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再遇见》 第一章。看见回忆 一早，手机闹鐘唱着 quot;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到现在还没修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 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quot; 我把手伸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关闭键，看了一眼时间?8点！ 今天是10点的课，是该起床洗漱洗漱? 我洗漱换装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望着昨晚买回来的麵包，拿起来咬了一口，普普通通? 盯着手机，那封讯息还在表面上，没已读没回应，我真的不知道要回些什么了?继续望着上面的讯息? 「最近很忙吗？要不要来找我呀？」 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第几次收到一模一样的问句了？我这样问了自己无数次? 我想最近你又和你的对象吵架了吧！ 还是同一个吗？分手了吗？ 呵呵?我还真是傻呀！分了还会有下一个? 望着望着?电话响了，不再是那一首，我们最爱的那一首，那一首只属于早晨的我? 手机萤幕上显示“季向” 我把电话接起来。 「阿竮～」 「怎么了？」 「你到学校了吗？」 「还没。」 「我就知道，又在发呆吃早餐了齁～ 不过你再不快点出发，待会可就不用上课了！」 我瞄了一眼时间，9点半? 「shit?我今天发太久的呆了，我待会到，帮我留一个位置。」 「好！」 「后面一点的！我待会溜进去！谢啦！」 我立马收起麵包，拿起车钥匙、包包和手机，开车衝进校园，跑进教室上课。 下课鐘声响起。 季向靠过来对着我说，「不就还好老师还没点名，不然你今天就完蛋了！」 「老师对阿竮最好了！每次都等他到了才点名～」周迅在一旁抱怨着！ 「唉?今天真的是跑的超累的啊！而且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堆车，我停超远的！」 「谁叫你不早点来?活该！」 季向捏捏我的脸颊，又摸了摸它！ 我叹了一口气，「别捏了，吃午饭吧！」 「你们俩个自己吃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呢！」周迅一边抱怨一边拿起包，「我要买便当去教室吃，顺便补补作业，你们慢慢吃着午餐约会吧！」 周迅挥挥手离开教室，而我在他离开前瞪了他好几眼！ 「走吧！我饿了?要吃啥？」 「阿竮想吃啥就吃啥呀！你早餐一定没吃很多齁！最近老是在发呆呢！」 我笑了笑?不说话了，直接走进学生餐厅点餐。 季向是我现任的男友，同班同学，看起来非常的天真，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善良也真的很天真的人，总是包容我的脾气，大家都说“你是靠脸蛋拐到人家的吧！”，或许吧！当初他跑来和我告白时，我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了！ 他在学校就是典型的跟屁虫，说一是一，说二也不会变成三的人，说喜欢他吗?应该说是有趣！偶尔在旁边也会有蛮多的乐趣！ 「林竮～阿竮～」 「嗯？」我抬头望着季向。「怎么了？」 「你又再发呆了，我想我刚刚说的话你一定没听进去半句吧！」 「呵呵?你说了什么？」 「唉?我说待会上完最后两堂课，要不要去我家把作业做完呢？」 「嗯?都好！」 「那就赶快吃完吧，不然再过20分鐘就要上课了呢！」 「好！」 我望着季向，晃晃脑袋，继续把午饭吃完? 最后两堂课，是个无聊的选修课?听着听着，眼睛都要瞇上了? 下课鐘响，我是被遥醒的? 「下课啦！」 「嗯！」我睁着朦胧的眼睛?原来是季向啊！ 我站起来拿着包往教室外走去，季向依旧跟在我身后，直到并肩而行，一路没有对话，直到站在我的车前方。 「上车吧！」我看了一眼季向，他乖巧的开啟副驾驶的位置，我也上车，开车前往季向家。 季向一直都是这样和我相处，很乖，很听话，他说“他就是喜欢这样跟随着我”，不过，我并不懂这样跟着有什么好的，但他或许真的很喜欢这样? 而我也这样和他从大二，一路到了现在?大家都说“季向真的非常的黏你又很听话，是一个非常好的男友”，每次听到后，我只会回答单音节，“哦！”。 我将车子停进季向家的停车场，他家是一间有着属于自己花园的房子，当然停车位也不例外。 季向兴奋的说，「今天我爸妈都出差去了，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呀？！」 我当然知道今天他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到他家写作业”，这一串字的背后意义，我们两个都懂。 「出差？?嗯！」 我嗯出声，季向兴奋的跳着去开门。 「你好久没有留下来陪我了，每次一个人在家都好无聊，又很孤单，你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怖，你知道吗??」 季向噼哩啪啦讲了一堆，我到头来还是单音节“嗯”，但他还是继续说他想说的话?而我依旧单词回答? 进到屋内，我熟门熟路的走着，悄无声息的走进他的房间，我将包包丢进沙发里，拿着手机坐在他的电脑桌前，开机打开作业? 「阿竮，你觉得这个作业该怎么写？」 我按着键盘，没有出声，默默的打起字来，他就盯着电脑看? 我们每次都是一样，不管哪一种作业都是一样的，我打开做完交给他，然后就躺在床上，他把作业上传给老师后，才会鑽过来躺在我旁边。 「我们去冲个澡，好不好？今天特别的热呢！」 「嗯！」我起身走进浴室，季向在后面跟上，突然把我抱住。 「竮～」把我转身推向墙边，他的唇就落在我的唇上。季向永远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强势一点点。 边吻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将我的衣服撩上胸上，吻从嘴移到脸颊、脖颈，再落到胸前的小粒，舌头在上方舔了又舔，唇又再一次往下，来到了小小竮，不知道何时已将我的裤子都脱光了，微立的它，他在上方舔了舔，才把我翻过身，让舌头落在密穴口处上，依旧舔了又舔。 「先洗澡吧！」 我的语音刚落，季向就停下动作，站了起来，把我拉进淋雨间，打开莲蓬头，默默的帮我涂满了沐浴乳。 「我帮你洗香香。」季向笑笑的涂抹，也将他自己抹了一圈。 涂抹一圈，藉由着沐浴乳的溼滑，他的手指头默默的滑进我的密穴之中，一根两根三根，他总是默默的做着，我双手往前扶着墙壁，让他更好的进入。 他把手抽回，扶着小小向就往我的密穴口塞，我“啊！”了一声，他就将小小向塞进我的密穴里，满满的，将我往前压了几下，就开始了活塞运动，前进后退，整个厕所围绕着啪啪的声响，以及他微微的尖叫声，而我除了第一声以外，就没有再出半点声音，最后在他的紧紧拥抱下，他将白色的混浊喷洒在地板上。 「竮～你还没出来呢，我用嘴巴帮你？」 「没关係，我用手就好！」我笑笑的回覆他，他也尷尬的笑了笑。 我用我自己的手在小小竮身上一前一后，直到我将白色混浊喷洒在地板上，季向一直趴在我身上，吻着我的侧颈。 我和季向，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我们冲完澡后，我走出浴室就拐进厨房，打开冰箱挑起今晚能当成晚餐的材料。 他躺在床上滑着手机，而我在厨房煮着晚餐，直到我将饭菜放在餐桌上，他才默默的走过来坐进餐桌。 「我待会还是回家好了！」 「为什么？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吗？」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但我没有盯着它。 「我想起来我明天要交的作业还放在家里没有做完！」 「明天要交的？」 「就是和你分开修的那一堂选修课。」 「不能明天早上再回去拿吗？」 「我还没做完。」 「?」 「好吧！所以我今天又是一个人睡了?」 「抱歉！」 我端起吃完的饭碗，走进厨房，将碗盘洗乾净。 「待会你自己吃完后，记得洗乾净，我就先回家做作业了！」 「好?」 我走进他的房间拿起包包、手机和钥匙，走向大门口。 「早点睡吧！」 「你也是！」 季向还是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唇，「路上小心，慢慢开车哦！」 「明天见！」我说完就转身开车回家。 开车开到一半，我将车子停向路边，按开手机，上面显示的其中2条讯息，是一小时前刚传来的? 「怎么不回消息呢？」 「有这么忙呀？」 又是你?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讯息，直到手机暗下，我才又拿起手机打开和你的讯息窗。 「对呀，特别的忙！」 「我到现在都还没回到家呢！」 没有被立即已读，我想你大概又去忙着玩乐了吧！ 我放下手机，看着前方的路，将车子拐出继续开往自己的家。 开着开着，经过一家店，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这是这一条路上，你最喜欢吃的一家店，我没和你吃过，但你总是在这里吃完后再跑去找我。 我盯着店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你，而你的对面，不是我，而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我知道，那是你的男朋友，你说着吵架、想分手的男朋友。 后面传来喇叭声，我将视线放回前方，绿灯，我缓缓的将车子往前开，回家。 我和你的相识很特别，也非常久以前。 是那一年刚升上高一的早晨。 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我们只是刚好在同一班校车上。 我和你的第一眼。 第二章。我和你的相识 早晨，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我早已起床洗漱完坐在餐桌上，盯着早餐发呆。 「还不快点吃早餐？待会校车来了怎么办?」 听着帮佣阿姨站在旁边忙着手里的活，还边碎念我。 「在动了，在动了。阿姨，校车是固定时间来的，我来的及。」 「今天可是少爷第一天上高中呢！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又不是第一天上学，是吧！」我笑笑的吃着我的早餐。 「但是少爷呀！这一间学校可没有半个你认识的耶！我也会担心?怕没人照顾你！」阿姨边说都快边哭了? 「阿姨别担心啦！去了，自然就会认识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少爷这么说，就放心了?」 我拿起书包走向门口，「我去上学了～」 「路上小心，记得要好好跟同学相处啊！」 「好！」 我走向校车的等待处，学生不算多也不算少，我这里是校车的第二站。 校车也很快就来了，我上车选了第二排的靠窗位坐下，校车就跟一般游览车是一样的，只是我暂时还不认识任何人。 我坐在位置上，滑着手机，校车总共停靠五站，到达第四站时，我觉得滑累了，抬起头正准备扭扭脖子，我却和一个刚踏上校车的男孩对到眼，那个人是你。 你看着我，我也盯着你。 由于后面还有刚上车的人，你只好往后走了好几步，找个位置坐下。 我低头继续滑手机，没有放在心上。 新的环境，新的班级，新的同学，新的老师。 第一天，简单的自我介绍。在介绍的过程中，大家也慢慢的熟悉，大家有的来自不同的国中，有的却是相同，就像认亲一样，问着你是哪一班? 我国中读的是私立明星国中，只因为叛逆，不想活在家庭的压力下，家人没辙之下，就让我选择想去的学校，所以班上没有人和我相同国中，直到? 「我叫做余湶，我来自xx私立明星国中，我的兴趣是打篮球。」 对大家来说是很一般的介绍，但?对我来说，不是。 听到来自同一间国中就算了，那张脸，是早上的你。 我们没有交流，我们都只和自己的前后左右有着些许的互动，我第一个认识的是刘翔，他个性随和非常好交流，一下子就变成朋友，聊天热络，他说着他的国中生活，我在一旁也说着我的国中生活，虽然生活方式不同，但朋友还是做的起的！ 一路聊，也认识坐在另一旁的周迅、周章钦，他们两个比较内向一点，但熟了以后，就可以开始互相开玩笑了！ 整天，我们四个人进进出出都腻在一起，毕竟来到陌生环境，很多人都是一个人来到此班级的！ 放学后，我一个人走上校车，一样挑了第二排的靠窗位置，他们三人都是自行搭车回家的，所以我们说完再见就分开了。 坐在车上，两人座位旁突然站着一个人，「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我抬头，是你！我停顿了一下，你盯着我看了看，最后，我只是单纯摇摇头。 「那我可以坐这吗？」 我点点头后，你就坐下来！ 校车发动后，我一直盯着窗外看，我不知道我要跟你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看你一眼，只好一直盯着窗外，假装看着风景，实际上，窗外有什么，我一个都没看进去，脑袋里，一片空白。 路途中，第一句话是你破的题。 「你是不是跟我同一个班的？」 「好像是。」我简单的回覆着你，头根本没有转过去朝着你。 「你好，我叫做余湶，你叫什么？」 「我叫林竮。」我把头转回正向，微微的朝向你。 你笑了笑，「你就是跟我读同一个国中的，对吧？」 「对！」 你笑的更开心了，嘴角上扬的浮动更大了。「从我们学校过来的没几个，我们还能在同一个班，真是巧啊！」 「是啊！我们的国中是私立很好的学校，大部分都去了明星高中吧！」 因为你的热情，我一下就被感染了！ 我们开心的一路聊到你下车为止，我们聊了自己的国中生活，也知道你跟我在国中差了5个班级，由于是明星国中的缘故，都是为了栽培好学生，根本一点玩乐也没有！ 但你说，你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是国中里头数一数二的玩咖，但我却不知道你，你说你时常躲在教室里，每天都埋在书堆里，你说你是为了逃离父母的掌心，才来到这个高中读书！ 最后，你在下车前告诉了我一句话。 「之后的每天，你旁边的位置能为我留下吗？」 我只能在你转身前，点点头，回答一声「好。」 但我想，从第一句话起，我就註定落入你挖的陷阱里了！上了船，就很难下船了！ 也或许，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那一刻，就註定我们之间有着连结。 而那个连结，非常的深，深到我无法负荷。 第三章。特别的国中校庆 开学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 校车上，我座位旁边的位置，每天上学放学都会坐着一个男孩，那是你。 我们会无意间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是在学校发现的稀奇古怪，要不然就是聊着最近每位新生都要选择参加一个社团的事情，以及哪一个社团是最适合自己的呢？！ 而那曖昧不已的关係，也只限于校车上。 唯一知道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们后来在校车上发现还有我们班的另一个人，谢东允，他一开始很安静，但后来会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的上车点是校车的第一站，也是下车点的最后一站，我们是后来才发现的。 但我们两还是坐在一块。 原因，和谁都还不熟。 有一天放学。 我们坐在平常的位置，等待车子出发回家。 「阿竮，明天你有空吗？」 我问号满满的看着余湶，「怎么了吗？」 「明天是我们国中的校庆，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 「国中？校庆？你怎么知道？」 「前阵子，国中同学再说。要吗？」 「痾?」 余湶盯着我看，等着我的答案。 我小心的回答着，「好啊！感觉很久没回去了呢！」 余湶的嘴角上扬，笑着说「那就约明天早上9点在校门口对面的商店。」 「好。」 我有说过吗？余湶嘴角上扬的那一刻，真是好看极了，就像整个阳光的照射在你的脸上一样，帅呆了。 隔天，我一早就起床，我就站在我的衣柜前方，床上已经铺满了我的衣服。 「少爷，你说的衣服，我已经烫好了。」 看到阿姨手上的衣服，我满意极了。 穿上我最满意，最帅气的衣服，在带上我最好的笑容。 今天，我超级兴奋，是约会，算是吧！虽然不敢妄想，但是，这次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出门。 虽然阿姨一早就嘲笑我说，「就像小女孩第一次和男朋友约会一样，兴奋到极致。」 我也不管阿姨怎么说，内心开心极了。 「少爷，现在才早上7点，你不约9点吗？先坐下好好吃早餐吧！」 「好，好。」我难得一次不拖泥带水的走去餐桌旁坐下吃早餐。 「若是少爷你能天天这样，就好嘍！」 我瞪了一眼阿姨，不过确实啦！我每天都懒得吃早餐，都是阿姨千拜託万拜託，我才走去餐桌上啃一口麵包，就出门了。 我的父母忙碌工作，长期在国外，阿姨从小照顾我到大，我一直觉得跟她还比跟我父母还来的亲呢！ 我悠间的吃着早餐，看了一眼时间，8点半，我把最后一口牛奶喝进肚子里。 「阿姨，我出门了哦！」 「少爷，等等。」 我站着等阿姨的告知，但阿姨只是拿着餐巾纸帮我把嘴边的麵包屑擦乾净。 「真的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笑了，「能一辈子给阿姨疼爱，当一辈子的小孩也不赖呀！」 阿姨，现在还没有小孩，也还没结婚，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就像个母亲一样，疼爱着我。 「出门啦！」 「少爷，路上小心。」 我既开心，但?又很紧张，我越走越慢，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我看着手机，是你。 「喂～」 「阿竮～你到哪啦？」 「我在前面的红绿灯?」 「好哦！我在商店门口了！」 「好。」 「等你。」 你说完就把电话给掛了，但?等你，这句话让我更加紧张了? 我快速走到商店门口，就看到穿着便服的你，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除了学校服装以外的你，换上便服的你，更加帅气了，我真是越来越疯狂看着你了。 你转过头，看到我，立马把手机放回兜里。 「抱歉，晚到了一点。」 「没关係，走吧。」 我走在你旁边，和你并肩而行。 我们进到国中校园里，边说着自己的教室在哪里，在校园里的某个角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去到教师办公室，介绍着自己的老师，和老师说着对方是自己现在的同班同学。老师很惊讶，选择了普通的高中，还能遇到同校生，确实不容易，不过这样能互相照顾，也是非常好的。 我们继续晃着校园，看看东看看西，虽然才几个月没回来，但这一切却感觉都变了。 「阿竮。」 我回过头看着你笑着。 「我们去吃午餐吧？」 「好啊！」 「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学校对面新开了一间餐厅，去吃吃看吧！」 「好。」 我们再度并肩而行，缓慢走在校园里。 午餐没有特别美味，但跟着你一起，感觉食物再难吃，也都变得有味道了！ 在踏出餐厅后，余湶就站着不动。 「你赶着回家吗？」 「没有。」我疑惑的看着。 「我们去旁边的公园散步，好吗？」 「嗯?」 我跟在余湶的身后走着，我们一路走来，没说半句话，你突然放慢了脚步，走在我身旁，我看着你笑着，此时，我觉得微笑是唯一能抹灭我脸上的微红。 你的手偷偷的碰了我一下，我没躲，不是没躲，而是我?僵硬了，连动也不敢动，只能愣着眼神，就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就在我还卡在如何让自己缓气时，你的手，我的手，相连了。 你握着我的手，这下，我真的不敢乱动了，只能跟着你的步伐，逛着公园。我的脑袋再次空白了，旁边的风景，我一刻也没看进去。 走了半小时，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感受着，你握紧我的手。 走累了，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依旧紧紧握着。 我们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风景，但我想，最美的风景，大概就是我们第一次紧握着的双手，和那淡淡的恋爱味吧！ 而这一刻的风景，维持了多久？或许很久，也或许没有那么久。 第四章。早上与夜晚的差别 早上起床去上学，再也不是我的困难之处了，阿姨也觉得奇怪，但并没问出口，只是认为我交了好朋友罢了。 确实是好朋友，只是?是不一样的朋友。 我坐上校车，一样的第二排位置，你一上车就看得到的位置。 每次看到你上车，你的笑容就令我陶醉其中。 「阿竮～早安。」 「阿湶～早安。」 昨天回到家后依然处于兴奋状态，几乎完全没睡，看到余湶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眼皮也在跟我抗议了。 我说了一句好想睡了，你只回答了一声，便不再回应。 我睡着睡着，感觉脑袋下有东西动了动，我没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脑袋竟然滑向你的肩，而你为了我，抬高一点你的肩膀位置，想我睡得舒适一点。 你的温柔，让我的心漏了一拍，我不敢睁开眼了，是小小的贪念，想要多一点时间可以让自己停在这一刻。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我的祈祷，不但让我悄悄的停在这，还让我的心脏更加漏了一大拍。 我发现我盖在身上的外套有了动静，然而有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我的手缓缓的被移动，移动到了我们之间座位相连的地方，余湶将我的手翻了面，两隻手掌覆盖在一起，你悄悄的将我的手牵着了，我的心就这样再次漏了一大拍。 沿途，我一动也不动，你的手指，缓缓的摸着我的手指，就像静电一样，我的心，上下起伏的剧烈。 我从没想过，爱情剧里的剧情，会发生再我的世界里，而我们是里面的主角。 我兴奋的，就连睡意也都拋弃了我，我想慢慢的将这一刻，收紧心里头，把这一刻好好收藏起来。 一路上，我都没睁开眼睛，直到校车到了校园里停下，你摇了摇我，「到了哦，下车吧！」你才将我的手放开，对我露出你的笑容，我只能红着脸跟着你下车上学去。 下了车，你就跑过去找谢东允，你们开心的边聊边走，一起走回教室，而我就跟在你们后头。 我的心，还停留在车上，停留在你握紧的手，那温度，还热热的。 虽然我们的交流，仅限于单独之上，在教室里、校园里，我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学业上有交流，基本上就像是同班同学一样，没有多馀的对话，顶多打声招呼，或者互相回应其他朋友的对话。 没有人知道，我们私底下，有着更深的交流，而这，也成了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在开学一个月的某一天。 我最期待的时间，总是早晨与夜晚的那半小时，那与你的时光，总是希望时间可以再更漫长一点，只是?总无法如愿。 某天夜晚，我走上校车，依旧坐在那个属于我和你的位置，我开心的等待那特殊时光的到来。 我滑着手机等你，想着待会跟你说说我今天发生的事情，但这一切，在我还没讲出口前，就被一刀划破了。 「林圣，你坐着这吧！」 「好！」 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个长得还蛮可爱的男孩朝着我旁边的座位坐下去，而且旁边还伸出的一隻手指挥着，那人，不是别人，是你。 林圣，看了旁边的我一眼，或许觉得我的脸色变换的大了一点，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毕竟在校车上，大家都是互相帮朋友佔位置，谁都不希望自己旁边的位置被别人佔走，所以只好害羞的出了声。 「痾?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坐下了，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我抬头看了你一眼，你没说话，只是摇摇头，一路往后走了。我只好尷尬的回覆林圣。 「没有。」 「那我能坐这吗？」 「嗯！」 我看了他一眼，我把头转回我的手机上，不做声响，安静的坐着。 手机萤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是你。 「抱歉，今天不能跟你坐，他是我朋友的弟弟，他很内向，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我和谢东允坐。」 「为什么是跟我坐？」 「你人比较好相处，我朋友託我照顾的，但上来已经没两个人的位置了，所以只好拜託你了。」 看完讯息后，我只了解到，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坐在一起了，我无奈的对自己笑了笑，原来我还是很傻。 「哦?」 我回覆单词后，滑掉我们的对话框，接下来你继续传来的讯息，不读不回，不是不想看，而是都是道歉讯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只好作罢。 说真的，难过，也不是不难过。 我好不容易等到的这一刻，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睡觉前，由于我都不回覆讯息，你只好打电话过来，我还是软心接通了，你只是疯狂说着，这是你朋友的拜託，希望我可以帮忙。在你的努力说服下，我竟然妥协了。 或许我真的很傻，而这个傻，代价有点大。 因为答应的这一刻? 就摇身变成长期票了? 无收回的馀地。 虽然早晨的时光，你还是和我坐在一起，你说，早上你和我，晚上我和他，我只能默默的点头答应，别无选择。 我与你的时间，就这样，在我点头之后，缩减到更少了? 不过，来到假日时? 你能完完整整的属于我，这样也不错。 第五章。篮球约会 平日里，我和余湶，只剩下早上校车的相聚，其馀时间，我们就只能远距离的相望着，偶尔和对方对到眼，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默契，但我们却能够随时随地刚刚好那一眼。 除了对眼外，我们大概就剩下体育课，才会有特别的时光存在。 体育课，一个礼拜也就只有区区的两堂课。 但余湶非常的阳光，热爱在太阳光下打篮球。 打篮球的你，比平时都帅了，我都觉得我把你捧的太高了，但你跳起来灌篮的那一刻，是我最喜欢的，但这其中有个小秘密，只有我们知道而已，那就是你在进球后，直接把目光转过来对着我笑。 那一对眼，抵过所有千言万语。 而我?也深深的沉迷于你。 从第一次知道后，我在每一堂体育课开始后，都会选择坐在一旁，目光中，总是只有你一个，其馀的人，除了和你一同搞笑时，我才会微微看见，看看今天是哪位同学和你一同打球，一同搞笑。 你打球对象，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人，很少改变。 而你们，从开学认识后，就常常一同出没。 是全校同学眼里的视为偶像团队。 你们还有专属团名，叫做“校园七子”。 主要是因为七个人。 由你余湶、谢东允、陈进康、叶良辰、周章钦、周迅、刘翔，七个人组成的团体。 而我是隐藏的第八个人，为何隐藏？因为我在学校还有别的团体，而我的团体，是校园的乐团。再加上我也只有偶尔才会和七子搭在一起，所以大家都称我为隐藏第八人。 基本上都是篮球课的时候，余湶觉得我坐在旁边，看起来很无聊，也会约我过去参七子们一角。 不过我打的不如大家，能投进去，就算不错了。其实大家一团朋友，都知道我只是进去打搞笑的，但大家也会配合我，随意打打。 「欸～投不投的进呀？」陈进康每一次我参进来都会问我同一句话。 「来?来?来?我们别拦着他。」刘翔每一回都会窃笑的看着我，再加上他满满讽刺的话。 其他人都会笑趴在地，包括余湶在内。 「需不需要我们帮你瞄准方向呀？」周章钦总是主动走到我的后方，伸出手，替我调整握着篮球的手，告诉我该瞄准哪里。 只是最后?还不都是空包弹一颗。 那力道? 真的很难。 「哎呀！别折磨阿竮了啦！」 「来来来?我们到篮球框下投，这样就不会因为力气太小，而投不进了！」余湶每次都等大家笑翻后，拉着我去篮框下，让我定点投篮。 替我脱困这群人的嘲讽行为。 但我每次还是配合着他们一同搞笑，虽然有嘲讽，但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 一场搞笑之后，都变成大家一起玩“爬格子”。 爬格子，就是按着地板的篮球线，一格一格的往上爬。 虽然我总是最后的输家。 但当爬格子开始后，笑声就不会停止了。 其实我有问过大家，为什么会让我进去参脚，七子总是都一致认为，这只是好玩，朋友之间不需要打的跟比赛一样。除了打班级篮球时。 假日到来，余湶还是一样，偶尔会约我去你家附近的公园打篮球。 和余湶打篮球，非常的轻松。 你自己练习上篮投球，我有时候会坐在篮框下看你练球，有时候你会拉着我一起到篮球场上，陪你随意打球。 余湶会故意让给我拿球。 打手、出界、走步?所有的犯规，在我们的球场上，完完全全都派不上用场，你会视而不见。 这是你的温柔，我看在眼里。 而我，也喜欢融入你的生活。 有时候，打累了。 余湶会趁我在定点投篮的时候，在球投出去后，从后面抱住我。 第一次的时候，我惊讶叫了出声，而你却大笑出声。 我会回头瞪你一眼。 不过我的淡粉色脸颊和耳朵，却也隐瞒不住，我内心的喜悦和悸动。 你看见后，会轻笑，然后偷偷在我脖子间留下一个像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很轻很轻? 但每一次的轻吻，都让我的脸，更红润了。 认识你的第三个月。 我们假日依旧约出来打球，不畏惧天气降温了一点。 我们打球打了一整个午后，天空还是很美，夕阳掛在天边，映照整个世界呈现淡淡的橘红色，但又在身后带着深蓝色的披掛，就像一幅美画，放映在眼前。 「今天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旁边的公园走走？」 我望着天空，我回答你「好！」。 「东西拿一拿，走吧！」 余湶的笑容，在这一刻，再次定格了，我又把这一刻收进心里头了。 傍晚时分，虽然这个公园不大，但能看到人的地方，只有球场上。周遭的慢走步道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或许是大家回家吃晚饭了吧！ 我们漫步沿着走道走着，余湶递给我，你手上的水瓶，替我扭开瓶盖，我只要负责把它放进嘴里喝下它。 风，凉凉的微吹着。 我和你并肩而行。 你的侧脸，是我每次看到的样子，很帅。 我盯着你的侧脸看着。 「真的很帅齁～」 「啥？」 「因为我太帅了，才会让你一直看着我呀！」 「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笑着，微微小跑起来。 你也跟着我大笑起来，我们就在步道上呈现着你追我跑，追逐着，或许有人会说很幼稚，但?我当下的感觉是浪漫。 「我有说错吗？」 「错的离谱。」 「哪里错了？」 「你确定，我看得是你？不是别人？」 「哎唷！皮痒啦！」 「你抓不到我～」 「我们就看看谁厉害?」 我们小跑着，你缓慢伸出双手想抓我。 在我「啊?」的一声之后，你从后面环抱着我。 我们站在一颗大树下，相互大笑起来。 那一刻，真的很美，美到，我永远忘不了。 我们笑累了，笑声停了，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谁也没说话。 余湶在这一刻，添加了一个伏笔。让这一刻更美了。 余湶盯着我的眼睛，微微的、慢慢的?将头往下压了一点。 你的嘴唇，刚好，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因为刚打球完，流了满身汗。 这一吻，甜甜咸咸的。 不像在篮球场上，脖子上的吻。 这个吻。 加重了一点。 你含遍了我的上下唇瓣。 而我，乖乖在你的怀里，任由你。 双方的唇分离后，你没有把双手松开。 余湶把刚刚吻过我的唇，放在我耳后。 「这是我的初吻，我知道，你也是。」 我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任由脸颊泛起红晕。 这一小段时光。 或许是，记忆最深刻的?一段。 也是证明?你爱过我的痕跡之一。 第六章。说你爱我 週五，是假期的前一天，也是学生们期待的小週末。 早晨的我，坐在餐桌上，盯着餐盘里的麵包，不动。 「怎么不吃呢？」 「痾?」 「再不吃，可是赶不上校车的哦！」 我盯着阿姨看? 小声的嘟嚷着，「今天?」 「对齁！你今天下午要表演呢！看你紧张的很哦！」 我无语。 「少爷，别紧张，你不是已经练习很久了？」 确实，最近我只要一回到家，几乎都在练习打鼓，为了这一场，有着来自各地的厉害评审，和各校派来代表的乐团。在这场比赛中，赢的乐团，还有机会拥有更高曝光度，或者可以被评审相中，拿到进入演艺圈的门票。 为了这场比赛，晚上与余湶通话的时间，反而改变了，不是不通话，而是，这几天，内容不再是我们的对话声，而是我的鼓声，以及你微微的呼吸声。 余湶总是听着我的鼓声，缓慢的入睡。 有时候，余湶会开着视讯画面，边听着我的鼓声，边打着电脑里的电动，我们互相坐着自己的事，但却陪着对方。 余湶总是这样温柔的陪着我，也不打扰我朝向我的梦想。 「阿姨，帮我把早餐装起来吧！我拿到校车上吃。」 阿姨听完开始动作，我拿起书包，拿走装好的早餐，开始迈向校车的等待区。 校车上，依旧属于我们的位置，只是座位上，多了一份早餐。 「阿竮，早安。」 「阿湶，早安。」 「心情不是很好哦！是不是为了表演太紧张啦？！」 余湶笑笑的看着我，我微微提起嘴角。 「别硬笑了！紧张就说。」 我淡淡的笑着，没有回答。 「别担心，阿竮，你打的非常的好，我都可以听到睡着了！」 听到这句话，我竟然大笑出声，就只差整车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你哦！这样才对，开心打着自己的鼓，打着自己的旋律！」 「好！」 「放心，我也会到现场帮你加油的！大家也都会过去看你的！」 「谢谢你，阿湶。」 听完余湶的话后，我安心了一大半。其实紧张是其次，最重要是，我担心没人喜欢我们的表演，害怕没有观眾。 但此刻，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的话，你的加油，你的陪伴。 下午的室内运动中心挤满了人潮，几乎都来自我们学校的同学，也有各校乐团带来的些许学生们。 我们乐团也在这场战战兢兢的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各校都派来了大将，也让评审们赏心悦目，平平点头按讚，我们乐团获得第二名的理由，是因为现场气氛最好，也带起全场的嗨度，我想，或许是因为是在我们校园的原因，自己学校的学生，自己人帮着自己人。 虽然还没有拿下第一名，但也成了我们前进的动力。 开学半年来，我和余湶一直维持着目光交流，没有人知道，我在舞台上望着谁。 我想，或许很多人都以为我只是紧张，在看着熟悉的班级同学，才能放松心情吧！ 但在比赛过程中，我的第一眼，就看见余湶坐在我们班级的中央，你全程都盯着我，我都知道，因为?我只要抬头，就是朝向着你，我知道，我需要你的目光，就像夜晚的视讯电话，你看着我打鼓的那眼光。 那一眼，很重要，也是我，最放松的目光。 晚上我和余湶依旧通着视讯电话。 「今天，很累吧？」 「嗯?很累，但也很开心，因为完成了一个目标。」 「那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 「再聊一会?」 虽然我睁着朦胧的眼睛，眼皮已经快要闔上了，但我还是捨不得关掉电话。 「那?」 「明天下午来我家附近陪我打球，就可以多聊一点，今晚你就早点睡，明天早上也能多补眠！」 「痾?好吧！」 「阿竮，晚安。」 「晚安，阿湶。」 余湶把电话掛了，我也立马摊在床上睡着了，为了这一场比赛，是真的累了。 余湶总是轻轻淡淡的为我着想，但偶尔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够，但又说不上是什么。 隔天下午，我坐在篮球架下，盯着你运着橘红色，在篮球场上奔跑着。脸上的汗水，更加突显你的阳光，其他篮球场望过来的目光，都映在你的身上。 我瞄了几眼旁边的旁观者，有男有女，表情都一样，眼神抓着你不放。 我嘟了一下嘴，小声碎唸着「怎么都看这边呢！」。 「怎么了？」 余湶不知道何时站在我面前，微微的弯着腰，拿起我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开始喝了起来。 我仰着头，盯着你的脖子的喉结，心跳竟然跟着跳动起来了。 我连忙低头，连声说着没事。 「不看我打球，到底在看什么？」 「有什么比我好看的呢？」 余湶怀疑的看着我。 「还不都是?」 我还没说完，就有一票女生跑了过来。 「你好，请用这条毛巾。」 「你好，请用这瓶冰水。」 我看着一个女生手里拿着毛巾，另一个拿着水，旁边凑了几个一直傻笑的，又看了看你，我低头不说一语。 「谢谢，我已经有准备了。」 余湶从我的怀里抽走毛巾，往脸上擦了擦汗，再拿起手里的水晃了晃。 我盯着余湶看，依旧不说话。 那几个女生说着谢谢，撇了我一眼之后，就连忙跑回他们原来的球场上。 你把毛巾塞回我的怀里，放下水，缓缓的走回球场上。 走到一半，你看了我说，「你还是继续看着我就好了，眼睛别到处乱飘。」 我看你一眼，你又开始打起球来，我只是小声嗯了一声，就把眼睛盯向你，看着你上篮的模样。 球打到一半，天空一点也不作美，或许就是想浇熄今天这一场浓浓的醋味。 「先回我家避雨吧！」 我拿起东西，二话不说，跟在你身后，小跑步跟上你，而你却转身，抽走我手里的毛巾，盖在我的头顶上，为我避开雨，手，也悄悄的拉起我的手，朝着你家奔跑着。 毛巾盖上后，也刚好盖住我微微粉色的脸颊。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余湶的家。 你家，比我想像中的还来的温馨，是一间不大的二房一厅两卫的空间，你一个人住，就是你当初告诉我的，为了逃离家人的魔掌。 我站在客厅，看着四周，站着不动。 「先去冲个澡，不然等等感冒。」 「痾?」 「你先进去，我去拿件衣服给你换。」 「好。」 我走进客厅旁的浴室，里面乾净的透彻，你告诉我每一样盥洗用品的位置，你就转身走进你自己的房间，我脱掉一声湿淋淋的衣物，开啟花洒淋浴。 听到你的脚步声，缓缓的靠近，想到我是在你家的浴室里，我就开始紧张，这个紧张，比昨天为了比赛表现还来的紧张多了很多。 「我把乾净衣服掛在门上，你在开门拿。我去房间的浴室洗澡哦！」 余湶的脚步远离，我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再紧张什么。 我快速冲完澡，开门也快速拿起你掛在门边的衣物，拿完迅速关门，客厅里，完全没有半点声音，我想，你应该还在房间浴室里洗澡吧。 我看了一眼衣物，只有一件全新未开封的黑色蓝边短版四角内裤，和一件看似是你的衬衫，但对我来说，套在身上宛如一点点长版的衣物，刚好盖住我的屁股。 穿上后，望着镜中，我的脸瞬间全红，再加上刚才洗完澡的潮红，我就像一隻煮熟的虾一样，有点烫手。 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踏出浴室的门。 我犹豫。 但一声响起，打破了我的犹豫。 「阿竮，水声都没了，怎么还没洗好？」 我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我?瞬间无语。 我将门微微打开一小缝隙，「痾?」。 「怎么不出来？」 「有没有裤子啊？」 「直接出来就好啦！」 「可不可拿一件裤子借我呢？」 「我找不到适合你的裤子，所以就?拿了一件比较大件一点的衣服先给你穿了！」 余湶把浴室的门推开，把我从浴室的门后拉了出来。 我盯着余湶看。 余湶也盯着我看，但却是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的目光，则是停留在?我从头到尾都光着的两条腿上。 纤细的腿，上面很难找到半根腿毛，除非近距离观望，才能看到微微的汗毛，看着就觉得乾净俐落，很多人都说，这一双腿，犹如女团腿一样。 我打了余湶一下，希望余湶可以回过神来，别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早就比刚刚在浴室里犹豫时，更加的红润了，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都会觉得我大概是喝了好几瓶威士忌，已经醉醺醺的人了吧！ 「别一直盯着我看！」 「啊?」 余湶一被我打醒后，我才说了一句话，整个屋子就传来我的叫声，没错！是我的叫声淹没了整间房子。 因为余湶突然将一隻手伸向我的脖颈处，另一手伸向我腿后方的凹槽处，一口气，公主抱，将我抱起，才会导致，我频频尖叫着。 「阿湶～阿湶～快点放我下来。」 「你别动，等等掉下去。」 「你干嘛啦！？快点放我下去。」 「哎呀！快到了，等等就放你下去。」 我一直喊着“放我下去”，但余湶完全不理会，直接拋在脑后，装作没听见。 直到走到门口，虽然没几步路，但对我来说，第一次被公主抱，真的是，心脏受不了，这一抱，就像偶像剧的情节，任我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在我和你的身上。 「开个门吧！」 你的声音落下，我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这不是你房间的门吗？！你的声音又从耳边传入。 「怎么？我没手了，转开门吧！」 我把门一转开，你就用着你的身体推开了门，一进去后，我还没把房间看过一遍，我就缓缓的被你放在你的床上了。 我坐在床中央，无语着，盯着你看着。 余湶坐在我旁边，再次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是落在我脸上。 这一刻，我真的说不出半句话，只能盯着你看。 你慢慢的靠近我，我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点，而身后却有一隻手，按在我的背上，将我往你身边推了推。 余湶的另一隻手伸向我的下巴，抬了抬，我闭上眼，你将柔软的双唇，贴向我的双唇上。 这一吻。 很轻，很轻。 宛如像是在珍惜易碎品似的。 摸在我背后的手，伸向我的肩膀处，将我往后推了一下，导致重心不稳的我，往床上倒了上去，还好你的手还在我的背上支撑着，才会缓缓的倒下。 余湶的嘴唇，也随着我倒下了。 你我的唇，依旧相连在一起。 没有分离。 只有越来越贴近。 这一次，你加深了这一个吻。 直到我们两人都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你才将我们分了开来。 你转身躺在我的旁边。 我睁开眼睛，盯着你家的天花板。 不语。 直到我的脑海逼我问出，我想知道的问题，才点破了这一刻。 「我们?」 「嗯?？」 「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吗？」 余湶没有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的我，脑海中，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我? 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 旁边的人，依旧静悄悄，没有回应半句话。 或许，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句，从你嘴中说出的，你的答案，而已。 而这个答案，我在很久之后，终于，也得到了回应。 只是这个回应。 来的，有点?嗯。 第七章。第一次 「你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我? 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 旁边的人，依旧静悄悄，没有回应半句话。 这时间虽然才过没多久，但静到，我都觉得害怕。 我持续盯着天花板，谁也不说话。 直到。 虽然没有我爱你的话语出现，但你用行动表示了。 余湶翻身，一隻手撑在我的头旁，另一隻手摸在我的脸颊上。 轻轻的。 我盯着天花板的眼神，瞬间被拉回到你的脸上。 余湶的手在我的脸上抚摸。 手不安份的往脖子伸去。 余湶的双唇，再度覆盖在我柔软的双唇上。 另一隻手，不安份的往下移动，突然一阵冰凉感，碰触到我的小腹上，让我激灵了一下。 我身上的衬衫，不知道何时已经撩起到我的胸膛。 我轻微的呻吟声，在我们口腔里散开。 趁着我呻吟出声，你瞬间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佔满了它，拉着我的舌尖陪你跳起舞来。 「哈?」 你不但加深这一个吻，也将手伸向我胸前的小豆子上，开始了你的挑逗。 我伸着双手在你的胸前推拒着你，而你却将撑着的手，移过来，抓起我的双手，把它们压在我的头顶上，你的一隻手，便可以抵制我的双手。 「呜?啊?」 在我喘不过气之下，不断呻吟出声，你才放过我那被你吻肿的双唇。 你那柔棉的唇，缓慢下移，在我敏感的脖颈上，轻轻的啄着，啄着啄着，力道突然加重，让我更加呻吟出声。 「啊哈?」 这一声，没了你的双唇抵挡，声音直接环绕在房间中，连自己听了都害羞泛红，全身也起了疙瘩。 余湶离开我的脖颈，抬头望着我，嘴角翘了起来。 「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你的语音刚落，我整个冒烟了，全身就像充血一样，泛红到极致，我撇过头，不和你相望。 余湶将双唇靠近我的耳朵旁。 「把第一次，也给我吧！」 我定格，脑袋还没运转，你也不打算让我思考，这不是一句问话，而是告知，说完，你的双唇又立即含住我的耳垂。 反应思考是什么，在这一刻，没有。 我的理智弦，断了。 喉咙想说话，但却被呻吟覆盖。 「啊?嗯?」 余湶缓慢将唇移动到我胸前的小豆子上，开始了舌与豆之间的互斗。 而我身上的衬衫，早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底下了，你身上的t恤也落了地，我的眼迷离了，盯着你裸露的上半身，我才有了微微的反应过来，害羞。 但在我反应过来你准备要做的事情的时候。 余湶早就移动到我的小腹上，你放开我的手的同时，我也伸至你靠近的下半身挡了挡。 你亲了亲我的小腹，也亲了亲我的双手。 下半身，早就因为你的挑逗，微微的隆起。 你将唇往隔着薄薄衣物的小小竮身上亲了亲。 「阿湶?别?」 余湶拉开我的手，就继续亲吻着小小竮。 双手拉下我身上最后的防护线。 我只好伸手摀住自己的双眼。 在防护线拉下后，小小竮接触空气后，立马弹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脱离了紧绷，又或者?因为你。 「阿竮～你湿了！」 「阿湶，别看。」 我一手遮脸，一手往余湶的脸周围挥舞着。 余湶抓住我的手，直接将小小竮含入口中。 「阿湶～别?不要，啊?」 小小竮在余湶口中任由着舌头在上面打转，偶尔朝着上方挑逗着，我也只剩下呻吟，双手抵在余湶发丝上，偶尔推迟，但也任由余湶了。 小小竮在余湶的口腔里，来回进进出出。 「阿湶～」 「嗯？」 「阿湶～我?啊?嗯?」 余湶听见我叫着他的名字，更加卖力，舌头也不断舔弄着，手滑过下方两粒，不时轻重的抚摸，在我一阵呻吟后，我直接将白浊射入余湶的口中。 「阿湶?」 余湶把我的双腿拉起，将白浊吐在我的后穴上，用手抹了抹，伸进一根手指，我立马叫了出声。 「啊?阿湶?」 余湶爬起半身，在一旁的床边柜的抽屉摸了摸，拿出一瓶润滑剂，抽出那根在密穴的手指，在手掌上挤了挤，再次往密穴探去。 在中途一小段时间，余湶吻了吻我，并在我的耳边说着，「阿竮，我想要你的第一次。」 我撇过头，不语，只剩下我的呻吟佔满我的声线，眼神早就迷离在这一场欢愉中。 「啊?哈?啊?嗯?」 余湶慢慢的在我的密穴里，靠着润滑剂的润滑下，一根、两根，直到密穴里有了三根手指，你停下扩张的动作，吻了吻我的眼眉、鼻梁、脸颊和嘴唇，让我适应一下异物入侵的感觉。 适应后，我放松了一点，你开始将手指移动，在密穴里缓缓前进后退，寻找着我的敏感点，直到我的呻吟出声，你知道，你找到了。 你开始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滑过那一点，我的呻吟充满着整个屋内。 余湶快速退去自己的下半身衣物，小小湶早就精神硬挺着。 「阿竮～」 听见余湶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微睁着眼看着。 「我要进去了。」 话语才刚落，余湶将手指拿出，刚觉得有点空虚，同时却又有了它抵在入口处。 小小湶缓缓的探入，头刚进入，我的呻吟比刚才更大了。 「啊?啊?阿湶，不?不要?」 余湶摸了摸我的头，没有退出，而是在我的额头、嘴唇上吻了吻。 「阿竮放轻松一点，这样我们都会痛的。」 我知道，你进退两难，但?第一次难免过度紧张，余湶连忙安抚着我，用吻，让我等待适应。 等到我放松后，余湶再度吻上我的唇，一用力，往前一推，便将小小湶一口气全部推进我的密穴里。 「啊?」 我尖叫出声，放开了双唇，但你的双唇却还是贴附过来安抚着我。 「阿竮你看，全部都进去了呢！」 我打了打余湶的肩膀，但这几下，就像小猫抓痒一样，力道小到跟挑逗一样，让余湶更加兴奋。 「阿竮，我要开始动了哦！」 我红着脸，点着头。 「会痛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的。」 余湶一开始缓慢的移动，密穴也紧紧咬着，开始律动后，余湶的温柔早就拋向脑后，密穴的嫩肉让余湶感到舒服，也让余湶爽爆了。 我的眼角有着情慾的泪，但微微的痛感，早就被情慾淹没，全场只剩我们两的呻吟声。 「啊?啊?嗯?」 再一声呻吟之下，我再度将白浊射出，射在我们小腹中央。 余湶也在一声闷哼中，将白浊射入我的密穴里。 小小湶拔出后，白浊跟着微微的流出一些。 「阿竮，抱歉，刚刚太急，忘记带套了。」 我遥遥头，没说话，只是窝在你的怀里，双腿发麻，摊在床上。 「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听说那个在里头，你会不舒服的！」 我只将头靠着你的胸膛蹭了蹭。 你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抱起，走往房间的浴室里。 「能站着吗？」 你将我放下，我扶着你。 「转过去扶着墙，我帮你清理一下。」 我站不太稳，重心全放在前方的墙上。 你托高我的臀部，将手指一根伸入我的密穴里，转了一圈，拉出，白浊液体，跟着流了更多出来。 余湶吞了吞口水，将胸口靠着我的背，我感受得到，小小湶再次站立起来。 下一刻，小小湶已经再次与密穴紧紧贴合。 「啊?阿湶～」 由于刚刚才经歷过，密穴还是又湿又滑，不用一会儿，就整根没入。 余湶将我往前下压一点，小小湶进入的更深处。 「啊?别?阿湶?太深了?」 余湶再次律动起来，这回更是直接碾过敏感点，整间浴室，又开始回盪着我的呻吟声，在浴室里，更加的明显，那回音，让人清晰可见。 回音，让余湶更加兴奋起来，律动也跟着加快，一下又一下的碾压过敏感点，我没一会儿，我的第三次，就已经佔据墙壁上了。 「阿湶?不??不行了?我?站?站不住了。」我的双腿发麻，腰也跟着挺不住了。 余湶抽离后，将我抬起，转过身面对面，将我一条腿抬起，扶住我的臀部，将我一把抱起，让我双腿圈住你的腰，我双手环住你的脖颈，害怕掉下去，而你将我的背靠着墙壁。 再度将小小湶放入我的密穴里，开始了律动，你把我下压了一点，让它可以进入的更深，抽插的过程中，不断的碾压着我的敏感点。 「啊?阿湶?啊?嗯?」 在我的呻吟中，结束最后一回合。 我直接倒在你的肩窝，喘着粗气。 余湶把我放在浴缸边围，扶着我，替我冲洗掉欢愉后的黏黏稠稠，而我微微靠着你，偷笑着。 余湶将我冲洗乾净，小心翼翼替我披上浴巾后，把我抱起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我闭着眼，累了。 周围，突然暗下。 旁边的被子突然有了动静。 有一隻手从背后靠近我的腰窝，覆盖在上，把我往后捞了捞，后背传来热感。 余湶将我拥进怀里，头靠在我的肩窝。 我往后蹭了蹭。 安心入睡。 这一晚，有多长？ 我倒是希望能够特别的长，长到这一场犹如梦境般的疼爱，永远不要醒来。 第八章。秘密的爱情 人生，总是会有一两个疯狂的事情发生。 而我跟你，应该也只能用着疯狂去说明了吧！ 我们都没再互相表明。 也没有公开我们的关係。 就连身边要好的朋友，也没人知道。 在班级里，我们的互动，每每都会有旁人一起。 单独，就是真的单独，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人存在。 除了早晨校车上，唯有的相坐一起，其馀的，就真的只剩单独，才会有? 我们。 某天校园，风雨交加的午后，夜很黑，就如同夜晚到来。 全班离开教室到了专属教室上课，是按照专业科目去分配的教室，离原本教室不远，大概10分鐘的路程。 「广播报告，广播报告，请热音社林竮同学立即到社团办公室。」 全班同学睁着眼看着我。 我站起来。 「老师，不好意思，我去一趟社团办公室。」 「好，但外面在下雨，小心。」 「好的，谢谢老师。」 我拿着伞，缓慢的走去社团办公室。 外面的雨下的不大，就只是天黑的摸不到头绪。 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手机开啟手电筒功能。 专属教室总是在学校的最边上，沿路只有一两盏灯，不太亮的灯。 处理好社团老师要的资料后，缓慢的再走回专属教室。 还好时间没有过去太久，不然专任老师感觉就会生气，我加快了往前的脚步。 突然，有一个人影从前方过来。 天黑的很，我不断在嘴上碎念着，没事没事。 直到。 余湶站在我的前方，我们距离一个人的距离，停下。 「你怎么去那么久？」 「我?20分鐘，应该还好吧?」 「很久。」 「你在担心我？」 「我的钱包放在教室的抽屉，正要去拿。」 「钱包？」 「陪我回去拿吧！」 「蛤？！」 余湶转弯绕到前往教室的路上，我在你的身后跟着。 走到教室，这里因为周遭的班级也都到专属教室上课的关係，没有半盏灯，显得更暗了。 余湶进到教室，我站在离你不远处，你在自己的抽屉摸了摸。 「找到钱包了吗？」 「没有，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再找找看吧！会不会是在你的书包里，只是没摸到啊？」 「有可能，回教室再找找书包吧！」 「嗯?回去吧！没有再回来这里找。」 我转身走向门口。 「阿竮～」 我转过头与你对望。 突然一隻手拉过我的手，一个身影在我正前方放大。 余湶把我环绕在怀里着，后背是墙，前面是你的胸膛。 「嗯？」 我抬头盯着你，脸早就染上微微的粉红。 你总是做着比小说情节还要浪漫的行为。 「闭眼。」 「嗯？」 「闭上。」 我虽然满头问号，但我还是闭眼，一把眼睛闭上。 我的唇上，覆印上温热又柔暖。 是你的唇。 是轻非重的吻。 你退离一点。 「张嘴。」 「蛤？」 在我发音出声时，你又再度覆盖上来。 这一次的吻，加重了一点。 唇舌交战，你的舌在我的口腔里，就像在寻觅着什么，绕着又吮吸着。 就如同吃到一颗很好吃的糖，小心翼翼的吃着。 很甜。 「呜?」 听到我微微的喘气声，余湶才肯退离我一些。 「回去吧！」 「嗯！」 我们平行一起走，一起撑着一支伞，走回专属教室。 路途上，我们都没有说半句话。 而我的脸颊还犯着刚刚偷欢的粉红。 刘翔靠近我，「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就一起回来了！」 「想说不一样时间出去，回来却一起。」 我笑笑着，不答。 我们总是悄悄的，无人不知的。 我们是校园里的陌生人。 我们是校车上的小情人。 我们是假日里的恋人。 但这一切?能维持多久？ 你的没表明。 我很希望这关係能维持下去?很久很久。 但?你呢？ 第九章。友情与爱情 我和余湶表面是平平淡淡的朋友关係。 实际上，我们也已经走在一起一年了。 除了早晨校车上的座位是我们唯一呈现在台面上相处的地方，剩下的，也只剩放假日的相处。 假日里。 有时候，我们会约在余湶家附近的球场一起打球，或者我看着余湶打球。 偶尔也会在我们两个人各自的家中间的道路上晃晃。 有时候，直接去余湶家滚床单，睡一晚。或者打完球再去睡。 我们假日的时候就像一般情侣一样。 应该吧！ 其实还是有些微?差别? 只差? 我们没有表态。 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们的关係。 其实? 就连? 我自己? 我也摸不太清楚? 我们的关係?是什么? 情人？ 床伴？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某天假日。 我躺在余湶的床上裹着棉被，身上到处都是刚刚欢愉过后的痕跡。 余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睇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喝。 「阿竮～」 「嗯？」 「明天开始，早上你跟阿允一起坐，我跟林圣一起坐。」 「为什么？不是之前说好了吗？」 「我朋友拜託我，再多照顾一下他弟弟，最近他弟弟被爱慕者跟随?」 我无话可说。 每次都是朋友? 你?非常重视朋友。 我看着余湶，你的眼神坚定，坚定到?没有反驳的机会。 「好吧?那你自己跟阿允说吧。」 「我有跟他说了，你上车就走去和阿允一起坐。」 「好。」 余湶说着说着，跟着躺在一旁，继续说着。 「对了，我好像没跟你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阿允也很喜欢你呢！」 「喜欢我？」 「对啊！你没有感觉吗？」 我遥遥头。 「我就知道你没感觉。」 「所以?你特地告诉我这件事，是?？」 余湶没继续说下去，我也没多问下去。 余湶悄悄把手环过我的腰。 再次把我压倒在床上。 嘴唇靠在我耳边，「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啊?」 余湶早就滑过我的肩窝。 在肩窝处找寻还是空的地方，印上专属痕跡。 我们总是在假日里、你的房间，偷欢着。 你我的喘息声环绕在你的房间内。 直到? 白浊液体，佔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包括你我身体。 你才会放过我。 偶尔我们也会在客厅沙发上、客用浴室里，让他们全部沾满了我们的情慾。 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更像是床伴，而非爱恋中的情侣。 我们除了在球场上约会，在附近逛街，但我们并不会在外面牵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有亲密接触。 所有的亲密，都只涵盖在，这一间屋里。 没有人，看得见。 而? 我的烦恼。 自然的? 也不会有别人可以询问。 因为?我们的关係，没有人知道。 早晨的校车，我一上车，望向谢东允旁边的位置。 我走了过去。 「早安，阿允。」 「阿竮，早安。」 我坐在谢东允旁边，我默默的吃着早餐。 原先应该在家吃的早餐，现在被我带上了校车。 因为从今天开始，早晨不再是我所期待的，与你的小约会时光。 早晨，我又变成唤不醒的林竮。 「少爷，少爷，上学要迟到了，赶快起床。」 阿姨站在床边，疯狂的摇着我、呼唤还在悠哉躲被窝的我。 「嗯?？」 我迷濛睁着眼睛，看着阿姨。 「少爷，别再看了，赶快去刷牙洗脸、换衣服。」 我怀里被塞了一套校服，后背被阿姨推赶着去浴室内。 对齁，今天是星期一，要上课了。 可是? 这也让我想起你那天对我说的话。 「你和阿允坐，我和林圣坐。」 我? 「少爷啊！快点啦！不然来不及了！」 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大喊着。 我也加紧脚步，赶快弄一弄，拿着早餐出门。 接下来的每天早晨。 我都是如此。 已经没了过去的精神百倍。 连阿姨都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了。 但表面上，我还是平常的我，和朋友在一起，我还是装着没事一样，互相聊天，打闹着。 和谢东允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自从余湶告诉我，谢东允喜欢我以后，我有注意过谢东允，但?无果。 我还是把他当成一般的朋友，一般的交流着。 对我来说。 友情和爱情，应该是有些微的差别。 只是? 若知道答应后会有不同的结果。 在那一刻，我就不应该答应你了。 第十章。你的选择 自从? 前阵子你跟我说，「你和阿允坐，我和林圣坐。」之后。 我就恢復之前的我了。 不再期待早晨。 上学，成了我原先的模样，只是为了一张学歷。 每天被阿姨叫醒，在学校就窝进乐团里。 跟社团的朋友混在一起。 也因为在校车上跟谢东允坐一起。 我和谢东允的友谊也上升了不少。 谢东允会主动过来找我，约我一起去福利社买东西。 也会主动过来和我讨教功课。 甚至会和我聊起，我在社团里的一切。 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打鼓的、每天怎么练习鼓的? 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坐到我身边和我间聊着。 而我，也只是跟他一搭一搭的。 但他并不在意。 刘翔是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他都觉得特别的奇怪。 刘翔在某一节下课，立马凑过来我身边坐下，看着刚要靠过来的谢东允。 「阿允，这一节课，我要霸佔阿竮，你去找阿康他们。」 「啊?哦?」 我看见谢东允稍稍变了脸，沮丧的脸。 我转过去看着刘翔。 「怎么了，阿翔。」 「我问你！」 我被刘翔的高分贝吓到，抖了一下。 刘翔或许是看见我抖的那一下，立马跟我道歉? 「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怎么了吗？」 「我问你，你跟阿允是什么关係？」 「啊？」 我惊讶的看着刘翔。 「说，你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哦！快点老实招来！」 「真的没什么，我也不知道?」 「所以意思是说，是阿允单独对你有意思嘍！」 刘翔兴奋的对着我说? 我看着刘翔?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跟他说，我现在的处境? 「看来就是如此。阿竮，那你呢？」 「蛤？」 「我是问你，你对阿允有什么感觉？」 「我?」 「你对他有意思吗？我不会介意你们的关係的啦！」 我看着刘翔?再度无言的看着他。 「我也不会隐瞒你，直接跟你说，我也是同一掛的唷！所以可以跟我说说?」 同一掛？我? 「我?没有。」 我其实很想，把全部情节告诉他。 但?我说不出口。 「没有啊！不过多相处?还是有机会的吧！」 我看着刘翔笑嘻嘻的脸，真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是最好的。 「或许吧！」 「我就知道?加油啦！若是有什么进展，都可以告诉我唷！有问题，也可以问我，我能跟你分享。」 自从刘翔发现了这件事，就常常拉着我说说他和他男友之间的事情，有时候也会问问我跟谢东允的进度。 但?我都没说。 因为这件事? 全部的剧情? 都另有一人。 直到，某天，进度发生了。 这一天，天空很晴朗。 考完试的午后。 高中的考试，都是考一个早上，下午放假回家休息，有些学生会相约出去玩，有些会直接回家倒头就睡。 放学的时候，我先坐上校车，我现在特别的开心。 因为刚刚听到林圣要跟着他哥哥一起出去玩，所以没有要坐校车。 我想着，所以等等可以跟余湶一起坐。 我期待着。 我一直是想，要说些什么呢！下午可以相约去哪里呢！ 余湶上来，看到我，就直接坐在我旁边。 我对着余湶笑着。 但余銓却面无表情的坐在我旁边。 谢东允上来看到，选择坐在我们的后排。 最近每天和谢东允坐在一起，他上车后，眼光自然寻找着我。 但他知道今天余湶一个人，所以往后走，没说什么。 车子发动后，我望着余湶笑着。 「怎么了？」 「阿湶～待会有空吗？」 「嗯？」 「我们去河边的小街道走走，好不好？」 「你约阿允去吧！」 「为什么要约他？」 我疑惑的看着余湶。 「你想去，就约他吧！我帮你问他！」 余湶说完就转过头看着谢东允。 「阿允，阿竮要去河边小街道逛逛，你跟他去吧！」 「阿竮？」 我整个吓到?你怎么这样? 你明知道? 我只想跟你一起的啊！ 我内心难过着?看着余湶，我看见你眼神里的坚定。 那是我无法反驳的眼神。 我转头，笑着回答谢东允。 「对啊！你要去吗？」 我看见谢东允的开怀大笑，那是一个就像抽到大奖时候会露在脸上的表情。 「好啊！待会在哪里下车？搭车去？」 「搭车去！阿湶你不去吗？」 「不了，你们去吧！我忘记带钱包了！」 「我们可以等你回去拿啊！」 我扁了扁嘴?看着余湶，但你却转过头低头滑着手机。 「不用了！那样多浪费时间啊！」 我看见你面无表情的瞄了我一眼，我再说了一次，我们可以等你，你却生气的回答我，「你们就自己去吧！」。 「我?好吧！阿允，我们就自己去。等等在我家那一站下车，我把书包拿给阿姨之后，我们就出发。」 「好。」 我很生气。 非常的生气。 我转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看你一眼。 直到你下车前，我们谁也没有说半句话。 「阿竮，我下车了，拜拜。阿允掰了。」 我看着你下车。 我没有回答你。 我盯着你。 那个背影，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和谢东允一起坐车前往河边小街道。 我们漫游在街道上。 谢东允紧张的一直问我要不要逛这一间、那一间。 我随意的走着。 谢东允跟在我身后。 我其实?很难过。 但我什么也没说。 谢东允说着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就像平常在校车上的时候。 其实跟谢东允聊天，也很轻松。 他不会为难着我。 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他都会顺着说下去。 走着走着。 夕阳也来临了。 我们走在小街道上，面对着夕阳走着。 谢东允和我并行而走。 突然。 垂着的手，多了一道温度。 谢东允顺着道路走，手缓缓靠过来握着我的手。 我没有推开。 或许是因为夕阳真的太美了。 美到我都忘了，有一个不同的温度。 我们停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谢东允转向面对我。 「阿竮～」 「嗯？」 「我喜欢你。」 「啊？！」 虽然之前听余湶说过，但? 真实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当我的男朋友！」 我看着谢东允，没有说话。 谢东允对于我面无表情，感觉是吓到了，立马说，「没关係，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等你想好之后，再告诉我就好。」 我其实已经忘记，我当时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记得，我当时应该有对谢东允点了点头。 老实说?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希望这一切? 是你。 就好了。 若是你。 我应该会立马? 开心的说? 「好！」 但这一切，并不像小说里的主角们。 这么的完美。 我躺在房间，想着今天谢东允和我说的事情。 quot;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到现在还没修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 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quot; 我的手机响起? 这是你我前阵子很喜欢的歌。 我把它作为了铃声。 我知道，这时候，是谁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 该接，不该接。 但手和大脑不一致。 我的手，按下了接通键，接了。 「喂?」 「阿竮～」 「嗯？」 「今天如何？」 「为什么?」 「蛤？」 「为什么?把我推给阿允？」 你无声面对我。 「这是你的决定吗？」 你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依旧没有说半句话? 「你确定了吗？」 你还是没有回答? 我的眼泪，跟着这句话一起落下。 无声的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没有掛。 但这通电话的对面，还是没有半句回答。 「竟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阿竮～」 这是你当下唯一出的声。 没有解释。 没有辩解。 但我知道。 这个答案。 早就掛在台面上了。 「晚安。」 我说完，就把电话掛上。 一掛上。 我满脸的泪水。 早就湿透了我的床单。 我埋进被子里，开始大哭起来。 任由眼泪。 佔据这一个夜晚。 你的答案。 早就在那一刻。 你推开我的那一刻。 就决定了。 第十一章。我的决定 早晨。 我坐在餐桌上，盯着桌上的早餐。 「少爷，今天怎么那么早就醒了呢？」 「没睡好而已。」 「怎么突然没睡好了呢？是不是生病了？」 「没什么事，就只是在思考过几天要表演的曲子。」 为了不让阿姨担心，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希望能矇混过去。 「也别为了曲子而操心，少爷打的鼓非常的棒，很厉害呢！」 「我没事，谢谢阿姨。」 「那就赶快吃早餐吧。」 「阿姨，帮我把早餐包起来吧！我拿去学校再吃。」 我把桌上的红茶喝了半杯，站了起来。 拿起书包和早餐，往大门走去。 「少爷，少爷?」 「怎么了？阿姨。」 「少爷，夫人老爷他们说，他们准备在这几天回家了。」 「好，我知道了。」 「少爷，这阵子的假日，别再外面不回家了！夫人跟老爷要是知道?」 阿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 「阿姨，不会了！」 「那就好，不然夫人会担心的，那少爷赶快去搭车吧！」 「好，阿姨，也别和我妈多说什么了！那我去上学了。」 确实?真的?不会了。 我们，错过了这一步。 我为此哭了一夜。 我也不知道昨夜的我，是什么时候入睡的。 我只知道? 早晨的我? 是被你说的话，吓醒的！ 在梦里?我又再一次看着你把我推出去的那一刻。 怎么挥都挥不掉。 多么的希望? 一切都是梦。 可惜? 终究不会是梦。 我走上校车，瞄了一眼，走到谢东允身边的座位坐下。 「早安，阿竮。」 「早，阿允。」 「阿竮～」 「嗯？」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 我根本忘了?昨晚的我，会导致我的眼睛肿的跟球一样。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因为我?」 谢东允紧张的说着。 我看了他一眼，才晓得，谢东允是在说些什么。 「不是因为你！我没事。」 「那眼睛?」 我为了不让谢东允误会，再度拿着跟阿姨说的藉口，再重复说一次。 「没事啦！只是昨天为了要表演的曲子，所以没睡好?没事没事。」 「那就好?」 我点点头，对着他微微笑。 「那你要不要小睡一下？反正到学校还有一段时间。」 「痾?」 「睡吧！到了，我会叫你起床的。」 「好吧！」 我微微朝着走道侧躺了一点，瞇起眼睛，让昨天哭累的眼睛，休息片刻。 我也不想看见你上车后的眼神。 我顺着谢东允的话，躲了起来。 安静的想着，之前的我，怎么那么期待上学呢！ 或许昨晚，真的让我累了。 瞇上眼睛，过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 我是从谢东允肩上醒来的。 我立马坐正，对着谢东允说了一声对不起，他也笑笑的说着没有关係。 下车前，我发现? 余湶就坐在正前方。 你回头望了一眼，但我撇过了这一眼。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 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对着你说一声早安。 我下了车，我往社团教室方向走去。 「阿竮～你要去哪里？」 谢东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回头望了一下，我看见余湶和谢东允走在一起。 「我先去一下乐团那边拿表演的乐谱，晚点进教室。」 「好哦！那我们先进教室了！」 我点点头，继续朝着社团教室走去。 我把笑容收了起来。 这一刻，这个笑容是不是跟平常一样？ 我已经不太在乎了！ 好累，笑的好累。 此刻的我，只想?能避开你，就避开你。 拿完乐谱，走回教室。 我把手上的早餐放在周迅的桌上。 「阿迅，这份早餐请你吃。」 「请我？怎么那么好。」 「我吃不太下，但阿姨还是包给我了。就想说拿来请你吃。」 「那我就不客气啦！阿竮少爷。」 我笑笑着看着周迅，走回位置上。 刘翔趁着早自习时间凑过来和坐我旁边的周章钦换了位置。 我惊讶的看着他。 「嘿嘿，我来窃听新进度。」 「痾?」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蛤？」 「别蛤了，这次我有证据。」 刘翔把手机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昨天我和谢东允去河边小街道逛街的偷拍照片。 我看着他，不语。 「我昨天也跟我男朋友去那边逛街了！结果就让我看到这个，所以就兴奋的偷拍了一下。」 「我?」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进度的吗？都没告诉我?」 「我?昨天是临时约去的！」 「结果呢？结果呢？」 我看着刘翔兴奋的说。 「痾?老师来了，我们晚点再说好了！」 我们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 「好吧！待会我们找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再聊。」 我点点头。 快速从抽屉拿出要上课的课本。 刘翔还是坐在周章钦的位置上，由于老师已经来了，就没有换回去。 不过也因为老师来而?逃过一小结。 但一下课，我就被刘翔拉去学校里面的小巷里，平常也只有偷抽烟的学生会躲到这里。 不过，可能是因第一节下课，学生们的烟癮还没犯上，所以没有任何学生过来。 刘翔盯着我看? 我?只好说出口。 「痾?阿允跟我告白了。」 「哇～你答应了吗？答应了吗？」 刘翔更加兴奋的拉着我的手。 「我?没有。」 「欸～」 我看着刘翔，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阿允吗？」 「也不是不喜欢?但?」 「阿允人很好啊！他对你也很好呢！怎么不答应呢？」 「我?还没想好！」 「是不是还没打算出柜呢？」 我笑笑的看着刘翔，不语。 「放心啦！我们班很多人都知道我出柜了！但也没什么人排斥的?放心放心。」 刘翔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我放心。 但? 我想的?不是出柜不出柜的问题。 而是? 你。 我还放不下。 至于出柜这件事。 我早在国中时期，发现我只对男生有兴趣的时候，我就已经对我父母诚实出柜了。 我的父母并没有责备我什么，只告诉我，自己的选择比较重要，只要我觉得幸福就好。 「阿翔，谢谢你。我会再思考看看的。我知道阿允对我很好的。」 刘翔没有继续说下去。 拉着我走回教室，沿路说着他跟男友之间的事情，偶尔叫我给点评论。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走回教室，谢东允盯着刘翔拉着我的手。 盯到刘翔自觉的放开。 刘翔窃笑着，朝着我的耳边，小声对我低估着。 「你看，阿允吃醋了呢！」 我看了谢东允一眼，我也跟着笑了一下。 谢东允吃醋的表情，真的浮现在脸上了呢！ 我是不是应该选择一次，爱我的人。 给他一个机会。 也给自己一个转变的机会。 去忘记? 我爱的人。 听说，被爱的人，会特别的幸福。 第十二章。断绝一切 从那天你把我推给谢东允之后。 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 我和你就开始没有在联络了。 朋友之间，偶尔还是会谈谈话。 但我还是会避开和你的对话。 除非?不得已。 但我还是会刻意避开，但我会做到没人看得出来。 星期五的下午，依旧是各自的社团课。 「阿竮～」 我看着谢东允喊着我的名字，我盯着他。 「你们待会有表演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这一场表演只有我们的朋友才会被邀请。 因为?只有我们才有邀请卡。 而我?只邀请了刘翔一人，因为我只知道，他的社团很轻松，所以可以请假来看我们的表演。 「因为?我朋友有拿到邀请卡，所以问我要不要去看。」 我看到谢东允闪过了一个眼神。 是一个，没被告知的，难过眼神。 我笑了笑。 我从抽屉拿出一张，印着我们团队前阵子请专业摄影师拍的团体照，旁边印有我们今天表演的日期。 我拿起旁边的奇异笔，在邀请卡左上角，写上谢东允的名字，一边写着，欢迎一起享乐，再找到我的人像旁边，签上我的专属签名，我递给谢东允。 我看见谢东允开怀大笑。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欢迎一起享乐。」 「我一定会去的！」 「谢谢，那我先去社团了。」 「好，加油哦！我会在台下看你表演的。」 谢东允拿着邀请卡，迅速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当天的表演，谢东允真的坐在台下，为我加油着。 我看刘翔在偷笑。 我想，待会下台和他见面后，一定又要被他调侃了吧！ 不过，一结束，却是谢东允先来找我。 「阿竮～你真的打的好厉害呀！」 「谢谢！」 「很累了吧！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教室帮你把书包拿过来！」 「这个?阿允～等等。」 我把谢东允拉到一旁角落里。 「怎么了？阿竮。」 「我?」 「嗯？」 「我答应你。」 「什么？」 「你不是要答案吗？」 「答案?啊！对，答案！你刚刚是答应了吗？」 「对。」 「你是我男朋友了？」 「嗯。」 谢东允开心大笑着。 我也跟着笑着。 刘翔从旁边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笑的这么开心?什么好事呀！」 谢东允继续开怀大笑着。 但他看了我一眼，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公开和刘翔说。 「你不是要帮我拿书包吗？」 「对呀！」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翔。 「那就快去吧！不然等等校车就跑了。」 「好，我快去。」 谢东允笑着跑向教室。 刘翔盯着我说，「是不是该告诉我了啊！」 「是该告诉你了！」 「欸～说吧，说吧！」 刘翔一脸兴奋着，那眼睛就像小狗一样，水汪汪的。 我看着刘翔，缓缓的说着。 「我?刚刚答应他了！」 「阿竮～你?你认真的？」 「嗯！认真的！」 「哇～我们要站在一起了呢！」 刘翔抱着我跳耀着。 谢东允跑回来刚好看到，瞬间又变脸了。 刘翔急忙跟谢允说着。 「以后阿竮就是我的姊妹了，你阿允要是敢欺负我的姊妹，你就会完蛋的！」 谢东允就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立马立正站好。 「是的，阿翔，我会照顾好阿竮的！」 我站在一旁，看着也笑了起来。 从答应以后，我们没有对外隐瞒恋情。 就跟刘翔一样，若是有人问，就直接公然承认出柜。 所以班上也迅速传递开来。 班上没人不知道的。 包括你。 谢东允也很开心，我承认跟他的关係。 谢东允每一堂下课，都会凑过来我身边坐下，不管我在做什么，他偶尔会说说他的故事，有时候也会跟我聊聊课业，甚至连邻居的八卦也会告诉我。 而我，就很轻松的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谢东允并不在意我是否有回应，只要他觉得我有在听，他就会开心的说下去。 有一次，因为社团有一场对外的表演活动，我练的马不停蹄，谢东允下课一样坐到我身边，但他不会说话，他只会压下我的头，希望我能趴下休息一会，他还会默默替我披上外套，害怕我会着凉。 或许真的应验了那一句话。 “被爱的人，很幸福。” 我确实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只是?还是? 差了一点点。 这一点? 我其实还是?不太晓得是什么。 但我知道，以后它会浮现出来的。 只是? 我的理解时间是多长?而已。 第十三章。你的身边不是我 我缓慢走出家门。 「少爷，别忘了老爷夫人今天回家哦！放学了，就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我今天已经跟社团群说好了今天不会过去了。」 「那就好，早点回家。」 我跟阿姨道别完，走去搭校车。 一上校车，第一眼入眼帘的，依旧是? 第二排的座位。 可惜? 不属于我了。 我走向后方，坐下。 这个新位置。 能维持多久呢？ 我坐在谢东允身边。 我们公开后，谢东允依旧只要他有空，就会围着我转。 我们在车上，偶尔谈吐几句，偶尔我会小瞇一会。 我。 感觉?不那么的热情。 而谢东允的热情，依在。 我也只是提起我的招牌微笑。 笑。是最好的肢体语言。 既不悲伤，也佔有开心。 我下车前，又和余湶你对到一眼。 但? 我们都立马撇开了。 谁也不愿意多看谁一眼。 我一下车，就走往社团教室。 自从余湶推开我后，只要一下车，我不会和他们一起走回教室，而是到社团教室窝一会，打一会的鼓，让心情放松。 内心，总是卡着什么。 但?又说不出什么。 每一回，只要打打鼓，心情就会好一些。 我很庆幸，我会打鼓。 久而久之。 我旁边多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的观眾位。 陈宇杰。 陈宇杰是我在社团里的学长。他是我们团的主唱。我和他从一开学加入社团后，就认识到现在，当初就是他问了我「要不要加入他的团队」。 我一开始没答应，找团本来就要找一个能合的来的队伍，自从聊天过后，就立马决定加入他的团队作为鼓手。 他虽然外表酷酷的不好相处，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好的学长，很替学弟妹着想。和他交谈后，更觉得他像相识很久的兄弟。 某一天，我一早来，又窝在社团教室里打鼓，而陈宇杰走了进来，他吓了一跳。 「竮竮？」 我放下鼓。「学长！」 「不好意思?我没经过同意就进来了。」 「没事，没事。不过?你怎么会在这？」 陈宇杰其实不仅是主唱，也是我们的社长。所以很多社团的事情，都得经过他的同意，而这一回，我只是因为我的手里有钥匙，就想说可以直接进来。 「我?我只是想在一早打打鼓，再去上课。」 「这么喜欢鼓啊！」 陈宇杰看着我一眼，嘴角微微的上扬。 「嗯。对不起，没经过社长的同意就直接打鼓了?」 我低头道歉着。 「没关係，没关係，打打鼓也没什么，反正我们社团里，大家都有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谢谢学长。」 「偶尔他们其他人也会过来玩玩自己的乐器，别在意。」 「谢谢学长。那学长是来?？」 我疑惑的看着陈宇杰学长。 「没事，我只是忘了拿这节课的课本。我拿完就去上课。你也赶快准备去上课吧。」 「好。」 结果，因为一次的相遇后。 每当我一早到了社团教室，就会看到陈宇杰学长坐在里面的观眾席，他有时会看着书，有时盯着乐谱思考。 我问他为什么在这，他只回答，「这里蛮安静的，而且还有鼓声可以听，没什么不好。」 从那之后，我们就两个人在社团教室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我们不会打扰对方，就像隐形人一样。 回到教室后，谢东允依旧会立马黏过来我身边，我也只是淡淡笑着，回答几句。 我和谢东允公开交往后。 两个礼拜。 余湶也直接大方的和隔壁班的墨泽谈起恋爱来。 这个消息，我还是从谢东允口中得知的。 墨泽也是个男孩，清秀的男孩，看起来乖乖的，实际上，好像不是。 后面几句话，是谢东允补充的。 其实，我不认识墨泽，完全没有对到话。 他们兄弟会一起出门，我和墨泽也会跟去，但我们从来没有交谈过。 在学校，我们也会聚在一起吃饭。 下课，偶尔他也会跑来我们班上，和我们聚在一起。 今天刚放学，墨泽依旧刚打完鐘，就跑来我们班等着余湶。 墨泽在我们旁边跟刘翔聊着，聊着聊着话题就转了，转到当初余湶是怎么追他的话题上。 墨泽说了一堆余湶的追求方式，那些都是我当初怎么也没有得到的。 一句告白，没有。 一句我爱你，没有。 一句交往，没有。 我只能，往谢东允身边靠了几分。 墨泽口中的话，让我更加冷了。 而谢东允身边? 不冷不热? 但那温度? 还是让我起了疙瘩。 我披上自己的外套。 低头在谢东允耳边。 用着不大不小，刚刚好四周人听的见的声音。 「阿允，我要直接先走，就不搭校车了。」 谢东允非常惊讶的看着我。就连刘翔他们也转过来看着我，包括你余湶。 「今天我爸妈回国，我直接请司机来接我了。」 「哦?好吧！」 我看到谢东允的沮丧。 但我装着没看见。 我拿起书包，背上。 「我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你们慢慢聊，慢慢等车。我就先走了。阿允，你放心，只有今天而已。」 我微微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走出教室。 我不知道，我这个笑是对谁。 但对谁? 好像都没差了。 因为。 我感觉特别的冷。 第十四章。还是放手离开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发呆。 天空很黑。 但我希望这一刻，可以下一场大雨。 而这一场大雨。 我更希望它可以大到淹没我心中的那一点。 一点污渍。 「少爷，已经到家了。」 我听见司机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原来我发呆这么久了呢！ 我下车，踏进家门。 我一开门，就看到两位大人物坐在沙发上。 不是别人。 是我爸妈。 「竮竮你回来了？」 「嗯，爸妈，我回来了。」 「那我们准备吃晚餐吧！」 「好。」 我和父母本身就没什么话题可说，应该说，他们长期出国在外，我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除了?他们认为的关係、在乎。 「竮竮，我听你阿姨说，你最近在学校交了很多朋友哦！」 「嗯，社团里很多兴趣相同的朋友！」 我连头都没抬，只是简单回应着。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打鼓呢！」 「嗯！」 「那未来是要去打鼓？」 我妈的一个问句，还真的能考倒我呢? 「我?」 「你是不是该改一下自己的想法了，你也要替自己想想，未来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我低头继续吃饭，没有打算回应我爸说的话，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讲太多?太多遍了。 一点也没用，不然我也不会毅然决然来到这所学校。 但?我父母还是没打算死心。 「我吃饱了，我先上楼写作业。」 「等一下。」 我爸的一声令下，让我停下往楼上走的动力，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还有，别再外面乱交朋友！虽然我同意你那?什么?同性恋。但你别给我乱搞，我们家可不是能让你在外面乱来一通的，记住，你可是姓林，是林家长子！」 「我?我知道，但爸?」 我爸盯着我看，没说半句话，我的转身，刚好对上那眼神，那眼神，我清楚的很，是警告！ 「爸?我没有忘记我是谁，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会有自己的学生时期。我不会玩过火的。」 我说完，就跑回房间了。 后面的嘀咕，我装作没有听见，忽略它们。 我躲进黑暗的房间里头，躺在床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意倒了下去。 林家，林竮，是一个恐怖的方向。 我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可以掌握大局的位置。 一个没有自由的位置。 一个只有向前的位置。 学生时期，这是?我爸给我的玩乐期限。 期限结束，我就得做回林家林竮，替他掌握公司。 我躺在床上，好累。 书包里的手机，震动的不停，我知道，是谢东允，他连打了很多通电话，传了一大堆的讯息。 从我回家到现在，就在书包里，一路到现在。 我把手机拿起来，按了接通键。 「喂?」 「阿竮～电话终于接通了。」 「怎么了？」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害我吓死了！」 「我不是说我父母回来了？！」 「我怕你发生什么事情嘛！」 「嗯，在家，不会有什么事。」 「那就好，不过怎么都没看手机呢？」 「刚在跟父母吃饭，聊天。他们也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那你多陪陪父母吧！我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 「嗯，那就这样。」 「先说声晚安啦！」 「晚安。」 我把电话掛断，继续躺在床上。 我的未来? 不知道会是如何呢！？ 我和谢东允交往了半年，我最终还是决定放手。 不是他的错，是我。 我不是好人。 我不该耽误他。 谢东允是个好男孩，对我很好，好的过份了！ 但，我并不能属于这个好。 那个好也不属于我。 我得把他让给更适合他的人。 我告诉他，「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我没办法把坏的自己给你。你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出现在你身边。」 我退出谢东允的身边。 我每天窝进鼓里。 打着鼓，就连社团的社友们都看不下去，但任谁也没人敢来阻止我。 我拋弃所有。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是。 我只剩下鼓。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最爱的鼓呢？」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敲打着鼓。 「你不是最爱它吗？」 「你怎么捨得这样对待它呢？」 「你到底还要让它哭泣多久？」 「你想折磨自己，可以，但可不可以不要折磨你最爱的鼓？」 我放下鼓棒。 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不是别人，是社长，陈宇杰。 我望着他，不语。 「你终于肯放手了？」 我依旧没说话。 「你的鼓已经哭了好几个月了。」 「我?」 「放手吧！」 「我?」 「把你的心放下吧！」 「我?」 「我并没有要你把那一堆杂事忘光，我只是要你向前看。」 「前？」 「你在往后走，只会朝着悬崖摔下去，怎么不换个方向，说不定可以看见更美的风景。」 「是吗?」 「先把鼓棒放下吧！让你的鼓休息几天吧！我带你去看看其他的新奇。」 陈宇杰学长连续几天放学，都带着我去看各式各样的乐团，每个乐团都有不一样的风格，有欢乐派、可爱派、狂野派?甚至更多。 这几天，我忘了那些爱，忘了父母给我的条件，忘了我那些过往，就持续往前看，看着这些乐团的新奇。 「竮竮～心情好一些了吗？」 「是的，谢谢学长！」 「有好就好！对了，竮竮～」 「嗯？」 「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呢！」 我看着眼前的风景，风景很美，学长总是可以发现一些独特的景点，包括那些特别的乐团。 也包括现在。 我没有拒绝陈宇杰学长的靠近。 慢慢的靠近，近到两唇贴和在一起。 一开始，我很惊讶。 但我没有拒绝。 因为风景很美，这时，再配上一个吻。 刚刚好。 就像当初的。 我和你。 第十五章。各自人生 每天，一早到了学校，我就窝进社团里头。 但。 我已经不像前阵子。 胡乱打着我最爱的鼓。 我开始敲着新写的曲调。 是一首。 我为了忘了你的歌。 要多久？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一首，不是一个好情歌。 坐在旁边的座位区里的人。 是陈宇杰，应该算是男朋友吧？！ 应该。 自从那个吻之后。 我和陈宇杰的关係曖昧到了极致。 偶尔牵手，偶尔搂抱，偶尔也会接吻，也会做着爱做的事情。 虽然陈宇杰早就毕业，读上了大学，但是还是会趁着空档，出现在这个社团教室里，找我。 社团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全部的人都以为我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 谁也没说破。 这个? 假象。 我和陈宇杰只是藉由对方，找寻自己所要的。 偶尔像情侣。 偶尔像朋友。 没有拒绝对方，和别人的乱想。 也确实像情人般，黏在一起。 只是没人说出口。 而余湶你的身边，也换了一个名叫顾天蔚的男孩。 我知道这个男孩。 他是隔壁班的，听说很活泼，但有些许的傲娇，不知道你和他，过的好不好? 我不过问。 虽然同儕之间都以为，我们两还是朋友。 在同儕之间，我们偶尔也会附和一句。 不会过多。 就?大概一句。 我和陈宇杰的事情，其实很快就蔓延在教室里头，很多人责备我拋弃谢东允，很多人认为我在玩弄很多人的感情，很多人跑去和陈宇杰说，但他什么也没听，只说「这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没人可以介入。」。 其实我和陈宇杰分的很清楚。 什么也不想多说。 我没反驳，他也没多说。 因为我和他，谁也不会介入谁。 单纯活在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之中。 后来的某天。 听周迅和刘翔说，你和顾天蔚只交往了半年就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听完后，我也替你感到难过。 只因为你不小心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认为你在打他，吵着吵着就闹着分手了。 而我和陈宇杰。 就在陈宇杰告诉我，他未来的梦，以及最近他遇到一位，他想安稳的人，我很好奇是哪一位让陈宇杰选择改变的人，但陈宇杰没说，他只告诉我，他未来会继续往音乐发展，他会出国留学，带着他的他。 「这样也不错呀！那他愿意陪你找梦？」 「对呀！他也是再追音乐的梦，是不是很巧！」 「真好，有个一个愿意陪着你追梦的人！」 「你呢？还没找到你的他？」 我笑笑着，不答。 陈宇杰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应该说，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我和陈宇杰在我毕业前一个月，自然的分开。 他提前一个月去欧洲办理留学手续。 离开前，我和陈宇杰约在一个咖啡厅。 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推向我。 「这是什么？」 「我和你的梦。」 「梦？」 「我已经朝着我的梦前进了，你呢？想往前，还是往后？」 「谢谢你，杰哥。」我睁着眼笑着看陈宇杰。 我打开盒子，看见我放在社团里的专属鼓棒。 「你也要毕业了，应该已经打算好了，你要走的路了吧？」 「嗯?应该吧！」我微微笑了一下。 「看来不是选好，而是认命了？」 「我也只能认命了吧！不然能改掉林竮吗？！」我啜了一口咖啡，继续说。 「我大学应该选商学系吧！家里的企业，总是得我管，应该说，也只能我管，父母也是会有一天要选择退休的，我没有任性的资格。」 「你想好了？」陈宇杰疑惑的看着我。 「嗯，我在国中毕业的时候，已经跟我爸任性一次了，谈好了，只有学生时期可以任性，毕业后就会回去做林家的林竮了！」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是啊！别无选择?」我淡淡的笑着。 「你想好才是最重要的，但得认命?就真的?」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在面对命运前，至少能让我遇见你，虽然没办法完全我的梦，但?至少让我的梦，短暂实现了！谢谢你，杰哥。」 「至少我能让你开心过，你有你的选择，既然你已经愿意接受这个安排了，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两个相继而笑。 「希望你到那边之后，可以快速完成梦想。」 「谢谢，竮竮，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未来。」 「希望了，呵呵～」 「我们未来见！保持联络！」 「好，保持联络。」 我和陈宇杰道别，我也该走回那一个，不是梦想的未来，回归原来的自己。 我还是得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我不喜欢的自己。 没有你。 没有梦。 没有一块，如我所愿的? 未来。 我还是得提起勇气，往前走。 第十六章。毕业前的我们 在高中毕业前一个月。 我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我依旧每天早上待在社团里打鼓。 我打的最后几次鼓。 在这之后。 鼓，就会原封不动的收藏起来了吧！ 「阿竮～」 我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停下敲打的鼓棒，头往回转探。 「阿迅、阿翔，你们怎么会来？」 「现在都快毕业了，老师才不会管我们做什么呢！」刘翔一脸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我和周迅则笑笑不回应，表示不予置评。 「阿竮～听说毕业典礼的时候，你会有表演节目？」 「是啊！阿迅，你怎么知道？」 「内部消息，嘘～」 「啊！我都忘了，你可是?这次毕业典礼负责编排程序的团队！」 「你可总算关心我们两个啦！」 「抱歉，抱歉，太顾着练习了呢！」 「不过你放心，还没人知道你有表演节目！」 「那还真是谢谢你们的掩护！保密啦！」 「但！」刘翔瞬间变脸都比翻书快，这一声，我还差点跳起来呢！我睁着眼睛看着他！ 「但?你为什么不继续走音乐路呢？你不是鼓打的很棒吗？人人称讚耶！为什么?」 刘翔突然软下声音，害得我? 也翻红了眼睛。 周迅看到我眼睛发红，微微撞了一下刘翔，试图叫他别乱说话。 「没事啦！」我怕他们尷尬，立马出声。 「什么没事！是不是那个叫?陈宇杰的人说了什么！你才打算不走音乐路的？！太过分了，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揍飞他，叫他滚远一点！」 听完刘翔的忿忿不平，原本我还憋的笑，听完后，直接大笑出声。 「抱歉，抱歉。」 我冷静完情绪后，接着说出口，害怕他们对陈宇杰怀有恨心。 「杰哥确实已经选择出国去完成他的音乐梦。」 「我就知道！这个傢伙不可原谅！」 我看到刘翔已经气到把拿在手里的空饮料罐，已经要捏烂了，赶快接下去继续说。 「别生气啦！阿翔！我的选择跟杰哥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他自己去完成梦想，直接把你拋弃丢在这，他就是有罪！」 周迅看不下，拍拍刘翔，「你就让阿竮说完吧！」。 「谢谢阿迅！我想你们应该是从老师那边知道我的选择的吧！」我看见他们点点头。 「不过我的选择是因为我的家庭因素，而非跟杰哥有关。我跟杰哥?只是和平分开，没有难过，只有感谢！」 「原来?是我们会错意了！」 「是我应该谢谢你们，还特地过来关心我！」 「拜託，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况且，你是个什么都不说的人！就只能靠我们自己过来问清楚了！」 「既然是家人问题，为什么不沟通呢？」 「我很早就已经跟家人说好了，学生时期，能够选择我要的，毕业后，要做回接手人的生活了！」 「那为什么要直接放弃大学呢？」 「若大学不先提起做准备，毕业后，就会跟不上了！」 「你想好了？」 「嗯?」 「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只能在你身边陪你啦！够好了吧，阿竮～」 「有你们真好！那你们决定好了？」 「好了！」 听到鐘响，我收起鼓棒，漫步的跟随着他们一起回到教室。 走进教室那一刻，我看见，你。 「阿湶～」刘翔大叫一声。而我反射神经顿了一步，我停在原地，不前进。 余湶往回头望，看见三人同行，而我落后了一步。「怎么了？阿翔。」 「你又去买零食啦？！」 「对啊！要吃吗？」 「当然！阿竮、阿迅你们赶快来抢阿湶的零食，别让他越吃越多！」 我笑笑的走进了教室，没有靠近，而刘翔在后面叫着我，「阿竮，你怎么不吃？」 「我才刚吃完早餐，吃不下。」 「你又不减肥，吃一点呀？」 「我继续减给你看！」 我笑出声，我跟刘翔总是这样逗着嘴，一直都不会腻。 谢东允走过来，「不然吃巧克力，让你更胖！」，说完就直接塞了一小条巧克力到我的手里。 「这样说就不对了吧，阿允！这样我不是更胖嘛！？」 「就是要你更胖啊！」谢东允直接扶着墙壁狂笑。 其实在我跟陈宇杰一起之后，没多久，我和谢东允也恢復成朋友关係，毕竟我和他是和平分手的，他也在这段期间，找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友。 余湶在我们对话后，只剩笑声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并将手里的苏打饼乾拿了一片，直接塞进我的嘴里。 我惊讶的看着余湶。 「吃这个才是不会变胖的！」 我默默的嚼着饼乾，吞下。 「谢谢。」 你却对我笑了。 我也笑了。 晚上，你的讯息，跳了出来。 我盯着手机，看了好久。 「好久没联络了。」 只是单单一段话。 我却卡了好几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想着，还是得回覆。 「是啊！」 我才刚回没多久，你立马就已读并回覆。 「你在忙？」 「刚看手机而已。」 「哦，现在忙完了？」 「对！」 「最近还好吗？」 「很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覆是最好的答案，所幸，有问必答。 「听说?你跟他分手了？」 「嗯?怎么了？」 「没事，只是关心你。」 「你不是前阵子也跟他分手了？」 「是啊！所以来安慰安慰你！」 「谢谢。」 我们的对话，简单，俐落，没有多馀，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最后，你只问了一个特别的问题。 「明天，校车上，我能坐你旁边吗？」 「呃?嗯?」 「那我们明天见。」 关掉讯息窗，我望着你的大头贴看了好久。 一段感情，开始、结束、忘记? 为什么忘记那么难呢？ 还是说? 真的要彻底推开，才能真的去忘记？ 我忘不了。 过去的我们。 那一段，属于我们的故事。 那一双，原本属于我的手。 遗忘很难，记得很快。 第十七章。我们 遗忘。 真的很难。 再出现。 就更难忘了。 我花了2年多的时间，忘了你。 真的忘了吗？ 忘的了吗？ 朋友问起，说忘了。 自己问起，说忘了。 但。 当你问起? 你的一句话。 就抵过千言万语。 我走上校车上。 第二排的位置，空着。 我该，继续坐下去吗？ 「同学可以不要站在原地发呆吗？」 「抱歉?」 我坐进第二排的座位。 原先的座位。 这次再靠近，是对的吗？ 等我再发呆的同时，余湶已经走过来坐下了。 「早安，阿竮。」 「早。」 「怎么了？心情不好？」 「呃?没事。」 我?只好浅浅的笑着，来化解这个尷尬。 「那就好～」 微笑，我只能微笑，什么话，我也说不出口。 「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搭车了呢！」 「嗯?」 「你是不是太累了啊？」 我看见你面对我，那种担忧的表情。 我能再期待一次吗？ 「嗯，或许昨晚没睡好吧！」 「反正到学校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瞇一下，休息一会？」 「好。」 我紧闭双眼，但我?睡不着。 我只把头歪一边靠向窗，累了，再转向另一边，我没靠上你的肩，我离了一段距离。 我的思绪还在飘移着，思考着，如何是对的。 同时，有一双手，轻轻的将我的脑袋牢牢的安放，是你的手，你的肩。 又是，过去的，温柔的，你。 我的心，还是，对你，跳动着。 我没有离开。 我靠着你。 我缓缓的睡去。 多久了？ 我多久没这么安心的睡了？ 自从分开以后。 我又让自己和你恢復成过去的我们。 车上的曖昧。 最熟悉的朋友。 假日情人。 篮球场的约会。 以及。 你家的常客。 有一天。 我躺在你的肩窝，和你一起盖着你的棉被，喘息着，刚刚欢爱后的潮红，还没从我们身上退去。 「阿竮～」 「嗯？」 我窝在你的肩窝，余湶摸着我的头，柔着我的头发，边说着话。 「若当初，我是说那一次?」 「嗯？」 「那一次?就是那次你想要去河边小街晃晃的那次?」 「嗯?？」 「若?那次，我有去。」 我抬头看着余湶，回想起那天，在校车上，我问你要不要去河边小街晃晃的事情。 那次。 就是你将我推向谢东允的那次。 现在提起? 「若我有去?我们的结果，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我睁大眼睛看着余湶。 渐渐的，我垂下头。 这?问题，是来的太慢，还是，来的太快？ 我摸不着头绪。 「或许，会吧。」我抬起头，露出浅浅的微笑。 而这个微笑，是我硬是挤出来的。 因为，当初，已经，过去了。 「我们之间，会不会，就不会断了一截？」 「或许吧！」 余湶摸摸我的头发，顺着摸向我的下巴，抬起。 你缓慢的靠向我。 用吻，代替手，抚过我全身，柔软的嘴唇，靠向那，被你亲肿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从温柔开始加深。 你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再次让我的全身滚烫起来。 你的双唇从唇开始，下巴、脖颈、再到胸前的两小粒。 手缓缓的滑向还湿润润的后穴。 「还很湿呢！」 我抬起手，打了余湶一下，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你将小小湶直接放了进来。 湿润润的后穴，完全不用再次做扩张，简简单单就直接进到最底。 余湶将我的双腿往自己腰后侧摆，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余湶不用找，清楚的知道我的敏感点在哪个位置。 一下就让我喘起粗气，呻吟声直接回盪整个房间。 「啊?湶?慢?慢一点?嗯?」我的呻吟反而让余湶加快了律动。 新一轮的律动，就在我的双腿夹紧余湶的后腰，我的白浊液体喷向余湶的腹部上，余湶的则全数让我的后穴吸收后结束。 我们每天，都跟过去的我们一样。 高中毕业前的我们。 毕业典礼后的我们。 大学开学前的我们。 以及。 准备开学前的我们。 三个多月的时间。 虽然，我们没有每天腻在一起。 但即使一整天没见。 晚上的我们，还是会有一个长而不腻的通话。 这期间。 除了我的阿姨晓得，我有一位朋友的存在，但不清楚内幕，也不多问，以外。 没人察觉。 只有，我们悄悄的改变。 我活在幸福之中。 有你的幸福。 但? 这幸福真的来的太快。 第十八章。大学的我们 高中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 这段时间。 我真的很幸福。 应该说，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校车上有你陪。 假期，还能有你陪。 但幸福，真的? 来的太快了。 那也表示。 走得也会?特别快。 当高中毕业后的暑假来到尾声，只剩最后一星期。 我得去我考上的大学报到、以及新生校园导览。 这间大学，是按着我父母的想法去选的? 为了将来，能成为更优秀的林竮。 我将我新买的蓝宝杰尼开进校园，停到预定到停车格，才刚一隻脚踏下车。 「阿竮～」 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非常的熟悉。在高中，我也有听过。 我猛然回头望，果然没错，是周迅。 「阿迅～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看到这台车的车牌，就想到你！结果没想到真的是?」 「你也太强了吧！」 「谁叫你的幸运号码那么奇特！3789～」 周迅边说边嘲讽。 确实，这个幸运号码跟着我很久了。 37是你的学号，89是我的学号。 从我认识你开始，一路跟我到现在。 这是我的秘密，没人知道，包括你。 我对周迅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周迅也不在意，因为他也已经习惯我的笑而不答。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读这间学校？」 「你不是认真的问吧，阿迅？」 「没想到，我这么衰呀？」 「这应该是我说吧！不过?除了你，应该没有其他了吧？」 我往后面望呀望?没有其他熟悉的身影。 「没有，我们那一群，大家都选择不同的学校，各自飞了！」 「那我们不就还真巧，你啥系的？」 「我啊！商业经济系，你呢？」 「不会吧！还真的那么衰?」 「不会还同班吧？」 「a班?？」 「看来我要去签个什么赌了！」 「一起签一张，应该更会中吧！」 我们边走边笑，更是引来很多人的目光，但我们并不在乎，因为能在学校里遇见最熟悉的朋友，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呢！ 我透过周迅知道了，七子里所有人的去向，包括余湶去了哪一间学校。 其实? 余湶又有多久没回覆我了？ 两个礼拜？三个礼拜？ 我已经懒得去计算了。 也已经，习惯了。 余湶? 虽说很幸福。 但，确实有电话联络，偶尔。 我们没有每天。 除了，毕业前，还能在学校见面。 毕业后，我们就断断续续的联络。 但，我们从来没有聊过我们各自的生活。 只是偶尔的关心。 间聊几句，说说身边朋友，说说自己的家人。 而关于自己的事?却一句也没跟对方提过。 自从，因为谢东允的事，让我们分开后。 我们再也没提起过自己的事。 包括，学校的事。 就在我要到学校报到前几个礼拜。 音讯全无。 讯息，甚至已读也没有。 我已经?摆在一旁了。 今天我来学校报到。 自然只会瞄到同学一眼。 学长姊带队熟悉每一间教室的编号、作用，了解完，有填写住宿舍的，学长姊就带队到宿舍，没要住宿舍的，就跟着学长姊逛逛校园。 我跟周迅都是住在家里。 所以就一起走在校园，熟悉未来几年要待的地方。 周迅边走边说着，七子们当初选好学校，发现大家都没选择一样的，每个人都感到非常讶异。 甚至每个人的科系都不同。 惊讶的是。 不同的个性、兴趣，还能让他们七个人一直聚在一起，一路到了那么久。 虽然选择不同，但?他们都还是会常常联络。 听着周迅说着他们的故事。 我就想起了余湶。 那个，我和你的故事。 是不是又断了呢？ 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故事。 我总是在想。 为何，我们的故事就不能和你们的故事一样。 一直延续下去呢？ 开学后，我都和周迅走在一起。 在班上也认识了不少的人。 都是来自不同地区的人。 大家也在一个月后，更熟悉彼此。 而我被大家称为冰山美人。 他们都说我特别的沉默，让人不太敢靠近。除非周迅在，不然完全没人敢走近我呢！ 毕竟，我总是不会特意接近人。 而周迅只是认识很久了，早就习惯我的沉默。新认识的同学，也渐渐知道，只要和我熟悉后，就觉得，冰山冷却不少。至于为何加上美人? 说到美人，就令我头疼。 太多人说我漂亮，包括这一群新认识的同学们。让我再怎么不接受?美人还是冒出来了? 「嘿，冰山美人怎么又冰冻了啊？」 我瞪周迅一眼，自从同学们这么说之后，周迅时不时就这样叫着我? 「干嘛？」 「你的作业交了没？」 「还没，还在包里，下一节下课再拿去交。」 「竮哥～好心一点，借借我吧！」 「没用，冰山美人的冰山还没解冻?」 「我帮你放一把火，让你融化融化。」 我笑出声，把作业拿出来啪在周迅的头上。 这大概是在大学里，剩馀的有趣之一。 毕竟，当初下定决心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是一场孤独的路。 不过，现在。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走。 但?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或者。 偶尔没课的时候。 我都会故意开车晃过? 或经过我们过去?最长待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地方。 篮球场。 一排的篮框。 最熟悉的位置。 空荡荡。 还没到一般学生放学的时间。 这个篮球场，总是没有三两隻猫。 我把车子停向停车场。 走向我们曾经一起打球的场地。 坐在一旁的草坪上，盯着那个篮框。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看见我们一起打球的身影。 曖昧到不行的光影。 让我想起。 那一段段，没有证明的剧情。 就像一本小说，说着离谱到天边的故事。 谁愿意成为主角？ 我?也不想。 但?剧情，也总是出乎意外。 再平静的海。 也是会冒出风浪。 开学两个月。 你的头像，突然在讯息位置上发光。 「哈囉～最近好吗？」 我盯着讯息发呆。 两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想着，怎样的回覆，能让我显得更自然一些。 隔天，我还是软了心，回覆你了。 这一个回覆。 就像过去的我一样。 我心软了，自顾自的原谅你了。 虽然你还是没有给我任何的证明。 我还是跟你，恢復成过去的关係。 篮球场的约会、床上的约会。 除了，没了校车上的约会外。 其他的都没有变。 我们还是我们。 我坚信着。 我多希望，它不会变。 它包括了，我们的爱，以及我和你。 第十九章。还是出现了 我的幸福时光又来临了。 「早安～」 一个早安，配上一个可爱的贴图。 这是我每天早上必备的动作。 传送早安讯息给余湶。 然后再换衣服的同时，等待着手机萤幕发光。 余湶不会让我等太久。 总是在10分鐘以内回覆我。 「早安～今天几点的课？」 「8点。你呢？」 「9点。」 「那我就先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 我们会简短的问候几句，主要还是以学习为重，你有你要学的，而我有我要读的。除了假日比较不同，讯息会再加上出门约会的邀约。 不过。 虽然余湶不会让我等太久。 但是? 当不回应的时候。 就真的不用等太久。 只要10分鐘等不到回覆。 就真的不用再等待下去了。 这封讯息会一直僵在原地，直到下午的时候，你就会传来一个哭哭的贴图给我。 一开始我会疯狂传讯息，打扰你，但你依旧不会回，到最后，反而习惯了。 只要你没回覆，我就静静的放着，等你的讯息框跳出。 虽然有时侯几个小时就有回应，有时候要到下午。 但余湶不会隔夜才回覆讯息。 而我，只把这件事归列是你起床赶着上课才没看到。 至于我们放学前，偶尔我会收到来自于你的讯息。 「今天几点放学？」 「3点离开学校。怎么了？」 「要不要来找我？」 「你放学了？」 「今天只有4堂课。」 「那就要等我。」 「好。」 「到了打给你。」 我们不同学校、不同科系，但偶尔我的讯息会响起，而这个偶尔?也只有你找我的时候。 我没有找过你。 应该说? 自从那次你拒绝我、推开我?之后。 我?其实?很害怕。 害怕? 你再次推开我。 至少我不提出，你就不再推开我了。 没有拒绝我的机会。 只有我有选择的权利。 我只要有空，没有课业，余湶约我，我都会出现在你的家中。 我来到你家社区，警卫会直接开门让我进入，只会和我点点头，认为我是某一户人家，我一按门铃，开门一进入，就会有一隻水汪汪大眼睛的狗，扑向我而来，这隻撒娇的狗狗，就是余湶。 「你还是一样，好香。」 身高180公分的余湶，会弯腰把头靠在我的肩窝，深呼吸闻闻我的头发和耳后。 一句话说出口后，我的脸颊和耳朵就会泛起红晕。 我伸手打打余湶的胸膛。 「哪有啊！你不要闹了啦！」 「明明就有，你的香味一直都没变呢！」 「哪有什么味道呀?我都没闻到。」 「我就闻得到?很香。」 余湶直接将我公主抱，抱起来直接往房间里走，沿路都是我的尖叫与拍打。 「放我下来啦！快点放开我?」 余湶不理会我，一路走到床边，在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站在床边看着我。 「阿竮～都抱这么多次了，还不习惯呀？」 「谁叫你每次都这么突然。」 「突然？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突然。」 余湶扑向我，把我压在下方。 一隻手撑在我侧边，另一隻手抚摸我的头发。 从头发、脸颊，再到嘴唇，突然? 一阵热热的、软软的触感，印在我的唇上，我的眼睛瞪得好大，你的脸，直接无限放大在我眼前，我闭上眼，享受着你给我的，甜甜的吻。 吻着吻着，一隻不安分的手，撩起我的衣角，缓缓的滑上我的肌肤。 我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伸手推了推你的胸膛，余湶松手，侧身躺上一旁的床，顺手把我拉起，让我直接跨坐在你的身上。 我趴在你的胸膛，你抚摸着我的小脑袋，轻轻的抚摸，一路向下。 另一隻手又悄悄滑进衣服里。 我双手压着你的胸，拍打着。 你却把我的头压向了你，双唇刚好重叠一起，你不像刚刚如此温柔的吻着，而是加入了大量的情爱在里头。 在我把注意力往唇上摆的同时，你的手早就在我胸前两粒上，我因你的触碰，呻吟声便从双唇中间浅浅的涌出，你再次让它们贴合一起，将我的呻吟吞没在口腔里。 此时，小小湶和小小竮也早已悄悄的上阵，互相依偎在一起，你感觉到之后，你便开始让它们隔着一层一层的摩擦。 一隻摸胸的手缓缓往下移，不知道何时我的小小竮已经裸露在外，裤子只是拉下至看得见的位置，直到我感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才晓得你的手早已覆盖在上，上下擼动。 「啊?阿湶?嗯?」 我的唇微微离开你的唇，漏出了小小的呻吟，你听见后，反而加快擼动的速度。 我的呻吟持续加大，回响在整个房间。 你突然停了手，把我左脚抬到与右脚併拢，便拍拍我的头，把我的头压向你的下方，你自己退去裤子和内裤，拉着我的一隻手放在你的小小湶上，按着我的手，上下擼动，一会儿后，你松手，摸向小小竮继续擼动。 我愣了一秒后，继续擼动，你低沉的呻吟回盪在我的脑海里。 但你还是不满足，推了推我的头靠近小小湶，我瞪大了双眼盯着。 你再次推我靠近。 我明白，你推我靠近的原因，只是我想了几秒后，便伸了舌头舔了几下，最后含住，我上下套了几下，我就直接放松，让你自己开始律动起来。 「真舒服?好爽?」 听到你低沉的呻吟，让我全身红的跟虾子一样。 几下之后，你把我拉起来吻住，翻身压上，你退去我们两的所剩的包袱，压着我继续新一轮的唇舌之战。 手也没有停下，拿起一旁的润滑剂倒入手中，一根手指头便在我的小穴之中搅动。 缓慢的开拓，你不慌不忙，但却慢慢加快的开拓着，开拓一结束，小小湶就直接抵在出入口。 「我要进去了。」 我点点头后，余湶就一步一步的将小小湶推入我的小穴，我伸手环住你的脖颈，痛觉和舒服一线之隔，我将你压向我，在其中讨着一个个的吻，你也没拒绝我，反而一口一口的吻着，直到我适应了异物感。 「我开始动了哦！」 余湶看见我紧皱的眉头放松后，便开始律动起来，我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回盪在整个空间里头。 「啊?嗯?」 「真舒服，你里面?好软?好热?」 「阿湶?湶?慢?慢一点?」 「你还是一样会紧张呢！阿竮～不要夹那么紧，我也会痛的?」 「啊?不?不行了?嗯?」 余湶托高我的臀，再次进入到更深，我的双脚夹紧余湶的背，白色浊液直接喷洒在余湶的腹部。 余湶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小脑袋，吻了吻我的脸颊与唇，你退出我的体内，拉我背跪着你，双手抚在床头，你扶着我的腰，让小小湶再次进入。 「不?阿湶?等?等等，我才?啊?」 小小湶再一次进入，便直接进入到最深处，你的律动再一次开始，我腿软直接趴在床头，直到你将我扶起身。 你再次退出，躺上床，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跨坐在你的身上，我趴向你的胸膛，你靠向我耳边说。 「自己放进去。」 你推起我，看着下方，我微微抬起臀，看到小小湶立在那儿，伸手抓住，一次没进，二次?余湶也不催赶，就盯着我看，我直到第三次才成功放进去。 一放进去，你就抓着我的腰开始律动，我直接趴在你的胸上，将脸埋进你的肩窝，舔拭着你的脖颈，你加快了速度。 「我想射进里面。」 我摇摇头，你吻吻我的嘴，因为已经来不及了，温热的液体早已经在我摇头的同时，缓缓的喷洒进我的小穴里头。 温热液体使我整个头皮发麻。 「啊?阿湶?嗯?」 我也跟着再次往余湶的腹部喷洒出白浊液体。 我累到直接趴在余湶身上没起，你也抚摸着我的背，让我安静的休息着。 放学后的时光，总是让我活在幸福之中。 我会靠着你的肩窝，闭眼睡了一会儿，你却摇摇我。 「7点要离开哦！你没忘记我现在是跟我父母住一起吧，等等他们就回来了。」 「好?」 我揉揉眼睛，你将衣服套进我的头，替我穿上衣物，你早就在我小瞇的同时，替我清乾净我的身体，这是你最温柔的一面，我每次都享受着。 穿上衣服后，拿起包包瞄了一眼手錶，时间差不多，我走出你家。 我没见过你的家人。 你也没见我的家人。 欢爱后，我没有再一次留宿过，因为你并没有留过我，而是告诉我，必须离开，我想?大概是因为你没有打算把我介绍给家人吧。 我也没有戳破这个事实。 我怕我多说，又会像上次一样，没有答案。 就像「我爱你」，这三个字一样，没有结果。 我跟你从开学一路到现在，已经持续半年，我们身边的朋友非但没有人发现，也没有公开。 虽然我和周迅再次同班同学，我也没有提起过任何一句。 但有一天。 周迅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之中。 这一句话，就像审判我要去18层地狱一样的严重。 「阿竮～你知道吗？！我们里面已经有两个傢伙，竟然都是交男朋友耶！」 「是哦！有谁啊？」 「我们上次约出去吃饭，虽然有几个没到，但阿允和阿湶都有带男朋友出场哦！」 「阿允和?」 「和阿湶。他们都是在大学开学后没多久交到的呢！」 我?我脸色突然苍白? 「嗯?你是说真的？」 「对呀！他们都有带来呢！」 「是哦！」 「超羡慕的啦！当天还一直被塞狗粮。」 周迅看我脸色稍为变化了一点，突然想起。 「啊?抱歉抱歉?我忘记?你跟阿允?呃?没关係，我们都还可以再找新的?」 周迅一脸尷尬的说着，语无伦次? 我点点头，笑着说着没事，就不再回应。 周迅也不再多说什么? 但周迅以为的是谢东允，但? 我的心? 却是因为?余湶? 再一次，破了。 破了，满地，碎片。 能补回来吗？ 下一步，我又该怎么做? 我已经没了头绪? 是我听错，还是? 我没答案。 也不敢去追求真相。 但? 我想。 答案早就出现了吧。 只是。 我?不敢去?面对，罢了。 第二十章。再一次的决定 经过上次周迅告诉我，谢东允和余湶都各自带男朋友去参加聚餐后。 虽然我没多说什么。 但我还是会和周迅以朋友关心的角度聊起这件事。 周迅很惊讶，也害怕我会因为谢东允找新对象而难过。 但我和他说，我很开心他能找到一个好对象，我很祝福他。 周迅一开始还是会担心，不过听我说没事很久之后，就觉得真的没事了。 就开始和我聊起新男友的话题。 聊着聊着，我也顺着话题问起关于余湶的新男友。 自从知道你有新男友之后。 我还是会回覆你的讯息。 也会一早和你打招呼。 但是? 我拒绝每一次，你的见面邀约。 因为? 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与你见面。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两个礼拜了。 余湶还是会再找我。 只是都是没有结果的邀约。 你大概也以为，我是真的再忙课业吧。 我从周迅那里得知你的新男友资讯。 你的新男友，名叫做张小帆，他是你进到大学一个月的时候认识的男孩，你的同班同学，而且? 你和他，已经交往8个月了。 这一句话。 让我愣在原地很久很久。 听完的当天，下课回到家，我直接走回房间，躺在床上。 迟迟未移动。 就连灯，我也没有开。 眼泪，因空气凝重又黑暗，在这一刻，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久到，连我自己哭累了，睡着了，都不知道。 直到?阿姨敲了我的房门，我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揉了揉眼睛，才想起来，我从下午2、3点开始，哭着哭着，睡着了，一路到现在7点左右。 「我知道了，我晚点出去吃。」 我开啟房间的灯，走进浴室，看见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淡淡的笑了。 我走进淋浴室，打开莲蓬头，我连衣服都没脱，全身淋的湿答答。 总觉得? 这样可以把脑袋里所有事情，全部一次赶走。 但?事实上，却只有我?这个人，淋的湿答答，什么也没有。 我又在浴室里大哭一场。 我难过。 真的很难过。 第二次了。 又不知道找谁说。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所有的故事情节。 谁对谁错，谁最天真，谁最?无辜。 我最后的认知。 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 我只认为自己很傻。 傻到老天爷也不想可怜你。 也天真到不行，天真的以为，我们还有一丝丝的机会。 和你的回忆，全部都一一的播放着。 说不出口的话。 留不下来的家。 公不开的位置。 没办法踏出去的门。 这一切，在这一刻，有了最佳的答案。 这个答案。 其实，早就已经冒出来很多次了。 只是? 我愿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虽然老天爷不想可怜我。 但祂，希望我早点面对一切。 我应该，谢谢祂。 让我，再一次，看清这一切。 我给自己一个小时的大哭。 洗个澡，换一套舒服的家服。 我走下楼，走进餐厅。 阿姨看见我，非常的惊讶。 「少爷，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没事，这几天好像看书看太累了，再加上还要学习处理公司的事情，眼睛好像受不了。阿姨，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真的是吓死阿姨了。我去帮少爷你准备一下好了，等等敷一下眼睛，不然会越肿越大的。」 「阿姨，明天我会请假在家，明天的课，不是特别重要，我就在家休息，帮我准备午餐，但早餐就免了。」 「好的，少爷，就先好好让眼睛休息吧！」 「好，谢谢阿姨。」 我盯着晚餐。 是你最爱吃的椒麻鸡。 你说，椒麻鸡，香、辣、麻、又带点甜，是一个很奇妙的味道。 我看着它发了一会的呆。 最后，我把它拨到一旁，阿姨看了我一眼。 「少爷，这鸡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现在没有胃口想吃它。」 「那?我帮少爷先拿走，若少爷想吃再跟我说。」 「好，谢谢。」 我玩弄着晚餐，但吃进嘴里的，却只有一小口。 「阿姨?」 「怎么了？少爷。」 「我爸妈有说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吗？」 「少爷，老爷和夫人，这一次还没决定回来的日子。」 「好，若有说了，再告诉我。」 「好的，少爷。」 「我吃饱了，可以收了。」 「呃?少爷?」 「阿姨，怎么了？」 「我想少爷真的是太累了，晚餐都没吃什么，我待会替少爷送一杯综合果汁过去，垫垫胃也好。」 「呃?这样也好。」 「我待会送到少爷的房间给你。」 「好，谢谢阿姨。」 我走回房间，盯着躺在床上的手机看。 你的讯息，在表面上，迟迟未开啟。 「再忙吗？」 「今天怎么都没有回应呢？」 每隔一小时的讯息，最后的一封讯息，是一个哭哭的贴图。 我盯着这几封讯息看着，没有点开。 iphone的功能，真的很适合这个时候，提早看完你的一封一封讯息。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心情、态度，去回覆你传来的讯息。 我不懂。 为何你还要来找我。 难道?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罢了。 这是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但却不得不让我往这个方面想。 因为?只有这个答案。 才能让我将每一段与你的故事相连在一起。 我和你的故事。 每一次见面，你都是朝着我的身体前进。 除了我的拒绝以外。 虽然我的拒绝，你也无所谓，你也不会勉强我。 有时候只会抱着我和我聊聊天。 但是，其馀的时间里，我都是从床上离开的。 只是?每次都会将欢爱牵扯在其中，无一例外。 这令我，无法将这个答案拋开。 只是?我还暂时，无法接受。 我在脑海里跑遍所有的剧情。 眼泪，也悄悄的流下。 今天哭了几回？ 小哭几回？大哭几回？ 擦乾眼泪又再留下。 我止不住它。 直到敲门声响起。 我才又擦乾眼泪，走去浴室，洗了洗脸，才走去开门。 「少爷，来～综合果汁，喝了它，让胃有点东西，不然到时候胃痛就不好了。」 我接过这一杯果汁，我拿着，没喝。 「谢谢阿姨，杯子我等等再拿下去就好，阿姨先去休息吧！」 「少爷?」 我看着阿姨，阿姨欲言又止，我想阿姨看出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 阿姨一直都很敏锐，我有男朋友这件事，她一直都清楚得很，我知道，她只是没说出口，偶尔她会脱口而出一些道理来，在第一次我难过的时候，她就一直默默的安慰我，但又不突破一切，留给我，最后一丝丝的面子。 我知道? 我瞒不过阿姨的眼睛。 毕竟，阿姨也已经陪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她就像妈妈，应该说，比我跟我的父母还要更亲。 「阿姨，我没事，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少爷，我知道，你一直很坚强，但偶尔让自己放松几天。我会帮少爷准备好冰枕和热枕。有什么事，少爷再和我说，早点休息。」 阿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冰枕和热枕，放在我的手里。 「谢谢阿姨。」 「少爷，休息归休息，但别放松太多天，日子还是要过的。」 「嗯，我知道。过几天就好了。」 「那少爷赶快休息吧，记得给你的东西要用。若还需要，跟我说，我那里还有，我有替少爷多准备几个可以轮流使用。」 「好。谢谢，阿姨也休息吧，晚安。」 我关上门，眼泪再次留下来。 原来?在这一刻，陪在身边的人。 永远。 只有固定的这些人。 但? 你呢？ 这一刻，我好像有了答案。 我? 不管最终答案是什么。 我还是得过我的日子。 我还是得做好林竮。 没有其他选择。 我把果汁喝了，把杯子拿下楼洗一洗。 回房间，直接躺上床。 闭上双眼。 让眼泪，再次随意而流。 也不阻止它。 我想? 为你而流额眼泪。 应该暂时都不会停了吧。 但某一天。 应该还是会停的吧！ 只是这一个某一天。 可能会很漫长吧?我想。 第二十一章。新人生 我睁开眼睛，阳光洒在一旁，已经是天亮的时刻了。 原来我睡着了。 我拿起一旁的手机，按开萤幕，看了时间，已经早上10点了。 昨天几点睡着的呢？ 好像是?4、5点吧？！ 脸颊上还有淡淡的泪痕。 你的讯息，早就被掩埋到最下面了吧！ 我打开手机。 点开你的讯息框。 我打完一串字。 「你有男朋友了？」 余湶很快的回覆我，毕竟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 「怎么了？」 原来，你没有拒绝让我知道，只是我?没有去看清而已。我没问，你没说。 只是，错过的太晚。 「别人告诉我的。」 「是哦?」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你后面再传了一个讯息? 我点开，让讯息呈现已读。 但没有看，直接退出。 我关掉你的讯息框。 我走进浴室，再次淋湿自己，想把脑袋的回忆和你刚刚所说的话，一次冲掉。 只是，这一点用，也没有。 我不再回覆你的讯息后，你也没有再多传什么。 我后来过了好大阵子，才敢点开你的讯息框，看了看你最后传来的讯息。 说来可笑。 你只传了一个贴图回覆我。 是一个微笑的小娃娃。 看完，我笑了。 是不是我太傻、太天真。 才会一直以为，我所以为的。 这段时间，你们一群人我都没有联系，除了周迅以外，因为跟他同班，不得不联系。 你们一群人的事情，我都是从周迅那里听来的。 我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什么，就只知道你们现在过的如何而已。 周迅说，他偶尔也会和你们说起我。 你们也会说，想要和我聚一聚。 只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用着各种理由推辞。 避开与余湶的见面机会。 你还是会传讯息给我。 我也会回传简单的文字。 但除了你问我问题以外。 基本上，我都不回。 我切断与你的见面，和聊天的次数。 渐渐的，你也不再长时间传讯息给我。 在这段时间里。 我们也升上大二了。 也将迈入大二下学期了。 周迅走到我身边拍拍我。 「阿竮～」 「嗯？」 我停下按着笔电键盘的手，抬头望向周迅，满脸问号。 「外面有人找你。」 「帮我拒绝掉，说我在忙，若有事，直接跟你说。」 「你又来了。」 「每次都要我帮你拒绝?」 周迅一脸委屈的走了出去，没几分鐘又走了回来。 「在忙，也不要每次都我在帮你拒绝告白，怎么没有一个是来跟我告白的啊?」 旁边的同学，各个哈哈大笑。 有人还补充，硬是给周迅更加难堪。 「你的桃花都被拒绝光光了啦！」 「你怎么没有拉一个过来给自己啊？！」 我在一旁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阿迅，你真的可以从中找一个呀！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介意。」 「阿竮～你?」 大家都笑的更夸张了。 「我真的是败给你了，阿竮大少爷。真不知道那堆人的眼睛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确实，我也不知道。 跟我告白的，有男有女。 而我?一个都没打算见。 一下课，我就开车回家。 在学校，我就和周迅走一起，不然就是窝在教室里。 告白，拒绝听。 信，拒绝看，但我还是都会收下。 毕竟?这是他们亲手写的。 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 那是因为我再次加入乐音社。 鼓棒再次回到手上。 感觉非常的好。 虽然梦想没了。 但，偶尔有空，能再次打打最爱的鼓。 我想父母应该不至于反对吧。 毕竟我已经选择了他们想要的路。 也渐渐的融入公司的团队。 少了与你的接触。 就让音乐再佔据我一次。 我和父母说。 就让我再任性一次。 就一次。 某一天。 体育课时间，我窝在角落，盯着电脑打了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突然我身旁有坐下的声响。 我没有抬头。 因为我知道是谁。 「阿迅～你打完球了啊？」 「对啊！超热的?水?」 周迅在一旁东翻翻西找找。 我递给他，他就喝了起来。 但喝完后，他说的话让我?更是惊讶了！ 「阿竮～」 「嗯？」 我还在继续盯着电脑打着字，完全没打算理会他。 「有人盯着你耶！而且看很久了。」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看我的人，很多。」 「我说的不是粉丝，是我们班的同学。」 「谁啊？」 「就在你的正前方。」 我猛然抬头看了一眼正前方。 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人。 看了一眼后，我继续低头打字，虽然有微微和他对到眼，但我并不在乎。 「他是我们班的？」 「不会吧！阿竮～我们都上学多久了，你连班上同学有谁都不知道啊？！」 「嗯?除了你们几个?其他没啥印象。」 周迅看我老实的说出来，也快要昏倒了。 而我还是盯着电脑看着公司资料，没继续回答。 「看来，又有人迷上你了呢！」 「是吗？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冰山美人啊？」 「嗯？」 「若我也迷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我猛然抬头盯着周迅看，周迅也吓了一跳。 「你的玩笑开太大嘍！别跟他们一起瞎起鬨。」 「好啦！不要闹你了，就算有兴趣，你也会直接拒绝我的，对吧！？」 「知道还问。」 「真搞不懂，怎么那么多人这么喜欢你这个冰山美人?」 「这你就太过奖了。」 「我要去买东西，要去吗？」 「不了，我要回公司一趟。」 「慢慢开车啦！明天记得别再睡过头了！」 「好，你也是啊！」 下课鐘声响起，我收起电脑，拿着书包走向停车场。 我开门前一刻。 突然坐在对面那位同学跑了过了，按住了我才开到一半的车门，我转头看见了他。 他，真的长得蛮清秀的，看起来，是个乖乖上进的人呢！ 我望着他，他没开口说话。而是我先行开口。 「有事吗？」 「对?」 「请说。」 「呃?那个?」 「哪个？你不说清楚，我听不太懂。」 「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当我的男朋友。」 「呃?」 「如果你不喜欢男生或不喜欢我，就直接跟我说，我没有关係的。」 「我?」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吧！我知道这个太突然了，但我从你刚入学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惊讶的看着他，没说话。 见我没表情，也把脸垮了下来。 我看见他的表情，笑了笑，是一个很搞笑的人呢！ 「嗯，我答应你。不过我们得先做朋友认识一下吧！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 「啊?」 「不要吗？那可以放开我的车门吗？」 「没有，要要要。」 「那还是要放开我的车门。」 「我?不要?」 「唉?你叫什么名字？」 「季向。」 「好，阿向。请你放开我的车门，我的手有点痠?」 我看向我提着电脑的手，再看向他。他也朝着我看得方向看了过去。 「对不起，我帮你拿。」 「不用，只要让我放进车里。」 「抱歉，抱歉。」 季向道歉完就帮我开了车门。 我把电脑放进去，拿出手机。季向从头到尾盯着我看，听到我回话还吓了一大跳。 「把你的号码输入进去吧！」 我把手机递给他，也让他知道我的号码。 「我今天要忙，晚点你再找我吧！」 「好?不过?」 「嗯？」 「所以?你答应我了？要当我的男朋友？」 「嗯。不信？」 「太棒了！」 季向抱了我一下。 我没有躲开。 季向比每个人都还大胆，敢直接和我面对面告白，至今还没有人，应该说，都被我拒绝在教室外，而季向是大胆了一点。 我想着? 其实有个男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我没有排斥季向靠近我。 反而周迅比我还惊讶。 「阿竮~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就?那天。」 「那天？不会是?我告诉你，他一直盯着你看的那天吧？」 「对啊！」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啊！我很认真。」 「你可是答应他，你要当他男朋友耶！」 「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答应！」 「为什么不能答应?？」 「这么多人被你拒绝，就连我都被你拒绝了！你现在答应一个连你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你不觉得你是在玩弄他吗？」 「阿迅?你觉得我在玩弄季向？」 「对！你一开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就变成男朋友?不是玩，不然是什么！」 「阿迅?我很认真的?」 我和周迅还在争吵的同时，季向一步两步奔跑的过来站在我们的旁边。 「你们怎么了？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我转过头看着季向，再看看周迅? 「阿向，你来了啊！我们没有在吵架?只是说话偏了一点?」 「没事就好?吓了我一跳，从没看过你们这样呢！」 「没事没事，阿竮，记住我说的话。我要去看书了。」 「阿迅要看考试范围吗？」 「对，不然等等会脑袋空白。」 「加油啊！阿迅?」 「阿向你不看吗？」 「昨天看太晚，还好没迟到?」 季向一副笑笑的抓着头，而我也跟着淡淡的笑着。 我和季向就如同一般的情侣一样。 虽然我的粉丝知道后都吓了一大跳，但也非常的祝福。 周迅一开始根本反对到底，但是他和季向熟悉以后，也开始认同了他，毕竟季向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季向对我也非常的好，一直都非常顺从着我，只是，很长黏在我身边。 平时我忙碌家里的公司、乐团还有学业上，但季向反而在后面支持着我，不会刻意打扰我，但会不定时传传讯息，刷刷存在感，一句两句话也好，只要能靠近我。 虽然?我好像对他? 还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朋友的喜欢。 但，情侣该有的，我还是会给他一点一点的好。 我知道? 这样好像蛮过分的。 但身边有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很努力的想要爱上他。 但是?该怎么忘记你呢？ 我以为? 我让身边多了一个人，我就能更快? 忘了你。 但? 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呢！ 不过，我想? 应该撑个几年以后? 我应该就会爱上季向了吧? 应该。 第二十二章。再一次回来 应该。 应该吧。 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意义很深?很深。 从我认识季向之后，这两个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好久好久。 至今，我也已经要大学四年级下学期了，距离毕业，也只剩三个月。 现在的大家，都在忙着搞定毕业论文，有得也一併准备即将开始的第二次研究所面试。 而我，也在准备论文。 至于研究所，我已经在第一次研究所面试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了，现在就是等着成绩公布，在等待的同时，也得把毕业论文搞定才行，没完成论文，就算考了研究所，也一样没机会去读的！ 「阿竮～今天我们几点要去找老师讨论啊？」 「3点。」 「哇勒，那得赶快搞定这一段啊！不然跟老师讨论个毛啊！」 我看着周迅飞快的在电脑上打字，然后转头看看坐在一边的季向，他也盯着这次所做的研究资讯里。 我也转回到我的电脑上，持续做着下一次要研究的目标、方向。 我的论文搭档当然不意外，就是好麻吉配上另一伴，任谁都知道的分配。 和老师讨论论文，一讨论，就花去了好几个小时，我开车送周迅和季向回家。 而我再开车回我家。 一路上，除了音乐以外，就是浅浅的空调声。 直到一声震动声响起。 是一则讯息。 上面显示「阿湶」。 是你。 多久没联系了？ 我望着红绿灯，想着。 上一次联系，好像是你们相约要出门，你来问我，有没有要参加。 我一样拒绝了。 看着手机上的讯息横摆在萤幕上。 未解锁的讯息。 因为在开车，所以没盯着萤幕，还呈现在表面上的未知讯息。 回到家，我盯着讯息看了好久好久。 你又来找我了? 为了什么? 我想，我应该非常的清楚。 你不幸福吗？ 过得不好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懂你。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讯息发呆。 又想起和你的回忆。 多久了？ 算一算，也已经和你认识将近7年了呢！ 说久很久，说短也蛮短。 想着想着。 眼泪，还是一样，自己滴落了。 我每每想起你的时候，泪，总是会在无意间来陪伴我。 一早，手机闹鐘唱着。 quot;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到现在还没修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 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quot; 我把手伸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关闭键，看了一眼时间?8点！ 今天是10点的课，是该起床洗漱洗漱? 我洗漱换装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望着昨晚买回来的麵包，拿起来咬了一口，普普通通? 盯着手机，那封讯息还在表面上，没已读没回应，我真的不知道要回些什么了?继续望着上面的讯息? 「最近很忙吗？要不要来找我呀？」 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第几次收到一模一样的问句了？每次你想找我，都是一样的问句，我也每次都这样问了自己无数次? 我想最近你又和你的男朋友吵架了吧！ 还是同一个吗？分手了吗？ 呵呵?我还真是傻呀！分了还会有下一个? 其实，我知道你又换了一个男朋友，名字叫方哲，是我从周迅口中听到的。 望着望着?电话响了，不再是那一首，我们最爱的那一首，那一首只属于早晨的我? 手机萤幕上显示“季向”。 我把电话接起来。 「阿竮～」 「怎么了？」 「你到学校了吗？」 「还没。」 「我就知道，又在发呆吃早餐了齁～不过你再不快点出发，待会可就不用上课了！」 我瞄了一眼时间，9点半? 「shit?我今天发太久的呆了，我待会到，帮我留一个位置。」 「好！」 「后面一点的！我待会溜进去！谢啦！」 我立马收起麵包，拿起车钥匙、包包和手机，开车衝进校园，跑进教室上课。 直到下课鐘声响起。 我才浑浑噩噩的记起我在上课。 我跟着季向去他家，边做论文，边想找回一点点平常的自己，但没有。 我和季向冲完澡后，我走出浴室就拐进厨房，打开冰箱挑起今晚能当成晚餐的材料。 他躺在床上滑着手机，而我在厨房煮着晚餐，直到我将饭菜放在餐桌上，他才默默的走过来坐进餐桌。 「我待会还是回家好了！」 「为什么？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吗？」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但我没有盯着它。 「我想起来我明天要交的作业还放在家里没有做完！」 「明天要交的？」 「就是和你分开修的那一堂选修课。」 「不能明天早上再回去拿吗？」 「我还没做完。」 「?」 「好吧！所以我今天又是一个人睡了?」 「抱歉！」 我端起吃完的饭碗，走进厨房，将碗盘洗乾净。 「待会你自己吃完后，记得洗乾净，我就先回家做作业了！」 「好?」 我走进他的房间拿起包包、手机和钥匙，走向大门口。 「早点睡吧！」 「你也是！」 季向还是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唇，「路上小心，慢慢开车哦！」 「明天见！」我说完就转身开车回家。 开车开到一半，我将车子停向路边，按开手机，上面显示的其中2条讯息，是一小时前刚传来的? 「怎么不回消息呢？」 「有这么忙呀？」 又是你?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讯息，直到手机暗下，我才又拿起手机打开和你的讯息窗。 「对呀，特别的忙！」 「我到现在都还没回到家呢！」 没有被立即已读，我想你大概又去忙着玩乐了吧！ 我放下手机，看着前方的路，将车子拐出继续开往自己的家。 开着开着，经过一家店，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这是这一条路上，你最喜欢吃的一家店，我没和你吃过，但你总是在这里吃完后再跑去找我。 我盯着店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你，而你的对面，不是我，而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我知道，那是你的新男朋友，但你依旧说着你们一直吵架、还想分手的男朋友。 后面传来喇叭声，我将视线放回前方，绿灯，我缓缓的将车子往前开，回家。 到家的时候，我盯着手机看，你还没回覆。 我走进浴室，想藉由冷水澡，将自己从昨天开始的不集中给拉回来。 但脑海里，想的，都还是你。 洗漱完，躺在床上继续发呆。 晚上一点左右，我拿着电脑继续做着论文研究。 想把心思往回拉一点点。 但这个念头，在一则讯息传来之后，全部都打散了。 「你在家吗？」 我盯着手机萤幕看了好一会，才决定回覆。 「对。」 「那要不要出来聊聊天？」 「啊？」 「嗯啊！聊聊天。」 「呃?」 「若你已经在休息了，那就休息吧！我只是刚好经过你家附近。」 「要聊什么？」 「都可以啊！出来走走啊！」 我盯着萤幕，想了10分鐘，听起来很短，但在思考的时候，真的很漫长，漫长到?我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天，怎么都还没天亮。 「好。」 「那在哪里等你？」 「去我家后面的公园吧。」 「好，我在公园门口等你。」 我换了一套休间服，拿着手机、钱包和钥匙后，走到了公园门口，我看见你站在树荫下，有点黑，但我觉得你却特别的明显。 你站在树荫下看见我，和我挥着手。 你跟刚刚我看见你在餐厅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服装。 我走了过去。 「你来啦！」 「嗯。要走去哪？还是在公园里面乱晃。」 「就在公园里走走吧！」 「好。」 「最近过的还好吗？」 「还好，就忙了一点。」 「在忙什么呀？」 「最忙大概就是毕业论文?」 我们边走边聊着我们各自的情况，就如同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互相关心着对方。可惜都只是表面的。 我们在公园里某张角落的椅子上坐下，虽然这个时间点，早就不会有多少人出现在公园里，但我们还是习惯躲在隐密的地方。 聊着聊着，我们的话题也渐渐偏离了跑道。 从生活、学业、工作?一路到现在「感情」。 我没说我男朋友的事，但我知道，你知道。 就像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一样。 但，直到你说了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用着怀疑的眼神看向你。 「我们若没有当初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就可能?？」 你看向我，我也看向你，我没有回应你的答案，最后我只能低着头。 而你这时候，却把手搂过我的腰。 我推了推你，和你拉开微微的距离。 余湶没有再次伸手靠近我，而是看着我。 我知道，这句话，你也已经问过了，只是?我们都不确定答案。 当初的我们。 现在的我们。 或许早就变得不太一样了吧。 我抬起头，看着你。 「那你爱他吗？」 余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思考着，但始终还是没有回答我，反是告诉我一件事。 「男朋友，不一定能长久下去，而伴侣却可以一直陪伴着长久下去。这就是男朋友和伴侣的差别。」 「是吗？」 「你不觉得吗？」 「我?」 「男朋友可以很多个，但是?伴侣只能有一个。」 你说完伴侣，就一直盯着我，但我假装看不见，继续我们的对话。 「那你会将他变成伴侣吗？」 「不一定。那你觉得呢？」 「阿湶?」 「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着他，但如果你真的很爱他，你就好好的珍惜他吧！」 「我会的。」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再多聊一会吗？」 「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吧！」 「是吗?」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珍惜他吧！」 我转头，走向回家的路。 余湶跟在我后头，我们没有对话，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我们一路走到我家巷口。 我停下脚步，你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家到了。」 「我知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回家小心。」 我转头看了你一眼，你抬起手和我挥挥手道别，我也露出淡淡的笑去面对你。 我走到一半回头，你还在原地盯着我。 这回，我抬起手，和你挥手道别。 这是你的温柔。 每回，你都会看着我走进家门。 你才会离开。 这是我的特例？还是每一位都有？ 我已经?没有任何答案了。 谁对谁错，早已经不是答案了。 而是选择了什么? 而我的选择呢？ 我想?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 我暂时? 无法接受而已。 缓缓，应该就能撑过了吧！ 我的坚强。 应该?还在吧！ 第二十三章。最后的选择 和余湶聊完后，我一回到家，就是躲进浴室里，将花洒开到最大，让水流压过我的微微哭声。 我知道，我止不住这一切。 就像，我止不住，想起你的每一刻。 我知道，我已经知道。 我再也? 爱不了谁了。 除了你，以外。 我让水流压过所有的声响，不想让住在隔壁房间的阿姨听到。 只是，我想，明天一早，阿姨一定也会有所察觉，但?我也不会刻意瞒着阿姨，因为她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我在浴室里待了多久？ 水，早已被我关掉。 我就只是乖巧的坐在淋浴间里。 任由眼泪再脸上滑落。 空气里，佈满了水蒸气。 直到我感到全身疙瘩，我才回过神来。 我再次开啟花洒，但这一次，不再是冰水，而是能让我恢復体温的热水。 我换了一身的衣服，躺在床上，才发现天空已经露出微微亮光了。 昨天和你聊到凌晨1点多。 看来我已经在待在浴室里好几个小时了。 我爬起身，往外走，拐进厨房。 我知道，阿姨已经起床做起了家事。 「少爷?」 「我没事，帮我弄杯温牛奶。」 「好，少爷坐一下，我再弄点早餐。」 「早餐就免了，牛奶就好。」 「呃?好吧！」 我将牛奶喝完，走回房间。 「谢谢阿姨，我再去睡一会，等等9点叫醒我，我10点有课。」 「好，少爷安心睡吧！」 「嗯！」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满脑子里，都是你。 直到我睡着为止。 自从那天和你聊完后，这几天，我都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将论文搞定。 周迅和季向也发现我的异样。 但我什么都没说。 这期间，为了论文，我也和季向吵了很多遍。 过于烦躁的缘故，只要他做了不顺我的心的事，就希望他能改掉，搞的周迅都看不下去。 「阿竮～」 「干嘛？」 「你最近怎么了？」 「没有啊！」 「那你干嘛对阿向这么兇啊？」 「有吗？」 「有，你一直骂他。」 「我没骂他，我只是希望他若搞不定论文研究，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别一直尝试他觉得可以的研究。」 「算了，真搞不懂你们，但我先说，我没有站在谁那边，我只是觉得，阿向被你骂的很无辜，你都不知道，他难过了多久，哭了多久。」 「他跑去找你哭？」 「嗯?所以别再骂他了。」 「我说了，我没骂他。」 「是是是，那别用那么兇的口气对他。」 「我?没有?」 「你看你，心虚了吧！」 「算了。」 「?我懒的管你们太多。」 「阿迅?」 「嗯？」 「我想分手了。」 「分?分手？」 周迅觉得自己喊的太大声，还将嘴巴捂上，留下气音。 「嗯?」 「好好的，干嘛分手？阿向那么好，不会因为你们这样吵，就要分手吧？」 「不是，他很好，就是因为他很好，我才想分手。」 「这是什么理由啊！阿竮～你知道你这样是个烂人吗？」 「我太倔强了，太固执了。」 「那又怎样?？阿向不是都纵容你了吗？」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不好?他真的太好了。」 「所以?你决定好了？」 「嗯?若他还想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唉?你真的很贱。」 「我知道你懂的。」 「就是知道?才想骂你。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淡淡的笑着，我想，这才是对季向最好的结局吧。 毕竟，我对他。 只是一个，朋友的喜欢，罢了。 毕业前一个月，我终于和季向提了分手。 他很难过。 我的理由一样，他太好。 季向听不懂，但我也只是这样告诉他。 季向说，他想挽回。 我只浅浅的和他说? 「人总是有自己的方向要走，而我们不同，你有你的，而我有我的。谢谢你，这几年陪着我。还能是朋友。」 我知道。 还能是朋友?其实很伤人。 只是，季向真的很好，我希望他还能再得到幸福。 就如同谢东允、陈宇杰他们一样。 「好?」 季向虽然难过，但还是点头答应我了。 我听见他的回答，笑笑的转身离开。 我知道，现在跟季向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时间可以让他平復。 和季向分手后，在学校，我们还是会打声招呼，周迅跟他也还是朋友。 离毕业典礼已经没剩几天了。 「阿竮～你今天还是要去练鼓吗？」 「对啊！」 「那我能跟去看看吗？」 「可以啊！怎么？突然想到哦？」 「哎呀！都要毕业了，之后应该更难约你这个大忙人了吧？」 「你约就知道了。」 「而且?之后能看见你打鼓，应该比见面更难了吧？」 「这倒是。」 「你父母?」 「嗯?到时候，我会边读研究所边管理公司。」 「我就説，你是个大忙人了吧！」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很忙呢！」 「希望，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约呢！」 「等我把公司都打点好，应该就有时间了吧！」 「那我就等你啦，大忙人！」 「好。」 至于余湶，自从上一次聊完后，还是会找我聊上几句，但由于毕业后，你知道我开始忙碌，所以约我的次数也减少了。 但我还是每一次都拒绝和你见面。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你。 我也不知道，我该下哪一种决心。 所以，我只能让自己更加忙碌了。 我让忙碌来淹没掉，在脑海里的你。 虽然在夜里。 我的脑海里，一样。 都是你。 我不再睡的安稳。 脸上，也不再出现开心的笑容。 只剩下职场上，专业的笑容。 冰山也更加的冰山了。 毕业后过了一段时间。 周迅打给我，告诉我，他们打算晚上约一场聚会，因为谢东允从别的城市回来几天。 而我? 依旧拒绝了。 直到深夜。 周迅告诉我大家的状况。 他说着谢东允和他小男友的故事。 刘翔去到某家公司的结果。 叶良辰现在也准备回家帮父母经营家庭事业。 听着听着，觉得大家都过的很不错呢！ 直到，我听见你的名字，余湶。 周迅跟我说，余湶好像和他的男友吵架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 我只是淡淡的说着。 「是哦?」 周迅说着你的事情。 而我脑海想着的，却是，你是不是又要来找我了？ 「阿竮～阿竮～」 「嗯？」 「怎么了？」 「没事，刚刚秘书传公司的资料给我，沉思了一下。」 「哈哈～这么晚了就别想了，赶快去睡吧！对了，下次约你，你真的要出来啊！他们也都很想你呢！尤其阿湶还特意问起你，问你怎么没来，我跟他说，你在忙。所以你要找找时间和我们好好聚一下了。」 「好，我会找出时间的。」 「好啦，晚安?快睡吧，我也睡了。」 「嗯，晚安。」 「晚安。」 我掛上电话。 但脑海都是周迅的那句话。 “尤其阿湶还特意问了你，你怎么没来。” 我? 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关心？ 还是? 其实我真的? 搞不清你。 就像? 我们的爱? 是否有结局？ 我们都不知道。 但我想? 答案应该很清楚吧！ 第二十四章。我的爱 这几天，我一边忙研究所，一边忙着公司的大小事。 还好，这间公司，从小父母亲就逼着我跟着看、跟着学，所以才能在大学毕业后，就立即上手。 与别人不同命运的我。 也只能跟着命运前进。 和同儕之间。 自从在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很少和任何同儕有接触了。 毕竟研究所都独立居多，再加上上完课，我就立即回到公司。 一点时间也没空缺。 就连研究所的指导老师都很佩服我的能力。 我这几天不断的忙碌。 忙到连周迅要再跟我约时间见面都没有。 我知道，这一次又因谁生日，所以想约聚餐。 但，我还是一样。 只传来给周迅一句“抱歉，我乔不出时间。”。 周迅也拿我没辙。 我也只剩下抱歉。 「真的没办法乔出一点点时间吗？我们真的超级久没见到你了耶！」 「大概要等我把公司稳定以后吧?」 「这应该要很久吧？」 「几年吧?」 「超久?」 「不过，我还是能够有一点点的时间，可以跟你通电话啦！」 「这样大家会抱怨我，为啥你只接我电话耶！」 「那只是刚好，你比较会挑时间。」 我偶尔会拨空和周迅聊一会。 毕竟，所剩的朋友?不多了吧！ 至于余湶? 我还是会在讯息堆里看见你的显示。 但不多次。 偶尔才会在你的头像旁出现1的字样。 表示未读讯息一则。 每一次。 都还是邀约的讯息。 我不会当下看，也不会当下回覆。 我都是过了好几天，才会回覆你的讯息。 我会拒绝和你有关的一切。 甚至只是单单回覆一个小贴图。 余湶依旧还是会传讯息给我。 这段期间。 我想了很久。 也想了很多。 想了一堆想和你说的话。 想了一堆想问你的话。 也想了一堆?未知的问题。 从一开始遇见的我们。 一直到现在的我们。 错在哪一个环节？ 我们是从哪里开始走错的？ 我们该怎么回头？ 但?我都不知道从何去想。 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脑海里，都是你的身影。 形影不离。 有多久了？ 多久没有好好睡一场觉了？ 多久没认真回覆你的讯息了？ 多久没有开心的笑了？ 多久没有看见真正的自己了？ 或许一开始。 就注定了这些。 只是? 我不想面对罢了。 或许? 这堆都是玩笑。 只是? 我不愿意清醒。 或许? 只是? 我单方面的?爱你。 我躺在床上，把手机拿出来。 看着这些天，我修改了无数遍的讯息内容。 我把它复製贴上在你的讯息底下的打字框。 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眼泪?早就已经佈满我的脸。 每天? 我都打着这些字。 每天? 都是泪陪着我。 夜里。 我总是让它陪着我。 我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 我知道的时候。 眼泪，早就存在了。 我盯着打字框上的字。 好久?好久? 我还是没勇气按下发送键。 已经很多天了? 反反覆覆。 发送键?对我来说? 好沉重。 最后，但今天，我鼓起了勇气，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我一按下后? 我立马将手机关闭，按下静音。 躺在床上? 屏住呼吸。 任由眼泪狂流。 我发送了。 但? 未来呢？ 怎么面对你。 我已经没有答案了。 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阿湶～ 有一件事，我真的很想跟你说。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吗？ 让你好好去珍惜。 可是我还是有点自私。 我知道，其实，你可以不知道。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很爱你，真的，但我愿意把这份爱一直藏在我的心里，直到你在外头玩腻为止。然后再回来找我，我都会给你最后机会，但，这个机会只有一次。 我会好好选择我自己的人生，但这个选择之一，还是会让我选择当个旁观者看着你，在阴暗的角落里，为你留下一盏灯。 我会等你的。 请你不要忘记，我在你的身后。 一直都会在。 爱你的竮。”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你不会回覆我的讯息。 但? 自从我传了这封讯息以后。 你也不再传讯息给我了。 夜晚的我。 也总是和泪为舞。 我知道。 封心。 真的是个很辛苦的路。 但? 我没有选择了。 因为? 我的心。 除了你。 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我爱你，余湶。 就算守不到你。 至少，我知道。 我是真的。 只爱你一个。 就，爱你一个。 真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