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袋(骨科,1v1)》 1隔代亲 裴音被送到医院的这天,李承袂与前妻林照迎久违会面,在她公司附近的西餐厅。 会面发生的前提,是林照迎的外甥林铭泽,在周末的傍晚带着裴音去了夜店。 “长话短说,我希望你可以让你的外甥离金金远一点。” 李承袂脸上有种风雨过后的平静,他从头至尾没有动过餐具,似乎并无进食的欲望:“他们两个不太适合,不管从哪方面来讲。” 好歹做过两年夫妻,林照迎不可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她实在反感这种来自前夫的怀疑,好像她还对他余情未了,试图通过裴音再度接近他一样。 “铭泽和你妹妹一样正在青春期,又是补课班的同学,我没法干涉他们的正常交往。况且,他们目前什么都没发生。” 李承袂轻轻笑了一声,双手交握在一起,声音低沉,语速稳定:“那要等发生什么,你才会意识到你那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外甥,长了个对裴金金有绝对威胁的性器官呢?” 林照迎的语气听起来开始有些咄咄逼人:“是啊……毕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对做爱不感兴趣。两年没有身体上的威胁,确实让人会反应迟钝,忘了好色是男人的本能。” “所以我才有充足的立场指责你的外甥,不是吗?”李承袂冷淡地看着她。 不可否认,面前的女人作为他的前妻,对他的控诉每一句都完全属实。 他性冷淡已经很长时间,似乎从青春期开始就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冲动。而这也是李承袂和林照迎虽曾有过两年婚姻,但从未上床的原因。 李承袂向来认为不穿衣服在异性面前非常倒胃口,对林照迎是这样,对他自己也是这样。他们的婚姻在失去商业价值之后就被李承袂果断叫停,他只把这当作一次无有人情味可言的合作。 事实上“各取所需”本就是两人结婚的原因,但林照迎显然没想到李承袂如此不念旧情,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说清,断绝两人之间一点点藕断丝连的可能。 林照迎深呼吸,强调道:“我再说一次,他们目前只是同学。铭泽的人品在我看来足够可靠,而且,我很奇怪,你对你这个半路来的妹妹为什么这么上心?我必须要提醒,李承袂,你有些上心得过了头了。如果我们两人的事你当初也能这样上心,那也不会……” 不会走到这一步。 林照迎并没有能把话说完,李承袂耐心地打断了来自前妻的抱怨。 “可靠……” 他的嗓音很好听,慢条斯理说话的时候,会让人有被哄的错觉:“带裴音去夜店,教她买计生用品,在包里塞安全套和情书,你把这叫做可靠吗?” 林照迎不知道还有这一茬,看起来很惊讶。 “你确定这是铭泽教她的么?好吧,我知道了。” 她并不把这当作一件很严重的事,但看李承袂皱起的眉头,便解释道:“呃,别这么看我……我会问清楚的。不过,李承袂,你是真把她当成亲妹妹在养?她甚至现在都没有改姓。” 李承袂没说话,或者说,他难得一见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前夜裴音骑到他身上,含着眼泪用同样的话问他: “你真的一直把我当作亲妹妹在养吗?我们不用一个姓的事情,能让你忘掉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事实么?” 那时候夜色真是浓重,情绪剧烈波动,李承袂有些记不清自己究竟回应了裴音什么。 他一直无法说清对裴音上心的原因,就像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他会不断被裴音那种潮湿的眼神侵蚀,在发现她自慰弄伤自己后,也没有严辞斥责,反而答应帮她上药。 或许就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血缘关系和年龄差距让李承袂可以不自觉卸掉性别之间的避讳,和她建立起特别的亲密关系。 他们在一种单向养育的责任里熟悉,李承袂为裴音的依赖而感到满足。 他在裴音这里发现自己有被血亲依赖的需要。这种感觉母亲没有给予,父亲也没有,只有……妹妹。 第一次见到裴音的时候,她刚刚长到自己胸口,穿很宽松的高中一年级校服,头发梳成马尾,发圈上一只银蝴蝶。 李承袂在车里安静看着她,手上是她所有可查到的资料。信息一览无余,照片上那双与李承袂无比相似的眼睛告诉他,这一定是他父亲留的种,她一定是他名不正言不顺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那时李承袂的母亲去世不久,裴音的母亲裴琳刚刚和李承袂的父亲李宗侑久别重逢。 两人早十几年年轻时爱得死去活来,后来李宗侑结婚,待事业稳定后回过这里一趟,因为和裴琳又不清不楚纠缠过一阵子,遂有了裴音。 除了裴琳,没有人知道裴音的身世。她被裴琳偷偷生下来,小心翼翼地抚养长大。 李承袂起初觉得裴音的存在无比刺眼,她像是一个时时刻刻讲述父亲如何不忠的工具。虽则他不是那种会把父辈之事迁怒给下一代的人,但如何提前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李承袂还是有分寸的。 于是他像偶然经过的好心人那样,脱掉外套披在裴音身上。他的小妹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来了月经,被血液弄脏校服。 二十七八岁的李承袂还有戏弄人的精力,他饶有兴致地看女孩子从一脸茫然到满脸通红垂下头,留意到正午的日光下,裴音发间的汗亮晶晶的,像种了金子。 怪不得小名要叫“金金”。 他以往从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但那天看着裴音站在那,鬼使神差就下了车。 李承袂根本没想到这会让裴音喜欢上他,因他从头到尾都清楚知道她是谁和谁的女儿,和他的血缘关系有多么亲厚。 可裴音不知道。 男人的脸、身材以及声音,无限增长了这个所谓“举手之劳”事件的浪漫程度,裴音把它当作上天为少女带来的偶像剧一般的爱情,一惦记就是两年。 正式相认那天,李承袂看到裴音空白的表情,只当裴音是在害怕,他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事情在这之后开始顺理成章地脱轨,加速变质,过程复杂且脏,伴随难言的心态转变,一切的一切,如今的李承袂都无法概括。 非要说的话,——裴音想上他。 显而易见的,以上全部都无法对林照迎吐露出口,他的前妻会把这些简化抽象总结成“兄妹相奸。” 李承袂认为自己暂时实不配位。 沉默良久,李承袂避而不谈,只道:“白捡来的妹妹,年纪又小,隔代亲而已。” 隔代亲,昨天他在发现裴音试图和他做爱时,扇了她一个巴掌,确实是很亲,也很响。 李承袂扯了下嘴角,意识到自己这个词用在这里确实有点好笑。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过度接触,会让我觉得是林家有意接近裴音。” 林照迎扬眉,望着他:“你确定么?倒是护她得很。我不至于弄不清楚需要接近的对象,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我想做什么,直接找你不是更方便么?” 她注意到李承袂不适地皱了皱眉。 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 林照迎接通,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她放下手机,深呼吸,看着李承袂道:“金金被送到医院了。” 李承袂面色一顿,眼神冷下来:“怎么?” 林照迎的手心温度冰凉,那里正贴着桌布的一角:“铭泽刚去给金金带书,救下了她。……她在卧室……” 林照迎做了一个割腕的动作。 李承袂整个人维持着静止的状态,想到前夜她如何跟自己求欢,语气遂愈发平静:“是这样,她还会自杀。”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会不想活了……” 什么意思? 林照迎没听懂。 接着,她就看到李承袂先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步履匆忙。 —————————— 一次发不了全部,还没改完(? ̄??? ̄??)在等鸢子主线,顺便改一点,发多少算多少 时间线从中间开始,有倒叙。因为是短中短的短篇,还蛮好玩的(就是又会开始乱写的意思) 这篇是真骨科,后面我有空再更新简介 2如何舔舐冬天的铁器 十七岁的裴音自我感动地认为,割腕的原因是爱。 但实际上她也已经几乎无路可走了。 等待命运审判来临的那几分钟——或者要更长一些的十几分钟里,裴音无法控制地发出求救的呻吟,她觉得痛,而后就是麻木与迟钝,那种感觉同前一晚她挨的巴掌几乎是一样的。 李承袂为她带来的濒死感受远远不止这一件,它们汇成阴暗的情绪淹没裴音,另一个当事人却对此一无所觉。 裴音想,或许早在暗恋李承袂的那两年里,她就已经为自己干瘪的初恋而变态了。 起初只知道李承袂的模样和声音,裴音在一次次朦胧的少女春梦里,反复咀嚼这些仅有的、对这个男人的了解。 它们在记忆的推衍里逐渐变成模糊的影子,变成裴音夹腿的习惯。 终于有朝一日水落石出,苦恋有了结果,男人的面目骤然清晰,所有的幻想被“哥哥”这两个恐怖的字眼所替代。 向来隐蔽得最巧妙的东西变成了最无耻最大胆的,裴音活过这辈子的不知道几分之一,顺着撒旦的食道一路下滑,把“人伦”这种词语用力地咽下去。 裴音觉得自己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她简直像个病态的影子,不这么做,李承袂永远只会把她踩在脚底下,轻飘飘用足尖和鞋印将她碾个粉碎。 最后的、最后的求生意志,是那封李承袂尚未作出回应的情书。 写在航班用的呕吐袋上。 裴音本能逃避记起自己所写的内容,觉得它矫情、肮脏、不值得相看一眼;可同时,又觉得它珍贵、可爱、价值可堪比拟万金。 她开始能够闻到铁锈的气味,它们是红色的,灰色的,深蓝色的,像吻一样蹁跹落在她的鼻端。 这让裴音想到跟着李承袂来这里时,她在飞机上抱着呕吐袋吐了很久,喉咙升起被灼烧的辛辣痛感,伴随与此时一模一样的铁锈气味。 这些记忆像是不知死活地舔舐冬天的铁器,舌尖被紧黏在化合物的表面,使人所有的情绪都如鲠在喉,除非啖肉寝皮地啃食自己。 裴音努力握紧自己的手腕,在林铭泽慌乱的呼声和脚步声响起之前闭上了眼睛。 ———————————————— “我将那并不正大光明的爱透过文字倾诉,在示之于人后又不敢回望哪怕一眼。 我厌恶我可耻卑微的爱,而更可恨的是我无法阻止它的溢出。” @爱的呕吐袋 12343 3呕吐袋 飞机餐发放十五分钟之后,空乘开始收取呕吐袋,同时提供新的。 这趟离开春喜的航班有些颠簸,裴音面色通红接过一旁李承袂递来的小毯子,把用完的呕吐袋小心翼翼递给站在过道上的空乘。 全程裴音都没有敢抬眼看身旁的男人和纤细的空姐。 她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可能断续有个一两分钟,或者更多。 过程里李承袂什么也没说,甚至颇为耐心地抚着后背帮她顺气,但她还是不免担心,想知道对方是否已经开始嫌弃她。 毕竟也呕呕呕了好一会儿来着。 裴音用余光偷偷观察哥哥。 他和两年前的那次偶遇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那双眼睛长得冷,形状风流,和她一样,都遗传自他们的父亲。 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明明这么相似……裴音看着李承袂平淡的表情,只觉得心里发苦。 “还觉得难受么?” 李承袂递给她漱口水,把盛着温水的杯子也放在她手边:“漱漱口,休息一下。” 裴音听话照做,动作完全遵循男人说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左手,殷勤又渴望地从修长的指节望上来。 这么好的一个人……哪哪儿都是完美与好的不得了,她却刚才当着他的面,像一只脱毛的鹌鹑抱着呕吐袋吐得昏天黑地。 他们这种大人好像根本不需要睡觉,裴音见到的李承袂一直保持着极佳的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 此时因为照顾她,带着陌生UI设计的设备被李承袂暂时放在一旁,而他们身后,哥哥的秘书杨桃一直在座位上敲键盘,声音很轻,好像在改什么东西。 “在春喜的时候没感觉你有这么怕我,这会儿是怎么?躲来躲去的。”李承袂问她。 裴音犹豫了下,答道:“我喝不了藿香正气水……可能有点儿,上头了。” 刚开始发晕时,杨桃给裴音开了一个,据杨桃所说,这是她出差常备的药物之一。 李承袂就笑:“你意思是,你喝藿香正气水都会醉?” 裴音点头,见他扶额,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样子,便抿唇红着脸闷头喝水,不再吭声了。 放下水杯,裴音裹紧毯子,缩到李承袂身侧。他身上的气味好闻,让人感到安定。 李承袂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抗拒,垂眼看了看她谨慎的动作,就把目光移回手里的设备界面。 裴音于是得了寸稍微进个尺,贴着他臂上衬衫,很快睡了过去。 在回来之前,李承袂在春喜休年假,带了裴音。 他的小妹妹今年十六七岁,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病恹恹的,倒很依赖他。 父亲带着终于修成正果的初恋出国度蜜月去了,剩了一个裴音不愿意跟着,反而要黏在他眼皮子底下。 两人的关系在这段时长两周的年假里融洽不少,等他们离开时,裴音已经能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一无所知地用正在发育的胸口蹭他。 李承袂对这种接触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反应,由于不算很讨厌裴音,所以甚至可以容忍一二。 因为性冷淡。 李承袂向来把自己“性冷淡”的原因归为幼年家庭两性教育的失败,某些时候他更愿意认为这是天生的,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谈及母亲。 这些事情他都未对裴音提及过。 一方面他确实讨厌她身上来自另一个女人的部分;另一方面,性冷淡这个概念时常被和“阳痿”、“不举”混淆在一起讨论,李承袂感到晦气,更觉得没必要和妹妹讲。 他们岁数委实差得有些多,十二三岁的年龄差使得即便二人是同辈,也绝不至于亲密到同龄兄妹那种目无法度、打打闹闹的地步。 那看起来甚至有些僭越了,不太合适。 回住处的路上,李承袂问裴音:“明天去学校报道,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裴音乖巧点头,看起来很好欺负。 如果李承袂比她大一两岁,说不定会嘴贱逗她两句,但他比她大十几岁,照顾这个妹妹像养个便宜女儿,实在很难生出开玩笑的想法。 他爸三十来岁跟初恋共度良宵时,从来不会替未来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儿子考虑一下。 李承袂能感觉到裴音的拘谨,看了一会儿,做出妥协,安抚道:“好吧,别怕,我会尽量腾出时间。” 毕竟也才十七岁。 李承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也在同时突然意识到,裴音这次转学过来,要和他一起生活至少一年的时间。 他得学着照顾这么个小孩子,而不是像对待合作对象一样,指望对方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达到他的预期目标。 ———————————— 男主离过一次婚,但是性冷淡,所以处男。 在这边提一下,后面应该不会重复讲了,处男就是一个设定~跟剧情没什么大关系,但是知道的话心里没什么疙瘩(?????) 4性冷淡 裴音心满意足住进了哥哥家。 家里没有女人的东西,连痕迹也没有。虽然李承袂没有解释的意思,她还是猜测得到,哥哥的婚姻出了问题。 对此裴音乐见其成。 她一点儿也不愿意当李承袂有血缘的妹妹,那种不为人知的暗恋感觉像一个人独自咀嚼泥土。如果可以,裴音想把李承袂也拉落下来。 起夜从卫生间出来,裴音想去喝水,却在路过李承袂房间时不自觉停了下来。 她呆呆听着门内的动静。 裴音没什么性经验,甚至于对性这个字也相当陌生,但她还是能够听出来,李承袂的房间里有暧昧的声音。 女声娇弱婉转,男声晦涩不明,身体撞击拍打的声音剧烈而明显,裴音听着那道女声调子越来越高,而后猝然消失。 李承袂在和人……做爱。 会是谁?是他的妻子吗? 家里一点女人的痕迹都看不到,他能和谁上床?是因为夫妻闹别扭,还是把别人叫到家里来…… 裴音意识到自己听了很久,但奇怪的是,觉得累的反而是眼睛,酸得眼眶发疼。 她揉了揉眼睛,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裴音有点难过了,她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知道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嫂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拿被子蒙住头,小心地摸向自己腿间。 她想知道这里到底如何获得快感,以至于能让女人发出那样的声音。 - 李承袂并不知道裴音在门外停留过一段时间。 投影仪开着,墙上停留的画面,是一对男女精疲力竭地抱在一起。 李承袂在看A片,这是他的治疗医生提出的建议,用来治疗他的性冷淡。 如果治疗有效,他现在应该对自己胯间的反应有很大的兴趣,用手把那根东西撸到射精。 但显然并没有用处,李承袂一脸厌烦地看着面前的影像,只觉得这被他如蠢货般坚持了两年的治疗方法,就像那个提出它的医生一样傻逼。 胯间阴茎微微勃起,这是功能正常的男人面对A片该有的反应。 但李承袂毫无性交的想法,无意义的机械运动,为着一种低级的肉体快感,他觉得很脏。从脱衣服这步开始就看起来很脏……无法想象整个过程有发生的必要。 脑海里想法如同乱麻,因为家里现在有小孩,李承袂没看多久就按了暂停键。 很奇怪,他想到了裴音白天在飞机上吐得昏天地暗的情形。 ……她当时的脸很红,脖子也红,因为过度的呕吐,连眼眶也是红的,生理性的眼泪让睫毛湿漉,浑身出汗,整个人成了一张吸饱水的面巾纸。 呕吐是一种求生目的的生理行为,和性交不一样,它因为没有那种阴暗粘稠的渴求欲望,并未让李承袂感到不适。 好像第一次见裴音的时候,她的脸也是红的。月经弄到了蓝色的校服裤裙上,棕色的一片痕迹。 在李承袂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之前,裴音都对自己身体发生的反应一无所知,不知道初潮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隐隐腹痛的原因。 他们不愧是兄妹,即便那个时候还没有相认,他们仍然足够亲近,没有面对陌生人理应具备的强烈的警惕心。 李承袂诡异地感到了一股冲动。 他回想着裴音抱着呕吐袋的模样,那副使了劲儿后难受得可怜兮兮的神态。 ……简直可怜惨了。 李承袂无意间碰到腿,手指连带着拂过腿间,他垂下眼,看到自己硬得非常明显。 裤子被支起来,李承袂皱起眉,眼中的疑惑逐渐被惊讶代替。 他刚才想到了…… 李承袂的脸色严肃起来。 他刚才想到了裴音,想到了她的脸,她的表情,想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好像让他感到了兴奋的东西。 之前没有这样,即使在春喜的那大半个月里,裴音很多次离他特别近,他都没有这样。 换句话说,在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而不是物件或者玩具之前,他都没有产生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却偏偏在相处之后,决意打算做个合格的兄长时,有了这种诡异的反应。 这还是人吗?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只是生理上有问题,难道精神上也有问题? 李承袂顿住,思考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关掉了投屏,起身走向浴室洗漱。 是错觉,他想,这一家航空公司的呕吐袋毫无设计感,质量稀烂,他只是本能地注意到了这些让他感到敷衍的东西而已。 5骑枕头 裴音最近在纠结一些根本轮不到她纠结的事情。 那夜过后,她总觉得哥哥有些……脏。 其实她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之前,李承袂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她也没有想过哥哥会有生理上的需求。 她刚进入青春期就喜欢上了李承袂,一直把他看成一个性别不分的模糊体。 直到又长大了一点儿,开始有意识地学习夹腿,才在脑子里去想象李承袂身上体现“性”的那部分。 在听到哥哥房间传出的隐晦声音前,裴音一直有模学样地关注男人露出来的地方,以此满足自己对他的性幻想。 比如……手,眼睛,头发,脚腕,那种又明显又内敛的力量感常常让她脸红。 而直到那晚之后,听到真切的男女敦伦的声音,她才蓦然发觉,好像哥哥身上不对她展示的地方,才是男人性张力的真正来源。 正是那些地方,支撑了诸如手臂、汗毛这些细节部位的性感程度。 但那些地方已经有别的女人见过了,她作为妹妹,是不应该看的。 裴音因此感到抗拒,或者说,抗拒无法看到哥哥那些地方的自己。 她为什么不能看?如果是人就要做爱,她怎么就不可以? 她会特别特别努力去学,如果他想的话。 裴音不是没畏惧过那些世俗伦理的条条框框,比如她和李承袂是板上钉钉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不能谈恋爱,也不能上床,这是现代社会里非常有悖人伦的事情。 且李承袂只是对她还算不错,对她的妈妈裴琳,从不掩饰态度上的冷淡。 她刚开始也是想放弃的,只一直默默喜欢他,喜欢到她长大了,说不定也就不喜欢他了。 可是和李承袂一起在春喜度过半月后,裴音意识到,她根本舍不得。 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根本舍不得不让他知道。 李承袂变成她的哥哥,可以是任何人的错,唯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错。 万一呢?万一她再坚持一下,李承袂就也对她有好感了呢? 他们可以在一起,不结婚,不生孩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音于是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哥哥已经不是处男的事情。 他今年好像已经三十岁了,如果没有特别原因,会有人三十岁还一次性生活都没有过吗? 李承袂看起来尤其爱干净,像是有洁癖,也许并未乱搞。那天晚上的声音,或许只是他和他的妻子…… 那也好难接受呀。 裴音觉着心脏酸得疼。 她开始在每周六放假的晚上,偷偷学习了解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只靠本能去缓慢地自然催熟。这几乎成为一件相当有仪式感的事。 裴音会在洗澡后迫不及待缩进被子,脱掉内裤与睡裤,用手指把自己的腿间摸得湿透滑腻,挨个去试腿心可以被进入的地方。 熟悉的空虚感在她剥开自己后传来,与夹腿时一模一样。小小的阴唇在腿根的磨蹭下碾到阴蒂,分泌汁水,濡湿穴口,让指尖轻而易举陷进去。 裴音遂晓得自己找对了位置,靠着那点朦胧的概念与感觉,用手指把自己插得湿了满手。 穴里绷得极紧,她夹着手指不住地晃,努力用臀往下往后去坐自己细嫩的食指,呜呜咽咽轻轻叫哥哥的名字。 声音闷在被子里,像她见不得人的心思一样。 裴音很快被那种如同涨潮般不断上涌的快感弄得目眩神迷,不自觉张口,学着那会儿在李承袂门外听到的叫法唔唔嗯嗯地呻吟,激动得全身发软,甚至羞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太羞耻了,她摸着自己湿漉漉的睫毛胡思乱想,如果哥哥听到她这么叫,会怎么想她? 头一次自慰,高潮让裴音的腿抖得停不住。她感觉小穴有那么一瞬间流出了很多水,热热的,脑子禁不住就开始幻想男人阴茎的形状。 李承袂那里到底长什么样?她哥哥平时被衣物包裹住的地方,到底都长什么样? 裴音从被子里探出头,在蓬勃的空气里拨出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试探着又叫了两声。 那种想被插的渴望又蠢蠢欲动地探出头来,腿间接触到新的空气后变得好凉,让人觉得空旷,没有安全感。 视线环顾房间,裴音咬着唇,试探着拿过枕头,抱着看了一会儿,才放在腿间,跃跃欲试地蹭了起来。 柔软的四个角,外面包着昂贵的丝质面料。裴音从缩在被子里骑自己的枕头,到大着胆子坐起来跪在床上骑,直到精疲力尽,后腰酸得直不起来,缩在床头露着下半身直哼哼。 女孩子的呼吸多了以往没有的缠绵意味,她穿着短而紧的吊带,幻想自己腿间夹着的,是哥哥的舌头。 6裴金金 周末的早晨不用上课,裴音向来起得很迟。 睁开眼先拿手机,锁屏上是陈寅萍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帮我上一下数学课,上半节课签个到就行。我有事,姐,我真的有事。” “下午两点半。” 裴音揉了揉眼睛,起身回复: “不去。” 陈寅萍是她转来临淮中学后的新同桌,两个人关系处得不错,且都不喜欢数学。区别在于,裴音数学成绩还行,陈寅萍数学成绩则完全不行。 陈寅萍说的数学课是课外补习班,理论上现在都讲双减,不该有这种补课班存在,但家长鸡起娃来如同不知疲倦的西西弗斯,陈寅萍被报了全科,一到周末比上学时还忙。 他想去上网的时候,就让裴音帮他去上课,换周一他打掩护,让裴音在早读抄他的英语作文。 但前一晚太累,裴音下午想待在家里放空,不愿意去写数学公式推导和画不完的推出符号。 她放下手机,起身拿了条新内裤,光着腿走进浴室。 - 从卧室出来刚到楼梯口,裴音就看到昨晚梦里压着她整整一晚上的男人,此时远远靠在一楼西边的小吧台上。 李承袂西装齐整,边按着领带结轻微调整,边看手里薄薄的纸页。 裴音后知后觉,这好像是她昨天放在那儿的卷子。 梦里李承袂也是用手弄她,因为裴音想不出做爱时哥哥会用什么姿势,也想不出哥哥要怎么进来。 “进来”这个动作相当抽象,几乎算是个海纳百川的动词,但裴音觉得,性交就是“进来”。 他今天怎么走得这么迟…… 虽然已经和李承袂相处挺久,但裴音心里一直有鬼,故至今仍偶尔会被哥哥无有收敛的气场吓到,以为对方发觉了她的心思。 早春里被提前授过粉的吻都是开不出花的。 她绝不要让李承袂在她不想告诉他的时候,知道她喜欢他的事情。哥哥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从而连带着更加讨厌她妈妈。 眼下李承袂脸上没什么表情,裴音立刻回想起昨晚,自己裹在被子里,色欲熏心上头,曾张口放出声音,哼哼唧唧叫过好几声哥哥。 她并紧腿,手乖乖背在身后,停在原地往下望。 李承袂看了眼她,招手让她过来,道:“字签好了,裴金金。你昨天睡很早?怎么没直接拿过来。” 裴音慢慢下楼走到他身边,含糊应了两声。 ……是因为最近她都在纠结哥哥脏不脏的事来着,所以有些不敢靠近他。 这自作多情的纠结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月,又卑又亢的郁结心情在想象与自慰中,终于得以找到流散的出口。 李承袂只当是裴音又有小情绪了,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内心敏感,爱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花季少女一般都有很多无处宣泄的情绪,现在社会迭代很快,四五年信息就完全洗一遍,李承袂那个年代里,把这种少年少女的伤感病叫做非主流,不过现在,这三个字好像一般被当做贬义词使用。 “我平时比较忙……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不敢和我说,可以去找杨桃,我记得让她给你留过号码。” 斟酌片刻,李承袂拍了拍她的脑袋。 裴音的刘海被拍乱了,她拨了两下,鼓起勇气向着李承袂道:“为什么你回家以后不来看我?” 李承袂:? 裴音一直通过脚步声判断李承袂来去的方向。 她发现哥哥很少迈向她这里。 他回家会先自己在一楼静一会儿,然后上楼换衣服,健身,洗澡,在书房待很久的时间,最后才会像突然想起来她似的,过来看她入睡没有。 那个时候通常已经很晚。 李承袂的作息早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睡觉,他追求的是日常十五分钟短休眠,每天三小时长休眠。于是在男人挑出时间来看自己这个情绪敏感的妹妹时,裴音已经入睡很久了。 事实上也未必是在睡觉,但那个时间如果没睡就是在玩自己,这是和熬夜相比,更不能让李承袂知道的事。 所以裴音只能装睡,眼巴巴地望着门,听长兄的脚步短暂停在卧室门外,又很快离开。 “…你也从来不进我的房间,我只有去一楼,或者被你叫到客厅,才能见到你……哥哥,如果你想关心我,不可以直接来见我吗?” 李承袂面上露出堪称空白的表情。 “你不是小孩子了。”他放轻声音,试图让裴音感到长兄的温和。 他都三十了,动不动进十几岁妹妹的房间像什么样子? 裴音抿唇望着他,突然上前抱住李承袂的腰,把脸埋进男人胸口。 “你真的有点黏人……” 李承袂嘶了一声,想后退,却立刻又被裴音贴上来。 “可我是你妹妹……你要不管我吗,在把我带到临淮之后?”裴音执拗问他。 “你要管我的话,不该关心我吗?” 7事后吻 李承袂不太习惯这种亲密接触,之前裴音最多也不过是拉着他胳膊撒娇,这和直接扑进怀里,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就是他还已婚的时候,也没有和林照迎有过这种亲密接触。他的前妻把这当作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讨好行为,因为李承袂根本无心和她发生关系。 他的拒绝从来先体现在眼神上,这每每让林照迎觉得,好像夫妻不合的原因是自己不干净,从而兴致全无。 “可以先起来一点吗?” 李承袂皱眉后仰,将手掌放在裴音额头,隔着刘海压住她接下来的动作:“我想应该没有人说过,是妹妹就能贴哥哥这么紧。”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姿态抗拒,可裴音眼里独独只看得到李承袂的面容,闻得到他身上低调的香水气味,把哥哥的话全当作是耳旁风。 真的是太近,太近了…她一定是疯了—— 裴音踮起脚,主动将头仰得更高,把自己朝着李承袂掌下送过去。 尚且湿润的嘴唇碰到男人掌缘,贴着掌纹朝里押入。急促的呼吸毫不遮掩地呵在长兄掌中,潮热,赤裸,直白,几乎就是一个不分场合、不识好歹的吻。 这只手如果此时用力揉她,会就此令她完全喘不上气。 像事后的安抚一样。 裴音满足地看到哥哥的脸色变了。 李承袂脸色铁青地把手拿开,同时大步退后,视线从裴音踮脚时绷紧的小腿肚收回,落在她的眼睛上: “裴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贴这么近?” 话刚出口,他便不耐地啧了一声。 一时忘了裴音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还有矫情病。此时语气不过稍微硬了一点,李承袂就见到面前的妹妹红着眼眶,立刻往他跟前又贴紧了几分。 “可我真的很喜欢哥哥…哥哥不喜欢我吗?”裴音哽咽着开口,眼泪根本不停。 李承袂:……………… 他今天还有个会要开,但现在,好像被妹妹缠住了。 “你先站好。” 裴音立刻贴得更紧:“不,我想这样……除非你答应我,来看看我。” 身前的男人不再说话。 裴音试着观察李承袂的表情。 对方脸上没有纵容、迁就之类的,裴音以为会有的表情。他看起来相当平静,眼珠颜色很浅,相比于关心,更像是审视。 裴音立刻蔫了,她恋恋不舍从李承袂身上下来,目光从他薄唇往下,划过喉结,最后落到自己的手心。 她刚才抱住他了,用妹妹的身份。而她现在能和他住在一起,也是用妹妹的身份。 而李承袂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有多么在意她这个妹妹,他甚至未必喜欢她,只是不讨厌而已。 此时照顾她,更像是要把她放在身边观察,通过她来更顺理成章地讨厌她的妈妈。 如果这么想,他不来看她也是应该的,她就该回春喜去…… 裴音想着想着,眼睛就又湿了。 身前像是栖了鸽子,很多绒,多肉,气味幼稚,短暂停留之后就毛扑扑地离开。 裴音方才贴过来的时候没穿内衣,夏天的睡裙又薄得很,李承袂什么都感觉到了。 沉默的当口,是他在思考自己可以接受裴音不穿内衣就紧紧贴在他身上的原因。 李承袂起初,确实是想把裴音放在身边观察,否则根本不会理裴琳的请求。 很快他便发现,这个妹妹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包括男女之间的防备。 这种全身心的信任给予李承袂完全不同的感觉,引他反复回想起刚回临淮那天,在看色情片时想到裴音的事。 这已经让李承袂饱受困扰至今。 他认为这是一个污点,用以说明他遗传了来自他父亲的卑劣一面。 他的父亲在妻子重病时和裴琳厮混在一起。 他因为裴琳的女儿勃起,并时常回忆反顾。 这太恶心了。 但这又根本与裴音无关。 李承袂又退了一步,垂首碰了碰裴音的脸,将湿迹抹进掌心。 ……哭起来完全没声音的,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他说一句,她能想十句。 李承袂再次把裴音的刘海拍乱,道:“哭什么?以后要记得,把衣服穿好再出房间来。” 他最后也没说到底答应裴音没有。 8前嫂嫂 裴音被李承袂催着洗了把脸,在对方离开后钻回卧室,还是答应了替陈寅萍去上课。 因为陈寅萍告诉她,隔壁文科班的林铭泽也在那个数学补习班。 陈寅萍只当裴音暗恋林铭泽,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跟她打包票: “他每周都来,他们文科生卷数学都卷咱们这了,你放心,只要你去,一定能见到他。” 林铭泽是……林照迎的小辈,入学时,裴音从李承袂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哥哥不跟她讲他婚姻的事,如果问杨桃,李承袂一定当天就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因此具体是多近的小辈,她可能得去当事人那儿打听打听,才能知道。 裴音才转来临淮中学一个月过一点儿,不怎么和外班的人讲话,因此被林铭泽搭讪时,表情颇为意外。 前边讲台上老师讲到24题,林铭泽拍了拍裴音的胳膊肘:“嗨,你认不认识我?我叫林铭泽。” 他这人说话,每句话尾音都是朝上的。 裴音为他的主动感到疑惑,鬼鬼祟祟侧了身子问他:“你认识我?” 林铭泽就直望着她乐:“噢,那你说说,你叫什么?” 裴音没忘自己是替陈寅萍来上补习班的,一脸正气回答:“我叫陈寅萍。” 林铭泽手里圆珠笔转得飞快,他抬手挡住自己的脸,敲了敲裴音的卷子: “陈寅萍之前一直坐我旁边,怎么今天变女的了?……另外,该翻卷子了。” 裴音回过神,立刻照做。 她刚想拐弯抹角地问他,就听到林铭泽向着她自报家门:“裴音,你入学那天我就知道你了。我小姨和你哥……” 林铭泽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有过一段。你懂吧?…哎呀……这破课我是真的不想上了,这次就算是认识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林铭泽是文科班本就数量不多的男生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他的个子很高,因此听课写题时稍有点儿驼背,让人觉得很可靠,是那种刻板印象里,学文科的女孩子会很想与之交朋友的类型。 ……原来他是林照迎的侄子,那前嫂嫂一定比她以为的还要漂亮。 犹豫着,裴音问他:“你说的…有过一段,是什么意思呀?” 林铭泽换了只手转笔,把话稳稳接住: “他们离婚了,就两个月前的事,因为我小姨公司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一直还没对外公布?…不过他俩本来感情也不好,离了挺好的。我小姨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呢,之前从你哥那儿要的,所以上课前一见你,我就认出来了。” 他说话吐字很清楚,即使压低了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裴音听得耳朵发热,想到早上那会儿,李承袂因为不喜,跟她说话时加重了语气,听起来也是这样,又低又清楚,好听得紧。 “这样呀……”裴音撑着下巴,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原来是这样,原来哥哥再见她的时候一直都是单身。那他之前那些晚上,那些声音,都是在和谁过夜? “我还没见过你小姨,她一定很漂亮。”裴音小声道。 说着,心里那股又卑又亢的情绪就又升起来了,裴音郁郁叹了口气。 “没事儿,”林铭泽以为她在为自己被迟迟认回家的事不高兴,开口安慰她,同时示意她又该翻卷子了:“我小姨等会儿会来带我去吃饭,到时候就看到了。” 当裴音在辅导班所在那一层楼的电梯口望着走出的林照迎,满脑子“好漂亮,好有女人味儿”的时候,李承袂正按照当天的日程,从公司离开,久违“就诊”。 他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讲了近来一月自己产生的变化。其间李承袂有意隐去了裴音的名字,而只谈她的影响。 “之前做过的那次引起厌恶情绪的信号测试,我记得结果是包括身体排泄物、内容物,以及性行为的。但我对……她,晕机后的样子有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不讨厌和她的身体接触——我指的是很亲密的那种,至少要超越亲友的范围。” 医生望着他不语,李承袂知道对方看出他隐瞒了一部分。 他拧着眉头,面无表情地回望,毫无说出剩余内容的意愿。 医生摊开手,以示理解:“……产生厌恶情绪,或进入不应的心理状态,确实会导致人们害怕互相接触,尤其是性接触。但相比于恐惧心理,根据之前的治疗结果和您提到的近来的变化来看,我更倾向于,您是害怕成瘾。” 性是一种能够成瘾的东西,短暂尖锐的快感,足以让人为此不断挑战底线,做出有如禽兽的事情。 在父亲隐瞒已婚事实,于春喜市和初恋“旧事又重提”的时候,李承袂面对的是病榻上的母亲,空阔的家与沉默的佣人。 对于外物的依赖未能为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或者说,连依赖都未曾有过。因此,李承袂向来警惕排斥这些能让人成瘾的东西,近似于某种积年累月童年创痛下的戒断反应。 医生由于上次建议通过看色情片治疗,并不被李承袂所十分信任,他还在坚持,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 在两个小时的交谈过程里,医生提出了新的问题: “如果对性生活不感兴趣,是因为害怕成瘾,那么先生,会不会您目前的性冷淡,也是一种瘾?” 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与神职人员身上,人的神性与兽性往往以迭加态出现。 身染梅毒的创作者能够写出神圣的乐曲,人们反复强调灵魂的圣洁,却也同时在肉欲中折辱自己。 医生建议李承袂通过主动接触来脱敏,或者说戒瘾:戒掉那种通过压抑来获得另类的生理心理上的满足的习惯。 “我已经离婚了。”李承袂表情阴沉。 医生温和笑笑:“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色情片只是辅助,开始因为它想到具体的人,已经是种可行的指向……” 他坐直了一些,看着自己的病人,尽量真诚地提问:“或许您方便继续说下去?比如通过讨论这个人的身份,来确定您的感情需要。” - 入夜,别墅花园里的树木影子错落,藻荇交横,有如扶疏。 裴音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回到家,在准备回卧室洗澡时,她注意到哥哥房间的门半掩着,并没有被刻意关住。 裴音推门走入,直走到黑暗中身影所在位置的三米之外,看到李承袂面朝着她的方向站在阳台,正在吸烟。 9夹竹桃 李承袂确实极为少见地在吸烟。 他抬头望了眼裴音,察觉到她顾盼的眼神,便稍稍移动身体,挡住自己手上的烟。 这种事情不好让小孩看到,李承袂开始寻找可以摁灭烟头的东西,但也不特别急迫,看起来漫不经心的。 下午与医生的交流并未得到理想的问题答案,对方其实提出了中肯的建议,但对李承袂来说,完全无法实践。 他沉默地看着跟前的小女孩,她不知道又捡了什么东西回来,手上拿着根树枝模样的东西,一副灰姑娘的做派,仿佛他是格林童话里的继母,正在虐待她。 这个蹦进脑中的念头突然变得很有意思,因为按照现实情况来看,好像他才是灰姑娘。 他的继母裴琳非但没有虐待他,反而害怕他,甚至主动提出把女儿送到他跟前,试图通过他表现出的,少见的对于妹妹的宽容,来缓和重组家庭中的母子矛盾。 事实上他们这算什么重组家庭?李承袂如果不想,他父亲这个婚根本结不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在视线范围里搜索到烟灰缸的位置。而裴音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承袂干脆不再遮掩,盯着裴音看,边抽边在心里思索,事情发展到现在诡异的地步,妹妹又看起来很执着于亲近他,他到底要怎么教育小孩,才能不让少女叛逆,又让自己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他宁可一直性冷淡,远离正常的男女关系,也不想对自己亲妹妹做什么。 理论上是应该这样的。裴琳不就是看出这一点,才这么放心地把女儿丢过来吗? 灰姑娘裴金金捡垃圾一样把路上的树枝带回来;灰姑娘李承袂捡垃圾一样把裴音捡回来。 他感叹自己简直是自找苦吃。 裴音手里的花枝在眼下的场景有些惹眼,李承袂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将注意力停在那上面了片刻。 那好像是夹竹桃的花,五瓣,粉色花瓣舒展,长得很漂亮。 李承袂向着裴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左手捏着烟离远一些,他声音有些哑:“这从哪儿摘的?没把汁液弄手上吧。” 裴音点头,仰着脸回答:“从路边摘的,没弄脏手,我知道它的水有毒。” 她的眼睛很亮,瞳沿反射身后的月光,像金子。 李承袂笑了几声,稍稍俯下身看着裴音,把猩红的烟头移到她面前,移到她手里木枝上的一朵夹竹桃旁边。 “裴琳怎么教你的,什么都往回来捡?……这次是树枝,下次是什么,灰姑娘裴金金?” 烟草燃烧,细瘦的白烟缓慢绕上夹竹桃,裴音听见哥哥用被烟草滤哑的声音和她开半真半假的玩笑: “夹竹桃有个作用,净化空气……所以,不算教坏你吧?” 李承袂鲜少在她面前提起裴琳,裴音知道他一直不喜欢她妈妈。 只是话语出口刚带了尖锐之意,就又和她开玩笑,是打一巴掌又给个枣吗? 裴音轻轻咽了下口水,低下头盯着那朵夹竹桃。 夹竹桃的花语是,注意危险。 男色最危险,血液又同源,裴音对李承袂身上那种亲切安定的气息毫无反抗之力,束手就擒。 “不算的。” 她垂下头,慢吞吞把花朵移到李承袂手里的烟上,眼见着花瓣被逐渐燎出一个小洞。 李承袂没有再说话。 他闻到花朵燃烧后那种特殊的气味,肮脏又生动,它在昏暗的房间里逐渐弥漫开,头一次让他明确感受到什么叫作“催情。” 有触动,有反应,为或许会发生的两性接触感到期待,称之为“催情”。 李承袂冷静地做出判断,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开口讲话,因为和妹妹相处的氛围开始有些不合适,调情一样。 于是在裴音专注地用他的烟烧掉花瓣的过程里,李承袂缓慢开口: “今天拿烟头烧花,昨天用开水浇院子里的发财树,现在的小孩都像你这样吗?” 裴音蓦地仰头看他,动作发生突然,两人之间骤然缩短的距离,随着李承袂不着痕迹的后退而再次拉长。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李承袂,努力直视着他,道:“哥哥,只有我这样。” 李承袂随意嗯了两声,突然问她:“你早恋了?还是有喜欢的人了?” “啊……啊?”裴音呆了呆,顿时手忙脚乱地站好,一张脸说红就红。 “怎么……没,怎、怎么问我这个……”裴音说了一半,就在李承袂询问的目光里闭上了嘴。 李承袂是随便说的,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强烈。 难不成是真的? 裴音看起来想试探他:“如果我谈恋爱,哥哥会替我保密吗?” 李承袂觉得好笑。 “保密?你觉得我和你是一边的?” 裴音看着他,根本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如果哥哥和我是一边的,会替我保密吗?” 李承袂从裴音手里拿过那枝夹竹桃,听出裴音话中有话。 “裴金金,不会发生这种事。”他道:“去洗澡吧,碰过花的地方好好洗一下,小心一些。” ———————————— 俩灰姑娘be like: (*  ̄)( ̄ *) 10水龙头 “灰姑娘裴金金”这个概念奇异地减弱了李承袂对自己的反胃。 他终于为自己那不合时宜的联想找到了解释。 对于这个半路来的妹妹而言,李承袂扮演的原本应该是“恶毒继姐”的角色。但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裴音可怜,相比针对,呵护要更多。 所以本质上,或许他更适合“仙女教母”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讲通了。 时不时想到裴音,是因为可怜她。 可怜她坐飞机都晕,喝藿香正气水都会醉;可怜她不懂生理知识,在初潮弄脏裤子;可怜她会觉得路边的花可爱,从而折一枝带回家来。 至于勃起,李承袂认可了医生的说法—— 他对克制自我欲望这件事有瘾,试图通过这种“瘾”,使性欲呈现出符合自我期待的冷淡状态。 性冷淡的存在,使他虽然因为妹妹而勃起,却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的渴望。 所以即使性渴望被公共道德认为不该释放在血亲身上,他依然肆无忌惮地向妹妹溢出。 李承袂认为这是自己出错的根本原因,而他自信自己一定不会做出违背理智伦理的事情。 李承袂开始把工作之余的部分精力放在这个矫情又敏感的妹妹身上,像是真的打算从此当好“仙女教母”的身份。 他完全不知道所谓的“仙女教母”,现在往往被称作男妈妈。 - 才产生这个念头,李承袂就发现裴音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体现为,在开学两个月后,裴音逃了学校的晚修,而且连续三天。 李承袂的私人号码并不轻易留外,入学那天,他象征性去了一趟,很快就离开。入学手续是杨桃负责办理的,电话也留的是杨桃的工作号码。 因此班主任打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杨桃刚知道,李承袂就知道了。 “先生,”杨桃于车内回头,询问自己顶头上司的想法:“要先去找裴小姐吗?现在已经有点儿晚了,…对于高中生来说。” 杨桃听到手机锁屏时轻轻的一声,光线黯淡下来,映得李承袂脸上轮廓阴影尤其深刻。他侧过脸看着窗外,鼻梁很挺,神情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儿。 “嗯,而且尽快。” 茶水间讨论八卦已经被写进人体条件反射编码里了,杨桃听同事私下里说过李承袂长相出众,现在又回归单身,简直是天选做梦对象云云。 但她跟着李承袂已经有一段时间,从每天固定八小时的睡眠,硬生生调整成现在的工作奴隶状态,对老板只有怨气,没有想象。 杨桃甚至有点同情上司的那个小妹妹,不知道她在继兄手底下讨生活,心理状态是否还健康。 她转回头,开始查裴音的去向。 李承袂突然在后座开口:“她最近都做了什么?” 杨桃组织了一下措辞,回身道:“裴小姐买了衣服。” “衣服?” “……是的。” 李承袂皱眉,他觉得杨桃的表情有点儿奇怪,好像问题出在衣服的所指,而不是买衣服这个动作。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奇怪了。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裴音在夜店后门出口的洗手池那儿,被李承袂逮了个正着。 ……李承袂发誓自己从没来过比这还脏的地方,多待一秒他都要怕得性病。而当视线里出现裴音时,李承袂看到他的妹妹正蹲在水池边,像极了一只从垃圾堆爬出来的脏猫。 如果要形容为老鼠,李承袂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身后室内远处吵闹的音乐声闷如捶鼓,而安静近在咫尺。 妹妹穿着那种跟她的年纪毫无干系的细网袜,短褶裙,紧紧的修身上衣,后脑扎两个马尾,纤细俏皮,与平时乖巧的模样完全不同。 水龙头上套着个不知道谁弄上去的避孕套,已经被水流撑得很满,像母羊生产后拖拽的胎盘,薄红色,就那么晃晃悠悠地吊着。 而他的小妹妹,看起来很乖很老实的小妹妹就蹲在水龙头跟前,任从避孕套底端落下的水珠砸在腿上,目光认真地垂望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音显然没发现他,慢吞吞抬起右手,握住了铁制水龙头龙口被粉色安全套橡皮圈箍住的位置。 她很谨慎地撸动了一下,自上而下。 她到底知不知道外面这些东西有多脏? 李承袂只觉得血压一下就上来了,他忽略了眼前场面带有的强烈性暗示意味,忽略了水液从少女腿间流下来有多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只觉得这一切是小孩青春期的叛逆导致。 这早已经不是第一次。 上周三下午茶的时间,杨桃突然来了趟总裁办,说班主任打来电话,裴音生理期肚子疼,请假提前回家了。 李承袂到家的时候,她似乎还窝在卧室的卫生间。 妹妹性子软而闷,像点钞前为人摁过的海绵。李承袂没多想,径直来到卧室,敲了两下盥洗室的门:“裴音?能进来么?” 闷闷的一声算是应他,李承袂垂眼推开,就看到洗手台正对的墙面那儿,平日供阿姨清扫用的水龙头正一滴滴往下淌水,声音如果不是被他制造出的动静掩盖,大概会像是小小的更漏。 而裴音蹲在水龙头跟前,裙摆遮住大腿根,一手抱着膝,一手轻轻握住水龙头的泉口。 浴室连接盥洗室,明明很宽敞,此时却莫名让人觉得逼仄。她扭头看李承袂,眼里情绪很怪—— 李承袂是这么感受的。 很怪。 裴音常这么看他。 而眼下更怪的不是她的眼神,是水龙头流下的水正一滴滴砸在她膝盖上。 李承袂看得出裴音已经在那儿蹲了很久,干净骨感的膝盖被打湿,在顶灯的照射下透着反光,多余的水珠顺着小腿往下滑流,浸湿了袜边。 微红的眼眶,苍白的脸,湿润的唇和鼻尖,一缕一缕的刘海,总之,看着很怪。 李承袂不自觉便拧起眉,问她道:“裴音?不是来月经吗,怎么还碰凉水。” 裴音张了张口,看着他,停顿片刻才道:“哥哥。” 李承袂点头:“嗯?” 裴音不说话,并在他上前要拉她起身时,温顺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是要他抱。 她的手因为浸水,既冰且凉,李承袂被突如其来的低温碰触刺激到,托着裴音膝弯的手掌微微一颤。 李承袂还记得那天裴音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哥哥,我肚子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他当时瞥了她一眼:“不好。” 第二个问题是:“哥哥,怎么形容不穿衣服的身体?” 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他生气。 而当时的李承袂板着脸,有些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他望着妹妹干净的眼神,沉默良久,才道: “剥皮的牛蛙,可以想象吗?” 裴音小声“喔”了一声。 这些记忆聚集到一起,使李承袂得出一个令自己不满意的结论。 他这个妹妹好像真的早恋了。 11草莓味 “裴音。”李承袂平静无波地开口叫她。 “您……您怎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裴音猛地抬头,起身站好。她显然被吓得不轻,连敬语都冒了出来。 李承袂注意到了这一点,心情稍微好了些,但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问她道:“晚修时间,你怎么跑这来的?酒吧后门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熟?” 远处有零散的人,两三个站在一起,问价的和调情的都有,听到这儿的动静,都若有似无地把目光送过来。 李承袂脸色变得更差。 “回答问题。”他往前走了一步,手放在身后带住门边。 裴音低着头,不吭声。 林铭泽这个混蛋,说进去后从后门来接应她,这都快二十分钟了,还不过来。 “…呃?您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我小姨……”林铭泽的声音响起来,掩在门后。 裴音期待地抬起头,等待林铭泽来救命,却见林铭泽话音还没落下,李承袂就极其自然地松开手,往后顺势一按关住了感应门,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裴音还没见过李承袂这么凶的样子,她努力遮住裙摆间的内兜位置,还是被对方轻易发现。 李承袂俯身,捏住她的手,从兜里把装着的东西直接拿了出来。 是一盒开过口的安全套。一盒两个,一个没拆包装好好地盛在里面,另一个——李承袂看了眼盒身的描述,认出就是现在水龙头上套着的那个。 “……” 李承袂深呼吸,刚要说什么,避孕套就被撑破了。 它像水球一样炸开,而水龙头因为失去了蓄水物,哗哗流水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响亮。 裴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男人怀里躲。 李承袂的手自然地落在她腰上,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但还是没拒绝庇护她。 裴音神色惴惴,知道他的裤子一定被弄湿了,而这对李承袂来说,可能已经超过“弄湿”的范畴,成为“弄脏”。 李承袂侧过身关掉水龙头,声音是盛怒之下的冷:“裴音,我还没见过有正常的高中女学生,在自己兜里装安全套。” 男人的手掌干燥宽厚,装饰性质的戒指卡在指根,紧紧贴着她腰上皮肤。 裴音几要因为这个触碰而腿软,她勉强向李承袂辩解:“我……这…是别人恶作剧塞的,就是,就是随便买的……” 李承袂笑了一声:“随便买的,买最大号,草莓味超薄款?我想知道,你原本打算拿它来做什么呢?” 拿它套在手指,想着你自慰。 裴音脑子里盛满了这个想法,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铭泽今天是第三次带她来这儿。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值班的经理晓得他的背景,前两次都给他光明正大把裴音带了进去,和几个姐姐一块到二楼包间玩大富翁。 但今天林照迎恰好也来了,林铭泽怕露馅,带着裴音拐到了后门,叮嘱她在这儿等自己,他进去后绕过来给她开门。 在等的过程里,裴音到旁边的便利店买甜筒,顺带观察了一下柜台上的安全套,故作镇定地买了一盒。 林铭泽和她都不知道,酒吧这个后门再往南走不到二十米,就是红灯区。 李承袂忍着不适站在原地,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沉默。 妹妹的同伙就在门后,还在咔咔地捣鼓感应门的反锁装置——或许他该说是她的男朋友才比较合适? 前阵子裴音突然说要补课,想来也是为了和林家这个独子一起鬼混。 “为什么不说话?” 裴音结结巴巴:“我真…没……哥哥……” 她小心翼翼来拉他的手。 逃课,而且撒谎。 李承袂垂眼,突然把妹妹拎了起来,夹到臂弯下,轻松得像拿一个玩具。 他现在只想尽快带裴音离开这个不干净的地方,回家关上门来问个清楚。 而手底下的妹妹还在挣扎,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李承袂一时怒火攻心,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略施惩戒,打在屁股上,不算家暴,最多是教训小孩。 少女发出呻吟,听在李承袂耳中完全是痛呼。 这是裴音头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李承袂……” 嗓音抖得要命,浑身绷直,腿用力夹着,绞得紧紧的,像发春的猫一样。 李承袂只要这时候低头看她一眼,就能看出妹妹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个被教育的孩子妹妹,反而更像一个跟他求欢的女人,或者更准确一些,女孩儿。 但李承袂此时根本想不到去观察这些细节。 视线里那双被黑色细网袜裹着的腿在柔和的月光下像是鱼尾,蛛网一样的细丝像海水的波纹粼粼,而小美人鱼在刀尖上跳舞,对亲人的关心置若罔闻。 他不可能不生气。 李承袂沿着这条他从不会来的路走向停车的地方。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巴掌改变了什么。 12纳西索斯 现在的孩子的开放程度,比李承袂以为的还要高出很多很多。 在他所处的环境里,并不会有人刻意通过穿网袜来展现自己的成熟,男女都一样。 但裴音不是,她不知道是从哪里获取了这种知识,李承袂不无揣测地认为,来源是她那个道德低下的母亲。 而杨桃在这件事上做得毫无差错,尽职尽责订回了裴音所有想要的衣服。 现在这些衣服穿在妹妹身上。 网袜,收紧的腰身和蓬松的裙摆,显示出一种又廉价又极具冲击力的诱惑,来势汹汹,不断试探着李承袂的视觉。 只有裴音这个年纪的少女能穿出这种笨拙的美感,廉价在这种时候都不能算是贬词,反而成了活力的别称。 平心而论,很漂亮。从男人的角度出发,是那种会轻而易举让年轻男生感到冲动的漂亮。 但李承袂并未打算因为漂亮,就将妹妹逃课的事情轻轻放下。 如果他今天没来,裴音身上藏着个避孕套,和年纪相仿的林铭泽在夜店顺顺利利玩到午夜,那两人在接触的过程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令他感到不适的边缘行为? 算算时间,裴音放在他身边养了也有两个月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李承袂把少女划进个人所有物的范围,拒绝接受家里唯一干净的妹妹也变得不干净。 裴音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从被哥哥塞进车里就开始哭,一路哭着回了家。 声音不吵,但也无法忽略。李承袂看她把脸埋进角落哭得伤心,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只觉得莫名其妙。 原有的计划被逮孩子这一岔子打乱,一想到晚上再迟点儿还有个会议要参加,李承袂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烦得要命。 林铭泽给裴音打来的电话被他全部按掉,男人拿出手机,久违地给前妻发了条短信: “管好你外甥。” 两人自离婚后就没再有过什么私人来往,再次联系,居然是因为孩子。 李承袂觉得有点荒唐,也没搭理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裴音,到家后立刻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再回到堂厅,就见裴音缩在沙发角落,眼睛又红又肿,吸着鼻子在听电话。 噢。李承袂心道,这是被他教训之后,跟男朋友撒娇呢。 他径直去吧台煮茶,那股无名之火在心头慢慢煨着,让李承袂反而冷静下来。 他来到沙发旁坐下。 裴音放下手机,眼巴巴瞅着他,鼻音很重地叫了李承袂一声:“哥……” 她蹭过去,埋头进李承袂怀里,又闷闷抽泣起来。 不就打了一下吗?而且根本不重,为什么要哭成这样? “你哭什么?”李承袂问她,把妹妹被弄乱的头发重新扎好,调整位置,让耳边的两个马尾看起来对称。 他继续道:“你觉得这样一直哭,我就不会再跟你追究吗?裴音,你今天做的这些事,你自己说合不合适。有多不安全,你一点都不知道?” 裴音默默从李承袂怀里退出来,仰头望着他,看起来要和他较劲。 灯开得不多,光线柔和,光影暗昧,已经足够李承袂看清裴音脸上所有的细节。 他的眼睫倏地一颤,罕见地移开目光。 ……太像了,又是和那次一样的状态。 眼角有泪,脸又烫又红,眼眶红肿,喘不上气的时候会生理性干呕。刘海被汗浸湿,露出干净的额头和细眉。 他不能再…… 李承袂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大腿分开一些,双手交握掩住腰下腿间的位置。 男人的态度突然变了,他的声音很低,充满妥协:“好吧,别哭了,裴金金。……我不说了。” 这次是当着她的面,诱因就在怀里,就在身前。 李承袂自认没有对裴音做什么的想法,但他确实实实在在地硬了,禽兽一样的。 话音落下,裴音立刻再次不识好歹地埋进他怀里。 她埋得真情实感,这一次用了力,几乎像是撞进他怀里的。 李承袂啧了一声,扶住她的肩膀,嗓音有微妙的变化:“听话,听话……别哭了,我不该打你,……还疼不疼?” 裴音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臀下放,却不想这次哥哥不再迁就她,手纹丝不动。 她于是哼哼唧唧地哭:“你给我揉揉……” 李承袂敷衍的笑声是哑的,他的目光不放在她因为缺氧变得潮红的脸上,而是被低垂的眼睫挡住。 他低低质问她:“疯了吧,裴金金?我刚才打的地方,揉了像什么样子?” 裴音努力往哥哥身上凑,闷闷道:“可是真的痛啊……” 李承袂这才把目光放回到她脸上。 这次他望得很专注,像是要弄清楚这幅神情究竟为何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越看越硬,问题却仍旧无解。相似的眉眼红肿狼狈,鼻子皱着,李承袂有那么一瞬间,幻觉自己会是照水而死的纳西索斯。 郁结引发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李承袂没意识到自己看上去有些阴郁。他把裴音抱到腿上,手斟酌着放在腰眼的位置,缓缓往下移了一寸。 裙子比较短,按理来说,里面本应再穿条安全裤,但裴音约摸由于要穿网袜的缘故,嫌再迭一条看着丑,并没有穿。 这导致李承袂不过揉了两下,就摸出妹妹的内裤是纯棉的质地,而丝袜像鱼鳞一样粘在她的身上,使他为海水窒息。 裴音也安静下来,搂紧他的脖子承受。这姿势实在差劲,很没教养,但也很……亲近。 屁股本就是囤积脂肪的部位,因为足够软,所以更显得好揉。 早前被打的位置,此时已经几乎感受不到麻和痛,反而为更奇异的快感所替代。 裴音咬着唇忍住呻吟,舒服得想哭,又不敢夹腿,只能用脸紧紧贴着男人脖颈露出的地方保持清醒,任腿间湿意晕染得更多。 现在的动作,如果往前往里一点点,他就能摸到她了。哥哥或许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把她弄哭。 从后往前,借着水的润滑插进来…… 裴音身体愈软,仰着脸去观察哥哥的表情。 李承袂的神色并无沉迷,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具体心情如何。 大手在裙摆下揉得很慢,彼此的热度中和,男人仿佛处于忍耐的边缘,问她:“可以了吗?” 他确实在忍耐的边缘,只是不是裴音以为的那样。 脑子里充斥着艰难抑制住的妄想与欲望,李承袂想用她的屁股自慰。 裴音的眼睛这会儿还是湿的,她的腰在李承袂身上动来动去,闻言软声讨好:“哥哥真好。” 李承袂敷衍地应了一声,只是听起来不阴不阳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裴音不懂,也不想懂,她现在被他揉得快舒服晕了,想跟他做些更过分的事。 静了一会儿,李承袂摸了摸裴音肿成核桃的眼睛,低声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忙,让她早些休息,这件事先记着,再有下次一并重罚。 说着,他就起身,捏着水杯兀自上楼去,看也不看她。 裴音没有动。她望着哥哥的背影,夹紧腿跪坐在原地,目光眷恋而大胆。 和心爱的人如愿以偿发生触碰的感觉像是失禁,他是山崖,她颤颤巍巍挂在那上面,被罡风吹成一片薄薄的纱。 纤细的手指从并紧的腿缝探进去,来到腿心,裴音抿唇,抬了抬腰,用力撕开自己的丝袜。 ———————— *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Narcissus)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在河边看到自己的倒影后,深深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影子,并在投河自尽后变成了水仙。 ———— 有点匆忙呢,等晚点儿应该会再修修 13安全感 十月里李承袂留给裴音的最后影像,是在黑色网袜被撕破的同时,于二楼响起的关门声。 那声音像是开了一把小锁。 而“晚修事件”进行到第二天,裴音发现哥哥不见了。 杨桃那儿的说法是公司临时安排的行程,李承袂国外出差,她随行,约摸这一去要小半个月。 裴音给李承袂打电话,对方的语气一如既往,只说让她注意照顾好自己。 傍晚时分人最容易冲动,裴音知道那天,他们都在过于激动的情绪下越了界。 如果是平时,她不会敢开口要哥哥摸她的屁股,李承袂也一定不会真的同意碰她。他那一晚神情的冷淡与动作的熟稔,让裴音害怕他也在床上这样碰别的女人。 他真的很会,宽厚的掌心押着屁股挨过巴掌的地方,五指稍分开握住臀肉,动作幅度并不大,因此逗弄的意味要远远大于亵玩。 裴音在哥哥不在的日子里,每天都梦到这个场景,而梦境的最后,往往是李承袂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声斥她不乖的同时,探手下去解裤口的皮带。 - 周一的体育课与楼上的文科班一起上,裴音时隔两天,见到了她的同伙林铭泽。 陈寅萍见两人在自由活动时凑到了一块儿,忙不迭在球场瞎起哄,投篮时故意把球砸偏,看着它从框沿斜飞出去,奔向裴音的方向。 有在树荫下聊天的女孩子们注意到了球场的变化,短促地尖叫了几声,喊裴音小心。 球自然没砸伤当事人,林铭泽站在裴音身旁,提前探手过来,用扣球的姿势把篮球按了下去。 球在低位弹动,逐渐稳定下来。 林铭泽俯身,把老实下来的篮球捡起来,抬手远远抛给等球的人群,骂了陈寅萍几句。 陈寅萍立刻回了两声,转头继续打他的球。 “那天的事,我小姨好像知道了,应该是你哥给她说的。” 林铭泽在自由活动前去了体育馆室内训练,此时撩起下摆擦了擦锁骨处的汗,道:“你哥比我小姨还大两岁呢,他年纪都那么大了,我们出去玩几次而已,他怎么还跟家长告状啊?” 十七八岁的男生注意饮食和运动,腹肌会很好练,也会很明显。林铭泽有意跟裴音显摆自己的身材,却见她撑着脸发呆,根本没注意他。 林铭泽有些郁闷,裴音也是。 她看向远处的建筑群,喃喃道:“别说你了,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李承袂为什么从不和她提林照迎相关的事,不让她叫林照迎嫂嫂,也不提自己的感情状况。 “哎,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想和我小姨旧情复燃?”林铭泽大胆设问。 裴音脸色一下变了,她看着林铭泽,道:“…我希望不要这样。” 林铭泽靠近了她一些,道:“我也希望不是,否则你岂不是大了我一个辈分?” 想到什么,他观察着裴音的神情,似是随口说的:“那天晚上你哥把你带回去之后,我小姨问我是不是和你在谈。” “谈?谈什么?” 裴音没反应过来,问完静了静,才慢慢“噢”了一声:“……这样啊。” 林铭泽笑着看她:“我说,我们要不要干脆假戏真做?我都帮你摘花了。” ——李承袂独自吸烟的那个晚上,裴音手里的那枝夹竹桃,是林铭泽帮她拉低了上头的枝杈,看着她折下来的。 裴音有些恼他不着调的语气,嘟囔着骂他:“胡说八道……神经病啊…” 林铭泽直看着她笑,一点儿失落的模样也看不出来。 他换了个方向,靠在栏杆上看陈寅萍和他们班几个独苗打球,慢慢道:“开玩笑,开玩笑嘛。” 裴音绞着手,小声叹气:“我哥哥好像不喜欢我和你一起玩。” 林铭泽讶然:“你这么听你哥的话干什么?他又不是你爸。” 裴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我就喜欢听他的话。” 林铭泽很难理解她在这件事上的听话与乖巧,很快换了话题,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猜测让裴音在心里放了事。 哥哥怎么会想复婚呢? 他看起来那么忙,还要抽时间照顾她,哪里来的时间和人谈恋爱? 裴音有点儿接受不了了,她开始回忆起九月,李承袂房间偶尔传出的声响。 她已经会叫了,会在舒服的时候叫,在渴望的时候叫。如果和她做,她想,哥哥也会很舒服。 她可以为他在床上叫到精疲力尽。 下了晚修回到家后,裴音没有急着回卧室写未完的作文。她来到李承袂的主卧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抬手推开。 屋内布置得空疏而宽阔,显然李承袂并不喜欢那种过强的生活感,休息的地方与他的气质一样,没有烟火气和人情味儿。 裴音走到床边,蹭掉拖鞋躺了上去,看着天花板毫无灵魂的吊灯。 闻不到男人的荷尔蒙气味,床品崭新如同没有人休息过。裴音翻身趴在枕头上,把脸蒙进去却依然不满足,犹豫半晌,试探着伸出舌尖,闭眼轻轻舔了一下。 “啊……怎么能……” 裴音叫了一声,捂着滚烫的脸滑进被子,把头发蹭得乱七八糟。 李承袂不在,她简直像一朵患得患失无处落脚的云,身体里充满了水汽和膨胀发酵的嫉妒情绪。 家里只有裴音一个人,显得过于宽阔和安静,让她没有安全感。 如果可以,她想和李承袂在那种逼仄的旅馆做爱,墙壁上有伴生的灰尘,床会放荡地吱吱作响。 隔壁的住户知道他们是兄妹,所以过程里李承袂一定会紧皱着眉捂住她的嘴,动的力气越大,越有床晃动的声音不知死活地从他们身下冒出来。 裴音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像被驯化的、处在发情期的小动物一样,饥渴,虚弱又热情地缠紧他。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把那条被哥哥碰过的丝袜翻出来,将它挂在李承袂房间外的露台上。 裴音的脸因为激动开始泛红,她望着自己在哥哥房间留下的痕迹,抿出个羞涩又腼腆的笑,心满意足回到了卧室。 /———————————— 裴金金每日一洗脑: 他给你家给你爱你连性启蒙对象都是他,给他草一下怎么了?d(^^*) 14帕西淮 走进家门时,李承袂留意到腕表上指针指向的数字。 十二点半,一个非常适宜的归家节点。 他用了半个月,调理好自己的心态才回来。工作都是其次,只是由于工人罢工,导致那一批机设实际出线的时间跟合同的期限有了偏差,他就是不过去也不会耽误什么。 但李承袂还是去了,见了外区的负责人,两天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放空。 过度的休息使他在此时保持着一个很好的、心如止水的状态。 李承袂满意上楼,在走进卧室连通的衣帽间之前,瞥到了主卧外面露台上晾的东西。 阴影的体积很小,模糊而陌生,李承袂拧眉上前走近,才发现这是裴音的丝袜。 丝袜被细心展开,呈半透明的黑,李承袂看到袜子有破损的地方,在腿根近裆部的位置。他皱了皱眉,不太理解怎么会把这种地方撕破。 白皙的身体沿着袜子的形状在脑中补齐,李承袂开始有点儿想他的灰姑娘。 他想到裴音曾经向他讨要关注时说的话。 “……你也从来不进我的房间,我只有去一楼,或者被你叫到客厅,才能见到你……哥哥,如果你想关心我,不可以直接来见我吗?” 想着,人已经调转步子走出主卧,折回裴音的房间。 李承袂这才注意到妹妹的房门并未完全关住,许是一个人住惯了,完全不设防。 房间里空调大概是开得很高,有蒙蒙的热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李承袂不过在扶手上碰了一下,门就缓缓划开了一掌的距离。 看清屋内的情景之后,李承袂第一个反应,是及时按住门边,防止它发出声音惊吓到里面的少女。 之前妹妹的种种表现已经让李承袂有所猜测,所以心里其实不能算是惊讶,但此时他仍然要收回刚才的想法。 今天回来的时间点,不大好。 因为裴音正在自慰,而用来自慰的,是他的衬衣,衣领的角有金属的三角包边装饰。 李承袂记得自己上次穿这件衬衣的时候,是半月前,因为裴音兜里的避孕套发火。 此时它被夹在妹妹腿间,两腿磨蹭的动作很是生涩,裴音抿着唇,不发出明显的声音,连喘都很小心。 黑灰色的浮雕纹衬衣,以及同品牌的领带和皮带,他那天的衣着。直到最后,裴音紧紧贴着他呼吸时,指尖还在描领带上的斜纹。 他的妹妹把他当作什么呢?在李承袂因为她勃起而感到困扰,因为她不学好而感到不悦的时候。 古希腊神话里有一位叫做帕西淮的美丽女子,本来是只爱她的丈夫米诺斯的。但波塞冬为了惩罚不讲信用的米诺斯,降下神谕,让帕西淮爱上了家中的白色公牛。 帕西淮于是拥有了绝对的贞洁——为一头公牛守贞,公牛的迅猛和灼热对她来说有如神明,是唯一可见。 但帕西淮本来是不应该爱上公牛的,两者之间存在一道永远无法沟通的障壁,即使这不影响性交。 李承袂皱着眉看屋内的裴音,看着少女的腰绷得很紧,手撑在床上,跪坐在那件衬衣上蹭来蹭去。 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只能用他的衣服自慰?是像帕西淮一样,向不可能相爱的人求欢吗?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完全变质了。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是男人,可以满足一种少女的性幻想而已。 李承袂想到裴音的年纪,想到那些经久不衰的、人在情窦初开时会做的蠢事,眉头缓缓松开。 年轻的特权或许就在这里,可以想很多成年人不敢想的事,做很多成年人不敢做的事。 裴音惊惧之下才敢稍稍做的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李承袂包容。 ——衬衣是丝质的。 李承袂想,就这么干巴巴地蹭,薄薄的衣服,能有多爽? 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个过程中会发生的来自身体的润滑,比如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为他而流水。 男人站在门外,通过这一隙的空间,安静地审视妹妹的自慰行为。 直到裴音试图用穴去吃那件衬衫的金属三角装饰。那是那件衬衫唯一可以称得上“硬”的地方。 李承袂眉拧得更紧,他想上前阻拦,这种冒失的行为很容易弄伤她…… 他确实不晓得那里有多湿,裴音刚渴望地坐进去,尖尖碰到敏感点,就咬着唇忍不住泄了出来。 四周散落着她的内衣内裤,看起来都是崭新紧致的。 看起来他的妹妹把自己弄到了……极致。 李承袂的视线在那些颜色单纯的布料上简单巡了一圈,最终回到裴音的脸上。 他的灰姑娘看起来有些疼。 少女秀气的眉蹙着,呆呆望着面前,头发凌乱披在身后。颈线修长脆弱,裴音作为少女的生命力全部体现在脖子以下,比如吊带突兀撑起来的地方,被臀肉和跪坐姿势的双腿夹掩住的地方。 李承袂看着妹妹轻微地发抖,身体仅靠那两只撑在床面的胳膊做维持平衡的支点。 茫然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平复呼吸之后,裴音没有起身,而是仍然跪坐在原来的位置,俯身趴到了床上,软绵绵的,似乎是身体骤然放松后,整个人泄了气。 于是李承袂看见了裴音的屁股,一览无余的。 粉色的三角内裤被夹在饱满的阴部,腿根甚至还在抖,似是对那种快感意犹未尽。 这种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如果放在平时,会让李承袂感到某种来自动物的贪婪情绪,就像蚊蝇专注叮咬食物裸露出的果肉一样肮脏。 但,也许,也许是因为裴音身份的特殊、年纪的特殊,李承袂说服了自己去接受这种赤裸的渴求存在。 青春期,做这种事很正常。 李承袂想,正常得就像高中男生在公厕小便时比较彼此的长短。 他准备若无其事地离开,避免让妹妹尴尬崩溃,顺便回去处理那些还存放在硬盘里的狗屎一样的片子——把它们拖进回收站。 就在这时,裴音脸埋在被子里,动了一下,随即发出痛呼。 “唔…嗯………好痛…?” 李承袂的脚步停下,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担忧果然不无道理,裴音显然在这种冒失的自慰过程里,弄伤了身体。 身体里面。 裴音对门外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蜷着身体,后腰酸腿根也酸。 吃进衬衣后,她本想坐得更深,却突然觉得腿心的位置有点儿疼,正想坐起来摸摸看有没有流血,就听到一道低缓冷淡的声音从身体的侧后方传过来: “裴金金,你最好先不要动……这里流血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5纸团 脚步声简直像是凌迟。 裴音僵在原位,眼见着心上人走到她身前,俯身把手递给她:“扶着我,先坐起来,小心一些。” 她只能借男人的力直起腰,收腿坐回床上,吊带里没有胸垫,胸口的两点因为兴奋而直白地凸起来,乳肉盛在布料里面,与勾引无异。 裴音想死。 看着妹妹全程低着头,动作规矩又小心,李承袂收回手,俯身把自己那件饱受蹂躏的衬衫拎起来丢到床下。 它摸着有湿意,李承袂不去想那湿意是因为什么。 他独独留意到裴音的脸色,苍白,恐惧,似乎他再做点儿什么就能把她吓死。 拿他的衣服胡作非为的时候胆子挺大,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 很难说清现在的李承袂心里在想什么。 这么一个小破孩子,连自慰都不会,面对突然出现的哥哥,没产生多少骨肉相连的至亲感受,反而因为处在青春期最容易做蠢事的阶段,想拿他当欲望释放的代餐。 可怜惨了……她唯一幸运的是,没有遇到两个盛气凌人的继姐,却拥有一个仙女教母般的宽容长兄。 李承袂松了松衬衣领口,耐心地摘掉领饰和领带,把它们收进西服左口袋。 上次见到林家的小子,李承袂一眼便知是他带着裴音逃课鬼混。 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板尚且稍有些薄,穿休闲的西服看起来沉稳不足,倒很潇洒。李承袂猜测裴音这种半大的姑娘约摸就喜欢这样的男生,心里便愈发不高兴。 他是宽容,但偶尔也忍不住想和裴音计较点什么,就像仙度瑞拉的继姐计较漂亮的裙子和水晶鞋那样。 于是在观望过后,李承袂把裴音拥进怀中,下巴抵着她汗湿的鬓发,右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长指展开又收拢,在拢住裴音的肩头之后,缓慢抚摸她脑后的长发。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用空出的左手往下来到妹妹腿间,从后面轻轻拭掉腿心肉唇上的血迹。 动作轻而温和,却也很冷淡,没有男女留情的暗示意味。 裴音僵硬地埋在李承袂怀里,动也不敢动,被迫感受哥哥的手指头一次轻柔地碰过她的身体。因为姿势被李承袂控制着,她不受控制地抬臀,方便他的手探入,又漫不经心地退出。 “裴金金,自慰也是要学的。” 李承袂低低地用气声跟她说话,鼻息拂在滚烫的耳畔,强迫妹妹听得清清楚楚:“否则就会这样……才进去一点儿,已经把自己弄伤。” 说着,男人探手抽来纸巾。 那东西离他们不远,裴音特地放在身边,就是为了等玩够后擦净自己。 他开始捏着那些柔软干燥的吸水物去擦裴音腿内侧方才沁出的汗液,以及磨衬衫过程里,沿着腿部曲线流下的淫水。 那种情动后分泌的汁水有一股特殊的甜腥味儿,纸巾吸饱后,明显得让人无法忽略。 裴音绝望地想哥哥一定是闻到了,不然不会愈发放轻擦拭她的力气。 纸团被丢到床下,他擦过之后,用手背亲自碰了一遍,确保它们都被擦干。 李承袂的触碰果真与她自己摸自己完全不同,男人的指尖有薄茧,手背较她的粗粝更甚,挟着外头的凉意只碰一下就能让裴音抖得不成样子。 上半身耐心的安抚与下半身检查般的擦拭,让她恨不得现在就紧紧贴在哥哥身上求欢。但对方呼吸非常正常,气息也很平稳,一副风雨欲来之态。 裴音只能努力夹紧自己,晓得如果这时候流出水,再次弄湿小穴,一定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哥哥好像不觉得撞见她用他的衣服蹭逼,是多么尴尬且过分的事情。裴音的羞耻心诡异地消退许多,注意力开始集中在李承袂刚才说的话上。 “我好想你……哥哥,我真的真的很想……”裴音忍不住环住李承袂的脖子,兜兜转转地跟他讨饶。 李承袂摸着她的后脑,沉沉道:“是吗?” 16因为疼 裴音的房间有一种宽敞的凌乱。 枕头乱七八糟堆在床头,蓬松的被子卷成了麻花,远处书桌上,卷子、便利贴、圆珠笔与练习册从东头摆到了西头,除此之外,桌面还斜斜挂着她的那把细铁尺。 那是裴音唯一从春喜从前那个家里带过来的东西。平头的一端被裴音磨得尖锐,经常拿来当小刀用。 现在高中为了防止流血事件发生,往往不允许学生带剪刀入校,周边的商铺售卖的文具里,小刀都是钝钝的刃,割个胶带都费劲。 因此裴音这把铁尺在许多场合发挥了超越它使用范围的功能,李承袂虽然不理解,但也不多干涉。 他的小妹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他无法理解的爱好,比如现在,在他阴沉地质疑过她的思念之后,裴音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颊侧。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像是因为恐惧:“现在呢,现在……哥哥,你信不信?” 这样亲密的肢体触碰对于李承袂来说,是非常忌讳的行为。 他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停住,静了一会儿,道:“给我擦干净。” 裴音立刻又亲了一下。 放在她后脑的大手立刻收紧了,李承袂拉住她的头发,平静地垂首看着她,问的内容却与亲吻毫不相干: “能感觉到吗?流血,是因为弄伤,还是因为别的?” 他说得很隐晦,但如今的裴音涉猎颇多,早已经不是九月对这些知识一片空白的裴音,她立刻就懂了哥哥的意思。 他是在问,这是被他的衬衣弄伤了,还是她力气失了分寸,弄破了自己的阴道瓣—— 或者用一个更通俗的讲法,处女膜。 头皮传来轻微的疼痛,予人另类的刺激。 裴音心跳如鼓,身体软得几乎坐不住,仰着头结结巴巴道: “应该……应该是弄伤了吧,感觉没有那么深…我,我的意思是,那个应该在更深一点的位置来着……我猜的…” 李承袂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还握着裴音的长发,因此将她的表情看得分外清楚。 这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有情潮和欲望,曾经在林照迎那里,李承袂也见过同样的情绪。 夫妻之间欲望流动司空见惯,那么兄妹呢?也司空见惯,让世人习以为常吗? 李承袂再次俯身贴紧裴音,将她轻柔又不容挣脱地控制在怀里,淡淡道: “接下来不要动,如果感到疼,就告诉我。你不配合的话,我就只能叫医生来问诊了。” 裴音立刻点头。 她不想跟医生说自己今晚是怎么弄伤自己的,不想给别人看哥哥的衬衣,不想被发现那上面凌乱的体液。 她极其顺从地开口,因为脸埋在长兄胸前,听起来有些闷:“我不动,我会听哥哥的话……你不要叫医生……呜…” 裴音呜咽了一声。 是李承袂轻轻揉开了她,红肿的豆豆藏在里面,被温柔又不容置喙地碾了过去。 这是检查的第一步,裴音也用同样的方法唤醒过自己很多次。 但是,但是…… “你叫什么?”李承袂收手,直起身看着她:“不要告诉我原因和性有关,裴金金,你最好是因为疼。” —————————————— 金金的铁尺是一个小伏笔捏!这边先说一下,应该要挺后面才揭开gt;lt; 17全是水 裴音的眼眶立刻湿了,她抓住李承袂的手,哆哆嗦嗦道:“嗯,呜……我只是,我怕疼……” 李承袂颇为敷衍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裴音的脸。 平心而论,他确实不想看妹妹的表情,一方面是因为抗拒欲望,一方面也怕再见到那副让他感到冲动的脆弱神态。 只要不看,情绪和身体,短时间内就还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 他因能够控制自己保持理智而感到安全。 李承袂不再说话,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上拿了药瓶、棉签与消毒湿巾。 裴音坐回到床上,抱膝噤声,眼巴巴地看着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哥哥在给手消毒,动作认真,神情专注。裴音看着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小心地咽了咽口水。 好漂亮的手……指骨分明,甲型饱满修长,手背上青筋明显,一直蔓延进衬衫袖口,看起来体脂率很低的样子。 裴音本以为李承袂会用手来查看她的伤口,却见他放下湿巾后,就径直拆了根棉签出来。 裴音:? 她愣愣看着李承袂靠近按住她的膝弯,压低身体盯着她的腿心,逐渐把棉签推进去。 异物进入的感觉很难受,不舒服,裴音下意识就想躲,因为腿被牢牢按住,只能原地挣了几下。 李承袂看向她:“很疼吗?” 裴音蹙着眉,瓮声瓮气道:“疼的,它太、太尖了……” 李承袂拿出棉签,看着那上面晶莹的水迹,为“尖”的所指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道:“是我的错吗?” 李承袂把棉签移到裴音眼前,平静出声:“棉花被完全浸湿了。” 没有血迹,干干净净的棉签吸饱了水,是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裴音狼狈地撇开眼,接着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子。长发挡住了部分侧脸,使少女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她盯着床头阅读灯照不到的阴影角落,鼻尖一阵阵地发酸,只觉得哥哥方才的问句,近似于一种对她的羞辱。 爱能控制,身体反应却不能。一些事情李承袂不问,她连说的资格也没有。 如此就罢了,现在连上个药也要责怪她。 他会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这样吗? 身后窸窣声音响起,裴音不愿意回头看,猜想约摸是李承袂又换了根棉签而已。 她越想越委屈,眼眶发酸的同时,眼泪也掉下来。 雨声本来只是间歇的几点,很快就成连绵之势,伴随间歇的抽噎和呜咽。 身后的床面不知为什么又陷下去了一些,裴音还没腾出心思去注意,一双大手就探了过来,掩住她眼睛鼻梁在内的半张脸,同时稍稍施力把她揽进怀中。 李承袂在她身后开口,声音近在咫尺,低哑的嗓音令裴音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一半: “……抱歉,别哭,不用棉签了。” 似乎怕妹妹被自己凶到应激,李承袂顿了顿,又继续道: “也可以继续哭,但是不用怕。我……性冷淡,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上药而已。” 裴音摸索着抚上盖住眼睛的手,边哭边问:“为什么…为,为什么遮我的眼睛?” 身后的男人慢慢道:“怕出什么意外,所以,看不到会好一些。” 裴音还想再说什么,腿心却突地一凉。 她立刻就想夹腿,反被李承袂强硬分开,熟悉的带着薄茧的指尖剥开了湿漉的阴唇,缓缓没了进去。 全是水,肉穴的出口被打开后,积攒的情动液体很快汩汩溢出,打湿了李承袂的手掌与裴音的腿心。 眼睛被捂住,裴音身体几乎绷成了紧紧的弦,只能于一片氤氲着低冽香气的黑暗里,眼睁睁感受水迹是如何流进臀缝,泅进床单,让她臀尖发凉。 李承袂很耐心地在浅处找妹妹自慰的伤口,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体的反应上。 在碰到某个位置的时候,他看到妹妹颤抖了一下,蹬着腿喘了声。 “呜……呜…嗯……” “这里疼?”李承袂问。 裴音不吭声,李承袂意识到什么,啧了一声,继续找。 耐心和宽容在弄哭妹妹之后发挥到了极致,即使那些出现原因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甜腻淫水屡次影响到伤口的发现,李承袂也没有再发火。 他沉默地试探着,直到进入小穴稍深的位置,裴音的呼叫里明显带了痛意,才放下心来。 ———————————————— 本来是一章拆两章发了 字数一多爱发电那边不太好传,很容易被夹。 (o゜▽゜)o☆ 18用牙咬 药是可以外用的破伤风药膏,李承袂不确定这种药坚持涂抹是否会破坏女体阴道的菌群,只能在今晚暂时给她上一下预防感染,等明天再去询问医生的用药建议。 裴音在他怀里,整个人就像是煮红的虾米,哭声也一直没停过。总之看不到她那副样子,李承袂也懒得管妹妹的眼泪到底是羞的还是气的。 上药这种事情简直是在锻炼他的耐性,因为穴里又湿又热,药膏来不及涂就已经化掉,混着腥甜的粘液蹭出来。 过程里内壁一直使着劲儿绞他的手指,那种柔嫩的吸力像活鱼的口,惹人怜惜,又不断增强破坏欲望。 李承袂是性冷淡不是性无能,他为身体的微妙反应感到厌恶。 心里没有多大男女相关的欲望,胯间的东西却让他不得不稍微分开双腿,以减少勃起的存在感。 龟头有前精溢出来,男人敏锐察觉到这一事实,阴郁的情绪几乎凝成实质。裴音感觉到了,努力克制着自己,却不可避免地将哥哥含得更紧。 如此恶性循环,直到药膏再次被水沫带出来堆在指节处,李承袂终于忍无可忍,揉了揉眉心,按住不耐烦的情绪,话语间充满无奈: “……金金,冷静一点。” 裴音捂住了脸,或者说抓住了李承袂的手,腿仍紧紧夹着他的胳膊。 “我没办法不湿,哥哥。”她的声音已经抖成那样。 “我真的没有办法……” 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李承袂久违地感到了疲倦。 身心俱疲。 给裴音上药这件事对他的精力的消耗堪称巨大,他自问身体素质强劲,但也耐不住如此经受折磨和压抑。 药瓶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还是担心裴音会因为受伤发炎,那会更加麻烦,今晚的行为也就彻底失去意义,完全变成一场他对于妹妹的猥亵。 李承袂于是转过身,不由分说把裴音的双腿自膝弯捞起来按在她身前,让整个穴完整露在他眼前。 “抱好,不要说话。”他冷着脸抽了几张纸巾,把穴口拭干。 这次终于顺利了一些,李承袂至少能够把药尽量均匀地抹在伤口。 他面无表情看着被自己插到殷红的嫰穴,看她是如何对着他翕开小小的嘴,露出粉色的软肉。 阴蒂很肿,李承袂拒绝去想这到底是被裴音前半夜蹭出来的,还是被他无意间摸出来的。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今晚裴音的穴肿成这样,确实是他反复用手进出造成。 脱离动作发生的情境,人们一般把这个行为叫做指奸。 - 裴音不晓得自己腿心肿了,只知道今夜腿只消稍稍合拢,那种让人瘫软的快感就来得绵绵而温吞。 不同于李承袂的失眠,她反而睡得很好,还做了梦。 梦里李承袂垂首摸着她的脸,低声跟她说话:“注意别碰到牙齿……会不舒服。” 裴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的双手还是维持着一个握的动作:“那我要怎么做?” 她看见哥哥俯身下来时极具压迫力的眉眼,和她的形状很像,予人的气息却完全不同。 “裴金金,”李承袂用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温柔的声音跟她讲话: “你可以轻轻地咬……用你的牙。” 他松开她的手,探手将拇指蹭进她的口腔,在虎牙的位置摩挲。 “会很刺激,这里……牙尖的位置,你试试?” …… 裴音惊醒过来,动作扯到腿心,她不得不龇牙咧嘴地维持双腿的平衡,从被子里坐起身来。 伤口还有些疼,但因为上过药,已经没有早前那种辛辣的感觉。 睡前疯狂的悸动变成今宵的春梦,使得哥哥主动开口,允许她给他口交。 那些话…… 裴音猛地捂住脸,呻吟了一声。 总觉得李承袂真的会说出那样的话,一模一样的。会既让她收牙,又哄着她用牙尖去刺激他,把阴茎弄得更硬。 19又一次 20骨科文 21芍药花 22金蝴蝶 23想接吻 24灰姑娘 25一位怨女 26喘不过气 27日记本 28神经病 29烧制俑 30退烧药 31爱妈妈 32在躲我 33「承樱」 34Puffypussy 35闹别扭 36家庭教育 37白眼狼 38你爱我 39贞洁烈女 40滚出去 41蛤蜊壳 42血痣(第一章时间线回归) 43巴掌 44接吻吗 45卫生间 46出轨 47红百合 48像牡蛎 49年夜饭 50分离焦虑 51足后跟 52「亲亲」 53绞面 54和我接吻 55蛤蜊与蝴蝶 56失物归还 57费洛蒙 58别有用心 59DNA 60莴苣地 61易弃掷 62仪式感 63我买的 64怎么会 65明白爱 66做爱到死 67能有多深 68我很想要 69生日快乐 70团团转 71酸杏子 72小腿袜与录像机 73散香瓶 74呕吐袋 75放左边 76打手心 77用指套 77.5喝火令 78竞争与炫耀 79胜利及颁奖 82供词与放逐 н𝑒ĩsщu.𝓬õм 83约会在星期天晚上 84爱丽丝,红桃三,内裤,贪食和挨打 85肉感,遗精,月经和眼泪 86王车易位,震耳欲聋 87折磨我吗? qūÿūsнūwū.čōм 88仿生妹宝能吃到电子哥哥 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写在前面: 不好意思大家,非常抱歉。本来我确实是想过年后把计划写的东西写完的,但最近两天因为频频受到关于现生的威胁,以及我看到有人就在坐等我仰卧起坐秽土转生,以便坐实我蓄谋已久、以封笔为名网暴别人的赛博案底。 身边有朋友围观了事件全程,劝我尽快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不要影响该做的事情。我自己并不是很能忍气吞声的那种性格,所以这次是确定封笔不再写了。 我把我目前的所有存稿都整理了出来,会对应发到相关文下。我个人觉得这种大纲式的内容很不负责任,但这是我最后能对大家的补偿了,真的很抱歉。 希望大家喜欢这些小东西。 - 李承袂看着面前的女人,或者说继母,下一秒,神色平常地握住了裴音,把女孩子柔软的手包在掌中。 他以为裴音会害怕,她也不是第一次害怕了。女孩子握着他的手松了松,在李承袂心脏下坠的那一刻又握紧,把他接住。 裴音不知父母已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红着脸看向哥哥。 诶?她脸上坦然,好像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李承袂把裴音护在身后,防止裴琳突然对她做什么。他低声道:“上去换件衣服,身上全是饭味儿。” 妹妹今天听话,很快就上去了。 李承袂坐回位置,示意佣人上前为长辈斟酒,淡淡开口:“除夕吃年夜饭,跟孩子甩着张脸干什么?” 李宗侑还没说什么,裴琳却忍不住了。 “好歹我是她妈,”她道:“我管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李承袂笑了一声:“我和您一样。” 他没有喝面前的酒,相当于不承认这次新年的团圆:“我管自己的妹妹,怎么了?” 说罢,李承袂就起身离开餐厅,上楼到裴音房间,光明正大拉开门走了进去。 - 她从没在李承袂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他脸上的空白告诉裴音,他是想和她过年的,以家人的身份一起过年。而她现在突然出现,他因为从没准备过这一种可能,而久违地慌乱了。 先生一脸铁青地将大小姐拉了出去。宅邸所有的佣人都看到了,裴琳还没反应过来,被丈夫牵着坐下。 “兄妹就是这样……”李宗侑示意妻子安心:“当哥哥的,总爱管着,你就别管了。” 没人想到当哥哥的会按着妹妹接吻。因为急迫,所以仅在停车位的死角,他已经忍耐不住地低头覆过去。 今晚除夕,这儿除了一贯的监控,没有人来。佣人畏惧李承袂的脸色,也不敢跟上来耳听情况。 你回来了?他轻轻问,吻的力道却重。 怎么回来了……李承袂低声喘息,大手不住抚摸裴音的头发。 “你也会想回来?”他问的速度快起来:“也会敢回来?你妈刚才就看着我怎么把你扯出来,如果我不让许钧关掉监控,她又想看,那她的小女儿被兄长猥亵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你不怕么?”他缓缓咬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全呵在上面。 “可是我很想你,可是我很想你啊?”裴音急着跟他表决心,声音也发起抖来。 - 裴音慢慢站在哥哥身前,看着妈妈。 “怎么了?”她紧盯着裴琳:“妈妈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哪儿做的不好,妈妈要说我不要脸?” - “为什么每年都不能好好吃一顿年夜饭?”裴音表现得有些困躁,她为方才的冲动感到不安。 李承袂侧头看她,将方才剥好的栗子塞到妹妹手里。 “能安静坐下来吃顿饭,本来就很难,从来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你,我过年甚至不会回来。” 裴音小口咬手里的栗子,仰起头问他:“那哥哥会去哪儿?不孤单吗。” 李承袂看着她:“我通常在临海,只有我一个人。” 裴音埋进他怀里,有些闷闷不乐。“好可怜啊,哥哥。”她道。 李承袂觉得好笑,不太希望在这一天让妹妹伤心,俯身贴近她,低声做出承诺:“如果我说明年,我们会好好吃一顿年夜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大半夜出来私奔。你信吗?” “我信,”裴音轻声道:“真的,哥哥,我真的信。” - 裴音倚着窗口,侧头望着男人:“哥哥,我们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清白?” 清白…… 李承袂没有立刻回应,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只探手过去揉乱女孩子的发顶。 李承袂反复在心里含着这两个字。 她到底年纪还小,否则决计不会想着用“清白”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关系。 人通常在什么情况下说清白?遭到攻讦,被指责不洁的时候。 妹妹年纪小胆子也小,心肝脏器被冲动的爱撑得满满的,漂亮易碎,像中看不中用的装饰画。她总想让他们干净一点,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只小心在他面前粉饰乱伦的不堪,假装坦荡。 “很清白,”男人看着春喜市中心的夜景,幢幢写字楼壁的玻璃像海水反光。 他淡声道:“从来没有过狼狈为奸,没有把内裤咬在嘴里,往我腿上蹭。” 裴音转过身来,贴着靠背,咬着手指笑。 她早把鞋子脱掉了,长袜压在腿下,在车内灵活好动如同不受管制的野兔。 她的目光很痴情,现在已经不能用矫情来形容了。李承袂不习惯这种不理智的爱,却很难为此无动于衷。 “今晚还要回家住么,还是去我那里?”他似是随口问的,手指探来调开音乐,目光再度放到路上。 除夕晚上车流大而缓,路边人却不是很多,或者说至少不如平时多。 裴音不明白李承袂车上怎么会有这么一首色歌,她从没听过这首歌,眼睛偷偷瞄了几次,看到歌名叫《I'm on fire》。 这首歌听得她全身都在发烫,手扒着车窗,用背轻轻蹭身后的座椅。 “换首歌吧……”她忍不住了,小声催促。 李承袂似乎并未注意她的反常,或者说在他眼里裴音的反常本就是日常,闻言瞥她一眼,缓声问道:“换什么?” “这时候别人应该都在看春晚吧……?”裴音说着话,耳朵还不由自主听着歌声的唱词。 好色…… “你要在这种时候看春晚?” 前方红灯,李承袂停下车,垂眸去按停音乐,被裴音扑过来阻止。 “不,不……就听这首好了,很好听……” 裴音轻轻摸他的手,呐呐道:“哥哥是故意给我听的吗?我快烧起来了……” 李承袂平静望着她,半边脸在阴影里,冷淡深刻。 “故意什么?”他道。 “呼……”裴音深深吸气,拉着他摸自己的腿。 “李承樱。”李承袂皱起眉,警告地叫她的名字。 “叫我裴金金…”裴音跪在宽敞的座椅里,软声求他:“好么,哥哥……” - “要散步吗?” 李承袂侧头问裴音,指着身后的窗外示意:“我还记得你之前偷跑回来,就是在这,穿那么薄的裙子,说我骗得你团团转。” 他望着她:“裴金金,你那次几乎把我气死了。” “……怎么会呢?” 裴音装作没听到,径直去抱他的腰,手摸索着往热的地方钻。 “哥哥,我们从这儿一路走到上次那家餐厅去,好不好?” 裴音穿的鞋很薄,底子也软,才走到使馆附近就直喊脚疼。她瞅准了附近的椅子,到了那儿就不肯再动,嚷着累。 李承袂也没催她什么,抽出几张纸巾,帮妹妹垫在椅子上。 除夕这晚,市区里难得不禁烟火。一直有砰砰的礼花绽放的声音响起,像是来自天堂的心跳。男人手抄进大衣,在看烟火声里女孩子明灭的脸。 他看见裴音在冲他笑,软鞋叫她蹭掉了,跟子落在地面,轻轻的一声。 李承袂上前,自腋下把裴音捞起来,让她站在椅子上。 如果上是天堂下是地狱,那么裴音脚踩着这小小的一方,或许,可以算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灵薄狱。 神学的一种解释,说那些被判处受罚,却又无福与上帝共处天堂的灵魂,会在灵薄狱内逗留。 他自知犯下多么大的错误,与小自己十余岁的女孩子在一起,偏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种罪使得他被天堂地狱同时俯视着,理所应当的。 “冷吗?”李承袂仰头看着妹妹的眼睛,问道。 裴音摇摇头,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可以低头看哥哥。他平时从来不让她骑到他头上去,乍然如此,倒让人觉得很新鲜。 可李承袂实在太高,即便她这样借了椅子的高度,看他也不过一点点低头。 男人平静地抬头看着她,如同裴音无数次仰起脸看他一样。 真是辛苦的一年,李承袂想。 把眼前这个孩子养到现在这样。 他刚想说什么,比如“这么看着我,是想我背你吗”,又比如问一句“你是不是又饿了?”,就见裴音突然扶住他的肩膀,俯身下来。 她为了比他再多高一点点,穿着那双薄袜子踩在椅面上,甚至还踮了脚。 而后,妹妹闭上眼睛。 ……她在亲他,光明正大。 在几十万几百万人共享一个盛大的节日的夜晚,她没有再试图避讳任何人。 没有人看到我们手牵手,而蓝色的夜落在世上。 李承袂怔住,手抬了抬,又放下。 他迟疑道:“你……” 裴音立即借着这个当口,探舌进来舔他,含糊地“唔”了一声。舌尖柔软,动作生涩,却无比主动。 她轻声问他:“哥……哥哥,李承袂……我香不香?” 她方才一直在车里嚼泡泡糖,一个又一个,越吃越多,泡泡越吹越大,直到黏在鼻子上,被李承袂勒令吐掉,才不情不愿地停下。 ……大概是早想好了要跟他接吻,又因为之前在家时,被他嫌弃过吃了太多气味刺鼻的食物,自尊心放不下,才早早酝酿。 现在的妹妹是橘子泡泡糖的味儿了。 李承袂很轻地喘了一声。 “…很香,”烟火在高空炸开,遮掩了李承袂所有异常的情绪:“很香,裴金金。” 他心脏跳得很快,呼吸也急,想立刻回吻,又怕失态,被她看出自己这种过剩的变态的渴望。 他现在想要她,想得快要死。 裴音谨慎而细心地向哥哥献吻。 她怕自己刚才泡泡糖吃得还不够多,被李承袂嫌弃身上有火锅和蒜泥的味道。出门前她特地把衣服全换了,还喷了香水,生怕耽误约会的氛围。 她不想做哥哥火锅味的月亮。 她应该香香的,至少要和他一样香。 李承袂缓慢地回应她,他没有说话,手缓缓抚摸她的脑袋。 除夕被兄妹过得像是情人节,路上偶有匆忙路过的行人,目光带着揶揄、打量与善意,大概以为这种日子里,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情侣。 而面前的女孩子并不在意,仍轻轻蹭李承袂的脸。她身上的气息放松令人舒适,没有惊惶和浮躁。 片刻的亲昵已经足够,李承袂克制地退开,由着裴音哼哼唧唧地亲他的唇角,颊侧和耳根。 “哥哥真好,哥哥亲我,”她小声跟他示爱:“我爱哥哥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 男人为这声夸张的表白沉默,他整了整裴音的发尾,俯身捏来鞋给她穿好,抱她下来。 “我爱你也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脸上仍然是淡淡的,因此同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就像是勉为其难的奉承。 不那么疯狂和中二病了,却让人很想亲他。 裴音双颊发烫,匆匆埋进哥哥怀里央求:“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哥哥,我是说,我想睡觉。” 她话里全是言外之意,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嘴巴,不自觉吞咽口水。 李承袂笑了一声,轻轻抻了下女孩子的脸,心想这哪里是要睡觉? 这是要吃饭了。 - 李承袂进来时,裴音正缩在床上试那些情趣内衣。 她有时候急色得连他也感到头痛,有时候却又纯成这样—— 床上那么多件,全都与婚纱有关,有白色的小头纱,内裤上是漂亮的蕾丝。 李承袂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心口发软,不停塌陷下去。 - 李承袂为妹妹的心甘情愿而落泪。 他只短暂地失态,眼泪掉下几滴,很快融进裴音的长发里,乱掉的呼吸混着沉闷的哼喘,基本没让身下的女孩子发现。 几乎要忘记了,在最开始穷追不舍的是谁,坚持拒绝的是谁;也几乎要想不清,初恋和苦恋,到底哪个名词更适合他们。 白皙柔软的身体就在眼前,日思夜想的脸,和虚弱又热情的目光,李承袂不可自抑地俯下身,把她按进怀里,耳鬓厮磨的同时,撩起少女的裙摆按在细腰。 她的内裤向来薄,两月不见,冬日最冷的时候,还是只穿薄薄的一条,一扯就破。 “弄破了……”他低低道,呼吸滚烫,尾音押着屋外远处的烟花响。 “没事,没事的。”裴音仰着头,喘息艰难,身体发烫。 她想哥哥想得要疯了,只有跟他结合才可以安心。 “快操我,好么……好痛…”裴音抱紧李承袂的脖颈,小腿缠紧他的腰,声音已经从喃喃变成呜咽:“好痛……痒得很痛…哥哥……” 她的床很大,床垫柔软,被褥蓬松,他们两个人陷在里面,她被剥得只剩下海腥味儿的软体,被海水冲得遍体生疼,而他衣着齐整,裤腰在她小腿不断刮出薄红的印子。 哥哥是外来的闯入者,裴音为他们没有融为整体而感到疼痛,直到他毫无阻隔地压进来。 裴音有些想吐,生理性的,像是被噎着了。她急切地往上挣,被李承袂用力按下,而后重重一撞。 “有一点痛……” “跟那次一样痛么?”李承袂低声问她,吻她的同时,轻轻揉捏胸口引导她放松。 裴音慢慢往下含,眉头紧蹙,声音发抖:“很像……哥哥,你……” “呜……哥哥…好深……” 距离那次破处有半年的时间了,裴音以为那地方被捅破了就不会再疼,但李承袂完全进来时,她还是在记忆的地方有被撕裂的痛楚。 她好像又被他操坏了一次,字面意义上的,在她的身体因为太过于年轻,很快恢复如初之后。 李承袂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但仍不免牢牢把人按进怀里。纤细的四肢竭力攀着他,每往上顶一次,李承袂都能感觉到妹妹虚弱的颤抖,以及她战栗的吮吸。 “别夹,裴金金……快被你弄死了。” 他低声叹着,握住妹妹的腰用力往上撞,裴音睁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渴望地看着他。她好像疼,但身体的姿态是攀上来,浅尝辄止地抬着屁股含弄他。 ……想捂住她的眼睛,又想就这么看着。李承袂撑在裴音身上,片刻之后还是抬手,把她翻过一边。 这次没有方才那么艰难了。被撕裂的痛楚不再尖锐袭来,绵绵的温吞的扩张感受令人安心,而男人身体很重,肌肉坚硬,这样如同原始交配的动物一般压着她,令裴音不由自主便软身承受,咬唇忍耐身体中心惹人空虚的胀意,抬臀迎合他。 “嗯…嗯,嗯……” 她细细哼出声,任男人按着她的臀往后托,同时用龟头简单在浅处抽插。 “好紧,”李承袂低低开口,呼吸很重。 他只说了两个字,已经让裴音满脸通红。 她小声问:“哥哥,我很紧吗?” 李承袂在她身后低声笑,没说话,只是身下动作深了几分,开始试图用茎身给她扩张。 到这一步裴音已经开始爽了。 一点点生理的快感并不足以让她舒服得连连啜泣,但哥哥的主动和被他征服的满足感,却死死踩在裴音的兴奋点上,让她一声声地叫床。 她的快感有一部分来自于心理,而哥哥尺寸天赋异禀,所以在因为那种胀痛的酸楚爽得直叫“哥哥”之后,因为李承袂尽根没入的撕裂痛感很快就在他沉稳的操弄下变成被填满的餍足。 裴音脸上的眼泪还没落完,人已经脸贴着床,腰肢下压,抬着屁股去拉他的手求他深入。 “好喜欢……呜,呜……喜欢…哥哥用力撞一下我……求你了……” 异样的湿润从腿间传来,李承袂同她一起低下头去看,看到少女起伏的小腹,肚脐,绒毛,男人的内裤边缘和难得混乱的衣着状态。 以及交合处的血迹。 一点点,不多,至少没有半年前那次草率的破处多。 裴音轻轻颤抖起来,用手去蘸自己腿根内侧,小声问:“是……什么?” 李承袂俯身去含她滞在半空的手,又用力撞了一下,听到她半痛半爽的呜咽。 “是血。”他吮吸着,声音模糊。 “哥哥为什么舔我的血……不脏吗?” 李承袂没有说话。 妹妹是杏仁,亲吻他的时候裹着软烂的杏肉,金发仿佛表皮的浅色绒毛,只有把她含在口中咬破,才能发现她的味道是苦的。 她从来不是那种像小太阳一样健康的少女,阴暗喜潮,病态畏缩,是苦杏仁才有的干瘪的褐壳,里面是饱满苍白的种子,跟她的身体一样。 他养她像勉强培植一株不善于结果的芳树,因为想要占有,所以费尽委婉的心思。 枝叶倒是茂盛,引他上勾施肥,但繁阴下只有遮遮掩掩扭结的枝干,没有能让他及时解渴的果实。 他们之间不存在水到渠成、开花结果的顺利发展,李承袂觉得这是报应。 偶尔为她气急,他会在极度的平静下想要掐死她。 仿佛脐带缠绕脖颈,李承袂挺动下身,垂眼看妹妹在他手里被操出频繁的水声,身体瘫软紧致,脸颊潮红,眼神失焦,濒临崩溃。 他们不来自同一个母亲,但可以为这一半的血缘而向对方抢夺生存的养分,令弱势的妹妹窒息死掉。 李承袂轻轻掐住裴音的脖子,并骤然收紧,在她条件反射般用小穴含住性器、不断痉挛吮吸时不堪快感,卸下绞杀他的力道。 成年男人的力气,不用多时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李承袂看着幼妹难耐的神情,掐着她,一次次撞进脆弱的身体,轻声道:“有时候我真想……” 他的手指动了几下,摩挲掌下纤细的颈子。 “我是认真的,”他道,就着水声一入到底,看妹妹小腹微微鼓起痕迹,是他的阴茎。 “有时我是真的想在接吻时掐死你。”李承袂模糊地笑了声,吻向裴音唇畔。 凌晨久久未停的烟火声阻断了一切被发现的可能,裴音虚弱蜷在哥哥身下,于自己的房间内被干得死去活来。 “…怎么不叫哥哥?”他问,弄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这和你想的一样吗?” “哥哥……呜,呜呜…哥哥…哥……” 裴音攀着男人放在她颈上的手使劲儿点头,若有似无的窒息感和被攫住的束缚感令她全身发抖。她不顾李承袂掐着她的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 本来要待两天回去的,但春喜突然下了很大的雪。 这场雪持续了很久,且将李承袂养在院内的发财树冻死了两棵,令他心情很差,令裴音坐在自己身边写作业。 看女孩子为那几句日语发愁,李承袂觉得很有意思。 裴音这次经期来得很规律,第三天变少,第五天结束。暴雪的第三天,也是裴音生理期结束的那天,窗外雪片连绵,她在室内被褥之间积郁的热气里,裸着身体跟李承袂接吻。 裴音面红耳赤埋进李承袂怀里由着他亲,手放在小腹下,手背抵着腰的同时,剥开湿漉的外唇去含他。 这次是……是这里…… 她湿得不成样子,因为太年轻,只凭期待就能刺激得自己流一屁股水。 含一小段,大半个头部,李承袂没有引导妹妹,只在湿吻中等她自己来。 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他们早该做了。 好乖……李承袂叹息,按着她的腰往上顶,使两人严丝合缝地契合。 他喜欢妹妹听话的样子,至少在床上,她总是很听话懂事。 我跟哥哥做爱咯。她看起来很开心,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 “……” 李承袂突然起身把她扯回怀里,他几乎就这样压着她,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别走……别走,”他埋进裴音头发里,吻了又吻少女潮热的发根:“别走,陪着我……” 他低低地叹气,再出口声音已经沙哑: “我后悔了,……怎么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再把你赶出去?金金…” 他突然将嘴唇贴在裴音的额头,右手哄睡般地抚摸她的后背。裴音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很轻的吸声。 不要走了。他把手指挤进裴音掌心。 - 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杨千嬅《少女的祈祷》 89小臭脸猫 醒得太早了,窗外尽是蒙蒙的雾气。屋外走廊地面铺就暖线,有湿痕,看不出是否下过雪。 裴音掀开被子,闭着眼动了动腿。 确定没有传来侧漏的不适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余光瞥见小腿上朦胧的红色,很是吓了一跳。 揉了又揉眼睛,裴音才看清楚,原来是皮肤蹭破后结的红痂,薄薄一层,珠串似的不成片,属于轻微刮伤的一类。 她脑袋还懵着,没细想,先去换了卫生棉。洗过脸,望着镜子刷第二遍牙时,裴音才开始观察自己腰上的痕迹。 她转过身,撩起吊带下摆望向镜子。后腰上有豆沙似的暗红,倒是没青,但制造它的人的力气确实有点过了。 女孩子的背很薄,形体的纤细使得皮肤质感愈发透净,发尾堪堪遮住后腰。 裴音望着镜中的自己,想到昨晚男人宽阔的肩背。哥哥的身体…是她的反义词。 再转身,李承袂不知何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昨天她随手丢在堂厅沙发的发圈。男人半扶着门框,毛衣,长裤,拖鞋。他像是也才起不久,额前有几缕碎发垂落,颈腕没有饰品,纯然的冷,像北方冬天的空气。 李承袂似乎并不急于讲话,只是安静地注视她。 裴音鼓了下脸,含着满口的泡沫怔怔望着李承袂。长兄眼神晦涩,她慢慢记起昨天他们都干了什么。 两个人情绪激动得有些过分,作为情侣争吵,作为兄妹责怪质问对方,而后接吻,回家,在浴室及盥洗间这十几平的空间里纠缠到半夜。 如果没有水流,她的皮肤大概要被浴灯烤干了。 裴音有点儿不知所措,这就像和暗恋很久的人突然发生一夜情,本来是好事,但因为是在太过仓促,反而尴尬起来。 她干脆不看他,扶着台沿俯身,慢吞吞吐掉口中薄荷味儿的泡沫。 裴音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唇边,又移开。 他在她嘴唇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李承袂在想什么?他刚才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因为后悔?毕竟他们是兄妹,昨晚一过,谁都没法再骗自己是清白的。 他之前百般不愿,屡次拒绝她的求欢。裴音至今还记得她迷晕他那个晚上,李承袂躲避她亲吻的冷漠表情。 实在太伤自尊了…… 裴音抿唇,不甘地望回去,盯着李承袂的眼睛。 别叫她那个新名字,别叫她妹妹,别让她当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要他别做这些事……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直到发现李承袂也正盯着她。 他似乎怀着和她同样的目的,都在等待对方动作,从而判断对方的心意。 “……” “……” “赧然”这个词,原来有朝一日,也能用在李承袂这种人身上吗? 裴音有些僵硬,为兄妹此刻共同降格,承担一晚忘情的后果。她已经习惯被他包容、忍耐,被他惯着了,骤然如此,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情爱啊血缘啊这样的字眼在脑海里搅成一团,他们像两列即将相撞的,维多利亚时代依靠蒸汽驱动的红皮火车。 因为犹疑冲动带来的结果对错,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在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冲向对方的同时,徒劳地与之对峙。 他这种时候大概最像哥哥,时刻要按下暂停键观察她的心意,哪怕她已经恨不得把整颗胡作非为的心捧给他,他也要问一句,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她在东京待了小半年,没有朋友,拒绝男孩子的邀约,准备申请的文件,学习那该死的她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语言,黏着楚旻开玩笑叫她欧尼桑的当夜,就抱着自练纸和铅笔缩在被子里哭。 上次去看她,李承袂走之前,帮她试了剩下的首饰。银饰里,他说KAORU的蕾丝宽环最适合她,和戒指一起戴在左手,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李承袂相当擅长装饰她,比如蝴蝶发夹,ribbon戒指,像哥哥总要给妹妹买衬她心意的小玩意一样。相比起送她礼物,他好像更喜欢用这些东西打扮她的过程,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 他怎么就能沉得住气?明明他也想她的。 裴音拉起吊带衣摆,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小腿:“哥哥,你把我弄伤了。” 李承袂压了下眉,垂眼看向妹妹身上的痕迹,似乎是想到什么,喉头微滚。 如果说之前都多多少少还是把她在当孩子看,那么昨天那一夜,李承袂是真切地感到恍然。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撞见她自慰的那个晚秋。 一个孩子长大的时间原来可以这么短,短得使他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从小女孩长成少女,几乎就是一瞬间。 上一刻她还趴在他身边,撑着脸津津有味玩手机上的单机游戏; 下一刻,她就咬着自己上衣的衣摆,红着脸骑在他身上戳他的腰。 他的身份和职能依附她存在,她缺爱的时候,他是哥哥,她寂寞的时候,他是恋人。 李承袂上前给妹妹扎好头发。马尾柔顺,裴音的脸完整露出来,白皙青春。 他其实很喜欢眼下这种安静的气氛。 半年前在内环那家小宾馆里,他曾为不能和妹妹安静地躺一会儿而感到遗憾。 昨晚窗外群星璀璨,她终于能安静埋在他怀里,正如此刻安静站在他面前一样。 妹妹好动,没有耐心,疲于陈情,只喜欢行动,捉襟见肘的爱,让李承袂也觉得难堪。 他常常因为她的热情而被迫直白地示爱,不这样做她就不懂。李承袂不适应,他的不适应表现在行动上,是偶尔对妹妹的刁难,形于色的冷漠。 “你昨天生气的样子真难看,小臭脸猫。”李承袂终于开口。 裴音吸了吸鼻子,不答男人的话,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 “阿拉覅转气。”她闷声道,手指缠着李承袂的毛衣。 李承袂没回答,只把她抱得更紧。 两情相悦的拥抱这时才真正发生,像是等了很久一样。裴音由着哥哥抱起她走出卫生间,在卧室沙发坐下,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窗外有隐微的动静,裴音撇过脸,看到日出最后的金色余晖里,有白雾般的东西升起,仿佛时间倒流。 是这一年的初雪,竟从此刻下起来了。 她小声求他:“再让我在你身边待几天吧……等积雪消了,我就回去。” 李承袂嗯了一声,俯身观察她小腿上的红痂。 应该是皮带扣刮出来的,他用手掌押着,慢慢把痂剥掉。 裴音试探着得寸进尺,一点点往他身上挪,等距离够近了,就收回腿跪坐在他身上,捧住李承袂的脸,在俯身、长发落于哥哥肩上遮挡四周光线的瞬间,用力地和他纠缠在一起。 接吻的声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裴音喘不上气,李承袂主动退开。长发从他面前离开,光线映入,明亮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李承袂仰起头,把她拉下来一点,咬着她唇角问道:“头发还要我扎吗?” 他仰靠在椅背,眼见着裴音原本跪在他身上的姿势,马上就要改成骑着他坐下来,遂伸出手,及时托住了对方。 “别坐。” 他劝告般地拍了拍裴音腰侧近胯的位置,低低道: “你还在用卫生棉吧,裴金金。坐下来的话,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时间,不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棉条也不行,我不认为它发生过所以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尽量避免这样,对你会好一些。” 注意力全在哥哥胯间的裴金金:O.o ———————————— 阿拉覅转气,就是“我不想回去”的意思 90共雪白头 初雪一般停得都早,春喜这一场,却纷纷扬扬断断续续下了三四天。 大雪使得航班大规模取消延误,楚旻没回来,裴音自然也走不了。她这次回国虽然匆忙,出发之前,还是没忘把自己在新宿买的r18漫本塞进行李箱。 这东西走量太容易被海关扣,她逮空带一两本,稳稳的幸福。 别墅南面建了露天私汤,跟神户源泉挂流的温泉不同,但也分了金银两种。 裴音眼巴巴等着经期彻底结束,当天晚上冲洗过身子后,安安心心泡进了银汤。 李承袂回来的时候,透过卧室玻璃,看见妹妹正靠在池边仰着脸看书。 外边这会儿在下小雪,汤池池面热气氤氲,有碎雪慢慢飘进来。围墙和池旁的软椅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颜色空明,最清白的就在池中。 泡汤不能穿衣服,裴音自然也没有穿。干干净净的肩颈胸口,雾气流动,水汽蒸腾,腰下的淤青还没有散。 李承袂以为妹妹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学习,走近几步,才看清她手里书封上印的放射状的对话框。 咚咚。 他敲了敲落地窗。 红扑扑的脸从书后露出来,裴音放下图本,来到近他的这侧池边,接了些雪,恶作剧地反手朝他扑掉。 “哥哥?”她叫他。 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李承袂不觉屏息。 今晚雪势暧昧,航班不受影响,应酬照常进行,路上秘书打伞更是没什么感觉,而此刻看着碎雪如同轻软的花落在少女湿漉的头发上,转瞬即逝地融化掉,倒突然有些后悔。 不知道在后悔什么,大概是凉雪没像落在妹妹眼睫发梢那样落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不够圆满。 冬夜团圆,共雪满头其实很浪漫,他早晨回临海,掐着时间在深夜回来,本就是为了陪她睡觉的。 因为她在,所以他到春喜,如今也能用“回”这个字了。 裴音已经看出李承袂没有和她一起泡汤的意思,想了想,把头发放了下来。 长发倾泻而下,沉进水里。裴音红着脸问:“哥哥还不休息的话,过来给我扎头发吧?” 李承袂心里微微叹了一声,面上依然不为所动指着腕表,示意裴音尽快裹了毛巾出来。 少女冲着他摇头,喊了一声:“李承袂,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呀?” 他在她口中,好像常常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大人。 李承袂立刻开口:“只是因为你身上的痕迹还没消完。” 男人像是刻意要提醒她,他们在大雪前做了整晚的事。 裴音抿着唇面红耳赤,肩颈一片都烧得透粉。 这让气氛再度变得微妙,她抬起脸快速望了一眼李承袂,在哥哥和她对视的瞬间,急急低下了头。 雪被薄风吹进池内,隔壁的金汤没有人用。李承袂望着妹妹烧红的耳朵,还是把腕表取了下来。 两个泉池之间系了一道薄竹帘,裴音背对着李承袂过来的方向,裸身泡在池中,双手攀着池沿,手背垫着下巴,脊背被水流濡湿,裸露在空气里。 潺潺的水流声里她听到背后传来李承袂走近的声音,脚步声沉稳,不慌不忙。而后是轻微的脱衣时布料的摩挲声,泉池入水声,男人低沉的叹息声。 裴音有些慌张地转过头,只半身朝着他。 她羞怯的样子与大胆的渴求行径格格不入,而更令人心尖发痒。 李承袂沉沉望了一眼,垂眸靠在池边,抿了口清酒。 答录机在放杨桃的留言,路上有一部分会议的整理他没听完,现在他得光着身体泡在自己妹妹旁边听了。 李承袂等着妹妹主动来和自己说话,但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只传来女孩子轻轻的一声喘。 李承袂当她只是想哥哥主动,便道:“你在做什么?不要乱跑,如果嫌无聊不想泡了,把衣服穿好再走,冬天容易着凉。” 一说到着凉,他就突然有很多话要嘱托她。 “楚旻说你爱穿裙子,因为不乐意穿裤子,秋裤也不穿,只穿裤袜。裴金金,你觉得你身体很好吗?你那双膝盖跪一会儿都会留印子,你觉得它们很抗冻?” “以后年纪大了得风湿,你就自己蘑菇一样躲起来哭吧……” 李承袂摇摇头,回身看那道隔帘,意识到裴音似乎一直没有说话。 他有点担心,虽然他们本来也不会泡很久,但他不知道裴音会另外弄出什么事情。妹妹总是有无穷的无用精力,令李承袂烦忧。 李承袂遂问她:“裴金金,怎么不说话?” 雪簌簌落下,入池如蜻蜓点水,身旁传来翻书的声音,李承袂几乎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出那是多少克重的纸页。 裴音隔着一道帘,在此刻,低低叫了他声“承袂哥哥”,嗓音黏腻清甜,像蜂蜜一样。 哎呀。 李承袂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此刻正背对着他干什么。 温泉干净,私汤更甚,和爱人在自己的家里亲近无可厚非,但这不是床上,甚至不是室内,李承袂不是那种性保守的卫道士,但妹妹毕竟不同,他还是想尽量避免。 男人皱了皱眉,摁停答录机,警告她:“不要在这里自慰。” 他毫不委婉的客观用词让裴音格外受用。那头没有传来声音,但少女的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如水流那般裹在蒸腾的水雾里,朝李承袂涌过来。 “我没有用手乱碰,本来也学不会那个……比起哥哥,差得远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已经动情了。 李承袂不喜她顶嘴,反问回去,却再听不到少女吭声。她不肯讲话,知道只要不讲话他就无法斥责她,但李承袂将她呼吸的节奏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能从中听出她是何时夹紧了大腿磨蹭,何时感到快慰,咬着唇在池中分开腿,让水波冲洗娇嫩的腿心。 他就知道黄色漫画淫秽书籍是裴音这个年纪绝对不该碰的东西。 妹妹确实没有自慰,她只是并腿,或者张开,任水流温柔地反复涌上腿心,借那阵微小的冲力缓解欲望而已。 她喘得很急,应和着汩汩的泉水,声音像是湿漉漉的穴直接贴着耳廓猥亵他。 她肉感的大腿仿佛就压着他的下巴,李承袂不肯舔的话就故意蹭他别的地方,不准他用口鼻呼吸,得意又小心地垂眸看着他盛怒下的双眸与铁青的脸色,发神经一样扭着细腰呜咽“哥哥好厉害”这样的话。 十几岁的姑娘,色心一旦起来压都压不住,更何况她本就喜欢看兄长冷着脸弄她。 这种时候,李承袂骂她哪怕一句话,都是在给她助兴。 李承袂心里明镜似的,但还是放冷了声音斥责妹妹:“你非要在汤池里做这种事吗?” 他最多也就抗拒她到这里了,身为哥哥,惯着妹妹已经是本能,他下意识要抽身事外,又有意身陷其中。 裴音呻吟了一声,委屈热情:“可这儿是哥哥家呀,哥哥家的温泉……我不信别人也能用?更何况,哥哥就在我旁边,还没穿衣服……” 她吸了吸鼻子,哼喘着叫哥哥,听声音,又在用汤池内的搅动起的水流刺激腿心了。 那股力量满足不了她,但足够解馋,让她听着哥哥的呼吸声胡思乱想,聊以慰藉。 几天以前,他才刚刚勉强算是碰过她,按着她在浴室肆意妄为,做到女孩子的大腿后侧与小腿中间被皮带扣刮出血痕,留下红珠串一样的薄痂,屁股也被揉出渐紫的指印,疼里带着痒。 如果这些算是伤疤,那李承袂那天失态纵欲的下场,大概是把妹妹弄得伤痕累累。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病态地渴望他带来的痛楚,因为那种痛楚,时刻与他制造的快感相连。 金汤看不清水下的情形,阴茎勃起的情状仿佛不存在,李承袂冷淡望着水面,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我没穿衣服,和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冬天出门记得偶尔也穿穿长裤,别总惦记裙子,春天穿也是一样的。” 裴音唔唔应着,腿似乎在发抖,搅动水流。涓涓的声音里她的嗓音也是湿的,只回答前半句话:“没穿衣服的话,哥哥走过来就可以操我了呀…” 是,他的浴衣就在旁边,他此时起身,哪怕包括穿上衣服的时间,过去也只要一两分钟,一两分钟就足够他在她身上交付欲望了——都不用一两分钟,而是立刻——这里没有人,也不会来人,他完全可以直接起身过去,下水把她捞进怀里,然后严厉地检查他这个不听话还无时不刻想上他的妹妹,像虐待灰姑娘的恶毒继姐那样,把她按在身下亵弄,将小小的柔韧的穴撑开,舔她到一对胸乳的乳尖红肿敏感,胸侧留下粉色的指印,胸衣布料碰一下都喊疼。 他近来如此呵护她……旧木逢春,他怜爱她到忘记了原来曾经,自己高高在上,在心里用“灰姑娘”这三个字施恩般地称呼年幼的妹妹。 李承袂没有说话。 裴音也不催促,轻声呻吟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嗓音清亮柔软,带着倦意:“我结束了……好湿,我软软的…现在,哥哥要过来吗?” 她还趴在池边,头发半湿,露出细颈。脚步声沉缓,在裴音回头之前,李承袂已经把她自腋下捞出水面,下一刻,男人拿过一旁迭好的浅紫色浴衣,抖开裹住她,将人抱紧,大步走回房间。 —————————— 销号就是为了能安安心心把这本写完,不必担心! 本来早要发了,跑实验出了点问题,加上和朋友弄早婚通贩的售后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大概过年写完,写得差不多了已经 91旷野,人是哥哥生的 6 3 88t t .co m 走进卧室,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浴衣内两人都未着一物,李承袂牢牢握着裴音的腰,毫不遮掩自己的反应,紧贴着她的身体。 答录机、图本与酒还落在外面,他没管,裴音身上软绵绵的,腿耷拉着勉强挂在他身上,很明显的事后状态。 她刚才到底在那图画本子上看了什么,只泡在温泉里,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向来喜欢接吻,此时倒很乖巧,仰着头任由李承袂亲,叫得频促,呼吸颤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 uzhaiwu.xy z 李承袂未像平日她给他口交时那样呻吟出声,只是呼吸异常沉重,动作也有点儿严厉过头。 裴音被他碰得更软,阴茎顶在肚脐下的位置,马眼流出的水液把她弄得很湿。 “做吗?”男人声音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 “做?”裴音头脑发晕,他口中清酒的味道渡进来,本就易醉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哥哥为什么…征求我的意见?”她头昏脑涨地问他,又凑过去索吻:“我永远都听你的话呀。” 李承袂盯着她。 “也是。”他慢慢道。 “唔…嗳!呜……” 少女的叫声被风吹散,被兄长的动作撞碎。 李承袂按牢了她的腰,微微起身拿来毛巾,把她身上带着湿意的地方擦干,轻轻扑开她吸附在后背的长发。 她腿间湿润的地方带着汤池的药浴香,后穴在拼命收缩着包容他。 还是先进了后面。李承袂看出裴音今晚,至少是此刻,不想和他做。 因为裴音呜咽里携带的情绪是抗拒的。 她才靠水流带来的暧昧快感把自己送到高潮,正是最疲惫懒惰的时候,整个人软得没骨头,哪儿都不想多动一下,只乐意静静看着身上男人的脸,满足视觉与情绪的需要。 李承袂却偏要在这种时刻操她。他顶得深而用力,肌肉很硬。 性欲被面容冷淡的兄长强行挑起来,仿佛腿麻后还要勉力行走,整个人被外力带动,灵魂是飘忽战栗的。 不堪其扰的酥麻让裴音抽噎着推他,腿在李承袂身前乱动,可没几下,就颤声蜷起身体发抖,再顾不上反抗。 “听听你的声音……几次了?” 李承袂问她,耐心地撑在她身上起伏,腰上动作稳当,手护着她的后腰,把人往上掂了掂: “拒绝有用吗?又尿床……裴金金,十八岁了还学不会听话,得好好管教管教。” 裴音几乎喘不上气,想并紧膝盖,可腿才合拢,就被阴茎朝上顶在花心。 被操屁股不该这样的,但她才泡完温泉,全身都被水流润得滑腻酥软,根本使不上劲儿,哥哥的体温贴紧,手指温热,阴茎滚烫,肉棒格哪怕隔着一层,也轻而易举刺激到小穴深处。 他隔靴搔痒地撞她最深的地方,如果是前穴,一定早已经把她弄坏了。 最需要呵护的地方会被亲哥哥毫无怜悯之意地虐待,稚嫩的小口被反复撞入撑开,直到她开始觉得不疼,开始痒,张合着要含住他吮吸。 但现在是屁股,还好是被干屁股……裴音手指都快要抬不起来了,气喘吁吁地望着李承袂,眼神茫然。他强行把她弄到高潮,一次又一次,强势的控制下她彻底失去力气,连说一些乱七八糟情话的念头也没了。 李承袂打定主意要收拾她不识好歹的引诱,迟迟不射,也不改变姿势,见裴音今晚既不愿自己插小穴,又爽得直掉泪珠子,就亲自帮她自慰,用两根手指把本来发红的小逼搅得湿成一片。 指奸和自慰不同,指奸妹妹的时候,李承袂的注意力在裴音的脸上。 她那种有些羞耻的神情,含泪的眼睛,以及临近阈值无意识张开的嘴,全部都是最好的催情剂。 而帮她自慰的时候,他看的是裴音的反应,为刺激阴道而感受到的快慰程度。平坦的小腹反复绷紧,她侧着身紧紧偎在他跟前,抽噎着在他手掌上流水。 正如现在。 李承袂垂眸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战栗,浅紫色的浴衣只剩半边还裹在身上。现在他不想帮她自慰了,那种……哥哥的义务——勉强算是义务吧,他不想再做。 他想做更过分的事,因为初雪持续了这么多天,因为他们共同淋了场雪,又泡了泉汤,她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自慰,拿事后的状态和他性交。 李承袂朝上掐住裴音的胸,乳肉从虎口溢出,胸口上缘现出一道浅浅的弧。粉色乳晕浅淡小巧,红果般的乳尖愣愣地凸着,毫不遮掩情动的痕迹。 没被舔就这样,那舔过之后,她的胸会变成什么样? 李承袂俯身含住她一边,用舌头吃她,而非嘴唇。 远比她的舌头宽大的舌面反复舔过乳晕,把虎口处溢出的那一片乳肉舔得湿淋淋。她奶尖儿比他想得敏感的多,舌尖勾一下她就叫了,腰下发着抖缠紧,口中溢出娇淫的呻吟,穴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 李承袂重重顶了一下,从她身体退出来。 现在两个穴都在被他欺负,红的红粉的粉,湿软娇嫩,不经干的可怜姿态,但足够贪吃。 妹妹阴蒂肿得很厉害,那会儿在汤泉里,他冷下脸让她不要自慰的时候,应该就是偷偷在揉自己这儿。 裴音很聪明,知道怎么找自己豆豆的位置,想尿的时候就试着掐它,然后在湿迹里空虚得像一只脱水的活虾,指望着他来解救她。 李承袂是相信的,相信如果他不要她,他的小妹妹总有一天要在空虚里把自己玩死。 她像一只脑子里充满交配欲望却束手无策的公猫,绝育后只会空有其表地做出疏解的姿势,一切实际的快感都来源于养育她的主人自身。 他才把手搭在她尾巴根部,她就立刻要像那些野外无家可归却被驯化的同类一样高高抬起屁股,露出腹毛和茸茸的尾根,咪呜咪呜地叫到身下两颗白毛团子瘪掉为止。 她的色心无处施展,学不会那种驭人的手段,因此娇弱又虎视眈眈,靠暴露尾巴渴求爱抚的方式守着主人,不要别人靠近。 李承袂突然停下来的做法,让裴音打起精神睁开眼看他。男人撑在她身上,正专注地看她失神的样子,裴音察觉到,窘迫地红了脸,几乎要哭出声。 “哥哥……别看我了……我这样,漂亮吗?” 李承袂俯身附在她耳畔,轻轻道:“很漂亮。” 他近距离凝视妹妹的眼睛:“但我现在说的‘做’,不仅仅是指这个。” 男人掐住少女两腿间丰腴柔软的唇肉,手掌朝上缓缓地揉:“想明白了吗?” ———————— 兄妹骨之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妹:不应期辽 哥:好了来做吧 妹:O.0? 本来没打算现在就do,但是真的觉得哥妹感情已经到了非do不可的程度,所以还是做吧 李承袂性格就是冷冰冰的,性冷淡人夫男,即便爱上金金也不会ooc变成性瘾狂魔。也许会觉得他不够爱妹妹,但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做百依百顺的舔狗的:/ 92哥哥,人生是旷野、旷课和旷工 裴音被他揉得几度濒临崩溃,无助地挣了一下,用手背挡着脸:“我早就想得明明白白了,我只是……我只是……” 她深深吸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来得及用出来,就全泄了。 饼一样被翻了一边,裴音徒劳地挣扎几下,老老实实揪来枕头垫在胸下抱住。 李承袂摸摸她的脑袋,俯身啄吻细腻的脊背,身体半压向她,勃起的肉棒不断碾着臀缝,偶尔撞到湿漉的阴阜,把肉缝轻而易举地顶开。 想做的冲动与才冲完的疲惫在脑子里撕扯,馋得开始流水,又替豆豆嫌累,裴音揪着眼前的浅紫色浴衣布料,颇为纠结,争辩道: “我根本不是想不明白,我只是在等你……这件事上,是我一直在等你。” “所以你是心甘情愿?”李承袂在她身后低低问。 裴音把脸埋进浅紫色的衣料,屈膝成跪姿,主动迎向李承袂。 “你说错了,”她轻声道:“是你心甘情愿。哥哥,我们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你心甘情愿。” 从来都是他记反了。 因为想和她恋爱,所以刻意忘记最开始穷追不舍的是谁,坚持拒绝的是谁。 从来不是她拉他下来、求他下来,李承袂是自己走下来的。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似乎轻而易举地刺激到原本寡言的男人,裴音才说完话,就被长兄剥出来按进怀里,李承袂直起上身,一手按着她后颈往下压,握着她的腰往上提。 啊,被这么上下死死按着,爽得有点找不着北了…… 腿根湿得发凉,裴音顺从地把枕头往下推,垫在小腹下面,手腕不经意碰到三角区,那儿已经全是水了。 “我心甘情愿,”李承袂沉沉抵着她:“心甘情愿在第一次,让我的妹妹用事后的状态和我上床……” 话音落下,裴音膝盖一软,腿已经被进入身体的阴茎顶开。 有那东西在她根本并不拢双腿,敏感纤细的神经传递着任何一个动作所能引发的感官刺激。身体深处有东西在湿润而鼓胀地破土,要把她的肚子撑破了。 裴音揪紧衣服,有生理性的想吐的感觉,像是被噎着了。才被李承袂翻到正面,她就急切地往上挣,想脱离体内硕物的桎梏。李承袂不容反抗地用力按住她,而后重重一撞。 “呜……” 裴音只来得及叫这么一声,身体的主动比她的意识更快,心满意足的沉实和汤池自慰导致的润滑让小穴根本不痛,而完全被填满的快感,又让她升起求欢的渴望,不断翕动着吞咽肉棒。 “事后,”李承袂重复了一遍,眉眼柔和,说出的话却像是训斥:“几张图片,几段文字,就把你看成这样了吗?整个人软得像是面纱……” 裴音不再犟嘴,只看着李承袂,抿着唇笑。 她胳膊软了,挂不住他的肩,只好抻开了向着他,在被哥哥往下按的过程里,不断在床单上蹭出河流一样的褶皱。 而后,男人强势的吻呛住了河流的嗓子,裴音因为窒息而勉力动作,因为窒息,把身体内作乱的东西绞得更紧。 函数一样流畅的褶皱被揉得粉碎,裴音仰着头跟李承袂接吻,几乎不曾收回舌头。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会特别特别好。 这种精神强迫的爱做得她手脚发软,方才转身的过程里肉棒完整地磨了一圈,那上面的青筋刮得她眼泪直掉,快感与刺激淹没了脑袋,她要变成给他栖的枝。 也是因为正面相对,裴音终于看清楚一周前那次亲近,哥哥腹下到底纹了个什么东西。 李承袂的皮肤偏白,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禁欲男该有的肤色,他的肌肉带着薄汗,词源学里月光所带有的“非理性”之意在此时也如同月光那样照在纹身上。 浅黄色的杏子,双枝两叶,绕着它有半圈同色的发辫。 在他从不示人的位置,隐私如同心意。 裴音不去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勉强撑起一点身体,眨了眨眼,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沿着赤裸的胸蜿蜒流下。 他们每一次亲近,李承袂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同她对他们关系的畏惧、对结合的渴望、对长大的希冀一起。 他把她当作一颗果核种下去,从前种在身边,现在种在心里。 裴音从来就不是那种像小太阳一样健康的少女,阴暗喜潮,病态畏缩,拥有杏才有的干瘪的褐壳,里面是饱满苍白的种子,跟她的身体一样。 他养她像勉强培植一株不善于结果的芳树,因为想要占有,所以费尽委婉的心思。 枝叶倒是茂盛,引他勤恳施肥,但繁阴下只有遮遮掩掩扭结的枝干,没有止渴的果实。 妹妹根本就是杏仁,亲吻他的时候裹着软烂的杏肉,金发仿佛表皮的浅色绒毛,只有把她含在口中咬破,才能发现她的味道是苦的。 爱她的过程像被杏核的苦倒灌,李承袂觉得这是报应。 大概注定不存在苦尽甘来,就像没有水到渠成,没有开花结果。 仿佛脐带缠绕脖颈,裴音的触摸和眼泪让李承袂呼吸困难。 他很难不进入得更深,好让她连示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他手里被操出频繁的水声,身体瘫软紧致,脸颊潮红,眼神失焦,濒临崩溃。 他们不来自同一个母亲,但可以为这一半的血缘而向对方抢夺生存的养分,令弱势一方的妹妹窒息死掉。 她哭得上不来气,李承袂做得更凶,直到她嗓子哑了,纤细的四肢任由他摆弄,鸡巴每往上顶,手指都稍稍蜷起来,掩住潮热的手心。 “哥哥……呜,呜呜…哥哥…哥……” 李承袂叹道:“别夹了,裴金金……快被你弄死了。” 他握住妹妹的腰用力往上撞,看着裴音睁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渴望地望他。 “好紧,”李承袂低低开口,呼吸很重。 想告诉她他也在流水,想问她现在到底算事后还是正在做,想说她的胸很敏感很漂亮,掐她的时候他爽得头痛。 他在她身上,快要忍不住跟她陈述那些细节的渴望了。 而就这么两个字,已经让裴音满脸通红。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听到李承袂这么讲,还是竭力问他:“哥哥……哥哥,我很紧吗?” 李承袂稍稍弯了下眼睛。 用这个形容词回问他,显得她好傻。有经验的人这种时候该说些更露骨的话调情,妹妹却只追着问那个字,把这当成一种夸奖。 只有她这样半大不大的少女会在这种地方刨根问底,好像取悦他就是她最大的事。可一个男人如果足够爱对方,不会用这个词顺水推舟地夸身下的女孩子。 李承袂俯身去亲她,哑声道:“不知道,但你身上又被我弄出印子了,好可怜…裴金金,实在对不起。” 他把“好可怜”和“对不起”这两个词说得太轻佻,像行为随便的男人说想操你。裴音捂住眼睛,张着口喘得着急: “好讨厌……怎么能说这些话?好讨厌……” 才说完,就被抽走腰下的枕头,她没了便利,腰陷下去吃得不如刚才舒服,立刻抬起腿去找他。 腿被李承袂拍掉了。 大手把腰握紧按在床上,上翘的鸡巴退出去一点儿立刻全部撞回来,裴音瞬间溃不成军,不想都知道小腹一定被顶出了凸痕。 “打我吧……我真的受不了这样…”她咬着手背哭叫:“哥哥,你打我好不好…打我屁股,小穴,胸…好想……” 想要责打的力度与抚摸的心意,他从来擅长对她做这些。 裴音叫得可怜,反复抬腿用脚趾蹭李承袂肋骨的位置,侧过脸去贴男人的手腕。 李承袂安静地看着妹妹发骚,阴茎仍旧不断整根撞进她身体里,小逼流水也无动于衷。 他很喜欢这种用妹妹阈值之外的高强度性爱榨干她到精疲力尽的感觉,因为她还小,身体生疏,而他的体力好到令女孩子无能为力的地步。 现在这种情况打她才是有必要,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跃跃欲试来征服他的力气了。 李承袂从来不喜欢在一匹野马发疯载着自己奔徙的时候,多此一举地用马鞭打它的屁股。 那时候他控制不了她,扇她也像无能狂怒之下的隔靴搔痒,她想把他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疼痛只会让她更疯,想要用身体自损八百,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但现在不是了……妹妹眼里含泪,张着腿咬着手指流水,疲惫困倦里情欲蒸出的情意如此动人,仿佛喝醉。 她身体已经累了,心理还跟着他在求欢,因此所有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 被他干得骤然紧绷又骤然松软下来,呜呜咽咽的声音里,绞着大腿内侧拼命含吃肉棒,不让他退开。 妹妹已经完全没有占有他的力气,甚至无法咬着哥哥的耳朵说他是她的,她所能做的一切,是躺在身下由着李承袂侵犯,乖顺乞求地望着他,希冀身上的兄长做更过火更刺激的事情。 李承袂望着任人宰割的少女,漫不经心扳着她的下巴,及等她再度痉挛起来,并试图后退抵抗这种快感时,才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脸蛋,用掌心扇了一下。 而后又是一下,第三下连着第四下,被握住胸后的第五下,手心挨的第六下。 她在他跟前咬着鸡巴直流水,手心递到他跟前,被打得掌纹潮湿,掌心通红。 这种教训孩子的方式给予的快感无法言说,裴音通红着脸呜咽了一声,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另一只手还仓促揪着身后的枕头,人就已经泄了。 手上没戴金饰,那只蕾丝手镯还在,细细的腕子上它被男人的动作带得直晃,反射的碎光让李承袂幻觉有汗流进眼睛。 他眨了眨眼,握住妹妹的手腕,俯身抱紧她用力,听她骤然清晰的呜咽响在胸口,竟然于这一瞬间感到幸福。 —————————— 还是怕有人看不懂标题的梗,解释一下 原句:妈妈,人生是旷野啊(配图一张小伯) 多次重复后句子发生混乱,于是出现: 妈野,旷世人生啊! 妈妈,人生是旷野、狂野、旷课和旷工! 旷野,人是妈妈生的!狂野,是妈妈生的人! 妈野!原来这才是旷世人生! 哎呀,打脸已经是过去时了,打手心才是最色的呜呜腿还蜷在跟前呢胸口都是指印,就这么捧着手艾草被哥哥打手心嘿嘿嘿呜呜呜呜伟大 宝宝你是一只粉色血糯米馅小蛋糕 93Hallelujah(补) 通往汤山熙园别墅的路只有一条车道,向韩羽十点钟到的时候,裴音正丢了做作业的笔给她择香蕉皮。 落地窗外门庭下,唯独石阶一侧积了片水渍。向韩羽进来时正逢人清理,接过裴音递来的香蕉啃了一口,问她那摊积水的来历。 裴音郁郁道:“是雪人……哥哥嫌脏,这里下面全排了暖线。雪人边堆边化,惨得我不敢多看。” 两个女孩子缩在房间沙发里,裴音剥完香蕉继续剥橘子,去皮去白络后喂进向韩羽口中,一个喂一个吃,边吃边说悄悄话。 “都小半年不见你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们……ip没变化,不说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至少有良心,还想得起来我。” 向韩羽跟裴音迭着腿对坐,很快便注意到,裴音的双腿一直虚虚挂在沙发扶靠上。 她好像很累,仿佛前一天过度运动、休息不足,导致人格外疲倦,脑袋时不时搭在自己肩头,身体也软绵绵的,反应都像是慢半拍。 “回来得比较急啦。有点事要问哥哥,真的,他就是个混蛋……” 裴音蹭了蹭向韩羽的肩,耷拉着眼皮贴紧她。 “我没有哥哥,真看不懂你们兄妹,” 向韩羽一目十行翻着旁边的图本漫画,顺口问:“你昨天熬夜了吗,怎么困成这样,是不是我今儿来得太早了?” “还好,昨晚……可能是温泉泡得有点久了,身体一直使不上劲儿。” 裴音连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但说得诚恳:“不早的,你下午还有课,愿意跑一趟来见我,我其实已经很知足了。” 裴音的声线本就糯一些,这么软趴趴地讲话,向韩羽听在耳中,心下一动,竟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跟裴音做过大半年的室友,女孩子之间穿衣服如何、脱衣服如何,也见过很多次了。 家中富养女儿最明显的特点之一是肤白,向韩羽眼里裴音就是如此。她喜欢看裴音穿薄衣露着腿走动的样子,纤弱的气质与没有攻击力的长相,很容易让人产生怜爱的心情。 她不是女同,但那种奇特的感觉,会使自己偶尔因裴音的虚弱升起一种莫名的保护欲,进而想要碰碰她,想要贴贴。 向韩羽支吾了两声,裴音有些茫然,以为是现在的坐姿压疼了她,就道:“压到你了吗?没事儿,我坐起来好了……” 话音刚落,裴音就往回收腿。而后,她突然僵了一下,整个人顿在原地。 向韩羽以为她抽筋,立刻去扶,裴音摇头,慢吞吞屈膝坐正,接着,面红耳赤弯腰捂住了脸。 “啊……呜…唉,我就知道……”她小声吸气。 向韩羽感到疑惑:“怎么了?” “没事。”裴音垂头,她在腰边摩挲片刻,突然撩起上衣衣摆,示意向韩羽看她指的地方: “韩羽,你觉得我这儿……打个穿孔钉,两边各一个,怎么样?” 裴音没穿内衣,贴身的绒衫面料弹性又大,动作发生后,露出一点点胸沿的弧。 那里有玫色的痕迹,像是吻痕。而吻痕落在那种地方,只能证明有男人揉捏过她的乳房,大概是把她抱在身上,然后掐住她咬出来的。 向韩羽下意识去看裴音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眼底像生了几对湿漉漉的脚,踩出的痕迹透着玫色和潋滟的水光,小蛾一样。 向韩羽脸又红了。 她忍不住了,直接问道:“你谈男朋友了?” “啊?”裴音呆了呆,摇头:“没有呀。” 向韩羽眼神飘忽地指了指裴音身上:“嗯嗯……那儿有痕迹,我看到了……” 裴音怔住,脸也立刻红了。 她想到前一天晚上,男人撑在她身上如一匹银白色的马。 他在她耳边说脏话的时候,手正掐着她的腿,弄疼她后就插进来,虎口往上握住她的胸,揉得她低着头叫。 两块辣咖喱小蛋糕吭哧吭哧对视半晌,以裴音率先开口为终。 少女胀红了脸问:“你……你和陈寅萍难道还没……?你们都这么久了……!” 向韩羽头昏脑涨回她:“那也不会这么快就到这一步啦!还在这种地方!” 对话让人浮想联翩,裴音实在无力承受这种气氛,拿着抱枕捂住脸尖叫:“不要说了……不说了!” 向韩羽也不想说这些,忙不迭转移话题:“你,你既然住你哥家里,你哥哥知不知道这些?那男的跟你……他不管管么?” 话音落下,就听裴音在一旁闷声道:“他管什么?他管不了我。” 向韩羽见此路不通,只好再换个话题,把注意力放回在裴音腰上:“好吧……为什么要打这儿?我见过打在肚脐的…但你说的这个位置,挺少,得打麻醉。” “之前林铭泽打耳洞那家,不知道可不可以?我快回去了,得快点儿,不然总是惦记。” 向韩羽恍然,突然拍了下腿:“你看我,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她坐直身体,道:“林铭泽交女朋友了,就这两天。” 向韩羽拿出手机给裴音看照片,表情微妙,有意观察身旁好友的反应:“就,你觉不觉得,他女朋友有点像你……” 裴音咬着橘子探头去看。 拍立得照片上林铭泽抄着手,头发梳了侧分,看着很随性潇洒,身旁的女生有些生涩地挽着他的胳膊,同款皮质外套下是一件挺有层次感的浅色纱裙,脸很可爱。 说不上来,大概是那种有点怯怯的眼神,加之长发、类似的穿衣风格和同样纤瘦的体形,照片又不是特别清晰,乍一看,确实是有些像。 裴音想到回国前的那个早上,林铭泽看到她生理期痕迹的神情。 她不知道他通过那块痕迹具体联想到了什么,而哥哥验证过她的直觉,当时林铭泽那种绷得很紧的表情,一定是硬了。 他知道裴音和李承袂的苟且,却不说出来,也不拆穿,谈恋爱谈得低调,明明跟裴音有了龃龉已久,却偏偏要在表白未遂之后,找一个和她很像的女友。 他想干什么? 裴音摸了摸下巴,问道:“细说,怎么在一起的?” 向韩羽想了想,道:“算是……英雄救美?那个女孩子被前男友纠缠,在我们吃饭的楼下。那男的大概烧酒喝多了,动手动脚的,神经病啦,还壁咚人家……林铭泽看到之后,上去把男的揍了。第二天,他们就在一起了。” “林铭泽喝酒了吗?” “他能没喝吗?他酒量好,跟陈寅萍能拼一打不醉。” 裴音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未多想,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听起来还挺浪漫……不过他谈了我至少可以松口气了,之前那样,好尴尬的。” 她双手合十,闭眼念念有词,虚虚一叩:“…哈利路亚!” 向韩羽见裴音这样,遂知她是真的对林铭泽没有过那种意思,未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不想她再为此事心烦。 之所以认为另有隐情,是因为那时向韩羽也在现场。 林铭泽看到那个女孩子被纠缠之后,先是靠在楼梯扶手边盯着看了一会儿,表情很阴沉。 直到那姑娘都快要被前男友按在墙上强吻,陈寅萍出来看到顺手推了林铭泽一把,他才如梦方醒,收了那副神态,下去见义勇为。 如果裴音多问一句,向韩羽大概就会声情并茂地跟她复述当时的场景。裴音会因此发现女友口中林铭泽相看的视角,几乎就是她生日那天的翻版: 高大的男人把少女抵在墙边,黑衣下露出一点藕色的裙摆。亲吻额头,扣住下巴,男方主动低头,压得女孩子看上去几乎是被迫把手放在他肩上。 但裴音没有问,她心里只是琢磨林铭泽保密的原因。 并非不信他的人品,大概一方一旦有了把柄,总要对方来索要些什么才安心。 无价的承诺最是危险,无言的坦率最难偿还,夜长梦多,积重难返,尤是如此。 裴音一脸莫名啃着香蕉。 好奇怪,谈了女朋友,大概对她确实是断了那种念头的。 可到底是什么动机,才使得林铭泽为她的秘密,守口如瓶呢? - 林铭泽的信息发过来的时候,裴音在餐厅的卫生间,李承袂在等她。 手机频繁震动,李承袂很难不注意到。 从结束开始算,又是十二小时,他们再度见面。 杨桃送她过来的时候,李承袂特地看了眼时间,整整十二个小时。 上次如此,是初雪前的放纵;上上次如此,是他的小妹妹发疯。 想了想,李承袂拿过手机解锁。 是林铭泽发来的,聊天记录显示上次他和裴音联系,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李承袂目光扫了一遍,又一个字一个字重新看过来。 「你回国了?之前说的保密,我想反悔,收点保密费。你愿意的话,就不要告诉李承袂,跟我接一次吻。」 「我不是开玩笑,下月三元旦后我过生日。只是接吻而已,我觉得那时候正好,你挑个日子?」 ……现在的孩子真是玩得开。 李承袂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机关掉,放回到原处。 入座后,四周的帷幕就被服务生落下来,空间变得私密。裴音掀帘走进,就见李承袂正淡淡望着她。 他刚在给她切肉,腕表下到手背的位置上有青筋。 裴音才跟向韩羽大眼瞪小眼就敏感话题闹过红脸,正在胡思乱想的兴头上,不自觉又记起昨晚,脸慢腾腾烧起来,盯着男人手背上的青筋发呆。 他好像挺多地方都有青筋,腰腹那儿发力的时候,阴茎勃起充血的时候,脚在她腿边踩着不准她挣开的时候。 是所有男人的鸡巴上都有青筋吗? 可为什么小玩具的渲染图上没有,不打码的av片子上也没有? 哥哥昨晚快弄死她了,盘虬的青筋刮挠小穴深处,回回到位,逼着她虚弱地流水…… 裴音深呼吸,坐到李承袂身边,半捂着脸,佯装无事拿起手机。 她划了一会儿,把没看完的消息都看尽,面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凑过来,近距离观察李承袂的脸,轻轻道: “哥哥,我们长得可真像呀……你说,林铭泽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他怎么还看不出来?” 李承袂刚想说话,妹妹就撅着嘴巴亲过来,含住他的下唇,一点点把舌头探进去。 李承袂没阻拦她,只是顺着,直到自己的力气把她弄疼,才退开些,低低嗤了一声:“像什么?一点也不像。” “吃饭吧。”他按了按裴音的脑袋。 裴音不肯,还是贴着他:“林铭泽刚给我发消息。” 李承袂不动声色:“噢,发什么了?” “他说他要和我接吻,”裴音舔了舔嘴唇,有些渴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出口的语气与眼神无关:“神经病……” 李承袂不看她,自顾自用餐:“你答应了?” 裴音慢吞吞道:“他恋爱啦,我也恋爱了,答应什么?” 李承袂这才看向她。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噢,你恋爱了?” 裴音突然想到向韩羽早晨的那句话—— “你,你既然住你哥家里,你哥哥知不知道这些?那男的跟你……他不管管么?” 这么问,是准备管她了吗? 裴音这时候反而不回答了,她抿唇望着李承袂笑,好像没什么烦忧。 李承袂放下刀叉,沉静地看着她。 他的妹妹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比如从前他提一句兄妹相奸她就要变脸,现在已经能在提过此事后,主动来亲他了。 ——甚至于,还能逮着“哥哥”这两个字,提恋爱的事情。 真是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