆里。 这个时候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楼里的人都差不多出来了。 正是凌晨时分,人们慌慌张张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往外冲,身上穿的都很单薄。 甚至有的男人还光着膀子,还有的女人只穿了内衣裤,冻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发生的震动,互相交流着震动发生时自己的感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显然是没有从突发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还有人没有意识到这是地震了,眼见这会大地不再晃动了,实在是受不了刺骨的寒风,便想要上去拿衣服,被人给拦住了。 虽说这波地震过去了,但是说不定还有余震,在生命安危跟前,寒冷似乎显得不值一提,冷就冷点吧,反正也冻不死。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季善善惶然地站着,一颗心也砰砰跳个不停。 地震来的始料未及,她现在很担心顾远,也不知道他跑出来了没有,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不如去公安局找他。 她的心乱成一团,抬脚就朝着公安局的路走去,丝毫没注意脚下的碎玻璃渣,穿着单薄的拖鞋一脚踩了上去。 没穿袜子的脚早已冻得木然,踩到了玻璃渣只是微微感觉了一丝刺痛,季善善浑然未觉,并没有放在心上,脚步匆忙地朝前跑去。 等她喘着粗气跑到公安局大院里,发现大院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在安抚群众。 季善善顾不上想大家为什么都聚在公安局大院里,在人群里搜寻着顾远的身影,可是她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她大口急促地喘息着,放开声音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有顾远的同事认出了她,连忙告诉她顾远的去向。 原来顾远在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已经去家属房那边找她了。 一定是街上人多太混乱了,两人走叉了,季善善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打起精神拖着酸软的双腿慢慢朝家走去。 大街上人头涌动,有许多人怕房屋倒塌,都扎推聚集在了空旷的街道上。 在一片人声鼎沸的混乱声中,季善善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喊她的名字。 那声音带着焦急,带着急迫,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嘶哑,是她早已熟记在心底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季善善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顾远骑着自行车高声喊着小媳妇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声了,他喊几声就按几下车铃,鹰隼一样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 “顾远,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季善善站到高处朝着他猛挥手,她真怕他再喊下去嗓子就废了。 车铃声终于消失,因为按铃的人找到了他牵挂的人儿。 顾远顺着声音猛得回头,看见小媳妇笑吟吟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正上下跳着朝自己挥手。 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填满他空落落的胸腔,他动作干脆利落地从自行车上下来,猛得松开车把,朝着心爱的姑娘冲过去。 季善善没动,就那么站在大石头上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推开人群朝着她奔来,一把将她抱下来,紧紧搂在怀里,久久没有松开…… “快松手啦,好多人都看着呢。” 季善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顾远的脊背,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感觉都快喘不上气了。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甚至还有人好心的替他们打着手电筒。 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把劫后相拥的一对爱人照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第12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荡情绪,经历了这一场,他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加在乎季善善。 当地震来临的那一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害怕她哭泣,害怕她受伤。 当时他第一时间冲向了家属房,闹闹哄哄的院子里没有她的身影,他以为她没有跑出来,立马进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她的人。 那一刻他心里的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无形中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心脏,令他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理智告诉他不要着急,震幅不大,房屋也没有倒塌,小媳妇肯定已经跑出来了,也许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在家属院里。 可感性却不允许他停下寻找的脚步,他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人群中,直到听到那声天籁之音.. 季善善从顾远怀里抬起头来,软声问道:“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的眼睛红红的,刚毅的嘴唇紧紧抿着,死死地盯着她,就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顾远心跳渐渐平稳,心里又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后怕,沉声道:“怎么不好好待在家属院里,街上乱糟糟的,瞎跑什么!知不知刚才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 他的声音沉沉的,是季善善从未听过的语气,他也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她一下就委屈了,瘪着嘴轻声说:“我也担心你,去了公安局找你,没找到,脚都扎破了。” 顾远一愣,连忙蹲在她脚下,把手电筒的光打在她脚上。 她穿着单薄的拖鞋,没穿袜子,白皙的脚丫冻得通红,他一下就心疼了。 等到小心翼翼地脱掉拖鞋,看着脚后跟上那红红的伤口,他不只心疼,更是多了几分内疚。 “媳妇,对不起,我错了,我态度不好,实在是找不到你太心急了,脚还疼不疼?” 季善善听着男人关心的话,看着他蹲在地上心疼地捧着自己的脚,不由撒娇道:“刚才急着去找你没感觉疼,现在疼死了。” 她当然是夸大了一点点,不过她就是想和他撒娇,想看他心疼。 顾远听出了她话里的撒娇味道,嘴角微微上扬:“咱们这就回去,拿酒精给你消消毒,不然容易感染。” 给她穿好鞋,直接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从头到脚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抱上自行车后座,带着她回了家属院。 他们回到家属院,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刚接到街道的通知,为了防止有余震,所有人都暂时先待在室外。 顾远要去家里取包扎伤口用的红药水和纱布,还有季善善的棉鞋,把她安顿在一块空地上等着。 “我和你一块儿去!”季善善听他说话的声音沙哑,想着把暖壶拿出来,倒水给他喝。 顾远面色严肃:“不行,你在这等着,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东西放在哪!” 季善善:“现在不是没有余震吗?别人都去屋里拿东西了啊,而且咱们家就在一楼,就算突然来了余震也可以跑出来的。” “胡闹,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是你男人,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中,哪怕一丁点都不行!” 顾远的声音清沉,面上带着不容置喙的神色。 季善善的心软软的,有一个时刻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真的是很好,无法形容的好.. “那你注意安全,把暖壶和水杯拿出来。”她眷恋的目光追随着大步进了屋子的男人。 没多会功夫顾远就出来了,手里提着暖壶和水杯,还抱了一个厚厚的棉被子。 他把被子搭在季善善身上,从暖壶里倒了杯水放在平地上晾着。 从怀里掏出红药水和纱布,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脚踝,然后用纱布包好,最后套上袜子,把棉鞋给她穿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59节 季善善低头看着他,他动作自然,丝毫不在乎旁边的人投来的目光,拿过水杯凑在她嘴边示意她喝水。 季善善就着他的手浅浅抿了一口:“我不渴,你快喝吧,嗓子都喊哑了。” 顾远便看着她笑了,仰头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他们两人黏黏糊糊的,把旁边的女人羡慕坏了,朝着自家男人小声道:“你看看人家多体贴,你要有人家一半我就知足了。” 谁不想有个体贴又疼爱自己的男人,人家的男人对媳妇柔情蜜意的,再看看自己家的男人,地震来了的时候早忘了老婆孩子,一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男人目光在季善善光洁的笑脸上滑过,满不在乎地说:“那你也没有人家媳妇好看啊,你要是能把身上多余的肉减一减,我也供着你。” 女人气结,再低头一看自己肥胖的大肚腩,就更气了,撅了一句:“你也不比我强多少,咱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季善善听着那两口子斗嘴,觉得好笑,便凑到顾远面前问:“等我人到中年发福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顾远抿着嘴唇微笑:“不会,到时候我也老了,都是个糟老头子了,我见过你年轻时美好的模样,就算是你老了,容颜不再,但我还是爱你..” 男人的声音低柔缱绻,朗朗地传入她的耳朵里,也印在了她的心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填满自己心灵的那个人,真的是很幸运。 红颜易老,美貌会随着时光渐渐消失。但爱人不会,有一个能照顾自己,懂得珍惜爱护自己的人,是何等的珍贵。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躲在被子里相拥取暖,他们是正经夫妻,有那看不惯的看见了,顶多说一句年轻人真腻歪。 顾远低头看一眼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的小媳妇,笑着问:“脚还疼不疼?” 季善善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完这话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次地震有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顾远沉吟了一下才道:“咱们这里震动幅度不大,震中应该离得挺远,等明天我去单位问问。” 第121章 孙少杰的哀求 又过了一个小时,并没有发生余震,大家伙实在是受不了刺骨的寒风,有胆子大的人便回了家。 季善善身上穿着顾远的军大衣,外边又裹着厚被子,倒是没感觉多冷,可顾远把大半个被子都盖在她身上,自己反倒有一半的身体露在寒风中。 季善善心疼他,便提议先回房间,反正就住在一楼,大不了他们不睡觉,要是再有余震立马就能跑出来。 顾远思量了一下便同意了,他火力壮在户外多待一会没问题,把媳妇冻坏了就不好了。 回了屋也没敢躺下睡觉,顾远把炉子重新烧起来,家里很快就热乎起来,两人就靠在床头说话。 没说几句,季善善就有些困得睁不开眼睛,精神放松下来,再被炉子的热气一熏,整个人的困劲就上来了。 “有我在,你放心的睡吧。”顾远给她盖上被子,自己睁着眼睛到天亮。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后来并没有发生余震。 早上八点多,顾远叫醒季善善,他做了早饭,两个人一块吃了,顾远便去了单位。 季善善在家里待了一会,准备去父母家,路过副食品店进去买了两斤蛋糕和一些红肠,她现在是出嫁的女儿了,回娘家没有空着手的道理。 昨天他们这里震感并不强烈,所以也没有造成人员财物损失,一夜惊心动魄后,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季善善骑着自行车走在大街上,前边就是民政局,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正好看见孙少杰和一个年轻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孙少杰也结婚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孙少杰这个人随着那一段婚姻关系的解除,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孙少杰和刘红霞领完结婚证,刚一走出民政局大门就看见季善善骑车经过,他眼睛一亮,脱口喊道:“善善,善善..” 季善善听见背后的孙少杰叫她的名字,她并不打算停车,也不想和他打招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可孙少杰却锲而不舍地叫着她的名字,甚至还追了上来。 季善善本想加快车速,把孙少杰甩在后面,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有什么可躲的,当下便停下车冷冷地看过去:“有事?” 孙少杰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站在季善善跟前,扯出个笑容:“好久不见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季善善面无表情,淡淡反问:“和你有关系吗?” 孙少杰一噎,盯着季善善那嫣红的脸蛋,这么久没见,她好像更好看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就算是冷着一张面孔,还是让他怦然心动。 以前她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呢,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听说过得很不错,她这么漂亮,顾远一定很宠她吧。 孙少杰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如今他也结婚了,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她说话,以后他只能把她放在心里偷偷想念。 季善善见孙少杰只是呆愣愣的盯着她,也不说话,不耐烦道:“你在大街上追着喊我的名字,到底是有什么事?我很忙,没功夫和你在这干瞪眼。” 孙少杰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说:“善善,我结婚了。” 季善善心里一阵郁闷,他结婚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想得到她这个前妻的祝福? 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也不想过多计较过去的事,便不冷不热地说:“挺好的,祝你们百年好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一下。”孙少杰拦住她,深吸了口气说:“那我就直说了,我现在结婚了,咱们两以前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在别人面前多说,免得传到我妻子耳朵里让她多想。” 他身体有毛病这事除了季善善没人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吃着中药调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好了,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时候他不想听到什么有关他的风言风语传出,也不想自己的谎言被戳穿。所以他必须从源头切断,阻止季善善出去败坏他的名声。 孙少杰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她吗? 她要是想说早八百年前就和别人把他干的那些好事宣传了个遍了,以为谁都和他们娘俩一个样,打得一手黑白颠倒,混淆是非的好牌。 季善善好笑至极地看着他:“孙少杰,你也知道我们离婚了,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干你什么事? 你和你妈心是黑的,就以为别人和你们一样了,我告诉你,本来我是不屑于做那样的事。因为你不配我浪费时间,不过,现在你提醒了我,对你这种人根本不用手下留情!” 孙少杰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可置信。 他记忆里的善善一直是温柔的,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善良,现在她怎么变成了这样,牙尖嘴利,不依不饶,听她这意思,真打算出去乱说败坏自己的名声了? 孙少杰涨红了脸,急声道:“你别乱说,你和顾远结婚不是照样没有孩子吗,人人都知道你不会生养,你就是出去说破大天也没人信你!” 季善善冷哼:“咱两到底谁有毛病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现在是没有孩子。不过不是我生不出,而是我和顾远还没过够二人世界不想生,你就不一样了,你那毛病能治得好吗?你老婆知道吗?要不要我喊她过来告诉她,她嫁的人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孙少杰唬了一跳,转头看见刘红霞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一时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要是刘红霞知道他的秘密,那他就真的完了! 连忙看向季善善,语气哀求道:“善善,我错了,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妈更不该出去败坏你名声,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原谅我,千万别把我身体的毛病抖落出来,我好不容易掏空了家底才娶上媳妇,真的不能再离婚了!” 第122章 戳到她痛处 这个时候,刘红霞已经走过来了,她面带疑惑地看向孙少杰:“这人是谁啊,怎么说了这么老半天话?” 孙少杰勉强笑了笑:“我前妻,之前和你说过的。” 刘红霞看着季善善上下打量一番,长长地哦了一声:“这就是你那个不会生孩子的前妻啊,长得挺漂亮的,不过可惜了,不会生孩子,再漂亮都没用。” 这话说的很没礼貌,季善善心里一阵恼火,学着刘红霞的样子,眼神轻蔑地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嗤笑了一声:“你就是孙少杰新娶的媳妇啊,也不怎么样啊,孙少杰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你们今天领证,你怎么不打扮得好看点,瞧瞧你穿的这衣服,洗的都掉色了。” 季善善边说边摇头,脸上一副惋惜的表情,不知是替孙少杰惋惜他娶得媳妇丑,还是替刘红霞惋惜她嫁的男人小气,领结婚证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让她穿得这么寒酸。 “你!”刘红霞气得说不出话,她本来是想嘲笑季善善的,反倒被她戳到了痛处。 她长得是不好看,要不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会嫁给孙少杰这个二婚的男人。 而且她家确实条件不好,孙少杰给的那些彩礼和衣裳钱都被她妈拿走给他哥盖房子了。 一分都没给她,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只能穿旧衣,还要受孙少杰前妻的嘲笑。 刘红霞眼里憋着泪,孙少杰这个前妻实在太坏了,专往人痛处戳! 她到底是没结婚的小姑娘,看着季善善穿的光鲜亮丽的,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一种自卑感涌上来,只得抓着季善善不会生养这个毛病来反击。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穿得再漂亮还不是被男人休了!” 季善善气极反笑,艳丽的面庞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冷哼一声:“麻烦你搞清楚,不是孙少杰休的我,是我和他离的婚,你只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男人!” 刘红霞眼泪汪汪地看向孙少杰,楚楚可怜的样子,她都被别人欺负了,孙少杰怎么还不护着她? 孙少杰对上刘红霞求救的目光,干干地笑了一下:“红霞,我们回去吧” 刘红霞觉得没面子极了,孙少杰分明是对前妻余情未了,要不然怎么不敢维护她。 她气得咬牙切齿,朝着季善善怒吼:“你不会生孩子,永远不会有孩子!” 季善善最近本就因为孩子的事情心情不好,刘红霞竟然敢诅咒她,她一下子炸毛了:“你才不会有孩子,年龄不大,说话这么狠,以后就有你哭的时候,我等着看你哭的那一天!” 刘红霞嘴皮子没有那么利索,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回什么话,便拉着孙少杰的胳膊撒娇:“少杰,你怎么不管管你这个前妻,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恶人先告状,季善善懒得搭理他们,骑上车子走远了,她并不打算告诉刘红霞孙少杰的毛病,应该让她自己结婚后去慢慢发现,到时候刘红霞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孙少杰看着季善善走远了,长吁了一口气,疾言厉色道:“你干嘛上来就揭人伤疤,人家怼你也是你自找的!” 他是大队的干部,而刘红霞只是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半个文盲,所以他在刘红霞跟前派头拿得很足。 刘红霞见孙少杰生气了,便撅着嘴不敢再说别的了,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地走了。 这边季善善气呼呼地回了娘家,季母见她脸色难看,便疑惑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和顾远吵架了?” 季善善长叹,吐出胸中浊气,笑了笑说:“没有,我们好着呢,他哪舍得欺负我。” 接着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季母听了生气道:“这个孙少杰,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他倒好,反倒敲打起你来了,话说回来,他那毛病治好了?” 季善善坐下喝了口热茶,语气嘲讽道:“肯定是没好,要是好了他就不用这样说了。” “没好他娶什么媳妇,这事纸包不住火,迟早也是个露馅。”季母有些想不通。 季善善:“且看着吧,以后有的闹呢。”她又问起昨天地震的事。 季父接过话茬道:“我说不用跑,你妈吓得和什么似的,跳着高高就跑出去了,在院子里吹了半天冷风。” 季母白了自家老头子一眼:“傻不愣登的,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不怕死呢。” 季父一脸自豪道:“我那叫大智若愚,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 一家三口又聊了几句地震的事,季善善有些忧心忡忡的:“爸,你今天听没听广播,有没有说是哪里发生的地震,受灾情况怎么样?” 她想起当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那满目疮痍看得人心口发紧,但愿这次地震只是轻微震动。 季父摇头:“收音机前几天坏了,这几天我都没听广播,等吃了中午饭,我出去打听打听。” 季善善又坐了一会儿,她心里有些烦乱,便有些坐不住了,季母要留饭,她拒绝了,骑车回了家属房。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0节 刚进家门没多久,顾远就回来了,他面色冷峻,带着少有的严肃。 季善善见了心不由沉了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还没做饭呢,昨天是哪发生地震了?” 顾远沉声道:“是凌城,七级大地震。” 他比季善善要了解的多,今天看了内部报道,一上午都心里就像压上了巨石,坐立难安。 季善善心里一凉,七级地震,又是发生在凌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沉睡,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掩埋在废墟里,又有多少人一瞬间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她一下就哭了,流着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顾远叹了口气,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小媳妇这么心软爱哭,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他即将要去支援凌城抗争救灾这件事情。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还是等吃了午饭再说吧。 第123章 分别前夜 顾远给怀里的人擦干眼泪,轻声安慰道:“自然灾害是难以避免的,地震无情人有情,相信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的。” 季善善含泪点头,她相信祖国,相信人民。 全国人民在困难来临的时候,从古至今都是空前的团结一致,这次也是一样,众志成城,和灾区人民共同筑建新家园。 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吃饭,季善善便简单地煮了个面条。 吃饭的时候,顾远表情凝重,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季善善看出来了,放下筷子语气沉静地问:“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顾远点了点头,大口把碗里剩下的面吃了,抹了一把嘴,镇重道:“我要去凌城。” 上午局里开了个紧急会议,要派人到抗震救灾一线去,选的人首先要求思想和身体素质过硬。 身体不行,去了就是给灾区人民添乱,他第一个报了名,他想到灾区出一份力,身体力行地为灾区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季善善轻声问:“是单位派你去的?” 她其实已经料到了,虽然他们两人做夫妻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对顾远还是足够了解的,他是个有担当的热血青年。 私心里,她是不愿意让他去冒险的,但她是公安家属,更要以身作则,作为妻子她应该理解他,包容他,支持他,做他坚强的后盾。 “是我主动要求去的。”顾远的声音清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善善。 季善善吸了一下鼻子,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酸涩:“什么时候走?” 顾远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目光柔和:“明天一早就出发,下午不用去单位了,你替我收拾些东西。” 他很怕小媳妇会哭,甚至不同意他去,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季善善并没有哭,也没有挽留他,反倒是沉默着替他收拾起了东西。 顾远跟着季善善来到卧室,看着她细心地给自己收拾衣物。 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御寒的厚衣服,药品和最重要的食物。 季善善站在衣柜前,把他的厚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件叠好放到手提包里,她有些后悔没多给顾远买些过冬的厚外套,他只有一件军大衣和一件条绒厚棉衣。 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第一次分别就如此让人沉重,他还没有离开,她就已经开始为他担心。 心里就像油煎火燎一样,眼睛热辣辣的,想哭又怕让他担心,便强忍着,只能让自己不停的忙碌着,暂时忘记分别的忧伤。 顾远看着小媳妇忙得团团转,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心里暗叹一声,走到她身边。 抬手轻轻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环住她软绵绵的身体,埋首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季善善勉强勾起个笑容,轻声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需要厚外套,还要买些好保存的吃食。” 灾区物资缺乏,尤其是食物肯定短缺,她舍不得他饿着肚子,尽量多带些食物,也可以分给受灾的群众,多带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顾远心里感叹她的周到体贴,大手在她瘦削的背脊上来回轻抚,声音温柔异常:“先别忙,咱们说说话。” 季善善听话地点头,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忍了半天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不敢让顾远发现,只好憋着气强忍着。 顾远叹了口气,干燥的大手抬起她圆润的下巴,指腹轻轻蹭她透明的泪珠,嗓音低柔缱绻:“媳妇,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你这样看的我心都碎了。” 季善善抽泣着,哽着嗓子哑声道:“担心你,心里难受,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我忍不住,你别笑话我。” 顾远温柔浅笑,心里的疼爱更甚,温柔又眷恋地看着她:“你这么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话你,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再凶险的任务都参加过,还参加过抗洪抢险,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季善善抬起手臂环住他劲瘦的腰,想说的话有很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别受伤,我等着你回来。” 时间不早了,季善善怕再耽搁下去,商店就关门了,便和顾远一起出门。 他们先去了服装店,买了两件短款棉衣,轻便又保暖,随后又直奔副食品店,买了十斤饼干,三十个大饼,还有一大袋子馒头,季善善还买了五斤鸡蛋,打算煮好了给顾远带着。 要不是顾远拦着,她能把副食品店的吃的都搬空。 等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才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顾远便去洗澡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说洗澡,也许连洗脸都是奢侈。 季善善在卧室收拾东西,装了两个手提包和一个大箱子,她还准备了感冒退烧碘酒一类的药,两个军用大水壶,等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灌满开水。她知道,在非常时期,干净的饮用水很重要。 收拾好后,她又找到一块大大的细棉布和细纱布,利索地缝了十多个口罩,塞在提包的侧兜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再也找不到一点活干,离别的愁绪又染上她的心头。 季善善直直地坐在床上,望着卧室的门出神。 顾远洗好澡,擦干净头发,只围了一块大浴巾回到卧室。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小媳妇朝着他扑了过来,他连忙伸手把那绵软馨香的身子接住,大掌在那柔软的细腰上揉捏摩挲。 季善善忍不住投入顾远怀里,只有闻着他清冽的气息,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喷薄而出的力量,他强壮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后腰,让她安心,躲无可躲,只能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 顾远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眸光火热,声音沙哑:“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做的?” 第124章 等我回来 男人好闻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头发还在微微滴水,整个人热气腾腾的,气势十足。 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季善善突然有些心慌气短,脑海里莫名飘过某些个不良的画面,紧接着脸上腾地一下烧起红晕,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啊。” 顾远见小媳妇满面绯红,眼神乱瞟,就知道她又害羞了,他爱极了她这副娇憨惹人怜爱的模样,便故意坏心眼地朝着她耳朵吹气:“真没有吗?嗯?” 季善善猝不及防,感觉耳廓上的细微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娇娇软软地瞪了他一眼,睫毛轻轻颤动。 顾远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欲拒还迎的眼神,像钩子一样,勾得他欲罢不能,他直接将身上围着的浴巾扯下来扔掉。 季善善惊讶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快走几步,直接扔到了床上。 她睡不惯硬板床,所以顾远就把家里的床垫换成了席梦思床垫,软软弹弹的。 季善善被扔上去后,身体还不受控制地弹了那么几下。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下一秒,顾远沉重的身体紧随其后。 指腹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握住她细白软嫩的小手,将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 这个姿势,将她女性特有的美好全都展露出来。 顾远将这美好起伏尽收眼底,喉结上下吞咽,嗓子眼里干干的快要冒火了。 季善善心头一跳,仰起瓷白的小脸,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春水,粉嫩的唇瓣微启,似乎在等人采撷。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顾远眼眸中燃烧着的热烈…… 顾远微微低首,克制地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子,最后流恋地辗转于她蜜桃般甜蜜的嘴唇。 男人炙热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便燃起了一层火苗。 季善善心荡神摇,内心对他依恋无比,主动在他唇角轻吻。 顾远眉心狠狠一跳,眸中火光更盛,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乌发间,更加强势霸道地把她按在枕头上好一顿亲吻。 “善善,爱你这两个字我早已说过千万遍,可此时此刻,我还想说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一辈子这样抱着你..” “老公,我也一样,爱你..” 或许是即将离别的忧愁,也或许是小媳妇的柔情似水,顾远的心上泛起浓浓的不舍…… 之前的那些和此刻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季善善忍不住咬住唇,唇角溢出低吟:“顾远……老公……” 顾远将她那柔美动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生出满足的喟叹,她的小媳妇,总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让他引以为豪的制止力瞬间失控…… “媳妇,我的好媳妇..” 季善善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和清香,沁人心脾,像条美丽的瀑布飘飘扬扬。 到了后来,她气恼地捶打他,顾远便捉住她的指尖亲吻,抱着她温柔地轻哄。 最后,季善善累得便抽噎着睡着了.. 顾远看着睡着了还偶尔打一下哭嗝的小媳妇,无奈的笑了,今天他有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只是想到要离开她,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想狠狠爱她,把她刻进骨头里,揉进血脉里。 他将小媳妇被汗水打湿刘海的撩起,指腹轻轻揉捻几下她微微红肿的嘴唇,这才穿了条睡裤去了卫生间打水。 顾远往洗脸盆里倒了半盆热水,又兑上凉水,试了试水温,刚好微微热,这才端着盆子进了卧室。 温柔地给小媳妇擦了脸和手,清洗了身体,最后给她重新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垂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顾远才熄了灯,环住小媳妇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明天六点出发,还能睡五个小时。 凌晨五点,天地间还是和暗夜一样黑洞洞的。 睡梦中的季善善猛然惊醒,触手摸到身旁的温热身体,她在男人肩窝轻轻蹭了蹭,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又做了个噩梦。 其实顾远一直都没怎么睡着,感觉到小媳妇动了动,便抬手打开台灯,柔声说:“怎么醒了?” 垂首见她小脸微微有些发白,微微拧起眉头道:“是不是做梦了?” 季善善对上他黝黑的眸光,有心想和他把刚才的梦细细说一番,可转念一想,梦中的他受伤了,被砸在了废墟中。 在这个分别的时候,这样的梦总归是不吉利的,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脸轻蹭他肩头,声音微微沙哑:“没有,现在几点了?” 顾远转头看了下床头的闹钟,轻轻摩挲她圆润香肩:“五点多了,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季善善微微摇了摇头,眸光留恋地看向他俊朗的面庞:“你是不是没睡好?”他眼下泛着青色,一看就是熬了一夜的样子。 顾远勾唇轻笑:“是没睡好,想到即将要离开你就彻夜难眠。”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1节 季善善抿唇笑了,被他这一打趣,倒是冲散了一些离愁别绪。 顾远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便起床穿衣洗漱,准备去单位集合,和其他参与抗震救灾的同事一同出发。 季善善坐起来,拿起衣服要穿,顾远扶着她双肩,把她重新按回到被窝里。 “别起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一提就走了,你安心睡觉,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我起来送送你。” 季善善坚持相送,顾远也就同意了。 要走了,顾远提起了包。 季善善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拿出给他织好的蓝色围巾替他戴上,仔细地打量,轻笑出声:“很配你的气质,去吧,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顾远见小媳妇强忍眼泪的模样,胸口某处忍不住软了一下,倾身在她唇上印下镇重一吻,声音是一惯的沉稳:“不许太想我,好好吃饭,要是我回来了发现你少了一两肉,定不轻饶。” 话落,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125章 孙少杰再婚 季善善站在门口看着男人大步走远,直到他的身影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她还痴痴地出神遥望着。 一阵冷风吹来,她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家里少了最重要的人,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季善善重新躺进被窝里,被子和枕头上都是他身上独有的青草气息,令她心情渐渐舒缓,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 今天是孙少杰和刘红霞举行婚礼的日子。 刘红霞喜滋滋地在镜子跟前照了又照,她上身穿了一件大红棉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格子裤。 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花,脸蛋擦的红红的,没有口红,便用红纸在唇上抿了抿,看起来倒是比平时好看几分。 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穿新衣服,以前的衣服都是拣她妈或者兄弟姐妹穿剩下的。 她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全新的,没花多少钱,是服装店里最便宜的衣服,就这还是她央求了她妈半天,她妈才抠抠搜搜地拿出十块钱让她去置办结婚要用的东西。 依着她妈的意思,今天是要让她穿着旧衣服出嫁的。 刘红霞丢不起这个人,别人家的闺女出嫁都有丰厚的嫁妆,她本来半分嫁妆就没有,再穿着旧衣到婆家,她去了婆家还怎么做人,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她拿着这十块钱绕遍了镇上的大小店铺,千挑万选地给自己挑了一套质量还能说得过去的衣服,又买了一对红色洗脸盆,这就算是自己的嫁妆了,总比没有的强。 “这都几点了,孙少杰怎么还不来?误了吉时对娘家不好呢,咱们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个二婚的,他还有什么可拿乔的,故意压咱们一头,姿态摆得这么高,我看他就是成心的。” 刘红霞娘一脸不耐烦,嘴里骂骂咧咧的,手在床板子上拍得啪啪作响。 刘红霞坐在床上不安地动了动,伸长脖子朝着门外不停地张望。 她妈说的难听她也不敢回嘴,只盼着孙少杰能赶紧来接她。 她从小被欺压惯了,在家里人面前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一个月前有人来给她说亲,说的是村东头王家的傻儿子,彩礼给的高,她妈听了就有些心动了。 儿子和儿媳吵吵着要盖新房子,正好缺钱,刘红霞娘就打起了闺女的主意。 反正她对这个闺女从小都不亲,嫁给什么人她也不上心,只要能给她换来钱就行。 刘红霞急了,她在娘家就受够了苦了,她可不想再嫁给个傻子,这样她这一辈子就熬不出头了。 她便舍下脸皮,主动去找了媒人,拜托人家给她说个差不多的对象,只要不是傻子,什么人都行。 媒人常年给人说媒,还真没见过未婚的大姑娘主动来推销自己的。 不过,刘红霞她妈那个德性全村的人都知道,摊上这样的妈,真是没指望,媒人唏嘘不已,对刘红霞有点同情。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托她给大马村的孙少杰说媳妇,她一合计,这不是现成的姻缘就来了吗,和刘红霞一提,刘红霞忙不迭地同意了。 孙少杰虽然离过婚,给的彩礼也不厚,但他人长得白净,相看的时候,刘红霞只看了一眼就芳心暗许。 她妈自然嫌弃彩礼少,她长这么大头一回和家里人闹腾,闹死闹活地绝食了三天,她妈还无动于衷,最后她只得承诺结婚后也会时常帮衬着娘家,总算是求得她妈同意。 刘红霞娘没能指望上卖闺女挣一比钱。所以连带着孙少杰这个女婿也看不上,是大队的干部怎么了,不就是个会计,有什么了不起的,挣得钱又不会给自己花。 “来了,来了,新女婿来了!” 一阵叫喊声惊醒了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这对母女。 刘红霞率先反应过来,面上露出欢喜的神色,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子,一脸期盼地看向门外。 刘红霞娘嘟囔了一句,不情愿地直起身子,扭着肥大的身躯下了地。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看你就是对我们红霞不上心。”刘红霞娘朝孙少杰身后望了望,有些疑惑地问:“就你一个人来啊?” 孙少杰面色不太好看,沉着脸,他很是看不上这个丈母娘,那副贪财的嘴脸看得他直反胃,便凉着嗓子说:“家里人都忙着顾不上过来,我妈说了,都是二婚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操办,就一切从简了。” 刘红霞面色还算自然,领证之前孙少杰就和她说过婚礼从简,此刻倒是没有太吃惊。 反倒是刘红霞娘不乐意了,尖着嗓子:“我们红霞可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头一次结婚,你们家娶媳妇不说风光大办,一切从简是什么意思?” 孙少杰本就对刘红霞娘不给闺女置办嫁妆这事颇有微词,让闺女空着手出嫁,一般人家还真干不出这事。 当下也没客气,回怼道:“哪来的脸风光大办,你一根毛线都不给红霞,到时候村里人问起来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可不就得一切从简吗!” 刘红霞娘一噎,她自知理亏,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大半,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转身出去了。 孙少杰对着刘红霞娘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才说了一声走吧,率先出了房门。 刘红霞欢喜地哎了一声,急急穿鞋下床,跟着孙少杰出了门。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个送亲的人都没有。 刘红霞的父母都缩在屋里没有露面,刘红霞爹过意不去,觉得对住闺女,倒是想起身送送,被老婆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叹了口气,迈出去的脚便收了回来。 刘红霞的大姐已经出嫁了,没回来,哥嫂更是躲得不见人影,只刘红霞的小妹刘彩霞出来送了送她。 刘红霞心里酸酸的,说不失落是假的,勉强露出个笑脸,对着刘彩霞说:“小妹,谢谢你出来送我。” 刘彩霞轻轻柔柔地嗯了一声,目光从孙少杰脸上不动声色地移开,捏着嗓子说:“二姐,你今天出嫁了,以后记得有空了就回家看看,我要是想你了就去找你玩。” 第126章 来自小姨子的秋波 她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孙少杰长得白净文弱,气质也是时下姑娘喜欢的类型,刘彩霞心里小鹿乱撞,看向孙少杰的目光不由便带了些羞涩。 自己这个二姐命还挺好的,长得虽然不怎么样,找的男人倒是一表人才,虽然离过婚,但没有孩子的拖累,还是挺不错的,而且还是大队的会计,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二姐以后要享福了。 刘彩霞心里暗暗思量,以后她也要找个像二姐夫这样的对象,长得英俊工作也体面,至少不能被她这个在家里毫无存在感的二姐比下去。 “彩霞,你回去吧,我和你姐夫先走了。” 这个婚礼办得实在是寒酸得没眼看,刘红霞娘抠门到极致,嫁妆也没有,酒席也不办,连人家旧社会的小妾都不如,刘红霞也不想多呆了,只想赶紧离开娘家过自己和少杰哥的好日子。 刘彩霞收回自己的小心思,嘴边挂上一抹甜甜的笑容,嗓音愈发轻柔:“嗯,你们快走吧,别误了好时候,姐夫以后要好好对我二姐,可不能欺负她。”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孙少杰说的,似乎还带了一丝娇声娇气的语气。 孙少杰听了这话点头笑了一下,看向粉面含春的少女,他对这个小姨子还是挺有好感的,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相貌天差地别? 刘红霞相貌平平,脸上还长了不少雀斑,也毫无身段可言,连善善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刘彩霞倒是水灵白净,一双眸子灵动多情,看你一眼,骨头都发酥了。 看着刘彩霞对自己含羞带怯的目光中似乎隐隐还含有一些欣赏和崇拜,孙少杰作为男人心底那点隐秘的虚荣心愈发膨胀,挺起胸膛,朗声笑道:“我既然娶了你二姐,自然会好好对她的,彩霞你得了空就去我们家玩,省得你二姐孤单,你也能陪陪她。” 刘彩霞喜笑颜开,大眼睛眨啊眨,惊喜道:“真的吗?姐夫我可以去你们家陪我二姐?” 话落又有些落寞地说:“还是算了,这样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孙少杰忙道:“怎么会添麻烦,你是红霞的妹妹,就是我妹妹,以后欢迎你常来。” 刘彩霞笑得更甜了,点头雀跃道:“谢谢姐夫!” 刘红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两人当着他的面你来我往的,当她眼瞎看不见吗?还有她这个小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少杰哥,咱们走吧,一会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刘红霞心下不满,冷冷地看向刘彩霞,语气别有深意道:“小妹,平日你见了谁都爱答不理的,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不要脸的死妖精,当着她的面就和她男人眉来眼去,这个小妹以后得远着点,决不能让她有机会和少杰哥再见面,她现在出嫁了,以后腰板得硬气一点,谁都别想欺负她! 刘彩霞眼睛转来转去,忽然就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哽咽道:“二姐,你是生气了吗?” 话是对着刘红霞说的,可眸光却转向孙少杰,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憋屈样子,小小的抽泣了一声:“我想着姐夫是一家人,太客气了显得生分,这才多说了几句的。” 哼,和你男人说几句话你就受不了,那要是把他抢过来占为己有,你还不得要疯! 孙少杰见娇滴滴的小姨子泪盈于睫,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一疼,不悦地看向刘红霞:“行了,你还是彩霞二姐呢,多让着她点吧。” 刘红霞真的要疯,要不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真想在刘彩霞脸上扇它十来个耳光,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明里暗里经常挤兑自己。 今天自己都要出嫁了,她还巴巴地过来给自己添堵,惯会装得一副天真柔弱的样子,其实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 刘彩霞见孙少杰护着自己斥责二姐,而自己二姐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心里很是畅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暗笑:“二姐是新娘,她今天最大,我们都要让着她呢!” 她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刘红霞也不想装什么姐妹情深了,黑着脸拉着孙少杰胳膊就往自行车旁边走,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多看刘彩霞一眼她都要呕死了。 孙少杰知道刘红霞生气了,只他也不想惯着她这臭毛病,长得丑还有什么资格生气,生气的样子就更丑了。 不情愿地蹬上自行车,趁着刘红霞坐上后座的功夫,回头朝刘彩霞挥手告别。 刘彩霞娇滴滴的再见声传过来,刘红霞脸就更黑了,比锅底还黑,双手紧紧搂着孙少杰的腰,在心里问候了刘彩霞祖宗十八代。(气得都忘了她和刘彩霞是同宗一族) 孙少杰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耳边回荡着刘彩霞甜甜的笑声,正心猿意马着,腰上传来一阵痛,痛意隔着厚厚的棉衣直达大脑。 疼得他嘶了一声,低头看着刘红霞的铁爪子正紧紧地箍着自己的腰,这女人长得不漂亮,力气倒是不小,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力气大干农活正合适。 刘红霞正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听见孙少杰呼痛,赶忙松开手,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少杰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孙少杰清了清嗓子:“无妨。” 在刘红霞面前他惯会摆谱,这都是他妈王菊英教的,说是媳妇就不能惯着,越惯越蹬鼻子上脸,季善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孙少杰对他妈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奉为圣旨,自然是王菊英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两人顶着寒风骑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脸都冻僵了,好不容易快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附近正站着几个碎嘴老娘们在闲聊。 这几个婆娘是村里的大喇叭,留声机,谁家发生点新鲜事都逃不出她们的法眼,不出一个小时就能给你传遍全村。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2节 孙少杰硬着头皮骑过去,扯出个微不可察的笑容算是打了个招呼。 第127章 差点露馅了 几个女人老早就知道孙少杰今天去接媳妇了,故意等在附近就是为了看看新媳妇。 刘红霞红着脸从车上下来,她一路上就盼着没人看见,没想到临到家门口被人给堵住了。 她没有嫁妆傍身,自觉低人一等,再被几个大妈犀利的目光一打量,更是慌得连走路都不会了,差点就闹出了同手同脚走路的笑话。 几个女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嘻嘻哈哈地打趣着新媳妇。 “看看少杰多有福气,娶的新媳妇屁股大,肯定好生养,说不定来年你妈就能抱上个大胖孙子呐!” “人家少杰大小也算是个干部,吃国家饭的,要不然怎么二婚还能娶个大闺女!” “赶紧生个娃,好让你妈抱上孙子,省得她天天急得和火上房一样。” “哈哈哈..” 农村妇女特有的爽朗大笑声传到孙少杰耳朵里,令他有些无地自容,生孩子生孩子,整天就知道生孩子。要是他能生出来还用和季善善离婚吗! 孙少杰推着自行车进院子,这个时候,旁边的院门开了,张秀出来倒垃圾,她上下打量刘红霞一眼,哼笑了一声说:“娶了新媳妇也白搭,该抱不上孙子照样抱不上。” 孙少杰听到这句话,推自行车的动作一顿,脸都有些白了,紧抿着嘴唇,警告地看向张秀:“你别乱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这样说不是在咒我吗?” 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敏锐地嗅到些不同寻常的气氛,心里的好奇就更重了。 “张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和张秀关系不错的女人小跑到张秀跟前,亲热地挽上她胳膊,低声打听。 张秀得意地瞟一眼孙少杰,凑在女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随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孙少杰的脸色由白转青,彻底阴沉下来。 刘红霞绞着手指愣在原地,她分明听到了什么不行,*不起来这几个字,她虽没结过婚,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这些字眼代表着什么意思,她一清二楚,不安地目光看向阴沉着脸的孙少杰,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少杰哥,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少杰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紧紧抿着唇,阴声道:“没什么,这些婶子最爱开玩笑了,你先进去吧。” 刘红霞踌躇着没动,她很想过去问问那几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可当着孙少杰的面又有些不敢过去。 那女人听了这样一件隐秘的笑话,心里正盘算着等会该怎样添油加醋地去宣传,冷不防对上孙少杰视线,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孙少杰死死地盯着她和张秀,那眼神太瘆人了,看得她后背直发冷。 她干笑了一声,主动打起了圆场:“是呀,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故意打趣你呢,快进去吧,看看脸都冻红了。” 说完这话,几个女人便散作一团,张秀得意一笑,转身关上了门。 孙少杰捏着的拳头松开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但愿刘红霞不会起疑心。 依着他的意思,没治好病之前是不愿意再结婚的,可架不住他妈王菊英天天闹腾。 嚷嚷着老孙家要绝后了,她还不如立马闭了眼躺进棺材板里,他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想起今天晚上的新婚之夜,孙少杰半点期待感都没有,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就直接回了屋。 刘红霞看着孙少杰自顾自走了,丝毫没有要管自己的意思,红着眼眶愣在院子里,被冷风一吹,心都凉到脚后跟了。 这个时候快中午了,王菊英正在厨房忙着做饭,从窗户里看见新媳妇正站在院子里发呆,有些不悦地喊了一声:“还不过来帮忙,干等着吃现成的啊!” 王菊英就是这样的人,惯爱摆婆婆的架子。这不,媳妇刚进家门就给了个下马威。 刘红霞连忙答应一声,之前相看的时候她就看出来王菊英不是个好相处的,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笑吟吟地走进厨房,直接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 那动作很是利索,王菊英撇了撇嘴,一点错都挑不出,她还怎么拿捏新媳妇。 “你出嫁你爹妈就给你陪嫁两个破盆啊?” 王菊英明知故问,想到自己白花花的钞票送了出去,半点陪嫁都没捞着,她疼得心肝都颤了。 刘红霞没吭声,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低着头洗菜,两只手泡在冷水里,冻得红通通的。 这个时候孙大富走了进来,撮着牙花子嚷道:“怎么还不开饭?” 王菊英看自家老伴进来了,连忙扬起笑脸:“马上就好了,厨房里油烟大,你去堂屋和少杰等着吧。” 孙大富点头,目光投向蹲在地上洗菜的刘红霞,笑着说:“红霞来了。” 孙红霞忙站起来,小声叫了句爸。 孙大富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哎,哎,挺好的孩子,长得挺精神的。” 转头又对王菊英说:“新媳妇刚到家你怎么就让人家做饭呢,赶紧别做了,跟我去堂屋,尝尝你妈的手艺。” 刘红霞怯生生地看了王菊英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走。 王菊英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我说不用你帮忙,你非不听,行了,别干了,和你爸去堂屋坐一会儿吧。” 刘红霞嗯了一声便出去了,孙大富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丰满挺翘的屁股,舔了下嘴唇,干干地咽了口唾沫。 等进了堂屋,刘红霞略微有些拘谨地站着,她四处看了看,并不见孙少杰,看来是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 “坐啊,红霞,正好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孙大富从裤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拿着啊,给你的,自己留着花。” 刘红霞笑了一下,推辞道:“爸,我哪能要您的钱呢。” 孙大富一把拉过她的手,直接把钱拍在她手心里:“就当是见面礼了。” 说着指腹还在刘红霞手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刘红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公爹有些怪怪的,看她的眼神也好像带着火星子。 第128章 不是亲生的 孙大富收回手,眼神闪过一抹窃笑,呵呵一笑:“红霞,脸怎么那么红,这是害羞了?” 他就是明知故问的,女人年轻水嫩的脸蛋让他心里痒痒的。 年轻就是好,比王菊英那个老货水灵多了。 孙大富并不是孙少杰的亲生父亲,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浪荡子,三十多岁还是孤身一人。 后来遇见了刚死了男人的王菊英,当时王菊英带着儿子被婆家赶出家门,两人一拍即合,火速结婚过起了日子。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嫁给孙大富的王菊英一直没有怀孕,她觉得对不住男人,便让儿子跟着改姓了孙。 孙大富长得不赖,又会说些甜言蜜语,王菊英这么多年对他一直死心塌地。 等到孙大富拿出钱给孙少杰娶了新媳妇刘红霞,王菊英更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每天好吃好喝好招待,晚上睡觉前更是连洗脚水都给打好了。 所以,孙大富在这个家的家庭地位很高,说一不二,连带着孙少杰对他也很恭敬,主动改口喊他爸。 刘红霞听了公公的打趣,羞得抬不起头。 她总归是个新媳妇,之前也没处过对象,和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孙大富虽说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可也不是亲的。 何况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粘在自己身上,刘红霞更不好意思了,脸蛋上带着一抹羞怯的红晕,看起来倒是也别有一番风情。 孙大富笑得更欢:“赶紧把钱收起来吧,要不你妈一会进来看见了又要不高兴了,家里为了娶你本来就掏空了家底,这钱还是我背着你妈偷偷攒下的。” 他见儿媳妇抿着唇半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偶尔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那双凤眼里像是含着盈盈秋水,看得他邪火乱窜。 恨不得自己年轻二三十岁,立马抱着美人入洞房。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胆子真的做什么。 刘红霞听了这话觉得这钱拿着有些烫手,便飞快地抬头看了孙大富一眼,垂眸道:“那我就更不能要这钱了,您攒个私房钱也不容易。” 那两张大团结就躺在刘红霞手心里,她很想把这钱据为己有,她身上真是一分钱都没有,兜里比脸还干净。 只是她又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就算是要给新媳妇见面礼也不用背地里给吧,大大方方的有什么不好。 孙大富见刘红霞一直推辞,便有些不高兴了,啧了一声道:“给你就拿着吧,我那还有钱呢,你要是缺钱花了就来找我要。” 这孙大富今年刚五十,因为一直在外地的建筑工地卖苦力,身材看着很是强健,脸也晒得黑黑的,拉下脸来,看着就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刘红霞不敢再说什么,把钱塞到了棉袄兜里,细声细语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爸。” 孙大富脸上漾出笑容:“这才对。”还想再逗弄几句,余光瞅见王菊英端着饭菜过来了。 他不太乐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做好饭了?” 王菊英不明就理,点头笑道:“我干活多利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能开饭了,你要不要喝点酒?” 话落见刘红霞红着脸坐在那里,不满地哼道:“还不帮忙盛饭,怎么当人家儿媳妇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刘红霞脸红到了脖子根,连忙站起来帮着端菜盛饭。 这个时候,孙少杰也从屋子里出来了,直接来了一句:“红霞,你以后手脚勤快点,爸妈都岁数大了,家务活你多帮着干些。” 刘红霞拿筷子的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这顿饭吃的很是压抑,几个人各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没人开口说话,饭桌上只能听见碗筷的碰撞声。 等到吃完了饭,王菊英当起了甩手掌柜,直接回屋休息了,刘红霞主动收拾起碗筷,端到厨房清洗。 王菊英用过的厨房乱糟糟的,就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刘红霞收拾了半天才清理干净,腰都累得直不起来了。 她正打算回房,就碰上王菊英来巡查了。 王菊英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绞尽脑汁地开始挑刺儿。 “这碗洗完了怎么不擦干净上面的水?” “锅没洗干净,下次不洗干净别想吃饭。” “洗个菜就浪费这么多水,真是败家。” 王菊英摆够了婆婆的谱,一扭身子走了。 等她走了,刘红霞才抬起眼睛看向她的背影,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爽。 老妖婆,先让你嘚瑟几天,等以后我在这个家站稳脚跟,看我怎么报复你.. —— 孙少杰吃过饭就去大队上班了,刘红霞待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等到下午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王菊英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喊:“红霞,快出来,家里没柴烧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3节 刘红霞从床上坐起来,没柴烧就劈啊,喊我做什么,她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出了院子。 王菊英直接递给她一把斧子,不客气道:“你去后院劈些木头,一会儿做饭要用。” 刘红霞目瞪口呆,有没有搞错,她在娘家再不受宠,也从来没有劈过柴。 她好歹也是新媳妇,怎么能让她干这种粗活! 王菊英见她迟迟不接斧头,有些不高兴了,语气讥讽道:“怎么,没劈过柴啊?” 刘红霞淡淡点了点头,冷着脸没做声。 王菊英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不会劈就学!” 直接把斧头塞到刘红霞手里,缩着脖子小跑着回屋了。 这天可真冷啊,在院子里站一会都冻手,可算是有人接她的班了,她再也不用在冰天雪地里劈木头了。 刘红霞愣了一会儿,不情愿地拿着斧头去了后院。 等看到后院那一大堆木头,她直接石化了。 王菊英什么意思,这是要她把这些木头全劈完? 心里不满到了极点,只是她暂时还没有胆子反抗。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忍忍,刘红霞在心里安慰自己。 认命地拿起斧头劈柴,天气实在太冷了,她没劈几下就冷得伸不出手。 手里的斧子就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她抡了几下就不行了。 第129章 在她跟前大献殷勤 屋子里。 王菊英嗑着瓜子围在炉子旁热乎乎地烤着火,很是舒适惬意。 孙大富时不时朝窗户外面张望,最后直接穿上棉袄往外走。 “你干嘛去?外边可冷了。”王菊英抬头问。 孙大富头也不回,直着嗓子说:“还能干什么,撒尿!” 出了屋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孙大富双手揣进袖筒里,缩着脖子小跑着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脚步一拐,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里,刘红霞正吭哧吭哧地埋头劈柴,时不时地停下搓搓双手,脸冻得红通通的。 孙大富连忙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斧头,装作不知情似的说:“这么冷的天你劈什么柴啊!” 边说边状若无意地用手背碰了碰刘红霞的手:“手都冻僵了。” 刘红霞冻得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听了孙大富关心的话,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暖流,委屈地撇着嘴角道:“是妈让我劈的,天黑之前这些木头都得劈完,要不妈该生气了,我刚嫁进来,惹妈生气就太不孝了。” 孙大富惯会怜香惜玉,听着刘红霞委屈巴巴的语调,便怜惜地说:“那你歇着去,这是男人干的活,怎么能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干这活呢!” 他干惯了力气活,说话间已经劈了几根木头,斧头抡得呼呼生风。 这边劈着木头,那眼风却直往刘红霞身上瞟。 见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便温声安慰道:“你妈就是那样的人,回头我好好说说她,以后她要再指派你干力气活,你就来找我,我替你干。” 刘红霞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只是也没多想。 她敏锐地感觉到公公比婆婆好说话,还挺护着她的,再看公公这么会功夫就劈了一大堆木头,心下对他更是感激,眉眼弯弯地甜笑道:“爸对我真好,谢谢爸!” 孙大富听着这恭维不由飘飘然了,木头劈得更加卖力。 他们两人在这边说说笑笑,屋子里的王菊英等了半天也不见孙大富回来,小声嘀咕道:“上个厕所半天不回来,别是掉坑里了吧。” 正好瓜子嗑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手站起来,穿上衣服出去寻人。 厕所那边不见人影,倒是后院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王菊英的脸唰得一下就阴沉下来,脚下生风地往后院跑。 孙大富为了在儿媳妇面前逞英雄,把一大堆木头都劈完了。 也不觉得累,劈着木头说着笑话,反而觉得干劲十足。 王菊英来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男人劈木头,而儿媳妇在干嘛? 刘红霞一边拍马屁一边捡起劈开的木头垒在一起,脸上带着甜笑。 王菊英瞠目结舌地看着,脑袋里突然冒出个古怪念头。 这两人男人劈柴,女人捡柴,仿佛就像是一对夫唱妇随的夫妻。 她浑身一激灵,被这一念头恶心坏了,接着心里就有把火烧了起来。 “你们在干嘛!” 她声音尖锐刺耳,把正想入非非的孙大富吓了一跳。 他心里本就怀着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手一歪,木头直接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孙大富疼得龇牙咧嘴,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回事?看不见我在劈木头吗!” 王菊英顿时哑然,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一句:“大冷的天你弄这个干嘛,让红霞劈就好了啊。” 之前劈柴这种活都是她在干,孙大富以前常年在外打工,回了家也是当大爷,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儿媳妇一来就转性了? 王菊英不说还好,她一说,孙大富就更怒了:“什么叫让红霞来劈,人家刚嫁进来第一天你就让人家干这种粗活,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手都磨红了,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落个苛待新媳妇的名声,不是让村里人嚼舌根吗!” 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自己是真的替孙家的名声考虑。 王菊英便信了他的话,上前拿下他手里的斧子,顺手扔在柴堆上,语气酸溜溜地说:“行了,别干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孙大富嗐了一声:“你这老婆子,当着儿媳妇的面揭我的老底,就不许我变勤快啊。” 王菊英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吃味儿,也没见你帮着我干过什么活,反倒是在儿媳妇跟前献殷勤。 不过她是个一根筋的,也没往别处想,只是微微不得劲了一下,很快就丢在脑后。 “既然你爸把柴劈了,那红霞你就去厨房做饭吧,你爸干这么半天活肯定饿了,少杰也快回来了。” 王菊英嗓音冷淡,见刘红霞没吱声,语气更加不耐:“还不快去,你好意思吃干饭,让长辈伺候你吗?” 刘红霞冲着王菊英背影翻了个白眼,死老太婆见不得她得闲,就会指挥人。 她直接去了厨房做饭。 过了一会儿,王菊英又来当指挥了。 不是嫌她油放多了,就是嫌菜里咸盐放多了,最后又嫌她米没淘洗干净。 刘红霞手忙脚乱的,差点就想撂挑子不干。 一顿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 好不容易可以坐下来吃饭,一口热粥都没咽下去,王菊英又开始变着法的使唤她。 一会要喝热水,一会又要往菜里加辣椒酱,把她支使的团团转。 孙少杰面无表情地吃饭,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最后还是孙大富解救了刘红霞。 刘红霞回了他个感激的甜笑,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饭了。 夜深了。 刘红霞洗漱好后钻进了被窝,满脸春色地喊了一声:“少杰哥,咱们休息吧。” 孙少杰坐在书桌前看书,闻言身体微僵,头也没回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会书。” 他已经想好了借口,能推一天算一天,等到真推不下去的时候,说不定他的病也好了。 刘红霞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长得不如他前妻漂亮,但也不至于让人没兴致吧? “你是不是嫌弃我?” 孙少杰有苦难言,微微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安抚她:“红霞,你别多想,我今天只是累了,算了一下午账,腰酸背痛的,心累的很,等明天的吧,明天咱们再在一块。” 第130章 记上一笔小黑账 刘红霞听他喊累,连忙坐起来,殷切道:“少杰哥,那我给你按按肩吧,我按的可舒服了,在家经常给我父母按摩。” 她都这样说了,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孙少杰放下书,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等脱了棉衣棉裤,剩下秋衣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他并不想和刘红霞肌肤相亲。 刘红霞看着面前一表非凡,温文尔雅的男人,连脱衣服的动作都那么迷人。 一时间心里泛起浓浓的喜悦,这样优秀的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少杰哥,秋衣秋裤也脱了吧,这样按起来舒服。” “不用了,我喜欢穿着睡,这样暖和。” 孙少杰直接躺进被窝里,和刘红霞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刘红霞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冷淡?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4节 她不是傻子,能感觉出来。 孙少杰躺了一会儿,转头对上刘红霞哀怨的目光,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不是说要给我按摩?怎么还不过来?” 刘红霞眼睛一亮,瞬间笑了,跪坐在孙少杰旁边替他放松肩膀。 孙少杰眯着眼睛享受。 不得不说,女人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很是舒服。 没多久,孙少杰就闭着眼睛睡熟了,鼻息均匀,看起来睡得很香。 刘红霞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很想和他温存一下。 可人家都睡着了,自己还按个什么劲啊! 刘红霞躺在自己被窝里,顺手关了灯,很快就进入梦乡。 黑暗中。 孙少杰睁开眼睛,略微烦躁地翻了个身,心里暗暗揣摩起来..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孙大富。 他躺在床上浮想联翩,越想越睡不着,在床上翻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最后干脆坐起来,转头看了眼王菊英,她正睡得跟死猪一样。 孙大富披上衣服悄悄出去了。 蹑手蹑脚地来到孙少杰屋外,耳朵贴在门上听起来。 听了半天,什么引人遐想的声音都没听到。 孙大富蹲得脚都麻了,他并不知道孙少杰身体有毛病。 只当他放着新媳妇不弄,暗骂孙少杰不中用,软脚虾。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刘红霞和孙少杰正睡着,王菊英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扯着嗓门大声喊:“红霞,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起,赶紧起来做早饭。” 刘红霞突然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妈,怎么这么早?” 天刚蒙蒙亮,炉子半夜没添炭,早就熄灭了,屋子里冷得和冰窖一样。 王菊英抛下一句:“我们家一直就这个点起来做饭。” 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带上门。 刘红霞气得牙痒痒,专爱折磨人的老妖婆! 孙少杰扯过被子盖过头,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刘红霞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穿衣去做饭。 吃早饭的时候。 孙大富发话了:“一会给少杰媳妇拿些钱,让少杰带着她去镇上买些回门礼。” “婚礼都不办了,还回什么门啊!” 王菊英抠门的紧,不想再往外贴钱。 孙大富拉下脸道: “这叫什么话,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你这样不是让亲家挑礼吗,到时候丢的还是老孙家的脸面!” 话落,目光转向孙少杰:“少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少杰看见刘红霞娘就烦,自然不想跟着一块去回门。 他专心吃着饭,本不愿掺和这个话题,偏偏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芙蓉面。 “爸说的对,本来我娶红霞没办婚礼就有些委屈她了,明天再不回门,那就当真是既失理又对不起人家了。” 刘红霞惊讶地看着孙少杰,她真的没想到孙少杰会这么说。 看来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呢。 虽说王菊英以夫为天,但当着儿子儿媳的面被自家男人训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再一听儿子也赞成回门,她心中恼意更甚,暗自给刘红霞记了一笔小黑账。 吃过了饭,孙少杰就带着刘红霞去镇上买礼品了。 他特意绕道经过季善善的面馆。 面馆里季善善正忙碌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很没精神的样子。 孙少杰恨恨磨牙,阴沉着脸离开了。 听说顾远去参与抗震救灾援助了,最好是出点什么意外,或者是受点伤。 让季善善也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他还在为张秀那天说的话怀恨在心。 要不是季善善背地里恶意中伤他,这种隐秘的事情张秀又怎么会知道。 想到昨天去大队上班的路上,村民们背地里对他的指指点点,孙少杰就恨得心头滴血。 原先对季善善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怨就有多深。 这边王菊英在厨房里憋着气洗了碗,气呼呼地回了房。 对着孙大富幽怨地说:“你和少杰都向着红霞说话,我在这个家就跟个外人一样。” 她想到刚才拿出的十块钱就一阵肉疼。 更让她气闷的是,自己的男人和儿子都站在儿媳妇那头。 这儿媳妇比走了的季善善魔力还要大,哄得她一向听话的儿子都来反驳她。 孙大富正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看着王菊英脸上的忿忿不平之色,便凑到她跟前,腆着脸笑道:“儿媳妇是为我们老孙家开枝散叶的人,当然得对她好了。” 王菊英有些吃味: “那你是怪我没有给你留下根儿了?我都让少杰跟你姓了,再说了,我整天辛苦操持家务,怎么不见有人来心疼心疼我?” 孙大富孟浪的很,直接搂着她亲了一口,嘿嘿一笑道:“谁说没人疼,我这就来疼你!” 王菊英羞得老脸通红,捂着被亲过的地方,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你个老不正经可别乱来,待会儿孩子们回来看见,看你的老脸往哪搁!” 孙大富手没闲着:“看见怎么了,食色性也,他们小年轻不也要做这个事!” 王菊英闷哼了一声,看着男人三两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臊得捂着脸。 王菊英咿咿呀呀的,孙大富听着直冒火。 把她当成自己幻想的那个人翻弄起来.. 第131章 回门宴 去镇上简单买了些东西,孙少杰便又带着刘红霞回来了。 他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刘红霞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两匣子点心跟在后面。 她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容。 刚才路过镇上的百货商店,那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看见化妆品就有些挪不动步子。 孙少杰便主动给她买了一支口红,一罐擦脸油。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好东西。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拿在手里看了多少次,最后又珍爱地藏在怀里。 等进了屋,堂屋没人。 孙少杰朝他妈的屋子看了一眼,屋门紧闭着。 隐约好像有些动静传出来。 孙少杰迟疑了一下,猛然间反应过来。 脸涨得通红,拉着刘红霞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刘红霞也发现了不对劲,臊得面红耳赤。 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却有些抓心挠肝的…… 想到昨天孙少杰答应她的话,隐隐地期待起来。 孙大富其实早就听见大门响的声音,却故意闹出更大的动静。 王菊英没想到儿子和儿媳这么快就回来了。 慌乱地推着孙大富,小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孩子们回来了!” 她比孙大富还要大几岁,其实她对这事早就淡了。 孙大富也不知道怎么却是上心的很,隔三差五的瞎闹腾。 孙大富草草地收了场,并没有尽兴,脸都憋黑了。 —— 王菊英可能是不好意思,整个白天都没有找刘红霞的麻烦。 夜幕很快降临。 孙少杰吃了晚饭就钻进屋子看书。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5节 刘红霞在他旁边转悠了好几圈,又找借口和他说话。 孙少杰神色平淡,目不斜视,都快钻进书本里头了。 刘红霞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喊他。 时钟指向十点,她有些熬不住了。 便走过去轻轻揽上孙少杰的腰,软着嗓子道:“少杰哥,咱们歇了吧..” 孙少杰眸光微动,按住刘红霞向下游走的手,面无表情道:“好,你先去床上等我,我出去上个厕所就来。” 刘红霞粉面含羞地看他一眼,听话地去铺床。 想起一会儿要发生的那些个羞人答答的事,她脸上涌起阵阵红云。 孙少杰木着脸出去了。 他昨天琢磨了一宿,还真让他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既然他身体还没好,那就用别的方法代替。 不然总推脱也不是个事,容易让刘红霞起疑心。 孙少杰又想起了季善善,当初和季善善在一起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只怪他当初太傻了,白白便宜了顾远那个王八蛋。 孙少杰去厨房转了一圈,拿了个东西径直回去了。 屋子里刘红霞早就钻进了被窝,见他进来,便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孙少杰拉上窗帘,屋子里暗了下来。 他又关了灯,摸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刘红霞长得一般,孙少杰以前有过季善善那样的漂亮媳妇,自然是看不上她的。 娶她也无非是为了应付差事。 他一躺下,刘红霞就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 孙少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就这么等不及?真是不知羞耻! 心下鄙夷,态度也不怎么好,半点温存也无。 “别靠这么近,离我远些。” 黑暗中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刘红霞有些疑惑,却没多想,乖乖的依言照做。 她只当是孙少杰在这事上有些不可言说的爱好。 此刻的孙少杰心情平静,毫无波澜,半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一双黑眸泛着冷光,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下手毫不留情。 孙少杰眉头紧蹙,毫不留情地捂着她的嘴,阻止其他声音从她嘴里流出。 事后,他没吭声,面无表情地抿着唇躺在那里。 他心里有种变态的欣慰感。 其实这样也挺好,他除了不能真刀真枪地上,其他的和别的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刘红霞心里头甜蜜蜜的。 虽然过程并不算美好,但她心里的不安却消失了。 昨天张秀的话让她心里直打鼓,又不好明说。 现在她的心可算是落在肚子里了。 少杰哥根本不是她们那些长舌妇说的那样,他比自己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同床异梦的两夫妻慢慢睡着了.. 门外,孙大富又在听墙角。 脸上带着猥琐的表情,意犹未尽地偷偷溜走了。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吃过早饭刘红霞就在屋里描眉画眼。 最后在厚嘟嘟的嘴唇上涂上红艳艳的口红,端着一面小镜子美滋滋地照了又照。 这一通打扮硬是把她三分的人才拔高了两分。 也不枉她顶着王菊英的白眼,吃了早饭连碗都没洗就溜回了房间。 孙少杰在屋里等得不耐烦,催了她好几次,最后去了堂屋等着。 正好孙大富在喝茶,两人聊了几句。 这个时候,刘红霞终于打扮好了。 穿着那件廉价的红棉袄,扭扭捏捏地开门走出来。 “少杰哥,你看我这样打扮行吗?” 她期冀地看向孙少杰,希望能得到他的赞美。 孙少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人丑多作怪。 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站起来去院子里推车。 反倒是孙大富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有什么不行,年轻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刘红霞拿上回门礼,抿唇一笑:“爸,我们先走了。” 孙大富点头,舔着嘴唇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目送着她出了院门。 等出了胡同,正好碰见几个妇女聚在一块闲磕牙,其中就数张秀的声音最大。 刘红霞心思一动,故意娇滴滴地对孙少杰说:“少杰哥,我坐不了车子,你知道的,咱们先推着车子走一段吧。” 孙少杰眼里划过一抹赞许,这女人还挺聪明的,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刘红霞走得极慢。 经过那几个女人跟前时,更是放慢了速度。 夹着腿,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 不用细看也能看得出来,过来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被折腾狠了。 几个女人盯着她看,别有深意地笑。 “少杰,这是带媳妇回门啊?” 第132章 止住谣言 孙少杰挺起胸膛,微微一笑:“嗯,红霞起晚了,现在才出门。” 女人们便心照不宣的笑了。 为什么起晚呀? 还不是因为昨天闹腾的太厉害! 瞧瞧新媳妇那走路的姿势,走几步就要停下歇一歇。 再看向孙少杰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看来人家不是不行,反而是行得很呢! 张秀眯着眼睛看着孙少杰骑车带着刘红霞走远。 脑海里浮出个大大的问号,感情这孙少杰的病治好了? 这边孙少杰骑车带着刘红霞走在乡间小路上。 他并没有被人窥破夫妻炕上那点事的羞耻感,反而带着些洋洋自得。 今天刘红霞走路的样子那几个长舌妇都看见了。 看她们还拿什么在背地里造谣生事。 刘红霞见孙少杰心情很好的样子,嘴里还吹着口哨,便从后环住他的腰,撒着娇说:“少杰哥,你骑慢点,颠得人家身上疼着呢。” 虽然昨天只那么一次,但过程比较粗暴,孙少杰又一直让她趴着。 她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他那东西*得很,戳得她生疼。 而且孙少杰对她又掐又咬的。 虽然她觉得挺刺激的,但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痕,和衣服摩擦一下就疼得厉害。 孙少杰心情好,连带着对刘红霞也和颜悦色的。 刚才那出戏要没有她的帮忙,自己还唱不下去呢。 “那我骑得稳一点,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你们家了。” 孙少杰的嗓音温柔,刘红霞都快感动死了。 果然成了他的女人后,他对自己比之前好多了。 刘红霞脸色绯红,靠上孙少杰后背,柔柔说:“少杰哥,你对我真好!” 好?这就好了?真是个好骗的傻女人! 孙少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费力地踩着自行车。 因为出门的时间迟,所以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刘红霞娘家。 刘红霞娘正在厨房里做饭。 听见声音走出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6节 也不说招呼人,那双小眯缝眼直往孙少杰手上提着的东西上打量。 “妈,我和少杰哥回来了。” 刘红霞对她妈的惧怕是日积月累留下的,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虽说是嫁了人,但到了她妈跟前还是怯生生的。 刘红霞娘从鼻腔里发出个淡淡的嗯字。 对着孙少杰挤出个吝啬的笑,便直接拉着刘红霞去了厨房。 “你这孩子咋回事?是不是觉得嫁了人翅膀尖硬了,回门礼就拿那么点东西,你寒碜谁呢,还不如不回来呢!” 刘红霞娘爱财如命。 本来盘算着二闺女回门怎么不得烟酒茶糖糕饼点心的拿回来一大堆好东西。 谁知道只拿来了两瓶酒和两盒子点心,瞧着酒也不是好酒,点心也没多少。 家里这么多人,这点东西哪够分。 刘红霞娘吹胡子瞪眼的。 亏得自己还去割了一刀猪肉呢,这顿饭可亏大发了。 刘红霞绞着手指,嗫嚅道:“婆婆就给了十块钱,只能买这些东西,少杰哥都是捡好的买的呢。” 刘红霞娘听了更气,手指头狠狠戳在她脑门上:“你都是他媳妇了,他每个月挣得工资就得由你保管着,真是白吃这么多年饭了,连个男人都哄不了。” “甜言蜜语的多说些,炕上再卖些力气,他还不是任由你拿捏,真是笨死了!” 刘红霞捂着被戳红的脑门,畏畏缩缩地说:“我婆婆厉害着呢,家里的钱全都把着,连我公公都得偷偷攒私房钱。”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妈。 刘红霞娘见了钱眼睛一亮,一把将那十块钱抢过来。 飞快地藏进脚板底下,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还说没钱,那这钱是哪来的?和你娘我都敢耍心眼了。” 刘红霞见她妈脸色转晴,松了口气。 自觉地做起了饭,边切菜边说:“这钱是我公公给我的。” 她留了个心眼,没把钱全拿出来。 刘红霞娘追问:“只给了你十块钱?” 这家人真是太抠门了。 新媳妇的见面礼就给十块钱,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 刘红霞点头:“不过公公挺护着我的,帮着我劈柴,比婆婆对我好多了,还说没钱了就去找他拿。” 刘红霞娘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好半天才道:“那你以后在你公公跟前多说些漂亮话,把他手里的钱都哄出来。” 刘红霞想了想,觉得挺可行的,便点头答应了。 她们娘俩这边在厨房说着悄悄话,堂屋那边可就热闹了。 孙少杰拿来的酒和点心刚放到桌子上,就被刘红霞的嫂子占为己有了。 刘红霞嫂子最爱占便宜,谄媚地笑着说:“咱爸不爱喝酒,放着也是浪费,这点心太甜了,吃着对老人的牙不好,还是先放我那吧,等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 她没脸没皮的,刘父一个老公公,也拿她没办法。 孙少杰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东西是拿来了,怎么分与他无关。 他只关心刘彩霞,坐了这么半天,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孙少杰没见上小姨子,心里抓心挠肺的。 和刘父说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正说着话,刘彩霞背着一大捆干柴火从外边进来了。 家里不养闲人,她每天都得出去捡柴火,风雪无阻。 一年四季烧的柴火都是她漫山遍野地捡回来的。 孙少杰正无聊地四处张望着。 看见刘彩霞回来,黑眸划过一抹欣喜,清了清嗓子,坐得端端正正的。 刘彩霞在外边就看见孙少杰了,连忙把柴放下。 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堂屋。 未语人先笑,脸上带着羞涩的甜笑喊了一声姐夫。 孙少杰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 端起水杯喝水,余光却瞄着刘彩霞上下打量。 年轻女孩亭亭袅袅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水仙花,鲜嫩娇美。 刘彩霞今天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棉袄。 她略显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下摆。 冬天的厚衣服,她总共就两件。 一件是身上穿的补丁衣,她一般出去干活的时候穿。 另一件好点,一般情况下她舍不得拿出来穿。 第133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要是早知道一回来就能碰上孙少杰,她出去捡柴火的时候就穿那件好衣服了。 现在呢,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一双手黑乎乎的,真是丢人。 再和衣着整洁的孙少杰一比,显得她就像个烧火丫头一样。 刘彩霞有些无地自容。 羞羞答答地看了孙少杰一眼,便回屋梳洗打扮了。 孙少杰的视线一直暗暗追随着她。 直到她消失在门后,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掩饰地拿起水杯喝水。 刘父平时少言寡语的惯了,对着文质彬彬的新女婿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话找话的说了几句后,便冷场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刘彩霞打开门探出头,娇声说:“姐夫,我有一道题不会,你能来给我讲讲吗?” 孙少杰一下来了精神。 只不过当着刘父的面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刘父赶紧说:“你去给彩霞讲题吧,她这两天在自学初中课程。” 孙少杰有些意外地挑眉,没想到彩霞这么有上进心。 刘父背着手回了自己屋子。 孙少杰便去了刘彩霞的房间给她讲题。 房间不大,放了一张大床,一个小桌子。 以前是刘红霞和刘采霞两姐妹的房间。 现在刘红霞出嫁了,刘彩霞一个人住,倒也还算宽敞。 孙少杰见不大的桌子上放了好几本书,便有些赞赏地看向刘彩霞:“真没想到你这么好学,现在像你这么大的年轻女孩有文化的可不多。” 刘彩霞将孙少杰迎进来,顺势关上了门。 她忽闪着一双杏眼,微微不好意思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只是觉得在这个社会上没有文化很难立足。” “况且,活到老学到老,多学点知识总归是有好处的。” 孙少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欣赏。 他是高中毕业生,常以文化人自居。 平时喜欢和有涵养的人打交道,喜欢的女人也得是有文化的。 所以,小学都没毕业的刘红霞就有些入不了他的眼。 虽说刘彩霞也是连小学都没有念完,但人家有上进心,爱学习,这份精神就很令他敬佩。 孙少杰走到桌子跟前,翻了翻课本,声音温润:“哪道题不会?” 刘彩霞走到他跟前。 胡乱指着书上的一道题说:“这道题,我有点弄不明白。” 她就站在孙少杰旁边,两人的手臂都快挨着了。 男人清冽好闻的成熟气息熏得她面红耳热。 讲题只是她的借口,她也没有自学什么初中知识。 这都是她在装样子的,她和课本上的那些字,谁也不认识谁。 孙少杰仔细看了看那道题,幸好是一道比较简单的题目。 要是换个难点的他就不会了,到时候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种题他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 便拉了张凳子坐下,在纸上刷刷地演算起来。 刘彩霞就坐在他旁边,托着腮痴痴地看着。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7节 不过她看的可不是题,而是孙少杰英俊的侧脸。 这样英俊文雅的男人要是属于自己就好了。 刘彩霞的思绪开始放飞..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她妈说要找媒人来给她说亲。 她只比刘红霞小两岁,今年正好二十岁。 正是说亲的年纪,按说她这个模样应该能找个优秀的如意郎君。 可她妈抠门的名声传遍了三里五村,老早就扬言说不论谁娶她家的三个闺女,都是没有嫁妆的。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好不容易攒钱娶个媳妇,这媳妇还有个这样的娘家,这样的妈。 最重要的是收了彩礼却不给陪嫁,这样赔本的买卖没人愿意做。 她大姐嫁的是个拐子,她妈给她二姐刘红霞原先说的对象是个傻子,轮到她这估计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反正不是正常人。 这样的人难娶妻,一般给的彩礼也比平常人家丰厚,又不用女方陪嫁。 这样只进不出的买卖她妈很乐意做。 她在家里的地位虽说比刘红霞强,但是也并没有高出多少。 刘母重男轻女,对唯一的儿子,她们的大哥如珠似宝的宠着。 家里的好吃的,好穿的,轻松的活,从来都轮不上三个女儿。 刘父又是个不管事的,说难听点就是个窝囊废。 他在刘母跟前,腰杆子从来就没直起来过。 要不是她嘴甜会来事,哄得刘母对她没那么苛待。 不然她连大姐二姐的地位都不如。 刘彩霞心里明镜似的。 她这个妈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只要彩礼给到位,不管男方是个瘸子还是个瞎子都可以。 所以她的婚事还得她自己来争。 眼前的男人就是个很好的对象。 虽然他是自己二姐的男人,但二姐长得容貌粗鄙,哪里能配得上如清风霁月般的姐夫。 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要是再不抓紧时间下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了。 虽然抢自己姐姐男人这事不地道,但她也是没办法啊。 人总是自私的,孙少杰是她目光范围内认识的最优秀的人了。 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刘彩霞心里打定了主意后,便开始酝酿情绪。 孙少杰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遍题,转头问:“就是这样做的,很简单的,彩霞你听懂了吧?” 他话音刚落,视线就定格在刘彩霞的白润小脸上,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哭了?” 刘彩霞哭得颤颤巍巍,梨花带雨的。 她专门照着镜子研究过,知道自己的侧脸最动人。 便故意微侧脸颊,露出完美的侧脸。 抽抽噎噎地说:“姐夫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了伤心事,没听清你讲的题,麻烦你能不能再讲一遍。” 孙少杰看她落泪,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心都被她哭湿一大块,微微泛起了刺痛。 他凑到刘彩霞面前,火急火燎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什么题会不会啊,到底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了?” 刘彩霞惊慌失措地抹着眼泪,故意遮遮掩掩地不说清楚。 “没什么,咱们还是讲题吧。” “都哭成这样了,还能没事?” 第134章 投怀送抱 她越是不说,孙少杰越是想知道。 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直接握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的身子转过来。 刘红霞眼泪汪汪地抬眼,突然扑到男人怀里,哽咽着哭喊道:“姐夫救我!” 少女独有的幽香扑天盖地的包围过来。 孙少杰僵着身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意料之中的拥抱并没有到来。 刘彩霞眸光微闪,咬了咬牙,直接环住男人的腰。 孙少杰僵了片刻。 怀中的身体柔软馨香,令他一阵阵头晕目眩。 他似是受了蛊惑一般,缓缓伸出手将那女孩揉进怀中。 刘彩霞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这个姐夫果真对她有意思。 她愈发抽噎得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孙少杰大着胆子抬起她下巴,黑眸划过诧异:“彩霞,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彩霞的眼里扑簌簌地落下一串泪珠,泣不成声:“我妈要把我嫁人,她那个样子你也知道,怎么会给我找好人家,肯定是谁给的彩礼多就把我嫁给谁。” “我不想嫁别人,我想找一个像姐夫你这样英俊又有才华的男人。” 最后这话她越说越低。 瓷白的脸蛋上飞起两朵红晕,杏眼微眨,脉脉含情地看向孙少杰。 一股喜悦直冲天灵盖,孙少杰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他万万没有料到刘彩霞这么大胆直白。 这话无异于表白,砸得他一时有些发懵。 他试探地说:“彩霞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刘彩霞暗暗着急,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男人怎么还如此不开窍? 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跨坐在孙少杰腿上。 双手环抱着他脖颈,吐气如兰道:“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如果我妈逼我嫁人,我就去死,我说到做到!” 孙少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口舌发干,想把刘彩霞推开,却又有些舍不得。 听见她说要去死,更是慌了,急道:“彩霞你可千万不能有轻生的念头,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着急。” 早知道现在有个温柔多情的刘彩霞钟情他,他当初打死都不娶刘红霞。 刘彩霞见孙少杰说的模棱两可,心里有些焦急。 看来只有放大招才行了。 她直接凑上去,亲吻男人嘴唇,手也不老实,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孙少杰感觉到唇上一软,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在他大脑中怦然绽开。 刘彩霞为了达到目的豁出去了,大胆火辣地吻着男人。 双手更是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抚摸他的胸膛。 孙少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一时间感觉头昏脑热,腰眼处微微发麻,沉睡的身体竟然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这一发现令他欣喜若狂。 难道他吃的中药起作用了? 他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杂乱的念头纷纷涌上心头。 孙少杰顾不上许多,忘情地投入,肆意放任欲望蔓延。 至于会不会被刘红霞和刘家人发现,他早就抛之脑后。 如痴如狂地享受着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 刘彩霞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孙少杰。 她巴不得刘红霞和家里人发现。 到时候她直接挑明。 刘红霞连她的脚指头比不上,相信孙少杰一定会选他。 至于刘红霞怎么办,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她只要自己过得幸福! 他们在屋子里忘情纠缠。 堂屋。 刘红霞做好了饭,端着一大盆猪肉白菜炖粉条放到桌子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8节 她妈也太小气了,明明割了肉却不舍得放。 那么一大盆菜里只飘着几片猪肉。 这样简陋的饭菜招待少杰哥太丢人了。 刚才在厨房里,她多切了几片肉,还挨了她妈的铁砂掌。 最后她妈又把多切的肉挑出去了。 白白挨了打,肉却没有捞着,刘红霞很是憋屈。 正郁闷着,她突然发现家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 人都去哪了? 还有少杰哥,自己明明看见他坐在堂屋的? 这个时候,刘红霞娘端着一摞碗进来了。 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吃饭了!” 刘红霞的哥嫂噌地一下从房间里钻出来。 她哥满脸通红,浑身酒气。 她嫂子嘴角还挂着点心渣子。 看来拿回来的那两瓶酒和点心全进了他们两口子的肚子。 刘父也从房间出来了,边走边说:“少杰去给彩霞讲题了,红霞你去叫他们出来吃饭吧。” 刘父思想单纯,压根就没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不对劲。 刘红霞脸色一变,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急冲冲地跑到刘彩霞房间,一把推开房门。 屋内。 孙少杰正抱着刘彩霞肆意亲吻。 他如痴如醉,放空自己恣意品尝,连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刘彩霞早就听见堂屋里的说话声。 她眼眸微闪,故意挣扎着躲闪着孙少杰落下的吻,伸手慌乱推着他。 刘红霞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一个要躲,一个要追。 她的男人正紧紧搂着她的小妹狠狠亲吻。 而她的小妹衣衫凌乱,小脸通红,娇艳欲滴。 一瞬间,刘红霞眼前一黑,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 “啊..” 尖叫声不仅惊醒了孙少杰,更惊得堂屋的刘家众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大声音是要吓死谁啊!” 刘母不悦地走过来。 等到看到屋里的一幕后,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孙少杰和刘彩霞说不出话。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纷纷惊得呆若木鸡。 孙少杰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 慌忙和刘彩霞分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刘彩霞红唇微肿,脸上的表情惶恐不安,手却紧紧地和孙少杰十指交握。 刘红霞尖叫一声:“贱人,我打死你!” 直接冲上来就要扇刘彩霞的巴掌。 不过她那铆足了劲的巴掌并没有落在刘彩霞脸上。 孙少杰把刘彩霞护到身后,反手就推了刘红霞一把。 刘红霞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比不过孙少杰。 被他这一把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疯了吗?我和彩霞只是在讲题!” 第135章 差点打起来 “你放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们两亲得难舍难分,你以为我眼瞎吗!” “还有你,刘彩霞,你贱不贱,勾引你姐夫,你做出这种事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刘红霞声嘶力竭地控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就知道刘彩霞这个贱人见不得她好。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真恨不得把刘彩霞那张脸撕烂。 孙少杰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现在有些搞不清自己的身体状况。 刚才和刘彩霞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体分明有了反应。 也许他需要一个热情大胆的女人来刺激才能成事。 刘彩霞从孙少杰背后探出头来。 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偏偏还装着天真无辜的样子道:“我没有勾引少杰哥哥,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刘红霞差点气晕,听听,连姐夫都不叫了,直接叫上少杰哥哥了。 她指着刘彩霞的鼻子骂: “小贱人真不要脸,你没有勾引他,那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 刘彩霞情意绵绵地看着孙少杰,说出来的话简直震碎人三观:“我和少杰哥哥情投意合,相见恨晚,你就成全我们吧,你配不上他,他也不喜欢你,你们两人勉强结合是不会幸福的。” 这一席话说完,刘家众人再次深深震惊。 这是个什么情况? 刘红霞嫂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阴阳怪气道:“孙少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 孙少杰不吭声,心里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是喜欢刘彩霞,可他也并不想娶她。 这事说出去,怎么着都不光彩,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刚才一时情难自禁,昏了头,现在闹成这样却有些难收场。 况且,就算刘红霞同意离婚,他要想娶彩霞的话少不得还得拿出一笔彩礼。 刘母那个德性,恐怕会趁着这事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他一笔。 刘彩霞见孙少杰久久不出声,慌了神,催促道:“少杰哥哥,你快说话呀,你说你要娶我,快说呀!” 这个时候,刘母终于反应过来。 石破天惊地吼了一声:“你个死丫头,你还要不要脸,你是有多缺男人!” 她没想到自己的两个闺女都折在孙少杰手里。 看来这三闺女是不能留了,赶紧得找媒人说亲。 尽快嫁出去,只要彩礼给得高,随便什么人都行。 刘彩霞跺脚:“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少杰哥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死!” “你做梦,少杰哥是我男人,你想死就去死好了,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用,早死早清净,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刘红霞指着刘彩霞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连带着旁边的孙少杰也遭了殃,他嫌弃地抹了一把脸,脸上隐隐透着不耐烦。 刘红霞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事和孙少杰没关系。 她是绝对不会和孙少杰离婚的,一定是刘彩霞这贱人勾引少杰哥。 刘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刘红霞哥嫂则是一副袖手旁观,满脸看好戏的样子。 姐妹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眼看着就快要打起来了。 最后刘母看不下去了,大吼了一声:“都住嘴,是嫌不够丢人是吧,红霞你带着你男人走,以后少来。” “彩霞你也别想着拆散红霞家庭,消停地等着嫁人,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事也只有这样解决。 刘红霞听了这话,对她妈很是感激。 可接下来刘母说的话却是让她刚刚熄灭的怒火重新燃烧。 刘母眨巴着眯缝眼,面无表情道:“孙少杰,我家彩霞也不能白让你占便宜,你得拿出五十块钱赔偿我们!”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直接傻眼了。 刘母果然是本性难移,任何事情都能和钱挂上勾。 刘红霞直接怒了,是刘彩霞犯贱不要脸,凭什么要他们赔钱! 反正她已经决定和娘家断绝关系了,也不怕得罪她妈。 索性今天就把这些年受的气全撒出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69节 她直接跑到饭桌子上,把那一大盆菜全倒在了地上。 又在桌子上胡乱挥了一通,那一大摞碗也打碎了。 地上一片狼藉。 刘母简直要疯了,她平时吃完饭都恨不得舔碗,一分钱要掰成五瓣花。 刘红霞这个死丫头像个疯子一样白白糟蹋了这么多东西,疼得她心都滴血了。 “住手,快住手,你这挨千刀的我打死你!” 刘母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扑上前打刘红霞。 只是还没碰到刘红霞的衣角,她就踩到光溜溜的粉条滑倒了。 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一堆碎碗片上,瞬间屁股就开了花。 疼得她杀猪一样的嚎叫。 屋里乱做一团,刘红霞趁乱跑出院子,骑上自行车逃走了。 孙少杰也想走,被刘彩霞紧紧拉着手不放。 “少杰哥哥,你不能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甘心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刘彩霞哭哭啼啼的,她犹不死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不然,她妈真的会随便给她找个男人拉出去嫁了。 孙少杰迟疑了一下,安抚道:“彩霞,你别着急,咱们两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你先容我几天,我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你耐心等我的消息。” 刘彩霞破涕为笑,乖乖点头:“好,少杰哥哥,我等你,但是你一定要快点。” 孙少杰胡乱点了个头,顺着墙根悄悄溜走了。 等出了院子一看,自行车没影儿了。 一定是刘红霞那女人骑走了。 自私自利的女人,弄出这么多乱子,自己却脚底抹油跑了。 等回了家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就翻天了。 孙少杰步行朝家走,边走边骂。 丝毫不觉得今天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而是一股脑的怨上了刘红霞。 走了一段路,发现有个年轻女人骑车走在前面。 看背影很像季善善,他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正好找她泄泄火,好好算算她恶意中伤他的事。 第136章 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这边季善善从娘家出来。 她眉头紧皱,心不在焉地骑着自行车。 顾远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消息。 这一个月她时时刻刻关注着灾区的情况,整天寝食难安,担心他,想念他。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前的信箱,看看有没有他的来信。 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顾远并没有寄信回来。 她知道凌城受灾情况严重,通信受阻,就算是写了信也不一定寄得出来。 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顾远的思念与日俱增。 中间她去了公安局打听情况,领导也只是安慰地说了几句,并没有透露具体的情况。 不过,好在韩德军也参与了救灾,也许两人能互相帮衬着。 季善善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车子前边冒出个人来。 她慌忙刹车,猛得停下来。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怎么专往人家车前头走!” 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就撞上了。 等她定睛一看,顿时就更气了。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少杰。 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她心情不好,不愿意和他多说话,直接调转车头就要走。 谁知道孙少杰直接站在她车前边,挡住了路。 季善善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孙少杰勾唇轻笑:“顾远去灾区了?” 季善善冷哼:“关你屁事,怎么?我男人不在家,你就想欺负我?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去告你,等顾远回来了,也不会饶了你!” 她心里暗暗捏了把汗,乡野小路本就偏僻,寒冬腊月时节,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要是孙少杰坏了心肠,对她图谋不轨,她一个女人,总归不是他的对手。 孙少杰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季善善,过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轻声说:“善善,你男人走了这么长时间,最近你是不是很没意思?”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漫漫长夜没有人给你暖被窝,你能睡得着吗?” 季善善漠然看着他,孙少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打定主意不接话,免得他更没完没了。 孙少杰见她冷着一张脸,心里泛起怒火,口不择言道:“顾远去那么远的地方抗震救灾,听说凌城那个地方是震中,大小余震不断。” “你说万一他一不留神,被砸断了胳膊腿,或者是砸死了,那你要不就是成了寡妇,要不就是伺候个残疾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季善善冷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屁,这屁也只有你这种人能放得出来!” “我男人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不像你,窝囊废,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虫,只会嘴上逞强!” “有本事你拿出实际行动来,也去抗震救灾试试,或者是去捐赠点捐些钱物,什么贡献都没有,也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我男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来!” 说完这话,她径直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不管不顾的朝着孙少杰撞过去,嘴这么毒,撞上他活该。 等到车轱辘撵过来的时候,孙少杰终于躲开了。 季善善越发看不起他,有本事你别躲啊! 卑鄙小人,也就会嘴上打打嘴炮! 她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把孙少杰远远甩在后面。 要不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顾远这才出门多久,连孙少杰这种人见了自己都敢这么说话了。 要是自己单身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负呢。 孙少杰阴沉着脸看着季善善走远,过了半晌,才重新抬脚往家赶。 季善善骑车回到家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 孙少杰这个王八蛋故意诅咒顾远,心眼也太坏了。 她刚才就应该拿大棒子打他一顿解气。 她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吭哧吭哧的洗了,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还别说,做完这一切后她就不生气了。 看来干家务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季善善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要是有个电视就好了。 也能打发些时间,要不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太无聊了。 她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看书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顾远。 想着他们之前的晚间生活。 她靠在床头看书,顾远帮着她按摩放松。 他们就算各干各的不说话,也有种绵绵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时针指向八点,季善善关的台灯,打算睡觉。 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冷冰冰的房间,冷冰冰的床铺。 她的体质本就偏凉,到了冬天更是容易手脚冰凉。 之前有顾远这个大火炉给她暖被窝,她并不觉得冷。 现在没有了他,她只觉得身心都泛着凉,冻得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可能是她实在是太思念顾远,今天又碰到了孙少杰捣乱,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迟迟无法入睡。 “老公,我好想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季善善悠悠叹息,翻身坐起来,打开柜子取了一套顾远的睡衣。 把坐在椅子上的那只大熊抱过来,把睡衣穿在大熊身上。 这只大熊就是顾远射击给她赢来的那只熊。 本来顾远觉得太大了,放在屋里占地方,要把熊装起来放衣柜顶上。 可她不愿让它在柜顶落灰。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0节 顾远没办法,便专门找了张椅子做大熊的专属座位。 季善善把脸埋在大熊身上,深深汲取着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令她心安。 这个时候小院里的栅栏门那里突然传来响声。 那声响不大,但是季善善的心里却是陡然一惊。 那声音分明是开门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冬日有一点响声都显得格外响亮。 栅栏门很轻易就能打开,只是用一个钩子虚虚挂住,用来防猫狗的。 成年人想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公安局家属院还是很安全的,周围住的都是单位的职工。 第137章 爱人归来 可她毕竟是一个人在家,单身的女人,独自守着家,这个时候难免会害怕。 她想起白天的时候和孙少杰起的争执,心脏不禁砰砰乱跳。 该不是孙少杰对她怀恨在心,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吧? 季善善想起孙少杰那似笑非笑的阴冷表情,狠狠的打了个颤。 心里不禁后悔白天的时候干什么和他一般见识。 偏偏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夜色浓郁,万籁俱寂,那沉重的脚步声就这么穿透无边的黑暗,传入季善善的耳中。 每一声都像是踩在她心上,听得人心慌意乱。 周围寂静下来,连风声都听不见了。 季善善后背发凉,心里也发慌,听得自己的心跳声分外响亮。 她穿上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门边放着一根粗木棒,是她用来防身用的。 她咬了咬牙,一把抄起木棒,攥在手里。 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死死盯着大门。 孙少杰要是敢破门而入,她就朝他头上给他一下子。 打不死他也能打个半死,豁出去了! 门外响起了用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季善善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孙少杰怎么会用钥匙开门。 她紧紧咬着牙关,身上出了一层虚汗,狠狠心,举着木棒就要冲过去。 冲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个时候,门也应声开了。 昏暗灯光下,那人的身形挺拔而熟悉。 是顾远! 他回来了! 季善善手里的木棒突然掉落在地,她浑身脱力般的一下软倒在地。 顾远急忙冲过来,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将她抱在怀里。 “媳妇,这是怎么了?老公回来了,别害怕。” 季善善靠在熟悉的怀抱里,热泪一下涌出眼眶。 “呜呜呜,我吓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以为有坏人来了..” 惊吓过后,狂喜,惶恐,不安,委屈这些念头纷纷涌了出来。 她嘴角下弯,扁着唇不住落泪,伸出纤细手臂紧紧搂上他劲瘦的腰身。 本来她是没有这么娇气的,也没想哭的。 但是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刻,闻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青草气息,靠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那胸膛的宽厚和刚毅。 这么多天的担忧和思念,令她的鼻子阵阵发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顾远看着她鼻头都哭红了,小脸也泛着苍白,越发的心疼与担忧。 连忙抱得她更紧,声音里带着急切:“媳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季善善止住哭泣,轻轻用拳头捶打他胸膛,娇声埋怨:“你怎么才回来,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信,是忘了家里还有个日夜惦记你的人吗!” 顾远听她这撒娇的声音,才稍稍放下心来。 至少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她太想他了,突如其来的喜悦令她有些措手不及,生出了一些不满的小情绪。 他刚才在院子里看到屋里黑着灯,以为她睡着了。 舍不得扰她清梦,便想着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家。 没想到却被小媳妇当成了坏人,还把她吓坏了。 他心里对她的疼爱愈发浓重,抱着她,用下巴轻蹭她细白的肌肤,叹息道:“媳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震区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和队友到达后,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救援中。 夜以继日,不眠不休,搜救工作每天都在争分夺秒的有序进行着。 休息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给她去一封报平安的信。 可是通信全部切断,普通信件根本无法邮寄出去。 他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前期搜救伤员,后期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那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里。 他才能静下心来放任自己对妻子的思念肆意蔓延。 得了消息可以返回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有耽误。 都想着早点回来和家里人团聚,在看多了震区的生离死别后,才发现平淡相守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顾远并不是一个恋家的人,他去哪里都一样,从来都是无牵无挂的。 可是现在他有了善善,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结婚了,善善就是他的港湾,他在外漂泊的再久,都是要归港的。 他的身,他的心,全部牢牢栓在她手上。 季善善听着他温柔地哄自己,声音低沉悦耳,温煦清润。 心口便觉得又酸又甜,轻抚他刚毅脸颊,心疼道:“瘦了好多..” 他瘦了很多,显得脸上的线条越发遒劲,黑亮的眼眸中布满红血丝,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的棉袄早已磨损,布满了灰尘。 顾远低头轻轻亲吻她细腻的手背,珍爱地捧住她的脸,眷恋地凝视,眸中似含着千言万语,直教人沉溺于其中。 季善善脸颊染上嫣红,心跳个不停,颤颤悠悠地闭上眼睛。 她期待地想,他一定是要亲她了。 分开这么久,她也很想他。 她盼着和他亲密,盼着他能深情吻她,拥她入怀。 顾远看着小媳妇轻轻颤动的睫毛,爱恋地蹭了蹭她鼻尖,哑着嗓音道:“媳妇,等我先去洗澡,身上太脏了,等会再亲你。” 季善善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朵上都染上了一层粉润。 她红着脸推开他,咬着唇软声道:“你坏死了,谁等着你亲了!” 想到他风尘仆仆了一路,确实应该好好洗洗,她便去帮他准备热水。 还要开火再做些饭菜,他瘦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 顾远当然看出了小媳妇的失落。 她刚才闭着眼睛乖乖巧巧地等着自己亲她的样子,既单纯又妩媚。 最后去厨房前,转首看他的那一眼又纯又欲。 就像是有钩子一样,勾得他的神魂颠倒,恨不得立马把她扛起来,*在床上,为所欲为。 不过他想着,这一路长途跋涉,衣衫不洁,脸上胡子拉碴的。 身上到底是不太干净,总得好好洗洗才能和小媳妇亲热。 第138章 看他受伤,心疼 季善善先去厨房帮他烧了一大锅热水洗澡,又去了卧室,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和一块大浴巾。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顾远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季善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着头,小声嘟囔着说:“干嘛这么看着我,快去洗澡吧,水不够你就叫我,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转身就要走。 顾远伸手拉住她,笑得云淡风轻,声音却异常暗哑:“我想你和我一起洗,身上太脏了,你给我好好搓搓背。” 他的目光火热,声音低哑,季善善羞得抬不起头。 特别是想到刚才自己傻傻地闭上眼睛,以为他是想亲他,结果人家却说要洗澡,真是太丢人了。 当下便甩开他的手,一溜烟跑到了厨房:“你自己洗吧,我还要做饭呢!” 顾远无奈地笑了笑,想叫住她,不过看她已经一头钻进了厨房,只好作罢,自己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1节 季善善进了厨房,便开始给顾远准备吃的。 上车饺子下车面,在归家的这个寒冷冬夜,吃上一碗汤鲜味美的面条再合适不过了。 她取来一碗白面,利索地和面,擀面,烧水。 等水开后,面条下锅慢慢煮着,抓了一把洗干净的小青菜放进去。 又在另一个锅煎了三个油香的煎蛋,切了一盘酱牛肉。 这么会儿功夫,面条已经滚熟了,捞出来,浇上她自己做的香菇肉酱,一碗地道美味的手擀面就成了。 季善善端着这碗面条放到桌子上先晾着,等他洗好了澡正好可以吃。 然后她过去了卫生间,隔着一道门,里边水声阵阵,顾远正洗着呢。 她抬手敲门,婉声说道:“面已经煮好了,你快点洗。” 里面的水声停住,然后她便听见了顾远清朗的声音响起: “媳妇,帮我搓搓背吧,这么些天都没洗过澡,身上积了不少灰。” 季善善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了。 顾远正坐在浴桶里,头发湿漉漉的,已经洗过了。 强健的臂膀搭在桶边,露出的半个胸膛,结实有型,暗暗隐藏着蓬勃的力量。 季善善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有些害羞。 两人早已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万分,但此刻,在分别的一个多月后,她的心里莫名涌上淡淡的羞涩。 顾远笑着揶揄道:“脸蛋怎么那么红?看得入迷了?” 季善善小声争辩:“才不是呢,是卫生间里的热气太浓了。” 顾远便笑了起来,笑声愉悦清朗。 他那墨色的黑眸,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季善善有些羞恼道:“你就知道笑话我,还洗不洗了,不洗我可走了!” 顾远忙憋住笑,看破不说破,再笑就把小媳妇羞跑了。 帮他搓背的时候,季善善看到了他肩膀上的淤青,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看起来有些渗人。 她伸出纤细手指在那伤处轻抚,心里揪心的疼,声线颤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疼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可能会受些小伤。 但想象和亲眼看到不一样,除了肩膀,后背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几片擦伤,已经结痂。 她心疼的无以复加,鼻子一酸,一串透明的泪珠急急滑落下来。 顾远见她默默流泪,知道她是看见自己受伤心疼了。 连忙握住她软嫩小手亲了一下,温柔安慰道:“早就不疼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又伸手刮她鼻子,指腹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打趣道:“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媳妇原来是个爱哭包,瞧瞧这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季善善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走的时候说要好好保重身体的,现在带着一身伤回来,人家能不心疼吗!” 顾远爱怜地看着她,这处伤的来由,他并不敢告诉小媳妇。 当时他在一处摇摇欲坠的房子里搜救伤员,恰好碰上余震。 头顶的房梁瞬间朝着他的头砸了过来。 他敏捷地偏头,那根碗口粗的木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当时他心里一阵后怕,这要是砸到头上,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不过,这些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季善善。 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得吓得哇哇大哭,他最怕媳妇掉眼泪。 洗好了澡,季善善帮他擦干身上的水。 顾远穿上干净的衣服,舒适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有媳妇伺候着真好!” 季善善思绪还停留在他的伤处,忧心道:“身上的伤还是得擦些活络油,这样好的快。” 顾远听话点头,借机撒娇:“那你帮我擦。” 过去客厅,面就放在吃饭的八仙桌上。 季善善把筷子递给顾远,又体贴地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 这才坐下托着腮细细打量他。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乌黑发亮,衬得她的脸蛋瓷白莹亮。 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明媚的桃花眼像是沁着水光,娇憨纯情中夹杂着丝丝点点的柔媚。 顾远看得眼热,喉结上下滚动,伸出左手紧紧握住小媳妇放在桌上的手。 忍住心里蓬勃的遐想,低头大口吃面。 季善善做面条是一绝,顾远离家在外最想念的就是这一口。 面条劲道爽滑,吃起来滋味十足。 顾远确实也是饿得狠了,大口大口吃得香甜满足。 季善善问了些灾区的情况。 顾远只说了个大概,细枝末叶并未细说。不然让她听到了震区的惨状又要掉眼泪了。 等吃完了饭,顾远和季善善一起去了厨房,要帮着她一起洗碗。 季善善赶他去卧室休息,劳累了这么多天,他需要饱饱地睡个好觉。 顾远确实疲惫不堪,可他舍不得去睡。 他看着女人半低臻首,唇畔噙着嫣然的笑容,在淡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柔和的气息。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只想把这一个多月失去的爱恋时光,通通在今夜补上。 季善善洗完碗,擦干净手出了厨房。 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就被早已等在一旁的顾远抱了个满怀。 第139章 双胞胎兄弟? 顾远温柔地抄起她的双腿,拦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季善善轻呼一声,身体腾空,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 她放任自己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唇角慢慢扬起,露出满足的甜笑。 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个家,终归是有他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顾远抱着她一脚踢开卧室门,步伐从容沉稳,可杂乱的心跳却悄然泄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来到床边坐下,把怀中的女人掉转了个方向,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 一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一手与她十指交握。 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掌心炙热滚烫,传递出勃然的灼热,一如他的眼神,令季善善心血涌动,整颗心随着他的呼吸而颤抖。 男人滚烫的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熏得她头晕目眩,忍不住发出轻柔的娇哼,埋首在他宽广肩膀上。 顾远微微侧头,贴上她柔嫩脸颊,亲昵地轻蹭。 她浑身散发出的甜美馨香,愈发令他心荡神摇,声音暗哑而压抑:“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瘦了没有,你知道的,少了一两肉我是会惩罚你的..” 男人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个字说完,季善善的下巴被抬起。 她越发羞怯,到底是何种惩罚,两人都心知肚明.. 顾远的目光像是带着火星子,撩拨着她的心神。 偏偏他的手还不老实的四处摸索着,仿佛真的是在丈量着她是否因为思念他而变瘦。 “瘦了..不听话..”男人轻声呢喃。 “哪有,明明和原来一样..”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男人略带惩罚性的吻便落了下来。 季善善呜咽出声,再也控制不住对他的思念,矜持又热情地回应着他..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热了几分,两人依恋地缠绵着,难舍难分.. “顾远,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季善善受够了相思的苦楚,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依偎在他身畔。 “我也一样,想死你了..” 顾远何尝不想她,相爱的两个人,分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说这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洋洋洒洒地落在她耳边,她不只耳朵痒,心里也软酥酥的。 从来都是顾远坏心眼地故意逗弄她,今天就换她来好好逗逗他.. 季善善眨巴着眼睛,故意软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我的啊?” 灯光下,顾远的黑眸瞬间变得更沉,呼吸骤然粗重,克制地出声:“你说呢?嗯?”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手指顺着她的脊柱温柔缱绻地划动。 那感觉若有似无,季善善浑身轻颤,无形中似乎有一根细软的羽毛撩拨得她心尖痒痒的。 季善善受不住他的轻抚,羞得脸红心跳,咬唇低声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 顾远轻笑出声,笑声低沉磁性:“那你是怎么想我的?” 季善善把他贴过来的脸推开些,就想扭身从他腿上下来。 “谁说我想你了,我好困啊,想睡觉了..” 说着,还故意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2节 顾远怎么会放她离开,她刚一动,便紧紧地将她的腰箍着贴向自己。 小女人学坏了,竟然敢逗着他玩了。 “小坏蛋,点了火就想跑,看我怎么惩罚你..” 两人相互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对彼此的“依恋”.. (至于是怎么诉说的,在此就不详细描写了,大家都懂的哈..)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季善善软软地抱怨:“好累,出了这么些汗,澡都白洗了..” 她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手脚无力,腰酸腿软。 素了一个月的男人真的不好惹啊.. 顾远笑得神采奕奕,直接捞着她抱起来:“咱们再去洗洗。” 季善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道:“不要了,你疯了呀!” 顾远失笑:“你想到哪去了,真以为你男人是铁打的了。” 他其实累到了极点,精神却是亢奋的,折腾这么半天无非是仗着年轻体力好,再来可就真要他老命了。 洗澡的时候,两人自然又是一通腻歪,不过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举动,不过是实在太想念对方,一秒都不肯分开罢了。 正洗着的时候,顾远突然出声:“媳妇,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季善善撩起水扑在他身上,讶然道:“长得一模一样?连身高体型都一样吗?” 顾远点头,面容严肃,沉着脸帮她擦洗。 季善善想了想说:“树叶都没有相同的,何况是人,如果是一模一样的话,那会不会是双胞胎呢?”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顾远呼吸一滞,好半晌才说:“在灾区救灾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也是抗震救灾的志愿者。” 季善善挑眉,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她鼓励他说下去:“还有呢?” 顾远舔了舔嘴角,面上浮现出迷茫:“我们分到一组,一直并肩作战,关键是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我,我们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总能想到一块去。” 他干干地咽了一口,继续说:“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有一颗黑痣,大小,位置和我的都不差,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事情?” 季善善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这事确实很离谱,如果非要追究的话,那只有两人是双胞胎这一个解释。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科学研究表明,基因完全的同卵双胞胎之间会发生心灵感应的现象。 这样的双胞胎一定是性别相同,外貌极其相似,就连性格爱好方面也是非常接近的。 可是,顾远有父有母,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是双胞胎? 第140章 医院探望病人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顾远本来就不是顾家亲生的。 要么就是顾远是顾家亲生的,但是有一个失散在外的双胞胎兄弟。 但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顾远有过失散的兄弟,再结合他的长相,他长得丝毫没有和顾家老两口的相同之处。 那么,这个和他一同抗震救灾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兄弟。 而顾家老两口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季善善和顾远对视一眼,镇重地开口:“也许并非是巧合,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顾远沉默,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儿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村里的人就老爱逗他,说你长大了要不要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啊,或者是你长得怎么和你爸妈不一样啊之类的话。 当时他人小,这些话也并未当真,也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后来长大,也就没人说这种话了。 顾建国对他很好,张秀虽说对顾玲更好些,但是对他也不差。 顾远有些想不通,那他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他? 京城和他生活的地方千里之遥,他又是如何来到顾家的? 为什么他对亲生父母的印象一点都没有? 一连串疑问盘亘在顾远心里,他一向刚毅果敢的面容上破天荒露出迷茫不安的神色。 季善善看他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就有了答案。 在她看来,她的婆婆张秀种种的表现,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儿子并非是她亲生。 她从心底并不疼爱这个儿子。 那么之前做的那些事也就解释的通了。 她温柔地抚摸他眉眼,柔声说:“其实你这么聪明的人,恐怕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既然你能和那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么就是天定的缘分,说明你和你亲生父母兄弟的缘分未尽。” 顾远轻声叹息:“也许吧,我们互相留了地址,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也没什么心思去寻找亲生父母,一切随缘吧。”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到底是有些怅然若失的。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顾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季善善心思敏捷,其实大概也猜到了。 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渴望另一份真正属于他的亲情的。 “要不我们按着那个地址去找找,也许对方就是你的亲人呢?” 季善善伸手把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给他无尽的安慰,温言软语道。 顾远默了半晌,才闷声道:“也许人家当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贸然过去..” 他咬牙长叹一声,吐出胸中浊气,像是下定决心般道:“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你陪在我身边就知足了。” 季善善轻声嗯了一声,夫妻二人相拥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顾远带着季善善去医院探望韩德军。 韩德军在之前的抗震救灾中伤了腿,比顾远他们提前回来一个星期,住在县医院。 骑车到了医院,找到韩德军所在的病房,推门进去。 韩德军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见了他们热情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坐吧。” 顾远把手里提着的水果和麦乳精之类的营养品放到床头的矮柜上。 这才上下打量着韩德军,见他气色很好,便笑着说:“我说你小子也太弱了吧,这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好?” 韩德军尴尬地挠挠头,无奈道:“我早就不想待医院了,天天跟个犯人似的,可我家那个妈,非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我落下毛病,没完全康复之前让我死了出院这条心。” “你也知道,哥们是个大孝子,不想让老太太跟着操心,只能天天在医院当犯人了。” 顾远剥了个橘子递给他:“那就安心住着吧,总得好彻底了才能出院。” 他话音一转:“不过你这个自夸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还大孝子,你这么孝顺怎么不早点让你老娘抱上孙子?” 顾远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剥橘子的动作不停。 剥好的橘子细心地撕下橘子瓣上面的白色经络,直接喂到季善善嘴里。 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熟练流畅,季善善吃了橘子后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韩德军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人的腻歪劲,便捂着胸口故意夸张道:“你们俩真是随时随地都要秀恩爱啊!” 季善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不见子萌啊?她没来陪你吗?” 韩德军想起女友,笑得一脸甜蜜,抬手看了看手表:“应该快到了,这几天她天天都来,又是炖鸡汤,又是骨头汤的,把我跟吹气球似的喂胖了。” 他和李子萌已经订婚,年底的时候就要结婚了。 话音刚落,李子萌提着保温壶就进来了。 几人见了面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寒暄。 几个年轻人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此时聚在一块,有聊不完的新鲜事,病房里不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女护士推开门走进来。 “你们说话小点声,影响到旁边病房的人休息了。” 女护士黑着脸,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尤其是看向李子萌的目光,似乎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既然人家护士说影响到别人了,那就不笑了,保持安静。 女护士推着小推车来到韩德军的病床前,刚才比碳还要黑上几分的脸色瞬时换成了一副温柔面孔,软着嗓子说:“韩同志,今天感觉怎么样啊?腿还疼吗?” 她的声音矫揉造作,又甜又腻,不仅韩德军面色尴尬,其他几人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女护士叫刘美桃,韩德军住院的第一天,就一直对他献殷勤。 用那种怪里怪气的眼神看他,或者说些关心的过了头的话。 弄得韩德军一头雾水,躲也没法躲,只好不搭理她,见了她就板着脸,偏她还就爱往韩德军跟前凑。 这不,又来给他打针了。 韩德军没做声,木着一张脸,眼睛看向别处,微侧过身子等着打针。 第141章 烂桃花 刘美桃磨磨蹭蹭的兑药水,那动作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 韩德军等得不耐烦,沉声斥责道:“你动作能不能快点,要是不会打针就换别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冷峻,语气不带半点温度,和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判若两人。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3节 刘美桃脸色变了变,委屈一下就溢满胸膛。 她刚从卫校毕业,家里托了些关系把她送进县医院当护士。 上班的第一天就碰上韩德军,她年龄不大,正是爱幻想的时候。 得知韩德军是在支援凌城抗震救灾的过程中受的伤,对他就很是崇拜。 暗地里打听到他的职业是公安后,更是自作多情地对他芳心暗许。 工作之余,时不时的就往他身边凑,哪知道他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今天更是直接斥责她。 刘美桃伤心了,委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下不来台。 给韩德军打针的时候,动作很是没轻没重,一针扎下去,疼得韩德军额角直抽抽。 李子萌在旁边冷眼观着,上前扶着韩德军胳膊,不满地看向刘美桃。 不客气地说:“护士同志,这就是你对待病人的态度吗?” 刘美桃把针管扔到铁盘里,冷声道:“你又是什么人?以别人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你凭什么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我态度好得很!” 她知道李子萌是韩德军的女朋友,刚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人姿态亲密地靠在一起。 韩德军对她冷淡异常,对这个女人却很热情,她心里酸酸的,情绪就更差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有情绪自己去消化,带到工作中就是不对,你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如果每个医护人员都对病人甩脸子,态度差劲,那当得起白衣天使的称号吗!” 李子萌面若冰霜,她护夫心切,本来韩德军受伤她就很心疼了。 今天又碰上个打针下死手的护士,她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 和刘美桃针锋相对,嚷嚷着要投诉她。 刘美桃仗着自己有关系,丝毫不惧怕,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投诉我?你算老几,韩同志就找了你这么个未婚妻,眼光未免太差了些!” 其他几人:??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就去治,别在这乱咬人! 她这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又非常不可理喻。 韩德军阴沉着脸,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你又算哪根葱,你连我未婚妻的半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是来给病人看病的,还是来选美的!” “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有脸在这胡咧咧,出去,不然我立马去投诉你!” 刘美桃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被暗恋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疾言厉色的数落,哇的一声就哭了。 医疗小推车也不要了,抹着眼泪就跑走了。 走的时候还狠狠地撞了站在她旁边的季善善一下。 季善善趔趄了一下,顾远稳稳地扶住她,怒目看向跑走的刘美桃。 这个女护士真是欠教训,就算韩德军不去投诉她,等会他肯定是要投诉她的。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李子萌气呼呼地说:“这都是什么人啊,就这种水平还能当护士,我肯定得去投诉她。” 韩德军忙拉着她的手安慰:“咱不生气,不和她计较,气坏自己不值当!” 李子萌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住个院也能招蜂引蝶,大清早的真是闹心。” 说完,又看向季善善:“善善,你没事吧,这个疯女人,真是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可见李子萌真是气坏了,平时温柔腼腆的一个人现在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季善善摇了摇头:“没事,这种人脾气这么差,以后在工作中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说不定很快她就会接受到来自社会的毒打了,咱们没必要为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有了这个不愉快的插曲,几人也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 顾远便提出先走,等过几天再来看韩德军。 刚走出病房,闻着走廊里浓重的消毒水味,季善善忽然感觉胃里泛起了恶心,小肚子也有些抽痛。 她停下脚步,转头跑到垃圾桶旁边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呕出几口酸水。 顾远慌了,连忙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担忧道:“是不是刚才吃的橘子太凉了?都怪我,刚才应该给你热热再吃的。” 季善善刚想说话,胃里的恶心感又上来,她勉强压下去,脸色苍白地摆摆手。 顾远扶着她坐到长椅上歇息,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说:“咱们去看看医生,别是吃坏了东西,伤了胃。” 季善善这会儿感觉好受了点,软软地靠在顾远怀里。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他怀里突然坐直,颤着嗓子问:“今天是几号?” 顾远有些茫然道:“十号啊,怎么了?” 季善善又问:“那我每个月几号来例假?” 说来惭愧,她每次都懒得记自己的生理期,都是顾远替她记着。 这个时候顾远总算是反应过来,脸上也是一副激动的神情。 “你每个二十号来例假,这个一向都很准,现在都超了半个多月了,肯定是怀孕了!” 自从顾远回来后,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早就忘了生理期没有按时到访这事。 季善善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也许有一个小生命正在生根发芽。 “现在还不能高兴太早,咱们先去看看医生,万一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没来呢。” 季善善并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万一没怀孕,那两人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顾远脸上难言喜色,搂着她的肩膀,温声说:“你先休息会,咱们现在都没离医院大门,一会就去看医生,得个准信。” 季善善点头答应。 顾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略微挺直身子,紧张道:“咱们这几天会不会伤到孩子啊?” 两人今天早上还闹了一场呢。 让他这么一说,季善善也有些忐忑起来,这几天顾远天天瞎胡闹,缠着她闹到半夜。 她刚才小腹还有些抽痛,不会是孩子有什么不好吧? 第142章 怀了双胞胎 季善善心里七上八下的,便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那咱们赶快去看医生,听听医生怎么说。” 她知道孕妇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的,这个时候的胎儿极其脆弱。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这个孩子,自然是半点差池都不能有的。 “动作幅度小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顾远跟着她站起来,虚虚扶着她的腰,两人一块朝妇产科门诊走过去。 坐诊的是一位看着很慈祥的老太太,看见他们便语气和蔼地问:“身体哪里不舒服?” 季善善有些紧张兮兮地说:“医生,我生理期推迟了二十多天,想检查一下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看出来季善善的紧张,笑得愈发和颜悦色:“可以,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脉。” 季善善乖乖把手伸过去,医生屏息凝神专心摸脉。 过了一会儿,收回手,面带微笑道:“恭喜你们,确实怀孕了,要做爸爸妈妈了。” 季善善傻傻地愣在那里,愣了好一会,眼睫渐渐湿润。 她怀孕了,真的怀孕了。 被别人污蔑生不出孩子,被前婆婆指着鼻子骂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过去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村里人背地里的嘲笑,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时。 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告诉所有人,她怀孕了,要当妈妈了。 医生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她只是太高兴了,便提醒道:“怀孕初期要保持情绪平稳,切忌大喜大悲,这样对胎儿发育不利。” 季善善忙不迭点头,高兴得都傻了。 顾远明白她心里的感慨,他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轻吻:“媳妇,真好,我们家就要有一个小生命降临了。” “他是带着爸爸妈妈对他的爱和期盼来的,一定会健康成长。” 医生见多了来检查怀孕的夫妻,倒是头一次见他们这样感情恩爱的小夫妻,也很替他们高兴。 又嘱咐了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开了一个腹部超声检查。 顾远拿出纸笔,医生说一句,他记一句,记了满满的一整页。 季善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医生:“让您见笑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可能是太激动了。” 医生笑着摆手,好脾气地说:“这样关心妻子的丈夫可不多见,你可真是有福气。” 顾远和季善善听了医生这话,甜蜜地相视一笑。 两人拿着超声检查单来到超声室,排队做检查。 做超声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医院有规定,家属不能陪同,季善善便自己进去了,顾远等在门外。 过了好一会儿,季善善还没出来。 顾远在超声室门外焦急地徘徊。 他看别人几分钟就出来了,怎么轮到善善,都过去十多分钟还没好? 就在他想过去敲门问问的时候,超声室的门开了。 季善善拿着报告单喜笑颜开地走出来。 顾远连忙上前,一把握住她手腕,急切道:“媳妇,怎么这么长时间?宝宝健康吗?” 季善善笑着看向他:“结果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顾远忙接过报告单,最后一行写着“宫腔内可见两个孕囊,已有胎心,大约七周”。 这次轮到他发愣了,懵懵地说:“媳妇,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明呢?”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4节 看着他这呆头呆脑的傻样,季善善笑得清甜。 明媚的眼眸里像是盛着满天星光,格外动人。 她笑着抓住他的手摇了摇:“你是不是傻了,人家报告上写得很明白了。” 顾远扣着她的手腕,贴近她,俯首下来,四目相对,不可置信道:“你肚子里怀了两个宝宝,是双胞胎?” 季善善眉眼弯弯,轻轻点头。 顾远显然是受了不小的震撼,沉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激动得一把抱起季善善,欢快地转了个圈,朗声笑道:“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我媳妇可真厉害,怀了个双棒!” 欢畅的笑声回荡在走廊里,周围有做孕检的人投过来羡艳的目光。 看人家多幸运,一胎怀两个,一次性解决。 不用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孩子,少受不少罪。 顾远实在是太欢快了,抱着季善善转了好几圈。 其实他早就想过了,如果季善善真的不能生,他是丝毫不会介意的。 没有孩子也没什么,人的一生中,孩子也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他就把自己媳妇当个大闺女宠着。 等以后再抱养一个孩子,替他们养老送终。 但是现在季善善怀孕了,怀的还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双胞胎。 他想到即将会有两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心里就迸发出巨大的喜悦。 季善善对他的高兴感同身受,笑着拍拍他肩膀:“快放我下来呀,转得都头晕了。” 顾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她放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对于自己刚才的孟浪行为有些后悔:“我真是高兴傻了,你现在怀孕了,我怎么能抱着你转圈呢,一会又要把你晃吐了。” 没等季善善回答,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不行,以后千万得注意。” 顾远扶着季善善朝外走去,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季善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又不是个瓷娃娃,哪有那么脆弱。 等走到医院门口,顾远突然道:“骑自行车太颠簸了,要不你坐上去,我推着你走。” 接着又道:“媳妇,你太瘦了,怀两个孩子太辛苦了,还是要加强营养,你有什么想吃的,咱们现在就去买。” 他一时这样,一时又那样,围着季善善团团转。 季善善没有说话,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像他这样沉稳冷静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个时候,高兴到手足无措,不知所云。 可见真是高兴坏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她笑着说:“你淡定些吧,十月怀胎,还早着呢,这才哪到哪。” 顾远扶着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自己在前面推车。 走得比蜗牛还慢,在季善善的催促下,才骑上自行车,载着她稳稳地朝前驶去。 一路上,夫妻两人说了不少话。 生了宝宝后要怎样,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多是关于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路过副食品店的时候,又买了不少吃的,水果,麦乳精,奶粉之类的营养品。 第143章 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夫妻两人回了家。 在外头奔波了一个上午,这个时候,季善善也累了。 顾远让她在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去接了热水冲了一杯奶粉,伺候着她喝下。 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厨房做饭。 他厨艺实在一般,当然和季善善肯定是没法比的,但还算凑合。 炒了两个菜,蒸了鸡蛋羹和白米饭。 等端上桌的时候,顾远笑着说:“媳妇,我手艺也就这样了,先凑合着吃点。” 其实季善善没什么胃口,但想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怕自己吃得少了对孩子不好。 而且也不能辜负男人忙前忙后的伺候自己的这一番心意,便接过顾远递来的筷子小口吃起来,边吃边笑着说:“挺好的了,我吃什么都行,而且孕妇就得吃得清淡点,不能吃重口味的,你做的正合适。” 顾远听了媳妇的鼓励,扬眉笑了:“那以后做饭这活我包了,你多歇着。” 等到下午的时候,季善善睡了个午觉,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 便想着回娘家把她怀孕这个好消息告诉季父季母。 顾远有些不太愿意让她出去。 这个时候的天正是最冷的时候,而且去村子里的路崎岖不平,他真是怕骑车颠到了媳妇。 季善善撒娇耍赖了老半天,顾远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季善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顾远骑车又很稳当。 怕颠到她,顾远宁可绕远一点走大路,也没走小路。 到了季善善娘家。 季家老两口听了这个好消息,自然是高兴万分。 季母更是激动的拉着季善善的手不放,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的女儿怀孕了,怀的还是双胞胎,这下圆满了,她再也不用愁得睡不着觉了。 “你现在刚怀孕,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候,千万不要跑跑跳跳的,重物也不能提,吃的上面更要多吃些有营养的。” “而且呀,怀孕的一百天之内,都是有胎神停留在胎儿体内的,你们先瞒着点,怀孕这个消息先别告诉别人。要不然容易惊到胎儿,对孩子不好,等过了三个月,孩子发育安稳了,再说也不迟。” 季母絮絮叨叨的地拉着自己女儿说了许多话。 季善善虽然不信什么胎神的说法,但关于孩子还是小心点的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季母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但还是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这代表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谆谆关爱。 其实她和顾远也是这么商量的,这事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 等到月份大了,她的肚子大起来,别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毕竟大家都以为她不能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的肚子暗地里议论,她可不想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临出门的时候,季母又拉着女儿在她耳边小声嘱咐道: “怀孕的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两个人千万不能在一块,你别抹不开脸,由着男人胡闹,记住了没?” 季善善脸倏地红了,窘迫地朝顾远那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 晚上回到家里,还是顾远做饭,吃的是汤面和排骨。 吃完了饭,顾远又要烧水帮她洗澡,还说以后洗澡这个活他也包了。 怕她自己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滑倒。 季善善哭笑不得,自己这一怀孕,倒是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动物了。 按照往常,洗澡的时候顾远难免会有些别的动作,但这回却很是老实。 并没有动手动脚,就连眼神也没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规规矩矩地洗完了澡,顾远用大浴巾包住她,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 又拿出干净的衣服亲自给她换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季善善心中甜蜜地感叹,他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子在照顾了。 季善善笑着打趣他:“今天表现不错啊,竟然能忍得住。” 顾远苦笑一下,他当然明白媳妇说的忍得住是什么。 天知道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管住了自己的手和眼。 如今她怀着身子辛苦,自己自然是不敢胡来的。 “忍不住也得忍,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只好牺牲孩子他爹的幸福生活了。” 男人无奈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季善善捂着嘴偷笑,故意把腿伸到他面前。 媳妇一个眼神,顾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宽厚的大掌替她按摩揉捏着小腿。 季善善的小腿纤细匀称,在橘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莹白的光泽,一双脚丫更是肉嘟嘟的,细嫩又白净。 顾远本来是很专心地在揉腿,可揉着揉着,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往上游走.. 季善善便不怀好意地笑他:“同志,你这手好像有点不听话啊。” 顾远无奈地收回手,咬牙切齿地说:“坏丫头,现在你可以尽情地笑话我,等你生了娃,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留季善善一人在大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卫生间里,顾远在冲了个凉水澡后终于平静下来。 在小媳妇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向都是溃不成军的。 这才刚怀孕,他还要当十个月的和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远在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又将季善善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好。 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卧室。 寒冷的冬夜,北风呼呼作响。 夫妻两人互相依偎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5节 第二天早上。 顾远早早地钻进厨房,钻研厨艺。 等到季善善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饭。 明显比昨天进步了许多,看来真是用心了。 吃了丰盛的早饭后,顾远又拿出零嘴给季善善吃。 山楂糕,饼干,点心,水果罐头,一大堆放在她面前。 季善善嗔怪道:“你这是想把我喂成个大胖子啊,饲养员先生。” 顾远挑眉轻笑:“你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尽管敞开了肚皮吃。” 两人正说笑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这大冷天的会是谁来了?” 第144章 亲生父母来了 顾远冲着季善善安抚地笑了笑,出了卧室去开门。 等打开门,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苏嘉伟。 他的身后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顾远先前有些意外,之后便笑了:“嘉伟,你怎么来了?这两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那对中年男女身上。 刚好,那对中年男女此刻也在看他。 两人脸上都难掩激动的神色,中年女人更是红了眼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苏嘉伟笑着上前和顾远拥抱,大力拍着他肩膀道:“我和爸妈不远千里来看你,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非得让我们在门外吃冷风?” 他说话风趣幽默,顾远便笑着请几人进屋。 “顾远,是谁来了?” 季善善在卧室里听到客厅这边的声音,便穿上拖鞋出来。 等她看清外面的三个人时,心不由砰砰地跳起来。 顾远和站在客厅里的那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穿着的衣服不同的话,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而那对中年男女应该是一对夫妻,两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围着格子围巾,双目炯炯有神,身上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威严气息。 从看到他后,季善善便觉得,好像是看到了另一个顾远,一个几十年以后的顾远。 顾远朝季善善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笑着介绍:“这是我媳妇季善善。” 说完,又转头看向季善善,目光温柔道:“媳妇,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救灾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那对中年男女,一时便沉默不语。 季善善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朝几人微微点头示意。 紧接着又热情地招呼他们落座,奉上热茶和水果点心。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几个当事人也都默然无语。 这几人肯定是顾远的亲生父母和兄弟。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清晨到访,真的是很出人意料。 狭小的客厅里突然静了下来。 中年女人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呜咽出声,泪水长流。 她穿着一身呢子大衣,围着和男人同款的格子围巾,头上戴着一顶雪白的貂皮帽子,乌黑的头发轻盈地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的气质娴静淡雅,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贵。 季善善坐在中年女人旁边,低声安慰道:“阿姨,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跟我们说说吧。” 顾远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这个事实毋庸置疑。 但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本来圆圆满满的一家人分开这么多年。 不只季善善想知道,顾远的目光中也满是期待,只是这期待中又含着一些若有似无的忐忑。 苏母孙卫芬红着眼眶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二十多年前,苏父苏彦下乡工作,在工作中遇到了困难,挡了别人发财的路,被人怀恨在心,一直在暗中伺机报复。 当时的孙卫芬生下双胞胎儿子后,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又要忙工作,一个人忙不过来,便雇了一个乡下的婶子帮着照料孩子。 那个婶子也是个不负责的,经常把两个孩子独自丢在家中,自己去邻居家串门。 当时双胞胎刚三个多月,那婶子哄得他们睡着后,直接就出去串门了。 这一走,就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走之前还好端端的双胞胎,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外边冰天雪地的,苏彦派人在附近的几个村子找了个遍,哪里还能找到孩子的踪影。 二十多年前,条件比现在更为艰苦,孩子丢了,找了那么多天也没找到,大家都只当希望渺茫,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后来,苏彦一路高升,到首都任职,但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孩子。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小的婴儿就像是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半点音信。 孙卫芬哽咽着看向顾远:“孩子,你不知道,当年你丢了以后我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时常在半夜惊醒,梦里都是你,梦见你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小脸冻得泛青,没有一丝气息。” “我好后悔,后悔当年没有亲自照料你们兄弟二人,害得咱们一家人骨肉分离!” 顾远也红了眼圈,哑声道:“听了这些话,我真的是松了口气,刚才我看到你们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近,无法抗拒的亲近,我一直以为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却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却是如此。”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就因为看孩子的人的不负责任,害得我和亲人分别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遇到嘉伟,也许这辈子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咱们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孙卫芬听了他这话,哇地一声哭了,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顾远,痛声哭道:“我的儿子,你丢了整整二十四年零五个月,妈天天想你,老天有眼,让咱们有今天的相见,以后妈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个时候,苏彦也是哭得老泪纵横,当年的事他有主要责任。要不是他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家庭,得罪了别人而不自知,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多年妻子痛苦,他又何尝好过,不过现在好了,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季善善看着相拥着哭泣的一家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年抱走顾远的那人也太坏了,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能对无辜的婴儿下手。 顾家和苏彦工作的地方隔着几十公里,怪不得他们找遍了附近的村子也没找到他。 不过,顾远又是怎么去的顾家,这事还得去问顾家老两口。 过了好一会儿,几人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苏嘉伟率先笑着说:“今天是认亲的好日子,咱们都应该高兴,可不能再哭了,尤其是咱妈,情绪不能太激动。” 第145章 准备去首都 苏嘉伟率先笑着说:“今天是咱们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咱们都应该高兴,可不能再哭了,尤其是咱妈,情绪不能太激动。” 苏嘉伟从灾区回到首都后,第一时间就把和顾远相遇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孙卫芬激动万分,尤其是听到说顾远的手上也有一颗黑痣,她当即就认定顾远就是她当年丢失的孩子。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她生下两个孩子后就发现他们的小手上都有一颗黑痣。 当时她还和苏彦打趣说,这两孩子不光长相一模一样,就连黑痣的大小位置也都一样,真的是很神奇。 当年丢失的孩子如今失而复得,孙卫芬怎么会坐得住,立即就要动身出发,不过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当天晚上心脏病就犯了。 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等身体康复后,便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 —— 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地说着话,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孙卫芬详细地询问了顾远从小到大发生的事,当听他说在战场受了很严重的伤,差点就失去生命时,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强忍着眼泪哽咽说:“这么多年你真的是受苦了,受了这么多委屈,跟着爸妈去首都吧,在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你会有更好的前途。” 顾远深深凝视着他的亲生母亲,这是他的母亲,有着温柔的面庞,温和的语气,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化不开的母爱。 他想到小时候时常做的一个梦,梦中的女人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抱着他哄他入睡,给他唱歌。 这都是他在张秀跟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三岁的时候,张秀生下了顾玲,她爱顾玲爱到了骨子里,一颗心从此以后扑到顾玲身上。 小小的他也需要母亲的关爱,可张秀却忽略了他。 顾建国倒是从小到大对他都不错,只是他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工作之余忙于玩乐,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儿子。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他一天天长大,和父母之间便像是隔着一层似的。 后来他去了部队,在部队屡屡立功,津贴也逐渐增加,顾建国和张秀才慢慢开始重视他这个儿子。 等他娶了季善善,张秀闹出来的分家那场风波,更是伤透了他的心。 之前他还有些想不通,不知张秀为何会变成那样,现在想想,人心都是自私的,也许只有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显露出真实的面目。 不过,顾建国和张秀养他一场,该他尽的义务,他还是会尽的。 苏彦和孙卫芬等着顾远的回答,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自然是想弥补他,尽全力给他更好的未来。 顾远转头看向季善善,温声问:“媳妇,你想去首都吗?”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6节 他去哪里都一样,只是这事还是要征求媳妇的意见,如果媳妇舍不得岳父岳母,不愿意去的话,那他就陪着她呆在这里。 季善善笑着回望他,柔声说:“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你去哪我去哪,我听你的。” 顾远工作能力极强,在刑侦破案方面极有天赋,一辈子窝在这个偏僻小镇上,终归是有点屈才了。 如果去了首都,他会得到更多的发展机会,也能更好的施展他的雄心与抱负。 至于她的父母那边,她相信哥嫂那里会照顾的很好的。 面馆就给哥嫂留下谋生,父母那边她也会时常回来照料的。 离开小镇去首都安家工作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苏彦和孙卫芬还想见一下顾家老两口。 虽然顾家老两口对顾远的关心并不多,但是该有的感谢还是要有的。毕竟没有他们,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顾远。 顾远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几人坐上苏嘉伟开的小轿车,直接去了大马庄。 顾远和季善善坐着小轿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马庄。 村里人都出来观望,围着小轿车窃窃私语。 这可是小轿车啊,他们别说坐过,以前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等到看清楚车上下来的三个陌生人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看看人家那通身的气派,不用想都知道是大有来头。 也不知道这顾建国两口子是交了什么好运,怎么会有这么体面的人物登门。 这下,村里人更是好奇,围在顾家门口,久久不愿意离开。 王菊英也缩在人群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汽车直打量。 那几个体面人物和顾远的关系好像很亲近,有说有笑的。 而且顾远对季善善很是体贴,连下车都小心地扶着她。 季善善脸色更是滋润白嫩,看来这日子过得肯定舒心得很。 王菊英作为季善善的前婆婆,看见前儿媳离了自己家,过得反倒越来越好,心里自然是不得劲。 反观自己家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提起他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前脚刚给他掏空家底娶了刘红霞,日子还没过热乎,后脚又看上了刘红霞的妹妹刘彩霞,嚷嚷着要和刘红霞离婚,娶刘彩霞。 刘红霞自然不愿意,家里整天闹腾得乌烟瘴气一团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当下便酸溜溜地和街上的人说:“看看季善善那拿腔捏调的样子,再装也是白装,结婚这么长时间肚子还不是照样没大起来。” 她这话音刚落下,就有人接上话茬:“昨天我和我家媳妇去医院做检查,还看见人家善善两口子进了妇产科门诊了呢,八成是怀上了。” 然后便有人不怀好意地问王菊英:“你不是说人家善善生不出孩子吗,人家现在怀上了,怎么不见你儿媳妇肚子大,该不会生不出孩子的人是你儿子吧。” 众人听了便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前几天有人看见孙少杰和媳妇的妹妹在村子里的戏台子附近拉拉扯扯,最后更是抱在一块亲了起来。 这下好了,孙少杰和小姨子搞在一起的劲爆消息,不出一个小时便传遍整个村子。 第146章 大野地里捡来的娃娃 村里人都在背地里骂孙少杰,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倒好,连小姨子都下得去手。 王菊英的脸涨得通红,尖着嗓子骂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儿媳妇最近总是犯恶心,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 众人听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王菊英,你儿媳妇进门满打满算都没一个月,敢情这孩子是婚前就有了?” 更有人直接打趣:“你儿媳妇要是不能生,赶紧再换一个,换个能生的,说不定你儿子早就踅摸好了!” “哈哈哈..” 王菊英气得脸都白了,狠狠地跺脚,丢下一句胡说八道便匆匆返回了院子。 进了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街门,把那些惹人厌的笑声关在了门外。 她气呼呼地往屋里走,人家季善善都怀上了。而她连个孙子的影儿都没看见,这日子过得真是糟心。 等进了屋子,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男人孙大富从刘红霞屋里出来。 王菊英疑惑道:“你去红霞那屋干什么?” 大白天的,一个老公公钻儿媳妇屋子,这事有点奇怪。 孙大富清了清嗓子,脚步不停地朝外走去,略显不自在道:“能有什么事,红霞说她那屋里炉子不热,我去给炉子添些炭。” 王菊英不高兴了:“她自己没长手啊,下次不许管她。” 她对刘红霞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不满意。 这段时间不光跟自己儿子吵架,家务活更是半点都不做,整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这哪是娶媳妇,简直就是娶回来个祖宗奶奶。 说她几句,她就阵阵有词道,这是老孙家欠她的,整个一个油盐不进的泼妇。 偏偏孙大富还替她说话,说什么她心里有气,咱们做长辈的多担待着些,等过段时间她心里的火气消了,也就不闹了。 气得王菊英半点办法也没有,饭都吃不香了,本来身上就没几两肉,这么一闹,更是干瘪的没眼看。 反倒是刘红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脸色渐渐滋润起来,走起路来,扭腰摆臀的,怎么看都带着那么一股子轻浮劲。 王菊英恨恨地磨牙,盯着刘红霞的房门看了半晌,这才去了厨房做饭。 吃了饭她得回娘家走一趟,再不吐吐苦水,她就要憋死了。 —— 顾家。 顾远推门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一切还是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般无二。 可他的心境却早已不同。 从分家的那个早上开始,这里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张秀正坐在屋里烤火,见了顾远和季善善也没起身。 反而自顾自地磕着瓜子,阴阳怪气地说:“呦,稀客啊,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 她吐出一片瓜子皮,朝着顾远身后的两人看过去,诧异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顾远朝屋里打量了一圈,顾建国并不在,估计是出去了。 他张了张嘴,一声妈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却有些叫不出口,便直接说:“我爸呢?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他。” “呵!”张秀嘲讽地轻笑出声,语气轻慢:“怪不得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自从分家后,她算是看明白了,捡来的孩子到底和自己隔着一层,说他几句就和自己离了心。 张秀这种傲慢的态度直接令苏彦和孙卫芬齐齐变了脸色。 儿子的养母竟然是如此尖酸刻薄之人,亏他们来之前还想着要好好感谢人家这么多年对顾远的照顾。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苏彦和孙卫芬沉着脸没说话,季善善便直接开口道:“这是顾远的亲生父母,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 张秀惊得一下站起来,从哪冒出来的亲生父母? 敢情他们是来和自己抢儿子的? 顾远就算是再和自己离心,他也得替他们老两口养老,现在冒出个亲生父母算怎么回事! 张秀剜了季善善一眼,出口成脏:“狗屁的亲生父母,顾远他亲娘是我!” “你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我们顾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媳妇!” 她对季善善的偏见根深蒂固,要不是她在中间挑唆,顾远又怎么会和他们分家。 顾远上前一步,护着小媳妇站到自己身后,沉声回怼:“你要再这么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把媳妇放在心尖尖上,什么亲妈后妈,只要敢欺负自己媳妇,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这个时候苏嘉伟停好车,从外边走进来。 张秀看见那张和顾远一般无二的脸,直接惊呆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那副相同的容貌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下,她再也狡辩不出来半个字。 完了,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要飞了。 顾建国在别人家打牌,听到消息后便急匆匆地往家赶。 等进了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自家老婆子在哭天抢地的大声哭嚎,顾远和季善善阴沉着脸站在那里。 等他的目光落在穿着精致的另外三个人身上时,尤其是看到顾远身边的苏嘉伟,他便明白过来,这是顾远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了。 顾远看向顾建国,声音涩然道:“爸,当年我是怎么到咱们家的?” 顾建国还算是个明白人,知道顾远既然这样问,那人家一家人必定是相认了。 他也没有隐瞒,直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刚刚下了一场雪,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顾建国去套兔子,远远地看见雪地里似乎有个包裹。 走过去一看,这哪是什么包裹,分明就是个奶娃娃。 冻得小脸都发青了,气息微弱,连哭都不会哭了。 顾建国顾不上想大野地里怎么会有小孩,急忙抱起孩子裹在自己宽大的棉袄里,匆匆抱着朝家走去。 当时他和张秀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正想着抱养一个孩子。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7节 老家有说法叫抱子得子,抱养的那个孩子有兄妹缘,就会给这个家庭带来孩子。 现在来了个现成的娃娃,还是个男娃,顾建国和张秀自然欢喜,便把孩子养在自己家里。 当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更不用办理收养手续之类的,直接当自己孩子养就行。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第147章 人心不可琢磨 季善善再次感叹偷孩子那人的阴狠毒辣,把个三个多月的小婴儿扔到大雪地里,分明是想冻死他。 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 人心,有时候真的是深不可测,不可琢磨。 苏彦和孙卫芬听了这番话后却是一阵后怕。 也许没有顾建国,自己的儿子早就冻死在大雪地里了,哪里还会有如今的一家团聚。 就冲着这点,也得好好谢谢人家,尽管张秀是那么个人,但好歹也替他们把孩子养大了。 当下苏彦便感激道:“真的是太感谢了,谢谢你救了顾远。” 苏彦身居高位,早已不需要向别人道谢。但是此刻的这一声谢谢,却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顾建国慌忙摆手,看人家的穿着气度分明就是非富即贵,一般人哪有这种气势。 他一个普通小职工哪敢当得起人家的谢,他毕竟比张秀见多识广,知道自己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个时候气氛刚刚好转,张秀便又跳出来作妖了。 她嫌弃地撇着嘴角:“光嘴上说谢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出些真金白银来。”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齐齐色变。 孙卫芬更是气笑了,她来之前确实备了一份厚礼准备作为谢礼送给顾远的养父母。 可现在看见张秀这副嘴脸,她突然就不想给了。 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养母,没被她养歪真是谢天谢地了。至于真金白银什么的,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孙卫芬出身好,平日里是极有涵养的一个人,现在这样想,可见真是被张秀气坏了,对她这个人也是毫无好感。 顾建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张秀。 自家这老婆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眼皮子也忒浅了。 顾远的亲生父母明显是极其有地位的,人家念着自己救了顾远,肯定也会多多照拂他们家的。 这份关系处好了,还愁以后捞不着好处,现在都让这个死老太婆搅和黄了。 张秀得不到回应,很没有眼力劲儿的继续大声嚷嚷着要钱。 既然儿子飞了,那总得给自己一笔钱做补偿吧。要不然自己把顾远从小养到大,岂不是亏大了! 顾建国黑着脸,上前扇了张秀一巴掌,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钱钱钱,这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事吗!” 顾建国这一巴掌扇得极重,张秀的脸瞬间印上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她委屈地捂着脸,伤心得捶胸顿足:“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我!” 她觉得在外人面前落了脸面,便扑上去和顾建国撕扯起来。 顾建国面上无光,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张秀又拿出以前撒泼耍赖的那一套。最后,顾建国恼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鼻子骂道:“老子忍了你这么多年了,今天不忍了,离婚!” 张秀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顾建国不想与她多计较。 没想到,她如今越发变本加厉,要不是她欺负季善善,闹着要分家,惹恼了顾远,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闺女是靠不住了,现在捡来的儿子也指望不上了,都怨这个无知的老虔婆! 张秀愣怔了,被离婚这个词吓到了,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顾建国无奈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着苏彦夫妇讪讪地笑了下。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他的丑可算是让贵客看了个遍。 他尴尬地搓着手,试图挽回些脸面:“让你们见笑了,乡下女人没水平,只会胡说八道。” 苏彦夫妇面无表情,神情莫测。 最后还是顾远打破了这份尴尬:“媳妇,你带着爸妈和嘉伟先去车上等我,我和他们还有几句话要说。” 他们指的是顾建国和张秀,季善善点点头,一行人便先上了车等着顾远。 顾远从口袋里掏一卷钱递给顾建国:“爸,这钱你拿着,多了我也没有,你们别嫌少。” 倒不是他人傻钱多,只是当年如果没有顾建国在雪地里救下他,这个世界上肯定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做人不能忘本,他们把他养大的这份恩情他还是不能忘记的。 顾建国慌忙摆手,推辞道:“不用,我们有钱,你留着花,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 这个时候,突然伸出来一只手,一把将顾远手里的钱抢走。 “有钱你不要,你是不是傻啊!” 张秀拿着钱,沾着唾沫小心地数了起来,脸上带着贪婪的神色。 一张,两张,三张..足足有五百块钱。 “这还差不多。”张秀小声嘀咕着,把钱装到自己兜里。 既然拿到了钱,她也不想在这里装什么母慈子孝了,直接扭身回了里屋。 顾远无声地笑了笑,这钱本来就是给他们的,就算是自己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情了,这钱给出去,自己也安心。 顾建国傻呆呆地看着张秀美滋滋地走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不要顾远的钱,其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无非是想让他欠着自己这份养育之恩,以后遇到什么难处,顾远无法坐视不管。 人家亲生父母看着有权有势的,手指头缝里稍微漏点,就够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可现在,收了人家的钱,怎么看都像是切断了联系。 张秀这个婆娘,坏了他的好事,真是欠教训了,等会非狠狠地收拾她一顿! 顾远走到院子里,回望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就要走了,以后很大概率也不会回来了。 生恩大还是养恩大,这个问题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性格,以后顾家老两口遇到什么困难了,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还是会帮的。 小汽车扬长而去,带起一阵阵尘土.. 村里围观的人见没什么戏可看,便也都散了。 只是茶余饭后又多了新的谈资,人家顾远的亲生父母是首都的大官,身份不一般。 顾远有了这样的亲爹妈,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多年以后,有人在电视上看到在新闻上发言的威严男人,恍然间发现,这个看着如此眼熟的人,不就是从大马村走出去的顾远吗!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148章 孙大富和刘红霞 冬日的白天总是很短暂的,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王菊英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娘家回来了。 在娘家和哥嫂吐槽了一顿刘红霞,她心里舒服多了。 她嫂子给她出主意,让她把婆婆的谱重新摆起来。 在家里把儿子和男人的心抓住,一家人统一战线,刘红霞一个外人能翻得起什么大风浪,冷她几天也就消停了。 倒是她儿子孙少杰那里有些难办。 也不知道这刘彩霞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整天和刘彩霞在外边鬼混着不着家,还说什么只有和刘彩霞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王菊英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 等等,真正的男人? 王菊英一下来了精神,难道儿子的病好了?他能行了? 她越想越激动,心里打定主意,等儿子回来私底下得好好问个清楚。 如果儿子的病好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想到这,王菊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分,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笑呵呵地往家走。 在胡同里碰见了村里人,人家见她高兴成这样,便问她:“菊英,这是有什么喜事,看你脸上都笑开花了。” 王菊英得意洋洋地瞥了那人一眼,语气轻快道:“我儿子身体健康,说不准我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那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王菊英真是想孙子都想魔怔了,半句话都不离大胖孙子。 懒得和王菊英在冷风地里掰扯那没影的孙子,那人缩着脖子匆匆朝前走了。 王菊英此刻的心情比喝了蜜还甜,她急需有人来和她一起分享喜悦的心情,便朝着那人的背影喊道:“等我抱上孙子,满月的时候请你吃酒啊!” 她儿子的病好了,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终于移开了,她仿佛感觉到了大胖孙子在向她招手,乐得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 刘红霞那女人屁股大,看着就好生养。如果她能生个孙子出来,自己可以考虑以后对她好点。 还有那个刘彩霞,也得打发得远远的,身上没二两肉,大腿还没别人胳膊粗,那屁股小得没眼看,肯定生不出儿子。 得赶紧让少杰和她断了,刘家的闺女没一个好东西。 要说这王菊英为什么对孙子有这么大的执念,那还得从头说起。 她嫁给孙大富后一直怀不上孩子,孙大富虽然嘴上不说,可谁不想要个自己的血脉。 后来她给自己儿子改姓孙,也是因为自己没给孙大富留下一儿半女,觉得有愧于他。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8节 自己的儿子跟他姓孙,再给他生个孙子,也算是把孙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自己在孙大富跟前也能挺直腰板了。 王菊英喜滋滋地想了一路,拐了个弯,就到家了,她推开街门走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刘红霞的屋子里密密实实地拉着窗帘。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肯定是在屋里躲懒睡大觉了。 王菊英嘟嘟囔囔地迈步进了自己屋子。 屋子里空无一人,孙大富不知道去了哪里,炉子里的火都熄灭了,也不知道添炭。 这个时候,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从刘红霞屋子里传出来。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砸在王菊英耳朵里,砸得她脑袋发懵,血一下冲上了头顶。 这声音肯定不是自己儿子的,孙少杰在大队里上班,现在还不到下班的点。 一定是刘红霞这贱人偷人了,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 王菊英脑袋嗡嗡响着,拿起炉钩子就气势汹汹地朝刘红霞屋子走过去。 一把推开了门,床上的两个人正埋在被子里折腾着,丝毫没有发现屋子里多了个来捉奸的人。 王菊英气得眼角直抽抽,视线落在扔了满地的衣服和鞋子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棉鞋和棉袄分明是孙大富的,是自己今年冬天刚给他做的。 王菊英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就连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那暧昧的声音一声声砸在她心上,砸得她喘不过气。 她抖手抖脚地走过去,一把掀开了被子,被子底下那对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男人和儿媳妇。 两人正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体看得人恶心。 “啊!” 刘红霞感觉到突如其来的亮光,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 孙大富则是慌乱地四处找被子遮住两人裸露在外的身体,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中午吃完饭,王菊英就出门了,孙大富看着她走远,然后一头就钻进了刘红霞房间。 他早就瞄上了年轻的儿媳妇,暗地里又给了刘红霞不少钱,两人这几天一直眉来眼去的,趁着王菊英出门,直接捅破窗户纸,滚到了一起。 刘红霞这人爱占小便宜,又爱财,这个家里,王菊英欺压她,孙少杰无视她,只有孙大富从她一嫁进来就对她嘘寒问暖的,关爱有加。 后来又出了孙少杰和刘彩霞勾搭在一起,要和她离婚这档子事,刘红霞的心彻底凉了。 存着报复的心,索性把这个家搅个天翻地覆。既然孙少杰娘俩不要脸,那她也就不需要给他们留脸面。 孙少杰敢做初一,那她就做十五,直接把便宜公公拿下,送孙少杰一顶绿帽子,顺便气死王菊英。 只是没想到,王菊英这么快就回来了,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她也不慌,既然被撞见了,那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刘红霞气定神闲地穿起了衣服。 这个时候,孙大富也没了先前的慌乱,从地上捞起衣服穿上,点了支烟坐在床上抽了起来。 王菊英铁青着脸,难受得嘴唇直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 指着两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刘红霞看着她那副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老妖婆,你也有今天! “你什么你,少拿你的手指头指着我!”她仗着有孙大富撑腰,猖狂极了,走上前一把拍掉王菊英的手。 第149章 东窗事发 王菊英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差点没背过气去,张大嘴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缓过神来。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打架撒泼的一把好手,直接冲着刘红霞的脸招呼过去,左右打了两个耳光。 犹不解气,又扯住她的头发大骂:“你个贱人,你咋就这么不要脸呢,勾搭老公公,家门不幸,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敢和老娘抢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菊英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事跟自己男人没关系,都是刘红霞这贱人犯贱! 刘红霞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巴掌,紧接着便被攥住了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 她也恼了,反过来去推王菊英:“你个老不要脸,抢你男人怎么了,凭什么你和你儿子欺负我,我就得忍着!” “你儿子不是想把我赶出去吗,我偏不走,该走的是你们,这个家以后姑奶奶我说了算!” 王菊英都要气笑了:“小贱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回头就让我儿子休了你,搅家精,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说着,反手又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 她战斗力爆表,刘红霞哪里见过这阵仗,被打了一巴掌,差点站都站不稳。 她委屈地转头看向孙大富,恨得跺脚:“你快把这疯婆子拉开啊,就这么看着她打我啊?” 王菊英也看向孙大富,像是想求证什么似的开口:“是不是刘红霞这贱人勾引你?” 孙大富慢慢悠悠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这才上前拉架。 “先松手,这怎么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两个女人同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孙大富,他这话怎么说得就跟没事人一样。 王菊英率先忍不住了,气得脸上通红:“你和她都滚被窝了,还怎么好好说,她勾引你,你就上钩啊,你这样回头和儿子怎么交代!” 孙大富嘲讽一笑:“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这个家是老子的,这个家的女人老子想睡谁就睡谁,你他妈管不着!” 孙少杰母子俩都仰仗着他,就连孙少杰娶刘红霞的彩礼都是他给拿的。 既然现在孙少杰嚷嚷着要离婚,那他的彩礼钱也不能白打水漂,当然要睡回来。 孙大富无耻至极,毫无廉耻之心,这番话说出来,惊得王菊英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少杰他都跟你姓了,怎么就不是你儿子了,他天天喊你爸,早就把你当他亲爹了。” 王菊英哭得气喘吁吁,亏得先前她还以为是刘红霞勾引老公公,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两人狼狈为奸。 孙大富不耐烦地挥手:“要不是看上我的钱,他会喊爹?” “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要是敢到处胡咧咧,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你们娘俩扫地出门!” 还有一句话孙大富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他还想着让刘红霞给他生个老孙家真正的血脉。 孙少杰算什么东西,就算他把自己当爹,他孙大富也没把他当儿子! 王菊英听了这话,傻傻地站在那里,浑身都难受的要命,这叫什么事,老公公扒灰儿媳妇,还扒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她算什么?孙大富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菊英欺负儿媳妇有一套,在孙大富面前那就是大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只敢狠狠地瞪几眼,如果眼刀子能杀死人的话,刘红霞和孙大富早就浑身都是窟窿眼了。 刘红霞嗤笑一声,王菊英这老婆子,可真是个欺软怕硬的老东西,晾她也没胆子闹。 她便颐指气使道:“还愣在这干嘛,没看够是怎么的?” 之前都是王菊英欺负自己,此刻她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看着王菊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越发畅快。 王菊英心乱如麻,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翁媳通奸这样的不伦之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家。 她木木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刘红霞揉了揉疼的发木的脸,有些不满地望向孙大富:“你怎么不直接将她赶走,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孙大富却说:“她不敢声张的,让她在家给你当老妈子使唤,伺候着你不好吗?” 刘红霞便笑了,娇笑着依偎进男人怀里。 这边王菊英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刺骨的寒风吹得她原本就冰冷的心,更加荒凉一片。 她完全没了主意,六神无主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村子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公公和儿媳妇私底下搅和在一块,当婆婆的大多数都是忍气吞声,装着不知道。 难道她也要忍着,看着刘红霞骑到自己头上来却不敢吭声? 这个时候正好孙少杰下班回来,他看见王菊英不由有些意外:“妈,你怎么不回家,大冷的天在外边瞎转悠什么?” 王菊英听到儿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屈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就呜呜哭起来。 孙少杰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着她胳膊,急切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刘红霞那女人又闹腾了?” 王菊英哭得脸皱成一团,涕泪横流,看着邋遢极了。 孙少杰嫌弃地撇撇嘴角,忍着恶心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说呀,到底怎么了?还是和我爸吵架了?” “是你媳妇和你爸钻被窝了,我可怎么活呀,还不如立马就死了的好。” 王菊英边哭边说,只她也怕被别人听见,声音压的极低。 孙少杰的拳头一下握紧,硬声问:“你看见了?” 王菊英点头:“我亲眼看见的,脱得光溜溜的,连脸都不要了,还威胁我说,要是咱们娘俩敢闹腾,就直接把咱们撵出去。” 孙少杰瞬间感觉头上一片绿云飘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刘红霞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去偷人,偷的还是他的后爹,他现在严重怀疑,刘红霞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复他。 第150章 告你去坐牢 孙少杰这人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以和刘彩霞混在一起,却不容许刘红霞不检点,只要她当自己老婆一天,那她就得安守本分。 不过,现在刘红霞和孙大富发生了关系,对他倒也不完全是坏处。 孙少杰暗搓搓地想,孙大富手里有钱,只要他抓住了孙大富扒灰儿媳妇这个把柄,还愁他的钱到不了自己手里? 在离婚之前敲诈孙大富这个老东西一笔,得来的钱正好可以娶刘彩霞。 想到刘彩霞,孙少杰眯了眯眼睛,这女人这几天吊得自己不上不下的,让他摸得到又吃不着,还真是有些手段。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79节 不过,他现在换了口味,就喜欢她这种大胆热辣的。 王菊英看着自己儿子脸色阴晴不定,便颤颤巍巍地说:“儿子,这事到底怎么办?咱们娘俩总不能一直忍下去吧?” 王菊英本来不同意孙少杰和刘红霞离婚,她还指望着刘红霞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那这个女人就不能留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把她踢出家门,看她还怎么勾搭孙大富。 孙少杰沉吟了片刻,迈步朝家走去。 王菊英连忙跟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儿子你说话啊?你不是早想和刘红霞那女人离婚了,妈同意了,等会回去咱们就让她收拾东西滚蛋!” 孙少杰眸光微闪:“离婚这事先不急。” 王菊英急了:“你怎么想的,不离婚你还想把这个祸害留家里啊!” 孙少杰冷哼出声:“这种贱人自然配不上我,只是也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孙大富这老东西竟然敢把手伸到儿媳妇身上,今天他可以动刘红霞,明天咱们再娶了别人进家门,那他就能把主意打到新媳妇身上。” “他没拿你当老伴,更没把我当儿子,他根本就没把咱们娘俩放在眼里,咱们对他也不用客气。” 王菊英停下脚步,愣愣地没反应过来:“不客气?你要干什么?” 孙少杰回头看她一眼:“干什么?让他蹲大牢!” 王菊英脸色难看,结结巴巴道:“不行,他那么大岁数了,吃牢饭会要他命的!” 孙少杰面色阴狠:“你心疼他,可他眼里有你吗?” 王菊英嘟嘟囔囔地:“那也不能让他去坐牢啊!” 孙少杰嘴角讥讽一笑:“放心,只是吓唬吓唬他,如果他识相的话我自然可以考虑放过他,不然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现在形势和之前不一样,正在严打期间,像孙大富和刘红霞翁媳通奸这样的事情,情节恶劣,说不定能判好几年。 孙少杰信心满满地进了屋,王菊英缩头缩脑地跟在后面。 等进了屋子后,孙大富早回了自己房间,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先是和孙少杰打了个招呼。 然后才看向王菊英,笑着说:“你这老婆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快做饭去吧,我都饿死了。”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含着浓浓的警告。 他并不觉得王菊英有胆子把这件事告诉孙少杰,平时自己放个屁,王菊英这老货都当是香的,晾她也没那个胆子把这事捅出去。 孙少杰忍不住想爆粗口,这个老畜生还在这里装相,真当他孙少杰是死人不成! 他懒得和孙大富再装什么父慈子孝,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把刘红霞睡了?” 孙大富脸色一僵:“少杰你胡说什么呢,没影儿的事!” 他心里警铃大作,没料到王菊英竟然把这事和孙少杰说了,而且孙少杰还直接问到了他脸上。 孙少杰拉了把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向孙大富:“别装了,我妈都和我说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我拿你当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孙大富直着嗓子,阵阵有词道:“不怎么解决,你们娘俩吃我的喝我的,刘红霞你不是不想要了,我睡了她又能怎么样!” 既然孙少杰挑明了,那他也就不装了。 孙少杰气笑了:“我和刘红霞一天没领离婚证,就还是一天夫妻,你个当老公公的扒灰儿媳妇,你信不信我去公安局告你通奸!” 孙大富听了直皱眉:“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背地里和小姨子勾搭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告老子!” 孙少杰轻蔑道:“谁看见了?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他和刘彩霞的事村里人只是捕风捉影的瞎传,而孙大富就不一样了,他是被实实在在地捉奸在床,想抵赖都赖不了。 孙大富不说话了,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他摸不准孙少杰说的是真是假,也许这小子发狠,真去告他也说不准。 孙少杰继续添油加醋地威胁:“现在正在严打,随便一个什么事都能判好几年,你说像你们这样的通奸罪要判多少年,听说还有公审大会,挂牌游街,严重的可能会枪毙坐牢!” 他满意地看着孙大富的脸由红转白,心里暗暗得意,老小子真不经吓。 点了支烟继续说:“隔壁的县就有这种例子,你不是不知道吧,也不知道吃枪子的滋味如何?还是你和刘红霞想试试?” 孙大富顿时被唬住了,脸黑的快滴下水来,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看来他是小看他这个继子了,这小子平时装得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实际心思比谁都阴暗。 这个时候,刘红霞惨白着脸从屋里出来,孙少杰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孙少杰对她并无半点情意,这点刘红霞早就看清了,她很肯定孙少杰那么说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他很有可能真的会去告他们,她不想年纪轻轻去吃牢饭。 现在刘红霞心里甚至有些后悔,她只是想报复孙少杰母子,可谁知道却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刘红霞眼泪汪汪地看着孙大富,凑在他耳边:“我不想去坐牢,你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第151章 赔偿一千块钱 孙大富看了刘红霞一眼,脸色难看地开口:“反正现在事情也发生了,无法挽回了,你说怎么办?只要不去告发我们,一切都好说,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孙少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狗屁的一家人,没想到孙大富这老小子脸皮这么厚,睡了他的媳妇还腆着脸说什么一家人的屁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孙大富也太好骗了,他不过是夸大其词地吓唬他一通,他就真信了,就这脑子还想和自己斗,真是不够格。 孙少杰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好半天才懒洋洋地说:“谁说无法挽回了,只要我和刘红霞解除婚姻关系,你们就不算通奸。” 孙大富眼睛一亮,看来这事有门,孙少杰既然没把话说死,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倒是刘红霞脸色不太好看,转来转去,还是离婚这一条路可走。 她不想离婚,更不想回娘家,回了娘家她还有命活吗! 孙少杰继续说:“我的要求也不高,刘红霞明天和我去离婚,你拿出一千块钱补偿我妈。” “我妈跟你这么多年,虽说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但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肯定得补偿她。” 孙大富听到一千块钱,惊得眼珠子瞪得和铜铃似的:“一千块!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来的那么多钱!” 孙少杰冷笑:“一千块钱买两条命还不够?还是你和刘红霞的命就这么贱,不如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们?” 说着,孙少杰作势就要起身。 “等等!”孙大富脸色铁青地拦住他,转头看向王菊英,艰涩道:“菊英,你就看着儿子这么为难我?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王菊英淡漠地看了孙大富一眼,转过头不言语。 孙大富年轻的时候在外边沾花惹草,她忍了,没想到老了竟然染指儿媳妇,他分明是心里没有自己。 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好,对他的情意还不如拿去喂狗,狗都会摇尾巴,而孙大富只会伤她的心。 想到这,王菊英狠狠心没出声,让自己儿子好好治治他。 倒是孙少杰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他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不仅说话硬气,办事也这么有章程,和以前那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真是大不相同了。 王菊英欣慰地想,儿子真是长成个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她跟着这样的儿子,以后还愁享不到福。 孙大富看着王菊英那绝情样子,心里涌上失望,转而看向孙少杰,语气商量:“少杰,你看能不能再少点,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孙少杰毫不客气道:“少一分都不行,而且,从今天起,你搬到老院子去住。” 他知道孙大富手里有不少钱,这么多年他出去打工挣的钱全部存下来了。 平时只给王菊英几块钱生活费,大钱全都握在自己手里,一千块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孙大富脸色灰败,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他孙少杰狠,他甘拜下风。 这个时候王菊英急了,凑在孙少杰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能让你爸去老院子住呢,那老院子年久失修,早就破败不堪,没法住人了。” 孙少杰淡淡地看了王菊英一眼:“我没这样的爸,从此刻起,他和咱们没关系,你以后就跟着我过。” 王菊英犹豫道:“再怎么说都是他把你养大的,你不能这么绝情吧?” 孙少杰提高音量,面露讥讽:“我绝情?难不成你想和他一块去老院子过?” 王菊英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她无法相信地看着自己儿子。 别人嘲讽她,她都不觉得难过,但是她从小当宝宠大的儿子竟然这么说她,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能这么和自己说话。 孙少杰淡定地伸出手,朝孙大富要钱:“钱呢?现在就拿出来。” 接着他瞥向刘红霞,语气冰凉:“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吗,去吧,我成全你。” 刘红霞呜呜咽咽地哭,伤心地抹着眼泪,完全没了下午时候的嚣张跋扈。 孙大富心里敢怒,却不敢言,他真是怕孙少杰去告他,他不想吃牢饭,更不想挨枪子。 幸好孙少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其实他除了有一笔不小的积蓄,还有几块金条。 这都是他年轻的时候,在那场运动中搜刮来的。 这么多年就一直藏在老院子的树底下,有了这些,自己和刘红霞过去了,也能过上好日子。 最起码,后半辈子的吃喝算是不愁了。 再让刘红霞给自己生个儿子,老孙家后继有人,这样的日子想想也不错。 孙大富想开了,就没那么慌了,直接去了厨房,在墙角取开一块地砖,拿出一个小木盒,然后又回到了堂屋。 孙少杰见孙大富捧着个木头盒子回来,不由瞪大眼睛。 这盒子他怎么没见过,孙大富这老东西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们母子俩? 孙大富打开盒子,取出一捆钱,数也没数,直接递给孙少杰。 接着又拿出一对银手镯戴在刘红霞手上,深情款款道:“红霞,跟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让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刘红霞刚才还苍白的面孔一下就激动起来,眼睛扫过小木盒,里边还放着两捆钱,至少有一千多块。 孙大富有钱,对自己又大方,虽然年龄大了点,但身体却是结实又生猛。 跟着这样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可愁的。 当下两人便直接回了房间收拾东西,没多会功夫提了两个大包出来了。 孙少杰握着手里的钱点了点,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块,想到木盒子里的另外两捆钱,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要少了。 早知道孙大富这老东西藏了这么多钱,他当时就应该狮子大开口要个两三千。 现在话已出口,再反悔却是有些说不出口,转念一想,一千块钱也不少了。 这笔钱用来娶刘彩霞,她那个贪财如命的妈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打包着刘彩霞送到自己床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0节 孙少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平白得了一千块钱,能不高兴吗! 刘红霞脸上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倒是挺红润的。 孙大富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算说得下去,唯独王菊英出神地愣在原地,脸白得比鬼还吓人。 第152章 一千块钱彩礼 王菊英看着孙大富带着刘红霞往外走,挪动脚步跟上去。 不可置信道:“大富,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孙大富脚步不停,懒得多看王菊英一眼,冷冷道:“从现在起我和你没关系了,明天去离婚,以后你就跟着你的好儿子过吧!” 说完,他带着刘红霞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菊英的眼泪刷得一下流下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她原先想着把刘红霞赶出去,再震慑一下孙大富,让他收了心好好和自己过日子。 没想到儿子直接把孙大富也赶了出去,两人过了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感情的,现在倒好,儿子没了媳妇,她也没了老伴。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王菊英有些想不通。 这个时候,正好看见孙少杰喜滋滋地一遍遍数着那一千块钱。 她回过神来,走过去说:“少杰,这钱是你爸给我的,我来保管吧。” 孙少杰瞪眼看向她:“妈,你说什么呢,要是没有我,孙大富会这么痛快的给钱吗,这钱我有用处,不能给你。” 他想了一下,又沉声道:“还有,孙大富不是我爸,他和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王菊英傻眼了:“少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要这么大一笔钱干什么,听话,快给妈,妈存着给你再娶个好媳妇。” 孙少杰直接将钱揣进衣兜里,看向自己的妈,扯唇笑了笑:“娶媳妇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等明天离了婚,我就去和彩霞提亲。” 王菊英一怔,这是个什么意思?走了个刘红霞,又来个刘彩霞,自己儿子是喝了迷魂汤了不成,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刘彩霞那个狐狸精进门。 勾搭姐夫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娶进来,这个家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刘彩霞。”王菊英气得跺脚。 孙少杰突然崩溃地大吼:“我的事你以后能不能少管!” 王菊英吓傻了,小声嘀咕着:“我是你妈,从小把你养大,我不管你谁管你。” 孙少杰凉凉地看向她,语气嘲讽:“要不是你管得太宽,善善能和我离婚吗,我的日子过得一团糟,都是拜你所赐。” “要是当初你对善善好点,我们两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至于有后边这些破事吗!” 以前他没有这个念头,总觉得他妈是长辈,养大他不容易。 他妈欺负季善善的时候他觉得没什么,当儿媳妇的就得让着婆婆。 后来,他妈闹着让他再娶,他也答应了。但是现在,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他真的是烦死了他妈的多管闲事。 他的一切大小事务王菊英都要插手,他被管得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没主见,让往西就不敢往东。 最关键的是,王菊英管了他这么多事,却一件都没管对。 这次,他偏要娶刘彩霞,也算是对王菊英权威的一个挑战。 王菊英听了这些话,心里更难受了,比拿刀割她还疼。 她辛苦养大的儿子,不是应该孝顺她,听她的话吗,怎么现在这么吼她? 孙少杰看了王菊英一眼,继而丝毫没有留恋地走了。 王菊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两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孙少杰连夜去了刘彩霞家。 刘彩霞一家人正在吃饭,孙少杰开门见山道:“我要娶彩霞!” 刘彩霞满含期盼地看向孙少杰,没想到,孙少杰这么快就来娶自己了。 刘母啪得一下放下筷子,吼道:“你当我刘家的闺女是什么,红霞已经和你结了婚,你再娶彩霞算怎么回事!” 她就说今天眼皮子跳了一天,敢情是有这么一出在等着。 他孙少杰真当自己是皇帝了,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刘家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这是个什么情况?这孙少杰还没死心? 孙少杰直接掏出一千块钱拍在桌子上,腰板挺得笔直:“这一千块钱是我娶彩霞的彩礼,刘红霞那里我们明天就会去办理离婚。” “她和孙大富钻被窝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是断然不会要的。” 刘家众人神态各异,被孙少杰的话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还是刘母率先反应过来,眼热地看着那一千块钱,眼里闪着火热的光,她不管刘红霞和谁睡,她想要的只有钱。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千块钱啊,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母当即便同意了,更是离谱地说道:“你今天就把彩霞领走吧,明天去扯结婚证。” 她一把抓过钱,数都没数就揣进怀里,生怕孙少杰反悔似的。 刘母变脸变得太快,这前后反差太大,不只孙少杰没反应过来,刘家众人也是安静如鸡地看着她。 刘彩霞有些懊恼地看着刘母把钱收起来,这孙少杰也真是的,怎么不和自己商量就把钱拿出来了。 再说了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剩下的钱留给自己花不好吗! 现在全部进了刘母口袋,再想要就难了。 刘母催促着孙少杰带刘彩霞离开。 刘彩霞不甘心就这么走,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我的嫁妆呢?” 婚礼肯定是没指望了,嫁妆总不能没有吧。 刘母瞪眼:“哪来的钱给你办嫁妆,咱们家的闺女都没嫁妆,你大姐二姐都没有,怎么到你这就要破例?” 两个字,没有! 孙少杰不在意,指望刘母这个铁公鸡给闺女办嫁妆,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刘彩霞还想争取一下,被刘母那凶神恶煞的眼睛一瞪,就不敢说什么了。 刘家众人就这么看着孙少杰一阵风似的来了,又一阵风似的带着刘彩霞走了。 刘父想争辩几句,可在刘母面前向来没有他说话的份。 刘彩霞的哥嫂倒是比刘母还激动,这一千块钱到了刘母手里,那就和进他们腰包没什么区别。 这两口子激动得半夜都睡不着觉,心里盘算着这钱到底该怎么花。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钱还没花出去,刘彩霞的哥哥就因为一点小事和村里人起了争执,最后动起了手,那人被打成脑出血,直接瘫到了床上。 卖闺女得来的一千块钱还没捂热乎,便拿出来赔了人家医药费。 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外加赔了个闺女。 第153章 配角们的下场 孙少杰带着刘彩霞回了自己家,当天晚上就入了洞房。 刘彩霞百般温柔小意,在她身上孙少杰总算是体会到了做真男人的感觉,自然乐不思蜀,对她百依百顺。 王菊英很没有眼力劲的又想拿出婆婆的架子摆一摆,可刘彩霞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她比王菊英还厉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使得是炉火纯青。 当着孙少杰的面她就是受婆婆欺压的憋屈小媳妇。等孙少杰不在的时候,她便换了面孔,找茬和王菊英吵架,家务活也不干,王菊英气得不行,便和自己儿子告状。 孙少杰和刘彩霞正在热乎劲上,哪里会信她的话,还说让她以后少欺负儿媳妇,是不是又想把他的这门婚事搅和散伙之类的话。 王菊英伤心失望到了极点,儿子变成这样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现在又娶了这样的儿媳妇,她不知道自己的晚年生活还能不能过好。 而孙少杰这边也有了新烦恼。 有人举报他生活作风有问题,他被大队停了会计的职务,看样子以后也很难恢复原职。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了个没工作的无业游民。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晚上和刘彩霞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是一会能行一会又不行的,多数情况是不怎么行的。 刘彩霞得不到满足,便冷言冷语地激了他几回,孙少杰没办法,自己心里也着急,便私下里四处打听能治这个病的偏方。 以身试毒,乱七八糟的中药吃了一大堆,却丝毫不见起色,身体反而彻底的没了动静。 刘彩霞越来越不满,本以为嫁给孙少杰能过上好日子呢,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 先是丢了铁饭碗工作,后来更是连炕上这点事都支棱不起来,这还算是个什么男人! 积蓄也没多少,一家人三张嘴,整天坐吃山空却没收入,还有王菊英那个死老太婆,整天阴沉着脸就像是谁欠了她钱不还一样,什么事都不干,就会吃干饭。 刘彩霞便在孙少杰耳边吹起了枕边风,说王菊英还年轻,就这么跟着他们过也不是个事,整天孤孤单单的,老了都没个老伴陪着。 正好隔壁村有个老头死了老伴,还想再娶,让王菊英嫁过去,刚好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还能得一笔钱。 不过这话刘彩霞说得还算比较委婉,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吐露出来。 孙少杰虽然觉得这样有些说不下去,哪有儿子给老娘找婆家的,可架不住刘彩霞软磨硬泡,便也默许了。 刘彩霞得了那老头的二百块钱,美滋滋的到镇上买了几身新衣裳,还烫了个时髦的发型,一来二去,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等第二天的时候,那老头便上门过来领人。 王菊英惊得差点没倒在地上,没想到临老却被自己的亲儿子卖了,自然百般不情愿,哭嚎声惹得全村人都过来看笑话。 孙少杰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想反悔,可钱早就让刘彩霞花光了,他去哪里再找二百块钱还给人家。 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的老娘了,王菊英恨得牙根都咬碎了,这样的儿子跟着他也过不上好日子,便哭哭啼啼地跟着那老头去过“好日子”了。 孙少杰和刘彩霞生活了一段时间,刘彩霞便越发不安分起来,她本来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然也做不出抢自己姐姐男人的事。 孙少杰又是个不中用的,没钱没本事,她过不了这样的苦日子,便和村子里好几个男人都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靠着出卖色相换几个零花钱来花。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1节 孙少杰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他这样的身体休了刘彩霞也娶不上媳妇了,这日子也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胡乱过了下去。 孙少杰给老娘找男人这事被村里人津津乐道了好几天,只是这波热度还没过,顾建国和张秀又闹起了离婚。 顾建国本来就因为张秀得罪顾远亲爹妈的事情不快,后来张秀收了顾远的五百块钱,他就更加不满。 当天晚上就嚷嚷着要离婚,张秀自然不愿意,这么大岁数离婚,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再说了半辈子都过来了,她也熬成了个黄脸婆,离了婚让她再去嫁谁。 顾建国却是铁了心要离婚,两人在家里打了好几次架,村长和妇女主任来调解了好几回,总算是消停了。 可顾建国却也冷了心,直接搬到单位去住,名义上虽然还是夫妻,可实际上却分了居。 后来他在外边有了相好,更是直接在镇上租了房子,和那女人过起了夫唱妇随的生活,张秀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大院子过,和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至于孙大富和刘红霞,老夫少妻能有什么好结局,何况孙大富还比刘红霞大三十多岁。 刚开始的几年确实过了一段甜蜜日子,刘红霞还给孙大富生了个儿子,只是儿子出生后不久,孙大富便得了癌症。 疼得要命,在医院消磨了几个月,手里的钱也花了个精光,却没能买下他的命,在除夕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留下孤儿寡母撒手人寰。 村里人都说这是孙大富的报应,谁让他干出扒灰自己儿媳妇这样的缺德事呢。 后来,刘红霞便带着儿子改嫁到了邻村,日子过得拮据,明明不到三十岁的人,却被生活磋磨的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妪。 整个人又黑又瘦,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看起来倒是和她那个前婆婆王菊英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54章 来自妊娠纹的恐惧 时光慢悠悠的往前游走着,冬去春来,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转眼间,顾远和季善善已经在首都生活了四个多月,他们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处小院,小两口过着独立的生活。 苏彦和孙卫芬都是非常开明的知识分子,自然不会强求儿子儿媳必须和他们同吃同住。 顾远干的还是他的老本行,刑侦工作,季善善因为怀孕暂时并没有工作,安心在家里待产。 自从她怀孕后,顾远自然对她处处呵护,别说是重活,就算是家里做饭扫地晾衣服这种活都不让她干,就怕她累到。 婆婆孙卫芬更是一有空就来看她,还买了许多营养品让她补身子。 孙卫芬没有闺女,把季善善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婆媳两人处得非常和睦,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季善善现在就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随着月份的增加,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本来就是双胞胎,肚子自然比别人的要大上许多。 这天晚上,夫妻两个洗漱好后,便躺在床上说话。 季善善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兴冲冲地说:“你说,咱们的孩子是闺女还是儿子啊?” 顾远摩挲着小媳妇圆润的肩头,垂首看向怀中的小女人。 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着怀孕的缘故,愈发红润粉嫩,清亮的眼眸仿佛含了光芒,宁静柔和,唇角带着笑,让人不自己觉跟着笑。 “闺女也好,儿子也好,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宝贝。”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沉好听,就像低音炮一样震得人耳朵都麻酥酥的。 季善善伸手捏着他结实的腹肌,有些酸溜溜地说:“那我呢?” 哼,狗男人,果然是有了孩子就忘了孩子他娘! 孕期激素作怪,她感觉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就比如说现在,听见顾远说孩子是他的宝贝,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泛酸。 顾远太了解小媳妇的脾气了,听她那酸酸的语气,就知道她的小脾气又上来了,忙抱着她哄:“你是我的大宝贝,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都得靠边站。” 季善善这才满意地哼哼,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连孩子的醋都吃,真是被男人惯坏了。 “咱们要不要先给孩子取个小名啊?男孩的女孩的,多想几个。” 顾远挑眉笑道:“还早着呢,等生下来再想也不晚,要不男孩直接叫大牛二牛,女孩就叫大花小花?” 季善善翻翻白眼,对顾远这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可以呀,反正是小名,叫什么都行,反正孩子他爹也不上心。” 顾远便笑出声来:“那等孩子们长大了该恨我了,起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名字,咱们孩子的名字自然要取个好听的有寓意的。” 这还差不多,季善善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自从怀上这两个小家伙,她简直都快变成猪了,能吃又能睡,饭量大的惊人,都快赶上顾远的饭量了。 每次吃完饭,季善善都觉得不可思议,疑惑自己这肚子怎么就变成了个无底洞,吃的多还饿得快。 每天没到饭点就饿的饥肠辘辘,就连心情都有点烦躁,等到填饱肚子后,心情又会变得很美好。 可就算吃这么多,她的四肢依旧纤细。除了日渐涨大的肚子和丰满了不少的胸部,其他的和没怀孕之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等自己生产后,身材也容易恢复。 顾远见小媳妇困了,便过去冲了一杯奶粉递给她,看着她喝下去,又端来清水伺候着她漱口。 季善善喝完奶,摸了摸肚子,温柔地和小宝宝对话:“宝贝们,妈妈要睡觉了,晚安。” 然后她照例撩开睡衣,在肚子上涂橄榄油,仔细地观察肚子上有没有长妊娠纹。 很快,她就发现肚皮上有一条浅浅的粉色纹路。 季善善傻眼了,明明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一夜之间就长出来了? 虽然知道大多数怀孕的女人都会长妊娠纹,她也做好了自己也会长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真真正正地有了第一条妊娠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想到自己的肚皮以后会变成个花肚皮,季善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呜咽着喊着顾远的名字。 顾远在厨房刚洗好喝奶粉的杯子,就听见小媳妇慌乱的声音,连手都顾不上擦,急忙进了卧室,火急火燎道:“媳妇,怎么了?” 季善善眼圈红红的,指着肚皮示意他看:“完了,长妊娠纹了!” 顾远松了口气,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又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亲了亲,这才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媳妇不怕,就算有妊娠纹了,老公也爱你。” 季善善掉了几颗金豆豆,抽抽噎噎道:“可..可是,长了妊娠纹以后就不漂亮了..” 她想起来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生完双胞胎后妈妈们的肚皮,松松垮垮的,布满了紫红的纹路。 自己怀的也是双胞胎,想到以后肚子会变成那个样子,季善善更慌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顾远赶紧给她擦眼泪,又抱着她安慰:“不会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现在你更加有魅力,依然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 “以后咱们的宝宝也会知道,当时妈妈怀他们的时候有多辛苦,付出了很多很多。” 季善善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道:“真的吗?” 顾远认真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媳妇,你可别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肿了。” 季善善听了他的话,不但没信反倒气呼呼地瞪着他,奶凶奶凶的:“骗子!” 顾远懵了:“媳妇,老公怎么就成骗子了?” 怀孕的女人不好惹啊,就和小娃娃一样,说变脸就变脸。不过,自己的媳妇,就算无理取闹也得宠着。 季善善委屈了,可怜兮兮地开口指责:“你就是嫌弃我了,晚上也不抱着我睡觉了,还有..” 第155章 闹脾气的小女人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白皙圆润的脸蛋也染上一丝红晕,嘟嘟囔囔地说:“还有你好长时间都没和我亲..热..了。” 顾远脑袋嗡嗡响,那是他不想吗?分明是他不敢啊! 天知道他每天都忍得有多辛苦,媳妇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日渐涨大,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睡在自己那一小块地方,动都不敢动。 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手脚会碰到小媳妇的肚子。至于亲热什么的,他压根就不敢奢望。 季善善刚怀孕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反感他的触碰,晚上的时候他就是稍微摸摸她的身体,都会换来她几个嫌弃的白眼。 其实他并没有想真的做什么,毕竟怀的是双胞胎,还是要格外小心的,可现在看着小媳妇红润润的小嘴,他瞬间就不淡定了。 顾远深深吸了口气,将闹脾气的小女人抱进怀里,哑着嗓子道:“媳妇,我哪敢嫌弃你,我有多想你,你难道不知道?只是顾及着你怀身子辛苦,才忍着不动你的,原来我什么样,你忘了?” 话落,他亲亲女人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坏:“是不是你想了..” 季善善的脸瞬间红到脖根,连小巧的耳朵都染上粉润,她心头一跳,急着辩解:“别胡说,我才没有!” 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仿佛在笑她说谎,她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他灼热的带着侵略感的眼神,原本英俊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不羁的意思。 季善善紧靠着男人,只觉得那胸膛火热结实,她的心便跳起来,双手不自觉攀上他脖颈,软声娇嗔:“你就会欺负我!” 顾远无奈轻笑,宠溺地刮她鼻子,温情脉脉地看向她:“舍不得..”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连浓密的睫毛都是湿润的,挺翘的鼻头红红的,水润的嘴唇像是抹了蜜糖,闪着光泽,引人品尝。 露在外边的胳膊和腿白皙软嫩,散发若有似无的幽幽香味,令人忍不住想埋首深嗅。 心随意动,这么想着,顾远便埋头在她雪白脖颈处轻轻亲吻,强压在心底的欲念升腾着,叫嚣着,蠢蠢欲动.. 季善善轻颤,敏感地嘤咛出声,软在男人怀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耳廓,摸着他微微刺硬的头发。 他的发质偏硬,摸起来有些扎手,她便娇嗔:“呀,好刺手,你的头发像小刺猬。”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顾远的胸口忍不住发软,笑着把头凑在她手边:“怎么可能,你再摸摸?明明是软的。” 他喜欢媳妇摸他的头,有一种被珍爱的感觉。 季善善撇撇嘴,细声细气:“不要了,手疼,我要睡觉了。” 顾远苦笑,凑在她脸上亲昵的轻蹭,又在那微微嘟着的饱满红唇上轻轻厮磨,声音沙哑又克制:“媳妇,你惹出来的火不负责灭一下吗?” 季善善装傻:“什么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了。” 说着,从他怀里挣脱,缩在被窝里,紧紧地闭上眼睛装睡。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季善善悄悄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顾远正似笑非笑地定定看着她。 她红着脸移开视线,下一秒,男人清冽又粗野的气息扑面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 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时间便过得飞快,今天是季善善的生日,也是她和顾远结婚以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孙卫芬提前几天就打好招呼,说要给季善善过生日,本来季善善是不愿意麻烦长辈的,她和顾远在家里做几个菜,小小的庆祝一下就好了。 可孙卫芬坚持,说她远离父母在外生活,又怀着双胞胎身体辛苦,又是夫妻两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非凡,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番。 季善善不忍拂了婆婆的好意,便答应了。此时,她和顾远正走在去公婆家的路上。 如今月份大了,顾远不敢再骑自行车带她,两人坐公交车过来,离得不远,没几站地就到了,在门口登记好,便进了大院。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2节 苏家住着一套二层的小楼,远远地望过去,婆婆孙卫芬正站在门口张望着。 孙卫芬见儿子和儿媳过来了,便笑着迎上来,细细地打量着季善善,笑着说:“这才几天没见,我怎么看着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随着月份增大,季善善的肚子越发大了,隔几天就变个样,她自己低头都看不到脚尖。 她听了婆婆的话便笑着说:“还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了,这两个小家伙可调皮了,刚才坐公交的时候还踢了我一脚呢。” 顾远嘴角含笑,宠溺又温柔的看着自己媳妇,见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便掏出手绢替她擦汗。 孙卫芬扶着季善善进屋,絮絮叨叨地说:“这两天秋老虎正发威呢,天气比盛夏时候还热,肚子这么大,可千万别累着了。” 季善善柔柔笑着:“没事,反正离得也不远,就当运动了,医生也说了,适当的运动有助于生产,每天吃了晚饭,顾远都要带着我去公园散步呢。” 孙卫芬点点头,看向自己儿子,自己这个大儿子简直是把媳妇放心尖上宠,儿子和媳妇感情好,他们当老人的也就放心了。 说话间,便进了屋子,客厅宽敞又凉爽,孙卫芬特意提前打开了电风扇,徐徐凉风吹出来,感觉舒坦极了。 苏彦工作繁忙,中午才能回来,苏嘉伟去外地谈生意没回来。此刻,家里没有别人,保姆在厨房里做饭,孙卫芬便乐呵呵地拉着季善善过去沙发前坐下:“吃水果,多吃水果对皮肤好。” 说着掰了个香蕉递到季善善手上:“吃香蕉,这种热带水果在咱们北方可不常见,是嘉伟特意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 又给顾远塞了根香蕉:“儿子,你也吃,还有苹果,可甜了,妈妈给你削苹果吃。” 孙卫芬又是削水果,又是泡茶的,忙得团团转,顾远便笑了:“别忙了,坐下来说说话。” 第156章 调皮的小崽子 孙卫芬笑着看向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顾远虽然和他们并不太亲近,但是只要他能回来,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她和苏彦也就满足了。 不过,有季善善这个玲珑剔透的儿媳妇在他们和儿子中间转圜,儿子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生分了,以前可是连妈都不怎么叫的。 孙卫红又说起生孩子要准备的东西,孩子的小包被,衣服尿布之类的她早就准备好了,准备的都是双份,男孩女孩各一份。 虽然还不知道胎儿的性别,但是她私心里还是盼着儿媳妇能生一对龙凤胎,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说着说着,她便来了兴致,从卧室里拿出来个行李箱,里边装的全部都是孩子用的东西。 她拿出一蓝一粉两个小包被:“这个包被我特意做得厚款的,善善预产期在十一月底,到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厚厚的软软的包着咱们的小宝贝,暖暖和和的多好。” 季善善抿唇笑:“谢谢妈,这些我都没想到呢,还是妈想的周到。” 她翻看着宝宝的东西,看见那几身小衣服特别迷你可爱,还有小袜子,还没有她半个手掌大,觉得好玩极了。 “顾远,你看,宝宝的衣服好可爱,看起来好迷你啊!”季善善举着小衣服拿到顾远眼前,她都能想象到两个白白软软的奶香小团子穿上这些小衣服的软萌样子。 顾远轻笑点头:“你看看还缺什么,到时候我去买。” 孙卫芬笑着接过话:“还是我来准备吧,孩子需要的东西还多着呢,还有善善坐月子要用的东西,这些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保管给准备的齐齐全全的。” 季善善笑着挽上婆婆胳膊,软声撒娇:“那就谢谢妈了。” 孙卫芬拍拍她手:“一家人还道什么谢,这是我这个当妈当奶奶的应该做的。” 季善善笑着点头,手放在凸起的腹部轻轻抚摸。突然间,左边的肚皮鼓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力气这么大,可能是踹了她一脚,肚皮都有些微微发疼。 她皱眉低声叫了出来,顾远正和孙卫芬说话,余光却注意着她这边,听她皱眉呼痛,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肚子又疼了?” 他媳妇怀了两个崽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特别活泼,总是在妈妈肚子里翻江倒海,一不小心就会弄疼他们的妈。 季善善皱着眉,捂着肚子轻轻喘气,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你的娃刚才又踢了我好几脚。” 这小家伙肯定是个男孩,活泼又调皮,力气还大,女孩肯定不是这样的。 顾远挑眉轻笑,故意逗她:“吓我一跳,就是踢了几脚,忍忍就过去了。” 季善善气得低哼出声:“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孩子不在你肚子里,踢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 顾远赶紧抱着她轻哄:“这么不禁逗,逗逗你就生气了,这两个小崽子不听话,敢踢我媳妇,等他们生出来,我替你打他们的小屁股。” 季善善一听就乐了:“我真替咱们的孩子担心,那么小就要挨揍..” 顾远挑眉,一本正经道:“不然呢?你说要怎么惩罚这两个小家伙?” 季善善想了想,笑出声来:“我可舍不得打我的小宝贝,你没听说过吗,子不教父之过,孩子踢疼我,我应该打他们的爹!” 顾远无奈:“好,让你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正说话间,肚子又鼓起了一个大包,顾远便摸过去,疑惑道:“这个是咱们孩子的小脚丫吧,他们刚才是不是听见咱们说话了?” 季善善看他那傻样就想笑,眉眼飞扬:“你是不是傻,你觉得小胎儿的脚丫有那么大吗?” 顾远更疑惑了,专心对着肚子研究,恍然道:“我知道了,是宝宝的小拳头!” 季善善都要笑死了,笑得眼泪差点就出来,这个男人真是傻得可爱,孩子在肚子里又看不见,哪里会知道是什么。 “说不定,是你孩子的小屁股!” 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顾远看她笑得前仰后合,也跟着笑起来,又佯装生气道:“你再笑我,我先打孩子的妈的屁股!” 两个小夫妻在这边甜甜蜜蜜,孙卫芬早就躲到了厨房,听着两人孩子气的话,笑着摇摇头,这两人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转眼间也要当爸爸妈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小家伙。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苏彦下班回来,正好开饭。 大圆桌上摆满了好吃的,中间还摆着一个奶油蛋糕,是孙卫芬特意去蛋糕房订的。 一家人齐齐落座,孙卫芬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笑着说:“现在年轻人过生日都时兴买这个生日蛋糕,我提前三天就过去订好了,人家生意可红火了,当天订的话都不一定拿得到。” 话落又催着季善善许愿:“快许个愿望,听说过生日许的愿最灵验,一定会实现的。” 季善善失笑,没想到自己婆婆还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闭上眼睛,镇重地在心里默念:希望两个宝贝平平安安的降临,自己和顾远永远恩爱甜蜜,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顾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许了什么愿望?” 季善善狡黠一笑:“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席间,孙卫芬不停给季善善夹菜,碗里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她不敢吃太多。 因为要留着一部分肚子吃蛋糕,所以剩下的饭菜大多数进了顾远的肚子。 等吃完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孙卫芬便打算去商店买孩子要用的东西。 季善善也想跟着一块过去,孙卫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顾远有些不放心。 季善善又拿出撒娇那一套,缠得他没办法,只得同意,开着苏嘉伟的车送她们过去,顺便兼职保镖和拎包的。 第157章 宝宝发动了 进入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凉,季善善的预产期眼看着就要到了。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晚上睡觉的时候翻身都很困难,睡眠质量也变得很差,一晚上要起夜好几次,还要忍受时不时就来临的痛苦抽筋。 越临近产期,越是苦不堪言,季善善盼着赶紧卸货,好让她轻松些,给两个娃做胎教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催促他们快点出来。 顾远看着媳妇受苦自然心疼,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比往常照顾的更加精心。 在她腿抽筋的时候一遍遍地给她放松着小腿,在她睡不着的时候抱着她安抚,在她因为害怕生产时及时送上鼓励和安慰。 眼看着离预产期的日子越来越近,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却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顾远这几天过得战战兢兢的,和单位请了假,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心陪着媳妇,有时候季善善皱个眉头,他都要紧张的问:“是不是肚子疼了,要生了?” 季善善听了是又好笑又心疼,安慰他:“没有呢,你别紧张,淡定点。” 她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产前知识,虽然心里也忐忑,但是至少没有顾远那么紧张。 白天孙卫芬也会过来,两个年轻人毕竟没什么经验,有她看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不至于太慌乱。 本来季母是打算着过来伺候自己闺女坐月子的。但季善善想着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不忍她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过来受累。 再说了照顾两个小婴儿肯定不是轻松的活,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她可以带着孩子回去,或者让父母过来小住一段日子。 何况孙卫芬已经请好了专职照顾产妇和婴儿的保姆,人家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相当于后世的月嫂,倒是省了不少事。 一家人严阵以待,期盼着宝宝的到来,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在妈妈肚子里待得太舒服。总之到了预产期那天还是丝毫没有一点动静。 晚上临睡前,季善善照例拍着肚皮催宝宝出来。 顾远在旁边忧心忡忡道:“这样不行,我听说人家双胞胎都是不到足月就出生了,怎么咱家这两个小懒虫还不出来?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他真是害怕了,孩子再不出来他就要抓狂了,索性先住院,在医院待着总比在家里安心些。 季善善给宝宝做完胎教,这才看向紧张兮兮的男人:“瓜熟才能蒂落,双胞胎足月出生的也不少呢,这说明咱们的孩子发育好,等到了他们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她每天早中晚都会监测宝宝的胎动,胎动一切都正常,只是今天的肚子有几次发紧发硬,也许是宫缩,并不强烈,说不定是宝宝在提前打招呼,可能他们想出来了。 顾远深吸口气,尽量放松,无奈道:“好,都听你的,等这两个小坏蛋出来就叫他们大懒小懒!” 季善善噗呲笑出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帮他顺毛:“好难听,亏你想的出来。” 话落,她穿上拖鞋,托着大肚子朝外走:“我去上卫生间。” 顾远扶着她去了卫生间,本来他要跟着一块进去,季善善哪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让他在门外等着。 等她上完厕所后,却发现了一抹红,她的心瞬间跳起来,见红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生了。 不过她并不是太着急,医院的妇产科医生给她普及了许多临产前的知识,她觉得自己可以先冷静下来,等待宫缩的来临。 顾远在外面等不及,直接推开门:“怎么还没好?” 季善善淡淡看向他:“我见红了,咱们的宝宝要发动了。” 顾远瞬间不淡定了:“肚子疼了吗?是要生了吗?咱们赶快去医院!” 季善善忙道:“只是见红了,肚子一点都不痛,我这是头胎,估计还早着呢,扶我回床上,我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生的时候有的熬呢。” 顾远急了:“不行,在家里待着不放心,咱们这就去医院!” 医院离家大概半小时车程,他怕媳妇半夜发动,提前把苏嘉伟的小轿车开了过来,现在就停在院子里。 季善善被他半抱着回了卧室:“人家医生说了,等有明显宫缩的时候才要生呢,我这还没感觉到疼呢,距离生还早着呢。反正离家也不远,等疼的时候再去医院。” 然而顾远已经开始穿衣服,脸色严肃,不由分说道:“不行,赶紧去医院,马上就去!” 他几乎是眨眼间就穿好了衣服,接着又帮季善善穿好,又从柜子里取出之前就准备好的产后用品,小跑着放到车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3节 “媳妇,别着急,我开着车过去,你就躺在后座养精蓄锐,还要通知爸妈,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 没等季善善回答,他又道:“还要多带一床厚被子,车上冷,万一医院里也不暖和呢,别再把你冻坏了。” 一时又拍着脑门:“对了,还要多带点钱。” 季善善挺着肚子,穿着厚厚的及膝羽绒服,站在客厅,看着顾远忙得团团转,整个过程,她都没来得及开口,光看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最后,终于收拾好了,顾远这才扶着季善善往外走,只是扶着她的那双大手似乎有些颤抖?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顾远在前边稳稳地开着车,季善善半躺在车后座上,看着街道两旁的风景快速往后退,想到很快就能和两个宝宝见面,她逐渐兴奋起来。 突然,一阵紧缩般的抽痛袭来,季善善忍不住轻轻蹙眉,咬牙忍着。 等这一阵过去后,她松了口气,暗暗估摸着时间,安静地等着下一次阵痛。 很快,再次痛了起来,这次的疼痛明显比上次的时间要长,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顾远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一层汗,听她呼痛,忍不住转过头:“是不是疼了?” 季善善轻轻点头:“我能忍住,你专心看路。” 顾远心疼,飞快转头怜惜地看她一眼:“忍不住就喊出声来,我开快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第158章 生了龙凤胎 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小轿车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是估计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可以先办理住院,等到开三指以上才可以进产房。 季善善是双胎,医院很负责任,并不敢掉以轻心,护士隔一会就会过来观察产妇情况。 安顿好后,顾远让媳妇躺着休息,保存体力,等会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季善善本来想着能躺下睡一会,可阵痛来临的时候她根本就无法入睡,坐立不安,抽搐式的剧痛袭来,瞬间席卷整个身体,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 她以前觉得夜半时分的腿抽筋让她难以忍受。此刻,体验了生产的阵痛,她才明白,比起这种千刀万剐般的疼痛,那点抽筋的疼根本不算什么。 这种无法宣泄的疼痛压迫着她,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医生教的呼吸法,早就抛到了脑后,当阵痛又一次来临的时候,她只能缩在顾远怀里,紧紧地咬着牙,大口的吸着气。 顾远心疼到打颤,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她宫缩的时候紧紧抱着她。 熬过了一波剧痛,季善善感觉瞬间到了天堂,紧绷的身体不由放松下来。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是刚开了一指,让她再坚持一下,等到开三指就过来推她进产房。 季善善无力地瘫软在顾远怀里,眼眶霎时间溢出泪水,她都已经疼疯了,为什么才开一指! 顾远担忧地看着她,又怕她体力不支熬不过疼,冲了一杯奶粉喂她喝下,两个人就这么煎熬着,熬过了一波又一波的阵痛。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阵痛越来越频繁,很快就到了两三分钟一次,护士过来检查后,便说可以进产房待产,还可以过去一个家属陪同。 顾远急忙点头,他自然想过去陪着媳妇,可季善善听了护士的话,慌忙连连摇头。 这个时候密集的疼痛已经让她说不出话,她拼命摇着头,坚决不同意让顾远陪产,她不想自己最狼狈无助的一面被他看见。 季善善进了产房,顾远被赶了出来,在产房外面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孙卫芬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两人一块守在外面,顾远眉头紧皱,时不时就要过去趴在门上听一听,他耳力好,隐约能听见里面痛苦的叫喊声,听得他的心紧紧揪成一团。 他知道女人生孩子会疼,但季善善疼成这样,每喊一声就像是在他心头割上一刀,她疼他也疼。 护士进进出出的,他忍不住叫住:“她怎么疼成这个样子,能不能想想办法减轻点痛苦?” 护士表示很无奈:“同志,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没办法,只能熬着了。” 顾远眼眶都红了,咬着牙退到了一边,孙卫芬过去安慰他:“耐心等着吧,生孩子这事,有人快有人慢,总归都是不容易,骨开十指的痛,不是你能想象出来的。” 产房里,季善善疼得痛不欲生,医生和助产士围在她身边,指挥着她用力。 “调整呼吸,深吸气,屏住气用力,将宝宝往下推。” 季善善紧紧抓住产床的扶手,全身的力气都凝聚起来,憋着长气用力。 这个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跟着医生的指示调节呼吸用力。可是几次三番下来,她的力气都快用光了,宝宝还是出不来,就像是有一大坨东西堵在她的身体里,想出来又出不来,憋得她痛苦不堪。 “加油,你再不用力,宝宝长时间缺氧,会憋坏的!” “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 听到宝宝有可能出问题,季善善浑身一激灵,突然就来了力气,她不想孩子出事,憋着一口气狠狠用力.. 突然感觉肚子一松,出溜一下,一种软软的湿滑的东西往下滑出去。 接着她便听到了一道响亮的哭声,第一个宝宝出生了。 季善善松了口气,刚想歇一歇,又一波剧痛直接把她送上巅峰,她不自觉用力,第二个宝宝的到来就顺利多了,她又听见了一道哭声,细细的软软的,却格外嘹亮。 随着两个宝宝娩出,医生捉住了某个地方,轻轻一拉,顿时她感觉哗啦一下,更多的湿润涌了出来,眼见自己的肚子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突然就软了下去,浑身轻飘飘的,累到了极点。 季善善不由自主想合上眼睛,饱饱的睡上一觉,可两个小崽子的哭声实在响亮,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向着那哭声看过去。 “这两个宝宝长得真漂亮,我还没见过刚出生就这么好看的宝宝呢,还是双眼皮呢。” “小姑娘脸上还有一对梨涡呢,白白嫩嫩的真可爱!” 季善善听着护士们的议论声,努力探头看向孩子。 两个护士抱着孩子过来,笑着说:“恭喜你,当妈妈了,是龙凤胎呢,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季善善贴了贴孩子的小脸,看向那两个奶娃娃,小小的,皱皱的,丑萌丑萌的。 她的眼睛湿润起来,十月怀胎,骨开十指,一朝分娩,一个母亲怀胎产子的痛她承受了,换来两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娇软小人儿,值了。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季善善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陷入黑甜的梦乡。 顾远和孙卫芬在门外正急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呜呜哇哇的,稚嫩又动听,仿佛天籁之音。 顾远眼中涌出惊喜,生了! 不过,怎么听着只有一个孩子的哭声?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几分钟后,另外一个孩子的哭声也响了起来,两道哭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忍不住涌上浓浓怜爱。 孙卫芬激动得拍手,她就要当奶奶了。 顾远忍不住红了眼,他要当爸爸了,从此以后,他一下子拥有了两个宝宝。 产房的门开了,两个护士各抱着一个孩子出来,蓝色包被的是男宝,粉色包被的是女宝。 “恭喜,生的是龙凤胎!” 孙卫芬和顾远忙接过孩子,顾远朝产房里张望,并没有见季善善出来,他顾不上看孩子,急切道:“我爱人怎么样?” 第159章 他眼中的深情藏不住 护士看着这个眼圈微红的男人,微微一笑:“她还需要在产房再观察半个小时。” 顾远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低下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小婴儿,那么小,那么软,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搂在怀里,忍不住笑了。 孙卫芬也高兴得很,她抱着小女娃,仔细端详,笑着说:“长得可真俊,眉眼像你,嘴巴像善善。” 季善善很快被推出来,面目苍白虚弱,紧紧闭着眼睛。 顾远一下慌了:“她怎么了?” 医生和蔼地笑笑:“不用担心,她只是累极了,睡着了。” 她看着面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她对这对夫妻的印象很深。 每次产检,男人必定陪着妻子过来,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她见多了对怀孕的妻子不耐烦的男人,也见多了独自一人来产检的孕妇,更见多了只顾着看孩子却不在乎产妇的人家。 像他这样在乎妻子的男人不多见,因为他眼中的深情藏不住,总是带着浓浓的情意。 顾远听了医生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随着医生一起推季善善过去了病房。 病房是提前订好的单间,环境干净卫生,带有独立卫生间,还带着个小露台,安静不吵闹。 价格也比普通病房高出两倍,当时季善善舍不得花钱,他们的大部分积蓄都用来买房子,手里所剩不多。何况以后养育两个宝宝,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顾远却坚持,钱没了可以再挣,媳妇生养孩子辛苦,自然不舍得委屈了她。 季善善躺在床上,顾远便坐在她床边守着她,静静凝视着她。 两个宝宝被安顿在小床上,半眯着眼睛睡觉,一时又哭了起来,先是哥哥哭,后来引得妹妹也跟着哇哇哇的哭。 孙卫芬看着两个小娃娃,心软得一塌糊涂,笑着说:“可能是饿了,先给孩子冲些奶粉喝。” 奶粉是她在商店特意买的婴儿奶粉,进口的,想着毕竟是两个孩子,如果季善善奶水不够喂养两个宝宝的话,那就让孩子喝这个奶粉。 虽然价格并不便宜,但家里有这个条件,也不是供养不起,自然就要给孩子最好的。 两个宝宝分别吃了奶,满足的闭上眼睛睡过去,孙卫芬的眼睛就没从孩子身上离开过,眼神温柔:“等会给你爸报个喜,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一时又说:“两个小家伙可真乖,吃饱了就睡,一点也不闹人,和你小时候一个样,乖得不得了。” 她在这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顾远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媳妇身上,她怎么还不醒? 季善善确实是累狠了,睡了长长的一觉,连一个梦都没有的甜蜜梦乡,等她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屋子里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 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她微微侧首,就看见旁边的身影,顾远正守在她身边,低头帮她掖被角。 顾远见她醒来,露出个温柔的笑容:“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俯下身子,伸出干燥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季善善贴着他的手亲昵地蹭了蹭,忍不住委屈:“疼死了..” 生孩子很疼,何况还是生两个,饱受十多个小时的折磨,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活不下去了。 但是生下来后,整个人又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心里却是有种满足的幸福。 医生说她的身体素质好,整个产程还算顺利,并没有撕裂侧切什么的,她自己感觉也挺好的。 除了轻微有些疼痛,并没有其他不适,只是现在听他这样问,便又忍不住委屈了。 顾远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指腹轻柔地摩挲她脸颊,俯身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声音温润怜爱:“媳妇,你受苦了,谢谢你嫁给我,那么辛苦的为我生儿育女,我爱你!” 季善善鼻头一酸,眼泪一下溢出来,抬起手抱住了他。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4节 顾远爱怜又温柔十足的为她擦去眼泪:“以后咱们不生了,心疼死我了。” 说完,他忍不住轻吻她脸颊。 季善善微微点头,环顾四周,见并没有孩子身影,疑惑道:“孩子呢?” 想到那两个软嫩的小家伙,顾远眼里涌起温柔的笑意:“妈和保姆带着孩子在隔壁病房,看你睡得香甜,怕孩子哭闹吵到你休息,抱去隔壁照顾了。” 季善善点头,眼里闪着急切的光,她想看看她的孩子。 顾远笑了,体贴道:“等会再看孩子,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想吃什么?有鸡汤,奶粉,烂糊面条,小米粥,你刚生产,医生说尽量吃的软烂点。” 经他一提,季善善才感觉到腹中确实饿了:“吃面条吧,再喝点鸡汤。” 顾远便从旁边的保温桶把温着的食物倒在碗里,端过来喂给她吃。 他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边,小心又仔细,嘴角噙着微笑,神情专注。 吃过了饭,顾远便过去隔壁把两个小家伙抱过来,一左一右地放在季善善床上。 两个新生的小奶娃,吃饱喝足,睡得正香,圆圆的小脸上带着满足,孩子并不算大。毕竟是双胞胎,不过体重也算正常,看着微微有些瘦弱。 孙卫芬便笑着解释:“月子里的娃娃见风就长,别看现在瘦瘦小小,等出了月子就大变样了。” 她喜滋滋地在两个孩子身上端详,看了一下午都没看够,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惹人喜欢。 说话间,旁边的小女娃哇哇地哭起来,哭得小嘴大张着,鼻头不住耸动,几颗泪花挂在柔嫩的小脸蛋上,看得人心揪成一团。 季善善心疼:“她怎么哭了?” 孙卫芬上前解开包被,在孩子小屁股下面摸了摸,忍不住笑了:“小丫头尿了,奶奶这就给你换尿布。” 顾远递过来一块洗的松软的尿布,认真地看着孙卫芬换尿布:“看着挺简单的,下次让我来试试。” 孙卫芬笑:“好啊,你多学着点,以后换尿布洗尿布这事就交给你了。” 第160章 出月子了 大家一听,也都笑了,等换了尿布后,孩子也饿了,便让季善善试着喂奶,第一次喂奶,自然手忙脚乱的,好一番忙乱后,宝宝总算是吃上了妈妈的奶。 不过季善善并没有足够的奶水给孩子吃,连一个宝宝都喂不饱,而且宝宝看着人小,力气却不小,软软的小人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咬得季善善疼得厉害。 上午因为生孩子哭,晚上又因为喂奶疼的哭,顾远心疼了,便提议说喂奶粉,孙卫芬一想,喂养两个宝宝光靠妈妈的奶水肯定是不够的,不如就直接吃奶粉,反正家里也供得上。 等喂了奶粉后,两个小家伙吃得香甜,睡得也很踏实,几个大人也都松了口气。 第二天的时候,苏彦一早就过来看孩子,见了两个香香软软的小孙子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抱着不撒手,一会抱抱这个,一会亲亲那个,等快到了上班时间,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季善善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便带着两个小宝宝顺利出院了。 本来之前是打算着出院后直接回自己家坐月子的。但孙卫芬提议住到家里去,家里宽敞,房间也多,她也可以帮着一块照顾善善坐月子。 顾远和季善善自然没意见,一行人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苏家住的大院。 刚开始的几天,几个大人围着两个宝宝团团转,两个宝宝睡在一个房间会互相影响,有的时候这个刚睡着,那个就醒了,再哇哇哇的一哭,刚睡着的那个也就被吵醒了,两个一起哭,着实把几个大人弄得手忙脚乱好几天。 后来顾远便重新安排了一下,白天的时候保姆照顾哥哥,自己照顾妹妹,季善善负责休息。 晚上的时候,因为并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保姆,便由他来照顾哥哥,孙卫芬带着妹妹睡,季善善负责休息。 这样一来,分工合理,大家都轻松多了。 季善善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等到顾远陪产假到期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也能帮着一起照顾孩子。 不过顾远心疼她,还是嘱咐她多休息,照顾孩子的事情有孙卫芬和保姆。 日子就这么一溜烟过去了,等到季善善出月子的时候,两个宝宝已经长得白白嫩嫩的,体重也涨了不少。 两个孩子的大名是顾远给起的,老大是哥哥叫苏慕城,小名叫团团,长得和顾远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光模样像,连性格似乎都大差不差,经常严肃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也不太爱哭,饿了就张着小嘴呜咽几声,像是等着投喂的小鸟一样。 老二是妹妹叫苏慕倾,小名叫圆圆,长得像妈妈,娇娇软软的,很是乖巧,最喜欢笑,一笑起来一对小梨涡绽开在嘴角,看得人心都萌化了,饿了的时候也不哭,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一汪眼泪,扁着小嘴,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顾远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干净手去抱孩子,屋里暖气烧得极热,两个小娃儿洗了澡,穿着纯棉的小肚兜,露出莲藕节一般白嫩软糯的小胳膊小腿,看着就惹人喜爱。 他坐在床上逗孩子,其实这个月份的孩子还什么也不懂,偏顾远爱得不行,一会亲亲儿子的小脸,一会又亲亲闺女的小胖脚,不错眼珠地盯着,一副爱极了的模样。 季善善洗了澡出来,擦着头发坐到梳妆台前,见顾远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不由有些吃味:“每天眼里全都是你宝贝儿子闺女,是不是忘了孩子的妈了?” 顾远听她这酸溜溜的语气便笑了,抬头笑望着她:“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酸酸的,怎么?孩子的醋也吃?” 季善善嗔怪地看他一眼,转过身子对着镜子梳着长发,她的头发又多又厚,乌黑油亮的一大把,散在肩上,衬得脸蛋白嫩又丰腴,因着月子里补气血的汤水喝了不少,脸色粉润,气色看着很不错。 顾远过去将季善善揽过来,抱在怀里,声音清沉:“这几天身体好多了吧?” 窗外飘飘洒洒地落着雪花,雪地的亮光反射过来,衬得室内的灯光更加明亮,季善善紧靠着男人,只觉得那胸膛火热又结实,熏得她脸上慢慢染上一丝热意,她抿了抿唇,柔声道:“挺好的。” 话落,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宝宝们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比刚才更热了。 “那..可不可以..”男人微微轻吻着她的发顶。 顾远话没有说完,季善善却隐约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明白过来后,她的心便噗噗地跳起来。 自从季善善怀孕后,夫妻间的事情便断了。毕竟怀的是双胞胎,不比单胎,处处都要多加小心,两个人都没有那个心思,算一算,倒是有好几个月没有过了。 顾远没再说话,直接抱起她放到床上,四目相对,似乎有火星子四处乱溅.. 季善善忍不住闭上眼,顾远的唇便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移到嘴唇,轻轻柔柔的,带着十足的爱惜意味。 季善善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吻像是被一寸寸冻结的湖水,缓慢而柔和的蚕食着她的意志,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沉迷..沦陷.. 她忍不住攀上他结实的后背,追随着他,顾远似是受到鼓励,火热的吻像是雨后春笋般愈演愈烈,带着滚烫的热意碾过她的心头。 “好香..你擦了什么?闻着香喷喷的..”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沉醉。 “没..有啊..”季善善轻喘,声音软糯清甜:“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吧,我就随便洗了洗,上回你送我的那瓶香水我还没有用呢..” 第161章 两个和爸爸作对的小崽子 顾远在她耳后,脖颈处轻嗅,依然觉得香,孕育过孩儿的女人褪去了青涩,比之前略微显得丰润一些,肌肤莹润透亮,才洗过澡,身上的皮肤微微发红,像是池塘里雨后的荷花,粉莹莹的带着露珠,娇滴滴的在微风中轻颤。 他便想要得更多,像是个贪得无厌的猎人,恨不得把怀中的女人一口吃下。 此时男人的吻依然不断落下,如夏日的急雨一般,惊起朵朵涟漪,季善善抖得厉害,或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一切都显得比往常更紧密,她难耐地推着男人汗淋淋的胸膛,软声道:“不成了,先缓缓吧..” 顾远呼吸粗浊,忍不住咬牙,凑在她耳边,声音克制而肆意:“这个时候停下,是想要你男人的命吗?” 他的眼角带着一尾红,脸上的表情迷乱又狂野,季善善不好意思地闭上眼,呼吸凌乱间,微微哼唧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得缩在男人撑起的那一方小小天地中任由他为所欲为.. 途中,正是激情满满的时候,哥哥团团哼哼唧唧地哭起来,顾远额间青筋直跳,这个小崽子,关键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他埋首在一片香软上轻蹭,这边伸出手在小崽子的身上轻轻拍哄着,妄想着小崽子下一秒重新睡过去,他好继续他未完成的美妙大业。 可团团似乎并不满足来自爸爸的轻哄,他哼唧的声音更大,小脸皱成一团,呜哇呜哇地哭着,仿佛在控诉爸爸妈妈对他的敷衍。 季善善见孩子哭个不停,团团一向不爱哭,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哭过,慌忙支起身子朝小床看过去,不满地轻哼:“快点起来啦,去看看儿子是怎么了?是不是尿了?” 顾远扶额,满脸无奈地从温柔乡里爬起来,抓起旁边的裤子随便套上,光裸着上身过去小床边,俯下身子,轻轻掀开儿子的小被子,朝着小屁股摸过去,一片湿湿软软,还夹杂着黏黏糊糊的东西。 这个臭小子,大半夜的,又是尿尿,又是拉屎的,成心和他爹作对,顾远现在严重怀疑这臭小子是故意的,不然干嘛挑这个时候醒来! 季善善见男人黑着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捂着嘴笑个不停:“你赶紧呀,快点给儿子换尿布,还要洗屁屁。” 顾远抬头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女人,恨恨地指指她:“别高兴得太早,还没完呢,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转头从小床底下取出一块干净的黄色尿布,尿布洗得松软干爽,为了好区分,团团是黄色的,圆圆是粉色的,两个崽崽各用各的,干净又卫生。 轻手轻脚地帮着儿子换了尿布,虽然心里有着被打断好事的不快,但顾远的动作依然很是温柔。 尿布换下来后,他又去卫生间用孩子专用的洗屁屁盆端来热水,握着儿子的小腿抬起来,把软软弹弹的小屁股擦干净后,又用温水清洗好,最后用细软的毛巾擦干,扑了一层细细的婴儿爽身粉,这才换上了新的尿布。 团团在爸爸给他换上干爽的尿布后又美美地睡着了,嘴角还带着微微满足的笑容,丝毫不知自己的这一番哭闹刚好打断了爸爸期盼已久的好事。 顾远做好这一切,又过去闺女的小床边上看了看,见香香软软的小闺女睡得正香,小嘴嚅动几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甜美的好梦,估计是在梦中吃奶呢。 顾远替闺女重新掖好被子,心里乐呵呵地想,还是闺女体贴,知道她爸爸正在关键时刻,乖乖地睡觉不哭闹,不像那个臭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季善善看着顾远熟练地给儿子换尿布,心里软软的,这个男人自从自己生子后,便把大多数活都揽了过去,帮孩子洗尿布换尿布,喂奶洗澡,只要他在家的时候,这种事情他全权负责。 干这些事情又快又熟练,而且看着他好像很是乐在其中,弄得她没有插手的机会,白天有保姆看着宝宝,晚上顾远回来就交给他来带,到现在她都没给孩子洗过一块尿布,自己这个当妈妈的,反倒不如顾远这个当爸爸的照顾孩子细心。 季善善正胡思乱想着,不经意间抬头正对上男人灼热的带着侵略感的眼神,她便歪头瞅着他,对着他勾勾手指,微微笑了起来。 顾远嘴角勾起个邪邪的笑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丝难以忍受的欲,他顺手关了灯,朝着那娇娇软软的小女人走过去。 一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正落在床上,照在那小女人身上,为她平添了一丝神秘朦胧的光彩,清纯又娇媚,诱人至极。 顾远热切地压过去,带着急切,带着怜爱,肆意疼爱着怀中的小女人,没有了儿子的打扰,两人很快重新投入进去。 顾远小心克制着,下定决心要将刚才被打断的补回来,顺便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笑他的小女人.. 刚这么想着,下一秒,闺女圆圆细细软软的哭声就响了起来,顾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床旁边的小姑娘。 是谁说的闺女心疼爹的,他要收回刚才说的话! 季善善吃吃笑起来:“闺女可能是饿了,我过去看看。”说着,就要起来。 顾远暗暗磨牙,按着她的肩膀,重新让她躺好,翻身下了地。 刚刚灭了的灯光重新亮起来,这个时候,圆圆也不哭了,反而忽闪着大眼睛转来转去,小嘴一嘬一嘬的,显然是饿了。 顾远一脸的生无可恋,过去先是摸了摸闺女的小屁股,并没有湿,那就是饿了,他认命地过去冲了奶粉,抱起小闺女喂她吃奶,圆圆吃饱喝足,闭着眼睛重新睡了过去,留下她满脸黑线的爹独自在风中凌乱。 “还要继续吗?”季善善盖好被子,看向那个满脸憋屈的男人。 顾远没说话,大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季善善,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床,只能让她站在窗前。 季善善的体力并不太好,这个样子实在难熬,低着头差点就站不稳,一头青丝散落在纤细的背上,也扫过窗台,最后纠缠在背后男人的胸膛上。 顾远爱怜地捞她入怀,交颈相绕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之后在她耳边低吟:“善善,媳妇,我爱你..” 第162章 吃饱喝足的男人 第二天,顾远早早地起来洗了孩子的尿布和小衣服,然后就抱着醒来的团团站在窗户边上,眺望着院子里的景物,耐心地讲解着:“儿子,你看,这个是树,地上白白的一层是雪,等春天的时候树就会变绿,地上也会长满花花草草,到时候咱们就去放风筝,逛公园好不好?” 团团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外边,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5节 顾远哭笑不得:“这臭小子怎么一点诗情画意都不懂,我这唠叨一通倒是又把他哄睡着了,一天天的觉怎么这么多。” 季善善在旁边看着有些失笑:“他才多大,能听懂才怪,那么小,可不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嘛。” 顾远想想也是,把儿子放下,让他躺在小床上睡觉,转头又端详起了还在熟睡中的闺女。 闺女白白嫩嫩的,微微嘟着小嘴巴睡得香甜,身上一股子甜甜的奶香味,顾远父爱泛滥,忍不住握住闺女肉嘟嘟的小拳头亲了又亲。 季善善无奈地笑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上演这样的一幕,亲亲闺女,抱抱儿子,然后依依不舍地去上班。 她拿起床头的表看了下,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便提醒道:“别亲了,再把她弄醒了,赶紧上班去吧。” 顾远又亲了闺女的小脸蛋一口,这才直起身子望向坐在床边叠衣服的小女人,深邃的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温柔,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贴着她耳朵轻语:“昨晚的表现还满意吗?” 他的声音沙哑又暧昧,炙热的气息灼烫着她细腻净白的耳后肌肤,季善善忍不住羞红了脸。 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忍不住抬手在他肩膀轻轻捶打,羞恼道:“你这人好没意思,后来让你停,你干嘛不停,讨厌死了,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我!” 顾远低低的笑了一声,抬起怀中小女人圆润白皙的下巴,眯了眯眼角,意味深长地说:“碰哪里?” 季善善对上他意味不明的视线,脸彻底红到了脖子根,她不满地瞪他一眼,明知故问的男人最讨厌了。 顾远抬起手表看了看,还有二十分钟到上班时间,足够他和小媳妇再腻歪一会了,他按捺不住地探入她衣摆,轻轻抚摸着她腰间细腻软肉,声线深沉又低哑:“说话啊?不让我碰哪里?” 季善善脸红到滴血,嗔怪道:“你可真是不正经,真是个老不羞!” 把男人胡乱游移的大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还不快去上班,人民公安就是这样尽职尽业的?” 顾远有心与小媳妇再厮磨片刻,但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便站起来穿上外套,恋恋不舍地看了两个奶香小团子好几眼,这才准备出门。 临出门的时候又腻腻歪歪地亲了媳妇一口,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才哼着小曲去上班。 季善善被他那几句话说得羞红了脸,看着精神百倍,神清气爽的男人,他那脸上还带从未有过的满足,心里不禁涌上深深的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从没让他“吃饱”过,不然他怎么这么“馋”? 还是说男人其实是很需要的,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贪这种事情的,如果长时间没有,是不是也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季善善就这么胡乱想着,圆圆吭吭哧哧的醒了,也不哭闹,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妈妈,仿佛在说妈妈我饿了,快来喂我喝奶。 圆圆是个小懒虫,爱睡觉,每次都比哥哥醒得晚,季善善过去桌子跟前,烫好了奶瓶,从奶粉罐子里舀了几平勺奶粉冲好,抱起闺女喂她喝奶。 团团是男孩子,饭量大些,比妹妹圆圆快大出一多半,吃奶的时候攥着小拳头,咕咚咕咚的吸着奶瓶,不多时就吃完了。 而圆圆吃的就慢多了,斯文又秀气地吮吸着奶嘴,静静地呆在妈妈香香软软的怀里,吃奶的时候还要抬眼看看妈妈,对着妈妈扬起个可爱的笑脸。 季善善的心都要暖化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妈妈的小乖乖,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专心喝奶奶。” 季善善怕孩子溢奶,等她吃完后,便抱着她拍嗝,等闺女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后,这才把她放到小床上躺好。 这个时候团团似乎是闻到了奶香味,皱着小鼻子哭了几声,季善善忙又给儿子冲了奶粉,哄着他喝下,然后和妹妹一样拍嗝,最后放到小床上。 让两个孩子自己玩着,季善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顾远走之前已经把尿布和宝宝的小衣服都洗干净了,家里的卫生也搞好了。 她只需要等着宝宝醒来,帮他们洗洗脸,陪着他们玩一会,她出了月子后便搬回了自己家住,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小院,还是自己家里住着舒坦也自在。 白天的时候有保姆过来帮着带孩子,那保姆家住得不远,每天早上骑着车子过来帮忙照顾孩子,晚上的时候才走,一个月给三十块钱。 本来季善善觉得她自己也能带好两个孩子,出了月子后就想着把保姆辞了,可顾远生怕累到她,他知道照顾孩子不容易。 孩子哭闹要哄,喝奶要哄,拉了尿了要换洗,睡觉更是要哄。而且那么娇娇软软的小人,仿佛一碰就会坏,更得小心着,一个人怎么能行,而且孙卫芬的身体也不好,有了保姆帮衬着,也能省不少事。 这个时候,孙卫芬和苏嘉伟过来了。 苏嘉伟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出差,昨天刚回来,今天就想着过来看看他的两个大侄子。 他还拎过来一箱子奶粉,两个孩子现在是纯奶粉喂养,每个月的奶粉需求量不少,买奶粉都是成箱成箱的买。 “嫂子,这奶粉是我托朋友从香港那边弄到的,人家说这个奶粉的营养价值高,孩子吃着也好,你可以给孩子试试,看看吃不吃得惯。” 第163章 日常催婚 现在孩子喝的奶粉是孙卫芬从商店买的进口的,孩子喝得也挺好的,不过就是比较难买,时常断货,苏嘉伟带来的这个奶粉,叫惠氏奶粉。 季善善在以前的世界见过这个奶粉,卖得价格挺贵的,营养也全面,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也能见到惠氏奶粉。 她拆开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成分表,人家这个是以乳清蛋白为主的婴儿专用奶粉配方,更适合小宝宝娇弱的肠胃,打开来闻一闻,奶味确实比现在喝着的奶粉更浓郁一些。 孙卫芬过来看了看:“这个奶粉看着是比我买的那个好,那就先喝这个,看看咱们两个宝宝适不适应。” 季善善有些担心:“就怕喝惯了这个,以前的不爱喝了,这个是香港货,咱们这里不见得能买上。” 孙卫芬直接道:“怕什么,只要孩子愿意喝,这个营养好,咱们自然能弄得到。” 苏嘉伟也说奶粉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不用担心供不上,季善善听了这话,也就没说什么了,她自然愿意给孩子更好的。 其实还是母乳喂养最好,只可惜她这身体不争气,光吃不下奶,先前的时候还有点,勉强能喂饱一个宝宝,后来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孩子都需要喝奶粉贴补。 顾远也心疼她,每次喂奶都被孩子咬得血糊糊的,那不叫喂奶,简直是血和奶一块进了宝宝的肚子,渐渐地便改成了全奶粉喂养。 不过两个孩子喝着奶粉依然长得白白胖胖,她也就释怀了,原先还因为不能亲喂宝宝有些内疚呢。 苏嘉伟放下奶粉就过去看孩子了,看着这对龙凤胎,心里喜欢极了,他还没有结婚,看见两个小娃儿生的嫩胳膊嫩腿的,便忍不住看了又看。 孙卫红见儿子一脸温柔地端详着孩子,便开始日常催婚:“你看看你哥,人家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孩子一抱还是两个,再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媳妇的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你要单到什么时候!” 二儿子的婚事是她的心病,这孩子以前和大院里苗家的女儿苗苗处过一段时间。 本来两家的家世相当,那女孩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两人看着挺般配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分开了。 再后来就一直单着,给他介绍了几个对象,全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问他也不说。 生意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苏嘉伟从孩子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妈,笑声清朗:“妈,你每天都是翻来覆去的这么几句话,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苏卫芬没搭理自己儿子,放下手里的保温桶,转头看向季善善,笑着说:“善善,这个汤是羊排汤,我还放了枸杞和一些菌菇,可鲜了,你快尝尝。” 说着去厨房找来个碗,倒了一碗汤端在季善善面前。 其实季善善吃过早饭,这会儿并不太饿,可她不忍心辜负婆婆的一番好意,便拿起勺子舀着汤喝,尝了一口,味道确实鲜美,笑着道谢:“谢谢妈,真好喝。” 孙卫芬微微一笑:“谢什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觉得好喝,下回我还给你做。” 说着,走到小床边,让季善善先喝汤,她来抱着圆圆,两个孙子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不过她更喜欢小孙女圆圆,她生养了两个儿子,没有闺女,自然见了女孩更稀罕一些。 抱起软乎乎的小团子,孙卫芬笑得合不拢嘴:“圆圆又长大了,哎呦,冲着奶奶笑了,真乖,今天你吃饱了没有啊?” 圆圆仿佛听懂了奶奶的话,冲着奶奶露出个招牌的甜美笑容,看得孙卫芬更乐了,抱着圆圆到苏嘉伟面前:“你想不想抱抱她?” 苏嘉伟赶紧站起来,紧张兮兮地问:“我可以吗?” 季善善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圆圆可乖了,谁抱都行。” 孙卫芬把孩子送到苏嘉伟怀里:“就这样抱,托着点脖子,这只手托着腰,哎呀,抱那么紧干嘛,松一点。” 苏嘉伟被自家亲妈指挥了好一通,终于抱上了软软的小团子,小家伙香香的软软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暖暖的奶香味,看得他满心疼爱,忍不住想,如果他和苗苗结婚后,生的宝宝是不是也像圆圆这样可爱? 孙卫芬见儿子表情柔和,看着圆圆的目光里溢出疼爱,便笑着说:“羡慕了吧,你赶紧结婚,也能生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娃娃。” 想了想,又说道:“咱们家有双胞胎的基因,说不定你也能生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呢,想不想要?” 苏嘉伟听着老妈的话,无奈地笑了,这老太太似乎在诱惑他,他何尝不想结婚,可他想结婚的那个对象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似乎被他弄丢了。 想到这,苏嘉伟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分,黑眸里也染上了一丝落寞。 孙卫芬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和苗苗分开的原因,她很喜欢苗苗这个女孩,两家知根知底,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苗苗温柔性子软,也能降得住自己这个霸道又专横的儿子,她可是记得,自己这个儿子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只有到了苗苗跟前,才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殷勤又周到,眼里心里都是人家。 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儿子对人家女孩早已经情根深种,只可惜两人还是有缘无分,终究走不到一起,她看见儿子落寞的神情有点心疼,小心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忘了苗苗?” 苏嘉伟扯出个苦涩的笑容:“妈,别问了,以前那事我早就忘了。” 死鸭子嘴硬,孙卫芬气得撵人:“赶紧走,别在这惹我心烦。”说着从儿子怀里接过孙女,不耐烦地冲着他摆手。 苏嘉伟无奈,自己这妈就这脾气,平常的时候是个好妈妈,只要说到他的婚事就变脸,他早就习惯了,望着季善善笑了笑:“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奶粉的事情就交给我。” 季善善点头,站起来送他出去,看着苏嘉伟的车走远,她才转身返回屋内。 第164章 商场偶遇 屋里,孙卫芬正抱着小孙女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二儿子一天不结婚,她就放不下心来,眼看着大儿子孩子都出来了,二儿子连个媳妇的影子都没看见,能不让当父母的忧愁嘛。 季善善走过去,安慰道:“妈,别愁了,缘分都是天定的,时候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她想了想又说:“再说了,嘉伟那么优秀,还愁找不到结婚对象?” 她和婆婆关系处得好,平时就无话不谈,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计较,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孙卫芬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嘉伟是个死心眼子,一根筋,他自己认准的人和事那就要一条道走到黑的,他现在也大了,生意做得也不错,出去了人家都敬着他,我们老了,说的话也不听了。” 季善善听了抿唇笑:“看来这两兄弟的性格还真是一样,顾远有时候也是固执的厉害,他们两人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孙卫芬也笑了:“还能像谁,像他们的爹,你是不知道你爸,年轻的时候拗着呢,也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 季善善弯起眼睛笑起来,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孩子,就连她刚生下来的儿子团团脾气也有几分像顾远,基因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 “对了。”孙卫芬又想到什么,然后开口道:“顾远改回原来的名字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自己的儿子找回来了,还是认祖归宗的好,自然是要改姓回苏的。不然还跟着那家人姓顾的话,她心里真是膈应。 季善善浅笑:“应该办的差不多了吧,户籍上面改了就好。不过,他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苏嘉勋,比之前的名字好听多了。” 就是自己叫惯了顾远,一时半会还有点改不过来。 孙卫芬回忆起当年自己生下双胞胎儿子后,取名字时发生的趣事,忍不住笑起来:“他们俩的名字都是你爸取的,我怀孕的时候并不知道肚子怀的双胎,我们工作忙,那时候起名字也没那么多讲究,就想着生下来后随便取个差不多的名字就好。” “哪知道生出来双胞胎,一下把你爸乐坏了,晚上下班以后,抱着一本厚厚的大辞典,翻了好几个晚上,取了二三十个名字,最后才挑了这两个,一勋一伟,谐音雄伟,寓意他们能像英雄一样有气势,能干出一番对人民对国家有益的伟大事业。” 说着说着,孙卫芬的情绪低落下来:“只是没想到,后来我把孩子弄丢了,让我的勋儿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想起来我就心痛。” 季善善见她眼眶红了,忙安慰道:“妈,别难过了,你看现在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得多好。何况当年的事情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偷孩子的人太可恶,坏了良心。” 孙卫芬点头,擦了擦眼角:“对,人活着得向前看,不能沉溺于过去的悲伤,咱们现在一家子团聚,过得多好,我只盼着嘉伟赶紧成家,过两年我们老两口退休了,在家里含饴弄孙,忙了这么多年,也能歇歇了。” 季善善笑了:“到时候嘉伟也生一对双胞胎,四个孩子满屋跑,你和爸别嫌烦就好。” 孙卫芬想象了一下退休后的惬意生活,刚才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6节 —— 这边苏嘉伟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心里装着事情,有些闷闷不乐的,苗苗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禁忌,不能提,不能想,不然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满脑子都是她。 想占有她,想让她完全属于自己,和她共度美好的一生,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虽然同住一个大院,但是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准确的说是自从两人分手后,他就没见过她,不是他不想见。而是他去找过她好几次,她都避而不见。 想到这,苏嘉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朝着路边的商场瞄了一眼,正好看见苗苗和一个瘦高个男人肩并着肩进了商场。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纤细笔直的身条,过肩长发,最重要的围着的那条红色格子围巾还是他送的,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还能是谁? 只是和她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同事?还是男朋友? 苏嘉伟收回思绪,赶紧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抬脚跟着进了商场。 商场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苏嘉伟站定后,鹰隼般的目光环顾四周,很快就锁定在了手表柜台前的一对男女身上。 既然找到了人,那他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过去,站在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低头装着看手表的样子,耳朵却是竖的高高的,听着不远处的声音。 “苗苗,这些手表看着都很不错,你挑一块喜欢的,当我送给你的礼物。” 赵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旁的女孩,女孩姣好的面容令他忍不住心动,两人相亲认识,他对她一见倾心,长相好,工作好,家世也好,是他理想型的对象。 他对自己很自信,凭自己英俊的外貌和条件,再加上出手大方,一定能打动这个冰山美人。 苗苗诧异地看了赵硕一眼:“不是你要买手表吗?” 这个相亲对象是她二姨给介绍的,她本来不愿意见面。但又不好拂了长辈的面子,便勉强答应下来,想着随便应付一下就算交差。 谁知见了一面后赵硕便对她展开追求,狂热程度让她有些无法招架,家里边确实也催得急,她想着自己确实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便想着先和赵硕接触接触。如果两人能合得来的话,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今天赵硕约她出来,说是自己的手表坏了,想让她陪着过来商店挑一块结实耐用的。 不过眼前的情况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分明是他要买手表,怎么又成了要送她礼物? 第165章 好久不见 赵硕抿唇笑笑,并没有答话,反而指着柜台里的一块女式手表,笑容晏晏地看向身旁的女人:“这块怎么样?表带纤细,你的手腕细,戴上肯定好看。” 话落,他的目光落在女人露出的那一截素白纤柔的手腕上,那手腕细细软软的,闪动着润白的光泽。 赵硕的手指痒痒的,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牵上那小手,那细腻的肌肤握在手中也不知道是何种销魂的感觉。 苗苗并没有发现发现赵硕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怎么样,我不需要,你还买吗?不买的话就走吧。” 赵硕却直接让售货员拿出手表,没等苗苗反应便径直牵起她的手:“本来就是要给你买的,你现在戴着的这块都这么旧了,而且这个款式也不适合女人戴。” 说着,把手表直接套在她手腕上,顺势在她手上摩挲了一下。 苗苗尴尬地抽回手,脱下手表放在柜台上,略显不自在道:“不用了,这个我戴惯了。” 这块手表对她意义非凡,虽然有些旧了,但她一直戴着,早就习惯了,她和赵硕并不熟悉,又怎么会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况且,他的目光和动作隐隐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赵硕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吟:“是在替我省钱吗?苗苗,你真是太贤惠了,不过一块手表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看着女人的耳朵渐渐染上红晕,满意地扬起嘴角,看来外界的传言并不真实,都说她和苏家的儿子有过一段,可现在看她这青涩的样子,分明不像是处过对象的人。 赵硕凑得太近,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耳边,令她从心底涌上一种粘腻的反感,苗苗脊背微僵,朝着旁边挪了几步,抿了抿唇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她不再看赵硕,转身朝外走去,这个男人行为举止轻浮,以后她是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赵硕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你能有什么事,今天不是休息吗?” 然后又讨好地笑笑:“你不想要手表,咱们就不买,中午一起吃个饭,然后去看电影,怎么样?” 苗苗低头看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心里反感更甚,直接斥道:“松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赵硕慌忙松开手,眼睛却是粘在她身上,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太心急了,咱们去吃饭吧?” 边说边觊觎着她的脸色,她清丽的面容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反倒别有一番冷艳的滋味,看得他百抓挠心的。 苗苗强压着火气,皱眉道:“赵硕,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到此为止吧。” 赵硕正想带着苗苗往外走,突然听到她的话,不由愣怔:“什么意思?我觉得咱们挺合适的啊!” 他真是没想到苗苗会这样说,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苗苗不耐烦再应付他,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赵硕对上苗苗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心里不由涌上恼怒,眼神瞬间变得阴霾,突然冷笑起来:“一个破鞋还有脸在这装腔作势,谁不知道你和苏家儿子有过一段,说不定早就不干净了,你也配在我跟前装清纯?”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吸引得几个买东西的顾客全都看过来,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真没看出来,这女的这么不要脸,看样子还没结婚呢吧,婚前失身,真是下贱!” “人不可貌相,现在的小年轻谈对象,没结婚的就睡一起的多了去了!”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苗苗听着赵硕嘴里不干不净的大放厥词,周围人看她的目光也带着鄙夷,她气得发抖,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 她气得站都快站不稳,从来没见过像赵硕这么无耻的人,一时词穷,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赵硕洋洋得意地看着苗苗惨白的小脸,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这个女人既然敢拒绝自己,那就别怪他下手不留情。 “我怎么就胡说了,谁不知道你和苏家儿子的事,在这装什么..” 赵硕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袭来一股大力,他刚要回头,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身体就像是一片落叶,形成个小小的抛物线,最后重重跌落在地上。 苗苗眼睁睁看着赵硕被人突然踹出好几米远,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虽然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镜,遮去了半张脸,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苏嘉伟。 被前男友撞到这种场面,她真的是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嘉伟拿掉墨镜,湛黑的眸子注视着面前这个一年多没见的女人,她樱花般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圆圆的杏眼里盛满了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两人离得很近,他甚至都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无声地打量她几秒,这才开口道:“好久不见。” 男人和记忆中的样子似乎有了改变,侧脸线条越发冷硬,整个人有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苗苗暗自握紧拳头,心跳却莫名的急促起来,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撩拨她的心绪,她眼神飘忽地转向一边,抿着唇不出声。 苏嘉伟沉眼看她,突然轻笑出声,扬起下巴点了点赵硕,似笑非笑地开口:“那是你男朋友?你们闹矛盾了?” 苗苗忍不住转头剜他一眼,心里没来由的生气:“不是,我和他没关系!” 苏嘉伟听她这样说,心里一松,嘴角微微上扬,又克制住:“我还怕他是你男朋友,待会我揍他的时候你要心疼呢,既然没关系,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刚才在旁边冷眼观看,早就按捺不住地想出手教训赵硕,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没脸没皮的纠缠,被拒绝后更是像条疯狗一样胡乱发疯,不揍他揍谁! 第166章 你说我凭什么? 赵硕狼狈地摔落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朝着身边大声嚷嚷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声让赵硕无地自容,揉着屁股挣扎着站起来,怒目看向站在苗苗身边的男人。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指着苏嘉伟鼻子骂:“是不是你小子背后偷袭我,你他妈是从哪冒出来的,凭什么打我?” 赵硕上下打量着眼前高壮的男人,他高他足有十多公分,块头不是一般壮,几乎能塞下自己一个半。 又看向苗苗,她乖乖顺顺地站在男人身边,身形显得小巧玲珑,这男人似乎和她认识,这是来替她出头的? 苏嘉伟轻蔑地看着赵硕,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伸手握住赵硕指着他鼻尖的那根手指,微微用力折下去:“凭什么?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苏家的儿子,你说我凭什么?” “什么!”赵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尽管他不认识苏家的儿子,但也知道苏家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不由胆战心惊起来,今天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苏嘉伟暗暗用力,赵硕的手指弯曲成一个奇异的角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尖锐刺骨的疼痛传来,他忍不住大声呼痛:“疼疼疼,快松手,我的手指要断了!” 苏嘉伟并没有松手,微微眯起眼,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气:“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有种你再说一遍。” 赵硕哪敢开口,讨好地讪笑着:“误会,误会,苏同志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嘉伟嗤笑一声:“误会?你是说我的耳朵听错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硕急得脸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尴尬地装傻:“我好像没做什么惹苏同志不高兴的事吧?” 苏嘉伟眸色沉沉地看着他:“知道她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赵硕看了苗苗一眼,摇头又点头:“苏同志,我不知道苗苗和你认识,刚才的话是我瞎说的,你就当我放屁就行了。” 苏嘉伟不说话,甚至眼底浮出一丝笑意:“是吗?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和我不认识,你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一个无辜的女同志了?” “知道什么是诽谤吗?你以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胡乱造谣了?还是外边的饭吃腻了,你想想尝尝牢饭的味道?” 赵硕脑门上惊出一层冷汗,他真是悔不当初,如果时间能返回到刚才,打死他也不敢说那种羞辱苗苗的话。 看着周围人对他的议论,他更是没脸抬头,今天他丢脸丢大发了。 他求救地视线看向苗苗:“苗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和苏同志说说,让他先放手,我的手指真的很痛。” 苗苗漠然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赵硕的心沉了沉,姓苏的仗势欺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这亏他认了。 他咬了咬牙,直接朝自己脸上连扇两巴掌,下了十足的力气,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我错了,是我脑子发昏,嘴上没有把门的,恼火苗苗拒绝我,这才故意那么说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苗苗瞪大了眼,她没想到赵硕为了求得原谅竟然会自己打自己,真的是让她太吃惊了。 这人毕竟是她二姨给介绍的,闹得太难看双方都没面子,想了想便对苏嘉伟说:“放开他吧,他也道歉了,算了。” 苏嘉伟看她一眼,薄唇轻启:“他当众羞辱你,就这么算了,太便宜他了。” 苗苗凑近他,压低声音小声说:“这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事闹大了对苏伯伯也有影响,我们走吧。” 苗苗说的“我们”这两个字取悦了苏嘉伟,他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松开手:“别让我再看见你,以后再敢来骚扰苗苗,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赵硕揉着痛到毫无知觉的手指,胡乱点着头,拨开人群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商场。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7节 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散了,苗苗抬眼悄悄看苏嘉伟,他穿着笔挺的西服,白衬衫的领口露出刚毅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模样似乎比之前更加英俊。 苏嘉伟目光眷恋地落在她身上,深黑的眉眼间泛上丝丝缕缕的浅笑:“以后那人应该不敢再来找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苗苗微微抿了抿唇,略微不自在道:“是家里人介绍的。” 苏嘉伟目光微沉,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连带着嗓音也瞬间变得低沉沙哑:“你在相亲?” 想到她以后会属于另一个男人,他的心就不由失控。 苗苗没有否认,反而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年龄大了,家里催得紧,自然是要相亲的,你呢,和陈雅婷也快定下来了吧?” 她心里苦涩得厉害,嘴唇也发苦,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终究成了过往,他也会有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只是这个人不是她。 也许只有她还一直停留在过去,缅怀着两人青涩的情意。 苏嘉伟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苗儿,没有别人,也没有陈雅婷,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他根本不想提陈雅婷这个名字,要不是她在中间瞎搅和,苗苗也不会误会自己,最后和他决绝的分手。 后来他去找过她好多次,她都避而不见,这次碰面,他是不是应该抓住机会把误会解开? 苗苗眼里涌上热意,又克制住,好看的眉眼泛上清浅的笑意:“嘉伟,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祝你和陈雅婷幸福。” 话落,她急急转身,再多呆一秒,她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苗儿!”苏嘉伟急忙拉住她,语气急切:“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苗苗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淡淡道:“谈什么?” 第167章 伤她至深 苏嘉伟脸色微变,被她淡然的语气刺痛,无声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无奈的垂下手,祈求道:“苗儿..” 苗苗阖了阖眼,低声呢喃:“嘉伟,两个人的世界很小,容不下第三个人,你也了解我的性格,我向往忠贞不渝的爱情,眼里也揉不下沙子,你既然已经和陈雅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女孩的羞涩让她说不出那两个字。 苗苗深吸口气,感觉心脏一阵阵刺痛,苏嘉伟伤她至深,她为何还要对他留恋,为何思绪依然要受他影响,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她收敛心神,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与失望,淡淡地瞥了苏嘉伟一眼:“你应该好好负起你该负的责任,既然做了就要有担当。而不是在这里纠缠,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逼退眼里涌上的阵阵热意,暗暗握拳,挺直脊背,快步走了出去。 一年了,她也该向过去告别,迎接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了,今天这番话就当她为过去的那一段情意做的最后的缅怀。 苏嘉伟眼里充满失落,眼神渐渐灰暗,他僵硬着身体看着苗苗出了商场大门,越走越远,脚步却无法挪动。 他没有勇气去追上去,如同苗苗所说,他太了解她的性格,死缠烂打只会让她更加看不起他,也会离他更远。 他有些想不通,两人感情那么好,为何苗苗对他却半分信任都没有?还要固执的认为他和陈雅婷有关系。 他和陈雅婷分明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陈雅婷算什么东西,她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跳梁小丑。 苏嘉伟落寞的朝外走去,下一秒,有人突然拦在他面前,他冷冷地抬头看过去,跳梁小丑正站在他面前。 “嘉伟,真的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陈雅婷刚才一直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当看到苏嘉伟拉着苗苗时,她的心也跟着紧紧提起,最后看着两人不欢而散,她这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人拆散,她可不想看着他们再续前缘。 苏嘉伟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她有的是耐心,只要没有了苗苗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她相信,苏嘉伟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好。 苏嘉伟看着陈雅婷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这女人不光是跳梁小丑,还是一块黏人的狗皮膏药,怎么在哪都能碰到她。 他懒得搭理陈雅婷,戴上墨镜绕过她朝前走。 陈雅婷面色僵了僵,继而又小跑着跟上去:“嘉伟,刚才那是苗苗吧,她怎么和那种人搅和在一块,真是不自重。” “她现在看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我听说她们家四处托人给她介绍对象呢,就她那样的,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苏嘉伟猛得停下脚步,转头狠狠盯着陈雅婷:“你他妈胡说什么呢!”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真想大耳光抽她。 陈雅婷吓了一跳:“我怎么就胡说了,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她本来就不是苗家的孩子,好人家能看上她?” 苏嘉伟眉心紧蹙:“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陈雅婷小声道:“可你们分手了呀,分手了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苏嘉伟气笑了,不耐地揉揉眉心,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说:“老子这辈子就认定她了,你,滚一边去!” 陈雅婷因着苏嘉伟的突然凑近脸红心跳,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是让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看着苏嘉伟大步离开,她不甘心地跺脚,咬了咬牙追了上去:“你认定她,可她根本不在乎你,不然怎么会别人三言两语的随便说说,她就要和你分开,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你和她说了什么?”苏嘉伟猛得转身,铁钳般的手指抓紧了她的肩膀。 陈雅婷疼得脸色发白,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捏着她的肩膀,几乎是粉身碎骨一般的疼,可身上的疼却敌不过她心里的不安,想到自己对苗苗说的那些话,她吓得一哆嗦,疯狂摇着头:“我什么也没说,是她自己不相信你,是你们的感情不牢固,关我什么事!” 苏嘉伟冷冷盯着她,越发觉得她一定是说了什么苗苗才会和自己分手,手中的力度一点点加重,指甲几乎嵌入肩肉里去。 陈雅婷疼出一身冷汗,犹自强撑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滚下来,这样的苏嘉伟是陌生的,她从来没见过。 她看不清苏嘉伟墨镜后的眼睛,却感觉出他散发着浓浓的怒气。就像地狱的使者,浑身充满着冷冽的气息。 苏嘉伟阴沉着脸:“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能查到,看在陈伯伯的面子上放过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厌恶地松了手,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算什么东西,滚的远远的!” 陈雅婷看着苏嘉伟开车离开,恨得五官微微扭曲。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在家里是最小的,一直被父母宠爱着,在外面,别人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会捧着她。 只有苏嘉伟,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今天受的委屈一定要千百倍的讨回来! 另一边,苗苗大步出了商场,急匆匆地走了一段路,伴随着渐渐急促的呼吸,她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年前陈雅婷找到她时的情景。 那天一早,她前脚到了医院上班,后脚陈雅婷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知道陈雅婷一直喜欢苏嘉伟,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冷冷地问她有什么事。 当时陈雅婷是怎么做的?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嘴角带着笑意,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吗?” 说完她得意一笑:“我和嘉伟哥哥在一起,孤男寡女一个晚上,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 “他说会对我负责,苗苗,你和他没戏了!” “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不过是苗家收养的孤儿,你以为你能和他走进婚姻吗?别做梦了!” 第168章 就爱逗你 陈雅婷尖锐得意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苗苗急急地喘息几下,感觉心里一揪一揪疼得厉害。 她捂着胸口,找了个台阶坐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流。 她并不是苗家亲生的孩子,这个她早就知道,她的父亲在战场上牺牲,她的母亲抛下她和别人私奔。 那个时候她大概五六岁,家里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她这个小拖油瓶,她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和野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是苗叔叔找到她,把她接到自己家抚养,苗家的所有人对她都很好,她也过得很幸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后来更是和苏嘉伟处起了对象,两家的关系挺好,又同住一个大院,苏嘉伟对她温柔又体贴,简直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她以为她的人生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顺理成章的爱人结婚生子,相伴到老,直到那天早上陈雅婷说了那番话。 她本来不相信,直到陈雅婷拿出一块粘有处子落红的白手帕,那抹红刺痛了她的双眼,更把她从小藏在心底的自卑和胆怯激发出来。 她竟然胆怯到不敢去和苏嘉伟对峙,生怕从深爱的男人嘴里听到无情的话,当时她安慰自己,就这样断了吧,总比闹得人尽皆知,双方都没脸的强。 下定分手的决心后,她便托人给苏嘉伟送去一封分手信,直接斩断了两人的关系。 后来苏嘉伟找过她好几次,她心里怨他,恨他,并不想见他。直到今天,再次见面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底还有他的影子。 不过,从今天起,她要把这影子彻底从心底赶出去。因为她的尊严不允许自己接受一段蒙了灰尘的感情。 哪怕这个人是她深爱几年的男人,错了就是错了,再挽回都不会回到当初。 苗苗在台阶上坐了半晌,想清楚后她也就没那么伤心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公交车站走过去,她下午还要去医院上班。 男人没有那么重要,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没了爱情明天的太阳还不是照样升起。 —— 阳春三月,艳阳高照,天气很好,太阳光暖烘烘的洒在小院里,照得干净的小院很是温馨。 今天顾远没去上班,他负责的几个案子全部完美侦破,之前忙忙碌碌的日子暂时结束,他可以在家里连续休息三天。 假期难得,不能荒废,他打算在院子里搭个婴儿可以躺的摇篮,类似秋千的形式,只是把秋千的坐板换成了用结实的尼龙绳编成的大网。 等天气好的时候,季善善就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出来玩,让两个孩子躺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晒着暖暖的阳光,想想就惬意。 小懒虫圆圆吃饱了就睡着了,季善善抱着哥哥团团站在窗前看顾远搭秋千的木头架子。 她抱着团团指着外边,语气温柔:“宝宝,你看,那是你的爸爸,他在干什么呀?他在帮宝宝和妹妹搭秋千,爸爸厉害吗?” 团团精力旺盛,此刻正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小腿蹬得很欢快,嘴角还流下一串口水。 季善善拿来小手帕温柔地给儿子擦干净口水,视线又回到院子里正埋头苦干的男人身上。 今天太阳虽然大,外边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男人却不怕冷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宽肩窄腰,衬得身条更加挺拔笔直。 肩背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收缩,绷紧,形成一个充满力量的弧度,只有她才能知道那手臂和腰腹间暗暗蕴藏着多么令人疯狂的力量。 也许是干活太卖力,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金灿灿的阳光一照,晶莹剔透到发光,透出蜜一样的光泽。 季善善呆呆地看着,不由想起昨晚,昨晚他的汗也曾滴下。随着他的动作滴到她的唇边,她隐约尝到了一些味道,咸咸的,带着雄性的阳刚之气。 思绪渐渐飘歪,她的脸也渐渐发红发烫,竟然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就这么舔一下唇的时候,正好对上顾远看过来的目光,他嘴角微微勾着,眼睛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笑。 季善善觉得他的笑别有意味,脸上蓦然一烫,躲闪着他的目光,抱着团团离开窗户,坐在了大床上。 过了一会,卧室的门开了,顾远走了进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8节 季善善不敢看他,偷窥被发现太丢人了,她把团团放到小床上,装着给孩子冲奶的样子。 顾远却挨着她过来,低声问:“刚才看我什么呢?” 季善善手上动作不停,舀了几勺子奶粉倒进奶瓶,装傻道:“没看什么啊,我看外边的风景呢。” 顾远伏低身子,凑在她前方细看:“骗人,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在看我,看得舔嘴唇。” 季善善略微不自然地撩起一丝头发别在耳后,嘴硬道:“才没有呢,你有什么好看的?” 她才不会承认刚才是在看他呢,不给这男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顾远挡在她面前,清透的眸子盯着她看,语气中的笑意更沉:“别不承认,昨天晚上也是,盯着我一直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善善想到昨晚两人之间的抵死缠绵,脸“轰”得一下红了:“别胡说,你脸皮那么厚还知道不好意思?” 然后推着他的胸膛:“你挡着路了,我要喂儿子喝奶了。” 顾远失笑:“刚才我不是刚喂了他?还喂?” 季善善懊恼地看着手里的奶瓶,无奈地放在桌子上,埋怨道:“讨厌死了,整天就知道逗我。” 顾远便笑了,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她拽到了怀里:“就爱逗你,爱看你脸红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季善善不动了,静静的窝在他怀里,两人就这么抱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小床上圆圆发出吭吭哧哧的哭声。 季善善忙从顾远怀里挣出来,走到小床边抱起圆圆,示意顾远把奶瓶拿过来:“喝奶的醒了,你看看奶还热着吗?” 第169章 刻薄老太太 顾远拿起奶瓶,试了试温度:“不热了,用热水泡泡吧,你先看看我闺女尿了没?” 季善善一摸圆圆的小屁股,湿乎乎的,笑着说:“尿了,睡醒就尿,然后就吃,跟个小猪一样。” 顾远弯腰给闺女换尿布:“就算是小猪,也是只粉嘟嘟的可爱小猪。” 换好尿布后,顾远又抱着闺女喝奶,大门响了一下,季善善透过窗户望过去,就见孙卫芬扶着个老太太缓缓走进来,后边跟着顾远的姑姑苏微。 孙卫芬扶着进来的老太太,是顾远的奶奶徐莲华。 看着七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的呢子大衣,裤子缝熨烫得笔直,脚踩着一双黑色皮鞋,嘴唇微微抿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敬畏感。 季善善只在除夕家庭聚会上见过老太太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但是直觉告诉她,老太太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顾远怀里抱着圆圆在喂奶,不方便出去,季善善赶紧迎出去,甜甜的笑道:“奶奶,姑姑,快进来。” 说完又朝着孙卫芬笑笑:“妈,你们来的正好,顾远今天在家休息。” 徐莲华看了季善善一眼,不满道:“怎么还叫顾远,我孙子叫苏嘉勋,还叫以前的名字像什么话!” 她对这个孙媳妇不太满意,给老苏家生了一对龙凤胎又怎样,还不是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哪里能配得上自己优秀的孙子。 季善善对上徐莲华不满的视线,心里不太高兴,知道老太太不好相处,没想到刚来她就这样训斥自己。 要不是看她是长辈,她真想顶回去,所以她就抿着唇没吭声,只当没听见,撩开卧室的门帘让几人进去。 顾远淡淡地看过去,朝着徐莲华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接着喂圆圆喝奶。 刚才徐莲华说的话他听见了,所以故意没叫人。说实话,这和他想象中的奶奶一点都不一样。 他以为上了年纪的老人应该是慈祥的,温和的,而眼前这个老人却是严肃的,精明的,甚至带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亲近不起来,更谈不上喜欢。 徐莲华一见顾远抱着孩子在喂奶,瞬间变了脸色:“怎么是你在喂奶,你媳妇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女人的活计呢!” 顾远头都不抬:“男女平等,一个家里过日子,还分什么你我,我乐意干这个。”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愿意干,你管不着。 徐莲华愣了一下,没说话,接着,她又甩开孙卫芬扶着她的手,凑过去仔细地端详起圆圆,边看边摇头:“孩子还是太瘦了,光吃奶粉怎么能吃饱,还是要吃妈妈的奶,才能长得白白胖胖的。” 圆圆正欢快地吸着奶瓶,冷不丁看见个阴沉的陌生老太太,愣了一下,接着便张大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哭得小脸通红,泪珠挂在脸上,看得好不可怜,季善善心疼了,忙过去抱着闺女轻哄,圆圆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渐渐止住哭泣。 顾远的脸色也不好看,哪有这样的老人,一来就挑三拣四,还把正在吃奶的孩子吓哭了。 一般人都知道孩子在吃奶的时候不应该过去打扰。不然孩子受惊,容易哭闹,徐莲华这样做显然是故意的,她这么大年龄了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徐莲华丝毫没注意到孙子黑沉的脸色,啧了啧道:“小丫头片子胆子真小,还是看看我的重孙子吧。” 说着,挪动脚步想要过去团团的小床边上,孙卫芬连忙拦着:“妈,团团睡着呢,咱们先去客厅坐会吧,等孩子醒了再看。” 她一直看不上自己这个婆婆,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自私刻薄,牙尖嘴利,要不是苏彦说让带她过来看孩子,她真不想带她过来,一来就把她的乖乖孙女吓哭了。 徐莲华不高兴地瞪着眼:“睡着了弄醒了不就行了,小孩子可不兴这么金贵,不好养活。” 她这话一出口,顾远和季善善齐齐变了脸色,孙卫芬也不淡定了,只有苏微附和着:“对呀,对呀,你别看孩子小,可聪明了,娇生惯养可不好。” 孙卫芬冷冷地看了苏微一眼,婆婆是长辈她不好顶撞,怼怼小姑子还是可以的:“这叫什么话,你家孩子小时候你不也宝贝着,孩子娇弱,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得爱护着。” 言外之意就是指责徐莲华和苏微这两人对孩子不上心,不爱护。 苏微求救似的往徐莲华那边看了一眼,见徐莲华沉着脸不做声,丝毫没有帮腔的意思。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卫芬暗暗撇嘴,率先走出去客厅:“咱们出去坐吧,别把孩子吵醒。” 徐莲华和苏微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出去了,几人去了客厅,在沙发上落座。 季善善也跟着出去,作为基本的待客之道,她又去了厨房泡茶,洗了一盘苹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奶奶,姑姑,你们坐着休息会,吃个苹果,我去卧室看着团团圆圆。”说完,她就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顾远见季善善脸色淡淡地走进来,凑在她跟前小声安慰:“别生气,等老公出去替你出气。” 季善善从他怀里接过圆圆,怏怏道:“算了,咱们是小辈,哪能和长辈计较,你别顶撞她,省得又让她挑礼。” 顾远挑眉:“那也看她值不值当咱们敬着,有些人你越敬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 季善善想想也是,便点点头由着他去了。 顾远出去后,徐莲华正坐着喝茶,见了他,忙招手,热情道:“嘉勋,快过来坐,咱们祖孙两人好长时间没见了。” 顾远在离着徐莲华稍远一些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目光淡淡的:“您还是叫我顾远吧,这名字我习惯了,叫嘉勋我听不惯。再说了,一个名字而已,户口本上我已经改回来苏嘉勋,私底下就还叫顾远。” 第170章 我准备考大学 徐莲华一噎,她看出来了,这分明是不满自己刚才刁难他媳妇,这是来替媳妇出头了,她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又转头没话找话地打量了一下客厅:“你们这小院看着挺不错的,环境挺好的,家里卫生收拾的也干净。” 顾远嘴角扯出个笑:“这都是我收拾的,平时休息的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做家务。”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老太太不是觉得男人不应该干家务,那都是女人干的活吗,他偏要和她对着干。 果然,徐莲华吃惊地瞪大眼,声音都拔高几度:“男人怎么能干这种活,你是干大事业的人,成天守着老婆孩子,窝在家里干家务能有什么出息?家务都你干了,那你媳妇干什么?” 顾远毫不客气地沉声回怼:“这都是新社会了,早就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媳妇娶回来是要疼的,她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徐莲华被他这一通话惊得目瞪口呆,她思想保守老旧,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带孩子干家务,孝顺老人伺候丈夫。 乍然听见说媳妇只需要貌美如花,不仅吃惊而且也接受不了,拉着脸便准备开始说教。 顾远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翘起二郎腿继续说:“还有,奶奶你现在和我爸妈住在一起,我爸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咱们家里人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现在国家提倡男女平等,你那套旧社会的思想更是要好好改改,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在外边可不要说什么歧视妇女的话,要不然丢的还是我爸的脸。” 徐莲华气了个倒仰,从来都是她教训别人,什么时候让小辈这样说过,感觉脸上无光,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气哼哼地黑着脸不说话。 苏微忙出来打圆场:“对对对,这话也只是在家里随便说说,顾远你和媳妇感情好,我们长辈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家里条件一般,工作上的事情还要仰仗哥哥苏彦。所以平时也不太敢得罪苏彦和孙卫芬。 这个时候,卧室里传来团团的哭声,徐莲华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去了卧室。 季善善正弯腰帮着团团换尿布,突然斜后方伸过来一双皱巴巴的手,抢过她手里的尿布,没轻没重地抬起团团的小腿,动作不怎么温柔地把尿布垫在团团的小屁股下。 季善善吃惊,等看清来人时就有些生气:“奶奶,你动作温柔点,把孩子的腿都捏红了。” 这老太太真是讨人嫌,也不知道苏彦看着文质彬彬的,又是那么大的领导,怎么会有这样粗鲁不堪的母亲。 徐莲华大大咧咧道:“小孩子可皮实了,哪有那么娇气,想当年,你爸和你姑姑他们哪有尿布用,睡的还是茅草屋呢。” 边说边捏了捏团团的小宝贝,团团很给力地攥紧了小拳头,哼唧了两声,嗖的一下,一股热乎乎的水柱喷出来。 而徐莲华正好低着头,瞬间被喷了一脸温热的童子尿,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那里,身体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顾远非常不厚道地噗呲一声笑出来,他儿子真是好样的,解气! 徐莲华木着脸站起来,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水珠,瞪着灯泡似的眼:“还笑,这小崽子真是不知好赖,太奶奶好心给他换尿布,他倒好,直接尿了我一脸,还不快拿毛巾给我擦擦。” 孙卫芬憋着笑,大孙子真给她长脸,接过来季善善递来的毛巾,帮着擦了擦,又笑着说:“孩子这是欢迎太奶奶呢,童子尿保佑太奶奶长命百岁。” 她这解释实在是太牵强,说的自己都不信,憋笑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善善也觉得好笑,儿子真是聪明,知道这老太太不好,直接尿她一脸,棒棒的! 她拍着儿子的小屁股轻轻哄着,团团小嘴憋着,眼里含着一包泪,腿腿好痛。 顾远心疼儿子和媳妇受委屈,对着徐莲华也没什么好脸色。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团团圆圆咿咿呀呀的小奶音。 苏微见气氛有些微妙,便悄悄拉拉徐莲华胳膊:“妈,孩子也看了,咱们走吧。” 徐莲华一撇嘴:“急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多聊聊再走。” 季善善满脸黑线,还多聊聊,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当谁想搭理她呢。 谁都没有说话,光听见徐莲华唠唠叨叨,一会说小孩子不应该喝奶粉,一会又说宝宝的用品买太多了,浪费,最后话锋一转,直接开始挑剔季善善。 徐莲华上下打量着季善善:“你没上过几天学吧,我的两个小重孙你能教养好吗?这可是我们苏家的长孙,金贵着呢。” 季善善笑笑,语气很淡:“我是高中毕业,奶奶您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都能培养出爸爸这么优秀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会差吧,而且我准备自学考大学。” 徐莲华不服气:“就你?农村出来的能考上大学?别在这开玩笑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孙媳妇完全是在吹牛说大话,她以为大学是她家开的,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去上大学。 季善善笑嘻嘻地说:“奶奶,考不考得上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您操心,您也不用看不起农村人,您自己不也是农村出来的?做人不能忘本吧。”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89节 她有些搞不清这徐莲华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她一个奶奶,手未免也够得太长了吧,来她家刷存在感来了? 季善善还真不会因为她是长辈就忍气吞声,闷声吃亏,笑着用话不软不硬地怼了回去。 徐莲华感觉噎得慌,这孙媳妇看着柔柔弱弱的,脾气倒是不小,自己就是说她几句,她就不乐意,到底是农村人,没礼貌,没教养。 苏微接过话:“善善,你真要自学考大学啊,你这一边带孩子一边复习能行吗?” 她家女儿也准备考大学,去年就没考上,今年还要继续考,在她的观念里,上大学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考得上的,看侄媳妇这个样子很有信心,是不是有什么独门学习秘方? 第171章 好好复习考大学 季善善点头:“试试吧,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没事,万一能考上呢。” 她并不想多说,考大学这事她谁都没告诉,就连顾远也没说过,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 这个年代参加考试的人很多,但最后能成功考上大学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录取比例也不高。 如果她真的能考上大学的话,大学毕业后还是很吃香的,可以享受到转城镇户口,包分配,给干部编制等等一些比较良好的待遇。 她不想真的一辈子当个家庭妇女,她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而且现在的教育水平相对比较低,试卷总体的难度也没有后世的难度高,只要好好复习,她考上大学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苏微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考大学的窍门呢,你可别藏着掖着的不说实话。要是有什么能考上大学的好办法可得跟姑姑说说。” 季善善失笑:“考大学还是要真才实学的,你回去让表妹好好复习,不比钻研什么窍门的强?” 苏微便不说话了,倒是孙卫芬挺高兴的:“善善,你能有这个志向就已经很不错了,回头我有空就帮着过来带孩子,你就安心复习,咱们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要是你真能考上了,那就是咱们家第一个大学生。” 苏嘉伟不耐烦看书学习,倒是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所以他只念了个高中就出去打拼了,他今天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本事。 而顾远就不用说了,他一直在部队当兵,更没有什么考大学的机会。 苏微家的两个孩子,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没有正经工作,闺女倒是挺好学的。 但是只会死读书,而且考运不行,一到考场就晕场,去年没考上,今年估计也悬。 要是季善善真能考得上,那她真的就是这个家的第一个大学生。 徐莲华见几人聊得欢快,忽略了她,不高兴了,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最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来考大学,可别到时候考不上,还得让你爸托关系走后门。” 季善善气结,这老太太是不是和她八字不合,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顾远板着脸:“行了,别说了,也不知道盼着点好,孩子们困了,要睡觉了。” 他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徐莲华和苏微被噎得没话说,气鼓鼓地走了。 孙卫芬因为要看护着老太太,只能跟着一块回去,临走的时候又乐呵呵地嘱咐季善善好好复习,明天她去找几套题拿过来让她做。 闹哄哄了一上午,家里终于安静下来,顾远也没心情去搭秋千架了,反正明天后天也休息,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倒是小媳妇要考大学这事他得好好问问,她瞒得也太紧了,一点风声都不漏。 “媳妇,你刚才说的要考大学是真的?不是在骗她们吧?”顾远走过去,挨着季善善坐在床边。 季善善正逗着兄妹两个玩儿,团团圆圆并排躺在大床上,小胳膊小腿儿胡乱挥舞着。 她便将白白胖胖的小胖脚握在手里,两兄妹就流着口水咿咿呀呀地费力够着自己的小脚丫,看得季善善忍不住笑起来,丝毫没注意到顾远说的是什么。 顾远不满地碰碰她肩膀:“问你话呢,眼里只有你儿子闺女。” 季善善笑着回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远无奈,只得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季善善听了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啊,考大学这事怎么能开玩笑,我既然说出来了,自然是要试试的。不然说了不算,还不是叫人白白看笑话。” 顾远情绪却有点低落,闷声闷气道:“那你以后就是大学生了,高出我一大截,我可要自卑了。”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他:“什么呀,我就算是成了神仙,也是你的老婆。要是我真考上了,你不也脸上有光吗?再有人问起来你老婆是干什么的,你可以挺直腰板和他说,我老婆是大学生,不过,也许还考不上呢。” 顾远却又急了,认真地看着她:“肯定能考上,我支持你。” 季善善拍拍他肩膀:“好,有你的支持我肯定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大学,一鸣惊人。” 顾远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那就预祝我媳妇金榜题名。” 季善善也笑了:“光口头支持可不行,以后我复习的时候孩子就归你带了。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去书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复习资料。” 她想好了,白天的时候要带孩子,虽然有保姆帮着,但她也不放心,还是得自己盯着,只有孩子睡着了的时候她可以看书做题。 剩下的就是晚上,离高考的时间也没几个月了,她得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看书学习做题。 中午吃完饭,季善善就骑着自行车去了新华书店,文科是她的强项,语文和英语不用担心。倒是数理化得强化训练,短时间内,只有靠刷题来提高成绩。 她在书店呆了一下午,最后挑了几本教材和几套试卷。幸好她在现代的时候学习就不错,高考的成绩也挺优异。 不然凭着原主在高中学的那点知识,考大学真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晚上,季善善吃完饭就一头钻进了屋子,顾远洗了碗,推开门就见她正趴在桌子上做题,嫌弃刘海碍事,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随着她做题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动个不停,看着还挺有趣的。 两个小宝宝也特别乖,好像是知道妈妈有正事要干,乖乖地躺在床上自己玩。 桌子上放了一摞书,还有不少验算纸,顾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拿过验算纸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和数字。因为写得急,字迹有些潦草,但依然龙飞凤舞的,非常好看。 季善善余光扫过顾远,顾不上跟他说别的:“孩子归你了,一会你帮着他们洗澡,哄他们睡觉,我要赶紧做题,时间不等人,还有四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顾远看她一本正经的认真样子,不敢打扰她,也不敢多说话,听话地过去哄孩子。 第172章 商量一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浸在学习中的季善善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嗖的一下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两个小宝宝早就进入梦乡了,顾远看了看还在桌前挑灯奋读的小媳妇,也不敢过去打扰她,只是低声道:“你都学习了三四个小时了,起来活动活动,准备休息吧。” 季善善打了个哈欠,把桌上的书本试卷和草稿纸收拾好,转过身很认真坚定地和顾远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只睡六个小时,晚上十一点睡,早上五点起床,其他的时间除了带孩子,都要用来学习,数学物理化学,我都要赶紧复习一遍。” 顾远本以为她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她对考大学的事情这么上心,只是突然变得这么爱学习,他还有些不适应,走过去拉着她一块坐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脸:“一天只睡六个小时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应该保证睡眠时间,睡眠好了,第二天学习才更有动力。” 季善善摇头:“不行,白天我没有时间看书做题,只有压缩晚上的时间了,而且早上脑子清明,记忆力强,只是要辛苦你了,孩子的事情你就多负责些。” 顾远见她坚持,担忧道:“你这么拼命,我真怕你身体吃不消,你压力也不要这么大,今年考不上,可以明年再考。” 季善善坐直身体,正色道:“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时间不等人,我得提前做好准备,那可是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既然准备考大学,那就不能打无准备的仗,现在辛苦点没关系,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也值了。” “而且,我考大学的话都说出去了,要是考不上多丢人,到时候你奶奶和你姑姑又要笑话我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决定要考大学,那就要全力以赴,首都卧虎藏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学习高手,她要不刻苦点。万一高考的时候落榜了,那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顾远见劝不住她,只好作罢,想着媳妇要学习,那他就做好后勤工作,让她安心复习,平时多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营养方面一定要跟上,有个好身体,才能出来好成绩。 两个人洗漱好,就准备睡觉了,季善善突然坐起来,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顾远:“那个,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通知你一下。” 顾远看着她突然脸红,有些疑惑:“什么事?怎么脸都红了?” 季善善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在我复习这段时间夫妻生活也要减少。” 顾远精力旺盛,几乎每天都要缠着她做那种事情,她现在要认真复习,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提前说清楚,省得到时候他欲求不满闹别扭。 顾远沉默着不想说话,他一点都不愿意把这项权利减少,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聚会,也就这么点爱好了,现在连这仅有的爱好都要被剥夺,他不愿意。 季善善见他不吭声,就知道这男人不乐意,于是伸手戳了戳他胸膛:“你不是说要全力支持我考大学吗,怎么这么点小事你都不答应?” 顾远翻了个身躺平,定定看着天花板:“你考大学我自然是支持的,为什么要减少这事?” 何况这也不算小事吧?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大事。 季善善脱口而出:“因为太耽误时间啊!” 顾远暗自磨牙:“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你就是不爱我了。” 一个爱字瞬间像一座大山压在了顾远头顶。 他不得不向爱情低头,无奈道:“好吧,你考大学你最大,不过咱们提前可说好了,一周最少一次,不然我不答应。” 季善善想了想点头同意,两人就夫妻生活这件事单方面达成了愉快的协议。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天还没亮,季善善就悄悄起床,怕在卧室里打扰到两个宝宝睡觉,她直接拿着书本出去客厅学习。 凌晨五点,天空依然一片黑暗,万籁俱寂,偶尔有早起上班的人骑车经过,车轱辘黏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黎明前的黑暗,最适合静下心来学习,季善善洗了把脸,瞬间清醒,开启为高考奋斗的一天。 顾远起的稍晚一点,起床后,他很自觉地帮着两个宝宝喂奶洗脸换尿布,然后拿着饭盒去早点摊子买早餐。 买来早点后,两人便开始吃饭,季善善一边吃一边看书,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着。 顾远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把书拿过来放在桌上,沉声道:“先吃饭,吃饱了饭再看也不迟,你这样容易消化不良。” 季善善听话点头,她自己也感觉脑子晕晕的,做了一早上的题,她现在感觉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带着数字。 顾远剥了个鸡蛋放到季善善碗里,心疼道:“多吃点,一早上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脑细胞,赶紧补补。” 圆滚滚的鸡蛋顺着碗沿滚落到奶白的豆浆里,季善善喝着豆浆吃着鸡蛋,点头应声:“学习真是不容易啊,这一早上做题做的我脑袋都大了。” 顾远笑出来:“学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今天孩子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接种疫苗了?” 季善善点点头:“我和妈一块去就行了,嘉伟说开车来接我们,你安心上班。” 两人又聊了几句,上班时间到了,顾远穿上衣服准备出门,临出门前又不放心地嘱咐:“出去把孩子看好,别弄丢了。” 季善善哭笑不得,这男人想象力可真丰富,三个大人看两个孩子还怕丢孩子? 笑着冲他摆摆手:“知道了,你赶紧去上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顾远还不放心:“白天的时候少看书,多休息,废寝忘食的,真怕你身体吃不消。” 季善善心里一软,过去亲了亲他嘴角,又摸了摸他硬硬的胡茬,软声道:“知道了,你中午在单位吃好,别舍不得花钱,还要多喝水,要不然嘴唇又该起皮了。” 顾远听着小媳妇唠唠叨叨的,心里格外满足,心里因为被媳妇忽略的小委屈也消失不见,精神十足地去单位奋斗了。 第173章 时光易逝,珍惜当下 苏嘉伟开着车,旁边坐着孙卫芬,他们要去顾远家里接季善善和两个宝宝去医院接种疫苗。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0节 小汽车驶出大门,拐上主路,前边有个年轻的姑娘背着挎包步行走着,孙卫芬示意苏嘉伟停车:“前面那姑娘好像是苗苗,你先停下,我和她打个招呼。” 苏嘉伟其实早就看见了,只是碍于孙卫芬在车上,不好意思停车,怕苗苗不理他,现在孙卫芬发话,他忙不迭踩了刹车。 孙卫芬摇下车窗玻璃,笑着探出头:“苗苗,真的是你啊,看背影就像你,你这是要去上班吗?” 苗苗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见是孙卫芬,便抿着唇笑了:“孙阿姨好,我去医院上班,好长时间没见您了,您气色看着挺好的。” 孙卫芬和蔼地笑着:“上车吧,我们正好顺路,稍你一段路。” 苗苗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越过孙卫芬落在苏嘉伟身上,只一瞬,又收回视线,礼貌地笑笑:“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孙卫芬不容拒绝,直接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你这孩子,快上车吧,顺路的事,省得你等公交了,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正好说说话。” 说着她拉着苗苗的手,带她到车旁边,推着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坐前边吧,我坐后边,后边宽敞。” 之前她和苏嘉伟在一起的时候,孙卫芬对她非常好,苗苗不好再拒绝。 不然就显得太生分了,上了车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冲着孙卫芬笑笑就不说话了。 苏嘉伟在这期间一直没说话,目光温柔又深沉地落在她身上,苗苗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微微抿着唇,侧脸线条柔和,睫毛扑闪扑闪的,微侧着头看着车窗外,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 苏嘉伟不由看呆了,连车都忘记发动,孙卫芬坐在后边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自己这傻儿子,分明是心里还有人家,她咳了一声:“嘉伟,发什么呆呢?开车啊。” 苏嘉伟哦了一声,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连忙重新发动汽车,只是动作好像有些不太流畅? 小汽车重新行驶,苗苗悄悄呼出一口气,苏嘉伟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就那么定定看着她,她动都不敢动,保持着一个动作,脖子都僵了。 苏嘉伟将她的小动作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黝黑的眸子里荡漾出一层清浅的笑意,心情也随之变好。 孙卫芬看着这一对年轻人,忍不住想笑,她作为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分明心里都还有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 抽空还得好好问问自己儿子,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车厢里很安静,苏嘉伟专心开着车,只是时不时转过头打量苗苗一眼,而苗苗自从上车后就一直看着车窗外。除了偶尔和孙卫芬搭几句话,其余时间都看着外边发呆。 孙卫芬无奈,暗骂苏嘉伟不解风情,想和人家说话就说啊,光看有什么用,平时看着他挺油嘴滑舌的,怎么到了苗苗跟前就成了锯嘴葫芦了? “苗苗,我们先去接嘉伟的嫂子和侄子去你们医院接种疫苗,不耽误你上班时间吧?”孙卫芬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苗苗从车窗外收回视线,转过身子,看向孙卫芬,回了个微笑:“不耽误,我上班的时间还早,只是习惯早到而已。” 孙卫芬听了她的话直点头,笑着夸奖:“瞧瞧苗苗工作多尽职,模样好,性格温柔,谁要是能娶上你真是他的福气,听说今年你还评上了你们单位的先进工作者?” 苗苗这个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虽然不是苗家的亲生女儿,但苗家家风清正,养出来的孩子也错不了,如果能当她儿媳妇,那就再好不过了。 苗苗对上孙卫芬直白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孙阿姨,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孙卫芬呵呵笑着:“阿姨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好姑娘正是不可多得的,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要退居二线了,咱们的祖国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的后辈来建设呢。” 苗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虚心点头称是,苏嘉伟从后视镜里看了自己亲妈一眼,疑惑这老太太好像有些没话找话,自己都替她尴尬。 孙卫芬却丝毫不尴尬,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人这一辈子过得太快了,转眼间就老了,年轻的日子就那么些时光,好好珍惜当下的人和事吧..” 她最后一句话如同呓语,越说越低,像是感叹时光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假寐,不再说话。 苏嘉伟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他开着车,忍不住朝苗苗看过去,见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动,腾出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试探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苗苗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苏嘉伟见她微张着红唇,一副吃惊万分的呆萌样子,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个清浅温柔的笑容,安抚地看她一眼。 心里下定决心,一会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就算她鄙夷他,看不起他,那他也要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车子很快行驶到顾远家小院门口,孙卫芬睁开眼,笑着说:“你们两人在车上等我一会,我去和善善抱孩子,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一时间,狭窄的车厢安静极了,似乎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扑通扑通,不知扰乱了谁的心弦。 苗苗有些尴尬,无意中对上苏嘉伟投过来的视线,那眼神里饱含着深情,似有千言万语在里面,她心跳加速,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心情,慌乱地看向车窗外。 苏嘉伟清了清嗓子,语气低沉悦耳:“那个人后来没去找你吧?” 第174章 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苗苗依然看着外边,摇了摇头道:“没有。” 苏嘉伟凑近她,低声说:“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一路了,还没看腻?” 苗苗听了这话诧异地回过头,车厢本就狭窄,他这样靠过来,热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困住。 她有些慌乱,下意识屏住呼吸,伸手去推车门,想要逃离这个密闭暧昧的小小空间。 “吧嗒”一声,苏嘉伟眼疾手快地落了锁,车门被锁住。 苗苗推了几下没有推开,不由提高声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放我下去。” 她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是苏嘉伟有错在先,怎么还敢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他还想脚踏两只船不成?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越想越生气,冲着他嚷嚷道:“苏嘉伟,你什么意思,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她的脸都气得红扑扑的,苏嘉伟不禁伏低身子细看,笑声清润:“我又不是狼,你怕我做什么?” 话落,他圈起双臂将她围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定定地看着她,眼眸中的笑意更深。 苗苗看着他离自己更近了,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股难言的吸引力,她咽了下口水,心跳好像都变得有些不正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羞恼道:“我为什么要怕你这个负心汉,苏嘉伟,你离我远点,你把我当什么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这样的人,登徒子,讨厌鬼,臭流氓!” 她像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水汪汪的杏眼瞪得圆圆的,气得胸脯剧烈上下起伏着。 苏嘉伟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以前苗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温婉柔顺的样子。 以前的她是温婉的江南仕女图,此刻便凭添了一丝生机,骤然见她生气,他只觉得爱极了她这副娇憨生动的模样。 “苗儿,先别恼,那天我碰见陈雅婷了。” 苗苗一听陈雅婷的名字,更生气了:“你提她做什么?你碰见她干我何事!” 苏嘉伟凑近:“我本不想提她,她和我任何关系都没有,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就成了负心汉了?还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信任,她在你跟前故意挑拨你我的关系。而你信了她的鬼话,问都不来问我就单方面分手,这对我不公平吧?” 苗苗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尽量心平气和道:“你让我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和陈雅婷发生关系?为什么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没那么缺你不可!” 苏嘉伟惊讶,很快脸色阴沉下来:“陈雅婷那个贱人说我睡了她?” 他说的直白,苗苗有些脸红,转过眸子看向一边,语气讥讽:“怎么?你还想不承认?白手帕上的落红都拿出来给我看了,你继续狡辩。” 苏嘉伟苦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不能承认,她随便拿着一块沾着乱七八糟什么血的帕子胡说,你就信了,还是你心里觉得我就是那种人?” 苗苗飞快回头看他一眼,声音有些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会脑子好乱,心里有个念头隐约告诉她,她好像错了,大错特错。 苏嘉伟沉眼看着她,无奈道:“我要是说我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陈雅婷,你信吗?我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自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 “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陈雅婷那种人,我要是真的碰了她,她肯定会要挟我娶她,那我现在还能好好站在你面前吗?咱们都住在一个大院,你听说过我要娶她的消息吗?” 这种事情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根本没办法自证清白,要他怎么说,说他是清白之身,到如今还是个童子鸡? 苗苗听了他这一番话,表情彻底僵住,身体颤抖的厉害,她真的错了,她被自己的自卑怯懦蒙蔽了双眼,错怪了自己的爱人,听信别人的谗言,着了人家的道,她真是太傻了。 苏嘉伟见她不说话,轻叹了声:“想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就算有什么不满,当面沟通,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说完,他凑在她耳边轻声低叹:“现在白白错失一年的时光,要不然咱们现在都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 男人的声音低哑却好听得一塌糊涂,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听了他的话,苗苗脑子更乱了:“补偿?怎么补偿?” 苏嘉伟看着她这副迷糊样子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自然是把你整个人都赔给我了。” 苗苗心尖一颤,不安道:“还能回到从前吗?” 苏嘉伟终于忍不住,侧过脸来,面颊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声音饱含深情:“当然能回到从前,因为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苗苗呜咽一声,再也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嘉伟,我错了,我好后悔,对不起,对不起..” 苏嘉伟眉眼含笑,安抚地轻拍:“那就和好了,回到从前,好不好?” 苗苗吸了吸鼻子,连着点了好几下头,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如同春花初绽,苏嘉伟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和好了,他终于又有媳妇了。 两人久久拥抱着,丝毫没注意到车门外孙卫芬和季善善各自抱着一个小家伙在大眼瞪着小眼。 孙卫芬满意地笑了笑,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她故意在家里磨蹭了一会,给两个年轻人一个独处的机会,借着这个时候把话说清楚,看样子,她这个儿子还是挺争气的,两人这是冰释前嫌,和好了。 苏嘉伟和苗苗连忙分开,打开车门,让孙卫芬和季善善坐进来。 孙卫芬坐定后,笑眯眯地打量坐在前面的两个年轻人,自家儿子就不用说了,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苗苗也是含羞带笑,两个人时不时的对视一眼,别有一番情意在中间流淌。 看来,他们家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第175章 非他不嫁 小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医院。 孙卫芬抱着团团,笑着看向苗苗:“苗苗,我们先进去了,你有时间就去阿姨家做客,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苗苗笑着点头:“有时间一定去看望您,需要我带你们过去吗?” 孙卫芬摆摆手:“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们知道儿童接种的地方在二楼,我和你嫂子之前来过一次。”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孙卫芬和季善善便抱着孩子进了医院大门。 苗苗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她也到了上班时间,打开车门下了车,苏嘉伟跟着她一块下来,两人站在医院门口说话。 苏嘉伟温柔注视着苗苗,嘴角笑容加深:“快进去吧,安心上班,晚上下班我来接你,咱们出去吃饭看电影。” 苗苗抬眼看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啊,我想吃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和炸春卷,而且好久没去看电影了,听同事们说,最近有部新上映的电影,特别好看。” 苏嘉伟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又恢复了以前娇俏的模样,宠溺地看着她:“都听你的,好好上班,小脑袋瓜里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苗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欢快地转了个身,又回头冲苏嘉伟摆摆手,脚步轻盈地去上班了。 两人这郎情妾意的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的陈雅婷眼里。 陈雅婷陪着母亲王淑芬来医院检查身体,刚下车就看见苏嘉伟和苗苗两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口说话。 隔着老远,她都想象到苏嘉伟看苗苗的眼神,一定是温柔又深情,不像看她的眼神,陌生里带着疏离和厌恶。 陈雅婷恨得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一定是和好了,看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还有苗苗那个贱人含羞带怯的样子,看得她心里五味陈杂,比喝了陈年老醋还酸。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1节 陈雅婷气得跺脚,搀着王淑芳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捏紧。 王淑芬嘶了一声,转头疑惑地看向自己女儿:“雅婷,怎么了?怎么突然气成这样?” 说着,她顺着陈雅婷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苏嘉伟和苗苗相对而立,她不认识苗苗,但是对苏嘉伟印象深刻。 苏家的双胞胎老二,有能力也有才干,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靠着自己闯荡出了如今的地位,是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 陈雅婷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嫉妒得眼里都快冒出火来,说话的语气也很冲,哼了一声:“还不是苗苗那个贱人又在缠着嘉伟哥哥,真不要脸,分手了还死皮赖脸的纠缠!” 一定不能让他们和好,不然她怎么办?苏嘉伟只能是她的,她一定要嫁给苏嘉伟! 王淑芳笑了笑:“那个女孩就是苗苗?我听说过她,是苗家的养女,别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丽了,跟妈妈说说,是不是看上苏嘉伟了?” 上一秒陈雅婷还怒火冲天,听了她妈的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了:“妈妈,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了好久,可惜苏嘉伟他就是看不上我,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然后,她又气不过地补充道:“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了,真是气死了,上次在商场见了苏嘉伟,我过去和他说话,他还叫我滚。” 王淑芬脸色瞬间阴沉:“他真叫你滚了?” 雅婷是自己最小的女儿,一直如珠似宝的宠着,平时对着她重话都舍不得说,没想到苏家这个儿子竟然叫自己女儿滚,岂有此理,王淑芬很生气。 陈雅婷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不怪嘉伟哥哥,是我不好,我惹他生气了,他才那么说的。” 自己老妈的脾气她太了解了,护犊子的厉害,要是让她知道了苏嘉伟对自己的恶劣样子,到时候就算是苏嘉伟愿意和她处对象,王淑珍也不愿意了。 她喜欢苏嘉伟,那就得在老妈面前帮他维护形象。 王淑芬想了一下,知女莫若母,雅婷分明是爱惨了人家苏嘉伟,反倒是苏嘉伟对她无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是过来人,一厢情愿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好结果。 她试着打劝道:“雅婷,天涯何处无芳草,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着呢,你为何非要在苏嘉伟这一棵树上吊死?” “就前几天你姑姑给你介绍的武装部的刘伯伯家的儿子,不就挺好的,工作好,长得也一表人才,要不你试着和他处处?” 陈雅婷不乐意了:“妈,这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没有白菜就买萝卜,凑合着填饱肚子就行,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 “而且刘伯伯家的儿子长得一副歪瓜裂枣样,还没我高,这也叫一表人才?你眼光没问题吧?” “还是你觉得我不如苗家的那个养女?觉得我配不上苏嘉伟?” 王淑芬倒不觉得陈雅婷喜欢苏嘉伟有什么不好,就算他有对象又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只要苏嘉伟和苗苗没结婚,那她的女儿就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再往前追溯,当年她遇见陈雅婷的父亲陈冲时,陈冲还是个已婚人士呢,在乡下有个种田的妻子和五岁的儿子。 可那又怎样? 后来事实证明,男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吃腻了家常菜还想换换大鱼大肉呢,何况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她只是稍微使了些手段,陈冲那个乡下老婆就中了她的计,而陈冲也顺理成章的离了婚,娶了她。 两人刚开始结婚的时候,陈冲对她也不算好,后来还不是被她的温柔小意打动,现在结婚二十多年,感情越来越好。 陈雅婷见母亲不说话,抱着她手臂摇了摇,撒娇道:“妈,你快想个办法帮帮我,我真的特别喜欢苏嘉伟,这辈子非他不嫁!” 王淑芬宠溺地点点女儿额头:“你呀,真是不知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让妈好好想想,感情这种事情不能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牢。” 第176章 你在找死 陈雅婷娇嗔地努嘴:“我不管,我只要苏嘉伟。” 王淑芬没说话,淡定地朝医院门口走着,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自己女儿这么喜欢苏嘉伟,那她这个当妈的一定得满足女儿的心愿。 何况,苏嘉伟人中龙凤,又是苏彦这个大领导的儿子。如果和苏家结成了儿女亲家,那么对陈冲以后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的,这桩亲事怎么看怎么划算。 不过要想让女儿顺利嫁给苏嘉伟,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也许这次还可以故伎重施,用她自己当年和陈冲结婚的老办法? 经过苏嘉伟身边的时候,王淑芬特意停下脚步,笑眯眯地说:“嘉伟,你怎么在这里?家里有人身体不舒服吗?” 她张嘴就来,嘉伟叫得自然又顺畅,就好像关系很熟的样子。 苏嘉伟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王淑芬一眼,目光掠过她旁边的陈雅婷,神色便冷了下来,抿着嘴没有说话。 王淑芬干干笑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不认识我了?” 苏嘉伟眸色沉沉,淡声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女人是他父亲老部下的妻子,一个只会溜须拍马,费尽心思专营的女人。不然也养不出陈雅婷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王淑芬气得暗暗咬牙,只好自报家门:“你忘了,过年的时候我还和你陈叔叔去你们家拜过年呢,好长时间不见你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自己女儿,拍拍她的手:“雅婷,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见了人也不打个招呼,嘉伟这么优秀,你以后要多向他请教,多向他学习。” 陈雅婷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她现在心虚死了,苏嘉伟一定知道了她和苗苗说的那些话。 看着苏嘉伟那双冰寒深渊似的眼睛,冻得她牙都打颤了,本来她想着绕过苏嘉伟偷偷溜进去的,不要让他看见。 哪知道她妈直接拉着她过来了,她想躲都躲不了,这会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盼着苏嘉伟并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苏嘉伟冷冰冰的视线定格在陈雅婷身上,嘴角扯出个讥讽的笑容:“不敢当,令爱这样心机又不知羞耻的姑娘我可不敢接触,比牛皮糖还粘牙,谁粘谁倒霉!” 王淑芬听了他这不阴不阳的话,脸色不太好看:“嘉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雅婷有什么误会?” “雅婷可是一直很崇拜你的,经常在我和你陈叔叔面前夸奖你能力出众,我们两家好歹是世交,你这样说不是在打我和你陈叔叔的脸吗?” 她心里难受得跟拿棒槌顶着喉咙一样,可是又不敢发作。 她的乖乖女儿,漂亮又优秀,苏嘉伟怎么能这样说,王淑芬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气得脸都变形了。 苏嘉伟轻蔑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好事。” 说着,他冷漠地看向陈雅婷:“陈雅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我看在陈叔叔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下次别再犯在我手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陈雅婷心虚,却又不甘心,梗着脖子狡辩:“我站得直行的端,什么都没做,嘉伟哥哥,你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冤枉我。” 她和苗苗说的那些话打死都不能承认。反正她在苏嘉伟心里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索性就赖到底,晾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苏嘉伟厌恶地看着陈雅婷,口气不善道:“你可真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警告你,别想在我和苗苗之间挑拨离间,你还不够格。” 陈雅婷急了,口不择言道:“苗苗有什么好的,她一个苗家的养女,登不上大雅之堂,而且——”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开始信口胡诌地往苗苗身上泼脏水,就算破坏不了他们的感情,也要给苏嘉伟心里添添堵。 “嘉伟哥哥,你恐怕不知道吧,苗苗在高中的时候就谈过一个男朋友,当时那男生给她写了好几封肉麻的情书,说不定她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偏你还拿她当个宝,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她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然后满意地看着苏嘉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吧,她就说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坚定,她随便胡乱编几句他就信了。 关于苗苗谈男朋友这事其实是她胡编乱造的,她和苗苗高中的时候在一个班上学。 苗苗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当时班里一大半男生都暗恋她,还有不少人偷着给她写纸条,不过苗苗看也不看都扔了。 班里的女生大多数都嫉妒苗苗,包括她,后来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苗苗和班上的一个男生在搞对象,当时这事还闹得挺大的,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算她拿出来做文章,也死无对证了,给苏嘉伟和苗苗之间的感情埋个地雷,这事她最拿手了。 陈雅婷沾沾自喜,她可真是个小聪明!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苏嘉伟忽然迈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令她瞬间就喘不上气。 “你是不是在找死?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了,接二连三的挑衅,给你脸了是吧?” 苏嘉伟边说边慢慢收紧手指。 一阵窒息感的疼痛传来,陈雅婷呼吸困难,憋红了脸,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她自己不检点,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拿我撒气算什么本事!” 事发突然,王淑芬都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扑上去撕扯着苏嘉伟:“你快放开我女儿,苏嘉伟,你疯了吗,你这是杀人!” 第177章 到底是谁水性杨花? 早上来医院看病的人不少,又在大门口的显眼处,他们几人这一番动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这个时候的人们最爱看热闹,于是三个两个地聚在一起,指点点地窃窃私语着,免费的瓜不吃白不吃。 但没人敢出手制止,谁都不想往自己身上惹事。因为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嘉伟冷呵了一声,一甩手将王淑芬弹开,眼神一点点冷下去,黑眸中透出的冷冽与杀伐果断,令人心生畏惧。 王淑芬被大力甩开,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脚踩进身后绿化带的灌木丛里。 她不敢再上前,只好站在离苏嘉伟两三米外的地方,惊恐交加地喊道:“嘉伟,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她真的是又惊又怒,自己女儿是眼盲心瞎了吗?怎么看上这么个疯子。 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这不是要人命吗,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并不敢继续上前阻止,刚才被苏嘉伟甩了那么一下,到现在胳膊还在发麻。 真是岂有此理,亏她刚才还以为他是个有为青年。现在看来分明是仗着他老子,仗势欺人! 她的乖乖女儿,今天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吃大苦头了,她从小到大都没舍得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苏嘉伟不理王淑芬,淡定地松开手,顺势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着手指,冷冷地看着陈雅婷:“你说谁水性杨花?说谁不检点?” 陈雅婷吓得瑟瑟发抖,捂着脖子不住地流着泪,刚才她以为苏嘉伟真的要掐死她:“嘉伟哥哥,我..” 认错的话到了嘴边,她却有些说不出口,明明是她先认识苏嘉伟的。 那个时候她正在上高三,有一次跟着父亲到苏家做客,大人们的谈话她不懂,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着。 苏嘉伟的身影就这么闯入了她的眼中,他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手里潇洒地转着篮球,打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一直悄悄追随着她,看着他礼貌地朝着沙发上聊天的几个人打招呼,又看着他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自始至终苏嘉伟的眼风都没往她身上扫一眼,但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激荡起涟漪。 年轻男人神采飞扬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再也无法忘记。 自那以后,她私下里想尽一切办法创造和苏嘉伟见面相处的机会,当然,这都是瞒着父母偷偷进行的。 可苏嘉伟却一直无视她的存在,后来更是和苗苗谈起了对象,苗苗只是苗家收养的一个孤女,哪里能比得上她。 让她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她怎么能甘心,三年的喜欢早已深入骨髓,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2节 苏嘉伟沉着脸,目光如利剑般扫过瑟缩着的一对母女,突然冷笑了一声。 王淑芬正心疼地查看陈雅婷的脖子,被他这一声冷笑吓得一哆嗦,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得赶紧离开这里,检查也不要做了,再待下去,保不齐苏嘉伟还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到时候更没法收场了。 想到这,她快步拉着哭哭啼啼的陈雅婷绕过苏嘉伟就要离开。 苏嘉伟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这对母女离开,他伸出手拦在她们身前:“话都没说清楚,就想走?” 他那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样子惹得王淑芬大为不快。 她忍不住呛声:“你还想怎么样?我看在两家关系处得还不错的份上,你出手伤了雅婷都不与你计较,你别欺人太甚!” 苏嘉伟嗤笑出声:“是我欺人太还是你们恬不知耻?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好女儿的?是不是觉得造谣不犯法就可以使劲往我女朋友身上泼脏水,当我不存在?” “还有你,”他话锋一转,目光犀利地看向陈雅婷:“你知道什么是水性杨花,不检点吗?” 陈雅婷有些懵,傻傻地看着他,连眼泪都忘了擦,机械地摇了摇头。 王淑芬护女心切,生怕苏嘉伟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女儿的举动,老母鸡似的将陈雅婷护在身后:“苏嘉伟你别太过分,不就是说了那个苗苗几句,你还不依不饶了,太不像话了。” 苏嘉伟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无耻言论气笑了,勾着唇邪气地笑了一下:“呵呵,看来是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水性杨花,不检点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王淑芬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虚张声势道:“苏嘉伟,你别胡说八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苏嘉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只许你女儿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就受不了了?” “当年你明知道陈叔叔有妻有子,还要故意去破坏人家家庭,你又安的什么心?” 他满意地看着王淑芬的脸色由红转白:“哦,对了,听说当时你已经有未婚夫了,同时伤害两个人,你这种叫不叫水性杨花,叫不叫不检点?” “怪不得生出来的女儿也继承了你不要脸的传统,破坏别人感情就那么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住口!” 王淑芬目眦欲裂,尖锐地打断了苏嘉伟的话,再让他口无遮拦地说下去,她的贵妇形象就要碎成渣渣了。 她和陈冲这事虽然不算秘密,可破坏别人家庭这事毕竟不光彩。 这么多年过去了,随着陈冲的仕途越来越平坦,早已没人提起当年的事情。 如今,苏家这个狂放不羁的儿子,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赤裸裸地揭开了她的遮羞布。 王淑芬气得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了,恍惚中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鄙夷,窃窃私语声更是扰得她心烦意乱。 她气急攻心,跳着高高就要朝苏嘉伟脸上扇过去。 苏嘉伟怎么会给她放肆的机会,直接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警告:“回去好好管教你女儿,如果你管不好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管教。” 管她是什么陈冲王冲赵冲的老婆,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第178章 一天挨了两次打 王淑芬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苏嘉伟,我好歹算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她养尊处优多年,在外头人家看着陈冲的面子也会叫她一声陈夫人,人人都敬着她捧着她。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真的是气死她了,就苏嘉伟这种目无尊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迟早要吃苦头。 她等着看他踢到铁板的那一天! 苏嘉伟本来打算离开,听了王淑芬这话又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她:“你算哪门子长辈?我可不认识你这样水性杨花的长辈,丢人!” 王淑芬气得眼前一黑,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指着苏嘉伟你了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陈雅婷凑过来,很没有眼力劲儿地问:“妈妈,嘉伟哥哥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你真的破坏了爸爸之前的家庭?”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就算小时候偶尔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也不会当真。 苏嘉伟说的那些话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她,像一块巨石一样砸在她心上,砸得她心慌意乱。 疼爱她的母亲原来是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她敬爱的父亲竟然是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她接受不了,也没法接受。 当下也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管不顾地问了出来,她不相信苏嘉伟的话,她要听母亲亲口告诉她。 王淑芬好不容易缓出一口完整的气儿,又被陈雅婷这没脑子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在自己的孩子们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慈母形象,关于她那段不光彩的往事也是瞒得死紧,半点口风都没透露过。 陈雅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问出来,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王淑芬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愣头呆脑的蠢货。 被苏嘉伟奚落的满腔怒火瞬时全部发泄在了陈雅婷身上,王淑芬气急败坏地伸手用力朝着她胳膊扭了一把: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种话也是你该问的,外人说什么你都信,还嘉伟哥哥呢,人家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你妈的,你眼睛瞎了吗?怎么这么贱啊!” 她越说越气,心里像是装了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烧得她有火没处撒。 接连在陈雅婷胳膊上,身上掐了好几把,这才喘着粗气住了手。至于那副慈母心肠,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别说,打人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她这会儿没那么憋屈了,理智渐渐回归。 陈雅婷就惨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更不用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 她抱着胳膊四处逃窜,尖叫着哭喊:“妈..妈..好疼,你干嘛打我,疼死了..” 这个时候吃瓜群众开始发表言论了。 “瞧瞧那娘俩,闹得真难看,这当妈的也是,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女儿呢。” “你没听说这女人年轻的时候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还怕丢人?” “那女儿也是个傻的哦,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怎么能当众问出来呢,这不是上赶着挨打嘛。” “估计脑袋不灵光,和她那个妈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吃瓜群众的议论声并不小,听在王淑芬耳朵里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围观过,简直是撕下脸皮踩在地上任人摩擦! 她忍不住放声尖叫:“都闭嘴!” 瞬间没人议论了,不过却没有人离开,打算将热闹看到底。 陈雅婷疼得放声大哭,无助地抹着眼泪,她想不通,她不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她妈怎么这么打她,以前那个疼爱她的妈妈去哪了? 王淑芬刚才被怒火冲昏头脑,这会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懊恼地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想过去安慰:“雅婷,别哭了,咱们先回家。” 陈雅婷抹了一把眼泪,向后退了一大步,指着王淑芬:“你别过来,苏嘉伟在胡说对不对,你没有做那样的事对不对?” 她的打不能白挨,今天一定要求个真相,她还是相信自己母亲的,母亲不会做那种事,是苏嘉伟胡说八道。 等她妈妈解释清楚后,苏嘉伟必须为他刚才的行为道歉。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能让苏嘉伟误会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一定是哪里错了,她要纠正过来。 王淑芬拉下脸,心里的恼意又涌上来,这孩子是哪根筋抽住了,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安抚:“雅婷,有事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陈雅婷看了看苏嘉伟,他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她有些受不了这种目光,转头看着王淑芬哀求地说:“妈,你现在就说清楚,是嘉伟哥哥搞错了,你说清楚后让他给你道歉。” 王淑芬快要气疯了,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苏嘉伟一眼,气冲冲地上前拉着陈雅婷拨开人群往外走。 陈雅婷不情愿,嘴里嚷嚷着要真相,要道歉。 吃瓜群众看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散了。 没走出多远,陈雅婷就甩开了王淑芬的手:“妈,你是不是心虚了,你就是嘉伟哥哥口中的那种女人对不..”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她妈忽然转过身,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她从来没见过她妈这个样子,一时吓呆了。 王淑芬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得她手都发麻了,和陈雅婷脸蛋上的肉产生了美妙的碰撞,发出了动听的声音。 陈雅婷则是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疼痛和羞辱,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喊道:“你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二十多年没挨过的打,全在今天尝了个遍,陈雅婷震惊了,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王淑芬。 王淑芬冷冷地开口,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我凭什么打你,就凭我是你妈,我看你这二十多年过的是太安逸了。” “全家人都宠着你,宠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货,帮着外人揭你妈的老底,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陈雅婷瞪大眼睛:“你承认了?你真的做过那些事!” 第179章 抛妻弃子的男人 王淑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快步朝前走:“做过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爸爸和他之前的那个妻子早就没有爱情,事实也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你是我们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质疑我们,更没有权利指责我们,还有..” 王淑芬停下脚步,鼻腔里溢出一丝冷笑:“你不也是这样的人,明知道人家苏嘉伟有女朋友,还要往人家跟前凑,和当年的我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不再看呆若木鸡的陈雅婷一眼,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她这个小女儿真是被宠坏了,是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陈雅婷在原地出神地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慢吞吞地挪步离开。 孙卫芬和季善善抱着孩子打完预防针,从医院大门出来正好看见王淑芬和陈雅婷母女争执的一幕。 隔了一段距离,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见王淑芬满脸怒容的扇了陈雅婷一巴掌。 孙卫芬有些奇怪,这个王淑芬是出了名的溺爱女儿,现在又怎么会在公共场合出手打陈雅婷。 等上了车以后,孙卫芬问开着车的苏嘉伟:“嘉伟,你刚才一直在外边,有没有看见王淑芬和她女儿陈雅婷吵架?” 苏嘉伟认真地开着车,闻言微微笑了一下:“之前可是有好大一出戏呢,你们没看上真是可惜了。” 孙卫芬听他话里有话的意思,来了兴致,拍了拍苏嘉伟座椅靠背:“说清楚点,发生什么事了?” 苏嘉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家八卦的老妈,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地细细讲了一遍。 孙卫芬听了直接抓住重点:“之前你和苗苗分手全是因为陈雅婷从中作梗?” 话落,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地说:“陈雅婷这孩子真的是被王淑芬养歪了。” 苏嘉伟哼了一声:“就王淑芬和陈冲那样的人,养出这样品性的孩子也不足为奇,母女两人是一丘之貉,专爱破坏别人感情。”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3节 季善善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忍不住出声:“那个陈冲简直是德不配位,这样抛妻弃子品行败坏的人也能服务人民?” 孙卫芬接过话茬:“当时那个年代,有一阵子很流行离婚,理由就是和结发的妻子没有感情,也算是一个时代的特色,在当时是很常见的现象。” 想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只是王淑芬和陈冲这事做得确实是很不光彩,当时王淑芬在县城的话剧团做演员,老陈下乡工作,两人机缘巧合下就认识了。” “老陈年轻的时候长得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出众,前途一片光明,可能王淑芬就看上他这一点,反正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搅和在一起了。” “后来老陈就要和乡下的妻子离婚,他妻子自然不同意,当时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影响也挺恶劣的,对老陈的工作也有一定影响。” “再后来突然爆出老陈妻子和邻居男人发生关系的丑闻,接着老陈就离了婚,连儿子都没要,之后和王淑芬就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季善善听完后,义愤填膺地发表评论:“说不定老陈妻子那事也是老陈和王淑芬设计陷害的,我不相信一个老实的农村妇女敢和邻居有首尾。” 孙卫芬点点头:“有可能,不过最近老陈的日子也不好过,眼看着又到了换届选举的时候,有人拿他抛弃糟糠之妻这件事做文章,他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恐怕是难了。” 季善善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赞同地点头:“这样最好了,这种人根本不配步步高升,也不知道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是怎么过关的。” 苏嘉伟在前边默默听着,好半天才问:“那他乡下的那个儿子呢?” 孙卫芬正低头逗着团团玩,听他这样问想了想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听老陈提起过这个儿子,没了亲生父亲,估计日子过得也艰难。” 季善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就是男人,为了前途,为了事业,或者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连骨肉至亲都可以抛弃,能做到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也算是个狠人。 —— 这边王淑芬怒气冲冲地回到家,砰地一声推开门,大步进了客厅,端起茶几上放的茶杯仰头喝下一大杯水,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沙发上,陈冲正在看报纸,被她这一通动静打断,不悦地沉了脸:“这么快就做完检查了?雅婷呢?” 王淑芬阴沉着脸:“别跟我提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好女儿,她可真是好样的,要不是她,我能受这种奇耻大辱。” 说着,她恨恨地拍着沙发扶手,声音尖锐:“奇耻大辱,脸都丢光了!” 陈冲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谁又招惹你了?” 王淑芬靠在沙发靠背上,平息了一下情绪,忍不住将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还添了一句:“雅婷也真是的,喜欢谁不行,偏要喜欢苏家的那个小子。” 陈冲没说话,阴沉着脸看着王淑芬,和他背后那副猛虎下山图中的老虎表情有些神似,阴鸷中带着森冷。 王淑芬自顾自地说完,冷不丁对上陈冲的表情,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不满道:“老陈,你想什么呢?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为什么陈冲没有去上班,反而是在家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其实陈冲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去单位了,只是王淑芬平日里忙着交际,并没有发现。 陈冲依旧阴沉地盯着王淑芬,报纸也不看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扶手,脸上看不出喜怒。 王淑芬莫名感觉后背发凉,手指敲出的每一声都像是击打在她心上,心脏都忍不住跟着缩了缩。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陈冲:“老陈,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第180章 匿名举报信 陈冲直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看着王淑芬:“你没去医院检查身体?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苏嘉伟?然后和他吵了一架?” 王淑芬站起身,挨着陈冲坐下,抱怨道:“那个苏嘉伟真是太可恶了,苏彦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没大没小,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长辈。” “掐雅婷的脖子,威胁我,最可恶的是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她挽上陈冲胳膊,靠着他肩膀撒着娇,用一种能腻死人的声音说:“老陈,你一定要替我和女儿出气,让那小子来家里给我们道歉。” 陈冲冷笑一声,狠狠地甩开她:“活该,自作自受!” 王淑芬本来还想着在陈冲面前寻求安慰,被他突然甩开,身子不稳,直接歪倒在沙发上。 她狼狈地坐直身体,尖着嗓子嚷道:“老陈,你疯了,你老婆孩子受了委屈,你不帮我们出气,竟然说我们活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无知蠢妇!” 陈冲咬牙切齿地骂,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女人是个蠢的? 王淑芬一下炸了毛,在外面受苏嘉伟那个小杂毛的气,回来还要受陈冲这个老东西的气。 她真的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嗖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陈冲的鼻子骂:“你发什么神经,是苏嘉伟仗着他老子欺人太甚,你反倒来骂我,你不就是不敢得罪你的老领导苏彦吗,天底下还有你这么窝囊的男人,我看你这个官不做也罢!” 受到双重打击的王淑芬早就忘记了装贤良淑德,她也不想装了,这么多年她早就装腻了。 这么多年她殷勤小心地伺候着陈冲,到头来,换来的就是他的一句活该,何苦来哉? 陈冲黑着脸,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你他妈还知道苏彦是我的老领导,你个没脑子的蠢货,这个官当到头了,这下你高兴了!” 王淑芬傻眼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当到头了?苏彦他再有权有势,也不能公报私仇吧?” 她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和苏嘉伟发生点争执,多大点事。 再说了她和女儿还是受害者呢,不去找苏家说理就罢了,苏彦总不至于在工作上为难陈冲吧? 陈冲无奈地摇头:“蠢货,蠢货,你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知不知道现在正是换届选举的关键时期,有人举报我生活作风有问题,领导已经找我谈话了。” 王淑芬吃惊地瞪大眼:“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怎么还会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分明是眼热你工作成绩突出,背地里给你使绊子。” 她想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个人肯定是苏彦对不对,他这个人假清高,之前咱们去给他拜年的时候就不冷不热的,肯定是他!” 陈冲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淑芬,惊奇于她不同寻常的脑回路:“人家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我配让人家给我背地里使绊子吗?” 三天前,单位领导接到匿名举报信,信里面详细描述了当年他和王淑芬的不正当交往,什么抛弃糟糠之妻,勾引已婚男人,逼得原配.. 称他道德品质败坏,生活作风糜烂,不配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要求对他进行严厉处罚。 这封信是直接寄到领导手里的,当时领导立即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并且要求他暂停工作,对这件事情进行深刻的检讨。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他想不到这件事是谁在背地里搞鬼,这几天他想了又想,几个可疑的人一一排除在外,应该不可能是工作上的竞争对手。 他和王淑芬的事情虽然不是秘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几个人知道。 何况是描述的如此详细,甚至能细致地写出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一点才是让他费解的。 现在他在明,敌在暗,非常时期更要小心谨慎,他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苏彦家里拜访一下,抱抱大腿总是有好处的,关键时刻苏彦也能替他说几句好话。 现在都让这个蠢妇搞砸了,她和苏嘉伟闹成这样,让他拿什么脸去面对人家苏彦。 王淑芬急得团团转:“那是谁在背后害你?这事对你影响大不大?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陈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无奈地揉着眉心:“你能不能别转了,转得我头晕。” 王淑芬急忙停下,凑到他跟前担忧道:“你快想个办法呀,出去找你的领导什么的吃吃饭,喝喝茶,再不行送送礼,你天天待在家里有什么用。” 陈冲沉着脸没说话,好半晌才沉吟道:“你最近没有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吧?” 王淑芬瑟缩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能查到我头上不成?我可是清白正直好公民。” 心里却打起了鼓,希望陈冲赶紧恢复工作,这事过去了就好了,真要查到她头上,那她干的那些事可比生活作风问题严重多了。 陈冲冷笑:“没有最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王淑芬努着嘴不敢接话,不敢再待在客厅,起身准备回房间。 大门突然打开,陈雅婷蔫头耷脑的走进来,脸上还挂着红红的五个手指印,青红相交,印在她白皙的脸上看着格外心惊。 陈冲目光定在陈雅婷的脸上,顿时火冒三丈:“雅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陈雅婷正委屈的不行,听到陈冲关切的语气哇的一声放声大哭:“爸..” 陈冲心疼地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先别哭,到底是谁敢欺负我的女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王淑芬尴尬地站在原地,刚才她话只说了一半,隐去了她打陈雅婷的事。 陈冲特别宠这个最小的女儿,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要是让他知道了是她打的,那家里还不要翻天。 她急忙坐到陈雅婷跟前,捏着她的手暗暗用力,疯狂给陈雅婷使着眼色:“雅婷,到妈妈房间里来,我给你找热毛巾敷下脸。” 第181章 王淑芬挨了一巴掌 陈雅婷看都不看王淑芬,继续哭哭啼啼地抹眼泪:“爸,我今天好惨,从小到大,今天是我最惨的一天,苏嘉伟差点把我掐死,呜呜..” 王淑芬松了口气,她这女儿还不算傻,等会好好哄哄她,打她这事也就过去了。 陈冲无奈,掏出手帕给陈雅婷擦眼泪:“行了,别哭了,你妈都和我说了,这次是你不对,你当着苏嘉伟的面说人家对象的不是,不怪人家生气,下次别再招惹他了。” 王淑芬也跟着附和:“对,真不知道你看上苏嘉伟什么了,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你赶紧忘了他,妈妈托人再给你介绍几个优秀的年轻人。” 她话音刚落,陈雅婷腾地一下站起来,没好气地怒吼道:“不许你这么说嘉伟哥哥,我就是喜欢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她就喜欢苏嘉伟那样的,长相清隽冷漠,眉眼都藏着刚毅的男人,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王淑芬吃了一惊,也跟着站起来,沉着脸不悦道:“苏嘉伟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你都快走火入魔了,刚才在医院他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陈雅婷白了王淑芬一眼,语带嘲讽:“他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吧,也没说错啊,你既然做了还怕别人戳脊梁骨吗?” 王淑芬气了个倒仰,捂着胸口摔坐在沙发上,指着陈雅婷颤声道:“你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吗?没有我们哪来的你,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就你这样脑袋拎不清的,人家苏嘉伟脑子有病才会看上你。” 陈雅婷怒目圆瞪,眼泪刷刷往下流,不住地哽咽着:“我不管,我就是要苏嘉伟,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只要他!” 说着,她把脸凑在王淑芬跟前:“打啊,这边脸也给你打,反正你今天已经打了我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王淑芬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看着往日里乖巧可爱的女儿,此时却眼含恨意地看着她,她不由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别过脸无奈地阖了阖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陈雅婷见王淑芬不说话,转头看向陈冲告状:“爸,你不是问我脸上是谁打的吗,是妈打的,她不光打我耳光,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掐我胳膊。” 她卷起衬衫袖子,举着胳膊到陈冲面前:“看看,不光胳膊上,身上也有,都青了。” 陈冲看了一下女儿的胳膊,明显是人为掐出来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几片,看得他既心疼又生气。 他扭头看着王淑芬,冷声质问:“真是你打的?你脑子抽风了这么打孩子!” 从小到大,他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福星女儿,一天之内接二连三地挨打。 先是被苏嘉伟掐脖子,又是被亲妈打耳光,掐胳膊,这种惨兮兮的样子能不让他这个当爹的生气才怪。 王淑芬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有些不服气:“我打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不知道雅婷有多没脑子,非要当着那么人的面问当年你我的事情,我当时气懵了,下手没轻重..啊..” 她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陈冲突然出手,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用了十成的力气,王淑芬被抽得一个趔趄扑倒在沙发上。 “啪!”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4节 王淑芬傻眼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陈冲你竟然打我,你打我..” 她嫁给陈冲二十多年,陈冲从来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两人偶尔也有争吵的时候,但从来不动手。 她一直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命好,嫁了个温柔体贴又有本事的男人,可今天看来,是她瞎了眼,错看了他。 陈冲甩了甩发麻的手,冷哼一声:“让你也尝尝挨巴掌的滋味。” 他没胆去找苏嘉伟,收拾自己家老婆有什么不敢的。 陈雅婷也惊呆了,连眼泪都忘了擦。 她本意是借着这个机会让父亲心疼她,帮着她想办法嫁给苏嘉伟,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动手,好半天才尖叫出声:“爸,你怎么能打妈妈。” 她扑过去查看王淑芬的伤势,见就这么会功夫她的脸就已经高高肿起,不由心疼地碰了碰她,含着泪说:“妈妈,疼不疼?” 王淑芬抹着眼泪,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我哪敢喊疼,你爸今天就是把我打死了,我都不能吭声,谁让我动了他的乖女儿。” 她这话说的陈冲脸上也不是颜色起来。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恩爱夫妻,暴怒之下打了她,这会陈冲也有些后悔,只是也不好拉下脸安慰她。 便粗声粗气地说:“行了,刚才是我冲动了,雅婷,快去找冰块给你妈敷敷脸,你自己也敷敷。” 陈雅婷抹了把眼泪,急忙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娘俩一人一个,排排坐在沙发上,一个敷左脸,一个敷右脸,看着格外滑稽。 陈冲叹了口气,重重坐回到沙发上:“我这两天被工作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的,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这几天你们也尽量少出门,免得再惹出什么事。” 王淑芬坐着没吭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出去也是让人看笑话。 陈冲沉吟了一下,话锋一转道:“雅婷真就这么喜欢苏嘉伟?” 陈雅婷连忙点头,眼里闪动着热切的光芒:“真的,比珍珠还真,我都喜欢他好几年了,现在放弃做不到。” 王淑芬放下冰块,摸了摸发木的脸颊,忍不住插嘴:“可他今天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你再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也是白搭。” 接着,她拉起陈雅婷的手拍了拍:“听妈的话,就他那样的暴力的男人咱们还看不上他呢,妈再给你介绍好的。” 陈雅婷摇摇头:“妈,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问你,你别生我的气。但是我真的喜欢嘉伟哥哥,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她故意夸大其词,反正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父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她,她相信这次也一样。 王淑芬听了她这样说抿着嘴没说话,陈冲也沉默着不开口,夫妻两人都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陈雅婷忍不住催促:“要是嫁不成苏嘉伟,我就去出家当尼姑。” 她想了一下,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递在陈冲手里,讨好地说:“爸,你想啊,如果我和嘉伟哥哥结了婚,那就是苏彦的儿媳妇,咱们两家有了这层关系,你还愁不能步步高升?” 陈冲听了这话,心里对权力的渴望瞬间到达顶点。如果两家真能结成儿女亲家,那他现在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往后的官途也会一片光明。 陈雅婷见陈冲表情松动,心里一喜,继续游说:“爸,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的福星吗,如果我能如愿以偿,我找到了如意郎君。而你在现在的位置上也能更进一步,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陈冲迟疑地开口:“你不是说苏嘉伟已经有对象了,他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娶你?”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王淑芬开口:“他有对象又怎么样,搅和散了不就得了,又没结婚,就算是结了婚,我照样也能让他离婚。” 她说完这话,自觉有些不对劲,想起苏嘉伟说她的那些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讪讪的。 陈雅婷没注意到王淑芬的不自然,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妈,我就知道你有好办法。” 王淑芬目光闪了闪,和陈冲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间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心里涌上了个计策.. 第182章 虐待孙女的老太太 苏嘉伟开着车从医院行驶出来,顺着原路返回。 到了胡同口的时候,孙卫芬喊停车:“你去忙你的吧,我和你嫂子两人走进去就可以了,正好今天天气好,我们也散散步。” 苏嘉伟点头,帮着打开车门,等孙卫芬和季善善下车后,小汽车拐了个弯,消失在马路上尽头。 孙卫芬抱着妹妹圆圆,季善善抱着哥哥团团,婆媳两人慢悠悠地朝家走去。 孙卫芬揭开圆圆包着的小被子一角,疼爱地说:“这小家伙睡了一路,睡得小脸都红扑扑的。” 季善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团团,团团正睁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吃着小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见妈妈看他,便露出了个招牌笑容,奶萌奶萌的,逗得季善善也跟着笑了起来。 “圆圆是个小懒虫,觉可多了,团团不爱睡觉,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还没合眼呢。” 话音刚落,团团就张开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很给面子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孙卫芬见了一阵笑:“瞧瞧,团团好像听懂了呢,你刚说他不爱睡觉,人家转眼就睡着了呢。” 婆媳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孙卫芬问起季善善复习的情况:“你白天要照顾孩子,晚上还要看书,身体能吃得消吗?别再累坏了。” 季善善抿唇笑了笑:“没关系,白天有保姆帮衬着,晚上顾远下班回来我就专心看书,孩子就交给他带。” 只不过这几天顾远下班的时间比较晚,最近好像挺忙的,也许有什么重要的大案子要侦破。 孙卫芬点点头:“家务活什么的就让顾远帮着做,别不好意思使唤他,男人可不能惯着,要不然越惯越懒。” 季善善想起顾远每天晚上围着两个宝宝,忙得团团转的身影,嘴角挂上一抹柔笑:“他挺好的,孩子的活都包圆了。” 孙卫芬满意了:“洗尿布,喂奶粉,哄睡之类的活都让他来干,你就安心学习,就算考不上大学,上个大专也不错。” 季善善想了一下,还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毕竟还不到最后见真章的时候,现在打包票一定能考上大学,万一等高考的时候发生什么突发状况,没考上,那多让人失望。 她转了个话题,问起苏微家女儿李香兰复习的事情:“香兰也在复习吧,去年没考上,今年有了经验,应该能考个理想的大学。” 孙卫芬皱了皱眉:“谁知道呢,那孩子心理素质不行,一到上考场的时候就生病,去年高考的时候,更是在考语文的时候紧张到晕倒,把她妈气坏了。” “后来几门考得也不太理想,不过苏微说了,今年要是还考不上明年再考,总之一定要上个大学。” 季善善沉默了,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条,并不是只有上大学一条路可以走。 苏微望女成凤的心太急切了,反而会得不偿失。不过她那个人估计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固执的厉害。 孙卫芬见季善善沉默着不说话,以为她也紧张考试的事情,便安慰道:“你也不要紧张,心态一定要放平。” 季善善嗯了一声,笑着点头:“我很佛系的,考不上就明年再战。” 孙卫芬点头同意:“你能有考大学的这份决心,就已经很优秀了。”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家门口,经过邻居家门口时,院子里传出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夹杂着方言骂骂咧咧的声音:“哭,就知道哭,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还想要吃鸡蛋,没门!” 接着又传来几声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孩子哭得更大声,抽抽噎噎的哭喊着要妈妈。 孙卫芬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来,转头问季善善:“这家人经常打孩子?” 季善善也挺纳闷的:“以前倒是没听见过,也就这两天老有打骂孩子的声音,这家原来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刚才这声音也不像是那家年轻女人的声音,难道是新搬来的?” 孙卫芬眉头拧的更紧,她干了一辈子妇女儿童工作,最见不得的就是虐待妇女儿童的事情。 对于这种事情,她见了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于是紧了紧怀里的圆圆,迈步上前准备拍门。 她手还没拍到大门上,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个老太太。 六十多岁,头上包着块白手帕,个子不高,清清瘦瘦的一个人,眼神却非常犀利,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钩子,一副精明的样子。 老太太看着门外抱着孩子的孙卫芬有些诧异:“你们找谁?” 孙卫芬客气上前:“同志您好,我们刚才在外边听到孩子的哭声,是您家的孩子吗?出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老太太目光闪了闪,急忙摆手,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孩子哭闹不听话,我稍微管教了一下。” 季善善朝着门缝里看过去,院子中央站着个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正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小脸上蹭得黑乎乎的。 她认出来小女孩正是之前年轻夫妻的女儿,叫丽丽。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老太太:“您是孩子的什么人?我们就住在你们隔壁,孩子的爸妈呢?” 这老太太应该是孩子的奶奶,也有可能不是。不然哪有这样的奶奶,孩子穿得那么脏也不管,还因为吃个鸡蛋就打孩子。 老太太眼睛亮了一下,她可是听说隔壁这家住的可是个大官,于是满脸堆笑:“我是孩子的奶奶,你叫我张婶子就好,这不是孩子她爸妈出去做点小生意,忙不过来就把我从乡下接过来,帮着照顾孩子。” 嘴里说着话,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却是在季善善身上好奇地上下打量:“你家孩子可真乖,我来这两天都没听见孩子哭呢,你可真是好福气,生了对龙凤胎,你抱着的是儿子?” 季善善客气地笑了笑:“还好,不是很闹。” 第183章 保姆刘雪英 张婶子连连点头,越过孙卫芬走到季善善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你儿子长得可真好看啊,就像画里的小仙童似的,瞧瞧这小嘴一嘬一嘬的,这是梦见吃奶了呢。” 说着就要上手去摸团团的小脸蛋,季善善眼疾手快地挡开,不太高兴地看着她:“孩子睡着了,不要摸他。” 张婶子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在乡下的时候,谁家的孩子长得好看,大人们伸手摸摸抱抱,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听说过有谁拒绝过。 城里人真是穷讲究,摸都不给摸一下。 可看着季善善怀里白白胖胖的胖儿子,她心里又痒痒的,有些不死心地伸出手:“我动作轻点,手也是刚洗过的,不会把你儿子弄醒的,我就看着孩子怪可爱的,让我抱抱,沾沾你的福气,来年也让我儿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季善善护着团团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看向张婶子那黑乎乎的指甲缝,冷淡地说:“不好意思,孩子怕生,不让陌生人摸,更不会让抱的。” 张婶子干干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离开,心里酸溜溜地想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儿子吗,当她稀罕,明年她也能有大孙子。 孙卫芬不喜欢这个张婶子看人的眼神,在她进了院子正要关上院门的时候,严肃地开口:“不管你是孩子的奶奶还是孩子的任何人,你都没有权利去打孩子,希望你以后注意一下,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院子里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孩子穿得那么脏,你既然是孩子的奶奶,你儿子媳妇也把孩子托付给你了,你就要尽到监护人的责任,管好孩子。” 张婶子正要关门,听了这一番话,不情愿地啧了一声:“我打我自己的孙女有什么不行的。” 接着又小声嘀咕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孙卫芬变了脸色,正色道:“你这样的行为是虐待儿童,我就在妇联工作,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打骂孩子,我不介意让妇联的人上门做你的思想工作。” 张婶子唬了一跳,听她说是妇联工作的,那在她眼里大小都是个官,忙软了声音:“不敢了,以后我不打她就是了,可千万别抓我。” 说完,也不敢看孙卫芬和季善善,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孙卫芬朝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跟这家人少来往,这老太太看着就不像是个善茬。” 季善善边点头边打开自己家大门:“嗯,我有分寸的,之前也就是点头之交。” 院子里,保姆刘雪英正蹲在一个大水盆边洗衣服,见雇主回来了,急忙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家里卫生我已经打扫好了,正洗孩子的尿布和小衣裳呢。” 圆圆还睡着,孙卫芬径直抱着圆圆进了屋子。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5节 季善善看着晾衣绳上已经挂了不少衣服,便笑着说:“雪英大姐,你动作还挺快的呢。” 刘雪英讨好地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挣的就是这份钱,让雇主满意就是我的职责。” 她还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家里男人砸断了腿,在家休养没法出去工作,养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善善给的工资高,家里事也少,人脾气也好,不是那种爱挑刺的雇主,她在这干得挺舒心的,自然也要尽心尽责。 季善善点点头,没再说别的,抱着儿子进了屋子。 孙卫芬又待了一小会儿,见两个孩子都睡得香甜,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她还有事,便准备离开。 季善善送她到门口,刘雪英还在洗衣服。 可能是感冒了,鼻涕流下来也不用手纸擦,直接上手擤鼻涕,然后一甩手,又用擤完鼻涕的手去洗两个宝宝的尿布。 孙卫芬看得直皱眉,忍不住上前:“雪英,你感冒了千万不要抱孩子,戴个口罩,免得传染别人。” “还有,你擦鼻涕怎么不用纸呢,直接上手多不卫生,你还要洗两个宝宝的衣服,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她自觉口气挺温柔的,却没想到刘雪英慌忙站了起来,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表情就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孙卫芬无奈:“我也没说什么,你不用这么拘谨,踏实做好你的工作,我们家也不会亏待了你的。” 刘雪英连忙点头,嘴里满口答应着,垂下眼睛,敛去眼底的神色。 孙卫芬看了季善善一眼,朝她招手,示意她跟过来。 季善善看出孙卫芬有话要说,对刘雪英说:“你先去屋里看着两个孩子,免得屋里没人,他们醒来掉在地上。” 孙卫芬看着刘雪英进了屋子,才压低声音说:“这个保姆有点不讲卫生,你年轻,脸皮也薄,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别不好意思说。” 季善善朝屋里看了一眼,点头应是:“我知道了妈,她要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肯定会说她的,不过目前看着还挺好的。” 孙卫芬抬脚朝外走:“家里之前雇的那个保姆也是,刚开始做事认真,等时间长了干活也就不上心了,对了,等会给她找个口罩戴上。” 季善善记下了,目送孙卫芬离开。 回到客厅后,她找出来个白色的口罩递给刘雪英。 刘雪英接过口罩,却没有戴上,而是有些为难地说:“我鼻子不通气,戴上口罩喘不上气,没法干活。” 季善善有些诧异,她这口罩也不厚,是最轻薄的纱布口罩,戴上也不闷脸,是她夏天的时候用来防晒的。 便好声好气地解释:“这个是纱布口罩,戴着不会喘不上气的。” 刘雪英也不说话,也不说把口罩戴着,就那么不情愿地捏着口罩摆弄着。 季善善沉下脸看着她:“你感冒了,万一传染两个宝宝呢,你要实在不愿意戴口罩。不然你就先回去,等感冒好了再过来。” 亏她刚才还和孙卫芬说她是个好的,这会因为戴口罩这么个小事,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刘雪英听季善善要让她回家,生怕丢了这份工作,也不多事了,直接戴上了口罩:“我这就戴上,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肯定忙不过来的,我感冒马上就好了,不用回家的。” 第184章 保姆的小心思 季善善没再说其他,让她出去干活,自己在屋里看着两个孩子顺便看书。 刘雪英出去后,站在门口有些不高兴地朝屋子里瞥了一眼。 事儿真多,她当了好几年保姆,也没见哪家雇主要求戴口罩的。 刚还想着这家女主人不是个挑剔的人。现在看来,未必如此,还有她那个婆婆,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刘雪英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水盆前,气呼呼地洗完了衣服,把脏水倒了,又拿着垃圾准备出去倒掉。 门口不远处就有垃圾桶,几步的路,没多会功夫就回来了。 经过邻居家门口的时候,张婶子开了个门缝,从里面探出头来,热络地喊着她:“哎,哎,雪英妹子,你等等,聊会天,你这是干嘛去了呀?” 刘雪英停下脚步,拎着垃圾桶冲张婶子一努嘴:“拿着垃圾桶不是去倒垃圾还是去吃饭啊。” 张婶子笑了笑,整个身子从门缝里钻出来,下巴朝着旁边扬了扬:“我刚才在院子里可是听到了,就你伺候的那家人是不是又挑你毛病了?” 刘雪英正因为刚才的事不痛快着呢,听见张婶子这样问,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还委屈屈巴巴的加了一句:“我平时干活尽心尽力,不就因为擤完鼻涕没洗手吗,还说我不讲卫生。” 张婶子跟着附和了几句,说的全都是季善善和孙卫芬的不是,刘雪英听得直点头,简直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张婶子话锋一转:“就他家那个龙凤胎儿子看着有几个月了?” 刘雪英不疑有他,想也没想就说:“快三个月了吧,那孩子可聪明了,大人在旁边说话的时候,他就眨巴着大眼睛听,就好像能听懂大人说话似的。” 张婶子来了兴致,眼里闪动着细碎的光芒:“真有这么聪明,我不信,那么点大的孩子哪能听懂大人说话?” 刘雪英见她不信,显摆一样地说了许多团团圆圆的趣事。 张婶子对圆圆这个小女孩不感兴趣,只有谈到团团的时候才表现出热切的兴趣。 又顺着刘雪英说了许多夸奖的话,吐槽了一通季善善,最后分手的时候两人俨然一副好姐妹形象。 临分别时,张婶子握着刘雪英的手叹了口气:“唉,我一个老婆子从乡下来到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平时孤孤单单的也没个说话的人,幸好认识了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可要常过来串门啊。” 刘雪英拍了拍张婶子的手,满口答应:“你放心,我只要不忙了,也能抽空出来陪你聊聊天,这家女主人挺好说话的。” 张婶子激动的点头,连眼圈都红了,朝着四周看了看才说:“你出来的时候把那龙凤胎儿子抱出来让我看看,可怜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见上大孙子,只能看看别人家的儿子解解眼馋了。” 刘雪英此刻视张婶子为知心大姐,她提的这个看孩子的要求也不过分。 何况她也能理解老一辈人对于大孙子的执念,她平时天气好的时候经常抱着团团在门口晒太阳。 这个对她也不算难事,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 顾远中午不回来吃饭,季善善和刘雪英简单的吃了个面条,配了个茄子卤。 饭是刘雪英做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吃,勉强算是能填饱肚子。 因为刘雪英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所以平时午饭都是季善善来做,刘雪英负责看孩子。 今天刘雪英感冒了,她不敢让刘雪英接触孩子,只好她自己看着孩子,让刘雪英去做饭。 吃饭的时候,刘雪英见季善善吃的不香,有些不自在地说:“是不是做得不合你胃口,下回还是你做吧。” 季善善笑了一下:“挺好了,随便吃点就好,我们在吃饭上也没什么讲究的。” 低头吃了几口面条,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确实不好吃,可以算的上难吃,卤太咸,面条也没煮熟。 刘雪英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说谎,她自己觉得挺好吃的,偏偏季善善还要挑剔,现在的雇主,可真是难伺候。 她没再说什么,又去厨房给自己捞了一大碗面,吭吭哧哧地吃了个肚子圆圆。 下午的时候季善善也没有再看书,专心照顾两个宝宝,一下午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等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天刚擦黑的时候,顾远回来了。 季善善在屋里看孩子没出来,刘雪英正在客厅里摘菜,见了顾远有些殷勤地迎上去。 接过他的公文包,笑着说:“下班回来了,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顾远奇怪地看她一眼,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和她说话的意思,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直接进了卧室。 刘雪英怔怔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重新坐下,漫不经心的摘着芹菜。 她真的特别羡慕季善善的好命,人长得漂亮,男人还是公安局里的骨干,就连生孩子,也能生养一对多少人盼不来的龙凤胎。 再看看自己,她的心里酸酸的,自己长得也不差,当年也是三里五村的一支花。 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了,可当时年幼无知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偏偏挑了村子里最穷的一户人家的儿子。 只因和这个人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结婚后,有情饮水饱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就被现实生活打败。 接连生下两个孩子后,日子更是过得捉襟见肘,男人挣得不多,不得已,她只得出来工作养家。 她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妇女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经人介绍下便当起了保姆,之前一直在伺候老人,过完年后来的季善善家做工。 想着想着,刘雪英的思绪就飘远了,如果她也能嫁一个像顾远这么优秀的男人,也就不用当保姆伺候人了吧.. 可惜,同人不同命,她自认为不比季善善差多少,也就是年纪比她大了那么几岁。可是人家有男人疼爱,她只有奔波劳碌的命。 第185章 老父亲的无奈 季善善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刘雪英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一处,手里心不在焉地摘着芹菜叶子,只是把叶子全部留下,芹菜杆反倒扔到了垃圾桶。 季善善微微皱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刘雪英盯着的地方是个衣帽架。 上面挂着顾远的上衣和公文包,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走过去把垃圾桶里的芹菜杆捡起来放到桌子上:“雪英姐,你可以下班了。” 刘雪英这才回神,慌忙站起来,瞥见桌子上放着一大堆芹菜叶,一拍脑门,打着哈哈道:“你瞧我这记性,刚才想事情太出神,把芹菜叶子留下了。” 季善善觉得刘雪英今天有些怪怪的,只她也说不出哪里怪,收拾了芹菜拿到厨房里准备做晚饭。 刘雪英在客厅站了片刻,咬了咬嘴唇,跟着季善善进了厨房。 季善善正在洗菜,见刘雪英没走,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有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还是不想干了?” 刘雪英急忙摆手,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双手对搓着,吞吞吐吐道:“能不能先把这个月的工资预支给我?” 季善善有些意外,停下洗菜的动作:“这还没到月底呢吧?” 离月底还有七八天就要求开工资? 刘雪英眼神飘忽地转向一边:“家里实在困难,我男人伤了腿,没法出去工作,两个孩子的学费也是一大笔开销,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会向你开这个口。” 季善善想了想,点头同意:“行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处,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钱。” 她把手擦干净回了卧室给刘雪英拿钱。 刘雪英盯着季善善的背影定定出神,有些怨怼地想,早答应不就行了,自己也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就好像求着她一样。 拿了钱后,刘雪英什么也没说,喜笑颜开地走了。 顾远抱着团团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季善善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担心:“你这次把工资预支给她,万一下次她还要预支呢?”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6节 季善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菜:“应该不会了吧,她刚才都那样说了,我也不好回绝,下次就还按月发就好了。” 顾远没说话,就怕有些人不自觉,反而觉得提前预支工资是应当应分的。 吃饭的时候,两个宝宝都醒着,顾远冲泡好奶粉喂饱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大床上。 他和季善善就在卧室的书桌上吃饭,团团这几天正在练习翻身,一不留神就能滚到床边,边吃饭边看着孩子,也能安心点。 顾远大口吃着饭,朝床上玩自己小脚丫的两个孩子看了一眼,像是不经意般问道:“今天不用看书了吧?” 季善善挑眉诧异道:“当然要学习了,白天也没看书,一会儿我还要做卷子呢,吃完饭你刷碗,孩子也归你,不要打扰我复习。”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她发现自己在数学方面还是比较薄弱。除了常规的知识点复习外,每天必须额外多做两张试卷,多刷题。 必要的话她还考虑报个夜校,系统的复习,总比她自己在家闷头苦学要强。 顾远不说话了,沉默地吃着饭,等快吃完的时候才说:“单位后勤处在统计已婚夫妻的生育情况,现在计划生育抓的紧,像咱们这样已育的是不能再生二胎的。” 季善善有些诧异,总感觉他话里有话的意思:“那挺好的,不过这计划生育和咱们关系不大,反正咱们儿子女儿都有了,我也没有生二胎的打算。” 顾远点点头,放下筷子,过去大床边看孩子,摸了摸团团的小脚丫,又去了客厅一趟。 季善善没注意,专心吃着饭,间或看一眼床上的两个小宝宝。 顾远又坐在桌子前,看着季善善:“单位发了计生用品,我也领了一些回来。”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季善善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瞪眼看着他,噗呲一声笑出来:“欲求不满你就直说,这样兜圈子有意思吗?” 顾远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哪敢直说,你每天晚上埋头苦学,早上还要起个大早学习,我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没时间实施。” 季善善看他那委屈样子有些好笑,横了他一眼,有些故意道:“好啊你,在我拼命往脑子里灌知识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却是这个,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顾远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晚上我们早点睡?” 季善善能怎么说,他都这样说了,不答应也不行啊。 吃完饭后,顾远动作迅速地去厨房洗了碗,又非常积极地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最后喂了奶粉,准备哄两个宝宝睡觉。 顾远看了一眼还在看书的季善善,催着她去洗澡:“你先去洗澡,不然一会水冷了。” 季善善知道他心思,也没磨蹭,痛快地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那你快点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着。” 顾远忙不迭点头,看着床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两个宝宝,给他们盖好小被子,轻声哄着:“闭上眼睛,你们困了,一秒入睡。” 偏偏两个小家伙就好像是和他对着干一样,平时洗了澡吃完奶就迷糊着想睡觉的两个人,今天却格外精神。 团团穿着蓝色的睡衣,在床上吭吭哧哧地翻来翻去,每次成功翻身后,自己就要开心地咯咯笑几声。 圆圆这个小懒虫,平时数她觉最多,今天也反常的不爱睡觉了。 就好像知道爸爸妈妈约定好要干坏事一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看着,够着自己的小脚丫在玩,开心地咿咿呀呀地说着婴语。 顾远心里急切地想两个宝宝赶快睡着,他好干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情,两个宝宝就是不睡,盖好的小被子也踢到了一边,看着似乎越玩越有精神。 第186章 领了好多小气球 当爹的无奈了,只能使出杀手锏,抱着团团在屋里来回走动,想着能把哥哥晃悠迷糊了,再用同样的方法哄妹妹。 团团还以为爸爸在和他做游戏,惬意地窝在爸爸的怀里,愉快地吃着小手,来回蹬着小腿,欢快地嗷嗷叫,嘴角还挂着一串口水。 季善善洗完澡回来,看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只见顾远满脸无奈地抱着团团不停转圈,嘴里还念叨着:“好儿子,求求你了,快睡吧,你爹好不容易能撒个欢儿,你能不能别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季善善看着顾远火急火燎地哄着儿子睡觉,笑个不停,商量着说:“要不你先哄着?我再做几道题?” 顾远气结,恶狠狠地磨牙:“不行,你和我一起哄。” 说着把儿子塞到季善善怀里,他自己则抱起了女儿继续晃悠,嘴里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时间走到十点,两个小家伙终于熬不住了,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了过去。 顾远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去冲了个战斗澡,开开心心地穿着大裤衩进屋,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小气球献宝一样地拿到床上,笑着说:“这都是免费的,我怕不够用,就多领了一些。” 季善善有些无语,看着那一堆简易包装的小气球,至少有二三十个,她抬眼看向顾远:“规定每个人领几个?” 顾远挠了挠头皮,有些摸不着头脑,媳妇这是嫌他领的少了? 想明白后,他笑着一把搂上季善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媳妇,放心,这东西管够,他们都没人领。” 季善善气结,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人家都不领,偏你去领,一领还是二三十个的领,你领这么多不怕人家笑话。” 顾远揉了揉被她掐过的地方,有些无辜道:“有什么可笑话的?” 季善善满脸黑线,无奈道:“你一次领这么多,让别人怎么想,肯定觉得这两口子指不定多能闹腾,你脸皮也太厚了。” 顾远经她这一提醒,总算想明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发计生用品的大姐看我领这么多,在那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样子,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啊。” 季善善想想那尴尬的场面忍不住笑出来:“下次你可别干这种傻事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顾远破天荒的有点不好意思,低低嗯了一声,把两个小家伙小心地抱到小床上。 然后拉了灯,又小心地上床,轻轻将媳妇拥在怀中,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把两个小祖宗弄醒了。 两人顾及着有孩子在,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越是隐忍就越是感觉黑暗中有一点动静都会放大。 团团踢了几下小腿,吓得顾远连忙停住,伸长脖子往小床上看了看,还好没醒,埋首继续刚才的事情。 季善善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她都有点迷糊了,那个人还在不停地忙碌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推了推顾远胸膛:“想睡觉..” 谁知男人来了一句:“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季善善:“..” 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依着他尽兴了一回。 等一切回归平静后,季善善已经累到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眯眼躺在那里,任由顾远殷勤地给她擦洗。 迷迷糊糊间听到男人嘟嘟囔囔了一句:“这玩意也太难用了,怪不得没人去领呢。” 她困得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就想睡过去,有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轻轻从后面搂着她,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季善善迷迷糊糊地没听清楚,敷衍的嗯了一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顾远又说起小气球的事:“那东西不好用,以后不用了。” 往嘴里塞了颗鸡蛋,嚼了几口咽下去又说:“要不我还是去结扎吧,反正咱们也不打算再生了。” 季善善看他一口吞下一个鸡蛋,赶紧给他递上豆浆,轻声埋怨:“慢点吃,你也不怕噎着,凑合着用吧,别挑三拣四了。” 现在的小气球做工粗糙,材质也比较厚实,所以体验感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男性结扎也有,但是很少,大部分男人都没有这种意识,觉得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结扎也应该女人去做,没想到顾远能有这种意识,那倒是值得表扬。 季善善正走神的时候,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 依旧是昨天那个虐待孙女的张婶子在骂人。不过这回不只骂孙女,连带着儿媳妇一起骂。 “你个生不出儿子的没用货,我们家娶你有什么用,一天就光知道吃,你哪来的脸吃鸡蛋,你脸咋那么大呢。” 年轻女人带着哭腔辩解:“不是我想吃鸡蛋,我就是想给孩子炖个鸡蛋羹吃,孩子馋鸡蛋好几天了。” 张婶子的声音比破锣还高:“死丫头嘴真够馋的,你也配吃鸡蛋,饿死了最好,别占着我大孙子的位置。要不是你个臭丫头赔钱货,你妈早就给我生下大胖孙子了。” 年轻女人不知争辩了句什么,就听见张婶子更加发狂地骂起来:“你还敢顶嘴,不下蛋的母鸡,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小媳妇,一胎就生两个,还是龙凤胎,看人家的命多好,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生孙子就滚出家门。” 只听见张婶子大嗓门的骂人声和年轻女人孩子的哭泣声,隔壁的年轻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吭声。 那句不下蛋的母鸡深深的刺激到了季善善,她饭也吃不下去了,摇着头直叹气:“真是佩服这个女人,这种日子都能忍着过下去。要是我,早就离婚了,连颗鸡蛋的主都做不了,还过个什么劲儿啊。” 顾远也皱着眉头:“大清早上的就这么闹腾,房东怎么租给这样一户人家,这老太太不是好人,重男轻女思想这么严重,看着吧,且有的闹呢。” 第187章 故意遗弃孙女 季善善送顾远出门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隔壁的年轻女人,头发乱蓬蓬的,红肿着一双眼睛,正和她男人推着小推车出门准备摆摊。 小女孩丽丽追着妈妈跑出来,瘪着嘴角小声喊着:“妈妈,我要跟着你,我不想和奶奶在家。” 年轻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蹲下身子,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耐心地安慰:“丽丽乖,听奶奶的话。” 丽丽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眼里依稀泛起一层水光,哽咽着:“奶奶打丽丽,丽丽不喜欢奶奶。” 年轻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发顶,还想再说什么,被男人的声音打断:“芳子,赶紧走了,一会儿该抢不到好位置了。” 芳子应了一声,站起来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放在女儿手心里,最后又不放心地嘱咐:“别乱跑,乖乖在家玩。” 丽丽看见水果糖,眼睛亮起来,乖巧地点头。 这时,张婶子从院子里小跑着出来,一把拉过丽丽,不悦地看向芳子:“还磨蹭什么,去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说完,转身拉着丽丽回屋,边走边小声嘟囔着:“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芳子看着婆婆拉扯着女儿进屋,嘴角扯出个勉强的笑容,转头见季善善好奇地打量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匆匆和男人推着小推车出了胡同。 季善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也就芳子这种傻女人能忍得下去了。 这张婶子真是黑了心肝,孙女也是自家的血脉,为了个没影儿的孙子虐待亲生的孙女,也就张婶子这样的人能干得出来。 不过就这老太太的心思,就算干出什么坏事也不足为奇。 让季善善感到意外的是,真让她一语成谶地猜了个准儿。 上午的时候,隔壁就传出来了哭天抢地的哭喊声,季善善本以为是张婶子又在打骂孩子,没想到她竟然把孙女弄丢了。 说是带着孙女去市场买菜,她和人家摊主讲价,一眼没看住孩子,就转了个身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季善善过去的时候,隔壁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街坊邻居。 张婶子就坐在院子中间,拍着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呦,我可怜的孙女啊,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我怎么活呀..” 如果季善善是个不了解张婶子是什么人的,还真会被她这伤心欲绝的样子打动。 毕竟丢失的是个三四岁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人人家里都有孩子,任谁见了这一幕心里都不会好受。 有几个年龄和张婶子相仿的妇女在旁边安慰着:“老姐姐,你先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你带丽丽去的哪个菜市场,咱们大伙儿帮着过去找找,也许孩子只是贪玩藏起来了。” 张婶子听了这话,小眼睛骨碌了几圈,敛去眼底细碎的光芒,抬手用力地拍着脑门,嗷嗷地哭着:“我想不起来了呀,我脑子吓糊涂了,我没文化,不认识路呀..” 众人一听她这样说,都傻眼了,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这是急火攻心,急懵了呀,你别着急,慢慢回想,平时你最常去哪个市场买菜?” “别光着哭,现在找孩子要紧,那么点大的孩子根本不认识回家的路,再让人贩子带走就完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7节 张婶子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一样,依然哭得要死要活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乡下老婆子没文化,不认识路啊..” 街坊四邻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个意思?想不起来在哪里丢的孩子,那这事估计是悬了,丽丽这个小姑娘八成是找不回来了。 张婶子见没人说话了,一双浑浊的泪眼里闪动着点点暗芒,愈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现在计*划*生*育*这么紧,芳子要是再生一个,一家子都要挨罚款,听说罚的还不少,这穷家上哪去找那么多钱。 可是不生的话,她心里实在是不甘心,他们老张家就她儿子这么一根独苗,怎么可以没有孙子呢,那岂不是要绝后了? 之前她一直在乡下,离得远也管不着儿子两口子的事,这几天她来城里帮着看孩子,明里暗里示意儿媳妇躲到乡下再生个儿子。 可听他们两口子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生了,不生怎么能行,都是家里这个碍眼的臭丫头占了她大孙子的位置。 如果没有她,那儿媳妇就有机会再生个儿子,她再去找几个生儿子的偏方,保管明年就能抱上胖孙子。 也是她运气好,前几天出去捡破烂的时候,听几个老太太背地里议论,说是有户人家女人没法生育,想抱养个孩子。 年龄大点无所谓,几岁的都行,人家也不是白要,女孩给五十,男孩给一百。 听在她耳朵里,简直就是瞌睡递来了个枕头,正是时候。 原先她想着把臭丫头带到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弄死,掉河里淹死,推下楼摔死,无论什么方法,只要死得远远的,不再碍她的眼就行。 现在有钱可赚,又可以把臭丫头弄走,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她也不想计较到底是不是真有人想抱养孩子,有钱不赚是傻子,要是真落在人贩子手里,也是臭丫头命不好,怨不得她心狠。 张婶子哭累了,抹着眼泪干嚎,透过手指缝悄悄摸摸地打量着众人的表情,她装的像,应该没人能怀疑到她头上。 毕竟虎毒尚不食子,故意把孩子弄丢这事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所以大家只是唏嘘这一家的遭遇,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张婶子嘴角的那一抹得逞的暗笑。 季善善也是当母亲的,对于丽丽的遭遇也是感到痛心,但她心底隐隐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她觉得张婶子不像是真的伤心,早上还因为一碗鸡蛋羹,教训儿媳妇,骂孙女的话更是难听至极,她怎么可能真的心疼孩子。 就她那黑了心肝的样子,估计巴不得孩子早点去死,好给她大孙子腾地方,再让芳子生个儿子,她好抱孙子。 第188章 恶人自有天收 甚至再往邪恶了想一想,丽丽到底是自己贪玩走失还是被故意遗弃,这就不好说了。 不然张婶子为什么要翻来覆去说自己不记得路了呢,分明是找借口不想找回孩子。 这个时候,有人提议去报公安,让公安帮着找找孩子,几个好心的邻居也跟着附和,都说找公安帮忙,孩子也许还有找回来的希望。 有邻居看见人群里的季善善,走过去问道:“善善,你男人不是在公安局上班吗?像丽丽这种走失的儿童能不能找到?”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朝着季善善看过来,张婶子一听要报公安,瞬间忘了干嚎,脸色极其难看,紧张地盯着季善善。 季善善站在人群里,将张婶子那副表情看在眼里,她哪里是怕找不到孩子,分明就是怕找得到。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丽丽丢失可以确定和张婶子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张婶子一口咬定孩子是自己不见的,那就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 孩子那么小,估计也记不清自己的家庭住址,偌大的首都一天不知道要走失多少老人小孩。 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又有多少女孩因为重男轻女的家人,一出生就被偷偷遗弃,或者是送人,甚至更有黑心烂肚的人家暗地里将孩子偷偷弄死。 祈祷丽丽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走失,有好心人能找到她,把她送到派出所,这样她就还有回来的希望。 季善善又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张婶子,故意点头答应:“孩子走失这事虽然不归我男人管,但我知道他们单位有专人负责儿童走失这个事情。” 说完,她就紧紧盯着张婶子,张婶子被她那犀利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心虚地看向别处,转头又大声哭嚎起来:“我苦命的孙女啊,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奶奶没用,奶奶罪该万死..” 季善善默默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心里鄙夷至极,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大耳光,把她那不灵光的脑袋打灵光,也许就能想起把孙女丢在哪里了。 在张婶子身上上下打量着,季善善的视线定格在她的手上,突然发现她自始至终一直用左手捂着打着补丁的上衣口袋。 似乎兜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生怕掉出来一样,而且哭几声就要悄悄低头看一眼。 这种行为真的是很怪异,孙女丢了,还有心情惦记兜里的东西? 除非装着很重要的东西,至少这样东西对张婶子来说极其重要,上衣口袋那么小,能装什么东西? 一定是钱,而且数额不小,不然张婶子也不会这么在乎,季善善疑惑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行为可疑。 张婶子被季善善看得有些装不下去,瞪着眼睛凶巴巴地吼道:“你这个女人,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孙女丢了是我愿意看到的吗!” 季善善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试探道:“贼喊捉贼,怕就怕你的孙女根本不是走失,而是被你这黑心的老虔婆卖了换钱。” 这句话抛出来,无疑像是个重磅炸弹,人群中一下炸开了,孩子不是自己走丢而是被奶奶卖了? 年度大戏,生活真的是比戏文里唱得还要精彩,街坊邻居一下来了精神,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张婶子心跳得咚咚响,跳着高高蹦起来,一下蹿到季善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虚张声势骂道:“你这人怎么张嘴就胡说呢,别以为你有个公安男人就随便欺负我这个平头老百姓,我是孩子的奶奶,孩子丢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你怎么能在我心上捅刀子呢。” 季善善看着丑态毕露的张婶子,神色冰冷到极点,一把拍开她的手:“你儿子儿媳出去做买卖养家糊口,把孩子托付给你这个黑心狼奶奶照顾,平时你对孩子非打即骂,连个鸡蛋都不给吃,还说什么饿死了最好。” “你不是说你罪该万死吗?那你就去死好了,不死你也对不起儿子媳妇和喊你奶奶的孙女!” 张婶子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格外难看,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个贱人怎么就知道她把那个臭丫头卖了? 一定是在诈她,她得冷静下来,想诬陷她也得讲证据,孩子早就被带走了,她咬死了孩子是自己走丢的,公安来了也定不了她的罪。 “啊呀,我这个老婆子真的要被冤死了,红口白牙的冤枉人,那是我的亲孙女,我就是再不是人,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啊..”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重新拍着大腿哭嚎着。 街坊四邻看张婶子哭得凄惨,也有些不信她会把亲孙女卖了。 “善善,你是不是弄错了啊,虎毒尚不食子,张婶子就是再不喜欢孙女也不会做出卖孙女这种事吧。” “对呀,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呀,可不能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张婶子见有人替她说话,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哭得愈发大声,边哭边骂,委屈得比窦娥还冤。 季善善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婶子:“别嚎了,你知道拐卖儿童要判什么罪吗?” 张婶子被她那凶狠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哆哆嗦嗦道:“我哪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善善凑近她,故意压低声音严肃道:“既然你不懂法,那我就来给你普普法,拐卖儿童指的是以卖出为目的,实施了拐骗,绑架,收买,贩卖等行为之一。” 张婶子听得一头雾水,但她听懂了贩卖这个词,脸色忍不住变白,强撑着没吭声。 季善善满意地看着她变了脸色,继续说:“不知道你属于哪一种,但是不论哪一种,判的刑都不轻哦,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还要罚款。” “让我算算,你这种把亲孙女卖钱的丧尽天良行为,要判多少年?十年二十年?等你从牢里出来都七老八十了,说不定连路都走不动了,也许没等刑满就死在监狱里面了。” 第189章 真把孙女卖了 张婶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白,眼睛四处乱看,结结巴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个贱人别想在这里吓唬我老太婆。” 嘴上强撑着,心里却打起了鼓,也不知道这贱人说的是真是假。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说过把孩子送人还要坐牢的,在乡下生下女儿不想要了,送人是常见的事。 更有人家直接把孩子扔在路边,也没见公安把谁抓起来坐牢,这贱人一定是在吓唬她。 季善善确实是在吓唬她,说的话也有故意夸大其词的成分。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对于拐卖贩卖儿童是如何量刑的。总之在以后的社会拐卖儿童是要判重刑的,人贩子人人得而诛之。 她现在基本肯定丽丽是被张婶子遗弃了,甚至是卖给了人贩子换了钱,卖孙女的钱就装在她的口袋里。 只是这老太婆实在狡猾,嘴也硬得很,分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光凭着吓唬她几下就想让她主动承认恐怕很难。 季善善想了一下,转头朝着一个年轻小伙说:“同志,麻烦你去公安局报个案,就说这里有儿童失踪,怀疑是被亲奶奶卖给了人贩子。” 年轻小伙点头答应,转身就要离开。 张婶子一看情况有些不妙,急忙哎呦一声:“我的头好疼,我好像想起来了。” 热心街坊一听她想起来了,急忙围上前问:“太好了,快说是哪个市场,我们帮着一块去找,说不定能找回来呢。” 季善善狐疑地看着张婶子,之前想不起来,一听要报公安就说想起来了,世界上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当别人是傻子不成? 其他人还真就没有怀疑,催着张婶子快说,就等她一说出市场的名字,大家就纷纷行动,帮着找丽丽。 张婶子假装抹着早已干涸的眼泪,眼珠子转得飞快,犹犹豫豫地说了一个离这里最远的市场名字。 街坊们不疑有他,根本就没想到张婶子一个老太太怎么会去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买东西,纷纷商量着要去找丽丽。 这个时候,芳子和她男人哭喊着跑回家。 芳子跑在前面,现在天气还不热,她竟然跑得满头大汗,脸白的和纸一样。 一来就冲到张婶子面前,抓着她的衣领,声音嘶哑:“丽丽呢?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张婶子被儿媳妇那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剜了她一眼:“怎么就是我弄丢的,是她不听话乱跑,一转眼就不见了。” 邻居看芳子情绪激动,浑身都打着摆子,头上的虚汗就和水一样往下流,好心上去劝着:“别着急,你婆婆说丽丽是在惠民市场不见的,咱们赶快过去找,应该能找到。” 嘴上这么劝着,可谁都不敢打包票能找到,只能过去碰碰运气了。 芳子眼神呆滞,听见惠民市场后不仅没有松气,反倒撕扯着张婶子,哇的一声哭着,一边哭一边质问着:“你怎么带丽丽去那么远的市场,你刚来不认识路,根本就没去过惠民市场,你是不是故意弄丢我女儿的!” “你放狗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一把老骨头大老远的帮着你过来看孩子,你这丧良心的贱人还怀疑我..” 芳子在张婶子面前从来都是大气不敢出,别说骂她,就算是打她都不敢还手的形象。 今天突然敢厮打婆婆,张婶子顿时怒了,话还没说完就和芳子扭打在一起。 丢了女儿的芳子无比绝望,对婆婆的恨意涨到极点,疯了一样在张婶子脸上和身上厮打着。 “反了天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婆婆。” 张婶子也怒了,忘了保护口袋里的钱,和芳子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街坊四邻震惊地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婆媳二人,不赶紧去找孩子,在家里打架有什么用。 有人想上去拉架,可两个女人的杀伤力太强,反而被误伤挨了好几下,这下没人敢上前了。 芳子男人张强强,嘴里不住地喊着住手,却没有上前拉架的意思,只是在旁边急得跺脚。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8节 也不知道是张婶子的破袄子不结实,还是被芳子无意中撕扯烂了。反正几张崭新的大团结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有眼尖的看见地上躺着几张大团结,惊呼出声:“地上有好多钱!” 一听有钱,众人的目光呼啦啦地全部看过去,更有人想过去捡起来。 张婶子也顾不上和儿媳妇打架了,一摸衣兜,自己的钱果然不见了,急忙从地上把钱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这钱是我的,是我刚才掉的。” 谁不爱钱,众人纷纷摸自己口袋,更有人直接问出来:“你凭什么说这钱是你的?” 张婶子急了,凶巴巴地瞪着那个人:“这钱就是我的,是我卖了那个臭丫头..” 话还没说完,她一下反应过来,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完了,情急之下说漏嘴了。 她虽然没说完,可大家伙都听明白了,街坊四邻瞬间哗然了。 有人不怀好意地问:“怎么不说了,这钱是不是卖你孙女得来的,真让人家说对了,你还真是个黑心狼奶奶。” 张婶子吓得面如土色,急忙挥着手解释,不等她解释的话说出口,芳子嗷地一声扑过来,目眦欲裂地掐着她的脖子:“你个黑了心肝的老不死的,你把孩子卖哪去了,说啊,快说!” 张婶子被掐得翻白眼,抬手用力掰着芳子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我把孩..子交给人家..就走了..” 芳子听了哭得更大声,手下用力,恨不得立马掐死这老虔婆。 眼看张婶子就要被掐得断气,脸憋的通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这种黑了心肝的老东西,死有余辜。 张强强看亲妈就要被媳妇掐死了,连忙上前拉着媳妇的手:“快放开我妈,要出人命的。” 芳子被拉开,喘着粗气地看向张强强:“她死有余辜,她卖了我的女儿,我的丽丽啊!” 第190章 孩子找到了 张强强对这个亲生的女儿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也没想到他妈会做出卖孩子的举动。 他安抚地看了芳子一眼,转身好声好气地问他妈:“妈,你把丽丽卖给谁了?咱们把钱还给人家,把丽丽换回来。” 张婶子心虚地看着儿子:“我哪知道,我和人家接上头以后,人家给我钱,然后就把孩子带走了。” 张强强傻眼了,芳子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 芳子绝望地以为孩子找不到了,扑上来又要和张婶子拼命,被张强强死死拦着。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两个公安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 “谁是孩子的家长?” 大家见公安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再一看,公安手上抱着的小女孩可不就是丽丽吗? 芳子激动地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丽丽显然也是吓到了,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小声哭着。 张婶子做了亏心事,这会见了公安更是怕得面无人色,生怕公安抓她去坐牢,藏在儿子身后瑟瑟发抖。 公安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原来近期有人贩子团伙流窜到首都作案,公安干警早就盯上他们,只等今天收网,将人贩子一网打尽。 行动中,刚好碰上一个年轻女人牵着丽丽的手在附近晃悠,见到公安,直接扔下孩子跑了个没影。 丽丽吓得哇哇大哭,在场的公安就将丽丽带回局里,等待联系家长。 正好被顾远看见,顾远认出了丽丽,知道她是隔壁的孩子,便拜托同事将孩子送回来。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感叹丽丽的运气好,碰到公安办案,有惊无险地回了家。 也有人发出质疑:“公安同志,孩子是被自己的奶奶卖了。” 公安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就很恶劣了,看向孩子的妈妈:“群众反映的情况属实吗?” 芳子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张强强一把拉住。 张强强上前一步挡在芳子面前,笑着看向公安:“公安同志,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妈怎么会卖孩子呢,丽丽可是她的亲生孙女。” 张婶子见儿子护着她,也定下心神,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带孩子去买菜,孩子走丢了,幸好公安同志找到了孩子,不然我这个老婆子就活不成了。” 说着,又戏精上身似的抹着眼泪哭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好奶奶形象。 “那你怎么解释你手里的五十块钱?”第一个发现钱的年轻人尖声问道。 张婶子一愣,嗫嚅着说不出话,张强强淡定地看向年轻人,目光隐隐含着不悦:“钱是我给我妈的,怎么?我们家有多少钱也得向你汇报?” 年轻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家儿子都不追究了,说到底也是人家自己的家务事,外人没法插手。 这娘俩一唱一和的咬死了不承认,公安拿他们也没办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街坊四邻看着这一家直摇头,明摆着丽丽就是被张婶子卖给人贩子的,儿子张强强还要包庇她,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愚孝还是没脑子。 张婶子松了口气,看着哭哭啼啼个不停的丽丽,黑着脸骂道:“小赔钱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好好的家就让你给哭倒霉了。” 季善善正要离开,正好就听到这么一句。不过她也不打算搭理,张婶子这人混不讲理,她家的家务事还是少插手的好。 要不是看丽丽走丢可怜,她作为一个母亲没法袖手旁观,她还真不想在这家人身上浪费时间。 芳子却突然吼出来:“你难道不是个女人,生养你的不是女人,你这么嫌弃女孩,你就应该先把自己弄死,免得脏了这个世界。” 张婶子愣了一下,看着凶神恶煞的儿媳妇愣是没敢开口骂回去,灰溜溜地钻进了房间。 季善善有些意外地看了芳子一眼,没想到她也能硬气一回,希望经历这次的事情,她能挺直腰杆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 季善善回到自己家,孙卫芬正在给团团换尿布,见她回来,好奇地问:“隔壁发生什么事了?闹哄哄的。” 季善善无奈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孙卫芬听得直摇头,摊上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婆婆和拎不清的男人,芳子娘俩的日子以后怕是过不安稳。 季善善又说起两个宝宝百日宴的事情,明天两个小家伙出生就满一百天了,应该举行个庆祝仪式,招待亲朋好友,祈祷两个宝宝长命百岁。 按照孙卫芬的意思,直接请人去北京饭店聚会,这样省时也省心。 季善善抱着圆圆轻轻哄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妈,要不就在家里办吧,也不用宴请宾客,就咱们家里人聚聚就行了。” “去北京饭店是不是太过招摇了,毕竟爸在这个位置上,咱们还是要低调一些的。” 苏彦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暗地里虎视眈眈的对手也不少,家里人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孙卫芬欣慰的点头,拉着季善善的手感叹道:“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听你的,就在家里办,明天让保姆过来帮着做菜。” 刘雪英在客厅打扫卫生,张婶子卖孙女的事情,她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着:“一个赔钱货贱丫头,卖了换钱正好。” 接着又听见季善善说要在家里办百日宴,不满地朝着卧室门口白了一眼,看来明天又要有的忙了。 家里条件这么好,连大饭店都不舍得去,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卫生打扫的差不多了,眼下也没有别的活可干,刘雪英不耐烦待在家里听那婆媳两拉家常,提了一袋子垃圾朝外走,顺便去找张婶子聊聊天。 隔壁院子,张婶子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床上,臭丫头命真好,都卖到人贩子手里了,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也算她命大。 经了这次,以后再想动手估计难了,芳子把孩子看得和眼珠子似的,恐怕也不会再让她看孩子了。 这个家真是让臭丫头妨死了,自己白白胖胖大孙子眼看就要飞了。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张强强端着一碗水走进来。 “妈,喝点水吧,你看你嗓子都哑了。” 第191章 计划偷孩子 张强强把豁了个口子的碗递给自己妈,看着她脖子上的一圈淤青,有些担忧道:“脖子上的伤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张婶子咕咚几口喝掉一大碗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用,多大点事就要去医院,看病不花钱啊,真是钱多烧的。” 说着伸手摸了摸脖子,疼得她忍不住龇牙咧嘴,芳子这疯女人下手真狠,差点要了她老命。 张强强咽了口唾沫,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犹豫地问:“妈,你为什么要卖丽丽,她可是你亲孙女啊。” 张婶子脸色一沉,狠狠瞪了张强强一眼,手指头直直地戳着他脑门:“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她要是个男孩,我把她当小祖宗供着。” 张强强脑门被戳得生疼,也不敢吭声,揉着脑门委屈道:“现在计划生育不让生,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生儿子交一大笔罚款吧,就算是想交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再说了,”他觊觎着自己妈的脸色,更加小心地开口:“芳子生丽丽的时候,月子没坐好,亏了身子,估计是生不出来了。” “啥?” 张婶子忽然坐直身体,瞬间吼起来:“我说她就是个丧门星吧,这臭丫头一来,彻底堵死了我大孙子的路了,哎呦,我的大孙子没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拍着大腿大声哭嚎着,又拿出乡下女人撒泼打滚那一套,张强强急了:“妈,你小声点,让芳子听见又该闹了,你把丽丽卖了,她心里本来就憋着气呢。” 张婶子听了这话,冲着门口狠狠呸了一口:“她敢闹,再闹我把她脸皮子撕烂,生不出儿子的烂货。” 孙子是一定要有的,既然儿媳妇不会再生养,那就抱养个儿子。 张婶子站起来朝窗户外边瞅了几眼,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见芳子母女,这才走到张强强身边,压低了声音,很小声地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去抱养个儿子,反正老张家的香火不能断,到时候我带到乡下给你养着,就说是你媳妇生的,别人也不知道咋回事。” 抱养一个儿子张强强以前也想过,他有些不确定:“可是现在上哪去抱养个儿子,谁家都稀罕儿子,没人要的丫头倒是多的是。” 张婶子冷哼了一声,声音更加低了几分:“隔壁那家不就有对现成的龙凤胎,丫头片子咱们不稀罕,把那儿子偷出来,那么点大的孩子,抱回去养大了跟自己亲生的没区别。” 脑海里响起刘雪英对孩子的夸赞,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把孩子抱过来自己养。 见张强强下不定决心,张婶子掐了他一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是没看见那小子多招人稀罕,白白胖胖的,听说可聪明了。” 张强强万万没想到他妈竟然把主意打到隔壁人家身上,可那家男人是公安,偷公安的孩子,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万一让人家抓到了,那不是只有蹲大牢的份? “妈,咱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离的这么近被发现了怎么办?” 张婶子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这你就不用管了,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指望你能干出什么大事业。” “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偷偷把孩子抱出来。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生病回老家了。反正我来的时间也不长,也没人能注意到我,就算是孩子丢了,也没人会怀疑是我们这么近的邻居动的手。” 张强强突然有些心动,如果真能得手,那他也就是有儿子的人了,再说那家有两个孩子,少一个也没事。 他们家有钱,大不了再生,超生的罚款对他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的事。 张婶子见说动儿子,美滋滋地嘱咐:“就这么说定了,你就等着抱儿子吧。” 她乐呵呵地在屋里转了个圈,甚至都有一种错觉,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马上就是自己的孙子了。 张强强也搓着手直乐呵,娘俩正异想天开地畅想着偷走孩子后的美好生活,就听见大门那里响起一道声音。 “婶子在家吗?”刘雪英探头探脑地朝院子里张望。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99节 张婶子急忙应了一声,招呼刘雪英进屋:“雪英妹子,你咋来了?快屋里坐。” 刘雪英嘴角挂着一抹笑,快步进了张婶子的屋子,两人亲热地说着话。 张婶子好奇地打探着季善善家里的情况,刘雪英也很聪明地没有问张婶子卖孙女的事,两人一问一答,相谈甚欢。 刘雪英连喝几口张婶子特意给她倒的白糖水,感觉甜到了心里,忍不住吐起了苦水:“明天龙凤胎要办百日宴,你说他们那么有钱,也舍不得去饭店,就在家里,明天我又要累个半死了。” 张婶子听到明天隔壁要办百日宴,心里一喜,感觉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明天隔壁那家肯定热闹,她要是能趁乱偷走孩子,然后立马带着孩子回乡下,他们去哪里找? 只是明天两个孩子是主角,过去看孩子的人肯定不少,怎么能想个办法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事情上,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下手了。 张婶子看着面前喋喋不休抱怨自己命苦的刘雪英,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也许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傻娘们。 “婶子,你不知道我家的日子过得有多苦,我男人是个没本事的,现在养家的重担全落在我身上,真是有苦难言啊。” 刘雪英自从来到季善善家当保姆,心里的天平就越来越不平衡。 她内心深处其实很讨厌季善善,一是因为生了对龙凤胎,二是男人还那么体贴。 只要早下班回来不是哄孩子就是洗衣服,经常买礼物送给季善善,把她宠得都快上天了。 最主要的是,明明都是女人,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也不差,季善善就能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每次和她一块出去,路上多少男人都在偷偷看她。 再看看她自己,每天穿得灰头土脸,做着最底层伺候人的活。要是她能有个顾远那么有本事的男人,她也能过得很幸福。 张婶子看着刘雪英脸上的忿忿不平之色,笑得更亲热:“雪英妹子,你想不想过上隔壁小媳妇那样的日子?” 第192章 你甘心当一辈子保姆? 刘雪英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道:“谁不想过那样的好日子,可我也没有那样的好命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婶子睨了她一眼,笑着凑过去:“你咋能有这样的念头呢,让婶子看啊,隔壁那小媳妇连你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模样好,人也勤快,也就是命不好,没摊上个好男人。”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像顾远那样优秀的男人合该是配你这样的女人,老天爷不长眼,乱点鸳鸯谱啊。” 刘雪英一惊,她的那点隐秘的小心思被人戳穿,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但是张婶子的那些话也一下子刺中了她的心。 她对顾远确实存着一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闲暇时经常幻想顾远是她的男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季善善是他们家的保姆。 要是幻想能成真就好了! 张婶子看她眼里流露出的渴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桌子上拿来一面镜子递到她手里,声音放得更轻,轻声劝哄着:“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哪点比不上隔壁小媳妇,柳叶眉,吊梢眼,端的是个清秀佳人呢。” “如果你不甘心这样穷一辈子,干嘛不为自己想想办法,你甘心当一辈子保姆?” “顾远那么优秀,但你和他却没有缘分,眼睁睁看着季善善霸占着顾远,你甘心吗?”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去争取,怎么会过上想要的生活?” “婶子,顾远是那样的人吗?” 刘雪英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顾远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会上勾吗? 张婶子神秘一笑,语气暧昧低哑:“你要相信自己,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送到嘴边的肥肉谁不想尝一尝呢?” 刘雪英被说动,怔怔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的脸庞,手指从自己唇瓣上摩挲而过,心里有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怕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去争一争,说不定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张婶子窃喜,刘雪英的死活跟她没关系,她要的是明天乱起来,自己好浑水摸孩子。 眼珠子微微一转,计上心来,呵呵笑着说:“明天他们家不是要办百日宴吗,到时候顾远肯定在家,这是你难得的机会,婶子也是为了你好,你要不要听,要怎么做,全看你自己。” 刘雪英心血涌动,无法平静,想到顾远英俊潇洒的样子,忍不住面酣耳热,下定决心般朝张婶子看过去:“婶子教教我该怎么做,如果事成了,好处肯定少不了婶子的。” 张婶子目光闪动,心里暗骂刘雪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嘴上却越发亲热地给她出起了主意。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儿,商定了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季善善还在开心地和孙卫芬商量着明天百日宴的菜单,完全没有想到隔壁张婶子丧心病狂的想偷她的孩子。而保姆刘雪英更是自不量力的想要勾引她的男人。 —— 翌日一早,季善善给团团和圆圆换上新买的红色连体服,两个软糯的宝宝并排躺在床上,晃动着胳膊腿,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小奶音,可爱极了。 顾远站在床边端详着两个宝宝,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季善善冲好奶粉后,拿着两个奶瓶走过来,顾远突然惊呼出声:“媳妇,快看。” 季善善下意识朝着两个孩子看过去,这一看,她不由也惊到了。 平坦宽大的床上,团团攥着小拳头,憋着劲,吭吭哧哧地正在翻身,他努力地想把身体往一侧翻。但是身体太笨重了,想要完全翻过去,似乎不太容易。 眼看着就要翻过去了,一松气,又颓然地落回原地,小家伙并没有气馁,握着两只小胖手,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小脸都憋红了。 季善善想上去帮他,被顾远拦下了,两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看着团团噗通一下成功地翻了个身,趴在那里拎着小脑袋咧着小嘴笑。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激动,这是团团第一次学会翻身。 顾远更是夸张地直笑:“咱们儿子太有志气了,这么小就知道靠自己,真是个天才。”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顾远,儿子会翻身她作为妈妈自然高兴,但没有顾远那么激动:“小孩会翻身是早晚的问题,你这么激动干嘛,自己翻个身就是天才了?” 顾远兴致勃勃地抱起儿子,一脸自豪:“就算不是天才,那以后也是个运动健将,说不定能在奥运会上一鸣惊人为国争光呢。” 季善善吃惊地看着他,平时挺实际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奶瓶:“你想的也太远了,让一让,别耽误运动健将喝奶。” 团团看见奶瓶,大眼睛里发出热切的光芒,紧紧盯着妈妈手中的奶瓶,小胳膊小腿激动的挥舞着。 圆圆也跟着凑热闹,咿咿呀呀地看着妈妈,季善善过去抱起圆圆,顾远接过来一个奶瓶,夫妻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小宝宝喂奶。 两个宝宝吃饱后,季善善让顾远先去厨房杀鸡拔毛,等孙卫芬过来了帮着看孩子,然后她和顾远再准备午饭。 顾远从卧室出来,正好看见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刘雪英。 刘雪英停好自行车,小跑着进了屋子,她今天为了一举拿下顾远,要风度不要温度。 穿了一条毛呢裙,露着光溜溜的小腿,一路上骑车过来,冻得她浑身直打颤。 顾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穿着怪异的刘雪英,微微皱了下眉毛,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刘雪英刚刚扬起笑脸,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顾远利索地转身走了。 她脸色僵了一下,有些气馁地愣在原地,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心里一阵扑通急跳,手心里全是汗,紧张的不行。 季善善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刘雪英非同一般的装扮。 第193章 保姆搞事情 这个天气,她竟然不怕冷的光着腿,嘴唇涂得红红的,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简直像是换了个人,看着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雪英,这保姆有意思,这是来主人家选美来了? 女为悦己者容,打扮得这么漂亮,还是想吸引谁的目光? 刘雪英略显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摆,笑着看向季善善:“我想着今天是两个孩子的好日子,打扮得喜庆点应应景。” 季善善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她这个正牌孩子妈都没怎么打扮,刘雪英一个保姆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倒要看看刘雪英要作什么幺蛾子。 “你先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处理一下。” “好,我这就去。” 刘雪英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好的菜,准备去厨房摘菜。 顾远就在厨房,正好有机会和他独处,先用言语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她提着几袋子菜就要往厨房走,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一副温柔无害的纯善样子。 季善善板着俏脸,声音清冷:“顾远在厨房杀鸡,你先在客厅摘菜,动作快点,等会就要用。” 刘雪英迈向厨房的脚步一顿,眸光微动,转身换上一副笑脸:“好,还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 季善善没吱声,只是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刘雪英干干地笑了一下,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摘菜。 团团圆圆在卧室里咿咿呀呀地说话,季善善怕孩子掉在床底下,转身进了卧室陪两个宝宝玩。 她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抬头看了看表,快九点了,孙卫芬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 客厅里,刘雪英心不在焉地摘着菜,曾经她以为能吃饱饭就是满足。 但是现在她觉得,她怎么都无法满足,除非像季善善那样能做顾远的女人。 就算不能正大光明,背地里在一起也可以,这样自己也就能过上优渥的生活。 凭什么季善善命好,她刘雪英命就不好,自己差哪了?她不甘心。 刘雪英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低头专注干活的顾远。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微微歪着头,用锋利的尖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划,鸡血瞬间溢出,流在他脚边的盆子里。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如此血腥暴力的动作依然被他做得优雅无比,充满了男性的阳刚。 刘雪英咽了下口水,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猛得抱住顾远,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顾远健硕的后背上。 顾远原本正专心地提着公鸡放血,余光瞟见刘雪英过来,以为她要用厨房,特意往旁边让了让。 没料到刘雪英突然搂上来,他猛得反应过来,几乎是瞬间下意识地出手。 右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左手用力一揪,将她的手肘夹在胳膊下,猛得一个转身,手腰部一同用力,将人重重往前摔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迅猛,漂亮又利索。 刘雪英刚贴上顾远的后背,还没顾得上窃喜,电石火光间,就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摔碎了。 鸡血洒了一地,恰好糊了她一身,地上还有零星的鸡毛,有几根还粘在了她脸上,那模样看着既凄惨又滑稽。 顾远眉心紧蹙,紧绷的手背青筋暴起,强压着怒火开口:“你想干嘛?” 刘雪英嗫嚅着说不出话,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季善善在卧室里和宝宝玩,乍然听见一声尖叫,吓了一跳,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然后急匆匆地出了卧室。 顾远没再看刘雪英一眼,转身走出厨房,看见季善善过来,直接开口:“让这保姆走人,刚才我在厨房杀鸡,偷偷摸摸过来抱我,吓了我一跳,直接给她摔地上了。” 季善善见顾远黑着脸,而刘雪英狼狈地躺在地上,当下反应过来,八成是刘雪英想勾搭顾远,反被他摔了个过肩摔。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0节 怪不得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原来是看上她男人了。 她不免有些好笑地看向刘雪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张婶子和他儿子冲进院子,大声嚷着:“抓流氓啊,捉奸啊,顾远在自己家里搞破鞋,睡保姆啦!” 她这么一嗓子,张强强也跟着喊:“顾远乱搞女人耍流氓啦!” 张婶子一早就守在墙根底下偷听,她料想顾远也不会着了刘雪英的道。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多会功夫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高亢的惨叫。 她立马来了精神,带着儿子冲进来。 这个时候,胡同里有聊天说闲话的,听张婶子这么喊,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三三两两地跟着进来,片刻功夫,院子里就站了七八个人。 毕竟张婶子嗓门像破锣一样大,大家想不听到都难。何况还是搞破鞋这样的隐秘事情,所有人的八卦之心更是膨胀到极点。 张婶子得意地说:“大家快进去看,顾远在家里搞女人呢!” 大家面面相觑,真的假的?顾远一个公安能干出这种事,一时间有好几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进屋一探究竟。 张婶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越多越好,场面越乱她就越有机会下手。 当下直接冲过去,一脚踢开门,兴奋地朝着大家喊:“快看,咱们这么大声都不见有人出来,肯定是躲屋子里乱搞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顾远黑着脸站在张婶子后面,脸色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季善善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刘雪英正狼狈地躺在地上,穿着薄薄的裙子,露着白生生的大腿,身上脸上全是血。 “公安杀人啦!” 张婶子见刘雪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以为出了人命,脸上的表情更加兴奋,越过顾远就要朝屋子里冲。 顾远大马金刀地挡在屋子门口,一把拦住想要进去的张婶子,目光森冷地看着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第194章 捉奸变捉贼? 张婶子巴不得把事情闹得更大,叉着腰大声嚷嚷:“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快让我进去,我看看雪英妹子还有没有气。” 顾远站着没动,凉凉的目光鄙夷地扫过地上的刘雪英: “我刚才在厨房杀鸡,刘雪英突然冲进来袭击我,我好歹也是个公安,以为是家里进了毛贼,直接反手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地上了,身上的血也不是她的,是粘的鸡血。” 大家听到顾远这话,再看看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头的刘雪英,不由觉得好笑:“敢情这不是捉奸,原来是捉贼呢。” “这人是他们家的保姆吧,怎么穿得这么不要脸,跑到主人家想偷东西。” 在场也有男人,围在门口盯着刘雪英裙子下面白生生的大腿:“这保姆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这个天气穿着裙子,想勾搭人呢。” 刘雪英装不下去,感受到大家鄙夷的目光,慌忙用裙子盖住大腿,痛苦地捂着肩膀想站起来。 可能是摔得太重,挣扎了一下又倒回原地,急着辩解:“我不是贼,我没想偷东西。” 张婶子看着这场景,有些傻眼了,明明是来捉奸的,怎么变成捉贼了。 她立即嚷嚷道:“顾远,你可别装了,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亏你还是公安呢,勾搭自己家保姆你也不嫌丢人。” 又冲着院子里的人喊:“大家伙可别信他的话!” 她急切地想进到屋子里,可偏偏顾远像个守门神一样,堵在屋子门口。 张婶子朝着卧室张望着,隐约听见小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她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抢了孩子就跑。 见刘雪英倒在地上起不来,嘴里喊着:“雪英妹子,你别怕,我这就来扶你起来。” 说着用力朝顾远身上撞去:“怎么?你还想对我个老婆子耍流氓,赶紧让我进去。” 她这样不管不顾的撞上来,毕竟男女有别,顾远向旁边躲了一下,张婶子正好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直奔刘雪英过去。 刘雪英见了张婶子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张婶子只教了她怎么勾引顾远,可是没教她勾引不成该怎么办。 她这会儿心乱如麻,闹成这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婶子蹲在刘雪英身旁,草草地扫了她一眼,然后疾言厉色地说:“雪莹妹子,你别怕,顾远是不是和你搞上了,你直接说,顾远想耍流氓,我们这么多群众肯定还你一个公道,他占了你便宜,怎么也得给你个说法。” 边说边疯狂地冲着刘雪英使眼色。 刘雪英听了这话,慌乱不堪的心一下安稳了,是了,她就应该狠狠地赖着顾远。 反正发生这种事,她也不可能再继续干下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丑,笑话也被别人看了个遍。 不如破罐子破摔,就说顾远和自己搞上了,得不到他这个人,讹他一笔钱也行。 于是她咬着牙站起来,指着顾远颤颤巍巍地说:“大家都让他骗了,我来他家里做工,他屡次三番对我动手动脚,今天更是直接要过来抱我,还要亲我,我不同意,他恼羞成怒打了我。” 说完,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家一听都懵了,顾远看着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还是个公安,背地里却是这种人? 季善善听了刘雪英的话,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淡声问:“刘雪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是我男人要抱你,还要亲你?”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刘雪英身上,刘雪英又羞又难堪,看了顾远一眼,挪开视线肯定的点头:“是,你刚才让我摘菜,我去厨房取东西,然后他抱着我就要亲。”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季善善气得够呛:“你还要不要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鬼样子,嘴涂得比吃了死孩子还红,我男人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今天我孩子百日宴,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呢,想勾搭人不成反咬一口?” 她真的是气懵了,刘雪英简直是胆大包天,这种诬陷人的事也能干得出来。 季善善这一番话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刘雪英身上,她那副样子,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和她平时那土里土气的样子大相径庭。 “人家顾远怎么可能看上她,人家老婆比她这个保姆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估计是看人家条件好,想保姆上位,鸠占鹊巢呢。” “真够不要脸的,看她打扮得那个妖里妖气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顾远凉凉地扫过刘雪英,眸色沉沉,脸上不辨喜怒:“本来刘雪英是在我们家干活的,我爱人对她也不错,前天她说要预支工资,我爱人二话没说就拿给她了。” “不过有些人不走正道,良心坏了,给你机会你都不说实话,还想继续诬陷我,清清白白做人不好?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是嫌日子太好过了?还是觉得我们家人好欺负?” 刘雪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那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咬着牙不吭声,现在骑虎难下,她肯定是没有回头路了,必须要咬死赖住了。 季善善看刘雪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诬赖顾远了,她自然知道不可能,她相信顾远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她有些搞不懂,刘雪英哪来的自信觉得顾远能看上她,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教唆? 她看向刘雪英身边一脸看好戏的张婶子,估计是这黑心老妖婆撺掇的,看她从进门开始就上蹿下跳的,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丽丽的事情对她怀恨在心?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婶子看季善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挺着胸脯上前:“看什么看,你们两口子是一伙的,欺负人家雪英妹子这个小老百姓还有理了。” 季善善抿唇笑了笑,轻蔑地看向刘雪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按理说我们家待你也不薄。既然你要赖到底,那咱们就让公安过来查一查。” “现在公安办案厉害着呢,都是查指纹,碰了你哪里都是有指纹的。既然你说我男人抱你了,亲你了,让公安一查不就知道了。” 第195章 偷孩子计划失败 刘雪英没想到季善善会这样说,她那种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态度像是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个巴掌。 人家是义正言辞的正室夫人,而她是个不起眼的跳梁小丑,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在这里蹦跶半天无非是自取其辱。 周围的嘲笑声更高,她脑袋嗡嗡响得厉害,甚至有一丝后悔受张婶子的蛊惑。 要不是她那样说,她也不会头脑不清醒,做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季善善淡漠地看着刘雪英,一个包藏祸心的人,你对她再好,无非也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人贵有自知之明,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打算同情一个肖想自己丈夫的女人,直接抛出最后的重重一击:“这年头男人耍流氓要定流氓罪,要游街,就是不知道女人耍流氓要定什么罪?” 女流氓罪?大家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这年头什么罪都有,就是没听过女流氓罪,今天真是开眼了。 刘雪英又气又羞,再加上身体上的疼,让她几乎都站不稳了,季善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支利剑,直直地插在她心上。 顾远又是那么冷漠,面带厌恶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样。而周围人的嘲笑声更加让她觉得自己是送上门给人家羞辱。 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茫然地抬起头,猛然发动,朝着墙上冲过去。 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季善善早就提防着她来这一招。 想要勾搭人家男人,破坏人家家庭,被拆穿后,别人都来笑话她,她脸上挂不住,又想要寻死觅活。 这是自己家,就算是刘雪英有错在先,今天要是在她家里出了事,那他们家也要负责任,可不能让她撞死。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刘雪英,又朝着围观的几个女人喊:“大家快来帮个忙,帮我按着她。” 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连忙过来死死按住刘雪英,七嘴八舌地骂着她:“平时看你还是个老实的,竟然能干出这种事,真是丢广大妇女同志的脸!” “你在人家家里干活,人家对你也不错,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想死死远点,别死在人家家里,多晦气!” 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些话,听在刘雪英耳朵里,都快羞死了,她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这边闹得乱哄哄的,客厅里站满了人,张婶子抬头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 真是天助我也,她正愁没机会下手,刘雪英竟然还闹出撞墙这么一出,她死没死都没关系。反正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了过去。 季善善正和几个女人按着刘雪英怕她再寻死,顾远是个男人,没法上手,但黑着脸,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 趁着没人注意,正是偷孩子的好时机! 张婶子眨巴着一双老鼠眼看向一直站在门外的张强强,朝着卧室门歪了歪头,示意他进卧室偷孩子。 张强强接收到他妈的信息,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诧异地做了个“我”的口型。 张婶子狠狠瞪着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小事都不敢做,他站在门外,客厅里没人注意到他,让他来动手再合适不过。 张强强不敢进去偷孩子,又怕失了这次机会,只好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顾远余光看见有个人影闪身进了卧室,心中一凛,转身快步进了卧室。 卧室里张强强看着两个穿着相同衣服的奶娃娃,一时分辨不出哪个是男娃哪个是女娃。 又害怕在卧室待的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慌慌张张地随便抱起个孩子,就准备往外走。 一转身就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正是孩子的爸爸顾远。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1节 张强强暗道一声完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摇着头慌忙辩解:“我不是来偷孩子的,我是听见孩子哭了,进来看看的。” 顾远点点头,甚至还微微露出个笑容:“我知道,把孩子给我吧,我来抱着他。” 张强强偷偷松了口气,额头上的虚汗都冒出来了,幸好他机灵。 把孩子递给顾远后,不敢再待在卧室,急匆匆地就想出去。 顾远稳稳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一个转身,朝着张强强飞起一脚,重重把他踹倒在地。 当他是傻子,看不出张强强的意图,刚才没有出手是因为孩子还在他手上,怕他狗急了跳墙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现在孩子安全了,顾远自然没有了顾忌,也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 张强强正庆幸自己顺利蒙混过关,前脚还没迈出门口,后脚就被一脚踹翻在地,顿时如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而此时的顾远,周身散发着冰冷犀利的气息,就像是索命的阎王,吓得张强强软在地上,面如土色,抖着身子说不出话。 这一声惨叫把客厅里的人一下吸引过来。除了几个妇女按着刘雪英,其他人全都围了过来。 张婶子心里砰砰直跳,她刚才一直留意着顾远,见他一声不吭地进了卧室,就知道要坏菜。 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强强这是被人家发现了,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笨蛋,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姜到底是老的辣,张婶子很快就有了主意,还是老办法,打死不承认。 她冲在前头,大声哭喊着:“顾远,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顾远冷冷地扫了张婶子一眼,把团团递到从客厅进来的季善善怀里,嘱咐道:“看好孩子,张强强想偷孩子。” 季善善一惊,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团团乖巧地吃着小手,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 张婶子扑在张强强身上,哭天抢地的干嚎着:“啊呀,公安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啦,欺负我们老百姓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顾远突然抬头目光森冷地看着张婶子,吓得她一个哆嗦,撒泼的话压在舌尖不敢再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打你儿子?” 第196章 打得头破血流 顾远踱着步来到张强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那娘俩。 张强强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眼睛四处乱瞟着,张婶子暗骂一句没出息,扶着他站起来:“哼,你仗势欺人,都是邻居,我们不和你计较。” 说着扶着张强强就想溜之大吉,顾远又是狠狠一脚,这下,娘俩一块跌坐在地上。 张婶子怒目看向顾远:“你要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干,你胡乱打人,小心我去告你!” 顾远也不理她,就那么站在他们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和张强强,什么话都不说。 大家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这又是在闹哪出? 张强强心慌地看着顾远,他虽然不说话。可是他的眼中犹如裹着寒冰利刃,又似黑黢黢的深渊巨口,能击垮人心。 他从心底发出止不住的冷意和惧怕,慌乱地摇着头:“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我没想偷你的孩子。” 说着,转头指着张婶子:“是我妈她想偷你的孩子,都是她干的,和我没关系,不要抓我去坐牢。” 张强本来就个胆小鬼,心理素质更是不行,这会满脸惊慌失措,顾远一个眼神就让他彻底崩溃了。 张婶子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儿子,这就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关键时刻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把自己择了个干净。 张强强不敢看张婶子的眼睛,他还年轻,万万不能坐牢的,不然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反正他妈年龄大了,蹲个几年牢房也就放出来了,对以后也没有影响。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张婶子和刘雪英里应外合,一个想勾搭男主人,一个想趁乱浑水摸鱼偷孩子。 这些人的心一个比一个黑,就应该蹲大牢,最好是把牢底坐穿的那种。 张婶子依旧嘴硬地不肯承认,在那里嚷嚷着顾远血口喷人。 季善善气得身体直哆嗦,一个人能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卖亲孙女换钱,偷邻居家孩子这种恶毒的行为。 如果这次真的让他们把孩子偷走,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把孩子放到小床上,突然转身,朝着张婶子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抓住她的头,直接按着往墙上撞。 牙关也咬得紧紧的,眼中迸发着浓浓的恨意,这个猪狗不如的黑心老太婆,敢打她儿子的主意,打死她都不为过! 张婶子措手不及,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只会杀猪一样嚷嚷着,伸着手让旁边的人救她。 可大家没一个人出手相救,哪怕一句求情的话都没人替她说。 这老太婆昨天卖孙女,今天偷人家孩子,简直和黑心的魔鬼没什么区别,打的好,打死了也算为民除害,省得以后再出来害人。 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张婶子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像是有星星在闪动,同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惊得叫唤得更大声。 张强强看着他妈挨打,吓得闭着眼睛不敢看,暗暗祈祷着顾远和季善善能放过他,他可不想挨打,看着太疼了。 这个时候芳子牵着丽丽从外边走进来,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张强强和糊了满脸血的张婶子,眼里不带半点温度。 说出的话更是让张强强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可以作证,张强强和我婆婆昨天就商量着要偷孩子,然后抱到乡下去养。” 芳子厌恶地看了张强强一眼,至于张婶子,她更是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接着说:“这件事,老太婆是主谋,张强强就是帮凶,他们娘俩一个比一个黑心,最好把他们抓起来坐牢。” 这可真是大义灭亲啊,张婶子是芳子婆婆,和她没什么血缘关系,张强强可是她男人,这女人狠起来,果然连自己男人都坑。 大家议论纷纷的,殊不知芳子经过昨天的事情,对张强强已经冷了心,对老太婆则是恨之入骨。 巴不得这娘俩原地消失,以后她就带着丽丽好好生活。 这下,张婶子和张强强也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张婶子更是指着芳子恨声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声音凄厉,配上她那一脸血,状若恶鬼。 芳子轻蔑一笑,走上前左右开弓,一连串的巴掌甩在张婶子脸上,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你这些骂人的话还是留着去监狱里边骂吧。” 说完,看了看手上沾的血,嫌弃地在张婶子衣服上蹭了蹭。 看着气急败坏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张婶子,芳子脸上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转身带着丽丽离开。 她知道顾远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娘俩的,这也是她为什么知道他们要偷孩子,却没有提前通知季善善的原因。 她料想张强强和老太婆一定不会得逞,她就等着事情败露后给他们重重一击,让这娘俩把牢底坐穿,永无出头之日。 大家就这么看着芳子悄悄的来,放了个大招后又潇洒地离开,忍不住啧啧感叹,真是不能把老实人逼急了,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张强强这会确实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鬼迷了心窍听他妈的话来偷孩子,孩子没偷成,反倒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用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子也能想清楚,偷公安的孩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眼巴巴看着芳子冷冷地离开,又转头看向顾远和季善善,想求求情,毕竟他只是想偷孩子未遂,他们应该不会做得太绝,真把他送进大牢吧。 只是他还没开口,季善善反手就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偷她的孩子,该打,为了自保,把责任全推在母亲身上,自私又没担当,该打。 顾远看季善善气得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厉害,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赶紧过去从后面将人拦腰抱住:“媳妇,别生气,别再把你手打疼了。” 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他们三个人肯定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第197章 喜提蹲大牢套餐 季善善自从穿越过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张婶子和她儿子撕成碎片,千刀万剐。 偷人家孩子,这和直接毁了一个家庭有什么区别! 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张婶子和张强强犯的罪虽然不至死,但偷孩子这种情节恶劣,找找关系判个三五年还是可以的。 至于在里面的日子,顾远也会好好找人关照一下的,还有刘雪英,给她定个流氓罪。 严打期间,不只要坐牢,犯了作风问题的人,还要挂牌游街,想着勾搭人家已婚男人,破坏别人家庭,其心可诛,也不值得同情。 季善善看着差点就被偷走的儿子,一阵后怕,也是她大意了,以为在自己家里不会出什么事。 全部注意力都被刘雪英吸引了过去,要不是顾远机警,孩子说不定真丢了。 给两个孩子换了尿布后,季善善就默默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顾远见她情绪平稳下来,过去怜惜地揉了揉她发顶:“不要胡思乱想了,在家里乖乖等我,我把这几人送去派出所。” 季善善眼眸微湿,咬了咬唇,轻轻嗯了一声,转头贪恋地看着两个孩子的小脸。 团团和圆圆倒是听话的很,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哭也不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吃着小手,好奇地看着。 大家伙看着人家夫妻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温情,对刘雪英的做法就更鄙夷了,自不量力的想勾搭人家顾远,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婶子顶着一张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胡乱摇着头:“我不去派出所,你凭什么抓我,我们又没把孩子真的偷走。” 顾远看她到这时候还在狡辩,冷眼睇着她:“你最好配合一下,要是等强制执行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倒是张强强很利落地起身,反正这监狱是蹲定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认罪,也许人家公安看他态度良好,说不定还会少判几年。 出了客厅,刘雪英还被几个妇女按着,见顾远出来,知道真的要送她去派出所,她呼吸一滞,心里的慌乱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她不能被扣上个女流氓的帽子啊,不然以后她还怎么做人,想到这,慌乱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我不能坐牢啊..” 大家看着哭得涕泪横流的刘雪英,也是同情不起来,这会知道有孩子了,早干嘛去了。 也有比较懂的人皱着眉头给大家分析:“刘雪英这次估计真要坐牢了,现在正在严打,她干这种事,不光丢自己的脸,还要连累家人受影响,以后家里人的档案都不清白了。” 也有人语气讥讽嘲笑:“不就是看人家家里条件好吗,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惦记人家已经结婚的男人,真不要脸。” 更有人替季善善不值:“这哪是请保姆,这分明是引狼入室,我要是善善,才不和她废话,直接上去撕烂她的b脸。” 刘雪英听了这些话,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就差给顾远跪下了,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眼泪就和打开的水龙头开关一样,唰唰往下流。 此时的刘雪英,显然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看不起她,厌恶她。 这个时候,刘雪英的男人听到消息,也过来了。 他断了腿,自己没法出门,是他哥哥也就是刘雪英的大伯哥骑车带着过来的。 刘雪英哭得泪眼朦胧间看见自己男人过来了,眼睛亮起来:“大兵,救我,我不想去坐牢啊。” 大兵在家里听到报信的人说他媳妇刘雪英在雇主家出事了,他想多问几句,那人转身就跑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2节 他急得不行,让孩子去叫了他哥哥,带着他过来。 这会见刘雪英浑身狼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瞬间就怒了,以为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了。 瞪着眼睛刚要发怒,就有人七嘴八舌地把刘雪英刚才干的“好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这下大兵傻眼了,不敢置信地望向刘雪英:“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干了这种不要脸事情?” 刘雪英眼神躲闪着没脸回答,最后索性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大兵气得浑身战栗,良久才从齿缝挤出两个字:“离婚!” 这种丢人败兴的女人他宁肯打光棍也不能要了。何况还是因为耍流氓蹲的大牢,两个孩子有这样的母亲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在做这种事情之前就没为他们爷三个考虑一下,以后让他们如何能抬得起头,趁早离婚,撇清关系,刘雪英的死活以后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刘雪英听见离婚这两个字,惊得连哭都忘了哭,恐慌地摇着头喊不。 大兵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目光看了她最后一眼,和自己哥哥转身离开,留下刘雪英哭得泪水涟涟,只是不知这泪水中有没有夹杂一丝悔恨? 顾远带着这三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孙卫芬和苏彦。 孙卫芬诧异地看着院子里站的一圈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顾远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听得孙卫芬和苏彦怒火冲天。 敢诬陷他们儿子,还想偷他们的孙子,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人活该进监狱。 苏嘉伟停好车后,听了顾远的话,直接说:“正好,我送你们去派出所。” 顾远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快去快回,顺便和派出所的人打个招呼,好好“照顾”一下这几个人。 顾远将张婶子带上车的时候,张婶子腿都是软的,连路都走不利索了,现在知道害怕也晚了。 直接被顾远和苏嘉伟架着两只胳膊,鬼哭狼嚎地喊:“冤枉啊,我老婆子冤枉啊,我没有偷孩子啊..” 但是谁信她的话,更有看不惯她的人直接狠狠地呸了一口:“还有脸喊冤,都该进监狱,蹲大牢!” 张婶子三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享受了一把坐小汽车的快感。 只是三个人战战兢兢地坐在开得飞快的小汽车上,脸上并无半分喜色,有的只有对未来监狱生活的“向往”。 第198章 家长里短 围在季善善家院子里的邻居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散了,只是这件事一直被津津乐道了好几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新的谈资。 孙卫芬急着进屋子看孩子,不耐烦扶着婆婆徐莲华一步一步往前挪,把徐莲华交给苏彦,自己快步进了屋子。 季善善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见孙卫芬进来,哽咽着喊了声妈,眼泪流得更凶了。 孙卫芬喜欢善善这个儿媳妇,见她哭了顿时心疼了:“好了好了,快别哭了,虚惊一场。” 季善善点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自责道:“我就是太害怕了,一想到团团差点被偷走心里就难受,我真的太大意了。” 孙卫芬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又拍着她的手安慰:“你不要多想,这事又怪不着你,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敢来家里偷孩子。倒是那个刘雪英实在可恶,竟然动这种歪心思。” “不怪她怪谁,在自己家里都差点让人把孩子偷走,要是真把孩子丢了,哭死也是活该。” 徐莲华一进来就摆出了教训人的架子,说的话也是尖酸刻薄至极。 孙卫芬听了她这话就不高兴了,护着季善善暗暗怼婆婆:“妈,你这叫说的什么话,儿媳妇已经够伤心了,你还这样说,再说了只是虚惊一场。” 徐莲华哼了一声没说话,转头过去看孩子,丫头片子她也不稀罕,只凑过去伸手要抱团团。 团团正吃着小手欢快地蹬腿,突然被个不熟悉的人抱起来,关键这人皱着一张脸,看着凶巴巴的样子,愣了一下,顿时张大嘴哭了起来。 “哇哇哇..”他一哭,引得圆圆也跟着哭起来。 徐莲华黑了脸,尴尬地说:“这小崽子,怎么我一抱就哭。” 孙卫芬暗暗翻了个白眼,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孩子最会察言观色,肯定是被她这刻薄样吓着了呗。 苏彦见孩子哭得可怜,而自己娘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连忙笑呵呵地说:“让我来抱抱吧,好久没见这两个小家伙了。” 团团哭个不停,徐莲华就是想抱也不好再抱着,只好黑着脸把孩子递给苏彦。 苏彦小心地抱过孩子,摸了摸他的小手,又摸了摸他的小脚丫,有些爱不释手:“两个月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可真快啊。” 季善善笑着嗯了一声:“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见风长的时候呢,几天就变个样。对了,团团今天早上刚学会翻身了呢。” 苏彦和孙卫芬挺惊喜,一个抱着孙子,一个抱着孙女,眉眼弯弯地逗弄着。 也是奇怪,团团一到苏彦手上就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冲苏彦笑了一下,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够着摸爷爷的脸。 这就让徐莲华更不高兴了,耷拉着脸坐到一边,看着他们一家享受天伦之乐,自己反而就像是个外人一样。 孙卫芬抱着圆圆轻轻摇着,想了想开口说:“我看以后也不要请保姆了,你们还是搬到大院去住,谁哄我的乖孙我都不放心,我马上就退休了,还是我自己带着安心。” 季善善没吱声,孙卫芬说的搬到大院去住这事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她一个人又要学习还要看孩子,精力有限。 而且一时间也找不到可靠的保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再找个像刘雪英这样的保姆,岂不是睡觉都要睡不安稳了。 只是想到搬到大院就要面对徐莲华,这个老太太牙尖嘴利,实在是不好相处,最后还是婉言谢绝了。 “谢谢妈的好意,保姆就先不找了,我自己先试着带一段时间看看,两个宝宝都挺乖的,我一个人应该可以。” 孙卫芬也没勉强,她很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意见,不过季善善带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平时也不怎么抱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让他们躺着自己玩。除非哭闹不止,才会过去哄哄,这样带出来的孩子不娇气,大人也省心。 徐莲华见没人搭理她,忍不住刷起了存在感:“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保姆,生再多的孩子也是自己带,哪像现在的年轻人,连个孩子也带不了,真是娇气。” 季善善懒得理她,就当她说的话是放屁,目不斜视地去了厨房做饭。 气得徐莲华指着她的背影不满道:“怎么这么没礼貌,连长辈的话也不听。” 孙卫芬和苏彦默契地没吭声,假装没听到,抱着两个孩子乐呵呵地去了院子里晒太阳。 剩下徐莲华自己气鼓鼓地坐在屋里干瞪眼。 厨房里,季善善和孙卫芬带来的保姆张嫂子忙碌地做着饭。 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今天是孩子的百日宴,还是要开开心心的张罗起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散好了,反正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接下来就要高兴。 季善善很快把那些不愉快抛之脑后,和张嫂子快马加鞭地赶制大餐,所幸菜谱都是拟好的,食材也是提前准备的。 季善善掌勺,张嫂子打下手,两人配合得很默契。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大部分饭菜已经上了桌,再做一道红烧鱼就齐活了。 顾远和苏嘉伟还没回来,倒是苏微带着一对儿女过来了。 苏微的儿子李大龙一进屋子,就直奔餐桌,看着餐桌上摆满的那一道道硬菜,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忍不住伸出手想偷吃,被苏微眼疾手快地打了一下手,李大龙不情愿地缩回手:“小气,我就是先给尝尝味道。” 苏微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见季善善正在专心做鱼,并没有发现餐桌这边的一幕,瞪着眼睛教训自己儿子:“你给我长点脸,这是在别人家做客,馋成这样,家里是短了你吃了还是短了你喝了。” 李大龙顺手拿起桌上的汽水打开,仰起头猛灌下大半瓶,打了个嗝,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角:“家里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好的菜,咱们家就是过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吧。” 第199章 望女成凤的母亲 苏微没说话,低头看着这一大桌子好饭好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和苏彦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而且苏彦还做着那么大的官,可她这个亲妹子却是一点光也没沾上。 苏微和男人李兴国只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每个月领着固定的死工资,一家人挤在一间不到六十平米的筒子楼里,每个月的日子过得都是捉襟见肘。 儿子李大龙就不用说了,从小被她宠坏了,二十多岁都没个正形,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混日子,也不怎么着家,就算回了家也只会伸手要钱。 她想让苏彦帮着李大龙找个闲散有油水的单位上班,哪知道她还没开口,孙卫芬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说什么苏彦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高处不胜寒,树大招风,更是要谨言慎行,切忌做一些给自己家人谋私利的事情。不然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对名声有碍,顶得她没脸再开口。 她和男人一商量,索性花钱买个工作指标,让李大龙先去干着,有工作也好说亲。不然谁家姑娘愿意嫁个没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 可这一千多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手里的积蓄全拿出来也不够,所以还得指望着苏彦这个哥哥。 对于儿子李大龙,苏微也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了。所以满腔期望都寄托在了闺女李香兰身上,就盼着她争口气能考上大学,也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可这闺女也是个不争气的,去年没考上,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苏微朝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李香兰扫了一眼,见她又在发愣,不由皱眉:“香兰,你这孩子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动不动就发呆?” 李香兰微微回神,幽幽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厨房。 苏微不悦地摇了摇头,转头看着李大龙,有些纳闷地问:“大龙,你觉不觉得你妹妹最近有些奇怪?” 好像变得不爱说话了,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在家里就像是个影子一样。 李大龙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大喇喇地靠在椅背上,敷衍道:“我哪知道,她不是一直都这样?” 说着,朝厨房张望了一眼:“怎么还不开饭,我都饿死了。” 苏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来人家家里做客,就算是等着吃现成,也得装装样子不是? 厨房里,季善善正忙着做鱼,见李香兰进来,朝着她笑了笑:“香兰来了,厨房油烟大,你去外边坐着吧,茶几上有水果,想吃哪个自己拿。” 李香兰摇摇头,比起在客厅听苏微的唠叨,她更愿意待在厨房,凑过去看着锅里的已经散发出浓浓香味的鱼,微微笑了一下:“嫂子,你的厨艺可真好,我哥哥能娶到你,真是有福气。” 其实她很羡慕季善善,虽然只比她大两岁,但人家已经成家,爹妈疼爱,男人宠着。 听说还要参加高考,不管能不能考上,就凭着人家这份勇气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忙里偷闲备考复习,让她这个复读了一年,心里还是没底的人很敬佩。 季善善挥动着锅铲小心地给鱼翻了个面,笑着回头看李香兰一眼,毫不谦虚地回应:“厨艺好确实是我的一个优点,对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想好上什么大学了吗?” 倒不是她故意这样问的,只是她和李香兰不熟,只见过一次面,也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两人都要参加高考,还是聊学习比较有的说。 李香兰轻轻叹了口气,颇有些认命的味道:“也就那样吧,随便考上哪个学校都行,哪个学校要我,我就去上哪个学校。” 她没有说的是,她已经连续好几天看不进去书了,一看到题就恶心想吐,有时候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这次考不上大学索性直接嫁人好了。 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小家,总比天天听母亲的唠叨,看父亲的脸色强。 季善善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但也知道她压力估计不小,思索了片刻,安慰道:“你也不用压力太大,考不上大学,能考上大专也很厉害了,学习累了就起来活动一下,或者出去转一圈,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李香兰听出她话里的关切,心底一暖,感激地笑了笑,刚要开口,就见苏微进来了,脸上带着的表情是她熟悉的不满。 李香兰心里顿时烦乱起来,索性闭上了嘴没吭声。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3节 苏微一进来就听见季善善劝自己闺女多休息,这话听在她耳朵里简直就跟劝香兰放弃学习一样,有些着急道:“香兰,你可别听你嫂子胡说,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专都是社会人员上的,你是要上大学的人,大专咱们不稀罕,等会吃完饭,你就赶紧回家,多看书多做题。” 说完,见李香兰没反应,忍不住催促:“听见没有?” 李香兰无奈地闭上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厌烦,让她想反抗苏微的霸权。 她突然睁开眼,平静道:“下午我不想学习了,我想在嫂子家里陪孩子玩儿。” 苏微吃惊地瞪大眼睛,声音又高又尖锐:“那怎么行,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必须争分夺秒地复习,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扭头看了一眼专心做鱼的季善善:“你和你嫂子不一样,她考得上考不上都行,你是必须考上,咱们家就指望你争光了。” 李香兰默默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就这种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她不只耳朵听得起茧,甚至苏微说上句,她就能把下一句背出来。 待在别人家的厨房都不得清净,李香兰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可奈何,朝季善善扯出个苦涩的笑容,抬脚出了厨房。 苏微看着女儿一言不发地出去,急忙跟在她屁股后头,开始数念:“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盼着你有出息的人,你连父母的话都不听..” 第200章 小小教训一下 为你好,又是为你好,大多数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帜,以爱之名,行着伤害之事。 古往今来,这样的父母不计其数。 季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李香兰有这样的一个母亲深表同情。 真不知道李香兰怎么能忍得下去,要是换作她,不疯也要抑郁了。 最后一道菜出锅,季善善端着鱼出去,就看见苏微还在不停地数落着李香兰。 丝毫不顾李香兰脸上浓浓的厌烦之色。 来别人家里做客,还不忘教训女儿,苏微实在是不分场合。 李大龙见季善善端着一大盘鱼出来,眼神顿时亮了。 一挺身从椅子上蹿起来,殷勤地接过季善善手里的鱼:“嫂子,我来帮你,你忙了一上午,赶紧歇歇吧。” 语毕,直勾勾的目光像是x射线一样,在季善善的脸上放肆地扫视着。 心里暗暗感叹,也不知道他这个表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他要是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做梦都能笑醒了。 季善善不知道李大龙肮脏的心理活动,只觉得李大龙的目光有一种恶心的黏腻感,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冷下脸,撇着嘴角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李大龙又深深地看了季善善一眼,这才转身把鱼盘放在餐桌正中央的空位上。 这一幕,刚好落在进门的顾远眼里。 他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便宜表弟向来没什么好感,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做事不行,做人更不行,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姑娘的感情。 如今在他家里依旧死性不改,竟然敢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他媳妇。 都是男人,顾远很容易就能猜到李大龙心里的猥琐想法,暗自磨了磨牙,微微眯着眼,沉沉地盯着李大龙。 李大龙刚把鱼放下,一抬头就对上顾远微冷又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把人心看穿一般。 他心里咯噔一下,平时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苏嘉伟,现在来了个和苏嘉伟一模一样的顾远,他连带着也怕顾远。 甚至觉得顾远比苏嘉伟还可怕,因为他身上有一股能击穿人心煞意。 李大龙朝着顾远和苏嘉伟讨好地笑了笑:“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啊。” 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后就想挨着苏微去沙发上坐下,被顾远迈步拦下。 李大龙缩了缩脖子,脸上带着很狗腿的笑:“大哥,有什么吩咐小弟的?” 顾远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伸出手重重地拍在李大龙肩膀上:“大龙,最近在忙什么呢?” 顾远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像是有千斤重,差点就把他按趴在地上。 李大龙忍不住龇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喊疼,只得干干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样,和几个朋友捣鼓点小生意。” “哦?什么生意?”顾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李大龙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随便胡诌的,被顾远这样一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顾远笑而不语,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暗暗用力,满意地看着李大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活该,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要不是看在两家沾亲带故的份儿上,他肯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混小子的。 苏微停了教训女儿的话,连忙站起来为儿子打圆场:“大龙那点小生意不过是小打小闹闹着玩的,自己挣个零花钱,我打算花钱给他买个工作指标,还是有个正式工作的好,说出去也体面。” 顾远有些意外地挑眉:“那敢情好,大龙可得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你妈对你的期望。” 边说边在李大龙肩膀上接连拍了好几下,貌似在鼓励,实则用了十成的力气。 李大龙趔趄了一下,肩膀上的骨头都快碎了,疼出他一身冷汗。 心里暗暗腹诽顾远小肚鸡肠,不就是多看了他老婆两眼,至于暗地里这么整治他。 亏得和他还是兄弟呢,一点也没有当哥的样,就知道欺负弱小。 顾远看李大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明天这小子的肩膀肯定要淤青了。 苏微没看出顾远和李大龙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在那自顾说着买工作指标的事情。 她这话匣子一打开就不容易合上,顾远没耐心听下去,绕过苏微朝餐桌走去,抛下一句:“姑姑你看着办就好了,只是眼睛要擦亮点,千万别让钱打了水漂。” 苏微说得正起劲,还想着顾远能大方点,支援她几百块钱,没想到等来他这么一句话,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怀好意? 想跟上去继续说买工作的事情,可季善善已经在招呼大家开饭,苏微只好闭了嘴。 季善善张罗着大家入座,等大家都坐好后,见苏微男人李国兴还没来,有些疑惑地看向苏微:“姑父还没来,要不我们再等等吧?” 苏微摆摆手:“不用等他,他不来了,在单位加班。” 大中午的还加班,至于是真的工作繁忙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都是自己人,也不需要谦让,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大家纷纷开始动筷子。 季善善手艺好,做的菜又照顾了大家的口味,味道自然不差,只有徐莲华边吃边在那挑刺。 尝了一口红烧肉说烧得不够软烂,不照顾她这个老人家,她咬不动。 季善善便很好脾气的让她吃鱼,鱼肉软嫩,这下应该没的挑了吧。 谁知道老太太尝了一口鱼,砸吧了一下嘴说腥味太重。 反正每一道菜她都能挑出点毛病,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好好的餐桌气氛让她搞得尴尬无比。 季善善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徐莲华这老太太还真是个破坏气氛小能手,也不知道该说她是无心还是有意,还是天生就是这样不讨人喜欢的性格? 顾远的脸色在徐莲华每挑剔一道菜后就黑上一分,等徐莲华用筷子沾着啤酒要往团团嘴里送的时候,他的脸色彻底黑如锅底。 顾远毫不客气地伸手挡开徐莲华的筷子,冷着脸说:“要喝你自己喝,孩子不能喝酒。” 徐莲华很没眼力劲地说:“让他尝尝味道有什么不行的,只一点点又不会醉。” 第201章 黑暗风暴即将展开 团团在爸爸怀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口水,欢快地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看着竟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顾远的脸更黑了,这个馋嘴的小崽子,什么都想尝一尝。 一岁以内的婴儿正是口欲期的时候,团团平时不仅爱吃自己的手,有时候逮到妹妹的手也要啃上几口。 最好笑的一次是洗完澡躺在床上欢快地扑腾,吃着手还不够,竟然抱起自己的脚丫子啃得津津有味。 季善善看团团那欢快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又馋了,温柔地给他擦了擦流下来的口水:“小馋猫,酒你可不能尝,等你再大一点妈妈给你和妹妹做好吃的。” 圆圆看着就比哥哥有出息多了,安静地躺在奶奶怀里,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季善善又把团团啃脚丫的趣事说了一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连徐莲华这个挑剔的老太太也笑了,餐桌上的气氛这才好转。 等吃过饭后,就迎来了最重要的环节。 季善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印泥,给两个宝宝的小手和小脚丫分别涂上红印泥,拓印在白纸上。 小小手足印,深深父母情,希望这份特殊的纪念品能够永远的保存下去。 它承载着父母对孩子所有美好的祝福,多年以后,还是一份充满感激的回忆。 然后就是照相,孙卫芬拿出准备好的刻着长命百岁字样和麒麟图案的百岁金锁,一脸慈爱地亲手戴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两个圆嘟嘟的小团子,穿着喜庆的连体衣,戴着金锁,躺在毛绒绒的毛毯上,留下人生第一张照片。 李大龙有些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见没人注意到他,招呼也没打,偷偷溜了出去。 在街上游荡一番,准备去找狐朋狗友喝酒,一抬头,迎面碰上陈雅婷挎着小包走过来。 李大龙摸了摸下巴,腆着脸凑上去:“雅婷,这是去哪啊?” 陈雅婷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眼角余风扫过这个自己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你这又是准备去哪?我刚才去你家楼下找你,你不在家,又去哪鬼混了?” 李大龙听了这话,双眼放光,女神竟然去找他? 他没听错吧,用力掏了掏耳朵眼儿,脸上笑成一朵花:“我可不是去鬼混,是去参加我表哥孩子的百日宴了。” 见陈雅婷冷冷看着他不说话,忍不住凑在她跟前:“我现在洗心革面,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即将成为过去,你将看到一个崭新的我,而且我马上就要有正式工作了。” 接着,自以为潇洒帅气地一扬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说:“雅婷,你看我现在有资格追求你了吗?” 陈雅婷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贱意的李大龙,忍不住一阵恶寒。 要不是她有事情要他办,她才懒得搭理这个癞蛤蟆,清了清嗓子说:“追求我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如果能帮我一个小忙,那我就考虑给你个机会。” 李大龙一听有门,来不及思考要帮什么忙,拍着胸脯保证:“这世上还没有我龙哥搞不定的事情。” 看着陈雅婷娇俏的一张芙蓉面,忍不住凑在她身边闻了一下,真他妈香啊。 这女人勾得他欲罢不能,得不到她,他李大龙枉为七尺男儿。 陈雅婷见李大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讥诮地勾起唇:“你还没问我是什么事情就下保证,未免为时过早吧?” 李大龙最受不得激,更不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跌份儿,自信满满地开口:“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把这事给你办成。”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4节 陈雅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朝着他勾勾手指:“你过来,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李大龙乐得和女神亲近,急忙把耳朵递过去,陈雅婷便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只是这话越听,李大龙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等到陈雅婷说完,他眉心早就拧成了个疙瘩:“雅婷,你能不能换点别的忙,这事我可不敢做啊。” 陈雅婷柳眉倒竖,声音蓦的冷下来:“李大龙,你不是说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现在我不过是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就打退堂鼓,你还想不想追我了?” 李大龙挠了挠头:“可你也没说是让我去毁苗苗清白啊,她是我二哥对象,这事我可不敢做,让他发现还不得把我活剥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语毕,转身就想开溜,陈雅婷气得跺脚:“你给我回来,苗苗早就和苏嘉伟分手了。” 李大龙转过头,半信半疑道:“真的?” 陈雅婷忙不迭点头:“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了?他们早就分手了,你给个痛快话吧,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见李大龙站着不吭声,陈雅婷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点胆子,让你睡个女人你都不敢,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吹牛,再说了,算下来你还占便宜了呢。”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李大龙办这件事,无非是心底那点最恶劣的想法,空谷幽兰一般的苗苗被自己对象的表弟玷污,看她还有什么脸来面对苏嘉伟! 到时候她再趁着苏嘉伟伤心难过之际,贴心地给他送上温暖和爱心,就不信打动不了他。 以后她和苏嘉伟过着王子公主般的生活,而苗苗只能做一个没人要的弃妇! 陈雅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越想越得意,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再看李大龙一副猥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以后别来找我,我不想和胆小鬼交朋友。” 李大龙最怕陈雅婷生气,更怕陈雅婷以后不理他,连忙表决心,顺便给自己捞福利:“那要是这件事我办成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陈雅婷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事都没成,你就想要好处,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李大龙猥琐地呵呵一笑:“事成后你得答应让我追求你,不能再躲着我。” 陈雅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陪着李大龙演戏,心里再看不起他,嘴上也说得好听:“那是自然。” 两人一拍即合,一场针对苗苗的黑暗风暴即将慢慢展开.. 第202章 一封带香味的信 苏嘉伟给两个小家伙拍了不少照片,最后又拍了全家福,这才放下相机笑着说:“照片等洗出来给你们送过来,咱家这两个小宝贝可真乖,配合得还挺好。” 顾远抱着闺女亲了一口,得意地笑:“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我生的孩子自然差不了。” 苏嘉伟见不得他那副嘚瑟样子,转移话题,说起孙卫芬买的金锁:“这金锁看着不错,是纯金的吧?” 孙卫芬给了他个白眼:“大商场买的,送我孙子孙女的礼物当然得是最好的,你要是能给我变个孙子出来,我也给你买。” 苏嘉伟嘿嘿笑了一声,拿着车钥匙转了一圈:“那你可要准备好,我们先走了。” 苏彦下午还有工作,苏嘉伟开车送他去单位。 等两人走后,苏微从包里拿出个红包,钱太少了,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善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东西你们也不缺,红包你收下,可不要嫌少啊。” 季善善没有拒绝,钱多钱少都是人家的心意,她接过红包笑着说:“那我就替团团圆圆谢谢姑奶奶了,您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苏微干笑了一下,借着看孩子低下头,不再说话,红包里只有十块钱,比起孙卫芬的大手笔,她这十块钱真是拿不出手。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孙卫芬是奶奶,她只是个姑奶奶,家里条件又不好,拿个十块钱意思一下就行了。 倒是徐莲华有些出人意料地拿出来两对银手镯:“我一个老太太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这两对银手镯给我的一对小重孙,祝福他们两健康长大。” 季善善有些吃惊地看着徐莲华颤颤巍巍地给两个孩子戴上银手镯,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专爱和人作对的老太太也能大方一回,说的话还挺顺耳的。 不过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苏微的红包有些太少了,其实也是她自己多想了,自觉面上无光,打了个招呼,拉着李香兰匆匆走了。 季善善望着李香兰不情愿的背影走远,叹了口气,苏微这种望女成凤的心态和后世父母给孩子报一大堆辅导班,逼着孩子去学习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高压政策能不能换来她的得偿所愿。 徐莲华坐在椅子上喝茶,难得没有说风凉话:“香兰那孩子不是学习的料,苏微也是太心急了,儿子不成器,就盼着闺女能出息,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啊..” 也许苏微并不是真正地爱女儿,只是在乎女儿出息了以后,给她带来的荣耀与利益。 —— 顾远临走的时候说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晚饭。所以季善善也没等他,热了中午的剩菜随便吃了点,就回到卧室陪两个宝宝玩。 一大两小咿咿呀呀的,说得倒是挺热闹的,玩了一会,两个小家伙玩累了,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觉。 季善善打扫了房间的卫生,后来又想起来卫生间里有顾远换下来的脏衣服,打算先给他洗干净再看书。 顾远昨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裤子上蹭得全是土,家里也没有洗衣机,衣服全部是手洗。 看来还需要攒钱买个洗衣机,解放双手,她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干别的。 季善善往洗衣盆里倒了些温水,又倒了一点洗衣粉,这年代的东西都特别实在,就连洗衣粉的去污能力也比后来的强。 把脏衣服拿过来准备先泡着,泡差不多了再洗,洗衣服之前她有个习惯是先掏兜,免得把重要的东西洗了。 她先是在外套兜里掏到几张纸币和半盒烟,看来这男人说戒烟是骗她的,都已经不抽烟了,兜里干嘛还装着烟,回来得好好审问审问他。 接着她在另一个兜里掏到一封信,已经被团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 季善善以为是他的重要信件,笑着把信封捋平,准备先替他放起来,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信封,就被上面的字迹吸引。 字迹娟秀工整,清新飘逸,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这封信若有似无地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让她觉得很不一般。 如果不是对收信人怀有情愫,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要往写好的信上喷香水? 实在是可疑,她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打开看看,最后还是忍住了,夫妻间再亲密也要保留一丝空间。 等顾远回来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拆开看也是一样的,她没有私下拆人信件的癖好。 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到底也不痛快。甚至脑补出一个含羞带怯的姑娘满脸怀春的将信交给心上人的场面。 再加上白天刘雪英闹得那一出,这样一想就更气了,洗衣服的时候就拿顾远的衣服出气,力道之大差点给衣服搓出个大窟窿。 狗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没事长那么招人干嘛! 在家里招保姆,在外招年轻小姑娘,真恨不得拿毛笔给他在脑门上写几个字,已婚,生人勿近。 季善善在心里骂了顾远一通,正在单位熬夜办案的顾远突然接连打了一连串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媳妇这是想他了? 洗完衣服,季善善的无名火勉强消了些,转头看见那封怎么看都碍眼的信,捏着一角塞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手痒痒的想拆开一睹为快,又强迫自己忍住,为了分散注意力,拿出一套卷子埋头开始写写算算。 心不在焉地写了两张数学卷子,时间过去了一大半,夜渐渐深了。 顾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洗了脸和手。 这期间季善善一直待在卧室没出来,顾远边洗脸边纳闷,平时他加班回来媳妇听见门响就会迎出来。 又是替他倒水又是帮他做夜宵,今天一反常态地躲在卧室里不吭声,难道是睡着了? 洗漱好后,顾远又去了厨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锅,一点吃的都没有,拍了拍饥肠辘辘的肚皮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季善善正在灯下学习,橘黄的灯光为她的侧脸涂上一层光晕,衬得整个既温柔又朦胧。 两个小宝宝睡得正香,屋子里安静极了,顾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善善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 第203章 对灯发誓,灯泡灭了 季善善知道他回来了,心里不自在也不想出去迎他,这会见他站在她身后不说话,那点熄灭的火气又涌上来。 这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和她说话了? 顾远弯腰把头放在她肩膀,温声说:“太晚了就别看书了,小心伤了眼睛,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面条。” 季善善没抬头,笔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又唰唰写起来:“挂面就在厨房的柜子里,你自己去煮,我还有题没做完。” 顾远亲昵地在她耳边蹭了蹭,这样冷冷的小媳妇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任他神经再大条,也敏感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能开着玩笑调节气氛:“我媳妇真是用功,就冲这精神肯定能考上大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搞不清楚媳妇为什么生气之前,说好话准没错。 季善善气儿不顺,哼哼了一声:“少拍马屁,我要不努力学习,在家里当个黄脸婆,哪天男人被抢走了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顾远以为她还在说刘雪英的事,也跟着哼了一声:“刘雪英真是白日做梦,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鬼样子,我能看上她?” 季善善听了他这话呵笑一声,转过身子戳着他胸膛:“看不上刘雪英,那写信的小姐姐看不看得上啊?” 顾远一头雾水:“什么写信的小姐姐,我单位里全是糙老爷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里心里全是你,别人入不了我的眼。” 季善善继续哼哼,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一把拍在他胸口:“那现在看看吧,看看是小姐姐写的还是大姐姐写的,我可没拆你的信。” 顾远接过来,胡乱扫了一眼,见寄件人那一栏写了个陌生的名字,看也没看,一把扔回到桌上。 “不认识寄信人,这信是昨天寄来的,我一天忙得团团转,哪有那闲工夫看信,你拆开看看是什么人写的。” 季善善站起来,拿起信封扬了扬,脸上露出一丝笑:“真不看?万一是一封甜蜜蜜的求爱信呢?” 顾远看她终于露出来自他回来后的第一个笑,不由松了口气,别看媳妇看着脾气好,真生起气来可不好哄。 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在乎地挑挑眉,声音带着笑:“谁会给我写这种信,你尽管看,看完了快点给我去做饭,忙了一晚上饿死了。” 季善善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可真看了。” 顾远看她那小模样也跟着笑起来:“就因为一封信就这样对你男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 季善善不理他,坐在书桌前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洁白的信纸,依然带着香味。 展开信纸,只看了两句,季善善就要气死了。 开头第一行就写着亲爱的顾远同志,呸,还亲爱的,真不要脸。 再往下看,先是写了对顾远同志英勇相救的感谢,然后再往下看就跑偏了。 什么自从见过你,你那伟岸的身躯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夜深人静时我时常回味初见的那一刻。 下面跟着一大堆腻人的话,落款人是安静,晚报的记者。 还真让她说对了,这就是一封求爱信,一封大胆直白的情书。 季善善不只生气,心里还很不是滋味,像是在榨柠檬汁,酸溜溜的,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大胆的告白,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5节 顾远见她看完信后就一直坐着发愣,忍不住上前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看完后满脸黑线地抬起头:“媳妇你听我说。” “说什么?是说你伟岸的身躯让人念念不忘?还是说你的英勇相救奋不顾身,还是说有女人向你求爱你很得意,一把年纪了还能收到女人的情书给你美坏了吧?” 季善善站起来,步步紧逼,伸出拳头把顾远胸口捶得咚咚作响。 顾远连连退后了两步,一把抓住那只捶着他胸膛的小手,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他主要是怕媳妇手疼。 “没有的事,这什么安静我都不认识,谁知道她脑子抽什么风写这种信,早知道那天早上就不管她了。” 顾远很认真地解释:“就是前几天早上上班的时候碰见抢包的,我作为人民公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帮着她把包抢了回来,然后就没了。” 季善善狐疑地看着他:“没了?就这么简单?” 顾远目光坚定地点点头:“就这么简单,对了,当时她问我名字来着,我没当回事,就告诉她了,不过我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上媳妇半信半疑的目光,顾远急了,自己这么个清白正直好同志,可不能让媳妇误会。 于是举起手发誓:“媳妇,我可以对灯发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注意,你可不能冤枉我。” 顾远的话音刚落,白炽灯滋滋啦啦地响了几声,接着房间瞬间一片黑暗,灯泡很应景的灭了。 季善善好笑又好气:“你看看,你发的誓连灯泡都听不下去了!” 顾远懊恼地抬头看了一眼灯泡,这什么破灯泡,质量这么差,早不坏晚不坏,专挑他发誓的时候坏。 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季善善想出去找只蜡烛点上,手还被顾远紧紧握着。 她用了些力气想把手抽回来,可顾远力气大,握得又紧,她抽了几下仍然纹丝不动,闷声说道:“松手。” “不松。”顾远耍无赖,他干这个最在行了。 “松开。”季善善不耐烦和他胡搅蛮缠,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屋里太黑,看不清媳妇的表情,顾远怕她真生气,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我可以放开,但先说好了,你不许生气。” 季善善点了点头,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 顾远得了她的准信,松开她的手,接着拍了拍她脸蛋:“等我去拿蜡烛。” 家里没有备用灯泡,只能先用蜡烛凑合一晚,淡淡的烛光亮起来,闪烁着橘黄的光芒。 顾远挨着季善善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肩膀:“媳妇,真生气了?” 第204章 撒娇的男人有糖吃 季善善转头看他一眼,好看的眉眼泛上丝丝缕缕的笑意:“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香饽饽呢,这么招人惦记,简直可以说是老少通吃了。” 中年女人刘雪英,年轻姑娘安静,一老一少都招惹来了,不是老少通吃是什么? 这话听着泛着浓浓的酸味,顾远把她揽进怀里,声音清沉地在她耳边笑着说:“那你可得把我看紧点,万一我让人抢走了呢?你看我长得这么英俊帅气,在外边估计能吸引不少小姑娘的目光。” 季善善听了他这话不由失笑,臭男人还真是自恋呢,能被轻易抢走的爱人,算不上真正的爱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挑眉轻笑:“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 顾远愣了一下,低头看她,疑惑道:“为什么?” 季善善思考了两秒,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你看啊,我比你小,别人都夸我长得显小,打扮得也时髦洋气,和城里人也没什么差别,还有人说我根本就不像结了婚生过孩子的人,看上去就和小姑娘一样,等我考上大学,那就是大学生了,文化人。 你再看看你,整天在外边查案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夜操劳,早就不像刚结婚那时候那么好看了。 而且你本来就比我年龄大,说不定,再过几年,咱俩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顾远听了她这一番话,一脸黑人问号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季善善狡黠地笑了笑:“所以啊,我才不怕别人把你抢跑呢,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我吧,不然我就去找帅气的小哥哥。” 顾远闷了好半晌,惊讶得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这话是从他乖乖小媳妇嘴里说出来的? 一时想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自己就有些无法忍受,俯身过去,恶狠狠地磨牙,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媳妇,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说,你该不会真看上哪个小年轻了吧?” 不然怎么会嫌他老?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对媳妇没有吸引力了? 顾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说:“我老了吗?我才二十六岁,这不正当年吗?” 季善善看他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故意道:“二十六还不老?比我快大四岁了,等我二十六,你都快三十了,可不就是老了。” 顾远气得脸都黑了,呵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压低声音冷笑:“坏媳妇,你就故意气我吧!” 季善善哈哈大笑,扭着身子躲开他的上下其手:“就是故意气你的怎么了,小老头..” 顾远将坏媳妇搂在怀里,低头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故意惹我是吧,那让你看看我到底老不老!” 这充满热气的热腾腾的话,让季善善瞬间脸热,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反射性的有些腿软。 伸手推了顾远一把坐起来,夹起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哼哼了一声:“没兴趣。” 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又要逃不脱男人的“魔抓”了。 顾远轻轻一扯,媳妇又重新跌落回他胸膛,他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就说没兴趣?” 季善善推着他:“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这周的次数你已经用完了,别耽误我学习,我要去看书了。” 她压在顾远上面,贴着他硬实的胸膛。 天气越来越热,季善善只穿了一件睡衣,薄薄的布料隔绝不了顾远胸膛散发出的腾腾热意。 她只觉得自己的体温也跟着逐渐升高。 女人的馥郁和柔软让顾远本就躁动不安的一颗心更加心猿意马,媳妇也不知道擦了什么,一股甜蜜蜜的暖香扑鼻,很好闻。 她的几根发丝调皮地落下来,扫过他的脖子和脸颊,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喝了酒一样,有些晕晕的醉了.. 顾远忍不住把人往下拽了拽,两人贴得更紧了。 他伸出结实的双臂搂着季善善的腰,脸在她脖颈处轻轻蹭着,用一种无辜的语气撒着娇:“媳妇,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对你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你,你也不能去找别的小哥哥,看一眼都不行。” 季善善听他这么大个人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一时有些好笑,撑着他胸膛抬眼看他。 只见昏暗朦胧的灯光下,刚毅硬朗的男人,用一种无辜又软萌的眼神看着她。 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二哈,委屈中又带着一点点可怜的意味,和他硬朗的轮廓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季善善心里一阵阵发软,莫名的母爱泛滥,伸手抚摸他清隽的眉眼:“好。” 顾远得到媳妇的承诺,满意地绽开个笑容,笑得像个吃了糖果的孩子。 季善善看他那傻得冒泡的样子就想笑,这男人撒起娇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她动一下,想从顾远身上起来,奈何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圈着她动弹不得。 季善善挣扎了一下,接着就听见顾远闷哼了一声:“别动。”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yi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软软地瞪了他一眼,真的是服气了。 顾远有些得意又有些委屈,他可是纯爷们,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下媳妇不会嫌弃他老了吧? “不是说饿了,还吃不吃面了?” “确实饿了,但我只想吃你..” 男人的声音强势霸道又不失温柔,话音刚落,就等不及地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瞬时间,男性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紧紧笼罩,热烈又细密地包围过来。 季善善软软哼唧了一声,掩藏在心底的渴望被一点点燃起。 火热绵长的一吻结束,顾远带着她翻了个身,大掌捞起她一截纤细腰肢,两人贴得更紧,严丝合缝,契合无比。 男人粗粝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她樱花般的嘴唇,声音温柔又眷恋:“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你永远爱我..” 第205章 参加某人生日聚会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准时把季善善唤醒,她睁开睡意迷蒙的双眼。 顾远结实有力的手臂还搭在她腰间,全身的酸痛提示着她昨晚的疯狂。 季善善扶着腰坐起来,气得在顾远腰上重重拧了一下。 腰酸,腿也软,始作俑者却睡得一脸餍足,而她还要苦哈哈地早起读书。 季善善觉得自己苦到了极点,简直有点欲哭无泪。 “这才几点,再睡一会儿。” 她正想掀开被子下床,顾远握着她的手一拉,直接把她带到自己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掌在媳妇腰间轻轻揉捏按摩着,他知道媳妇昨天肯定累坏了。 顾远的力道拿捏得不轻不重,季善善舒服的直叹气,感觉酸痛的腰总算恢复了点知觉。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嗯,下次我会很温柔的。” 顾远闭着眼睛勾起唇角,偶尔放纵一回,那滋味可真令人回味。 —— 时间按部就班地往前走,新的一天开始了。 苗苗从公交车上下来,朝着医院的方向走,有人从后面追上来,笑着挽上她的胳膊。 “苗苗,一起走吧。” 苗苗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医院里的同事赵宝英,也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 两人在一个科室上班,又是老同学,平时关系处得挺不错。 “好啊,你吃早饭了吗?” 赵宝英点点头:“吃过了,对了,这次转正名单里有你吧,恭喜你,我可太羡慕你了,不像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转正呢。” 苗苗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宝英,拍了拍她的手,真心实意道:“你也很优秀啊,只要工作努力敬业,肯定能转正的。” 赵宝英却没听进去,微微扯了下嘴角,心中腹诽苗苗站着说话不腰疼。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6节 她要是家里条件好一点,再走个后门什么的,转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过,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为了自己的前途,牺牲一点友谊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两人边走边聊,等到快进医院的时候,赵宝英暗暗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着的躁动不安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道:“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去我家做客,苗苗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苗苗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她晚上和苏嘉伟约好一起去看电影的。 赵宝英心里有鬼,一直暗暗留意着苗苗的表情,见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心里一紧,不容拒绝道:“你不会想拒绝我吧?我好几年都没有正经过个生日了,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都是咱们以前的同学,你也都认识,去吧?求求你了?我很想得到你的生日祝福的。” 赵宝英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料定苗苗脸皮薄,她这样一说,苗苗大概率不好意思拒绝她。 “好吧。”果然,苗苗点点头答应了。 赵宝英还准备了一堆话没说出来,没想到苗苗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她瞬间喜笑颜开,心也落定了一大半。反正她只需要把苗苗带到她家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她负责了。 两人到了办公室后,便分开了,各自到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一上午,陆陆续续的病人不断,苗苗忙得脚不沾地,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等到中午的时候,堆在诊室门口的病人终于散去了大半,剩下零星的几个病人,挂的都是下午的号。 苗苗揉了揉酸痛的颈椎,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顺便给苏嘉伟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熟悉的低沉男声顺着电波传来:“喂?” 苗苗笑了笑,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是我,有个朋友过生日,恐怕晚上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苏嘉伟听着她柔柔的声音里带着点嘶哑,忍不住担心道:“上午很忙吗?多喝点水,听你嗓子都哑了。” 苗苗抿着唇笑了笑,苏嘉伟总是这么细心,和他在一起,自己被照顾得很好。 “知道了,那我挂电话了。” “等等,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苏嘉伟怕她挂了电话,声音有些急迫。 苗苗声音轻快,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女的,高中的同学,和我一个科室。” 苏嘉伟嗯了一声,又不放心地嘱咐:“那别玩的太晚,回来注意安全,要不我去接你?” 苗苗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个同事,面上有些发热:“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好。”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抬眼就对上了几个同事揶揄的目光。 同事小杨笑着打趣:“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吃苗苗的喜糖了,你和对象感情这么好,可真让我们羡慕啊。” 几个同事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苗苗红着脸,拿着饭盒落荒而逃。 赵宝英看着苗苗走远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对不起,请原谅她自私一回。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三三两两离开,苗苗正坐在桌前整理当天的病例。 赵宝英喜气洋洋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托着脸笑着问:“苗大医生,可以走了吗?你可真是敬职敬业啊。” 苗苗把整理好的病例放到抽屉里,脱下白大褂挂起来,换上自己的米色风衣。 风衣中间系着一条腰带,衬得她一截柔软的细腰犹如柳条般纤细。 赵宝英怔怔地看着苗苗发呆,同样的衣服为什么穿在人家身上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苗苗穿好衣服后,拿起包,笑着看向赵宝英:“怎么发起呆了?走吧,咱们去商店挑个礼物。” 赵宝英愣了一下,看着娇俏的苗苗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心里滑过一丝嫉妒,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听见苗苗要给她买生日礼物,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礼物就不用了,咱们俩谁跟谁呀,咱们赶紧走吧,他们估计等急了。” 话落,不由分说地攀着苗苗胳膊,拉着她往外走,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第206章 剑拔弩张的气氛 苗苗和赵宝英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儿,坐上了去赵宝英家的公交车。 一路上,赵宝英不停拉着苗苗说话,说的都是上高中时期的一些趣事。 只是她心里有鬼,说话时也不敢看苗苗的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急匆匆跳下车,步履匆忙地带着苗苗往家走。 苗苗见路口有卖水果的,想过去买一些水果带着,空着手参加别人生日聚会不太礼貌。 赵宝英心里装着事,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催促着苗苗:“赶紧走吧,水果家里有呢,今天的菜我可是下了血本,从外边的饭店定的,这会儿应该送到了,咱们赶紧走,要不一会他们该等急了。” 苗苗只好作罢,她总觉得赵宝英有点怪怪的,好像急着完成什么任务一样,难道是她多想了? 赵宝英家是一处独门小院,她父母在工厂上夜班,长辈不在家,几个同学提前到了,屋里传来热火朝天的说笑声。 赵宝英打开门,笑着推苗苗进屋:“看看谁来了,咱们班的班花,大家快欢迎。” 屋里的五六个男女的目光顿时看过来,纷纷笑着上前打招呼。 “可算把你给盼来了,苗苗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一点也没变。” “听说你在单位表现很优秀,还拿了个先进个人的奖呢,可真是让咱们这些一事无成的人羡慕啊。” 苗苗在一众同学半真半假的恭维声中落座,不大的圆桌上摆了不少硬菜,可见赵宝英为这次生日宴出了不少血。 赵宝英张罗着大家入席,热情的不像话。 她家庭条件一般,今天这顿饭是陈雅婷花钱从饭店订的。 而且今天也不是她的生日,只不过是找个借口骗苗苗过来而已。 别人都是不知情的陪衬,只有苗苗一个人才是待宰的羔羊。 只是现在都快七点了,陈雅婷还没到,她不会是不来了吧? 那自己转正的机会岂不是要泡汤了? 赵宝英有些心不在焉,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眼睛却频频瞟向门外。 在赵宝英不知道多少次望向门外时,木头门终于被人朝外推开。 陈雅婷穿着小洋装,脸上画着完美的妆容,风情万种地走进来:“工作上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让大家久等了。” 一众同学看见陈雅婷先是吃惊,继而蜂拥围上来,夸赞的话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天呐,快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雅婷,你这打扮得比电影明星都漂亮了。” “你身上这套小洋装是不是很贵,我上次在商场看见了,牌子货,也就你能穿得起,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陈雅婷听着这些恭维的话不觉有些飘飘然,脸上的表情带着高高在上的得意:“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这样的衣服我家里多的是呢。” 她在同学中一直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如果没有苗苗的存在的话,她可以更风光。 不过现在好了,苗苗这贱人很快就要倒霉了! 陈雅婷心情极好,故意挨着苗苗坐下,假模假样道:“苗苗我们和好吧,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茶气冲天的话再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朵无辜的小百花。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苗苗抓着陈雅婷的一点小错不依不饶呢。 苗苗本来靠在椅背上不愿参与众人的谈话,赵宝英没有提前告诉她陈雅婷会来。 不然她说什么也不会过来的,和令人作呕的人在一桌吃饭,只会让她消化不良。 不过陈雅婷送上门来故意挑衅,那她不回敬陈雅婷一番,岂不是对不起她假惺惺的“情意”? 苗苗突然直起身子,看向陈雅婷的目光沉了沉:“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希望你以后找对象眼睛擦亮一点。” 陈雅婷一愣,眼里涌上不可抑制的怒火。 还没等她反驳的话说出口,就听苗苗不紧不慢地说:“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不要总想着破坏别人的感情,咱们是同学,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这事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人家不撕烂你的脸才怪。” 反正陈亚婷也不要脸了,脸皮比墙皮还不值钱。 那也不用给她留面子了,撕开她假惺惺的伪装,看她还能不能再装下去。 陈雅婷猛得瞪大眼,没想到苗苗这个贱人竟敢挑明,她气得胸口胀痛,眼前发黑。 苗苗这样一说,一众同学看向陈雅婷的目光中就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听这话的意思是,陈雅婷是破坏苗苗和苗苗对象的第三者? 没想到陈雅婷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背地里却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陈雅婷咽不下这口气,尖着嗓子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和嘉伟哥哥又没有结婚,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这种无耻言论惊呆了一众吃瓜群众。 这个年代民风淳朴,大家对待感情的观念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大多数人还是不屑于去做的。 像陈雅婷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苗苗重新靠回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雅婷:“你当然可以喜欢他,可惜你的喜欢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不会有结果。因为,他不喜欢你,甚至还很讨厌你。” “你!”陈雅婷气到浑身发抖。 她真想撕烂苗苗脸,她凭什么做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场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任谁都能看出陈雅婷和苗苗之间的剑拔弩张。 赵宝英见陈雅婷黑着脸,忙出来打圆场:“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给我个面子,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随风而散吧,咱们来干一杯吧,祝咱们友谊万岁!” 大家纷纷举杯,苗苗淡然地扫了陈雅婷一眼,扬眉轻笑。 姿态优雅地端起面前的饮料浅浅地抿了一口。 苗苗越是云淡风轻,陈雅婷就越是气急败坏。 第207章 下药 她恨恨地瞪了苗苗一眼,强抑住内心翻腾不止的怒意,就让苗苗再得意一会儿。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7节 等她被李大龙糟蹋了,再让苏嘉伟亲眼看见她那副下贱的样子,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和苏嘉伟处对象。 这样一想,陈雅婷心里好受多了,偷偷伸手摸了摸包里提前准备好的药包,得找个机会把药下给苗苗喝。 这药是她妈从乡下搞到的,用来催情牛马的,药效特别强,听说连牲口都受不了。 苗苗喝了肯定招架不住,任由李大龙为所欲为了。 “宝英,你这准备的都是菜,怎么没烧个汤啊?” 陈雅婷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敛去眼底闪烁的光芒,笑着看向赵宝英。 赵宝英和陈雅婷对了个眼神,一拍脑门:“我去煮点西红柿鸡蛋汤吧,大家热乎乎的喝上一碗,胃里也舒服。” 说完,她直接去了厨房。 陈雅婷站起来,亲密地挽着赵宝英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我最爱喝的就是西红柿鸡蛋汤了。” 厨房里,赵宝英动作迅速地煮好一锅汤,看着陈雅婷掏出药包把白色的粉末抖在碗里。 她朝客厅看了一眼,心跳得飞快,生怕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来。 “雅婷,这是什么药?真的要给苗苗喝?” 陈雅婷手心沁出了汗,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睨了战战兢兢的赵宝英一眼:“这个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等会去给苏嘉伟打电话,让他过来,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赵宝英点点头,她知道这药不是迷药就是催情药,反正不是好东西,苗苗如果喝了这碗加了料的汤真的就完了。 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怯怯地问陈雅婷:“雅婷,我们这么做不会出人命吧?” 陈雅婷白了她一眼,语气讥讽:“怎么?关键时刻想退缩?你不想转正了?” 赵宝英不吭声了,她太想转正了。 这件事办成后,陈雅婷答应她可以帮她从临时工转成正式工。 她迫切地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样她就能找个家世好的对象,改变自己的人生。 苗苗的死活和她没关系,陈雅婷也不敢弄出人命,无非是药量下的大一点,药效过了就没事了。 一个无足轻重的同学的清白和自己的光明前途比起来,赵宝英很聪明的选择了后者。 她不再说话,拿出几个碗,把汤依次舀到碗里。 轮到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碗时,赵宝英顿了顿,咬牙盛了满满的一碗。 “我来端苗苗这碗,免得弄混。” 陈雅婷捧着汤碗出了厨房,笑着摆在苗苗面前,声音柔柔的:“苗苗,这是我亲手盛的汤,我向你道歉,刚才我不该那样说话。” 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无害的笑容,和刚才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个人前后转变的这么快,除非心里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苗苗心生警惕,事出反常肯定有古怪,她得小心些,看看这陈雅婷又憋着什么坏。 她没吭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无视陈雅婷讨好的笑。 陈雅婷尴尬地坐下,掩饰地拿着筷子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机械地嚼着。 注意力却全部放在苗苗身上,见她迟迟不喝那碗汤,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催促:“怎么不喝啊?凉了就不好喝了。” 苗苗低下头看着浓浓的西红柿鸡蛋汤,一股轻微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她是学医的,对各种药物的气味很敏感,再看陈雅婷一脸迫切的样子,巴不得她立马把汤喝完。 她心里大概有数了,这碗西红柿鸡蛋汤估计有问题。 陈雅婷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给所有人下药,那么就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特殊待遇”了。 看来陈雅婷真是狗急了跳墙,连下药这种缺德下三滥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苗苗伸手把面前的汤碗往前推了推,冷冷道:“我不喜欢喝西红柿鸡蛋汤。” 她还不至于傻到明知道汤里有药,还傻傻的去喝。 陈雅婷有些着急,苗苗这个贱人不喝汤,她还怎么实施接下来的计划,抬眼给赵宝英使了个眼色。 赵宝英也注意着苗苗和陈雅婷的一举一动,见苗苗并没有喝汤的意思,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 事情走到这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笑着看向苗苗:“苗苗,这汤可是我这个寿星亲手做的,你就赏脸喝点吧,味道可香了呢。” 又来一个,一个两个都催着她喝汤,苗苗现在更加确定这碗汤绝对有问题。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陈雅婷和她有仇,赵宝英为什么也要做帮凶。 苗苗笑了笑:“不急,太烫了,凉一些再喝。” 陈雅婷和赵宝英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时朝苗苗那边瞟上一眼。 见她一直不喝,不禁着急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总不能一直催,怕她发现异常起疑心。 苗苗拿着勺子在汤里慢慢搅动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雅婷的表情变化。 陈雅婷急得鼻尖都冒出汗珠,瞪了苗苗一眼:“赶紧喝啊,寿星的面子都不给,大家都喝了,就你娇贵,矫情什么!” 软的不行来硬的,这碗汤必须让这个贱人喝下去,她还等着看好戏呢。 苗苗压着火,假意把汤递到陈雅婷面前:“你不是喜欢喝吗?你替我喝好了。” 陈雅婷脸色大变,不着痕迹地向后躲避,凶巴巴道:“你自己喝,我的还没有喝完。” 苗苗微微眯了眯眼,接着扬起个淡淡的笑容。 陈雅婷的心肝真是从里到外烂透了,她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非得置她于死地。 为了得到苏嘉伟而下药毁了她,陈雅婷还真是不择手段。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是陈雅婷先招惹她的! 苗苗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那碗汤就放在她面前,她丝毫没有喝汤的意思。 陈雅婷暗暗焦急,急得她都没心情吃饭,她最爱喝的西红柿鸡蛋汤还是满满的一碗,一口也没喝。 第208章 调包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坐着聊天。 苗苗装着夹菜的样子,胳膊手肘往前挪了一下,陈雅婷的水杯被她故意碰洒。 橘黄色的果汁瞬间流出来,不偏不倚地洒在陈雅婷淡粉色的小洋装上。 陈雅婷腾的一下站起来,果汁顺着她的动作往下流,衣服瞬间湿了一大片,看起来颇为狼狈。 桌上的几人瞬间乱了手脚,有找纸的,有找毛巾的,乱作一团。 赵宝英连忙找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拿过来给陈雅婷擦衣服。 还有人夸张地说:“雅婷,你这件衣服算是毁了,果汁溅到衣服上根本洗不干净。” 陈雅婷气得火冒三丈,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让苗苗这贱人给毁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怎么回事!” 陈雅婷抬起头就要骂,不过看到苗苗正拿着勺子在喝汤,她的火气瞬间熄灭,低声斥了一句:“小心一点,我这衣服很贵的,弄脏了你陪得起吗。” 小贱人马上就要倒霉了,她不和苗苗一般见识,等会还要看好戏呢。 陈雅婷看着苗苗将汤一口气喝完,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坏心情一扫而光。 眼看着计划完成了一大半,她高兴极了,瞬间感觉胃口大开,端起自己的那碗汤一股脑喝了下去。 苗苗抱着双臂,冷眼看着陈雅婷把那碗加了料的汤喝完。 不能怪她心狠,如果她没有发现汤里面的猫腻,那喝下汤的人就是自己。 刚才她趁着大家都围在陈雅婷身边给她擦衣服之际,没人注意到自己。 然后把两碗汤对调了,陈雅婷喝的那碗汤是下了药的。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苗苗料定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她倒要看看陈雅婷想对她做什么。 果然,陈雅婷和赵宝英对了个眼神。 接着赵宝英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主人都不在了,客人自然没有再继续留下的道理,几个朋友纷纷告辞。 屋里瞬间空了下来,苗苗站起来,拎起包准备离开。 陈雅婷肯定憋着坏,现在屋里就她们两个人。 虽然她很想看看陈雅婷喝下那碗汤会有什么反应。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不能再和陈雅婷待在一个空间。 陈雅婷见苗苗打算离开,急忙拉住她:“你不能走!” 药效怎么还没上来?她问过她妈了,说是喝下去半个小时就会有反应。 至于什么反应她倒是不清楚,但是苗苗的眼神不应该这么清明的。 难道是药量不够?她明明把一整包都放进去了的。 苗苗挣脱陈雅婷拉着她的手,俏脸紧绷,语气带着一丝冷森:“我为什么不走?难道还要乖乖等着你害我?” 她冷冷地看着陈雅婷,只见陈雅婷脸上染着一抹不正常的红色,眼神也不太清明的样子。 她很好奇那碗鸡蛋汤里加的是什么药。 如果是迷药,早就应该发作了。 可陈雅婷的精神似乎更好了,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亢奋。 陈雅婷吃了一惊,苗苗怎么会知道她要害她? 来不及细想,陈雅婷用手不停扇着风,屋里怎么这么闷热? 好想喝一瓶冰冰凉凉的汽水,或者吹吹电风扇也好。 身体的异常令陈雅婷有些烦躁,她不想再和苗苗废话,慢慢挪动脚步朝门口走。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8节 她出去以后就把苗苗这贱人锁在屋里,看她还怎么跑。 苗苗冷眼看着陈雅婷,突然快步来到门边,反手用力推了陈雅婷一把。 接着迅速闪身出去,利落地关上门,顺便在门上挂了锁。 她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陈雅婷本就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被她狠狠一推,踉跄地退后几步。 再抬头就发现自己被苗苗锁在了屋里,陈雅婷脊背僵硬,拖着绵软的步子上前拍门。 “苗苗,你这个贱人,把门给我打开。” 只是她的声音实在太小,有气无力的,比蚊子叫也高不了多少。 苗苗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玻璃冷冷看着陈雅婷,冷呵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在里面害我?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那碗汤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就好好享受被人祸害的滋味吧。” 陈雅婷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响:“苗苗你这个贱人,我不会饶了你的,赶紧把门打开..” 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她,那就别怪她心狠。 “陈雅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喝下去的药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只不过是把你的所作所为悉数奉还。怎么,只许你害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你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泥人还有三分脾气,陈雅婷屡次三番害她,她倒要看看陈雅婷今天能有什么下场。 苗苗朝小院看了一圈,院子里静悄悄的,早没了赵宝英的身影。 应该是去叫人了,苗苗猜测马上就会有人过来,而且应该是男人。 傻子也能想到陈雅婷大费周章地给她下药,无非就是想毁她的清白,只可惜自食恶果的人是她自己。 苗苗快步朝院子里的杂物间走去,身子一矮,钻了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过了没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来的人并不是赵宝英,而是苏嘉伟的表弟,李大龙。 李大龙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接着取下门上的锁子,一头钻进了屋里。 屋里,陈雅婷躺在地上,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妈特意买的药效最强的药,别说是人,几百斤的牛马都能放倒。 谁曾想被苗苗那个贱人掉了包,坑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陈雅婷恨得心头滴血,此刻她的心情就像哑巴吃黄莲一样,有苦难言。 对苗苗更加恨之入骨,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弄死她! 李大龙一进来就吓了一跳,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陈雅婷看着李大龙就像看着一个大冰块。 这男人看着好清凉,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李大龙心里咯噔了一下,定定地盯着娇媚的陈雅婷干干咽了口唾沫,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第209章 害人终害己 不是让他睡苗苗吗?怎么又换成陈雅婷亲自上阵了? 还是说本来就是陈雅婷对他有意,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比起苗苗,他当然更喜欢陈雅婷。 陈雅婷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梦寐以求的女人,他做梦都想一亲芳泽,与女神共赴巫山云雨。 李大龙进去后并没有出来,反而紧紧地关上了屋门。 苗苗站在杂物房里都能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她浑身颤抖着攥紧了拳头,心里还有些后怕。 陈雅婷给她下的居然是烈性的助 性 药,药效之强到如此地步。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自己误食了那碗汤会有什么下场,恐怕被李大龙玷污的人就是她了。 陈雅婷这女人的心思比毒蝎子还狠毒,幸好她调包了汤。 苗苗冷冷地盯紧紧关闭着的屋门,她并不同情陈雅婷,是她自找的。 害人终害己,自食恶果,活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紧接着,院门被从外推开。 赵宝英带着苏嘉伟走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王淑芬。 赵宝英边走边说:“我们正好好的吃着饭,苗苗突然就哭了,问她也不说,我猜着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我也没办法,只能找你过来安慰她了。” 王淑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也许是为了支开你会野男人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苗苗的好戏了,屋门关的那么紧,还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呢。 苏嘉伟刚到家,就接到了赵宝英的电话,她自称是苗苗的同事,说苗苗出了点事,麻烦他过来接一趟。 他担心苗苗安危,挂了电话就按着赵宝英给的地址开车过来,快到门口的时候碰到王淑芬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张望。 苏嘉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无缘无故的王淑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知道苗苗在里面。 显然也是接到了别人的通知,苏嘉伟脸色变了变,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想找抽就直说。”苏嘉伟恶狠狠地回头盯着王淑芬。 王淑芬紧紧跟在赵宝英后面,听了苏嘉伟的威胁,不屑地从鼻腔里溢出一丝冷笑。 先不和他计较,苗苗已经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希望苏嘉伟等会见了屋里的场面还能护着他心爱的女友。 苏嘉伟大步往前走,赵宝英先他一步走到门边,故意说:“你们听见屋里有什么声音了吗?” 苏嘉伟脸色突变,而王淑芬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兴奋地说:“听见了,好像是那种声音,不会是苗苗真的给你戴绿帽子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苏嘉伟说的,言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兴奋。 赵宝英脸色有些难看,故意犹豫地看了苏嘉伟一眼,接着一把推开房门。 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声音更加清晰,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宝英连里面的情形都没看清楚,就捂着脸尖声大叫:“苗苗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都不穿衣服,太过分了,你和野男人怎么能在我家里乱搞,脏死了,让我妈知道,她非打死我不可,你怎么是这么下贱的一个人!” 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往屋里看,笃定屋里的人肯定是苗苗和陈雅婷事先找来的男人。 所以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恨不得周围的邻居全听见出来看热闹,让苗苗身败名裂。 “你是在找我吗?” 苗苗双手插兜,慢悠悠地从杂物房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快要喊破喉咙的赵宝英。 赵宝英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像见鬼一样看着苗苗,然后又缓慢地转头看向屋里。 苗苗在外边,那屋里的女人是谁? “雅婷,怎么是..你..” 赵宝英有些反应不过来,指着陈雅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屋里,李大龙受到惊吓,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着。 他急得浑身冒汗,穿衣服的动作都不利索了,连腰带上挂着陈雅婷的内衣都没发现。 王淑芬之前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等她看清那个衣衫半褪的女人是她女儿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尖叫一声,扑上去就要撕打李大龙:“你这个禽兽,我打死你!” 李大龙无助的向后躲着,护着自己的头脸,结结巴巴地喊着:“阿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的,我会对雅婷负责的,我来娶她!” 暴怒的王淑芬反手给了李大龙一巴掌:“你想的美,做梦去吧,想娶我女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算什么东西!” 王淑芬这一巴掌扇得极重,李大龙疼得龇牙,他也有些恼了,大声嚷嚷着:“你闺女就算是个天仙女,现在也成了老子的人,不嫁给我,你看看谁敢要她这个破鞋!再说了,是她先勾引我的,我都没法招架。” 王淑芬看着衣不蔽体的女儿,恨得双眼一片猩红,抖着手脚给陈雅婷把衣服穿好。 这药是用来害苗苗的,没想到最后却害雅婷失了清白。 这个时候陈雅婷终于恢复了清明,刚才纠缠的一幕幕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嫁给苏嘉伟。 陈雅婷红着眼,哭着扑倒在王淑芬怀里,她感觉自己好脏,被一只癞蛤蟆玷污了。 王淑芬也红了眼,搂着哭得快要断气的陈雅婷,瞪着苗苗痛骂:“苗苗,你凭什么坑我女儿?” 苗苗和苏嘉伟站在一起,闻言冷冷地看着王淑芬母女:“我怎么就坑你女儿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你女儿约李大龙来这里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顶多算是个旁观者,看着你的好女儿是如何自甘下贱的!” 陈雅婷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从王淑芬怀里抬起头,哭着质问苗苗:“苗苗,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苗苗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陈雅婷反咬一口的本事还真是高。 她轻蔑地呵呵一笑:“是我害了你?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作恶,不过是让你自食恶果罢了。” 第210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大龙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陈雅婷心疼了,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那陈雅婷就是他的女人了。 他伸手去给陈雅婷擦眼泪:“雅婷,别哭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回头我就让我妈去你家提亲,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陈雅婷歪了下头,躲开李大龙伸过来的手,站起来扬手给了他一耳光:“谁要你娶了,你个癞蛤蟆!” 说完捂着脸大声哭着跑了出去,李大龙略一迟疑,跟着追了出去。 王淑芬抹着眼泪,狠狠瞪了苗苗一眼:“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苏嘉伟护着苗苗站到他身后,冷冷盯着王淑芬:“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收拾你女儿的烂摊子吧。” “你——”王淑芬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追着陈雅婷跑了出去。 苗苗不想再待在这肮脏的院子,无视站在门口缓不过神的赵宝英,朝着苏嘉伟说:“嘉伟,我们走吧。” 苏嘉伟点点头,牵着苗苗的手朝着大门外走去。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09节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这出戏是针对苗苗的一个圈套。只不过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换成了陈雅婷自食恶果。 赵宝英看着两人就这么离开,有些不甘心地开口:“苗苗,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刚才躲在杂物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雅婷被人糟蹋,你也太冷血了吧!” 苗苗脚步一顿,转身盯着赵宝英,面无表情道:“赵宝英,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有脸来质问我,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你自己心知肚明,这么可怜她,你怎么不替她喝了那碗鸡蛋汤。” 赵宝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是你!你调包了那碗下药的汤,你的心也太狠了!” 苗苗冷笑,眼里不带半点温度:“这么说,陈雅婷给我下药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了?我和你无冤无仇,陈雅婷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她为虎作伥!” 赵宝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眼神里闪过一抹心虚:“你别胡说,我不知道什么下药的事,你毁了雅婷的清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就算她想害你,不是也没有得逞吗?你完全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你还有没有良心!” 苗苗抿着唇没出声,突然凉凉地笑起来:“那我就活该被下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你有这份闲心替被人打抱不平,不如先操心自己吧。” 赵宝英被苗苗眼里的狠戾吓到,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她扶着门框稳住身子,哆嗦着嗓子说:“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别乱说,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参与了这件事。” 苗苗没开口,苏嘉伟接过话头,沉声道:“和你这种人不用讲证据,你最在乎什么直接毁了就是。” 苗苗赞赏地看了看苏嘉伟,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赵宝英最在乎的就是她在医院的这份工作,不知道让医院开除她,能不能给她长个记性。 赵宝英外强中干地吼了一句:“我可不怕你,你们别想仗势欺人!” 苗苗不想和赵宝英再废话,扔下一句那就走着瞧吧,转身离开。 赵宝英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抹了一把眼泪,进屋收拾起乱糟糟的屋子。 今天可真是亏大了,没害成苗苗,反倒把陈雅婷搭了进去。 自己的转正名额肯定是泡汤了,陈雅婷出了这样的事,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还会管她。 现在又得罪了苗苗,恐怕她在医院里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苏嘉伟开车送苗苗回家,苗苗自上车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出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嘉伟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手这么凉,是不是吓到了。” 苗苗点头嗯了一声:“是有些吓到了,我有些后怕,如果我喝了那碗下药的汤,那被玷污的人就是我了。” 苏嘉伟把她冰凉的小手包在自己温暖的大掌里:“你很聪明,也不要有心理负担,陈雅婷自作自受,活该。” 苗苗听了他这话,微微松了口气:“你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吧?” 毕竟她确实可以阻止今天的事情发生的。这样,陈雅婷也就不会被李大龙糟蹋了。 苏嘉伟闻言诧异地看她一眼:“你做得很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你,你看看陈雅婷会不会同情你,估计她巴不得你更惨一些。” 有苏嘉伟的安慰,苗苗最后一丝心理负担也消散了,又说起赵宝英的事。 苏嘉伟笑起来:“赵宝英你就不用管了,这事就交给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看到她的下场了。” 另一边,陈雅婷已经哭着跑回家,李大龙怕她出意外,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陈冲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被陈雅婷大力的关门声吓了一跳,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毛手毛脚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雅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极为狼狈。 陈冲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陈雅婷今天晚上出去是要给苗苗下药的,可以说,这件事他也是默许的。 可是陈雅婷怎么哭着回来了?下药被发现了? 陈冲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真的被发现那就不太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雅婷看着凶巴巴的父亲,哭得更加凄惨:“爸,我不想活了,我被李大龙糟蹋了..” “什么!”陈冲难以置信地站起来:“你简直是蠢到家了,害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蠢货!” 陈冲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烦躁地在客厅转着圈,指着陈雅婷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陈雅婷一路跑回来,体力早就透支,本来想着陈冲能安慰一下她,给她出出主意。 没想到回家迎来的是更大的狂风暴雨。 陈雅婷哭得快断气,软倒在地板上,嚎啕大哭:“我也不想的啊,你干嘛这么大声吼我,苗苗那个贱人把我给她下了药的汤和我的换了,爸,我怎么办?” 第211章 同意嫁女 陈冲看着哭哭啼啼的陈雅婷没由来的一阵心烦,这个女儿算是废了,也不用指望她能嫁进苏家了。 谁家会要一个婚前失贞的儿媳妇,传出去还不够丢脸的。 陈冲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工作上不顺利,陈雅婷又出了这样的事,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王淑芬气呼呼地上楼,看见家门口站着的李大龙,本来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 “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家,还不赶紧滚!” 李大龙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他刚才一直站在门外,听见陈雅婷凄惨的哭声特别不放心,怕她想不开出了意外。 王淑芬掏出钥匙开门,李大龙往旁边让了让,低声说:“阿姨,你让我进去看看雅婷,就看一眼我就走,我和雅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会对她负责的,明天我就让我爸妈过来商量婚事。” 王淑芬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她好好的女儿就被这么个混混糟蹋了。 现在听了李大龙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地朝着他疯狂地打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想娶我女儿,今天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二流子,还想娶我金枝玉叶的女儿,呸!你配吗!” 这次李大龙学聪明了,要想把陈雅婷娶到手,必须得先搞定丈母娘。 不然就算他和陈雅婷睡了,陈家不同意,他也娶不到梦中女神。 所以他也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不知道疼,就那么站在那任由王淑芬打着,嘴里固执地喊着:“阿姨,我会娶雅婷的,说不定雅婷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种,我必须对她负责!” 王淑芬听了这话更加气得要死,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下手更狠:“滚,再不走我打死你!” 外边闹得不可开交,陈冲火冒三丈地打开门,怒目圆睁,压低声音斥责:“你个蠢妇,这么大声音是想让楼上楼下的邻居全都知道你女儿失了清白,还不快滚进来!” 她在楼道里这么闹了一通,早有邻居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只不过王淑芬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没有发现而已。 陈冲这么一提醒,她瞬间偃旗息鼓,狠狠地瞪了李大龙一眼,身子一扭,转身进了屋子。 陈冲睨了李大龙一眼:“你也进来吧。” 他倒是认识这个年轻人,苏彦的外甥。 陈雅婷与其被一些阿猫阿狗糟蹋了,还不如和李大龙发生关系,最起码还和苏家沾着亲带着故。 情况也不算坏到底,李家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客厅里,陈雅婷还在呜呜哭着。 王淑芬一进门就扑到陈雅婷身上,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声震天,快要把房顶震破。 陈冲气得心脏疼,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疼,在门口缓了一会儿才进来:“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有什么用,大龙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配雅婷也不算太差。” 王淑芬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了陈冲这话一下呛得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哭嚎:“老陈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不会同意雅婷嫁给这么个小混混的!” 陈雅婷也忘了哭,指着李大龙,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冲:“我死也不嫁!” 陈冲也恼了,用力在沙发扶手上拍了一下:“不嫁也得嫁,这事由不得你胡闹,你们已经发生关系,不嫁她还能嫁谁。” 陈雅婷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呜咽了一声抱住王淑芬,哭得撕心裂肺:“妈,我死也不嫁李大龙,爸爸这是逼我去死,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卧室的门被打开,陈家宝流着口水走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痴笑,欢快地拍着双手:“太好了,妹妹要嫁人了,当新娘子,新娘子好漂亮,大宝也要新娘子。” 陈家宝这傻里傻气的话无异于在陈雅婷心口捅刀子,她猛得站起来,用力推了陈家宝一把:“你这个死傻子,你怎么不去死,还想娶媳妇,做梦呢你,谁会嫁给你这么个傻蛋!” 陈家宝被吓到了,藏到陈冲身后,抽噎着:“妹妹好凶,大宝不喜欢你了。” 李大龙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家宝,他以前只听说过陈家的大儿子身体不好,常年在家里吃药看病。 没想到这儿子竟然是个傻的,看样子智商跟个小孩差不多,真是傻得够可以。 陈冲安抚地拍了拍陈家宝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大宝不怕,有爸爸在,雅婷不敢欺负你的。” 陈家宝乖巧地点头,抹了一把流到下巴上的口水,顺手蹭在陈冲袖子上。 陈冲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慈爱地看着陈家宝,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大宝,想不想要新娘子?” 陈家宝眼睛一亮,嘻嘻地笑起来:“想要,新娘子陪大宝玩。” 王淑芬一副见鬼的样子:“老陈,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大宝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嫁给他。” 陈家宝天天吵着要新娘子陪他玩,可他这个样子,智力连个小孩都不如,谁家的闺女愿意嫁给个傻子。 陈家宝是陈冲和王淑芬生的第一个孩子。当时生他的时候,王淑芬难产,差点丢了命。 而陈家宝也因为在产道待的时间太长,大脑受到了损伤,光长身体不长脑子,二十几岁的年龄,智商却只有几岁。 王淑芬并不喜欢这个害自己差点没命的儿子,倒是陈冲对陈家宝一直宠爱有加,要不然也不会起家宝这么个名字。 陈冲拍了拍陈家宝的头,让他回卧室去玩,然后才看向王淑芬:“你怎么就知道没人愿意嫁给大宝,你是大宝的母亲,大宝变成这样和你有脱不了的关系。要不是你身体不争气,我好好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傻子。” 又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冲一直固执地认为是王淑芬身体太差,疼了三天三夜才生下陈家宝,害得陈家宝在肚子里缺氧,才变成傻子。 王淑芬不想和陈冲争辩,不然又要吵架,每次一聊到陈家宝的问题,两人势必要爆发争吵。 陈冲拍了拍沙发,朝李大龙和蔼地笑了笑:“大龙,别站着,过来坐。” 第212章 换亲? 陈冲拍了拍沙发,朝李大龙和蔼地笑了笑:“大龙,别站着,过来坐。” 李大龙实在摸不清楚陈冲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他都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陈冲突然这么和善,一时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战战兢兢地过去,屁股只挨了个沙发的边,别扭地坐着。 陈冲笑得越发和善,抽出一支烟递给李大龙:“大龙,你想不想娶雅婷?” 李大龙客气地双手接过烟,别在耳后,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当然想,做梦都想,叔叔你放心,我马上就要有正式工作了,雅婷嫁给我以后,我保证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陈冲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朦胧的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会对雅婷好的,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0节 李大龙心跳得飞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冲这么轻易的就同意把陈雅婷嫁给他? 他有些发懵,有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的感觉。 李大龙脸上绽放出狂喜,正要咧嘴大笑,就听见陈冲话锋一转:“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妹妹?” 李大龙迟疑了一下,朝着陈家宝的卧室看了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他不是傻子,陈冲前脚答应给陈家宝娶个新娘子,后脚就来问他妹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陈冲打的什么主意。 他就算再混蛋,也不可能推自己的亲妹妹跳进陈家宝这个火坑。 再说了,他妹妹李香兰是要考大学的,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嫁给傻子。 所以李大龙撒了个谎:“我妹她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经常在家里砸东西,我父母受不了,都想把她送精神病院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和陈冲家不熟,两家住的地方也隔的很远,陈冲应该不了解他家里的真实情况。 傻子配疯子,要是真把两人放到一块,那还不把家拆了。 李大龙正为自己的灵机应变感到沾沾自喜,就见陈冲高兴地一拍手:“太好了,你妹妹是个疯子,我儿子智力有点问题,两人正是绝配。这样吧,你明天就让你父母过来商量婚事,你和雅婷的婚事,大宝和你妹妹的婚事一起办!” 陈冲压根就不知道李大龙在说谎,之前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好好的闺女嫁给他家的傻儿子,确实有点不合适。 现在李大龙说他妹妹竟然是个疯子,那就再好不过了,简直是天赐良缘。 陈冲最后一丝心理负担也没有了,不论是疯子还是傻子,只要能给他的大宝找个伴,要是能生个孩子给老陈家传宗接代就更好了。 等他百年以后也能安心地闭眼了。 李大龙傻眼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干干地笑了几声。 “这事我回去还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我妹妹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也不完全是个疯子,嫁给大宝,估计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陈冲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把烟头扔在烟灰缸,斜着眼打量着李大龙:“怎么?你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你妹妹?” 李大龙不敢和陈冲犀利的眼神对视,眼神飘忽地看向另一边,急忙摆手:“不是,叔叔你误会了,只是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还是得看我爸妈的意思。” 陈冲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你去和你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对了,我还想提醒你一下,现在正是严打时期,不知道像你这种犯了强奸罪的人要判多少年,听说有个年轻人只是多搞了几个对象,就被枪毙了呢。” 李大龙莫名感觉后背一阵阴风吹过,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他又没胆量反驳,他有种预感,如果不答应陈冲的要求的话,陈冲真的会去举报他。 况且陈冲说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严打期间有人因为在路上调戏了个姑娘,就被判了流氓罪。 他想娶陈雅婷,不想蹲大牢,更不想吃枪子。 为今之计,只有牺牲李香兰了,反正她一个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 与其嫁给普通人家吃苦受罪,不如嫁到陈家享福。 说不定陈冲还能给她安排个工作,省得她每天熬油点灯的复习。 李大龙很快说服了自己,再看向陈冲的时候,笑得非常谄媚:“我妹妹能嫁到您这样的人家是她的福气,叔叔放心,我回去会好好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的,争取把婚事早日定下来。” 陈冲这才满意的点头:“你这个年轻人不错,很懂得灵活变通,你回去吧,明天和你爸妈一块过来商量婚事。” 李大龙笑开了花,搓着双手站起来,礼貌的告辞。 临出门前深深地看了陈雅婷一眼,女神就要成为他媳妇了,他要赶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 陈雅婷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冲和李大龙相谈甚欢,就这么潦草的把她的终身大事定下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关门声响起,才猛得回过神来。 因为努力压抑着怒火,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白皙的脸庞都微微有些变形。 陈雅婷机械地转头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王淑芬,一字一顿道:“妈,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爸爸真的要我嫁给李大龙?” 她真希望自己听错了,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就像是变了个人,为了给那个傻子娶媳妇,不惜拿她的婚姻去交换。 她好恨,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李大龙那个混混的! 王淑芬同样惊讶极了,身上那种刻意伪装的贤妻形象,在此刻瞬间土崩瓦解。 她红着眼质问陈冲:“雅婷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跳进李大龙那个火坑呢,他一个小混混,连工作都没有,整天游手好闲,找个这样的女婿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陈冲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到茶几上:“蠢妇,你们娘俩一个比一个蠢,智商不够就不要想着害人,现在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不嫁给李大龙嫁给谁?难道还想着嫁给苏嘉伟?简直痴心妄想!” 第213章 父母达成一致 陈雅婷想到苏嘉伟看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一点温度,就像看着一堆肮脏的垃圾一样。 可就这么嫁给李大龙,她实在是不甘心! 她只能求救地看向王淑芬,委屈地流着泪:“妈,你去替我求求爸,我真的不想嫁给李大龙..” 王淑芬看了一眼脸黑如锅底的陈冲,其实她心里也非常清楚,今天这么一闹,自家女儿和苏嘉伟是半分可能都没有了。 可她也不愿意自己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嫁给李大龙这个小混混,于是她挨着陈冲坐下。 用一种很卑微的语气说:“老陈,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雅婷是咱们万千宠爱长大的女儿,你舍得让她嫁给李大龙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 陈冲冷呵了一声:“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嫁给谁,嫁过去洞房夜也要露馅,到时候再让婆家送回来,你能丢得起这个人?” 王淑芬不吭声了,她想到她娘家的一个侄女,当闺女的时候和男人不清不楚的发生了关系,后来又嫁给了别人。 新婚之夜想要蒙混过,但被丈夫识破了,人家自然不依,谁也不愿意花高价彩礼娶来的媳妇是个二手货。 第二天就闹着要离婚,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令娘家侄女抬不起头,连带着她的父母也跟着脸上无光。 她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敢冒这个险。 王淑芬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拉着陈雅婷坐在沙发上,柔声安慰着:“雅婷,听妈妈的话,要不你就嫁给大龙吧,他喜欢你,以后你嫁过去了也拿捏的住他,他不是马上就有正式工作了吗?到时候再有咱们家帮衬着,你们的小日子肯定能过得红红火火。” 陈雅婷顿时不乐意了,瞪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大声嚷嚷:“我不嫁,让我嫁给李大龙还不如杀了我,我还不如去死呢!” 说着,站起来哭着就要去撞墙:“你们谁都别拦着我,让我死好了!” 王淑芬吓得紧紧抱着陈雅婷安抚着:“乖女儿,你现在只有嫁给李大龙一条路可走了,你人都是他的了,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陈雅婷听不得这种话,哭着寻死觅活地要上吊。 爸妈一直很疼她,说不定她闹上一闹,他们也许就心软了。 这是陈雅婷以前惯用的把戏,这次却不管用了。 “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嫁!”陈冲黑着脸吼了一声,凶神恶煞的样子像个煞星。 陈雅婷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靠在王淑芬怀里,小声抽泣地哭起来。 王淑芬不敢看陈雅婷失望的眼神,女儿失了清白,如果不嫁李大龙的话,再找的人家说不定还不如李家。 况且用女儿的婚姻还能换回来一个儿媳妇,她不喜欢陈家宝,可她也想要个孙子。 陈冲气呼呼地站起来,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语气生硬地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想整什么幺蛾子。” 王淑芬依然没吭声,陈雅婷看看一言不发的母亲,再看看一脸不耐烦的父亲,很明显两人达成了一致。 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痛哭起来。 客厅里,王淑芬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陈冲。 最近家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陈冲工作不顺利,回到家也阴沉着脸不说话,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雅婷这事,他既然下定决心,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王淑芬不敢去触霉头,生怕陈冲迁怒自己。 陈冲恨恨地指了指王淑芬:“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王淑芬委屈巴巴地抽泣了一下,这怎么能怪她。 下药这事陈冲也是默许的,现在出了事反倒来怪她,她真是憋屈死了。 —— 李大龙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得意极了。 他就要迎娶梦中女神,从此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了。 快到家的时候,在楼下碰到经常在一块玩的一个朋友大虾。 大虾见了李大龙,上前一把勾着他的肩膀:“晚上怎么没去老地方玩?”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李大龙不屑地轻嗤一声:“以后都不去了,我马上就要娶媳妇了!” 大虾夸张地哇了一声:“哪家姑娘这么不开眼,能看上你小子?” 李大龙给了大虾一拳,得意洋洋道:“陈雅婷,她已经是小爷我的人了。” 大虾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李大龙,还上手摸了摸他脑门:“也没发烧啊,这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呢?” 边说边摇着头:“我看你是魔怔了,陈雅婷是什么人,能看上你?!” 李大龙气得一把将大虾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拉下来,凶巴巴道:“你还别不信,我爸妈明天就要去她家商量婚事了,你就等着吃小爷我的喜糖吧。” 大虾这次有点真信了,都要商量婚事了这还能有假? 他笑得一脸暧昧地捅了捅李大龙胳膊:“真睡了?怎么样?玩起来是不是特别带劲?” 他们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口无遮拦惯了,说话也没什么分寸,把私密的事情拿出来炫耀是常有的事。 哪知道大虾这边话音刚落,李大龙就恼了:“你他妈放什么屁呢,这话是你个光棍该问的吗!” 他把陈雅婷视为女神,现在陈雅婷马上就会是他媳妇,他绝不容许朋友们拿她取笑逗乐。 大虾见他真恼了,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举手投降:“得了,我不说还不行,这还没娶回家呢,就先护上了,以后保管是个妻管严。” 李大龙哼了一声,朝着大虾屁股踹了一脚:“赶紧滚蛋吧,从你嘴里就听不到好话。” 大虾被踹了一脚也不恼,挠了挠剃得光溜溜的脑袋,看着李大龙兴高采烈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媳妇就好了。” 李大龙蹦蹦跳跳地上了楼,一脚踹开了屋门。 本就不太结实的房门发出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 苏微正坐在客厅的一把椅子上织毛衣,闻声抬起头来,有些责怪地看向李大龙:“手脚轻点,修门不要钱的啊。” 李大龙大大咧咧地灌了一杯水,随意擦了把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苏微跟前:“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1节 第214章 吃一顿鞋底炒肉 苏微飞快的抬头看了李大龙一眼,转而低下头继续织毛衣。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往边上坐坐,别挡着光。” 苏微很了解自家儿子,在他身上就没发生过好事。 他只要别在外头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可不敢奢望他能有什么好消息。 李大龙撇了撇嘴角,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妈,怎么连你也不信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妈。” 苏微敷衍地点点头:“那你倒是说啊,提前说好啊,可别和我要钱,我可没钱。” 她这个儿子十天半个月不回一趟家,回来也只会手心朝上的要钱。 苏微真是怕了,她辛苦从牙缝里省下的钱还有大用处呢,可不能再给他挥霍了。 李大龙笑眯眯的凑近:“我不要钱,是你要有儿媳妇啦。” “啊?” 苏微放下手里的毛衣,呼啦一下站起来:“谁家姑娘能看上你!” 李大龙顿时不高兴了,按着苏微重新坐下:“你可真是我的亲妈啊,有你这么埋汰亲儿子的吗!” 苏微急得不行,催促道:“别卖关子,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这个混球,她就知道他回来准没好事! 李大龙满脸黑线,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你想到哪儿去了。” 接着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 苏微听了他第一句话提着的心刚放下,听到下一句好悬没岔气,用力拍了李大龙一把:“你这个孩子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还带大喘气的啊。” 李大龙嘻笑了一声:“妈,你就要有儿媳妇了,说不定大孙子已经在你儿媳妇肚子里了,高不高兴?” 苏微没好气道:“高兴个屁,谁家姑娘这么不要脸,没结婚就和男人滚被窝!” 苏微特别看不起这种不自重的姑娘,没结婚就和男人钻被窝,这样的姑娘能有什么好的? 娶回来也是搅和得家里不得安宁! 李大龙听不得任何人贬低陈雅婷,他妈也不行! 媳妇儿娶回家是捧在手心里疼的,更不用说像陈雅婷这样优秀的女神。 他既然和未来岳父承诺会把陈雅婷当祖宗一样供着,那自然就不能食言。 于是李大龙梗着脖子,跟个斗鸡一样的炸了毛:“雅婷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姑娘,她已经是儿子的人了,你明天就去她家商量婚事,越快越好。” 惊喜顿时变成惊吓,苏微吃惊地瞪大眼:“这么快?这是谁家的姑娘?” 李大龙把陈雅婷的家庭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又美滋滋的加了一句:“这条件够可以吧,我有个这样的岳父还愁以后不发达?” 苏微听了却有些沉默,好半天才说道:“高门嫁女,低门娶妻,你娶一个家庭背景各方面都比咱家强的女人当媳妇,门不当户不对的,那将来能有好日子过?” 苏微总归是比李大龙多吃了二十几年饭,考虑问题也比较全面。 这样的儿媳妇娶回家那还不得当奶奶供着? 李大龙不吃这一套,他认准了陈雅婷,才不管什么门当户对,当即大声嚷嚷着:“我不管,我就要雅婷,陈家说了,要是咱们家不答应,他们回头就去公安局告我强奸罪,那可是要判刑吃枪子的啊,妈,你舍得看儿子送命?” 苏微叹了口气,有些不相信李大龙的话,狐疑道:“他们家真这样说了?这个陈雅婷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不然这样的人家能看上你当女婿?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苏微这个当妈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李大龙冲着苏微讨好地笑了笑,拍着马屁:“妈你真是英明神武,真让你猜对了,他们家也是有条件的。” 苏微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她就知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砸到她们家头上。 “说来听听,什么条件?” 李大龙有些心虚,不敢开口,吞吞吐吐道:“雅婷有个哥哥也没成家,她父母就想着把我和雅婷的婚事和她哥哥的婚事一块办,现在缺一个新娘,能不能让香兰嫁到他们家?” 说到最后,李大龙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也有些没底气。 苏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朝李香兰的屋子看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他们家想换亲?” 李大龙忙不迭点头,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李兴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来。 “换亲?你们娘俩在说什么呢?谁要换亲?” 苏微站起来接过李兴国的外套,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李兴国正喝着水,听到这种荒唐事顿时呛咳起来,扔下茶缸,脱下脚上的鞋子用力在李大龙身上抽打着: “老子打死你个龟儿子,婚都没结,就干出这种丢人败兴的事情,还把主意打到你妹妹的身上,拿香兰的婚事去替你擦屁股,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打死算了..” 也不怪李国兴生气,换亲这种事情在农村比较常见。 有那娶不上媳妇或者出不起彩礼的人家,家里既有儿子又有女儿,就让各自的女儿嫁给对方家的儿子做媳妇。 相当于两个家庭的儿女互换婚姻,这样一来彩礼也省了,媳妇也到手了。 可是通过换亲成家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单身很久,娶不上媳妇的人。 要么年龄大,要么有身体缺陷,不然正常人家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李兴国越想越气,盛怒之下下手没个轻重,抽得李大龙狼哭鬼嚎地嗷嗷叫。 在屋里绕着圈圈躲避着李兴国飞来的鞋底子,可屋子里就这么大点空间,他躲都没处躲,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鞋底子炒肉。 “他爸,你别打了,先消消气,大龙哪架得住你这样打,你把他打坏了谁来给你养老..” 苏微看见儿子挨打,心疼的不行,护着李大龙躲在身后,一把抢过李国兴的鞋底子扔得远远的。 李国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抖着手指指着苏微:“慈母多败儿,他干出这样的丑事你还护着他!没等他给我养老我就被他气死了!” 第215章 难以入眠的一夜 李大龙躲在苏微身后,探出个头硬着头皮顶嘴:“那就让公安把我抓走好了,判个流氓罪,吃一颗花生米,两眼一闭两腿一蹬,无牵无挂也挺好。” 李国兴气得头上喷火,脱下另一只鞋用力砸过去:“逆子!” 李大龙猛得把头缩回去,皮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苏微头上。 苏微疼得尖叫一声,皮鞋又重又硬,还带着一股脚汗味。 重重地砸在她头上,额头顿时红肿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个大包。 “痛死了,李国兴你还没完了是吧,打完小的打老的,你干脆把我们娘俩打死算了!” 苏微气呼呼地揉着额头,大呼小叫地让李大龙给她找红花油。 李国兴见自己失手打伤了老婆,冲天的怒火瞬间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扑哧一下熄了火。 李大龙屁颠屁颠地去找红花油,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瓶吃灰的红花油,又颠颠地扶着苏微坐下,殷勤地给她额头上药。 苏微看着体贴又懂事的儿子,心里感到无比熨帖,她总算是没白疼这个儿子,知道心疼她了。 李国兴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见苏微紧皱着的眉头略微松了一些,想要上去关心几句。 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还赤着脚,只得又把两只扔得七零八落的皮鞋穿好,这才坐到苏微旁边的椅子上。 “我没想打你的,是大龙这个臭小子躲得太快,还疼不疼?” 苏微没好气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打不死!” 李国兴讪讪地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转头看见眼巴巴蹲在一旁的李大龙,刚刚熄灭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都是你干的好事,严打期间还敢顶风作案,真该让公安把你抓起来,好好教训一下!” 李大龙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他们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组合。 平时只要他闹得不太出格,李国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怎么管他。 他承认,今天这事自己闹得确实有点过了,所以挨了打也不敢反抗。 再一个原因就是要想娶陈雅婷,那就必须说服爸妈同意换亲。 否则他不仅娶不到梦中女神,很有可能还会惹恼陈家。 到时候陈冲随便动动手指头,给他定个强奸罪,那他去哪里喊冤? 不过他爸妈应该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去送死吧? 毕竟搭进去了个女儿,换来的可是能替老李家传宗接代的儿媳妇。 孰轻孰重他爸妈应该能分得清吧? 李大龙乖乖听着李国兴发牢骚,有什么不满尽情的发泄,只要同意这两门婚事就成。 苏微不耐烦听李国兴唠叨,伤口处的疼痛和内心的烦躁让她有些坐不住。 最后,苏微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别唠叨了,明天去陈家探探口风再说吧。” 语毕,她把织到一半的毛衣收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临推门前又回过头不放心地嘱咐客厅里的爷俩:“对了,这事先不要告诉香兰。” 幸亏今天晚上李香兰不在家,不然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微就起来了,顶着一双堪比国宝熊猫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去厨房做饭。 昨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好,一边是传宗接代的儿子,一边是寄予厚望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女儿去换亲,她还真舍不得。 可是不舍得又能怎么办,李大龙闯了这样的祸,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 不答应陈家的条件,那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答应了的话又不甘心。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陈家的那个儿子估计是有毛病。不然就陈家那样好的家庭条件,什么样的儿媳妇找不到,用得着换亲? 苏微脑子乱糟糟的,随便煮了一锅挂面,配着咸菜端在饭桌上,冲着屋里大喊:“吃饭了!” 都是讨债鬼,干等着吃现成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2节 李大龙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坐下,低头看了看万年不变的早饭,有些不满:“怎么又是挂面,就不能换点别的吃。” 苏微没什么食欲地扒拉着面条,闻言白了儿子一眼:“吃你的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李国兴和李香兰也坐到桌前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国兴频频抬头看李香兰,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 李香兰有些纳闷:“爸,你有话对我说?” 李国兴点点头,刚要开口被苏微在桌下用力踩了一下脚。 “没什么,你赶紧吃饭,吃完去屋里复习,离考试没多长时间了,你自己上点心。” 苏微给了李国兴一个警告的眼神,催着女儿吃完饭去学习。 李香兰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这个家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窒息了。 她就是学习的工具人,被父母操控人生的傀儡。 这条路看不到头,看不到一丝光明,夜深人静失眠的时候,她真的想从楼下跳下去一死了之。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楼层太低,跳下去也死不了人,说不定还会落下残疾。 她承认自己胆小懦弱,没胆量反抗苏微的强权压制,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李香兰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这次高考大概率依然考不上苏微满意的大学,到时候等待她的依然是无尽的复习,重复的考试。 李香兰无声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能脱离父母的掌控,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一家人除了李大龙没心没肺,吃得不亦乐乎,剩下的三个人各有各的忧心,沉默地吃着饭。 吃完饭后,苏微随便把碗筷堆在水池里,回房间换了一身见客的体面衣服,催着李大龙和李兴国洗漱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三人急匆匆出了门。 李香兰听得关门声响起,烦躁地把书扔在桌子上,这三人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李大龙又闯祸了。 没心思看书,反正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李香兰索性躺倒床上蒙头睡起了大觉,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同样不好过的还有赵宝英。 第216章 赵宝英的报应 同样不好过的还有赵宝英。 昨天晚上,赵宝英想了一夜,打算今天来医院上班的时候和苗苗道个歉。 两人毕竟是同学,又在一个科室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太僵总归面子上不好看。 最重要的是昨天苏嘉伟说的那句要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的话,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她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现在的这份临时工作。 赵宝英答应配合陈雅婷给苗苗下药,是为了转正名额,现在给苗苗道歉,自然也是为了保住工作。 她觉得苗苗应该不是那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的人,但苏嘉伟就不一定了。 苏嘉伟有权有势,自己这种小人物到他跟前根本不够看的,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碾死。 依着她原本的打算,假如计划成功,事后苗苗就算想通了其中关键,她又怎么能证明自己也参与了这件事。 自己咬死不承认,苗苗也就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的份,自认倒霉。 现在计划失败,中间又掺和了苏嘉伟,那自己就不可能轻易独善其身。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取得苗苗的原谅,这也是她想了一晚上才想通的结果。 赵宝英快步进了医院大门,想着苗苗一直有早到的习惯,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人不多,她和苗苗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她心一软,就原谅自己了。 想到这,赵宝英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笑容,大步地朝前走。 等到进了她办公室所在的楼道,赵宝英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一路走过来,有许多认识不认识的医生护士都在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甚至还有两个小护士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被开除的就是她吧,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 “这工作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呢,就这样被开除了,真是太可惜了。” 赵宝英心里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小跑着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同事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看见她进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纷纷散开了。 “宝英,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医院把你开除了。” 有个和赵宝英关系还不错的护士过来提醒她。 赵宝英瞪圆了眼:“开除?!” “怎么没人通知你吗?” “没有啊!” 看她这一无所知的样子,同事也无奈了。 “那你快去看看吧,通知都贴出来了,就在公告栏那里。” 没等同事说完,赵宝英转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告栏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 “这个赵宝英这次算是完了,不仅被医院开除,以后她在医疗系统估计也混不下去了。” “那还用说,哪家医院敢录用她这种品德败坏的人。” “这个赵宝英是谁啊,你们有人认识她吗?” “内科的一个临时护士,平时工作能力就不行,惯会钻营,溜须拍马,这次栽了,活该!” 自然有那平时就看不惯赵宝英的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她的不是,人群中发出阵阵唏嘘与鄙夷。 赵宝英脑袋嗡嗡响着,使劲往人群里挤着,想要一探究竟。 她横冲直撞的行为挤到了别人,自然引起了人家的不满。 一个姑娘刻薄地骂道:“挤什么挤,说你呢,还挤!” 有人认出赵宝英,小声嘀咕着:“她就是赵宝英,正主来了!” 顿时几十双眼睛同时落在赵宝英身上,人群呼啦啦散开,默契地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赵宝英顾不上其他,扑到公告栏前,抬头往上面望过去。 公告栏张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通知,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张最新的开除通知书。 黄纸黑字,上面写满了数十条“罪证”,就连她偷拿厕所卫生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罗列了出来。 最后那大大的开除两个字,格外醒目,仿佛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她的嘲笑。 霎时间,赵宝英好像石化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张硕大醒目的通知。 看热闹的人还没走,议论声更大。 “吓傻了吧,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不是,她还是咱们医院近几年开除的第一个人呢,照这样说,还挺光荣的。” “光荣个屁,临时护士这工作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只要好好干,早晚会转正,她丢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不傻才怪。” “我要是她,就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死也要死个明白。” 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赵宝英现在才知道医院里藏着这么多长舌妇。 她黑着脸转过身,面朝着众人怒吼:“上班时间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是不是想被开除,我要去举报你们!”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赵宝英,这人怕是受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吧。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大家聊聊天怎么了,她管得倒是够宽。 也是,好端端的工作没了,气糊涂了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现在工作不好找,更不用说在医院上班这种体面工作了。 很快,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开了,留下赵宝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她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子疯狂地撕扯起了那张黄色的通知。 通知书用浆糊粘在公告栏上,并不容易撕下来。 赵宝英发狠地把通知书撕得七零八落,最后团成一团,握在手里,怒气冲冲的去找苗苗算账。 一定是这个贱人背地里害她! “苗苗,你竟敢暗地里给我使绊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宝英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紧紧咬着腮帮子,一张面团似的脸扭曲到变形。 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几步冲到苗苗办公室,啪地一声将手里的纸团用力朝着苗苗脸上砸过去。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苗苗正和两三个同事聚在一起聊天,突然被一团异物砸到。 没等她反应过来,赵宝英就咬牙切齿地冲到了她面前:“苗苗,是不是你暗地里使阴招,害得我丢了工作!” 第217章 自作自受 苗苗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脸颊,慢条斯理地靠到椅背上。 赵宝英狗急跳墙发神经,她不和这种人计较,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说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害得你丢了工作,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决定你的工作去留。” 赵宝英见了苗苗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气到浑身发抖,眼睛里快喷出火来,用力拍了一把桌子:“就是你,你对昨天的事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 苗苗和旁边的同事对视了一眼,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昨天什么事,麻烦你说清楚点。”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3节 赵宝英被苗苗噎得嗓子眼生疼,像是有个棒槌在捅着她胸口。 她怎么可能承认昨天下药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样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就算那事她和苗苗两人心知肚明,但也绝不能暴露在人前,不然别人怎么看她? 借着过生日把同事骗到家里,然后给人家下催情药害人,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啊。 这要是传出去,那她的名声就臭了。 以后谁还敢和她交朋友,哪家用人单位会录取她,甚至连她找对象都会受到影响。 赵宝英虽然气糊涂了,但也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苗苗不说话,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窟窿来。 苗苗好整以暇地看着赵宝英,她不是爱装糊涂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谁能装得过谁。 赵宝英平时在科室的人缘就不好,现在更是墙倒众人推,旁边和苗苗交好的同事自然是向着苗苗说话的。 “赵宝英,你自己犯错误被医院开除,不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还要怪别人报复你。” “对呀,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苗苗的事,她要报复你。” 还有人小声嘀咕着:“自己内心阴暗就觉得别人也阴暗,有本事把话说清楚,大家给你来评评理。” 赵宝英有苦难言,眼睛里憋着屈辱的泪水,最后一跺脚,转身哭着跑了。 “瞧她那委屈的样子,就好像咱们欺负了她似的。” 一个胖乎乎的短发姑娘冲着赵宝英的背影喊了一句。 剩下两人也是义愤填膺地模样,短发姑娘坐在苗苗身边,有些八卦地问:“苗苗,刚才赵宝英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昨天赵宝英过生日,不是还请你去她家吃饭了吗?” 赵宝英是个极度爱慕虚荣的人,可能是觉得过生日请客特别有面子。所以在科室里四处宣扬,高调的不行。 苗苗并不打算替赵宝英做的事遮掩,于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同事们惊呆了,她们原先以为赵宝英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 现在看来,分明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狼,躲在暗处趁人不备就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种人幸好被开除了,不然大家和她一块工作,哪天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 赵宝英不清楚朝夕相处的同事对她的痛骂鄙视,可她却清楚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 她妈为了让她来医院上班,不知托了多少关系,钱也花出去不少。 就指望着她能好好工作,将来转正,凭着这份好工作找个条件优异的对象。 现在好了,工作丢了,她都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向父母解释,不用想也知道迎接她的即将是一场疯狂的狂风暴雨。 赵宝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院大门,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她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 因为怕挨骂,所以她也不敢回家,找了个台阶坐下,看着人来人往忙碌的行人发呆。 此时赵宝英的心情是又悔又恨,不知不觉中就泪流满面,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吧。 无视来往行人注视的目光,赵宝英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她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打趴下的,失去的东西必须要讨回来。 赵宝英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蹬上了开往陈雅婷家方向的公交车。 —— 陈家客厅里,苏微和李国兴拘束地坐在沙发上,李大龙则是屁股上长了针一般地坐不住,频频转头看向陈雅婷的房门。 李大龙看得都快望眼欲穿了,陈雅婷也并没有出来。 他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反正陈雅婷马上就要成为他媳妇了,以后两个人有大把的时间相处,日子久了,女神肯定能看到他的好。 李大龙这边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另一边的谈话却不怎么愉快。 陈冲叼着烟瞄了一眼对面的苏微和李国兴,有些嘲笑地轻嗤一声。 要不是为了他的大宝,他真看不上这样的亲家,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不过两家成了儿女亲家,也算是和苏彦家攀上了点关系,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陈冲清了下嗓子,带着上位者的高傲:“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苏微和李国兴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李国兴叹了口气,把脸扭到了一边。 苏微只好说:“彩礼太高了,我们家出不起这么高的彩礼,而且,你们打算给我女儿什么彩礼?” 她们从坐下就一直听陈冲和王淑芬在夸自己的女儿如何优秀,倒是不怎么说儿子,八成是儿子拿不出手。 谈到彩礼的时候,王淑芬更是狮子大开口的张口就要五千块彩礼,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都得备齐。 苏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淑芬以为她闺女是金子做的啊,一个破鞋也有脸要这么多彩礼。 要不是自己怕儿子蹲大牢,就这种娇生惯养的姑娘倒贴她钱,她都不稀罕! 王淑芬有些不高兴:“你们家儿子没一样拿得出手的地方,我女儿下嫁到你们家,要五千彩礼怎么了,没有你就去借啊!” 苏彦是她亲哥,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她的腰粗,有这样优质的资源不懂得利用,真是蠢的可以。 王淑芬打量着苏微一身寒酸的穿着,脸上带出来的神色更加鄙夷。 苏微真的是被王淑芬这样的态度气到了,这哪里是结两姓之好,分明就是把破烂货强塞到她家,趁机再敲诈一笔。 这口气,她真是忍不下去,于是颇为不满地嚷道:“我儿子再一无是处,最起码他是个身心健康的年轻人,你儿子呢,我们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你儿子出来,怕是你儿子才是那个真正拿不出手的人吧,打量我不知道换亲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把你闺女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她也是个二手货,还有你那儿子,怎么不敢带出来让我们瞧瞧,怕不是正常人吧,藏着掖着不敢见人,真以为就没有露馅的时候。” 第218章 定下婚事 苏微这话算是踩在了王淑芬的尾巴上,她一下就炸开了:“我儿子是有点小毛病,但他有我们这样优秀的父母,这辈子也能过得衣食无忧,再看看你家的两个孩子,儿子是个游手好闲不知上进的混子,女儿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他们摊上你们这么一对无能的父母,人生能有什么大出息,也就是运气好,能做我们家的女婿、儿媳,你就偷着乐去吧,让你出点彩礼你都不乐意,难不成还想空手套白狼啊!”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专挑对方痛处戳,场面很是热闹。 这哪里是商量婚事,分明是来拆对方的台,互相嫌弃来了。 陈冲黑着脸吼了一声:“行了,今天是商量几个孩子的婚事的,不是让你们来互相斗嘴的!” 王淑芬和苏微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地冷哼了一声,各自撇开脸不说话了。 李国兴从进来的存在感就一直很弱,现在总算是开口了:“谁说的我女儿是神经病?她分明是正常人,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啊?”陈冲讶然,眼里瞬间迸发出光彩:“真的?!” 精神病儿媳变准大学生儿媳,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这还能有假,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的我女儿是神经病,你们还好意思挑三拣四,我好好的女儿嫁给你儿子,我们才是亏大发了!” 苏微梗着脖子,脸上的表情相当的不痛快。 陈冲睨了李大龙一眼,好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打马虎眼,胆子不小。 李大龙低着头缩着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陈冲因为他撒谎生气,到时候老丈人一生气,那自己的还能娶得上女神吗? 陈冲不打算和李大龙计较,活动了下心思,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亲家,你们放心,你女儿嫁到我们家,我们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她想继续考大学就考,考不上大学的话我也能给她安排个好工作,包括大龙的工作,我也能安排。” 苏微有点心动,试探地问:“能安排什么工作?” 陈家这样的条件,安排个工作对人家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如果大龙真能有一份优渥的正式工作,那自己打算买工作的一千块钱不就省了。 省下的就是赚来的,这样一算还不算太亏。 至于自己女儿,姑娘家总归要嫁人,如果她这次还考不上大学,那直接让陈冲安排个工作。 虽然男人不给力,但有公婆这样坚强的后盾,香兰也算是找到了个好归宿,后半辈子肯定是衣食无忧了。 苏微越想越美,甚至还觉得这两门亲事是飞来的横福,喜得眉开眼笑的。 陈冲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是愿意的,爽朗地笑了笑:“工作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亏待自家人呢。” 这番话简直说到苏微心坎里,高兴得她心花怒放。至于对陈家宝的那一点点不满,也随着陈冲给出的承诺烟消云散了。 陈冲在知道李香兰是正常人后,巴不得立马给儿子把儿媳妇娶进来,对李家人的态度也和蔼可亲起来。 最后,两家商定好婚期就定在一个月以后,娶媳妇和嫁闺女同时进行。 彩礼两家都一样,各出两千,至于陪嫁就看自家的能力,陪多陪少无所谓。 两千块钱的彩礼不算多,这笔钱苏微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何况还有陈家给香兰的彩礼,最后不还是到她手里。 这样一算,一出一进,相当于一分钱没花。 至于陈雅婷的嫁妆,陈家家底厚,闺女的陪嫁自然不会少,到时候这东西到了自己家,那就和自家的没什么区别了。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等到从陈家出来的时候,苏微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李国兴虽然对闺女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她,哥哥闯出来的烂摊子,还得赔上她一辈子的幸福。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叫他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被告发吧? 要说最高兴的人就是李大龙了,他嘴里哼着小调,连蹦带跳的,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上了。 走几步还要激动得吼上一嗓子,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还有什么是比娶到自己真爱的姑娘更令人兴奋的呢! 虽然这份婚姻来的不光彩,还赔上了妹妹的一辈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自己能如愿以偿就好了。 三人朝着公交车站走去,正好从公交车上下来个姑娘,红着眼圈,看起来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李大龙随意地扫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姑娘长得相貌平平,实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身段倒是不错,和陈雅婷有得一拼,胸大屁股翘,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 李大龙朝姑娘吹了声口哨,盯着她某个部位猛看。 赵宝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听到一声轻浮的口哨声,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李大龙色眯眯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认出李大龙正是昨天糟蹋了陈雅婷的人,脸色霎时变得微白,视李大龙为洪水猛兽一般,抱着自己的包一溜烟跑远了。 李大龙摩挲着下巴痞笑了一声,这姑娘和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跑得倒是快,有意思。 李国兴在旁边把李大龙调戏人家姑娘的过程看在眼里,忍不住朝李大龙头上捣了一拳:“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赵宝英一路小跑着来到陈雅婷家门外,抬手轻轻扣门。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4节 “叩叩叩..” “你怎么来了?”王淑芬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赵宝英。 赵宝英连忙讨好地笑了一下:“阿姨,我找雅婷,她在家吗?” 王淑芬让到一边,不甚热情道:“进来吧,雅婷在卧室。” 赵宝英换了鞋,刚要推开陈雅婷卧室的门,就听王淑芬不放心地嘱咐道:“不要乱说话。” “阿姨,我明白的。”赵宝英很识颜色,乖顺地点头,接着推门走进去。 第219章 替她出嫁 赵宝英一进门,迎面就飞过来一个枕头。 “滚!” 陈雅婷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怒吼着。 她的脸色憔悴,往日里鲜亮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无色,整个人像一朵失了水分的玫瑰花,和平日光鲜亮丽的形象大相径庭。 赵宝英吃了一惊,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小心翼翼地开口:“雅婷,你怎么这么憔悴?” 陈雅婷这才看清来人是赵宝英,她之前还以为是王淑芬。 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水米未粘牙。 她本以为绝食能换来父母的心软,她不信那么疼爱她的爸妈真的忍心让她嫁给李大龙那个二流子。 直到刚才,李大龙带着父母上门,然后就那么草率地将她的婚事定下了。 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次陈冲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将她嫁给李大龙。 就为了给他那个智商如同三岁痴儿的傻儿子换一个媳妇。 陈雅婷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哭闹不管用,绝食也打不动父母的心,自杀她更是没有勇气,就连走出家门的机会她都没有。 陈冲怕她逃跑,和王淑芬连班都不去上了,和单位请了长假,轮流在家里看守着她,像看犯人一样。 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难道她真的要嫁给粗俗无比的李大龙? 她不甘心! 陈雅婷阴沉着脸,神情莫测地盯着面前的赵宝英,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赵宝英心里一紧,陈雅婷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就像是暗夜里的魔鬼,隐在暗处随时准备伸出尖利的魔爪。 她干干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雅婷,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陈雅婷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太凶狠了,吓到了赵宝英。于是动了动嘴角,扯出个微薄的笑容:“宝英,你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宝英偷偷呼出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嗫嚅着说:“雅婷,我被医院开除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陈雅婷颇为意外地挑眉,她不傻,很容易就能想到赵宝英这是被人报复了,这个人一定是苏嘉伟。 这次是赵宝英,是不是很快就要轮到她了? 想到这,陈雅婷眉眼间有些慌乱之色,对上赵宝英期待的目光,她自嘲地笑了笑:“宝英,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帮到你什么?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听陈雅婷似乎没有帮她的意思,赵宝英彻底红了眼,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滚落下来。 她任由眼泪沾湿脸庞,抽噎着:“可..可是,我是为了帮你才被苏嘉伟报复的。如果你不给苗苗下药的话,昨天的事就不会发生,我照样还好好的在医院上着班,我现在因为你的事丢了工作,你不能一句轻巧的没办法就把我打发了。” 陈雅婷不吱声,眼中闪过不耐烦,好半天才一字一句道:“你这是讹上我了?” 赵宝英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要讹你,只是,雅婷,你爸爸当着那么大的领导,只要他肯替我说句话,那我恢复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雅婷沉默了一会,细长的手指轻抚着被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赵宝英心紧紧地提起来,像是等待判刑一样地不眨眼珠子地盯着陈雅婷。 突然,陈雅婷笑了一下,伸手在赵宝英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好,我可以帮你。” 赵宝英猛得笑出来,反手紧握住陈雅婷的手,颤声道:“真的?雅婷,太感谢你了。” 陈雅婷心里暗骂赵宝英异想天开,面上却笑得愈发温柔:“我可以帮你恢复工作,但是作为交换,你能不能答应帮我一个小忙?” 赵宝英浑身一激灵,她现在提起帮忙就怵得慌,不知道陈雅婷这次又要她帮什么忙。 “你说,我先听听能不能替你办成。” 赵宝英这次学聪明了,没有一口答应。 陈雅婷眼珠子微微一转,呵呵笑着:“一个小忙,我爸妈给我和李大龙定下了婚事,一个月以后出嫁,到时候你替我出嫁。” 她说的云淡风轻,赵宝英却听得心惊肉跳,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行,我怎么能替你出嫁。” 只要和陈雅婷沾边,一准没好事。 她现在已经丢了工作,再替她当新娘出嫁,岂不是要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再说了李大龙又不是傻子,连自己的新娘都分不清,到时候露馅了,那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这么荒唐的主意亏得陈雅婷能想出来,还替她出嫁,她咋那么大脸呢! 赵宝英心里不满极了,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陈雅婷看出她不高兴了,忙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宝英,你想到哪里去了,又不是让你真的嫁给李大龙,只是出嫁那天你替我蒙混过关,到时候去了李家,就算他们发现新娘不是我,那个时候我早就不在首都了,天大地大,他们去哪里找人,和李大龙有婚约的人又不是你,你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 她打算离开首都,去上海发展,既然父母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执意要将自己嫁给李大龙,那她就让他们鸡飞蛋打。 到时候李大龙没了新娘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傻儿子也休想娶到新媳妇。 听着似乎挺简单的,赵宝英有些犹豫,想答应又怕出岔子,直接拒绝又有些舍不得。 如果她不答应帮陈雅婷的话,那她的工作就没指望了。 陈雅婷见赵宝英犹豫不决,继续利诱:“宝英,你相信我,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会让我爸爸提前和医院打好招呼,等这件事过去,你就还可以去医院上班,之前不是答应你转正吗,这次一块兑现。” 空头支票谁都会开,就看赵宝英上不上钩了。 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她又怎么会把赵宝英这样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能顺利离开首都,赵宝英的死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第220章 偷公家东西被抓 赵宝英心里正进行着天人交战,最后,终归是贪婪占了上风,那就再信陈雅婷一回。 反正她也不剩什么了,不如就赌一把。 “雅婷,这事不是小事,我没法答应你。”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帮了陈雅婷这么大一个忙,只是一个转正名额怎么能满足她呢? 既然陈雅婷想要自由,那她就应该付出更多的代价来交换。 陈雅婷有些诧异,赵宝英竟然会拒绝,难道她不想要工作了? 她的眸子里染上一丝失望,神色渐渐冷下去,哼了一声,靠在床头,不想搭理赵宝英。 赵宝英有些急了,陈雅婷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是应该用更诱人的条件来诱惑她吗? “雅婷,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嫁给李大龙,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你本来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现在因为李大龙全毁了,就算没有苏嘉伟,你也值得更优秀的人。如果你真的嫁给李大龙,那你的人生就真的彻底完了。” 陈雅婷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些,她无声地打量了赵宝英几秒:“不需要你来同情我,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那就答应替我出嫁。” 赵宝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事真的不是小事。这样吧,我回去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 想要从赵雅婷手里得到更多,那么就不能轻易答应,她虽然不懂什么心理战术,但却是讨价还价的一把好手。 陈雅婷见赵宝英要走,有些着急地拉住她的手:“宝英,你就答应我吧,咱们这么好的朋友,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谈判也讲究个技巧,谁先着急那谁就已经输了。 赵宝英暗自得意,天之娇女陈雅婷也有被她玩弄于股掌的这天。 她越发摆起了高姿态:“雅婷,我也很想帮你,但替嫁这么重要的事,你总得给我时间好好想想吧。” 陈雅婷有求于赵宝英,也不敢逼得太急,只好点点头:“那你好好考虑,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 赵宝英轻笑点头,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陈家。 陈雅婷看着赵宝英关上门离开,不由捏紧了拳头,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赵宝英这种人都敢和她讨价还价了。 很好,只要她有所求,那一切就好说。 陈雅婷相信赵宝英很快就会再来找她的。 赵宝英回到家,她父母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 她妈杨金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里骂骂咧咧地训斥着她爸赵建民。 “你个没脑子的窝囊废,我怎么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男人,我的命好苦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赵建民蹲在一旁抽着烟,一句话都不敢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赵宝英连包都顾不上放,连忙上前问:“妈,出什么事了?” 杨金玲见闺女回来,哭得更大声,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道:“你爸偷拿厂子里的东西被发现了,现在被开除了,说不定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呢,这可怎么办啊。” 赵宝英吃了一惊:“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被发现,这次怎么就暴露了?” 赵建民狠狠骂了个娘:“今天真他妈倒霉透了!” 赵建民在钢铁厂上班,厂子里一直明令禁止职工偷拿废弃的钢铁材料。 可屡禁不止,依然有不少人偷偷夹带在衣服里,等到下班的时候带出来,再卖到专门收购的地方,攒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赵建民也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员,只是他胆子比较大,不光顶风作案,夹带的东西也越来越五花八门。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5节 今天偷拿了三块拳头大小的铜,分别藏在饭盒和裤腿里。 等到下班的时候,他大摇大摆地往厂门口走。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稽查队在厂子门口搜身,三块铜被一块不落的搜了出来。 稽查队迅速把他控制起来,接着上报给厂领导。 厂领导震怒,当即就把他开除了。 开除了还不算完,扬言还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偷盗国有企业物资,真要是被告了,那他的牢狱之灾是跑不了了。 赵建明把事情经过说完后,重重地抽了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泄愤似的用力碾了几下。 赵宝英也有些着急,他们家这些年之所以过得不错,全部得益于她爸从厂子里捣腾出来的东西卖的钱。 偷公家东西这罪名一旦成立,不仅她爸要吃牢饭,就连她妈的工作也要受牵连。 她和弟弟赵宝山多多少少也会受影响,以后别人都知道她有个犯了盗窃罪的爹,那她还怎么找对象。 她爸一定不能坐牢! “爸,这事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工作丢了就丢了,只要不坐牢就行。” 赵建明动了动蹲得酸麻的腿,又点了一支烟,沉思了片刻,这才苦笑了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再交一笔罚款就行了。” 杨金玲听了顿时哭丧一样地嚎了起来:“你个天杀的蠢货,别人都没事,就你被当场抓住,以前偷回来的东西都卖了,上哪去找回来,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啊..” 赵建民被老婆哭得心烦意乱,忍不住顶了一句:“得了钱的时候你比谁都笑得欢,现在出了事反倒一股脑全来怪我,你以为我愿意被发现!” 眼看着父母要吵起来,赵宝英顾不上安慰杨金玲,急忙问赵建民:“东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咱们把赃款如数上交,再交一笔罚款,这样行不行?” 赵建明凶狠地抽着烟没吭声,钱早就花光了,赃款加上罚款至少得上千块,家里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他梗着脖子嚷了一句:“还不如去坐牢算了!” 杨金玲听自家男人说这么丧气的话,哭得更凶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要是进去了倒也省事了,把个烂摊子留给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怎么过日子!” 第221章 需要好多钱 赵宝英被她妈的哭声吵得脑仁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妈,你先别哭了,事情发生了哭也没有用,肯定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的,破财免灾,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进大牢吧?” 赵建民有些感激地看了自己闺女一眼,老婆是个拎不清的,只认钱不认人。 儿子岁数小靠不住,关键时刻倒是他一直不太关心的闺女站出来替他说话。 杨金玲抹了一把眼泪,有些肉痛地说:“真是流年不利,又要花钱消灾了,家里之前给你托关系找工作就花了不少钱,现在哪里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宝英,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咱们自己家里先凑凑,实在不行我再出去借。” 赵宝英从包里拿出十块钱,有些为难道:“妈,我哪有钱,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你了,我手里只有这么多,杯水车薪,这也远远不够啊。” 赵建民就更不用说了,他平时买包烟都得伸手向老婆要钱,手里更是一分私房都没有。 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更不用说一千多块,这对赵家人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全家的家当加起来都不值一千块钱。 杨金玲从屋里拿出来个装饼干的铁皮桶,把里面的钱一股脑倒在饭桌子上。 赵宝英过去和她妈一块数了数,连毛票算上都不足二百。 赵建民不信家里只有这么点钱。 他和杨金玲都是厂子里的职工,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有将近一百块钱。 这还不算他每天从厂子里倒腾出来的东西卖的钱,再加上赵宝英的工资,家里的存款就算没有一千,五六百也是有的。 赵建民从赵宝英手里拿过钱又数了一遍,确实连二百块都没有。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杨金玲:“这么多年你一直管着家里的大事小情,钱也全部抓在你手里,你别告诉我咱们家总共就剩下这么点钱了?!” 杨金玲躲闪着不敢看赵建民,好半天才嗫嚅着说:“之前我小弟娶媳妇,彩礼还缺八百块钱,宝英姥姥愁得头发都白完了,我就把钱借出去了。不过,小弟说了,等他赚了钱,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自己心里也没底气。 赵建民顿时怒了,啪的一下将钱摔到桌上,指着杨金玲鼻子骂:“你个败家老娘们,你那个小弟是什么人,他说的鬼话你也信,还连本带利一起还,你做梦没睡醒啊,指望他还钱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呢!” 赵建民气得喘气如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越想心里越冒火,站起来推搡了杨金玲一把:“把老子的钱拿来,要是找不到钱,老子就把你卖了换钱,反正老子是不去坐牢!” 杨金玲被赵建民推得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也不敢吱声,只顾呜呜呜哭着,谁让她做了理亏的事了呢。 赵宝英不敢责怪盛怒中的赵建民,赶紧上去扶着杨金玲坐下。虽然她也生气,可杨金玲毕竟是她亲妈,她总不能拿亲妈撒气吧。 “妈,你也真是的,你把钱借给舅舅,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嘛,现在好了,咱们家遇到了难事,却拿不出钱,到时候爸爸真坐了牢,咱们娘三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杨金玲也是后悔得唉声叹气,借出去的钱肯定一时半会是要不回来的,这边又等着钱急用。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好办法,缺口太大,就算是出去借,也借不到这么多钱。 大家都是普通人,生活过得也不富裕,谁家愿意把这么多钱拿出来借给外人,就算是亲戚也不可能。 赵建民愁眉苦脸地抽着烟,真要借不到钱他就把老婆卖了,反正他是不会去坐牢的。 赵建民卖老婆这个想法只是随便胡乱想想,杨金玲却打上了卖闺女的主意。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旁边沉默的赵宝英,试探地开口道:“宝英,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你眼光也不要这么高,我看你张阿姨家的小儿子就不错,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张阿姨也喜欢你,和我说过好几次想让你给她家小儿子当媳妇,咱们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急等着用钱,你能不能为家里做点牺牲..” 最关键的是,张家给的彩礼高,之前她一门心思想让闺女攀高枝,找个有钱有地位的女婿。 可今时不同往日,家里都火烧眉毛了,有了彩礼钱,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宝英眉心狠狠一跳,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叫为家里牺牲,敢情你还想卖闺女不成,你脑袋抽风把钱借给你那个不务正业的兄弟,现在没钱了,用我来填黑窟窿,想都别想,没门!” 张阿姨的小儿子一脸麻子坑,个头还没有她高,这种人她见了都直犯恶心,彩礼给得再高她都不嫁。 赵建民听见老婆把主意打到了闺女身上,更生气了,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一脸凶相:“少打我闺女婚事的主意,找不到钱,你就去卖!” 杨金玲吓得一哆嗦,有些怕赵建民这个样子,垂下头绞着手指不敢再说话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过了好半天,杨金玲有些没话找话的问赵宝英:“你怎么没去上班?” 赵宝英心里有气,头脑一冲动,没好气道:“被医院开除了!” “什么!” 杨金玲失声尖叫,一个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你个死丫头,那么好的工作你干嘛不珍惜!” 赵建民也黑着脸,之前为了找这份工作可是又托关系又花钱的,好不容易才让赵宝英去上班,她倒好,这才多久就被开除了。 赵宝英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得罪了人,被人家报复了,不过有朋友答应帮我,很快我就能重新回到医院上班了。” 杨金玲这才放心,想了想又问:“什么朋友?家里有没有钱,能不能向她借点钱?” 第222章 打起了感情牌 借?为什么要借,借了不得再还。 赵宝英是打算去陈雅婷那里搞点钱,却不是借。 陈雅婷有求于她,她就算贪心地想要工作金钱两手抓,陈雅婷也得答应她。 赵宝英笑了一下,语气轻松道:“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钱的事情也不要发愁,我来想办法。” 赵建明和杨金玲看闺女一脸笃定的样子,真以为她能有什么好办法能弄来钱。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赵建民更是破天荒地夸道:“我们家宝英现在是越来越有能耐了,以后爸妈就靠着你享福了。” 杨金玲则是笑得满脸褶子,乐得不住点头。 赵宝英家闹得不安宁,同样不安生的还有李大龙家。 李大龙如愿以偿的能娶到陈雅婷,高兴得快要上天。 回到家后,忍不住快言快语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香兰。 “香兰,哥的好妹妹,哥哥真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哥还不能这么快就娶上媳妇呢。” 李香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娶媳妇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感谢我?” 李大龙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跟前,翘着二郎腿笑着说:“妈也给你定下了一门好亲事,男方就是你新嫂子的哥哥,婚期就定在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哥哥娶媳妇,你嫁女婿,咱们兄妹两开启人生新篇章!” 他越说越高兴,恨不得站在椅子上高歌一曲来表达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李香兰无动于衷地看着李大龙手舞足蹈的表演,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站起来沉着脸去了客厅。 客厅里,李国兴因为无颜面对闺女,早就躲到了卧室里。 苏微正在厨房里洗碗,脸上的表情怡然自得,嘴里还哼着小曲,仔细一听唱得还是大花轿。 李香兰站在厨房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去,大花轿都唱上了。” 正沉浸在自己美好心情中的苏微被突然出声的李香兰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一个打滑,直接摔进水池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襟。 苏微嗔怪地看了李香兰一眼:“你这孩子,怎么悄默声地站我后边,吓了妈一跳。” 李香讥讽一笑,向前一步,和苏微面对面站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个样子怕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愧吧。” 苏微颇为不自在地转头,掩饰般的拿起盘子重新洗起来:“你哥都和你说了吧,你为咱们家的付出妈不会忘记的,不只你哥哥感激你,妈和你爸也会记得你的好。” 李香兰死死盯着苏微:“所以你们说都不说就偷偷给我定下了婚事,我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苏微没吱声,把洗干净的盘碗摞起来,在围裙上擦干手。 这才拉着李香兰的手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 “香兰,你都二十岁了,也该嫁人了,陈家的儿子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他们家条件好的不得了,等你嫁过去肯定吃不了亏,人家还承诺了,你想考大学就考,考不上就直接给你安排个正式的工作,以后妈也不逼着你学习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婚期,你就在家安心待嫁,以后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你有个这么好的归属,妈也就放心了。” 苏微这一长串话说得是冠冕堂皇,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一股都是为你好的意味。 李香兰总算是明白了,八成是李大龙睡了人家闺女没法交代。 人家家里正好有个有毛病娶不上媳妇的儿子,然后主意就打到了她的头上,才有了换亲这出戏。 她不排斥结婚,甚至为了逃离这个家,也想过随便找个人嫁了。 可她能接受相亲,能接受包办婚姻,却无法接受换亲,更加不能接受她未来要相伴一生的男人是个有一点“小毛病”的人。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爸妈,为了你们的好儿子,不遗余力的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哥是你们亲生的,我就不是吗?你们还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李香兰失望愤怒到极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6节 苏微从来没见过闺女生这么大气,在她记忆里李香兰一直是温顺的,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香兰,妈知道委屈你了,可如今咱们家只有你能救你哥哥,人家家里有权有势,搞不好你哥哥是要吃枪子的,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爸妈还指望着他能替我们养老送终传宗接代呢,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吧?” 苏微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甚至眼泪汪汪地抹起了眼泪。 李香兰低下头,掩下眼里浓浓的嘲讽。 就李大龙那种垃圾,苏微还经常把“我们以后老了还指望儿子给我们养老撑腰”这种话挂在嘴边。 李大龙要是能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他们老了不仅指望不上儿子,只怕还得替儿子擦屁股。 苏微边哭边悄悄掀起眼皮打量着李香兰,见她不表态也不接话,不由叹了口气,哭得更加可怜:“香兰,妈也是没有办法了,你个姑娘家,迟早是要嫁人的,也许找的人家还不如陈家,你要真气不过,要不打你哥一顿出气。” 收拾他们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不过是故意装样子这么说的。 李香兰沉默着不说话,李大龙也急了,搬了个凳子坐在李香兰旁边,讨好地看着她:“香兰,小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好吃的哥可是全紧着你先吃的,咱们是亲兄妹,哥对你这么好,你就帮帮哥,哥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李香兰无动于衷,一口一个哥,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什么好吃的全留给你吃,分明是李大龙吃腻的才会施舍一般的丢给她。 他们说得倒是轻松,联起手来想把她往火坑里推,做梦! 苏微也打起了感情牌:“是啊,香兰,你哥对你这么好,你可一定要帮帮他。” 第223章 答应换亲 说一千道一万,追根究底还是担心她的宝贝儿子遭罪,所以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把她推出去。 李香兰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说不怨恨是假的。 那些血脉至亲的人为了一己私利,将她像商品一样的交换出去,毫不顾及她半点意愿。 现在流的这点眼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只会让她感到厌恶与憎恨。 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痛苦会难过,可从小到大,有谁关心过她? 所幸,现在醒悟还不算晚,她要从这个家脱离出去。 不做任何人的傀儡,更不做婚姻的交易品,她要自由自在地站在阳光下,随心所动,活个恣意畅快! 苏微见李香兰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这孩子是个一根筋认死理的,真要惹恼了她,她一气之下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苏微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拍着香兰的手:“知道你不愿意,可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就当为家里做点牺牲,爸妈会记得你的好的。” 大可不必,真这么在乎她,那就不会为了儿子的婚事,亲手将女儿往火坑里推了。 李香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暴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反而勾唇一笑:“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哥哥去送死呢,我只问一句,那家的儿子有什么毛病?” 这是同意了?苏微和李大龙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大喜过望。 李大龙更是笑得眉飞色舞:“香兰,哥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你的恩情哥一辈子都不忘!” 苏微也没有想到李香兰这么轻易就松了口,她原先以为还要费好一番口舌呢。 当下高兴地说:“香兰,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家就你哥一个儿子,你不帮他谁帮他,以后你们兄妹互相帮助,日子肯定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苏微故意避重就轻的没有提陈家宝的情况,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敢说,生怕李香兰知道陈家宝是个傻子后,又反悔不嫁了。 偏偏李香兰要问个明白:“所以那家的儿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现在能说了吗?” 苏微尴尬地笑了笑,犹豫道:“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但他人特别好,很单纯,是个好小伙。” “哦——”李香兰长长的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苏微有些没话找话地说:“你们都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 “等等,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李香兰叫住了苏微。 两个人四只眼齐齐望过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苏微皱了下眉,心里略微有些不安,不过只要李香兰答应换亲,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她扯了下嘴角,微笑道:“还有什么话你说,只要家里能满足你的,我们一定想办法办到。” 李香兰清了下嗓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我就直说了,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我要把户口从家里迁出去,第二,你们打算给我多少嫁妆? 东西我一概不要,全部折合成现金交给我,陈家的彩礼我也要自己保管,这两件事不算难吧,办妥了我就答应换亲。” 苏微吃了一惊:“迁户口?你没有房子,户口要迁到哪里?” 李香兰直接道:“我可以暂时挂靠在舅舅家,等结婚后,再迁到婆家。” 她已经想好了,要想彻底摆脱李家人,必须先把户口迁出去,自立门户,从法律上从这个家分裂出去。 苏微不疑有他,法律意识更是淡薄,对于迁户口这事也没觉得有多重要,于是也没多想,很痛快地答应了。 倒是提到陪嫁和彩礼都交给李香兰,苏微有些不太乐意。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么一大笔钱交给她,到最后岂不是要便宜外人,自己家里却一毛钱都落不下。 李香兰也不说话,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微和李大龙。 李大龙本就心虚,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妹妹,又怕不答应的话,李香兰反悔,于是拉了拉苏微袖子,凑过去小声说:“妈,这都是小钱,你别把钱看得这么重,把钱给香兰好了。” 苏微气结,狠狠地白了李大龙一眼,这个败家玩意,她这么扣扣搜搜的是为了谁。 他倒好,在这充好人,合着坏人都让她做了。 苏微的表情非常肉疼,好声好气地说:“香兰,你看这样行不行,嫁妆妈一共给你一千块钱,当作你的压箱底钱,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彩礼没有给闺女带走的先例,一千块钱嫁妆也不少了,左邻右舍的闺女谁家都没这么高的嫁妆。” 李香兰嗯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要回房:“那就不嫁了。” 李大龙一听急得冲苏微直瞪眼,苏微没办法,只得答应:“行,一个两个都欠了你们的!” 一个星期后,两家互相过了彩礼。 苏微板着一张晚娘脸坐在那里,想到要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李香兰,心疼得一直唉声叹气。 李香兰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苏微面前问道:“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陈家这边给的钱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又要拿出去,苏微有些不悦,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香兰啊,你知道的咱们家的日子一向过得拮据,你哥娶媳妇又要花不少钱,家里实在是没钱,你看这样行不行,陈家的彩礼给你一半,妈再另外给你二百压箱底钱,好不好?爸妈真的是没办法,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体谅体谅我们行吗?” 李香兰心里的火气猛得窜上来,前几天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 让她体谅父母的不易,那谁来体谅她? 花一般的年纪被家里逼着换亲,要嫁给一个智力不正常的傻子,他们都不怕说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苏微还在哭诉着她的不容易,李香兰冷冷笑了一下,痛快地点头:“行!” 苏微猛得一怔喜出望外地看着李香兰:“香兰,妈就知道你是好孩子。” 第224章 一大笔钱到手 李香兰面无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可能会错意了,既然没钱那就先不结婚了,等以后有了钱再说,我和哥哥的婚礼都要办,我体谅你们压力大,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可以等。” 苏微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死丫头可真会拿捏人,她能等得起,可陈家那边等不起。 她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哄着:“香兰,算妈求你了,这世上的父母都不容易,你现在还没孩子,等你当了妈就知道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了,这钱就算是妈和你借的,等以后有了钱再补给你?” 李香兰一甩头,转身往屋里走:“这事没得商量,少一分钱我都不会走出家门。不然你们去买个媳妇赔给陈家,别来找我!” 苏微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又不敢把她得罪狠了,只好咬着牙把陈家的彩礼两千块钱并嫁妆二百块钱一并交给李香兰。 李香兰毫不手软的收下,苏微眼看着这么一大笔钱不翼而飞,疼的比剜她心头肉还疼,整天唉声叹气,吃饭都不香了。 李香兰权当没看见,丝毫没有半点内疚感,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苏微看着李香兰大摇大摆的背影,忍不住冲李国兴抱怨:“你看看这个香兰,还没嫁人呢,就知道往婆家扒拉钱了,我们好歹生养她一场,半点光也没沾上,这几天整天黑着脸,好像全家人都欠她的一样。” 李国兴端起茶缸喝了口水,无奈的直叹气:“她心里憋着气,你就少说两句吧。” 苏微哼了一声,只觉得这次真是做了个赔本的买卖,亏大发了。 李香兰怀里揣着从苏微那里拿到的两千多块钱去了银行,开了一张存款单,手里只留了一百块钱,剩下的全部存了起来。 从银行出来后,她心情大好地把存款单贴身藏好,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接下来她打算在外边租一处房子。 只是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间合适的,看上的租金高,租金便宜的房子年久失修,阴暗又潮湿,她也看不上。 不知不觉就转到季善善家附近,想到两个软萌的小宝宝,有些心动,来都来了,索性就去看看小家伙。 李香兰买了一兜苹果,敲响了季善善家的大门:“嫂子在家吗?” 季善善正带着两个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敲门声忙应了一声:“在呢。” 抱着圆圆去开门,看到门外的李香兰有些意外,继而笑着说:“香兰来了,快进来。” 李香兰迈步走进来,把苹果放到一旁,逗了逗白嫩嫩的圆圆:“圆圆越来越漂亮了呢,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 季善善也笑了,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 哥哥俊,妹妹俏,抱出去遛弯的时候,街坊四邻都夸两个宝宝长得好。 季善善这个当妈的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孩子的夸奖。 “香兰,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没复习吗?” 季善善进屋里泡了杯菊花冰糖水递给李香兰。 李香兰从进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两个软萌小团子,抱抱这个,亲亲那个,稀罕的不得了。 接过季善善递来的水杯,笑着说:“团团和圆圆太好玩了,像两个白胖的小包子。” 季善善点点头:“这个时候最好玩了,等再大一点会爬就不省心了。” 李香兰喝了几口水,甜丝丝的,似乎将她心里的苦涩都冲淡了不少。 她一口气将剩下的水喝完,这才放下杯子说:“不复习了,反正也考不上,我不打算参加高考了。” 季善善吃惊:“你妈管你那么严,你不参加高考她能同意?” 李香兰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她管不着,对了,嫂子,你知道哪里有便宜点的房子出租吗?也不用太大,够我一个人住就可以。” 季善善更吃惊了:“你住在家里干嘛要租房子,和父母闹矛盾了?” 看李香兰这个样子八成是和家里闹别扭了。要不然一个大姑娘好好的怎么会自己租房子住。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7节 就苏微那个样子,住到一起也是遭罪,估计就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李香兰淡淡嗯了一声,她心里充斥着失望与不满,急需找个人倾诉,季善善就是很好的人选。 她神情有些落寞,沉思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忍不住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李大龙和陈家的女儿发生了关系,人家有权有势,扬言要去告他,正好陈家有个傻儿子,说是不想坐牢吃枪子的话,那就同意把我嫁给他们家里的傻儿子,也就是换亲,苏微哪里舍得看她儿子送命。于是就把我推出去了,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办婚礼了。” 换亲?季善善惊呆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你同意了?” 李香兰明媚的杏眼里涌上一层朦胧的水意,接着又被恨意取代,她摇头轻笑:“我自然不会真的答应,答应了那就是跳进了火坑,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肯定不能答应。”季善善松了口气,又有些犹豫地问:“你妈那里没闹吧?” 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嫁给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除非脑子坏了。 不过苏微也不是吃素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李香兰。 李香兰想到苏微今天早上给她钱时,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勾唇窃笑:“她怎么敢闹,指望着我嫁给陈家的傻儿子,给她儿子挡灾呢。既然他们没把我当闺女,那我也就不用顾及亲情,我假意答应换亲,逼着苏微把彩礼和嫁妆钱都给了我,等时机合适,就和他们断绝关系。” 李香兰一字一句说得绝情又狠戾,季善善同情她的遭遇却又佩服她的果敢冷静。 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少言寡语的一个人,心里却这么有主意。 季善善拉着李香兰的手,真诚道:“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换亲,你爸妈也太糊涂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 第225章 合伙做生意 原本李香兰是想独自解决这件事的,可她又怕自己到时候不能全身而退,想来想去还是需要借一把力。 她相信季善善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想帮助她,所以也没客气,想了想说道:“我需要表哥的帮助。” 季善善镇重地点头答应:“顾远应该快回来了,中午你就在家里吃饭,需要他做什么你直接说。” 她真的特别同情李香兰的遭遇。 香兰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不忍心看到这么好的女孩明珠蒙尘。 就算她在学习上有不足,但她也值得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如花般的年纪就嫁给个傻子,蹉跎岁月人生。 前几天天气一直阴沉着,季善善怕两个孩子感冒,所以好几天都没给小家伙洗澡。 今天好不容易太阳公公露出了暖洋洋的笑脸,她就想着给孩子洗洗。 正好李香兰也在,给她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也不至于沉浸在伤心难过中。 “香兰,我要给团团圆圆洗澡,你要不要一起帮我?” 说着,季善善弯腰抱起小姑娘圆圆举了举,像是展示一般的给李香兰看。 李香兰眼睛亮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笑着:“好啊,肯定很好玩。” 季善善让她抱着圆圆,自己又把团团抱在怀里,笑着说:“对呀,两个光溜溜的小面团可好玩了。” 两个人进了屋子,季善善先去烧水,李香兰陪着孩子做游戏。 她不停地做着鬼脸,变幻着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张嘴吐舌,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季善善烧好水,看着卧室里的一大两小玩得欢快,笑着上前说:“他们最喜欢大人这样逗了,水烧好了,咱们去卫生间洗香香喽!” 红色的大澡盆里,两个孩子像小鸭子一样半躺在里面,手脚并用地扑腾着水花。 小孩子都爱玩水,团团圆圆更甚,好几天没洗澡,今天一进水里,玩得就格外畅快。 李香兰觉得挺有意思,看着小宝宝白嫩似藕节一样的小胳膊小腿就喜欢的不行。 她伸出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团团鼓出来的圆鼓鼓的小肚子,好奇地问:“嫂子,小宝宝的肚子怎么这么大,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奶?” 季善善被她这天真的样子逗得直乐:“小婴儿的肚子都是鼓鼓的,这个是正常的,是不是像小青蛙一样,看着特别可爱?” 李香兰帮着往圆圆身上淋水:“可爱,嫂子,你自己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有空学习吗?” 季善善已经给团团洗好,正用浴巾给小家伙擦身体,闻言笑眯眯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就有了,我在门上墙上还有厨房里都贴着小纸条,哄孩子或者做饭的时候抽空看一看,也能加深些记忆。” 李香兰刚才确实在墙上看到不少小纸条,上面写着公式单词古诗词之类的。 人家季善善带着孩子都不放弃学习的机会,再看看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学习,也不是学习的材料。 李香兰有些汗颜又有些羡慕地说:“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我就不行了,学不进去,干脆放弃了。” 季善善见她闷闷的,便安慰道:“人生道路千万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在学习上没有天赋,说不定在别的方面有闪光点,你不要妄自菲薄,人要学会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这番话得到了李香兰的认同,她用力肯定地点头:“嗯,所以我打算做生意。” “想好做什么了吗?”季善善边给团团穿衣服边问。 李香兰学着季善善的样子给圆圆擦身体,微微摇头说:“应该是去卖吃的,至于卖什么还没有想好。” 两人抱着孩子回到卧室,让两个小家伙自己玩,季善善给李香兰出主意:“你可以去人流量大的地方卖些小吃之类的,价格不贵,大家都能消费的起的东西。” 李香兰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我去电影院门口卖行不行,电影院人肯定多,而且看电影的都是年轻人,消费能力也强。”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季善善想到自己以前赚的第一笔钱就是在电影院门口买果汁,只要做得口味好,不愁没生意。 李香兰又想了片刻:“要不我卖包子吧,做得量大实惠一点。” 季善善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你也说了看电影的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特点就是喜欢尝鲜,你卖包子这样大众化的食物,又怎么会引起别人的购买欲望,要想生意好,卖的东西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客人在别处没见过,或者是没吃过的。” 李香兰哇了一声,敬佩地看着季善善,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嫂子,你想的真全面,你再多说几句,我要赶紧记在纸上。” 季善善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见她真的找了纸和笔,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桌前眼巴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沉吟了片刻,认真道:“在电影院门口做生意的话,你可以卖一些适合看电影的时候吃的东西,比如说炸鸡柳,油炸薯条之类方便拿取的小吃。” 李香兰挠了挠头发,有些不解地问:“炸鸡柳、油炸薯条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做了。” 季善善一拍脑门,她光顾着想办法,却忘了这个年代根本没有鸡柳、油炸薯条之类的食品。 既然市场上没有,那就更应该去创造。 她简单地给李香兰解释了一下鸡柳和薯条的做法,李香兰听了以后半信半疑道:“做法倒是听着挺简单的,只是有人买吗?大家都没吃过,万一不愿意尝试呢,而且鸡肉不便宜,鸡柳的价格定的高了的话,人们肯定嫌贵。” 季善善抿了抿嘴唇,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两下,思索了片刻才道:“我还是觉得只要味道做得好,又是新鲜的吃食,再定一个合适的价格,应该会有不小的销量,你可别忘了,这可是首都,哪个年代都不缺有钱人。” 李香兰有了点信心,想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问:“嫂子,要不咱们两合伙,你负责在家里做,我帮你打下手,做好了我拿到电影院去售卖,收入对半分,你看行吗?” 第226章 准备卖小吃 李香兰之所以提出要和季善善合作,主要原因是季善善说的那些东西她不会做。 就算是季善善把做法教给她,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做出来的味道能好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季善善点子多,想法好,想事情比较全面,跟着她做事,不说赚大钱,本钱肯定是不会赔的。 而且她对季善善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愿意相信她,亲近她。 季善善想了一下,觉得也行,反正她在家里坐着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鸡柳和炸薯条的做法都比较简单,有李香兰帮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好。 这样一来家里也能有一份进项,不然光靠顾远的工资养活一家人,每个月也存不下多少钱。 “好啊,本钱咱们两人平摊,等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咱们就开干。” “好!” 季善善和李香兰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光芒。 说干就干,季善善是个行动主义派,当即决定去市场买两块鸡胸肉回来做实验。 把孩子托付给李香兰照看,季善善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去了就近的菜市场。 不多时,提着一袋鸡肉回来了。 李香兰惊讶于她的速度,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嫂子,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季善善微微喘了口气,提着鸡肉放到厨房,又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去:“累死我了,我怕孩子哭,把自行车踩得都快赶上风火轮了。” 李香兰抱着圆圆,握住她的小手朝季善善摆了摆:“没有啊,宝宝可乖了呢,刚才你走了以后,我还给他们换了尿布呢。” 圆圆见妈妈回来,蹬着小腿要抱抱,团团就比较高冷了,自己吃着小手玩得不亦乐乎。 季善善去洗了手,抱起圆圆安抚地哄了哄,然后看向李香兰:“我去做鸡柳和炸薯条,你帮我看着宝宝。” 李香兰点头答应,和两个宝宝做起了鬼脸游戏。 季善善去了厨房,回忆了一下做鸡柳的步骤,好长时间都没有做过了,冷不丁要做还有些手生。 把做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就摩拳擦掌地开始做了。 鸡胸肉洗净切成小条,用调料和鸡蛋清腌制半小时入味。 趁着腌制鸡胸肉的时间,她又削了两个大土豆,冲洗干净后切成粗细均匀的长条,再放到清水中抓洗一遍。 目的是为了洗去土豆本身的淀粉,最后将土豆条焯水至晶莹剔透断生,捞出来过凉水,晾干水分备用。 这个时候,鸡胸肉差不多也腌制完成,腌好的鸡胸肉上面裹上一层面粉,再沾上一层鸡蛋液。 没有面包糠,季善善就找了个馒头碾成碎末来代替。 等到油热,下锅炸至金黄,一份香喷喷的炸鸡柳就出锅了。 鸡柳放到一边控油,季善善接着开始炸薯条。 依然给土豆条上裹上面粉,中火慢炸,不停翻动,防止土豆条之间发生粘连。 等到土豆条全部漂浮起来就可以出锅装盘了。 季善善把炸好的鸡柳分成两份,一份是原味,一份洒了孜然粉和辣椒面,端到卧室里给李香兰品尝。 李香兰早就闻到了香味,炸物独有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馋得她险些流出口水。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善善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示意李香兰品尝。 李香兰早就忍不住了,夹起一个鸡柳放到嘴里嚼了嚼,太好吃了,是一种她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她忍不住又接连吃了几个,惊奇不已地点评:“真好吃,肉质一点都不柴,反倒有一种鲜嫩爽滑的感觉,跟我之前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季善善也吃了几个,又让她吃薯条,李香兰吃过薯条后,瞬间被薯条的清香征服,话都顾不上说了,直接埋头吃了起来。 季善善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说也知道她一定是很满意。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8节 “嫂子,我觉得辣味的比较好吃,咱们可以多做些辣味的。”李香兰边吃边点评。 两个小家伙看李香兰吃的香,馋得直流口水,尤其是团团,伸着小手咿咿呀呀的,似乎在说妈妈我也要吃。 季善善笑着点了点团团的小鼻子:“小馋猫,你还不能吃呢。” 团团似乎听懂了妈妈的话,瘪着嘴角不高兴起来,大眼睛里迅速憋起了一泡泪。 季善善好笑地看着团团,正要抱起来哄哄,就见顾远从外边进来了。 顾远下班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看孩子看媳妇,他本来想亲亲媳妇,见李香兰也在,只好作罢,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食物。 “又做了什么好吃?” 季善善夹了个鸡柳喂给顾远,又往他嘴里一连塞了几根薯条,一脸星星眼似的期盼地看着他:“好吃吗?” 顾远认真品尝后点头称赞:“味道不错,不过这都是女人孩子喜欢吃的零嘴吧,我们老爷们还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的痛快。” 季善善哼了一声,又往自己嘴里扔了几根薯条,傲娇地转了个头,把后脑勺留给顾远。 “你说了不算,我和香兰觉得好吃。” 李香兰赶紧点头:“对对,咱们就卖这个吧,生意肯定好。” 顾远见媳妇给了个后脑勺不搭理他,怕她生气,又碍着李香兰在,想哄也不好意思哄。 只得偷偷碰了碰她手背,语气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媳妇,我真的觉得挺好吃的,你们打算卖这个?” 李香兰捂嘴偷笑,他这个表哥平时看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原来在媳妇面前也是个耙耳朵。 季善善点点头,把还在流着口水的团团塞在顾远怀里:“我和香兰合伙,我负责做,她负责销售,你觉得怎么样?” 她已经考虑好了,决定把目光主要投向年轻人。 除了炸鸡柳和炸薯条,再搭配着卖些茶叶蛋,茶叶蛋只需要前一天晚上煮好泡一晚就行。 至于鸡柳和炸薯条则需要提前在家里做成半成品,再准备个小炉子,现炸现卖。 生意好的话,她还可以再搭配着上些新品种,卤味,五香毛豆之类的。 第227章 一整晚时间必须属于我 她把这个想法详细的跟顾远说了,他们夫妻俩已经习惯了干什么都商量着来,所以她还是要征求顾远意见的。 顾远听了的第一反应是他的工资不够用了?所以媳妇才会想办法做生意补贴家用? “是不是钱不够用?” “够用啊,但谁会嫌钱多,钱多烧手啊,反正我在家里除了带孩子也没有别的事,做这些也不费多少工夫的,再说还有香兰呢。” 季善善生怕顾远不同意,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顾远见媳妇这样软萌萌的,语气里还带着丝撒娇的意味,感觉手痒痒的,想摸摸她白嫩嫩的脸蛋。 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快速地答应了:“好,但是不许太累。” “嗯嗯。”季善善忙不迭点头,语气雀跃地拿鼻尖蹭团团滑溜溜的小脸蛋:“爸爸同意啦,妈妈马上就要挣钱钱啦!” 顾远看着媳妇高兴,也忍不住笑起来,想了一下又问:“做这个不耽误你学习吗?” 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媳妇白天带娃没有时间看书,每天晚上都要熬夜看书到很晚,他真怕她身体吃不消。 “没关系,复习的都差不多了,每天花一两个小时准备好材料,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季善善已经想好了,她和香兰分工合作,刚开始摸不准销售情况,也不需要做太多,这点工作量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顾远见她跃跃欲试,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个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的媳妇。 “那买食材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早上我去市场买回来,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季善善声线软软,美眸含笑:“好呀,那就辛苦你啦。” 李香兰看着他们夫妻温馨甜蜜的相处,有些羡慕又有些向往,笑着打趣:“你们两人的感情可真好,我好像闻到了甜蜜的味道。” 顾远和季善善默契地相视一笑,自有一种旁人无法体会的情意在眼神中流淌。 季善善笑着拍了拍李香兰肩膀:“你也会找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人的。” 李香兰有些脸红,会吗? 希望她真的能找到待她如珠似宝的那个人吧。 季善善去厨房做饭,本来她自己一个人吃的话,都是随便煮点面条糊弄。 今天顾远回来吃午饭,又有李香兰这个客人在,自然要做些好菜。 季善善打算做个香菇土豆鸡块,再做个烧茄子、酿豆腐、肉沫蒸蛋,主食就热她自己蒸的大花卷,顾远的最爱。 她在厨房里忙碌着洗菜,忽地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环了上来。 顾远悄声走过来,从背后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贴着她的面颊轻声说:“我来帮你洗菜。” 季善善被他说话间喷出的热气熏得脸热,转头嗔了他一眼:“你去陪香兰说说话,人家好歹是客人,你把孩子丢给她,自己出来和老婆腻歪,你觉得合适吗?” 顾远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头狠狠跳了一下。 最近他工作很忙,而季善善则是忙着哄娃学习,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 想到这,顾远的眼神渐渐带出几分火热,灼热的视线往下移,落在那一抹泛着蜜桃粉的诱人唇瓣上。 “媳妇,我想吃..” 顾远并没有说完,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怀中的小媳妇。 季善善瞪了他一眼,掩饰般地转过头继续洗菜。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 顾远心情很好地低声沉笑,媳妇白里透红的小脸带着一层红晕,那双潋滟含情的水润眸子酥酥软软地瞪着他。 却丝毫没有一丝威胁力,只想让人更进一步地狠狠欺负她。 季善善洗好了菜,见顾远还扣着她不放,忍不住小声提醒:“快点松开啊,我要切菜了。” 顾远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肆意的躁动,在她脸上偷了个香,笑得有些坏:“不放。” 季善善见他这无赖的样子,无奈吐槽:“黏人精,比圆圆还黏人。” 顾远扬眉轻笑,松开了扣着她腰肢的手,方便她切菜,只是炙热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她身上。 季善善边切菜边问:“香兰的事你知道了吧?” “她刚才和我说了,想让我在她出嫁那天帮她个忙。”顾远点点头,拿起砍骨刀把鸡剁成块。 “你答应了吗?怎么帮她?” “香兰出嫁那天,找公安上门,阻止苏微将她嫁出去。” 季善善有些疑惑:“这样能行吗?你们管这种事吗?” 顾远手上动作不停:“这种家务事公安自然没法管,但如果涉及到拐卖妇女,那情节就严重了,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拐卖妇女?”季善善很快反应过来,这一说辞估计是顾远和香兰想出来的应对方案。 顾远点头:“嗯,不过这事情我不好出面,让单位同事去,肯定能完美解决,苏微想拿闺女换亲的美梦估计是做不成了。” 季善善咬了咬牙,义愤填膺道:“对,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顾远咧嘴笑了笑,凑在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自然,我这么聪明能不能给些奖励?” 季善善失笑,什么都能和奖励挂钩,软软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顾远满足地笑,又凑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晚上?嗯?” 季善善明白他说的意思,脸色爆红,含羞点头。 顾远笑得得寸进尺:“那你晚上不许看书,不许提前睡着,一整晚的时间都必须属于我!” 季善善轻啐他一口:“不要脸,赶紧出去吧,我要炒菜了。” 顾远看她害羞,肆意地哈哈大笑,一脸餍足地出去了。 吃过饭后,顾远下午还有工作,带着媳妇给准备的爱心晚餐骑车去了单位。 快到单位门口的时候,看见何书达手里拿着一封信从大门走出来。 顾远停下车,随意和他打了个招呼:“小何,又去给媳妇寄信啊?” 第228章 公安何书达 何书达是一个月前从下级单位调到刑侦科的公安。 二十五六岁,高高瘦瘦的个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 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妻子在乡下的一个小学教书。 虽然何书达来单位的时间不长,但大家都知道他和爱人的感情非常好,几乎隔两天就要通信。 何书达的爱人钟小芹是个长得娇巧玲珑,眉清目秀的女人,休息的时候经常带着大包小包的来看何书达。 圆圆的脸蛋上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容,见了谁都带着笑,显得可爱可亲。 单位里的同事对钟小芹印象深刻,戏称何书达和钟小芹是“一对鸳鸯水中游,两朵红花并蒂开”。 何书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低着头往前走,冷不防被顾远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地将信封和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结结巴巴地嗯了一声,接着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顾远狐疑地看了何书达一眼,见他走到邮局门口就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进去,在门口犹豫徘徊了几圈,最后一跺脚,推门进了邮局。 顾远收回目光,重新蹬上自行车,并没有把刚才的一幕放在心上,只当何书达可能和爱人闹别扭了,这才看着心神不宁的。 ——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这几天,李香兰得空就往外跑,苏微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大管她。 只要在婚礼前别再出什么乱子,她就谢天谢地了。 这天早上,李香兰吃过早饭,照例背着挎包准备出门。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19节 季善善帮她打听到了房子,是机械厂的职工宿舍,一座有些年代的筒子楼,三层的楼房。 要出租的屋子在二楼,一室的单间,没有厨房,只能在楼道里用炉子生火做饭,卫生间则是和一楼公用的公厕。 今天她过去看房子,如果合适的话她打算直接租下来。 苏微见李香兰吃完饭后筷子一搁,嘴一抹,丝毫没有打算帮忙洗碗的意思,忍不住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姑娘家家的整天出去野,马上就要结婚了,赶紧收收心,学着做些家务。不然去了婆家,人家要说爹妈没把你教好的。” 李香兰充耳未闻,只当没听见她呱噪,丢下一句你管不着,冷着脸摔门出去。 苏微憋着嗓子骂了一句,摔摔打打地收拾着碗筷:“真是反了天了,这香兰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她还有没有将爹娘放在眼里!” 李国兴正坐在桌子旁抽烟,闻言长长叹了口气,重重地抽了几口烟:“再忍几天吧,她这是怨咱们呢。” 苏微一屁股在座椅子上,唉声叹气道:“怨也没用,总不能看着儿子去坐牢吧。再说了,你也看见大龙有多喜欢雅婷,说不定娶了媳妇后就能收心走正道儿了。” 李国兴抽完烟,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上班,又叹了口气:“但愿吧,买电视的钱借到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苏微就满肚子气,拉着脸沉声道:“别提了,我哥嫂工作忙,压根没见上面,我妈也是个老糊涂,竟然数落起我的不是来,我不耐烦听她念经,指望她个老太太能拿出多少钱,一分钱没借到空着手回来了。” 李国兴也无奈了,工作忙是借口,摆明了就是看不上他们家的行事作风,不想帮忙而已。 也是,为了保全儿子把闺女嫁给傻子,这事要传出去八成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李国兴摆了摆手:“你操办其他的吧,电视机的事我来想办法。” 李香兰到了季善善家的时候,季善善正在给两个宝宝洗脸。 李香兰轻车熟路地帮着她打水递毛巾,季善善看她细心的样子笑着打趣她:“你以后肯定是个好妈妈。” 李香兰羞涩地抿嘴笑了笑,动作温柔地给圆圆擦小手。 她这几天经常过来,团团圆圆已经和她很熟悉了,一见到她就欢快地扑腾着小腿,嘴里奶声奶气地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一会刘婶就过来带你去看房子,那屋子是她侄女家的,她侄女一家都是机械厂的职工,分的房子多,之前是闺女住,现在出嫁了,房子就空下来了,听说你在找房子,就托着过来问问,你等会过去好好看看,觉得合适就租下来。” 季善善一边给团团洗脸一边说。 李香兰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嫂子,谢谢你了。” 季善善抿嘴笑笑:“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干嘛。” 两人正说着话,刘婶子迈着小碎步进来了,李香兰便跟着她过去看房。 距离不算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筒子楼是那种比较老的家属楼,一共三层,每层都住着十几户人家。 李香兰跟在刘婶子后面,绕过拥挤的堆满杂物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过道的走廊是露天的,大多数人家的蜂窝煤炉子,灶台之类的做饭家什就放在过道里,挨挨挤挤的,显得凌乱不堪。 有些人家还在家门口放着几个腌菜的大瓷坛子,人走过去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不知道谁家正在炒菜,大早上的就用干辣椒炝锅,味道呛鼻的很,李香兰捂着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刘婶子带着她往里边走,热情道:“就在最里头那间,姑娘你小心着点脚下。” 李香兰点点头,抓着挎包的带子小心翼翼地落脚,生怕踢到别人家做饭的工具。 越往里走干辣椒呛鼻的味道越浓重,李香兰受不住刺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刘婶子都没忍住打了一连串喷嚏,捂着口鼻囊声囊气道:“这谁家呀,大早上的吃辣椒,也不怕上火。” 说话间就走到了屋门口,刘婶子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屋子的门唰的打开。 一个顶着一头卷发,嘴唇涂得红红的女人不客气尖声道:“你管的倒是宽,我吃什么碍着你什么事。” 刘婶子一噎,沉着脸转过头打开门,没搭理女人,笑着看向李香兰:“姑娘,就这间了,你过来看看行不行?” 第229章 女邻居梅香 李香兰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一眼红唇女人,很快转过头,跟着刘婶子进了屋。 屋子从外边看着挺破旧的,但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 墙壁四周贴着报纸,靠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窗户不算大,前后各一扇,后面的窗户应该是用来通风透气的,开得并不大。 屋子里应该挺长时间没住人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多通风应该就好了。 刘婶子想替侄女将房子租出去,介绍得很热情:“这房子之前也是小姑娘住,冬暖夏凉,打扫得可干净了,你瞧这墙多白净,住在这去哪里都方便,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李香兰进去仔细打量了一圈,说实话不怎么样,这条件还不如她家住的房子,光是公用厕所就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现在全国人均住房都紧张,她一个人能住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厕所的问题,只能将就一下了,她也不是娇气的人。何况这房子地理位置不错,离市场,电影院都不远,如果租金便宜的话,她就租下。 李香兰微微抿唇笑了笑:“挺好的,麻烦婶子了,这房子一个月租多少钱?” 刘婶一看有门,忙笑着应声:“不麻烦,这房子一个月八块,三个月一付,你要是觉得合适,把租金付了,房子就归你使了。” 李香兰点点头:“不需要去见见房东吗?有押金吗?” 刘婶爽朗地一笑:“都是熟人还要什么押金,我侄女上班去了,家里没人,她就住在楼下,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那行吧,这房子我租了。”李香兰掏出钱给刘婶子,接过了房子钥匙。 小小的金黄色钥匙握在手心里,从此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红唇女人一直没回屋,不知何时凑到李香兰身边,妖娆地笑着:“妹妹,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咱们互相关照。” 李香兰偏过头和红唇女人对视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女人身上不知喷了什么,一股呛人的香味。 她微微扯出个笑,淡淡点头:“你好。” 红唇女人叫梅香,人如其名,身上总是喷着浓重的香水。 一双凤眼妩媚地忽闪着,嘴角牵起一抹笑:“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一个人住吗?” 李香兰没有和陌生人攀谈的习惯,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便不再开口。 梅香讨了一个没趣儿,觉得没意思,翻了个白眼,妖妖娆娆地扭着臀回屋了。 刘婶子这才凑上来和李香兰小声咬耳朵:“这女人是个寡妇,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招猫逗狗的,你少和她来往。” 梅香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是个靓丽的俏寡妇,在家属院的风评也不好,听说和好几个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之前的男人也是机械厂的职工,因为工作操作失误丢了命。 本来也是他自己喝酒后还要上工,和厂里没什么关系,偏梅香是个泼辣货。不仅吵着让厂子里赔偿,还赖在房子里不搬出去。 厂里的领导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就还让她住在这里。 李香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刘婶子一眼,这刘婶子之前不说,可能是怕她不租房子。 如果她提前知道梅香是个这样的人,那她肯定不会租这间屋子。 现在她租金都给了,想反悔也没办法了,不过既然租下了,也就不想别的了,屋门一关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李香兰又朝隔壁挂着的粉红色窗帘看了一眼,倒不是她以貌取人,那个梅香看着就不像正经人,言谈举止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气。 她一个单身姑娘住在外边,像梅香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刘婶子还有事,和李香兰又说了几句话便要回去。 李香兰暂时还不打算搬过来,锁好屋门,和刘婶子一块出去。 迎面走来个高大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生的清隽,轮廓分明犹如工笔细细雕琢,皮肤泛着蜜色,头发乌黑浓密。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目测有180左右。 刘婶子热络地和男人打着招呼:“小赵回来了啊,昨天又上夜班了?” 赵城寺淡淡嗯了一声,视线越过刘婶子看向她身后的李香兰,只一眼便收回,脚步停在梅香隔壁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刘婶子很健谈,热情地给赵城寺介绍:“小赵,香兰姑娘租了我侄女的房子,以后你们都是邻居,她一个单身小姑娘独自在外不容易,你们都是年轻人,互相之间多帮助。” 赵城寺开门的动作一顿,再次看向李香兰,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李香兰莫名有些脸红,纤细的手指抓紧挎包袋子绕过刘婶子朝前走去。 刘婶子还在原地拉着赵城寺聊天,赵城寺上了一晚上夜班,现在只想睡觉,偏刘婶子是个呱噪的,要给他做媒,想把孙女介绍给他。 赵城寺不冷不热地应付了几句,说自己目前以事业为重,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刘婶子还要继续游说,就见梅香的屋门又开了。 就这么会功夫,梅香又换了一件衣服,水粉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露出胸前白花花的汹涌波涛。 梅香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框上,嗤笑了一声:“你这老婆子,人家小赵都拒绝了,你还嘚嘚个不停,是唾沫不要钱啊,还是你孙女就这么恨嫁啊,人家小赵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多少人想给他介绍对象都轮不上,能看上你孙女?” 刘婶子被赵城寺拒绝本就有些羞恼,再被梅香这么不冷不热一通嘲讽,瞬间就怒了,叉着腰骂道:“我呸,多早晚轮到你个骚货来老娘跟前蹦跶,不要脸的狐狸精,看见男人就腿软,打量别人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人家小赵看不上我孙女,更不会看上你,趁早歇了你那点小心思,赶紧回家洗洗睡去吧!” 第230章 战斗力十足 刘婶子为什么骂梅香骂得这么狠,还不是因为之前她侄女刘春花的小儿子被梅香勾搭上了,在家里闹死闹活的要娶梅香。 梅香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是个风流俏寡妇,正经人家谁家敢娶这样的女人做儿媳妇。 刘春花自然是不同意,在家里和儿子闹得不可开交,让家属院的邻居看了好一阵笑话。 偏偏她儿子王根生就像着了魔一样,扬言这辈子除了梅香谁也不娶,如果不答应他娶梅香,那他就去出家当和尚。 刘春花被儿子闹得没办法,哭着去找刘婶子诉苦。 刘婶子一直拿侄女当亲生女儿对待,一听侄女家里被个小寡妇闹得鸡犬不宁,瞬间火冒三丈,拉着侄女就要来找梅香算账。 当时梅香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她似乎格外喜欢穿粉色的衣服。 也就像今天一样娇娇地靠在门框上,事不关己地说她和王根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王根生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也没有勾搭过王根生,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 还说什么王根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一副武大郎样,还真当自己有那个福气娶潘金莲了。 好大一通嘲讽奚落,把刘婶子和刘春花姑侄两人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自此两家的梁子便结下了。 王根生听得梅香对他并非有意,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后来刘春花托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日子总算安稳地过了下去。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0节 所以,此刻两个仇人相见就分外眼红。 梅香喜欢赵城寺,一直想在他面前献殷勤,却苦于找不到机会,如今被刘婶子戳破心思,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再看赵城寺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梅香像是被扎了心窝子一样,猛得直起身子,手指一伸,差点戳到刘婶子的鼻子:“我招你惹你了,你个黑心烂肚的老妖婆这么败坏我名声,我要去找厂领导给我评理,你欺负我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丧良心啊..” 梅香边说边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风不住往赵城寺身上扫着。 刘婶子虽然年龄大了,但战斗力却依然十足,想到上次被梅香奚落的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她对着梅香狠狠啐了一口,讽刺道:“你的名声还用我败坏,早叫你自己败光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当大家不知道,要我说你脸皮可真厚,赖在厂里不走,还想把全厂的男人都祸害完啊,裤腰带那么松真是给广大妇女丢人,你要是敢去找厂长,那我就去举报你,耍流氓,道德败坏!” 梅香看着刘婶子不似说假话的样子,心里有些慌了,不敢再说话,捂着脸呜呜地哭。 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就等着赵城寺过来劝架顺便安慰她。 偏偏梅香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赵城寺哪里会管这种闲事,打开门后直接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梅香被关门声震得一激灵,瞬间止了呜咽声,不甘心地瞪了刘婶子一眼,像只战败的公鸡灰溜溜地回屋了。 刘婶子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通体舒坦,之前在梅香这里积攒下的郁气一扫而光,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楼下的空地上,李香兰正站在那里等刘婶子,她还有点事情想问刘婶子。 刚才刘婶子和梅香骂架的声音颇为高亢,她也听到了,心里暗暗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刘婶子骂人的能力真是厉害,把梅香骂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呜呜哭的份儿。 刘婶子下了楼,见李香兰还没走,笑着问:“香兰,还有什么事?我还当你走了呢。” 李香兰上前道:“婶子,屋里的家具你侄女还用吗?” 刘婶子刚吵赢架,心情愉悦,大手一挥:“不用,就放那屋里你用吧,省得你再买家具。” 李香兰道了声谢,和刘婶子在家属院门口分别。 房子已经租好,接下来的几天,李香兰抽空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偶尔碰到梅香过来搭话,她也不冷不热地应付了过去,既不显得过于亲近,也不冷落得罪。 李香兰深知,寡妇,苦瓜瓤子,碎嘴八婆,这种人不值得得罪。 她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将自己的东西每天都往过来搬运一点。 少量多次的拿,苏微也不会起疑心。 所幸她的东西也不多,除了一些书就是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 这些衣服大多数是苏微穿旧的,或者是苏微拣别人家孩子不穿的衣服,拿回来给她穿的。 李香兰不打算全部带走,只挑了几件能穿出去的,其他的东西都留下了。 这天,李香兰抱着一大箱子书吃力地往外走,正好碰上苏微买菜回来。 苏微提着菜篮子,见她抱这么多书,诧异道:“这是干嘛?拿去卖废品啊?” 她以为闺女痛恨学习,一朝嫁人,也算是解放了。 以后就不用学习,这些碍眼的书也不用留着,还不如卖了换钱,割二斤肉香香嘴。 李香兰本来还怕应付不过去,既然苏微这样说了,她也就顺着点点头:“对,拿去卖废品。” 苏微看着那么大一箱书,也不说上去帮忙,反倒惦记着卖废品的钱,朝着李香兰的背影喊:“卖废品的钱拿回来给我!” 李香兰闻言也没回头,沉着脸吃力地搬着书往前挪。 坐着公交车到了机械厂,离家属院还有一段距离,李香兰认命地抱起那一大箱书往家属院的方向走。 走走停停,累了就歇一歇,好不容易走到楼下,胳膊早就酸的不是自己的了。 李香兰把书放到楼梯上,自己也坐在台阶上歇气。 有人从楼上下来,她怕挡着人家的路,连忙站起来往旁边让了让。 来人却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声音清润:“这箱书是你的?我帮你搬上去。” 李香兰抬眼看过去,见赵城寺正要弯腰搬起那一大箱子书。 她慌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很重的,我自己可以的,就不麻烦你了。” 第231章 和他很熟吗? 李香兰慌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很重的,我自己可以的,就不麻烦你了。” 说着,上前一步,想要从赵城寺手里接过箱子。 赵城寺没动,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重。” 李香兰没吭声,两人离得有些近,她能感觉到赵城寺身上散发出的蓬勃热气。 脸有些热,她用了点力气,托住箱子底部,想要往自己怀里揽。 倔脾气,不听劝,赵城寺啧了一声,勾了下唇角,接着松开手,眉眼含笑地看着李香兰,顺手将双手插回兜里。 一大箱书的重量实在不轻,李香兰一路搬过来,体力早就透支,两条胳膊酸软无力。 赵城寺突然松手,猝不及防之下,她顺着箱子的力量往下坠,身体一歪,半趴在箱子上。 李香兰轻轻“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撑住身体,样子有些狼狈又有些好笑。 头顶传来一声笑,低低的,哑哑的,听上去心情很不错。 李香兰有些气恼,心里埋怨自己没用,冲着笑得开心的男人脚边轻轻白了一眼。 赵城寺刚才还阴霾着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低头看着那小女人笨拙的折腾。 她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秀气的鼻子上渗出几颗细微的汗珠,冲着他脚边翻白眼的样子,又带了几分娇憨可爱。 他躬身抱起箱子,不费什么力气地扛在肩上,朝着楼上走。 “小小的一个人倒是爱逞强,跟上。” 赵城寺大步往上走,三步并做两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楼与二楼楼梯的拐角处。 李香兰莫名的心跳加快,心说这人说话可真自来熟,自己和他很熟吗?统共也只见过两次面。 正胡思乱想着,楼上飘下来个声音:“发什么呆呢,还不快上来。” 李香兰哦了一声,甩了甩发懵的脑袋,小跑着上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拥挤的过道里,谁都没有说话。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赵城寺突然开口,李香兰正在走思,听他说话才回过神来,目光茫然地啊了一声,反应了一下才说:“装的都是书。” 赵城寺脚步一顿,转过头盯着她看了片刻,轻笑了一声:“真呆。” 声音低沉似耳语,李香兰并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去开门。”赵城寺心情很好的笑出声,勾着嘴角,笑声压得极低,悦耳又磁性。 梅香正靠在栏杆上嗑瓜子,见赵城寺过来,笑得妩媚风情:“城寺,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家都喊赵城寺小赵,唯独梅香一人喜欢喊他城寺,仿佛这样喊就能显得两人关系亲昵一样。 赵城寺没搭腔,收回嘴角的笑意,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梅香得不到他的回应也不气馁,扭腰摆臀地正要迎上去,就见赵城寺身后慢悠悠晃出个人影。 不是刚搬来的李香兰还能有谁,梅香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怪不得她刚才见赵城寺笑得一脸灿烂,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在冲着自己笑,现在看来根本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梅香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李香兰狐媚子,一来就勾得男人帮她干活,朝着李香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呼呼地摔门进屋。 李香兰停在自家门口,转头看着赵城寺:“谢谢你了,就放在门口就行,我自己搬进去。” 赵城寺并没有放下箱子的打算,沉声道:“开门。” 李香兰犹豫了下,磨磨蹭蹭地拿出钥匙,人家帮了她忙,她也不好直接赶人。 她抬头瞄了赵城寺一眼,他像个庞然大物,堵在门口,连太阳光都遮住大半。 李香兰突然有些心慌,开了门,接着往旁边让了让,小声说:“就放到桌子上吧。” 赵城寺不着痕迹地朝她打量了几眼,随后迈步,从她身边经过,将箱子放到桌子上。 东西放下后,他并没有离开,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又走到窗户跟前用力拍了拍,似乎在试窗户的结实度。 最后才看向李香兰,温声嘱咐道:“晚上睡觉锁好门窗,一个人住多留个心眼。”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李香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城寺等不到她的回答,忍不住上前一步,催促道:“听见了没有?” 门口本就狭小,赵城寺突然欺身上前,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鼻端冲进一股男性的味道,混合着肥皂味道,干燥清爽,并不难闻。 李香兰心尖轻颤,本能地往后缩,抿着唇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赵城寺定定看着她,面前这张脸渐渐和梦中女孩的脸重合,最后合二为一,清晰地印在他心里。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李香兰强压着莫名急促起来的心跳,暗自握紧拳头,结结巴巴地道:“过..过几天吧。” 感觉赵城寺似乎离她更近了,深邃的眉眼李似乎带着一股难言的吸引力,令人的心跳都变得不正常。 赵城寺收敛心神,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好,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说,别客气。” 李香兰觉得场面怪怪的,不敢看赵城寺的眼睛,只好眼神飘忽地转向一边,耳尖都红了。 赵城寺低低笑了一声,无声地打量了她几秒,心情很好地走了。 李香兰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这个赵城寺给她的感觉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可是她确定之前没见过他这个人啊。 李香兰摇了摇头,压下心里的疑惑,把箱子里的书一本本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日子过得飞快,等到李香兰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出租屋的后,也到了出嫁前的最后一晚。 夜深了,她躺在屋里狭窄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1节 尽管知道自己明天并不会真的嫁给傻子,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寒。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微在饭桌上摔摔打打的,指桑骂槐地说着养闺女没用。 养来养去养成仇,替别人家做嫁衣,父母累死累活养她长大反倒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第232章 被好心人相救? 李香兰知道苏微是不甘心那两千块钱的彩礼钱,低着头吃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见。 再忍一天她就熬出头了,这个家以后和她就没关系了。 同样睡不着的人还有陈雅婷。 床头的闹钟时针指向十点,陈雅婷在卧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趴到窗户边朝着楼下张望。 楼下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盏不甚明亮的路灯孤零零地照在地上,洒下一小片斑驳的影子。 陈雅婷恨恨地拍了下窗台:“赵宝英你要是敢不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之前赵宝英来找她,说可以答应代她出嫁。但是报酬是一份正式工作的名额,外加八百块钱。 赵宝英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吃相难看到极点。 陈雅婷厌恶赵宝英贪得无厌的嘴脸,自然不会答应她这种苛刻的条件,工作和钱只能二选一。 赵宝英家里急需要用钱,只好忍痛放弃工作,选择了钱。 说好今天晚上十点过来,可现在都十点一刻了还不见人影。 陈雅婷坐立不安,觉得被赵宝英骗了,恶狠狠地磨着牙,心里问候了赵宝英家的祖宗十八代。 时间走到十点半,楼下终于传来几声特殊的猫叫声,陈雅婷一喜,连忙跑到窗前,赵宝英正站在楼下朝她挥手。 陈雅婷给她指指门的方向,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放赵宝英进来。 赵宝英一进来,陈雅婷就催着她换新娘装,自己则是从衣柜里拿出提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她从小到大攒下来的钱,足足有五千多块。 陈雅婷又嘱咐了赵宝英几句,朝着父母卧室看了一眼,眼神里涌上怨怼,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的街道安静极了,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偶尔有一两个下夜班的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车轮碾过马路,响起规律的沙沙声。 陈雅婷压低帽子,行色匆匆地朝着火车站走去。 火车站灯火通明,她在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凌晨到上海的火车票。 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陈雅婷找了张椅子窝在上面休息,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轻松得她姣好的脸庞上不自觉扬起了笑意。 她打了个哈欠却不敢睡过去,身上带着巨款,又是在鱼龙混杂的火车站,她怕遇到扒手。 穿着时尚美丽的姑娘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格外引人注目,很快就有人朝着她慢慢靠近,慢慢挤到了她的旁边,带着热气的身体越靠越近。 陈雅婷意识到来人的不怀好意,有些慌乱地抱着包往角落里竭力躲去。 男人眼神闪动,朝着她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散发着异味的大黄牙。 陈雅婷的脸不禁白了几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衣着干净整洁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瞪了男人一眼,把坐在一旁的五六岁的小孙子抱起来,用眼神示意陈雅婷坐在自己旁边。 陈雅婷感激地看着面容平凡但笑得一脸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赶紧抱着包坐到了老太太身边。 黄牙男人和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陈雅婷有些后怕地呼了口气,感激地看向老太太:“老人家,刚才谢谢您了。” 老太太笑得更加和蔼,摆了摆手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出门在外就是要互相帮助。” 陈雅婷笑眯眯地点点头,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老太太的小孙子。 小男孩笑得乖巧无害,接过糖后还不忘向陈雅婷道谢,客气有礼貌的样子令陈雅婷对老太太和小男孩印象很好。 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和老太太攀谈起来。 “姑娘,今年多大了?你一个人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慈祥的就像是邻家老婆婆。 陈雅婷不疑有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自己的名字、年龄和行程和老太太说了。 丝毫没觉得把这些个人信息泄露给一个陌生人有何不妥。 老太太无声打量着陈雅婷,见她衣着不凡,知道她家境肯定不错,再看她姣好白皙的容貌,心下对她更是满意。 小男孩乖巧地趴在老太太怀里,奶声奶气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睫毛长长的,就好像洋娃娃一样。” 陈雅婷最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心里美滋滋的,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小男孩好像特别喜欢陈雅婷,一直缠着她说话,问东问西的样子很可爱,老太太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夜渐渐深了,初春的候车大厅不甚暖和,陈雅婷穿得单薄,渐渐感觉身上凉浸浸的,抱着手臂缩成一团取暖。 就这么熬了一会儿,实在感觉冷的不行,老太太关切地看着她,让陈雅婷帮她看着小孙子,她去接一茶缸热水,喝了也好暖和些。 陈雅婷点点头,她现在身上的热量急剧流失,急需喝些热水来暖身子。 很快,老太太就接来一缸子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 “奶奶,快把热水给姐姐拿着,让她暖暖手。”小男孩纯真的小脸扬起甜甜的笑容,让人不忍拒绝。 陈雅婷接过茶缸捂在手里,间或小口地抿上几口热水,身体感觉重新热乎起来。 老太太慈祥的面容上的皱纹笑得更深了,小男孩也咧开嘴巴无声地嘿嘿笑着。 几分钟之后,陈雅婷不仅感觉身上暖和起来,头也晕晕的,眼皮发沉直打瞌睡。 她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提不起劲儿,手脚发软,脑子也有些混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带着重影。 渐渐的,陈雅婷有些支撑不住,终于阖上了眼,面容宁静地睡着了。 “好姑娘,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老太太慈爱地看了她片刻,从随身携带的大提包里拿出一件宽大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用手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 凌晨的候车大厅里,等着乘车的旅客们纷纷昏昏欲睡,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干瘦的老太太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得逞的笑容。 第233章 我不嫁了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李家今天很热闹,因为今天不仅是李大勇娶媳妇的好日子,也是李香兰出嫁的好日子。 汽修厂家属院的大铁门上贴着红喜字,李家住的那栋楼上也贴满了喜字。 楼前的空地上已经搭好了吃席的桌子,旁边大锅灶上有几个师傅正热火朝天地张罗着中午的席面。 楼道门口围满人,看着格外热闹。 在靠近单元门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堆放着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缝纫机的包装箱子,上面也贴着大红喜字。 一旁的大圆桌上则摆着几床红红绿绿的缎子面被褥,并一对红色的大皮箱。 一大堆东西豪横地摆在这里,看起来颇为壮观。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纷纷议论着:“没想到李家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下这么大的血本,这些家电加起来可不便宜啊!” “这李大龙就是一个混混,没想到却有这么好的运气,听说岳父还是个当官的呢!” “当官的闺女怎么会嫁给他?别不是瞎了眼了吧?”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声,有人神神秘秘地和旁边的人咬耳朵:“听说李家这次是换亲,李大勇糟蹋了人家闺女,人家扬言要让他坐牢。没办法,苏微这才把自己闺女推出来替儿子挡灾,嫁给那家的儿子,听说那家的儿子还是个智商不足三岁的傻子。” 周围人听了这一惊天爆炸大新闻,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纷纷谴责苏微和李国兴两个子不是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为了保全儿子,眼睁睁推闺女进火坑的。 苏微并不知道邻居对她的议论,她正像个花蝴蝶一样,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服,喜气洋洋地穿梭在客厅里,热络地招呼着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本就不大的客厅挤满了人,小孩子嘴里吃着糖欢快地在人堆里跑来跑去,亲戚朋友们热热闹闹地聊着天,将狭窄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 李大龙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头上打着发蜡,领口系着领带,胸前别着大红花,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他绕过几个玩闹的小孩,来到苏微身边,附在她耳边大声喊:“妈,吉时到了没有,我要去接新媳妇了。” 苏微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精神又仪表堂堂的儿子打心底里替他高兴。 看着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笑着给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大红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妈在家里等你。” 李大龙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兴奋地哎了一声,大手一挥,领着一帮哥们去陈家接新娘。 亲戚朋友们看着新郎官那猴急的样子,纷纷发出善意的调笑,客厅里的气氛更热闹了。 唯独李香兰屋里却是静悄悄的,李香兰的大伯母手里拿着新嫁衣,急切地看着她:“香兰,陈家接亲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赶快梳洗打扮,你看这新衣服的料子多好啊,我们那个时候结婚哪有这么好的衣服,香兰,你赶快穿上吧。” 李香兰身上还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坐在床上不动,淡淡道:“不急,等会儿再穿,弄脏了就不好了。” 大伯母无奈了,看了二婶子一眼。 二婶子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只口红,拧开盖子就要往李香兰嘴上涂:“香兰,让二婶替你化妆吧,这口红可是新的,二婶自己还舍不得用呢。” 李香兰推开她的手,淡淡道:“等接亲的来了再打扮也不迟。” 大伯母和二婶子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李香兰这是因为不满这门婚事心里不痛快,故意闹别扭呢。 可她们有什么办法,她们也是受苏微之托来替侄女送嫁,可李香兰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们两人真是有些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劝了。 李香兰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大伯母和二婶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苏微从外边推开门进来,一见李香兰还没有换新衣服,顿时就生气了:“香兰,这吉时都快到了,你哥哥都已经去接新娘子了,你怎么还不打扮?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 李香兰这才从窗外收回目光,冷冷地看着苏微。 苏微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死丫头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压下火气,好声好气地哄着:“香兰,妈的好闺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干嘛拉着脸,来,高兴点,妈亲自替你穿新衣服。” 李香兰站起来,从苏微手里拿过红色的外套,扔在床上,面无表情道:“我不嫁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2节 苏微愣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大伯母和二婶子则是一副有好戏看了的神情。 李香兰说完后就直接拉开卧室的门,微笑着朝客厅走出去。 客厅里,李国兴正热情地招待着宾客,添茶倒水,上瓜子花生糖果,众人笑的笑,闹的闹,小小的客厅里热闹非凡。 李香兰突然打开门,宾客们停下嗑瓜子吃糖的动作,纷纷笑着看过来:“新娘子出来喽,看新娘子喽。” 等看清李香兰身上的装扮后,顿时没人说话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双眼睛同时落在李香兰身上,只见今天的主角新娘子身上穿的却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整齐地编着麻花辫,全身上下不见半点新娘子的喜气。 新郎马上就要来接亲了,新娘却还没有梳洗打扮,这是闹得哪一出? 众人纷纷看向跟在李香兰身后的苏微和另一边提着暖水壶的李国兴。 李国兴不敢看闺女的眼睛,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缩在人群里不好意思出声。 苏微气得牙痒痒,一把拉过李香兰的手,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闹什么闹,都这个时候了,哪轮得到你说不嫁!” 李香兰冷冷地看她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扬声道:“这婚我不结了,我不会嫁给一个傻子的!” 第234章 不嫁也得嫁 亲戚朋友窃窃私语着,苏微脸上挂不住,张着嘴,哆哆嗦嗦地问:“香兰,是妈听错了对不对?” 李香兰不说话,只用黑沉沉的目光定定望着她。 苏微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脸色顿时灰白难看起来。 “可怜见的,花朵一般的年纪谁愿意嫁给个傻子,做人父母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亲戚朋友们看苏微两口子的眼神就不对了。 苏微顾不上别人看她的眼神,上前捶打了李香兰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使小性子呢,接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婚姻怎么能儿戏,你要是心里还不痛快,等把婚礼办了,妈随便你怎么打骂出气,现在赶紧进去换衣服,可别再使性子了。” 她说完后,朝着大家伙摆摆手,尴尬地笑着:“这孩子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 说着,手上用了些力气,推着李香兰回卧室。 李香兰紧紧抓住门框不松手,声泪俱下道:“我不嫁,说了不嫁就是不嫁,陈家宝是个智商连三岁小儿都不如的傻子,我嫁给这样的男人后半辈子就毁了,我和李大龙都是你们的孩子,凭什么李大龙闯下的大祸要我来替他擦屁股,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不然你们怎么眼睁睁地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口齿却异常清晰,宾客里有人知道换亲的内幕,有人却并不知情。 李香兰这话一出,不少亲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可声音却是不小。 尤其是跟苏微不对付的大伯母,更是语气尖酸刻薄地高声说:“弟妹,不是我说你,从小你就偏心大龙,可手心手背都是肉,香兰也是你的亲闺女,你怎么能做出这事呢,你这不是要害了孩子一辈子吗?!” 苏微灰白着脸,顾不上和妯娌斗嘴,恨得咬牙切齿的,她就说这死丫头这段时间不正常,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只是今天这种场合容不得她胡闹,不嫁也得嫁! 她在自己手心里狠狠掐了一把,瞬间疼得泪流满面,哭着抓着李香兰的手哀求道:“香兰,当妈的求你了,你别再闹了好不好,早就说好的事情你怎么能变卦呢,求你赶紧换衣服,你要钱妈也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说,难不成你是要逼死你亲妈吗!” 李香兰抽回自己的手,眼里烧着愤怒的火苗,逼死亲妈,这帽子可真大啊! “我不愿意嫁给傻子就是要逼死亲妈,那你们逼着我嫁傻子,给我留活路了吗!” 她哭着喊出来,眼泪纷纷滑落在白皙的脸上,模样凄惨又可怜。 宾客们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看来是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苏微心一横,看向李香兰的目光里就带了一丝决绝。 她在人群里找到李国兴,朝着他喊:“他爸,这孩子脑子糊涂了,你去找绳子来,把她捆上,今天这婚必须结!” 听到她这话,亲戚朋友们瞬间炸了锅,绑着闺女出嫁,这还真是新鲜,前所未闻呢! 大伯母一脸看好戏的兴奋,抓了一把瓜子悠闲地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要气死人:“哎呀,弟妹,这陈家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彩礼,让你做出这种卖闺女的事情啊,明知道男方家是傻子,还要把闺女嫁过去,你这不是嫁闺女是卖闺女吧!” 苏微恨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去撕了大伯母那张破嘴,平时两人就不对付,只是面上装和气。 今天她故意奚落自己,火上浇油的仇她记下了,等陈家来人把香兰带走了,自己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 李国兴犹豫着没动,苏微狠狠瞪了他一眼,催着他去找绳子:“快点,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李国兴感觉到亲戚朋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像是一把火,烧得他浑身都热起来,脸更是红到脖子根。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去找了一根麻绳,递给苏微。 “哎呀,这可真是软的不行要来的硬的了,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绑着闺女出嫁,也算咱们院里的第一人了。” “做父母的心黑了,苏微两口子平时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对女儿下这么狠的手。” “这香兰真是倒霉,托生到这样的人家!” 苏微尴尬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恨死了李香兰的出尔反尔,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把这件事赶紧完美的解决才行。 她接过李国兴递来的绳子,眼神里闪过寒光,嘴上却说着不得已的话:“香兰,别怪妈,你要是肯乖乖出嫁,妈也不愿意这么做。” 李国兴站在一旁干看着,无奈地闭了闭眼。 今天真的是出大丑了,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他不知道以后还怎么面对亲戚朋友和厂子里的同事。 把闺女嫁给个傻子,大家的唾沫星子估计都能把他淹死了。 李国兴现在是有苦难言,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总不能让他去说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和陈家的女儿发生了关系,没办法才把闺女赔给人家换亲的吧。 这事打死了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肯定会有人去派出所举报李大龙耍流氓,那他的儿子就真的完了。 李国兴虽然觉得对不起闺女,对闺女心怀愧疚,可是和给他们养老、传宗接代的儿子比起来,心里的天平肯定是要倾向儿子这头的。 李香兰瞟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李国兴,心里涌上浓浓的失望。 亏她还对李国兴寄予了一丝希望,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真是可笑。 李国兴和苏微一样,都觉得儿子比女儿重要。 就算是这次逃过了嫁傻子的命运,下次她依然逃不出去换高额彩礼来给他们儿子娶媳妇的下场。 这才是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的最终宿命。 只是父母用来炫耀,用来利用的工具罢了。 李香兰的心寒了,心里愈发打定主意将事情闹大,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趁机摆脱这家人。 第235章 绑着出嫁 苏微拿着绳子犹豫着不敢上前,毕竟绑着闺女出嫁这事确实不光彩。 如果今天她真的像绑犯人一样押着闺女出嫁,那她敢肯定明天这事就能传遍整个家属大院。 那她就不要出门了,她就是脸皮再厚,都无法忍受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用绑着出嫁这招。 苏微给李国兴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劝劝李香兰。 李国兴双手互搓,干干地咽了口唾沫,上前一步,看着李香兰干巴巴道:“香兰,爸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回报父母的?” 李香兰简直气得想仰天长笑,合着是她不对了。 他们对不起她的地方多了,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提了。难道还要让她在这种场合一一细数父母对她的不好?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她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是个错误。 考不上大学不能替父母争光是错,不顾哥哥死活拒绝换亲是错。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能找到反驳她的理由。 那她也懒得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亲人也一样,既然父母不顾亲情要推她入火坑,那这份亲情不要也罢。 李国兴见李香兰不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再接再厉地打着感情牌:“香兰,爸妈都老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和你哥哥了,爸爸相信你能体谅父母的苦心,陈家儿子虽然有点毛病,但他们家有钱,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你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事到临头却反悔,你这不是丢咱们家的脸面吗? 你就算不嫁给陈家宝,今天闹成这样,你的名声都毁了,以后又能找到什么好对象?” 李香兰面无表情地冷冷道:“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嫁傻子,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放我走的话,我就把你们儿子的干的好事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苏微脸色唰的一下变白,慌忙上前捂住李香兰的嘴,低声斥道:“你疯了不成,你想害死你哥吗!” 李国兴也变了脸色,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亲戚朋友,可不能让李香兰口无遮拦的胡说。 所以他当机立断,强硬地将李香兰推回了屋里,隔绝了外边众人的视线。 苏微靠在门上,苦口婆心地劝着:“香兰,妈求你了,你哥已经去接你嫂子了,你这个时候悔婚不是把爸妈往绝路上逼吗?” 李香兰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苏微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直发抖,简直想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别不知好歹,今天这事是板上钉钉容不得你胡闹!” 她看了李国兴一眼:“动手,把她绑起来!” 苏微的目光黑黝黝的,闪着寒光。 李国兴这时也恼了,心里埋怨李香兰不知进退,不为大局着想,推了她一把:“香兰,你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你脾气这么倔对自己没好处!” 李香兰直接伸出手:“来吧,把我绑起来,最好是再把我的嘴塞上。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会儿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可别怪我!” 苏微和李国兴听得直皱眉,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白热化。 正好这时有人在外边喊接亲的人来啦。 苏微和李国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拿起绳子将李香兰的手绑上,李国兴怕李香兰胡言乱语,真的拿来一块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香兰,你别怨家里,爸妈也是不得已,谁让你突然反悔,我们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却养得你这么铁石心肠,宁肯看着你哥哥坐大牢却不肯帮他。” 李香兰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眼里却溢出嘲讽,这可真是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没有负担了。 她半点也不挣扎,只是眼神里的光让苏微和李国兴感觉不安。 客厅里闹哄哄的,苏微打开门,推着李香兰出去,她遮掩着李香兰被绑上的手,无视亲戚朋友探究的目光,低着头朝外走去。 只是遮的了手却遮不住李香兰被毛巾堵着的嘴,亲戚朋友们都哗然了。 绑着闺女出嫁这样的事大家还真的是头一次看见,聚在一起议论着苏微两口子的狠心。 苏微管不了这么多,现在让陈家接亲的人顺利把李香兰带走才是关键。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3节 至于丢了的面子,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脸面了,反正今天他们家的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 李国兴快步迎上陈家来接亲的人,笑着说:“家里地方小,我们就不多留你们了,现在就把香兰带走吧。” 陈家来接亲的人是陈冲的侄子陈明阳,见新娘子被绑着手堵着嘴,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也对,谁会愿意嫁给陈家宝那种傻子。 不过他也没有大惊小怪,只当是没看见,客气地笑了两声:“好,那我们就直接把嫂子接回去了,家里那边已经张罗起来了,都等着新娘子呢。” 一行人半真半假的寒暄着,丝毫不顾及李香兰的意见。 苏微将李香兰交给跟着来接亲的女人,凑在李香兰耳边低声道:“香兰,别怪妈,妈也是没办法。” 李香兰看都没看她,跟着陈家接亲的人往楼下走。 刚走出楼道,一辆警车停在楼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警服的公安。 一名公安上前指着他们说:“干什么的,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汽修厂家属楼有人买卖人口。” 另一名公安拿出手铐,冷声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家来接亲的人看到警察吓坏了,慌忙举着手辩解:“公安同志,我们没有买卖人口,可千万不要抓我们啊!” 自从严打开始,大家谈公安色变,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到麻烦被抓进大牢。 陈明阳指着跟在身后的苏微和李国兴,急忙撇清关系:“是他们两口子把闺女绑起来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要抓就抓他们!” 苏微急眼了,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这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是买卖人口呢?” 第236章 公安来了 拿着手铐的公安并不相信苏微的话,质疑道:“既然是亲生女儿干嘛绑着手,还堵着嘴,你们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她跑了不成?” 另一位公安上前解开李香兰手上的绳子,又取下她嘴里的毛巾,温和地说:“同志,你不要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清楚。” 苏微急得头上冒汗,紧紧抓着李香兰的手,焦急道:“香兰,你快和公安同志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你是要出嫁不是买卖人口。” 李香兰活动着酸麻的手腕不说话,公安狐疑地在苏微和李香兰身上打量着:“既然是嫁闺女为什么要绑着手?在公安面前还想狡辩,你有几个胆子?!” 苏微吓了一跳,眼泪瞬间狂飙:“公安同志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只是闹着玩的,香兰你快说啊!” 李香兰无动于衷,低头慢吞吞地揉着手腕,和锯嘴葫芦一样就是一声不吭。 苏微急得浑身打摆子,六神无主地看向李国兴:“老李,你快和公安同志解释清楚。” 李国兴脸色有些阴沉,上前一步,站在公安对面沉声开口:“公安同志,这真的是我们女儿,你不信的话可以向邻居求证,我们都是好人,怎么会干买卖人口这种缺德事呢。” 李香兰掩下眼中的讥讽,心说逼着女儿嫁给傻子这事还不够缺德吗?真的只有杀人放火才算干了缺德事? 这时,有邻居出来作证:“公安同志,这姑娘真是他们家女儿,你们可能是搞错了吧。” 苏微犹如小鸡啄米般狂点头:“对对,是这孩子不听话,本来说好了今天出嫁,您看酒席我们都张罗起来了,她偏偏在家里使小脾气,闹着不要嫁人,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亲朋好友都通知了,不能说不嫁就不嫁吧,这才用绳子绑了起来,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公安同志是大忙人,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您快去忙吧。” 公安半信半疑,看向当事人李香兰:“同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苏微和李国兴一脸期盼地看着李香兰,催促道:“香兰,快说啊。” 李香兰终于抬起头,却是未语泪先流,她哽咽着点头:“他们确实是我的父母。” 苏微和李国兴刚松了口气,接着就听见李香兰说:“他们是我的父母不假,却要强行将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不答应,就把我绑了起来,现在是新社会了,包办婚姻也早就落后了,更遑论逼着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智商不如三岁孩子的傻子,试问天下还有这样的亲生父母吗?!” 人群中一阵唏嘘,确实,逼女儿嫁傻子,后妈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苏微眼里直冒火:“是你自己同意的,怎么就成了我们逼你了!” 李香兰低下头小声抽泣着:“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在这个家人微言轻,万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苏微被她这模棱两可的话气了个倒仰,当着公安的面也不敢发火,憋的一张脸都青了。 公安环顾四周,见楼道门口贴着大红喜字,院子里搭着的棚子底下摆了十多桌酒席,确实不像买卖人口的。 要真是买卖人口,谁家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操办吧。 既然不是买卖人口,这种家事公安也不好处理,只好批评教育了几句。 “你们虽然是她的父母,但也没有权利逼着她嫁给傻子,现在提倡婚姻自由,违背妇女意愿的婚姻是违法的,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不然就把你们带到派出所!” 苏微和李国兴虽然心里不服气,嘴上却很顺从,忙不迭点头:“公安同志说的对,肯定没有下次了。” 李香兰红着眼睛朝公安深深鞠了一躬:“公安同志,谢谢你们,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就..”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此处无声胜有声,大家伙看了她这样,就没有不同情的。 公安摆摆手:“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同志,以后再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就找公安。” 这个时候,李大龙接亲回来了,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他的新娘,头上严严实实地蒙着红盖头。 李大龙嘴笑得快咧到耳根子,一面骑车一面回头朝着他的新娘说话:“雅婷,马上就到了。” 新娘子正是赵宝英假扮的,她不敢开口说话,一说话不就露馅了。 李大龙没等到她回答也不在意,全当她害羞不好意思了,他奋力地踩着自行车,远远地看见家门口的空地上围着一大堆人。 这都是等着来看新娘子的吗? 李大龙心里更畅快了,能娶到陈雅婷这样的女人当媳妇,他感觉倍儿有面子。 等到看清人群中穿着制服的两个公安后,李大龙就笑不出来了,直觉告诉他公安都来了,肯定没好事。 他从自行车上下来,脸色发白地看着苏微问:“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公安都来了?” 苏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新娘,打着哈哈道:“没什么,你快带着雅婷上楼。” 赵宝英正盘算着怎么能从李家溜出来,听见公安在场,心里瞬间有了主意,猛得一把掀开盖头:“公安同志,我不是这家要娶的新娘!” 大家伙被她高亢的声音吸引得全部朝着她看过来,李大龙愣愣地看着穿着一身红嫁衣的陌生女人。 “你..你是谁?雅婷呢?” 李大龙目瞪口呆,惊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雅婷怎么变成了这个丑女人? 赵宝英把盖头扔在地上,三两下脱了身上的嫁衣,露出里面原本的衣服,嘲讽地看着李大龙:“你的雅婷不愿意嫁给你,逃婚了!现在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场戏就不能陪你演下去了,你自己好好唱你的独角戏吧。” 说完,赵宝英利索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相信有公安在场,李大龙也不敢为难她。 不只大家伙惊呆了,连两个公安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又是逼婚又是替嫁的,荒唐事一出接着一出,全凑齐了。 第237章 断绝关系 公安同志开车离开,留下久久回不过神来的苏微和李国兴,还有呆若木鸡的李大龙。 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议论声羞得苏微和李国兴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过今天这一出,他们也不敢再逼着李香兰嫁给陈家宝了。 没想到他们这个女儿看着不声不响的,却能做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壮举,那两个公安肯定也是她招来的。 今天这事一出,他们李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看样子还要继续丢脸,大喜的日子闺女闹着不出嫁,儿子娶回来的新娘是个替身。 合着这么些天算是白算计了,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微和李国兴两人的心里都很不舒服,看向李香兰的眼神里带着不善和厌恶。 苏微也顾不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亲戚朋友街坊邻居看着,气急败坏道:“李香兰,我看你是翅膀尖硬了,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东西,害得你哥哥也没娶上媳妇,闹成这样还怎么收场,你哥哥那么喜欢雅婷,现在媳妇没了,你让他怎么办?!” 她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大家伙听了纷纷撇嘴嘲笑。 人家女方宁可找人逃婚替嫁都不愿意嫁给李大龙,可想而知李大龙这人有多差劲。 最可笑的是苏微竟然能把这事怪到李香兰头上,简直不可理喻,心偏到咯吱窝了。 李香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轻嗤了一声:“李大龙娶不上媳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以为糟蹋了人家闺女,人家就能心甘情愿嫁给你儿子了,做梦没睡醒呢吧!” 她这话犹如投进水里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瞬间炸锅了。 “李大龙胆子可不小啊,这可是犯了流氓罪啊!” “这可比流氓罪严重多了,这是要吃枪子的!” 苏微脸白的站不住,浑身抖如筛糠,她拼命遮着掩着的事情就这么被李香兰不管不顾地抖落出来,完了,她真想撕烂这死丫头的嘴! 李国兴也不再伪装,怒目瞪向李香兰:“你是昏了头了吗?你再恨爸妈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想害死你哥哥吗?孽障,你给我滚,我们家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 他气得像一头躁动不安的斗牛,李香兰轻飘飘白了李国兴一眼,笑眯眯道:“正好,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不想有你们这样的爸妈,从现在起,咱们断绝关系!” 眼看着事情闹得不像话,有亲戚过来拉着李香兰劝道:“香兰,你这孩子别说傻话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一个姑娘家的又没出嫁,离了爹妈该怎么活啊!” 李国兴听了这话怒火更嚣张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赶紧给老子滚,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老子面前!” 他料定李香兰不敢真的离开这个家,她也就是说说气话,真走了她连工作都没有,吃什么喝什么! 李香兰静静站在那里,望向周围的亲戚朋友,然后脆生生地开口:“还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这可是李国兴要让我滚的,他要我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是他不认我这个闺女的..” 没等她话说完,李国兴就黑着脸上楼了,留下苏微不耐烦地赶人:“还不赶紧滚!” 此刻,总算是撕破脸了,什么父母亲情,苏微半点也不顾了。 李香也没留恋,丢下一句:“谢谢诸位帮我做见证,从此以后我和这家人丝毫关系也无!” 她走得干脆利落,反倒是苏微气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 李大龙从赵宝英走后就一直魂游天外,苏微拉着他往家走,他就好像脚下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苏微诧异地看向李大龙,只见他脸色发青,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滑落。 没等她开口问出来,李大龙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接着便重重砸在地上,手脚不停抽搐着,嘴里也大口大口涌出白色泡沫。 苏微吓坏了,嗷的一嗓子扑在李大龙身上,拼命摇晃着他:“大龙,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妈啊..” 李大龙从小就有癫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病了,刚才突然受到刺激,急火攻心,这才又犯了病。 大家伙七手八脚地把李大龙抬起来送往就近的医院,苏微慌了手脚,哭天抢地的跟在后面。 —— 星江大饭店。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4节 陈家格外看重这次的婚礼,所以办得格外隆重,直接在大饭店摆了几十桌。 除了亲朋好友,连陈冲和王淑芬的同事和同学都邀请来了不少。 因为陈家宝脑子不太灵光,这么多年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同学同事们私底下没少笑话他们夫妻。 更有人在背地里戏言陈冲和王淑芬干得缺德事太多,所以才生出陈家宝这么个傻子。 这令陈冲和王淑芬有一段时间因为陈家宝特别抬不起头。 不过这下好了,他们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今天他们的儿子要娶一个如花似玉,身全体健的大学生苗子。 陈冲感觉自己的腰杆子都挺直了,他和王淑芬穿着整洁得体的衣服,春风满面地招呼着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添了好几道。 陈家宝穿着黑色的西服,欢快地像一只小鸟,追着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大厅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大家都知道他智商和小孩差不多,所以对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了。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接亲的人还没有回来,宾客们有些坐不住,更有小孩喊饿,闹着要开饭。 王淑芬已经到饭店门口瞅了好几眼了,连个新娘的影子都没看见,她走到陈冲身边小声嘀咕:“这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来?” 饭店和李家虽然有些距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早就应该到了,别不是被李家那边的亲戚拦住了,八成是想讨要红包。 王淑芬撇了撇嘴角,小门小户的人家就是上不得台面。 又等了一会儿,新娘子还没到。 这下好多人都急了,十二点都过了还不开饭,有的人为了中午这顿好饭,连早饭都没吃。 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忍不住喊:“怎么还不开席?还要等到多久?” 第238章 喜提银手铐一副 陈冲赶紧站起来安抚着大家的情绪:“大家别着急,可能是路上耽搁了,马上就到了。” 说完,示意帮忙的人往每桌又放了些花生瓜子糖块之类的小食。 可光吃这些东西也填不饱肚子,有人下午还要上班,再不开席的话,上班时间都要耽误了。 有人就问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别是新娘家悔婚了,不愿意嫁了吧?” 王淑芬有些尴尬地看了陈冲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冲压着火气,狠狠地白了一眼说话的人,大喜的日子说这样的丧气话,这不是在咒他们家吗! 王淑芬也有些急了,打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去门口看看。 那小孩抓了一把糖,一阵风似的跑到门外,然后又一脸兴奋地跑进来,高兴地说:“来啦,新娘子来啦!” 王淑芬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小跑着从一群孩子堆里把陈家宝拉出来,高兴道:“大宝,先别玩了,咱们去门口接新娘子。” 陈家宝玩得正高兴,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恋恋不舍地看着几个小伙伴。 几个半大的孩子笑嘻嘻地起哄:“大宝,快去看看你的新娘子漂不漂亮?” 陈家宝眼睛一亮,新娘子,他最喜欢新娘子了,他要让新娘子陪他做游戏。 他一把甩开王淑芬的手,哒哒地跑到门口,四处张望着。 王淑芬和陈冲紧随其后,朝着接亲的几人迎了上去。 可等走近了才发现,接亲的几人全部都蔫头耷脑的,脸上半分喜色也无,打头的陈明阳脸色难看,像是挨了一闷棍似的。 最重要的是去的时候是六个人,回来还是六个人,半点新娘的影子都没看见。 “明阳,不是让你们去接新娘子吗?新娘子呢?” 王淑芬犹不死心地朝着后边张望着。 陈明阳重重叹了口气,灰头土脸道:“这哪是接亲,我们差点被警察当买卖人口的抓起来!” “什么?”王淑芬有些没反应过来,急切道:“咱们是娶媳妇,怎么成了买卖人口了?” 陈明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天憋出一句:“李香兰悔婚了。” “悔婚?!”陈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彩礼都过了,雅婷也被李大龙接走了,他们凭什么悔婚!” 陈家其他亲戚也跟着义愤填膺道:“对啊,哪有出嫁前悔婚的,这老李家不是人,故意耍着人玩呢吧!” 更有几个年轻人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准备去李家抢人:“走,咱们去把新娘子抢回来!” 包括陈冲夫妻在内的陈家人全部都气得不轻。 婚礼办了,酒席也准备好了,满堂宾客都等着看新娘子,这个时候却突然不嫁了。 李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这事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明阳看着一群人跃跃欲试地要去找李家算账,赶紧拦着。 几个去接亲的人七嘴八舌的总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你说雅婷也逃婚了?!” “对,找了个女人替她出嫁,你们难道就没发现吗?” 这下王淑芬和陈冲傻眼了。 自己的女儿逃婚了,还找了个替嫁新娘来假扮她出嫁。 李家的闺女闹死闹活的要悔婚,甚至还惊动了公安,最后竟然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这都是什么事啊,饶是陈冲在官场浸淫多年,办事周到老练,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偏偏陈家宝好像看出了情况有变,哭着喊着要新娘子,在地上打着滚,身上沾满了灰尘,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看着滑稽又可笑。 陈冲脸黑得快滴下墨来,忍着火气哄陈家宝:“大宝,你乖一点,快起来,新娘子马上就来了,咱们先回家去等着好不好?” 陈家宝却没那么好骗,依然哭闹个不停,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引得路过的人好奇地看过来。 陈冲觉得面子里子今天都丢光了,他示意几个年轻人把陈家宝拉起来,直接押回家。 在饭店大厅里等着开饭的宾客们正翘首企盼着新娘子的到来,他们倒不是对新娘子多感兴趣,主要是肚子饿啊。 大家坐着等了一会儿,不见新娘子进来,倒是从外边传进来了陈家宝惊天动地的哭声。 有好事者就忍不住离开座位跑出去看,原来是新娘子悔婚了,陈家的傻儿子正哭着要媳妇呢。 这下场面可精彩了,好多宾客纷纷伸长脖子看笑话,正热闹地议论着今天这出闹剧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了外面的警车声。 警车拉着警笛,呜哇呜哇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饭店门口。 这个时候大家的说话声更大了,好多人呼啦啦地跑了出去,围在一起悄声议论着。 “这陈家面子也太大了,结个婚竟然有警车过来随礼。” “那可不是,这八成是陈冲认识的公安系统里的人。” 也有人皱着眉头分析:“哪有拉着警笛来随礼的,一般都是要抓坏人警笛来开路的,看着吧,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陈冲和王淑芬对视了一眼,心里均是一咯噔,已经隐隐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王淑芬更是吓得两股战战,精致的面容惨白无人色,靠着紧紧抓着陈冲手臂才不至于瘫倒。 陈冲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很快镇定下来,警告地看了王淑芬一眼,扶着她站好。 从警车上下来好几名公安,穿着警服,神色严肃道:“请问陈冲同志在哪里?”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连陈家宝也止住了哭泣。 陈冲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笑着上前寒暄:“同志你们好,我就是陈冲,今天是我儿子的结婚典礼,进去喝杯喜酒吧?” 领头的公安面无表情,打开一张纸展示在陈冲面前,严肃道:“这是逮捕令,你涉嫌贪污挪用公款,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另一名公安上前拿出手铐,直接拷在陈冲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陈冲自己,他眼神里闪过巨大的恐慌,沉稳的面容终于破冰。 第239章 夫妻两人一块被抓 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很低,却又那么清晰,像是一支支利箭向他射来,完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过,他惯会伪装隐藏,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陈冲的心思转得飞快,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么隐秘,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他得冷静,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于是他笑了笑:“同志,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一直遵纪守法,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咱们不能开这种玩笑的啊?” 领头的公安皱眉呵斥道:“谁跟你开玩笑,白纸黑字的逮捕令看不懂吗?你这种狡猾奸诈的人我见得多了,别想耍花招,带走!” 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在这打马虎眼,当公安是摆设吗?没有证据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 眼看着陈冲就要被带走,王淑芬慌了神,上前拦在公安面前,虚张声势道:“站住!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敢抓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公安嘲讽地看着她,声音掷地有声:“抓的就是他,带走!” 陈冲面如死灰地跟着上了警车,周围的议论声像蜜蜂一样嗡嗡响着。 王淑芬尖叫了一声,拼命上前用力抓着车门,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不能抓他,快放了他!” 她早没了昔日的贵妇模样,披头散发,目眦欲裂,状若疯妇。 另一名公安上前:“王淑芬同志,作为陈冲的家属,请协同我们回去调查。” 说着,他上前一步,打开另一侧车门。 王淑芬一看,吓到了,她不能被带走,她私底下干的那些事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于是,她脑袋一热,下意识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公安,慌不择路的转身就想逃跑。 可人家公安不是普通人,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经过训练的,怎么会轻易被她推开。 公安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一个擒拿手,反剪着她的双臂直接按倒在车上。 “老实点!” 王淑芬头昏脑涨,什么也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被抓。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5节 于是她挣扎着大喊:“我什么也没干,你们不能抓我!” 本来公安只是想控制住她,没想到她挣扎的这么厉害,反剪着她手臂的公安呵斥道:“老实点,你这是拒捕!” 王淑芬一个只知道吃喝享乐的女人哪里知道什么是拒捕,她早就吓破了胆,只知道疯狂地挣扎叫骂着。 其他公安无奈了,只得掏出手铐,然后“啪”的一声,直接给她戴上了手铐。 冰冷的手铐终于唤回了王淑芬的一丝理智,她吓傻了,疯狂拍打着陈冲这一侧的车窗玻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老陈,救我啊,救我!” 陈冲冷漠地扭过头,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不再看王淑芬。 公安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王淑芬,陈冲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来救她?! 一场闹剧很快结束,警车带着陈冲和王淑芬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有人好奇地向陈明阳打听情况,陈明阳吓得直摆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这样的贪污犯大伯。从今以后,他们家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说完,便带着自己家人匆匆离开,生怕受到陈冲牵连似的。 其他亲戚也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样子,赶紧离开了饭店。 宾客们本来是来吃喜酒的,喜酒没吃到,却是看了这么大一场热闹。一时间,好奇的,打听的,感慨的,说啥的都有。 很快大家都散了,豪华饭店的大门口只留下陈家宝一个人,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辆破旧的卡车颠簸地行驶着。 破旧的驾驶室里,一脸凶相的刀疤脸男人握着方向盘,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盯着前面的路。 “这什么破地方,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副驾驶上的络腮胡子随着汽车上下颠簸,在经历无数次碰头后,终于忍不住抱怨。 刀疤脸看了他一眼,声音粗嘎:“行了,别埋怨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喊着停车:“我下去撒泡尿,顺便看看后面那两个女人醒没醒。” 刀疤脸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哼了一声,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打什么主意,这两个女人可都是好货,那边可等着交货呢!” 络腮胡子讪讪地笑了笑:“我哪敢呐,我只是去看看她们醒没醒,要是醒了就再喂点药,省得大喊大叫。” 刀疤脸踩下刹车,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沉声道:“醒了就醒了,别再喂药了,那玩意喂多了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络腮胡子打开车门下车,去旁边的小树林里解了个手,然后爬上后车厢。 昏暗密闭的车厢里,陈雅婷痛苦地呻吟出声,她的头好痛,浑身软得像面条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慢慢转头打量着黑黢黢的四周,这是哪里? 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辆正在行驶途中的汽车上。 陈雅婷记得她喝了老太太给的热水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她摸清周围的情况,卡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就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咣当”一声,后车厢的大铁门被打开了,昏暗的车厢瞬间亮了起来。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陈雅婷张着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封闭窒息的空间里终于注入了新鲜空气。 昏暗的光线中,她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弯着腰进入了车厢。 这人长相粗犷,眼神凶残,绝对不是好人,陈雅婷吓得轻轻哆嗦着,赶紧闭上了眼睛。 络腮胡子走到陈雅婷跟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又在她胸口捏了一把,嘴里嘀咕了几句下流的话。 陈雅婷强忍着恶心感,在男人用力捏上来的时候差点尖叫出声,所幸男人很快收回了手,又去了车厢的另一角。 第240章 逃跑失败 陈雅婷悄悄睁开眼,这才发现车厢里还有个姑娘,只是她紧紧闭着眼睛,毫无生气,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络腮胡子伸出手指在姑娘鼻子下探了一下,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真他娘的晦气,没气了!” 他转头朝车外喊了一句:“这个好像不中用了!” 刀疤脸正在外边抽烟,闻言狠狠骂了句娘,大步走过来:“拖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救,让你别他娘的喂那么多安眠药,你他娘的偏不听,这下好了,又损失一个,到手的钱又飞了!” 络腮胡子没吭声,弯腰将那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抱起来,走了几步,交给等在外面的刀疤脸。 刀疤脸将那姑娘放倒在平地上,用力按压着她的胸口,几分钟过后,并没有奇迹发生。 他脸色难看,还不死心地捏着姑娘的嘴,用他那散发着恶臭的嘴给姑娘做着人工呼吸。 最终,那姑娘的脸色越来越青,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 刀疤脸气得狠狠咒骂着,站起来朝着卡车轮胎用力踢了两脚泄愤。 络腮胡子反应倒没有他那么大,他色眯眯地盯着姑娘,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这些妞一个比一个水灵,看得老子都有些忍不住了。”络腮胡子舔着嘴唇猥琐地笑着。 刀疤脸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朝他屁股踢了一脚:“你他娘的想什么呢?赶紧挖个坑埋了。” 络腮胡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了无生机的姑娘,讪笑着和刀疤脸商量:“大哥,你看反正她也没气了,能不能给兄弟我玩玩?” 刀疤脸嫌恶地翻了个白眼:“没气的你也有兴趣?搞快点,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得嘞!”络腮胡子笑得贱兮兮的,抱起姑娘朝着小树林走,边走边招呼刀疤脸:“你要不要一起来?还热乎着呢。” 刀疤脸笑骂了一句:“滚你娘的蛋,老子可没有你那么重的口味!” 陈雅婷躺在车厢里,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她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这是遇到了穷凶极恶的人贩子,而且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已经给她找好了买主。 不,她不能被卖掉,她要活,她要逃走! 陈雅婷的心砰砰急速跳动,稍微动了动身体,感觉恢复了点力气。 她抬起头朝着车厢外看过去,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的男人正站在车子的不远处抽烟,并没有注意她。 可是刀疤脸离车子太近了,她只要一有动作,肯定会被发现,她该怎么办? 陈雅婷绝望地闭上了眼,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她现在无比后悔逃婚,就算是嫁给李大龙,都比被拐到山沟沟里强。 刀疤脸抽完一支烟,络腮胡子还没有结束,隐约有模糊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听得他心里有点痒痒的。 “好了没有?赶紧的!”刀疤脸冲着林子喊了一句。 林子里传来络腮胡子兴奋异常的声音:“老大,你快过来!”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抬脚走进小树林。 陈雅婷一直暗暗观察着刀疤脸,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等到刀疤脸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她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她迅速爬起来,朝着车厢外探出头,外边空无一人,林子里只有两个男人兴奋的说话声。 陈雅婷当然知道林子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她如果不逃走的话,下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手脚并用地从车上爬下来,双脚一落地,就瘫软在地上,躺的时间太久了,她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 陈雅婷飞快朝林子看了一眼,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公路另一侧的林子里跑去。 两个男人不敢耽误太久时间,没多会儿功夫就从林子里出来了。 刀疤脸边走边抽烟,示意络腮胡子去挖坑:“你去拿铁锹挖个坑把人埋了,记住挖深点。” 络腮胡子咧着一口大黄牙嘿嘿直笑,边笑边走到车厢后面取铁锹。 等他走到车厢跟前时,瞬间惊得瞪大了双眼,车厢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昏睡中的女人的影子? “老大,不好了!” 刀疤脸正抽着烟撒尿,被络腮胡子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差点尿到鞋上。 他迅速提起裤子,朝着络腮胡子踹了一脚:“你他娘一惊一乍的是想死啊!” 络腮胡子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结结巴巴道:“那..那女人跑了!” 刀疤脸叼在嘴里的烟落在地上,狠狠地朝络腮胡子头上拍了一掌:“跑了赶紧找啊,她一个女人能跑多远,去树林里找找!” 两人飞快跑向公路两侧的树林,林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刀疤脸边搜索着陈雅婷的身影,嘴里边骂骂咧咧的:“都是被你小子害得,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女人,老子就把你卖了换钱!” 络腮胡子缩着脖子小声嘀咕:“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出了事倒是怪到我头上,还把我卖了换钱,就算是想卖,那也得有人买啊。” 刀疤脸没好气道:“赶紧找人吧,她被喂了药,身上没力气跑不了多远,肯定就在这林子里。” 确实让他说对了,陈雅婷身上提不起劲,根本就跑不远。 她现在正藏在一个大树洞里,面前有杂草挡着,看起来很安全隐蔽。 但随着两个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满天神佛念了个遍,祈祷菩萨能保佑她顺利逃过此劫。 她甘愿以后一生吃素,再也不做坏事。 可惜,菩萨没能听到她的祈求。 一双粗糙黝黑的大手出现在她的面前,接着便是络腮胡子那丑陋可恶到极点的脸。 “老大,找到了,这娘们藏在这里!” 络腮胡子兴奋粗哑的声音响起,陈雅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完了.. 络腮胡子一把揪住陈雅婷往外拉,陈雅婷绝望地挣扎着,浑身颤抖如筛糠语无伦次地求饶,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 刀疤脸合力和络腮胡子一块把她拉出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到地上。 络腮胡子气焰嚣张,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扬起手就要朝着陈雅婷脸上扇过去:“贱人,还敢跑,打死你!” 陈雅婷惊恐地闭上眼,预料之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 刀疤脸挡住络腮胡子扇向陈雅婷的巴掌,厉声喝道:“你疯了,不能打脸你不知道,打坏了还怎么卖好价钱!” 络腮胡子悻悻地收回手,朝陈雅婷肚子上踢了一脚:“臭娘们,今天就先放过你。” 说着,他猥琐地摸着下巴笑了笑:“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6节 陈雅婷小肚子上挨了一脚,疼得她像是五脏六腑都打了个结一样。 她躺在地上疯狂地流着眼泪,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刀疤脸拖着她站起来,拉着她朝卡车走去,陈雅婷完全放弃了挣扎,行尸走肉一般地上了卡车。 络腮胡子拿出兑了水的安眠药要往陈雅婷嘴里倒,刀疤脸拦住他:“别喂了,我来开车,你看着她点,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第241章 终于认命了 卡车很快重新启动,继续行驶在颠簸的公路上,朝着山沟沟里的一个小村子前进。 落日余辉下,小山村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谁也不知道美丽的山村下掩埋了多少邪恶的交易。 刀疤脸将车停在一处大门掉漆,房屋破旧的院子跟前,上前敲了敲门:“王婆子,货来了。”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她正是刀疤脸口中的王婆子,也是陈雅婷的买主。 王婆子个子不高,长相看着慈眉善目的,眼神里却闪着精明的光,她朝车厢里瞟了一眼:“人呢?我先看看货,你知道我的要求的,不是好货我儿子可不要。” 刀疤脸邪恶地笑了笑,没想到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龙要求还挺高,他打开车厢上的锁:“包你满意,这可是首都来的文化人,水灵的跟朵花似的,你儿子肯定喜欢。” 话落,他朝着车厢喊了一声,络腮胡子便半拖半抱着陈雅婷出来了。 王婆子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雅婷,好半天才啧啧叹道:“模样倒是不赖,可这也太瘦了吧,浑身上下没二两肉,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她吹跑喽,不中,太瘦的不好生养。” 络腮胡子急了,急吼吼嚷道:“你这老太婆事怎么这么多,胖的嫌胖,瘦的嫌瘦,耍我们兄弟玩呢!” 王婆子不吱声,只拿眼扫着刀疤脸,她知道刀疤脸才是能做得了主的人。 她其实挺中意这姑娘的,脸蛋长得好看,她儿子肯定能喜欢,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在价格上面再便宜点。 买东西可以讲价,这买人应该也可以吧? 刀疤脸看出了她的意图,打了个哈哈:“现在城里人都讲究苗条,这姑娘是这一趟里面最漂亮的一个,下次可不保证能有这么好的货。” 这地方本就偏远,来一趟费时费力,还要承担巨大风险。 让他便宜出,他还真是有点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这趟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本来路上就折了一个他就够心疼了,最后这个再砸在手里,这买卖就赔了。 王婆子试图讨价还价,伸出几个手指头,比了个数:“就这个价吧,你要觉得能行,我就勉强留下她。” 络腮胡子老大不乐意,梗着脖子:“那不行,从来没卖过这个价。” 王婆子皱眉,摆了摆手,转身往院子里走:“那你还是拉回去吧。” 刀疤脸急了:“算了,就按你说的价,把人带走吧。” 陈雅婷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王婆子把她独自关在屋里,隔着一道门冲着她说:“你要是个识相的,就别想着哭闹,也别想着跑,乖乖留下给我儿子当媳妇,只要你听话,我们家不会亏待你的。” 陈雅婷浑身一震,哭着扑到门边,苦苦哀求道:“大娘,你放我走吧,我家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爸爸是当官的,只要你肯放了我,我给你五倍的钱,不,十倍!” 王婆子丝毫不动心,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剥花生,花生米嚼得咯嘣响:“我们家缺的不是钱,是人,女人终归要嫁人生子,和谁过不是过,你说对吧?” 陈雅婷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绝望地靠在门板上嚎啕大哭。 王婆子吃了一会儿花生,站起来拍了拍手,透过门缝朝里面看着:“别哭了,还是留点力气待会儿伺候我儿子吧,你只要来了我们这个地方这辈子也别想出去了,村子里的媳妇都是从外边买来的,还没有人能跑出去呢,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想通了的话我就给你拿点吃的,你肯定好几天没吃饭了吧?” 陈雅婷确实饿了,肚子里一颗米都没有,水也喝得很少,嘴唇也干裂起皮。 炒花生的香气传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应景地响了起来。 王婆子眯着眼笑了笑,转身去厨房端了一大碗面条出来:“瞧瞧这肚子叫得震天响,赶紧吃吧,天大的事也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说着,打开门上的锁,将面条放在陈雅婷手边。 陈雅婷迟疑地并没有动筷子,但面条的清香传来,她肚子叫得更欢了,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王婆子笑得五官挤成一团,这姑娘倒是挺识相的,知道跑不了,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大多数买来的媳妇第一天都是不吃也不喝的,要死要活地闹腾,等到饿上几天后便熬不住饥饿,才开始吃喝。 等生下一男半女后也就认命了,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王婆子出神地想着,陈雅婷吃完一碗面后抬起头,抹了一把嘴,轻声说:“大娘,我还想喝些水。” “行,能吃能喝就是好事,你等着,我去给你倒。” 王婆子拿着空碗,刚一转身,头上就挨了一闷棍,她连哼都没一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陈雅婷慌得直发抖,一把扔了棍子,绕过王婆子就往院子里跑。 她的步子迈得很大,几步跑到大门边,用力拉开大门,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啊..” 陈雅婷冷不防对上男人的视线,吓得尖声大叫。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男人左边的半张脸被烧毁,脸上的肉全部疙疙瘩瘩的揪在一起。 最可怕的是他的左眼,没有眼球,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空洞的黑窟窿,剩下的一只眼布满了红血丝。 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陈雅婷急促地尖叫了一声,接着两眼一翻,不争气地吓晕了。 肖福军急忙扔了锄头,伸手将陈雅婷捞在怀里,他在地里干活,邻居找到他说买的媳妇送来了,长得可水灵了。 他便急忙赶了回来,谁知道一开门就碰上了媳妇,媳妇长得确实好看,只是怎么一见他就晕倒了? 别不是被他这丑样子吓晕了吧? 肖福军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张脸经常能吓哭小孩,村里有小孩淘气,家里大人就吓唬说:你再哭就让肖福军把你抓走。 这一招屡试屡灵,没想到今天却把新媳妇吓到了。 肖福军抱起陈雅婷往屋里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他妈王婆子躺倒在屋门口。 他急忙将陈雅婷放到床上,又去将王婆子扶起来,低声轻唤:“妈,你怎么了?快醒醒。” 王婆子哎呦了一声,这才悠悠转醒,捂着头上的伤骂道:“那小贱人呢,敢从背后偷袭我,差点要了我老命。” 肖福军看了看扔在一旁的棍子,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阴沉。 他没吭声,扶着王婆子站起来,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并没有流血,轻微有些红肿。 还好,陈雅婷下手没有太重,要不然王婆子今天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王婆子骂骂咧咧地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陈雅婷:“你把她打晕了?” 肖福军摇摇头:“她把你打晕后想跑,一开门就被我吓晕了。” 王婆子后怕地拍拍胸口:“幸好你回来了,要是真让她跑了,又要费功夫去抓她了。” 肖福军转头看了一眼陈雅婷,半晌才道:“她跑不了了,永远..” 一年后,农家小院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等在门口的肖福军和王婆子脸上一喜:“生了!” 陈雅婷在一年后的今天生下了儿子肖远智,名字是她给孩子取的。 白白胖胖的大孙子逗得王婆子合不拢嘴,整天抱着不撒手。 在生下孩子后,陈雅婷已经彻底认命了,之前的一年里,她闹过绝食,割过腕,逃跑过无数次,却全部没有成功。 渐渐的,她绝望了,就像无数个被拐卖到这里的小媳妇们一样,一次次逃跑被抓回来后,她终于灰心了,放弃了。 认命地和肖福军过起了日子,所幸肖福军人虽然长得丑陋不堪,心地倒也善良,对她很好。 比起同村女人三天两头挨打的日子,她过得已经算很好了。 毕竟肖福军从来没有打过她,就连她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他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陈雅婷认命了,像无数个被拐来的女人一样,向生活,向命运低下了头.. 第242章 命案(1) 时光飞逝,时间的脚步按部就班地来到五月,每个人的生活都安稳、淡然地往前走着。 市公安局刑侦科公安何书达的平静生活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叮铃铃..” 顾远办公桌前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急切慌张,直接说要找何书达。 何书达正站在文件柜前整理文件,听见顾远喊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才迈步走到电话机跟前。 “小何,你媳妇钟小芹已经失踪三天了!” 电话那头村长的语气格外急切。 何书达一下子愣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心却咚咚地急速跳了起来,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踉跄了一下,随即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顾远就在他旁边,老式电话的声音很大,他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小何,你没事吧?” 何书达摆了摆手,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道:“没事,村长说我媳妇失踪了,前几天和我闹了点别扭,可能是耍小情绪了。” 顾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媳妇失踪竟然还不慌不忙地说没事,这可不符合何书达好丈夫的人设。 毕竟单位里的同事都知道他和钟小芹的感情非常好,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虽然刑警敏锐的天性让他预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但人家正牌丈夫都不担心,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家都认真地投入在工作中,唯独何书达心不在焉,时常走神,只要有电话响起,他便第一时间接起。 电话又一次响起,何书达蹭地一下蹿到电话跟前:“喂?” 电话那头的人还是村长,只是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沉重。 “小何,你媳妇找到了,可是..她已经死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7节 砰的一声,电话听筒猝然摔在桌上,何书达也似承受不住这一消息一样,摇摇欲坠的差点跌倒在地。 任何时候,命案都属于重大刑事案件,更遑论受害者还是一名公安的妻子。 市公安局领导对钟小芹受害案非常重视。当即派顾远带队,随同何书达前往钟小芹教书的村子勘探取证。 一行人开车,火速赶往钟小芹教书的村子——清河村。 一路上,何书达坐在车后座沉默不语,大家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差,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挚爱的妻子突然身亡,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吧。 一路无言,骑车飞速行驶在乡路上,很快便到了钟小芹的家。 小院里围满了人,几名村里的干部站在门口,看见何书达和几个公安过来,赶紧迎上来。 何书达越靠近屋子,脸色越苍白,最后趔趄了一下,颤抖着手推开房门。 屋门一打开,顿时一股异样的气味就传了出来,何书达迈步进屋,没走几步就惊呼出声,接着便瘫倒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 顾远和几个公安闻声而入,瞬间也被这一场景惊得宛如木雕。 只见双人床上,钟小芹正仰面直挺挺的平躺在上面,衣着整齐,两手交握在腹部。 她的双眼紧闭,嘴角有一丝血迹,脸部发黑发青,身上已经散发出腐败的味道,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最最诡异的是钟晓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嘴角轻轻扬起,不像是赴死,却像是做着一场美梦。 何书达哭得更大声,扑在床边,却不敢碰钟小芹,只是嘴里不断呜咽着:“小芹,你干嘛想不开要自杀啊..” 顾远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何书达为何就能肯定钟小芹是自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钟小芹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在她的枕头旁边放着她和何书达的结婚照。 床铺的旁边是一张写字台,桌面干净整洁,丝毫不显凌乱,抽屉也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动的迹象。 屋子里很干净,整个房间的窗户都完好,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初步排除入室抢劫杀害。 顾远又扫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被写字台上的一个褐色玻璃小瓶子吸引了目光。 他戴上手套,走过去拿起瓶子看了一下,又凑近闻了下气味。 瓶子已经空了,里面残留了几滴黑色的药水,闻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这个时候何书达却有些紧张,他的心自顾远拿起瓶子后就紧紧地提了起来。 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瓶子忘了,刚才一进来就应该把瓶子藏起来的,现在却晚了。 顾远状若无意地看了何书达一眼,问道:“小何,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瓶子上任何标签都没有,并不好当场辨认里面的药物成分,只有拿到化验室化验以后才能知道。 何书达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小芹身体不好,这个可能是她治病的药吧。” 顾远点点头,决定将钟小芹的尸体带回去进行尸检。 何书达却有些不愿意,嘟嘟囔囔道:“事情已经很明显,小芹就是因为和我闹别扭,想不开自杀的,她生前最爱漂亮,我作为她的丈夫,不能看着她被冰冷的手术刀解剖,死后也不得安宁,所以,我不同意给我爱人进行尸检。” 顾远定定看着何书达,态度坚决道:“何书达,你既然是一名公安,说话更应该要严谨,在事情没有得出结论前,谁都不能给你爱人的死下定论,包括你也不行,尸检是正规流程,请你配合。” 何书达没话说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站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钟小芹被盖上白布。 尸检和药物化验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 晚上,顾远下班回到家,季善善正陪着两个宝宝做游戏,团团已经会坐了,现在正稳稳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咚咚地摇着。 圆圆是小姑娘,虽然没有哥哥坐的稳,但也不甘落后,努力地坐直自己的小身体,小手够着要抢哥哥的拨浪鼓。 第243章 命案(2) 顾远去卫生间洗了手,就过来抱孩子。 圆圆窝在爸爸温暖宽广的怀抱里,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季善善抬头看了顾远一眼,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好像不太高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沉重的样子,又有难办的案子了?” 顾远没吭声,在圆圆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季善善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有多问了,他工作上的事情她一直不问,没想到,顾远却破天荒地说了起来。 “今天,小何的爱人死了。” “啊?就那个每天都要给丈夫写信的女人,钟小芹,她死了?” 季善善吃惊地瞪大了眼,身体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坐得笔直。 顾远嗯了一声,挨着她坐下,先是沉默不语,然后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小何的表现很可疑,根本不像是一个痛失爱妻的丈夫应该有的悲痛样子。而且他一口咬定钟晓芹是自杀,这太蹊跷了。” 季善善沉吟了一下道:“你觉得小何和她爱人的死有关系?” 顾远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我的自我感觉,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假设都不能成立。” 季善善伸手抹平他眉心皱着的疙瘩:“也许你想的没错,不要怀疑一个刑警的直觉。不过,万事还是讲究证据的,也许小何是关心则乱了呢?” 顾远好半晌没再说话,季善善想了一下又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怎么办?” 顾远顿时生气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没有这种如果,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等到咱们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的时候,咱们还要享受悠闲的田园时光呢。” 季善善温柔地笑笑:“我是说如果,假如是你,痛失挚爱的妻子,你会怎么办?” 顾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光是想一想,他的心脏就难受的受不了,可架不住媳妇催着他回答。 他想了一下才道:“我会觉得痛不欲生,对生活不再有一点留恋,恨不能随你而去。” “对。”季善善轻轻眨眨眼:“那你好好想想,小何的表现像不像一个突然失去爱妻的丈夫的行为。据我所知,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比咱们的差吧。” 虽然她没有见过钟小芹和何书达,但顾远以前提过一嘴,说他们两人经常通信,恩爱无比,所以她才有这样的疑问。 顾远眉头紧锁,仔细地回想着下午小何的表现,挑不出毛病,哭也是真哭,伤心估计也是真的伤心。 但仔细想来,却似乎又带着一丝表演的成分,眼泪说收就收,悲伤挂在脸上,却没有直达眼底。 顾远的心不平静了,甚至为自己脑海里冒出的想法平白打了个激灵,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顾远早饭也没顾上吃,就急匆匆地去了单位。 季善善没办法,又怕他不吃早饭会落下胃病,急忙给他包里塞了两个水煮蛋,嘱咐他路上吃,这才回了屋里。 顾远到单位后,第一时间去了检验科。 经过检验和若干技术分析,很快得出了结论:钟小芹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服下了褐色瓶子里的药水,而且瓶子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可以判定为自杀。 何书达偷偷松了口气,一转头却对上顾远冰冷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掩饰般地扑到钟小芹身上哀声痛哭。 顾远的心里却是疑惑重重,据他走访所知,钟小芹是学校里的文娱活跃分子。 她能歌善舞,自杀当天她还在学校里教学生们排练跳舞,和同事相处也很友好,并没有异常。 从表面上看,钟小芹确实是服毒自杀。但她死的太冷静,没有一个人在自杀前能做到如此镇定的。 何况还在服毒后又吃了一小块点心,最后将结婚照放到枕头旁.. 这一切都显得太蹊跷了。 何书达眼睛红肿着,已经开始张罗将钟小芹的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 在去火葬场的路上,车子没开出去多远就被一个梳着两根大辫子的姑娘拦下了。 “停车,你们不能就这么把钟小芹火化,我有重要证据!” 何书达有些气急败坏地从车窗探出头,冷言冷语道:“李彩娟,你想干什么?小芹已经不在了,你还想让她走得不安宁吗!” 李彩娟是钟小芹最好的朋友,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车门前,司机以为她想上车,便打开了车门。 李彩娟却没有上车,定定看着何书达,之后摇了摇头:“我不上车,请你们先下车,我要和小芹做最后的告别。” 何书达皱着眉头斥责:“李彩娟,别胡闹,我看在小芹生前和你最要好的份儿上,不想对你恶语相向,你要是还拿小芹当朋友就请你离开。” 李彩娟站着没动,语气讥讽地说道:“何书达,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和小芹告别,还是你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书达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我能有什么秘密,你想上来就直接上车好了,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何书达和司机并一个公安局的同事一块从车上下来,李彩娟冷冷地瞥了何书达一眼,抬腿上了车,然后唰的一声关上车门。 何书达莫名有些慌乱,眼睛四处乱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李彩娟到底在车里做什么,却因为车窗玻璃上全部拉着窗帘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好作罢。 几分钟后,李彩娟从车上下来,她泪流满面,牙关紧咬,浑身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她的两道猩红的目光紧紧盯着何书达,突然嗷得一声扑上来,对着何书达又撕又打,声音痛楚凄厉:“何书达,你这个杀人凶手,狠心的畜生,你连自己的老婆都杀,你不是人!” 何书达被李彩娟突如其来的谩骂吓了一跳,狼狈地四处逃窜着,嘴里大声喊着:“李彩娟,你别胡说,小芹是自杀,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接受不了好朋友突然离世,可你也不能胡乱往我头上扣罪名啊!” 第244章 凶手另有其人? 司机和另一名公安小张也有些发懵,这是什么突发情况? 何书达怎么变成杀害妻子的凶手了? 李彩娟在公安大院里追着何书达打,何书达狼狈地抱头鼠窜,场面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 小张怕影响不好,连忙上前拉住盛怒中的李彩娟,劝道:“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钟小芹的死亡局里已经查明白了,她确实是自杀,和何书达没有关系。” 李彩娟被小张死死拉着,挣扎不开,可她还是指着何书达声嘶力竭道:“小芹不是自杀,凶手就是她最爱的丈夫何书达!” 她这话一出口,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出来,将在场的几人瞬间惊住了。 如果之前李彩娟说的话是伤心之下的气话,现在她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引起了小张和司机的质疑。 他们看向何书达的目光中就带了一丝探究。 何书达强自镇定着,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的:“你胡说,李彩娟你别想血口喷人,污蔑一个公安的罪名你能担得起吗!再说了,我已经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了,我又有什么动机去杀自己的妻子!” 小张连连点头,何书达说的没错,这一个月他一直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 他和何书达住上下铺,何书达白天工作,晚上下班后就窝在宿舍看书,好像连外出的时候都很少。 这李彩娟肯定是伤心糊涂了,世上怎么会有杀害妻子的男人。 就算有,这个人也不可能是何书达,毕竟他和钟小芹两人的感情有多好,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8节 小张又站出来劝李彩娟冷静:“同志,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不能随便诬陷人的。” 何书达见有人替他说话,也冷静了下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李彩娟,你看也看了,别再胡闹了,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李彩娟甩开小张拽着她胳膊的手,转头看向他:“公安局里怎么会有你这种没脑子的货,要是都像你们这样判案,这世上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冤假错案,更不知道像小芹这样冤死的人有多少,一群饭桶!” 小张被李彩娟指着鼻子骂得脸上挂不住,他的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中气不足道:“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不讲理,我们公安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没有证据,凭个人主观感情说出来的话难道比公安的尸检结果还要严谨吗!” 李彩娟没好气地看了小张一眼,不愿和他浪费口舌,只狠狠盯着何书达,厉声道:“何书达,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自己办得天衣无缝,就能掩盖你杀害妻子的真相吗?你回头看看身后,小芹正站在你后面呢!” 李彩娟的语气阴森,何书达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甚至感觉后背有一阵阴风吹过。 他鬼使神差地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上当时已经迟了。 李彩娟笑得愈发森冷,一字一句道:“何书达你在怕什么呢?” 何书达心虚到冒冷汗,额头上冷汗涔涔,对上小张疑惑的目光,他勉强辩解道:“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什么也不怕,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民公安,你别想拿牛鬼蛇神那一套吓唬我!” 接着,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道:“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小芹了,你说我杀了她,我拿什么杀她,难不成我会分身术?” 李彩娟上前一步,呵呵冷笑:“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你虽然不在她身边,却精心设计了这场不在场的杀人案,何书达,你的心机可真够深沉的,不愧是干公安工作的,心思缜密,手段阴狠毒辣,小芹视你为一生的挚爱,你却对她痛下杀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的灵魂能安宁吗!” 一席话说完,她扬声喊道:“钟小芹死得冤枉,请公安同志彻查此案,还钟小芹一个清白,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院子里这闹哄哄的一幕吸引了不少公安的注意,连公安局长谢广明也惊动了。 他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公安,顾远也在人群里。 李彩娟还在声泪俱下地指责着何书达,嚷嚷着他是这起杀人案的导演者。 钟小芹根本不是自杀,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是上了何书达的当.. 谢广明往人群中一站,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威严气息,他沉声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志,你可知道说何书达是凶手是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能证明何书达是杀害妻子的凶手吗?” 李彩娟看向谢广明,她并不知道谢广明就是公安局长。虽然他看起来很严厉,但她想替好友伸冤的心不变。 所以坚定道:“我有证据能证明钟小芹不是自杀,因为这是一起何书达一手操控的遥控杀人案!” “遥控杀人?” 大家都哗然了,从来没听说过竟然还能遥控杀人! 数十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何书达身上。 何书达眼里闪过惊慌,下一秒却哇的一声哭了,扑到谢广明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谢局长,我冤枉啊,我痛失爱妻,心里疼得就像有把刀在上面插着一样,李彩娟却血口喷人,她这样说,无异于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再说了,我这一个月一直在单位上班,晚上在宿舍看书,连公安局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这一点小张是可以作证的啊,现在李彩娟诬蔑我杀害妻子,我怎么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谢局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办案,怎么立足于公安队伍中!” 谢广明扶着他站起来,又替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面色如常道:“你先起来。何书达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被谢局长站起来,却是一副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 第245章 遥控杀人? 谢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何同志,你作为一名人民公安,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何书达抹干净脸上的眼泪,点点头哽咽道:“我..我相信领导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谢广明却摇了摇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应该相信事实。” 何书达没说话,脸色却瞬间变得灰白起来。 谢广明和蔼地看向李彩娟:“同志,请你到我办公室把你知道的说清楚,说说遥控杀人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落,他便转身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看向顾远:“顾远,你也到我办公室来,帮着我一块分析分析。” 顾远点头答应,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何书达一眼,却见他眼神阴狠地盯着李彩娟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彩娟跟着谢广明到他的办公室,等她看清楚门上写着的局长办公室时却有些迟疑地不敢进去。 谢广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拘束,和蔼地笑了笑,示意她进来:“同志请坐,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李彩娟握了握拳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想到好友的惨死,她的心里像是有一根钢针在戳着,悲痛道:“我和钟小芹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说何书达是杀害小芹的凶手也不是胡编乱造的,是因为一切都太蹊跷了。 我和小芹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在生理期的时候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我们求医问药,想治好这个病。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每到那几天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谢局长和顾远静静听着李彩娟的诉说。 虽然她现在说的话和钟小芹的死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两人依然没有打断她。 李彩娟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继续道:“我和小芹一起求过多少医,吃过多少药,可全都没有效果。直到有一天小芹高兴地找到我,说是何书达给她找到了一种能根治这种病的药。 而且她还说这药是何书达从一个名医手里花高价买来的祖传秘方,只要在来生理期的时候喝下,就能药到病除。” 她顿了一下,一脸悲戚道:“这几天正好是小芹的生理期,她还说自己先试试这药灵不灵验。如果吃了真有效果的话就让何书达给我也弄一瓶药水来,我这几天一直在县里开会,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小芹,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她突然自杀的消息。” 说完后,李彩娟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她和钟小芹亲如姐妹,两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没想到她只是去县里走了几天,回来后却和钟小芹天人永隔。 顾远听了李彩娟的话颇为吃惊,这让他想到这一个月来何书达的种种异样表现。 他几次安排何书达休息,让他趁着休息时间回乡和钟小芹团聚,却都被何书达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说自己刚调来单位,应该把儿女情长抛在脑后,尽快熟悉投入到工作中去。 当时顾远还和科室的其他公安打趣何书达工作狂魔。现在看来分明是何书达有意在给自己建立不在场证明。 或许此案真是另有隐情? 顾远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见过何书达带给李彩娟的药是什么样子的吗?” 李彩娟想都没想,直接道:“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药水,闻起来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因为钟小芹收到何书达寄来的药后,兴奋地第一时间就把药拿给她看了。 钟小芹是那么地信赖何书达,全身心依赖他,却没想到,到头来她的枕边人却变成了要她性命的刽子手。 李彩娟说的药和在钟小芹房间里找到的药瓶分毫不差,尸检结果也证明钟小芹正是服用了这种药,才导致的死亡。 现在看来,那瓶药水根本不是什么祖传治病的秘方,而是一把杀人的刀,是何书达用来杀人的利器。 谢局长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站起来看向顾远:“钟小芹这个案子现在交给你全权负责,一定要查明真相,不使任何一个无辜群众含冤而死!” “是!”顾远站起来,朝着谢局长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就匆匆走出局长办公室,何书达现在有很大的嫌疑,需要马上将他控制住。 但是李彩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当场和何书达闹了起来,已经打草惊蛇,也许何书达已经畏罪潜逃也说不准。 顾远在局里找了一圈,没人见到何书达。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何书达已经潜逃了。 “顾科长,你看这个。”小张拿着一张纸条交给顾远。 顾远接过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我不是杀害小芹的凶手,我去取证了,我将会用铁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落款人正是何书达。 小张瞄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顾远,小心翼翼试探道:“科长,我就说是李彩娟那个女人胡说八道的,何书达怎么是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他已经去取证了,我们应该相信他是清白的。” 顾远无奈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眸中一片冰冷,语气也格外严厉:“小张,你是一名人民公安,办案的时候切忌带入个人感情色彩,何书达有重大嫌疑,这件案子你不需要参与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徒留小张一人在原地愣神,没弄明白科长这是什么意思。 夜幕很快降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顾远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封信。 这封信是李彩娟交给他的,说这是何书达写给钟小芹的,可以作为他杀害钟小芹的证据。 这封信确实是何书达的笔迹,整张信纸上写满了甜言蜜语。 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我爱你,在信的末尾何书达还不忘催促钟小芹在经期到来的时候按时喝药。 第246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好一个按时喝药,喝得不是治病的良药,却是索命的毒药。 李彩娟推门进来,犹豫了一下说道:“顾公安,我想回去了,明天我还要给学生上课。” 顾远担心何书达会报复她,所以留她在公安局的招待所住一段时间,可她担心她的学生。 而且觉得何书达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她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举动。所以她在招待所的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今晚就回去。 顾远坐直身体,将面前的信收起来,站起来说:“也好,天色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与此同时,何书达正潜伏在李彩娟宿舍后面的小土坡上,这里地势高,只要李彩娟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那张说要取证来自证清白的纸条,也不过是他放的烟雾弹而已。 钟小芹确实是他杀的,原本他的计划天衣无缝,钟小芹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死亡,可李彩娟那个贱女人揭穿了一切。 当李彩娟冲上来对他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事情不妙,已经有些脱离他的掌控。 当李彩娟说出遥控杀人这句话时,他更是当场没憋住,差点吓瘫在地上。 他从来不知道李彩娟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聪明,他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一语道破。 甚至惊动了谢局长,后来李彩娟跟着谢局长进了办公室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暴露了。 现在的何书达已经由惊吓转成深深的愤怒。 如果没有李彩娟这个女人半路杀出来,他已经顺利将钟小芹火化。 那么他也就彻底摆脱了钟小芹的束缚,以全新的姿态和他的初恋情人文媚朝夕相守。 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他成了杀害妻子的杀人凶手,全部都是李彩娟这个贱女人造成的。 何书达将这份仇恨全部转到李彩娟身上,他不能被抓,他还要去找文媚过幸福生活。 那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李彩娟,除掉她自己就安全了,毕竟死人怎么会开口指控他呢?! 所以才有了现在他埋伏在李彩娟家附近,等李彩娟回来一举将其杀死的计划。 何书达趴在小土坡的隐蔽处,频频看向路口的方向。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李彩娟还没有回来,家里的灯也一直黑着。 何书达精神高度集中,他担心自己要扑空了,也许李彩娟已经有所警觉,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这李彩娟真他妈的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何书达自言自语地狠狠骂了一句,动了动发麻的双腿,一眼不眨地盯着路口。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29节 他有些不耐烦,最后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也许李彩娟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正打算离开,下一秒就发现朦胧的月光下有两个人影越走越近。 来人正是李彩娟,另一个人个子高高的,戴着警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太清楚面容,应该是公安局送李彩娟回来的同事。 何书达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进了李彩娟的宿舍,然后灯便亮了起来。 “顾公安,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已经很晚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吧,一切等何书达回来再说。” 隔得太远,何书达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又提了他的名字。 何书达捏紧拳头,看来李彩娟非杀不可了,他情绪高涨,心里恶念翻腾,手伸到怀里,掏出一把尖刀紧紧握在手心。 过了一会儿,戴着警帽的人影迈步走出来,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何书达所在的小土坡望了过来。 何书达吓得一激灵,赶紧压低身子,将自己藏得更加隐蔽。 等他再次冒出头张望的时候,戴着警帽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估计已经走了。 何书达的神经一下绷得极紧,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手里的刀狠狠地插入李彩娟的身体。 可现在还没到夜深人静的凌晨,李彩娟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所以他还要耐心地等待。 他可以等,都等了一晚上了,也不差多等这一时半会儿,反正李彩娟活不了多久了,就容她多呼吸一会儿这世上的空气。 何书达耐心地趴在小土坡上,等到李彩娟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他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李彩娟已经睡熟了。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害命的好时候。 连老天都帮着他,月亮也藏到了云层里,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地面上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下了土坡,他先是屏住呼吸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屋里传来李彩娟的鼾声,显然是睡得熟得不能再熟。 何书达撬开门,停顿了几秒,这才推门而入。 借着似有若无的月色,他看见屋里的单人床上有一团人影,李彩娟睡得正香。 就现在,马上动手,何书达的眼里迸发出凶神恶煞的光芒,衬得他的面容扭曲,仿若恶鬼。 他挥起尖刀,朝着李彩娟胸口处狠狠扎去。谁料,刀尖还没有靠近李彩娟,他整个人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掀翻在地。 何书达本就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突然袭来的力道让他招架不住,重重地砸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 这时,床上的人腾地一下一跃而起,动作利落地打开的电灯,屋子里顿时亮起来。 何书达挣扎着站起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哪里是李彩娟,而是威风凛凛的顾远,他的身体突然就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顾远走上前将掉落在地的刀子捡起来,放在手里把玩着,语气低沉不辨喜怒:“何书达,解释一下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李彩娟的宿舍?带着刀是想杀人灭口吗?” 何书达眼里闪过一丝被看破的狼狈,他知道只要落到顾远手里必死无疑,他不想死。 所以他突然朝着顾远跪下,不停地磕头哀求着:“顾科长,我错了,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儿上,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是要杀人灭口的,只是李彩娟今天白天大闹警局,说我是杀妻凶手,我被她冤枉,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冲动才想着报复李彩娟,我也没想真的杀她,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求求你放了我吧。” 第247章 百因必有果 顾远没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何书达,像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淡黄的灯光勾勒在他身上,神色晦暗不明的脸上,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硬。 何书达简直是演戏高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哭得涕泪横流。 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地面上很快就印了一小片血迹,那是他以头触地碰出来的血。 为了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何书达真的是豁出去了,尊严都不顾了,就这么一直磕头哀求着顾远。 顾远将刀子别在腰后,轻嗤了一声:“我问你,钟小芹是不是你杀的?” 何书达磕头的动作一顿,心也跟着揪了一下,接着很快否认:“不是,我和小芹一直都很恩爱,局里的同事都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没有杀人的动机啊,你们别听李彩娟那个坏女人瞎说,她一直看不惯我,觉得我配不上小芹,这才趁此机会污蔑我!” 顾远忍不住替何书达拍手叫好,语气讥讽道:“好一张巧舌如簧,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走吧,有什么话回局里说吧。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铁证如山,你逃不掉了!” 说完,他懒得再看何书达做戏,率先朝门外走去。 何书达像是石化了一般跪在地上,忽然,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怨毒。 他猛得转身扑向顾远,顺势从怀里掏出另一把尖刀,朝着顾远后心重重扎过去。 顾远刚要开门,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他下意识的一个侧身躲过,刀尖堪堪划过他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顾远飞快转身,正对上何书达嗜血的双眸,看来他是狗急跳墙,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想拼个鱼死网破。 只是顾远见惯了穷凶极恶的歹徒,一个何书达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转过身后没有躲,反而朝着何书达迎上去。 何书达心怀绝望,变得力大无比,拼了命地挥舞着尖刀,几次想要刺顾远要害,都被他灵活躲开。 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最后,顾远瞅准时机猛得出拳捣在何书达太阳穴上。 何书达只觉眼前猛得一黑,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再也挣扎不起来,终于束手就擒。 顾远掏出手铐拷在何书达手上,这才腾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刚才被刀划出来的伤口现在正丝丝往外渗着血。 顾远重重嘶了一声,这家伙划哪不好,非要往脸上划。 他在媳妇面前可是要靠脸吃饭的,可千万别毁容了。 不过伤口不深,应该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何书达扭送到公安局。 他要连夜审问何书达。 警车飞驰在乡间小路上,何书达脸色惨白如土地坐在后座上,顾远在驾驶座开着车,间或朝后视镜里看一眼何书达。 一时间,车厢里很安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何书达没忍住问出来心里的疑问:“你怎么会在李彩娟的房间里?” 顾远没回头,只是淡声道:“你以为你留下一张要寻找证据自证清白的纸条,我就会信你?从你留下纸条失踪后,我就已经设想了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更是布置了种种应急措施,李彩娟揭发了你,你很有可能会对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她,加害于她。”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他送李彩娟回到宿舍后,便将警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出去的人是李彩娟。 而他们两人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何书达沉默着听完顾远说的话,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棋差一招,他认输。 顾远从后视镜里将何书达的表情尽收眼底,接着问道:“现在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钟小芹了吧?” 何书达陷入久久的沉默,就在顾远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眼里却是闪过浓浓的厌恶。 “因为我厌恶她,甚至可以说是恨她,是她害死了我尚未出生的孩子,害得我和心爱的女人不能长相厮守,她占了我爱人的位置,她就应该去死!” 顾远被何书达语气里浓浓的恨意惊到,何书达却是打开了话匣子,将他和钟小芹之间的恩怨情仇细细展开。 原来何书达和钟小芹的婚姻始于一场算计。 钟小芹喜欢何书达,喜欢到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地步。 可何书达却对她的喜欢无动于衷,因为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初恋文媚。 彼时,他和文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因一次醉酒,他和钟小芹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 钟小芹闹着要何书达负责,文媚也伤心地离开了他,心灰意冷的何书达只好承担起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钟小芹结婚。 婚后,钟小芹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也渐渐收起了失落,打算和钟小芹好好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文媚找到他,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何书达相信文媚说的话是真的,因为之前两人感情很好,早已经跨越了男女之间最后的一步。 所以现在文媚怀孕了,何书达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一边是他心底的白月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这纷乱的三人关系整理清楚。 文媚不打算打掉孩子,闹着要何书达对她负责,她频繁地来找何书达,自然是引起了钟小芹的不满。 在一次争执中,钟小芹说漏了嘴,何书达才知道自己是被钟小芹下了药,这才和她发生了关系。 何书达闹着要离婚,钟小芹当然不会同意,以死相逼,甚至找到了文媚。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女人大打出手,文媚被推倒在地,然后就流产了。 自那以后,何书达就恨上了钟小芹,表面装着对她柔情蜜意,暗地里却酝酿着置她于死地的阴谋。 何书达说完后便闭上眼睛不再吭声,只是有两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不知这泪水里又有多少悔恨的成分。 第248章 来自女邻居的嫉妒 顾远听完何书达的自述后,陷入了沉默。 凡事有因必有果,钟小芹一厢情愿地付出,并没有换来何书达对她的死心塌地,最终在何书达为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中不明不白地死去。 而何书达,这起惨案的制造者,却因为一时的冲动即将悔恨终生,等待他的即将是杀人偿命的沉重代价。 这也算是自食恶果,原本事情也许可以很好的解决,却因为一念之差,最终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上演了一场你死我亡的人间悲剧。 回到公安局内,顾远连夜对何书达进行了审问,何书达也交代了他采用遥控杀人来杀害钟小芹的全部过程。 他知道自己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肯定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在顾远离开前,他请求顾远在他死后,能将他与钟小芹合葬,他后悔了,但是也迟了.. —— 顾远审问完何书达已经快天亮,他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天亮后才回家。 季善善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以前顾远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忙着加班办案。 以前她从来不担心,但是昨天心里却很不踏实。 大清早上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给宝宝冲奶粉,喂奶粉,然后让两个小家伙在铺着厚垫子的地板上玩玩具。 她自己则是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又把衣服找出来洗了。 就是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能闲下来,要不然就会胡思乱想。 季善善一面吭吭哧哧地搓着衣服,一面在心里埋怨顾远,不回来也不让人往家里带个信儿。 等她洗完衣服,他要是还不回来,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他。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0节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大门响了一声,季善善连手上的水都顾不上擦,站起来就往院子里跑。 没跑几步就看见顾远一脸疲惫地走进来。 “怎么才回来?不回来也不知道往家里捎句话,担心了你一晚上。” 季善善边说边朝着顾远迎过去,等走近了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口。 寸许长的伤口就横在他的侧脸,已经结痂,歪歪扭扭的血迹蜿蜒在他的脖颈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季善善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她边说边四处检查着顾远身体的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 顾远握着她的手带到唇边亲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脸上这个小伤口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季善善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仔细看了看伤口,见伤口不是很深,只是皮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忙着找医药箱给伤口消毒。 “忍着点,可能会有一点疼。” 顾远满不在乎地鼓着腮帮子:“小意思,你男人我这点疼还是能忍得住的。” 季善善微微嗔了他一眼,拿着棉签蘸着碘伏轻轻地在伤口上涂抹着,然后又在伤口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以免沾到细菌感染。 等做完这些,顾远便喊着肚子饿,季善善又赶紧去厨房给他做早餐,等到做好后,她去卧室里叫顾远吃饭,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团团正趴在爸爸身上,啃着他的下巴,口水糊了他一脸,圆圆则是乐得咯咯笑,好像在给哥哥加油一样。 季善善被这一幕逗笑,笑着抱起两个小家伙放到小推车里,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带着孩子去客厅里玩了。 就让孩子的爸爸好好休息吧,昨天他一定累坏了。 季善善一边逗着宝宝,一边准备着今天出摊需要卖的半成品。 茶叶蛋已经卤了一夜,非常入味,鸡胸肉昨天买了足够多,她已经提前拿出来解冻。 等李香兰来了以后,两人一起做,下午拿到电影院门口摆摊。 李香兰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她嘴甜心热,对待顾客礼貌热情,已经积累了不少回头客。 她们做的炸鸡柳和炸薯条在别处没有卖的,是电影院附近的独一处买卖。 因为口味独特,香脆味美,许多顾客都喜欢吃,每天供不应求,生意特别红火,每天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季善善打算增加点新品种,比如凉皮和卤味,到时候收入估计能更上一层楼。 与此同时,机械厂家属楼内,李香兰背上挎包准备出门,刚锁好门转身就看见梅香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并肩走过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眉来眼去的,看起来非常亲密,李香兰没什么表情的迈步往前走,和梅香擦肩而过的时候,梅香特地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 “香兰,今天又要去出摊啊?” 李香兰潦草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她和梅香不熟,也不愿和她多说话。 梅香却不打算轻易放李香兰离开,她拦着李香兰面前,摆弄着自己涂得鲜红的手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日晒雨淋的去摆摊,看看,皮肤都晒黑了呢,变丑了可就没人要了。” 李香兰几不可见地蹙眉:“我凭自己努力生活,没什么可丢人的吧,总比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强吧。” 不知道李香兰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这话听在梅香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在说她。 梅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朝着李香兰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声嘀咕道:“装什么装呀,不就是一个摆摊卖小吃的有什么可狂的!”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对李香兰有着深深的嫉妒。 除了嫉妒她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好看,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赵城寺对李香兰似乎格外关照。 她敏锐地感觉到赵城寺似乎喜欢李香兰。因为好几次她都看见两人一块回来,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而且赵城寺看着李香兰的目光里饱含着情意,也许李香兰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但是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梅香掏出钥匙开门,她身边男人的目光一直粘在李香兰身上。直到李香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收回视线。 梅香打开门,随意问道:“你觉得刚才那女的怎么样?” 第249章 不许你们在这里摆摊 许文昌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脸认真地点评:“长得挺漂亮的,也挺有气质的,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 梅香听许文昌夸李香兰,心里酸的像是在榨柠檬汁,气得掐了他一把:“那你去找她好了,别想进老娘的家门!” 许文昌嘿嘿一笑,转身关上了门,用力的将梅香抱进怀里,含弄着她小巧的耳垂说了句什么,梅香便满面含春地软倒在他怀里.. 季善善正在切鸡胸肉的时候,李香兰过来了。 她像是看见救星一样,赶紧招呼李香兰帮她看孩子,两个小家伙坐在小推车里面也不老实,尤其是团团,总想蹬着小腿出来。 李香兰放下包,笑眯眯地逗着两个小家伙玩,团团圆圆都很喜欢她,咯咯笑个不停,表现出了对李香兰极大的欢迎。 季善善将切好的鸡胸肉用调料腌制好,这才有空和李香兰聊天,见她特别喜欢两个孩子,便笑着逗她:“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赶紧结婚,等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天天哄着玩。” 李香兰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赵城寺的身影,不由有些脸红,嗔怪了一句:“嫂子,你又逗我。” 季善善乐得哈哈笑:“这哪里是逗你,你本来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有看得上的就应该抓住机会。不然再过几年,剩下的男人全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不是歪瓜就是裂枣。” 李香兰觉得季善善说的也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去帮着她一起削土豆。 两人边干活边聊天,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电影院下午一点钟开始营业,吃过午饭后,顾远在家里负责照看宝宝,季善善和李香兰便推着小吃车出发了。 电影院附近有几家卖吃的小摊,有卖水果的,有卖糕点的,两人推着小吃车来到往常的位置。 煤球炉和小桌子还没有拿下来,就有顾客围过来买炸鸡柳。 李香兰赶紧起锅烧油,鸡柳雪花一般地下入油锅,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 大家纷纷掏钱买一份,有买炸鸡柳的,有买炸薯条的,小摊旁边围满了顾客,生意红火极了。 其他卖东西的小贩眼馋的厉害,连电影院的老板都出来张望了好几圈。 电影院也卖吃的,一般卖的都是爆米花,花生瓜子和汽水之类的食物。 李香兰那边的生意好,电影院这边的小吃就没人买了,电影院老板也眼红人家生意好,就派了个员工暗地里观察着李香兰做炸鸡柳的过程。 这不,今天便也卖起了炸鸡柳和炸薯条。 电影院老板清了清嗓子,招呼着员工将东西搬到门口,又命令员工大声吆喝。 那女员工虽然心里不齿老板模仿别人的行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只好大声吆喝起来:“现炸的鸡柳,新鲜出炉的炸薯条,快来买啊。” 她这一吆喝,围在季善善小吃车旁边的顾客便好奇地朝那边看过去,发现对方卖的也是炸鸡柳,有顾客等不及,便三三两两地去了对面买。 李香兰气得直跺脚:“我说那女人这两天怎么总在我身边转悠,原来是偷着学艺呢,见别人生意好就模仿,真不要脸。” 说着,气愤地想要过去跟对方理论,季善善赶紧拉着她,将剩下几个顾客要的东西做好,这才说道:“卖吃的本来就容易被模仿,咱们卖咱们的,她卖她的,互不相干。再说了,她偷着学艺,也只学了个皮毛,做出来的不见得有咱们的好吃,你就等着看吧,估计也卖不出多少,顾客的嘴都叼着呢。” 果不其然,那几个顾客买了炸鸡柳后,便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接着就皱眉道:“这什么垃圾啊,怎么这么难吃,一股子腥味,肉又柴又硬,和吃树根差不多。” 更有夸张的吃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全扔了,不满道:“做得这么难吃还敢出来卖,买了也是浪费钱,走走走,还去之前那家买。” 这几个人一走,剩下的几个准备买的顾客也跟着改了主意,大家伙又一股脑的涌到了季善善和李香兰的摊位上。 季善善和李香兰又忙碌起来,尤其是李香兰,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电影院老板则是黑着脸站在自家摊位旁,怒目看向员工,斥责道:“你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吃,让你多看看对面是怎么做的,你就做成这个鬼样子,简直是笨到家了!” 他刚尝了一个鸡柳,简直难吃到难以下咽,怪不得顾客直接扔了。如果他是顾客,肯定也不买这么难吃的东西。 女员工委屈兮兮地站在一边,小声辩解着:“我只学会了怎么炸,可人家那鸡柳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又没看见,我以前见都没见过,你让我做,我肯定做不出来啊,人家那个肯定是有秘方的,一般人真的模仿不来。” 电影院老板心里虽然恼火,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对面那家的炸鸡柳做得确实是一绝。 一般像这种做得好吃的东西,多少都是有些秘方在里面的。如果他能有了这个秘方,那他还愁做出来的鸡柳不好吃? 对面靠着卖这种小吃一天具体赚多少钱他不知道。可是那么多人买,肯定不少赚,还有茶叶蛋,卖得也特别好。 员工还在那里叨叨个不停,电影院老板黑着脸打断她:“行了,你还说个没完了,你现在就过去和那两个女人说,就说这里是电影院的地盘,不许她们在这摆摊。” 之前答应她们摆摊是好心,不能次次都让她们来卖小吃,不然自己电影院里的吃的卖给谁。 这话听着也挺有道理的,女员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小吃车前小声说:“同志,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发话了,你们以后不能在电影院门口摆摊了,你们现在就走吧。” 季善善和李香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淡定了,李香兰更是气愤,捏着拳头,眼睛里都快喷出小火苗来。 第250章 合作共赢 季善善虽然也挺生气,但这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只是有些膈应电影院老板的做法。 不过她们摆摊的地方本来就在电影院门口,人家老板让她们在这里摆摊是情分,现在不让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人家也没收她们的摊位费。 “你们老板在吗?”季善善摘下脸上戴着的口罩,平静地开口。 刚才季善善想了两种方案,第一种就是合作共赢,她来给电影院提供原材料,电影院负责售卖。 另一种就是换地方经营,如果电影院老板不同意第一种方案,那她们就只能去别的地方摆摊,生意有没有电影院这边好也就不得而知了。 季善善当然更倾向第一种,摆摊辛苦,夏天热,冬天冷,日晒风吹又雨淋的,挣的全是辛苦钱。 跟电影院合作就不一样了,她和李香兰只需要负责供货,相当于批发商,把食材卖给电影院,风险承担也能转移到电影院身上。 季善善抱着能赚一点是一点,大钱小钱都是钱的原则,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那女员工听季善善说要见老板,有些踌躇,也有些同情她们,便好心劝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老板可不是好惹的。” 她这话主要是吓唬季善善的,老板好不好惹她不清楚,只是她带她们去找老板,万一到时候她们两个闹起来,老板又要迁怒自己了。 季善善温和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们不会闹事的,我只是想和你们老板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 女员工虽然不懂季善善说的是怎么个合作法,但想了一下,还是去电影院里面帮她找老板了。 毕竟人家看着挺客气有礼貌的,应该不是那种混不吝、不讲理的人。 等电影院老板过来期间,李香兰有些疑惑地问季善善:“嫂子,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季善善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我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不多时,电影院老板就挺着大大的啤酒肚过来了,站在季善善面前,不耐烦道:“听说你们找我有事?”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1节 他的态度很轻慢,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也就没有粉饰和平的必要了,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 季善善并没有被电影院老板的态度激怒,反而笑着开口说:“老板,我们来这里摆摊这段时间承蒙您的关照,生意一直很不错。不过我们也无心抢您的生意,这本来就是您的地盘,您不让我们继续摆摊,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去别处就是了,城里能摆摊的地方多了去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板见季善善一口一个您,态度也挺好,并没有想要撒泼闹事的,不由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本来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他装出这副防御的姿态,不过也是想吓唬这两个女人,毕竟这事他做得确实有点不地道。 电影院老板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了不少:“既然你们知道这个道理,那就去别处摆摊吧。” 说着,他转身就想离开,季善善连忙出声:“老板,请您留步,我找您来主要是想和您谈个生意,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电影院老板转过身,好奇道:“生意?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季善善朝电影院摆出的炸鸡柳小摊上瞟了一眼,然后说:“我们摆摊这段时间您也看到我们的生意有多好了,生意好了自然就有人想跟风模仿。但您也试着做了炸鸡柳,结果却不尽人意,顾客吃惯了我们做的口味,肯定很难接受别的味道,您就算把我们撵走了,您能做的出像我们家这么好吃的炸鸡柳和炸薯条吗?” 电影院老板沉默了一下,有心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炸出来的鸡柳又腥又柴,傻子才会买。 季善善看老板不说话,心里的把握又多了一分:“您在电影院里面卖的那些小零食,估计也没多少人买吧。” 电影院老板也心烦的很,那些小零食之前卖的就不好。自从她们来摆摊,他的小零食买的人就更少了,那么些东西堆在那里落灰,本钱都没回来。 季善善也不是要故意贬低人家抬高自己,她只是在很理智的给电影院老板分析利弊,只有让他认清现实,那么合作的胜算才会更大。 火候差不多了,季善善终于说到正题:“老板,我说的合作就是,我们给您提供小吃的食材,您从我们这里拿货放到电影院去卖,您觉得怎么样?” 电影院老板眼睛亮了一下,急忙问:“什么食材?就是你们卖的这几种?” 季善善点点头:“对,我们现在卖的三种小吃,炸鸡柳、炸薯条和茶叶蛋。不过我马上要增加新品,不瞒您说,我会做好多种美味的小吃。” 既然想要合作,那就得把自己的优势摆出来。不过她也没有夸大其词,后世各种各样的小吃,五花八门的,保证现在的人见都没见过。 电影院老板显然是心动了,自己守着电影院虽然不愁没生意,但是谁会嫌钱多。毕竟她们卖的这几种小吃生意有多火爆,他是亲眼所见的。 “行,就按你说的来,合作就合作,不过你先说说怎么个合作法,提前说好啊,赚的少了我可不干。” 电影院老板到底是生意人,还是很精明的。 季善善笑着点头:“这个自然,既然咱们要合作,那肯定是要双方共赢的。” 接着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每天上午准时为您提供食材,中午之前您派人去取,每天现结账,至于价格我们也不会多要,就按现在我们的卖价七成来,您卖多少钱我不干涉,我们赚的也是辛苦钱。 毕竟您只是出了场地,我们却要耗时耗力,这些东西准备起来也是很费工夫的。而且这也算是我的独家秘方,别人想学也学不到,做出来的味儿也不对。” 第251章 配方也能卖钱 电影院老板没多想,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 这就相当于电影院和她们进货,然后自己卖,他只需要提供场地和员工,到时候电影院一家独大,卖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 口头的合作就算是达成了,为了保险起见,电影院老板又提出要签书面合同。 因为他生怕季善善反悔,到时候不愿意给他供货,那他上哪里去赚钱。 当下拿出纸和笔,起草了一份正式的合同,双方签字画押,合同就算生效了。 电影院老板笑得一脸满足,仿佛已经看见大笔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季善善趁着他心情好,赶紧提要求:“老板,您看,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您让我们卖完再回吧,正好也可以让您的员工好好学学炸东西的步骤。” 电影院老板大手一挥:“行,咱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这么说多见外,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卖,卖完再回去。” 那女员工眼见季善善这么轻易的就谈成了一笔生意,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我们老板可难说话了,你竟然能说动他和你们合作,厉害。” 季善善倒没有太激动,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这么赚钱的生意摆在面前,受利益的诱惑,电影院老板不同意就是傻子了。 她专心地教女员工炸鸡柳,毕竟炸东西的火候和技术也是关键。 今天的生意比平时更好,没过多久就全部卖光了,还有好几个顾客没有买到,一脸惋惜地离开了。 季善善和李香兰收拾好东西,又去和电影院老板打了个招呼,明天她们就不出摊了,让电影院老板准时到家里拿货。 李香兰像个小鸟一样围在季善善身边兴奋地说个不停:“嫂子,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容易就和电影院老板谈成了生意。” 季善善和她一起推着小吃车往回走,笑着说:“高兴吧,以后你就不用风雨无阻的出来摆摊了,咱们就在家里做好半成品卖给电影院。虽然这样一来利润薄了一点,但是咱们坐在家里就可以挣钱了,而且还能腾出时间做别的项目。” 李香兰这会儿的心情无比激动,本来她还为电影院老板撵她们走的做法耿耿于怀。现在看来,要是没有这一出,她们还谈不下这么好的生意呢。 她笑嘻嘻道:“嫂子,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可以这么说,”季善善也挺高兴的:“不过这也是咱们应该得的啊,毕竟咱们也是投入了本钱和精力的。” 第二天中午电影院就派人过来拿货,季善善还按着她们平时卖的量准备,并没有增量。 没想到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电影院那边又派人过来拿货,说是想买的人太多,供不应求,之前拿过去的早就卖完了。 电影院老板说再来十斤炸鸡柳的材料,季善善和李香兰一听,急忙动手赶制了一部分,大概五斤的量。 因为家里只剩下这么多鸡肉,不够卖也只能等明天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电影院老板笑眯眯地数着钱,经过今天这半天,他总算是见识了炸鸡柳是多受大家的欢迎,简直可以说有多少都不愁卖。 他把炸鸡柳的价格提高了一点,量也比之前季善善她们卖的也多了一些。 这一下午他就赚了十多块,这还不算晚上的。因为晚场电影的时候炸鸡柳卖断货了。如果有货的话,他相信收入肯定能翻倍。 电影院老板觉得这门生意的前景相当可观,简直就是躺着赚钱。 又过了几天,每天慕名而来买炸鸡柳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不看电影,就为了吃一口酥脆喷香的炸鸡柳,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两三份的往回家买。 电影院老板每天乐得嘴都合不上,便亲自到季善善家里,想要商量着让她加大供货量。 毕竟每天都有好多人因为来的晚买不上,最后失望而归,有钱不能赚,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没想到季善善却一口拒绝了:“老板,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毕竟有限,现在每天的供货量已经不少了,再加大供货量的话我们的身体就吃不消了。” 电影院老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要的这个量确实不小,再让人加量属实有些为难人了。 他灵机一动,就想出了个长久的好方法,便试探地开口:“要不你把原材料的制作方法教给我?” 季善善吃惊地看了电影院老板一眼,佯装生气道:“您这话说的,我这是个家传的秘方,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呢。” 家传秘方是她忽悠人的,因为她想到了更好的赚钱方法。 电影院老板笑着打哈哈:“我自然是不用你白教的,我付钱,这总可以了吧。” 季善善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番,电影院老板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一副生怕她不答应的样子。 “想好了吗?能不能把这个秘方交给我?” 电影院老板见季善善半天不说话,有些着急地催促着。 季善善老神在在地摇摇头:“不能,以前有好多人出钱想要买我这个家传的秘方,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心不诚,想花三瓜两枣就把秘方买走,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电影院老板不住地点头:“对对,他们那是有眼无珠,不诚心,我特别诚心,你看多少钱你能卖这个秘方?” 人家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季善善也就不再卖关子,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方,这样说无非是想要电影院老板心甘情愿地掏钱罢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电影院老板高兴道:“一百?” 季善善好笑地摇摇头:“一千。” 电影院老板咋舌:“一千块钱也太多了,再少点?” 一千块钱都快赶上工人一年的工资了,花这么大价钱买个秘方,似乎有点不值。 季善善仔细地给电影院老板分析:“一千块钱怎么会贵,你把这秘方买了去,想卖多少卖多少,你现在一天赚的钱不少吧,等你自己买东西开始做,利润会更高,一次付出终生受益,这一千块钱估计用不了一个月你就能赚回来了,我也是看在咱们是合作伙伴的份儿上,才愿意把秘方卖给你,有多少人想买这个秘方都没机会呢,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还想从我这拿货,我每天给你提供的量就这么多,加量肯定是不可能的,有钱不赚是傻子,你舍得看每天都有那么多顾客失望而归,白花花的银子从手里溜走吗?” 第252章 配方卖了一千块 电影院老板有些心动,可一千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他还是有些肉痛的,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试图讲价。 季善善分文不让,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可以再教你做一样小吃,这样你就相当于花一份的钱得到了两样小吃的技术。” 电影院老板一听觉得挺划算,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至于另一样小吃技术,季善善也没有坑电影院老板。 认真地将制作炸鸡柳和炸薯条还有茶叶蛋的方法写下来后,又另外找了一张纸,写了做凉皮的方法。 电影院老板也是个痛快人,当即去银行取了钱交给季善善,将两张纸宝贝似的揣在怀里,喜滋滋地走了。 李香兰看着那一叠大团结好半天都回不过来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季善善,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嫂子,你这也太厉害了,就那么两张纸就卖了一千块钱?!” 几个配方就卖了这么多钱,这可是一年的工资了,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不过她很快又有了新的顾虑:“嫂子,咱们把配方卖了,那咱们自己卖什么?” 季善善将那一千块钱收起来,笑着拉着震惊到说话都不利索的李香兰坐到椅子上: “香兰,既然你不想再考大学,那你想过自己的以后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小商贩,就不想自己当老板?” 李香兰立马说道:“我当然想开店当老板,可我没那个能力啊。” 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自己开店不仅需要启动资金,还要承担风险,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没什么拿手的长处,这样的她适合开什么店? 季善善见李香兰又开始自我怀疑,忙给她打气,一一细数她的优点:“香兰,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其实很适合做生意,你看你人长得漂亮,对待顾客也热情,最重要的是你学习能力强,之前教你做炸鸡柳,你不是很快就学会了,还有你做事情专一细心..” 季善善说了一大堆李香兰的优点,说得李香兰都不好意思了,她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嫂子,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季善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了,我还能骗你啊,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你觉得咱们的炸鸡柳生意怎么样?” 李香兰用力点点头:“当然好了,如果咱们还在电影院门口卖,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季善善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那咱们就开一家炸鸡店。” 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计划,在这个遍地是黄金,只要脑子活络,踏实肯干就能捡钱的年代。 只有做生意才能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只有将小买卖做成大生意,不断做大做强,才能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接下来,季善善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和李香兰说了,她打算利用卖配方得来的一千块钱开个炸鸡店。 店里主营炸鸡之类的油炸食品,再搭配着卖汉堡、鸡肉卷,再整点卤味小吃,生意绝对能火爆。 开店的地址她都想好了,就开在学校附近,周围不仅有好几个居民区,还有学校的学生,人流量巨大,非常适合做生意。 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老百姓肯定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而且开餐馆季善善可以说是很有经验,投资的成本不高,回报率却是很高,只要做得好吃,不愁没生意。 季善善的提议让李香兰眼前一亮,她心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忍不住抱了季善善一下:“嫂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跟着嫂子有饭吃,我决定以后就抱紧你的大腿了。” 两人又详细商量了一下开店计划,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2节 李香兰笑着告辞:“嫂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季善善还想和她再聊一会儿,她发现李香兰的想法也挺多的。 李香兰笑着朝顾远那边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我要是再不走,我哥就该撵人了,哈哈..” 她早就发现顾远不知道往她们这边瞟了多少眼了,那眼神看起来特别幽怨。 也是,自己整天霸占着人家媳妇,白天霸占一整天,吃饭也霸占,总不能再霸占人家的睡眠时间吧。 李香兰走后,季善善又去收拾了厨房的卫生,等她洗好澡回到卧室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被他们的爸爸哄睡着了。 “今天可真的是累死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季善善扑到松软的床上不想动弹。 顾远见她喊累,殷勤地过来帮她放松着胳膊腿,认真地给媳妇做着按摩。 “媳妇,你今天辛苦了,卖配方赚得钱都快赶上你老公一年的工资了,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我媳妇怎么这么聪明呢,我怎么越看越喜欢呢。” “嗯,再多说点好话,我爱听。”季善善舒服得直叹气:“哎呀,你轻点,我可受不了你这么大的手劲儿。” 顾远被她这一声娇嗔惹得心脏急跳,忍不住捧着她的脸香了一口,又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圆润的耳珠。 季善善受不住痒,娇笑了一声,挣扎着躲到一边:“老实点呀,好痒。” “好,你别乱动,我好好给你按按。”顾远装模作样地按了几下,呼吸却突然加重,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在季善善身上四处煽风点火。 媳妇哪里都好看,他怎么也看不够,疼不够,宠不够.. 季善善感觉身上像是着了火,连带着心尖都开始发痒,她忍不住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顾远一眼。 这一眼像带着钩子,眼波流转间透着潋滟如光的柔波,纤长浓密的睫毛簌簌抖动着,在眼帘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在灯光的印衬下美到了极致。 顾远感觉一股滚烫的火焰从脊柱冲上大脑,再也忍不住,俯身朝着那抹红唇吻上去。 “嗯..唔..” 季善善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屋里的空气渐渐升高,独留一室炙热.. 第253章 泼你们一身污水 机械厂家属院。 李香兰踩着轻快的脚步上了楼,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她最近学季善善扎起了马尾辫,头发全部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比之前老气横秋的双马尾不知道漂亮了多少。 踩上最后一节台阶,上了二楼,就看见前面梅香和之前的那个男人并肩朝前走着。 李香兰不想和梅香打招呼,便故意慢下脚步,想等着梅香进了家门她再回家。 梅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愣了一下。 最近李香兰貌似很爱打扮,连发型都换了新花样。而且她好像有很多不同的发箍,每天都要换不同颜色。 梅香鄙夷地撇了下嘴角,视线往下,停留在李香兰身上。 她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牛仔裤竟然是小脚的,衬衫下摆系在裤子里,衬得小腰纤细,长腿笔直,脚上蹬着双崭新的白色运动球鞋。 整个人看起来活力满满,青春逼人,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要扎眼。 小浪蹄子,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给谁看。 梅香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香兰:“香兰啊,你这条裤子是在哪里买的啊?” 不得不承认,李香兰这样穿还是挺好看的,问清楚她在哪买的,改天她也去买一条,她穿上肯定比李香兰好看。 李香兰淡淡道:“就在街边的小店买的,让一下,我先回去了。” 梅香闹了个没脸,气得直跺脚,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又急忙叫住李香兰:“这个是我表哥,来我家做客的,不是别人,你可别出去乱说。” 李香兰好笑地摇摇头,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 管她是什么表哥还是情哥,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没功夫出去嚼舌根。 等到房租一到期,她就准备搬家,和梅香这样的女人做邻居,真是闹心。 梅香还在眼巴巴等着李香兰的回答,谁料人家根本连头也没回,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梅香气得头上冒烟,开门的声音弄得老大。 身边的男人就是前几天的许文昌,见她生气,忙笑着哄她,几句甜言蜜语说下来,梅香便转怒为喜。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搂在一起滚到了床上。 李想兰洗漱好后准备睡觉,隐约听到隔壁有男女调笑的声音,魔音绕耳一般,似乎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她满脸不耐烦的下地找了团棉花塞进耳朵里,世界总算清静了。 梅香最近总算带男人回来,昨天这男人就来过,她还寻思着今天能消停一晚,不曾想又开始了。 一来就闹腾到大半夜,也不怕精尽人亡,起初李香兰还不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后来有一天猛得反应过来,心里对梅香的鄙夷就更甚了。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梅香反而高调的很,明目张胆的就敢偷亲,真是“艺高人胆大”。 梅香这边,她和许文昌正沉迷着,外边突然传来沉重的砸门声,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女声。 “许文昌,你个王八蛋,赶紧给老娘开门,老娘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是许文昌的老婆王秀儿的声音,这虎娘们怎么找来了?梅香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这王秀儿名字虽然起得秀气,可人却丝毫和秀气不沾边,身材粗壮到能装下两个许文昌,满脸黑斑,丑到原地爆炸,要不然许文昌也不会出来鬼混。 许文昌正在关键时刻,被王秀儿吓得猛得一哆嗦,着急忙慌地从梅香的身上爬起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 “怎么办?怎么办?可不能让我老婆知道咱俩的事,不然就她那个战斗力,一巴掌就能把你扇飞。” 梅香这个时候也慌了,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手哆嗦着把衣扣都系差了门。 王秀儿却像是料定屋里的人没干好事一般,砸门的声音更大,扯着大嗓门直吼:“许文昌,你要是再不开门,老娘可就踹门了啊!” 梅香吓得脸都白了,又怕王秀儿真的会踹门进来,忙屏住呼吸,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说道:“什么人大晚上的乱敲门,我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许文昌,你找错人了,去别处找吧。” 门外的王秀儿狐疑地看了一眼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隔着玻璃和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王秀儿从厂子里累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冰锅冷灶的,许文昌又没回家。 王秀儿随便用热水泡了点冷饭吃了,然后去了公厕。 去厕所的时候正好碰上几个长舌妇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看见她过来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的闭上了嘴。 她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转身进了厕所,就这么会上厕所的功夫,她就听到了惊天大新闻。 不是关于别人的,而是关于她男人许文昌的。 几个长舌妇见王秀儿进了厕所,便又无所顾忌地小声议论起来:“你们听说了吧,许文昌和机械厂的一个女人好上了。” “谁家的女人这么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难道她不怕自己男人发现吗?” “有什么可怕的,听说这女人没男人,单身一个人,可不就想勾搭谁就勾搭谁了。” “那女人还挺漂亮的,勾得许文昌连家都不回了,下了班就急匆匆往外跑。” “也不怪许文昌不回家,就王秀儿那样的,比男人还男人,哪个男人娶上这样的老婆愿意和她钻一个被窝。” “是啊,你看她刚才那个邋遢样,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男人能稀罕她才怪。” 王秀儿一听,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这些长舌妇竟然敢在背后这么嚼她的老婆舌! 她随便把裤子提起来,左右看了看,正好看见厕所角落里放了一桶不知道什么水,看着黑乎乎的,还散发着臭味。正好,便宜这几个长舌妇,给她们涮涮嘴。 第254章 秀儿去抓奸 王秀儿提起那桶水,大步走到厕所外边,朝着那几个女人泼了过去。 几个女人正聊得起劲,突然兜头被泼了一身脏水,还是散发着臭味的水,气得顿时尖叫起来:“谁啊,是不是疯了,怎么随便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王秀儿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那里,把手里的水桶冲几个女人扔过去,大声警告:“再让老娘听到你们嚼舌根泼的就不是脏水了,一个个满嘴喷粪。” “嘴这么臭是不是刚从厕所里吃饱,下次再敢胡说,老娘糊你满嘴翔!” 几个女人被王秀儿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惊到,这女人发起疯来可不好惹,说不定真会抹她们一身翔。 惹不起,赶紧开溜,几个女人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身上流下来的脏水滴答了一路。 王秀儿叉着腰咒骂了一番,然后气冲冲地回家了。 回到家后,她越想越不对劲,既然那几个女人敢这么说,这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许文昌最近的种种表现,王秀儿越想越生气。 怪不得他一直都很晚回家,回家以后也是离她远远的,仿佛她是什么不能沾染的病菌一样。 和他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许文昌则是能推则推,不是腰疼就是腿疼,要不就是喊累。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累,原来是把力气都使到了小贱人身上。 王秀儿坐不住了,气得脑门直冒火,腾地一下站起来,飞奔着出了家门。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小妖精敢勾搭她王秀儿的男人。 她坐着公交车去了机械厂家属院,正好门口有几个女人在扯闲篇,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这院里一共住了五个单身女人。 挨家挨户地敲门找过去,前三家有一家没人,有两家倒是有人,可屋里也没男人。 还剩下最后两家,这两家正好挨着,许文昌那个王八蛋不是在东边这家,就是在西边这家。 王秀儿是个急性子,找到现在耐心已经告罄,索性直接大声嚷嚷起来。 偏偏她现在敲门的这家窗帘拉的密实,她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过来开门。 王秀儿觉得这家很可疑,说不定许文昌正在里面鬼混,等她听到里面女人柔媚的声音就更生气了,把门砸得砰砰响:“赶紧开门,你把门打开,我要进去检查。” 梅香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赶紧指了指床底下,让许文昌躲进去。 许文昌急忙摆手,藏在床底下暴露的更快,屋子里摆设简单,来人一眼就能望到底,藏在床底下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那怎么办?”梅香看了一眼被王秀儿拍得摇摇欲坠的门。 她害怕把家属院里的人都吵起来,恨不得自己会魔法,能立马把许文昌变走。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3节 许文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见梅香急得小脸煞白,不由有些心疼。 他上前一把拉住梅香的手:“要不咱们承认了吧,我和王秀儿离婚,然后娶你。” 梅香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许文昌:“你疯啦,真要让你老婆发现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以后我还要不要做人啦!” 许文昌一下子泄了气,小声嘟囔道:“那你说怎么办?屋里没地方藏,出又出不去,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啊。” 梅香狠狠瞪了许文昌一眼,这窝囊废男人,自己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关键时刻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在屋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后边的窗户上,突然灵机一动:“你赶紧顺着窗户爬出去。” 许文昌急忙奔到后窗口朝外看,这一看不由唬了一跳:“这外边连个落脚处都没有,我出去以后往哪里站?” 这里虽然是二楼,看着不算高,但离地面至少也有四米多,这要是摔下去,那肯定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梅香气得推了许文昌一把:“你傻啊,谁让你站外边了,你顺着窗户爬到隔壁李香兰家,赶紧的,动作快点儿。” 许文昌也是豁出去了,麻利的套上裤子,上衣也顾不上穿,然后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梅香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上前打开门:“敲什么敲,大晚上的乱敲门,小心我告你扰民!” 王秀儿在外边敲了半天门,吸引了好多邻居围着看,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她气焰愈发高涨,正准备抬脚踹门,下一秒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接着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直直指上她面门,差点戳到她的眼睛。 王秀儿向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长相风流的女人斜斜靠在门上,那白眼翻得都快飞上天了。 她伸手不耐烦地将梅香一把推开,接着便要往屋里闯:“让开,我找我男人,许文昌,赶紧出来。” 梅香被王秀儿推得趔趄了一下,忍着怒气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娘屋里有没有人。” 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外,对着围观的人大声说:“我梅香清清白白做人,屋里可没藏什么野男人。” 接着她话锋一转,气定神闲地抱着双臂饱含深意地看了李香兰一眼:“人家老婆都来抓奸了,谁屋里藏了野男人赶紧招了,等会让人家老婆抓到了可就脸上无光了。” 围观的邻居顿时炸了锅:“咱们家属院怎么会有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干什么不好,学人家勾引野汉子。” “这种狗男女在旧社会抓住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梅香得意一笑,眼风频频扫向李香兰,就差直接说野男人在李香兰屋里了。 李香兰披着衣服站在人群里,刚才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大力的砸门声吵醒。 听那意思是有人来抓奸了,抓的很有可能就是和梅香一块鬼混的男人,只是看梅香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分明是不怕搜,难道那男人已经走了? 这边王秀儿在梅香屋里搜寻了一圈,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她黑着脸走出来,对上梅香嘲讽的视线,重重哼了一声。 梅香笑得欢实,故意凑到王秀儿跟前说:“找到你男人了吗?你不再好好找找?说不定你男人现在就藏在某一间屋子呢。” 第255章 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 说着,她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瞟了隔壁李香兰的房间一眼。 王秀儿阴沉的视线刷的一下看向李香兰的房间,四家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人,难道许文昌那个王八蛋真的在最后一家? 王秀儿大步走到李香兰门前,一把推开了门。 她动作迅速,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香兰正想出声阻止,就听见王秀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咆哮。 “你个天杀的王八蛋真的偷人了,说,和你鬼混的女人是谁,看老娘不扒了她的皮!” 王秀儿飞奔进屋,扯着缩在角落里的许文昌出来,说话间的吐沫星子喷了许文昌一脸。 野男人竟然在李香兰屋子里,围观的邻居们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看向李香兰的目光都带着不屑和鄙夷,梅香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李香兰见梅香的姘“表哥”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子里,惊得肩膀上的衣服都落在了地上,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王秀儿还在大声嚷嚷着让许文昌说出女人的名字,许文昌低着头不做声,眼睛却瞟向梅香。 梅香急了,疯狂地冲着许文昌使眼色,希望这个死男人聪明点,把事情顺势扣在李香兰头上,可千万别把她说出来。 许文昌像是一片摇曳在风中的落叶,被王秀儿抓着大力地摇晃着。不过他还是接收到了梅香的示意,他看明白梅香的意思了。 他当然想保护妩媚多情的情人梅香,因为王秀儿的怒火可不是梅香这种娇滴滴的女人能承受了的。 至于李香兰会怎么样,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毕竟他想保护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梅香一个。 所以,许文昌艰难地在王秀儿手中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最终落在李香兰身上,小声地嗫嚅着说:“香兰啊,你看我老婆都找来了,你以后就不要缠着我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他这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炸了锅,梅香则是放松地笑了。 而王秀儿则是气得脑门冒火,像吃人的夜叉一样瞪向李香兰:“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缠着我男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李香兰顾不上想梅香的野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屋里,现在当务之急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很快镇定下来,眼神清明正气,不卑不亢地看向盛怒中的王秀儿:“这位大姐,你先不要生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男人。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屋子里,我也很纳闷,你最好是好好审问一下你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他蒙混过关,你今天就算把我打一顿,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你却是放过了真正勾引你男人的贱人,以后他们会继续在你眼皮子底下鬼混,视你如无物,你冤枉了我不要紧,却是将自己以后的每一天都置身在水深火热里,被你男人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却很是干脆响亮,甚至盖过了周围的吵闹声。 整个人站在那里不见半点慌乱与心虚,周围的邻居不由信了她的话。 “是啊,这事情里面说不定真有猫腻,香兰的为人咱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干出偷汉子的事情。” “对头,人家香兰嫩得和一朵娇花一样,能看上这种油腻男人才怪。” 更有人说:“这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之前我好像看见他和梅香走在一起。” 梅香听了这话瞬间不淡定了,有些慌乱地大声嚷嚷着:“别胡说,我不认识这男人,你们别想往我这个可怜的寡妇身上泼脏水。” 王秀儿这会听了李香兰这番话也冷静下来,自己男人什么斤两她还是知道的,也就勾搭一下已婚的老女人,未婚的姑娘要是能看上他,那肯定是眼瞎了。 她拽着许文昌的胳膊,拉着他走到门外,大声说:“你好好给我说说,刚才你到底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鬼混!” 她其实不是做事冲动没有头脑的人,只不过是被外形耽误了,其实王秀儿还是挺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 看李香兰站得笔直,眼神清明,看起来就是一副堂堂正正没有做亏心事的样子。 她确实得好好审问一下许文昌这个王八蛋,不能放过真正的贱人在暗地里逍遥自在。 许文昌推了一下歪掉的眼镜,伸出手指指向李香兰,肯定道:“就是她,香兰,你就别装了,我本来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却三番五次纠缠我,今天更是在厂子门口堵我,我不想来你家,你却一定要拉着我过来,现在我老婆找来了,你倒好,把自己撇了出去,让我老婆误会我,你怎么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李香兰气到浑身发抖,捏着拳头忍不住爆粗口:“你放屁,你颠倒黑白的功力不错啊,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接着,她又强自镇定下来,转了个身,面向大家朗声说:“大家听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碰见梅香和这个男人回来,梅香说这男人是她的表哥,我倒想问一问梅香,你的表哥怎么会大半夜光着上身出现在我的屋子?” 话落,李香兰目光凶狠地看向梅香,她本不愿意将梅香的丑事暴露在人前。 可现在梅香和这个男人都欺负到她头上,往她身上泼粪水了,那她要是再忍着,就窝囊到家了。 梅香吓得一蹦三尺高,大声尖叫:“我不认识他,我也没什么表哥,你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把帽子扣到我头上,你以为我一个寡妇就是好欺负的吗?李香兰,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去找厂子里的领导给我做主!” 李香兰都快要被梅香这副样子气笑了,这简直是贼喊捉贼,又搬出厂子里的领导吓唬人。 可惜,她不是机械厂的员工,不吃她梅香这一套。 梅香越着急,李香兰就越淡定,她迈步走到梅香面前,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扬声道:“既然你不认识他,那就听我来说说吧。” 第256章 手受伤了 在梅香颤抖的目光中,李香兰声音洪亮地说:“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也不屑于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这男人早就和梅香滚到了一起,我已经两次看见他们走在一起,这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梅香家,两人天天闹腾到半夜,我不堪其扰,睡觉都得在耳朵里塞棉花。” 说完,她将塞在耳朵里的两团棉花取下来,展示给围观的众人。 在大家恍然大悟的眼神里,轻咳了一声继续道:“至于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刚才我也想清楚了,我家里后窗户的插销前些时候坏了,我用一截小木棍当插销,这男人怕被老婆抓到,慌不择路间从梅香家的后窗户爬到我家的后窗户,一根小木棍当然不能抵挡什么。所以他就顺利的进了我家,然后更是黑了心肝的将我反咬一口。” 李香兰条理清晰的将自己的推理说出来,有人相信,也有人笑着说李香兰胡扯。 李香兰也不慌,带着说她胡扯的那几个人进了自己屋子,指着散落在窗台上的小木棍说:“就是这根木棍,我总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事先往窗户上插木棍吧。” 那几人看了看断成两截的木棍,一截挂在窗户上,一截落在窗台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窗户被人大力从外边推开导致的。 几人中的一个瘦高个男人眼尖地看见了窗户外边的窗台上面印着几个黑手印,高声说:“窗台上面有手印,那男人是从外边进来的。” 外边的窗台上常年没有人清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手印在上面格外清晰。 “李香兰同志是被冤枉的,偷人的是梅香!”瘦高个男人当即说道。 站在门口的梅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破口大骂:“天杀的王八蛋,长着嘴却不说人话,红口白牙的冤枉人,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以证清白!” 许文昌则是心虚的低下头,用手在裤子上偷偷蹭着。 他刚才爬窗户的时候,手上蹭了不少灰,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只是他刚蹭了没几下,就被一直拽着他的王秀儿发现了:“你手上有什么脏东西,是不是蹭到了窗台的灰?” 王秀儿的声音冷冷的,吓得许文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急忙将手藏到身后:“没什么,是我出汗了,老婆,咱们回家吧,我错了,回去我好好向你赔罪。” 眼看着事情捂不住即将暴露了,许文昌就想赶紧回家。 要不然让王秀儿知道梅香,那梅香就惨了,王秀儿的战斗能力可是超强的。 可李香兰怎么会如他的愿,她走到王秀儿面前说:“大姐,你可以看看你男人手上有没有在窗台上蹭的灰?” 王秀儿抓起许文昌藏在身后的手一看,瞬间勃然大怒:“你个老王八,果真让人家说中了。” 许文昌脸色灰白,又挣不开王秀儿的束缚,只好低着头不吭声。 梅香吓得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都到这地步了,她肯定是咬死不能承认的。 如果认了,她不敢肯定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下,梅香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撒泼:“老天爷啊,没天理了,我这个可怜的寡妇要被人欺负死了..” 李香兰冷哼了一声,无动于衷地看向撒泼打滚的梅香:“你冤枉别人的时候不是很快活吗?你今天就是血溅当场也改变不了你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实,知三当三,怎么?你就这么缺男人?” 梅香抹了一把眼泪,眼里喷火,恨不得将李香兰活撕了。 她随便往旁边的碗柜里一摸,摸到两个碗朝着李香兰就扔了过去。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4节 李香兰侧身躲开,两个碗砸空,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梅香见一击不中,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猛得推了李香兰一把。 李香兰避之不及,重重摔倒在地上,手正好托在碎碗片上,血珠子顿时冒了出来。 众人一看都见血了,有几个好心的女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想要扶李香兰起来,更有人大声指责着梅香不要脸。 只是那几个女人还没有碰到李香兰的胳膊,就见有个高大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大步跑来,拨开人群,一把将李香兰拉起来,护在自己身边。 来人正是赵城寺,他一进家属院就听见吵闹声,其中就有李香兰的声音,他赶紧飞奔上楼。 等看清李香兰正狼狈地坐在地上时,手上带血,眼中带泪,那小脸惨白的模样瞬间让一向冷静沉稳的赵城寺不淡定了。 “这是谁干的?”赵城寺握着李香兰的手低头仔细查看着伤口。 只见白皙细腻的掌心上被割开两三个口子,血珠子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着,他心脏瞬间紧缩着疼了一下。 李香兰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赵城寺顿时感觉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涌出来。 她抽噎了一下,小声呼痛:“好疼..” 赵城寺的眼里涌上化不开的心疼,看着哭得鼻头通红的李香兰,心里不可抑制地涌上怒意。 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得先给她的伤口包扎一下。 赵城寺看这场面,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呆呆坐在地上的梅香身上,神色莫测地看了梅香一眼,然后直接拥着李香兰回了自己屋子。 梅香见赵城寺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护着李香兰,两人挨得极近,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她心里涌上浓浓的嫉妒,脑子一抽就问:“城寺,你不问问情况就护着李香兰,她偷野男人了!” 最后一句她是喊出来的,她不信赵城寺知道后还会护着李香兰。 赵城寺回眸,面色幽深,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到底是谁偷野男人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梅香被他狠戾的目光吓得一抖,顿时闭上嘴不敢胡咧咧了。 围观的大家伙看见赵城寺和李香兰这么亲密,脸上闪过了然的神情,这两人八成是谈对象了。 第257章 奸情暴露于众 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等着看赵城寺待会要怎么惩罚梅香。 毕竟冤枉李香兰偷人的是梅香,害李香兰受伤的人也是梅香。 今天这好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更有人幸灾乐祸道:“梅香和那个野男人要倒霉了。” 野男人许文昌想开溜,可王秀儿的力气实在太大,拎着他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 他想跑也跑不了,只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王秀儿将许文昌夹在胳肢窝底下,溜达到梅香面前。 她蹲下身,捏着梅香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贱人,把你的皮绷紧了,你说待会儿我是应该抓花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还是扒光你的衣服给你身上挂两只破鞋带你去游街呢?” 话落,王秀儿还心情很好地呵呵笑了几声。 这几声笑听在梅香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恶鬼发出的呵笑,直吓得她头皮发麻。 梅香忍不住咬着后槽牙才止住颤抖,哆嗦着嘴唇说:“你..你不能冤枉我,明明是李香兰偷男人,你男人自己都承认了,你可不要被她花言巧语骗了,这女人最是狡猾,你干啥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是..是看我一个寡妇没人撑腰好欺负吗?我告诉你,我背后也是有人的!” 王秀儿笑得越发森冷,无视梅香外强中干的威胁。 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不急,反正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日子肯定是没法再过下去了。 她得好好盘算一下该怎么收拾这对渣男贱女。 梅香悲悲戚戚地哭着,有心软的邻居就动容了,忍不住劝道:“大妹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梅香一个寡妇也挺可怜的,这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男人也有错,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你看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王秀儿最烦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她睨了说话的中年女人一眼:“算了?她破坏别人家庭就有理了?就因为她是寡妇就得原谅她?合着我收拾狐狸精还成了我的错了呗? 她弱她有理,你向着她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和她是一种人,背地里也干过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中年女人被王秀儿的话吓了一跳,急忙疯狂摆手:“大妹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啊,我和梅香没什么关系,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请自便。” 她不过是看不惯五大三粗的王秀儿欺负娇弱小百花梅香,替梅香说了句话,就被这王秀儿给自己头上扣一顶破坏别人家庭的帽子。 她是怕了,真让这疯女人嚷嚷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干的那些事可不比梅香干的少。 屋里,赵城寺不理会外边的吵嚷声,专心清理好李香兰的伤口,然后包扎上纱布。 李香兰气愤的鼓着脸,刚才梅香说的话她也听见了,都到这时候了,她还想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她发狠地怼了一句:“梅香你颠倒黑白,你不要脸。” 赵城寺扑哧一声笑了,给她手上的纱布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然后才抬眼看向气鼓鼓的姑娘。 她莹白的小脸微微发红,两条柳眉微微竖着,刚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李香兰含怒瞪了赵城寺一眼:“我被人冤枉,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赵城寺忍不住给她顺了顺头发,继而又捏了捏她的脸:“我笑你骂人的时候就像小猫一样,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两人最近的关系突飞猛进,他只是捏捏她的脸不算逾越吧。 李香兰不搭理赵城寺的嘲笑,简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怕赵城寺不信,又加了一句:“我没有偷人,我是冤枉的。” 赵城寺笑着拍拍她头顶,温声说:“我相信你,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替你去出气。” 李香兰的脸突然不争气的红了,眼巴巴地看着赵城寺大步离开。 赵城寺出去后先是看了梅香一眼,只一眼便又移开目光,接着便扬声说:“事情到现在其实已经水落石出,偷人的就是梅香,可她却不知悔改,依然想要诬陷我对象李香兰,那就搜屋子吧,这男人光着膀子,他的衣服肯定还藏在房间里。” 几个女人不等赵城寺吩咐就朝梅香屋里冲过去,梅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许文昌的衣服她刚才藏起来了,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她想拦又不敢拦,只好大声喊着:“你们搜屋子可以,但别把我的东西翻乱了,我要是丢了贵重物品,就让你们几个八婆吃不了兜着走。” 赵城寺轻蔑地瞥了梅香一眼,都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 几个女人站在梅香屋子里,目光如雷达一般地扫过四周。 梅香的屋子不算乱,物品摆放整齐,衣服也整齐地叠在衣柜里,床头搭着几件艳丽的女装。 被子在床上团成一团,一切看起来都似乎没什么异样。 有两个女人没什么发现便出去了,剩下的一个矮个子女人却把视线落在团成一团的被子上。 梅香刚放下的心又紧紧提了起来,不,不能被发现! 她站起来就冲进了屋子想要阻止,矮个子女人却干脆利落的猛得掀开床上的被子。 男人的衬衣外套曝光于众人眼前,其中还有一条男士裤衩子迎风飘扬。 铁证如山,这下梅香没得狡辩了。 梅香哀嚎了一声,身子不由瘫软在地。 外面围观的众人炸锅了。 王秀儿怒了,梅香和许文昌完了。 大家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梅香自己做下的偷人的丑事,她哪来的脸信誓旦旦的诬陷人家李香兰。 她死了男人再嫁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她偏偏要自甘下贱,破坏别人家庭。 知三当三,真真是道德败坏。 赵城寺冷冷开口:“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要冤枉别人吗?” 梅香浑身发抖,没脸抬头,只好捂着脸呜呜哭着。 以前她和好几个男人关系都不清楚,可都是背地里的事情,并没有闹到大庭广众之下。 今天被这么多人目睹了自己的丑事,她脸皮再厚也知道要脸,以后她真的是没脸再见人了。 第258章 暴打一顿 许文昌则是脸色灰白地低着头,事实摆在眼前,再狡辩无异于自取其辱。 真相大白于众,但还远未结束,这个时候轮到王秀儿登场了。 王秀儿像丢垃圾一样把许文昌丢到梅香身边:“你不是喜欢这个臭婊子吗?老娘成全你。” 许文昌顾不上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眼里闪过不敢相信的惊喜:“王秀儿,你把话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秀儿高高在上地哼笑了一声:“老娘要和你离婚,这回听明白了吧?” 许文昌狂喜,一把握住梅香的手:“梅香,我自由了,等我离婚后就娶你,高不高兴?” 梅香苦着脸,高兴个屁,王秀儿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才怪。 果然,下一秒王秀儿就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地绕着许文昌和梅香走了几圈。 “你们确实应该高兴,不过现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样承受我沙包大的拳头吧!” “王秀儿,你想干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梅香哆嗦着躲在许文昌身后。 王秀儿扫了她一眼,然后就朝着梅香扑了过去。 她粗壮的身体和梅香娇弱的小身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大巴掌直接挥了上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这个狐狸精的皮!” 梅香尖叫了一声,被王秀儿的蒲扇大掌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顿时肿的和猪头一样。 王秀儿打梅香,那是下了死手的,扇巴掌扯头发抓脸好几种花样轮着来。 梅香只有放开嗓子哀嚎的份儿,两人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许文昌慌了,一骨碌爬起来过去拦住王秀儿,挥了挥拳头:“王秀儿,你再闹我就揍你了!” “揍我?”王秀儿把脸凑到许文昌身边:“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许文昌也只是在嘴上逞能,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打王秀儿。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5节 所以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范围内。 然后才讪笑着说:“有话好好说,咱们好歹夫妻一场,闹得这样没脸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 王秀儿怎么会被许文昌的花言巧语再欺骗。既然这对狗男女来恶心她,那她自然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的。 她抓着梅香的头发,长长的指甲划过梅香的脸:“我让你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勾搭男人,老娘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扒了你的衣服让大家好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边说边用力撕扯着梅香的身上的衣服,天气暖和,梅香本就穿得单薄,她的衣服又都是轻薄的料子。 王秀儿这么一撕,就听见嘶啦一声,梅香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扯开,露出白花花的皮肉,上面还遍布着青红暧昧的痕迹。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许文昌的杰作。 梅香之前还护着头脸,现在也顾不上喊疼,转头捂着身子尖叫。 围观的人看的津津有味,更有不少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梅香的身子看。 梅香又羞又恼又急,恨不得一头晕过去,眼泪汪汪地看向冷眼旁观的赵城寺,希望他能像护着李香兰一样出手救救她。 可赵城寺对上她求救的目光,眼里却闪过浓浓的厌恶,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他还要回去安慰李香兰,没工夫看人挨打。 梅香见赵城寺走了,只好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许文昌。 这个男人可真是个窝囊废,在王秀儿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自己真是瞎了眼跟他搅和在一块,要不然也不会受这种无妄之灾。 许文昌自然心疼娇滴滴的梅香受苦,便硬着头皮上前:“王秀儿,你的火也撒得差不多了,适可而止吧,不然就真是要出人命了。” 王秀儿喘着粗气住了手,转头朝许文昌笑了笑:“是应该住手了,接下来就该你了。” “啊!”许文昌还没反应过来,鼻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两股鼻血喷涌而出,鼻梁上的眼镜也飞了出去。 王秀儿虎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拳头雨点般砸在许文昌身上,直到她打累了,这才停了手。 王秀儿打累了,围观的群众也看累了,大家伙打着长长的哈欠,回家睡觉去了。 梅香和许文昌两个鼻青脸肿的人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王秀儿,生怕她再发疯。 王秀儿揉了揉手腕,丢下一句明天去民政局离婚,然后迈着威风的步子扬长而去。 许文昌见王秀儿终于走了,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想要扶梅香起来。 梅香看着许文昌这副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许文昌伸在半空中的手定住了,反应过来后赶忙跟在梅香屁股后头:“梅香,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话还没说完,梅香就将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许文昌避之不及,刚刚止住血的鼻子一下子撞到门上,然后就又流起了鼻血。 他顾不上擦鼻血,用力拍打着门:“梅香,开门,让我进去..” 和王秀儿的家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他相信以王秀儿的性格,离婚后肯定一分钱财产都不会分给他。 他现在无家可归,只能赖在梅香家,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欢梅香,风流妩媚的梅香和粗俗无比的王秀儿比起来,傻子都知道选谁。 今天挨了一顿打换来和王秀儿的一刀两断,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许文昌更加用力地拍门,梅香突然打开门,恶声恶气道:“滚!” 接着便把许文昌的衣服扔了出来,最后砰的一声关上门,任凭许文昌把门敲烂都不再开门。 有邻居被敲门声吵得心烦,探出头来斥责:“你这人好没脸没皮,怎么还赖在这不走,再不走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还有扰民!” 许文昌无奈,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只好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李香兰从窗户里看见鼻青脸肿的许文昌离开,气呼呼地说了句活该。 话说这王秀儿的战斗能力也太强了,以一敌二,打得这对狗男女毫无还手之力。 第259章 表明心迹 最后还撂下狠话要离婚,这个年代女人主动提出离婚的人很少。 大多数女人就算发现男人在外边沾花惹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多数人都是选择忍气吞声。 像王秀儿这样的真的很少见,暴打狗男女一顿出气,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就这种干脆利落的飒爽劲儿,也值得广大挣扎在不如意婚姻中的妇女同志学习。 赵城寺将医药箱收拾起来,又拿出一瓶碘伏递给李香兰:“这瓶碘伏你拿回去,你手上的伤口每天都要消毒,不然容易感染。” 李想兰接过来,想到刚才赵城寺说的话有些脸红。 他说她是他的对象,可她什么时候答应和他处对象了呢? 李香兰扭捏了一下,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在外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赵城寺有心逗她,故意道:“哪句话?” 李香兰眼神飘向一边,小声说:“就..就说我是你对象..” 赵城寺见她羞得脸蛋通红,眼眸中的笑意更深:“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处对象?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他很清楚自己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动心了,也许她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初见,可那一幕却早就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李香兰受惊般地抬起头,就见赵城寺目光温柔又专注地注视着她。 她的心里瞬间像是绽放开灿烂的烟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眉眼间的笑如同春花般绽放。 赵城寺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他好看的眉眼间泛上清浅的笑意,镇重道:“香兰,可能我这样说你会觉得很突然。但是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我觉得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妻子,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想法,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李香兰心跳加速,脸也烧得通红,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表达爱慕之情。 其实她对赵城寺也很有好感,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正义感爆棚,同时又很善良的人。 而且他的长相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想到季善善说的话,有合适的就要抓紧,可姑娘家的矜持又让她说不出直接答应的话。 李香兰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没法现在就回答你,我们毕竟对对方的了解还不够,你是挺好的,但找对象也不能一味的只看外表,还得观察这个人的性格怎们样,工作能力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家庭情况又如何。” 所以她觉得两个人还是需要再深入了解一段时间,她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同样也真正的喜欢自己。 “你说的对。”赵城寺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确实应认真地了解一下我。” 说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李香兰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叫赵城寺,今年二十四岁,在机械厂工作,月工资七十八,不抽烟不喝酒,无任何不良嗜好,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母亲三年前已经去世,我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孤身一人。 所以我很想找一个合心合意的善良姑娘共度余生,我对你是认真的,从那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栽了,原来心动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就像全世界都因为你而亮了起来,我最喜欢你对着我笑的样子,眼睛弯弯的像宝石一样,笑起来特别好看。” 李香兰的心不可控制地砰砰急跳,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受到一个自己也有好感的年轻人如此深情的表白,说不震撼是假的,她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所以,李香兰在赵城寺热切期盼的目光中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咱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彼此性格合适,那就再谈以后的事。” 赵城寺眼神顿时亮了:“真的?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愿意和我处对象?” 幸福来的太突然,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突然见到一片绿洲,他激动的一下握住李香兰的手。 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香兰为自己一生的伴侣,但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香兰这么快就答应和他相处,这让他一下子高兴得有点脑袋晕晕的。 李香兰被他宽厚的手掌握着,抽了抽手,没抽开,她瞪了赵城寺一眼:“赶紧松手啊,注意影响,万一让别人看见呢。” 虽然屋门一直敞开着,但是被人看到两人拉着手,多少有点解释不清了。 赵城寺不松手反而拽得更紧:“你先说清楚,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就是你对象了?” 他固执的想要得到李香兰肯定的答复。 李香兰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反悔了。” 那就是同意了,赵城寺勾起唇角笑得欢畅,意气风发道:“谢谢你香兰,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让你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说完后,他便松开了李香兰的手,规矩地站在那里欢快地笑着。 李香兰看他笑得跟个憨子一样,心情似乎也被他感染,变得雀跃起来。 这一夜注定是无法入眠的一夜,两个刚刚表露心迹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赵城寺躺在床上,不由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三年前,他只是一个从乡下来城里讨生活的落魄青年。 他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苦命女人。而他也是那个狠心的男人抛下的产物。 他和母亲的日子过得清苦,而他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却步步高升,仕途发达,从小地方爬升到首都做官。 这么多年,也许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在乡下还有个儿子。因为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哪怕是生活费都没有寄过一分钱。 赵城寺却不敢忘记他的姓名——陈冲。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这个名字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他心底,他发誓要让陈冲付出沉痛的代价。 后来,他的母亲因为积劳成疾病倒了,为了给母亲看病,本就不富裕的家里更是债台高筑。 钱花光了,母亲的病却日益加重,最后在冬天最冷的时候闭上了双眼,郁郁而终。 第260章 回忆 赵城寺为了还债,背上行囊来首都讨生活。 手里的那点微薄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工作却没有着落。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生病了,因为舍不得花钱住宿,他一直睡在桥洞里。 睡桥洞的结果就是一向健壮如牛犊子似的他感冒了。 赵城寺烧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一张白皙的面庞。 年轻姑娘的脸上布满担忧和同情,将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塞在他怀里。 然后又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叠毛票,轻轻放到他身旁。 “你发烧了,赶紧拿着这钱去买退烧药吧。”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6节 赵城寺靠着好心姑娘的救济熬过了那几天,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工作。 后来他无数次在附近寻找过那姑娘,可是却一次也没有再遇见过她。 再后来他的工作渐渐稳定,而他那个凉薄寡情的父亲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个帮助过他的姑娘也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赵城寺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也许李香兰早已经忘了在三年前的冬日帮助过一个年轻人。但对赵城寺来说却无异于雪中送炭,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赵城寺在床上翻了个身,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李香兰身上的清香,他深深嗅了几下,闭上眼睛满足地睡着了。 同样难以入眠的人还有李香兰。 “赵城寺..” 李香兰红着脸,轻声呢喃出声,接着又有些羞涩,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半晌又举起受伤的手看着,眼前仿佛浮现出男人专心给她包扎伤口的侧脸。 李香兰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把手塞在被窝里,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楼道里的吵嚷声便越来越大。 原来是梅香的婆家得了消息,打上门来了。 梅香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披头散发地坐在门口呜呜哭着。 因为她的人缘实在不好,所以左邻右舍只是冷漠地看着热闹,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拦着。 梅香家里已经乱做一团,大门被踹坏,板凳椅子倒了一地,衣服满天飞。 梅香的婆婆跳着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骂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勒令她交出男人的抚恤金。 梅香男人死了的时候厂子里是赔偿了一笔钱的,不过已经被她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到哪里去找钱。 梅香的婆婆骂得难听,梅香不敢还嘴,只好埋着头委屈巴巴地哭着。 都怪李香兰那个贱人,昨天她要是认下了偷人的事,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梅香的婆婆将梅香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到一毛钱,气不过的又将梅香狠狠骂了一通,然后撂下狠话后,一大帮子人便乌泱泱地离开了。 李香兰被吵醒,穿上衣服看了一会儿热闹,等到没戏可看,便开始做饭。 她打算煮个面条,正要往锅里倒水的时候,赵城寺提着早饭过来了。 “别做了,我买了豆浆包子,咱们一块吃。” 李香兰很顺手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收拾烂摊子的梅香,和赵城寺回了屋里。 两人正吃着饭的时候,楼道里又是一通吵闹,梅香的爸妈又来了。 真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梅香家里一早上的就热闹非凡。 梅香的妈骂得比梅香婆婆还难听,骂她是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把梅家的脸都丢光了。 梅想的爹则是喊打喊杀,不仅甩了梅香几耳光,更是把她刚收拾好的屋子弄得一片狼藉。 梅香又是一通哭嚎,听起来格外凄惨。 李香兰咬了一口包子,小声说道:“这梅香好像有点可怜啊,还有点可恨。” 赵城寺给听她豆浆里加了一勺糖,沉声道:“她那是自找的,她不可怜最后就是你可怜,昨天你如果真让她冤枉了,那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下场肯定比她还惨,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李香兰不服气:“我没那么蠢,又不会等着她来陷害我,肯定会反击的啊。” 赵城寺哂笑了一声:“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的威力远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能承受的。所以啊,你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来保护你,比如说我。” 李香兰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他碗里放了个包子:“赶紧吃你的饭吧,话怎么那么多。” 等到上午的时候,厂里的领导派人过来通知梅香搬出现在住的房子。 因为她生活作风不检点,给机械厂家属院的名誉造成了严重的损坏。 所以,长子决定不再给她提供宿舍,限她一天之内搬走。 晴天霹雳,梅香哭得更大声了,可又不得不搬。 搬家的时候看着亲亲密密的赵城寺和李香兰,梅香简直心里恨得快要滴出血来,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李香兰故意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梅香累得气喘吁吁,一趟又一趟的搬上搬下,她的心情就格外愉悦。 这个害人精终于走了,空气都似乎清新了不少呢。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春雨连绵地下了好几天后,天空终于放了晴。 这段时间,季善善一直在忙着开店前的准备工作,晚上还要抓紧时间学习看书,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这天早上,六点的闹钟响了起来。 顾远赶紧将闹钟关了,生怕吵醒床上的一大两小。 之所以定六点的闹钟是因为季善善每天早上要背单词,她说早上脑子清醒,记忆力更强。 可是顾远太心疼媳妇了,看她翻了个身睡得香甜,就不忍心叫她了。 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起床,去厨房做爱心早餐。 热乎乎的小米粥和鸡蛋饼刚端上桌,卧室里的两个小家伙也醒了,正咿咿呀呀地说着婴语。 顾远怕孩子吵醒媳妇,赶紧推门进去。 卧室里季善善已经醒了,正给两个宝宝换尿布。 顾远看她迷蒙着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便温声说:“是不是没睡醒?你再睡会儿,孩子我来弄。” 第261章 又遇苏微 季善善打了个哈欠,拿了干爽的尿布给孩子换上:“不睡了,今天要去买店里需要的餐桌椅。” 顾远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歉疚地说:“媳妇,辛苦你了,我都没帮上你什么忙。” 季善善在他温暖干燥的手上轻轻蹭了蹭,柔声道:“我没有怪你啊,你工作那么忙,再说了还有香兰和她对象呢,小赵一直帮着忙里忙外的,是个实在人,我觉得香兰和小赵看着挺般配的。” 说话间,顾远已经给孩子冲好奶粉,两个等待投喂的小家伙看见奶瓶都很激动,伸着小手要喝奶。 团团是男孩子力气大,已经学会自己抱着奶瓶喝奶,咕咚咕咚,一口连着一口,吃的香甜。 季善善怕他吃急了呛到,连忙轻声哄着:“团团,你吃的太快了,慢一点。” 圆圆是小女生,力气没有哥哥大,自己还不太会拿奶瓶,安心的窝在爸爸怀里秀气地吃着奶。 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顾远看着这温情的一幕满足地弯起眼眸。 “我今天休息,和你一起去店里,总不能店都快开起来了,我这个老公一点力都不出吧。” 季善善眉眼弯弯地笑着:“好啊,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正好你也见见小赵,你看人准,替香兰把把关。” 吃过早饭后,孙卫芬也过来了,她现在已经退休了,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几乎天天过来帮着看孩子。 听说李香兰找了对象,也挺高兴的,只说等有机会她也要见见。 一时又说起李香兰的爸妈,苏微和李国兴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 自从上次李大龙犯了癫痫后,身体一直没好利索,三不五时的就要犯一回病。 不犯病的时候就是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地吃喝玩乐,没钱就伸手和爹妈要,不给就在家里撒泼打滚。 有几回甚至和李国兴动起了手,爷俩打得不可开交,差点把半个家拆了。 苏微没办法,找哥嫂和老娘哭诉了好几回,又骂李香兰狠心,说断绝关系就真的一次家也没回去过。 苏微倒不是担心闺女的死活,而是惦记李香兰手里的彩礼钱,那可是两千多块钱,也算一笔巨款了。 这么多钱落在李香兰一个赔钱货手里,苏微怎么会甘心,拐弯抹角地和孙卫芬打听了好几次李香兰的住处。 孙卫芬人精似的,哪里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苏微问起来就说不知道,再问就直接送客,把苏微气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 想到苏微那黑如锅底的脸,孙卫芬就觉得好笑:“苏微要是来找你们打听香兰的事,你们就说不知道,千万别把香兰的住址说出去。不然就苏微和李国兴那样的,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季善善点点头:“不会,她来找过好几回,我也说不知道,她看在我这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后来也就没来过了。” 顾远一直没有加入婆媳两人的聊天中,他在厨房里忙着给两个小家伙蒸鸡蛋羹。 鸡蛋羹又嫩又滑,是两个小家伙除了奶粉以外,最喜欢的食物。 夫妻两人收拾好后,骑上自行车便出门了。 刚出了胡同口,迎面就碰上了苏微。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这人真不经念叨。 苏微是坐公交车来的,头上包着一圈纱布,隐隐透出殷红的血迹,见了季善善和顾远,赶紧拦在自行车前。 “你们知道香兰那个死蹄子住在哪里,却故意不告诉我,我看你们就是成心的!”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不太客气,顾远当下就沉下脸:“你是她亲妈都不知道自己亲闺女在哪?我们怎么会知道。” 苏微见来硬的不行,只好软着声音卖起了惨,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可怜巴巴道:“我也是没办法了,虽然我们逼着香兰嫁人,可这最后不也没嫁成嘛,她现在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断绝关系可以,给她的那两千块钱彩礼钱得还回来吧,这钱本来她就不应该拿,我们一家人没了这笔钱真的活不下去啊。” 苏微头上的伤就是和儿子李大龙昨天在争执中碰伤的。 李大龙吵着要娶媳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和当时替陈雅婷出嫁的赵宝英看对了眼。 赵宝英家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两千块钱彩礼,还要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 家里的积蓄早就掏空了,上哪去弄这么多钱。 李大龙自然不乐意,甚至扬言说不给他拿钱娶赵宝英,他也和父母断绝关系。 反正这样一无是处的父母要来也没什么用。 李国兴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挥舞着胳膊就要上去抽李大龙。 李大龙才不怕他,反正已经打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打一次,撸起袖子就要和李国兴干架。 苏微生怕这爷俩再打起来,赶紧冲上前拉架,被李大龙狠狠推到墙上,头上就见了血。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7节 季善善从车后座跳下来,面无表情道:“你们没有钱活不下去,那你想过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她要怎么活吗?你想过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个人在外怎么生活吗? 从头到尾你一句关心香兰的话都没说,张口闭口就是钱,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香兰这个女儿,她只是你换取利益的工具,别说我们不知道她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苏微被季善善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她不得不承认季善善说的都对,可她那不是被逼无奈吗,不然她哪里愿意把女儿嫁给个傻子。 话又说回来,最后不也没嫁成,听说陈家两口子都进了监狱服刑,那家的傻儿子没人管,现在天天在大街上捡垃圾。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任凭有多大的气都应该消了吧,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父母兄弟过不好。而她自己拿着一大笔钱在外边逍遥自在吧。 “善善,你最心善了,你就和姑姑说说香兰在哪,我保证不会再逼她做不好的事情。” “要不然你给她带个话也行,就说爹妈活不下去了,让她把那两千块钱还回来。” 三句话不离钱,季善善这个好脾气的人都烦了,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上自行车,拍了拍顾远的后背:“走吧。” 第262章 新店开业 顾远点点头,眼风扫过拦在自行车前的苏微,绕过她飞快地骑远了。 苏微气得眼睛喷火:“这都什么人啊,对待长辈这么没礼貌,一点教养都没有!”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向远处驶去的自行车,灵机一动,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远很快发现身后的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苏微鬼鬼祟祟地小跑着跟在后面。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放慢速度,慢悠悠地骑着。 苏微正累得直喘气,见顾远的车子慢下来,不由也跟着放慢脚步,可累死她了,就跑了这么几步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她是想看看顾远和季善善要去什么地方,万一是去见李香兰呢,所以她一定得跟住了。 只是她刚喘了口气,就见顾远的车子又骑得飞快,苏微无奈,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就这样,顾远一时骑得快,一时又慢下来,累得跟在后面的苏微气喘吁吁,头上的汗像雨水一样落下来。 “媳妇,坐稳了,咱们要走喽!” 戏弄够了,顾远也没心情再玩,长腿一蹬,自行车一溜烟跑远了。 苏微急眼了,赶忙飞奔起来,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下摔了个狗啃泥,身上沾满了灰,鼻子也出血了,连门牙都摔掉了一颗。 路上的行人好奇地看过来,这么大一个人,走路都能摔跤。 苏微脸上挂不住,捂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一瘸一拐地走了.. “哈哈哈..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坏呢。” 季善善坐在后座搂着顾远结实的腰身,乐不可支地说。 顾远哼笑了一声:“活该,咱们也算替香兰出出气。” 两人说笑了几句,就到了店门口。 一间不大不小的门面,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一所高中,附近的居民也不少,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店面装修得简约又大方,软装已经全部就位,只等买一些桌椅板凳,厨房用品就大功告成只等开业了。 李香兰和赵城寺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季善善笑着说:“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李香兰点头:“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 然后她又看向身边的赵城寺,介绍到:“这是我哥,你们之前一直没见过面。” 赵城寺急忙将手里的扫帚放下,清了清嗓子,向顾远伸出手:“哥,你好,我叫赵城寺,在机械厂工作,是香兰的..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香兰刚才没说他们两人的关系,他也不好意思以她的男朋友自居。 毕竟自己现在还在考察期,男朋友的身份还没有得到认可。 顾远笑着和赵城寺握了手,他对赵城寺的第一印象挺好,模样周正,腰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心胸开阔又正直的人。 几人合力将店里的卫生打扫干净,玻璃也擦得亮晶晶的,都能照出人影。 “哥,我认识一家家具厂的老板,咱们过去看看有没有看上的。” 一行人便去了家具厂,季善善和李香兰一眼就相中了一款米黄色的简约风四方餐桌。 快餐店没必要采用大面积的长方形餐桌,正方形的餐桌利用率更高,占地面积也小,更加实用。 “这个是新款,简约又实用,用料也是上好的,美观又结实。” 家具厂老板和赵城寺认识,给了个出厂价,约定好明天就给送货上门。 几人又直奔百货商店,买齐厨房里需要用的一应用品。 看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店面,季善善和李香兰相视一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店是季善善出资,李香兰负责盯店卖货,利润还是对半分,李香兰很满意,又有些不好意思拿一半。 “嫂子,要不你还是给我开工资吧,我也没投钱,怎么好意思和你对半分呢。” 季善善爽朗地笑了:“我没有时间整天盯在店里,店里的生意还是要靠你张罗,所以利润对半分也是你应该得的。” 李香兰特别感动:“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争取把咱们的小买卖做大做强。” 一切准备就绪,季善善特意找人算了个吉利的日子开业,快餐店的名字起得也是通俗易懂,就叫“麦香炸鸡店”。 日子就定在六月一号,开业那天鞭炮一响,广告挂在门外,附近来往的居民就都被吸引了过来。 麦香炸鸡店忙得热火朝天,汉堡、鸡肉卷、炸薯条、土豆泥、炸鸡腿,还有各种油炸小吃、卤味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开业当天买一送一,买得多送的多。” 墙上挂着详细的价目表,每样食物的价格标的一清二楚。 今天正好是六一儿童节,小朋友们都放假,闻着炸鸡的香味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家长们自己闻着也觉得香,虽然自己不舍得吃,但为了家里的孩子倒是舍得掏钱买。 “我要一个汉堡一个鸡肉卷,全部都是买一送一吧?” “对,开业当天所有商品全部买一送一!” “那我要一份土豆泥,一个炸鸡腿。” “给我来一份炸鸡柳。” “你们店里所有的吃的都给我来一份,我全都要尝尝,味儿可真香,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今天开业,大家齐上场。 季善善和李香兰负责后厨,顾远和赵城寺负责招呼客人、跑堂,雇了个帮工负责收拾碗筷。 大家忙得不亦乐乎,从上午九点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季善善一算账,今天一共收了三百多块,除去材料,净赚一百多块。 李香兰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咱们一天就赚了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这简直是在抢钱,怪不得嫂子要开店,这做生意也太赚钱了吧!” 现在人均工资都不到一百,她们一天赚一百,那一个月岂不是要赚好几千。 季善善分析了一下:“咱们今天是第一天开业,有人冲着买一送一,也愿意花钱买,这样的顾客占大多数,具体明天的生意怎么样还得看咱们恢复原价后的客流量,不过咱们今天这开门红第一炮打得挺响,慢慢的名声口碑都做起来,不愁没钱赚。” 第263章 高考前夜 李香兰兴奋得脸蛋都染上粉红:“跟着嫂子有钱赚,我就要过上天天数钱数到手软的日子了,我可太幸福了。” 季善善笑着看她那副财迷样子,把手里的钱递给她:“你现在就可以体会一下,三百块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你数好一会儿了。” 赵城寺在一边眼含笑意地看着李香兰,自己的女朋友真是能干,又聪明又善良,又温柔又可爱。 虽然忙了一天,头发有些乱蓬蓬的,但看在他眼里却是哪里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季善善和顾远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热恋中的男女啊,眼里只有对方,看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深情的光芒.. 开业一个月,麦香炸鸡店的名气已经传了出去,甚至还有人大老远来买。 现在的生意每天都很好,收入稳步增长,往往是不到晚上八点,当天准备的所有食材就已经抢购一空。 李香兰也乐得轻松,正好可以早早打烊回家。 赵城寺这几天每天下班就过来帮忙,打烊后两人再一块回家。 在家门口分别时,李香兰说:“要不你明天别过来了,你上班也挺忙的,这样也太累了。” 赵城寺眸光沉沉,眼睛里藏着浓情蜜意:“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到你,再累也不怕。” 李香兰听了这朴实的情话,心里甜滋滋的,朝着他挥了手:“我回去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嗯,晚安,做个好梦。”赵城寺看着她进屋后才转身进了自己家。 与此同时,顾远正围着季善善转悠来转悠去。 季善善诧异地看他一眼:“你很闲吗?要不去把地拖了,老围着我转,转得我都眼花了。” 顾远看着淡定的媳妇,坐在她身边镇重地问:“明天是什么日子?” 季善善用一副你傻了吧的表情看着顾远:“高考啊,我怎么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顾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着有些紧张兮兮的:“那你的纸和笔都准备好了吗?你不用再看看书了?难道你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吗?” 季善善看着顾远笑了:“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放心啦,我心态很稳的,你要是紧张就睡觉,明天早点起来给我做早餐。” 顾远看着气定神闲,把握十足的媳妇渐渐也安定下来,又觉得有些好笑。 上考场的人都不急,自己这个陪考的反倒紧张的不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顾远早早地起来做早饭,孙卫芬也一早过来了,她也特别重视这次高考。 虽然她嘴上不说,怕给季善善造成太大的压力。但心里她还是盼着儿媳妇能考上大学的。 季善善洗漱好后就坐到餐桌前准备吃饭,当她看到盘子里那一根油条两颗鸡蛋摆成的100分的样子时,不由哑然失笑。 “老公,这是你摆的100分?” 顾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对着那个鸡蛋油条摆成的100分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道:“考神大人,希望你能保佑我媳妇考出个理想的好成绩,我媳妇特别辛苦,特别用功,带着孩子还要坚持学习,你一定要保佑她考上大学..”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8节 季善善看他这虔诚的样子,心里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个男人为了她都变得迷信起来,真是幼稚的可爱。 孙卫芬心里也紧张,面上却不显:“善善,放轻松点,一切随缘,不要给自己压力,发挥出你的正常水平就好。” 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块皮,不少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季善善要参加高考,自然就有人在背地里等着看笑话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孙卫芬没有把这些话当回事,但还是希望儿媳妇能考上大学,不说扬眉吐气,风光无限,但至少要堵着那些看笑话的人的嘴。 “嗯,妈,你们都放心吧,我会好好考的。” 她毕竟是经历过一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的,知道考试前最应该放平心态,才能考出理想成绩。 吃好早饭后,把考试要用的东西整理好,顾远和季善善就出发了。 高考的统考时间为三天,全国考试的时间也并不一样,考卷由各省自主命题,首都和其他省的考卷也不相同。 季善善报考的是文科,要考语数英和文综,总分640分。 他们两人到了考场的时候,考场外边已经有不少陪考的家长等在外边,季善善朝顾远挥了挥手:“我进去了。” 顾远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好好考,别紧张。” 目送季善善进去以后,顾远找了个阴凉的树荫下等着。 旁边有几个家长正在聊天,见他过来便问道:“同志你是来陪你妹妹考试的吧,哎呦,像你这么好的哥哥可不多见。” “可不是,我家那两兄妹整天就知道斗嘴,当哥的一点都不知道让着点妹妹。” 顾远听着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议论,忍不住满脸黑线,又忍不住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他难道有那么老吗? 明明是夫妻,却被认为是兄妹,顾远虽然无奈却也没打算解释,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几个妇女见他没有要谈话的意思,对他这副冰冷的态度也没在意,转头聊起了别的。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姑娘越过人群,一脸惊喜地跑过来。 “顾远,你怎么也在这?” 顾远睁开眼睛,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正满脸喜色地站在他面前。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语气清冷:“我认识你吗?” 安静有些尴尬,很快又笑起来,自报家门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晚报的安静啊,上次多亏你帮我把包抢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我的重要证件都在包里呢。” 说着她又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轻轻柔柔道:“后来我还给你写过一封信呢,你应该收到了吧?” 她鼓起勇气抬眼看向面前高大威武的男人。自从上次初见后,她就对他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一见钟情。 给他写的那封求爱信石沉大海后,她又去他单位门口转悠了几次,只可惜再也没有碰上过。 第264章 烂桃花朵朵开 今天她来陪妹妹考试,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他。 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在一众人影中,似乎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安静忍不住在心里欢呼雀跃,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是有缘分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 看长相顾远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的人,但是提到信他就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他确实收到过一封女人寄来的信,准确的说是一封求爱信,为了这封莫名其妙的信媳妇还和他闹了小别扭。 原来写信的人就是她?叫什么来着,安静? 人长得不怎么样,名字也起得怪里怪气的。 不同于安静的欢欣雀跃,顾远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没兴趣回答安静的问题,于是迈动步伐,越过安静朝着另一棵树的阴凉处走过去。 安静神色微僵,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彻底的无视她。 她想要追上去,又有些拉不下脸面,只好气鼓鼓地站在原地捏着拳头生闷气。 刚才那几个妇女目睹了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姑娘对刚才那男人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那男人看着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虽然模样长得不赖,可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也太压抑了。 有好事者就开口问道:“姑娘,你和刚才那位男同志认识?” 安静眨巴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逼退眼里的阵阵热潮,这才点点头:“认识,前段时间我的包被坏人抢走,就是他帮我抢回来的。” 那女人了然的哦了一声:“那年轻人看着不错,见义勇为挺好的,他是来陪妹妹考试的,你也是来陪考的?” “陪妹妹考试?” 安静朝顾远的方向望过去,他英俊硬朗的侧脸引入眼帘,脑海里忍不住跟着联想翩翩。 他对妹妹都这么好,对妻子肯定更好吧? 如果她能和顾远喜结良缘,相伴一生,一定会很幸福吧? 安静压根就没往顾远有没有结婚那方面想,她下意识地认为顾远还是单身。 既然是单身,那自己就有权利去追求他。何况女追男隔层纱,既然老天让她和顾远再次相遇,那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这样想着,安静看向顾远的目光更加缠绵热络,仿佛像盛着一汪春水,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几个妇女都是过来人,看安静这副一往情深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笑着打趣起来。 “姑娘你要喜欢人家可得抓紧啊,那小伙子我看着就不是个孬的。” 安静瞬间得意起来,自己看上的人能不好吗,只有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这面冷心热的男人才最会疼人,你看着他面上冷。但心里像藏着一团火,这样的男人过起日子来,女人只有享福的份儿。” “谁说不是呢,我们厂子里的小张,看着又糙又冷。但人家私底下把媳妇都快疼上天了,谁见了不羡慕。” 几个女人大声谈论着婚姻之道,落在安静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含义。 这让她对追求顾远更有了信心,面冷心热的男人谁不爱呢。 考场上,季善善正专心致志地答着题,第一场考的是语文,题目并不算太难,至少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考试时间也很充裕,季善善拿出钢笔,不慌不忙的开始落笔答题。 整个考场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笔尖落在试卷上发出的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有的考生自信满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也有的考生因为答不出题急得抓耳挠腮。 更有心理素质差的握笔的手都抖个不停,写出的字毫无美观可言,反倒像是一条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 季善善已经答完所有题目,一手漂亮工整的小楷铺满整张试卷,卷面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监考老师从她身后走过时,不由便被那干净的卷面所吸引,边看边称赞地点头,这个学生不错,所有的题目都是正确的。 铃声响起,考试时间结束,监考老师将试卷收起来后,考生们纷纷离开考场。 三三两两的考生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的题目,季善善从考场出来,一眼就看见等在大门口的顾远。 他高大挺拔地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季善善眉开眼笑地跑过去,语气雀跃道:“顾远,我肯定能考上大学,题目不难,这次你就踏实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顾远快步迎上去,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目光直直投向她的笑颜:“好,累不累?饿了没有?” 季善善摇摇头,反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在他耳边像个小鸟一样说个不停:“我们考场有个女孩,考试时间到了,她还没有答完题,最后都急哭了呢。” 顾远护着她避开人流朝外走,刚想开口说话,身后就响起一道女声:“等一下,顾远,等一下。” 季善善疑惑地回头:“老公,好像有人在喊你的名字?” 顾远当然听见了,只是他不想让媳妇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安静碰面。 所以他装作没听见,脚步不停地带着她往前走。 “没听见啊,这边这么多人,可能是喊别人吧。” 安静拉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急匆匆地拨开人群往顾远身边冲。 年轻姑娘是她妹妹安宁,安宁被她拽得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不由生气道:“姐,你干嘛拽着我走这么快?我差点摔了你知不知道?” 安静飞快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看见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安宁不满地甩开安静的手:“那你自己去好了,干嘛拖上我,手都让你抓疼了,真是的..” 安静顾不上安抚妹妹,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追上顾远,气喘吁吁地拉住他胳膊。 “顾远,我有话对你说。” 顾远反应很迅速,像触电一般猛得甩开安静的手,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她:“放开!” 第265章 烂桃花堵上门 “顾远,我..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安静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对上顾远冷厉的眉眼,有些尴尬地垂下手,无措地咬了咬嘴唇。 季善善吃惊地看了一眼眼含泪光的安静,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顾远:“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顾远安抚地捏了捏季善善的手,亲昵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就是给我写过信的那个安静,不过我和她没什么,谁知道她抽什么疯。” 他生怕媳妇误会他和安静有什么,忙不迭解释着。 这个安静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季善善了然地点点头,接着又暗搓搓地捏住了顾远腰间的软肉。 带着明媚的笑容咬牙道:“你的烂桃花真是不少啊,一朵接着一朵,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安静看着面前亲密无间说着悄悄话的两个人,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39节 这个女人刚才叫顾远什么?老公? 顾远结婚了?不是说他是来陪妹妹考试的吗?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婆? 她不死心地问出来:“顾远,这女孩就是你参加考试的妹妹吧?” 顾远好笑地看着安静:“你是耳朵有毛病吧,没听见我媳妇刚才喊我老公?安静同志,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爱人很恩爱。所以..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说出来了吧。” 安静惨白着脸,嗫嚅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顾远没再看安静一眼,拉着季善善走了。 安静羡慕又怨怼的目光落在季善善背影上,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捏紧,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下来。 安宁慢悠悠地走上前,语气无奈道:“姐,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个有妇之夫。” 安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转头剜了安宁一眼:“要你管,我愿意。” 说完,她丢下安宁,气嘟嘟地走了。 安宁摇了摇头,她这个姐姐还真是脑子进水了,好赖话都听不懂了。 ——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都很顺利,最后一场文综考完,季善善收拾好东西走出考场。 她觉得自己考得挺好的,上大学没问题,尤其是英语,她应该能拿到满分。 季善善脚步轻快地走到学校门口,顾远不在,她今天得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这三天忙着考试的事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宝宝玩,她得赶紧回去,和两个小家伙亲热亲热。 还有孙卫芬那里,也得给她吃颗定心丸,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季善善心里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校门口的安静,越过她朝公交站台走。 安静还以为季善善是故意装着没看见自己,有点生气的喊了一声:“喂,那个谁,你站住!” 季善善好奇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安静,淡淡道:“你在叫我吗?” 安静上前上下打量着季善善,开门见山道:“你就是顾远的老婆?我觉得你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的一点都配不上顾公安。” 季善善没想到顾远这朵烂桃花竟然还敢来堵她,她似笑非笑地说:“哦?你觉得我哪里配不上顾远?” 安静一脸的我是城市人我优越的表情,高高在上道:“你是从农村来的乡下人。” 季善善平静道:“顾远也是从农村来的,我们都是乡下人。” 安静连忙说:“那不一样,顾远是公安,而你连工作都没有。” 季善善的语气越发平静:“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上过大学吗?” 安静一噎,她确实没上过大学,不是不想上,而是考不上。 她现在报社里的工作还是她爸爸托关系找到的。 “你别想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再说了你一个农村人能考上大学才怪。” 相比安静的急切,季善善越发老神在在:“哦?我有什么问题?” 安静有些急眼:“顾远年纪轻轻已经是科长,你觉得你能配得上他吗?” 季善善抿唇笑笑:“我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龙凤胎?! 安静嫉妒得眼里冒火,她爸妈想儿子都想疯了,生了一辈子孩子也只得她和安宁姐妹两个。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好命,一生就生俩,还是龙凤胎。 不行,她不能被打击到,得把自己的优势亮出来,吓退这个女人。 “我爸爸是大学教授,而你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女人。” “你娘家无权无势,对顾远的仕途一点帮助都没有,你好意思占着顾远妻子的位子吗?” 季善善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静:“我给他生了龙凤胎。” 安静更气了,不就生了对龙凤胎吗,有什么可显摆的。 她恼火地说:“你们差距这么大,生活肯定很无趣,他需要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妻子。” 季善善还是那句话:“我给他生了龙凤胎。” “你!”安静气得五官都微微扭曲:“不就是生孩子吗,打量谁不会生,我也能生龙凤胎!” 季善善简直要气笑了,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自我良好的傻逼,跑到她面前刷纯在感,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吧?! 她讥诮地勾起唇:“想给我老公生孩子?你也配?请问你是哪里的人?” “嗯?”安静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我就是首都人,你个乡下人永远比不上我!” “哦——”季善善长长的哦了一声,接下来说出的话差点把安静气了个倒仰。 “原来你是首都人啊,我还以为你是从不知廉耻星球来的呢。” “首都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你那个大学教授的爹就是这么教你的,连做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 “别人家的男人就这么好,外面的屎你也没吃过,是不是也得去尝尝?!” 安静脸色大变,猛得睁大瞳孔,震惊地看着她:“你你你..你怎么骂人啊!” 季善善不耐烦地挥开安静指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蓦的冷下来:“你什么你,骂你都是轻的。” “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和我老公面前,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 第266章 气得脸都变形了 安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远怎么娶了这么暴力的一个妻子。 自己好好和她说话,她倒好,直接喊打喊杀,乡下人就是粗鲁! “你等着,我不会放弃的!” 安静放下狠话后,气冲冲地走了。 季善善眼神不善地看着她走远,重重哼了一声:“我等着你,想从我手里抢男人的人还没出生呢!” 不远处的安静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个踉跄,左脚绊右脚。 然后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脖子处传来——她的脚崴了。 季善善开心地笑出声来,心情很好道:“活该,你这个鬼样子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安静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向季善善,气得想要上前抓花季善善那张可恶的笑脸。 只是没迈几步,她的脚腕子就一阵钻心的疼,疼得她脸都变形了。 看着抱脚呼痛的安静,季善善勾勾唇,笑着说:“安静,我劝你好好做个人吧,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哦。” “你..你..你..” 安静再也装不下去,脸上的表情终于龟裂,气得都结巴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季善善未搭理她,故意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没进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季善善推开院门走进去,孙卫芬正带着两个小家伙荡秋千。 团团圆圆舒服得躺在秋千软兜里,随着秋千的摇晃兴奋地握着小拳头,咯咯地乐个不停。 团团见妈妈回来,张着小手要抱抱,圆圆也不甘示弱,和哥哥抢着要妈妈抱。 季善善和孙卫芬一人抱着一个小宝宝往屋里走。 孙卫芬也没敢问季善善考得怎么样,只絮絮叨叨地说着两个孩子今天乖不乖,喝了多少奶,吃了多少饭,睡了多少觉。 季善善知道她的好意,不问自己的成绩是不想给她压力。 不过她现在一点压力也没有,感觉一考完试,浑身都轻松下来。 她笑嘻嘻地看向孙卫芬:“妈,你怎么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 快问啊,她也好趁机骄傲一把。 孙卫芬看她那欢快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是考得不错,但还是很配合地问道:“那你考好了吗?” 季善善便把考试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又说了自己的估分。 孙卫芬听了这个分数后吓了一跳:“你没算错吧,能考这么高的分呢?” 季善善点点头:“肯定没算错,今年的题不算难,英语应该是满分,剩下的几门成绩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想了想又说:“不过这都是估摸的,实际的成绩还得等分数下来后。” 孙卫芬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她知道儿媳妇是个稳妥的人。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考上大学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太好了,善善,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得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孙卫芬高兴得合不拢嘴,没等季善善回答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高考后,季善善安心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带带孩子,有空了就去店里帮帮忙。 店里生意非常红火,李香兰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雇了两个帮工,依然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店里涌进来一波学生,李香兰正低着头帮顾客点餐,接着便听见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哎呀,这不苏微的闺女吗?你这是在这当服务员?” 说话的是苏微的邻居王桂花,一直和苏微不对付。 李香兰抬头看过去:“是王阿姨,你想买点什么?” 王桂花买了两个炸鸡腿,结了账以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靠在柜台上拉开架势,准备和李香兰扯闲篇。 “香兰,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和父母赌气呢,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0节 “你看看你现在在外边受苦,当服务员可辛苦吧,瞧瞧这小脸累得蜡黄。” “赶紧和你妈说几句好话,回家去得了。” 李香兰抿着唇没说话,微笑着给顾客算账,倒是一旁的帮工过来插了一句:“这是我们老板,可不是服务员。” “啥?老板?” 王桂花吃了一惊,这店里生意的火爆程度她是看在眼里的,真没想到不起眼的李香兰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炸鸡店老板。 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她得赶紧回去和家属院的三姑六婆说道说道。 王桂花也顾不上扯闲篇了,急匆匆地提着两个鸡腿回了家属院。 刚进了楼道,正好碰上苏微黑着脸提着菜篮子准备出去买菜。 王桂花眼睛一转,故意亲热的拦着苏微说话。 这苏微家里这几天都快闹翻天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微,正好也让她“惊喜”一下。 于是王桂花笑着说:“苏微,你们家大龙不是要娶媳妇了吗?” “这下你不用愁彩礼了,你女儿开了家炸鸡店,那生意红火的,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一天估计能进账好几百。” “有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你还愁儿子娶不上媳妇?” 这几天苏微家里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让家属院的邻居看了不少笑话。 大家伙都背地里骂苏微和李国兴两口子活该,好好的闺女不要,非要把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捧上天。 这下好了,儿子成天在家里闹腾。 这还没娶上媳妇呢,等有了媳妇,媳妇再吹吹枕边风,苏微和李国兴有好日子过才怪! 王桂花知道苏微一直在打听李香兰的消息,所以她故意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通。 李香兰心里估计都恨死爹妈了,那苏微过去了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和苏微关系不好,就想看苏微气得跳脚的样子。 “开店?在哪里开店?” “就在一中校门口,那生意火爆的,门口挤满了人。” 苏微菜也顾不上买了,把菜篮子往家门口一扔,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她坐着公交车到一中门口下车,老远就看见一家不算大的店铺门口围满了人。 那个笑眯眯的,热情地招呼着顾客的姑娘除了李香兰还能有谁?! 第267章 砸了李香兰的店 好啊,她们一家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这个女儿的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瞧那小脸白里透着红,衣服穿的也是今年时兴的样子,整个人站在那里跟一朵水灵灵的娇花似的,可见生活过得很舒心。 苏微的心理瞬间不平衡了,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跑到李香兰面前。 手指一伸,指着她直接开骂:“好你个香兰,爹妈兄弟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倒好,在这里开店挣大钱。” “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看一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店里正是上人的时候,李香兰忙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她淡淡地瞟了苏微一眼,继续给顾客打包食物。 苏微被无视了个彻底,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心里的火烧得厉害,压都压不住,她索性彻底嚷开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站在你跟前你就跟没看见一样,你以为我想看见你,你就是死在外边我都不流一滴泪。” “赶紧的,把那两千块钱拿出来,我要给你哥哥娶媳妇!” “没钱。”李香兰头也不抬,冷冷吐出两个字。 苏微气得七窍生烟,叉着腰站在店中央骂骂咧咧的,见李香兰仍然不理她,气不过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拎着半截砖头走了进来,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把你的店砸了,看你还怎么做生意!” 说着,她作势就要砸玻璃。 “住手!” 李香兰大步过去,气得伸手推了苏微一把,将她推了一个趔趄,手里的砖头也应声而落。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跑这来撒什么疯!” 苏微趔趄了几步才站稳,一抬头就瞧见李香兰面上犹如覆着一层寒霜般瞪着她。 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喷火一般,她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怕。 这丫头离了家,胆子也变大了,和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苏微壮着胆子吼了一句:“断绝关系又怎么样,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这个事实你永远也改变不了。” “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是我闺女,你开的店也有我一半,我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好啊,你砸啊。”李香兰从地上捡起那半截砖头塞到苏微手里。 “砸之前我得和你说清楚,这店是季善善和顾远开的,我只是个帮忙的,你想砸就砸,看看他们会不会饶了你。” 苏微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大半,半信半疑道:“你别想骗我,你要是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嘴上这么说着,苏微心里却是信了大半。既然这店是顾远的,那她还真没胆子砸店。 想想又不甘心,于是放狠话道:“你最好识相点,把钱准备好,明天我还来,除非你不想做生意。” 说完,她气咻咻地走了,她还会再来的,一定要把钱从李香兰那里要回来,给她的大龙娶媳妇。 赵宝英怀了她们老李家的大孙子,肚子马上就要显怀了,就算是为了未出世的孙子,她也得尽快给儿子办婚礼。 苏微坐在公交车上盘算了一路,想着怎么才能顺利把钱要到手。 回到家的时候,刚打开门,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李大龙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正往嘴里猛灌,地上七零八落地倒着几个空酒瓶。 苏微皱着眉头,赶紧上前抢过李大龙手里的酒瓶,心疼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空腹喝酒最伤身的啊。” 李大龙满不在乎地甩甩头,随手又打开另外一瓶酒,猛得灌了一大口。 因为醉酒,整张脸涨得通红,眼里遍布红血丝,他口齿不清道:“喝死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身体有毛病,正经工作没有,媳妇也娶不上,好不容易现在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家里却拿不出彩礼钱。” “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可怜儿子,估计也在他妈肚子里活不了几天了,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苏微被儿子的哭声哭得心都碎成了渣渣,连忙拉着李大龙躺在床上,安慰道:“儿子,你先别伤心。” “妈已经找到香兰那个死丫头了,她现在开了一家炸鸡店,生意特别好,儿子你放心,明天妈去找她,让她把钱拿出来给你娶媳妇。” 李大龙瞬间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说:“真的?香兰还有这本事?那她这店一天肯定能挣不少钱吧?” 苏微拿着热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有些恼火道:“我刚才去找她要钱,那个死丫头竟然说没有,还说店是顾远和季善善开的,她只是个打工的。” 李大龙不耐烦地扯开脸上的毛巾,眼里闪动着贪婪的光:“她那是骗你的,就算店不是她一个人开起来的,那也是她们合伙开的。” “每天赚这么多钱却不愿意给我拿钱娶媳妇,小香兰,真是长本事了啊!” 没等苏微说话,李大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鞋子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苏微跟在他屁股后头问:“你去哪里?” 李大龙头也不回:“去找李香兰要钱,今天一定要让李香兰把那两千块钱吐出来,明天我就去宝英家提亲。” 苏微想到未出生的孙子,心一横,索性再去李香兰店里大闹一番,有儿子撑腰,晾她李香兰也不敢不给钱。 娘俩一前一后,气势汹汹的再次蹬上去炸鸡店的公交车。 晚上八点,炸鸡店已经打烊,两个工人也下班回家了。 李香兰正坐在柜台里算账。 赵城寺今天上晚班,说好了下班后就来接她,李香兰把今天的收入整理好后便坐着等他。 店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李香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忙碌了一天的身体感觉一阵阵酸软无力。 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正昏昏欲睡之际,听得屋外哗啦一声巨响,接着便有人惊呼出声。 李香兰瞬间清醒了,赶紧站起来从柜台里走出去。 只见店铺窗户的玻璃被砸碎一块,而李大龙手里正拎着半截砖头准备砸另一块玻璃。 “李香兰,给老子滚出来,把老子娶媳妇的钱交出来!” 第268章 抢钱砸店 李大龙大声嚷嚷着,一张脸涨得黑红,赤红着双眼,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没人敢上前制止。 说话间,又一块玻璃被砸碎,声音太大,周围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李大龙,你疯了,赶紧住手!” 李大龙的样子太可怕了,李香兰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不敢上前,只站在安全距离内大声喊着。 李大龙冷笑出声,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接着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得意道:“李香兰,行啊你,有钱开店却没钱给老子是吧,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老子就不走了!” 苏微也跟着走进来,装腔作势地说道:“我们也不是有心要来闹事的,只是你这孩子心也忒狠了。” 说着她假意擦了擦并没有眼泪的眼角:“你现在开着这么大的买卖,却不愿意帮家里,你嫂子都怀孕了,再不办婚礼肚子都要显怀了。” “那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大牙笑掉,以后我和你爸还怎么做人。” 李香兰无动于衷地看着苏微卖惨,她打心底恨透了苏微和李国兴。 从他们决定把她嫁给傻子那一刻,就已经亲手斩断了她与父母之间的最后一丝亲情,她现在看苏微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所以,她就算是把钱扔到大街上,也不会给苏微一分钱。 “苏微,你好像记错了吧,是你让我滚出这个家的。从那天起,我和你们就没关系了,断绝关系是什么意思,不用我来给你解释吧?”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1节 苏微一愣,打着哈哈道:“你这孩子气性可真大,那不过是妈说的一句气话,你还真当真啊。” “听话,赶紧把钱给妈,妈好拿钱给你哥哥娶娶媳妇,不然你嫂子的肚子可等不了啊。” 李香兰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苏微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没钱!” “你..”苏微一下子拉下脸:“我告诉你,你别软硬不吃,今天这钱你必须拿出来。” 任苏微好话歹话说尽,李香兰就和锯嘴葫芦一样,翻来覆去就两个字:没钱。 苏微急眼了,李大龙的耐心也告罄,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举起手里的砖头扬了扬:“妈,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她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她的店砸了,看她还怎么做生意!” 苏微也恼了,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最后咬牙切齿地问:“香兰,你到底给不给钱?” 李香兰退后一步,退到墙角,冷着一张脸道:“你们要是敢砸我的店,我就报警。” “报警?”李大龙大笑两声,将那半截砖头在手里颠来颠去:“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话音刚落,他就把手里的砖头朝着李香兰扔了过去。 李香兰赶紧侧身躲开,砖头落在她身后的墙上,砸下一大片墙皮。 店门口围观的人发出阵阵惊呼:“哎呦,这么大的砖头砸过去,是想要人命啊。” “幸好这姑娘反应机灵,躲过去了,这人怎么这么无法无天,赶紧去报警。” 李大龙本来就喝了酒,头脑发晕,再被李香兰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一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都说酒壮怂人胆,李大龙感觉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怕,他赤红着双目阴狠地盯着李香兰:“既然你不顾兄妹情意,那就别怪哥哥我不客气!” 说着,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椅板凳,又将墙上贴着的广告一把撕了,最后又冲到柜台里胡乱翻找了一通。 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大概有四百多块,就放在抽屉里,李香兰本来打算走的时候带走,所以也没有上锁。 李大龙把柜台上面的东西扫在地上,一把拉开了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那叠厚厚的钞票。 “这不是钱是什么?!”他拿起那叠钱扬了扬,然后揣进自己兜里。 苏微眼馋那么多钱进了儿子口袋,又担心他拿去乱花,急忙上前说:“大龙,你把钱给妈,妈替你保管。” 李大龙轻飘飘白了苏微一眼,捂紧了自己的口袋:“你想要钱去和香兰要啊,她钱多着呢。” 李香兰冷眼看着那对母子出洋相,偷偷挪动脚步,趁着李大龙和苏微没注意,飞奔到门外,接着一把关上店门,朝外上了锁。 围观的众人这才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这两人是你什么人啊?光天化日就敢砸店抢钱,也太无法无天了。” “姑娘,你别害怕,已经有人去帮你报警了,公安马上就来了。” 季善善站在人群中,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李大龙刚才发疯的样子太吓人了。 她孤身一个人,如果和他硬碰硬的话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现在把那母子二人关在店里,等公安来了,让公安来惩罚他们。 赵城寺刚下班,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往炸鸡店赶,远远看见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心里一凛,急忙奔过去。 “香兰!” “城寺,我在这。” 见赵城寺急得额头冒汗,李香兰急忙从人群里走出来。 赵城寺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急切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发生了什么事?” 李香兰掏出手帕给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别着急,我没事。” 然后他又把李大龙来闹事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已经有好心人帮忙报警了,公安马上就来了。” 苏微和李大龙光顾着埋头数钱,丝毫没有发现被锁在屋子里。 李大龙数了一遍钱,脸上绽开狂喜:“妈的,这做生意也太赚钱了吧,一天就能赚四百多?” 苏微心里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这炸鸡店看着不起眼却这么赚钱。 一天四百多,那一个月岂不是就有上万的流水?! 天老爷,她可真要发财了,有这样一个摇钱树女儿,她们家的日子还愁不发达?! “香兰,店里还需不需要人帮忙啊,你能不能安排你哥过来上班..” 苏微美滋滋地抬头看向李香兰刚才站着的地方,那里现在空无一人,早没了李香兰的影子。 “香兰..”苏微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紧紧关闭的门上,喃喃道:“这死丫头怎么跑出去了?” 她大步走到门边,想要开门,拉了一下,没拉开,又用力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开。 苏微急了,透过门上没了玻璃的小窗户看向人群中的李香兰,声音都变了调:“香兰,你怎么把门锁上了,赶紧给我打开。” 第269章 嫁给我吧 李香兰站在人群中,目光清冷:“不急,等公安来了,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什么?你真的报警了?” 苏微这下彻底慌了神,连李大龙也吓了一跳,一听公安要来,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李香兰,快开门,我们是你亲妈亲哥,你报警让公安抓我们,你还是不是人?!” 李大龙愤怒地拍着门板,只是没拍几下,他脸上就露出惊恐的表情。 因为他看见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边,公安接到热心群众的报案后,立即赶往炸鸡店。 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外面围了一圈人在议论纷纷,瞧见他们,呼拉拉的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为首的公安走上前来,扬声道:“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这里有人寻衅滋事,人在哪里?” 不等李香兰回答,早有围观的人指着苏微和李大龙说:“公安同志,就是那两个人,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人家小姑娘做生意不容易,他们竟然打砸人家的店,还抢人家的钱!” 李香兰和赵城寺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公安交代清楚。 好巧不巧,这两个公安之前就和李香兰打过照面。因为上次苏微逼李香兰嫁人那天,也是这两个公安过来处理的。 公安又问了一些情况,然后示意李香兰打开门。 这个时候的李大龙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缩在墙角不敢抬头。 苏微一看公安来了,就意识到肯定是冲她们来的,她干脆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于是哭哭啼啼道:“公安同志,你来的正好,你可要给我这个小老百姓做主啊..” 两个公安皱着眉头听完苏微的哭诉,这女人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一个公安拿出手铐,走到李大龙跟前,将他的双手拷在一起。 苏微一看儿子都戴上手铐了,一下急得脸都白了,慌忙拉着公安问:“公安同志,咋把我们家大龙铐起来了呢?我们可是五好公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啊!” “打砸破坏私人财物是违法的,公然抢钱更是法理不容,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到法律,我们要带回去审问。” 苏微傻眼了,急着辩解:“可我们拿自己女儿的钱怎么能算抢呢。再说了,这是我女儿的店,我想砸就砸,怎么就犯法了呢?” 李大龙也不服气地跟着附和:“就是,公安也没权利管我们的家事吧!” 两个公安甚是无语,这当妈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哥的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其中一个公安忍不住奚落道:“你们还委屈上了,先是为了让儿子娶上媳妇逼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现在又跑到女儿店里打砸店铺、抢钱,这是当爹妈的能干出来的事?!” 苏微被公安训得抬不起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公安将李大龙带走。 新仇旧恨一块儿涌了上来,她不顾公安在场,朝着李香兰狠狠地扑过去。 她要将这无情无义的东西打死! 只是苏微还没碰到李香兰的一片衣角,就被赵城寺一把推倒在地。 苏微狼狈地跌在地上,少了一颗门牙的嘴说出来的话也漏风:“你是什么人,我打我闺女关你什么事?!” 赵城寺冷冷地看着她没说话,剩下的一名公安掏出手铐不由分说的拷在苏微手上:“这次你谁都打不成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公安走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赵城寺率先走进一片狼藉的店铺,动手将踢倒在地的桌椅摆好,又拿扫帚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到簸箕里。 李香兰没说话,默默的将地上杂乱的物品收拾起来。 赵城寺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扫帚,拉着她坐到椅子上。 自己则是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你歇着,这些我来收拾就好。” 李香兰想要扯出个笑容,但没成功,反倒红了眼眶,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说:“让你看笑话了。” 赵城寺摇摇头,只觉心里对她的心疼更甚,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笑话什么,心疼你还来不及..” 他没想到李香兰的家人竟然这样对她,想来她以前在家里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她。 当她被逼着嫁给傻子的时候,当她被家人抛弃,悲伤难过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无法给她安慰,替她遮风挡雨。 “香兰,我们结婚吧。” “什么?!” 李香兰猛得睁大眼睛,诧异地看向赵城寺。 昏黄柔和的灯光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虚幻的光晕。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认真而坚定的。 赵城寺一脸凝重地点头:“对,我们结婚吧,我希望为你遮风挡雨,保护你,爱护你,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流泪。” 李香兰内心震动,鼻腔涌上一股酸涩,就听赵城寺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们结婚以后可以向厂里申请更大的房子,咱们先暂时住在我的单人宿舍里,等房子分下来,应该有两个房间,屋子由你来布置,家具你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别人结婚有的东西我肯定给你置办全,我的工资也归你保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你把床分我一半就好了。” 李香兰忍不住笑起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赵城寺坦然地点头,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见你的第一面我连咱们孩子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对上他深情如水的目光,李香兰脸颊一热,他清爽的气息洒在她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她耳中。 李香兰的心里有些动容,她深吸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对自己的嘲讽和难过:“你也看到了,我这样的家庭..”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2节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以后也是你和我生活一辈子,我不在乎你的家庭,我还怕你嫌弃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呢。” “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你。” 赵城寺长叹一声,忍不住将面前的姑娘拥入怀中。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香兰,你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当你伤心无助的时候,我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安慰你,所以..” 他低下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嫁给我好吗?” 那一瞬间,李香兰脑海里闪过很多话。但是对上他深邃如海的双眸,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个字。 “好。” 第270章 顶罪 苏微和李大龙被带到公安局,母子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感觉到了害怕。 苏微哆哆嗦嗦地看着公安问:“公安同志,刚才是我们做得不对,你看我们要是把钱退回去,再帮着把店里恢复原样,能不能放了我们?” 李大龙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对对对,钱我们不要了这总行了吧?” 公安睨了这两人一眼,厉声喝道:“什么叫行了吧,你们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们涉嫌毁坏他人财物,入室抢劫,情节恶劣,具体怎么判刑法院说了算,现在双手抱头,赶紧的蹲下。” 李大龙一听要坐牢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一边哭一边埋怨苏微刚才没有拦着他。 他喝了酒头脑冲动,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现在酿成大祸,年纪轻轻就要蹲大牢。 苏微也傻眼了,脸色惨白,两腿发软,又被李大龙哭得心烦意乱。 不过她到底还算镇定,抬头看向办公桌旁的公安商量着说:“公安同志,能不能通知我男人过来,我有几句话交代他。” 这要求也算合理,没法不答应,公安嘱咐另一名同事去汽修厂家属院通知李国兴,接着便开始做笔录。 大概一个小时后,李国兴满头大汗的匆忙赶来。 苏微正委屈屈巴巴地蹲在办公室的角落,脚蹲麻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一见李国兴推门进来,她就哭了,哽咽地喊了一句:“老李..” 李国兴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目光扫过灰头土脸的苏微和李大龙,搞不懂这娘俩怎么就进了公安局。 他从兜里掏出烟双手递给做笔录的公安,点头哈腰地笑着:“公安同志,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公安见李国兴态度还算好,将他递过来的烟推开,便将苏微和李大龙犯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国兴越听越火大,听到最后简直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指着苏微骂了句蠢货。 苏微被骂也不敢还嘴,白着脸将头压得低低的。 李国兴生气归生气,但还不算失去理智,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给李大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找机会单独出去说话。 李大龙不太机灵的脑袋破天荒开了窍,看懂李国兴的意思后,便高声喊道:“公安同志,我想上厕所。” 人有三急,犯人也有上厕所的权利,一个公安便将李大龙领去了厕所,李国兴瞅了机会也跟着钻了进去。 等李大龙从厕所出来再回到办公室后情绪就稳定多了,他默默地走过去蹲在角落,和苏微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 苏微趁着这会功夫也想清楚了,她想让李国兴赶紧去找她哥哥,苏彦肯定能保下她和李大龙。 所以她疯狂地给李国兴暗示,眼睛都快眨得抽筋了,李国兴却视而不见。 气得苏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只好转头安慰起了李大龙:“儿子别怕,让你爸去找你舅舅,你舅舅肯定不会不管咱们的,你别听公安吓唬你,这都是咱们的家事,这事可大可小,咱们把那四百块钱还回去就行了,没事的。” 李大龙眼神闪烁,不敢看苏微的表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语气坚定道:“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如果我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公安在笔录上记录的手顿了一下,接着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大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这才说道:“公安同志,这都是我妈的主意!”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去李香兰店里闹了一回,没有要到钱,回家后就怂恿我跟她一块去店里闹事,我喝了酒脑子不清明,受到她的蛊惑后跟着她去了,砸店吓唬李香兰的主意是她出的,砸玻璃的砖头也是她递到我手里的。” “公安同志,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去的话我妈肯定不会饶了我,你们要抓就抓她,我也是无辜的。” 苏微越听越心惊,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她不敢相信她一直疼爱有加的儿子竟然就这么容易的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她身上。 “大龙,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大龙不敢看苏微流泪的眼睛,嗫嚅着嘴唇:“妈,你别怪儿子。” “儿子也是没有办法,我才二十多岁,不想背上案底,还有宝英,她已经怀上了咱们老李家的大孙子。” “如果我坐牢了,她肯定不会等我,你就当为了你未出生的孙子,你就承认了吧,你忍心看着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蹲大牢吗?!” 苏微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咬着后槽牙才止住颤抖,她机械般的将头转向李国兴。 李国兴将脸转向一边,闭了闭眼,再睁开后敛去眼底细碎的泪光,咬着腮帮子道:“孩子他妈,你就认了吧,香兰那个死丫头靠不住,咱们家就剩大龙一根独苗,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儿子毁了?” 苏微震惊得眼睛都直了,什么形象也不要了,状若疯妇一般,失声尖叫:“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说着她扑上去用戴着手铐的手紧紧地抓着李国兴的衣角,声泪俱下道:“国兴,你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你去找我哥,让我哥来救我,我们一母同胞,他一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李国兴将苏微的手指掰开,表情沉痛地说:“你就认了吧,你哥嫂无情无义,又怎么会管你的死活。” 李大龙也跟着在一旁帮腔:“舅舅肯定不会帮我们的,你就在监狱里好好服刑,争取宽大处理,用不了一两年也就出来了,到时候我和爸还有你的大孙子一块来接你。” 苏微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这是被儿子和丈夫彻底抛弃了! 他们爷俩刚才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把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把她推出去顶罪! 第271章 下场 可是她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李国兴就算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李大龙是她的儿子,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疼了一辈子的儿子,他竟然也这么对她?! 苏微心疼得简直快要呕出血来,可对上李大龙哭得红肿的眼睛,她的慈母心肠又泛滥了。 舍她一个人保全儿子,保全这个家,就这样认了吧。 苏微把责任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认罪态度也比较良好,这件案子没过几天就定了性。 损坏他人财物,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苏微在监狱服刑期间,刚开始的时候李国兴和李大龙三不五时就来给她送吃送喝。 后来过了没多久,不止李大龙没了踪影,连李国兴也不来了。 探监日的时候,别的狱友都有家人探望,只有苏微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人来探视。 等到她服刑满一个月的时候,终于盼星盼月亮似的盼来了李国兴,可李国兴张口就要和她离婚。 苏微傻眼了,她死活都不愿意离婚。 可她不愿意有什么用,李国兴铁了心要离婚,他才不管苏微愿不愿意。 同意最好,他们两人顺顺利利的离婚,谁也别耽误谁,不同意也行,他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 毕竟谁都不愿意要一个劳改犯媳妇,太丢人了。 待嫁的李香兰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外边都在传李国兴是因为和家属院里的一个寡妇好上了。所以才要和苏微离婚,他好把寡妇娶进家门。 这本来是李国兴不对,可舆论竟然一面倒,都觉得李国兴该离婚。 苏微坐了牢,干了坏事,就应该被千人所指万人所唾弃。 李香兰听得心寒,舆论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苏微现在心里有没有一丝后悔。 她托人给苏微送了几次生活用品,也就没再管了。 她毕竟不是圣人,做不到轻易原谅苏微对她的所作所为。 李香兰正天马行空的胡乱想着,就感觉面前站了个人,她赶紧扬起笑脸:“您好,想买点什么?” 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赵城寺后,她的笑容绽放的更加明媚:“你怎么来了?” 赵城寺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又体贴的替她揉捏着手臂,温声问:“累不累?” 李香兰摇摇头:“不累,房子的事情办好了?” 赵城寺点点头:“我刚才去看了,房子格局什么的都挺好的,一室一厅,只是墙壁有些脏了,咱们住进去之前还得好好规整一番,还有家具也要买新的,明天我休息,我去建材市场买些涂料先把墙刷一下,等你有空咱们一起去买家具。” “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帮你?” “没问题,这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刷好墙后,两人又去上次的家具店挑了家具。 双人床,大立柜,写字台,五斗柜,一水儿的原木色,看起来典雅又大方。 李香兰又扯了两块淡黄色的布做窗帘,墙上挂着两人的合影,柜子上摆着开得正盛的牡丹花,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又整洁。 李香兰站在客厅里打量着她亲手打造出来的房间,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心里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 赵城寺从背后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说:“我们是不是该去领结婚证了?” 李香兰温柔地回望他:“好。” 两人携手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举行婚礼的日子。 赵城寺虽然想给李香兰举行个隆重又难忘的婚礼,但李香兰觉得不如把钱省下留着婚后过日子,所以婚礼举办的也很低调。 因为李香兰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所以她直接在自己租的房子出嫁,天没亮的时候她就起来了,穿上了赵城寺给她买的新衣服。 白色的的确良衬衫,下身配一条红色的半身裙,外套则是一件红色的翻领女式小西服。 既不显得寒酸又不招摇,看着庄重又喜庆,换好衣服后,李香兰坐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刀片对着镜子修眉毛。 她眉形生的好看,也不用调整眉形,只需要把眉毛旁边的杂毛刮去就好了。 修好眉毛后,李香兰又去洗了一把脸,洗脸的时候季善善过来了,她今天是李香兰的伴娘兼化妆师。 李香兰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嫂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孩子有人看吗?” 季善善将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化妆品,一一摆在书桌上,笑着说:“孩子顾远看着呢,等会你舅妈过去了换他过来。”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3节 李香兰过去拿起桌上的化妆品看了看:“这些东西都要往脸上涂吗?” “当然了。”季善善推着她坐到书桌前:“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要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了。” 李香兰从来没有化过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苏微很少给她零花钱。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她几毛钱,她都攒了起来。所以也没有闲钱去打扮自己,更不用提粉底、口红腮红,她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冬天天气太干燥,苏微才会不情不愿地给她买一罐最便宜的擦脸油,还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省着点用。 “嫂子,这些都是怎么用的啊?我也不会化妆啊?” “你不会我会啊,我来给你化,保证你今天惊艳全场,小赵看了都移不开眼。” 季善善化妆的技术不错,化妆品也买了不少,可惜一直没有施展的时候,今天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拿出粉底、眉笔、腮红口红在李香兰脸上涂涂抹抹了一会儿,季善善把镜子拿到李香兰面前:“看看,满意吗?” 李香兰接过镜子细细端详着,镜中的人肤色白腻,弯弯的柳眉,明眸盈盈如水,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嘴唇饱满红润犹如鲜嫩欲滴的玫瑰花。 “嫂子,这还是我吗?” 李香兰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脸,想摸又怕把妆容弄坏。 “当然是你啦,更漂亮的你。” 第272章 城兰cp结婚啦 李香兰底子好,稍微画个淡妆就已经很漂亮了。 上午九点的时候,赵城寺带着要好的朋友同事过来接亲了。 他昨天因为激动一晚上没睡好,但精神头却很不错。 此刻神采奕奕地站在李香兰面前,身穿白衬衫黑裤子,胸前别着大红花,眼眸含笑地紧紧盯着李香兰,眼睛里的惊艳无法掩饰。 他的新娘真漂亮! 李香兰也静静凝视着他,一对新人深情对望,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打趣。 “咱们新郎官看媳妇都看傻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那是新娘太好看了,赵城寺可真是好福气啊。” 李香兰抿着唇羞涩地笑,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意思再和赵城寺对视,只跟他碰了下眼神便低下头。 赵城寺将她的羞涩看在眼里,唇角不自觉勾出眷恋的笑容。 他伸手牵起李香兰,两人执手相望,共同迈向崭新的婚姻生活。 —— 夜渐渐深了,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也逐渐散了,李香兰端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细细端详着沉睡中的赵城寺。 突然,男人伸手将她一把拉下,李香兰猝不及防中一下跌倒在他胸膛。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起来,却被赵城寺微微用了点力气又带回自己胸膛。 李香兰趴在他结实的胸膛,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含笑清明的眼睛:“你不是喝醉了吗?” 刚才几个玩得好的朋友猛灌赵城寺喝酒,他被送进新房的时候,醉的走路都打晃,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现在看着却是眼神清明,这么快就醒酒了? 赵城寺笑得肆意飞扬:“我不装醉,那些家伙会轻易放过我吗?” 吃饭的时候,他刚开始被灌了几杯白酒,后来他藏了个心眼,偷着往一瓶白酒里兑了水。所以他看着喝了不少,实际上却没怎么喝醉。 再说了,今夜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喝醉了还怎么入洞房。 李香兰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你还难受吗?我给你冲了蜂蜜水,起来喝点吧。” 说着,她就准备撑着身子起来。 赵城寺猛得翻了个身,将李香兰压在松软的被褥间,嗓音低哑:“陪我躺一会儿。” 他的白衬衫早就脱了,现在穿着白背心,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隐约显露出结实的轮廓。 李香兰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乱转,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呼吸也莫名的急促起来。 赵城寺撑起的双臂仿佛将她围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困住。 她紧张地朝卧室门口看了看,声线软软道:“你先起来,外面还有人呢。” 卧室的门敞开着,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客厅里还有几个来帮忙的女同志没走,正在外边帮着收拾。 借来的桌椅板凳摞在一起,等明天再给人家送过去,碗筷则是泡到大盆里,洗干净还给人家。 赵城寺被李香兰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取悦到,挑眉轻笑,凑在她脸上亲昵地蹭了蹭,接着便松开了她:“好吧。” 李香兰得了自由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偷偷松了口气,也没好意思看赵城寺,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蜂蜜水上,柔声道:“你把蜂蜜水喝了吧,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刚一出去就对上几个女同志含笑暧昧的眼神。 李香兰略微不自在地将散在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笑着走过去:“嫂子们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弄吧。” “你今天是新媳妇,不能干活,你快别沾手了,我们马上就干完了。” 这几个女人都是赵城寺朋友家的媳妇,说话的是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脸上带着团团的笑意,动作麻利地将洗干净的碗放到大盆里。 李香兰笑着挽起袖子,拿起一个碗洗着:“没事,我不讲究这个,今天多亏了嫂子们的帮忙。” 几个女人都比李香兰岁数大,呵呵笑着:“大家都是朋友,小赵以前也没少帮我们干活,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吱一声,千万别客气。” 大家说说笑笑间把活干完,时间也不早了,家里都有孩子,她们也该回家了。 都是好心过来帮忙,李香兰也没让她们空着手走,一人给装了点喜糖,花生瓜子和苹果也装了些,办酒席剩下的菜也都分了。 虽然李香兰给的东西不贵重,但这也说明她这个人不抠搜,是个好相处的人,大家也没客气,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走了。 李香兰将门插好,就去了卫生间洗脸,正冲着水就见赵城寺过来了,斜靠在门边看着她。 “她们都走了?” “嗯。” 李香兰擦干净脸上的水,拿起一旁的雪花膏,打开盖子挑起黄豆大小的膏体涂在脸上。 都是平时做惯了步骤,但今天因为有赵城寺的注视,她不自觉就放慢了动作。 赵城寺没说话,耐心的等着她,目光深沉缱绻。 李香兰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转头轻嗔:“这么看着我干嘛?” 赵城寺压低声音轻笑,深黑的眉眼间泛上丝丝缕缕的浅笑:“因为你好看。” 李香兰脸热,将雪花膏放在架子上,啐了一句:“油嘴滑舌。” 赵城寺笑意更浓,忍不住上前将她拥入怀里:“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从此以后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李香兰靠在他温暖宽广的怀里,抿着唇笑:“我也是..” 两人各自洗漱好后,便又携手回了卧室。 昏黄的灯泡散发出淡淡的温暖,照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床上,带着一种别样的喜气。 “香兰,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赵城寺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李香兰悄悄咽了下口水,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赵城寺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挨着她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好姑娘,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李香兰的脑子突然有点短路:“什么准备?” 赵城寺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眼眸中的笑意更深:“接吻的准备。” 还没等李香兰反应过来,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有了这个吻,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 直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掉,李香兰才猛得反应过来,她有些羞涩地抬起手臂挡在胸口:“灯还没有关..” 赵城寺抬起头,对上她如水般清润的眸子,声音不禁软了几分:“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与眷恋,李香兰躁动不安的心里生出说不出的依恋和渴望。 她忍不住圈上他脖颈,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轻轻柔柔的,像是散发着香气的花瓣。 轰的一下,这一吻让极力克制着理智的赵城寺彻底溃不成兵,他放任自己沉沦在此刻的美好中。 沉沦再沉沦.. 第273章 一封家书 时间进入到八月,首都的天气更加炎热,午后的太阳散发着强大的火力,炙烤着每一寸大地。 “季善善,有你的信。” 邮递员将季善善的信从邮差包里拿出来,交到她手上,接着又笑道:“是你父母给你来的信吧?” 季善善点点头,因为经常收信,所以她和邮递员也熟稔起来,笑着说:“辛苦你大中午的还给我送信,赶快回家休息吧。” 邮递员蹬上自行车,笑着摆摆手:“我也是顺路,走了。” 季善善拿着信转身进了院子,在阴凉处的摇椅上坐下。 团团和圆圆正在午休,现在是属于她自己的静谧时光。 她笑着将信纸从信封里抽出,不知道这次母亲又在信上写了什么,她有点想家了。 自从来到首都后,她一次都没有回去看望过父母,平时都是靠书信联络。 倒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路途实在遥远,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不方便,等两个小家伙长大一点,她就可以带着他们回姥姥家了。 展开信纸,跃入眼帘的就是季父熟悉的字体,一笔一划像小学生一般工整。 “善善,展信佳: 你寄来的特产和衣服已经收到了,你爸穿着你给他买的短袖和裤子特别合适,妈吃了你寄回来的治腿疼的药感觉好多了,天阴下雨腿也没有之前疼得厉害了。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4节 上次你说已经参加了高考,成绩出来了吗?妈和村里的邻居说你要上大学了,大家伙都特别羡慕,夸你有本事。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段时间面馆的生意更好了,你哥打算扩大经营,店面已经看好了,面积是之前的两倍,地理位置也挺好,租金也不贵,你哥哥打算租下来。 前几天在街上碰见了李子萌,她快生了,人也长胖了,她男人韩德军对她挺体贴的,两口子的感情看着特别好。 我们身体都挺好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多吃饭多休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才有好未来。 最近给团团和圆圆拍照片了吗?两个小家伙们长大了不少吧?下次寄信的时候带几张孩子的照片,姥姥姥爷都想他们了。 好了,絮絮叨叨又写了这么多,下次别给我们买东西了,我们什么也不缺,你们养孩子开销大,把钱省着给孩子买奶粉。” 信纸虽短,情意却长。 季善善一字一句的读完信,眼前似乎浮现出两个老人在灯下写信的场景,季母不识字,所以写信一般都是她复述,季父执笔。 她抿着嘴角轻笑,将信折好放回到信封,站起来准备给父母回信。 卧室里,两个粉嘟嘟奶呼呼的小家伙睡得正香,天气炎热,季善善给他们穿着大红的肚兜,藕节似的小胳膊露出来,看着特别喜人。 圆圆还把小胖腿伸到哥哥肚子上压着,睡得口水流出来都不自知。 季善善笑着过去将女儿的小胖腿拿下来,又温柔的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才展开信纸开始写信。 “爸妈,见字如晤: 最近天气炎热,你们注意避暑,太阳毒的时候就不要下地,平时也要多喝水,给你们买的钙片记得按时吃,饮食上也要荤素搭配,不要一味为了省钱在吃饭上面将就。 团团和圆圆最近又长大了,两人都已经爬得很熟练了,手指也比较灵活,可以自己拿着玩具玩,团团甚至可以在我的帮助下站立一会儿,照片刚照了几张,等洗出来就给你们寄过去,我的高考成绩今天上午刚出来,548分,超出一本分数线四十多分,可以上一所很好的大学,我打算报语言类大学。 还有哥哥打算租店面的事情,如果家里经济条件允许的话,最好是打听一个合适的门面买下来,一来就当投资,等着以后升值,二来是咱们的生意红火,到时候房东八成会坐地起价涨房租,不如让哥哥自己买铺面更好。 子萌那里我也经常和她通信,等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会给她寄一份礼金,到时候拜托妈替我交给她。 好了,就先写到这里,望二老保重身体。你们的女儿:善善。” 写好的信晾干墨水,装进信封里,写上地址后,季善善就拿着信出了院子。 家门口不远处就有邮筒,把信投进去后会有邮差定时来邮筒收集信件。 顾远和婆家人得知季善善的高考成绩后,都高兴万分,孙卫芬更是激动的直接买了两挂鞭炮在家门口放起来。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引来了街坊四邻的围观,孙卫芬就挺直腰背一脸自豪的将儿媳妇考上重点大学的消息大声公布于众。 大家自然纷纷道喜,一时间羡慕的、恭维的,还有虚情的假意的,众说纷纭,季善善考上大学这件事被大院里的邻居津津乐道了好几天。 几家欢喜几家愁,安静陪着妹妹安宁来看成绩,竟然在榜上意外的发现了季善善的名字。 成绩竟然比安宁还要高十几分,安静的心理突然就不平衡了,心底的那股不甘又被激了起来。 凭什么季善善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妇女都能考上大学。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却只能在报社当个不入流的临时小记者。 第274章 考试作弊? 她越想越不甘心,谁都可以考上大学,唯独季善善不行! 因为她就是不想看到季善善变大变强,就是不想看到她和顾远夫唱妇随,幸福的过日子。 安静气得团团转,心里甚至邪恶的想,季善善一定是靠着走后门才考出这么好的成绩的。 她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农村妇女,能考出这样高的分数才怪,一定是提前看了考试卷。 说不定还是顾远的父亲利用自己的职权把试卷提前泄露给自己的儿媳妇的。 安静恨恨的磨牙,她要搞破坏,一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季善善去大学里面镀金。 安静的心情很不平静,回家后就提笔写了一封匿名检举信,举报季善善考试期间作弊,成绩不真实。 等信寄出去以后,安静那冒着嫉妒之火的心才平静了一些,她仿佛已经看见季善善被撤销成绩后的惨状。 她不由的哼笑出声,笑声里竟然带着一丝毛骨悚然的意味。 季善善,你完了,我等着看你跌下神坛的那一刻。 有了安静的背地里捣鬼,季善善的上大学之路并不顺利。 她在填志愿的时候报了首都外国语大学,一方面是她想在英语方面深入发展。 另一方面是外国语大学离家近,她可以走读,还能照顾到两个孩子。 填好志愿后,季善善就安心等着录取通知书,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录取通知书,却等来了教育局对她成绩真实性的调查。 孙卫芬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气得不行:“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坏。” “自己脑子不行考不上大学,不想着怎么好好学习,整天想着搞破坏,简直是见不得人家好。” 季善善也觉得意外,按理说她的成绩也不是太突出,比她考得好的人一抓一大把。 难道就因为她是社会人员参加的高考,就不配考出好成绩? 还是她引起了谁的嫉妒? 可是她自从来到首都也不怎么抛头露面,更没有和谁结过仇,那么到底是谁无中生有举报她? 季善善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蹦出个名字。 安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地里使坏。 孙卫芬还在那里生闷气,季善善笑着劝她:“妈,别生气,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再把卷子当着教育局领导的面重新做一遍。再说了,领导也不会偏听一人的一面之词,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孙卫芬无奈的揉揉额角:“写匿名信的人真够恶心的,自己考不上就举报别人,脑子简直是有大病。” 教育局对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第二天下午就派人来到季善善家,对她进行调查。 调查员一男一女,都戴着眼镜,看起来挺和蔼的。 跟在调查员后面的人却是个熟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安静。 安静手拿笔记本,胸前挂着记者证,穿的也很正式,见了季善善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你好,大学生,我是晚报的记者,对于你成绩造假这件事情引起的舆论影响很坏。所以报社派我全程跟进,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如何作弊,通过什么方法作弊的过程详细的描述清楚。” 安静说完这话就一脸高傲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在屋里不住的打量着,毫无礼貌可言。 两个调查员互相对视一眼,都隐隐有些不悦,那名男同志更是不客气的直言道:“记者同志,我们的调查工作还没有开始,你这样说有些不妥吧,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你再下结论也不迟。” “现在请你将刚才的话收回,这是对考生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自己工作的不负责任!” 安静挺了挺脊背,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赶紧开始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季善善,面色不虞,眼神里带着洋洋自得,连嘴角都勾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季善善坐在调查员对面,冷冷地瞥了安静一眼,她猜想的果然没错,暗地里捣鬼的人就是安静。 不过,安静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她是不会让这个坏家伙如愿以偿的! 调查员客气地开口:“季善善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们先进行例行问话。” 季善善点点头:“我不紧张,清者自清,我相信领导会还我一个公道。” “那好,你是社会人员参加高考,请问你之前的学历是什么?” “考试前,你是参加了辅导班还是其他的什么学习途径?” “如果给你一份高考试卷,你能不能现场进行答题?” 调查员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说完后便认真的观察着季善善的面部表情。 季善善清了清嗓子,就这三个问题一一清楚的解答,她语气铿锵坚定:“我之前的学历是高中,因为家庭的原因,并没有参加高考,后来结婚生子,来到首都后,随着眼界的开阔,我深深感到知识的重要性,没有文化寸步难行。所以我决定重拾高中的知识,在家里通过自学的方式参加高考。” 说着,她进屋去把自己这几个月做的试卷还有练习题草稿纸,厚厚的一大摞拿出来,放到调查员面前的茶几上。 “这些都是我努力复习的证据,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白天带孩子,晚上做题复习,学习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每天六点不到就要起床背单词,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全都是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真才实学得来的。” 两名调查员拿起面前的试卷翻看着,见上面字迹工整,解题思路清晰,不由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一行字。 安静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她的预期,这两个调查员的态度有些倾向季善善。 她伸长脖子想看看调查员在本子上写了什么,女调查员察觉到她的意图,啪的一声合上了本子,顺带还不快地瞪了她一眼。 安静讪讪地缩回脖子,眼睛一转,尖锐道:“你还没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这些都不能证明你没有作弊,除非你能现场做出一份高考的试卷。” 季善善平静答应:“好,你们可以现场出题,或者再给我安排一场考试,我可以重新答卷。” 安静立马看向调查员,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现在就给她一份试卷,让她当着我们的面做,看她还怎么作弊。” 第275章 梦境预警 调查员无视安静的煽风点火,又问了季善善几个问题,这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试卷放到季善善面前。 “这是去年高考的数学试卷和英语试卷,你能现场进行答卷吗?”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季善善白了安静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希望有一个安静的考试环境,所以还请某些呱噪的人闭嘴。” “好。”女调查员答应,然后看向安静:“请你去院子里等候,考试过程中无关人员不能在场。” 安静气了个倒仰,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叫无关人员,我负责全程跟进这件事。再说了,你们把我撵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对她放水?” 两位调查员的面容顿时严肃起来:“记者同志,请你说话严谨一些,难道你在质疑我们的工作?” 安静鼓着嘴巴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往外走:“走就走,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答出来,等会儿要是一道题都不会,那可就啪啪打脸喽。” 话落,她大步往外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现在正是下午三点钟,太阳又大又毒,热辣辣的照在院子里,院子里连一处阴凉地方也没有。 安静又怕两个调查员会被季善善收买,在考试过程中给她放水。 所以她不顾阳光照在身上的炙热感,趴在玻璃上朝屋里看着,不放过季善善的每一个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考试马上就要结束,安静晒得都快脱水了,满脸通红,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上衣,她不耐烦地用手扇着风。 见季善善放下笔,将两份试卷交给了调查员,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季善善给她倒水。 “热死我了,快点去给我倒杯水喝。” 两个调查员正在核对答案,季善善将钢笔和验算纸收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安静:“不好意思,我有洁癖,不习惯将家里的水杯给外人用。” “你!”安静气得头上都快冒火了,又没话可反驳。 她重重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转头看向调查员:“怎么样?是不是全错了?我就说她的成绩是造假的,一个家庭妇女能考上大学才怪。”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5节 女调查员核对的是英语试卷,她瞥了安静一眼,接着拿红笔在英语试卷上写了个大大的100分。 安静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试卷:“你们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考一百分呢?!” 话音刚落,她又看到男调查员在数学试卷上写了个108分,这下安静彻底不淡定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男调查员将两份卷子收起来放回公文包,沉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记者同志,我不知道你和这位考生有什么仇,值得你这样三番两次的针对人家。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经过我们的调查,该考生的成绩并没有作假。”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季善善,客气道:“你很优秀,你的录取通知书明天就会寄出,希望你在大学里继续努力学习,为社会发光发热,做一个有用的人。” “感谢领导还我公道。”季善善笑着点头,又看向一脸不服气的安静:“大记者,希望你如实报道哦,不要利用自己的职权再次对我进行诽谤,再有下次,我不会对你手软的。” 安静怒目看向季善善:“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不会放过你的!” 季善善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奉陪到底,两位调查员都走了,你还待在我家干嘛,赶紧滚!” 安静气得脸都变形了,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教养,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走得太快,在院子里差点再次崴脚。 安静踉跄了一下,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这什么破地儿,请我来我都不来!” 这院子收拾的虽然挺干净,但这地砖铺得也太凹凸不平了点,差点把她的鞋跟弄断。 安静打量了一下小院,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感,不过也没多想,气呼呼的走了。 等她坐在公交车上,她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季善善家的小院熟悉。 因为她来过季善善家,不是在现实里,是在梦中。 梦中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了一场生离死别。 小院里,高大的男人躺在担架上,身上蒙着白布,看不清脸面,但是可以看出白布盖着的身体高大挺拔。 一个身材娇小苗条的女人正扑在他身上绝望的哭着,哭声凄惨到撕心裂肺,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 三个身穿公安制服的男人脱帽向死者致敬,小院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出声,只留下女人伤心的哀嚎。 当时安静梦醒后还嗤笑自己竟然会做这么离谱的梦。现在看来,这分明不是梦,而是一个预警。 她越想越觉得梦中的男女就是顾远和季善善。虽然没有看清楚脸,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交车慢悠悠地朝前行驶着,安静坐在靠窗的位置,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吹起她额前的刘海,露出一双饱含幸灾乐祸的眼睛。 “季善善,你完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会有多惨。” 安静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靠在座椅后背上。 她这一声笑实在瘆人,周围的乘客被她吓到,纷纷躲远。 这女人八成是个神经病,又是自言自语又是阴笑,正常人都干不出这事。 季善善顺利的收到了首都外国语大学的通知书,她被英文系录取,九月初到学校报名,办理入学。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报道的前一天晚上。 卧室里,两个宝宝早已进入甜蜜的梦乡,顾远洗好澡后擦着头发走进来,将毛巾递给季善善:“媳妇,帮我擦擦头发。” 季善善接过毛巾,温柔地给他擦着头发:“最近忙吗?” “还好,过几天要去外地一趟,有个案子需要处理。” 顾远将季善善手里的毛巾抽出,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季善善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顾远怀里,他偶尔也会去外地办案。所以她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慎重。 “去什么地方?远不远?危险吗?” 第276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顾远沉默了一瞬,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压在心底的话在他舌尖滚了一圈,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扬眉轻声笑笑:“不危险,你不用担心,等案子办完我大概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正好陪陪你和孩子。” 还是不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了,不然又要害媳妇白白担心。 顾远这次办的案子非同寻常,因为这次他将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一个跨国走私团伙。 这一团伙大规模走私芯片、植物原油、汽车手表等物资,什么紧俏他们就走私什么。 短时间内赚取了巨额的差价,严重破坏了国内正常的经济秩序。 有关部门已经暗中追踪这一团伙多时。因为其中盘根错节,牵连甚广,所以之前一直按兵不动,现在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刻。 他今天接到上级单位的通知,抽调各单位的精英人员,组建缉私警,对走私团伙一网打尽。 季善善环住他壮硕的肩膀,娇俏地笑着:“太好了,咱们可以带着宝宝去划船,去动物园看动物,想想就开心呢,咱们一家四口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 “好。”顾远点头轻笑,伸手揉捏着季善善纤细的手指,意有所指道:“媳妇,是不是应该睡觉了?” “睡觉”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季善善软软地睨了他一眼,顾远心里那点小九九她早就摸得门清,他说的睡觉可不是单纯的盖上被子纯睡觉。 她故意打了个哈欠,从他腿上站起来,掀起被子钻进去:“是应该睡觉了,好困。” 说着她伸手关了床头一侧的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不许睡。” 季善善刚闭上眼就觉得床上一沉,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进怀里,紧跟着嘴也被堵上了。 “哎呀,明天还要早起报名呢。” “去那么早干嘛,离得又不远,明天我做早饭,你多睡会儿。” 八月底的夜,本来就闷热难耐,这么一抱,更是如同点了一团火,让两人都跟着着了起来。 顾远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不知疲倦的,他总觉得善善就是他身上缺失的那一根肋骨。 只有拥抱着她,占有着她,才觉得自己的身心中有种无限的满足感。更何况他就要离家,还不知道归期是何时。 所以今天的他格外投入,云雨初歇,天光已经泛白,季善善早已沉沉睡去。 顾远抱着她,目光温柔眷恋地凝视着她,轻柔的吻了吻她汗淋淋的额头。 又怕她这么睡着不舒服,拿了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汗,最后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七点钟,孙卫芬已经过来了,她知道今天季善善要去大学报名,所以来的也比平时早一些。 “善善今天多睡会儿,妈你吃了早饭了吗?” 顾远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煮粥。 孙卫芬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接着便抿着嘴笑了,一向勤快的儿媳妇到了这个点儿还没起来,还能是为了啥,肯定是昨晚累到了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夫妻间有那种整天像斗鸡一样,三句话说不对就撂挑子的。 也就有那如胶似漆恩爱甜蜜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很明显,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属于后者。 季善善八点多才醒,身上发酸,还有好些没有消失的痕迹,她睡得太沉了,竟然连孩子醒来都不知道。 等她整理好自己出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喝了奶,正蹬着小胳膊小腿在做晨间运动呢。 “妈,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季善善的脸上有些烧,不好意思看孙卫芬,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说话。 孙卫芬看出儿媳妇的不自在,呵呵笑着转移话题:“嗯,赶紧吃饭吧,顾远去上班了,他真是太忙了,新生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没时间陪你去,你可别怪他啊。” “不会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离的又不远。” 季善善吃了早饭后,带着录取通知书和各项材料出了门。 到了学校,来报名的人已经有不少,大家的表情中都透着兴奋与激动,满满的都是对校园生活的憧憬向往。 季善善找到英文系报名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老师好,我是英文系的新生,我来报名。” 办公桌前坐着戴着眼镜的报名老师,她核对了季善善的通知书和其他材料后,递给她一张表格,微笑着说:“这张表格你先填一下。” 这位同学的英语成绩是满分,这个时候英语能考取满分的人不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学有所成。 所以她对季善善的态度也格外温和客气,季善善正要提笔填表,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什么破报名处,怎么这么难找啊,可累死我了。” 安静累得气喘吁吁,把安宁的行李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水壶猛得灌了一口水。 安宁有些尴尬地看了报名老师一眼,小声提醒着安静:“姐,你注意点形象,这可是大学。” 安静无视报名老师不满的眼神,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学怎么了?难道我还没有话语自由了?” 安宁满脸黑线,只好转头看向报名老师,歉意地笑了笑,将自己的材料交给老师后,便等着填表。 季善善不用抬头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她不想和安静打照面,所以快速地在表格上填写着。 安静正拿着一把扇子扇着风,无聊地四处打量着办公室,目光随意的落在季善善身上,接着便瞪大了眼睛。 季善善竟然也被外国语大学录取了,和安宁还是同一个专业,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静摇晃着扇子慢悠悠地踱步到季善善旁边,啧了啧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农村人还能有上大学的一天,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季善善将填好的表格交给老师,然后才看向安静:“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有病就治。” 话落,她无视安静凶狠的眼神继续说:“你是不是特别嫉妒我考上大学?不过你就算是嫉妒到眼睛冒血也无济于事,我看神经病医院倒是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去里面一日游参观一下,那里面的病人和你挺像的呢。” 第277章 离别前的拥抱 “你!”安静猛得扬起手就要朝季善善脸上扇过去。 季善善眼明手快地抬手将安静扇过来的手拽住:“怎么?恼羞成怒就想打人?” “我打你怎么了?我爸是这所大学的教授。” 安静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季善善紧紧握着,手腕子都红了,疼得她恼意更甚。 季善善冷冷道:“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你也没有打人的权利!”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6节 说完,她松开安静,不欲与她多做纠缠,越过她便往前走去。 但她刚走两步就被安静拽住了胳膊:“季善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就是个小寡妇命,我等着看你哭断肠的那一天。” 季善善本来不想多理会安静,听到这里却直直地朝她看过去:“你敢咒我?!” 安静勾起唇角,笑容恶劣:“这可不是我咒你,你还是赶紧回家好好看看顾远吧。毕竟见一天少一天,说不定哪天就见不到了。” 她太想看到季善善伤心欲绝的模样了。所以她也不打算瞒着,直接将自己的梦境说了出来。 最后更是恶毒地说了一句:“顾远就要死了,没了他的庇护,我看你还怎么笑着活下去。” 安静笑得癫狂,眼里甚至跳跃着疯狂的光芒。 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安静的胡言乱语,那都是她的臆想和猜测,可季善善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她都能穿越到这里,那么安静说的这个梦境也就不算离奇。 再结合顾远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外出办案,季善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她猛得推开安静跑了出去。 她不能让顾远置于危险之中! 季善善气喘吁吁地跑到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后踏上回家的公交车。 下车后,老远就看见孙卫芬推着两个孩子站在家门口等她。 “善善,顾远半小时前回来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说是出紧急任务。” “什么?!” 季善善吃惊的顿住脚步,接着飞奔进院子,跨上自行车就朝着公安局的方向骑去。 “妈,我去找顾远,你看好孩子们!” 季善善不知道为何突然提前出发的时间,她也不知道顾远是否已经离开,更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他。 但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知道拼命把自行车踩得飞快,再快一点,她已经看见公安局的大门了.. 公安局大院内,一辆警察缓缓驶出,车子刚拐了个弯,顾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努力地踩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他赶紧按了下喇叭,接着将车停在路边。 后座两个正在聊天的青年一顿,疑惑道:“老大,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车坏了?” 顾远却没理会他们,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后座的青年更纳闷了:“这怎么好好的还下车了?哎?那女同志是不是老大媳妇?怎么还哭了?” 季善善看着顾远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她顾不上擦眼泪,扔下自行车飞奔进顾远怀里。 “老公,我不让你走!” 顾远稳稳地接住季善善,他以为媳妇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伤心,所以怜惜地给她擦着眼泪:“媳妇,任务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怎么找来了?” 季善善平静了一下情绪,语速飞快道:“我想见你,你能不能留下?” “不能。”顾远摇了摇头,温柔地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媳妇你听话,老公很快就回来,你安心上学,在家里等着我。” 季善善急切地摇头,抓住顾远的手:“你一定要去吗?万一有危险呢?” 顾远的心沉了沉,但还是安慰她道:“不会有危险的,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就算明知有危险,我也不能退缩。因为这是作为一名人民公安的职责,这个世界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平,之所以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默默付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语毕,他又怕话说得太重,反而惹媳妇伤心,只好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媳妇,别担心,我会平安归来。见到顾远之前,季善善有很多话对他说,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用,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顾远是什么性格她早已清楚。 他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这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季善善强忍住内心的酸涩与不安,上前轻轻拥抱住他:“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顾远自然地将她拥入怀里,含笑点头:“嗯,我答应你。” “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带我们去玩。” “好。” 季善善吸了下鼻子,她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了他的出发时间。所以就算心里如何不舍,现在也到了该放他离开的时候。 她后退了一步,从他温暖的怀抱离开,忍着眼泪说:“你的同事都在等你,你快上车吧。” 顾远扬眉,笑得神采飞扬:“你先走,我看着你。” 季善善无声地点点头,转身走到自行车前,离开前又看了顾远一眼,他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里,眼眸深邃含笑。 季善善感觉内心一阵激荡,她忍不住再次飞奔上前,在顾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车内的两个青年瞬间不淡定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艹,亲上了!” 顾远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仿若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顾远满足地笑:“我真的要走了。” 季善善呼吸仍有些急促,她弯起眼睛笑起来:“好,我看着你上车。” 警车呼啸着疾驰而去,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街道尽头,季善善这才重新蹬上自行车回家。 ——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远不在的日子,季善善过得还和以前一样,上课下课,回家哄娃。 只是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了,顾远却还是没有回来。 季善善最近心里不安的厉害。 上课的时候心神不宁,带孩子的时候时常走神,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总是做梦,一时梦到顾远平安归来,一时又梦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就连一向淡定的孙卫芬也有些不平静:“顾远怎么走这么长时间?什么案子都一个月了还结束不了?” 季善善摇摇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也许案子比较棘手吧。” 她收拾好书本装在书包里:“妈,我去上课了,今天下课早,午饭我来做。” 孙卫芬看着儿媳妇消瘦的面颊叹了口气,她心里其实也很担心儿子,可当着善善的面她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就怕惹她更加担心。 过了一会儿,大门处响了一声,孙卫芬以为是季善善忘拿什么东西回来拿,笑着抬起头:“忘拿什么东西了?” 第278章 回归团聚 等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时,孙卫芬不由惊喜出声:“儿子,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顾远笑着抱起两个小家伙,一手一个,将两个宝宝高高地举起:“想不想爸爸?” 团团和圆圆一个多月没见爸爸,高兴得咯咯直乐,大眼睛里透出对父亲浓浓的眷恋,奶声奶气地喊着:“帕..帕帕..”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没碰见善善吗?她刚出门没多久。” “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担心坏了,尤其是善善,茶饭不思,人明显清瘦多了..” 孙卫芬看见儿子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妈,你看好孩子,我去找我媳妇。” 话音还没落,顾远已经放下孩子大步走了出去。 季善善在等公交车,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特别熟悉,听不太真切,但听着像是顾远的声音。 她激动地转头四处张望着,忙忙碌碌的行人中似乎并没有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季善善失望地回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原来思念一个人到极致的话,不止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会幻听。 公交车来了,她随着人流准备上车,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接着她便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季善善慌乱地挣扎起来,怒目看向抱着她的登徒子:“放开,你..” 登徒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眼中的深情遮掩不住,唇角勾起的那抹坏笑如此熟悉,不是顾远还能有谁?! 季善善惊喜又兴奋地轻喊了一声,瞬间便感觉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一刻,一个多月以来的担忧与思念最终化作滚滚热泪,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涌出来。 季善善哽咽出声,抬手在顾远胸膛轻捶:“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顾远闷哼了一声,他的胸口有伤,媳妇的力道虽然不重,但伤口还是震得有些刺痛。 “媳妇,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说着,他朝着季善善伸手,想要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季善善虽然激动到不可抑制,但她还是敏锐地听到了顾远刚才的那声闷哼。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顾远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坦然地点头承认:“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过已经好了。” “是胸口吗?我看看。”季善善抬手就要解顾远的衬衣扣子。 顾远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媳妇,你确定要在这里看?这么多人,我会不好意思的。” 季善善闻言朝四周看了看,确实有不少路人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想了想,径直拉着顾远来到一个人少的僻静处。 等男人的伤口全部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季善善忍不住呜咽出声,他的胸膛裹着厚厚的纱布,甚至隐约有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不知道当时伤得有多重,又是在胸口这样关键的位置,季善善一阵后怕,如果伤口再往左偏一点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再露出这样迷人的笑容了。 季善善声音颤抖到紧绷:“怎么伤成这样?好像又流血了,是不是被我刚才打的。” 她真的是后悔死了,自己刚才干嘛要捶他胸口。 顾远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碍事,已经好多了,这个血是之前渗出来的。” 夫妻两人重新等了一辆公交车,路上,顾远向季善善解释了他离家这么久的原因。 走私团伙中的成员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在抓捕过程中和公安展开激烈的交火。 不过终究是邪不压正,其他成员一一落网后,只剩下团伙头目还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开车疯狂逃窜。 顾远和另一位公安开车紧追其后,双方经过一番枪战后,终于将头目的车逼停。 那头目可能知道自己就算束手就擒也没有好下场。所以向着两位公安连开数十枪,顾远为掩护同事,被飞溅的流弹所伤。 万幸没有伤及要害,顾远带伤和同事将头目控制,后被紧急送往医院。 他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将自己受伤这一消息隐瞒下来,在医院治疗十多天后今天终于出院。 八零:改嫁隔壁糙汉后他宠我入骨 第147节 虽然顾远说的平淡,但是季善善还是感受到了这场搏斗中的惊心动魄,尤其是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治疗,身边没有家人照顾。 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下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多可怜,我想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样,心里就疼死了。” 顾远怜惜地给她擦眼泪,轻声安慰着:“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别哭了,你再哭就成花脸猫了,一会儿还怎么去学校上课?” 季善善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那你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 顾远虚虚搂着她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好。” —— 这次任务结束后,顾远难得的有一段休假,平时季善善去上学,他就在家里当起全职奶爸,照顾孩子,做饭洗衣。 他并不觉得乏味无聊,却甘之如饴,以前他工作繁忙,亏欠孩子媳妇太多。 所以这次趁着养伤,他可以好好陪陪家人,和孩子增进亲子关系,带着媳妇和孩子四处转转。 星期六,一家人就按照制定好的计划行动起来了。 两个小家伙乖乖躺在小推车里,身上穿着新衣服,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由爸爸妈妈推着逛动物园。 这个时候动物园内的整体布局和几十年后相比,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进入动物园正门后,右手边是一排小平房,相当于服务中心,卖一些食品小吃和玩具。 两个小家伙对色彩鲜艳的气球很感兴趣,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嘴里依稀喊着:“球..球..” 顾远笑着点点宝宝的小鼻头:“好,买气球,在这里和妈妈乖乖等着爸爸。” 很快孩子的爸爸买来了一串五颜六色的气球,还给孩子的妈妈带回来一根雪糕。 “媳妇,别愣着了,赶快吃啊,不然一会儿该化了。” 顾远将气球的绳子系在小推车上,直起腰见季善善举着雪糕发愣,忍不住笑着催促她快点吃。 季善善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不由想起两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 那时候是夏天,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顾远也像今天一样给她买了根雪糕。因为怕雪糕化了,所以一路跑着回来。 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汗,反而催促着她快吃。 他一直都把她放在心尖上,关于她的每一点小事他都记得很清楚,她又是何其幸运,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找到真心疼爱自己的人。 得夫如此,此生无憾了。 “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根雪糕?” “我想要和你一起吃,因为你手里的甜。” 男人的笑容一如当初俊朗清沉,黝黑的眼神专注认真,季善善嘴角微微翘起,举着雪糕递到他嘴边:“好,一起分享。” 团团和圆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动物园,任何一个小动物都能引起两人的好奇。 尤其最喜欢的就是猴子和熊猫,怎么看都看不腻。所以季善善和顾远只好带着小家伙在猴山和熊猫馆之间来回穿梭。 等到两个小家伙看累了,老父亲和老母亲也累了,一家人休息了片刻便打算离开。 动物园里有人专门给游客照相,顾远看见了便说要合影留念,季善善自然也乐意。 妈妈抱着妹妹,爸爸抱着哥哥,一家人摆好姿势后,在动物园门口留下洋溢着笑容的全家福。 (正文完) 第279章 番外(1)爸爸也要亲亲 二年后,火车站。 “姥姥姥爷再见,山山哥哥再见!” 团团和圆圆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依依不舍地看着面前的姥姥和姥爷,还有带着他们疯玩了一个月的山山哥哥。 季父和季母红着眼眶,蹲下身子将两个软萌的小家伙一人一个搂在怀里,不舍地说:“明年暑假还和妈妈一起回来啊,姥姥还给你们做好吃的。” 季父捏捏团团的小脸,笑着说:“姥爷还陪你们玩,在火车上别淘气,听妈妈的话。” 团团和圆圆乖巧点头,异口同声道:“记住了,我们听话,我们会想姥姥姥爷还有山山哥哥的。” 季母欣慰地点头,从两个小家伙满周岁后,闺女每年暑假都会带着两个小外孙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两个小家伙懂事又可爱,外貌继承了父母两人所有的优点,长得白白嫩嫩,无比的漂亮可爱。 每个人见了都想抱上一下亲上一口,这一个月来,给家里带来了无数的欢声笑语。这一走,明年暑假才能再见,还真有点舍不得了呢。 “旅客们,你们好,开往首都的s5428次列车开始检票了,请您尽快检票上车。” 广播声响起,季善善提起脚边的行李袋,微红了眼眶:“爸妈,我们上车了,你们多注意身体。” 说着,她抬手温柔地摸摸了山山的头:“姑姑走了,山山现在已经是小学生了,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去首都上大学。” 山山早已从无忧无虑的稚子长成如今的小小少年,他看向姑姑的眼神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孺慕之情。 看看姑姑,又看看两个小不点,笑着点点头:“姑姑我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像姑姑一样考大学,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检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再不舍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季善善牵着两个孩子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火车准时到站。 团团紧紧牵着妈妈的手,在出站口四处张望着:“妈妈,爸爸怎么没有来接我们?” 季善善握着两个孩子肉呼呼的小手,温声笑道:“爸爸太忙了,你们是不是想爸爸的呀?” 团团垂下眼睛,掩下眼中的落寞,嘟囔着说:“我想爸爸了,想让爸爸来接我们,妈妈一路上照顾我和妹妹已经很辛苦了。” 季善善惊讶于小小的儿子竟然懂得心疼妈妈,心里既熨帖又欣慰。 捏了捏儿子的小胖手,笑着安慰他:“妈妈不累,爸爸工作辛苦,我们体谅他一下好不好?” “好。”团团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在接站的人群里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妈妈,快看,是爸爸!” 圆圆的小眼睛亮了一下,看向人群中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边说边松开妈妈的手,兴奋地朝着爸爸跑过去。 “爸爸..” 团团愣了一下,很快也反应过来,跟着妹妹一块投入爸爸宽广的怀里,父子(女)三人抱作一团,亲昵的表达着思念。 “爸爸,团团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团团?” “爸爸,圆圆也可想你了,比哥哥还要想。”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向爸爸诉说着想念。 “爸爸也想你们,比你们两个的加起来还要多。” 顾远笑着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目光温柔如水地落在媳妇身上:“回来了?” 一个月没见,他好像晒得更黑了,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职位的节节高升,顾远身上的那种气宇轩昂的气息更加沉稳。 季善善抿唇笑了笑:“不是说没空过来接我们吗?” “挤出来一点时间,一会儿就得回单位。” 顾远说着话,眼神却在她脸上无声打量着,媳妇回娘家待了一个月。虽然皮肤有些晒黑了,但精神面貌却看着更有活力了。 一家四口纷纷把家还,两个小家伙精神头十足,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属于他们的玩具房。 走了一个月,他们不仅想爸爸,还想房间里的这些好玩的玩具。 两个孩子在玩具房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季善善将行李放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又拿了毛巾和小盆准备给两个小家伙洗脸和手,出去的时候发现顾远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季善善疑惑出声:“你怎么还没走?” 顾远冲季善善一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坐,我有话对你说。” 季善善不疑有他,放下水盆后朝他走过去,只是还没有坐下,就被顾远强行摁在了沙发上,接着他沉重的身体就跟着压了过来。 “说,走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 季善善慌乱地推着他的胸膛,朝孩子们的玩具房看了一眼,敷衍道:“想了想了。” 顾远自从升了副局之后,工作越来越忙,有时候经常是深夜回家,她和孩子们早就进入了梦乡。 两人亲热的时间也大幅度减少,所以顾远就养成了每次见了她就满脑子的抱抱亲亲什么的,更不用提分开一个多月,估计这人早就控制不住想狼性大发了。 不过孩子们还在房间里,随时有可能出来,她说什么也不能纵容他,所以季善善敷衍完顾远就准备起身。 顾远却没那么好糊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故意说道:“我又不是狼,怕我做什么?” 季善善无语,心说你确实不是狼,发起狂来却比狼还可怕。 她好笑地开口:“狼先生,请你放开我,不然一会你儿子闺女看到了,你在他们心中的慈父形象可就不保了。” 顾远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松开反倒压得更紧,眼眸中的笑意也更沉:“不放,除非你亲亲我。” 季善善无奈,只好圈上他脖颈,嫣红的嘴唇凑在他嘴角,还没亲上去就听见旁边传来两声笑声。 “噗呲,爸爸妈妈羞羞脸,男孩和女孩是不能亲亲的。” 团团一本正经地站在旁边认真地解释着。 “妈妈,圆圆也要亲亲。” 圆圆则是小跑着扑过来,嘟着小嘴巴要亲亲。 两个孩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季善善被孩子笑得脸热,瞪了顾远一眼,从他的钳制下挣出来。 将圆圆软软的小身体搂进怀里,在她小脸蛋上香了一口:“我们圆圆可真香。” 团团见妈妈亲吻妹妹,他也想要妈妈香喷喷的吻,可又不好意思说,只好苦着小脸在旁边踌躇着。 季善善看了看儿子,笑着把他拉进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哎呀,团团也香喷喷的呢。” 团团这下高兴了,得意地朝爸爸看了一眼,那小眼神仿佛在显摆:看,我有妈妈香香的吻,你没有。 顾远接受到儿子的的眼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还显摆上了,不就是一个吻吗,他也有。 “媳妇,我也要亲亲。” “不行,男孩和女孩不能亲亲。”团团义正言辞地站在爸爸和妈妈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