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兄妹骨科)》 他对自己的妹妹说你真恶心 程章接到张姨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 张姨说,程絮自杀了。 他听到这话脑袋嗡地一声,心脏猛烈跳动着。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变的惨白,调转了车头开向了反方向。 小姐昨天晚上她在你走后什么话也不说,一直坐在沙发上,后来好像回屋了,早上叫她一直不应门,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倒在浴室没了气息,手腕上一大道口子,血流了一地啊。张姨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 他有些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 他加快了车速,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才回到了家里。 他和程絮的家。 可此时,他站在别墅外有些不敢进去。外面的警察围起了条幅,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建筑,良久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我是死者的哥哥。”他这么介绍着自己。 他们看他的眼神无一不是怜悯。 程章苦笑一声,送走了众人,才走进程絮的卧室蹲下身,他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女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抚上程絮冰冷的脸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是程絮的报复。 他解开程絮的睡衣扣子,撕开她内里穿的情趣内衣,揉上了那对弹跳出来的白兔,阴冷的温度显得那对白兔更加惨白,程章另一只手扯下了程絮的睡裤,隔着蕾丝内裤蹂躏着那颗珍珠。 可是无论他用怎样的技巧,他用多微妙的力道,身下的人都毫无反应,没有那一声声妩媚的呻吟,白兔子也仍旧冰冰的,珍珠也不会再颤抖,没有那浪潮般的湿润。 程章不信,他拉开裤子拉链,抽出了那根早已肿胀的巨物,他撸动着,感受着这滚烫的温度。 如果插进去狠狠地摩擦,会让她暖起来吧?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扯碎那层蕾丝,把遍布青筋的巨物怼到了穴口。 穴口那清凉的润感终于惊醒了程章,他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呕”了一声,他替程絮穿好了衣服,而自己略显仓皇地跑去了浴室。 洗完冷水澡他才慢慢冷静下来,他联系了殡仪馆,把程絮的尸体送去入殓,接着便收拾起她的东西来。 当他拾起地上那个散落的日记本时,他看到了上面满篇的恶心二字,圆珠笔的痕迹划破了纸张,可见当时程絮的心情。 程章想起,昨天他就是这么说程絮的,他说你真恶心。 他动了动手指,翻到了前面。 6月17日 晴 我画的画他们都说很丑,只有哥哥夸奖我,哥哥真的是太好了,他最懂我了。 6月21日 晴 今天读了一篇文章,让我想到了哥哥,他也是很小就独立了,在爸爸妈妈不管我们之后,他一个人很辛苦地维持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在这么长的岁月中,让我很幸福地成为了现在这样。 我爱哥哥。 6月29日 晴 刘雅姐来我家的时候穿了H牌新出的露背裙,穿着那件裙子弯腰的话就能从侧面看见胸部。她今天弯腰了好多次,所以我和哥哥都看到了,她确实有D杯。 晚上我摸了摸自己的B杯,真的是好无语哦,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呢?如果偷偷做隆胸手术的话会不会被哥哥发现… 7月4日 雨 终于等到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天了! 我仍旧是学着电视里的女孩子抱着枕头去找了哥哥跟他说我怕打雷。哥哥好笨,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我在骗人。 我穿了很短的一件睡裙,短到想要干什么都很方便。 我装作睡觉不安分的样子在他身侧乱动,我把小屁屁对准在了哥哥的鸡巴面前假装无意识的摩擦,我都快湿透啦,可他居然起身抱着电脑去客厅办公了?! 真的很生气! 7月5日 晴 昨天真的是太让人上火了,听说体内欲火不消的话对身体非常不好,于是我就听从好姐妹朱艺舒的建议网购了一个好评过万的小玩具。 快点到货呀! 7月9日 晴 终于到货了!晚上把门和窗户锁好之后,躺在床上想着哥哥的样子偷偷试用了一下,不愧是好评这么多的东西! 应该把我高潮的样子录下来的,以后发给哥哥看。 哎呀不行,我又湿了呜呜,为什么一想到哥哥就湿了 ??? 7月16日 雨 今天刘雅姐说想来我家的泳池游泳,外面人太多了,所以这就是她只穿比基尼来我家的理由吗?那块三角布料能遮住什么呢? 呵呵! 我听到哥哥和她做了,就在泳池里面,她叫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骚吗? 虽然但是,要不是开泳池门的声音太大了,我还真想去看看哥哥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晚上记得要跟张姨说换下泳池里的水。 7月23日 晴 今天林泀从国外回来了,在他舔我的小穴的时候,我把他想象成了哥哥,结果我居然潮喷了,他说他想操我,但我还是拒绝了,虽然他的身材超棒的! 和他讨论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让林泀在哥哥的浴室里装了摄像头,林泀装好之后教了我使用方法,我很开心,就同意他用指头了。 用指头也好爽哦,林泀说我下面的水是甜的,我想让哥哥也尝尝。 7月31日 晴 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每天都能看到哥哥可是吃不到哥哥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朱艺舒让我直接去勾引哥哥!我很心动,但是我又不敢呜呜。 8月15日 晴 不就是勾引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8月20日 晴 我买的情趣内衣和内裤到货了,明天我就要穿着这套在哥哥的床上等他了!好激动!希望哥哥操死我! 程章看完这些,手已经开始颤抖,昨天他回到家中,看到床上的那人他很生气,他从衣柜里随手揪出了一件衣服扔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说,滚,你真恶心。 他在骂谁呢?看起来骂的是程絮,可他又觉得是在骂自己。他恶心于自己早有龌龊的心思却不敢言明,他恶心自己害了自己最珍视的人,而在她去世后还那样侮辱她。 他就这么在地上坐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想复活她吗?” 程章恍惚的视线聚集在了手中的那本日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本日记又发出了声音,“我是这本日记的书灵,日记主人在生前留下了太多的怨念在这里,让我不得不显形,我可以帮你复活你妹妹。” 程章抽了抽嘴角,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会传送你穿越各个世界,你需要收集你妹妹幸福的情绪来镇压这些怨念。” “幸福?”他终于开口。 “性福也可以。” “那现在开始吧。”程章冷静下来快速做出了决定。 书灵有些惊讶,但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程章只觉眼前白光一阵。 “欢迎来到你的第一个世界,任务目标:拯救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程章恢复意识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卧室之中,他看了看周围装潢清冷但却精致的环境,心中已经对自己身份的性格有些了然。 “小世界里你和你妹妹的姓名都不会发生改变,但却因为所处环境和自身身份的不同,你们的经历不同,命运轨迹自然也会不同。这个世界里,你们的身份为程家的双生子,但是程家近年落末,你与程絮被程家要求为家族利益进行联姻,但是程絮生性自由,不满于命运却又逃不过命运,最终抑郁而终。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挽救她的生命,给她幸福,至于方法,没有硬性要求,请自由发挥,你需要帮助直接跟我说就行。” “我这样真的可以复活她吗?”程章走到了卧室门前。 “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来发问?” 程章自嘲地一笑,确实,事到如今才后悔,是他活该。 他走出卧室,从楼梯下去到了客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张姨。 “这和我之前的家很像。” “是本书灵为了给你降低难度特意设置的,但仅限于第一个世界。” 程章明了,走至张姨面前。 “少爷?” 他猛然回神,“小絮呢?” “您忘了吗?小姐和朋友出门去玩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程章回到楼上,找到床头的手机,一边给程絮打电话一边让书灵把这个世界的各个家族集权脉络发来。 他等了很久,电话都没有接通,他又不死心地继续打,直到第七个电话的时候,那边才慢悠悠传来了声音。 “怎么了?我正忙呢。” 程絮的周围听起来很安静,可她的声色显然不对劲。 “你在哪?”程章的脸黑了一度。 “就和朋友在玩啊,你好烦。”那边的语气有些不耐。 “限你半个小时回到家。”程章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边程絮骂骂咧咧挂了电话,叫停了她身下的男生,气冲冲地穿上了裙子拎着包就出门拦了一辆的士。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程章,他今天一反常态,上身穿了白色短袖,肌肉把衣服撑起显得有些紧身,程絮的视线停留在了男人胸前突出的两点上一瞬,继而转移了视线,他下半身穿了件军绿色的工装裤,很宽松看不出来什么。 程絮失望地撇了撇嘴,绕过程章准备上楼。 “站住。” 她心中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上楼。当她顺利回到房间正在疑惑程章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了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男人手中端着一块草莓蛋糕,表情有些不自然。 程絮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等着程章开口。 “我记得这是你喜欢吃的...”他说话多少有些犹豫。 程絮嗤笑,“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吗?还有,我从上初中就已经不喜欢草莓蛋糕了。”她说完准备关门,程章伸出手遮挡却被门猛地夹了一下。 程絮坐在卧室帮程章包扎的时候,满脸的不情愿。 程章摸了摸鼻子,“我来是想说,如果你不想嫁去许家,可以不去,哥哥帮你。”他说完这话抬起眸子盯着程絮。 “帮?你能帮我什么?你怎么帮?”程絮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拍掉程章的手,“你不过也是程家的一个工具罢了。” “我不会娶她,也不会让你嫁给别人。”他坚定地说到。 说完他起身揉了揉程絮的脑袋,“早点休息,相信我。”说完就出门了。 程絮摸了摸还残余着哥哥触感的额头,低声嘀咕:“神经病。” 出门之后程章脸上温情的表情荡然无存,他拿起手机,“帮我查一下她今晚都和谁在一起。”程章眼前全是起身的那一刻,透过她睡衣领子看到的她胸脯上的吻痕。 他回到房间,定了定神,打开电脑对照着之前书灵发给他的这个世界的资料,认真研究了起来。等他整理好做好初步规划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收拾好去公司了。 坐在后座,程章闭着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查到程絮昨天和谁在一起了,她的同学过生日包了整个会所,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程章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等去了公司发现程家留了一堆烂摊子的程章心情更差了,他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臭脸立刻着手整理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秘书说于小姐来了。 程章从一堆文件中抬起眼,“哪个于小姐?” 秘书有些犹豫地说,“就是于菱凡小姐,您的...未婚妻。” 程章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会,“叫她进来吧。” 于菱凡一进来就看到程章带着眼镜在桌前认真办公的样子,看她来了,程章没抬头轻声说了句:“请坐。” 但当女人直接绕到桌前跨坐在他的身上时,程章一改淡定的神色,略显惊愕。 “怎么?”女人边说着话边把胸器往前向着程章的脸顶了顶。 程章别过脸,“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不来能见到你这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吗?”女人扭动着胯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男人的根部,“你硬了。”她肯定地说到。 “正常男人都会硬。”程章冷淡的语气和他炙热的根部明明就是两个极端。 女人用手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轻轻凑近他的耳畔媚语如丝,“我也湿了,哥哥。” 也许是这声哥哥刺激到了程章。 他掀开她的裙子狠狠捏住了她的臀肉,另一只手绕道前面揉捏蚌肉,手指被浸湿之后他又将手指插入了女人的嘴唇中轻描淡写地随意戳插了两下,很快抽出,扯出一根银丝,便在她裸露地胸脯上左右擦了擦。 他像是无意,似乎又觉得无趣,做完了这些就推开了女人继续开始办公起来。 于菱凡还没享受几秒便被推开,此时正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准备又一次上前纠缠,却被程章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神打断了念想。程章从来没这么看过她,她顿觉有些寒意,可面子上始终挂不住,“程章,你太过分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要告诉我爸爸!”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你这样对她,联姻失败,你们公司很难撑下去。】 “公司合作和男女感情无关,我有信心把这个项目做好,到时候她父亲可能还要求着我合作。” 书灵没再说什么,程章晚上加完班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了,他准备偷偷去妹妹房间学着电视剧给妹妹盖个被子什么的,结果一进去发现这小姑娘在还没睡。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程章又开始生气。 “管天管地的,你既然知道现在几点就不该这么晚还不敲门偷偷进亲生妹妹的房间!” 程章被噎了一下,“你赶紧给我把手机关了睡觉。” “烦死了!”程絮虽然嘴上发着牢骚,但还是乖乖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以前怎么不管我,现在假模假样地来当好哥哥了。” 虽然她声音很小,但程章还是听清了,他一声不吭转身关了灯出了房间。 计划失败的屑哥哥 程章其实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没有见过程絮叛逆的一面,他惊奇之余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回去之后,回忆了一番这个身体的主人和程絮的过往,原主理论上应该接任程家的事业,可惜他是个草包,和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也并不是真有感情,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和程絮在家中就像两个陌生人,除了一些必要的往来并没有多和亲生妹妹有什么交流,所以并未对家族安排妹妹的婚姻有任何阻拦,甚至还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程章按了按太阳穴,又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直到清晨直接去了公司,等开完早会才有功夫在办公室的隔间休息一会。可他还没躺下十分钟,秘书就来问新项目的事情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和商业水平并没有程章原来所在世界发达,所以虽然冗杂,但他处理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记住,这个项目只卖给于家或者许家,找些人抬价。”他签好字后把文件递给了秘书。 于家便是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妻的家族,而许家则是妹妹未婚夫的家族。 等安排好一切事项,他才想着要去处理之前的“服务人员”事件。 他拿起西装外套直接去了车库,顺便打开了通讯录,给原主的一个叫做周岭的狐朋狗友发去了信息。 等两人到达之前程絮去的会所时才刚下午三点,里面没几个客人。 周岭打量了一番周围,才与程章坐到吧台边。 “怎么着,叫我来这种破地方?”他问服务生要了一瓶白兰地。 程章扔了张卡在服务生面前,“叫你们经理过来。”才转头对着周岭,“玩过男人吗?” 周岭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个服务生领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梳着油头,满目精光的男人。 程章率先开口随意问了两句,就让经理带着他们去挑人。两人被带着绕了很多路才来到一个和前堂装修完全不一致的地方,门打开之后程章看着眼前两排只穿了内裤的看起来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脸色刹地变黑。 他从左往右看扫视到第七个男孩的时候,脑中书灵才开口:“就是他。” 而这时,周岭已经上手了,好巧不巧地,他看上的正是这第七个。 得了,不用特意安排了。 程章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沙发上,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男孩,微卷的棕色头发,眼睛亮亮的,在周岭抚上他的性器时,男孩微微弯了弯腰,耳朵红了起来,程章暗自比较了一下,在得出没有自己的大的结论之后稍微舒服了点,他看着男孩身上没几斤肉的干瘦身材满是嫌弃。 程絮就挑这种货色? 程章嗤笑一声,房间里已经满是那个男孩的喘息声了,他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终于在周岭脱光之前,程章走出了房门,接着他交代了经理几句,付完钱就开车回家了。 周岭一向是出了名的狠辣,而程章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终究是玩物罢了。 到家后他思索半响,让张姨回家了,而他赶在程絮回家之前弄坏了自己的花洒,拿着换洗衣物去了程絮的房间。 他坐在程絮的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钟表,直到七点一刻的时候闪身进了程絮的浴室。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七点二十程絮到家了。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程章这次呆在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快被洗化了的时候,程絮都没回来,自然也就没有“撞见哥哥在洗澡”的桥段发生了,程章穿上浴袍走出浴室,拿起手机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又是一连打了好几个没接,过了会才收到程絮“在和许公子吃晚饭[微笑]”的信息。 程章看到这个顿时气消了,重新萦绕在心头的,是对程絮身不由己的心疼。 回复到:我来接你,地址发我。 当他开着车在去接妹妹的路上时,他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准备得万无一失,又有些可笑于自己蹩脚的计划,接着便叹了口气。 直男就只会这样了:) 到餐厅的时候,他看见许元明正拉着程絮的手侃侃而谈,而程絮满脸假笑地听着许元明吹牛。 程章怒从中来,扯开许元明连声招呼都不打拉着程絮出了餐厅。 背后许元明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上了车,程章一脸严肃,“我说了,你不喜欢可以不用陪他。” 程絮也一肚子气,“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是咱爹咱妈和程家人让我来的,而且,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章沉默,“再给我一段时间。” 只听程絮冷笑一声,别过了身子。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家中。 程章回到房间刚准备给秘书打电话,房门就被程絮一把推开,他回头看去,程絮拎了一条内裤,“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条故意遗漏在浴室的内裤,聪明如程章这时候也看不出来程絮是什么心情。 他琢磨了会,“这个,”顿了顿,“我的淋浴头坏了,去你房间洗了个澡。” 程絮不知怎么想的,也没问程章怎么不去客房洗,将信将疑地把内裤扔在了地上,脚步跺地很重地回屋了。 程絮看着她的背影,傻傻地笑了一下又立马敛住了表情。 回神之后,他重新拨通了秘书电话做了额外的部署,又交代他准备下一个开发项目,趁着时间尚早才好好睡了个觉。 翌日,他仗着这两天的公司事务不多,不用亲自处理,就早早地回家故技重施。 也终于得偿所愿,在程絮回到房间之后,他恰好拿着浴巾在擦身体。 程絮手里的奶茶摔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无法描述的景象,一时收不回目光,整张脸早已经红成了番茄色。 而程章不紧不慢地遛了几秒钟鸟,在妹妹的注视下隐约有了勃起的感觉,他在那之前缓缓穿上了浴袍,“转过身去。” 听到这声,程絮如临大赦慌忙转了过去,语气没有那么冲了,“快把衣服穿好呀。”竟有些娇嗔的意味。 程章想起前几天晚上她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神,又看了看她现在羞红的耳朵,不由笑出了声,原来是只纸老虎? 他拎着内裤走到了她旁边宠她示意,“这次我拿走了,昨天真的不好意思。” “快滚。”程絮把他推出了房门,“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坐回床上捂着发烫的脸想了想,接着起身去了浴室。她推开门,感受着氤氲的水汽,哥哥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会有和自己一样的味道。 她想象着程章在这里洗澡的画面,水流下经过他的胸肌,流过他的暗红色的茱萸,又流过他的紧实的腹肌,顺势而下,接着流过再下面的黑色丛林,浇淋着丛林中的肉色巨龙。 程絮感到自己下面格外的痒,她像受了蛊惑一般脱光了衣服,在这还残存着程章气息的水雾中,一手托起自己的小兔并揉捏了起来,指尖时不时划过顶端,一手打开花洒让高压的水流一股股冲刷着下身,从股间流过的水混杂着淫液最终落入下水口。她细细地呻吟着,在心里叫着那个名字,在到达那一刻的时候,她脚下一软跌坐到了地上,良久才终于回神。 完蛋了,程絮想。 早已回到了房间的程章,受原世界程絮的启发,看着电脑画面上女孩自渎的一幕,胯间的手快速的抽动着,在女孩全身颤抖着到达高潮的瞬间他也闷哼一声释放了。 我爱小絮,程章想。 被哥哥一看就湿了呢 程章透过屏幕,看着呆坐在地上尚在余韵中的程絮,才泄过的下身又堪堪硬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冲动地想就这样闯进她的房间,把她压在那张烟粉色的床上狠狠地操她。 可是他不能,在所有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他只能躲在摄像头后,像个变态一样,看着她自慰。 可不就是变态吗,喜欢自己的亲生妹妹。 程章苦笑,重重地合上了电脑,转身去了自己的浴室自虐一般冲着冷水澡。 “我想再看看小絮的日记。”程章擦干身子随意套了件睡衣。 闻言,他的面前显现出了一个实体日记本。 他又开始从头阅读,程絮其实并没有经常写日记的习惯,但这其中所有写的文字全部都与“哥哥”有关。他沉默着翻看了许久,才叫书灵收回。 如果说这种穿越异世地经历,真的能让至亲死而复生,那么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 “嗡嗡”,手机震动了起来,他随手打开了微信——是于菱凡发来的图片,图中女人穿着裸色的紧身V领连衣裙,沟壑明显,小图看起来这个颜色显得她上身几乎没有穿衣服,程章一边可笑于她对于前几天才不欢而散的事情竟然表现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边又点开大图仔细看了看,索然无味地合上了手机。 确实很大,但没有小絮的可爱。 程章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准备再跟进一下项目的进展,在他端着水杯下楼打算冲杯咖啡顺便打电话给秘书问问情况的时候,碰到了蹑手蹑脚从房间出来的程絮。 四目相对无言,但很快,程絮就别开了头。 也许是在浴室里自渎时的性幻想对象就是眼前这人,程絮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程章的目光越是紧盯着她,她越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程絮暗暗夹了夹腿,她能感受到,下身那处在潺潺流着淫水。 真骚啊,被哥哥一看就湿了呢。 程絮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注意力不在眼前,还是程章最先打破沉默。他看着少女穿着的薄纱露脐吊带以及超短包臀裙,语气中难掩愤怒,“去哪?” 少女性子火烈,本有些怯弱和莫名羞涩的神情被这句话激得消失殆尽,她快步走到楼梯口,“要你管?” 男人一把拉住少女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继续往下迈的步子,“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程絮甩了一下胳膊没甩掉,这才侧过脸看向拉着她的这人,可是一看到他的脸,程絮的脑子里全是之前看到的场景和刚才在自己登上最顶峰的时刻眼前浮现的面容,但不甘示弱,于是软绵绵地犟嘴;“不能。” 程章的心里也跟着软绵绵的,他不自觉放缓了语气,“现在太晚了可以不出去吗?”说完这话,他又怀疑自己是否太限制她的自由了,随即补充了句:“如果要出去的话,我陪你。” 听到这话,程絮嘟囔了句:“谁带家长去夜店啊。” 她声音极小,程章没听太清,“你说什么?” “我说,随便你。”本想拒绝的程絮不知想到了什么,出乎意料地同意了程章的陪同,说完她甩开手准备下楼。 ——但依旧没甩脱,她强忍着怒气看着程章,“又怎么了?” “把衣服换了。”程章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换!”程絮挣扎着脱身,两人在拉扯间,程絮右边的吊带系结松了,轻薄的布料耷拉下来,露出了雪白的半个小馒头。 “你没穿内衣?”程章本就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无措,又亲眼目睹了妹妹胸前的娇软,和视频里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以说出口的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却少了几分严厉。 程絮愤愤地记上带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越过程章飞快地下了楼。 程章摩挲着指尖,有些回味几秒前触碰到的光滑细腻,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与鲁莽,他跟着快步走到了玄关,拿起了车钥匙。 上车之后,程絮只报了地点就没再说话,空气静默着,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氛。 Ninghtmare club。 舞池里男男女女在热舞着,震耳的乐曲声嘈杂,夜色里充斥着躁动的信息素,烟酒香水以及性爱的味道萦绕在程章的鼻尖。 他皱了皱眉头,一身睡衣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程絮,这谁啊?”一旁来接她的女孩子面容姣好,化着夸张大胆的欧美妆,只穿了件抹胸与热裤。 “一个朋友。”也许是真的觉得说哥哥太丢人,程絮自然而然地撒了个小谎。 “你好啊帅哥,穿的挺特别。”女孩打量着程章,笑着说到。 “你好。”程章简短礼貌地回应道,眼神却一直盯着程絮。 女孩也转头看向程絮,“不是你男朋友吧?” “当然不是。”她语速极快地否认,坐到了一旁拿着杯酒看起了手机。 看到程絮只是安分地喝酒,程章略微有些放心,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对着面前女孩伸来的酒杯轻轻碰了碰,但并没有喝。 “怎么,瞧不起我?”这女孩用手撑着脸颊,目不转睛的看着程章。 程章迎接着这炽热的目光,他眼神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我要开车。” 程絮看着背对着他的两人一起说笑对视,嗤笑一声,她端起面前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两人面前,对着那个女孩说到:“忘了告诉你,这人有未婚妻。”接着又转头对着程章,“有未婚妻还在这里撩骚,真有你的。” 那女孩一脸莫名其妙,“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程章就打断了她,“不好意思,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接着他一手拖起她的后背,一手抄起她的腿弯将程絮抱了起来。 “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我要跳舞!”程絮挣扎起来,顷刻之间,程章本就宽松的睡衣领子被扯得越来越大。 这算是因果报应吗? 他把少女放到了副座,在系好安全带之后被少女扯住了手臂,少女的手顺着他敞开的领口进去,抚上了那一片肌肤。 冰凉的触感在这一刻滚烫了起来。 程章克制着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中抽了出来。 “乖一点。”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时常暴躁的小兔子才会变得少见的温顺,程章开着车,看着后视镜内少女微微嘟起的嘴唇时不时地呓语,穿越以来第一次轻松地笑了。 做了断的勇气 本以为回去后程絮应该就困了,程章把她放在了她的房间,看着异常精神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程絮,他沉默了。 程章顺势侧坐在了床沿,看着程絮望向自己的黑的发亮的眼睛。 程絮还活着的时候,经常这么看着他。 程章伸出手盖在了那双眼睛上,他有些不敢面对这样莹莹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睡吧。” 此时的程絮乖巧得紧,安静地任由哥哥温暖干燥的手掌盖在自己的眼睑之上。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程章收回手,看着朝他发问的妹妹。 像一只懵懂的迷茫的小鹿。 “当然。”他缓慢回答到,又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散落在床上的发丝。 程章倾下身子,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见程絮闭上了眼睛,他便起身将被子轻柔地盖在了她的身上,转身准备离开。 “哥哥,”程章关好灯正欲出门,“我只相信你这一次。”程章借着走廊的灯光侧目看向了仍旧闭着眼睛的程絮,轻轻嗯了一声。 回去之后,程章看到自己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除了一个于菱凡的,其余的都是许家那位打来的。 他转了转手机,拨了回电。 没等多久那边就接通了,随即而来的便是对面那人的破口大骂:“程章你个杂碎现在谱儿很大啊?故意不接老子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许元顺,许家三公子,目前许家的掌权人。 程絮的未婚夫许元明则是许家大公子,因为无意掌管家族企业,也没有能力,故而只在许家总部上班混日子。 程父程母本来想把女儿嫁给许元顺,但许元顺本就看不上程家兄妹,倒是让他的无能哥哥捡了便宜。 程章并未因为他的辱骂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许哥,前面有点忙,你有什么事儿吗?” 许元顺找他大概就是想出钱买下自己前两天所规划的项目,这个项目用了他自己所在时代的相较而言更为创新的模式。 有点头脑的都知道拿下这个项目必会大赚一笔。 “你那个春月湾的项目规划我看了,给我做吧,你也没钱。”许元顺腆着臭脸狮子大开口地不出价直接要。 缺钱是真的,但以穿越前程章的经济头脑和阅历,未来还会做出许多这样的项目。 “许哥,我要考虑一下。”程章用谦卑的语气说着,表情却已经开始不耐。 “行!那你就考虑着吧,笑死人了。”许元顺不紧不慢地回应着,仿佛胜券在握,对程章的态度也像在看跳梁小丑。 不给他能给谁呢?谁能吃得下那么大一块蛋糕? 再说自己家里和他们程家有婚约,为了他自己的妹妹以后的处境,也会斟酌着来吧? 程章挂了电话冷笑一声,给于菱凡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有空出来吃饭吗? 那边的回应很快,和程章约好了时间地点。 接着又打了个视频过来,程章犹豫了片刻,就接了。 “终于想给我道歉了?”娇媚的女声响起,她离镜头有一段距离,整个上半身容纳在了镜头里。 看着她穿着的低胸蕾丝睡衣,程章忍住了打哈欠的欲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嗯,明天陪你。” 那边的女人得意地笑着,程章陪她玩笑了两句便借口有事挂了电话。 利用女人是他最不耻的行为,但却是目前最快能达到目的的行为。 他可以变得无耻,也可以变得下流。 翌日程章准时到了约好的地点后,二十分钟之后于菱凡才姗姗来迟,她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妆容精致,用心打理的大波浪卷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抱歉,我来晚了。”她略带歉意地笑着。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程章也露出了得体的笑容,起身为她拉开了椅子。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的时候,程章绅士地递给了于菱凡。 程章做好了今天耐着性子陪她一天的准备,只希望她能够把自己的项目书推给于家,他相信于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而于菱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获取利益的捷径。 然而今天奇怪的是,程章预想中的场景,一直都没有发生。 这个女人从点完餐的那一刻起,就很沉默。 期间他们只是简单的客气了两句。 程章有了猜测,又觉得也没什么,他还有别的方法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要麻烦些。 他继续有礼貌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态度之间毫无谄媚殷勤。 “给我买个礼物吧。”于菱凡吃完,用丝质餐巾擦了擦嘴。 “好。” 于菱凡依旧要比以往沉默,不过这次,她挽起了程章的胳膊,程章见状想要抽走胳膊,但在看到女人沉静的看向他的眼神时,终究停止了抗拒。 两人走到商场中,她带着程章走到了一家内衣店门口,程章又想皱眉,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一次。 她并没有像其他带着男性进入内衣店的女人一样,没有让程章帮忙挑选,径直挑好了自己看中的内衣去了试衣间。 程章则是在店内环顾了起来,在看到一件珍珠白的绸面带束腰的v领吊带时,停住了目光。 吊带胸下的匝线上坠着一串润白的小珍珠,可爱极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程絮穿上这件与她肤色无异的衣服时会有多么与此相得益彰。 “程章。”后面传来的声音叫停了程章的思绪,他回头看向于菱凡。 而于菱凡则是顺着程章之前的视线看向来那件吊带,随即轻轻笑了笑。 她扬了扬手中的纸袋,“去付钱吧!” 程章点了点头,去了柜台。 从商场出来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程章准备去开车送她回去。 “不用了。”于菱凡此时面容上的神色尽显轻松,没有了之前刻意凸显出来的妩媚矫揉。 “你知道吗?”她清亮的目光看向程章,“这是你第一次和我约会。” 看着有些讶异的程章,她继续道:“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你了,你真的很难搞。”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来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你今天像那些人一样对着我假笑,违心奉承,那我就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说实话,程章此刻是有些懵的,但他确实看出了眼前女人的认真。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于菱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她知道程章的邀约并不单纯,可她还是为了自己也许并不多了的自尊没有点破,她愿意在享受了今天的快乐后,送个顺水人情。 被满足简单愿望的快乐,做了断的勇气,是她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程章此时真正明白了她今天的反常,或许这才是那个于家大小姐真正的一面,恣意洒脱。 他理解人会为了感情丧失理智,会在一时的荷尔蒙激涨中偏离自我,他不轻视这种行为,只是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我很抱歉,我为曾经对你的不尊重道歉。” 于菱凡看着对面男人诚挚的双眼,摆了摆手,“别提那些丑事啦。” 说完转身上了随手招来的的士里,“我先走啦,有什么事发消息告诉我。” 程章点了点头,目视着扬长而去的的士,也轻松地笑了。 和哥哥做了0.5次 程章没有浪费时间,回去后就叫人准备好了一系列文件发给了于菱凡。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她那边就发来了回信,说于氏会买这个项目,价格可谈,以后也会找程家合作。 程章高兴之余,又收到于菱凡的消息,说是和于氏的婚约已经解除,祝你幸福。 他们两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所以如今也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只是圈内人多少要谈头论足的程度。 程章也回复了同样的祝福,他深知现在问题解决的如此顺利是因为于菱凡,程章敬佩于她的豁达大度。 欠她和于家的人情,他也会尽力还补。 不用几天,许家应该会得到消息,程章已经能预料到许元顺的气急败坏了。 他要重新准备一个项目,等于家的项目款到账,他便不会再受许家的掣肘。 而这个新的项目,不着急找合作人,只需要吊着许家,先解决程絮的婚姻再谈合作或买断。 说起程絮,他便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回来便一直处理工作的事情,一直没有见过她。 另一边,程絮正蜷缩在床上流着眼泪。 每当她想起昨日的见闻,就委屈得不能呼吸。 哥哥陪着那个女人吃饭,俊男靓女,言笑晏晏。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跟踪程章,只是觉得他吹完头发换好西装的样子很碍眼。 碍眼到她真想扒了他的衣服,揉乱他的头发,在他的身上留下牙印,让他没有办法人模狗样地出门。 他和那个女人还去了内衣店,想到这里,程絮的眼泪又留下两股。 所以在听到程章敲门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想理会。可门外那人,像是个被设定好了编程的ai,不厌其烦地用着相同的频率继续敲着。 声音不大,却足够惹人厌烦。 程絮气冲冲地打开房门时,程章便看到了眼前人通红的发肿的眼睛,和同样通红的鼻头。 他莫名觉得这样的程絮过于可爱,便抬手欲摸摸她的小脸。 手还没放上去时,便被程絮迅速打掉了,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带笑意的程章,“少拿你的脏手碰我,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谁知道那手做过什么?程絮只是急切地需要发泄。 听到这话的程章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他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被自己说恶心的程絮脸上悲愤羞耻的表情。 他也终于有一天体会到了被自己爱着的人指责恶心的心情。 程章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的喉咙莫名地干涩,指尖开始颤抖,他的眼前不停的闪现着看到程絮尸体的画面。 见程章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程絮又奋力关上了门。 门板停在了程章的鼻尖,他狼狈地收回探入房门的脚尖,却始终没有阻拦关门的勇气。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原来笔直的身姿也变得有些佝偻。 直到房门又一次打开,程章的眼神重新聚焦在对面。 饿的不行准备出去糊弄点吃的的程絮一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眼神重新变得凶狠起来。 两人对视了半晌,程絮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哥哥好像从前面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并未离开。 她开口准备说点什么让他滚蛋的话,却还未开口就被堵住了气息。 程章一手拦在程絮的脑后,一手扶住了她的细腰,他急切地用自己干涩的嘴唇研磨着程絮柔润的唇部,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的表情。 程絮睁大的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两手上扬却被程章先一步抑住了动作,她的鼻头一酸,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泪水流过之前哭了太多遗留下的红痕上。 程章又腾出手匆忙地抹着她的眼泪,感受到程絮抗拒的力道变小,他的舌尖才试探性地侵入她的唇内,轻柔地携卷着程絮小巧的舌头共舞,在她的唇内各处留下自己的气息。 两人的身子贴的很紧,向后退着,停在了程章的床边。 在感受到程絮有些呼吸不畅时,程章体贴地开始只吮吸她晶莹软糯的唇瓣,到最后便轻轻贴在了程絮唇上,小啄了一口。 程絮的眼中充盈着水汽,目光涣散着,身体的大半重量也依托在了程章身上。 他揽着程絮坐在床边,看着臂弯里的小姑娘慢慢回神。 小姑娘看着程章,看着那张刚刚吻过自己的嘴唇,又开始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偏偏在哥哥面前就这么能哭。 “小絮…”程章的声音沙哑,又开始笨拙地为妹妹擦眼泪。 话音未落,程絮坐直身子,侧身跨坐在了程章的腿上,两人此时面对面地对视着。 在感受到妹妹的私处正对着自己的下面时,程章毫无意外地起反应了,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藏着一团黑色的火焰,稍不留神,就会烧伤别人。 程絮状似无意地调整了几下坐姿,实则暗暗地在哥哥腿上磨了磨开始发痒的小穴,只是隔着布料磨逼会更加折磨人,程絮能感到自己的骚水已经洇湿了内裤。 她抬起头,却撞进了程章不可言说的眼神里,她能感到自己下面又流了一股水。 “哥哥…”她仿佛被蛊惑,又仿佛只要这一时的欢愉,附身吻在了程章的唇上。 笨拙地挑弄着那片薄唇,待沾上自己晶莹的津液后便急不可耐地伸出殷红的舌尖钻进了程章的唇缝。 程絮的主动让程章的下面又肿大了几分,他一边享用着程絮可爱的毫无章法的挑拨,一边两手放在程絮的小肉臀上,用力压向自己邦硬的鸡巴。 他下意识的顶弄,惹得小姑娘接连嘤咛,看到她皱着眉头,他边停止了下面的动作。结果小姑娘不满地自己左右扭动了起来,惹得程章直吸气。 他见状笑了笑,便又模拟着性交,隔着裤子操弄着她,一只手从后至前,抚上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小兔子,程章没有掀开衣服,连带着睡衣将那一只不大不小的软物揉圆捏扁,那布料饶是再亲肤,也让小姑娘敏感的乳尖发硬发痒。 此时程絮已将自己亲的窒息,反观程章还好整以暇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嘴角噙着笑,程絮看得窝火,索性把脑袋埋在了程章肩上,只在被刺激得受不了时发出短促的呻吟。 小猫般的吟叫声弄得程章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他一手揉捏着臀肉一手揉捏着软胸,直到某一瞬间,他感到程絮的身体猛地紧绷,接着便是浑身的颤抖,那腿间喷涌而出的湿意即便是隔着几层布料也仿佛亲触。 他抱着程絮还在颤抖的身体,不再有动作。 直到裤兜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暂且安然和谐的氛围。 喊哥哥是有用的 程章将程絮抱到床上,掏出了手机。 来电:许元顺。 消息还挺灵通,程章挑了挑眉,按掉了电话。 本以为程章是个拔屌无情的混蛋的程絮,在看到程章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在看到程章掀开被子睡到了另一边之后,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眼睛这样不酸吗?”程章觉得有些好笑,准备上手手动给她捏小点。 程絮眨着眼躲了过去,“只是充分地表达一下我的惊讶之情。” “就你最会刺人了。”程章改为捏她的脸颊,“为什么哭?”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程絮贯彻落实着不好好说话就会死的原则。 “嗯。”程章向程絮的方向挪了挪身子,继续看着程絮。 而程絮听在耳里,只觉得这短短一个嗯字好似带了钩子,性感得不行,她感觉到自己还在高潮余韵中缓慢地一张一合的小穴里,又流出了淫液。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生气委屈,而现在怎么到了这一步,程章又是怎么敢那样亲她的? 她受不了程章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神,便轻哼一声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哪想程章又一次靠近了她,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伸出的手臂则是拦在了她的腰上。 程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屁股后方散发着灼热温度的依旧有硬度的硌人东西。 无法忽视。 纵使已然和程章做了半次(?),此刻的她心跳的还是很剧烈。 安静的氛围将这磨人的触感放大了许多倍,她不敢乱动,只感受着自己身下悄然遗下的液体和耳后带着海盐味的滚烫呼吸。 “咕。”肚子的叫声给这满室旖旎撕开了一道口子,程絮责怪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在程章的轻笑中气呼呼地掀开被子,头也不回地下床出门了。 程章慢悠悠地起身,看着自己没有得到彻底释放的小兄弟,安慰性地拍了拍他,深吸一口气便跟着程絮下楼了。 殊不知手机上又有了几时通未接来电。 等外卖来的过程中,程絮一个人背对着程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程章看不过去,便把人拽到自己旁边,轻轻一提就放在了自己腿上,边一口一口地亲她,边用含糊的声音说到:“怎么这么爱生气呢?” 程絮躲闪不及,护住嘴巴便被亲了一口鼻尖,护住鼻尖又被亲了一口脸蛋,她每次护住哪里,其他地方都会被程章迅速侵占,到后来整个人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小脸透着红晕,连语气也娇软了下来,“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本来要出来吃东西的。” 嗲嗲的样子毫无攻击力,和之前判若两人。 她的手撑在程章的胸前,隔着棉质短袖在误触到什么地方时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她便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装作无意屡屡用指尖划过那两点。 像是在暗暗和程章较劲。 几次三番,再迟钝的人也会明白这并不是误触,而是有意的撩拨,程絮只看到程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便被程章推着站起了身子。 他替她拎着两只拖鞋,一一穿在了她的脚上。 程絮很想嘴贱说一句“玩不起啊”,但在看到程章下身那米色的休闲裤盖不住的凸起时,聪明地选择了闭麦。 哥哥的鸡巴好大,还没看到全貌程絮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她又想起了前两天看到他在自己房间洗澡后,没穿裤子的样子,吞了吞口水,默默地肯定了自己的结论。 外卖来得很快,在这期间程章上楼拿了一趟手机。 程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自吃饭起就拿着手机的人,又一次觉得委屈。 前脚刚和自己亲热得你侬我侬,后脚就看着手机离不开眼。 程絮撇了撇嘴巴,故意放下水杯发出很大的声响,只引得那人看了自己一眼。 忍无可忍。 程章在察觉到自己的裆部自对面伸过来一只脚时,诧异地菜都没夹稳。而脚的主人则是低头吃着饭,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甚至还坏心眼地向前踩了踩。 “你现在胆子很大啊?”程章放下筷子,关掉手机,抱臂看着程絮。 小姑娘完全不吃这套,在感到自己踩了两脚之后,那玩意变得更大更热之后,心中满是得意,挑衅地看了程章一眼,便准备收回腿。 结果…结果就收不回来了。 程絮怎么也没想到程章能这么敏捷地夹住她的腿,让她怎样都挣脱不开,而程章学着她之前的样子,重新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继续吃起了饭。 “程章你给我放开!” 程章吃了一口鱼。 “我生气了!” 程章吃了一口饭。 “快点放开啊啊啊啊啊臭程章!” 程章端起了碗。 “哥哥,快点放开吧我腿都麻了。” 他这才松开了双腿,“喊哥哥是有用的。”他笑盈盈地看着小姑娘,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程絮狠狠地吃着那块鱼肉,仿佛那就是程章。一边吃着还一边看着他,之前假装示弱收起的浑身尖刺又重新竖立了起来。 两人吃完,程章很快地收拾了餐桌,便嘱咐程絮洗个澡早点睡,自己就转身进了书房。 故而也就没有看到程絮欲言又止的神情。 程絮也在疑惑,明明欲求不满的人应该是哥哥,怎么自己会感到很空虚,很想被哥哥填满呢? 她回到房间,脱下此时已经有些冰凉的内裤,仔细看了看,奶黄色的布料有三分之二处都沾上了水渍。 她又伸手摸向自己小穴处,顺着小穴向后摸向了股间,是还带着零星湿意的粘腻。 她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看着那一只被哥哥揉搓玩弄了许久的酥胸,和旁边倍受零落的那一只做了对比,好像乳晕更为嫣红一些?那乳尖则更为挺立一些? 她有些好奇地学着程章揉捏了一会儿,感觉更加的难受。 自己根本就没有哥哥弄得舒服! 程絮别扭急了,她草草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回忆着前面紧贴在自己身后的程章,着实难受。 可她还生着程章很多件事的气呢,她才不去找程章! 过了十秒,程絮扑腾着起来,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天,脱了新换的内裤,只穿着一件oversize的棉质T恤出门了。 书房门前,本欲脱口的“程章”二字,被程絮硬生生从嘴中拽回,“哥哥”二字替换了原有的内容。 “哥哥,我睡不着。” 程絮忐忑地等待着,不是说喊哥哥是有用的吗。 哥哥一词就是他的高潮点 喊哥哥确实是有用的。 但程章此时正在开视频会议,他打开门后就对着程絮比了一个“嘘”的表情,坐回了办公桌前。 程絮知趣地没有说话,但找了半天,除了程章坐的那把椅子之外,没有供人暂时休息的地方。 于是程絮抱臂站在摄像头之外,看着程章说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虽然程章认真办公地样子真的很有魅力,他说话间喉结滚动的时候很引人目光,可程絮的腿真的快站酸了。 她四处打量着,最后坐到了木制的办公桌上,侧对着程章的办公椅,与他开会的电脑并列着。 程章的余光中满是妹妹那白的发光的大腿。 便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他滚烫的掌心差点惹得程絮惊呼一声,见那只手顺着腿间向上到了腿跟,程絮便捂住了嘴巴。 程章揉捏着她腿跟的软肉,在感受到旁边泄露出的湿润后又顺势向花心摸去。 这一摸,可不得了。 淡定如程章这一刻也没掩盖住自己的惊讶,他看着程絮潮红的面颊,再一次仔细摸了摸——确实没穿。 直到视频那头的人发出疑惑,“程总?” 程章的视线这才回转到电脑屏幕。 因着外人的这一声,程章感受到指尖触摸的地方又吐出了一大泡花液。 程章的手指被湿润温暖的阴唇包围着,他试探性地捏了捏可爱丰润的蚌肉,惹得女孩身子一颤。 “继续。”与此同时,程章对着屏幕那头的人说到。 程章听得认真时,手上便停住了动作,程絮不得不自己晃一晃来缓解极大的空虚感,程章听得无聊时,便捏住那两片唇瓣,混合着淫水,又拨弄着藏在其中的花珠,变着花样用指尖轻掐那花瓣勾连的顶端,再用手掌抚上整片阴户,沾染上一手的湿濡,用上巧劲继续捏弄硬挺的花珠。 被人听着哥哥在用手操自己,使得下身的快感一层又一层地加倍着疯狂袭来,程絮紧紧夹着程絮的手,觉得快到了临点,便撩起T恤,一手继续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细碎的呻吟露出,一手抚上了早已硬挺的红色茱萸,用指甲抠划着顶端,终于淅淅沥沥泄了身子。 她的身体早已疲软,顺着桌子滑落跪坐在了地毯上,红木的桌边一摊晶莹滑腻的水顺着桌沿拉着长长的银丝,最终滴落在了地面。 衣服还半撩在一只胸上,另一只则被滑落的衣服半遮住了,程絮眼神迷离地看向程章,满脸皆是情欲,嘴唇半张不张,急促地呼吸着。 她看向程章腿间蓬勃的巨物,又起了心思。支起身体爬到了程章腿边,之前所坐的地方经过这么一挪动,灰色地毯表面的细绒上便覆上了一根透明的水丝。 程絮掰开程章本有些合起的双腿,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腿间,她自下而上地看向程章,眼中满是渴望,手也顺从自己欲望的摸向了那早已觊觎的巨大的滚烫区域。 程章忍住喟叹,音色沙哑地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吧。”便合上了电脑。 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自自己腿间望向自己的程絮莫名的淫荡,一举一动充满了色欲。 他只觉得血液全部涌向了身下,聚焦在一点,即将要爆炸了。 此刻的程章像个猴急的男高,手绕道程絮脑后,向前施压,嘴上蛊惑着:“看看它。” 他今天穿的休闲裤是松紧扣,向下一拉就能露出里面的景色。 程絮依言乖巧地拉下外裤,隔着青黑色的内裤看着那一团鼓囊,试探性地摸了上去,却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快速收回了手。 程章也不是什么,只是鼓励地看着程絮。 她被蛊惑着,快速拉开了内裤,因为离得极近,那弹跳而出的肉棒拍在了她的脸颊上,停在了嘴角。她耸着鼻子闻了闻那近在咫尺的散发着膻腥味的粗物,抗拒性地把脑袋挪远了些。 程章随即而来的一声轻笑,仿佛在嘲笑她纸老虎一般的行为。 这激得程絮视死如归一般猛地含住了那巨物的顶端,她调皮地用舌尖毫无章法的随意舔了舔,便感觉到那嘴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似的,仿若在这场比赛赢了一般,她满脸得意地开始吞吐,温热湿润又紧致的口腔惹得程章直吸气。 她用手扶着柱身,抬起眸子看向顶上那幽深的双眸,暗自较着劲,奋力的吞吐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另一只手轻轻掂了掂那最下方的囊蛋,揉弄着表层那松软的皮肤。 一次又一次顶到喉间的快感让程章快要覆灭,他昂起脖子,张着嘴巴发出低哑的气声,手按在程絮的脑后,主导着深浅频率。 程絮不受控制地发出短促的断续的嗯哼声,在快要受不了时,吐出那巨物,开始用手在湿漉漉的表面上下揉搓。程章看着她不得要领的手法,无奈地将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带领着她娇嫩纤细的手指触向冠部,用拇指挤弄着马眼,有规律地抚慰着,加深那快要临界的感受。 察觉到哥哥快到了的程絮,扒拉开程章的手,重新将肉棒吞进了嘴中,卖力地吞吐。程章压着她的脑袋,下身也配合着用力前顶,办公椅在地上前后滚动摩擦。 直到某一刻,程章猛地推开程絮,喷射而出的白色浓精却还是在无意间沾染在了程絮的侧脸,她的眼睫上滚落下的一股精液顺势而下划至嘴角。 程絮便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喂到嘴边的情物,又扁了扁嘴,面露嫌弃。 看到这一幕的程章只觉得刚刚射完的鸡巴又硬了起来,他忍着欲望,抽出纸巾替程絮擦着面部的精液,“我不是故意的。”直白的解释反倒是让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红了脸颊,她嘟囔了两句,“就算,就算吃掉也没关系。” 明明嫌弃却还是要吃掉哥哥精液的乖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程章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弯腰从女孩腋下轻轻一提,就将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两人的性器这才算作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互接触。 他感受着自己肉棒之上那涓涓流出的股股清润,将龟头摩挲着对准了穴口,这简单的动作弄得女孩轻呼一声,她一手撑在男人的肩上,一手抚上他的胸膛,将脑袋凑过去索吻。 程章抹着妹妹嫩滑的臀肉,张嘴迎合着她热情的湿吻,下身一下一下顶弄着穴口,每次顶弄都会让程絮灵活的舌尖停顿一小下,像个跟不上节拍的性爱差生。 “哥哥…”程絮被吻得喘不上来气时的无意识撒娇,比她婉转的娇吟还要让人上头,程章的肉棒一抖,险些又射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程絮很少这样叫他,哥哥一词就像是他的高潮点。 (新年快乐!今天双更! 求收藏和评论!) 妹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在珍爱的人面前守住精关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小小的一个举动在你眼里都充满着色欲,一层一层累积着你的快感。 程章受够了这慢条斯理的研磨,受够了她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小手,他真想就这样直接捅入那幽深之处,不管不顾地驰骋着,攻略她内里的每一寸。贯穿她狭窄紧致的甬道,撑起她滑嫩嫣红的内壁,一下一下连根没入,直至她的宫口,粗暴地撞开那张小嘴,让那小嘴紧紧箍住自己的龟头,再将自己所有的精液全部射入其中,一滴也不许流出。 可是无论脑子里想要如何凶狠野蛮地肏弄她,程章都不敢真的那样去做,和小絮的第一次,应该极尽美好。 在某种意义上,他又纯情得令人惊讶。 程絮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桌上残余的骚水还未干涸,又被那女孩新流出的扩大了面积,像一片微观的小型湖泊。程絮的身体被冰凉的桌面刺激得颤抖了一下,连带着下面那张小嘴也跟着瑟缩,微冷的感觉使得程絮更加依赖哥哥身上的热气,两腿自然而然地紧紧盘住程章的腰,拉着他的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胸脯。 程章蹲下身子,将少女的双腿盘在他的脖颈上,左手顺着程絮的意思揉捏着上方的软糯,右手则掰开她微张的两片蚌肉,程絮的阴毛很稀疏,白嫩的阴部中那颗红豆异常地显眼。程章用拇指按了按那颗红核,在感受到程絮瞬间紧绷的身体后移开了手指。 他低着头靠近少女的隐私之处,少女特有的独特芬香充斥在他的鼻尖,看得心撩火热之际,伸出了舌头,舔舐在了那温润的嫣红上。 程絮惊讶地弓起了身子看向自己那处,哥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小穴,唇齿撩过处处敏感,吮吸着那沾满露水的花瓣,若是不留神触碰到了花珠,那穴口便又会吐出更多甘露来。程章像个虔诚的朝圣者,动作极尽轻柔,上下齐攻着,不一会程絮便喷出一股,射在了他的眉眼上。他毫不在意地继续用舌头探索着那方宝地,配合着程絮的反应,加快吮吸花核的频率,不出所料,程絮又在短时间内喷出了一小股。 真是可爱极了,程章勾着嘴角,这才看向已经神情恍惚的程絮,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天花板双目失神,脸上身上都浮起了一层粉色,双腿软软地搭在程章的肩上,花心处剧烈的收缩着。 程章站起身子,拉下程絮捂着嘴巴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上方的人,脸上从眉头到下巴有好一大片亮晶晶的水渍,平日里颜色很淡的嘴唇此刻也变得粉红,他硬邦邦的肉棒戳在她的大腿内侧,不容忽视。 刚想开口的程絮一出声就是一声嘤咛,听到这样娇嗲的声音,她羞愤地又捂住了嘴巴。 程章好笑地又一次拉下了她的手,将那手搭在了自己早已膨胀充血的肉棒上,问道:“还要吗?” “嗯。”程絮清了清嗓子,即便如此,发出的声音仍像只发情了的小动物。 觉得被看了笑话的程絮握在肉棒的手紧了紧,又装作无辜地看向程章。 妹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直吸一口冷气的程章无奈地纵容着她,任由她这样握着,动作艰难地将人抱去了自己房间。 不撒手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自己把她的手放上去的? 程章房间的床品是成套的黑色,程絮躺在上面,被衬得像一块娇软的会动的白玉。程章迫不及待地用手掌在她的穴口抚了一掌水,转动着擦撸在了自己的柱身,急匆匆地怼在了她的穴口,略一用力。 但是,怼不进去。 妈的。 无奈,他便抚下身子,用中指蘸了些穴口的骚水,轻轻将指头顺着穴洞推了进去,一进去就被周围的软肉包裹吮吸着,他控制住自己现在就想把鸡巴塞进去的欲望,用中指来回抽插着,带动着骚水发出噗噗的声音。 程絮早已在他的指头伸进去的那一刹那就捂住了嘴巴,阻挡住了即将要泄露出的呻吟,她被这一根手指弄得更为瘙痒,不住地动着屁股,期待着更多的侵入。 又一次拉下她捂着嘴巴的手,“叫出来,小絮,我想听。”接着便捉住她的手一起抓向她的胸肉,下面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程章便将食指也塞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略有吃力,但当那弹性极好的穴肉习惯这样的扩张之后就轻松多了,他耐心地抽插研磨,接着又缓缓放入第三跟手指,而程絮也短粗地尖叫了一声。 她睁着的眼睛里蓄满了水光,不住地跟着程章的抽查喘息。 眼看着穴口程絮紧皱的口头平缓了下来,他只说了句“小絮”便扶着肉棒插入了大半根,到后面便卡住了,程絮咬着嘴唇,顾不上跟着哥哥的频率抚慰自己的胸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一处。 程章艰难地开始前后抽动,背上已经分泌出了一层薄汗,他双手按住想要偷偷向后耸的程絮,缓缓地前后晃动,腾出手来便捉住那颗硬核,轻掐慢捻,待感受到又一股淫水涌出时才借势一贯到底。 水多而滑腻,直到他的龟头触碰到了一层阻碍,他猛地看向程絮,心中早已百转千回,下面的动作却是不减,他前后徘徊着,提醒程絮做好准备,“小絮,会有些疼。” 不待她反应便一冲到底,后知后觉剧痛袭来的程絮开始剧烈地反抗,程章便捉住她的手安抚,“马上就不疼了,坚持一下乖女孩。” 他附身吻着满脸泪水的程絮,下身缓缓地按照自己的频率耸动。 “程章你王八蛋!” “程章你死定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做!” “你就是个傻逼你快给老娘起开!” 程章充耳不闻,反倒是笑了起来,他逐渐加快频率,手上和嘴上一刻也不闲着,又是挑弄阴蒂又是亲奶子摸奶子的,程絮被这上下其手并且装耳旁风的无赖行为搞得没了脾气,骂累了只恶狠狠地盯着程章。 “你看现在不疼了吧。”他变着花样地挑逗着,用指头捏起她左胸的乳尖,用牙齿碾咬右边的乳尖,在程絮用心去感受“到底还疼不疼”的时刻,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程絮又要重新谩骂的声音被撞碎成了一声声克制不住的婉转。 她叫床的声音好像掺了蜜一样,断断续续的“哥哥”被他耳尖地辨析出来,一下一下撞在了最深处,撞开了他之前想象过的宫口,龟头被裹在宫腔之后爽得他险些泄了。 他把那根往出抽了抽,又浅浅插起来,不上不下的感觉气的程絮狠狠地在床上剁了一下脚。他又提气插入最深处,每一次插入都让那累累的软肉撑开,极力吮吸挽留着那巨物,但他并未留恋,又一次撞向宫口,程絮此时已经到了极点,伴随着这一撞,巨大的一股水流直冲冲地喷向那龟头,刺激着马眼。 程章也随即抽出了肉棒,那水没有堵塞便从小穴喷了出来,和程章射出的精液碰撞在了一起。 他有些看呆了。 我若很珍视你 程絮其实全程都很恍惚,她数不清自己今晚高潮了多少次,也无从测量流出的水有多少毫升。 她的神志仿佛只是在被破处那一瞬间的剧痛拉回了一瞬,其余时候都不知身处何方。 她感觉到阴部屡屡传来她所不能承受的快意,将她淹没到即将窒息。 和哥哥做爱真的很不错,但他也确实是个王八蛋。 程絮就这样精疲力尽瘫在床上,肚皮上是哥哥的精液,她懒得再管了,困意袭来得很快,却被程章从背后揽起抱去了浴室。 她像个不足岁的婴儿一样爬在程章肩头,眼睛快要阖上时被轻柔地放进浴缸,温暖的水包裹着她,令她舒服得起了一声喟叹,见程章蹲着上上下下地替她擦拭,坏心眼地撩起一股水流溅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随即用“来打我呀”的挑衅神情看着他。 这眼神在程章眼里反而是“来操我呀”。 不过今晚已经够她受的了,毕竟是第一次,后面又泄了那么多次,程章无意再让她受累。 但该有的“回应”总是要有的。 他站起身一只脚跨入了诺大的浴缸,挺立的肉棒随着身子的直立停在了她的腮旁,在看到她“不是吧?又来?”的复杂表情之后,他满意地笑了笑,跨入另一只脚,盘坐在了程絮对面。 “我要用你的海盐味的沐浴露!”纸老虎程絮顾左右而言他地说着,暗戳戳观察着哥哥腿间的东西,见程章真的没那个意思之后,又不免有些失望。 她又精神了起来,盯着为她抹沐浴露的哥哥,“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秋后算账是老番了,程絮的人生信则另一条即为:不找事就会死,但究其本质还是一个“作”字。 快告诉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吃饭!为什么要陪她去买内衣! 听了这话的程章有些愕然,两人的脑回路在此刻并不相连,他以为程絮后悔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忽而萦绕在心间的是愧疚自责,还带有着仿佛被背叛的愤怒。他收回手,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滚!你给我滚!”程絮的反应剧烈,期待的解释没有得到,反而得到了一句看似想要不负责任的反问。 就好像,现在的这一切,是她发骚而造成的。 误会的产生就在这种微妙之间,太多慎重反而会屡屡行差踏错。 程章抚上她的脸颊,稍微用了些力,女孩儿本来就被水汽渲染得粉红的面容又加上了一层血色,“你后悔了吗?” “是的,你真恶心。”她嘴硬的回答,好像骂了程章,实则在辱骂自己,也好像这样就能洗刷掉他们今夜的所有背德。 程章总是摸不清程絮的心思,现在也不例外,她明明选择了接受,在自己身下娇吟颤抖的是她,现在后悔想要撇清关系的人也是她,自己曾经脱口而出的“恶心”也似报应一般,终究因果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动了动嘴,终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手上开始了动作,强硬地替女孩继续清洁,在遭受到她的反抗时,用上了力气,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冲洗着那布满红痕的娇躯和那稍微外翻红肿的穴肉。 恶心就怎么了呢? 妹妹只能是哥哥的,程絮也只能和程章在一起。 程絮闹腾到后来没了力气,就任由他了,凶巴巴地盯着程章,却没换来他一个眼神,直到被他抱到自己房间便离开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我若很珍视你,我的眼里便容不了一粒沙子,我要探究清楚你的所有想法,探究清楚你对我的每一丝爱意,你的每一分虚情。 当我感到有任何不纯粹时,我便会愤怒得面目全非,伴随着我可怜的自尊,在你刺向我之前,用尽我的全力先刺向你。 你可以认为我有病,可以对我恐惧,对我避之不及,可以对我摇头说我无药可救,但你不可以不爱我。 她这次反而没有再哭了,只弯着腰婴儿般蜷缩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看到程章的去而复返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神。他两指拎着她的兔子拖鞋,倾身规矩地摆在了床边,然后像之前无事发生一般掀开被子平躺在了无人那侧。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侧过身子伸出手揽在程絮的腰间,轻轻一勾,女孩就到了他的怀里,感受到怀中人瞬间僵硬的身体,他安抚性地在她的臀侧拍了拍。 “别凶我了,我会伤心的。” 她每次都选择了相信 程章的示弱,或者说是真情流露让即将要竖起浑身尖刺的程絮瞬间偃旗息鼓了,之前被愤怒盖过的委屈不满在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泪珠儿一串串地滚下,洇湿了一小块枕头。 她无声地哭着,程章一时间并未察觉,“用不了多久,你和许家的婚约就会解除,到时候你就自由了,”他尝试着用尽自己能想到的言辞挽回着,“哥哥带你出去玩,我们去哪都可以,”说着,揽住她腰肢的手又紧了几分,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到,“我不能没有你,小絮。” 他低头埋在程絮的脖后,嗅着她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海盐味,好像两个人融为了一体,想到这里,程章又觉得热血沸腾。 女孩的久未反应弄得他慌了神,支起身子一看才发现她在哭,上半张脸已经水蒙蒙的。他温柔地拨转她的身子,让她能够面对着他。 “怎么又哭了。”他用指头揩着有些冰凉的泪水,但总感觉这泪水擦不尽似的,女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在他准备用手帮她揩鼻涕时才作势让他停手。 “走开啦。”软糯的哭腔没有一丝威慑力,程章轻叹一声,另一只手从侧柜抽了一张纸,就着她红红的鼻尖轻柔地擦拭起来,一张纸不够便又抽了一张。 “脏。”她身体向后靠了靠躲闪着。 “哪脏了。”程章沉着声音回答,稍一用力女孩便又回到了他怀里。 这照顾自家宝宝的架势让程絮觉得有些羞耻,比在哥哥身下喷水还要羞耻,她红着脸转移话题,“我之前问你的是,你和那个姓于的女人。” 知道了她在别扭什么,程章浑身的阴郁一扫而光,闷声笑了起来,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 程絮只觉得眼前那白花花的颤抖着的胸肌格外恼人,一巴掌拍了上去,“有什么可笑的?”顺势又捏了两下。 “没什么。”程章止住笑声,但嘴角仍然向上勾着,“你真可爱。”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女孩的鼻尖。 见她又开始鼓着腮生气,才忙不迭地解释:“我和她的婚约解除了。” “真的?” 程章没有放过她脸上欣喜了一瞬又转为严肃的神色,带着笑意回答:“嗯,小醋包。” “你嘲讽我?” “没有没有。”他哪敢啊。 “那你…那你为什么陪她去挑内衣呢?”程絮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了出来。 程章大概明白了缘由,无非是那天的事情被她看到了,他也许永远不会想到被自己的妹妹跟踪了,便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程絮。 “就这么简单?”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之前于菱凡是怎么缠着哥哥的,她都看在了眼里。 “不然呢?”程章掐了掐她的腮肉。 “那她还…还挺好的。” 她对程章的信任毫无保留,也毫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 “所以以后有事情就来问我,不要一个人生闷气了。”他低头看着还在自己胸前一动一动的手。 “哦。”但是等等,“你自己不主动说,还要我来问你?” “我会主动说的,”满满的真诚充斥在话语间,“但我怕我不能及时发现所有的问题,到时候你把自己气坏了怎么办?” “那好吧!”程絮浅浅地思考了一下就迅速做出了答复,“我再相信你一回。” 她总是这样说,“再相信你一回”,“最后一次相信你”,“我能相信你吗”,可她每次都选择了相信,在每一个可以充满疑虑的岔口,坚定的走向程章。 “那你的手还要捏多久?我又硬了。”说着便把胸上的那只手拉向了跨间。 程絮被烫到了一般快速地收回手,指尖残存的热意让她心神恍惚,转过身去假装打起了鼾。 装睡是吧?听着这小猪的哼叫声,他也不准备点破,只是在她臀间狠狠地顶撞了几下,强忍着一身燥意闭上眼睛睡了。 误会的消散也很容易,真诚也是解决问题的最简途径。 直白地说出我爱你,说出我没有你无法呼吸,说出你不能离开我,见缝插针地输出爱意。 把你妹带上 翌日程章醒得早,见她还睡着,就学电视里给她掖了掖被角,但程絮立马用脚瞪开了,大夏天的,程章也就没再管。想了想还是没打开空调,这姑娘有的时候一开就是20℃一整天,免得再感冒了。 到楼下琢磨了会儿尝试着煎了个鸡蛋,焦了,又煎了个也焦了,苦哈哈地自己把俩焦鸡蛋吃了,发了个消息让程絮醒了之后点外卖,就去公司了。 昨晚折腾得久,会议里新的方案还有一些问题亟待解决,许元顺也被晾得够久,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原身留下的破公司就算这段时间在走上坡路,也有于家的支持,可还是不能和许家直接硬碰硬。 程章让秘书联系许元顺,不出意外被破口大骂了一顿,他看着可怜兮兮的替自己挨骂的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决定这个月给他涨工资。 他电话里没说什么有用的,只是在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低教养,程章也不急,发了个消息叫他晚上吃饭就去开会了。 才一天而已,他要真的耐不住性子,那么这种合作伙伴不要也罢,带来利益关系的方式并不是只有名存实亡的婚姻。况且程絮的婚姻只是父母那里口头说的,就算当无赖硬是不嫁,他许家也不能怎么样。 他现在也不止许于两家出路,当你做出了一点成就之后,市场便会敏锐地观察着你,你的第二次成功也会有人争先恐后来协助。 做这么多这么麻烦,无非是想让程絮更加体面而已。 程章开会开了许久,给了每个人发表意见的机会,发现了几个有用之才,也发现了几颗混在宝珠中的鱼目,他的神色不明,用手指亲敲着面前的桌面,人员的提拔与打压不在一时,公司多年来沉疴已久,变革是个大工程。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疲倦,捏了捏发酸的肩膀。 看了手机,程絮十一点多时已经起床,发来了“知道了”的消息,和现在间隔了两个小时,他这才意识到已经开了四个小时的会议,便打断了那颗鱼目不着边际的言论,“今天就开到这里吧,大家辛苦了,去吃点好的,找公司报销,”他低头看了看表,“四点回来。” 耽误大家午饭时间但及时做出了补偿的好老板赢得了一片欢呼,他带着笑意挥了挥手,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许元顺还未回复,他不甚在意地转头把电话拨给了程絮。 “吃饭了吗?”程章想起早上的焦鸡蛋。 “随便吃了点。”程絮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提不起劲来。 “昨晚很累吗?”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说起这个程絮就来气,本以为过了一晚上就会好点,可下面感觉还是肿肿涨涨的,昨天哭得太多,今天眼睛也肿胀干涩。 她冷呵了一声,“都怪你。” “嗯,今天我也许回来的晚。”不出意料,许元顺会答应晚上的饭局。 程絮本就不太高兴,一觉醒来旁边人都没影了,没有温馨的共用早餐的画面,有的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吃外卖的画面,别墅区离得远,外卖送过来早就有些凉了。晚上一起温存的幻想也被这句话打破了。 “随便你。” 这个世界的程絮并不怎么撒娇,也许是和程章的原身相处本就是这个模式,她惯用冷脸,想要什么并不会主动开口索要。 “我约了许元顺,他如果不去我就早点回来陪你。”程章察觉到她通过话筒传递而来的冷意,尝试着这么安抚。 听到这里,程絮才欢欣起来,哥哥在为自己做出努力,她的声音便带上了自责,“嗯,我在家等你。” 瞬间乖巧的程絮让程章又是一阵心疼,谁不希望有自由的人生,他只能尽全力让家族的压力对她的牵绊少些。 “我叫张姨回来陪你,给你做饭。”虽说以目前两人的关系,叫她回来多少有些不方便,但那两颗煎蛋还是让程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挂了电话没多久,程章收到了许元顺的回复,是一家私房菜的地点和时间。 紧接着来了第二条:把你妹带上。 我只有一个要求 带程絮去是不可能的。 程章找人叫张姨回去,便没再管。 但他在结束手头的工作后准备开车去餐厅时,程絮打来了电话说许元明叫她晚上一起吃饭。 “别去。”程章一直以来对于许家都是游刃有余的,但这次罕见的生了气。 “哦。”饶是他再怎么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程絮还是察觉到哥哥和平日里有些不同的情绪,“其实我去也可以的。” 我可以去的,只要你不被为难。 “不用,乖乖在家等我。”他匆忙挂了电话,他怕再说下去,那丫头再来一句“其实我嫁给他也可以的”。 说她懂事她又经常耍小性子,说她不懂事她又说出这样的话。程章更多的感慨之间还有些埋怨,他不需要她这样,但是关心则乱,有情人总是矛盾的。 他提前到了包厢,许家兄弟已经落座了开始用餐了,许元顺带着个女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两个人正腻歪着。 程章看了看表,自己提前到了二十分钟,敢情这家人从一开始就打着这种奚落人的主意。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唯一一个空位上,看着他们哥俩和那个小姑娘旁若无人地互相调笑。 许元明油腻的神情令他恶心,真把小絮嫁给这种人那他就要气死了。 他轻轻向后靠向椅背,也不动筷,就这么看着对面的三人。 大约十分钟之后,许元顺像是才看见程章一般,笑道:“程大公子来了啊!怎么没带小絮?”说着拍了拍那女孩的屁股,使了个眼色将她推至了程章怀中。 出于礼貌,他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女孩,接着便把椅子挪远了点,他假装没有看到那女孩眼中的热烈与探究,在自己面前地酒杯里倒满了酒。 “许总,”他装作没有听到他的问句,端着装了白酒的杯子,“之前公司事儿多,没顾上您这头,这杯自罚,多谢谅解。” 他态度谦卑却不谄媚,但许元顺明显不吃这套,许元明则是冷哼一声。 “一杯哪够啊?”许元顺的嚣张气焰更甚,眼中满是戏谑,“这样,这瓶你都喝了,我就不追究之前你鸽我的事了。” 鸽不鸽的是他一面之词罢了,他说要那个项目,但程章可没说要给。 不过程章倒是没有反驳,轻笑一声答应了。 酒瓶里还剩四分之三,程章也不露怯,拿着瓶子仰着头一口气全干了,高度数白酒搞得程章立马满面通红,嗓子里被辣的仿佛开不了口。 他趁着还没上劲,将空了的瓶底展示给许元顺,直入主题,“我有个新项目,目前还差些细节部分要完善,为表诚意,等都做好后送给许总您。” 许元顺这才高兴起来,他示意那个站在一旁发呆的女生上前服侍程章,“大舅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都是一家人,哥哥我发财少不了你的!” 他大着舌头,醉醺醺的,还没高兴几秒,就被程章的下一句话干懵了。 “我只要一个要求,就是解除我妹妹和许元明的婚约。” 许元顺还没做反应,许元明先不乐意了,他还记着上次约程絮出来,被程章直接无视并把程絮带回去的事情。 他直接摔了手头的酒杯,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那个女孩尖叫了一声,“程章,给你脸了?” 程章尽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拍掉那个女孩挽住他胳膊的手,收回笑意,依旧无视许元明,对着许元顺说道:“许总考虑一下吧,项目计划书明天会发到你的邮箱。” 说完拎着之前脱下的外套走出了包厢,关门的那一刹那,脚步终于维系不住稳定开始踉跄,他扶住一旁的柜台,按了按太阳穴。 代驾来的很快,他坐在后座,中途控制不住叫停司机,下去吐了一次,脑袋已然昏昏沉沉的,但只要想着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就还倔强地睁眼看着路边快速划过的景色,细数着一点一点缩进的距离。 说实话他不确定许元顺会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即便他对自己的项目有信心,可许家那两个…奇葩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也会让人发愁,怕倒是不至于,多少有些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给他带好多顶绿帽子 到家之后灯还亮着,程絮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打着哈欠。 见程章回来了之后便精神起来,兴致勃勃地冲上来要抱抱要亲亲。 这架势让喝醉了的程章一时之间有些抵挡不住,但程絮粘在他身上一秒,闻了闻就立马闪开了。 “你好臭。”她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却还捏着程章的袖子摇。 “嗯。”他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快步去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又开始吐,中午忙着没吃饭,到了晚上应付那两兄弟也没吃,现在吐出来的全是黄水儿。 他脸色煞白煞白的,吓坏了跟进来的程絮。 “出去。”他的声音粗哑,带上了些许严厉。 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但是程絮这会儿怎么可能出去,她不怎么会照顾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蹲在马桶旁边,一下一下拍着程章的背。 见他吐的差不多了,又慌忙拿了漱口水过来。 漱口水的水果味反而刺激得程章更加反胃,他强忍着站起身,把程絮推出了卫生间便迅速回来反锁了门。 “你有病啊程章?开门!”她哐哐哐敲着门,又是生气又是担心。 门外程絮的声音一直持续着,程章打开水龙头,接了杯水开始漱口,接着又洗了好几遍脸才勉强好受一点,不过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待他粗略地打扫完卫生间出门后才发现程絮又哭了。 “啧。”他拉着女孩就近坐到了一个矮座上,耐心地给她擦着眼泪,“又哭。” 她自己也用手擦着,“你好点了吗?” “嗯。”回望着她担忧的眼神,程章心里暖暖的,“让我抱会儿你。”他将头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两手环过轻搂着她,她身上的味道好像带了药性,让他隐隐作痛的大脑得到了缓解。 程絮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安静乖巧得不得了,这个简单的怀抱让她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充实感,好像以前飘渺的虚幻的半段人生在这里沉淀了下来,开始谱写新的一段。 程章没有抱太久,程絮这样板着身子会很累,他收回手,回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人。 这样直白的目光让程絮有些不好意思,她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垂,问道:“他们是不是灌你酒了?是不是为难你了?” 谈不上为难,身处弱势自然是要能屈能伸,低头并不卑微,昂扬着头颅也并不高贵。生意场上大多如此,他目前的实力推不了那瓶酒,也不能凭白让他家解除婚约。 程章不觉得委屈,程絮倒是先委屈上了,“他们欺人太甚了!许家的人真不是好东西!”她骂骂咧咧着,程章看了只觉得可爱。 直到她说出:“哥哥,实在不行,我就嫁给他,我给他带好多顶绿帽子!我气死他!” 他说什么来着? 她叫着一声哥哥,却说这样的话。 又一次,看似懂事,但对听者来说,实则诛心。 “你不相信我吗?”他平静地看着程絮的眼睛。 “不是。”意识到他误会了的程絮慌乱地否认,“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这样对待,我只要一想到你因为我做了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就觉得特别,”她顺着自己说的想到了程章被看轻被践踏尊严的场景,不自觉地开始哽咽,“特别难受。” “他们没有怎么样我,小絮,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自愿去做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很快都能自由。” 他沉声说着,话语中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抗拒。 程絮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两人又一次身处在极度尴尬的气氛中。 这么可爱是不是现在就想被哥哥操 这难熬的气氛被起夜的张姨打破了,尽管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在看到抱在一起远超兄妹之间的亲密二人时,她还是没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程絮像被捉奸一样迅速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头发,尽可能地远离程章,坐在了沙发另一头。 程章倒是有些无奈,他捻了捻还残余她的温度的指尖,向程絮露出了一个哀怨的表情。 程絮见状有点想笑,但肃了肃表情忍住了,对着张姨道:“麻烦给我哥煮点醒酒汤吧。” 张姨应承着,眼睛有些不敢再看那两人,匆匆洗了个手进了厨房。 她进去之后,程章才倾过身子捉住程絮的手将她扯回了怀里,“躲什么?”也许是酒精作用,他的言谈举止间比往日多添了几分邪气,他使着坏,说话时嘴唇时不时擦过程絮的耳畔和侧颈,逗弄得程絮缩着脖子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 她痒得不行,似乎是怕被厨房里的人听见,连连压着嗓子低声讨饶,这副娇媚的样子看得程章眼热,下身也被她磨来磨去得早早勃起了。 “有人在呢,”她推搡着总是往自己脖间凑的嘴唇,“你先去洗澡。” 程絮说话间疏于防备,被程章亲到了嘴角,得逞后的程章慵懒地笑了笑,“好嘞。”站起身去了浴室,没走两步回身又在程絮唇上轻啄了一口。 “快滚。”她嫌弃地躲闪着,脸上却挂着不自知的笑容。 趁着程章洗澡的功夫,程絮做贼一样蹑步到了厨房门口,思来想去半天还是决定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蹑着步子又坐回了沙发,等着那人出来。 程章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丝质的短袖睡衣出来了,领口露出的胸膛上蒙着还未干透的水汽,在暖色的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他微短的头发也在湿润后显得更加黑亮,冷白的肤色因为闷热而充血,带着秀色可餐的粉。 程絮学着小混混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但是因为不得要领只发出了短促的吸气声。 “呵。”他挑了挑眉,轻笑了一下,把湿了大半的毛巾随手扔在了脏衣篓里。 “程先生,醒酒汤正在温着,需要现在喝吗?”张姨的突然出声让程章意识到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实在不怪张姨,程章这次洗澡洗得久,醒酒汤早就好了,用小火煨着,再不喝就熬干了。 所以她在事情发展得不可收拾之前,出声提醒了。 就算这样程章也并未收敛,他弯腰抱起懒洋洋躺着的程絮,坐在了餐桌前。 张姨很有眼色地盛了汤过来,便一声不吭地回了她的房间。她转身之际,程章便迫不及待地吻向了怀中的人,他洗澡时好好地刷了牙漱了口,糟糕的酒味不再,充斥着清爽的薄荷味。他动情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流连许久舌尖才轻挑一下钻入她的唇间。 程絮全程紧张地盯着张姨离开的背影,眼睫毛一颤一颤地,看得程章心痒难耐,他伸出手从上而下抚住她的眼睛,那上下扇动的眼睫毛便翻飞在了他的手心,更痒了。 他索性将所有注意力聚焦在舌尖,一点点舔过她唇内的每一寸,轻吞慢吐,粘腻而暧昧,嘬弄和吮吸的水声在极静的房间中听得十分真切,行至楼梯上的张姨脚步一顿,而后低着头转过拐角没了身影。 程絮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她推离程章,急促地呼吸着,就算是简单的接吻,被人听着也让她紧张得不得了,下面湿漉漉的内裤紧贴在花心,她难受得动了动屁股,感受着那团火热,羞恼地看向程章:“你好烦。” 嗲嗲的。 “这么可爱是不是现在就想被哥哥操?” 尴尬无言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旖旎所取代。 你知道哪种表情吧? “喝你的汤吧!”程絮忽视着放在自己臀间的大手,手脚并用地爬向旁边的椅子,盘着腿坐好,把碗拉近。 程章听话地拿起勺子,另一只手伸去拉住了程絮。她的心头被这亲昵的举动填充了许多甜蜜,一手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程章。 用勺子太慢了,他直接端起碗两下喝光了还是有些烫乎的汤,喝完擦了擦嘴,空着的手拉住了程絮的另一只手,期待地看着她。 两人并排坐着,上半身却相对着,拉住的手被程章左右摇了摇,乖巧沉稳的样子像个三好学生,他偏偏什么也不说,就等着程絮开口。 “喝完了就好好休息。”三好学生的皮下是一只蠢蠢欲动的坏家伙,程絮看得很明白,也拒绝得很彻底。 无奈那人还是不说话,就拉着她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是在撒娇吗?”她带着他的手捧住他的脸,凑近仔细瞧了瞧他的神情。 像一只小狗,如果他有尾巴的话,那尾巴必定是摇着的。 “你好像还是没醒酒。”被他这样看着,被他滚烫的手覆盖着,程絮浑身有些燥意。 见他没有反应,她站起身拉着人就往楼梯上走,“乖宝,姐姐哄你睡觉!” 这下程章终于忍不住了,“程絮你没大没小了是吧?” 真想把小姑娘抓过来,给那白嫩的屁股上来几巴掌,这样她就不调皮了。 不过楼梯上程章还是没闹,由着程絮拉着他,程絮也忍笑忍得很辛苦,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带着狡黠的笑意。 两人在去谁的卧室的问题上犯了难,但没思考几秒就选择去了程絮的卧室,理由是床更软。 程絮一溜烟跑进卧室躺倒了自己的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快速起身,两步跑到正在关门开灯的程章跟前,“抱我。” “干嘛?”他这么问着,一手从她臀下穿过,像抱小孩那样将程絮端抱起来了。 “哎呀不是这样…横着抱!”程絮挣扎着下来了,语气有些焦急。 程章又用两手从下轻轻一掂,将程絮公主抱起来了,他到现在都有些懵,不知道程絮要做什么。 “电视剧看过吧?把我扔到床上。”程絮指了指床的方向。 这… 程章把她轻轻放在了床边,惹得程絮更加焦急,“扔我啊,扔,知道吗?” 她说完端详半天程章的穿着,又将人拉倒他自己房间,打开衣柜指着一套深灰色西装说道:“把这个穿上。” 不明所以的程章照做了,他就当着程絮的面脱掉了上衣和裤子,程絮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了他的胸前,蜜色的乳晕上挺立的乳珠,随着动作而有规则变化的乳肉,她暗自比对了一下,好像比自己的还要大,默默吞了吞口水后,顺着腰腹上显眼的人鱼线看下去,被藏在了藏蓝色的四角内裤中,紧紧勾勒着他紧实饱满的臀线,前头那处在程絮的视线下肉眼可见地肿大了几分,那热意似乎透过布料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她硬撑着看了下去,没用多久那具让人心猿意马的肉体便被包裹在了板正严谨的套装中。 他打了一条银色的领带。 “好了吗?”目睹程絮全程神色变化的程章浅浅笑了一下,等待着女孩下一步指示。 “嗯。”现在才开始害羞,她的声音极小。 清了清嗓子,“就是把我抱起来呀,然后把我扔到床上,用那种表情,你知道哪种表情吧?然后扯一扯领带,然后就…就说’女人,你在玩火!’” 这… 自己妹妹原来还有这癖好呐? 程章表示大概明白了,在程絮不太相信的目光下做了做心理准备,上前一步捞起了女孩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你哥哥也像我一样这么舔过你吗 把程絮扔到床上后,他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着床上偷笑的人,也差点绷不住,“你倒是配合一下。” 闻言程絮立刻展露出了羞愤的表情,“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程章带着些凶狠地扯下了领带,掖在手里抽打在了床边,由于并未看过相关文学作品,接下来说什么都感觉怪怪的,只顺着情景冷哼一声,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这感觉很微妙,只是没了领带,开了一颗扣子而已,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与之前的衣冠楚楚截然不同,徒然添上了些许邪气,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意。 程絮能感觉到下身早在哥哥用领带佯装抽打自己那时,就吐出了一大泡花液,即便是知道这是他演出来的样子,她还是不可控地小腹紧缩了一下。 “程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哥哥还等我回家呢!”程絮尽职尽责地走着自己臆想的剧情,语气也因这句求饶变得娇软。 程章对于目前的剧情走向多少是有些始料未及的。 “你哥哥知道你在公司勾引我吗?”他冷冷地说着,站在床边看着女孩时不时夹紧双腿无意识的摩擦,看着她羞恼下隐藏的期待,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他不仅会走剧情,还会丰富人设。 “你哥哥知道自己的妹妹这么骚吗?”他说着,侧坐在床边,翻过女孩的身体,让她趴在床上,双手便一左一右覆在她那挺翘的肉臀上,用力地揉捏。 程章之前一直都是很轻柔的,今天的反常却让程絮的小穴更加酥痒,她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上,发出太过舒服的哼声,“我哥哥…不知道。” 很敬业。 程章恶意地拍了她的臀瓣两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臀肉颤动,程絮虽未感到太大的痛意,却因为这声响羞红了脸颊,下面掖应景地又流出一股淫液。 “求求你…”程絮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不要告诉我哥哥。” “好啊。”他答应得很痛快,痛快到程絮想要一瞬间清醒过来指责他ooc了。 程絮: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各种为难我然后把我操到晕过去吗?然后第二天再给我一份被包养协议… 她的颅内剧场下一秒就被程章的动作打断了,他撩开她的睡裙,扯下了一半内裤,另一半就这样卡在她的臀肉之上,清凉的空气抚过她的肌肤,让程絮又清醒了几分。 女孩的骚水早在之前就顺着股缝流到了尾椎,在白嫩软糯的肉上莹莹亮亮的,这回程章没有再隔着布料揉捏,直接上了手,肌肤与肌肤的接触惹得程絮腰腹处又是一颤,未等她反应过来,程章就低下了头舔在那莹亮处。 吃到了女孩蜜水的程章满意的舒了一口气,他入迷地舔舐尝弄着,闭着眼享受的神情好似在品味一盘珍馐。 “哥哥…”程絮羞耻极了,但却不想让他就这么停下,俨然忘了自己正在角色扮演。 程章置若罔闻,一寸一寸舔干那带着女孩情欲味道的淫水,他便开始轻咬那糯软的臀肉,带给程絮隐隐的刺痛,又牵引出了一阵颤栗。 “和我上床叫的是自己哥哥吗?”程章似乎找到了乐子,充分地融入了角色,此刻脸上除去热烈的情欲之外,便是愠怒。 他稍微用了力咬在她的左臀,挪开后看到奶白的底色上徒添了一圈深色的牙印,他语气冷淡,“你哥哥也像我一样这么舔过你吗?” 他一把扯下女孩半挂着的小兔子内裤,在哼哼唧唧的女孩腿心摸了一把,将带出的骚水尽数抹在了刚刚自己咬过的地方,又拍了一掌,“说话。” 程絮:说你妈。 某些人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酒呀 程絮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哥哥不是正在像你这样舔我吗?而她被这种当事人以第三视角揭露背德情事刺激得下身湿意泛滥,可程章偏偏冷落她急需抚慰的那处,固执地等着她的回答。 “嗯嗯。”她被酥麻的空虚感折磨地快要受不了,带着羞意急促地回答。 “嗯是舔过还是没舔过?”程章不肯放过她,手只摸索了几下就准确地按压在那处硬挺的花核,随着这一动作,她猛地一颤,之前积攒的所有在这一刻共同冲上了顶点,喷薄而出。 似乎是没想到妹妹会这么快泄了身子,程章舔了舔飙至嘴角的液体,看着那一收一缩的穴口,像一张要打喷嚏的小嘴儿,软弹的臀肉也随之律动。 他的眸色愈深,不给女孩喘息的时间,低头便埋在了那还收缩的穴口,浅浅将舌尖伸了进去,便被自然而然吮吸住,比起上面那张嘴,下面这张好像更会接吻。他贪婪地着迷地唆弄,吞咽那带有女孩独特香气的液体。 程絮本就在高潮中,被他又这样一弄,感觉下面又要喷了,她趴在床上的脸颊带着浓烈的情欲,嘴巴微张,无意识地张合着,白嫩纤细的手指紧攥着一旁的床单,明明她没有出力,却感觉她最为受累。 程章又凭着嘴巴的挑弄让女孩又在短时间内喷了一次水。 “不要了不要了。”程絮逮住空隙,上身使力脱离了程章近在咫尺的鼻息,她像被卸了浑身的力气,眼睛微眯着,软绵绵地拒绝着接下来的事情。 程章抬起身子看到她这样一副倦怠的样子,也不再继续动作,麻利地起身拿了消毒湿巾和干毛巾给她擦了下身,但她那处还在隐隐流着细细的淫液,程章擦了好几遍才给她换上新内裤。 女孩满足地哼唧了两声,睡眼迷蒙地窝在他怀中。 唉。 程章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顾自己爽的屑妹妹。 而且只是外阴高潮就困了吗? 他放轻手脚换了衣服,躺在了程絮身边。 没多久竟然也有了困意。 程章还是和以往一样很早到了公司,许家的人没有音信,他也不着急,继续开会讨论新项目的事情。 待基本弄好后,他才有功夫看手机,程絮来消息说许元明一直缠着她要单独见一面。 项目问题都被解决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立刻给程絮拨了电话过去,没接。 许元明是个孬种,他没有胆子也没有魄力,程章并不太担心。 但程絮可就不一定了,前一天晚上并不算好的沟通结果,使得程章一瞬间有些着急,他真怕程絮听不进去他嘱咐的那些话,大义凛然地去做一些事,反倒顺了那两兄弟的意。 他接着又打了几个还是无人接听。 妈的。 他起身朝着电梯间走了过去,把电话拨给了张姨。 这次倒是接的很快,他问小絮在哪时,张姨回答说是她在跟她学着煮醒酒汤。 “把电话给她。”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开了的门又重新合上。 “啥事?”她语气轻松,对程章的怒意毫无察觉。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针对她,便强压着这莫名地怒意。 “我没听见。”程絮毫不在意说着,掀开锅盖瞟了一眼。 “嗯。”他沉吟片刻,“许元明再叫你了吗?” “就是因为他我才开静音的!烦死了,但我没理他。” 程章站住了脚步,“好。” 他的怒气来的快也走的快,小絮听进去了他的话,也相信他能解决好这件事。 他对着旁边给他打招呼地员工笑了笑,说起了另外的话题,“为什么学煮醒酒汤?” “你说呢?某些人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酒呀!” 程章顿时笑得开怀,惹得那个员工也惶恐地陪着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干自己的事,便挂了电话。 与其说这个任务的核心是带给程絮幸福,不如说是程絮给了他幸福。 这有什么厉害的 程章坐在办公室内,眼前的文件还摊开着,上面是他做的一部分批注,但心里有事,很难再看进去。 他久违地召唤出了书灵,【你好?】 【怎么?】它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起伏。 【小絮的怨气有减弱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自己只是做了以原来的标准来说最简单的事情,这个世界给他的难度不高,无论是公司运营上的起死回生,还是程絮快速接纳的背德感情,都仿佛被下载了破解版。 【有所减弱,但并没有到这个世界的极限。】 不出所料,所谓极限应该是婚姻的解除,而她想做的事情不再受到约束,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许元顺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应景地来了。 他应该是找人对这个项目做了评估,可有可无的婚姻关系并不会为他带来实际的即时的利益,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他打来的语气说不上太好,依旧带着他莫名的傲慢,但却比起之前要客气多了,程章并不拿乔,痛快地拍板决定,婚约也是许家掌事人一句话的事情。 高兴之余,他其实是有一些鄙夷与愤怒的。 程絮的婚姻,就被这样轻轻拿起轻轻放下,比不过一个在他眼里普通至极的项目。 但是只要他知道程絮有多好,能娶她有多么荣幸就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又不免有些沮丧,他似乎没有任何资格娶她。 女孩子在意仪式感,在意珍贵的诺言,在意穿上华美婚纱被人祝福的时刻,他也在意。 所以在告知程絮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语调中多的是佯装出来的兴奋,沉淀在下的是平静和痛苦。人是不是总是很贪心,在她还需要嫁给许元明的时候,解除婚约就足够让他开心,在解除之后,让她嫁给自己才足够开心。 道德伦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程絮那头的声音饱含着真实的喜悦,她兴奋地尖叫,说着“哥哥你太也厉害了吧!”“哥哥我爱你!”“啊啊啊哥哥我好崇拜你!” 他这才因为这夸张的卖力的吹捧收起假笑,回馈了真实的笑容。 这有什么厉害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之前所有负面的情绪重新被埋藏。 “我来找你!”她说完匆匆挂了电话,程章能够想象到她满脸的笑意,她弯弯的藏不住情绪的眉眼,她粉嫩的向上勾起的嘴唇,她对着镜子比划着装,床上堆满了她觉得不合适的衣服,那堆衣服张姨如果不收便能在那里放一年。她肯定会化妆来,鼻尖也打了与她高潮时身体颜色一样的腮红,嘴巴上则是果冻般莹莹的唇釉。 她会穿什么鞋?是那双带着厚底的亮面小皮鞋,还是那双带着细跟点缀着珍珠的鞋子? 程章静静等着,脑海里描述着程絮一路而来的样子,具体到了坐在车窗旁划过她耳畔的每一股风,带着躁动的夏意。 随手翻着文件却丝毫看不进去,他便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公司楼下暂停的一辆辆的士。 直到那个身影出现,她从一辆橙色的的士下来,好像穿着白色的防晒衫,像只小精灵一样快速地冲进了大楼,没了身影。 程章便又站在了办公室门前,静静等待着。 女孩从门外探进头的时候被站在门口的程章吓了一跳,她额头上覆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看见程章后伸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找准他的唇连续亲了好多下,黑亮的眼中盛满笑意,像只小松鼠。 程章一手接住她扑过来的身躯,一手轻轻关上了门,他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情,索性由着她这样不厌其烦地亲,满是宠你。 你想和我约会啊? 但她白色防晒衫下面的是睡衣睡裤,脚踩着凉拖,素净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妆容。 程章被自己之前的想象逗笑了。 “你笑什么?”停止动作的程絮自然地坐到了程章腿上,头靠着他坚硬中又带着柔软的胸膛。 “我以为你会打扮一下。”他也低头浅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唇瓣。 “你想和我约会啊?”她搂着程章,又亲了一下他的腮边。 “嗯。”他浅应的这声,喉头在微微振动,引得程絮摸了上去。 “别乱动。”他口头制止着。 “我陪你工作呀,算是对你的谢礼。”她娇滴滴地趴在程章怀里,语气甜糯。 这点谢礼可不够。 但程章只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就拿起了桌上之前看不进去的文件。有她在,也不知是什么原理,心便能静得下来。 程絮全程也很安静,待他都处理好所有东西之后,才揉着久坐后的腰上前求抱抱。 时间现在还早,程章便交代了几句秘书后续工作,带着程絮出了公司。 公司的人大多都见过程絮,也没有多少人说这事,只要个别新员工八卦了两句得知是老板妹妹后便结束了话题。再者她本身就穿得随意接地气,任谁也想不到这是自家老板的亲密爱人。 “你要带我去哪呀?”程絮自己乖巧地系上了安全带,想了想,又解开了,“哥哥你给我系,就像偶像剧里那样呼吸离我很近。” 程章在知道自家妹妹很沉迷于角色扮演之后,对这些不寻常的操作倒也算接受良好。 他从善如流地,依旧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倾过身子从侧方拉出了安全带,状似无意又暧昧地从她脸侧划过起伏的胸口微不可察地停留了半秒,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修长白皙的颈间,手中顺势而下卡在扣中。 “嗯…”程絮的声音此刻被这简单的动作撩拨得更加甜腻,像是融了蜜进去。 衣冠楚楚的程章收回动作,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启动了车辆,从反光镜里可以瞥见她低着头微赤的面容。 纸老虎程絮没用多久就从有点害羞进化为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状态,继续变着法儿的挑逗程章,不过鉴于他在开车,程絮也不敢做些太过激的,像摸摸大腿,捏捏肌肉这些就足够了。 所幸要去的商场离这里不远,忍忍也就过去了。 两人下车后就自然而然地拉起了手,像这世界上最普通的情侣那般。 等两人携手走到程章上次来的内衣店门口时,程絮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导购小姐热情地上前询问,在看到年轻女孩不好的脸色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这位先生身上。 程章则是径直带着女孩走到了上次看的那件吊带跟前,这个牌子算不上顶奢,但胜在设计新颖,款式独特。 程絮一言不发地跟着程章,直到看到那件吊带才重新欣喜起来,变脸之快看呆了旁边的导购。 那缎面的料子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配着它的颜色就像被覆了一层珍珠粉,与之相得益彰的便是坠在匝线下的小串珍珠,十分招人喜欢。 在程絮心里,哥哥与她的审美如此相通,她也迫不及待地想穿着这个给他看。她喜滋滋地去了试衣间,s码刚好合适,只是这束腰需要来个人帮忙拉紧再系带子,她有些犯愁,但又不好意思叫哥哥直接进来,便脱了下来。 “喜欢吗?”程章见她出来,也上前了一步。 “喜欢喜欢,买了买了。” “尺码合适吗?” “合适合适,买了买了。” 她这副样子活像小时候过年时得了新衣服的小孩,程章又领着她转了转,见她对其他的都提不起兴趣,便合计着和她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去。 可是这小姑娘着急回家,说是张姨做的饭比外面好吃多了云云,他也只能由着她带她回去了。 (现实生活建议不要学小絮对司机师傅这样那样的哈) 去约会 程章车还没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进了前院。 等他进屋的时候,没见着人,他洗了洗手去了自己房间换衣服,这小姑娘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他就去了她房间敲门。 得到的是一声声的“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便在她门口默默等着。 大概两分钟左右,程絮拉开了门。 她穿着这次买的这件束胸吊带,下身配了一件同样材质的香槟粉a字包臀裙,由于上衣太短,露出了一节白嫩的腰肢,上身束腰的丝质带子长长的坠在身后,头发盘起束在脑后,脖颈散落着碎发。 她任由程章的目光肆意打量着,转过身体,“帮我系上。” 她依旧是素面,神情却是俏皮的,如果再为她配上一双薄翼,那她就真的像童话里的小仙子一样,一会儿振翅在这个花苞上轻点,转眼间又在撷取那颗露珠。 程章没有吭声,他沉默地拉起那两条细带,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划过她的腰肉,引起她的微微颤栗,滑嫩柔软的触感让程章一次次流连。 程絮扶着门框,转头催促,“你快点呀!” 身高差导致程章弯着腰有些许吃力,他拍了拍女孩的屁股,命令道:“翘起来。” 女孩乖乖照做,过短的裙子下端扬起一片,视线投去,尽头便是她那隐藏在阴影中的腿心。程章眸色暗了暗,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回了上面,他牵着带子从上方的孔洞处轻扯,又从下发的孔洞处拉出多余的细带,重复操作着,停在了她的尾椎上方。 最后一步了。 可程章系了半天,都没系好,程絮又不得不维持着这个姿势回头,她看不见那个位置,只能依稀地看见哥哥的手一直在捣鼓着。 “好了没呀?”程絮并不好受,她微微喘息着,程章系的时间越久,她就感觉自己下面越难受,真希望哥哥就这样掀开她的裙子贯穿她,这个姿势很方便,而不是这样慢悠悠地折磨人。 见她两腿悄悄地摩擦,又出声催促,程章这才歇了逗弄地心思,两下绑好个蝴蝶结,拉起了女孩。 她嗔怪地看着程章,自己伸手向后摸了摸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好看吗?” “好看。”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耳垂,嗓音有些哑然。 “那我穿这个和你去约会吧。”这件衣服本来就可以外穿,她看起来也很满意自己的造型,拉着程章去了自己衣帽间镜子前又是一阵欣赏。 程章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床上和衣帽间的无背沙发上堆着的衣服。 “约会?”程章顺手开始替她收拾屋子。 “是呀,我们就像别人那样先去看电影,再去吃饭,然后晚上再…”说到这里,她歪着头开始思考。 “再什么?”他将一件以他目前的审美来看无法理解的,类似于泳装,材质又不是泳装的连体裤挂好,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再去看星星!你想什么呢?”程絮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程章这才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天地可鉴,他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想。 这小姑娘,程章无奈地笑了笑。 “可你不是说张姨做的好吃吗?” 被戳破了只是想回来换新衣服就以张姨当借口的程絮,又白了他一眼,她坐在镜子前开始化妆,理都不理程章。 好嘛,她连瞪人的样子都这么娇俏可爱。 程章便趁着这功夫,回去换了身衣服,嘱咐张姨不用做晚饭了,就去了程絮那里看她化妆。 程絮正描着眉毛,她的眉型天生就细,但颜色却深,颇有些古代仕女的韵味,故而只需稍稍延长修形即可。 余光看到程章过于休闲与自己的风格不协调的打扮,她没控制住又翻了个白眼,手下不小心用力划出了粗粗的一道。 她一边用棉签沿着痕迹擦,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程絮:不合格,打回去重换。 并蒂 从他的衣帽间挑挑拣拣半天,程絮选定了一件宽松的棉质白色短t和一件垂感极好的廓形纯黑裤子,面料极薄透气性好,也不用担心太热。 他这样的条件其实只需顺便穿穿就很可以了,不需要多强的时尚感,简单干净为主。 程章则是盯着妹妹在裙下穿了一条险些超过裙长的打底裤,她面上翻着白眼但却欣然接受。 两人此刻对对方的穿着都很满意,程絮回房继续化妆了,程章便坐在一旁看她忙碌地操作。 这个瓶子用完盖子没有合上,那个刷子用完摆在桌面,桌角的那盘眼影怕是在她手肘收回时就要掉到地上,程章眼疾手快地一一替她放好收回。 接着便看她在几根小簇的假睫毛上涂了胶水,拿着镊子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睫毛处怼,他有些担心妹妹万一手抖胶水入了眼,便凑得极近观察,呼吸喷洒在了她刚上完的完美底妆上。 程絮这会儿没有旁的感受,只觉得这人碍眼。她嫌弃地推开他,只一下就稳稳粘在了自己睫毛根部。 感受到旁边人落在自己身上钦佩的眼神,便把下一簇夹着伸到他面前,“试试?” “行。”程章脑子里预演了一下操作,觉得十分简单。 这属于是一个敢给一个真敢接。 没那么离谱的是,程章涂好胶水将镊子伸至她眼前时,才觉得离谱,一八五壮汉便乖巧地把东西还给了程絮。 “哈哈。”程絮乐得笑出了声。 她没用多久就全部粘好了,接着把五块腮红摆在了程章面前让他挑选。 “你喜欢哪个?”程絮问着,但一点都不慌,这几块都是她觉得适合今天妆容的,任凭他怎么挑都不会出错。 程章看着这包装精美的几个粉块,上面有风格迥异的浮雕。他回忆起程絮高潮时的潮红来,那颜色弥漫分布在她的全身,配合着她失神的表情,极为诱人。 他手指便在第三块前点了点。 单纯的程絮不知刚刚哥哥脑内的画面,满意地拿起刷子蘸取这块皮粉色,在脸颊下巴和鼻尖锁骨上都轻轻扫过。 程章的眼神幽深。 他觉得有些渴,转身去了外面拿了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程絮又把几支唇釉摆在他面前,因为不想在自己身上试色,便让他看着名字选。 眷恋之章、须臾沉溺、相生相伴、熊吱309、甜脆莓莓。 不同品牌不同系列的几支。 程章的眼神一下聚焦在了那支“相生相伴”上,是一个平价国货。 包装上的花纹是两段缠绕的藤蔓,相互纠缠最终合为一束,开出一朵并蒂的花来。 仔细看来,其实那两支并未真正的合而为一,仍旧保持着原有的特色,只是极尽亲密。 “这什么牌子?”程章转开管盖。 “并蒂,这是他们的限量款。”看到这管唇釉的名字,程絮自然而然也就明白哥哥为什么选择了它。 她前倾着身子方便程章涂抹,带着棕调的红色本应该是哑光才更显高贵,但这浓稠的水光更显柔和亲近,暗藏着温柔的细闪。 程章只轻点了一下,就用那棉头顺着她浅色的唇瓣轻柔涂抹,程絮照了照镜子,满意地抿了抿嘴。 哥哥虽然很菜,但涂唇釉还是可以的。 完整妆容的程絮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精美,像个定制的娃娃,与素颜相比是另一种韵味。 收拾好自己,程絮从收拾柜中挑出一对亚克力的粉色花卉耳环,和一条星月碎钻的伪双链项链,手懒地让程章帮她带上了。 真好看。 她对着全身镜转来转去,一会儿凑近欣赏自己的妆容,一会儿拨弄自己的首饰,挽挽耳侧的碎发,舍不得离开。 程章倚靠在一旁的样子也很养眼,不着正装的他此刻充满了少年气,但举手投足又有着上位者的游刃有余,矛盾的视觉感受让程絮心痒难耐,她拿来手机对着镜子里的郎才女貌二人组照了张像。 无需刻意摆弄造型,他们就像画报上具有镜头感的搭档。 今日朋友圈配文:出门溜达。 我的小絮 程絮其实更想发一些暧昧的类似于炫耀男友宣示主权的内容,可两人的关系限制了她,不过她也并不为此沮丧,珍惜当下就可以了。她笑嘻嘻地把照片发给了程章。 无需指示,程章就自觉地开始编辑朋友圈了,他在也发“出去溜达”时,被程絮阻止了,“你不要学我的,你自己想。” 行吧,程章也没怎么思考就配文“我的小絮”。 这四个字活像小学生的命题作文,不过却令程絮十分满意。 程章的微信联系人多的是之前原身圈内的一些狐朋狗友和合作伙伴,他这句话也并没有歧义,顶多读起来怪怪的,正常人应该说“我妹”比较合适吧。 程絮把胳膊塞进哥哥的臂弯里就扯着他出门了,“先看电影呢还是先吃饭呢?好纠结呀,我先看看电影的场次再决定吧!” 她就这么絮絮叨叨说着,两人上了车,程章便开车往程絮所说的那个新开的好多年轻人都去的那个商场行驶,“你想看科幻电影还是恐怖电影,我不想看那个文艺爱情片,看简介好无聊啊。”她这么问着,看向了旁边专注的程章。 “我都可以。”他这么随口答应着,他确实没有特别想看的类型,也并不知道最近上线的有什么好片子。 “唔。”程絮又看向手机,琢磨了半天还是没选出来,“这个科幻片是内个谁演的,主体千篇一律的,故事线我都能写出来,就是特效比较厉害,这个恐怖片是个小成本电影,但评分很高欸,你就帮我选选嘛。” 她说着又看向程章,撒娇的意味过于明显快要溢出了似的,程章好笑地瞥了一眼故意发嗲的妹妹,“那就恐怖片吧。”说完他又思考了两秒,接了一句:“你要是在床上也能这个声音就好了。” “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写什么啊?”程絮恢复了原来的声线,操作着手机开始买票,没有打腮红却染上粉嫩的耳尖出卖了她此刻的感受。 还能想什么?看见她的每一秒,都想把她拆吃入腹,想和她亲密接触和她水乳交融,这又不丢人。 程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此时已经选购好了,“这个片子场次少,六点的,我们看完再去吃饭吧。” “行。”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将近五点半了,距离到达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程絮又打开手机,“我再看看我们吃点什么吧!” 她对这次短短的约会尽心尽责的忙碌规划着,她这副样子倒是让程章心中暖意更甚,嘴畔的笑容就从未消失过。 “决定好了没?”到了地方程絮都还在翻着手机页面,程章见状抽走她的手机,“先去看电影,出来再决定吃什么。” “那好吧。”反正和哥哥吃什么都很快乐,“那我要喝奶茶!” “给你买。”他掏出手机,走至一家比较有名的奶茶店门口,“喝什么?” 程絮在菜单上看来看去做不出决定,直到那个帮忙点单的店员推荐了一款情侣套餐,程絮拍板就要这个。 虽然那个单品单看图片她并不喜欢,但冲着这情侣二字还是要买来尝一尝的。 两人提着东西没等几分钟就可以进场了,插进吸管没喝几秒程絮就皱起了眉头,她砸吧着嘴把自己这杯递给了程章,程章则是乖乖地将自己那杯奉上,她喝了他的一口,虽然味道相近却没那么酸了,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两人的座位在整个电影院最中央的位置,这个场次人虽然没有爆满但属实不少,座位差不多八成满电影就开始了。 开场前,她窝在座椅内,撅着嘴巴看向程章,立刻意会了的程章低头便在她唇瓣上浅啄了一口,两人这才双双看向荧幕。 一起 这场电影中程絮在每次主角被回头杀时,立刻将嘴巴撅向程章,接着索吻的名义躲过了那一幕幕让人心脏骤停的画面。 程章失笑,又菜又爱看说的是不是就是她? 出去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评分那么高了,这小子有点东西。”程絮充分地表示这对主角的敬佩,眼神却滴溜溜转向周边的餐饮商铺。 大多都是火锅烤肉烤鱼,程絮不想自己身上美美的衣服沾上这些味道,就选了一家人比较少的日料。 她是个亲亲怪,在等餐的时候,爬到了程章这边要亲亲,镜面唇釉的水光本就在之前的几次中沾染到了程章嘴上,他不满于只能浅啄,作势要擦掉两人嘴上的唇釉,可程絮不让,便只能在她露出的那截腰上捏了两把。 意犹未尽之时服务员上了餐,他便撤下蠢蠢欲动的手,程絮也回到了对面盘腿坐起来,对着菜品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也许是盘子的摆放并不到位或者光影角度此刻并不完美,她调整了许久才下令开吃。 无论是寿司还是刺身,每份的量其实并不多,程絮便又给程章要了一碗拉面。 吃饱喝足之后,程絮大大咧咧地打了个饱嗝,没再说要看星星之类的话,在程章调笑的眼神中凶巴巴地让他开车回家。 进家门的那一刻,程絮感觉自己都还没站稳,就被程章拿来纸巾擦了嘴上在吃完饭后重新补上的唇釉,他猴急地亲了上去,粗重的气息随着女孩的回应慢慢平缓下来,他有些难耐地吮吸上她的唇瓣,不出几秒便又朝着她的唇缝探出了舌尖,在她温热清甜的口腔中撷取汁液,嘬弄着她的舌尖,直到女孩发出承受不住的声音才不情愿地退出来。 “我洗澡去了。”她的眼神迷离,唇部被湿意滋润得仿佛换了个唇色,好半天才站稳身体从程章怀中出来,随即拍了拍程章的胸膛,转身欲走。 却不料被他拉住了手腕,“一起。”他不由分说地带着女孩去了自己卧室,他的淋浴间更大一些,方便施展。 程絮软绵绵地任由他带领着自己,心中暗藏着期待。 几个小时前是为她系带子,这次是为她解带子,不知为何,程章此刻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庄重感,像是在拆开自己期待已久的礼物包装,像是掀开那新婚夜的红色头纱。 他的动作缓慢平静,随着松开的束缚越多,他的手指也越来越热,擦过她娇嫩的背部,仿佛燎起了一串串火星。 慢条斯理让两人都有些受不住,程章一把扯下最后一根系带将那片拆开的衣料随手放在了一旁,随即手臂从她背后绕至胸前,恣意揉捏那白软的胸肉,他的身子与程絮贴的极近,灼热的喘息在他低头时喷薄在她耳后,程絮被这前后皆不可忽视的感受胁迫得站不住脚跟,她软软地后靠在程章的怀中,闭眼感受着这微妙的快意。她下意识地在后方那滚烫的巨大突起上磨着逼,骚浪的样子让程章手上的动作更加凶狠,不容反抗的力道托着揉捏她的乳肉,肆意使其变换不同的形状,两指夹携住那一小颗深粉色的硬挺的肉珠,一下一下捏弄着,指尖时不时划过那微小的细孔。 怀中女孩因此发出一声娇媚的嘤咛,她浑身被抽走力气似的软绵绵地靠在身后那岿然不动的身躯,下身在那位主导者的动作下无声无息地流出骚水,粘连在内裤上的湿意难受得让她无法忽视,手上便向腿侧摸索着拉下裙子的拉链。 程章帮着她轻易就褪去了那裹在翘臀上的遮挡物,接着便是那肉色的打底裤和浅绿色的碎花棉质内裤。 三五下之后她便浑身赤裸。 (今天过节早点发 双更 大家元宵快乐) 烫吗 她娇美白皙的胴体在刺目的白色顶灯之下显出了些冷意,又被那快感刺激出来的红色所中和,似乎是这时才恍然生出些羞耻,急忙忙用手开始遮挡身体,可是每次放上去的手都被程章拿了下来,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迫使女孩的头向侧后偏转,热切地亲吻在了那张唇上,只是简单地吮吸着,她便没有心思再遮挡阻拦。 她仰着头,修长的脖颈便进入了程章的视线,他放过那嫣红发肿的唇瓣,向下游移吻在了她带着凉意的脖间,细密地轻抿着处处滑嫩,舌尖刮过感受着那皮肤之下血液缓缓流淌的温热,他起了心思用牙齿轻咬着,嘬弄吮吸出一个个红色的吻痕,与冷白的肤色映衬着将色欲拉满。 她这副任君索取的样子让程章又将她搂紧了几分,恨不得就这样将她融在自己体内。 两人的体温快速升高,浴室中的空气也显得潮热,程絮这个姿势终究是太累,程章手上并未松劲,转至女孩面前,将她又散落而下的几缕头发别至而后,他顺手拆去了她的耳饰。 获得几分中场休息机会的程絮眼神慢慢聚焦,她睁开眼看着面前依旧衣衫完好的男人,心中不忿,上手直接从底端掀开了他的T恤,精壮紧实的胸膛随即展露出来,程絮学着程章的手法放在了那弹滑的胸肌上,另一只手扯下了他那沾染着自己淫液的裤子,卡在了挺翘的最高点便得弯下腰才能继续动作,她烦躁地拍了拍男人的臀部,示意他自己动手。 程章用帮程絮脱衣同样的速度将自己也剥了个精光,粗壮的性器没有了阻碍直挺挺戳在了女孩娇软的肚皮上,马眼泌出的前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块清亮的印记,两人赤裸相对,呼吸越是急促,所幸程章没有忘了本该干什么。 他打开淋浴头,试了试水温,待到觉得差不多时将花洒拉至女孩肩头,温热的大股水流顺着她的身前身后滑下,弄湿了洒落的碎发,贴在她同样被水沾湿的脖间。 “烫吗?”他的眼神幽深,声色喑哑。 女孩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吻在了她肖想已久的喉结,她用那小巧粉嫩的舌尖如同嗦弄糖果一样品味着这颗性感的硬糖,混合着顶部流下的清水发出嗞咂的声音,半湿的身体此刻才有了冷意,她便向着身前这个似乎比水温还要高的热源靠近,就像踏入猎人陷阱的懵懂白兔,被猎枪直指要害却为时已晚。 水流代替着男人的唇游走在她的身上,配合着他用手浇弄抚慰,引得娇声连连。他就像认真服侍主人的仆从,没有任何旖旎想法,每一处只作短暂停留,尽责地为她涂抹擦拭。 程絮只觉得那只被捏了一下的酥胸,只被抚摸了一下的腰肉和屁股,处处都不得劲儿,淫水本与清水颜色无异,却因为它滑腻粘稠的触感从而更好区分,从那孔洞流出到了腿心,被清水冲洗着却怎么也没有尽头似的。 浑身难受。 她将双臂挂在他的脖间,身体前倾尽力蹭着那根巨物来缓解自己的难受,“哥哥...” “怎么了?”恶趣味程章不去看那腰间被妹妹蹭弄的性器,开始装傻。 “给我...”此时的程絮被急需填满的空虚感折磨得生不起气来,她嗲气地哀求着,“哥哥操我。” 程章从未听过她如此露骨的求爱,这四个字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他那处没有极限似的又是肿大了一圈,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覆盖着程絮牙印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转过去,手撑在墙上。” 他将女孩的细腰下压,提起了她圆润粉嫩的肉臀。 操得她只会叫哥哥才行 只是用手摸了一把便能感受到所谓的与水不同的滑腻触感,程章没有着急插入,妹妹的狭窄紧实还历历在目。他先是用整只手抚上她的阴户,来回沾染着她的骚水,用上了些许力气揉弄挑拨她的阴唇,扯开那最外的两扇耻瓣,内里的就是极致浓粉的景色了,他熟稔地找到那颗颤巍巍的肉珠,只轻轻捏了一下女孩的腿便软了,程章扶住她无力的腰,继续用手指探索着。 程絮绷着脖子扭头向后看,出声催促,“快点进来呀!”她的脸颊连同脖颈都染上了情欲的潮红。 听她那急促的喘息,又或许是这浴室内太过于闷热了。 看她着急的神情,程章一边安抚性地揉捏着她的臀,一边向那小穴中深入手指扩展,刚一进去就被周遭的软肉包裹吮吸,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和其主人如出一辙,热情地表示着对外来者的欢迎,程絮也因此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温热软糯的穴肉绞弄着他的食指,程章弯曲手指在其中抠弄,直至按压到一块软肉时,本来撑住墙壁的女孩险些跌落,她发出一声有些尖锐的短叫,本就有些站不住的双腿又开始发软。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女孩,重新帮她摆好了姿势,又在刚刚寻觅到的那处用指尖刮了两下,不出意料地程絮浑身一抖,一股水直勾勾地喷了出来,浇在了他性器之上的黑暗丛林中,像是天降甘霖。 “不要...那里。”只是手指带来的这灭顶的快感让程絮想哭,她低低哀求着,屁股却言不由衷地撅高了一些。 程章见状露出了些笑意,依言不再动那里了,将中指也伸了进去,又多了一些入侵物的感受让还在潮喷快感中的程絮更加敏感,她努力夹了夹双腿试图将异物挤压出去,不料反倒将其吞得更深,遂了程章的意。他微张两根手指在她温暖的甬道里艰难扩张,取出时内里残存的液体粘连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散发着幽香。 他略微叉开双腿降低重心,在女孩还未意识到时将那烫的烙人的性器直挺挺戳进了女孩的逼穴当中。后入的姿势极深,破口而出的便是难以压制的呻吟,娇媚骚浪,她的脖颈高高扬起,脸上的神情又是舒爽又是煎熬。 “哥哥...”她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在程章耳里特殊的称谓,乞求能让身后这个人心生怜惜。 结果必然是相反的,他像发情期的公狗一般对着前方的骚穴又是猛地一记深顶,尽管做了扩张可她这地方像是松紧的一般,紧紧箍住程章的棒身,让他其实并不好受,尤其是受了刺激时那处的收缩让他险些射了进去。程章深吸一口气,“放松。” 这处的软肉拉扯着这跟粗长不愿让他深入,靠里的软肉又吮吸着它迎接它接下来的碰撞,他扶着女孩的臀肉,慢慢退出一些便又在她放松警惕之时整根没入,她这次的手忙着撑住身体,便没法再掩在嘴边,那一声声时而细碎时而高亢的淫叫在浴室听得格外令人羞耻。 等她慢慢能够承受,程章便在水汁四溢中大开大合地肏弄,将这专属于自己的骚逼操烂操软了才好,操得她只会叫哥哥才行。 任谁也无法忍受这极致的快感,每次都到最深处的酥麻与被狠狠撞击的爽意糅杂在了一起,程絮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嘴巴里浪叫着,控制不住地留下涎水,她娇弱的身躯被顶撞得前后摇摆,那坠在项间的项链也随着频率摇晃。 程章下身的动作不停,弯下腰贴在女孩的背后,两手捞过那白花花的奶子大力揉捏,他闭着眼吻向女孩清瘦的背部,吻向她突起的蝴蝶骨,吻向她敏感的腰身,神情依旧虔诚。 感觉到她的花心又是喷射出了一股淫液,冲洒在他的马眼处,激得他浑身一抖。不过他并未拿出那根肉棒,反倒调整位置对准那之前找到的软肉一下下戳弄,他的臀部肌肉此刻绷得很紧,女孩因为这个动作随即而来的是剧烈的痉挛,才堪堪两下肏弄她便又喷了。 无法站立的程絮顺着墙壁趴跪到了地上,肉棒便脱离了出来,没有了阻碍里面的水就像另一个花洒一样,流出的骚水经由地面流入了下水口。 没力气叫出声了,从她翘起的屁股那处便可以窥见那疯狂张合的小穴,她呆坐着久久都未回神。 见状程章便捞起女孩随意替她和自己冲洗了一下,擦干后将女孩放到了床上。 “还要吗?” 她看了看还挺着那根硬物的哥哥,羞涩地点了点头。 想要什么就要说出来 即便是已经休缓了一段时间,她的穴口此刻还是缓慢地张合着,像是张正在开口邀请他人做客的小嘴。 她乖乖仰着头回应着程章的热吻,之前无法压抑的浪叫解放了她的天性,顺从着情欲开始毫无顾忌地呻吟。 “嗯啊…”她一手搂住身上人的脖子,一手在他饱满弹性的胸肌上胡乱揉捏,她自然而然张开双腿缠绕在他精瘦的腰身,期待着又一轮的索取。 程章将肉棒对准那暗红色的幽深洞穴,浅浅地抽插了起来,他耸动着腰身,肉棒沾满了她在极点时的情液,不过只是这样浅尝辄止并不能满足任何一人,程絮不得已自己抬起臀部缩进两人的距离,不过这样抬了几下腰便开始酸软,她哀怨地看向程章。 “想要什么就要说出来。”他保持着这个深度和频率,将女孩的双腿掰得更开,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倒是再进去一点呀!”她发着嗲,“我好难受。” 他点了点头,向前挺进了几分,“这样可以吗?”他似乎是真的不懂分寸,若是忽略了他眼中闪过的促狭,那询问便充满了真诚。 “得…再进去一点。”程絮被这不上不下的感受吊着,声调中软绵得像掺了蜜水。 他便又进去了几分,“这样呢?” “不是…是最里面。”她说完便捂住了脸,下面因为害羞也骤然缩紧了一下。 明白了。 妹妹想要的是这个。 于是程章便次次顶到那花径深处,女孩断断续续的咿呀声让他肏弄得更为卖力,那宫口也被这样蛮横的冲撞轻而易举地肏开,程章深吸一口气,便开始聚精会神肏弄那新开的小嘴儿,龟头每次进去便被更热更软的肉疯狂吮吸。 随着这样浓烈的快感累积,程絮的穴口收缩得更为剧烈,她的腿开始绷直,下巴扬起,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两只奶子随着下面的动静乱颤,白花花的招人视线。 程章偏偏在此刻放缓动作,又像之前一样在甬道内浅磨着,他捏起那乱动的乳肉,凭着自己心意将其随意凌辱,另一只手放在许久都未抚慰的阴蒂上揉捏,待三处频率一致时,他便提臀发力,找到那处之前关照过的,令程絮疯狂的软肉,三处一齐戳弄。 根本不出几秒,她就到了那个临界点,之前抚在哥哥胸上的手也软软掉下了,在程章拔出性器之后,穴口洋洋洒洒喷出了一大股骚水,持续了将近十秒钟才停下势头。 程章看得口干舌燥,他早在小絮潮喷时就趴下了身子,将嘴巴凑在了旁边,大部分淫液浇在了他的脸上胸上,洒在了床单上,他吞咽着有幸落入他嘴中的那些甜水,心有遗憾。 被妹妹颜射了。 他着实是忍不住了,忽视着她的泪水,将上下都在流水的女孩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 高潮余韵中的女性躯体比正常状态下更加骚浪,肉棒一进去就感觉有千万张小嘴在同时卖力地吮吸,他猛地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那下面便吸得更用力了,差点把他咬断。 “坚持一下,宝宝。” 若是放在平时,程絮会因为这声宝宝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但现在他叫得真切,再加上程絮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到这处。 她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自己的逼穴当中,哥哥又是好一阵抽插研磨,她已经喊不出声了,过了多久来着?她根本无从得知,只这样被动承受着本就承受不住的快感,也不知道后面又泄了几次。 “哥哥…射进来。”她感受到程章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快得仿佛把她的穴肉都要磨出火来的速度。 后面那人停顿了一下。 “我安全期。”她用已然沙哑的嗓音说出了自己的期待。 你让精液流出来了 很难拒绝这样的邀请,程章只稍微思考了一秒就重新加快了速度,他狠狠地撞击着着专属于自己的曼妙肉体,眼中满是情欲,下颌绷得很紧,似乎是恨不得将下方的囊袋也塞入其中,拍打的声音夹杂着两人音色不同的喘息洋溢在整个空间。 这样的淫靡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随着他爽到极致的一声长叹,程絮感到自己体内被激射进了一股热流,这样的浇淋让她又一次轻松地攀上了顶峰,相交融的情液充斥并填满她内里的所有空间缝隙,她的小腹甚至肉眼可见地胀大了几分。 程章面上终于流露出几分餍足,抽出那根沾满白色混合着无色液体的肉棒,那乍眼的乳白色精液便顺着那被操得发红的穴口流了出来,这样对比鲜明的配色,他只看了一眼,便将女孩的双腿扬起,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不许流出来。” 很难想象他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句话的,他此刻像一只被情欲支配的丧失了理智的低等哺乳动物。 可是已经沾染在外的晶莹还在流淌,顺着她的股沟流向身下的枕头。 这样根本不行,一想到妹妹的小穴乃至子宫中都含有自己的浓精,程章射完不久的那玩意儿又硬了起来,甚至还活力四射地晃了两下。 只能用哥哥的大鸡巴来帮妹妹堵住那些乱流的不听话的东西喽。 程絮本就被这一次次的肏穴弄得浑身酥麻,在每次以为就要结束自己可以喘口气时,又被更为凶狠的索取折腾得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要合拢双腿,却总是将那人缠得更紧。 所以在察觉到那人想要重整旗鼓提枪再战的时候,她爆发出残余的所有力气逃命般的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攀爬。 程章的毫不阻拦,让她生出一种“他拿着四十米大刀,口说我先让你三十九米”的荒唐感,积攒起来的全部力气又在一瞬间泄光了。 她舔了舔嘴唇,望向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磕磕巴巴地说:“怎…怎么?” 她有些心虚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但转念一想自己都被他吃干抹净了,有什么可怂的? 气势又一下子起来,却被男人有些冰冷的话语压得很快便覆灭了。 他说:“你让精液流出来了。” 他从没这样跟她说过话,程絮一时间被唬住了,呆呆地看着一旁挺着根鸡巴浑身赤裸面无表情的人。 “真不乖啊。”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轻叹,冰冷的语调让整个房间都降了几度似的,他捉住女孩的双腿轻轻一拉,她便又到了自己跟前,岔着双腿露着逼。 与着冷意相反的则是那火热更甚的粗长性器,毫无预兆地插入后疯狂地戳刺着那处软肉。 骤然而来的剧烈刺激使得程絮根本无法忍受地张口大叫,她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一个劲地发出语义不明的“啊呜”声,眼泪和嘴角的涎水同时流下。 不过几秒钟,她便被弄得淅淅沥沥又泄了身子,却被那根烙铁堵塞着无法流出,像是洪水大坝,可千万不能撤去。 于是他就这样将肉棒塞着,躺在了程絮身侧,看她遍布细密汗珠的面容,她脸上迷蒙舒爽的神色,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她微涨的小腹,感受着她下体持续的吮吸,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这样干躺着什么也不做,许久程絮才开口说话,“把你这东西拿出去。” 两人身上的汗液淫液都已经干涸,粘腻的肤感和散发的凉意让人并不舒服,可他那东西还在里面硬邦邦地放着。 真是无鸡巴屌语。 程絮想起刚刚,自己还未做好准备他便直接冲撞自己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虽然之前已经流了很多水并不疼,可这突兀的剧烈的令人窒息的爽意实在难以承受。 她带着娇嗔和微弱怒意的话语,让冷静足够久的程章听话地将性器取了出来,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抱着一点力气都没了的女孩给她冲洗干净后,自己又在浴室想着她床上娇媚的样子射了一回。 避孕药 程章承认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真的想给她灌很多精,他借了安全期的光可以内射,便想这么稀里糊涂地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毕竟安全期并不百分百安全,只要给她足够多的精液便能增加中奖的概率。 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法在那一瞬间疯狂地在他脑内扎根,脑子那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絮叨,逼迫得他双目通红。 他在为她洗澡时,本可以扣挖掉她甬道里的浓精,但他只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靠外的部分,他悄悄期待着他刻意射入她宫腔内的精液能够真的有所作用。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万一他们的孩子很健康呢?万一他们的孩子也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为什么兄妹不可以通婚不可以生育? 这些所谓的万一呢和为什么,说白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后面让他冷静下来的是,如果真的怀孕了,小絮身体和心理所受到的隐形伤害。 他的理智又重新回笼。给自己洗完出去时她已经在新换的床单上睡着了,程章平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满是后怕。 其实最重要的是,小絮愿不愿意?她是怎么想的? 程章也许会将这龌龊自私的想法深埋许久。 他拿起手机,订购了一盒避孕药。 没有睡意的他随便翻着手机,看到了今天发的朋友圈。 点赞的大多是生意伙伴和狐朋狗友,评论要么说妹妹好看哥哥妹妹基因真不错之类的,要么是不知情的人夸赞郎才女貌的,还有就是一些让程章把妹子介绍给自己的不自量力的家伙。 程章把对着程絮的照片说了一些下流话的贱种全部拉黑了,翻到最下便是于菱凡的一条评论:妹妹很适合这件。 这样不可言说的感情被他隐晦地宣之于众,竟意外的得到了来自于外人的善意。 那次他看向这件衣服的目光被出来的于菱凡捕捉到了,她当时什么也没说,所以这句暗含着祝福的夸赞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他只回复了她一人“谢谢”便闭上眼搂住了身旁的女孩。 暑假没有几天就要结束了,程絮下半年就要开始大四的生活。两人睡到将近中午才醒,程絮躺在床上硬是不起,嘴里埋怨着她腿痛逼痛得站不起来,程章无奈便抱着女孩将她放到了洗手台前,托着她的下巴给她刷牙,她像只软体动物一样始终依靠在程章身上,懒洋洋的跟着他的口令张嘴漱口吐水。 待到程章也洗漱完毕她便一扫之前的颓靡,自己坐在洗手台上,伸出一只胳膊将程章困在了墙壁与她怀中,她掐住男人的下巴,歪了歪嘴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便吻了上去,程章被她多戏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的样子,倒真像个被壁咚的娇妻。 他顺从地回应加深着这个吻,山茶花的牙膏气息便流动在两人之间,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程絮欲盖弥彰地夹了夹腿,任由哥哥抱着她出去吃午饭了。 张姨做了三道家常菜,摆放完碗筷她拿来了一个外卖送药的包装袋,上面订单的条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短效避孕药。 程章沉默地遮挡住程絮探究的视线,命令她先吃饭。 吃完饭程章也做好了决定,他端着水杯将拆开的药片递给了程絮。 “这是什么?”她正喜滋滋地回应着朋友圈的评论。 “避孕药。”这三个字似乎有千斤重,压得程章喘不过气来,他紧张地捏了捏手心。 程絮关掉了手机,她沉默地看了面前的人半晌,什么也没说就接过药片用水送服了下去。 两人此刻的心情都很复杂。 在他们身上,命运最捉弄人之处便是“你怎么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相爱,不能与你有违背人伦的举措。 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程絮开学之后忙得前脚不沾后脚,他们专业需要在年前修完所有的必修学分,交一个小的毕设,年后则是大型的更为重要的毕业论文,还要准备实习答辩。 程章则是忙着开发新项目与公司内部的整顿,他准备投资那个快要倒闭的国货“并蒂”,与此同时也一直关注着这个世界内的基因技术,这个世界虽然商业并不发达,但他们的生物科技的水平极为领先,目前业界内最为期待的便是即将推出的基因筛选技术,顾名思义就是对新生儿的基因序列进行精细化检测,将基因疾病与先天性缺陷等扼杀在摇篮里,比之他自己世界的技术更为成熟精进,并且可以通过试管检测培育。 他深陷于这样的执念,其实要不要孩子无所谓,他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他们的爱情真实存在的证明。 即便是在本市上大学,程絮周末回来时也难见程章几面,他要么是还在公司加班开会,要么是去了项目地点。 直到中秋节那天周五,连带着周末共放三天假,周四程絮提着个小的拉杆箱从校门往外走时,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桂花树下的程章。一身黑色的西装上点缀着几点掉落下来的嫩黄,他似乎是摒弃了众人独自成为了一幅风景,引得所有人带着不同色彩的目光打量却浑然不知。 她携带着一股风扑向了那人,行李箱被拉扯倒在了地上。 “你终于来找我了。”她将头埋在程章肩头,继续说道:“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怎么会,我当然很想你。 他搂抱着怀中抽泣的女孩,顺着她的背拍了很多下,等她情绪稳定后他才回答:“最近很忙。” “对对对,您可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她呛着声,从他怀中出来坐到了副驾上。 程章便跟在后头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打开驾驶座坐了进去,“这三天我都陪你好不好?你想去哪玩?”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两人上车后四散而去。 她不说话,生着闷气,直到程章模拟上次她教的系安全带并顺带亲了她一口时,才喜笑颜开起来,“去哪都行。” 假期并不长,他们所在的城市有海,正好他一个朋友有一块私人海滩待规划,地方不远,他便跟那人说了一声,准备假期第二天就带着程絮去散散心,一天就能来回。 晚上程絮在衣帽间挑选了两件比基尼去了程章房间让他帮忙挑选,一件是是侧边系带的纯白色的分体上下装,她本身并不硕大的双乳在面积窄小的布料下被衬得圆润饱满。乳球边缘溢出了三角形的勾勒边缘,白皙细腻的乳肉在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程章喉头滚动了一下,看向下身同色的那处,比基尼本身就比寻常内裤窄细,只堪堪遮住了最为隐私的那部分,她三角区的两侧便赤裸在人前,这件同样是在腰侧系带的,身后便只能看见一根细长的布料卡在臀缝,其余臀肉同样裸露在外,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天都凉了,穿这个会感冒的。”他将近在眼前的女孩拉至他的办公椅前。 “不会感冒的。”她准备换那套穿给他看,却被男人覆在臀后的手拦住了脚步。 他一开始轻轻揉捏着,但没有多久就露出了真实面目开始大力抓弄,程絮身子立刻发软,她便上前一步跨坐在了男人腿上。 这一动作让臀瓣分开了些,卡在裆间的那细长布料触感便更加难以忽视,她自己晃着身子在他腿上摩擦着解痒,嘴上却说:“这是后天要穿到外面的呀。” “后天穿另一件。” 我们结婚吧 “我帮你检查一下这根带子会不会松。”他说着便轻轻一扯那胸侧的蝴蝶结,没有了束缚那块布料便被乳肉顶了起来,程章见状皱了皱眉,“看来不太行。” 他低头在那乳间深吸了一口气,乳肉的奶香味儿混合着她的白茶味身体乳充斥在了他的鼻间,他被这诱人的气息蛊惑着,张嘴吮咬在了她白嫩软糯的胸脯。 受到刺激的女孩后仰着身子躲避,胸肉却递向了埋在她乳间的那人口中,他故意发出色情的咂弄吞咽声,嘴唇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水光。 她的梅花粒开始发硬凸起,连带着那颗小巧的红色乳珠也随之立起,在她喘息着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搂着她的那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替她解开了这少之又少的布料,帮她穿好了睡衣,“早点睡吧。” 玩我呢? 她止住了程章的动作,自己胡乱扣好扣子气冲冲地离开了程章的房间。 程章注视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怎么了?】 【你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剩一个月。】刚刚起就一直在发警报的书灵回答道。 【不能陪着她老去吗?】 【小世界本来就是程絮怨念的凝结,当她的怨念减少时,支撑这个世界的能量也会随之减少。】 【那我走了之后会怎么样?】 【世界崩塌,程絮的分散出去的意识收回。】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他想起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也没有得到相应的成果,所以情绪不免露出了一些埋怨。 【这是我最近观察得出的结论,之前我并不清楚小世界的运行法则。】 它只是个刚出生的书灵宝宝啊,不要对它有太多要求。 程章坐在椅子许久,思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拖着有些发麻的腿去了程絮房间。 一见到人,他就按耐不住地说到:“我们结婚吧。” 站在门口的程絮被这句话惊得忘记了生气,她睁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人。 “你疯啦?”好半天,她的语言系统才恢复。 他拉着女孩坐到了床边,握着她那双纤细清瘦的手,郑重地回答:“我没疯。” 女孩依旧陷在震惊中,程章继续说到:“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看看吗?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比后天去的那个更好更美的海,我们去那里举办婚礼,我们还可以邀请我们遇到的所有人来观礼,我们会获得很多祝福。” 不用去登记,不用那没有意义的结婚证,他们本就在同一本户口本上。 他没有断续地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畅想,眼神中满是憧憬与炙热。 “公司的事情我会交给别人,我们一起去挑婚纱和礼服,一起去拍婚纱照,我们还可以…” “好。”程絮轻飘飘地打断他看似天马行空的幻想,无论哥哥此刻说了什么,她都会同意。 这确实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只是到来的太突然太过于冲击。 如此温柔毫无迟疑的回应让程章在这一瞬间觉得鼻头发酸,他冗长的没有条理的求婚来的突然也结束的突然。 他又一次觉得,不是自己在拯救小絮,而是小絮在拯救他。 温热的唇相贴,隐藏在其中的是滚烫的舌尖,携卷着极致的情意在对方口腔中肆意碾过,他们热情地抚摸撩拨着对方的身体,急切地恨不得就此相融。交杂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在本来静谧的房间中令人无法忽视。 我们跳舞吧 程絮对于现在的情况变化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无措了一瞬,就欣然接受了。程章后面几天没有再去公司,只是偶尔接听几通电话。他替程絮在学校中请了假,便带着她又是买戒指又是试婚纱。 本市的珠宝品牌内有的是固定款式,程絮看了都不满意便准备自己设计两款去定制,这和她的专业本来就是相通的,一款是订婚的一款是结婚的。而婚纱这方面她同样选择了私定,不过这次是直接找来顶奢品牌的高级设计师来,成品出来最快都要一周半的时间,到时候会直接去国外取。 程章怕时间上有些来不及,琐碎的事情太多,可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也就只能依着她。 拿到自己设计的两款戒指时她都把其戴在了指头上,也不嫌累赘,就算是什么也不干都要把手拿起来暗自欣赏一番,程章看见了好笑的直摇头,接着便被程絮强制要求着也带上了男款对应的戒指。程絮甚至给两人的手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但却没要求程章发。 毕竟这张照片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她窝在沙发上看着底下的清一色祝福的评论喜笑颜开的,看了没多久就去网上搜程章告诉她举办婚礼那个地方的旅游攻略了,气候风景人文什么的,她看得认真,程章便在旁边联系咨询当地的一些情况,诸如场地租用之类。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这个世界崩塌结束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程絮带了两大一小两个行李箱乘机,预计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程章的意思是坐了将近一整天的飞机,想带着自家小姑娘先休息一晚,可程絮着急去看婚纱,他便去自己租的海边别墅放了行李。 婚纱腰间是鱼骨的设计,衬得程絮本就纤细的腰肢更加盈盈一握,下身并不是常规搭配的欧式廓形裙摆,而是收拢的鱼尾裙,微弱的褶皱褪去了特定元素带来的浮华贵气,平添了几分清雅柔和。裙摆并不长,露出了她光洁白皙的小腿,这副样子不像是个即将嫁作人妇的新娘,反倒像是来乡间野炊的书香世家千金。 在这座充满咸涩海风气息的城市中,她又是一朵纯白的散发独特韵味的茉莉。 程章之前并未看到设计图,如今却皱了皱眉,这放在结婚时太过素雅了,他更想让程絮在这种重要时刻更加华美一些。 “不好看吗?”程絮踩着尖头的白色皮鞋转了个圈。 察觉到程章微妙的心情,她解释道:“我们可以拍照的时候换其他的,不过我只想穿这件和你结婚,我们就像偶然邂逅的普通情人一样。” 他的则是一套深咖色个字套装,内力是同色系的修身马甲。 脱离兄妹的束缚,模拟没有血缘关系的初见。 程章不知她又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角色和什么样的剧情,但此刻他隐约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所以他不再纠结,展开笑颜,“很好看。” 回去后太阳正在西沉,从他们所住之处可以看到那浓烈橙粉色的晚霞,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剧烈光芒,给整片海洋都染上了暖意。 这片海滩被租赁了一周,婚礼现场设施还未搭建,如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程絮拉着哥哥到了外面,她光脚踩在上面,牵起程章的手在他臂弯中转了一个圈,她的脸庞被晚霞映照着,眼中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我们跳舞吧!” 说完便带着有些僵硬的哥哥毫无章法地跳了起来,一会儿拉近,一会儿转圈,没有配乐却仿佛有一套自己独特的伴奏。 夕阳下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差劲的毫无默契的舞姿显得有些滑稽,但他们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哥哥,我们在婚礼上也跳舞吧!” 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这样的要求并不算难办,他们本来的打算就是没有固定流程的,只是需要一个在众人祝福下光明正大宣布爱情的场合。不需要司仪,他们会自己顺其自然地给予誓言,交换戒指,拥吻。 所以一段虽然不完美但却合乎心意的舞蹈加进其中并不贸然。 那么他们的身份剧情则是娇美如花温婉高贵的世家小姐,与一位相似气质的英伦绅士初次邂逅,携手共舞,笨拙杂乱的脚步与动作并未削弱两人的热情,反而加深了他们的羁绊。 翌日他们去了找了之前联系的一个当地摄影师为他们拍婚纱照,他虽然名气不高但程絮很喜欢他的风格。程絮对他的作品评价很高,他不仅能还原每对新人爱情的美好,还能捕捉所有流露外泄的情意。 他们穿着程章之前所以为的那种正式礼服,以这座城市的各种古典建筑为背景,欧式的风格衬得他们像是从古堡中走出的一对璧人。 还差最后一组的时候,起了一阵大风,程絮的头纱又大又长,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风吹得飘扬了起来,落在了两人头上,这层薄纱似乎在此刻将两人与世界隔绝开来,程絮一抬眼便撞进了对面那人深不可测的眼眸中。 “哥哥…” 咔嚓一声,画面定型。美的不仅是她飘舞的浓黑长发,不仅是这意料之外的头纱造型,美的还有这一眼深情的对视,浓缩了千言万语,隔着网纱的细孔往外倾诉。 那位摄影师连连感叹这是他今天拍得最好的一张照片,天时地利人和仿佛都聚齐了,他不停的毫不吝啬的夸赞让两人都面色微红。 “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就在西边的那片海滩!” “好!当然好!”他咧着嘴笑,用蹩脚的中午回复。 接下来几天二人趁着沙滩附近正在搭建场地,便去了当地有名的景点,按照程絮所做的攻略打卡了几乎每一项可玩之处与美食胜地。 他们陆陆续续邀请了许多人,给她做造型的桑尼,调酒的温蒂,或者只是单纯夸赞他们般配的路人。 回到度假别墅时她便撒娇自己好累好累,程章就抱着她给她捏腿锤肩。她发作卖嗲要听睡前故事,他便低声温柔地给她念手机上搜来的小说文本。 时间越少,他便越发纵容宠溺女孩。 “我看她们结婚都要起好早好早,幸好我不用这样。”程絮枕在哥哥腿上,转着一缕头发。 “嗯。” “我们明天肯定会很与众不同。” “嗯。” “你别光嗯了呀,说点有用的。” 其实一直盘踞在程章内心的一个问题便是:你幸福吗?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程絮冰冷尸体躺在他怀中的画面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他这段时日过于沉溺在这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的甜蜜中。 可现在还不到说这句话的时机。 “你该不会是…婚前焦虑症了吧?”她坐起身来,双手扭过男人的脸,她比划着捏了捏,将他的颊肉圈出了一个可爱的形状。 “不要怕呀,哥哥。” 她很敏锐,程章一直以来对于这段感情呈现出的都是如履薄冰的状态,从那份被拒绝了的草莓蛋糕,到现在沉默寡言的状态。 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嗯?” “好。” 他附身抱住女孩,至少温热的身体与赤诚的情意是真实的。 新婚快乐! 翌日天气很好,秋日城市的阳光并不刺眼灼热,带着些适宜的明媚温暖洒在前来观礼的所有人身上。 黑色的幕布前首先出现的是一席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带着一顶同样颜色的淑女帽,半袖的纱质手套,提着珍珠串成的手包,随着欢快的背景音乐从侧方踩着舞步到了众人视野中央。 她优雅地踮着步子转了半圈,在提前安置好的茉莉花从前停下了脚步,俯头深嗅。 另一边,格纹套装的俊朗男士端着酒杯轻轻跳跃着,也来到了幕前,发现了那位美得与茉莉花相得益彰的女士。 众人随着两人出现在同一画面而开始欢呼尖叫。 少女惊讶地转身,便看到了站在后方那位有些呆愣的男人,她捂住嘴轻笑了下,拿下帽子行了一礼。 似乎是一眼万年,男人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惹得那位淑女生气,却不料她将自己的手搭了上来。 音乐从欢快变成了暧昧粘稠,两人也开始随之起舞,依旧是杂乱的舞步,男人应接不暇少女接连的动作,少女也时不时踩到那昂贵的皮鞋。 下面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起哄声因为两人的滑稽又甜蜜的反差越来越大。 这时,音乐变得舒缓,男人停住脚步,单膝跪地。 他从口袋拿出了一枚戒指,在女孩莹亮的眼眸与甜美的笑容中为她带上了那枚她亲自设计的戒指。 而女孩也从微微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从茉莉花从中一抚,也拿出了同款男戒戴在了对面那人的手上。 不知情的程章被这个刻意浪漫的骚操作搞得哭笑不得,他看着女孩得意洋洋的神情,忍不住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与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除去众目睽睽下的坦然之外,还有互相交付身心的神圣感。缱绻的目光交缠,感受对方的每一份美好。 “Happy Wedding!” 气氛随着这个吻到达了高潮,灯光开始变换,音乐动感起来,众人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满堂欢声笑语。 称不上仪式的仪式很短,待到大家用餐完散场已经将近傍晚了。 叫人来收拾了残场,这片沙滩又变得空荡起来,可新婚的两人又抹去了这份寂寥,添上了一份温馨,伴随着比那天还要艳丽的晚霞。 程章在沙滩上铺了一大块毯子,程絮就枕在他胳膊上被他搂在怀里。 她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在他低头看来时吻了上去。 热切的唇齿交缠中蕴含着极致的情意,气息在吮吻中逐渐融合,程章颤抖着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抚过,向下抚摸停留在了她的胸脯。 女孩的胸部随着她紧张的心情上下起伏,许久未做情难自禁,她按着自己胸上那只手,“哥哥肏我。” 程章不想破坏这件她喜爱无比的裙子,小心翼翼地从侧方找到了密扣和拉链,一一解开。 她只贴了乳贴的乳肉便弹了出来,乳尖不知何时已经立起,随着那层遮挡的剥落,嫣红的乳珠便展露在两人眼前。 白腻的胸肉被骨骼分明的双手分别揉捏,她娇怜地呻吟着,挺着奶子往男人嘴边送。 程章从善如流地含住了那颗红豆以及大片乳肉,他使劲唆弄着,女孩又是嘤咛一声,“嗯…哥哥。” 卡在腰间的裙子被他腾出手尽数褪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阴户揉弄,又得来她难耐的一声哥哥。 程章红着眼睛,他情动地闷哼一声,解开皮带放出了自己早已肿大憋得难受的巨物。 他将女孩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挺着上翘的性器在她腿间来回磨蹭,沾染她透过内裤浸透出的湿润。 女孩眯着眼睛难耐地夹紧男人的腰腹,他便放过那被吮吸的红肿的水亮亮的乳头,向下吻过她的腰间,停在了阴阜之上。 海水一浪压过一浪朝着岸边扑来,似乎是急切地想要见证这份情事。 你幸福吗 夜色已经完全彰显,海边两人赤裸的躯体在月光下闪烁着冷调的光。 程章怕夜风太凉,将两人的衣服重新盖在了程絮的上身。 他用温暖干燥的掌心搓了搓女孩有些泛冷的肌肤,在她不注意时将她的内裤褪下,他将肉棒怼在她早已泥泞潮湿的穴口,“做做运动就不冷了。” 接着便一插到底,女孩今天格外的敏感,水多得跟发了大洪似的,故而不用做扩张便能毫无阻力地到最深处,他收臀挺弄,跟随着海浪的拍子一下一下肏开那紧缩的温暖的穴肉。 她的穴口被撑得发白,一下随着那巨物陷进去,一下又翻出外圈的穴肉,这样直入主题次次到底的舒爽让她麻了半边身子,也再没有心思在意秋夜的冷意。 “哥哥…好爽…” 如此直白在程絮身上是很少见的,程章听到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提升了肏弄的速度,肉体碰撞而出的啪啪声与海浪错开了拍子一下更为色情。 他伸手按在了那颗红肿的阴蒂上,性器凭着身体记忆找到了那处靠上的软肉,手指配合着自己的抽插进行按压,女孩根本就受不了两处一起的快感迭加,她的瞳孔骤缩,双腿猛然伸直,脚趾向内紧扣,小穴开始剧烈的痉挛。高潮时的淫水直勾勾喷在了还在劳作的肉棒上,他的龟头一颤,差点射了出来。 程章停下动作,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本就不冷的他如今更是燥热起来。 “你来动。”他摸了摸女孩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将两人对调了个位置。 程絮本就身体发软,她娇气地趴在哥哥身上赖着不动,见此程章挺腰向上狠狠顶弄了两下,惹得女孩又叫了一声哥哥,她不情不愿地撑着男人的胸膛爬了起来,在他的乳头上轻轻掐了一下。 慢悠悠地坐在那根肉棒上,她低头看去,在自己起伏摇晃的时候,那截肉棒便时隐时现,男人的阴毛被自己流出的骚水浸湿,一想到这东西是在自己体内,她便控制不住地紧了紧逼。 “轻点…快把我鸡巴咬断了。” 他夸张挑逗的浑话惹得程絮更为紧张,下面绞弄得更紧,程章只觉得天灵盖儿都要麻了,他握住眼前那随着女孩的动作起伏的乳浪揉捏,“给你暖暖。” 没享受几下,女孩便没了力气塌了身子,程章只好改握住她的腰肢向下压,下身使劲往上顶弄。女孩趴在他身上,被这一下下弄得气喘吁吁的。 待她又泄了一回,程章便将人摆成跪趴的姿势,自己从后掰开她的臀瓣,轻松地找到了还在张合的穴口,重新插了进去,就着这最深的姿势又是猛烈地抽插了许多下,和她一起高潮了。浓白的精液灌入她的子宫,被半硬的肉棒堵塞,无法通过甬道流出。 滚烫的精液灼烧得她恍惚,程章趁着这时问了一句:“你幸福吗?” “嗯~你说什么,哥哥?”程絮开口便是呻吟,她陷入高潮没有听清。 她今夜叫了很多声哥哥。 “我说,”程章低头吻在了女孩的唇上,堵住她的气息,“你幸福吗?” 含糊在吻里的问句程絮依旧没有听清,她慢吞吞地回应着吻,呼吸急促。 程章不再问了,他的眼神和嘴唇缠绵到了极致,依依不舍地吞咽着女孩的气息。 直到过了很久,程絮窝在他的臂弯,看着天上难得的星星,“你刚刚说什么?” 她等了很久,久到她以为程章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你幸福吗”这个问句。 “你说呢?你有病是不是?”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男人挺立的性器,“我不幸福能心甘情愿被你操?” “所以就是说你觉得幸福。” “不然呢?你跟我结婚了你问这个你是不是有病?程章我告诉你,你现在根本甩不掉我了,不管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我都…”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恭喜完成第一个世界,即将开启第二个世界。】 直到哥哥的出现 “小絮呢?”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沙滩上的女孩不见踪影,只留下了脱掉的衣服与被他们拨乱的沙子。 【她的意识已经被收回。】 得到了回答,程章没有思考几秒就要求开启下一个世界,还没有分别几秒他便迫不及待地再见到自己的女孩了。 【提醒你,后面所有世界的难度都比第一个新手世界要高,请做好心理准备。】 “之前没有问你,如果世界失败会怎么样?” 【你在小世界死亡或者程絮在小世界死亡会导致世界失败,你死亡后再无复活机会,程絮也没有,她死亡后你可以重启这个世界,但难度会在原来难度的基础上进行提升。】 “嗯。”程章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那开始吧。” 【程絮的日记更新了,你要现在看还是之后看?】 程章颤抖地打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日记本,翻到了最新的一页。 这并不是之前的隐藏内容,而是刚刚这个世界程絮的意识留下的自白。 “一直以来,我其实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也谈论不起理想与自由。 许多人羡慕我有优渥的生活条件,笑我不识好歹。我理解他们,但我更希望自己落魄贫穷一些,能够自由地畅想自己的未来。 其实我知道落魄贫穷也会身不由己。 做人实在是太难,而我是无力懦弱的。 我既顺从又乖张,我在逃离的边缘一次次收回试探着迈出的脚尖。 我想我也就一直这样了。 直到哥哥的出现。 与其说是出现,不如说是变化,他的变化之大让我一度以为他曾经对我的漠视只是一种伪装,我一开始并不敢轻易相信他,可他展露出的真诚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笨拙的安慰,暗暗的讨好,他单薄的誓言和他为了这三言两语吃苦受辱的样子。 他说并不觉得屈时辱的神情。 以及他灼热的吻,每每都让我夜不能寐。 他后来真的赠予了我自由。 这便是骨肉至亲吗? 哥哥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所以我嫁给了他。 我发现了,他不是原来那个程家的哥哥,他是程絮的哥哥。 他是来带给我幸福的。 我应该足够幸运了吧。” 这字里行间的情感人程章感到惭愧,他是因为辜负了程絮而来的,却又一次收获了她的信任,感激与爱情。 他的指尖慢慢攥紧,在发现纸张开始褶皱时才恍然放松。 这算是什么呢?该感到幸运的人是他,他有幸能有机会挽回自己酿成的错误,有幸能重新见到她,有幸能对她了解更多。 抬头看时,眼前的世界已经全部崩塌,他身处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空旷而茫然。 “开始吧。” 【世界二正在传输,请做好准备…】 短暂的眩晕后,程章来到了一间一居室公寓房中,模板装修,面积不大,屋内收拾得干净有条理。 【此世界将在四十八小时之后迎来丧尸末日,原主信息已同步。】 这个世界的程章刚刚大学毕业两年,他在另一个城市和几个朋友创业,而程絮这时正在上高三,兄妹二人在儿时较为亲密,但由于父母早亡,程章边上学边打工供两人读书生活,各种压力导致两人后来关系淡漠。程章只在特定时间转给她生活费和学费。 只有背景信息,程章也是第一次面临丧尸危机,但他好歹看过几部丧尸片,所以不算太慌张。 慌张也没用。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让小絮在自己身边。 “丧尸爆发中心是哪里?” 【x市。】 他现在在的城市比老家发展好一些,但人流量大,并且离x市很近,所以只能自己回去。 没时间多想,他三五下收拾了行李就订了最近的航班。 你开心了吗 航班其实没有直达程絮所在的小县城的,只能先到市里再坐大巴去找她。 程章到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左右,程絮这会儿应该还在上晚自习,他回去放下行李洗了个澡,在网购软件上点了许多半日达的粮食蔬菜生鲜和饮用水。他还想买一些质量好的户外设备,只能明天白天去线下购买。 差不多做好打算,程章赶着十点准备去接程絮放学。 这感觉和上个世界区接她又有些不同,他说不清是那里,也许高中校园确实比之其他要多出些青春的感觉。他们脸上青涩单纯的笑容,言谈间对于成绩的发愁以及暗流涌动的荷尔蒙气息,都让程章这个疲惫的成年人心生艳羡。 这份艳羡在看到程絮与一个男孩并肩而出的场景时便消散殆尽。 又是男孩。 他单肩背着书包,校服大大的敞开,走路吊儿郎当地,眉眼凌厉却还是带着稚气,左耳的黑色耳钉在路灯下闪烁着光泽。他跟在程絮边上,也不说话,就边走边看着她。 倒是程絮不爱搭理的神情让程章紧皱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她两手扯着书包带子,安安静静地往前走着。 两人还没看到站在角落的程章。 程絮也许是觉得烦了,她加快了步子,没走两步就被旁边的男孩拉住了手腕,甩了两下没有甩脱,便怒目看着他。 僵持不过几秒就被上前的程章打断了,他用力扯开男孩的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便拉起了从刚刚他出现起就发呆的程絮往家的方向走。 他不会对这个男孩做什么,在他眼里,他和上个世界里那个会所的男孩有所不同,末日在即,生死有命,各凭本事。 “程絮!” 那个男生喊着她的名字,前面走的两个人都不回头搭理。 学校离家并不远,大概两条街的样子。程絮被她拉着走了一段,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其实没想好该怎么和她说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末日就要来了的事实,就随口编了个回来休息两天的理由。 这话听在程絮耳里,就是哥哥创业失败绝望回乡的意思了,她在心里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出口安慰,一是她本身就不太会安慰人,二是哥哥从小就自尊心强,有些话一出口也许会让他并不舒服。 “前两天模拟测验,我又考了班级第一,年级17。”她的脸上又是懊恼又是自责,还带着些隐秘的期待和关心。 “真厉害!”他看向身侧的妹妹,脸上全是与有荣焉的得意。 “你开心了吗?” “当然了。”他没有在意程絮这个问句奇怪的句式,心里还琢磨着过两日的事情。 “明天给学校里请假一周,这两天我会很忙,你要在家里好好待着,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虽然说丧尸爆发源头是在x市,但在交通发展迅速和人口分布密集的现在,蔓延到本地估计用不了多久。 具体时间无法估计,就只能先用这个办法,不出意外家里会是他们二人前期的根据地,必要时无需死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打算用信用卡租一辆容量大的越野车,明天再找个师傅安装一道坚固的防盗门,再去户外用品店里面买些护具什么的。 “为什么?”程絮的疑问打断了程章的思考,她正值高三的特殊时期,一请假就请一周对学业影响很大,她也没有报任何补习班,全靠学校里请教老师加上自己刻苦,才有现在的成绩。 两人这时已经到了自家门前,程章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他呼出一口浊气,“我有个在研究院的朋友,说这两天有人陆陆续续感染了一种特殊的病毒,一开始就出现在了x市,所以我就回来了,现在不知道这里怎么样,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别去学校了。” 无中生友毫无压力。 程絮了然地点了点头,打开手机准备搜搜相关新闻,程章见状又加了一句:“新闻案例都被压了下来,现在不清楚原因,也没有解决办法。” “好吧。”她放下了书包,“那我要不要告诉我的同学?” 你站起来 “暂时不要。”程章没有思考几秒就做出了回应。 倒不是因为他自私冷血,是因为这样单薄的说辞得到的少有信任,反而多的是嘲笑。再者就算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作用并不大。 毕竟在末世,变数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 但他还是对程絮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这则消息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外露,所以提前警示弊大于利。若是后来有国家相关的人员追究起来,要怎么解释这个消息的来源? “行吧。”她答应着,洗了洗手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本趴在书桌上开始做题。 程章看了一眼她,欲言又止。 这会儿做题真的有用吗? 但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老家的这座房子是个旧楼房,两室一厅,面积不大,在充满年代感的家具映衬下显得逼仄不堪。程絮的房间更是小得只能容纳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没地方放书桌,所以程絮和程章从小到大都是趴在客厅的餐桌上写作业的。 程章从插座上接了一个台灯放在她的笔盒旁,关了昏黄的顶灯,接着又倒了杯牛奶放到她桌上。自己则是一边刷着手机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一边陪着她。 在程絮的记忆里,这样的场景在父母去世后屈指可数。两颗相隔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好像又离得很近了。 高三的压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没有背景没有后路的普通人要想跨越阶级打破命运也只能死磕着读书了。 她深知自己不是读书这块料,要保持这样的成绩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有很多压抑浮躁的时候,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其实比起被人交口称赞的成绩,她更希望被人看到每个深夜的努力。根本不需要其他花里胡哨的安慰,只需要简单的陪伴,就会觉得这日子,好像还是能过得下去的。莹白色灯光映照在冷冰冰的书本例题上,也就没那么无趣了。 程章翻了许多网友讨论末日的帖子,有的说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现象,丧尸在理论意义上并不会存活;有的说到时候可以开始他的爽剧人生了;还有的说是,谢邀,本囤货癖已经开始囤货了。 他其实到现在都没什么实感,书灵给的消息不会有假,末世残酷,大概没有人会过得一帆风顺,也很难走向所谓人生巅峰,程章只求能和程絮在这个世界保全性命,维持人的尊严,期待黎明的到来。 至于物资这些,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一切都很难说。 想到这里,他才仔细观察起自己这具身体,也许是经常跑业务的原因,腿部肌肉发达,上半身虽不至于羸弱但肉眼看武力值着实不高,没有健身后完美规划的匀称身材。 他不信邪,走到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之后,两手用力一抬,没抬起来,这个重量的东西放到他自己的身体上是能稳稳抬起的。 他又试了几下,还是不行,便颓败地走到程絮面前。 “怎么了?”从刚刚他抬沙发的时候就被吸引了注意的程絮此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站起来。”程章帮她合上没有必要再做的习题册。 “啊?” 程章帮她拉开了椅子,在她站起来的一瞬就一手朝着她的腿弯一勾,一手从她背部搂住,用了些力气才将人抱了起来。 程絮被这突兀的举动吓得惊呼了一声。 她被抱着深蹲了不到一分钟就被放了下来,看着哥哥颤抖的胳膊,她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得好。 程章尽力压抑着想要大口调整呼吸的欲望,掩饰地把胳膊藏到了身后,摸了摸鼻子。 “早点休息吧。”他着急脱离这个尴尬的氛围,走的太快被桌角堆积的杂物箱子绊了一下。 暗骂了声,他不好意思回头再看。 所以也就错过了程絮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躺着床上左右无法入睡,继续刷着帖子,大同小异的都是极度理想化的个人幻想,实在无聊。 x市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就是不知道这病毒的源头是哪里,现在有没有征兆出现。他发消息问了问和自己创业的那几人,都说最近没什么事儿,他也就不再问了。 翻来覆去半小时还是没睡着,他便踩着拖鞋出门看了眼,程絮这会儿还在做题,许是太专注了,没有发现程章出来。 他就站在门口,安静地这么看着,她应该是碰到了难题,总是叹气,又时不时乱薅头发,越来越暴躁。 他便悄声走近,从后方看向了她的题册。 书页上突然覆盖而来的一层人影让程絮注意到了身后的人,她丧着脸,“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程章没回答,脑子里演算着解题思路,稍顷,就搬来了凳子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在草稿纸上书写了起来。程絮支着脑袋看他的步骤,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了开来。 不用比对答案,她就知道这是正确合理的解答,之前卡住自己的地方也在他写的条条过程中一目了然。同样,让程章欣慰的是,根部不需要过多解释她就即刻明白了要点和思路。 “写吧。”他将笔还给了程絮,“我陪着你。” 如果告诉别人程章知道马上就要末日了,他们怕是都对于此刻的岁月静好不敢置信。 你的发圈 辅导程絮并不吃力,她就算不是一题百解的天才少女,踏实吃苦的人格魅力也足够动人。 已经凌晨三点了,也许她曾经的每天都是这样。程章心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强制地把她的书本合上,半拉半扯着女孩让她回房睡觉了。 程絮睡下之后,他才突觉困意。 翌日预约好来装防盗门的师傅因为程章付了加急款,来得很早。电钻的嗡嗡声和榔头叮叮哐哐的声音扰得程絮根本睡不着,她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随便洗漱了下抓住书包就往门外狂奔。 还是程章拦住了她,提醒今天请假了的事情。 她这才卸下全身力气进屋,清醒了会儿准备背背单词,可听这声响还是打住了念头。她便去厨房准备煎两个蛋和几片肉肠,夹到煎过的吐司里便香得不行。 待她出来时,程章正站在门口和一人说着话,是隔壁的陈阿姨,她和自己老伴儿住在这里,从程家兄妹小时候起就对他们很是照顾。 “小章大早上折腾什么呢?” 她笑容满面,丝毫没有被打扰了的抱怨,手里端着一盘热乎的包子放在了进门的餐桌上。 “我这不是在外地工作吗?小絮经常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程章脸上挂着歉意,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 老两口其实一直以来对他们不错,但事实难言,他只能在后面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帮扶着。 程絮跟她打了个招呼,送走了人便把自己煎的那盘端回了厨房。 “怎么了。”程章叫住她。 “你吃包子吧。” “我要吃你做的。”他伸手拿过了程絮手里的盘子,又找了双筷子夹着油乎的吐司吃了起来。 “好吃。”他才吃了一口,夸赞之词就脱口而出。 程絮眼睛亮亮的,看着哥哥将东西吃完,才拿起陈阿姨送过来的包子,“我觉得还是包子好吃。” “我觉得你做的好吃。”他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你都没尝包子,怎么知道哪个更好吃?”她吃了几个便饱了,程章便将剩下的给了装门的师傅。 “我就觉得你做的好吃。” 程絮没再跟他争辩,这嘈杂环境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就搬着凳子坐到了窗户旁边发呆。 难得有心神放松的时刻,就算很吵,但这样什么都不想地放空自己,也是足够美好的。 门装好已经快到中午了,程章点的半日达配送也相继到了楼下,老房子没有电梯,他便找了之前母亲买菜的推车,一趟一趟地将物资拉了上来。 除了最基本的食材,还有一些速食罐头,压缩饼干等等,光是十箱饮用水程章来来回回就拉了一个小时。 “这是…?”程絮看着他一趟一趟得满头大汗,倒了杯水递给他。 程章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这些东西全部摆放在客厅占据了所有空地,连挪个脚都费事。他踩着空隙过去,“防患于未然,我听我那个朋友说,这病毒控制不住了。” 程絮消化着信息,呆呆地看着哥哥把东西往她的房间搬运。感受到她疑惑的视线,程章随即解释道:“放在客厅里被人看见了不太好,你睡我房间。” “哦…”她没再多说什么,帮着程章搬了几趟就累得胳膊发酸,他见状就让她去自己卧室补觉。 将一切都分类放好之后,程章看着满冰箱的蔬菜生鲜,想着要不要买个发电机什么的,或者再买个滤水器之类的,但考虑到地方太小,这些东西一时半会也没现货就作罢了。 结束后他又做了做拉伸,免得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程絮睡了一觉醒来时,程章正在沙发上浏览外卖,许是刚洗完澡,他的脖间搭着一条半干的毛巾。 两人光是早上吃了些,现在都饿得不行。 现在是傍晚五点整,距离x市丧尸爆发还有20个小时。 程章想了想,收起了手机,“今天出去吃。” 程絮本来有些不乐意,刚起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但架不住程章的催促,以及“以后有可能吃不到了”的威胁,就随意套了件外套出门了。 隔壁街的夜市上,已经陆陆续续地开了几家店,两人随意挑了家面食店,点了热乎的汤面。 披散着头发实在麻烦,挽到耳后总是掉落下来,程絮愁得小脸苦着。 “给。”程章从手腕上拿下下午收拾屋子时找到的黑色发圈。 准备 路边的小摊子没有多少高雅的意境,但这平凡日子的烟火气确确实实是未来很难能够再见到的。 六月份虽然还不至于像七月那样炎热,但已经升起来的温度让吃了汤面的两人都热出了汗,程絮踩着凉拖,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意犹未尽。她小跑到门口的一个手工冰淇淋小摊位,买了两个不同味道的甜筒,将其中一个递给了缓缓跟过来的程章手中。 他对这种齁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竟意外地尝出一些超越味道本身的甘甜。 时间不算太晚,才七点钟左右,他叫程絮先回去,自己则是去了之前在手机上搜到的一家户外用品店里,网上评论说这家用具齐全,大部分物品有现货,服务也周到。 到店时还未关门,他按照自己的预想首先买了几把短刀和匕首,在店老板惊恐的目光中解释自己要去驾车旅行,又另外买了几根结实的绳索、几套护肘、两个睡袋和军用背包、两双军用标准的高邦胶鞋,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类似于带灯手套、手电筒、点火器打火机和一些医疗用品。 他怕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就问了店主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开门,到时如果有需要会过来补充。 程章回去后很晚了,今天一天也挺累的,洗漱好之后便将自己的被子搬到了客厅沙发上,嘱咐程絮早点休息。 程絮看了看自己房间铺满的东西,连床板上也放了几大箱泡面,垒在一起看着让人很有安全感,至少短时间内是饿不死了,至于会不会吃腻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她将之前腾出的被褥搬到了父母曾经的房间,也就是程章现在住的地方,想起以前父母在世时,因为家里房间不够,自己都是和哥哥睡一间屋子的。 虽说是夏天,可到了晚上温度下降,在沙发上盖着薄被子没准会感冒,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十一点,他没收了程絮拿在手里默背的单词书。 还有十四个小时。 程章定了个早上的七点钟,他叫醒程絮,让她先自己随便吃点早餐,自己出门一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接着自己拿了些东西出门了。 迷迷糊糊的程絮答应着,看着哥哥急匆匆地出门,联想到他这两天的操作,心里头没来由地也是一阵紧张,瞬间也不困了,她拿起手机企图搜索一些相关的信息。 程章出门后将自己刚刚拿出的一些保质期比较长的、高热量的食品和药品给了隔壁陈阿姨,在她的疑问中含糊应付了两句又赶到了昨天那家店铺中,根据自己昨夜睡前想到的补充着买了一把斧头,一把工兵铲、几个呼吸面罩,多买了一些二尼龙绳和安全帽,又买了大大一箱净水片,接着去距离很近的药店买了几瓶抗生素,要不是因为这类药品限量购买,他可能同样会买一大箱。 有了这些东西,他才更加踏实。 走的时候,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提醒了店主一句,“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关店吧,要出事了。” 说完就叫出租车走了,店主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程章多花了些钱叫司机帮忙搬到楼上,自己在楼下打包了两份肠粉。 回去后,他又顶着程絮审视的目光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 客厅里挂着的钟表走到了中午12:57上,外面还是和往常一样,和煦的阳光,平静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 行道树下的老人们在下着棋,周边围了一圈观看的人群,那家肠粉店的生意很好,排队的人或玩着手机或聊着天。 只要程章知道,三分钟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从窗边回到餐桌旁,将餐盒推至程絮跟前,“吃午饭吧。” 不是行为艺术 下午一点整。 【开始了吗?】程章放下没吃两口的筷子,打开了手机应用的热搜界面。 【确认病毒已经开始扩散,截止今天下午13:00:17,现在感染者人数为3,病毒扩散方式为被感染者抓伤或咬伤,症状初现时间因样本数量不足无法估计。】书灵提供了短短十七秒内的统计数据和相关信息。 三人看似很少,可会随着时间变化呈指数型增长,难以控制。 程絮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地戳在肠粉皮上,并未动筷,她的神色难辨,注意力也放在了旁边程章不断刷新的热搜列表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大概过了十分钟,热搜二十三位出现了【x市街头暴乱】词条,接着是【x市丧尸】,相关词条【丧尸尸变cos】【x市市民咬人事件】【这是在干嘛】。 半分钟后,【x市丧尸】冲上了热搜榜一,后面带着“爆”的字样,这条消息的发布者ip所属地正是x市,他带着这样的tag发了一条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平静的,也许是在录制vlog,视频里的女孩儿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正对着镜头调整表情。这时镜头晃了一下,女孩的画面虚焦起来,重新聚焦的是女孩身后商场门口的三人,他们不知什么原因撕打在一起,一开始还算是有所顾忌,但到了后来有似乎有人开始动了真格,慢慢变得野蛮粗暴了起来。 撕咬抓啃,地面上居然汇集了一大摊血,有几个想要上前阻拦的路人都被他们这副不要命的做派吓得止住了脚步。 他们的嘴里从一开始的咒骂变成后来喑哑的嘶吼,眼神充满凶狠,放大去看还能看到其中一人牙缝中的人体血肉。 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句“你们再这样就报警了啊!” 这一声确实叫停了那三人,可下一秒他们齐刷刷地盯着发出警告的那人,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将他扑倒分食。 倒在地上的那位不幸的人抽搐着身子,眼珠迟缓的滚动着,喉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声。 围观的人中有人向后挪动着自己的步子,有人满脸的惊叹,也有人带着不屑的笑意,“行为艺术玩太过了啊兄弟们!” 这样的“挑衅”得到了许多附和,起初的那三人顺着声音冲进了拥挤的人群,随之而来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与刺目的喷溅的鲜血。 哪里是什么行为艺术?分明就是人间炼狱。 录制视频的人的手开始剧烈抖动,画面晃得人根本看不清后续发生的事情,画面一开始的女孩也好像刚刚反应过来,发出不可控的尖叫声。 她被摄影者拉着往前飞快地跑着,忘记关掉的手机画面上便是那女孩随着奔跑一次一次闪过的嫩黄色裙角。 这样血淋淋的真实证据摆在眼前,底下的评论却大部分在插科打诨。 【现在怎么样了?】程章只看了一眼那些自作聪明的评论,就关掉了手机。 【据统计,截止在今天下午13:12:48,感染者人数已达到27人。】 九倍。 如果政府当局能够现在立刻下令封城,那么这个世界就还有救。 【他们在干嘛?】 知道程章在问什么,书灵回答:【他们已经知晓此事件,现在正在讨论相关处理方案,目前已做出的决策是压下相关消息与降低舆论影响。】 听到这里程章直接气笑了,惹得本来看着手机的程絮抬眼看向了他。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看那个视频看得心惊。 程章反应了两秒,才回答到:“嗯,我不是给你说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丧尸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客厅摆放的那把消防斧。 “…是。” 程絮没有再说什么,依旧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提醒您一下,当局并不在您所在的上帝视角,在不保证消息真实性的前提条件下,任何会扰乱民心的举措都是不可取的,希望您不要带有个人情绪。】 程章点了点头,虽不赞成却也明白书灵说的有一定道理。 程章莫名其妙的兀自点头,惹得程絮又看了他一眼。 … 14:00:00 【我想知道,病毒感染者或者病毒携带者,现在有多少个个体在向外蔓延,又蔓延到什么程度了?】程章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他很关心的事情。 【据统计,以视频录制处商场门前广场为传染源,目前的病毒传播面积近似为半斤四千米的类圆形,密度分布为52人/平方千米。】 程章正在套公式算面积呢,书灵又来一句【已有病毒携带者出了x市。】 行。 甭算了,收拾收拾等着末日来吧。 杭睿好 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人已经到达了邻市,该说他们高瞻远瞩好呢还是说他们嫌病毒扩散得不够快好呢?不过气愤无奈之余,程章其实心里门清儿,在遇到生死之事时,难得有人能保持理智,他们会尽可能地选择自认为能够提高生存几率的做法。况且书灵早就告诉他这是一个末日世界了,也就是说这是无法逆转或抑制的。 但人总是心存侥幸,怀揣着自以为的希望,这根本无法评价对错,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他和那些逃出城的人心境是相同的。 想明白这些,摘除自己上帝视角的清高,他倒是有些豁达了。 【能不能告诉我传染源是个体还是?】他的思绪太杂,前面几乎是想到了什么问什么,现在才静下心来思考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确实是单个个体,基础感染者就是您视频里看到的那三人。】 “哥!” 程絮的出声让他迅速回神,他跟随着女孩的视线看向了手机。 政策已经出台,大体意思就是x市现象系一种新型传染病,官方给国民们普及了一下目前监测到的传染方式,其余具体情况未知,顺便安抚民心呼吁居民不要外出,封城已经开始,各个地方政府需要派人把控进出城,对可疑人员实行抓捕隔离云云。 已经知道后果的程章只是点了点头,这个举措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延缓蔓延速度,让各地居民有时间做足准备,便是有效的。 就算有携带者在第一时间选择出城,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到达本市还需要三个多小时,所以趁着本市暂时还算安全,程章准备出门去租一辆车。附近就有一家4s店,可以信用卡租借现场提车。 这家店的内屏彩电上正播放着滚动播出的新闻通报,但里面的店员确是一幅悠哉的样子,程章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随意选了一辆车型较大的越野,办好手续就直接开着车去到了小区的车库。 来回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他手里握着车钥匙,在到自家楼层拐角时,停住了脚步。 703,他和小絮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因为房子朝向的缘故,他整个人陷在角落的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程章走路本来就轻,故而那人并没有发现后面来了人,他又抬了抬手敲门。 “程絮!”他一出声,程章便觉得耳熟。 即便是知道这大概率是小絮认识的人,他还是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后,趁着人不注意在他膝弯上踢了一脚。 被暗算了的杭睿好身子一跌,膝盖直接磕在了程章新装的防盗门上,“咚”地一声,听着都疼。 “你他妈?” 他稳住身体回头看,程章逆光站着,表情晦暗,踢了人的他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情,“你是谁?” 是那个带着耳钉的不良学生。 “关你什么事?!”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袋。 程章挑了挑眉,拿出钥匙示意他往边上稍稍,自己打开了门准备一溜烟进去,可在即将关上门之际一只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欸欸,还有我呢!” 计划失败的程章索性放了他进来,程絮这会儿在抱膝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你在家啊?”那个男孩儿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在门口换了拖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餐桌上。 “哦,我没听见你敲门。”她眼睛都不抬,淡淡说着。 程章忍了忍,从鞋柜拿出了一双备用拖鞋自己穿上,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 多么蹩脚的借口,可偏偏这傻小子就信了。 “你看新闻了吗?”他从自己拿来的袋子里掏出一瓶北方树叶,拧开盖子递给了程絮,“诺。” “我不喝。”她轻轻将递过来的瓶子推远了些。 那男孩也不觉得尴尬,坐在沙发另一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这次的新闻,他预感会怎么怎么样所以来送物资了,又嘱咐程絮这段时间先别出门。 苦口婆心的,像个在关心女儿的老妈子。 和他外表呈现出来的样子严重不符。 “所以我觉得,”程絮接上他的话,“这么危险你还是先回自己家吧!” 她把桌子上的塑料袋提起,塞进了那男孩手里。 程章很满意妹妹的态度,嘴角不由得挂上了笑容。 “可是…我爸妈还在上班,我没带钥匙,我今天本来在外面上网,我一看到…” 他一看到消息就来找自己喜欢的女生了。 听出他言外之意的程章笑容又消失了。 差生 对于杭睿好的意图,程章虽然心里满是不屑,但还是表示把这人去留的决定权交给程絮,所以对后来程絮同意暂时收留他的举措,确确实实感到了震惊。 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而且尚有外人在场,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悔耍赖,只能寄希望于晚上他爸妈下班回去,自己就可以快点赶人走了。再再不济,碰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导致他没法回家,以自己目前的物资,养活叁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后面再找个机会和他分道扬镳就可以了,他就这么安慰着自己。 这个男孩话实在是忒多,他听得烦躁,就进了自己房间,门被他用力地摔出了声音,既表达着他对杭睿好的不满,也表达着他对程絮的不满。 程章郁闷得要死,就抱着房间里的一大桶饮用水模拟举铁。 外面。 “程絮,你吃饭了吗?”杭睿好坐在沙发另一头,离了女孩有半米远。 见她不答应,他便将身子挪近了些,“你要不要吃零食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你烦不烦啊?” 他也不生气,继续靠近,“别生气了呀,我之前不是故意凶你的。”他的表情委屈,语气也委屈,像只被人误会了的狗狗,只差哼哼唧唧了。 这副样子看在程絮眼里,她覆了冰霜的面容稍霁,但依然没有说话。 “你那天那样,我以为你是听了他们说的话瞧不起我,”他说话间偷觑看到了程絮又变冷的表情,连忙继续说到,“可是我后面仔细一想,你是为了我好,才那么关心我的,所以是我误会你了,我也不该凶你的。” 他说话乖巧,不羁乖张的气息在女孩面前消失殆尽,只有那枚耳钉在不经意之间流转暗光。 程絮其实早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在他锲而不舍敲门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多出了些期待,见人认错态度良好,只轻轻哼了一声就勾起了嘴角,将手放在了他柔顺的发丝上使劲揉了揉,满足了自己早就蠢蠢欲动想要抚慰狗狗的欲望。 杭睿好是学校里所有师生眼里的顶级差生,是没有人能够拉回头,没有人能渡他过岸的那种坏孩子。直到他遇见了程絮,这就好像是天定的缘分,原来浮躁的不安的灵魂碰到了另一个与之相反的,平静的内敛的灵魂,凹陷突起之处相互镶嵌得严丝合缝。他知道自己有多不堪,反观程絮又有多优秀,鼓足勇气并不容易,但他总要试上一试,缩短自己与她的距离。 可是成绩也好,为人处世也罢,好像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触及到和她一样的高度的,随之而来的是那些人以前不敢或者不屑加注在他身上的,嘲笑。 程絮那天没有反驳那些人,只是转头走到了他的课桌前,说了一些在当时的他看来,无法忍受的虚伪的套话。青春期的敏感自卑在这一刻化作了对恋人的多疑。 “其实我觉得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捧起眼前人的脸颊捏了捏,“我当时就应该和她们吵一架的,嘴巴那么碎,自己不怎么样还阴阳怪气别人,”她顿了顿,加上了自己的评价,“真土。” 男孩因为这句话笑了起来,开朗而畅快,连那枚耳钉也因此闪耀了不少。 窗户透进的阳光照在她的气呼呼的脸上,可爱极了。他趁着女孩认真反思的时候,凑向前亲了她一下。 后知后觉的程絮捂着嘴巴,迅速转头看向了身后紧闭的房门,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嫌弃地拍了男孩两下。 程章一直以为这两人的路数大概是女神与舔狗类型,怎么也不会想不到这两人只是一对儿闹了别扭的小情侣,而且现在已经和好了。 消息闭塞的他这会儿还在屋里哼哧哼哧举水桶呢:) 谁是你哥 毕竟是个陌生人,程章终归是不太放心让程絮就这样和一个男生共处一室。他没做几组训练就从卧室里出来,便看到了靠得极近的两人。他出来得突然,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倒是不好意思地假意清了清嗓子。 “你们在干嘛?”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对他们这样的距离气得不行了。 “怎么?”那男孩极其嚣张,即便是知道这人是程絮的哥哥也并未多么客气,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被暗算踢了一脚。 “无论你带没带钥匙,都立刻从我家出去。”他下了逐客令,抱臂站在一旁等待。 “哥你干嘛呀?”杭睿好还没说话,程絮先埋怨了起来,她作势轻捶了男孩一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被她这么一说,男孩再不情愿,也低下了头,“哥,我晚上就回去,我先在这待会儿呗。”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态度,说着看似乞求的话语。 “谁是你哥?” 无论他们俩是什么关系,程章都忍无可忍了,他看向程絮,“去写作业。” 接着把手机递给了杭睿好,“给你爸妈打电话。” 男孩翻了个白眼,看着程絮慢慢往房间里挪动的步子,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打了两三个都没人接听,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窃喜,杭睿好把通话记录界面展示给程章,“不接。” 程章倒是想得更深些,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六点了,他本就冰冷的表情又添上了些许严肃,“你爸妈在哪工作?” “关你什么事?”他也不甘示弱地看向男人,无奈矮了个头,怎么着都找不回场子,只是硬撑罢了。 【我们城市有感染者了吗?】他根本没有理会小孩子的较劲,问起了书灵。 【检测到有携带者乘坐航班到达了本市,但因为没有症状,并未受到阻拦,现在已经出航站楼了。】 那他的父母就暂时没有危险,程章想了想,走远了些假装接通了电话,简单应承了两句,转头对着杭睿好说到:“你想办法联系到他们,市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虽然目的不纯,希望这个人能离开自己家,但也掺杂了一些人类之间的关怀提醒。 本以为他是开玩笑,或者就是单纯想赶自己走,但程章始终不变的肃穆神情让杭睿好真的慌了神,他深深地看了程絮一眼,又开始拨打电话。 仍旧无人接听的情况让这个还未成年的男孩越来越慌乱,他烦躁地在狭窄的客厅走来走去,继而上涌的是迷茫和无助。 “你知道在哪找他们吗?”程章适时出声,做出了提示。 “对!”他像是立刻知道该做什么了似的,走到门口换了鞋子,匆忙得连招呼都没打就出门了。 屋里仅剩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程章舒心地走至鞋柜前,拿酒精喷壶喷了喷他穿过的鞋子,又走至沙发前在他之前坐过的地方继续喷了喷。 “哥,”程絮看着他的动作,心情微妙,“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你给杭睿好说的,市里有丧尸的事情。”她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哥哥,从那天回来就一直很怪。 “真的啊。”程章怎么也没想到程絮会在这种事上怀疑自己。 “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时候让他出去会遇到什么?” “那是他自己和他父母该操的心。”程章属实不明白,为什么程絮要为了一个外人怀疑自己质问自己。 得到了这个回复,程絮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杭睿好的电话,“喂,你在哪?” 就在这时,书灵说话了,【本市已经有第一个症状出现的感染者,目标在瑞华大街附近,距您3.2公里,距杭睿好2.7公里】 【所以呢?】 我来找你 程絮打电话时杭睿好已经打到了车,在前往父母公司的路上。他的父母两人都在郊区的一座化工厂工作,父亲是工艺设计师,母亲是高层的管理人员。按理来说他们到现在这种职位其实不用来公司通勤,也不会出现忙到不行连电话也无法接通的状况。 “怎么了?”听到是程絮,他不安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你还好吧?”她思索半晌,其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并没有立场去阻碍他关心家人。 男孩轻轻嗯了一声,眼神看着窗外。 瑞华大街本就是一条商业街,就算不是节假日,也有许多人来这里的网红地点游玩打卡拍照,但今天一反常态,街上的行人四散奔跑,神情举止皆是恐惧后怕,但总有那么几个有不怕死的边跑边回头拍照录像。出租这时正好停在了十字路口,有人也不管交通规则之间跑到马路上拦车,企图能够快速逃离这里。 顺着这些人跑来的方向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已经丧尸化了,他们肆意地抓住坠在逃亡队伍末尾的人撕咬,全然丧失了作为人类的理智。 出租车司机也看到了这一幕,面上的好奇多于恐惧,也许是一天没看新闻,不明白这世道已经在改变了。 马路上全是行人,即便交通灯已经变为了绿色,可原本停在这里的车辆却被堵塞得一动都不能动,司机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去,“看路啊?别挡道!”他凶狠的言辞被埋没在了无序和嘈杂中,没有人理会他,他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瞥了一眼后座的人,“什么情况这是?” 杭睿好一言不发,手机举在耳边,听不到司机的疑问也听不到程絮在电话那头的关切。 这时突然从打开的车窗扑进来了一颗带血的脑袋,他本就浑浊的眼珠中布满了血丝,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声,脖子上的黑色经络鼓动着,在看到两个活人后变得异常激动。 这样的突袭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司机使劲从它的口腔中夺出被咬中的胳膊,嘴里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杭睿好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的处境,程絮也意识到他的周围也许出事了,正在焦急地询问着,可他当下哪顾得了这么多,匆匆解开了安全带,在查看周围暂时没有危险了之后才打开车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现在该做什么?这比高中数学还让他头大,他感觉自己今天不是迷茫,就是在迷茫的路上。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我来找你,保持联络。”程絮立刻做出了决定。 几乎是她在挂断电话的同一时间,程章拦住了她的去路。 “赶着去送死吗?”听了她全程的通话内容,程章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有危险。”程絮都快急哭了,自己明明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听哥哥的话呆在家里是最明智的选择,也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己好,但另一方面她对杭睿好是有愧疚的,她不能怪程章,所以就决定自己行动,但就论结果而言这不也是变相地逼哥哥去救他? 程章因为这四个字气得叉着腰堵在门口,但看着女孩泪眼中的坚决,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在家,我出去。” 时间耽误不起,他既然知道没法改变程絮的心意,就只能为她去做她想去做的事情,他自问不能承担在争吵之后程絮对他的失望。 “但是...”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如果跟来,我就不救他了。” 他沉默地挑了把趁手的匕首和一柄斧头,再将自己之前买的防具都严严实实地穿在了身上,并没有再看程絮,就拉开门带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这位…英雄 程章离开的态度与杭睿好现在的处境让程絮现在两头愧疚,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她没有阻拦程章对自己的年轻恋人的驱赶,又将哥哥的安危置外,利用亲情迫使他挽回自己也参与其中的错误。 她感觉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偏离了初衷。 人总是没法对一些事做得两全其美,她之前甚至有些埋怨程章的冷漠。 那应该怎么做? 程絮站在窗前,看着已经有些发暗的天空出神。 程章开车到距离事发地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就没法再走了,前面的路已经本被堵死了,横七竖八的车辆,逃窜的行人和紧跟其后的怪物,有的人甚至带着伤口混在人群中一起逃亡。 他只看了一眼,就倒车停在了一个方便返回的地方,带好东西下车,扶起倒在一旁的共享单车开始扫码。 【他在哪?】 【瑞华广场后街的施工处。】 施工的地方围了一层绿色的网编栅栏,一般人也想不到要往那躲,真是难为他了。 程章撇了撇嘴,骑着单车飞快地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即便这样,还是有几个丧尸跟在后面,他们关节扭曲,步伐迟钝,一时之间难以接触程章。 【发作时间到底是多久?】 之前不是只有一个携带者吗?就算他已经发作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多。 【以目前的统计数据来看,有感染者至今未发作,也有感染者只感染了两分钟之后就出现症状。】 啧。 程章回头看了看紧跟其后的那两个怪物,调转车头驶进了最近的小吃街,街上一片狼藉,许多摊位跌倒散架,食材撒了一地。 好在根本没人,只有一个无目的晃悠的丧尸。 见到来了活人,那只丧尸也加入了追随程章的队伍。 他将自行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猛地一停便将车子朝后一推,绊倒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丧尸,接着他便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匕首,猛地刺进了另一个扑向他的丧尸心脏,他向后撤了一步,躲过她伸来的手爪,另一只手绕后抓住她的头发,拔出匕首又快速刺进了她的脑袋。 见她顿时没了生息,或者说没了动静,程章才放下心来,能杀死就行。 这时坠在最后的丧尸和第一个被绊倒的丧尸都朝着他奔了过来,他立刻向深处跑,路过一个手抓饼推车将它故技重施推向了它们,车子倒在了它们身上,死死压着,它们只能伸出手使劲够着程章,嘴里发出暴躁的低吼,他又乘胜追击绕道后方,两刀解决。 此时程章能感到自己内里穿的那件长袖上已经沾满了汗液,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其实光解决这叁个并没有多累,更多的是夏天穿这么厚的装备带来的热意,和刚刚生死之间的肾上腺素激升。 程章回到自行车处,扶起车子,捡起车篮里掉落的斧头,上车准备继续出发。 “等等!” 有人叫住了他。 从靠前的菜馆内走出了一大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出来看到周围没了危险之后,脸上的恐惧紧张才消散几分。 “这位…英雄?”领头的是个穿着西装的男士,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脸上除了敬佩,更多的是谄媚。 程章没说话,踩上踏板。 “外面现在安全吗?政府有没有派人来?我们…”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身后的一帮人,“如果没有救援,我们能不能先和你一起走?” 程章差点笑出声来,本来就只有一只丧尸,他们都不敢出面解决,带上他们做什么?有杭睿好一个累赘就已经够了。 况且,刚刚叁只丧尸追他,他们都没有人出来帮忙,现在又是哪来的脸觉得自己会当免费保镖? 程章没回答他的这堆问题,理都不再理这群人,直接用力蹬了两圈骑远了。 身后的埋怨声和不屑声,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因为他今天的心情已经够糟了。 施工区域本来就人少,程章后面只解决了一只丧尸就到了书灵说的地方,他走了一圈才找到围栏的缺口,悄步走了进去。 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丧尸,因此不敢出声叫杭睿好的名字,地点定位只能定位大致区域,具体到哪一点是不行的。 这里是一处在建的一栋新的商业楼,目前已经建了叁四层的样子。 程章谨慎地搜索着,里面一个工人也没有。 二层。 杭睿好握着手机,一遍一遍看着程絮发来安抚他的话,说是她哥哥已经来救他了,他的手颤抖着,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今天看到的画面。 直到楼梯口发出了微弱的声响,他才强迫自己迅速集中注意力,手上已经拿起了刚刚找到的砖块。 程章慢慢显现出的身影让杭睿好绷紧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他情不自禁地冲着来人喊到:“哥!” “哥,我在这!” 操! 本来想假装没听到回头走人的程章,摇了摇牙,终究还是停住了步子。 他把另一只手拎着的斧头扔到了男孩面前,“别叫我哥。” 这勉强算是劫后余生了吧?杭睿好拿起斧头掂了掂,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程章看了看他比自己还瘦弱的身躯。 “我爸妈前面发来短信说公司里开会说这次的事情,他们被隔离在了公司,现在没法回家,让我保护好自己。” 因为这次的事情,他变得乖巧有礼了许多,话语中也充满期待。 但程章看他就是很不爽,“我不会保护你,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知道吗?”见他陷入思索,程章又说到,“看在小絮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先住我家,但如果你做了错事,我不会容忍。” 无需说明所谓错事是什么,聪明人都会理解。 杭睿好疯狂点头,他把斧头抱在胸前,满脸严肃,就差要竖指起誓了。 程章从挎包里拿出带来的防具递给他,“穿好,丧尸能杀死,破坏头部就行了。” “就是说砍掉呗?”杭睿好激动地挥了挥斧头。 也不知道他现在又激动个什么劲,程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在前面带路下楼了。 “给小絮发个信息,说我接到你了。” 下个丧尸我来杀 回去的路上便是程章在前面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杭睿好小跑跟 着,程章还时不时回头用充满鄙夷的眼神催促。 两人又一次经过了那条美食街,那家菜馆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了混杂着丧尸嘶吼的嘈杂声。 程章加快了踩踏板的速度,“快!” 两人没过几秒就越过了那家店面,回头看去已经有人慌慌张张从大门跑了出来。 应该是他们一起躲避的人中,有人感染了自己没发现或者故意隐藏,正巧发作被他们撞见了。 陆陆续续又从狭窄的店门逃出了许多人,他们神色张皇,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的程章。 “救命!救命!” 前面的两人都没有因为这句求救减缓速度,程章的脸色冰冷,距离自己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出了美食街就是大马路,丧尸会多起来。 杭睿好此刻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也想扫码找个车骑,但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空闲车辆,只能硬撑着,恐惧和紧张刺激得他血液上涌,面色发红。 “前面,要小心。”程章没有思考几秒,就决定步行过去。 他轻轻将车停下,将匕首反手横在胸前,悄步行至拐角,探头查看。 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目测只有七八只丧尸,其余的要么是还没发作逃走了,要么是跟着人跑远了。 程章转身,用指尖点了点斧刃,杭睿好表示明白,轻轻点了点头,摆起攻击的姿势。 往日了繁华的街道上异常静谧冷清,只有偶尔几声粗粝的嘶吼和他们二人压得极低的脚步声。 程章动作极快,走至离他们最近的丧尸跟前,在它只闻道活人味还来不及转头时便被一刀刺穿了脑袋。 血液是黑色的冰冷的,溅出的一滴沾在了程章的手套上。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继续向前。 杭睿好目睹着这极快的过程,抓住斧柄的手紧了几分。 两人一路向前,因为它们分布得零散,故而并没有用多长时间都被程章一一解决了。 离程章的车还有三米远时,高大的车厢后方走出了一只丧尸。 程章眯了眯眼睛,准备继续动手。 他的动作被杭睿好拉住他袖子的手止住了,他疑惑地回头看去,便见到男孩握着斧头一步步地向前,神色坚毅。 程章重新环顾了四周,见没有其他危险才跟在男孩身后。 杭睿好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下个丧尸我来杀,可每次都被程章抢先,其实准确地来说,是他犹豫太久了,生死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谁会给你时间去做心里建设? 这只意料之外的丧尸突然出现,让他又有了自信,决定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在这一刻并没有想太多。 手中的斧头像是被哪路神仙施了法,被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威力,一下一下砍在那只丧尸的躯干上,它半边身子都快烂了,还在嗷嗷叫唤着,手中也在竭力抓向眼前这人。 他快力竭时才想到程章之前所说的,用尽最后力气扬起斧头,在脖颈处猛地砍下。 黑色的血液爆出,喷射在了他昂贵的黑色运动裤上。 杭睿好此刻连斧头都抓不起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程章没有给他时间调整,也无意关照他此刻的心情,捡起了斧头放在后备箱,自己便坐上了驾驶座。 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杭睿好才猛然回身,他撑住车身站直身体,脚步虚浮地走向副驾,拉开了车门。 小絮真好 驾车回去的路上畅通无阻,连个交警也没有,仅有的几只游荡着的丧尸都被程章目不斜视地撞翻了,一旁的杭睿好始终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一直研发不出检测仪器或者控制药物,那么全国性甚至全球性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程章将车停在了小区院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杭睿好,什么也没说。 男孩看着周围略微熟悉的景色,呆滞地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了。 但是程章并没有因为回到了家附近而放松紧惕,没有约束的四散而逃并不意味着这里绝对安全,“打起精神。” 他压低嗓音说着,拿起匕首走在前方开路。 天色已经大黑,即便是有单元门口的路灯照射,楼道里还是黑得离谱,是有声控灯的,但这时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程章掏出一只小的便携式手电照着前路,悄声向上。 所幸,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他掏出钥匙开门后,便看到一直等在客厅的程絮。 听到开门声,她立即站起身,看到程章后又将视线后移,在看到男孩之后,绷紧的身体才缓缓放松。 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两位男性的身影立在门口被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可怖。 杭睿好轻轻关上门,又顺便反锁了防盗门,才顺着门板脱了力滑坐到地上。 “你怎么了?”程絮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她的视线在门口的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尽管她没有责怪的意思,程章还是觉得莫名得憋屈,他一声未吭地脱下手套扔在了垃圾桶,走向卫生间。 程絮这时有些不知道该先安慰哪个。 她想了想,没有摸摸眼前这只好像是受了打击的小狗,也没有跟着程章问问情况,反而从自己房间拿了三桶泡面进了厨房。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几乎在全国各地都同样上演着。政府也陆续发了许多公告和警示新闻,但情况仍旧无法控制,病毒的传播愈演愈烈。 程絮泡好面,发现门口蹲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程章的房间里,杭睿好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程章跟前,脚边是堆放着的被换下来的衣物。程章从自己的衣柜里挑出了一条布料洗得薄了许多的灰色运动裤和白t,扔给了他。 程絮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杭睿好从自己头上拿下程章故意撇在他身上的衣物,手指摸索着,眼神中满是嫌弃。 他身上并没有青春期男生旺盛的让人心生厌恶的体毛,显得他更加白净,他的身躯也算不上单薄,是能看清他精瘦的肌肉的,他穿着白色的三角内裤,周边一圈黑色的英文字母。从侧边便能看到他腿间的鼓囊。 程絮呆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画面的信息量,也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快步走来的程章推出了门。 门板差点撞在了她的鼻尖。 这么凶干嘛?又没看你的! 程絮撇了撇嘴,刚刚关门前她的视线越过程章的肩头,看到转过身来的杭睿好冲着她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称不上纯良,倒像是有些故意为之,蔫坏蔫坏的。 十几分钟前不还是受伤脆弱破碎感少年吗? 男孩子都这么多变吗? 程絮没有再想,回到餐桌前刷着小区群聊消息,百无聊赖地看着群里各位天马行空的猜测和传言。 程章并没有看到杭睿好的笑容,他想起上个世界自己蓄意去程絮房间洗澡然后堂而皇之遛鸟的事情,有些牙疼。 他踢了一脚地上的衣服,“把你这些东西洗了,我没那么多衣服给你换。” 率先走出了卧室,程章考虑着晚上怎么分配房间,坐在桌前打开了碗盖。 只是最普通的红烧牛肉面,但他的面上盖着厚厚一层加料,除了一些蔬菜,就是海虾培根和熟食牛肉块,还有一个用筷子插了个洞流着蛋黄的溏心蛋。 比其他两碗的加料都多。 “给我的?” “嗯,你最辛苦啦!”程絮将筷子递给了程章。 能加的料她都加了,并且给了自己最多的,这笨拙的爱意让程章心里乐开了花。 程章:小絮真好。 自慰again 程章脸上的笑意让刚出卧室的杭睿好看着疑惑,原来这家伙会笑啊,在对比了两人的面碗时他便明白了为什么。 “程絮,吃这个!”杭睿好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块夹到了程絮碗里。 程章停下筷子,有绿茶? “吃你的吧!”程絮将肉块夹了回去,她好笑地看了一眼男孩,将自己碗里的肉又夹了一块给程章,“哥哥多吃点。” “为什么他吃那么多?我这个年纪才正需要补充营养。” 这话听到程章耳里,真是哪哪都觉得怪,暗讽他年纪大? “你刚刚不是不吃要给我吗?”程絮坐直了身子,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碰撞。 “我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是我的心意,不代表我不需要。”杭睿好不知又发什么疯,之前等着程章来救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不过程章也并没有往心里去,青春期的男生多是这样的。 倒是这直球式的告白打得程絮措手不及,她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程章,手在餐桌下轻轻掐了一下杭睿好,便埋头吃自己的面了。 其实程章对于他们的关系并不是无所察觉,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对这件事情是有所回避的。从之前他在卧室锻炼出来之后,到现在类似于高中生打情骂俏的互动,都让他有着强烈的不适感,但他又在极力忍耐。 好像什么东西一旦说出来,摆在台面上,就会变得不可控了。 这顿饭后面三人都吃的很沉默,杭睿好自我调整的速度还算比较快,在他这个年纪,眼里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青涩的恋爱和并不怎么在意的学习成绩,或许有的人还要加上一些家庭的因素,其实是很难触及到关于生死的,尤其是他自己选择了亲手杀死一个明明在不久前还是自己同胞的生物之后,陷入低迷自责甚至更加复杂的情绪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他选择自己调整,并且在目前来看是已经调整好了的状态,那么程絮也就不会专门再提起这件事让他重新陷于那种情绪。又或者在杭睿好的角度看来,撑起他微弱的易碎的自尊心的往往是这种“不慰问”与“漠视”。 程絮收拾好碗筷,杭睿好主动揽下了洗碗的工作,程絮本来觉得他们在外面也蛮辛苦的,但他依旧坚持,就任他去了。 “哥哥!”她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程章,也许是她太敏感,总是感觉本来就变得奇怪的哥哥在杭睿好出现之后,变得更加奇怪,对自己比起以往反倒多了些疏离。 是她的错觉吗? “嗯?”程章从冰箱拿出了一瓶冰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泡面对他来说太咸了。 程絮在叫住他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好到底要问他什么,或者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在他只用了简单一个音节反问时,变得无措了起来,“没什么。”她确实有许多东西要问,比如你们今天在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呀?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受伤或者哪里不舒服之类的,可在触及他显而易见的疏离目光时,终究止在了嘴中。 程絮又在用那副表情看着他,欲言又止,眼里亮亮的满含期待,这跟她在自己身下时还想要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只觉得自己越发难以忍耐,明明只是简单的联想下身就已经有了要抬头的趋势,为了不那么狼狈,他点了点头回应便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反锁。 他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裤子,硬挺的面料堆在了脚边。他背靠着床面对着房门坐在了地上,从紧贴着腰腹的内裤中拿出了深红色的性器,马眼处已经析出了一些透明的前液,随着孔眼的张合一下一下泌出。这具身体的这根物件比上个世界的更为长一些,虽然没有上个世界那么细却颜色更深,前端上翘,龟头也更加圆硕。完全勃起时的青筋根根遍布在其上,若要让程絮来摸,怕是她就会被这烙人的温度吓得想要退却。 一想到程絮,那前端便立即射出一股浓白。 还没开撸便被颅内画面刺激得早射的程章此刻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呼出一口浊气,安慰自己大抵是这具身体是个老处男的原因。 一门之隔,里面的人情动地低喘着,眼周被情欲染上了血色,手上快速地撸动着。 门外的人却不知自己早已被里面那人在心里以各种姿势肏弄了一遍。 一百个仰卧起坐 “小絮...小絮。” 脑中的女孩说:“哥哥,哥哥。” “喜欢哥哥吗?” 脑中的女孩说:“喜欢哥哥。” 程章在又一次自我幻想中到达了高潮,27岁老处男的精液量果然名不虚传,射程也从床边直达门板。程章看着满手的湿粘,撸到半硬想要再来一次。 “哥哥?”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程章没忍住又射了出来。 他心里暗骂一声,连续两次如此之快让程章的老脸臊得通红,所幸这里没人知道他今夜的光辉事迹,他迅速将那还淅淅沥沥射出精液的物什一把塞回了内裤,又从床头柜抽出许多纸跪爬在地上,擦着自己一路的痕迹。 “怎么了?”声音一出,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多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社区的人等会要来做人员统计。”程絮没听太清他之前那句话的内容,但那含糊的异样的声线在那一瞬间弄得她心里痒痒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能强压下去故意忽视。 内裤里半湿不干着很难受,程章用纸擦地的样子很狼狈,尤其是溅到门板上的那一股,老房子的门板镶嵌并不严实,就算锁上了用手按着也能来回响动,程章就擦得极其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力道一重门板就向后发出声音,差不多把肉眼可见的擦完之后又急忙忙起身开窗通风。 也许程絮并不会察觉出这是什么味道,但那个小子可不一定。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和别人偷情,门外就是捉奸而来的程絮,可不要太刺激。 程章的许久没有回话让程絮慌了神,她将耳朵凑近门板却什么也没听到,只感到耳朵在被门板一下一下轻轻推着,好久才停下。 “哥哥?” “马上。”程章穿好裤子,在检查完仪容仪表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拉开房间门走出去,门外只有程絮一个,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了水流声。 程章的脸色还有些微微潮红,他抽了两片湿巾擦了擦手,便打开自己的手机看起了社区群聊。 上面说是小区从今晚起要实施封控,现在需要对小区内部所有人员进行实名统计,并且会有专门的检测人员亲自来进行生物生理特征检测,请各位居民配合balabala的。 “嗯。”程章收起手机,现在距离标准的封控时间还有两小时,检测是安排在封控之后,他想出去补充一些生活用品,诸如洗漱类的牙膏香皂洗衣粉和其他纸巾卫生巾男女士内裤之类的东西,这是他刚刚才想起来的。 没有时间多想,如果外面的店面关门了,也许还需要跑远些,程章很快做出了决定,包裹在内裤里的那根鸡巴也在大是大非面前安分了下来,他又重新拾起装备一一穿戴在了自己身上。 “你去哪?”程絮实在是看不懂他,明明知道了等会有人要来检查,明明知道外面已经足够危险了,这人还要出去。 “出去买点东西。”程章系好插扣,拿起手电筒和手机塞在了外套口袋。 “太晚了...”程絮话没说完,看着程章不为所动的神色,改口到:“那我也去。” 这句话引来了程章的好一阵打量,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女孩审视了一遍,刻意忽视她这次发育良好的胸部与修长白皙的双腿,“今天晚上做一百个仰卧起坐,拍视频等我回来给我看。” 说完没再看程絮,打开门出去了。 程絮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决定是对的,但心里总觉得很难受,自己就像一朵经不住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被他小心地呵护在掌心中,如果没有他,便是无力脆弱的任人摆布的命运。 带上了些许不甘心、一些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欲望,并且能在以后真正的替程章分担一些重担 ,程絮从阳台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只用过几次的瑜伽垫,掸了掸卷侧上覆盖的灰尘,将其铺在了程章卧室。 房子小最大的不好便是,想要稍微有点活动空间,只有那被腾出的一个屋子可以去。 程絮将手机摆在脚边,一百个仰卧起坐而已,程絮,你可以的! (好喜欢熟男但是放不下弟弟 感觉写得差很多意思) 卫生巾 这日的街上不知为何比起平时暗了许多,幸亏有月色的加持,才能使人勉强视物。 程章只打算去周边看看,故而并没有拿车钥匙。 小区内的那个便利店现在满满的都是人,程章远远看了一眼,便直接奔着人少的西门过去。如果他没有记错,转到后面的小巷子里,是有一家杂货铺的,不过平日里大家进出都不经过那里,生意不算太好。 没走多久就到了他记忆中的杂货铺,外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程章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眼前紧闭的卷帘门给了当头一棒。 他不死心,走进又敲了敲门,这家的那位老板娘平日里就和她的小孙女住在后头那个逼仄的仓库之中。 毫不意外,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就有些麻烦了,这一整片都属于旧城区,拆迁的拆迁,租售的租售,还在营业当中的便利店并不好找。 按照程章的规划,之前买的东西其实大差不差也就够了,末世里过日子可以粗糙一些,保住性命也就够了,可他偏偏将程絮的卫生用品没有纳入其中。 虽然也买了不少纸巾,但这哪有正规的卫生巾好使,若是一直呆在家中倒也不怕,偏偏就怕万一小区失守,出逃时她如果来了例假,极不方便,又有危险。 正当程章带着自责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时,听到了孩童短促的一声惊呼。 程章很快回过神来,他转身又敲了敲那沾满灰尘贴满小广告的卷帘门,“你好!我是来买东西的!” 里面的那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死死捂住孙女的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却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 听着外头那年轻人连声的叫喊,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程章这头也急得不行,如果真买不到需要跑远些,能不能赶在十点之前回去还要另说,倘若超过十点了,小区会不会没法进去? 想到这里,他敲门的声音更加急促了些,那门跟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地抖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只这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鲁莽,连忙看向了巷子口,见没有动静才继续开口,“婶子!我是来给我媳妇儿买卫生巾的,我买完了就走!”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20:49。 他也不敢再扒拉门了,压着声音继续朝着里面说话。 大约过了一分钟,才从里面传出来开门的声音,那小孩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门外,那老妇人则是手中拿着拖把,拿了包卫生巾直接塞在了程章怀中。 接着作势就要关门,程章连连用手挡着,“婶子婶子,有多少我全买了!” 老夫人只迟疑了一秒,就将门留了个小腿长的门缝,那拖把别住了门拉手。 过了一会儿,从那条门缝中递出了4大提卫生巾,各种薄厚长短的都有。 程章接过东西,忙打开手机准备付款。 “2000。”从里面又递出来了一个二维码图样。 程章利索地付了款,道了声谢就左右各提了两袋走了。这包反正是白背了。 这些卫生巾怎么着也够程絮用一段时间了,提着体积又大又重,也着实够累人的。 不用往远处跑,程章说到底还是开心的,他回身看了看那早已重新闭合起来的大门,提了提手中有些下坠的袋子。 到楼下时,小区门口那个之前放他出去的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让他重新进去。 小区内部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大多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上都提了一个小箱子,后面跟着一群持枪的武装人员。 程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提着四个大包实在显眼,不过那群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做阻拦。 纳闷归纳闷,包装袋外面那层塑料膜的圈口细窄,加上东西并不轻,勒得他关节处并不好受。 程章快步上着楼梯。 钥匙插进钥孔,抬眼便看到了靠在墙上快速分开的两人。 血液检测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程絮做完运动粉扑扑的脸颊就像多汁的桃子一样,引人采撷品尝。 而杭睿好一向为所欲为惯了,在和女朋友和好不久却没得到任何实质性反馈时,自然是要主动捞点好处给自己的。 程絮心里本就是喜欢他的,软绵绵地拒绝了一下便由着他来了。 只不过杭睿好刚刚吻上那清甜的唇瓣,刚刚掀起她的睡衣一角时,就被人打断了。 本来就是情到浓时,可这又一次莫名其妙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程絮借着打哈欠的动作偷偷擦干了她唇上残余的湿意,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只见他轻轻将手中东西放到了玄关,暗暗伸了伸有些发胀的手指。 他的视线投注在两人身上,却是什么都没说,在玄关处站了大概半分钟,弯腰提起那四个袋子放在了程絮的卧室。 程絮有些不敢再看他,也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现在的气压很低,她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感觉很怪,趁着他转身的功夫,她偷偷白了一眼杭睿好。 对于杭睿好来说,同为男人,之前再怎么迷惑,此刻好像都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也只有程絮一人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状况。 程章从进门后的一言不发,到现在沉默地在卧室里整理物资,都彰显着他弥漫在整间屋子的不悦,这种不悦是超出了普通哥哥对妹妹的维护的。 这种不悦又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卑微和纵容。 他脸上残存的笑意消失殆尽,略加审视地看向那个在门框中若隐若现的背影。 之后三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客厅中的两人迅速看向门口,满脸警惕,连程章也从卧室中快步走出来了。 透过猫眼,他看清了门外站着的类似于群消息里说的检察人员。 和他之前回来时在楼下看到的那群人装扮一致。 程章压着脚步将下午回来时放在一旁的匕首放在了兜里,才将门打开了一个门缝。 窄小的门缝被来人用枪支前端顶着敞开了大半,后面的人才说道:“别紧张,我们是来做检测的。” 被眼前枪支搞得严阵以待的三人表情稍松。 来人检查了户口本和当前所在人员的身份证,问道杭睿好时,他又给他们展示了自己父母来的短信,并做了额外登记。 除去医护人员,那些端着枪的武装人员则是将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在看到程絮卧室满满的物资时,互相对视了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 走完这些流程,被他们保护在最后方的医护人员才上前打开手中的小型铝制箱子,给他们三人每人都抽了一管血。 需血量并不是寻常体检一样之在指尖处取样,而是直接从胳膊血脉处取样。 程章看向程絮,见她只是在针尖刺入时微微皱了皱眉,想要说的话便压了下去。 “同志,这个采血是干嘛的啊?” 那带着口罩的男人只看了一眼提问的杭睿好,并未作答,倒是在后面一直未出声的小区主任说了句,“配合就行。” 杭睿好便按着棉花不再出声。 小区主任又交代了两句这段日子小区封禁不能出门,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关了门他们便又听到那些人和隔壁交谈的声音。 【目前你所在国家已经初步研究出了第一代检测试剂,需要血液采样,但是准确率并不高,约在30%。】 书灵在接到程章的提问之后,迅速做出了解答。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杭睿好提问时那些人并不回答。 不过这样的速率也算是十分高效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这是一个已经注定了的末世世界,尽管目前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但突然某天的衰败也是必然要发生的。 这个衰败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是今天,程章并未因为这个消息而产生放松之感。 第一夜 和系统交流完,程章转头从自己房间拿出了一卷铺盖,扔在了沙发上,接着看向了程絮。 被他这样盯着,程絮则是乖乖地走到自己房间,回身轻轻关上门的瞬间又快速看了看在客厅剑拔弩张的两人。 程章其实并不想做什么,也无话可说。他现在心里除了目前要考虑的生存问题之外,想其余的都很混乱。 铺盖是给自己拿的,程絮睡在自己房间,而他则准备睡在沙发上。 至于杭睿好,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程章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小心眼,无奈他现在属实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尽所谓的地主之谊和好客之道。 被冷落的男孩站在一旁,心里很想去敲程絮的门,但他也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就算只是想单纯犯个小贱,看看程章的反应,也是一种踩在程章底线上蹦迪的行为。 他撇了撇嘴,有些丧气地窝在了单人沙发上,腿搭在一侧的扶手上,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 程章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男孩不做声响但已然弥漫的怨气之后,稍稍顺了口气。 这一夜倒是无事发生。 翌日三人醒得都很早,杭睿好简单洗漱过后去了厨房准备午餐。 昨天临睡前他又受到了父母报平安的短信,他们在得知他现在住同学家之后担心不已,毕竟成年人阅历丰厚,见惯了人心,善良可有,但是在这样动荡的情况下,恶更为多一些。 还是杭睿好再三保证同学有多靠谱,人有多善良之后,他们才停止不好的揣测,转为叮嘱他凡事要靠自己云云。 他一一应下,继续窝在了那个狭窄的空间,地方小不同意挪身,早上起来哪哪都酸,他抻了抻身子才起身洗漱。 本就睡得不深的程章,在杭睿好醒来后没有多久也醒了,他将铺盖迭好放在一旁,才打开手机查看了起来。 全部热搜列表都是与这次的事情相关的内容,排在前列的几个是政府最新出台的政策和相关公告,还有截至昨天24时他们所统计到的感染人数。 程章拿这个统计数据和书灵提供的真实数据做了对比,整整有七千万的误差。 一夜之间已经扩散了这么多。 误差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是因为是有些人还处在潜伏期内,二是若是政府完全依靠昨天那种血液检测手段的话,百分之三十的准确率才导致七千万误差已经算是幸运之神眷顾了。 这才过去多久,程章叫出了书灵,“本地感染情况怎么样?” 【经检测,本地感染者已有1300479人,携带病毒者2472212人,未感染者9230178人。】 携带者居然比感染者还要多。 “还没有检测出来最长潜伏时间吗?” 【根据目前所统计的数据,以全国人民为样本,最长潜伏期为19h27min。】 程章看了看钟表,“也就是说还有第一批感染到现在未出症状的人?” 【是的。】 照这个感染速度和潜伏情况,这种丧尸病毒在短期内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控制,更别提减弱。 可是危急存亡,往往就需要在短期内取得进展,否则时日一长,便根本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程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程絮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他这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 早餐 “哥哥?” 程章拉回思绪,看见了穿着睡裙站在门口揉眼睛的程絮。 “回去把衣服穿好。”他瞥了眼厨房的位置,继续说道:“把我昨天让你录的视频给我。” 言辞严厉,确实像一个尽职尽则的健身教练。 程絮见他那苦涩的脸一秒舒展之后,觉得有些好笑,回房换好了衣服,略有些得意的将手机拿了过来递给了程章。 这表情倒是和上个世界的程絮如出一辙,上个世界的程絮骄纵可爱,这个世界的程絮稳重内敛,她们明明性格差别很多,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又好似同一个人一般。 程章只是有一秒晃神。 他接过程絮的手机,女孩便去了卫生间洗漱。 视频的角度似是程絮无心之举,她将手机立在了脚边,自己则是正对着手机做着仰卧起坐。 从手机上能看到她穿了健身裤纤细的腿,起坐时腰臀微微发力以及紧绷的大腿。 她起身时胸脯紧贴在了腿面上,被压得微微变形,脸上是慢慢堆积起来的潮红。 程絮的身体素质不太好,这才做了几个就开始大喘气了。 程章在心里默默评价着,接着便看到了她因为体力不支瘫倒在了瑜伽垫上,两腿懒散地岔开,胸部水平线高过了她的面容,正在上下起伏着。 健身服太过贴身轻薄,若剥去这层阻碍,便是一具引人蹂躏的曼妙胴体。 光是这样想着,配合着有她喘息声的视频画面,程章便不可控制地又硬了起来。 想到自己昨天一门之隔干的那事,更是硬得发痛。 大清早的。 程章摇摇头,关掉了视频。 性这种事是带有瘾症的吗?一日操不到她,便越发想要。 程章脑子里胡乱想着,打开自己的手机继续看了起来。 小区群里面已经发了昨天的检验结果,说是昨天查到的可疑人员与已感染人员现在都已经被隔离控制了,小区内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但还是呼吁大家不要在小区内闲逛,尽量呆在家中。 还有就是封城期间的救援物资会在下周一准时发放。 今天才周五。 具体的信息说得很含糊,似乎是怕扰乱民心,程章又翻了翻没有见到什么有效信息,便起身去卧室热身,准备继续搬着桶装水举。 怪只怪这屋子卫生间只有一个,程絮在里面洗漱,厨房里也有人“劳作”,倒是显得他此刻像个闲人了。 没等他热完身,杭睿好就从厨房探出个头来招呼着他们吃早饭。 程章又跟赶趟儿似的去了卫生间洗漱。 看到整齐放着的两套洗漱用具,他觉得有些怪,但这一时半会儿说不上哪里怪,便只好作罢。 他又想到了上个世界自己抱着程絮洗漱,被程絮反过来壁咚那次。 失笑地摇了摇头。 回忆呐。 程章出来时刚好看到了程絮拍掉了杭睿好拿起筷子的手。 她抬眼看向程章,“哥哥快来!” 还真别说,杭睿好虽然人不怎么样,早餐倒是搞得有模有样的。 桌上两碟子锅贴,虽然是买的速冻品,但显然他下锅煎的时候还是淋了一层水淀粉,现在焦香味儿四溢,配合着他自己调制的辣椒醋碟儿,确实是香的。 他甚至还贴心地拿豆浆粉给程絮冲了一杯热豆浆,自己碗筷旁边则是放着一瓶冰可乐。 程章的是一杯热红茶。 “哥,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给你泡了杯茶。”杭睿好此刻一幅关爱他人热情体贴的表情。 但程章偏偏就从这表情底下,看到了一些挑衅的神色。 如果他没记错,这锅贴是他买的,这可乐也是他买的,这家也是他的。 这对比就很鲜明了,只给自己拿铺盖的小肚鸡肠老男人和给大家都准备了丰盛早餐的青春活力小年轻。 程章顿时觉得锅贴也没那么香了。 看来是昨天受到的冲击不太够。 志愿者行动 周一的政府补给如期到达了,每家每户按之前登记的现有人数,人均500g大米或者面粉,几样蔬菜和肉类罐头。 程章三人属实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并且储备粮还有很多。 那个生物血液检测,也有专人天天来进行采样,依旧是要检查房间和居住人数。 程絮也每天按照程章所要求的进行锻炼。 周五的时候,群里楼长发消息说是每栋楼都需要召集一些有自保能力,能够进行外出清剿活动的志愿者。 程章三人都报了名,原本他并不打算让程絮参与的,但转念想想,过度的保护在这末世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让她出来见识见识当下的疮痍,也许更为正确。 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新闻上报道全国上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五的感染率,这速度不容小觑。 街上经常能听到枪击的声音,但从他们阳台上靠近街道的那个小窗处,并没有看到什么。 大家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所幸到目前为止,补给没断,通讯也没断,就会觉得还有药可医。 程章每次看到两个小孩面上的希望,心里越发紧绷,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心怀希冀的人也许会比绝望悲观的人,存活率更高。 志愿者小队的集结并不算顺利,有在消息发布之后立刻站出来的勇士,也有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懦夫。 懦夫其实是程章带有强烈的主观看法的判断,珍惜生命并不应该为人诟病,只是在危难的当下,在众志成城的一派面前,就会被对比为自私懦弱。 程章将三个人的名字填入在线表格,退出时瞥到了隔壁陈阿姨丈夫的名字。 陈志刚。 其实这具身体记忆中,与邻居的往来,多是陈阿姨为主的,程家兄妹二人少见她的丈夫。 程章只是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手机。 不过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血检是每天晚上九点之后的,而今天的敲门声是在下午两点。 程章拿起门口的榔头,反手背在身后,看向了猫眼。 是陈阿姨。 程章将榔头放回原位,打开了门。 “小章。” 来人是惯常那样精干利落的打扮,只是神色略显疲态。 她将手上的包裹递给程章,挽了挽耳畔的碎发,“这是我这几天给你们缝的护腕和围脖,虽说这天气穿这些热了点儿,但好过没有。” 程章有些错愕地接过,又忙塞回她的手里,“陈阿姨,这你们留着用吧,我们...” 不等他说完,陈阿姨立马将脸拉了下来,“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碎布多的是,你就收下吧。”说完就直接转身回了隔壁,留下程章一人在门口抱着东西无所适从。 他将包裹打开看了看,是整整四套护腕和围脖,确实是碎布做的,但外面被细心地缝上了一层皮革,这样即便是被咬了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这东西其实比不上他之前买来的专业护腕好用,但胜在这对老夫妻无价的心意上。 程章勾了勾嘴角,将东西放在了外出时一眼便能看到的架子上。 距离发通知大概20多个小时,小队人数已经达到了30人,居委会又将这些人按照单元门户分为了两小组。安排他们第二天在武装人员的带领下,去小区外围行动。 外出 参与志愿者队伍外出的人需要自备防护装备,周四早上八点集合。 前一天晚上程絮就极其的亢奋,杭睿好顺着她陪她在一边畅想第二天的英雄行为,程章倒是满脸无奈。 他啰啰嗦嗦嘱咐了她许久,看到她打着哈欠,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儿才放人去休息。 周四当天一早,三人快速应付了早饭,便带着陈阿姨给的装备齐齐整整出了门。 倒不是不舍得自己买的好装备,只是这散漫的民间队伍第一次行动,怕是没有多大的危险。财不外露,保险起见便先用这手工缝制的物件对付着。 集合地点是在靠近小区西门的车棚外,他们到时那处已经站了些许人了,程章抬眼看了看,在队伍边上看到了叼着烟抽的陈阿姨丈夫。 他扯了扯程絮,两人远远地向他点头示意。 “好了好了,听我说!”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男人身着长袖长裤,脖子脸上蒙着一条围巾。 光是站着等人的这会儿功夫,他的前襟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待所有人目光看向他时,他又继续说道:“安静!” 其实也就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而已,大家满脸肃穆,声音都压得很低。 “我简单说一下这回的任务!”那人憋得不行,将捂在嘴边的围巾拉下来了半截儿,“部队的人这两天已经将我们这一片区的丧尸基本清理完毕了!”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我们今天就是需要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或者没处理干净的尸体。” 他说得很快,说完朝众人后方努力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七名穿着军装手中端着枪的人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小了,有几人偷偷觑了几眼,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这个外出任务听着蛮简单的,可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其一就是最基础的,在第一次清剿中有所遗漏的,其二就是没有地域限制,由于各种原因从别的区域迁徙过来的丧尸。 不等程章开口,便已经有人问道,“我说,咱们这次巡逻,哦不,检查的范围是哪里啊?” 领头人的声音嗡嗡的,“小区外围,西三街到那个4s店前面那个十字。” 有了这话,众人才稍微放下心来,这检查区域的面积并不大,真遇到什么了,除了有那七个人保护之外,跑回来也不远。 程章三人一声不吭,程絮抓着背包的指关节由于太过用力泛出了青色。 杭睿好依旧是一幅吊儿郎当样,不过眼神中也同样充满了凝重。 程章拍了拍程絮的肩膀,“不用怕。” 她仰头看着哥哥坚毅的神情,眼中饱含着的安抚,轻轻点了点头。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指。 领头人又点了一遍人数,才按照单元分了组。 程章他们被分到了陈志刚一组,除去他们四个之外还有15人分别是住在顶层的夫妻俩,程章他们楼下租房的一个女大学生,其余的便是其他单元的了,都是男性。 他们这队有4个女人,另外一队则全是男人,故而分给他们的便是四个军人,由他们带队负责检查西门外街道各处。 头一次愿意出门做所谓“志愿者”的人,大多都是偏正派的,即便是这样明显的资源倾斜,也都没有人有异议。 “跟我走。”四个持枪军人中的一位站了出来,他的肤色黝黑,身材魁梧,说话间透露着沉稳。 一行人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出了小区西门。 整条大街上毫无行人,路上个别地方沾染着血渍,但不见任何尸体。 路上每隔百米左右,就会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类似于哨台的圆桩,旁边是迷彩的帐篷,哨台上面站着持枪的士兵。 马路旁的商店大部分都关了门,只有个别店铺的门大剌剌地敞开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中指 这次的行动意外的顺利,前后没超过叁个小时他们就回到了小区,在例行检查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整个西门外的这条街道,目前来说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大至各种店铺内,小至死路胡同,他们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见一丝丧尸的影子。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程絮的神情反倒是比去之前还要严肃。 程章本想上前询问。 “你怎么了?”杭睿好同样发现了她的异常。 程絮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闷声上楼。 见她不想多说,另外两人都默契地不再询问。 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里又陆陆续续组织了几回志愿者行动,尤其是最近的两次,许是小区里的人见之前去的队伍都平平安安的,有时甚至还有多余的物资拿,颇受照顾。 故而后面两次的志愿者队伍中,鱼龙混杂,除去那些真心想要为这小区做贡献的,或是单纯出去看看情况之外的人,大多都心思不纯。 程章叁人依旧报名了这次活动。 他们并没有因为之前的顺利而有所懈怠,也没有因为有专业队伍保护而有所倚仗。叁人拿出了与之前同样效果甚至更甚的谨慎,严阵以待。 队伍的总人数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这几次活动一直带领他们的军人叫张铎,他和另外几人商量了一下,又将这支队伍分为了两组,大约是觉得人数太多会不便行动,也不好管理。 分到程章他们这组的几乎是之前组过队的旧相识,即便是没有多少交流,脸也早就混熟了。 除此之外,是两个新人,一男一女,是对情侣。 那男的眼睛上像是装了雷达一般,时不时地定点扫视着程絮,他毫不掩饰的行为惹得那位女生将程絮瞪了好几眼。 程絮这段时日一直寡言少语的,也不知那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此时正看着小区绿化带里许久没有打理过的花丛发呆。 一旁的程章低着头检查着装备,也没有注意到这新来的两人。 倒是杭睿好余光中瞥见了那露骨的肆意的打量,他一向对这些按下不表却溢于言表的神情极为敏感,便不动声色地转身正对着那个男人,挡住了他的视线,接着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嘴里比出了一个两字骂人词汇的口型。 那人倒也有些段位,面对这样的侮辱挑衅,没有气得跳脚,反而拉过了自己女朋友开始哄她。 杭睿好见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的动静不大,可到底还是引来了程章的注意。 他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嘴唇,在那人察觉前收回了视线。 不是个好人。 程章帮程絮提了提背包的肩带,在她回神后压低声音说了句:“小心那对情侣。” 站直身子后,他顺势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在有些松落的卡子中,“打起精神来,程絮。” 哥哥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程絮此刻像是被班主任点名回答问题一般,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她想要回身看那对情侣的动作也被程章禁锢着她脑袋的手止住了。 “好了,站好队伍,整理一下就准备出发。”张铎站在前方喊道,他如鹰一般的视线扫过新来的那几人,见他们都收到了自己的警告之后才挥手招呼大家出发。 哨台 前几次的行动,张铎带领的一行人负责的是小区以西的几条街道与相连商铺店面,另一批人负责东部。 他们每次都会行进地比之前更远些,相应地搜查清扫范围也要更大,所以即便是多了一倍的人,人手这方面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未知性也变得更高。 张铎这次和另外一人都开了辆小型面包,是小区居民无偿提供使用的,开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到了靠近商业区的一个十字路口。 马路上安静得诡异,张铎熄了火,没着急下车,他看了程章一眼,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也算是有了些许默契,互相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在程章回以眼神肯定后,他交代了一声便端起枪压着脚步下了车。 远远看去,马路中央百米一个的临时哨台此时空无一人,白色的轻质建材板块上布满了喷射状血迹,边缘处盖着几个血手印。 没人,也没尸体。 对敌人的去向毫无所知,张铎此时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肌肉,黝黑的皮肤上连连滚落下来几颗硕大的汗滴。 他朝着面包车的方向后退,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快靠近车门时,张铎的余光瞟到了灰白色的车头,正松了一口气,可从身后传来的“嗬嗬”声逐渐变大,几乎贴在了他的背部。 人在这种时刻,大多都已经僵住了身子。 张铎也不例外。 生死攸关,刹那之间的无措并不能证明所有刻苦的训练是无用的。 他的身体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脑中已经想到了在家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军人不常回家,婚礼结束那天,他匆匆回了部队做任务,倒是对她说了再见,也拥抱了足足一分钟有余,可怎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他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直到肩膀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迷茫地睁开眼睛。 “你还好吧?” 是程章。 从张铎下车起,程章就时刻注视着他,直到看见从视野盲区突然窜出的一只丧尸以非人的速度,在几秒之内靠近了张铎。 就在车门边上,程章推开掩着的车门将那注意力全在张铎身上的丧尸拱倒在地,下车立刻扎进了它的头颅。 瞬息之间。 “谢谢。”张铎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像生锈了的锯子磨砺朽木一般。 他脚步虚浮地上了驾驶座,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旁的,这里的哨台已经失守,目光所及之处却没有任何丧尸踪迹。 真是奇怪。 张铎看向倒在地上那只毫无声息的丧尸,又看了一眼程章,见他也在沉思,便没有打扰。 转而拿起了对讲机,“二队二队,这里是一队,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对讲机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稳定而嘈杂。 “二队二队,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收到请回复!” “二队二队,有人在吗?收到请回复!” “有人吗?!” 安静的空间里突兀的电流声惹得大家人心惶惶,几个旧小队的倒还好,新来的那对情侣已经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他俩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张铎,又时不时看向程章,也不知在谋算些什么。 杭睿好一直盯着他俩防止作妖,此刻更是疯狂朝他们刮了几个眼刀,可无奈痞气稚嫩的高中生气场不强,被无视得很彻底。 所有人都已经明了现在二队已经出事了,好的情况也许只是联络不上,坏的情况则是…全军覆没。 张铎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只有他和战友倒还好,救人与否决定得很快,可现在带了整整两车的普通民众。 这个刚过叁十岁对铁汉子愁得脸更黑了。 程章坐在横向的座椅中擦着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一番外h 程章回到家的时候程絮正对着桌上的习题册愁眉苦脸。 他关门的声音很小,可还是惊动了女孩。 “哥哥。”她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冲进程章的怀中,语气委屈极了,“我不想读书了。” 她说着气话,整个身子挂在程章身上,软绵绵地,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懒得使。 今天刮了好久的风,程章感觉自己身上沾了许多尘土,他将女孩儿轻轻推开,“我先去洗个澡。” 举动间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便觉得燥热了几分。 等了许久才回来的人,连个亲亲抱抱都不给,就决然地去了浴室。 程絮本就刚刚提起的笑容瞬间跨下。 “小絮!” 洗完澡的程章在浴室里等了足足半分钟,外面也没人应答。 “帮我把浴巾拿进来!”他索性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声儿。 要了老命。 他当是出了什么事,踩着拖鞋急匆匆冲出了浴室,全身滴着水。 只见她的房间门大大开着。 走至房门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睡裙被撩至腰间,两腿叉开为M型,正对着门口。 程章的视力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挂在她丰厚阴唇上的水珠。 准确来说,那不是水珠,而是她动情时分泌出来的蜜露。 血液直冲大脑,升高的体温仿佛要将刚刚洗完澡并未擦拭的水痕蒸发殆尽,性器也立刻抬起了头。 明明如此狼狈,可程章全然未觉,注意力被眼前悉数撰取。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变得沙哑,明知故问则是源于被这副景象冲击所导致的脑干缺失。 又或许是兄妹之间的小情趣。 床上那人丝毫不理会他的询问,对他的一步步逼近同样置若罔闻。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笨拙地按在那暗红的肿起之上,不留神用太大力时整个身子便随之一颤。 洁白的贝齿咬在嫣红的下唇,抑制着淫叫,脖颈微微后仰,修长白皙便展露在人眼前。 她的眼睛紧闭,潮红的面部呈现出女孩的极致欲望。 这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察觉到他如同自己预想的那样,走到了自己面前,下面那张小嘴儿立刻吐露出了一大股淫液。 这还远远不够。 她又将睡裙往上撩了半截,另一只手顺势抚上颤巍巍晃动的软肉。 她的手小,这具身体发育得又极好,乳肉不堪被握,便不可控地从指缝挤出。 她毫无章法地揉搓了一番,两指尖捻起那颗发硬的樱桃,轻轻一掐。 “嘶。” 凌驾在混沌快感之上的刺痛如此明显,惹得她不由惊呼一声,穴口变得更为泥泞。 被他这样看着玩弄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感官仿佛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她强压住耻意,加快了两手的动作。 诺大的奶肉被她的小手用力揉搓,樱桃被时不时揪起掐弄,她似乎是下了狠心,嫩白色的乳肉不多时就遍布了红痕。 右手便来回在那腿间的红肿珍珠上用同样的频率按压揉弄。 她根本没有坚持几秒,就猛地弓起了身子,连小腹都开始剧烈颤抖。 穴口喷出的一股清流大部分沾染在了她嫩绿色的床单上。 另一部分被程章眼疾手快地堵在了穴口。 她这才睁开眼,看向了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他的手指滚烫干涩,就那样直勾勾地堵在粉嫩的洞口。 真想让哥哥的手指就这样插进来啊。 她咬唇看着程章,也不说话,那双眼睛里因为动情而变得水光潋滟,像是快哭了。 她这副样子让人真想狠狠地欺负她啊。 “我问你干嘛呢?”他尽职尽责地堵住她的穴口,表情如常,似乎那个性器快要爆炸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你不谢谢我吗?”他继续说到,坏心眼地按压了一下穴口。 程絮被这突兀的举动弄得差点叫出声来,她略显浮夸地翻了个白眼,又转而摆出疑惑的表情。 “我帮你这样堵着,不然你会失水过多的。”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甚至还得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好家伙。 程絮忍不住了,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一个滚烫的东西上,等反应过来时程章已经疼得在床上翻滚了。 “咳…”她翻起身看了看像只猿猴一般的程章,“你还好吧?” “我是踢到那个上面了吗?” “呃…很疼吗?” “你说话呀臭程章!” “要不…要不我帮你看看?” “那你轻点,它受不起第二次打击了。”程章逮住机会坐直了身子,两手扶着性器,表情郑重地将它塞到了程絮手中,“对它好点。” … 被他奇怪但暂时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的表情唬住,程絮忐忑地握住了那根微微翘起的肉棒,刚一碰到,就被它惊人的热度烫得缩了一下手。 待两手上下齐握时,那物什便肉眼可见地肿大了一圈。 “哪疼?”她弯下腰凑近那东西看了看,外面没什么伤口,倒是遍布在其上的筋络,看得她口干舌燥。 “说不上来…”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视线聚焦在她离自己性器极近的嫣红唇瓣上。 “这儿吗?” “不是。” “这儿?” “有点。” “这里呢?” “啊疼疼疼!”她的手指此时停在了他的冠状沟处。 得到了他的肯定,她低头朝那处吹了口气,又轻轻摸了摸,动作越发轻柔。 这反倒将程章吊得不上不下,属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舔一舔,也许就不疼了…” 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演上了是吧?程章?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她愤愤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伸手一搂,跌坐在了他的怀中。 睡裙皱巴巴地堆起,裸露的臀肉紧贴着他“刚刚受过重创的”命根。 这样的相贴爽得两人同时喟叹了一声。 听着她娇腻的没有控制住的淫叫,那肉棒也同样不可控地更硬更烫了。 程絮也被哥哥那不常能听见的性感叫床声激得直接流出了一大股骚水洒落在臀间的肉棒上。 她的本意是准备离开的,可她偏偏在这个怀抱中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他的手从后绕至她的胸前,扯下她松垮的睡裙肩带,从领口处毫无阻隔地触及到了那早就贪恋的丰腴。 在程絮看来,他的手好像和自己的不太一样,更大了些,也更烫了,也更粗糙了,更能让她只是被揉胸就能颤抖。 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技巧,要不然怎么解释根本没有几下她便软了半边身子的事情? 压不住便不压了,她被揪扯乳头时,放开了声音浪叫几声之后,便开始毫无顾忌。 被骚穴下面那根烙铁烫到了便要叫一声。 被他故意从后顶弄一下也能泻出声来。 他用力扇了一下奶子时,快感与羞耻便能冲昏头脑,让她像只小动物一样失了神智,只会啊啊地叫着,嘴角甚至无意识地流下了涎水。 程章放过女孩大片红肿的胸脯,放过她挺立的乳珠,将似乎丢了魂魄的女孩放到了床上,摆成趴着的姿势。 他调整了一下身子,有些不太满意。 “啪”地一声,她的臀肉上便立刻显现出了一道红印。 “屁股翘高点。” 她此刻听话极了,乖乖地将泛着粉色的小屁股翘起,暗红色的肉洞便直接映入程章眼帘。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灼热,光是目测,就难以想象这样小的穴口该怎么把自己那东西吃进去,又会不会撑坏了? 他将之前她粘在性器之上的骚水来回涂抹在整个表面,便毫不犹豫地探入了那幽深的洞穴。 怜惜是精神层面的,欲望是肉体层面的。 异物进入的刺激使得程絮清醒了一瞬,她撑着床想要向前爬从而远离这极顶的触感,却被太过了解自己的哥哥扯着双腿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