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自己夫君黑化了》 前世 永业十六年 隆冬大雪。 京中一派肃杀,官宦仕家皆龟缩于府内。朝堂之上,阴影诡谲,风声鹤唳。 晋南王造反起势,杀了个血流成河。宫殿之上皆是相迭之尸体。宫墙之内皆是扑鼻的血腥之味,令人闻之作呕。 整个皇宫被带甲铁卫重重封锁,兵锋所指,屠刀所向,皆是尸山血海。宫砖地缝之中,滚滚热血,流之不尽。 坊间传言,晋南王李修祁弑兄夺嫂,大逆不道。慧贵妃更成了晋南王的深宫禁俘。 晋南王,明景帝与慧贵妃乃年少之交,叁人感情纠葛,莫衷一是。 血洗王庭后,又一月余,再不见李修祁踪迹。 却说那晋南王究竟去了哪儿? 李修祁大仇得报后,开了自己王妃的黑木棺椁。棺中女郎着一身大红朝冠,乃是王妃袍服。面色莹润如玉,如同昏睡。 李修祁伸手抚上王妃面颊,冷似寒冰。他面无异色,浑不在意。躺进棺中,抱着女郎絮絮耳语。 “窈窈,我特意来寻你了。害你之人,皆以伏诛。此后,再无人能分开我们……” 窈窈乃是苏窈闺名,苏窈是国公府幺女,是李修祁八抬大轿抬近府中的正妻王妃。才及笄便入了晋南王府中。苏窈年幼体弱,长得极美。 同李修祁婚后一年,“失足”落水而死。 一年间,两人同房次数屈指可数。李修祁顾念苏窈身子,用了秘药,并未怀有子嗣。 苏窈承欢不下,次次要躺上个半月。李修祁去苏窈院中也是极少。带苏窈出席场合更是未曾有之。 旁人都道晋南王夫妻不合,这番行径是李修祁对自己皇兄赐婚的不满,故意将怒气转嫁到了苏窈身上。 可惜了苏窈,成了叁人情爱纠葛当中的牺牲品。 就连苏窈自己都是这般认为的。 死后的苏窈在阳世飘了两月,印象最深的便是男人踏于血水中的玄色盘龙云靴,鞋底溅起大片的血水。 垂于身侧的刀尖上往下落着血珠,二指宽的刀身上寒光湛湛。一路上,手中的刀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白皙的指骨握着刀柄,和刀身上的血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光是在旁看着,就觉得可怖极了。苏窈也是万万没想到,她死后,李修祁竟会有这番大逆不道的行径。还未待她有所反应,眼前一黑,苏窈便没了意识。 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苏窈知晓,约莫是自己在阳间逗留太久,要去地府投胎了。 她心中暗自祈祷再不要教她遇上李修祁那般的男人。她只活了十五个年头,还没活够就得去阴曹地府报到,光想着便觉得不甘心。怎么着都是自己成了冤大头。 她只寄希望于下辈子能有个康健身体,和和美美过个一辈子。 第二章重生 时值夜半,舒窈躺在挂着帷幔的床榻上,张着檀口呼救。 她浑身颤抖,冷汗津津地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双目盯着床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玉白的面孔浑是冷汗和泪意。 胸腔中快窒息而死的痛苦似乎还残留在体内。醒来当时,她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幽冥地府。 舒窈伸了纤长的玉手,摸上半边湿漉漉的冰冷面颊。 竟是哭了。 似梦非梦,是耶非耶? 舒窈自小便生于簪缨世家,她是舒国公府的幺女,行六。排在她前头的还有叁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舒窈是早产儿,她出生时的声音就跟小猫儿的叫声似的。个头更是瘦小,抱着舒窈的产婆都是连连叹气,一脸的惋惜。 这六小姐,难养。 舒窈体弱,好歹也是精心喂养着长大了。 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岁的年纪,舒窈出落的也愈发水灵起来。她两颊还留着圆嘟嘟的婴儿肥,稚嫩的面貌从中已能窥出几分将来的风华,有了沉鱼之貌。 唯一缺点便是这从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她面上常年没甚血色,像是冰雪雕筑的玉人儿。可比那冷冰冰的玉人儿要活色生香的多。 永业十年,宫中来了道懿旨,说是舒窈的生辰八字与晋南王李修祁极其相合,便定下了一纸婚约。 国公府众人却是毫无喜色。那晋南王足足大了舒窈十岁。一双凤眼生的凌厉威严,身上的煞气足以震退旁人,令人心头生惧。 舒窈一个多走几步路都要娇喘微微的姑娘,怕是见了人便要被对方给吓哭。情绪大起大伏之下,次数一多,不消得几年,只怕就香消玉殒了。 何况,听闻晋南王已有心仪女子,便是马尚书家的嫡小姐。如今刚入宫便封了慧贵妃的马月月。 这不凭白将舒窈往火坑里推么? 当夜,国公府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舒窈的两个姐姐皆已出嫁,大哥也有婚配,大嫂李氏平日里也是拿舒窈当女儿疼的。这道懿旨一下便使得府中炸开了锅。 舒毅心急火燎地赶进宫中,跪在殿外,求见皇帝。 他心中早就做好了养着舒窈这女儿一辈子的打算,等到他死了,还有几个哥哥姐姐照顾她。苏窈也不至于无人看顾。 风烛之年,下了地府,同宛清见了面,他也能有所交代。 舒窈如今不过十岁,且有体弱之症。舒毅跪在皇帝面前一派为父的拳拳之心。说至后来,谈及亡妻,更是触景生情,老泪纵横。望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却是铁了心要将舒窈许给他的七弟,便是那晋南王李修祁。 一切终成定局。 舒窈半宿未睡,夜里出了一身冷汗。隔日一早便发了热。 她屋中的小婢一早进来伺候舒窈净面洗漱。刚挂起床幔,就见了六小姐双颊生晕,皮肤滚烫。慌忙去喊了人过来。 昏昏沉沉中,苏窈只觉得热的厉害,一声声“窈窈”像是隔了千重远。 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夹杂其中。 是谁? 苏窈只觉得眼前重于千斤,她睁不开眼,看不清明。隐约的一角深色衣衫,带着清冽的冬雪之味。 晚间,苏窈总算褪了热。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场病来来回回折腾了叁四日,苏窈才恢复了精神头。 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四哥苏清平和五哥苏华章常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稀罕物件儿给苏窈。怕她一个人又闷出病来。 “四哥专门去醉仙楼给你带的的糯米凉糕,尝尝?”苏窈看着苏清平如今年少意气的俊俏模样,一双杏眼中涌出些热意,泪光点点。 苏清平看着苏窈突如其来的泪意,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跨坐在圆凳上,坐姿懒散的少年一下子蹦跳起来。寻着帕子给苏窈擦眼泪。 “可是四哥哪儿得罪你了?还是这凉糕好吃到哭了?” 苏清平擦干净苏窈的面上的泪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颇具喜感。 他接着又摆出了兄长的架势,面上严肃了许多,“窈窈,可是有人欺你了?” 苏清平敛眉思索起来,苏窈身子不好,没怎么出过府。 “你同四哥说说,可是府中下人给你气受了?四哥这便给你出气去!”苏清平作势就要出门。 苏窈慌忙拉了苏清平的衣袖,“四哥,没人给我气受。只是见着四哥,恍如隔世,心中感慨颇深。” 苏窈犹记得她这意气风发的四哥在她梦中是如何潦倒半生,郁郁而死的。 红着眼眶的少年郎跪在恩师门口,口中说着有负师恩教育之德,有负父兄教养之恩的话。周边围着一圈人,指着苏清平的脊梁骨唾骂。 她的四哥,本是有着凌云志的少年儿郎,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怀着不甘早早逝世。 “你才几岁,老想些有的没得,能有何感慨?”苏清平伸指弹了弹苏窈的额头。也只是做做样子,手上是没使半分力道的。 “四哥知你书读的多,少看一些伤春悲秋的书。”累得苏窈郁结于胸,身子越发差起来。 “我省的。”苏窈看着苏清平的眼睛,坐的规规矩矩,郑重地回道。 她得好好养身子,才能活得久一些。 第三章大梦一场 苏窈觉得自己的经历过于奇幻,荒唐。 大梦一场,梦中已是过了一辈子。她一生才只十五个年头,教她如何甘心? 国公府被查抄,府中众人散的散,关押的关押。苏毅虽也不是大贤大忠之徒,也绝非叛乱造反之人。兄长阿姊更是潦草收场,死前都被人折辱。 国公府被抄后,苏窈看着这墙垣朽败,曾经府中的辉煌皆掩于残石乱瓦之下。连着门口那赤金九龙的苏国公府大匾都断成了两截儿。 她一时悲从心来,簌簌落泪。 苏窈想起如今宫中的隆宠日益的慧贵妃。 世人都道李修祁是为了慧贵妃才造的反。苏窈原先不明这男人为何待她忽冷忽热的,此时一想,脑中登时恍然大悟起来。 她原还不信李修祁心中有人。 可如今一看,他心中那人竟还真是皇帝的宠妃! 苏窈死在赏花宴上,正值花红柳绿,万物复苏的时节。 她失足落水,口鼻中全是冰冷的湖水。苏窈只觉得自己四肢都已僵硬,像是被铁链锁住了手脚,无法动弹。 隔了许久,才有着岸上丫鬟小厮步履匆忙的脚步声和疾呼的救命声。 可她已沉沉的坠了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苏窈的变化颇大。时常能在府中的园子里见着她,在外多走走晒晒太阳总好过闷在屋里头。 苏窈以往都要睡至辰时,如今早了半个多时辰。去府中后园走上一大圈后,再回自己院中用早膳,多用了小半碗。着实让人欣慰了好一阵。 这日,苏窈又在后园中闲走。草木味和各种浅淡花香混在一起,格外提神醒目,清新好闻。 苏窈见着柳玉在花丛中采集朝露,跟在她后头也帮起忙来。 柳玉是苏窈的贴身丫鬟,两人自小就在一块儿,情意颇深。 柳玉刚转身便瞧见苏窈蹲在花丛中,手上拿着一玉瓷瓶,学着她的模样在采朝露。 “姑娘,您若无聊便去旁的那秋千架上坐着。身上的衣裙可是要湿的,介时,您那鞋底都是污泥。” 苏窈抬头去瞧柳玉,“好柳玉,你便让我试试。我也不怕甚污泥的。脏便脏了,不打紧的。” 柳玉看着苏窈逆光的稚嫩面庞,已然有些入神。后又回过神来,转身去干手头上的活计。 姑娘长得愈发貌美起来,她每日瞧着竟都能失了神去。 柳玉读的书也不多,识文断字是足够了。这满园的妍丽花朵皆成了苏窈的陪衬,盖不过其人身上的一点艳色。 苏窈蹲那,不过片刻,脚底传来一些麻意,只得先站起了身。 失了知觉的小腿让苏窈抿了抿唇,也不吭声。 试探性的走了一步,脚底传来些刺疼。等柳玉采好了朝露,苏窈才觉得好受一些。 柳玉扶着苏窈往旁边的凉亭中坐了坐,替人按了腿。 “可是好些了?”柳玉目光中露着些担忧。 “柳玉可真厉害,好多了。”苏窈笑吟吟道。 回到自己院中吃了早膳,苏窈今日多食了个鸡油卷儿。柳玉见了面上也露着笑意。苏窈以往身子亏损,吃的更是少,跟养的小猫儿似的。府中的花卷都比苏窈吃的多。 花卷是一只雄性狸花,性子有些野。偏生在苏窈面前乖的很,从不亮爪子,只“喵喵喵”的躺在苏窈怀中撒娇。显得十分黏人。 莫不是这小畜生也是贪花好色的主? 柳玉着人收拾着碗筷下去,暗自里瞪了一眼苏窈怀中的胖狸花。 “姑娘,刚用完膳,莫要事事都宠着花卷。花卷如今可不轻呢!” “不碍,花卷最喜欢和我玩哩!是不是,花卷?”苏窈捏了捏猫咪软乎乎的肉垫。花卷用头供着她的手心,喵喵喵的叫起来。引得苏窈摸着花卷光滑的皮毛从头顺至尾,听着花卷的呼噜声咯咯直笑。 细白的指尖撵了撵花卷的耳朵,惹得花卷直往苏窈怀中钻去。 闹够了花卷,苏窈才松了手。怀中一轻,花卷已经跃了出去,足有一丈远。跑至门口时,还不忘朝着苏窈叫唤两声,才没了踪影。 “柳玉,花卷似乎愈发通人性了。”苏窈望着院子说道。 “那也是姑娘养的好,花卷才如此成才。” 又在拐着弯儿的夸她。苏窈甜着嗓音说道:“柳玉姐姐愈发会夸人了。” 像是一块儿蜜糖,柳玉一个姑娘家听了都觉得心中沁着一点甜意来。 柳玉长了苏窈叁岁,她幼时是被卖进勾栏院中被路过的大爷救下来的。人情世故她心里通透得很。看着苏窈天真不蕴世事,她既心有慕之,又忧心忡忡。 这样的苏窈离了苏府,如何还能活下去?听闻那晋南王心有所属,又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赫赫威名,苏窈嫁过去,如何落得了好? 第四章入宫 苏窈在房中练了会儿字。她临的是楷书字帖。苏清平专门去城东大儒那里求来的,算是托了关系。 苏清平是其年纪最小的关门弟子,也算得是破例收的弟子。其入门也有了五载。大儒已是古稀之年,精力不济,之后便宣告了不再收弟子。 苏窈一向手腕无力,写的字也没甚风骨。 家中兄长见了,沉吟片刻,夸苏窈写的极好。连着嫂嫂都跟着夸她,说是苏窈聪慧。 她心中自知其原由,旁人唯恐她心生郁气,累于心怀,不利寿数。 天恩组德,苏家家风清正。众兄弟姊妹间手足情深,情意深厚,从未有过阋墙之行径,对着苏窈也是颇有宠爱。 苏窈目光澄澈,悬着腕写的认真。落下最后一笔后,细白的腕上传来一阵酸疼无力,像是一气呵成后突然泄了力。 她年前刚满十四,说来也算是到了待嫁之年。 若是回到十岁那年便是再好不过,偏偏醒来已是十四了。左右不过一年,及笄后她便要嫁入晋南王府。 苏窈身子骨还是弱了些,显得过于苗条。个子倒也不矮,比同龄人还高了半头。 她坐在金漆木雕的花椅上,收笔时,浅粉的暗花袖口扫上了点墨汁,在绸制的布料上晕成了一大片的黑色。 苏窈也不在意,见着自己临摹的一整张字帖,有些丧气。 上辈子的李修祁字是极好的,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苏窈便是想学都学不会。 怎的又想起那冷着脸便能止小儿夜啼的男人了? 苏窈心底暗道一声“冤家”。 入夜,苏窈穿着白色亵衣坐于床头,天气刚刚转凉。她拢了拢胸前的布料,躺进被窝中。 这辈子,她可不想再嫁那满是煞气的男人来了,苏窈打心底里怵李修祁。 婚后的两人更谈不上亲近,她宁可找个斯文些的布衣都好过和一个弑兄夺嫂的男人过日子。 …… 宫中举办了一场宫宴。邀着大臣眷属进宫同乐一番。 苏窈坐在妆奁前,柳玉正在给她挽发。 满头云鬓,只簪了一朵梨花样式的珠花。耳上坠着粉色的珠子,虽打扮的素了些,可苏窈这张脸足够清艳,浓淡皆宜。 苏窈上辈子是没参加过这次宫宴的。可她近段日子身子好了不少,气色也有了些。苏国公便想着带苏窈见见人。 旁人只道苏府有个六小姐,其余却是一概不知。 这宫宴本是寻常宫宴,仕官大家都会携着妻女一同前往。后府女眷中也能留个印象,多多相看。 苏窈穿着颜色颇深的襦裙,光看颜色,并不出众。 可她又不用相看夫婿,苏国公也只是想让苏窈认认人。也不想苏窈过于出众,泯然众人方才是最好的。 梳妆打扮好后,出了府门。苏华章立马凑上了前,打量着苏窈。 他伸手碰了碰苏窈的宽袖,颇有嫌弃。 “窈窈怎生选了这件衣裳?怕不是娘亲以前留下来的吧!” 他话音刚落,后脑勺被径直拍了一巴掌,“就你惯会胡说八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苏华章“嘶”了一声,拍得可是真疼。 苏华章和苏清平差了一岁。苏华章刚满十七,性子还不太稳当。相较起苏清平显得幼稚贪玩了些。苏清平虽也是少年心性,却是靠谱的多。 苏华章撇了撇嘴,他喜欢自个儿妹妹打扮的漂亮些还有错了? 苏窈被扶着上了马车。苏国公看着年纪最小的一子一女,叹了口气。 如今苏府江河日下,皇帝四处提拔着新人。他这个国公爷当的也是有名无实。所幸自己的儿女比他这个当爹的强,也能护住苏府。 长子苏海宴是科甲出生,当年中的探花郎,如今在大理寺任职。次女嫁给了金陵的诗书世家史家,叁女前年嫁的礼部侍郎,都道有个好去处。四子苏清平更是拜入大儒门下,前途锦绣。五子苏华章喜欢舞刀弄枪,与苏毅一开始给他取得“华章”两字,是差的南辕北辙了。 他和宛清原先想着五子将来能出口成章,锦心绣口才取得“华章”。如今想来,每个人自有命格,也强求不来。 苏窈进了皇宫,只跟在苏华章身后,看着人的脚后跟跟着。 苏华章放慢了些步调,为的就是让苏窈能跟上来。苏窈便像是根小尾巴似的跟在兄长身后,也不抬头乱瞟。 雕梁画栋,重重殿宇,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巍巍宫墙,庄严肃穆。连着天光都似乎暗淡了不少。 苏窈在后排的女眷中寻了个位置坐下。 苏华章席间抬眼寻了一圈,没见到苏窈。皱起了两道浓眉,面色不虞。 好不容易见了苏窈,对方坐在那冷冷清清的角落朝着他讨好地笑了笑。苏华章总算安下了心,席间时不时便将目光落在苏窈那位置。看着人好好待着才把心放进了肚里去。 第五章见面了 苏窈安心的坐着吃东西。刚入宫的一路上,她见了不少人,皆眉目带笑地一一行过礼。 苏窈坐那无聊的紧,吃着瓷碟里的小豆糕。沙甜爽口,小小的一个。她又捻了旁的豌豆黄尝了尝。 豌豆黄做的可爱玲珑,是梅花样式的,中间还点缀着一点红艳的山楂。 “你怎的一直在吃点心啊?”压低了的甜软嗓音在苏窈耳边响起。 苏窈转头去看,是一个长着圆脸的姑娘。圆眼小嘴儿,脸蛋红扑扑的,看着便教人喜欢。 苏窈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去,面上带着些腼腆,笑了笑,“我头一次来这种场合,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富玉儿伸手按在胸口处,看着苏窈,面色有些发红。 过了片刻,靠着苏窈那坐了坐,低声道:“我也是头一次,这皇宫瞧着可真是气派。对了,你是哪家小姐?” “苏窈,苏国公府的。” “原是苏国公府的,可是那六小姐?。”苏窈的二姐,叁姐皆已出嫁,大概率便是苏国公的幺女了。 “嗯。”苏窈拿过帕子拭了手,肚内已有了七八分饱。 “我爹爹是太常卿,我替我阿姐来的,她发了疹,只能在府中静养。”富玉儿爹爹品阶不是很高,她此次跟着父亲出席宫宴,那些个贵女小姐少有来跟她搭话的。看着漂亮矜持,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气。 “嘘─”苏窈示意富玉儿先别说话。 坐在紫檀宝座上的皇帝站起身发了话,原来今日还是慧贵妃的生辰。 苏窈跟着众人站起身来,只听到齐声声的一句“娘娘千岁!” 苏窈垂着头,照着旁人的样子拿过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她不知这是果酒,只觉入口酸甜,十分可口,还以为是果子汁。 上辈子因着苏窈体弱,连着和李修祁的合卺酒都是以茶代的酒。连着酒味儿都未曾嗅到过,哪辨得出酒来? 归坐后,她抿着红润的嘴儿,又尝了一口。 常年不沾酒,连酒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的苏窈叁四口就把面前的小杯果子酒下了肚。 温热之感像是绸缎一般顺滑,从喉咙滑入肚腹,流至四肢百骸。苏窈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发着些热,眸子有了些湿意。她支着一条手臂在身前的小案上,就这么坐了会子的功夫,眼前慢慢有些发了晕。 身旁的富玉儿同她说着话,苏窈也只胡乱的点头,没听清对方说得究竟是何话。 苏窈喝酒不上脸,面上依旧雪白一片,玲珑剔透的。唇上沾着层水光。她已有了些醉意,所幸并未有甚出格的举动,坐的照旧端正。 苏窈垂着头看着案上的点心,眼前现了些重影,晃晃悠悠的。她内心起疑,自己方才明明吃了四块糕点,怎的瞧着一块儿都没少呢? 她大了胆子抬了眼看向左前方,想要寻苏毅和苏华章的身影。 不期然的,撞进一双漆黑的眼中。冷冰冰的瞳子吓得苏窈一激灵,慌忙又垂下了头去。 她胸口“咚咚咚”地跳起来,耳际都出现了些嗡鸣声。苏窈抿着唇,掌心都被自己攥出了汗。酒意也醒了,此刻的意识竟是无比清醒。 李修祁眯了眼,凤眼泠泠。看着像是鹌鹑一样缩回去的苏窈,面色冷淡。 苏窈。 苏窈两字在他唇齿间无端扯了一段旖旎出来。缠绵悱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幽幽的目光落在少女娇俏出众的面容上,再到那一节细若蒲柳的腰肢。 李修祁伸了手拿过桌上的杯盏,修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杯沿,像是宫中的玉雕,通透好看。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细节之处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恰到好处。 他看着苏窈兔子似的举动,带着暗色的眼神在对方粉润的唇角滑过。 他是知道的,苏窈不止这地儿又粉又润。 嫩的跟块豆腐似的姑娘常哭红着眼儿央着他饶了她。那处汁水潺潺的粉润幽谷时常肿胀着半月都不见好。 指腹摩挲着杯壁,杯中酒水漾着清浅涟漪。 一饮而尽。 李修祁咂摸了一下,敛着眼皮,唇角微勾。 很甜。 苏窈伸手往碟子里捻了一小块椰子糕塞进嘴里。 她背上都泛出了层冷汗。 李修祁! 直到整个宫宴结束,苏窈都不知宴上的人说了些何事。她脑子浑浑噩噩的,加上些酒意,意识不至于糊涂,留着七八分的清明。 说来还得感谢李修祁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将她吓了一激灵,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苏华章率先来寻她,离得近了,在苏窈身上闻上些果酒的味道。他弯腰凑到苏窈面前去,捏了捏苏窈有些热度的右脸颊。 “窈窈厉害了,竟瞒着我和父亲偷喝酒。” “什么酒?”苏窈抬头反问。 是了,苏窈连酒是何滋味儿都不知道。也不知是谁在她案上放的果酒,宫里的鬟婢太监做事也实在不牢靠。 “罢了,罢了。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苏窈摇了摇头,接着一笑,“五哥,那酒酸酸甜甜的,味道极好!” “数你贪嘴!”苏华章见苏窈确实无事,安下了心。同苏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着苏毅。 约一盏茶的功夫,苏华章见到了苏毅的身影。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蟒袍朝服的男人,身量极高,比苏毅还高了大半头。 苏华章认得对方,晋南王李修祁。 苏窈未来的夫婿。 李修祁生的凤目白面,仪容不俗。他往那一站,便是像那仙行道体,不染尘俗。偏生生了一双冷的教人发颤的眼睛。那瞳子几黑得不见光,眼尾上翘,一派凛凛之威,不敢在此人面前放肆。 李修祁又是常年混迹于行伍,只挑了眼去看人,那目光一冷,便是一个十足的煞神,教人心神皆惧。 苏国公见了苏华章和苏窈,一手捏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苏华章领了苏窈向前来,向着李修祁行了一礼,苏窈也跟着行了礼。 行完礼,苏窈不着痕迹地往苏华章身后退了两步,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着。 这绣鞋是新做的,穿着不如旧鞋软和。可苏窈十分喜欢,鞋尖微微往上,有一个小角,上头绣着一朵桃花,中间还嵌着一小颗的粉珠。 可比李修祁有看头多了。 第六章纸鸢 “苏窈。”玉石一样的嗓音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苏窈心中说不上是何滋味,只道晋南王不是良人之选。他既早已心有所属,那也该早早说开了,免得自己又要凭白枉死。 上辈子嫁给李修祁不过大半载,便落了个香消玉殒。说来,她和李修祁相处的时日也并不算多。李修祁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府中可是长多了。 先前她不明其原由,如今和宫中慧贵妃的传言两相结合,倒是说得通了。 苏窈抬了头,她见李修祁有些像见了猫的老鼠,总是战战兢兢的。 “七王爷。”苏窈嗓音甜软,屈膝行礼。 她摸不清李修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窈比上辈子更加怵李修祁,根结在男人造反时那修罗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落在心头怎么都无法抹去。 知道了李修祁心中有人,苏窈着实松了口气,又生了些小女儿家的委屈。想必是老天怜她,给了重来的机会,她是定要好好抓紧了。再不愿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苏窈虽行事天真了些,但她落水之事,分明是有人陷害与她,特意将她引到了湖边。 她年幼体弱,自小就养在深闺,哪能得罪到什么人?左右离不开李修祁。 苏国公府被抄家多半也是和李修祁有着层姻亲干系,才遭了鱼池之殃。 李修祁见着苏窈胆怯的模样,像是被羽毛扫了下心尖,有些发痒。可苏窈的疏离让他心头横生了些许戾气。 苏窈被李修祁盯得有些惶惑,垂着头,捏着衣袖显出几分无措。 “王爷若是无事,苏毅便就此拜别。”苏毅适时出了声,打破了苏窈的尴尬。 李修祁状似无意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微垂了眼收回目光,与苏国公叁人作别。 苏窈席上喝了些果酒,一双杏眼儿尤为招人。蒙着水雾,像是笼了烟雨的远山青黛。 李修祁站于廊道,负手驻足。深邃的目光落在苏窈纤瘦的背影上头,泄了几许侵占欲出来。 入夜,苏窈睡得有些不大安稳,她拧着一对儿黛眉。在床榻上翻了几次身,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又做梦了,梦里的是李修祁的那双眼睛。 黑漆漆的,一直盯着她,苏窈壮着胆子上了前去。 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李修祁,那双眼睛却是越来越冷,像要吃人一般。苏窈一下便被吓醒了。 她手脚冰凉,额上都出了层冷汗。 那男人便是在梦里都不叫她好过。 …… 次日,苏华章想着让苏窈松快松快心情,给她带了一只纸鸢回来。 是只海东青,做的十分逼真。原先苏华章看中的并不是这海东青,是只蝴蝶,颜色绚丽多姿,做工十分精巧华美。 老板却和他说这纸鸢早有人定下了。他追问是谁定下的,好前去商量。这老板却是像锯了嘴的葫芦,死活不愿说。 “公子不若看看其它样式的?” 苏华章看中了这纸鸢,是想送给苏窈的,他说付双倍银子,这老板也不肯卖他。跟那茅坑里的石头没多大两样,臭硬得让人直冒心火。 苏华章心知这纸鸢是买不到了,退而求其次的看起了其它样式来。 他绕着店子走了两圈,还真叫他看中了另外一个。就挂在二楼靠近栏杆的东墙上。 一只振翅飞翔的海东青。 这海东青雄姿勃勃,眼神凶猛傲气,携着一股猛禽的凌厉气势。极是生动。 半刻钟后,站在店铺门口的苏华章,看着手中的纸鸢,又想起苏窈的娇美样子,顿时有些头大起来。他一时鬼迷心窍竟真将这海东青买了下来。 回了府中,将纸鸢拿了给苏窈。苏窈摸着手中的纸鸢笑的眼睛微弯,月牙儿似的,覆着雾气的瞳仁都有些发亮。 她年纪再小些时,只能坐在一旁看自己的哥哥姐姐玩闹嬉笑。要说羡慕吗? 自是羡慕的。 可苏窈身子太差,稍有不慎就因吹了风发起热来,只能在榻上躺着。吃着苦的叫人心口泛酸以至于咽不下去的汤药。 平日里,苏窈只能看些书打发时间。那些个才子佳人,风月笔墨她也没少看。除了柳玉,旁人也不晓得她在看这些歪诗熟话。也不知她的那些父兄阿姊见了,会做出何反应来? 苏窈那会还小,搬了一把小藤椅坐那儿,除了柳玉也无其他玩伴儿。就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人嬉闹着放纸鸢。 苏窈面色雪白,抿着红润的小嘴儿,浑像个玉娃娃,瞧着实在可怜。 苏清平往苏窈那看了好几眼,心中不落忍,也没他叁姐的定力好,伸了手招呼着苏窈过去。 “窈窈愿不愿意和四哥一起放纸鸢?”苏清平见着苏窈眼里渴慕的目光,心中软成一团。 本是玩闹的年纪,苏窈却连府门都未曾出过。六岁的苏窈看起来比同龄人小了许多,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终日离不得药膳。之后年岁长了些,身上更是常年带着人参养荣丸。 庆幸的是苏窈生在了公侯富贵之家,才养得住人。 第七章那个书生 六岁的苏窈见着天上飞的纸鸢,开始羡慕起这纸鸢来。 想着若是能像它一般飞的这样高,大抵能将书籍中所写的名山大河,秀水古刹一览其中。 苏窈所见不过府中一小院,她书上看多了所谓的桃源之景,不免心生好奇,向往。 苏清平那时分了神,一个没看住,松了手。苏窈被绳子上的力道一扯,被往前拉了两步后直直扑倒在地。 苏窈如今已不记得那时摔的到底有多疼了。就记得自己硬是憋着没哭出声。 平日里,哭得最多的苏窈这次却是没落半颗金豆豆下来。 苏窈知道会连累四哥挨罚。 摔出鼻血的苏窈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她当时年纪小,补品也不能多食。 苏窈吃的最多的便是药膳。长年累月下,连她身上都有一股浅淡的药香来。苏窈不喜,时常让柳玉帮她更换熏香和香囊。 她屋内暖炉里添的也是京中隐香斋特制的珍贵香料。其香料香味悠远,安神效果出类拔萃。 苏窈看着手里的纸鸢不免想起以前的往事来。 苏华章见着苏窈面上的欢喜之意,原先吊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不再七上八下地不得安宁。 “你五哥的技术可比四哥强多了!”苏窈六岁时因放纸鸢而跌跤受伤的事,苏华章虽没参与,可他一回府就听闻苏窈受了伤。 心急火燎的赶到苏窈院中。他刚进去,便见到苏清平正跪在门口,垂着头,一派丧气。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偶然间飘过一朵白云,天高云淡的,是个好天气。 苏窈跟着苏华章来到后院。草地翠绿,携着微微东风,起伏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苏窈眯了眯眼,伸手将脸侧的碎发勾于耳后,看着高飞的纸鸢有些出神。 她看着苏华章递过来的线轴,迟疑着拿了过来。 线上传来一阵拉力,苏窈紧着线,双手有些僵硬。原本飞的平稳的纸鸢也开始东倒西歪来。 “五哥……”苏窈求救一般的看向苏华章。 苏华章笑嘻嘻地上去帮忙拉线,说道:“窈窈,往前跑两步,慢慢放线。” 苏窈照着苏华章的吩咐做,看到渐渐平稳下来越飞越高的纸鸢,总算笑了起来。绷着的一张小脸也松懈许多。 苏窈从中得了趣,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来。 不过半晌,苏窈出了些汗,面上也有了丝血色。 她正要将线轴交给苏华章时,不知怎的,一阵风吹过,将空中的纸鸢吹的打了几个旋,栽到了墙外。 苏窈和苏华章两人相视一会儿,“五哥,咱们快将那纸鸢捡回来。” 苏华章思索片刻,从大门出去要花上好些时间,不如直接从这墙头翻出去。 “窈窈,五哥去捡纸鸢,你在这等着。” 苏窈踌躇道:“我也想一起去。” 苏华章摸了摸苏窈的头顶,“乖一些,五哥一会儿就回来。” 苏华章离开后,苏窈吩咐人拿了一梯子过来。 她踩着梯子爬上墙头,底下两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扶着两边。两米高的墙苏窈倒也不怕,心中有着一股难言的隐秘兴奋。 苏华章从墙头翻了出去。苏窈见他不会再半道折回来,才搬了梯子自己爬了上去。 苏窈这人于某些方面来说是大胆出格的,礼仪规矩于她而言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许是因着体弱原故才将她爱玩的天性给抑住了。 十岁之前,家中有给她请过先生。苏窈学的认真,常能举一反叁,可偏生要问一些离经叛道的问题来。 先生教了一段时间就走了,前前后后都给苏窈请了七八个先生。 苏毅见着苏窈闷闷不乐的模样,也不再替她张罗教书先生了。想着苏窈自学也便够了。 苏窈探了上半身出去,看见墙外的苏华章正在和一陌生男子说着话。 梨树下,穿着一袭青色长衫的男子长身玉立,身形高挑,像是一节修竹。 光看背影,肩膀显得稍有单薄。半边脸颊光洁白皙,唇角微扬,看着极有风骨。 苏华章接过对方手上已经破损了一角的纸鸢,转身往墙头一看,目色惊惧。 “窈窈!” 他是被苏窈这趴墙头的举动给吓住了,连着声音都喊破了音,哑在了喉咙里。 “五哥……” 苏窈惯会装可怜,她笑得温软,明珠似的面颊上还留着一些粉意,露着些心虚。 林瑜闫循着苏华章的目光看去,只见墙头的少女比枝头春花更艳叁分。以往书中所提的沉鱼落雁之貌竟是有了具象。 一张珠玉似的面庞生着晕晕之光。不似真人,倒像是花仙精魅。 惊鸿一瞥。 林瑜闫只觉得自己胸口处跳的厉害,一张玉雪似的清艳容貌,鲜活明艳的竟是世间罕见。 恍然中的窈窈二字。他听了也只觉得这名讳透着可亲,教人余味回甘。 林瑜闫望着远处碧朗的天空,听着偶尔的响起的啁啾声。 侧身回望了一眼朱红大门上刻着“苏国府”叁字的赤金九龙大匾。略略停顿了一会儿后,修竹似的挺拔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正对南市场的仁武大道上。 第八章不识好歹 苏窈拉着苏华章的袖子,“五哥,我错了……” 那两个扶着梯子的小厮垂着头跪在那,被苏华章狠狠瞪了几眼。 “是我非要教他们去搬的梯子……” 苏华章不说话,苏窈跟在他身后,两人默默无声地走了一段路。 过了垂花门,苏华章止住了脚步。苏窈跟着停了下来,她只听了一声“罢了”。 苏华章转身叹了口气,“纸鸢坏了,过两天修好了五哥再送你。” 数日后,这纸鸢挂在了苏窈屋内东边临窗的墙上。和外间的粉彩大屏风正好两两相对。 苏窈和富玉儿两人得了空也会聚聚。 她俩年纪相当,十分聊的到一块儿去。 苏窈那些个宝贝藏书都被富玉儿翻阅过。先前,富玉儿还会面红耳赤,斥苏窈这不是好姑娘看得的书。 她们应当多读《女四书》,《贤媛集》此类闺范妇德的书着。 可她这年纪也挡不住对才子佳人的向往。很快就向苏窈缴了械,跟着苏窈一起翻阅起来。 苏窈的闺中琐事也有了分享的对象。 苏窈前不久喜欢上了听书。 她随苏清平出门,去了醉仙楼。 苏家的马车就停在醉仙楼的后院中。 下了马车,苏窈还递了两把草叶喂给驾车的红马。 只听这枣红大马打了个响鼻,甩了甩马尾。又用带着毛绒感的马鼻子去蹭苏窈娇嫩的掌心,惹得小姑娘娇笑出声。 醉仙楼一楼的大堂中央留了一个高台,上面架着一扇一人多高的屏风。 长着长须的说书先生上了台,手上拿着柄扇子。只见他拿了桌上呈长方形的醒木,举了起来,在空中稍作停顿后,立时落了下去。 “啪”的一声,这便是要开始了。 苏清平原本是想着带苏窈出来吃东西的,不想苏窈却是喜欢上了听书。 说书先生结束后,苏窈还有些意犹未尽,苏清平吩咐小厮,足足打赏了半封银子下去。 这是遇上手头松的大主顾了。 苏窈吃着点心,不一会儿,小厮匆匆跑上了楼来。 附在苏清平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清平瞧了眼苏窈。他看得出来,苏窈有些怕李修祁。 “四哥?”苏窈目露疑惑。 “七王爷也在醉仙楼。” 苏窈:“……” 两人跟着小厮入了雅阁。 苏窈刚进了门便被里面左手边立着的泼墨大龙屏风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李修祁的画作,只是不知为何会做成了屏风摆放在了醉仙楼中。 她整了心神,及时收回了目光,朝着李修祁屈膝行礼。跟着苏清平坐在了一旁。 “苏姑娘可会下棋?”李修祁抬了腕,吃了口茶。袅袅的白色雾气有些模糊了他的眉眼。 “小女棋艺浅薄,难登大雅之堂。”苏窈起了身,有些慌张。 “无事,你且过来。”李修祁放下了茶盏,嘴角微弯。 苏窈踯躅片刻,走了过去。 “坐。” 苏窈依言坐下,不知这人打得是何算盘。 玉做的棋盘散着莹润的光泽,周边一圈雕着苏窈不认识的异兽。头上长着角的,背上覆着双翅的,还有长着尾巴,长得奇异又威猛。 棋盘四角也不是传统的方方正正,而是带了些许弧度。 棋盘上是副残局,不知是原先有人下的,还是李修祁自己对弈打的谱? “可看出什么名堂?” 李修祁做了个请的动作,白皙的手指撩着滚着金边的宽袍衣袖。 这人的指骨莹润修长,苏窈想起这人逼宫造反时,指尖落下的暗色血珠。瞳孔骤然一缩,手上捏着的黑子突然掉落在棋盘上,发出“叮当”的脆玉之声。 黑子砸在棋盘上滚了几遭,撞上了当中的几颗棋子,有些已经移了位,乱了原本的棋局。 回过神来的苏窈额上吓出一层汗,背上也是冷汗津津。她慌忙要跪下身去,不成想,旁边的苏清平已经先于她跪了下去。 苏清平撩了袍子,径直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垂首请罪道:“望王爷恕罪,窈窈她生性胆小,并非故意之举。” 苏窈面露慌张,垂眼去看一旁跪着的苏清平,作势也要跪下去。 她刚曲了一条腿,便听道一声“罢了”。 苏窈知道,对方这是不想同她计较了。 “多谢王爷宽宏大量。” 李修祁掩于大袖下的手掌渐渐攥了起来,捏着指骨。微敛的凤目盯着苏窈乌黑的发顶,心中暗哼一声。 苏窈果真不识抬举。 苏窈归了坐,心惊胆战地盯着棋盘。她心中生了酸意,李修祁从来都是这般。 从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她想不想下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修祁要让她下。 她想起婚后的一段日子,这人也是不顾她的意愿,那一个个难捱的夜晚,她如何哭求,这人都不愿放过她。 苏窈只会哭,床榻上的男人压着她入着汁水潺潺的花心。冷着一张俊容,调侃苏窈是个“小淫妇”。 苏窈只觉自己同暖床的玩物并无多大区别。李修祁不在意她,更谈不上尊重她。 苏窈举着棋,早乱了心。她随意落了一子下去,想着要悔棋却是不能够了。 这已成了死局。 苏窈慌忙跪下,“小女棋艺不精。” 一旁的苏清平见了冷下了脸的晋南王,急在心中。 李修祁嘴边的笑意隐了去。一双凤目看着跪在他身前的苏窈。 少女颤着柔弱的身姿,委实可怜。 李修祁摩挲了两下手中的棋子,顿感索然无味。 两人和李修祁作别后,苏窈背上都湿了一块儿。 她跟着苏清平下了楼去,戴着顶白色帷帽,外人无法窥其真容。 楼下之人只能见到从二楼下来的女郎,身段风流,瞧不见具体面貌,但能知其长相定差不到哪儿去。 苏清平快了苏窈一个台阶。他观了一圈大堂座中之人,不动声色地将苏窈掩的更深。 他心中颇有烦躁,他妹妹也是这些人能觊觎的? 李修祁靠在雅阁窗边,敛着眼皮看着楼下。 国公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上。右手一松,原本躺在掌心的白子儿早成了齑粉。 在旁伺候的小厮恭敬的上了前,举着檀木的雕花托盘。上头迭放着拭手的巾子。 李修祁拭了手,将巾子扔回了托盘中。 行至门口时,传了他平淡的声音过来。 “将这棋子棋盘扔了。” “小的明白。” 第九章请帖 回了府,苏窈到了自己院中。 柳玉不在。 苏窈接着又去了正室东边的的耳房内寻了柳玉,没寻到其身影。又去了小花园中,园中大半花都开了,争妍斗丽,好不热闹。 柳玉也不在。 苏窈见柳玉不在,便进了套间暖阁里坐着,她将腿放在了脚踏上,敲了敲泛酸的小腿。 苏窈歪在一边的软垫上,又想起上辈子的事儿来。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她吐了口气,倒底是顾虑着身子,没去动凉茶。 今日见了李修祁,想着要退婚的欲望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上辈子没细想,如今想来。李修祁同慧贵妃年少相识,情谊深厚。岂是她能相比的? 不消说自己差了李修祁十岁。他少年那会儿,该是最意气风发之时。苏窈还只是个连着自己小院都无法多走两步的小药罐子。 常人言,那七王爷年少了得,善用兵,取胜如神。长得又是天人之貌,同马尚书家的嫡小姐是天作之合。 可惜的是被自己兄长横插了一杠子。 被自己皇兄算计了一把,夺了心爱之人。他的好兄长又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指婚给他,李修祁这男人心中定是恼怒异常的。 那叁人的情感纠葛她是插不进去,那可是要命的! 上辈子的苏窈却是从未细想过李修祁的感情问题。更未想过那些传言的真假,她潜意识里是不信的。 也怪李修祁这人装的太好,苏窈那时竟从未想过这男人有心悦之人。 婚后头两个月,苏窈几乎日日下不了榻。下身肿胀着连小裤都穿不上去。 苏窈怕死了李修祁这男人。 她不知这成了婚竟是要日日被插着那地方。 男人身下的肉棍次次入得她哭晕过去,又在榻上生生将她插醒过来。 苏窈那地儿生的又嫩,哪能经得住一个成年男性的反复挞伐? 她骨架小,又是刚及笄。挂在男人身上,浑像是个玉做的娃娃。 苏窈一身皮肉都是精养出来的,李修祁掌中常年握刀生出的茧子就能将她的皮肉磨得发红发疼,软作一团。 后来不知李修祁发了什么疯病。 更深露重时,男人黑沉着一张脸,挟着一身的夜间寒气闯进房中,提着苏窈的软臀径直肏了进去。 苏窈疼得从梦中醒来,连着气都喘不上来。 她见着身上的男人眼底的暗色,连着哭都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地抽噎,求着李修祁。 翻来覆去的一晚,苏窈哭至后来都没了声儿。 都道晋南王是个大英雄,神仙似的人物,没成想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她那处撕裂见了血,去了半条命。苏窈开始反反复复的发起了热,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去。 苏窈不知的是她性命垂危时,李修祁这男人头一次悔得红了眼眶。 仙人似的男人胡子拉碴,一双凤目浑是不眠不休生出的红色血丝。 本以为是个消遣的玩意儿,没成想竟是在苏窈这小废物身上动了情。 醒来后的苏窈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养的肉全给掉了下去。 苏窈活了十五个年头,胆子最大的便是病好后的这次。 也不知她当时是吃了什劳子的熊心豹子胆,竟敢指着来她屋中的男人哭着让他滚。 苏窈胆子小,却是头一个敢指着晋南王鼻子叫人滚的。这般胆气可算是头一份了。 刚说完,她就怕了。 缩在被褥中哭哭噎噎地发着颤。生怕李修祁又要拿她如何。 出乎意料的,这人只看了苏窈两眼,给她带了两油纸包荣喜斋的蜜饯。放在炕上的洋漆小几上就转身走了。 对着苏窈只字不言。 苏窈那段日子见天儿的喝着苦的叫人泛呕的汤药。她这两日起了性子,却说是不想喝了。 好在苏窈也只是闹一会儿脾气,柳玉劝了几回。回头又乖乖地将药给喝了。 她惜命! 苏窈也是想得开,养了几月,身子有了好转。李修祁托人给她带的蜜饯糕点,她倒是照吃不误,也不怕被那男人毒死。 自苏窈指着李修祁骂过那回过后,这人便少有再去苏窈院中。 这晋南王夫妻不合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如今细细想来,那时正赶上慧贵妃诊脉诊出了喜脉,想必是李修祁心中郁郁,找她发泄来了。 苏窈愈想愈觉得李修祁不是个东西。 若是那慧贵妃,还指不定这人是如何疼惜的。定是心肝儿宝儿的叫上了。怎会在榻间称其为“小淫妇”? 那些个淫词浪语苏窈听了便觉难受,总觉李修祁在羞辱自己。 也就是她苏窈,合该是个没福气的,要让这男人如此糟践! “诶呦,我的六姑娘诶!”宋奶娘打帘进来,穿着一身碧袄掐牙背心,面上露着喜意。并着两个青衫丫鬟一同进了暖阁里。 苏窈听见声音,抬了眼皮看去,“可是府里有了什么喜事儿?” 宋奶娘是苏窈的奶嬷嬷,平日里待苏窈也算尽心,不过这人性子大大咧咧,说话有些刻薄。府里众多丫鬟小厮见了宋奶娘都有些怵。 “这宫里来了一请帖,邀小姐去那赏花宴哩!”宋奶娘拿着巾帕,掩着嘴咯咯笑起来。她向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左边的生着圆脸的丫鬟走上前来,蹲在苏窈腿边帮她按起腿来。 苏窈拧着眉,“赏花宴?” “可不是,今年还是那慧贵妃主持操办的。姑娘可是……” “嬷嬷,你带人先出去会儿。我想躺躺。”苏窈兴致不高,看起来有些恹恹。 —— 男主上辈子狗了点,但除了女主没喜欢过其他人 第十章见到了慧贵妃 南秋阁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再过个两天就要举办了。听闻这次主持的人是如今隆宠正盛的慧贵妃。 此次的赏花宴上全是世家贵女,出自公侯富贵之家。也只有这些王公贵族才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 苏窈也在这次的名单上头,她手里拿着柬帖,手心都出了汗。 许久未出现过的窒息感又一次涌上心头。她犹记得溺水时的痛苦,无人来救她…… “姑娘,怎的了?愁眉苦脸的,可是这帖子出问题了?”柳玉刚从小花园中撷了几朵花进来,正在修剪花枝。 苏窈自从得了这帖子,便一个人坐在罗榻上发起了呆,话也不说。 苏窈听了柳玉的话,摇了摇头,抿着唇还是不说话。 苏窈努力地回忆着其中细节来。 上辈子的自己并未参加今次的赏花宴。来年头一遭便在宴上落了水。 谁不道她可怜? 除了跌入湖中之后四面八方涌来的窒息感,苏窈竟是毫无头绪。 何人引她去的湖边,又是谁动了手推了她。苏窈一概不知。 介时她定要远离一切湖边,亦或是带水之地,杜绝落水的可能。 苏窈不善水性,上辈子因溺水更是在心中留了层阴影。 即便想着学泅水,她的身体也是受不住的。 药膳如今也是断断续续地吃着。身子倒是比上辈子好了许多。 那些个名医开的方子也时常调整,苏窈见着这些修方配药,许是习惯了,再苦的药入了口,她也只当是喝了灵丹妙药,事后吃些甜的也就过去了。 柳玉会随身带着些蜜饯果子给苏窈备着。 苏窈喜甜,可也不能多吃了。 这些蜜饯果子便是国公府里的厨子专门捣鼓出来给苏窈吃的,没加甚糖霜蜜糖,全是原先的果子酸甜甘香。 烈日炎炎的夏日里泡茶喝也是极好的。最好是加上一些个早在冰库中备好的冰块儿,那时的滋味才是顶好。 酸甜可口,又解暑气。 苏窈进了碧纱橱,柳玉给挑了件秋香色的齐胸复式襦裙,本是素雅低调的颜色。搭着苏窈的脸,也变得出众了起来。 柳玉将嵌着青玉珠子的簪子簪进苏窈半垂着的发髻中去。 “姑娘等会儿去了南秋阁万万不可离了玉溪身边。若是胸闷,玉溪身上便带着人参养荣丸并着一些蜜饯果子。” 苏窈点头应下。 出了国公府大门,苏窈踩着脚凳进了车轿。 里面摆着一张小几,上置茶果,点心。细长的壶嘴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玉溪在旁捧茶奉果。苏窈吃了口热茶,从喉咙至肚腹立时热了起来,熨帖极了。 前几天下了几场雨水,回温的天气又转凉了一些。草长莺飞的季节,接连开了许多花,颜色绚丽,一朵接着一朵。 苏窈暖阁中靠东面的榻上摆放的的粉釉细口花瓶里,天天都是不同品种的花枝。 柳玉每日都会在园中撷几朵花回来。 苏窈听着车轿外的热闹声音,有些带着地方腔调的方言是她听不懂的。 约莫是外面来的商旅。 听闻西北边的胡人生的碧眼高鼻,多须髯。时常走动做生意。 今年开春城里来了不少做生意的外乡人,大多穿着毛皮立领。 约半柱香,到了南秋阁。 玉溪打了轿帘,搀着苏窈下了车轿。 南秋阁的占地面积极大,两旁站着各一列的带刀侍卫。各个面无表情,看着身材轩昂。 大门中央那地方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小婢,看着皆是高挑身材。差不多的妆容打扮,模样也是不差的。 来了两个丫鬟引着苏窈进了门。走进东大门后,苏窈又上了轿,轿子抬起又走了一刻钟左右。 苏窈下轿时,才看清了里面的模样。和上辈子一样,虽已见过,但苏窈免不了一时又被其景色迷了眼去。 只见清溪泄玉,白石穿云。白石高桥上一边是峭壁银练,一边是潺潺溪水。水面上飘着些花,底下是斑斓的锦鲤。 苏窈走过高桥,在桥上见着这番美景竟将原先切忌近水都给忘了。等她回过神后,背上登时出了冷汗,疾步下了桥去。 “那是哪家的小姐?” “爷,小的不知。不若问问玉照姐姐?这后府女眷她最是清楚。”戴着方帽,穿着深色圆领袍子的小厮手上奉着一盘葡萄。 那葡萄个大饱满,像是碧色的珠子,看着极其清透。皮薄得都能见到里面果肉的纹路,恰似一捏就能流出汁水。 另一边的小厮捧了碟子过来,置于男子嘴边。 穿着锦袍的男子吐了嘴中的果皮,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手。 “玉照?玉照性子是野了,如今本公子也是使唤不动她了。” “爷哪儿的话,玉照姐姐可自小就在爷身旁伺候着……” “行了,行了。这赏花宴倒是比往年有看头多了。” …… 苏窈走过抄手游廊,亭台水榭。沿着大涌路进去,两旁都是开的极其妍丽的牡丹,一朵挨着一朵,颜色不一,极有气势。 苏窈抬眼观了一圈,见了凉亭里的富玉儿。 她抿嘴笑了笑,见了熟人,心下稍安。 两人在凉亭中坐了一块儿。 不过半晌,从廊下迎面而来一宫装丽人,前后太监宫女簇拥着,排场极大。 苏窈跟着众人走上前去。 这宫装丽人便是慧贵妃。 第十一章吃醋 苏窈抬了头去看,这女子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广袖流仙裙。额上贴着花钿,柳叶弯眉,一双狐狸眼极是灵动。 苏窈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如此细瞧了这慧贵妃的模样。 当下觉得也不怪李修祁喜欢上了,这乌黑灵动的眼珠子看着着实讨人喜欢。 “今日这赏花宴权当是来玩闹的,各位不需拘束。” 慧贵妃本就是个活泼性子,也不端着身份,俏皮话儿也是信手拈来,时不时便逗个趣儿。惹得身旁一窝儿贵女掩嘴而笑。 苏窈容貌实是出众,她方才一来,就叫众人看直了眼去。连连打探是哪家的姑娘。 等知道是苏国公府的六姑娘,说得最多的也便是“可惜”。 听闻身子差了些,还是个有主儿的。 进了正房厢庑,苏窈往南让了让,坐了炕上。这窗正开着,携着些凉意,吹着倒是舒适。 屋内燃着香,味道清浅。 靠东边的红木高几上摆着一镂空兽雕暖炉,上头邈邈细烟,这香味正是这儿飘出来的。 苏窈靠在窗边,在炕上坐着。听着屋内的莺声笑语,竟是有了些疲意。 今日起的早了,她掩着嘴儿打了个哈欠,眼尾沁了些湿意,泛着些红。 端的是活色生香。 苏窈伸出手去,将窗子又打开了些,伏在内置的窗沿边上往外头看去。 园中花团锦簇,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那慧贵妃正众星拱月似的被围在当中,真当是人比花娇。再远一些的锦服男子正坐于石边高谈阔论。 苏窈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青年男女。 她抽了抽鼻子,转了视线。 穿着一袭青衫锦袍的男子早早就注意到了苏窈这未见过眼的美人儿。 此人是宣平侯世子,赵东泩,字表文伯,年方二十有一。 正是苏窈刚上了桥便询问是哪家姑娘的锦袍公子。细看其形容,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确实一个好相貌。 可此人的风评不大好。时常流连风月,乐于风月场中酌酒吟诗,与那些个叁教九流吃酒作乐。 也亏了他这张脸,要不在世家女眷中的名声还能差上些。但凡长得粗陋些,那可不是风流,而是下流了! 赵东泩靠在亭中,眼神放肆,流连在苏窈身上。 若是拥着那软玉温香,不知该是何等销魂。想来那节小腰都能一手掐折了。怕是经男人捣干不了几下便要化作一团水儿,哀哀落泪。 宣平侯世子看着靠在窗台沿子上的美人儿似是有了些困倦,微阖着双眸。他直觉有趣,轻笑出声来。 可惜手边没有纸笔,无法将这美人春困图给立时画刻下来。 身旁的小厮暗道声奇怪,上前来伺候。叫世子挥了手使其退了下去。 “在旁伺候就可。” 小厮恭敬的应了声,站那不动了。 苏窈刚感到一丝凉意,抬着眼见到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那男子正对上她的视线,笑得耐人寻味。 苏窈受了一惊,立时将窗关了起来。 那是宣平侯府的世子。 上辈子在京中没少闹出过动静。千金买赋,为着妓馆女子一掷千金,传的皆是带着桃色的艳闻。 苏窈面上涌着些血色,玉似的两颊有了些粉意。当真如明珠生晕,熠熠生辉。 听着苏窈突然弄出的动静,有人不阴不阳地刺了几句,被旁的人给劝了几句,才对着苏窈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苏窈睨了那穿着淡紫齐腰襦裙的女子,作了高姿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吃了口手边的清茶。惹得那女子面皮发红要找苏窈来理论,被人给劝住了。 却说那正止了脚步的李修祁。站于铺着白石的甬路上。 身上散着寒意,他问起身旁的安九,“你说,苏窈此人长得如何?” 安九额上出了冷汗,他实在猜不到自个儿主子的想法。可对方突然冷下的面色是实实在在的。 他心中暗自感叹一声,这苏姑娘的模样确实招人,世间难寻。 “苏姑娘自是长得极好的。” “那你说说,苏窈是否畏本王如虎狼?” 安九流了冷汗下来,观苏姑娘之前见了王爷的表现,明眼人都知是打心底里不愿接近他们主子。 “王爷风姿出众,气势非凡。苏姑娘年纪小,身子又是弱了些,免不了生性胆怯。她定是心有倾慕,又生怕折损了王爷威仪,才不敢靠近。” “呵。” 李修祁冷嗤一声,生性胆怯? 这世上怕是再没比她胆子更大的了! 李修祁眯了眼,右手习惯性的摸上腰侧的长刀。倒是忘了今日他并未携刀,摸了个空。 男人捏着指骨,眼底划过一点暗色。 宣平侯府的世子。 慧贵妃注意到了驻足的李修祁,面上露了笑意,有些小女儿家的娇态。 “没想到,你竟是真来了!”慧贵妃还以为李修祁是哄骗她的,这人一向是不喜这些场合的。 李修祁挑了眉,心中暗道,苏窈在这儿,让他如何安得下心来? 第十二章贵妃落水 苏窈在屋里坐着,不过半晌,外边有个穿着对襟夹袄的婆子急匆匆打了帘进来。身后并着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丫鬟。 其人面上的神色皆是焦急难看,额上出了一层汗珠,亮闪闪的。走动间裙裾翻飞,都带了阵风来,浑像叫人火烧了屁股。 “诶呦喂,出大事了!这,这慧贵妃娘娘落水了!” 原本嬉闹的众人一听,面色肃整,这还了得! 忙起了身,神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随着丫鬟婆子往外走去。 慧贵妃如今恩宠正盛,于赏花宴上落了水。今上若要追究起来,可是麻烦,凭白遭一趟罪。 “这好端端的,怎就落水了呢?” “贵妃娘娘身旁难不成没跟着鬟婢小厮不成?竟能让人落了水?” ...... 苏窈坐了许久,目光有些发直,胡思之间,已然出了神。 慧贵妃如何会落了水? 上辈子可未听过还有这一遭的意外。 苏窈将手中的的清茶放回了炕上的小几。踩着脚踏下了炕,匆匆出了屋子。 玉溪在后头跟着,“姑娘!姑娘!” 东南处有一角门,苏窈循着声音往夹道走去。 刚出得角门,苏窈没注意,险些被人撞翻过去。幸而那人托了她的腰将人抱稳了。 玉溪面色惶恐,慌慌张张就跪了下去。 “婢子向晋南王请安。” 苏窈只觉腰间一紧,鼻间尽是冬雪似的清冽之味。她伸手挣了腰间的铁臂,分毫未动。 苏窈心中忐忑,眼里蕴了泪。如何都想不到竟在这儿撞上了李修祁。 若是知道李修祁也在这赏花宴的名单上头,她是装了病都不会过来的。 “如此毛躁行事,还想于榻上躺个十天半月不成? ” 苏窈贴着男人胸膛,那心肝儿“砰砰”跳着,似都到了喉咙口。她软着调子,不稳道:“王爷恕罪,苏窈非是有意。” 软玉入怀,李修祁神色深了几许。手上施了巧劲儿,苏窈只得攀着他的胳膊,浑身软的不像话。 苏窈不知李修祁是故意为之,两人又是亲密无间的姿势,她急道:“听闻贵妃娘娘落了水,还请王爷快快松手。” 李修祁见着苏窈蹙眉的娇嗔模样,清浅的药香混着麝兰之郁郁,泛着些微甘甜。浑然不知自己此时香培玉琢的勾人模样。 他本就不是甚正人君子,苏窈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虽说这辈子的苏窈还未过府。可这人身上早就打上了晋南王的记号,苏窈理所应当是属于他的。 苏窈见着李修祁不做反应,伸了素白纤柔的双手去扯腰间的铁臂。心中气急。 什么晋南王,不过一个惯会欺辱她的混球! 李修祁见着苏窈挣扎起来,面色一冷,径自将人拦腰抱起。 苏窈反抗不得,她这点气力怕是给对方挠痒都是不够。 “......别,快将我放下去......” 苏窈见奈何不得他,红着眼眶开始垂泪。 李修祁见了,神色有了些软化,“哭什么?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只会在榻间欺负她。 苏窈靠着李修祁的宽阔的胸膛,微阖着眼,纤长的睫羽挂着几颗莹莹泪珠,胸口起伏。 她心中默念,休要同这男人计较,这人一向傲慢惯了,随他去就是。若是气出个好歹,还不是自己遭罪? “可有带药?”李修祁问了身后的玉溪。 “有的,姑娘有时胸闷。这药是随时带着的。” 玉溪恭敬地将锦袋中装的养荣丸递了上去。 李修祁顺手接过,这药丸子的味道闻着比上辈子淡了不少,应是重新调了配方比例。 正路过东廊的正房,苏窈耳际听得杂乱的声音,想来是慧贵妃落水之事。众人都聚那儿了,声音乱些才是正常。 她此时没甚力气再同李修祁争辩。索性宽慰了自己,少走了那么一段路,省的自己再费脚程。 “贵妃娘娘......” “慧贵妃自有太医宫女伺候,用你多管闲事?以你这身子,恐凭白给人添麻烦。”李修祁原是担心苏窈受累。湖边风又大,若是吹了风又发起了热,少不得受一番罪。 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总教人觉得刻薄。他声音又冷,如玉石,说的话没甚起伏感情。 一番话落入苏窈耳中便是这人嫌苏窈身子骨差,过去了给人添乱,耽搁了慧贵妃的救治。 苏窈心中不好受,回呛了一句,“身子好坏是小女一人之事,到时受了凉还有玉溪陪着回府,自有自知之明不给晋南王添乱。” 这是嫌李修祁多管闲事了。 玉溪跟在后头听着苏窈的一番话生了一脑门子的汗,拿了帕子擦了额上的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生怕晋南王将他家姑娘径自扔了出去。 李修祁听着苏窈这番话,也知自己方才讲的过了些。苏窈曲解了当中意思。又拉不下脸面去好好解释一番。 “伶牙俐齿!” 第十三章可有意中人 苏窈止了眼泪,靠着李修祁,哽咽道:“苏窈脾性如此,既是晋南王嫌弃,还不如早早退了这乱作的婚约,好过之后两看相厌,成了一对怨侣……” 苏窈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句句都是她心中所想。 同李修祁是那前世孽缘,一介凡眼尘躯,哪能堪得人间帝皇家的风月情债?凭白再将自己搭进去。 李修祁听了苏窈的话,却是冷下了脸。 如墨画的眉宇萦着散不去的戾气,眼底乌沉沉的,寒冰似的一双眸子当真如鬼刹一般。 苏窈未曾发觉,拿着帕子抹着面上的泪。 她只顾装可怜,没瞧见李修祁冷眉冷眼的模样。 说来上辈子的李修祁一要发怒,苏窈便哭,她的眼泪说来便来,一点儿难度没有。 苏窈本就体弱,哭得多了,也是不利于寿数的。 自打她骂了对方一回过后,这人倒似听得懂了人话。只要一哭,李修祁便拿她没法子。 “可有意中人?”李修祁压着心中戾气,一双漆黑的凤眼平静不见波澜,看着诡异又生冷。 “未曾......”苏窈低了声回道,她连着外人都未曾见过几个,哪来的意中人? 苏窈心中的良人想的是品格端方,能同她言和意顺之人,平日里也能待人温厚和平。 总归不是李修祁这样的。 李修祁心底的杀意在苏窈话毕时方才散了去。这人本就出自行伍,世人常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在李修祁手上的人命只多不少。 鲜衣怒马之时,他便于战场杀敌,脚下白骨不知几许。上辈子连着自己的皇帝兄长都给囚了,杀个苏窈的情夫,自不在话下。 李修祁抱着苏窈出了南秋阁,将人安置于车轿上。 他抬眼望了左右各置石狮的朱漆大门,里头闹哄哄的让他直接瞥过了眼。 也不知李岩廷那厮要如何处理这宠妃落水之事儿,总归先将苏窈送回去再说。 他凑近了苏窈,只见这人唇绽如樱,内朗皓齿,冰清玉润的着实惹人喜爱。 苏窈抱膝缩在一旁,不敢去瞧离她不过半寸远的男人。 李修祁捏着苏窈的细圆下巴,细细把玩了两下。将还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转了过来。 苏窈不知这人究竟是要如何,本止了泪的杏眼儿又掉了泪出来。温热的泪珠顺着新荔似的雪腮上滚落下来。 “为何总是见了我便哭?”李修祁抵着苏窈的额,低声道。他调子软和,带了温存之意。 在苏窈看来,只要李修祁不犯疯病,这人的皮相是顶顶好看的。于万万人中也是模样标志,如诗如画的出挑人物。可这脾性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李修祁此人约莫生来就是傲慢,目下无尘的。高高在上的作态,苏窈见的从来都是施舍。 李修祁抵着苏窈光洁的额头,亲上苏窈湿了睫毛的眼睛,只觉自己一腔心意难以尽述。 此番偷香窃玉之举,心中难免起了些怅然所失之意。 苏窈一向是个没心没肺的,又是娇气难养。 李修祁自觉对苏窈这小废物动了情,实在有损自己颜面。何况在苏窈对他一点儿不上心的情况下,衬得他这一厢情愿,一头热的蠢物模样,让人心头火起。 苏窈一时止了泪,李修祁酥酥麻麻的吻像是轻轻抚过的羽毛。她怔在当场,头一反应竟是这人被掉了包! 过了片刻,车轿内陡然响起了一声巴掌声。 声音不大,只苏窈,李修祁两人听见了。 苏窈的力气并不大,甚至说得上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削葱似的白嫩指尖还在发着颤,指腹上略微的酥麻,温热提醒着自己。方才,她苏窈一时大意打了李修祁! 苏窈又往细处想了去,分明是对方轻薄与她。 她,她也不过是下意识便打了过去。 苏窈见着男人不说话,动也不动,似是被她打懵了去。蜷在马车的角落复又抽噎起来。只盼李修祁能怜她可怜饶了她。 李修祁垂着眼,眼尾上挑,长睫覆着黝黑的瞳仁。面色一冷,一派威威之态。 苏窈心底是颤了又颤,顶着双泪眼爬了过去,抓着李修祁的袖子,憋出了句:“……疼不疼……” 这一巴掌在李修祁眼中都算不得巴掌,最多是面上被指尖无意中扫了一下。 他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倒是不知该做何反应。下意识便冷下了面庞,吓得苏窈蜷了小小一团于角落暗自垂泪。 见了苏窈爬了过来,抓了他的袖子。 纤纤楚腰尽数落于眼底,下塌的腰线,浑圆的臀瓣,胸前露着一点雪白,泛着幽香。苏窈虽是纤柔单薄。但脱了衣裳却是个能藏肉的。 李修祁眸色一下便深了,要是放在上辈子,他早压着人入得苏窈哀哀求饶了。 猫崽子似的哭噎声,听得他心慌意乱。再哭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行那禽兽之事。 苏窈年方十四,到底是小了些。 李修祁抿着薄红的唇,敛眸撩袍,起身出了马车。冷声道:“送苏姑娘回府。” 坐于辕座上的下人应了一声,驾起了马车。车轱辘子在官道上悠悠滚了起来。玉溪上了后头的青幄轿子,就在马车后跟着。 苏窈自李修祁出了车轿后便止了哭声,歪在一旁的银红靠枕上头,闭了眼休憩。 素手抚着起伏的胸口,方才胸口撞得有些疼痛。一对犹在发育的酥乳,平日里苏窈沐浴时都不敢使了力去碰它。今日撞上李修祁,硬实的胸膛教她一时疼得厉害。 苏窈恍惚朦胧中打算着明日去趟书铺,再寻些话本子打发打发时日。 第十四章做了春梦 天未明,苏窈面色酡红,眸子湿润地从梦中惊醒。 细柔的一双手抓着胸前的衣襟,指尖带着颤抖,雪白的胸脯不停起伏着颤动。 她咬了唇,杏眼中是星星点点的泪意,浑身都在发烫。 她,她竟做了这般不知廉耻的梦。 白日里李修祁蜻蜓点水似的吻教她直接忆起了上辈子的云雨之欢。 新婚夜的破瓜之痛,一经想起,竟连下身那处潮湿之地都连连抽搐起来。 苏窈羞得直想找个地儿将自己埋了。幸而这时辰屋里只她一人。 脑子兀的一疼,连同上辈子新婚夜的记忆纷至沓来。 像是扫落了厚厚的积灰,崭新簇亮的,连着上辈子的记忆一点点清明起来。李修祁带给她的疼痛,欢愉,一时竟是无比深刻。 暗色中,苏窈双眼湿漉漉的,檀口轻启,还在微微颤动。 梦境中,男人带着凉意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惊起一片的鸡皮疙瘩。 苏窈只能咬着粉唇,颤着小扇子似的乌黑睫毛闭眼感受。 李修祁的大掌带着薄茧。 尤记得,对方虎口那处因着常年握着刀枪,那地方又硬又糙。她浑身都觉得疼,可偏生心底生出了一阵痒意,教她不得解脱。 男人的大掌抚过她身子的每一处,留给她一片凉意。 一对蜜桃儿似的胸乳酥软馨香,颤着由男人吃进嘴中。直吃得苏窈销魂醉魄,腰软骨酥,一时昏昏然不知其所以。 连着下身都流了蜜液,腥甜清香。 苏窈头一次见着男人的下体,心中惧怕不已。红着眼睛怔了好半会儿。 那东西赤红的一根,比她的腕子都来得粗。像是吃人的巨兽,苏窈一时竟都忘了哭。 她被李修祁剥得精光,浑身皮子白的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滑不溜秋的,嫩的很。 又像是一个青涩饱满的桃子,散着清甜的气味,勾的人蠢蠢欲动。引着李修祁上了前去品尝一番。 婚前,教导嬷嬷有教苏窈一些行房知识。平日里虽也有看些风月之书,可终归是烘托氛围的暧昧缱绻文字。哪儿有什劳子细节可言? 那嬷嬷也未同她细讲过,男子身下那物是生的如此骇然的模样。 真轮到她了,心中登时生了退意。 苏窈的头一次不大顺利,李修祁那物于她而言委实大上了些。 半道上就卡在了花径中,苏窈疼得立时就滚了热泪下来。 一双细软的纤手极力推拒着男人的胸腹。 她要被那东西给插死了! 李修祁也不好受,额上滚着一颗颗汗珠,鸦色的发都有了些许汗湿。 见着苏窈涕泣不已,柔媚娇俏。已是哭红了眼睛,也不再往里进,堪堪停了攻势。 李修祁又不曾安慰过人,就着这姿势看着苏窈哭了好一会儿。 等人哭累了,又往里头插了些进去。那肉棍顶着少女的膜瓣,苏窈咬着唇,浑身都在颤动。 李修祁见着苏窈粉润的穴口被撑的满胀,粗硬的肉根插着初次承欢的穴口都变了形去。这如花苞似的幽谷跟苏窈一般瑟瑟发着颤。 苏窈只觉一阵撕裂的痛感,洁白的贝齿咬着榻上的大红鸳鸯褥子,簌簌落着泪。 嬷嬷说这是世间的极乐之事,可苏窈只觉自己快要被身上之人那东西给撑坏了。 她疼得两条腿都不住的在打颤。 苏窈头一次开口喊了声“夫君”。 这开口头一句便是教她缓缓。李修祁见苏窈似是有些捱不住,缓了顶弄的动作。 苏窈这幽谷花苞生的粉白一片,又嫩又娇的不生毛发。偏生此时当中插了根赤红的狰狞肉柱。 本是紧合的肉缝裂了一大道口子,吞着当中的肉棍子。一圈的粉白嫩肉被生生干进了穴里去。 绷得紧紧的小圆洞略有些凹陷,瞧得人心惊胆颤的。 旁的两片肥嫩蚌肉,不消片刻就叫当中的棍子插的肿了起来。 苏窈渐渐也能从中得了趣。她又不会忍着,只爽快了,便呜呜咽咽地就叫起了床。 这调子婉转温软,让人心生涟漪。 李修祁却道是忍了一头的汗水,苏窈这嫩穴只吃了他这阳物的叁分之一长短。他见苏窈叫的勾人,冷了脸,径自唤了一声“小淫妇”。 苏窈兀自得了趣,便不管身上的男人。 听了一声“小淫妇”,红了眼眶又开始掉泪。正正好她刚泄了一回身,便行起了那过河拆桥的行径。 她方才爽了一回,脑子还有些朦朦胧胧的。约莫也忘了肏着她穴的男人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晋南王。 恍然间还当自己是在家中的榻上。 苏窈撑着虚软的身子就要爬去睡觉。潮红的脸蛋上还残留着些未干的泪珠。撅着红润的嘴儿就要卷了衾被闭眼睡去。 旁的男人被她忽视了个彻底。 李修祁见着苏窈不要命的行径。他刚入了这嫩穴不过片刻,肏都还没肏热乎呢,就被丢了开去。 他挺着身下沾了蜜液,亮闪闪的一杆粗长银枪,直直被气得笑出了声。 李修祁伸手扯开了苏窈身上的褥子,拉着这人纤弱的脚腕子,顶着湿润,不停翕张的花苞复又顶了进去。 粉白的花苞被这棍子捣出了汁水来,腥甜腥甜的,又夹着一股清香。约摸是苏窈这小药罐子被腌入了味儿,连着这处都是好闻的紧。 手边嫩生生的莲足都没李修祁的手掌生得大,小巧匀称,像是天然的一段玉,入手温凉。 苏窈下身一涨一痛,方醒了过来。恍惚朦胧中,见了李修祁冷着的一张俊容竟是弄不清今夕何夕了。 直到对方的一声“小淫妇”将她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苏窈见着外头缡纹方桌上燃了一半儿的喜烛红腊,那烛火燃的正盛,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满目的大红色,刺的眼睛都有些生疼。 苏窈被肏的受不住了,李修祁那肉棍子干的她连连叫唤。很快又淌眼抹泪起来。 边落着泪边喊着自己兄长的名讳。李修祁听了,只觉苏窈实是不知好歹。 娇声来回的“四哥,五哥”听得他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甚至生了将这人干死在这榻间得了的想法。 光这一晚上不到,苏窈便尽挑着他的脾气。 苏窈连着檀口都合不上,一身的白腻皮子都起了粉。初经人事的穴儿更是肿的厉害。 男人那物生的又是雄伟,苏窈一夜过去都吃不进这一整根的东西。 光是新婚夜这头一遭,就教男人干肿了穴,肏的连榻都下不来。 回忆至此,苏窈潮红了脸,腿脚都有些发软。踩在脚踏上时,险些跌了一跤。 她穿了亵衣,摸索至炕上。屋内烧着地龙,赤着足爬了炕上,抖着手腕倒了杯茶。 茶水早凉了,苏窈喝了几口,总算将那些个难尽的淫事给冷了下来。 她就道,遇上李修祁,定是没甚好事儿的! 第十五章又见书生 舒窈一番梦境过后,灌了几口凉茶入肚,却是再睡不着了。梦中所历一切,尽皆上辈子所发生的。 她面色滚烫,掩面俯身于炕上的洋漆小几上头。一侧红透的娇靥贴着微凉的桌面,总算降了些热度下去。 苏窈目光莹莹,抿着粉唇。越是不想着记起的,可偏偏总是撞上李修祁,前世的那些个记忆甭管好的坏的竟都清晰了起来。 至卯时,柳玉进了苏窈屋中。暖阁外悬着的撒花软帘被挑起了一侧角。 苏窈听着衣裙的窸窣声,从榻上坐起了身。 她见柳玉从外头进来,将软帘勾在了一旁的錾铜勾上。身后并着两个穿着桃红比甲的小丫鬟。 苏窈下了榻,被伺候着净了面。 后漱了口,转了乌黑的瞳仁过去,开了口同柳玉说起:“今日我要去后街对面那书铺里去瞧瞧,柳玉可得空?” 柳玉半蹲在苏窈身前,替人系着腰间的软烟罗。 “府里左右无事,大爷今日休沐,大奶奶也在跟前,倒是那两个心性不定的成日不在府中。” 苏窈听了,弯着眼儿笑了笑,“柳玉说的可是我四哥,五哥?” “四哥学业繁重,我见那大儒对着门下弟子甚是严厉,自不能时常回府了。再说五哥,这人打小就静不下来,见着大哥便浑身不自在。今日大哥休沐在府,自然也不会回府了。” “知道姑娘同你那两哥哥关系亲厚了。”柳玉替苏窈整了整外衫,笑着道。 苏窈听了,面上显着理所当然。 府中六兄弟姊妹,苏清平和苏华章同苏窈是年岁最相近的。 大哥苏海晏时常在大理寺任职办公,苏窈自然见的少。二姐姐又是嫁去了金陵,逢年过节的也道是不常见了。叁姐姐也于前年嫁了人。也就苏清平和苏华章两人时常带着苏窈玩闹。 隔了半晌,见着苏窈从里间出来,在外守着的丫鬟开始伺候端菜。 吃过早膳,苏窈携着柳玉出了府去。她头上戴着帷帽,垂挂的白纱帘子一直盖至了胸前。 因着时辰尚早,后街上歇着些生意担子。那些菜篮子里青翠翠的叶子上还凝着晨间的露水,沾着地里的黄泥。看着只道新鲜。 苏窈动了动鼻子,除了一些卖小饰物的,还有一些滚着沸水热油卖早食的。 苏窈未见过这些个吃食,闻着味道香是香,不过也不甚突出。 柳玉上前去买了一张白面饼子,并着一碗肉汤。苏窈站在路旁的牙子上等了片刻。 “柳玉是早上未吃饱?”苏窈心中疑惑,出声问起。 柳玉笑着摇了头,“是给对门那哑巴阿婆带去的。她家中子女不在,我幼时又受她恩惠,可不紧着看顾一些。” 柳玉八九岁当时,出府采买东西。哑巴阿婆见她一瘦瘦小小的姑娘采买不易,便时常给她送些吃的用的。柳玉虽也不缺,可这阿婆热心肠,将柳玉当了孙女看待。 柳玉见自己推辞过后,这阿婆面色感伤的样子也就受了。之后出府便时常去看望对方。 等到了书铺,日头已经高了。 苏窈提着裙子进了门。 来了一穿着圆领藏青短褂的伙计。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询问起苏窈可有甚需求。 苏窈只说得了空随意逛逛,不用在她跟前候着。 这小伙计见苏窈穿着绸缎,这料子是上好的云锦。腕上又戴着水头极佳的玉镯。便知这女郎非富即贵。当即上了前来招呼。 苏窈挑着几本话本子给包了。她正走出铺子门去,刚下了一石矶,走了不过两步,就叫一玩闹的小童撞了开去。 幸而柳玉在旁搀住了。 苏窈手里的话本子却是散了,掉在了地上。 她刚弯腰去捡,便见眼下修长莹润的手指,是一男子的手掌。 苏窈见其弯腰帮她捡起了话本子。末了,起身后还伸着手掸了掸书籍封皮上沾着的灰。包好了递还了自己。 苏窈从帷帽中看去,原是那书生。 此时瞧见了正面,这男子生的风神俊秀,霁月清风。嘴边天然一段笑意,端是一副好样貌。 苏窈接过了话本子,道了一声:“多谢。” 林瑜闫眼里蕴着些笑意,“这《彩蝶记》可不是姑娘这未出阁的女子看得。” 苏窈听了,登时红了脸颊。幸而戴着帷帽,旁人瞧不见她几要红的冒气儿的面孔。 “姑娘若是喜读话本,不若在下给推荐上几本?”林瑜闫温声问道。 苏窈抓着手中的布包,站了一旁,半日才道:“我,我在这儿等着,你挑了话本子出来给我,介时付你银钱。” 林瑜闫笑着应了。心下好笑,见了苏窈戴着帷帽,身段风流。 苏窈两字在嘴边过了一遭,只觉是上天给的缘分。那日墙头的少女心心念念许久,竟是今日得见了。 林瑜闫挑了叁本风格各异的话本给了苏窈。苏窈接了,开了口问道,“如何称呼?” 林瑜闫嘴边的笑意渐深,“鄙姓林,单名瑜闫。茂林修竹之林,怀瑾握瑜之瑜,门叁闫。” 苏窈听了,心中暗自叹道,原是状元郎。 林瑜闫在明年叁月的春闱中拔得了头筹,考取了殿试一甲。 苏窈见着手中的话本子,即是下届的状元郎荐的,指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第十六章马媛媛 林瑜闫生的光风霁月,苏窈都怕拿了钱会辱了对方一身的高风亮节。 “不若我将自己挑的话本子送你。算是付了这银子钱?”苏窈话毕,抿了抿唇,心中跟着紧了紧。也不知对方是个什么想法。 好歹是来年的金科状元。苏窈见之,又觉自个儿挑的话本子实是不堪入目,她竟想着让这般风骨气节的男子去读这些靡靡的风月情事。 思至此,苏窈心中有了些丧气。只觉自己当真是那难雕朽木,二姐姐时常数落她的“不上进”倒是真的。 这林瑜闫虽是出生寒门薄祚,举止却是不俗,雅正端庄。苏窈见了,竟觉老读些歪诗熟话的自己成了那歪门邪道。 林瑜闫见了苏窈似有垂丧之意,上了前去,“那便挑了叁本赠我罢。” 苏窈有了些扭捏之意,自觉送不出去手。 “这,要不我再赠你其他的?那些个游记,杂书也是挺好的。”林瑜闫平日里定是对这些男痴女怨的话本子从不过目的,看得书多半也是《叁略》,《书经》此类官方书籍。 “不必废那心神,风月杂事也只道是其一类书。他写的好的,哪有叁六九等之分。”林瑜闫道。 “不过《彩蝶记》这类书,姑娘还是少读些。”尽是后府阴私,勾心斗角的淫词艳诗,实是糟粕。在后府女眷中却是算得上有名。 林瑜闫的同窗私下里献宝似的拿过给他,说是此书写的叫人血脉膨胀,把持不住。非歪缠着林瑜闫,嘿嘿打趣着同窗好友,说是林瑜闫这君子定也是忍不住要自渎一番。 林瑜闫自不去睬他,被缠的没法子了,只好花了半柱香不到,通读了一遍,越是翻至最后,这眉便是皱的愈深。 在他看来,此书是没一点儿的可取之处。 同窗见了林瑜闫毫无反应的模样,直道怪哉。竟还怀疑起了这人的性别来。他自己在屋中看得可是立时就起了反应,胯下的二两肉直直举了旗竖着,喷了两叁回的精水哩! 苏窈呐呐应了,将手中的话本子递了对方。 林瑜闫伸手接过,“我虽并无多少长处,看得书却是比着旁人多一些。姑娘若是有需要的,尽可来问我。” 林瑜闫是拐着弯的在同苏窈套近乎,想着和对方此后能有上些联系。 苏窈自是不知,只当这状元郎良善热心。 苏窈只说每逢月中十五,都会来书铺逛上一逛,多数还是柳玉前来。她身子差了些,鲜少出府。 林瑜闫只笑着应了。 同林瑜闫分别过后,回府的路上,柳玉瞧见了先前撞了苏窈的小童。当即就要赶上前去,好生训斥一番。 撞了人也不见道个不是,哪家的孩子如此吵闹闹的没得教养。看着这七八岁的模样,穿的也是绫罗绸缎。柳玉猜想家中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竟教的如此顽闹,不知礼数。 她这厢刚要上了前去,便见往街道右侧的酒肆中出来一女郎。穿着锦绣纱罗,举止似有风流。此时正拉了那哥儿的手臂说着话。想来是认识的或是家中亲人。 她面色带笑的径直走了上去,风风火火的,瞧着甚是泼辣,不太好惹。 “你家哥儿方才撞了人,一声不吭地跑了。可叫人好找。” 女郎听了柳玉的话,抬起了头。见柳玉利索的模样,拧了一对弯眉。 “二姐姐,她诓你呢!我何时撞了人,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了。”这小孩听了柳玉的责问,立时大声辩解起来,拒不承认。 “放你娘的屁,小小年纪便撒了谎,骗自家姐姐。不说我家姑娘饶不饶你。这哪家的长辈都得仔细着好生教导一番。”柳玉气道。 “哇......”这男童一见柳玉不依不饶的,又听了要将他交由家中长辈管教,登时撒泼耍赖地哭嚎起来。若是被二叔知晓了,一顿板子是跑不了了。 马媛媛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疼。一张鲜艳妩媚的面孔带着些不耐。冷声问起对面的柳玉,“你是哪家府里的?荣哥儿虽是闹了些,也由不得你空口白牙的编着些谣言来污蔑。” 柳玉见着这女郎如此护短,待要开口,便听了苏窈的声音传来。 “他撞着我了,当时要不是柳玉搀着,想来是被撞到地上去了。”苏窈掀起一侧的白纱,露了大半张脸出来。 马媛媛见了眼前这张转盼多情,娇花照水似的容貌。心下一沉,波澜陡起。 她认得苏窈。 赏花宴上就见过对方,这出众的面貌便是想忘都忘不了。 马媛媛是慧贵妃的妹妹。私下里关系好坏不谈,面上总归是亲亲热热的姊妹。不过一个是嫡出小姐,一个是庶出小姐。 马媛媛是马尚书的姬妾生的,原是入不了宗谱的。这姬妾养在外头,却是小意温存,是朵解语花。有了孕便时常在马尚书跟前垂泪。问她缘由也不肯说。 眼见着这孩子都养不住了,便接了进府。不过叁年便抬了妾室,也是个有本事的。 慧贵妃马月月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马媛媛是府中庶女。同马月月差了六岁,正是二八年华,风华正茂的年纪。也相看了一些青年男子,却总看不中。 马尚书也是急,想着让自己嫡女,也就是成了贵妃的马月月注意着些。 马媛媛心中有爱慕之人,便是那李修祁。自是谁也看不中。 她十岁跟着自己嫡姐出府见了晋南王,心里便生了倾慕之意。 这苏窈又是李修祁钦定的王妃人选,她既羡又妒。可见苏窈又是个不顶事儿的病秧子,心中总归是复杂难言。 第十七章替她出气 马媛媛私下里瞪了手边的荣哥儿一眼。 见其形容,也知苏窈说得大半儿都是真的。左右是个泼皮癞子,尽会给她找麻烦。 苏窈是国公府的姑娘,身份地位都较她高出一大截。马媛媛心知自己不过一介庶女,万不能随心所欲惹来麻烦,叫她娘难做。若是失了马尚书的宠爱,她和莲姨娘在府里可就要难过了。 不肖说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是府中日子也会因着拜高踩低的下人小厮过得艰难。 荣哥儿又是府里的唯一男丁,跟个命根一般,爱如珍宝。才成了如今这混不吝的样子来。 平日里,书也不肯读,整日嬉笑玩闹。小小年纪,养了一身臭毛病。 马媛媛心底堵了一口气,酸涩难言。府中兄弟姊妹只她一人需活得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她不觉自己真就哪儿比人差了。 她下了石阶子,往苏窈那去了。 “荣哥儿还小,我这当姐姐的,先给道个不是。要不随我进楼吃了饭,也算是赔不是了。” 马媛媛礼数端庄,面上笑意吟吟的。苏窈也不好再计较下去。 “赶着回府,便不吃了。” 柳玉竖着柳眉。走前还瞪了一眼那朝她做鬼脸的男童。 马媛媛捏着帕子,这绣着荷花的帕子都叫她捏出了几道褶儿来。 又半月余,苏窈随着嫂嫂上了白马寺。随行带了几个丫鬟嬷子并着六个侍卫。 府里给提前备好了车马,一来一回也要七八天了。 苏窈原本是不在此行中的,可前些天又教她遇上了李修祁。她一慌便想着随嫂嫂去白马寺中求个愿,躲个清净。 却说前些天,苏窈本在府中好好呆着。富玉儿偏是个闲不住的,听她说起东街上新开了家酒楼。那老板生的面如傅粉,眉如墨画,竟是将那大多女子都比了下去。 富玉儿正想着前去凑个热闹,便来和苏窈说了。 苏窈府里待的久了,也想着出府游玩一番。两人一拍即合便去了那酒楼中坐着,吃中饭去了。 这酒楼门口热热闹闹的,簇簇轿马,门庭若市。 苏窈一瞧,多是年轻女子,想来是冲着老板的美貌来的。她和富玉儿过了门槛,上了二楼早早预定好的雅间。 苏窈万万不知的是这酒楼和李修祁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酒楼老板姓单,单一个丰字。是李修祁多年前结交的好友,两人私下里也时常联系。对于李修祁而言,这关系已算得上亲厚。 单丰在闹市街区开了酒楼,也是托了李修祁的关系。 他原是江湖侠客。家中给安排了一门亲事,盲婚哑嫁的,他拒绝无用,便携了银子包袱上了京来投奔李修祁。 总归家中亲戚长辈是无法拿他怎样了。鞭长莫及,管不上他。 苏窈自远远还在东街口时,李修祁就已知道。见苏窈进了楼,心下便有了些蠢蠢欲动。 苏窈鲜少出府,他连着想见对方一面都要想尽了理由,实在憋屈。 前些日子,苏窈上街被尚书府的小子撞了。他在朝上给锦绣得意的马昀滔穿了不少小鞋。 听闻回府后将那小子好一顿的打,末了,还上了晋南王府中告了罪。 李修祁只装了一副茫然模样,问着擦着头汗的马尚书所为何事而来。 李修祁既要装傻,马昀滔自不好揭穿。只道家中小儿不知礼数,冲撞了苏国公家的姑娘,也就是晋南王未来的王妃。特此来告罪的。 李修祁这才装了样,恍然大悟。 “苏窈身子弱了些,好赖也是国公府的姑娘。也是本王钦定的王妃,若是出了些意外,可是要捅了娄子。马尚书,你说呢?” 马昀滔擦了擦汗,被李修祁那眼角余光瞥着,双股战战,口中有了些干渴,直道自己管教不严。 李修祁靠坐在紫檀交椅上,拿过一旁桌上的小盖钟。揭了盖子,姿态闲适地吃了一口茶。 “这茶涩了些。” 他随手将茶给放了回去,发出一阵“叮当”的声音来。 马昀滔听了这陡然响起的撞击声,立马跪了下去。 李修祁平日积威过盛,一旦冷起脸来,厉着一双凤目,却道是个活阎王在世。 “下官日后定好好管束家中小子,不日便去国公府中道罪。” “可知如何说话?” “下官省的,下官省的。”马昀滔屁滚尿流的出了晋南王府。像是劫后余生,松了口气。 隔日一早便携了幼子马荣上了国公府。马荣如今不过七八岁,生的也是面目清秀的,此时敛眉耷眼,两日前吃了好一顿板子,彻底焉了。看着精神萎靡。 苏窈正坐在炕上嗑着瓜子呢,眉眼弯弯地瞧着苏华章在那耍着嘴皮子。柳玉靠了窗坐在绣墩上做着针线。 听了马尚书登了门来向她告罪,心中也是颇为疑惑。 马昀滔自不敢拿乔摆谱。 事后苏窈想起,也只道是马尚书有大格局,对着她这还未过府的算不得晋南王妃的女子也是周到妥帖,毫不徇私。见了那焉头耷脑的孩子,心底也有了丝不落忍。想来是被打狠了。 富玉儿听见大堂中的动静,已经有些坐不住。她起身去了外面过道。 一楼中央大厅搭着个台子,那白衣男子正站了上头。 富玉儿瞧了,这男子当真生的面如桃瓣,唇红齿白。身材倒是高挑结实,不至教人误会了性别。 苏窈见富玉儿久久未来,伸了脖子往外瞧了几眼,竟不见了踪影,这才急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便在楼梯口又遇上了李修祁。 苏窈堪堪止了脚步,见了礼。又觉离男人过于靠近,往后稍退了两步。 李修祁见着苏窈似要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神色一暗。 苏窈说是要去找同行的富玉儿,便想着告辞。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教男人揽了腰过去。 苏窈立时紧贴上男人的身躯,鼻间浑是李修祁身上的味道,凉森森清洌洌,好闻的紧。她下意识便挣扎了起来。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李修祁悦耳的声音,“我派人过去找。” 苏窈只觉腰间一麻,她晕红着一张俏脸,娇软无力的倚靠着男人。心底直骂李修祁是个混不要脸的! 第十八章砸场子的来了 苏窈腰间一麻,施不出力来。此时被李修祁按着腰,倚靠着对方宽阔硬实的胸膛,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楼下热热闹闹的,苏窈却压根听不清底下的人说了些什么。只剩了耳朵边上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有自己的,也有李修祁的。 苏窈不得已只得由着男人搂着进了雅间。中央的檀木雕花圆桌上还摆着些刚捧上来的茶果,并着一壶冒着气儿的普洱青茶。 这普洱青茶搭着茶果一同吃,刚好解了腻味。 靠着东墙那边摆着一张黄梨花鸟平头案,上头摆着未干的笔墨。 苏窈在对面坐了吃着茶果,一点儿不自在。又偷摸着抬眼去瞧和她对坐的李修祁,只见这人嘴边带笑就光看着她吃东西。 抓包的心虚使她面色涨红地垂了头下去。心中是愈发别扭了。 李修祁只能瞧见了苏窈漆黑油亮的发髻辫子。 圆凳上像是扎了钉子,苏窈扭着坐的不太安生。 李修祁像是半点觉察不到苏窈的不自在,“这儿的酸笋豆皮包子不错。” 上辈子的苏窈颇爱吃这包子,一小碟的个头不大的包子能吃上个叁两个。已算得上胃口通畅。 不过半刻,穿着短褂,包着头巾的伙计上了楼来,在门口仔细敲了敲。 得了准许后方才进了屋中。送了一小碟的酸笋豆皮包子上来。 苏窈见着眼前白胖的散着热气的包子,肚里竟生了几许饥饿感。她拿过一旁的小碟,分了两个包子出去。推至了李修祁的身前去。 她方才吃了些果子,这饥饿感也不过是肚里的馋虫作怪,多的也吃不下。 苏窈道:“不若王爷也一起尝尝?” 李修祁见了苏窈分食的行径,倒是心甜意洽。连着眼里也是有了明晃晃的笑意。 “即是苏姑娘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暗含打趣。 苏窈听了,又有些后悔了,怪自己多嘴生了事端。 苏窈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小半碗的叁鲜笋鸡皮汤,便放着不动了。 再吃等会儿便撑着走不动路了。 李修祁见苏窈放了碗筷,起身撩着左袖,替她斟了茶递过去。将苏窈吓得心底一紧,忙站了身接过了茶。 “不敢劳烦王爷,苏窈自会斟茶。” 听着苏窈颇为疏远的话,李修祁归了座后习惯性的抿了唇。白皙修长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苏窈听了心中立马响了警报,生出些不安。 “普洱,解腻消食。”言简意赅。 苏窈听了,归坐后拿过一旁的茶吃了一口,清香甘润,并无涩苦之意。 李修祁被苏窈的不识趣气了个好歹。他压了气性,也学得乖觉了一点,不至于在这人面前再冷了脸下来,将人给吓住了。 好不容易等了两人相处气氛融洽了许多,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声响。苏窈本在吃茶的动作一顿,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 李修祁已敛了眸子,挑了这么个时候,坏了他和苏窈两人的独处。他心中生着火气,遇上个不长眼儿的撞了上来,少不得要被他扒一层皮下来。 楼下来闹场子的正是和苏府隔了两条街的梁王府中的小世子,梁彬。这人在家塾读着书,都是一帮青年子弟的,免不了因着好奇生了龙阳之兴。 这梁彬便是此中好手,先前都上手了好些个。加上家世出众,少不得前来巴结的。就算是行事霸道了些,众人也是能忍则忍。 又听闻了单丰貌若好女,生得标志,便起了兴,想来瞧瞧。 这刚入了酒楼见了大厅中央站着的单丰,起了心痒之意。他身旁跟了几个身材魁伟的小厮,极能唬人。 可单丰是谁?这人自小便习武,对断袖分桃之事心中几多嫌恶。 幼时年纪小上一些,单丰长得妩媚风流了些,被当做了女孩子,少不得被言语调戏。他自功夫上更是勤加苦练,好在年纪稍长,面部也英挺了许多,倒是再不会叫人误会了去。 梁彬那双贼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单丰从旁人身上便见过这眼神,自给不了对方好颜色。 恰巧的,原先跟着梁彬的林玉也来了此地。见了梁彬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将对方弃了他,家中也断了提携的怨气撒在了单丰身上。 这明眼人都知是这梁彬喜新厌旧。可林玉偏生记恨上了单丰。 苏窈一推门出去就听了楼下在吵嘴。 什么亲嘴摸屁股,银枪镴枪头,肏没肏屁股的讲了一大通。 林玉羞怒异常,梁彬更是什么混话都往外蹦。在座众人倒是听了个热闹,指不定这心中如何耻笑这两官家子弟。 苏窈刚没听了几句,便被李修祁抱了进屋。 “秽言碎语,不听为好。” 苏窈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可从未听过两个男子竟能吵至如此。言语竟是如此不讲究的! 李修祁见了苏窈面色酡红,眼睛湿润的样子。没抑住心底的渴望,抬了苏窈光洁圆润的下巴,径直亲了上去。 馨香馥郁,唇齿缠绵。 苏窈回了神,惊了起来,使力去推对方的胸膛。削葱似的指尖,柔软细嫩,推了两把,被大掌径直攥入了掌心,吻得更深。 苏窈胸脯起伏,只觉憋了口气快要不能呼吸。 她给李修祁亲哭了。 李修祁卷着她口中的小舌,吞咽着里头的蜜津。就当他要摸着苏窈的细腰去解带子时,口中落了些咸涩的液体才回了神。 漆黑的凤目注视着怀中之人,神色隐晦深邃,像是两汪黑潭。他差些以为是回了上辈子。下意识便要解了这碍事的衣物,将苏窈好生肏弄上一番。 第十九章隔了衣物磨屄 苏窈面上挂了泪珠,李修祁见了,又凑了上去亲了一亲。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坐在膝上,埋首于苏窈散着清香的颈子里,平复身下的躁动来。 苏窈因着素日吃药,身边又是常年携着一些药丸子备着,身上总归带了一些味道。甘甜幽香,夹了些涩意。 也道是好闻,偏苏窈吃药吃惯了,对着药味又敏感,总觉身上浑是那药材的涩意,不大喜欢。 可她又不喜在衣物上头熏劳什子的熏香,烟熏火燎的,呛人。只得时常备着荷包,塞了香料进去,才觉好受些。 苏窈在李修祁膝上坐着,僵着身子也不敢动作。股间插着根棍杵,她惊得立时往上弹了身子,臀肉紧绷起来。 她也不是未历过云雨之情的人。亏得李修祁,上辈子婚后前两个月,将苏窈整个小姑娘都肏透肏熟了。 出嫁不过一月余,连带着眼角眉梢都多了段风流艳妩来。 苏窈这时胸口的一整颗心砰砰直跳了起来。她对李修祁这阳物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物生的如何模样,大小长度都有着底儿。正是这心里有底儿,她才慌得坐不住身子。 这生的粗犷的肉棍在婚后那两月里日日插着她的屄,将她的腿心干得又痛又麻,肿的厉害。 李修祁掐着苏窈的细腰,他掌中一使力,只听苏窈急呼了一声“诶呀!”身子又落了回去。 苏窈正正好坐在了硬挺起来的阳物上,这物儿就卡在了她腿心里杵着,硬的跟根棍子一般。 苏窈哪还敢乱动,她腿根发颤,僵着身子由男人抱着。 耳际传了李修祁略有喑哑的声音。 说话间,将热气喷洒在了她玉白的耳垂上。细嫩的耳垂登时起了粉色,瞧着让人食指大动。 “就抱一会儿......”低低沉沉的,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让苏窈立时红了小半张脸。 她心中暗骂着李修祁这男人淫虫上脑,满脑子的下流事物!这心里骂的厉害,面上又是要吓哭的样子,抖着两片粉唇,可怜兮兮的拿着眼尾去瞧李修祁。 李修祁见了,身下的肉根涨得愈发大了。苏窈轻声呜咽了出声,夹紧了腿根。这暴起的阳物隔着布料抵着苏窈的屄,就这么磨了起来。 内里的小裤是绸制的,又冰又凉。就这么给抵了进屄里少许,给弄湿了一些,留了一道渐渐扩散的水印子。 苏窈咬了粉唇,雪色的胸脯起伏得厉害,两条腿反射性的夹得更紧了些。倒是便宜了李修祁这男人,这阳物抵得更重了,压着苏窈的小屄,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苏窈臊的满面通红。被抱在李修祁的膝头,磨了两下的小屄,腰都给磨软了去。 “诶呀!” “呜……别顶……求……你了……” 苏窈先前攒的泪总算落了下来,滚在臊红滚烫的腮边。 李修祁按着苏窈的腰往上顶了一回。苏窈软作一团地靠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李修祁也知,苏窈约莫是被他顶得来了些感觉。就这么隔着好些层的衣物布料一下下的磨起了苏窈的小嫩屄来。 苏窈被人按着腰,逃也逃不过。倒是一些挣扎叫那阳物抵得又深了些。 她伏在李修祁怀中,抓了这人胸前的衣襟子,身子一颤一颤地被顶着,眼前的两小块衣服料子都教她哭湿了去。 李修祁倒是不在意,附在苏窈耳边,声音露着低哑。 “不肏窈窈的小屄,很快便好……” 苏窈听了这露骨的荤话,面色发红,咬着唇,眼里湿漉漉的。葱指紧着手里衣服料子,指尖都有些泛白。 李修祁口中的很快根本就做不得数!苏窈可是吃过不少苦头来的。 她记得清楚,上辈子这人口里时常说快了快了的话来诓骗她。当真是谎话一箩筐! 嘴里说得好听,身下那根天赋异禀的肉棍倒是肏得猛烈,苏窈哪儿捱得住?被其干的晕了又醒,连着小憩都是奢望。 体内的小巧花壶都给男人的肉棍肏透了,淫水也是喷个没完,一身白肉泛着粉意颤个不停。敏感得连着碰一下都能让小屄吐出一汪淫水来。 “再哭,我又要亲你了。”李修祁又去亲了会苏窈的眼睛,被湿了的浓密的睫毛扫了几下,这心尖是又酥又麻。双臂搂着苏窈又紧了些。 苏窈将快掉出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少不得落了一颗眼泪珠子下来,叫李修祁这不要脸面的男人亲了去。 李修祁此时拥着如此乖顺的苏窈,只觉心口发甜,柔情缱绻。 隔了须臾,楼下的声响愈发大了起来。似乎是动了手脚。乒乒乓乓的声音接连响起,不过一会儿,就鼎沸起来。 苏窈面色潮红的软在李修祁怀中。下身被这人弄得黏黏腻腻的,出了些水,布料又紧贴着小屄,不大舒服。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苏窈慌个不行,往李修祁怀中钻了去。被顶的厉害了,也是咬着粉唇不说话。恐叫外头的人听了去。 “爷,这梁王府的世子闹起来了!”门外前来禀明的小厮话语急切。 可不是闹起来了! 那梁府世子和林府的玉哥儿揪打在了一起。梁彬抡了好几个盘子砸了林玉身上。再下去可不要出了人命来! 第二十章矛盾 地上洒满了汤汤水水,踩在上面都嫌跌跤。两个原先光彩照人的小子现下是狼狈极了。 这林玉的气性儿被激了上来,不管不顾的朝梁彬抓打了过去。少不得周边一群蜂拥而至的来看热闹的人。 有些不嫌事大的一面吃着花生米,一面助乐打趣,更甚者还有拍手乱笑叫好得。场面一时控不住的聒噪。 单丰站了一旁冷眼看着两人大闹。也不去劝阻,将人给拉开。事后总归是要让这两个浑无形状的小子赔上损坏的银子钱的。 苏窈推着李修祁的胸膛,催着这人快些。 哭也哭了,还丢了脸子,这腿间湿的一塌糊涂。只教这棍杵磨得发痒发疼。 定是肿了。 苏窈原以为这就结束了,不想李修祁将她抱了窗边的炕上。她靠着引枕,还未喘匀气儿,就觉腰下带了冷意。 “别......别......”苏窈往里缩着身子,红了眼睛,不管不顾的拿了脚去踹李修祁。 这人竟是摸进了她的底裤里!冰凉的指尖差些摸到了流水的小屄。 苏窈是真怕了,伏在炕上,一声一声地哭起来。纤柔的身子跟着一起一伏,柔软得像是柳条。 李修祁也未想过苏窈竟会拿了脚来踹他。又见她哭得娇怜,听着实在伤心,心底的气一下就消了去。 “不搽了药上去,可要肿着屄,夜里也不得安生。” 苏窈听着李修祁直白露骨的言语,耳朵冒着热气,红的厉害。 她心里生了一团火气,要不是这厚了脸皮的男人来磨她的屄,她哪里就落了这般境地? 苏窈察觉李修祁又要摸了上来,一时气急,拿了脚又去踹。这鞋也掉了,还被男人抓了脚。 苏窈转了身过来,急道:“快些放开......我才不要......你上药......” 一只莲足被牢牢握着,苏窈挣不动半分。面上垂着泪,连着鼻尖上都蕴着粉意。 李修祁见苏窈羞怒的模样,手里抓着套了罗袜的玉足,整个人压了上去,“那你叫谁帮你搽药?” 苏窈推着跟前结实的胸膛,一时气急,“便是叫了哥哥也不要你......” 苏窈这带了哭腔的话刚落,李修祁就黑了脸下来。 他压着苏窈径直褪了这人的小裤,光溜了一片,这皮肉白的晃人眼睛。 “你那哥哥可知这小屄就教我磨肿了?” 苏窈下身凉的很,听了李修祁嗤弄的话来,心下像是灌了一阵冷风进来。她撇过头,只咬了唇不说话。 此时此情,同上辈子竟是重合了起来。 苏窈心道这才是李修祁原来的面目,这嘲弄不屑的样子才是他。 腿心光滑的阴阜肿的像是两片肉蚌,又粉又透。李修祁瞧了,那喉结滚动了一番,伸手将药膏抹了上去。 这屄实在生嫩,他摸了便不敢使力。软得跟块豆腐,不过这里头却是销魂蚀骨,叫人难以把持。 “苏窈,倘若再教我听了这话,我便插了这小屄灌大你这小肚子,日日都得大了肚子挨肏。” 苏窈抽噎了一声,再不出声。 蓦地,腿间一阵清凉。 “呜……疼……” 肉缝里被插了一节手指,苏窈抖着身体哭疼。 李修祁撤了手指,又挖了一坨药膏抹上去。见了苏窈乖顺下来,心情不畅。 等李修祁出去后,楼下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站了一旁的单丰递了眼色给李修祁。李修祁本就心里不大爽快,积着火气呢,这梁彬是撞了火药口上。 只见这梁彬和林玉两人衣衫不整,林玉磕破了脑袋,撞了桌角。身旁的小侍正拿了热毛巾替他揉着额角。 梁彬面上也被抓了几道口子,手上拿着马鞭子,嘴里还在大声嚷着,“狗娘养的,个奴才小子都敢混到你梁爷爷头上来了!”作势要拿了手里的马鞭子去抽人。 林玉心里有些怕了,色厉内荏道:“你要有这胆,便将我抽死在这里!让大伙儿好好瞧瞧这梁王府世子的混样子,不过一个叫人摸屁股的。也不看看自个儿那值不值当二两肉。横竖是比这打点针指的针也大不上多少来!” “好好好,今日不将你这小泼皮抽死在这儿,我还就不走了!” 正待梁彬挥手抽去。站了楼梯上正往下来的李修祁出声阻了气红了眼的梁彬。 “梁王世子怎的还升了辈分,成了那梁爷爷?” 梁彬正恼着,转了一张冷沉沉的俊俏偏柔的面孔过去。看了李修祁的身影,手一松,握的马鞭子也掉了下来。 他面皮一抽忙作揖道:“梁彬见过晋南王。” 要算起来李修祁是梁彬的叔伯一辈。酒楼被肆行大闹了一场,多数人都已退了场,留了一地的狼藉。汤汤水水流了一地,这味道混在一起杂得很。 “这都成梁爷爷了,怕是要改口了。”李修祁不阴不阳道。 梁彬吓了个好歹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那林玉也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在梁彬身后也跟着跪了下去。 李修祁行至梁彬跟前,眼光往脚边的马鞭子上看了一眼。安九极有眼色的将马鞭给捡了起来,递了给李修祁。 李修祁掂了掂手里的鞭子,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道鞭影下去。紧接着的就是梁彬的哭嚎声。 这一鞭子将人抽的见了血,梁彬这世子自小就娇惯了。哪受的这般苦? 这携着破风声的一鞭子,将人抽在了地上翻滚,嘴里更是哭爹叫娘的。旁人又不敢上了前去将人搀起来。 林玉见了那黑漆漆的目光向自己扫来,垂头捏着手,忍不住发起抖来。叫李修祁这一鞭子吓破了胆去。 “去通知梁王,来领人。顺带将这损坏要赔的银子钱给带了。” 李修祁扔了鞭子,大步往楼上赶去,那屋里还留了苏窈,他心里既气又舍不下人。 第二十一章上药和自渎 李修祁推门而进,见了苏窈,对着屋内多出来的富玉儿也未多加关注。 苏窈携了富玉儿的手,垂眼避开男人的视线。富玉儿不知两人的个中纠缠,对着李修祁屈膝见了礼。 李修祁见苏窈避着他的样子,抿了唇,神色愈发厉了起来。苏窈手心都出了汗,带了潮湿。 她腿根还有些发颤,肿胀的两片蚌肉挤在一处,磨得有些疼。 光站着还好上些,可这一走动起来,这两片肉就磨得厉害了许多。虽说抹了药膏上去,清凉湿滑了些,可还是受了不少罪。 因着膏子的原故,这淫水也出了许多,苏窈腿根都是湿的。 李修祁见苏窈行动间的些许滞涩,着人预备了车。不动声色的将富玉儿独自送回了府。 苏窈被他带进了车轿,倒是警惕。可她哪阻的了李修祁?这两只腕子被一同置在了头顶上方。腕上的莹润玉镯响了一声,苏窈的下身又给剥的干干净净。 苏窈闭了眼去,权当破罐破摔了,他要看那便让他看去,也少不上一块肉。况早被这人看了个干净,这屄也肿了。 倘若那热杵干了进来,苏窈倒希望这人肏的狠些。不过走一遭奈何桥,到时便再不会见着什么李修祁了,也当是一桩好事。 李修祁挂了苏窈的一条腿上来,细细看了这肿着的小屄。大概是走了几步路,当中的肉缝有些红,好在这药膏的润滑足够,这睡一晚上就能消下去。 他拿了小几上的帕子,将苏窈腿根因着融化落下的膏体擦了去。见了苏窈的粉屄落着水,将药膏弄掉不少。 李修祁复又贴着粉屄擦净了上头晶亮的淫水,听了苏窈的轻哼也不再拿了下流话去激她。 他打开了碧色的雕花盖子,挖了一大坨的清透膏体抹了上去。李修祁食指的指腹生着茧,碰了软嫩肿胀的肉缝,又吐了一汪淫水出来。 这水多的连药都不好上。 李修祁贴了手掌上去,掌心的热度烫的苏窈扭了腰,再装不下去。她如今已是春潮满面,花心带露了。 “松开……松开呀……呜……” 苏窈慌了神,发髻都有了些散乱之态。张了檀口呼饶。 “你这发了水似的不好上药,等会儿泄了水再抹膏子。”李修祁面色正经,苏窈都找不出错处来。 肏了这么多次的苏窈,李修祁自然知道其身上的敏感处。花蒂那地儿被他按了几把,苏窈便蹬了腿儿泄了身。 那淫水都溅了李修祁的下颌处,凝了水珠落了下来。 他尝了一口,心中暗忖:连这淫水都带了清甜,那腥味都被其盖了去,这“小淫妇”叫的倒也没叫错。偏苏窈不喜,一叫便哭着不给肏了。加上苏窈口头上还要气他,上辈子他没少按着人胡来。 李修祁如今倒也知道那般强硬做法只能将苏窈推远了去。心没得到,后来连着人都没了。他自不会再如上辈子那般的蠢钝做法,这人和心他都要。 眼底的欲色被硬是压了下去,李修祁将苏窈的腿儿放了下来,替人穿了小裤上去,便垂了眼坐在一旁。 苏窈转了身子,背对着李修祁。隔了片刻,从身后传了男人低沉的喘息过来。 苏窈眼里沁着水汽,小脸涨得通红。 这男人竟在自渎! 低低落落的声音她想装了听不见都不成。 李修祁的视线在苏窈的腰臀处打转了几圈。狰狞的肉根涨得愈发大起来。等马眼处的白浊喷薄而出,这阳物总算疲软了一些。 李修祁拿了一旁刚擦了苏窈粉屄的帕子将手上,衣物上的阳精一一拭了去。 见了苏窈鸵鸟似的掩耳盗铃之举,总算将心气儿散了一些出去。 苏窈粉玉似的耳垂,连着下方的玉颈都是可人的粉色。李修祁忍着想吮咬品尝的欲念,闭了眼,平息涌上来的情潮。 李修祁将苏窈送回了府,倒没进去坐,只在外头寒暄了一阵,安九送了一份薄礼,便告了辞。 苏窈在府中待了些日子,心中又是恼又是变扭。正巧听了嫂嫂李氏要去寺中上香添香油钱,便也想着跟去了。 如今正坐了车轿中往官道上出了城去。 白马寺在太岩山,这坐了马车过去,快些的话,须得两日的脚程。 柳玉也同苏窈一起坐了,途中也道有个说话的伴儿,不至过于无聊了些。 苏窈掀了一角的帘子,往外头看去。正遇上天气晴朗之时,人群来来往往的,也道鼎沸。 柳玉捧了茶,“姑娘,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苏窈放下车帘,吃了半碗茶,又吃了块儿豆糕。靠着一侧的靠枕,和柳玉闲话起来。 醉仙楼 “林兄,这是看了什么这样入神?” 林瑜闫收回目光笑了笑,“暖日当暄,这城中百花如锦绣,自是看迷了眼去。” “确实是好景。” 林瑜闫见了那架马车往出城的方向驶去,方才无意中见了苏窈笑意吟吟的眉眼,他竟一时看痴了去。 第二十二章庙中苟且 白马寺的山脚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山脚两边摆了不少生意担子,卖着元宝蜡烛线香之类的,不少人围了那挑拣。 往山顶看去,都能瞧见寺里的袅袅白烟,升腾着往上飘散而去。白马寺像是隐在云雾当中。天气晴朗,在云雾中露着隐约的白墙黑顶儿。 苏窈戴了帷帽,跟了人上山。因着脚酸在半山腰那处歇了歇。 不到半会儿,穿着半旧僧袍的小沙弥在这儿接待几人。朝苏窈念了声“阿弥陀佛”,苏窈双手合十回了礼。 在凉亭处坐了坐,苏窈只觉胸腔都开阔了不少。遥望周遭,高低的山岭,疏林如画,却道一番好景。 “等会子有人来接,我见你喘了好几口,可是犯病了?”李氏接过柳玉递过来的药丸子,面色忧虑。 “嫂嫂安心,左右是坐了轿上来的,也没走几步路。”苏窈将药丸子吃了,又接了柳玉捧的清茶喝了几口。好受许多。 “你这心血来潮的,大伙儿是劝都劝不住。那日晋南王送了你回府,便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李氏道。 苏窈抱了李氏的胳膊,蹭了撒娇,“只是想着自己这身子比旁人都要来的寿短,攀了晋南王,怕是拖累他人。” 李氏听了这些话,心尖一酸,“那大夫都说了你这身子好了许多,年纪又不大的,就这么细养着,还能教你短了寿去。” “再说那晋南王,倘若你两是真合不到一处去,你瞧你父兄,便是落了顶上的乌纱帽也必不会委屈了你。” 苏窈听了李氏的话,一时万般滋味在心头,又是甜又是酸。她父兄倒真干得出这事儿来。 进了寺庙,已是巳时,太阳已经高悬了。 穿着青色僧袍的小和尚领着苏窈一行人去了后院厢房稍作安顿。苏窈沿着甬路进了角门。这香客所住之地环境清幽,看样子,是日日都有人来打扫的。 这山上温度低了些,柳玉给备了棉裙并着大红羽缎的褂子,怕苏窈沾了寒气。 夜里,这温度降得有些厉害,苏窈窝在炕上,裹了褥子。这炕比不得府里的,好歹也能祛寒。 柳玉盘了腿坐苏窈的对面,正照着图纸挑花样。苏窈吃着热茶,靠着引枕,时不时和柳玉闲话几句。 门外响了“笃笃”的敲门声。 “窈窈,快些将门开了。” 是李氏。 柳玉下了炕,疾步走到门口将门给开了。 门外站了李氏并着她的贴身丫鬟紫丹。紫丹怀里抱着大红闪缎的褥子。柳玉侧了身引着李氏进来。 李氏见苏窈从里间出来,忙上前将人给推了进去。 “这屋子可没烧地热,这夜间凉了些,给你带了一床褥子过来。”紫丹将褥子铺在了榻上,细细整理了一番。 李氏坐了炕沿,和苏窈闲话了半刻。看了外边的天色,出门时又对苏窈叮嘱了一番话才离去。 次日早晨,有小沙弥送了斋饭过来。苏窈吃了早饭,随李氏上了香去。 元宝线香,李氏捐了好些香油钱,又诚心地往各庙里拜了。 苏窈拿了祈福牌,在一旁将愿望写了上去。 “合家康顺,愿得一良人。” 苏窈眉目宁静,将写了心愿的祈福牌递了出去。 “施主可有心仪的地方?” 苏窈听了身旁管事的和尚问起,见着一树红牌子的老树,道:“那便挂高些吧。大师,这愿望真会成真么?” “心诚则灵。” 苏窈见着自己刚挂上去的祈福牌。心道:倘若菩萨见她太过贪心,是否就略过她的心愿了? “姑娘,咱们去找大奶奶去罢。这日头渐高,想来,大奶奶也上好香了。” 苏窈笑骂了一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嫂嫂的人呢!” 柳玉道:“姑娘可莫要冤枉人,柳玉可只认了一个主子。” 苏窈绷不住面子,开口一乐,那眼一弯,成了两道月牙。 “我可不是你主子。” 柳玉知苏窈在打趣,只携了她的手一块儿离去了。 这又过了几个时辰,苏窈在小院中坐了坐。见其环境清净,便往外走了去。沿着小路走了片刻,林间簌簌的,洒了暖阳。 蓦地,苏窈听了一阵窸窣声传来。低低缠缠的,似乎在说小话。 苏窈猜是住这儿的香客。她行了两步便要离去,那声音却是愈发奇怪起来。她心里生了疑惑,往出了声音那地儿走近了几步。 苏窈手上捏了纨扇滚圆的柄儿,遮了小半张脸。这心肝儿紧张地砰砰直跳。 她往疏林中看去,那身形高大的男子竟是压着女人在肏屄! 光天化日之下,那女子被干的粉面娇痴,神魂儿都叫男人肏没了去。这口里的叫声也一声亮过一声。 苏窈美目圆睁,这男女竟在佛门清净地行了那苟且之事来!便不怕叫人发现? 陡然间,苏窈慌乱之下对上了男子调笑的眸子。她差些惊得一口气没上来! 第二十三章人伦 穿着碧色锦袍的男子特意按着被肏得失了智的女人换了个姿势。 身下阳物来来回回的干得用力。女人的肉臀都教他干得一颤颤的。发了皮肉拍打的清脆之声来。 天光又盛,这粉臀上的水珠都给照得亮晶晶的。这男子轻狂惯了,哪在乎苏窈观看。最好是让美人见了他这雄伟之物,主动投怀送抱教他肏屄才好。 这男子故意放缓了肏屄的速度,让苏窈瞧了仔细。 苏窈压着喉间脱出口的叫声,手里的纨扇落了地儿。她慌忙弯腰捡了起来,胸口砰砰乱跳,这心肝儿都似要蹦出口来。 宣平侯世子,赵东泩。 苏窈此前在赏花宴上见过这人一次。这赵东泩虽是轻狂放浪,那些个风流韵事苏窈略有耳闻,今日竟是让她撞了现场。 手脚慌乱之下,苏窈吓得抿紧了嘴儿,捡了纨扇便匆匆跑离了这是非之地。 连着那落下的帕子都未注意。她哪注意得到赵东泩的贪婪目光,似要一寸一寸的将她咬进嘴里。 这肏着旁人的屄,都要喊了苏窈的名讳。干的身下的女子连连哀叫,“世子爷要肏死奴了……” “受不得了……哎呦……” 赵东泩见了苏窈袅娜的身影急匆匆的离开,嘴边泛了笑来。 双掌往那身前的肉臀儿上一推,这女子流着涎水作了痴态。倒了那地儿翘着红粉的臀尖儿,抽搐着白腻的身子。 这腿间还不断往外流着淫水。 方才还浓情蜜意的男子再不去理会倒在碧草地上的女子。抬了脚便离开。 少顷,那地儿来了个扎了圆髻的小丫鬟,搀了那软得化了水儿一般的女子起了身。替人穿了衣服。 “姨娘这是何苦来哉?”这小丫鬟言语间带了些怒气。 “是我自个儿犯贱,自愿上得榻,怨不得他……”这女子靠了一旁的丫鬟身上,闭了眼。过了半日,滚了热泪下来,吃进嘴里,都是苦的。 这冤家,瞧着风流雅致,看着文雅。这身上一膀子蛮力净往她身上使来。 后头不知叫了什么话来,肏得她的屄都要裂了去。 她这两日都回不了府去了。这肿的侯爷一瞧便能发现其猫腻。到时怕是要直接将她打杀在府里。 赵东泩见了苏窈匆忙间拉下的帕子,捡了放在鼻尖细细的闻了。 丰润的红唇擦过这帕子,上头的香气使他心神一荡,勾了唇低笑几声。只觉这身子都酥了半边。 想来美人身上比这帕子还要香上一些。 苏窈匆匆回了小院,这心还乱跳个不停。口干舌燥的,连着面上都浮了些汗。 她找了一圈自己贴身的帕子,找了一圈儿都没寻到。苏窈心焦地往院门口看去猜着是丢路上了。 她心底转了心思,到底没出去找,生怕再见了不堪难看的光景来。 柳玉见苏窈说是在外散一散,没想竟这么快便回了。又见苏窈略略喘着气,面上带着酡红,额上也覆了层晶亮汗水。看着像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她忙拿了帕子行至苏窈跟前,一面帮苏窈擦了汗,一面开口问道:“可是遇上什么事?这样急了回来。” 柳玉见苏窈精神头不好,又道:“快换了衣服歇一歇,我瞧你身上也该出了些汗,当心着了凉去。” 苏窈这才觉了背后有些凉意,先前被宣平侯世子的放荡行径惊了好一跳,这后背都浸了冷汗。 如今细细回想,苏窈是越想越心惊。她见了女子的半张面孔,长得秀雅韵致,身段也是风流。 要是她没认错,这女子是宣平侯新抬了进府的姨娘。她去书铺之时,恰好碰上过一次。 苏窈那时坐了二楼,柳玉从楼下往上走来,她听了动静便往一楼看了去。 这姨娘同旁人生了口角,身旁穿了湖绿衫子的小丫鬟倒是牙尖嘴利的。 那人再辩不过,啐了一口,“小贱蹄子,左右不过是宣平侯新抬了进府的不知第几房姨娘,这今后有的你好受的。” 这宣平侯世子赵东泩竟是个没人伦的混账东西。连着自己父亲的侍妾都教他得了身子去。 柳玉递了烘的衣服过来,苏窈换了衣服,坐了炕上的最里头。 柳玉见她面色还是不大好,捧了果子过去。 “什么事教你这眉锁成这样?这外人可不值当教你生了气去。” 苏窈沉吟一会子,将自己在外头见的光景,那宣平侯世子同姨娘的那些个没人伦的烂事儿都跟柳玉一一说了。 柳玉听了,惊得愣了半晌,“姑娘日后见了那畜生便饶了道走去。万不能再同旁人说了。这日后出了问题,也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这侯府里自不会嚷嚷开去,再是如何,也是要自掩苦处的。不会叫外人瞧了笑话” 柳玉拿了热水进来,苏窈卸了妆。又听柳玉道:“倘若是叫侯府的人知晓有人将这伤风败俗之事传了出去,也是一条心来对着外人,讨不得好去。” 苏窈应了,也不再提了这话。 第二十四章被掳 掌灯时分,苏窈便上了榻。明日早上吃过斋饭他们便要下山,坐了车回府去了。 苏窈睡得不太踏实,夜间起了两回身子。意识朦朦胧胧的,心下总觉不大安生,睡不稳。 次日一早,小沙弥敲了门送了斋饭来。柳玉接过饭食,将人送了出门去。 苏窈有些犯困,这眼儿都睁不大开。眼角沾着湿意,有些粉。 昨日夜里睡得不好便倦了。 柳玉将桌上的饭食略略摆好,进了里间帮了苏窈挽了发髻,就见她眯了眼儿正打着瞌睡。想来是晚上睡得不好。 “等会子上了马车,我给姑娘多垫一床褥子,介时眯了眼儿好好歇歇。” 苏窈恍惚之下,点头应了。又蹭了柳玉的手臂撒了娇,方才醒了一些。 因着昨日那事儿,她胃口也不大好。草草吃了两口,便随着众人下了山去。柳玉帮她备了些点心留了路上垫肚子。 山脚那处还道是热闹。苏窈踩了小凳上了马车,就靠了枕上歪了一旁闭了眼。 略略一会儿,这呼吸便均匀了起来。柳玉在旁照看着,靠了一边正帮苏窈绣着花样。 苏窈的帕子丢了,柳玉怕惹出劳什子的事端来。便紧赶慢赶的想着绣一块儿一模一样的出来。 倘或那宣平侯世子捡了,找上门来,便咬死了道他手里的那块儿是假的。总归也不能死缠烂打。 回城的路上有一处叫罗虎山的地方。山脚有一家酒肆,外边栓了不少轿马,多数都是同舒窈他们一般下了山后赶着回城的。 这脚程一时半刻的也到不了,眼见着天色黑了下来,便在此处歇个一晚的,好做修整。等明日天亮了再启程赶路。 这地方也未出过什么事来。 到了大半夜,苏窈屋内东边的窗户破了一个洞来。细细的白烟顺了进去。这细长如线的白烟渐渐扩散了开去。 屋内黑魆魆的,静的落针可闻。 那窗户起了些变化,开了一道口子来。这口子大了起来,灌了些凉风进来。 从窗口那处跳了一黑衣人上来。 这黑衣人面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具体样貌。 但看他跳下窗站直了的身形,像是个体格魁伟的男子。 这人猫着身子摸进了里间。见了床榻上昏睡的舒窈,心中一喜。 他们几人跟了苏窈这一行人一天。这刚从山脚离开,苏窈便被盯上了。 这踩了一整天的点儿,总算是在叁更天找上了抹黑进屋的空当。这女郎生的花容玉貌,冰清玉润,实是世所罕见,这伙儿人便生了贼心。 本就是下了山来寻女人的,可不紧着找些漂亮的。也当是犒劳寨中兄弟。 四下去打听了,这一行人是苏国公府的。这苏窈却是没打听出什么名头来,猜想着许是沾着亲戚干系,一起陪了来上香的。 这人有些功夫在身,愣是没弄出声响。来时如何,去时如何。 苏窈醒来之后,便觉脑子昏沉。她这时才觉了自己被捆了手脚,嘴里塞得也不知是何东西,有股怪味儿。肚里也略略泛了酸水。 这马车颠簸的厉害,苏窈浑身难受又出不了声音。 这车内还有两个同她差不大年岁的女郎,皆是被捆了手脚,嘴里也塞着布条。眼里蓄着泪,眼睛更是红了一圈儿。 叁人互相打了几个眼色,示意了一番这前头驾车的人。 好容易等这马车缓了下来,苏窈头晕的厉害。 这等了半刻,马车后头的幽帘被掀了起来。来人是个头上扎了布包,眼角带伤的粗汉子。 这人看着黝黑高壮,生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将车内叁人吓了不轻。这眼圈儿红的更厉害了。 “我取了你们嘴里的布条,将这馒头给吃了。这荒郊野岭的,可别叫喊出声。不若我便将人扔了林中喂虎去。听明白了便眨了眼。” 王叁见叁人前后眨了眼,按了先后先取了苏窈嘴里的布条子。 他见着沾湿了的布条子,心里起了些怜香惜玉。这殷桃小口遭了这一番虐待,瞧着这女郎干涩的小口,想着稍后等着人将东西吃了,便不塞着人嘴了。 苏窈觎着眼睛,气力不济道:“可否扶了我出这马车,嘴里酸苦的厉害。” 王叁见这容貌最出众,身子也娇弱的女郎也不似那两人这般怕他,心里倒也生了奇意。 见她面色白的跟墙灰一般,便要来扶她下了车去。 “你将她松了绑,教她扶我过去。”苏窈摇了头,不想让王叁给碰了。 王叁咧嘴一笑,便要伸了蒲扇似的大掌去捉了苏窈下车。 “你这汉子不知轻重,怕是还没到地儿呢,我这命便给你折腾没了。” 王叁听了舒窈的话,又见她体虚出了汗。便解了那杨姓女郎身上捆的绳子。 恶声恶气地跟了两人身后。 苏窈呕的浑是黄胆水,又拿了王叁手里的羊皮水囊漱了口。总算好了许多。 “这细养的就是精贵,这是绑了主子回去哩……”王叁嘟囔了几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一行叁人分了不同方向驾车而去。王叁途中更是换了车马,这赶了一大晚上的夜路,日头都已高了。也未有人追了上来。 这荒郊野岭的,人迹罕至。也无人听得,见得。 只听了这车轱辘子扎在地上的声音,愈发远了。 第二十五章前兆 苏窈是叁人当中最为貌美的,可瞧着身体底子也是最弱的。这赶了一晚的路,便精神不济,歪了一旁,面色有些发白,生了虚汗。 王叁看在眼里,想着这不久便到了地方。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便缓了马车的速度。 车内除了苏窈,这另外两位貌美女郎只哽咽着落泪。不想出城一趟竟遭了贼人,将人都给绑了去。倘或当真回不去了可如何是好? 一想至此,这心中愈加焦心难受起来。眼圈儿是红了又红,只管滚了泪下来,如何都止不住。 当中姓杨的女郎是叁人中年岁稍长的,只听她和王叁说了绑架她们的其中利害来。倘或放了她们,她即刻便写了书信回去,着人拿了银子来赎人。 王叁听了这话却是捧了肚皮大笑出声。 “小娘们儿休来诓老子。这书信一去,引了官兵前来,可当我是个蠢物来着!呸!” 王叁心情颇好,只管拿了荤话去调拨几人。车内听得人满面臊红,呐呐不言,再说不出话儿来。 “上了咱们的寨子,管教你们下不得山来。送你们几个身强体壮的官人,这日日扯了裤子亲嘴,夜夜做了新娘子逍遥快活。到时再大了肚子生几个娃娃,也不知这官家千金生的娃娃有何不同。” 王叁说罢又笑了起来。听得人心惊胆颤。 “呸,这浊口臭舌的。到了那时,我便是咬了舌自尽也不叫他得了逞去。”这刚还哭的戚戚落落的女郎,听了王叁满口胡乱言语,气得脸儿通红。 苏窈脑子晕沉,这话儿也听不仔细,四肢酸软,精神倦怠。 “我瞧了这妹子不大好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姓杨的女郎见苏窈虚着身子,面色白得厉害,心焦起来。 “这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地方了,自会请医治疗,死不了。”王叁见了苏窈的模样这心里也有些担忧,面上却是凶恶。 别是刚进了寨,这人就没了。 晦气! 寨里那孙神医虽说医术高超,可王叁心里也没了底儿。 他也没料想这人坐了一夜的马车竟都能去了半条命。王叁心中也生了些悔意,早知如此,找个身子康健一些的倒是能省不少事儿。 这刚进了寨,王叁便心急火燎的寻了孙神医治病来了。 孙神医是一年前来的寨子。这人作书生打扮,容貌清隽,这上了山说要当土匪。着实让人懵了好一阵。 这寨里那个不是生的凶神恶煞,络腮胡一大把的。就没见过这清贵公子模样的也要落草为寇的。 因着医术出众,这寨里的兄弟也从初始的轻视转了态度,对着人尊敬不少。 毕竟少不得受伤求人之时。 孙佑亭被王叁急慌慌地携了手进了屋内。他拨开人群,见了炕上躺着的苏窈。这眉立时皱了起来。 苏窈身上草草穿了件外衣,还是王叁临时拿的用来裹了苏窈跳窗走的。 这本发白的面上起了热,玉似的额上出了不少汗来。 炕边围了六七个汉子,皆是两眼放了光的看着炕上的苏窈。只觉是那神仙妃子下了凡来。 连连夸赞王叁的眼光好。另两个女郎生的也是面如桃瓣。乐得这寨主眉开眼笑,赏了王叁好一笔钱粮。看得旁人都有些眼热。 孙佑亭见着这些没礼数的粗汉子起了淫心,及时将人赶了出去。 “这姑娘受了热,站在这边过了病气便不美了。各兄弟先回屋等了消息再说。” “孙神医,咱这大老粗的,这体格,哪还能叫这么个娇娇儿过了病气?”当中一人笑起来,旁的也跟了笑起来,只道孙佑亭将他们小瞧了去。 这谁都想看了苏窈,这一眼又一眼的,心中都要发了痴去。 这般神仙人物素日里那能瞧到? 那桌上贡的神仙菩萨都没这女郎来得飘然出尘。这往日里瞧得女子都成了那庸常之辈,是那乌云浊雾。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还不出去!”孙佑亭言语间带了怒意,强硬了起来。 几人恋恋不舍的往炕上瞧了又瞧,总算是灰溜溜的出了门去。 孙佑亭将门给关实了,又将门闩给插上了。怕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他拿了迎枕放了苏窈手下,上头搭了块儿帕子,探起了苏窈的脉息。 看苏窈这病势,是不足之症。靠了日常精细,这身子也没出过大问题。因是体虚生了火气,气滞血亏了。 孙佑亭见苏窈年岁不大,又是体弱娇美。心下不落忍,将这病症往重里说了去。着人下山去抓方来煎。 这当中几味药材在济仁堂才有的卖,这人骂骂咧咧的下了山去抓药,这寨主特意叮嘱了,万不要抓错了药。 这一粗野汉子站了寨门口,拉了他的手,说了好些话才将人给放了。这是瞧上了那病歪歪的小娘子,就等着这病好了拜堂成亲哩! 这能不心焦? 这抓药之人前脚刚出了济仁堂,不过半日,这抓药的方子便出现在了李修祁的案上。 第二十六章婚礼前夕 这方子和苏窈吃的大致相同。但千千万人中也不止苏窈一人用这方子。这一家家找过去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却说那日一早,苏窈失了踪迹,李氏并柳玉一行人急得魂不附体。 李氏一早听了柳玉慌忙来禀,见柳玉哭得跟个泪人一般。这从椅子上一时起猛了头都发起了晕。晃了两步,扶着桌角堪堪站住了。 李氏心焦不已,即刻书信回府,告知苏窈失踪一事,盼将人寻了回来,越快越好。 苏窈生的娇美体弱,如何叫人安的下心来?生怕她有个好歹。 李氏遣了一个侍卫携了书信快马加鞭赶了回城去。 国公府内一时愁云惨淡。苏华章更是发了狠地要去马厩中驾了马出城去寻人。让苏海晏给拦了下来。 “你可知窈窈如今在哪儿?何人抓了窈窈?对方又有何目的?势力如何?”苏海晏一身官服,显然是匆匆赶回府中未来得及换了衣服。 苏华章红着眼眶,一时间空落落的。 苏窈体弱,这迟个一时半会儿,他便生怕这人遭了难。这光一想,便觉自己的心像是放了在油上煎着。 “大哥,我做不得你这般的冷静。你也知窈窈她自小看病吃药的,这在外一刻随时都能没了命去。”苏华章拉着缰绳道。 “着人去通知晋南王,这人是窈窈名义上的婚约者。趁着此人之势,才能将窈窈尽快找回来。清平那儿先别去禀告。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于窈窈名声有碍,你可知道?” 苏华章听了自家大哥一番分析劝解,这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哽咽了道:“那晋南王真能将窈窈带回来?” “一定能。”苏海晏即刻拜了请帖上了晋南王府,将李氏的信也一并带了过去。他站在外间听唤,随了安九进了书房。这黑更半夜的,才离了王府。 书房内,灯烛辉煌。 李修祁坐了圈椅上,放着椅搭,一时静默不语。这人眼底诡谲难辨,面似修罗。 他抬眼盯了案上跃动的烛火,似能见到苏窈那笑吟吟的芙蓉面。心底那股弑杀的欲望涌了上来,同上辈子如出一辙。 他甚至想了将苏窈囚在府内,最好一步都离不得他来。李修祁一时心魔横生,眼底都泛了红。 他一把将案上的笔墨砚台扫下了案,闭了眼靠在椅上平复心底的暴虐之意来。 这砚台飞至屏风上头,桄榔一响,屏风倒地,溅了一路墨水。 “爷,可是生了什么事端?”安九在外垂首侍立,听了屋内的动静,忙出声问道。 “无事。”李修祁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身上的常服溅了一大片的墨色上去。他只闭眼喘息,警告自己再做不得上辈子的蠢钝行径来。 他此刻要做的便是立即将苏窈找回来。 这苏窈出了事,李修祁这狠辣无情之人,怕是要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这两日,李修祁急火攻心,旁人见了便惧。更不敢往他跟前凑去自讨没趣。 日日看着手中各类传入京中的消息,李修祁不眠不休的,那眼睛都叫熬红了,生了短短的青胡茬子来。 苏窈莫名其妙的失踪。脱离掌控的发展让他横生戾气。活生生一个鬼见愁。 好容易锁定了一个离罗虎山最近的土匪寨子,这寨中刚好有人抓了这方子。李修祁一人一骑率先出了城去。 再说苏窈,刚醒来便见了这陌生之地。她星眸微朦,见着四周之光景,一时心下惴惴不安起来。 听见门口响动的声音,忙往炕角窝去。 “总算是醒了。”来人是孙佑亭,他刚煎药回来。手里端了药碗,面上挂了温吞笑意。 见缩在一角的苏窈,身上皆是防备惧怕之意,将药碗放了在炕上的小木桌上。 “我是这些日子帮你治病的大夫,姓孙。若是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孙大哥。” 孙佑亭见苏窈还是背着他小小一团窝了那,又道:“这药趁热吃了,药效才好,做什么都不值当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苏窈自能察觉这人的善意。她醒来还有些不适,伸手去拿了小桌上的药碗。一口一口灌了下肚。又放了回去。 孙佑亭又像是变戏法似的拿了一油纸包的蜜饯出来,收了碗,将这蜜饯放了在桌上。 “吃些甜的便不觉得苦了。” 过了大半日,苏窈才去拿了桌上的蜜饯。她咬了一口,滋味甚甜,带着股花香。 但听男子说道:“这果脯是我自己晒的,加了些蜂蜜上去。这蜂蜜就在不远的林中。往年的四五月份正是槐花季节,我时常会去打些槐花回来,泡茶也是极好的。” 苏窈轻声道了一声“谢谢”。又忐忑地问起:“与我一行的那两位女郎如何了?” 她又追问道:“你能送了我回府吗?家中亲人此时见了我失踪,定是心急如焚了。” 苏窈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孙佑亭却是沉默了下来。他来时见了寨中布置的一溜喜庆红色。又见苏窈面有忧愁,不知该如何开了口去。 苏窈靠着窗边,听着外头人口混杂,热热闹闹的声响。心下蒙着一层郁色。 “孙大哥可否告知,这外头做了什么这般热闹?” 孙佑亭撇开了眼,那句为你和寨主置办婚礼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来。 “孙神医,孙神医!开开门!” 门外陡然间响起了“哐哐哐”的敲门声来。 第二十七章上山成匪的原因 孙佑亭忙站起了身,催促着苏窈,“快躺下,快躺下!” 苏窈看着略略震动的门板,手心都出了汗来。她闭了眼,又躺了下去。 “那两个女郎可是出了什么事?” 孙佑亭方往外走了两步便听了苏窈带着哽咽的声音,心下一叹,“并未出人命来。”不过自上了山后便未吃过东西,骨气倒硬。 寨里那些个大汉瞧了这花容月貌,眼里涎瞪瞪的,这心里耐不住,便摸黑进了其中一个屋中。闹得人自杀,好在没性命之忧,及时给救了回来。 还是叁更时来人敲了他的门,急慌慌拉了他去看病。 那女郎衣衫不整晕在榻上。孙佑亭见了这姑娘光了的下半身,慌忙闭了眼。 他心下震动,炕上落了不少血。 孙佑亭自明其原由,这心是一沉再沉。这匪窝子皆是无法无天之徒。那做官的又是藏污纳垢,不作为,这帮人也愈发猖獗起来。 又听了几人骂骂咧咧道:“这小娘们倒是烈,教我一个大耳刮子打下去才静了片刻。这撕了裤子刚肏了进屄中,竟是要厮打哭叫着寻了死去。看老子过两天不将她弄得服服服帖帖的。” “嘿,这细皮嫩肉的,进了咱们寨还当是金枝玉叶的官家小姐呢。这就是个暖床挨肏的东西!管教她吃了教训再不敢寻死去。” 孙佑亭听了,背在身后的手颤了颤,心中怒意勃发。 他行至炕边,扯了旁的褥子盖在了女郎身上。替人把了脉,又去看了对方的舌。 咬的倒狠,这嘴里浑是血。这肉都教咬烂了去。 再看这细嫩的面上红肿一大块儿,嘴角裂了口子渗着血。怎一副凄惨了得? “孙神医,你可得将这小娘皮给治好了。咱可还等着生个大胖小子哩。” “可不是,小娘皮清高的很,便是再看不上咱们这些粗人,这如今都落了咱们手里。捏圆搓扁也看咱们心情。先前骂土匪浑人骂的可凶,教她再骂不起来!” 孙佑亭见几人作势还不罢休,忙整肃面容,将几人喝了出去。 等几人出了门去。这素日温和清隽的男子难得眉眼蕴着难以忽视的怒气。 他原是太原郡孙家的子孙。孙家世代行医,蒙祖上荫庇,支撑了好几代。到了他这一代,家业也终是没落下来。这医道熹微,竟是无人能抗下祖宗家业。 族中子弟凋零,为了混饭吃,不少都已另谋他业。这仕途,经商都略有涉及,皆不大顺利。 后经熟人相荐一个算命的,说是很准。便着人至北边的武陵庙中寻了这算命的易先生来。让他推算推算。 易先生推演一番,孙家已历百载富贵,其事物发展自有其个中规律,盛极必衰,周而复始。想要永葆无虞,乃是痴人说梦,哪是人力所能够得上的?免不了这树倒猢狲散的结局。让族中之人早做打算,置些田宅,读书务农才是正经。 这气数兜转,族中长幼各有其本事,自能趁了这气数,再次挣了家业下来,重现荣光。 孙佑亭是孙家当中的旁支,学成了本事便云游各地行医治病。他落脚一处钱姓人家,成了这村里的医生,帮人看病治疗。 一日,他上了山去寻药材。这一回村,便发现村子遭了土匪洗劫,竟是无一人幸免。 一路行至钱家,素日和他玩闹嬉笑的那些个顽童皆丧命于屠刀之下。 浓重的血腥味时至今日他都记得,不敢或忘。这钱家只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并一个六岁余的小孙女。皆死于屋内。 孙佑亭心下大恸,这一带又是着名的叁不管地带。这山寨常年上贡不少钱粮给附近的官府,得了不少庇护。 这报官行不通,才有了他上山落草为寇这一遭。这一年间,他手里收集了不少寨里的恶霸行径。这一条条,一例例都够诛九族了。 他本打算着进京上告官匪勾连,祸害百姓。不想遇了苏窈这一遭。 王叁几人行事猖狂,胃口倒是愈发大了,竟是劫了这官家小姐,将主意打到了这京中权贵上。 孙佑亭见了叁个娇弱女郎,指不定要遭哪番对待,便推迟了原先的计划。 又见苏窈这病症,心中转了几遭,写了方子着人去济仁堂中抓药来。 这方子中的几味药材精贵,除了权贵之家,哪是寒门薄祚日常供得起的? 抓药之人穿的又是短褂布衣,这大家的仆从穿的都是那绫罗绸缎。两相比较,自能发现其不寻常来。他便盼着有人能寻着当中的蛛丝马迹找上山来。 倘若能将这土匪窝子一窝端了便是再好不过。 苏窈伸手拭净的眼角的湿意,只闭眼躺着不说话了。 孙佑亭开了门,门口站着的魁伟汉子可不就是这急不可耐催着要婚配的宋大山? 宋大山是这开山寨的寨主,生的膀大腰圆。有举鼎拔山的力气。此时这一双微朝下的眼睛不断往孙佑亭身后看去,搓着手就要进了门去。 “寨主,这人还没醒呢。明日再来瞧吧。” “还没醒!”这汉子的声音一下声若洪钟起来,“我便进去看看,这看自己婆娘,没什么要紧的。” 第二十八章阎罗 宋大山直接伸出手推开了孙佑亭。 见对方被他一下推撞在一旁的木架子上,听见这不甚结实的木架子发出咔啦一声响声,哈哈大笑起来。 “孙神医,你这气力不行啊。这东西做得也不牢靠。”笑说言毕,径直往那炕边走去了。 宋大山见着闭了眼,云堆翠髻的美人儿。一时被迷了心智,恨不能将人搂了在怀中好好轻薄疼宠一番。以解了这内心相思之苦。 苏窈心中煎熬,不敢出一点儿差错,发出动静来。可这心肝儿却是控制不得,跳得飞快。 “美人儿,明日我便能同你成其了好事。这为了防你半路醒来,做那寻死觅活之事,相公也是万不得已。”这话毕,宽粗手指直接掐了苏窈小嘴儿两侧,迫使其张了檀口,随后将指甲盖大小的黑泥丸子塞了进口去。 宋大山见了苏窈似没法下咽,拍掌一笑,淫心大起,便要寻了这樱桃口儿亲了下去。 “寨主,水。” 孙佑亭及时将水碗凑了近苏窈嘴边,喂了几口下去。见苏窈白嫩的颈子微动,已经将那丸子咽了下去。 “用你多管闲事!”宋大山黄黑的面膛阴沉下来,甩手打翻了水碗。 瓷碗落在砖石上碎了好几瓣。孙佑亭裤上都被溅起的水弄湿了一块儿。 “寨主,这婚前新郎新娘见不得面,这是祖宗规矩。” “狗屁的祖宗规矩,在这开山寨,老子就是祖宗规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心思,要不是看在你医理极深,早将你赶下山去了!再来我这显眼,阻我和美人儿亲热,便打断你的一条狗腿撵了下山。佑亭,这丑话我可讲在前头了,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宋大山扯了嗓子直接翻脸。 孙佑亭见关起来的屋门,心焦不已,他在屋外左右来回的走,额上都出了汗。 这可如何是好? 隔了半刻,听了里头传来的声响,孙佑亭刚要进去便听了开门的动静。 木门咔吱的响起来,出来的正是不知喜怒的宋大山。男人宽厚强壮的怀中抱得是哭得厉害的苏窈。 宋大山见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孙佑亭,登时放下脸来。沉着声音道:“今晚就是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孙神医还请好好准备准备。” 他甫一说完,径自抱着苏窈离去。 苏窈原先闭了眼装得好好的,察觉到越来越近的粗喘鼻息。发觉这人要搂了她亲来。再受不住,睁了眼胡乱挣扎起来。 宋大山见睁眼的苏窈,眼珠子滚动。立刻明白了是孙佑亭联合美人儿一起来诓骗他。 登时心下大怒,又见苏窈一双莹莹泪眼,娇美异常,蒲扇似的大掌如何都落不下去。 他直将人抱了个满怀,一时幽香扑鼻,头晕脑胀,寻了娇娇的唇就要落下去。好做一时亲热。 苏窈大哭,拍着男人粗黄的面颊。见着厚圆的嘴唇朝自己压来,只觉浑身冰冷,令人作呕。 “你若强逼于我,我即刻便咬舌自尽!”苏窈厉声道。 她面容决绝,这宋大山见了,一时竟再下不去手。 苏窈容色凌然绝望,死死盯着男人浑浊馋涎的眼珠子,恨不能咬下其身上的一块儿肉来。 宋大山瞧了半刻,朗笑起来:“好好好,不愧是我相看中的。今晚就是咱两夫妻的洞房花烛夜。到时再同娘子好好亲热一番。” —— 苏窈做了新娘打扮,宋大山离去时喂她喝了一小盏的酒。她立时软了身子,再使不上半点力来。 “等我喂你那药丸子药效挥发了,今晚相公便教你体验一番何为男女之乐。”言毕,又是大笑离去。 苏窈被旁的婆子扶了坐在妆奁前,火红嫁衣衬得她一张小脸苍白至极。 苏窈心中悲戚,这两辈子穿上嫁衣,竟无一次是她同对方两厢情愿,情真意合的。 这重来一次,她被土匪掳进了寨中,竟要强逼她嫁了这土匪头子。着实可笑! 寨中一时设席张筵,和声奏乐,百般热闹。 空地上搭了不少棚子。椅子板凳皆是早就备好的。 一时间众人张罗摆酒,吆喝祝贺之声纷纷不绝。 夜至尽欢,灯明火彩。 苏窈软着身子,盖头下光艳夺目的面颊升腾着热气。她迷迷瞪瞪,星眸含泪。身侧的婆子搀着她的胳膊便要行那拜天地之礼。 这早些喝的小盏清酒与那药丸子有古怪,苏窈意识昏沉朦胧,丹田处发起热来,四肢绵软无力。竟似那淫毒之症。 正是热闹欢庆之时,大堂门口跑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 是轮值守山门的寨中弟兄。只见他张了口,嘴里吐了大股血出来,这血中还有些脏器碎块儿,瞳孔中印着惊惧。 “快……逃……” 话毕,血淋淋的高壮身子“砰咚”一声扑倒在门槛上。 已是没了气息。 隐在夜色中的陌生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 由远及近,这道身影显在灯火之中。 明暗处,落了一双云纹锦靴下来,墨色滚边锦袍,内嵌盘龙暗纹。走动间,响了环佩之声,这断续的玎珰声落在人耳中竟是诡异非常。 门灯朗挂,众人皆往大堂门口看去。来人是个身材颀长,面如美玉,眼似阎罗的男子。 但见此人银冠束发,手握长刀。这漆黑双目半点儿不沾人气,恍若神鬼修罗。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此人喝了不少酒,本站于头桌边上,一双眼睛倒立起来,凶神恶煞的行至男人跟前。 还未离近几步,只见这寒光一闪,刀身上滚了血珠下来。 眨眼间,这壮得跟熊似的男子被拦腰斩断,他似有不可置信。垂首看着自己分割的两段身躯,竟连言语都未来得及出口。大睁着惊愕讶异的眼睛,两截残躯轰然倒地。 一时鸦雀无声。 第二十九章淫药 满堂震惊! 不过片时,这人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丧命,死状凄惨。 地面上滚着红热血液,这人断了两截儿的伤口平整光滑,断骨森森。血肉内脏掉落出来,血液喷涌,腥臭难闻。 李修祁神色泠然,竟是将多数人震慑在了原地。 这寨中哪个手里没个几条人命?可也没见过这等凶煞之人。身上那杀意竟有如实质,像是能割伤旁人。 漆黑双目,教人不敢对视。这人招式简单,速度奇快,难以反应。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同那杀鸡宰牛并无半分区别。 李修祁见苏窈要摘了头上盖头,滚了喉结,温声道:“莫要揭盖头。” 他这模样万不能教苏窈瞧了去。李修祁不知的是他这模样苏窈在死后早就见识过,如他所想,却是吓了好大一跳。 宋大山眼皮子跳了跳,这心中七上八下的,让人不安。他心中有了计较,知道这美人约摸是此人软肋。这便好办许多。 他伸了手指着站在堂中央的李修祁,狠声道:“大伙儿一起杀了此人,给罗兄弟报仇!” 李修祁一人从山脚上得这寨中,这人从寨门口一路杀将进来。手起刀落,不知砍了多少个头颅下来。 他麾下各部跟着赶来。算了时辰,不多时,也已快到了山脚。这阵仗颇大,连着附近的太守都给惊动了。着急忙慌地奔至这开山寨而来。 这太守以往收了不少好处。宋大山上贡的钱粮只多不少。这地界的大小官员都收过其或多或少的好处来。 今日见了这大动静,又是事关晋南王。这心像是放了油锅里滚着,头上也像是悬着一柄铡刀,似要随时落下。 太守半夜备车赶来,恐事迹败露,身上出了冷汗,内里的衣服冷冰冰的,竟是全给湿透了。 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自己的命。撇清了和山匪的关系,否则他这小命不保,怕家中亲朋也要受其牵累。 这大字不识的宋大山不知如何招惹上了晋南王,这是不要命了! 蠢物便是蠢物!只见了眼前小利,便妄自尊大起来,给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出来! 即是宋大山招惹的事端,合该教他自个儿解决,也算是功德一件。 宋大山非死不可,万不能让他供出私下勾连的官员名册。介时,死得可是他们了。 再说那寨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伤口不一,全是残躯断肢,血腥异常。 一场婚礼,满眼血色。 锋利的刀尖穿透了宋大山厚实的胸膛。他垂头见透胸而出的一截刀身,银白刀面滚着温热的血流。 一时间胸口剧痛,宋大山青筋暴突,抽搐着身躯,嘴里不停冒着血。 他方才想着劫持苏窈做了手中人质,不想竟被一刀捅了个对穿。 李修祁径直拔刀,溅起一串鲜红血液。宋大山高壮的身子也随之倒下。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苏窈那方向。 搀着苏窈的婆子早就吓瘫在地上,瑟瑟发着抖。闭眼急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听见越发清晰的环佩铿锵,这婆子睁了右眼,见着男人走来,瞳孔大睁,这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等男人走的近了,穿了暗红夹袄的婆子竟是抖着圆胖的身子尿了出来。这裤裆底下洇出一大片水迹,带了骚臭味。 不过这堂中气味腥臭,这婆子的尿骚味倒也不明显了。 李修祁抱过一旁盖着红盖头的苏窈,发觉怀中之人体热地有些不正常。他并未揭去苏窈头上的盖头,这一地的肠子秽物,哪能入了这人的眼去? 苏窈这时靠着李修祁怀中,意识朦胧,浑浑噩噩,四肢绵软无力。体内燥热难解,方才那喊打喊杀声都教她略了过去。 李修祁抱着苏窈,心下大定。方转身,那软了腿脚惊惧的婆子便叫李修祁一刀了结了性命。这一声都未发出便睁着眼往后倒了。 行至宋大山跟前,锦靴的鞋底踩上这人的脖子,撵了下去。那喉骨当场碎裂,径自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下凹了去。 宋大山双目暴突,嘴巴大张,厚实的舌头挂出了唇外,死状可怖。 寨中余孽皆已被控制了起来。李修祁麾下众人压着那些个山匪,侍立两旁。 待李修祁出了大堂,步下台矶子,卷了几股夜风,携有凉意。 李修祁将苏窈的盖头揭了去。见她神智恍惚,眸子蕴泪的春色,心下一紧。心底的戾气越发平复不下来。 一旁小侍忙上了前来,手里拿的是件石榴红的羽纱面斗篷。李修祁接过斗篷盖在苏窈身上。 苏窈浑身燥热,一把挥开身上的斗篷,蹭着李修祁的胸膛,发出几声娇泣。 李修祁垂了眼去看苏窈,又觉怀中之人闹得厉害,一味往他怀里撒娇喊热。 他旁若无人的拍了拍苏窈的背,大掌落在苏窈细嫩热烫的面颊上,滑至光洁细嫩的下巴处摩挲起来。 李修祁抬高此处,压了唇下去,亲啄了几下,低声道:“你乖一些,不然我肏得你明日下不得床来。” 第三十章难解的欲望「po1⒏υip」 苏窈只觉耳际一热,听了男人这般威胁言语,咬唇不语。由着李修祁放她下来,这两条腿软得跟没了骨头一般,差些倒地上去。 苏窈还未回过味儿来,又觉腰间一紧,李修祁半搂着她将这挡风的斗篷系好了。 顺势将那宽帽兜子给苏窈戴上了,将她的大半张酡红的小脸给遮了个七七八八。只露了一小点的莹白下巴。 李修祁满怀馨香,搂着掌中软腰,帮人整了衣物,复又将人抱起,抬脚便走。 两旁所压匪徒中,孙佑亭也在其中。他同其他人一样被压跪在两侧。 穿着玄色软甲的士兵训练有素。只听了铁甲的铿锵碰撞之声,便再无其他。这夜风中,他闻得浓重的血腥之味,更显肃杀起来。 从堂中一步步行来的陌生男子,想来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其部下声势浩浩荡荡,看着皆像是军中来的。 孙佑亭见其身后皆是大红灯罩,一溜的喜字。宋大山定是料想不到这喜事竟成了自己的丧事。 满目明烛彩灯,大红喜幔倒似讽刺一般。他见此人怀中的苏窈,几经辗转,心下一叹,也罢。 “稍等,在下有事相告!” 孙佑亭想着苏窈事先吃下的药丸,觉不大妥当,挣扎着叫喊起来,闹出了一些动静。 李修祁止步看去,示意那士兵将人给松了。 孙佑亭掩下心中酸苦,起身整理了仪容。行至李修祁跟前,将苏窈中的是何药,药性如何,有何利害略略说了。 他又见苏窈在男人怀中挣得厉害,想来这药效已是慢慢烈了起来。 “不若我先给苏姑娘施一针,让她好受一些?” 李修祁见这书生样貌的男子,心下微恼。可苏窈看着情况又不大好,只得黑着脸应了。 等孙佑亭施完针苏窈腹内燥热褪去些许,好受了一些。这也不过治标不治本,这根子在苏窈,只能教她纾解了体内情欲才能解了这淫毒。 孙佑亭见这男子头也不回地抱着人离去,苦笑一声,又被士兵压了回去。 苏窈腿间落了潺潺蜜水下来,缴着两条腿,头脑发昏。 她只觉自己像是在蒸笼当中,热得冒汗。骨子里透着的酥痒之意教她再受不住,微阖的眸子带着点点晶莹,眼尾滚了泪珠下来。 这一口一口呼的气都带着灼热,胸腔滚烫。 苏窈只觉自己快要死了,可又不敢出声。怕人听见自己的淫言乱语。 山脚并无多余的屋舍,想也知道,谁没事住这土匪窝边。只有一处歇脚的简陋屋舍。 李修祁自是嫌弃,见苏窈这药性似又烈了起来,也只能抱着人进了车内。 上车之时,他沉声道:“回京禀明陛下说是罗虎山往东一带山匪为患,杀人劫掠,无恶不作。特此讨一剿匪文书,以安当地百姓。” 右手边头戴着鹖冠的六人听其吩咐,立马驾马飞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车内倒是暖和,本就是为苏窈备的。加了不少毛垫子并着褥子迭上去。苏窈扯了身上的斗篷下来,倒在上头蜷起了身子。 李修祁见那颤颤的一小团,伸手试了茶壶的温度,替苏窈倒了一杯清茶。 他将人一下抱了进怀,又见苏窈双唇火红,伸了指覆其唇上。这鲜红的口脂一点点被其拭去,露了原先的唇色出来。 因擦的有些不干净,口脂有些花。衬得苏窈倒像是被凌辱了一般。 李修祁将刚碰上苏窈嘴边的茶盏收了回来,他仰头将茶含进口中,抵着对方的唇渡了进去。 苏窈已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干渴,凭着本能伸了软舌进男人口中想要汲取更多的水来。 李修祁一手搂着细腰,垂着一双发暗的眸子,盯着苏窈。 体内燥热的欲望渐渐涌上来,烧得他眼尾发红,想着将人直接吞吃下腹才能缓解这饥渴。 讲道理,他活了两辈子,就未见过如此主动的苏窈。难免心下激荡,这阳根一下就充血硬涨了起来。恨不得立即顶入销魂的屄中兴风作浪一番。 李修祁匀着自己逐渐不稳的气息,顺着苏窈细嫩的腿根摸了上去。 所过之处皆是苏窈落下的淫水,湿凉一片。 微凉的指腹刚碰上光洁湿热的阴阜,苏窈便哼了出声。十分动听。 被体内的淫毒折磨的浑身发热,像是找到了一个纾解口。苏窈主动抬了自己的臀儿,对着李修祁的大掌又是撞又是磨的。 尤不满足地低泣道:“求你重些摸呜摸摸” 苏窈被体内情欲折磨的失了理智,盼着这人能好好揉搓一番,缓了自己那股难受的燥热来。 李修祁勾着手指逗弄着湿漉的花苞,这紧合的粉嫩肉缝被他的长指直接捻了开去,露了里面层迭的花心。这蜜水也跟着流的越发欢快起来。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第三十一章吃屄h 苏窈喘吁吁的缴着两条腿儿,手里抓着李修祁的衣襟。一面扭腰往大掌上撞去,一面又是哭个不停。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要如何,只凭着本能想让自己松快爽利些。 李修祁知她是被这药性激的有些耐不住了,便往上头的花蒂儿上按去。摸了一手的淫水出来,湿漉漉地往他手掌上滴下。 这淫情渐增,花心处的水儿将底下的衣衫都湿了个遍。 那花蒂儿隐在生嫩的肉缝里,小小的一颗,像是红艳花蕊,裹在肉褶当中。 李修祁也不敢使劲捏了上去。只用了巧劲儿揉弄起来,不过片时,苏窈便躲在他怀中呜咽着泄了身去。 稍稍翕合的肉缝吮着男人的指尖,往外落着蜜水。 李修祁自己面上都是晶莹汗珠,一颗颗滚落下面来。他将自己所有的耐心全给了苏窈。 他也知自己上辈子对苏窈不甚怜惜。如今才遭了这劫,耐了欲望帮苏窈纾解。倘或再多来几遭,怕是这阳物都要废了去。 苏窈原是他床第间一时新奇的小玩意儿,他将人肏的哀哀求饶,只凭兴意弄她。 苏窈时常受不住,他也浑然不顾。便想了这本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由着自己在这人的身上放肆。 眼见着苏窈越发惧怕厌恶起他,这才有了些五味杂陈。过后又开始庆幸苏窈因着身子差哪都去不了。她注定了是要当他王妃的。 因着心中一些难辨醋意,差些将人肏死在榻间,才生了悔意。 被人指着鼻子痛骂还是头一遭。又不敢再去刺激了苏窈,恐她真要怨恨自己,便时常去了营中,少有回府。 这之后,李修祁便时常送些稀罕的小玩意儿,亦或是苏窈平日爱吃的糕点过去。又怕自己抑不住心底的那股子渴望,将人肏出个好歹,便时常避着人。 连着李修祁自己都难说得清对苏窈是如何在乎。倘若说上辈子他心中占了权势,诡谋或是其他。这重来一世,竟只剩了执念最深的苏窈。 李修祁轻抚苏窈的细嫩面颊,这面上沾的泪珠子都是热的。 苏窈刚泄了身子,出了不少汗。面色娇红,春色动人,腿心更是花露翻涌,散着一点清香。 李修祁目光黑沉,粗喘起来。 下身阳物涨得发疼,突突的跳着。这凝在下颌处的汗珠一颗颗的掉落下去,洇开在衣物中。 见着苏窈这淫乱模样,李修祁原是闭了眼。不想连着上辈子那些翻云覆雨的记忆全在他脑中一一闪现。连着眼睛都给熬红了。 李修祁伸手解了苏窈腰间的带子,不到一会儿,这人身上便只剩了件薄纱短衫。 里头的莹白皮肉都给透了出来,凝肌玉骨,妙趣无穷。 李修祁见苏窈胸前的浅色兜肚,薄纱透着雪莹玉体。一双雪色椒乳,半遮半露的隐在其中。还不及他的手掌大。 苏窈刚入王府那会儿,刚好够他一手一个还余了一些,算不得大也够不上小。后因情事频繁,这乳儿生生教他揉大了一半去。这后话暂且不提。 李修祁摸上苏窈的两侧腿肉,皮肉软腻,几摸不上当中的骨头来。 苏窈两条腿儿蹬了两下,被压了上去,落在身子两侧。 罗袜轻垂,暖玉生香。这眼前春色哪能教人忍得住? 李修祁见这屄粉嫩白净,小意抖着出水儿,便架了苏窈的两条腿儿上来。他抬了苏窈的软臀,俯身过去。 这鼻尖浑是清香腥甜之味,使他愈发酥倒,神魂俱醉。 这肉花软嫩无比,湿热鼻息将将靠近,苏窈便蹬着腿儿扭动起来。可这细弱的脚腕子还在掌中握着。 腿心酥麻热烫,苏窈再顾不得外头有没有人,哭出了声儿来。 她只觉体内钻了东西进来,湿热的一长条,心中惧怕不已。眼神直愣愣地望着车顶,抽噎着滚着眼泪珠子。 这英挺的鼻梁时不时抵着上头敏感的花蒂,李修祁压着软嫩的花唇吮咬舔弄。这发了水一般一注注往外喷溅起来。 “别......别舔......呜啊......” 苏窈一时未忍住,往上弹了腰身泄了一大波淫水出来。 这肉缝颜色都深了些许,两瓣肉花,右侧那瓣被抵了进屄中,左边那瓣挂落在外。沾着晶亮蜜水紧紧贴合着。 李修祁撤了舌,这晶亮粉屄又落了一大波水儿出来。 他这浑如美玉的面上被溅了不少水上来。复又沉迷的去舔吻苏窈腿根的嫩肉,落下一个一个的粉色印记。 这情动渐渐高涨,吮着嫩花又是细细多咂,品着当中蜜水,如痴如醉。 苏窈早就被男人吃屄吃的眼神都发了直去,细长葱指紧抓着身下的褥子。这般刺激教她连连泄身,加上体内淫毒,一时只觉软糯不堪,魂飞魄碎。 这屄被舔开了去,里头的花褶更是收缩着露了个小粉洞出来。这源源不断的淫水便是从这儿来的。 李修祁吮了吮这嫩豆腐似的屄,卷着翕合的粉洞,将里头的蜜水卷入了口中。 苏窈只躺了这褥子上发了痴去,断续呻吟着张了檀口,粉唇边上正流着两湾涎水。 玉腕上的镯子撞了玎珰响,腰身翻动,又是一片难耐呻吟。 第三十二章情事结束后h 李修祁扯了裤子下来,这阳根热胀不已,柱身狰狞,盘踞着凸起经络。鸭卵大小的龟头吐着黏腻液体,瞧着光亮湿滑。 李修祁额上尽是隐忍而出的晶莹汗水。抵着腹部,高翘的阳根雄壮惊人。这赤红一根,底下还生着浓密黑须,气势汹汹。 苏窈阖眼喘着气,这软腻臀儿微颤着,臀尖滴着水,未缓过劲儿来。 李修祁将人抱入怀中,便诱着人伸手去抓了底下的肉物。 苏窈头脑昏沉,四肢绵软。又因泄了多次,像是踩了云朵之上,一时飘飘浮浮,只觉爽利许多。 手中兀的多了根坚硬棍杵,这纤手刚碰上粗长肉柱,便叫李修祁按牢了。如何都挣不脱。 苏窈这手又软又小,和自己平日自渎有着天差地别。阳物被这玉手一激,又是一番热胀,大了许多。 李修祁的大掌握着苏窈的纤手上下扪弄,一时爽快不已。嘴里咕哝出声,半垂着眼皮,望着苏窈,心中柔情难止。 苏窈手嫩,这没过多久,手心就有些发了红。 不过一会儿,发髻上的玉簪坠了下来,落在衣裙当中。散了一头云鬓,像是落了一团乌云下来。容色逼人,诱的李修祁贪爱更甚。 略鼓的牝户上白馥馥的,并无毛发。当中又软又红,湿漉漉,散着清香。李修祁指尖轻勾,挑弄着当中的淫情。 贴着苏窈粉唇厮磨,将人抱了坐在腰间。发红肿胀的肉缝夹着阳物前后来回的磨。 苏窈口中莺声阵阵,落在李修祁耳际,恰如催情利器。 “轻些……嗯……轻……些……” 苏窈这牝户本就被吃的有些肿,这地儿又软得不成。露了里头的淫洞出来,层迭粉肉被这粗硬棍子挤压着来回拖曳摩擦,肿个不行。 情欲难歇,李修祁又伸手扯了苏窈胸前的兜肚出来,落在了一旁堆迭的衣物上。 两只白莹莹的乳儿跳了出来。李修祁收拢怀中腰肢,两人贴的更紧。 但见苏窈粉颈上流着细汗,莹莹锁骨两处像是两弯新月,动人无比。他又去亲苏窈的一截颈子,细嫩光滑,泛着馥郁幽香。 苏窈哼了出声,酥胸微荡,被大掌拢了进手心搓弄起来。粉色似的桃蕊乳尖颤颤立了起来,抵着略有粗糙的掌心。 青涩的胸乳有略硬的乳块儿,李修祁手上一使力,苏窈便声咽的落下泪来。抓着男人的手腕喊疼。 李修祁贴着苏窈耳畔低声道:“娇气。” 他亲着人的粉唇,叼着苏窈的舌尖吃的“啧啧”出声。手上轻了力道,轻揉着软嫩乳肉,勾着顶上的红蕊拨弄。 身下阳根对着嫩屄又是顶又是磨的,柱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蜜水。 苏窈被其磨的发起热胀来,蹙着眉不大舒服。微抬了臀儿就要离远一些。又被抓着两瓣粉腻臀肉压了下去。这阳物差点就这么干了进去。 苏窈叫喊出声,一时胀疼无比,这意识时醒时迷。心中生出一阵酸苦来。 等李修祁松了精关,这浓白精水全射在了肿胀的屄口。白乎乎的一片。 翕合的粉洞口溅上不少,一张一缩的,有些都被裹了进洞去。 李修祁撕了苏窈内里丝滑纱裙,将自己方才射上去的精水一点点的拭去。 已至寅时,方才结束。 外头传来一些鸦鸣风声。远处林间的风声听着也有些乌沉沉的。 苏窈身上颇有狼狈,已经昏昏欲睡。 一双朦胧星眼,檀口微微气喘。李修祁心中怜惜,亲了亲苏窈的湿红眼尾,卷去这人眼角的泪珠。拍着这人的背安抚:“闭眼,好好歇歇。” 也不知苏窈究竟听没听进去,这过了片刻,已倦累的睡了过去。 再说那太守,连衣衫都未穿整齐便忙忙坐车赶来。途中多番催着人快些赶车。生怕错过了晋南王的车驾。 这夜路不好走,又是走的一半山路。车轱辘子滚在碎石块儿上,颠的里头坐的人左摇右晃。 赶了两个多时辰的夜路,总算隐约见了前方的一点火光。一列列带甲士兵守在外侧,肃穆得像是雕塑。令人望而生畏。 太守慌忙跳下车来,身上衣衫都顾不上整理,被风一吹,更显凌乱起来。 头上官帽也在奔跑中歪了过去。只见这人一路大哭而去,被伫立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 太守跪在这石子小径上,哭诉这些年来自己为着当地百姓日夜不殆,殚精竭虑。 可恨近段日子因忙于晋地拨银子修桥这事疏忽了这一带的作乱山匪。不想竟猖獗至此,自己力有不逮,一时竟教底下小人瞒了过去。自愿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这尹太守想至伤心处,伏地大哭。却是久久不见晋南王的身影。 跪至寅时,尹太守方见了李修祁。 他跪着往前移了几步,膝盖处早就磨出了伤口。跪在这地上伏身不敢起来。 李修祁见跪在一旁狼狈不已的尹太守,径直一脚踹了出去。 狗东西还敢推卸责任。 第三十三章去了太守府微h 这窝心脚踹的不轻。 尹太守一时给疼懵了去,眼前一花,摔在一旁。手心滚过尖锐石砾,划了不少伤口,嵌了细小石子进去。 这意识稍回,也顾不得心窝上的疼痛,复又爬了过去,“王爷舟车劳顿,如若不嫌弃,便于寒舍歇歇脚再启程不迟。” 这一天脚程赶不回京中。百里路程,少说也得两天。苏窈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醒来指不定会如何垂泪生气。 李修祁沉吟片刻,道:“前方带路。” 尹太守连滚带爬的上了自己的车轿,也不敢坐了车内。就在车外吹着风,冻得簌簌发着抖。战战兢兢的坐在车外跟着车夫一起赶起车来。 到了太守府,两旁士兵侍立,将这太守府给团团围了个结实。 里里外外皆有重兵把守。此地不准闲人来往走动,要过去也只得绕了路走才行。 这一骑军队浩浩荡荡,从南而至。将人吓个不轻。 太守府中众人谨小慎微,处处安排妥当,唯恐伺候不周到,犯了错处。 尹太守下了自己车轿,忙跑至后头的大轿下,侍立一旁,恭候着人下车。 李修祁怀里抱着睡熟了的苏窈下了大轿。这漆黑目光落在尹太守身上,让人径直打了个冷战。讪笑着将人迎了进府去。 尹太守背上的冷汗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抖落着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汗。 他此番全是虚张声势,打着灯下黑的算盘。只盼这晋南王在府中歇歇脚,早早回京去了才好。 李修祁将石榴红的羽纱面斗篷将人给遮严实了,方才抱着苏窈下了轿来。 过了一侧院门,又听前方花墙处传了嬉闹声过来,直接拧了眉作不喜状。 尹太守见之,这心中一跳,愈发不安。擦了把头上冷汗,给一旁的小厮递了眼色过去,示意将人给赶出院去。 “家中小子年纪尚小,平日里胡闹惯了。望王爷恕罪。”言毕,忙吩咐去喊了人出来。 李修祁着人备了热水送过来,尹太守忙不迭的应了。 直被李修祁出声赶了出去,这才满脑门子汗的出了院去。这颗心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尹太守右手手指敲打着左手的掌心,在这院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遭。又见这守卫森严,不得已才退了下去。 李修祁帮着苏窈清理干净了身子,这其中又是一番情热不说。这阳根抵着嫩生生的酥乳便射了精水出来。 一对粉桃似的乳儿颤颤巍巍,被赤红阳物抵着。这胸乳上方的粉嫩花蕊被戳刺的又红又胀,偏苏窈累得睁不开眼,让男人好一番亵玩。 等这水都开始冷了起来,李修祁才恋恋不舍的将苏窈从水中抱出。 又过了半柱香左右,门外有人来禀,说是外头来了不少人。都是来拜见李修祁的。 李修祁心下冷笑,倒是好意思来见他。生怕查不到这些混账东西身上去。 这当地大小官员零零总总的都坐了车轿过来。太守府外停了十来顶小轿。这人就在李修祁下榻的院落外等着。 晋南王迟迟不出现,几人也不敢有所抱怨。问了侍立在外的安九,可知晋南王何时会出来。 安九只道王爷自有安排。几人见撬不出什么话,也就安静等着,闭了嘴去。 李修祁这时正在翻看孙佑亭交上来的东西。这一页页的,倒是将好些人的罪名都罗列了个整齐。 因着苏窈的原故,他本就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着人将这罪证直接送去了京中李岩廷手中。 李岩廷除了在遇上慧贵妃时有些降智,其他时候算是个英明圣主。李修祁一向看不上这人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性子。 年少之时,他同李岩廷关系还算热络。作为兄长,对李修祁也是多加看顾,两人也算玩在一处。 李修祁年幼丧母,性子孤僻。年岁稍小之时,这眼神便又冷又狠,并不讨喜。 之后他养在了李岩廷母妃膝下。成妃在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待李修祁不说尽心,这该有的都有,并不会短缺他东西。 李岩廷也会时常来寻李修祁一处闲话,或带人出了宫去顽闹。 后两人年岁稍长,因一个莫名其妙的马月月,李岩廷跟李修祁生分了起来。 李修祁那时刚上了战场打了胜仗回来。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目若寒星,如同出鞘宝剑,一时意气风发,难掩锐气。 神仙似的少年将军,身份又是尊贵,少不得被惦记。是这京中不少公侯贵女的梦中情郎,偏和尚书府的嫡小姐有了传闻出来。 随着时间推移,李修祁战功愈大。未及弱冠便封了称号有了府邸。朝中风头更是一时无两。 当时在李修祁身上压宝的是绝大多数。偏偏谁都不是老皇帝,只能道一声圣心难测。 那时的马月月时常做了男装打扮在外行走,胆大之极。 在醉仙楼时,马月月惹了事端,正遇上当时在楼中吃饭的李修祁并李岩廷兄弟两人。这便是叁人孽缘的开端。 李岩廷心有顾虑,因马月月心系李修祁,便跟人生分了关系。 李修祁回忆至此,嗤笑出声。 他总觉马月月有古怪,又找不出证据来。上辈子十七八之时,对着马月月莫名其妙的的好感令他心下一阵恶寒起来。 又听安九在外禀道:“主子,来了十来个人都在外等着。” 第三十四章后续处理 李修祁见苏窈睡得正熟,面上带着熟睡的晕红。一排小扇似的睫羽扫将下来,落了一小片的阴影。靡靡娇憨,心下越发热烫起来。 李修祁一时哪儿都不想去。只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这塌边守着人。 他虽疲累,却是舍不得眨了眼去。好容易将人给寻了回来,只想着在其身旁守着,寸步不离才好安下心来。 苏窈。 只念着人名字便能使他心中愉悦不已。想将人揣了兜里随时带着,同他片刻不离才好。 李修祁自小并非情绪浓烈之人,倘或有人于他十来岁,尚且少年意气当时说是有这么个教他生有狂热情意之人。他怕是只会嗤笑一声。 那时的苏窈不及十岁,想来也是像个玉娃娃一般。他未曾参与这人的过去,不曾见过苏窈那时的光景,倒是可惜。 外头的一众官员李岩廷自会处理,李修祁自不会再废了多余力气在这上头。他顶多在邢狱大牢之时用些私人手段叫人得些教训,吃些苦头。 左右离不得流放和一个“死”字。 想来那苏海晏也是不会轻易将人放过去。只管往重了判去。 自离了开山寨,李修祁身后留了一小队人在那儿善后处理。将这山寨一把火全给烧没了。其寨中收刮所得的金银宝物惊了一众人的眼睛。 金银器皿,古玩玉器,珠宝争辉。这小小山寨竟敛了如此多的银钱宝物。 真个教人开了眼。 离山之时,满目的喜字红幔。李修祁眼底戾气难平。 宋大山这山匪头子便是死了也难消他心中怒火。只管将人剁了喂狗也觉便宜了对方。 寨中之人只余了一个孙佑亭,其余皆被砍死当场。 李修祁走后,嘱了手下士兵,寨中山匪勿留活口。 因顾及苏窈,他才收了手,并未让人惨死当场,只待人走了,才被割了喉管,气绝倒地。跟着一把大火一起化成了灰烬。 倘若不是孙佑亭及时摊明身份,手中又有这山匪勾结当地官员的证据。怕早下了地府上了奈何桥,吃上孟婆汤了。 又兼其帮着苏窈治了病,这才并未伤了人。 李修祁自觉这寒酸大夫对苏窈有不一般情意,没当场将人一刀毙命已是他心胸宽大。 又生怕苏窈醒来问他这大夫去了何处,或者想着要当面道谢。介时找不着人,被其明白真相,和他生了嫌隙,才堪堪忍了下来。 至申时,在外候着的众位官员还是未曾见到李修祁。 院子里外把守着重兵。肃穆严整,教人不敢轻举妄动。 尹太守处理了身上伤口,胸口尤是疼痛难忍也顾不得,只忙赶了过来,侍立院外。 隔了半晌,安九从院中出来,走至几人跟前侍立,开口道:“王爷已经歇下了,各位还请回罢。” 这心中有鬼,惴惴不安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皆拿不定主意。见尹太守面有丧气,开口道:“还请众位明日再来。这王爷既已歇下,咱们也不便打扰。今日便各自散了去罢。” 众人这才心有不安的纷纷散去。 出了院子,当中一人拉了尹太守的衣裳襟子,面有焦色,“这晋南王当真不是在给咱们下马威?倘若他知道了当中猫腻,可如何是好?” “夯货!”尹太守声音冷沉,甩开这人的手,面色狠辣。 “什么猫腻,我却不知?这人是王爷,他要做什么,咱们只管受着便是!休要拉拉扯扯,这旁人还未如何,自己将自己吓个半死。” 这人听了尹太守一番话,面上惶惑,一时只道:“是我想岔了,想岔了......” 苏窈醒来之时,李修祁未在屋内。她抬眼环顾四周,并不记得这是何地。 这屋中布置素雅,不见奢华之态。她从未见过这屋子。 苏窈撑着手臂,坐了起身。她总觉胸口胀疼,小心垂眼去瞧自己胸口处。 白嫩葱指勾了领口下来,两只蜜桃胸乳并不见有何怪异之处。 苏窈面色涨红起来,腿间有些刺疼。 脑中同男人的那些巫山云雨一点点明晰起来。她眼里沁了湿意,咬着粉唇,心中万般难言纠结。 送来的衣物迭的整齐,放了一旁。 苏窈见了,便想下了榻去。刚落了一脚碰上脚踏,便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心底一慌,踩了脚踏边缘,身子一歪就要摔至地上。 李修祁听见里间的动静,想到苏窈应是醒来了。眉间一沉,忙将手里的饭食放了左手边的方桌上头。 大步往里行去,携着风声,一下撩起撒花软帘。见苏窈摔在塌边,正半阖着眼吸气。 李修祁心下一紧,忙上了前去,伸手将人抱起。 “可伤着哪儿了?”李修祁见苏窈不吭声,又见她眼尾带了湿意,想来摔的不轻。 他小心将人放在榻沿上坐着,卷了这人裤脚上去,露了段玉似的小腿出来。雪莹皮肉上落了几点红梅。瞧着极是惹人。 这粉白膝头泛了青,十分打眼。 第三十五章巧遇慧贵妃 苏窈腿上上了药,李修祁也耽搁了行程,在太守府里多留了一日。 尹太守心惊胆颤,越发觉得晋南王为人深不可测。多番打探之下,都未有所收获。不免急了许多,想了个昏招出来。 他见李修祁不似不近女色之人。将苏窈当成了其房中人。又见李修祁待人周到,亲力亲为。猜想着李修祁许是个多情性子,这心中便起了些心思。 他着人吩咐下去,唤了家中女孩儿并着两个侄女儿一同前来。 李修祁就在堂中坐着,手里正拿着盖钟吃茶。尹太守正说至这修桥的事,小厮便领了四五个女孩儿进来。皆是花颜月貌之色。 尹太守见了,面上显了些羞惭,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祖母说是家中贵客临门,怕失了礼数,便想着前来见礼。”当中穿着紫衫的女孩口齿伶俐,面若银盘,眉似翠羽。是几人中最出挑的。 几人进了堂中,见坐一旁的李修祁,皆低了头,羞惭惭,一时无话。 李修祁嘴边起了些弧度。 茶水的热气升腾,他将手里盖钟放了一旁红木小几上。面上似笑非笑,“太守这是何意?” “妇人不知礼数,叫王爷见笑了。” “即是见笑了,还不着人让其滚下去?”李修祁声音不大,可凭白让人生了冷汗出来。 尹太守见情况不对,慌忙将人喝了下去。战战兢兢道:“小辈不懂礼数......” “尹太守,如今你不该在本王身上费心思。到时见了陛下,你该想想如何将自己做的混账事儿交代过去。”李修祁掸了掸袖子,起身离开。 尹太守听了李修祁的话,一时面色呆滞,一下坐了地上失了精神气儿,口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花了一天多的路程,回了京中。 李修祁先谴人去国公府报了信,这时人都在大门口伸着脖子张望,盼着苏窈了。 李修祁送苏窈回了府,见面时免不了悲喜交集,李氏拉着苏窈的一双手,拭着泪。哽咽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苏海晏拍着李氏的背稍作安慰。见她呜咽啜泣,心中生了怜惜。“这人都回来了,哭了这么些眼泪珠子,可就不吉利了。” 李氏这才止了泪,眼圈儿通红。 苏窈一时也是情难自禁,满眼垂泪。苏华章见了平安归来的苏窈,半大小子也是红了眼眶。 苏清平伸手拿着袖子掩了面,私下擦了泪,较为克制。苏华章几步上前抱了苏窈,上下打量一番这人,心疼道:“这面上的肉都下来了不少。” 苏窈蹭着哥哥的掌心,心下酸酸涨涨。她原以为自己是回不来了。 一旁的李修祁眉眼沉了下来,不动声色走上了前。 苏毅一番千恩万谢,不知该如何感谢救了苏窈回来的李修祁。只说倘或是王爷用的上他的,苏毅便是肝脑涂地,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李修祁虽不舍苏窈,也只得暂时作别。 柳玉早在门口殷殷张望了,见了院中苏窈的身影。两眼微红,上前携了苏窈的手:“可算是回来了。” 苏窈眨了眼,悄声说道:“柳玉可别哭了,我好好的,哭什么?” 柳玉笑道:“谁哭了,方才站院中被风迷了眼用手揉的。” 苏窈也不拆穿她,笑吟吟地跟人进了屋。 苏窈在府中养了两日,身子好了许多。 这小屄也早消了肿,不再连着走路都不顺当。李修祁给的药膏子药效奇佳,连着膝盖上的青紫都消了下去,不见一点痕迹。 苏窈找了机会,携着柳玉又去了趟醉仙楼。带了银钱包了这说书先生。 隔着一块水墨山水大屏风。苏窈未见其人,只能听其声音。 苏窈不爱看戏,偏爱听书,也是罕见。 今日说的得是《五凤女侠》,苏窈拿了折子自己点的曲目。 她坐了炕上嗑着瓜子儿,听得仔细,这讲至趣处儿,抿了嘴笑起来。面上晕着光彩,教人移不开眼。 柳玉将荷包里的香饼儿拿了一块儿出来,掀开手炉的盖子焚上。将其置在一旁,不过一会子,飘了荷花的香味儿出来。 苏窈吃了些糕点,几杯热茶下肚,已有六七分饱肚。盥手漱口后,便要坐了车轿回府。 刚下了一阶楼梯,往东来了个小厮。急忙喊住了苏窈。 听着尖细嗓音,是宫里的太监。 “娘娘邀苏姑娘一叙。”小太监请了苏窈进屋中。 坐椅子上的正是穿着常服的慧贵妃。较之上次在赏花宴中所见的少了一些端庄雅致。多了些灵动俏皮。 慧贵妃见了苏窈,弯着一双乌黑大眼,招呼苏窈坐过去。 苏窈和慧贵妃未有多少交集,免不了一些不自在来。忙上前屈膝行了礼。 慧贵妃见苏窈垂首侍立,吩咐了一旁的小丫鬟,“将那银红椅搭拿过来,软一些的。” 苏窈一下紧张起来,忙说道:“贵妃娘娘不必如此。” 慧贵妃摆了摆手,笑着道:“是我考虑不周,苏姑娘只管坐了便是。” 苏窈心中有些慌,只得坐了下去。 桌上摆了茶果糕点,领着苏窈进来的小太监斟了茶给苏窈。 “上次未曾细瞧,这如今见了,果真生的标志。” 苏窈听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只道:“娘娘谬赞。” 慧贵妃听了,也不在意。见苏窈玉颜轻髻,袅袅娉娉,心下倒有些惋惜。听闻这国公府的姑娘自小离不得药,小小年纪,也是不易。 她心中有些愧歉,苏窈同李修祁间的婚事是李岩廷硬撮合的。这当中缘由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心下少不得对苏窈生了怜惜之情。 第三十六章心生芥蒂 慧贵妃见苏窈拘束,便扯了话头闲话起来。问她家中近况如何,有何喜好等一些零碎琐事。 苏窈如实回答,渐渐松下心神,不似方才绷紧了神经。见慧贵妃这般平易近人,原本心中那点别扭也都一一散去。 茶香袅袅,这气氛也是和谐。 苏窈见贵妃性子活泼,倒似同龄人一般。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又听其说起李修祁稍在少年时的几桩趣事,苏窈一面听着,一面晃了神思。 她不曾见过李修祁那时的风发意气。又听慧贵妃称其越之,心下稍有别扭。 越之是李修祁的表字,苏窈也是在其书房里的字帖上见的。这落笔便是李越之叁字。 她思及面前这女子同皇帝,李修祁之间的情感纠纷来,一时唏嘘,心中难辨滋味。 心底一下生了些急切之意,总觉自己又要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可如何才能断了同李修祁间的关系? 她一个深闺小姐,又如何能做得了主? 苏窈略去了心底的一些不适。 她不想嫁进王府,也不想拖累家中亲人。宫里下的懿旨,倘若拒婚便得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苏窈垂眼见杯中的青碧茶水,一圈漾开着一圈,恰如她此时心底的那些涟漪波澜。 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去做。倘或再走一遍上辈子的路,她这重来一世又有何意义? 左右不过一年,怕又要只剩了一座荒冢,周遭衰草枯杨。再化了那孤魂野鬼,见门巷倾颓,父兄阿姐皆落个潦倒残忍之局。 苏窈只觉自己一时被李修祁的温情宽厚迷了眼,竟忘了这人的暴虐浮躁来。 又听慧贵妃说起她此前不懂天高地厚做的一些趣事儿来。这话中皆离不得李修祁李岩廷两人。想来叁人关系应是好的不能再好。 苏窈心下生了惶惑,又觉李修祁此人心机深沉。分明心里已有意中之人,又要娶她进府,可真是坏到头了。 苏窈也非是十足蠢笨之人。 她也知李修祁势大,不怕当今圣上的猜忌。陛下如今也并不能将他如何。可苏府不同,这散了也就散了,生死不过龙椅上那人一句话罢了。 她嫁了李修祁,她的父兄焉能不成皇帝的眼中钉? 只怕将她赐婚李修祁这道懿旨也并非全是为了绝了慧贵妃和李修祁两人间的心意。应是早存了想收拾国公府的念头。这正好一举两得。 李修祁自不会为国公府出头,怕也是巴不得他们苏府早早倒台,好扔了苏窈这个包袱。 这是苏窈据自己所见所闻所推测的。 今日听慧贵妃谈及往事,又觉自己这猜想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她垂着一双似有雾气的眼睛,伸手拿过手边的茶盏吃了口茶。 泛着些许冷意的心底被温热的茶水一烫,让她好受许多。 “如今想来,竟也过了这么些年。恍若刚于眼前发生一般。”慧贵妃面上带有怀念,一旁的太监重新斟了茶过去,方才使她从回忆里醒过来。 慧贵妃一时哑然,浅笑出声,“让苏姑娘见笑了。” 苏窈摇头,低首不言。 须臾茶毕,慧贵妃临了走前又赠了苏窈两匹宫缎并一串念珠。 回府路上,柳玉面有疑惑,咕哝道:“也不知这贵妃娘娘打得什么算盘......” 这人与晋南王本就有些不清不楚的传闻,又在姑娘面前说了这么些许晋南王的事来。 柳玉总觉这贵妃娘娘不安好心。可瞧着那张天真标志的面孔,也不似心计深沉之人。 她见苏窈无所察觉的模样,心底一叹,也不知是好是坏。 苏窈一时未听清柳玉说了何话,便靠了身子过去问道:“柳玉方才说了些什么?” “只是有些诧异贵妃娘娘竟会寻了姑娘说了这么久的话。这素日也并无甚交集的。” 这到了后边,在苏窈面前说起的全是几年前的往事。总让人听得不自在,偏姑娘笑吟吟的一点都不觉其怪异处。 “许是正巧碰上了。”苏窈笑道。 慧贵妃的一番话让她心生芥蒂。又觉自己过于天真,如今只想着将自己的婚事如何给折腾没了。 苏窈在白马寺中所挂的祈福牌如今不在老树上挂着,正在晋南王府的书房中。 李修祁见牌上所写“合家康顺,愿得一良人”,指腹在“良人”两字处来回摩挲了几下。 灯影下,这人面色一半隐在偏暗处,一半在灯烛中如明珠生晕。一双漆黑凤目半合,掩去眼中冷意,不知其心中所想。 上辈子苏窈死后,国公府也跟着没了。李修祁只在乎一个苏窈,哪会去顾上他人? 况他本就看不惯苏窈兄长其一,那些隐晦情意他冷眼看在其中。他自不会去点破,可少不得被恶心一番。 苏窈时常想回府,他常以事物为由脱不开身。次数一多,苏窈也知他并不想她回府,慢慢也便歇了心思。 苏窈没了,这国公府在他眼里自没了价值,不值一点儿情分。 第三十七章上门偷情 苏窈午间吃了饭,正躺着午歇。 柳玉在外间并玉溪其他几个小丫头正在斗牌解闷。外间压低的说话玩笑声也传不进里面。 屋子里静悄悄的,苏窈侧了身子躺在床上睡着。枕着金线引枕的那边脸有些泛着红晕,娇憨乖觉。 “你们先玩着,我进屋去看看姑娘。”一局过后,柳玉朝里间望了望,有些放不下心来。便放下了手里的牌,起身走了进去。 柳玉打帘进去,见苏窈睡得有些熟。往窗边的檀木高几走去,伸手拨了手炉内的灰。又怕睡久了夜里走困,便走近床边推了苏窈。 苏窈睡得双眼朦朦,被推醒过来。一时呆呆的,未回过神。 “姑娘,睡久了当心夜里走了困。院里那宋婆子正耍嘴皮子呢,唬的人一愣一愣的。”柳玉拿了盆热水过来,笑着同苏窈说道。 苏窈擦了脸,也醒了过来。她面皮薄,本因午歇的原故面色就带着晕色。被热气一熏,整张脸都泛了粉。 “宋嬷嬷嘴巴厉害了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喜欢的就当听不见。素日听一嘴也就罢了,当不得真。”苏窈下了床来,换了衣服,对镜理妆。 “嗐,咱们这里的人哪个不知宋婆子的性子。院里新来了几个杂役,光听她那儿吹牛耍哩。” 苏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奶嬷嬷确实就这么个性子。嘴里漏风,爱逞威风,平日少不得刻薄了一些。又念在她并未犯什么错处,苏窈也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府里吃穿用度也算不上差。多数人都会敬她一敬,不会去计较。 “好你个小蹄子,尽在背后谈论起我了。想来在姑娘面前编排我,好同我生分起来!” 刚站在窗下的宋婆子听见柳玉的话,一手撑了腰在那骂着。 苏窈拉了柳玉的袖子,示意柳玉别同她计较。宋嬷嬷嘴巴厉害着呢,少不得唠唠叨叨没个完。 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外头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屋内忽然响起了打帘声,玉溪忙进来,面色焦急道:“姑娘,这晋南王上了府来!” 苏窈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你道谁来了?” “晋南王,就在大堂,刚来不久。说是来瞧姑娘你的。”玉溪忙道。 苏窈睁大了眼,心下不知该做何反应。柳玉忙按了她的肩膀,替人仔细打扮了一番。 苏窈出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捏着手里的帕子,心底纠结不已。这人来国公府当真只为了来瞧她的? 她怎么偏就不信呢? 一路来到大堂,苏窈款步垂首进去。 苏毅正在下首同李修祁说着话。见了苏窈,面色慈蔼,朝她招了手,让苏窈过去。 苏窈抿了唇,脚下一顿,往前走了过去。 “身子可好些了。”李修祁见苏窈乌黑油亮的发顶,开口问道。 苏窈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她垂首回道:“有劳王爷挂念,已无大碍。”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冷场,又听李修祁道:“苏姑娘可否领着本王在府中逛逛?” 苏窈能如何?只能应了去。 苏毅因李修祁将苏窈从山寨中及时搭救的原故,少不得眼上上了一层滤镜。只觉这人是千好万好。 倘若苏窈嫁入王府,算是不错的归宿。加上晋南王不说对苏窈有无感情,看他将苏窈救回的事来,总归不会亏待了她。 可这心底还是舍不得。这养了多年的娇娇嫁了人家,总觉会受怠慢,怕过得不如意。 苏窈还不及李修祁的肩头。李修祁刻意缓了步伐,走走停停。一路赏景,苏窈刚好能跟上。 一路树木山石,小桥别致。 苏窈在旁充当解说。 两人走在大涌路上,路过东廊的厢房。又过了一重山坡,眼前出现了一带翠嶂。 苏窈略略同李修祁讲了一会儿便又不大说话了。她和这人时时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李修祁早注意好长时间了。 他意在苏窈,这景致自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等过了曲折游廊,前方的山坳树秒现了几处假山石。 苏窈未及反应,李修祁便将她压在了岩壁内。 她惊得就要叫喊出声,被这不要脸面的男人直接咬了耳朵。 苏窈慌个不行,李修祁托着她的臀儿将人抱起压在山石内。青天白日,竟是行此放浪之径。 耳垂是苏窈敏感处,稍加一碰,她连着腰肢都有些发软。 “你......你休要胡乱作为......”苏窈胡乱踢蹬起腿来。耳边传来一阵潮湿酥痒。如影随形,竟无从摆脱。 苏窈心里气个不行,急了出泪来。推着男人挺阔胸膛,无法撼动一分。 李修祁口中含着雪莹耳垂,挑了一旁狭长眼尾朝上看去。 零星日影中,见苏窈已是娇眼含泪,肌肤白里透粉,晶莹玲珑。心中更是喜爱不已。 他凑了过去,抵着苏窈光洁额头,又忍不住尝了起了粉唇,吃着香软的小舌,将人亲的气喘不已。 “那日贵妃可同你说了什么?”李修祁听闻马月月在醉仙楼巧遇苏窈。过后,还赏了苏窈两匹宫缎并一串念珠,总觉心中不踏实。便寻了个由头来了国公府中探个虚实。 见苏窈乖觉可爱,将人拐了至这假山石中,禁不住又是一番偷香窃玉。 第三十八章午后情事h 李修祁一手托着苏窈的肉臀儿,一手搭在她腰间摩挲。时不时便去亲苏窈发烫的香腮。见她合眼闭嘴不言,两弯睫毛沾着湿意抖动不已。复又将怀里娇颤的身子压向自己。 “诶呀!”苏窈惊呼一声,不得已分了两条腿来,垂在李修祁腰侧。两腿间夹着男人的腰身,一时发僵。 葱黄镶线纱裙因姿势的缘故往苏窈腰间挂去。 层迭裙边露了一小截白生生的小腿,底下是穿着带着凤嘴尖的桃红绣鞋的小脚。 李修祁伸手摸进玉色绸裤,里头肌肤如玉,光洁绵软。 腿根处传来一阵凉意,又酥又麻。这修长手指竟没顾忌的还往上摸去,苏窈惊得立时睁了眼。 气恨道:“她能同我说些什么,左右不过平日里的琐事罢了。值当你这巴巴赶来作践我?” 话毕,苏窈哽咽落泪。 她偏了一侧头,编贝似的皓齿咬着唇,不去看李修祁。只觉这人实在可恨,若是让府里人瞧见了,她还做不做人? 李修祁见苏窈泪眼莹莹,又不知苏窈为何闹了这般大的脾气。他只想知道马月月寻了她说了些什么,心底又是相思难禁,才赶了过来。 见了苏窈,邪思妄动,只挨挨蹭蹭竟就惹了这人脾气。 李修祁压着一丝火气,只觉苏窈这脾气越发大了起来。 “我何时作践你了?”李修祁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软和话儿。这明晃晃热脸贴冷屁股地行径他哪经历过?也下不了脸来。 隔了半日,心底一叹,做了妥协。 想着自己长了苏窈这么些年纪,合该多包容对方。总归不能再像上辈子那般容易被人气得失了理智。 苏窈思及慧贵妃说的话。年少的情意自是深刻,要不李修祁隔了这么些年还能干出起兵造反这大逆不道的事来? 偏还要来招惹她,当她是那玩物耍。 倘若这人真拿她当枕边人,能看着她父兄阿姐落个这般境地无动于衷? 苏窈阖眼将泪意逼了回去,刻薄哽咽道:“嫁了你便是在作践我。王爷若是有些良心便将咱俩间的婚约作罢。本就不相熟,耽搁各自姻缘,倒不如早早划清界限,各干营生。” 苏窈话毕,周遭一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像放了几倍大,无比清晰。 李修祁眼里的缱绻情思迅速褪去,凤目冰寒,眼底戾气乍现。 他胸口起伏,被苏窈气得心口发疼。 苏窈抖着唇,右侧的臀肉被男人不自觉抓紧的手掌捏的疼痛不已,偏哽着不出声。 她心底又怕又悔,生怕被男人抛尸在这儿。 可又觉自己说开了也并无错处,本就是圣上硬凑的姻缘,她不过拨乱反正罢了。 “你当真这般想得?”李修祁捏了苏窈新荔似的右腮,一路滑至细圆的下巴把玩起来。 苏窈浑身抖了一激灵,只觉这人手上的寒意一路冷进了她的心底。像是一把刀子,下一刻便要划进她的皮肉里去。 李修祁见苏窈侧脸不看他,分明浑身都在发颤,偏要如此来惹怒他。 两根长指一用力,便捏了光洁的下巴将人的脸转了过来。 苏窈一疼,抖着睫毛合眼不去看李修祁。眼尾在日影下点点晶莹。 李修祁见娇花软玉似的面上落下两道泪痕,散了些怒气。心中腾起怜惜。 这百炼钢,一息间便化作了绕指柔。 “苏窈,今日的话我不同你计较。”李修祁贴着苏窈面颊,亲着雪白耳廓低声道。这声音低沉清冽,落在苏窈耳中,让她心底一紧。 李修祁修长漂亮的大掌攀至腰间,扯了苏窈腰上的带子。 苏窈方睁眼,便觉胸前一凉,这藕荷色兜肚径自被扯了出去。跳出两只莹白剔透的玉乳,白生生的晃人眼睛。 但见这对酥乳上下晃动些许,一点粉玉蕊儿坠于其上。如细雕的玉脂,粉白相衬,玲珑剔透。勾得人食指大动。 苏窈将破口而出的呼喊压进口中。两弯雪白臂膀紧紧拢着胸前轻薄衣衫。 她半垂首推拒男人的接近,乌黑睫毛上下翻动,泪如断线之珠。 天光下,一颗颗清透的泪水珠子落入胸前的白嫩肌肤上,洇在纱衣上面,透出底下玉白的肌肤。 李修祁攥着苏窈的两只腕子扯在背后,玉镯相触,只听玎珰一声脆响。苏窈只觉腕子一紧,便挺了莹莹胸乳上前。 踢蹬间,一只绣鞋落了地,歪倒在一旁。 红蕊翘立,散着幽幽冷香。李修祁凑近莹白酥乳,一口吞进口中。 苏窈只觉胸乳一阵濡湿,被人吮的酥麻。 “唔啊......”一声莺啼,苏窈惊得发了声出来。 红蕊在男人口中上下逗弄发硬,苏窈晃了头,眼圈儿通红。 须臾,乳儿上传来一阵刺疼。苏窈紧咬粉唇,泪如雨下。她禁不住这疼,软语开口讨饶。 李修祁松了唇,褪去眼底的迷乱。 莹白乳肉留了一圈牙印,生嫩的乳儿有地儿已渗了些许血珠。复又凑了唇舌过去,细细舔弄,幽香扑鼻,使人梦魂颠倒。 苏窈是个养不熟的,总得让她吃个教训。 第三十九章遇上哥哥了微h 苏窈垂泪无言,靠着岩壁任其摆弄。 胸口颤巍巍的玉乳上印着一圈儿透了红的牙印,是被这可恨的李修祁拿利齿咬破的。 嘬吮品咂好一番,两只新雪似的乳儿微抖着湿亮晶莹。 乳端蕴着的粉意像是一层胭脂,怯怯的奶尖大上不少。偏那牙印坏了这美景,可瞧着却多了若有似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色之意。像是刚被暴雨摧残过,娇颤惹人怜惜。 李修祁将兜肚替苏窈穿了回去,碰上被他咬伤的乳儿,耳畔想起一声抽噎泣音。苏窈身子一抖,只觉刺痒,疼痛。 他见苏窈娇泣可怜,心底软得好似是塞了团棉花。偏声音冷硬道:“你不拿话来气我,如何能吃了这苦头?” 苏窈只垂了泪下来,心说:你只管作践我,叫我吃苦头。死活凭我,偏要拉我下这趟浑水,掺和进你们这些糟烂事里。倘若有朝一日教她捏了把柄在手里头,少不得让李修祁这混账东西吃苦头。长了她那么多年岁,全长进狗肚子里去了。 苏窈又是心头发酸,他李修祁能有何把柄?怕是死了也等不上那天。 “你只管来作践我,叫我吃苦头……等我死了倒是干净了……”苏窈哽咽轻声道。 李修祁心底一堵,苏窈这张利嘴偏是要来气自己的。 她死了,他也决计放不过她。李修祁心底冷笑,笑苏窈天真。 生同衾死同穴,活着当他王妃,死了他也要压着人同他成那鬼夫妻。肏得这日日气他气的心疼的心肝肉儿,又没良心的小药罐子下不来榻。 “死了活的,倘或你死了。我便杀尽这府中众人下去陪你。”李修祁恐吓道。 “你……你敢!”苏窈气道,这人根本不讲道理! “我有何不敢?” 苏窈瞪着李修祁,眼里又蒙了层泪雾。细白葱指捏着两边裙子。 “可仔细眼睛……”李修祁叹道,哭坏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李修祁替人穿好衣服。见苏窈疼得吸气,心头也有一丝悔意,软下声音,“上次的药膏子可还留了些?” 苏窈垂首,抽泣一声,点了头。 她杏眼朦胧,这时,简直要嫌恶死了李修祁这喜怒不定的男人。 又听其开口,“窈窈,除了我,你能嫁与谁?”李修祁亲着苏窈的泪珠,低声问道。 他倒不在意陪她上演几出抢亲的戏码,她嫁一个他便砍一个。到时,这人怕是要哭晕过去不可。 苏窈不知李修祁心中所想,她吃了痛,一时无话。 李修祁帮人整好衣衫,弯腰凑上苏窈面前,将人笼在黑影中。 他搂了苏窈的腰肢,又去咬了她的嘴儿吃起来。苏窈及他胸口,这姿势总归不大利索方便。 苏窈只觉口中一苦,弥散一股熟悉的药味来。她“呜呜”发着声推拒李修祁。 口中的药丸子被李修祁推入喉间,苏窈无奈咽了下去。 吮了一遭蜜津香舌,将口中涩意一卷而尽。又尝到当中的馥郁兰香,李修祁才撤了唇舌出来。 苏窈气喘吁吁,想着开口问他如何备着她常吃的药丸子的。 李修祁已蹲了身下去,捡过歪在一旁的桃红绣鞋。一手握着苏窈的娇软玉足,将这绣鞋穿了回去。 苏窈垂眼见男人额上落下的几缕零散乌发,衬得这人肌肤如玉。偏底下的眉眼凌厉,教人望而生畏,不敢多加放肆。 苏窈自上往下看着李修祁上挑的眼尾,抽噎了一声。她的一只脚还在对方掌中,隔着罗袜,感到一点掌心中传来的温热。 李修祁蹲着身子在苏窈跟前,神色专注。 苏窈动着脚,只觉变扭。 等两人从山石中出来,当午的太阳已落了一些下来。苏窈双腿发虚,让李修祁搂腰抱起。 苏窈面上的热意还未褪下,粉面朱唇,眼圈也透着粉意。 这打眼一瞧就能猜出些许个中缘由。故而李修祁抱着她,苏窈只当掩耳盗铃,掩面缩其怀中。 等过了东侧角门,迎面撞上了从外头刚回府的苏华章。 他刚下学打马球回来,身上出了汗。系在额上的大红缎带都洇湿了,黏着乌黑额发。 “窈窈?” 苏窈听见哥哥的声音,转了脸过去。 见苏华章扎着高辫,一拢束于头顶,以银冠玉簪固定。视线又落其额上系的大红缎带,便知是打马球回来的。 “哥哥……”苏窈面色愧红,这景况超出了她心里预知,挣扎就要下地。 被自己哥哥见着这羞于见人的模样,怎么都觉羞耻。 偏李修祁按了她的腰,苏窈挣扎不脱。像是扑腾的鱼儿,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安生些。”李修祁警告苏窈。 苏华章见苏窈这情态,哪儿还有不明了的?一时气怒于心,只觉这人模狗样的王爷做的实乃禽兽行径。心下担忧苏窈。 他上前行礼,说道:“王爷,窈窈怕生。还请让我带她回去。” 第四十章兄妹『po1⒏mobi』 李修祁打量苏华章一眼,手上没放半分力道。 苏窈被他按在怀里,挣扎不得,知道犟不过,也省了气力安静下来。 “这一身汗味,还是早早回屋换身衣服,凭白熏了人。苏窈本王自会带她回屋。”李修祁面上挂着点笑意,独一双眼睛冷淡得很。 苏华章抬高左侧手臂,他今日穿着宝蓝刺绣箭袖,端的英姿飒爽。 听了李修祁的话,迟疑的歪了头往身上闻去,果真有些汗味传出来。他眉头一皱,又去看李修祁。 “窈窈面皮薄,王爷还请多为其想想。”言罢,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苏窈说道:“等会子五哥换了身衣服去你那寻你。” 苏华章也没见到李修祁渐渐沉下的面色,径自转身往自己院里走去了。 一面走,一面又去闻自己的衣襟子。忿忿道:“都怪那爱作弄人的蠢货东西,要不哪能差些从马上滚了下来,丢了丑还出这么多汗?” 李修祁送了苏窈回了院子,碰上人只说苏窈被这日头晒的有些发晕。 至申时,太阳偏西。 安九来报说是宫中有事,李修祁起身告别。 走前,又同苏窈说了话儿。说是过段日子恰逢宫里太后寿辰,让她在府里等他,到时一同入宫。 苏窈虽觉不合规矩,但方才才在男人手上吃了苦头,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李修祁见苏窈的态度,原想再好好将人哄上一哄。可从宫中飞马而来的太监只说是宫里急事,催李修祁即刻进宫。不得已,他只能先行离去。 如今早就成了太后的成妃一年到头也召见不了李修祁几次。 她心中极为忌惮此人,又不得摆了面子拉拢李修祁。这几场节日宴会上倒是一直和和乐乐,每年都会赏不少东西,流水一般进晋南王府中。 这面子工程在李修祁幼时便做的周到。如今碰上握有大半军权的李修祁自不必说。太后心中再是忌惮,也要做足了母子情分。 苏华章心中惦念苏窈,沐浴过后即刻换了衣服,便去苏窈屋中寻她。同李修祁正好前后脚。 苏华章刚进苏窈的屋子,李修祁已至府外,苏毅正在同他作别。 伸手撩了软帘进去,苏窈正坐在炕上吃茶,同柳玉说话。 洋漆小几上摆着些茶果糕点。柳玉收拾了东西往外走来。 见了苏华章笑着道:“今日怎的这么早便回了府里?”她见这人早上出去和此刻的的衣服不一,想来是换了一身。 苏华章嗐了一声,只道遇上个蠢货,提前结束了比赛。 歪在一旁靠枕上的苏窈,听着苏华章和柳玉说话。幸灾乐祸道:“定是碰上了个拖后腿的,输了比赛,这才无奈回了府。” 苏华章一听苏窈话里话外的揶揄。几步行至炕边,伸手去掐苏窈脸侧嫩肉,“好啊,竟拿五哥开玩笑了!” 苏窈装了凶样,苏华章本没用甚力道,只和苏窈在顽闹。 见对方不松手,苏窈道:“再不松手,我可要恼了。” 苏华章松了手,又趁乱去苏窈咯吱窝与两肋下乱挠。 苏窈本就吃不住痒,一下笑倒在炕上。笑得面颊生晕,气喘吁吁。 “还拿不拿五哥打趣了?”苏华章停了动作,面上挂着些宠溺笑意。 扫见捂着肚子倒在炕上的苏窈,见她双颊粉润晶莹,笑得眼尾都沾了一抹湿红,他一时有些发怔。 “再不敢了。”苏窈喘着气道。 苏华章收回视线,心底一慌,直接下了炕去。 “做哥哥的哪有这般小气的”苏窈撑着一旁的绿闪缎大坐褥起了身,咕哝起来。 苏华章拿眼去瞧苏窈,见她笑吟吟的模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去吃晚饭,你快些跟出来。”苏华章径自转身离开了苏窈的屋子,步履匆忙,浑像是个急脚鬼一般。 苏窈见其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啐:方才还挠她的痒,同她顽闹。这赶上了饭点,竟连等她一等都没了耐心。这素日里也没短他吃的。怕是那饭桶活了过来,这一世投胎到他们家里来了。 苏窈下了炕穿鞋,柳玉正好掀帘进来。 “哪个招他了,走的这样急?” 苏窈穿了鞋,起身朝柳玉笑起来,“赶着吃饭去,连人都不愿等了。” “正厅里在摆饭呢,这会儿赶过去正好。难得合家人坐一起吃个饭。”柳玉道。 苏窈对镜理了自己的发髻,“四哥也回府了?” “算了时辰,也该到了。”柳玉回道。 苏窈心底也是高兴,到了正厅,果不其然见了人。 苏清平个子又抽条了,和苏华章两兄弟站在一起个子差不多,这气质却是浑然不同。 苏窈见苏清平愈发像个谦谦君子模样,正如书上说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四哥瞧着越发才貌双全了。” 苏清平直接揉上苏窈的发顶,“窈窈嘴巴也越发甜了。” “这四哥一来,你就夸他。到了我这儿却是半句不舍得夸的。”苏华章酸道。 “你这心眼儿也就这般大了。”刚进门的苏海晏一个眼神过去,苏华章立马就焉了,神色几多幽怨。 吃了晚饭,一家人又和和气气的坐了一块儿闲话许久才各自归房。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四十一章上药自慰h 黑更半夜之时,屋内静悄悄的。躺在床上的苏窈霍然睁了眼起身。 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性拿了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下了床。 胸前乳儿发了涨,一抽一抽的疼。 苏窈一时耐不住,又值夜深人静,这胀疼一丝丝的痒进肌骨里去。越是在意,越是明显,如附骨之疽。 白日里被男人留了牙印下来。抹了药膏上去,这到了晚上搅得她如何都睡不过去。 苏窈拿了灯台,下床走至东侧的红木小柜旁。她趿着鞋蹲下身去,清透纱裙逶迤地上。将手里的灯台放了一旁,自己开了柜子。 往里摸索一阵,拿了一通体碧绿的雕花小玉盒出来。 正是白日里李修祁压着她抹的青碧药膏。 苏窈拿过一旁的灯台往炕边行去。将其置于炕上小几,自己也坐了炕上去。 伸手挪近灯台,昏黄的灯影下,她小心解了亵衣下来。 粉玉肩头一点点显露出来,朦胧生晕。莹白肌骨寸寸暴露,恰似粉妆玉砌。冰肌玉骨,通体如同蒙了纱,让人心醉神迷。 素白纤手摸至身后的细带,解了下来。苏窈心底生出几许羞耻之意,见胸前乳儿受惊似的上下颤着微有荡漾。 一面的衣衫落下,径直露了小半玉体出来。 酥乳上坠着粉玉蕊儿,其中一颗比往日大上一圈,新雪似的乳肉上这牙印分外明显。 苏窈垂眼瞧去,咬着唇,粉唇渐露白意,留了印子。面上难掩羞惭,玉面渐生红晕。 她旋开玉盒盖子,挑了一指清透膏体抹了上去。 一股清凉之感自胸乳沁入了心底。蜜桃大小的乳儿抖了抖,真个娇媚异常。只让人想上手把玩一遭,吞入口中细细多咂,辗转品尝赏玩一番,才好解了口中饥渴。 苏窈学着白日里李修祁的手法,打圈按揉着酥乳,眼中沁泪。细长葱指按着白润乳肉,白浪起伏。不过片刻便起了粉。 膏体融进肌肤,带着热意。 苏窈伏在小几上,面色滚烫晕红,星眼朦胧。半敞的胸口起伏厉害。檀口微张,挑出了心底一丝淫情。 倘若她未历过云雨之事还好,偏她早早就尝过男女之情。那些个被男人压在榻间肆意肏干的记忆便是换了这还未破瓜的身子,也是忘不得。一时伏在洋漆小几上,只觉浑身酥软不堪,腿心湿润。 苏窈白日里在这炕上被李修祁趁了上药借口吃了好些时候的乳儿。还是听见柳玉的声音,方才饶了她。又装了正经模样同她说了些话,吃了不到半盏茶便被叫去了宫里。 这青涩身子叫男人上手玩了几遭竟是渐生意趣淫情,苏窈缴着腿根浅浅磨动起来。心里只觉委屈羞愤,恨死了李修祁那男人。 花心流出些蜜水来,丝丝缕缕,黏黏腻腻。苏窈轻磨腿心低泣出声。软语娇啼,也是动人之极,直教人酥了半边身子。 口中几声轻软呜咽,苏窈心中难过。忽听一声猫叫,只觉外侧的腿上一重。光滑软毛带着凉意扫在自己光裸的肌肤上。 苏窈登时一惊,压着声音慌忙拢着衣襟倒在一旁。她喘着气,瞪了一眼跳上炕来的花卷。 伸指点上脑袋,又将花卷给抱了过去。 倒是沉,苏窈将花卷抱在怀中,冷笑一声,道:“一整日不见影子,这到了半夜又跑来寻我。这院子里就数你是最没良心的。也就比那混账王爷稍好上些。” 花卷又往苏窈怀中蹭,用爪儿勾上了一侧衣襟,挑了丝线出来。 苏窈“诶呀”一声,忙拢了衣襟,遮了胸前风光。娇颤酥乳一晃而过,被重新遮了起来。 苏窈气急,拍向花卷的脑袋,“连你都来欺辱我......” 苏窈又思及李修祁,对着灯台垂泪。拿了帕子拭了面上泪珠,心中赌气,闷闷不乐。 花卷拱着苏窈馨香柔软的身子,打着呼噜直接摊了肚皮。连着闪着两束绿光的眼儿都眯了起来。复又用脑袋去蹭舒窈手臂,“喵呜喵呜”的小声叫着。 苏窈摸着花卷的皮毛,心底燥热散了散,不复方才。 她抱着花卷感到困倦起来,下了炕,趿着鞋重新上了床睡觉。 花卷跟着到床脚,身子一跃,轻轻松松落在被褥上。靠着苏窈脚边蜷了身子睡去。 苏窈动了动脚,蜷了一团的花卷靠的又近了些。原本寒凉的脚底生了些暖意,苏窈往里缩了缩,酣然入睡。 次日一早,柳玉见睡在床上的花卷,忙捏了脖子上的一层皮儿,将其拎了起来。 “不着家的小畜生,倒是会找地方睡。过段日子,怕不是要携了其它小畜生一同回来讨食。” 苏窈起床净了面,刚用青盐漱完口。眉眼带笑道:“你同花卷计较什么。它倒是听得懂。” “这猫精怪着,怕早成了精。”柳玉放了花卷下去,替苏窈梳妆打扮。 “今日东大街那处摆了擂台,可是热闹。这斗诗会也是稀罕,往年都没这一遭。”柳玉道。 苏窈沉吟半刻,颇不在意,“怕不是花架子,赚个名声。” 第四十二章闺房密话 “嗐呀,作了死的小畜生!这不是姑娘用的帕子么?”柳玉见了花卷从床底窜了出来,油光水滑的圆润身子像个芝麻糍团。 嘴里叼着的是苏窈平日用的帕子,正往外窜去。 花卷这狸花鬼精的很,柳玉一时也拿它不住。虽体型胖了些,却是东窜西窜的十分灵活。 柳玉只能拿了鱼干去诱它,好容易将帕子夺了过来。上头却灰扑扑的,连着丝线都叫猫爪儿勾了出来,看样子是不能用了。 花卷这猫嘴里叼着鱼干,露了截鱼尾在外。见柳玉又要来抓它,便往外间苏窈那跑去。绕着苏窈脚边转,将柳玉给气笑了。 “你瞧,我就说这小东西偏的就懂人性,听懂人话的。这一见我要去抓它,就往你这儿跑来了。白吃了我一条鱼干。” 苏窈听了也笑起来,又见柳玉手里的帕子,耳根登时红起来。这粉色从玉颈往上渐渐蔓延,有了扩大之势。 “这帕子还是还我罢。”苏窈一面说,一面就要拿过柳玉手里的帕子。 昨夜里,她腿心的淫液便是拿这帕子擦拭的。 原寻了地方藏着,想着自己明日洗净摆好。用是不能用了,见着便心生羞惭。只换了帕子,这事儿也就过了。不成想被花卷给叼了出来。 好在帕子上的液体已经干透,倒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 柳玉说是这帕子不能用了,想着扔了便好。不想苏窈坚持要留下,也只得将帕子洗净了。苏窈将之束之于高阁,过了不久便忘了这一遭。 富玉儿得了空,又来屋中寻苏窈。两人凑在一起看了会子话本,玉溪掀帘进来,手里捧了茶果。 一时茶香四溢,加上日头暖和。富玉儿有了些昏昏欲睡,半阖了眼睛。 苏窈推醒对方,“先别睡,在我这儿睡了,到夜间走困,可要怪起我来了。” 富玉儿见苏窈下了炕去,也不知这人要去拿了什么东西来,回道:“是我自己要睡的,哪儿能怪着你?我也是个明事儿理的,可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 苏窈拿了九连环过来,见富玉儿歪在一旁正拿了果吃起来。 “也不知上次是谁胡搅蛮缠来着,那单公子都拿你没法子。还是我着人送你回的府去。” 富玉儿一听,耳根子红了起来,“你可别说了,好容易我自己都给忘了,偏教你给翻出来,让我无地自容。” 富玉儿常去单丰开的酒楼中吃饭。 那日吃酒听戏,她点了一出《醉打蒋门神》。听了兴头上,这几杯酒下肚便上了脸。又不是个安静本分的,撒了酒疯直抱着单老板不放手。还是苏窈垫付的酒戏钱。 这出过后倒是在府里静了好一阵子,未再去那酒楼了。 富玉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人呢! 谁叫单丰生的好看,这人品行也算端正。正勾动了少女春心,常去酒楼中光顾生意了。 苏窈上了炕,瞧了富玉儿春心意动的模样,道:“那单老板未推开你,想来还是有机会的。等下次咱们约了再去,便将之一举拿下。” “作死了,惯会拿我打趣!”富玉儿面皮发红,心中又羞又急,扭了苏窈胳膊打闹起来。 “停手,停手,我认输了还不成?”苏窈被闹得气喘吁吁,浑身酸软。她可没富玉儿的力气。 “偏说我,我看再过不久你便要嫁了进那王府去了。”富玉儿停了动作,归了位,在那解起九连环来。 苏窈一听,也不言语了。歪在炕上,背过了身子赌气道:“谁要嫁进那王府了,谁爱嫁谁嫁!” 富玉儿放下手里的九连环,靠了苏窈过去。推了她肩膀道:“你同我生什么气,这婚姻是圣上下的。晋南王生的俊眼修眉,又是人中龙凤,虽看着不好接近了些,但我瞧着他对你也是处处细致的。” 富玉儿见苏窈还是没动静,便呵了手要去挠对方的腰。苏窈一时笑出声,忙转了身子过来,“你帮他说什么话,也没见过两次,哪里就知道了?” “我哪儿帮着他说话了,你不喜欢我还能压着你喜欢不成?这不又恼了。”富玉儿递了茶过去,“诺,吃口茶消消气。” 苏窈起身接了茶,闷闷道:“我又不求嫁着显贵人家,倘若是我喜欢的,那人便是薄祚寒门我也嫁。” 富玉儿道:“一碰上这话题,你便时常行动爱恼,爱使小性儿。我且问你,这御赐的婚姻,你这小细胳膊能拧过谁的大腿?趁着还未及笄,便不能好好同晋南王相处?这实在不合再同他实话实说,想来也不会同你这个丫头片子计较。” 苏窈垂首喝茶,吞声不语。要是这般简单容易便好了。 上辈子她哪没好好和李修祁处过? 可这人呢?他哪里是想同她好好相处的样子。时常不分缘由便拖了她往床上带,小淫妇小淫妇的调侃。日日都要来糟践她,这性与爱他倒分得清楚。 这辈子偏又来招惹她,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本来也是那叁人的纠葛,凭白要来拖累她。当今圣上也是彻头彻尾的黑心肠。怪不得与李修祁是连着骨血的兄弟。这话苏窈也只在心里想想,不敢开口说出去。 两人闲话好一阵,苏窈心里也敞亮了些许,有了计较。 第四十三章寿辰 到吃晚饭这当口,摆好饭菜,苏窈才见柳玉身影。 柳玉今日出府去了,不想去了这么久才回府。 苏窈见她面上盈着洋洋喜意,想来遇上了什么喜事。 柳玉心中也喜难自禁,忙将好消息说了给苏窈听。 原是今日斗诗会上苏清平得了名次,拿了第二。那得第一的是常在书铺里遇上的林公子,斗诗会上所做的诗作博了个满堂喝彩。 虽有些遗憾未得榜首,但也是极出众了。 平日见那林公子读的书极杂,也算是学问渊博。不想还是低估了对方,这作诗也是个中好手,鲜有能相较的。她家公子得了第二名倒也不冤。 苏窈听了有些吃惊,这斗诗会是何来历,竟能引得这些人争相前去? “可知是谁办的斗诗会?”苏窈问起。 “不知,不过来的评判倒是大有来头,当中有两个还是翰林院里出来的。”柳玉只在台下看着,这主办方未有提及,她自然也不知其是何人。 因这一遭,林瑜闫的名声大了起来。少不得有人去他那寻诗觅字的。名声大了,才名也跟着响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些天,太后的寿辰也到了。苏窈才梳妆打扮好,王府的车轿已经在外候着了。 苏窈被婆子搀着手臂上了车轿。 原本皇帝想着好好操办一场,可太后说是勤俭些,因此并未大操大办。苏府也只一个在大理寺任职的苏海晏并苏窈两人进宫赴宴。 苏窈心中忐忑,按理说也轮不上她。不过是沾了李修祁的那点子关系。 等到了宫门外落轿的地儿,揭了轿帘,苏窈便下了轿。 李修祁站在车轿外,见苏窈从轿内而出,径自搂了腰身将她抱了下来。一时软玉温香入怀,倒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他与苏窈多天未见,心中自是思念。旁的侍从只垂首侍立一旁,苏窈耳根一热,低声道:“放我下去。” 李修祁也不为难她,今日宫里摆了宴,他便是想趁着这机会讨一道赐婚懿旨。 苏窈再过两月便已及笄,总觉夜长梦多,便想早些将人娶回府中,方能安下心来。 订婚这事拖太长总是不好。他的好兄长出于私利替他安排的一桩婚事。到如今,他倒不得不好生感谢对方一番。 重生而来,这两世之事多了许多不同之地。 醒来那日他还以为自己做了梦。后派人去打听苏窈的消息,才知苏窈现今年方十四,未到嫁他的年龄。 又听其落了病,发起热来。便忙忙携了太医入了国公府看望。 无人可知在他知晓苏窈还活着时的心情。 苏窈死后,他一时万念枯槁,替苏窈造了一冰棺后专程去北疆寻了寒冰石回来。路上来回一月,不知跑死多少匹马。 苏窈的棺椁便一直在停灵处未曾下葬,停灵室中全是大小冰块儿,恍如冰室。 直到李修祁从北疆回来。将夺来的寒冰石置入苏窈口中,确保真能尸身不腐后才将其以王妃礼下了葬。 苏窈能在阳间飘这么些年月,也是多亏了口中的寒冰石,未叫鬼差给发现了,重入轮回。 这寒冰石也有些来历,传闻是西海之南,昆仑之丘上遗留下的一块仙石。几经辗转,沦落到了凡间。北疆的宫氏一族得了此石,便一直守到了如今。直到李修祁将其夺了过来以保苏窈的尸身。 有了寒冰石之后,苏窈便像是成了那孤魂野鬼一般开始在阳间飘荡。 她在国公府绊住手脚,直到被抄家过后,依旧不愿离去。作为鬼身,也不知年月流逝,直听闻李修祁起兵造反才飘去了皇宫一探究竟。被吓得直接失了意识。 苏窈死后,李修祁也没了多少牵挂,着手调查其死因来。前前后后牵连者甚多。 李修祁此人像是没了顾忌一般,有关无关之人斩杀了一大批。这暗地里连同马月月早年在宫外置办的产业也教他毁了个七七八八。当真是一点情面不留。 还有不少是李岩廷心腹,全叫李修祁关的关,杀的杀。这皇帝当的不可谓不窝囊。两人的矛盾也渐渐摆在了台面上,水火不容起来。 要说造反,李修祁也是谋划了多年才一举攻入了皇宫。也亏得他麾下各官员足够忠心,能力够强。 不是未怀疑过马月月,查至最后却是总查不到这人身上。 李修祁一直对其抱有忌惮,总觉马月月身上有些怪力乱神之事。自死后在一鹤发童颜的老道身上方才解了惑。这暂且按下不提。 那时据苏窈死后已有多年,他带兵入宫。 李岩廷屈尊求他放过马月月,大骂李修祁是冷血畜生。他一直以为李修祁心悦马月月,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李修祁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他那个早逝的王妃,全然不念年少之谊,不顾手足之情。杀得皇城血气萦绕,久久不散。 马月月死后,李岩廷见了李修祁虽心中记恨,心中冷嗤着倒也可怜起了他这个自小顺风顺水的弟弟来。 早有听闻他同国公府的小姐感情不睦,不想竟是求而不得,疯癫如斯。 李修祁并未夺了李岩廷的皇位,不如说是眼见无力回天,杀得再多人苏窈都再无法复生。槁木死灰之际,便去了苏窈的埋棺之地,陪着人一同长眠在了地下。这兵祸之乱至此才终结。 —— 重生带了点玄幻,不影响正文。不会多写,主要还是男女主今生的感情故事,不会有神仙鬼怪。 第四十四章拒婚 好容易才得来重来一世的机会。李修祁念及这两辈子出入甚大,怕中途再出意外。便想着将苏窈早早娶回府方能心安。 他往日造的杀孽颇多,自不在乎。可涉及苏窈,这人本就无原则底线。上辈子为其行兵祸,这辈子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年少时所瞧不上的东西,如今反倒成了他毕生所求的。正所谓业果报应,一点不差。 倘或说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扰乱天下。李修祁两者兼得,分水岭便是苏窈的死。 这前后人生,也只能道一声命运两济。这人既不是那仁人君子,也非是不明是非的大凶大恶之徒。只不过混看自己心情行事,我行我素惯了,善恶不过他一念之间。加之这人的心性手段,这才是最危险的。 李修祁携着苏窈入宫,宫中今日设席张筵,百般热闹。处处皆是细乐之声,一派太平气象。 筵上和音奏乐,灯明火彩,铺陈华丽。 前来恭迎的小太监执着拂尘,在旁请安接待。 等入了席,台上的舞姬也随着鼓乐声风风韵韵地舞了起来。蹁跹袅娜,纱裙飞舞。 苏窈坐了李修祁身旁,一时坐立难安。只觉投在身上视线过多,浑身难受。 舞曲毕,太后见苏窈这张生面孔生的娇花软玉的样子,又颇得李修祁照顾,便招了她问话。 底下的苏海晏比着苏窈都来得紧张。连着手心都出了不少汗。 苏窈行了礼,看着也是落落大方,口齿利落。 太后视线从苏窈身上滑向李修祁身上。但见这人坦然大方,眼里对这国公府的姑娘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心中有了计较。便笑着唤苏窈上了跟前去。抚其头顶,面色和蔼,“是个模样标志的好孩子。” 夸了苏窈几句话后,又赏了她玉如意一对,彩缎百端。执着苏窈的手问其可还有其他想要的赏赐。 苏窈纠结之余,面色一凝便跪了下去。 坐在上首的李岩廷见苏窈朝他跪下,目光落在李修祁难辨神色的面上,倒是起了兴致。 “苏窈福薄寿短,常年药不离口。晋南王乃人中龙凤,万不敢痴心妄想高攀王爷。只盼能早觅良缘,若能白头偕老也是人生幸事。苏窈万不敢拖累王爷。” 话毕,座下之人神色各异。 李修祁看着面色无异。半合着一双眼睛,看着苏窈跪着的纤弱身姿。 喉咙口的酒液如同带了一阵灼热之意,带了细小的玻璃渣滓,流入肚腹之时,口腔一路往下被其刮得生疼,难以下咽。 李修祁垂着眼皮,心中暗道:这酒着实难喝了些。 但见他将手中的酒盏置于案上,便落落起身,掸了衣裳走向苏窈。 李修祁上前两步搀着苏窈胳膊起来。苏窈只觉手肘那处一紧,顺着男人的力道站了起身。 李岩廷颇有兴味的看着李修祁,只问他是如何想得。 李修祁冷淡的目光从李岩廷身上落回苏窈身上。 “苏姑娘既说自己福薄,本王却是个福厚之人。想来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窈听了这话,心底一慌。抬眼见到李修祁那漆黑深邃的目光,忙收回了视线,手脚都凉了起来。 “这......” 李修祁见苏窈又要再说些令他怒从心起的话来,打断道:“越之对苏姑娘一见倾心,哪会恐其拖累。还望皇兄成全。” 苏窈一时垂首愣愣不言,不知李修祁究竟打得是何算盘。 倘若是未重生的苏窈,便是信了这男人的一番话,只觉自己寻了好姻缘。可她吃了教训,只会将男人往最卑劣之处想去。 坐于李岩廷右侧的马月月听了李修祁的话,一时间只看着人出神。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倒是让李岩廷给看见了。 他抿着唇,心里难免生了怒意。俊美的面上复又成了原先的温和样子。 与李修祁你来我往的兄友弟恭一番过后,径直给苏窈与李修祁定下了日子,就在苏窈及笄的那天。比上辈子早了近一个月。 苏窈一时面色怔怔,怎么都想不到竟还早了近一月。她被李修祁带了一同归了座。 太后喜欢热闹戏文,又值她寿辰。先是让李岩廷点了,李岩廷知她爱好,变点了一出热闹的。果然讨太后开心,一时喜笑颜开。 苏窈连着台上的戏都未听进去,只顾出着神思。 一旁的李修祁手指点着身前的案子,这莹润指节同乌木案面相触,发出的声音规矩整齐。以为他正仔细听着戏。 李修祁这心神却只放了苏窈身上,心底郁气难消。哪有心情听戏。 倒也是巧了,苏窈及笄那天正碰上个黄道吉日。这婚礼日子便定了下来。 夜至尽欢,众人方才散去。 第四十五章结婚前的抑郁 苏海晏原想带着苏窈一同回府。安九却告知他苏窈被晋南王送回去了。 他想了宴上的事儿来,心头一时间惴惴不安起来,生怕苏窈又惹了李修祁。可也没法子,他只得先出宫回府再做打算。 再说苏窈,她此时抱着膝往车轿的里侧坐着。李修祁便在她对面曲了两条腿靠着。 苏窈能听见从外头传来的嘈杂声。听着杂乱的吆喝,想来已出了宫,她猜这是东大街。 坐她对面的李修祁敛着眸子正在吃茶,面上倒是平静,比不得心里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着实是装相的一把好手。 两人中间隔着红木小几,上头摆着茶壶茶杯并着一些细果糕点。底下的抽屉里还放了些蜜饯零嘴。 这自然不是李修祁吃的。 是事先给苏窈备下的。配着清茶,一向是苏窈爱吃的。 茶杯所冒的白色热气模糊了李修祁深刻精致的眉眼,两人一路无话。 隔了半日,苏窈私下挑了眼尾去瞧。 见对方剑眉入鬓,凤目生威,只顾在那吃着茶,并未理会她。 她给李修祁在众人面前下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苏窈以为这人是再不会同她开口了。 两盏茶过后,又听对方问起:“可有意中人?” 这话李修祁之前在赏花宴上就问过她,今日又重新问了她一遍。 苏窈观其面色来,见他气色平定,不像是生了气的,可那眼神确实冷了许多。 苏窈看不出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去猜他心思了。摇了头,低声道:“并无。” 李修祁见苏窈簪花的发鬂,难以尽述心底的杂乱思绪。 他从未有像这一刻这般的清醒。苏窈从未想过要嫁给他,并且拼了命似的要与他划清了界限才好。 不得不说,他确实被气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又给生生忍了下来。 先前的暴戾之气尽数压下,如今与苏窈坐了一处,又像被扎了个口子,这气一点点泄了出去。 他心中自嘲是自己的报应不爽。 “为何不愿嫁我?”既没有意中人,又不愿嫁他,这才是李修祁想不通,又是最想知道的。 苏窈将自己半边面颊埋在臂弯,过了半晌,回道:“王爷又为何偏要来为难我?感情之事哪能强求。” 李修祁一听苏窈这话,合起了眼睛,脑子跟着抽痛起来。又觉自己如今一头一身的冷水,连着齿关都打起颤来。 原先的满心期待只换了这人“强求”两字。 李修祁自觉伤了颜面,本打算着晾着苏窈一路,教她知道知道各中厉害。偏又忍不住,见她抱膝坐在对面,心底又是一阵怜惜。 这一开口,苏窈又将他气了个好歹。 他自己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心中只觉憋闷不已,又觉苏窈不识抬举极了。 隔了片刻,听苏窈说起:“王爷有大抱负,有四方之志。苏窈只想寻一个能同自己安生乐业,言合意顺,家长里短的郎君。” 总之不是李修祁这样的。 李修祁睁了眼,平复下心绪。告诫自己万不能失了章法。心底郁气未散,“你又怎知我不能?” 苏窈睁着一双秋水眸看过去,对其上下打量一番,又收回了视线。摆明了是不信。 李修祁见苏窈如此干脆地转了头过去,连着胸口都起伏起来。被她气个半死。 苏窈越发会来气他,他说话一沉,这人就红眼睛,让他再没法子计较下去。 何况心底还一直打着想离开自己另寻良人的主意,这才是将李修祁气怒不平的主因。 见着苏窈留给他的乌黑发顶,李修祁只在心中宽慰自己来日方长。 苏窈心思单纯,他如今早早叼了进窝,也不怕再出什么岔子。 苏窈回了府里,掰着手指算着出嫁的日子。 只闷在屋里不出面。到了如今,她更猜不透李修祁了。 这几日,心中情思像是糟乱的针线团子,理都理不清。 柳玉见苏窈时常心焦不安,日日呆着出神,心里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宽慰上几句。 这日,苏华章拿了棋盘过来,想着让她松散下心情。见柳玉,玉溪都在,便招了两人过来一同玩。 “我可没多余的银钱玩。要不就在旁看着。”玉溪前两天里刚寄了银子回家,身上没剩多少。 “图个热闹,输了算我的,赢得算你的,还不成?”苏华章开口道。他见苏窈这几日心情不佳,便想了法子想叫教她高兴些。自不会在意兜里的银子钱。 “姑娘,你可听见了。这少爷可是偏心,光念着玉溪了。”柳玉在一旁扭头出声道。 苏窈见苏华章面上隐现尴尬之色,笑了笑,“我也不缺你花销,这越发没规矩了。素日打趣打趣我也就罢了,这下连着旁人都饶不过了。我这哥哥可没我这好脾气惯着你。” 苏华章回过了味儿,苏窈这是又来打趣他了。 四人坐了炕上拣围棋玩。 苏华章见她似是开怀了许多,又同往常一般朝他撒娇耍起赖来。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 到了散场那会儿,只苏华章一个输了钱。 玉溪赢了不少银钱,笑嘻嘻的恭维了苏华章几句,同柳玉一起退下去了。 临走之时,苏华章摸了苏窈发顶。一时像是被堵了喉咙,也说不上什么话。 只觉心中酸楚难过,反过来被苏窈安慰了几句,说是会常回府来看望的。 苏华章听了,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声,说是苏窈没个样子。两人闲话一遭,倒是越发亲密起来。 第四十六章结婚了 苏窈问及苏华章何时给她讨个嫂嫂回来,一时将人问懵在了当场。 苏华章也不知怎的,竟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酸。对着苏窈难得重了口气,说是苏清平也没给她讨了嫂嫂,怎么光来说他了。 他登时甩了袖子将苏窈的手扯了下来,抬脚就要走。 心中不免拈起酸来,只觉苏窈自小便偏心苏清平。发了恨的直接往外走去。 苏窈见他面色不对,不知说了哪句话踩了他的雷,让他生了这么大的气。 心底一慌,忙上了前去拉了苏华章的胳膊。 “你同我较什么气呢?你不说,我也不知是哪儿惹了你。叁两句话就翻了脸,对我甩脸子。指不定在外受了哪里的气,往自个儿的亲妹妹身上撒来了……”苏窈拿了帕子抹眼泪,有些抽噎。 苏华章心里一听,面上一慌,止了脚步。 他转身过去,忙道:“我何时往你这撒气来了?你又哭什么,再哭下去,全府的人都该知道我惹哭了你。挨顿打倒是不打紧,你这哭得我心慌。” 苏华章弯腰帮苏窈拭了眼泪,这心跟在热锅里煮一般,又烫又疼的。 苏窈偷眼去瞧他,慢慢止了泪,又道:“是你要同我计较的……” 苏华章一听,心底噎了噎。叹了一口气,“五哥错了还不成?休要同我这一时的混账话计较了。” 苏窈面色好转,扯了苏华章的袖子,“跟我说说,方才究竟是说了哪句话将你惹着了,下次再不敢在你跟前讲了。” 苏华章面色一僵,虎了一张脸,“小孩子懂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少来刨根问底。” 素日也没个兄长正形,如今倒说教了起来。 两人又说了些散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过了好些年,苏窈都未曾明白一向疼宠她的苏华章究竟为何生的气。 随着苏窈及笄那日的到来,并着婚期越发近了。 苏窈一早行了一场简易的及笄礼。她自己倒也不在乎,上辈子办的挺隆重,请的宾客也多。可苏窈是一点儿不习惯,还别扭的慌。 这日起得早,李氏替她梳了头。一旁的有司捧了罗帕并着发笄。苏窈换了衣裳叩了叁拜。这请的人也不多,一旁的苏毅并几个兄长偷摸着红了眼睛。 及笄礼毕后,苏窈又去里间换了衣服。一旁的丫鬟婆子侍候她穿上了礼服。 一身华冠丽服,当真如那神仙妃子下了凡来。苏华章亲自给苏窈盖上了盖头,眼眶通红,被旁人打趣不少。也没心情去反驳。 苏窈跟着前来的喜娘出了府去。 一家人难忍泪水,李氏携着苏窈的手一路送至门口,忍的眼睛通红,哽咽着拉着苏窈的手,怎么都舍不得。 喜娘打起轿帘,苏窈身子一顿,进了轿。 苏窈盖着盖头,听着一路细乐,手心都出了汗。 外头看热闹的人颇多,许多条路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多数是来瞧新奇的,晋南王娶亲可是大事! 这城中早些日子都给装扮上了,这迎亲路上挂着红绸灯笼,十分喜庆。 十里红妆,路两旁各列士兵,簇簇轿马从街头至街尾,热闹不堪。 苏窈盖着红盖头,被请出了轿。原本在下首扶着苏窈的是柳玉。 李修祁见苏窈一身红衣礼服走出轿来,神色莫测,抿了唇,连着身侧的手都有些发颤。 他忙往前走了两步,牵了苏窈的手。素手纤纤,细嫩柔软,带着活人的温度,他一时竟红了眼眶。 李修祁见一旁的柳玉,道:“你退下去,本王带她进去。” 柳玉听了,行礼退后几步。在后头跟着。 王府大门口热闹非凡,大轿小轿数都数不清,停了个满满当当。大大小小的官员来了个遍,都是前来贺礼的,如今在座中坐着。 一时间张席设筵,和音奏乐,众人交耳相贺,百般热闹。 傧相赞礼,新人拜了天地后,请了太后登堂。 李修祁生母早逝,也只能请了太后来主持。行礼毕,苏窈被送入了洞房。 此时她坐在床沿,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听着外头的热闹声音,这会子竟是连脑子都有些糊涂起来。 盖头下的双眼愣愣的,发起梦来。苏窈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两辈子的记忆混乱起来,一时发了痴去。 好在头上盖着盖头,旁人未曾发觉她的异常。 等李修祁来揭盖头的时候,苏窈竟觉手脚冰凉,有些惊慌失措。 她听见喜娘的声音,一旁还有柳玉的声音。一时耳朵嗡嗡直响,也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李修祁今日穿了大红喜服,长挑身材,目似明星。一半面上映上些红色,显得他容色温和,少了素日冷色。端的仪表堂堂,才貌仙郎。 他一时心情激荡,有些按捺不住。大步往苏窈那边走去。 一旁的小侍手里持着灯,快步跟了上前。 苏窈只觉眼前一亮,这盖头已经被揭了去。 她身上穿着盛装艳服,锦带花钿,纤腰袅娜。满头乌墨云鬓簪着步摇,一张鹅蛋脸灿若明霞,殷桃小口,垂着眼儿,传来几缕甜丝丝的幽香。 珠翠辉辉,如春梅绽雪。 李修祁见其乖觉可爱,心中软成了水。他挥手让人退下,这屋里只剩了他同苏窈两人。 第四十七章洞房花烛h 揭了盖头之后,李修祁弯腰打横抱起苏窈,步入里间的床上。 苏窈只觉身子一轻,吓得紧抓着男人的袖子。 她此时半垂着眼睛,弯弯的眼睫轻颤。葱指抓上男人胸前的衣襟,紧紧攥着。 苏窈这心跳的飞快。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声恍若擂鼓一般“咚咚”响起来。 两人喝了合卺酒,一小盏酒下肚,苏窈面上腾起热意,眼底湿润起来。 于她而言有些辛辣的液体实在难以入口。苏窈含在嘴里咽了些许下去,立时皱起了两弯黛眉。 还不待她尽皆吞入腹中,李修祁已揽了她的纤细柳腰搂紧怀中,将她抱坐膝上。 有力的唇舌顶开苏窈的檀口侵入进去。一时只觉榴齿含香,教人流连忘返,只想着尝了又尝。 口中的酒液翻搅着尽数流入喉咙,香软小舌被吸吮着近乎麻木。苏窈一时醉醺醺的浑身酥软,如坠云里雾里。 她被男人搂着亲嘴,口中蜜津尽数被男人翻搅吞咽而去。 苏窈细白双手抓着李修祁胸前衣襟,起伏着胸口喘起起来。酥胸微漾,软玉生香。 风月情浓,李修祁此刻只想着醉死在苏窈身上方能解了身上的滚烫欲望。 水中月,镜中花,他只知此刻怀中的苏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便是假的,他也不愿醒来,宁愿溺死在这温柔乡中。 苏窈身小力薄,推不开李修祁。她被亲的喘不过气来。这眼圈儿登时红了起来。 李修祁伸手卸下苏窈发上簪着珍珠的冠子,又将步摇卸了去,一齐被他掷到了地上。 叮叮当当的珠玉之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他却浑然不顾。他所珍惜的只苏窈这一颗明珠,想要将这明珠供起来只自己一人观赏才好。 床榻上的红枣花生全都被一把扫了下去。地上混着珠翠零零散散的滚了一地。 李修祁见苏窈眼圈儿发红,心中越发滚烫起来。他凑上去亲她的眼尾,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轻落在眼皮上。 “心肝儿......” 李修祁心中满涨,见苏窈一身嫁衣,心底的一腔情意难述,难以自禁的情动无比。 纱帐房帷,巫云楚雨。 苏窈只觉浑身软糯不堪,口中泄出几声低吟,颤着身子发起烫来。 男人从她额头吻向玉颈,软得跟天上那些缥缈的白云一般。若隐若现的触感,带着这人身上独有冬雪味道。清凌凌的提神起来。 “这会儿便要哭,等下可如何是好?”李修祁见苏窈眼睑上沾惹的湿意,低声一叹。 苏窈唇上的口脂尽数被他吃进了嘴里,带着一股清甜的桃花味道。 李修祁又去咬她略肿的唇瓣,勾着一点舌尖挑弄起来,郁郁麝兰之香,直教人神魂颠倒。 苏窈被压在床上,身子底下垫着大红鸳鸯锦被。云堆似的乌发泼墨似的散落下来,如精如魅。 因着之前喝下的酒,苏窈有些半酣,瞧着格外惹人娇怜。 酡红的双颊,如同沾了胭脂的雪色。加之满室的红色,肌肤也显得不似素日那种清透易碎之感,更添娇艳。 李修祁眸子乌黑,沉沉地看着倒在床上的苏窈。他双臂撑在对方身子两侧,高大的身子如同一个牢笼,锁着苏窈,她哪儿都去不了。 层迭的婚服并不好脱,可李修祁显得无比耐心。他伏在苏窈上方。右手一路往下,除了小脚上一双精巧绣鞋。 “啪嗒”一声,两只正红色的绣鞋落在下面的脚踏上。 李修祁捏着苏窈的玉足,这足生的又小又软。和他完全不一样,怕是连着远路都走不了几步。可他偏爱极了苏窈身上的一切,无可救药的偏爱。 李修祁隔着罗袜搔弄起足心来。 苏窈不禁痒,立时笑了出声。她慌忙想着缩了脚回去,可被男人的大掌拿捏着,她这番挣动,只不过平添情趣罢了。 “快松手......哈哈哈......松手......”银铃似的笑声响了起来。苏窈躺在床上想着翻身起来,又教李修祁捧了脸亲过来,直亲的气喘吁吁,再无一丝力气。 李修祁解衣上床,只剩了白色里衣。裤裆间的孽根早就充血涨大,正笔直硬挺的竖着哩! 苏窈缩着脚蜷起来,靥笑春桃,面上残留的笑意还未褪去,未缓过来。她眼底浸润着湿意,唇边绽着笑意。一时未注意到男人眼里已快成燎原之势的情欲。 “你......你再作弄我,我......可就恼了!”话毕,苏窈装傻充愣的就要翻身爬起,裹了大红衾被睡觉。 李修祁目光一凝,察觉到苏窈的小心思。伸手往前一勾,便搂了苏窈细软腰肢抱进怀中。 “洞房花烛夜,娘子想去哪儿?” 苏窈耳上发起热来,直接哼叫出声,“嗯啊......” 李修祁心口一荡,越发放肆的去舔弄莹白的耳垂。他早就动情不已,将软玉耳垂含在口中吮吻吞咬,吃的“啧啧”出声。 苏窈一屁股坐在男人腰腹,粉玉软臀压着坚硬棍杵,她径自叫唤出声。口说低声道:“别......别......” 她心底生出惧意,这肉根如此雄伟,她受不住的! 第四十八章太大了,进不去的「po1⒏υip」 李修祁复又去亲苏窈的颈子,落下一个个浅粉的吻痕,梅花印似的刻在上头。 熟练地解了苏窈的衣物,一件件的都被扔出了帐外。 两人的衣服堆迭在一块儿,显得有些凌乱。 不过片刻,帐内飞出一片抹胸布料,轻飘飘的料子落在衣服堆上头。又传出一阵阵的低吟哭饶,好一番旖旎缠绵的光景。 苏窈被脱了个精光,被李修祁亲的腰软骨酥,晃着神思挺腰迎合。 李修祁一手拢着她的两只玉腕压在褥子上,神色痴迷的吻着苏窈柔软馨香的身子。肌骨莹润,肤软娇嫩,轻轻一嘬,便留了一个印子下来。 苏窈像是被随意摆弄的玉雕玩偶,半分抗拒不了。她这力气挠痒都嫌轻了。 胸口蜜桃似的乳儿,微微晃着,被李修祁一口含进口中。一时幽香扑鼻,根本教人难以把持。 李修祁吃了乳儿,叼着桃蕊儿乳尖扯弄起来,将其挑弄的硬挺挺的吸嘬起来。 苏窈“哎呀”一声,带着哭腔直道:“别吮……难受……呜……” 淫情渐显,屄口花心抽搐,一股股的吐着蜜液,腿根都给喷湿了。 清甜幽香丝丝入扣,李修祁抱了苏窈,两指夹弄揉搓着娇嫩花口,直将人嗟磨的哭出声来。 苏窈如卧绵上,一时秋波斜横,心底酥痒难耐,魂儿都要给男人弄没了。 李修祁见了,忍得满头汗水,连着玉面都忍的生了桃色。他埋首苏窈颈间吸了一口冷幽香气,禁不住又去吮吻颈间的细嫩肌肤。 李修祁按着苏窈的柔软肚腹,大掌在光洁的肌肤上慢条斯理的滑动。带有薄茧的指腹轻勾慢挑,苏窈果真受不住,又泄了淫液出来。 李修祁沾着情欲的凤目落在粉白的牝户上,抽了莹白手指出来。 他一掌托着苏窈酥软粉臀,一手拨开层迭粉肉。挑弄起上方的那颗芯子来,花生粒大小的花蒂,苏窈一向禁不住这处。 包裹的花心当中,修长手指方撩拨了几下,淫精竟如水帘洞一般,往外喷洒而去。 苏窈哭叫着扭动起来,欲翻身躲藏,逃离男人的怀抱。 “泄死了呜呜呜呜泄死了” 李修祁轻笑出声,低沉清冽之声如玉石相撞。“那你今晚可要泄一宿了” 苏窈抓了男人肌肉微鼓的手臂,眼里落着泪,如何都止不住。 她快要泄死了! 李修祁伸了手将苏窈转了脸过来。 小姑娘面上春情涌动,臊的厉害。嘴里呜呜咽咽的,直喊着让他快快停下来。 体内淫精泄的她浑身软如春水,双眼发直。 这牝户方才开了两指就教苏窈耗尽了气力,湿了小半个床来。 苏窈身子虽比着上辈子好了不少,可这和男人的云雨上照旧是勉强了些。 可独今夜,李修祁再疼惜苏窈,也断不会放了她睡去。 他捻了些透粉膏子往苏窈软嫩的屄口内涂了,这药膏子精贵的很。早前就给备下了,特地给苏窈养屄润滑的。 过了片时,李修祁的手指在花径当中出入的越发顺畅起来。柔嫩的屄口都让他插红了去。 带了茧子的指腹在初次承欢的甬道当中刮弄,可想当中的刺激。 苏窈体内的膜瓣生的也浅,指尖碰上了好几次。她抖着腿根泄了又泄,小意朝李修祁讨饶起来。 李修祁亲了苏窈汗湿的面颊,调弄起对方,“饶是饶不过了,等会子便要撑了你的小肚子,将窈窈这淫精都堵在里头,泄都泄不出去。” 苏窈听了,直接抖了身子。 她的一把青丝自男人有力的臂膀处往下垂去。像是一匹乌黑锦缎,搭着两弯雪白臂膀,莹润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浑是男人落下的吻痕。 艳光动人。 李修祁又往自己的肉根上涂了膏子,赤红的肉物硬挺挺的像是一杆枪。底下莽莽黑须并着两个圆硕精囊,生的雄壮威武,又显得狰狞可怕。 苏窈这白馥馥,粉润润的牝户肉眼可瞧得容不下它。偏被这黏糊糊的大龟头顶了上去。 这层层裹着的粉肉软乎的贴着牝户被顶的上下移动。 苏窈垂眼见腿间如蟒一般的肉物,眼里又落了泪下来。 “进不去的夫君”她实在惧怕,缩着臀儿想离得远一些。偏被男人拿捏了臀肉,抵了上去。 这刚吞了半个龟头,小屄就发起涨来。忒的难受。 苏窈蹙了眉,扭身想朝男人撒娇,好饶了她这一遭。 李修祁刚入了半个龟头,就有些憋忍不住了。 这小屄时时吸嘬着,又嫩又紧。他又去挑苏窈的乳儿逗弄,咬了她的唇去吃口中蜜津。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第四十九章叫一声好哥哥h 泄了多次水的小嫩屄一点点往里吞着肉柱,堪堪将一整个儿的龟头咬了进去。原先的这粉洞被撑胀起来,两旁都没了空隙。 苏窈气喘吁吁的出了一身汗,身子僵得也不敢动弹。生怕这小屄撑裂了。 这软浓浓的牝户当中插了根红赤肉棍,李修祁贴着苏窈的软臀复又往里挺了寸许。插得苏窈忙哭个不停,口里连着好哥哥都叫了出来,只盼他能止了这动作。 倒是李修祁听了苏窈的胡乱言语,心中一荡,眼神晦暗,长挑眼尾都生了一抹红意。 “你倘若再喊我一声‘好哥哥’,我便依了你的话。”李修祁贴着苏窈的脸儿诱哄道。 他一面往里送着粗长肉杵,一面揉着娇屄。大有这人不叫便一直往里干去。 苏窈心中一惧,体内的棍杵实在是胀得慌。 她星眼含泪,靠着男人宽阔胸膛,檀口微张,气喘吁吁,并不想叫。 不过片时,被插得实在耐不住了,落着泪急急喊道:“......好哥哥......好哥哥……呜呜……饶了我罢……” 这调子轻软动听,一波叁折。听得这肉根胀得越发大起来,无比激动。 苏窈自感觉到了,这体内的肉物混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她都能感受到其细微的跳动。 这东西钻进了她体内,苏窈抿着唇,撑着李修祁的双臂往上抬了臀。她力小,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龟头碰上了那层弹软的膜瓣,李修祁往里戳弄几遭,苏窈垂泪控诉起男人,“......你又......来骗我......呜......” 李修祁笑了笑,面色宠溺,“我何时骗了你?可不就是你的‘好哥哥’?”言毕,他捧了苏窈的脸过来,亲了过去。 腰间这粗壮肉棍直直破入粉软牝户。 苏窈蹬着腿儿,眸子大睁,一时胀痛的泪如雨下。哽咽个不停。 她被李修祁吃着嘴儿,只能发出些呜呜声来。 这破身之痛让她煞白了脸面,摇摇晃晃的只觉自己脑子登时一空,再想不起今夕何夕。只管软了身子倒进男人怀中。酥软玉体起伏着发着颤。 李修祁见了,心中越发怜惜。安抚的去亲苏窈的鬓发。 幽谷花苞处,一下便落了红。 莹润肌肤上沁着汗珠,李修祁自背后拥着人,垂首去亲酥润肩头。一番爱抚,总算让苏窈松了松身子。 插在红艳艳牝户当中的肉根也随着动了动,苏窈胀得不行,又叫唤出声。 “休要......往里戳了......呜啊......” “怎生的这么香?”香的教人想一口一口的咬了上去,抚着这人的玉肤,细细品咂一番才好。李修祁贴着苏窈红透的脸儿,一手拨弄着她胸前硬挺挺的桃蕊儿,低声叹道。 苏窈面色涨红,心底直呼李修祁就是个变态混账东西。面上只顾垂泪自怜。 “窈窈,你看看这地儿。”李修祁一面说,一面抚上苏窈柔软的肚腹。眼神带着诡异的火热,托着苏窈的肉臀晃了晃。 苏窈气喘着惊叫出声,这半根肉杵已挺了进体内,肚腹被其撑得鼓了一块儿出来。 李修祁晃着她的臀儿,这凸起的地方也跟着移了位置。 苏窈抬着雪白酥臂抹起眼泪。哽哽咽咽的抽噎,总算唤起了男人的一点儿良知,不再作弄起她来。 就这姿势入了片刻,屄内淫水复又多起来。 阴道当中湿润泥泞,每每顶入都要花费不少力气。甬道内吸力又强劲,紧紧覆着大肉蟒,一点点耗着李修祁的耐心。 这不急不缓的速度肏得苏窈花心湿哒哒的,娇淫喘息,已得了趣。又是哼哼唧唧的泄了两回水。 这肉根只进了一半,肏弄的速度也称不上快,只浅浅抽插。当真如李修祁先前所言的一般,这淫精都教肉棍堵在了里头,泄不出一丝一毫来。 苏窈脸儿通红,轻启檀口,软声求道:“太......胀了呀......要泄……” 李修祁亲着苏窈的粉颈,轻声诱道:“我帮你将体内淫水泄了去,便随我干上一次,至泄了阳精,如何?” 李修祁往下摸见红艳小屄,湿润润的,倒也经得住好生肏弄一番。 苏窈头脑不甚明晰,并不答话。 李修祁坏心肠的往里挺胯,肉根往里钻去,直让苏窈喘叫出声,“嗯啊......” 李修祁听见这娇声莺啼,面色愉悦的笑出声来,连带着胸腔都带着震动。“那便说好了,介时你若反悔我也是不从的......” 李修祁抽出肉根,这体内的淫精如泄闸洪水,一刻不停地流出体外。当中还有些细微红丝,是苏窈破身时的落红。 这淫水是流尽了,李修祁抱了苏窈放在褥子上,枕边泄了一大把的青丝上去,衬着苏窈汗津津的粉腮,又是一番可人娇态。 李修祁心中自是情肠百转,抓着细软腿根,半托着湿漉漉的粉臀将之抬了些许上来。 粗圆龟头处的马眼还在往外喷吐粘液,也不直直埋头插屄。 起先是在软屄上前后磨了磨,又在粉洞周遭打起圈来。只挑的苏窈淫性渐涨,开口求他肏进屄去。 这长枪入洞,李修祁只觉快活不已。看着苏窈泪眼婆娑,娇泣颤声的模样,前后挺送起来。直撞得苏窈颤颤巍巍,香乳摇摆。 苏窈口中咿呀呻吟,浑身漾着粉意,迷得李修祁痴缠不已。不知换了多少姿势,将人肏弄的声音渐哑,连着眼皮都睁不开去。 这红烛燃至了底儿,帐中的情事方才歇下。 第五十章缠绵h 李修祁叫了水,他起身拿过一旁的巾子,小心拭净苏窈腿心的精水。 红皱皱似果馅的肉洞教他肏开了去。里头的艳粉媚肉只让人瞧得眼热无比。 内露浓白精水,红艳洞口翕合往外滴落。像是层迭花瓣上落了乳白牛奶。原是花苞样子的地儿这遭了蹂躏跟催熟了似的绽开不少。 李修祁方才在这销魂之处挺弄抽插,一番云情雨意过后,好容易才堪堪歇了下来。竟是又涨了欲望。 他容色沉沉,坐了床沿上头。伸手挑开苏窈面上黏着的乌发,自掌心传来一阵潮热之意。 苏窈伏在床上,腰间盖了件衣裳,露了半边脸。 酥软光洁的肌肤上浑是汗水,只见她小嘴轻启,已然昏沉入睡。整个儿软了在床上,只凭李修祁摆弄。 清浅的呼吸声带着灼热打在男人的手背上。李修祁心底淌过一丝暖流,熨帖无比。 他注视着床上的苏窈,视线一寸寸扫过她娇软的身子,眼神软得似能滴水。 他此时半敞着白色里衣,莹白有力的腰腹上覆着层晶亮汗水。身下肉根已然半硬,让人不太好受。 李修祁吐了一口气,觉自己愈发贪得无厌起来。这欲念一碰上苏窈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方瞧了眼这肿胀的牝户,心底便又腾起了情欲。 他轻抚着苏窈的面颊,眸底是隐忍住的欲望。喘了几大口气后,俯身去亲了亲对方的湿热脸庞。缠缠绵绵,心头的情意既浓且密。 修长的手指撩弄着苏窈胸前朱果,又听了对方微不可查的几声轻吟。见其眼角又落了泪出来,李修祁心中一叹,收了手。往她唇上轻了两口才起了身。 外头候着的小侍并丫鬟共六人,原本早等着眯了眼打盹睡去。听了屋内渐息的动静忙打起了神,抬了水进去。 这都四更天了,方才将歇。 院中静悄悄的,瞌睡虫都入了梦。 也不知这新王妃的床上功夫是如何了得,竟勾的王爷如此贪欢不已。 四个小侍抬了水进去,听见从里间传来的一些响动,忙面红耳赤的低了头下去。 旁边侍立着两个小丫鬟,皆是年小貌美。刚入府里一年多,因着模样标志,手脚利落才被派了过来伺候。 两个粉衫小丫鬟手里托着洗浴用具,侍立静候。 不过片刻,脚步声渐响。 “东西放下,人出去。”李修祁声音微哑,身上披着外衫,从里间走出。他面上带着情事过后的餍足。 托着洗浴用具的两个小丫鬟垂首侍立,面上羞惭惭,浮起一层粉色。 李修祁视线从几人身上滑过,不耐道:“还不出去?” 几个小侍并着小丫鬟只觉背上一凉,忙私下打了眼色,出声告退了。 待出了屋子,被院中的夜风一吹,从心底冒了股凉气。原先的困意瞌睡早没了踪影。 李修祁抱了苏窈出来,将人清理干净后,天际都泛了鱼肚白。 期间苏窈在他怀里乖顺的如同一个娃娃,想来是累极了,睡得极沉。 隔日早晨醒来,李修祁搂着苏窈,又是一番软语温存。直到日上叁竿,才从床上起来。 苏窈睁了眼,后背贴着男人胸口,只觉一片温热之意。朦胧半日,才思起了昨夜记忆。她脸通红,咬了唇,心下羞赧不堪。 脚尖儿微动,便觉一阵酸软胀疼,她咕哝出声,蹙了眉尖。 腿间似有麻木,雪白的臀儿贴着男人硬实腰腹。苏窈蓦地径自哼叫出声。 原是李修祁搂了她细软腰身,两人侧身相迭,苏窈整个儿落进对方怀中。 她眸子湿润,斜溜男人一眼,软声道:“我实是受不得了......” 李修祁被苏窈这一眼瞧得心酥了半边,只搂了苏窈相抱。用舌尖滑入对方香馥馥的口中勾缠。 “......不弄你......”李修祁低声喟叹道,心下一阵满足。 两人唇舌相贴,鸣咂有声。苏窈被其亲的昏昏然,神识模糊。 李修祁覆着她的右手贴上腰间那话儿扪弄起来。 苏窈一手圈不过,掌心那物儿又硬又粗,磨着掌心,害她一跳,忙要抽手。 李修祁贴了她耳边,“便顺了我这一回?下回全听你的......” 苏窈耳热,明知这人又在诓她,可又挣挫不起,贴着枕落泪。 抽噎声落入李修祁耳中,见着这枕边风月,心下滚烫。 第五十一章私下斗殴微h 苏窈身懒倦怠,男人落了她一手的精水,黏黏糊糊。连着掌心都红肿起来。 她眼圈儿红了又红。李修祁见了,一番好言温存,与她唇舌相融,只搂了怀中亲嘴。手上却是没松半分力道,只按着她的手在肉根上上下扪弄。 耳畔是男人低哑悦耳的喘息声,苏窈贴着男人一侧的耳朵像是滴了血,红通通的,煞是可人。 李修祁卷了粉玉耳垂吞入口中吮咬,两人如交颈鸳鸯。 苏窈本就没甚力气,这一被撩拨,只觉酥软不堪,神识飞散。 情事过后,她敢怒不敢言,偏了头再不与李修祁言语。 心下又是极为别扭,总觉这人比着上辈子的性子似好了不少。不知怎的,也肉麻不少,教她寒毛直竖。 两人吃过中饭,其间苏窈因着无力被李修祁抱了膝头。两人迭着股,苏窈心底慌个不行。生怕男人将棍杵插了进屄。 方落了筷,便有人打了帘进来。说是营中来人。 李修祁听了,紧蹙眉心,入鬓剑眉眉尾上扬,带出一股凌冽之势。 他着人拿了两个椅搭过来,好叫苏窈坐的舒适些。苏窈巴不得这人快些离开,故而十分配合。 来禀告之人说是营中有人闹事,私下斗殴。 原是一点口角之争,两人却是越闹越凶,谁都不服谁。 教旁人扯了开去还挥着双臂扑打上去。沙袋似的拳头打得对方头破血流。事后两人各领了二十军杖,尤不罢休。 其中的方鼻黑脸汉子在帐外,径直拍了大腿放声大哭,嘴里大骂“直娘贼,猪狗东西”只让一旁的人干瞪直了眼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是和他同时入伍的同乡人在军中散播他婆娘偷汉子的谣言。 他娶妻不过一年。娶的妻子原是落难的官家小姐,恰巧被他买了回去。生的是貌若梨花,千娇百媚。他自是稀罕个不行。 这官家小姐也是无奈之下与他成了亲,婚前又骗的他约法叁章,不得随意上了她的床。 这黑脸汉子心中欢喜,想着总归已经成了亲,也就应了。 已成了少妇的官家小姐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大老粗来的。心底总是郁气难平,面上冷溶溶的没半点笑意。 后见这汉子对她实是再好不过,百依百顺。 每次回的家来都会或多或少带些胭脂水粉,布料簪子。虽说不算精贵,但总有这心意在。 这上进心她也看在眼里,这住的地儿还是他拼死平活在战场上杀敌得来的。 一年下来,这心也就软了。 倒也会时常帮了他纳个鞋底儿,做个荷包什么的。这汉子拿了东西欢天喜地能高兴上十天半个月。两人倒也亲密许多。 这坏他娘子名声的传闻落了他耳中还了得? 黑脸汉子听了,心中登时大怒。一阵风似的去寻了那人要讨个公道。 那人也是一时嘴快,又颇爱碎嘴子,就跟着几个关系近的讲了。不想落了当事人耳里。 他前些天请假回了家中看望病重在床的老娘,正巧听了村头那些个老虔婆的闲言碎语。 就搬着几把椅子,一面晒着太阳,一面嗑着瓜子儿嚼舌根,论起村里嫁做人妇的官家小姐来。 都说这少女嫩妇生的花容月貌,看不上这汉子。这高低贵贱刻在了骨子里,这长了头顶的眼睛是瞧不见村里的人的。 又说起这妇人趁着汉子不在家同那教书先生私下里早成了姘头。 两人时常眉来眼去的,便勾搭在了一起。褪衣解带的行那鱼水之欢。 “诶呦”直叹这汉子倒霉,只管叫了浪淫妇。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趴了人床底见的呢! 这黑脸大汉找到了散他娘子谣言的人,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砸了过去。两人立马扭打在一处,你来我往的,热血冲脑,都将这军规都抛了脑后。 两人在战场又非是无名之辈,个人勇武也算排得上名号。故此也不能一径将人全赶了出去。 这该罚罚,该骂骂。家长里短的事,旁人也不好多做言语,省的越帮越忙。 又劝了那人去和黑脸汉子道个歉,总归是他在身后议人长短,传人谣言。 可这人偏梗了脖子直挺挺立在哪儿,冷嗤着看着对面的汉子:“村里可都在传,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你来寻我打架,不如早早回家,兴许还能将人抓奸在床。” 这汉子一听,瞪了牛眼大的眼睛,吭哧吭哧喘着气。眼睛都给熬红了。这旁人一撒手,两人就扭在一处拳打脚踢。只能压了两人分在两处。 散播谣言的那人吐了好几口血沫子,牙都给掉了一颗。境况比那黑脸汉子惨的多。 两人不罢不休的,斗牛似的红了眼睛。这黑脸汉子更是豁了命一般。 这不得已只得暗中去请了李修祁。总归得知会一声。 晋南王一来,光是往这一站,便是不说话,也能将人给镇住了,再不敢凭意气放肆。 李修祁原是不想管的。娇妻在侧,这心中愈发眷恋不舍。 正所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五十二章赌钱发财有h 李岩廷放了李修祁叁天的婚假。李修祁本是想与苏窈时时凑在一处养养感情的,不想出了这么一遭事。 黑脸汉子叫赵大,李修祁有些印象。 他心中生了烦怒,偌大一个军营,这鸡零狗碎的事儿竟还处置不好。吃的军饷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他心中不虞,连带面上都生冷起来。哪还见方才在苏窈面前温情陪笑的模样? 前来报信的千夫长不自觉就站直了身体,双腿紧靠,连着呼吸声都小了起来。 李修祁见了,只扯了扯嘴角。吩咐了安九,遣他去苏窈那传话过去。就说他有事出门,晚间回来。 安九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下去。 小厮早牵了马在府门口候着了。这马生的高大健美,皮毛油光水滑,像是黑色缎子。四蹄皆白,名叫踏雪乌骓。 这乌骓马千里绝群,是不可多得的名驹。除了李修祁,少有人能降得住它。都说这乌骓马有灵性,认了主。 李修祁大步流星而出,翻身上马,一径飞去。一溜烟的便没了身影。 来禀明情况的千夫长忙拭了把额上汗水,总觉越闹越大了。慌忙抽了一鞭子,马蹄嘶鸣,扬了一阵灰蒙蒙尘土,一并追赶上去了。 话分两头,再来说苏窈。 此刻正倚着床栏杆,云髻散乱,粉面桃腮,看着自有一股风流之态。 她也没了梳妆打扮的心情,正合了眼发困。脑袋靠着床栏杆,朝下一点一点的,叫柳玉给推醒了。 “姑娘若实在困得不行,便好好躺躺。这倚着倒不如舒舒服服的躺下睡会儿。”柳玉在窗边的炕上描花样,见苏窈这倦累模样。心中对李修祁也生出些不满。 这头一日便将苏窈弄成这个模样,往后又待如何?瞧着晋南王这神仙样貌,原也是个败絮其中的孟浪之人。 她今日进了房来伺候洗漱,方掀开帘幔床帐,立时红透了脸。这情事过后的馥郁甜香腥味儿熏得她头昏脑涨。 柳玉红着脸手脚利落的铺床迭被,又拿熏香将新的衾被熏了一遭,比之方才好了不少。 等她们几个小丫鬟都整理好了,在外间侍立。才见了姗姗来迟的李修祁和苏窈。 她捧着盆上去伺候苏窈洗脸盥手。等梳洗完毕,又忙在外间摆了饭。 柳玉见苏窈一副靡靡之态,想也知道,昨个晚上被闹得不轻。只软在男人怀里,满脸满身的春情妩媚,让人移不开眼去。 “那我睡会儿,等会子你看了时辰叫醒我。”苏窈躺了床上睡去。 她腿心潮湿,醒来之时这嫩屄是胀了又疼,疼了又胀。 昨晚上,李修祁压着她肏屄,出牝入阴。苏窈是被他干的七颠八倒,肚胀屄肿。男人总算还存了些良心,未干的到底去狂顶深处的花心口子。 这软浓浓,肿呼呼的屄儿都肿的没原先的样儿来了。 事后,这处被男人塞了好一团药膏子进去涂抹开。 苏窈哪儿还承受得住,身子扭得跟麻花样儿似的,一面哭,一面泄着水。 李修祁只碰她一碰,这花骨朵儿一样的身子就能发起颤来,忒教人难捱。 这一醒来又侍弄了一回。 男人给她清理身子时又扒了穴揉弄检查。这艳粉小洞管教两根长指撑开,往内入了不少水进去。 苏窈这淫情就这般硬生生给挑弄起来的。 只听了耳畔男人一声轻笑,道了一句礼尚往来,便捧了粉玉软臀吃起屄来。 好一番舔弄嘬吮,直让苏窈大口喘着气,目光直愣愣的软在汤池边上喷溅淫精。 这个中情浓蜜意暂且不说。苏窈一觉醒来,精神头好了许多,身子也轻快不少。 院子里的日头已经落了一点下去。夏尽秋初,暖日当暄,这风凉快不少。 柳玉捧了茶果点心过来,摆了小几上。 苏窈下了床,口里喘了一声气,面色微红。 心下辗转想起男人给她涂的药膏子,说是在太医院特意着人调配的,听得她心中暗啐:“好一个没脸没皮之人。” 苏窈一经想起,便觉无脸见人。 吃了半盏的燕窝汤,苏窈放了勺,推在一边。 两人坐了炕上吃茶闲话起来。 柳玉说起林瑜闫,说是已经过了乡试。 这赌坊里早早开了注,压谁能独占鳌头,中了状元。林瑜闫身上下了大半的赌注。不少人指盼着发财哩! “自斗诗会过后,便有不少人前去林公子家中求诗题字的。不少侯门公府都打过他主意,抛了橄榄枝过去,想着拢到门下做个清倌门客。” 苏窈听了,也觉应该如此。林瑜闫才学渊博,如今被人瞧见了潜力,想着拉拢的人应是不少。 “不过林公子倒是拒了,那梁王府的竟也没给多少脸面。” “柳玉,你也去帮我下个注吧!到时得的银子咱俩对半分。”苏窈一时兴起,她也想着发财! “这……这不好吧?”柳玉显然也有些意动。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就堵这一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不往外说,旁人如何能知晓?” 柳玉一听,笑了出声:“明日我便过去。” 第五十三章有事相求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李修祁才回了府中。 他下了马,整了衣裳。面上冷然的神色也跟着褪了个干净。 进了大门,一径往苏窈的院子行去。 牵马的小侍被乌骓马径直喷了个响鼻。被这缰绳一拉,险些摔了个倒栽葱! 这小侍嘟囔了一声,“惯会撒气的野畜生。” 不想直接被马尾扫了一头一脸。灰脸丧气的牵着马回了马厩。打扫了马槽子,又喂了草叶,还拿了硬毛刷子顺着刷了毛。 气喘吁吁的道了一声,“可不是个马大爷!” 这乌骓马颇通灵性,蹬了两下后腿,扬了脖儿,又起了几个响鼻。 李修祁在苏窈房内吃了饭。 先前吩咐后厨特意多熬了一盅补气血的药膳。见苏窈吃了两口便再未动筷,便问道:“不合胃口?” 苏窈回道:“吃了些茶果点心,这汤的味道是极鲜的。” 李修祁听了,私下里着人赏了四吊钱给那厨子。这小侍也是个聪慧伶俐的,走前还殷殷叮嘱了一番,说是教各位多费心,这王妃吃得开心了,自少不了众位的赏钱。 过了叁五日,富玉儿递了帖子上了门来。 她有事相求,又怕同苏窈生了嫌隙。可也是没了法子,只厚了脸皮前来。 柳玉将人迎了进来。 见了苏窈,富玉儿心下羞愧,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同我生分什么,倘若真遇上什么事儿,我能帮的上忙的,还能冷眼旁观不成?”苏窈替人斟了茶过去,说道。 富玉儿忙接了,这才说起:“我原有一个玩的较好的玩伴。就是张侍郎家的小姐张珺。” 苏窈回思起来,有了些印象,“可是一年前因贪污,倒卖公田被抄家的张恩年张侍郎?” “正是他。”富玉儿叹了一口气。 她摸着杯盏摩挲,接着又道:“我自小同张珺玩的算好。因着一年前她家遭了难,家中父母便时时耳提面命的让我再不能去接触张珺。要不然非得打断了我的腿不可。” “那你是又去见她了?”苏窈看着富玉儿颇为伤沉的面色,也猜出几分。 这张恩年的案子,苏海晏也算得是主审人之一,在家提过几嘴。故而苏窈也有些印象。 “诶,我也知那张侍郎不是个东西。连着一家老小都受其拖累。张珺这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流落在外,这遭遇也是可想而知。” 富玉儿用帕子拭了红起来的眼眶。苏窈见了,忙道:“这说着说着怎的就哭了?我这帕子可没余出来的。” 富玉儿听了,噗嗤一笑,啐了一口:“呸,谁图你帕子了。” 被苏窈这一打趣,她心情稍有好转,又道:“我又狠不下心肠,便托人去打听了。虽说张珺素日里有些清傲,不过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肠是好的。等我总算找了上门,才知她已经嫁了人。家里就她和那汉子。这汉子是个什长,刚从伍长升上来的。便时常不在家。” 富玉儿吃了一口茶,缓了缓口中干燥。 苏窈听得认真,歪在炕上,撑着下巴在洋漆小几上,道:“她一人在家中,想来也有诸多不便。” “可不是!”富玉儿一拍大腿,气忿起来。 “那些个村里乱嚼舌根的着实不是个东西。张珺虽一开始远着那汉子有些看不大起。可后来也软了心肠接受了。我有时上门接济,全看在眼里哩。半年前这汉子又挣了军功,得了赏,又盖了房子,生活也好过许多。这时我再上门去接济,张珺却是分文不接。反倒送了我好些她描的花样子。这花样子在外头能卖不少钱,她时常去绣坊卖的。” 苏窈听到这,不禁有些佩服起这叫张珺的姑娘来。 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常抛头露面的出门去卖花样子,也不寻死觅活的,靠了自己本事赚了钱,着实不易。 “张珺喜欢读书念字的,这村里也就一个教书先生认些字。她便托他进城之时帮她捎带几本书回来。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可也就止了,这书钱,可没少教书先生半个子儿!”富玉儿这越说至后头,这肝火是越发旺盛起来。 “那些心量狭小,见不得人过好日子的老猪狗自她一来村就传了不少谣言出来。如今更是冤屈她在外偷汉子,与那教书先生私相授受,行了夫妻之实。你说气不气人?” “偏她给忍下来了,那些个老虔婆被我说骂了一次。便张口闭口的娼妇蹄子,可不得气煞人?” 苏窈一想,心下也跟着生了些怒气。 这谣言诽谤最能毁人于无形,况还是如此恶毒之语。 良言一句叁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恶言都快成了淬了毒的刀剑了。 “那汉子在营中同人相斗也是为了张珺。因违了军法,两人都被赶回了家中。昨日,张珺好容易才从那汉子口中套出了真话。原是为了她才被遣返回家让他好好反省的,也不说归期。惹得这汉子被村里人闲话取笑,便跳了湖。” 苏窈听至这儿,一惊,“跳湖?” “可不是跳了湖,幸亏岸上来了人,发现的早,捡回了一条命。”富玉儿面上也是伤心。好好一个人,这差点连命都没了。 苏窈听着,便想起那日说是营中有事来寻李修祁,她猜想八成是这汉子的事情。 第五十四章情话「po1⒏υip」 苏窈心下一转,这事儿说来她也帮不上劳什子的忙。 万不说李修祁是按军法条例办的事儿,按着规矩处置了人。她也不懂这个中的门道,自不好开口便求了李修祁将人给召回来。要不然她可成什么人了?万没这样的道理。 也不说开口求他与否,不合规矩也便罢了,这也是要李修祁拍板做决定的,她哪有这个本事? 苏窈一面替富玉儿斟了茶,一面开口道:“这张珺现下如何了?” 富玉儿叹口气,回道:“床上躺着呢。昨日中饭前跳了湖去,我申时去瞧了人,刚醒来。连那汉子都被关了在门外,急得他面红耳赤。见了我来,像是见了什么神仙菩萨一般。盼着我进屋同张珺好好说说。” “窈窈,我也不求你去晋南王那说情。要不累得你里外不是人,我这一辈子也心安不得。你比我聪明上许多,可能出个法子不成。教张珺她死了那寻短见的心便可。” 苏窈听了,只低垂着粉面吃了口茶。 又听富玉儿低声道:“只和那汉子好好过日子,偏张珺这人心眼儿生的七八个多。我昨日去了一趟,越劝她哭得越厉害。这走了死胡同,就觉自个儿这戴罪之身凭白拖累了那汉子。” 苏窈面色跟着沉静下来,蹙着眉尖思索起来。 “要不明日一早我与你一同前去看望看望,劝上一劝。我也没其他法子。这成也不成的只能瞧她自己。我听你说的,这张珺也是个要强之人。这死不死的,只她自己想通了才好。那汉子她便是头一个舍不下去的。” 富玉儿本就是病急乱投医,自己没了章法,便来寻了苏窈拿主意。 听了苏窈一番话,这心也安了大半下来。 倘或不是这一遭,富玉儿也想不到这人竟能寻了短见。都言张珺不在意那汉子,这分明是在意到了骨血里去。 “可我大哥是她父亲那案子的主审人之一。她心中许是会生疙瘩,不愿见我。” 富玉儿听了,忙摆手笑道:“这可放心,她自幼不亲她老子。感情也不深厚,她还是头一个去她老子跟前落井下石的。” 到了掌灯时分,苏窈宽衣上床。 不过半晌,身侧传了动静过来。 苏窈只觉这床榻一陷,接着便被人搂了腰身。 后背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两人身子侧迭,苏窈腿心已插了坚硬棍杵进来。 李修祁见她自晚饭时就闷闷不言,便问道:“又是哪儿惹着你了?” 见苏窈罕言寡语,并不答话。便用腰间那话儿顶了湿热小屄口。果听见苏窈一声轻呼,气怒的动手扭了腰间男人的胳膊。 “惯会来欺负我” 这扭了几下子,反倒把自己的手给扭疼了,指尖泛了红。 李修祁抓了这细长葱指,在泛红的指腹那亲了亲,“可仔细着手。”话里话外皆是调笑之意。 苏窈心下又觉委屈。 灯光影里,蹙着两弯黛眉,推着腿间的红赤肉根,想着将之推出去了才好。 这一面推,一面抽噎,红了眼眶,“下流东西,整日便想着同我行这档子事来。你只管用这东西将我插死在床上罢了” “心肝儿……你这不是要我的命?”李修祁沉声低喘起来。这玉面生晕,额上都出了汗来。 这硬挺挺的物什教苏窈这小手推了又推,情难自禁的胀大一圈。像是拿了钝刀子磨,一点点挑着神经,至再憋忍不下去。 又听苏窈越发委屈的娇声嫩语,耍了小性儿来。他哪能发了火? 只搂了苏窈好生抚慰,这充血胀红的肉杵也略了去。 “我怎么舍得?想来是要教我剖了这心捧到你眼前才能清楚其中情意。”李修祁这肉麻话儿是一句接着一句,越发顺畅起来。 唇不离腮的搂着人说情话儿。 苏窈心下别扭,这小性儿是被宠的大了不少。对着李修祁又时常行动爱恼,生怕自己沦陷进去。 “这床上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苏窈冷笑一声道。 “爱你是真,想日日肏你也是真。” 李修祁挺了腰过去,亲着苏窈的粉颈道:“你瞧,这东西只认准了这小屄儿。只想着时时入了这洞才好。”这出入之妙,只他能体会品咂。 苏窈听着耳畔男人低声的淫言浪语。这珠玉似的嗓音说着这些个淫言浑话,听得她连着颈子都胀红起来,酥了半边身子。 星眼流波,似要滴下水来。 苏窈只咬了粉唇,气李修祁这烂嘴,情话盘桓,越发下流无耻起来。 “我明日一早须得出门办件事儿。”苏窈一时气喘吁吁起来,李修祁已摸了进衣衫内,捏了她的乳儿搓弄起来。 苏窈这脑子昏昏,已有迷乱之态。 “何事须得一早便去?”李修祁吮了吮眼前红通通的耳垂。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拨弄起酥乳上的粉润花蕊来。 一双凤眼跟着冷了冷,眼底起了丝暗色,心中不虞。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五十五章肏晕了h 苏窈咬着袖儿,脸通红。粉玉般的身子颤颤的含羞可人。 底下的绸裤已被男人褪了下去。 李修祁顺着细白滑腻的腿根摸进去,指尖轻触当中的嫩肉,让苏窈径直打了个激灵,哼了哼。 苏窈只觉这腿心一凉,不自觉夹了腿根。察觉到男人的大掌后又松了松。 “凉......”似撒娇的一声凉,教李修祁的身子都木了半边。 他亲了亲苏窈颤动的眼皮,柔声道:“过会儿便热了......” 苏窈伸手推开男人的脑袋,掌心抵了对方高挺俊秀的鼻梁。被男人伸了舌舔了一口。惊得忙缩回了手。 嘴里呜咽着来回骂着李修祁“变态”“下流”“混账”。多了她也不会骂,被男人混当情话给听了。 一手摸着含露的红嫩屄口,酥酥痒痒,立时就让苏窈绷紧了下身。 这粉白屄口一缩,不小心咬了节指尖进去。里头像是有吸力似的一嘬一嘬的吞着男人有力的长指。 苏窈登时哭吟出声,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原是李修祁扩了扩这屄儿,便挺腰埋了进去。粗硬硬的一大根一径肏了进屄中,可不要撑胀死她了! “够了......呜呜......撑......” 苏窈的白软小肚已被顶了起来,她靠着枕,露了半面娇容出来。眼里立时就滚了泪珠下来。 难受…… 李修祁埋了肉根插进牝户中,知苏窈难捱。也便止了肏弄的欲望,等她适应适应。 隔了半日,觉得花径不再过于紧绷后,试着动了动。 “明日一早怕是赶不及出府,不若后日我同你一起出去也好安心。”言毕,李修祁又往里插了插。黏糊糊的大龟头顶了花心打圈儿狠肏。直将苏窈入得口吐丁香,口里涎水将这枕儿都给淋湿了。 昏黄光影中,银丝缠绵,檀口吐舌。 苏窈乌发散乱,摇头拒着李修祁的提议。 她气喘吁吁,好容易等李修祁缓了力道才无力道:“咱们......女儿家的事情......哼啊......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的事儿我自然上心,亲力亲为都觉不够。” 李修祁捏了苏窈的腰肢,轻而易举将人提起,坐在枕上。 苏窈腰酥骨软的坐不住,便往旁倒了靠在床栏杆上。 一头云鬓垂落,像是落了团团乌云下来。从纤柔的肩臂蜿蜒至床上。忒的动人,教人迷乱。 只见一身玲珑玉骨,两弯雪白臂膀迭靠在栏杆上,一条酥臂无力的垂落在外。清透纱衫迭迭皱皱落在腰间。 苏窈正垂了眼儿娇泣。 胸前一对玉乳莹莹生光,娇娇怯怯的随着身子起伏颤颤。那两点娇嫩红蕊坠了白雪上,正上下晃着。 房帷春色,欲壑难填。 李修祁攀上苏窈悬空起落的柳腰,掌下一片温热软腻,让人欲罢不能。这大掌直贴了这香肌一路往上,激的苏窈都起了疙瘩。 又扯开了紧合的一条腿儿,露了当中含珠吐露的柔嫩小屄。 蠕动翕合的小粉洞被方才干的裂了口子。苏窈坐了枕上,因着一些推挤,里头的一些红艳嫩肉都能隐隐瞧见。 李修祁吞咽一口,滚了喉结。神色越发晦暗黑沉起来。 他将苏窈搂抱过来,坐了他腿上。两人性器相对,这粗长肉蟒一下就钻了进屄,里头淫水泛滥,泥泞的都不好出入。 李修祁九浅一深的进出,贴着苏窈红热的腮边道:“不紧着一日......等了后日再去,可好?” 苏窈不应,被肏得“嗯啊”一声,李修祁只当她应了。 他心中欢喜,搂着苏窈亲脸。嘴里更是左一个“乖宝儿”,右一个“心肝儿”,美的不行。 苏窈两腮都汗湿了。眼睛半阖,粉光融滑的往外滚着泪水,沾着黑长睫毛。直言要被李修祁给入死了。 被男人轻笑着拍了软臀,荡起一层粉浪,“倘若话再说的这般直白,我可真要将你给入死在这床上了……” 见苏窈满面泪痕兼带委屈的瞧他。李修祁心底一颤,这乖巧娇憨的样子他见了如何惹得住? 便提了苏窈的软腰,将人放躺在枕上,上下狂顶。这小屄不过叁两下就给干肿了,被肏的往上喷溅着淫水。 屄里头的嫩肉紧缠着肉杵,被拉至穴口又被顶了进去。连着人都被肏得歪歪斜斜的,让人哭喊着受不住。 这颠鸾倒凤的,帐内泄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吟低泣。影影绰绰的交媾身影,只见了男人肩上晃的一点雪白脚尖儿。 李修祁欲望至顶,已是将至爆发。 熟烂花心再抵挡不住,里头隐约还有另一张小口嘬吮。男人眼底欲色渐浓,浮着一丝乌沉的冷厉之色。 这多日来,头一次狠了心将肉杵插了至底去。这红胀肉杵将里头的花壶都快填满了。浓白精水一下爆发而出,只见苏窈香汗淋漓,蹬着两条腿,软着身子晕了过去。 李修祁就这姿势埋了一会儿,将半硬不软的肉物拔了出来。这精水顺着就流了出体外。 苏窈的小腹还在一抽一抽的,被男人肏得狠了。 李修祁见自个儿又想着一逞威风肉棍,叹了一口气下来。草草在苏窈身侧手淫了一回。抵着雪白嫩乳射了苏窈一胸脯。 过后将人清理干净后替人掖了被角便出了屋子。 第五十六章生闷气 叁更天还未到,银勾高悬,月色溶溶,夜风窸窣。 李修祁出了房,顺手掩上门。沿着游廊路过一处角门往外走去。走过东侧的垂花墙便是书房。 他推了门进去,里间的烛火一亮,从房梁处的暗色中便飘了一道人影下来。 神不知鬼不觉。 此人来去无声,如鬼影飘落。浑身黑色,只能瞧见这人眼睛往上的地方。两点漆黑目子,深沉沉的毫无波澜。 见了站在案后的李修祁。单膝跪地,将今日苏窈房中的事给一一说了。 太常卿家中的幺女来访,两人在屋中待了多久,聊了些什么闲话,两人的对话竟是一字不错,连着表情都给记着了。 李修祁听了,思及前几日赵大那事。 他冷笑一声,心中暗忖:分明只他一句话的事罢了。也不是将人逐出了军营永不录用。偏苏窈在他跟前半点儿口风不露。不与他商量便罢了,只怕是从未想过依赖信任于他,又哪会想着来求他帮上一帮。 李修祁心中一气,额角眉尖都生了冷意。他靠在圈椅内,久无言语。这暗卫恭恭敬敬跪在下面,垂首不作声。 隔了半晌,安九敲门而进,手里托着填漆茶盘。摆了茶便侍立在了一旁。 原本屋中跪着的黑衣人早已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来去匆匆,不留痕迹。 李修祁揭了盖,拿过案上的小盖钟撇了两下茶水,吃了一口。 夜里吃浓茶不好入睡,因此泡的是枫露果仁茶。 嘴里一股清甜之味,带些回甘。李修祁笼着眉间,舌尖顶了齿关,淡声道:“小孩子吃的东西。” 安九伺候他久了,也能察言观色一番,将这脾性猜中个五六分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垂首侍立一旁,笑道:“王妃偏爱这茶,便多备了一些。想着泡了也教王爷试试。这茶稍甜,倒确实是小姑娘爱喝的。” 李修祁哪能不知这是苏窈喜吃的茶?不过心中不顺,便将火气撒在了这茶水死物上。 安九见李修祁神色稍缓,猜是根结在苏窈。也只有王妃才有这本事,将他主子气的生闷气。 这些天来,王爷对新进府的王妃可谓是宠爱无加,可这心眼实在小之又小。 有时躲着王妃,不知是吃了憋或是吃了醋,一人生着闷气。也不知从哪儿的这么多气要生。 “王妃年岁小,有时起些性子也是讨人喜欢的。如今嫁了入王府,离了娘家,少不得心中会生些不安忐忑,也是人之常情。” 李修祁一面想着苏窈,一面不自觉的又吃了口茶。心道:确实哪儿都惹人喜爱。 思及外头夜黑风高的,那帐内大床孤零零睡着的娇小身影。 苏窈体寒,这手脚常年冷着热不起来。百般怜惜上头,站起了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安九收拾了茶盘,叹了一口气。 李修祁回了房中,见着苏窈蜷了一团睡得正酣。他能暗中视物,练武之人,五感比之常人要通达许多。何况是李修祁此人。 他撩袍曲腿坐在床沿上。点了点苏窈的挺翘琼鼻,低声道:“什么事都不与我说。只你一句话,便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也不得紧巴巴的捧了刀剑奉上,随你高兴?” 李修祁脱了衣裳靴子上了床。身上被内力一烘,登时暖和了起来。不过一会儿,苏窈便循着暖意滚落进了男人怀中。 李修祁搂着苏窈,胸口有些发痒。苏窈轻缓的鼻息扫在胸膛上,他神色一僵,小心的 将人调了位置。 李修祁实在想不通,苏窈对他的防备心怎的如此之重。他同她所说的话想来是没一句听进去的。 他思来想去,又疑到了马月月身上。指不定是这人对苏窈说了些什么。心中也有了计较。 睡至了次日中饭时,苏窈才堪堪醒来。 一看日头,忙起身就要下了床来。这一时起猛了头晕起来,四肢也是酸软无力。 柳玉疾步赶了过去,扶着苏窈帮人拍了背,道:“这般着急做什么?今日富姑娘一来便走了。王爷上朝时交代了我,说是与富姑娘说一声推了一天再去秀水村里看望人。出不了事的。” 富玉儿一听说是李修祁交代的。又听柳玉说是让她且安心,出不了事时,已是放了一大半的心下来。心中直叹苏窈有本事。 既是晋南王开的口,想来也是没多大事了。 富玉儿道了谢便喜滋滋地回去了,离开时还不忘让柳玉代她问候苏窈。打算明日再携着苏窈前去看望人。 “苏家如今在为着姑娘的归宁做准备哩,听人说这大门常有人出入,忙的紧。”柳玉一面摆饭一面和苏窈说道。 苏窈想了起来,上辈子回去在苏府待了叁日。 头一日,李修祁携着她回苏府,一盏茶不到便走了。至最后一日,才上门接了她回去。 一家人在李修祁这个王爷面前拘束许多。苏窈便是再不舍也得跟着李修祁回王府。 第五十七章撞破淫事 次日一早,富玉儿便来了府中寻苏窈。外头早备好了车马,旁边站立着两个丫鬟并四个侍卫。 一行人出了城,往东行去。 秀水村也道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出了城,往东行十里地左右便到了村头。村里人也有做些生意货子的,挑了往城里卖去。 苏窈,富玉儿在前头坐了青绸车马,后面跟着的两顶小轿里坐的是柳玉,花莺。 花莺是富玉儿颇得喜爱的丫鬟,年岁不大。素日里同富玉儿常能玩到一处去。为人也是进退有度,十分懂分寸的。因而富玉儿常会带她一同出来玩。 村里的这条小路有些坑坑洼洼,十分难走。 好容易听着富玉儿的指路到了地方。柳玉并花莺两人先下了轿。 两人生的花容月貌,穿的又是绫罗锦缎。旁的一些人看了穿戴体面富贵的两人只以为是哪家的小姐,交相私语起来。 柳玉在马车下摆了小凳,打起轿帘,道:“姑娘,到了。” 苏窈踩着小凳下了马车。她从袖里取出扇子,遮了小半张脸。 白绫缎的绣鞋踩在污泥地上,落了些尘。 苏窈穿着鹅黄齐胸襦裙,搭着碧色披帛。一身绫锦纱罗,绣带飘飘,好似那月里嫦娥,让人瞧直了眼去。 好些人聚过来瞧稀罕的。见了苏窈,一时都静了下来,直愣愣的好似见了梦中神仙。 苏窈见这灰墙黒瓦,墙里还有两株冒了些尖儿的绿芭蕉。 看样子,算是村里少有的几户“豪宅”之一。这墙是赵大从军营回来后修缮过得,显得焕然一新。 木门紧闭,不像是有人的。 花莺上前去敲了门。好半日,才有了动静。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扎着双髻,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从门内探出头来。 见到苏窈几人,心中有些不安,不敢开了门去。那四个黑面神一般的侍卫将她嗐了好大一跳。 还是富玉儿出声使她安下了心,“翠喜,咱来看望你家娘子的。” 翠喜见了熟人,嘟嘟囔囔的开了门来。四个侍卫被留在了外头,未曾进去。 “怎不见你家娘子她人?那赵大呢?”富玉儿开口问道。这闲了在家竟也不见人影,怪哉! “老爷早上在院里打了一套拳,换了衣裳说是去城里置些东西回来。这半时辰前去了娘子屋里。”翠喜老老实实将赵大的行程都给说了。 花莺嬉笑着在其手里塞了一小包庆春堂的糖果儿,“可悠着点吃,仔细牙。” 翠喜见着花花绿绿的糖球儿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的牙可牢生了。”言毕,朝花莺亮了一排白生生的牙齿出来。 “这可一月的量,休要多吃了坏牙,到时嫁都嫁不出去。” 翠喜伸着手指挤了自己眼睛,做了一个鬼脸,“花莺姐姐才要担心哩!” 花莺一听,“小贱蹄子,讨打!”说罢,追了上去,就要扭翠喜的嫩脸。 苏窈见之一笑,“这小孩儿倒是好玩儿。” 富玉儿道:“前不久赵大买回来伺候张珺的,性子十分活泛伶俐。” 富玉儿携着苏窈往里走去。南边是间小正房,是张珺住的。 柳玉,花莺两人正在耳房那处同翠喜玩闹说笑。翠喜被花莺扭着脸,一旁的柳玉笑得开心。 富玉儿待要敲门出声,便听了一些奇怪声响从内而出。 她收了手一顿,看向身后落着几步远的苏窈,慌道:“你快来听听,这里头是何动静?怕不是有人闯了进屋偷抢东西的!” 苏窈见富玉儿面色慌张,忙上前了两步。 她听见屋里若有似乎的喘息之声,面色登时一红,拿了扇子遮掩。 苏窈自是听出了里面所干勾当,面皮禁不住一红。忙拉了富玉儿的手就要离开。 “咱们下次再来吧,想来张珺今日有事,故而才未露面。” 苏窈话音一落,便听了富玉儿一惊,“坏了,我听见张珺的叫声了!可是被人打了!” 苏窈拉她不住,富玉儿径直挣开她的手,撞了进去。 这下可好,这“砰”的一声动静听得屋里赤条条的张珺大叫。 偏她这时动弹不得,这汉子正涨红着脸,自上而下插她的屄。 苏窈忙进去拉了富玉儿出来,合上房门。面上也跟着浮了热气。 实在是那两人姿态淫浪狂放。苏窈扯着富玉儿出来时不小心瞥到这交合身影,差些颤了手将扇子给扔了。 富玉儿僵立着一动不动,后知后觉的紫胀了面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淫浪光景对她实在打击甚大。 屋里赵大正干的兴起,被富玉儿这鲁莽行径本吓得有些疲软了。 可张珺因一时恐慌惊惧,这收缩起来的肉道将赵大那黑赤赤的大肉柱夹得又雄赳赳起来。挺在那处,吸的牢牢的。 第五十八章辞别 柳玉,花莺,翠喜叁人听了前边动静忙赶了过来。屋外那些个侍卫耳尖目聪,听了响动也都闯了进来。 一时竟都往这儿赶来。 苏窈见了,忙携着富玉儿离开此处,顺带将一众人都赶了出去。 她自个儿脸通红,不过比身侧呆愣愣的富玉儿好上许多。 富玉儿可真真切切瞧见了男人腰间那话儿出入艳红牝户,干的“噗嗤”作响的光景。 这大喇喇的交合之景冲击的她脑子都停了思考。只紫胀着面皮无所适从。 脑子里全是两具赤条条的肉体。 张珺白生生的身子倒在炕上。小山似的黑壮男人提着她的玲珑脚腕子,掀干猛插其中。连着四溅的淫精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苏窈朝着富玉儿摇了几下扇子,不见面上的热气褪下。见她紫胀着面色,就差脑袋顶冒气儿了。 “就说了,两人有事,偏要闯了进去坏人好事儿。咱们在院中再稍等上片刻,去那葡萄架下歇歇。”苏窈携着富玉儿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坐了。 隔了半日,富玉儿似才找回自己的嗓子,幽魂似的问了苏窈:“王爷也是如此待你的不是?” 苏窈一听,心中羞急,面上起着臊意,一扇子拍上富玉儿头顶。 “少来攀扯我,自己打起了晃,心性不定。便拿了来臊我不是?” 富玉儿见苏窈起身要走,忙回了神,扯了对方袖子,“你也知我一向嘴里没把门的,哪是来臊你的?窈窈,我真心诚意道错的,你便原谅了我罢。” 富玉儿知自己的话惹了苏窈不快,这人一向面薄皮嫩的,可不得起了气性? 她方才也是被激的昏了头脑,一时嘴上没了顾忌,倒是把苏窈给得罪了。 过了半刻钟,赵大才从屋内推门而出。 方脸阔鼻的汉子模样也算周正,肤色黑了些。这时正垂了头出来。见着院中的苏窈,富玉儿两人憨厚一笑,便一径往厨房去了。 他今日骑马入城所置的物件便是男女情事上所用之物。除了增添些个中趣味,还能教张珺那屄油润润的顺滑不少。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富玉儿,也只能偃旗息鼓,早早结束了。 张珺自察觉自己心意后,也不再抗拒同汉子行房事。 赵大也非日日在家,多数全在军营里待着。两人同房次数也算不得多。故此,每回赵大都会将人折腾的下不来床。 这两日赵大在家,张珺跟着轻松不少,这汉子一点活儿也不让她干。自己吭哧吭哧的全给做了。 前日跳湖醒来,张珺见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大,心中不动容是假。可想着自己给对方带来如此多麻烦,径直将人关了屋外,不想见人。 昨日营中有人上门,说是让赵大叁日后归营。如若再不听劝告,私犯军规,有或违者,严惩不贷。 赵大一时喜难自禁,忙要拉了这兄弟进门吃杯酒再走。他从屋里拿了两海碗出来,递了对方,一并吃了,再将人送至门口离开。 赵大喜滋滋的忙去张珺屋外敲了门,说是自己叁日后就要回营了。 见里头没动静,便闯了进去。 见张珺躺了炕上,还便便扭扭的闹了性子。一番情真意切的剖心剖肺之言过后,总算使人化了这心结。两人情意愈加,恩爱愈浓。 昨夜里赵大本想着好生欢会一番,可思及张珺前一日方落水便忍了下来。 今日一大早就起了床,梳洗得当,练了拳便去了城中。想着与娇娘子巫水巫云的搅弄一番。 赵大备了中饭,一行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吃了饭。 张珺面上还是臊热一片。 饭时,赵大殷勤夹菜。惹得张珺通红玉脸,瞪了这不知礼数的汉子好几眼。赵大憨笑,夹菜夹得更加起劲。惹得苏窈,富玉儿两人轻笑出声。 苏窈见两人恩情似漆,心意如胶的。心中思起李修祁,哼了哼。心道:这人倒还算做了件好事。 听赵大说起,那在军营中散播谣言,心思不正之人被逐出营中,再不能复用。 饭毕,赵大收拾了碗筷。翠喜奉了些茶果点心上来,柳玉在一旁烹茶,茶炉子冒着热气。几人围了一块儿说着闲话。 张珺吩咐翠喜去拿两瓶茶来,赠了苏窈,富玉儿各一瓶。 “这是我自己晒的花茶,不值多少钱,便拿了回去尝尝。” 苏窈笑着收了茶,让柳玉给包好了。 几人闲话一个下午,至李修祁着人来催了,苏窈才起身回了府。走前,又对张珺说了好些话。 张珺见苏窈袅袅婷婷,稀世俊美。虽说有小孩儿气性,但也惹人喜欢。又瞧着她有些气弱血亏,就像天上缺了一角的明月,徒让人惋惜。 光一个下午,两人亲热厚密许多。惹的一旁的富玉儿开了两人玩笑。 又见王府中人来催苏窈,打趣那李修祁是坏人姻缘的王母娘娘。自己是搭了桥的喜鹊。 苏窈听了,嗔怒一声,拿单丰去臊富玉儿。这人才红了脸呐呐不言起来。 苏窈起身辞别,坐了车回府。 第五十九章路遇林瑜闫 回程的途中,一行人遇上了林瑜闫。 在城门口子上,林瑜闫和人起了争端。 两个纨绔子弟盯上了林瑜闫。这两人素日里横行霸道惯了。 为人不安本分,成日里留恋烟花。素日吃酒赌钱,嫖娼宿妓,有误学业。真个是人嫌狗厌之徒。 落春楼的卞素玉姑娘是出了名的色艺双绝,才情不凡。 偏对了林瑜闫这清寒子弟另眼相看。这两人心中自是不愤难平。在卞素玉那吃了憋屈,一径将火气往林瑜闫身上撒去。 卞素玉是青楼妓子,其入幕之宾不乏权贵仕宦。多少也要给几分面子。 便想了法子来找林瑜闫的麻烦,以贵势压人。 早在家塾中就常听人说起林瑜闫的名字。先生在课上之时也时常提起此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忒惹人厌烦。 如今又出了卞素玉这一遭,立时心头火起,越发记恨。少不得想让林瑜闫吃顿教训知道好歹。 着人去打听了对方今日行程,便找了机会将人堵了在这儿。 林瑜闫右侧嘴角破了点皮,白净俊秀的面上渗着血丝。他看着两个挤眉弄眼,作威作福的下流东西。目光越发平静冷漠起来。 林瑜闫骨子里便生有些恃才傲物的。常人都道他性情谦和,不过这外相看着颇为温文尔雅,温厚和平,也只是表象罢了。 在苏窈面前,他一向懂礼知节,雅致斯文。那些个狂妄不驯皆被掩在了心底,只因他如今没那地位本钱。 他心悦苏窈,听了她嫁入晋南王府。伤心之下,也是毫无办法。 林瑜闫这是头一次如此迫切的生出了想往上爬的欲望。苏窈勾起了他对权势的渴望。 入城门时,苏窈在马车中隐约听见争论之声。当中一道清越之声颇为耳熟。片时,苏窈忙伸手掀帘往外看去。 果不然是林瑜闫那人。 他似是遇上了麻烦,正与人争执,还动了手脚。 地上散了好些书本,杂七杂八的落在那里。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林瑜闫被人提着衣领子,一侧白净俊秀的面上渗着血丝,嘴角也破了皮。 他冷的刺骨的眼神倒让对方心头一跳,生了一丝惧意。情不自禁松了手去。 苏窈喊停了马车,吩咐了两个侍卫前去探探那边发生了何事。 两个腹内空空,欺软怕硬的草包纨绔见了相貌魁伟,形容威猛的两侍卫,心下生了退意。 见两人朝这处而来,色厉内荏道:“你们是哪家的奴才侍卫?” 见人不答,面生戾气。两个酒色之徒,软脚虾似的立时成了怂蛋。走前暗啐了一口,让林瑜闫休要得意,再有下次,折了他的腿。 两人心中可惜今日出门没带小厮随从,否则也不必如此夹了尾巴的离去。 林瑜闫看向地上的书本,弯腰拾起整理好。从中抽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本递与了右侧的侍卫。 “劳烦将这书本拿与轿中之人,权当是林某的一番谢意。” 两侍卫互相递了眼色,其中一人去问了苏窈,得了话才将书本给收了。 苏窈听侍卫说是那人想以书作为谢礼送她,便又掀了帘子往外瞧去。见林瑜闫往她这儿看来,朝对方点了头,抿嘴一笑,便放下了帘子。 林瑜闫垂首掸了掸沾了尘土的衣裳。眯眼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过了片刻,转身也走了。 苏窈回府后,安九特来引了苏窈回屋。说是李修祁早在小厅里等着了,已经摆了饭。特意吩咐后厨做了青梅羹。 苏窈自上回吃了这青梅羹,便对着酸甜口的饭后小食情有独钟起来。 这青梅也有消食功效。可苏窈脾胃比不得常人,要弱上不少。这青梅是万不能多吃的。李修祁自不会让苏窈贪嘴。 苏窈为着饭后的那口青梅羹,多动了几筷子,比素日多吃了两口。 李修祁一臂杵着桌面,白皙手掌撑着一侧面颊。俊美的面上显着盈盈笑意,笑眯眯的瞧着苏窈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东西。 过了片刻,问道:“听闻窈窈今日同张氏一见如故?” 苏窈放了勺,挑眼往上看去。对着李修祁笑吟吟的目光,见他和和气气的模样,不知怎的心底一突。 她动了脚尖儿,裙摆逶迤,上头沾了不少尘土。两只小脚并了并。垂首盯着玻璃空碗儿,轻声道:“也未有这般熟。” 李修祁见苏窈像只兔子一般乖乖坐着,心底一下跳的厉害,自是喜爱不尽。 他指尖微动,止住想要触碰的欲望,接着道:“那为何不按时辰回府?” 苏窈:“……” 第六十章就是个气性儿大的 苏窈斜眼去瞧李修祁,便将途中见义勇为的事迹略略给说了。 她心中暗道:她救的是未来的状元爷。 两个小丫鬟打帘进来将桌上碗碟收了下去。 漱口净手过后,安九奉了茶水上来。苏窈吃了口茶润喉,又偷拿眼去觑李修祁。 她心中惴惴不安,一跳一跳的,总觉这人打了什么算盘。 过了片时,李修祁像是变戏法一般变了一本书出来。 莹白有力的大掌中是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本。修长白皙的手指提着这书一角晃了晃。颇是漫不经心。 李修祁未掩情绪,眼露嫌弃,面上带着些许索然。 苏窈见男人手上那本眼熟的书本,心下一紧。 吃惊的瞧着左右晃着的书本。见李修祁这不屑一顾的样子,心底也生了气性。只觉这人这态度着实让人生气。 这书分明是在柳玉手里,如何到了李修祁手中?苏窈竭力回想当时的光景,依旧是毫无头绪。 她刚下马车便亲自将书本递与的柳玉,可记得清清楚楚的。 安九领她回屋,柳玉去了一旁耳房。打她一进屋,李修祁便一直坐了椅上,未离过半步。 当真是怪哉! 苏窈捏了自己的葱指,搅着腿上的裙子。莫不是这人真能变戏法不成? “《落巫山游记》,窈窈喜欢看这些书?”过了半晌,李修祁开口问道。这厮慢条斯理的翻了翻这书,态度轻慢。 苏窈见之,心下委屈气怒。只觉这人忒不尊重人。看个书都能看出个叁六九等,高低贵贱,凭白教人恶心。 “游记,杂记都有些涉及。比不得王爷。”苏窈虎了一张嫩脸,垂首整了裙子,起身进了里间。 李修祁见苏窈拿了衣物半眼不来瞧自己。他瞧得有趣,又怕过了火惹得对方大哭。忙起身跟了出去。 这手上的书本使他纠结几许,随意扔了在桌上。 他原有些醋意,自然瞧不上这书。态度哪儿好的起来? 明知苏窈是个不经逗的,他偏要去作弄与她。这事后还不得巴巴赶着上去哄人? 绕了一大个圈子,凭白费了不少力气,又得上去陪了笑脸哄着。也是个活该遭贱的。怨不得素日里被苏窈气个好几回,只当是报应。 倘或说苏窈时常使小性儿,这李修祁也不遑多让,这醋从活人身上吃到死物上头去。这心眼儿也不比针眼儿来得大。 尘世俗爱,偏是个奇怪东西。天上人间,那些个神仙也参不透这个中妙意。 苏窈抬着精小玉白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抱着衣服,沿着曲折游廊往右行去。 至后院的清漓阁前止了脚步,便要推门而入。 李修祁就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见苏窈往清漓阁来,也知道这人是来此沐浴的。 清漓阁有一处泉眼,修建之时正好凿了一处温泉当了沐浴之地。 李修祁见苏窈推门而进,忙旋身进去。只一息之间,衣衫在门缝处一滑,消纵即逝。 苏窈惊愕一瞬,又虎起张娇脸,硬邦邦道:“王爷来此作甚?” “连着烛火都没有,我心下担忧便跟了过来。”李修祁道。 暗色中,苏窈自瞧不见李修祁弯了眉眼的模样。如今方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忘了拿烛台了。 她不动声色地往李修祁那处靠了靠,这小动作尽数落了男人漆黑发亮的眼中。心下被苏窈这依赖的小动作愉悦了一番,只想搂着人亲。 苏窈虽口是心非了些,这小嘴一向能说,能将他气个好歹。可李修祁又觉苏窈这些小气性儿,小别扭可人的不行。只想着让人鼓吻弄舌,吃了这麝兰馥郁的小嘴儿,将人亲个气喘吁吁才好。 苏窈只以为自己这小动作对方无法察觉。少顷,便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腾了空去。 “嗳呦!”苏窈一慌,叫了出声。 她又不像李修祁那般能暗中视物。心下一慌,忙揽了李修祁的精健腰身靠了过去, 这突然间离了地,苏窈伏在男人怀中,隔了半日才扭捏道:“快些点灯,黑魆魆的,我怕......” 李修祁横腰抱着苏窈。怀中的这点子重量轻飘飘的,他都生怕苏窈被外面的风给卷跑了。 李修祁故意将苏窈往上颠着抱去。左手大掌盖在小巧软弹的臀肉上捏了几下,心中一荡,直道是个宝儿。 苏窈一时惊喘出声,贴的男人更紧。胸前的两只小乳儿压在男人胸上,软乎乎,白腻腻。真个温香软玉要人命。 李修祁目光闪动,深了许多。 腰间那话渐渐苏醒过来,硬胀的贴了腹部。他将苏窈复又往上抱了抱,垂眼见怀中之人紧抓着他胸前衣襟,十指纤纤,格外动人。 李修祁搂抱着苏窈一径往温泉走去。几层纱帐飘飘荡荡,如梦如幻。四周的烛火尽皆亮了起来。 一盏接着一盏,火光摇曳。灯烛煌煌,一时间将屋内照了个通透。 第六十一章浴池戏水h 屋内拢共分了上下两层,呈长方形。浴池是个四角偏圆的方形,建在中央,对称两侧是台矶子。浴池里是冒着热气的泉水。 李修祁将苏窈放在浴池边上。掀起她的裙角,露了里面的一双莲足。 还不及他手大的莲足显得小巧可爱。一双白绫绣鞋的鞋底沾了不少脏泥。鞋面上都蹭了好几块分布在两侧。 苏窈心下尴尬羞赧,忙遮了裙子下去,挣着脚儿。偏李修祁扣着她的脚腕子,动也不动。 “......脏。” 李修祁挑眉斜溜着苏窈泛着桃色的脸,替人摘取了鞋。 “知道脏,还往泥地里踩?” 苏窈动了动脚尖儿,见男人扣着不动。挣动下,身子陡然失却平衡,便要往后一倒。幸而她手臂给撑住了。 李修祁的一声低笑,她面色胀得越发红,雾眼朦胧。听男人话里话外,好似她是那六七岁的顽童,专门踩了泥来玩的。 苏窈咬唇一哼,偏过头道:“你只当谁都跟你这王府似的,仙禽鸟兽,亭台水榭样样不缺。能脚不沾土的?” 李修祁听了,心下好笑,不与她辩。 见苏窈的别扭模样,俯身过去搂了她的腰将人扑在地上。 苏窈一惊,忙伸手搂了男人了脖颈贴上去,恼道:“做什么妖?” “不做妖,光做你。”李修祁贴着苏窈的嫩脸亲了几口。香腮如荔,这唇不离腮,直将苏窈亲的痒个不行。 听着李修祁荤素不忌的淫话,苏窈脸通红,像是打翻了胭脂在上头。 在云雨之事上,苏窈脸嫩,一向说不过对方。她的裙子被掀了起来,露了里头藕色的绸裤出来。 苏窈仰卧在池边子上,侧眼看着袅袅白雾的池子,口中时不时哼哼唧唧的。只道娇憨可人。 白生生的两条腿从裙中露出,她两只脚跷在两边, 罗袜低垂,竟滑了地上去。 玉足纤纤,肤滑如脂。 一旁地上落着的正是方才的藕色绸裤。苏窈如今底下光溜溜的,裙子也层迭堆在了腰间。 李修祁抵着屄口插了手指进去,苏窈登时抖着腰肢呜咽出声。蹬腿儿踹向男人的小腹。 顷刻间,苏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来不及呼喊出声,便被男人堵了一张小口。池边上的纱衣立时滑进水中。 “哗啦”一声,李修祁搂着苏窈一齐倒进了池子。 两人衣裳尽湿,苏窈搂着男人脖子,嗐了好大一跳,胸口起伏,喘的厉害。 两排小扇似的睫毛湿漉漉的,李修祁遮了苏窈一双泪意朦胧的娇眼,卷着檀口中的蜜津攻城略地。 掌心被卷长的睫毛上下扫着,使他酥麻麻的,一整颗心都似泡了在蜜罐中。甜丝丝,暖融融。 口中尝到一点咸涩,是苏窈滚出眼睛的泪珠。细细的抽噎落入耳畔,淫欲愈涨。 一手托起苏窈的粉臀,坐了腰间暴怒的棍杵上。这粗长巨物与粉白膨鼓的牝户相触相压,挤开粉肉卡进牝中。 苏窈颤着臀儿僵硬起来,两条细软手臂撑着男人肩上想要坐起。 可她脚不触地,大半截柔软白细的小腿落在池水中没法着力。 这手臂一失了力,便跌坐李修祁掌上。粉白小屄吐了黏腻涎水出来,落在男人大掌上。 苏窈仰着粉颈呻吟出声。 李修祁解下她腰上的软烟罗。径自扯去苏窈身上湿透的衣物。外头的纱衫浮在水面之上,正挂于苏窈两弯雪白的臂间。 李修祁长指在牝中抠挖抽送,特意撑开小屄,旋着手指往上顶去。 “轻.......轻些.......”苏窈这花心又酥又痒,里头的嫩肉被手指戳的带着些许疼痛,急忙出声。 李修祁双掌抱着苏窈的股,将落着淫精的小屄对着昂健龟头往下放了放。 刚抵了上牝户,苏窈便哭得厉害,赶忙摇头,哽咽道:“上回你......弄的重了......肚子疼的厉害......” 上回苏窈被干了小屄深处如含苞花蕊的另一处小口。次日醒来,这小肚子隐痛了大半日不见好转。实是受不住男人的孟浪。 李修祁见苏窈目露恐慌,只得先将人放了下去。苏窈趴伏在池壁上。迭着光洁白软的手臂,眼圈微红。 李修祁翻身出浴池,走至东侧的小柜边拿药膏。 他一面走,一面顺手将身上湿透的衣服给脱了。赤条条的男人,肌肤白皙饱满,体态长挑健美。流畅线条下蕴含的力气可是能开八石弓的。 苏窈悄摸瞧去,面色涨红忙埋了臂中,耳垂滴血。 她心若擂鼓,咬唇不语。李修祁背上留有一条浅色疤痕,倒是不丑,让人看得面红心跳。 苏窈只觉脑子都充了血,昏昏胀胀的。 她一向被男人干的意识朦胧,少有真真切切细看李修祁的身子。如今瞧了,顿时耳朵轰鸣,羞耻难捱起来。 第六十二章怀疑他养粉头男宠h 浴池分了上下两层,上层面积稍大。周围一圈可供摆放酒盏吃食亦或是精油此类东西。 苏窈双臂迭在上头,枕着脑袋。 隔了半晌,她听见水声。心中一颤,胸口更是砰砰跳起来。 心绪波澜起伏之下,埋首臂间,不则声。一张小脸发红发烫,不敢抬脸。唯恐教男人瞧了去,拿她打趣。 李修祁滑入池中,幽幽目光锁在苏窈身上,朝她那处行去。池水高低在他腰部偏下那处尴尬位置,走动间响起一阵窸窣水花声。 趴伏在池壁上的苏窈纤背柳腰,衬得她只那一小团。 许是骨架子小上了些,穿了衣裳看着娇弱不胜的模样,这光赤条条的一身白肉倒比之骨肉匀停康健些。 背上肌肤莹莹,凝了不少水珠上去,自她粉白肩头落下。滚动的水珠看着都可爱不少。 李修祁神色微凝,喉结上下一滚,腰间那话更是暴涨起来。充血龟头吐露涎水,粗壮狰狞。 苏窈还在那羞个不行,浑然不知男人眼底那些幽暗欲望,她今夜可是不好过。 李修祁自背后将人搂抱而起,见苏窈低垂的面上红胀的几要冒烟,问道:“想了什么面色这般红?” 苏窈垂首,呐呐不言,只觉快要丢死人了。 李修祁抱着人至池壁上坐着,苏窈双足踩在下方的一圈台子上,被推着一条腿往上提去。腿心的牝户大张,露了粉蕊似的屄口。 苏窈只觉屄心一胀一凉,惊慌下忙夹了腿。 李修祁挖了好大一坨膏体入牝,里头的热度很容易就能将其化开融进屄中。他顺带又往自己的孽根上涂了上去。 执着硬挺孽根抵在收缩的细嫩屄口上。苏窈一惊,忙欲躲开,被按了腰往下吞着肉杵。 “慢些......慢些呀......夫君......”苏窈踢蹬着腿儿在空中乱晃。男人插了大半根入牝,屄口两侧没点空隙,大撑着让苏窈看了个仔仔细细。 她羞得成串落泪,连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小屄一下便被干开了。李修祁咬着苏窈耳垂,道:“可是愈发顺畅起来了,想来还是得多让夫君肏上几回才好。” 他心中暗道:苏窈也就在这些时候方能叫他一声夫君。这一想,心中又不对味儿起来,不由得憋闷。 苏窈淌眼抹泪,抽抽噎噎的。连带小腹一收一收的,摸着小肚上的肉杵印子,只倚在男人半边臂膀中喘着气,小声低泣。 红赤肉根戳进牝中,李修祁将人抱入水中挺弄起来。 两人舌尖相触,苏窈浑身软得使不上半点力气。 她单看了这么多的情诗艳赋,风月情债,却是半分用不上。想着学话本上的撒娇撒痴,好教李修祁多疼疼她,饶她过去。偏这男人只越发凶狠的入她,入得她哀叫讨饶也放不得手。 话本上所言男子腰间那物也非李修祁这般的。李修祁这物儿不说大小了,便是这欲望也是教她受不住。 苏窈有时疑心男人在她这尽不了兴,十之八九在外养着粉头纾解情欲,这才是正经。倘若教她发现了当中猫腻,她便学了太尉府的公子夫人才好。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公侯子弟私底下豢养的粉头男宠也非稀罕事。不拿到明面儿上,谁来管你哩! 前不久城中发生一桩茶余饭后的趣事。那素日洁身自好,德行美好的太尉府公子在外得了个貌若天仙的瘦马。养在了一处小院勾连快活,不着家起来。 后被其妻打将上了门去,抓了个现行。据那些小厮小丫头说,这妇人各赏了两人一大耳刮子,听得便叫人肉疼肉疼的。 原以为这人是在外有要事处理,方才叁天两日不着家。不成想是在外养了人。 这妇人手段可厉害,原以为寻了一个能与自己白头偕老,恩爱不疑的良人。哪成想婚后半年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手,便闹起了合离。 年轻妇人连着府门都不让男人进去。放话说是只管窝那淫妇窝里,他们俩人一拍两散,再不相干。 任太尉府的公子事后跪在门外苦苦相求都不曾原谅。 原先那端方公子形象更是碎了一地,直落了个颜面扫地。还搭了个貌美娘子进去,只能凄凄惨惨的看着拿了和离书离去的妇人。 李修祁见苏窈目光怔怔,似是出神,心中不虞。右掌在苏窈后颈处摩挲两下,垂眼盯着这人湿润的檀口,狠命往上一顶。 苏窈登时叫唤出声,吸着气哭起来。莺声颤颤,她失力歪在一旁,扭臀想着逃离。 李修祁将人抵靠在池壁上,垂首玩着两只雪莹胸乳。龟头抵上深处的柔嫩小口,往来出入,其势渐猛。 池中哗啦水声在耳畔萦绕。 苏窈一下触疼,神识涣散,粉白的身子一颠一颠的只能随其插干其中。 第六十四章欺负「po1⒏υip」 肉棍插得苏窈这小屄淫水直流,混在池中,相融相合,分不清彼此。 李修祁亲上这人的细颈,闻见幽幽冷香,十分馥郁。他心头鼓胀,越发不满足起来。 肉棍往上顶弄着穴心。苏窈眼角滚着泪珠儿,呻吟不已。 李修祁俯身贴上苏窈潮热的面颊,压低了嗓音道:“方才想了些什么?” 苏窈不答,他便作恶的逗弄其花心,来回逗留其中。一会儿轻擂轻晃,一会儿又狠干其中。直将苏窈入得泪如雨下。 “夫君呜啊……夫君疼” 苏窈抖颤着身子,搂着李修祁的脖颈就要凑上去亲嘴。 李修祁坐在池中,靠了壁上,由着苏窈搂着自己脖子借力往上凑着来亲他的嘴。 见苏窈抬高了粉臀,离了身下硬涨的肉杵。也不在意这人的小心思。伸手摸上湿漉漉的屄口,此处温热湿软,挑弄当中的嫩肉,搓弄进去,肉道中哗啦啦便落了水出来。 苏窈一下便泄了身子。她腰肢一软,打了晃,被李修祁稳住了身子。 “分明被干的舒服了,出了这么多水,怎的光说疼了?” 苏窈不予理睬她,也不想着要亲了。可李修祁哪能这般容易便教她糊弄过去? 他捧着苏窈的股,一下就顶进了小屄中,触动了苏窈的淫心。 “再不说,你今晚可别睡了”李修祁亲了亲苏窈湿润的面颊,半是诱哄半是警告道。 苏窈伏在他胸口哭,心中直道倒了霉,寻了李修祁这么个不懂事儿的夫君。 事事不罢休,偏要问个仔细。比她有手段,比她有耐心,心肠又狠毒,时常吊着她不给个痛快,简直坏到头了。 “我见你背上有一处呜伤疤,有些好奇罢了”苏窈哽咽道。她埋首在李修祁胸口,连着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此时此刻还能说了慌去。 她下意识便将自己思及太尉公子那合离的事给隐了去,总觉说了出口,自己会遭殃。 李修祁常年出入行伍,出入战场。身上有疤痕也在所难免。苏窈觉得这伤也不难看,落在男人的阔背上,多了些不可言说的魅力。 李修祁听了,倒是一愣。 苏窈不说,他都快忘了他背上那处的伤口。他提着苏窈的细腰,心中忐忑,故作阴沉道:“窈窈是觉得这东西不堪入眼?” 话毕,还未待苏窈说上话做出反应来,男人又是好一番的蛮横顶肏。 “你你又来呜啊误会我” 李修祁摸着怀中之人鼓硬的小肚,心道:这伤口他倒也不大放在心上,他只想寻个借口欺负她罢了。 苏窈泄的有些多,已有些脱力不济。又是百来下,躬身抵着男人胸口,口涎丝缕落下闪动光泽。承受男人爆发的精水。 李修祁又在池子上面要了她一回,直将人的肚子都给射鼓了。 次日一早,李修祁上了早朝。走前特意吩咐了柳玉几人将饭食热着,休去闹醒苏窈。 柳玉一听,倒是担忧起了苏窈。昨晚上见屋内黑魆魆的,没点声响,便以为两人早早上床睡了。 苏窈是被饿醒的,她起身下床,扶着桌沿坐了椅子上。垫的倒挺厚。 柳玉在外间听见动静,忙赶了过去替人梳洗。 苏窈见柳玉要替她盘发簪花,倦怠道:“省了这些罢,我今日哪儿都不去,舒服自在些便可。” 柳玉见苏窈新月似的锁骨处落着几枚鲜艳红痕,忙移开目光,应声道好。 等苏窈吃了饭,听见院中的动静。伸脖往外看了出去。 “外面发生了何事?” “这花期到了,便将这些谢了的花移了出去。换了其他花苗进来。” “原是如此。”苏窈嘀咕道。 外头天气晴朗,柳玉搬了椅子出去放在房门口廊下。苏窈坐了门口晒太阳。她一面嗑着瓜子儿,一面看着院中花匠。 素面朝天,散着一头云鬓坐门口的廊上,身上披着件大红对襟褂子。吃了两把瓜子儿,撑着下巴泛了困。 院里移植过来的花卉有些已经开了,有些还是个花苞样子。艳丽多彩,花香扑鼻,熏得人更加泛起了困。 苏窈窝在椅中,脑袋瓜一点一点的,瞧着十分有趣。 李修祁今日早了一个多时辰从营中回来。 刚进院子,便见坐在廊下藤椅中的苏窈。这人看着有些慵殆,半阖着眼,歪了身子似要倒下去一般。心下一颤,疾步赶过去将人从椅子上抱起进屋。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六十四章贪欲h “那些个丫鬟人打哪儿去了?”李修祁将人抱了进屋,拧着两道剑眉问道。 苏窈伸手搂着男人的脖颈,自下而上看着李修祁紧绷的下颌。 但见这人神色冷淡,说出的话像是冰面下涌动的暗流,暗含险意。便知这人着怒了。 苏窈听入耳中,登时走了困,头脑清醒过来。怕这人将她院中的小丫鬟并小厮都给处理了。 她凑上去亲了这人薄红的唇角,娇声道:“都在后园子里。今日正巧换了花苗,我便遣了她们去东侧花墙重新装点一番。” 李修祁挑了一侧眉峰,垂眼瞧了一眼苏窈,将人放了床上去,没再追究。 左右见屋内空落落的并无一人,一面摘了苏窈的鞋子,一面垂首问道:“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苏窈一听,思起昨夜的云情雨意,面色登时红起来。连着粉颈都染了一层艳丽红色上去。她靠里躺在床上,不则声。 李修祁脱靴上床,自背后拥住苏窈。两人清浅呼吸相交,苏窈垂眼上下轻颤着长卷睫毛。 “睡吧。”李修祁贴着眼前的玉颈亲了两口,低声哄道。 苏窈随即闭了眼睡去。可男人的存在感实是高了些,她靠着枕如何都睡不过去。心中发急,再没了困意。 苏窈动了自己的右臂,往后不小心抻到了男人胸口。忙往回缩了手,轻声道:“对不住。” 她手肘这处撞了李修祁胸口略鼓的肌肉上,苏窈一时尴尬,闭了眼装睡。 李修祁沉吟一声,眯眼瞧着苏窈在他怀中缩了一团。 大掌自她白软小肚上移,轻而易举挑开了腰上带子,露了里头沉香色的软纱抹胸儿。 两只莹莹酥乳,半掩半露。桃色春光也是遮掩不住。浑如叁月桃花,引的狂蜂浪蝶,只想着将人好生欢爱一番。 “呜啊......”苏窈身子一颤,男人隔着抹胸儿揉搓乳儿,顶上的红粉蕊儿被指盖搔刮几下,痒进了骨子里。 “夫君休了叁日的假,介时与你一同回门探望。”李修祁贴着苏窈的颈儿,一时心醉神迷,舌尖轻触细嫩肌肤。香馥馥,白细细,好一番情沾蜜意。 “倘若有……要事……要紧……父兄阿姊都会体谅的……”苏窈哽哽咽咽的,星眼婆娑。 李修祁搂过粉颈,难自控的亲了又亲。他紧了腰间的铁臂,将这枕边风月尽数笼于怀中,往外泄不了一丝分毫。 这人心头叫嚣鼓胀着还不够。 李修祁神色莫测,竭力抑着心底那股躁动。他垂眼埋在苏窈的颈边。 “......窈窈。”察觉到自己心底那股愈发难控的欲望。竟如一个无底洞般,那里头是万丈深渊。他如今悬着半只脚便要跌入其中。 贪得无厌的欲望于舒窈是个沉重枷锁,李修祁心中明镜似的,可也止不住这疯长的贪欲。 他沉沦于如今的朝夕相对,枕席欢愉。 只想将这心肝儿时时揣了怀中带着犹觉不够。时日愈久,他对苏窈的迷恋便越深,毫无办法。 李修祁见苏窈抖着睫毛眼噙粉泪,心中爱怜。搂着苏窈将其转了个面,抵着这人光洁的额角亲过去。 心中暗道:他如今只想与苏窈两人时时相伴,恩情似漆才好。 他既不想吓着苏窈,又不想让自己跌进那贪欲的万丈深渊之中。 苏窈此时身软如棉花,燕语喃喃,已是被撩起了兴致。主动伸着小舌轻触对方。 李修祁心下愉悦,好一番吮咂。吃着蜜嘴糖舌,心中一时情郁。 他见苏窈粉面桃腮,将人搂的更紧。白软软的一对酥乳挤在中间,挤的胀鼓鼓的,尤为可人。 外头天还大亮着,锦帐中,已是春情意动,被翻红浪。 李修祁举起苏窈一条腿儿,发现这人竟是连小裤都未穿。 思及今日这人坐在门口廊下,身下竟是光溜溜一片,一张俊脸黑得彻底。 他压了火气,隔了半日方才问道:“怎的没穿裤子?” 苏窈埋首在其胸口,软声道:“......难受,今早你抹了太多的膏子,一直......往外流......黏黏糊糊的......”这话儿说至后来,越发轻了起来。苏窈羞惭不已,她的小裤都湿了。 李修祁沿着腿根上去,挑弄其花心。果不其然,这处湿的不行。 屄口软浓浓的,有些发红发胀。 李修祁将苏窈抱至枕上坐着。提了这人两条腿儿分向两边,举了两只玉足压至两侧。 艳红屄口湿漉漉的,当真是个水多的小淫妇。 第六十五章归宁有h 艳红屄口湿漉漉的,略有发肿。 李修祁伸了两指扒开软嫩小屄,露了内里层迭嫩肉。 他捧了苏窈的脸亲了亲,胸口起伏喘息。低声道:“今日不肏窈窈这嫩屄......” 苏窈听着男人低沉悦耳的淫言浪语,屄内的淫精落得更加欢快起来。她扭着臀儿,哽咽的厉害。 李修祁捧定苏窈的粉臀,俯身凑近碰上了湿热屄口。 苏窈一惊,潮热鼻息洒落在腿心,痒进了屄里。她踢蹬了两下腿,哼叫出声。 男人吃着香馥馥的牝户,鸣咂出声。 苏窈脸通红,迭声道“脏”。偏李修祁吃的愈发深入,淫水多的顺着这人下巴落下去。 苏窈撑不住多久泄了身,仰倒在床上直喘气。 盘桓至晚,两人才从床上起来。 苏窈额角眉尖都沾着粉意。身体软得跟柳条一般偎在男人怀中。被李修祁又寻了过去亲了个嘴。 苏窈软糯糯的只能拿了眼神去瞪他。又实在没了精力同人歪缠。喘了气道:“摆饭罢。” 她被闹得饿了肚子。 半月过后,李修祁携着苏窈回了苏国公府归宁去了。 这一月里,国公府内日日忙乱不堪。家底虽比不得过往,但也想着给苏窈办的隆重一些,不至丢了面子。 这开宴所请宾客也不能马虎,银库房的雪花银子像是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杂七杂八的帘帐玉辉,彩珠挂幔,花灯烟火,加上请了戏班子等。这些个账目都须得细细斟酌,慢慢勘对。 其间李氏查对着各类账目,直到这最后两日才交清了账目。 苏窈归宁的头一天晚上,街上就已打扫干净。不仅国公府办的隆重。连着李修祁都给足了面子。 王妃归宁,一切都是往最好里的办。 这一条街提前都给围了起来。撵了闲人不得过。 苏窈刚下了车马,李修祁便携了她的手进门。 苏府里的一众人早伸着脖儿等着了。 苏窈长这般大,还未如此长时间在外过。苏府众人心中总是想东想西,如何也放不下心去。 苏毅几人自昨晚就未睡过。如今见了苏窈,见她面色莹润饱满,心下稍安。 苏华章,苏清平,苏海晏并着李氏几人一并站着。苏窈见了,立马红了眼圈儿,就要过去。 李修祁轻捻了苏窈手背,这一见了家中人便又将他给忘了。可不气人? 他垂眼看着人,见其抽着鼻子吸气。替人擦了面上的泪珠,携着人进屋。 献茶过后,苏窈与李氏等人坐了正屋闲话。李氏握了她的手,呜咽哭泣。 苏窈可未曾离过这么长时间的府,不过瞧她面上生了些肉,愈发光艳夺目的模样,心下稍作宽慰。 想来在王府中过得也不差。 “晋南王素日里待你如何?”李氏拭去面上的泪水问道。 苏窈见她伤心,心底也不好受,忙回道:“待我极好的,样样不缺。” 李氏是拿苏窈当女儿看的,听了苏窈一番话,哽咽道:“那便好,那便好......” 闲话一阵,苏毅,苏华章,苏清平,苏海晏几人也进了屋来。 李修祁正被拥簇在当中。见苏窈与李氏,呜咽对泣。眼圈儿又红了几遭,心下生了怜意。 他想着之后每月都抽了几天陪她回来坐坐才好。也不至哭得这般可怜。 苏窈也知自己哭着不好,见着人进来,用帕子拭了面上的泪水。朝着人笑了笑。 苏毅几人原想着来拜她的,苏窈忙起身拒了。一面朝李修祁使眼色儿。 原本苏窈成了李修祁的王妃,苏毅对她行礼也是应当的。 可苏窈不愿,李修祁出声道:“苏国公不必见外,在内这些虚礼便免了。你若此时对着窈窈行了礼,想来她这些天都吃睡不好了。” 至晚间吃了饭,宫中来人。 是李岩廷的贴身太监福喜。 福喜骑了匹马自宫中飞来,进了苏国公府。 皇帝赏了许多金银彩缎进府。苏毅等人领旨谢恩,正巧请福喜吃一盏茶。 福喜原想推拒,见一旁站着的李修祁神色冷淡似有不虞。应了一声诺,将茶给吃了。 过后忙向李修祁传禀说是陛下在宫里有要事相商,正等着王爷。 抵着那一身压力,福喜心中叹了口气。只等着李修祁点头。 苏窈在一旁扯了男人袖子。 李修祁垂眼看去,见苏窈踮了脚尖儿靠着他,悄声道:“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可万不要耽搁了。” 李修祁被苏窈这亲昵娇态弄得浑身一木,哪还能不应? 也不顾还有人在场,弯腰搂着对方亲了过去,笑道:“可记得给我留门。” 苏窈登时红了脸。垂首不言。 一旁的苏华章见了,只觉口鼻酸涩,难过个不行。 攥了背后双掌,他再迟钝,也知自己对着苏窈生了不伦之情。心下更是彷徨失落。 本以为见了苏窈之后他自能泰然处之,不想是高估了自己。 第六十六章疏远 李修祁昨个夜里并未归府,苏窈一早起来在正厅吃了饭。 苏海晏上朝未归,连着苏华章竟都不再。 苏窈看了那空位几眼。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苏华章似是避着她。 心中不解,难免就生了些委屈,涌在心头。 听人说起姑娘家嫁了出门去,便与家中兄弟姊妹不亲了。她如今看着,倒是说的没错。 不过分人罢了,几个哥哥除了苏华章皆未有多少变化。 素日待她极亲的五哥如今倒似生分了一般。左右不过一月,便成这副样子了。 苏窈吃过饭,在园子里散了散。走到花架处,便在底下坐了。 她看着院中的熟悉光景,心中突然伤心。坐了不久便落了泪出来。 一旁的柳玉见了,往这走来,慌道:“我的好姑娘,这可又是如何了?谁教你气受了?”言毕,忙拿了手帕子替苏窈拭泪。 苏窈默默垂首不语,一时鼻子发酸难过。 正巧苏清平来寻苏窈。便见她背着身子坐了花架下,肩头落了些碎花瓣。身子轻颤着似有泣音,心底略略思索,便猜了其七八分来。 今日一大早,苏华章就跟个急脚鬼似的出了府。 苏窈刚回来,他这个当哥哥的便弄得不见人影,实在说不过去。 苏清平拦在这人跟前。两人僵持了半刻钟左右,见了苏华章示弱的喊了他一声四哥。心肠半分不软,偏不放人出去。 连着早饭都不吃,急急赶出府去,像什么样子? 他见向来洒脱意气的弟弟如今这难堪失落的样子,也不禁心中一叹,开口道:“你便要躲她一辈子不成?” 苏华章抿唇不答,攥着手掌,都有些微微发颤。 剑眉星目的少年头一次像是被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道:“等我能放下那时。” 苏清平紧紧盯着耷着肩膀的苏华章,质问道:“倘若是一辈子放不下呢?你又待如何?” 苏清平一向温和近人,头一次对着苏华章咄咄逼人起来。 “一辈子不见自己妹妹?” 苏华章听了,又悲又痛的,赌气道:“那便一辈子不见,左右死了也就没甚牵挂了。” 苏清平见这人说的越发不像样起来。忙扯了这人手臂,拉得苏华章一个趔趄,到了一处清净地儿说话。 “越说越没样子了,这是你能赌气的事儿?” “本就是一个没人伦的畜牲,死了倒好了。”苏华章心下酸苦,只恨自己为何是苏窈的兄长。 苏清平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又听他这混账话一句接着一句的。难免怒从心起,径直打了这人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气怒道:“你舍得让父亲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苏华章,读了这么些年的忠孝礼义,感情全读进狗肚子里去了。你再说些混账话,我第一个饶不过你。” 苏华章自知失言,心底也是又愧又羞。 隔了半日,他似抽了力一般,弯腰将额头抵在苏清平肩头哽咽道:“四哥,我难受......” 心如油烹似的慢火煎着。 隐匿在心底的那些个情意,原先还是朦朦胧胧的,一朝挑明了之后,只剩了一地的难堪。 见了苏窈同其他男子在一块儿,似万箭攒心一般心伤难过。 苏窈自幼便与苏华章常在一处玩闹。两人相伴的时日是兄弟姊妹中最长的。 苏清平拜师入学过后,一向是苏华章带着苏窈。苏窈在苏华章跟前向来没甚样子,自在随意的多。 苏清平拍了他肩膀稍作安抚,“你不欲见窈窈,可有想过她会作何感想?你一向疼她。” “可我见了她便难受,胸口疼的慌......” “你是她五哥,这是谁都替不了的。窈窈她在乎你,这还不够么?” 兄弟两人诉了几遭话。一番开导劝解,也不知苏华章这人有没有听了进去。 苏清平见他丧作一团,将人推开,拍了他的肩膀道:“今晚上不回来,小心我捅到窈窈跟前去。” 苏华章见苏清平竟如此狠心,急道:“那我还做不做人了!” “管你做不做人,长了这么大,遇事儿便退缩。拿出点儿男子汉气概来。” 过了半刻,苏清平见苏华章离去的背影,神色一暗,心下无奈。 无论如何,苏华章都得将自己这份感情给藏严实了。窈窈如今已是晋南王妃,即便再喜欢也得习惯她这身份。 他只能是窈窈的哥哥。 苏清平走至花架子下面。见苏窈眼圈有些红,靠着她坐了。 给柳玉递了个眼色,接过柳玉递过来的手帕子。拿了帕子替人拭起泪来。 “怎的嫁了人还这般爱哭?” 苏窈见苏清平软着态度安慰,哭得越发厉害起来。一声声的,听了便让人揪心心疼。 “四......四哥......我是不是招人......厌了......”要不为何苏华章自昨日起便一直避着她。 苏清平看着苏窈湿润清透的眼睛,心中也是不好受,他一向疼苏窈,哪儿舍得她这么哭。 “谁厌你了?” “苏......苏华章......”苏窈赌气道。 第六十七章打算 苏清平听了,一下笑了出声,“连着哥哥都不叫,这直接指名道姓了?” 苏窈抽噎一声,心下委屈,低首不言。 苏清平往西南对着角门那处拐角看去,墙角闪过一片宝蓝色闪缎料子。 他心底好笑,骂了一声混账东西。 “窈窈,如今你嫁了人。我们这些做哥哥自也要避讳着一些。” 苏窈哽咽的看着苏清平,“真......真的?” 苏清平笑道:“自然是真的。” 苏窈心中思及上辈子归宁回府,也没这一遭。两世终归是不一样的。 上辈子苏窈与李修祁感情不睦的消息传闻在外,苏华章到死方才明了自己对苏窈的感情。 如今在李修祁的接连刺激下,倒是提前明了了自己的感情。可到底是隔了万重鸿沟,此番情意也只能藏于心头,无法诉诸于口。 隔了半日,苏清平又听苏窈道:“倘若你们都与我生分了......我......宁可被休了回家,也不愿做那劳什子王妃的。” 她劝了李修祁进宫也是不想这人因着抗旨连累苏府惹得人记恨。如今她也只能靠着李修祁,只有这男人方能保全国公府。 苏窈从不信李修祁那些个情话。比之上辈子,她也学会了耍心眼。再不拿自己性命与人赌气,凭白减了寿数。 不过见着李修祁同上辈子有些不大一样,脾气倒是好了许多。 苏窈早作了打算,她只要肚子一直没动静,太后自然会来探她口风。 介时少不得与她说府里进人之事。王府只她一人自是不大现实,早晚都需进府的。 她便趁着这机会再闹上一闹,便有了合理正当的理由同李修祁合离。 苏窈吃过一记教训,这人自不再会领进王府里。 介时让爹爹与大哥早些辞官回家,回了江南老家也好,总归有一个去处。 管他造反不造反,那时已和她没了干系。 苏窈也知自己身子差,怀孩子难了些。那些个药膳同上辈子吃的大致相同。 她也不知李修祁是为了与她养身子,亦或是不想要孩子。苏窈一向是将这人往坏里想去的。 上辈子太后召她入宫,苏窈在长信宫外,头一次见了穿着蟒袍的林瑜闫。 身旁的执尘太监笑着朝人行了礼。苏窈才知这人身份是新晋的状元郎。如今御前得宠,十分受依仗,算是平步青云。 苏窈嫁了李修祁半年多未有子嗣,太后身为李修祁的养母自要寻苏窈探探口风。 太后知道苏窈身子不好。想来,苏窈这几年是要不了孩子的。便想试探试探苏窈对府里进新人是个如何想法。 苏窈只记得自己坐了一旁,太后拿了诸多女子画像教她做做参考。 长得多是年轻貌美兼才情出众的官家小姐。 苏窈也没甚概念,随意指了几个顺眼的给太后。太后见了,倒是将她一阵好夸。 李修祁那时已是不常回府。 苏窈还记得这人回府那天,阴沉着一张阎王脸来了她院中。 那叁个新入府的姑娘被揪翻捆倒在地,身形狼狈,扔入她院中。 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得几要肝肠寸断。 李修祁坐了她院中命人将其按在凳上,举着大板打。 叁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背上的纱衣都洇了血渍出来。 苏窈听见院中喧闹的动静,忙出了屋。见院中这血腥之景。险些晕过去。 她哭着去求李修祁,说是她着人安排下去让人进府的。 苏窈至今都记得男人看她的眼神。 冷得像是冰霜一般,几要将她冻在原地。她直愣愣的站着,睁着眼,不可置信的听见这人淡声道了一个“打”。 那些个掌板的又往下盖去,眼见着人快要被打没了。苏窈忙上去抱了人板子,厉声哭道:“倘若是将人打死了,便拿了板子先将我打死!” 她爬在当中一个姑娘身上,不让那板子下来。 苏窈心绪不平,大起大伏之下,竟是倒在地上,干呕大吐起来。面色红胀过后便发起白来,将人吓个不轻。 李修祁被苏窈吓的神魂不定。面色惊慌的便大步过去抱起人来。苏窈身子怯弱,只由他抱进屋去。 事后苏窈懒看李修祁一眼,专剜他的心说话。惹得男人心中更是酸苦难言。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 李修祁这本是无忧无怖的无情之人哪想得落了此般境地。 第六十八章和好 苏清平听了苏窈的一番话,心中一沉。一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倒是没想到这人竟存了这个心思。 他抚了苏窈头顶道:“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言毕,又往墙角那处看了过去。 那人躲得倒是严实,苏清平提了声量道:“我看有些人一直藏着便罢了,偏要鬼鬼祟祟往你跟前凑来。凭白惹人晦气。” 藏于拐角的苏华章一听,也知道苏清平是发现他在此处了。正拐着弯的在骂他哩! 他耳根一热,自省一番,心中略有羞愧。越发觉得自己没理起来。 思来想去,就如苏清平所说的,他还能一辈子躲着窈窈不见她不成? 苏华章垂头敛眉,眼底一灰。像是吃了黄连下肚,只觉苦不堪言。 以前如何,现在也便如何。他心悦窈窈是他自个儿的事儿。连着感情之事都处理不好,如何为人兄长? 他作为哥哥,自要将此事烂了在心底。否则,徒增烦恼,反倒连累人。 苏华章长叹一声,掸了掸自己的衣裳,便从墙角走了出来。。 他嬉笑了一张脸埋怨道:“又打趣我呢?这不是来跟人道歉认错了?” 苏窈见往这走来的苏华章,哼了一声,“你犯得什么错?又来道的什么歉?可别是找错人了。” 苏清平朝人使了个眼色,苏华章面上露了点苦笑之意,也是他活该。明知这人有时心细如尘,会多想了去。他偏生做的如此明显惹人伤心。 “哥哥这不是一大早赶去醉仙楼帮你带了糯米凉糕回来。看这凉糕份上,窈窈不若原谅了哥哥?”苏华章将还热着的凉糕摆了石桌上。面上颇为小意讨好。 苏窈一看,心下欢喜。视线落在苏华章身上,又滑向苏清平身上。见两位哥哥皆是面上隐笑的看着自己,倒反将自己弄羞了起来。 隔了半日,心下略略别扭,轻声道:“是我小意爱计较,也有不对之处。五哥也万不要与我计较了。” 两人互相自省倒了歉,看着是和好如初了。 一旁的苏清平心中宽慰。便吩咐柳玉架个茶炉子,烹一壶清茶。 柳玉见苏窈,苏华章两人又如往日一般打趣玩闹。面上笑吟吟的迭声应好,去备了一些细巧果子上来。 兄妹叁人就在这花架下吃茶闲话起来,倒也合乐。 苏窈一面吃着凉糕,一面听着苏清平揭苏华章那些不着调的混账事,抿着嘴坐那笑。 到了最后一日,苏窈吃过中饭,李修祁便赶来了国公府。 李修祁近两日未见这人,如今见苏窈眉眼盈盈坐了他对面,只想好生与人亲近亲近。 他眉目寒意稍融,弯了唇朝苏窈道:“你且过来,我有东西送你。” 苏窈对着李修祁笑吟吟的目光,有些警惕道:“直接给我罢。”指不定这人心里又寻了理由来诓骗作弄她。 李修祁摇头,软着声音诱哄道:“你过来,我才给你。” 言毕,他从宽袖中取出一只步摇来。 翡翠雕成的毛羽,上头镶着玉石,金做的枝干,下坠着白珠。一动便琮琮作响。 这步摇花式繁复,又玲珑有致。苏窈见之喜爱,方想着趴桌过去,纤腰一抬,腰际响了环佩之声,落了些穗子下来。曼妙的曲线一手可握。 她口中惊呼一声便教男人一把搂过,抱进了怀里。 这大轿本就悠悠的不似平地。苏窈撑着小几,像是一片云落入了男人怀中。 裙摆微扬,露着一点小巧鞋尖。苏窈只觉身子一轻,惊得直抚着胸口喘气。 她捶打上男人胸口,颤道:“又要做什么疯?”这车轿虽大,但也空间有限,苏窈嗐了好一跳。 酥软胸口起伏,似有幽幽冷香飘出。 苏窈也是挣挫不起,被人掐着后颈亲了嘴。 李修祁趁势将步摇插入苏窈发髻当中去,随着苏窈的挣动,发出一阵琮琮声并着玉石之声。 苏窈自知挣不过他,索性也不再动作。素手轻抚鬓发间的步摇,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李修祁开怀一笑,抵着苏窈额头道:“抢来的。”见它与你相配,便要来了。 苏窈撇嘴不语,方想着将步摇拔下。便被男人阻了动作,“不喜欢?” “喜欢。”苏窈一个小姑娘哪能对着这些个晶莹辉煌之物不喜欢。 不过这步摇实在华美招摇。苏窈头上一向少戴金饰,也是习惯不了,戴了出去惯不自在。 “那便安生戴着。” 这步摇名为碧玉吹雪,世上独此一支。他昨日自李岩廷那处打赌赢来的。 苏窈一向喜欢那些个亮闪闪的事物,李修祁见了,便猜想着苏窈会喜欢。 第六十九章听过“攀龙附凤”吗? 回府之后,李修祁一路抱着苏窈进了屋。原先在宫中处处受李岩廷试探。心中难免生了些郁气。 李岩廷在朝政上脑子是清明,一遇上马月月便要犯浑。想着各种法子来试探李修祁。如今见他与苏窈夫妻和睦,安了不少心下来。 只打趣李修祁休要沉溺于脂粉堆中,耽于情爱。左拐右拐的拿话数落了李修祁一顿,说是他再如此下去,迟早荒废了自己的本事功夫。 好容易才被他寻了这么个机会。李岩廷一时只觉心情通畅和美,见着这糟心的弟弟也是顺眼不少。 李修祁只笑了笑,并未言语。他越发耽于情爱,恐怕这人心中越是欢喜。 却说他素日也没甚变化,倒是想沉溺于温柔乡中。偏苏窈将他往外处推,过于深明大义,识大体了些。反倒让李修祁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便随她去。倘或与苏窈时时待在一处,难保自己不会做出那些个禽兽事来,日日同人白日宣淫。 李修祁在李岩廷跟前并不隐瞒自己对苏窈的喜爱。也算是降了对方不少戒心。兄弟两人在这桩婚事上难得达成了一致意见,各自满意。 李岩廷心中压了多年的大石也总算放下,一下松快不少。 对着李修祁这个多年前关系尚好,颇为疼爱的弟弟,忆及往昔,升起了几分作为兄长的情意。 说来李岩廷对李修祁的戒备是日积月累的过程。马月月只能算其当中的一个催化剂。 李修祁手中的兵马是他所忌惮的地方。其麾下的部众皆是跟着李修祁出生入死,对其忠心耿耿。放哪个皇帝身上都是不可忍受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修祁手上的势力一日不除,他便一日安不下心来,夜夜难寐。 可如今他又离不得李修祁,这天下至尊之位坐了才几年,其势力远不能夺权。何况还是李修祁手里的权。 老皇帝还在位之时就对李修祁生了警惕。奈何他已是年事已高,精力不济。 后来又一头扑进炼丹长生之途上,被其炼丹术士谗言几句,便信了李修祁是那百年一遇的将星。 一面疑心自己的儿子,一面又无法奈何这人。信了那些个术士之言,还在心中庆幸李修祁不是紫微星降世。 倘或李修祁真有其称皇称帝的心,那落入老皇帝耳中的便不是将星而是紫微星了。 这些个宫廷术士中有不少是李修祁私下搭的线寻的人,老皇帝一概不知。对着长生都快入了魔去。 老皇帝吃丹药不出两年便暴毙而亡。当中少不得李修祁的手笔。 皇帝年纪越大,疑心病也就越大。看着自己那些个儿子都像是要夺他皇位之人。当中手握兵权的李修祁首当其冲。 那段时日,李修祁跟着沉寂不少。 本是锋芒毕露的少年心性,加之他自幼的遭遇,生母的早逝,对着自己父亲没多少好印象,谈何亲情可言?下起手来也是没有丝毫犹豫,果决的厉害。 见着这人沉迷炼丹长生,直接想了个法子一劳永逸。 说来老皇帝也不是全没有考虑过李修祁,可总是心有顾虑。 他观其人杀心太重,喜恶不定。近些年来越发忌惮起这个儿子,想发设法的防着李修祁,却已是精力不济,无力应付了。 加上术士口中那番将星之言,倒是再没动过想要夺其兵权的想法。 李岩廷性子比之李修祁要仁爱许多,为人处世也显得有底线。在一众兄弟中算是比较出众的,早早便贤名在外。这也是老皇帝将皇位传给他的缘由。 老皇帝将死之前单独宣召过李岩廷,李修祁两人。叮嘱他们兄弟好生相处,休要做那兄弟阋墙之举。硬逼着两人发了誓,善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他要李修祁尽心辅佐自己的兄长,为其开疆拓土。如违此誓,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这做父亲的也是心狠,分明是逼着自己儿子发毒誓。 上一世苏窈死后,李修祁才违了誓。谋划多年,直接血洗王庭。 至掌灯时分,苏窈卸了妆梳洗。 方想上了床休息,便被男人搂在怀中,掀起了裙来。这人吃了酒,是埋了院中的梨花酒。 晚饭后吩咐小厮烫了一盅梨花酒上来,不想是用于这处的。 李修祁用舌尖递送着酒液。不到片刻,苏窈已是脸泛桃花,有些昏昏然了。 只听她在男人怀中呜咽几声,四肢绵软如坠云里。 李修祁将人拦腰抱起置于枕上,他曲了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过去与人相搂相抱,吃着香软小舌,细细品咂。 “窈窈可有听过'攀龙附凤'?”李修祁眼带深意,捧着苏窈的面颊亲啄檀口。 苏窈眼横秋波,哪知道这“攀龙附凤”另有其意。瞧着李修祁过于俊美的面孔,点了点头。 李修祁见苏窈这愣愣的模样,搂着人朗声笑起来。 还当真是好骗。 第七十章屄中灌酒h 苏窈被褪了衣裳,只剩了薄薄的一层白纱衫儿并着里头的桃粉抹胸儿。 她此时哭哭啼啼,花容不整的滚着泪下来,面如叁月桃花。 李修祁跪在她双腿间,两只小巧莲足正把在他掌中细玩。床头放着一镂空雕花酒盘,上头置得的正是烫好的梨花酒。 苏窈闻着味儿都已是半熏。 李修祁此时半敞着雪白里衣,被苏窈这不胜娇怯的模样所迷。长指挑弄她软浓浓的屄心,气息渐沉。 腰间那话直竖竖的起来,红赤坚硬,忒是雄伟的一根。怪不得苏窈次次都被这物儿搅得肚痛腿软,难以支撑。 白馥馥的牝户不管瞧了几次,都是一副不堪娇怜的模样。这惹人贪爱的销魂美物次次吞了肉鸡巴下去吸裹着,被肏干的又肿又红。 李修祁伸指撵开这粉色肉洞,见其吐水出来。粉屄轻颤,一股股晶亮淫液沾湿下方的枕面,晕开了几朵深色痕迹。 酒浓之时,李修祁眼尾沾了红痕,斜挑往上。他一手擎着酒,以口相哺渡进苏窈口中。 唇舌甜唾相交之际,苏窈推拒的动作也跟着小了起来。由着男人叼着她的小舌戏弄。 李修祁吮着苏窈的耳廓,低声浅笑道:“这梨花酒可是夫君专为你酿的......” 苏窈素不爱吃酒,只这梨花酒会在冬日中浅尝几口。 李修祁犹记得与苏窈一起过元宵佳节那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与苏窈之间情沾蜜意的记忆。 府中挂了各色佳灯。那日回府,苏窈难得对着他也是笑意吟吟的模样。额角眉梢都蕴着喜意,十分讨人喜爱。 李修祁一时竟被这人带着暖意的眼神看得怔在了当场,犹似梦中一般。口舌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苏窈那时懒倦梳妆,难得有了兴致细细妆扮了一番。发髻轻垂,凤钗半卸,额上点着翠梅花钿儿,耳上是一对金笼点翠坠子。穿着蜜合色的对襟袄儿,外头披着狐裘大红斗篷。 一圈白色的毛脖领衬得苏窈一张脸儿晶莹剔透,越发小巧玲珑起来。 那日苏窈浑身上下的打扮细节似都刻在了他脑中,一点儿都不敢或忘。 李修祁一面亲着苏窈微有汗湿的香腮,一面轻声道着“窈窈”两字。心中滚烫情意实是难以尽述。 那晚灯节,苏窈扑进他怀中央着他出门逛逛。李修祁见她如此娇憨仰赖之态,便是连天上的明月都能为她取来,哪还有不应的? 街上车马轰雷,满街的花灯火树。李修祁护着苏窈走在其中,陪着人在灯市里游玩。 两人尽兴而归,难得苏窈精神头好。又让丫鬟烫了酒上来,设了围屏过后,两人在暖帘后吃酒赏雪,一时竟是难得合乐温馨。至半夜,还是李修祁将人抱回房去的。 苏窈次日醒来发现自己赤条条的缩在男人怀中倒也未像往日那般气怒。 李修祁见苏窈这红粉桃花似的脸颊,馥郁麝兰混着梨花酒的味道,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 他亲啄苏窈湿润的眼睑,起身拿过一旁的酒,吃了一口进嘴。 温热的酒液灌入牝中,苏窈被这酒液刺激的直打晃。细白起伏的肉体,软得跟朵棉花似的。 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哭。面上簌簌滚着泪。 檀口中断续哭噎着骂着李修祁是那没廉耻的货,下流东西。蹬了腿去踢踹男人,却被其抓了进掌中亲吻。 羞得她再没脸去看男人。 小半壶梨花酒灌入嫩豆腐似的屄中,苏窈连着鬓发都被眼泪给打湿了。 好一番刺激,她的腰肢乱晃,发红的屄口淅淅沥沥的往下落着水,也不知是酒,亦或是淫精。 李修祁跪在苏窈股间,握着她细软的两条腿儿举了起来。苏窈仰躺在床上,粉臀离了枕面。两条腿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两只玉足跷在两边,莹莹泛着光。 苏窈挺着两只玉润酥胸,桃蕊轻晃。一对软嫩雪乳玉雕似的清莹可爱。 花朵般的身子被迫打开,管她撒娇撒痴,男人一番安抚,一迳逞凶肏入灌了酒液的牝中。 这肉杵一插了进洞,苏窈便惊叫的泄了身。 春葱十指紧攥着枕巾,细软的肚腹收缩着喷溅淫精。 李修祁拔出肉杵,见这粉白小屄往上喷溅淫水。轻笑一声道:“当真是个水娃娃。” 话毕,这红赤赤带有浓密黑须的一根肉蟒往下猛一下入牝,插至底去。撑开小屄将花径中的液体挤出体外。 苏窈浑身抖个不行,香汗淋漓的,被李修祁这一下干的眼睛都发了直去。 软浓浓,红皱皱的小屄被其破入,顶得这嫩肉都移了位去。 苏窈口吐丁香,唇边湿漉漉的浑是涎水。 李修祁缓了缓动作,等着苏窈回过神来。他眼里柔情满溢道:“这便是'攀龙附凤'了,窈窈可要记清了。” 第七十一章吃乳h 苏窈半合着眼,一时晕晕沉沉,两眼通红。她往后抬了下巴,神识半散。 隔了好半日,才渐渐回过神来。 两只玉足正跷在男人肩上,一晃一晃的,显得玉雪可爱。 红绳子系的扣子,上串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玛瑙珠子,隔着嵌有红珠的金圆球。滑在左边骨节凸出的纤瘦脚腕上,胡乱晃着玎珰相撞。添了不少情趣。 李修祁见苏窈眼泪纷纷,眼圈通红的看着自己。插进嫩屄的肉柱愈发激动起来,撑得小姑娘叫唤求饶起来。 李修祁把着苏窈的脚腕子,狂顶了数下。 肉杵没入牝中,顶得淫精四溅,小屄淅淅沥沥的往外流水。混着梨花酒的味道,越发熏熏情浓起来。 苏窈大半个身子悬着,面上的泪珠汗水混作一团,小口中呜咽低吟,已有痴态。 柳条似的身子不住打颤,被肏干的起伏如白浪。 倏尔,内里的纱帐浮动几许,许是溜了一小旋的风儿进来。帐上映出的交媾影子也变得影影绰绰,飘飘浮浮起来。 赤红肉杵狠捣着汁水泛滥的小屄,不知疲倦似的往里插去。苏窈被肏得浑身没了筋骨一般,哀哀娇泣。 李修祁紧抓着苏窈滑腻的脚腕子,姿势不变。 只见他挺高了上半截身子,苏窈只粉润的肩头挨着褥子。肉牝中还在往外泄着水,底下的垫子早给湿透了。 又是一番狂顶狠送。肏的淫精白沫四溢飞溅。 苏窈往上弓着腰腹,咬着被角。她连连潮涌迸发,脑子甚是糊涂。只余了肉体上的敏感快意。 百来下后,昂健奢棱的龟头几要撑满极深的那处牝屋,顶得内里的小口大张。大股精水喷射而出,充盈花室当中。 苏窈长吟着哭叫起来,只恨自己无法晕睡过去,纤细腰身打着晃,不住痉挛起来。 听她口中哭噎道:“快些……出去……呜啊……胀死了……哈啊……” 李修祁低喘着抵着肉壁又射了几股精水进去。 充斥欲色的墨黑眼珠紧紧锁在苏窈身上,见其面色潮红,神态痴痴,总算放了她的腿下来。安抚性地亲了她光洁的脚背。 两条细柔的腿儿自男人肩头滑下,软在床上打颤。 苏窈侧卧于床上,浑身湿淋淋的,软作一团。 李修祁提着两瓣粉臀相触,扯开她的两条腿儿。 见红肿小屄往外流着白精。屄口微有抽搐,他一面瞧,一面粗喘了气息。半硬的肉柱复又直挺挺竖起来,重振雄风。 柱身所环经脉愈发不平整起来,比之方才更显粗硬。 李修祁执着腰间这肉根扫打在红肿的小屄上,软乎乎的屄口又出了水来。听见苏窈莺声颤颤,男人兴致愈发高昂起来。 龟头在牝口处戳刺几番,顶得红肿嫩肉往里现了一个一个的小肉坑。粗硬硬的鸡巴在屄口处抽打擂晃,偏不肯深入。 苏窈伏在床上哭得厉害,小屄胀疼之下,内里酥痒个不行。腿心的肉杵直作弄得她淫水直流。竭力想要摇股贴合上去。 “难受......” 李修祁贴上苏窈的脸儿,细声问道:“哪儿难受?”又故意捏了她的花核搓弄起来。 苏窈蜷着身子,笼着玉镯的两只腕子被男人一掌按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扭动着腰身。 右掌揉搓着屄口,不过片时,便淋了一掌的淫水。 李修祁从紧合的腿间抽出手掌,见其不断往下落着淫精。轻笑一声,顺着抽搐中的小肚往上抚去。 莹白肌肤上沾了不少淫水,水迹顺着大掌一路往上蔓延。待到耸立的乳根处,香乳款摆。推开遮掩的白纱衫儿,一把握了上去。 这抹胸早与男人手中给扯烂了,美玉无瑕似的胸乳上点点晶莹。一只胸乳把在男人掌中,轻摇软晃,可人无比。 李修祁拢着两只玉白乳儿,松了苏窈的两只腕子。只见他薄红唇角稍弯,拎起一旁的梨花酒,沿着紧就就的幽壑倒了下去。 溅起的温热酒液落在顶头的粉蕊上,沿着香乳滑落下来。 苏窈只觉胸口带着一股温热之意,湿漉漉的,两点桃蕊已经硬如石子。 她摇着身子,口中咿呀乱叫,却是如何都挣不脱男人的禁锢。 李修祁神色几经转变,幽幽似寒冰暗潮。 宽阔胸膛几经起伏,欲望烧至口干舌燥方才俯身下去舔弄软乳上的酒液。 “哈啊......呜呜呜......” 方舔了一下便叫苏窈呜咽起来。酒香阵阵,长舌吸裹着粉润的乳珠用力嘬吮起来。缥缈的乳香似要将人的魂都给勾没了。 苏窈又疼又痒,似推拒,又似将自个儿胸脯往对方嘴里送去。 李修祁神销魂荡,将酥胸上的酒液一一舔入口中。把着两只香乳吮咂个不停。 苏窈只软在床上,由着男人摆弄。李修祁趁着吃乳这空档,提了苏窈的软腰。长枪入牝,又将人插的哭饶不止。 第七十二章将她肏尿了h 酒香愈发浓厚起来。 苏窈星眼朦胧,红唇微启。一缕缕晶亮的涎水自细圆的下巴勾缠落下。黏黏糊糊的落在粉颈,胸口上头。 她坐了男人怀中,两人迭股贴腹,无比亲密。 肚里那孽根在其花径中肆意翻搅,戳刺。苏窈整具香软身子往后倒去,被男人把着腰狠狠往上顶弄。直插的小屄中的水声“哗啦”作响。 男人有力的舌尖抵着一边艳粉乳尖将其压入白软的乳肉中去。 吮的一番鸣咂有声,将一对桃儿大小似的玉乳吃的粉嘟嘟,湿润润。吃了左边,吃右边。如刚出笼的两个粉包子一般。 当真是好一个粉香酥乳软浓浓,檀郎犹喜情郁郁。此番情深意浓直教人心魂皆醉。 李修祁吮着颜色深了许多的奶尖,扯了松开。见其晃动的可爱,复又吞进口中。只道是喜爱不禁。 他一面干着紧热的小屄,一面舔乳吃乳。累翻刺激之下,苏窈散着一头云鬓早已痴了过去。 李修祁一掌抚上她白软的小腹,感受到自个儿的肉物在苏窈体内顶撞冲刺,心下涌着难言满足。 肏干了几回,苏窈啼哭着一泄如注,做呼声道:“夫君......呜呜......快饶了我罢......” 体内搅天搅地的孽根越发粗大起来,苏窈挨忍不得,软在他怀中哭得厉害。 她迟早被这男人弄死在床上! 李修祁正是酒浓兴起,哄骗苏窈再过一会子就结束了,使她再忍忍。 复又亲着这人玉肩粉颈低声道:“将嫩屄松一松,夹得紧了,夫君可出不来......” 苏窈一面哭,一面竭力松旷着小屄,教男人入得越发深了起来。 等着粗棱龟头顶上有些紧合的牝屋时,苏窈慌忙搂着男人,面上簌簌滚着泪道:“夫君......求你了......呜啊......里头要被干坏了呀......” 李修祁垂眸见她娇容动人,勾着一点雪莹下巴来回摩挲,亲上香软红唇。 隔了半日,抱其股,一下顶进花室内拖拽抽送。 不过两下,苏窈大哭不止。 竟是淋尿了。 李修祁将她转过身子,轻声柔哄。 他贴着苏窈的满覆红潮的脸儿低声道:“分明是爽的不行了,再教夫君多插一会儿才好。” 苏窈被其小儿把尿似的抱起,哭得都快没了声儿。 李修祁见她淋尿,眸里黑漆漆的带着兴味。 只见他健腰一挺,肏干的越发激烈起来。狂风骤雨一般挺腰送胯起来,将人插得两处一齐喷水喷尿。 兴至半夜,苏窈又被其以马爬的姿势按在身下肏。粉白的膝头跪在枕上,酥乳如垂坠的桃果,随着男人的顶撞摇晃个不停。 苏窈紧蹙两弯黛眉,只吁吁喘气。一双秋水眸子涣散神识,弓着腰身痉挛,连连潮喷。 至东方渐白,李修祁方才整衣而起。 苏窈其间被他干醒过两叁回,后来哭叫着又在他怀里尿了一次。 李修祁却是半分不嫌弃,对着苏窈怜爱不及。遣了人在外间候着。 他抱着苏窈沐浴回来后,床褥垫子已是整理干净,熏了香,显得焕然一新了。 苏窈的小粉屄肿胀的厉害,被肏干的颜色深了好几个度。 李修祁观之可怜,伏在腿间小心翼翼的又是覆在肿胀的嫩肉上亲了好几口。 苏窈此时本就敏感极了,一下溅出的淫精落了男人一脸。 李修祁揩了唇边的淫精,尝了几口。取过一旁的玉势拿在手中。 他贴着苏窈潮红的脸儿,亲了几口道:“夫君需得出府几日办些事,回来那日倘若是没见着你身影,可要插了你一天一日才好,可要记得了。” 言毕,男人又笑出声来。 明知苏窈此时听不到,偏要在其耳边絮语。倘或真教她听见了,指不定又要哭着骂他是个下流混账东西了。 这玉势是照着他腰间那话儿雕刻出来的,做的栩栩如生,不过形状大小只李修祁那物儿的二分之一不到。 这东西拿药材养了许久,原本李修祁一直搁置着想着不用也便罢了。 如今见苏窈这处红肿的厉害,这两日都怕是不好受。便将其取来了。 好在苏窈这时睡得沉,他将玉势一点点推将进了嫩屄去,这人也是哼了几声未曾醒来。 待玉势全推了进屄,抵了深处花心。李修祁又拭净了屄口的淫水,他面上也生了不少汗,顺着凌厉的下颌落下。 他往外瞧了一眼天色,心下多有不舍。复又捧了苏窈的脸儿亲了又亲,才撩袍起身,往屋外去了。 第七十三章出门办事去了「po1⒏υip」 李岩廷如今少了李修祁带兵打仗的机会。说是需得给新人一些机会,见他成了家,也不好常年驻军在外,给他派了朝中不少其他事务。 李修祁心如明镜似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倒也不与人计较。 李岩廷此人在他看来好对付的很。他只管捏着马月月这弱处,李岩廷迟早得妥协。活着的马月月才能发挥其作用。 换做是上辈子,他早暗地里给人使绊子了。 如今才知苏窈可比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重要多了。倘或他真登上了那九五之位,怕是要被苏窈气得短寿十来年,日日苦闷难解。 光太后赐进府里的那几个女子,苏窈倒是为他考虑得周全,他自个儿却是被气得失了理智,几要呕血。 偏这始作俑者半点儿不知他为何如此暴跳如雷,一味儿指责他,将自己哭毁了身子。 李修祁思及以往,心中长叹一声。 翻身上马后,在大门下首又不安心的叮嘱了安九一番好生看顾王妃。尽量顺着她的心意行事,休要惹她起了气性儿。 安九垂首应诺。 苏窈醒来之时,眼里朦朦胧胧的,不甚清醒。四肢酸软的只能靠在床头喘气。 她腿间还有些木,一时未察觉到体内的玉势。 等缓过一阵,回了些气力才觉不对劲之处。 她软着身子靠着床栏杆,腿间又酸又胀。思及昨晚的癫狂,耳边浮起一点红。 心中暗啐了一口,骂了李修祁一声。 枕边压了一张纸条儿,苏窈眼神生疑,取了纸条儿在手里。 她只看了一眼便红胀了面皮,想将其丢开手,又生怕丢了开去教旁人给捡了。 那会儿她可真不要做人了! 这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字迹可不就是李修祁留下的。 上头叮嘱苏窈这玉势有益于养屄,休要任性将体内的玉势取了。 这头一日须得插上一天。此后每日晚上都得将其插入屄中,待次日早晨方能取出。又生怕苏窈不听其言,任性为之。便说是他回府那日需得细细检查。倘或教他发现有一点不对之处,便要吊了她在园里那花架下肏屄。 苏窈气怒,咬了粉唇对着李修祁又哭又骂的。到底是不敢将牝中的玉势给取了。 她是真信李修祁这男人能干出这不顾廉耻,没得脸皮的事儿来。 她可不就是被吊过一次。 一日,她在醉仙楼里偶遇自己的两位哥哥,心情自是开怀。待到了次日,不知哪儿惹了男人,被其剥光了衣服拿了脚绳吊在花架下。 被男人冷嘲热讽的肏弄亵玩了一整日。过后身子染了寒气,在床上辗转反复病了好些天。 苏窈只当李修祁这男人犯了疯病亦或是在心上人那儿吃了瘪,又往她这处撒了气来。 那时的李修祁对着苏窈确是没干几件人事。 这人分明吃醋吃的怒火灼烧,确是迟钝的半点不觉自己的情意。 等发现了自己心意,已悔之晚矣。 苏窈自出嫁后,自不能时常回府。她的那些哥哥或多或少来寻过他几次。 李修祁面上倒也不与人难堪。瞧着这些个殷殷兄妹之情,心下不屑有之,有些瞧不上。 后见苏华章时常托人带着吃的玩的入府与苏窈。 他见的多了,多番观察之下,发现这人对苏窈根本不是对妹妹的态度。见着这不伦之情,原先倒是秉着看戏的态度瞧着。 看着看着便不对劲儿起来。 想那苏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日日在自己身下躺着,见他便惧,见他便躲。可对着苏华章送进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却能乐上大半日。 出府也是去见自己哥哥,时常赶不上晚饭。或是直接在外边吃了饭回来。 原先的那些个酸怒让他略了过去。 这时日一长,看戏的心情也渐渐转成了一股难言怒火。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早爱上苏窈之时,已经与人离了心。 苏窈仇恨他,拿他当敌人。 他又生怕在苏窈跟前丢了面子,只能私下里送些东西过去。 好吃的,好玩的,一些稀罕物件儿,皆是好生打探过一番才敢往里送去。 好在苏窈不太会记恨人,不过对他也热络不起来了。 此话暂且不提,再说苏窈。她在府里待了两日,小屄才彻底消了肿。 一到晚夕,见这与李修祁腰间那物儿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玉势。一面哭着插着玉势,一面骂着男人不知廉耻。 她自不敢让柳玉或是其他人知晓,只能自个儿偷偷在被里垫着巾子将玉势推进屄里。 苏窈闷了五日在府里不曾走动。待第六日时,携了柳玉并着两个侍卫往醉仙楼去了。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第七十四章遇上世子 听闻先前那说书先生也在醉仙楼中摆了桌子。苏窈在府里闷了些时日,便有些意动。 安九提前给备了车轿,苏窈却是想自己在街上散散,便没坐。 她戴着帷帽,携着几人一同出了府。 随行两个侍卫穿着玄衣箭袖。腰间配刀,生的人高马大,面色冷肃。眉间隐约散着一缕煞气,不像是一般的普通护卫。 这两人是李修祁拨来护着苏窈的,与一般侍卫自是天差地别。 苏窈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两人身上的气质确实与府里的其他侍卫多有不同。 她不愿深究,伸了纤手理了理戴着的帷帽,回身往街上走去了。 街上轿马簇簇,街边的生意担子摆了个满满当当。多是一些吃喝之物,也有一些手工织品摆出来卖的。样式倒也算精巧。 苏窈止了脚步,往右侧的摊位前凑了凑。 见木盒里摆了一个彩球香囊。香囊是用彩线编织而成的,颜色富丽。顶端扣了一个结,样式漂亮,却是叫不上名字。下方坠着流苏,编了交缠的扣节将流苏笼在当中。 这样式,手艺也是十分考究了。 苏窈见它可爱,伸手从木格中取了出来。方将其拿入掌中细看,便听了一阵哭闹声传来。 她见倒塌的担子,忙往后退了两步。匆忙之下,身子一歪被身旁的柳玉搀住了右臂。 “姑娘可是伤到哪儿了?”柳玉面色一焦,这跟前的担子“哐啷”一声说倒便倒了。 苏窈摇了头,轻声道:“躲得及时,未曾伤到。” 这包着头巾的小贩被人自身后撞得往前倒来。身子砸在跟前的担子上,零碎的小东西散了一地。 苏窈离得近,受了些波及。 两个玄衣侍卫抽刀挡在苏窈身前,反倒将旁人吓得喊叫出声。 寒光湛湛的刀锋泛着冷意。将人吓了开去,苏窈身边立马空了出来。 撞了小贩的是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一个,此时正伏了地上起不来。一手捂着自己肋下“诶呦”的叫唤着。 这姑娘一张俏丽的面上有些发白,额角正落着冷汗。想来也是撞得不轻。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而近,只听那人道:“娼妇小蹄子,反了天了,还治不了你!” 穿着红绸袄的花婆子身子矮胖,身后跟了好些个拿了棍子的护院。气势汹汹的往这处赶来。 苏窈并不识得这些人,看着这来者不善的模样,眉间微拧。她不欲沾惹闲事,便想离了此地听书去。 不想原先倒在那处的小丫头已是爬了起身扑往苏窈这处来。 她哭着向苏窈叩头,身子刚弯了至一半儿便被侍卫架了刀子在颈上。 她一张小脸惨白,大声哭着求着苏窈。 这丫头叫做小喜,上月里刚死了爹妈。 这两口子一死,这小丫头便被自家烂了心肠的小叔卖了去勾栏院中。 小喜自是不肯,便被下了药捆去了花婆子那处。 家里叔嫂拿了叁两银子便将她扔了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喜滋滋的离开了。 卖进大户人家做丫鬟都指不定能拿到这么多钱。 好容易待她寻了机会从那烟花之地跑了出来。花婆子听到风声立马招了几个护院要来逮这不知好歹的贱蹄子。 小喜见花婆子几人越来越近,也不顾颈上的刀子,“砰砰砰”的往地上磕起头来。 几下过后,细白的额头立时就出了血。 苏窈见她磕破了头,还往硬实的砖上磕去。心中哪能忍心。 她揭开一侧垂在胸前的白纱挂至帷帽上,走上了前道:“你先起来罢。” 小喜初始见苏窈穿着锦绣罗衫,身姿邈邈若仙。身侧又跟着两个非比寻常的侍卫。便猜想着是遇上了贵人。忙扑上前去,不想被架了刀在颈上。一时惊惧,又听了花婆子的刻薄大嗓,只跪在苏窈跟前哭诉。 此时见了苏窈的面孔,又见她内家妆束,一时有些怔愣,只当见了神仙。 就在花婆子赶上前来时,穿着锦袍的赵东泩从一旁上了前来。 这人俊朗的面上笑吟吟的,腕骨一动,带着手里纸扇一转,合起了扇面。 赵东泩朝苏窈施了一礼。 苏窈对其并无好印象,蹙了眉尖,只觉越发棘手起来。早知如此,她便在府里多待上一日,等明日再出府散散了。 如今看着正帮她处理着眼前这事儿的赵东泩,只想着拔腿便走。离这人远些才好。 柳玉更是一副立眉之态,将苏窈挡在身后。对这风月不断的世子没一点的好印象。 第七十五章买丫鬟 花婆子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护院气势汹汹的赶上前来。嘴里胡咧咧的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见着赵东泩,原先横眉竖眼的模样一变,立马成了一副谄笑的样子。 肥耷耷的身子像个没腰的桶子。往赵东泩跟前走来。这世子爷可是他们那的常客,大主顾哩! 楼里姑娘倒是日日盼着世子爷怜宠,好做了那飞上枝头的雀儿。便是当个外室也好过在此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可谁人不知这世子爷是个风流多情又是个忒煞没良心的主儿? 也就这头号名妓卞素玉将人留了许久,至今都未曾腻味儿。 “嗳呦,原是世子爷,今儿可真是赶巧了!”花婆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腰间取了手帕子擦了擦脸面,理了衣裳。 “花婆,你这带着一群携着棍子的护院是待如何?”赵东泩取了腰间的扇子,敲了两下自己的掌心。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花婆。 花婆见了,忙擦了额上的一些冷汗,转了转眼珠子,心下已生了退意。可又见的这小娼妇跪了那哭,心头的气儿又不顺起来。 “世子爷,素玉可是倚着门等了好些天,只管将眼儿都给望穿了也不见得世子爷身影。如今衣带消瘦,花婆我见了都心疼极了。” 赵东泩眼神透了冷意,笑道:“花婆,少自作些聪明。” 花婆见其拉了面色下来,登时迭声道错。 赵东泩思及那色艺双绝的卞素玉,心底起了些波澜。 这妓确实有些本事在身,生的轻盈体态,腰如杨柳,玉貌妖娆冷清,也是一绝。床上功夫比之旁人倒显得有些放不开,带着隐隐羞涩,便是这份羞意教人流连忘返。 他斜溜一眼一旁的苏窈,心下又是一番长叹。比之这位到底还是差上了些。 他心中暗自叹道:此等美人无法搂入怀中亲热一番,实在是可惜,可惜! 她见苏窈眉眼风流,恰有春意。这少女嫩妇比之原来越发风流勾人起来,比那西子都来得娇艳叁分。那些个传闻中的月里嫦娥,哪有此人活生生站了眼前来得活色生香? 他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眠花卧柳,只觉苏窈嫁了人后,竟是愈发合了他的胃口。想来那晋南王没少肏干灌精,才将人养的如此娇艳动人。 倘若苏窈嫁的并非是李修祁,他不折手段都会想了法子将人抢过来一亲芳泽。 再说苏窈这处,两侍卫挡在苏窈跟前,面色凶煞。将花婆心里吓了个突。 “官爷,这刀剑不长眼的。还是小心些为好。我们是来抓这不长眼的小贱蹄子的。平日里,管她吃管她住,忘恩负义没的良心的白眼狼只管逃出楼来。看不使人吃上几顿教训再不敢生了这往外跑的心!” 小喜一听花婆的言语,忙哭诉出声:“分明是我那黑烂心肠的叔婶与你这老虔婆合谋将我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来的!” 花婆一听,立时倒眉立起来,瞪着一双眼就要去踢打小喜。被那侍卫使了刀鞘一把格挡,推至地上。 花婆肥胖的身子跟个球一般滚在地上,“嗳呦嗳呦”叫唤个不停。 旁人围了一圈在这指指点点,有不少人认出花婆是专做那拉皮肉营生的。这时见了这老虔婆倒了霉,都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苏窈见这小喜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既让她遇见了,放着不管,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须臾,苏窈听了林瑜闫的声音。 她抬眼瞧去,也是未曾想到在此还能遇上林瑜闫。这人照旧是爽朗清举的模样,气质出众。 苏窈笑着朝人点头打了招呼。 赵东泩见了林瑜闫,神色微变,带着冷意。 这林瑜闫可不就是卞素玉昭告天下的仰慕之人。一个下等妓女竟是自荐枕席上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瑜闫倒也不使人难堪,未有回应说上一些刻意贬低之语。 卞素玉虽为青楼妓子,可她的才情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她如今的妓女身份,倒越发使得人惋惜起来。 苏窈见小喜磕破了头,素净的一张小脸蜡黄似的流了许多血下来。 瘦小的身子跪了在那如何都不肯起来,一旁的柳玉上前几步,劝了几句,见小喜心情稍有平复,便将人搀了起来。 花婆见这阵势,双腿有些子发软,刚爬了身起来便被苏窈给喊住了。 她想将小喜的卖身契给要回来。 赵东泩此时也没了兴致,往苏窈那瞧了一眼,心下冷哼一声,倒是走了。 他见林瑜闫这伪君子是倒尽了胃口。 身旁的小厮牵了马来,赵东泩登上马背,一迳往府里回去了。说来苏窈遗落下的那方手帕子还在他那儿处保管着。 这手帕子洗了多次,那些个清幽香气早就散尽了。赵东泩倒也舍不得将其给扔了。拿着帕子自渎也是颇有一番趣味。 苏窈买了小喜回府当丫鬟。她心底也有些忐忑,生怕李修祁回来为难人,便叮嘱小喜静心在她那小院待着伺候,勿在府里随意走动。 第七十六章耍心眼的隐患 林瑜闫的老师约了翰林院学士于清来此吃饭。好教林瑜闫露个脸面,熟悉熟悉。 门下学生当中,林瑜闫素日敏学好问,天资出众。是老先生时常挂了嘴边的得意门生。也乐得给林瑜闫多介绍几条门路。 话说这日,林瑜闫来醉仙楼赴约。不想在酒楼前的街道上遇见了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一时晃了神思,止了脚步。 许久未见,林瑜闫竟一时有些痴愣了去。胸口处有如擂鼓,一下一下跳的激烈。 那是他藏了在心底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一时荡了心魂,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林瑜闫贪看几眼,欣喜之余又泛起着些淡淡苦闷。 他背了一掌在身后,修长的指骨慢慢攥成了拳。须臾,吐了一口气松出来。 林瑜闫掩下眼中的情丝,又成了原本那个朝华朗朗的如玉公子。 他眼角余光一斜,见宣平侯世子爷赵东泩也在此处,不由拧紧了两道修眉。 在他印象里,此人放荡好风月,又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光看着这人瞧着苏窈那贪爱下流模样便教他渐渐冷下了眉目。 林瑜闫遇上过赵东泩两回,印象都不大好。 一回是在赵东泩从花柳之地出来的老虎街上。 那时他与同窗好友恰巧路过老虎街。便见此人衣衫不整,面上颇为不羁,从那飘香深巷而来。 他手里拎着一壶酒,嬉笑的一面吃酒,一面嘴里唱着些淫词艳曲,带有南方的吴侬软语,直道好不快活。 他的小厮牵了马来,只见他踩了马镫上马。酒兴意浓,面如傅粉,施施然从街道上打马而过。 这第二回是在绵月阁中。本是吟诗作对,结交同好的雅致之所。不想此人招了两个妓女来伺候。席前筝竹弹唱,嬉笑哄闹,道不尽的梨园春色。 又因着他的世子身份,这地儿也是无人敢上前管教他收敛着些。谁敢上去扫了他的兴儿,怕是要被打了板子扔出门去,也决计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光天化日之下,赵东泩在首席坐着,下首坐着同样几个锦衣纨绔。 那些个男女吃酒耍乐,搂腰对嘴,嬉闹成一团。实在是有辱斯文。 回忆至此,林瑜闫垂眸理了自己笔挺整洁的衣裳,掩去眼底一些波澜,往苏窈那处去了。 苏窈生怕途中出了差错,便遣了一个侍卫跟着花婆回去赎了人。 花婆知晓这人是晋南王府的人后,倒是被惊了个好歹。就差将这卖身契给双手奉上了,旁人都未曾见过她这般温顺的时候。 涎着一张老脸站了一旁,规矩的很。 苏窈与林瑜闫两人一同进了醉仙楼中。其间两人闲话了两句。跨进门槛后,林瑜闫问起她最近看了什么书。 苏窈面色浮着些薄粉,隔了半日才悄声道:“不过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她的《锁春记》还在枕头下放着哩! 这几日李修祁不在府中。夏尽秋来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苏窈时常躲了床上缩着手脚拥衾看书,看的途中便睡了过去。 因她体寒,手脚常年没甚暖意,除了暑热夏季,柳玉在国公府便时常会在夜里给她备着一小顶铜箸小手炉,防着不备之需。 素日拥的衾被也是需事先给烘热的,由此苏窈的床上总是暖香融融的。味道泛着几缕甜丝丝的幽香,与她身上的香味儿相似。 不过自嫁了进王府,李修祁夜夜拥着苏窈入眠,替她暖着手脚,倒是省下了这些。 如今冷不防这人离了多日,苏窈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与柳玉说了一声过后,每至夜间,她上了床,这褥子都是暖烘烘的带着一点熏香之味。 头两日还能念着些李修祁的好,如今自个儿过得快活,早将人抛之脑后了,哪还能念着人? 说来这王府里唯一能管束苏窈的人离开了,她这些天倒是活泛了许多。 苏窈还着人在她院里扎了一架秋千。 几个小厮小丫鬟见她踩了板上,挽着彩绳打秋千玩,给他们看得提心吊胆,吓个不轻。一齐守在下面唯恐她掉了下来。 苏窈自知自个儿有几斤几两,略略耍了一会子,便弯了黛眉扶着架子下了画板,寻了一旁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歇了。 倘若是在国公府里,连着风筝也得拘着不能多玩,何况是打秋千。怕是连绳子都不让她碰。 至于李修祁临行前的殷殷叮嘱,苏窈只弄了叁四日便将那惹她面红心跳的玉势给丢开了手,藏了起来。 等着李修祁回府那日再细作打算。 第七十七章回来了 苏窈想着李修祁这男人左右也不知她究竟弄没弄。又没那通天法眼来瞧她是否将那玉势插入了牝中。 便想了待他回来那日好生将人哄了过去便罢了。 她也是料想不到近半月未见的男人竟会在半夜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此话暂且不提,再说苏窈今日坐了二楼听书。她半道上赶来的,初始那两段未曾听到,难免有些遗憾。 林瑜闫见她心绪不佳,心中有些记挂。便与自己老师中途道了假,去了寻了苏窈。 听她说其缘由,面上笑了出声。 “这《五凤朝阳》我倒是也知道个大概,你若不嫌弃,我便将前头的说与你听。” 苏窈倒是喜出望外,“多有麻烦。” 林瑜闫道:“这算是何麻烦?上次城门口那事儿还未好生与你道过谢。” 苏窈摸了自己一侧脸儿,多有不好意思,“正巧遇上罢了。” “不过你那日出城晚归,还是该多注意些。”林瑜闫道。 苏窈点头道是。又听林瑜闫失笑道:“晋南王那日为何不陪同你一起出城?倒是同你一样心大。” 苏窈一怔。那日李修祁营中有事,便指了侍卫与她同去。 “他营里有事,总归正事儿要紧。那秀水村也不远的。” 林瑜闫点了头,也没续着话头讲。给苏窈讲起了《五凤朝阳》。 林瑜闫虽没说书先生说的抑扬顿挫,活灵活现,但他娓娓道来也不乏趣味。 两人道别后,苏窈又去了趟荣喜斋买了些糕点蜜饯。回府后,吃了晚饭便上了床睡觉。 她脚酸的厉害,柳玉替她按了腿儿,酸胀感总算褪了许多。 次日一早,苏窈乏的很,吃了药在榻上小憩。 柳玉见她精神头不济,也知是昨日里累着了。生怕她身子不好,便与安九说了一声。 安九一听,忙去请了太医来瞧。 苏窈垂着一头云髻,面色雪白晶莹,看着柳玉忙里忙外的。心下也生了一丝难过。 自己身子太差,昨日里又不听他们的话坐了车轿。醉仙楼离王府也算不得近,她偏要自己走了逛街。来回一趟,这次日就给累倒了,又与人添了众多麻烦。 苏窈背了身子过去,心下难免有些戚戚,眼圈禁不住有些红。 太医开了些补气血的药剂,说是苏窈体虚气弱。素日里也该多注意着些。 倘或虚而生火,气滞血亏。一朝一夕也便罢了,时日一久,养的再好都会感到精神倦怠,伤了根基。 何况苏窈这底子便是个漏气的筛子。养的再好,顶天了那就这般了。日常里散散闷也得把住了度,超了负荷可不就累了身子。 柳玉去打了药,苏窈晚间吃了一剂药,出了些虚汗,早早便睡了。 待到早上,果真精神头好了许多。 一日,小喜从后厨拿了一碟蒸豆糕回来。苏窈捻了一个吃,便将其分与旁人了。 柳玉今日出府看那哑巴阿婆去了,还未回来。便给她放了碗碟里留了一块儿出来。 小喜年岁小,性子还不太稳当。不过进了这深宅大院,心中生有敬畏,时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差错,又被赶了出府,被花婆给绑了回去。对着苏窈越发尽心起来。 吃了中饭便容易犯困,苏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索性走到窗边坐了。 她倚靠着窗,调弄架上的鹦哥。这鹦哥时常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话比院里的人可多多了。 这鹦哥生的五彩毛色,十分讨人喜欢。苏窈逗弄一阵,问了小喜,“可喂了吃食?” 小喜笑道:“准时喂得,水也喂了。不差它吃的喝的。” 苏窈哧的一声笑了。转头去看窗外的鹦哥。 过了半晌,只听这鹦哥扑棱着翅膀,喊道:“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 苏窈一听,忙探了身子出去瞧。廊庑下静悄悄的,哪有半个人影? 苏窈笑骂了一声,“惯不会说话的小畜生。” 到了晚夕,苏窈洗漱上床,躺了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王府外头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自远处贴地飞来。那点火光由远及近,披着夜色而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李修祁。 只见他一迳滑下马,大步往府里走去。一面走,一面摘了身上的玄色褂子。 李修祁半夜回府,身上带着些风尘之色。 安九接过李修祁递过来的褂子,将苏窈的近况略略说了。 李修祁一听,眉间轻拢,冷肃道:“身子并无大碍?” 安九垂眸快步跟在身侧,“王妃一直在府里修养,那太医说的都记下了,并无大碍。” 第七十八章官商勾结 李修祁站了苏窈屋门外,只见他神色一动,又止了进门的脚步。抬起的手臂方想着推门而入,也在半道上跟着收了回来。 他细看自己身上隐约的狼狈之色,颇感邋遢。 尘生眉畔,想也知道,自己此时瞧着不大体面。抬臂观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地方迭迭皱皱,落了不少尘土,看着有些灰白之色。 连着衣服缎面上覆着夜里的凉气。 隔了半晌,男人拧着眉尖,眸光一闪,又掉了身子往清漓阁走去。 李修祁玉白的面上生了些短青胡茬,看着略有潦拓。原先叁日的脚程硬被他缩短了近半,方在半夜匆忙赶回了府中。 李岩廷派了他去邑安查事儿。一来一回起码半月多。 李修祁至邑安,早前便有传闻道是京中派了大人物来邑安办事儿。 当地官员也未曾想到竟是李修祁这煞神王爷。他们可未曾与他打过交道。只是听其名声便知是不好相与的。 李修祁和李岩廷不合。被派至此地,多半心有不忿,大概率也不会踏实干事。 这些官员原本备下的一套打马虎眼的说辞如今倒是没了用处。谁都不明李修祁的性子究竟如何。 晋南王常年在外打仗,大多数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当地官员除了太守便没人识得他的容貌样子。不过知道李修祁到了邑安之后,皆是惴惴不安起来。 李修祁提前给备了一手,遣了几人早了七八日来了邑安暗中探访,搜查情报。 倒是教他私下里查到了不少东西。 李岩廷疑有人中饱私囊,欺上瞒下。便派了李修祁来此地查看。 李修祁见着那些个只管谄媚巴结他的褶子皮老脸,心下是倒尽了胃口。 他一来到邑安,手上便多了多份的密报。将这些个人了解了个仔仔细细。 他歇了两日,旁人只以为他是来走个过场便回的。自然也放了点心下来。不再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待到第四日李修祁才冷着一张俊容往堂上一坐,活似个阎罗王一般。教人大气不敢出。 几个嘴巴硬得狠,早就串好了供。 衙吏这才押了一干人犯证人上堂。那些个账本整整齐齐罗列在公案上,便是想狡辩都没有法子。 李修祁处置了大批官员。太守与巡抚各有勾连,被押回了京中审问。 前一日还摆了酒席作耍,席间吹弹歌舞,传杯弄盏,也是满心欢喜。不想过了一晚竟就被当了犯人看管。 这晋南王当场砍了两人,血溅堂中,直将人吓个好歹,尿了裤裆。 原先经由几个官员介绍的当地土财主因着买官一事抖落了出来,也被李修祁给一并处理了。 这些街坊邻舍本就看不惯这官商勾结的土匪恶霸。素日里只道强抢民女,鱼肉乡里。 这土财主又是个地头蛇,发了钱财后,因着巴结官府,官至土知州。直道有钱有势,旁人半分惹不得。否则便要你吃了官司,在狱中打个半死。 此人从旁人耳中听了,来的人是李修祁,便故技重施,花了千两金银办了一场宴席。请了太守,巡抚一道人。 见簇拥其中的李修祁又是好一番逢迎巴结之能事。席间特地叫了当地出了名的善舞能歌的梨园娇色来助兴。 一时间舞台翩跹,歌喉婉转。 眼见李修祁没兴致,酒过叁巡后,又是一番小意殷勤劝酒。大肆夸赞李修祁的高风亮节。 此话说的李修祁自个儿都心里发笑。他何时与高风亮节这些个词儿联系到一起的? 席间一团和气。因着李修祁的原故,众人倒也不敢放开了胆子如往日那般放荡不堪。即便是欲火难耐,也只装了叙礼之样。只拿了眼儿眉来眼去。 李修祁坐在首座,下首两边是太守,巡抚。 只见他面上不辨喜怒,让人一番好做猜想。也不知李修祁心底是好是坏。 太守,巡抚,两人心中生了忐忑。 “王爷,这王旭仁家里做的药材生意,开了几间铺子。素日里可是常接济穷人的大善人。深的当地百姓的爱戴。”太守斟了酒过去,面上带着殷殷笑意。 李修祁本在出神,脑子里思及苏窈来。这摆酒会茶的热闹光景反教他生出了一日似叁秋的惆怅之意。 听见太守的言语,李修祁原本微垂的眸子一抬,挑着眼尾溜了这人一眼。剑眉深目,两点漆黑之目闪着些泠泠冷意。将人吓得像是缩了脑袋的乌龟。垂首讷讷不言的归了座。 觥筹交错之下,李修祁也不拒酒。他瞧着众人众样。心下索然,这铺张浪费之宴席实是少有。 第七十九章变态h 在场众人皆是心怀鬼胎之人,理所当然的想着李修祁不会去深究他们这些个糟烂事儿。便四处拿了话来诓骗他。 倘或不是李修祁遣了人提前过来此地查探,想来如今还被这群人瞒在鼓里。 谁都没料到如今这与他们好好吃酒的晋南王竟会在第二日便不留情面的将人全给抓了起来。 此事落幕,过后的零散事情也不少。李修祁没了耐心,心情郁郁之下,一迳将后事全呈送进了京中。他一撂挑子全给李岩廷留着了。 近半月未见着苏窈,情思难禁之下,立马打马回府去了。 连着长时间赶路,面上虽有风尘仆仆之色,却是越发精神起来。一思及苏窈便是难掩心下的甜意。 好容易下马进了府,听安九说起苏窈前几日请了太医。 李修祁立时紧了心弦,问了仔细。听其没了大碍才放了大半心下来。 洗浴过后,总算没了先前的风尘之色。面上的青短胡茬也剃了去,玻璃镜里映出的人影,一派威凤凌然之色,哪还有方才的半点落拓? 这厢苏窈迷迷糊糊的,侧身躺在床上睡得正浓。 她露了一条雪白剔透的手臂在外头搭在衾被上,床下斜躺着一本话本。看样子还新的很,是苏窈买回来不久的。 灯烛灿灿,李修祁走近床边,扫过苏窈不太规矩的睡姿。上前两步俯身拾起了脚踏下的书本。将之置在了一旁桌上。 李修祁坐了床沿,点了点苏窈的琼鼻,揭开衾被将她手臂放了进去。 多日不见,这一径见了,心下登时热烫不已起来。满涨着一颗心,情难自禁的俯身亲了熟睡中的苏窈。 甜丝丝,凉森森的幽香萦在身旁。李修祁只觉人不自醉情自醉,如同喝了琼浆玉液似的。 他脱了衣服,靴子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搂过苏窈拥进怀里。 苏窈应是习惯了。找了一处热源后,往这处蹭了蹭,睡得也发沉了。 纱窗月冷,苏窈自觉贴着李修祁的胸腹汲取暖意。 李修祁原是想着着意温存一番。不想这人倒是两脚两手的挂了他身上,蹭他胸口。 本就许久未曾碰她,这欲火一下便点燃了起来。腰间的棍子直挺挺竖起。 苏窈与李修祁迭腹贴身,这肉杵就抵了两人中间。心荡目摇之下,李修祁神情几经转变,一对眼珠子又成了两潭黑幽幽的深水。 苏窈睡得正浓,连着胸口露了大片香肌都一概不知。 李修祁垂首解了她的纱衫,教她赤着身子仰卧在床上。见苏窈的酥乳颤了颤,腹中生了饥渴,款傍香肌亲了几口。 他往粉白细嫩的牝户摸去。屄口紧就就的,细嫩的不行。想来这人根本没听他的话,将那玉势丢了一旁,便不管了。 指腹贴了小肉缝上下滑了两下,热乎乎的小嫩屄敏感的湿了起来。 李修祁竖着根伟长鸡巴抵在屄前,耀武扬威似的教人心惊不已。 苏窈这儿实在嫩小了些。近半月未曾弄过,又像个未开苞的小处女似的。本就不相配的两处东西,这剑鞘可不止小了一个号。 李修祁点着她的粉嫩唇角,欲火高涨之下,有些担忧会伤到苏窈。只能忍着情火,仔细开拓肉道。 他贴着苏窈的脸儿,危险道:“还是如此不听话。” 苏窈咕哝一声想着翻了身,李修祁搂过这人的细腻楚腰,将肉棍插进细软的腿间。 只听他沉吟一声,舒喟出声。 李修祁见舒窈还未醒来,一双凤目一闭一睁间又是黑沉沉的一片。 他低声道:“你倒是好心,连着路上无关紧要的女子都能施以援手。偏对我这般防备。分明心肠软得不像话,对着我却如此狠心。” 李修祁埋在苏窈玉颈间又道:“倘或真能将你锁了在一室之内,满心满眼皆是我一人该是如何美妙快活?” 男人轻笑出声,玉石似的嗓音带着某种渴望直让人寒毛直竖。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 要他说哪儿是苏窈惧怕他,分明是他惧怕苏窈。怕她疼,怕她委屈,怕她厌恶于他。 只苏窈的一个眼神便能使他丢盔卸甲。 李修祁亲着苏窈的粉唇,都言他善机谋,胸有丘壑。可偏生自己沉沦在苏窈这美人计,温柔乡中。为了情爱,乐得自在。 他与李岩廷虚与委蛇,所挣来的权势如今也不过全是为了怀中人能与他白头偕老罢了。 李岩廷想分他兵权这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兼之他如今打压有根基的仕宦,李修祁不介意再为他添一把大火,给他惹些麻烦。不要老想着来打压他。 第八十章绕指柔h 李修祁见苏窈赤裸着玉体躺在他身边。应是感到了些凉意,毫无防备的缩进他怀中。 他弯着眉眼笑了一声,珠玉似的声音悦耳动听。 温香暖玉入怀,自是喜爱不禁。 只瞧苏窈额角眉梢都微微蹙着,张着小口细细哭吟。 原是李修祁插得她的牝户湿漉漉的,粉嫩屄口情难自禁的吞着男人的长指嘬吮着。长指又往里探去,小屄倒是贪吃。 李修祁见她蜷在自己怀中颤动,一身晶莹白肉微漾,心下起了怜意。摸着杨柳似的小腰,更觉贪欢不已。 “睡得倒是沉。”李修祁亲了一口苏窈的眼睑,轻笑道。 他观其面上浮上些春潮,落了红粉胭脂似的,更显活色生香起来。便控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欲。 长指进出的速度越发快起来。苏窈仰着粉颈情难自禁的哼叫起来。连着嫩屄都抽搐了起来。 李修祁的叁根手指在紧热的腔道内左右来回的抠晃。屄口粉白的嫩肉也跟着沾了不少淫精。正“噗哧”的往外溅水。 苏窈只觉身上又痒又热。她梦里有个火炉子,暖和的不行。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取暖,只觉身心熨帖舒适。 她犹似梦中一般,下身也变得热乎乎,暖融融。 蓦地,不知钻了什么东西进来。来回进出,她生了诸多快意,似要尿了一般。 苏窈一下惊醒过来。星眼微朦,空茫茫的落了泪下来。 她的腿根还在抽搐,被李修祁的手指给插泄了。 苏窈吁吁喘气,一时回不过神。抓着男人半敞的衣襟,葱白细指被李修祁包进掌中摩挲。 苏窈此时一副迷糊淫浪的模样。李修祁见了,本就胀疼的肉杵此时越发疼痛起来。叫嚣着需得冲进这体内好生纾解快活一番。 苏窈原以为自己发了梦,泄了一回水,哭哭啼啼的又要睡了过去。不想被男人提腰入牝。 屄口湿漉漉的被粗棱之物撑开。教她立时走了困。紧攥着李修祁的衣襟喘息。 “醒过来了?”李修祁低笑一声,捧着两瓣粉臀软肉大肆按揉,想着让苏窈松快一些。 小屄太紧了,过后伤的还是苏窈。 隔了半晌,苏窈才回过神来,羞惭满面。 她呆愣愣的瞧着李修祁的俊容,似梦非梦。直到嫩屄被顶了一下才淫叫出声。 她伸了手指碰上男人的脸,从这人的眼眶扫至高挺鼻梁。心里还有些不可置信。 李修祁竟是在这时回了府。她原以为还要再晚上几日哩。 苏窈一侧娇乳被拧了一下乳头,听她颤声娇道:“疼......” 男人搓弄着艳红的花蒂。苏窈气喘吁吁的偎着李修祁的胸膛,眸光微漾,秋波盈盈。 她一侧的酥胸与其光裸紧实的胸膛相贴,敏感的径直硬了乳尖。 李修祁嘴里叫着好心肝儿,哄着苏窈竭力放松小屄。 苏窈胸口起伏,喘息起来。被男人插干的几要魂飞天外。口里忙呼道:“慢些......慢些......” 李修祁留心许久,观着苏窈的面色。见她面上不似被顶痛的模样。又是哄着人将鸡巴肏了一小节进去。 他一掌往下贴着白软小腹揉弄安抚,只教苏窈受不住。带了哭音向李修祁求道:“别按了......” 再这般按揉下去,她怕是又要像那个时如小儿一般尿了出去。 李修祁也不与她为难。听了苏窈的话儿,将手移开了此处。凑上去亲甜津津的小嘴。 苏窈被捏着下巴,无奈之下只得递了舌尖与他吃。 李修祁见她如斯配合,心热之余又是一番情浓蜜意。原本想着将人好生惩戒一番的心思也已抛诸九天之外,一时美爱无加。 又听他问道:“那玉势如今摆哪儿了?” 苏窈一听,登时清醒过来。垂首并不言语,底下插着的肉物也停了里外抽送的动作。似在等着苏窈的答案。 隔了半日,苏窈只得笨拙的去亲了男人下巴。她的一双眼儿微微下垂,粉光融合的,煞是可怜。连着黛眉都微微蹙着,如远山青烟似的,柔弱不堪。 “不用......那个......要你的……” 李修祁听了这话,心尖微颤。搂着苏窈的粉颈又是一番甜唾相融,心肝儿乖宝的叫个不停。 隔了好一会儿,苏窈实是喘不过气了才将人给松了。 李修祁压了声音道:“不怕让夫君肏大了你这小肚子?” 仅有那几次做的多了,苏窈这肚子被他灌了不少精水,犹似怀了孕一般,见她哭得娇怯凄惨,只教他再下不去手。 “原先就约定好的,窈窈这坏了规矩,不遵守约定,该如何罚你?” 苏窈见他还念念不忘的想着来罚她。心中气苦,扭过身去开始抽噎垂泪。盼着能躲过这遭。 “我几时应了这约定?还不是......你留了几句话便......离了府去,心头只念着......这些个下流之事,旁的......倒是半句不曾交代......” 李修祁见她似有埋怨自己走的太过匆忙。除了在纸上留了几句话半句不曾交代。心中恰是吃了蜜一般甜津津的。 所谓百炼钢成绕指柔可不就是了?这美人娇娇如今倒也会耍了心眼,多的几个心眼全用在这冷冽无情的男人身上了。 第八十一章叫了一声哥哥h 苏窈见他不再追究,反客为主的与人闹了脾气。 她伏在枕上,两条雪白的臂膀交迭其上,将脸儿埋在其中,哭得伤心。莹白的身子起伏着晃出动人的弧度,肌骨生香,如莲似花。 一声声的抽噎落入李修祁耳中,哪儿还能与她计较,连着肏屄也不紧着这时了。只搂抱着人轻唤“心肝儿宝儿”的安抚道歉。 又是一番软语哄道:“再没下次了,这往后出府办事儿定事先与你好生交代。仔细了眼睛。” 李修祁亲着苏窈微有汗湿的发鬂,听着这娇泣声,心似滚了沸水中一般往外冒着泡,只觉又痛又甜。 他如今早被迷了心智,觉苏窈如此在乎依恋于他,喜悦难诉之下只将人搂在怀中陪笑,小意安抚。抱着这宝贝不知该如何疼宠。 苏窈听他软语相慰,哽咽之下心里也是跳得飞快。男人亲着她的发鬂,耳垂,极近珍惜爱恋。 苏窈又不是那木头,她心底浮出一个大胆不可思议的想法。 李修祁许是真的喜欢她。 可她又思及慧贵妃早前在醉仙楼与她说的那些话。心底一惊,只觉自己差些着了道去。好在及时从这柔情蜜意中清醒了过来。 听慧贵妃的意思,李修祁年少之时分明与她有过一段情。可如今又如此待她,可不是怜新弃旧之举? 苏窈忙咬了下唇,唇上的痛意传进脑中,使她一下打了个颤。 怜新弃旧也罢,一心一意也罢。无论如何,李修祁后来造反是不争的事实,他冷眼瞧着国公府败落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倘或再自作多情可不得重走老路? 这人言行不一,上辈子便时常来哄骗于她。她吃了这么大个教训竟还未能记住,实在不该。 李修祁见苏窈埋脸在枕上,哽咽的厉害。修长的手指压在枕上,捧着这人的脸给挖了出来。见她露着半面娇颜,下唇洇着一点红意,登时冷下了眉眼。 “方才咬伤的?” 苏窈见他面容整肃,拧眉看她。心头一颤,忙扑进男人怀中,“不当心......咬的......你做什么生了气……来吓我……” 李修祁搂着她细弱的肩背,复又亲上这处伤口吮了吮,拍了拍苏窈光洁软腻的纤背,“总是这般不小心......” 苏窈没了一声儿言语,只偎着男人宽阔健壮的胸膛。 两人一番着意温存。李修祁见她低垂粉面,光赤条条宛如花朵般的身子,情欲难灭。 覆了身子上去,执着腰间硬如长枪的肉刃抵牝上。晃着研磨一番,直至戳进屄中。 苏窈一下扭着腰身,粉面通红,哭吟不止。 男人插得有些重了,小嫩屄一时吃不住,有些发疼。 李修祁感到紧缩的肉道,忙亲着苏窈的小嘴安抚起来。 肉道里的肉柱一胀一胀的,肏的深了,细软的肚腹上都有了大鸡巴的柱身痕迹。 苏窈半合着粉眼儿,身子颤得厉害。 好深...... 她只觉男人的肉根快要刺穿了肚腹,从喉咙口里出来。 苏窈搂着李修祁的脖子,哭道:“夫君......快被你......入死了......轻些......呜啊......” 李修祁听她似有捱不住,只拿了龟头顶着花心不再动作。亲着苏窈白腻腻的粉脸,玩弄着一对香乳。 苏窈呜咽声声,莹白的皮肉像是落了桃粉上去。柳条似的柔软身子被男人顶个不休。水光莹莹的,出了不少汗。 神识飘忽间,苏窈思起前日里见的苏清平。 她问起苏毅近况,不经意间提起父亲年岁已大,精力不济,不若早些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为好。 苏清平听了倒是一愣,目光落在苏窈身上停了半日才道:“倒是长大了,会为着父亲考虑。” 肉杵来回于牝中出入。红艳嫩肉恋恋不舍的裹了上头,跟了鸡巴进进出出。将苏窈肏干的意识朦胧,小屄更是一泄如注。 “在想什么?”李修祁抚着苏窈热烫的面颊柔声道。 苏窈神识不清,下意识带了哭意回了一句:“......哥哥......” 李修祁听她脱口而出的哥哥,凤目半眯。漆黑的目光里似有深潭。底下悄声流着危险的幽水。 他滚着汗珠的额角隐约蹦起些青筋。 李修祁按着苏窈的纤腰,一举刺入牝屋。见苏窈痉挛着腰身哭得厉害,伏在她颈间轻声道:“窈窈想哥哥了?” 苏窈知自己失言,见李修祁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不期然与上辈子的男人重迭起来,心中生了惧意。她搂着男人来来回回喊着“夫君”“哥哥”,颠颠倒倒的,也不知这“哥哥”叫的是谁。 苏窈又改口叫他“好哥哥”。 李修祁腰身狂顶,将人肏干的不甚清醒。轻声道:“夫君不喜‘哥哥’的叫法。” 分明对着苏窈初始那句“好哥哥”喜爱不禁,这下直接生了厌恶,再不愿听了。 苏窈方才那声哥哥喊得哪里是他? 第八十二章冤家孽缘 苏窈的一声“哥哥”教李修祁那些个记忆登时清晰无比起来。 原想装了大度不当一回事,不想越想却越是酸怒交加。一时间只觉滚热的情意迅速冷了下来。 一小簇火苗似的怒火越燃越大,眼底都有了些红丝。 哥哥,又是哥哥。 正因为知道哥哥在她心中占了多少位置,他才如此气怒,无法视而不见。心中似有钢刀乱搅,死咬着牙憋忍着越烧越旺的怒火。 他肏得她高潮迭起,七颠八倒的。竟还在他身下想着自己那几个哥哥。 倘或只是单纯的兄妹情意也便罢了。可分明有不轨之人觊觎着苏窈。这不轨之人便是她口里的哥哥。 如同上辈子一样,他依旧忍不得。 李修祁不承认他心底的惧怕。因为他省的苏窈会为了她的“哥哥”将他给丢了。 苏窈红着眼圈儿搂着男人脖子,不得章法的去亲着李修祁的下巴,贴了脸颊撒娇道:“夫君......” 李修祁这模样将她唬了一跳,心下发颤。生怕这人又发起疯来。 李修祁垂目看着娇娇怜怜的苏窈,心中一阵发堵。他在这人心中究竟占了几分?亦或是能占几分? 压着心底的灼热怒意,李修祁喘息之声渐沉。他闭上了一双凌冽的凤目,生怕泄出一丝杀意惊到苏窈。 “想回府去瞧瞧么?” 苏窈伏在李修祁坚实的肩头软着声音道:“想......” 李修祁隔了半日才道:“过两日,我陪你登门探望。” 苏窈心中一喜,搂着人亲过去,眉开眼笑的十分招人。 李修祁嘬吮着苏窈的粉颈。听着这人娇声哭饶,草草完结了情事便合衣而起。 他捧着苏窈的脸亲了亲,“夫君还有事要办,早些睡。” 李修祁转身离开屋子,面色登时黑沉下来。像是压了暴风雨,眉眼凶戾,带着煞气。 倘或再留久一些,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伤了苏窈。 李修祁立于廊下,他身上的衣袍被夜风吹的窸窣作响。长发披散落于背后,高大的身影倚栏相看,平添寂寥。 他负于身后的双掌紧攥着,连着小臂的经脉都鼓胀的绷了起来。 却说家中亲人本就是苏窈最为看重的。在她眼里,李修祁从来不是那个重要选择,柳玉都来得比他重要。 倘若被李修祁知道了,想来是要被气吐了血。 许是遗留的应激反应,苏窈向来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她将自己与男人的界限分的清楚。从未将自己与李修祁捆绑在一块儿过。 在她固有的经历印象中,这男人从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她与晋南王本就是皇帝因着一己之私乱点的鸳鸯谱。苏窈也未曾抱过想与李修祁产生点特殊感情的想法。 不过李修祁贪爱她的身子,这是上辈子她就知道的。 说来出嫁前的苏窈也是想过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不过到底成了海中泡沫,一触即碎。 好在苏窈未曾怨天尤人。李修祁待她不好,她素日里不去理睬他也就罢了。没踩着苏窈的底线,她一向懒得多管的。 实在不值当。 想起宫里的贵妃娘娘,性子活泼,长得也好,又是个有本事的。苏窈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人与李修祁相配。 她自小便于深闺绣阁中长大,所见所识,所思所想,皆与李修祁天差地别。 苏窈最大愿望便是安稳度日,活得长久一些。她喜欢的,所想所要的从来都不是李修祁给她的。 苏窈贪心又懂知足。她贪心于自己能活得长久一些,阖家欢乐。想着能顺遂过日子,所以厌恶李修祁那些争权夺势的日子。想着安生过日子,可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知足于自己如今拥有的,只想固守一地守着自己仅有的。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法子竭力守着这些东西。 于她而言,李修祁便是那个破坏者,因此她才会排斥他,对着他的心防比谁都来得高。 苏窈所设想中的未来根本没有李修祁的位置。 他们两人就没有相合之处,如何过日子?难道还得像上辈子那样落得一地鸡毛才罢休? 正因着重来一世的记忆,苏窈从没想过自己在李修祁心中会是何位置。即便李修祁如今剖心给她看,她也不会信。 一个常来诓骗她,欺辱她的男人,她为何还得拼着所有身家再去信对方一次? 再说李修祁,除了生母早逝带来一些感情上的缺陷,可以说自小便过得顺风顺水。 他的天赋出众,又生于皇室,从来都只懂得索取。对着苏窈尤为严重。 由一开始索取她的身子再到索取她的感情。他从来都是蛮横不讲理的。 在李修祁眼里的苏窈娇娇怯怯,多走两步路子都能气喘吁吁。理所应当的苏窈只要乖乖接受他的情意便可。 初始的他根本懒得去了解苏窈的喜好。直到撞了南墙才知苏窈的心有多狠。 上辈子的苏窈一点一点教会他如何去爱人,去付出。 可没想到他方等了这人软了心肠便天人永隔,想不疯都难。 两人的各处差距注定了这感情不会通畅。 前世的冤家孽缘,注定其中一个是要不断妥协后退的。 第八十三章府里争执 却说苏窈次日醒来,未曾见到李修祁的身影,心下稍有沉重。 手指来回扭着滑顺的袖子。见柳玉在那摆饭,本要问了李修祁去处,开口嗫嚅几下又闭了口。 苏窈昨夜被弄得气力不济,也知这人着了气。就是不知男人是何时离开的。她心下暗自忖道:想来这段日子也见不到这人了。 她梳洗一番起来吃了早饭。 又听见窗外鹦哥的叫声。顺着窗子看向架上的鹦哥。见它上下蹲着身子吟诗,“噗嗤”一声笑将出来。沉重别扭的心情好上许多。 过后,柳玉撤了碗筷下去。那厢小喜打帘进来,笑嘻嘻的走了至苏窈跟前,将手里的帖子递了过去。 “定国公夫人拜了请帖过来,说是邀人一同去玉京园中看戏的。” 苏窈接了帖子,见小喜额上的一道微凸的红色印子道:“你这额上是怎的了?” 小喜坐了小杌子上替苏窈按腿,一面按,一面道:“不小心往门上磕了一下,不碍事。” 苏窈见她半分不放在心上,便道:“等会儿你去柳玉屋里拿了药膏擦上,过个两天就消了。” 小喜听了苏窈的话,眼眶微红低声道:“嗯。” 她在春月阁里一向被打骂习惯了。刚进那春月阁,她跑了几次都被打个半死。 花楼里的不堪手段使她差些丢了半条命去。如今想来都能教她手冷脚冷,生了津津冷汗。 那时她的下体疼痛的几近麻木。被吊了在空中,老鸨着人在下头置了木驴来恐吓她。小喜近七八日未曾下得来床,也总算歇下了心思。 后被调教了小半月,她实是受不住又逃了出来。 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倘或再被抓了回去便一头磕死在路边。不想遇上了苏窈这贵人,将她从那不将人当人看的地方救了出来。 苏窈不在意她是从花街出来的,将她带在了身边做丫鬟。前后命运两济,她这命便是苏窈给的。 小喜方才在厨房那头与人闹了起来。 这府里有些丫鬟婆子瞧不上她。背地里直骂她是个贱妇蹄子,污言乱语的说了不少。不少说亏得王妃心善,年纪小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直指小喜是那狐媚子来勾人的。 娇娇怜怜,生的又单薄瘦小,可不是来勾汉子的。 小喜本人也知道,不过也随他们说去,左右影响不了她。 因在苏窈跟前伺候,旁人想当面来欺她辱骂她也没这胆子。被人阴阳怪气一番也便罢了。 这过了几日,见小喜势单力薄的,苏窈跟前照旧是柳玉得宠。府里一些人心里便越发瞧不起她来。 苏窈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这月等与旁的不一样。府里小丫头每月各一吊钱,大丫头倒是翻了个倍。这月等最高的便是苏窈屋里的。 她屋里的柳玉每月各四两。往下的每月人各二两。小喜方来便骑了他们头上,心中自是不忿。 谁人不知这最轻松的差事便是王妃院里的。挤了脑袋都想钻进去,倒是被一小娼妇趁了空子。 这小小年纪从花街柳巷出来的也不知身上有没有病。也就苏窈心善,照着旁人早给了些银钱打发走了。 今日小喜去后厨房吩咐了一声苏窈想着吃桂花羹,再多做两碟翠玉豆糕。被好一番阴阳怪气,她倒是如往常一般忍了,没声张。 其中一个带着青色方巾的婆子斜了眼睛瞟小喜一眼。自顾自往腰间的汗巾上擦了手道:“王妃素来胃小,这多了两碟怕不是有的人自个儿想要的。” 又有旁人附和道:“这不叁不四的地方出来的总归手脚不干净。” 小喜出门时被人撞了肩膀,一头磕了在门框上,玉白的额上留了一道印子。 她年纪本也不大,忍了许久,这一下倒是不忍了,两人便在门口厮打了起来。 好在教旁人给拉扯开了。 小喜除了额上的一道红痕面上却是依旧白净,衣服乱了些。对方面上被她用指甲抓了好几道,又哭又闹的,被人给劝住了。 小喜初来乍到的,惹得人眼红,原本也是口角纷争,不想直接动了手。王府里可从没出过这等事情。 众人倒也怕把事给闹大了,这争执也便不了了之。 苏窈看着手里的请帖。定国公夫人素有贤名,苏窈自李氏口里也听过几次。说是此人手段不下男子,惯会做人,这才将定国公给治的服服帖帖的,府里也井井有条,从不出事儿。 家宅平安,当是贤妇典范。 第八十四章心软 晚间之时,苏窈本以为李修祁是不会再来她院里了。不想在摆晚饭的当口倒是又来了。 李修祁穿着一身玄黑衣衫。箭袖额带,是方从营中赶回来的。 苏窈暗里觑了他两眼,见他玉面上汗津津的,猜是刚回府便赶了过来。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苏窈垂首扭着自己袖子做玩。 李修祁今日在营中消耗了心中大半郁气。累得几个裨将陪练如今还倒在床上浑身酸疼的起不来。暗里骂着李修祁不是个东西。也不知打哪儿受了这般气,便拿了他们出气。 照理说与李修祁陪练也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儿。军营里全是大老爷们的,慕强心理严重。时不时便想着找李修祁挑战一番。 今日倒是如了愿,人却差些被练废了。以往也不见他这般。想来是受了天大的怒气。 让人可惜的是赵阳那小子不在。这人在外陈兵一年,立了军功倒是当上了将军,成了年纪最小的一个。算来也有近一年未见。 赵阳是李修祁提拔起来的。李岩廷少不得从中作梗,离间两人。 赵阳与李修祁的关系倒也与他料想得一样,两人确实生分了许多。明面上的往来越发少了起来。 上辈子李修祁能造反成功还得多亏了赵阳的“临时”叛变,里应外合之下杀了个血流成河。 赵阳在李岩廷身边蛰伏多年,不露马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狠人。 李岩廷启用赵阳,李修祁便渐渐被闲置了下来。 李岩廷原也是铤而走险的一招。赵阳年岁相对小了些,领兵打仗也算是翘楚。想压下李修祁的威势,他只能提拔其他新人,也就赵阳一人露了锋芒给了李岩廷一丝希望。 赵阳也不负他的期望,明面上一切都往李岩廷想得方向行去。 他为了拉拢赵阳又给他安排了一桩盛大婚事。赵阳与李修祁渐渐没了联系正是他想看到的。不曾想,赵阳这一向疏谋少略的武将在他身边蛰伏多年,临到最后关头反刺了他一刀。 赵阳跟的主子从来都只有李修祁一人。这个事实相当于在李岩廷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血的教训。 闲话暂述,等摆了钟箸,苏窈因着下午吃了点心,这时也不大饿。吃不下多少饭食,这方吃了两叁口便放了碗筷。 李修祁见了她没吃多少,往她碗里夹了一筷白鱼肉。他眉眼本就生的冷,这一压低了,便显得冷厉无情。吓得人心肝颤动。 苏窈抬眼看过去,见这人吃着饭,咬着粉唇又垂首下去,将碗里的鱼肉吃了。轻声说道:“我吃了些小食,现下不大饿。” 李修祁听了,悬于空中的手臂一顿,不当一回事儿的收回了筷子。几下吃完了饭,着人撤了下去。 掌灯时分,苏窈卸了妆上床。心中生了事儿,一时也睡不过去。 两人躺在床上隔了泾渭河,谁也不开了口说话。 李修祁见她翻了身在那装睡,一把搂过这人的纤腰,将人拥进自己怀里。 见着这人容色娇俏,面庞生晕。不过眉间似有愁绪,便搂着人亲了个嘴,低声道:“如何还不睡?” 苏窈埋进男人怀中,心下多有别扭。自知自己失言,明知这人不爱在情事上听她叫“哥哥”两字,竟还失了魂儿的不当心说出了口。 “你生我气了。”倒不是疑问语气,她肯定这人是拿了她生气的。 李修祁双关抱着人,闻着苏窈身上香馥馥的味儿,一时心动不已。 对着苏窈,他一向是没的底线可言的。昨夜那灼至心痛的怒气如今也散了。她如今在他怀里惴惴不安,为了他睡不着觉,便是这一点点在乎他也甘之如饴。 苏窈这人内外不同,性子虽软却不易弯折,不然少不得两败俱伤,失人失心。 他自不能与她对着干,再同人离了心去。 思及这人的早亡,李修祁心下又是一痛,将人搂的更紧。 左右苏窈年岁尚小,于情爱一事懵懂不大通。她的生命里除了他也再不会有其他男子,他自是不允许。说他卑鄙也罢,专横也罢。他本就不是劳什子好人。 “是我脾气不好,原是我的不是,可万不要同我计较了。”李修祁面上似融了寒冰的春水,也只在苏窈面前才露了这般样子。说着,又搂着人将“心肝肉”来回叫了十多遍。 苏窈见他道错,思及自己今日心中忧愁,本也不想哭的。可这人一道了歉安慰,心底那些子委屈像是跟着放大了一般,眼里一下滚了泪出来。 李修祁见她伤心落泪,心中跟着不大是滋味。捧着人的脸亲了嘴道:“还在恼我不是?” 苏窈摇了头,吸了鼻子。搂着男人的脖子伏在这人颈边。 这人总对她这般纵容,苏窈心下生恼。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人倘或再强势一些,对着她坏上一些,她倒不会再此般纠结。 苏窈伸指戳了李修祁一下子,又凑上去在这人高挺秀气的鼻梁上咬了一口,“做什么这般事事谦让与我?我有时闹了气性儿过会子也就忘了。” 李修祁见她如此亲昵,一颗心如泡蜜糖中一般。附了苏窈耳边道:“哪里舍得,要不再咬我几口?” 第八十五章得寸进尺有h 苏窈小脸一红,想到自己方才凑上去咬了男人鼻子,心下羞赧。又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厚了脸皮说这话,登时啐了一声:“想得倒美!” 苏窈扭身回去,心下懊恼。 李修祁见她装了气怒样子来掩盖面上羞红,一时搂着人越发欢喜。 他得寸进尺地蹭着苏窈的一边粉面道:“要打要骂的全凭你欢喜,倘或再来咬我几口,夫君也决计不与你动手,由着你咬多少口都行。” 苏窈耳边触着一阵湿意之意,耳垂红的滴血。听李修祁说得越发不像样子,心有气怒。忙转过身捂了这人的嘴,秋波微漾道:“你再胡说!” 猝不及防下,苏窈“嗳呦”一声轻呼。忙忙松开了手去。瞪了一双剪水瞳看着厚着脸皮的男人。 她实在斗不过他。 李修祁伸了舌尖舔舐她的手心。温热潮湿的触感教苏窈登时一慌,忙推开人去。 她这点气力对李修祁连着挠痒都算不上,哪能奈何得了男人。 李修祁被苏窈咬了鼻尖,身下累垂伟长的肉棍本安安静静蛰伏于莽莽黑丛林中。被激的渐渐苏醒过来,红赤赤一根硬如钢铁一般顶着裤子,着实吓人。 苏窈察觉到后,装了糊涂不知的样子出来。心中被吓了一跳,忙静了下来,不再动作去刺激他。 这比她腕子都来的粗的壮硕肉物每每瞧了都使她心颤不已。便是这坏东西教她受了不少罪。 李修祁素日瞧着冷心冷面,威仪棣棣。不似那重欲之人。 苏窈只觉这人惯是个无耻之人,她如今这稍一撩拨便软得出水的身子全是拜这人所赐。 苏窈一时气短,星眼流波的似要滴下泪来。男人带了凉意的大掌抚在她微有起伏的肚腹上。 不知李修祁是否故意为之,扫过几处教她颇为敏感的地方,连着小腹都抽动了两下。 苏窈一时间银牙暗咬,下身有些酥痒传入脑中,竟是情难自禁的淫心渐起。 昨儿才被男人弄了两回,虽说这第二回李修祁草草便结束了。但苏窈照旧累得不轻,这人一松将下来,立马闭了眼睡去。 若照这一天弄她个几回的,不消说自己身子捱不住。这肉杵雄伟粗硬,小屄都得被其给肏烂了,下不来床。 李修祁一掌覆在苏窈细软的小腹上,低声道:“晚饭没吃几口,当真不打紧?” 苏窈听他殷殷关切之语,心下羞惭不堪。只觉自己当真变得淫欲无度起来,一点儿不识羞。隔了好半日,她才娇声道了一句“不打紧”。 原想着这淫情忍一下也就下去了。不想男人顺着她的小腹渐渐攀爬上去,摸入藕荷色的兜肚中,一把抓着酥乳揉捏起来。 莹莹软乳郁郁芳香,于男人掌中漾着雪白乳波。 “啊呜......”苏窈玉体一颤,脸泛桃花的垂首扯着男人结实的小臂。她踢蹬了两下腿,颤声柔气道:“别揉......疼的......” 男人一时气力大了些,揉的苏窈胸乳发疼。嫩粉的奶尖因着刺激已是小荷露了尖尖角,挺立了起来。 李修祁线条流畅的小臂上微鼓着几条略显青色的经脉,半敞的胸膛宽阔硬实。 苏窈胸口被揉搓的热烫不已,口里呻呻吟吟,已是情难自禁。 她伸着粉颈往后靠去。对着男人精壮的身子既害怕又好奇。 好奇在为何自己与李修祁的能相差的如此巨大。又害怕这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每每只能蜷在这人的身下的影子里瑟缩。 苏窈不经意间摸过男人的胸部,小腹多次,时软时硬的像是变戏法一般。她虽有好奇不解,也不敢真开了口去问李修祁。 她现下被揉着软乳还能胡思乱想。被男人吮咂着耳垂,细磨慢咬的,一下教她回过了神。 “我明日......还得......去听戏的......”苏窈扯不开男人的手臂,反教对方越发肆无忌惮来。胸前的兜肚也松了起来。起伏的胸口浑是男人的大掌在作乱。 李修祁与她贴在一处,迭着股轻摇慢挤。已能察觉苏窈腿心湿了许多。这人一向是个水娃娃,这点倒是使这与他大小不匹配的小嫩屄少受了不少罪。也让李修祁少受了不少罪。 李修祁细玩着掌下的香乳,喘息道:“倘或不想去便推了。” 一圈后宅命妇,苏窈与她们也说不到一处去。只怕到时去了也是干坐着看戏。何况,苏窈对着看戏也兴致缺缺。 苏窈软着声音哭道:“要去的......” 她好奇。 李修祁本就是吓唬她一番,也并未想着肏屄,这地儿嫩的很,受不住他日日插干。他只将肉根挤进苏窈腿间,浅浅的磨。 第八十六章诗社h 李修祁对苏窈身上的敏感处了若指掌,不消得一会儿,苏窈便软在他怀里发了颤。 两条腿儿相压于一处,挤着当中进出的肉棍子。雪白葱指紧抓着枕面,苏窈面上点点香汗,脸儿似涂了胭脂。 李修祁眼热之下搂过眼前粉颈。轻触光洁的肌肤,一点点舔吻至粉白的肩头,留了些粉色印子,恰如雪里红梅。 他握着苏窈的小手一直往下探去,将其压在粉白膨鼓的牝户上,此处并无毳毛,软乎的紧。 苏窈不到万不得已,极少碰这处。她惊叫一声,羞得浑身发热,忙要抽出手来。几番挣动都不得解脱,反被按在上头。 “快些放手!”苏窈急得又要落了泪下来,只觉李修祁实在可恶至极。 李修祁眼神多有痴迷,见着枕上宛若乌云的鬓发油亮的似一批锦缎。苏窈面若桃花,透着脂色,粉光融融,这一袭风月又岂是人间能得见的? 苏窈手心被男人的肉杵撞着,一下接着一下。粗棱的龟头又湿又滑,那沟冠状的凹处也能感受个仔细。 好粗…… 好硬…… 掌心都痛了。 李修祁压着苏窈的小手不让其逃离。 他在两条白生生的腿间抽送的快了起来,连着苏窈一整个人儿都被顶了往前去。肉棍越发粗硬起来,湿漉漉的好几下都滑了进细白的指间缝隙里。 苏窈咬着下唇,哼哼唧唧的。嫩屄里的淫水将男人的柱身都给浇湿了。相迭的两条腿儿内侧的细白肌肤已有些发红发烫。 李修祁贴着苏窈的脸儿,沉声道:“心肝儿......捏捏它,用些力......” 苏窈面酣耳热,耳际便是男人低沉悦耳如珠玉似的淫言浪语。她只顾摇头,一手攀着男人横在她乳下的小臂上。 又是一番挣挫不起,两只香乳玉雪晶莹在男人结实的小臂上滑动几许,乳肉盈盈。樱红奶尖直挺挺的,因着苏窈不安分的动作在男人臂间半掩半露。 李修祁粗喘了声音,一面故意顶了她面团似的粉臀,一面嘶哑道:“再这般不安分,夫君可要插进去了。” 话毕,又将肉棍压进肉缝当中去。 苏窈轻呼一声,听了皮肉相撞的声响,又被挤压着小屄,眼圈湿润,只吁吁喘着气。 “你......你......” 李修祁眼前心里装的全是苏窈,将垂在一旁的兜肚扯了一旁,搓弄其嫩粉乳尖来。 他一面在苏窈腿间顶撞,一面痴醉在她耳畔,“窈窈......用力摸摸他......” 李修祁将温软的耳垂卷口中咂吮,身下抽送动作越发猛烈起来。茎首怒涨,撞得苏窈细嫩的手心发红发痛起来。 “疼......”苏窈蜷着身子,腿间也被磨得发起热胀疼痛来。男人却是迟迟不射精水。 李修祁将手掌顺入两条腿间,高举着一只莲足。被他的肉根磨得有些肿胀,小嫩屄更是雨打芭蕉似的,两片嫩花儿垂歪在一旁,见之堪怜。 被磨开的粉洞还在向外吐涎,藕断丝连,水亮缠绵。 李修祁吞咽一口,眸子郁郁沉沉,贪婪又危险。他一把提上苏窈的小腰,将人置在枕上。 粉臀刚触了枕面,就教李修祁锢着细瘦的脚腕提起。他俯身将小屄吃进口里。长舌猛力翻搅,只听苏窈一声莺啼,不消一会儿,腰肢乱摆之下已是溅了淫精出来。 潮涌的粉屄还在男人口中含着,苏窈扭腰蹬腿,哭吟不已。 好在李修祁顾及到她明日还得出门看戏,并未做了太过。苏窈泄了一回身子,他覆身其上,笼着两只嫩乳来回拖拽肏弄一阵,草草射了出来。 酥胸上落着点点精斑,右侧的粉桃蕊儿挂落着浓白精水,煞是淫乱。 次日一早,苏窈早早便被闹醒了。 睡意朦胧之际,李修祁带她洗了澡。玉势在嫩屄里埋了一夜,现下湿软个不行。 男人伸了两指进去勾出玉势,床褥上又湿了一大块。手里细腻精致的物件儿还散着甜丝丝,捎带甘味儿的药香。 苏窈在上车马之时,面上还是滚烫羞惭的。 她面上的热意不退。至街心口的时候,她伏在小几上,贴着微凉的桌面,想降下些脸上热度。 几番不成,索性掀了一角车帘,吹了凉风进来总算好上不少。 忽闻外头吹吹打打的,锣鼓喧天。这喧闹声将其余声响都盖了下去。 苏窈问外头的小厮道:“什么事,竟如此热闹?” 这小厮忙上了前去打听一番回来告禀了苏窈。 原是慧贵妃心血来潮在宫外办了一间诗社,广招有才学之士哩! 第八十七章名妓 苏窈思及这诗社,脑中倒是有些印象。 上辈子慧贵妃所办的清月诗社名声挺大,拢了挺多文人前去。 一年里,分了春夏秋冬四季应景拟题,倘或中了魁首能得不少奖品,银钱。引得城里提前就开始造势,一时热闹非凡。 苏窈正遇过冬,春两次。 倒是像劳什子节日一般。那时晚夕,她踩了梯子越过王府的墙头往外瞧去。心下多有羡慕。 街里还放着烟花,见着灯笼照亮如白昼。街头巷口,到处花彩缤纷,花灯烂灼的热闹非常。玩灯男女多不胜数。 苏窈仰望上瞧正是放的烟火,绚烂至极。 那些个挂着的花灯她有好些都未曾见过,心下也颇有新奇。 她憋了一阵,到底没抵住想出府逛灯市的欲望。至元宵,才与李修祁说起。 她实在太想出府,便专在院里等着李修祁,扑进这人怀里央求他。 苏窈放下帘子,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歪在一旁的引枕上靠着休息。 等到了玉京园,坐在后头小轿里的柳玉,小喜两人下了轿。走上前来,服侍苏窈下车。 门口坐了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婆子守着,见了苏窈,忙忙赶上前来向苏窈行礼。 好一番甜言蜜嘴,将苏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连着苏窈这当事人都有了些不自在。 柳玉拉了当中穿了大红对襟夹袄的婆子,在她掌心放了几两银子,笑道:“一些酒钱,嬷嬷拿了去分一分。” 这婆子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朝苏窈道谢。 “王妃娘娘心善,王妃娘娘心善。” 好容易将人给打发走了。小喜在一旁扯了柳玉的袖子嬉笑道:“还是柳玉姐姐有办法。” 进了玉京园,苏窈见其清幽雅致,起楼竖阁,种竹栽花。湖心亭两旁通着两道曲廊,停着几只鸥鹭。 这几处回廊也是别致,一派清幽之象。 再往里走去,苏窈已听到了嬉闹声。 那处坡上,坡下各摆了桌子。上面一桌,两边又各一桌。靠了角门那处也临时摆了两小桌。 戏台摆了在湖心上,湖里还养着仙鹤,琵琶筝竹之声传入耳中,如入琼瑶仙境。 苏窈循着乐声望过去。但见那姑娘面带着薄纱,一袭青色纱衫。云鬓半垂,步摇花簪插入其中,小束乌发挂在胸前,跟着纱衫于风中邈邈飞舞。她额上点着叁瓣梅花钿儿,点缀着金色。如天上下来的仙子一般,动人非常。 羽衣飘舞,款弹琵琶。苏窈一时都看怔了去。 定国公夫人见了苏窈,忙笑着赶了过来。牵着苏窈的手儿落座。 “早听闻晋南王妃生的稀世俊美,这传闻倒是不如这真真见了。便是女子见了也要动心。” 苏窈被安置在主坐上。她年纪最小,心底不自在,推辞两回不过,到底还是坐了。 几人来与苏窈各自献了茶,闲话两句归了座去。 桌上杯箸点心都已摆置停当。有人上来在苏窈这桌伺候,捧了螃蟹上来。 “这季节的螃蟹肥的紧,吃着香甜。”定国公夫人开了口说道。 “我便说怎的在亭里烫了酒,感情在这儿等着呢!”穿着水红绫子褂儿的女子掩嘴一笑。一对狐狸眼儿朝苏窈看去,说道:“听闻王妃身子不好,这螃蟹再好可也不能多吃了。凉着呢!” 这女子是右都御史夫人。年纪不大,是招的续弦,为人灵活乖觉。 定国公夫人一拍额头,“诶呦”一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本想叫着众人聚着尝尝鲜。王妃只管挑个夹子肉尝尝,权当吃个新鲜。” 苏窈笑着应了。 席上又有人找了小厮过来,说要多倒些姜醋。苏窈身旁有人伺候,替她剥了一小碟夹子肉。白生生的瞧着便嫩口。 苏窈又叫柳玉,小喜两人去那小桌上坐了吃东西。不必守在她身边。 小喜比着柳玉笑得开心,她可未曾吃过螃蟹这东西,只管瞧了旁人吃过两次。这般肥美满黄的螃蟹便是在春月阁里也没见过的。 两人坐了小桌上,小喜一心剥着螃蟹。她学着同桌人的样子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柳玉,小喜两人不到一会儿便与一桌的几人混熟了。一面吃着螃蟹,一面打趣开起了玩笑。 苏窈吃了一筷夹子肉便不敢多吃了。她倒了一杯烧酒,被伺候的见了,忙要接过来。 苏窈说道:“我自己斟酒便可。”她吃了一口蟹肉,才倒了杯烧酒抿了一口。 虽是女子吃的酒,泛着桃花香。但苏窈依旧觉得有些不适应。她蹙着黛眉,便放了筷子不再吃了,只捡着一旁的细巧点心吃。 有人伺候着传了戏折子上来,苏窈是头一个点的。她点了一出《桃花坠》便交予了旁人。 苏窈看着湖心台的女子,此女原是名声在外的卞素玉。这琵琶没个十数年功力却也弹不出来。 如此一看,倒真如传闻中那般的色艺双绝。 有人倒是生了些不满,对着那坐了弹琵琶的卞素玉指指点点,十分轻贱。私下与身旁之人抱怨了一声,竟请了个妓女来弹唱。 卞素玉有个名妓头号,身价自也不是常人比得上的。那些达官显贵最爱的便是叫这些个富有才情的名妓去弹唱。对外称着高雅,私下里哪个不搂了人行那春风一度的事。 事后这说出去了也是雅致的风月之事。有的是文人作诗题词,凭白教人恶心。 苏窈没带多少银子钱,将自己腕上的玉镯子摘了下去当了赏钱。 晚间回府被李修祁发现少了个玉镯子,借着此借口将苏窈肏了大半夜。倘或她有先知,苏窈是决计不会将这镯子当了赏钱打赏下去的。 “这卞素玉姑娘的琵琶果真无人能及。不怪乎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了听她弹一曲子。” 苏窈方想着附和,又听了一旁的人道:“妓便是妓,平日里也便罢了,总归上不得台面。” 第八十八章看戏 几人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起来。说是谁谁谁与那卞素玉早已有染,这人又被何人包过日子。一时间倒是越聊越起劲儿了。 苏窈讪讪闭了嘴,只在那吃茶吃点心。她半分插不进去。只一面吃东西,一面听了她们说话儿。 “不是我说,那些个男人见着此等尤物哪会有不动心的。早前那宣平侯世子可听说过,听闻在春月阁里与人动了手,大闹一场,砸了不少东西。这起因便是这妓。” “听你这一说,倒是个有本事的。” 在座之人一听,有几个一并拿了帕子掩嘴笑起来。 “宣平侯世子素日眠花卧柳,这酒色之徒也不过一张面皮实用着些。” “话倒也不能这般说,这赵世子有些本事在身,也非是那些纨绔,酒囊饭袋之徒可比得的。” “你将他比了这些人,便是落了下乘。他那算的什么本事,不过吟的几首风月诗。也不过是矮子里拔高个,拿去与林公子一比,哪还能入了眼?” “嗳呦,这也不好比得。” “你们可知这卞素玉说的要扫榻相迎的那人便是林瑜闫?” ...... 苏窈这桌上说得热闹,左一句右一句的,又是一番嬉闹。 戏台上弹唱了几出曲子,卞素玉已经起身福礼,袅娜的下了台去。 戏台上换了人上来。这说着话儿便开戏了。连着说话声也跟着小了起来。 苏窈见这班子里的花旦扮相好,声儿也好。倒也起了些兴致,细细听了。 招人来问了才知这是刚上台不久的新人,还是个男旦。因着身段好,嗓子好,正在捧他。前后也唱了不少戏,有了些小名声儿。 苏窈囊中羞涩,又不在王府。方才又赏了个玉镯子出去,总不能再将另一只也跟着赏了。她夸赞了几句便扯开了话头。 一旁的忠靖侯夫人笑了一声,过后喊了那男旦上了前来。这男旦还未来得及卸了妆面,就匆匆走了上来。 走的进了,这人面上虽画着妆,但从其眉眼身段上也能看出些稚嫩。他向苏窈几人恭敬地行过礼便垂首站了,掌心也出了些湿意。 这男旦天生的风流身段,扮相也是一绝,比那女子都来得俊俏。 忠靖侯夫人问了他几句话,才知这男旦方才十六,因着嗓子条件好过许多人,正被班主花了重力培养。 此人面对着这些素有威仪的公侯富贵女眷,心头不免生了些紧张。垂头站那规矩的回话。 忠靖侯夫人夸了几句,赏了他一杯酒吃,并着一封银子。 这人忙跪了下去磕头谢赏。他年纪小,又不是甚名旦。能拿了一封银子的赏钱已是天大的恩惠。 忠靖侯夫人吃了一口酒道:“要谢便去谢我身边的晋南王妃,她倒也喜欢你唱的戏文。虽年轻了些,不过这嗓子确实难得。” 这男旦又去谢苏窈,刚望了一眼过去,便似惊到了一般忙忙垂了头下去。一颗心跳的飞快。 苏窈并不言语,只笑了一笑便低头喝茶了。 男旦拿了赏钱退了下去后,神情还有些恍惚。 犹似梦里一般,整个人瞧着有些呆傻。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儿,痛的他差些跳脚叫唤出声。 腿上都教自己给掐青了。嘴里痛嘶了几声,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赏钱是真的,那女子也是真的,不是甚幻想出来的神仙女子。席上那惊鸿一瞥过于惊艳,这才教他有了做梦之感。 众人见他失魂落魄的,原以为是被赏银弄懵了脑子。陶侃了几句便各自去了。 他们还等着登台哩!见有这般多的赏钱,都想着卯足了劲儿的表现。 苏窈听了一半的戏,脑子有些发涨。中途离了席去散散气。 她在园里散了散,松了松心情,怕人担忧,便又往原路回去了。 一路上篱落飘香,笙簧盈耳。苏窈听着莺啼之声,遥望过去,却是没见一只鸟雀的影子。 路过一重山坡时,苏窈正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卞素玉。她身旁跟了一书童,一小丫鬟。 卞素玉见了苏窈,起先一愣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忙屈身行礼。 “见过晋南王妃。” 苏窈面上一笑,说道:“你认得我?” “本就听闻晋南王妃会来,又是坐了主座上的,素玉哪儿会不知?” 苏窈听她一说,只觉自己想的少了。她说道:“素玉姑娘的琵琶弹得极好。” 卞素玉怀里还抱着自己的琵琶,向苏窈道了恩。唤了一旁的小丫鬟上来,手里捧的正是苏窈打赏下去的那只玉镯子。 “此物贵重,素玉万万无法收下。” 苏窈见她面有愁绪,想来是收的不安心,便道:“你尽管收下,这玉镯子比起素玉姑娘的乐声倒是俗了。” 卞素玉忙要屈膝下去,面色惶恐。 苏窈往前走了几步,将人虚扶起来,“我既是赠你了,安生收着便是。我听了姑娘的琵琶,心情愉悦,这镯子哪值这个价?说来还是我赚了。” 说话间,那边的柳玉已经出来寻人。不想见了苏窈与那先前弹琵琶的女子在说着话儿。 第八十九章去诗社了 苏窈跟着柳玉回了席上,戏已唱了大半,至了尾声。众人闲话几句方散去回府。 苏窈踏出玉京园的门槛子。方才在园里独自散一散之时她踩了些泥在鞋底。便在外头的石矶子上跐了跐,脚底总算好受了一些。 她刚想着上了车轿去,不想听见了跑马之声。 从道上飞了一匹马过来。只见那小太监一溜滑下马背匆匆来至苏窈车前。 小太监腰间别着拂尘,下了马来,取出腰间的拂尘对着苏窈行礼。 “娘娘听闻王妃今日在玉京园里听戏,不想赶着巧了。娘娘与陛下一同出了宫来,如今正在那刚开门的清月诗社中,想着邀王妃过去一叙。” 苏窈一听,心底沉了沉。她与这两人都不大熟,何况经历一遭,心底总有些不自在。 苏窈回身过来朝对方说道:“我回的晚了,王府的人不大安心。” “王妃放心,自会谴人去了王府上说一声的。” 苏窈纠结了一时半会儿,还是随着这小太监去了贵妃新办的清月诗社中。 夕阳西斜,碧空绮红。飞鸟声声,高墙上也挂着霞光。 苏窈放下帘子,手里来回细扯着帕子,不知等会儿自己要说些什么。 等过了半柱香左右,车轿已停了下来。 苏窈被人搀着手臂下了车。她看着高悬的“清月诗社”的牌匾。心中舒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她安分小心些便是。 清月诗社这四个字是李岩廷御笔亲题的,厚重健实,柔中带刚。比之李修祁多了沉稳,少了些恣意锐气。 匾额上头还有着皇家盖得印,可说是诗社里的独一份了。 苏窈刚进大门,便有小侍来领她进去。 进了正门,门栏窗口俱是簇新簇新的。 往窗口看去是一溜的佳木葱茏。各色的帘子帐幔并着柜上陈设的玩器古董。墙上挂着各色诗词,这笔墨香经久未散。 苏窈走至白石玉阶下,便是一条平坦开阔的大路。 走了半日腿酸,苏窈面上起了些红晕。柳玉在一旁问道:“公公,不知还需走上多久?” “就在前面了,不远。”太监侧身往前一指,那处确实见了些人影。 绕过一处玲珑山石,苏窈便见了当中的各色风灯,皆是水晶玻璃制得。 银灯高点,后面伺候的小丫鬟执着手把灯罩,灯明火彩,连着半垂的晚霞都比了过去。 两侧各摆了一些的案子,上头置着齐整的笔墨纸砚。一旁的小桌上张罗的早摆好了酒食。配着和音奏乐,场地中央还有着几人正在争论些什么。 一旁的甬路上面有几处房屋院落。旁边是楼,楼上正摆了围屏桌席。悬挂着彩灯。 马月月与李岩廷便在楼上。他们两人并未亮明身份,旁人也只当是权贵之家的一对小夫妻。 有人去回禀了李岩廷两人,说是苏窈到了。 马月月放了手里的热酒,探了半边身子往窗子外看去。 望了一眼,好久才见了山石那处的窈窕身影。一身蜜合色衣衫,外头罩着件大红羽褂子。在灯影里隐隐约约的,忒是动人。 苏窈正随了小太监往楼上走去。一时只觉如锋芒在背似的,不少人都将目光视线聚在了她身上。 苏窈上了楼去,没了这般多的目光在身上,心中方才好受上一些。 她进了屋,马月月笑着起身往苏窈那处走去,携了她的手过去。 “可总算来了。” 苏窈垂首跟了过去,行了礼便站了一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李岩廷见了,笑了一声说道:“不必拘谨,随意些。” 苏窈坐了一旁,又听李岩廷温声说道:“你与七弟结婚之后,我们倒是还未曾好好见过面。” 苏窈刚要开了口,又听了李岩廷道:“都是一家人,弟妹不必如此拘束。” 苏窈应了一声。为掩心中尴尬,吃了口茶。 隔壁屋子里隐约传来些嬉闹之声。男男女女皆有,也是好一番热闹。 苏窈一面回着李岩廷的话,一面稍提了几嘴近况,只道一切皆好。 “可惜修祁似与陛下有些误会,这些年你们两人的关系冷了不少。”马月月叹了口气。 她一面说着,一面搂着李岩廷的手臂凑上去,“你这哥哥倒好,便一直由着去了。” 马月月对着李岩廷亲昵惯了,在苏窈面前倒是半分不顾忌。 李岩廷顺手搂过她的腰,私下里拍了拍,示意她安分一些。 马月月哼了一声便坐回了身子,李岩廷又好言安慰了几句。 苏窈,李岩廷,马月月叁人正说着话呢,不想房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 第九十章秋月郡主 听见门口动静,苏窈一迳看了过去。 来人穿着一身大红宫装,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生的细细的柳叶眉,眼尾上挑,脸若银盆。也道是个绝色佳人。这人头上的珠翠辉辉,竟也是压不下本人的半点艳色。 只见她手里拿着手帕子擦拭着眼泪,原是来李岩廷这儿告状的。 苏窈记得这人,这是秋月郡主。 此人性子颇为骄纵了一些,不过苏窈倒羡慕这人身上的一些肆意。 秋月时常约着人骑马出去玩,自看不上苏窈这娇怯柔弱之态。性子也直来直去,上辈子在苏窈跟前当着面说过苏窈配不上李修祁,药罐子凭白拖累了人。 苏窈也没见过这般直性子的人,她一时怔在当场,被说的呐呐不言。 事后听闻这小郡主在郊外骑马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儿,请了好些太医入府治病。 苏窈后来便再未听过这小郡主的消息了。 秋月此时哭哭啼啼的进来,只道林瑜闫不识抬举,惯会欺负她。 林瑜闫如今是解元,只等了开春的会试。 李岩廷对着这人倒是欣赏不已,林瑜闫正好符合他心中所想臣子的模样。才高八斗,为人端方,又非是世家子弟。 见秋月来自己这处闹脾气,开了玩笑道:“林解元为人清正端方,可是你招惹了对方,又辩不过对方,这才来寻了我讨'公道'的?” 秋月听了,心底是又羞又气。可不正是被李岩廷给说中了。她一直气难平,还想着诡辩一番。 抬眼间,见了坐在一旁清清静静的苏窈。见她生的貌美异常,只当是李岩廷往哪处招惹来的。 心底不屑之下,眼里生了股冷意。 又去瞧了一旁的马月月,只觉这人心大。此时竟还一面吃着酒,一面傻乐。男人都快被人给撬走了! 不过瞧着李岩廷对着马月月数年如一日的样子,秋月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她接过一旁小丫鬟斟来的酒抿了一口,问道:“你是何人?” 苏窈正待要开口,一旁的马月月事先抢过了话头,“苏姑娘是修祁的王妃,你应当没见过。” 话毕,她又笑了两声道:“那次赏花宴上见了,倒是将我怔了小半日。我只以为自己见的美人多了去了,不想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苏窈心底有些慌,她忙忙说道:“苏窈实在不敢当。” 秋月虽未见过苏窈的人,却是听过不少传闻。如今见了,只觉这人美则美矣,这娇怯寡言之态哪配得上李修祁其人。 见着苏窈身段风流纤弱,越发看不进眼。 正说话间,又有小太监进来在李岩廷耳侧说了什么。李岩廷面上的笑意深了些,开口说道:“叫他进来。” 小太监应了声诺,将门口的林瑜闫给领了进来。 林瑜闫进门请安行礼,见着苏窈的身影,心下跳了跳。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面色自然的将落在对方身上的一瞬视线收了回来。 苏窈未曾去看林瑜闫,只装聋作哑的在一旁小口吃着菱粉糕。 秋月扭过身子,背对着林瑜闫。面上浮着些桃粉,只道羞怒交加。 李岩廷自是向着林瑜闫的,马月月正小口抿着酒,靠着李岩廷,哪顾得上帮秋月说话? 秋月被调侃了几句,倒是显得孤立无援起来。 过了半晌,见林瑜闫根本不是来与自己道歉的,是找了李岩廷说事儿的。一时面皮羞得通红,觉得自己这自作多情的模样实在教人难堪。不自禁便在眼眶里蓄了泪。 苏窈见她一张芙蓉娇面上没了往日骄纵,委屈的直不小心淌了泪出来。思来想去,将自己的手帕子递了过去。 秋月瞧着与她年纪差不大多,标志的小姑娘如今只委屈的淌泪。苏窈自己便常哭鼻子垂泪,心下难免有些感同身受。 就在她觉得手臂微酸,想着收回来的当口。手背上传来一阵疼痛。 秋月见了眼前的手帕子,只当苏窈是来瞧她笑话的。一面挥开她的手,一面哽咽道:“用你假好心!” 苏窈手背上立时红了起来。还不等她自己做了反应,一旁的柳玉忙赶至她身边,看着瓷白肌肤上的红印子,直拧着眉又怒又气。 秋月也不知自己一下打得这般重。她愣在当场,眼泪倒是止了。 她不是故意的。 谁让苏窈非在这时递了手帕子过来。 “我......”秋月本想着道歉,可见着苏窈默默红了的眼眶,一时也说不出口了。 “郡主倒真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林瑜闫语气颇冷,眼底那簇怒火在他垂下眸子后,被自己克制地压了下去。 第九十一章簪花 秋月一听林瑜闫的话,心中越发伤心生了气。见苏窈眼圈微红的坐了那,有了迁怒之意。 她心中暗自恼道:我也非是故意的,这人自作多情拿了手帕子过来,谁要受她这意?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如今坐那垂泪,便全成了她的错。指不定是苏窈这人故意来害她的。 秋月气道:“你们全是好人,偏我是个恶人。林解元可是这意思不成?” 林瑜闫嘴角扯出些笑意,不冷不热道:“郡主素日合该多读些书,所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秋月听了,一时羞怒相激,又气又急。她伸指指向林瑜闫,削葱似的指尖直打颤,“你......你竟让我去死!” 秋月被气的哭起来。见了林瑜闫这冷眼冷心的模样,心头像是泼了一盆大凉水。又似被戳了几个洞,直直往里灌着冷风,又冷又疼的。 她与林瑜闫这男人相识的这些日子里,全是她一头热。林瑜闫可有给她半点子反应不成? 秋月咬着唇,擦净自己面上的泪珠。一双眼睛似桃儿一般,心中气苦道:可不是自己偏要犯了贱去厮缠这人。 旁人常说林解元素来温厚和平。可秋月却是半分瞧不出来。这人对着她向来不假辞色不说,如今为了一个苏窈又此般待她。 原先她去春月阁中寻那卞素玉的麻烦,麻烦没找成,反被这下贱娼妇的恩客好生羞辱了一番。生了一肚子闷气而回。 这恩客是与赵东泩时常混在一处吃酒耍乐的郑小将军。她骂骂不过对方,连着功夫都不如对方。 这郑小将军着实可恶至极。 事后秋月去了将军府告了对方一状,两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来了。 后来她又拿了此事去试探林瑜闫,这男人拧着眉又是骂了她“胡闹”两字。 她的“胡闹”可不全是为着他。偏林瑜闫半分不懂她的心意。 秋月又去看正擦着药的苏窈,她被气晕了头,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全是你的错!呜呜呜......” 秋月!李岩廷低喝了一声,将人吓的打起了嗝。他呵斥了这娇纵的小郡主两句,被一旁的马月月给劝住了。 “说什么生生死死的,多不吉利。”马月月开口道,又向秋月使了两个带着微醺的眼色过去,示意对方见好就收。 秋月打了哭嗝直愣愣站那,她咬着唇死犟。那声道歉如何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这地儿倒是热闹。” 李修祁撩衣跨过门槛进来,他扫过一圈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岩廷一眼。 “皇兄当真好兴致。” 李修祁一迳走至苏窈跟前,见着人手背上略有红肿的伤处。眼里不知翻滚着什么情绪,心情比着来时又差上不少。 他蹲下身去,捏了捏苏窈细软的葱指,皱了眉,轻声道:“如何伤的?” 苏窈抽了两把,没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面上羞的似涂了胭脂,慌忙道:“磕......磕到的。” “磕到的?”李修祁神色温和,复又问了一遍苏窈。 “唔......疼......”苏窈登时疼得滚了泪出来,手上的伤处被男人按着,她面上都出了汗。 苏窈倒进李修祁怀中紧抓着这人的衣襟哭得厉害。 一旁的林瑜闫见了,心底怒意如何都止不住。只觉这男人实在恶劣无比。他克制自己想去看苏窈的眼神,退了一旁。 李修祁旁若无人的亲了亲苏窈的鬓发,将袖子里的淡粉色木芙蓉插在了她的发髻中。 人比花娇,添了几道颜色。 李岩廷瞧了李修祁这百年难遇的举动,笑道:“倒是不知你还有这摘花之趣。” “来时在园子里摘的,想来皇兄不会与我计较。” 李岩廷打趣道:“即便摘个上百,上千朵,难道还能与你计较这些?在七弟眼里我这兄长可是过于小心眼了。” 话毕,李岩廷的余光扫过身侧的马月月,见她伏在桌上似喝醉了一般。朝着李修祁说道:“你倒是会挑,这花与弟妹确实相衬。” 秋月察觉到李修祁那若有似无的目光,身子都僵了一半。对着自己方才一把挥开苏窈的举动生了些许悔意。 心底又生着些不忿,一时间百感交集,连着哭都不敢了。 马月月喝的星眼微漾,她靠着李岩廷,望着李修祁笑了笑,说道:“修祁这花摘的当真是漂亮。” 她嘻嘻笑了两声,酒意上头,有些春色。 “怎的我就没见到这般漂亮的花?” 第九十二章撩拨挑弄 李岩廷面色有些淡,他斟了酒自饮了一杯。眼里少了些情绪。旁人倒是瞧不出多大差别来。 他垂首看着身侧的马月月说道:“昨儿不是才说了戴了花显得自个儿俗气了?” 马月月吃了酒,搂着李岩廷的一条手臂娇声道:“还不兴我拿话开玩笑了?” 李岩廷温笑不言,遣了人下去替马月月摘花去了。 苏窈手上的伤本也不重,不过肌肤娇了些。被李修祁方才按了一把,倒是如今都在刺麻麻的疼。 她面上挂着泪,蹙着一对黛眉,杏眼儿含泪。面上似落了粉霞,身软体娇偎着男人。 李修祁在她耳畔絮絮一番,便想带了苏窈离席。 李岩廷复又饮了一杯酒下肚,笑着道:“即是来了,便于此处一齐吃个饭。” 李修祁原想着拒绝,可见苏窈捏着他的袖子目露请求。垂了眉眼应了下来。 苏窈本就怕两人起了矛盾嫌隙,哪能让李修祁这般冷冰冰的离去。 她巴不得李修祁,李岩廷两人多多培养培养感情。 一旁的林瑜闫屈身告辞出去。走至门外,连着掌心里都血迹斑斑的,他一手覆上自己的右手腕骨,才将自己的颤意止了下来。 林瑜闫面色温润,掸了掸自己的袖子,遮掩了掌心的伤口。他一如往常的转了身离开此处,修长笔挺的身影跟着消失在了楼道口。 屋里的秋月也想着告退,她被李修祁看了几眼差些腿都要软了下去。景仰归景仰,可也不能消去她心底的那点子惶惶不安来。 “秋月也不若一起吃了,省的你待会儿出了门又去寻林解元的麻烦。” 秋月听了李岩廷的话,面有虚色的应了声喏。 她方才被李修祁眼里的冷霜嗐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坐了那吃饭不言,显得老实许多。 李岩廷着人将一坛贴着红纸帖儿的白泥头酒摆上了桌。 这酒方才热过,这红纸帖儿一揭,酒香浓郁,泛着百合香。十分醉人。 “这酒埋了近一年,方才用百合浸过的。”李岩廷道。 一旁的马月月笑道:“好啊,原是我埋的酒,不想竟教你给挖了。我还说怎的那梨树下的酒坛子没了。” 李岩廷柔声道:“想来七弟对这酒的味道不陌生,教他尝尝你这手艺可是退步了不曾。” 话毕,李岩廷亲自斟了酒过去。李修祁瞳子一闪,自然接了酒杯过来,一口饮尽。 马月月也察觉到了李岩廷的一些异样。她看了对方一眼,却见这人并未看自己。顺着李岩廷的视线又去瞧了李修祁,眼里有些担忧。 蓦地,手上传来一阵痛意。原是李岩廷攥着她的手,攥的都疼了起来。 李岩廷问道:“比之前的如何?” 李修祁捏着玉色酒杯在指尖转了转,衬得莹白修长的手指越发像是精雕玉刻一般。 只听他道:“许是弟弟记性太差,倒是不记得几年前的那味儿了。入口绵柔,虽是好酒,可弟弟偏爱那烧刀子。” 李岩廷笑了一声,松了攥着的细软素手。他以手扶额,摇了两下头,说道:“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 马月月咬了唇,又怕泄出些情绪,忙松了开去。虚靠着李岩廷,撑着自己半边脸儿,在那儿笑嘻嘻的自斟自饮。 李岩廷叮嘱了她一番不可贪杯也就随她去了。 桌上五人,只苏窈一心垂首吃茶,独在状况外。 她今日在玉京园里吃了一些,还饮了些酒,方才又在此处吃了两块菱粉糕,早就有了七八分饱。 秋月吃着碗里的东西,只敢夹着眼前的菜吃。 她埋在碗里吃东西,偷摸抬眼去瞧了瞧李岩廷,又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李修祁。生怕被发现,忙垂了头下去扒着碗。 她微挑着眼神去瞧坐在一旁没声响的苏窈。见这人只吃茶,那春葱似的细指纤弱的似承不住一点儿重量。 “秋月,吃得有吃相。”李岩廷拧眉提醒了秋月一声,才教她从碗里抬起头来讪笑了两声。 秋月心里是后悔不迭,为何自己竟是自投罗网的主动来了这诗社。原想着开门首日图个吉利,倒是惹了一身晦气。 苏窈捧着茶在那吃,小口小口的抿着。 李修祁替她夹进碗的菜吃了叁四口便不动了。木芙蓉的香味时时刻刻在男人身侧围绕。比着酒香更为醉人。 见着苏窈乖坐了吃茶,李修祁一面与李岩廷说着话儿,一面装了无意的样子碰上了她腰间的香袋。猝不及防的在苏窈腰上掐了一把。 不轻也不重。 苏窈一时腰身僵硬,捧着茶的手都有些发颤。好在李修祁收回了手去。 男人眼底总算浮了些笑意。 两人的小动作倒是没教人发现。李修祁再过分的事儿都干的出来,因顾着苏窈也不敢太过出格。 点到为止。 第九十三章她为什么不吃醋?有h 吃过晚饭,李修祁携着苏窈告辞回府。 出了清月诗社大门,正待将苏窈抱上车轿去。马月月身旁的小宫女素月便匆匆忙忙赶了出来。 她疾步出了大门,口里唤道:“王爷请留步。” 李修祁手上一顿,垂着眼皮在苏窈额上亲了一下,替人紧了紧外头穿的褂子后将人抱上了车轿,“夜里风大,先去车内坐着。” 苏窈望了一眼穿着绫罗,容貌丰美的小宫女。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车内。 不到一会子,马月月也随即出了门来。 只见她面上泛着薄红,十分娇俏。她此时携着李岩廷的手臂,踮了脚在其耳畔说了些什么。过后,便见其提着自个儿的裙子下了台矶来。 马月月来至李修祁跟前,唤了一旁的小太监上来,她垂眸笑道:“这琼花露是我亲手酿的。方才想了想,这酒有养血和胃之效,便是苏姑娘也能喝上一些,暖暖脾胃不怕伤了身子。” 李修祁轻笑了两声,觑眼往台阶处的李岩廷看去。 朗挂的门灯下,这人脸上半明半暗的,因着有些距离,倒是瞧不清他面上的具体神情。 李修祁心中嗤笑一声,瞧着跟前的的马月月说道:“多谢娘娘。” 马月月原想着多说上两句话,“越之......” 李修祁听她这般叫自己,眼底聚了些戾气。只见他神色森冷,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娘娘,贪心不足蛇吞象。想来南秋阁的湖水还不曾叫你清醒过来。” 话毕,李修祁一迳转身上了车轿里。徒留马月月在夜色里发怔。 素月见马月月木桩子一般站了那不动,不知与那晋南王说了些什么,忙提着灯往前走了几步。 “娘娘,娘娘!” 隔了半日,马月月才回了神过来。她脑子里嗡嗡直响,很想当面抓着李修祁的衣襟子问他那句话是何意。 南秋阁的湖水,南秋阁的湖水...... 竟是如此。 娘娘,怎的哭了?素月见她眼里有些湿亮之意,忙拿了手帕子要替人揩拭。 马月月瞧了素月一眼,笑了笑。她接过素月的帕子擦了两下说道:“方才被风吹着了,不碍事。” 素月接着道:“等下陛下见了可不得心疼坏了。” 马月月搓了搓手,转身回到李岩廷身侧,扑进这人怀里闷声道:“这夜里越发冷了。” 李岩廷摩挲着自己指上的玉扳指淡声道:“那便回宫罢。” 再说苏窈,她本是靠着褥子泛了些困意。半合了眼睛之际,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过去。 苏窈推了这人的手臂,徒做了功夫,半分挣不动。心下微恼,扭着男人的手臂泄愤。 李修祁搂着她的腰搂抱一处。这人身上还散着些酒香并着些清淡的百合香。 “仔细自己的手,可别捏疼了。” 苏窈委屈道:“我方才都困了,困了!”她又特意强调了她困了的事实。 李修祁与李岩廷两人吃了不少酒。他将下巴靠在苏窈肩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没得一点诚意! 苏窈有些发痒,靠在她肩头的下巴动来动去,一下轻一下重的。她忙去推男人的脸,“痒......” 李修祁轻笑一声说道:“哪儿痒?” 苏窈叫唤一声,忙要转过身去捶打男人,反被对方按在身下拿了膝盖去顶她的牝户。 方才男人便掀了她的裙角一路摸上去,大掌覆上整个牝户大力揉捏起来。苏窈这才叫出了声,被男人揉的酥了腰肢。 “没得脸皮的下流......东西......” 刚骂了一声,紧接着苏窈又惊呼起来。檀口里呜呜咽咽的,被男人隔了衣服揉了乳儿。 她咬着纱袖儿,桃色的脸儿发起热来。 李修祁一面挑弄苏窈的淫心,一面问道:“你便不想着问问我方才与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话儿?” 苏窈细细喘着气儿,被对方压了身下浑不自在。这可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府里。虽说不是头一次了,可苏窈仍旧放不开。 即便是夜里,也觉大庭广众的,实在有辱斯文。便没得好声气儿的说道:“她与你说话儿......又不曾与我说,想来同我是没多大关系的,我又何苦自找没趣......呜......” 李修祁听了苏窈这没心肺的话,心下一气,粗喘了几口气,咬牙道:“你倒是看得开,想来是我多虑了。” 李修祁一颗心又似泡了在酸水中,酸的人口里发苦。 李岩廷倘或有苏窈这心胸,他也不至于被这人这般小心眼儿的惦记了。 李修祁顺入对方的小裤中。带着薄茧的指腹搓弄来回扯着两片细软粉色花瓣。 苏窈咬着自己衣衫袖口儿直哭,胸脯起伏似小丘。几个月来,尚在发育中的原本按着一下都疼的酥胸被男人又吃又揉的长大了一圈。 苏窈红着眼圈拿了脚尖去踹男人,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贵妃找的他说话儿,好生生的又来为难她。 李修祁径直提了苏窈的鞋尖儿,在鞋头上捏了一把,说道:“脾气可是越发大了,你说哪有做娘子的像你这般踹自个儿相公的?” 苏窈眼波微横,咬唇瞧着男人,心中暗道:哪个做相公有你这般阴晴不定,时常来欺负自己娘子的。 第九十四章踩鸡巴h 李修祁捏着苏窈的小脚,慢条斯理的摘取了她脚上的白绫绣花鞋,又褪了她足上的罗袜。只见这玉足生的端正纤柔,肤圆光致,恰似玉雪裹轻云。 苏窈动了动脚尖,委屈道了一声:“凉......” 李修祁在微弓的细嫩足背上亲了一口。捏着玉足置在了自己腰腹上。 脚心隔着衣物踩在男人平坦紧实的小腹上。玉雪可爱的裸足半掩在男人衣袍间。 苏窈直觉不对,脚底是绸缎料子的丝滑,凉意。她心下一慌,忙睁大了眼睛要将自个儿的脚抽回来。奈何男人把着足,半分不松。 苏窈心下慌乱,面上装出厉色道:“你再不松开手,我......可要恼了。” 她眼里微湿,一圈都是粉溶溶的。这声儿听着也虚的厉害,便是装都装不像。 李修祁见了,想起幼时宫里养着那只狸奴。即便伸了爪子也是不敢真抓扯上来,只管让他捏了后颈皮子喵呜喵呜的直叫唤。 李修祁坦然的握着玉足缓缓向下移去,勾唇笑道:“不是说凉?夫君帮你暖暖,不好么?” 光裸的脚下便是男人那硬鼓的东西。苏窈旋即怔愣一瞬,连着玉颈都飞上红霞一片。心觉这男人实在没脸没皮,无耻的厉害。 李修祁力气大,苏窈挣动间,踩了男人那处好几脚。 苏窈羞惭得垂泪,僵着小脚抽噎骂着男人是那没的脸皮的色胚子。 李修祁气息渐渐粗喘起来,淫思益炽。他眼底欲色沉沉,朝苏窈说道:“你乖一些,夫君便不在这车里弄你。” 苏窈哽咽一声:“说话......算话......休要耍我......” 李修祁笑着拭去她面上的泪珠儿,俯了身下去亲了苏窈的眼睛,“你听话了,我自然说话算话。” 苏窈侧枕在褥子上,削肩微耸,圆润纤柔的粉玉肩头微微往里窝着。她紧咬着粉唇,曲着两条纤细雪白的手臂掩了通红一片的脸儿。 脚儿踩在男人腰间那话儿上,硌得脚心都难受起来。以此来回几遭,苏窈在挨上光赤粗硬的肉棍时,羞得咬唇啜泣起来。 李修祁见她露了两只欺霜赛雪的腕子出来。少了只玉镯子,这纤腕上光秃秃的,瞧着苍白单薄的过分。 他扯下苏窈一条手臂,见她臂上的肌肤有一小块儿落着湿痕,可不就是被羞出来的泪珠儿。两排小扇似的睫毛都粘了一块儿,一簇簇的沾着露。 “怎的只剩了一只玉镯子?” 苏窈腕上一痒,男人正捏了她腕子摩挲内侧。她将今日在玉京园里的事儿断断续续的说了。说完又去睃了一眼男人,见他面色如常,瞧不出甚东西来,心下颇为不安。 须臾,她听了男人道:“窈窈可知这玉镯子价值几何,就当了赏钱赏下去?” 苏窈一听,哪还能不知这东西的贵重。她垂着眼角可怜道:“我......” 李修祁不待她说完话,故意唬她道:“你将我送你的玉镯子送了一只出去,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苏窈也不知竟还能扯出这事端来。她抽噎道:“我拿自己的镯子赔你还不成?” 李修祁捏了一捏她的足心,眉眼颇淡的瞧了她一眼,接着道:“这玉镯子可是孤品,便是你腕上的两只也不尽相同。” 苏窈蹬了蹬腿儿,小脚被捏的发痒。心中气苦:你不与我说,我如何得知这是孤品?你既都送了我,还反过来与我计较又是哪门子道理? 这对玉镯子就在妆奁的小格子里摆着,苏窈见着喜欢便问了柳玉。柳玉也不知,后来问了在她院里伺候的嬷嬷,这嬷嬷也不知这镯子的来历。 后又问了李修祁一嘴,苏窈见他应的随意,说是本就给她备着的,倘或不喜欢便扔了。苏窈听了,高高兴兴的戴了。 她如今索性破罐破摔,这镯子反正都已送了出去。想来李修祁也没脸面去要回来的。 李修祁见苏窈闭了眼儿,委屈的连唇都微微发着颤。他面上依旧冷冷的,心尖儿却是跳的厉害。 李修祁将双手齐插在苏窈腰里,见掌中的小腰一抖,将人搂抱坐了起来。 他低声在对方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只见苏窈银牙暗咬,面皮子发红发烫。 男人的两条铁臂一条横在她腰间,一条在她背上,似有万种牢笼。 李修祁语言温顺的在苏窈耳侧絮絮叨叨,时不时便在脸上,耳垂上,粉颈上厮磨。眼中似火炭般热。 第九十五章藏的书被偷了h(1400珠) 李修祁眼底露了些笑意出来,怀里搂抱着人,他觉得他比自己想得还更加贪心一些。亦或是与苏窈待的越久,他的这颗心便越不满足。 李修祁触着苏窈颈后的细嫩肌肤。一手撩起垂下的几缕散发,亲了上去。只单单贴着肌肤,相触之时传着一阵暖意。肌肤上甜丝丝的幽香使人神销魂荡。 苏窈被其亲的心尖发颤,身上也麻酥酥的。 她软声哼了哼,原本推拒的小手情不自禁的又抓紧了男人的衣襟子。 又听李修祁在她耳畔用那玉石一般的声音耍起流氓来:“窈窈是如何做到连着这处都是又甜又香的?” 话毕,他越发过分的隔着裙子揉着苏窈的牝户。 苏窈直接气喘吁吁的软进男人怀里。 羞怒之下,少了理智,一把握上男人腰间那肉刃使力捏着。反倒教男人粗喘起来,笑吟吟地凑了她面前说道:“心肝儿,再捏几回......” 苏窈面色红胀,忙丢开了手去。被男人气得转过身去哭。 李修祁搂着人哄她。一面哄人,一面压着她小腹。 两人迭股相交,那人的肉杵就在苏窈后腰股间滑动。 胸前便是男人的一条手臂,防着人往前倒去。苏窈抽着鼻子道:“你......方才说了......不弄我的......” 李修祁笑着回道:“不弄你,光肏你。” 苏窈垂泪无言,无耻小人尔! 李修祁将人转了身子过来,吻去她面上的泪珠儿说道:“方才不是说的好好的,等回了府便乖乖听我的话?” 苏窈面色一红,露着一只白玉似的小脚又被男人把在了掌中细玩。她嘴里骂道:“泼皮刁徒,下流胚子......谁要做那些了,惯不知羞......” 李修祁对着苏窈的骂声照单全收,并无半点不悦。 苏窈说的可不是实话来着。对着苏窈,他本就是个好色匪徒,只想与她风流快活。最好死在她身上才好。 苏窈此时也是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她便将那些个醉淫饱卧的歪诗熟话全放了书匣子里找个再隐蔽些的地方藏起来。也不至被男人拿了要与她尝试。 方才男人在她耳畔絮语的可不是这一遭?厚着脸皮直说做一回便不计较她擅自将镯子赏出去的事儿。 洗澡之时李修祁将小嫩屄好生扩了扩,一迳将雄壮的肉根顶入半根。 苏窈一时吃不住,被撞歪了身去。又教男人给捞了回来。 隔了好半日,苏窈才渐渐适应这大鸡巴。她歪缠着男人,主动递了香舌过去。原以为男人将那些艳情话本甩在了脑后,不想这人根本没忘。 苏窈藏得好好的书匣子都落了男人手里头去。 等苏窈被抱了床上时已泄了两回,屄口都被肏开了。粉乎乎的,颜色颇为艳丽。 只见她一头乌黑鬓发油亮亮的披在身后,烘干后带着暖意。 晶莹剔透的白肉被床褥一衬,更加美的惊心动魄起来。苏窈仰卧在床上,缴着两条腿儿微微动作,吐舌喘气。床上风月只让人酥软了骨头,死在这牡丹花下也赛过做神仙了。 素色嵌金丝罗圈帐幔垂落下来,影影绰绰映着影子。 李修祁身上一件宽松的白色里衣只在腰间松松散散系了一个结。他赤足走在地上,手上拿的可不就是苏窈藏好的书匣子。 因着长发碍事,他拿了玉带系了起来。方才抱着苏窈从温泉回来时,被夜风一吹,额前又散下不少下来。 苏窈见了男人手里的书匣子,理智回笼忙要坐起身来。 李修祁高大的身子站在床边,见苏窈眼里的慌乱。欣赏了一会儿,见她拥衾而起,缩在角落。浑似他是个强抢妇女的恶霸一般。 他曲着一条腿上去坐了床沿,拍了拍床榻,示意苏窈过来。 苏窈星眸似泣非泣的软声求他:“书里写的哪儿能当真?” 李修祁垂目想了一遭,笑言道:“也是。” 苏窈拥着衾被见人将她的书匣子放了回去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等男人上了床来,她主动爬了过去歪缠在男人身上。两条雪白手臂挂在男人肩上,挺着纤柔的身子,将脸偎着男人的脸,“我以后定不再看这些书了。” 李修祁半晌不言。 软玉温香主动入怀,见着苏窈面有娇淫之态。想来是在温泉池中被他侍弄了两回的原故。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人在看这些淫词艳话。还得托上回夜间回来见了苏窈落在床下的书的缘故。小姑娘平日里藏的可紧。 他随意翻了几册,大多是缠绵悱恻的情爱之事。他虽不甚喜欢。可念着苏窈爱看这些书,便大致翻了翻。 他十来岁时看过那些避火图,因着成妃一向不管这些事儿,还是李岩廷偷摸着拿来与他一起看的。 见着书中所述的一些床事,他起了些兴致。便想着寻个机会与苏窈在床上尝试一番。 第九十六章调教与反调教h 大掌在后腰处摩挲几回,略有粗糙的指腹轻按着细柔的肌肤。 苏窈嘴里呜咽出声,被李修祁一把搂过柳腰,将人按在自己怀里肆意妄为。 苏窈本双膝跪了床上,腰上一紧,一下就倒进男人怀中。像是一只轻巧的蝴蝶落了进去,她眼噙粉泪,无端可怜。 软如棉花的身子,似是没骨头一般。不管是何姿势都能不费力的摆了出来。 李修祁抵着她额头亲了亲,一番情甜蜜意之后将人抱坐在了怀中。 苏窈往外倒着身子,似是一道弧线优美的弓弧。两人搂抱在一处亲嘴,舌尖相抵,鸣咂有声。 不到一会儿,她已有些腰酸,腿根都打了颤。 苏窈被男人托了纤薄瘦弱的后背。垂了一笼乌发下去,散在床上。她推了一推男人硬实的肩膀,有些呼吸不畅来。 李修祁见她眼波动人,露着委屈之意,松开了唇舌。复又凑了上去将她唇上的银丝一一舔去,在略略肿胀的粉唇上吮嘬两回,搅弄了几番口中蜜津才作罢。 苏窈浑身软如春水没得气力,只后背腰间的两处铁臂撑着她。两只香乳粉润莹白,直挺挺的在晃动。 李修祁凤目微合,气息沉了不少。他一面回想书中所述的内容,一面抚着苏窈左脚腕上的玛瑙链子。漆黑的目光落在床下的玉带子上,垂了眼皮收回了视线。 苏窈不喜欢他吊着她肏。李修祁心下叹了一口气,颇有遗憾。 等了苏窈松懈下来,他挑弄起腿间的粉屄。长指稍稍勾弄戳刺了一番,便听了这人娇啼哭吟起来。 敏感爱哭,身子又娇,底子也差。怯弱得好似被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爱耍小性儿,又惯会来气他,不将他放了心上的第一位。素日对谁都心软偏在他跟前有时犟的,硬的半分不愿妥协。 李修祁顺着苏窈的小腹一点点抚上去。他觉得苏窈这脾气比着上辈子坏上不少。动不动便对了他又打又踹的,有时还上了嘴儿来咬。 他一面捏了挺翘的酥乳在掌中细玩,一面反省自己与苏窈的日常点滴来。 这一想,又觉自己待她不够好。细想一番,可不是他常将人惹哭了去。 况且,他分明就是乐在其中。上辈子不曾体会过得,如今体验了个遍。这打骂踢踹可不是他自个儿纵容的。 再来说李修祁,他本就有着想将人宠的无法无天的意思在里头。旁人再受不得苏窈才好。可反被苏窈调教的跟个受虐狂一般,只觉苏窈的打骂都是有理的。 打了他一耳刮子,见对方眼泛泪花,可不得将另一边脸凑上去教她打,再细哄着人。 自然,他自个儿是不会承认的。 李修祁收回思绪,打眼看向苏窈。见她此般不谙事体的娇贵模样,乌发散乱,如云堆砌,两眼如桃,心中一动,便想将人欺负的再厉害一些。 李修祁将苏窈一条腿儿抬起,亲了粉玉的膝头。思及前两日苏国公说是自己年事已大,准备告老还乡之事。理智上他也知道这是苏毅最好的选择。 李岩廷存了心打压世家大族,早些辞官静养总好过之后被收拾。 可他总觉不妥当,心里竟是一阵发慌。 李修祁一双黑瞳定定瞧着苏窈的半面娇容。他伸手一掌捧着对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心绪稍平。 告老还乡便告老还乡罢,也不必再见了那些个糟心的苏家哥哥。到时带了苏窈回金陵探望两遭也就罢了。 李修祁亲着苏窈的耳朵,怀里搂着人,这不受控制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 苏窈正抽着鼻子哭哩,男人压了她一条腿儿,捏了她的股侧入了进去。 苏窈惊喘出声,小腹抽搐下,被男人一举肏出了淫水,泄了出来。 她趴伏在褥间,目光涣散的厉害。微微弓着身子,一条腿儿垂挂在男人腰间。 这姿势比仰卧时不好入的多。肏弄的力道也跟着大了起来。花径喷了淫精,将体内的肉杵咬的越发紧了起来。 李修祁见苏窈身子此般敏感难捱,微蹙了眉尖。泄的太过可不行,等会子便得哭着晕过去。 他垂了一双凤目往两人交合之处看去。粉洞凹陷,小屄的嫩肉又粉又肿。这娇怜之处软浓浓的,那些子红皱之地全教自己的肉物撑平了。 李修祁面色冷凝,以手摸之。 苏窈抖着身子,神魂都要被男人给肏飞了。她这已被直竖竖的肉杵撑得满满当当,左右一丝空隙不留。 李修祁摸着被他插进屄内的嫩肉边缘,实是再撑不开去。便舒了口气下来,不再为难与她。 他将肉棍子往外拖拽了出去后,至龟首时,里头的淫水直流往小屄外。洇湿了底下的褥子。 第九十七章肏发烧了h 苏窈桃花上脸,小嘴微张,气喘吁吁。 李修祁笑瞅着她,俯身下去吮了檀口吃弄,稍作了安抚。又执着粗硬肉刃抵了牝上去。龟头的裂口处似是凹眼圆睁,一举顶入花心。 苏窈内里触疼,睁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她纤长的十指紧抓着褥子,眼里一下便滚了眼泪出来。 隔了好半会儿,她才似找回了神思。两排乌黑的睫毛黏连成几缕,眼尾的一小绺粘在发红的下眼睑处,正一颗颗的往外滚着晶莹的泪珠儿。 这侧入之势被男人入得又深又重,细软的小腹被体内的肉杵顶得微凸。 一阵莺声颤颤,娇啼嫩语。 李修祁感到肉道又抽搐起来,便往外拽了肉棒出来。等了苏窈的情潮退下方又往来进出。 反复几次,苏窈出了一身汗。回回在紧要关头上下来,上下起伏的刺激下,她哭着求男人肏得深一些,缩阴挽留着体内的肉刃埋在花径中。 李修祁这腰眼处一麻,险些被夹射出来。 他半阖眼垂了下去打量苏窈,见她香汗淋漓,哭作一团。喉间几番滚动,燥热的有些干痒。 苏窈泣声哀哀,男人往上挺腰插干,手上来回把玩搓弄着细嫩的香乳。 李修祁仰身往前一送,粗棱龟头没入牝屋,攮入进去。拳头大小的小室险些被撑满。这处含苞花蕊被一下戳刺开,哪能使苏窈好受? 体内威风暴怒起来的肉杵直要将她插干顶死在这榻间了。 苏窈小腹不自禁的痉挛起来,上头还印着大鸡巴的隐约伦廓。她吁吁喘气,软语哭道:“夫君……实是……呜啊……受不得了……啊……” “换个……姿势罢……”肚腹内翻搅的厉害,一直在出着淫水。这手帕拭都拭不干净,能拧出水来。 李修祁将手里抹拭淫水的手帕子扔了一旁去。见苏窈微合了眼,口里声嘶。连着喘气呼吸都不敢放大了去,玉体微蜷,粉面含春。 李修祁下颌处滴下汗来,肉茎被吮嘬裹缴的厉害。这地儿本就小,他被这小屄吸吮着肉柱,这话儿越发粗大起来。 他打横抱起苏窈,抱定其股。两只玉足各翘在一边弓着脚背上下打起晃来。 李修祁捞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苏窈股下,这才竭力顶干起来。不过两下,这股间便似发了大水。 苏窈身子上下颠弄,身上那甜丝丝的馥郁之味渐浓。引得李修祁湿红着眸子只狠力提气往上掀干。 他这一上手,苏窈只挨了百来回便尿了水。湿淋淋的尿了许久方才止了下来。 原在诗社时吃了不少茶,如今全交代在这儿了。 待又是百多回,男人精还不泄。苏窈已是淫态毕现。男人按着花蒂搓弄顶压,苏窈只一面泄淫水,一面泄尿液。 须臾,只见她星眼痴愣,痉挛着小腹在下躬处承受其精。屄口抽搐,吐舌歪倒在男人臂间。 苏窈头脑浑然不觉,李修祁扶着潮湿温软的纤背,凑上去贴着她的粉脸儿,亲着略有肿胀的朱唇。 温存小半会儿,半软不硬的肉杵只稍受刺激,复又硬如长枪一般,戳的汗津津的小腹微鼓。 苏窈春色横眉,轻轻笼着两弯黛眉。 李修祁抚着掌下的细腻楚腰,口里吮咂着香乳出声。舌尖搅弄嘬吸着粉尖儿。那累长粗硬之物在其股间进出,拖拽之间,屄口红肿,胸乳轻晃。 轻风细雨般的捣干间只听了汁水淋漓的声响,李修祁吮着紧就就的香乳。舔着上头滚动的汗珠儿。 灯光昏暗,苏窈软瘫着花朵一般的身子,缓了好一阵,累觉困盹。 男人搂着她缓插轻干,在她耳畔迭声亲密,一声“心肝儿肉”,一声“窈窈”的唤个不停。 苏窈方往外爬了半步,又教男人捏了粉臀拖将回来,贴股狂顶。 李修祁把着她的嫩乳推挤,哑了声音低笑了一声:“倒是还有些气力跑......” 苍苔露冷,情热不休。 两人在床上交欢,苏窈秋波斜视,眉黛低横。细看过去,隐在褥间的小腹微涨,也不知男人灌了多少精水进去。 春宵苦短,东方渐白,那屋内才渐渐歇了。 次日一早,床上两人交颈而睡。苏窈窝在男人怀中睡得正浓。眼皮似有千金重如何都睁不开。 李修祁被她身上的热度一惊,忙披衣而起。 他探了苏窈额上的热度,心下后悔不迭。 昨夜里趁着一点儿酒兴,便由着性子胡闹起来。兴至头上,将人肏了近一宿。这下可倒好了,苏窈竟是发起热来。 第九十八章上门探望 钱太医是被家仆提溜着进屋来的,这两条腿刚着地,又教李修祁一把蛮力拎去了床边。 苏窈面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唇色浅淡。她蹙着眉,看着极不好受。 小喜捧了迎枕过来置在了旁边的小几上。纤瘦苍白的腕子搭在迎枕上,底下的血管呈青色交错在清透的皮下。显得脆弱非常。 腕子上面盖着一方素帕。钱太医伸手按在脉上,调息数息,又换了另一只手按了脉上诊断。 诊毕,李修祁与这太医往外间坐了。 钱太医说苏窈是阴液亏虚生了内热,底子不好,时常以往怕是会经期不调,精神倦怠,拖累身子。 李修祁吃了口茶,默了一会子说道:“可能养好这身子?” 钱太医捻着须髯道:“早前便与王爷说过,王妃病根子在娘胎里带来的。只能好生养着,养心调气的药还得吃着。这也非一朝一夕能根治的,王爷是最聪明不过的人,心里自也有底。细养着总归能养回来不少。房事上也尽顾着些,万不能随心折腾。王爷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一身筋骨,王妃娘娘便是那温室里精养的花朵儿,如何能比得。” 太医接着道:“这入了秋,天凉转凉。也要万万小心休染了风寒,过了病气。” 李修祁坐了一会儿没言语。钱太医心里直打鼓,一面暗里觑着他,一面写了方子递过去。 李修祁垂眼看了,倒是尽些益气补血的。他命人去抓药煎了。 安九送了钱太医出府去了。 苏窈口里燥热,干剌剌的。弱的跟猫似的发了几声声音出来。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总算睁了眼。 李修祁面上一松,柔声问道:“可是想喝水?” 苏窈眨了眨眼儿,眼睛有些干涩,嘴巴喉咙干刺疼痒,点了点头。 李修祁忙倒了杯水过去。这水放凉了些,温度正正好。他将苏窈抱起上半身靠着自己。身上被内力烘得暖烘烘的,苏窈一挨近他便咕哝出了声。只将自己贴着对方更紧。 李修祁喂了她几口水,也上了床,连人带被的将人抱在自己怀里,让人靠着自己。 苏窈感到一阵暖意自后而来,往男人怀里窝了窝,软着微有沙哑的声音说道:“今日不去营中?” 李修祁拢过苏窈的一把长发,说道:“正好休了假,这几日都在府里。” 苏窈四肢酸软乏力,脑袋昏昏沉沉,听了男人的话没做反应。 李修祁心下忐忑,搂着苏窈的软腰,蹭着对方的鬓发。 “是我昏了头,打骂随你,万不要与我犟气,凭白坏了心情。” 苏窈合了眼歪在男人怀中,软语道:“……累……” 少顷,她在李修祁怀中睡过去了。 原本想回国公府探望一遭的事儿也被搁置了下来。又过了一日,张珺来了府中寻苏窈。 她本是进了城来置办些家用东西的,顺带来看望了苏窈一趟。 恰好隔了两条街,便携着翠喜到了王府大门口。 她下意识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又细查了一番。没半点差错,才壮了胆子上前去了。 苏窈今日身子好上了一些,也能见了人。这两日李修祁就守了她床边候着,苏窈的吃穿皆过了他的手方能送了她跟前去。 张珺怀里抱着一毡包,容色娇美,体态轻盈。 一旁的翠喜手里也拎着些东西。张珺将苏窈给她的信物递了过去。小厮进府去通了信儿,来迎她进去的可不是柳玉这丫头。 “张娘子今日怎的如此匆忙便过来了?少不得准备一番。” 张珺笑了一笑,“有甚可准备的?倒是来蹭茶吃的。休要赶我出去才好。” 柳玉见听了后笑出声来,“将你赶出去了,我家姑娘可不得连着我也一同赶出府去了?” 翠喜原本被这富丽庄严的宅院惊得不敢多说了话,处处留心,处处小意。如今听了柳玉的话,在一旁扑哧笑出声来。 “就姐姐这张嘴皮子,怕是死的都能说活过来。” 柳玉敲了她一个栗子,“说什么死的活的,呸,呸,呸。可不吉利。” 翠喜笑嘻嘻的道了错,也学着柳玉的模样呸了叁声。 张珺掩嘴一笑,并不言语。 柳玉,翠喜两人说笑着来了苏窈院中,正遇上被苏窈赶出来的李修祁。 柳玉向他行了礼,“奴婢给王爷请安。” 一旁的张珺心中一颤也赶忙行了礼。翠喜后知后觉也跟着行礼,李修祁倒没计较。 拔步离开前,李修祁又嘱了柳玉一声道:“等会子盯了她将那小碗的燕窝粥吃了。” 柳玉应了声喏。 第九十九章张珺怀孕 李修祁背了一手于身后,指腹撵了撵。上头似还停留着温热细腻的触感。 他心中一荡,稍作停顿,便一迳离开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心下的些微恼意。苏窈为了个外人竟将自己赶了出来。故此见了张珺此人,面色颇冷。他心下哼了一声,装的一本正经的去了。 等人没了踪影,消失在那角门处,张珺与翠喜两人才松了口气。便是没见过此般威仪凛凛,凛若霜雪之人。 张珺心道:怨不得苏窈没在我跟前提过多少自己的夫君。这么张冰霜高冷的脸,长得再好也不敢亲近了去。 柳玉去隔壁的小厨房里备了些茶点上来。翠喜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里头的小丫鬟阿清正炖着燕窝粥。一面打着盹,一面扇着小炉子。见柳玉进来的动静忙醒了过来。 那厢的张珺由小喜领了进屋。打帘进去后,见苏窈歪在炕上,似是精力不怠。 她身子还未好全,发了热,便四肢无力,容易疲乏起来。只披了件外衣坐了炕上歪着。 李修祁在她身旁候着,连着脚都挨不上地儿。苏窈身子不好,又恰好来了月事,肚内翻搅不适。见了李修祁便心有烦闷,将人赶了出屋。 李修祁又哪能与她计较,搂了人亲了嘴方才气闷又满足的去了。 张珺以为苏窈因着入秋之变受了凉,见她歪在炕上瓮声瓮气的,忙走了过去担忧道:“可是受凉了?” 苏窈点点头,也不好意思将自己被男人压了床上肏的发起热来的事儿与张珺说。 她可还要脸的! 苏窈正坐了坐,因着月事,身子越发虚了些。四肢出了些冷汗,方才教男人捂热了,如今又冷了下来。 张珺小心放了毡包,也坐了炕上。 “我这有新做的姜母膏,眼见天气凉了起来,倒也能健脾暖胃,驱风去寒。泡了温水喝便可。”张珺一面说着一面从毡包里拿了一瓶姜母膏出来。 她见了毡包里小拨浪鼓,面上一热,接着说道:“上回玉儿说是你的茶喝完了,今日正好进了城逛,便捎带了两瓶过来。” 话毕,她又从毡包里拿了两瓶茶出来。苏窈眼尖的瞅见了一个大红的拨浪鼓,见张珺面有热意,心里倒是有了猜想。 她一问,果不其然,是有孕了。 “怀了孕还自己进城来置办东西,那汉子倒也舍得。” 张珺被说得耳朵一热,忙说道:“我自个儿携了翠喜偷偷进城逛的,他不知道。” 苏窈歪在一旁,眼里有些好奇之意,她问道:“多久了?” 张珺垂眼瞧着自己还未怎的显怀的肚子,娇容柔和,眼里的温柔似要满溢出来。她抚着肚子道:“二月余了。” 苏窈起了身,一下有些发晕,就要歪倒在炕上了。张珺见了忙下了炕去了她那边。 好半会儿苏窈才开口道:“挨我这般近可别过了病气。” 张珺上炕挨着她,将苏窈靠了自己身上。 “你这病哪能这般容易过病气的?”两人相挨相靠的说了好些体己话。 苏窈身上香馥馥的,又甜又冷,极是好闻。便是张珺都有些忍不住挨近了闻。 苏窈摸着对方的肚子感到一阵神奇。 “这小娃娃竟有二月多了......” 张珺笑了一声,“可不是,你与晋南王想来也不远了。” 她方才从苏窈领口那位置见了些零散红痕,面色一热。她对这东西自不陌生。 怀了孕倒还好,那汉子不曾来闹了她。一来家便跟了她屁股后头转悠,生怕她跌了跤或是遇上麻烦。照着以往在门口便早剥了她衣服抱她回房肏了。 昨夜里她想着要了,这汉子倒似肚里的虫子似的立马就省得了。吃乳摸穴的伺候了她两回,今早便赶回了军营。 苏窈缩回了手,面上的喜意退了些,“我身子差,怀不住孩子。” 与李修祁的孩子,她还真未想过。她自己如今都还懵懵懂懂,小孩子心性。倘或多了个孩子,与男人越发掰扯不清了。 张珺安慰道:“怀不住便不怀了,总归身子重要。” 苏窈动作间,衣服扩开些许,张珺不小心瞥到一眼,脸儿一红,扶了苏窈靠一旁的褥子坐着。胸口雪莹的乳儿上竟也落着不少红梅。 张珺面红耳热道:“作死了,竟不穿兜肚小衣。” 苏窈倒有些不以为然,拿了手帕子捂嘴咳了一声道:“都是女子,有何可在意的?” 那夜里自己的乳儿被男人吃的重了,胀疼的厉害。这两日在床上躺着,便不怎么穿了。 两人说着话,柳玉已经进了屋来。小喜帮人打了帘,柳玉手里端的可不是两小碗的燕窝粥。 镶银雕花的托盘上摆着两只莹透的玉碗,正往上冒着热气。 张珺推辞不过,苏窈又说自己是这孩子的干娘,总算肯动了碗。 苏窈又吩咐柳玉去拿了七八两的燕窝给张珺带着,说着怀孕得补补身子。张珺不接,她便说自己是她孩儿的干娘。好赖劝着张珺收了。 第一百章表明心意 苏窈本是想邀着张珺吃过了晚饭,过一晚再回去的。不想她坚持不肯,也就不再勉强于她。 掌灯时分,苏窈方要上了床便被男人一把拦腰抱住。轻而易举将她横抱在怀里。 苏窈一惊,忙搂着人叫唤出声。她恼道:“作甚么?你偏要将我吓出病来才罢休?” 李修祁凑了上去亲她的脸儿,好言好气地道了错。搂着人坐在床沿上,一时眷恋非常,“你方才心里想了事,要不我哪儿能吓得住你去?” 苏窈没则声,李修祁揉她的小腹道:“可是还难受着?” 小腹涌上一阵暖意,是自男人掌心传来的。苏窈好受许多,窝在男人怀里道:“好受许多了。” 李修祁见她略有别扭的娇人模样,心下更是化了水一般,软得一塌糊涂。 又见她如今昏昏欲睡的样子,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见没再发热后才松了口气下来。 犹记得上辈子的苏窈发起热来反反复复都退不下来。整张小脸烧的通红,躺了床上合着眼哭。他在一旁倒是心焦如焚的毫无办法。 苏窈一声声随时像是快没了气的细弱哽咽教他生了无言惧意。一时手脚冰凉,都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湖底里,四面八方的冰冷湖水似是化作了玄铁链子锁住了他的手脚,连着呼吸都不畅起来。 苏窈太过脆弱,稍不留心就能离他而去。躺在床上时,李修祁都不敢伸了手去碰她。唯恐这娃娃教自己给碰碎了。 这辈子的身子倒是好上不少,李修祁唯恐她再跟上一世一样,在苏窈吃的方面注意不少。那些个休药配方都已经不知攒了多少哩! 二更天时,苏窈被渴醒了。 身上暖融融的,男人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断的传来。她贴着李修祁的胸膛迷糊着半睁了眼。纤长的睫毛扫在男人半裸的胸膛上,有些发痒。 李修祁立时就睁了眼,不过并未出声。他装作无意的换了动作,原先在苏窈肩背上的手臂一下落在了不足一握的蛮腰上。 “哈啊......”苏窈忙捂住了嘴。男人的大掌无意间扫过她后腰的敏感处,一时间情不自禁便呻吟出了声来,面上烧的通红。 腰上是男人铁似的臂膀,苏窈整个人陷在男人怀中,她扯了扯腰间的铁臂便要挣挫而起。 李修祁手上一使力,苏窈被搂抱得更紧。她贴了男人的胸膛,臀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托了她的臀往上搂了搂。 他睁眼偎着苏窈的脸儿相贴,哑着声音道:“怎的了?” 苏窈一时慌得有些手足无措,推搡了男人几把,又被搂的更紧。只得缓了劲儿伏在男人肩上,她委屈道:“我想下去倒杯水喝......” 李修祁呼吸有些沉,他被苏窈勾的淫心辄起,腰间那话儿竖起了旗,硬挺挺的不太好受。他觉得自己比苏窈更需要凉茶来降火。 “你好生在床上坐着,我倒了来给你。”言毕,李修祁下了床。他自己灌了一大壶凉茶进肚,总算好受些许。 须臾,门外响起了声音,安九已经拿了热好的红糖姜水过来。 苏窈喝了一杯红糖姜水,又簌了口,一时有些睡不过去。 她拥衾坐了枕上,见男人背着她迟迟不上床来。几番张口,又不知要说些甚。她哪能不知这人硬挺挺的似棍子粗的东西。方才还硌着她了。 李修祁见苏窈坐在床上抱膝看他,耐着欲望走了过去。他惯性的抱过苏窈问道:“为何不睡觉?” 苏窈将手插进男人腰上取暖,“......睡不着......” 李修祁被她手上的凉意冰了冰,将人搂的紧了些。又听苏窈在他怀中闷声道:“你那东西硌着我了......” 李修祁没的好气的说道:“那便硌着。” 两人此时搂抱在一处,忒的少有温馨情合。 隔了半日,李修祁又听苏窈软着声音道:“你喜欢我。” 李修祁听了,一时心热滚烫。将人压在床上,眼里的情意毫不遮掩,情浓灼热。苏窈被其看得红了耳根,敛着一双秋目不知所措。 李修祁却不容她逃避,他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掌插入苏窈手中。两人双手交握,他眼底是浓重的情热之意,黑沉沉的,似要将身下这娇娇吃下肚去。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苏窈怔了半晌,心下跳了跳。此情此情,从男人口中说出的话她竟是无法不信。 李修祁眸子灼热,眼底蕴着湿红之意。搂着苏窈竭力克制自己的情意,唯恐吓着她。 苏窈搂着男人的健腰,垂着眸子幽幽道:“那不管我做了什么,夫君都会原谅我么?” “自然。你做什么,夫君都不会怪你。” 除了你想要离开我。 第一百零一章小心眼的男人 又过了一月余,天气倒越发冷了起来。 园子里西风乍紧,落了不少红叶。桂花香飘几院,不少丫鬟婆子摘了桂花做糕点点心的。 苏窈院里的花又换了一批上来。种了一批山茶花,虎刺梅在院里。 李修祁不喜这虎刺梅,花上的刺多的紧。耐不住苏窈喜欢。便嘱了她少去碰它。 倘或不留神被刺着了,亦或是摔了进花里。介时不休说这花,连着她都得吃教训。 这自然是他唬了苏窈的话。她上辈子有前科,李修祁自然放心不下。 苏窈养的那只狸花消失了一段时日后莫名死了。有人将这早就发了僵的狸奴扔了在她院里。 这狸花便是花卷。 苏窈见了,不说如何伤心,哭得眼儿似桃,又红又肿的。 李修祁那时见她哭得实在可怜,本是好心想着安慰了几句作罢。 不想苏窈哭至后来竟还吐了在他身上。顶着身上的秽物,他阴沉着张俊容走了。 过了一日,又得知苏窈病了。好赖压着心底的不满去瞧了人。见着人躺了床上烧得迷糊,嫌弃有,心疼也有。 不过那时的李修祁定是不会承认自己对着苏窈有过心疼的。 他那时正娶了苏窈过府,对着李岩廷心生不满之际。对着苏窈虽不至厌恶,但也谈不上甚感情。 他不喜的苏窈的娇怯之态,病如西子一般的苏家姑娘本与他挨不上半分干系。偏生与李岩廷有关,搅了进他府里来。 李修祁有意为难她,折腾她。不想反教自己沦陷进去,尝尽了求不得的苦楚。 再说这狸花死了后,李修祁又送了苏窈一只乌云盖雪过去。 一日,苏窈在寻猫之时摔了进花丛里。好在立马叫了太医过来治病。 当时的苏窈手上,脸上扎了好几道口子。衬着瓷白莹透的肌肤将人吓的不轻。 李修祁心生怒意,也不知究竟是生了谁的气。将猫收回之后,苏窈又来他跟前打听下落。 他冷言几声便将人给吓退了。见苏窈那惊慌样子,冷笑过后又是一股莫名的恼意。 当晚又去了苏窈屋里将人折腾了一番。见她哭求受不住时便拿了这猫做借口将人一顿好肏。 李修祁如今想来,新婚夜的第一眼,他肯定便对苏窈上了心。要不照着自己的性子哪能如此强硬的要了人,且一而再再而叁的不惜为此使了那些下叁滥的手段去逼迫对方一个小姑娘。 那些借口教他有了和苏窈亲近的理由,心安理得的占有起对方。李修祁也有了继续不满这强塞婚姻给他的理由。 算是一举多得。 自作聪明,凛然自负的男人总是会得到因果报应的。 苏窈便是李修祁的果,同样也是他的劫。一个教他丢了一身盔甲,再爬不起来的劫。她就如同一把刮骨的温柔刀,专门来要了他的命的。 再说苏窈,她自国公府回来已有七八日。每日都在屋里摆弄着一些小玩意。 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多数是苏华章,苏清平两人送她的。其中还有几只草编的蚂蚱,颜色已经泛黄,看样子有些时日了。 这些个东西许多都是苏华章在外寄回来给苏窈的。 苏华章独自云游去了,离开时只留了一封信在他屋里。 苏毅气得当场摔了手里的杯子,好在苏清平,苏海晏两人相继劝了几句。总算让人将火降了下去。 苏华章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府里寄东西回来。许多都是当地的小东西。一些古怪有趣的小玩意儿都寄了回家,有好些都是给苏窈的。 苏窈也是回了国公府才得知苏华章走了都快两个月了。 李修祁陪她一块儿回的府。 苏府又是好一番准备,银子花的苏毅心尖儿都在发疼。他复又思及因苏窈回门如海花出去的银子钱,心下一叹。 他们国公府如今哪有个国公府的样子。苏毅也不敢与李修祁说些什么,倘或被陛下知道了,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他想着明年便携着一家子老小回了金陵。倘或苏海晏不愿的话,便留他们夫妻俩在这。 正因着相信自己大儿子的本事为人他才放的下心教人留下来。还能照看些苏窈,也使他安心一些。 这爵位自也不能继了,好在苏海晏自己有本事。苏清平,苏华章两人也没仕途之愿。 李修祁贵为王爷,此后的府里总归不止苏窈一人。苏毅总有些安不下心来。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 苏窈心思纯稚,不曾见过劳什子“世面”,哪能分清这人皮下的人心好坏? 他除了在李修祁跟前多提个几嘴也没的其他法子。倘若苏海晏在京总归能好上一些。 苏窈回了王府的当晚躲了被里哭,心里怅然难过的厉害。 李修祁见了,心里醋意翻腾。面上装的平静淡然,似是半点不在意。背地里却是生了杀意,想着趁着人在外直接砍了便是。 可思及苏窈,又生生给忍了下来。 见她这几日摆弄屋里的那些小玩意儿,心气不顺。赌气似的收罗了好些稀罕物给苏窈,总算将她的注意力引到了其他地方上来。 第一百零二章去见太后 苏窈上一世将花卷一同带了进王府,在外被人下了药给毒死了。又将这尸体扔了她院里,教她生了一场病。 她也是从柳玉口里得知这凶手究竟是何人的。 原是府里的老嬷嬷。她见花卷常在后厨偷晒的鱼干吃,拿了棍子赶了几回。却是碰都没碰着这猫毛一下。 这嬷嬷姓孙,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称她做孙嬷嬷。 李修祁小时喝过她的几口奶,自然这地位有些特殊,不同于其他奴才。 多年过去,这老婆子在府里常倚老卖老的摆资格,吹嘘着自己的那些个不知真假的老本。旁人也不与她歪缠,争辩。只顾让她说去便罢了。 李修祁常年在外打仗,对府里的事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况这老婆子也没胆去李修祁跟前说些编排之类的疯话。 她连着李修祁的人都见不到。 孙嬷嬷见苏窈将这狸猫养的精细,连着燕窝都时常喂了这猫吃去,凭白糟蹋东西。又觉苏窈个破落户出来的,高攀了王府,没得规矩。 思及自己那日想着吃一块奶油卷酥,被柳玉厉声斥责了一番,心下便来气。 她是这王府里的老人,这刚来的丫鬟竟是不将她放了眼里,心里越发赌气起来。 这碟奶油卷酥本是给苏窈备的。 孙嬷嬷想着苏窈那病秧子自吃不下这些。便拿了碗分了些给自己留着。不想被来拿奶油卷酥的柳玉见着了。 这丫头嘴皮子厉害的很,孙嬷嬷自此便记了仇。 见了花卷这吃的比人都精贵的小畜生心里更是忿忿。自己吃个卷酥都得看了人脸色吃不得。 这小畜生却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还来后厨偷了鱼吃。只顾逞了口舌道:“小畜生专往这偷东西吃,烂肚烂肝的休教我逮了。非将你扔了灶里烧了才好。” 孙嬷嬷受过一些马月月的恩惠,加上这奶油卷酥的事便时常在背后编排苏窈。 旁人劝了她收敛些反倒被她抢白,夹枪带棒的好一顿哭骂。又扯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说,只说李修祁喝了她奶水如何如何。 这府里的小厮丫鬟一听,只管不理睬她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孙嬷嬷素日嘴里没个把门的,常在他人跟前夸耀着如今成了贵妃的马月月那时待她如何如何。又是赏了她哪些贵重物件。旁人一向照顾她面子,对着人也是有些尊重的。 只柳玉在苏窈跟前“老货”,“老货”的骂,嫌的很。 孙嬷嬷这回想着贪苏窈嘴边的小便宜没贪成,又胡咧咧一大通。 苏窈好歹是府里的王妃,这人倒是半分不忌讳。贫嘴贱舌的教人也不再去她跟前触了霉头。还要反被她说骂一通。 花卷是被孙嬷嬷给药死的。吃了放在鱼肚里的药,立时就滚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蹬着四条腿儿归西了。 事后倒是未曾想到李修祁竟亲自管了这事。哭得鼻涕眼泪齐流,伏在李修祁跟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被打了二十丈扔出府去了。 李修祁本就在苏窈跟前触了霉头,心下憋忍着怒火。孙嬷嬷这下直接撞了李修祁眼前去,又哪能讨得了好? 在李修祁眼里哪有劳什子的旧情可念。不犯到他跟前,他还记不得你。这犯到他跟前耍诨的可得仔细了自己这条命了。 多半是保不住了。 这一世孙嬷嬷早早被赶了出府去倒是保全了一条命。 这几日,苏窈屋里多了许多小物件,她特地叫人在屋里多摆了一架柜子,用围屏给隔开了。 她正在屋里逗那鹦哥,宫里便来了人。 太后一时兴起,便想请苏窈进宫去同她说说话。 苏窈心中不大情愿,可也不能推辞。只跟着这太监进了宫去。 李修祁晚夕回府时扑了个空。 府里小厮说是太后娘娘将苏窈在宫里留了一晚。早些时辰就进宫去了。 李修祁拧眉,心下不免担忧,连着晚饭都未用便驾了马出府进宫了。 原本已经摆好了晚饭,李修祁只说去宫里吃便一迳去了。安九只得将饭菜又收了起来。 李修祁对苏窈时常安不下心来,尤其不想教她去见马月月与李岩廷两人。 再说苏窈,她去了太后的永寿宫。她到的那会儿这永寿宫倒是清净。 太后看着比她的实际年岁要小上许多。 她五十不到,因着保养得宜,面上的细纹并不多。眼如秋水,半点不浑。鬓发乌黑,插着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绣有牡丹的宫袍,十分的雍容华贵。 苏窈刚坐了不久,太后笑着招她过去。问了些日常小事,苏窈规矩的一一回了。 太后见苏窈生的标志异常,性格也好。只觉便宜了老七那人。 马月月刚进宫那会儿她便不同意,半分不喜。 这女子一瞧便不是能安分守己的。她未进宫做的那些个事可不是胆大妄为,离经叛道之举? 偏李岩廷这不争气的将人当个宝。没见这女人眼珠子还在他弟弟身上打着转哩! 因着马月月,李岩廷没少来气她。 现下见了苏窈,只觉这性格讨人喜欢。便赏了苏窈四匹宫缎,并着好些金锞子。 第一百零三章进宫接人 过了一盏茶左右,永寿宫里又来了人。 殿门口响起一阵莺声燕语。文妃并着梅妃一同前来的。 两人进了殿来,后头跟着好些穿着粉衫绫罗的宫女。离得近了,一时香风袅袅。 李岩廷的妃子并不多,连着后位都还未立。后位空缺,少不得有人催。他除了每月里的固定日子几乎都在宿歇在慧清宫里了。 对着马月月这贵妃娘娘算得上是专宠。 不过慧贵妃几年都未有身孕倒是落了不少口舌下来。都说是不下蛋的母鸡光占了位置。 这不近来诊出了喜脉,李岩廷几乎日日都宿歇在慧清宫里了。算是情有可原。 不少其他妃子暗里咬着手帕骂着马月月独断恩宠。 文妃,梅妃两人素日里算是低调,也未有那争宠的心思。两人的宫院又是相互挨着的,免不得时常聚在一处说说话,玩闹。性子倒也合得来。 两人一身绫锦纱罗,绣带飘飘,逶迤婀娜而来。 见了太后相继行了礼,又见太后身边的苏窈,倒是未曾见过的。心里都有了猜测,叹着太后果真是太后,这眼光当真是常人比不得的。 苏窈生的姿容绝代,是少有的标志样貌。倒将两人怔了一时半刻。 苏窈向前行过礼又归了座。 太后笑着说道:“你们应当是没见过的,老七的媳妇。今儿在这陪了我说说话来的。” 文妃,梅妃两人心下皆松了口气。险些便要祸从口出了。 原以为是太后在小辈里找的,新入宫来的。不想是晋南王妃。 还在说哩,这小辈里也不见有哪个有如此姿容的。便是将这宫里的都比了下去。 梅妃掩嘴笑了一声,“怪不得生的如此标志,与七王爷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文妃接了一句腔说道:“郎才女貌罢了。” 太后笑骂几声,“你们俩个是又想着来我这永寿宫里蹭吃蹭喝来的罢!” 梅妃看着十七八的年岁,性子较为活泼。听了太后的话笑出声来,“可不是,咱俩心中的小九九哪能瞒得过太后的慧眼?” 说毕,拿着手帕子的手指在文妃脑袋上装模装样的点了点,说道:“就说别来了,来的多了可不得遭太后娘娘厌烦。现下倒好了,这连一口吃的都蹭不上了。” 文妃笑倒在太后身上,忙说道:“太后娘娘可得明鉴,这全赖了我身上,她倒是清白了,全赖我贪嘴吃东西了。” 苏窈坐在一旁并不多话。梅妃,文妃倒是一直话多。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 太后靠在榻上,听着两人说笑。面上也是笑意吟吟的。 到了晚饭时候,太后留了文妃,梅妃两人一起吃饭。 几人刚坐定,又听了门口的太监唤道李岩廷与慧贵妃来了。 马月月有了身孕,月份尚小,苏窈也看不出来。不过见着服侍的宫女嬷嬷倒是小心翼翼许多。 李岩廷向太后请了安,见了苏窈笑了一声道:“原来弟妹也进宫了。” 太后自见了慧贵妃便敛了笑意。蹙着眉,似有不喜。她心中微沉,对着李岩廷说道:“既然都来了,那便一起吃个饭。” 苏窈坐在下首,太后,李岩廷坐了上首。 李岩廷似是不放心慧贵妃,将人唤到了自己身侧坐了。换来了太后的一声冷哼。 李岩廷似是习以为常,说道:“月儿如今有了身孕,儿子总有些放不下心。就怕这奴才粗手粗脚的。” 太后看在马月月怀了孕的原故上,这次未曾多说了半句。一时间都相安无事。 宫女太监捧了食盒子进来,在旁服侍的宫女揭去了盖子,将碗摆上了苏窈桌上。 因着人少且没有外客,太后又是个节俭的性子,便只拣着一些爱吃的菜做了。 虽说只是爱吃的,但也不过是太后,皇帝爱吃的。如今再加上一个慧贵妃。旁人只拣着太后的爱好说了些。将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苏窈拣了几箸菜,这刚吃了一口。门口便又有太监的通传声响起。 李修祁自殿门口阔步而来,走路带风。 他身上穿的箭袖还未曾换下来。长发只一条玉带高束而起,稍有些凌乱。他大步而来,脑后束起的长发也跟着微微晃动。 苏窈瞧了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突然便安下了心来。 李修祁来至殿中行了礼,听太后笑骂一声道:“这刚一听到自己王妃被我招进了宫来,连着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进我这永寿宫。可是怕我吃了她不成?” 李修祁说道:“可不是,正赶来太后娘娘这蹭晚饭吃来了。” 话毕,他自然的走到苏窈的小桌旁挨着她坐了下去。又吩咐了一旁的小太监给他添副碗箸。 李岩廷见他匆匆而来。如此打扮的李修祁他已是多年未曾见过。印象里只剩了穿着蟒袍,眉眼冷冽的男人。 这般一看,与多年前那个嚣张肆意的弟弟像是并无多大变化一般。 他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多给备些饭菜过来。” 小太监应喏退了下去。 苏窈吃了几口便饱了,倒是庆幸身旁的李修祁将她桌上的饭菜都给解决了。 第一百零四章离宫 李修祁又夹了几箸在她碗里。苏窈多吃了两口作罢。 男人见她吃的少,往苏窈那靠了靠,低声道:“府里备着桂花莲子羹,等会儿回去吃。” 苏窈左右不自在,垂着眸子应了一声。 吃过晚饭,等收拾了残桌,又备了茶水上来。 众人唠了些日常琐事,见太后精神头不再,也就散了。 苏窈出的殿门口左右探望几眼,并不见李修祁的身影。方才他说有事离开一会子。竟是如今都还未回来。 李岩廷见苏窈在门口候着,垂眼一笑,走了上前去。 苏窈察觉身侧的人,慌忙往旁边退身下去屈膝行礼。 她垂着头,心中惴惴。也不知皇帝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我约莫知道七弟在何处,弟妹不若随我一起去瞧瞧。” 苏窈方想着开口拒绝,又听对方道:“就在不远,不废多少精力。” 李岩廷一锤定音,苏窈将打好稿子的拒绝话语咽了回去,与李岩廷道了谢,只得跟着人过去。 李岩廷的贴身太监将手里的红缎掐金丝白狐斗篷双手递了给苏窈。 苏窈一时也不知接不接。这斗篷原是马月月来时披在身上的,后因怀了孕提前回了宫,这斗篷不知怎的便落了下来。 “夜里风寒,弟妹身子骨弱,倘或出了意外,我可没法交代了。” 苏窈忙谢了恩,跟在李岩廷身后往宫廊西侧走去。 这是去瑶华宫的路,一路过去人烟稀少,宫灯悬挂之下只余了些寂寥。 身旁的宫女提着纱灯跟着。李岩廷突然止了脚步。苏窈也跟着停了下来。 隔了一条湖,夜里的曲廊与亭子黑魆魆的。隐约瞧见了对面的两道身影。 原先那些黑影影里并不能看见一丝一毫。过了一会子,那黑影里走出一道较为高大的身影。 苏窈望过去仔细瞧了瞧,似是李修祁。 不久后又跟出一个显然纤弱不少的身影,步伐似有踉跄。看穿的衣服颜色虽也不准确,倒似与今日的贵妃差不太多。 苏窈偷睃眼去瞧站得笔挺不言语的李岩廷,猜不透这人心中所想。 一张与李修祁有四五分相像的面容隐在树影下看不分明。 “那处是七弟生母所住的宫殿。瑶妃是父皇抢进宫来的。常年忧思成疾,生了孩子后没撑多少年便去了。” 苏窈听得一时头大,只觉李岩廷将她当做了倾倒心中那些子话的对象。 李修祁的母妃她多少知道些,但也不想知道的这般清楚。苏窈对这些人的过去半分不感兴趣。本就过去了,与她也并无多少干系。 倘若李岩廷说的多了,事后恼羞成怒,往她身上撒气该如何? “七八年前,我与他的关系还未变得如此僵硬。” 话毕,又是一阵沉默。 李岩廷见苏窈垂首缩在斗篷里不则声,淡声道:“弟妹便不好奇他的过往么?可曾有在乎的人,亦或是可曾有在乎的事儿?” 苏窈说道:“不是徒增烦恼么?” 李岩廷听了,一时哑然失笑。又拿话去挑苏窈与李修祁的关系。 “你喜欢他,他心里却是有人,不难受?” “他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他。” 李岩廷听着这孩子气的话儿,面上稍松了松,笑了一声。 “倒是孩子气的话,世上哪有说不喜欢便不喜欢的感情。” 苏窈蹙了眉,复又说道:“时间久了,忘了也就忘了。世上的感情这般多。倘或每一种感情都要放的这般重,那活着便要累死啦。取舍有得,为何非要在这男女之情上要死要活的?” 李岩廷一时无言,垂眸看着苏窈的发顶。他摸着一侧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晦暗。 苏窈只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跳的飞快,便垂首一旁讷讷不言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听李岩廷说道:“走吧。” 散在夜风里的两字一下便没了踪迹可循。 苏窈心中莫名也有着些别扭。走了没几步,便遇上了匆匆找来的李修祁。 这人面色阴沉,鬓发被吹落了好几股下来。额角眉尖都浸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一双眼珠子黑得几近透不进光去。 李修祁看着李岩廷带着浅笑的面孔。一迳走到苏窈跟前,经过李岩廷身侧时顿了脚步,森冷道:“皇上当真是好雅兴。” 李岩廷面上的笑意深了些,“比不得七弟。” 李修祁压低了声音道:“你若再不将人看好些,下次再见的便是那淫妇的尸体了。” 李岩廷面色一沉,眼里的冷色几要凝成冰滴下来。 李修祁往他身侧走过时,他径直抓上李修祁的手臂,将人拦了一小会。 李岩廷扯了嘴角显出一点僵硬的笑意,“苏窈她不爱你。”至少你在她心里占不得多少位置。 话毕,心里似是涌过一阵快意。面上的笑意也大了些许。 李修祁,你比我又好在哪儿? 不知想到何处,李岩廷心中暗嗤一声:苏窈比他贵妃可吝啬多了。他的贵妃可是能分了两半的心来爱人的。 李修祁玉面森寒,抽回自己的手臂。他几步来至苏窈跟前。一掌置于她脑袋顶儿以防这人抬脸来看他。 粗暴的将苏窈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将手里的雪色绣金狐裘裹在这人身上。 李修祁也知自己此时面色吓人,冷沉的如一块寒冰。他怕吓着苏窈,一迳拉过狐裘的兜帽往前一盖,将人遮得严严实实。 苏窈察觉这人情绪不对,一时乖巧无话。由着男人抱着她离宫而去。 第一百零五章喜欢就主动些h 李修祁自瑶华宫回来未见苏窈身影,便把面色一沉,黑压压的似是那阎罗王一般。 侍立在殿外的太监被吓得忙把头一低,垂了下去。 李修祁问了话,战战兢兢就说了李岩廷携了苏窈去寻他去了,往西侧瑶华宫方向去的。 李修祁方才遇了马月月,心情急转直下,本就恶劣。如今又听了李岩廷携苏窈去寻他,心下一紧,有些慌了。 他不知苏窈见没见到他与马月月。可思及身旁又有着李岩廷,少不得从中作梗。心急火燎的又赶了去寻人。 果见一行人正悠悠往这走来。 太监宫女提着灯,李岩廷面上露着浅笑。苏窈跟在后头,他只能瞧见一点红色的斗篷。 不过看身影,也能知道是苏窈。 这斗篷他一眼便看出不是她的。倒也见过几回,皆是在马月月身上穿的。 且说他去瑶华宫一趟,是去拿了狐裘来给苏窈的。 瑶华宫里的宫女,嬷嬷一直都在。每日里也都有人打扫,也算尽心。 李修祁每年都会寻了时间去瞧瞧。 李嬷嬷是一直伺候瑶妃的老人,也不愿跟着李修祁出宫便一直在瑶华宫住着了。两间耳房正好住了人,并着一些宫婢丫鬟也不算冷清。 这狐裘是李嬷嬷专做了给苏窈的,本想托李修祁拿出宫去。不想正遇了人进宫来,可省了一趟功夫。 李修祁秋猎时猎的狐狸毛。毛皮雪白,不带一点瑕疵。来讨要的人还不少,皆是有女眷的,厚了脸皮来问了问。 李修祁只道了句“千金难买”,旁人也就知趣的离开了。 这狐狸皮毛长绒厚,思及苏窈畏寒的体质,便想了给苏窈做件衣裳。他怕损了这狐狸皮,便自己拿了刀几下功夫将其整皮完完整整给剥了下来。 苏窈见他阴沉沉的,有些怕。 一路上都未曾开了口与她说话,回了府也是这般。 等梳洗上床,李修祁搂过对方抱入怀里。察觉到怀中人一颤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苏窈在怕他。 李修祁心下一时既惧又苦,他发慌的将人搂的更紧了些。贴着苏窈的耳畔,喉间有些发酸说不出话儿,两人一时安静无言。 隔了大半日,李修祁整好心情。温言去哄苏窈,他双掌笼着细软的腰肢,蹭在对方鬓间,说道:“可是夫君吓着你了?” 他见苏窈不做声,将人转了身子过来。苏窈只抵着他胸膛,偏不来看他。 李修祁一迳将人压在身下,掐了这人下巴抬起脸来。见她眼圈微红,眼尾滚了泪珠子下来。朝露牡丹似的,哪儿还狠得下心去? 他手脚不迭的去亲她,连着纤长浓密的睫毛都是潮湿的。 一点点往下又去亲苏窈的小嘴,缠着那点小舌纠缠进去。两人舌尖相交,李修祁一手搂着腰,一手搂着肩背试图安抚对方。 至苏窈仰首喘不过气时才松开了人。 苏窈小口微张,吐着一点艳红舌尖。李修祁实是不知该如何对她,放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最见不得的便是苏窈惧他,远离他。 他复又一点点亲啄着苏窈的唇,低声道:“窈窈,你万不要怕我......” 苏窈不喜杀人血腥之事,他连着孙嬷嬷都只是赶了出府去未曾动手。 却说上一世留下的应激反应太过强烈。李修祁觉得苏窈一旦开始惧怕他,便会重蹈覆辙,她会离开他。 苏窈双臂搂着男人的肩颈,埋首在对方的肩膀上。又听男人说道:“你见着我与贵妃了?” 隔了半晌,李修祁才垂眼看到苏窈在他肩上点了点头。 “你便没甚想问的?” 苏窈觉得无所谓问不问的,自己也不能左右了他喜欢谁。倒与李岩廷的矛盾越发深了起来。 “你和她是过去了,我不在乎的。” 李修祁一时只觉这心脏针刺似的疼,他咬牙看着大度的苏窈。将人一把推在床上。 他还未曾说甚,这人竟就断定了他和马月月有那些无稽之谈的过去。 “苏窈,你可喜欢过我?” 李修祁心里暗道:她认定了我与马月月有那些不清不楚的往事,反倒是半分不在乎。 苏窈一时怔怔的,她见男人一双凤目渗着冷意,有些湿红。脱口而出道:“喜欢的。” 李修祁定定瞧着苏窈。面上软了下来,心中却暗道一声“小骗子”。 这双干净漂亮的眼睛可是比这小嘴诚实多了。 苏窈对李修祁却是喜欢的,不深也是真的。不若说是一朝被咬,十年胆小。她只将李修祁摆了一个随时可丢的下位,这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李修祁面上化去了冷意,将人抱坐起来,脱衣解带。不到一会儿,苏窈便被他剥了个精光。 刚入冬季节,还未到十二月份,屋里烧了地龙,并不冷。 一身粉白皮肉莹润剔透,纤薄的肩膀,两弯单薄精致的锁骨,胸口肉奶奶的两只酥乳,白蓬蓬的堪人可爱。两点粉乎乎的蕊儿微晃,有些发了硬。 下方小腹又软又平,一捻捻的杨柳腰惹人贪爱。再至下方半遮半掩的光洁牝户,早引得男人淫心大动。 李修祁推开苏窈的一条腿儿,将人搂抱过来。一手揉搓起软浓浓的小屄。这紧闭的小肉花叁下两下就教男人捻开了口。 “既是喜欢,那便好生主动些。” 第一百零六章69互吃h 苏窈脸儿通红,转开了眼去。 她骑坐在男人健腰上,小嫩屄光赤赤的压在男人小腹上。 一硬一软,又是如何的销魂风流自不必说。 苏窈只觉痒进了骨里,腰酥腿软的全靠男人把着她休让她摔了去。 一面用素手上下扪弄着粗硬的肉杵,一面被男人肆无忌惮的视奸赤裸玉体。 苏窈只觉背后似是着了火一般,羞得面似丹霞。只顾咬唇往一边转过脸儿,深深低下头去。实是无法面对眼前这强势伟长的鸡巴。 李修祁胸膛起伏,半合着眼瞅着身上几乎羞惭的浑身泛粉的苏窈。 眼里星星点点的情欲似要翻涌而出。他隐忍着内里的灼热的欲望,额发微湿,气息湿热缠绵。 却说苏窈手上这力道半分算不上舒适。她身小力薄,力气不济。细软的小手上下扪弄间只能教他愈发煎熬,出了不少汗。 可李修祁偏生喜欢看她握着一手无法圈起来的肉物满面羞惭的不知所措。心底只想着如何好生疼爱对方。 可惜的是此时的苏窈正背对着男人,双手尽力套弄着一柱擎天的肉物。李修祁无法见她面上的具体神色。 苏窈哪知男人的恶趣味,她对这雄壮的鸡巴惧的很。 上一世吃够了教训,如今在云雨之事上倒是学会了主动配合。也庆幸李修祁不再那般粗暴的肏她。 且说上一世的李修祁兴至半夜,时常拖来苏窈的手臂,将人往身下一按便肏进肿胀的小屄里,只顾着自己爽利。 苏窈吃过不少苦头,这鸡巴搅得她腹内哪堪受得住。受了几次裂伤才教男人在这方面注意不少。 苏窈虽耻于李修祁专弄了玉势那些个淫器,药膏子来侍弄她,但却是教她在情事上好受许多。除了破瓜之时落了些红,此后在床事上,私处倒是未受过伤。 李修祁为着苏窈因床上事时常受伤专去太医署里请教了不少。将那些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医嗐的不轻。恨不能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本事都尽数抖落出来。 李修祁自小习武,后又上了战场,多少懂些杏林岐黄之术。因着苏窈这缘由,这一世刚来便去了太医署里,学的不少女子病学医理。 苏窈不知的是除了一些固定药膳,她素日吃的那些东西皆是对方为她精挑细选搭好的。或多或少都加了些珍稀药材,只不过吃不出味儿来。 像是一些细巧菜品全是按着她口味做的。与李修祁两人一桌吃饭时,男人从不会刻意提醒她,最多便是多夹几箸在苏窈碗里,使她多吃上几口。 苏窈颇喜甜,李修祁还特意搜罗了几位糕点师傅进府。生活琐事上,男人可算得是事无巨细,样样不离他手。 苏窈现下赤条条的骑在男人腰上,心中只觉这人对她的身子贪爱不尽。 她一时手酸,男人这话儿被她摸得越发粗硬硬的,半点不见泄精之意。偷摸转了脸过去斜溜一眼气息沉沉的男人。 却见李修祁面色稍沉,玉面带粉。 苏窈一对上这幽深的黑目,呼吸一窒,反倒将自己闹红了脸,忙转了头过去。 鸡巴胀疼的难受,眼见苏窈秋波斜睨。这龟头裂口处又吐了波涎水出来。 苏窈瞧得心尖一颤,连着手上的动作都忘了。 李修祁一寸寸扫视苏窈纤薄的玉背。一回又一回,自上而下的逡巡这瘦弱单薄的玉骨冰肌。两片莹润的臀儿雪盈盈的又小又翘。 他再受不住,一手摸了上去。绵软的触感似是融化在指尖一般。 苏窈小屄里流出的淫精将男人硬实的小腹变得湿漉漉的。 李修祁稍一动作,苏窈便有些坐不住,偏往一边倒下。幸而男人捏着她的股把住了人。 苏窈股上被男人揉捏的发麻发痒,她“嗳呀”一声唤出口,往前扑去。撞在发硬的肉棒上。 粉脸被鸡巴打了一下,带着些许腥味儿的一股味道扑鼻而来。苏窈也说不上这具体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 她顾不得面上被打得这一下。忙不迭的撑了男人的腰胯就要爬起身来。 李修祁却是不给她这机会,双掌捏了腿根将人的下身微抬。 黏腻的银丝自屄口丝丝缕缕的黏在男人光滑的腹部上。藕断丝连,淫荡非常。 苏窈的粉脸儿偎着肉柱,忙忙将自己的手迭在脸下。男人粗硬黑须戳的她的脸发疼发痒。 她一面口里求饶,一面动着两条腿儿想挣脱。 蓦地,白玉晶莹的身子一迳倒伏了下去,苏窈檀口撞上粗棱的龟头。红赤肉蟒戳上她的一侧娇容,使她张口娇啼起来。 屄口酥麻温热,长舌似龙钻入洞里。苏窈浑身泄了力,一下爽利的哭吟出声。 她哪能吃得下这肉鸡巴?这狰狞巨物挨着她嘴边,时不时戳了脸儿。 听了李修祁哑着声音叫她张口舔舔这东西,她不听,男人便专往她敏感处撩去。 小嫩屄被这人嘬吮的麻麻赖赖,痒个不行。水嫩的蚌肉鲜嫩粉肿。根本捱不过去。 苏窈只得张了口去舔肉柱,两团奶肉滴垂在男人下腹。身子有时往前倾倒而去,粗硬卷曲的黑须便会戳在奶孔上。一番刺激下,苏窈早魂儿都飞了出去。 下身放水似的泄了淫水。 李修祁挺直的鼻梁,薄红的唇瓣上尽是晶亮的淫水。汇聚在下巴处的水液滴了不少下来。 莹润膨鼓的牝户此时骚浪的厉害,小屄抽搐着落水下来。 李修祁复又凑近去吞吃半刻,苏窈神识半飞。脑子里放烟花似的一朵朵在眼前绽放。 第一百零七章往事h 李修祁扩好了嫩屄,下身肉杵在苏窈这刺激下早暴怒着发起疼来。 加之苏窈磨洋工不肯出力。他只得一把抱过人,再被这般隔靴搔痒的侍弄下去。这伟长巨物都得废在这娇娇手中。 且说精神上的愉悦得了满足,这身上的越发难捱起来。 苏窈轻呼一声,马爬在前,被男人按在床上,不得动弹。 李修祁捏着她纤薄的胯,一下干进大半根鸡巴进小嫩屄。 嫩小的屄口被其一下撑圆发胀,像是捅了一根棍子进来。这窄小的花径都被激的痉挛起来,吸嘬着不平整的肉物。 肉道过于窄小,使得埋于里头的肉杵也跟着难以寸进。 李修祁知其细嫩,不敢强插猛干进去。就这深度缓肏起来。 两片粉腻的软臀被插的肉浪迭迭,粉白的肌肤上落着一片晶亮的淫水。可道是难得的美物。 苏窈瞧着虽是单薄的过分,似是能被风给吹走了,可胜在骨架小能藏肉。因男人的精心喂养,这正值发育的年岁看着比原先多了不少血色,长了不少肉,身子骨也康健不少。 李修祁一掌下去,轻拍了两下粉腻软臀。垂眼看着伏身翘臀的苏窈,百种情绪揉在眼中,微阖了眼睛,掩下当中的冷意。 手上这一下打得肉臀轻颤晃荡。让苏窈再次羞得哭出声来。 他可还未消下气来。 且说苏窈不在乎他,嘴里又专编着谎话来诓他。光这一条就够男人怒意沸腾。 苏窈哭吟一声道疼。 莺莺软语,落在男人心尖,面色稍霁。可又觉须得教苏窈长个记性,吃了教训才罢休。 他捧着眼前的粉臀抽送一回,冷声说道:“疼还出了这般多的水,可是天生淫妇不成?” 玉石一样的声音没甚起伏,说得苏窈羞惭难堪,抽噎地反驳道:“不是……淫……唔……妇……” 李修祁嘴边一弯,泄着点笑意。 “那你倒是说说,夫君都未曾与你说些甚,你怎的就断定了我与旁人不清不楚的?”他一面冷着声音质问,又是一面肏屄。 苏窈被他顶得往前扑去,心底一阵委屈难言。 开口便是吟声燕语。她也起了气性,觉得男人故意来挑弄她。往前爬了几步,哭着不让他肏了。 李修祁哪能这般放了她,一迳将人拖回身下。面上冷溶溶的,鸡巴直直抵上内里极深的牝屋。 苏窈果不其然缩着身子哭起来,腰身痉挛,被一下肏上顶点,泄了一江春水出来。 李修祁把她的两条藕臂拖来,将人拦腰抱起。两人迭着股,苏窈体内的肉刃进的极深。 她颤声哭咽,肉杵肏至底,整个人都软在男人怀中。 李修祁大掌置在苏窈微凸的细软小腹上,附耳低言道:“这小嫩屄可不是生来就是给夫君肏的?” 男人淫乱直白的话语教苏窈羞耻不堪。 李修祁往上顶送腰胯,时重时轻,将苏窈肏得瑟瑟发抖。 他一面又在她耳畔娓娓道来与马月月在瑶华宫外发生的事儿。不过拣着当中马月月如何如何非礼他的细节给无限放大的讲了,其余的未曾多说了一句。 却说他去瑶华宫一趟,出的宫门,迎面撞上正在此处等他的马月月。她身旁只跟了一个贴身宫女,提着一盏明灭宫灯。 李修祁手里的毡包里是迭的齐整的狐裘,他见马月月站在假山石旁,径直拔步离开。 马月月却说是有要事相商。见李修祁止了脚步,又提起当年的一桩旧事。 数年前,李修祁率一小队亲信精兵差些被围死在朝涯滩上。对面提前埋伏与此处想来个瓮中捉鳖。李修祁背上的伤便是这时留下的。 他手下的这队亲信皆丧命于此,只他一人受了重伤逃了出去。 李岩廷刚登基那年,马月月左右摇摆之下,这心偏向了李修祁。 在入宫为妃前独自扮作男装骑了马赶去西凉。 一路上险些被山匪玷污,幸得一壮士相救。好容易赶到了西凉城中见了李修祁,才知道这壮士是男人的幕僚。 当时李岩廷已经去尚书府求娶她,给足了面子。偏她跑来了西凉城中寻李修祁。 见到满身狼狈的马月月时,李修祁懵了一瞬,心里是纳罕又无言。只能劝了马月月早些回京,否则连着入宫日子都得错过。李岩廷又得寻他麻烦。 过后不久便发生了朝涯滩之事。 他听着马月月在他跟前说起往事,面色越发冷了下来。 “你便不想知道当年这奸细是从哪儿出来的?”马月月见李修祁面色冷凝,眼圈微红。 李修祁神色淡漠,幽幽道:“你说?” “国公府。” 李修祁轻笑一声,马月月见他不放心上,面有悲色,心头酸痛。 “那奸细躲入国公府后当了苏窈院里的小厮......” 话未说完,李修祁眉生戾气,一把掐了马月月的脖子将人抵在山石上。 他面似修罗,像是阎罗殿里爬出的恶鬼。阴冷的盯着马月月,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这奸细后与马月月相识,尽与她说了。 马月月此时被李修祁一惊,当即软了身子。她面色惨白,呼吸不畅,痛苦之下,似是第一次认识这男人。 李修祁想杀了她! 李修祁见马月月唇色发白,朝上翻动眼睛,一把松开了手。 女子沿着山石滑下身子,狼狈地倒在地上。一时间泪如雨下,她不信李修祁真会喜欢苏窈。 一个普通的深宅闺秀,一步叁喘的药罐子。他究竟看上她哪儿了? 第一百零八章往事2微h 且说马月月被李修祁吓的不轻,回宫后做了噩梦出了一身汗。次日就病倒了。 此话暂且不提。苏窈此时浑身难受,她坐了男人怀中被搂抱着肏屄。因姿势原故,体内的肉杵顶得她粉白的肚儿酸胀发起疼来。不得不开口去求男人。 李修祁见她紧蹙黛眉,紧咬贝齿,自是娇弱不胜,春情难顾。 他亲了苏窈一边香腮,捧着她的股将人往上送了送。又听他压着声音说道:“可是好受些了?” 苏窈只半合着眼睛喘气。 李修祁用手摸了湿软屄口,肿了许多,未有受伤。他心里松了口气,思及方才后入时力道却是重了些。 见苏窈面色舒展不少,又去捏她的酥乳把玩。肉杵也从牝屋里退了出来。顶着里头那处凹陷处撞。 又附在苏窈耳畔尽说些下流话去激她。开了玩笑的说是被马月月贪抱了身子,非得让苏窈也反搂着他才罢休。 苏窈听他的淫言乱语,说至后来越发不着调。好似将自己当做了那良家妇女被人调戏了一般,扑哧一声笑出声又给竭力憋住了。 鼓着两边香腮想装了生气样子出来,不想一双眼儿水盈盈的弯做了月牙。只让男人瞧得心头发热,再移不开眼去。 他的魂早丢在苏窈身上找不回来了。 浅插缓送一阵,男人总算泄了精。苏窈倒在男人臂间头脑发晕。 等苏窈缓了小半日,李修祁才缓动腰肢,又是一番的颠鸾倒凤不必说。 肩头堆着乌云似的云鬓半垂半落,玲珑剔透的身子汗津津的在男人怀中起伏。 淫声浪语的,回首流眸间,苏窈只教男人肏痴了。 夜里一更时分,李修祁方才叫了水进来。 苏窈在他臂弯处睡得正浓。满面春色如何都遮掩不下去。他替人清洗干净身子,抱人上了床。 精水射的极深,好些留在花室内引不出来。幸而李修祁自己也有按时吃药,苏窈吃的再多精水也无法怀孕。 他搂着苏窈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这人醒来发现自己体内的玉势怕是又要好生别扭一番。 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苏窈在与他经历这般多的情事后竟还如此放不开。他吃了这么多回的小屄,回回都能将人羞得哭出声。 他搂着苏窈胡思乱想,不期然又思起了那奸细一事。 这奸细是专门培养的细作。是晋国的叁皇子秦罗的手下。 秦罗的生母是个无名宫女,与李修祁一般养在了其他宫妃名下。唯一不同的便是李修祁的母妃算的是皇帝花了大精力宠爱的,奈何红颜薄命。 倘若李修祁这一世再早些过来,不仅这细作,连着秦罗此人也是活不到回去争权那日的。 这放虎归山一事做了一回便不会再有第二回。可惜的是秦罗如今早回了晋国。 据他所知,马月月与这秦罗也有些往来。虽然不深,可上一世自马月月死后,这人疯狂来找他麻烦,他心里便有了些底。 李修祁没心情应付他,守着苏窈的棺材殉情去了。 马月月以为他对奸细的底细一概不知,便打着真话假话掺杂来故意引他去怀疑国公府。 这奸细正值苏国公府采买小厮丫鬟时被招进了府。因他手脚勤快,便遣去了苏窈院里干活。 在国公府待了一年左右,半分马脚不露。连同秦罗一伙儿教李修祁吃了个暗亏。 这奸细套取情报如此成功也有当时老皇帝快要归西的原故。 整个朝廷都扑在这皇帝身上去了。期间又是发丧,法事,吊唁等等难免城中有所混乱。 李岩廷刚登基不久便出了奸细这事,兹事体大,自不能随意公开出去。 想来他这时就已经做起了打算,想将苏国公府与李修祁做联姻了。 一个在不知情之下窝藏了奸细,他又不好明着处理。总归这苏国公府是不入他的眼了。加上他本就有意打压这些世族,苏毅便成了首当其冲的一个。 李岩廷那时心里确有想过为何李修祁不死在朝涯滩上。这奸细的唯一一点用处也未发挥出来。又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觉得自己过于冷血无情。再怎么说,李修祁都是他的弟弟。 可一想起马月月婚前竟冒着生命危险一人独自去西凉城寻李修祁便心生难言怒火,无法消气。 不顺他眼的国公府并着亲弟弟被他绑在了一处。听闻国公府的幺女又是个活不长的,正好指了给李修祁。一举两得。 话说马月月与李岩廷有过一夜春宵。 那时的马月月扮作男装在青楼中走动,被不怀好意之人下了淫药。 她只当那晚来救她的是李修祁。便是与李岩廷在床上交欢时嘴里喊得也是李修祁的名字。 那一声声缠绵入骨的“越之”使李岩廷像是提在了冷水盆里,从头至尾冷得彻底。 那晚的马月月因体内的淫药在男人身上扭着玉体发浪,比楼里的娼妓尤甚。 李岩廷事后直接穿衣走人。也由得马月月一直误会那晚的人便是李修祁。 入了宫后,每每至晚间情事他都冷眼看她心头不安,找尽借口推辞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后来倒被马月月想了一个法子,故意将李岩廷给灌醉了,后同他行了房。 马月月以为这男人醉了,可李岩廷却是无比清醒。见她咬破自己手指落下的红色,心下冷笑。 思及自己对她的感情,又觉真正可笑的是他自己。 马月月如此坚信李修祁对自己有意也是由此而来。 如今见这男人拥着其他女子入怀,少不得心头悲戚。 第一百零九章离家出走的男人微h 光阴迅速,转眼到了正月。 雪过之后,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苏窈畏寒,李修祁自得了空闲便时常在府里陪她。 苏窈常捧了小手炉在炕上,不愿下来。在王府里惫懒惯了,半分没的样子。 且不梳头穿鞋,常被男人拖了在屋里肏屄。 李修祁见她这气弱血亏之症好了许多,便在床上换着花样的折腾苏窈。 青天白日的便抱着人往来干屄。时常将人倒按在床沿,炕上,榻间,解了裤子便将肉杵插进嫩屄。次次数百回的弄她,捣的股间汁水淋漓,滑腻不堪。整屋都是连声响亮的水声。 苏窈经不住男人这欲望,叁日五日的被肏的下不来床,下身的嫩屄时常都是肿的。 安九并着柳玉这些贴身伺候的也都已经习惯,只管去外间摆饭。等摆了饭通禀一声,便自行拉上房门去了。 李修祁在苏窈身上似有使不尽的精力。 苏窈委婉提了一回说是府里可再抬一房姬妾进来。 李修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她虽身子好了许多,可也经不住男人此般肏弄。往往床上挨他一两回,便已顶了天去,再受不得了。 男人若是放开了肏她,腰间那驴大的行货回回都教苏窈吃不住,肚痛腿软的蜷做一团。 李修祁因这事,叁五日没回府。 这便离家出走了。 他骑马去了东街上单丰的酒楼里坐着吃酒。沉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手里擎着酒碗便是一大口。 这第一日嫌楼里的酒太差,同这白开水一般没甚滋味。便向单丰发起难来。 单丰原以为大过年的这人也只是来喝完酒便归家了。他抬了自己的陈年佳酿摆上了桌,与李修祁吃了一会子酒,见这人半点没有动身的意思。 这酒过叁巡,李修祁玉面生红,问了他一句:我这张脸不招人喜欢么? 苏窈竟还老想着将他往外处推。他肏的她尿了这么多回,分明爽的不行。竟还嫌他精力过于旺盛。 李修祁回过神后,又闭了嘴。装了一张冷溶溶的面,似是供起来的冷面玉像,无情无绪的。 单丰这才察觉当中的不对劲儿出来。 李修祁除了面上的一些粉色,目光清亮灼灼半分没有醉意。单丰与他喝酒,想着打听出些什么事儿,反倒被对方套了不少近况出来,也就不去理他了。 李修祁一连坐了叁日,待第四日实在捱不过心头的思念便整衣而起,准备归家去了。 这刚下了楼,就遇见了他叁哥,五哥并着一些没多大印象的公侯富贵子弟来了酒楼。 这行人见了李修祁都难免心生怯意。连着李玉昊,李清韬两个哥哥对着他都有着些难以言说的惧意。 李修祁素日里冷着张脸,难有一分好颜色。 老皇帝还在时,他就敢在殿上挥刀砍人手臂。骁骑参领的胳膊被砍下来时还是活得,在地上动哩! 李清韬见李修祁面有酒色,与李修祁打了声招呼,开口邀他坐了一块儿吃酒。万没想到这人真应了下来。 又见他似吃了不少酒的模样,李清韬也显得热情不少。 没想到他这弟弟竟也有喝酒消愁的时候,登时便生了些兄长之情出来。 李修祁只顾坐了位上吃酒,旁人初始还有些顾忌。但见他当真只喝酒,想来也是出来耍的,也就渐渐放了开去。 一时间传杯换盏的,十分热闹。 席间叫了一对孪生姐弟来助兴。一个叫青禾,一个叫青玉,皆是粉雕玉琢的,是自小养到大的粉头。 两人从帘子外进来,身姿风流袅娜。与在座众人递了一盏茶,陪着吃毕。低垂着粉面,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想着教人折下来把玩。 青禾,青玉朝众人行过礼,一人坐了去弹筝。一人留下斟酒唱词。 席间一人吃的酒浓,见这少有的绝色孪生子便道:“我就说那燕叁娘藏着宝贝,竟是如今才肯拿出来。” 另一青袍男子笑道:“试都没试过,你又如何得知这俩是宝贝?” 又有一人说道:“你听这弹的筝,光这手艺便可称作一宝了。” 众人听了都笑出声,吃酒耍乐好不快活。 打双陆那些人也是热闹,有着万贯家资的一个粉面公子爷在那洒钱玩。说是挨一下他的踹,便能领一贯钱,两下便是两贯钱。 这小厮下人全去领钱了。 李修祁吃了一回酒,心下只觉无趣,心口发闷便出了屋子。 来到院里,李清韬正在院里与人踢球,一行人在旁叫好。正闹得兴起,一旁的小厮捧着酒候着,皆在喝彩奉承。 李清韬见李修祁自屋里出来,将球一抛,落进了旁人怀里。他来至李修祁跟前,笑道:“七弟这是要归府去了?” 李修祁应了一声,实在被里面闹得头晕,连着酒都喝不下去了。 他确有些喝懵了去,只外人无法瞧出来。 安九牵了马出来,心里想了一招,他赶至李修祁跟前,低言道:“方才府里来人说是王妃念王爷念得紧,胃口也小了许多吃不下饭去。就盼着王爷回府去哩!” 李修祁目光一闪,心中有些担忧,皱眉道:“她不吃,你们便不能好生劝劝!” 安九又道:“王妃说是要等王爷回府。” 李修祁这吃了几日的酒,脑子一昏,也辨不出这话真假,当即心中一甜,面上显出笑意说道:“她当真说是等我回府?” 安九还未说话,又听李修祁喃喃道:“这次便原谅了她,想来是十分念着我了。” 话毕,他一迳上马,朝李清韬说了声“家里有事”便飞奔归家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吃骚奶有h 李玉昊携着双子出来,见着院里的安九,问道:“你家主子去哪儿了?” 安九垂手侍立一旁,说是归府去了。 李玉昊原想将这双子送了李修祁,不想这人竟是一声不说的归家去了。 他心下一转,又与安九说将青玉,青禾一块儿带了去王府。这孪生姊弟却是难得之物,他心下虽有惋惜,可他这做哥哥的为得弟弟总得受些委屈不是? 此番美物在床上把玩几回可不得快活无边? 安九忙将其劝了下来。好说歹说总算没将孪生姊弟带回王府。倘真跟他回了府,他们这叁人的小命都得立时归了西去不可。 话说李修祁归了府,下马时险些跌了个踉跄。一迳往苏窈院里去了。 天色尚早,苏窈吃过晚饭正靠着迎枕在炕上看话本。她身上披着外衣,云鬓微垂,堆迭肩头。 李修祁推开房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暖意。一张漾着醉意的俊容缓了神情。 他整了整衣服,皱眉闻见身上浓烈的酒意,忙唤了小厮,去洗澡了。 苏窈靠坐在炕上发了些困,柳玉拨着炉内的灰,回首见她脑袋微点,便要推了苏窈去床上睡。 她走了两步正瞧见门口的李修祁,见他朝她打了手势,心神意会的退了下去。 炕上的小几上摆着烛台,屋内明灯辉辉,十分亮堂。李修祁见苏窈似困非困的模样,嘴角往上一弯,大步往炕边走去。 方才沐浴使得他的酒意散去不少,眼神清亮。只把眼睛放了在苏窈身上。 苏窈迷瞪瞪的,猝不及防下被男人搂了进怀。 她睁开眼见到李修祁放大的俊容,顺从的伸着两条露了小半节的肌肤的雪臂搂了上去。只把自己往男人怀里送。 李修祁一把将人抱起,将人抱坐在自己膝头。 苏窈软语说道:“你在外头吃酒了?” 过了半晌,又听她道:“熏得脑子晕……” 身上还散着酒味儿,一闻便知。 李修祁只搂着腰不说话。他埋首在苏窈香馥馥的粉颈边上,凉丝丝的长发披落下来。有几股垂在了苏窈胸前。 苏窈伸手摸了男人的发顶拍了拍,“我可是说错话了?” 李修祁又将脑袋蹭过去,在玉颈上嘬吮舔弄。苏窈哼了两声,彻底软了身子下来。 李修祁解了她腰上的轻薄带子。白绫衣襟登时散了,露了里头的雪莹玉肌出来。 肉奶奶的胸脯恰如两团粉玉,两只玉桃儿颤颤巍巍落在男人大掌中。 李修祁低声道:“又不穿小衣?” 苏窈的一对玉乳在男人的轻拢慢挑之下硬了奶尖。她挺着胸脯凑至男人嘴边,面红耳热道:“夫君……吃吃它……” 李修祁神色莫测起来,腰间那话儿一下便硬了起来。他淡声道:“吃什么?” 苏窈羞得眼波荡漾,颤着两排纤长的睫毛道:“吃奶儿……吃吃窈窈的奶儿……” 李修祁眼神越发沉了起来,他克制地亲上苏窈的唇角,哑声道:“那夫君便依了你,好生吃上一吃窈窈这骚奶儿……” 话毕,只听苏窈高吟出声。男人咂吮揉捏间,她已是受不住细细哭出声来。 至夜里二更,男人才堪堪放过两只粉白俏丽的酥乳。 乳肉稍有发肿,涎水挂落其上,亮闪闪的又勾的男人凑过去一一舔净方才罢休。 李修祁在苏窈腿间射了精,事后搂着人心满意足的睡去。 早将之前那些子不甘忿忿抛了去爪洼国。只剩了苏窈娇声的那句“吃窈窈的奶儿”,一时心美意合。 两人和好如初,男人心中畅美不已。 一日,苏窈在屋里与柳玉一行人玩骨牌。 一回输得厉害了,李修祁回来见她眼圈微红。问她出了何事,苏窈扑进这人怀里将其给说了。 她也知自己手气差了,又气自个儿越输越想着玩。将钱袋子输了个精光。 柳玉,小喜几人倒是眉开眼笑的去了。 李修祁听后哑然失笑。搂着怀里的娇娇只觉这日子再好不过。 他托着苏窈的股将人抱高了些许。笑道:“可是重了不少。” 苏窈一听,将脸儿一沉,哭出声来。 她自入冬以来便不大走动,时常躲了屋里。 每日里吃得茶,点心也多了些。可不得长肉出来。搂着人恰似搂着棉花一般。 屋外冰花片片,琼花朵朵,窗寮洒雪,屋内却是暖融融的,兰麝飘香。苏窈伏在褥间被人插了鸡巴进屄。肏屄声一声高过一声。 玉足高举,莺声嫩语间只听了男人喑哑的粗喘。李修祁锁着苏窈的四肢将人囚在身下猛力掀干。 只道佳人玉体如酥,哪堪日日春宵花露浓。 第一百一十一章正月十五 到了十五那日,苏窈与李修祁去国公府吃了便饭。府里挂着湘帘灯彩,好不热闹。 却说今日一早,小喜摘了一篮子梅花进屋。五六个颜色堆在一处,缤纷绚丽。 她修剪干净后摆了漆木雕花托盘里拿了给苏窈看。 李修祁刚从马场溜了一圈回来。脚底沾了些湿泥草叶。进屋时,在脚下的门槛子上跐了几脚。 男人自外间掀帘进来,将身上潮冷的青缎褂子脱了下来放一旁挂了。 见苏窈正坐了妆奁前梳妆,一迳走到了这人身边。见她娇花玉软的模样,俯身下去朝她脸上亲了一亲。 小喜,柳玉两人见了,行礼过后,垂首退了下去。 苏窈见他穿了窄袖短衣,腰间系着蹀躞带,自外头而来,忙推了两把叫他去洗澡。 李修祁应了一声,见盘里修剪干净的梅花,听见苏窈问他哪个颜色好看。在他眼里全是差不多的样子,哪里分辨得出这花的好看与否。 苏窈也没想从这人嘴里得到些意见,又自个儿挑去了,催一旁的那人快去洗澡换身衣裳。 李修祁看她在那比划,随手拣了其中的几朵淡黄颜色的梅花给她戴了上去。这花一落在苏窈鬓上,在男人眼里便不一样了。 被苏窈一衬,只觉这花也是世间最为可人的花朵。 装束齐整后,两人坐了马车去国公府。 到了府内,众人见过礼,吃茶落座。 到了午饭时,小厮丫鬟摆了饭上来。原是分开坐着的。可李修祁拒了,说是围了一桌吃便可。 李修祁坐了上首,苏窈便在他身侧坐下。苏家人也一一落座。 李修祁难得敛着眉眼,面上温厚许多。旁人也能瞧出他心情甚好。 苏窈吃了两杯热酒,肚里一时暖和。她方又想自斟一杯,被李修祁接过了錾银酒壶,说道:“休要贪杯。” 他见苏窈眼有春色,便停了她的酒。苏窈撇了撇嘴,稍有不甘,还不待消停,抿着唇便要去夺他手里的酒壶。 被一旁的苏海晏拧眉出声说了一声,“窈窈莫要失了礼数。” 苏家大哥生怕她在李修祁跟前惹了男人的眼儿,少不得出声提醒她两句。 苏窈怔了一怔,收回手臂坐那不说话了。 李修祁见她垂首坐着,金钗半坠,虽未见她面上是如何神情,也能猜到一二。见她可怜,又许了她一杯酒吃。 “只一杯。” 苏窈轻声应了,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蜜水似的甜滋滋,她喝完了一杯又巴巴去瞧着李修祁。 李修祁见她秋目微垂,似要滴下水来。不得已又许她吃了一杯,“要是吃多了,等到了晚间可逛不了灯市了。” 苏窈一听倒真放下了酒杯。她还想着逛街看灯,万不能喝酒误事了。 一旁的苏海晏也未想到李修祁有这般好说话,与他素日里在朝堂上所见的晋南王似是两个人。 他面上一笑说道:“王爷何故此般纵容窈窈,她惯会打蛇随棍上。少不得吃多酒了晚上闹起来。到时肚子难受可不得吐了出来。” 李修祁眼角余光落在苏窈髻上簪着的几朵淡黄玉梅上,只觉她实在可人喜爱。便说道:“这热酒不醉人,吃上些还能暖暖身子,苏寺卿不必担忧。” 苏毅看在眼里,见李修祁处处照料苏窈,这心也放了大半下来。总归李修祁对苏窈算得上上尽心。 等吃过饭,苏窈又在府里留了一会儿,才与李修祁坐车去了。 她面有春色,全是吃酒吃的。心情低下,并不大言语。不多久,在马车中时歪在一旁满眼垂泪。 原是苏毅与她说明日他们便要回金陵去了。 苏窈没想这一天来的这般早,在国公府里还能忍着,如今歪靠在车里,一时心有郁郁,便滚了泪珠下来。 李修祁将人揽进怀里,他心底也是颇有纠结。既见不得苏窈伤心落泪,又想着她身边只他一人才好。没了国公府,苏窈便只能靠了他一人,再离不得他。 “明日我与你一同去送送他们。” 苏窈满怀心事,伏在李修祁肩头道:“我能回去看望爹爹他们么?” 李修祁轻拍了她的纤背稍作安抚,说道:“自然。” “那我能跟他们一起回金陵么?到时你来看望我罢。”苏窈接着说道:“不来也没关系,到时我想你了便写信寄给你。你遣人来接我。” 话毕,苏窈便感到腰上传来一阵剧痛。男人掐着她的腰连着脸色都沉了下来。 李修祁掩去自己脸上的冷色,面色很淡,偏言语随和,听他说道:“你是我的王妃,哪能去金陵?苏寺卿不还在京里,你若想家人了,便去请了嫂嫂来府里。” 苏窈原想说等再过几年,他大哥也打算回了金陵。可这话还是被她咽了下去,只软着声音道错。 第一百一十二章分别 苏毅一家打点了盘缠,领着家中一众仆人登舟归了金陵。 苏华章未及归家,苏家人早前与他去了信。说是苏毅已辞官,家中大小回了金陵。望他早日归家团圆。 苏窈心底不忍别离,望着远舟哭得越发难以自持。 她自幼在国公府长大,如今眼见父兄离去,分隔两地,又是悲,又是痛。也不知以后能见个几回。 苏窈心知这路上来回算下来便得大半年,她倘或想去探望家中亲人也是路远艰难。按着李修祁的性子,更是难上加难。 一时悲从心来,又思及上一世的光景,难免心潮难平。 那船直至变了远方的一处小点,苏窈还是站着不动,望着那处方向。 苏海晏虽也伤感不忍,却是压了心底未在面上显示。生怕再勾起苏窈的伤心之处。 李氏心中也是不落忍,靠在他肩头抽泣。 苏海晏见苏窈站了码头身子有些打晃,心中一紧,忙拍了李氏的肩膀要去扶苏窈。怕她一时情急生了差错。 李修祁眼见她抓着胸口急喘的样子,一把打横抱起苏窈。连着手都微有颤抖。 见她满面泪水,眼圈儿红肿似桃。秋波盈盈,粉溶溶的眼尾不断滚着泪珠出来,哭得泣不成声。 他心底又急又气,便道:“等得了空闲,夫君自会携你回金陵去。如此伤心作何?” 苏窈一时气喘不已,男人也失了冷静,慌忙从香袋里拿了药丸子喂她吃下去。 李修祁顾不得旁人眼光,拢紧了苏窈胸前的狐裘去亲她冷得没点温度的脸儿。 他一面软语哄她,说是等得了闲便携她去金陵看望苏毅一家,一面又是心肠冷硬的巴不得苏家离得越远越好。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苏窈对家人的眷念竟是这般深。深得让他心生惧意。 他不满有任何事物在苏窈心中的分量比过自己。 李修祁嘴里哄着苏窈,在耳畔温声叫着“心肝儿”“乖宝”。可见了苏海晏似要过来的身影,一双凤目却是森冷阴沉。 他是打心底里厌恶苏家,可苏窈与苏家却又是一体的无法分割。李修祁做不来什么爱屋及乌的事儿。 如今国公府已垮,苏毅一家老小几乎全回了金陵。苏窈便只是他一人的,自然,他也会是苏窈的。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人。 李修祁眼底的阴翳狠厉将苏海晏震在原地,再跨不出一步去瞧一瞧苏窈。 李修祁这男人分明嘴里说着如何如何,说是苏寺卿还在京中,可多邀人来王府聚聚。可分明半点不待见他。 晋南王眼里赤裸裸的威胁教苏海晏像是冬夜里兜头倒了一盆子冰水下来,从头冷到脚。 他一时怔怔,见着李修祁抱着苏窈上了车,径直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街角。 李氏见他干站着不动,忙上前几步开口道:“怎的了,面色蜡黄似的没点血色了?可是病了不成?” 她手忙脚乱的要去探苏海晏的温度,被男人一把搂了进怀里,俏脸一红,开口道:“这儿人这么多……” 隔了半日,苏海晏才开了口,声音滞涩,说道:“让我再抱一抱……” 他只觉浑身冰凉。 李修祁他,究竟是何意? 李氏红着脸由他抱。于苏海晏,她一直又爱又愧。她肚子不争气,可这男人半分不嫌弃,连着纳妾都不肯。 苏海晏与李氏领着几个仆从搬离了国公府,去了新的府邸。 这府邸还是李修祁帮挑的一个好地段。与皇宫离得不远,上下朝倒也方便。与他的王府却是隔了老远。 苏海晏面无表情的看着辉煌庄严的府邸大门,冷眼旁观着府里的那些子新来的忙碌仆从,面上未有一分喜意。 早知如此,便是拼了顶上乌纱,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苏窈嫁去王府。李修祁那眼神,让苏海晏心底越发不安起来。 他突然恍然,男人是在养金丝雀。 他将苏窈当那宠物在养。 苏海晏心底发冷。鸟笼中的雀儿,倘或有一日离了男人,窈窈又该如何存活? “怎的了?自码头回来便见你面色难看,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氏担忧他,蹙眉拉住苏海晏的袖子。 苏海晏回过神来,见眼前的妻子目露忧色,面色稍软,说道:“今日一别,感慨颇多罢了,不必担忧。” 当晚,苏海晏给金陵的史家去了一封信。又给在船上的苏毅写了信过去。 他实在放心不下晋南王府里的苏窈。 李修祁如今二十五六还未有子嗣,想来不久府里还会再进新人。 窈窈此般境况,实在教人忧心不已...... 话说苏窈回府后,李修祁招了太医进府。府里灯火通明的亮了一夜。 苏窈做了梦魇,如何都醒不过来,半夜里发起了热。一张小脸烧的火红。 第一百一十二章追了三辈子 苏窈半夜发起了热,一时下不去热度。 李修祁守了床边替她擦拭面上的汗水。男人面上黑沉沉如锅底,见苏窈轻颤着两排潮湿睫毛,心底一时恍然生惧。 “窈窈……” 他自责于自己没将人照顾好,脑子竟也毫无头绪,失了章法。生怕苏窈再醒不过来。 李修祁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屋里气氛压抑。 下头跪着叁四个太医额上不断滚着汗珠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了一声。 倘或王妃出了点事儿,晋南王嘴上虽是没说了甚。可瞧着他这样子,分明是饶不过他们去的。 好在苏窈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给病倒了,明日一早想来便能醒过来。 这体弱多病的王妃是他们的保命符,如何能不尽心医治? 苏窈在梦里醒不过来,她在梦里又过了一遭前世之光景。正哭得伤心处时,周遭场景一换,竟是入了琼瑶仙人之境。 此处云雾渺渺,清溪玉树。仙禽飞鸟无往不至。一对仙鹤正于湖边清洗羽毛,引颈高鸣。 苏窈看得迷糊,只以为自个儿死了,去了哪处仙家府邸。 蓦地,前方一处一丈多高的玉石边上出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 他身穿仙风道袍,面色和蔼。 见了苏窈,手里的拂尘一扫,苏窈脑子登时一空,悠悠荡荡的,也不知自己方才是为了何事而哭了。 她见了对方,一时惊慌道:“你是何人?” 这老道但笑不语。见了苏窈此般容貌心性,也不怪乎那男人连着几世都放不下手。可不是个“痴人”。 强夺他人姻缘,哪能落得好下场? 这头一世,苏窈与李修祁两人早已忘却。 李修祁本是与李岩廷,马月月纠缠不清,情怨难解。最终为了马月月自请边关的结局。 叁人纠缠了一辈子,也没法道出个所以然。 话说新婚夜之时,李修祁连婚房都未曾踏入。一年里连着苏窈的面也未见过一次便随意找了理由休弃了对方。 此后,晋南王府里除了休弃出去的苏窈也再未有人进过府。 也是这年,李修祁原本的姻缘线竟是越发黯淡起来。 他越回思以往的所作所为越发厌弃当初与李岩廷争抢女人的自己。故此自请去了边关。 手腕上的那根红色姻缘线也便如此断了。李修祁成了当中的变数。 出城时,他因醉仙楼上的惊鸿一瞥,吩咐人去查了楼上靠窗坐了的少女来历。 不想正是不久前被他休弃的苏窈。 李修祁本也不放心上,知道那人是苏窈那小药罐子后立马失了兴味。 他本就不喜娇怯柔弱的女子。 在边关时,京中的探子原以为李修祁对着苏窈有些不寻常之情。便时常将苏窈的一些日常夹在其中一并传信过来。 李修祁也是在信尾见的这些“蠢事”。 他惯性扫至信尾。寥寥几行,便将苏窈偷摸爬上墙头看街头巷尾那些孩子玩闹烟火的的事一并给看了进眼。 越发觉得这少女痴愚不堪。 这日常琐事一点点累积,自此苏窈的形象在李修祁心底越发生动起来。 从痴愚,蠢笨,担忧,怜惜,也不过短短一年。 那点情意扎在他心底,越发根深起来。李修祁生出了想回京去见苏窈一面的想法。 至后来,字里行间苏窈的事情却是越发少了起来。 加之眼前战事焦灼,李修祁也抽不开心神,只能等战事过后再考虑苏窈之事。 等凯旋回京,他本想着上国公府登门道错。不想给他迎头一击的却是苏窈早于两月前嫁了人。这些暗探因此才逐渐断了苏窈的消息。 苏窈嫁的不是旁人,正是宣平侯世子赵东泩。 赵东泩见色起意,强娶苏窈入府。 苏毅,苏海晏长跪宫殿外也无济于事。 苏窈被赵东泩使计占有。眼见父兄为她奔波累倒身子。心灰意懒之下便嫁了过去。 婚后的苏窈将赵东泩视作空气并不搭理,哪管他如何暴怒。最多砸了她屋中之物愤而离去。 赵东泩几次都想掐死苏窈,可到底下不去手。 一日,他暴怒之下拉着苏窈进了以往的寻欢的烟柳之地。 他在一旁寻欢作乐,便要苏窈在一旁看着。心底涌起一阵报复性的快意。 苏窈纹丝不动,只坐那愣愣出神。赵东泩气恼之下便拖了苏窈的双臂将之拖上床。 李修祁便是这时来的,他砍了赵东泩的脑袋。苏窈身上脸上溅上的全是对方的血。 她愣愣的看着这玄衣玉冠,长着天人之貌的男子。竟是失了语。 李修祁杀了世子,夺了人的妻子。 苏窈待他与赵东泩并未有多少差别。 国公府败落后,她这身子也早已回天乏术。李修祁寻来天下名医,到底还是留不住苏窈的命。 苏窈死后,李修祁屠了宣平侯满门。李岩廷正想着惩治他,不想正送了把柄过去。 苏窈能成功嫁了赵东泩,少不得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与他一开始设计陷害苏窈的一帮子狐朋狗友,连着那老鸨的勾栏院都教李修祁一把火烧了干净。 做皮肉买卖的老鸨被活生生烧死在了楼里。 宣平侯为自己儿子求娶苏窈,当中也有马月月推泼助澜,李岩廷才会如此毫无转圜余地。 赵东泩的姐姐与马月月算得上是闺中密友。 便在她跟前提了几嘴。央了马月月,求她想些法子。 赵东泩那时为了一个苏窈,茶饭不思,发了癔症似的,实在将家里人给愁坏了。 与第二世的结局并未有多少出入,马月月照旧死在了李修祁手上。 苏窈的下一世姻缘便是林瑜闫,不想又出了李修祁这一遭变数。只道这情缘难为。 第一百一十四章醒来 且说这到了第二世,苏窈的姻缘本来与林瑜闫捆绑在了一处,也道是弥补上一世的缺憾。不想却在李修祁这儿又出了问题。 他不仅没休弃苏窈,竟是又如同前一世一般爱上了对方。苏窈连着林瑜闫的面都未曾得见。后来在宫里那一面也只得叹一句没了缘分。 到了这一世,苏窈与李修祁两人也可说是前路未卜。原先的两条平行线兀的就缠在了一处,连个线头都寻不出来。 老道心中长叹一声,遇见李修祁,也不知是苏窈的幸亦或不幸。 他领着苏窈去了一处叫云天镜的地方。大袖一扫,云天镜起了反应。 当中的叁人可不就是李修祁,李岩廷并着马月月叁人? 苏窈抬眼去瞧这老道,面有不解。 “这叁人身上的红线本是纠缠在一处的,可当中一人的红线却是早早断了,如今这另一根也跟着越发暗淡起来。你可知这是为何?” 云天镜中断了红线的可不就是李修祁。如今连着一点痕迹都没了。李岩廷腕上的红线也跟着暗淡起来。 马月月那凤鸾星隐隐是将坠之势。 老道捻髯说道:“浮生事,梦中身,世事难测。” 马月月本是清贵无比的命格,两世丧命于李修祁之手。不成想这命格也如坠落之星。 苏窈静思片刻,心说:莫不是我毁了贵妃的姻缘不成? 可贵妃此人确也贪心,她思及以往的种种事端,也品出了些味。 对着李修祁这男人,想来贵妃是不想放手的。便来她眼前上眼药来了。 李修祁的感情之路走的这般不顺,多少也与这有点干系。 苏窈对感情一事向来不甚关心。她及笄前几乎未出过门,眼里最多的便是家中亲人。 第一世嫁了世子,也是见父兄为她一事碌碌奔波,眼见已无转圜之地,也就应了。 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不过她一惯能自得其乐。 在侯府里她的丫鬟小厮不少,全成了嫁妆陪她一起进了府。本就是宣平侯府理亏,也不能要求再多。 苏家人对苏窈也从未提过甚要求。说起女红,苏窈还自学过一段时日。 她有时在家闲时便坐了柳玉身旁一块儿挑拣着花样儿。她做不来复杂东西,一些简单的针脚还是做得的。 她送过苏清平与苏华章两人各一个香袋。 苏清平的香袋针脚不大规整,是苏窈刚学做的。有了经验,第二个就好了许多。 苏毅寿辰礼苏窈本是想送一个自己做的小物件。这两个香袋权当练手了。可在吃饭时被苏毅见了指尖上似有不同,发现了一些针指痕迹。 光洁的指腹有些许红痕,好在不深。 苏毅询问了一番缘由,只觉老怀安慰。那日寿辰破天荒的准了苏窈吃过晚饭出府逛了街。 家中到了相当年纪的,也就苏华章,苏清平两个少年人有空。领着苏窈出门逛了去。 苏窈十二年岁时,是见过李修祁的。 就在仁武大道东边的街市上,苏窈戴着苏清平买给她的兔子面具,手里还拿着一个猪八戒面具。 正值夜间热闹之际,一路花红柳绿,不免将兄妹叁人的眼儿都给迷住了。 苏清平,苏华章两人也是少年心性,一时拉着苏窈走东走西。看灯弹唱,挨肩擦背的,等两人反应过来时,苏窈已经不见了身影。 苏窈在原地探望了一阵,并未走开一步。 有些不怀好意之人见她年幼,但看身姿已出落的袅袅娉娉,不免起了心思。 街心戴着兔子面具的少女看似淡定,那对眼圈儿却是红了起来。 苏窈并不理睬围在她身旁的几人,她心底又急又怕,又不好露了怯。 李修祁那时恰好约了人,见被围在中间的“小兔子”,不知怎的便顺手帮了苏窈一把。 苏窈为了答谢他,将手里的猪八戒面具当做了报恩之礼赠他。 李修祁赶时间,顺手就给拿了。事后也不知是扔了还是放了哪儿。 可惜那时两人都戴了面具,不过匆匆一见。并未留了多大印象。 李修祁前脚方走,两个心急火燎的哥哥后脚便赶了过来。 回府后在院里吃了好一顿板子。还是苏毅亲手抢过木棍打得人。 打得两兄弟由股至腿皆是斑斑血迹,没一点好处。 苏毅事先将苏窈哄了进院,由丫鬟婆子伺候着洗漱上床。 事后苏华章有一回问起苏窈,他教她拿的面具去哪儿了,苏窈只说掉了。 苏窈还想着问这仙师一些家中之事,可是避过了前世之祸。便听老道说了一声:“好事多磨,回去吧。” 话毕,在床上睡了两夜的苏窈悠悠睁眼醒了过来。 她未有何后遗症,精神头也还不错。 太医原说苏窈次日一早便能醒过来,这过了一天还未醒来,又找不出缘由,可不得急得满头大汗。 李修祁跟着两天未睡,玉白的面上已冒了些青胡茬出来,一双俊目干涩泛红,显得憔悴不少。 第一百一十五章越之h 苏窈醒来后,记起自己做的那怪诞之梦,一时真假难辨。 假作真,真亦假,索性抛了一边去不去管它。 这些日子她因那梦的影响,开始下意识的生了一个新的爱好来。那便是私下里偷觑李修祁,观察他。 许是从未这般留心过。几日后,苏窈越发笃定这人对贵妃根本没劳什子的情意。要不能日日歪厮缠人的腻在她身边? 苏窈登时便有了底气。又不知这男人的底线到底在何处,便时常小心翼翼的试探他。 原是一些小气性,李修祁眼也不眨的照单全收。 她如何闹脾气,这人全不放心上,不管对错便来抱着她哄。反倒时常教苏窈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李修祁对她似是毫无底线可言。 苏窈以往不大注意,如今越发觉得这男人奇怪起来。 这一世她刚醒来不久便遇上了李修祁。男人时常来调弄她,险些婚前便被对方破了身子。 照理说,她与这人之前没见过面。李修祁会对着她一见钟情?这不就是和尚打架扯辫子,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李修祁见苏窈拥衾坐了床上看他。露着一弯雪白的臂膀,上头零零散散落着些红梅。心底有些起意。 他知道苏窈一直在偷觑他,连着好几日都是如此。他面上装得不知情的样子,心底却是下意识的注意了许多言行举止。生怕出了不妥之处。 李修祁拿了一盏燕窝粥走至床边,曲腿坐了上去。 苏窈被男人一手搂腰入怀,身上的衾被差些掉下,露了半只香乳出来。 粉堆玉砌的,奶尖还半硬着哩! 李修祁见了,思及昨个夜里的销魂蚀骨,有些意犹未尽起来。 巫峰堆雪,玉山花蕊。此中滋味,又有谁能消受的住? 他在苏窈的牝屋中射了两回精水,便搂了人睡去。这时一面喂她吃着燕窝粥,见苏窈吃了半盏便再吃不下去,自己几口下肚,将青玉瓷碗放了一旁的小几上。 苏窈弯着腰身去勾一旁的兜肚穿上,被男人自身后亲着玉背肩骨。她动了肩说道:“痒......” 李修祁早就伸手探去了玉蚌处,他伸了两指进去将里头的玉势勾弄出来。 苏窈惊喘之下立时倒进男人怀中,眼波斜横,下身湿的一塌糊涂。 这玉势与先前的那根不同,做的较小巧精致些。 情事过后,在清洗身子时被男人送了进去。 尾部挽着红绳,吊着颗滚圆粉玉珠子。莹色玉势前中段是做有镂空的,里头装着滚珠,散着浓郁的药香。与苏窈身上的冷甜之味儿浑然一体。 这小嫩屄被养的精妙。床上交欢之时,苏窈承精时也能支撑许久。淫屄如同流不尽的泉眼一般。 频繁的巫山云雨,原先的香浮初露早已娇艳欲滴。雪峰玉芽,道不尽的风流娇憨。 李修祁低笑一声,见苏窈手忙脚乱的去扯衾被遮盖身子,在她耳畔笑道:“插了玉势还这般紧,昨晚窈窈这地儿夹的夫君可是爽快不已......” 苏窈面若涂脂,嗔了男人一眼,便要去捂他的嘴。 只觉自己这身子被男人肏得越发淫荡起来,根本反抗不了男人的求欢。时常腰软骨酥的倒在床上由着男人吃屄,肏屄。 “嗳呀!”苏窈惊呼一声,腰身一颤。被男人抱了腿上磨起屄来。 粗长的柱身只需垂首便能在腿间见到抽送之势。 “别......别磨了......”又痒又疼,玉腿夹着当中的红赤肉刃。不过两下便将柱身磨得湿漉漉起来,挂了不少清露上去。 一时花蒂红肿,清露翻涌。 李修祁执着裂口吐涎的龟头顶进翕合的粉屄中,一时喟叹出声。 苏窈立时感到酸胀起来。玉势精小的形状如何比得男人这巨物。 “夫君......胀......” 李修祁一手按揉着牝户,视线落在被自己插得凹陷的粉屄上。每进一下便能教他插出水来。又湿又热,花径收缩着吮嘬着肉物,只道个销魂美物。 苏窈腿儿大张,被男人顶了大半肉蟒进身。正歪在李修祁臂间喘息。 男人见进的顺利,花径延展性也颇好,便稍作抽送起来。 苏窈粉面丹霞,早生了淫情。两人的情事越发贴合酣畅起来。 半盏燕窝粥垫了肚子,苏窈也不至过于失力。 两人迭股相交,男人抽送的力道越发猛烈起来。 苏窈仰着玉颈歪在男人身前。她十根葱指兀的一松,衾被自胸前掉落。两只玉圆胸乳似雪拥而成,横着半条玉臂压着椒乳。 苏窈蹙眉隐忍,莺声燕啼,只把男人听得腰间的肉鸡巴越发粗大,顶得越发凶猛。 李修祁拨弄手边的花蕊玉珠,双峰充盈着大掌,大上不少。 苏窈星眼微朦,滚下泪来。又听耳畔李修祁温言细语,说道:“窈窈,再叫我一声越之......” 苏窈哭吟着摇头,鬓发散乱堆在肩头胸前。她自上一回在床上喊了对方一声“越之”,便没下得来床。 李修祁见她不喊,也不急。将苏窈一把抱起,绕出里间,转过围屏走至窗下的炕上。 细听,还能听见院里丫鬟小厮的一些声响。 第一百一十六章离开的想法微h 苏窈被肏干得根本止不住哭吟。 她想起今日院里新来了一批丫鬟小厮,正是热闹之际。忙扭着莹白柔弱的身子想要拒绝男人。 李修祁却将她倒按在炕。披着雪白里衣,健壮的身躯将人笼在阴影下,高举着两只莲足凶狠顶肏起来。 屋里一时水声阵阵,肉杵进出间拽出好些淫液来。将底下的褥子都给浸湿了。 苏窈实是怕了他,忙哭噎着迭声叫着“越之”。李修祁听得满意方才罢休,缓了速度下来。 听着从苏窈口中而出的“越之”,男人心头滚烫,恋之不尽。 等李修祁叫水进来时,苏窈半合了眼,昏昏欲睡。 复又过了两日,苏窈听闻林瑜闫果真中了状元,心下倒也为他开心。 她抿唇垂着眼儿,手里捏着手帕子,又生了些愧意来。 苏窈算着日子,再过个两天,太后便会宣她入宫。 到时她会遇上林瑜闫。以他的聪明才智,如今又是新科状元,在李岩廷跟前又受宠。苏窈倘或想离开,能相信的只这一人。 她妙目微横,似有纠结。 心中暗忖道:我为了不拖累兄嫂去寻林公子帮忙。明知这人对自己有情,却想着利用这情来帮自己谋利,可也不是卑鄙小人罢了。 苏窈不是木头,相反有些时候她聪慧的很,不过秉着装糊涂倒能过得轻松自在些,一直不愿去深究。 林瑜闫是如此,李修祁也是如此。 可如今她越发贪心起来,不愿留在这处处危机四伏之地。不想将自己好容易得来的生命同上辈子一般禁锢耗费在这方宅院中。连死都离不开这城。 苏窈伏在李修祁肩头,心中暗道:越之,你上辈子欠我的。谁教你喜欢上苏窈的,她一向对你都是没甚良心的。 以这男人的骄傲,到时便是找到了她,想来也再不会于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只会教她滚得远远的再不愿来理她了。 这一世还多亏了李修祁处处替她寻方修药,苏窈的身子才能好上许多。 她思来想去,离开后也不好立马便回金陵寻亲。须得躲过这阵风头。 苏窈想着时日一长,总归什么都能变浅变淡。到时李修祁若还想着谋逆造反,也挨不上他们苏家的事了。 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她有秘密,有林瑜闫帮忙,加上自己的先知先觉,她觉得能躲过李修祁。 这一世与上一世早已全然不同。晋南王妃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该被眼前的一点温存迷了双眼。 在苏窈眼里,李修祁一向是无坚不摧的强悍存在。她心有不安,又安慰自己道:到时时间一久,或许也不用多久,一切都会好的。 那时李修祁倘若爱上贵妃,抑或是娶了其他女子。心中虽也闷闷的不大好受。可苏窈坚信时日一长,她便能将这刚萌发的感情给忘了。 苏窈没预料到的是男人对她的情远不是时间能摆平的。 她上辈子死后倘或在阳间再多停留几年,便能知道男人后来手上所沾的杀戮全是为了她。 她只见他造反,可不知这男人是为报她这仇造的反。也不知这人竟真能为她殉情,将自己活埋棺中。 且说这疯子正常的不像疯子。 苏窈刚死那些年,除了半年的沉寂,此后倒也看不出如何不同。 苏窈死于一个叫贵喜的太监手中。这贵喜与孙嬷嬷有着些相似,都受过马月月的恩惠。 那日马月月身侧的贴身宫女随口抱怨了几声说是晋南王妃使得主子伤了心便记了在心里。 马月月邀苏窈参加赏花宴,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了苏窈本人倒是放了下心来,美则美矣,却不是个长寿的。这娇怯模样也非是李修祁喜欢的。 不想过后不久苏窈便在宴上出了事。 头个发现苏窈落水的丫鬟故意延了求救时辰。 岸上几个男女本是有人想先跳了水中去救人的。又见这丫鬟是马月月宫里的春穗,思及那些子传闻,竟是都忍了下来,眼见苏窈仓惶一张娇面沉了湖中。 一个是正当盛宠的贵妃,一个是连自己夫君都不待见的晋南王妃。可不是明摆着的选择。 李修祁那时还在大营中,他今早因着苏窈不理他又暗里与人闹了脾气早早出了府。 这刚出府便生了悔意。 好容易才与苏窈缓和了一些干系,竟又要被自己作没了。 可刚出府哪儿拉得下面子。听闻苏窈今日要去劳什子的赏花宴,便买了玉簪打算晚间回府再亲手给她。 不想没过了几个时辰,便有人匆忙赶到营中求见他。 安九一面哭一面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李修祁问他,只闪避目光。安九心知再瞒不过去,才伏地大哭说是王妃没了。 李修祁一时竟不懂他说了甚。 几个浅显易懂的字连在一起便不懂了。 又听安九哭道苏窈落了水,人没了。他才反应过来。 踉跄之下,一迳奔出帐飞马回府去了。 李修祁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府,他一时浑浑噩噩半道上从马上摔了下来。又突然回了过神,扔了马提气运功回府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死后 李修祁回了府中,他特意整了整衣物才进了大门。 方才自马上摔下,多了些许狼狈。他心中定了定,暗忖道:窈窈倘或见我这般形容,想来越发对我生了偏见。 李修祁见了守在一旁的侍卫便开口问他王妃可曾回府。 这侍卫垂首呐呐不言,高壮的身子木桩子似的立在这,像是锯了嘴的葫芦。 只见这方脸膛的汉子垂首红胀着面孔,登时跪了身下去。 旁的侍卫见了,呼啦啦也跟着跪了一圈下去。 隔了半日,李修祁方才从这人口中听见说是王妃落水后没救回来。 他一听,面上蹦出筋来,眼里乌沉沉一片。 一脚踹上人胸口将之踹的倒飞出去,咬牙又问了一遍苏窈可否回府。 众人见他面容狰狞,浑身嗜人煞气,越发惧怕起来。跪在一边不言语。 这人间煞神模样,一时杀气横秋。啖人罗刹之貌将其原先如天人俊美的面目都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众人被震吓在原地无法动弹之际,李修祁倒是又换了面貌。他褪了一身戾气,面色柔和不少。 “可是王妃叫你们这般说的?”李修祁接着又道:“胆子倒越发大了,竟编了这般话来诓我。” 一众侍卫见他自语,心下越发不安起来。 这王妃的尸体还在屋里哩!王爷此般自欺欺人,倘或真见了尸身,还不知会如何。 李修祁走进苏窈院里,又见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 众人见他进来,忙跪着退了开去让了路出来。 柳玉便在屋里哭,她伏在地上,抖着身子,一时哭得不可自制。 在宴上,她也就离了一会子,去拿了些小点心来于苏窈吃。半道上便听了有人落水。赶去一瞧,可不是方才说想吃些荷叶糕的苏窈。 李修祁未曾理柳玉,像是没瞧见大哭不止的人。只顾往床边走去,见安静躺着的苏窈,忙叫了太医来看病。 这底下本就跪了不少太医。苏窈被救上岸时,早已不成了,神仙难救。只吊了她一口气留在心口,这太医刚来还未得诊治,口中的一缕微气已然断了。 柳玉怔怔见没了声息的苏窈,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芳魂已逝,等苏窈气绝。屋里屋外已跪了一地。 这些个太医以额抵地,生了冷汗出来。再出神入化的医术也不能起死回生。这已脱离了人力范畴。 李修祁似是没见到苏窈面色的惨白。照着以往一般坐了床上,怨苏窈不顾着自己身子才冷至如此。 他靠在苏窈颈边,以内力相输,怀里这人却是没了一点反应。 他复又想起些什么,忙从袖中取出一根珠玉簪子插了进苏窈的鬓发间。 隔了半日,又温言问起柳玉,“窈窈可是不喜这粉玉珠子?”,倘或喜欢,如何没了一点反应? 柳玉见李修祁无异色的面孔,怔怔道:“许是不喜欢的。” 说罢,再受不住又哭起来。 李修祁难得心情颇好,见这些太医满头满身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跪在此处。半分用场派不上也不在意,只派人将之送了出府去。 苏窈的丧礼迟迟不发,苏家几次叁番寻上门来都未曾得见李修祁。 却说苏窈尸身无法长久保存,李修祁陪她在冰窟中过了一些时日。 眼见连尸体也无法保存,李修祁方才清醒过来。活了二十六年,他头一次发现自己此般无能。 他自负到头竟连自己的妻都保不住。 苏窈嫁他未及一年满,不过二八年华罢了。李修祁一时心头发恨,如何死的偏偏是苏窈? 她向来心肠良善,世上作恶之人数之不尽。本就没一个康健身子,竟连寿终都没法子实现。 李修祁将苏窈的停灵处造成了冰库模样,独自一人去了北疆寻了寒冰石回来。这才保全了苏窈的尸身下了葬。 苏窈得以在阳间飘了许久便是此石的原故。 她在苏国公府离不得太远。白驹过隙间,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李修祁造反那日,却像突然松了禁锢,飘了进宫里。醒来便回了十四那年。 马月月与李岩廷坦白后,将贵喜这小太监推了出去。李岩廷自然也不想马月月与这事有所关联。 一切因由全推了贵喜头上去,这小太监也全盘接受。 事后李修祁笑着与李岩廷道谢了一番,说是李岩廷为他这事多有辛劳。如今能找出真凶,也全仰赖李岩廷这兄长。 叫贵喜的太监被凌迟了,李修祁亲自监的刑。 直到这肉体剐尽肢解后,又将其悬在了街市示众。 这碎肉又教李修祁扔了街口供其猫狗此类牲畜吞食。他这手段将一些心中本就有鬼的嗐的夜夜做起噩梦来。 马月月也被吓得不轻。 春穗作为证人被李修祁带了去刑场观刑。回宫后日日吃下东西,吐的厉害。夜里也是噩梦连连,不消一月,这人面色越发蜡也似的黄起来,身子也不行了。时日一久,竟是在宫里投湖自杀了。 李修祁私下里一直在查苏窈的死因,与李岩廷原先的针锋相对中逐渐退了下来。 且说那宴上的人此后陆陆续续死了不少。李岩廷也是由此发现,他这弟弟在苏窈身上的所用感情颇深。教他惊愕了好一阵。 有了感情弱点的李修祁再不似原先那般令他棘手,束手无策。起码他对苏窈做不得无动于衷。 如今见其似被此事打击了下去,心下也松了一松。连着那些莫须有的传闻也教他不再如鲠在喉。 关于苏窈的死有诸多猜测。民间的版本更是多不胜数。 当中便有怀疑是李修祁贼喊捉贼自己设计害死了自己的王妃。毕竟苏窈与他的传闻并不好听。一月半月不常回府里的晋南王,晋南王妃更是少有露面。府里先前传出的一些边角八卦总能让人产生不少联想。 第一百一十八章在哪儿都能找到你微h 太后果真召了苏窈入宫。 昨日李修祁提前回了府中。苏窈本在屋里练字,不想这人倒是提前回来了。 李修祁思及太后上辈子也是这时招苏窈入宫想往府里添人,从早至晚惦记着此事便没静下过心来。生怕苏窈同上一世一般又要携了两个女子入府来气他,便想着与她说个明白。 他打帘进去时正见苏窈站了案前悬着腕练字。这字与上辈子比起来倒是好上不少,但也止于此了。 这一手小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苏窈手腕没甚力气,写的字少些风骨。李修祁见她悬腕之手有些许打晃,也不知练了有多久。 他走上前去,吩咐一旁的小丫鬟摆饭上来。 苏窈只专注在字上,陡然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手上一顿。饱蘸黑水的笔尖落了一滴墨下去,正正落在写的字帖上。 她蹙了眉不喜,嗔怪了一眼李修祁。她好容易写的字都给毁了。 李修祁见她远山似的黛眉紧蹙,轻皱琼鼻,抿了粉唇生了气。净手过后上去瞧了一瞧,又是一番好哄,只说吃了晚饭由他陪着她练。 苏窈虽气他,但也应了,她觊觎对方的书法许久了。 等吃过晚饭,李修祁果真开始教苏窈练起字来。 苏窈这字放了旁人身上最多也只能落个秀气。李修祁知她这字是练了许久的,不好出口打击,看久了倒也觉得颇有趣味。 苏窈见男人面上笑吟吟的模样,心中越发堵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颇为难受。 她放了笔,道了声“不练了”便打算上床睡了。这人看了许久,对她的字倒是没一句话,便是说都不想说了。 李修祁一瞧,知苏窈是生了气。替她收了字帖又跟着过去。 苏窈正背着他躺了床上,卷了一床被往里缩。这褥子也有几斤重,苏窈不大方便动弹,便被李修祁连人带被的搂了入怀。 “有何好气的?你写的这字在我眼里便是最好的,旁人如何赶得上?”他对苏窈是带了千层滤镜的,对人不对事,只觉得哪哪都好。问他却也问不出个什么好坏东西来。 李修祁见苏窈闷着不出声,便问了一声道:“今儿白日里太后来找你了?” 过了良久才听苏窈应了一声。他将人搂的越发紧了些,心下升起些戾气,复又试探性的问道:“也不知是为得何事来寻你。” 苏窈听着他话里话外的不满,生怕出了岔子。便转过身去,伸了双臂搂上男人的健腰,软语道:“应当是想与我说说话,记得上回入宫,太后娘娘还赏了我好些东西的。” 李修祁覆身其上,看着苏窈莹莹秋目,附耳道:“倘或她想再为你夫君招几房姬妾又该如何是好?” 苏窈一时怔怔,目光有些发愣。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些血腥之事,慌忙攀上男人的肩颈。 只听她埋在男人颈边骄纵道:“我自是不愿意的。你也不准教旁的女子入府。否则,我可是要恼的。再不要你了......” 李修祁半阖着双目,眼睑下处盖下一方阴影。在苏窈耳畔沉声道:“你待如何不要我?” 苏窈哼了一声,闷声道:“教你再寻不见我也就罢了。” “也就罢了?那可是要了为夫的命。” 苏窈听他笑言,又往这人颈边靠了靠。 两人此时倒也言合意顺,情甜意洽。她心中想得却是李修祁又拿话来诓她了。 上辈子她死了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有那些子精力手段去争权造反。她倘或离开了,指不定就被这人忘了。 李修祁亲上唇边的玉颈,掩下眼中暗芒,笑道:“窈窈在何处我都能寻到你。” 苏窈耳际一红,又酥又痒的,带有湿热之意。又道:“你又不能像戏文中说的那般上天入地的......” 她话还未说完,就让男人亲了嘴。李修祁觉得苏窈这小嘴实在能说,也着实知道如何撩拨他的怒意。 “即便不能上天入地,找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见苏窈还想说些什么,忙又亲了过去,沉声道:“想来明日一早是不想起床了。” 苏窈一听合了嘴,满面委屈的看着对方。 她身上的小衣本就带着些松垮,遮着两团圆润巫峰。男人隔着衣物揉弄起来,苏窈檀口微张,发出轻吟。 李修祁调弄道:“被揉的舒服了?” 苏窈这才回过神来,原本裹身上的被子早被男人扯开了。 “今晚上……不行……”她忙要去扯男人覆在乳儿上的大掌,生怕明日里下不来床误了事。反被抓紧手中按在床上。 李修祁素日最少也得弄她两回方能堪堪收手。倘或应了他的求欢索爱,明日一早她定是起不来床的。 说来这也不全怪李修祁,他这年纪本就龙精虎猛,年富力强的。又时常混在军营当中,苏窈又日日在他跟前,这欲望如何止得住? 苏窈还是个又娇又弱,不顶事儿的。对上男人那强悍的体质,回回都在其身下被肏干的失神昏迷,难有清醒之时。 小了号的嫩屄时常被男人那伟长鸡巴插着灌精。末了再哄她插了玉势进去。实在可恶至极! 第一百一十九章传闻他腰弩八石h 李修祁也不勉强她,亲了一口苏窈的眼儿,说道:“夫君不插小屄里去……” 他确实不插小屄,改去插腿儿了。 苏窈紧合着两条玉腿,酥胸半露。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夹扯搓弄两颗娇人桃蕊儿,只把苏窈挑的气喘吁吁,挺腰迎合。 粉蕊坠了新雪似的奶肉上渐渐发硬。男人微阖凤目,泄出一丝贪欲。 两只白兔似的胸乳被一掌拢在一处,长指陷在细滑柔嫩的乳肉当中。 两颗粉蕊被含进口中卷逗嘬吮,苏窈只觉濡湿的触感湿热酥麻。奶儿时不时传来一阵吮吸,她脑子都逐渐迷糊起来。 李修祁在与苏窈的性事上多有克制。除了养屄的玉势也未曾用过旁的一弄儿淫器。 不过有几回因事在外十天半月的不回来,他便会在苏窈身上花上多些时间。 这时的苏窈也会吃些苦头。男人出门需得做她整晚,一晚上翻来覆去不得歇息片刻。回府头些天更是黏人的不行,少有下得来床的。 李修祁紧了紧小姑娘的两条细嫩腿儿挺弄起来。虽不及嫩屄里那般多淫水泥泞,但也颇为爽快,多有满足。 苏窈今生除了未用口吮过那肉刃,身上早已被男人弄了个遍。浓烈黏稠的精水除了灌屄,时常射了苏窈小腹胸口一片。 此时,苏窈仰卧枕上,只李修祁这直竖伟长的肉物便能使得她春潮不休,哭吟不止。 肉刃前后抽送之下,越发怒胀起来。狰狞巨物压着软浓浓的粉屄磨起来。 苏窈夹了腿根抽噎,不到一会儿竟是抖着玉体泄了出来。 李修祁见她这风姿惑人,不胜娇怜的模样,心中一热。两人的房事越发契合起来,他贪爱苏窈这情欲难休的可人之态。偏苏窈羞赧不住,又低声抽泣起来。 “情之所至,有甚可羞的?” 苏窈泪眼盈睫,上下眨动,乌黑的睫毛上掉下泪珠,又教男人亲了去。 “夫妻本该是最为亲密无间的,窈窈,你可懂?”李修祁一臂撑在苏窈玉颈边,一手与人相缠相扣,低声缠绵道。 掌中柔弱无骨的小手便像是他心底最为柔软之处。这是独属于苏窈,独属于他李修祁之妻的。 苏窈听得面色越发红胀起来,对上男人情深寂静的黑目,心尖一颤,忙收回了目光,不知所措。 李修祁见她越发害羞起来,眼波动人,玉体微颤。引得自己理智摇摇欲坠。 这世上千千万万人,再没有苏窈这般勾他心弦,乱他心神之人。即便这人只看他一眼,也能教他痴愣欣喜许久。 李修祁将人抱坐怀中,揽过这人细软的腰肢,与人递舌相交。 酥软玉乳抵着健阔胸膛,馥郁甜香丝丝缕缕冲击男人理智。 腰间那话被淫水落得湿漉漉的,颇有狰狞,正于苏窈腿间抽送。 硕大一根抵在人股下,苏窈坐了孽根上,由男人把着股前后擂晃。一时间只顾张了小口任凭男人在内攻城略地的逞凶。 李修祁不欲为难她,只匆匆泄了一回精水便作罢。 事后见这稍有红肿的屄口雨打芭蕉似的艳丽夺目,娇弱堪怜。身下长枪复又直竖竖一根而起,硬如棍棒。 苏窈玉腿大开坐了男人怀中,眼尾粉光脂容,歪在男人臂上软如春水。眼尾的泪珠子一颗颗滚下潮红脸来。 李修祁一面亲着苏窈的脸儿,一面将长指探入嫩屄里抠挖进出。水声渐起,红皱皱的屄口被长指撑开,往外喷溅出淫水。 这水屄又粉又小,湿淋淋一大片。正顺着男人莹白的长指往外一股股喷水。多有淫乱。 苏窈半分挣扎不得,落在男人怀中扭腰摇臀,咬唇呻吟。 两人身子相贴,李修祁一手摩挲着柳条似的小腰,附在苏窈耳畔道:“窈窈可有长些个子?” 苏窈挑了湿红眼尾瞧了一眼男人,不欲言语。 李修祁身长八尺有余,身姿高挑挺健。她虽也长了些,可在这人眼里想来是没多大差别的。 苏窈记起有传闻说李修祁能挽弓叁百斤。她原先还不信,怕是张珺那生的如小山似的汉子都无法做到的事儿。可与这人相处越久,越觉得李修祁这人不仅个子高,气力也是大的出奇。 不消说抱她像是抱棉花似的。苏窈虽未去过营中,但正月前那段日子李修祁闲赋在家,日日天方亮便起身去那马场。 马场中还有一些侍卫常会陪练。 苏窈记得其间男人几次肏她整晚,情事过后便整衣而起。她泪眼迷蒙的见男人推门而出的身影只觉李修祁简直非人哉。 她有一日兴致来了便央他带她一同去马场。苏窈未骑过马,李修祁见她意动,便牵了一匹马进来。 此马脾气甚为温和,主动靠了苏窈脸侧喷气,将她吓了一跳。 李修祁穿着箭袖短打,长发以玉带高束。双手齐插在苏窈腰间,一迳将她抱至马背上。 他在旁替人牵马,带着苏窈遛了一圈。 后不知出了何事故,一匹黑得发亮的宝马冲进场来。苏窈掌心出了汗,面上却是愣住了。 眼见这马爆冲而来,却是被李修祁扯着缰绳一把勒翻在地。苏窈那时愕然不已,直到被人抱下马来方回了神。 这腰弩八石也并非空穴来风。 第一百二十章进宫见太后 且说苏窈正出了神,魂飞天外。 李修祁顾念她明日须得进宫,草草完结了性事。 苏窈意识朦胧之际又听了耳畔不胜烦扰的絮絮之言,心有不耐。搂着男人精健腰肢缩进对方怀中。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李修祁不由失笑,亲了她光裸泛着莹莹粉玉的肩头。 苏窈偎着男人胸口睡得正浓。 李修祁正舒手被里,紧搂着细柔蛮腰。倘或如此与苏窈过一辈子便可。细想一番,他又不满足于只这一世了。 生生世世才好。 李修祁思及两人差着些年岁,心下突生不安惶惑。若是再过个几年,苏窈嫌他年纪大可如何是好? 以往对外貌颇为自信的男人难得生了焦虑出来。李修祁上一世叁十便续了须。自苏窈死后,越发不显山露水起来。 续须之后的男人更显沉稳。髭须常有修剪,倒是另一番俊美。 李修祁如今一想,有时出了远门回家。苏窈对他面上的青短胡茬便有嫌弃。说是刺的人脸上生疼,不愿与他亲近。 李修祁在苏窈跟前便时常注意净面,对自己外貌倒是注意许多。 苏窈生前虽未见过男人续须的模样,死后是见了。 只觉这人越发威仪棣棣,教人不敢靠近。 旁的倒也没甚嫌厌之意,抑或说续须后的李修祁虽看着深不可测,可苏窈直觉这人不会伤她。就如现在的男人一般。 次日上午,苏窈随宫中来接她的太监魏福安入了宫。 李修祁一早就去了大营,苏窈起床之时,早没了对方身影。 宫里倒是没多大变化。 庄严肃穆,鳞次栉比的宫殿楼阁。游廊下掩去了日光,宫墙伫立一旁。苏窈思及太后召她进宫之事,心下叹了一口气。 她想着安稳度日,可总有一些事会主动找上来。复又赌气的在心里暗啐了一口李修祁,可不全是他家的事儿来的? 思及太后精挑细选出来,被打得半死的两位入府妾室,苏窈总觉是自己害了人。 说是妾室苏窈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刚入府便被李修祁打了好一顿板子,去了半条命扔出了府。 事后李修祁被太后斥责了一番,闹了些事儿出来。苏窈当时气急攻心之下又哭又吐的,也只是后头听旁人说起过一些。 那嘴碎的几个小厮丫鬟不出一天便没了踪迹。苏窈之后再没见过这些人一次。 太后挑选的两位妾室好歹也是正经有品阶的官家小姐。相较于国公府的江河日下,当中内阁学士之女孟玉比着苏窈身份都还高上一些。 她这王妃当得倒显得有些德不配位了。 苏窈自个儿也有些数,本就高攀了王府。如今有着孟玉对比倒是将这差距昭示的越发赤条条起来。 孟玉是太后十分满意的侧妃人选,这家室当个正妃也是当得的。 苏窈心思浅,见谁都不愿往坏处去想。对李修祁也是在其手上吃了苦头方才防备的如此之深。她第一反应便是太后这养母对李修祁倒是也不错。哪想过对方要得便是这王府后院起火。 总想着寻李修祁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好。 苏窈除了一张脸,无论从哪儿来说都是压不下孟玉去的。倘或孟玉进了府,假以时日,苏窈这王妃头衔也怕是摇摇欲坠。 李修祁偏向哪一方都是有话说的。太后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这自小养到大的狼崽子真敢将人打死在自己府中,杀鸡儆猴。 太后觉得李修祁是做给她看得,嫌她手伸太长。不想这男人纯是被苏窈气没了理智做得下意识行为罢了。 他只想教苏窈记得这教训,哪管的太后是如何想法。 如若不是苏窈求情,太后在之后还真不好交代。这姑娘是她提议送进晋南王府的,竖的进去,横的出来。是个人都不干。 李修祁素日积威之盛,是不怕这些子大臣寻麻烦,她可不行。 少说在李岩廷那边给人惹了麻烦不说,这些子文官是最会耍嘴皮子的。到时编排几句,最轻的也得损些名声。 好赖那两姑娘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累得苏窈大病一场,与李修祁两人间的裂痕越发大了起来。 苏窈死后,李修祁那些恨意也不算凭空而来。这人连着自个儿都没放过,更遑论他人。 再说那孟玉素有才名,为人也自有一番风骨傲气。苏窈能看出这人对李修祁有意,以往不在乎还好。如今她对李修祁有些难言心思,生了些许便扭尴尬出来。 苏窈原先不懂,如今总算开窍了一点。 这男人对自己有情,她却迷糊的紧,觉得对方这情来的莫名其妙。 不消说上一世这男人在她刚入府时只与她做些床上之事。七情六欲,或由情生欲,或由欲生情,想来李修祁是后者,苏窈深思一番,觉得自己也是后者。 情与欲本就无法分开,两者相融相合。谁在前,谁在后,有时还真不好说。 第一百二十一直生了矛盾 胡思乱想之下,苏窈已行至了太和殿 。 经过太和殿时果真遇上了林瑜闫。这还是苏窈在林瑜闫考中状元后头次见到对方。 只见对方长身玉立,袍服锦带。只一张温润清癯的面庞不见多少变化。面上挂着浅淡笑意往苏窈这边走来。 魏福安与林瑜闫行了礼,客客气气说了些话。 林瑜闫如今是御前红人,阿谀奉承的不在少数。魏福安自也待他客气不少。 林瑜闫似有不同却又无从说起。只见他面色温润,走至两人跟前,说了一声:“倒是巧。” 魏福安以为林瑜闫是与他问好,心底一时熨帖。只觉这状元爷是个会做人的。便笑脸相迎道:“可不是赶了巧,在此地遇上了林大人。” 林瑜闫收回落在苏窈身上的一瞬目光,回问道:“魏总管这是去哪儿?” 魏福安听对方问起,面上显出一丝愁容。 他随手扫了臂弯处的拂尘说道:“前两日太后娘娘生了病卧床,好容易好些了,便招了晋南王妃进宫说些体己话罢了。” 苏窈见林瑜闫的目光,也知是魏福安方才误会了,她也不出声。林瑜闫笑着将错就错又与魏福安聊了两句。 “状元爷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可是抬举人了。”魏福安又跟着说了两句太后近来身体抱恙,胃口不佳这类话。一张白面无须的脸上透着些担忧。 这太监随口带了两句,不由教人想起前两日太后在昆溪宫与贵妃生了口角,给气病了,一直卧床到现在的事来。 魏福安又在林瑜闫面前介绍了一番苏窈,他不知这两人是旧识。 苏窈眉眼带笑道:“我与状元爷在东街的书摊子上见过几回。说来状元爷倘或得空遇见我那丫鬟柳玉,恰巧闲来无事,可否再好生推荐几本书籍相看?” 林瑜闫见苏窈眼底微沉,沉吟一会儿说道:“自然。” 李修祁也知苏窈平日无聊常会看些游记、杂书、话本打发时间。柳玉每月里都会去两趟书铺,因此才一直未有怀疑。 苏窈在骗他这事上头实在炉火纯青。也是李修祁被苏窈的温情迷了心智,发现这人不见后,初始竟也未有怀疑过苏窈。 林瑜闫见苏窈渐远的身影,抿唇垂目。松了攥紧的双手,出了宫去。 苏窈入了永寿宫,坐了上首的太后看着不像卧床已久之人。面色看着稍有疲累。 见了苏窈,面带慈意,招她过去。 苏窈规矩的行过礼,乖顺的坐了一旁。 太后见她乖巧,心底越发满意起来。 前些天她被马月月气个不轻,全是讨债来的!两人关系越发紧张了。加之李岩廷在此不大作为,由着自己老娘与妃子两看相厌。这矛盾可不是日益尖锐,无法调和了? 好在两人也知些分寸,少有闹到李岩廷跟前去的。 太后思及等会儿所谈之事,面上的笑意又淡了下来,见苏窈捧着盖钟吃茶,心下倒有些不忍了。 她心底暗忖倘或嫁了入宫的是苏窈,那小娼妇蹄子入了王府便好了。她也不必如此频繁动气,气了身子。 两人闲话一番,一旁的小宫女替苏窈又斟了茶过来,端了一小碗奶酪上来。 “兴安那丫头时常念叨这东西吃,正好今日你来了,便也尝尝。” 苏窈谢过之后吃了两口,嘴里有些发腻便放了瓷碗下来,吃了一口茶解腻。 太后见了笑了笑,说道:“这东西吃多了却也发腻,也只兴安那丫头如此爱吃了。” 兴安公主比苏窈还小了两岁。 苏窈思及先帝由衷生了些佩服之情,那时皇帝年龄已大,且有了颓败之症,竟还能生了孩子出来。可不是老当益壮。 又过了两盏茶时间,太后总算说到了正题。问了苏窈如今身子如何了。 苏窈面上一怔,露了些失意。 太后见了,心中有了底,劝了苏窈几句说是还年轻,不急。 过后又询问起她可愿往府里再填个一人两人的。也只道有两个说话之人。 苏窈一时纠结,眼眶微红。 太后心有不忍,宽慰了一番,与她讲道理。一旁的小太监捧了画像过来放了案上。 苏窈一眼便见了最上头那张孟玉的画像。空谷幽兰似的佳人画的栩栩如生,连着神韵有其一两分相像。 苏窈按下心底不明的别扭,仓惶在太后跟前磕了头下去。 “是窈窈不懂事儿,可窈窈实在做不来与人分享夫君之事儿。望太后娘娘体谅。” 太后见苏窈油盐不进的,那些子好感也跟着淡了下来。尤是苏窈竟敢逆她心意的恼意。 只听她道:“苏窈,善妒可不是为人妻的品性。” 苏窈垂首不言,太后见她此般作态冷笑一声。不期然想起了如今独占恩宠的慧贵妃来,心中越发着恼。 第一百二十二章打算 苏窈只闷声不言,装了哑巴。 又听太后说道:“苏窈,王府总不可能只你一人。你嫁过来心底便该有数。哀家知道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可万不要做些教人失望之事伤了哀家的心。” 苏窈如今才知,太后是有备而来的。这入不入府也只道是知会她一声,哪儿是与她商量的。 太后见苏窈一根筋似的,年纪又小,心底散了些气。 复又劝说道:“你这身子自己也有底,修祁如今的年岁未有子嗣,总归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你瞧瞧他们兄弟几个,可不是孩子都好些了。” 李岩廷二子一女,马月月如今也有了身孕。便是比李修祁年纪小的如今也是儿女成双。 太后话中意思苏窈也能听出来,嫌她无法孕有子嗣。身为后宅命妇,便得有容人之量。 之后又与苏窈说了些即便旁人有了孩子也可过继到自己名下。苏窈听得心底不大舒服,便不大开口言语。 出宫后,苏窈神情有些恍惚,突生疲累之感。 太后有其小心思,苏窈未必看不出来。可当中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她必然不会将自己的一切与李修祁绑在一处。 喜怒哀乐皆系于旁人,到时只会生出越发多的生不由已来。 等出了宫门上了轿,有人拦了苏窈轿子前头。说是方才掉了东西,状元爷特地在此处着他等着,将其物归原主的。 苏窈睁开微阖的双目,纤长的睫毛蹁跹,闪过几丝潋滟水光。她怔怔看着手中的香袋,吩咐柳玉给收了起来。 她心有郁郁,心底茫然空落,竟是无比想念起国公府的日子来。迫切想着见见家中亲人。 离苏毅一行人登舟归金陵也不久,她一经回想竟有了如隔叁秋之感。 出了宫门,苏窈去了苏海晏府中一趟。遣了小厮说是回府与李修祁说一声她今晚上不回府吃饭了。 苏窈一直待了至饭后,原想着在自己哥哥府中住个一晚。不想这日光方要坠下,落得满地红光之时,李修祁亲自登门拜访来了。 苏窈正在屋里与李氏说些体己话,心底郁气散了不少。此时正笑倒在李氏怀中作耍。 外间的丫鬟一迳打帘进来说是晋南王来了。 李氏打量苏窈几眼,与丫鬟道:“你先下去,我与窈窈一会儿便过去。” 小丫鬟应了声诺,垂首出了屋。 李氏并着苏窈两人往前厅走去。 李修祁坐了椅上与苏海晏吃茶闲话。见了门口苏窈,放了手里的盖钟,目色定定落在苏窈身上。 许是这目光过于强烈了些,苏窈一时不自在,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李修祁见她粉面桃花,手足无措的娇人模样,轻笑一声,唤她过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苏窈跟李修祁回了府,兴致不高。 李修祁猜她是在宫里受了气,搂着人一阵好言相慰。 太后此番手伸的这般长,到了他府中委实有些拎不清了。想来是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舒心不过罢了。他可不介意为对方找些麻烦。顺带还能恶心一番马月月与李岩廷一番。 苏窈安静的很,李修祁见她面有疲累,也未曾去闹她,心底涌起些心疼。有些后悔今日未与她一起入宫。 等到了王府,李修祁抱人下了马车,一迳入了府。 须臾,安九来了屋外。垂首侍立在外,禀告说是有人来寻李修祁。 他倒是机灵,未点出这人是孟府中人。 孟庆亲自来寻李修祁为得不过孟玉之事。 苏窈见他不动作,忙说道:“许是那人有急事,你快些去瞧瞧罢。” 李修祁看向苏窈,眼里未有多少情绪。他淡声说道:“那是孟家人。” 苏窈心思不在这儿,未曾细想这“孟家人”当中的深意。一时未有想起是那孟玉孟府。 李修祁见她并无半分反应,攥紧了右掌起身离了屋。 苏窈趁他离开这空档将香袋中的纸条取出。隔了一会儿,又慌忙将其扔进了小铜火箸儿,立时便给烧尽了。 她心口砰砰跳起来,似是做了何坏事一般。 林瑜闫猜想苏窈是有事求他,并未有推拒之语。甚至连何事都还未曾问过苏窈便应了下来。 苏窈一时只觉对他不起。 林瑜闫说是明日未时他在书铺。苏窈咬唇半刻,总算下了决心,打算明日让柳玉去一遭书铺买些话本子回来。 苏窈卸了妆面上床,躺在床上无法入睡。蓦地腰间一紧,她呜咽一声立时绷紧了身子。 “怎的还不睡?”打发走了孟府的人,李修祁也自觉自己过于计较。 苏窈不懂,他慢慢教她也就是了,何苦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些?他与苏窈还有那样长的时间,这人总归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全心全意信任自己。 他所愿所求不过这怀中人罢了。 苏窈心中有片刻慌乱,忙转了身埋首在男人颈边。 她心底盘算着如何离了这王府,略去一点不舍,对着之后的日子又多了丝期盼。 要说苏窈没良心,她的确利用了林瑜闫。至于李修祁,这段感情于她而言到底是抵不过其他,抵不过她打心底想离开的希冀。 第一百二十三章她最会在他跟前演戏 苏窈的心是野的。 原先在国公府时她渴望墙外的光景,便时常偷摸爬上墙头。如今她却想瞧一瞧城墙外的光景。听阿姊的来信中说起金陵之事,不可避免的连着她的心都飞了过去。 且说李修祁这情不足以牵绊她。苏窈将亲情看的太重,加之她本就存了想舍了这段感情的心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苏窈不愿夹在这些人当中费尽脑子的去揣度旁人心思,累的很。 这段情本就是李修祁勉强而来。倘或不是这人执意抓着不放,他本也不必在苏窈身上尝尽这求不得的苦楚。 旁人对他又尊又敬,只一个余光扫下去便得千恩万谢不说,还得绞尽脑汁的拍马一番。在苏窈跟前的李修祁却是放足了低姿态。 时日越久,那姿态越低。 他越想攥紧着苏窈不松手,反倒将其推得越远。 若说李修祁在调教苏窈,不如说苏窈才是极出色的驯兽师。她驯化猛兽,教其尝尽欲望之苦,一苦为求不得,再苦为放不下。 不过李修祁本就是个狂悖猖獗之人。苏窈看到了这人的本质却又没看清。 李岩廷先前便有提过一嘴,虽有私心却也是真心实意提醒苏窈。 李修祁此人一向肆无忌惮。是个没甚伦理纲常的东西。虽说如今这人掩饰的很好,却也无法更改这人骨子里的冷血。 老皇帝的死因他虽无法肯定全是李修祁干的,但与这人定也脱不了干系。 子杀父,可不是没的伦常的畜牲东西。 李岩廷如今却也拿对方没法子。倒也不是想寻自己弟弟报父仇。只不过自登上帝位始,因李修祁的存在,教他实在寝食难安。 一个掌有兵权,心思计谋皆在自己之上的,素有威望的弟弟。他原本拿对方毫无法子。如今却因苏窈有了些眉目。 苏窈将他这目下无尘,无坚不摧的弟弟拖入世俗情欲。可喜的便是这纤弱的公府千金竟是个不在乎情爱的。 他可太想瞧瞧李修祁到时的结局,定是有趣极了! 苏窈能在春狩时能走脱也有李岩廷放任之因。他深知李修祁与马月月没了结果。思及那件令他如鲠在喉之事,总得讨点利息方能罢休。 马月月原先倾心于李修祁,李岩廷因此才接近的她。等真与马月月好上后,却也不见李修祁有何在意之处。 李岩廷出乎意料的在马月月身上用了真感情。事后见对方放不下李修祁,自然不甘心。 多年过去,现下面对马月月,他竟平淡许多。不复以往的情深意浓。 马月月婚前独自一人去西凉城寻李修祁这事是他心底永远难以拔除的一根刺。刺在心尖,哽在喉头。 李修祁幼时过继在成妃膝下。李岩廷见他的第一眼便被惊了一跳。这眼神本不该出现在一个稚子身上。 乌沉沉的瞳子透不进一丝光亮,偶然间对上这双眼睛,只觉是冒着丝丝白色寒意的幽潭。比之他在围猎场中见的野兽更为可怕。 时日一久,李修祁收敛许多,目光虽冷,却也是带有温度的。 李岩廷听闻李修祁的母妃原有婚配,是被抢进宫来的。也不知真假。皇帝那时盛宠过一段时日,不过多久便有了李修祁。 李修祁母妃的身份也是一个迷。皇帝将其过往尽皆抹去,查不出甚。 奈何红颜薄命,皇帝对李修祁虽颇有宠爱,但也不是个例,在众兄弟中算不得突出。加之时日越长,帝皇的疑心病便越发重起来。父子兄弟,越不过手中权势之争。 次日,苏窈正于湖心亭里晒太阳。 柳玉刚从书铺回来,苏窈拿着当中林瑜闫特意关照的话本子看了许久才寻到那句话。 再过几日便是春狩,介时陛下率领文武百官前去金堤那边的围场狩猎。少不了祭祀之礼,多有繁忙,是个好时机。 林瑜闫未将自己所有谋划告知苏窈,只说让她到时去西市的尚酉书铺便知。 李修祁用尽手段将其留在身边,一点点剪除苏窈的靠山羽翼。却是未有想过苏窈心中所思。 他小瞧了苏窈,高看了自己。错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到了晚间,李修祁晚了半刻钟回府。 苏窈今晚尤其黏人,李修祁问她可是在太后那边受了委屈。苏窈埋首在男人颈边并不言语。 李修祁擒着这人细圆的下巴将人挖出来,见苏窈泪盈盈的眼儿,心底叹了一口气。凑近了亲去她的泪珠说道:“窈窈,你得信我。” 苏窈抽噎一声,说道:“太后说的却也没错......”王府里如何都不会只她一人。 苏窈心底也生了几缕难过,明知这人不是良配,竟还动了心思。如今想起来的记忆多是两人之间的温情,这可不是甚好迹象。 李修祁见她为此事伤心落泪,心底既喜又疼。喜在苏窈对他有情,又见不得她落泪。 第一百二十四章夜间情事h 苏窈耳畔盘桓男人恨不能剖心的情话,身子早已软如棉花一般。 情浓之时,两人只做了那帐中鸾凤,被底鸳鸯。一整晚的抵死缠绵,早耗光了苏窈的精气神儿。 星月当空,碧瓦雕檐。 苏窈衣裳半褪,露了玉脂似的娇躯。酥乳颤颤,似拥雪而成,玉兔雪峰似的教人贪爱不尽。 只见她微蹙黛眉,轻咬粉唇,似泣非泣。屄口抽搐,泄出好一汪的淫水来。 男人腰间伟长的硬物正在屄口来回擂晃戳刺。吐涎的龟首比之内里的窄细小口大了几倍余。衬的粗硕肉蟒越发狰狞。 男人跪坐床上,一把提过苏窈的柳腰。性器相迭之下,长枪似的粗鸡巴压着牝户,将牝户上的粉肉都压了变形。 李修祁心中爽快不已,长指扫过嫩粉似桃蕊儿的乳尖,目色幽邃。 苏窈十五来的初潮,恰好嫁李修祁前两月。算不得早也算不得晚。富玉儿比她还早上了两年,身子较苏窈明显丰腴得多,早早便初具丰满轮廓。 前几日,在单丰那处,借着酒意竟引人上了榻,狂乱了半宿。事后软着腿脚心急火燎来寻了苏窈。 再说苏窈上一世因体寒时常经期不调,一到月事便浑身发冷冒虚汗,面上更是血色尽褪。 李修祁碰上过几回,心底总归生有怜意。他懂些杏林之术,算不得精道,便招了太医询问。 这一世重来,他于这方面留了心,时有注意。苏窈每月经期却是准时,再未有绞痛冒虚汗之症。 他上辈子未有注意,情爱之事往往率性而为。粗暴之下哪顾得苏窈可否受得住。嫩粉小屄捱不住激烈挞伐,时常被他肏破了皮,躺了床上十天半月下不得床。想来这月事之症少不得这激烈欢爱之因。 李修祁半眯长目,长指拨弄两颗粉玉桃蕊。复又想起上辈子马月月死前的疯癫之态。 她大笑他罪有应得,嘲他爱上个从不信他的短命鬼。 苏窈是男人的死穴,马月月倘或未提及苏窈也不必死的这般惨。她不仅挖开了李修祁内里腐烂的伤口,还专往上洒盐,想死的好看些都难。 李修祁嫌她话多,一刀将其毙命后,割了对方的头颅扔在了李岩廷面前。 说来,李修祁都佩服起他这兄长强大的心理来。见着这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惨死在他刀下竟也只是随口骂他几句作罢。 李岩廷对这朝叁暮四的女人想来感情也早已耗尽。不过这人深情的面具戴久了,一时半会儿竟是脱不下来。 他这兄长心计手段可大着哩!亏他命大,不然早死在那次埋伏当中了。 苏窈却也是他送来身边的,这弑兄之举倒是作罢了。 李修祁比谁都来的清楚,苏窈不爱他。马月月口中信任这两字放她身上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做甚苏窈都不会放了在心上。甚至于故意激怒小姑娘也只为得到一些子回应,只为她眼里能瞧一瞧他。 苏窈有时被他气的半死,可偏李修祁越发惶惑不安。这人病了多次,越发得心应手,懂得如何来气他,时不时说些剜心之言。 等他真被苏窈磨尽了性子,两人却是没了可能。 李修祁再没这般清醒过,苏窈不属于他,她的心是自由的,他半分得不到! 这教他如何接受? 早前看热闹之情转成憎恶,苏华章这不伦之情在暗处如蔓草生长。但,苏窈不知,她倒在对方怀里撒娇卖痴。却瞧不见她这哥哥眼里的缱绻情意。 她能为得她兄长犯事来求他,来引诱他。他偏见死不救,苏府顷颓不过早晚之事,何况她一个心怀不轨的兄长。他如今也非必要因此事与李岩廷撕破脸。 此事算是苏窈彻底与李修祁离了心。此后她再未在他面前提过苏家一字。 李修祁犹记得这人小心翼翼来他书房中说想和离之语。也是这双水盈盈的妙目,落在他身上,恍若清洌可鉴的水底。 映出的浑是自己的卑劣不堪,让他以最狼狈的姿态落荒而逃。 这落荒而逃倒不是为别的,李修祁深知自己本性,他怕自己当真做出甚不可挽回之事。 “夫君?” 苏窈见对方似有出神,眉宇轻拢,玉面冷然,生了些煞气,忙开口出了声。 李修祁垂目落在苏窈面上,一时心绪不平。陡然间被对方安抚下来。 “窈窈……” 苏窈听着耳畔的低喘轻唤,一时被男人所蛊惑,立时酥了半边身子。 李修祁与苏窈唇舌相接,听得檀口嘤咛,直道是个销魂醉处,让人神魂迷乱。 苏窈是他喉下的逆鳞,是比身家性命来得更重要的存在。可惜他上辈子悟的太晚。 清月辉辉,李修祁心口涌起万般思绪。 身下的苏窈咬唇轻吟,美得竟不似真人。他忙紧扣对方十指,生怕是一场镜花水月。细软无骨的小手被拢进大掌中,男人那颗心总算安定些许。 “窈窈……” 但见两条雪臂落在锦被之上,珠玉辉辉,香汗浮动。春葱纤指尽被男人扣于掌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夜间情事2 苏窈鬓发散乱似云堆,身软如棉花。男人几下便将她撩拨得不成样子。 李修祁将视线落在苏窈通红的眼圈儿上,还未肏屄,便哭得这般厉害了。 牝户被肉杵拍打了几下,有些发红,正抽搐的往外冒淫水。 苏窈这牝户生的白鼓无毳毛,两片肉蚌莹润粉透紧合在一处。裂口处透出些粉来,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物。 男人有时一入到底,下身的莽莽黑须便会戳刺在白蓬蓬的牝户上头,直道个又痒又疼,心尖颤动。 李修祁覆在苏窈身上,长指探进花径抠弄一番,又湿又热的,泥泞不堪。内里紧吸着长指裹缴。 他撤出湿漉漉的手指,扶着肉杵挺弄进去。泛红的屄口生生被撑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圆口。 苏窈不受控制的抖了腿根。 李修祁察觉到这人一瞬的紧绷,肉刃被箍得发紧。他按揉起屄口嫩肉,温声道:“松些,可要夹死为夫不成?” 苏窈撑得慌,喘息着松着身子。 李修祁前几日忙着春狩事宜,苏窈也便将玉势抛了一旁。这甫一进入虽则水多,肉道却又紧了些,进的不若以往爽快。 苏窈也生了悔意,因着怠懒将玉势扔了一旁。多少有些羞赧在里头。 她在偏细小的玉势上喷过好几回水。 男人挑弄了一番,进出也慢慢便顺利起来。 带有凉意的触感使得苏窈一激灵,秋目微斜,口中“嗳呀”一声叫出声来。 原是男人双掌虎口卡在乳根处捏弄起来。玉圆椒乳,香浮欲软。两点玉芽轻拢一处,香汗融融,鬓发轻摇。 李修祁见之,越发沉迷于此。凤目沉沉,尽是燎原欲火。 苏窈身上尽是他的手笔,融酥年纪,这玉峰雪体,可不是在其眼下长成的? 男人于床上情事一向强悍霸道。水乳交融间,苏窈玉体横陈轻颤。睁了一双美目痴愣愣的滚着泪珠下来。 李修祁俯身亲去泪珠,下身九浅一深地抽送。 花径内水声渐大,雄壮肉物柱身越大,苏窈春葱似的十指陷在褥子当中,紧抓不放。十指玉白,连着底下的偏青血管都瞧的一清二楚。 男人有喷发之兆,肉刃硬如铁,满胀于细窄幽径当中。 壮硕的龟头裂口处紧陷于深处,吮咬湿软花心。 苏窈有些承不住,两条玉腿无力大开。男人肏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猛烈起来,直抵极深处的牝屋。 迟来的宫交之举将玉壶入得酸疼不堪。长枪尽透,凶悍无匹。 失控的快感并着恐惧,疼痛一并传入脑中。 男人胀大的肉刃抵进牝屋中去,苏窈哭叫着喷精而出。花径淫水源源不断。 李修祁双目微阖,眼里闪过迷恋并着幽邃暗色。 他特意撤出肉刃,肉道紧的很,咬着肉物。屄口撑做圆口,露了内里些许层迭粉肉。 花翻露蒂,淫水喷溅,实是淫荡不堪。 李修祁光洁硬实的腹部也是挂着淫水露珠,沿着肌肉紧实分明之处落下。 苏窈被其抬高下身,春潮还未褪去。又教男人一举顶入,一顿好肏。 李修祁搂过对方,附在耳畔哑声道:“窈窈这淫水溅得这般高,可是被夫君肏爽了?” 苏窈神识飞散,檀口微张,露着小舌。等缓过一阵,方才一面娇泣,一面推拒男人挺健硬实的胸膛。 “夫君……受……不呜啊……得了……” 李修祁蹙眉,不喜苏窈的推拒之举。 欲涌潮起,他对这玉体实是再熟悉不过。见苏窈浑身敏感得发颤,总算精关一松,灌进花室。 男人精多又浓,阳精自马眼强力喷射而出。苏窈眼皮半垂,睫羽潮湿,几经翻动下,已是疲累已极。 昏沉之下再生不出半分气力。 李修祁亲了亲她眼尾泪珠儿,哑声安抚。直至苏窈呼吸渐平,竟是睡了过去。 男人叫了水清理完,方才搂着苏窈睡去。 途中听见对方嘤咛几声,似有哭音,搂过纤腰低声哄她。听了对方没头没尾的夫君两字,心口是又甜又涨。 他惯于抱着苏窈亲昵,喜欢同她亲密无间,也喜欢与她水乳交融,共赴巫山。 苏窈每每于情欲中痴愣失神的模样都能教他心生无与伦比的满足。 李修祁见她不到一会儿已然睡了过去,垂目看着怀里的苏窈,突生些不安定来。恍然中又思及了苏窈不在的那些日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肏醒了h 李修祁素日最是厌恶身上这李氏骨血,可倒是把这骨血中的卑劣冷血、强占掠夺之欲继承了个十足十。 旁人只知他母妃秦氏是郁郁而死,却不知是毒入肺腑而死。 他亲眼见着秦氏喝下大半年的加料汤药却从未提过醒。秦氏有寻死之意,他这儿子当的也算是“尽职尽责”,“贴心孝顺”。 秦氏半年间肉眼可见的瘦弱起来。老皇帝于床事上越发粗暴。两人的性事从不避讳李修祁。 秦氏更是自觉无颜去见自己的儿子。素日在同一宫中屋檐,也是终日避着他。 老皇帝一些子古怪性癖随着力有不逮越发严重。却因需维持帝皇颜面尽来秦氏这发泄来了。 被抢进宫来的女人没甚根基,最是好拿捏使唤,那些子兽欲连着自己亲儿子也不放过。 李修祁时常于房中观赏他这父皇的兽行。老皇帝在亲儿子的观赏下那话儿能支撑许久,便时常喊着人过来。实是变态行径! 那时的李修祁不过五六岁稚子。 老皇帝见其目色冷漠难起波澜。半分不似五岁稚子,突生好奇,倒是越发喜爱起这七子来。一番恩威并施,见李修祁聪慧,便时常带了身边。 这权是他一点点交由的对方,直至发现压不住这儿子时才惊恐起来。到底是晚了。 老皇帝整日疑神疑鬼的开始沉迷炼丹长生。正好给了李修祁弑父的机会。 再说苏窈,倘或说上辈子李修祁还能忍受苏窈不将他放了心上,如今却是半分受不得。 得到过后,如何还能教他放手? 收回思绪,李修祁紧了臂膀,搂了软玉温香满怀。 他目光难得柔情,见苏窈无力娇怜之态,心生怜惜。本就未有满足的情欲有渐升之意,鸡巴半硬不软挺在腿间。 却说这方射过精水的肉刃粗硬更甚,苏窈如今这模样也是承欢难下。 男人沉了气,憋忍了一会子,总算压了些欲色下去。搂过一旁的苏窈闭目而睡。 怀中娇躯散着甜丝丝的凉意。乌云发间几缕幽幽香气,本就不稳的情欲又被勾至高处。 李修祁挺了许久,难有睡意,倒是越发燥热难捱。他认命地埋首于苏窈颈间,腹部紧绷,硬的发酸。 苏窈已睡了过去,小脸浮粉,檀口微启,娇柔堪怜。始及艳处之花也及不上这绝色芳容。 天还未亮,屋内又是一阵颠鸾倒凤。 几日未做,男人情欲尤为高涨,帐中低泣之声不绝。纤柔的身子翻来倒去的离不得男人硬如铁器的鸡巴。 苏窈本睡得正浓,男人将她从梦中生生给干屄干醒了。 牝户颜色渐深,肿胀湿热。肉蚌上满是晶莹露珠,湿的似洪水泛滥。潮涌潮喷,这快意使得苏窈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眼儿未睁,玉体上的玉带红绡一下松散下来,只见的肌骨如玉,泪湿香腮。 梦中云雨,枕边沾泪,倒是未有清醒。 李修祁原只是把着吃了一会儿香乳。含着顶端桃蕊卷弄挑逗,复又吃进一大口雪乳吮吸。 乳香浮动,两团莹软似是沾了琼脂蜜露,两点含绛小桃,教人流连忘返。 睡梦间,苏窈被男人吃乳吃的泄了身子。她身子越发敏感,酥胸微漾,刚好够男人一掌握之。 舒窈身子上落着一些零星红梅,更添一笔难尽风流。 男人这欲望高居不下,玉白俊容有些湿意,额间滚着几颗汗珠。腰间那话儿已胀疼不已。龟首吐涎,怎一个狰狞粗壮可言? 李修祁见苏窈眉梢传情带媚,娇怯轻吟,心中怜爱。 听他在苏窈耳畔低声道:“窈窈,夫君可忍不得了。倘或你不出声,便是允了我。” 说罢,本是冷溶溶的俊美面庞显出些清浅笑意,以手扶着玉茎顶入牝中。见她似有清醒之意,一手抚腰,一手捏乳儿。 玉峰挺立,落入男人掌中。琼脂玉乳霎时变了形状,满溢掌心。直挑的苏窈梦中不得安宁。 李修祁搓揉两点粉桃儿,轻拢慢挑,只听苏窈惊呼,腰身打晃,泄了一江春水。 男人性致渐长,越发轻狂起来。 花径含露,无力抵挡。直将肉蟒牢牢吮着,内里酥润嫩窄,引着这物攻城略地,四处作乱。 内里深处的小口早被肏开过,再入不难。可怜苏窈方一醒来便又是个一泻千里,幽谷痉挛,只嘘嘘喘息不停。 男人腹部肌肉紧绷。高潮痉挛的甬道直直吸附柱身,腰眼一麻,险些夹射。 李修祁眯眼喘息,眼里闪过几缕幽芒。柱身发硬发胀,狰狞肉物磨着内里嫩肉,缓慢抽送。 花心酥软淋漓,被其顶撞的软烂湿热,只将肉刃含的硬如钢铁,威风凛凛。玉壶含精,难堪承受。 枕边堆云,泪湿鬓发。 雪白肚腹起伏之下是男人的孽根轮廓。李修祁稍有迷乱,以掌抚之。小腹下发硬的肉物顶着掌心,他稍一用力,只见苏窈扭腰低泣,再受不得。 见她此般可怜,男人垂目考量一会儿,撤了手掌。 体内快意使得苏窈心慌不已,只觉快教男人肏穿了肚腹。迭声哭吟,竟是连话都再说不上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把人彻底肏晕了h 李修祁将人干的一颠一倒,无力攀附。牙床声起,欲色难息。 健腰耸动之下,他倒提着一把小腰几经猛烈插干,直将人入得肚腹鼓胀,泪如雨下。 长枪直透玉壶,捣得的内里花露琼脂狂涌,如珠似玉落个不停。 苏窈腰身痉挛不已,伏在床上七颠八倒。男人侧入之势干的小屄水声清越,如开闸之水。 李修祁半跪床上,调了姿势。一掌提着蛮腰将人提至跟前,软浓红艳的屄口紧贴男人腹部。玉腿跷于腰身两边,莲足上下晃动,如脂如玉。 男人腰腹有力,顶肏得游刃有余。肉刃自下而上顶入牝中。精囊拍打于雪股之上,发出脆音。 娇柔纤薄的身子被男人顶的上下抛送,牝中淫水一股接着一股溅落。 李修祁见其淫乱之态,气息渐沉,肉刃顶进玉壶,因着姿势角度,白软小腹很快被他戳起个鼓包。正是将到临界点的大龟头。 苏窈怕极了这人难以抵抗的强悍力道。大掌顺着一侧雪白臂膀渐渐往下覆上左边莹软玉峰。两点粉蕊在其指间隐现。 苏窈下身恍若失禁,身子痉挛颤抖。下半身被这人顶的已是半悬。幽谷发胀发热,快意,恐惧杂糅一处,毫无安全感可言。 “夫……呜啊……君……啊……别……” 肩颈处的两道弯月挂着点点汗珠。 苏窈于男人身下承欢,两厢对比,如此强弱之别直教人看得口干舌燥。勾的人心底的恶念并着欲念四起。连带那股凌虐之意也是蠢蠢欲动。 男人素日高挑挺健的身躯褪去了衣物,底下肌肉精壮,悍勇难言。阔背窄腰,成片起伏的强劲的如玉肌肉恍如雕刻。 苏窈每每不敢多看男人赤裸的身子,她既怕又羞。扑面而来的心悸,皆源于男人野蛮强大的身躯,其侵占掠夺之意不言而喻。 李修祁缓了速度,俯身安抚哭得眼圈儿通红的苏窈。他一面亲小姑娘潮红的脸儿,一面哑声说道:“窈窈好厉害,这地儿咬的夫君好生爽快……” 苏窈缓过一些神,抽噎控诉男人要肏死她了。 她这话实在直白,类似于这般赤裸裸的直球不在少数。最易勾动男人心弦,引他沉沦。 小屄泄的厉害,男人胸腹皆是清透的淫水。李修祁见苏窈眼儿通红,神识稍有涣散,撤了肉刃。 又是一波淫液喷涌而出。 他心底暗道:可当真是个淫乱的水娃娃。窈窈面薄,不好当她面说,否则定要与我闹了气性儿不让碰。 李修祁也是因着苏窈不喜方在榻间收敛了许多那些个淫言浪词。有时兴至高处,他的荤话粗言不少。本就是营里混的,稍有不注意便会脱口而出。 苏窈那几句翻来覆去的骂人之言在情事当中倒似夫妻情趣,增添性致的。于他而言实在不疼不痒。 好容易方才等了男人泄了两回,外头早已日头高悬。 春宵苦短日高起,李修祁竟真误了早朝时辰。 苏窈体倦不堪。连着性子都没得气力闹了。她春情泛滥,眉眼透媚。娇柔艳色之态教男人只想将这人肏个整日整夜才好。 苏窈体倦不堪。连着性子都没得气力闹了。她春情泛滥,眉眼透媚。娇柔艳色之态教男人只想将这人肏个整日整夜才好。 李修祁忙了几日,李岩廷准了他一日假,故此才于床上不依不饶,频频求欢。 两人今日于屋内便未出的房门。 李修祁知苏窈承不住他长时间肏弄,便断断续续弄她。喂她吃些点心茶水以充体力。 这茶水吃多了,失禁的也便成了理所当然。苏窈哭着在男人怀里尿了两叁回哩! 床上褥子湿的一塌糊涂,等男人泄了阳精后,苏窈已是意识不清。蜷了一小团于男人身下颤抖。 屋内连着后院阁楼打通建了一方暖池。李修祁未曾叫水,一迳抱着人过去了。 小嫩屄红肿不堪,一面喷着淫水,一面淌着白浆。李修祁瞧得眼热,鸡巴抖动下复又往里肏了进去。 这嫩屄紧窄多水,肿的厉害。 情事过后,男人面有餍足。 精水灌得苏窈小腹微凸,似有身孕一般。他伸掌覆在上头按了两下,果真肿胀屄口流出一股白浆来。 苏窈倒伏在池壁上哭饶,花径痉挛不堪,淫水不歇。莹粉身子半隐于水中,白雾袅袅,越发显得纤柔单薄。 隐约雾气当中又见其体态娇娆风流,起伏之间,酥乳频晃,柳腰袅袅。 李修祁心知再肏不得。小屄肿的厉害,一直往外淌白浆。他射了不少阳精进去,里头的玉壶早给灌的满溢而出。 苏窈一面喷溅淫水一面承精。直至彻底晕了过去。 李修祁缓了缓,替人清理干净身子方抱了人离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接她回府 复又一日,苏窈身子不适还未恢复过来。腿间两片蚌肉虽不似那日肿胀,却也未有消肿。连着走路都能轻喘冒汗。两片粉肿蚌肉磨得刺痒不大好受。 男人贪欲后果便是她事后遭殃。 李修祁那日提腰往下掀干猛插,枕边癫狂,苏窈如何禁得住? 怀中软玉,直被肏得哭疼求饶,男人方才从欲潮中如梦清醒,收敛许多。 忙去探查花径屄口,却见这靡艳之处肿的厉害。娇花难禁他这柄金枪鏖战猛攻。倘或不是前期花足了功夫扩张,早便见红了。 今日一早,宫里来人召苏窈入宫。她心底有些急了,生怕出了差错无法脱身。 百般无奈下,只得进了宫中。 召苏窈入宫的正是马月月。本想好生与人说说话,可见了苏窈一步一停,娇怯不胜的袅娜之态,耳后竟还留着一点伤风败俗的红梅,她心中一阵气苦。 思及多年前唯一那次云雨,李修祁对她颇为克制,多有怜惜。可如今苏窈身上却浑是他的癫狂情欲,却连凳子都坐不得了。 柳玉垫了椅搭迭放凳上,心底埋怨起李修祁。明知她家姑娘身子骨弱竟还此般索求无度。 马月月见柳玉熟悉的动作,细长指尖攥紧掌中不知疼痛。只觉这主仆两人是在她跟前耀武扬威。面上也冷了不少。 苏窈察觉到对方的不悦,忙喝退了柳玉。笑吟吟地转了话题。 马月月靠在迎枕上脑补颇多,思及多年前那次榻上之欢,心底又酸又甜。她至今都还记得那男人的万般怜惜,至后来的迷乱。 她不自禁便做了比较。暗里观苏窈娇弱体态,这人似握不住的烟雾。时日越久,样貌渐成,越发美得惊心动魄起来。 传闻苏夫人便是个难得美人,苏毅生的也不差,苏家子女更是个顶个儿的好样貌。却也不及苏窈这般出众。 可这病殃殃的娇怯之态在她眼里总归与那些子世家闺秀一般,普通的紧。 至如今,她还是不愿相信李修祁会心悦这般无趣娇弱的闺秀小姐。 倘或说李修祁原先那暗卫小七还能教她心有不安,对于苏窈确是半分未曾放了心上的。两人间的种种差距,年岁,经历,性子,拣着哪一样来说都是合不来的。 撇了相貌,这身段虽风流,却到底单薄了些。马月月自信自己比苏窈这方面强得多。 苏窈坐的浑不自在,开口唤了一声“贵妃娘娘”。总算将人唤回了神。 两人面上和和气气的说了些话,苏窈眉眼间已有些倦意。她挺着腰背,坐的久了,腿间那处微麻,渐泛了刺疼。腰背也有些僵硬。 马月月似未有发觉,眉眼弯弯,热情的遣了人再去拿些点心果子上来。 苏窈刚到嘴边的推拒又教人打断咽了回去。 “王妃可认识如今的新晋状元郎?生的当真是一表人才。诶呀,倒是忘了,你也是见过的,就那次诗社中,秋月与其闹矛盾的男子。” 苏窈不知她究竟何意,垂目说道:“不大记得了。” 马月月瞧了苏窈几眼,笑了笑,说道:“也是,那晚上闹得很,又不如白日敞亮,如何记得清。”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小太监来禀说是晋南王入宫来接人了。 马月月一愣,只觉心底酸疼。李修祁这般急吼吼入了宫竟只是来接他王妃的。可是怕她将人吃了不成! 马月月收好情绪,颇有一丝低落怀念,听她笑着说道:“越之如今倒是会心疼人了……” 一旁的柳玉怎听怎不对劲,感情弄得她家姑娘是个第叁者一般。简直混账! 苏窈坐久了,身子不好受,根本没听进去,将其当回事。马月月的小心思她如今也能知道些。这些人曾经如何她也管不得,本就决定想离开便少些胡乱心思才好。 她甫一起身便落入男人怀中。 李修祁见她稍有倦怠之意,径自打横将人抱起。心知是自己过错,也有些不悦。有时对着他倒是嘴硬心肠狠的,对着旁人却半分不会推拒。 这宫中之行推了便是,谁敢来为难她? 可不是个窝里横的。 苏窈除了些鸡零狗碎的日常琐事,从未在李修祁跟前说过些什么,更遑论有何要求。自然不会去麻烦对方。又哪会去借他名声狐假虎威? 苏窈潜意识里没怎的想过靠男人替她解决麻烦。她也不是未求过对方,便是那仅有的一两次,这男人也是阴晴不定,从未允过她。也算的是李修祁这男人上辈子留下的“福报”。 “难受?” 苏窈埋在这人宽阔的怀中。须臾,点了点头,低声道:“有些难受……” 李修祁心知应当是比有些更严重些。面上冷沉沉的,玉面渐生凝霜之色,眉生戾气。 他一面抱着人,一面伸掌覆在对方腰间按揉。暖融融的热气源源不断浸入肌肤,苏窈好受许多。 发酸发硬的腰身也逐渐软了下来,腿间有些发胀着刺麻麻的疼。 男人有时隔日弄她两回,抑或每日一回都算得温和。此次因春狩之事常忙得脚不沾地,累积的一些情绪皆化了对苏窈的渴求与情欲,难免失控。 李修祁不做停留,抱人离去。察觉到身后的马月月,垂目瞥去带有警告的冷寒目光,幽黑的眼光将人慑在了原地。 “窈窈身子弱,贵妃往后还是召其他人入宫陪着说说话的好。”倘或不是杀个马月月带来的后果过于划不来,他倒也不介意替李岩廷断了这情丝。不过想来他这兄长也已逐渐厌烦了。 李修祁下九龙玉阶时余光正巧瞥到远处一角衣袍。正是他方才遣人去通知的对方。 李岩廷对上李修祁似笑非笑的眼睛,眉头紧蹙。 李修祁大掌按在苏窈后脑将人抱紧了些,将她的挣扎尽数镇压。 “身子不适便安分些,想来皇兄也万不会怪罪于你我。” 苏窈无法,气力不怠,面色涨得通红,倒是静了下来缩在男人怀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离开了 李岩廷抚上指上的白玉扳指,转了小半圈。对着李修祁面有笑意,“弟妹身子不适,可是严重?七弟倒还是这般不会照顾人。” 李修祁不欲与这人多言,做了个口势便抱着苏窈扬长而去。 李岩廷面色黑沉,背于身后的一手紧攥起来,指骨泛白。 “弟弟不介意亲自将贵妃的脑袋呈上御案。” 如此嚣张,藐视君威!实是大逆不道! 李岩廷一时头疼,心往下沉了又沉,累极闭目。李修祁所掌控的势力远比他想得大的多。应当说是远远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如今竟是半分动对方不得! 往深处一想,倒也理所应当。李修祁一个政变成功,差些颠覆王朝的祸害重来一世。怎会不早早作了打算? 这人本质上是那个后期发动政变造反,血洗皇庭的疯子。是年近不惑,精于算计,内里暴戾恣睢的晋南王,而非如今年方二十六的晋南王李修祁。 他想召集麾下旧部本也不难,端看他意愿。如今在这高位倘或失势,不消说里外想他死的一些魑魅魍魉,介时他倘若连苏窈都护不住,那便是个笑话了。 李修祁算了一切,唯独算漏了苏窈。 也正因其自负,从未想过苏窈竟真有胆子离他而去才阴沟里翻了船。抑或说他根本不信苏窈能离开。 他刻意娇纵精养,收罗天下奇珍药方养苏窈的身子,一面不动声色的画圈占地。 苏窈绝大多数的吃穿用度皆须过他的手方能送了跟前去。他刻意略去对方是否会被自己养废,无法独立生存的问题。 不如说他心底深处便是这般渴望的。即便再如何为自己辩解是为了苏窈的身子,这究竟与否也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苏窈的心计手段与男人天地之别。好在她过得糊涂,不大愿意计较。感情之事更是随意的紧,倘或不是男人步步紧逼,两人哪有结果可言? 即便知道自己喜欢的李修祁,苏窈也有轻重之别。她未尝过情爱之苦,却历过家破人亡之苦。她生过怨愤,眼睁睁瞧着败落之状,却无力回天。 苏窈对男人的心防绝不是一朝一夕而成。自嫁入王府那一刻,李修祁便亲手在她心上摆上了首块筑垒之基。这心墙是男人亲手垒起来的。 他自认为李岩廷被马月月遮了眼,迷了心,专做蠢事。可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苏窈身上栽的跟头也不止一次,却也从不长教训。所谓的美人计更是百试百灵。饮鸩止渴,他乐的配合苏窈日渐沉迷。 从初始的瞧不上,至日渐沉迷无法脱身,再至后来的小心翼翼,由爱生怖。此中打脸行径不胜枚举。 屋内的马月月怔了一时半会儿的,等回过神来时,李修祁都已走远了。 她方往外行了两步想做解释便见了正站在外头背手而立的李岩廷。 “七弟走的远了,贵妃还想着追过去不成?” 男人淡漠之语听得马月月心惊肉跳,她抬眼去瞧李岩廷。对方并未看她,只负手而立望向宫门之处。 他何时出现于此的? 马月月心头慌乱,走近李岩廷,自身后抱上男人腰身,软语道:“口是心非……” “贵妃可万不要玩火自焚的好,朕还有政事尚未处理,小心修养。”李岩廷话毕也未有逗留,扯去腰间的玉手径自离去了。 马月月是当真慌了,自觉冥冥之中不该是如此的。 李岩廷对她竟是越发冷漠起来。 离春狩过了月余。 因苏窈的失踪闹了不少事儿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余了一角染血的袖子。在城外七里亭处寻到的。 李氏得知这消息时立时上气不来晕了过去。苏海晏冷静之后思及不久前林瑜闫与他说的那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渐升疑窦,怀疑苏窈并未遇难。 不过他并未声张,也未急着去寻林瑜闫问个清楚。他虽心急如焚,却也顾忌李修祁,只得按下心中忧虑。 一月以来,李修祁扯了自己在苏窈面前戴久的面具。此人眉眼阴翳,内蕴戾气。面上生了些髭须未有打理,与前相较,稍显粗犷。却是越发危险起来,无人敢视之。 李修祁下令全城封锁搜查,雷厉风行之势闹得人心惶惶。 几日不见,再不见清贵冷傲的俊美样子。一对瞳子内蕴流光,隐有深沉沧桑之色,越发教人心悸。 倘或苏窈在此,定会惊诧不已。这与杀进皇城行造反之事的男人竟是别无二致! 李修祁此时一身玄衣袍服坐于马上。气势凌厉难有敌者。他指骨紧握缰绳,透出手背底下的强劲脉络。胯下宝马打了个响鼻甩了下马尾,显得十分安静。 男人长发略有凌乱,扫在俊容上,修罗阎王似的面容足以将人吓得腿软倒地。 只听他问道:“王妃何在?” 一旁的侍卫垂首禀道:“十余里外一处宅院。” 李修祁目光隐有险色,他微垂眼,本冷厉的面色稍有软化,齿中“窈窈”两字缠绵诡异,无端使人惊出冷汗。 “东出十余里?” “正是。林大人今早赶早便去了,小七跟踪过多次,万不会有错。” 一时寂静,众人皆垂首侍立分列两旁,只等男人命令。 李修祁往东看去,微阖长目,面无异色。却是吓得身旁两侍卫垂首更深。 男人身上隐有嗜杀之意,其威势煌煌,莫可逼视。 须臾,又听见一声轻笑自马上传来,“倒是当了回局中人。”说她笨倒是聪明的紧。 胸腔中灼烧的怒意被压至心底,这把火是他心肝儿亲手点燃的,自然也需得她亲手灭去。 至如今他还是不舍逼她。若从苏海晏两口子身上入手,只需一逼,他守株待兔便可,哪用费心费力?李修祁自己都心有诧异,他何时变得这般心有顾虑,妇人之仁的? 这还需得从一月前春狩那日说起。 番外7000字(和正文无关)当怀孕后的苏窈穿 苏窈睁了眼儿,见着眼前陌生之景一下发起慌来。她原以为自个儿发了梦,等再睁开眼儿却照旧是这荒凉之地。 她心下大惊,往周遭看去,生了惧意。此地荒凉破败,阴风历历。鸦雀之鸣使人陡生寒凉。 苏窈往前走了一步,肚里一阵翻滚,踉跄几步扶了一旁的断枝残干吐了起来。一张明珠月晕似的小脸急速苍白起来。 李修祁养的娇,却也未将她早年破落的身子完全养好。总归如今不影响寿数,却是身子弱了些也没法子。 怀了孕的苏窈闻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之味只觉头脑发昏,心口恶心的厉害。 她吐了许久,身子发虚。这才细看了身处之地。 断戟残旌,浸于血水坑当中的“封”字旗破败不堪。尸体于那处小丘周围堆迭如山。 苏窈身子打晃,听着长空中鹰鹫饥鸣,见着残垒翔云。险些腿脚一软,摔进饱浸血水的黑泥地上。 一双白绫缎面的绣鞋沾了黑梭梭的泥,白净的鞋面染上红色。层迭的裙边脏乱不堪,掩去原先的藕色。 这是一片刚厮杀过后的战场。 吹在脸儿上的风如同刮骨刀一般,苏窈娇嫩的小脸失血苍白,被风吹过,竟如针刺一般疼。 她秋光潋滟的眼里被逼出来了泪水。身形踉跄,口里惊慌失措的喊着“夫君”两字。 无人应她。 昨夜里她还被迫敞着身子,挺着一对玉乳喂男人吃奶水。因着孕期胀奶,酥胸疼的紧,大了不少。 常年被男人把玩的娇乳颤颤巍巍,粉软莹润的两团肉眼可见的一掌握不住。 自怀孕后,过了前叁月。苏窈肚子有了弧度,连带玉圆酥乳也再次发育起来。 沉甸甸的胸口,时常又疼又胀,苏窈羞于开口只得忍着。 她与李修祁也已有几月未同过房,她暗里忍着,李修祁一时也未有发觉。直至一次苏窈半夜疼的哭醒过来,男人才知苏窈竟早早胀乳了。 他解了对方浅色兜肚,弹出两只白软玉乳。醉人乳香立时教他心摇神动,暗了眼色。 花蕊玉山,神仙肌骨。 这些年过去,苏窈半分未曾变过。粉蕊玉门,娇嫩如初。 男人那雄壮肉茎倒是颜色稍深,愈发狰狞。 苏窈胀奶之后,男人每日里皆会借口吃奶肏屄。 肉杵太大,生怕伤了苏窈,便只插了叁分之一的长度进去顶弄。也能弄得苏窈高潮迭迭,神魂梦醉。 幽谷湿润,许是孕期缘故,李修祁只觉窄小花径湿热异常。见苏窈轻启檀口哼哼,滚着喉结附在耳畔沉声一句:“窈窈可真骚……” 他一面把着苏窈粗了一圈的腰身吮奶儿,吃的沽湫作响,奶香四溢,一面控制力道肏屄。 男人不敢过分,缓肏轻插。肉杵越发硬如铁器,等射精过后,苏窈早累倒于他硬阔的胸膛中,意识不清。 这刚睁眼便出现在了这处奇怪之地。 苏窈走了一段路,小腿发酸,肚内已吐无可吐。 她穿了齐胸复式襦裙,并不显肚子。绫罗彩带,钗鬟半坠。一侧步摇晃得厉害,足以看出苏窈心中的慌乱。 苏窈行走在这片萦着荒凉血气的土地之上,显眼又突兀。本是盛世中出现的娇花如何落了这片地方。当真奇哉!怪哉! 须臾,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间,苏窈只觉地面都在震动。远处恍若奔雷之势,浩浩荡荡而来。 她慌忙往身后瞥去,是一队身穿甲胄,手中持器的军队! 苏窈见着这雷霆之势,心中又惧又怕,忙抬臂掩面想着躲过去。 回眸间,她见着空中猎猎旌旗,上头那个“李”字越发明显了。 苏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秋目,怔怔瞧着那面旗。 战场中身穿绫罗彩锻的女子,身姿邈邈若仙,半遮着小脸,肌肤雪白,浑如姑射仙人。将一群气血高涨的大老爷们怔了一时半会儿。 心底不约而同浮起一个怪异想法:莫不是当真有那月宫仙子不成! 李修祁坐了马背上,腰间挎着一柄长刀,手上是一柄长枪。玄衣甲胄,浑身凶戾之气。 眉眼处煞气腾腾,方从另一处战场赶回。 一旁的副将见不知是仙是人的姑娘盯着他们王爷怔然猛瞧。回首看向李修祁,见男人并无一丝表示,有些摸不透男人的想法。 一旁女扮男装的马月月蹙眉看着苏窈。莫名生出一股厌恶。如此直愣愣的瞧着一个男子,半分不知羞耻! 苏窈见了熟悉的身影,脱口而出的“夫君”两字教人听了个正着。 李修祁确定这是叫他的。 于此处突兀的女子,泪眼莹莹地望着他。莫名的他只觉心尖微动,萦绕难言悸动之意。 马月月自也听到了苏窈叫的“夫君”,心下不悦。翻身下马行至苏窈跟前。 听她温言问道:“姑娘如何来得此地?可是遇上麻烦了?” 苏窈认得那是女扮男装的马月月。 看模样,这是多年前的贵妃和李修祁。 她心中骇然不已,蹙眉不语。此时根本理不清头绪,自己为何出现的此地,她根本无从得知。 血气萦绕的战场出现的娇美女子,突兀又怪诞。 苏窈禁不住又去瞧了马上坐着的,不置一言,又使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心口砰砰砰砰跳起来。蓦地,她肚子一疼,弯腰喘气。 肚子好疼…… 苏窈受了惊,又是个孕妇,忍到如今已是她的极限。 马月月见苏窈一手护着肚子弯下腰身。心下也是一紧,不知这女子又出了甚幺蛾子。 刚想着求救一直沉默着的李修祁,便觉眼前一花,苏窈被男人一把提着腰身抱上了马背。 等她回了过神,只见男人枪杆似的腰背,怀里的可不就是苏窈这莫名出现的女子? 又听男人冷声说道:“通禀一声玉先生,使他来瞧瞧。” 苏窈面上惨白,李修祁这才知道怀中女子是个孕妇。 他冷哼一声,大掌迭在苏窈手背上上头,感受到微鼓的肚腹。开口道:“何人肏大的肚子?” 他这话问的粗俗又莫名。苏窈疼得紧,恍惚中听了男人似说了些什么,不过无力他顾。 李修祁言语冷淡,心中莫名不虞。 苏窈咬唇不语,抱着自己的男人既陌生又熟悉。她将口中“夫君”两字又咽了回去。 对方并不识得她,况,她实在太疼了。 苏窈再次醒来是在一处营中大帐。她支着手臂起身,好受许多。 小七煎好药,掀起大帐厚重的帘子进来。便见苏窈正下了床。 她从未见过这般貌美之人。娇花玉软的姑娘与这军营大帐格格不入。 还是个孕妇。 何人竟这般忍得下心肠将人扔了战场上?这不要了人命不成? 小七将药碗置于桌上,见美人儿蹙眉,忙去扶她。不怪乎主子生了恻隐之心。思及这,小七心有黯然。 她是李修祁手下暗卫,自小便是跟着人训练长大的。难免生出些女儿家心思。素日里寡言少语,因着能力强,常执行些远门任务。 苏窈是见过小七的,是李修祁手下的暗卫。那时她假死脱身,与她有过一段交往。心下不免生了些亲近之感。 虽寡语了些,但算不上坏。总归比着李修祁可是个心善之人。 吃了药,苏窈嘴里发苦。不过她习惯了,如今这境地,也只能忍一忍。 李修祁夜里回的营帐,见马月月也在当中,当即拧了眉。 他朝马月月开口道:“早日回京。” 马月月不告而别来此处寻他,李修祁只觉麻烦。 换上女装的马月月面有委屈,“你如今整军待回,我与你一同回京。” 复又试探道:“白日里那姑娘呢?总不好带着人行军。况又是个孕妇,耽搁行程,时日久了,可要传闲话出来。” 李修祁沉了片刻,似笑非笑道:“这人是我捡回来的,自是跟着我。” 马月月直直看向面有冷意的男人,目露震惊! “越之,这女子的出现必有蹊跷。她如何来得此地,你瞧她穿的云锦缎面,上头的镂金丝绣样,哪样皆非凡品。这手笔哪是普通百姓权贵家的。” 便是马月月都能瞧出苏窈身份非同一般,李修祁如何不知? 只听他道:“既是如此,那便更放不得了。” 马月月一听,只觉噎着口气。攥着指,从未有如此心慌意乱之时。 “你……你明知我与你有意,你竟还如此来气我!”马月月红了眼圈儿吼完,独自一人跑出营帐奔入夜色中。 一旁裨将面有尴尬,八尺大汉搔着面颊无所适从。 “王爷,可要去看看?” 李修祁思索一阵,说道:“你跟上去,出不得人命便随她去。” 裨将告退,跟在马月月后头寻了上去。心下纳罕自己似乎听了不得了的东西。又怕李修祁事后算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他可是无辜的,这皇家情爱纠葛,他可半句未有听到! 马月月听闻是李岩廷定下的皇妃,这不全乱了不成! 李修祁出了自己帐子,换了身深色简服。他走了两步,捏了指腹转了方向,往苏窈那帐子走去。 苏窈此时毫无困意,她受了惊,加之怀了孕,脾胃本就不好,醒来后吃了吐,未吃过多少东西。 她方才与小七闲话一番,才知这是十年前李岩廷刚登基那会儿。 又赶上胀奶,她伏在褥间低声哭泣。只想一睁眼就能回去。 李修祁不认得她,锐气锋芒的一张俊脸只教苏窈陌生。望着她的目光也冷得很,哪有一丝情意可言? 李修祁刚入帐子,便见苏窈伏在褥间哭的伤心。心下一紧便要赶上去,回过神来突生懊恼。 与他何干? 苏窈听见响动,抬眼看去。见了男人稚嫩许多的冷脸,一时没了哭声。抽噎几声道:“我……不是奸细……” 李修祁心说,倘或你是个奸细也翻不出大风浪来。 见了苏窈眼尾浮粉,泪水盈睫的娇人模样。不知怎的又生了悸动。 冷幽幽的目光落在苏窈腰身上头,许是腰肢太细,怀了孕也不似旁人那般显肚子。 李修祁不由想着这女子被人剥光衣物,压了身下肏屄。想来哭得更狠,日日含着阳精受孕。不知怎的,他心头陡然戾气横生,看向苏窈的目光越发不善。 实是奇怪了些。 他怀疑苏窈给他下了蛊,可暗里探查脉息,也未有异样。 怪哉! “姓名。” 苏窈觑了对方几眼,心里陡生委屈。她本就是孕妇,心绪起伏,变化无常。李修祁素日又是宠个没边儿的,连带孕后气性儿越发大了起来。 如今见这男人小了好些岁数,想来与自个儿差不多大,于她竟是这般无情,不由滚了泪珠下来。 奈何满腹委屈无人倾诉。 美人垂首低泣,换了之后的男人只怕早抱着人左一句“心肝儿”,右一句“乖宝儿”的哄着了。 偏是这年轻了好些的男人无动于衷,冷着声音复又问了一遍。 苏窈哽咽道:“……苏窈。” 李修祁一听,觉得有些熟悉。他如今连苏国公府苏窈的名字都记不起,只觉熟悉。 苏窈是想坦白的,可子不语怪力乱神,何人会来信她是十年以后的人?想来将她当了疯子赶出去。 李修祁只看着苏窈,心下几遭,越发觉得人可人。他突生一个怪诞想法,莫不是他当真喜上了对方的皮相? 他自个儿都未有弄清楚喜欢什么,苏窈便一径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当李修祁转身离去时,苏窈散着鬓发,赤足跑了上去。她拉着男人一角衣物,哽咽道:“李修祁……我难受……” 她吃不下东西,肚里难受的紧,胸口也疼。总归哪哪都不好受。这人偏不识得她,如此冷待她。 她肚里还怀着他孩儿哩! 李修祁半阖长目,垂眼看着似在向他撒娇之人。分明心头悸动,偏装的冷淡。 定是这女人向他使了美人计! 原本不解为何有人会挑个孕妇过来,如今却是不得不叹服对方的手段高明。他还真就吃这美人计。 你道是孕妇?介时绑了身边杀了那野男人便可。 奸细?那便拿根链子锁在屋内,只他一人能见,谅也翻不出风浪。 李修祁拧眉看着雪白细嫩的足,对这人娇贵又上了个高度。这足生的倒是像把玩之物,不似走路的。 他对苏窈的过往萌生了些好奇,这身肌骨皮肉究竟是何人养出来的? 苏窈垫了脚去够男人脖颈,可对方无动于衷。她自来了这地方便严重缺乏安全感,倘或未有怀孕还能好上一些。如今只想教李修祁安抚她。 苏窈想吃东西,虽她实在没甚胃口,可肚里还有一个,她有些怕自己保不住这孩子。 “我想吃东西……”李修祁将人抱起,心中微漾。女子身上是冷幽幽的甜味,混着奶香。 他方奇怪这奶香自何处而来,垂眼便见耸着罗衣的双乳。蕴着小块儿深色。 眸里生了暗色,李修祁舔弄犬齿,有些发痒。 可当真是个淫乱妇人。 只见酥胸挺立,罗衫微湿。丰盈两团随他走动微漾。苏窈只抽抽噎噎的哭,胸口疼的慌也不敢伸手去按,未有注意男人恶狼似的目光想着将她吞吃殆尽。 “想吃什么?”李修祁微有哑意,好在衣物宽大,将男人的欲念遮了个严实。 苏窈见他柔和许多,心下微定。两条雪白臂膀搂着男人的脖颈,靠在这人肩上娇声道;“不吃肉。” 营中的肉又柴又硬,她难以下咽。加之一闻上肉腥味便泛酸水,她如何都吃不下去。 李修祁常年不近女色,虽面上装的冷淡,可到底难抵这生理反应。因幼时那段时日,他于性事十分冷淡。光长了那般驴货的东西,日后倒是常把苏窈干的下不的床。 也是这养屄功夫做的到位,白蓬蓬的牝户,嫩豆腐似的水屄方能捱得住男人腰间这大鸡巴并着旺盛的精力欲望。即便如此,苏窈有时也受得不少罪。 李修祁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好容易得了个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定需把玩一遭,等厌了再弃不迟。 等苏窈吃了一小碗鸡丝粥,听男人淡声道:“我留下你可有何好处?” 苏窈一细想,半分好处没有。她只能当个累赘,张了张口,却也无话可说。 马月月尚能自理,她如今连自理都不能,还需得人伺候。 苏窈心下转了一圈,起了个大胆的法子。她夫君上辈子活了叁十多,加之重生后的岁数,老谋深算的男人都能教她一时晃了眼,何况眼前这年轻的。 这美人计便未有失过手。 这人性子她了解颇多,李修祁能将她留下来,且半分不动她,又寻了大夫看病已是大发善举。 这男人对自己有想法。否则光以这人的冷情万不会将自己从战场上捡回来。 苏窈心下又生了恼意,果不其然,这男人看中的便是她的皮相! 身为孕妇,苏窈情绪不稳,时常成串的掉眼泪珠子。果不其然,思及这,又觉得回去无望越发难过起来。 李修祁见苏窈动不动就哭,冷了一张脸道:“哭什么?等会子去床上哭。” 苏窈一时懵然,她哪儿听不懂这人的各中意思? 这人怎的如此不要脸面! “你……你……我有夫君!” 李修祁冷嗤一声道:“不想做寡妇便好生听话。” 苏窈一时怔怔,心道:我夫君可不就是你了,没见过咒自个儿死的。 李修祁原以为苏窈是被他慑住了,哼了一声,又道:“本王都没嫌你,哪来的这般多要求。” 苏窈:可不是你宠出来的…… 眼前的李修祁比着之后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那老男人,还算好懂一些。 苏窈垂首眨了眨眼儿,浓密长睫上挂着的眼泪珠子滚下来,这脆弱风流之态只让男人气息越粗。 偏苏窈不安生,她怯怯靠上男人,伏在他耳畔娇泣道:“可我胸口好疼……真的疼……” 李修祁身子都木了半边,玉容越发冷厉。 苏窈见对方耳后的薄红,也知不能太过。被男人使力掐了一把粉臀,便也软在男人肩上不则声了。 李修祁心里吐了口气,脑子里出现女人高耸的两团,似有湿意。 “骚成这般,你那夫君可有满足过你?” 也不知是被哪儿个野男人肏大了肚子扔了战场上发骚。 越想越气,李修祁抿着薄唇,盯着苏窈,目光不善。 “将衣裳脱了。” 苏窈被对方灼灼的黑目盯着,浑身不自在。她刚扭了两下身子,便被对方捏了腕骨威胁道:“再发骚,小心老子奸你个一天一夜。” 苏窈:更加粗鲁了……半分不讨人喜欢…… 她听了又是泫然欲泣,搂着男人哭噎道:“万不要伤了我肚里孩子……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的……” 李修祁被磨得不行,只觉怀里抱了团棉花。这小棉花还是个又骚又浪的。 偏他自己耐不住,这才是最气人的。 苏窈不介意上床。加之她自己也是想要的。肚子大了后,有时压迫在敏感点上她都能喷水。况胀奶实是不好受,只想让人好生吮吸一番,通通奶儿才好。 当夜两人便滚上了床。 这日,马月月来寻苏窈,一双眼儿哭得通红。昨夜里她亲耳听了一夜墙角。 冷风吹的手脚冰凉,额上都起了热。 她不甘心! 好容易网的两条珍稀鱼,当中一条竟跳出了网外吃独食,她自然不甘心。 一早见到餍足的李修祁,加上不少其他人调侃王爷总算知道女人的好了,这人也不反驳。她心底酸怒难言。 苏窈昏昏沉沉还未彻底醒来。男人气力大,一开始没分寸,横冲直撞的,没多少经验。苏窈一面哭一面引着男人插她的屄,吃她的奶儿。 好在李修祁也未丧尽良心的想玩废苏窈,进了叁分之一多点的鸡巴便未再顶进去。 除开头一次被肉穴吸裹着射得快了些,后头一次磨人的很。屄口嫩肉肿胀外翻,被蹂躏的厉害。也是李修祁未把控好力道,苏窈比他想得还来的弱。 嫩屄肿着充血,牝户红红的,屄口嫩肉被肏破了皮,吓了男人一跳。慌忙去寻了玉先生。 这下好了,营中不少人皆知道了此事。 捡来那神仙女子被他们主帅头一晚就肏了,肏的还不轻。 一些人原以为马月月与李修祁才是一对,如今想着倒是存了疑。 这叁人的谣言一向都是心照不宣的。 苏窈怀孕之事少有人知。她那日穿了襦裙,又是不显腰腹的,旁人根本瞧不出她怀了孕。 马月月进来之时,帐里烧着碳,暖融融的。这碳带着果木香,不知李修祁在此处哪儿弄来的银丝碳。 她心底妒意陡生,汹涌而来的情绪见了靠着枕的苏窈时几要爆发。 苏窈侧身靠着枕休憩,听见马月月进来的动静,也不想动作。总算体会到了老男人的好处,无比想念自己夫君。 李修祁从来事前扩张都要好些时候,生怕伤了苏窈,何况孕后。 昨晚上这人草草扩张两下便扶着肉杵戳了进去,卡在半道中,将苏窈疼个半死。幸处便是苏窈如今这孕身敏感,不一会儿淫水便多了起来,做了润滑。 李修祁也不知这孕妇竟能这般紧的慌,看着这人腰腹处的起伏,肏得不大客气。 玉先生说这人身子原因万不能落胎,他才歇了这心思。 苏窈倘或知晓这男人将主意打到了她肚子上,定会哭着打这人一耳刮子怒骂。 她有时胆子确实大。 “你……你还要不要脸面!”苏窈衣衫不整的靠坐养神。见如此情绪外露,鲁莽的马月月倒是新奇。 这人之前没少在自己跟前上眼药,她想着如今她气一气对方也就扯平了。 苏窈蹙眉不语良久,听马月月说她个有夫之妇,怀着孕竟都能这般寡廉鲜耻勾引男人。 苏窈心说分明是李修祁这男人馋她身子,禽兽不如,连个孕妇都不服放过。怎能怪她头上? 马月月此人一向双标。尤其是在李修祁李岩廷这两男人身上。 苏窈心底暗啐一口。她喜欢李修祁,却也知道这人不是个好人。因此从来不会站了李修祁那边,也算得是另一层面的双标。 “我……” 苏窈话未说完,又听马月月道:“你可知他是何身份?你大着肚子败坏的可是他的名声!” 苏窈:…… 听得怎不对味儿呢? 她紧咬下唇,面上浮着一层惨白。苏窈倒不是装的,肚里似乎有了动静,她一时难受。 “我身子不适,姑娘若有何不满该去寻王爷才是。找我又有何用?” 马月月见她春情馥馥,听了这话险些气吐血。葱白细指指着苏窈颤个不停。 小七正巧这时进来,见了马月月,行了礼。马月月也不再自讨没趣,忿忿走了。 李修祁这混账实在太欺负人!随意捡来个妇人来气她,马月月复又想到李岩廷,满腹委屈。她刚出了营帐便晕倒在地。 昨夜里听了一夜墙角,被风吹得发起了热。 番外4600+ “苏姑娘,吃药了。”小七想不到自个儿主子竟这般禽兽妄为,竟能如此对个孕妇。原先的爱慕之意消退不少。 苏窈被男人肏得够呛,腿间发疼,有些懒怠。见这些日子只小七出入她的帐,便问:“你们是回京么?” 小七未有回话,这人一向寡言少语,多的话一句不会讲。苏窈见她不言,也不自找没趣,转了话头。 马月月发了热,耽搁了好些天。她发热期间被魇住了,不大安生。 苏窈去瞧过一回,众人见她有好奇的的,有不屑的。总归善意居多,她也不大在意。 在苏窈看来,她迟早是要回去的。 如今这儿人人皆知她上了李修祁的榻,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十分和善。一些老实汉子连着苏窈的面儿都不敢抬眼去瞧,唯恐惊了人。 这两日,马月月醒了过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一病,又躺了叁日方才好转。 玉先生说是郁积心怀,多是心病,才好的慢。苏窈坐了椅上去瞧李修祁。 眼神坦荡朝男人说道:“她因你得的心病。” 李修祁听了苏窈的话原是一喜。装模作样的转过身去对上这人透亮的秋目。心头那点子喜意烟消云散。 目光如此坦然,与吃醋可挂不上半点关系。他心下微有羞恼,冷哼暗道: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苏窈确也吃过马月月的醋,因着李修祁过于明目张胆的偏爱,她这醋意来去匆匆,连着影子都未有留下。 李修祁凤目微垂,面无表情道:“做好分内的事,万不要逾矩。” 苏窈听了男人的话,越发想回去了。 李修祁见苏窈坐了一旁不则声,心下也有悔意,反思了自己可否说的过重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男人还未离开。苏窈有些犯困,她靠着椅子眼底浮了水雾上来。 李修祁往前几步将人抱起,绷着一张俊脸说道:“我与她并无干系。” 苏窈心中暗道:倘或你与她有干系,才不让你肏。 李修祁的口是心非苏窈有一定了解,未想到比起上辈子来如今的这人竟有过之无不及。 马月月病好后,苏窈身子也好了不少。玉先生医术高明,为人和善,这分明是苏窈原先理想当中的夫君。 李修祁心下自然不满,苏窈察觉后,慢慢淡了与玉先生的来往。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马月月一个明媚娇俏的姑娘因苏窈的到来不仅伤了心还伤了身。原本不少将士对她本就观感良好。有些将士心底不免有些怨气,不敢去埋怨李修祁,只得往苏窈身上撒怨气。 这“女祸”一词不知往哪儿传起的。传了李修祁耳里,当即军法处置了,这事儿才算了了。 苏窈这日又去探望了一回马月月。她总觉自己一遇上这人便没甚好事。上辈子间接因她而死,这回竟又传了这般杀人于无形的谣言出来。 马月月面色稍有苍白,正坐了椅上喝汤药。见苏窈进来,也只收回目光将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喝净了。 素手纤纤,她放了药碗。苏窈只觉这人哪儿变了。 好生奇怪。 “苏姑娘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苏窈不知这人肚里卖的什么药,见她目光怔怔,道了声“好。” 马月月听后,神色不明的回了句:“你对着谁的心肠都这般好?” 苏窈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便走了。” “昌隆十二年,桃水村降生一女婴。这女婴天生气运便比旁人来的旺盛。冥冥中,她自个儿也觉运气比旁人好的多。村口有个算命的,五十来岁年纪,一只眼睛不大好,常年念念叨叨。村里不少人说这算命的是个疯的。他见过这女婴,直言女婴天生富贵命,这村子留不住她。” 马月月顿了顿,接下去道:“正如这算命先生说的,她自己也有野心。与阿娘上集市时,她遇上了本是穷其一生都碰不上的富贵。” 苏窈见她没再往下说,好奇道:“这女婴是你么?” 马月月沉了许久,说道:“是我。” “正巧赶上皇帝南巡,乔装打扮混于百姓当中。阴差阳错之下,我捡回了一旁穿了绫罗绸缎的小公子的钱袋子。不想中途出了意外,替皇帝挡了一刀。” “你猜猜这小公子是何人?” 苏窈抿唇摇头,不外乎李修祁亦或是他的几个弟兄。 “是李岩廷。醒来后,我却成了尚书家的嫡小姐。”马月月笑了两声,眼里却是没甚笑意。 苏窈无端起了鸡皮疙瘩。马月月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瞧着苏窈。 “怕了?苏窈,除了这样貌,你说你还有哪些是值当人喜欢的?”马月月嗤笑一声,她从来都看不上苏窈。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菟丝子,成了她往上走的踏脚石。 为了拉拢赵家,她故意将苏窈嫁了给当初强占她身子的赵东泩。不想李修祁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杀人夺妻这事儿来。 第一世她选择了李岩廷,第二世她偏向于李修祁。因她知道李岩廷斗不过对方。 第二世苏窈间接死在她手上,原以为已高枕无忧,她一面私下里与李修祁制造出不清不楚的干系,一面在李岩廷跟前心意两难。 可想而知,李修祁被针对的不轻。 李修祁未有澄清,她竟真当这男人被自己勾上了手。马月月几乎有些沉迷在这两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光景里。 她哪会注意李岩廷越发冷淡的目光及李修祁眼底的杀意。 等再次死在李修祁手上之时,马月月几乎崩溃。这男人蛰伏多年发动血腥政变,竟又是苏窈。 她想不明白苏窈究竟哪儿得他青眼了?次次大费心血,丝毫不顾身前身后名。 天下美人,为何偏是苏窈这蠢物。不仅蠢,还废。 再次醒来是她刚成贵妃之时。 李修祁几成了她心头不可磨灭的阴影执念。她原想毁了苏窈与他的姻缘,李岩廷却说刚下的旨如何能收回。君无戏言! 马月月也只能歇了心思,一门心思去拉进自己与李修祁的关系。好在有前两世记忆,在李岩廷跟前她也未有漏过馅儿。 一切都往好的发展,除了李修祁! 这男人像块儿啃不动的石头。如何撩拨,这人都未生过一丝情意。 她不知哪儿出了意外。倘或说第一世这人对她还生有一丝好感,并不排斥她的接近。直到这人因苏窈将她砍了,马月月方才知道这好感根本算不得什么。 第二世她挑拨苏窈与李修祁的干系,时常召苏窈入宫说话。苏窈这蠢货不需她挑拨便能将事儿弄得一团糟。 她死死扒着即将顷颓的苏府也不愿转身去好生求求李修祁,与苏府这破落户划清关系。 在马月月眼里,苏窈的死也有其自己愚蠢的缘故。自然,这话不能与苏窈说的。 “那真正的马姑娘哪儿去了?”苏窈问她道。 “谁知道?如此离奇之事哪有人相信。只怕要将我当了那妖孽。” “那你为何现下又要与我说了?” “苏窈,你信前世今生么?”马月月拨弄几下碗中勺柄,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之声。 “信则有,不信则无。想来你也知道我同你一样不属于这儿。” “是了,现下只咱俩是不同的。”马月月叹了口气,哽咽起来。 …… 苏窈走至帐外,马月月不知她与夫君也是重生的。竟还想着耍了心眼骗她。语焉不详之处可不就是自己如何将她推入死地的。竟还想使她帮她。 她还后悔上一世李修祁没将这人多砍两刀哩! 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马月月真当她蠢不成? 她倒打得好算盘!最后还想着与她拉关系。 苏窈对比马月月与李修祁与她讲的,再结合自己的记忆,大致都能理了清楚。 苏窈只觉马月月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她如今是一眼都不想见了对方。 一日,她虎着张小脸朝李修祁说是不想见到马月月。男人骂她“恃宠而骄”。 马月月如今算是他预备役嫂子,苏窈只他捡来的小玩意儿,半分没得眼色。 李修祁觉得自己不能忍。 他暗里打探过苏窈的来历,发现这人竟如凭空出现的一般,查不到半点痕迹。与国公府的姑娘年岁也搭不上。 苏窈的来历成谜,总归他心里不安。 苏窈哼了一声不理睬他。 李修祁只觉这人胆子大的很,冷声说道:“大胆!” 苏窈被对方惊了一跳,看着对方这冷脸,有些受不住这委屈。 眼里浮上泪意,说道:“你……带我去寻我夫君……我便再不在你跟前大胆了……” 李修祁刚得了人身子,好容易有情窦初开之迹。一听苏窈还念着那野男人,面色一黑到底。 苏窈猝不及防被人捏了玉白下巴压在床上。又听对方森然道:“昨晚上还在这儿被我肏的又哭又叫,这会子又念起其他男人来了?你那夫君可知你这淫浪样儿?被我肏了这么些回,他当真还要你?” 这话说得半分不客气。李修祁目光幽森,两点黑色瞳子宛若黑潭,冻得苏窈打了个颤。 眼前这男人哪有待她半分温情可言,苏窈又听对方威胁道:“寡妇倒是个好身份。” 她一时呐呐道:“你斗不过他的……” 她自己都已认命了。不说她夫君还是个重生人士,光比你这多吃的十多年饭便不是白吃的。 李修祁被她一句话撩起怒意,尤其男人间的某种比较。咧着白森森的牙齿附在苏窈耳畔,“乖乖当好你的寡妇,倘或教我知晓背着我偷男人,有的你好受的!” 自己绿自己比谁都快。 李修祁时常被苏窈这小嘴气得头脑发昏。只觉这人气性儿十足,又娇又任性。玉先生说是体谅孕妇,他何时须得体谅旁人过日子了? 不过一个小玩意儿,便想骑了他脖子上拉屎拉尿,做梦去罢! 李修祁气怒离去。隔了半日不到,便又乖乖随苏窈回了营帐。 “越之,我……又胀奶了……” 李修祁见苏窈出帐红了眼圈儿来寻他,扯了他一角衣衫说着不知廉耻的话。 额上蹦出筋脉,操他妈的!这欠肏样儿,倘或不是顾忌苏窈肚子,他非得将人套在肉茎上插干。肏得这人再不敢出了帐子来寻他说这话儿。 苏窈原以为还需费些功夫,不想眼前径直一黑,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抱着走了。 李修祁将外衣将苏窈遮了个严实,半分不露。 有人经过,心照不宣的互相打了眼色,嘿嘿一笑,尽在不言中。 复又见了马月月,老实憨厚的汉子面上浮着尴尬,“当真是巧啊,马姑娘。”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蒋二可惜道:“咱们王爷多娶一个怎的了!全娶了得了!” “老二,可万不要胡说,你可知这人还是那位的心上人哩!” 蒋二瞪了一双牛眼,哼哧道:“什么那位这位的,也不怕那位子坐的屁股烫……” 一旁的高个子立马捂上蒋二口无遮拦的嘴巴,眸子深黑,带着警告。 蒋二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也知自己说的过了。臊眉耷眼的主动认罚去了。 那厢李修祁咬着嘴里的粉玉桃蕊,乳香悠悠,吞咽几口,浑是馥郁奶汁儿。 “轻些呀……”苏窈被吮得疼了,开口说道。 李修祁吐出玉芽,牵扯出缕缕银丝,奶水丰沛。 “娇气……” 两只玉峰湿漉漉的混杂奶汁儿并着口涎。李修祁口中吞咽下肚,乳香幽幽。沉着眸子越发饥渴的吮吸起来。 心底破罐破摔的放弃了抵抗。这人如此骚浪,倘或他不满足,去外面勾引他人可还了得! 他分明乐在其中,凤目闪过流光,腰腹一顶,一下便将人给肏哭了。 苏窈护着肚子,红唇开合,直呼:“轻些……轻些……” 李修祁往来出入牝户,感受女子花径的细嫩窄小,心中猜想这人的前夫是个不顶事儿的。他极尽本事去诋毁致使苏窈怀孕的男人。 好好的夫君已成了他口里的前夫。 他幼时便见识过男女交合之态。老皇帝有时吃了药再行房事,十分龙精虎猛。抱着秦氏下榻,花样玩得多。李修祁见那幽幽芳草当中的肉洞只觉犯恶心。 丑陋的男根并着大差不差的玉势一同塞进熟烂洞里抽送。玩的狠了,秦氏遭不少罪。 他见苏窈这地儿粉白软乎,不像日常被肏的。原先的不虞稍缓。 男人莫明的自尊心作祟。一面肏干小屄,一面装了无意问起:“你口里的‘夫君’可能像本王一般肏得你这般爽快?” 苏窈脑子昏昏然,如坠云里梦里。恍惚中身上男人变了成熟模样。细柔无骨的葱指抚上男人一侧面颊,温顺眷恋抽噎道:“夫君……疼……疼呜……窈窈……” 李修祁眼里凝了寒冰,躺了他身下喊“夫君”?他如何受得这委屈? 窈窈? 她在那男人跟前便是如此自称的?汹涌的妒意使得李修祁冷笑出声。他一把抱起苏窈,苏窈鬓发微湿,香汗融融,早已软成水了,由得他摆弄。 苏窈挺着小肚子半跪在床上,粉莹两团玉乳上浑是四溢奶水儿。 李修祁自背后拥着苏窈,大掌抓了一只乳儿,渐渐收紧了力道。乳白色奶水流的欢快,男人有力的指骨陷于乳肉中由着奶水划过筋骨分明的手背。 “窈窈在那男人跟前也是这般发骚发浪的?小屄教人肏了几回?”李修祁勾了唇角贴着苏窈滚烫潮红的小脸,凤目冷然,戾气难消。 苏窈脑子迟钝也觉出了男人的不对劲儿,她难过极了。呜呜咽咽的摇着头,云鬓微湿,半散着轻晃着。 “只……呜……你肏过……越之……我疼……” 李修祁听了,妒火稍熄。 苏窈醒来时,发觉自己脚腕上扣了条金链子。链子打造的精美异常。 她摸着脚腕处微凉的细链,倏然想起, 她夫君是个疯的…… 马月月这事还未想清楚,自己便出事儿了。 多年后的男人还会为了她遮掩遮掩不至暴露本性,如今却是不会。 苏窈反省了几回,许是刺激太过了? 不慌,她能行的…… 起码得从马月月口里知道如何回去。 (番外待续,下次更新就是正文啦) 第一百三十章情敌见面 春狩前,李修祁正与苏窈情甜意合之际,万万未及料到这人打着想抽身离去的想法,且付诸行动了。 倘或是换了早年间的李修祁,苏窈敢如此欺骗于他,决计是好过不得的。 苏窈于他而言委实珍贵了些。相处中也知对方吃软不吃硬,倘或硬来,得不偿失。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难免束手束脚。再多的手段也失了章法。 李修祁年少那会子冷漠却由内而出一股嚣张锐气。是战场上攻无不克,接连攻城略地的巨大胜利带来的底气。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当是最意气风发之时。 在苏窈面前装的太久,竟真以为自己如今方才二十五六时的自己。 苏窈失踪后,他一时忧心如焚。捏着染血的袖子,指骨泛白,青筋暴起。高大的身子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那股锥心之痛教他眼前一时发黑。凤目充血,两辈子的记忆充斥脑中,玉面扭曲,戾气渐长。男人死死盯着掌中沾血的料子。过了片刻,喉间滚动,声音微有哑意,缓声道:“给我查!” 李修祁因着过于在乎,初始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大半个月过去,这男人方才回过味儿来。见着案上密密麻麻的暗报,苏窈骗了他! 他的窈窈竟真有这般有胆量! 他手上还有几封苏窈写给苏华章的信件。信中言辞恳恳,望兄长能接她一同离去。 李修祁十多天未踏出过书房门。一晃已过了一月余。 等他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瞧着并未有何异处。不过身上的气势越发内敛,深不可测。一张能教人痴醉的俊容无端使人遍体生寒。 他该以何种方式去见他的窈窈方能不吓着人? 李修祁敛下乌沉沉的目光,想来他之前的方式用错了才能教人生了离开的心思。 再说苏窈,她那日携了柳玉,小喜两人去了尚酉书铺。林瑜闫为了不引怀疑,便遣了私下心腹过来。他如今正在春狩场中,不便亲自现身。 暗中护着苏窈的两个暗卫也被耍了一头,跟丢了人。原是跟错了人,待反应过来惊了一身冷汗出来。 这人是林瑜闫事先安排的,身形与苏窈相近。专门穿了与苏窈相同的衣裳,又戴着帷帽,不细看,难以辨别其中真假。 苏窈在书铺里头往暗道走了。这书铺原是马月月置办的一处店铺,这暗道也是她那会儿挖的,暗道里还留有不少她的男装衣物并着一些小玩意儿。如今是便宜了苏窈。 林瑜闫早安排好了假扮苏窈这女子的去处,这人不久便没了踪迹,再寻不到。 林瑜闫到底是低估了李修祁,他原先被苏窈带血的衣袖慌了手脚。等这男人彻底冷静过后,竟是早早便寻到了人。 林瑜闫也是未有料及险些丧命于这男人手下。 肩头被对方银光湛湛的枪头钉在地上,两侧银环互撞,穗子染血。 尖锐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冷汗频出,肩部不受控的抽搐,几近麻木。血腥味儿越浓,体内气力渐消。 七尺二寸的精铁枪身,银铸枪尖,分明取人性命只在一瞬,偏李修祁不直接取人性命。 男人手里的长枪穿透对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对漆黑如寒星的瞳子扫过林瑜闫遍布冷汗的俊雅面孔。 未置一词。 林瑜闫强忍痛意,心中也是被对方平静深邃的目光吓得一突。 就在林瑜闫意识模糊之际,李岩廷及时赶了过来将人救下。 “你杀了他,苏窈该如何看你?她只会越发厌恶你!” 一句话,成功使男人松了枪。 李修祁掸了掸衣袖,淡声道:“皇兄,弟弟却也不是软柿子一个。你想稳坐江山,弟弟自能应了父皇临终时的话儿做个安生王爷。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窈窈身上。” “我早前便已说过,皇兄却总也不信我的话。” “你……”李岩廷一时心绪万千,难以言说。 李修祁又道:“林大人,万不要觊觎得不到的明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既是威胁也是警告。 话毕,李修祁一迳离开。 林瑜闫心中憋闷的慌,一阵酸疼,不甘涌出。 苏窈这般良善纯稚的姑娘,李修祁这冷血扭曲的男人如何配得上? 他支撑仅有的一点意识,冷笑道:“晋南王可有想过为何她会离开?自负过头的……男人一向是不讨人喜欢的……” 一阵罡风迎面而来,鼻尖处的枪尖能立马要了林瑜闫的命。 “林大人,这段时日,窈窈因你免了诸多麻烦上门。本王自记得这点恩情,莫要口无遮拦,自作聪明。” 林瑜闫口中咳出血来,脑中精光一闪,说道:“那朱叁公子是被你杀的!” 听了林瑜闫的质问,李修祁坦然道:“是我。” “你……隔壁那主人家也是你!” “是我。”李修祁十天前寻到的苏窈住处,便买下了隔壁的院子。正巧又碰上朱叁公子上门纠缠,好在林瑜闫留了不少护卫,苏窈未受到实质性伤害。 这朱叁公子看中了苏窈的美貌,初始还披着张人皮。见美人儿油盐不进,便想强来,好在林瑜闫及时赶到。 苏窈不想闹大,朱家有些门道,家中有朝中当官儿的。闹大了,不好收场。 她给苏华章去了好些信,不久前得了回信。苏华章说是再过十多天便能赶来,苏窈不想在此之前出了差错。 这就使得朱叁公子变本加厉的骚扰上门,苏窈只能闭门不出。家中兄长警告过他,偏朱叁不信邪,被美色迷了眼。 也算他倒霉,正撞了李修祁跟前,哪能讨得了好? 李修祁见他半夜备了迷香,寻人爬墙。冷笑一声,将其阉了后,断了这人手脚扔了朱府门口。 齐整切下的四肢,一团污糟,血迹斑斑的肉物随意扔了地上。不少人吓得当场软了手脚大吐起来。朱府的下人吓得软脚虾似的爬回了府中禀告。 第一百三十一章天时地利人和 再说一月前,苏窈那日乔装打扮之下出了城。 她与柳玉,小喜两人分开出的城。根本无人阻拦为难,众人多数扑在祭祀,春耕之上,城中热闹,来往之人甚多。 她的照身帖并非自己的,全是林瑜闫安排好的。出城时未有人起疑。 林瑜闫本安排好了去处,苏窈为防万一不愿将人拖累更深,便推拒了。 十公里外有一处宅院,是她娘亲留下的,除了苏家人,无人得知。她可在那处住上些日子。给苏华章去封书信,到时跟着他一起离开。 只瞒过李修祁这一段时日便成。 李修祁那日在猎场中心神不宁,心思没在猎物上。苏窈不愿跟他同来,说是人多不喜,他也未有勉强。 林中风声簌簌,他突生慌乱。方想着回府,却出了些意外,拖了些时辰。 孟家小姐被他马惊了一跳,崴了脚。 等处理好孟玉之事,不想又提及纳侧妃一事。 李修祁心下戾气乍现,又被其掩了下去。他朝一旁的孟庆说道:“孟大人可是想将孟小姐嫁了入王府?” 孟庆见了对方冷沉沉的目光,思及对方因此事警告过他。已是呐呐不敢言。 一旁的李岩廷及时解围,说道:“皇兄知你与王妃恩爱,想来弟妹也非是争风吃醋,不能容人之人。越之后府空置,却也需添些人了。” 李修祁目光登时沉了下来,他面上无异。不远处一小侍慌忙赶来,见李岩廷竟也在此处,忙跪下行礼。额上沁出一层汗也不敢伸臂擦拭,战战兢兢跪那不语。 李岩廷垂目动了动背后的掌心,转眼去瞧几步远的李修祁。漫不经心道:“出了何事?” 小侍低垂首,不敢去瞧了一旁的李修祁。咽了几口唾沫,磕巴道:“晋南王……射来的兔子死了……” 李岩廷听了,拧眉道:“死了便死了,作甚的哭丧样!” 他言语一厉,这小侍胆儿本就小,几差将脑袋埋进土里去。 李修祁满腹不耐,烦躁,又听了这兔子已死,心下不满更甚。这兔子自他手里捡回条命全全仰赖苏窈。 花卷随苏毅一行人去了金陵。李修祁见过几回那只狸猫,模样标志,体态矫健十分讨苏窈喜爱。 免她念念不忘,正巧撞了只兔子上来,便想了提溜回去。倘或看不上眼便扔了去后厨,不想竟蹬腿死了。 “皇兄即是知晓我与窈窈恩爱无间,何苦再来勉强。窈窈自幼身子差,我自不能再教她受了委屈。” 李岩廷冷声说道:“这侧妃之位空悬,孟家姑娘才貌双全,又是个明事理儿的。如何能教苏窈受了委屈?” 他因被李修祁下了面子稍有不虞,更多的还是想为这倒霉弟弟找上些麻烦。 李修祁心有不耐,面上故意泄了戾气,将孟庆又吓了个好歹,生了冷汗,再不敢多言。 李修祁见余下几人再不敢多言,心下冷哼一声,朝李岩廷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便是再好与我何干?皇兄,莫要强人所难。” 李岩廷刚张口要说又听李修祁说道:“时辰不早,弟弟府中有事,便先行告退。”话毕,转身离去。 他已耽搁太多时辰,思及苏窈,心口沁出一抹甜来。只可惜了这蹬腿儿归西的兔子。 孟玉被小丫鬟搀扶着行来,一派弱柳扶风,雅致清高之态,一眼瞧去,却也是个难得美人儿。 李修祁心下不宁,挂念苏窈。未有注意一旁的孟玉。 孟玉素有才情,为人颇有几分清高。方才听了李修祁一番话,又见其匆匆离去,面色比之方才又白上了几分。 她之前未听过苏窈的名声,传的也尽是她嫁去王府后的事儿。她素来颇有傲气,难免心有不甘。 如今见这心心念念多年,宛若天人一般的男子心中有了人。多年暗藏于心底的情意在对方这边明确的拒绝之下是难堪又是羞耻。 恍若自个儿被扒了衣裳赤裸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观赏。心中涌出一阵难言酸楚,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倒在了一旁小丫鬟身上。 话分两头,苏窈此时早已乔装出了城。林瑜闫做事妥帖细致。在苏窈身上更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 李修祁恰好在猎场中被绊住手脚,聚了天时地利人和。 第一百三十二章撵鸡 苏窈安顿下来后,心里头也是不安。这日戴了帷帽出门,林瑜闫昨日方来瞧她,询问一番可有缺甚,他替她带些过来也就罢了。 苏窈未有缺了东西,客气了一番,心中又愧又羞,低了脸忙忙推拒。 林瑜闫时常来看望他,进退得宜,待苏窈十分上心又不至过了度。 苏窈心下越发觉得对不起人,可当她鼓了勇气想与人坦白,教他不必这般。对着对方不解包容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苏窈每每想着与林瑜闫好生谈一谈,万不要在自己身上费心思了。可对方总能轻易转至另一话头上去。 等苏窈意识到了,对方已笑眯眯的起身告辞了。 林瑜闫未有何逾矩之举,对苏窈谦逊有礼。这人满腹经纶,与苏窈闲话极能扯起话头。 苏窈时常劝这人公务繁忙不必常来瞧她。 林瑜闫只说是报答她当初城门的相救之恩。倒显得苏窈自作多情起来。 日子就这般过着。苏窈给苏华章去了信,半个多月依旧是杳无音信。她心底不免焦急。 听林瑜闫说起李修祁,苏窈越发惴惴不安。城门如今严守,出入城门管控十分严密。 听闻城中死了大员,调查此事的正是李修祁。苏窈这事没翻出甚风浪便销声匿迹了。 李修祁似半分不在乎此事,可偏处处透着诡异。 这名官员原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莫名其妙暴毙在家中。彻查此事的正是晋南王,等城门大闭,挨家挨户搜查时众人才知此事严重,接连几日,城中颇有些人心惶惶之意。 李修祁因误撞了孟玉误了回府时辰。他原本兴冲冲替苏窈抓了只白毛兔子,惊掉了一圈下巴。 与李修祁关系还算得是近一些的右督使也是愣了一瞬。他摸了下巴打量起与他算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男人。 他对李修祁的凉薄无情算是有七八的了解。自他成婚后却是变了不少。 他对李岩廷也是有些嗤笑的。时常被李修祁牵着鼻子走的哥哥。 要他说,马尚书家的小姐却也有几分姿色,性子与时下女子相较颇为大胆。可这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行径实无法让人升起好感。 连他都瞧得出李修祁对人并无情爱之意。这人对着如今成了贵妃的马月月,眼里便未有过情意。 不知是哪出了岔子,李岩廷为了一个马月月与人走的越发远了。 孙微沭身为右督使,见过苏窈两次,皆是与李修祁婚后宫宴上见的。 看着这姑娘年岁并不大。听闻刚及笄便嫁入了王府。袅袅聘聘,病弱西子尤胜叁分。 像他这般不喜病美人的都能心生怜惜。 这初次见面对孙微沭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一面源自于苏窈的,一面源自于李修祁。 孙微沭对苏窈仅是欣赏美色,就同平日里观赏高阁上头精雕玉琢的精美摆件一般。他更喜欢那些体态修长有力,充斥野性的黑玫瑰。 不说床上的酣畅淋漓,骨子里征服的快感也能带给人极大的愉悦。 孙微沭寻得房中人皆是身材高挑结实的大胸美人儿。有些脾气还不大好,床上却骚浪的紧,对着孙微沭腰间那话儿尤为满意。 有些荤素不忌的到了床上,一面被孙微沭肏的汁水横飞,一面觊觎起李修祁来。能与传闻当中的晋南王共度一夜春宵,死了也甘愿。 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语时常闹得孙微沭哭笑不得,专拿了话去恐吓对方。只说这骚浪样还未进王府大门就教人砍了。 孙微沭对他的那些个侍妾并不大管,不涉及底线之下,男女那点事方才是他想要的。上床可不就是为了快活? 他向来直奔主题。 就在孙微沭认为李修祁孤独终老之时,原先那门颇为尴尬,他们这些人未有放了心上的婚事却又翻了出来。 他两次见苏窈,皆有不同感觉。李修祁对这王妃护的厉害,除了宫宴极少能见到苏窈的身影。 这第二次见苏窈,看着与前一次有了极大不同。这般美人他倒理解了李修祁的想法。便是换了他都想束之高阁,独他一人观赏也便罢了。 倘或不是投身于簪缨世家,苏家小姐这容貌注定成那伤人伤己的利器,没法好过的。 有别初次,此次的苏窈肉眼可见的依赖她身旁的男人。那些窥视的目光皆被男人挡了回去,瞧着两人十分恩爱。 他瞧了两眼便对上男人略有警告的目光。孙微沭倒也不惧,咧嘴一笑,擎着酒盏敬了一杯。 又见男人蹙眉取了苏窈掌中的玉瓷小盏。少女不大安分,攀着对方的一条手臂去夺。耐不住苏窈的痴缠,李修祁不得已还了对方。 看到这,孙微沭伏在案上笑了出声,引得一些同僚纷纷将目光聚了他身上。 他心里笑得直打跌,万没想到李修祁这男人竟也有此一遭。 因着苏窈,素日高高在上的男人多了些烟火气。孙微沭在一旁瞧乐瞧的兴起,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对苏窈的离去算不得惊讶。意料之外,细想一番又在情理之中。 他原想不到李修祁竟也不能免俗,情爱之事将其从高处拉扯下来。倒是让他见识了这人的另一面。 分明是个人冷心冷肺的无情人,不想对着苏窈的占有欲却是令人发指,他瞧着都心头发悸。也亏得苏窈这姑娘性子软,没甚心机。 苏窈生的貌美,难免惹出些话头。不过慑于李修祁也只敢在私下中说个两句,过过嘴瘾。 这些子没眼色的人皆没讨了好。 李修祁以往还能与他们出府去趟酒楼,有时得了空闲也能一块儿去明安殿中的梨园听个曲,看个舞。自成了婚却是再不出来了。终日军营,王府两处来回。 他们这些人对苏窈越发好奇,不想竟得知人不见了。 孙微沭心中佩服,直叹苏窈是个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苏窈此时正在院中撵鸡。附近的付大婶送了只鸡上门,不想这鸡一下跳了下地,挣脱了绳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祸事 苏窈见这老母鸡扇动着翅膀生生跑出了公鸡的架势。本是幽静安生的小院一下热闹起来,柳玉并着小喜两人忙赶了过来。 苏窈追了两步,面上浮粉,已是气喘吁吁。柳玉扶她坐了亭里,着人沏了茶上来。 还是付大婶眼尖手利。逮着空子,一下挥臂抓了翅膀,几声高昂鸡叫过后,这不服管教的老母鸡五花大绑的捆了扔地上。 付大婶心中有些子过意不去。自个儿手松的太早,不想教这扁毛畜生挣脱了束缚。 苏窈遣了小喜去拿了些茶叶给付大婶,当做回礼。总归住的不远,邻里互帮互助,好生相处也是应当。 晚饭吃的鸡汤,滋味儿倒是好,苏窈连喝了两小碗。 且说苏窈已经寄了好些信给苏华章,隔五日便寄一封,算得上频繁。 这日,林瑜闫恰巧遇上休沐,又来苏窈这儿看望。他去了趟书铺。心底一时难掩雀跃之意。 细细挑拣了几本话本子,又去置了些苏窈爱吃的零嘴方上了车马朝城外行去。 到了苏窈府上,吃了饭食,又陪了人在院中消食。见着身前的姑娘,眸中柔情隐现。 等了苏窈转过身来,这绵绵情意又教他压了回去。 苏窈思虑已久,到底是坦白了,她说道:“林大人,我原先便是想着利用你离的王府。” 林瑜闫并未生气,心中微动,便道:“我知道。” 于你,甘之如饴。 苏窈见对方浅笑应道,对着这若孤松君子的男人越发歉疚了。 再说朱叁公子原是被家中长兄赶出府来此地的,心中难免满腹怨气。 素日眠花醉柳,纵情声色之人便是来了此处也不忘携了女子作乐。 他于车内受着女子的伺候,眯着眼睛正至爽处。这精挑细选的瘦马果真滋味难言,爽的他精神亢奋。嘴里咬着大若瓜果的乳儿吮吸吞咽,乳香阵阵。 女子柔媚姣好的容貌即是温顺又是淫浪。檀口娇吟,细白葱指捧着白软巨乳送上前去。由着男人抓揉吞奶。 精心培养来伺候男人的身子未有孕身便已奶量充足。朱叁可未有怜惜之心,被他开发的熟透的奶子一瞧便淫浪个不行。 紫葡萄似的乳首时时激凸在胸前,大圈艳丽的乳晕时常被男人抽打。这乳儿见天儿的遭受男人虐打,颜色深了不少。 朱叁有些腻了女子这颜色不再鲜嫩的乳儿。吐出肿大充血的乳粒,哼道:“自个儿将奶水挤出来。” 女子不敢怠慢,忙取了杯盏,忍着痛意听其吩咐。一注注乳白的汁水自奶孔射出,垂首奉直男人眼前。 朱叁一面肏屄一面一饮而尽。 身下的瘦马是刚寻来的,初次承欢,一口宝屄儿又紧又嫩。显然将朱叁伺候的颇为满意。 看这姑娘模样青涩,年芳十四便被人挑入了府。虽自小便受其调教,可这初次显然被朱叁折腾不轻,到底还是忍着,生怕扫了人的性致受罚。 朱叁听着外头口音颇重的小摊贩,眼里实在嫌弃。连着寻欢作乐之地都不见个影子,这些流动市集在他眼里实在是粗陋不堪。 此地不比京中,于他而言确是受罪。 朱叁挥手打了少女粉白的股,漾出层层肉浪,直打得人淫叫不止。他冷下眉眼说道:“小娼妇夹紧些,敢漏了一滴精水你瞧爷如何罚你。” 马爬在前的少女娇柔的身子一颤,夹紧了嫩屄。 小屄肏了过久,都快失了弹性,木木的,被男人又掐又揉。朱叁手边不少淫器,皆是调教人的。他伸手取出锦袋中的一粒黑泥药丸子吞下肚。 一旁露着大奶的女子忙将手中的瓷盏递了过去,就着乳汁,朱叁一饮下肚。须臾,腰间那话儿便立时雄赳赳起来,撑得少女哀哀淫叫。 他一面九浅一深的出入牝中,一面伸手掀了车马帘子,只一瞬便痴了目光。 不远处一女子戴着面纱,虽看不清下半张脸长相。可朱叁一下便被其眉眼慑去了魂魄。 女子身穿嫩黄纱衫,宝髻斜坠。云鬓上头簪了粉白杏花,纤腰袅娜,体态风流。裸露在外的肌肤似雪如玉,两弯黛眉微蹙,竟似那月里嫦娥下世来。此般绝色实是少有。 他一时心神皆痴,只顾望着女子身影,至不见了身影方才恍然回神。忙推开身下女子,整理衣衫下了马车。 哪还有佳人踪迹。他心底一阵怅惘,忙使人打听这女子身份。 令其魂牵梦萦的女子正是苏窈,她携了侍卫并着柳玉出了府来走走。不想竟酿了祸端。 朱叁打听到苏窈刚来此地不久,瞧她装扮想来家中也有些底子。不想唐突了佳人,便使了计与苏窈再次相遇了。 苏窈被迎面而来的马车一吓,脚上传来一阵剜心的痛楚,面色一白,险些栽倒在地。 朱叁方一靠近想扶了苏窈,便被一旁的侍卫一掌逼退。朱叁近乎着迷的回想方才自女子身上传来的冷幽幽的甜香。望向苏窈的目光越发火热。 他低垂着双手,两条手臂微微颤动,心头一片颤动燥热。 朱叁往前走了几步,被侍卫架了刀在脖上方才止了脚步。他一张端正俊朗的面孔似有不忍,说道:“姑娘崴了脚,前头不远有家医馆,可去瞧上一瞧。” 苏窈靠在柳玉身上,疼的紧。未有注意朱叁,柳玉匆忙道了声谢便扶着苏窈去了那家医馆。 林瑜闫知晓苏窈歪了脚后,一下朝便匆忙离去。出得大殿时,一时不察,险些撞上李修祁。 “林大人,走路须得睁大眼儿。” 林瑜闫压下心中急切,朝李修祁行礼:“下官鲁莽。” 李修祁冷面沉沉,一迳离去。 林瑜闫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眉间微拢,攥着掌心,眼底浮着一丝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