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贪妄》 初始 要说法 无辜 晚饭 红烧鱼 电话 住院 肝硬化 K先生 你又不一样 夜宵 妥协 盖章 搬行李 同居 威胁 猎物 我帮你洗 不要拒绝我 叫我的名字 我好喜欢你 她心里有些苍凉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家庭煮夫 是吧,舒助理 他那方面不行 又酸又痛 要不衿衿帮我口出来? 刁难 家里等你 周小姐瞬间扭曲了脸,跟被人喂屎一样的心情,更恶心的是她还不得不把这口屎吃进去,于是面带微笑的:“不,不介意。” “嗯。”戚时宴平淡的哼了声,然后像才注意到一般拙劣的惊讶:“哎,怎么将周小姐的礼服弄脏了,抱歉啊,我无心的。” 周小姐心里委屈极了,却还要强装出大度的淑女风范,很艰难的保持笑容:“没,没关系。” “嗯,周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毫不走心的夸赞,“不过我看这礼服也废了,既然是我损毁了周小姐的礼服,赔偿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样吧,周小姐等会儿把礼服的价格告知我助理林崇,他会照价赔偿给你的,为表歉意,周小姐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也可以让我的助理给你准备。” “不,不用了,是我自己没注意到,不关戚少的事……”周小姐也不傻,男人明显是故意的,她哪敢要对方的赔偿。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这酒是我泼的呀。”他用一种无辜的语气说出一种故意的话来。 周小姐人麻了,她只是看不惯舒矜这张狐媚子的脸,想让她丢脸出丑。怎么戚时宴就插了一脚进来,不仅反转了局面,还把她的存在感值域给拉爆了。 现在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的对象已经不是舒矜而是她了。 周小姐面色难看,正想着怎么脱身,没想到还有更死亡的。 “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在外面打电话的韩译沉听到一个服务生的传信后赶了进来,在三人之间打量了几秒又加上服务员的说辞便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微微向前一步,将舒矜护在身后。 舒矜抬眼看了他一瞬,又敛下眸中继续沉默。 她心里还因为戚时宴这出人意料的行为而翻覆着。 戚时宴看着韩译沉的行为,转瞬一丝暗沉,笑着对他说:“周小姐似乎对舒助理不太满。” 韩译沉微微凝眉。 “不过舒小姐是你带来的女伴,代表着你的面子。周小姐这个意思,该不是会——”一顿,他惊讶万分的看着周小姐,“啊,该不会是周小姐看不上韩总吧?” 周小姐瞪大了眼,满是惊恐慌张,赤红着脸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不是不是,没有没有,这,这是个误会,误会……” 韩译沉看看悠然自得的的戚时宴,又看看如临大敌的周小姐,冷淡的一句:“既然是误会,还请周小姐跟我的女伴道歉。” 周小姐憋着气,眼眶红了。 祈求者有人能出来帮她一把,可周围都是作壁上观的人,没有人敢进来沾染这一趟浑水。 是的,他们都不敢。 韩家和戚家,在场的人没有谁敢惹。 她胆战心惊的看了看一脸冷色的韩译沉,又看了眼笑容满面的戚时宴,自知今晚是自己自作自受了,吸了吸鼻子,忍着要奔涌而出的委屈,跟舒矜鞠躬道歉:“舒小姐,对,对不起!” 舒矜看向戚时宴,他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她收回视线看着先前还咄咄逼人的周小姐此刻缩得跟鹌鹑一样,心里暗暗叹气。 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但她也没资格借势欺人,没什么情绪的结束这场闹剧:“没事。” “谢,谢谢。” 周小姐带着哭腔说,整个人战战兢兢的,被两尊气势逼人的大佛围着,想保持镇定都不行。 舒矜没再说话,几人之间的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周小姐的礼服我会照价赔偿的。”韩译成眸色冷淡的开口,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制。 “不,不用了。”周小姐那还敢要赔偿,以后不被针对她就谢天谢地了。 周围的人也忍着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置身事外。两个公认的绝对上位者相继帮这个女人出气,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 尤其是圈子里公认的高洁自持的好男人韩奕沉。 有未婚妻了又如何,家花哪有野花香,况且还是一朵漂亮惊艳的野花。 韩译沉没接周小姐的话,带着舒矜去一旁看戏看得愣神的举办者那儿请了辞,便带着舒矜离开了。 舒矜跟着韩译沉,有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戚时宴面上没什么情绪的望着她,嘴巴张了张。 她看清了,他说的是: 家里等你。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27日 衿矜说她整个五一节都要回孤儿院陪她的家人 无论我怎么求她都不愿意提前回来 我要死了 我已经习惯了 韩奕沉自己打车回去的,舒矜是被他的司机老郑送回的家。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才看到戚时宴发来的信息。 【戚时宴】:我在车库等你 舒矜心里微喘了一下,还是按下负一楼的按键。 下了车库,她一眼就看到戚时宴那辆自包养她之后特地换的一辆低调普通的经济轿车。 副驾驶位的车窗开着,一只手伸出了半截。 白色的衬衣往上挽了几圈,堆迭在小臂中处。白皙皮肤下蜿蜒着几根淡青色的纹路,腕骨嶙峋,指骨修长。四指微微曲着,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跟燃了半截的香烟。 星火微弱,烟灰积重便屑屑落下。 舒矜敛了敛眸,覆出一双略显镇定的眸子,慢慢走过去。 戚时宴一双长腿屈着,后仰躺在椅背上,没什么情绪的盯着车顶,像是在放空。 舒矜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没想好要不要叫他,他先察觉到她来了。 他微微起身,空茫的眸子慢慢聚光,扬起淡淡的笑。 “矜矜回来了。” 舒矜感觉他很不对劲,但又不像是生气。 她轻轻嗯了一声,问:“你怎么不上去。” 他眉眼松泛着轻柔,语气听不出喜怒:“等你嘛。” 舒矜捏了捏手指,心情有些古怪,轻声说:“你可以上去等的。” 他像是思考了一下,乖勉的点头:“好。” 戚时宴丢了烟,将车门打开。 舒矜以为他是要下车,却见他扔烟的那只手拉住了自己,哄求一样的语气:“矜矜上来。” 舒矜微愣:“干什么?” 戚时宴便趁机探出半个身子,揽过她的腰肢将人抱进了车内。 空间忽然变得逼仄,连呼吸间的氧气似乎也开始稀薄。 舒矜挣扎着要出去,戚时宴却牢牢将她箍在怀里,抬手将车门“咔”的一声关上。 舒矜看了眼关上的车门,双手撑在他胸口上微微起身,狭小的单人空间令她并不能跟对方拉开多少距离,甚至让她感觉这浅浅的距离加深了两人之间浓稠的暧昧。 对方直直的望着自己,漆黑的瞳仁里翻涌着让人心惊的浪潮。 舒矜看到自己被缩小了的放在里面,黑雾一样的东西萦绕着镜像的自己。 身体里窜起一种心悸的情绪,语气都掺杂了瑟意:“你这是,干嘛……” 戚时宴没有回她,将她压在怀里紧紧抱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埋怨的语气说:“矜矜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舒矜脑袋埋在他颈窝,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什么?” “他今天维护了你。” 是一种带着不高兴不甘愿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舒矜微僵,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心里震惊又惊恐。 他怎么知道的。 他何时知道的。 明明她藏的那么好,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电光火石之间,舒矜想到一个可能。 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拉着她往深渊下坠,失重感卷着寒意遍生。 “我——” 她张了张口,下意识的就要解释,可是开口的一瞬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又为什么要解释。 她喜欢别人,违约了吗。 她并没有看过协议,不知道上面是否写着一条不可喜欢他人的守则。 可是,如果他知道,也是在让她签协议之前知道的,放下一个人又不是一瞬的事,怎么能算她违约。 况且她本来就慢慢开始放下韩奕沉了,从那荒诞的一夜开始,她跟韩奕沉就不可能了。 再说了,情人和金主之间,除了身体的唯一,还需要感情上的唯一吗。 就算是身体上的唯一,也只约束情人上的唯一,金主却可以喜欢很多的女人,跟不同的人上床,凭什么要求情人身心都唯一,这太不公平了。 虽然包养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身份划分。 但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常规的包养关系,她并不想要他的钱、资源、任何利益。她只想跟他做一个对等的交换,用她的身体去交换陈霜的肝源,即使他没有定下期限,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不会太长,可能就几次,不会超过一个月。 似乎快一个月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年,她都不会成为他豢养的金丝雀,自己为什么需要对他忠诚。 他也并没有对自己忠诚。 虽然她暂时没发现他不忠的行为,但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怎么会对情人忠诚呢。 “没关系的,矜矜。” 她陷入遐想,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声音闷闷的。 “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28日 衿矜好狠的心 不带我回去见家长就算了 还拒接跟我做爱,怕被她家人看出来 我这个可怜的地下情夫 好漂亮 习惯什么? 习惯只谈性不谈爱的合约关系? 可是,为什么要刻意告诉她,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委屈。 舒矜感觉自己有序的情绪又被他搅得一团糟。 戚时宴抬着她的下巴将人勾起了一点,微微阖眸就要去亲她。 舒矜偏头,眉尖微拧:“有烟味。” 戚时宴看了她一会儿,带这些不符合他性格的委屈:“我就抽了两口。” 然后又说:“以后戒了。” 将她脸扣过来,眼眸抬了抬,垂下,覆上魅艳红唇从轻到重,从浅至深的昵吻。 舒矜跨坐在他腿上,双手在半空中无措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落在了他肩上。 她本要拒绝的。 可是她又莫名其妙的的觉得是自己应该对他今天的低落情绪负责。 很奇怪。 舒矜在清醒的情况下一直都是被动的接受戚时宴的亲近。 在她看来,被动是她在这场不情愿的合约里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有自尊的行为。 不迎合,不放纵,便不贪恋,不沉溺。 即使戚时宴从来没剥夺过她的自尊。 男人舌头进的很深,仿佛舔到了她嗓子眼,一下一下的戳她的舌根,像是在性交一样。 舒矜感觉有电流随着那一下一下的动作阵阵蔓开,在她全身滚过,徒留着深深浅浅的酥麻。 她渐渐抽离了神识。 男人吻的很绵绸,像是一块柔软丝滑的绸布将她包裹,贴摩着表层肌肤也带着痒痒的舒服。 舒矜渐渐陷入情迷,模模糊糊间感觉男人箍在腰背上的手紧了紧,私处偏上的地方有东西渐渐支撑而起,硬硬的戳着自己小腹。 然后男人动了动,故意似的撞击她的私处,将那里带出一点水渍。 舒矜一下抽醒,挣开他,又被他眼里浓厚得情欲吓到。 她就这么看着他,忽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戚时宴又嘬着她下唇吻了吻,动了动身,一个天旋地转,舒矜就被他压在了座位上。 她睁大眼望着上方的男人,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不,不行!”她抵着男人肩膀拒绝。 男人轻巧的抓着她的手紧扣着往旁边压,一双吸魂的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舒矜被盯得心脏直鼓。 戚时宴压身去亲她,一边亲一边哄求:“矜矜,不要拒绝我。” “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舒矜觉着这个男人会下蛊,不然为什么总是能轻而易举将她的理智清醒瓦解,让她陷入他的迷魂阵。 她一方面可耻的厌弃,一方面又动摇着沉溺。 戚时宴一面亲她,一面撩开轻薄的长裙,沿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往上,直到落在拿处被柔软布料包裹的脆弱小花处。 他隔着布料沿着花缝勾动几下,浅浅的水液泌出,在布料上沁出一条细长痕迹。 舒矜嘤咛一声,夹了夹腿,残存的理智从交黏的唇瓣中挤出一个湿腻勾人的“不”字。 戚时宴便更加深入的吻她,又搅又吸,似要通过这个方式将她所有的理智碎得天翻地覆,然后拉着跟他一起动情的人沉落欲海。 他将她内裤褪下,直直插进一根手指进了蜜穴,舒矜双腿蹬了蹬。 手指刚进去,里面的软柔就细密的缠上来,湿软滑腻,如上等的丝绸,包裹着甜蜜舒服的触感。 潺潺水液从深处溢出,淋在修长的手指上,戚时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浇融了。 他微微睁眼,舒矜一张意乱情迷的艳媚小脸尽收眼底。 好漂亮。 他的矜矜好漂亮。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29日 想衿矜 想衿矜 想衿矜 [大哭][大哭][大哭] 想要 浓稠的吻一路向下吻到她脖颈,鼻息间全是她清新柔和的香气。 戚时宴吻到她肩膀,牙齿咬着长裙的细带褪到胳膊,一只手伸到背后,缓慢的落下拉链。紧裹着姣好身躯的鹅黄色绸布瞬间松泛,又被男人咬着边沿落到女人白软的小腹处堆积。 一对饱满诱人的胸乳被胸贴包裹着露出,初初接触空气被凉意刺激得颤了颤。 舒矜睁了睁眼,因为羞耻绯色一片,她有些瑟缩的望着男人被情欲催生得有些可怕的脸,小声求绕:“戚,戚时宴,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回去好不好……” 戚时宴没有回她,长指解开胸贴随意一丢,俯身咬着一颗嫣红的乳尖情色的舔。另一颗胸乳被他拢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蜜穴里的手指也从一根增加到了三根。 舒矜很快软了身子,身体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起了浅浅的鸡皮疙瘩,一下热一下冷的感觉翻覆袭击着她。 和男人欢爱时那种失魂崩溃的快感情绪随着男人的爱抚逐渐苏醒,舒矜感觉自己又站在了堕落边缘。 “唔……嗯……” 舒矜忍不住仰着脑袋呻吟,一股难以言述的渴意满了上来。 想要,很想要。 但她说不出羞耻的话,只能咬着唇瓣忍着。 好歹也有了一个月的经验,戚时宴又对舒矜有着偏执的情愫,自然能很清晰的摸透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不需要她语言上的承认,只要能被他看出来,他都会倾尽一起给她。 蜜穴喷出了一波淫液,舒矜红唇微张,急促的微喘。 戚时宴按一下一个按钮,椅背被放倒,两人之间的空间扩开了一些,但毕竟在车里,仍然有些拥挤。 他解了皮扣,褪下束缚,释放粗充血肿大的阴茎,就这手上沾着的淫液撸动几下,然后扶着生龙活虎的东西抵在微微翕动的穴口,一寸一寸的往里挤。 “等,等下唔——” 卵蛋大的龟头挤进了蜜穴,舒矜有些难耐的哼了一声。 “矜矜乖,别怕。”戚时宴一边亲她一边低哄,“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不是,我们回家嗯啊……撑……” 羞耻感和渴求感交错着折磨她岌岌可危的神志。 她努力抓着一丝浅薄的清醒警示自己这里是车库,是外面,随时都有被人看到的危险! 大概是因为在外面而紧张,即使已经在做好了扩张,蜜穴依然绞得紧,戚时宴进的很艰难。 他神经绷紧着忍耐一插到底的冲动,一面咬着舒矜的乳尖,一面捏着阴唇缝里的阴蒂搓揉,让舒矜放松下来。 胀得通红的阴茎一寸寸缓慢的往里面挤,女人的屄穴被大大撑开,肉唇被破得发白。 空虚和胀满切割着舒矜的理智,她迷离的望着男人因为隐忍而密汗的宽额,不自禁的抬手给他擦了一下。 戚时宴微愣,抬眸看她。 眉眼一弯,盛满喜不自胜的柔意,像是获得什么奖赏一样惊喜,覆上乱了口红的唇瓣,柔情蜜意的嘬吮。 阴茎已经进了大半,戚时宴双手掐着舒矜的腰,猛的一个挺身,全部送了进去。 “唔嗯……” 蜜穴被肉刃塞满,花心又被狠狠一顶,舒矜舒麻的呻吟一声,被戚时宴消融在两人柔密的吻里。 舒矜软了身子,戚时宴便箍着人凶猛的抽插起来。 一下一下,快速又蛮狠,撞击在花心深处,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液,沿着女人的股沟落在皮质座椅上,从一小滴逐渐汇聚成一小滩。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30日 没有衿矜在身边,都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想跟衿矜视频她也给我挂了 好烦 [难过][难过][难过] 别再喜欢他了 “慢点……嗯嗯啊啊……慢……” 高潮快感铺天盖地的卷来,舒矜想抓点什么来抵抗,狭小单调的车内却没有能让她攀附的东西。车窗被她手指留下几条细长的水痕,肌肤和皮椅相贴之处全是潮湿。 舒矜胡乱抓了很多东西,最终还是抱着男人宽厚的背脊,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放松。 “矜矜,不要咬那么紧。” 男人咬着牙说,腰腹快速有力的往屄穴撞击。 被撑得透明的唇肉被耻骨撞得通红,交合之处全是细密的白沫,随着拍打四溅。 肉体拍打声和水液咕叽声在小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散不出去的骚甜味儿将两人围裹,空气变得稀薄炙热,仿佛要烧起来。 底座上的水渍越聚越多,舒矜已经舒爽得喷了两次,男人的阴茎却仍旧兴奋,似乎还更大了一圈,不知疲惫的一直往深处挞伐。 忽然有车辆驶入的响动,舒矜吓得一僵,小穴也猛得一缩,戚时宴被夹得到抽一口冷气。 他暂缓抽插的动作,抱着人埋怨:“矜矜,好疼。” 舒矜又羞又怒,瞪他一眼。 这么毫无杀伤力又沾满情欲的一眼,令戚时宴体内的暴虐因子更激动了。 他不顾车库进了人,收着腰力开始缓慢的动起来。 “戚时宴!” 她无声的叫他,带着警告。 “别怕,我慢慢的。”他毫无惧意的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他们不知道的。” 舒矜拧眉凶狠的瞪他。 外面的车辆熄了火,有一男一女的交谈声响起,舒矜紧张得心脏狂跳。 “矜矜,松点,要夹断我了。” 他竟然还没皮没脸的在她耳边恶劣的说。 舒矜简直要气死的,搂在他后背的手用力的锤他。说是用力,但她早在情潮中消解了力气,这点捶打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更像是调情。 外面的两人从他们侧边走过,舒矜吓得呼吸都停了,下身更加汹涌的绞紧巨物。 戚时宴被她夹得脸色都变了,漆黑的瞳仁里翻滚着可怕的情绪。 他缓慢抽出一截,狠狠的往里一顶。 “啊——” 舒矜尖叫一声,然后立马捂住嘴,一双潋滟水眸控诉的盯着他。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已经走远的女人问。 “没有啊,怎么了?”男人回答她。 “哦,那可能我听错了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进了电梯道。 “你疯了!”舒矜松开手,压着声音骂他。 “嗯,疯了。”他承认到,“很早之前就疯了。” 然后抓着舒矜一条腿儿,从脚踝细细密密的吻到腿弯,又将人翻了个身跪趴在椅背上。 “矜矜撑好。”他用一种很平常的口吻说出可怕的话:“我这个疯子要把你也操疯。” 舒矜惊恐的睁大眼,未能说出半个字,身后的男人就圈着她的腰前前后后疯狂的凿动。 “啊啊……别……嗯啊……” 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破碎的,舒矜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了脚踝往海底深处坠,窒息快感又凶又猛的席卷她,空气离她越来越远,即使张着嘴大口呼吸,还是感觉濒临死亡。 戚时宴像是陷入疯魔一样,又深又狠的顶,似乎真要把身下的人操疯。 车身像浪潮里的小船,摇曳着颠簸。 “不……不行了……” “呜呜……戚……求求……” “停……啊啊……” 舒矜被操干得瞳孔涣散,兜不住的涎水随着张开的嘴流下。 戚时宴扣过人脑袋,将她涎水一一舔干净,舌头伸进对方嘴里将她流走的灵魂勾回。 被磨得软烂的媚肉娇嫩熟软,戚时宴被紧致快感夹出了射意。 他摸着女人薄薄的肚皮,感受着那里被撑起自己的弧度,心里像是被塞满的什么温暖的东西,柔软又饱实。 “矜矜,矜矜,我的矜矜。” 他又狠狠的顶了几十下,在小穴潮涌的同时张开马眼喷出浊液。 舒矜在他的怀里翻着白眼抽搐,很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她撑开疲惫的眼看了眼一脸餍足的男人,最终阖眸昏睡了过去。 戚时宴浓情眷意的看了会儿熟睡的人,抽出疲软的阴茎,抽了几张纸巾将两人身上的浊液擦干净,然后给彼此穿好衣服。 他下了车,将刚刚乱丢的烟头拿去扔进了垃圾桶,再回来将舒矜横抱起,上楼。 到家给舒矜清洗换好睡衣后,将人圈进被窝里抱着。 “矜矜,别再喜欢他了。” 他在她耳边用恳求的语气低吟。 “我很难受的。”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26日 车震也好刺激 尤其是那两个人路过的时候 衿矜咬得我要爽死了 嘿嘿嘿嘿。 金屋藏娇 周末舒矜回了孤儿院陪她的家人,戚时宴一个人孤枕难眠,先是回自己公寓住了两天,然后便准备回老宅一趟。 从酒店意外那天开始,他还一次没回去过,老头子催命一样的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又是装可怜又是威胁的,趁着老婆回娘家,就回去看看他家老头好了。 中午的时候先是跟自家姐姐戚时菱吃了顿午餐,买单的时候戚时宴一副小白脸的姿态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你干嘛,去买单啊。”戚时菱催他。 “姐,我没钱。”他双手一摊,理直气壮的说。 戚时菱用“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看他。 “工资全都上交给老婆了,她没有给我零花钱。”戚时宴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出一句可怜的话来。 戚时菱无语的睨了他一眼,去把钱付了。 “你哪个老婆,这么不懂事呢。”戚时菱顺着他的话调侃。 “别乱说,我就一个老婆。”他纠正到。 戚时菱一副“我听你放屁”的表情:“不是我说,你有过的女人绕A市一圈都有余的,你这话骗骗她们也就算了,还能骗我?” 一顿,她又迟疑的说:“不过你最近好像是安分了很多,怎么,决定像老爸妥协了?” “没有。”戚时宴神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在谈什么不值一提的事:“那些都是工具人,哪配跟我老婆相提并论,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戚时菱夹着嫌弃的怪异眼神看他:“话说你这段时间在干嘛呢,不回家也没住酒店。” 戚时宴眉眼染笑,右脸颊的酒窝都似乎在旋转。 “跟我老婆在一起呢。” “什么意思”戚时菱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外面说你金屋藏娇了,可我听孙姨说你很久都没回公寓了,你这段该不是另外买了套房跟什么女人在厮混吧?”戚时菱走进一家鞋店,边挑边不经意的说:“不过我说阿宴,你如果只是想营造一个渣男海王的身份,装装样子就行了,别真做实了,不然我会很嫌弃你。” “不会的姐”戚时宴眼里满是发腻的喜悦,“我以后连装样子都不用了。” 戚时菱不以为意,要不是这一路看过来,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被她宠得有些自我的弟弟还能是个痴情种。 她接过店员拿过来的鞋,边穿边听到他说,“是金屋藏娇了。” 戚时宴在她旁边坐下,视线似乎落在对面镜子的里的自己上,但仔细观察边能发现他瞳仁里难以融化的柔情里似乎包裹着一个剪影。 “不过那个阿娇不是我老婆,而是我。”一张精致狡慧的脸,此刻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傻傻的:“我才是我老婆藏起来的阿娇,我这一个月都住在我老婆的金屋里呢。” 这个笑容太熟悉了,跟他第一次告诉自己他有喜欢的人了时一模一样。 戚时菱刚开始还当他跟以往一样在开玩笑,听到这儿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质问:“你找了个替身!” 戚时宴不满的瞪她一眼:“什么替身,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找替身!” 然后有又牵着那种靠自我能力无法收放的笑:“姐,我们在一起了,我这辈子没有遗憾了,哈哈哈。” 戚时菱震惊之余又感到疑惑,戚时宴那点爱而不得的事除了具体对象,其他的弯弯绕绕她都是一清二楚的。他曾经还因为跟对方没可能了而大醉一场抱着她哭了一晚上,从此封心锁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子。 “不是,你不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你没机会了吗?” 那段时间她看着自己弟弟消沉颓废的样子很是心疼,还说要帮他把人抢过来,戚时宴却拒绝她这么做,说是希望对方能够过得幸福。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放下过他的白月光,整天游戏人间看似滥情薄幸,实际比谁都深情。 戚时菱觉着他们家的男人别的不说,深情专一这一点在整个A市完全可以名列一二,跟头倔驴似的,既不强取又不放下,哥哥和弟弟都是,中间夹着一个绝情绝爱单身主义的她。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4月30日 衿矜不在,一个人好难睡 回公寓看看老婆 很久都没陪她了 姐姐包全场 “本来是,可谁让她笨呢。”他带着一股子宠溺又庆幸的语气说,“那我只好卑鄙的抓住她不放了。” 戚时菱用一种古怪又迷茫的眼神看他,问:“什么意思?你该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计威胁人家妥协的吧?” “是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他承认,但毫无悔意:“但我不后悔。” 戚时菱听到他这么说,不仅不反对,反而满意的一拍他,欣喜道:“早跟你说了不择手段把人抢过来了,你还非要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白白让自己伤心了这么多年,后悔不?” 戚时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走到旁边的鞋架上挑选起来。 后悔吗? 也不,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他还是会一直当“正人君子”,甚至可能帮她得到韩奕沉。 她想要的,他都会帮她得到。 但既然上天看不得他爱而不得的苦痛,促成了他跟舒矜这种畸形的开始,他就会好好珍惜,将这坎坷的路一点一点铺平,种满鲜花,让舒矜稳稳当当、心甘情愿的走向自己。 “那你什么时候把弟妹带来给姐姐看啊。”戚时菱顾不上试鞋,走到戚时宴旁边期待的问。 戚时宴刚开始告诉她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的时候,说的是把人追到后再带到她面前来见她。后来他失恋,她也就不敢再提那个女生,所以至今不知道弟弟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如今又有了转机,她当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女,能让自己弟弟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戚时宴没有回她,而是拿了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给她看:“姐,这双鞋怎么样?” 戚时菱看了看,回道:“还不错,款式典雅,颜色低调。怎么,要送我?” 他微微一笑:“你送给你弟妹。” 戚时菱溺爱般笑了下,十分豪气的说:“送。包包,香水,首饰,整个商场尽管挑,弟妹喜欢什么,姐姐都送!” 戚时宴跟店员说了尺码,让她包一双,明晃晃的好心情:“替我家矜矜谢谢姐。” “哦?原来弟妹叫金金。” “矜持的矜,姐你可别叫错了。”他严谨的说。 “行,矜矜。”戚时菱弯眼笑着。 戚时宴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购物袋,戚时菱便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兴奋的说:“走去看看还要买什么,姐姐包全场。” “不用了姐,我家矜矜是个非常独立坚韧的人,一下子送她太多礼物她会不安的。” “这些东西才多少点钱。”戚时菱不以为意,激动得仿佛是自己得偿所愿般:“对了,最近玛莎拉蒂出了辆新款车,外观性能都挺适合女生开的,低调又便宜,弟妹有车吗,没有的话我给她买一辆,就当是见面礼。” “姐,你冷静点。”戚时宴哭笑不得,“这些都不用买,买了矜矜也不会要的。再说了,你要给她买了车,我就没机会每天送她上下班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她带着宠爱的语气嫌弃,又期待的问:“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带弟妹来见我啊?” “过段时日吧。”他说,摸了摸鼻子道:“矜矜现在还没对我敞开心扉,等她愿意了,我就带她来见你。对了,老头子那儿你可别说漏嘴,我怕他发什么疯把我老婆吓跑了。” “嗯,行。” 他的语气明明是平静的,戚时菱却敏锐的从中听出很浅的忧虑。 她挽着戚时宴的胳膊,像是一种安抚一样,声线带着些轻快:“不要担心,先婚后爱的例子多的是。我们家小宴这么好,弟妹也是个有心的,肯定会看到你的情深意浓,让你真真正正的‘了无遗憾’。” 戚时宴真心实意的笑着。 “嗯。”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1日 快三天没有见到衿矜了 还要回去受老头子的语言攻击 我好惨 想要衿矜亲亲 没良心 心心的生日宴举办的很热闹,收到了很多礼物,开心得跟个兔子似的蹦来蹦去。 晚上的时候陈百舸和沉萤陪着几个小孩在院里玩游戏,沉炼和宋去忧被两位妈妈拉着谈心,舒矜坐在院里的秋千上看着玩乐的一群人,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 手机传来震动,舒矜拿出来看,是戚时宴给她发的信息。 【戚时宴】:衿矜,你在干嘛 【戚时宴】:我好无聊 【戚时宴】:真的不能提前回来吗 【戚时宴】:好想你 【戚时宴】:好想你 【戚时宴】:好想你 【戚时宴】:[想老婆,想得睡不着 JPG.] 舒矜心脏快跳了几下,抿唇发了会儿呆,敲下两个字发回去。 【Sue】:不能。 那边很快回了一堆表情包。 【戚时宴】:[荷包蛋眼 GIF.] 【戚时宴】:[忍住眼泪 JPG.] 【戚时宴】:[根本忍不住 JPG.] 【戚时宴】:[哇的一声哭出来 JPG.] 【戚时宴】:[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JPG.] 【戚时宴】:[撒娇卖萌满地打滚 GIF.] 舒矜看着他刷屏的表情包,忍不住想笑。 【Sue】:你不是回家了吗,多陪陪你家人吧,你也挺久没有回家了。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她五十平的小房子里屈住了一个月,也不知道他怎么坚持的。 舒矜想到和戚时宴这一个月的点滴,胸腔中总有股怪异的情绪在蹿动,痒痒的,麻麻的。 【戚时宴】:不想陪他 【戚时宴】:老头子今天又骂我了 【戚时宴】:[委屈求抱抱 JPG.] 【Sue】:他为什么骂你? 【戚时宴】:他让我去相亲,但我不想去 【戚时宴】:然后他就发疯威逼,我哥我姐为了保全自己也不帮我 【戚时宴】:烦死了 舒矜愣了一下。 很突然的就有什么东西悬在了心脏上面拉着下坠,让她从一些不应该的错觉中找回原本的理智。 她跟戚时宴,只是一纸明码标价的包养关系,是一场戚时宴随意叫停她都得停的游戏,她不该因为戚时宴别于常规包养关系的相处方式而产生她们之间对等地位的错觉。 舒矜压下心里那不该有的情绪妄动,轻飘飘的回了一个“哦”字。 戚时宴回了三个问号,又很快撤回。 舒矜忽然感觉有些紧张,对话框顶上“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跳动了很久,直到聊天界面有了变动。 【戚时宴】:衿矜希望我去吗? 舒矜有些发怔的看着那几个字,不明白戚时宴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这是她希不希望能决定的事情吗。 她只是他用利益关系绑定的一个情人,需要对他唯命是从的情人,一个对他的任何事都不能指手画脚的情人。 她似乎用了些力气来保持平静,敲下那句话。 【Sue】: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她没有资格去管的。 虽然她内心深处被压制的某股情绪在冲动着去想要去导致一件不应该的事。 对方不知道在斟酌什么,输入中的状态跳动了很久也不见他的信息发过来。 舒矜又看着这句对话发呆。 她回答的很“懂事”,对吧。 一个小情人,就该这么识大体、知本分。 她就该这样。 戚时宴也回了个“哦”字。 舒矜一直看着那个“哦”字,思考着它背后的模样。 可它只是浅存于手机屏幕上的一个代码,没有表情、没有语气让她来分析,她只能以自己对现实的理解来认定,她做出了让金主满意的回答。 她忽略心中那一点不愿承认的不快,准备将手机放下的时候,戚时宴又发了条信息。 【戚时宴】:衿矜后天早点回来。 【Sue】:有什么事吗? 【戚时宴】:我要操你。 舒矜吓的手机差点没拿稳,不理解刚刚两人似乎还处于一种低冷的氛围,怎么话题忽然就转换到了这儿。虽然是屏幕上冰冷的文字,也让她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暧昧。 他的情绪变动实在太快。 每次都是。 所以才会让她误会自己在他那儿有着无底线的越界权的和永久的赦免权,所以她才会总是忘记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不堪的包养关系。 她正想着要回什么,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戚时宴】:舒矜,我要操死你 [微笑脸] 暧昧被微笑脸表情破开了表面,里面是诡动的暗流。 猛然的,舒矜开始感到害怕了。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1日 衿矜居然毫不在意我跟别的女人相亲 真没良心 太没良心了 后天要用她所有害怕的姿势把她操个遍 让她恐惧,再也不敢说这么不负责的话! 情窦初开的表情 sёxiaòshu.cò м 宋去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舒矜一脸又嗔又羞的神情,挑了挑眉,调侃到:“哟,我们衿矜谈恋爱了。” 舒矜被突来的声音惊到,立马把手机锁了屏放回口袋,一副心虚的神情。 “阿姐。”她先是喊了一声宋去忧,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没有。没有谈恋爱。” 她跟戚时宴,才不是恋爱的关系。 宋去忧明显不信的表情,往她旁边一坐,说到:“那你心虚什么,就算没谈,那也是在暧昧阶段了。” “我哪有心虚。”她底气不足的反驳,甚至不敢直视宋去忧兴味盎然的眼神。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明明就没谈,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心虚是为何。 “啧啧啧。”宋去忧一副“就你这样儿根本骗不过我”的表情,八卦的眼眸盯着她:“人怎么样?多大年纪?高不高帅不帅?是做什么的?你俩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他追你的还是你追的他?不用说,肯定是他追的你,你的性格根本不会追人,只会傻傻的暗恋。你俩现在到什么阶段了,他表白了你还在观察中?” 面对宋去忧的连环问,舒矜哑言。 “你这不愿意提的样子,该不会是他是个矮穷矬吧?”宋去忧合理猜测。 “不是!”舒矜迅速反驳,在宋去忧惊诧的眼神下吞吞吐吐到:“他挺高的,长得很好,也很有钱。” 宋去忧的眼神逐渐往怪异的方向暧昧,盯的舒矜起鸡皮疙瘩。 “哎,阿姐,你别乱想,我真的没有谈恋爱。我跟他——”舒矜突然梗了两秒,似有失落:“不可能的。” 她跟戚时宴,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以那么不堪的方式开始,也终将以灰暗的方式结束。 “怎么就不可能?他人品有问题?” 戚时宴人品有问题吗? 舒矜也不确定。 若是放在之前,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样一个滥情的人,人品又怎么会好。可是现在她也不确定,因为她总感觉,戚时宴的滥情很表面,尤其是在宴会听到那两个女人的言论后。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想不通。 还有就是,如果他不碰别的女人,为什么会碰她。 像食之味髓一样,总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好像真的对她有很深的感情。 这会是他天衣无缝的演技吗。就像那两个女人说的,他想要培养一个长期的挡箭牌,而她的有求于人成了他的最佳人选。 “你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靠他不会真是个渣男吧!”宋去忧一副要伸张正义干架的表情。 舒矜稍稍迷茫,相比宋去忧的震怒,显得很平静。 她有些疑惑的问:“我什么表情?” 宋去忧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就是那种看到自己喜欢的食物结果发现已经过期很久了,吃又不敢,丢又不舍的表情。” “啊?” “所以他真不是个什么东西?”宋去忧接回上话,“可我看你在我来之前的表情又不像是啊。” “我之前,又是什么表情?”舒矜好奇的问。 “少女情窦初开的表情呗。”宋去忧笑着说。 舒矜愣住。 她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她喜欢的,明明是韩奕沉才对…… “不过他要真不是个东西,你还是及早抽身的好,千万别相信什么浪子回头渣男收心,比他妈的去缅甸赚大钱还假,你姐姐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麻痹的一想到那个对老娘骗心骗身的死渣男,我就恨不得抛他祖坟鞭尸他祖宗十八代!” 宋去忧越说越愤怒:“狗比玩意儿,老娘倒八百辈子霉了遇上他,mmp现在还成了他员工给他个混蛋卖汗卖血。操他娘的%#¥@*……¥%@……” 舒矜等人一直怀疑宋去忧祖籍在祖安,否则很难解释她这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 每当这个时候,她只需安安静静的听就是,不用附和,也没有附和的间隙。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0月21日 我竟然对着一张照片打出来了 好奇怪的感觉 我们是在一起 “我跟你说,衿矜,你——”宋去忧忽然断了声音,盯着她某处慢慢浮现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舒矜正要看自己哪里不对劲,就听到宋去忧发出一声穿破天际的惊叫:“卧槽!!!” “舒矜你——” 舒矜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微微凌乱的衣领下,露出半颗暧昧的红印。 她白了脸,立马抓住衣襟遮住,惊慌的看着宋去忧开始扭曲的表情。 “怎么了阿姐,发生什么事了?” 远处玩游戏的几人都跑了过来,陈百舸边往这边跑边问。 “一边玩去!”宋去忧瞪他一眼。 陈百舸被宋去忧的厉色震住脚步,看了看一脸受怕的舒矜,猜测是大姐在训二姐,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最重要,不然他也会被波及的。 毕竟宋去忧的火力,光是语言魔法攻击就能让他跪地哀嚎。 “哦哦,好。”他摸了摸鼻子,给舒矜留了个“你保重”的表情,转身将后面跟来的几个人往回赶:“没事没事,我们继续玩游戏啊。” 沉萤看了看明显氛围不对的两人,怀疑的问:“真没事啊?” “废话,当然有事。”陈百舸扭过她脑袋不让她往那边看。 “那我们不去劝劝吗?” “劝啥呀,你敢直面阿姐的火力啊。” “哦哦,也是。”沉萤赞同的点头。 宋去忧死死盯着舒矜,一副“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我罢休”的神情。 “我——”舒矜担忧的情绪千转百回,最后只能挤了个合理却不合适的解释:“我们是在一起。” 一种模棱两可的意思表达。 宋去忧微微眯着眼,紧紧盯着他,似乎在辨析她话里的真实性。 舒矜被盯的手指心脏猛跳,神经都紧绷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知道,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她和戚时宴的交易,要是被他们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宋去忧一双洞察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放出一声笑,捏了捏她脸说:“我就说你谈恋爱了吧,还跟我装呢。” 舒矜愣了一下,勉强扯出笑来。 “话说对方怎么样啊,高不高?帅不帅?有没有——哦,你刚说了,又高又帅又有钱。”宋去忧显得很激动,不停地问:“怎么认识的啊,同学还是同事啊,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带回家里来看看。倒是可以先让我和沉炼见见,帮你考察考察他配不配得上我们衿矜。” 舒矜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 宋去忧眨了眨眼,意思是等她回应。 舒矜温吞的敷衍:“再,再说吧。我们才刚在一起……” “刚才一起是多久?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宋去忧明显的不信,下巴一抬示意被她衣服遮住得证据,“你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哦。” “我——”舒矜梗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旋过去。 宋去忧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也不逼她,谅解道:“好了好了,姐姐还是相信你的眼光的。你不想现在把人带来见我们就不带呗,等你们都准备好了再带来给姐姐审视也行的。” 舒矜有些愧疚的看着宋去忧,轻轻点了点头:“嗯,谢谢阿姐。” “但你也不要拖太久,早点带来我跟沉炼观察观察是最好的。你这么单纯,很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的。我担心你陷得太深后才发现他不是个好东西,就像——” 宋去忧突然断了声音,舒矜看过去,从自己这个一向无所畏惧的姐姐脸上看到一丝难以察觉的突兀的伤情来。 那抹伤情她收得很快,又带着轻松的表情说:“总之,姐姐是支持你恋爱的,和你喜欢的、喜欢你的好男人。” 舒矜看了她一会儿,不去点破那一闪而逝的异常,点了点头:“嗯。” 宋去忧一笑,摸着舒矜的脸宠溺的说:“我们衿矜真漂亮,希望那个男人足以配得上你。” 舒矜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替戚时宴说些什么,语言却卡在了喉咙,出不来。 “走了,去陪我们小寿星玩。” 宋去忧起身,拉着舒矜往玩游戏的那群人走去。 舒矜只好跟着,暂时把这件事埋藏。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1月18日 最近一个月欲望有点重,太不正常了 似乎就是从看清照片上那个女孩开始的 而且几乎每次都要看着那张照片才能打出来 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 而且她看起来还未成年 日,我不会是个潜藏的变态吧。 舒矜,我好想你 第二日宋去忧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没有再提起,也没跟任何人说,她也乐见其所。 下午她和宋去忧正在包饺子,秋秋忽然跑了进来,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趴在她腿上,黏糊糊的说:“衿矜姐姐,他又来了。” 舒矜笑着,微夹着嗓音问:“谁呀。” “那个很高很好看的哥哥。”秋秋说,“跟炼炼哥哥一样高的哥哥。” 宋去忧“嗤”的一笑,说:“那秋秋有没有请那个哥哥进来玩啊?” 秋秋摇了摇头,“哥哥他不进来,不过他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糖。” 秋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彩色的糖放在桌上,“好看的哥哥说一定要拿给衿矜姐姐吃。” 舒矜看了一眼,是个法国牌子的糖,以前k先生给她寄过。 她笑了笑,说:“下次那个哥哥再来,秋秋帮我谢谢他。” “嗯嗯,好。”秋秋乖乖的点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宋去忧看了眼,调侃道:“我们衿矜就是招人喜欢,三天两头就有男生来家附近偷看你,借着弟弟妹妹们跟你献殷勤,却又不敢来你面前表白,一群胆小又纯情的少年啊。” 舒矜依然笑着,不置可否。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学校的抽屉里总会堆满情书,也有人常跑来孤儿院附近偷看她,弟弟妹妹也经常因此收到好多小礼物。 不过那都是大学以前的事了,从她上大学后就很少有这种情况了,尤其是工作后,不常在孤儿院,就没什么暗恋者来附近了。 不知道今天怎么又出现了,估计是恰巧吧。 “不过可惜,我们衿矜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宋去忧朝她眨了眨眼,说着:“所以喜欢就要趁早说出来,一直埋在心里只会腐烂枯萎,不会有结果的。” 舒矜微愣。 说出来就会有结果吗,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呢。 她想起了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 如果她早早的跟韩奕沉表白,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会不会是自己。 他们会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和王子那样幸福的在一起吗。 [想都别想] 戚时宴的脸忽然出现在脑海,有些痞气的笑容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胁迫。 [你是我的,舒矜] [你只能是我的] 她下了一跳,手里的包了一半的饺子猝然落地。 “你怎么了?”宋去忧停下动作看着她将地上的饺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一脸恐惧的样子。” “没事。”舒矜摇头,压制住心里突如其来的震动。 宋去忧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没追问下去。 晚上她和沉炼正在给上中学的几位弟弟妹妹辅导作业时,戚时宴的电话忽然切了进来,她心虚的看了眼还在讲题的沉炼,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 舒矜跑到院子里,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按下接通键。 “喂。”她声音很轻。 “衿矜,在干嘛。”那边嗓音愉悦,像是流淌着的溪水一样:“这么久才接电话。” 舒矜像是被他音色里的轻快感染一样,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然了许多。 “在给弟弟妹妹们辅导功课。”她说。 “哦。”那边情绪平平的哦了一声,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我也好想衿矜给我辅导功课。” “啊?” “要不我去考个研吧。”他自觉提了个什么好建议似的,带了喜色:“这样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让衿矜教我了。” 舒矜苦笑不得:“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认真的。”他说,忽然转了一种怅惘的语气低喃:“如果我以前是在国内上的大学就好了。” “为什么?”舒矜不解的问。 那边只是很轻的笑了下,说没什么。 可舒矜却感觉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散漫不羁的,仿佛没有任何顾虑一样,可在说这句话时带着很突兀陌生的低落。 舒矜还在想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那边又恢复了轻松的语调问她:“衿矜,你在外面吗。” “在。”她轻声回答。 “我也在外面。”戚时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舒矜抬头看过去。 残月高悬于夜空,散发着很朦胧的光,被一团浓厚的云层遮了部分。 其实,并不算好。 “每晚的月色都很好。” 她听到戚时宴继续说。 “因为有衿矜在。” 舒矜怔了怔,望着那在戚时宴眼里“很好”的月亮,突然就失了语言。 双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静静的欣赏同一片月色一般。 模模糊糊间,她就听到那边很轻柔绵稠的说了句话。 “什么?”她迟钝的问。 戚时宴站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偏过头,目光柔软的望着旁边那堵墙,似乎穿过这堵斑驳老化的围墙落到里面的那个人身上。 他语调轻轻的,裹着晚夜的温柔:“舒矜,我好想你。” 触不及防的,舒矜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氧气被抽空了,变得空阔苍茫。 心跳又抑制不住的加快速度,在这个周围只能听见虫鸣声的静谧浓夜里,格外的清晰。 这不是戚时宴第一次说想她,他每天都会或发信息打电话跟她说上好几遍。 可这确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一种无措的、惊慌的情绪脱离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朝着不可控的地方延伸。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2月3日 没忍住找了私家侦探帮我调查那个女孩 我也说不出来当中的原因 可能我真的是个变态吧 高跟鞋 “新鞋?很好看哦,很适合你。” 舒矜从楼下送完资料回来时,陈宛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夸到。 她低头看了眼,脸上漫开浅笑:“谢谢。” “男朋友送的吗?”陈宛又问。 戚时宴总喜欢不管不顾的在她脖颈留下不容易遮的吻痕,她每日跟陈宛近距离处事,早就被发现了。陈宛那会儿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也不可能给出其他答案,就默认了这个结果。 舒矜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前晚她跟戚时宴通了很久的电话,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相互沉默着,听着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观景,即使昨晚的景色并没有多好。但他们好像就是沉入了这样的一场迷境,在各怀心思的异动下。 昨天归途中的舒矜忽然想起戚时宴的那句威胁,一阵忐忑不安。 戚时宴这个人别的方面不一定,在性爱方面说一不二,不仅不会轻饶只会更凶蛮,她担心今晚真的会死在床上。 到家的时候,戚时宴已经在屋里了。 他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似乎是在专注看电视,但双眼显然在放空。 见她回来,立马带笑迎上来,抱着她亲昵的吻了一会儿,然后拉着她到沙发坐下。 舒矜第一反应即是他要在沙发上做。 小房子的家具也大不到哪里去,她家的沙发勉强够一个人躺着睡觉,还是普通身高的人。戚时宴这种手长腿长的,睡这里实在委屈。 上次他兽性大发压着她在沙发上做的时候,就是因为太局限两人双双滚到了地上,虽然他即时当了肉盾,还是给舒矜吓出了心理阴影。 舒矜深知男人今晚不会放过自己,便想着能用一种轻松的死法是一种,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她起身,就要去洗澡,戚时宴却按住她不让她走。 舒矜恐惧极了,即使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到底说的有什么不对。 难不成戚时宴喜欢他的小情人为他争风吃醋,好满足他的大男子心理? 舒矜心里发怵,脑子里快速打草稿写策划给自己找活路,还没写完,就见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拿过放在旁边被她忽略的鞋盒。 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舒矜愣住。 迷茫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咱姐姐送的,喜欢吗。” 姐姐? 舒矜反应了一会儿,顿时明白过来他说得是戚时菱。 所以,他把他们的事告诉戚时菱了? 那他会是怎么说的,他新养的一个小情人,还是雇的一个长期挡箭牌? 舒矜心情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他为什么要告诉戚时菱,他不是答应过不会主动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的吗。 他说了,戚时菱以后会怎么看她。 虽然她跟戚时菱不熟,但她还是不喜欢别人对她会有异样的想法。 她那要强执拗的自尊和难以剥离的自卑总让她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就是这么的拧巴和古怪。 在舒矜自怜自艾的间隙,戚时宴已经给她穿上了另一只鞋,却没有放下。 他握着舒矜的脚,像是在欣赏什么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眼里透着痴迷。 “我们家衿矜的脚真可爱,又瘦又白,穿什么都好看。” 舒矜因男人突来的夸奖红了脸,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男人抓得很紧。 然后他看到男人慢慢低头,在她脚背上不轻不重的落了个吻。 瞬间就有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个吻沿着血脉经络滚过她全身。 戚时宴掀开眼皮看她,一双深情的眼眸里尽是缱绻笑意。 舒矜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很快。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12月8日 原来她叫舒矜 舍予舒,矜持的矜 很好听的名字 父凭子贵 怒张的阴茎在糜红的小穴里有节奏的抽送着,一下一下,水液潺潺。 两人在浴室内做了一次,戚时宴又抱着人放到洗漱台上,刚释放过的阴茎也没拔出来,很快就再次硬挺。刚开始还很温柔的进出,到后面就控制不住力度,操得越发猛烈起来。 舒矜细白的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仰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半眯的双眼潋滟,有晶莹的水珠挂在睫毛上,微肿的红唇溢出动听的调子。 戚时宴一手拦着她的腰肢,一手支着她的脊背,在她锁骨上嘬出一个很深的吻痕。 被情欲浸泡的身子,白里透红,像一朵绽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漂亮极了。 戚时宴对她的心动从未停止。 想要她全身都沾满自己的味道,让每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都望而退却。 “衿矜,你好漂亮。” 他咬着舒矜莹润的耳垂说,每一个字都包裹着绵长情意。 狭小的空间里还漫着水雾,潮湿,暖热。 舒矜想起戚时宴搬进她家里的第一晚,也是这样的雾蒙蒙,湿乎乎。从她的表皮肌肤透进身体,让她全身都热得厉害,像是在蒸拿房一样,很难保持冷静的清醒。 天花板的灯也靠得很近,近得有些刺眼,可她有限的视线里,却能将戚时宴的意乱情迷看得很清楚,清楚得让她心悸。 小腹里胀胀的,有自己分泌的淫水,也有戚时宴刚才射进去的精液。舒矜感觉这些混合的液体被戚时宴快速的抽插捣得有些浑浊,就像两人交合处细密的白沫一样。 修长的双腿盘在男人的劲腰上,瘦白的小脚随着男人的操干无意识的撩动男人的大腿,勾得男人性欲高涨。 媚肉嘬得男人舒服得喟叹,心里滚着熨帖的热烫。他发狠的顶了几下,撞开了娇弱的宫口,冠头卡进了去。 “额啊——” 舒矜失声尖叫,眼泪滚了下来。 酸麻感尖锐的刺过来,将她又拉入极致的高潮。 戚时宴却很开心,不停地亲她,眸子里满是痛快。 “衿矜,衿矜,你就是来要我的命的吧。” 他托着舒矜挺俏的臀瓣,一边操一边往卧室走。 脚上的步子很慢,抽插的速度却极快。 身体里又酸又爽的感觉从戚时宴进入她宫腔之后就没停过,舒矜感觉自己在濒死的边缘被极限拉扯,崩溃的哭着求他。 “戚,戚时宴,呜呜额……” “我,我受不了啊啊……” “求,求嗯……别,别这样啊哈……” 舒矜哭得脆弱可怜,看得戚时宴心软鸡巴硬,更加发狠的干她。 “啊——” 才刚到卧室门口,舒矜就颤抖着潮喷,指甲在戚时宴背上留下叁道长长的红痕。 戚时宴兴奋得血液飞快流窜,每个细胞都在躁动。 他抱着人,缓慢的操,变操边顽劣的问:“衿矜,爽吗,是不是很爽。” 舒矜意识溃散,只觉得世界一片苍白,像是灵魂已经脱离身体,到了极乐世界。 “衿矜,我好爽,啊哈……我爽死了。”妖冶的眸子里全是贪婪的欲色,里面映着一个女人的剪影。 喷出的淫液被阴茎堵在穴里面,令舒矜小腹微微鼓起。 戚时宴摸着她的肚子,迷恋的问:“衿矜好像怀孕了哦。” 心爱的女人怀着自己的孩子,一想到那个场景,戚时宴就激动得有些想哭。 让她怀孕,父凭子贵,成功上位。 抱着这个想法,戚时宴将人压在床上操得更深,像是要完全把人操透。 舒矜感觉自己骨头都软了,叫声破碎,身体轻盈的飘着,攀附在男人身上想要落地。 可男人却的操干让她无力降落,直到戚时宴终于抵着她宫腔内射了出来,她才感觉重量慢慢的往身体回流。 “衿矜,我爱你。” 她听到他的结束语。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2月22日 手机里她的照片越来越多 每个场景里的她都特别漂亮,可爱,灵动 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硬,越硬就越是要看着她的照片才能释放 形成一个死循环 嗯,我就是个变态 避孕药 舒矜红着脸回神,努力将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 昨晚戚时宴难得食言,没真做的太过,做了两次后就放过了她。理由是想看她今天穿着这双鞋来上班,怕做太狠她走不动路。 晚上洗过澡回卧室时,戚时宴长身玉立的站在书桌旁,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舒矜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她又靠近了些,正要问他在看什么,却在看清那个熟悉的小瓶子之后瞬间僵住。 是——避孕药。 戚时宴将瓶子放到桌上,转过身来看她,脸上带着一贯柔和的笑,舒矜却从他眼里看出了冷意。 “衿矜不想生我的孩子么。”他问,嗓音是轻柔的,语气却透着些凌厉:“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要瞒着我吃避孕药呢。” “我——我——” 舒矜觉得他的质问很没有道理。 她吃避孕药怎么了吗,他们之间什么性质,是能有孩子的关系吗。 情人,私生子,每一个对她来说都是极其荒唐耻辱的词语,她想要避免,有什么错。 如果不是他,她需要吃避孕药吗。 舒矜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在埋怨自己。 戚时宴气笑,一把抱起人放在桌上,挤进她腿间,微微弯身颇具压迫力的贴近她,舒矜被迫后仰,却被他单手搂着后背不让她远离。 “衿矜真冷酷啊。”他一手抚摸她的脸,阴阳怪气的模样:“都不给我一个父凭子贵的机会呢。” 舒矜水润的眸子带着些压抑和不解。 他在,胡说些什么。 “不过没关系。”他又忽然笑了,语气逐渐变得冰冷残忍:“衿矜尽管吃,反正我每次都会射进衿矜的子宫里,看是避孕药的药效厉害,还是我的精子厉害。” 舒矜惊恐的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男人却是温柔的一笑,低头狠狠地吻她,蛮力的扒下她的裤子,抓着她挣扎的双手锁在她身后,手指不容拒绝的插进她的小穴就开始抠挖起来。 “嗯……不唔……戚唔……” 舒矜一遍躲避他的亲吻一边抗拒,但戚时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直堵着她的嘴凶烈的啃吮。 有着稳定成熟性爱的身子很容易动情,小穴很快就在戚时宴的抚慰下开始渗蜜液。 戚时宴感觉小穴被扩张的差不多了,便脱了裤子,扶着硬起来的阴茎对准穴口,猛的一个挺深操进去。 “呜嗯……” 舒矜微微蹙眉,发出娇软的闷声。 戚时宴挺动胯部,深顶了十几下,感觉到舒矜软了身子,松开她的唇瓣,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勾穿过她的背夹骨扣在她肩膀上,脑袋搁在她颈窝,一下一下,又深又狠的耸动。 “嗯啊……轻,轻点……受不了……” 虽然平时戚时宴操得也凶,但舒矜明显感觉这次不一样。哪怕是同样的力度,情绪上的差异也能带给人不一样的体感。 平时他总是带着温柔,带着疼惜,所以即使操得再狠,她也只是在灭顶的快感中生死濒洄。 可是这次不一样。 他在生气。 即使生理上给她的是同样汹涌的潮浪,却在很深很隐蔽的地方发酵着一股酸涩的情绪,拉扯着她心脏某处跟着难受。 戚时宴喜欢在操她的时候亲她,不亲的时候也是一双潋滟的眸子卷着浓浓情意望着他,能让她很准确的看出他沉浸在性事里那种眷恋沉迷的,像是死而无憾的心情。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4日 衿矜瞒着我吃避孕药,好生气 得想办法给她换了 还得多准备点避孕套 生气 清亮的水液从交合处流出,沿着桌边滴落在地上。 桌子太过坚硬,舒矜坐久了觉着不舒服,又被戚时宴顶着在桌面上擦摩,退后一些距离后又被他拖过来猛操,她感觉骨头都被咯得疼。 “戚……嗯啊……” “不,不舒服……” “呜额……我们啊……换个地方……” 舒矜双手抓着他肩膀,软声求饶。 “忍忍,衿矜。”他哑着嗓音说,听起来有点像哀求。 “我有点生气。” 他一面凶蛮的抽插,一面在她耳边低声说。 “可我不想对你生气,一点也不想。” 裹缚着情欲的语气本该是暧昧情色,舒矜却听出了一丝委屈可怜和极力克制的意味。 “但我真的生气。” 似乎,还带了点哭腔。 “又生气,又难过。” 她浸泡在情潮里的心脏开始异样的颤动。 被透的熟红的甬道疯狂蠕动夹击入侵的巨物,经历过两波高潮的舒矜意识身体都软绵绵的。 戚时宴将人抱起来,失去支撑点的人被重力拽着下沉,使得体内的阴茎进的更深,直接破开宫口穿透进去。 “不要!” 舒矜紧紧抱着他,那种被操进宫腔窒息的崩溃的感觉回潮,又因为对方站立抱她的姿势,使得她整个人仿佛钉在了他身上一般。靠着那根埋在体内的巨物,让她像是完全依附于他的菟丝花,由他掌定生死。 戚时宴托着弹软的臀瓣,腰腹聚力快速的、凶猛的在她紧致湿软的甬道抽插,每次都要凿进软嫩窄小的宫腔,像是要把那泉眼一样的地方,所有的汁水都凿出来,冲走着他深情里不可控也不应该生出的消极情绪。 她在濒死的高潮快感里找不到一丝生机,膀胱撑开致命的酸胀感,她想要去制止那即将到来的灭顶灾难,却一无所措,只能抱着唯一能救他的人崩溃大哭。 “不要了……呜呜……戚嗯啊……” “戚时宴啊啊……不可以嗯……” “我要……要呜……” 戚时宴下身的动作不停,咬着她的耳朵,那样执着又肯定的说。 “衿矜,跟着我一起死吧。” 也许死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舒矜感觉下腹一阵急促的酸意,没忍住失控的尿了出来。冒着热气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上方浇灌而下,顺着肌肉遒劲的大腿流了满地。 舒矜羞耻极了,哭得几近失声。 戚时宴却更加亢奋,他疯狂的抱着人顶了十几下后,抵着娇弱的宫腔将恶劣的种子播撒在里面。 舒矜挂在他身上,在窒息的高潮中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潮意识和灵魂。 在高潮的余韵中,她恍惚听到他又说了句。 这是最后一次,衿矜,别生我气。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6日 不要对衿矜生气 不要对衿矜生气 不要对衿矜生气 生病 第二天,戚时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散漫温柔,对她事无巨细的关心宠爱,仿佛前一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他真的,好奇怪。 不过舒矜抽不出太多心思去分析,公司准备扩张领域,上下都忙成一片。 她每天都要加班到九十点,周末也基本充了公。 舒矜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大后却非常健康,几乎很少生病。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强度太大,经常加班到深夜,睡不到几个小时,又神经高度紧张,在某个周六的早上醒来,她忽然感觉得身上热得厉害,身体轻飘飘的,脑袋像灌了铅拽着她往下倒,根本抽不出力气起来。 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败给于生理本能。 中间她模模糊糊的醒了一次,从昼白的环境中看到一个有虚影的轮廓,还带着点虚幻的声音。 “怎么烧到叁十八度了。” “为了他这么拼,有必要吗。” 她感觉自己的脸被戳了戳。 “你就知道让我不开心。” 后来在昏昏沉沉中,她感觉有人坐到了自己床边,将她揽入怀里,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陈妈妈吗,还是林妈妈。 或者是她哥哥姐姐? 那人往她嘴巴里塞了两颗药片,有点苦。她皱着眉想要吐出来,然后便有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覆在了自己唇上,清冽的温水从柔软的缝口渡进她嘴里,一个厚实软热的东西钻进了她芳腔里,将那两颗药片推进她喉口,再顺着温水滚进她胃里。 而那个软热的东西却没有立刻退出去,而是在她嘴里翻搅了一通才绵绵不舍的离开。 是戚时宴。 她在意识不清中明确的得到一个清晰的答案。 戚时宴看着床上脸色酡红睡得正沉的人叹息一声,到客厅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韩奕沉明显还在忙,语气有些敷衍。 “我说,你再请个助理吧,我付工资,行不行。”他态度有些吊儿郎当的说。 “什么?”韩奕沉明显没懂他的意思。 “我说,我出钱再给你请个助理,别给我老婆安排这么多工作了,我老婆都要被你累死了。” 那边静了两秒,似乎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而后语气略沉:“谁?” “你说呢,难道是陈宛吗。”他语气里带了笑。 韩奕沉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什么时候……” “你是问情感上呢还是关系上呢?情感上那就太就远了,我不太想跟你说。关系上呢,也就这两叁个月吧。”一顿,他又语义不明的说:“说起来还得好好感谢你那未婚妻呢,要不是她坏心办好事,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老婆修成正果呢。” “什么意思?”那边嗓音低了几分。 “你自己查呗,不难查。” 他故弄玄虚道,不等对方再问,就挂了电话,去厨房看他熬的粥好了没。 粥熬好了之后,戚时宴又打了盆温水到卧室,用毛巾细细的擦拭舒矜冒了满身的汗,直到感觉人不怎么流汗了才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了。 戚时宴收拾好一切后,也躺进了被子里,将体温还明显高于正常温度的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2月27日 没忍住去学校附近偷看她 穿着干净校服,高马尾,比照片里还要漂亮有灵气 不过她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似乎没有什么朋友 该不会是那些女孩儿嫉妒她所以不跟她来往吧 做梦 53сé.сoℳ 他亲她嘴巴,轻柔又深入的吮吸,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对方的病菌渡到自己身上。 这只是一个偏方,毫无科学依据,甚至可以更大概率是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的流氓言论。 戚时宴紧紧的望着双眼紧闭的人,摸着她绯红的小脸,掌心的温度灼人。 “衿矜,我听说发烧的人下面格外的软热,能让进入的人体验到异常的刺激快感。” 他语气平静的说着无耻的言语,怎么听怎么像威胁。 “而且做爱可以帮助发烧的人流汗,好得更快。说不定还能直接把病毒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完全康复。” 昏睡的人丢失了听觉,否则舒矜听到他这句话一定会愤懑的用眼神斥责他。夲伩首髮站:Υ𝖚Zнáiщх.𝒸õм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但我不会对你这么做的。”他继续说,“我想要你爱我,就永远不会对你做会偏离这个愿望的任何事情。” 他将舒矜压在心口,祈求一样的:“所以你也别老让我难过心疼,可以吗。” 舒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她小时候,总是生病,让两位妈妈担心得愁眉苦脸的。 每次生病,两位妈妈都会悉心的照顾她,嗓音温柔的轻哄,抱着她睡觉,夸她勇敢,鼓励她快快好起来。 她还梦到自己学生时代,因为长得漂亮成绩优异,追她的男生很多,讨厌她的女生也很多。她们抱团排挤她,背地里说她坏话,故意弄丢她的作业,造谣她跟多个男生暧昧不清。 看起来光鲜亮丽高不可攀的她,内心却阴郁孤独。 大二下学期,她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悸动的情绪。气质冷灼却像太阳一样耀眼的人,很难让人不心动。 他成了她变得更优秀的一个目标,即使她知道自己不管变的多好都配不上对方。 [舒矜,你配得上任何人,但你只能跟我相配。] 有人在她梦里说话,很熟悉的音色。 是谁。 她问。 梦境忽然变得阴诡暗沉,黑雾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恐惧感随之滋生。 好像有什么阴冷滑腻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踝。舒矜低下头看,是一条恶心的蛇。 她吓得蹬腿甩开,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毫无方向的乱跑,害怕的大喊着救命。 谁来救救她,求求了。 无助又绝望的声音在没有边际的空间里消弭得很快。 她跑得累了,蹲着身子抱着双腿,深埋着脑袋低低的哭。 “衿矜,别怕害怕。” 不知道哭了多久,头顶忽然传来和刚刚那句话一样的声音。 她收了哭声,慢慢抬起头,往上方看去。 在她的正上方破开了一个口,暖白的光便从这个口涌了进来,将她整个人照亮。 “我一直在。” 和光一起进来的还有这句让人心安的话。 你是谁。 她问,对方却没回答她。 是谁呢,为什么那么熟悉。 到底是谁呢。 “衿矜,衿矜,快醒醒。” 舒矜感觉有人在轻轻摇她,梦里的世界也随着这摇晃开始坍塌。 眼皮很重,她努力的动了动眼珠,终于能慢慢睁开,炽白的光奔过来,像是梦里的那束一样。 戚时宴带着担忧的脸放大在她眼前,令她恍惚了好一会儿。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1日 舒矜,元旦快乐 每天都要快乐 我在 “做噩梦了吗。” 她感觉有很温暖的触感将自己眼角的湿润抹开,朦朦胧胧间,梦里的声音似乎跟戚时宴的重合。 “别怕,有我在呢。” 完完全全没有一丝模糊的重合。 舒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戚时宴只当她是睡迷糊了,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凝重的语气松了几分:“好像降了点了。” “衿矜先起来吃点饭。”他扶着舒矜坐起来,拿过枕头放在床头给她靠着,端过一旁放凉的粥,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舒矜从小独立,哪怕是在家里也很少有跟两位妈妈撒娇示弱的情况,她也不喜欢把自己摆放在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位子。可当戚时宴用这种怜爱又宠溺的表情把她放在一个弱者的角色时,她竟然安心的接受了。 米粥的温度刚刚好,浓稠度刚刚好,味道也刚刚好。 正是刚刚好,才最让人毫无防备,不知不觉被攻陷。 戚时宴带着笑,似乎很享受喂食的过程,舒矜有些难以置信的从他眼里读出了“幸福”两个字。 他为什么,会觉得幸福。 这个词,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 “衿矜真乖,都吃光了。” 他像夸小孩子一样夸她,扯过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又去亲她。 舒矜缩了缩,有些羞涩,嗓音黏黏糊糊的:“没,没刷牙……” “没关系,我刷了。” 于是他又亲了一会儿,亲昵的,温柔的。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倒杯温水给你吃药。” 说着他便拿起空碗和杯子要出去,舒矜有些迟钝的喊了他一声。 “戚时宴。” 戚时宴看着她,问:“怎么了?” “你——”她像是被剥夺了声音,说不出后面的话。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得总是让我忘记现实。 好得总是让我差点越线。 好得总是让我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你是不是,对你所有的情人都是这么好,一视同仁的好,让人误会的好。 “嗯?”他疑问了声,见她还是不说话,猜测到:“是不是不想吃药?” 不等她回答,他便拒绝:“不行哈,吃了药才能好的快。怕苦的话,我给你拿颗糖?” 舒矜木木的看着他,心里堆满了问题想要问,最终还是凝固在喉口,轻轻点头:“嗯。” 戚时宴笑出声,觉得她可爱,打趣了句:“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舒矜抿唇,低垂着眼。 下午又睡了两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烧了,身体还是很疲惫,她起床动了动筋骨,让自己不至于太娇弱。 戚时宴在厨房炖汤,舒矜稍稍站离了些门口处,看着里面围着她的翠绿色围裙,行动得游刃有余的高大身影,心脏的某处像是在掉落星屑,有种很微妙的怪异感。 晚上喝了两碗浓郁的鸡汤后,舒矜感觉精气神回拢了不少。 有了状态后她便又坐在书桌前办公,戚时宴见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些生气,一脸幽怨的坐在旁边鬼魂似的盯着她,边盯边骂韩奕沉无良老板压榨员工,教育她不乖不听话,抱怨自己独守空气缺爱可怜。 舒矜暗暗发笑,那么大的人了,幼稚得要命。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7日 我喜欢一直跟在她后面的感觉 虽然真的像个变态 Oui,jeleveux(我愿意) 舒矜还是搬去了戚时宴的公寓,倒也不是她妥协于一个情人的身份,而是她家里就一张床,每次弄脏之后都要花时间收拾才能休息,很影响她的睡眠,也直接降低了她的工作效率。 于是在某个周末,在戚时宴的软磨硬泡下,她无奈的同意。 不怪她心志不坚,是真的受不了。你无法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撒娇撒娇打滚的样子,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关于暴露这件事,她时常想顺其自然或许比刻意隐瞒来得更安全。 不是有那么一个规律么,越是努力去掩藏的事情,越容易路出马脚,而你故意想要广而告之的事情,反倒没人在意。 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虽然她跟戚时宴的事没有特意去公开,但她跟戚时宴每日同住的状态已经快两个月,很难不保证已经有有心人知道了,毕竟他在一些圈子里备受关注。 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当然是希望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的,在可预见的期限里。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人为能把控的。比如这个可预见变得未知;比如戚时宴的态度完全背离她的既定;比如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她的异常,认定她“谈恋爱”了;比如,她开始偏离轨道的心。 与其费尽心思去隐瞒,去撒谎,不如就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真到了那一天,效应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堪。 也许她还能利用自己“长期挡箭牌”这个身份去把他们的关系粉饰得更磊落一点,不用那么胆战心惊的让自己时常陷于缺氧的状态。 上周因为太忙而生了一场病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韩奕沉给她安排的工作少了些,这个周末甚至没给她安排任何事情,她突然就闲了下来,在全公司上下还在继续加班赶项目的情况下。 周末不用充公,戚时宴看起来比她还开心,不知道怎么就心血来潮把她绑到了法国。 他说他在这边念的大学,有些怀念学生时期的生活,所以也想带她来看看自己曾经留过痕迹的地方。 他先是带她去他大学逛了逛,舒矜听着他兴致勃勃的跟她介绍各处景观,眼眸里有柔软的光,脸颊的酒窝酿着春情,手心里传来他身上的温度。 舒矜忽然就觉得,他们两个就好像每一对平常又甜蜜的情侣,走在被阳光绿树点缀的校园里。 逛完校园戚时宴又带她去了他在法国时住的地方,跟她讲述他和他在法国的朋友同住时的趣事,她很认真的听着,觉得有趣的会含蓄的浅笑。 走过一个立着路牌的小道时,舒矜下意识看了眼,觉着有些熟悉,便记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他带她去了一个教堂。 舒矜有些惊讶,戚时宴看来一个散漫不羁没个正形的人,没想到还有这种信仰。 这个教堂很典型的欧式风格,尖顶钟塔,罗马圆柱,彩绘墙画。远观着像一座巍峨的石林,直刺天宇。一踏入里面,一股庄严神圣的气息扑来,让人下意识的就虔诚敬畏起来。阳光从顶上的彩绘玻璃照射下来,呈现出异彩纷呈的景象。 殿内很安静,没有一个信徒,尽头站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神父,有光束落在神父身上,仿佛西方神话里描述的那种悲悯世人的天神一般。 戚时宴牵着她走过去,神父适时转过身来,面容慈善,对着两人和蔼的微笑着。 神父手里拿着圣经,用法语念了一串词,然后温和慈爱的目光看向戚时宴。 戚时宴用法语说了句很短的话,表情真挚。 神父满意一笑,又看向舒矜。 舒矜疑惑的看向戚时宴。 “Oui, je le veux” 戚时宴将他刚刚说的那句法语短句教了她一遍,舒矜便带着些迟疑对着神父重复了一遍。 舒矜说完后,神父露出一种类似喜悦欣慰的笑容,继续念了一段词后,又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茫茫然间,戚时宴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微微上抬。瞳孔里印着男人阖着眼眸的精致面容,向着自己的方向靠近,一个轻柔温软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舒矜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羽毛,飞在开满鲜花的地方,轻飘飘的。 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戚时宴并没有加深这个吻,而是浅尝之后便移开,睁开他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满布深情的望着自己。 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被夺走,以至于舒矜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快得不可思议。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27日 我,有妇之夫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后面是个有点长的慢肉,写完了一次性放上来,宝子们按需购买,会标注雷点,不接受的不要点哈。 翻译源于百度,有误概不负责) 新婚之夜(舌吻) 离开教堂后,舒矜还是忍不住问他:“刚刚神父说的什么?” 戚时宴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得格外绚烂:“祝福。” “祝福?” “嗯。”一双桃色狐狸眼尽是绮丽的光,“祝我们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舒矜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会儿,见男人还是一副坦然的摸样,慢慢淡去那点疑惑。 晚上戚时宴带她去一家氛围浪漫的餐厅吃了顿烛光晚餐,他全程都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笑,古里古怪的。 回到酒店后,舒矜被酒店内的布局惊到。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玫瑰花瓣从门口一路洒到里面的大床,白色的被单上点缀着用花瓣铺成的一个大大的爱心,床头放着两个靠在一起红色的爱心抱枕。小圆桌上也放置着一瓶新鲜的玫瑰花,天花板上还飘着红色白色相间的心形气球。装饰物不是玫瑰花就是心形的东西,壁灯亮着桃红色的混沌的光,空气中有种淡淡的昏昧的香味。 整间房都透着一种暧昧,诡异的暧昧。 舒矜以为自己进错了房,惊讶的看向戚时宴。 戚时宴显得很淡定,说到:“可能是别人定的主题房,他们布置错了。” 他颇为认真的打量着房内的场景,似乎透着满意。 “那,叫他们撤了吧。” 这环境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没法像戚时宴那样从容不迫。 “不撤。”戚时宴兀定的说,“不用白不用。” 然后打横抱起舒矜,舒矜吓的赶紧搂着他的脖子。 “衿矜,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玩味又阴狡的咬出这句话,一脚踢上房门,抱着人进了浴室就压在玻璃壁上极具压迫力的亲吻。 戚时宴一手抓着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微微使力往上抬,舒矜便仰着脖子去迎接他绵密悠长的深吻。 戚时宴的吻比他的气场要温和许多。 他的气场带着侵略性,明晃晃的告诉舒矜,她今晚在劫难逃。 要让猎物臣服,就得用凶狠的语言去威胁她,用绝对的力量去压制她,用强势的气场去震慑她。 可舒矜不是他的猎物,是他想要揽入怀里的明月。 所以他要用最真心的语言去打动她,用最温和的眼神去蛊惑她,用最虔诚的情感去勾引她,让她心甘情愿的降落在他怀里。 他含着她饱满的樱唇轻抿,舌尖来回沾湿薄薄的唇肉,挤进唇缝仔仔细细的舔过每一颗贝齿,像是在细数测量。 顶了顶齿缝,厚软的舌撬开了芳腔的壁垒,钻了进去,舌面贴合着芳腔里的壁肉,缓慢的一遍一遍碾过,将里面分泌的涎水卷入自己嘴里咽下。 “嗯……” 舒矜情不自禁的嘤咛,双手软绵的挂在他脖颈上。 她动了动唇,在迎合他的吻。 这个反应无异给了男人莫大的鼓舞,戚时宴眼皮浅浅掀了个缝隙,被他阴影罩住的精致小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意乱情迷。 让他欢喜的意乱情迷。 他合眸,更加深切的去亲吻,灵活的舌勾起她的小舌交缠,让她芳腔里染满自己的气息。 他又将舒矜的舌头吸进自己嘴里,想要让她也标记自己。 新婚之夜(指奸) 戚时宴吸得有些凶,两人的牙齿咯到一起磨出细微的声响,舒矜被他吸得舌根有些发麻,眼睫颤了颤,不满想要抽回自己的舌头。 戚时宴意识到她的意图,用牙齿轻咬了咬,薄唇抿着不让她逃跑,等他嘬够了才放她离开,却也不给她一毫放松的机会,舌头又钻进她嘴里,模仿者性交的动作在她喉口抽插。 舒矜难受的拍了拍他,哼哼了两声。 戚时宴喉管里挤出笑,撤出舌,轻缓的亲吮她的唇。 舒矜今天穿的一条连衣长裙,非常好剥离的束缚。 戚时宴搂着她腰的那只手,沿着纤细的背蜿蜒而上,寻到那小小的金属,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拽着,速度很慢很慢的往下拉,直到卡在两片布料的链接处,刚好露出肉桂色的内裤边儿。 他用温柔的亲吻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双手抓着她的小臂从自己脖颈上松开,微曲着手指勾着衣领边往下褪,褪到腰腹处时松了手,质地轻薄的布料就这么落了地,涟漪一样层层堆积在舒矜脚边。 羊脂膏一样茭白的身子露了出来,在暖白的灯光下闪着剔透的莹色。 戚时宴又拉着她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他喜欢被舒矜回搂的姿势,任何时候都是。 粉色的樱唇被嘬出了血色,红艳艳的像是樱桃成熟。 戚时宴松开她的嘴巴,望着她的眸光很暖。 舒矜眼里有雾,回望他的视线不那么聚焦,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戚时宴含笑去亲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睫毛在自己唇下的轻颤,像振翅的蝴蝶。 然后是她光洁的额头,俏丽的鼻尖,桃色的脸颊,莹润的耳垂。 微凉的耳廓被戚时宴嘴里的热气抿上温度,她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舌尖舔过自己每一处曲折的耳骨,往自己耳道里钻。 她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心脏的频率也变快,下意识的并紧了腿,像是在遮掩什么。 白色的内衣被他单手解开,圆润的胸乳被他抓在手里揉捏,硕红的樱果从他瘦骨的指缝中挤出,欲色勾人。 黏糊的吻从耳垂亲到乳尖,舒矜藏在衣裙里的脚趾不禁缩了缩。 内裤被他另一只手褪下,温度略高的手掌沿着她平坦的小腹挤进双腿,微微用力将她并紧的腿分开些距离,长指落在饱满的阴户,碰到一手的黏湿。 舒矜听到他低低的、轻轻的笑声,迷糊的脑子更热了几分。 戚时宴手掌兜着阴唇不轻不重的揉,揉出一手的汁水。两指微微分开阴唇,找到红珠一般的阴蒂,用浅浅的指甲去刮,用细腻的指腹去摩。 酸楚感阵阵发麻,舒矜忍不住哼声,咬着下唇忍耐。 微微睁开水雾的双眼,又被刺眼的光照得闭上。 戚时宴将白软胸乳上的两颗樱果亲得湿漉漉的,又覆上她的唇,舌头顶开她咬着自己唇瓣的牙齿,与她极尽缠绵的深吻。 亲吻比做爱本身更勾动人的欲望,浓烈的舌吻更甚。 舒矜被他带出了欲望,每晚滚热汗湿的感觉在诱惑她。 阴蒂被逗弄肿大,戚时宴伸出两根手指沿着充沛的水液直直插进紧窒的嫩穴。 “唔……” 舒矜本能的夹紧了腿。 修长冷白的手指在甬道里抠挖旋转,摸到敏感的小突起恶劣的按压,舒矜很快就泄了一波。 新婚之夜(腿交) 戚时宴眉骨动了动,松开舒矜抓着人转了半圈,背对他的姿势贴在玻璃墙上。 面前滚烫的触觉忽然变得冰冷,舒矜忍不住颤栗了几下。而那具壁垒分明坚硬滚烫的身子很快密不可分的贴在她后背,往玻璃墙上压,将她饱满的胸部都压变了形。 舒矜扭头叫他。 “戚唔——” 只叫出一个字又被他送过来的吻堵上。 戚时宴一手勾着她腰肢,一手穿进她指缝扣在玻璃墙上,粗硬滚烫的巨物直直戳在她屁股上,顺着股缝从她腿间插了进去。 “嗯……” 好烫。 舒矜只感觉那东西从她大腿根部穿过去时,像是烙铁一样灼着她的肌肤。 戚时宴在她双腿间抽插了起来,卵蛋大的龟头、婴儿臂粗的柱身每次进出都将阴唇擦开一条缝,却不进入那个销魂甬道,任由它渴求的吸,吐出汁液将阴茎淋得亮晶晶的。 很磨人的一种性爱方式。 快感像是小猫温顺时的爪子,总是轻轻的抓,挠痒痒似的。 原本干涩的大腿随着淫液的流下,变得湿滑起来,男人进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条腿儿被摩得发酸,舒矜有些夹不住。 “衿矜,夹紧一点。” 男人低喘的嗓音热乎乎的钻进她耳朵,勾在腰间的手下落了几分,辅助她并紧双腿。 耻骨又快又猛的拍击在女人圆润的臀部上,激起臀瓣的浪花,白皙的皮肤在作用力下变得通红一片。 戚时宴的吻落在舒矜嶙峋的蝴蝶骨上,牙尖微微用力,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 明明没有放热水,舒矜却觉得此刻的浴室比放了热水还要闷湿,热热的薰脑子。 酸涩感越来越强烈,即便没有插入,舒矜依然感觉像是被插入了一样充实。 深红的阴茎在舒矜腿间野蛮的穿插,她听到色欲的带着颤音的喘息不停的从戚时宴鼻腔喉口漫出,像是泡沫一样在她耳边破开。 她紧抿着唇压抑呻吟,在龟头擦过她熟红的阴蒂时缩了缩小腹达到阴道高潮。 戚时宴很兴奋,插得更快,几十下后射在了玻璃墙上,白色的液体顺着玻璃流下,腥味浓馥。 他枕在她肩窝休息了一会儿,弯眼满足的笑着,亲了亲她潮红的脸颊,打开了银色的水阀开关,很快便有热水从高悬的莲蓬头洒出,往两人身上扑。 戚时宴给两人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抱着人回了卧室。 舒矜被放倒在铺了玫瑰花瓣的床上,冰凉的、平滑的触感自后背传来。 戚时宴又压着她亲。 他像一个亲亲怪,总喜欢亲她,尤其是做爱的时候。 舒矜在他的实践下,也有点喜欢接吻的感觉。 人在专注一件事时,会刻意忽略五感察觉到的其他事。 比如她知道戚时宴伸手往旁边拿了个什么东西,也知道戚时宴抓着她双手在捣鼓什么,却抽不出注意力去确认一毫,等她有空余去了解时,她的双手已经被戚时宴用一个粉色的手铐绑在了床上。 “你,你干嘛。” 她挣扎了一下,却无济于事。 那副粉色的手铐内圈有一层保护手腕的柔软泡沫,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却将她绑得很劳实。 他笑着,在昏昧的灯光下显得既蛊人又危险。 “衿矜,夜还很长。” 舒矜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安。 新婚之夜(舔脚趾、全身、小穴) 他看到戚时宴拿过下午在一家配饰店买的复古纹饰的丝巾,慢里斯条的把它折迭成条状。 戚时宴挺喜欢给她买这类配饰的,这种东西在两人缔结合约关系后对舒矜的帮助很大,可以遮痕迹。所以今天他买的时候,她也没多想,但现在看来,他买这条丝巾的时候根本是别有用心! 比如现在,他就把那折成条状的丝巾压在她眼睛上,在脑后绑了个不易挣脱的结。 失去视觉的舒矜下意识的恐惧,她求饶到:“戚时宴,你别……把它拿开。” “好,我不拿开。”他隔着丝巾亲了亲她双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我是说,别蒙着我的眼睛。”舒矜颤颤的说,“把丝巾拿开。” “哦,那不行。”非常闲庭信步的语气。 舒矜微微撅嘴,不满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动男人,可失去视觉的感觉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她听到有很轻很脆的铃铛响动声,自己的右脚脚腕被男人抓着抬起,一根细细的链子似的东西绑在了她脚腕上。随着小脚的微微晃动,铃声摇曳。 她心里又惊又乱,声线不稳的问:“你,你绑了什么……” “我的心脏。”他说。 然后舒矜就感觉自己的脚心被温软的唇贴了一下,痒痒的。 “你——” 刚说了一个字,舒矜就懵了。 她惊慌的感觉到,自己的脚趾被戚时宴含进了嘴里,湿暖的感觉包裹着,他的舌头细密的舔着她圆润的趾头。 她吓得要抽回脚,却被男人死死的拽住。 看不到画面的触觉让她羞意更强,因为想象没有界限。 “戚时宴,你别……不要这样……”她软着声音说。 戚时宴没有回应她,让舒矜在黑暗中被丝丝缕缕不真实的恐惧环绕,只有和男人紧密接触的地方是真实有实际感的,可这份实际感对她来说又过于惊骇,超越她的接受能力。 她有些无助的沁出了眼泪。 戚时宴细密的舔过她每一根脚趾头,湿热缠绵的吻从脚背吻到小腿肚,又到大腿根,再到白软小腹。 这样温和的亲吻太过漫长,时间仿佛被静止,像是凌迟一样让她心生恐慌。 舒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黏腻吻过,葱白的手指、殷红的乳尖,小巧的肚脐,都沾满了男人湿漉漉的涎水,艳丽的吻痕遍布她全身。 她羞耻的发出小兽一样孱弱的低吟,逼穴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竟然高潮了。 戚时宴万恶的吻最终落在了流着细细水液的穴口,绵绵舔舐。 挤出唇缝的阴蒂被他吸得更加肿大,被磨得糜红的阴唇细微的颤栗着。 宽厚的舌钻进了软嫩的甬道,灵活的在里面勾着媚肉搅动。 舒矜感觉自己热得厉害,全身上下火烧似得烫,细密的汗从毛孔浸出,阴道在男人的挑逗下酸酸麻麻的,她难耐的扭动娇躯。 戚时宴抓着她的大腿根往两边压,穴口被拉扯着分开,更方便他的舌头在里面作祟。 软肉蠕动着和进入的异物共振,舌尖抵到一个小突起便坏心思的一直朝着那里戳。 “嗯嗯……不要……” 强烈的酸楚感弥漫过来,舒矜无力的蹬腿儿,脚踝上的铃铛被带动着发出轻灵的响声。 戚时宴只一个劲的用舌头勾、撩、戳,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肥软的穴肉时,舒矜缩着臀部达到高潮。 小穴里流出的蜜汁被男人一一吞吃舔尽,戚时宴又亲了亲穴口。 新婚之夜(宫交) 男人离开了一会儿,舒矜在晕乎乎的意识中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然后便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被男人的手掌抓住盘在他腰上,胀成暗红色的巨大阴茎抵在穴口,随着他的吻覆在舒矜唇上的同时,一举操了进去。 “唔……撑……” 舒矜娇媚的嗓音从两人相贴的唇缝中溢出。 虽然已经高潮过几次,又被男人舔得融软,但比起男人阴茎的尺寸还是太浅薄,突然的凿进依然撑得甬道不适。 戚时宴与她黏糊的接吻,舒矜尝到自己淫液的味道,一种奇怪的甜味。 下身被男人粗壮的阴茎不停的凿进又抽出,速度一点一点的加快。 密密麻麻的酸意滋生漫开来,舒矜发出一个又一个媚调的音节。 男人的阴茎又硬又长,洛铁一样的热,在她身体里贯穿。阴茎上面爆着青筋,与其严丝合缝相贴的媚肉清楚的感受到上面血液跳动的频率。硕大的龟头不停的侵犯娇嫩的花心,撞击脆弱的宫口。 “呜嗯,受不了,慢点……” 男人放过她的嘴时,舒矜娇吟着求到。 女人的求饶声钻进他耳朵里,更加刺激体内的兴奋因子。 戚时宴一边咬着她耳朵吮抿,一边下腹用力猛烈的操干。 紧致的穴口被撑的发白,阴茎的每一次抽插都带动汁水滴流。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如缕。 湿软的感觉令他舒服的血液滚烫,毛孔舒张。 “嗯啊——” 龟头操进了宫腔,舒矜翘着脚趾头尖叫。 丰沛的水液喷出又被堵在里面,随着男人的抽送被捣得浑浊。 女人的穴道简直是个致命的销魂窟,像是有无数吸盘嘬着他的阴茎疯狂的吮吸,爽得头皮发麻。 “衿矜,我好爽,你的小逼吸得我爽死了。” 他气音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喟叹,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他内心的狂躁欢喜。 “衿矜,你爽吗,我操得你爽吗。” 舒矜感觉自己脑子也被捣成了浆糊,意识变得混沌,只能跟着身体的本能去抒发身体里汹涌不断的快感。 “舒服……呜呃……” 舒服得她双腿快要盘不住他的腰,想要用痛哭来平息灭顶的情潮。 “你要说爽,宝贝。”戚时宴纠正,“衿矜,说你爽,被我操得很爽。” 舒矜羞耻的咬唇,不愿意配合,却被戚时宴故意得狠狠一顶,撞出她不耐受的呻吟。 舒矜还是不愿意说,小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憋得,通红一片。 戚时宴继续猛烈的深顶,似乎要把宫腔都凿得软烂。 五感失去其中一项,其他几项就会变的格外敏感。 耳边全是肉体交合的声音,这种淫靡的声音里还穿插着因为撞击而引起的铃铛声,像是淫荡和清纯的矛盾交合。 体内的巨物存在感也被无限放大,舒矜似乎在黑暗中看到自己被贯穿的景象,强烈到让她崩溃。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让快感高潮更加猛烈,她被完全压制。 “不,不行了,戚时宴,呜呜额,你停下,停下。” 她想要抱着他,找到一点安全感,可是双手被上压绑着,她无能为力。 “衿矜,说你爽,说你被我操很爽,我就停下。” 他既诱哄又威胁,下身挞伐的速度不减反加。 新婚之夜(坐操) г𝖔𝖚s𝓮𝔴𝖚.𝖚к 舒矜被折磨得欲疯,求生的欲望让她妥协。 “爽,呜呜,被你操得很爽……” 说完她就崩溃的哭,眼泪没进丝巾。 “我是谁?”他又问。 “你,你是戚时宴……” “嗯?” 他似是不满意这个答案,掐着她的腿凶狠的操了几下。 “嗯啊……”舒矜被操得胡乱的叫,在一脑袋浆糊里捞到一个正确的答案。看圕請到首發䒽詀:г𝔦г𝔦щè𝖓.сǒ𝓶 “阿宴,嗯哈,阿宴,我不行了……” 戚时宴惊喜得亮了眸光,将舒矜两条腿架在肩上,下压一边亲她一边狂风骤雨的抽插。 “衿矜,衿矜。”他心动的喊她,“老婆……” 小穴被撞得软烂,里面敏感又柔韧,舒矜被操得情潮不断,根本没意识到他的称呼。 “啊哈——” 戚时宴操了百十下后,两人一同达到高潮。 舒矜身子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沉淀下来,戚时宴抱着她过渡贤者时间。 肉刃抽出的瞬间,穴口张合了好一会儿,堵在里面的淫液才稀稀拉拉的流了出来。 戚时宴取下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又取了一个新的给自己戴上,戴的过程中刚刚释放过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他勾着舒矜一条腿,就着潺潺水液又插了进去。 “唔……不要了……”舒矜哭着脸说。 不是才释放过吗,这人怎么硬这么快。她还没从接连不断的高潮快感中回神,他就要开始新一轮的性爱。 “衿矜乖,我们再做一次。” 戚时宴亲了亲她,把手铐解开,舒矜终于感觉有了点落地的实感。 他抓着舒矜的手勾在自己脖颈上,没有继续帮她解开丝巾,搂着人的背,直直坐起来。舒矜的身子随着重力下压,阴茎就这么突然的挤进了宫腔。 “嗯,不要……太深了……” 舒矜不喜欢这个姿势,女上位的姿势总让她有一种自己宫腔也会被男人操穿的感觉,很可怕。 戚时宴却喜欢得不得了,肉刃直接胀大了一圈来表示自己的兴奋。 “唔……” 细白的手指在男人背上抓出浅浅的红痕,舒矜难耐的扭着身子想要逃离。 戚时宴却抓着她的腰往自己耻骨上撞,一边撞一边在她耳边色情的说。 “衿矜的小逼好软,好舒服,好想一辈子都呆在里面不出来。” “衿矜,衿矜,我是你的,请你驾驭我。” 舒矜被他逗得耳朵红得似要滴血,明明害怕视觉禁锢的感觉,此刻却羞得不敢去解开丝巾。比起心理上的无措,她更害怕与戚时宴面对。 戚时宴一边掐着她的腰往下压,一边抬臀用力往上顶,两者结合的完美无比。 像是一叶孤舟,在无边的情潮里飘荡,快感巨浪一样的打来,将她打得仿佛要四肢散架。 男人却进的越深越狠,她的求饶只是助兴的催情剂,将她带进更加没有尽头的情欲深海里。 舒矜只能抱着他哭,一边哭一边软着嗓音发出娇媚的调子。 戚时宴将她乱在脸上的汗湿的头发拨开,吻她的唇,亲她的锁骨,嘬她的乳尖。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舒矜只感觉脑子有火花四溅,然后便像陷入死寂一般白了一片,每处经络都在痉挛颤抖。 戚时宴被高潮后拼命收缩绞咬的媚肉夹得气喘吁吁,全身都是因为隐忍而冒出的汗。 他咬着牙,发狠的抽送几十下后,埋在熟软的宫腔里射出今晚的第二波精液。 新婚之夜(操尿) 舒矜脑子发懵,满脸都是因为生理快感逼迫出来的眼泪,丝巾可见的湿润。全身酸软的摊在戚时宴怀里,承受着他在穴道里射精的滚烫热度,身子一抽一抽的。 她在混沌之中,感觉戚时宴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脖子和胸口上胡乱的亲。然后又被他翻了个身成跪趴姿势,戚时宴双手抓着她的腰肢,再次操了进来。 “呜……不行了……” 她身体敏感得不行,戚时宴一插入就被推上高潮。 “没关系,衿矜,我还行。” 男人在她身后轻佻的说,重重的往她臀部上撞。 舒矜哭得嗓音都哑了,他是魔鬼么,怎么都没有不应期。 身子又酸又酥,舒矜根本撑不住跪趴的姿势,全靠男人有劲的臂力撑着。 舒矜双手无力的耷在床上,嘴里发出呜呜声,脑袋埋在被子里胡乱的蹭着,乌黑浓密的长发四散,被汗水打湿的部分蜿蜒贴在后背,被戚时宴好看的手指拨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白玉般的后背上。 丝巾不知道何时被蹭落,葱白的手指将被单抓得皱巴。不经意的低头,雾蒙蒙的视线就看到那根狰狞紫红的巨物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景象,色情又恐怖。 舒矜被视觉刺激到,忍不住猛地收缩了一下,引起男人倒吸冷气得声音。 “衿矜,别咬那么紧。”戚时宴拍了拍她屁股,咬着她耳朵说,“要被你夹断了。” 舒矜听到他淫浪的话,更加紧张,小腿肌都绷紧了。 “你,你快结束,我,我受不了了,呜呜。”舒矜一边低泣一边求饶,“戚时宴,阿宴,我要死了……” 要被你操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衿矜。”戚时宴只发狠的顶,语气却很轻柔:“我只会让你舒服,要命的舒服。” 舒矜听了只更想哭。 要命的舒服不就是要操死她的意思吗。 小穴被撞得红肿不堪,周边全是被捣成细末的淫水,空气中的情欲味道浓烈的仿佛能烧起来。 “衿矜,你好棒,把我都吃进去了。” 男人用一种近乎天真诚挚的语气说着让人羞臊的话,像是于裹着糖粉的春药。 “衿矜真的好厉害,操得我爽麻了。” 舒矜忍不住用手向后去打他,干哑的嗓音怒到:“你,你闭嘴啊……” “不要。我们衿矜这么棒,就要多夸夸。” 他恶劣的拒绝,继续说着令舒矜脸红心跳的骚话。 抓着她打过来的手亲了亲,抱着舒矜起身,两人紧贴着成跪坐姿势,腰臀发力不间歇的往软穴里深顶。 舒矜嗓子哑得像枯叶,破碎不堪。双眼感觉也肿了,很艰难才能睁开。身体源源不断的发麻,在四肢百骸里爆炸。 她感觉自己膀胱又酸又胀,一种熟悉的失控感漫了上来,可她已经抽不出力气去挽救,在戚时宴又一个猛操之时达到临界点,淅淅沥沥的水从穴里和尿口分别喷出。 她在潮吹的同时被操尿。 戚时宴抱着颤抖不已的人,稍稍停止抽送,兴奋的去按压舒矜的小腹,舒矜浑身过电一样的酥麻,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灵魂出窍的快感,昏昏沉沉的任由意识被剥离。 “衿矜好乖,好会尿尿。”他还在夸。 戚时宴知道她晕过去了,也不再折腾,将人放倒在床上侧躺着,勾着她一条腿操了几十下后便释放了出来。 新婚之夜(舔后穴) 舒矜这一下也只晕了一个小时左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成了跪趴姿势,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掰开她的臀部,在舔她的菊穴! 舒矜人吓傻了,哭着往前爬,却被男人用力的拖过来,死死扣住,唇舌并用的在那个地方留下水痕。 “不要,不要!” 舒矜感觉自己要疯了,他怎么能舔她那里,他是不是疯了! “戚时宴,求求你不要,很脏……” 她无法理解戚时宴为什么会这么做,这简直太超出她认知范围了,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不脏。”她听到他说,“我家衿矜哪里都是干干净净,香香软软的。” 说完,她就感觉男人的舌头挤开了褶皱的菊穴,钻进了她的肠道。 舒矜感觉自己的灵魂随着他舌头的进入飘远了,只剩下一副遗失羞耻心的躯壳。 菊穴比蜜穴要窄小干涩许多,如果不扩张好,操进去的时候肯定会撕裂。 戚时宴很少操她后面,但每一次都会做好充足的扩张,这次也不会例外。 虽然他现在已经硬得全身都开始冒汗,依然耐心的给身下的人做好前戏。 舌头在里面勾撩、打转、抽插,将皱巴巴的肠道舔湿、舔开。直到感觉里面开始分泌水液时,他才退出舌头,插进两根手指继续做着抠挖。 手指能比舌头够到更深的地方,戚时宴寻一会儿,找到那点小凸起,便用力的按压,舒矜受不了的仰头哭喊。 后穴又被塞进了一根手指,褶皱被撑开了些。 舒矜从来没觉得哪个晚上像今天这样漫长。以往最多的时候,戚时宴做了五次。明明这才第四次,她却感觉好像做了无数次一样。 窗外的景色暗得不见底,她想至少也是两叁点了。 从他们回到宾馆到现在,过了至少五个小时了。 除去她晕过去的一个小时,他们一直在做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 舒矜觉得今天的戚时宴很不一样,兴奋得有些异常。 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年少气血方刚的感觉吗? 还是别的什么。 后穴里的手指抽出去了,舒矜听到有水被搅动的声音。那个地方能流这么多水,对她来说无疑也是羞耻至极的。 男人扶着他滚烫的洛铁抵在了后穴口,舒矜大惊失色,虽然有过被操后面的经验,但她还是做不到平静接受。她那里对于戚时宴的阴茎来说实在太小了,戚时宴操她前面她只感觉撑,操她后面是真让她感觉自己会裂。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怜巴巴的求他:“戚啊——” 她的求饶被扼杀在了男人毫不犹豫的一个挺身中。 太,太,太大了…… 舒矜全身都僵硬了,喉口里发不出一个音,脑袋瞬间空白。 “别怕,衿矜,我会慢慢的。” 戚时宴贴在她背上,一手抓着她胸乳揉,一手捏着她阴蒂碾。 他说慢,就真的很慢,比起操她前面时慢了好几倍。 缓缓的拉出,又缓缓的推进。 舒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被这漫长的速度安抚得好很多。 后穴虽然有肠液做润滑,但毕竟不是常规的做爱的地方,过分的窄小,夹得戚时宴很疼,他满脸的狠厉,忍得辛苦。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空气中的分子运动似乎都变得可见。 也不不知道戚时宴保持这样的速度抽插了多久,他还没崩,舒矜倒是先崩了。 她从这种非常规的性爱中找到了平衡以及微妙的乐趣,身体慢慢开始空虚起来,她需要更满实更强烈的东西去填充。 新婚之夜(操后穴) “戚时宴……”她很轻的叫他,叫完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唇忍耐越来越巨大的空落感。 “嗯,怎么了,衿矜?” 他问,却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 掰过她的脸看她。 舒矜一双红得透亮的眼睁了睁,又闭上,满脸潮红,樱唇似充血。 戚时宴愣了一下,随即眉眼笑开。 “衿矜想要了是不是。” 他深顶一下,故意磨过敏感点,舒矜呻吟从齿缝钻出。 “是不是?” 他又问。 问一下便故意深顶一下,直将舒矜的渴求感拉到最大值。 “戚,戚时宴,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这样?”顶一下。 “还是这样?”又顶一下。 他就是故意的,让她不上不下的难受,舒矜咬着唇瓣委屈。 “衿矜你要说呀,你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用无辜的语气说,又顶了两下后慢下来。 舒矜偏过头,又委屈又幽怨的盯他一眼,戚时宴只觉得这一眼媚得出水,阴茎直直胀大了一个号。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低沉着声音道:“舒矜,你可真会要我的命。” 也不再折磨她了,因为最受折磨的还是自己,他那里胀痛得脑仁都在突突的疼。 他扶好舒矜的腰,开始有规律的从慢到快操干。 舒矜感觉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填满了,平静的海水开始激荡浪潮,悬溺一样向她奔来。 她娇喘着呻吟:“慢……呜嗯……慢点……” 戚时宴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听她的,反而逆其道而行,耸动得越发快起来。 菊穴又暖又紧,夹得他直想射。 他并起两根手指插进湿淋淋的蜜穴,配合着后面进出的动作在里面抽插。 “衿矜,其实我还准备了跳蛋和假阳具。”男人边抽送边说,“本来想一边操你一边对你用小道具的。” “这样你前面后面的小穴都可以被照顾到,能达到极致的快乐。” “可是我太小心眼了,不想让你被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东西侵占。” “你是我的,你身体上的每一个穴都只能被我操。” “唉,我要是有两根鸡巴就好了,可以同时操衿矜的两个小逼。” 他的语气真的很遗憾。 舒矜听着他的口出狂言,惊呆了。忍不住骂他:“你,你变态啊……” 他无所谓的“嗯”了一声,欣然接受她的冠名:“衿矜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是变态,是痴迷衿矜的变态。” 说完他又加快了腰腹和手上的速度,将舒矜的呻吟撞成一片一片的。 前后都被男人填满,快感放大了好几倍。舒矜感觉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变成了男人砧板上任其宰割的鱼。 她失神的张着嘴,舌头不自觉的露出一小截,兜不住的涎水滴在枕头上。 戚时宴手指突然按着她的敏感点狠狠一压,她仰着脖子高亢的一声尖叫,前后穴同时潮喷着高潮。 她在恍惚之中感觉到戚时宴又操了一会儿才射,射完了还在轻轻的顶,像是没操够似的。 戚时宴大概是吃了药,她想。 不然他今晚怎么会这么精力充沛,越操她越精神,后面又把她抱到落地窗做了一次,在浴缸做了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滩烂泥。 她一直在等他的结束语。 也不知道是想听那句话,还是想要结束。 在最后晕过去的朦胧中,她似乎他在她耳边说了句法语,像是做梦一样,不知真假。 Sue,Mon amour, je t’aimerai jusqu’à ce que la vie s’épuis. (舒矜,我的爱人,我会爱你直到生命枯竭。) 买七送一 舒矜醒来的时候,全身疲软的厉害,身子骨像是被拆散后又重装过一样,手指头都带着新鲜的酸意。 她半躺在戚时宴身上,不着寸缕。戚时宴和她一样光溜溜的,一只胳膊占有欲极强的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包裹着她的一只手。脑袋枕在他胸口,耳朵贴的地方理他心脏很近,那鲜活有力的震动似乎隔着皮肉敲击在她耳膜上,借着经络牵着她的心脏与之共鸣。 她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呢。 对了,他的结束语不一样。 昨晚他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里面有包含“我爱你”叁个字吗。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计较这个,很掉价,也很肤浅。 但她就是想要知道。 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会使受重力的地方产生疲痛感,舒矜不舒服的动了动,想换个姿势,这一动才发现,还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他们的下体,还紧密相连着。 舒矜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他该不会,在她里面呆了一晚上吧…… 舒矜滞了一会儿。 刚没发现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发现了,只觉得那个东西在她身体内的存在感很强,强到她似乎能感觉到那里细微的脉搏跳动。 她微微抬臀,想要分开,还来不及实施,那个东西就速度很快的开始膨胀,最大限度的将她小穴撑开,牢牢镶嵌,让她没办法轻松的将两者分开了。 舒矜:…… 腰上的那只手动了起来,指腹轻轻的在她肌肤上摩挲。 “早啊,衿矜。” 头顶传来男人性感低浑的嗓音。 舒矜抬头看过去,戚时宴好看的眉眼正带着笑,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那个,你……”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仿佛几天没进过水一样,脸很烫,但都没男人埋进她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烫。 “什么?”他一副无辜的语气问,故意挺了挺腰,撞出舒矜的软调。 “你,你别——”舒矜娇羞难耐,咬了咬唇克制,嗔怪到:“昨天,做了好多次了……” “所以这次是送你的。”他厚脸皮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下一下缓慢的抽送,一张狡黠的笑脸,咬着调子道:“买七送一。” 舒矜:!!! 谁买七了! 等两人终于能穿衣服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也是这时戚时宴才告诉她,今天要去他在法国的一个朋友家吃饭。 舒矜看着没皮没脸的人,气得想挠他。 “怎么了,衿矜不是挺乐在其中嘛。” 他边给她系丝巾边说,还是昨晚用来蒙她眼睛的那条丝巾,现在用来遮她脖子上的吻痕,欲盖弥彰。 舒矜毫无杀伤力的瞪他。 “干嘛,衿矜还想做?”他贱兮兮的笑着,“也不是不行,反正那人可见不可见的,不过衿矜回去了得熬点补汤给我补补。虽然我年轻身好精力旺盛,也经不住衿矜你这么压榨啊,为了矜唔——” 舒矜双手捂住他的嘴,气恼的用眼神凶他:“你闭嘴!” 总是这么不正经,他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羞耻心这种东西,戚时宴那当然是没有的,所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手心,把舒矜气得脸都红了。 昨晚绑在她脚上的东西也戴到了她手腕上,是一根纯金的链条,上面挂着一个雕工精美的镂空心脏的金坠,金坠里面又有一颗小小的心形的黄金,晃动起来会发出轻灵的声响。 戚时宴说,这是他的心脏,他的心脏里都是她。 舒矜看着他漫笑的眸子里尽是令人心悸的认真,不禁觉着心脏放得很轻,轻到她控制不住它游离的方向。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5月28日 矜矜生来就是要我命的 她要是体力好一点,完全能把我榨干 嘻嘻 我们结婚了 戚时宴朋友叫arno,是个英俊帅气的法国人,是戚时宴在法国留学时的同学,也是他现在的合伙人。 舒矜也是现在才知道戚时宴原来和他朋友一起在法国开了家游戏公司,运作得还有模有样的。 跟arno一起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叫ciya,是arno的妻子,两人是青梅竹马,结婚有两年了。 一见面,两人先是热情的跟戚时宴打了招呼,然后便把好奇的目光落在舒矜身上。 arno:“kas,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戚时宴笑着:“sue,我的妻子。” 两人听后都用一种惊喜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arno,还带了点微妙的兴味盎然。 舒矜不知道戚时宴怎么介绍的的她,不过看两人的态度应该是比较正面的关系。 朋友,或者女朋友。 他们到的比较晚了,夫妻俩早已准备好了午餐,舒矜和两人打过招呼后便被邀请着去餐桌吃午餐。 两人都是用纯正的法语跟戚时宴交流,舒矜只能通过一些和英语雷同的词语听个大概,大多还是要戚时宴在中间做翻译。 吃过午餐后,舒矜帮着ciya收拾厨房,戚时宴和arno坐在院子里聊天。 arno取了根烟递给戚时宴,戚时宴摆摆手拒绝,arno挑了挑眉。 戚时宴:“戒了。” arno收回手,只给自己点了一根,问到:“什么时候?” 明明上次来还会抽。 “就最近。”戚时宴说,眼里有温柔的光:“我妻子不喜欢。” arno得趣的笑,用肯定的语气问:“sue就是那个女孩吧,你大学时就喜欢的人。” 他曾经在戚时宴手机上见过她的照片,所以一见到舒矜就认出来了。 戚时宴从外形来讲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刚进大学就有很多女生给他表白,但他从未露出半分兴趣。arno一开始还以为他本来就是个对情爱不感兴趣的人,直到有一天看到他拿着手机露出一种类似甜蜜的笑容,他看了一眼,是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女孩。然后他便知道,戚时宴不是对情爱不敢情趣,而是对那个女孩之外的任何女生都不感兴趣。 不过—— “很久都没听你提过她了,怎么现在突然把她带来介绍给我认识,和好了这是?”arno吐了个烟圈后问。 以前他打趣着提的时候,戚时宴一开始还用一张得意的炫耀的语气说他的女孩还在在上学,等她毕业了再带来法国给他认识。他当时就在想,这家伙把人还保护得挺好。 而快毕业的某一天他眼里忽然失去了那种令人惊艳的光,再也不提这个女孩,哪怕他调侃着问起,他也是敷衍的笑笑带过。他想,两人多半是分手了,为了不伤他的心,他也没再提过。 “以前我没有资格。”他解释,“但现在有了。” arno扬眉:“哦?” 戚时宴微笑,散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形容词。 “我们结婚了,昨天,在奥瑞汀教堂。” arno瞪大眼,震惊之余又愠怒:“你,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没拿我当兄弟!” 戚时宴掀了掀眼皮,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解释:“只是单独让神父做了见证,放心,真正举行婚礼那天会叫你的。” arno凝眉:“什么意思?” 见戚时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琢磨出一个惊诧的可能来。 “该不会sue根本不知道自己她已婚了吧?”arno从戚时宴的眼神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崩开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好小子,就不怕sue知道后生气?” “她生气了我就哄。”戚时宴丝毫不担忧这个后果,给这个行为标签了理由:“但我得先让自己有哄人的资格。” “你——”arno笑了一下,最后只是竖了个大拇指表达他内心的震感。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12日 还是让人去查了衿矜和她同学们的关系 我猜的没错,那些草包女生果然是嫉妒我家衿矜又漂亮又聪明 还联合起来排挤我家衿矜 傻逼,活该你们又丑又笨。 那个女孩 舒矜跟ciya洗碗的间隙,听她聊了一些戚时宴和arno大学时期的事。ciya大学不跟他们一个学校,知道的也大多是arno分享给她的。 她说,戚时宴刚进大学就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像他这种在一众西方男人重不输身高又长相英俊的东方男人很少见,况且他绅士又礼貌,脸上总是带着笑,大学几年追她的女孩很多,但都被他客气的拒绝了。 舒矜安安静静的听着,心想不仅是大学,他一直都很有女人缘。 ciya又笑着说,因为戚时宴从未接受过任何女孩,arno一开始还以为他喜欢的事男生所以才对女生不感冒,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心有所属,在国内有个相爱很久很漂亮的女朋友。 话音一转,ciya又叹息到:“不过他跟那个女孩在大四的时候分手了,很长一段时间kas都很消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受伤的气息,让人看着心疼。” 舒矜一怔,心脏不自觉的拧了一圈。 戚时宴从来都是自在散漫的,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消极的情绪,即使他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也是一夜过境。她想象不出来戚时宴消沉颓废的摸样,也无法透析会是多长的一段时间。 她只是忍不住去计较,那个女生是谁,会有多好,能让戚时宴喜欢这么久,也能让戚时宴变成另一幅完全不属于他的摸样。 “不过现在好啦,你们终于和好了,kas终于得偿所愿了。”ciya笑眯眯的说。 舒矜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她压制着心里那缕怪异的难受,微笑着解释:“那个女孩不是我。” ciya有些惊讶,问:“啊,不是吗。可是我见kas看你的眼神,就跟当初他提起那个女孩时一样的甜蜜。” 怎么会一样呢,那是他真正喜欢的人,而她,只是一个交易对象而已。也许他对自己有喜欢,但不会有那么的喜欢。 舒矜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自然的微笑:“真的不是,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他呢。” 她那个时候才十五六岁,还在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和他这类含着金汤匙的少爷是根本不会有际遇的两个阶层的人。 现在也是。 ciya愣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道歉:“抱歉,我以为……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舒矜宽慰的说:“没关系的。” 知道了才好,不然她差点就要陷入难以挣脱的深渊了。 ciya笑了笑,又说:“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kas也早就放下了。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kas是个好男人,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舒矜只是微笑,没有附和她。 两人到院子的时候,戚时宴和arno似乎是在聊公司的事,她俩加入后话题又变得日常,ciya也自动从不太熟练的英语转换成法语跟他们交流。舒矜大部分还是当个聆听者,她本来就是个慢热的性子,又不是熟悉的语言,好在两人很热络友善,不会让她觉得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舒矜的错觉,总觉得arno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怜悯。 戚时宴一向是个比较张扬的性子,又是老友相见,神情语气都显得有光。 舒矜看着他,总忍不住去想,这样的他低落起来会是什么样的黯淡景象。如果他曾那么深情的爱过一个人,现在他的花心不定,是情伤后的应激反应吗。 那么自己在他的疗伤史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两人是下午四点的飞机回国,因此没聊多久他们就在机场和夫妻两人道别。 进安检之前,arno忽然叫了她,脸上带着真诚又捉弄的笑。 “sue,happywedding.” 舒矜愣了一下,思考着这句话是不是什么容易被误认为英语的法语发音。 “thanks.” 她接着听到戚时宴回他,非常纯正的英语腔调,很难往法语方向思考的一个回应。 然后戚时宴便拉着她进了安检。 飞机上,舒矜看了眼闭眼休憩的戚时宴,从arno说了那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后,他一直都是淡定坦然的态度,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那声“thanks”又很真实,什么样的巧合下他会用英语的谢谢去回应一句带英语歧义的法语呢。 舒矜感觉自己今天接受了太多让她情绪困扰的事情,思绪全是堵塞不通的,她灵敏的思考能力在此刻显得迟钝笨拙。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21日 帮衿矜修理了那群欺负她的女生 把她们的黑料撒遍了全网,让她们体验一把网络暴力的魅力 叫你们欺负我家衿矜,该! 肖像权费 舒矜看着韩奕沉新给她安排的工作,默默想着,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出来混终是要还的。 她心里一边吐槽资本家的残忍,一边催眠自己比起大多数资本家,韩奕沉至少还算慷慨,该给的员工福利一个不少。 陈宛家里有孩子要照顾,一向走得比较早,舒矜关电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韩奕沉办公室还亮着灯,门虚掩着,他正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和许慢慢在通话,嗓音很温柔,哄着对面的人早点睡觉。 本欲跟韩奕沉打个招呼的舒矜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她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脱敏了似的,以前看到韩奕沉用她期望的目光态度对另一个女人,心里还会难受,现在却已经能坦然面对,像是在看一场于自己无关痛痒的场景。 熟悉的车停在老地方,舒矜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快步子走过去。 驾驶位的车窗开着,框出一个后靠在座椅上,阖着眼眸,面容英俊的男人。 舒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驾驶位旁看了一会儿,男人却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真的睡着了。 对方显然已经洗过澡,发尾还带着微湿的痕迹,墨黑的眉在发间若隐若现,睫毛浓密而纤长,被薄薄的眼皮遮住的是一双深邃而潋滟的桃花眼,那样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总会让人产生自己是世界上最被爱的人。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上薄下润的唇,浅浅的粉色,当它密密切切落在你的唇上时,你便知道那里比它视觉上的认知要炽热得多。皮肤冷白细腻,线条利落流畅,不可否认,戚时宴长了一张女人都会嫉妒的脸。 稀薄的光渡进去,将男人映照得像是一幅洛可可风格的画。 舒矜心下一动,拿出手机找了个好角度拍了张照,然后看着手机上的画面欣赏了一会儿。满意的收好手机,一抬眼,便落进了一双温柔瑰丽的笑眸里。 舒矜一怔。 戚时宴微微探身靠近窗口,伸手勾过发愣的人,一个缠绵的吻落了上去。 “肖像权费。”他松开之后,语调轻佻的说。 舒矜耳尖微红,自知理亏,垂着脑袋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戚时宴含笑看了会儿羞涩着成回避姿势的人,没有继续逗她,发动车子准备回家,耳边模模糊糊听到舒矜说了句话。 “什么?”他问。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的。”舒矜声音放大了点,“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的。” 她的加班时间不定,戚时宴每次都要在楼下等至少一两个小时,让她觉得很愧疚。 “那怎么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解释到:“我们衿矜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遇上流氓怎么办,我得多担心啊。” “再说了,我喜欢接你下班,让我有安全感。” 舒矜这才扭过脑袋看他,不大理解他所谓的“安全感”是什么意思。 戚时宴只是对着她笑,那样纯粹又直白的赤城,像是一个孩子对喜欢的人毫无保留的表露真心一样。 她的心脏又开始不自觉的加速了,最近经常这样。 回到家后舒矜洗完澡便上床睡了,戚时宴洗漱好后也钻进了被窝,蛄蛹到她旁边将她搂入怀里,扣着她脑袋绵密的深吻了一会儿。 “睡吧。” 亲完他便将她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哄着。 大概是体贴她的忙碌,戚时宴这两天没有缠着她做爱,只在睡前亲她一会儿便放她睡觉。 也许是他的声音很温和,也许是他轻拍的动作很温柔,又也许是他怀抱很温暖。舒矜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依赖感,闭着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可还未睡着,她便听到戚时宴声音很低的问了句:“不能换个工作吗?” 舒矜睁眼,抬头看他。 “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戚时宴落进她眼里的情绪带着浓烈的心疼。 也不想让你离他这么近。 “只有这段时间而已。”舒矜跟他解释,“等项目落地就不会那么忙了。” 戚时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像是妥协般说:“好吧。” 然后压着她脑袋让她接着睡。 舒矜奇异的从他的情绪里感受到了失落二字,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她想大概是自己最近真的太忙让男人感觉到了被冷落,等她忙过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他吧。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17日 在孤儿院外面潜伏了一下午也没看到衿矜,不开心 偶然碰到她的一个妹妹,给她买了糖,特地嘱咐她一定要带给衿矜吃 本来还骗她叫我姐夫,可是她竟然叫我排队,说想当她姐夫的人很多 可恶,就知道有很多小混蛋惦记着我的衿矜! 戚时晏,快来救我 戚时宴说担心她走夜路会遇到流氓,没想到还一语成谶了。 戚老爷子生病住了院,不停给戚时宴夺命连环call催他回家,又是骂又是卖惨的,戚时宴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句一句的堵了回去,像是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一样。 舒矜每次听他跟戚父的对话都忍不住怀疑这俩真的是父子吗,仇人还贴切一点。 “他就是装病呢,就想骗我回去相亲。”戚时宴这么跟她解释。 但舒矜却不能心安理得的让他留在这里,劝他回去看看,就算没生病,陪陪老人家也是好的。 戚时宴却用一种她难解的表情看她,问:“他要是逼我去相亲衿矜也同意么?” 舒矜心脏一缩,被这个问题困住。 同意么? 他之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她依然答不上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完全模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潜意识里把他俩当成了一段正经正常的恋爱关系,在对等的位子上,任何和异性的非纯粹来往都是背叛行为,她当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戚时宴是怎么想的呢,会认可她这种“自以为是”吗,还是会觉得可笑呢。 可他们这类被被称之为上流社会的群体,一向讲究门当户对强强联合的,她们之间隔着被称作阶级的巨大鸿沟,她跨不过那道鸿沟,他终归要跟名门千金结合。 舒矜的沉默在戚时宴眼里成了默许。 她默许自己去接受别的女人,他依然走不进她心里。 戚时宴心里自嘲一笑,面上却不过多显露,没什么起伏的说了句:“那我明天回家一趟,就不去接你下班了。” 说完他便回了卧室。 舒矜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想跟他说她不同意,她不愿意,可她却像是哑了一般发不出半个音。 她依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些,只能睁睁的看着他用一种自己不习惯的神情背过身去,她从他一贯散漫洒脱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丝名为受伤的情绪。 她失序的感到愧疚,陷入自我怀疑的拧巴中,怪异的在他怀里度过了漫长又失眠的一夜。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会在你不经意间侵占你的思想,左右你的情绪,掌控你的行为。 就想她知道今天戚时宴不会来接她下班,却依然下意识的到了负一层,往熟悉的那个车位走去,又在看到空荡荡的现实后怅然若失。 晚间十一点的地铁人烟稀少,大多是和她一样为了生活无可奈何的加班人。 舒矜没什么表情的坐着,望着对面的空位发呆。 只是近两个月没有走这条路,她却觉得陌生得惊惶。 如果她真习惯了戚时宴在身边的日子,是不是说明她在这场合约里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输家? 她明明很努力的去说服过自己要保持清醒,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能沉溺,却还是落入了戚时宴打造出来的美好幻镜像里,到底是怪戚时宴蛊惑人的手段太高,还是怪自己太没有意志力呢。 舒矜心不在焉走着,一遍又一遍的过滤从那一晚开始和戚时宴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要从中找出一点对方的虚假的来点醒自己,可越是回忆越是难以脱身。 他伪装的太好了,天衣无缝的情感流泻,以至于不管她怎么剖析,都感觉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好像他真的对自己情根深种,一往而深。 不对,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为什么明知道家里会给他安排相亲局还要回去赴宴呢。 可是舒矜,不是你同意的吗,你忘了你没有阻止后,他即便没有宣泄却依然掩藏不住的难过吗。 她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审判,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前面走来了几个面容不善的男人,迎头就跟其中一个人撞上了。 “对不唔——”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跟她相撞的那个男人就捂住她的嘴往巷子里拖。 舒矜惊恐的睁大了眼,挣扎着要呼救,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困住她双手,一个困住她双脚,嘴巴也被牢牢捂住,利落的抬着她往暗处走。 她仿佛成了一只被陷阱牢牢囚住的猎物,毫无生路可逃。 眼看着灯光从自己身上褪去,她被黑暗一点一点吞噬,舒矜害怕得流泪,心里不停的呼叫着戚时宴。 快来救我。 快来救我。 戚时宴,快来救我。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23日 衿矜带着她的弟弟妹妹在公园玩,其中一个小男孩吃糖葫芦糊了满嘴,衿矜笑着用纸巾给他擦嘴巴 衿矜笑的好温柔好可爱,真想魂穿那个小屁孩 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 遇险 舒矜被三个人拖到离小区不远处的废旧工程楼里,双手和双腿被绑的严严实实,嘴巴也被胶带封着。 烂尾楼里充满了潮湿的霉味,影影错错的建筑在惨白的月光下像是吃人的怪物,显得阴沉可怕。 舒矜发不出呼救声,也动弹不得,求救无路,心慌恐惧得红了眼睛。 三个男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也是有目标而来,而目标就是她。 他们在绑她的途中,其中一个男人就目光流里流气的落在她身上,一副捡到大便宜一般的说:“雇主给了那么大一笔钱,我还以为是个让人下不去手的丑八怪呢,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美女,咱哥几个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别说拿酬劳了,要能操上一次,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另外一个男人附和着,色眯眯的在舒矜大腿上抹了一把,兴奋得两眼发光:“操,皮肤好嫩,水豆腐似的,鸡巴硬了。” “真的吗。”第三个男人也忍不住摸了一把,吸溜了一把口水,说到:“极品啊,忍不住了,老子今晚不把这小美人操得烂叫爸爸,名字就倒过来写!” 舒矜又恶心又害怕,一面躲避几人的上下其手,一面思索着怎么才能逃过一劫。 “啧,美女就是不一样,哭起来都别有一番风味,这小可怜摸样更加让哥哥怜爱了。别急,哥哥马上就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其中一个男人急切的脱了裤子,露出他兴奋起来的丑陋东西,接着就要去脱舒矜的裤子,手还没碰到舒矜的裤子,就被另一个男人打断。 “凭什么你先,老子也硬起来了,我先来。”那人推开他,也将自己的裤子脱了,抓着她的双腿便分开,眼底流露流欲之色,隔着裤子蹭了蹭舒矜,正要动手脱她裤子,被他推开的男人就扑了上来,大骂:“你算老几,也敢比我先。就你那东西又短又小的,也不怕小美人笑话。” 男人最听不得别人侮辱自己那方面的事,被点的男人立马怒了,跟嘲讽他的人打了起来。 “你说谁短小,你他妈也不瞧瞧自己,一个秒射男也好意思嘲笑我。” “你说谁秒射,你他妈才是个秒射男。” 舒矜见两人打起来了,正庆幸着,第三个男人却走过去分开两人,吼了声:“争什么争,是想闹大动静把附近的人引来吗?” 争打的两人停了下来,却依旧不服气的瞪着对方,问到:“还不是怪他,就他那东西,也好意思在小美人面前丢人现眼。” “谁丢人现眼,你他妈今天是非得逼我痛揍你一顿是吧?” “来啊,谁怕谁。” “闭嘴!”第三个男人制止又要争打起来的两人,说到:“有什么好争论的,她一个女人,身上有三张嘴,不正好够我们哥三个一人一个吗!” 闻言,另外两个人两眼一亮,佩服的看着第三个男人。 “还是你聪明啊。” 然后三人便把猥琐的目光放到舒矜身上,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已经默契的分好谁碰她哪个地方了。 舒矜满眼惊恐,以最大的能力往后退,可惜她双手双腿都被绑着,这点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她止不住的流泪,心里千转百回的后悔,她要是没有开口让戚时宴回家就好了。 她要是,不那么自我拧巴,就好了。 如今她真的遭遇这一劫难,她不确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她的两位妈妈,家里的兄弟姐妹,他们会有多难过。 还有,戚时宴,他会不会后悔今天没有陪在她身边。 眼看着其中一个男人就要脱下她的内裤,她疯了一般的挣扎,混乱中踹了男人一脚,似乎正好提到他的生殖器,男人发出一声惨痛,捂着自己那处滚了两圈,起身就给了舒矜一巴掌,疼得舒矜眼冒金星。 “贱人,竟然踢老子的命根子,等哥几个把你奸傻了,就把你赤身裸体的扔到大街上去!” 男人暴怒的骂了一句,粗暴的脱了舒矜的裤子。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31日 衿矜,新年快乐 烟花很漂亮 你也是 获救 𝔭𝑜18q𝔟.cö𝖒 对方正要扒她的内裤,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响动,在空旷的环境内格外清晰。几人瞬间停下罪行,盯着黑漆漆的某处,警惕的问:“谁在那儿!” 几人都集中着精神,毕竟做的是违法的事儿,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们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质问的话丢出去了许久,却迟迟没得到回应,第三人向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嘱咐到:“去看看。” 被点的人不满:“凭什么叫我去,怎么不叫他去,你又怎么不去?” 第三人又说:“那你俩一起去。” 另一人又不满了:“为什么要让我们一起去,该不会是你故意把我俩支开,想独自占用这个美人吧?” “就是,雇主本来找的五个人,也说了必须要我们轮奸她,还要拍视频证明的。若不是另外两人蠢被我劝退了,你都得排队才能操上着小美人的。”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个路子上的,不分老大老二,凭什么由你指挥我俩?”Ⅾä𝔫𝖒ëix.Ⅽo𝔪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Ⅾä𝔫𝖒ëix.Ⅽo𝔪閲讀 第三个男人冷眼看过去,沉声到:“再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若是那儿真有人,我们几个都得完蛋!” 第一个人被对方瞪的一颤,怂着表情说:“我可不是怕了你,只是担心真有人在那儿。先说好,你俩不能背着先弄了这小美人,哪怕是一人一个穴,也得等我回来了一起享用。” 说完他又警告般看了两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往暗处走去。 第二个人见他走远了,立马搓手淫笑着看向第三人:“不如我们先……” 第三人睨他一眼,严肃道:“别急这一时,等他确定了这里没人,有的是时间让你发泄。” 第二人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讪讪然的先放弃,只用一双放荡的眼神在舒矜身上来回流转,偶尔摸上一把吃吃豆腐。 舒矜恶心极了,胃里阵阵翻滚,闭眼不去看。一面祈祷着刚刚的响动真的是人为制造出的,她能顺利的逃过这一劫。一面又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没那么幸运,不如咬舌自尽,也不用清醒着受此侮辱。 “谁!啊——有人,这有人,快来!” 离开的那人忽然传出一声惨痛的惊呼,两人听到后立马动身跑过去帮忙。 舒矜见他们都跑了,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来。她并不知道在那里的人是谁,但现下是个好机会,束缚的四肢让她行动不便,只能勉强穿上裤子,努力站起来,一蹦一蹦的往外跳,就在要跳出烂尾楼时,第三个男人忽然跑了回来,看到她正逃,立马追上来。 舒矜慌极了,害怕男人是要杀人灭口,毕竟她看到了几人的面貌,可她局限的动作明显抵不过男人,就在男人快要追上她时,外面响起了警鸣声,离她的方向越来越近。 舒矜在警局做完笔录,接过女警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滑落胃里,这才让她有了心安的感觉。 三个男人已经被制服,报警的是一对小情侣,正好在烂尾楼处约会,看到舒矜被绑的一幕,不敢出面阻止,只能偷偷报了警。 舒矜在警局门口碰到了救了她的两人,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在上学。 她感激的跟两人道谢,两人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表达自己自己没能直接跳出来帮忙的愧疚。 舒矜微笑,这种结果已经是她莫大的幸运了,她对两人必然心存感激。 女生跟舒矜住在同一个小区,小情侣便邀请舒矜跟他们一起回去,也能安全很多。 舒矜应下来。 她坐在副驾驶,小情侣坐在后座,女生说起两人被那两个流氓追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男生则抱着她一直哄。舒矜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人的情形,微微一笑,忽而生出艳羡之情。 又忽然,有些想他。 以至于回到家后,她下意识的拨通了那个电话,还来不及挂断,那边就接通了。 “喂?”那边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衿矜?”那边半天等不到她的回应,又唤了声。 “嗯,没,没什么,我不小心摁到了。” 她像是突然清醒,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哦”了一声,又说:“很晚了,衿矜早点睡,晚安。” “好。”她干涩的回应,“晚安。” 电话被挂断,舒矜却保持着那电话的姿势许久,似乎有些反应过不来。 胸腔裹卷着浓浓的失落感,想要埋怨对方的冷淡,却又理智的批判自己矫情。 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太没道理了。 * 月西露重,静谧无声的屋子响起了开门声,一名身形修长的男人身影钻进了幽暗的房内,在清浅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张英俊稠丽的面容。 戚时宴轻车熟路的找到唯一一件卧室,推开房门,靠近床边,小心的掀了被子钻进去,将已经熟睡的人揽进怀里。 熟睡的人因为突来的外界干扰而惯性动了动,随即安稳下来。 戚时宴埋在舒矜颈窝深吸一口气,又亲了亲冰凉的耳朵。 “不管你是真摁错了还是骗我的,我就当你想我了。” 反正他最擅长自我哄骗。 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入睡。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2月21日 上学好无聊,好想衿矜 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衿矜了,难过 要不跟老头子商量商量,我回去念大学好了 老婆今天亲我了! 戚时宴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舒矜脸上的异样。虽然已经消了肿,但印子还有些明显,依然能看出它曾遭受过虐待。 “谁干的?”他表情有些阴冷的盯着她脸颊上的红痕记问。 舒矜莫名的心虚,看了他一会儿,小声的说:“昨晚回来时,遇到几个流氓。” 戚时宴瞳孔瞬间放大,密布着震怒和担忧。 “没事了,有人报警救了我。”舒矜宽慰他,见他似乎有些后怕的样子,主动抱了抱他,音色柔软:“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没事? 脸上被打了这么重的一个巴掌会没事? 他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受了伤害,怎能让他不担心? 他现在可以确认,昨晚那个电话,并不是她摁错的了。 戚时宴眼里闪逝一丝阴翳,而后被浓稠的悔意和心疼覆盖。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似要揉入骨血般的用力。 “舒矜。”许久之后,他嗓音有些沙哑开口:“你就不能依赖我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遭遇危险的时候,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试着依赖我一次,可以吗。 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舒矜却迟迟集中不了注意力。 戚时宴让她依赖他。 可是她从小都独立惯了,很少去依赖别人,尤其在家里,即便有沉炼和宋去忧两个可靠的哥哥姐姐,她也更倾向于去做一个付出者。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即使她得到的温暖也不少,却依然不能释怀自己被遗弃的事实,被排挤的过往,被骚扰的恶镜。 她想,自己必须要一直付出,去自我负担,不麻烦别人才没有亏欠,也不会失去什么。 可戚时宴却让她依赖他,不是蛮横的命令,是卑微的请求,那样悄无声息的破开她心里的城防,让她忍不住有了示弱的想法。 “要不你今天还是请个假吧,下午的会谈我替你去。” 陈宛见舒矜一直心不在焉,又劝了一次。 即使舒矜用遮瑕膏将脸上的痕迹遮住了,却还是被陈宛眼尖的发现了,问出缘由后陈宛便要让她在家休息一天再来,但舒矜坚持自己没事,她拗不过,只好答应。 “没关系的陈姐,你下午还要开会,怕是时间来不及。”舒矜仍是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陈宛又看了她一会儿,嘱咐她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强撑着,得到舒矜肯定的答案后才暂时放下心继续工作。 合作的事宜早已洽谈好,舒矜只是去走个过场而已,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对方公司大门时,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诶,你不是韩奕沉的秘书吗?叫舒矜是吧?”身着西装,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头金灿灿黄发的男人见到她后迎上来问。 舒矜知道他,叫杨司桐,是个纨绔二世祖,也是许慢慢的爱慕者。 “杨先生。”她神色寡淡的打了个招呼。 杨司桐略浑浊的眸子带着轻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大楼,说到:“原来赵总说要见的那个重要客户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竟然为此还推拒了我的约见。” 舒矜敛着眼眸不说话。 杨家最近频频遇难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大家都纷纷猜测对方多半是惹了什么人,不然不会退败得这么快。 “怎么不说话?”杨司桐见她不回应自己,有些不满。 “杨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舒矜冷淡的说了句便要错开他离开,却被杨司桐一个跨步挡了去路。 “急什么,难得见到,不多聊两句啊。” 舒矜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啧啧,长得确实美,难怪韩奕沉留你当他助理呢,带出去谈生意,那些人的心思怕是都在你身上了吧。”他玩味的说了一句,流色的双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凑近她,语气暧昧道:“老实说,你跟韩奕沉有没有睡过?” 舒矜愤怒的瞪他。 杨司桐却不以为意,依旧吊儿郎当的说:“听说最近你跟戚时宴走很近,应该也睡过了吧?那是戚时宴厉害还是韩奕沉厉害?” 舒矜自知跟这种人没什么好争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可她走一步那人便拦一步。舒矜忍无可忍,沉着声音问:“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呀。”杨司桐笑着说,明明长着一张单纯的圆脸,却带着让人恶心的眼神看她:“就是之前没怎么细看,今日仔细一瞧,发现舒小姐这张脸可谓是媚色天成,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会所小姐还要娇上几分。虽然我心里只有慢慢一个人,但也不会拒绝跟舒小姐这种绝色美人一度春宵的。” 他停顿一下,微微靠近她,放低了声音道:“而且,我绝对比他们两个都厉害。” 说完他便伸手要去摸舒矜的脸,舒矜偏头躲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语气冰冷:“滚。” 杨司桐被打,有些难以置信,先前还放荡的眼神瞬间被愤怒盖过,抬手就要回打过去,却在离舒矜还有几寸距离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挡下。 “啊——放手,放手!” 他痛呼着,那人力道极大,仿佛要将他手腕掰折。直到对方甩开了他的手,他被动向后踉跄两步,甩了甩疼痛的手腕,这才抬头看清站在舒矜身后,将她牢牢护在怀里的人。 是戚时宴。 他微笑着,看起来非常的和颜悦色:“杨少爷,打女人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杨司桐就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又常年纵情声色,在力量上自是敌不过戚时宴,更别说在家族权势上本就无法与戚家抗衡,只能讪笑着说:“哈哈,戚少这话说的,我只是跟舒小姐开个玩笑,当然不会打她。” 戚时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嗯,那就好。杨少爷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没事,没事,你们请。”他略有卑微的让路。 戚时宴牵着舒矜的手,对她温和一笑:“我们走吧。” 舒矜看着他,点了点头。 戚时宴将她送回了公司楼下,舒矜开了门又迟疑了一会儿,转身问他:“你为什么在那附近?” “哦,碰巧路过。”他云淡风轻的说。 路过? 他做什么有可能路过那里。 舒矜张了张嘴想要说谢谢,又忽然想起来他不喜欢她的客气,可她又非常想抒发自己现在像是蒲公英一样漫天飞舞的心情,于是在脑子还来不及的做出合理指令时,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非常快速的,轻柔的,纯情的一个吻。 戚时宴甚至没来及捕捉那种触感就没了,但他依然傻了表情。 舒矜退开后立马红了脸,也不管男人现在什么表情,推开门就跑进了电梯。 戚时宴跟失了智的人一样痴了很久,随后慢慢的裂开一个大大的傻乎乎的笑。 等他终于能找回点自控能力后,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一遍一遍的发信息。 [老婆今天亲我了!] [老婆今天亲我了!] [老婆今天亲我了!] 连发了二十多条。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3月29日 又有不自量力的家伙跟衿矜表白,好在衿矜拒绝了 小屁孩,不好好读书就想着做白日梦 小心考不上大学! 一百次𝔪ī𝔮īngщц.čǒ𝔪 “衿矜,亲亲我,再亲我一下。” 戚时宴亲她的鼻尖,亲她的嘴角,亲她的下巴,就是不亲她的红唇。 舒矜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亲他,以至于一回来那人就缠着让她亲他,不亲他就一直折磨她,像现在这样。 “衿矜,我伺候得你不舒服吗,不值得你奖励一个吻吗。” 舒矜被男人以女上位的对抱姿势坐在沙发上,男人双手钳着她的腰,扶持着一上一下的往他那紫红茁壮的肉茎上吞吃,速度缓慢,节奏低频。銗續章擳請椡𝓃𝔦h𝔬ñg𝖌e.𝔠𝔬ⓜ閲讀 舒矜难受极了,男人就是故意的。每次她将将要被推上高潮,他便故意停下,把她从快感临界处生生拉回来,像是忽然从高处急速摔落一样,又在落地前几个猛烈的深操把她顶上去,坏心极了。 她到现在,一次高潮都没达到。 蜜穴深处膨胀着巨大的空虚,像是被蚂蚁啮咬一般让她全身都密密麻麻的痒,媚肉饥荒一样的疯狂蠕动,将入侵者讨好的往里吸,想让它帮自己止痒。 舒矜满脸潮红,一些是被情欲染的,一些是因不满足而憋的。 想要他快点、深点、重点。 戚时宴也忍得很辛苦,后背因为克制冒出涔涔细汗。 可他想让舒矜亲他,哪怕只是浅浅的一个吻,这种渴望堪堪压制着他的兽欲。 他们都在坚持着,等着对方认输。 “衿矜,衿矜,你的小穴咬得我好紧,你想要了对不对?再亲我一下,好不好?”他低哑的嗓音不停的在她耳边轻哄,下体缓慢拉出一截后又猛烈顶入,更加磨得舒矜不上不下。 舒矜要被男人逼疯了,又怒又怨,略略模糊的视线盯着男人那不停一张一合的嘴,最终欲望打败了理智,对着那张不停扰她耳根的祸源堵了上去。 唇上传来娇暖的触感,戚时宴只将将迟钝了半秒,旋即嘴角微扬,情动意悬,含着心心念念的樱唇缠绵深吻。 他一手勾着舒矜的腰肢,一手揽着她后背,逐渐加频率将肉刃往湿软的蜜穴里抽送。 堆积的欲望开始被消解,舒矜得了趣,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 戚时宴吻够了人,舔了舔微肿的唇瓣,托着舒矜臀瓣起身,吓得舒矜紧紧抱着她,双腿牢牢缠着他劲腰。 “谢谢衿矜的赏赐。”他眉眼含笑的望着她,问:“衿矜今晚想要高潮几次,五次?七次?十次?” “不会是要一百次吧?啧啧,想不到我们家衿矜这么生猛,这是活生生要把我唔——” 舒矜听不进去了,又堵上了他的嘴。 戚时宴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抱着人边走边操,刚走到楼梯口,舒矜就泄了一次。 “第一次。” 他数着,不等舒矜缓和,便抬脚往楼上走。 悬空的姿势本就进得深,男人这一动一顿之间又在快速抽插,舒矜感觉自己的花心被富有规律的撞击着,六七下深,两三下狠,撞得她花心酥麻酸软,蜜汁汩汩喷涌。 戚时宴走几步台阶又把她压在墙上猛操,二十来步的楼梯,舒矜便高潮了三次。 “衿矜,放松点,这么快就把我夹射了,你今晚可能不到一百次我就被你榨干了。” 这个可恶的狗东西! 舒矜恼怒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大,依然留下了个明显的印子。 “哎呀,疼疼疼。衿矜牙口真好。” 他夸张的叫了两声,嗓音愉悦的夸她,抱着他的心肝宝贝进了他们日日相拥而眠的卧室,将人放倒在床上边亲边抽送。 一百次是有点难了,不过可以欠着慢慢还。 报复 一间四十来平的封闭小房间内亮着盏冷光灯,房内精简空荡,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放着两台电脑,播放着两个地方的实时监控,看起来有点像是某个隐秘的侦听室。 戚时宴坐在这把唯一的椅子上,姿势慵懒的靠着椅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嘴角带笑玩味的目光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旁边站着一个神情寡淡的男人。 两人皆没有出声,似乎在认真等候什么重要信息,如果不是两台电脑里的画面过于淫乱的话。 左边的画面里,一名长发大胸的女人正被两个肤色略深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夹着,左侧边还站着第三个男人。几人皆赤身裸体,情欲横流。女人前后两个穴被两个男人的性器此进彼出的贯穿着,而第三个男人抓着她的头发,将同样勃起的阴茎塞进她的嘴巴里快速的抽插着。沉甸甸的胸乳被其中一个男人肆意揉捏,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之捏爆。她全身上下布满了暧昧又可怕的痕迹,红的青的、新的旧的,各种交错。四人脸上皆是迷醉淫荡的表情,似乎都纵情这种淫靡放浪的原始行为之中。但若是仔细一瞧,还是能看出女生痴傻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痛苦。 另一方的画面中则是一个瘦白的男人和两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和旁边的画面差不多的,这边也在进行着动物交媾一般的运动。瘦白的男人跪趴在床上,身子被身后的男人撞得一直往前耸动,而这一耸动便让嘴里的那根凶狠的肉刃更加深入他喉咙里。两个高状的男人似乎很享受,眯着眼喉口不停发出低吼,兴奋了一个拍打他的屁股,一个扇他巴掌,将白皙肤色打得通红一片。瘦白的男人染了一头金灿灿的头发,从他涣散的眼神看得出,明显不是因为舒爽而有的神情。 “林崇,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给她下药?”戚时宴忽然开口,视线放在左边的画面里,“我怎么觉得她享受大于痛苦?” 林崇飞快的看了一眼,语气淡定道:“喂了药能便于控制她,以免中途出什么事。” “可是我是想要惩治她,她这都丧失意识了,如何能体会到被强奸的实感呢?” 林崇面色不改:“这种药只会控制她的生理状态,意识还是清醒的。” 戚时宴恍然,满意的点点头,夸他:“不愧是我哥的得力助手,就是专业。” 林崇恭敬的点头示礼,没有回话。 戚时宴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儿,又开口问:“你说,同样是被情潮疼爱后的表情,怎么我家衿矜就这么漂亮,这个女人就这么让人反胃呢?” 林崇:…… “你怎么不说话?”戚时宴疑惑的觑他一眼。 “属下、不知。”林崇生硬的回答。 戚家的这个小少爷,在外是个谦谦君子,在内却是个行事癫狂的疯子。正因为此,戚家老大才会让他帮忙处理戚时宴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那个叫舒矜的女人,他深知她对戚时宴的重要程度,所以对于她的事情,他从来不敢轻易评判。 戚时宴意味不明的看他一会儿,随即笑开来,说到:“当然是因为我家衿矜本身就比她漂亮动人,还心地善良、聪明温柔,自然是这个女人怎么都比不上的。这么简单的答案你都答不上来,实在有损你全能特助的名号。” 林崇:…… “你啊,别一门心思就为我哥卖血卖命,有些东西,赚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有空还是去找个女生喜欢吧,谈恋爱是件很让人开心幸福的事情,真的。”戚时宴展开一个甜蜜的笑容。 林崇:…… 戚时宴评价完这边的画面,又把目光放到另一边去,表情逐渐变的难以琢磨。 林崇眼观鼻鼻观心,猜测着这位脾气怪异的小少爷又会有什么他答不上来的话要问。 “林崇。”戚时宴在观摩了约一分钟后喊他,意味深长的问:“你说,我哥那个万年棺材脸雷打不动的冷漠情绪,在操我嫂子的时候,会不会也露出这种神情?” 他看向林崇,手指着杨司桐身后的那个男人的脸。 林崇:…… “你在我哥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吧,老实说,有没有撞见过我哥跟我嫂子恩爱的场景?”戚时宴像是来了兴致,八卦的问:“我哥是那种死板的只能在床上做、只能用传统姿势做,还是会的花样很多?办公室play?车震?小黑屋?有没有让你定过什么主题套房或者是情趣服装?” 林崇见对方问得越来越起劲,心里一阵擂鼓。抿紧了唇,一滴冷汗从鬓角滑过。 “怎么不回答?怕我跟我哥告密?”他笑问,用一种似有天真单纯的语气说:“放心,我不会跟我哥说的,我就是借鉴来学习学习。毕竟我哥开荤那么久了,会的肯定很多,不像我一个纯情少男,还要花钱去买课程学习。” 林崇:…… “不说也行,要不你把你帮我哥定过的主题酒店,买过的情趣用品给我分享一个,我自己去研究研究?” “戚少,我没帮戚总做过这方面的事。”林崇努力保持镇定。 “真没有?”戚时宴挑了挑眉。 “真没有。” 戚时宴审视般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很失望:“好吧。” 想来他那个跟韩奕沉如出一辙的寡淡冷漠大哥,即使一窍不通也宁愿自己上网查,绝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戚时宴又看了眼两边的画面,语气略沉:“今晚给他俩下最后一次药,然后关到一个房间,直到两人清醒后再把他俩送回去。” 林崇恭敬的颔首:“是。” “那我们就祝愿他们有个美好的过程,一举成孕,喜结良缘,呵呵。” 林崇垂眸不语,礼貌的为两人默哀一秒。 戚时宴起身,理了理衣襟,笑得有些不值价:“该去买菜了,晚上给衿矜做藕饼吃。” 一顿,又看向林崇,怜悯中又带着炫耀:“你没有老婆,所以你不知道藕饼有多好吃。” 林崇:??? 相亲po18po𝔯.com 戚时宴发信息来的时候,舒矜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戚时宴】:衿矜,我去相亲了 她瞬间一滞,手机就在出神的片刻落在了地上,会议上听到动静的人都投过来奇怪的目光。 舒矜连忙收拾好表情,将手机捡起来。 屏幕上还停在和戚时宴的对话框上,前一句还是昨晚他问还不能走吗,很想她,后一句就说自己去相亲了。 多么的讽刺。后續傽節綪至リtokyor𝓮㍠𝖈om閲讀 可这也并不能认定是错或罪,他的言行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单方面的不合情理的不认同。 也没有资格。 心脏像是泡在柠檬汁里,酸涩得难受,呼吸道也变得干燥,刺痛伴随着每一次的空气流动。 她生出来不该有的冲动,想要阻止他,质问他,批判他。 太荒唐了。 她是不是真的被戚时宴养疯了。 破天荒的,她度过了一个心不在焉的会议。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和戚时宴相亲的女生会是什么样的,他们之间又会聊些什么,发生什么。 她太容易沉迷假象了,每日和戚时宴厮混在一起竟然误以为他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就像阿姐说的,一定不要相信浪子回头渣男收心,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动物,可以拥有一片花海又怎么会甘心只要一朵花。 舒矜嘲笑自己的天真,想要找回曾经的理智,却怎么也无法把注意力拉回到工作上。 她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刚要回办公位,手机震动声响起。 她拿起看了眼,是戚时宴打过来的,瞬间一怔。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是相亲已经结束了吗? 可是,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是聊得不愉快吗…… 舒矜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理,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她很轻的发了声,那边却没有清晰的回应,只有一些较模糊的活动声,也能从一些交流中听得出是在一间咖啡厅。 “戚时宴?” 久久等不到那边的声音,她提了些音量又喊了声。 还是没有回应。 她想是不是戚时宴打错了,就要挂断,那边传来稍微清晰的声音了。 “抱歉,戚先生,我来迟了。” 是一个年轻甜美的女生。 舒矜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心脏开始不规律的鼓动。 她应该要主动挂断电话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戚时宴礼貌的对着姗姗来迟的女人微笑,保持着绅士风度:“没关系,我也刚来没多久。” 然后叫来服务员,给女人上了一杯焦糖拿铁。 女人是老头子给他介绍的,是老头子战友的侄女,学识、长相、家世都与他门当户对,什么性格温良娴熟,为人落落大方,成就数不胜数。 老头子那意思是他要是错过这个冯小姐,将是他一生都追悔莫及的损失。他要是再吊儿郎当的不好好跟对方相处,他会把他这个不孝子赶出家门。 啧,这些年老头子给他介绍了不下五十个相亲对象,百分之八十都跟他战友有关,百分之九十他错过了都会后悔,百分之百他不认真对待都会被赶出家门。 两人先是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聊了一些很相亲场所的话题,大概是因为戚时宴本就是一个在各种社交场所都游刃有余的人,又总是带着那种风度翩翩的表情,氛围还算自然融洽。 相互表达自己标签的过程中,少不了商业互吹,不走心的那种。 不过,不走心的只有戚时宴,对方似乎对他蛮有兴趣的,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羞涩的笑意。 “不知道戚先生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呢?”冯小姐略带期待的问。 “我啊。”戚时宴所有所思般,给了个很轻浮的回答:“眼睛大大的,珍珠一样的水润漂亮。丰润红唇,皮肤很白,轻轻一掐都会留下印子。胸不要太大,我刚好一手盈握。腰很细,仿佛一折就断。腿又长又直,玉笋一样的细嫩。声音夜莺一般的轻灵,娇吟的时候媚而不骚。” 还在听电话的舒矜不禁红了脸,他怎么,能跟相亲对象说这么不着调的话…… “很聪明,很善良。有一颗坚韧强大的心,漂亮得像仙子,圣洁又耀眼。” 说完,戚时宴微笑着看着冯小姐,丝毫没有羞耻感,仿佛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适一般。 冯小姐表情有些难以言喻,明明刚刚两人聊的还挺得挺轻松愉快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轻佻放荡起来了。 可对方的表情又太过自然,自然的仿佛是她太过保守。 而且,总感觉对方是在说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而不是一种形容。 冯小姐牵强的笑了笑:“戚先生真幽默。” “是吗,她们都这么说呢。” “他们是?”冯小姐好奇的问。 “我的情人们。” 冯小姐愣住。 “怎么冯小姐不知道吗?”戚时宴状似惊讶,有些惋惜:“我以为冯小姐不介意才会来跟我相亲的呢。” 冯小姐表情有些僵硬:“戚先生,在说笑吗……” “不是啊。”戚时宴认真的回答,恍然:“哦,我忘了,冯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对我的某些情况还不了解。” 他微笑着:“虽然我合作过很多情人,同时跟好几个女人来往,每个女人处了不到三四天天就腻了。但我依然是个对爱情保持高度向往和忠诚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找到自己对的那个人,不停地跟各个女人尝试感情,平等的给每一个爱慕我的人机会,看到一个稍有好感的就勇敢去追,如此的坚持不懈,都只是为了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哎,可惜。”他又忽然叹气,“这几年来换过的情人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了,却没有一个能让我一直保持激情的。” 冯小姐脸色越听越黑,眼眸里明显在压制着什么。 “我感觉跟冯小姐聊的蛮来的,或许我们也可以试试。而且我爸很喜欢冯小姐,想必冯小姐家里人也满意我才会促成这次相亲,若是我们两人成了,那岂不是一段众所乐见其成的金玉良缘。虽然我这人看着好像花心没定性,其实我只要认定一个人眼里心里一辈子都只有她,深情又专一。”他眨眨眼,又说:“不过有件事需要提前征得冯小姐的意愿。” 冯小姐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嘴角一抽,问:“什么事?” 他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冯小姐应该也知道,人在情动之时,很容易忘记一些重要的措施,或者为了体感更好而故意放弃。如果以后有我的情人抱着我的孩子上门,还请冯小姐大度的接他们进家门,把对方当好姐妹、把我的孩子当你亲生的一样对待。毕竟,我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听到他的渣男语录,冯小姐气得怒容满面,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泼倒戚时宴脸上。 恶狠狠甩下一句:“去死吧,死渣男!” 然后气冲冲的离开。 周围的人都看热闹一般望了过来,戚时宴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始终带着得体的浅笑,淡定自若的拿过一旁的纸巾给自己脸上身上的咖啡擦干净。 不慌不忙的拿起扣在一旁的手机,满意的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界面,搁在耳边,很委屈的说:“衿矜,我的相亲对象泼我,她好凶。” 听了全程的舒矜:…… “衿矜,我好想你。” 在见不到你的每一秒里。 在你喜欢上别人的每一秒里。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4月12日 课好多,好难 烦死了 不过收到了侦探发来的衿矜的新照片 我又活过来了 续 听到他的话,舒矜顿了下,复杂的情绪又转动起来 他昨晚跟自己温存,今天去见相亲对象,说了一堆浪荡轻浮的话,又用真挚的语气说想自己。 让冯小姐误以为他是个跟很多女人都滥情的渣男,而那些女人却说戚时宴从没跟她们发生过关系。也不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觉得有趣么?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太过肆意妄为,似乎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令人捉摸不透。 舒矜看不懂他,他总是让她陷入无端的挣扎之中。 他的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他有病,舒矜也这么觉得,但他这种“有病”却让她有愉悦的心情。 她是不是也被他感染的“有病”了? 戚时宴并不期待得到舒矜的回应,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了,能拥有舒矜就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人要懂得知足,太过贪心只会让自己得不偿失,拥有后失去比从未得到更让他难以接受。 “嗯。”舒矜很轻的应了声。 不是标准的回答,但戚时宴依然觉得满足。 这不就是收下他的想念了吗。 他们俩就这样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一个脸颊微红,一个笑意盛然。 意料之中的,冯小姐被气走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家老头就打电话来把他臭骂了一顿。 戚时宴笑嘻嘻的说:“可我都是说的事实啊,两人之间最忌讳有所隐瞒了,我告诉她那些足以表示我对冯小姐的真诚。” “真诚个屁,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气死我。”那边中气十足的嗓音让戚时宴肯定自家老头子至少还能活叁十年。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小时候不学无术沉迷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长大了混账浪荡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正型,整天跟些不叁不四的女人来往,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你知不知道我那些朋友现在都没一个愿意把自家好姑娘介绍给你的,要不是你爹我舔着脸去保证你会收心,根本不会有正经家的女孩子愿意来跟你相亲,你还不知道珍惜,非得把人给气跑,简直混账!” “难不成你是要一辈子这么混下去,等什么时候一堆人抱着你的私生子女上门来认亲吗?到时候你又老又丑,还有一堆跟你一样不成器孩子,我看你怎么安!” “那不挺好吗。”戚时宴说,“正好满足您想抱孙子的愿望。” “那些女人生的孩子怎么配当我的孙子!我告诉你戚时宴,你要真在外面给我搞出孩子来,我绝对打断你的双腿把你赶出家门,让你当一个一无所有的臭乞丐,看你还拿什么去跟那些女人厮混!” 一顿,那边又怀疑的问:“你不会真给我搞出孩子来了吧?” 戚时宴苦笑:“放心,没有。” 那个唯一能够怀他孩子的人不愿意怀,他们戚家的下一代不能靠他了。 他家老头子注定是要带着遗憾去见他老妈了。 哦不对,也许可以在他姐身上努努力,应该比他容易点。 “那就行,你小子给我注意点!”那边气呼呼的又骂了两句,便开始哭天抢地的说结尾词:“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是是造了什么孽,生了叁个孩子,一个喜欢男人,一个厌恶男人,一个又是个混账东西。看着我那些老战友们一个个都跟孙子孙女共享天伦,我这颗心嫉妒的啊,恨不得把他们的孙子孙女都拐回来当自个儿的。” “我每次去跟他们聚会,听到他们问大儿子是不是准备领养孩子、女儿什么时候谈恋爱、小儿子是不是又换女朋友了,都臊得答不出话。早知道我当初就跟你们妈一起去了,也不用苟活着受这些屈辱。不过我看我也没多年可活了,被你们气一次折寿几年,这样也好,省的看着你们一个二个的糟心。” 戚时宴乐观的宽慰:“放心爸,你至少还能活叁十年,有幸的话,说不定我真能完成你的夙愿。” “滚,你要真敢把你那些私生子女带回家,我就立马死在你面前!”戚父凶恶的威胁。 戚时宴又嬉皮笑脸的听那边骂了几句,才算给这次相亲任务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5月22日 今天有个女生跟我表白被我拒绝了 她说自己长得漂亮,聪明,性格好,我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觉得很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能有什么理由呢 就像我从没跟衿矜说过半句话,从一张照片开始,过程都是我单方面的窥探 可我就是喜欢她,不讲道理的喜欢她 度假 舒矜终于忙过了新项目后被戚时宴拉着到去了一个郊外的温泉山庄,却意外的在这里遇到了同样来度假的戚家老大戚时礼和他的男伴侣。 戚时礼在A市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海外名校毕业,接手戚家企业后两年内就将戚氏带上一个新的高度。虽然性格冷了些,但相貌出色,当初在一众世家里也是个金龟婿的抢手货。 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九年前戚时礼忽然公开出柜,对象是他的得力助手程晰,各媒体报道了足足一个月,几乎全市都在讨论这件事,好的坏的都有人说。那些企图通过联姻攀附戚家的世家既惋惜又愤懑,戚老爷子更是气得要跟戚时礼断绝父子关系。 只是后来不知道这父子关系怎么也没断,戚时礼依然坐镇戚家掌权人的位子,跟程晰的感情也一直稳定,前年两人还一起去国外领了证,这些年,大家见戚时礼与程晰的感情依旧如胶似漆,又加上戚时宴的渣浪形象,便明里暗里拿两兄弟作比较。显而易见的,戚时宴各方面都被批得很惨,总之就是样样不如戚家老大。 舒矜跟戚时礼并不熟悉,韩家和戚家虽然有合作,但一向是陈宛负责的,她只是偶尔帮忙送个东西,和戚时礼只是打过照面的关系。 戚时宴见到他大哥夫夫也没多意外,很坦荡自然的跟对方打了招呼,不像舒矜,有些心虚的紧张着。 “这位是?”程晰笑容温和的看着舒矜问。 “舒矜。”戚时宴笑着回答,松开牵着舒矜的手,勾过她的腰往自己身边贴近,带着一众类似炫耀的语气:“我老婆。” 舒矜愣住,怔懵的看向他。 老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女朋友的意思。 还是只是他对“情人”的一种亲昵的称呼? 程晰也一闪而过一丝讶然,但很快恢复自然,保持着温润的微笑:“嗯,真好,祝福你们。” “谢谢嫂子!”戚时宴开朗的笑着。 戚时礼短暂的掠了她两秒,没有说话,表情依然冷淡。不知道是不是舒矜的错觉,总感觉戚时礼在看向她时带着一丝不赞同的态度。 她自觉是合理的,毕竟在他们上流圈子的思想里,他们这类草根人群根本不配进入。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还是感到空落落的难受。 “怎么了,不开心吗?” 回房后,戚时宴注意到她情绪不好,拉过她侧坐在他腿上,一边拢她的头发,一边问。 “你大哥他——” “嗯?”戚时宴见她说到一半又止,疑惑的看她。 舒矜咬了咬颊肉,还是没问出口。像是告状一样,挺暧昧又幼稚的。 “他跟程先生的感情真好。” 这么多年了,却从没听到过他们感情危机的风声,而且戚时礼那双一向淡漠的眼眸在看向程晰的时候明显有了温度。 真令人羡慕。 “嗯,是挺好的。”戚时宴没什么起伏的说,眼神玩味的盯着舒矜耳朵后面一枚浅浅的吻痕。 “戚总,真是个深情专一的人。” 无论是在程晰之前还是之后,从来没听过他的任何绯闻。虽然同性恋在当今社会已经逐渐被接受,但舒矜知道于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来说,面子和利益远比个人情感重要得多。戚时礼能和程晰走到现在,远没有看到的容易。 “我也很深情专一啊。”戚时宴看向她,神情态度都有些散漫,可说话的语气又带着股认真的劲儿。 舒矜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说真的,衿矜。”他眼眸里带着笑和执着,语气又变得不着调了:“我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我的每一次也只给你,衿矜,你可不能因此对我有芥蒂。” 如果不是知道舒矜对他们初夜起源成抗拒态度,他还会继续说:你都不知道那晚上我刚进去不到半分钟就泄了,快得我差点怀疑自己阳痿,还好我后来给自己找回了面子,不然我都不敢对你死缠烂打。 即使猜到这个可能性,舒矜在听到他亲口承认后还是有些吃惊。 就像他说的,他往来过的“情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竟然没跟任何一个人发生过关系么。如果把他定义为性冷淡或者洁身自好,为什么他不拒绝那晚被下了药的自己呢。 明明是有相安无事的解决办法的,不是吗。 还是说,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吗,在她不知道也不敢认定的某个开始。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6月5日 我哥跟老头子摊牌出柜了,牛逼 好想跟衿矜分享这个八卦 她一定也会觉得很震惊 日出 温泉山庄的整体风格贴近慢生活,空气清新,景色宜人,环境雅静,是个洗去尘嚣疲惫的好地方。 舒矜加班了一个多月,只想大睡特睡一个周末,把牺牲的睡眠都补回来。 可第二天天不亮戚时宴就把她叫醒,说是要去看日出。舒矜觉得他发神经,不想理他,戚时宴却不管不顾的给她换了衣服,拿过一张毛毯给她披着,背着她一步一步上了山顶。 初夏的早晨依然冷得有些发颤,舒矜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毛毯里,又被戚时宴紧紧抱着,倒也不觉得多冷。 来山顶看日出的人不算少,而且几乎都是情侣。舒矜只略略睁眼看了几秒,又依在戚时宴怀里睡了过去。 这个回笼觉并没睡多久,可能就十几分钟,戚时宴又把她叫醒了。 “矜矜,太阳出来了。”他笑意盈盈的说。 舒矜掀了掀眼皮,表情还是懵懵的。 远山与天空的交界处慢慢翻白,然后一道暖橙色的金边从间劈开,逐渐扩散。云层被染成金色、橙色、黄色,有点像扎染的布料。从浅浅一线到整颗太阳跃出其实也不过两叁分钟,可这短暂的时间里却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一个漫长的生命起始,连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了。 原来日出,真的让人有感动的情绪。 这并不是舒矜第一次看日出,小时候看过不少,可这一次却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一种很奇妙的、呼吸不畅的感觉。 说是来看日出,戚时宴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舒矜脸上,他看着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从怔懵到惊喜再到呆萌,心口发烫。 他低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满眼暖融:“矜矜,你真可爱。” 舒矜从小到大收到过很多赞美。有人说她艳丽,有人说她精致,有人说她妩媚,但只有戚时宴说她可爱。 她红了脸,羞涩的嗫嚅:“有人……” 戚时宴笑了笑,说:“别担心,他们也在亲亲,没看到呢。” 然后拽着毛毯两边盖住舒矜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拉近,在晨光翩飞之下,与她悠长绵密的接吻。 * 再睡回笼觉,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醒来的时候快十二点了,戚时宴并不在屋内,舒矜拿过手机看了看,戚时宴给她发了信息,说是有事去找他大哥,让她醒了给他回电。 舒矜本想洗漱完再给他回信息的,戚时宴却在她洗脸的时候回来了。 他从身后抱着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语调轻快的问:“矜矜睡好了吗?” 舒矜点点头。 “要不要现在去吃午饭?” “好。” 两人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戚时礼和程晰也在,程晰微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戚时礼面色虽冷,神情却有些怪异,看起来有点像愧疚? 舒矜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在戚时礼身上看出愧疚这种情绪,还是对着她,他们之间可没有任何往来。 “戚总上午找你是有什么事吗?”舒矜随意的问到。 戚时宴单纯的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让我常回家看看老头子而已。” 舒矜想起他说回家就会被逼着相亲一事,“哦”了一声便不再提了。 她是不想看到他去和别的女人以缔结关系为目的而见面的,即使他已经用一种很怪异的方式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真心。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7月3日 矜矜又考了第一名 我家矜矜真棒 为了让矜矜多拿奖学金,让我姐赞助了她学校 我姐那副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我直发毛 没办法,只好将我那缠绵悱恻感人肺腑的绝美爱情故事告诉她了 缘由 戚时礼找戚时晏当然不是叫他常回家这么简单,而是非常严肃的训斥了他放浪形骸的行为。 以前他从不管戚时晏的花边行为,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放荡但还算有分寸,从不招惹无辜之人,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是跟他一路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事。 可舒矜不一样,他虽然接触不深,但多多少少也能看的出她是一个性格坚韧、善良赤诚的人,跟那些为钱委身的女人绝不能相提并论。 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他弟弟扯上关系,那一定是他弟弟强迫的,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戚时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偏执,疯狂,执拗。 所以他坚决不同意自家弟弟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那不行。”比起戚时礼带着厉色的神情,戚时晏显得过分轻松自洽,他慢悠悠的说:“我惦记了十年的人,绝对不会放手。” 戚时礼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有多爱嫂子,我就有多爱她。” 戚时礼微惊。 “你能跟嫂子离婚吗?”他问,在戚时礼斥责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笑着说:“我也是的。” 戚时礼没有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还准备了一套威胁之词来应对他可能会出现的拒绝,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几秒后,他又意识到不对,严肃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戚时晏反问,顿了一下明白过来,愉悦的笑着说:“昨天不是介绍了吗,舒矜是我老婆,合法的那种。” 他朝着戚时礼眨了眨眼,很得意的样子。 戚时礼难得露出费解的怔愣,把两人的对话从头到尾串起来又复盘了一遍,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模糊的答案。 他面色沉冷了一会儿,带着些批判的语气问:“那你之前那些,又算怎么回事?” 如果他真的喜欢一个人长达十年之久,为什么要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又为什么要跟别的人有桃色关系。在戚时礼的感情观里,身心唯一才称的上爱,他理解不了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还跟别人暧昧的行为,所以他也不全信戚时晏的话。 “那还不是怪大哥你啊。” 戚时礼皱着眉,不理解的看他。 “你不知道吗,我们家有皇位要继承。”戚时晏嬉皮笑脸的开玩笑着说,“你为了能跟程晰哥在一起,先斩后奏去做了结扎手术,老头子见你没希望不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吗?你以为我真喜欢跟那些女人往来吗,还不是怕自己被那些千金小姐盯上了被挟持进婚姻,毕竟我长得又帅性格有趣。” 戚时礼:“……” 戚时宴以一种骄傲又决绝的语气明志:“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是矜矜的,如果她不要,也不能便宜给别人。” 所以他才用了这种自损的方式,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是一个能被托付的良人,哪怕有人人趋而攀之的家世,他也有绝佳的借口让那些千金小姐避而远之。 这样做还有一个自暴自弃的原因——让舒矜讨厌他。 他想,如果舒矜讨厌他,他为了解痛或许能更快的忘记她,从爱而不得的深渊里自救。 第一次的心动就是一场失败的炼旅,带给他的疼痛实在是太重了。他找不到温和的方式来治愈,只能借助于偏激的方式以痛止痛。 不过,他要是能预料到自己和舒矜还能有今天的结果,绝对不会做那些傻逼的事。他会做一个让舒矜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一点诟病的深情暗恋者角色,让她可怜,让她感动,让她心疼,然后离不开自己。 戚时礼看着散漫的表情下暗藏着喜不自胜的人,脑子里走马观花的涌现出许多回忆。 是了,他这个弟弟以前痴迷游戏、赛车、极限运动,都是些娱乐类的东西,从未表现过对男女之情的热衷,连个关系亲近的异性朋友都没有。变化似乎是从他国外回来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他父亲给戚时宴施加结婚压力开始的。他记得最夸张的一次,在一周内给戚时宴安排了九场相亲宴,戚时宴面上总是乖顺的笑着答应,却从没有哪个相亲对象跟他有个后续。慢慢的他的桃色新闻也纷至沓来,而后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愿意跟他们戚家联姻的女生也越来越少了。 他清楚父亲强加给戚时宴的压力都是因为他喜欢上了程晰,所以他对戚时宴除了作为哥哥的疼爱,还有作为被动加害者的愧疚,却没曾想到他弟弟自毁形象也是他间接导致的。 “你干嘛,别用这种愧疚的眼神看我,怪恶心的。”他非常欠揍的说。 戚时礼:“……” “不过哥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要不送点公司的股份给我吧。”戚时宴又笑嘻嘻的说,“我还没跟你弟妹求婚呢,我准备拿来当聘礼。有戚氏企业撑腰,以后绝不会有人敢看不起矜矜。” 戚时礼眉头微拧:“别拿公司的事情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认真的。”戚时宴表情虽不正经,语气却笃定,“怎么就你能送股份给你老婆当聘礼,我就不能啊?我姐可是很大方的给了。唉,果然只有同性之间才会共情,我要是也找个男老婆,估计你就会很爽快的答应了。” 戚时礼:“……”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7月16日 我姐说我对矜矜这种,往浪漫了说叫一见钟情,往现实了说就叫见色起意 我同意她的说法 但要明确一点 我只对舒矜见色起意 打卡 两人下午沿着山路慢悠悠的闲逛,欣赏自然风景,吃过晚饭后在房内休息了一会儿。 快八点钟的时候,戚时宴又兴起拉着她出去看夜景,舒矜也不知道该定义他热爱生活,还是太无聊。 八九点的时候正是城市夜景最繁盛的时候,戚时宴熟门熟路的拉着她穿过丛林,到一处没有任何树木杂草遮挡的断崖处,眺望过去,城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密集的灯火闪烁着耀眼的光,银河一样的璀璨。 舒矜被这样迷人又震撼的景色吸引,来了乐趣想找到孤儿院的位置,正专心致志的辨别方位,旁边的人却一点都不安分。 男人的吻从她后颈游到她耳垂,从清浅的触碰到黏糊的舔舐。 舒矜推开他,不满的看着他:“你干嘛啊。” 戚时宴深邃的眸子布满欲色,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骇人,像是蛰伏的野兽一样。 低沉的嗓音埋了把钩子,又似撒娇:“矜矜,我们还没打卡野外呢。” 打卡?打什么卡? 舒矜看着他眼里的情欲越来越浓稠,反应过来惊诧得差点咬到舌头,磕磕巴巴的说:“不、不行,你疯了。” 一张熟透的小脸在茭白的月光下显得诱人极了。 害羞的舒矜实在太乖太可爱了,戚时宴感觉身体里的热流全往下处那儿去,胀得好疼。 他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委屈的示弱:“矜矜,想要了。” 他故意用坚挺顶了顶舒矜的后腰,卖惨:“硬得要炸了。” 舒矜脑子瞬间燃过一片明火,给她烧蒙了。 这这这人是泰迪转世吗,昨晚做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满足,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这里可是外面,外面啊!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可那又硬又烫的东西像把枪一样抵在她后腰,舒矜害怕极了。 “我、我们回房,回去。” 她妥协,泰迪转世就泰迪转世,但不能真当一个泰迪,哪能真像动物一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做起来,虽然这里很隐蔽,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杜绝有人会过来啊,要是被人发现了,那绝对社死。 “忍不住了矜矜。”戚时宴含着她耳朵色情的舔,浑浊的嗓音溜进她耳蜗,痒痒的。一只手从衣襟探进去,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引起皮肤的轻颤。 “戚,戚时宴,不可以嗯——” 绵软的胸乳被男人一手抓住,手指收紧又松开,指腹暧昧的在皮肤上摩挲,乳尖被轻弹搓揉,乳孔被细刮按压。 酥酥痒痒的感觉从那里迸开来,沿着经络往小腹延伸。 舒矜忍不住想要呻吟,咬唇抑制。去抓戚时宴作乱的那只手,细弱蚊声反抗:“戚时宴,我们唔——” 她的唇被戚时宴堵住了,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细细的舔她芳腔里的每一寸细肉,勾着她无处安放的舌头交缠。 舒矜似乎被勾引了,抗拒的情绪渐弱,迷迷糊糊的放纵他放肆的行为。 戚时宴满意于这个结果,将舒矜两边胸乳都揉得挺立后往下探去,隔着轻薄的内裤摸到一层湿润,带笑的嗓音自两人唇齿间漫开。 “矜矜真是口是心非,明明都湿了。” 舒矜在滚热的情潮里捡到一丝羞耻,嘴硬的反驳:“没、没有啊——” 戚时宴的手指隔着内裤恶劣的挤进软穴,舒矜被逼出一声嘤咛。 老婆 “那矜矜内裤上为什么有水,是矜矜尿尿了吗?”他语气贱贱的,含着笑意:“矜矜怎么跟小宝宝一样,都憋不住尿尿呢。” 说的什么不要脸的话,舒矜气恼的不理他。 手指隔着内裤在蜜穴里转动,汁水很快分泌出来,将棉质布料浸湿的面积越来越大。 男人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廓,挠痒一般的气息钻进她耳朵:“矜矜,你尿尿得越来越多了。” 舒矜简直想给他一嘴巴。 “你闭嘴。”她满脸红晕,气息不稳的斥道:“不、不许乱说。” 噫,真可爱。 戚时宴满眼的宠爱,亲了亲她的嘴巴说:“好的,老婆。” 舒矜因为他的一声“老婆”而心尖颤了颤,一股巨大的磅礴的情绪躁动汹涌而来,将她整个人笼罩的密不透风,一点细微的异动都能引起强烈的效应。 戚时宴心脏跳动的也分外激动。 原来光明正大的叫出这个称呼比背地里悄悄的叫带来这么大的多巴胺反应,让他感觉像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力量炸开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一样,声势浩大的惊喜。 浅黄色的薄布被退下,温热的大掌兜着饱满的鲍肉,揉出一手骚甜的汁水,两指分开肉肉的阴唇,顺着缝隙找到被藏起来的阴蒂,置于指腹间搓揉。 酥麻感蔓延开来,酸酸的似有难控失禁感,混杂着血液畅流的轻松痛快。 “老婆。” “老婆。” 戚时宴的吻从她耳根亲到后颈,边亲边喊她,低哑的嗓音里裹着麦芽糖的甜。 舒矜全身燥热,脑袋也晕晕乎乎的,细细的低吟着。 殷红的阴蒂肿得冒出头,冷骨的手指又钻进了紧致的秘道里扣弄,在一片湿腻软滑的嫩肉中找到那个小小的突起,一下温柔一下凶狠的按压。 “唔啊——” 舒矜媚吟一声泄了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抓着戚时宴胳膊的手指攥紧了几分。 戚时宴抽出手指,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避孕套撕开。舒矜在他给自己戴避孕套的过程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混蛋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的。 戚时宴抓着她的手撑在旁边一棵粗大的树干上,音色醇厚如木质大提琴:“矜矜,扶稳一点。” 矜矜下意识的就抓紧了树干,在勃发的肉刃破开窄小的蜜穴时,还是忍不住软了腿,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戚时宴及时圈住了她的腰,支撑她站立。 粗大紫红的阴茎将穴肉撑得极开,穴口被破得几乎成半透明色,穴道里汩汩流水,将进入的巨物泡得湿漉漉的。 戚时宴扶着舒矜的腰缓慢的抽插了几下,然后便发力凶狠的顶肏。 舒矜被撞得呻吟不止。 空旷的林间清幽静谧,虫鸣声渐渐被肉体拍打声盖过,黏腻的水声迭迭入耳。舒矜因为环境感到羞耻,咬着唇抑制自己可控制不住的呻吟,可要不了多久,男人就会猛烈的一刺,娇声从喉口冲出,破开她的唇齿溢出来,回荡在整片林中。 “矜矜,你里面好乖哦,跟你一样乖,亲我亲得可起劲了。” 戚时宴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下面一下顶得比一下狠。 “好多水,一直在流,堵都堵不住。” 他摸了一把被撞出的淫水,抹在她侧脸上,又黏糊的舔干净。 舒矜忍不又泄了,蜷缩着脚趾,腰肢上下起伏着颤抖。 戚时宴抱紧了她,放缓了不过三俩下又猛烈的抽插。 流氓! 禽兽! 不要脸的混蛋! 可爱 舒矜被肏得泪眼汪汪,微张着红唇细细的喘息,用眼神控诉他。 戚时宴却是满眼的溺笑,边亲她边说:“矜矜,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又娇又怒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可爱得让我好想把你操死,然后做成标本放在家里,让永永远远,只能用这种眼神看我。” 舒矜被他的变态语言吓的腿软,身体里泛起强烈的酸意,在戚时宴蛮横的撞开宫口的一刻痉挛着潮喷出来。 身体里漫出了大量的水,胀得舒矜难受。全身都软了,双手无力的从树上滑落,双眼红红的还在流泪,目光却是无神的。 戚时宴抓过她的手合抱在她胸前,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抽出仍旧兴奋的阴茎,没了堵塞的淫水便从穴口争先恐后而出,顺着舒矜的大腿根部流下。 舒矜渐渐回了神,穴道里的淫水还没排完,粗大的阴茎便对着穴口又插了进去。 “啊,不——戚时宴,我、我不要了……” 她没有力气了。即使被戚时宴抱着,但还是站立的姿势,她双腿酸软得厉害,像是恢复了鱼尾的美人鱼,软骨无力。 “矜矜乖,我射了就结束。”他低声诱哄,亲吻她敏感的耳垂。 舒矜一边摇头一边低泣,细声的抗拒轻灵动听。 高潮过的穴道异常的湿滑,媚肉蠕动得很快,黏糊有规律的攀附着肉刃嘬吮。 戚时宴被吸咬得全身发麻的爽,大开大合的往蜜穴深处凿,被肏开的宫腔娇嫩得仿若豆腐,包裹着巨大的龟头亲吻。 远处似乎有枝叶被压碎的声音,戚时宴一边激烈的在舒矜柔软的穴里贯穿,一边凝神细听。 有人过来了。 他眯了眯眼,透过影影绰绰的草木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鹰眼般的势力在黑暗中锁定一个娇小的身影,又在若隐若现的月光里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面容。 咦,竟然是她。 戚时宴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骚话。 “矜矜好紧,怎么越操越紧。” “矜矜的小逼好会吸,要把我魂都吸走了。” “额哈……矜矜,你要把我夹射了……” 舒矜听得耳朵发烫,真想拿针把他嘴巴缝上。 “闭、闭嘴!”她凶巴巴的说。媚软的神情和娇滴滴的声音丝毫不具威胁力,反而乖纵极了。 戚时宴满心满眼都是偏爱,旖旎的吻她,交合处的声响越来越剧烈。 舒矜被操得双眼失神,脑海里白光点点,在一片巨大刺眼的白昼中抽搐着高潮。 彻骨的快感顺着尾椎骨急急迸发,戚时宴在高潮的穴肉里射精,抱着舒矜枕在她肩窝里喘息着。 皎月似乎也被这暧昧的景象羞得藏了起来,丛林里可见度变得更低。 戚时宴拔出阴茎取下了装满浊白精液的避孕套,随手放进衣服口袋,脱下舒矜的内裤将彼此身上的液体擦干净,帮舒矜穿戴好衣裤,脸上一直挂着餍足的笑。 舒矜脸上的情潮还未褪去,媚艳动人。 他看着戚时宴把她的内裤揣进口袋,忍者羞窘埋怨:“怎么不用你自己的。” 戚时宴坦然惬意的抓着她的手往自己下身一压,没皮没脸的说:“回房还有一截路,这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舒矜红了脸,不是刚才那个过吗,怎么又起来了。 这人真是…… 她瞪他。 戚时宴一怔,黑眸里骤起风云。 他横抱起舒矜,快速往回走,脚下带风似的。 舒矜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不解的问:“怎么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克制:“回房,做爱。” 不要脸 舒矜感冒了。 昨晚戚时宴丧心病狂的非要拉着她在温泉里做,她被情潮和温泉水刺激得肾上腺素激升,缺氧的快感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第二天会成为媒体报道的主角,桃色的那种。 戚时宴在温泉里做了还不够,从温泉到房内的路上还不消停,水分从身体蒸发的过程受了凉,他倒是精神奕奕的,舒矜一起床就发现鼻子堵了,嗓音也干哑得厉害,不是因为用嗓过度的哑,所以她不用考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感冒了。 “我们矜矜真娇气。”戚时宴喂她吃了感冒药,弯着桃花眼,语调轻快的说。 舒矜接过他倒的温水喝将药片吞下,将杯子递给他的同时又瞪了他一眼。 戚时宴将杯子放到一旁,捞过正准备躺下的舒矜亲吻,舌尖在她嘴里勾了一圈,尝到药片残余的味道,分开之时嫌弃的说了句:“这药的味道真难吃,待会儿去前台给你拿点糖。” 然后他又舔了舔嘴巴,遗憾的说:“真可惜,矜矜冷落了我这么多天,还想着趁着这个假全都补回来呢。” 舒矜看他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能……” “不能。”他一本正经否决,语气颇有义正词严的意味:“谁让矜矜你这么可爱呢,我一看到就想亲亲抱抱,还想一直插在矜矜里面不出来。” 舒矜忍住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继续瞪他。 戚时宴满心满眼都是喜爱,抓着她的手边亲边说:“矜矜,你别瞪了,你越瞪我就越来感觉,想跟你做爱想的疼。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爱,我只能憋着,憋久了会阳痿的啊,那矜矜以后得性福可怎么办。” 舒矜被他的厚脸皮整无语了,她闭上眼懒得理他。 戚时宴给她掖好被子,笑嘻嘻的说:“矜矜你好好休息,我去给我哥当会儿电灯泡,很快回来。” 舒矜闭着眼,敷衍的点头,只想他赶紧走。 戚时宴轻笑了两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 舒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鼻子倒是不塞了,但嗓子还是干涩得厉害,头有点晕晕的,但没有发烧。 她起身走到外面,戚时宴正坐在沙发上横屏拿着手机在把弄什么。屋内开着空调,落地窗的窗帘大开着,正午的阳光很刺眼,照的满屋子都是明锐的亮色。 一身白T黑运动裤的戚时宴背靠着沙发,一双长腿抻着,表情淡淡的,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低垂的视线落在手机上,握着手机的指骨冷白修长,操作间行云流水很是流畅。整个轮廓带着一层光圈,温柔而静谧的,像是一副安静的水彩画。 “矜矜,快过来。”戚时宴见到她,有些欢愉的喊她。 舒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戚时宴向她贴紧,把人圈在怀里,打游戏的动作未停。 舒矜看着手机上的界面,知道他打的是王者。她虽然对游戏不了解,但也知道戚时宴打的很好,他在打游戏方面似乎很有天分,并不热衷某一款游戏,好像什么游戏都玩,还都玩的不错。 看了几分钟后,她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老是追着这个女生打,她杀过你?” “没啊,单纯看不惯她而已。”戚时宴漫不经心的说。 舒矜:“……” 那个女生再次被戚时宴杀死之后,终于忍不住发了信息,问戚时宴是不是跟她有仇,为什么要一直追着她杀。 舒矜看了一眼,那个女生网名叫“慢慢慢”,角色名是“妲己”。 戚时宴很快打字回了对方. [嗯,看你名字不顺眼]。 舒矜:“……” 两人下午也没出门,就窝在房内看看电视,打打游戏。 嗯,舒矜实在是无聊便下了游戏跟戚时宴一起打,虽然不上瘾,但还蛮解压的。主要是戚时宴打的好,一路带飞,虽然参与感不强,但胜利的滋味总是愉快的。 晚饭的时候戚时宴被戚时礼叫出去了一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他好像格外开心,中了奖藏不住笑似的,问他他又说没什么,奇奇怪怪的。 睡觉时,他又意味深长般说:“唉,有的人今晚精尽人亡,有的人却欲求不满。” 舒矜翻了个白眼,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 戚时宴却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期望的问:“矜矜,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口一次啊?” 舒矜慌张的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做梦!” “嗯嗯,梦到过几百次了,所以它有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还几百次! “不要脸。” 她翻身背对着他,用力闭着眼不想理他。 可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竟然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个画面,色情淫荡,太荒唐了。 “要脸做什么,我只想要你。”戚时宴蛄蛹着贴近她,勾着她的腰肢收紧。 背上传来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心脏的跳动在她肌肤胫骨上震动得很强烈。 她想,这世上怎么会有戚时宴这种生物,如此骄傲自满的不要脸。 维护 第二天,两人是被敲门吵醒的。 大清早, 敲门声剧烈的跟寻仇似的,不像是酒店员工。舒矜很是疑惑,正要起床去开门却被戚时宴拦下。 “我去看看。” 舒矜点头,看着戚时宴出了卧室,不就便听到开门声,随之而来的是肉体搏击声和拖鞋与地板的摩擦声。 舒矜吓了一跳,立马起身要出去看情况,刚下床戚时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矜矜你别出来。” 舒矜动作一顿。 “没事啊,我先出去一会儿,矜矜你继续睡,我很快回来。” 然后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舒矜僵了一会儿。他刚才叫她别出去的那句话语气过于严肃,以至于她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到底该不该出去,但她终于能下定决心后,房内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门口没有一丝异样,开门后也没寻到戚时宴的影子。 刚刚那个声响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起来像是谁被打了一拳,是戚时宴被打了吗? 舒矜站在门口,手悬在门把上迟疑着。 戚时宴为什么不让她出去,来的人又是谁,他们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受了伤。 她越想越心乱,最终还是握住了冰凉的把手,旋开。 舒矜是在一处离住房较远的休闲区角落找到两人的,她到时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她被眼前的一幕瞬时夺去了冷静,跑过去就挡在戚时宴面前。 对方出拳极快,即使意识到有个女人挡了过来,也来不及完全收回力道,舒矜看到朝着自己砸来的拳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就在做挨揍的心里建设时身子忽然被轻盈的一转,她听到“砰”的一声。 舒矜蓦的睁开眼,抬头看向刚刚下巴又挨了一拳的人,此刻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带着擦伤和青红痕迹的摸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可这样滑稽的一张脸,却万分柔软的问她,“矜矜,你有没有伤到。” 舒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戚时宴扣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事后才看向目光带着懊悔的男人,一向笑意满盈的眸子里此刻阴云密布,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韩奕沉,你要是伤了她,我就杀了许慢慢。” 韩奕沉一顿,收了目光,复还先前的愤怒盯着戚时宴。 两人像是战斗场上蓄势待发的凶兽一样盯着彼此,寸步不让。 舒矜回了神,这才注意到对方是韩奕沉,她看向满脸敌意的人,下意识要拦在戚时宴面前,连带着语气都凝重几分的称呼他:“韩总。” 舒矜感觉到圈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力道,她抓着戚时宴的手,像是在宽慰一样,看着韩奕沉和戚时宴不相上下的脸,镇静冷然的问:“不知道韩总和戚少有什么误会,但你这么一上来就动手打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她甚至都没了解清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就先把韩奕沉归于过错方。 听到舒矜的话,戚时宴眼睛一亮,一脸挑衅的看着韩奕沉。 韩奕沉回了一个薄凉的眼神,看向舒矜的时候眼里的戾气迅速被愧疚代替,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抱歉”二字,然后在舒矜疑惑的神情下转身离开。 道歉 xi tong8 9.c o m 房间内,戚时宴乖乖的坐着,舒矜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棉签和酒精给他擦拭伤口。 酒精浸入伤口引起的刺痛并不易忍,戚时宴一面到抽冷气,一面笑吟吟的望着舒矜。 舒矜被他的表情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费解的问:“你笑什么啊。” “开心。”他笑嘻嘻的说。 舒矜无语。 被打成这样还开心,是有受虐倾向么。 舒矜正要继续给他上药,就听到他又说:“矜矜刚刚护了我。” 不仅护了他,还是在韩奕沉面前,他开心得想立马螺旋上天。 舒矜被他直白的理由染红了脸,抿了抿唇,垂眼不再看他,佯装镇定的继续给他上药。夲伩首髮站:po 18vs.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擦拭完酒精后,舒矜又给他贴创口贴,贴差不多后,又看了看这张完全不体面的脸,心里揪了揪。 “你们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啊。”戚时宴语气无辜,“我一开门他就揍我,估计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帅吧。” 舒矜警告他一眼:“戚时宴,别吊儿郎当的,我在认真问你。” “我是认真的不知道。”他笃定的一点头,然后一副柔弱的模样跟她卖可怜:“矜矜,他好凶,打得我好疼。” 舒矜以为他在说他伤口疼,正要厚着脸皮给他吹一吹,接着就听到他嬉皮笑脸的说:“你亲亲我,亲了就不疼了,要伸舌头的那种哈。” 舒矜:“……” 戚时宴十分不要脸的凑近,闭眼,还撅着嘴巴,腻歪的撒娇:“矜矜,亲亲。” 舒矜觉着,这世上再长的尺,估计都量不出戚时宴脸皮的厚度。 她正寻找着这人脸上还有哪里可以让她下手打一下的地方,门铃声又被按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戚时宴草木皆兵般立马警觉跟上去。 门口站着显然处理过伤口的韩奕沉,和一脸心虚的许慢慢。 舒矜和许慢慢对面而坐,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一会儿战斗鸡一般的敌视对方一会儿忧虑望着她们。 许慢慢愧疚的讲完事情经过后便不停的哭着跟她道歉,舒矜只在听到她下药的时候惊讶愤怒了片刻,随后便一直保持着淡定麻木的神情。 原来这一切都源于无妄的嫉妒,她的原罪是因为她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暗恋而已。 暗恋,也是一种错误吗。 如果那晚上房内的人是韩奕沉,如果那晚上的人不是戚时宴,那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会不会,实现了她最初的妄想,和韩奕沉在一起。 她回头看了眼戚时宴,那人见她望过来,立马扬起一抹孩子一般粲然的笑,耀眼的阳光被玻璃折射出彩色碎片,好看得不似真的。 她心跳重重地震动了一下。 她回过头来,抽了几张纸巾给许慢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怨肯定是怨的,无论这种事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很恶劣的行为,她也确实在很长的时间内备受煎熬。可如果没有这件事,她跟戚时宴扯不上关系,林妈妈的病也许也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每件事都有两面性,而这件事对于舒矜来说,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因为她分不清,戚时宴此刻对她的喜欢是随时可撤回的一时兴起,还是可以携手相伴的经久心悦。 她也分不清,自己无意识的情绪失措,是不是因为对他动了心。 可至少明面看起来,一切并不那么坏。 滚 舒矜是第二天才反应过来韩奕沉跟戚时宴起争执的原因,她看着一直喜笑颜开丝毫不觉不妥的人,默默消化了教育他想法并可耻的觉得,有些开心。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不胫而走,传播的是包养或是恋爱,舒矜并不多理会。人是自以为是的动物,任何文字、语言形式的证明都很难转变他们的观念,与其浪费时间去做无用功,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跟戚时宴曝光之后,她反而更轻松了些,不用时刻谨小慎微的去防范,也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撒谎。 他们可以牵着手走去散步,一起看电影,就像一对正常恋爱的普通情侣。 哦,不止,以戚时宴的性子,做的可比普通情侣不要脸太多了。比如现在,他光明正大的跑到她办公室,趁着陈宛不在捧着她脸就亲。 舒矜一面躲一面推他,红着脸嗔斥:“你别,这里是公司!” “我知道啊,真刺激。”他一脸兴奋的说。 “戚时宴!”她重语气喊他。 “嗯嗯,在呢。” 他又去亲她。 舒矜边躲边打他,戚时宴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得了趣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咔。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 戚时宴抬头,兴味盎然的视线对上表情阴沉的韩奕沉。 “这是公司,收敛点。”韩奕沉语气冷肃的说。 戚时宴却嬉皮笑脸的怼他:“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韩奕沉皱眉。 他继续刺激他:“我就是亲亲我老婆而已,可不像你,直接在办公室里干起来了。” 韩奕沉:“……” 舒矜浑身僵硬的背对着韩奕沉,听到戚时宴的话整张脸爆红,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引来戚时宴夸张的一叫:“矜矜轻点,外人看着呢。” 舒矜:“……” 韩奕沉凛了他一眼,转身消失在门口。 戚时宴一副胜利者的讨厌嘴脸,俯身在舒矜嘴上亲了亲,笑眯眯的说:“下次趁韩奕沉不在,我们也在他办公室做爱。” 舒矜瞪大了眼,抬手就要打他,却被戚时宴抓住放在唇边吻了下,继续说:“矜矜你先工作,我去调研调研他办公室都适合搞哪些play。” 说完他立刻灵敏一躲,避开了舒矜踢过来的脚,笑嘻嘻的往韩奕沉办公室去。 “滚。” 舒矜对着他的背影嗔骂。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8月2日 和Arno一起创作的一项游戏概念拿了奖 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衿矜 如果她能奖励我一个亲亲就更好了 嘻嘻 对吗 最近上映了一部评价不错的科幻电影,舒矜其实对科幻电影并不感兴趣,但戚时宴似乎挺喜欢的,便被他拉着去贡献票房。 两人在一家中高档餐厅吃了晚饭,舒矜站在一处拐角等上厕所的戚时宴时,一个一头卷发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似乎也是要去上厕所的,但走到舒矜旁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舒矜。 舒矜疑惑的回看他,没搜出任何熟悉的记忆,正要询问的时候,男人忽然眸光一亮,指着她兴奋的说:“你就是宴哥新包养的那个情人是吧?叫什么来着,舒溪?舒静?” 舒矜面色一僵,侧身不打算理他,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又站到她面前,语气显然变得流气起来:“别说,长得是比宴哥之前那些漂亮,身材也不错,气质也比那些女人出众,难怪能在宴哥身边呆这么久。” 舒矜脸色沉下来,清润的眸子带着冷光睨他。 卷毛男却越发来劲,语言也露骨:“啧啧,还是个有脾气的,我最喜欢难训的女人了,操起来特别有味儿。” 说完他便伸手要去碰舒矜,被舒矜一把拍开。卷毛男被她的反应激起了兴趣,猥琐的笑着要扑过去搂舒矜,舒矜下意识的就给了他一巴掌,非常清脆的一声响起。 卷毛男愣了一瞬,脸颊上传来的痛麻让他眼里瞬间燃起怒火。 “贱人,你敢打我。”他骂了声,抬手就要打舒矜,手还来不及释放出去,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拦住,他怒骂道:“哪个王八蛋敢——宴、宴哥。” 看清那股力道的来源对象后,声音立刻弱了下来,还隐着明显的怯畏。 戚时宴对他微微一笑,很和善的笑容,抓着人腕骨的手却没有放开,甚至用了几分力,卷毛男感觉到了疼痛,却只能咬着牙忍受,终于在他感觉自己手要断了之时,戚时宴放开了他,走到舒矜旁边,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喊了声:“真巧啊,孙启。”。 孙启悄悄握着自己腕骨揉,脸上赔着笑:“是、是挺巧。宴哥,你怎么在这儿。” 戚时宴牵起舒矜的手,意味不言而喻,态度很和气的回他:“怎么,我不该在这儿?” “不奇怪,不奇怪。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哈哈。” 戚时宴缓慢的点头两下,又问:“刚跟我老婆聊什么呢?” 孙启心里惊讶戚时宴的称呼,看了眼面色不好的舒矜,讨好般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一直听说宴哥金屋藏娇了个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上前跟舒、嫂子打个招呼而已。” “哦~”戚时宴拖长尾音的哦了一声,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一般,问:“你呢,在这儿吃饭?” 孙启指了指某个包间,“对,几个朋友聚聚。” 戚时宴视线轻飘飘的往包间看了眼,对着孙启说:“我们还有事,就不去跟你朋友打招呼了,和你朋友的账就记我名下吧。” 孙启一听,立马眼冒星光,兴奋的裂开一个大笑:“谢谢宴哥!” 然后对着舒矜投去一个嘲讽的眼神。 舒矜咬了咬唇肉,移开视线。 戚时宴仿佛当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般,若无其事的跟舒矜聊东聊西,偶尔调戏两句,舒矜却是很勉强的敷衍着。 她不懂,戚时宴明明看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还对那个男人示好。 所以,其实她跟戚时宴其他那些情人没什么不同,对吗。 所有她感觉到的爱意,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对吗。 他们之间,并无别的可能,对吗。 舒矜难免的心脏拧痛起来。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8月26日 昨晚梦到了衿矜,而且是一些限制级的画面 醒来的时候内裤湿了,我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才十六岁啊,你个禽兽! 这个是我老婆 孙启梦里都带着笑。 昨晚约的这个女人又骚又浪,爽得他恨不得死人身上,可以发展成长期炮友。 他在半梦半醒间想起昨晚的性事很快晨勃,正想伸手捞一捞旁边的女人,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五花大绑了似的动弹不了。他动了动眼皮,努力睁开眼,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猛然清醒。 他浑身赤裸的被绑在凳子上,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名高大的西装男,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面前还有一名长身玉立背对着他的男人。他们在一间昏暗的小房间内,屋内空荡荡的,带着潮湿腐霉的气味,没开灯,只有左边的墙上开了个狭小的通风窗,屋内所有的光源都来源那个小小的正方形。 “你谁?”他拧眉问,意识到自己被绑架,态度凶恶:“我可是孙氏企业的少爷,你敢绑架我,不想活了!” 他挣扎了一会儿,毫无作用,反而被绳子磨出了血痕,他大怒的威胁:“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前的人还是毫无反应,他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个狗比玩意儿死定了,有胆子绑架我没胆子面对我,操你妈的赶紧放开我,不然等老子出去来了非弄死你全家不可,瘪犊子,狗娘养的……” 面前的男人在孙启的骂声中缓慢转身,但由于整个人埋在阴影中,孙启并没有立即认出对方来,直到对方向前走了两步,一缕光线从他侧边划过,孙启的骂声在看到对方的脸后戛然而止。 “宴、宴、宴、宴哥……”他打结的舌头好一会儿才松开,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后怕,抖着嗓音问:“怎、怎么是你?” 戚时宴对他微微一笑,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和颜悦色,反问:“怎么,不能是我?”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孙启却听出了一种血腥味,他面色遑遑的说:“没、没有。我只是,你这是在和小弟玩什么游戏呢?” “不是游戏。”戚时宴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是真的绑架。” “啊、啊?”孙启懵了下,随即讪笑着:“宴哥你开什么玩笑呢,绑架我干嘛呢,哈哈哈。” “不开玩笑。”戚时宴神情认真,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小刀,像是把玩什么玩具一样在手里左右来回的看。 小刀上反射的冷光上像刺骨的寒冰一样直直向孙启射来,刮起他身体里的阵阵透骨的刺痛,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带着哭腔认错:“宴、宴哥,小弟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我跟你道歉,我有错,我大错特错,我该打。喝酒、裸奔、揍一顿,你想怎么惩罚都行,就、就是别开这种玩笑,行吗。” “对了,还有刚刚,那什么狗犊子垃圾玩意儿的是骂的我自己,我最贱,我傻逼,我——”孙启动了动手,于事无济,赔笑道:“要不宴哥你先放开我,我替你先打自己一顿,保证你出气,可以吗。” 面对他的自我忏悔,戚时宴无动于衷,礼貌的等他说完了话,才平静的问:“昨天你是哪只手碰她的?” 孙启反应了一会儿, 恍然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立刻赔罪:“对不起对不起,宴哥,我,我就是跟嫂子开个玩笑,我没碰到她,真的,我连嫂子一根汗毛都没碰到,你相信我。你知道,小弟我一向是很有分寸的,对不对。” 孙启以为是舒矜在戚时宴面前乱嚼舌根,又说道:“有的女人为了争宠,就是喜欢造谣生事,宴哥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被骗对吧,我对宴哥一向都是敬重有加的,你可不能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啊。” 戚时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得,刀尖指了指他右手,问:“是这只手,对吧?” 他向旁边的保镖睇了个眼色,保镖训练有素的抓着孙启的手摁在椅子扶手上,戚时宴满意的点点头。 见戚时宴要来真的的意思,孙启吓得瞪大了眼,嗓音都带了哭腔:“宴哥宴哥、不是、以前那些女人,你不都默许的吗。” 孙启不懂,以前跟过戚时宴的女人,他们调戏几句,摸几下,甚至睡了,戚时宴都不置一词,这次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眼看着戚时宴的刀子就要落下来,孙启猛烈的挣扎,却被另一个保镖死死按住,他疯狂大喊:“宴哥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啊——” 掌心被冰冷的刀子刺穿,鲜血迸溅,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烈的痛楚让他太阳穴四周炸开股股青筋。 戚时宴面不改色的拔出刀子,顿时鲜血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般汩汩外流,孙启痛得大喘,眼泪都冒了出来。 戚时宴若无其事般将刀子递给保镖,接过保镖的手上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又将溅到身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才看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人,仍是那副好相处的模样,语气甚至带了些打趣意味:“她们怎么能跟矜矜比呢,那些不过是工具。” 掩人耳目和自欺欺人的工具。 他靠近他,带着笑和警告:“这个,是我老婆。” 孙启眼皮不停的抖,缓慢的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挽回的错,只能磕磕巴巴的一边道歉一边求饶,戚时宴只是趣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指了指孙启下身,对着保镖吩咐:“我去找我老婆了,他肖想我老婆的那个东西,断了。” “是。”保镖一板一眼的回答,站到孙启面前,沾血的刀拿在手上,每一寸都昭显着可怖的寒芒。 孙启瞳孔骤大,拼命求饶,崩溃大喊,见戚时宴没有回头的意思,又破口大骂,最后断在一声惊恐的惨叫下。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9月8日 矜矜,中秋节快乐 跟家人都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 国外的月亮一点都不圆 想见你 距离 戚时宴感觉自己和舒矜的距离又远了。 明明去温泉山庄回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舒矜对他态度的软化,甚至觉得舒矜可能对他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可是最近他感觉到舒矜对他又筑造起了防护墙。 他们依然牵手,拥抱,做爱,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她对他有喜怒哀乐,可他却莫名的觉得她的心在远离。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还是舒矜真的,一直都做好了随时抽离的准备。 “矜矜。” 他从身后抱住正在洗葡萄的舒矜,枕在她肩膀上,轻声喊她。 “怎么了?”舒矜没有停下洗水果的动作,语气轻和。 “你可以告诉我吗?”他问。 舒矜偏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戚时宴将她抱紧了些,脑袋微微下垂,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嗓音低低的,听起来有些可怜:“你的不开心,你的顾虑,你的惆怅,你所有的负面情绪,我都想知道,想替你分担。矜矜,我想成为你的壁垒。” 舒矜一顿,随即笑了笑,说:“我没有,现在很好。” 戚时宴凝了几秒,然后在她肩窝蹭了蹭,郁郁的“哦”了一声。 舒矜垂了垂眼,抹去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关了水龙头,端起果盘杵了杵他,示意他松手。戚时宴却抱的紧紧的,一点没有反应般。 舒矜无奈的笑着:“好了,不是想吃葡萄?” 戚时宴埋在她肩窝吸了吸,慢慢松开她,脸上是一贯的漫笑,和刚刚说那番话的语气完全违和的神情。 他嬉皮笑脸的张嘴:“矜矜喂我。” 舒矜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捏了一颗葡萄喂他。 戚时宴夸张的吧唧,笑得很招摇:“真甜。” 舒矜趣笑了一下,端着果盘往客厅走去。 戚时宴在她转身后很快收了笑,脸上盖了层不易融化的哀涩,又很快消散,乐颠乐颠的跟上去。 * 舒矜看到程巍发来的信息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此刻戚时宴应该已经在来接她下班的路上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戚时宴发了信息。不到半分钟,戚时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戚时宴:“你有什么事啊矜矜,是不是韩奕沉那个无良资本家又让你加班了。” 舒矜边收拾东西边回他:“不是。” 戚时宴:“那是家里有人过生日,你要回去吗?” 舒矜:“也不是。” 戚时宴语气可怜兮兮的:“那是什么事,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当个隐形人。” 舒矜停顿了一会儿,语气带了些严肃的冷意:“戚时宴,我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委屈般的:“好嘛。” 舒矜似乎通过这种低微的语气看到了耷拉着狐狸眼表情受伤的戚时宴,她在心里叹气一声,正要挂电话,又听到那边说:“那你要结束了可不可以让我来接你?” 舒矜垂着眼,葱白的手指在桌面上刮了刮,有些干涩的开口:“好。” “嘻嘻,矜矜真好,mua。” 戚时宴响亮的在那头啵了一声。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0月24日 让我姐以公司的名义给孤儿院捐了很多物资 希望矜矜和她的家人过的每一个冬天都是温暖的 疯子 po18ca.com 约舒矜的人叫程巍,是她本科的直系学长,也是他们学校比较有名气的才子。舒矜跟他同作为学校的优等生,又都是学生会的干部,来往比较频繁。 舒矜知道自己很受欢迎,可当程巍跟她表白时,她还是惊讶了片刻。但那会儿她已经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暗恋之旅,自然是拒绝了对方的示好。好在程巍是个爽直坦然的人,虽然被拒绝了两人依然还是好朋友。 毕业后程巍就去了国外,两人的联系便渐渐少了,所以当程巍今天突然联系自己时,舒矜还有些恍惚。 时间将本就优秀的人磨砺得越发有魅力。程巍本来就长得好,穿上西装后看起来更加成熟俊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凛凛绅士之风。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 8 info.co m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这几年的情况,又谈到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虽然是久别重逢,氛围还算融洽。 但和缺失时间的人,再多的话题都有聊完的时刻,舒矜看了看时间,正想着给戚时宴发信息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开了口,一种听起来有些生硬的语气:“舒矜。” “嗯?”舒矜正好收到沉萤问她事情的信息,她边回复沉萤边应声。 程巍看着面前低头回信息的人,欲言又止般,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那个,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舒矜顿了顿,给沉萤发了结束语,将手机息屏放到一旁,微笑着回他:“嗯,是的。” 程巍表情明显僵了下,控制着自然的笑,说:“那,挺好的。” 舒矜点了下头,没应声。 两人默契的安静了下来,空气流动似乎跟着变缓了。 过了一会儿,程巍像是有些干涩的开口:“那个人,是戚时宴吗。” 舒矜看向他,不明其意。 如果程巍只是一个平常的朋友,那问这种话就是单纯的好奇。可程巍不是,他喜欢过她,那他提起这个话题,可以理解的方向就太多了。 但她并不想去过多的探究,坦然的承认:“是。” 程巍表情一下就落了下去,带着苦意和明显的不赞同。 舒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程巍的反应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但她拒绝去猜测他是不是还喜欢着自己。 她一直都是这样,拒绝任何人对她的示好。一开始是因为一心在学习上,后来是因为暗恋着韩奕沉,可后来她想,即使她没有喜欢的人,她还是会拒绝。就像是一种惯性反应一样,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她都下意识的拒绝。 除了戚时宴。大概是因为他太不要脸了,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来,让她的拒绝变得无力。 “舒矜。”程巍看着她,神情颇有些不解:“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择那种跟你一样努力上进、纯粹真挚的人。即便他各个地方并不多出色,但至少品性是正直纯良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然后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戚时宴他——他配不上你。无论是性格还是德行,他都配不上你。” 舒矜看着他,语气说不上好耶说不上坏,却颇有些严肃的意味:“学长,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我知道,舒矜。我——我承认我还喜欢你,可我跟你说这个并不是要故意破坏你的情感生活好达到自己什么不入流的目的。而是戚时宴,他真的不可以。” 程巍语气微微转急,但眼神纯粹认真,他带着批判的意味说:“他不是什么好男人,这些年他有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每一个都是跟了他两三天就腻了。他滥情又薄幸,从来不对任何一个人上心,他对你也不会有真心。舒矜,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的,哪怕那个人不是我,至少也得是一个能配得上你的男人。” 舒矜没有说话。 戚时宴那点糟心事,她解释不了,她至今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至于真心,她曾经是希望有的。可是在她决定要一直保持清醒之后,又觉得不那么重要了,也许没有会更好。 她不想跟程巍谈论这件事,她态度疏离道:“学长,不晚了,今天就到这吧。” “舒矜!”程巍见她像是执迷不悟的样子,更急了,他慌乱的喊出:“戚时宴他不仅滥情,他更是个疯子!”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2月16日 这些高中女生怎么这么恶毒,竟然欺负我家矜矜 可恶的丑八怪们,都死去吧 不许再出现在矜矜面前 我在呢 舒矜欲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怪异的看着他。 为了让舒矜从戚时宴的迷阵里醒悟,程巍将自己打探到的事悉数讲给她听。 “戚时宴他就是个神经病!”他这么定义,“以前他就会因为看不惯某个人,将人痛揍成植物人,还威胁跟他毫无关系的女学生退学,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不说他以前做了多少恶事,就最近,杨司桐和陈琳莉你应该听说过吧,他们莫名宣布联姻,还将婚期定在和韩奕沉同一天,你知道为什么吗。这都是戚时宴干得。” 舒矜微微变了脸色。 程巍继续说到:“他给两人下药,把他们关在一间房里强制让他们发生关系,陈小姐怀孕了,他也不允许对方把孩子拿掉,还以此要挟他们俩结婚。而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有趣而已。” 舒矜听着程巍的阐述,即使对方有多么的义愤填膺,舒矜却感染不到丝毫。而是在这程巍对戚时宴的罪行审判中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程巍见她神色不自然,以为她是被吓到,便再接再励道:“还有孙家的少爷孙启,虽然是个纨绔二世祖,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就他那种胆小怕事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去惹戚时宴。可戚时宴却无缘无故的把他给——人现在还在医院没醒,他们孙家就这么一个独子,戚时宴却丝毫不顾及人情就对他下狠手。如果孙启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毋庸置疑的杀人犯!” 孙启。 舒矜电光火石的想到些什么,却因为脑子有些懵懵的,无法灵敏的将这些一节节线头关联起来。 “舒矜。”程巍软了语气,语重心长的游劝:“戚时宴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你跟他在一起迟早会受到伤害的。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离开他,好吗。” “我不求你跟我在一起,但你至少找一个真正爱你、不会伤害你、能给你幸福的人。这样我也会安心。” 舒矜宕机了片刻,听不进去程巍的一言一词,脑海里有很多片段在切换,在寻找一个正确的接连点。 许慢慢。 杨司桐。 陈琳莉。 孙启。 矜矜,别怕。 矜矜,我一直在。 矜矜,我想成为你的壁垒。 一根根断了的线头慢慢连接上,那些一直遮挡视线的厚重云层被剥开,舒矜看到一片豁朗的天。 她拿过手机和包包,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慌忙的丢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匆匆往外跑。 她脑子又乱又清醒,思路清晰又含混。 戚时宴能有多混账,才会对他们做这些事。 阶级观念在上流圈子尤为顽固。他若是稍微豁然通情,就不会动许慢慢。他若是知晓人情世故,也不会动另外三个人。 他们会跟他有什么过节,他们只会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做了,不过是因为那些人都伤害过她。 也许她又在自作多情了,可这一刻,她更愿意去相信,戚时宴对她说过的话,都是裹挟着他的真心的。 她正要伸手招车,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卷卷担忧的嗓音。 “矜矜,怎么了。” * 戚时宴也不想做一个跟踪狂,他知道自己这样很病态,对舒矜不尊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从那个误会的夜晚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弃。 如果不曾拥有过,或许他还能催眠自己去糟糕幻想。可是当幻想化实,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哪怕是通过不堪的途径,都让他如沾毒般上瘾,根本不能戒掉。 就算手段低劣,他也想要舒矜永远都是他的。 他坐在车内,眸色沉沉的盯着餐厅里轻松洽谈的两人,紧攥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凸显。 程巍。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大舒矜一届的学长,大学那会儿两人关系就比较近,他暗地里骂过他不少。果不其然他跟舒矜表了白,好在舒矜拒绝,不过他也没开心到哪里去,那会儿他已经知道了舒矜拒绝的真正缘由是什么。 虽然程巍此刻表现得很坦荡,但他看得出对方还喜欢着舒矜,爱意这种情绪是根本藏不住的,它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泄露。 不过他并不担心程巍的出现会使他和舒矜之间出现什么变故,程巍对他从来都不惧威胁性。 他只是,见到程巍后想起来在国外那段漫无边际的日子,忙碌之外的时间格外的长,好像没有尽头似的,越是去忘记,越是想得发疼。 孤独而无望的熬着。 戚时宴拿过手机,点开熟悉的微信头像,不停地给对方发信息,一直发一直发,发了很多,却没得到一句回应。 当他终于发累了,抬头却看到舒矜一脸着急的往外跑。 他一惊,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立马开了车门下去找她。 “矜矜,怎么了?”他站在她身后,忧心的问。 舒矜回头看向他,神色戚戚。 “矜矜,你——” 胸口被一股略重的冲击力袭击,撞得他一懵,等他反应过来时,舒矜正埋在他胸口,紧紧抱着他。 “戚时宴。” 他听到她叫他,闷闷的、柔软的。 戚时宴用力的回抱她,嗓音轻轻。 “我在呢,矜矜。”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23年7月19日 矜矜,不要离开我 矜矜,不要离开我 …… 矜矜,不要离开我 我真的,很爱舒矜 戚时宴最近又像只不知收敛的花孔雀一样疯狂开屏,惹得周围一圈的都人狂掉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人丢进化粪池里净化一下。 那晚上舒矜什么都没说,但戚时宴并不强求一句确定的语言。有些答案,一个眼神就能表达,更何况,那可是一个拥抱啊。 矜矜的抱抱好温暖,嘻嘻。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着一条短裤,手上拿着一张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 这两天他们又住回了舒矜的家,房子这种东西,还是要时常添一点人气才不会老化得快。 昨晚舒矜主动给他用了手,爽得他灵魂都在飘,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来不及收,客厅门就咔的响了一声。 他看过去,和恰巧踏进一只脚的宋去忧对上视线,空气瞬间停了下来。 宋去忧只是来给舒矜送东西的,不期然碰到了戚时宴,她只愣了两秒,就辨不出什么情绪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了声“你上来一下”就挂了。 然后,戚时宴就和沉炼、宋去忧相对坐在沙发上,气氛微妙。 沉炼和宋去忧都带着一种震惊、不解、甚至是抗拒的神情凝视他。 相较两人的紧张严肃,戚时宴看起来惬意极了,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慵懒的半靠着沙发而坐,甚至熟稔的招呼两人。 “大哥,阿姐,下午好,吃过午饭了吗?” 两人皆因他的称呼而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儿?”宋去忧质问般的语气。 她一直都在外地工作,沉炼平时也忙,两人对他和舒矜的事不是很了解。当她开门看到戚时宴的第一秒,想的便是家里进贼了,给沉炼打完电话,她又反应过来可能是舒矜的男朋友,可当她认出对方是戚时宴后,拒绝厌弃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 “我昨晚在这儿睡啊。”戚时宴毫不含蓄的样子,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哦,矜矜没有跟两位说吗,我们同居有一段日子了。” 宋去忧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是知道舒矜恋爱了,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对方会是戚时宴。戚时宴这人的风评,那是都传出A市了的,花心滥情,还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这样的人,不是舒矜的良配。 “你跟矜矜怎么回事?”沉炼比宋去忧要沉稳些,虽然他也很不认可戚时宴,但对本着对舒矜的信任,还是决定先弄清楚情况。 “大哥是想知道什么?”戚时宴反问。 “你说呢!”宋去忧是个暴脾气,一向看不惯戚时宴这类游戏女人圈的渣男,语气很不好:“你跟矜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里,还是这么个不检点的形象,你对她做了什么!” “哦,阿姐,我跟矜矜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随时可以结婚的那种。”面对宋去忧的敌意,戚时宴丝毫不慌,甚至有些悠然和欣喜。 “结你妈的头昏啊!”宋去忧怒道,还有,“谁是你阿姐,别乱叫。” 戚时宴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说到:“矜矜是我老婆,你是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啊。” “老婆你奶奶个腿儿——” 宋去忧气得噌的蹦起来,却被沉炼拉着坐下,她气急败坏的瞪着戚时宴。 沉炼身为家里的长子,自小稳重,身上自有一股魄力。 他沉沉盯着戚时宴,冷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哥是指哪方面?是我跟矜矜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还是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戚时宴嬉笑着问。 沉炼拧眉,觉着这人实在是轻佻不着调,宋去忧则是用“你可真是个傻逼”的眼神看他。 戚时宴丝毫不觉不妥,自顾自的说着:“如果是喜欢的话,再有三个月就满十年了。如果是在一起的话,快满四个月了。”像是唯恐不乱似的,他添了句:“就是咱们林妈妈生病那会儿。” 宋去忧听到他前半句,还嗤笑他装,听到后半句,忽然反应过来般,厉色问道:“你什么意思?” 沉炼也想到那段时间舒矜忽然怪异的样子,他联想到一个可能性,问到:“林妈妈的医疗,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是。”他点头,颇有些得意。 听到他的肯定,宋去忧也想到了那些被她定义为善有善报的巧合,她心情沉了下来,看着戚时宴的眼神更不善了:“你是不是逼迫矜矜了?” 戚时宴微笑,坦然承认:“是的。” 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他从不后悔。 “我靠,你个混蛋。”宋去忧被他无耻的态度和行为气上了头,蹦起来就想上手。 难怪那段时间舒矜一直闷闷不乐的,难怪她调侃她是不是谈恋爱了时她难以启齿的样子,她还以为她是担心林妈妈的病情和害羞,结果是因为一直被这个渣渣玩意儿骚扰,这开心得起来个屁。她都不忍想,舒矜这几个月到底受了多大委屈,过得有多艰难。 这些个仗着有钱有势有为所欲为的混蛋玩意儿,都死去吧! 沉炼再次稳住试图犯罪的宋去忧,把她拦在后面以免她做出冲动的事。 虽然他也很不耻戚时宴的行为,但更多的是对舒矜的愧疚。他作为家里的大哥,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不是今日恰巧撞见,还不知道舒矜要被伤害多久。 “林妈妈欠你的恩情,我来还。”他说,语气带着一股不容拒绝般的强势意味:“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妹妹。” “对,花了你多少钱,我转给你,附带利息,离我们家矜矜远点。”宋去忧愤愤的,吐出的话仿佛都在燃烧。 戚时宴神色慵懒的望着两人,比起两人的剑拔弩张,他有些过分得轻松自在了。 “大哥,阿姐,怎么说的这么严肃,都是一家人,什么还不还的。”他态度有些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很轻浮:“我知道你们对我颇有不满,我愿意承认是因为你们都是舒矜最亲近的家人,我不想对你们有所欺瞒。可是我这么做,从来都不是为了好玩或是愚弄什么。我这么做是因为——” 他收了笑,无比认真的说:“我真的,很爱舒矜。想跟她在一起,想要知道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陪她度过每一个难关,享受她每一个开心,在她任何需要的时候都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我知道我的手段很低劣,即使是以爱的名义,依然令人不齿。但我已经没有办法过没有她的日子,哪怕被全世界敌对,我也只要舒矜。” 宋去忧对戚时宴有自己的标签,即使他说得那么言辞诚恳,她依然觉得是一种花言巧语,讽刺他:“你说这话带脸了吗。” 戚时宴也不气,用一种经久的深情的语气说到:“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但我确实喜欢舒矜,喜欢好多年了。” 从那莫名的一瞬心跳失序,就再也没能安静下来。 宋去忧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真是渣得虚伪至极。” 戚时宴看着她,委屈的正名:“阿姐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我的初恋初吻和初夜都给了矜矜的。” 宋去忧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被他的无耻伤得体无完肤。 沉炼始终是一副晦暗不明的神情,犹豫戚时宴话里的真实性。他没接触过戚时宴,对他毫不了解,但从这一番下来,他也明白他们这种自以为的较量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想,也许舒矜会给他们一个正确的答案。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5年6月25日 矜矜考上了A大,全市第一名的成绩 我的矜矜太棒了 矜矜喜欢他 舒矜下班后习惯的走到熟悉的车辆旁,戚时宴还是那副嬉笑的表情,以至于她上了车后才发现,后面还坐着两个人,两个她一见到就瞬间心虚和惶然的人。 四人一起去一家餐厅开了家包间吃晚饭,沉炼表情凝重,宋去忧一脸咬牙切齿,舒矜眼神飘忽,只有戚时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带着一如既往的漫笑,在宋去忧杀人的目光下矜矜、矜矜的喊个不停。 谁都没有主动提起两人的关系,直到快尾声的时候,舒矜借口上厕所去缓缓气。 不意外的,沉炼跟了过来,她看着明显愧疚感丛生的沉炼,忽然的觉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沉炼跟她道歉,“我应该早点发现的。矜矜,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委屈了这么久。” 看着沉炼的自我审判,舒矜有些想哭。 委屈是有过,可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他们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他们的感情不比任何一家血浓于水的亲人淡,沉炼没有义务当个永远的牺牲者,她也没有权利一直享受着其他人的付出,她爱她的家人,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给家里筑巢,她永远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你不要这样说大哥,我不委屈的。” 她的委屈在很早之前就没了,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快速。 沉炼听着却更觉难受。 舒矜太懂事了,比家里所有弟弟妹妹都要懂事,她的委屈、伤心、负面情绪从来都不说,只是一个人默默消化。高中的时候被霸凌,若不是那些人莫名其妙的上门来道歉,他们都不知道舒矜在学校一直饱受欺负。 “矜矜。”沉炼上前一步,摸了摸她脑袋,语气很温和:“别害怕,也别一个人扛着。你有哥哥姐姐,有很多家人,我们一直都在。戚时宴那里,我们会去处理,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舒矜神色微戚的看着他,缓慢的明白过来,他们知道了所有的细节。 她想,只能是戚时宴说的。 舒矜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大哥,我跟他——的确开始的不堪,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个愚弄者,可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和我认知的很不一样。我知道你们很不赞同,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解释,可是,我想要试一试。” 沉炼眉头微蹙。 “大哥,我没有你们那想的那么委屈。”舒矜继续说,“其实跟他在一起的大多时候,我都是开心的。” 沉炼沉默了很久,才缓慢的开口:“你想好了吗,矜矜,我们都不想你受到伤害。” “嗯。”舒矜笃定的点头,“我想要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 沉炼仔细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勉强的情绪,可他没探究到一丝一毫,反而从她眼眸里捕捉到不经意流露的喜悦。 他敛了敛眸,扯开微笑,说:“好,我相信你的决定。” 舒矜也染上笑。 这是一个很大的赌约,可她却莫名的肯定,戚时宴不会让她输。 宋去忧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杵了杵沉炼,问:“矜矜怎么说?” 沉炼一直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良久才开口:“矜矜说想要试一试。” “什么意思?” 沉炼看向她:“矜矜喜欢他。” 宋去忧瞪大眼:“我靠,她疯了还是你疯了?反正我不会疯。” 沉炼瞭她一眼,边走边说:“相信矜矜的判断吧,她比你理智。” “屁咧,她就是涉世未深,又没谈过恋爱,所以很容易被男人骗。尤其是戚时宴这类惯会花言巧语的渣男,妈的,这些男人怎么都不去死。”宋去忧又开始噼里啪啦的输出:“还是老娘对他们的教育太浅了,这已经栽了一个,后面的那些不能再跳坑里。我决定以后每周至少视频开课两次,好好的给其他弟弟妹妹们灌输一下健康的恋爱心得,省得他们被骗心骗身,落得一身伤。” “等下,你是不是在说我不理智?”宋去忧忽然反应过来,沉炼没说话,但她从他表情里读出了肯定的意思,她怒道:“你懂个球啊,我没有把那个白眼狼捅死就是最大的仁慈了,那个该死的混球,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他!” 骂到一半,宋去忧电话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立马挂断,语气更冲了。 “妈的,王八犊子没完没了了。这个渣玩意儿就跟戚时宴是一路货色,都他妈不是个东西,好想打爆他们的狗头,我#¥%¥…@%…#!” * 戚时宴在阳台跟arno通话,舒矜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电视剧,偶然看过去,正巧对上戚时宴的笑眸,心跳漏了一拍,她匆忙收回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戚时宴打完电话回来,在她旁边坐下,顺其自然的将她搂在怀里。 舒矜感觉脸有点发烫,视线落在电视上,里面的声画却半点没进脑子。 “这情节是认真的吗?”戚时宴像是看的很认真一般,还跟她讨论剧情:“都什么年代了,还演这种桥段,这编剧是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吧。” “这也能当女主,还有没我们矜矜十分之一好看。” 舒矜听着他的碎碎念,偶尔附和两声。 许久之后,舒矜忽然小声说了句什么,戚时宴注意力在审判狗血剧上,没能听得仔细。 “嗯?你刚刚说什么?” 他偏头看她,光从他上方落下来,将他俊冽的面容映得很温柔。 “我说,明天我要回家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她声音很小,几乎被电视的声音盖过,但戚时宴还是听清了。 他木了片刻,然后脸上咧开大大的惊喜,星星似乎都跑进了他眼里。 “要,当然要!”他声势浩大的回应,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口:“谢谢矜矜。” 舒矜被他矜矜抱在怀里,听到他胸腔里蓬勃的跳动声,慢慢弯了嘴角。 戚时宴到睡觉前都还很兴奋,他抱着舒矜反反复复的说:“我好开心,矜矜,我好开心。” 舒矜被他的情绪感染,心情也轻快,下一秒又听他说:“今晚给矜矜舔喷,好不好。” 舒矜睁大眼,一把把他推开,红着脸,含含糊糊着说:“好、好你个头……” 戚时宴蛄蛹过去就把她抱住,没皮没脸的说:“怎么了嘛,矜矜不是很喜欢吗,昨天都爽哭了。” 舒矜:!!!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5年7月3日 我这个傻逼,现在才反应过来可以以资助人的方式帮助矜矜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 手绳 第二天一大早戚时宴就出门去了,舒矜给他发信息问他去哪儿了他只是含糊的说有事,让她等一会儿,他很快就回来。 舒矜带着疑惑耐心的等着,直到戚时宴说他回来了,舒矜才下楼去。 上了车后,舒矜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看着堆满后座的大包小包,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见面礼啊。”他理所当然的答。 “也,太多了吧……”她怀疑后备箱也被塞满了。 “这才哪点啊,车这么小,根本装不下什么。”他不以为意,认真的说:“第一次见家长当然得隆重点,这样他们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啊。” “什么见家长,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舒矜微微红了耳尖,小声的更正。 “那也是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戚时宴也不辩论,乐滋滋的说。 到了孤儿院后,舒矜看着两个人从门口的一辆小卡车上大箱小箱的搬东西时,才发现她还是太轻看戚时宴了。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对方耸耸肩,有些遗憾的说:“时间来不及,只能买这点了。” 舒矜:给你能的。 她跟大家介绍了戚时宴之后,除了宋去忧和沉炼,其他人都很惊喜,热情的迎他。 戚时宴长得好,又是个会说话的,一句一句的夸赞很快就收拢了人心。 他一一给所有人分发了礼物,又将买的糖果发给小孩发给几个小萝卜头,三岁的心心接过之后甜甜的道谢:“谢谢叔叔。” 戚时宴一听这称呼,咧到天上的嘴角垮了一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心心分辨不出人的情绪变化,乖乖的回答他:“叔叔,我叫心心。” “心心小朋友,你很不乖哦。”戚时宴用小孩子的语气对她说。 心心眨巴眨巴眼。 “我比你们沉炼还小两个月呢,得叫哥哥。”他纠正到。 在小姑娘的认知里,都是靠身高区别哥哥还是叔叔的。像戚时宴这么高的应该叫叔叔,而沉炼本来就是她的哥哥。可是这位“叔叔”却说应该叫他“哥哥”,这与她一直接受的认知相悖,于是她迷茫的看向旁边的舒矜,舒矜只是对着她很温柔的笑,没有告诉她答案。 “这样吧,你叫我姐夫,我就再给你一盒糖。”戚时宴诱哄到。 心心两眼亮晶晶的。 她不懂姐夫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叫他姐夫就可以多拿到一盒糖,这种便宜事不占白不占。 于是她又奶声奶气甜甜的喊:“姐夫!” 戚时宴满意的笑,捏了捏她脸颊肉,再拿了一盒糖给她:“心心真乖!” 另外几个小萝卜头见状,也如法炮制的涌上来“姐夫”“姐夫”的叫个不停。 戚时宴在这一刻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脸都笑烂了。 舒矜只是笑着纵容,也没纠正。 一旁的沉萤怂恿陈百舸:“不是想要游戏机,快去叫姐夫。” 陈百舸自然很心动,但羞耻心又让他踟蹰。 宋去忧一脸棺材板表情的飘过来,声音幽幽:“如果这声姐夫你们非叫不可,给他发最贵的那一款。” 沉萤和陈百舸同时同表情的看向宋去忧:宰人还得是阿姐的刀最锋利! 吃过午饭,沉萤和陈百舸洗碗,戚时宴跟沉炼在陪两位妈妈聊天,舒矜则和宋去忧负责哄几个小孩睡午觉。 宋去忧一整个孟婆脸,尤其是对着戚时宴的时候。舒矜知道,她并不是完全针对戚时宴,而是因为她近来有自己的烦心事,戚时宴刚好成了个出气筒。她也知道,宋去忧会有这种态度,主要是因为关心她,所以她不主动去帮戚时宴说好话,只是在宋去忧问起她的时候,她很坚定的表示自己的认真。 家里有两个正直青春期的青少年,这个年纪的男生娱乐主在游戏上,戚时宴又是个游戏高手,便被两人缠着带他们上分。 哄睡几个小孩,舒矜又陪着沉璃回房午睡。 沉璃坐在床上,舒矜正要扶着她躺下,就听到沉璃慈爱的看着她说:“我们家矜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这么大了,你刚到妈妈家的时候,还是这么小一个豆丁呢。” 舒矜微笑着回她:“因为妈妈们养的好啊,所以我就一下长这么大了。” 沉璃乐笑,感慨着:“你小时候又瘦又矮,经常生病,比同龄人都要瘦小,我跟你陈妈妈一直担心你不能健康长大呢。” “对不起,我让妈妈们辛苦了。”提起舒矜小时候的事,她就想到两位妈妈为了照顾她而吃的苦,不禁愧疚丛生。 “不辛苦,妈妈对孩子只有心疼。”沉璃温柔的摸着她的脸,表情欣慰:“现在看到我们的小公主健康长大,又生的这么漂亮聪明,妈妈们很为你骄傲。” 舒矜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 沉璃慈爱的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一会儿,又转了语调说:“小戚是个好孩子。陈霜的事,他刚刚都跟我说了。虽然妈妈对他的做法很不赞同,但我看得出他对我们矜矜的感情是真心的。所以妈妈想要知道矜矜的想法,你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吗?” “是的,沉妈妈。”舒矜看着她,眼里还有泪光,却反射着毋庸置疑的认真:“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他。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沉璃点点头:“那就好,妈妈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孩子们都能健康快乐就好了。” 舒矜忍者鼻酸,点了点头,依赖的抱住沉璃,将脑袋埋在她怀里享受她怀里的温暖。 沉璃回抱着她爱怜的轻抚,一会儿后,缓缓开口:“其实今天初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面熟,直到刚刚看清他手上的那根手绳,我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舒矜慢慢起身,疑惑的看着她。 沉璃回忆着说:“你记得吗,你大一那年,小琪因为心脏病复发需要动手术。” 舒矜点头,她记得。 小琪就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被遗弃,在她大一那年因为心脏病复发在学校晕倒,医生说必须要尽快动手术。那个时候最大的沉炼也还在上大四,家里没有什么钱,他们为了给小琪凑手术费四处奔波,赚钱、借钱、求助,费了很多功夫也没能凑齐。 沉璃继续说到:“那个时候我们为了给小琪凑手术费,将大家做的手工品拿出去义卖。你知道的,这种靠爱心的义卖,能卖个几百块就已经是高价了。可那天,有个瘦瘦高高的少年过来,一眼就相中了那根手绳,直接花了三十万来买,给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可是那个少年说,做手绳的人所赋予的心意是无价的,他用三十万买一个无价的东西,是他赚了。” 舒矜记得这件事,沉萤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在她做家教的学生家里给对方辅导功课,因为担忧小琪的病情而一直恍惚,好几次都讲错了,而这个好消息无疑让她拾起了希望,像是终于能在黑暗中窥探到阳光一般的感动。 在她看来,对方并不只是简单的给孤儿院捐了善款,而是救了一个人的生命,她妹妹的生命。 “那根手绳是你做的。”沉璃微笑着说,“矜矜,看来你们的缘分很早就开始了。” 舒矜脑子里轰然响过一刹,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声音涌进来,她在这片混乱里想起一件事,一件被她遗忘的事。 她回到卧室找出她一直好好收藏的信,又在手机上搜查了一番。她在紧张中看到两个地址归于同一个答案时,那些混乱的东西忽然就自发有序的排列,变得清明起来。 她一直都不知道戚时宴为什么会喜欢她,又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她以为他们的相识不过两年,可是这一刻,她好像发现,在她的时间路上,她从来不曾意识到的地方,都有戚时宴的影子,而且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5年7月23日 我成了衿矜的资助人 自己的老婆自己养 嘿嘿 木雕 舒矜走回客厅,三个人打游戏打的正起劲,尤其是两个青少年,左一句姐夫好厉害右一句姐夫你是我的神,激动得仿佛要把房顶都掀开。 戚时宴一脸喜不自胜,颇有风范的指导着两人的走位和操作。 舒矜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副画作。 戚时宴手上的那根红蓝色的手绳从她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戴着,她以为那是他家人给他求得保护符之类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看重,都起毛边了也从未见他取下过。如果不是沉璃提起,她根本不会想到那是她做的。她从小到大做过的手工品太多了,款式普通又廉价,她根本想不到在戚时宴那里,它会如此珍贵。 她越来越清晰起来,那个游手好闲浪荡纨绔的形象只是他的伪装色,而这个善良柔软、聪明有爱又带着孩子气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戚时宴带着两人又赢了一局,两人高兴的不得了,嚷嚷着要戚时宴继续。戚时宴本欲接着带两人大杀特杀的,却瞧见舒矜来了,二话不说退了游戏,对两人道:“自己玩,我要去陪你们姐姐。” 两少年看到戚时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都揶揄的拖长尾音“咦”了一声。 “姐夫见色忘义。” “就是就是。” “小屁孩懂什么,这叫宠老婆。”戚时宴朝两人摆了摆手,“好好学学你们姐夫我的优良品质,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两人听后同时抱着胳膊搓,一副受不了的恶心摸样。 舒矜笑了笑,对两人叮嘱道:“别玩太久,玩一会儿了就去学习。” 两少年连连道好。 舒矜主动去牵戚时宴的手,给戚时宴惊喜的一愣。 “你要不要去参观我的房间?” 戚时宴眨了下眼,兴致勃勃的:“当然!” 舒矜是和宋去忧住的一个房间,屋子较小,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柜子就差不多把整个屋子装满。看起来有些逼仄,但很干净整洁,一些可爱的小摆件将房屋装饰得很温馨。 戚时宴看到桌上有一个木雕工艺品,他拿起来观赏般的左右看。 木雕被照顾的很好,没有一丝破损,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爱惜。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那是他在舒矜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他亲手雕的。摸样是一只小鹿,因为他觉得舒矜和小鹿都是可爱的代名词。 “这小鹿雕的不错。”他意味深长的夸到。 舒矜则是疑惑:“这不是牛吗?” “怎么会是牛呢,你看这角,牛的角长这样吗?”他有些激动的指着动物头上的两个凸起辩驳到。 舒矜点点头,认同般:“我也觉得不像,是我姐说这是牛来着。” “你姐眼睛有问题。”戚时宴刚批判完,就听到舒矜接着说了句:“我一直以为是小羊呢。” 戚时宴一顿,拿着木雕又仔细打量一番,下了定论:“对,是小羊。” 舒矜忍者笑意看他将木雕放回桌上,刻意解释道:“这是一个一直资助我的好心人送我的生日礼物。” 然后便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戚时宴则是点点头,像是第一次见这个摆件似的评论:“嗯,看得出来送这个礼物的人是个很有艺术天分和爱心的人。” 舒矜看他一本正经的自夸,心里偷笑。 戚时宴又欣赏了一番舒矜的其他东西,每拿一个舒矜都仔细的给他解释相应的历史,戚时宴总能找到不同的说辞赞美一番。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他的甜言,舒矜竟然能坦然的接受。 最后他坐在舒矜的床上,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舒矜笑得特别满足。 他梦里的场景都在一个一个的实现。 他拉过舒矜坐在他腿上,抱着她蹭,轻佻散漫的嗓音不着调的说:“好想在矜矜的床上跟矜矜做爱。” 知道舒矜不会同意,他只是口嗨,已经准备好接听舒矜娇嗔的骂言,不期然却看到她低埋着脑袋,小声的嗫嚅:“先、先锁门……” 戚时宴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儿,但问是不可能再问的,要是舒矜反悔不同意了,他岂不是要把肠子都悔青。 于是他火速过去锁了门,抱起舒矜往床上一抛,迅速压了上去,跟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猥琐的笑道:“小宝贝儿,爷来了。”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6年3月16日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毕业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A大找衿矜 告诉她,我喜欢她 矜矜,自己拿进去 舒矜无语的嗔他一眼,戚时宴笑眯眯的,托着她的脑袋深吻。 戚时宴一边吻她一边解她的衣服扣子,等不及把衣服完全脱下,就解了她内衣扣,抓着软绵绵的胸乳揉捏。 柔软的樱唇被亲的红肿,灼热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叼着微挺的乳尖舔舐。 舒矜身体里的痒意被勾出,她轻声嘤咛,两条腿下意识的磨蹭。 胸前的两颗樱果被舔得湿漉漉的,熟红的挺立起来。戚时宴又咬着她敏感的耳朵嘬,一只手探进她内裤里兜着饱满的阴唇肉揉。食指浅入缝隙往上勾到底,找到藏在里面的小豆搓捻。 “嗯……呃……” 舒矜忍不住呻吟,又想到当下的环境,担忧的双手捂住嘴以防声音传了出去。 戚时宴被她可爱的行为逗的心软,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手指钻进有些湿滑的穴道内抠挖。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灵活的在里面搅动。层层迭迭的酸软酥麻从下体蔓延开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瘙痒。 舒矜身体软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也透出漂亮的粉色,明亮的双眸浸了一层水,像是泡在冷泉里的黑珍珠一样。 红唇里发出的娇吟从指缝里溢出,被缩小了不少,飘进戚时宴的耳蜗里,依然像是烈性春药一般催动他情欲高涨。 紧致的穴道被拓宽到三指,敏感点被男人故意按压,没几下后舒矜就抖着身子喷了出来。 戚时宴满眼都是浓稠的笑,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故意色情的舔去,拨开舒矜的手,对着她微张的唇又吻了上去。粗粝的舌头抵进她嘴里,舒矜尝到她淫水的味道,一种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骚甜。 戚时宴抓着她的手去帮自己褪了裤子,气势汹汹的巨物一下弹入舒矜的手心,烫得她微缩了一下。 他嘴角上扬,带着她抓着自己的阴茎,抵着她的唇缝说:“矜矜,自己拿进去。” 舒矜瞳孔张了张,酡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结果来。 照以往戚时宴早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欲根送了进去,但他今天就是来了兴致,想让舒矜自己拿进去,尤其还是在舒矜家里,她的床上,想想就刺激。 舒矜咬着唇,被羞耻心困住。戚时宴不主动,她也这么抓着他的东西不敢动。 手里的那根东西又大又粗,滚烫得她手心冒汗,上面布满凹凸不平的青筋,像是在呼吸似的轻颤着。她想要松开,却被戚时宴的手牢牢裹着。 舒矜脑子更热了,仿佛被放在蒸屉里。 戚时宴难得这么忍得住,一边舔她的乳尖一边揉她的阴蒂。 层层迭迭的酸麻蔓延开来,舒矜感觉到自己的穴心一直在泌水,沿着甬道流出,带着密密麻麻的痒。 “呜……” 她难耐的嘤咛,委屈又乞求的看着戚时宴,精致的小脸媚得酥骨。 戚时宴只是笑着亲她,下身不为所动。 小腹被一股强势的空虚侵蚀,亟需什么东西填满。 “戚时宴……”她软着嗓子叫他。 戚时宴因为隐忍而嗓子极哑,听着蛊惑极了:“矜矜,把它拿进去,它想要你。” 意识本就摇摇欲坠的人被这蛊魅声音勾引,当理智崩溃,人类就只剩下生理本能。 舒矜抓着狰狞的巨物对着自己的穴口,顺着潺潺的流水一点一点的往里送,速度很慢,极其折磨人。戚时宴忍得快疯,只好更用力的亲她舔她来获取些慰藉。 黏腻的水声响起,舒矜感觉自己放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巨物已经送到底了她才放开,双手抱着戚时宴,羞恼的说:“好、好了。” 笔直修长的双腿缠在男人劲瘦的腰上,求欢的意味昭着。 戚时宴喉咙挤出一声笑,亲着她的鼻尖说:“矜矜,还有一半在外面呢。” 舒矜懵懵的,她知道男人的东西还有一截留在外面,可是她感觉她的小穴已经被塞满了,再放不去进去了。 戚时宴含着她嘴巴亲吻,一手抱着她,一手掐着腰,下腹用力一挺,将自己的阴茎整根没进去。 “唔——” 舒矜发出闷哼,被一股强烈的酸意震了一刹,腰身一下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