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色难撩(出轨)》 1撞见 透过办公室玻璃门,陶桃面无表情地望着里面那对正在亲密谈笑的男女。 女人身材并不高挑,给人骨架小但是有点肉肉的,及膝A字裙下的双腿,不修长,但是配上白色八公分尖头高跟鞋,显得笔直干练。 她上身穿着蓝白条纹衬衫,纽扣快开至乳沟,正低头贴着男方说着什么。 从男方的角度,衬衣内的风光一览无遗。 视线内的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陶桃的丈夫,韦政。而女主角是他的女下属,卢雪。 曾经陶桃还在家里做菜,热情款待过卢雪几回。 陶桃死死地咬紧下唇,克制自己冲进去质问里面过于亲密的两人的冲动。 更对自己曾经的引狼入室懊悔不已。 里边的两人不知谈到什么,都笑起来。卢雪更是笑得整个人都趴在韦政身上,双手挂着韦政的脖子嘻嘻娇笑。 像下意识地,韦政左手揽着卢雪的腰,防止她歪倒。勾勒出卢雪腰部美好的曲线。 而韦政的手,再也没挪开。屋内的两人也并未看出尴尬的样子。 这需要多久的身体默契才能有这些肌肉记忆。 陶桃不敢再看下去,面前这一幕幕都在提醒她,前几天晚上不经意看到的微信弹出信息“亲密的搭伴,你是不是洗澡没空理我了?”不是她过于敏感,而是自欺欺人。 陶桃浑身发冷,血液好像在四肢凝固。小说情节里的火冒叁丈、怒火中烧,冲进去大耳光子抽不守夫道的男人的情节在她身上都没有。 真正直面这样的境遇,她的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她甚至无法将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在床事上默契十足的好老公,和眼前这个举止轻浮,不禁撩拨的中央空调画上等号。 她跺了跺发软的双腿,快速转身欲逃离这个地方。 她低着头,踏着不常穿的高跟鞋快步行走,欲尽快逃离这里,害怕别人认出她。 “早知道就不穿这么高跟的鞋了!真是活该!”她知道脚后跟已被磨破。出门前的一番打扮,欲当作战袍的想法如今看来真的可笑。 “我把自己想得太强,把别人想得太简单”。她笑自己太蠢。 陶桃慌不择路地只顾往前冲,没注意自己走反了方向,不是朝出口电梯走,二是更往里深入了。 左前方办公室门忽然打开,一个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我要结果,不论你用什么手段,这笔9000万的理财你要给我留……”! 一个马克杯直接迎面撞到陶桃左胸,她还未及反应,温热的咖啡溅出来撒到她鹅黄色的无袖连衣裙上,顺着锁骨和胸罩内的乳沟往下流。 “啊!”陶桃惊呼。 她下意识赶紧捂住领口,防止继续有咖啡往里流。黏腻温热的感觉让她感觉内衣已经湿透。 “你没事吧?”平静克制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陶桃抬头,微卷如海藻般及腰的长发被拨至两旁,深栗色的头发泛着光泽。 张廷亮认出了她。 是他下属韦政那个长得还算可以,但有点呆的妻子。去年公司员工家属活动时见过一面。 他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眼睛含泪的女人,想起最近秘书提起的公司八卦。心里了然。 本来想告诫她闹事不要来公司,私事让韦政回家自己解决。以张廷亮情场片叶不留身的做派,实在觉得男女道德这点事无关痛痒。 但在看到面前女人受伤的表情,因憋气而泛红的秀气的鼻子,还有因做错事来不及反应,微微张开似果冻般的唇,张廷亮有点说不出口。 且莫名觉得她那个懦弱无助的样子有点可爱? 男人看女人往往只需要几秒,更何况是情场浪子的张廷亮。 “你先跟我进办公室吧,”张廷亮道,“裙子弄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我让人给你买件新的过来。” 也许是上位者隐形的威压,也许是觉得自己今天点儿背,陶桃在反应过来前就跟着张廷亮进入他的办公室。 他好高,我才到他肩膀吧。陶桃偷偷咧咧嘴,自嘲自己这个时候还有空关心别人身高。 张廷亮引陶桃坐在沙发上,自己走到办公桌打内部电话,“去买一条连衣裙,颜色无所谓”他看了眼抱胸呆坐在沙发上的陶桃,顿了顿“身高165cm,S码,再买一件文胸,32C。” “!”陶桃憋得脸都红了才克制自己问出声,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而且让别人买内衣进办公室,太尴尬了! 正胡思乱想着,一张面巾纸递到自己眼前。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段,骨节分明。 “陶小姐,先擦一擦。”张廷亮眼神直视着陶桃,似乎有光亮。 仅这短暂碰面,阅人无数的张廷亮就看出眼前这位身高仅到自己肩部的人妻,有点懵,有点怂,有些小脾气但是被韦政养得很单纯。单纯到让人隐隐有一种破坏欲。 等待的过程让陶桃如坐针毡。而始作俑者看上去不被外界影响,一直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 只是偶尔传来咖啡杯提起和放下的声音。 “咚、咚、咚”门外传来克制有节奏的敲门声。“张总,东西买到了。” “那...那个张总,我要不要先回避?”陶桃捂着胸部脸红地喃喃。 自己要被人看到自己在职位就不低的领导办公室,还让人买容易使人遐想的物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情急之下,也不管这男人怎么想的,陶桃迅速起身,快步跑到张廷亮办公桌下边,猫着腰躲着。 张廷亮愣了愣,“嗯呵”笑出声。这个小人妻鸵鸟的个性还真是有点可爱。 他刚想说话,忽地被大腿处突来的柔软僵住了。小人妻的胸抵在他的大腿上,手扶着他的小腿肚子,头压在两腿上,被柔软顺亮的长发盖住看不清表情,只看到耳根子泛红。 软软的,温温的,混着点香水和他刚喝过的咖啡香。 他感觉到自己的老二硬了。 张廷亮心里咒骂了一句“操”,对自己居然因为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人妻的诱惑而兴奋。可气的是,对方撩而不自知。 虽然这么想,他也没想着提醒身后的人办公室有隔间。 陶桃感觉头上的人动了动。她害怕对方把她扯出来让员工看到,自己这样子更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直接双手抱紧了张廷亮的腿。 张廷亮手停在半空,忽地就把手抚在一头海藻头发上。 嗯,手感真的好,像洋娃娃。 他左手慢慢抚摸着陶桃的长发,右手虚扶着陶桃的腰部,拍了怕以示安抚。 “进来。”他右手插兜,平静朝门口唤声。 文助悄声走进门,放下衣物,听张廷亮嘱咐了两句,又悄声走出去。眼神没敢多瞟这处一眼。 毕竟曾经好几位环肥燕瘦不同风格的女郎不是被关在门外就是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候,得这个亲密待遇的还是头一位。 张廷亮没有提醒陶桃人已经走了。左手仍虚搭在她腰侧,裙子的面料磨着手心,有点痒。 陶桃神经过于紧张也没注意自己正像小奶猫一样被人顺着毛,而自己几乎全身体重都压在对方腿上。 本来到大腿长度的裙摆也以为狼狈的坐姿被扯高,撩至腿根的高度,让上面的一眼就看到饱满的臀部,和墨绿色的蕾丝边内裤。 张廷亮朝那个方向伸手,自己也不确定是要把裙子往下拉,还是想往上扯。 陶桃反应过来声响都没了,立马起身,再次和张廷亮道歉。 她感觉张廷亮默了默,“左边门后是我休息室,你去里面换吧。” “哦。。。”陶桃觉得自己有点怂,听从指令地进去换好衣服出来。 裙子很合身,深V黑色连衣裙,勾勒出陶桃姣好的身材。 张廷亮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念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不等张廷亮说话,陶桃似是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说到:“张总,今天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也谢谢您的衣物,待我洗干净了会归还给您。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就落荒而逃。 张廷亮望着锁好的门,呵呵笑了。“小人妻呆愣得有点可爱”,他心想,“而且”,“腰挺软挺细。” 陶桃开着小smart一路胡思乱想地回到家。 换鞋的时候才发现Jimmy Choo的高跟鞋上也沾了几滴咖啡渍。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连衣裙,想到那个轻浮又沉稳的身影,又想到在韦政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异常烦乱。 陶桃进卫生间,换下衣服。她看向镜子里裸身的自己。纤腰丰乳。从小跳舞,又作为瑜伽老师的自己,身材纤长。她不明白为什么韦政会被别的女人吸引。 “是因为我难怀孕吗?”陶桃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原因。可是韦政说他不介意,生孩子的事,两个人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啊。 2诱惑 如果不是在醉先生里再次碰到,张廷亮都快将两周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了。毕竟工作中要忙的事情太多,社会中身边不乏美女环绕,自然不会刻意惦记自己下属的妻子。 哪怕她温软的身体确实引起男人注意。 醉先生是个清吧,张廷亮一般深夜加班完会来这里喝两杯,放松一整天紧绷的神经。今天能遇见陶桃,还是看上去已经有醉意的陶桃,确实有点儿出乎他意料。 陶桃很少去酒吧,从小作为乖乖女养大,这些地方对她来说更多的是拘束。 在她和韦政还是情侣关系时,韦政带她去过几次。看着韦政如鱼得水,穿梭在个兄弟和异性好友之间,她只觉得吵闹、阴暗和烟熏火燎。看她不得趣,韦政也慢慢不再带她去了。 至今陶桃仍旧不喜欢酒吧吵闹的氛围。但这个清吧环境倒是清雅,如威士忌色泽的灯光,舒适的吧台高度,低沉迷离的音乐。 最重要的是,这是韦政公司附近的清吧,而这个酒吧场景背景,陶桃分别在韦政和卢雪的微信朋友圈里刷到过。 之前不注意的细节,如今各种蛛丝马迹连起来,像一根根刺扎在陶桃心里。 她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想来感受一下,这些场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得这些所谓的白领如此青睐,以此比对自己的土气。 只不过,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没注意酒精度数,随意点了几杯鸡尾酒。现在已经有些头晕。 从张廷亮的角度,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左手撑着脸颊,右手晃晃悠悠拿着酒杯,眼神迷离地盯着调酒师调酒的动作。 这一次,她的长发被随意挽起来挽了个髻,露出漂亮的颈线,在黑色吊带裙和昏暗的灯光对比下白到发光。 他没有打扰她,仅坐在一个角落皮沙发里,点了杯酒,静静躺坐着。 直到一个陌生男人开始纠缠她。 “我叫Antson,美女怎么称呼呀?” “陪你坐一下喝两杯,我注意你很久了,看上去很孤独哦。” “不要防备心这么重嘛,只是聊个天。” 陶桃对这类搭讪没有任何经验,只觉得很聒噪,想安安静静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都这么难吗? 她抿了抿嘴,起身想走了。 站起来摇晃了一下,男子趁机扶了她的肩,还若有若无地磨蹭了她的肩膀。 陶桃晚上穿着吊带衫,肩膀裸露出来的。经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一碰,肌肉都绷紧了。 “别动手动脚!”她扭动肩膀,双手把男子往外拖。 可惜喝多了的身体不受她控制,推没推远,自己反倒要往前跌过去。看起来更像投怀送抱。 张廷亮看到那个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同为男人,那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猎物即将得手。 男人半拖半拽地想把陶桃扶走,还低下头像在陶桃耳边低语什么。 陶桃暗自后悔,对自己的酒量没有足够了解却贪杯,如今想甩开却全身软绵绵的。正暗自心慌想叫人,忽然左胳膊被人扯了一下站定,就听到一个平稳的声音说“放手,这我朋友”。 陌生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张廷亮,默默松了手,但仍不死心的撇嘴道:“你说认识就认识?我们也是刚认识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张,张总!” 陶桃求助地望着他,说话有点大舌头。眼神湿漉漉的,红唇微张。 这女人是不是在诱惑他。 陶桃当时要知道自己在张廷亮心中被定位为主动色诱求助,一定情愿自己想办法解脱。 张廷亮还想说话,腰身就被一双柔软的手圈住,糯糯的声音对他说:“带我走。” 男人一看形势不对,低咒了一声就走了。 张廷亮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陶小姐,你知道你还好吗?还能不能自己走?” “张廷亮。。。我。。我难受。。。我要回家。。。”断断续续的,软软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 “喝多了反而能叫出我名字了”张廷亮想。 他扶着摇摇晃晃的陶桃走向停车场。 清淡的香水味若有若无飘进张廷亮鼻息里。 “我跟你说,最讨厌你们这类假正经的人了!” 张廷亮想,这个女人的声音喝醉以后更软软糯糯的,有点意思。 “你们安信财富太乱了,我才知道你就是那个老总,管不好下属,你怎么当领导的。” 张廷亮嗤笑了一声。领导又不是爹,而且有点经济条件下的私生活基本都是放纵的,小女人你还是太单纯。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年级这么轻当公司老总,当然管不好了。” 张廷亮决定不跟醉鬼计较。 走到自己的黑色卡宴前,张廷亮好不容易扶稳已经不太有意识的陶桃,打开副驾车门,搂着她放进副驾。 待他上车坐定,衬衫已有些皱了。 张廷亮松了松领带,看着已经在副驾上已经睡着的陶桃,叹了口气,认命地扯过安全带想帮她系上。 “嗯~难受~”,刚扣紧安全扣,耳边想起女人糯糯抱怨的声音。 张廷亮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整个车厢里都是她的香水味。 面颊吹过均匀的浅浅的呼吸。 张廷亮扭头,陶桃的脸近在咫尺。因为喝酒泛着粉。 可能因为酒后不舒服,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饱满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几缕卷发落在脸颊。 无意识的诱惑最勾男人。 各种女人张廷亮都见过,成年男女的世界,大多是欲擒故纵和赤裸裸的肉体诱惑。像陶桃这样摆在台面上的对他不感兴趣和偏见,又在危险时本能选择相信他的,是第一个。 在他反应过来前,本能先于脑袋,已经对着陶桃润嫩的嘴轻吻了上去。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饱满和甜美。 他轻轻啄着陶桃的唇,舌头慢慢探入蜜桃内部,轻而易举找到了湿滑的小舌。 “嗯~”张廷亮食髓知味,干脆扣着陶桃的颈拉得离自己更近,舌头一个劲地往前钻,缠绕着丁香小舌卷擦吸吮。 他觉得还不够,干脆把嘴再张大一些含着整只蜜桃,吸着对方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带。陶桃因为被大力吸着嘴儿和舌,嘴里的甜汁都被吸没了。 “呃~”她在朦胧中动了动舌头,嘴上有点疼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张廷亮稍微退离了些,两人舌间带出一条银丝,意乱情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突出的西装裤,知道里面的老二已经绷不住了。 他做出一个决定——吞下这口诱惑。 “韦政的女人又怎样,我对你感兴趣时,你逃不掉”。张廷亮伸头又啄了蜜桃一下。 3标记(微H) 张廷亮把车开回自家停车场,停好。 转头看向已熟睡的女人。车外的灯光透过卡宴的玻璃,映射在陶桃睡颜上。像毒苹果似的让看的人垂涎欲滴却又望而却步。 张廷亮从兜里抽出烟盒,抖出一支烟。不打火,只是拇指和食指摩擦着烟杆,望着陶桃的脸,思考的脸色在停车场灯光照射下阴沉莫测。 忽然,沉睡中的陶桃的头无意识地往张廷亮方慢慢滑下。 张廷亮本能地双手托着陶桃的脑袋,烟从手上掉下,弹到他的大腿上,再掉入座位下。 女人的头发很柔顺,手掌里的皮肤细嫩光滑,熟睡的呼吸声,让张廷亮的眼神慢慢温柔。 这么信任他吗? 张廷亮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将安信金融从平平无奇发展到s市第一大信托管理公司。 他捋了捋女人的头发,轻声说到:“女人,醒醒,给韦政打电话让他到我家来接你。 ” “嘿,醒醒!” 张廷亮感觉女人用脸在他手心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一双睡眼惺忪,无法聚焦的眼睛望着他的方向抱怨到“我要睡觉,你不要吵我,我要马上睡觉!” 然后也不管张廷亮如何反应,直接往他腿上一趴,调整了个姿势,打算继续睡。 “呵!有意思,”张廷亮想“给你逃跑的机会你不要,等会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他打开陶桃的安全带,右手托着陶桃的背,左手横跨座椅撑在陶桃腿下,一把捞起往家里走。 怀中闭着眼的女人因为失重本能地想攀着什么东西以免掉下。结果就是她双手挂在张廷亮脖子上,软软的身体挨着张廷亮。 张廷亮低着头看向怀里的人。 密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扫下一层阴影,挺巧的鼻子,因为刚才不自控的吻已经发肿,口红晕染开愈发显得可怜。 黑色吊带因为姿势右侧滑落到肩下,丰满的乳房本就呼之欲出,右侧乳房被黑色蕾丝文胸勒出压痕,看得张廷亮欲血沸腾。 “女人,这么想人欺负你吗?” 张廷亮抱着陶桃,步伐沉稳地抱回家里,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黑色的吊带裙卷起推至大腿根部,黑色蕾丝内裤包着女人的洼地,神秘又诱人。 两条匀称的长腿微屈,白皙骨感的脚踝往下是一双细带高跟凉鞋。脚趾甲涂着猫眼石紫色。 至于腰部以上,裙子两侧肩带都已滑落,露出黑色蕾丝快要包不住的胸。看上去又软又有弹性。 一番折腾下来,张廷亮也累了,把衬衫西裤脱掉进了浴室。 温水顺着头淋着张廷亮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结实的胸肌,常年健身保持的六块腹肌,还有耻骨上的人鱼线。 如果不是昂扬粗长的性器探出浓密的阴毛外,在水中微微抖动,谁也不会知道他早已兴奋。 想干她。 他知道今晚,他被这个人妻的肉体吸引了。或许在很久前在年会第一次见她时,就已经惦记在心里了。只是缺少了契机。 十几分钟后,张廷亮光着上身,下身仅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光脚踩着毛毯毫不犹豫地、直接地走到床边。扯掉了身上唯一的遮挡。 粗长的性器仍旧勃起着,紫红色的龟头在动作下微微弹动。 他伏在陶桃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脸两侧,性器正好抵在陶桃大腿根部,感受到阴茎下皮肤温热滑嫩的触感。 张廷亮俯下身,慢慢亲吻着陶桃的鼻子,脸侧,耳朵。然后含住了耳垂轻轻吮吸着,如同童年时在吸果冻布丁。 右手慢慢抚摸着陶桃的脖颈,滑下锁骨、肩膀,最后终于握到丰满的乳房。如软面馒头般又软又实。 张廷亮一路往下,吻到脖子,突出的锁骨,吻到胸部的柔软时,右手发狠地往下一扯,兔儿般的奶子直接从文胸里弹了出来,粉红的乳头打在张廷亮的嘴角。 他如同饿了很久的婴儿般大口含住,恨不得把整个奶子喂进自己嘴里。 味道香甜得他不停含住又往外拉扯,舌头不停卷着顶端樱桃,发出“啧、啧”的舔吸声。 右侧奶子被舔得如同浸湿了的水蜜桃,左侧张廷亮也没让它空着。左手不停揉捏着,捏出不同的形状,好似要把陶桃的大奶挤爆。 张廷亮觉得还不满足,他用嘴扯咬着陶桃右侧的乳头,左手用力扯下蕾丝,用食指和拇指旋转揉捏着左边的乳头。 双管齐下下,陶桃的乳头变得坚挺红艳,还微微发胀。 陶桃酒醉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还在在啃咬着她的胸,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低头望去。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浑身肌肉都僵硬了,她身上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无法想象的这人居然是张廷亮!韦政的顶头上司!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该怎么办! 推开他责骂一顿吗?先不说看环境不是自己的家,如果对方要用强的,自己这个身板肯定无法挣脱。况且,韦政还是他的下属,如果她闹开了,张廷亮恼羞成怒去对付韦政怎么办?! 她还在天人交战中,突然感觉到胸罩已经被对方摘除扔在一边,双胸完全被释放出来。 张廷亮呼吸渐重,慢慢把吊带裙推高至腰部,露出陶桃紧致的腰线。 他左手继续蹂躏着陶桃的奶子,单手把双乳挤在一起,揉捏着。 一路往下吻,肋骨,没有赘肉但很柔软的腰部,可爱的肚脐眼。 唇舌停在那里,用舌头舔吻卷含。 下体如交合般有节奏地蹭着陶桃大腿内侧,膝盖中间,再到小腿内侧。 陶桃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没有看也知道尺寸惊人。软软硬硬的,有些腺液点点星星抹在她的腿上——像在标记! 4老公(微H) 在陶桃还在犹豫的时候,张廷亮的唇已经慢慢下移到她的私处了! “嗯~”她故意发出声音,想提醒张廷亮她快醒了。但是对于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来说,这个声音无异于一种鼓励信号。 张廷亮亲了亲陶桃的低腰黑色蕾丝内裤,黑密的小丛若隐若现,小撮阴毛还从两侧溢出来。 他用鼻子拱进丛蕾丝闻她的香气。微骚中带着诱人的荷尔蒙气息。 张廷亮双手掰开陶桃双腿,嘴微张大口啃吻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般女人都会对这里很敏感。 “啧~啧~”吸吮带着水声,张廷亮意外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不一般的诱惑,每一处都吸引得恰到好处。 他将陶桃的腿掰开更大,手碰到蕾丝内裤底边,慢慢掰开底裤。 还未进一步,手指触碰到的阴唇已经潮湿一片。 他伸出食指,触摸到两瓣桃肉,想往里探找到那颗桃核。 “老。。。老公~我口渴,给我拿点水。”陶桃忍不住出声轻呼。 一切都静止了。她不敢出声,只是紧绷着身体等待好的或者不好的结果。 “呵~”张廷亮轻笑出声,撑起身子站在床边,性器已经昂扬到最高,胀到如婴儿手臂大小,但眼神仍冷静莫测地俯视着这个女人。 刚才,从她身体忽然僵硬的反应,他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她身体的反应告诉他,她很享受。却仍旧在这个时候喊刹车。 行吧,不乐意的事情就不美了。他也并不缺女人,非她不可。 陶桃闭着眼,如等待凌迟般熬着,身体因为刚才的动情发热到现在骤然停下,冷热刺激下身体泛起鸡皮疙瘩。 忽然她感觉到一张轻软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身子暖和了,也避免了差点就叁点毕露的羞涩模样。 一双手慢慢托起她的颈部,嘴被喂了什么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小口下去。是水。 “不会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吧?”以她现在尴尬近半裸的衣着,很难让她相信张廷亮突然间的正人君子。 然后她听到张廷亮打电话给某个人,让对方过来接她的声音——根据判断应该是她正牌老公韦政。 因为过度紧张,房间里温度又正合适,在酒精后劲作用下,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睡着了。 挂完电话的张廷亮无语地望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女人。 实在不理解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样的。在他刚把她弄成这样那样的前提下,还能安心睡着。 挂完电话的另一头,韦政拿着手机发愣,“陶桃怎么在张总家里?张总不会知道我的事了吧?” 还在惶惑中,两只手绕过他的腰部圈住,一只圈着腰,另一只慢慢往下移,往韦政不着寸缕的下身探去,摸到黏糊糊沾着一层淫液,已经疲软的阴茎。 “搭档~在想什么呢?不会在想你那个老婆吧~”甜甜的声音从韦政身后传来。 身后的人正是卢雪。她全身赤裸,胸部正压在韦政T恤背部,一上一下慢慢摩擦着,表情一脸意犹未尽。 “放开。”韦政皱了皱眉。 “我不要~你肯定是在想你家里那个了。哼!不想让你走~”卢雪似是撒娇似是坚持般,握着阴茎的手捂得更紧了,并开始慢慢撸动着,另一只手往上划,摸到韦政右胸的黄豆,轻轻扯动。 在韦政身后的身体也没闲着,她从床上坐起,双腿分叉,用自己的私密处紧紧贴着韦政的臀部,用刚刚干完一炮留下的淫水往韦政臀上蹭。 她用阴蒂慢慢摩擦着韦政的臀,隔靴搔痒的快活让她更渴望眼前这个男人。 刚刚的电话让他们草草结束,她相信彼此都没有尽兴。她相信以她的功力,韦政一定会留下,说不定今晚能把他留下来,让他家里那个无趣的女人独守空闺。呵呵。 5自慰(H) 韦政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站起来,捡起床边的内裤,往身上套。 差点被他带下床的卢雪,全身赤裸着,仍保持双腿张开的姿势,在他身后一脸错愕。 愣了几秒,她眼神发狠盯着已经穿好外裤的韦政,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到:“你今天晚上就不能不回去么?反正她这么……单纯,你编个理由她都会相信你。”声音甜甜又娇娇。可是有付好嗓子。 刚刚,她差一点就忍不住说那个女人那么愚蠢了!这个词一定会戳中韦政的肺管子。 她不理解,明明韦政背着陶桃和自己滚了这么多次床单,在自己体内射了多少次,但每次仍是办完事就提屌走人。他更不会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说一点儿陶桃的不是。 好像跟自己偷情的人不是他似的。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韦政匆忙穿戴好,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才施施然对卢雪说:“刚才电话过来的是张总,别瞎想。” 他带上手表,抖了抖腕,低头看了下手表,从卢雪的角度,他又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模样。 “我先回去了,凌晨2点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管卢雪如何反应,出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雪听到家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脸色难看地盯着房门,好像要把门烧出一个洞来。 “韦政……”,她面对着房门,双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是白皙又肉感十足的双臂,到丰满的胸部,再到有点赘肉的腰,划向有些圆润的大腿,不够纤细但是匀称的小腿肚子。 最后,她身体半躺,左手肘撑着床,右手摸在自己的阴唇上。 没有清理过的私处黏腻难受,已经被剃光的外阴还沾染着一些白色的精液和她流出的水。 但她顾虑不了这么多,她急切地伸出中指,很快穿过外阴唇,一指将外阴唇分开些,找到顶端那粒阴核,用力地、快速地左右揉搓着。 “呃。。。嗯!”冲上脑仁的酥麻感让她禁不住呻吟出声。 “哦~呃~”她越搓越快,拇指也加入,和中指一起夹住阴核往上扯。小核被这一拨拨儿的刺激冲击得挺立硬肿。 但是,卢雪得觉得还是不够。 她把双脚打开到更大,两个脚跟抬起、仅脚尖着地支撑,胸部往上撑顶,她想象着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此刻正在啃咬着自己的乳房,用嘴毫不留情地往上拔扯着自己的乳晕、乳头。 长长的阴茎同时狠劲地戳进自己的身体,阴囊狠狠地撞击着自己的菊穴,阴茎一拉一推之间,带出一泡一泡的淫水。 他对着自己说“看看你被我干成什么样?嗯?” “你那个成长不良的小鸡儿老公能像我这么喂饱你吗?嗯?” “我厉不厉害,要不要我?嗯?” “要……呃~啊……!”搓弹着阴核的手指突然对阴核一个重压——她终于双腿颤抖,头往后仰着叫出声来。 她的花心规律地开合,如在呼吸,因为动情泛着深红,花心中间的幽洞内隐约可见。很多透明的淫液从幽洞里流出,沿着光秃秃的阴唇流下,滴在床上,一小滩水渍浸湿了股下的床单。 白皙的胴体在白炽灯下显得淫靡又无处遁形。 卢雪无力地倒在床上,高潮过后,觉得更空虚了。 身体和心灵都觉得疲惫空虚。 她伸手摸了摸韦政躺过的枕头,突然坐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给陶桃发了一条微信:亲爱的桃子,我和你老公刚刚应酬完,现在他已在回去路上,我把他还给你啦!表生气他这么晚哟,都为了业务,我已经帮你好好照顾好他了,放心~ 手机屏光映在卢雪冷笑的脸上,一闪一闪。 信息发完,她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你还不滚回来吗?开出租能赚几个钱?还不如回来休息,明天早上起来给孩子做早饭。挂了!”尖锐的内容和甜美慢条斯理的声音合在一起,显得异常诡异。 另一边,陶桃第二天醒来,问清楚韦政如何将她从张廷亮那里接回家,又听他说张总解释为什么她会醉倒在他家里。 陶桃不仅感叹,不愧是公司总裁,编谎话逻辑清晰合理,省得她用蹩脚的借口面对面前的丈夫,面对这个局面。 她想,张廷亮一定是知道了韦政和卢雪的事,自己醉酒的原因他也应该猜出来了。 至于他昨晚上为什么这么做……她甩甩头,绝对不相信自己这样的普通小人物,还是他下属妻子,值得一个大公司总裁感兴趣。 “应该是喝多了吧?”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至于昨天晚上,自己为何没有立马反抗拒绝,身体甚至还起了反应——她也归结为酒精误事。 6再见 “老婆,小米粥已经给煮好了,醒酒暖胃很好,锅上有热好的粗粮馒头,记得早餐一定要吃哦!”韦政提着电脑包,走进浴室,对着还在刷牙的陶桃叮嘱到。 陶桃透过镜子与韦政对望,默了默,含糊地应了声“唔。” 韦政似乎不满意她的敷衍,走近她身后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低下头,想亲她的头顶——和以往无数个日常一样。 陶桃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了。 她做不到对那些场景掩耳盗铃,也无法忽略昨晚韦政夜归的事实,哪怕他同事聚餐,怀疑的种子种下后,他做什么都让陶桃觉得有猫腻。 “怎么了亲爱的?”韦政疑惑地问她。 “我在刷牙呢,你,你赶紧上班去吧。” “好好,为了帮你熬小米粥,我也确实快赶不及了。早上张总还要和我开个小会呢。”韦政抬手捏了捏陶桃的肩,抬脚走了。 自今天以后,陶桃从韦政口中再次听到张廷亮,和以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 算了,惹不起她躲得起。下定决心后打算明天就把上次的咖啡意外张廷亮送的那件裙子通过快递寄给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至于内衣,张廷亮应该不介意这一件内衣。 洗漱完毕,陶桃打开手机浏览微信。 置顶的是闺蜜李露的微信,里面各种吐槽她的上司。 陶桃呵呵笑,往下拉浏览自己所在的瑜伽工作室的工作群消息。 再往下,她的笑容消失了。 是卢雪昨天晚上凌晨发的微信。 她食指在那条微信上停了几秒,最终还是点进去:亲爱的桃子,我和你老公刚刚应酬完,现在他已在回去路上,我把他还给你啦!表生气他这么晚哟,都为了业务,我已经帮你好好照顾好他了,放心~ 韦政今早告诉她,昨天晚上是同事聚餐所以晚归。 不论是哪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陶桃,卢雪的不怀好意,甚至略带恶意的试探。 陶桃被恶心到了。在她还在犹豫如何处理和韦政的关系时,就有人迫不及待逼着她处理,在她眼前耀武扬威。在暗示她昨天晚上韦政夜归的不单纯。 而这一切窘迫,皆拜韦政所赐。她想起厨房里那些早餐,扔下手机冲进厨房,把小米粥和暖呼呼的馒头全扔进垃圾桶。 她眼睛发红地盯着垃圾桶里的食物,觉得曾经这个男人给她的宠爱都是讽刺。 陶桃抬手抹了下脸,回到客厅,捡起沙发上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 以后他再晚归,打电话给我,我去接,毕竟韦政说过下班时间,不该麻烦下属。 然后点了信息发送。 “真当我活该好欺负的,灰溜溜让位给你们两个狗男女双宿双飞?”背叛和挑衅,激起陶桃难有的怒意。 一整天心情低压,带着情绪上课的结果,是带瑜伽课时无法心平气和,动作略显浮躁,速度也比平时略快。 这样的结果导致一些新学员容易跟不上速度。比如现在下午课结束后,正在劈头盖脸骂她的苏小姐——上周刚入班时,别的教练提醒过她,这个人不好相处,已经换了好几个班了。 “不好意思苏小姐,今天我确实在呼吸上没有把控好节奏。”对于自己的错误,陶桃肯定不为自己开脱。 “我交这么贵的会费上课,不是听你道歉的!还金牌瑜伽教练呢,这课能让人喘气吗!” “动作还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一节课下来我都只顾着记动作了,你倒好,还……” “莹莹。”沉稳又熟悉的声音从操课室门口传来。 陶桃浑身一僵。怕什么来什么,怎么最近哪儿都可以碰见他——张廷亮。 她转过身,尴尬地看着这位难缠的苏小姐正对着张廷亮撒娇。 “廷亮~你来接我啦~刚才那个瑜伽老师惹我生气了,人家正和她理论呢~”声音甜腻得仿佛和刚才大声斥责的不是同一个人。 “别为了点小事生气,长皱纹就不好了。”张廷亮扶正恨不得倒在他怀里的苏莹莹。眼神温柔,一个眼风都没扫过陶桃那里一眼。 “听你的。但是你今天得抽时间陪我,一直到我开心为止~”苏莹莹撒娇到。 打从张廷亮出现,苏莹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张廷亮,完全忘了她身旁还站着一个正在道歉的陶桃。 直到他们两人在陶桃面前腻歪了快五分钟,张廷亮才提醒苏莹莹,自己的存在。 也是这个时候,从进门至今,张廷亮才第一眼瞧向陶桃。好像看陌生人的眼神。他似乎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认识。 好吧。反正陶桃巴不得和张廷亮没有瓜葛。装不认识更好。 陶桃再次向苏莹莹道歉,“苏小姐,下一次上课,等团课结束后,我单独为您一对一上半小时的私教瑜伽课,作为补偿,如何?” 苏莹莹这时候完全换了个人一般,温和地对陶桃说“没关系的Tina,小错误谁都有可能犯,不用放在心上。那,我们下节课见咯。拜拜!” 说完挽着张廷亮的胳膊,走了。 陶桃微笑着目送他们出门,在这对男女快离开视线时,无防备地,张廷亮回头看了陶桃一眼。陶桃的笑容来不及收回,要笑不笑地僵在半途,不知作何表情。 开车去餐厅的路上,苏莹莹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生活作息多么健康,练瑜伽如何对身体好,等会儿他们去的餐厅那些菜好吃…… 张廷亮心不在焉地开着车附和着,脑袋里想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陶桃。 一身灰色的瑜伽套装,灰色瑜伽内衣贴身包裹着他昨晚品尝过的双乳,内衣中间挤压出一条乳沟。弧度很漂亮的腰,配上漂亮的马甲线。一条灰色紧身长款瑜伽裤。长藻头发盘到头顶,显得很干练,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在张廷亮眼里,又健康又欲。确实可以漂亮形容陶桃。 回头看到她呆愣的表情,张廷亮觉得陶桃跟只胆小的小兔一样——可爱。 一瞬间,张廷亮只觉得身旁的苏莹莹很聒噪,毫无内涵。 这时候苏莹莹聊到“我最近关注了一个牌子的钻石项链,很漂亮呢~” “喜欢就买。”张廷亮觉得索然无味。 得到满意的答案,苏莹莹终于满足地停下嘴了。 “钻石?陶桃还真是一颗待发掘的钻石。”张廷亮想。 干涩(高H) 工作室一位老师请假,陶桃代课,多上了2节课,上完课回到家已是晚上8点多,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老婆,回来了?晚饭做好了,快去换衣服洗手吃饭了!”韦政从厨房端出一碗汤,放在餐桌上。 “今天做的花胶鸡汤,给我老婆美容养颜!” 陶桃站在玄关,手里拎着健身包,看着带着围裙,为她做羹汤的韦政。 不得不说,在发现韦政出轨前,陶桃自认为婚姻生活很美满。 丈夫不抽烟、不酗酒,婚后家里几乎每顿饭和家务几乎都是他包办,特殊节日必有惊喜礼物,恨不得日常出门都让自己跟着去。结婚四年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他也安慰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外人怎么看自己都是赚的那一个。 是因为什么导致他变了呢? 陶桃整理情绪,笑笑调侃道:“田螺小伙做好饭了?换完衣服我就出来。” …… 饭后两人躺沙发上看剧。韦政抬起陶桃双腿放自己腿上,眼睛盯着电视,两手慢慢地帮她按摩小腿肚。 不得不说,上课累了一天,韦政已经很娴熟的按摩技术让她很快放松下来。 在陶桃昏昏欲睡时,韦政的手已经从小腿,慢慢按摩至大腿。 陶桃穿的藕粉色真丝家居连衣裙,稍微一撩开就可以直接触摸到大腿皮肤。 韦政有一双挺好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拇指伸进大腿内侧,四根手指附在大腿上方,几乎包裹住陶桃匀称紧实的白肉。手指在真丝裙下微微起伏。 有节奏地、适度适中地揉捏,再从大腿内侧微微往外扯捏,使得陶桃的大腿荡出一波浪。 灰色低腰叁角内裤因双手的揉动,慢慢挤向中间,阴唇上的阴毛慢慢被扯出底裤边儿,出现在按摩人的视线内。 两手大拇指越摁越深入大腿内侧,越揉越接近那小撮淘气出逃的阴毛。最后终于各自为王顶在两股沟处,柔和地打圈、揉捏。 底裤因为双手拇指的挤压更往中间收缩,勒出陶桃鲍鱼软肉的形状。 韦政呼吸渐重,手指勾着内裤边,熟练地下扯,内裤就被他剥了下来。 下体一凉,覆盖在上的真丝面料接触私处,滑而微痒。陶桃瞬间清醒,知道自己没有动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些恶心。哪怕韦政按摩的部位如此敏感。 “老婆,你真迷人。”韦政低声叹息。 闭着眼,她感受着自己双膝被手顶开,分别往两侧压,感受着自己的私穴暴露在外,感受着一根硬棒顶开自己的软肉戳了进来。微微发疼。 龟头一点点往暖窝里钻,像一根用了很多次的钝刀研磨在磨刀石上,粗糙、干涩,毫无享受可言。 陶桃感觉到甬道内的褶皱被迫一点点撑开的撕裂感,由外到里,有点辣辣的。不给她太多时间适应。 韦政感觉到她的干涩,伸出手指在两人交合处慢慢打圈,揉捏,被他撑到极致的洞口微微收缩着,外层包裹的鲍肉被迫扒开,尝试着容纳他的贯穿。 “老婆,放松。” 有一阵子没有和陶桃做爱,韦政有点忍受不了地开始尝试慢慢前后耸动。疼,撕裂般的疼,阴道如本已洗好的衣服被强行拧干,脱水,扭紧。 皮沙发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吱吱桀桀”的摩擦声。 陶桃闭着眼,皱着眉。她猜测自己内壁有点儿出血了。为了不让自己更难受,她尝试着放松,不停默念现在和她做爱的是她爱的老公。 “嗯~呃……”微微呻吟自口中滑出。穴内终于有一些湿润。 感受到她反应的韦政受到鼓励般加速抽插,每一次都用力往暖窝底部钻,每一次都碰到子宫口,龟头摩擦着软壁,顶在最深处的洞穴外,软热的感觉刺激着刺激龟头的兴奋,韦政抿着嘴一抖擞。 他抬起陶桃右腿,把它架在自己肩上,分身继续往更深处挺进。从后边看,结实的后背上,挂一只白皙修长地腿,随着节奏一晃一晃。红色趾甲在暖暖的灯光下格外亮眼。 “嗯呃……嗯~嗯……”吟哦声越来越大。 身体的快感和内心对彼此的厌恶感刺激着陶桃的大脑,她昏沉望着头顶的吊灯,不知这个梦何时破碎。 韦政把她的腿往她胸前压,练瑜伽柔软的身骨直接压在酥胸上,穴口被打得更开,茎身进入穴内更深入,每次都压在宫口上。 “噗噗噗”,越来越契合的摩擦滋养出水声,透明的穴水一点点被阴茎挤出软穴,流下臀缝,滴在臀下的皮沙发上,由一滴、两滴,汇成一滩水。 -------------------------------------------------------------------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了,不定期更新。 8偷看 事毕。淋浴声从浴室里传出。 陶桃往浴室方向看了看,等了等,探手拿起茶几上韦政的手机,人脸识别,解锁。 看着解开的手机界面,她该庆幸韦政信任她,还是自嘲韦政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她没有犹豫,目的明确地打开微信。眼睛从置顶群一路滑到往下几行,和卢雪对话框。点开, 拿出自己手机,未细看内容就一路往上拍照留存。退出微信,锁屏,放回原处。 陶桃脑袋嗡嗡地,她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 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手指微凉,微微颤抖。 她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想了想又拿起来,再次打开微信。 她抿了抿嘴,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韦政通话的对象列表。 呵,第一行就是卢雪打过来的,上班时间,通话23分19秒。第二行是卢雪的未接来电。 她觉得自己已经魔怔,涉及到卢雪的一切均草木皆兵,万物皆是问题了。 陶桃仍旧打开手机相机功能拍下。 她再次滑到微信,点开卢雪的朋友圈,同样操作一路拍下。 浴室水声停了。陶桃心跳了一拍,急忙关掉手机放回桌上,回到床上躺好闭眼。 听见韦政从浴室一路走出,走近到自己床这一边,然后她感受到温润的唇吻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眼泪从陶桃的眼角流出,浸入枕头,再无痕迹。 第二天,陶桃醒来,韦政已经去公司上班。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发愣,好像想着很多头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觉得心闷闷的。 她定定神,打开手机查看昨晚拍到的东西。 都是工作信息,一切正常得不得了,连那天她看到的微信撩骚也没有找到,好像一切皆是自己的幻觉。 但她知道不是,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最后,陶桃在卢雪的朋友圈截图里看到了异样。 在清一色的工作文案中,夹杂着几篇或露骨或暧昧的图文,和工作风格格不入。 她打开自己微信,找到卢雪的朋友圈,发现只有工作信息,没有截图中的文案。 微信分组吗? 昨天0:44:——你觉得我穿黄色裙子好不好看?我在更衣室里褪去衣物,拿着手里的黄色丝质裙,并不敢穿上。 配图一张锁骨的自拍。 8月9日01:03——失眠的夜,想你,还有你的喘息。 配图一双腿,红色蕾丝裙被拉至大腿根。 8月10日 13:20——对面猪头一样肥硕的赵总真让人想吐!咸猪手何时停止!没有领导+搭档的保护,我瑟瑟发抖。你在的话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配图一杯快见底的红酒,艳红的口红印子粘在杯口,唇纹清晰可见。 …… 陶桃脑袋发热,除了被欺骗的委屈,还隐隐生出愤怒和不甘。 她自认未曾得罪卢雪,两人关系尚可时,偶尔还会微信聊天,相互分享女人间的购物信息。 也亲眼目睹她和她的丈夫在自己和韦政面前不加掩饰的恩爱举动。谁知她居然来撬墙角,破坏别人家庭! 泥人还有叁分气性呢!陶桃性格再好,也无法谅解一个插足自己婚姻的女人。 “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好看!”,陶桃手指泛白,使劲捏紧手中的手机,恨不得手机是卢雪的脖子。 9请君 日子表面上平淡无奇,实则暗潮汹涌。 被爱情打脸后的女人要么一蹶不振,要么置死地而后生。 陶桃属于后者。这几天她没闲着。 她在网上买了几个窃听器,摄像头,和分别男、女用的烈性春药。 她把窃听器分别装在韦政车座位下、手提公文包里。 最后心一横,放在在卧房中一个巨大的懒人沙发缝隙里,镜头斜对着床。 “如果他真的敢做到这一步,把那个女人带回家,那我也无需客气。”陶桃把抱枕摆正,把镜头掩盖起来。 忙完这一切,她内心升起破釜沉舟的踏实感。她知道,也许她和韦政的婚姻,或许很快要到头了。 手机铃声响起,陶桃捞起手机,是瑜伽工作室负责人的来电。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喂,赵姐姐~” “桃子呀,工作室接了一个公司大客户,以后长期合作的。主要是每周叁天,为那个公司的员工授课瑜伽。呃,唯一的问题是需要到那个公司去驻点上课,我想让你去上课,你看怎么样?” “赵姐姐,谢谢你的信任!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兼职,不想把时间弄得很紧张哦,而且我没有驻点带过课,担心带不好给工作室带来不好的影响。” “没事的!我相信你,如果你担心差旅问题,完全不用担心,那个公司考虑很周到,派专车接送你呢!” 什么都准备好了,上门的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 陶桃甜甜地跟赵姐道了声谢,把这个不吃力还讨好的机会派给自己,随口问了一句“赵姐,请问是哪一家公司呢?我想提前做个了解,好准备一下。” “安信财富。” “啊?!怎么是这个公司!”陶桃在电话里惊呼。 “怎么了桃子,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问题……那个,赵姐姐,我能不接这个活儿吗?找别的老师可以么?”陶桃本能地抵触。她一想到极有可能会在课上碰到卢雪,就想逃避。 陶桃属于典型的窝里横,家外乖乖女类型。她其实并没做好手撕小叁的准备,或者说,勇气。 “为什么呀?桃子你是不是认识安信财富的哪位高层?还是有特殊原因?” 她糯糯的声音轻轻答:“赵姐姐,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每周叁节课的强度,对我来说有点儿太累了。不好意思呢…” 电话那头,赵姐沉默了几秒,说道:“桃子,我不知道你和安信财富的人有什么纠葛,你不想说,赵姐也不会问你。但是,这个活儿他们点名了要你来上,别人去他们不认。” 陶桃抓紧手机,不做声作最后的挣扎。 赵姐再接再厉道“安信财富给出的合作金额很可观,也是难得的大客户大企业,我也知道你只是兼职,合作这么久也看出来你并不缺钱,就当帮帮赵姐,给工作室锦上添花好不好?” 听到这里,陶桃再不知趣就要讨人嫌了。她只得心烦意乱地接下这个活儿。 陶桃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和韦政结婚后,他说不想让自己太辛苦,自己也没太大野心,就全职呆在家,做个料理购个物,最大的爱好就是练习瑜伽。 成为瑜伽老师也是因为,一直在现在兼职的工作室跟着老师上课,某天,负责人赵姐过来问她,是否能帮一个老师临时顶班。她才开始学而优则演,被推着成为这间工作室的兼职瑜伽老师。 她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主动积极的人,相反更习惯被动拖延。 但是秉着对学员负责的态度,陶桃也是正儿八经考了国际认证的高级瑜伽老师证书。业务水平也是不赖的。 虽然自信心在那儿,陶桃也没盲目到觉得是因为业务水平出众而非她不可。 因为韦政推荐?还是后勤部卖韦政的面子?毕竟他是安信财富业务部门总经理。 陶桃想不出个所以然,她鸵鸟地想,既去之则安之,公司的人不至于都知道她被绿了的事,也不会八卦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彩色婚姻。 第二天临近中午,陶桃从家里出门,在小区门口等安信财富派来的车。 她今天穿着一条黑灰豹纹瑜伽裤,贴身的裤子包勒出蜜桃一样形状坚挺浑圆的臀部,双腿笔直无一丝多余的脂肪曲线,高腰设计贴合蜂腰,将将盖过肚脐。 上身则是一件简单舒适的白色运动内衣,外边随意套着一件oversize的蓝色条纹衬衫,长羊毛卷发随意披在身后,几簇落在肩前,性感又不庸俗。 因为要上课,她出门前随意擦了点淡色唇釉,只是让气色更好,并不选择艳色以免会员上课分心。 但也是这份随意,釉色如同果冻粘在她唇上,让她的唇看起来娇嫩无比,又饱满多汁。 坐在车驾驶座里的张廷亮是,看到陶桃,这么认为的。 10入瓮 张廷亮不觉得自己被一个迷糊到愚蠢,胸大无脑的女人吸引了,这个女人还已婚。算起来他们真正开始有交集只有两次而已。 他只是对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有点感兴趣,想看看她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张廷亮手指敲着方向盘想。 “嗯,她的身材倒是很不错。”张廷亮看着陶桃走过来,挑挑眉,兴致盎然地用大拇指刮了刮眉头。 “您好!对不起是不是等很久了?我是看着时间下来的,没想到您比我到的还早,实在不好……是你!”陶桃惊讶失声,打开副驾驶车门,身子半进不进卡在那儿,明显犹豫。 “张总?您怎么在这里?”陶桃咬咬下唇,忍不住问出声。 “这是我们公司的车,我不能在车里吗?嗯?桃桃?”张廷亮嗤笑道。 陶桃总觉得他叫自己“陶桃”音色有点暧昧,怪怪的,又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呵呵干笑,“没有没有,怎么会,您请便!” 至于为什么由他一个堂堂总裁来接一个小小带课瑜伽师,错过开口机会,陶桃不好意思再提——省得被人说她自作多情。 张廷亮发车启动,路上无话。只是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了心情颇好的心思。 到公司大楼电梯里,安静和尴尬蔓延在整个空间。陶桃尴尬得脚趾扣地,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有自知之明两人并不熟,而且人家是自己老公公司的大领导,这一层关系在,她更不愿意主动开口了。 她到上课的楼层,电梯打开,她急匆匆想赶紧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等等。”低沉沙哑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陶桃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转过头,问“张总,请问有什么交代吗?” 张廷亮抬眉笑出声:“桃桃看到我很紧张?” “没!没有!”才怪!陶桃内心嘀咕。 张廷亮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插进陶桃的头发里。 陶桃后退一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因为震惊一双明眸睁大望着张廷亮,水汪汪的。 张廷亮从头发里慢慢拿出一支Tiffany新款耳环,递给陶桃,笑道:“不要紧张,桃桃,只是想提醒,你的耳环掉了。” “啊?哦…哦…谢谢……”陶桃讪讪回答。 她觉得自己又开始自作多情,但是张廷亮确实超出了普通男女点头之交的安全距离。 张廷亮不介意再刺激她一下:“顺便想提醒桃桃,玩金融的人,惯会捧高踩低。想在公司里站住脚,得拿出点本事才能服众,哪怕只是上瑜伽课这点小事。” 说完也不给陶桃反应时间,退后几步入电梯里,关上电梯门走了。 电梯外,陶桃对接下来的带课充满了担忧,总觉得这次来上课是鸿门宴。 电梯内,张廷亮想起小女人紧张又无辜的表情,愉悦地笑起来。 看来临时起意,暗示后勤部选陶桃这个工作室请对了。 可怜的后勤部经理,战战兢兢,以为以前合作的工作室让老大不满意了呢,同时对韦经理在张总心里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识。暗自决定以后得对韦政再客气些。 背后这一切,仍是一脸懵的陶桃并不知情。 11新仇(1) 陶桃踩在走道毛毯上,对于张廷亮的态度充满疑惑和一点悚然。 她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才合适。一个管理不好下属私生活的上司?还是动机不纯的花心大萝卜?亦或是冷静心机深沉的钻石王老五?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陶桃走进公司瑜伽室,便收心,开始打量上课环境。 入目是整片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俯瞰S市景色。落地窗前方有一块已经铺开的瑜伽垫,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音响,看来这一处应是留给瑜伽老师示范的。 陶桃走上前,看到瑜伽垫是黑白幻彩,上面赫然印着alo。 “还是专业瑜伽牌子,很有经验的准备……看来我得加倍认真才不被人质疑。”陶桃沉吟。 张廷亮刚才说的金融圈捧高踩低的话,多少还是影响到陶桃了。 陶桃脱下老爹鞋和衬衫,换上五指瑜伽袜,开始活动筋骨。 劈叉,开髋,全太阳,上下犬式……一整套流瑜伽暖身行云流水,该瘦的瘦,该肉的肉的身材在落地窗前更显得玲珑有致。 陶桃坐在垫子上正在收势正念,就听见趾高气昂的声音响起“刚给一个新叁板小公司老总签了个保险,真抠啊,才6k,我得做个瑜伽放松一下,要不然对不起人体力劳动者的辛苦。” 陶桃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撒下阴影。 门口进来四个人,其中两个人穿西装裙套装,另外两个穿着西装裤衬衫。四人清一色的白骨精打扮。 这些都不引起陶桃情绪波动,让她心跳加速、差点表情管理失败的,是被簇拥其中的那个衬衫西裤女,是卢雪。 卢雪在前面,似笑非笑地望向这边,并未出声。 她右侧的西装女接话道:“不知道后勤怎么想的,之前的瑜伽工作室合作这么久了被换掉,现在的这个无名小工作室不知道怎么选上的。” 陶桃气不顺。刚想回答,对面的卢雪缓缓开口:“Kathy,别这么说,工作室不在大,在精,陶桃结婚后一直在这家工作室呆着,这家工作室应该有过人之处,否则陶桃也不愿意呆着不走,是吧桃子?”甜腻的嗓音让陶桃本能地皱眉。 含沙射影,明褒暗贬的语气真是让人讨厌呢! 再好的脾气看到仇人分外眼红,更何况对方先一步挑衅你。 陶桃深吸口气,无借力直接从莲花式站起,站直。她淡淡笑着解释:“我们工作室是会员制,入会需一次性预付2万元的课时,否则不能入会呢。像安信这样的大公司,以公司的名义签订合同,我们当然提供VIP服务,个人这么请,我们的老师课都很满,也是很难排呢。” 陶桃不接茬,一个软钉子抛出去,对面的四个人想不到看上去软软弱弱的女人并不逆来顺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其中一个女的轻哼一声,刚想说话,就听到一个男声自身后问“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 大家齐刷刷往声源望去,讪讪叫了声“韦总…” 韦政没有看她们,只眼神直勾勾盯着陶桃看。 韦政走近陶桃,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低眉问:“怎么不告诉我你来公司带课?嗯?” 陶桃觉得跟韦政卢雪共处一个空间就呼吸困难,但她还得假装和平常无异,朝韦政撒娇道:“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忘了带水了,有点儿口渴~” 韦政捏了捏陶桃的手心宠溺地说:“你这个迷糊脑子哟!等着,我去给你拿。” 韦政冲卢雪一行点了点头,擦身而过,连眼光都没往卢雪那儿瞟一眼。 不知是不是陶桃的错觉,她觉得卢雪的脸色变得有点儿差,笑容很僵硬。 韦政这一来一去,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后边的人也陆续进入房间,她们也只能随众去换衣服了。 12新仇(2) 韦政端着水杯回来,看到他的老婆陶桃正在做一个瑜伽体式,声音温柔软糯地讲解着动作分解和呼吸要点。 只见她匀称的双腿伸直大大岔开,上肢朝下,头部点地,双手支撑在头两侧。陶桃缓缓呼气,说到:“这是双角式”。 嗯,这个姿势从远处看更显得腰肢柔软,直肩背薄。 下边一片跟着学的男女同事们,跟陶桃对比,显得动作有些不伦不类。韦政得意自己的妻子是最亮眼的。 但是,那些男同事的眼神望向哪里?! 他知道陶桃身材很好,胸是胸臀是臀的,他无数次亲吻含啄过那对乳房,也无数次用下跨使劲撞击过饱满的臀。现在,他的独有物被窥视,让他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和不爽利。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好隐忍地转身离开在门口等候下课。 ……上完一节课,有一个小时。从这些参与者们的表情和眼神,陶桃猜想,她顺利得到了上课白领们的认可。 她很满意,心情愉悦,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卢雪看到大家逐渐认可,嫉妒的心压抑不住,从怨毒的眼神溢出。 她卷起身下的瑜伽垫,走上前,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似不经意地说:“她们都说你是走韦总的关系,如今你也算扬眉吐气了!恭喜你哦,毕竟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更何况你这样的体力活儿。这次如果搞砸了,你在你们工作室里应该不好过了吧。” 说完不给陶桃说话的机会,又开口说到:“我先走了呀陶桃,得马上加班做一份合同,马上就要见一个高净值客户。啊,你对这些完全不懂吧?我听韦总说他从来不和你说这些拍你听不懂。不好意思哦!” 陶桃一口气梗在那儿不上不下。但当这么多人的面,她内心越急着反驳,越说不出口。 因为她确实很少过问韦政的工作。从小吃穿不愁父母都很宠溺她,和韦政结婚后,又有韦政宠着,她对金融乃至包括很多人情世故都学不过来。 卢雪不经意般,在陶桃面前左手摸着右手中指一枚镶钻圈戒。 这款戒指陶桃认识,Cartier的Love系列。 卢雪朝陶桃走过,牵着陶桃的手腕笑说,“宝,我先去忙了,我们之后再联系呢!”说完不等陶桃回答,松手转身就和几个同事寒暄走了。 陶桃觉得自己不该多想,但是心情实在糟糕。 待大家都离开,陶桃闷闷地走出瑜伽室。 她把盘起的头发放下,从健身包里掏啊掏,终于掏出珍珠串手机链,粉色手机壳的手机。 人总要有点少女心不是。 陶桃给手机解锁,刚想给工作室赵姐姐发信息,反馈带课内容,就被一股力抓住手腕。她扭头一看,是韦政。 还未反应怎么回事,就被韦政一股劲儿拉进走道左手边的一个房间里,“砰!”一声闷响,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没有光线,漆黑和憋闷环绕着陶桃。 陶桃张口,疑问还未问出口,就被韦政在黑暗中一把扯近他的身体,狂乱地亲吻。 “唔唔!”陶桃使劲推搡,想质问他发什么疯。奈何嘴被堵住,无法出声。只能”呜呜”表达不满。 她的唇被啄得发麻,舌头被吸得微微发疼,口红一定已经严重晕开。因为一直被迫张着嘴夺走空气和口中的津液,失控的口水从她嘴角边流下。 陶桃刚上完瑜伽课,身体还很疲惫,力气本就不足,推韦政的力气如同撒娇,逐渐双手的力气也被韦政一手擒着卸掉。 加上此处空间狭窄,空气不流通,陶桃逐渐被吻得大脑缺氧。 13隔间(H) 13 终于,韦政舍得放开陶桃柔软的唇,让她得以喘一口气。 两人额头挨着额头,都有些气喘吁吁。 陶桃缓了缓,不高兴地抱怨:“你干什么呀!这是在你公司里呢!” “我看到你在台上做那些动作的时候,我就想干你了宝贝儿!”韦政亲了亲陶桃的唇,鼻尖亲昵地蹭她秀挺的鼻子。 陶桃皱皱眉,内心厌恶,但只能虚以为蛇:“我这是在正经上课呢,你想到哪儿黄色内容去了!真讨厌。” 韦政觉得那声讨厌让他腿都酥了。要说自己的老婆哪里最迷人,就是她不自觉透露出来的憨态,纯纯的,欲欲的,特勾人。 韦政行动比思想快。 修长的手指从瑜伽裤前端往里伸,稀稀簌簌的衣物摩擦声,在黑暗的隔间内尤其明显。 “哦,宝贝儿!”韦政伏在陶桃颈肩轻叹。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陶桃馒头一样的逼峰,用拇指和中指拨开紧闭的缝隙,准确无误地在贝壳顶部内找到贝壳的凸起,食指毫不含糊地按压下去。 “唔!韦政……”强烈的性感管刺激得陶桃脱口呻吟,抓握韦政手臂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你……做什么……呃呀!为什么突然,呃,这样……”陶桃忍受着下身自花核散开的电流般的快感,随着韦政手指的轻拢慢捏,说话愈发不平稳。 她的阴蒂正被韦政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往外拉扯,带出弹了阴蒂头又放开,放任无数的阴蒂随着余力颤抖。 韦政黑暗中亲了亲陶桃的锁骨,”宝贝儿,你做瑜伽动作的时候下边儿的男人们都盯着你这儿看呢。” 说着,手指沿着逼缝从上至下划捏,陶桃下身的馒头如同被软棍压开一条缝,撑开,又弹性地包裹着韦政的食指。 韦政被这紧致的感觉刺激得裤裆内的阴茎微微弹动,又涨大了一圈。 上班时间紧迫,环境也不是全身心放松吃下她的地方,韦政打算速战速决。 他连带内裤边,快速褪下陶桃的瑜伽裤至大腿,浑圆的屁股和前方浓密微卷的海藻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夹杂着骚香的气息。 陶桃羞愤得捶打几下韦政的后背,又怕外边路过的人听到,紧张地压着嗓子警告:’’你别发疯呀,别在这儿!” 韦政嫌她小雀般的嘴打扰他入侵,干脆从颈部往上,含住陶桃已经红肿的嘴,舌头钻进檀口中,不停地冲刺又搅动着陶桃的口腔,模拟着性器进出的动作。 双手也没闲着,右手持续地揉捏已经挺立微硬的花核,时而指甲挂过,轻轻弹动。 激得花心颤抖,些许淫水也从更深的幽谷内流出,滑腻温暖。 左手迫不及待解开商务皮带卡扣,滑下裤链,又一鼓作气扯下些内裤,臌胀到滚烫的阴茎就弹了出来,昂扬挺立着,马眼有些前液流出。 与此同时,舌头不停圈着陶桃口内的小舌,卷到后使劲往外吸吮,将她口里的津液全收进口中,咕嘟咽下。 在陶桃被全身酥麻的快感侵袭来不及思考时,右腿被抬高曲起压向胸部,丰满的胸部被压成凹字型。 紧接着,她感到下身被戳开,一根粗硬烫热的肉杵捅开了自己的阴户,在已经被淫水滋润的穴口停滞了一刻,紧接着直接塞进自己紧张而更紧致的蜜穴里。 “呃…啊!” “呼…” 他们俩同时被这突然又强劲的摩擦刺激低唤出声。 14打桩(高H) 肿胀坚挺的巨根毫不犹豫挺进贯穿,龟头挤着湿软紧致的壁肉开疆扩土。 常年健身使得陶桃全身都很紧致有弹性,包括被内里正被挤开花蕾绽放般的壁肉。 逼口啄咬着那根硬棍,往里翻吸,如同邀请展开一场性爱盛宴。 内壁前后左右包裹着韦政的大屌,触碰着、黏贴着、挤压着,爽得茎壁上的青筋凸起,加深摩擦这一道洞媚肉,大有把它们刺激出更多汁水的架势。 因为膝盖被折起的姿势,和两人之间瑜伽裤的阻碍,内壁不那么直通花芯,陶桃又过于紧张震惊韦政的大胆,愈发紧缩着小穴。未全放松的小穴被粗大的茎根摩擦,有些刺痛又异样的快感。 韦政管不了这么多,闻着陶桃散发的性香,将她顶在墙壁上,阴茎快速地前后抽插,胯部跟打桩一样前后快速耸动,撞出皮带扣“叮叮叮叮”的声音。 觉得不够刺激,韦政干脆一手擒着陶桃不安的两手推至她头顶,放下她的腿,用力往下一扒至陶桃膝盖下,一脚往下踩,很快把陶桃剥得只剩一件瑜伽内衣,下身赤裸,而胸部也因为手在头顶向前挺立,内衣又挤压着,饱满的双胸被挤成呼之欲出,欲将爆裂的圆球。 没了衣物束缚,韦政再无顾忌,直接将陶桃双腿盘在腰间,一手继续抓紧她的双手腕压在头顶,另一手撑在陶桃臀下,耸送着自己的大屌,狠戾地撞击柔软的花道。 甬道越来越顺滑,茎身穿梭,龟头兴奋成紫红色,冠状体顶开一层层肉又往回拉出,在陶桃身体深处不停捣动,像打算在她的穴内挖出更深的坑,挖进更深的幽洞,一阵阵地磨动,使得软壁泌出一阵阵蜜汁。 逼口外的厚唇被阴毛剐蹭,被耻骨撞击挤压,微微发热红肿。 速度快而密,韦政爽得头皮发麻,一边冲压一边嘴里配合速度,发出“嗯!嗯!嗯!”的低吟。 “呃…停下…嗯…别…别撞…了…”支离破碎的抗议配合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让人听起来不像反抗,更像是呻吟和进一步邀请。 若是平常,韦政一定尊重陶桃的感受停下,两人也从未如此“放荡”过。他们之间的性爱,一直以来,是温吞克制的。 陶桃性子保守害羞,在性事上总是被动那一方,超微出格的体式和场所,她一直是害怕和拒绝。 他疼爱她,尊重她,但同时偶尔内心深处偶尔也冒出索然无味的声音。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一面看不起卢雪低劣的勾引,差陶桃太远的身材,一面又沉迷于卢雪大胆的性爱表现。 令他惊喜兴奋的是,今天在各种因素刺激下,在公司小隔间对自己老婆不管不顾的操弄,满足了自己心底阴暗的邪念,爽得鸡巴都颤抖。 15鸵鸟(H) 15 鸵鸟 陶桃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状态——淫靡而荒唐。 上次客厅做爱后,她借口经期、回娘家等避开韦政的需求,现在这个姿势,这样的环境,韦政如此的急切和开放,都是她不曾想到的。 “老婆,你真性感,我好爱你老婆!”韦政一边不吝赞美,一边托着陶桃弹性十足的臀,身下的分身不停歇地操干着。 听着身前人的赞美,陶桃很矛盾。 说她一点不恨韦政,那是假的。 相爱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她发现,韦政对她事无巨细关心爱护的举动,看起来还和以前一般没任何改变。 但他确实出轨了窝边草,身体背叛了自己。 说非常恨,好像也不到那个地步。陶桃一直是乖乖女,习惯了别人的给予,不论好坏,早已习惯全盘接受。 如今韦政和卢雪背着她乱来,更多的是内心的钝痛和无措。 今天韦政不同以往的热烈,在公司就要她,让她产生韦政很爱自己,对自己很着迷的感觉。 也许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玩够了会回来呢?也许他身体出轨,心灵没有? 陶桃鸵鸟地想。 韦政对她分心表示不满,“啵”地拔出阴茎,留下未及收紧的穴口,成一个粉红的o形。 他将她翻转胸压在墙面,把屁股往后拉,“噗”的一声,紫色龟头带着粗长的茎身一干到底,后入的姿势,让龟头瞬间戳到子宫口,宫口被异物入侵戳开,深穴口包裹着要再进一步的龟头。 “呃啊!”一股麻胀带疼的刺激电得陶桃叫出声,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专心,宝贝儿。”说完把阴茎抽出只剩龟头埋在穴口,又一个挺身,“啪!”地深深撞进去。 因为巨大的抽插,陶桃抵在墙上的胸被压成扁圆形,乳头在冰凉的墙面不断摩擦,让陶桃抵力压抑的性奋节节攀高。 身体在发热,穴道被无限撑开,“扑哧扑哧”的捣水声,“啪啪啪”耻骨触碰臀肉的撞击声,在闷热黑暗的小房间里显得愈发淫荡放浪。 身体诚实的反应了被熟悉的热棍欺负的酥麻,但是陶桃讨厌自己的鸵鸟性格。 她知道她应该和刚发现奸情时一般厌恶身后的身体,厌恶再和这个人肉体纠缠,可是她是真的依赖了他很多年,内心深处总有个小恶魔跳出来,告诉她,韦政很爱她,否则不会至今仍这么迷恋她的身体,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陶桃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迷糊,必须做出举动。 她缓缓闭上眼,再睁开,臀部左右摇摆,低吟“你,你先…放手…” 韦政依言放手,顺手在她臀上轻轻掐了一下,低沉笑道:“宝贝儿,你想玩得更刺激?今天不像你了。” 说着便缓慢从幽穴内撤出。 蘑菇状龟头拔出的时候,带出一波淫水。 陶桃的阴户已经泥泞不堪,黑色的阴毛都湿答答黏压在阴唇两边。 陶桃咬着下唇,说,“老公,我不喜欢这样,在这种地方太过分了,而且,你误会我工作是勾引别人,我不开心。” 韦政笑容在黑暗中淡下来,两手圈着陶桃的腰,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一道清冷的命令: “韦经理,你马上出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把里面的女人请出去。” 韦政惊讶门外居然是张廷亮,奇怪为什么张总不在领导那一办公层呆着,而来到员工活动层,还知道自己在小隔间里。 16清醒 韦政仔细帮陶桃整理好衣服,欲求不满地在娇嫩的唇上啄了一下,再匆忙套上皮带,稍微扯了扯有些褶皱的衬衫。 他小心打开门,防止外边的人偷窥。稳稳关上门后,在门口站定一会儿,再往张廷亮办公室走去。 呆在小暗房里的陶桃,发了会楞,才用力狠狠掐了掐手心,又用手背用力搓嘴唇。 很快嘴唇就热辣辣的,力道大得似想把韦政的痕迹擦掉一般。 她不仅气韦政的不尊重,更气恼自己毫无尊严。 陶桃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数次让她失控的地方。迅速打开门,大步往电梯走去,不在乎别人是否疑惑,为何下课后她仍旧待在安信财富里如此久。 但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 在电梯口,她又碰到了很不想见到的人——卢雪。似乎刻意堵她一般。 “亲爱的,就知道你没走”,卢雪无意瞟了一眼陶桃红肿的嘴唇,愣了一会儿,才说到“这是上次我和老大一起出去应酬,他拉下的衬衫,我已经清洗好了,正好你在,给你拿回去吧。” 哈。 陶桃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一切都很没意思。内心隐隐想挽回婚姻的念头没意思。想和面前女人斗的念头没意思。 甚至为了人情,来这里上课的行为也很没意思。 她累了。 活到27岁,第一次如此快速地做出决定。这段日子以来,一颗闷痛的心脏似乎开始回血。 仍旧扯得生疼,但是她可以忍受了。 陶桃离开安信财富,进入地下停车场找到车,一路开回瑜伽工作室。 另一头,张廷亮漫不经心地跟韦政闲聊。 韦政心里有点摸不清上司兼好友的想法,这么急匆匆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一笔2亿的信托,而且客户背景及资金状况清晰,并不复杂,交给他手下任何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于是他笑道:“怎么,对我的团队这么不信任?这个case交给卢雪做就可以了,她应该可以完成很好。” 张廷亮一手转着笔,挑挑眉:“你对她……倒是信任。只不过除了业务能力,个人口碑和信誉在我们这一行也很重要,你知道的,那些太太们,最忌讳的是什么,比如现在这一单。” 有些事点到即止,合作这么多年,这点默契是有的。 他知道张廷亮知道他和卢雪的事了,并且觉得过火了。 韦政觉得有点尴尬,毕竟男人裤裆里这点事被人拿出来说,总有自己控制不住局面的感觉。 他说“好,这一单我会给Helen,以后也会注意。” “在外我必须一碗水端平,私下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说,相信都是兄弟,你可以理解的。”张廷亮漫不经心放下笔,对韦政说。 “当然,包括裤裆里的事,我搞不定的,你也帮我兜着吧!” 韦政看松了口气,开张廷亮玩笑。 “滚犊子,我不吃窝边草,当然我不介意帮你穿你的衣服,毕竟这件衣服看着质感不错。”张廷亮半开玩笑地说。 “哎哟那可不行,我家宝贝可不外借!”韦政嘻嘻哈哈回答,一个软钉子回给张廷亮。 张廷亮有点意外韦政的认真,又隐隐有点生闷气。 至于原因他也没想出来。 他们挑开话题,继续说其他业务暂时不提。 17出差(1) 陶桃回到工作室,看见负责人赵姐在给准备考证的瑜伽老师上理论课。 赵姐有头脑,把权威瑜伽证书考试资格引入S市,让工作室成为独家授权认证工作室。 她安安静静坐在门外,打开耳机,闭眼听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抬头一看,赵姐笑着看她“怎么了桃子,找我有事?为什么不进办公室里等我?” 陶桃站起身,拍了拍瑜伽裤,把耳机扯下来,糯糯地说:“赵姐姐,我找你想商量一件事情。” 谁都没办法拒绝这么软萌的妹子吧。赵姐内心感叹眼前人长得妙,声音绝。不熟悉她的人很容易误会她不是靠正经上课赚钱的瑜伽老师。 毕竟这一行,想要赚很多钱,除非能力和口碑过硬,否则傍高质量的大款是最快的一条路。 “说说看?”赵姐忍不住摸一摸陶桃海藻般顺滑乌黑的长发。 “赵姐姐,我不想去安信财富上课了。你能否找其他老师代替?”陶桃小鹿般的眼睛望着赵姐。 赵姐实在不忍拒绝,但还是说道“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我以为这个事情对你应该很轻松,毕竟你家韦政的地盘呀?” 陶桃咬了下唇,还是说出来:“我,我和韦政之间出了些问题,现在再去那里上课我会很为难。赵姐姐,你能不能不让我去了?”说话间鼻子就酸了,语调也带着微微哭腔。 赵姐心疼得不行。“好好,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张总那边我会去协调的。你别不开心哦,我们陶桃老师这么受欢迎,哭啼啼的话会员也会难过,尤其是那些小朋友和男会员们!” 陶桃哭笑了出来,“赵姐姐别开我玩笑,谢谢你!”陶桃知道又给赵姐添麻烦了,内心过意不去。 “赵姐姐,上次你说要我去A市担任评委,现在我说要去还来得及吗?”陶桃吸了吸鼻子。 “当然可以,之前就叫你去,是你舍不得你家那位……这对你也是一个资质的提升,我回头就把你名字报上去,把我的撤回来。” “谢谢赵姐姐!” 从工作室出来,陶桃一身轻松,为自己少有的果断,默默点了个赞。 她想去A市冷静几天,然后回来和韦政摊牌。 晚上回家路上,陶桃难得拐进超市,买了几种肉菜,打算回家做。 回到家,她就钻进厨房一阵乒乒乓乓。韦政回到家看她手忙脚乱,衣服都来不及换,赶紧挽起衬衣袖子进去想接手:“哎哟我的宝贝儿,怎么感兴趣来做菜了?快出去,我来!” 陶桃难得坚持:“不,我来!总归得学会的。” 糯糯的声音让人听得绵绵软软。 韦政搂着她的肩,心里感叹:“哪怕身体出轨,但一颗心永远都为这个暖糯的声音而颤。” 陶桃忙得认真,如果知道韦政此时的心理活动,会忍不住吐出来。 最终在韦政的协助下,勉强弄出了一个锅包肉,一份清炒油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韦政看着热乎乎的饭菜,觉得自己值了。他知道这段时间陶桃态度有些变化,但没多想,只觉得是自己哪里又惹她不开心,小孩子脾气又犯了。 今天陶桃难得下厨,像是和好信号,打算这段时间都粘着陶桃,不再加班。至于卢雪那边,本来就是玩她,不想理她也没必要和她交代。 温馨的氛围下,陶桃看韦政一边挑着鸡蛋放她碗里,一边说:喏,我们桃子喜欢的西红柿鸡蛋,不要西红柿。 她忍着内心那点闷疼,吃了几口饭,抬眼跟韦政说:“韦政,我周末出差去A市呢。做瑜伽监考评审。” 韦政皱皱眉问她:“不是让你不用这么辛苦吗?这个瑜伽老师就是兴趣爱好,咱们家宝贝儿不需要受这么大压力,咱不去。” 虽然陶桃已打定主意,但长期被人安排的习惯使然,她还是缓缓解释:“这是对我的一个成长,而且,我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我要去.” 韦政放下筷子,看着陶桃湿漉漉却坚持的眼神,最终妥协了。 “好好,我们桃子有事业心了,是好事,那过两天我帮你收拾好行李,你这迷糊总是丢三落四。” 陶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私心希望最后再感受一次,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温暖吧。 18出差(2) 陶桃拒绝韦政送机,既然决定从出差开始整理,就要从去机场这一刻断掉心理依赖。 陶桃拖着行李箱,叫了个专车直奔机场。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陶桃戴着黑框眼镜,塞上耳机,拖着行李走进不远处的机场书店闲逛。 机场书店大多为畅销小说及财经书籍。 陶桃眼睛扫过财经类书籍,“《投资 嘉信理财持续创新之道》……好像在卢雪朋友圈看到她发过……”陶桃脑海里莫名就想起。她下意识想翻开看看。 指尖碰到书页的同时,另一只手也附在上面。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真是漂亮的一只手。陶桃默默地想。 她不自觉抬眼看手的主人,愣了。 张廷亮?!怎么在机场也能碰到他。 “张……总?你也坐飞机?太巧了吧……”陶桃感叹。 “不巧,我就是专门来偶遇你的。”张廷亮内心笑答。 “桃桃?这么巧。”张廷亮一脸意外的眼神,出声回答。 陶桃不愿和韦政身边的人有过多交集,毕竟纸包不住火,说不定大家都知道韦政和卢雪的事,都在看她笑话。 陶桃犹豫不到一秒,当机立断“那,张总再见。” “再也别见!”陶桃内心小九九,她可没忘记面前这个人曾经对她不轨,危机意识让她直觉抵触。 张廷亮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 陶桃点点头示意,拉了行李箱匆匆离开。 她逃似的躲在机场另一个角落里,生怕再碰到张廷亮。 他给陶桃的压迫感让她不适,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危险。 张廷亮若知道陶桃这么想,一定会拍手叫好,毕竟迷糊的小人妻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此刻他仍在回想刚才陶桃抬眼看他的眼神——懵懂,单纯,带着诱惑。 因为躲得远,又戴着耳机,陶桃差点儿错过登机时间。 待她气喘吁吁跑到商务舱,找位子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她的行李箱,帮她抬上行李架。 陶桃暗叫一声“真是见了鬼!”,抬眼一看,果然还是张廷亮。 “很巧啊,桃桃,我们一班飞机,而且邻座。”张廷亮温和朝她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陶桃,当知道陶桃推掉公司带课后,自己鬼迷心窍,专门找人查了她的行踪,追到这里。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放着一堆业务不管,跟着她去A市。 “A市分公司刚成立不久,确实需要去看看”,张廷亮最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陶桃开始很拘谨。她和张廷亮并不熟。 但在两个小时航程中,张廷亮并不多话,只是偶尔和她的聊几句,内容很舒适,甚至是她非常感兴趣的话题。餐食推过来时,还绅士地递给她。 甚至怕餐食弄脏她,多递给她几张湿纸巾。 没有多余过分的热情或者好奇。陶桃慢慢对他放下了防备。 出了机场,张廷亮帮她叫了的士,问道“桃桃住在哪个酒店?是否介意告诉我?到了地点告诉我一声可以么?” 陶桃刚想出声,张廷亮接着说:“毕竟小姑娘家孤身在外,安全最重要。” 陶桃也不好再拒绝,“我住在星凯酒店。” “好,那我们加个微信?到了告诉我一声?”张廷亮低头看她。 于是两人加上了微信。小白兔走进了大灰狼的圈套。 办理完入住,进了酒店房间,陶桃乖乖给张廷亮发了微信“张总,我到了。您也好好休息哦^-^”,然后大字状蹦上床,躺尸。 “好累啊……”从来都是韦政打点一切,这一次独自行程,办理入住,陶桃有点儿吃不消。 她自责自己的没用,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韦政。 “叮!”微信来了。 叫“张廷亮”的微信名发来信息,“桃桃很累了吧?好好休息。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虽然这么直接用名字作为微信名让他觉得这个男人很酷,但是为什么叫她“桃桃”?! 她终于知道对张廷亮叫她的奇怪感哪里来的了。原来桃桃不是陶桃。 总感觉有点暧昧,但是她不好问对方是否打错字,毕竟别人没有必须知道她名字怎么写的理由。 出于礼貌,她又回了个笑脸。 看张廷亮没再回复,她莫名松了口气。 ------------------------------------------------------------------- 作者有话说:写作欲来了挡不住:)今天二更啦!求珠珠和留言鼓励! 19悸动 张廷亮随手锁上手机屏幕,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温水浇淋他的头发,缓缓流下。通过健身保持的肌肉线条,在氤氲的水汽里模糊可见。 他闭着眼,回想今天见到陶桃的每一帧。 记忆最深的还是她湿漉漉的眼眸,隔着黑框眼镜,让他掠夺欲达到顶峰。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小人妻认真了,肉体为因,逐步攀升的嫉妒为导。 没人知道,那天陶桃到自己公司上课,他一直在监控里偷窥。这种监视兄弟妻的猥琐的行为,无法为外人道。 更无法告诉别人,当他看到韦政拉着陶桃进入小隔间时,自己压抑不住的嫉妒,和隐隐对陶桃懦弱性格的失望。 所以他找人查出陶桃的行踪,跟来了。他并没有特别想针对陶桃做出什么,那会把她吓退。 只是觉得离开韦政,自己和她在另一个城市,自己的恶念会得到好的安抚。 毕竟他开始觉得,如果陶桃愿意一直用那种勾引人而不自知的眼神望着自己,那自己的心和身下的兄弟都会很兴奋。 成年人的日子不仅仅只有爱和欲。出差的日子两人都很忙。只是张廷亮在职场里爬到这个位置,和各种客户打交道,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人妻卸下心房又有何难。只要他愿意花时间。 在第三天不远不近的微信联络后,陶桃已经觉得张廷亮这个人并不差了,之前对他的种种偏见也抛之脑后。 甚至在看到张廷亮晚餐的邀约后,还开心在陌生的城市终于有熟悉的人一起吃饭。 其实这一切还是陶桃长期习惯性依赖别人的劣根性在作祟。脑子懒于独立思考解决难题,乐得有经验的人帮自己。短期之内很难改啦。 正坐在A市某条小街的日料店里大快朵颐的陶桃,庆幸答应和张廷亮一起吃饭,否则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日料了。 她夹起一块南极鳌虾刺身,沾了沾酱油,放入嘴里。刺身鲜甜的口感刺激得她眯起眼慢慢感受。 张廷亮坐在她身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清酒,侧头看着陶桃长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被她容易满足的性子感染了,嘴角也微微带着笑。 “张总,您怎么知道这个宝藏地方的?东西太好吃啦!”陶桃吃个半饱,伸手拿起清酒杯,打算试试清酒。 看张廷亮喝得不亦乐乎,应该也是好东西。 “去年在这里筹备分部的时候,经常跑A市,慢慢就开发出一些好的餐厅。你喜欢吃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另外一家店,西班牙菜你喜欢么?”张廷亮说着手抬起拦住陶桃的手,“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忘了上次在酒吧的事了?” 陶桃听他提起那次醉酒,脸蹭地红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觉得脸儿热,不自觉用手扇了扇脸,磕磕巴巴道:“那次是意外!而且!张总把一个女性带回家里,那样……那,那样,不对!” 张廷亮等的就是她主动提出。 他沉沉笑出声,低沉的笑音含在喉里,“桃桃,你不会以为一个醉酒的女人深夜投怀送抱,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吧?更何况——”他盯着陶桃的眼睛,“还是如此漂亮性感。” 陶桃被绕晕了,红着脸说“我没有投怀送抱……吧?我喝多了有些,呃,不记得了。但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哪儿样?比如——搂着我的脖子?又比如——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 “我……我没有……”陶桃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所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或者,在可信任的朋友面前。”张廷亮说完,倒了小半杯清酒,递到陶桃手边。 陶桃总觉得逻辑不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干巴巴地喝下一口清酒。 毫无疑问,张廷亮是个风趣又有分寸的人。陶桃相信他已然知道她和韦政婚姻出现问题,但却什么也没问。让她觉得很轻松。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点日料,慢慢地人就有点飘忽了。 张廷亮没告诉她,清酒后劲很大。他以为一个爱吃日料的人,知道清酒后劲大是常识。 陶桃是个例外。她确实是个吃货,但对酒不感兴趣,也就不知道各种酒的特点。 她已经有点大舌头了,意识还算清醒。手掌撑着酒后透粉的脸颊,傻兮兮地跟着张廷亮分享最近看的几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类无脑言情。 平常,在张廷亮面前的女性,恨不得争着展示自己读过第N遍《百年孤独》,亦或者近期投资了哪类理财产品,关注了哪些经济指标。 这么明晃晃淡定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就爱无营养的文的,还是第一个。 但是,他觉得眼前的人很真实,很生动。 这么想着,忍不住伸出手,罩住陶桃后脑勺,用大拇指腹微微摩蹭手下柔软顺滑的黑发。 陶桃过了几秒,慢吞吞大舌头问他:“张廷亮,里,里在干嘛?” 得,看来是喝得有点儿多了,敢叫他名字了。 “头发上沾了个脏东西”张廷亮不动声色撤回手,抿一口酒,压下心中点点悸动。 20监控(微H) “你们安信财富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呃,了。”酒壮英雄胆,陶桃打了个嗝,慢吞吞问。 “你是指哪一件?”张廷亮心里有鬼,直觉她提的是那天她钻自己办工桌下的事。 陶桃给自己到了一杯清酒,一口闷,叹了口气,说:“我,我老公,和我以前的好朋友,卢雪。” 张廷亮有些败兴,这种时刻,她仍旧提起韦政。“你老公啊……”,他有些恶意,“是的,基本上有眼睛的都知道了。怎么?你要哭鼻子吗?” 陶桃吸吸鼻子,瓮声瓮气低语:“我才不哭,我……这次出差回去,就和他离婚,对,离婚。” 说不哭,眼泪仍旧止不住从眼眶流下。多年婚姻,怎么能不疼。 美人落泪,就是这样了吧。昏黄的灯光下,坚挺的鼻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谁放弃这样的美人谁是蠢蛋。 韦政身在福中不知福,张廷亮有点羡慕,但又开心陶桃说要离婚。 张廷亮递一张纸巾给陶桃,忍住亲自帮她擦泪的冲动,半开玩笑地说:“再哭,我都以为你舍不得韦政了。感情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对吗?咱们很棒的瑜伽老师。” 被张廷亮这么一逗,陶桃也觉得在公众场合哭有点丢脸。接过纸巾,瓮声瓮气地说:“抱歉哦,我去洗手间。”接着站起身。 一个不稳,被椅子绊了一下,张廷亮连忙扶住她手臂。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小心,桃桃。” 陶桃温吞抬头,喝醉的她,看不清对方深邃沉沉的眼神。 陶桃呆在厕所马桶上发呆醒酒,有点懊恼自己喝多后情绪外露。毕竟张廷亮和自己关系还没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他也还是韦政和卢雪的上司,他不一定愿意帮自己保守秘密。 慢吞吞站起身,手刚放在门把手,就听“嘟嘟”警报声。 脑子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这是之前她安插在家里卧室监控拍到人的声音。这个时间点,为政大概率应该在公司加班,而不应该在家里卧室。 都说女人的直觉准,还未打开视频监控,手指血液已经凝固般冰冷。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了解韦政了,甚至不敢相信监控里的人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公。 昏暗的镜头里,在他们家的卧室,是两个衣衫凌乱,动作大尺度的男女,卢雪和韦政。 此时卢雪的西服外套被扔在她们的婚床尾,地毯上是一个散开的文件袋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卢雪,背对着镜头挂在韦政脖子上用力亲吻着他的脖子和唇。 只见韦政扶着她肩膀,想推开她,在卢雪唇齿间模糊地吼:“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给我滚!” 卢雪带着哭腔一边吻韦政的脖子,一边动手脱衬衫:“你这段时间都不搭理我,我就来了,你别扔下我,我不找陶桃了还不行吗?啊!” 她惊呼出声,倒在地上,韦政用力把她推倒,带着厌烦地说:“我说过你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再作下去,让桃子知道,我要你好看!” 卢雪哭着脱掉衬衫,拔掉黑色蕾丝文胸肩带,堆在肋骨上,两颗浑圆的奶子在昏暗的房间里,被文胸挤得明晃晃地弹动。 她爬到韦政面前,哭着说:“我不再刺激她了,我们还是好好的好么韦政,你不是喜欢我伺候你吗?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用奶子磨蹭着韦政的裤腿,伸手欲解开韦政的皮带,“你干我吧,快干我吧!怎么弄我都行!” 21深喉(高H) 韦政站在床前,阴沉着脸,低着头看卢雪慌乱地忙活。 卢雪知道,如果真的惹韦政生气,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也结束了。 韦政并不知道,他是偶尔出围城透气,而她是不可自拔。 她想做最后的尝试,所以她冒险来了,试着压着韦政的底线,给自己找一个出路。 她哆哆嗦嗦地解开韦政的皮带头,慢慢扯下西裤,抬着头,泪眼婆娑地盯着韦政股间那团凸起。 卢雪犹豫着将放在韦政胯间的手,挪向那团肉。 虽未拉下,巨物也未苏醒,都能看出巨物的可观。 她试着拉下韦政的裤头,裤头正好勒在睾丸下,半软不硬的性器离脸只有几公分。 一股咸膻味扑面而来,卢雪感觉自己下身湿了。 她斗着胆子抬眉,用自认为无辜、诱惑的眼神望着韦政,一只手慢慢地揉搓脸前的性器,看韦政没有阻止,另只手一不做二不休快速扒下黑色的内裤,褪至韦政脚踝,迭在西裤上。 卢雪红着眼,忍不住凑嘴上前亲吻眼前沉睡的性器,唇齿模糊地呢喃“我爱你,韦政,爱你,爱你……”。 睾丸上微硬的阴毛扎得卢雪的唇有些疼,但这也更让她兴奋。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讨好似的轻舔韦政胯下的阴毛,一只手抬起半硬的阴茎,仰着头,一路舔至弹软的两个睾丸,用唇用力吮吸。安静的卧房里,偶有“啵、啵”吸吮又松口的声音。 卢雪看到韦政没再推开她,胯下的性器在她的舔吸下有昂扬的趋势,茎身微微顶起。 她胆子逐渐大起来,卖力用舌头舔舐茎身,感受舌头下的茎身,有青筋慢慢暴起。 卢雪张口,含住龟头,湿滑的舌尖在前端马眼处扫荡钻入。 檀腥味弥漫在口腔,马眼处开始流出前液,黏黏滑滑。卢雪赶紧把滑液使劲吸进喉咙,发出“嗯嗯~”淫荡的声音。 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扯着自己的内裤边缘至膝盖,又用双脚互相绞着,右脚一踢,内裤甩在脚边。露出被无毛肉厚的阴户。 韦政被卢雪刺激得生理兴奋起来。性器抬起头,粗壮紫红的性器在卢雪的口中进进出出,带出卢雪的口津,淫靡色情。 韦政对眼前的卢雪很矛盾,一方面有点厌恶她的不要脸和心机,另一方面又享受被她崇拜,无条件接受他在性事上的强势。 韦政看了一眼陶桃梳妆台上两人的婚纱照,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伺候都可以吗?那我就搞烂你!” 说完抬起双手有点发狠地抓起卢雪的头发,使劲按着她的头压往自己的性器底端。 他太粗太长,卢雪尽量张开自己的嘴,让他的东西更深入进入自己的喉咙。但仍旧被前端冠状的龟头顶进喉咙深处,带出生理性呕吐感。 口水沿着卢雪的嘴不停流下,阴茎被摩擦得湿滑粗大,一进一出毫不留情地顶进深处。 “呕~”卢雪干呕一声后,又主动含上前去,双唇稳稳含紧她爱不释手的巨根,右手慢慢抚摸着下方的卵袋,左手使劲揉捏着自己蚌肉前端的红豆,淫水浸湿了阴户,泛着点点水光。 韦政看着身下人的举动,冷笑一声,下身不停地前后耸动,双手开始动手脱衣服,嘴里吐出杀人诛心的话:“真是骚。” 但这正是卢雪想要的,因为她知道韦政在性事上有略微施虐倾向,在她的身上展现得毫无保留。 “这是我独有的,陶桃那根木头永远得不到!”卢雪无不自豪地想。她对自己的床上功夫很自信。 卢雪翘着浑圆的臀,闭着眼感受韦政撤出,把鸡巴敲打在自己脸颊。 “哦!嗯!搭档在鞭打我,嗯!用力!嗯!” 韦政把鸡巴上的前液和口水混合物抹在卢雪脸上,带着惩罚意味:“以后别招惹我和我家宝贝,否则我要你好看!” “我不会再透露给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卢雪一边玩弄的囊带让性器更加兴奋,一边摇着臀,一前一后,模仿性交。 22母狗(高H) 韦政终于满意了卢雪的乖顺,伸手用力在雪白的臀瓣用力一拍,说“撅好屁股!” 卢雪暗暗呼出一口气,这次擅自闯入他家的事,算是过了。 开心地亲了一下性器的龟头,忍不住再啄了一口,站起身跪趴在床沿,双膝大开,回头迷离着眼,望着韦政:“狠狠干我,跟工作时合作无间的拍档一样……” 自己说着,阴道忍不住狠狠收缩了几下,挤出更多的淫水,肥厚的阴唇在性欲驱使下透着粉红,唇肉微微张开,藏在里面殷红的穴口,一开一合。 真骚。 韦政如此想,挺着身下的粗根,手捏着软绵的臀肉,毫不犹豫“噗”地狠狠贯穿。 “嗯啊~!”长久的空虚和不安被满满填充,疏通,爽得卢雪忍不住呼出声,四肢软麻。 只剩下甬道紧紧夹着男人的性器,逼口包裹着青筋和柱身,往外贴着,恨不得那根东西再往里送。 韦政被身下感官的爽,和在婚床上偷情的爽双重刺激,爽得头皮发麻,欲血全涌下老二,使得阴茎愈发粗硬。 他顶胯用力捅向前,手使劲往回压,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卢雪。 阴道的软肉越捅越软,逼口越捅越爽,耻骨拍打着阴唇,每一次,阴唇都被压扁、翻开,露出里面暗红色、贪婪的唇舌。 囊袋狠狠剐蹭着前面的阴核,酥麻加贯穿的激爽让卢雪头脑发晕,只能通过每一次撞击带来的“啊!啊!啊!”的淫叫声,来宣告自己的沉迷。 两只大奶仍旧被文胸勒着,在撞击下一晃一晃,乳晕又大又黑,和臀肉一起,一波一波荡着,放开的淫荡。 韦政一手把卢雪上身压在床上,两个奶被压成扁馒头,一手狠狠拍着卢雪的臀瓣,加快了挺送的速度,耻骨拍打臀肉的声音,收拍臀肉的声音合在一起,整个房间只剩下“啪!啪!啪!”声和卢雪“啊!啊!啊!”大胆的淫叫声。 阴茎狠狠戳进甬道,前端的龟头每一次都顶至宫口的软肉,摩擦撞击着宫口的H点,每次都逼出更多的淫水,缠着柱身带出已经被操干撑大的逼口。 卢雪感觉自己的水越流越多,下身的洞被韦政操得越来越开,松软得任由他的巨屌捅送、撵转。 “噗!噗!噗!”淫水多得让韦政进出更方便,他加快了速度,臀部收紧出线条,用力压送着,阴茎冲撞出重影。 “听不听话?嗯?”韦政低喃着,看卢雪不出声,又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屁股被拍出了红红的巴掌印。 “听~哦!~呃,我永远听你的~啊!啊……”卢雪已被性欲和韦政的支配欲臣服,不自觉更压低身子,方便韦政更好的操弄。 两人连接处的淫水,被反复捣送,开始变得愈发泥泞黏滑,粘在男人性器边的阴毛上,还有女人的阴唇上,难舍难分。 巨大的龟头和粗长的男茎堵不住下身的淫水,淫水混合着腥膻的前精,滴在陶桃最喜欢的一席床单上。晕开一小滩。 陶桃在镜头后,牙齿用力咬着手腕,以防痛哭出声。但眼泪已经决堤。韦政……他怎么敢……怎么侮辱两人的婚姻至此。 “韦,呃,政……用力地操我。我是你的,我的人……嗯~和心,都是你的!啊!啊!”陶桃语不成声,喘成母狗。 韦政这么想着,说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两条狗?”嘴巴恶毒地说着他们的关系,下身仍旧毫不留情的蛮干。 觉得不够过瘾,干脆抬起卢雪一条腿,给她成小狗撒尿的姿势,更大力地顶进。 “呃~啊!我是狗,在床上,我永远是你的母狗,呃~啊!啊!哦!哦!”卢雪被爽哭了,眼泪口水横流,双手往后伸虔诚地摸着韦政正在拍打自己阴蒂的卵袋。 她伸着舌,把自己摆成任韦政摆布的姿态。心理大笑,娇娇公主还不是被自己踩在脚底。她的老公正在贯穿自己的身体,她的婚床正在承载着奸情,她的卧房都是淫靡不堪的性味。 而她陶桃的东西,最终注定被自己占有。 成功登堂入室,她太得意了,甚至忘了韦政的底线。 于是,她撅着屁股,扭转过上身,痴痴地对韦政说:“吻我,韦政。”因口交而晕色的红唇,在昏暗的房间张合,诉说着主人的欲望和野心。 23呕吐(H) 卢雪这么说,韦政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卢雪,都知道在床上的话,不要当真。谁当真,谁傻逼。更何况,”韦政一个狠狠的贯穿,撞得耻骨发麻,一泡淫水被挤出,往他囊袋下流,“我说过我爱陶桃,你是谁家宝贝找谁去,就是别来我这儿找爱。” 说完把卢雪翻过身,双手压上两团因被长时间挤压而发红的奶上,无情揉搓着,时而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头,使劲往上扯,丰满的乳房被玩弄成各种形状。 下身的屌也没闲着,双膝顶开两条雪白的腿,用整个身体使劲将屌物往下,狠狠在湿滑的花道里打桩。 卢雪心被扎了一下,但很快被灭顶的快感淹没。她的嗓子已经喊哑,只能在长时间的摩擦中偶尔“哦!呃嗯~”几声。 双腿张得更大,宫口被撞开的酥麻刺激得她绷直双腿,无意识地晃着脑袋。 陶桃婆娑着眼看着监控里激烈的活塞运动,再也忍不住恶心,掐掉监控,掀开马桶盖狂吐。 她把吃进去的日料,喝进胃的清酒一股脑全吐了出来,那一幕幕靡乱的场景和韦政“感动人心”对自己的表白,恶心得她呕得黄胆水都出来了。 眼泪鼻涕横流,眼妆被哭晕开,但她仍停不下来地干呕着。 好像要把她这几年的痴心,韦政的关心全都吐个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止了自虐般的干呕。洗了把脸,也不管自己多狼狈,行尸走肉般走出洗手间。 等在洗手间门口复微信的张廷亮,转头就看到这样的陶桃——面无人色,眼妆全晕开,两条乌黑的泪痕从眼睑延伸至脸颊。 他摁了发送键,锁掉手机屏幕,伸手扶着陶桃的肩膀,体贴的一句不问。 张廷亮看她呆愣得没有反应,轻声说:“我带你走。”便一手轻轻牵着陶桃,走向座位,一手拿起陶桃的手包,带着她出日料店。 陶桃感谢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张廷亮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因为任何一个问题,她都不想回答。 陶桃永远也不会知道,张廷亮刚才的微信内容,是下属Helen根据他的指示,不论韦政在哪里,让卢雪立刻送一份紧急客户文件给韦政。Helen刚刚发信息告诉他完成任务。 陶桃太单纯,在这个现实的成人社会里几乎不堪一击,远远低估了人的恶,高估了人的善。 张廷亮自觉是为她早日当断则断,脱离苦海而助力,也为自己将来的合理追求铺路。 毕竟他的面子不允许他做一个小叁,还是自己兄弟兼下属的妻子。 张廷亮护着陶桃,带着她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一路上,两人的手没有松开。陶桃是情绪波动太大,没气力计较。张廷亮则是舍不得掌中柔夷,放任自己对身边人的怜惜。 张廷亮让陶桃站在浴室镜前,自己打开酒店备着的卸妆用品,耐心地帮眼前的花脸猫卸妆。 一边擦拭,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陶桃说:“桃桃,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但是,人总要往积极的地方想,对吗?” 陶桃肿着哭过的眼睛,面无表情,待张廷亮开始卸她的唇妆时,才突然开口:“真贱。” 张廷亮愣了一下,问她:“嗯?” 陶桃木着脸,冰冷地说:“你的下属,韦政和卢雪,真贱,你有这样的下属放任不管,真贱。”她拍掉张廷亮的手,说,“然而,最贱的是我。”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嘲笑我么?帮你的兄弟把风么?还是跟他们一样,畜生乱发情,发到我这里?”心痛和愤怒攻心,让她开始无差别扫射攻击,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好受些。 任何一个和韦政相关的人,她都憎恶。她憎恶这些领着高薪人模狗样的白领,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丑陋,憎恶这个肮脏的圈子变态地保持诡异的共识。 张廷亮知道自己心怀不轨,但眼前的人儿痛苦的模样,让他有点心疼。 她这么美好干净,应该一直是菟丝花,好好的接受男人的疼爱就好了,没必要和他们这些人一样,掉进泥沼,艰难地踩着别人,抖一抖身上的污泥,继续求生。 张廷亮没有接话,只是把卸妆水放进陶桃手心,温和地说:“你需要好好洗一个澡,然后出来喝一杯温水,好好休息。再不开心的事情,也明天再说。”便擦身走出浴室,顺手带上了浴室门。 陶桃木着脸,手握着卸妆水,撑在洗漱台上。极度愤怒过后,是极致的失望。那两个人连自己出差几天都忍不住,韦政连两人的婚床都能跟别的女人滚在一起,怎么有脸说爱。 她知道张廷亮说得对,也知道自己乱发火还是小孩子脾气。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惯着自己。 她最终还是听从张廷亮的话,久久地泡了一个澡,头溺在浴缸的水中,安静地流泪。 ---------------------------------------------------------------------------------- 作者有话说:人的性格很难改变,所以需要生活的冰冷给每人上一课,才会醒悟。陶桃会变好的,给她时间。 另外,业余时间码字,所以收藏和珍珠都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求猪求收藏~ 24起念 不知在浴室里呆了多久,陶桃有点昏昏欲睡。 “咚!咚!”敲门声隔着氤氲水汽响起。 张廷亮在门外,沉沉地说:“别把自己弄缺氧了桃桃,浴袍给你拿来了,你的衣服需要拿去清洗,到门口拿一下?” 陶桃这时候思想回笼,顿觉不妥。 但已经这个情况下,再害羞就显得矫情了。她只能赌张廷亮还算君子。 陶桃慢吞吞打开门,伸出一支湿哒哒的手臂,白晃晃地,刺得人眼红。 张廷亮顶了下后槽牙,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身体有点血热,趁自己没多想,把浴袍搭在白藕似的细腕上,转身走开。 身下二两肉有抬头的趋势,他暗自苦笑,扯了扯领口,踱步至吧台,开了支啤酒,又百无聊赖地走到窗边,看A市夜幕下的江景。 过又不知多久,浴室门打开。张廷亮淡淡望过去。 那个女人站在浴室门口,裹着白色的浴袍,锁骨分明,在浴袍领口下隐约若现。 头发应该擦过了,随意披散着,眉眼如鸦。 就这么一瞬,她的眸子撞进了张廷亮的心里。 陶桃迟疑着开口:“张总,今晚谢谢您,没有因我的出糗多问一句,”她垂下眼眉,缓缓说:“但是这么晚了,我该回自己住的酒店了。” 张廷亮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你的衣服脏了,已经让礼宾部去清洗,你要这么回去吗?” 陶桃一听也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张廷亮把酒瓶搁在窗边茶几上,抬头看向她:“你放心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不用折腾。你现在的状态,”说着指向陶桃哭肿的眼,“我确实不放心你单独一个人。” “你睡床,我睡外间的沙发,就这么定了。”说完也不给陶桃反应时间,开始进房翻找换洗衣物。 陶桃身心其实也已强弩之末,她看出张廷亮是好心,便也顺着他的话,坐在床沿,看张廷亮忙活。 她盯着张廷亮对着她的头顶,突然不想再管什么人言可畏。 陶桃轻声问:“我会报复他们,你会阻止我么?”并不说他们是谁,但她知道张廷亮知道她指的是谁。 张廷亮把手机充电线翻出来,抬眉看了一眼陶桃,又低下头:“和我无关,你有本事把他们整垮,那就尽管去。而且我说会阻止,你又会罢手吗?” 陶桃抿着嘴,眼里难得的倔强:“不会!”说完又开始眼泪汪汪。 要说陶桃在大众面前一直是乐呵呵的性子,但不知怎么,自己最糗的时候,总能碰到张廷亮。而且她觉得张廷亮年长她好几岁,又一起吃过饭聊过天,如今又答应她帮理不帮亲,陶桃已经把张廷亮当做一个可信任的前辈看待。 对于可信任的人,陶桃总是下意思的依赖,所以这会儿泪腺在大悲的催化下异常发达。 张廷亮看到眼前女人穿着浴袍,湿着眼的可怜样,叹了口气,拿起充电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充电器放进陶桃手中,说:“别再哭鼻子了,决定的事就去做,勇气大一点,我不会说出去的,嗯?”手微微握紧掌下的柔软。 “给手机充个电,我去洗澡了。你不会要一直要看着拿内裤出来吧?”张廷亮笑着调侃。 陶桃闹了个脸红,赶紧翻身上床,背过身躺着。 …… 张廷亮洗完澡,出来看到房间门仍开着,以为陶桃没睡。随意走进去,又一次看到了床上的人儿的睡颜。 他赤脚踩在毛毯上,无声无息走到床边,双手插在浴袍口袋里,低头望着床上熟睡的人,目光深沉。 看得出陶桃经历了巨大的悲怆和愤怒。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她知道韦政和卢雪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女人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眼角一道泪痕。眼皮因为哭得太多有点水肿。看上去带了点可怜。 张廷亮忽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内心平静,充实。 他有种错觉,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等待自己。 他发现这种感觉并不赖。 他看着陶桃,听她沉沉的呼吸,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 他从校园开始,就一直没断过女朋友。长得不差,成绩够好,得老师青睐。工作以后随着事业提升,女人也是不停更换,他从来都觉得没有女人可以让他安定下来。 他只需要事业,不需要一个麻烦物来约束自己。 今晚,他开始希望眼前这个大麻烦,愿意一直麻烦自己,而他,有点享受? -------------------------------------------------------------------------------- 张总:我愿意接收这个麻烦。 作者:哦,我不愿意让你接收。 25回家 陶桃被韦政唤醒的时候,人还懵着。肿着眼皮不知身在哪里,暗自被被床边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强烈的恶心感折腾着空荡荡的胃,撕扯着神经,头脑发胀,疼得胃痉挛。 强烈的自我厌弃感如猛兽般袭虐着陶桃的精气神。她直挺挺倒回床上,把被子罩上脑袋,只想睡觉。 张廷亮“啧!”了一声,他就知道这小人妻孤勇不过三秒。 他扯开被子,乱糟糟的长发露出来,他温和开口,声音如大提琴般舒服:“评委老师,再不起床就迟到了。今天还有工作呢。” “不要,我只想睡觉,你别管我。”陶桃闷闷嘟囔,整个人都写着颓废。 “没有人需要为你的情绪买单,你不去做评审,别人就会晚一天,甚至少一次机会。”张廷亮循循善诱。冰冷的道理在柔软的语调下不再棱角分明。 陶桃意外地听进去了。她翻过身,看到张廷亮手里拿着她已经清洗、烘干的衣物,甚至贴心地准备了一次性内衣裤…… 结果是,她肿着眼皮,被张廷亮送到了评审机构楼下。 繁重的评审工作结束后,累得跟死狗一样的陶桃,对张廷亮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他对工作,异常的尊重。 这样的人,成功很正常。人有多面,曾经是她戴有色眼镜看他了。 之后的几天,陶桃没再联系张廷亮,而他也没有再联系陶桃。 两个人有种诡异的默契,某些东西在改变,缠缠绕绕,让陶桃安心又忐忑。 回S市的航班上,陶桃下意识在机舱里张望。 没看到熟悉的人影,她说不清内心是理应如此的释然,还是失望。 回到S市,陶桃直接约见了闺蜜推荐的离婚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又回到父母家。 她一边挑捡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听父母第N遍的唠叨。让自己收收孩子脾气,正经找个工作,要不然到爸爸的单位弄个事业编制老实待着。又说和韦政赶紧要一个孩子。看她吃东西挑挑拣拣,又劝她多吃东西别挑食。 陶桃低着头听熟悉的关心,差点儿忍不住在父母面前流泪。 她憋得心脏闷疼,才忍住没找爸爸妈妈哭诉自己和韦政的婚姻要到头。 晚上十点过,陶桃终于拖着行李,站在家门口。 她盯着门锁,直到眼睛发涩,最终输入指纹,“滴答!”一声,门开了。 这一刻,她下意识挺直腰板,走进门,如同一个孤军奋战的战士。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怎么给你打电话发微信都不接?我都差点儿打电话给赵姐了!”韦政从房间里快步走到门口。 他低下头想亲亲陶桃的脸,陶桃面无表情地偏头避开。 韦政愣了一下,笑着问:“宝贝儿,怎么了?”说完伸手握住陶桃的手。 陶桃觉得自己突然冷静了。她把手抽掉,抬头望着韦政,目光清冷,说:“韦政,我们离婚吧。” 韦政似乎从来没想过离婚这两个字,会从陶桃的嘴里说出来。愣楞看着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应对。 陶桃沉默着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他先反应过来,没事人一样笑着说:“是不是我又惹到我们家桃子了,我认错,我投降!”他盯着陶桃,不放过陶桃一点反应。 陶桃后退半步,再次出声:“我们离婚吧,我是认真的。” 韦政再次向前,伸手揽住陶桃肩膀,笑容慢慢消失,语气严肃地说:“这个玩笑不好笑,宝贝儿,别闹孩子脾气,乖。” 陶桃压在心头的火气蹭地冒头,开始灼烧她的心脏,四肢。真正面对危机,她的处理经验几乎为零。 她翻出手机,解锁,找到视频监控,点击播放,然后摔在韦政胸上。 韦政狼狈接过,还未看清视频,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床声就传出来,回荡在两人之间。 韦政听到声音那一瞬,面如菜色,看了一眼,如同五雷轰顶。 他急忙拉着陶桃的手,下意识问出口:“宝贝你从哪儿拿的?你是不是监视我?” 陶桃被他的问题气笑了。如同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个人。 她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人多待,她欲夺回手机。奈何韦政如同捉住救命稻草抓紧手机,一手抓着陶桃手臂,祈求地看着她,面露痛苦:“你听我解释,桃子……” 陶桃使劲拉着手机,和韦政较劲。一直抢不过手机,手滑脱力,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使劲推攘韦政,痛哭出声:“你们真让我恶心!” ---------------------------------------------------------------------- 作者有话说:跟前一章一样,剧情过渡,所以不收费,下章开始收费~ 收藏和珠珠都是动力呀~都是关爱呀~ 26山顶 韦政用力拥着陶桃,不让她挣脱,不停重复:“老婆对不起!老婆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陶桃手肘使劲抵着韦政胸膛,欲阻止他贴近,牙根咬紧,沉默着费力挣扎。 奈何力量悬殊,韦政也铁了心绝不想让陶桃离开,拉扯中,陶桃被韦政两只手臂圈在墙角,身体紧紧挨着。韦政身体的热源传到陶桃身体,在室内空调刺激下,陶桃手臂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陶桃又气又急,脑子一热,便张口狠狠咬上韦政的手臂。 “啊!”韦政痛呼出声,本能地大力甩动手臂,陶桃被巨力扫到地上,手肘狠狠撞上鞋柜,太阳穴因为惯性“砰!”一声碰上鞋柜板。 两人都被陶桃的摔倒摔懵了。 自两人谈恋爱至结婚,韦政从来没有对陶桃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把陶桃甩在地上。 陶桃只觉得耳边嗡嗡,眼睛发黑,韦政在耳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抗压能力。如今,韦政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悲怒放大,心痛更甚。 她嗖地站起身,“不想我走是吧?恨不得我留下来看你们滚过的床,闻你们做爱后的味道,是吧?” 韦政白着脸说不出话。 陶桃看韦政默认了,耻辱的感觉冲上头脑。 她撞开韦政肩膀,冲进卧室。 看着更换过的床单,脑海中两句肉体在床上交迭,可耻的欲望下性液滴在床单上的一幕再次涌现。 她觉得脑袋抽疼,四肢如蚂蚁爬一样又凉又麻。 她奋力把枕头、床单全扯出来,胡乱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看着替代品,又使劲撑起身子跑到阳台,把正在晒着的,那一席熟悉的床单扯下来,一股脑全扔在韦政身上。 “恶心!你们真他妈让我恶心!”乖乖女终于吼出了脏话,以此发泄无法描述的痛苦。 “老婆……老婆对不起!你别哭……”韦政疼惜地看着陶桃,站着没动,任她把东西砸在身上。 “啪!”韦政的脸被扇歪,脸上瞬间现出巴掌印。 “你……你怎么还能叫得出口……”陶桃感觉心绞得快喘不上气。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手机和手袋,木着脸翻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扔在地上,冲出门。 韦政反应过来,挡在陶桃面前,拉着行李箱,面露绝望。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陶桃面无表情看着他,冷声道:“滚。” 韦政被她眼里的疏离刺痛,缓缓松开手。 陶桃抬手扯了下背包肩带,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撑一口气后,陶桃跟蔫儿了的花一样,躲在闺蜜李露家,闭门不出,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用李露的话说,跟个神经病一样…… 要么盯着手机来电不停亮起,再暗灭。要么躺在床上从白天睡到晚上,把她家客卧睡成猪窝。 要么摆弄一个麦克风,对着电脑一会儿娇滴滴地“嘤嘤嘤~”,一会儿粗声粗气“嘚!妖孽哪里逃!”…… 终于在第七个夜晚,李露受不了她颓废的样子,冲进客房。 “妞儿,你是要离婚,远离渣男,脱离苦海开始新生活,做钮钴禄陶,”她把陶桃的耳机摘下,“而不是十几岁小孩子玩失恋!给老娘振作起来,出去浪!庆祝单身!”麻溜儿地关掉她面前已经发烫的电脑,把她拖出屋子。 当陶桃穿着冲锋衣和登山鞋,如老牛般喘着粗气,站在S市郊的旅游景区矾山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爬上来了。 她不自觉又想起,自己无数次被韦政生拉硬拽都爬不动,最后都是由韦政背上山顶。 山顶风很大,呼呼吹得耳朵生疼。 陶桃俯视脚下的云海,徒生所有烦恼不过如此的感叹。 李露箍着陶桃肩膀,开口就是豪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人生很美好,男人如根草,随便换一根都能搞一搞?” 陶桃噗嗤笑出声:“你怎么净开黄腔呀。” “哎哟~我这叫真实。天下男人多了去了。姐姐过尽千帆,告诉你个实操经验,甭管人品好不好,好看好用就行啊。” “诶,你看那边那个,”李露手肘顶了下陶桃的腰,“我看就很行,断情伤优选。” 陶桃顺着李露的眼神望去,居然是最近总能偶遇的张廷亮。另一个几乎挂在他身上的,是工作室那位难伺候的会员,苏莹莹。 ------------------------------------------------------ 忙+码字瓶颈,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不太喜欢剧情章节。 27拥抱 那边被说很行的张廷亮此刻有点不耐烦。 苏莹莹两支手臂攀着他的肩,无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 自己嚷嚷着要来爬山,非得要他陪。借着昨日牵线,让一个高净值客户加入安信财富的功,要求他今日全程陪伴。 金融农民工必要时,也得出卖色相。 张廷亮撇开脸,不让苏莹莹看到眼中的情绪。 这一瞥眼,就看到了站在山崖边的陶桃。 她穿着一身全白登山服,马尾高高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尖下巴。嗯,瘦了点。 两人眼神隔空对碰。张廷亮眼神暗了暗。 陶桃朝他点了下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总觉得自己跟老黄牛一样地气喘,对不起瑜伽老师的title。 张廷亮被腼腆的笑容晃了下神。然后,他带着无尾熊一样着苏莹莹,自然地走向陶桃一行。 “两位美女,又见面了。”对着两个人的话,眼睛盯着陶桃。 李露差点吹起口哨。拉着陶桃的胳膊往前:“我和你可是第一次见啊帅哥,你是和桃子经常见吧。”说完转过头对陶桃挤眉弄眼。 “既然都认识,我们就一起呗!北峰的云顶酒店的农家菜挺出名的,咱们一起溜达过去,搭个伙儿?”李露性格豪爽,看到面皮这么好的帅哥,还是陶桃认识的,自然愿意多八卦一下。 他们当中只有苏莹莹不乐意。她从第一次看到陶桃,就觉得她是一个软绵绵,无脑的花瓶。这种小娇花最容易勾起雌竞意识。她下意识抵触陶桃。尤其看到张廷亮对她关注的时间很多的时候。 “廷亮,我累了,想回去了。”她看向陶桃,“要不下次吧,桃子老师也不想添麻烦的,对吧?” 这话就有深意了。李露可不跟这类人客气:“这位美女穿着单鞋爬山,怕是真的挺累的,再走下山怕是更走不动了。要不你做个摆渡车先下山,我看现在天气好像要下雨,张总能不能照顾下两位女士,请客吃个饭,避避雨?” “走吧。”张廷亮一锤定音。苏莹莹只好咬牙跟上。 饭桌上有李露烘托氛围,再加上千年狐狸张廷亮让人舒适不显刻意的搭腔,吃饭气氛意外不错。 难得心情轻松,陶桃也多吃了几口饭菜。 坐对面的张廷亮,用公筷,分别夹起一钳子野蕨菜,放进苏莹莹和李露碗里。又夹起几只山泉小猫鱼,放进陶桃碗里。 陶桃随口说了句“谢谢。” 倒是坐在她身旁的李露抬眼看了下张廷亮。 陶桃喜欢吃鱼。要么是熟悉她的人,要么只能是注意观察她的人才会知道。 快吃完饭,服务员走过来,用十分抱歉的口吻开口:“不好意思各位,外边正在下大暴雨,大家可能需要再等一等,雨停了再走。” “那咱们就慢慢吃,等等呗。”李露随性惯了,觉得无所谓。 张廷亮和陶桃也不置可否。苏莹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 可惜天不遂人愿。暴雨依旧下,这次服务员带来更差的消息——大暴雨导致山顶滑坡,上下山的一处公路段被堵,封路了。需要雨停之后路障车清理干净,才能下山。 幸好酒店是五星级酒店,除了一楼餐厅,主要还是游客住宿。现在不到旺季,客房还不算多。 大家只能先在酒店住下。 陶桃和李露一个房间,张廷亮和苏莹莹各住一个房间。 李露看苏莹莹在前台,当着她们的面欲言又止的神情,差点笑出声。 进到客房,李露哈哈大笑:“看来这苏莹莹还没成功钓上王老五呢!”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看来张廷亮没想承认他们的关系。” “不会吧,我看他们是情侣关系,可能……是在我们面前,不好意思?” “切,成年男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他呀,就是想在你面前刷印象分”,李露头枕在手上头,“张廷亮对你绝对有企图,我这过尽千帆的眼睛不会看错。” “怎么可能呀,我是他下属的老婆,而且我就一全职太太,和兼职伽老师,那些白领精英,只会觉得我无趣吧……” 李露抬头看向陶桃,看到了她眼里的落寞和伤心。她知道桃子又想起韦政了。 “让狗男人去死,是他和那什么卢雪的错,你没问题啊姐妹,不要因为两坨大便否定自己”,她探手掐了下陶桃的腰,“这身材样貌,哪个男人不动心?我要是张廷亮,看到你也腿软。娇嫩人妻啊!” “越说越离谱了!” 夜深了,李露已经熟睡。陶桃很累,却睡不着。她披了张披巾,悄悄打开房门,轻声关上。 酒店二楼内设酒吧,风景绝佳。陶桃点了杯苏打水,踱步走到酒吧落地窗前,看影影错错的前方,狂风暴雨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 张廷亮刚从浴室洗澡出来,听见房门敲门声。穿着浴袍打开门,苏莹莹穿着深V灰色吊带睡裙站在房门口,娇滴滴地望着他。明摆的性诱惑不言而喻。 但张廷亮却觉得厌烦。他觉得苏莹莹黏人又主动得过头了,跟汤圆似的腻人。 张廷亮没有接受成年男女的那点暧昧,只把门缝开到胸前宽度:“很晚了莹莹,穿这么少,被过路人看到不合适,快回房吧。” 苏莹莹被拒绝,涨红了脸,“可是,我们以前也有过的……” 如此直白,他想打马虎眼都不行。有些女人死心眼起来,真是惹人烦。 “那是酒后一次美好的误会,现在谈这个,不太合适。快回去睡吧。”典型的拔屌无情。 “你!”苏莹莹丢脸又尴尬,哭着跑回房间。 张廷亮没有因此影响心情,推着门就想关起。 脚一顿,又拉开门,看了眼陶桃的房门。 他转身换了衣服,锁门,往二楼酒吧走。 酒吧灯光昏暗,张廷亮刚踏上酒吧台阶,一眼便看到了落地窗前的身影。 他走到吧台,点了一杯琴费士和一杯玛格丽特,轻步走到陶桃身后。伸手轻拍她的肩膀。 陶桃披仓惶回头,眼睛含泪,眼神悲伤,黑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臂,如同摄人心神的深海女妖。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眼睛对视的一霎,张廷亮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一记响雷接踵而来,在山谷里轰隆隆回荡,陶桃被惊吓,“啊”地惊叫一声,猛地闭上眼,本就欲滴的眼泪滑落眼角。 颤抖的睫毛刷在张廷亮的心上,痒痒的。 又一个死心眼的女人。张廷亮想。 然后,他走上前,轻轻拥住了陶桃。窗外雷电交加,在两人耳边炸开。 28暗涌 张廷亮不自觉放缓了呼吸。他也不知为何,陶桃回眸的瞬间,无助茫然的眼神,使他鬼使神差地上前拥住她。 陶桃呼吸断了一瞬,冰镇的苏打水刺激着手心,夹在两人拥抱之间。 陶桃刚动,张廷亮却松开距离,仅双手堪堪搭放在陶桃肩背。 他使劲隐忍,才让自己这个拥抱,显得礼貌节制。 他低着头,目光柔和无奈:“每次看到你,你总是很难过。” 陶桃抬头望他,眸色清浅。她没有挣脱。 一道闪电在床边闪瞬即逝,陶桃看清了张廷亮眼神里异样的情愫。缠绕克制。一张招桃花的俊脸在眼前,陶桃觉得自己有点心跳加速。 “先生,您点的酒调好了。”服务生适时到来,避免了进一步的尴尬。 张廷亮把玛格丽特递给她,“帮你点的,试试?” 陶桃笑了笑,把苏打水放下,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又不开心?” 陶桃不计较他说的又字,确实每次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张廷亮似乎都因各种原因目睹。 “我正在和韦政办离婚手续”,陶桃笑了笑,“确切说,是在等他签字。只是没想到离个婚这么难啊……” 陶桃不禁感慨。又想起韦政这一周来每一天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和无数求复合原谅的微信。 “我能问你,韦政和卢雪在公司里是怎样工作和相处的么?嗯你放心,我不玻璃心。”到底忍不住问起。 张廷亮扭头看了眼陶桃,笔挺秀气的鼻子衬出主人完美的的侧脸,“不玻璃心?” “嗯,不玻璃心。” 然后张廷亮谈起了他们日常的工作,没有添油加醋。 张廷亮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诉说,陶桃情绪忽然变得很低落。 撇开他们的背德,平心而论,韦政和卢雪工作异常认真,卢雪更是十分努力,和张廷亮是同一类人。她也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两个人无数次在酒桌的迂回里,在客户面红耳赤的斥责里,在其他团队的挤兑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朝夕相处的队友情,在陶桃哪儿无法宣泄的压力,在卢雪身上得到反馈,变成情欲似乎可以说得通了。 而她自己在这段婚姻中为两人做过什么呢?并没有因为五斗米折腰,韦政依旧让她保持着恣意地生活。她放心地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连厨房的油盐酱醋何时需要添补,都不需要自己考虑。 而她,也从没有打算多体谅韦政的工作,甚至对金融理财怎么操作都一无所知。时间久了,谁都会累的吧。 张廷亮人精一样的,怎么会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不对劲。 扭头一看,小女人低着头,长发披散在肩,两簇落下遮住脸颊,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张廷亮喉结滚动,神色暗晦。沉浸在情绪里的陶桃并没注意。 ……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饮酒,更容易醉。 陶桃静静听着,手圈着膝盖的姿势保持不变,脚边是聊天过程中陶桃喝完放着的三个酒杯。 张廷亮讲完,久久未见陶桃动作。 他轻轻撩起陶桃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困了吗?” 陶桃侧头,下巴搭在膝盖上,面色潮红,也不说话,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困顿的眼睑遮住迷离的眼神。 “我带你回去休息?” 陶桃缓缓眨眼,似乎酒劲上来了:“好……” 张廷亮近身打横抱起陶桃,往酒店电梯走去。 似曾相识的画面,只是这一次,怀中的女人一直很安静,抱着她的自己,无法自控地心跳加快。 电梯门在入住楼层打开,张廷亮抱着陶桃,步履稳健,走到陶桃房门口时,低头看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桃桃。” 看来似乎睡着了。避免她的那个闺蜜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廷亮犹豫不到两秒,就抱着她往自己房门走去。 刷卡,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逐渐加重的呼吸。 暗夜里的闪电和闷雷,隔着房间玻璃响起,映在两人贴紧的身躯,忽明忽暗。 未拉上的窗帘,在诉说着不能为人知的暗涌和情欲。 29魔鬼(H) “桃桃,可以吗?”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微弱的光线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闭着眼,感受自己被放在床上,柔软的包裹感侵蚀着她的道德,微凉的被单接触皮肤,激起一阵疙瘩。 让人失智的喘息和气氛缠绕着彼此,在黑暗里逃不脱,挣不掉。 她呼吸一紧,紧接唇就被掠夺,温热的唇包裹着她的,清啄慢舔,牙关外湿热的欲望扫过,等待攻略城池。 灼热的男性气息附压在身上,大手扶着腰部,手指不轻不重揉捏着。 陶桃压住快溢出的惊呼,呼吸急促,胸部起伏。 牙关下意识微启,长舌找到时机长驱直入,扫过口腔,卷着小舌舔弄吸吮。深深地戳进,狠狠地吸出。 她的发间是修长的手指,身上被游走的手点燃火焰。 外衣被剥离,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褪至大腿。 身上忽地一凉,她听到一阵衣服窸窣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她伸手探到一件不知属于谁的衣服,遮在胸上。 “桃桃。”暗哑的嗓音,陶桃呼吸一滞,张廷亮重新覆上她的身体,手撑在她头两侧,低头看着她,眼染情欲。 陶桃手指抓紧胸前的衣服,湿哒哒地看着张廷亮,紧张无言。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和紧张。淡淡酒气萦绕在唇齿间。 张廷亮不给这个机会。 他低头擒住了一直勾引他的唇,探舌缠吸。两种鸡尾酒的酒香再次混淆在口腔间,两人的津液自唇间缝隙流出。 “唔!”身下的人双手无力地推着胸膛,似拒绝,又像隐晦的邀请。 他放过发肿的唇,吻下修长的颈,精致的锁骨,一路点燃放置痕迹,最后毫不犹豫地拉下内衣,一口含住饱满的圆乳。 “啊~!” 陶桃的乳尖被舔弄,半个乳房被含着吮吸,一只手挑开内裤边缘,伸进浓密的密丛,翻开肥厚的唇肉,湿了。 修长灵活的手在唇肉里上下滑行,微硬的指甲轻轻刮过湿润的穴口,尿道,阴蒂。 然后在阴蒂上不轻不重的揉按。 滚烫的硬柱在身下的牛仔裤上磨蹭,摩得陶桃四肢发软。 乳房羞耻的吸吮声,手指探入阴户,和花丛内裤的摩擦声,夹着酒气,勾得人失了神。 “啵!”圆乳被吸带出声音,在闪电光亮下一晃一晃,另一只乳房又被吸含,牙齿咬着乳晕,舌尖钻着乳头。 修长的手指一个顶送,藏进粘滑水润的穴道,快速挺进。 软热的血肉快速包裹着手指,吸附着指节。 “啊……”陶桃不自觉弓起身,麻痒难耐的电流穿梭全身,激出下身潺潺流水,浸湿了手指。 陶桃双手终于攀着张廷亮的脖子,星星泪点在睫毛。不知是性欲的撩拨,还是对自己堕落的放纵。 不知何时两人衣物尽除,滚烫地贴合着。坚硬的胸膛摩擦碾压着两个浑圆。铁杵般的阴茎在花丛上前后摩动,顶部的龟头时而戳开肉唇上端的缝隙,难舍难分的摩着发红坚挺的阴痘。 手指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顺滑,被软肉夹吸着不断带出股股性液,黏在阴户的肉缝中。 张廷亮将手指撤出,折起陶桃一支膝盖,架在手腕上,下腹的阴茎沾裹着性液,在唇肉内开凿缝隙,从殷红湿润的穴口滑上尿道,每次都顶在阴核顶端,黏黏滑滑,造出暧昧的咕哧声。 头皮发麻的快感溢出上下两张口,下边逼出水流,上边嘤咛被吞进张廷亮的唇舌里。 窗外雷声轰然,房内两具赤裸的肉体沉沉浮浮。 我是疯了吧,陶桃微睁着眼,欲念带着狠意,望着天花板,身下一次猛猛顶弄,阴核被挤扁又弹起,陶桃指甲用力一掐,张廷亮肩上留下几道红痕。 她想起曾经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 张廷亮放下白晃晃的腿,身子仍旧压在陶桃身上探舌深吻,一手探到床头柜,摸索着抽屉里的避孕套。 陶桃听到“撕啦”一声,揉着她乳房和臀肉的手离开,略微身上的人略微弓起身子。 沉沦中,这短短几秒,陶桃的心如同在坐过山车,到达最高的坡顶,好像有个声音在脑海里急切地喊停,又好像在叹声别犹豫,停不下来就好好享受一场忘却一切的性爱。 --------------------------------------------------- 作者有话说:你们说,张廷亮和桃子这一回成功do了吗? 30一夜(高H) 湿热的唇再次吻了上来,带着急切。舌尖伸进毫无防备的软唇,探到最深处。 双腿被精瘦结实的膝盖顶分开,肩膀被扶稳,带着不容犹豫的坚决。 一个挺身,圆滑的龟头噗地破开唇肉挤入窄穴,不等陶桃喘气,热铁已然没入半截。连阴茎都跟主人的性格一样果断。 “嗯~” “呼……” 尘埃落定。 陶桃感觉自己的下身贪心而艰难地接纳着那根粗长。狠狠包裹夹紧,又被狠狠捣弄拓宽。 阴茎狠狠推送又撤回,唇舌席卷口腔,修长有力的双手狠狠摁着肩膀往两人交合处压。 白嫩的双腿被快感刺激得酥麻,认输地紧紧缠着身上人的后腰。 两人均已赤身裸体,仍觉不够,互相紧紧贴缠,摩蹭,喘息急切如窗外暴雨。 陶桃被操红了眼,黑暗中被张廷亮沾满情欲的眼神摄着心魄,下意识弓着腰,让自己更容易容纳他。 张廷亮被两人难以言表的契合惊叹得阴茎愈发粗张挺立,一手揉着圆乳,一手压开一支白腿掰得更开。 “桃桃。”他唤。阴茎快速抽送,拉出又推进撑薄的穴肉。 “桃桃。”他叹息。囊袋拍打着厚唇尾端和菊穴上,沾染着一层又一层逼出的爱液。 “桃桃。”他动情地呻吟。龟头触到紧致上端的小块欲肉,马眼裹着腺液顶吸揉操,茎身的褶皱摩擦着穴壁。 “桃桃。”他期待回应。唇星星点点吻吸迷人的脖颈,留下性爱的痕迹。 “桃桃……”声音暗哑,隐含讨好和着迷。 桃桃闭着眼,沉默地感受着身体的欢愉。仅在身体酥麻得受不住时吟呜一声。她不愿给予回应,害怕每一次激情的回应,都提醒自己,她和韦政卢雪没有两样。 道德离开了阳光,不堪一击。谁也不比谁高贵。 床上凌乱,爱液沁入床单。 不够,要不够这个妖精。张廷亮快速抽送爽得臀部收紧,仍旧觉得不满足。 他抱起陶桃,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急寻她的唇封着、套着。阴茎和阴道更贴合。 陶桃惊得睁大眼,卷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表情懵懂又勾人。 仅看这张蛊惑人的脸,谁会想到此刻,充血殷红的穴口因为下滑,正死死含着茎尾。修长的双腿被架开,撑开成令人羞耻的姿势。 一道闪电劈下,窗口玻璃隐约映照着床上两个沉沦的身影。 莹白的被颠起又下落,长发乱荡。精壮的推起又下压,碎密的吻处处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陶桃被撞得发晕,穴底深处的另张口不停被龟头侵犯,想要破开。酥麻酸胀,整个甬道欢喜地吞吐着新闯入的阴茎,软得不像话。 整个晚上,两具陌生的身体,不停地在做爱,从床头,床尾,床边,沙发,床边,地毯。 张廷亮压着她,抱着她,从背后顶着她……她的腿被掰弄成不同姿势,开成不同角度。 陶桃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放得开,甚至是淫荡。 身下的水不断被从穴中操出,流下大腿根,沾染着菊穴,黏在阴囊。因为被反复研磨,交合处的黏水变成了白沫。 “嗯……啊……”,陶桃受不住了,身体透着粉,弱弱地讨饶,“别……” 欲望弥漫直到大雨停歇,天空泛白。 手机突兀地响起,陶桃闭着眼,抬起青紫斑驳的手臂摸索着掉在床下衣服堆里的手机。看到来电人名,如同一个榔头敲击在头上,瞬间一个激灵。 她拿着手机抵在床沿想撑起上身,发现腰上拦着一只麦色结实的手臂,道德和理智回笼,脸色异常难看。 “怎么了?不多睡一会儿?”未清醒的嗓子带着暗哑,从颈后传来,温热的呼吸在颈脖边,异常亲昵。 “唔……我得走了,你,你慢慢休息”,说完推掉身上的手,快速起身。 “嘶~”陶桃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动就全身酸软,尤其下体酸胀不适,想起昨晚的激烈,脸慢慢变红。 “桃桃,我们需要谈一谈。” “呃,没什么好谈的,成年男女,喝多了一夜情,很正常”,桃桃努力让语气表现得很淡定,“金融圈不都这样吗?我先走了,拜拜。”一边说一边匆忙套上衣服。 稍微抻了下衣服的褶皱,也不管张廷亮如何反应,快速拉开门“砰!”地关门走掉。 张廷亮看着陶桃落荒而逃,躺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失笑:“哈!被人给睡了,那人还不愿意负责。”脸上带笑,胸口却有点发闷。 陶桃脑子一片空白,认命地刷卡打开房门,房卡“滴哩”一声惊得陶桃呼吸一顿。 她不知道怎么跟李露解释昨晚的不归,潜意识觉得这样的事,哪怕是自己闺蜜,也会不齿自己。 “回来了?回来就好,好好休息。雨停了,道路应该也清理好了,吃完早餐我们问问前台。”李露在浴室里刷牙,嘴巴含糊地说。 “嗯……”陶桃站在浴室门口,跟犯了大错了孩子似的,不敢进屋躺床上,也不好意思多说话。 天人交战一番后,陶桃还是决定坦白:“露露,我……” “桃子,”李露打断她,咕噜咕噜漱完口,走到浴室门口,捏了捏陶桃的脸说,“每个人有权利保留隐私和秘密,作为闺蜜,我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和举动。” 陶桃望着李露的眼欲言又止。 李露瞟到陶桃脖子上清晰的吻痕,继续说:“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别忘了,你现在和单身没区别,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忠的男人立贞洁牌坊。又不是未成年,夜不归宿这种事情~我懂得~” “露露。”陶桃有点儿动容,自己的朋友没有嫌弃她,能为了她双标到这个程度,也没有觉得她是坏女人。 “走走走!赶紧洗漱一下,然后出去吃东西!”陶桃被推进浴室。 ---------------------------------------------------------------------- 作者有话说:人性是复杂的,停更了两天最终决定这么推进。愿意看下去的宝,感谢喜欢,内心不适的,建议绕道。么么哒~ 31下山 李露和陶桃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露去选自助餐吧选早餐。 陶桃很饿,但是懒得动,坐在位子上,捏着勺子搅动桌上的咖啡,思绪发散。 张廷亮和苏莹莹走进餐厅时,看到陶桃尖尖的下巴和长长的卷发,内心意动。 不自觉就走到惨餐桌前,低声唤她:“桃桃。” 陶桃搅动咖啡的手一顿,缓慢回头。看到他身边站着神情倨傲的苏莹莹,又顿了几秒,接着客气地打招呼:“张总,苏小姐。” 张廷亮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一旁的苏莹莹就甜甜开口道:“Tina早~我看桌子不够大,我和廷亮就坐那一桌就好了。”说完就握着张廷亮的手,想往远处的餐桌走。 “旁边就有一个桌子,不用走那么远”,说完没注意似的挣脱苏莹莹的手,看了一眼陶桃,走到相隔一个位子的桌子拉开餐椅。 唔,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张廷亮摸了摸鼻子。 陶桃自张廷亮出现就心跳如鼓,恨不得他们离自己远一点。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前一天还只是韦政的顶头上司,后一天就成了自己的一夜情对象。 李露拿完餐食回来,朝那边努努嘴:“这张总还真是艳福不浅啊,看那个苏莹莹这么粘着他,要知道张廷亮移情别恋的话会不会发疯?” 陶桃知道李露一直都心直口快,但她觉得很难堪。“我去拿早餐。” 陶桃拿着镊子在一盘吐司盘前发呆。我这算破坏别人的关系吗?我可真坏啊。陶桃自嘲。张廷亮看上去并未因为昨晚的一夜激情有任何影响,该打招呼打招呼,该照顾同伴照顾同伴,两不耽误。 可不是吗?他是单身,而且滚床单这种事你情我愿,他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坏的是我,我守不住自己的底线,还没正式离婚就被别的男人吸引。现在走不出来的也是我。我真活该。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熟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陶桃抬头,难受地望着张廷亮。 “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好?昨天晚上,我不是玩玩。”张廷亮直白道破。看到陶桃又要蓄泪的眼眸,心里软得不像话,这样的赖哭包他以前可没遇到过。身边的女人都是苏莹莹般美艳懂事,又成熟的。这么弱小的人,无论男女,从来不可能存在于他的生活圈——金融圈里弱者注定被强者踩压。 陶桃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难言的委屈涌上来,心情坏极了。 “那是个意外,以后别再提了。”陶桃夹起一片全麦吐司,又捡了块安佳黄油,朝张廷亮客气点点头,朝自己座位走去。 张廷亮是个人精,但是对女人心有点儿难猜懂。金融圈交往都是直白赤裸,皆为利往。这个小鹿一样的桃桃,和之前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根据他的经验,上过床的两人已算是亲密关系,虽不至于完全接纳,但也不该防备至此。 “廷亮,你刚刚和Tina说什么呢?我看Tina表情不是特别好,看上去有点儿没礼貌啊。”苏莹莹看到两人在说话,立马从沙拉处走过来。 “没什么,莹莹,我早上和你说的话作数,我不想说得太过,到时候我们朋友见面都尴尬。”张廷亮说完这句话,接过苏莹莹的餐盘,帮她拿回餐桌。 苏莹莹怒火中烧。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张廷亮对陶桃很感兴趣。于是自动把最近一再被拒绝的怒火转嫁到陶桃身上。恨恨地瞪着远处的陶桃。 李露看到,冷冷嗤笑一声,张口无声朝苏莹莹比嘴型:“神经病!” “你!”苏莹莹气得脸色发青,但知道李露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张廷亮也在面前,她得忍。 吃完早餐,四人到前台,跟前台确认道路已经修好。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 在下山巴士前,张廷亮看到陶桃一身登山服也掩盖不了修长的身材,只是身后的登山包看上去有点沉。 他走到陶桃身边,低头看到他肩膀的脑袋:“我帮你拿。”他伸手想拿过陶桃的包。 “不用!”陶桃抓紧了包袋,低着头不看他,“谢谢。”说完匆忙上车找位置。 一次次被人拒绝,张廷亮也觉得有点自找没趣,便也不再看她一眼。 下了山,李露打趣道:“张总很绅士啊,女士需要帮助你就会帮。”说完抬抬眉看着他肩上苏莹莹的背包。 苏莹莹暗自得意,胜者姿态站在张廷亮身边,如一只天鹅。 张廷亮不接话:“那我们再联系。”说着我们,眼睛却看着陶桃。 陶桃看着别处,似没听到他说话。 李露开着她的红色极光,载着陶桃,从山下停车场驶出,从后视镜里看跟在后边的黑色卡宴,道:“你们怎么了?” 陶桃不说话。 李露知道陶桃的性子,也不逼她,只说:“我说过,我不会看不起你,相反的,不记得昨天看到张廷亮的时候了?我鼓励你走出这段婚姻。”又开始下点毛毛雨,雨刮器自动启动,车室内响着单调的刮车玻璃的声音。 “我看不起我自己,我以为我会被韦政伤得很深,谁知道我居然可以转头就跟别的男人上床。”陶桃望着窗外,呼吸很轻。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亲爱的。如果不是韦政对不起你,你眼睛看都不会看别的男人。你问问自己,有没有想报复韦政的心在里面。而且,你现在内心已经当成两人离婚了,所以不需要为了那张纸束缚自己。还是那句话,贞洁牌坊是给心里还在裹脚女人的。” “张廷亮对你有意思,我看得出来。如果认真的,说明他有眼光,如果只是玩玩……你们是成年男女,释放自己欲望没问题。人天生就不是天鹅,而是猴子。” 陶桃不出声,一路无话。但心情好像轻快了点儿,毕竟人活在世,很难不在意别人的评价。 32拉扯「Рo1⒏red」 一起回到李露家,李露咋咋呼呼这次上山她腰酸背疼腿抽筋,为了陶桃她的老骨头要散架了。 陶桃嘿嘿笑了,按着李露肩膀坐在沙发上,“我给您按摩,松快松快!” “得咱们淘大小姐按摩,可真是太舒坦了~”李露干脆趴沙发上指挥,“这这这,左边,再左边”。 “唉~对就这这儿,嗯~呃~啊……好舒服,嗯~”李露故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臊得陶桃面红耳赤。 陶桃推了一下李露:“别闹,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按了啊!” 李露转过身坐起:“我哪样啊?姑娘家家的这么色情呢!” 嘻嘻哈哈闹半天。陶桃阴霾的心情可算解了。 两人闹了一番,玩累了,都在沙发上躺着发呆。 陶桃忽然出声:“我不能永远被动。我打电话给韦政,立刻让他把协议签了。” 李露转头,看她表情淡然,已经做好决定的姿态,便鼓励道:“你决定了就好,我无条件站你这边。” 陶桃眼睛有点酸,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有这么一个朋友。 陶桃赶紧揉揉眼,说有点累了,得洗个澡,就进了客房。 她翻找睡衣,看到一条藕色吊带睡裙,抿了下嘴,扔在床上,又另外翻出一条纯白棉质泡泡袖睡裙,一起拿进浴室。 她脚尖轻轻踢了下垃圾桶,垃圾桶盖感应打开,一件藕色睡裙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桶盖合上,再也看不见。 陶桃站在淋浴下,她身体也很酸累。只是另外一种。 她低头看着淋浴水滴下的身体——青青紫紫布满身体不同地方。 胸部上面几乎没法看,跟被虐待一样的青肿。 陶桃闭着眼,克制不去回忆那些细节。但是下身仍旧诚实地有点湿了。藏在水雾中,只有自己知道。 从浴室出来,陶桃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她看着通讯录上的几十个未接来电,点开,拨给韦政。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久到陶桃觉得对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陶桃握着手机沉默,听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 陶桃先开口:“离婚协议签好了吗?我们两没有孩子,资产也都清楚,除非你觉得我想要的那些股票和房产太过分……” 韦政忽略陶桃略带刺的话:“……老婆……能不能不离婚。”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他声音,感觉有些沙哑。 陶桃冷笑,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和平分手,不想两个人都很难看……韦政,我不管别人,至少我接受不了这样恶心的事,还是那句话,我们离婚吧。我很累。” 对方默了很久,陶桃也不再催促,直到他缓缓说了声“好。”语气哽咽。 “那我们今天下午婚姻登记处见,结婚证还放在”,陶桃顿了顿,“家里,麻烦你下午一起带着,到时候登记处门口见。” 说完便挂断电话。陶桃盯着手机,心里沉甸甸的,又有终于解脱的释然。 陶桃在登记处门口等得有点不耐烦。韦政迟到了快一个小时。给他打几个电话也没接。 他不会这么幼稚吧?陶桃有点心不在焉。 在她准备再打一个电话的时候,韦政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停车位有点儿难找。”陶桃看到韦政胡子拉碴,熬了几个大夜的样子,吓了一跳。 又自嘲地想,说不定床戏很多呢。 “走吧。”陶桃不愿深想是真没车位还是借口。 大厅里人不是特别多,但仍有细细低语的声音。陶桃第二次来这里,从大家的脸上,很难看出谁是来登记结婚的,谁又是来离婚的。 陶桃不知道别人离婚是如何的,她其实真的很难受。如一根刺扎在心里,一动就生疼。 这么多年的感情,因为出轨的老梗,就要结束了。伤筋动骨的婚姻,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韦政的疼爱和宠溺不是假的,婆家对自己的喜爱也不是假的。 轮到他们了,陶桃站起来,说:“走吧。” 韦政坐在位子上不动,抬头望着她,眼圈发红:“老婆,能不能不离婚。我真的会改。我向你保证……” 陶桃眼圈也红了,但仍摇摇头,决绝地往办理处走。 “把需要提供的材料拿出来。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离婚协议。”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出声,冰冰冷冷。 他们见多了悲欢离合,早已麻木了吧。陶桃想。 陶桃掏出身份证,转头看韦政,等他把其他材料拿出来。 韦政一脸颓唐,慢吞吞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结婚证呢?”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挑眼。陶桃也看着韦政。 “我忘了。”韦政默了几秒,答。 哈! 陶桃被气笑了:“韦政,你在耍我吗?!” 韦政哀求地看着她:“老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陶桃气得浑身颤抖:“你在演言情剧呢?别让我更厌恶你!” 工作人员敲敲桌面,抬高声音:“没想好?没想好就别来这儿,回去吧,下次准备好再来。别浪费彼此时间。”说完摁了铃:“下一号!” 陶桃气得胃疼,剁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地冲出去。 “老婆……”韦政跟在身后。一周的等待时间,每天回家空荡荡的,让他打定主意,赖在陶桃身边。他觉得自己了解陶桃,陶桃是个心软的人,多发几次气就会原谅他了。 “你这样扮深情有意思吗?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陶桃横眉低吼。 韦政想拉陶桃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他面色难看,但仍一字一句说:“我爱你,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你无法原谅,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会做出这种事……你可以一直不理我,但别离婚好吗?我这几天在家里,没看到你,我很难受。” 陶桃瞪着眼流泪:“迟来的爱比草贱。我是肯定要离婚的,你不同意我们就上法院吧。”说完一刻也不想多待。 韦政拉着陶桃的手,好几天没见,他真的很想她,看到陶桃瘦了很心疼,觉得自己混账伤害了她,就得自己好好补偿。 陶桃激烈挣扎,拉扯中,韦政看到了陶桃脖子上的痕迹。 他脑袋“轰”地一声,脸色发青——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3怀柔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韦政一把将陶桃扯近,“你可以啊陶桃!你居然这么快就有新欢了,我还没离婚呢!” 陶桃被扯得一个踉跄,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丢脸,她的火气已经快抑制不住。她使劲扭转手腕,冷着脸试图挣脱:“跟你有关系么?” “你搞清楚,我们还没离婚呢,玩儿挺大啊……唔!” 陶桃另只手啪地拍下韦政扣着自己手腕的手背,抬头狠狠盯着他,“你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韦政被陶桃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刺得愣了一下,陶桃趁这个时机使劲甩开手,站定在韦政面前,揉着手:“你不是想知道吗?好啊,咱们好好掰扯掰扯,跟我过来。”说完走向登记处门口旁的绿化带边。 韦政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咧嘴冷笑,跟了上去。 “你想说什么?你没出轨?没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陶桃,你可以啊,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对自己标准就不一样了。” 陶桃双手抱胸,手指紧紧抓着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说够了吗?可以到我说了吗?” 韦政抿紧嘴唇。 “首先,我早就把离婚协议给你了,从给你离婚协议那一刻——不,确切说,是看到你们两光着身子滚在我们婚床上的时候,我就确定我必须离婚了,在我心里,你跟我没任何关系,”陶桃深吸一口气,“是你死缠烂打一天N通电话微信骚扰我,不愿意离婚。但,那是你的事,和我再无关系,我没有义务和情绪为你的反悔买单。” 终于把话说开,陶桃感觉别着的一口气终于喘出来了:“其次,我愿意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哪怕仍在婚姻中,能给你戴个绿帽,我可太舒爽了。为什么不呢?难受吗?觉得被背叛吗?当你那根恶心的东西插进卢雪阴道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难不难受呢?” “最后,三天内不把材料准备好,就等着收我的起诉书吧。” 陶桃踩着高跟鞋,撞开韦政的肩:“毕竟,你们的活塞运动视频还是挺劲爆的。”擦身扬长而去。 陶桃从未表现过的攻击性,把韦政伤得措手不及,好像第一天认识陶桃。他无意识地转动手腕上的手表,神情灰败。也许,是他把一个曾经时时刻刻仰望他,眼里只有他的陶桃,变成了尖刻又冷血的人。 陶桃回到李露家,把高跟鞋踩掉,浑身累得跟打了一场仗一样。 希望韦政这次能爽快点,两个人都解脱吧。陶桃自我安慰。 出乎意料地,晚上陶桃躺床上快睡的时候,韦政在发来了微信:老婆,希望能原谅我最后一次再叫你老婆。今天回来,我也想了很多。是我伤你在先,你之后的行为,也许是为了报复我吧。再拉扯下去,也许你对我的感情都被消磨殆尽了。我不敢想象我和你成为路人的那一天。所以,我仅有最后一个要求——我们再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如果旅行一次回来,你还是决定离婚,那么我放手。可以么? 陶桃重复看了好几遍微信内容,直到眼睛发酸。韦政说到旅游,让她想起了很多次两人去旅行的趣事,还有默契。真是恍如隔世的讽刺啊。 她把手机放床头,把被子盖上,用力闭上眼。她打定主意不去,一定要韦政马上同意离婚。 凌晨,陶桃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认命地弹坐起身,用力揉了揉长发,捡起手机发信息:可以去旅行,但是必须多人,单独两人我怕人身安全。希望你说到做到,旅游回来就离婚。摁了发送。 那边很快回复:好。 韦政打的算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有瑕疵的婚姻总比和陶桃做陌生人好。怀柔政策,趁旅行的时候勾起两人的美好回忆,冲淡陶桃的怨愤。 陶桃把手机锁屏,安心睡了。这样的婚姻,只有普信男和裹脚女才会甘于将就。 陶桃第三天就收到工作室赵姐的电话,说是安信财富邀请主要合作伙伴一起去巴厘岛旅游,进行公司之间的深层交流。 陶桃挂完电话嗤笑一声,看来韦政为了挽回婚姻,背后动作挺快。 ----------------------------------------------------- 作者有话说:我在剧情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34吻她 张廷亮有点郁闷,因为那个小人妻把他睡过之后就没音信了。 起初觉得她是害羞,便给她时间接受。但是过了快两周仍没有任何声音,哪怕是质问声。那就有点不对劲了。 张廷亮坐在办公室里看微信,陶桃朋友圈无更新,私聊更是对他的每日一问候毫无回应。小姑娘还挺有性格啊,张廷亮看着陶桃女孩做瑜伽漫画的微信头像,表情玩味——看着胆小保守,骨子里又有反骨。 张廷亮把手机锁屏,随手放在办公桌抽屉,开始专心处理出差一周待处理和副总B角确认的工作事宜。 唔?张廷亮很意外,看到第三项副总代审批的事宜里,是和长期合作对象,包括陶桃所在的瑜伽工作室在内的4个合作伙伴,团建旅游的审批。申请是韦政所在营业部提交,副总已经签署同意。 韦政那小子,是想挽回陶桃吧?呵,假公济私。张廷亮把笔扔到文件上,有点拿不准陶桃是否会去。一想到有可能会去,他就有点气闷。 这就是中国男人几千年来的劣根性了。韦政是家花没有野花香,但若家花被别人觊觎,独占欲就出来了。而张廷亮则是爬上墙头等红杏,品尝过红杏的香甜欲罢不能,便开始暗忖红杏何时能栽在自家院落。 张廷亮有点不放心,也不确定这种不放心是希望陶桃一起参加旅游,还是不参加。 他重新打开抽屉,掏出手机,找到陶桃头像点开,考虑如何开口问她而不会让她抵触。 打了几个字,又觉得犹豫不决不是自己的风格,于是又把手机扔回抽屉,打算找机会去堵陶桃,顺便把她为何不回复信息也一并问了。 陶桃在工作室里待了两个小时,终于编排完一套瑜伽流动作,停下来才觉得畅快。但也累得身体发热,出了薄汗。 她关掉手机里的背景音乐,顺手打开微信,眼睛看到张廷亮的未读微信眼睛一顿,然后鸵鸟一样,眼不见心不烦地划过。直接点开露露大柠檬的微信:亲爱的,今天晚上朕得陪那变态老板去和客户吃饭,你自己解决哦,么么哒! 陶桃轻轻笑了:你那变态老板老这么专挑着你虐,不正常啊!有情况! 露露大柠檬:啊呸!别人都是老变态,这个还这么年轻就做小变态,年轻人天天折磨我们这种老骨头,姐只想做低调的白富美,不想扛枪啊! 陶桃看着文字都能想象得出李露的抓狂,她手机飞快打字,开荤玩笑:把小变态拿下,他就不敢虐你了,改你虐他,岂不爽哉! 露露大柠檬:!!准奏!!跪安吧!看朕以后拿下那块肉! 陶桃乐呵呵读完信息,收拾东西起身。她觉得身体有点黏腻,打算先在工作室洗个澡再去超市采购。 才一打开门,就看到挨站在工作室练功房门边的张廷亮。他今天穿着西裤白衬衫,皮鞋层锃亮有型,衬衫袖子卷起至小臂上方,一脚鞋底抵靠墙跟,一脚伸直,显得身材修长有型。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在扯领口,配上那张惹桃花的脸——美人如斯。陶桃学李露的口吻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但她瞬间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副不修边幅,头发油腻,还有汗味的样子,瞬间恨不得躲起来。她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她会觉得穿得不够得体会羞于见到张廷亮。 她一手抱紧瑜伽垫,另一只手关门,路过张廷亮时稍微点了下头,小声叫了声:“张总”,就打算立刻开溜。 刚走出去一步,就被张廷亮一只手拽回。陶桃一抬头,看到张廷亮皱着眉头:“怎么出这么多汗?”陶桃的脸立马刷地红到耳根。 张廷亮的意思,是想问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但听在陶桃耳朵里,便是自己的汗脏到了他的手,或者还有汗味让他觉得不舒服。 陶小姐的轴劲儿又犯了,抿着嘴想转身走人,这是不打算搭理他了。 但张廷亮今天就是专门来逮人的,怎能这么容易让她溜了。 张廷亮手还拉着陶桃,上前一步贴近。这一步超出了正常人的安全距离,陶桃被逼到对面墙边,愈发说不出话来。 “累坏了?”张廷亮低声问。有磁性的嗓子生生将尾音说出带钩子的感觉,勾得陶桃嗓子发干。 陶桃支支吾吾说:“练了一下瑜伽动作,有点儿……”陶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正常问答,会让她如此不正常。 张廷亮忍住去摸眼前那张迷糊中带着勾引的脸的冲动,像哄孩子一样:“我带你去吃晚饭?我知道福建路有一家馆子不错。” 陶桃本能拒绝:“我不去……了,谢谢张总。” 张廷亮觉得陶桃开口闭口张总地叫,让他有点心烦意乱,干脆动作随心而动,双手改为轻揽陶桃的腰。远处看就像一对密语的情侣。 “你在躲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陶桃尽量往墙靠,减少对方给自己带来的不自然感:“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熟到可以每日问候的关系。” “咳咳”,张廷亮轻笑,“看来我的信息你都看了呀。是不是每一天都在等我的问候?要不你怎么知道我每一天都跟你问候呢?桃桃。” 要命!不要这么叫她的名字!桃桃在心里呐喊。 “我没有!”说完整张脸已经涨红。 张廷亮不介意再加一把火:“我们是什么关系呀?是不是这样的关系?”说完食指抬起陶桃的下巴,看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他宠溺的眼神。 张廷亮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 作者有话说:苍蝇腿也是肉?(^_-)来个吻给张总解解馋吧~ 35春药 温热的吻像一个阀门,那一夜的喘息和缠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烫得陶桃的脸通红。 张廷亮尤不满足这点甜,又在陶桃嘴角厮磨了一下,才依依不舍撤离,额头抵着额头,近得听到彼此重重的喘息声。 走道尽头的一间练功房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有人下课出来了。 陶桃猛地推开张廷亮,张廷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得一个踉跄。 陶桃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张廷亮一个吻居然让她有禁忌的快慰。陶桃知道,剪不断理还乱只会让她越来越沦陷。 几个女会员跟着工作室的一个老师路过,看到陶桃和一个穿着打扮充满禁欲感的帅哥站一起,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间的气场有点怪。 其中一个女学员仗着年纪大些,大胆地冲他们打招呼,“Tina老师下课啦?这位是……你的爱人?”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 陶桃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已婚的事,曾经也乐于分享韦政和自己的一些生活琐事。也从来不觉得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会在自己和韦政身上应验。所以不少老师学员知道自己已婚,只是都没有见过韦政。 “不是!” “你们好。” 两个人同时出声。陶桃急匆匆否认,而张廷亮这么似是而非的打招呼惹人联想。 陶桃觉得自己真是社死现场。 她只好忽略张廷亮的招呼,和她们寒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等她们都离开后,才看向张廷亮。 陶桃望着张廷亮,眼神清澈明亮:“如果我给你什么错误信号,是我的问题。我已婚,不想和你玩成年人的暧昧游戏。”她看见张廷亮喉结滚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 “你离婚了。” “我还没离……不是,这和我跟你之间没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适合再接触。” 张廷亮看着陶桃的各种小表情,觉得很可爱:“那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嗯?”那个尾音,又带着钩子撩拨得陶桃心烦意乱。 “我们……我们那天是个错误,我不能再犯错了。” “那不是个错误桃桃,至少对我来说是个很美的晚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谁在做什么。”张廷亮纠正:“而且,如果你厌恶我,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陶桃耳根子通红,被张廷亮拆穿后又急又窘。她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张廷亮知道了,害怕对方看她不起的羞愧占据了上风,并未深思张廷亮话里的无奈。 “总之,我们别再联系了。”陶桃坚持撇清关系。如提裤子走人的嫖客。张廷亮如是想。 他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他觉得自己对陶桃表现出的好感,对方应该能接收得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主动接近她,而她在清醒的时候,永远单纯又固执地把他退远。 张廷亮收起笑意,淡淡地说:“恐怕难。毕竟我们要在不久后的巴厘岛团体旅游中再见。” 陶桃有点儿急躁,大拇指无意识地掐着食指:“那也别再说话了。我想张总贵人事忙,我和您必要沟通的事几乎为零。” 张廷亮往后退了一步,两人离得远了些,眼神凉凉:“嗯,如你所愿。”说完朝陶桃点了点头:“先走一步。” 看着张廷亮终于走了。陶桃松了一口气:“老是被人拒绝,这一回,我们不会再联系了吧,这样也好。”陶桃暗忖。 陶桃一手调整瑜伽垫,圈紧,预计张廷亮应该已经离开工作室后,也慢慢踱步离开。至于心里另外一种沉沉的情绪,她选择忽略。 出发巴厘岛前一天,韦政发信息给陶桃,想接陶桃一同去机场。陶桃客气回绝。 S市飞巴厘岛的飞机是在大清早,晚上,陶桃着手整理行李。衣物,洗漱用品,护肤品……虽然慢,但总算是整理出来了。 “陶桃,离开韦政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陶桃看着行李箱,陶桃心里异常舒坦。 虽然夜深了,陶桃觉得有点儿累,打算先刷一下手机,再去洗个澡,然后做一个美美的面膜。她翘着脚趴在床上,浏览微信朋友圈。往下拉了几个,手指一顿。 是卢雪。那股淡淡的厌恶又冒头。她点开看卢雪新发的一个朋友圈,是从女方角度拍的一张男和女的手各握一支红酒杯的照片,地点照片上看应该是一家餐厅。 照片角度诡异,感觉有什么东西遮住镜头,照片拍得不清晰。但足够陶桃认出男人的手属于韦政——他的手指上戴着他们的婚戒。 照片下的文案写着:不战而败,果真弱得不堪一击。后边跟着一个捂嘴笑脸和一个桃子的emoji。 那种极度愤怒到头皮发麻,手指冰冷的感觉卷土重来。陶桃都要笑自己了,每一次都是韦政和卢雪给她的,她还学别人装大度。 陶桃从前觉得自己的伴侣如果足够坚定,那么别人是勾引不了的。所以,虽然她对卢雪行径不齿,却也没想过真的报复她,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韦政的背叛曾让她痛不欲生和逃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也只想尽快处理自己和韦政的关系。 但如果一个恶狠狠的插足者一再挑衅,再退缩就是自己懦弱,活该被绿。 陶桃盯着这条朋友圈看了很久,忽然把手机一扔,从床上弹起来,打开角落里另外一个大行李箱。她从隔层里翻出先前和窃听器、监控一起买的春药,手指捏了捏,便把它装进要带去巴厘岛的行李箱隔层里。 36出行 飞巴厘岛的登机口,候机的乘客几乎都是安信财富和合作企业的职员,大家聚在一起,正是巩固人际网的好时机。一眼望去,均是几人做一堆,神色飞扬地低声交谈。有些正拿着手机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陶桃是这些人里的异类。别人都喜欢坐在能看到飞机起降的离窗很近的位置,她却更愿意窝在很容易忽略的排凳角落里。陶桃有点慢热和社恐,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误认为她清高。配上从小舞蹈和长期做瑜伽获得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加上海藻长发和引人关注的面庞,对异性来说,充满了征服的挑战,对同性来说,往往无形间树立敌人。 今天也一样。 陶桃带着降噪耳机,身穿一件暗纹吊带白T恤,一件烟灰色直通牛仔裤,配平底一字珍珠凉鞋。此时也不主动加入别人的攀谈,只远远坐着,低头掌着一个kindle看电子书,自成一隅。远远望去,格外美好。 一些男士发现了陶桃,惊艳于这样一个美而不自知的女人,时不时就会投去目光。卢雪一直暗中关注陶桃的一举一动。看到有男士偷看陶桃,而陶桃坐在角落做作的样子,眼神狠厉,心里暗骂绿茶。 别人如果知道陶桃此时在看什么书的话,一定大跌眼镜。她正津津有味在看一本恐怖言情,说的是考古学家也就是男主,在某次下墓考古时挖到一具千年女僵尸然后发生一系列摩擦的爱情故事。她对外界充耳不闻,只顾着琢磨各种人物的声音设定,打算这次从巴厘岛回来就给这本书配音。 除了韦政,别人都不知道陶桃除了做瑜伽老师,她还是一个讲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很火的听书软件里小有名气的主播。如果说瑜伽是她日常生活中的能量源头的话,给网络小说配音则是她发泄情绪最好的渠道。 这段时间陶桃情绪波动比较大,再加上卢雪添的几把火,她觉得自己的灵感快要溢出天灵盖了,急需发泄掉。 张廷亮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几个合作公司负责人的话,眼神却时不时往陶桃那边瞟。 他看到陶桃盯着kindle一会儿面露微笑,一会儿眉头紧皱,偶尔还唉声叹气,就知道她准在看那些没营养的小说。 “呵”,张廷亮看陶桃突然嘿嘿笑,自己下意识也被她的笑容感染。 “张总,您想到什么这么好笑?分享一下?” “没什么,就是非常认同李总您说的信托的好处,我个人坚信目前的经济形势下,信托是跑赢二级通胀的首选”,张廷亮喝了一口机场里买的现磨咖啡,“我很开心我们安信又要多一位有眼光的高净值客户了,我先谢谢李总。” 张廷亮不动声色把话题带回,还悄无声息无痕拉拢了潜在客户,坐在他身旁的韦政心里暗暗给张廷亮竖了个大拇指。 张廷亮看了一眼韦政,又低头喝口咖啡,低头的瞬间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远处还在专注于自己世界的陶桃,掩盖暗晦的神色。 广播里播放开始登机的通知,大伙儿开始浩浩荡荡排队登机。只有陶桃还戴着耳机沉浸在剧情里,对周遭变化毫无察觉。 赵姐看到陶桃落单,把行李推在队伍边,打算过去叫陶桃。才走到一半,就看到韦政已经快步走到陶桃身边,自动地拿起了行李箱。她脚步一顿,笑笑又往回走,决定不去打扰他们。 “老婆,该登机了。”韦政下意识伸手捋了下陶桃有点乱的头发,眼睛毫无痕迹地朝陶桃修长的脖颈上瞄——旧的吻痕消失了,没有新的吻痕。韦政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嘴角上扬。陶桃一脸懵地抬头,看到是韦政,脸冷了下来。也不愿和他说一句话,便自顾自地拉过行李箱往登机队伍走。 韦政从跟陶桃谈恋爱开始,就把陶桃宠得跟闺女一样,平时陶桃闹情绪的样子他见多了,如今陶桃对他冷脸,他也乐呵呵跟在后边毫不介意。 故意站在队伍后边等韦政的卢雪,眼睛里的嫉妒快要溢出眼眶。 等到陶桃走到她后边,她立马笑嘻嘻拉过陶桃行李箱:“桃子,拉行李很累吧?我帮你,你应该不经常出差,不太习惯拉这么重的行李,我呢天天为生计考虑,经常和韦政出差,拉行李箱这种事情都是小意思了。对吧?搭档?” 跟在陶桃身后的韦政面露厌恶:“陶桃出不出差和你无关。另外,我是你的上级,你叫我什么?” “对不起,韦总。”卢雪被韦政当面拆台,笑脸差点绷不住。 陶桃不耐烦看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冷笑道:“我是不经常出差,也不爱扛行李,你这么爱抗你抗呗。谢了。”说完不客气地把行李箱推到卢雪脚边,自己抱着手臂站在。 卢雪面色又青又白,她只是看不惯陶桃娇生惯养的样子,也想阴阳一下她,谁知道陶桃平时脾气好,但对厌恶的人并不会人人揉捏。相反,她是最不需要看人脸色的人,工作生活都是随兴而来。 卢雪气得差点当场爆发,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下来。 这个小插曲也让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尴尬了,站在前后的安信金融的同事,都看出些猫腻来。 上了飞机,韦政默默从卢雪手里拿过陶桃的行李箱,又帮陶桃放上行李架。这一举动,在陶桃眼里是怕卢雪太累,心疼他的姘头。在卢雪眼里,则是怕她招惹他的心肝陶桃,想远离她,她对陶桃愈发嫉妒,而对韦政这段时间的冷漠愈发怨忿。 陶桃在位置上坐定,转头就看到韦政坐在自己身边的位子上,她看了下自己的登机牌号码,又抬头看了眼韦政,哼地冷笑一声,干脆拿起座位前的广告杂志瞎翻,不再看他一眼。 韦政没话找话:“老婆,你早上吃东西了吗?你老不愿吃早餐对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餐才行。” “你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护肤品用完了吗?用完了我再去你订。” “老婆,等会到了巴厘岛外边会很热,但室内很冷,你带毯子了吗?我怕你没带,帮你拿了一条。” “老婆……”,韦政还想说什么,陶桃将手里的杂志使劲塞到前座,转头冷冷的看他:“你够了吗?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但我觉得不胜其烦。”韦政白着脸看她,但陶桃不打算放过他:“还有,别叫我那个称呼,你叫一次,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侮辱。”说完干脆带上耳机,不搭理他。 韦政颤抖着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灰败着脸沉默下去。 37沙滩(微H) 到巴厘岛酒店度假村的时候大家都被狠狠惊艳了。虽然接近傍晚,但调色板般的景色仍旧让人心旷神怡。大伙儿办理庞大队伍冗长的入住也都不觉得烦闷。 陶桃跟着赵姐,手里服务员递上的冰凉椰子汁,喝了一口,冰凉清爽得眯起眼。 韦政离她不近不远,看着陶桃享受的样子,嘴角上扬。 陶桃正想再和服务员拿一杯果汁,就听见远处卢雪甜腻的声音:“桃子,你喝这么急?看来很少喝新鲜椰汁啊,喏~我的给你吧,我一个客户是海南人,经常给我寄椰子,我喝腻了。” 陶桃失笑地看着卢雪,她是为了激我没脑子了?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陶桃笑笑不出声,低着头继续喝椰汁,等着别人处理她。 果不其然,张廷亮身边一位高挑的女性开口就是斥责:“拿客户的事情开玩笑,卢雪你专业吗?”卢雪心里一突,开口的是办公室总秘书Jane,她往Jane望去,看到她一脸不满,再偷偷瞄了旁边站的笔挺、面无表情的张廷亮,惴惴地说:“抱歉Helen,是我的失误。” 陶桃喝完果汁,随手将被子搁在茶几,开始期待这几天的假期。只要能自己开心度过这几天,回去之后离婚证也就到手了。这么一想陶桃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找到入住房间,陶桃忍不住惊呼,连赵姐也露出开心的笑容。不论私人操作有多骚,就公来说,安信财富这一次的邀请,是诚心的。 两人的房间是海景双床房,房间很宽敞通透,打开窗户和花园门,入目就是私家海滩和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湛蓝的海上有蓝白的浪花,远处海上还有人在冲浪。 陶桃沉闷的心终于舒坦了一会儿。她开心地哼着歌打量房间设施,还好心情地用手指戳了戳摆在床上的毛巾卷天鹅, 赵姐已经打开手机视频,和家里孩子通话,给孩子看她入住的酒店环境。 陶桃怕打扰赵姐,想了想,打开行李,翻出一套深V蓝色印花挂脖长裙换上,又掏出两瓶自己最喜欢的牌子的防晒,先全身厚厚抹上一层,然后再用一瓶喷雾式防晒来个全身喷雾防护罩,最后再在箱子隔层里翻出一副香奈儿太阳镜,然后美滋滋地朝沙滩走去。 脚丫踩在白糖般细软的沙子上,海风吹着陶桃的长发,偶尔一缕打乱风吹的节奏。陶桃望着大海,脚上是温暖软绵地触感,面上是海洋扑面而来的气味,耳边是刷刷的海浪声。她觉得这一刻特别宁静。 她的身体已经追随自然做出反应。陶桃把太阳镜放在人字拖边,随手把裙摆扎紧,便开始在沙滩上开始随机的瑜伽流动作。海浪声便是背景音乐,阳光便是舞台光。陶桃忘我地感受内心的宁静和呼吸,摆出一组又一组高难度动作。 路过的三两游客无一不赞叹,侧目。 在阳光下白到发光的皮肤,修长柔软的身体,和漂亮伸展的动作。在她亦或低头、亦或回转的瞬间,慢慢下落的夕阳透过秀气的脸庞射过柔和的光,显得皮肤愈发透亮。陶桃穿着性感,却一点也不让人联想到色情和做作,反而显得干净无瑕。闭眼沉迷的陶桃美得摄人心魂,。 张廷亮本来一直躺在沙滩上的躺椅上看书,陶桃到海边时他就看到了,想起两人不欢而散,别扭的张廷亮没有上前打招呼。此刻,阳伞遮住他的神情,别人没机会会看到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惊艳和爱慕。 所谓乐极生悲,挂脖长裙虽美但没有足够弹性和包裹性,在陶桃忘我进行到愈发难的动作——骆驼式变体时,因伸展幅度过大,挂脖的绳子戏剧性地崩断。 “啊!”陶桃叫出声,因慌乱狼狈地跌落在沙上。她的脸涨红,但是她随身携带的除了一双人字拖,就只剩下一副太阳眼镜。 裙子已被散至大腿,由于陶桃之前方便动作扎紧在大腿,暴露出肉色的乳贴和藕粉色低腰丁字裤。 陶桃狼狈地趴在沙滩上,尽量避免露点,她已经羞得快要哭出来。 一件印花衬衫盖在她沾了些许沙子的背上,紧接着被人一个公主抱起。她尴尬地抬头,张廷亮。 张廷亮没有看她,只顾着用另只手将衬衫拉过遮住陶桃的身体。然而遮住了上边,下边那一簇茂密的黑森林被丁字裤的细缝勒出两瓣,在白皙的皮肤下异常容易引人侧目。 陶桃双手抱着胸避免走光,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丢人过,还在张廷亮面前这么丢人。 张廷亮当机立断把她放在躺椅上,自己随机紧紧贴着陶桃压了上去。 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但偶尔仍有一两人在沙滩上散步。张廷亮只好一手垫在陶桃臀下,一手摸着她的脸。他的角度很巧妙地挡住了陶桃的脸和大半身子不让别人看到,右腿跨过陶桃的腿,身体往陶桃身上压,一顿操作下来,陶桃被遮得严严实实。 从别人的角度看,只是一堆情到浓时亲亲我我的一堆爱侣。这在巴厘岛的私家海滩,并不少见。 陶桃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谢谢……” 张廷亮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总能碰到你狼狈的样子?我先声明,这一次我真是偶然碰到。”他觉得跟陶桃接触多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对这个小人妻的无奈和迁就连自己都意外。 一听张廷亮这么说,陶桃觉得更丢人了,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又羞又尴尬,忍不住又开始呜呜哭起来,哭到最后都开始打嗝。 张廷亮投降,所有独角戏般地冷战,刻意地疏远,全都在这一刻瓦解。张廷亮低声说:“别哭了,再哭鼻涕都出来了。” 陶桃不理他,还在专心流泪。 “你再哭,我就要上你了。” “呃!”陶桃被吓得打了个嗝。泪珠还挂在脸上,终于是不哭了。 但随之她脸刷地爆红:“流氓!” 张廷亮呵呵埋在陶桃颈侧笑出声:“所以我让你别再哭了”,他抬眼看着陶桃湿漉漉的眼睛:“你没哭一下就抽一下,磨得我很疼。你这不是感受到了?” 陶桃清洗地感受到一根粗热的硬物正好抵着她的下身,一下又一下地弹动着。 “你,你别动……” 一个人从他们不远处慢慢走近,陶桃吓得闭嘴,主动抱住张廷亮,身体往上凑。当指甲轻刮在他的背上时,张廷亮的背一僵。 张廷亮盯着陶桃,慢慢离她越来越近,在陶桃反应过来之前,说了一声:“得罪。”然后缓缓亲上了陶桃的脸颊。 张廷亮的刘海遮住陶桃的脸,有些扎在她的额头,有些痒。 陶桃闭上眼,长长的湿润的睫毛扫在张廷亮的一支手指,软软的,他觉得手指有点麻。 男人的唇慢慢亲挪到湿润的眼角,安抚地亲了亲,然后微抬起头,额头对额头,鼻尖相触:“走了。”他指的是路过的人。 陶桃从敏感的感官上回过神,刷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充满情欲的双眸。 她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手稍微放松,身子稍微挪动了一下,就感觉张廷亮一僵。 此时她的密林正摩擦着自己解释的小腹,无意识的勾引让人着魔。他的老二更硬了。胀得有点发疼。 陶桃也感受到了,尴尬地往下挪,脸红得跟熟透的红果儿。 这一挪更挑战张廷亮的定力了,那种隔靴搔痒的摩擦让他爽得差点叹息。但接下去更深的空虚感折磨着他的神经。 救了她,讨点福利是应该的吧?张廷亮微微磨蹭着下身,带着渴求的语气:“桃桃,我帮你,却被你逼到这么尴尬的境地,再不发泄一下我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在这里办了你。反正在巴厘岛上的情侣很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海边发生。” 桃桃又气又羞:“谁和你是情侣!那,你要怎么发泄?” 兔子上钩,张廷亮嘴角上扬:“这样。” 然后亲上了令他上瘾的软唇。吸吮,碾转,搅动,唇舌纠缠。啧啧的亲嘴声自两人接吻缝隙漏出。 陶桃本身就被压得快喘不过气,张廷亮高超的吻技让她大脑快缺氧。她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舌头,张廷亮的长舌又绞着小舌刺了几下,才慢慢离开她的唇。 陶桃的唇被吻得殷红,暧昧的液线连在两人唇间,随着两人的呼吸微微颤动,然后绷断,无一不透露着两人的意乱。 “嗯?”张廷亮偏头看她。 陶桃红着脸说:“我快缺氧了……你,现在发泄够了吧?够了的话想办法把我带回酒店呀!” 张廷亮刚想说话,两人就听到远处传来赵姐的声音:“你说陶桃刚才跟我约的吃饭时间都快到了,她这么久没回房间,去哪儿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陶桃脸色刷白,还没来得及提醒张廷亮,接着又听到韦政的声音:“别担心赵姐,桃子我了解,她应该看哪里风景漂亮,发呆或者练瑜伽去了。” 陶桃汗毛都竖起了,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和张廷亮抱在躺在躺椅上,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求助着抬眼看张廷亮,只见张廷亮颜神突然变得冷淡又莫测。 38自助(微H) 桃桃被张廷亮忽然冷下来的脸色弄得不知所措,只能懵然又有些焦躁地悄声问:“怎么了?” 张廷亮无法告诉陶桃,当听到韦政未见到陶桃在做什么竟能如此了解她,无法忽视的嫉妒在心里暗暗涌动。 习惯了职场尔虞我诈,他自然联想得出韦政的怀柔手段,会想办法蚕食陶桃的怒火和勇气。陶桃会不会有一天,怒火消了就不再计较男人这点破事儿了?毕竟以他看到的例子来说,女人对男人出轨选择原谅的不在少数。 张廷亮越想越觉得,以陶桃的性子,最终和好的可能性很大。他冷冷盯着陶桃,唇仍舍不得远离对方软糯艳红的唇,不轻不重厮磨:“看来韦政很了解你,还很紧张你。这次你愿意来旅游,是为了见他?嗯?” 陶桃听出张廷亮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这股火气来得毫无缘由,也搞不懂面前的人怎么能做到一边朝她表达不满,一边又毫无羞耻感地吻她? 她皱眉微微侧开头,躲开张廷亮的亲啄。张廷亮顿了下,眼神莫测。 正巧韦政的声音在几米远处响起,在陶桃耳朵里听来如同炸雷:“这是我老婆的鞋子和眼镜,她应该就在附近!” 陶桃汗毛都被吓起。如果被他们看到自己和张廷亮这个模样倒在一起,还不如她刚才直接跳海里。但让她这时候再求助张廷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低不下头。 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一支修长温暖的手再次捧着她的脸,然后一个急切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包着她、裹着她,她心颤而发抖,最终温柔地接纳着这阵狂暴,只剩下颤抖地睫毛泄露出了她的叹息,被海风吹散,无声无息。 韦政瞟了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激情。心想这对情侣挺大胆,但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便拿起陶桃的眼镜和人字拖,想离开。走了一步,发现不对劲,又猛回头盯去。 男人裸着上半身,小麦色的健壮的后背,一条腿顶在下方一双白花花的长腿中间,另一条腿跨在外侧,女人的身体和脸被上方的男人压着挡个严实,从这处看,只能听到两人啧啧激吻的吞咽口水声,和缠得得难舍难分的身体。 但是,哪怕现在天色也愈发暗下来,他仍旧能认出上面的男人是张廷亮!他有点震惊自己的兄弟何时这么放得开,又很好奇是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去理智。 他忍不住朝前走一步,才想探个眼看看,就看到张廷亮一只手往裤裆掏去,往下稍微拉了拉。 韦政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张廷亮要干什么,此时男女箭在弦上,赵姐还在自己身边,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好事,省得事后张廷亮找自己麻烦。韦政笑了笑,觉得自己对张廷亮又多了一分了解。便当不认识他一样,抖了抖陶桃人字拖上的沙子,往更远处走了。 男人的性器就抵在陶桃的下体,肿胀发烫得惊人。张廷亮终于稍微撤离,看着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唇,沉默不语。 陶桃缓缓睁开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谢谢就真的是自己矫情了,最终只能弱弱地使唤对方:“你把我抱回房吧。”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引人遐想,不自觉脸又红了。 张廷亮一方面仍旧对陶桃和韦政的牵扯不清生闷气,一方面又割舍不下眼前的女人,他被这两股情绪折磨得难受,再想到身下的阴茎,此时正急切想往那个肖想了很久的甬道冲的欲望,一个气不顺就往前拱了拱。 “唔。” “呀!” 一个是爽的,一个是惊的。 最终张廷亮还是把陶桃抱回自己客房,冷眼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想把裙子挂脖系紧。自己实在看不下去,终于上前两三下帮她勉强系上一个结不至于往下掉。才手插在沙滩裤兜里,淡淡地说:“这回没人看你了,你可以走了。” 陶桃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是敛下睫毛,低头应了声:“哦。” 陶桃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也不动,犹豫了几秒才开门离开。 门轻轻合上,跟陶桃黏糊糊的性格一样。张廷亮低声骂了句:“操!”便顶着肿胀的老二冲进浴室。 陶桃回到客房,赵姐立马迎上来:“Tina你去哪儿了?我和韦政找了你很久,没找到你,只看到你的鞋和眼镜。你的手机也没带,让我担心死了。” 陶桃很内疚,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抱歉赵姐姐。我去海边散步,裙子的挂脖断掉了,就找路过的一个女生借了披巾。” “啊这么尴尬的事都被你碰到了!没事的你平安就好。” 陶桃看赵姐是真的关心自己,对于自己的欺骗觉得更愧疚了。 赵姐从包里翻出房卡,接着说:“你老公可担心你了,真是离你一秒都不行,真疼你啊,真羡慕你!走吧,我们去吃饭,再晚就得吃残羹冷炙了。” 陶桃赶紧说:“好的,我先换身衣服。” 陶桃从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条吊带白裙,快步走进洗手间。 赵姐在房门的连身镜前,拿着唇釉对着镜子补妆。化到下唇边缘,正慢慢瞄补,听到陶桃隔着门板的声音闷闷传来:“赵姐姐,我不想骗你,我和韦政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她手上一顿,转头看着门板:“你说什么?桃子你没开玩笑吧?” 门里陶桃没有犹豫:“真的。无可挽回那种。所以赵姐姐”,陶桃开门,走出来,声音清楚坚定:“以后他就是我前夫了,他的那些关心都和我没关系。” 赵姐看多了年轻人为了一些鸡毛蒜皮分分合合,也知道陶桃有点公主脾气,平时冷眼看韦政把她宠得自己看了都羡慕,就觉得肯定是陶桃任性居多。本想劝一劝,但看她言辞认真,就想着先放一放,找机会再劝劝。 便笑道:“好~我绝对不帮着他,咱们吃饭去,大家应该都在了。” 度假村酒店里有几个不同风格的餐厅,为了大家加深关系,第一天晚上,安信财富安排了自助餐。陶桃和赵姐沿着鹅卵石铺砌的小径,一路就着昏黄的路灯欣赏雅致又大气的酒店夜景。叫不上名的热带植物错落生长,在其中慢慢踱步,步道尽头出现了天蓝色水光映照的人工泳池,泳池边上就是开放式自助餐厅。 陶桃经过下午异于常人的经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都带着风地往里走。 坐在餐厅里吃东西的人们看到陶桃自远处走来,如同暗夜中莹莹发光的白蝶。 半圆裹胸设计的吊带裙口,剪裁完美的腰线和裙摆,无一不把陶桃较好玲珑的身材凸显出来。锁骨分明,手腿修长白皙,盈盈腰身,一枚香奈儿发卡随意将刘海别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巴掌大的脸,谁都得赞叹一句明珠之姿。 这些人里面最不高兴的就属韦政和张廷亮。两人各怀鬼胎地望着陶桃由远至近快步走来,脸色又青又白。 餐厅基本上都已坐满,只剩下卢雪身边有几个空位。赵姐不知两人之间纠葛,直接拉着陶桃坐下。 陶桃倒是无所谓,只当没看见,反正安信财富人这么多,和对方不熟而不说话的话,赵姐也不会多想。 倒是卢雪心里边不得劲极了。她知道自己样貌并不算差,但个子和身材是硬伤,站在耀眼的陶桃身边注定相形见绌。如果对比工作,她自认为并不输给懒散、听起来又不够好的职业的陶桃,但现在是休假晚餐时间,除了对比身材、家庭,也没有别的谈资。 她不愿意做大家拿来和陶桃对比的对象,尴尬地朝赵姐和陶桃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去拿餐食,就起身离开。 陶桃礼貌地朝大家打招呼后,也走向自选区。快速挑选好低碳水高纤维的食物,又选了两杯椰子汁。她一看自己手里拿着满满一碟,便叫服务员帮忙把椰汁送到餐桌。 她回到餐桌前,椰汁也被服务员送到了。陶桃朝服务员微笑:“Terima Kasih!” 服务员咧着大白牙齿朝陶桃大声说:“Sama sama!”,说完还热情地给陶桃一个拥抱。 小插曲让陶桃心情格外美好,随手拿起一杯椰汁,再拿起另外喝一杯递给卢雪:“给你,我很少喝到这么好喝的椰汁,你喝得多,试试看是不是很好喝?” 39去死 卢雪愣着看陶桃baby blue色美甲过的指甲镶在白皙精致的手上。漂亮的手轻握着一支玻璃杯,杯壁上因为冷热接触结出水雾。 她每一次有预谋的主动搭讪,都预先腹稿如何能让陶桃难堪。但最近几次陶桃主动和她说话不再和气,盯着她的时候,她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总觉得,每一次和陶桃对视,心底里被职业和着装掩藏的自卑和心虚,在漂亮明媚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最近韦政对她很冷漠,她求他见面,总是厌恶地让自己滚,说是她害陶桃和他的关系如此。虽未明说,但根据韦政和陶桃的状态,陶桃肯定也知道了自己和韦政的事,估计他们俩就是为她闹得厉害。 但陶桃的反应却让她心里发毛。 她微微压低视线,僵硬地扬起嘴:“呃好的,谢谢桃子。” 陶桃又拿起自己那一杯,用手势隔空碰了一下杯,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整杯椰汁喝完。 卢雪看到陶桃一口气喝完,莫名地如坐针毡。气场这种东西是门玄学。平时陶桃有礼有节时,她总觉得自己能压陶桃一头,但从这一次旅行见面开始,站在陶桃的气场旁,她总觉得心跳加速,微微有点压力。如今两人坐得如此近时,感觉异常明显。 她不想被同事们看出自己气场式微,她呵呵笑了笑,也举杯喝了几口,然后举起杯示意她也喝了。但陶桃却转头不再看她一眼,适时放下杯子,拿起刀叉开始吃餐盘里的食物。 卢雪脸色一僵,只好当没注意一般撇过头,和另一侧的同事边吃边聊。 一顿饭下来,大家更熟稔了,别人call到时,陶桃也礼貌性地回答,声音轻轻柔柔,在闷热的巴厘岛海风中,带出几分清凉。 陶桃吃到最后觉得有点儿撑,起身走到泳池边,倚在围栏上拿出手机拍酒店夜景。 人像模式,对焦,夜景模式等待,“咔嚓!” “咔嚓!”除了自己的手机,身后有人也在拍照。 她回头,看到韦政在偷拍自己。 “老……桃子,看你的背影和夜景融在一起角度和光线很好,不自觉就拍了。”韦政走到她身边,也倚在围栏上。 陶桃不说话。酒店是公共场所,她没理由阻止别人站在自己身边。但她也不想和韦政挨得太近,心底里的那股厌恶又有冒头的趋势。 她往旁边挪了两步,再拿起手机。唔,挪动以后角度就没那么好了。韦政真让人败兴。陶桃心里骂。 韦政看陶桃比如蛇蝎的反应,苦笑:“桃子,咱们哪怕分开了,也不能当普通朋友好好说话吗?” 陶桃自认为自己已很理智,但她没想到的是,韦政会如此厚脸皮地当做两人只是发生一桩小事,道歉、纠缠、无视就能把裂痕掩盖。 陶桃把手机放进裙侧口袋,手没拿出来,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拳:“你是想说希望我们朝前看是吗?”语气平平,韦政听不出陶桃是否生气。但他听到陶桃这么问,心里窃喜,觉得陶桃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他们之间还是有默契的,说不定再过些时日他们就会又和以前一样了。 “对!桃子,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和卢……那女的私下再有任何联系!如果你不放心,工作上我也可以把她转出我的营业部,不会再有工作交叉!”韦政急切表示。 陶桃不会知道,他真的受够了家里冷冷清清,再也听不到陶桃在家里小猫一样叫他老公的日子。这种生活以前没经历过,想象不出。但陶桃真的毅然决然要离开自己时,他才心慌得不像平时的自己,总觉得心里一个角落空了。 “如果我要你把她开了,踢出安信财富,你能做到吗?”陶桃看着泳池里几个人在游泳,一个女生看上去不会游,旁边一个啤酒肚头发微秃的中年男人站在水里撑着女生的腹部,教她如何划水。 陶桃看身旁的人沉默,心沉到谷底。 韦政斟酌了几秒,望向她,眼神诚恳:“……我不愿再骗你,我必须说实话,以我现在的权力,做不到想开除就开除一个人,在工作上,她确实很出色,没有特殊理由,我无法向张总提交申请。”他走近陶桃,“但是我会再让她呆在我们营业部,私下也不会再联系她。你相信我老婆!” 陶桃冷笑:“呵!韦政,什么都不想失去,又什么都想要,你什么时候这么贪了。你们都滚到一起了这不是特殊理由吗?好,你怕影响自己往上爬可以不用这个理由,但如果真想开一个人,当真找不出她一个错处吗?你真当我是白痴啊,骗习惯了吧你!这点事都不愿为我做,还说向前看。”陶桃面露嘲讽,“我当然向前看了,让我不舒服的人和事我都得铲了,离婚就是朝前看,让那个女人不好过就是朝前看!” 韦政看陶桃生气,心中着急想解释,却也无可辩驳,陶桃说的是实情。 他沉默了很久,刚下定决心跟陶桃说他会想理由开除卢雪,听到就餐区域响起异样的嘈杂声。他们循声转过头一看,是他们的同伴。 通过攒动的人头,看见一个女人正坐在安信财富一个瘦矮的男人怀里,韦政认出是另一个营业部的总经理卞总。 只见那个卞总面露得意的笑意,一只手松松揽着怀里的女人,一只手已经伸进女人的裙下,而怀中的女人正一只手揉搓着丰满地胸部,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引导他往裙下更深处。远远看去,那个女人面色潮红,舌头已经伸出,去舔男人的喉结。陶桃和韦政都不出声,他们都看清了,坐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是卢雪。 这时候几个女士低呼一声,她们听到卢雪一边蹭一边叫着:“韦政~韦政~快干我韦政……” 大家都下意识眼光搜索韦政的位置,开始低头窃窃私语。卞总愣了一下,呵呵笑道:“卢总坐我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我无所谓,不知道你家老公介不介意?”玩金融的,基本上都玩得很开,心照不宣的事情被说出来,说明卞总心里总归有些不爽自己今晚的意外艳遇,以为晚上会有一场激情,谁知是被当替身。 韦政不在乎卢雪在公众面前发疯的原因,但他害怕陶桃是否会误会他仍旧和卢雪牵扯不清。他拉着陶桃转头,看到陶桃的表情,顿然失语。 陶桃还未收回的视线冰冷暗晦,韦政觉好像有一条毒蛇黏在他身上,他不自觉松开了手。 那边的卢雪好像已经陷入迷情,开始着手脱衣服。同行的同事看不过去把卢雪拉起,连扯带拽地把她拖走了。 陶桃不搭理韦政,离开餐厅,朝客房区走去。走出一段,回头冲仍旧愣愣看着她的韦政道:“韦政,你和卢雪怎么不都去死呢?” 40篝火 陶桃躺在酒店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微信叮叮咚咚提醒不断在房间内响起,她懒得去看。 房门咔嗒一声,赵姐带上锁,手脚放缓地走进来。她看到陶桃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扯起嘴角勉强笑一下算打个招呼。 赵姐看陶桃心情低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卢雪闹了很大笑话,听说她后来直接在酒店过道把衣服都脱了,一边脱一边拉着搀扶她的男同事要做那个事……大家都议论纷纷……” “桃子……你和韦政离婚,是不是因为卢雪?她刚才拉扯那些男的时候,嘴巴里一直在嘟囔韦政的名字。” 陶桃撑起身,懒懒的靠在床头:“赵姐姐,不仅是你,我想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有不一般的关系了。” “我不在乎别人看笑话。我只是很难受。”陶桃头埋得低低,“我一边看到她出糗我心里挺不舒服的,我和她都偏执于某件事某个人,我们没什么区别。但另一面又觉得她这点丢脸仍旧难解心头只恨。我觉得自己内心真阴暗……” 赵姐走过去轻轻给陶桃一个拥抱:“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便不问你。你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想自己,总之在我看来,人需要善良的品质,但善良永远有边界。赵姐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考虑别人太多自己会短命。”说完冲陶桃眨了下眼。 陶桃噗地笑了。 她伸手帮陶桃擦掉脸上的泪水:“来,海滩上的篝火点起了,我们去看看?” “赵姐姐你去吧,我想先躺会儿。等会我再去找你好吗?” “行,我先出去给你点空间。篝火每天晚上都会有,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如果今天太累,明天晚上再去也行。”赵姐朝陶桃挥手,“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叮咚,微信又响了。 陶桃拿起手机,韦政发了7条信息。她看也不看,直接左滑,点击删除。 李露有叁条未读信息。陶桃手指轻点开,劲爆的信息惊得她睁大双眼。 “啊啊啊我把我那个变态小年轻上司给睡了!” “啊啊啊我真的把我那个变态小年轻上司给睡了!” “啊啊啊我去那个变态上司在床上真tm变态又有劲儿!” 陶桃透过信息都能想象得出李露的表情和尖叫。她对着屏幕呵呵笑出声,打开对话框回复:“这回你对上司满意吗?” 那边秒回:“我可太满意了!他把我酱酱酿酿的时候总有年轻人城会玩的感觉!” “恭喜你收割上司,以后走康庄大道” “老腰不保……” 陶桃咧嘴,心里一口气舒缓多了。自从知道韦政出轨,她的心情总是起起伏伏。有时候觉得好了,但一碰到韦政相关的事就又开始消沉。也许时间会抚平一切吧。陶桃给自己打气。 她刚想退出微信,张廷亮的头像多个1,显示刚发了一条信息。 陶桃抿着嘴,内心有两个声音在撕扯。一个说点开看看这个世界如何笑话你,另一个说别打开,远离安信财富的所有人得新生。 她手指顿在信息前,最终还是点开。 “你的报复就这样?有点失望。”陶桃翻了个大白眼,接着内心一凛。 张廷亮多次帮过自己,陶桃都记得。她能隐约察觉出张廷亮对自己越来越关注。只是他该占的便宜也并没有少,关心的举动里有陶桃难以接受的轻佻。 更难以接受的是,男女之间的相互利用,她内心是默认的。她不想变成韦政、张廷亮和卢雪他们那样,但内心却越来越放得开。这让她很害怕。 她不能再和那些人联系,不能被那些思想同化。陶桃没有回复微信,把手机锁屏,索性出门找事做,好好享受假期,不再想那些烦心事。 陶桃沿着海岸线慢慢走,远远看到篝火的光亮。夜里隐约传来音乐声,飘散在海浪声中。 她慢慢走近,听到磁性的嗓音在唱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stuck in the middle of the sea I’ll sail the world to find you” 她看见张廷亮微微歪头,随意地坐在沙滩上,手里拿着尤克里里弹唱,跳跃的火光映在他微微笑着的脸上。 陶桃站在人群后,静静听着,偷偷地跟着哼唱。 赵姐坐在围观的人前面,眼尖地看到了陶桃,兴奋地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周边的人自觉让位,陶桃盛情难却慢慢走到前边坐下。 刚坐下,张廷亮正好唱到“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t in the dark and you can’t see, I’ll be the light to guide you”,陶桃下意识望去,正好张廷亮也在看她,夜色的篝火旁,眼睛里藏着星光。 陶桃觉得脸有点烧,幸亏晚上别人看不出来。 赵姐听得正入迷,想起陶桃也会尤克里里,就跟一旁穿着海岛服饰坐着的工作人员示意,接过一把尤克里里,塞进陶桃怀里:“桃子你也一起吧!你的尤克里里弹得也很好啊!” 陶桃脸红着推脱:“不不不,我不行!”羞得耳根都红了。 在热带海岛的篝火旁,人们总是容易释放天,围观的人们哪怕不认识也都热情地起哄让她一起表演。陶桃不得不拿起尤克里里。 她看向张廷亮,张廷亮嘴上歌唱不停,盯着她给了一个眼神暗示,陶桃便跟着节奏接了进去。 两人手里拨弹,嘴里哼唱,没有合作过却异常默契。 张廷亮意外陶桃会尤克里里,觉得他对陶桃的认识在一次次接触中不断迭加,发自内心对她的才气钦佩不已。 陶桃更意外她总能碰到张廷亮,而且发现这个天天西装革履、开口就谈投资的人,包装之下,是风格迥异的兴趣和性格。 一曲谈完,大家热烈地鼓掌欢呼,张廷亮和陶桃不自觉地也跟着手搭在彼此腰上,朝大家鞠了个躬。 他们把尤克里里交还给工作人员,陶桃坐回赵姐身边,张廷亮朝她和赵姐点了点头,便走出人群,离篝火不远不近站着。 他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发给某个联系人。再如法炮制发给另外几个联系人。 人群开始稀疏的时候,陶桃和赵姐一起出来了。刚出来就看到张廷亮站在前边。赵姐看到,远远叫了声张总。 张廷亮正在打电话,看到她们过来,朝手机那头说了句:“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再见。”然后收起手机朝陶桃走去。 “怎么样赵总,第一天入住累不累?或者…对我们的旅游线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我们都认真研究采纳。” “各方面都很好,张总和安信财富的诚意很足,包括平时对待我们驻点瑜伽老师也都给予极大的尊重。我代表工作室对您和安信表示感谢。” 张廷亮笑意更深:“赵姐客气了。我看桃桃称您赵姐,我们不在工作上,大家都放松些,我也跟着桃桃叫赵姐,您不介意吧?” 赵姐温和地摆手:“当然不介意,刚才你表演的特别好,张总深藏不露啊。” “赵姐客气了,叫我小张就好。尤克里里是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追女孩子学的,很简单。让你们见笑了。” 赵姐哈哈笑:“看来你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和桃子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Tina是个才女呢,会很多东西。” 陶桃站在一旁,听到赵姐点到自己,不好意思地朝两人笑。 赵姐问:“那小张你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我们先走一步?” 张廷亮微敛笑意:“我还有些事想和桃桃谈一谈……关于晚餐时我们公司卢经理的。” 赵姐了然,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抚了下陶桃的背以示安慰,然后冲张廷亮点头:“那我先走一步。” 41湿鞋 陶桃看赵姐走远,淡淡问张廷亮:“你想说卢雪什么?是我做的,然后呢?怪我破坏你们安信的名声吗?” 张廷亮看着眼前竖起尖刺的女人,缓和口气:“我们散散步?边走边说?” 陶桃抿紧嘴唇,硬邦邦走在张廷亮前面,全无刚才两人弹琴唱歌的良好氛围。 张廷亮快步朝前走,跟陶桃并行:“你的尤克里里弹得很好,比我的指法更快。” 陶桃有点意外张廷亮突然转变话题,但张廷亮提起尤克里里,出于礼貌她也顺着接了:“八岁的时候我开始学古筝,可能都是弦类乐器,高中去到同学家里看到她有一台尤克里里,就试着弹了一下,然后就学会了。”讲到自己喜欢的领域,陶桃总是眉飞色舞,“我妈妈对我喜欢的东西一直都很支持,我说我想学尤克里里,她就给我买了一个。平时没事的时候我要么就谈谈古筝,要么就弹尤克里里,慢慢就熟悉了。” 张廷亮很喜欢听陶桃滔滔不绝地和他分享自己的事,让他觉得很亲近。他有意和陶桃多说话,于是问她是否也会其他弦类乐器,比如吉他。 陶桃很少跟别人说自己会什么,但张廷亮问起,她也乖乖回答:“还有吉他和贝斯……这个是刚认识韦政的时候他教我的。” 张廷亮看陶桃平静谈起,反倒是自己心里堵了一下,巧妙地转移话题说别的趣事。 他们在海滩上慢慢踱步,聊各自的小事,一直到张廷亮注意看陶桃面露疲态,提议回去休息。 快到各自客房,陶桃终于忍不住问:“你刚才说想和我谈卢雪的事……为什么一直没提?” 张廷亮笑道:“好好享受假期,她无关紧要。” 陶桃愣了:“那你今晚留我下来干什么?” “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地找个人散步、聊天、吹海风。”张廷亮手插进口袋,“那,晚安。明天见。” “呃,哦。”陶桃不明所以,但对方不提,陶桃也乐得不需要解释。 接下去几天,陶桃跟着大部队参加了浮潜、滑翔伞、摩托艇,被巴厘岛热辣的太阳晒黑了一圈。韦政仍旧想尽办法往自己身边凑,但陶桃坚定地无视他,不知道两人结婚的,以为韦政在追求陶桃而不得,知道两人关系的,也嗅出她和韦政的婚姻出现问题。 陶桃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这几天玩得累到极致,才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句话。你会胡思乱想,只是因为精力没有耗尽。当你耗尽精力,真的想不起任何糟心事。 只是卢雪没再出现,也没有找过陶桃,大家也并没有因为卢雪药效发作嚷嚷找韦政而用异样眼神看她。仿佛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这让陶桃纳罕。 在巴厘岛的最后一个晚上,陶桃终于知道了原因。晚餐时安信财富叁两个女同事在低声八卦卢雪被开除的消息,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同桌的人听见。 陶桃嘴里正大快朵颐芝士焗龙虾,听见卢雪的名字不自觉抬眼看她们。讨论正热烈的几个人并不在乎被谁听去。 一个说卢雪涉嫌违规操作,被银监会调查,张总下令暂停她的一切职务等待进一步通知。另一个说这算什么,更劲爆的是她最大的客户秦老板的夫人把她和秦老板的那点事打印出来贴在公司大门,整个大楼的公司几乎都知道了,保安看到告诉了张总和韦总,不知道两位老大怎么处理,来应对我们公司这么大的危机公关,我看啊他们未必保她。 剩下的插话秦老板老婆是个厉害角色,招惹她卢雪以后在金融圈难混了。其中一个口气鄙视,说卢雪当了团队长后开始飘飘然,这么狂总有一天会跌倒,你看这不来了云云。 陶桃撇撇嘴,其中一个最幸灾乐祸的人陶桃记得,叫Cathy,之前还帮陶桃讽刺自己。如今看来都是塑料姐妹情。金融圈这么现实的地方,捧你或者踩你,仅看你是否还有无利可言。 陶桃了然。这么多大事压在卢雪身上,晚宴发骚这种小事自然不值一提了。看来卢雪应该已经先行回国处理或者避难去了。 真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陶桃忍不住冷笑。餐盘里的食物都吃得更香。 “桃子,你说韦政会拉她一把吗?卢雪毕竟是他直属手下……如果她出事了,韦政自己也难看吧?”赵姐也听到了她们的八卦,忍不住问陶桃。 “呵,也许吧。毕竟卢雪是韦政手把手带出来的。”陶桃心里想的是,两人都是滚床单的关系了,韦政舍得这么狠心对自己床伴吗,中央空调不得博爱一点。 这回陶桃猜错了。韦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他没有介入,仅私下找张廷亮道歉,承认自己的失职,也同意张廷亮的弃车保帅——无论银监会调查结果如何,安信财富必定开除卢雪。 韦政知道,如果卢雪真的出事,由于公司的领导责任制度,自己也难辞其咎。但内心里他觉得亏欠陶桃,既然卢雪自己不争气,他也放任不管了。如果陶桃能因此消气,他不在乎放弃一个业务能手。至于床上关系,韦政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一次次被卢雪勾上床。 晚上,陶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这些事情一起发生,来得太突然。她拿出手机,想发给韦政,问问是不是他在背后做了什么。但又怕韦政觉得自己想和他复合,一直犹豫不决。 越睡越烦躁,害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吵醒已经熟睡的赵姐,陶桃轻轻拿起一件披风,穿一条啡色蕾丝吊带及脚踝就蹑手蹑脚从后门出去,打算到海边散步。 陶桃不知不觉又往篝火活动处走,只是这一次没见到张廷亮。陶桃不知道心底那点失落从哪儿来,她不打算深想,只坐在篝火旁,听一个洋人女孩在哼唱不知道什么语言的歌。火星点点,从燃烧的木材里溅落,响起滋滋声。海浪和火花环绕在天地席座中,女孩空灵未知的嗓音如同低语。这些天然的白噪音逐渐放缓陶桃胡思乱想的神经。她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一瓶矿泉水递过,冰冷的瓶身水滴下,滴在陶桃的手臂上,激得陶桃一个激灵。她缓缓抬头,看到张廷亮的脸,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42机会 “酒喝多了易误事,喝点水?”张廷亮逗她。 “你怎么来了?”陶桃嘴角翘起。她弄不清心底的雀跃从何而来,只是在海外小岛上的夜晚,陶桃听那夹杂海味的歌声一首又一首轮换,孤单也慢慢滋生。张廷亮的出现,适时填补了这种孤单。 “散心。你呢?” “我也散心。” 张廷亮在离陶桃两人距离远处坐下,随手打开手里一听啤酒,微仰头喝了两口,冰凉的麦芽香入喉,就着海风吹过来身边人桃子还是李子的清香,很舒服。 陶桃不经意瞟了一眼张廷亮喝酒时滚动的喉结,也拧开已经被张廷亮提前拧松的瓶盖,喝了一口冰水:“为什么说酒喝多误事?现在休假期间,不需要办什么正事吧。” 张廷亮挑眉:“主要是酒品不好,怕闹出笑话。”他觉得有点新鲜,陶桃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如此主动同自己说话。 “我酒品不好?”陶桃有点不好意思,好几次出格行为都是喝了酒,尤其上次……她不敢再想。 “是我酒品不好。” 陶桃脸上发烫,那一夜激情是谁的酒精作祟,彼此心知肚明。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但也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只都安静地坐着,望着眼前乌黑的大海。 张廷亮慢慢喝光手里的啤酒,暂时不想走远,再去服务点拿新的啤酒,干脆手枕着头,躺在沙滩上,轻哼昨夜两人在篝火边一起弹唱的歌。 陶桃听着磁性的嗓音浅唱,想起彼时韦政教自己学吉他时一起唱民谣,他说:“老婆,我超爱你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 此时此刻想起来,这些二人泡在音乐里的时光,除了淡淡的伤感和感慨,不再有其他情绪,无怨无恨。在发现韦政出轨卢雪前的任何时刻,自己得到的爱都是真实的,自己是受馈的。 “桃桃。” 陶桃回忆被打断,她看向躺在沙子上的张廷亮:“嗯?” 张廷亮不再出声,只是静静闭着眼,也不再唱了。 喝酒晕了?陶桃很怀疑。她一只手撑在沙子上,探过头,想看看以他的酒量,一听啤酒能晕的几率。 柔软的卷曲长发扫在张廷亮耳沿,有点痒,张廷亮闻到更浓的果香。他睁开眼,看见陶桃漂亮的脸在上方,鸦色的眉眼。 “桃桃。”他再唤她名字,“我从未对别人这样心动和上心,我确信会一直对你心动下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语气慵懒,姿态慵懒,眼神无比认真。 陶桃想,又高又帅又有钱,如果谈一场恋爱能让她快速走出离婚的阴霾,也挺好吧。至于结果,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她可不想再进围城,男人的承诺更是当笑话听听就好。 “好啊。玩玩吗?”陶桃低眉不看他,睫毛遮住她的眼神和心事。 张廷亮眉头一皱,不自觉咬了下下颌牙,还是无所谓地口气答:“对啊,玩玩,敢吗?” 陶桃被挑衅的语气挑起兴趣:“韦政和卢雪的顶头上司,我有什么不敢。” “呵。”张廷亮撑坐起身,两人脸快要凑到一块儿,“小姑娘报复心还挺重。只是,很快就不是了。” 陶桃被那声小姑娘取悦了,没去深想后半句的意思。经历出轨、离婚,陶桃一直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听到张廷亮这么讲,不管真还是假,好听的话谁都乐意听:“奔四的张总还是这么调皮。” 张廷亮吃瘪,他自认为36岁正值男人的好当年,但在27岁的陶桃面前,确实大了快一轮。他拍拍手搓掉手上的沙子,有点心虚:“陶老师真不会说话,得体验过才知道我的体格是否真的奔四。” 陶桃没听出话里深层意思,只以为自己玩笑过头了,忙立直腰板认真朝他道歉:“抱歉。” 张廷亮被这个单纯的女人逗笑了,她真的是结过婚又离婚的女人吗?这么单纯,单纯到让人想要狠狠逗她,欺负她,揉捏她,压上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好不容易她愿意自己多接触,不能才一开始就把她吓跑了。 “你困得眼圈都红了,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飞回S城。” “好。”陶桃经张廷亮提醒,这一会儿也觉得困了。 两人溜达到客房门口,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依着房门外梁柱,来人拿着手机在打字,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陶桃和她身边站着的张廷亮,愣了下,才出声:“老……桃子,阿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陶桃未说什么,她觉得没必要向他解释理由。张廷亮随意说道:“在海边散步偶然碰见,然后一起回来。” 很正常的理由,但韦政心里总觉得有点怪异,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气氛有种异样的融洽。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朝陶桃说:“桃子,我们聊一聊吧。”心里有点忐忑陶桃会拒绝。 陶桃点点头,示意他等等,然后冲张廷亮颔首:“谢谢送我回来。拜拜。” 张廷亮看了眼韦政,转眼目光沉沉盯着陶桃:“别忘了我刚刚的建议,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晚安。”然后拍拍韦政的肩,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他:“兄弟,保重。” 韦政一直等到张廷亮经过三个房间,到他的客房,开门进去,消失在两人视线,才觉得少了窥视感。他踌躇着对着陶桃:“赵姐在房间里,我们去前面的酒吧好吗?” 陶桃看着他一脸忐忑的模样,等他终于忍不住又想再说什么时开口:“就那边的喷泉吧,不想去酒吧,喝酒误事。”说完指了指客房区环绕着的一个彩虹喷泉池,距离不远不近。 “好。”韦政知道陶桃几乎滴酒不沾,但她说喝酒误事,总觉得是在影射自己第一次犯错,和卢雪上床就是在一次应酬酒后。他不确定陶桃是否知道,只不敢多说,默然跟着她走。他看向前方陶桃左手无名指,婚戒没有再戴上,心里黯然,自己还奢望什么呢。 陶桃站在喷泉前,看着五彩的夜灯照着喷泉池,夜晚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景。 “老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张廷亮一鼓作气吐出心声,“我知道让你原谅我绝对不可能,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但是,我们一直这么好,说起来可笑,但我是认真的,我很爱你,一直都爱你。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失望!” 今晚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自己给机会。陶桃听韦政热烈的告白和急切的道歉,心里居然没有波澜。她终于确定,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正在消失。 43事故 陶桃看喷泉口喷出汩汩水柱,心情很舒爽,报复的快感席卷着她:“在答应你来这趟旅行前,我确定自己不会回头,只是想让你死心,别再纠缠。在巴厘岛这几天,你很照顾我,我也看到了你的悔意,但你出轨之后,哪怕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看不懂是真还是假……我不愿一直生活在猜忌中。”她转过身,坚定地望着韦政,“而且,虽然你已可以避免,但在每一次你无意识对卢雪特殊关照时,我都觉得恶心。” 韦政看陶桃如此坦然说起卢雪的名字,尴尬地站在那处僵着脸看她。 “所以当我听说卢雪好像惹到麻烦工作难保的时候,我觉得真爽,我爽死了,真谢谢那些帮我解恨的天使。”陶桃勾唇轻蔑一笑,“你这么低声下气,真没必要。好好做你的富二代,该玩女人就玩,别来玩我就好。这段时间我也看明白了,我对你的爱没有那么多,更多的只是被背叛的怨,和尊严被人踩在脚底的恨。” 听陶桃如何说卢雪,自己如何,韦政都无甚感觉,只在她说没那么爱他时,心狠狠一痛:“你不那么爱我?这么多年你叫我老公难道是假的吗?你不爱我,爱谁?那个和你上床的男人?”韦政越说越急,“你爱他所以和他上床?是谁让你愿意离婚?” 陶桃失笑,原来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眼不错盯着韦政:“原来你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看来你从未把自己出轨当做重要的事来看待,只看重如何审判我,如何找出那个男人。”她已经懒得和他解释,多说一句都嫌累,“没别的话我回去了,明天回到S市你就找齐材料,我们离婚。” 韦政懊恼自己心急说错话。但是陶桃理解偏颇了,他是在乎谁和她睡了,但他更在乎陶桃是否还爱他。他无法跟陶桃解释,自己在卢雪身上操干时得到的那种近乎变态的征服欲和凌虐欲。这些赤裸又低俗的肉欲,他舍不得也不敢在陶桃身上施于。卢雪配合着他而且异常默契,他像吸毒一般,知道罪孽深重,却仍旧无法自控。这些他都难以启齿。 如今陶桃对他如此冷漠,让他心痛难当,抵死不想和陶桃结束婚姻。但他知道,陶桃但凡坚定一件事时谁也说不动,只好沉默着表示拒绝。 陶桃怕韦政受刺激又整出幺蛾子,只好缓和口气哄着他:“离婚我们的关系理清了,才能心平气和做朋友,对吗?”说完自己都觉得虚伪。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受害者,现在还得反过来照顾施害者的情绪,“先回去休息吧,真的挺晚了,我很困。”说完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韦政。 韦政永远受不了陶桃无意识的撒娇,也许以后再也没有了,但这一刻,他的心狠狠抽痛,却无法拒绝她:“回去吧。”他听到自己说,声音凄凉。 陶桃看韦政不再固执,如释重负般转身就走,也不管他是否跟在后头。 韦政沉默着跟在陶桃身后,走了两步,鬼使神差地朝张廷亮客房的落地窗瞟了一眼。窗户内黑漆漆,没有任何动静。 回程的飞机上陶桃一身轻松,除了看见安信财富的人,想起卢雪仍旧有些别扭。 到了抵达大厅,赵姐和陶桃打了声招呼,大方地让她休息两天,之后再回去上班。陶桃欣然答应,正想趁这几天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难得主动走向韦政一行,同行人和韦政一起都望向她。陶桃不想说得太明白:“那……我们明天在上次约定的地方见?”韦政沉默了几秒,最终仍旧忍不住:“我不回公司了,先送你回去?”不明就里的同事们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陶桃。陶桃顿时如芒在背,只匆匆说了句:“随你。”便拉着行李朝外走去。 韦政跟在陶桃身边,想接过她的行李箱,陶桃想都没想拒绝了。韦政看身边的人拖着行李,因日头太猛晒得脸蛋发红,不自觉紧抿嘴唇。 两人走至停车场,找到韦政的车。日头很晒,韦政转头看向陶桃:“陶……桃,车内现在很闷热,我先发动车,让空调先打开,再一起把行李放好。你等我一会儿。”陶桃点头。 韦政很快把车启动,将空调调至最大风挡,再快速出来。他刚走至车尾想和陶桃打招呼可以上车,就看到陶桃身后不紧不慢驶来一辆白色宝马X3。 韦政开口提醒:“陶桃,身后有车过来,你稍微让一下,小心。”陶桃依言往旁侧了一步,顺带往后看了一眼。 她自认为已经避至路边,不会影响行车。但那辆白色X3的司机跟没注意似的仍旧往她的方向不紧不慢开去。 韦政这时候才注意车牌,是卢雪的车。他抬手示意,想提醒开车的卢雪注意方向,却刹地瞳距一缩,猛地大喊:“老婆快躲开!”一边莽撞地撞开挡在前头的行李箱。 陶桃奇怪地回头,却是那辆X3跟没看到陶桃一样朝她的方向碾去。眼看就要撞到她,陶桃一边退一边尖叫,吓得脸煞白。就在快要把她碾压在车头和身后的车尾一瞬,韦政使劲把她拉扯出来,惯性之下陶桃被拉得一个猛转身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热烫的柏油地面摩擦得生疼。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韦政一声怪异的惨叫声。陶桃趴在地上,猛地抬眼,眼前的一幕真得她脸色煞白。她张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只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少秒,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跌跌撞撞爬往前赶:“韦……韦政……韦政你怎么样韦政!” 韦政面露痛苦,脸色青白,双手下意识推着身前的车头,奈何只是无济于事。陶桃白着脸往他身下看,他的一只腿被夹在车头和身后车尾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陶桃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不敢再看,只一边抖着手找兜里的手机,一边喘着气安抚韦政:“没事没事,我打120,你坚持住韦政!”但因为太过紧张手指摁了好几次才拨通120电话。反倒是韦政喘着粗气安慰她:“老婆……别哭,别着急……我、我没事……” 陶桃不知自己已泪流满面,只慌张地跟120说明情况和他们所在位置。此时车身往后退了几步,韦政随即跌坐在地,惨叫一声。陶桃慌忙挂了电话跑到韦政身边。 汽车驾驶室门打开,一双银灰色高跟鞋歪歪扭扭跑到陶桃和韦政身旁,卢雪哭着喊:“韦政!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你别出事!” 陶桃挂完电话没心思思索为何开车的是卢雪,也不管她的哭哭啼啼,只尽量让自己冷静,再次拿起手机拨打张廷亮的手机。她甚至没心思考虑为什么会想打电话给他。 张廷亮听陶桃略带哭腔的求助,不假思索回答:“我马上到,你别怕。”说完也不挂电话,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教她急救知识。 陶桃挂断电话,依照张廷亮的指示,跑到韦政车边打开车门,看是否有衣物。她没看到韦政任何衣物毛巾,只看到自己的一件外套,是韦政随时替换放在车内,以防陶桃觉得凉的时候能穿上的。 她哽咽着匆忙扯出外套,跑到韦政身边。韦政被轧的那支大腿有一段明显凹陷,鲜血已经浸湿了整条牛仔裤腿,裤管呈紫褐色。韦政脸色灰白,已经因失血过多和极度的疼痛而晕厥过去。 陶桃抖着手把外套缠在裤管凹陷处上方扎紧,又想起张廷亮要她保持韦政清爽的嘱咐,赶紧把他衬衫衣扣解开,嘴里一直唤着韦政。 旁边的卢雪还在痛哭道歉,陶桃手脚不停,突然猛地转过头狠狠瞪着卢雪:“闭嘴!”卢雪被陶桃突然地狠劲吓到,倏地噤声。愣愣看着陶桃不停唤着韦政,想让他清醒过来,心里想起什么,又恨恨盯着她,却也为了韦政安静下来。 张廷亮很快到了,他扫了一眼紧绷着站在一旁的卢雪,便快步走向陶桃和韦政。他接手了陶桃手上的急救措施。 陶桃看到张廷亮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急救细节,直到救护车到来,跟他一起把韦政护送上车,看他医院急救室。陶桃才虚脱地瘫在地上,手捂着双眼呜呜地哭起来。 44跛腿 陶桃安静地站在门外,听房内摔东西乒乒乓乓声。过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陶桃深吸一口气,推门入内。看到地上被摔碎的杯子、笔,笔记本。 韦政看见是陶桃,温和地冲她笑:“怎么下雨天也过来了?老婆,坐我这边。”陶桃当没看见韦政发红的双眼,只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凳子上:“东西怎么被摔在地上了?” 韦政看她坐在凳子上,脸色微微发沉,仍旧不自然地笑着解释:“杯子太烫没拿稳,不小心把桌上东西扫地上了。”眼睛一眼不错地盯着陶桃,“怎么不坐床边离我近一点?” 陶桃脸一僵,愣了一下,站起身挪坐在床脚:“坐哪儿都一样。” 刚坐下,韦政就把头靠在陶桃肩膀,陶桃浑身都僵硬了。韦政仿佛没感觉到,自顾自地嘟囔:“当然不一样,这两个多月呆在医院,都憋疯了,能看到你是我唯一觉得开心的时候了。” 事故过去快叁个月。那一天韦政的右腿被撞到严重骨折,所幸没有到断掉需要截肢的地步,只是医生也打了预防针,痊愈后有可能由于骨折导致跛腿。 对这场事故,卢雪坚称是去接机找停车位没看清导致的意外,跟保险公司一起分别赔了韦政一大笔钱。她本人也叁天两头往医院跑,眼神里的愧疚和心疼,但凡在场的都看得出来。韦政当陶桃和父母的面时,总不好过于为难一个女人,只冷着脸不搭理卢雪。 而对于救了陶桃一把而让自己受伤,韦政也只字不提,只每次陶桃到医院看他时,表现得特别黏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唤陶桃老婆。陶桃内心很抗拒,可是每每看到韦政期待的脸和吊起被石膏封好的右腿,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还是没有说出口。 关于两人最后一步的离婚手续,陶桃一直犹豫何时是提出的时机,每一次韦政叫她老婆,都让她愈发难以启齿。 “韦政,我,我一会儿还有课,得马上就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陶桃糯糯的嗓音犹犹豫豫响起。 韦政立起上身,看着她略显愧疚:“是我这个样子让你为难了,你去忙吧,不用总过来。” 他越这么为自己着想,陶桃越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介意在这里多和你聊聊天,就是,我今天真的有事……”陶桃不擅长骗人,这么几句话脸都有点发热。 韦政扬起嘴角,语气温柔,带着哄溺:“逗你呢,小傻子。” 曾经常出现的亲昵,放在有裂痕的现在,陶桃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付。正绞尽脑汁如何应对,一个人走了进来,走路匆忙带风:“韦政,你这家伙不好好休息尽快回归,总逗女孩做什么?” 陶桃和韦政闻声转眼——张廷亮。同一个空间里多了一个人,陶桃不自觉松了口气。 “兄弟,真多亏你找来薛医生,否则我这腿手术估计够呛,就不是跛腿这么简单了。”韦政笑着看张廷亮,但总给人很消极的感觉。陶桃忍不住反驳:“韦政你别瞎想,薛医生很厉害的,那个跛……跛腿也只是可能而已,我们好好做复健,肯定能痊愈。” 我们?张廷亮抬抬眉看了一眼陶桃,陶桃接收到他的目光,莫名感到背脊有点凉。 “我看你就是缺工作,等我扔给你两个case,你就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张廷亮锤了一下韦政肩头,“你不在可累死我了,得帮你处理工作、八卦,卢雪。” 陶桃一听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韦政。韦政似乎没多想,只眉头紧皱针对卢雪:“卢雪不是被开了吗?开了正好,现在我这个样子,也确实不想再见她。工作你先帮我顶顶,我还没恢复,这不还得要老婆照顾着。”但他内心略有懊恼张廷亮在陶桃面前提起卢雪,这个名字会影响韦政和陶桃闹离婚至今难得的平和和亲近。 张廷亮表情有点淡下来,只略微和韦政聊了几句,就提出先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陶桃:“陶小姐,介意和我走一程吗?关于前员工卢雪的,她被开除前,向我提及你,和上次团建旅行的一些事。” 陶桃一听,表情就冷下来:“好,我正好也要走了。”说完拿起椅子上的手包就要跟着张廷亮走。 韦政一看就有点烦躁:“那女人有什么可聊的,有什么冲我来。老婆你不陪我了吗?” 陶桃看韦政似乎已经忘记是他经不住诱惑,脱裤子玩出轨的样子,还一口一个老婆,跟挑战自己的自尊下线没区别。她眼神淡淡:“你先休息吧,有空我再过来。”说完走到张廷亮身边。 张廷亮看陶桃走近,眼见地心情愉悦,一点也没有要解决公司公关危机的严肃感。韦政眼神复杂地望着两人一同走出门的身影,呼吸不自觉加重,胸口起伏,使劲压抑着一股难言的情绪。 电梯下行至医院楼下,陶桃忍不住问:“卢雪又想怎么样?”张廷亮站定,插着裤兜,语气淡淡地:“你要我在这里和你说?”说完瞥了眼人来人往的医疗大厅。 陶桃抿紧嘴:“那你要在哪儿?” “肚子饿了,陪我吃饭。”说完拉着陶桃小臂往停车场走。 当站在张廷亮家玄关时,陶桃整个人是懵的:“你不是说去吃饭吗?为什么拉着我来你家?” “最近胃不舒服,不想吃外面的东西,在家里随便吃一点吧。”张廷亮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陶桃身下,“穿上鞋。” 陶桃看着地上那双粉色Bottega编织纹拖鞋,下意识觉得是他哪一位女朋友的,有点别扭地不想穿上。但又觉得自己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便默默压下不舒服的感觉穿上。比我的鞋码大一号。陶桃暗忖。幸好拖鞋大一号穿起来更舒服,她也不再纠结穿别人的拖鞋。 张廷亮把拖鞋给她,拿了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就直接进厨房忙活了,声音从厨房传来:“坐着休息一下。” 陶桃乖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控制眼睛不要乱瞟。大概半个多小时,张廷亮把饭菜摆上桌,顺手开了一支红酒。他看向窝在沙发上的小人:“桃桃,吃饭。”没有声音。 张廷亮抬了抬眉,走过去一看,不免失笑,心大的小女人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段日子以来,陶桃一直在工作室和医院之间来回跑,还得瞒着韦政父母她和韦政要离婚的事,经常到韦政父母家,安抚长辈的情绪。听医生说韦政有可能留下跛腿后遗症,愧疚和烦闷几乎压得她她喘不过气。长期压抑下,她只能有空就开播讲书,让大脑不去想愁人的事。如此一来,一直随遇而安的陶桃,难免累得要垮下。 ------------------------------------------------------------ 作者有话说:这段时间将会缓慢更新amp;下章吃肉 45欲动(微H) 饭菜香气弥漫在屋内,热腾腾地冒着烟。张廷亮垂眼望着小女人浓密翘长的睫毛,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自己多年漂泊的生活,多一个人让自己安稳下来,没什么不好。如果是眼前人的话,就更完美了。 他忍不住倾身上前,伸出手指轻触那处睫毛。打盹中的陶桃觉得有些痒,睫毛不自觉扇动几下,扫在张廷亮指尖,他的心也有点痒。 视线不自觉下移,盯着娇艳软嫩的双唇。他尝过她的味道,他欲罢不能。 他的老二隐隐抬头。 张廷亮的手抵在陶桃眼尾,指腹不轻不重地摩着陶桃眼角那颗痣。 陶桃只是浅浅打盹,被张廷亮这么触碰,倏地醒了,慢悠悠睁开眼来。 看她醒了,张廷亮轻轻一笑,也没有将手收回的打算,仍旧不轻不重地研磨着那颗眼角痣。 乍一醒来,陶桃还未回过神,就被张廷亮那勾唇的浅笑闪得眼晃了晃。暗暗咋舌:难怪一堆女人前赴后继,这美色也太难抵抗了。 陶桃愣愣地唤他:“张廷亮……” 张廷亮好像听到自己喉头滚动的声音:“嗯,是我。” 陶桃有点犯困,又有点被张廷亮的眼神和两人之间无法言说的暧昧,压得不知所措:“张廷亮?”糯糯的声音又一次刺激着张廷亮身下那根肉,激的它上下抖了抖。 张廷亮叹了口气:“你知道,在一个爱慕你的单身男性家里睡觉,是件危险危险的事吗?”说完不打算等身下的人的反应,只压低身上前,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捧着陶桃地脸,果断吻了下去。 舌头没有多少阻碍,轻易撬开了软唇长驱直入。他的舌吸吮卷弄着,牙齿轻轻摩咬着软嫩的红唇。陶桃有点吃痛,唔地轻唤出声。 张廷亮稍微撤出,陶桃喘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双唇就又被他再次狠狠封住。 张廷亮觉得自己已经想念这个感觉很久了。这几个月来,看着陶桃悉心照顾韦政,他无法自圆其说自己那点不敢告人的妒意,仅仅是因为自己看上陶桃的身体和那点子兴趣。 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无数次放下繁忙的工作,去医院看韦政、到瑜伽工作室踩点,只是为了无数次“偶遇”这个女人。 不管是否刻意为了工作亦或荷尔蒙作祟,他知道自己对女人很有一套,如今却犹豫自己是否该把这些手段用在陶桃身上。她太单纯了,单纯到自己那些恶和欲,皆不敢在她面前展现——他害怕看到她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他狠狠追逐掠夺着陶桃的舌,她的逃避和被迫的一点回应都让他兴奋不已。他感觉下身肿胀得要绷不住,在失去理智前,他又用力吸吻着,捧着脸的手绷得发紧,透白的脸被勒出些许红印。 “啵!”张廷亮刻意亲出一记响,便撑起身子跪在沙发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再不起来吃饭,你就更危险。” 身下的陶桃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被对方吞噬,然后释放。她被突如其来的热情亲蒙了,心里有股意识蠢蠢欲动。她觉得这一回她应该需要发怒来表现自己不是轻浮的人。但她无法再自然地说出拒绝的话。 这段时间来,张廷亮对自己的帮助,对他帮自己迂回韦政的纠缠,对他说过的追求自己的态度,都认真得让她畏惧。她怕承受不了这样的认真,又怕她看错了这样的认真,更怕张廷亮对自己很快沦陷于这点认真而对自己很快失去兴趣。 陶桃深吸一口气,开口却是调侃:“你这个举动,有点油腻在身上了。” 张廷亮被噎得一楞,气笑地狠狠揉了揉陶桃的发顶;“你这小娇妻怎么说话这么损呢!” “张廷亮,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陶桃说着眼睛有点儿发红。 张廷亮人精似的,哪儿能不知道这个小人妻又在自我纠结着什么:“是我轻浮了,但你可别当开玩笑,我是真被美色所惑。” 陶桃觉得那点莫名的醋意有点压不下去:“谁的美色呀?是张小姐、董小姐,还是那位苏小姐呀?” 张廷亮忍不住又揉了揉陶桃柔软顺滑的头发:“你查我呀!好了Tina老师,我就独被你的美色诱惑,你放心吧。”说完站起身,“来,吃饭。” 陶桃随张廷亮走到饭桌前,被几道家常菜精致的摆盘惊艳到:“哇哦!你居然真的会做菜,而且卖相这么好!” 张廷亮看着她夸张的表情,觉得很可爱:“摆盘好一点吃起来也更有滋味。”他把一杯鲜榨胡萝卜青瓜汁递给陶桃:“冰箱里正好有这些材料,我想你应该喜欢?” 陶桃看到黄黄绿绿的汁水,再次震惊:“胡萝卜青瓜汁?!我几乎每天都喝的……这是偶然还是你知道我的习惯?” 张廷亮给自己倒红酒,低着头看深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流入杯口:“实话实话,是韦政无意间说出来的。”他抬头望着陶桃,“私底下他经常和我提起你。呵呵,也许就是你在他口中提起的次数太多了,让我下意识记得你的一些喜好了吧。”还有一句让他下意识关注她,没有说出口。 陶桃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听张廷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一些工作的趣事。也许是考虑到她对金融不了解,张廷亮说的都是浅显易懂的话,没提那些晦涩难懂的术语。陶桃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公司刚营业两年的某一次酒席,张廷亮被客户灌酒,灌得最后都迷糊了,最终还是在作陪的第二场——某家高端私人按摩会所里,最终签下的1.3个亿的单子。 陶桃有些意外,干净的眼神满是怪异:“你也要这么拼吗?我还以为老总只需要勾勾手指,喝两口酒,走走人情关系,合约就到手了呢!” 张廷亮眼神里满是笑意:“跟你看的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一样?” 陶桃不好意思吐了下舌头。张廷亮看着陶桃的举动不做声。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手指捏着红酒杯柱左右扭转:“我只是叁线小城市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庭出来的人,也是吃了一些苦,走了很多弯路才能走得稍微顺一点,确实没办法像韦政初入公司就自带多条人脉。这也是我当初挖他过来的原因之一”他抬眼看她,“就这样我都还战战兢兢地怕你觉得我油腻了。” 张廷亮举起酒杯,示意陶桃举起果汁:“我不否认我市侩,也无法否认我有过不少前任,但我现在是单身,以后也会为了你守身,你可以接收这样的我吗?桃桃?” 陶桃说不出话。半天才弱弱地为韦政辩解:“虽然我和韦政没可能了,但我也得凭良心地说他工作真的很努力。” 张廷亮开怀笑出声:“我当然知道,Tina老师别误会。”他慢慢笑停下,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口喝光。酒杯叮地一声放在桌上的同时,张廷亮和煦地开口:“那么陶小姐,现在,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陶桃避无可避,呆了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因为我中意你。每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我会不舒服。”张廷亮盯着陶桃,不让她再逃避,“我希望我有立场能说出这种不舒服,更希望你能像为韦政辩解一样,有一天也为我辩解。” 张廷亮说完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陶桃身前,一手扶在陶桃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抬起陶桃下巴,在她惊愕又慌乱的眼神里,柔情又坚定地吻了下去。 他慢慢亲吻着怎样都觉得亲不够的温润,感到陶桃的不拒绝,受到鼓舞般开始愈发急切地追逐起唇内的小舌来。 陶桃只觉得浑身发软,脑子被张廷亮炸弹一般的告白搅得晕晕热热。口里的空气被夺取,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不自觉地张口想换气,又被张廷亮追上,霸道地攻略扫荡。 呼吸愈发急促,张廷亮滚烫的唇慢慢下移至脖颈,感受白皙的脖子下急促跳跃的脉搏。他轻轻撕咬,舔舐,这些肌肤之亲愈发无法满足他,他想把眼前人藏在自己身下揉捏,让她在自己身下沉沦。 陶桃仰着脖子,想避开这样亲昵的亲吻,却浑身发软,无法抗拒。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抱在张廷亮怀里。听着他有力急促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心跳咚咚,不逞多让。 46热流(高H) 她被张廷亮怀抱着放置在卧室的床上,陶桃紧张地四下张望,看卧室里灰白色为主调的直男审美,看床头柜上一件很符合自己口味的摆件,以及旁边摆放着的一本书,就是不敢看张廷亮。 她听到头顶闷哼的笑声心里一跳,有点不服气地瞪去,便陷进张廷亮充满情欲深深的眼神里,心快得难以呼吸。 陶桃手指一紧,圈在张廷亮脖子后剐蹭了一下,几乎无法抑制身体里那股滑软酥麻的感觉。她不想如此便缴械投降,嘴硬道:“你不就是想先把人骗到手嘛?门口还放着一双女士拖鞋呢……”说完猛地咬紧唇瓣,她觉得自己的口气很矫情,她没有任何立场去问张廷亮这个问题,只是因咬紧而发白的唇,仍旧泄露了她的介意。 张廷亮额头碰着陶桃,鼻尖宠溺地碰着她的:“原来Tina老师这么在意啊”唇往前细碎地啄碰着,好像怎么也亲不够,“那是我姐的鞋,偶尔过来家里,她嫌我家都是男士拖鞋,自己买的……这回Tina老师能开开恩了吗?我兄弟素了很久,想你很久了。嗯?” 陶桃脸一红,被身下不可忽视的顶弄摩得轻哼出声,酥得自己都受不了。 张廷亮眼睛一暗,陶桃被张廷亮的眼神惊得下意识想推开他。张廷亮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管不顾把陶桃拥紧在怀,往下压覆上去。 他的手指灵活而急切,很快就把陶桃剥得一丝不挂。炙热的手快速游走,指腹上的薄茧刮摩着细嫩的肌肤,激起鸡皮疙瘩,炙烤着陶桃的欲望。 “嗯~!” “呃……” 饱胀到极致的挤压,让两人不自觉快慰出声。 阴茎顶进,挤得软壁退让、撑薄,又贪婪地裹挟吸吮,男女性器间的角逐在黑暗冗长的隧道里展开。 极致地性刺激让旷了许久的张廷亮差点忍不住。他报复般地狠狠下顶,龟头碾平媚肉,顶在更深的宫口外沿。 “啊!张廷亮~别~”忍受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酥麻,陶桃失声唤出,欲以此缓解快感带来的喷涌欲。 甬道紧紧收缩,麻得张廷亮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大腿被紧紧压在张廷亮身下,只剩下白皙的小腿挂在肩上,一晃一晃,夹杂着陶桃似疼似痒的娇喘。两人交合处愈发泥泞不堪,被重合的拍击撞出黏黏的水声。 陶桃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某个按钮被不停地快速按压又放松,她控制不住身下的嘴自动张开又逼紧,每一次开口都从体内涌出阵阵热流,又酸又酥,酥得她收紧腿根肌肉,不住地吟哦娇喘。 张廷亮被夹得愈发硬挺,热流包裹性器的胀疼感,让他差点缴械。他伸手缕开陶桃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深深吸吻早已被他蹂躏红肿的唇,性器埋在陶桃体内深处,缓缓地前后挪动。他缓了缓,暗哑地开口:“宝贝儿,爽不爽?嗯?”口气里隐隐带着讨好。 陶桃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捅开成了两半,下半身酥爽到要飞起,上半身心脏跳动快到呼吸都急促。她微微张口,想回答他,她很舒服,舒服死了。但是她说不出口,她的心怦怦跳,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自己已经沦陷,已经沉迷在极致的性欲里,被性爱中极致的宠溺和快感包裹着。越沉沦,越无法直视自己也许有一颗又野又坏的心。 没听到陶桃的回答,张廷亮动作不停,眼睛紧盯着陶桃的反应。陶桃鸵鸟地闭上眼,圈着他脖子的双腿想放下。 张廷亮眼神晦涩地盯着陶桃,他把陶桃翻了个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套子戴上,一手扣着陶桃的肩,一手箍着臀瓣,带着紫红的老二一个挺身,“啵!”地冲进为他准备好的穴里。他用力一顶,龟头挤进没到访过的深穴口,卡在穴口处,铃口逼出前精,已经进去了一点。 “呀!张廷亮~别~呃!”强烈的入侵感让陶桃叫出声,陌生的刺激下,让她下意识往前爬,想逃离那根巨物。 张廷亮看她又要逃,手掌使力将她往回扯,陶桃双膝还未跪稳,就被他一个用力,再次贯穿。 “嗯!”陶桃被操得脚趾蜷缩,穴道深处又双又麻又疼,她的身子已经软了,一阵阵的热流洗刷着她的筋骨和穴肉。 张廷亮找到那个裂口,反复冲撞,终于在某一个重重的顶身后,身下的女人“啊!”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龟头被某个紧致的软肉夹紧,爽得他又流出些许滑液。 更强烈的性快感让他忘记了一切,只沉浸在原始的交脔律动里。 陶桃快被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感逼疯了,痛中又带着极致的酥,她再也忍不住身体的那股热流,从身下喷涌出去,湿哒哒浇淋在男人的性器上,自己则软下膝盖,穴口带动腿根肌肉,仍在收缩抽动着,神志早已迷离。 张廷亮感受到热流涌向自己包裹着自己的男根,他知道陶桃到了。这让他心情很愉悦,他身子亚上去,亲吻着陶桃微湿的后背,轻轻咬她的蝴蝶骨:“宝贝儿,你可真是个宝贝儿~”,两人身子紧密贴合,只下身仍在操干着,紧致的臀部肌肉收紧,一缩一缩,放浪又浪漫。 陶桃一波欲望还未消化,另一波高潮又要到来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穴口,只知道它有意识般贪婪地吸着男人的阴茎往里夹,又释放出暖热的爱液给阴茎以滋润,大腿肌肉又开始收紧,她又要到了。 张廷亮觉得自己被夹得更深了,终于抵不过强烈的快感,十几下快速地抽送,再也忍不住喷射出去。 畅快过后,张廷亮仍趴在陶桃身上,下身仍旧插在里边不愿撤出。 半晌,陶桃慢慢回过神,动了动身子:“你起来呀,重死了~”声音是欢爱过后的暗哑和磁性。 “嗯哼!翻脸不认人。”饫甘餍肥,张廷亮很好说话,他慢慢撤出来,裸着身子起身就要去清理,离开床前看陶桃懒懒地躺着,他想着家里中央空调的温度也不高,这么吹着背,很容易就感冒,于是又转身扯了被子一角把她身子盖住,才走进浴室。 在浴室里张廷亮就想好了,这个女人就爱胡思乱想瞎犹豫,再让她犹豫下去估计又得跑了。得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搅乱她的思绪,用各种办法强行让她承认再说。 他想起刚刚小女人沉醉在欢爱里的模样,又性感又无辜。他的老二又开始有些充血了。但他想起陶桃还在外面累着,床单也不能再躺了,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快速穿好衣服出去。 到门外一看,陶桃正在匆匆忙忙地穿衣服,看到声音猛地转身,看见自己这么快就出来,眼神带着慌乱和尴尬。 张廷亮本来愉悦的心沉了下来。她果然又要跑。 他扬起嘴角,走过去,忽略陶桃用手肘微微抵住自己,把她拥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不洗澡了?” “我……我先走了……我们……”陶桃觉得自己像个提裤子不认人的嫖客。 “走之前能否先帮我清理一下现场?”张廷亮下巴蹭了下陶桃耳垂,“毕竟……我们刚才那么激烈,有人流得又有点多。” 陶桃脸猴子屁股般红了。她没想到张廷亮如此直白,却也没办法否认自己确实和他do了的事实。 她讪讪地开口:“哦……”就真的准备去收拾床单。 张廷亮插着手站着不阻止,看她乖乖地使劲把被子从被套里捞出来,蜜桃型的臀部一晃一晃。 张廷亮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在背后盯着陶桃动作,眼神愈发炙热。 终于,陶桃看到了床单上一滩明显的水渍——她喷潮的痕迹。陶桃的脸刷地红到耳根,手指攥着床单不敢看张廷亮。 忽然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惊得她“啊!”地一声娇呼,黏黏糯糯地,撩在张廷亮心头,窜到身下二两肉处,昂扬抬起,胀得生疼。 陶桃抬眼,被张廷亮炙热的眼神惊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才开口,有些发肿的唇就被张廷亮覆上,很快就被亲吻出啧啧的水渍声。 张廷亮的吻技是高超的,她被吻得几乎缺氧,浑身发软,等有机会换气时,他们又再次赤裸相见,相贴在浴缸里,浴缸里正在湍湍放水,慢慢淹上两人交缠的身躯。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47色诱(H) 已经做过一次,陶桃的身体很容易就将张廷亮容纳。有别于床上两人的爱液交融,在浴缸内,两人借助水的润滑,张廷亮进出更顺畅,挤压带进的水胀得陶桃发晕发热。 浴缸中的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律动前后波荡,一泼一泼地飞溅出去。阵阵水波拍击陶桃的胸,她的胸也不自觉摆荡出勾人又隐忍邪念的波动。 “嗯!嗯!呃……嗯!”每次男人的冲击都让陶桃忍不住带出呻吟,逼仄的交合处阵阵欲望席卷着她。 张廷亮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将她怀抱在身上,用腿将陶桃双腿顶开,使她的双腿环绕着自己的腰股,手掌而撑在陶桃腋下,上下抬压着陶桃,让她更深地套弄着自己的坚硬。夹在陶桃胸部的大拇指也不闲着,上下揣摩着乳边,乳晕,往前一挤一压,将顶端的殷红按压。 “桃桃,做我女朋友?嗯?”最后一个字说完,张廷亮狠狠将陶桃往下压,自己则收紧下身往上一顶。 “呀!”陶桃失声叫出,下身开始激烈收缩,她又要到了。 “我伺候得你舒服吗?嗯?你看我们多么契合,和我在一起,还能解决你的生理需求。”张廷亮头埋在陶桃双胸内,一左一右的含弄吮吸,频率和两人下身交合的步调一致,刺激得陶桃手指脚趾蜷缩起来。 看陶桃不做声,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乳尖作为惩罚,身下更卖力套弄着,两人之间的水被挤压得啪啪作响。 “啊~!嗯~!张……张廷亮,我不行了……”花芯绞着阴茎,感受着蓬勃的青筋,如同进一步的鼓励和邀请。 “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吗?”张廷亮身下被咬吸得愈发坚硬,速度不断加快,浴缸里的水已被溅出大半。 “嗯……我答应,你快点儿,我……我不行……呃,了……”陶桃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下身已经被摩擦得发热,又软又没劲儿,那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越来越深,快要把宫口捅开的感觉。 听到肯定的回答,男根激动地抖了抖,茎身上的血管愈发凸起,使得张廷亮愈发亢奋“我的乖宝……”他忍不住用力含吸着陶桃又白又软的胸,含含糊糊地感叹,“你就是专门治我的。”唇沿着胸吻至乳沟,再往上细碎地吸吮着修长的脖子,寻到一边耳垂,忍不住含住,舌头舔弄起来。 “呀!别,别含那里!”陶桃突然感觉一阵电流从耳根传到四肢,电地她穴口一紧,张廷亮“嘶!”地爽出声,“原来是这里。” 他舌头灵活地舔舐着陶桃的耳垂,耳廓,模拟性器钻着扫荡,想进陶桃耳朵,酥得陶桃阵阵的娇喊。 陶桃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只知道自己越叫越大声,穴道深处一阵阵地流出滑腻的爱液,包裹着巨大的男根,被它一进一出地带出穴口,在发红的穴口处融散进水中。 在张廷亮不知疲倦的深深顶刺下,陶桃猛地收缩,腿根部肌肉用力得快要痉挛,穴道深处又酸又痒,她终于觉得下身已经酸痒到要撑开,叫了一声,泄了出来。一股一股地温水浇灌着张廷亮的男茎,戳进媚肉里的龟头被刺激得喷出部分前精。 张廷亮的唇离开陶桃耳朵,寻到她的唇,深深吻着她,双手紧紧抱着身上的娇躯,下身埋在深处,快速地抽动,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茎身涨大,连忙抽出阴茎,随后一股浓稠的精液立马喷射在陶桃的腹部,流进水里。 檀腥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陶桃和张廷亮都仍在性爱的余韵中喘息,谁也没有出声,只剩张廷亮忍不住的吻声啧啧回荡在浴室里。 陶桃无力地接收张廷亮的冲洗,和身体再被一次绵绵密密的细吻。她为自己情欲上脑失了理智而懊悔,怎么就答应了人家呢。 张廷亮帮陶桃擦干身体,再把自己的浴袍给她套上,抱到床上。看到陶桃杯热水泡得脸红红,心底涌起一股柔软和餍足。嘴角一扬,又凑上去亲了一下陶桃的嘴。 “别……我还累着呢……”陶桃拉上被子遮住脸,抵挡张廷亮的行为。 张廷亮心情不错,不计较被拒绝的尴尬,自己也侧身躺下,双手自后边抱着陶桃,下巴搁在陶桃的脑袋上方,手里拿着手机处理公司日常,时不时回复几句话。 陶桃等了一会儿,确认张廷亮不会再做什么,就忍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透气。 手机屏幕就摆在她眼前,想不看也难。她百无聊赖地看张廷亮言简意赅地回复公司事宜,心里面盘算着怎么和张廷亮约法三章,让自己慢慢适应身份的转换——准前夫的上司啊,怎么解释别人都不会信的吧。 张廷亮筛选处理完所有比较紧急事宜,低头摩蹭陶桃的脑袋,闻怀中人好闻的发香。过了一会儿看陶桃没有反应,觉得很奇怪,探眼一看,小女人已经半闭着眼,昏昏欲睡。 他忍不住闷声笑起来,在他的生活中,如此神经大条的人他确实从未见过。和陶桃在一起的时刻,总是自己最放松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着迷,她的小动作,小表情都牵动他的神经。他觉得他需要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甚至锁在身边。 他收紧环绕在陶桃身侧的手,轻声道:“宝贝儿,搬到我家一起住吧。” “好……”陶桃迷糊中,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待脑袋转过来后猛然惊吓道:“等等!你说什么?!” “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你搬过来很正常吧?”张廷亮箍着她闷声问。 “是正常……但是……”陶桃脑袋懵懵,总觉得太快了。 “难道你要一直住在你那个闺蜜家里?人家也有男朋友吧?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你这样会影响别人和男朋友增进感情宝贝儿。”张廷亮图图徐之。 陶桃硬撑着辩道:“她没有男朋友……”但又想到李露那个小鲜肉上司,她也不确定了,毕竟她对自己闺蜜的魅力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你有男朋友了,你男人需要你”张廷亮下身往前顶了顶,“你男人的兄弟也需要你。” 陶桃脸一红,觉得男人怎么三言两语就能说到那档子事,站在哪个位置的人都不免俗;“你让我考虑几天,毕竟这速度太快了……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张廷亮在夸赞别人上从不吝啬,更何况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内心稳定。对任何事一旦负责,就认真到底。简单随遇而安,有气质有身材有样貌”他忍不住把手伸进陶桃的浴袍,不重不轻揉捏着那一团柔软,“还有,很有耐力。” 他干脆把浴袍带扯开,露出陶桃凹凸有致的胴体,双腿顶开她的双腿,一个用力,把早已滚烫坚硬的老二送进花径。 陶桃下意识收紧,夹得他忍不住唔咽出声。她可真是个宝贝,这个宝贝终于被自己收入囊中。投资派的窃喜让张廷亮忍不住压得更深,两人之间已毫无缝隙,只有浓密的阴毛包裹着彼此私处。 陶桃被张廷亮说来就来的性欲吓怕了,她现在下边还酸涩着,腿还发软。被张廷亮这么一弄,腿都快被压抽筋了。 她忍着性欲的狂潮来袭,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呃!你别……别弄了,不是要我搬过来吗,再这么弄下去,呃!天,天都亮……呃,了……呃!嗯!”下身激烈的抽插让她说话都显得娇媚。 张廷亮低头含住一边乳头,如同寻奶吃一般,用力吸吮着,深深含着乳晕,啧出暧昧的声音。身下打桩似的快速抽动,带出一滴滴的爱液,粘在不知是谁的阴毛上。他含糊地说:“做完这一次。” 说完抬起陶桃一只腿夹在肩上,一只手罩在圆润却被自己含得湿哒哒的乳上,下身开始大开大合地撞击。 陶桃的耻骨因为无数次地撞击开始发麻,只是每一次的摩擦和龟头深处的撞击让她逐渐失声,只能微张着嘴,任由津液自口中流出,如同身下一阵阵的爱液。 48搬家一(微H) 陶桃觉得自己要到了,不仅甬道深处,花核和贝肉也被耻骨和囊袋撞击着,她不受控制地被撞击出声。 她下意识抓着张廷亮的手臂,随着律动或轻或重地捏紧又放松,这一举动取悦了张廷亮。他把陶桃掉个身趴着,自己随后趴上去压着她,阴茎紧紧埋在陶桃体内抽动,阴茎兴奋地捋平软肉上的褶皱。 他的手交缠着陶桃的,把她的手臂张开,不停地吻着她的耳后,颈脖,轻轻含嗜着娇嫩的肩膀。 两具紧紧交迭的身体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叫唤,交织出纠缠的曲线。 陶桃双腿微张,被迫承受着极致的爱欲,爱液不停地流出,淫靡堕落。 终于在陶桃脑袋发热,觉得自己快要爽晕过去时,张廷亮加快了速度,十几秒后,自己的臀上和后腰一热,黏黏糊糊的热流顺着身体下滑,她也终于挨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天微亮。她是被生物钟叫醒的。她睁开眼,入眼是枕头和日式格子被子一角。唔,自己睡得真熟,被子换过了都不知道。 她闭眼又赖了下,才低头检查自己的状况。嗯,被套上了一件男士灰色家居T恤,看到老花logo,心里暗骂了张廷亮一句“闷骚”。至于内裤,是没有的,小妹妹还隐隐发胀,她懊恼自己被男色吸引,放纵过度。 陶桃动了下胳膊,才要起身,身后就被一只手臂拦住,圈了过去。 “去哪里?”刚起床的声音带着慵懒。要命!陶桃内心鄙视了自己那被撩起的两秒意动。 “你家里有新的牙刷牙缸吗?我想去洗漱,今天早上我有两节课呢。”陶桃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手搭在被单上,粗略望着张廷亮的方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 张廷亮抬眉盯着她,有点意外陶桃的转变和坦然。毕竟这小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不是一两回了。最终没看出什么来,还是起身到储物柜翻出一套一次性的牙膏牙刷,拿过来递给她:“牙缸暂时用一次性的,晚点我抽空陪你去你闺蜜家,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弄过来。” 陶桃愣了楞:“我……还没考虑好。张廷亮,我觉得我们真的太快了。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吗?” 回答好的话,就不是在风险点上玩金融的风格。张廷亮岔开话题:“先去洗漱,我给你做早餐。晚点我再听听你的理由,我们和平讨论,现在再耽搁下去你肚子就得饿扁了,Tina老师。” 听张廷亮这么一说,好像肚子确实有点饿了,陶桃听话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张廷亮盯着陶桃窈窕的身材盖在宽松的家居服下,修长白皙的双腿一摆一摆,消失在浴室门后,眼神是看不懂的复杂。 从工作室出来已是半中午,陶桃掏出手机给李露发微信,女人没回复。如何跟闺蜜解释自己夜不归宿,她有点难以启齿,也有点奇怪李露昨天晚上给自己发信息后,自己没回复,她也没再打过来。 陶桃知道李露很忙,也不打算麻烦她,想自己去超市采购些蔬菜充实家里冰箱,晚上等她回家再好好解释。至于张廷亮提起住进他家里的提议,她自动抛之脑后。 陶桃在超市进口食材区买了一盒车厘子,一袋泰国香米,几袋方便面。又逛到肉菜区,打算选几样菜肉囤在冰箱里。陶桃做菜不行,但是买菜还是挺挑剔的。她认真看架上的空心菜,挑选粗杆儿嫩茎的。她拿起其中两把,一左一右比对,终于选了左边看上去比较嫩的。 她把右边的放回货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茫然抬头望着不远处拐角的粮食区——没有任何异常。 她失笑,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眼花了,否则她怎么觉得自己看得了很久没露面的卢雪。谅她也不敢再在自己面前晃,当初那场意外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彼此心知肚明。 想起这号人物,陶桃瞬间情绪很差,也没心思再逛,随意又拿了另外两种蔬菜,就推着推车去出口结账。 一心想快点回家的她,没有注意卢雪站在拐角无人处,眼神阴毒地盯着她,如同一只毒蛇盯着猎物。 回到李露家门口,陶桃放下手里的东西,抖了抖发酸的手指,也顾不上微微出汗的额头,从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才一跨进门,就看到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鞋头锃亮,一看就价格不菲。但是,为什么大白天的家里会有男人的鞋子?! 陶桃手心有点冒冷汗,想了想,抖着手拿出手机,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摁到李露的电话,自说自话道:“露露,快点上楼帮我拿东西,沉死了……什么,还有东西落下了?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说完把手机揣进兜里就要走。还未转身,就看到一个下身穿着西裤,上身赤裸的帅哥走出来,看到自己,朝她点了点头:“陶桃?你好,我是李愗学。”陶桃惊呆了,只张着嘴发愣,不知该作何表情。 “桃子回来了?”李露适时出现缓解了她的不解和尴尬,“这是李愗学,我上司,和你说过的。” 陶桃眼睛都瞪大了,李露穿着吊带背心,和一件白色的热裤,锁骨上是一颗一颗的草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刚发生过什么。她下意思望向李愗学,不得了,西裤裤头还松着。再傻,陶桃也知道自己或许打扰了闺蜜的好事。 李愗学一手揽着李露的肩,面露不满:“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李露不耐烦地推了推,没推开。翻了个白眼:“你嘚瑟啥呀,我还没承认呢?” 看李愗学张开还想说什么,李露瞪了一眼,李愗学闭嘴了。李露这才满意地走到陶桃面前,弯腰想拿地上的东西。 “别,别,让你男朋友来就好了,挺沉的。”陶桃连忙拒绝,“我这是给你补充冰箱,顺便回来拿行李的。我不能再住在你这儿了亲爱的。” 李露面露诧异:“为什么呀?这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走?” 因为你那个小鲜肉领导的眼神要把我杀了。陶桃在心里回答,但表面上仍笑嘻嘻:“因为我怕韦政来你这儿堵人麻烦你,而且——我和我爸妈说开了,他们也担心我,就让我回去住了。” 李露一听是回陶桃父母家,也放下心来。跟着陶桃屁股后面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嘟囔:“回叔叔阿姨家哪儿有我这里方便舒服呀,垃圾食品随便吃,你那个什么播客也随便咿咿呀呀没人打扰。”她越说越低落,“要不再住几天吧。” 陶桃笑出声:“过分了啊,说得我们会好久不见一样,以前我们不是几乎每周都聚吗?” “就不一样,我没你我日子可艰难了,走路都疼。”陶桃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没她会走路疼,隐形人一样的李愗学突然出声:“以后我节制点。” 李露啧地一声,白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没特别反应,倒是陶桃听得耳朵发热,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要被烧坏了。 待陶桃收拾好两个行李箱,电话响了——张廷亮。她下意识掐掉,不好意思在李露和她的男朋友面前接听,总觉得自己做贼心虚。好在她摁掉电话,对方也没再打来。 陶桃被李露摁着坐在沙发上,看她使唤李愗学去给她们打咖啡:“喝完咖啡再走,收拾东西可不轻松,别把我们宝贝儿累坏了。” 听到宝贝这个词,陶桃不知想起什么,心里有点甜甜腻腻,又硬生生压下。 陶桃朝李愗学打咖啡的背影努努嘴,表示疑惑,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李露一手放在嘴边默语:“就是,搞定了,把他给睡到手了。” “满意吗?”陶桃捂嘴偷笑。 “太带劲儿了。永动机。”李露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惜声音大了点,被李愗学听到了。他转过头,朝李露道:“矜持一点,别瞎说。”嘴里这么说,表情却是被取悦的满足。 门铃声响起,陶桃自觉举手:“我去,我去开。”说完起身快速走向门口。 打开门,居然是张廷亮站在门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穿上西装,还挺帅。 陶桃不解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49同居 张廷亮没回答她,只是眼睛不着痕迹地将她从上至下检查了一遍,才微微喘了口气:“来帮你搬行李。” 陶桃看他额头冒汗觉得有点奇怪,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觉得张廷亮三言两语就提醒她搬家,跟老妈子一样,让陶桃不太适应:“我已经收拾好了,在李露家休息一下。” 李露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诶~桃子,原来你是要回这个家呀!” 陶桃耳朵有些泛红,担心李露的玩笑话,让张廷亮误会自己主动收拾这么利索,是迫不及待地想搬去他的家里。但又不能在李露和李愗学面前坦白,自己是不好意思再住在李露家里妨碍他们,想收拾东西先去酒店将就几天,再另外租房子而已。 “不是这样……”陶桃无力地开口。 “我懂我懂。”李露一副知心的样子推着她的行李箱放在张廷亮面前,“我不耽误你回家哈,咱们回儿聊!”她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李愗学拿一张毯子盖住肩膀,围了一圈裹严实。虽不言语,但望向李露的面色带着不赞同,还有明显的占有欲,张廷亮一眼了然。 他无意多待,一手牵过陶桃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朝他们点头示意就带着陶桃离开了。 电梯内,陶桃忍不住再次提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李露家里呀?不对,是你怎么知道李露家的具体地址?” 张廷亮看着电梯下行提醒,手仍牵着陶桃的:“因为你刚才打通的是我的电话,我一听觉得不对劲就赶过来了,幸好我当时正巧就在附近见客户。”至于为什么知道李露家地址,他避而不答。好在陶桃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被他的回答引导,也忘了这一茬儿。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立场:“我收拾行李真的不是打算住你家里,我没有这么没有礼貌。”陶桃不自在地撩了下刘海,“是因为,我看到他们两个在家里,我……不太好意思再住下去,呃……打扰人家。” 张廷亮人精一个,刚才楼上打眼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意逗她:“可我就是打算来这里接你的。” 陶桃更不自在了,觉得面前的人和印象中的张廷亮差得很远,花花公子变成了独家舔狗。她心里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反驳:“你不是接到我的求救电话才来的吗?怎么倒成了专门来接我的。”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和张廷亮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恣意放松,甚至带着娇嗔。 张廷亮低头慢慢卷起衬衫袖子,陶桃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翻动,听他的音色沉沉:“能在你觉得危险的时候及时赶过来,我很庆幸,但是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电梯门打开,他托着行李箱走在陶桃前面,“因为你真的吓到我了。”他并没有告诉陶桃,因为这个异常电话,他把大客户撂在那里,匆匆忙忙离开,自己当时的脸色绝对不算好看,给对方也吓得够呛。稍后他还得找时间和人解释清楚。 陶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住进了张廷亮的家中。当然,她最后微弱的抵抗是两人分房间睡,而且她坚持睡客房。张廷亮也由着她,他是想把陶桃拴在身边,但彼此都需要空间。更何况他们这一行加班、应酬,回家常态化的接打电话不断,不同房间不会彼此打扰。 张廷亮确实挺忙的,从陶桃住进他家里,几乎没在白天见过他,更多时候她睡着了,张廷亮还未回来,等她起床的大多时候,张廷亮已经出门了,比她跟韦政在一起时,看上去还要早出晚归。 她觉得自己对张廷亮真的不太了解,咳咳,除了在那个方面她比较熟悉之外,她甚至不太懂张廷亮的性格、习惯,除了韦政以外还有哪些朋友,还有业务规模和收入水平。每次两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密切相处,她都有些拘谨。 张廷亮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也让陶桃逐渐放松下来。这个屋子大部分时间只有自己呆着,更何况张廷亮虽然忙碌,也担心陶桃娇娇气气的住不习惯单身男人的家。除了帮忙把她的衣服收拾进客卧衣柜,再把主卧衣帽间一大半位置空出,把他自己的衣物放置处缩小成一小块,其他大部分地方,成为她的专属衣柜。 某天早上,陶桃在刷牙,还睡眼惺忪的时候,张廷亮过来塞给了一张卡到她手里,让她随意添置家居。顺带还占了下自己的便宜。 一个多月下来,张廷亮的房子从灰白黑三色系,逐渐新增了更多色彩,陶桃还在家里还种上了绿植。在他默许下,陶桃倒腾出一个角落,专门拿来看书、播书、做瑜伽,小日子过得挺惬意。 这天陶桃上完课回家,想起课间张廷亮和她打日常电话,提起想喝她做的台式珍珠奶茶,便绕进进口超市,打算买点材料回家做。毕竟自己白住在别人家里不妥,除了日常采买日用品不白吃之外,偶尔表示自己也在尝试投入这段关系不是。 陶桃在货架边认真找她惯用的珍珠的牌子,这回她又感觉到有个东西盯着她,让她的脊背不自觉紧绷。 陶桃猛地回头,仍旧没看到任何人。她心里古怪,这段时间,只要她在外边,像今天这样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如影随形。她抓紧手里的东西,当做没事儿一般,继续挑选。 她拿起最后一样东西放进推车,慢慢推车推车走出货架区。她过拐角转弯,心里默念几秒,突然松手转身,目标直接地大步往货架区尾的拐角冲过去。 快到拐角处,一个身影冲了出来,撞在毫无防备的陶桃身上,陶桃一个踉跄,狼狈地跌在地上。 她抬头看,竟然是卢雪。 “这么不巧,在这种地方看见你。”离开了安信,卢雪坦然撕破了脸,连掩盖都懒。她理了理自己的黑色西装,又拍了下西裤上不存在的灰。 细高跟配爱马仕大象灰菜篮子。头发及肩染了深棕色,唇红齿白的,挺有职业女性范儿。 陶桃一手撑起,站起身,低头检查手掌是否被蹭破:“这种地方有什么特别你来得,我来就稀罕。”陶桃算看出来了,对方来者不善。 “去低收入人群该去的地方,不明白怎么有人这么喜欢啃老。”卢雪轻蔑地笑出声,随着她的动作,香水味隐隐传过来。 挺好闻,是自己经常用的那款香水。陶桃被两人共同的审美恶心到了,决定回去就拿去喷厕所。 她上前一步走近卢雪,肉眼可见对方身体不自觉的后倾——一种下意思防备的姿势。此刻身材高挑的优势尽显,陶桃略低头,一眼不错地盯着卢雪,看她眼神开始闪躲,才轻飘飘回嘴:“没办法,家里闲钱太多。”说完接了一句,“数着工资过日子的人是不会懂的。啊!对了,你被安信开了,没工资了还这么自信,挺有性格的。” 卢雪本来看陶桃从远处过来,自己来不及躲避,干脆先下手为强,顺便出一口恶气。谁知道以前看上去软绵绵的人,如今说话这么刺。自己从她身上占不了便宜,心里的火没处发泄,只能发自本能显露自己最得意的地方,以此压制对方。 她像无意识似的把菜篮子垮在腕上,把锁扣的位置露出来,才带着得意说:“幸亏脱离的安信这个小公司,否则大汉财富也没机会挖我过去。全国首屈一指的连锁理财公司,央企背景,安信可比不了。” 陶桃对她说的那些虚头巴脑不感兴趣,只觉得烦躁。她不想和她啰嗦,忽闪着大眼睛启口:“越无知越自信是什么样儿,我今儿算开了眼了。另外,”陶桃放肆上下打量卢雪,“菜篮子陪你这一身,啧啧,真的很不搭。”说完也不打算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卢雪脸色发青,盯着她的背影口不择言:“看你还能猖狂几天,见识短浅,只会攀附男人的肤浅女人。” 陶桃猛地站定,转身冷冷盯着她:“你知道你low在什么地方吗?明明和别人不是和一个水平,还硬要装十三,跳梁小丑不自知。你的AV女优视频还在我手上,你的客户资源我正好也都知道大概有谁,几个月前的车祸是意外还是蓄谋我还可以找相关机构再查查……以上所有,让你在这家新公司待不下去也是足够了。” 她看卢雪脸色又青又白,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最后说一句,我不找你是我不屑,不是我不敢。”说完用自己觉得很飒的走路姿势推车推车离开。 一路行云流水,直到上了车把车门锁上,陶桃太垮下脸,整个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50计划 陶桃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手脚冰冷至微微颤抖,牙齿下意识咬紧,脑袋有点发麻。她不知道是被卢雪给恶心的,还是被她的话踩中了心底的自卑处。 她维持这个趴着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肩膀有些麻了,才起身。“内耗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让那些烦人精都死去吧!”陶桃给自己打气。 她拉下头顶化妆镜,朝镜子里的人扯起嘴角笑,觉得自己状态恢复了,才开车驶出停车场,朝张廷亮家开去。 车驶在路上,陶桃细细回顾刚才两人的碰面。她愈发觉得卢雪是有意为之,甚至之前无数次被偷窥的怪异感,说不定真是卢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卢雪,按照逻辑,卢雪做自己和韦政的小三,该恨也应该是自己恨她才对。但她确确实实从卢雪的眼神里看到深深的怨恨,和隐约的嫉妒? 陶桃觉得卢雪不会就此作罢,出于自保,自己也得做点什么,不能每次都被人当泥人来捏。陶桃脑海里从自己稀疏单一的关系网里搜寻,最终想起一个人。 她回到家把东西放在料理台,也不收拾,连忙跑回房间里登录她的讲书网站,找到朋友栏里的“老丁”,开始在对话框里打字:老丁,帮个忙可以么? 那边很快回复:说说看。 一颗陶:有没有办法帮我黑进某个人的电脑? 老丁:搞事情?不是你风格。 一颗桃: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先下手为强。 老丁:没问题,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一颗桃:等你。一些我知道的用户细节email你 老丁:没问题,另外可以开新文了吗? 一颗桃:……等我找到喜欢的文再说呗 …… 两人瞎聊了一通,陶桃才收线。她知道交给老丁一万个放心,他路子野,因为说书和自己关系不错,熟识后才知道他是IT大神,黑一台普通电脑这种事情不在话下,而且两人没见过面,彼此都有安全感。 虽然还没开始行动,陶桃却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一大步,和平时蜗牛的自己大相径庭,她是知道自己对卢雪的恨意不比卢雪少,她恨这个人破坏了自己简单幸福的生活,恨她开始让自己觉得自卑和有危机感,但她更恨被卢雪影响的自己。 她换上家居服,赤脚踱步在酒柜前,根据图标审美选了一支,又找到一支勃艮第酒杯倒入,然后窝在自己装饰的小角落里喝闷酒。 张廷亮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回来。他抓紧时间开完会,推掉了两个饭局赶回来,就为了回家看看陶桃——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一起吃过晚饭了。 他甫一进门,就看见陶桃穿着棉质条纹小王子家居服,半躺在沙发上喝酒,眼角微红,看到他进门,朝他缓缓笑道:“张廷亮,你回家啦。” 他的眼神一瞬间柔下来:“怎么喝这么多?” 陶桃皱皱鼻子:“心情不好,呃,就喝了”陶桃打了个九嗝,朝张廷亮伸出手:“我累~” 张廷亮不知道韦政是否满足于陶桃不自觉的撒娇和依赖,他只知道自己完全对此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忍了忍,后知后觉自己没必要忍,便走过去在陶桃脸上亲了一下,觉得不够,又亲了亲陶桃的唇,才略微满足:“我换完衣服帮你按摩,然后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陶桃抬眼看他,眼神莹润,带着不置可否。 张廷亮换完衣服,把换洗衣服拿到洗衣房,看见陶桃的几件衣服放在脏衣篮里,顺手一起放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摁下开关。 一切做完,又将手洗干净,他才不紧不慢走进客厅,踱步至陶桃身边。 张廷亮蹲在沙发边,一眼不错地盯着陶桃:“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平时不主动找酒的人,今天酒都喝了快半瓶了。唔,看来确实遇到了烦心事。” 陶桃脑袋有点晕,思考开始放慢,但是倾诉欲不是很强,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解决了一大半。而且她和张廷亮真的没有关系好到可以向他吐槽自己和前小三斗气的事——男人一般都会觉得女人在这点上太小家子气。 哼。陶桃还没开口,就已经先把张廷亮恼上了,觉得男人都喜欢和稀泥,才导致女性之间不停雌竞。陶桃拿过抱枕,,挡在脸上,不做声。 张廷亮知道这小女人的小性子上来了,也不问她,只开始跟她浅说了今天和同行公司老总通电话时的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和言语间的各种利益争夺。 看陶桃反应平平,他又换了一个话题。这回他说:“公司里最近业务挺忙的,招募新一批人才迫在眉睫了,毕竟……韦政还没归位,得力助手不在,还是需要找别人顶一下的。”说完就看见陶桃一动不动,头埋在抱枕下边呼吸浅浅地,不吱声。 他知道方向对了,他顿了顿,压下心里的别扭继续说:“毕竟韦政带的营业部是公司里发展最好的,最近他不在,手下又少了人手,直接影响到公司的总体业绩。”小女人抱着抱枕的手指开始扣指甲,这是她在犹豫时下意识的动作。 “我在考虑要不要这两天去和韦政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备用人选。”张廷亮送出王炸。果然,下一刻陶桃就拉下抱枕,一双含怨的大眼睛瞪着他,眼尾微红。 张廷亮心里苦笑,哪怕陶桃从未主动在自己面前提起韦政,但是四年的婚姻,同床共枕这么久,如今又因为她韦政还躺在病床上,陶桃怎么会这么容易走出来。他叹了口气,握住陶桃的手,似不经意般阻止陶桃自虐自己的指甲;“说说看,这么憋着可得难受好一阵呢。” 陶桃扁着嘴,开始把从这段时间觉得有人偷窥,到白天碰到卢雪,再说到自己的怀疑。陶桃说得认真,没注意张廷亮低着头隐晦不明的眼神。 张廷亮面色平淡,看来卢雪是嫌自己的日子太舒坦了,给她的警告还不够。陶桃脑子简单,以为卢雪最多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也许真的是碰巧遇到。但张廷亮可不这么认为。 陶桃说怀疑卢雪在自己家门口偷窥,很可能卢雪早就知道自己和陶桃住在一起。以她如此执拗的做派,她被安信开除,很可能对自己也抱有敌意,甚至韦政有可能告诉她是自己要求开除她的。一个因为被当众落面子就能开车撞人的人,不可能放过这个报复自己和陶桃的机会。 他是不在乎,但是他不能让陶桃有被泼脏水的可能。陶桃滔滔不绝间,张廷亮就做好了计较。 陶桃一股脑说完觉得一身轻松,气也顺了,心也不堵了。张廷亮笑着揉揉她的头顶,心叹她真是个心大的,就有意逗她:“那你想好对策了吗?单枪匹马硬碰硬?” 陶桃得意地瞥他一眼:“当然不是了!我也不能像泼妇一样去吵架,她在意的无非就是她的工作嘛,今天和我炫耀了半天了,所以我想让她工作不那么顺利,我就更舒坦了。”说完犹豫了一下,才盯着张廷亮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报复心很重呀?”语气轻飘飘地,但是张廷亮掌下发僵的手指让张廷亮知道陶桃开始介意自己对她的看法。张廷亮被取悦到了。 “怎么会,我家桃桃最善解人意,最心胸宽广了,一定是对方做事太绝。”张廷亮捏捏陶桃的手心,问:“你对金融圈了解吗?打算如何报复她?大汉财富是一家大规模的公司,算我们这一行领头羊了,没有可信的有足够能力的人帮你,要让她难过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陶桃追问他:“怎样才叫可信的,有足够能力的人呢?” 张廷亮很满意话题引导到这里:“可信当然是帮你的人不会背后捅你一刀,一心为你着想。至于有足够能力嘛……我觉得,有直接动摇卢雪工作,随意决定她职业存亡的人,就算有足够能力的吧。”差一点就把“比如我”写在脸上了。 张廷亮信心满满,相信陶桃能听出来这两个加一起,非自己莫属。待会就等她软软糯糯地央求自己了,完美。 “我知道了!”陶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兴奋之下衬得喝过酒的脸颊愈发娇艳粉嫩。 张廷亮心痒痒,拇指不自觉摩着陶桃手背:“你想到谁?”他下意识立直身板。 “我一个相交多年的网友!他是网络大神,他可以帮我入侵卢雪的电脑,找到她的把柄!”陶桃心情舒畅。 张廷亮:“……” 陶桃认同张廷亮的看法,既然张廷亮觉得那样特点的人可以信赖,那符合这两个条件的老丁,绝对可以顺利完成她的请求。 张廷亮对画风跑偏有点不满,但他更在意一件事:“你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我的桃桃。听你的口气,你的那个相交多年的网友是个男的吧?” 陶桃觉得张廷亮神了:“这你都可以猜到。张廷亮你真厉害!” 咳咳,张廷亮用咳嗽掩饰尴尬。内心的阴暗被陶桃如此赞美,是谁都尴尬。 51电话(微H) 张廷亮拿她没辙,又揉了揉陶桃发顶,笑叹:“我服气你的脑回路了,近路不走偏找弯路。”看她的发顶被自己弄得毛毛躁躁,忍不住又在她发顶捣了下乱,惹来陶桃不满地抗议:“喂!你够了啊!” 陶桃伸手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作恶,还睁着大眼瞪着他。可惜头发太软,皮肤太白,衬得氤氲的眼愈发明亮。张廷亮心念一动。 心念动的结果就是陶桃被压开在单人沙发上,裤子被堆在沙发脚,上衣大敞,白晃晃的胸半遮半露,一下一下晃动着勉强抵御张廷亮强烈的撞击。 陶桃嘤嘤咛咛着被捣弄了好一会儿,渐渐身体发酥,两人身旁的香薰烛火被两人动作间带出来的风吹得摇曳。 身体嵌在沙发里,陶桃只能被迫弓着身子让自己舒服些,如此迎合的姿势,很快被性器找到那块软肉,吐着滑液的顶端狠狠一撞,“啊~!”地一声,陶桃酸麻得狠狠收缩,夹得张廷亮小腹发紧,差点缴械投降。 张廷亮亲吻着陶桃因为性欲微微呈现淡粉色的颈,双手托起她,让她把腿还着自己,带着她稳稳当当的往主卧走。 陶桃无助地花枝般缠着张廷亮,一颠一颠地被迫吸吮着体内的那根硬物,流出更多的爱液,浸湿了两人性器间的丛林。 床上又是一番你追我躲,你吸我吐的男女欢爱。 终于结束之后,两人赤着身拥在乱作一团的床单上,薄汗粘着彼此,谁也没有出声。 陶桃咬着牙想,她完全抵御不了张廷亮那些花样百出但是高超的技巧,觉得自己真是色女一枚。 张廷亮觉得陶桃真是哪儿哪儿都让他上头,越关注她心底越无法忽略那股焦虑,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这个女人的心。他知道陶桃是挨不住自己厚脸皮的穷追猛攻才勉强留在自己身边的。 两人各怀心事,直到客厅里的手机铃声想起,两人才稍微动了动。张廷亮的性器在陶桃体内动了动。 “你手机响了,桃桃。”张廷亮含着陶桃的耳垂,含糊道。 陶桃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懒懒地哼哼,身体不自觉后撤:“你去帮我拿过来~” 张廷亮狠狠亲下陶桃晕开口红的唇,才撤出半软的性器,赤裸着身体走去客厅。 陶桃眼皮一揭,不自觉跟着张廷亮的步子关注到他倒三角紧实的背,紧致的臀腿,她忍不住闭上眼,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张廷亮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递在陶桃面前,半笑不笑地:“你‘老公’的电话。” 陶桃被他淡淡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扯上放在沙发边筐子里的毛毯盖在身上,也不接电话,任由电话一直香道挂断,才语气干干地解释:“这是韦政的电话,我是真的忘记改了,如今一般我和他都是微信联系,很少打电话,所以我真不是故意留着。”说完陶桃觉得自己话太多,手指不自觉摸着毛毯,觉得自己没做出破坏两人之间关系的事,解释太多反而觉得自己更心虚。 张廷亮真恨不得把桃桃屁股转过来狠狠拍几下,但面上还得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赶紧改了吧宝贝儿,要不别人知道真以为我是三儿了。”可不是三儿么,两人证都还没办呢。张廷亮心里冷笑。 陶桃在这种事情上拎得清,自己都和张廷亮住在一起了,态度是很明确的,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两人之间的发展。 她拿过手机,刷刷就要把名称改成了韦政。手指一边飞快敲击键盘,一边低声催促张廷亮:“快把衣服穿上呀,流氓!”就是不敢抬眼看他,只生硬地岔开话题。 “改好了!”陶桃抬头,勉强给了张廷亮一个笑容。灿烂得得自己都快忽略了心底的涩意。张廷亮看着陶桃强撑的笑脸,知道陶桃心里那道坎儿还没过去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裤套上,又到陶桃房间,从衣柜里熟门熟路翻出一件内衣裤和家居裙,走过去自然地帮她穿上。 陶桃跟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接受张廷亮的服务。张廷亮将彼此衣服穿妥,才将她背过身,自身后圈住她:“我们桃桃主播女侠气概顶天,不仅说书,生活中也是敢爱敢恨、能拿起能放下。不开心的事很快就抛之脑后的,对不对?” 陶桃忽然就安定下来:“嗯。”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答应和张廷亮在一起了。一个人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空间,还能捕捉到自己的小情绪,并且立马化解掉,这些细节加在一起,扩大了和他在一起的舒适感。身心上皆体会充分的舒适感。 陶桃忽然有点想回头抱住张廷亮。可惜还未动作,手机又响了。手机屏幕显示“韦政”。陶桃沉默着,在名义上的男友面前接前夫电话,总归还是尴尬。张廷亮很体贴她,缓缓松开圈着她腰腹的手,亲了下她的脸:“我去把你今天买的东西放好。”就出门去了。 陶桃看着张廷亮出门,才划开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韦政含着笑意的声音才传过来:“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老婆……桃子?” 陶桃的指骨由于抓紧手机而泛白,今天碰到卢雪,再接到韦政电话,她的心里有点腻烦。 韦政受伤住院这段日子,自己偶尔去医院看望他,一则是自己良心过不去,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免受无妄之灾,如果腿部留下后遗症,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他,毕竟韦政一个富二代并不缺钱,但按韦政所求,要她不离开他,自己又做不到。二则,韦政也确实联系她太频繁,找她十次,以陶桃不喜欢让人为难的性子,最起码也得去个一两次的。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两人还是正常保持联络的理由。所以韦政的微信陶桃很少回复,今天发展到直接打电话,陶桃莫名有种被盯紧的窒息感,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紧盯的感觉。 陶桃不出声,电话那头的韦政敏感捕捉到陶桃情绪的不对劲,也只当做没发现,进入他今天要表达的主题:“桃子,医生说我的腿恢复得很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再继续观察观察,没啥大问题的话我这周六就可以出院了!” 陶桃听到这个消息,才跟着开心起来:“那真是太好了!否则我会内疚死的。韦政,恭喜你,我相信你一定没事!”她是真的松了口气的,那是不是证明她很快就可以和韦政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老婆!你别乱想,我们之间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我那天救你也是出自本能,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把你推开的。”韦政言语间满是恳切。 听到韦政又称自己“老婆”,陶桃皱了下眉头,哪怕知道韦政是情急下忘记改口,她还是很别扭。既然韦政的腿没事,那该表明的态度她还是想表达。 “韦政,既然你马上可以出院了,等哪天我们约见个面吧,我们应该去……”陶桃话还没说完,韦政难掩开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好啊!老婆你来接我出院好不好?这也算是见面了。我的腿脚还不是很方便,我需要一个人帮帮我……” 陶桃眼睛发涩,她眨了下眼,还是答应他:“好……。” 房间外“砰!”地一声响,陶桃往外看去,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随口喊了声:“你没事吧?” “没事,东西没拿稳。”张廷亮几乎秒答。 陶桃这才把注意力回归电话上;“喂?不好意思你继续。” 韦政沉默了好几秒,才沉沉出声:“那这几天你还会来医院吗?我妈这几天念叨和我通电话你都不在身边,还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不给搪塞过去了。但你老不出现也不是个事,要不这两天你过来,给我妈安个心?” 一说到韦政妈妈,她就没脾气了,她的前婆婆对她确实很好,陶桃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在两人没把离婚手续办妥之前,她还是愿意和韦政演这出戏,不让老人家担心的。 她只说了句:“好。”韦政在电话另一头听到陶桃无可奈何又不能拒绝的声音,扬起得逞的笑意。 在厨房里忙活的张廷亮听到陶桃说好,眼睛眯起来。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又被人给拿捏了。张廷亮不禁重新审视韦政这翻举动。 他不觉得韦政愚蠢,相反地,正是因为他觉得韦政太聪明了,所以不得不怀疑韦政已经知道陶桃有新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自己。知道是自己还不动声色,要么对自己有所顾忌,要么对桃桃势在必得而自己在他俩的关系之间不值一提,要么就是韦政在谋划什么。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太乐见。 这边陶桃和韦政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陶桃自然不知韦政挂完电话,正拿起一迭照片看,看一张扔回床上一张,如果不仔细看,不会有人注意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刚开始颓唐灰败,但越看到后边眼神里的怒火和嫉妒愈发猖獗。 他看的是各个场所对陶桃的偷拍照片,有一些是她和不同男人在瑜伽工作室的聊天照,韦政了解陶桃,她自然无所察觉,但韦政一看照片就知道她身旁那些男人强烈的目的性和眼神的不怀好意。 然而让他真正情绪波动的,是在各个场所,陶桃和张廷亮在一起的照片。 有停车场、张廷亮家小区、李露家小区、车里……。但无论是哪里,无一例外都是张廷亮宠溺的眼神和下意识保护的姿势。这种姿势和眼神韦政太熟悉了,熟悉得如同在看另一个自己。所以他才难以置信,才异常愤怒。 他的好兄弟,他的顶头上司和合作伙伴,居然垂涎他的妻子?!而且明目张胆撬他的墙角?!对了,他早该想到!之前各种细节,但凡他有心,都能看得出来张廷亮对陶桃早就蓄谋已久! 52出院(微H) “如今你还对她这么温声细语?她给你戴绿帽子了,韦政。”卢雪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韦政低头继续翻看那些照片,对卢雪的话没反应。 卢雪挨着墙,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盯着他:“你的上司和你的老婆一起欺骗你,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去巴厘岛旅行说不定还上床了,在同一个城市,说不定早就滚过无数次床单了”卢雪顿了顿,站直身体望向他,“就像我和你一样。” 韦政低着头不给她反应,只捏着照片的手指泛白。他想起之前在陶桃脖子上看到的吻痕,想起曾经无时无刻爱粘着他,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找他的人,如今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除了无数次提到离婚的时候。 韦政咬了咬后槽牙,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点儿背过,从小到大家境算殷实,名校毕业,取得娇妻,又被挖进新兴行业,凭借家里的人脉和自己的打拼,一路扶摇直上。 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岌岌可危。他忍不住恨恨地想,这一切都拜张廷亮和卢雪所赐。 他抬起头,厌恶无比地看着卢雪:“你还不滚吗?你自己做的蠢事不需要我再次重提吧?有什么脸再站在我面前,又有什么脸再提我老婆?你找人跟踪她,就这一点我就可以弄死你。” 卢雪一愣,心里酸涩无比。她这么做为了谁,不相信韦政看不出来。她承认自己有私心,但是告知他这一切也是不想韦政因蒙在鼓里而吃了陶桃这种绿茶婊的亏。 卢雪慢慢走到韦政面前,一张一张把床单上散落的照片收进手中,手指一寸一寸离韦政的手越来越近。 她手中忙碌,似无意识地说:“我现在进入大汉了,更好的平台,更好的产品,高净值客户很容易就会跟着我过去。” 她偷偷瞄韦政,看他不做声,轻轻一笑:“如果有人和我一起配合,那事半功倍。而这个人,是带我入门的师傅就更好了了。” 韦政终于抬头看她:“这是行业大忌。” 他听懂了,却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看来韦政心动了。卢雪兴致高昂压低声线道:“等把对家吞了,败者说的话没有人会在意。” 她看韦政没有回绝,也没说同意,决定再下一剂狠药:“别人撬你墙角,你把人事业弄垮,也算公平。说不定陶桃也会因为你变得更强而回心转意。”她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把陶桃弄脏嚼碎,但她不会让韦政知道。 韦政终于正眼看她:“你想要什么?” 卢雪手慢慢覆上韦政的,声色甜美,淬着毒,背着德:“你。” 韦政眼里眸光一闪,身子定在那儿。 卢雪尝试着亲上韦政,看他不回应也没推开,又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医院的白被单里。被单被一点点拱起、游走,最后在某处停下。只听见一阵窸窣声,韦政忽然如被什么东西刺到,猛地拱起身子欲躲开。 “唔!”压抑的声音从韦政喉咙泄出。 卢雪露出得逞的笑意,她就不信韦政素了这么久,能顶得住。 被子下手掌锁住肉棒,猫眼白美甲刮着顶立龟头上的滑液,温热的掌心虚拢,上下套弄着,褶皱一点点被捋平,滚烫的肉棍微微抖动着,“嗯……”难耐的呻吟从卢雪口中漏出,手心的热腻让她腿脚发软大腿缝间洇湿。 被子上之间规律地高高低低耸动着,安静地病房内只有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和卢雪时不时的叹息。如果不是她手下愈发肿硬的性器,和开始前后小幅度拱起的动作,从韦政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但是她就喜欢韦政衣冠禽兽的样子。本质上,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衣冠楚楚又下作无比,只是她愿意承认,而韦政还未意识到而已。 很快韦政开始呼吸急促,微微泛红的眼好像在跟什么较劲。差一点,就差一点,韦政不想开口索求,但是下身愈发紧绷难受。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停下还是让卢雪加快速度的时候,只见卢雪掀开被单,昂扬肿胀的性器高高挺立,黑紫的肉棒一点点吐着前精。 她低头,一手继续扶着肉棒,张开红唇含了进去。 韦政眼看着她的举动,张口欲阻止,但当湿热紧致的包裹感袭来时,他有点难堪地闭上了眼。 红唇艰难地包裹住整个肉身,喉咙顶着硬肉,唇痕被撑开,卢雪感觉嘴角有点辣,应该是张太大有些裂开了。 她上下努力套弄着,不自觉地嗯啊声和口腔摩擦肉棒的滋溜声夹杂在一起。病房的门没锁,随时有人从门外进来,而韦政默许了两人的口交,想到这里,卢雪的内裤更湿了。 空中的津液夹杂着檀腥味自卢雪唇边流出,唇下的肉棒挪动越来越快,甚至不知道是卢雪动作多些,还是韦政自己在动得多些。 忽然韦政轻抓着卢雪的头发,用力往下摁压,肉身快速往深处顶刺,激得卢雪本能干呕。但她忍着没有离开,更深地轻含着往喉咙深处吸。 十几下之后,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喷进她的喉咙深处。卢雪忍着咳嗽的冲动往下咽,但仍有不少自口里流出,白色的粘稠和红色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她抬头,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开口:“满意吗?只要你允许我在你身边,我会竭尽所能帮你,满足你。” 韦政隐晦不明地盯着卢雪,不知过了多久,才哼笑出声:“贱,一个两个的都贱。” 出院这天,陶桃还是去医院陪韦政出院。在此之前她是犹豫的,但就在出院前一天,陶桃接到了韦政妈妈的电话。在电话里前婆婆一阵嘘寒问暖,又说自己朋友从山里买了一些稀缺山货送给她,她要留给陶桃补身子。她就觉得自己最后还是得让老人家失望,觉得很辜负别人的一片好心。 出于愧疚心理,也正好想趁此机会把离婚的事情谈妥,哪怕内心无比抗拒,她决定还是去看一下。陶桃父母自小对她的教育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却没人告诉她面对渣男是否也适用。 陶桃到病房的时候,韦政正艰难地拄着拐杖往洗手间挪。她赶紧走上去缠着他。 韦政看着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惊喜地转头看去,果然是他的陶桃。韦政美滋滋地叫她:“老婆……” 陶桃皱眉扶着他:“我们离婚了韦政,叫我名字吧。” 韦政一噎,低声叹息:“我们还是夫妻呀,桃子。” 陶桃猛地抬头看他,眼角发红:“韦政,你忘了我要和你离婚的原因了吗?你还记得你和那个女人是如何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吗?你忘了我已经签了协议书,是你不撒手吗?” 韦政被陶桃突如其来的戾气震得哑然。这段时间陶桃对他的态度在好转,沉迷于此的韦政自动屏蔽了他们两个不堪的过往,甚至现在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刻,他也愿意屏蔽陶桃和张廷亮背着自己在一起的事实。 对!是她和张廷亮对不起自己,自己为何要忍气吞声,并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受害者有罪论在哪个朝代都适用,几个呼吸下来,韦政已经合理自洽了。 “我和她已经断了,在你如此愤怒以后。相信我,桃子。”韦政下意识伸手想摸陶桃的脸,他好久没有得自己老婆一个拥抱,好久没有给她早晚安吻了,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接近她。 陶桃偏头躲开,她觉得韦政说的话有点刺耳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暂时想不通,她也懒得去想韦政的事,只扶着他进入厕所就想转身出门。 韦政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开:“我拄着拐杖,不是很方便。你来帮我。” “切!”回答韦政的是陶桃不屑地冷哼。她头也不回甩开手,把门带上。韦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自己以前太依赖他了,所以让他有自己随意就妥协的错觉吗?陶桃暗耐住烦躁坐在病房床上努力让自己平静。 过了一会儿韦政出来,看见陶桃乖乖地坐在床沿,心里软了一瞬。声音不自觉放软:“累了吗?我赶紧收拾东西,就一起吃午饭把。要不去德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陶桃没正面回答,只站起身开始看有什么东西自己可以帮忙收拾的,她拔起充电线,回答韦政:“不麻烦了,送你上车我就走。” 韦政苦笑,知道陶桃脾气上来了,只得讪讪地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下楼韦政试着跟陶桃说话,拉进彼此之间的隔阂,但陶桃总是爱答不理的。这让韦政有点窝火,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陶桃对自己就如同陌生人般,心底虽然着急又不敢把她逼急了。 陶桃帮着韦政把行李袋放进后车厢,再把他慢慢附近驾驶座,关上门,自己也绕过车后进入副驾驶。 韦政惊喜地看到陶桃开车门坐进来,他忍不住伸手想握住陶桃的手。只见陶桃跟没看到他伸出的手一样,只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到他面前。 韦政看到那个蓝色文件夹脸色一僵,开口问:“今天我才出院,动了这么久,腿也开始不舒服,你非得如此吗?老婆。” 53转变 陶桃望着眼前这个逐渐陌生的男人,忽然找回那种平静了,她微微点头:“是的,非得如此。”她从文件夹里抽出离婚协议书,淡淡地说,“我知道你需要休息,所以我们都快点签了吧,早点理清楚。好吗?韦政,我真的觉得挺累的,彼此放过吧。” 韦政绷紧嘴不说话,如果说曾经听到陶桃提及离婚,他会恐慌和内疚,如今听她嘴里再一次云淡风轻地说离婚,他的脑海里涌现的是张廷亮揽着她肩膀的一幕,背着自己眉来眼去的情景。 他深深吸了口气,他如今是真的确定陶桃没有任何不舍了。既然如此,他一个男人也没必要这么扭捏,心里再不舍也只能忍着。他就看,有一天陶桃看到张廷亮狼狈倒下而自己盘面更大时,会不会后悔。 想到这儿,心底隐隐生出卧薪尝胆般的气性,便拿起陶桃手里的笔和协议书,看也不看上面的内容,刷刷签下自己名字。 陶桃看着韦政如此爽快签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接过纸笔,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快乐让自己悲愤的男人,一时难言哽咽。 手机适时响起,缓解了两人之间弥漫的情绪。陶桃一时走神也不看是谁的电话便随手接起。从手机里漏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桃桃,我今天晚上需要见一个大客户,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抱歉啊宝贝。” 韦政猛地抬起头。 陶桃觉得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在前夫面前和新男友说什么有别的意味的话,只嗯嗯哦哦随意应和着,同时一手将东西塞进包里,点头朝韦政示意便打着电话下车关门。 韦政盯着陶桃离开的身影,忽然心底闷得有点酸涩,他莫名很想抽一支烟。 张廷亮晚上确实有事。他正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中餐会所和S钢集团的几个话事人吃饭。在谈判桌上谈好了股份纷争,饭桌上才能畅言。 卜总是S钢二把手,她正夹起碗里的黑刺参,沾入酱碟放入口中,爽脆的口感让她不自觉双眼微眯:“冷水参还是好吃。”说完赞赏地看着张廷亮:“张总果然不仅好眼光,还有好品味。” 张廷亮笑着提起面前的红酒杯,隔空示意:“卜总谬赞。”身边S钢集团的一把手默默观察张廷亮,心里不仅点头。张廷亮态度不卑不亢,不因为S钢的强力注资而阿谀,也不因为安信财富从此以后不可估量的规模扩张而得意。真是后生可畏。 桌上一圈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浓。坐在张廷亮斜对角的是集团总裁办总秘书,正巧也姓张。他望着张廷亮被集团几位大佬簇拥着平起平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自觉名校毕业,从高级工程师走到如今正当年,在S钢里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一个玩金融投机倒把的家伙被奉为座上宾,以后还会直接从集团自筹项目里抽股获得自己眼红的利益,而这个张廷亮甚至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 他吞下口中的黑刺参,举起杯子,绕过桌子走到张廷亮面前:“张总我敬您一杯,祝您宏图大展,以后在跟集团的合作中发挥好螺钉作用。” 张廷亮笑笑,当他的软钉子不存在,也举起杯和他对碰:“不敢当,我们大家互利互惠。”张廷亮回他。 看他没有被自己明褒暗贬的话刺激到,又再次接口:“就是不知道张总如何应对大汉财富来势汹汹的入驻呢?大汉是全国成熟的首屈一指的理财公司,而你们安信立于本市,虽有我们S钢的注资,但是难保不会把我们当做你们拿来竞争的炮灰啊。”说完张秘还不忘转头朝几位董事解释,“我也是个人一些不成熟的担心,不代表集团意见哈哈哈。” 在座几位人生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张秘对张廷亮的敌意。但他们也确实想看看张廷亮是如此应对的,毕竟和自己利益相关,谁都不敢打包票完全信任这个新兴的企业。于是大家也都乐得坐上观。 张秘就是吃准了几位老总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他再次碰了一下张廷亮的红酒杯,这一回“叮!”地响出清脆的撞击。 张廷亮喝了一口杯中红酒,伸手先拍了拍张秘的肩,然后勾着他的肩膀转向桌前几位集团领导,不紧不慢地解释:“大汉当然是安信值得尊重的竞争者。但是恶性竞争只会伤神老财,对客户没有真正的帮助,对于安信来说,拿出自己好的产品为客户创造更大的复利才是我们的目标,市场和客户会去选择安信的未来。而且我相信,有了S钢的强势入资,不久之后的安信,将不惧和大汉分庭抗礼。”张廷亮说完,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下,红酒在杯中摇曳,“而且,大汉的刘总其实跟我私交不错,他是个很认真很正派的人,我相信认真做事业的人都不屑于背地里使绊子。” 如此言简意赅的表达安信和S钢的合作不是施与和被施与,而是互相促进的平等关心,也道明自己和竞争公司的良性竞技。 张秘诈不出张廷亮的尾巴,只能打哈哈略过悻悻作罢。 在座的几位人精们无不如吃了定心丸般,觉得自己决策的正确。卜总更是眼睛毫不掩饰的钦佩。她忍不住开口问:“张总有对象了吗?” 张廷亮一愣,张廷亮九曲八弯的肠肚愣是没品出卜总卜总突如其来提问的目的。 他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笑问:“卜总这是工作和感情问题打算帮我一起解决了?” 卜总五十多岁保养得宜的脸看着像四十,听了张廷亮的打哈哈,不仅捂嘴呵呵笑,眼角笑出淡淡的细纹:“张总说话对我胃口。我实话说了吧,张总年轻有为,趁这个机会我想给你和我外甥女牵个红线。”不等张廷亮回答,卜总抬眉接着说:“不要急着拒绝我哦,我那外甥女是伦敦帝国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的,从小还学跳舞,最近还迷上了什么瑜伽。年纪比你小了八岁,你看了啊绝对喜欢。” 张廷亮听卜总跟推销白菜一样把外甥女积极地介绍给自己,也不为所动。只是听到她说那个女生从小跳舞和练瑜伽的时候有点意外,想起陶桃柔软的腰肢,嘴角便不自觉挂着浅笑。 张廷亮清了清嗓,不得不打断卜总不带喘气的推销:“那个,卜总,实在不好意思,配不上您的抬爱,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卜总一脸意犹未尽,听到这里觉得惋惜,但仍旧不死心地问一句:“女朋友就是还没结婚嘛,没结婚就是不确定嘛。要不你先和我外甥女接触试试?” 张廷亮再次婉拒:“实在抱歉,我怕随便的举动把我女朋友气跑了。” 坐在旁边的一位股东哈哈取笑张廷亮:“张总这女朋友看来很厉害啊!” 张廷亮面朝这位股东,嗓音如含铁:“是我不愿意委屈她任何一分。毕竟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卜总看张廷亮字里行间处处维护不在场的女朋友,看来感情不浅。她觉得自己外甥女条件也不差,没必要再低声下气,便也闭口不再提。 可怜张廷亮这边认真扮演着痴情男友,还不知道此时估计已经在做睡前护肤的陶桃是否领情。 陶桃在家里乐滋滋地往脸上糊葡萄籽面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韦政终于签了离婚协议,大半年来压在陶桃身上的阴霾退去,她呼吸都觉得顺畅了。 她敷好面膜,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找到讲播到的书本章节,调试好麦,沉浸在讲书中。 也许是心情好,陶桃觉得今天状态很不错,一共讲了两个章节。她打开录音APP检查自己讲播的语句。张廷亮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静静靠在门框打量陶桃的背影。今晚酒喝多了,有些头晕。张廷亮揉了下额头,听陶桃自言自语,不仅翘起嘴角。除了陶桃,他接触过的人都是在为生计奔忙。也许他们收入颇丰,社会地位不低,但不能说他们喜欢这份工作。 只有陶桃,自始至终选择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为之坚持。这样的陶桃他怎么能不羡慕,又怎么不为自己终于得到这样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而窃喜。 陶桃从工作中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她下意识看时间,凌一点多。她有点纳闷这么晚了张廷亮还没回来。平时如果晚归,他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这么一想着,陶桃忽然打了个突,自己怎么会觉得张廷亮给自己打电话是正常的,而不跟自己说何时回来是不正常的呢?她觉得自己这个念头要不得,赶紧甩甩头不去胡思乱想,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要再让自己再栽在男人手里是王道。 54变天 陶桃走出房门,看到张廷亮房间从门缝里透出光亮,有些意外他回来了没出声。 她站房门口敲敲门,没听到张廷亮有反应,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而入。 张廷亮不在屋内,她听到浴室里有淋浴的声音,猜张廷亮大概在洗澡,心里想,等他出来再过来找他吧。这么想着就想退不出门。然而转头的不经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戒指。 陶桃不自觉走过去,坐在床沿,端详那枚戒指。是她喜欢的尚美的加冕·爱系列钻戒,上面的水滴形主石诱惑着她胡思乱想。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拿出来,放在无名指上方打量,她甚至无法忽视自己砰砰的心跳。陶桃给自己找借口,心里嘀咕:我这只是女人天生对钻戒没有抵抗力的正常反应。 她暗自预估着戒指尺寸,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它放回盒子内。她有点儿害怕戒指的尺寸和自己手指不合,又有点害怕跟自己手指契合。 陶桃盯着盒子天人交战中,没注意张廷亮已经穿着睡袍出来了,站在她后方看着她犹豫不决,最后又将戒指放回盒子,张廷亮没有做声,只一眼不错地地盯着她的表情,眸色深深。 陶桃终于将视线扯回,起身想出去。转身才发现张廷亮站在身后,不知道打量了她多久。她有种被人窥破心思的尴尬。 陶桃呵呵干笑:“你回来啦。我看你很晚没回家,就进来看看。”陶桃干巴巴走到张廷亮面前,“你回来就好了,好好休息吧,那个,我看你也累了。”她看张廷亮不做声,只是用她看不懂地眼神盯着自己,她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住在张廷亮家这么久,还是不太习惯对他嘘寒问暖。 她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跟张廷亮坦白:“那个,韦政和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了。那我们应该也算正式离婚了。”张廷亮听到这里眼神一亮:“桃桃!”眼眸里的愉快和更深地触动盯得陶桃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个,我告诉你不是说是为了你,不不,我意思是以后你就不是小叁了……呃也不对,我意思是说,啊!”陶桃没有机会说完话,就被张廷亮懒腰抱起压在床上。 “我不介意做你的小叁,也不介意挖韦政墙脚,桃桃。”张廷亮拥着她,“只要你最终是和我在一起的。”彼此的呼吸缠绕,有些急促。 陶桃有点脸红,但仍鼓起勇气轻声说:“我觉得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你了。”说完怯怯地望着张廷亮的眉眼,心里在期待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张廷亮亲了下陶桃的唇角,他越来越喜欢这么做,每次这样陶桃的反应都让他兴奋。他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儿痒:“陶桃,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陶桃心里有点失望,她觉得自己鼓了很大勇气才敢于面对内心的想法,但张廷亮反应却平平,且此刻他身下那根无法忽视的东西在杵着自己,不仅不让她觉得开心,更让她觉得自己只是肉体上吸引了张廷亮,情感上张廷亮并没有想给她太多。 陶桃的眼神暗淡下来。她轻轻推了下张廷亮的肩:“你快起来,太重了。” 张廷亮敏锐地捕捉到陶桃情绪变化,一时不理解为何她会突然不开心。心思转了几转,难免猜测是否因为和韦政彻底分开而伤怀。一想到这里张廷亮就开始胃里反酸。 他不给陶桃挣扎的机会,只笑着求她:“宝贝,我们都同居这么久了,要不从今天起你就和我睡一起吧。”语气虽带祈求,但肢体上强势霸道。 这让陶桃愈发觉得张廷亮仅仅是短暂沉迷情色而已,莫名觉得有点委屈。那股劲儿上来,怎样也止不住。她使劲蹬腿踢张廷亮,手脚并用想把他往上推。 张廷亮被陶桃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不知所措,又不敢真的压制她,只一边尝试箍着她的手脚,嘴里不停:“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着你了,你跟我说,我立马改正!” “没人惹我,我没事!”陶桃闷头使劲挣扎。 张廷亮虽是人精,但女人九曲八弯的心思确实让他难以招架。他想着认错总归没错,便耐着性子哄她:“宝贝别闹,不管是哪一个点惹着你了,肯定是我的问题,我改正。”说完还耐心地亲亲她的脸颊。 陶桃侧脸避过。张廷亮一僵,脸色有点难看。他停下来,微微抬高身子,看着她。 陶桃咬了下嘴唇,说:“你没有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说完也不再挣扎,只是身体的僵硬让张廷亮想忽略都难。 你的问题是因为韦政吗?这句话在张廷亮嘴里绕了几绕,最终他还是没问出口,只是觉得晚上的应酬自己随时随地对陶桃的心心念念如今看都像自己的一厢情愿。陶桃和韦政拖延离婚或者离婚,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只是他们两人关系中的局外人而已。 想到这里,张廷亮心里一涩,也没有兴致再继续。他站起身顺带把陶桃一把拉起,不顾陶桃躲避,强硬地亲了一下,才捏了她的手心道:“那我们都别再想太多,很晚了,快去洗澡。” 陶桃脸色一僵,没有等到自己心中期待的答案,她不经意瞟了一眼床头柜,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还在为感情患得患失而失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听话地出去了,出门前还不忘带上门。 张廷亮看陶桃这么自然地出门关门,牙关都要咬软了,真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欺负一番,但是自己又觉得心底那点小心眼上不得台面,也只能自己消化。 这边两个新晋情侣还在磕磕碰碰磨合,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 张廷亮是第二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知道公司几十个高净值客户产品到期纷纷离开,转投大汉财富的消息的。 秘书告诉他,这个趋势上一周就已经显现,但人数不是很多,所以没有引起重视。等今天再有一款产品到期,大家纷纷解绑后,几个营总才发现事情不妙。 张廷亮听着秘书的汇报,心中有数,但仍旧难免郁郁。养不熟得力下属,从某些方面说算自己工作的失职。 挂完电话,他当即给大汉刘总拨了电话。 ……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车厢里才恢复安静。车里没有音乐,他沉默着思索着下一步会掀起的巨浪和应对措施,当一切梳理好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张廷亮到达公司,即可让秘书通知产品部和营业部主要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除了借助新驻S钢集团设计新的理财产品,还有一个主要问题是如何处理叛变的韦政。 张廷亮揉着太阳穴,听会上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地争吵。有强烈要求严惩韦政,在本市圈内封杀他的,有认为这是金融圈里虽然难看但常规操作,直接忽略的。张廷亮也不言语,只心里暗暗观察。 待大家都吵疲了,他才轻轻转动椅子。坐直身子。 全场忽然寂静。他盯着其中两个人,淡淡地开口:“你们两个,被开除了,工资结算程序请会后联系人事部。现在,请你们离开会议室。” 突然地传达让那两人脸色青白,但他们知道自己泄露公司客户信息给韦政的事情已经败露,吵闹吃亏的只有自己,便也只能忍气吞声离席。 “开除韦政,且我可以肯定的是,大汉那边不会录用他。”张廷亮食指轻叩桌面,“至于卢雪,公司法务部请尽快给我提出解决方案,我们走法律程序。同时,人事部想办法业内封杀。” 大家被张廷亮雷霆般的决断震慑得住,只有被点到名字的部门负责人诺诺应是,其余的人皆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牵连。有些本身内心有摇摆的元老,看张廷亮不顾僧佛面一定要踩死曾经得力干将的手段,也都精神一凛,不敢再有二心。 这些陶桃是都不知道的,虽然前现任都在金融圈,她本人却是对金融数字毫不关心的。她只觉得最近张廷亮异常忙碌,早出晚归的。几乎每一天都很晚才回家。回到家也是给自己一个晚安吻的时间,然后又钻进书房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 她真正意识到S市金融圈有狂风骤雨,是她和韦政去拿离婚证的时候。 好久不见,再见到韦政,陶桃被韦政的状态吓了一跳。她无意多问,只是心里嘀咕。整个过程韦政一言不发,只到两人分别拿到离婚证那一刻,韦政才用沙哑的嗓子低声问:“我现在被你和张廷亮弄得一败涂地,你是不是觉得报复到我了?” 陶桃意外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和你再无交集,为什么说我报复你到一败涂地?” 韦政猛地从离婚证叁个字上抬头,深红的血丝布满眼珠:“你是真不知道张廷亮这个挖我墙角的假兄弟把我逼得在S市金融圈名誉扫地的事吗?我刚出院还未正式回公司上班,就被突然告知解雇,且有几个同行公司放话不会录用我。这样的阴险手段只有张廷亮做得出来。” 陶桃确实从未听张廷亮提起任何韦政的话题,虽然诧异张廷亮为何对韦政如此咄咄逼人,但她不感兴趣多问:“我不需要知道,你和我从今就是陌生人,金融圈的破事肮脏事也别扯上我。另外,”陶桃轻声说,“做人还是要善良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 陶桃说完,和韦政擦身而过。只是她的内心还是酸酸涩涩的。毕竟两人多年感情,到头来彼此信任全无,韦政甚至觉得自己在背后搞鬼。她是对韦政和卢雪恨得牙痒痒,但自己从未想过去报复他们,顶多是卢雪惹怒自己后的自卫而已。 55报复 陶桃回到家,先给妈妈挂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和韦政离婚的事。妈妈吃惊又愤怒,把她狠狠骂了一顿。在陶桃好一番解释下,最终也只能接受了两人感情破裂的理由。 妈妈叹了又叹气,让她赶紧回家,爸爸会给她在大学内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先放松一下,散散心。 陶桃胸口闷得不行,几乎哽咽着跟妈妈道歉,觉得自己又任性有没有很大的能力,但是却有包容自己的父母。她跟妈妈又撒了会娇,向妈妈再三保证自己没事,而且比离婚前过得要好,说自己目前和李露住在一起,妈妈勉强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陶桃跟打了一仗一样疲惫,什么也不想做,只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发呆,然后眼泪莫名就流下来了。 陶桃没有管眼泪弄得脸颊湿哒哒的,只想宣泄,给自己和韦政的关系挂上一个句话。只是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卢雪。有些人就是来膈应她的。 陶桃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卢雪有什么联系,曾经不算好朋友,如今更是互相厌恶。但电话一直锲而不舍,她想干脆今天一起解决吧,才接起电话。电话才一接通,就听见卢雪尖刻的声音传来:“陶桃你够毒的啊,表面上白莲花一样,背地里玩手段!怎么地,敞开双腿就能报复我了是不是很爽?!”甜腻的嗓音用在如此低俗的人身上,真是白瞎了。 陶桃话都懒得和她说,直接回了一句:“你简直有病!”便挂断电话。奈何卢雪就是不放弃,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陶桃看这个架势,如果她不接电话,卢雪能打到天黑。陶桃看着卢雪的名字明明灭灭,干脆拉了黑名单。 前两天,老丁已经将黑进卢雪电脑里,窃取的资料打包好发给她。好一些资料和信息把陶桃吓得不轻,随便一样都能让卢雪翻不了身,。所以她并不怕卢雪闹,只希望别再来纠缠她,陶桃只想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 陶桃在屋子里坐立难安,一会儿屋子里瞎转悠,一会儿又跑去浇她的那些宝贝绿植。在她发现因为发呆把一盆多肉浇到水从底部溢出来后,干脆把喷水壶一放,跑进房间里把电脑打开,在网上搜索。 “安信财富元老集体出逃”,“S市投资管理公司巨头暴雷”,“安信财富高净值客户大规模流失”,“安信财富前员工窃取商业秘密惹众怒”……每一条信息都隐藏了张廷亮目前工作所处的动荡。 陶桃想到张廷亮最近忙碌的状态,不免有些担心,她抬眼看墙上的壁钟,7点20,张廷亮应该还在公司加班。这么想着陶桃干脆换了一身运动套装,想去安信财富找张廷亮。否则在家里她只会胡思乱想。 她心事重重地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只见一个身影突然冲出,站在小区路中央,挡在车前,吓得陶桃赶紧急踩刹车。因为惯性陶桃的身体猛地往前冲,又被安全带勒住扯回,疼得她感觉肋骨都要快断掉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她往前看,那个人还站在那里,居然是卢雪。小区的安保如今怎么这么差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溜进来。 陶桃脑袋嗡地一声炸了。她当机立断用力甩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又狠狠摔上,蹭蹭蹭几步走到卢雪面前吼她:“你有病吧!想死能不能安静点去世,别来找我碰瓷?!” 气喘吁吁地吼完,才发现如今的卢雪看起来疲态毕现,不仅头发毛躁,留海还有点冒油,西服也不再一丝不苟,看起来皱巴巴的,脸上的妆已经晕开了。只剩下眼睛里不变的恶毒让陶桃确定这仍旧是那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卢雪没错。 陶桃听卢雪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怨恨和不甘:“没想到啊陶桃,我真是小看你了,甩了韦政,误封连接张廷亮,一个比一个厉害。对付我也一个比一个狠!” 陶桃受够了卢雪无休无止的纠缠,也实在不解她对自己的怨恨从哪里来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陶桃气得手指颤抖,面上仍旧努力压抑不让自己暴走:“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对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如此阴魂不散地恨我?你没忘了是你跟韦政玩劈腿,是你钻别人家里求当时我老公现在我前夫韦政和你上床的吧?” 卢雪恨笑:“是啊,那又如何呢?没看见你有多少难过,老公被人撬了还能如此淡定,还很快就跟张廷亮搞上把韦政给踹了,论玩儿,还得是你厉害啊。看来你床上功夫真不赖,果然是练瑜伽的。” 陶桃被气笑了,她因为韦政和卢雪而痛苦到怀疑自我的时候,这两人在自己的婚床上做爱,如今还恶人先告状,卢雪的自洽能力她是真的无法理解却异常佩服。 “我淡定不淡定,也改变不了你是三儿的事实,我和谁在一起,也掩盖不了韦政……出轨的恶心。你们俩儿锁死吧,珍重祝福。”陶桃只顾着宣泄,“先”字差一点儿脱口而出。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心虚了,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也出轨了,她内心一直有个声音谴责她也不过如此,和卢雪韦政没有区别。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哪怕别人觉得我勾引韦政是为了上位,哪怕你觉得我就是坏,我仍然敢肯定地说我是真的爱韦政,从我们共事后他竭尽所能的照顾,他工作的勤恳和认真,他细心地帮我解决家里的一些难题,我们两一起奋斗……这些只有我和他经历,没有人在我和他之间,韦政不知道,但我明白,我和他是纯粹的互相吸引,我们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卢雪突然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抓紧陶桃的手臂。陶桃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她的手臂被卢雪的指甲抠紧,甚至感觉被卢雪抓破了皮。 陶桃忍着恶心,皱眉想用力甩开,她往回拉手臂,厌烦不已:“行行行你们是真爱,我不拦着,我退出,我跑,可以吗痴心爱人?如今你们就好好在你们的世界里爱到死去活来我都不会管,你别来找我就行,成吗?” 卢雪看见陶桃懵懵懂懂,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还被蒙在鼓里,看来张廷亮刻意不让她知道。哼,他越想让陶桃保持单纯,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卢雪手上愈发用力“张廷亮因为你,把韦政开除了,还把韦政的名声搞臭,明显就是要断韦政后路,而我!”卢雪趁陶桃震惊无措的时候突然伸出另一只手,长长的手指甲猛地划在陶桃脸上。 “啊!”陶桃没有防备,脸被划出几道抓痕,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卢雪不顾陶桃挣扎往前使劲推攘她:“而我,新工作被张廷亮暗箱操作被开除了,业内也没人要我了,我还有可能接受牢狱之灾。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我最恨你这副无辜的嘴脸,随便一个笑容就让别的男人前赴后继地帮你。而我这样勤勤恳恳拼命,却得不到和你一样的生活。这不公平!” 陶桃的脸热辣辣的疼,她婆娑着眼看着眼前陷入癫狂的卢雪,觉得她真的疯了。她知道跟卢雪说什么都没用,她也不想解释,只想赶紧远离眼前这个疯子。 她一边用手使劲抠卢雪紧抓在她手臂上的手,一边开口警告:“和你这种人多说无益,我的脸估计被你弄出血了,你再不放手,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再让保安把你轰出去!” 陶桃努力挣脱,卢雪突然松开手,使得她一个踉跄差点跌进身后的绿化带里。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卢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水瓶,扭开一股脑全倒在陶桃身上。 “啊~~啊啊啊!!!”陶桃被吓坏了,只一个劲的尖叫,奋力想擦掉身上的水。 “哈哈哈胆小如鼠的贱人~!终于撕掉你端着的皮了!哈哈哈哈哈哈!”卢雪正得意,这时候小区保安才姗姗来迟,将她扭送走。边走卢雪还在叫嚣:“你等着吧,这才是开始,你等着被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脚踏两条船的消息,等着被网暴吧!让你也尝一尝被大家唾弃的滋味儿!” …… 陶桃被几个邻居送回家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浑身不停地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缩在沙发脚边,从头到尾被红色液体浇淋。半干不干地黏在她的身体上,她也毫无知觉般。她脑子里很懵,只不停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暴力。 她想不通,她委屈得呜呜痛哭。在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一双手臂紧紧拥住她,把她按在怀中,轻轻地安抚她:“对不起桃桃,我回来晚了。我在这里,你别怕。” 张廷亮也不在乎陶桃是否很脏,只轻轻吻着她的头顶,不停说着安慰的话。 陶桃这才终于崩溃地大哭出声:“呜~~~你怎么才回来啊~~呜~~~我好害怕~呜呜~~太坏了!他们都太坏了~~呜~~~”说到底陶桃只是个窝里横,在外最多打嘴仗,从来没有想过会碰到肢体报复的时候。 “是,他们都太坏了,最坏的是我,我没有考虑好每一步。”张廷亮看陶桃如此,真的很自责没照顾好她。他真的没想到卢雪如此豁出去,此刻他后悔没有一脚把卢雪踩死留有余地,妇人之仁让陶桃代替他遭受了如此侮辱。 张廷亮耐心的安抚陶桃,等她安静下来,他抱着陶桃进入浴室浴缸,帮她一点点把身上红色的油漆洗掉。陶桃红肿着眼看着张廷亮温柔又耐心的举动,突然又想流泪了。 张廷亮看陶桃又哭了,轻轻擦掉她的眼泪道:“怎么又哭了,咱不要因为那些坏人而伤心,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出门了,交给我,我来处理。” 陶桃惊吓过度,又哭太久,已经没有气力再去思考。再者她确实也不愿意出门,她害怕周围邻居对她指指点点的眼光,又想起卢雪最后一句话说的含义,非常后怕,她只想好好躲起来,好像躲起来就不用面对那些复杂的事情。 56洗漱(H) 陶桃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从张廷亮床上的被子里坐起来时,身边被单已经凉透——看来张廷亮早就起床了。 陶桃想起昨夜张廷亮的手一直枕在自己头下,每次惊吓流泪,他都在轻轻拍抚自己的背,让她冷静下来。不知名的情绪灌得心里满满的,心想花心大萝卜值得这么多女人前赴后继还是有原因的,看他对自己如此细心,至少说明他对待每一任女朋友都算用心。想到这里陶桃撇撇嘴,自嘲地笑了。自己想这个做什么,现在名声都要被卢雪和韦政搞臭了,背负这样的名声,任何男人都不愿意沾边吧。 她走出卧室,意外看见张廷亮居然还在家里,此时正抱着笔记本盘坐在沙发上打字。看到陶桃出来自然地把电脑放下向她走来:“怎么起这么早?昨晚睡不好吗?” 他自然地揽着陶桃的腰,亲昵地亲了亲陶桃的脸。 “唔……我没洗漱呢……”陶桃嘟囔。 “不洗对我来说也是香的。”张廷亮持续输出土味情话,雷得陶桃“哎呀!”一声推开张廷亮。 张廷亮不得不承认,早晨看到陶桃穿着粉色草莓的家居服,以放松的姿态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心里确实有暖意洋溢,又有点儿心痒难耐。 陶桃去洗漱,他倚在门框看着。陶桃出来拿水杯,他顺手接过帮她接一杯,陶桃回房间护肤,他把她抱着任由她摆弄……陶桃去哪儿他跟到哪儿。只是臀部下面硬邦邦的凸起陶桃想忽略都难。 “那个……张廷亮,要不你去工作,别跟着我,我没事儿,真的。”陶桃扭扭捏捏提议。 “工作确实忙,但是我也想你陪着我。家里有你住进来,第一次有女主人气。”张廷亮手开始不老实:“陶桃,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 一个犹豫,一个忍不住的结果是,两人在梳妆台上又捣弄了一番。 陶桃家居裤被褪至脚踝,双腿被张廷亮双手固着紧紧并拢,脚尖脆弱地点在地上,随着律动微微蜷曲着。 “嗯~”勾人的喘息如同催化剂,张廷亮外表看齐整无折的家居裤上,是一根滚烫的硬铁,被白到反光的臀肉包裹压在内里,谁也看不到。 兴致浓时,陶桃浆糊脑袋才想起来她需要担心的事。 “呃……你先,先别弄~卢雪昨天说了些挺狠的话,我,我觉得她,嗯~会报复我。呃……”陶桃喘息着断断续续。 张廷亮想刚才在某博绘声绘色说一个有夫之妇脚踏两头船的小作文,配图正是陶桃模糊的侧影照。认识她的人一看就能辨认出。文章和照片做到了点到即可但是在触动法律的边缘跳跃。明显就有幕后黑手。 幸好刚刚有点热度,就被张廷亮提前准备的公关发现处理掉了。 张廷亮一手改轻轻捂住她的嘴,沉沉说到:“嘘……宝贝儿,做爱呢,专心。” 说完腰身用力一顶。“唔!”陶桃被撞得腿发软,差点往镜子上冲。张廷亮就势手掌护住她的头,下身紧紧贴着臀肉捣弄。 花芯每一次都被深深撞击,前液被甬道挤出,将龟头润滑得更甚,方便那粗红的头身往更深的肉窝里摩擦。花水在一次次的啪啪声中榨出更多,流出穴口,黏在陶桃的阴毛上,湿湿嗒嗒。 陶桃尽力翘起屁股,腰身挺起,配合张廷亮的抽插,只是激烈的撞击让她后腰开始酸痛起来。 “嗯~呃!呃!嗯~太久了啊~啊啊啊啊~”封闭的浴室里弥漫着淫靡的气味。张廷亮将陶桃一只腿圈在大腿后,开始更快更密地摩擦。酥麻感和紧致感夹得两个人不断喘息。 闭塞的空间开始有点闷,张廷亮后背微微出了薄汗。他伸手抚了身下白晃晃的背,摸到一手点点细珠,水珠被激活,沿着脊柱下流到腰窝,最后慢慢流进两人密不可分的腿间。 …… 半小时后,陶桃终于从张廷亮怀里解脱,软着腿进浴室淋浴间洗澡。 “管他呢,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的顶着,再说我也有卢雪工作间谍的证据,她真要做出什么,我也不会放任她好看!”陶桃用喷头水流冲洗自己的小腹,暗暗思忖。“嘶~!”一个不小心手重了,碰到某处觉得有点别扭的酸辣感。陶桃想起之前两人的羞羞动作,脸有点发热:“不要脸!”她暗嗔到。 几乎不关注网络的陶桃这几天破天荒守着手机刷同城新闻、微信朋友圈、曾经韦政经常潜水的财经论坛,都没有自己的任何新闻。 今天陶桃录播完两期小说,习惯性打开手机翻找信息。她感觉脸颊有点发痒——之前被卢雪抓破的脸结痂,开始长新肉了。 想到卢雪,她撇撇嘴,忍不住打开网盘,手指点在卢雪相关文件夹那儿,里面是一些在安信和大汉贿赂挖客户和员工的零星证据,还有用性招揽高净值客户的视频和照片、转账记录等等。 “如果真的发给大汉的领导,或者在网上挂她,她就真的完了。”陶桃烂好人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她知道自己有时候有点儿圣母婊,但以己度人,她害怕自己被挂到网上网暴,也不希望卢雪遭到这样的报复。 张廷亮如果在这儿估计得笑她妇人之仁了。陶桃难免又想起张廷亮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哼。陶桃在心里给张廷亮参了一笔。 陶桃心里胡思乱想,手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吓了陶桃一跳。她低头看屏幕,是张廷亮。 这个人真是总能吓到我。陶桃一边接起手机一边嘟囔,“喂~” “在做什么?”张廷亮沉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陶桃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纠结是否要做坏事:“录音频呢。” 张廷亮想象陶桃戴上耳机对着麦转变声色的模样,轻笑出声。 陶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弗被人打扰,不禁嘟起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我得专心!” 张廷亮笑叹:“惹得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我长话短说,”他背靠办公椅,稍微挺身调整了坐姿,才不紧不慢开口:“卢雪因为商业行贿受贿,被公安机关批捕了。” 陶桃一听,猛地倒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蹦起来。张廷亮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再度开口:“韦政本来涉嫌包庇,但因为证据不足,目前没牵连到他。” 陶桃想问然后呢,但是才一张嘴就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手背握紧手机的青筋暴露她此刻情绪不平静。 张廷亮仔细分辨着对话那头陶桃的反应——过于安静了。张廷亮脸色一沉,接着说:“我毕竟做了他这么多年领导和兄弟,他的那些事情,我是有所了解的,我在犹豫,如果警察问到我这里,我是该说出来,还是隐瞒。桃桃,你说呢?” 陶桃还陷在接二连叁的劲爆消息中,也来不及分辨张廷亮的话外之音,她只知道韦政如果真的进了监狱,那前途就真的毁了。那他的父母一定很伤心。她想到两老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爱护,心里又急又难过。她张口就道:“张廷亮,你帮帮韦政,我求求你。” 张廷亮很久没出声。久到陶桃意识到不对劲时,弱弱地问他:“你……你说话呀。” 张廷亮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呢?如果是我老婆,想让我帮帮朋友,我当然会答应。如果只是女朋友,这么帮前夫说话,说实话,桃桃,我有点吃醋。”听起来声音和平时没有两样,陶桃才松口气道:“你瞎说什么呀,我没有帮前夫。” “所以你是觉得我是你的人,可以信赖我,才开口的?”张廷亮磁铁般的声音徐徐图之:“你已经从心底里觉得我就是你男人了,对吗?桃桃?你愿意嫁给我,是吗?” 陶桃想起自己看到那枚钻戒时的心情,觉得两人不是面对面,她的胆子稍微大了点儿,红着脸承认“是的。” 陶桃期待着张廷亮的反应,但等了好几秒,他才平静地说:“那我真高兴,桃桃。”陶桃有点失望,她没从张廷亮的声音里听出愉悦。 张廷亮接着问:“那我们尽快扯证吧。”陶桃手抓紧手机,舌头在嘴里滚了几下,才轻轻答道:“好啊。”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发麻。她确定自己是开心的,很开心。 两人闲聊了会儿才和平时一样腻腻歪歪地挂断电话。神经大条的陶桃觉得两人又和平时没有两样,一定是自己多心。只有张廷亮把手机放回桌上,整个人靠进椅子的阴影里。“这还不够,我的桃桃。”他阴郁着脸,放任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不断扩大。 57劫持(略重口,慎入) 陶桃趿着拖鞋走向更衣间,边走边揉耳朵,手机把耳朵压得有点发疼。陶桃站在衣橱前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这件碎花裙吧,张廷亮说过我穿这条裙子好看。”陶桃不仅失笑,笑话自己不知何时起,有了动不动就想起张廷亮的毛病。 她伸手一扯,想将裙子拿下。但裙子内里的暗绳缠在衣钩上了。她踮脚探过头,几支白玉指翻翻转转,尝试着将暗绳解开。 正忙活着,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她哼哼扯了下裙子,还是没扯下来。她有点不耐烦了,一只手用力攥着裙摆试图将裙子扯下衣架,另一只手随意将手机从裤兜里掏出,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便漫不经心接起:“喂,你好。” “陶桃,是我。”一个略显疲惫还有点沙哑的声音传来。陶桃忽地站直,手紧紧抓着手机。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觉得嘴里有点发干,轻轻换了几口气,才开口道:“韦政……你还好吗?” 那边沉默了好几秒,陶桃等得心脏都绷紧了,才回答:“我挺好的,陶桃。你呢?” 眼泪忽然就涌上了眼眶,韦政过得好不好,彼此心知肚明。陶桃调整了几息,才扯着嘴角裂开笑脸:“我挺好的。” 之后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不知多久,陶桃终于忍不住,唤他:“韦政……如果你有什么需……” “陶桃。”韦政阻止她说下去,“你无需再关心我过得如何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电话那头,韦政面无表情地抹了下脸,犹豫半晌才下决心说出口:“我不想打扰你,我也没资格再介入你的生活……但是,” 陶桃听不见但是的下一句,觉得有些纳闷,又有点隐隐的心慌。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挂断电话,不要听下去。 但是最终陶桃只是安静等着。她转过头,看着更衣室连身镜里的自己,眼角发红。韦政低低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嗓子跟她说:“小心张廷亮。他不是你的良人。他为达到目的心狠,还有我都看不透的城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陶桃很想反驳,很想告诉韦政,张廷亮答应自己帮他一把。但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太快了什么也没抓住。她摇摇头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下去。 最终陶桃只轻轻叹口气道:“韦政,我要结婚了,和张廷亮。你要好好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陶桃将手机压近耳朵,想听清韦政的回答。只是韦政只用沉默对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结婚那么久的六年,好像又才几息,手机里传来断线的提示音。 陶桃缓缓低下眼,睫毛在眼睑下盖上一层阴影。她将挂着碎花裙子的衣架从衣橱里拿出,慢慢地,细心地将缠着的暗线解开。攥着裙子手滴上水渍,陶桃再次转头看了下穿衣镜——镜子里的自己泪流满面。 陶桃是被强烈的反胃不适感被迫醒来的。她浑浑噩噩想要起身,才恍惚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她使劲往外扯,却发现身体绵软无力,使劲挣扎实际上只是轻轻挪动了几下而已。 陶桃的意识慢慢回转,里面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她应该是被人绑架了!这个认知让她极度恐惧,牙齿不自觉地开始发抖,牙关碰撞得咯咯响。 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用力咬下下唇,口内开始出血。嘴里的血腥味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她只记得自己失魂落魄地从家里出来,准备打的到安信财富,等张廷亮忙完后一起回父母家,带张廷亮见爸妈。不曾想车才开出小区门,车就碾过一个什么东西,接着车身一歪,撞到小区门口石柱上,之后自己就暂时失聪,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到了。 再醒来,就变成现在的状态——这一切都表明自己被有预谋的绑架了。 是谁?Ta想要什么?她现在该怎么自救?! 对!张廷亮!陶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自我安慰道:出门前我和他通过电话,只要我长时间不到,他肯定能知道……然后呢?呜呜……心跳得要蹦出喉咙,但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地发软。 陶桃眼泪不受控地流下脸颊,但她不敢睁开眼,她害怕看到让自己崩溃的情形。 陶桃穿着那件碎花裙,但裙摆却乱堆至腿根,一眼看出绑匪对她的不以为然。 地面上的碎砂砾将本来白到发光的腿磨得青青紫紫,灰渍站在皮肤上,再加上她现在浑身发抖又不敢尖叫的样子,实在狼狈。 陶桃还在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好似听到侧前方有人在笑,很轻,很轻蔑,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愣了下,觉得声音很熟悉。 犹豫了几秒,终究偷偷睁开眼瞄向声音来源。看清对方是谁后,陶桃震惊到失语——居然是卢雪?! 陶桃简直不敢相信,不是说她被公安机关批捕了吗? 只见卢雪穿着一身运动服,坐在地上看着她阴恻恻地笑:“陶桃,你终于醒了啊。”陶桃知道自己被卢雪这么对待,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巨大的恐惧支配着她,她除了浑身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 卢雪看陶桃被自己吓成这个样儿,觉得特别爽快:“我真喜欢看你无能无助但没人帮你的怂样。”说完她抬起拿着一把工笔刀的手,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嗤笑道:“真丑啊。” 说完另一只手用力一撑,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到陶桃面前。还不等陶桃反应过来,直接用握着工笔刀的手猛地扎进陶桃的左大腿。“噗!”地一声穿刺进肉。 “啊啊啊~!!啊啊啊!”陶桃疼得打滚,想往后撤,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 她疼得抽搐,但还没等她从剧痛中缓过神,只仿佛听到卢雪又说了一句“真是弱鸡。”后,她的另一条腿后侧紧接着也被刺了一刀。 “啊啊啊!!呜呜啊……!”陶桃疼得两眼发黑,只凭着本能嘶嚎来缓解这种非人的疼痛。到最后嘶吼变成了嘶哑的张嘴,只剩下嘴里哼哼着进出空气。 血从血洞里涌出,染红了双腿,开始浸入地面,汇成一滩暗红色。因为失血,陶桃开始面色发青。她甚至没有机会问卢雪,为什么如此对自己,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没有人来救她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不想再挣扎了,觉得就这样死去吧,总好过清醒着被卢雪折磨致死。 每刺一刀,卢雪觉得心底那股浊气就去了几分,而且还有凌驾于人命上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右手因为即将到来的审判而兴奋得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又将染红了血的刀子伸向陶桃的手。 卢雪兴奋地问:“听韦政说你还会弹琴?还考了级?”陶桃已经疼得无法再出声,嘴巴颤抖着半昏半醒。 实际上卢雪也并不需要陶桃回应。她蹲下,将陶桃的左手抽出来,拇指和食指在陶桃无名指骨节附近摸了摸,喃喃道:“这里这个位置,本应该是我来戴的。”然后突然发狠地将刀尖对着无名指戳进去,戳了一次还不解气,反复地扎着,纤细的手指皮肉,被一刀刀扎翻开来,随着陶桃的挣扎,掉下一些碎肉皮,露出粘着血肉的手骨。 陶桃以为自己已经没意识了,但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还是让她干嚎起来。 她的嗓子早已干哑,叫出的也只是哈哈的出气声。只是本能地想抽手逃离这种非人的虐待。 卢雪使劲扯着陶桃的手指阻止她进一步挣扎,但由于两人的手上都沾满了血,使得卢雪抓起来很容易滑动,再加上陶桃的挣扎她就越发吃力。 卢雪觉得陶桃打扰了她的审判,不耐烦地扬手一个巴掌,扇在陶桃脸上,“啪!”地一声,又狠又响。这一巴掌过来,陶桃直接昏死过去。 卢雪抬眼,看到陶桃已经昏迷,不仅“啧”了一声,暗骂陶桃不经折腾。 她慢慢走到角落,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纱布、止血药等,又慢慢走到陶桃面前蹲下,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进被她扎伤的腿伤口处,还用指甲在腿肉里捣了捣。 卢雪看血又飙出来一些,但陶桃仍旧没有反应,只剩下腿部因为疼痛本能地抽动。 卢雪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又将手上的血抹在陶桃的裙子上擦了擦,才慢条斯理给陶桃的伤口包扎。一边动作一边自言自语:“我是活不成了,能让你受折磨,我也值了。” 卢雪正想包扎另一只腿的时候,忽然仓库外边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她猛地抬眼! 紧接着有人在外边喊:“卢雪!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赶快放出人质。不要冲动!” 卢雪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她一只手握着工笔刀,抵在陶桃的脖颈上,陶桃脆弱的皮肤直接被刀口划出血痕,血珠开始慢慢往外渗。 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韦政的头像,摁下语音讲话键。 ------------------------------------------------------ 作者有话说:表骂我,骂我我就哭~ 58死伤 “韦政。我可能要死了。我知道你不想再听到我的声音……但我……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 “哪怕带着龌龊……就这样吧,你保重!”说完这些话,卢雪耗尽了所有气力般,长长喘着气。 她牙龈咬紧,狠下心拿开手指,右手用力一带,往陶桃脖子压上去。 “卢雪!” 稳定又有力的声音从仓库门传来,如定格般,卢雪被声音牵制着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慢地走向她。 人影背着光,卢雪精神嫉妒紧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觉得谁的声音都是韦政。 但是她眼里的光芒却也无法掩饰。 她恍惚着紧盯着靠近她的人。陶桃的脖子仍旧被锋利割伤,殷红的血不断从脖子内流出。 卢雪定了定神,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韦政,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眼睛一错不错。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关心我的对吗?”卢雪眼神里是偏执的殷切和绝望。 韦政走到两人面前,离她只有一个人的距离。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下,看到卢雪刀下挟持的陶桃,遍体鳞伤,血和灰尘融在衣服上,黑红斑驳。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他只紧盯着卢雪泛红的眼角,说到:“你忘了,当初你说想让我们关系更紧密,无时无刻都知道对方在哪里,在彼此手机里设置了手机定位。” 卢雪心里一颤,升起一股希望,启口想说点什么,韦政就堵住她的话:“你知道我没用过,唯一一次使用,也只是为了找陶桃。” 韦政把手背在身后握紧,强制自己不要露出其他情绪,只面上平淡的盯着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没说过爱你,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 卢雪皱眉反驳:“你骗人!我们在一起的细节骗不了人!你为我着迷才会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犯了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而已,不是你也是别人。” “正好你是我下属,更方便我拉拢人心。” 卢雪眼泪如珠子掉落,放在平时我见犹怜,但在这样的场合,让人看得异常诡异。 卢雪开始崩溃大哭:“你别说了!你心太狠了韦政!我为了你……我为了你才对陶桃……” 韦政蹲下身,和她保持大概一米的距离,平静地打断她:“你是为了你自己,你只是嫉妒陶桃有好的家庭,好的丈夫,好的性格而已。”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的陶桃比你好一万倍。” 卢雪不可思议地盯着韦政,觉得心都要碎了,她上下唇微微颤抖,哭着冲韦政喊:“韦政!你真的心太狠了韦政!韦政!” “砰!”地一声,毫无征兆地,韦政只见眼前的卢雪脑袋被崩开一半,眼上头盖被崩飞到不知何处! 只见卢雪整个人被狙击枪弹的后坐力猛地弹飞瘫软在地,溅得陶桃和韦政满脸都是血和脑浆的混合物。头部已经血肉模糊,嘴巴异常大张,唇部仍在肌肉颤抖着。 韦政脑袋一空,闭上眼痛苦地干嚎,直到有人推了他的肩膀几下,他才缓缓回神。 他呆呆地望着卢雪的身体不知道多久,好像几秒,又好像几分钟,才机械地抱起身体已经开始发凉的陶桃,跌跌撞撞站起来。 走了几步,就看见张廷亮从仓库外奔过来到他面前,不容拒绝地从他手里抢过陶桃。 他紧抿嘴巴,小心地搂着陶桃,眼睛里只有一个她,好像躺在地上的卢雪的尸体对他来说跟空气一般。 韦政内心有些发慌,手稍微使劲,不愿意陶桃离开他。 但他大悲大惊之下,又如何抵得过张廷亮的力道。 他执拗地扯着陶桃最后一点衣角,最终也只能看着自己昔日的兄弟抱走陶桃。 他抹了把脸上的黏腻,低头一看,手心里又红又白。 他听见身后嘈杂,缓缓地回头,看见几个人正围着卢雪匆匆忙忙地做事后处理。 他想,他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吧,有人因他而死,有人因他受伤…… 陶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张廷亮家的大床上。 是自己喜欢的风格的床单,湿度正好的房间,和户外照进的明媚的阳光。 除了被纱布缠上的身体,和一动就生疼的各个器官,痛得她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顿——没错,自己是被人打了,差点被卢雪杀了。 想到这里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 身体微微地颤抖让她愈发生疼,如同生锈的机器被笨重地挪动,全身都叫嚣着要罢工。 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地伤心,黑暗的窒息感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的被子扯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看到是张廷亮,才敢委屈地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呜哇~~~”眼裂鼻涕全抹在张廷亮的家居服上,如破锣般的声音嘶哑着。 任谁遭遇如此身心打击,都不会好看。陶桃如今的模样,甚至可以惨不忍睹形容。 但是张廷亮如同没看到一般,一边温柔地亲吻她,一边轻轻拥着。 怕太用力把她伤着了:“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再给你造成伤害了。”张廷亮轻吻着陶桃的发梢安慰。 陶桃没有细想为什么卢雪不能再伤害她,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家里,她只下意识地忽略会让自己更恐惧的事实,鸵鸟地想,张廷亮在自己身边,就很安心,就够了。 她泣不成声地控诉:“你,你怎么……呃,都不来救我。呜呜呜呜,我要被她,她,杀了呜哇~~~” “我好痛!刀刺在我的身上好痛啊……呜呜呜呜~~~~” 张廷亮心疼不已,心里不断自责为了更好地让陶桃依赖自己,自己做出的一些举动造成如今对她的伤害。只是他没办法说出口,好在知道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告诉陶桃。 …… 等陶桃终于冷静下来,才吸着鼻子瓮声说道:“我想看看我的伤不会好了。呜呜肯定丑死了!” 她缩了缩鼻头,好像闻到身上有点怪怪的味道——“我是不是一直没洗澡!”她后知后觉以后,尴尬得脸红耳温。 “不会,你还是美美的,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漂亮了,你就是桃漂亮!”张廷亮哄女人不带草稿,碰上陶桃有点因为缺血泛白的嘴唇,亲了又亲。 “他不觉得臭吗……”陶桃诧异有点洁癖的张廷亮如此不在意。 陶桃在张廷亮协助下,慢慢褪掉身上的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件宽松棉质的小背心,“本来不想让你穿的,怕你疼,但是又怕你肚脐露出来着凉,才给你穿条小背心。”张廷亮故意让她穿得少一些,以免布料磨擦到陶桃的伤口,加剧疼痛。 至于下身,陶桃的双腿都被绷带缠着,一直到膝盖,尾椎骨也有轻微骨裂,所以只能光着下身。 阳光照在床上,上衣脱下,陶桃的颈部,胸背被白色绷带缠着,双腿也被缠着,衬着光洁的皮肤。 张廷亮一寸寸地亲吻着陶桃的肌肤,温软的唇印带着安抚和怜惜。 张廷亮的亲过的地方,像虔诚的烙印,激起陶桃一阵鸡皮疙瘩。 她颤抖又畏怯这个恐怖经历,会给自己和张廷亮带来怎样的洪流巨变。 张廷亮的吻停在陶桃受伤的右腿上——那里伤口太大,导致绷带都隐隐透出血渍。 陶桃一瞥,看到后眼泪又唰地下来了,巨大的委屈和悲痛再一次席卷。 她不敢问张廷亮,自己的腿是不是不会再恢复如初,是不是无法再跳舞、练习瑜伽,甚至正常走路了。 “我宝儿怎么又哭了,真是水做的呢。” 张廷亮不催她,只是温柔地吻着伤口。 “噗!”地一声,镇痛剂自动注入皮下,微微换回了陶桃的神志。 “最起码自己活下来了。”陶桃后怕地安慰自己 这几天的恐惧和伤心交织,很快陶桃就吃不消了。张廷亮很快意识到陶桃的疲态,小心地把她抱放回床上。 刚放下,陶桃立马伸手拉住他,也不说话,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张廷亮叹了口气:“桃桃,你别勾引我。” 陶桃懵懵地望着他,眼珠子跟包了水一样:“我,我没有呀……” 手指甲无意识得刮了刮张廷亮的手心。 “Fuck!”张廷亮咬紧牙根暗骂自己。 “桃桃乖宝儿,”张廷亮声音暗哑:“我去拿张帕子,给你擦一擦身体。” 说完不等陶桃回答便起身出去了。 样子淡然冷静——如果陶桃没看到张廷亮裤袋前端那不可忽视的突起的话,就被骗过了。 张廷亮很快拿来帕子,和一个装了一半水的瓷盆。 ---------------------------------------------------------------------------------- 作者有话说:还是一句讨打的话——我肯定会完成的,绝对不是太监文~~慢是慢了点 29清理(微H) “医生建议身体暂时先不要碰水,我用水帮你稍微擦一下。”张廷亮亲了下陶桃的唇,“碰到哪里疼的话告诉我。” 陶桃看他熟门熟路地把一次性毛巾绞干水分,摊开,从脸开始,慢慢擦拭。 “嘶!”惊得张廷亮赶紧拿开手,仔细地看脸颊发肿的地方——被卢雪那个贱人扇的。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陶桃没注意,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一被毛巾碰到就肿痛不已,她皱着眉,漫不经心地问道:“卢雪呢?”眼梢微微发红。 “死了。”韦政将毛巾过水,再绞干,小心地擦到陶桃背部。 “被特警一枪毙命。”他抬眼看了一下陶桃,只恨自己没能让她多受点折磨再死,便宜她了。 陶桃一听,面色立马发白。 她不会圣母到同情和可怜要谋害自己的人,但是心依旧闷痛难免。 “那……”她顿了顿,“韦……啊!” 侧腰的痒痒肉被张廷亮不轻不重擦拭着,她不自在地呼出声。 张廷亮闷声笑道:“受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敏感,我的桃桃真是个宝贝。” 陶桃羞恼地用脚踢了张廷亮肩部一下。 张廷亮干脆握着她的脚掌,擦拭她的腿,并小心翼翼地绕开被绷带缠绕的伤口处。 “你刚才想说什么?嗯?”望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张廷亮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睫毛浓密,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 陶桃失去了追问的勇气:“没,没什么。” 张廷亮低着头,陶桃看不到他睫毛下的神情,无奈又嘲讽。 随着张廷亮动作的不断下移,陶桃开始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全裸,这么赤裸裸被人盯着,哪怕是帮忙,她仍旧觉无法抑制地尴尬。她忍不住伸手扯过枕头,遮住胸部。 顿了顿,她又慢慢把枕头往下挪,试图挡住下体。 “挡什么,你哪处我没见过。小心又把自己弄疼了。”张廷亮轻笑着换手,开始慢慢擦另一侧腿。 “我,我也不想挡啊……但是,但是你能不能别兴奋。”陶桃咬着下唇,脸有点儿红。 “哪儿兴奋?这儿吗?嗯?” 张廷亮把陶桃的脚轻轻挪到自己裤子前,缓缓拿了上去。 “呀!”陶桃想收回脚,却又不小心更往下踩了上去。 “嘶!别动!”张廷亮有点责备的眼神往着陶桃,眼神充满了难耐。 “怎……么了……”陶桃觉得脸好热,脚心好烫,还往上弹了她一下! 她在乱想什么啊,好羞耻!陶桃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她还没从脸热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下身被张廷亮用毛巾捂住了!她吓得赶紧夹住了双腿。 因为慌张,脚也没注意,直接用力往张廷亮的裤裆压下去。 “唔!”张廷亮一个激爽,老二更肿胀了,已经顶立的龟头摩着内裤,又痒又痛。 他换了口气,无奈地对陶桃说道:“你这是要我做坏事吗?桃桃?”说完还不忘手下动作,想抽出来。奈何陶桃双腿夹得他的手太紧,动都动不了——跟每一次做她的时候一样。 张廷亮眼眶开始发红,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忍耐开始无法忍受。 陶桃不好意思地微微打开腿,金量让自己看起来别这么紧张,毕竟两人都不知道滚过多少次床单了,先下这个反应,自己都觉得自己又当又立:“我自己来……” 张廷亮当然不可能让她自己来,趁她的脚仍旧放在自己裤裆上,开着小黄车:“要不你的车稍微动一动,挪一挪,这样我就能好好帮你擦干净,不欺负你了。”说到欺负二字的时候,还刻意用食指伸进嫩嫩的贝肉里,在珍珠上弹了一下。 “呀!”陶桃低叫出声。她分不清自己是被吓的,还是被激的。她自己都没发觉,张廷亮眼中的自己,正面色潮红,全身都烫成淡淡的粉色,如同一朵轻易就被玷污的粉色玫瑰,让人忍不住想揉捏摧残。 陶桃不好意思讲话,只乖乖地将一只腿打得更开,另一只腿压在张廷亮的硬物上,脚开始一前一后地慢慢推挪。 张廷亮垂眼看着红色指甲在自己紧绷的裤头上,生涩又听话地安抚自己,不仅暗叹自己真的抢了个宝贝,更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光彩的事。 望着眼前诱人欲滴的香腻,张廷亮不禁面皮发紧。喉头滚动,毛巾包着手掌,掌托压着软厚的贝肉,手指慢慢摩挲那丛密林。 毛巾上的粗糙,擦红了密林根部的肌肤,张廷亮灼热的呼吸或有若无地流淌过密林,刮过软肉上的细胞。 她使劲收紧道口,觉得下身开始有点潮湿,又有更多的热流从深处慢慢流出,感觉快要收不住了。 裤裆上的腿开始家中力道,那坚硬又明确的硬物在自己的脚下臣服,陶桃的脑袋开始发懵,想把那东西踩断、又塞进身体的邪念慢慢勾起。 撑开的腿开始微微发抖,她断断续续喘着气,自己没动,却如同和人胶着一般开始发软。 张廷亮眼中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美景。玉体横陈,医用胶布不正经地包裹着她性感挺翘的胸脯,顶上两粒花芯已经情动挺立,随着两人不大不小的动作微微颤栗。 丝滑如缎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几缕遮在胸前,薄薄的遮挡着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他的手下软热,那微微张开的蚌肉内隐约看见嫩红的蚌芯微微开合,一点点挤出盈透的津液,如实质般黏住了自己视线。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手愈发无法自控地加重揉搓。另一只手猛地抓住身前白得晃眼的腿,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嗯……呃……”陶桃已经使劲忍耐,但愈发强烈地快感和无处遁形的羞耻感让她几乎忍不住,几息喘息仍旧从她紧咬的唇间溢出。 开始潮起的欲浪让她的身体变得愈发潮红。 张廷亮下身不紧不慢地耸动,手上却开始肆虐起来。 毛巾扭转搓揉,使得那一处迭起层层肉浪,外层的柔软开始接纳他的手的活动,慢慢地包裹着他上半部的拳掌,掌心下的潮湿膨胀着,开始流出晶莹的滑液,情欲的气味慢慢将两人贴近的身躯慢慢笼罩。 张廷亮终于低头,含上傲挺的胸脯,使劲往里吞吸着,头随着吞咽上下摇动,带着一股要把这个玩物吞进腹中的疯狂。 他忍不住用舌头挑逗尖上那粒玉珠,让它在自己嘴中颤栗、弹跳。 感觉它已经坚硬了,用牙轻轻地啃咬研磨。 “嗯……”陶桃只觉得全身发软,胸口砰砰如鼓噪。 撑着上身的手力气也渐失,她只能勉强用手肘支撑着自己不往下掉,如此一来双腿只能打开支撑自己被清理的姿势,而下体更只能对着张廷亮坦诚相见了。 张廷亮的裤头已经压在密林上处,随时等候他攻略城池。 他眼角微红,微微眯起,边随手将毛巾“扑通”扔进盆里,一只手护着陶桃的伤腿不被自己压到,另一只手已经果断地拉下裤子的拉链,将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性器释放开来。 ——————————————————————————————————————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龙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