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NPH)》 暗潮 “小叶,这份策划案你去交给陆总监看看吧。” “好。”叶景乔从工位上起来,对四周陡然而起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她接过策划案,走出办公室,里面议论的声音又大了。 “不知道她又会被陆总监怎么骂呢?” “管她呢,等会儿吃瓜就是了。” 叶景乔面色依然平静,她的目光缓缓从地上挪移到前方,平视。 总监办公室位于这一层的走廊尽头,窗外的阳光和墙壁的阴影交错落在她的身上,叶景乔理了理衬衫的衣扣,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的男声。 她推开门,桌后的男人正好端着咖啡浅抿了口,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总监早上好,这是我们的策划案。电子版的也传送给您了。”叶景乔把打印好的策划案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陆从钺接过策划案翻动,叶景乔站在一边,眼眸低垂,安静地凝视着他。 对方神情是一贯的冷淡不耐,但即使是这样的表情,在他精致立体的面容上也依旧赏心悦目。 其实比起在台内做幕后,她认为,他这副容貌到影视圈去也绰绰有余。 但人家是电视台台长的儿子,自然不宜抛头露面。 过了几分钟,他翻完整本策划案,眉头微拧地扯了扯领带,抬眼望着她。 “这就是你们做的策划案?错漏百出,如果真的做成节目,观众只会嘲笑我们招的是一批怎样的人。”陆从钺语气毫无起伏。 叶景乔眼睫微微颤了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您能否说一下,具体哪些地方有错。” 他啪的一声阖上策划案,修长干净的指骨搭在上面,轻轻一推,把策划案送到她眼下。 “重做。”他说。“其他人负责的地方不错,但你负责的那块,完全没有用心。” “是。”她低着头接过策划案,转过身,又被陆从钺喊住:“明天上午九点前,重交一份给我。” 回到办公室把上司的反馈转告给同事时,果不其然又是几句虚伪的鼓励。 叶景乔无视周围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端坐在办公桌后,开始修改策划案。 她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招惹到上司的。 或许是因为她不够谦卑谄媚。 又或许,只是因为她不够漂亮养眼。 总之没有任何缘由,他就讨厌她,处处针对,她的同事自然是会看眼色的人,明里暗里欺压、疏远排挤,她都尝试过。 只能忍耐。 傍晚六点,冬季天黑得早,日色消失殆尽,办公室里只有一小处角落亮着灯。 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要加班。 叶景乔眼睛酸胀地抬起头,决定回家再继续修改。 工作使人浑浑噩噩,她头昏脑胀地收拾好东西,按下电梯键,麻木地注视着跳动的数字。 30,29......19,18......10。 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滑向两边,里面还有一个人,穿一身昂贵的浅色休闲西装,双手交迭站在电梯边上,姿态从容优雅。 他瞥了一眼她手里拿的文件册,问道:“您去几层,我帮忙按。” “地下一层。”叶景乔轻声道:“麻烦您了。” 男人轻笑出声:“那我们正好一层。” 他的声音很好听,掺几分笑意,华美如丝绒绵延,又如提琴悠扬,叫人听之难忘。 她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您也在这里上班么?”她问。 声音这么好听,长得如此好看,或许是新来的主持人。 “不是,我是来找朋友的,刚刚一直呆在楼上的休息室等他。”男人耐心解释。 从他出众的外貌、良好的教养、温和内敛的气场来看,他和她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叶景乔“嗯”了声以作回应,男人不再言语,嘴角浅淡的那丝笑意慢慢消弭于唇边,像稍纵即逝的绚烂夕阳。 电梯下降到负一层,短暂的压力后,门缓缓打开,她先一步走出来,看到陆从钺等在电梯门口。 他的眼神越过她,直接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文郁,聚会就差我们了。” “好。”电梯里的男人加快脚步,走过去和他并肩而行,两人走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同样是肩宽腿长的身材,格外养眼。 陆从钺音色淡漠:“你怎么和她坐一间电梯。” “谁?”席文郁下意识顿了顿,想起来电梯里碰见的那个年轻女孩。 她年纪不大,但气质却很沉闷,他望着她就像隔了一层浓雾,连同心脏也被雾气裹住,莫名其妙的压抑感。 “电梯里那位。”陆从钺拉开车门:“人很死板无趣,看着就烦。” 席文郁皱了皱眉:“就因为这些,你不喜欢她?” “还因为,她不够顺从。”陆从钺坐上驾驶座,砰然关上车门。 两人已经走远,叶景乔却停在原地,怔然出神。 这个名字她早已烂熟于心——郁郁乎文哉,文郁。 席文郁。 叶景乔盯着二人湮没在夜色中的背影,眼底涌动着一波波情绪的暗潮。 — 新文,发生在北京冬天的故事 求求大家踊跃投珠送偶上新书榜!笔芯! 心兽 首都电视台背靠中央政府,名校传媒专业学生挤挤攘攘都想进来,羡慕围城中的人。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背景,在这里,只能日复一日在底层打转,做一些无足轻重的工作,领一份勉强度日的工资。 像叶景乔,每天挤晚高峰的地铁回家,住不到五十平米的合租屋。 幸好,跟她合租的是交往四年的男友。 叶景乔一回家,就看见温峤端着一口锅从厨房里出来,锅上漂浮了一层红油,散发着香辣的气息。 他用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俊秀的面庞侧对着她:“今天在电视台怎么样?” “挺好的。”她的脸上绽放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惊喜道:“今天晚上吃火锅么?” “是呀。”温峤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笑颜灿烂:“冬天当然吃火锅最开心了。” 新鲜的肉食蔬菜一样样下锅,温峤捞起几根油麦菜,夹到她碗里:“你试试,我妈在乡下摘的。” 叶景乔想起来他今天才从家里过来,于是问:“老师最近怎么样?” “在家里种种花草......她跟我说,现在看到你过得越来越好,她很为你骄傲。” 叶景乔闻言,喉间突然一哽,漫开一阵阵酸楚滋味。她鼻音略重地应了一声:“嗯,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吃完饭洗过澡,两人窝在一个小沙发上一起追剧。 看着看着,温峤搂住她的腰,慢慢倾身而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景乔......” 他的声音放得很软,让她的心尖也软成一片,尽化成水。 两人湿漉漉地接吻,他的手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缓慢地摸索到胸口,手掌扣住两只挺翘的圆乳,把两枚乳头逗弄得硬挺发红后,又慢慢滑向下,顺延过小腹。 叶景乔浑身像烧起来一样,泛着粉红,她扶住温峤的肩膀,喘息着摇头:“不行,我工作还没做完。” 温峤泄了气,只能抱着她,又湿吻了好几分钟,才放开手。 叶景乔赶工到半夜,温峤也陪她熬着,第二天她匆匆赶上地铁,昏昏欲睡。 快要到元旦了,北京冬天风格外大,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么冷的天气,只应该呆在暖气房里。 但广播大厦旁边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畏风吹日晒,烈日寒风,一整天蹲踞在这儿。 无非是为了找电视台曝光一些无处控告的事。 她的母亲,曾也是其中的一员。 叶景乔不敢惹事,她绕过那些人,但手里冷不防就被塞了张传单,她翻开一看,上面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联系方式和要控告的事,言辞激昂,字字泣血。 诱奸少女、怀孕遗弃几个大字冲击着她的眼睛。 叶景乔抬起头,望着那一对母女,心一软,把传单收到包里。 她回过头,准备走进大厦里,正好和回眸看她的陆从钺对视。 他漆黑的眼眸深且冷淡,叶景乔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被看到了。 果然,上班没多久,办公室的组长把她拉出去劈头盖脸一顿骂。 “接别人的传单,真以为你有多正义?有多少能耐?”组长毫不客气地数落她:“要是被这群人缠上,你可就完了!” “把传单拿出来给我。”组长对她伸出手。 叶景乔愣了半晌,还是回到办公室里,把传单递给她,组长眼睛眨也不眨,一口气撕碎了传单,把碎片丢到垃圾桶内。 她恨铁不成钢对叶景乔道:“不要再有下次了。” 组长一向对她不错,经常制止一些同事的阴阳怪气,这次想必是因为陆从钺。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组长没再数落她,叶景乔心情郁结,两手支撑在窗台边,望向窗外。 突然一阵嘈杂声响,她偏过头,看到陆从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从她身前经过。 叶景乔轻轻喊了声陆总监。 陆从钺看也未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只留下淡淡几缕,他身上不闻其名的香水气息,不同于一般男香醇厚,那香气,疏离冷漠得像高不可攀的月亮。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渐渐涌出不屑。 如果不是因为有台长父亲做后台,凭什么他这个年纪,就能坐上这个位置。 现在这个社会,努力也没什么用,通往上层的路完全被这些特权二代们给堵死了。 但除开对他的憎恶和轻蔑,心里还有另外一种怪异的感觉蔓延...... 阴暗的性欲化身为心兽,时时刻刻叫嚣着要跳出来。 真想把他傲慢的骨头,一节节敲碎,粉碎他坚固的自我,让这高高在上的猎物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 赤裸健美强壮的躯体,昂起清冷俊美的面庞。 满身鞭痕、满脸泪痕地求饶,谄媚。 伸出舌头舔舐她,取悦她。 光想象那个画面,她便心潮起伏,甚至小腹发热,隐隐约约觉察到下体有些湿润。 叶景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 不急,还不是时候。 眼泪 九点钟叶景乔准时敲响总监办公室的门,交上修改后的策划稿。 陆从钺草草翻阅了一下,点评道:“这次差强人意,但上次完全不及格。完全不需要访谈大众的环节,加了说不定还过不了审。” 叶景乔恭恭敬敬道:“谢谢总监的指正。” 她们策划的是一档结合社论、记录的节目,名叫《档案》。这一期主要讲的是国企变迁,她加了一个访谈下岗员工的环节。 这样很明显能增加节目的人文和生活气息,当然,他这种没接触过底层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似乎听见她心里的抱怨,他抬头,扫了她一眼:“下次做那么差不要交过来,自己先改。” “是,总监。” 叶景乔低垂着头,拉开门,余光突地瞧见走廊上一道修长的人影。 来者姿容如玉,风度翩翩,她一眼辨认出来是席文郁。 叶景乔连忙垂下头,不经意间和他擦肩而过时才抬起头。 抬眼望向他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盈满泪水,叶景乔沉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匆忙地跑开了。 走回办公室,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抹过脸,擦去脸上的眼泪。 做作的、虚假的眼泪。 “叫我过来做什么。”席文郁问。 他拉开窗帘,外面阳光倾斜而入,正好落满了沙发。 “应谭把别人肚子玩大了,人家母亲带着女儿千里迢迢跑到北京,来我们电视台门口算账。”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席文郁习以为常:“该坐牢坐牢,我不会帮他解决的。” “不需要你帮他解决,他家里人已经疏通好关系了,这事儿翻不起波浪。”陆从钺从烟夹里抽出一根烟,把剩下的烟推向他:“他只听你的话,或许你可以去劝劝他。” “不过被叶景乔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叶景乔? 席文郁从沙发上起来,修长的手指持起一支烟,抽出来点上:“叶景乔是谁?” “昨天电梯里那个。” 席文郁想起来,似乎也是刚刚走廊上碰到的那个女孩?他随口道:“我觉得她还挺真实的。” 陆从钺薄唇微抿,眼里带几分不屑:“你对她很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我身边这样的人比较少。” “那你身边都是怎样的人?”陆从钺进一步逼问。 “有所企图的人。” “包括我?” “或许吧。”席文郁半真半假说了声,又笑开来:“别误会,只是在说笑。” ——但他没有说错。 陆从钺沉默不语,忽然想到,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诫他,一定要和席文郁维持良好的关系。 这真假参半的友谊倒也维持了许多年。 席文郁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大致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也未介意。他手指夹着烟,意兴阑珊靠在沙发上。 冬日浅金色的温暖阳光洒在他身上,混杂着一缕一缕的烟雾。 如果说陆从钺像仰之弥高、不可触碰的神祇,那他就像一尊艺术馆珍藏的浮雕,雕刻在易碎之物上,完美而昙花一现。 席文郁透过烟雾看着阳光。 他努力在脑海里还原叶景乔的容貌,但怎么也拼凑不出来。 记得清楚的只有她一双泪眼,朦朦胧胧的,睫毛被窗外的光染上一层金边,眼里汪着水。 席文郁神色微变,他从沙发上起来,把手搭在扶手旁。 白色的烟灰一点一点落到扶手上的烟灰缸里。 今天没有加班,叶景乔早早回到家里,看到温峤拿着拖把四处忙活,埋头苦干。 他今年大四,学校事情少多了,家里家务活全部由他包揽。 “昨天不是搞过卫生了吗?”叶景乔问。 “我哥等会儿来吃饭,打扫干净点比较好。”温峤道:“今天买了你们俩喜欢的菜。” “辛苦了。”叶景乔由衷感谢。 她上班后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瘫着,不过想着这副颓靡不振的样子可不能给大哥看到,于是决定泡个澡,洗个头。 谁料到洗完头,发现毛巾没拿,她只好握着还在滴水的长发,从浴室里出来。 她隐形眼镜摘了,感官反应极为迟钝,好巧不巧,门口正好有个男人进来,两人迎面撞上,他被她撞得闷哼一声。 叶景乔吃了一惊,抬眼望向他。 虽然是亲兄弟,但温崎和温峤气质一点都不像,温峤是俊秀阳光的少年,温崎却轮廓锋利、高大健壮,他皮肤被晒得微黑,眉眼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或许因为他是警察。 尽管和他相识已久,她还是有些尴尬,低声道:“抱歉,大哥。” 馨香的洗发水气息扑鼻而来,温崎下意识低头看她一眼。 她才从浴室出来,嘴唇红润,乌发湿透,一点一滴的晶莹水珠顺着柔润发丝向下淌,沿着脖颈线条往下滑。 把薄透的衬衫沾湿,贴合锁骨处一片白皙皮肤。 温崎匆匆移开眼,目光未多作流连,不自在地回:“没事。” —— 上来发现竟然有不少留言!我全看了!好多老朋友!学业繁重没办法像暑假一样一一回复了,感谢大家! 踩踏(微H) 吃完饭后,叶景乔便上了床。 她换了一身睡袍,衣襟敞得很开,露出圆润的乳房;下面的衣摆也非常低,只到大腿根处。 她伸出一只玉足,脚趾上都涂了莹润的甲油,脚掌纤细,一下一下踩在男孩子年轻裸露的身躯上。 温峤虽然清瘦,但因为经常锻炼,身材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她的脚顺着他的胸口向下挪,踩过他漂亮的腹肌,慢慢向下,伸入他胯间的草丛里。 男孩的性器胀得通红,粗粗长长一大根,在她脚掌的搓揉下,顶端铃口渐渐冒出浊白的前液,湿哒哒地沾了她的脚掌。 温峤满面潮红,在她的踩踏下,一边喘着气,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她:“景乔,好了么?” ——她每次做爱前都要靠这种羞耻的前戏助兴。 “好了。”叶景乔放过他,男孩马上火急火燎地用消毒湿巾擦了擦性器,戴好套,搂着她的腰吻她,手指伸到她的衣摆下轻轻搓揉。 她底下没有穿内裤,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两人胡乱摸索着对方的身体,温峤扛起她的腿,迫不及待进去。 她很快适应他的进入,摸了摸他的头发,催促道:“快点。” 温峤毫不含糊地吻上她的唇,开始挺动精瘦的腰身。室内啪啪啪的响声渐起,叶景乔双腿环住他的腰,难耐地扭身,大声呻吟起来。 半个小时程序性的抽插、射精,他从她体内缓缓退出,两个人再度吻在一起。 叶景乔漫不经心地回吻他,身体彻底满足了。 但心灵很空虚。 她的性欲有两面,一面是平静无波的湖水,而另一面,则是湖下疯狂生长的藤蔓,生机勃勃,但也扭曲缠结,变成畸形的一团。 温峤太纯洁了,又是她恩人的儿子、一起长大的弟弟,她舍不得在他身上发泄。 高潮的快感过去,浑身上下只有疲惫和粘腻的感觉。 叶景乔下床,想到温崎还在外头,于是整整齐齐穿好睡衣,推门出去。 浴室门敞开着,她这不到五十平米的老破小,一眼就能看到里头。 浴室里水汽弥漫,掩映着和年轻男孩完全不同的、成年男性彻底成熟的身体。 温崎正好从浴室出来,只有下半身着一条笔挺的警裤,腰身处束紧,和宽肩的线条遥相呼应,勾勒出完美的倒梯形。 叶景乔呼吸一滞。 只见他健壮微黑的手臂上,纹着野性张狂的野兽花纹,延伸到胸肌,顺着他呼吸的起伏,那花纹似乎鲜活起来,一上一下跳动。 温崎看到她,眉头拧紧,立刻穿上上衣。 叶景乔没多看,但身体确实诚实地有了反应,才平复下去的燥热又汹涌上来。 ——想摸一下,趴在他胸前咬一口,让鲜红的血,缓缓流过野兽斑斓的花纹。 她心神恍惚,无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呼吸顿时变得急促烧灼。 温崎垂着头没看她,沉默地从浴室里出来,叶景乔闪进去,里面却是一片寒凉。 她哆嗦着打开淋浴器,心里疑惑,怎么大冬天的他还洗冷水澡。 匆匆洗完澡出来,温崎还坐在客厅里,脸上毫无表情。 叶景乔慢慢走到房边,却听他喊了一句:“小乔。” 她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了?” “最近怎么样?”他问,又嫌这句话太单薄,补充了一句:“妈让我帮忙问的。” “很好。”叶景乔低声道。 温崎的神情显而易见松弛下来,回道:“那就好。” 叶景乔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对母女,突然想到温崎是警察,或许能帮助她们。她把组长的警告抛到一边,开口道:“大哥,我有一件事……”她细致地说了一遍,但对组长的所作所为缄口不言,免得让他担心。 温崎耐心听完,问:“那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她从小记性绝佳,有意识看过的东西就能过目不忘,连忙给他说了一遍。 “谢谢你。”给他添了麻烦,叶景乔心中有愧,但温崎抬起头望着她:“不用这么客气。” 她看见他平日总是幽深冷静的眼眸中,突然掠过几分柔和,是温柔的神色:“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尽管和我说。” 第二天在上班途中,叶景乔接到了温崎的电话,说是找到了母女二人,也询问了嫌犯,奈何证据不足 只能把人放了。 “如果之后有什么进展,我再告诉你。”温崎道。 叶景乔知道大概率是这样的后果。 她早就知道的。 ——和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她坐在工位上,低下头,两只手捂住脸,那段痛苦回忆再次阴霾一般袭来,她快要喘不上气,耳边持续嗡嗡作响。 “叶景乔。”她听到有人不停地喊她的名字,茫茫然抬起头来,是组长神情严肃的脸:“陆总监找你。” - 请忽略中国警察不能纹身这个bug,之后会解释 激怒 叶景乔走进总监办公室,全程垂着头。 她没有抬头看陆从钺,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上落下,冰冷砭骨,带着怒气:“我叫人警告过你,不要掺和这件事!” 估计是知道她报警了。 叶景乔秉持着不承认就不是她做的态度,辩解道:“陆总监怎么知道我掺和了什么事?” “不会是你还会是谁?那天就你收了传单,她们自己又没有报警。”陆从钺见她反驳,眼中怒气更盛:“叶景乔,你以为电视台会缺你这样的人么?” 他是在用解聘威胁她,尽管憋了一肚子的气,但叶景乔只能忍气吞声道:“总监教训得是。” 陆从钺低眉俯视着她:“不要再有下次。”他手指着门口:“现在,出去。” “是。”她低低答道,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衣袖里的拳头越握越紧,叶景乔走到走廊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忍耐心中越燃越烈的怒火,和即将脱笼而出的猛兽。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办公室内,陆从钺仍然在气头上,他自小养尊处优,含着金钥匙长大,哪里受过底下人的气? 偏偏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他以为是叶景乔去而顾返,拉开门怒气冲冲道:“叶景乔!......” 门外站的是台长秘书老杨,看他面色铁青,哪敢触他霉头,连忙点头哈腰道:“陆总监,台长说要您下班后去找他。” 他这样既敬又怕、无比谄媚的姿态才是陆从钺习惯了的,他脸色恢复平常的冷淡,回道:“知道了。” 陆从钺下班后去了台长办公室一趟。 他爸陆铭正一页页翻阅着下面人呈上来的收视率报告,抬头扫他一眼,夸赞道:“之前做的节目不错,观众反响很好。” “嗯。”陆从钺反应平淡。 陆铭略有几分失望:“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亲近?” 陆从钺依旧沉默。 陆铭懒得和他置气,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出去吧......对了,晚上回家吃饭,你妈这几天都在跟我念叨你。” “好。”他打开门,走到门外,只看到门外站着亭亭玉立的一个美人,年轻的脸蛋明艳又朝气。 她看见他,点头颔首道:“陆总监。”又侧身走入台长办公室。 门轻轻被关上,陆从钺站在门边,却是丝毫不动。 他压抑着胃里汹涌上来的,一阵阵强烈的反胃感。 他爸有过多少女人,他完全不清楚。堂堂电视台台长,多少美人挤破头想要上位,他的床当然是一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 甚至有好事者说陆铭后宫佳丽三千。 他只清楚,这件事,让他对性爱无比恶心,不论自慰了,连AV都让他作呕。 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独自在常去的清吧,坐在人最少的角落喝闷酒。 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都免不了回头朝他看,漂亮的年轻男人即便坐在无人之处,四周光线黯淡下来了,也像一枚深色的异星,暗自散发着光芒。 但也没人敢过去搭讪,毕竟他眉头紧皱,气场乖张锋利,似乎下一秒就会发作。 因此人来人往都只是匆匆一瞥,只有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女生久久盯着他。 她帽檐压得很低,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勉强说得上端正,其实说白了就是乏善可陈。 女生稍微一抬眼,酒吧内变幻多姿的光芒打在她一对眉眼上,诡谲浮动,光怪陆离。 陆从钺喝了半天,头脑晕晕乎乎的,身上那种恶心感总算去了大半。 他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但司机进来还有一段时间。 半晌,终于有人走到桌边,握住他的手把他扶起来。 今天点的酒明明和往常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格外上头,他不仅头晕、反应迟钝,还觉得手脚无力。 走了没几步,他突然意识到,扶着他的不是司机。这人比司机矮多了,而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浮动在他鼻间,随着视野一点点黑暗下来,那香气越发浓郁。 他心里生出几分惊悸。 ——那是一个女人。 残酷之花(H) 叶景乔扶着他走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身边人细微的挣扎,但反抗无果后,很快变成沉默的服从。 她忍不住勾唇一笑。 酒里下了药,喝了以后浑身绵软无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眼尖瞥见一个人影,认出来是陆从钺的司机,当机立断把陆从钺拽到角落里。 那司机绕了一大圈,问了酒保,知道老板是跟一个女人姿态亲密地走了,想着应该没多大事,于是又从酒吧出去了。 叶景乔就近找了家旅馆,租了间便宜的房间。 走到房里,手上一懈力,陆从钺就软绵绵倒在地上。 她麻利地安装好摄影设备,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陆从钺震惊地盯着她,叶景乔摘下帽子,随手抛在地上,笑得放肆又张扬:“怎么?陆总监认不出我?” 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一贯无趣的女人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究竟要做什么? 叶景乔心满意足地欣赏他的表情,俯下身,解开他的领带,轻声哼笑着: “呵,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的……”她迅速变脸,眼里掠过一丝阴郁的神色:“但你今天惹怒了我。” “所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她格格笑着,满涂红色甲油的尖利指甲顺着他无助滚动的喉结慢慢向下滑,在男人光洁的皮肤上刮出一道白线。 陆从钺无力喘息,眼睁睁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垂下头,指甲划过他上半身的肌肤。 他几乎是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叶景乔敛眸,手掌下的肌肤手感好得过分,他皮肤细腻又洁白,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以及不容忽视的,干净冷冽的香水气息。 绑起来一定很好看。 压抑了数年的施虐欲被立刻激起,烧红了她的双眼,她有些难以忍耐地抽出他的皮带,往那完美犹如雕塑般的肉体上重重一抽。 “唔……”陆从钺忍痛闷喘一声,又动弹不得,只有一对饱含怒意的眼眸直直瞪着她。 叶景乔又是一声轻笑:“陆总监,你越是这样看我,我就越想……” 她再度高高扬起手,皮带倏地一落,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又一道红痕浮出在皮肤表面。 “哈啊……”男人痛苦地呻吟,光洁的额角上覆满细汗。 白皙的皮肤,泛开一道道艳丽的红痕,像交错的细长花瓣,环绕在他健美的身躯上。 好美。 叶景乔痴迷地望着那些鞭痕,忍不住垂下头,伸出舌头。她的舌尖像蛇一样滑腻扭动,顺着伤痕一路舔过去,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的手也抚摸过他腹肌分明的小腹,在沟壑间上下勾画。 血不断往伤痕处奔涌,火辣辣地发疼,陆从钺头晕目眩,直感觉女人柔软的手和舌慢慢抚慰过疼痛的每一寸,滋生阵阵快感,让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不,不行!他猛地惊醒过来,身体绷紧,喘息出声:“不.....” 柔滑的指尖触摸过男人小腹上搏动的筋脉,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飞速流动的血流。他小腹上凸起的青筋像树根一样分岔,叶景乔沿着那些青筋往下摸到它们收束之处,一根又硬又大的东西直挺挺地顶着她的手心。 叶景乔垂眸望着他,柔声低语道:“硬了呢。” 男人精致的面孔上浮着红晕和细汗,像笼了一层薄雾,他犹自在情欲和痛苦中挣扎着,仿佛困兽之斗。 小腹上的青筋向下延伸,一圈一圈缠绕在粗大的阴茎上,分明跳动。 阴茎颜色很浅,看起来没被用过,而且又粗又大,很适合用力插穴。 叶景乔很满意。 她本来不想和他做的,但现在突然心意转变,想给他标记一下。 哪个女人不喜欢给美貌处男开苞? 她用手指弹了弹翘立的茎身,马眼处顿时涌出不少晶亮的前精,叶景乔微微一笑,问他:“平常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别人知道你被皮带抽几下就硬了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顿时冷下来,扬起皮带又狠狠抽了几记,毫不留情地羞辱训斥:“真是贱货!” 陆从钺说不出话,只能双目充血,死死盯着她,嘴里逸出疼痛的声声喘息。 屋内情欲气息越来越浓烈,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张,胸膛像鼓面一样振动起伏,喘息越来越粗重 她心情从未有如此愉悦,不禁眉眼弯弯,对上他怒火喷涌的眼眸。 再愤怒点吧。 他越愤怒,越痛苦,她就越爽。 这种精神快感立即转变成生理快感,让她情欲浓炽,感觉腿间有热液流淌出来。 “抱歉,陆总监,我要开始强奸你了。”叶景乔慢慢站起身,褪下自己的裤子,毫不顾忌地当着他的面叉开腿,伸手到腿间,揉了揉湿润的阴户,把里面流出来的水亮给他看:“想不想尝尝?” 陆从钺头皮发麻,拧紧眉,用尽全身力量,咬唇别过头去。 叶景乔自然不会放过他,她倾身向前,掰正男人的下颌,沾满淫液的手指粗暴地插入他花瓣一样形状优美的薄唇之中。 湿腻的触觉、微咸的味道立即充斥唇齿之间,然而被下了药没有力气去咬。陆从钺几乎是愤恨绝望地仰头,喉头滚动,无力阻止她翻搅自己的唇舌。 她的手指深深顶到他的喉咙,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涌上来。 他从来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过…… 还是被自己的下属。 等到明天,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恶犬(H) 叶景乔在他嘴里翻捣一阵,抽出手指,看着手上亮晶晶的津液淫液混合物,嫌弃地啧了一声,抹到他粉色的乳头上。 陆从钺认命地瘫软在地上,嘴唇被她蹂躏得红艳,长眉蹙聚,牙关紧咬,一副忍耐至极的神情,把她给看得更湿了。 她很喜欢这种驯服猛兽的感觉。 随手拿了一只旅馆必备的避孕套,叶景乔不耐烦地给他套上,然后扶着男人硬挺的阴茎,对准开阖的穴口,慢慢坐下去。 身下男人的身躯几乎是一瞬间绷紧,越发显得肌肉线条修长好看,叶景乔恶意扭了扭臀,穴口含着龟头厮磨打转,陆从钺咬紧下唇,终是抑制不住嘴里吐出的几声粗喘。 极少使用过的处男根敏感至极,连手指都很少在上面摩擦过,更别提女人紧致的阴道。身体所有感觉似乎都集中到硬胀的下半身上,电流般的痛感快速冲向全身,他痛苦又愉悦地皱紧眉,一向淡漠的俊颜上露出脆弱崩溃的神情。 叶景乔一鼓作气把那根青筋缠绕的柱状物粗鲁地坐到了底,酸软的快感渐渐沿着小腹升腾而起,她好意提醒道:“别这么快射,我还没开始。” 她骑在他结实的腰臀之间,开始上下起坐,穴口一收一紧地吞入、吐出阳具。 底下这匹完全不能动弹的烈马被她骑得全身颤抖,额角血管突突跳动,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喘声。 叶景乔稍微起身,小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把里面的阳具吐出来,只见那根粗硬的阳具因为过度充血变成夸张的紫红色,上面裹满了前精和爱液。 她把那根阴茎夹在腿间摩擦了一会儿阴蒂,复又坐了回去,两手撑在地上,一上一下地在他坚硬的胯部起坐,充分使用那根大阴茎按摩着阴道深处。 不得不说,这比平常做爱爽多了。 把一贯冷漠无情、出言不逊的上司压在身下,违背他的意愿,把他当玩具一样使用。 叶景乔动作加快,下体传来的酥麻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呻吟声,与此相对照的是男人压抑嘶哑的闷喘。 臀部扭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一边快活地大声呻吟,一边收缩甬道紧夹那根硬挺,上下摩擦移动,酸软的快感越来越积聚,直到突破界限,汹涌如洪。 陆从钺双眸紧闭,感到一股热流冲到他敏感的龟头上,包裹住他下体的阴道开始一波波有规律有节奏地收缩,无数褶皱吸附上来,死死咬着茎身。 他忍不住腰眼一麻,浑身一抖,喉间涌出一声沉闷的低哑呻吟,累积的精液突破关口,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令人大脑空白的快感过后,难堪的羞耻席卷了他全身。 ——自己竟然和不喜欢的女人性交,在强奸中得到了快感,在她身下高潮。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渐渐小下来,叶景乔大汗淋漓从他身上起来,看到他一脸羞辱地闭着眼睛,满覆汗水的身躯颤抖,白皙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红晕,心里越发得意畅快。 还没开始正式调教,这就受不住了。 真是脆弱的自尊心呢…… 做爱比单纯的调教消耗体力多了,叶景乔有些犯困,匆匆跑去浴室洗了个澡,就躺在了旅馆的床上。 至于在地上的陆从钺,她把他踹到离床更远的地方,什么也不管。 狗没有资格和主人睡一张床。 陆从钺本来想趁她睡着,把人扣着然后报警,没想到那药效力过强,等他醒过来时,叶景乔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但他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她。 他要报警,要开除她,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让她把牢底坐穿,身败名裂. 陆从钺打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没想到看到一个叫“主人”的人发来的消息提示。 什么狗屁主人! 他咬牙切齿点开来看,看清楚叶景乔发的是什么后,满脸煞白。 全是昨晚的做爱视频记录。 当然,叶景乔的脸和声音都被处理过了,于是画面里只剩下他。 他在皮带的抽打和言语的侮辱下阴茎胀硬,脸上的红晕、身体的鞭痕、胯间两个人的淫液都分毫毕现,清晰可见。 还有他在女人的骑乘下,挣扎着嘶哑呻吟,却又畅快地高潮。 镜头放大他高潮时脆弱不堪、满脸潮红的神情,以及涣散的瞳孔、湿润的双眸。 一副又痛苦又愉悦的模样。 主人:“你高潮的样子真下贱,是想勾引女人狠狠抽打你吗?” 主人:“如果让另外的人知道,我不保证这些视频不会满天飞哦(微笑)。” 陆从钺屏息着,深深呼出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复:“你想要多少钱?” 那边发来一个语音,他点开,听到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凉薄如水:“钱是其次,我更想要你……做我的性奴。” “直到我玩腻为止。” 道具(微H) 已入深冬,街上寒风呼啸,叶景乔从地铁站出来,便不自觉地裹紧了大衣。 她一眼瞧见不远处的一个戴口罩的男人,他穿着黑色休闲外套,身段高挑修长,冷白的皮肤更是衬得他一对眼珠乌浓,璨然生亮。 只可惜那对漂亮眼珠在对上她时,立刻燃起了怒火。 叶景乔视若无睹,轻松地快步走到他身边,微笑招呼:“早上好啊,陆总监。” 陆从钺攥紧拳头,忍着内心把她扭送警局的冲动,沉声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景乔笑意未减,眼看四周无人,她大胆伸手到男人的裆部,揉了揉那处的隆起,陆从钺忍无可忍握住她的手腕,一对黑眸凌冽,冷冷逼视她:“叶景乔!” “我想要的我说过了,你也答应了。”叶景乔甩开他的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疯起来是怎样的。” “奉劝一句。”她的声音冷下来:“不要激怒我。” 陆从钺忍气吞声,跟在她身后走,叶景乔带着他穿梭到车开不进去的胡同里,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家招牌隐晦的店。 但一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光线深邃昏暗,墙壁装饰色调华丽,一条条金属链条、手铐依次排开,给人私密冷冽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一个步姿妖娆的女人从墙后走出来:“小乔,好久不见。”她穿一身漆黑锃亮的皮衣,一只手搭在叶景乔肩膀上,另一只手夹了根细长的薄荷烟,红唇微微扬起:“你不是说你的小男朋友玩不了SM吗?” 她闲闲瞥了陆从钺一眼,忽然用手掩嘴,小声对叶景乔道:“哟,换了个大帅哥呢。” 她边说,眼睛偷瞄着,上上下下扫视陆从钺。 女人那种察看货物的神情令他后背发寒,陆从钺别过头去,观赏墙上色彩诡异的装饰画。 叶景乔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扯过来,对女人道:“边姐,有没有适合他的项圈?手铐也来几副,铁的皮的各来一对。” 陆从钺身形一僵,不悦地皱皱眉:“叶景乔……” 边姐察言观色,忙拉着叶景乔走到里边屋子里:“诶别管他了,就咱俩看吧。” 里面的房间道具更加齐全,都陈列在光线明亮的玻璃柜里,琳琅满目。 叶景乔挑了一款纤细的真皮项圈,上面的金属字母配件闪闪发亮,应该能替换成她名字的缩写。 边姐搂住她的肩膀,靠近她耳边,趁机营销道:“这款很适合他那种禁欲冰山美男,日常场合也可以用的。” “不错。”叶景乔握着项圈,围着玻璃柜台边走边看。 边姐看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挑了一大堆道具,傻眼了:“小乔,你买得起么,有的还挺贵。” “我当然没钱,他来付。”叶景乔坦坦荡荡道。“又不是给我用的。” 她拿起一根带着倒刺的马鞭,边姐震惊道:“这可不是一般小狗能用的东西啊。” 叶景乔赞赏地望着那根马鞭,对她浅笑回答:“他又不是一般小狗。” 是野兽,皮毛顺滑漂亮,肌肉坚韧紧实,犬牙锋利,咬一口就能叫人皮开肉绽。 所以,高超的驯兽师,需要用坚硬的铁鞭和铁锤,打碎他的尖骨和利齿,彻底将他驯服。 买了满满一箱道具后,两人去高档酒店开了间房,叶景乔迫不及待就想把道具全部用在他身上。 温暖如春的浴室,点着气味馥郁甜蜜的香氛,一面晶亮的落地镜子上,倒映出一对男女交迭站立的身影。 女人身形纤细,完完全全倚靠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两人看似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 只不过仔细一瞧,男人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被合金手铐束缚在后。纤细的黑色项圈严丝合缝锁住他脆弱的咽喉,越发显出他颈线之优美修长。 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微微俯身才能让叶景乔吻到他的脖子。 这样别扭献媚的姿势让他无比羞耻、浑身酸痛,然而更要命的是—— 她的牙齿细细密密啮咬过他的喉结,又用力地吮吸舔舐。最致命之处被人含在唇齿之间,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最是煎熬。 叶景乔沿着喉结吻到他精致笔直的锁骨,纤细手指来来回回游弋在他上半身的肌肉上,贪婪地抚摸、娴熟地挑逗。 虽然人讨厌,但这肉体确实不赖,令她爱不释手。 陆从钺强忍喘息,手指根根攥紧,手背上鼓起黛色的青筋。 他嘴里吐出阴冷至极的话语,掷地有声:“叶景乔,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陆总监,我也提醒你一句。”叶景乔一只手正揉着他结实的腹肌,闻言慢慢往下伸去,一把握住他草丛间挺立粗大的肉色性器,指腹重重擦过他流水的马眼,激得男人嘴里溢出一丝沙哑的闷哼。 “下次放狠话的时候,不要硬得这么明显。” 她潦草而随意地撸了几把肿胀的阳具,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冷声道:“现在,给我跪下,叫主人。” 掌掴(H) ——跪下,叫主人。 陆从钺如遭雷击,在他锦衣玉食的二十几年生命经验里,从未有人敢这样号令他。 他终于忍不住,眼神冰冷地垂头看她,寒声道:“叶景乔,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叶景乔重复一遍,脸上渐渐带了些微玩味的笑意:“噢,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话音一落,抡圆了手臂朝他挥来一巴掌,重而迅疾。 一切俱在瞬息之间,他没来得及躲避,耳边只听到啪的一声响,手掌和脸部皮肤碰触撞击的清脆声。 像丝帛被撕裂的声音,自尊仿佛玻璃在这记掌掴中砰地崩解破碎。 起初并未觉察到痛,但很快,疼痛和耻感伴随着意识逐渐浮上来,她扇得很重,男人白皙的俊脸顿时红肿了一片,他目光茫然地望着她,手仍然被拷在身后,嘴唇惨白颤抖。 “现在知道了吗?”她浅笑盈盈,再次抬起手——此时她的手里拿的是那柄马鞭。 她一圈一圈把柔韧马鞭绕在手掌上,温柔道:“如果还跟主人顶嘴,就不是吃巴掌这么简单了。” 陆从钺意识终于回笼,他抿紧唇,手指攥入手心,几乎要捏出血来。 叶景乔微笑着倒数:“3,2……” 到1的时候,他跪下了。 “主人……”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真乖。”叶景乔不吝夸赞,她坐到洗漱台上,摸了摸他的头发:“过来,给我口交。” 陆从钺跪在她腿间,他两只手被束缚在后不能动弹,于是只能咬住她内裤边缘,慢慢往下拉。 女人私处的阴毛先露了出来,黑亮浓密;再然后是肥厚的阴唇,离得很近,他完全能看清楚她阴唇上的褶皱。 盯着她的下体,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乱套了,在那响亮的巴掌声中,世界亦随之倾覆,化为碎片,甚或乌有虚无,完全不是原先的样子。 “舔。”叶景乔冷冰冰地命令。 他闭上眼睛,柔软的嘴唇轻吻她的阴唇,叶景乔舒服地轻哼一声,抓着他的头发往下按。陆从钺自暴自弃地伸出舌头,顺着她内阴的线条轻柔舔舐,勾勒出女人私处玫瑰的形状。 很快温热的淫水源源不断涌出来,粘在他的下巴上,阴蒂也从包皮中鼓突出来,红石榴般圆润晶亮的一颗,被他含吮轻舐。 他吮吸阴蒂的力度越来越重,酸麻之感扩散开来。叶景乔爽得向内收腿,紧紧把他的头颅夹在腿间,她满面潮红地低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男人嘬吸淫水吸溜吸溜的声音和他咕隆咕隆吞咽的声音,鼓噪盈耳。 他起初抗拒,但越往后,越陷入一种昏头昏脑的迷狂状态,犹如醉酒的野兽扎头到娇嫩的玫瑰花丛里,一边剧烈喘息,一边饥渴地汲取花蜜。 扫着舌头一点点舔舐、咽下。 “哦,啊……”女人突然尖叫出声,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来,像是溺水者猛然吸入空气那样痛苦而粗重地呼吸,满脸都是她高潮喷出的淫水。 周一以飞快的步伐匆匆赶来,由于昨晚没睡好,叶景乔双目无神、脚步虚浮地拿着咖啡杯去倒热水。 咖啡微苦的香气蔓延于鼻间,叶景乔晃了晃神,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欣喜的轻唤:“学姐!” 叶景乔回过头,看到她不久前才进电视台的学妹周茗站在不远处,对她歪歪头,挥了挥手,一对黑眼珠熠熠发光。 新人就是有活力。 “最近怎么样?”叶景乔吹了吹咖啡上的浮沫,抿了口,寒暄道。 “还是每天跑来跑去嘛,记者这行就是这样。”周茗抱怨道。 “加油,早日转正。”叶景乔拍拍她的肩膀,周茗好奇问:“学姐,你转正了吗?” ……真是致命一问。 叶景乔摇摇头,心情比咖啡还苦:“还是临时工,转正得熬到三十岁吧。” 周茗见问错了话,忙挽着她的胳膊,给她讲了几个电视台的八卦趣事。叶景乔心不在焉地听个只言片语,端着咖啡杯和她走出开水间,到了走廊上。 忽然,周边冒出好几句“陆总监”,声音谄媚中夹杂几分讨好。叶景乔一抬头,看到她几个同事笑成了一朵花,还是向日葵那种,纷纷转身朝往一个方向。 陆从钺在众人之间走来。 为了不让脖颈间的项圈显得突兀,他特意穿得没那么正式,光滑的真丝衬衫纽扣解开了一枚,隐隐露出精巧的锁骨,恰好吸引了叶景乔濒临涣散的注意力。 她高贵无比的上司。 她卑微下贱的奴隶。 这错乱倒置的身份反差,叶景乔一时竟不知如何举动,在一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担忧,或是旁观好戏的目光中,呆呆看着陆从钺在她身前勉强站定,他修长的脖颈上还挂着背后印了她名字缩写字母的黑色丝带项圈。 然后,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懵的周茗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景乔。 — 再浅浅写章h咱们继续走剧情! 最近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写文有点懈怠 求珠珠催催~ 窒息(H) 到了午休时间,叶景乔却毫无睡意,可能是早上摄入的咖啡因还没有代谢掉。 那当然要利用这个时机好好玩一玩。 她走到总监办公室,门是虚掩的,叶景乔直接推开,意外地发现里面除了陆从钺还有一个人。 陆从钺的秘书老刘。 她这辈子见过嘴最贱的人。 叶景乔心里翻翻白眼,对陆从钺道:“总监,上回您让我改的那个策划,民众访谈的环节能不能加上?” 陆从钺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于这个环节,他正欲开口,没想到刘秘书先对叶景乔道:“总监让你删掉的东西,怎么能再加回来?你难道在质疑总监的决定?” 他这一句话又是煽风点火又是溜须拍马的,叶景乔不禁内心感慨他这嘴皮子怎么不去做综艺主持,反倒屈尊做个秘书。 陆从钺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加回来就加回来吧。” 刘秘书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不禁震惊道:“总监……” 陆从钺摆了摆手:“你出去。” 叶景乔瞅了一眼刘秘书灰溜溜出门的背影,锁上门,转过身望着陆从钺。 在他眼里,她的气场似乎陡然一变,由原先不起眼的平凡职员,变成了掌握他生死权柄的女王。 “跪下。”她轻笑着说。 陆从钺默然片刻,从办公桌后起来,双手放在膝上,脊背略微弯曲,安静地跪在桌边。 他垂头看着地面,有些恐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这个女人相当疯、相当变态。 但他没想到的是,叶景乔突然蹲下来,从身后抱住他,缓缓凑到他的颈侧,盯了半晌。 他别的地方好看,而肩颈是格外好看,绵延的弧度平缓展开,恰当比例的和谐优美。 纤细的项圈绕过他白皙的脖颈,压在靛青色的颈动脉上,她能看出他的血管正在跳动,就在这脆弱的、薄薄的皮肤下。 好想咬一口。 叶景乔垂下头,吻了一下他的脖颈,伸出舌头沿着他动脉延伸的线条舔舐,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探到腿间,扯开他的裤链,脱下内裤,直直揉捏他尚未勃起的性器。 女人温热的吐息立刻扑到他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湿滑的舌头游走在命脉,像一只优雅进食的猛兽,事先摆弄自己的猎物。 陆从钺闭上眼睛,咬紧唇,脸边渐渐浮起粉色的红晕。 他的阳具迅速在她的手心里充血胀大,微微跳动着。 叶景乔紧握那根粗硬滚烫的阳具,上下套弄,从顶部直捋到底,手掌裹住鼓胀的囊袋揉了揉。 “唔......哈......”他大腿绷紧,紧闭的唇间漏出几声难耐的喘息,叶景乔随手撸了几下,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项圈后侧向后拉,他被迫仰起头来,嘴唇大张着用力呼吸。 丝质的项圈原本柔滑贴合皮肤,此时却变成了能扼死人的利器,滑腻如蛇,用力勒紧他的气管。 空气渐渐稀薄,意识渐渐模糊,他痛苦地昂着头,神情扭曲,觉得自己快在她的怀里窒息而亡。 但女人柔软的唇舌依然在他的颈间流连吸吮,握住他阳具的手就着马眼流出的液体,更加快速地撸动,挤出噗嗤噗嗤的细微声响。 于是他在这痛苦的窒息中觉出了甜蜜而快乐的滋味,仿佛冻死者在濒临死亡前最后见到的一丝温暖幻象,又仿佛夕阳瑰丽而短暂的余晖,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哈……啊。”叶景乔松开手,大量空气瞬间涌入他的气管,几乎要将整个胸腔撑开,男人失识地粗喘出声,浑身痉挛。 她看到手里那根阴茎也跟着陡然胀大,青筋跳动着,顶端持续喷射出大量白色的精液,溅到地上。 怀里这具线条分明的男体挣扎着,颤抖着,平日无比强大,现在却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野兽,臣服于猎人,绝望无力地战栗。 叶景乔沉默地感受着手下颤抖的美丽身躯,感觉腿间淫液一波波涌出,一片粘稠滑腻。 她也湿了。 Sub的快乐来自于伴随极度痛苦而来的极度愉悦,以及伴随彻底臣服而来的彻底自由。 Dom的快感来源于何? 是那种能够掌控人身心,甚至生死的权力,它不断在空气中膨胀,汇聚成巨大的河流,猛烈震慑冲击她的大脑,效力如同叫人欲仙欲死的春药。 等他呼吸平复下来,她冷酷地下令:“把我舔到高潮。” 陆从钺重喘着转过身,褪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闻到女人腿间浓浓的情欲气息,淫水酸涩的味道。 她的阴毛被粘稠的爱液浸湿,一片浓黑,贴在阴户上。阴唇分开,穴口小股小股的淫液涓涓流淌。 他俯首在她的腿间,头颅上下起伏,开始含吮起她的阴户,舌尖一下一下挑动着红肿的花珠。 已经会娴熟地讨好主人了。 他的舌尖、嘴唇、呼吸都是炽热滚烫的,急促地充实在她的腿间,热厚的舌头熨烫着花蒂,撩拨、燃烧她的情欲。 叶景乔闭眼享受,她的鼻间轻轻呼出热气,小腹酸软,腿间升腾起销魂蚀骨的快感,层层卷起,堆积浓郁。 唔,真的好爽。 午休时间短暂而充实。 叶景乔走后,陆从钺苍白疲累地倒在办公椅上,抬头望天花板。 他心有余悸抚摸脖颈间的勒痕,隐隐传来的刺痛提醒他刚才窒息的憋闷、痛楚。 以及最令他感到恐惧的,快乐。 早晚得被这个女人玩死。 — 作者温馨提示:性窒息搞不好出人命的,切勿模仿!!!! 然后我注册了一个微博,叫做@爱吃冰的小熊猫,欢迎关注交流!不过我也不知道在上面发什么,发一些书单或者阅读写作感想、思考之类的OK吗?打算弄成读书写作记录博哈哈 最末求个珠珠!!! 豹 京郊别墅内,一片喧闹嘈杂。陆从钺避开屋里的乌烟瘴气,端着一杯酒走到阳台边,倚靠在红木阑干上。 天空濛濛,月亮的光也是模糊的,只是湿润的一点光晕。 席文郁推开玻璃门,也走到阳台上,屋外的寒冷侵袭了他,却也让他的神智从酒醉中挣脱出来。 “你不去游泳么?他们都去了。”席文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也倚靠在阑干上,对他微笑说道。 “不去。”陆从钺果断拒绝。 “随你。”席文郁直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懒散地靠着阑干,思绪有些跳跃。 在父亲规定他必须来往的一些朋友里,相比于那些终日寻欢作乐、欺男霸女的人,陆从钺算得上是最正常的一个。 整个人就像一个不苟言笑的苦行僧,冷漠,禁欲,对自己和他人都十分严苛。 但他想不到,在陆从钺整齐的衣装下,是一副淫荡不堪的身体。 皮带抽出来的痕迹还没好,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红,更别提脖子上的勒痕,在他偏白的皮肤上更是触目惊心,不戴项圈完全见不得人。 陆从钺又一次神思恍惚地摸了摸脖颈,突然想起什么,回过神道:“过几天台里搞台庆,你来不来看?” “为什么不?”席文郁轻轻笑了声,又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望向远处。 他的神色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反正也没什么意思。”席文郁轻声喃喃着,声音低不可闻。 自从陆从钺做了她的奴以后,叶景乔工作境遇好了很多,向她套近乎的人也多了。 各个嘴里找着借口:“啊,之前早就想和你聊聊了,就是工作太累太忙。” 她不方便和这些人翻脸,但在休息时间的时候,就把这些情绪发泄在陆从钺身上。 他白皙精壮的脊背上,几乎没几块好肉,全是交错嫣红的鞭痕。 所以台庆那天,陆从钺换了一身面料硬挺的西装坐在台下时,必须一直保持僵硬的坐姿,否则衣服擦过伤痕又是一阵剧痛。 台上灯红酒绿载歌载舞他都看不进去,坐了半天光是忍痛就花了大半精力。 席文郁看出他坐得极其不自然,问道:“你还好吧?” “嗯。”陆从钺擦了擦冷汗:“没事。” 另一离舞台更远的桌上,叶景乔手里拿着酒杯,神色晦暗地望着一个方向。 周茗循她的视线望过去,没想到是一个她在台里没见过的帅哥,坐在陆总监边上谈笑风生。 他不是陆总监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英俊,而是很温柔的长相,整张脸浸在舞台闪耀绚丽的灯光下,依旧是清隽俊美,笑容淡若春风。 周茗苦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这样的外貌,总不至于在她们圈子里没名没姓吧…… 她神不知鬼不觉凑到叶景乔身边,突然猛地一拍肩膀,笑道:“学姐,你在看谁呢!” 叶景乔被她吓得一激灵,酒杯差点摔在地上。 她眼神不自在地游移:“就看看,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还看。” “我那是欣赏你懂吗?欣赏。”叶景乔哼了一声,灌下一口酒:“就跟你眼巴巴等着那个什么宝宝乐队一样。” 周茗果然注意力被她转移,摇着她肩膀纠正道:“是豹啦!豹!Gattopardo!” “脑震荡都要被你颠出来了。”叶景乔躲到一边,揉了揉额角,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这光污染噪音污染的舞台,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差点被周茗晃吐。 Gattopardo是今年突然爆火的摇滚乐队,全是新面孔,台里看中他们的潜力和流量,自然而然邀请过来参加台庆。 叶景乔某次尝试听一首他们的歌,听了不到十秒就关了。 摇滚永远处在她音乐审美的盲区。 在一场她一窍不通的京剧表演过后,深黑色的幕布拉开,只有一台顶灯亮着,照亮一方升降台,给缓缓升上来的五个年轻人笼上了雪白的圆形光晕。 他们一出声,周茗立刻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交迭放在胸口,少女祈祷状。 叶景乔闲闲瞥了一眼,目光不自觉就到了舞台边那个弹吉他的金发帅哥身上。 强光猛烈照耀下,他五官依旧深邃精致,脸又小又白,露在黑色背心外的手臂肌肉有着诱人的线条。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唱高音时声线又格外清澈朗亮,偶尔下颌一抬朝舞台下的观众浅笑,金发粲然,神采飞扬,眉眼间带着清爽的少年气。 看得她心痒痒,他们唱的那些词曲乱七八糟的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最终结束,她的脸上和周茗一样露出怅然若失的相似神情。 “怎么样,不错吧?”周茗问。 “我只想知道那个小金毛叫什么名字。” “学姐你又瞎取什么外号。”周茗气得小脸鼓鼓:“人家叫Eliot。” “好了好了啊,别生气。”叶景乔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她圆润的脸颊,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个金发男孩。 金毛多可爱啊,还是小狗。 叶景乔收回手,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脸上浮起微醺的红晕,眸光似水。 她是真的醉了。 想揉揉他柔顺的金发,拿条项圈栓在他脖子上,牵着他走。 - Gattopardo是意大利语的豹 陆狗大家可能腻了,咱们来新的小狗 看到有朋友觉得肉太短了......金毛弟弟的肉会写得更长点嘻嘻,敬请期待。不过,这篇文真的是一篇剧情文,女主还有事业线的!! 邀约 又看了几场演出,什么舞剧相声小品之类的,叶景乔实在扛不住头晕,决定跑去洗个脸,再抽根烟醒醒脑。 这里洗手间十分高级,宽敞开阔,明亮暖黄的灯光照在大理石台上,两边摆着素雅甜净的白花,芳香氤氲,龙头里的水流是恒温的。 她洗了把脸,清醒几分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这洗手间比她家还豪华。 难怪在北京有不少人住厕所。 叶景乔一边恶狠狠抽烟,一边算自己攒多久的钱才能在北京买一套和这厕所一样大的房,算着算着烟也抽不下去了。 得攒到下辈子,可拉倒吧。 正心酸着,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讲话声,她从洗手间出去,看到几个男的在那儿聊天,中间金色头发那个格外显眼,又高又瘦,侧面看鼻骨纤细高挺,眉眼浓秀。 这不是被她意淫过的小金毛吗? 台下看更美貌了。 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舞台上那么亲和可爱,和他那几个队友聊天时不时冷笑一声,再配上他脖子上的六芒星项链以及骷髅手臂纹身,显得格外social,很符合她对摇滚乐手的刻板印象。 不过叶景乔还是忍不住边抽烟边欣赏了半晌,可越看越不对劲。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她倏地一惊,把烟掐灭,准备趁他在看别人,悄无声息地溜出洗手间,回到台庆会场。 但好巧不巧,那几个人听到身后细微的动静,都齐刷刷转头,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尤其是Eliot,看向她时,眼中逐渐涌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老师?”Eliot试探着问,刚竭力唱完一首歌,他好听的声线透着几分沙哑。 听到这个称呼叶景乔已经确定是谁,她神色紧绷了一刹,下意识拔腿就跑。 Eliot在原地呆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往叶景乔逃跑的方向奔去。 叶景乔一路狂奔,常年坐办公室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晕目眩,还好她看到一间贵宾休息室门虚掩着没锁,马上躲了进去。 应付有权有势的贵宾也比应付他好。 叶景乔转过身,率先对里面的人抱歉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待会儿,我站着就行……” 看清楚里面是谁以后,她声音一顿,尴尬地移开视线:“抱歉。” 席文郁从沙发上起来,琥珀色的眼眸清清浅浅,含笑看着她:“好巧。” “是啊……”她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垂下眼帘,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门外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声,只听到有个人说:“我明明看到她跑到这边了。” “敲门问一下。”是Eliot的声音。 叶景乔立马慌张起来,席文郁对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躲到沙发后。 敲门声随即响起,等叶景乔躲好后,他才打开门,彬彬有礼问询:“请问有什么事?” 叶景乔只听到两人一来一往一板一眼的问答,背上冷汗直流,终于关门的声音拯救了她,她疲倦地从沙发后起来,手脚发软。 “坐一会吧。”席文郁道。 叶景乔又累又醉,听他这话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瘫软在沙发靠背上。 身边人大多守矩拘谨,席文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自在不羁的人,不禁展颜一笑。 叶景乔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都是小事。”席文郁坐下来,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对了,我叫席文郁。席是宴席的席,文郁是......” “郁郁乎文哉里的文郁。”她轻声说。 “欸。”他略顿了顿,微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叶景乔勉强笑了笑,心脏突然难受地一震,像被挖出一个大血窟窿,从核心的空洞扩散开剧痛。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告诉过她。 喝了几口温水,身上的焦躁和疲倦去了几分,叶景乔从沙发上站起身,低声道:“我先走了,谢谢你。” “不客气,回见。”他继续靠在沙发上小憩,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造访而扰乱心绪。 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回头道:“对了,我请你吃个饭吧,算是答谢。” “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他委婉拒绝。 他涵养好,待人处事都细心礼貌,但叶景乔非常清楚,无可挑剔的风度,往往意味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 这离她真正想要的、把握住的,还有一大段需要克服的距离。 她坚持说:“不麻烦。” 席文郁十分意外,他稍一抬眼,朝她看来,眉目微动,闪烁着探究的神色,并未立刻答应。 叶景乔安然不动,脸上也没什么倾慕憧憬的神情,似乎只是简单地想请吃个饭而已。 他终于接受她的邀约。 “好。” — 发现走剧情读者少了好多(捂脸),不过我觉得车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巴掌 早上,依旧是个寒风天,叶景乔拉了拉围巾,把半张脸埋入柔软的布料里,试图抵挡无孔不入的北风鞭笞。 她打算和平常一样,走广播大厦正门进去,但远远就瞧见一辆陌生昂贵的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人。 叶景乔瞬时警觉起来。 她绕了一大圈,掩在树后,透过车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呵,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来蹲她的。 叶景乔赶紧跑到广播大厦后,心安理得从后门进去。 她摸不清楚Eliot执着要找她的原因,如果是为叙旧,那心地善良的她乐于奉陪,如果是为报复,那势单力薄的她只能避而不见。 厚重的手套艰难地推开玻璃门,叶景乔慢吞吞走到广播大厦里,坐上电梯。 她从电梯里出来,走在走廊上,往窗下一看,那辆黑色轿车依然等候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心里难得涌现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回忆渐渐泛现。 Eliot真名叫裴钰,叶景乔大四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满脸稚气的高一学生。 不怪她一开始没认出来。 她当时保研本校,急于找兼职,看到有人招募住家家教,工资五万,包吃住,立刻就去应聘。 裴家在朝阳富人区的一栋白色洋房里,她从海淀过去坐地铁花了一个多小时,再从拥挤的地铁站出来,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小区。 他们那里满种绿植,在绵延的树荫底下,人工河的水面上漾开一波波的金光,外界嘈杂皆远去。 叶景乔心想热闹的朝阳商圈附近,竟还有这样僻静又美丽的地方。 面试顺利通过,她满心窃喜自己找了一个好兼职,可供读研生活费用,还能给妈妈请一个更好的护工。 但也没想过,五万的月工资,怎么没人过来竞争。 十六岁的裴钰非常叛逆,而且骄傲得不可一世,觉得为他工作就等同于他的奴隶。 他每天昼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看书练琴,住在家里的所有人都得陪他熬着,如果白天吵到他睡觉了,轻则斥骂,重则扣工资。 更可怕的是,叶景乔只在面试见过他的家长,他爸根本管都不管他。 她教他做题,但他心思压根不在学习上,随便敷衍几句了事,如果叶景乔稍微显露出批评的态度,他立刻翻脸,直接把纸笔丢到地上,趴在桌上捂耳朵装死。 他对她勉强算得上尊重,毕竟有老师的权威在,但对家里的保姆、厨师、司机态度就没那么好了,这些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下人。 叶景乔极其厌恶这种人,当天就想辞职,还是家政阿姨劝她:“这样背景的小孩,从小众星捧月,当然有脾气,就忍一忍吧,毕竟工资这么高。” 她在裴家几乎忍了噩梦般的一个月。 银行卡上五万块到账那天,叶景乔拖着行李箱如释重负走出裴家,看到被赶到草坪上不准进屋的保姆。 一个中年女人,羞愧地低着头,暴晒在北京夏日干燥炎热的阳光下,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水。 她撇下行李,突然折返,走到裴钰练琴的琴房。 少年沉浸在音符跃动的世界里,弓着纤细单薄的脊背,神情专注认真,指法轻盈优美。 美妙的乐声自他指尖流出,像一条清澈的溪流,飘浮着迷离的水汽,环绕在人的耳边,玲珑叮咚,汩汩韵味。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学习差,但确实很有音乐才华。 可这并不重要。 乐声稍作停息,叶景乔走到琴房外,和颜悦色、声情并茂地说:“小裴,我想教你最后一节课。” 被人一下子打乱节奏,裴钰不耐烦地皱皱眉:“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叶景乔一步步走过来,闯入他私人的密地,不禁火冒三丈,从钢琴边上站起来,瞪着她。 叶景乔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依然走到他身前,静静立住。 她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忽然用力挥开手臂,给了他重重一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把裴钰给扇蒙了,他顶着通红的五指印,愣在原处呆呆看着她。 她冷冷道:“一个只会用特权欺压弱者的人,永远不可能得到认同与尊重。” - 虽然荒唐,但这章是根据我一朋友在一个官四代家里做家教时的所见所闻改编(获得了她的同意)... 但是她没有扇巴掌,直接辞职了 弱弱求珠珠~ 惩戒 叶景乔打完人就跑路,丝毫不含糊。 幸好这一个月,她和家里的保安仆人相处不错,她拉着行李箱在草坪上一路狂奔,竟然没有一个人拦她。 而且据她观察,裴钰这样高傲的人,和他爸联系也很少,应该不会向家长告状。 既拿了钱,又出了气。 没有比这更叫人舒爽的了。 不过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裴钰他爸来电话了,说是裴钰很想她,闹着要见她,问能不能再当一个月家教。 叶景乔又不傻,她去见他干嘛?送死吗? 直到裴父说加钱到十万,她终于忍不住动心了。 她缺钱,没有立场拒绝他的邀约。 叶景乔怀着侥幸心理,边埋汰自己贪钱,边装作若无其事回到裴家,果然裴钰变得乖巧许多。那一段时间,裴父也一直呆在家里,叶景乔意识到原来裴钰的性格事出有因。 她敢说自己那一巴掌比起他爸打他来说,算得上是轻如鸿毛。 叶景乔下午经过客厅门口,看到几个家政都低眉顺眼站在客厅外,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 外面静悄悄的,客厅里却是开了火一般混乱,专制家长和叛逆少年发生口角,像两只暴怒的野兽相互嘶吼,谁也不服谁。 最后自然是裴钰单方面被暴揍。 客厅内声响逐渐平息,脸上挂彩的少年砰的一声撞开门,神情愤怒而伤心,他一口气不带喘地奔到楼下草坪上,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到膝盖里。 正是由夏转秋的换季时节,屋外寒雨淅沥,打湿了他单薄的T恤,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哭,他肩膀一直在簌簌颤抖。 不论旁人怎么好言好语劝,他都不肯躲到屋檐下,自顾自淋雨。 叶景乔作壁上观良久,还是家政阿姨硬往她手里塞把伞,劝道:“老师,小裴只听你的话,你去和他讲讲道理吧。” 叶景乔叹气,接过伞朝他走去。 她走到他身边,慢慢半蹲下来,安静地注视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欺负弱者么?”她轻声问。 裴钰不答。 她继续道:“因为我们都有可能成为弱者,你在那些地位比你低的人面前再威风,到你爸面前,还不是得挨打。” “别人的脆弱,并不是我们伤害他们的理由。” 裴钰若有所觉,从手肘间缓缓抬头,只露出一对湿润倔强的眼睛望着她。 风斜着吹过来,携雨沾湿他漆黑的发和白皙的皮肤。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在雨水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新生感,散发着干净清冽的气息。 许久,他低低道:“老师,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那天以后,裴钰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格外虚心好学。 但他基础比较差,叶景乔教他做题,有些题反反复复做错,两个人都心力交瘁。 某天裴钰建议道:“老师,不如您惩罚我吧,我这样记得牢一些。” 叶景乔下意识拒绝:“这怎么行?” 裴钰把戒尺塞她手里,解释道:“没关系的老师,我因为练琴,从小被打到大。” 虽然她知道体罚学生是错的,但内心有个鬼魅般的声音,不断唆使着她。 反正他也认为是合理的,她为什么不能去做? “那做错一道,打一次手心,好么?”她温柔道。 “嗯。”裴钰认真地看着她:“老师,我知道你的惩罚是为我好,和我爸完全不一样。” 她顿时有些心虚。 ——难道,真没有半分私欲么? 50道题里做错了20道,应该抽20下。 裴钰听话伸出手,向上摊开,他的手指洁白修长,掌心泛着桃花瓣一样的粉色,纹路优美。 叶景乔拿起戒尺,往下重重打了一下他的手心,他泛粉的掌心瞬间留下一道红痕,粉白交错,斑驳鲜艳。 她原本内心冷静,此时却奇异地泛开一道道波澜。 掌控、惩罚别人,是一种,和性交不同又相似的快感。 她再抽了几下,垂眸俯视,仔仔细细观察少年的神情,贪婪地捕捉每一个细节。 叶景乔突然意识到,人在疼痛时露出的表情,几乎和性爱中的表情一模一样。 裴钰咬住下唇,拢着眉毛,英秀的眉眼略略皱起。 打重了,他的眼睫会不自觉颤动,目光涣散,气息急促,紧抿的薄唇间逸出一丝忍痛的粗喘。 有过性经验的她知道,男人快要射精时,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难耐的、隐忍的,鼻间像临近爆发的火山口一样突突喷出灼热的气体。 对他的惩戒在她脑子里渐渐变得色情起来,情欲和施虐欲被完美隐藏于合理的惩罚之下,在她体内骚动、流淌。 行将失控。 她心脏怦怦直跳,扬起手,又打了一下。 戒尺的震颤顺着尺身连接她的皮肤,延伸了她的触觉,所以每次抽打他,那种麻痹和痛感隐隐约约传来,化作千丝万缕,刺激她的神经。 终于,她感到一股热液将自己的内裤弄得黏湿,腿心泛着酸胀。 很多年以后,叶景乔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天。 如果说人生就是由各种各样的关键时刻决定它未来的走向的话,那么,她觉醒施虐欲的这一个瞬间,是她生命中的里程碑时刻。 — 还有几章就能调教小裴了,兴奋搓手手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支持(鞠躬) 回想 通过体罚未成年学生获得快感,毫无疑问和叶景乔一贯的价值观相悖。 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离开裴家以后,她直接换了手机号,从此再也没和裴钰联系过。 直到台庆那天再次遇见。 也不知道裴钰会不会记恨她。 叶景乔恍了恍神,走过了办公室,她倒退回去,右脚才踏进门,组长便逮住她:“小叶,你今天迟到了。” 她平常都是踩点到,今天被裴钰耽误了几分钟,叶景乔立刻低头认错:“抱歉” “没事,下次别迟到。既然人都到齐了,我要讲一件重要的事。”组长走到桌边,手指微微曲着,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我们的节目要开始拍摄了,大约有十集,策划组要派几个人年后去黑龙江的Y城和H城参与拍摄,你们谁自愿报名?” 她一番话犹如一滴水入了油锅,轰然炸出七嘴八舌的轻声讨论。 “这么冷的地方,谁去啊?”同事A小声道。 “去看一看逛一逛也挺好的。”有人提出异议。 另一个男同事B马上展开说教:“说啥呢,有什么好逛的,这两个地方是鬼城,你们懂这个词吧?到处破破烂烂的,没几个年轻人。” “我报名。”叶景乔平静的声音打破了细微的嘈杂和喧闹。 众人惊讶的眼神霎那间纷纷向她投来,叶景乔却是神色不改:“我家在那儿,很方便。” 组长奇道:“你不是安徽人吗?” 叶景乔掀了掀眼皮,目光微动,神情难辨:“但我原籍东北,过年会回Y城。” 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是陆从钺跟前的大红人,没人敢招惹她,那说Y城是鬼城的男同事尴尬极了,神色讪讪的,休息时间又跑来找她道歉。 “小叶,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Y城的。” 正说着,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忙给自己找补:“但我也没说错” 叶景乔忽地抬眼看他,语气很不耐烦:“说够了吗?” 把人吓跑了,叶景乔百无聊赖靠在椅子上,盯着窗外,心里乱糟糟的。 Y城以前很繁华,邻近矿区,是东北赫赫有名的工业城市。 她家住在厂区职工大院里,小孩子很多,每天都非常热闹,她现在竟然还能回想起那时无忧无虑的笑声。 后来她回去,工厂被拆了,灰色天际下,一辆孤零零的拖拉机在废墟上作业,推倒残余的建筑。 她站在不远处,耳朵里不再是曾经的欢笑,而是支离破碎劈里啪啦的碎裂声。 尖锐刺耳,钻心入骨。 仿佛她崩解的童年,回不去的过去。 叶景乔心情不好,难得一天不找陆从钺。 陆从钺提心吊胆过一天,背上伤口仍旧隐隐作痛。 一下班,他马上叫司机过来接他,以免碰到叶景乔这尊煞神,否则又得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但好巧不巧,两人在走廊上正好撞见。 窗外斜阳如血,落了满地艳红的霞光,叶景乔披着一身晚霞从他面前走来,平凡至极的眉眼处笼一抹迷离的色彩。 见到她,他心跳陡然加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 却没想到叶景乔看也没看他一眼,只顾垂头盯着地板,眼眸湿红,看起来像才哭过。 陆从钺薄唇微分,张了张嘴,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边远去。 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下,他转过身,无言凝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摸了摸鼻子,心里忍不住咒骂自己一句。 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他不会有斯德哥尔摩吧? 和她妈通了个电话之后,叶景乔浑浑噩噩的,连碰几个领导都没打招呼,直接坐电梯到楼下。 门外狂烈的冷风呼啸着朝她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总算清醒了几分,抱着双臂往外走。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前一声喊:“老师!” 叶景乔满脸疑惧地抬头,看到一个人背光站着,面目模糊。 哦对,忘了裴钰还在大门口守着她呢。 好家伙,竟然守了一天。 叶景乔反应过来,立马调头想往大楼里跑,谁料一道黑影强势地挡在她面前,堵住了出口。 她揣着手后退一步,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脸。 裴钰倚在门边,抱手而立,面无表情看着她。 他灿金色的发梢被落日染上一丝一缕的红,在苍茫的暮色中闪闪发亮。一对乌眸又深又沉,亦浮宕着微光。 他音色清冽,质问的话冷冷从她头上落下来:“老师,你为什么总躲我?” 宠物 “没有。”叶景乔立刻否认:“我没躲你。” 裴钰眉毛皱紧,从墙边立直,向她走了几步。 两人距离一下拉近。 按理来说叶景乔应当往后退,但她一时间看呆了。 这个距离她都能数他的睫毛。 和几年前相比,他长开了,以前只是五官漂亮的小男孩,现在面部骨骼发育完全,棱角分明,透着男人的英气。 “没躲我?”裴钰撇了撇唇,冷笑:“那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额……”叶景乔想不出理由。 他看着她窘迫的神色,没进一步逼问,只是道:“老师,我一直在找你,当时我以为,是你对我失望了,所以才不联系我……”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委屈。 叶景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无奈道:“不是对你失望。” 裴钰马上抬眼看她,执拗地盯着她的眼睛:“那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看到我就跑?为什么总躲着我?” 叶景乔差点被他连珠炮般的发问砸晕。 又回到原来这个问题了是吧! 广播大厦门口下班的人来来往往,都往他们这个方向瞥一眼,叶景乔拉着他的衣袖走到车后:“好了,别站那儿引人注目。” 裴钰乖乖被她拉着走,跟在她身后,提议道:“老师,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她想起今天温峤去学校,家里没人做饭,随口答应下来:“行啊。” 裴钰载着她到京城一家很出名的日料店。 人均四五千,两个师傅在房间里现切,顺便温声细语地介绍食物文化。 上来的都是大碟子里精精致致、摆盘考究的海鲜刺身。 什么北海道空运过来的海胆哪,在大海深处自在遨游的野生金枪鱼。 叶景乔边吃,边觉得自己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接受陶冶的。 等吃完,服务员又端上热乎的烧酒,给两人倒好。 叶景乔喝了几口,酒刚热辣辣地入喉,裴钰又扯到那个话题:“老师,你可以说了。” 叶景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真难办。 她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吧。 索性把责任推给温峤:“我男朋友看得比较紧,不让我和异性过度来往。” 裴钰握着酒杯的手一愣,只觉五雷轰顶:“老师,你有男朋友?” “嗯。”叶景乔垂着眼,没注意他的神情:“交往很久了。” “原来是这样。”裴钰灌下一口酒,眉眼闪烁。 他终于知道自己纠结已久的答案。 原来不是因为讨厌他,也不是因为对他失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下过一场秋雨,闷闷的很难受。 “那他也不能控制你和异性间正常的社交吧。”他抱怨。 叶景乔闻言一乐,叹息道:“没办法,谁让我爱他呢。” 裴钰一时语塞,又闷闷不乐灌了口酒。 “你怎么样?现在还欺负别人吗?”叶景乔笑了笑,把酒斟满。 “没有。”他像是被冤枉一样,立马出声反驳。 那声“没有”说得太响亮,叶景乔不禁扑哧一笑。 裴钰也后知后觉,自己说话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他的脸微微泛红,解释道:“你教过我后,都不这样了。” “嗯。”叶景乔轻声应了一句,手捧着脸,眼睛因为酒醉而亮晶晶的:“乖。” 她含混不清的最后一个字,让他的心短暂地停跳了一下,裴钰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有些懊恼地抓了把头发。 叶景乔酒量很浅,她今天心情又不太行,多喝了几杯,酒意上头后,心里话都往外吐。 “小裴,碰到你,我心情好多了,真的……”她讲话开始有些混乱。 裴钰顿了顿,问:“今天心情不好吗?” “对。”叶景乔手指拈着酒杯,转了转:“我妈还是不认识我,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问我她女儿最近怎么样?” 她笑了笑,把酒杯搁在桌上,絮絮叨叨说:“我说我是她女儿,她硬是不信,非说我不是。唉……说出来真够好笑的。” 酒让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彻底忘了平常的伪装,忘了裴钰是她才碰见的、可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也目睹过他脆弱和孤独的一面。 “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我难受了……我错了,真是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她把额头埋在手心里,深深垂下头。 裴钰轻声唤:“老师……”他拿过她的酒杯,低声劝道:“没事了,真的。”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很苍白,喃喃道:“我应该怎么安慰你呢?” 伤心话都说完了,叶景乔平静下来,她抽了张纸抹抹脸,又开起了玩笑:“你过来,坐我旁边安慰我。” 裴钰不疑有他,坐到她身边,没想到她伸展开手臂,将他抱住,把他的头按到了她肩上。 裴钰十分震惊,长长的眼睫直颤抖着,他感到女人温热的指尖抚入他的发间,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慢慢摸到敏感的耳廓,摸了摸他的耳钉。 从未被触碰过这么敏感私密的地方,一片细微的酥麻感传来,他的身体像触电一样轻颤了几下,脸倏地红到脖子根。 她声音里带着醉意,慢悠悠说:“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养宠物了。” “不高兴的时候,就顺顺毛,心情不好才怪。” ——原来是把他当宠物啊。 裴钰猛地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神不满看着她:“老师……” 叶景乔垂头看他,突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金发,温柔问:“怎么?” 他定定看着她,突然泄气下来:“没事,你继续。” 戒尺(微H) 叶景乔一觉睡到九点,醒来时发现在陌生的大床上,浑身酒气。 她喝断片了,就记得和裴钰喝酒然后唧唧歪歪一大堆的,讲了啥也记不大清。 她一推开卧室门,看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裴钰,问:“你家有没有浴室,借我用一下?” “厨房边上就是。”裴钰给她指了指方向,又丢了一袋衣服过来:“我刚刚叫人去买的,你看看尺码对不对。” 叶景乔洗完澡,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换上,衣服款式花纹是和裴钰如出一辙的阴暗哥特风。 不过他穿着是阴郁冷酷帅哥,穿在她身上就有点像几天没睡足的体虚女孩。 可见时尚度完全靠脸。 她勉勉强强穿好出去,披上椅子上的羽绒服,头也不抬地说:“我先回家了,麻烦你了,小裴。改天请你吃饭。” 她转过身,一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裴钰站在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叶景乔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这小子神不知鬼不觉怎么跑到大门边上的。 “今天不是周六么,这么早回去做什么?”裴钰淡淡问。 叶景乔绕过他,抓着门把手打开门,满口胡话:“我男朋友比较小男人,很依赖我嘛.....” 腰上突然一紧,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叶景乔慢慢地垂头,望着腰上一双骨骼修长分明的手,脑子里乱得和浆糊似的。 “老师......别走。”男孩子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压得很低沉,气流袭到她耳边,让她的心脏酥麻了一瞬。“你又要丢下我吗?” “他有什么好的,控制欲强,还不自立,总是依赖你。”裴钰一一细数着他的不好,声音里冒着浓浓的醋味儿。 叶景乔缓过劲来,终于明白他心里那些小九九。 “那怎么办?”她不解风情地问。 裴钰的气势陡然弱了下去,明显底气不足:“......你看看我呗。” “我不会换男朋友。”叶景乔一口回绝。 靠在她肩头的少年嘴角一垂,脸耷拉着像被遗弃的小狗。 “做情人你愿意吗?”她真诚提议。 做情人? 裴钰只知道,呆在她身边那段时日,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喜欢她宁折不弯的沉毅,喜欢她强势后的温柔。 在他眼里,她和身边所有人都不一样,绝无仅有。 后来她不辞而别,他疯了一样到处找她,感觉自己重又回到,原来那种孤苦无依的境地。 拥抱她的力度丝毫不减,裴钰咬咬牙:“做情人就做情人。” 他不信自己扶不了正。 叶景乔轻轻笑了声,没说话。 良久,她才慢慢道:“做我情人可没那么简单,你先试试,受不了随时断。” “好。”裴钰不假思索答应。 凭他单纯的认知,还有多难?无非是男女那点事。 叶景乔转过身,拉着他的手往客厅里走,环顾四周道:“你家还有戒尺吗?” “没有,老师你要这个做什么。”裴钰立刻上前拦住她,有些心虚道。 叶景乔眼尖看见他身后架子上,摆着一柄又长又直,泛着光泽的红木戒尺。 咦,这不是当年那把戒尺么? 她顿时了然,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裴钰,少年目光飘浮,颊边起了浅浅的红晕,低声解释:“留来做纪念的。” “以后不许对我撒谎。” 叶景乔抽出那把戒尺,在手里端详把玩,在他看来,她身上似乎又笼罩上了一种不可侵犯的权威光晕,令他感到惧怕的同时,又十分安全。 “老师......”他的话语被截断,看着她伸出手臂,戒尺下沿顶在他的下巴,冰凉坚硬的触感。 叶景乔稍稍使力,用戒尺轻轻勾起少年的下巴。 裴钰微昂着头,眼帘半垂地望着她,目光闪烁。 他的脸颊已经滚烫。 喉结上下滑着,无助地吞咽滚动。 啊,被武器威胁的小兽。 “你该向我证明,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做我的情人。”她一边说,戒尺一边沿着他的喉结向下,徐徐碾过他被单薄衣衫裹住的身躯。 男孩特有的,青涩又接近成熟的身躯。 “现在,把衣服全部脱了。”叶景乔冷静自持地命令道。 裴钰微微一怔,但还是低下头,两手抓住衣服下摆,往上撩开。 他精瘦的一截腰肢瞬间展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下,是深刻的腹肌,她的目光在上面流连了一瞬,又往上看。 少年的乳头是干净的粉色,立在薄阔的胸肌上,锁骨线条清晰利落。 这是一具兼具颜色和线条美的身体。 叶景乔收回戒尺,静静打量,她审视的眼神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仿佛带着千斤重,裴钰闭了闭眼,又折下腰,开始脱裤子。 衣物一件件窸窸窣窣落地,像剥开糖果外的玻璃糖纸,也像褪下礼物外的精美包装。 掩藏在白昼伪装里的青春肉体逐渐展露。 比她想象中还要漂亮可口。 光洁的皮肤适合抚摸和亲吻,柔韧的薄肌适合捆绑和掐。 他在脱内裤的时候迟疑了片刻,还是把它脱了下来。 粗长粉嫩的肉茎从内裤里弹了出来,高高翘立在腹肌前,在女人淡漠的目光下,沁出浓稠的液体,沿着笔直的茎身流淌向下,湿润了一片毛发。 叶景乔抱胸站着,看看少年金发掩映下羞赧的俊颜,又看看那根昂昂然的大阴茎。 比起害羞的主人,这根东西可真是不知廉耻地彰显自己的渴望和性欲。 — 下章调教!马上就到八百珠啦,今天能加更吗~ 玩弄(调教H) 房里窗帘微微掩着,只露出一线光晕,朦朦胧胧照亮了整个房间。 少年双臂着地,趴伏在地上,暖黄色的光滑过他微弓的脊背,聚集在腰身处,勾勒出美妙的腰线。 一把红木戒尺缓缓挪移过他的脊背,拍了拍:“背挺直。” 裴钰羞耻地闭上眼睛,攥紧拳头,手臂肌肉发力,背绷得笔直。 戒尺又移到他微微弯曲的腰肢,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他马上也把腰直了起来,维持优美的犬爬式。 叶景乔盯着他手臂肌肉起伏的线条,和因为发力而突起的蓝色青筋。 还有他随呼吸不断起伏、上下的腹肌线条,延伸到胯部,色情而充满力量感。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轻咽口津。 心里饥饿感越来越强。 眼前的男孩就像一块甜美新鲜的草莓奶油蛋糕,想把他一口口吃掉。 但dom如果那么轻易就被sub勾起性欲,并把他上了的话,不仅掉价,还容易丧失权威,失去主导者的迷人光环。 既要诱惑他,又让他感到危险和不可触碰,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服从。 因此这一次,她决定,慢慢地、慢慢地品尝这具鲜活年轻的躯体。 “维持这个姿势,十分钟,不许动,也不许射精,明白吗?”她弯下腰,轻柔地在他耳边说。 “明白。” 这样的姿势,对于经常锻炼的他而言,维持十分钟并不算太难的事。 然而叶景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冰凉的戒尺顺着优美的人鱼线轻巧地滑到他的胯部,贴上了毛丛间柔软的丸袋,逐渐贴紧那片薄薄的软皮、挤压着亵玩双丸。 男性脆弱的敏感带反复被刺激、碾压,一声声压抑的哼声从他的鼻腔里涌出,混着浓浓的情欲气息,性感低沉。 竟然把她喘湿了。 叶景乔有些不满地重重碾着他的睾丸,只见他膨大的深粉色顶端越发水润,从龟头缝涌出黏黏的液体,淌了几滴到地上。 裴钰快要跪不住了,肌肉轻微地战栗着,令他小腹发酸、腰胯麻痹的快感不断从和戒尺接触的那一小块敏感皮肤上涌上来,快将他的耐力击溃。 “老师不要碰那里......唔......哈啊……”伴随着女人挤压囊袋的细微声响,男孩抑制不住的粗喘声在客厅格外清晰。 突然,他的喘声陡然变大、变得更加急促:“哈......啊......” 女人此时把戒尺贴到他流水的龟头处,恶劣地用略微尖锐的边角摩擦那未被包皮覆盖的地方。 又痛又酸的感觉直直冲向天灵盖,少年的俊脸一片情欲的绯红,英气的剑眉难耐地皱紧,眼眸聚集着迷离的水雾。 这种刺激,身经百战的熟男都未必能忍住,更别提他这种未经人事的18岁处男。 但想起她的命令,他死死抑制住想要射精的冲动,鼻息越发灼热粗重,形状漂亮的唇瓣微微张着。 叶景乔一边挑逗他的敏感带,一边审视和观察少年潮红的美丽面孔,他那沉浸在情欲中不能纾解的痛苦和愉悦神情极大地取悦了她,充分刺激她感知快感的神经。 让她私处又湿又热,一股钻心的瘙痒逐渐弥漫开。 她伸手揉自己私处解解渴,沉住呼吸,冷漠地发号施令:“还有一分钟,给我跪好!” 听到她的指令,裴钰咬紧唇,重新跪稳,他纤长的眼睫被生理性泪水打湿,一扇乌浓。汗水顺着光洁的额头一滴滴从面颊上淌下,落在地上。 他胯间阴茎从腿间长长地伸出来,原本深粉的龟头因为迟迟无法射精而胀得通红,淫液淋漓流得到处都是,精囊更是肿了一圈。 叶景乔心满意足地欣赏他的惨状。 好可怜的小狗。 处在发情期却不能被满足。 60,59,58......20,19。 他不断默念倒数着数字,好集中自己濒临崩溃的注意力。 在数到一的时候,戒尺尖利的边缘突然顶到龟头上脆弱的马眼,强烈的酸麻快感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的尾椎,窜上他的脊柱,似乎要将他整个身体吞噬、炸毁。 天哪,这是什么感觉...... 他的意识迅速被快感冲散,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全然落入她的掌控。 甚至不知道自己正挺直腰身,腰胯剧烈猛颤,底下的阳具胀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失控般用力射精。 浊白的液体一股股喷到戒尺上,叶景乔握住戒尺的手都能感觉到戒尺尾部传来的冲击。 看着少年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栗中绷紧,身体漂亮的线条在此刻完全在细白的皮肤上被勾勒出来,她腿心在无接触的情况下猛地紧缩,又涌出一波淫液。 她把沾满精液的戒尺放到一边,伸手抱住他,灼热的唇徘徊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亲吻轻柔似水。 裴钰躺在她的怀里,脖颈向后仰着呼吸,仿佛岸上搁浅的雄性人鱼。 他金发湿透,黑瞳波光粼粼,健美精瘦的腰腹被汗水浸湿,像抹了一层油一样闪闪发亮,微弱地起伏着。 Sub被调教后支离破碎的姿态,永远让她着迷、怜惜。 除了陆从钺那种恶犬。 半晌,他抬头望着她,嘴唇张阖:“我有资格,做你的情人吗?” “当然有。”她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发梢。 等他的呼吸稍微平复下来,叶景乔察觉到腿心一片酸软黏湿,微微蹙紧眉头。 她拍拍他的手臂道:“起来,我去洗个澡。” 裴钰垂下头,注意到她不自然收合腿的姿势,以及裤子间洇湿的水痕。 他转过身,把脸埋在女人两腿间,轻轻蹭着。 “老师,我帮你口交吧。” 第一次闻女人腿心里散发的浓郁情欲气息,他有些着迷地深吸了口,底下的欲望又开始膨胀。 叶景乔揉了揉他的头发:“谁教你的?” “我看书上说的,这样会让女人很舒服。” 美貌的少年埋首于她的腿间,伸出舌头舔舐她腿间裤子上的湿痕,灼热的鼻息透过布料落在她的小穴上,热度刺激那处柔嫩不断收缩,涌出更多渴望的液体。 按理来说,没有几个人能狠下心拒绝美少年的邀约。 但叶景乔可不是一般人。 “不行。”她不为所动,强硬地将他推开,站起身来:“给我口交只会作为奖励给你,下次再说吧。” 她才不会被轻易诱惑。 — 最近有两个pre要做,好累5555我一般只能睡前躺床上用手机码字,不过现在还有来自大家的动力支持我更下去…希望数据能好点儿鼓舞我hh 800珠马上到了,大家多投珠珠明天应该能二更! 邀请 叶景乔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看到裴钰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又变回原来的冷酷帅哥。那柄戒尺也清洗得干干净净,被摆回原处。 她抬头看一眼钟,已经到中午十一点了。 “时候不早了,这会儿真得走了。”她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换鞋。 “不一起吃午饭吗?” “我约了别人。” 裴钰立刻警觉:“男的女的?” 就他这醋劲儿,要是她说男的可不得闹大半天,叶景乔编了个谎言敷衍道:“女的,朋友。” “嗯。”他淡淡应了声,缓缓从沙发起来,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两张纸。 “什么啊?”叶景乔接过去,仔细端详上面的字。 “这是我跨年演出的票。”裴钰垂头看她,把她披在肩前的头发自然地拨到背上去。 “好,我会去的。”叶景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票,疑惑道:“怎么是两张?” “怕你一个人觉得无聊。”裴钰绷着脸:“只能带女的来。” 啧,刚才还说她男朋友控制欲强呢。 叶景乔无奈点点头:“好好好,我可以走了吗?” 表面酷哥,实际是个小缠人精。 “这么不想和我呆着?”裴钰满脸不高兴,头垂得更低了,脊背微微弯着,与她靠得很近,呼吸可闻:“等下再走。” 她只看到他两片花瓣般粉淡柔软的唇越靠越近,略低了低头,却被他一只手托起下巴,精准地吻了上来。 他的嘴唇很软,舌尖似乎也带着丝丝的甜味,她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舌头主动纠缠上去,品尝他的味道。 少年的亲吻,春天的草莓一样,青涩微甜。 好看的人亲起来也舒服。 有点后悔,刚刚竟然忍着没把他吃掉。 本来就宿醉,被裴钰按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头更晕了。 叶景乔在地铁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坐过站了,又换乘了一辆反方向的。 幸好警局就在地铁站旁边,她匆匆忙忙赶过去,发现正好踩着约定的时间到。 里头的警察正巧休息下班,她站在一旁观察有没有帅哥,虽然都是一水儿的笔挺制服,但帅的还是稀缺,就那么寥寥几个。 温崎就是那寥寥之一,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他,男人身形高大,轮廓坚毅,撑起了那一身禁欲威严的警服。 叶景乔扬了扬手:“大哥。” 温崎脚步滞住,偏头瞧她一眼,转过身朝她走来。 “小乔。” 叶景乔歪歪脑袋,望着他很轻松地笑:“走吧,吃饭去。” 两人就近到了一家小饭店,她麻利地用开水涮涮筷子,问:“好久不见了,还想问问你上次那件事情的进展呢。” 温崎一页页翻阅菜单,皱眉道:“你是说上次那对母女么?” “是啊。”她茫然问:“她们怎么样?” “回老家的路上车被人撞了。” “什么?”叶景乔失声道:“没出什么事吧?” 温崎摇摇头:“只受了点轻伤,肇事者好像是个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 叶景乔头痛得厉害,唇色发白,眼前闪过几幕深藏于记忆底部的场景。 母女,媒体,车祸,精神病人...... 温崎看见她脸色突然奇差无比,也想起了那件往事,他后悔自己怎么就直白地说了出来,忙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轻拍她的脊背,垂头道:“小乔,好点了吗?” 叶景乔深深呼吸着,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没事儿。” “昨晚喝太多酒了,现在有些头晕。” 两人姿态亲密地相互依靠了一会儿,叶景乔慢慢从他肩上起来,问:“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你知道吗?” 温崎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渣男始乱终弃的故事,男的出差办事,在当地碰到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他人帅多金,还会说话,很快就把人骗上了床。 等人怀孕后又把她甩了,拍拍屁股回北京。小姑娘是单亲家庭,她妈知道这件事,气不过来京讨个公道,吃了个闭门羹之后,又去找电视台。 至于车祸到底和这个男的有没有关系,就另说了。 最令她震惊的,是这男人的姓氏。 ——应谭。姓应。 很罕见的姓氏,可碰巧,她知道另一个姓应的人。 叶景乔琢磨这个名字良久,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他爸是不是叫做应渊?” 温崎顿了顿,黑眸沉沉看着她:“是。” “你怎么知道的?” 叶景乔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招数,真是丝毫不意外呢。 晚上,酒吧为了迎接马上到来的圣诞节,四处张灯结彩。 尤其在吧台畔摆了一棵巨大的枞树,在上面堆砌拐杖糖果、彩色纸花片,不一而足。 陆从钺拿着酒杯,不经意间看向那棵圣诞树,开口道:“文郁,应谭说明晚要弄个平安夜派对,叫我们都去。” 席文郁心不在焉地满上酒,随口答应道:“嗯。” 他举起酒杯对陆从钺扬了扬,唇边噙着笑意,然后一饮而尽。 陆从钺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席文郁平常很难约出来,但是约喝酒他一般不会拒绝。 一喝就是大醉,丝毫不符合他平日那优雅贵公子的行事作风。 陆从钺总感觉他心里藏了事,像是在逃避什么,不过他自己从来没提过,别人问起来也是讳莫如深。 他懒得想太多,思绪飘飞,又飞到了叶景乔身上。 不知道她昨天是怎么了。 发现自己竟然又在想那个女魔头,陆从钺汗毛倒竖,立刻喝了杯酒压压惊。 手机心有灵犀震动几下,他打开一看,是叶景乔发来的微信。 “在做什么?” 他回复:“喝酒。” “给你半小时,来之前那个酒店。” “有什么事?” 对面迅速发来信息,冰冷的,四个字。 “我要上你。” 厌倦(H) 已过十点,黑夜乌云密布般笼罩了整个大都市,但霓虹亮如白昼,路灯和车灯交织汇成人工的银河,环绕着栋栋房屋。 因此即使室内关了灯,屋外闪烁的光晕也落入其中,照亮一片隐秘情色的天地。 女人坐在床边,上半身依旧衣衫齐整,下半身却光裸着两条修长的腿,搭在腿间男人的肩膀上。男人伏在她的腿间,正卖力舔舐她水淋淋的穴缝。他弓着脊背,隆起的一片优美精悍的背肌上,全是斑驳交错的红痕。 等原本小巧的阴蒂因为情动充血挺立后,他才用手掰开两边肥厚的大阴唇,再度埋下头,用两片嘴唇夹弄那枚突起的蒂珠,费力吸嘬。 叶景乔被他嘬得小腹酸胀,一阵阵尖锐的酸痛感从私处袭上来,爽得她两条腿哆嗦颤栗。 越来越多淫水从开阖的小穴里流出来,把他下巴沾得一片湿滑。男人粗喘着慢慢将唇挪移下去,严丝合缝地覆上不断流水的小穴。 他伸出舌头,卷着扫过穴口,开始大口大口吮吸花穴,吸得啧啧有声,把里面的汁水全部吸到嘴里。 然后喉结上下滑动着,一口口咽下,仿佛在品尝什么琼浆玉露。 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两条腿绞得越来越近,几乎把私处紧紧贴在男人俊美的面容上。 她手指紧紧抓着男人浓密的乌发,小腹顺着他的舔吸而上下起伏,神情痛苦地大口吸气:“哈啊” 头皮被她扯得隐隐作痛,陆从钺忍着在脸上乱蹭的粘腻柔软的阴户,焦灼粗重的吐息全部喷在上面。 他把粗厚的舌头全部挤进穴口,用劲碾过阴道,粗糙舌苔搔刮着,极力刺激女人的敏感点。 房里充斥着一片津液淫水混杂搅拌的叽咕响声,和两人逐渐沉重和急促的闷喘。 “唔哈啊”叶景乔死死按着他的头,腰臀开始在令人浑身酸软的快感中颤抖着绷紧,搭在他背上的脚趾也慢慢蜷缩起来。 他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两只有力赤裸的手臂托住她的臀部,舌头疯狂而快速地在女人连成一线的穴口、尿道口和阴蒂上碾磨舔舐,力度加重。 尖锐的、刺痛的猛烈快感像一道道电流在她身上乱窜,聚集成致密的奇点,然后猛地在私处炸裂开来。女人颤抖地尖吟一声,腿间急急射出一股潮热的水液。 陆从钺深吸了口气,屏息着轻柔舔舐她痉挛的敏感的阴蒂,延长她高潮后的快感。 满嘴满鼻都是女人淫水的咸酸味,却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性欲,胯部的阴茎胀得发痛、快要炸开,他伸手到胯间,一边快速撸动棒身,一边含吮舔舐她阴户和腿间流淌的粘稠淫水。 叶景乔两腿酸软无力,缓了许久,才渐渐从那令人头脑空白、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感中回过神来。 他的口交技术真是越来越强了。 她仰着头,眯眼享受事后温存的舔舐。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叶景乔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接,陆从钺满脸淫水从她腿间起来,抽了几张纸,边擦拭脸上的水边接听电话。 “喂?应谭?有什么事?” “只是告诉你明天派对的地址,记得来。”应谭带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好。”他准备把电话挂了,但女人的手忽然握上他翘立肿胀的阳具,陆从钺不可避免地轻哼了声,嗓音喑哑,带着颤抖的尾音。 应谭立刻识别出是什么声音,兴奋道:“陆从钺,你也开窍了?哎呦可真是活久见!” 陆从钺浓眉皱起,正欲挂断,突然龟头一麻,女人的手指捏住了他的马眼,用指甲刮蹭着冠状沟。 女人嘴唇开阖,无声命令道:“不许挂,躺下。” 陆从钺黑眸直直盯着她,叶景乔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乖乖躺到地上。 应谭仍在叫嚷:“陆从钺,怎么不说话了?” 回答他的又是男人沉闷的一声喘,应谭屏住呼吸,不知道话筒另一边,自己高傲的好友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向主人袒露腹部。 他腿间粗大的阳具高高竖起,叶景乔哼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用脚掌重重踩上他的精囊,碾压转圈,挤着两只软中带硬的睾丸。 “唔……”陆从钺知道应谭还在听,竭力忍住喘息,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 叶景乔冷眼看着他那根筋脉分明的阳具顶部越胀越大,马眼吐出一股透明粘稠的腺液,慢慢地,滑到她的脚趾上。 好下贱的身体。 随便踩几脚就能硬成这样。 她顿觉索然无味,收回脚,跑到浴室去冲洗。 应谭听见没有动静了,连忙嘲笑道:“这么快的吗?” 陆从钺没有搭理他,他从地上起来,挂断了电话。 腿间那根丑陋勃发的生殖器仍然硬挺,他却没有去管,草草擦拭了事,然后一件件穿上衣服。 他目光晦暗地望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女人的身影落在上面,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她似乎已经厌倦了他的身体。 这是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