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又被强制爱了》 第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少女拨开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杂草,赤裸的双足踩在满是泥泞的小路上。 哪怕粗粝的石子划破她柔嫩的脚心,雪白的裙摆被污泥覆盖、被粗枝划破也毫不在意,她只是继续顺着月亮铺成的小路前行。 此时她的脚掌下面已经是血迹斑斑,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她甚至小跑了起来,眼睛也变得越来越亮,仿佛今夜辉煌的月光都落在了此处似的。 快到了…快到了…… 只要找到了神,就可以摆脱这悲戚的命运了。 “宝宝——”身后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宝宝你在哪?” “别闹脾气了好吗?” “乖,出来,我带你回家。” …… 她如同那受惊的兔子一样提起裙摆疯狂地向前奔跑,脸上已是血色尽褪。 不能…不能再被抓回去……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能否救救我……】 被灌下哑药的嗓子早已无法口吐人言,用全身的力气去嘶吼也不过是嗬嗬的气音,和着血的祈愿只能借着月光向天诉说说。 “这样不好吗?”高高在上的神明终于垂下了那双悲悯的眼睛,看向了这个被爱意包围的少女。 “所有人都爱你,他们都渴望拥抱你。” 少女虔诚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她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咳着咳着居然控制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神明:“……” 它顿了顿,继续柔和道:“…好吧,既然你那么不愿意,那我可以让你的人生和那些一辈子都不被爱的人交换,你愿意吗?” 【我愿意。】女孩答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这些人的人生里,你永远是不被在意的多余。”它的语气带上了些劝诱的味道:“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会抛弃你,你爱的人永远都厌恶你,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在乎你……” 【我愿意。】 “……”神明不解于女孩的顽固:“为什么?” 【今晚月色很美。】但她因为那所谓的爱意,已经很久不曾拥抱这样温和的良夜了。 在月色下,那弯钩似的明月变成了挥舞着的银镰,那与月色相比还要皎洁几分的少女,消失在了风里。 神明轻笑了一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它能够交换人的命运,但无法染指人炙热的灵魂。 那璀璨夺目的魂灵啊…… 但愿你真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 林荷衣穿着深黑色的花滑表演服,镂空的半只袖子露出她那绷直着的手臂,另一只被袖子包裹着的手臂自由地舒展。 她仰起头露出那修长的脖颈,肌肉因为紧张而控制不住地痉挛着。 纯黑的裙摆下是细碎的银色流苏,她能够感受到那流苏打在大腿上的感觉,以及身体在一瞬之间的不受控感。 她单薄的表演服下穿着肉色的体操服的,并非像视觉上一样裸露着肌肤。 但是林荷衣依旧感觉自己被冰面上的寒气冻出了鸡皮疙瘩。 她的心脏跳得极快,咚咚、咚咚。 最后她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冰面上,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大脑,骨骼传来的咔嚓声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是因为动作失误而受了重伤,被人扶下了场。 方才还在场外为她加油呐喊着的教练表情凝重地望着她,甚至想要蹲下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但却被她躲开了。 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是在模模糊糊中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把比赛搞砸了。 在她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负责给她诊治的医生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戴着镜框很细的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严肃。 他看了看手上的报告,语气平静道:“你这个伤可能需要切掉你的一部分半月板,我的建议是你以后不要再滑冰了。哪怕伤势好了你的膝盖也无法再承担起高强度的训练和高难度的动作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个结果对林荷衣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变成了一个反应迟钝的傻子。 “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从六岁开始滑冰,十二岁进入国家队,滑冰占了她有限人生的二分之一。 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一个平庸又无趣的人,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失去滑冰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医生顿了顿,然后朝她伸出了手,他手上攥着的是一张纸巾。 他的手上还戴着白色的手套,迎面扑来一股消毒水味,但是却并不刺鼻。 林荷衣愣了愣,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触碰到了一片冰凉,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哭了。 ——— “这样也好,收收心回去上学。” 正在说话的是林荷衣的母亲蒋秀臻,这个名字时常活跃在国际知名时尚杂志之上,她是一名国际超模。 此时的她刚从一场综艺上赶回来,身上穿着某品牌的高定,腿上套着厚底的高筒长靴,打扮贵气时髦,五官秀丽明艳。 她的眉目微微地蹙起:“当初就叫你别去学滑冰,现在好了,腿摔断了。” 林荷衣抿了抿唇,并不想同她说这个,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对方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趁热打铁地让她回去上学。 但医生现在只是建议她别继续滑冰,并不是说她以后都不能滑冰了。 “我已经和你的教练商量过了,就让你退役。” “你现在奥运的铜牌已经拿到手了,差不多得了,该回去上学了。” 蒋秀臻的语气很冷,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强硬,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林荷衣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只有沉默。 和亲生母亲的相处不需要质疑,只有服从。 “我不。”但这次林荷衣开口了。 “我不退役。”她的嗓音是哽咽着的:“我还能滑……” “你还能滑什么?!滑成个跛子吗?”蒋秀臻简直是气乐了。 她漂亮的眉此时皱在了一起:“你看看你自己,滑滑滑滑滑,长成这样一副样子,你往人家花滑运动员里面站不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吗?以前勉勉强强水平还可以,现在膝盖摔成这样,你拿什么和人家去争?” 林荷衣和她漂亮的母亲比起来,更像她那时常出现在焦点访谈上、却从她出生起未曾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亲爹。 她有着一张很显嫩的娃娃脸,五官端正清秀,这样的长相算不上丑,甚至平时收拾一下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小美女。 可这种长相放在花滑运动员里就有些不太够看了。 她从小到大就被认为不够漂亮,因为她的妈妈是蒋秀臻,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大美女。 她其实早就已经学会对外界的评价充耳不闻了,可这种外貌的攻击从亲生母亲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地让自己被刺伤了一下。 她开始再次变得缄默,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面对蒋秀臻时,她除了缄默以外什么都不能做,无措地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但她的沉默显然惹怒了刚被她顶撞过、此时还在气头上的妈妈。 蒋秀臻直接拿起病床上的枕头砸向她:“又是这副鬼样子!林荷衣,你是哑巴吗?!” 依旧是沉默。 火已经被激起来了,但是没地方发,蒋秀臻多少还是讲点体面的人,强压下火气摔门离开了。 从小林荷衣就意识到,蒋秀臻不喜欢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因为只要幻想自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别人的态度就伤害不到她了。 哪怕是妈妈也不可以。 哈,大概。 —— 因为腿伤的缘故林荷衣坐上了轮椅,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于是教练给她带来了她平时最喜欢的书打发时间。 烫金色的花体英文字母镶嵌在红丝绒的封皮上。 林荷衣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因为胆怯和对自己外貌的不自信,她不是很敢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所以每次上场比赛之前,她就会翻上一页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用英文默念里面的一个场景,幻想着自己乘着小船漂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乌压压的人头都是朝她迎面扑来的大马林鱼。 “一一。”梁怀瑾手里拿着蓝色丝带装饰着的漂亮花篮走进了她的病房。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大大的笑脸:“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山竹,要我给你剥吗?” 还没等她搭话,他就自顾自地剥了起来。 林荷衣于是把书合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想要回赠朋友一个笑脸,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让嘴角抽动一下。 与其说这是笑,更像是面部的神经抽搐,看起来怪诞又滑稽。 梁怀瑾是林荷衣的发小,家就住在林荷衣家的对面,他们从小就认识。 梁怀瑾的性格完全就是林荷衣的反面。 林荷衣沉闷、胆怯、封闭。 梁怀瑾热情、开朗、兴趣广泛。 林荷衣在遇到陌生人时会紧张地手心冒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梁怀瑾却能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 林荷衣其实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怀瑾从小就认识,或许她和怀瑾根本就不会成为朋友。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吃山竹!”梁怀瑾捏开一颗山竹,将白花花的果肉凑到她的嘴边。 她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咬了一口,酸甜的果肉确实把她的难过带走了一些。 今天星期三,按理来说梁怀瑾应该在学校上课,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当她难过伤心的时候,不管她说不说,怀瑾似乎都像是装上了马达一样瞬间就能察觉到,然后出现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老天赐予了她这样的一个朋友,这让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人发现。 “走,我带你出去兜风。”他将林荷衣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到他背上。 梁怀瑾将她背起,他的手很稳,趴上去之后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 他的右臂往上托了托,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膝盖。 按理来说她刚做完手术一个星期,不应该和他这样去胡闹的,可是从小到大她都做不到去拒绝他。 因为他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 第二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晚上的风有点凉,梁怀瑾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梁怀瑾的山地摩托就停在医院外面,他将林荷衣放到了副驾驶上,然后把头盔套在她头上,坐在了她的前面。 林荷衣抱着他的腰,他外套底下只穿着个薄衬衫,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服的布料传到了她的指尖,她感觉自己仿佛握着一团火焰。 a市的夜晚很繁华,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将天上的星星照得黯然失色了起来,只有城市里才有这样铺张的夜色。 绕着衡江大桥逛了一圈之后,林荷衣手里拿着的牛皮纸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梁怀瑾顾及着她的腿,车并没有开得太快。 她抱着牛皮纸袋,手里拿着一根涂满了番茄酱汁的烤肠吃着。 梁怀瑾手里拿着用白色的蕾丝丝带装点着的蛋糕盒子。 陪她逛了那么久,梁怀瑾也挺累了,毕竟她作为一名病患腿脚不便,一路上都是要他背着的。 于是他们就找了公园里的一个长椅坐了下来。 他最近剪了个狼尾,把自己的发尾染成了暗紫色,那颜色真的很暗,不仔细观察甚至觉察不到。 梁怀瑾的发型是绝对不符合当代高中生的外形标准的,而且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可能是没时间去修剪,他直接用一根发绳绑了起来。 林荷衣瞟了一眼,觉得有点像蝌蚪的尾巴。 梁怀瑾长得很帅,眉毛很浓,鼻梁也很高,眼尾处有些微微下垂,是小女生很喜欢的狗狗眼。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张脸,这样的发型妥妥被人当成杀马特。 不过林荷衣没有见过蝌蚪,她住的小区外面有一条人工小溪,小溪里面有很多的“蝌蚪”,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成年的青蛙,只见过蛤蟆,所以她后来就意识到,那些不是蝌蚪,它们是蛤蟆的宝宝。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拽了拽那个小揪揪,梁怀瑾感觉到了,他偏了偏头,语气无奈道:“揪我头发干嘛?” 林荷衣咬了一口烤肠,她有一瞬间的卡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一遇到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很容易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在想青蛙的宝宝叫蝌蚪,那蛤蟆的宝宝叫什么?” 梁怀瑾:“……” 他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上的蛋糕盒也塞到了林荷衣手里,然后伸出手死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直到她的脑袋被他揉得乱七八糟。 “你揉我脑袋干什么?”林荷衣讷讷道。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呆,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她只要一和别人交谈就会情不自禁地变得很蠢,说出一些很蠢的话,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所以她会尽量减少和别人交流。 但梁怀瑾是她的朋友,他从来都不嫌弃她的木讷与愚笨。 “笨蛋一一。” 虽然被骂了,但林荷衣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话语里面没有嫌弃。 林荷衣想把蛋糕盒子还给他,但他却莫名地看着她道:“帮你拿一路了,再不吃芝士都要化了,还给我干什么?” 哈?给她的? 梁怀瑾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然后捏着她的一边脸道:“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呢?” 林荷衣是很典型的娃娃脸,脸上还有婴儿肥,她被捏得不太舒服,推了推他的手臂,嘴里叽里咕噜道:“唔…憋咧我连。” 然后他就放手了,林荷衣揉着脸蛋道:“疼死我了,你买给我干嘛?我又不吃甜食。” 她很小的时候就戒掉甜食了,因为作为滑冰运动员,她必须保证自己的体脂率是在最适宜的范围之内。 她平时不吃任何高油高盐的食物,唯一戒不掉的就是番茄酱和烤肠,长此以往她的味蕾就很难适应那些味道很重的食物了。 “试试嘛,买都买了,而且我专门要的芝士的,应该不是很甜。” 梁怀瑾笑了笑:“实在不行不还有我吗?” 林荷衣从小胃口就不是很好,许多东西她都是吃一半就吃不下了。 在没进入国家队之前她一直是和怀瑾一起上学的,那时候梁阿姨每天早上就会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根巧克力长条饼干。 林荷衣一般都吃不完,另一半每一次都进了梁怀瑾的肚子。 后来长大了,对方却还是保持着这种习惯,林荷衣感觉有些别扭,但是看梁怀瑾似乎并不介意,她如果表现的非常介意就会显得很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是非常的小气。 她已经是个透明人了,不想再变成一个小气鬼。 她拆开包装袋子尝了一口,软绵绵的蛋糕和香香的芝士,不是她想象的糟糕的味道。 但是她在刚刚已经吃了两根烤肠了,在和梁怀瑾出来之前,她还吃了教练给她带的水果沙拉,里面有着一大块的鸡胸肉,鸡胸肉上面有很多的沙拉酱和番茄酱。 所以最后剩下的蛋糕大多都进了怀瑾的肚子。 “其实……” 梁怀瑾笑了笑:“有些时候多尝试一点新的事物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人生很长,你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喜欢上任何人任何事不是吗?” “人的眼睛长在前面不就是为了往前看得吗?” 林荷衣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今天的陪伴很有可能是妈妈的授意,怀瑾的突然出现目的是来劝她放弃滑冰的,不过方式委婉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刚吃下去的蛋糕有些发苦。 但不管怎样,林荷衣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他没有明说,像妈妈那样让她直接放弃。 她能够感受到怀瑾在照顾她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就仿佛她在他这里并不是一团透明的空气,而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林荷衣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她想,她笑起来应该没有怀瑾那么好看,所以她只能笑得矜持一点来显得不那么傻气:“谢谢。” 一辈子的确很长,长到你可能会在这一辈子里面爱上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但一辈子有时候也很短,短到你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 在乘着晚风回到医院的路上她遇到了她的另一个朋友澜生。 他开着颜色和怀瑾的相比十分低调的摩托。 澜生和她一样都是滑冰运动员,之前听说他准备在b市参加全国性质的花滑锦标赛,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他之前的比赛录像林荷衣其实看过,他很有天赋,进入国家队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和林荷衣不同的是他长得好看。 澜生属于放在花滑运动员里面也能够一眼就注意到的好看。 他的眉眼完全就是照着小姑娘的梦中情人长得,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那暖融融的太阳爬到了山上,把上面的积雪都弄化了似的。 “我就说怎么去医院找不到一一呢,原来是你把一一拐走了。”澜生笑得很温和也很好看。 林荷衣感觉他应该是拿了奖,不然应该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怀瑾就开口问道:“滑得怎么样?” “还不错吧。”澜生一句话带过了,像是没有什么兴趣分享自己的荣誉一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每次拿了奖都会在她面前絮叨很多次,说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国家队陪她了。 但这一次没有,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因为他的成功而替他感到高兴了吧,此时的她只感觉到一种心里泛酸的嫉妒。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嫉妒,而且还是嫉妒对她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丑陋的情绪在朋友的笑容下显得那么卑劣且无所遁形。 嫉妒的感觉就好像尝下了一颗已经熟透的烂果,咬下一口就是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人的快乐有些时候就像蒲公英的宝宝,微风一吹,就全部飘走了。 —— 怀瑾和澜生,他们之间似乎更有朋友的氛围,没说几句就热络了起来,不像她,永远做不到像他们这样健谈。 往往是他们和她说上十句她才能反应过来,然后慢悠悠地回上一句。 有些时候走在他们之间她会觉得自己融入不进这个氛围,所以她会故意落后几步,然后踩着他们的影子。 这样她就能想象自己变成了他们的影子,影子就不会被朋友抛下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澜生突然转过头来牵住她的手:“一一来坐我的后座吧,体验一下我刚买的杜卡迪。” 怀瑾在一旁乐了:“你不是说这车是你老婆谁也不给坐吗?” “一一例外啦。”澜生朝她眨了眨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在朝她眨眼睛一样。 这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影子了,她是被他们牵起的风筝。 —— 第三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哪怕林荷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她也没有被任何人的劝告说服,在得知腿好之后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回了队里 她认为自己还能滑,可能就是滑得艰难一点,这没什么不能克服的。 但事情总是在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她在练习的时候再次受伤了。 第二次见到那个医生的时候,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很严肃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当个跛子,就退役吧。”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林荷衣都住在病房里,鼻尖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妈妈高跟鞋的声音总是会在外面哒哒哒地响起,她能够听到她在给谁打着电话,妈妈的语气很焦灼,嘴里说着的似乎是德语。 她曾经去柏林参加过比赛,对这种语言有些印象。 但她好像是有些生病了,总是提不起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感觉到好烫好烫。 可能是发烧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到。 她有些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因为在进医院之前她在滑冰馆待了三个小时,被里面的寒气给冻到了。 明明以前她一整天都泡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可这次却因为三个小时就发烧了。 —— 在她病好了之后,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外国叔叔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妈妈和他交谈了几句,他侧身亲了亲妈妈的脸颊,还摸了摸妈妈的头。 妈妈有些不情愿地偏了偏,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让那个吻落了下来。 他对妈妈说了一句话,他说的是德语,林荷衣其实会一点点的德语,所以他说的意思她听懂了。 他说:“交给我吧,你的女儿不会变成跛子的。” 这个叔叔好像喜欢妈妈,哪怕林荷衣是个对待感情很迟钝很迟钝的呆子,也感受出来了。 那藏在墨绿色瞳孔下的深沉爱意滚烫又浓烈。 每次妈妈出现的时候怀特叔叔总是跟在她的后面,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仿佛成了妈妈的影子。 —— 这个叔叔似乎是国际上很有名的外科医生,她的腿情况很糟糕,但在他的治疗下逐渐好转了起来。 怀特叔叔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他有着一对外国人才有的墨绿色眼睛,在治疗的时候会用自己蹩脚的中文给她讲一些好笑的故事。 在治疗过后他会给她带一些很漂亮的娃娃,虽然她已经过了玩这些娃娃的年纪,但是收到礼物还是会让人非常开心的。 “怀特叔叔,我的腿好了之后还能够滑冰吗?” 她是真的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哪怕这一个月来怀特叔叔给她讲了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她真正回他的话也并不多,而此时她却主动开口对他说话了。 可怀特却默不作声了。 林荷衣顿了顿,以为他听不懂她说的话,于是用自己有些磕巴的德语又重复了一遍。 “on。”怀特叔叔此时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小lin,你的腿不能再继续滑冰了,你如果再受伤,你妈妈会很难过的。” 妈妈真的会因为她难过吗? 她有些疑惑,妈妈很不喜欢她这张脸,因为她像爸爸像得更多一些。 其实有时候她更希望自己能像妈妈一点,这样妈妈也会更在乎她一些吧。 —— 她的治疗前后折腾了快一年,在出院后就已经到了学校快要开学的时候了,她因为住院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这一年她不知道为什么长得很快,半夜总是会被骨头缝里渗出的疼痛给弄醒,然后抱着小腿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这种没由来的疼痛总是会让她怀疑是自己的腿恶化了。 但怀特叔叔帮她看了一下,告诉她,说这只是在长大。 其实怀特叔叔来之后除了每天帮她治疗她的腿伤,还给她带了很多她不知道的特效药,妈妈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监督她把药都吃完。 那些药瓶后面写得都是德语,单词太过于晦涩了,不是她那种三脚猫的翻译水平能够看得懂的。 渐渐地她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她有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圆圆的杏眼,高高的鼻梁,一直没什么生长的胸部也开始发育了。 怀特叔叔跟她说,这是她停止进行缩胸手术,以及一些不合理的体型控制的缘故。 林荷衣虽然迟钝,但并不代表傻,当然知道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些特效药的缘故。 她从小就发育的快,胸部的发育让她感到很恐惧,因为这会让她滑冰的动作受到影响,于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她瞒着妈妈去做了缩胸手术。 但是手术的作用有限,没过半年就会开始反弹,所以她只能每隔半年去做一次,再加上长期服用抑制胸部生长的药物来延长手术的时间,很快这件事就很难对妈妈瞒下去了。 因为她到了十五岁例假都没有来,妈妈那天专门抽出时间陪她去了一趟医院,看到了检查结果之后气得脸色发青,回到家之后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妈**着她把那些药物全部交出来,但她依旧沉默不语,在这之后本来就不喜欢她的妈妈更不喜欢她了。 “你真是,我当初究竟是为什么——” 后半段戛然而止,她什么都不说了。 —— 林荷衣回去上学了,体能的退化和胸部的发育让她彻底无缘于赛场,在退役的当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奖杯在厕所哭了一个晚上。 她哭得有些想吐,扶着洗手台一直吐,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些吃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一样。 其实她很早就该被淘汰的,当初发育关她就没有过,这些年的荣誉其实都是她偷来的,她什么都不配拥有。 —— 她的学籍其实一直都保留着,她和怀瑾澜生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自从她加入国家队之后就不怎么来上学了。 学校的学费很贵,保留学籍是需要每年不间断地交费的,妈妈一直有在交,妈妈一直都很想她重新回去上学。 她小学的时候成绩其实挺不错,妈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在她的身上一直都很舍得花钱。 她的童年是被各种各样的兴趣班以及补习的课程占据的,所以小学的那些课程总是让她产生一种自己生来就会的错觉。 甚至她还跳级上了当时市里最好的中学,那时候的妈妈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她,哪怕工作再怎么忙晚上有空也会抱着她聊天。 妈妈的英文很好,她会将她在怀里,用英语给她读着灰姑娘的故事,在读到灰姑娘灰姑娘因为参加舞会的礼服被恶毒的姐姐们剪碎,无法去参加晚会,只能在母亲种下的大树下面哭泣时,妈妈温柔的声音顿了顿。 她的嗓音似乎有些颤抖,柔软的嘴唇擦过她的额头:“一一宝宝,妈妈的小宝贝,你这辈子绝对不会有通过哭泣才能穿上的水晶鞋。” 那时候妈妈爱她吗?可能是爱的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了呢?大概是从她越来越像爸爸的时候吧。 —— “穿这件。”妈妈拿起了一件及膝的红蓝色调的方格裙子在她身上比了比。 学校送过来的校服一共有八套,色调和版型都差不多,但妈妈还是兴致勃勃的挑了许久,她其实并不经常穿裙子,因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除了滑冰的表演服,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穿着运动服。 但自从她出院之后,妈妈对她的态度就好了很多,母女的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回到了小时候,妈妈依旧会抱着她讲故事的时候。 妈妈在打扮她这件事的兴致很高,妈妈从自己的衣柜里面翻出了她的一条没有拆过封的长筒袜套在林荷衣的腿上,昨天妈妈还把她带到她经常去做发型的地方,让托尼老师把她的头发修剪了一下。 难道真的是因为就像怀特叔叔所说的那样,她越来越像妈妈了吗? 但她每天晚上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翻天覆地的改变,她依旧还是那张脸,眼睛圆圆的,鼻子高高的,那幼稚的娃娃脸把她称得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她变胖了,以前她的胳膊和腿摸下去只能摸到一把骨头,而现在上面附上了一层雪白的*/*。 她看起来更白了,眼睛也更大了。 可能真的变得漂亮了吧,但是她和妈妈依旧不像。 —— 第四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她平时是和怀瑾一起上学的,妈妈平时很忙,是没有时间接送她的。 怀瑾的妈妈梁阿姨是妈妈很好很好的朋友,就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很好,她和怀瑾才会从小就认识,澜生是后来才搬过来的。 她学籍所在的班是高三(4)班,但是由于她落下了太多的课程,妈妈便和校长商量了一下,把她插进高二的班级里,到时候如果考得不理想还能够复读。 她插进的那个班是一个理科班,她平时在训练的时候其实也没有落下过文化课的学习,家里一直有请老师在单独辅导她文化课。 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文科类的课程她空闲时抽点时间去记忆还勉勉强强算是能够跟得上高中的进度。 但这种数理化的科目她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思考以及练习,不然就会云里雾里,而她最缺的偏偏就是时间。 她以为妈妈会把她安排进文科班的,文科班里面往往女生比较多,哪怕她是社恐,在女孩子比较多的氛围里还是比较能够放松的。 但是理科班女生少得可怜,几乎一整个班都是不认识的男生。 所以她在还没有进入班级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 她是真的很不擅长去和陌生人相处,特别是很多很多的陌生人。 还好她来得早,到班的时候其他同学还没有来,她松了一口气,班主任在讲台上用粉笔字写着“新学期新气象。” 转过头来看向她时对她笑了笑:“是林荷衣同学吗?”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班主任温和道:“不要紧张,按座位表坐下吧,提前预习一下这学期的知识。” 她于是按着座位表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拿出新发的练习册,为了缓解焦虑,她对着课本上面的公式磕磕绊绊地做了起来。 她一做起什么事情来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值就变低了,连教室里面坐满了人都没发觉,直到她感受到了一道过于明显的视线。 她转过头来,她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生,男生对她笑了笑,露出了一个小虎牙:“你是新同学吗?” 她在面对别人的示好和热情时,第一时间是感到很尴尬,手心便又开始冒汗了。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抿着唇也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进行社交她就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你有点点眼熟诶。”对方凑近了一些,林荷衣也下意识地挪开了一些,对方这卡在热情与冒犯之间的举动让她原本飘忽不定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是个长相很帅气的男生。 这时前面的另一个男生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过头来笑骂道:“徐笺川,你能不能要点脸啊,看人家新同学漂亮想搭讪也找个靠谱点的说法吧。” 那个叫徐笺川的男生似乎也尴尬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地辩解道:“可是真的有点眼熟诶。” 她是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徐笺川的。 觉得眼熟可能是因为她有点大众脸吧。 —— “不是,我说徐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坐在林荷衣前桌的男生叫张柱,他跟在徐笺川身后,一脸八卦地夹着嗓子道:“你是新同学吗?你有一点点眼熟耶。” 倒不是张柱捕风捉影,而是徐笺川平时真不太会主动和女生搭话,当时这家伙刚分到他们班的时候,由于是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从别班来看他的女生几乎能把那一片都给堵住。 后来他似乎是厌倦了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直接口出狂言地对一个女生道:“不好意思,我是男同。” 张柱当时作为离这位风云人物最近的男人,没少被女生塞过零食和情书,虽然都不是给他的。 他当时甚至怀疑这徐笺川是不是喜欢自己,为这件事他还如坐针毡了很长一段时间,结果被对方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给整尴尬了。 徐笺川走在前面,耳朵上挂着耳机,学校明令禁止携带的电子产品被他大剌剌啦地拿在手上,他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听到后面的人怪腔怪调的声线顿住了脚步。 然后回过头,他语气笃定道:“我就是见过她。” —— 徐笺川是在手机收藏夹里的最底层找到的。 那是一个纪录片,他平时很喜欢看纪录片,尤其是关于体育频道的。 存的时间已经有些久远了,如果不是因为林荷衣,他说不定已经忘记自己看过这个纪录片了。 纪录片上面的少女大概十岁出头的样子,梳着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滑冰服,晶莹的水晶顺着衣服上的雪花纹路没入裙底。 小孩子的妆容总是画得比较夸张,眼角旁用银线勾勒出了一只银白的蝴蝶。 对方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有种故作老成的严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怪可爱的,如果可以他其实挺想去捏捏那小姑娘的脸。 纪录片的小女孩长相干净又清秀,说不上特别的漂亮,但是他的同桌…… 徐笺川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对方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饱满的唇上缀着唇珠,漂亮又有些冷漠的样子。 但是徐笺川就是笃定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 可能是因为妈妈对老师说了些什么,老师给了她一个班长的职位,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去四楼帮他拿一些资料。 那资料很厚的一沓,她抱着有些吃力,在经过器材室的时候刚好就和拿着手机从里面走出来的徐笺川撞了个正着,他看着她愣了两秒,然后直接把她扯进了器材室。 她有一瞬间的懵,然后就是害怕,第一反应就是他好像要打她。 至于为什么要打她,可能是因为她撞到了他偷带手机的秘密。 但在进入器材室之后徐笺川并没有打她,只是激动道:“同学同学!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捏得有些紧,林荷衣难受地挣了挣,他感受到了,然后就松手了:“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 林荷衣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然后就见他打开手机,翻出了一个视频:“这个是你吗?同学?” 林荷衣顺着他的话望过去,一瞬间僵住了。 那是她十一岁在S市的比赛视频,那件表演服她现在还记得,轻薄的白色花边和淡蓝色裙摆,她眼角旁用银色的亮粉画了一只蝴蝶。 那是她人生里面拿下的第一个奖杯。 她其实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起有关滑冰的事了,因为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敲碎了一样。 “诶,你怎么哭了!?” “诶,你别哭啊……” —— 因为经历了第一节课瞎猫踩着狗尾巴,把新同桌给弄哭了的那件事,徐笺川在剩下的几节课一直在想办法跟林荷衣搭话。 她其实已经不难过了,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同桌相处,只能默不作声。 “同学同学同学!呜呜呜,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呜呜呜,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请你原谅我,不然呜呜呜……我就哭给你看呜呜呜……”徐笺川只打雷不下雨地扯着嗓子干嚎,他夸张的表演把她逗笑了。 林荷衣感觉自己有点绷不住笑了,抿着嘴笑着。 “笑了笑了,这下不生气了吧同学?你不生气了就理一下我,不然我会觉得你讨厌我的。”徐笺川耷拉着个脑袋,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大型犬。 “我没有生气。”林荷衣小声道。 然后再慢吞吞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然后才哭的,你不用对我道歉的。” 为了表现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她朝他笑了笑,想要表示友好。 徐笺川却好像愣住了一样,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很红很红了,然后迅速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林荷衣愣了愣,不太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把脑袋埋桌子里?因为不想理她了吗? 她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说话的,她总是容易把天给聊死。 —— 上课的时候,徐笺川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有技巧,将头一偏,微微垂下眼睑。 如果不是因为老师的方向在徐笺川那边,她总是需要偏过头去才能看到黑板的话,她也没办法注意到他就这么睡着了。 其实化学课上得她也有些困,但是她不敢睡,毕竟她本身落下的课就多,稍微睡一小会,后面的课就听不懂了,所以不管再怎么困,她都瞪大着个眼睛,像个大眼瞪一样聚精会神地听讲。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每次上化学课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犯困,可能是因为老师长得过于的安详,看着她的那张脸,林荷衣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庄生晓梦迷蝴蝶了。 她没有徐笺川睡得那么有经验,刚一犯困就被老师点了起来,她迷迷瞪瞪地望着黑板上那已经多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化学方程式,急得满头大汗。 见她回答不出来,老师了然地笑了笑:“我们的荷衣同学喜欢闭着眼睛听课呢,这样看起来效果并不好,下次别这样了。” 周围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笑声,她觉得十分的难堪和尴尬,除了在冰场上,她真的很难坦然地处于他人的目光中。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上课犯困了。 可哪怕不犯困,该不会做的题她依旧不会。 发下来的化学卷子,除了选择题和前几道填空,后面她真的无从下手,笔帽都要被她给咬秃了,可就是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徐笺川突然凑了过来:“这题你试着按这个方法推一下。” 然后她就瞥到了徐笺川写在草稿本上的几行字,她尝试着按照他给得思路,磕磕绊绊地把题做出来了。 她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地沮丧,她白天真的有很认真地听课了,可依旧做不出来题,而徐笺川明明睡了一整天,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以后有不会的题就来问我,我不收费的。” 林荷衣抿着唇,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张嘴说了声谢谢。 第5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5 林荷衣觉得小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真的是说到做到的,她有什么不会的问题他都会很耐心地给她解答,哪怕问题实在是有点蠢。 刚开学几天的时候他都是一下课就没影了的,可后来为了给她讲题,他朋友叫他出去打球他都没有去,对于占用了他大量课余时间这件事,她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只知道他似乎每天都会喝同一个牌子的运动饮料,她每次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就会给他带上一瓶,然后放在他的桌子上。 为了能够尽快地跟上进度,她准备了一个专门的笔记本,不管听没听懂,她都会把老师上课写的板书抄下来,然后下课的时候花一些时间把那些题型全部都背下来。 她需要更努力才行,不能再那么麻烦小徐一直教她了。 “林荷衣,有人找。”在小徐给她讲题的时候,一个男生朝她这个方向叫道。 她将头转了过去,就见澜生穿着黑色的篮球服,戴着同色系的额带,看样子是刚打完篮球,他的发尾还有些湿。 澜生长得是真的好看,眼睛又大睫毛又长,鼻梁高高的,他和怀瑾的帅气不一样,怀瑾是那种一看就很阳光很阳光的帅气,而澜生则更温柔精致一点。 “一一。”澜生在门口喊了她一声。 其实她下课的时候都是和怀瑾还有澜生一起回家的,不过昨天澜生有事,她是和怀瑾一起回家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去找他们,因为他们高三放学很晚,一般会比高二晚个十五分钟。 当然她是不敢去他们教室里面找他们的,而是等在校门口,等他们出来。 而今天澜生却提前来找她了,她原本还想着在学习一会的,但现在她也不好意思让澜生一直等她。 于是她只能抱歉地对小徐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回家了。” 小徐顿了顿,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在门口等她的澜生,什么话也没说。 林荷衣收拾好东西就跑到了门口,澜生顺势牵上了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啊?”林荷衣顿了顿:“可能教室空调温度有点低吧。” 她有些奇怪地问道:“怀瑾呢?” 林荷衣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澜生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但是他面上的表情很正常,甚至笑着对她说:“他在下面呢。” “他不在你就问他,昨天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向他问我啊?”澜生捏了捏她的脸。 没有。 林荷衣推开他捏着她脸颊的手臂,揉了揉被他捏红的地方,语气讷讷道:“可是你就是经常不在啊。” “好吧,不为难你了。”澜生继续这样牵着她的手,她和他并肩下了楼。 “不过可能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澜生眼带笑意道。 什么是“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林荷衣没有开口问,因为她害怕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 —— 徐笺川神色不明地坐在座位上,朋友叫他去打球他也拒绝了,张柱是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底的,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不开心。 徐笺川踹了一脚张柱的椅子,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刚才那人谁?” “高三的温澜生。”张柱道。 “好像是个滑冰的,拿过挺多奖的,不过……”张柱小心翼翼地看了徐笺川一眼:“不过没听说他有女朋友,他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 —— 在楼下林荷衣的确见到了怀瑾,他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并肩走着,他脖子上面挂着一条毛巾。 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女生手里拿着一瓶喝到一半的水,拧开之后又给他递了过去。 男俊女靓,他们看起来分外地般配。 “怀瑾最近好像要谈恋爱了,以后可能就不会跟我们一起走了。”澜生在她耳边说道。 “真是的,这小子居然比我更快脱单,我可是觉得我比他帅很多诶。”澜生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打趣道。 但林荷衣却笑不出来,她知道她没有什么立场因为这一幕而感到难受,但是却还是有一种空气被抽空的恐惧感。 在她过去十七年的生命里面,除了滑冰就只剩下怀瑾这个朋友了,如今滑冰没有了,朋友也要离她而去的难受感裹挟住了她。 “一一。” “你怎么了?”澜生攥紧了她的手,她逐渐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们先走吧。”她对澜生道。 林荷衣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挺自私的,从小到大不论发生什么,她的身边都有着怀瑾,以至于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怀瑾会一直都在,这让她无法想象没有怀瑾之后她的人生会怎么样。 可能以后她难过了怀瑾就再也不会陪在她身边了,他会陪在女朋友身边。 这其实很正常,不论怎么听,女朋友都是比朋友更加亲密的关系。 林荷衣发现自己可能确实是太黏着怀瑾了,以后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她就不能再这么黏着他了。 或许…… 怀瑾确实说得对,上帝让人的眼睛长在前面就是要让人往前走的,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滑冰、妈妈的爱、最好的朋友,曾经无比依赖的东西在失去之后都会变成扎入胸口的刀子。 该振作点了林荷衣,别再缠着你可怜的朋友了。 你该学会……和别人相处了。 —— “你的字怎么圆圆的?”徐笺川把头凑过来,盯着她写的作文。 以前换这种情况她都是选择默不作声的,但她最近下定了要与别人好好相处的决心,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从回答别人问的问题开始。 于是她尝试硬着头皮答道:“我拿尺子练的。” 说完之后她怕他觉得自己是弱智,拿尺子练这种并不是很好看的字,于是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我其实也会写不圆的字。” 然后林荷衣就给他展示了一手她的狂草。 徐笺川:“……” “额……”徐笺川看了一眼草稿纸上那完全分辨不出原始形态但是笔锋刚劲,一看就是有个几年功底的字迹顿了顿。 “你练书法?”他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还是草书。” 是这样的,她外公书法就写得很厉害,小时候有段时间回老家,妈妈要外公教她书法,希望她能够有一手好看的字迹。 谁知道两个月她学了一手狂草,妈妈看得头脑发昏,但笔锋已经成型了,强行纠正重新练得不偿失,于是妈妈就报班让她继续学了下去,但是为了让她的字迹工整,妈妈要求她写作业只能用尺子比对着写,后来纠正着纠正着就成这样了。 其实只有练过书法的才知道,你练过书法不代表你写作业的时候字就能好看,当时一个和他一起练的男生,作业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 徐笺川也是学书法的,不过很显然他的字迹才是书法的正确打开方式,很漂亮的瘦金体,是那种放在试卷上会让老师眼前一亮的字迹。 这时候课代表过来把英语的周测卷子发了下来,徐笺川瞥了一眼林荷衣的卷子,一脸见鬼的表情:“卧槽!145。” 第六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林荷衣也看向了自己的卷子,就作文加读后续写加起来扣了五分。 这时徐笺川的试卷也发了下来,132的成绩。 英语和语文这两门科目,可能是她唯一能够用来打败这位该死的天赋型选手的东西吧。 “姐,我喊你姐。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拿奖一边学习的呢?”徐笺川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他做捧胸状一脸沉痛。 “145的英语啊。这是人考得吗?特别是你,姐,你之前是体育生吧?太太太太他妈厉害了。 林荷衣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运气而已。” 现在六门科里,她可能也就英语和语文好一点,而且她英语好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经常去外国参加比赛,不懂英语的话没办法和那里的人沟通,会造成很多的不便。 再加上她平时喜欢看一些书,译文看起来没有原着的韵味,所以有刻意地去学,刚好这次考的几篇阅读理解的原文她都有看过,一篇是8102年版的一篇英文杂志,一篇就是取材于她最喜欢的《老人与海》,剩下的都是些科普类的文章。 科普类的文章没什么弯弯绕绕,就是一些专有名词比较多。 她毕竟做的卷子比他们少,一些做题思路什么的并不是很熟,这次如果不是运气好真的可能考不了那么高的分。 前面坐着的张柱也被徐笺川频繁地吸气声弄得回了头,恰巧瞥见了林荷衣的卷子,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天,蒋欣怡这次英语年段第一的宝座不保了。” 林荷衣知道蒋欣怡是谁,她刚转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已经偶然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到过好几次了,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 是文精班那边的一个女生,英语水平很高,据说连拿了两次英语省赛的第一名,当然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个女生非常非常漂亮,是这个学校的校花。 其实她平时无意间听到的校园八卦有很多,她大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之所以对这个蒋欣怡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她有在无意间听到过有人在聊蒋欣怡时提及到了她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聊蒋欣怡会提到她,林荷衣也不清楚,因为她后面就没再听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知道她就是个野路子,没有怎么系统的练过高考题,这次周测真的只是个意外。 但这并不是结束,因为下一节课林荷衣的语文成绩就下来了,这次成绩高得有些吓人,142分,语文和英语不太一样,语文批卷的主观性太强,能够考到140多分的估计省里也没几个。 可能是因为周测卷子出得并不规范,以及改卷老师的手下留情,才让她的卷面分数出了这么一个吓人的数字。 语文老师甚至直接把她的作文当范文讲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得无地自容,因为她发现全班的同学似乎都在看着她,这一道一道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在被架在火上烤。 “其实这种古体文我不推荐你们去写,你们没这种水平。我拿出来就是想让你们学学人家的格式,还有你们看看人家这题目写得,就先破题这一道,就已经甩了你们不知道几个唐伯虎了……” 还没等老师说完,徐笺川就先带头鼓起了掌:“班长是最棒的!!!” 然后周围的同学都开始鼓起了掌,甚至有些男生还吹起了口哨,林荷衣真的尴尬得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别鼓了……” “别害羞嘛。”徐笺川转过头来,又对她笑出了那一颗小虎牙:“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不能夸?你居然会写古文,我看都看不懂。” 然后他突然又很严肃地对我说道:“不是运气,不是意外,是你就是这么厉害。” —— 当然,她的英语语文有多高,她的其他科目对比起来就有多惨烈,物理和化学都没有及格,生物赋分之后也不过七十多分左右,数学也不过九十来分,刚刚低空飞过及格线。 而在这几科的分数上,她是被小徐完爆了个彻底。 小徐凑过来看了一下,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别的科目也那么好,真的是不给我这种凡人留活路了。” 林荷衣瞥了一眼他满分的物理卷子。 林荷衣:“……” 他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凡人。 —— 小徐是个很热心肠的人,和他做同桌坐一段时间之后想不熟悉起来都难,甚至连带着和他的兄弟都熟络了起来。 林荷衣真的是个很不擅长和人交往的人,别人和她说话,她依旧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但是有小徐在中间做调节,他的兄弟也不介意和她搭话的时候她不回话。 一次在给她讲题的时候,小徐突然顿了顿,然后戳了戳她的手臂,她回过头来望着他,只见他语气可怜兮兮道:“荷衣同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林荷衣愣了愣,下意识地解释道:“没有,不是的。” “那为什么我感觉我和你说话你都不是很想理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我道歉呜呜呜,你不要不理我。”他作势又要扯着嗓子嚎。 这几天林荷衣已经弄清楚了,他说自己难过真的就是只打雷不下雨,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走。 “因为…因为我不太会说话,我怕说多了你就不想理我了。”其实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对于林荷衣来说挺难的,但小徐现在对于她来说也算得上是她的新朋友了。 对于朋友应该坦诚一些的。 “怎么会?”徐笺川很激动地反驳道:“你和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理你?” —— 反正从那天之后她和小徐的关系突飞猛进,小徐真的是个很热情很热情的人,在她发现他和怀瑾一样并不介意自己的木讷与无趣之后她就不再刻意地不和他讲话了。 然后她就发现小徐是个很喜欢絮絮叨叨,而且动不动就emo的小男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一直都很积极向上。 特别是在私信里。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我要s了呜呜呜,作业好多不想努力了。】 【帅得不一般:(猫猫打滚.JPG)】 林荷衣做着物理作业,看着手机上面红色的提示点,点开了聊天界面,回了他一条消息: 【0と1:加油,努力活着(猫猫打气.JPG)】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活不了一点,真的要s了呜呜,要英语作业答案才能救命。】 【0と1:……】 【0と1:那你去死吧。】 【帅得不一般:你怎么这么冷酷!】 【0と1:(垮起个小狗批脸jpg.)我现在也写得很想s,没道理你活着。】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 …… 【帅得不一般:今天吃了茅台冰淇淋。】 【帅得不一般:(图片)】 【帅得不一般:(图片)】 【0と1:啊?!不会拉肚子吗?(瞳孔巨颤jpg)】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吃得我想呕了,你知道那股味道是什么样的吗?好像发酵了好几百年的臭袜子,在你嘴巴里面……】 【0と1:……】 【0と1:你搞得我也想呕了。】 【帅得不一般:我跟你讲,那股味道就像……】(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怎么把我删了呜呜。(猫猫委屈jpg.)】(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 第七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物理课一上完她就直接趴下了,她其实是想要强撑着做一下练习册的。 可是铃声一响她的意志力仿佛就被彻底击溃了一样,而旁边的徐笺川则是直接勾住她后面的领子,将她的上半身从桌子上抬起来,然后往她嘴巴里面塞了一颗糖。 甜了没三秒,一股直冲脑门的酸味差点没把她当场送走。 林荷衣:“!!!!”她捂住嘴强忍着把糖吐出来的冲动,一双杏眼瞪得又大又圆,像是只炸毛的猫。 抬眼就看见徐笺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气得想打他,他怎么这么贱啊? 他再笑了几声之后就收敛了笑意,咳嗽了一下,非常严肃道:“林荷衣同学,我现在是在监督你学习。” 林荷衣:“……”那我真的是谢谢你。 不过有一说一,被他这么一搅和,她还真的就不困了。 于是从抽屉里面抽出卷子做了起来。 —— 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怀瑾过来找她了,这几天她都是和澜生一起放学回家的,怀瑾见到她从教室里面出来,直接抓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委屈道:“你最近怎么都不等我?” 其实她是有等过他的,只不过每次她去找他,他都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她不知道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上前,不管怎样都会显得很怪很尴尬,她真的非常害怕尴尬。 “我…我看你最近都有事。” 和怀瑾站在一起的那个女生是文精班的蒋欣怡,我从澜生的口中得知的,这个女生最近半个月一直在追怀瑾,两个人相处的很不错,那个女生一看就是那种很健谈的人,怀瑾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得也很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可能只是时间问题,怀瑾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他们之间再怎么亲密都可以说是发小之间的亲密,但怀瑾一但有了女朋友,那些过去的亲密都变得不太合适了。 “我最近是有些忙,最近学校不是有篮球赛吗?我被他们推出来当队长了。”怀瑾抹了把脸,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他们都跑得快,剩下的杂事全都要我来做。” “走吧走吧,我都快要饿死了,今天来我家吃饭,我妈今天会包猪肉饺子。”然后又是对着她的头一通乱揉:“忙过这个星期就差不多了,这一个星期就算了,以后要是还不等我,我就会生气了。” 林荷衣顶着一头被他揉乱的头发,小声地问了一句:“澜生呢?不等他吗?” 怀瑾的笑容很明显地顿了顿,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让林荷衣有些怀疑刚才的那一瞬间是她的错觉:。 “这几天都是和他一起走的吗?”怀瑾问道。 林荷衣点了点头,他捏了捏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那怪不得了,你以前从来不问他的。” “他队里面有事,被教练选去参赛了。” 澜生经常不在的原因就是这样,他和以前的她一样,大部分的时间要去训练,所以没有看到澜生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去参加比赛了。 而且最近这几个月是比赛的高发季,可能过了这几个月澜生就不会那么频繁地去参加比赛了。 只不过这几天都是澜生陪着她,他突然不在了她有些不太习惯。 又重新坐上了她习惯的摩托车后座,她却突然有些局促了起来,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抱住怀瑾的腰,犹豫了一下,她选择攥住他校服的衣角,却被怀瑾拉着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笨一一,又发呆了是不是?抱紧了,别摔了。” 然后头盔又是不由分说地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怀瑾,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可能是害怕吧,哪怕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变化的,家人、朋友、爱人,所有的一切情感都会消逝,她以为她接受了,但是在那一天没有真正到来之前,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恐惧。 毕竟这是怀瑾啊。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学着像圣第亚哥一样去克服,变成更加勇敢的人。 当她问到这一句的时候,怀瑾却沉默了。 “一一,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有朋友这一种情感。”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残酷到让她有些想哭:“人的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我是你的朋友,很有可能在未来就会变成别的,完全不一样的身份。” 说实话她有些难过,虽然她更想要他骗她,但她也依旧谢谢他,起码他现在还愿意做她的朋友。 其实她是有想过的,在未来,可能她就不再是他璀璨生命里面最重要的朋友了,又或者她不再是他的朋友了,但不管怎样,在林荷衣这里,梁怀瑾永远都会是她的朋友。 —— 【帅得不一般:噗呲噗呲。(阴暗爬行jpg)】(对方戳了戳你) 【0と1:好丑的表情包,好恶心的开场白。(猫猫嫌弃jpg.)】 【帅得不一般:这不重要!!!!】 【帅得不一般:咳咳,是这个样子的,下周我们班就要和高三打比赛了,我美丽可爱的同桌,看在我之前那么努力的给你讲题的份上,能来给我送水吗?(党的深情.jpg)】 【0と1:可是,我有点社恐。】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嘛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要喝你亲手送得水呜呜呜,没有你亲手送得水我就全身无力肌肉酸痛萎靡不振……(猫猫打滚.jpg)】 【0と1:好。】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0と1:我一条没听完你下条就出来了。】 【帅得不一般:呜呜,人家太鸡冻了嘛~(星星眼)】 —— 在互联网上面的徐笺川就是个典型的神经病和问题儿童,虽然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但和网络上比起来还算是正常。 其实在昨天答应了之后林荷衣是有一瞬间的后悔的,原因无他,她是真的社恐,到时候篮球场上人绝对很多,想想就是那种会让她死了之后还会被反复踩踏鞭尸的场面。 但是见徐笺川那么激动她也不好答应了之后再反悔,只能硬着头皮去上学,心里期望着徐笺川忘记她在私信里面答应他的事。 虽然这种可能性约等于零。 果不其然,她一刚到教室,屁股还没有把椅子给坐热乎,徐笺川就塞给了她一个盒子。 他今天有篮球赛,穿着红色的篮球服,手上绑着黑色的护腕,整个人就如同一团洋溢着的青春。 林荷衣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件和他同款色系的篮球上装,她有一瞬间的懵,然后就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地推回去:“不不不不不,我不会打篮球。” 说好送水就只能是送水,他给她篮球服干什么?不会让她上场吧?虽然她以前是个运动员,但是会滑冰不代表会打篮球好吗? “噗。”徐笺川像是被她逗笑了。 “放心,不是要你打篮球。” “那你给我球衣干什么?”而且一看就是女生款的,和他穿着的相比小好多。 “当然是要你穿着去给我送水啦!” “为什么?送个水还要穿球服,这么讲究?”林荷衣有些无语。 “当然要讲究了!如果我们赢了,那可是要合照的,到时候我和你站在一起,我就是樱花道木,你就是赤木晴子,多酷啊!”徐笺川负责的是先锋,他打球听说挺厉害的。 这时坐在前面同样穿着球衣的张柱转过头来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是什么?流川枫吗?好耶!”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被徐笺川啐了一口:“滚滚滚,你配吗?” 第八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篮球场真的好多人,一想到这一点林荷衣的手心都控制不住地要冒汗了。 她穿着小徐早上给她的那件球服,手里攥着他平时经常喝的运动饮料,深呼吸一口气,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然后尝试着往篮球场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没走几步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缩了回去。 我的天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人类好恐怖啊呜呜呜。 不行,林荷衣,你可是答应了朋友的!!!你不能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林荷衣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才抬起脚朝球场的方向走去,由于她磨蹭了很久,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其他的球员已经拿着班主任准备好的水喝了起来,只有小徐流着汗东张西望,看起来有些可怜。 原本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害怕的,但是见小徐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逐渐把害怕冲淡了,她小跑了过去。 小徐看见她,她感觉他眼睛亮了亮,可能真的是很渴了吧,林荷衣见他对自己招手,于是跑得更快了一些。 在她把水递出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察到了周围人的眼光,便又开始局促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男生促狭地拍了拍小徐的肩膀:“我说给你水怎么不要呢,原来是有女朋友专门来送。” 林荷衣的脸蹭得一下就红了,她想要反驳,说不是,她和小徐不是那种关系,你们误会了。 就见小徐乐呵呵道:“眼红了吧?单身狗。” 不是?什么鬼? 林荷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小徐就伸手从她的胳膊底下穿过,他的手臂上是很明显的肌肉线条,力气也好大好大,能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还转了个圈: “兄弟们,我的赤木晴子来了,我现在是能量满满,下一场绝对能干翻那群孙子!” 小徐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有感染力,哪怕在做着很恶劣很冒犯的事,看着他那颗可爱的小虎牙林荷衣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做到去生他的气。 转了一圈之后他把她放了下来,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到时候我赢了能和我合个影吗?好同桌?”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林荷衣点了点头。 很快下半场比赛就开始了,她拿着小徐喝到了一半的水瓶站在场外,理科班的女生真的很少,但是她们战斗力都很强,她们站在场外喊得声嘶力竭,给球场上的男生们加油。 “啊啊啊啊啊啊加油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你们是最棒的啊啊啊啊啊啊!!!” “加油加油加油!!赢了我请全班吃肯德基!” “卧槽,这不得必须赢!” “姐妹们喊啊!让对面的见识一下我们班强大的凝聚力!” …… 林荷衣也有一些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跟着一起喊了起来,或许表现的没他们那么热情,但在嗓子干了之后依旧默念着加油,没有停下过。 然后她才注意到了球场上另一方里面有一个她很眼熟的人。 是怀瑾。 在一次对方传球的时候他的眼神望向了她,她有些不太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却无端地有些发慌。 然后她见他把球传给身旁的另一个男生,男生接过球之后就被小徐迅速抢走,很快所有的黑方球员都围了上去,怀瑾是挡在最前面的,他拦着小徐,小徐因为将球滞留在手中超时,比赛被教练吹哨喊停。 在球员和教练沟通过后,比赛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回对面的先锋变成了怀瑾。 —— “诶,梁哥,那个女生长得好漂亮诶。”一个穿着黑色球服的男生拽了拽正在喝水的梁怀瑾的手臂,然后酸溜溜道:“为什么我就没有妹子穿着球服来给我送水。” 梁怀瑾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去看,家室的优渥以及相貌能力的拔尖让他在骨子里面带着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傲,哪怕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好相处的,但在不想理人的时候哪怕别人对着他的耳朵喊他都是个聋子。 林荷衣一直觉得他人缘好,性格热情开朗,这不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他人缘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三个字“他有钱”。 “梁哥梁哥,为什么蒋女神没过来给你送水啊?”另一个球员用胳膊怼了怼他的手臂。 梁怀瑾语气平静道:“她来干嘛?来看我们怎么委婉地输吗?” 他不是很想看见蒋欣怡,按理来说他们现在应该是暧昧关系,但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很想看见蒋欣怡,一看见对方那张脸就会有种奇怪的烦躁感觉。 也不是针对蒋欣怡,他对所有来找他表白的女生都一种想法,那就是看到了就烦。 他之前以为蒋欣怡是不一样的,但是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有点作呕于这种虚情假意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继续和蒋欣怡维持暧昧关到底是想要证明什么。 这一次是友谊赛,他们队里有好几个篮球打得特别好的,特别是梁怀瑾,他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学校觉得不能每一届篮球赛的冠军都是他们,于是便让他们这次悠着点打。 梁怀瑾觉得无所谓,自动从先锋的位置上面退了下来。 “也是哦。”男生嘟囔了一句:“话说那个送水的漂亮女生和蒋女神长得有点像哦。” “不不不,也不是很像,她看起来好可爱哦。” 这一回梁怀瑾顺着对方的话望了过去,在看到那个女生脸的一瞬间,手中喝到了一半的水瓶被硬生生地捏扁了。 —— 林荷衣他们班这一回并没有赢,因为两分的分差和高三那个班拉开了差距。 小徐看起来似乎很郁闷,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林荷衣就跟在他的后面犹豫要不要叫住他。 主动和人搭话一向不是她擅长的事情,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这么做了。 “徐…徐笺川。”林荷衣看见他的脚步顿了顿。 然后她快步地跟了上去,把手里他喝剩下的半瓶水塞进了他的手里,深呼吸一口气:“要合影吗?” 他愣了愣,拿着水瓶望向她:“可是我没有拿冠军。” “那又怎么样?没拿冠军就不能和你合影了吗?” —— 篮球赛结束之后,林荷衣点了五十三份肯德基的套餐,小徐他们虽然不是冠军,但亚军也很厉害了,就像当初她苦练了整整一年,在冰场上还是输给了那两个来自俄罗斯的姑娘。 她虽然不太懂篮球,但是一场比赛看下来,小徐他们真的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让她想起了以前为每一场比赛全力以赴的自己。 合完影吃着肯德基,小徐似乎被安慰到了,继续乐呵呵地和她说话:“我告诉你,这次是失误,吃了你的肯德基,下次我们肯定能拿个第一回来的!” “林荷衣,有人找!”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对着我的这个方向喊道。 林荷衣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前面拿着篮球的怀瑾。 她站起身来想要向前面走去,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她转过头来就见小徐一只手拿着半个汉堡,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臂。 “你认识他吗?同桌。” 林荷衣点了点头回答道:“他是我发小。” 小徐顿了顿,然后松开了手,之后又问了一句:“那上次过来找你的那个男的呢?也是你发小吗?” 林荷衣仔细在大脑里面搜索上次过来找我的那个男的是谁,然后她意识到他说的是澜生,于是她又点了点头。 “一一。” 林荷衣听到了怀瑾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于是便继续向前门走去。 —— “一一和刚才那个男生很熟吗?我刚才在球场上看到你给他送水。”怀瑾和她并肩走在出校门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了小徐。 林荷衣点了点头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人非常好,很热心,我有什么不会的题都是他教我的。” “而且他打篮球也很厉害,就像你一样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讲起小徐来开始有些滔滔不绝了:“而且你知道吗?他这个人真的特别有意思,我原本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我融入不了这个班级的,是他……” “好了一一。”怀瑾突然打断了她。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很不开心了。 林荷衣于是便立马闭上嘴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但她好像因为话多而让怀瑾反感了。 梁怀瑾见林荷衣用这种有些怯怯的眼神望着自己,便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对不起一一,我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林荷衣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紧:“只是一一,你很少主动和我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因为别的男生。” “而且一一从来没有给我送过水。” “之前我让你去篮球场等我你也不愿意。” “你能交到新的朋友,我应该为你开心才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怀瑾望着她,他又去烫了一头蓬松的小卷毛,发色被染成了白金色,看起来有些像一头委屈的金毛。 “我感觉我在你的心里不再那么重要了,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以后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林荷衣愣住了:“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她几乎是没怎么思索就脱口而出,她过去十六年孤单的生命里面,陪她最多的是怀瑾,他是她除了妈妈以外最重要的人,他不光是朋友,还是她勇气的一部分。 第九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0 只不过人生譬如朝露,人人都是那羽翼单薄的蜉蝣,做不了他生命里的唯一,这让她感到有一点点难受,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人如果一辈子陷在这一点点的难受里,那也太可悲了。 ———— 星期四的时候澜生比赛回来了,他拿了第一名,金灿灿的奖牌他挂在胸前,笑得很灿烂地和她还有怀瑾合了影,她终于有勇气面对朋友的成功了。 林荷衣很开心,她不再会因为接触到滑冰的东西就伤心难过了,或许有些时候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感到隐隐的钝痛、看着澜生比赛的录像带时会控制不住地去羡慕,但她已经不会再被丑陋的情绪支配了。 这算是进步吗? 如果她每天都进步一点点,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这样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是不是就可以和怀瑾小徐他们一样了? 澜生滑冰真的很厉害,她其实有想过,如果她这辈子注定拿不到冠军,那么让澜生拿也是一样的吧。 月亮在天上,理想的诗在上面,而她却被困在沉重的陆地上,想穿透那遥远的距离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只能为月亮的温柔与理想的耀眼而流泪,现实的引力总是这么沉重。 和澜生合影的时候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让她有一种自己正在被月亮拥抱的错觉。 —— 今天上课的时候小徐找她借了只红笔,然后就一直看着她发愣,她有些疑惑地询问了他怎么了,他只是嘿嘿地笑着道:“我只是在想,还好我脸皮够厚。” 林荷衣:“?” “你知道吗好同桌,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讨厌我来着,我就想你为什么讨厌我啊?凭什么讨厌我啊,我这么可爱,你不可以讨厌我。” 林荷衣闻言有些无语,哪有人夸自己可爱的呀。 林荷衣于是慢吞吞地解释道:“可是我刚开始和你都不熟,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因为我脸很臭吗?” “不是,是因为我好几次和你搭话你都不搭理。”小徐委屈巴巴道。 啊? 林荷衣愣住了,回想起好几次小徐确实会转过头来不知道和谁搭话:“你是在和我讲话啊?我以为你在和别人讲话。” 小徐被她无语到了,噎了半晌然后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好我后面问清楚了,不然我们可能现在都不熟。” “既然你认为我讨厌你为什么刚开始还对我这么好?”林荷衣是真的很不理解,如果她感觉到一个人讨厌她,她可能就不会和他讲话了。 “因为…额…因为…” 小徐卡住了半晌,然后纠结了片刻道:“因为…因为喜欢你嘛。” 不是?什么? 林荷衣大脑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话先说在前头……你不许因为这件事就不理我,如果你现在还不喜欢我,那就当我开玩笑吧。”小徐红着脸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不许因为这个讨厌我。” 这个表白来得太过于猝不及防,让她完全陷入到了一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境地,她顿了顿,只能道:“我不会讨厌你的。”谢谢你能喜欢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说完这句话,原本小徐只是脸红来着,现在连耳朵都红透了。 —— 小徐真的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害怕自己把它给搞砸,她甚至很难去接受自己的失败与不完美。 林荷衣因为缺了很多课,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每次周测的时候她的手心都在冒汗,害怕自己考得不够好。 但小徐从来不这样,有一次物理考试,他中途被老师叫了出去,导致他卷子有一大半是空着的,成绩出来的时候他肯定比之前会退步很多。 林荷衣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客观原因她也会又焦虑又难过。 但在成绩下来的时候,她瞥到了他物理四十分的卷子,这是她唯一一次物理考过他,就在林荷衣想着该怎么委婉地安慰他的时候,他突然扭过头朝她咧嘴一笑:“好同桌,周末有空吗?” 林荷衣看他笑得那么灿烂,把打了一肚子腹稿的安慰话咽了回去:“下午有空,上午我要去舞蹈课,还有数学补习。” “哇,这都高二了你还在上特长班啊?”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上高一之后除了寒暑假都没有去练字了。” 然后他又自顾自的答道:“不过像你这种一边学习还能一边拿奖的……也正常。” 然后他又开始莫名奇妙地夸起她来了,夸完结尾还添上一句:“那下午有空和我出去玩吗?”似乎完全没有被考试发挥不理想影响到一点。 当然等他成绩出来,看到他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林荷衣隐约明白了一点他为什么不焦虑,因为他哪怕失常也能考得很好。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被情绪困扰的时候,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就会去争取,从来都不会自卑。 她真的好羡慕好羡慕这样的性格,也真的很想很想成为这样的人。 她羡慕着小徐,羡慕着怀瑾,羡慕着澜生。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根菟丝,疯狂地从他们身上汲取着前进的力量。 —— 这一次的周测成绩下来,她的英语没有上次考得那么好,只有135分,虽然她知道上次的成功只不过是运气,但还是有些失落。 但当她瞥了一眼旁边倒头大睡的小徐,还有他那一个字没写的英语作文,有一点点被他无所谓的态度给感染了,突然就没那么失落了。 下课的时候,林荷衣收拾着书包,把自己认为可能需要回去复习的科目塞进背包里,不知不觉就把书包塞得装不下了,在她勉勉强强地把拉链拉上之后,她尝试着去提,差点没有被那重量直接送走。 然而这时一双手直接拎住了她的书包带,把书包挂在了自己的一只肩膀上。 小徐站起身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刘海那里有被胳膊压出来的形状,他个子好高,她要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他的肩膀也好宽好宽,她的书包是粉红色的,上面挂着一只腿长长的兔子,他把她的书包挂在肩上显得有些些好笑。 “走吧,今天我送你回家。”他语气很轻松,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很不容置疑的话。 第十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1 “可是……”林荷衣有些迟疑,因为她要和怀瑾澜生他们一起走。 “可是什么?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吗?”小徐又突然委屈了起来。 “今天他们一下课就跑了都没等我,你不和我走,我就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闻言林荷衣犹豫了。 一个人没有朋友其实是觉得很孤单的。 在她第一次出国离开怀瑾他们的时候,她每天都感到很难受很悲伤。 后来她逐渐学会了一个人独处,便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没有人陪着就会难受了,但她明白那种感觉、孤独的感觉。 “哪…哪好吧。”其实怀瑾和澜生他们之间更聊得来一点,她只不过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影子,有没有她……其实也无所谓吧。 —— “好同桌,问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林荷衣和小徐并肩走在学校的羊肠小道里,她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示意他问。 “我追你胜算大吗?”他这次真的是一脸严肃,没有任何嬉皮笑脸的迹象。 “我……”林荷衣组织了一些语言,刚想委婉地开口拒绝的时候小徐抢先出声了。 “啊啊啊啊啊,算了,你别回答了,我怕知道了我会心碎呜呜呜,你一看就是那种会拒绝的样子。” 林荷衣:“?”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虽然小徐是个很好又很优秀的男生,和他谈恋爱或许会是一段很新奇的体验,但她是个封闭又无趣的人,她没有能够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决心,也没有维持好一段关系的信心。 她有些时候很难去接受改变,只能被命运推着向前奔跑。 —— 她是坐小徐家的车回来的,家里面静悄悄的,今天是妈妈维密时装周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林荷衣小的时候很怕生,妈妈连阿姨都不好请,只能把她寄托在怀瑾家里。 梁阿姨对她非常好,几乎就是当成半个女儿来疼。 所以每次妈妈不在家她都会去敲怀瑾家的门,等梁阿姨给她开门之后,她就会钻进去找怀瑾。 怀瑾如果和朋友出去打球了,她就会坐在怀瑾门前的地板上等他,梁阿姨过来拉她,她就哭,简直就是一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一种莫名的耻感。 只不过后来长大了,小时候这种形影不离的亲密有些时候就会显得不合时宜。 她是女生,怀瑾是男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在双方同时意识到对方都已经长大之前,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她会在孤单无人的夜晚里面去怀瑾家找他,怀瑾家其实有一间专门给她准备的客房,因为她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怀瑾家寄居过。 只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渐渐不再去那个房间了,而是和怀瑾睡在一起。 小时候的怀瑾很坏,喜欢在黑漆漆一片的时候跟她讲那些很吓人很吓人的故事。 她怕得要命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哭着不愿意睡在床的外面,因为她害怕床底下会伸出鬼手来把她拖走。 白色的床单,女人吊出来的长长红舌,以及小孩子刻意营造出来的阴森氛围,对于小时候的林荷衣来说,就是最恐怖最恐怖的事情了。 怀瑾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答应换位置,怀瑾睡在外面而她睡在里面。 可旧的恐惧消失了,新的恐惧又悄然爬上了心头,所有离奇与怪诞同年幼孩子的幻想纠葛在一起,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怀瑾会不会被鬼抓走呢? 林荷衣很想问,说出来又怕怀瑾嘲笑她,于是只能等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起来,往床底下塞几个自己在圣诞节送给怀瑾的塑料星星灯。 她动作有些大,熟睡的男孩被吵醒,睁开眼就只能看到穿着厚厚的小鲨鱼睡衣,手里捏着灯掀开床单把灯往床下塞的团子,雪白的小脸上映着一片暖黄的灯,甚至还闭着眼睛不敢往床下看。 就像那乘着月色而来,出现在顽皮孩子梦里的彼得潘。 从那以后怀瑾都会抱着她睡了。 “这样我被抓走的时候一一就可以第一时间把我救回来啦。” 他强忍着困意用孩子气的话安慰道:“一一不怕,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鬼都会被我吓跑啦。” 像是在哄一个比他小很多很多的小朋友。 那时候林荷衣抱着她的朋友,像是抱着一只暖乎乎毛茸茸的浣熊玩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小孩。 她以为他们能一直这样。 直到她十四那年,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感受到了怀瑾身上炽热到能够把她烫伤的体温。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再喜欢穿幼稚的小鲨鱼睡衣,而是喜欢上穿有着粉红色波点和丝绒蝴蝶结的睡裙,裙角在睡着的时候被无意间掀起了一小块,露出雪白细腻的大腿肌肤。 她的大腿贴着怀瑾垂下来的一只手臂,而对方的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他贴着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梗上。 林荷衣被那股温度给烫醒了,她怀疑怀瑾是不是发烧了。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她能听见他那夸张的吞咽声和紊乱的喘息。 她懵得有些不敢动弹,脑子里面思索了一圈初中的生物课内容,勉勉强强地弄清楚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怀瑾那时候还没有醒,她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瑾好像醒了,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然后她听到了浴室的水流声,大概有一段时间,怀瑾上了床,他身上带着一股凉意,他伸出冰凉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她被冻了一个哆嗦。 然后他就在她的身旁重新躺下了,他没有继续抱她,他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十厘米,但是对于形影不离的朋友来说却仿佛是天堑。 大概是过了几分钟,在林荷衣迷迷糊糊又要陷入到睡梦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一具暖乎乎的身体重新抱住了。 —— 大概早上八点半,梁阿姨喊她和怀瑾起床。 她不敢在怀瑾面前表现出她撞破了他属于男孩子的、窘迫的秘密。 但是从那以后她很少再去怀瑾家和他睡了。 —— 她打开家门就看到怀瑾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家里没有开灯,他的面庞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沉默。 “怎么不开灯?”林荷衣把灯打开。 靠在她家沙发上的怀瑾就把身体支了起来。 “我刚到你家的时候天没有黑,我就没有开灯。”怀瑾语气很平静。 “我今天在校门口没有等到你,以为你和澜生走了,就来你家里等你了。”怀瑾笑了笑:“可是我等到澜生回来了之后都没有见到你。”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林荷衣能够感受到他似乎生气了,她嗫嚅了一下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和澜生先走。”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怀瑾和澜生好像一直关系都特别好,当初澜生加入他们朋友的队伍时,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因为她很怕生,很难接受改变,是因为澜生是怀瑾的朋友她才强迫自己去接受的。 他们会一起走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某种惯性思维,可是为什么听怀瑾的语气他们两个并没有一起走? “一一,你怎么总是这样?”怀瑾尽量把语气放在一个平静的水准上,但是提高的音量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 “你有的时候让我觉得我就像你的唯一一样,有的时候却又让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怀瑾像是对我很失望,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委屈。 “你有的时候让我觉得你是只离我很近的萤火虫,仿佛我伸手就可以抓到,但当我伸手之后才发现,你原来是那可以从指缝中漏走的月光。”怀瑾攥着她的手,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不再重要了,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过的,一一。” 喜欢到自尊和高傲全部都没有了,能不能强迫自己不要去喜欢她呢?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自觉地卑微成一只狗的话,他就不要喜欢别人了。 离她远一点,他就还是他,不会被任何人改变的梁怀瑾。 可他控制不住,这些年来他好像被训练成了巴浦洛夫的狗,只要一闻到关于她身上的气味就会控制不住地开始分泌唾液。 只要不是和她在一起就会无时无刻地想念,在少年朦胧的梦境里其实并没有多肮脏不堪的场景,他只是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棵树。 衔着星星灯的小麻雀将灯挂在他的枝头上,在四季常青的枝丫上叽叽喳喳。 以及站在昏黄路灯下举着空荡荡甜筒的姑娘,眨着红彤彤的眼睛。 他伸手向前抓,然后一片月光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醒了,梦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躺在旁边。 他很平静地想,巧合而已。 可是最近他已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因为他真的在梦里……玷污了他的朋友。 梦里的他好坏好坏,一一哭成了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攥着他的胳膊很可爱地叫着他的名字,对他说不要澜生了,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醒来的现实却是:他从来不是她的唯一。 第十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那你会丢掉我吗?怀瑾。”她不是故意疏离故意冷漠的,她只是不想变成被抛下的那一个,那样太狼狈了。 所以在被妈妈讨厌的时候她会让自己变成空气,被朋友忽视的时候,她会让自己变成影子,她会让自己变得很透明很透明、很轻很轻,这样他们带着自己向前的时候就不会感到麻烦和沉重了,也……不会想着抛下她了。 —— 今天林荷衣开始写日记了,主要是为了排解学习之中的沉闷和压抑,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小徐几分钟就能弄懂的题她往往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哪怕小徐总是安慰她,说是因为她之前落下了很多课,但她很清楚这不是借口,人活着一辈子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恰逢其会,不够优秀就是不够优秀,如果因为阴差阳错就放低自己的标准,那么永远没有办法弥补那些错失掉的岁月。 林荷衣是个很难感到快乐的人,她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我找不到出路,因为她是一个害怕改变的胆小鬼,她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勇敢,但她知道能力会给人带来底气。 她活了十七岁,从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她却有一个亏欠并不愿让她失望的人,她曾经很多次在离经叛道的同时为自己的任性与自私感到作呕。 妈妈不希望她学花滑,她想让她好好学习,走一条不出差错的路。 —— 林荷衣知道小徐喜欢自己,她感到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在她的眼里小徐是一个很优秀的男生,他喜欢她是不是就证明她其实还怪不赖的,这么说其实可能有点不要脸,不过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多少男生对她说过“喜欢。” 今天放学的时候小徐又约她一起回家,不过她鼓起勇气拒绝了,因为她答应了怀瑾放学之后要等他,虽然看着被拒绝之后似乎有些低落的情绪她也有些难受,但是答应了朋友的事情是不能够反悔的。 小徐是她的朋友,怀瑾也是她的朋友,但是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小徐和怀瑾之间,差了十几年的陪伴。 但是在她离开教室之后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发现小徐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又哒哒哒地跑回去了,特意地解释了一句:“我…我不是不想和你走,是前几天我已经答应了我朋友要等他了……” “不用和我解释这些的。”他打断了她,林荷衣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她也有些忐忑。 然而只是两秒钟的时间他就对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么好同桌,如果你感到抱歉的话,能够回答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吗?” 林荷衣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又好了起来,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只见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去,然而现在教室已经没人了,根本没必要凑这么近讲话,但是她还是靠了过去,她很少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拒绝朋友。 他身高好高,故意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朵,有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垂上,她感觉耳垂有些发痒。 “相比起昨天,你今天有没有喜欢我一点呢?” 什么嘛?这是什么鬼严肃的问题? 她感到有些羞窘,有些恼羞成怒地甩下一句:“没有。”然后就哒哒哒地往外跑。 她听到了小徐在后面的笑声。 “那好同桌~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朋友两个字被他刻意拖长了音,她没有回答。 他当然是她的朋友啊,他早就是她的朋友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 —— 她在校门口等怀瑾等了很久,可是怀瑾并没有来,于是她去了球场,因为这时候教室的人大多都已经走光了,只有一些打球的男生还停留在那里。 然而在她刚走进体育馆的时候就看到怀瑾手里抱着一堆杂物,他身边站着的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女生,她顿住了脚步。 体育馆已经变得空旷了,两人说笑的声音她能够很清楚地听见。 女生笑着说:“你这么帅,打篮球还这么厉害,肯定很受欢迎吧?” 怀瑾懒洋洋地笑了:“还说我呢,你长得这么好看,每次打篮球的时候一瞥到你我就心跳加速,肯定比我更受欢迎。” 女生被他夸得笑得花枝轻颤,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氛围是很难造假的,或许当局者迷,但是旁观的人却很容易看出来。 林荷衣觉得自己这时候走过去可能会很尴尬。 “那大美女给你个机会,你什么时候跟我谈呀?”女生笑了起来,女生皮肤很白,鼻梁很高,圆圆的杏眼笑起来给人一种天真娇俏的感觉。 怀瑾看着她的眼睛出神了片刻,然后夸张地笑了:“哇,大美女给机会呀,那我考虑考虑——” 其实经过上一次之后她对遇到这种画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回去想了很久,哪怕怀瑾以后谈恋爱了他也依旧是她的朋友,她其实真正难过的只是他们原本更加亲密的关系可能会变得浅薄些罢了。 这其实没什么,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他是她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而已,他也有他的生活,她不应该害怕自己被抛下就这么自私的。 于是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0と1:你好慢呀。】 【0と1:不等你了,我先回去了。】 —— 林荷衣乘着月色打车回了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孤独,甚至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想起社会新闻上的那些片段,攥着手机有些害怕。 这时手机里的一条短信通知声滴滴地出来,她的第一反应这是怀瑾发来的,打开发现是小徐发来的。 【帅得不一般:到家了。】 【帅得不一般:(图片)】 照片上是一双毛茸茸的男士拖鞋,图案是一个胖乎乎的大熊猫。 【帅得不一般:你到家了吗?】 【帅得不一般:到了给我报一声平安。】 孤独感和恐惧感瞬间便消散了。 【0と1:你的拖鞋……】 【帅得不一般:怎么了,很卡哇伊是不是?(狗头叼玫瑰)】 【0と1:嗯…卡哇伊的。(?_?)】 【帅得不一般:喜欢吗?改天送你一只。】 【0と1:……这就不必了,这给我一种铁汉柔情的感觉。(°ー°〃)】 【0と1:好怪。(>_<)】 【帅得不一般:……】 —— 回到家之后怀瑾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她按了接听。 他显然已经到家了,身上的球服已经换了下来:“抱歉啊一一,今天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林荷衣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然后对他道:“你以后如果有事提前跟我讲就好了。” 她其实挺想和他说自己去了球场找他,也想和他说她晚上会怕黑,因为等他,她在天黑的时候打的车,一路都握着手机犯怵,但仔细想想,这样会让怀瑾产生负担吧 于是她只是想了想,什么都没有说。 第十二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第二天林荷衣回到学校,一进教室的门就看到小徐将整个头埋进胳膊里面补觉,她把书包挂在椅背上,翻开练习册做了起来,大概五分钟左右语文老师就走了进来。 今天早上是语文早读,语文课代表是一个在老师面前很有表现欲的男生,一见老师进来,马上扯着嗓子喊道:“起立。” 教室里的同学显然大多都没睡醒,稀稀拉拉地起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还趴在桌子上,林荷衣伸手拍了拍似乎已经熟睡过去的小徐。 等小徐站起来的时候,全班都已经全部起立了,教室里面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小徐读着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就开始捏着一只粉红色的长腿兔子玩了起来。 她无意间瞥到了,然后意识到那是挂在她书包上的兔子。 小徐用手指把兔子的腿卷了起来,然后捏着一只兔子的手臂甩来甩去,他一偏头和林荷衣撞了个对眼,对着她咧嘴一笑,夹着嗓子道:“我是林荷衣~我是一只兔砸~一只腿特别长的兔砸~”说完他甩了甩兔子的大长腿。 林荷衣:“……”他是小学生吗?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无不无聊?”然后伸手把兔子抢了回来。 在时间到了之后老师喊可以坐下来了,她便转过身想要把兔子挂回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只鸠占鹊巢的胖熊猫。 林荷衣:“……” 然后她手里的兔子又被小徐抢走了,对方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兔子挂在了自己的书包上,他笑意盈盈道:“就当回礼了。” 怎么办?他真的好不要脸啊! 她想说不要,还给她,老师却已经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林荷衣憋着一口气把头别了过去听课。 然后在上课的时候她用余光往小徐那边一瞟,就发现他动不动就要伸手薅一下那只兔子的脑袋,林荷衣觉得他在这样薅下去,她的兔子迟早被他薅秃。 一下课他就把脑袋凑到她这边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露出那颗小虎牙:“同桌,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呀?” 林荷衣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谁要喜欢他啊? “那怎么办?你总是这样不拒绝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 她的兔子挂在小徐的书包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后桌的男生注意到了小徐书包上原本属于她的兔子,指着兔子发出了一声怪叫:“我的天~瞧我发现了什么?” 然后周围的人都凑过来看,在他们的目光下她简直羞窘得无地自容,而小徐则是毫不在意道:“快别看了,我追班长呢,她现在还没答应我,你们这样我会害羞的。” 旁边一个女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会害羞?”这可是一个在拒绝别人告白时,连自己是男同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的男人。 “对呀。”小徐咧嘴笑道:“羞死个人了。”然后他又伸手薅了一下她的兔子。 他怎么…… 怎么脸皮这么厚? “你能不能别说话啊…”林荷衣红着脸,声如蚊呐。 小徐笑得更开心了:“其实原本我是真的挺害羞的,但是班长比我还害羞,我就不害羞了。” —— 放学的时候小徐还是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她还在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闷气,有点不想理他,他于是凑过来用很低声下气地语气道:“我错了我错了,别不生气了好同桌,林林班长,一一同学,你不理我我就要哭了,嘤。” 林荷衣知道他那只打雷不下雨的尿性,完全没打算理他。 只见这时小徐把一只马克笔塞进了她的手里,把他那张帅脸凑了过来:“随便你画,消气就行。” 林荷衣实在是被他的能屈能伸给折服了,有气也发不出来了,反而有些想笑。 然后我她看到他飞快地一伸手,把一个什么东西夹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伸手一摸,是个发卡。 “别取下来。”小徐制止了她的动作:“这是今天冒犯了我们一一同学的赔礼。” “今天你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 怀瑾给她发了个消息,说他今天可能有事,要她着急的话就不用等他了,而她又因为害羞拒绝了和小徐一起回家。 天色还早,她打了一个车,上车之后她把头发上的发卡取了下来,那是一个浅粉色的水晶发卡,上面水晶的排列很有设计感,发卡的背面有刻着一个小小的品牌标识。 她认识这个牌子,妈妈做过这个牌子的代言人,她估计了一下,这个发卡的价格应该在3000—5000左右。 她有些后悔没有在刚才摘下来以后再还回去。 纠结了一下,她打开了小徐的朋友圈。 林荷衣的朋友圈里面空空荡荡,属于那种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把他们屏蔽了的那种,但实际上她只是不喜欢向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而小徐的朋友圈则丰富多彩多了,她往前翻了翻,果不其然地翻到了他上次过生日发的朋友圈。 11月6号,就在两个星期以后。 照片里面的小徐身旁站着一个女人人,看起来是他的母亲,没有其他和各种别的朋友的合影,她原本以为以小徐的性格,生日的时候应该会邀请很多朋友的。 就和怀瑾一样,怀瑾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她都不太敢去,所以会提前给他买一个小蛋糕和他一起过了。 她打算买个差不多价位的生日礼物,在小徐生日的时候给他,这样不会显得太突兀。 但她又真的不知道他们男生喜欢什么,每年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怀瑾的东西都是一些和篮球有关的,妈妈会全世界各地的跑,她就会让妈妈捎带有怀瑾喜欢球星的亲笔签名的海报。 小徐也喜欢打篮球,但是她不太清楚他喜欢的球星和怀瑾是不是同一个,所以不打算贸然送海报。 【0と1:怀瑾,你在吗?】 【0と1:(你戳了戳对方)】 对方几乎是秒回。 【梁山伯本伯:在,有什么事,一一?】 林荷衣顿了顿,她以为他会晚点再回,毕竟他今天刚和她说过他有事。 【0と1:你…你不是有事吗?你要是忙的话待会也可以,我不急的。???】 【梁山伯本伯:我没什么急事了,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0と1:真的吗…】 这次他隔了几分钟才回。 【梁山伯本伯:一一,你以前在我面前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 第十三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人在面对亲近的人的时候怎么会小心翼翼呢?只有对待陌生人才会客气。 【0と1:对不起……】 怀瑾的质问让林荷衣有些抬不起头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怀瑾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以及情感的逐渐倾斜。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情感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她不愿意相信最先改变的那个是自己。 【梁山伯本伯:你看,你又开始说对不起了。】 隔着屏幕她都能够想象到怀瑾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自己和怀瑾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也说不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不同父也不同母,告诉她,说她和怀瑾是连着一个脐带的亲兄妹她都信,但哪怕是这样熟悉的关系,怀瑾真正和她成为朋友也用了好久年。 其实小时候的记忆她大多都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妈妈还不是国际超模,只是一个普通的单身离异母亲,妈妈是在怀着她的时候就和爸爸离婚的,打官司要抚养权花了七十多万。 几乎把她这些年的积蓄全部薅了个干净,而且大部分的钱都是爸爸的婚前财产,妈妈什么都没能拿走,只有一个自己婚前攒钱买的小平层。 那时候她年纪小到完全不记事,但听梁阿姨讲过那段时间妈妈把房卖了去做生意,结果赔了个血本无归。 之后为了赚她的奶粉钱,妈妈在一个小平台当起了颜值主播,但却被平台黑掉了工钱,那段时间很难很难很难,妈妈走头无路只能把她寄托给梁阿姨养。 在前往梁阿姨家的时候妈妈反复地对她强调:“要听话,不要惹梁阿姨生气。”“不要乱碰东西,见到大人要打招呼,要有礼貌。”“梁阿姨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哥哥,你不要和他起争执。”“要爱干净,讲卫生,不要招人讨厌。”…… 寄人篱下这个词,所代表的寓意太沉重了,小孩子不懂,但是现实可以教会她懂。 人在没钱的时候亲生父母都看不起你,更何况是朋友? 她是妈妈的拖油瓶,白长着一张嘴,什么都不能干就是耗钱,在梁阿姨家的时候梁阿姨也没有亏待过她,但是每次话里话外谈及妈妈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轻视:“非要离婚干什么?现在过得这么苦,哪有男人不犯错的……” 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就算了,好好的一个本该是千金小姐命的姑娘被她弄得像野小孩一样。” 野孩子三个字有些刺痛到了她,虽然她当时并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但每天晚上被妈妈的哭声吵醒时她都会装作自己没醒,闭着眼睛就能听到妈妈用哽咽的哭腔对手机另一头的外婆诉苦:“他们说一一是野小孩……” 她知道这是个很不好很不好的词,因为妈妈每一次听到都会表现地非常非常难过。 所以在到梁阿姨家里之后,她第一次做了一个没有礼貌的小孩,她躲开了梁阿姨摸她头的手,然后道:“阿姨,我不是野孩子。” 梁阿姨讪讪地收回了手,似乎也有些尴尬,但她也不至于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计较。 小时候的怀瑾并不热衷于和她交朋友,林荷衣对于他来说可能也只不过是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家的小孩,还是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 梁阿姨还天天让他带着这个闷葫芦玩,真是个麻烦精。 小孩子不会隐藏情绪,喜欢和厌烦都表现地非常明显。 每次他被要求带着她出去的时候都一脸不耐烦,因为他的小伙伴都是男生,带上她这么个女生,他们很多有意思的男生小游戏就不能玩了。 林荷衣能够感觉到梁怀瑾对自己的讨厌,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待会自己到一边玩,不会打扰你们的。” 梁怀瑾不耐烦林荷衣,虽然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好一一妹妹,但实际上他也没比林荷衣大几个月,小孩子心性,但却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了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他把阳奉阴违贯彻到了极点,他就真的把林荷衣丢到一边自己去和他的小伙伴玩了。 他们玩的游戏都挺脏的,小孩子泥巴杂草水坑什么都能玩得起来,他们身上蹭一身脏污回家,家长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也不会怎样,而林荷衣的妈妈在嘱咐她的一条里面就有“要爱干净,讲卫生,不要招人讨厌。” 林荷衣很想和他们一起去玩,但也只能眼巴巴地在一边看着。 就这样被买菜回来的梁阿姨看到了,并坚信她被他们排挤孤立了,回家就给自己儿子一通臭揍。 果不其然梁怀瑾更加讨厌她了。 后来梁怀瑾说要出去买那个小丑冰淇淋车的冰淇淋,梁阿姨让他带着她去,梁怀瑾不耐烦地拉着她出门了,虽然只是四五岁的小孩,但梁怀瑾天生方向感比较强。 平时和别的孩子打打闹闹,到处乱跑没见丢过,冰淇淋车也在小区不远处,这里是富人区,治安很不错,梁阿姨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买完冰激凌后,他把两个冰激凌都塞到了她的手里:“我去上个厕所,你拿着吧,别让冰激凌化了,我待会回来。” 上完厕所之后梁怀瑾在路上碰上了他的朋友,朋友约他去玩,他自然就把林荷衣这么个“不太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林荷衣等了很久,等到路灯都亮起打在身上,冰淇淋车都开走了。 哪怕已经很努力了,还是让冰激凌化了,乳白色的奶油流在她的手上,把她的衣服弄得很脏。 她难过地哭了起来。 冰激凌化了,衣服也脏了,她要成为一个被人讨厌的坏小孩了。 天黑了她就这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都哭红了。 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吧,久到所有的星星都出来了,保安的手电筒照了过来,然后就是梁阿姨稍显慌乱的呼喊声,以及被揪着耳朵的梁怀瑾的吱哇乱叫。 “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痛啊呜呜呜。” “你个臭小子,我要你带着一一妹妹你就这么带着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王八羔子!”梁阿姨怒骂道。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晚了不知道回家啊?这么蠢怪谁?”梁怀瑾龇牙咧嘴地反驳道。 “你小子还敢犟嘴!快去给妹妹道歉!”然后梁怀瑾就被愤怒的梁阿姨怼到了林荷衣的面前。 他很显然没有见过像我这么蠢的小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不太想道歉。 林荷衣于是很识抬举地先道歉了:“对不起。” 她其实不是蠢到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她是害怕回去被讨厌而已。 梁怀瑾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给我道歉?” 然后他突然过意不去了起来:“额……。” “那个,你没错,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丢在这里。” 第十四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原本他不道歉林荷衣觉得自己还能忍得住,他一道歉她就感觉自己的眼泪跟失禁了一样往下流: “对…对不起,冰激凌化了。”衣服也脏了,你们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你别哭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显然没有过把小女生弄哭经历的梁怀瑾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 “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 —— 从那以后怀瑾就再也没有丢下过她了,知道她不玩脏兮兮的游戏,就带她去他们家的冰场玩,她也是从那时候喜欢上滑冰。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逐渐和怀瑾亲密了起来。 她刚开始学滑冰还没有怀瑾学得快,教练教了好多次,怀瑾都已经在冰面上滑了好几圈了她才堪堪站稳。 “你好慢啊,林一一。”怀瑾绕着她周围滑了一圈,忍不住抱怨道。 “对不……”她下意识张口。 “别再说对不起了!”怀瑾凶巴巴道:“每次都听你说这三个字,烦都烦死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说对不起,记住了吗?” 林荷衣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到了,怯怯地点了点头。 怀瑾这回心满意足了,上来牵住她的手:“走,我带着你滑。” —— 【梁山伯本伯:不是说好朋友之间不说对不起的吗?】 【梁山伯本伯:还是在一一心里,我已经不重要了。】 林荷衣点开键盘想要打字,但又不知道回些什么。 怀瑾还重要吗? 重要的。 她自己心里给出了答案。 只不过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过去的亲密不再适用于朋友之间罢了。 【0と1: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 梁怀瑾看着手机上对方发来的最后一句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支烟。 俊秀的五官在烟雾里晦暗不明。 他回想起了今天在篮球场里的蒋欣怡。 “梁怀瑾,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啊?”她摇晃着自己的手臂,又黑又亮的眼睛像那森林里的麋鹿,总是能够让他在恍惚间想到另一个人。 他想要像以前一样说一些虚伪的暧昧的话敷衍过去,然后保持这种无聊关系,以此来证明自己并没有非谁不行。 可他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又疲惫又反胃,他恶心厌倦于保持这种没有必要的关系,天知道蒋欣怡向他撒娇的时候他有多想吐? 那双相似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就是只狗,是一个等着别人爱的小可怜。 于是他冷漠道:“不谈了,不想谈了。” 女生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谈了?你之前……” “之前逗你玩的。”然后他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身后女孩愤怒的质问。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自私且自我,所以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像条狗一样的爱上一个人。 但如果这个人是一一…… 他按灭了烟头。 —— 因为怀瑾的那一通灵魂拷问,林荷衣放弃了向他询问男生喜好的想法,将目标转向了澜生。 【0と1:在吗?】 【温澜潮生:怎么了一一?】 这个也是秒回,林荷衣有些错愕。 【0と1:你现在难道不是正在比赛吗?】 【温澜潮生:已经比完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明天就能回来。(微笑)】 【温澜潮生:有没有想我啊?一一。】 对于澜生要回来的消息,她还是开心的。 【0と1:想的,到时候会抱个大奖牌回来吗?请不请吃饭呀?(我也想和大佬一起玩jpg.)】 【温澜潮生:噗,会请的。找我什么事啊?平时都没见你主动来找我聊天,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荷衣有些不太好意思,只不过她这个人真的不太常用社交软件,一般只有别人给她发消息她才会回,没有事情很少主动去找别人聊天。 【0と1: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男生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啊?】 这一回澜生没有秒回,林荷衣想他可能是突然有事,她之前在队里的时候也时常突然被教练叫走。 于是她打算放下手机,打算待会再看,结果就在她想要放下手机的一瞬间澜生的消息发过来了。 【温澜潮生:一一要给别的男生送礼物吗?】 【温澜潮生:一一是要谈恋爱了吗?】 她仔细地盯着这两条消息,觉得自己眼花了,澜生是怎么得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的。 【0と1:没有,不过是他送了我一个礼物,我打算给他回一个礼。】 这回澜生回得快了。 【温澜潮生:只是这样吗?】 【温澜潮生: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一居然会收除了我和怀瑾之外,别的男生的礼物呢。】 【温澜潮生:一一是不是先去问的怀瑾?】 【温澜潮生:一一有什么事总是先找怀瑾,然后才是我。是怀瑾没有给一一好的建议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荷衣能够感觉到澜生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差了,从文字中透露出来的不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0と1:不是这样的。】 【温澜潮生:不是怎样的?是不是要谈恋爱,还是不是先去找得怀瑾?】 这她真的没办法回答,她的确是先去找得怀瑾。 —— 询问两个人都失败了,于是她只能寄希望于网络求助了。 于是在网上发表了一个提问:“送男性朋友什么生日礼物合适?价格3000—5000。”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复,有人建议送领带,送西装夹、袖扣什么的,小徐一个学生估计用不上,于是她又往下翻了翻,发现一大部分人建议送球鞋。 于是她在网上给小徐买了一双球鞋,总共花了四千七左右。 平时妈妈会往她的卡里打零用钱,还有之前参加比赛之后接的代言,拿的代言费让她存了一笔小钱,但算下来也不过只有小一万而已,因为在之前她大部分的钱都拿去背着妈妈做手术了。 最近她发育的特别快,每天晚上就会被胸部的胀痛给弄醒,洗澡的时候她把衣服脱下来,对着镜子,总能被那又比之前大了一圈的地方吓到。 之买的内衣便都穿不了了只能重新买,最近她在实体店里面能够找到的合适尺码的内衣都快要没有了。 于是她只能花更多的钱去买一些专门的牌子,那种牌子的内衣都是四位数起步的。 她现在照着镜子,她都有一种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的错觉,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去了,她的眼睛看起来比以前大了一圈,五官还是以前的五官。 妈妈的眼睛是桃花瓣的形状,她的是圆圆的杏眼,但是她看起来确实越来越像妈妈了,身上属于爸爸的痕迹逐渐变得稀薄。 这就是长大吗?长大在她这里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词,如果可以,她很想像小飞侠彼得潘一样永远做小孩,长大意味着发育,这样她就不能滑冰了。 长大意味着朋友关系的变化,她和怀瑾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但如果长大能够变得越来越像妈妈?可能也就没有那么坏了吧。 因为这样妈妈会高兴。 《铁皮鼓》里的小奥斯卡就不想长大,想要永远做小孩,上天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心声,他成为了一个侏儒,侏儒不是什么好词,童年是值得守护的,但成长才是应该面对的。 在明白了成长的真谛之后,我们都会成为不被月亮眷顾的大人。 —— 高二的体育课程大多被主课老师见缝插针地占,但最近快要准备体测了,经常不翼而飞的体育课便回归了学生们的怀抱。 林荷衣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肚子就开始在痛,痛得她整个人都很蔫,她以为自己是吃坏肚子了,跑了好几趟厕所都没用,不是那种吃坏肚子的疼。 体育课前她喝了一杯热水感觉好多了,结果一上课,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便又被疼得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吗?脸色这么差。”小徐凑到她身边来,担忧地问。 之前那杯水是他帮她打的,原本小徐是想替她向老师请假的,但见她喝了一杯热水以后说好多了,这假也就没请成。 “要不要去医务室?我陪你。” 林荷衣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感觉潮湿和小腹下坠的感觉,她将大脑里的生理知识过了一遍,然后表情一片空白。 因为她意识到,她可能来生理期了。 迟来的生理期,她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如今一股脑地反弹到了她的身上。 “我…我……你先帮我给老师请个假。”林荷衣攥着小徐的袖子,惊慌失措道。 第十五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对于生理期这种东西林荷衣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的生理期一直都没有来。 从十五岁妈妈就开始想各种方法帮她养身体,什么桂圆枸杞阿胶银耳,偶尔还有一些妈妈上海朋友送的燕窝,妈妈都会寄回来给她。 林荷衣刚开始还会喝,后面基本上就全放冷藏柜里了,她不喜欢那些补品甜腻的味道。 这生理期她来得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脸色难看地被小徐扶到了教学楼的一边,她想去小卖部里面买包卫生巾,可是走几步路就会往下流。 她攥着小徐的胳膊,只感觉非常非常难堪。 她犹豫着要不要让小徐帮个忙,但是几度想要开口都放弃了。 有点羞于启齿。 但不用她明说小徐就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林荷衣见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了她的腰上。 “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待会过来找你。” 然后她就见小徐往着小卖部的方向跑,她此时只觉得整个人冒烟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裙子后面似乎是沾上了,小徐可能是看见了…… —— 小徐的外套被弄脏了,她想用纸巾把它擦干净一些,可是凝固的红还是落在了上面,她感觉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因为融化掉的冰激凌弄脏了衣服而感到内疚又彷徨。 “对不起,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回来的小徐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装得满满的,林荷衣接过袋子还没来得及看,愧疚就促使着她去道歉。 “你道什么歉?”小徐显然愣住了:“本来衣服脱下来就是给你垫的,蹭上了就蹭上了呗。” 然后她把塑料袋打开,里面起码有四五包。 “我也不懂你们女生用的是哪一种,就都买了。” “还好是体育课,不然别的同学见我一个大男人去买卫生巾估计要脑补我是变态了。” “你知道吗,当时那个阿姨看我的眼神,尴尬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语气轻松,林荷衣能够感觉到他在想办法祛除掉她的羞耻和焦虑。 —— 林荷衣从厕所出来,就见小徐手里拿着个保温杯,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她的手里:“红糖水,小卖部没得卖,我专去办公室厚着脸皮替你向女老师要的,快点喝。” 向老师要…… 林荷衣光是想想就已经开始替他尴尬了。 “你…你干嘛找老师要?”林荷衣脸红得滴血。 “啊,我就对老师说,我女朋友生理期来了,能不能借点红糖。”小徐煞有其事道。 林荷衣气得想打他:“你对老师胡说什么?”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的,我说的是同学身体不舒服,需要红糖。”小徐伸出手来,戳了戳她的左脸,被她红着脸躲开了。 指尖全是柔软细腻的触感,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片云朵。 “你脸红什么呀?应该我脸红才对嘛,你怎么替我害羞上了?”小徐被她逗乐了。 林荷衣这回再一次坚定她之前的观点,小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有时候给她的感觉就像儿时的她和怀瑾一样,亲密又熟稔,但又好像不一样。 “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好到让她无所适从,就像一只兜头撞进她生命里的大熊猫,胖乎乎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因为我喜欢你啊。”小徐有些莫名奇妙:“我不是一直告诉你我喜欢你吗?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对你好。” 直白又明确的喜欢,在某些时候是可以化作利剑扎破胆怯的。 这时候林荷衣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不是对朋友的喜欢。 如果今天小徐问她,有没有比昨天更喜欢他一点点,她估计会回答会的吧。 ——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你真答应我了!!!!!】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帅得不一般:语音60’】 …… 【0と1:……】 【0と1:你说话慢点,太快了我听不完。】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我只是太激动了啊啊啊啊啊啊!!!!!!】 【帅得不一般:你懂我的心情吗?就好像猴子捞月捞半天终于捞到了一样不可思议!(猫猫打滚jpg.)】 【0と1:哪有那么夸张。】 【帅得不一般:啊啊啊啊!好同桌,你看起来就超难追的好吗?还好我脸皮够厚。】 【帅得不一般:不过我现在不能叫你同桌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需要对你有个专属的称呼,宝贝、bb、乖宝、宝宝、小宝贝,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0と1:……】 【0と1:要不然我们还是分手吧。】 林荷衣看着那一长串肉麻的称呼,瞬间就起了退却心理。 【帅得不一般:!!!不行!!宝宝,你今天才答应我的!怎么能朝令夕改呢?】 胆怯懦弱的人总会被开朗勇敢的人所吸引,就像万有引力一样,在宏观条件下就是真理。 —— 澜生回来了,他拿了第一名,并成功进入到了国家队,林荷衣赴约去参加了他的庆功宴,但是到宴上的时候却发现这顿饭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林荷衣是真的很社恐很社恐,但这是朋友重要的日子,所以她鼓起勇气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裙子过来参加,一路上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那个裙子是她之前买的,浅粉色的长裙,没有是多余的花纹和设计,上身有两条公主线,紧身收腰,裙摆有开叉,很显瘦。 可是到了时候却发现自己穿起来并不合适,她撑不起这件礼服的版型,上身穿起来空荡荡的,可现在却刚刚好,领口有被挤出柔软的弧度。 澜生见到我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她扬起了一个笑:“一一今天好漂亮。” 澜生今天也好帅气,而且他居然也染了头发,浅浅的发色更加称得他眉眼温和,如果要说林荷衣从小到大见得男孩子里最帅的是谁,那可能就是澜生了吧。 “怎么…大家今天都没来吗?”林荷衣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叫其他人。”澜生无奈地笑着:“因为害怕叫了其他人,一一你就不来了。” 她有些心虚,因为她的确是这样的人,她最近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了,要是换之前,她真的有可能不来。 “怀瑾也没叫吗?”她有些疑惑。 只见澜生的笑容淡了淡:“一一,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提其他人?” “你和怀瑾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提我吗?” 林荷衣发现最近的澜生真的很容易生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那一句话触犯到了他,以前的澜生不是这样的,澜生给她的感觉永远温和的像月光一样。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有些怕澜生的,因为澜生刚搬过来的时候她有在别的地方看到过他,那时候她和澜生还不认识,澜生的表情很阴郁,没有一点后来认识之后温和的感觉。 后来成为了朋友,她开始逐渐改变了对澜生的第一印象,虽然温阿姨有和她说过,澜生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要她和怀瑾多照顾一点。 但相处了这么多年,林荷衣觉得澜生真的很正常,和澜生相比,自己才更像有心理障碍的那一个。 第十六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 po18m b.c o 其实面对澜生的指责,林荷衣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人的心不是天平,没有办法做到往上面放秤砣就不去偏颇,怀瑾和澜生都是她的朋友,但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是有亲疏远近的,林荷衣承认自己的偏心,承认在自己心里比起澜生,怀瑾要更加重要。 “我给你订了蛋糕,时间快要到了,我现在去拿。”林荷衣看了一眼手机,就拿着包准备起身。 温澜生也意识到她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其实答案是什么他很清楚的不是吗?她林荷衣真的是个很体面很体面的人,从来不会让朋友难堪。 温澜生无声地笑了笑,但是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就像水滴入大海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浅粉色的礼服后面是露背的设计,从肩膀往下倾斜,是一片白到发光的柔嫩肌肤,桌子上面放了一盒钢笔,是她特意挑来送给朋友的礼物。 可以这么说,在当朋友这件事上,她林荷衣没有一点不称职的地方。 但是,谁要当她的朋友? —— 蛋糕是她三天前就订好的,那个蛋糕店的蛋糕非常难买,需要提前预约。更多类似文章:po1 8a i.co m 她其实平时也不爱吃甜品,不知道哪家蛋糕店的蛋糕好吃,买得也是上次怀瑾带她去吃的那家,她自己去买了之后才发现这种蛋糕的难买,蛋糕是怀瑾提前订好的。 他那天并不是因为妈妈的授意才来看她的。 这个认知让她有一点点开心,起码她这个朋友在怀瑾心里还算是比较重要的吧。 看看时间,小徐的生日也快要到了,他现在在干嘛呀? 仿佛是心有灵犀,在这时候她手机的铃声就响起了,她提着蛋糕,找了个角落点下了接听,男朋友那张帅气脸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宝宝我好想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呜呜。”一点开,就是小徐那带着撒娇语调的尾音,林荷衣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居然比她还会撒娇。 “我们昨天才刚见过。”她慢吞吞地陈述着事实。 “呜呜呜,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把定位发给我一下,我现在过来找你。” 自从答应了小徐要和她谈恋爱以后,他们在学校时候的每一刻都要黏在一起,林荷衣感觉全班同学,包括老师都知道他俩谈了。 “现在不行,我在给朋友庆祝,等庆祝完了我过来找你好不好?”她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磨蹭的有些久了,就边和小徐聊着天,边往餐厅走。 然而对面的小徐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你穿这么好看是见哪个朋友的?” “是那个金毛狮王还是那个娘娘腔?” 林荷衣懵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金毛狮王说的是怀瑾,娘娘腔说的是澜生,她不赞成地蹙着眉:“你怎么乱给别人取外号?” 见她蹙眉,小徐马上委屈巴巴地认错:“好啦好啦,我错了,我就是有一点点吃醋啦~我只是觉得宝宝今天好漂亮,作为宝宝的男朋友,我不是第一个看到的有点难过。” “那我以后天天都穿这么好看去见你好不好呀?”林荷衣说话的速度天生就比较慢,和柔软的腔调组合起来,带着一种缠绵似的味道。 “男朋友不要生气了。”她抿着唇对对方露出个有些讨好似的笑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小小的唇珠缀在那花瓣似的唇上,像根小羽毛一样磨得人发痒。 他的宝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 徐笺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突然好快好快,快到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你现在把定位发给我,等饭吃完了我来接你。” —— 回到包厢里,菜已经上齐了,都是些口味比较清淡的菜,还有专门一个盘子上面放着烤的焦黄的烤肠,旁边还放着番茄酱,是她爱吃的。 她坐下来道歉道:“对不起呀澜生,我刚刚打了个电话,让你等了这么久。” 澜生笑了笑,温和地说了声没关系,然后道:“这天色也这么晚了,待会我送一一回家好不好。” 她连忙摆手道:“不用麻烦你了,我有朋友一会儿来接。” 温澜生拿刀叉的手明显地顿了顿:“哪个朋友?”他太了解林荷衣了,她从小到大就只有她和梁怀瑾两个朋友,如果是梁怀瑾过来接她,她不会这么含糊地用朋友带过去,而是直接喊名字。 林荷衣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可能不认识,是我男朋友。” 这句话一出口,林荷衣就感觉周围的空气明显有些凝滞了。 澜生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闷头扒饭。 不知道过了多久,澜生那沉默的脸上才破开了一个笑容:“哈,一一果然谈恋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荷衣有点害怕这样子的他。 “其实我一直以为,一一你是喜欢怀瑾的。”澜生的脸上带着画皮似的温和笑意。 她愣了愣,只觉得有些荒谬:“怀瑾是我的朋友,就和你也是我的朋友一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哈,朋友。”澜生笑得有些停不下来,白玉似的脸颊上泛起有些病态的红:“哈哈哈哈哈,原来在你心里我和梁怀瑾是一样的吗?” 他的眼睛转过来,转得非常迟钝,像生锈了的锁芯,就这样望着她:“是吗一一?” 他明明,明明才是最早喜欢上她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在她这里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呢? 这个小玫瑰明明是他最先发现的,他鲜艳的、带着刺的、独一无二小玫瑰。 她飘扬起的裙摆像柔软的花瓣,圆圆的眼睛像清晨的露水,第一次在滑冰场上见到她时他就好喜欢好喜欢。 后来他就搬到了她的附近。 他想和她交朋友,但他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后退,躲在一个讨厌鬼后面,他只能捏着鼻子退而求其次地去找那个讨厌鬼交朋友。 讨厌鬼真讨厌,没有一处不讨厌的,不仅讨厌而且蠢,眼睛长在头顶上,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他知道讨厌鬼也喜欢小玫瑰,但是讨厌鬼很蠢,讨厌鬼不知道自己喜欢小玫瑰。 他知道小玫瑰很胆小,所以他故意和讨厌鬼走得很近,不让讨厌鬼接触他的小玫瑰。 小玫瑰会跟在他的后面,很乖很乖地跟着,看起来好委屈,他好想回过身来去抱着她,亲吻着小玫瑰委屈的小脸,告诉她不要难过,温澜生最喜欢最喜欢你啦,我们不要讨厌鬼了好不好呀。 但是他又比谁都清楚,比起他,小玫瑰更喜欢讨厌鬼。 啧,真是叫人不爽。 后来讨厌鬼好像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小玫瑰了。 “老温,我……”梁怀瑾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道:“你有*幻想对象吗?” 他故作不经意道:“有啊?怎么了?”他一直在想,每一天在充盈着玫瑰香气的梦中醒来,他都会沉着脸敲打着指节坐在床上思考,怎么能把玫瑰困进他的梦里。 “这…这正常吗?”他绷着脸,像是为这件事困扰了很久很久。 “很正常的。”他笑得很温和:“你的幻想对象不会是一一吧?” “不是!才不是!”他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红着脸欲盖弥彰地反驳。 “哦——不是呀,可是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跟在一一后面。”他用一种略带嘲弄的语气道:“狗都没你跟得紧。”他太清楚怎么让讨厌鬼难受了哈哈,只要去践踏一下他那没什么用的自尊,他就会像条丧家犬一样龇牙咧嘴。 “很…很像狗吗?”他有些愣愣的。 “对呀,一一应该很苦恼吧,感觉她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走了。” “每次她都跟在很后面很后面,也不讲话。” “你说她是不是早就很烦你了,毕竟我看了都烦。” 第十七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梁怀瑾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绷着脸道:“那是因为一一她本来就不爱讲话。” 温澜生说话很不客气,被人类比成狗的感觉并不好,梁怀瑾冷笑道:“你看着不爽难道不是因为一一她从来都看不到你吗?” 这是事实,温澜生和梁怀瑾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我像不像狗轮不到你来评价,并且某些人想上赶着当狗都没人要,你看一一理你吗?”然后他看都懒得看这从小到大的玩伴一眼,转身就走。 他和梁怀瑾的关系并没有一一想象的那么好,刚开始他还会因为一一更亲近梁怀瑾而在背地里嫉妒到扭曲,甚至会因为一一单独给梁怀瑾过生日不给他过而气得发疯。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丑陋地像只恶鬼,但是在第二天他还是会挂上一张人的面孔出现在一一面前,他才不会生气呢,他不会生气的,只要他还在一一和梁怀瑾就没有可能。 到时候孤独的、伤心的、脆弱的小玫瑰就会掉进他的怀里了,讨厌鬼是个连自己心意都弄不明白的小丑,抱着那可怜的自尊最后只能被踢出局。 反正他已经在梁怀瑾的身体里面种下了有毒的种子,他只要一感觉自己喜欢一一就会想起今天他说的话吧哈哈。 梁怀瑾就是个自私自大、目中无人的傻逼,傻逼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个傻逼呢?傻逼人傻逼事,傻逼的自尊不容践踏。 不过梁怀瑾说的也挺对的。 温澜生脸红红的,当一一的狗也没关系啦,如果一一喜欢他,他可以当最乖最乖的小狗,只要主人能够每天给小狗一个吻,小狗就会觉得要幸福到死去啦。 —— 林荷衣只觉得如坐针毡,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给小徐发了一条消息,就拿着包跟澜生道别了。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澜生。” “恭喜你拿了第一名。” “下次别再说奇怪的话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在她逃出门的一瞬间温澜生就跟了上去。 他好难过啊,难过地快要死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原本如果小玫瑰一直不喜欢他,他也有办法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讨厌鬼对于小玫瑰来说应该挺重要的,只要讨厌鬼在,小玫瑰就跑不了。 他原本已经强迫自己说服自己如果实在不行就去接受讨厌鬼啦!可一一却喜欢上了新来的野狗,都不喜欢他,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明明之前那么喜欢梁怀瑾的,小玫瑰居然会变心,小玫瑰是坏坏的小玫瑰。 他跟着月亮打下来的影子走到了餐厅外面,把自己藏匿在角落里。 小玫瑰的浅粉色长裙被晚风吹出柔软的弧度,柔顺长发上的粉色发卡在闪闪发光。 “宝宝————”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远处招着手。 小玫瑰看见了,想要朝男人的方向走去,男人却已经像等不及一样地飞奔到了她的面前,将小玫瑰抱进了怀里。 温澜生精致的五官因为嫉妒而扭曲。 “好想你啊宝宝。”那个该死的野狗摇着尾巴对他的小玫瑰诉说着想念。 那该死的野狗红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小玫瑰,眼睛里是丑陋的,恶心的,浓的化不开的喜欢:“宝宝好漂亮。” 然后这流着哈喇子的野狗就凑过来,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小玫瑰软软的侧脸,小玫瑰被他弄得有些痒,想伸手去推他。 徐笺川眼睛亮晶晶的:“宝宝,我可以亲你吗?” 林荷衣红着脸把头别过去:“很…很多人……” “没有人的。”小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这个餐馆地处在人流量比较少的地方,而且他们已经离开餐馆一段距离了,这地方在拐角处,平时很少有人来。 她不擅长去拒绝朋友,同样她也不擅长去拒绝男朋友。 她抿着唇,不说话,但徐笺川知道她默认了,他胸腔里的心跳快到下一秒仿佛能够从里面蹦出。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吻了上去,搂着女朋友软软的腰,凭着感觉去舔吻,对方亲上来的一瞬间林荷衣就后悔了。 她对吻的认知还停留在童话书里,王子对公主那一触即离的吻。 但小徐的吻不一样,他吻得好下流,他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挤开她的嘴唇往里面舔,她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了,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却被十指相扣地禁锢住。 她身高和小徐差很多,今天是穿着高跟鞋,还要垫脚才勉强亲到她的男朋友的,她渐渐地被亲得站不稳了,被小徐牵引着踢开高跟鞋,踩在了他的名牌球鞋上。 与月色交织的亲昵,真是让人嫉妒。 温澜生在一旁沉默着看着,如同融入了黑夜的影子。 “甜甜的,吃了什么好吃的?”徐笺川揉着她的脑袋问。 “蛋糕。” “以后你去哪里都和我说吧,我过来接你。” “宝宝,怎么办,我感觉我一天见不到你就难受的要死。” 少年直抒胸臆,直白又热烈的情话被当成了油腔滑调。 “哪有那么夸张,你以前肯定谈过很多恋爱吧?这么熟练。” “啊!没有,这是我初吻,宝宝你干嘛冤枉我!” …… 大的影子牵着小的影子,走在前面。 温澜生却像完全控制不住似的捏着一旁的路灯,酸意、愤怒、嫉妒,还有那犯贱似的喜欢在胸腔里炸开,他感觉他像一只搁浅濒死的鱼。 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难受的大脑空白,仿佛呼吸都被人抽走了。 小玫瑰被野狗叼走了…… 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该死的、肮脏的东西叼走了。 而且是用最拙劣幼稚的手段叼走了。 凭什么?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梁怀瑾就是个废物!!!!!! 在这时他也只能去辱骂梁怀瑾没能拴住小玫瑰易变的心,因为悲哀的他发现,不管小玫瑰喜欢的是谁,都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他沉默地垂下了眼睑,翻出手机,点开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一一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第十八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今天是周六,她没有去补习,因为妈妈回来了。 在家里的妈妈不如在外面的时候那样光鲜亮丽,一进门就踢掉了自己七厘米的高跟,上身穿着浅灰色的针织短袖连衣裙。 妈妈的妆容有些花了,不知道是不是林荷衣的错觉,她感觉妈妈的口脂好像掉了很多,艳丽的颜色被抹开,像揉碎的玫瑰花瓣。 妈妈的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她从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用蓝色丝带装点的礼物盒朝客厅的方向走来。 家里面没怎么开灯,就客厅那一小块亮了一个小夜灯,投影衣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投放在客厅那空白的墙壁上。 那是一部正在播放着一部外文电影——《楚门的世界》,老电影那略微有些褪色的电影基调总是会引起人一些不同寻常的思绪。 “We accept the reality of the world with which we're presented.每个人都会接受眼前的现实。” 在电影里的演员说出这样一句台词时,蒋秀臻明显顿住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重新动作了起来。 “一一,别看电影了,快过来看看,这是你怀特叔叔送给你的礼物。” 林荷衣穿上拖鞋走了过来,接过了妈妈递过来的礼物。 她拆开礼物,发现里面是一个水晶八音盒,穿着花滑表演服的漂亮娃娃被装在透明的水晶罩子里,浅蓝色的裙摆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起舞。 只要安上发条,八音盒就会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这是你怀特叔叔的儿子挑的,他在知道你以前喜欢滑冰之后专门和他的父亲去商场挑的,看看喜不喜欢?”妈妈柔软的声音响起。 自从上次见到怀特叔叔之后,她就有了妈妈会组成新的家庭的猜测,这种猜测伴随着不可言说的恐惧,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但当必须面对的现实摆在自己面前时,她依旧被恐惧裹挟住了喉咙。 妈妈会有新的家庭,那么她这个本来就不怎么重要的女儿是不是就会变得更加不重要了? 怀特叔叔对妈妈那么好,比她的爸爸要对妈妈好很多很多很多。 她垂下眼睑,强忍着涌上喉头的涩意,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喜欢的。” 她希望妈妈能够幸福,哪怕她会在妈妈的眼里变得越来越透明,因为她爱妈妈。 妈妈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周末的时候妈妈会带你和怀特叔叔,还有一个弟弟一起去吃饭,到时候穿漂亮一点。”说完她顿了顿,再添上一句:“到时候多说点话,别跟个哑巴一样。” “好的,妈妈。” —— 妈妈说那个八音盒是怀特叔叔的儿子专门为她挑的这件事,肯定是假的。 怀特叔叔的儿子叫丹尼尔,是一个和他的父亲一样拥有着墨绿色瞳孔的混血男孩,他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像那些外国电影男主人公小时候的样子,哪怕脸上有些小小的雀斑也无损他的好看。 他穿着红色的鬼脸卫衣,头上带着套头的耳机,手里拿着个游戏机一直在玩,完全没有想要搭理别人的意思,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淡里带着刻薄的。 可能是他们外国人基因的问题,哪怕妈妈告诉她,丹尼尔今年才十四岁,但林荷衣就是感觉对方看起来像十七八岁的样子,“弟弟”两个字她是死活叫不出口的。 “丹尼尔,快别玩你那该死的游戏机了,向姐姐和阿姨打声招呼。”怀特叔叔上前拍了一下丹尼尔的脑袋警告道。 丹尼尔取下耳机,淡淡地瞥了她和妈妈一眼,平静道:“hi。” “汪!”林荷衣因为见到陌生人太紧张了,手里不停地在摆弄着一只电子小狗,这是妈妈要她给丹尼尔挑的回礼。 “汪汪汪汪!!!”她不知道按到了哪个按键,小狗一直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她紧张地手心全是汗,手忙脚乱地把电子狗的电源键给按灭了。 她看到了丹尼尔望过来的目光,整张脸都红透了:“抱歉……” 妈妈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给弟弟打声招呼。” 林荷衣于是从座位上起来,她今天的衣服是妈妈挑的,妆也是妈妈帮着画的,妈妈的品味比她好很多,就连发型打理的也比她自己以往乱弄的精细。 她把手里的电子狗递给了丹尼尔:“For you…” “Thank you.”丹尼尔很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接过她手上的电子狗。 丹尼尔的脑袋又被怀特叔叔拍了一下:“不是和你说过吗?见到阿姨和姐姐,要尽量用中文讲话。” 丹尼尔皱着眉躲开了:“You are so demanding.It's not that she doesn't understand English.(你要求真多,英文她又不是听不懂。)” 然后两父子对视了一小会,丹尼尔不情不愿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开始低下头摆弄那只电子狗。 丹尼尔浑身上下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林荷衣自己本身也是个社恐,在别人散发出如此明显的不想交流信号时,她没有徐笺川那样的脸皮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过妈妈和怀特叔叔的相处也很奇怪,一直都是怀特叔叔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妈妈的盘子里,又绅士又殷勤,甚至时不时地去没话找话。 妈妈全程表现的冷淡又客气,不太像热恋中的情侣。 用一句不太礼貌的话来形容,林荷衣觉得怀特叔叔……貌似有点……嗯。 丹尼尔显然是被他爸爸这一副舔狗的嘴脸恶心到了,吃了一半就拿起游戏机起身。 “丹尼尔,你去哪?”怀特叔叔也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动作。 “兜风。”丹尼尔用不太正宗的中文甩下了一句。 第十九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在丹尼尔离开后,妈妈和怀特叔叔之间就只剩下她这么个电灯泡了,她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只能闷头扒饭。 丹尼尔这样的人属于她平时最不愿意接触的那一类,她看人很肤浅,愿意交往的人大多都是在她面前情绪比较外放的,她会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人热情好相处。 而那些内向话少的,她会下意识地回避和这类人接触,哪怕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小lin的英语挺不错的,我之前见她在医院里面经常抱着些英文名着。”不知道为什么,怀特叔叔的话题突然扯到了她身上。 “耳濡目染吧,叁天两头地往国外跑,傻子也该知道外语怎么说了吧。”妈妈对于怀特叔叔的奉承并不感冒,她并不觉得会外语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技能,因为光是她自己,会的外语种类就有七种。 怀特叔叔笑得很温和:“也不能这么说,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语言天赋的,光是我当初学中文,就学了很久呢。” “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这中文我学到一半就半途而废了呢。”那双深情又温和的墨绿色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妈妈的身上离开,桌子上面点了蜡烛,还有一捧包装精美的香槟玫瑰,但妈妈好像对浪漫过敏一样。 “你学费不是交给我的,这功劳也大可不必记在我头上。”妈妈切了一块牛排。 被这么堵了回去,怀特叔叔也不生气,看起来已经习惯在妈妈这里吹冷风了:“亲爱的你就没有考虑过把小lin送出国念书吗?丹尼尔在哈佛学医,到时候我写一封推荐信让小lin去借读。我们住在一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国内国外来回跑了。” 林荷衣在一旁抱着杯橙汁喝着,差点没喷出来。 丹尼尔、哈佛、学医、推荐信、借读…… 可是妈妈明明告诉她,丹尼尔……他才十四岁。 而且怀特叔叔不是个医生吗?为什么写个推荐信她就可以去借读了呢? 妈妈微蹙着眉拒绝道:“国内住习惯了,暂时没打算移民,至于出国等她高考过后再看看她的想法吧,太早出国了免得她在国外染上什么恶习。” 然后妈妈又补上了一句:“那边的风气太开放了,她总是容易被一些看起来热情的人渣吸引,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林荷衣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因为她知道妈妈嘴里的“人渣”是谁,妈妈说的是怀瑾和澜生。 妈妈和梁阿姨是好姐妹,但是并不代表妈妈喜欢梁叔叔,其实她对梁叔叔的记忆也很模糊,因为他很少回家去看怀瑾还有梁阿姨,她零星的几点关于梁叔叔的记忆就是过年的时候,一个穿着正装的帅叔叔会给她包很厚很厚的红包。 梁阿姨给她包的已经够多了,有一千多块,但是梁叔叔的那个红包看起来还要厚很多。 但这个红包她一半没有拿到手就被妈妈抢走还了回去:“我没那么多钱给你家怀瑾包那么多,你拿回去吧。” 梁叔叔说话没有怀特叔叔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些许令人不舒服的傲慢:“你看着包就行了,也不差你这点。” “不需要。”然后妈妈就会牵着她的手离梁叔叔远一些。 被拒绝了的男人只是嗤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表示。 每次见到她了也会给她带礼物,但是她能够明显感觉梁叔叔不是很喜欢她,甚至正眼都没有往她身上放过,梁叔叔一直看着的是妈妈。 梁叔叔做的是石油,住的房子也很贵很贵,她刚来怀瑾家住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羡慕他家的大房子,因为妈妈做生意失败之后一直都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她之前是和妈妈一起挤在一个单身公寓里,她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 那年城市还没有禁烟花,晚上灿烂的烟火就没有停过,一年来都在四处奔波的妈妈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握住了她的手,妈妈说要带她回家。 梁阿姨从厨房出来想要挽留,怀瑾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的面前问:“一一,你要走啊?” 她当时点了点头,攥紧了妈妈的手,不管怀瑾家再怎么大再怎么漂亮,那也是怀瑾的家,不是她的家。 她和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妈妈摸了摸她的头道:“妈妈以后也会让宝宝住上大房子的。” “别人的小孩有的,妈妈也会给宝宝的。” “我们不用靠任何人可怜。” 后来妈妈越来越忙,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在梁阿姨的推荐下买下了怀瑾家对面的房子。 妈妈在小时候对怀瑾其实没有太大的偏见,因为那是梁阿姨的儿子,甚至怀瑾来找她的时候,妈妈如果在会去厨房里面切一盘水果出来。 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怀瑾的偏见越来越大,甚至让后她不要和怀瑾一起玩,说得很难听很难听。 “那没礼貌的小畜生和他那虚伪的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的朋友,包括后来澜生成为她的朋友之后也没有在妈妈这里留下什么体面的评价。 妈妈叫她离澜生远一点,说澜生有精神病,谁也没办法保证有精神病的人会做出什么。 其实她和妈妈的关系越变越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叛逆、非要学滑冰做缩胸手术,以及长得越来越像爸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妈妈不满意她交的朋友。 但是妈妈后来就没有继续说过澜生怀瑾什么了,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让澜生怀瑾过来劝她,她以为是妈妈对澜生怀瑾的印象改观了,但今天妈妈的这句话让她明白了。 妈妈对怀瑾澜生的印象从来没有改变过,妈妈只是因为她而做出了让步。 她其实不太清楚妈妈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梁阿姨虽然有在她面前提过几嘴,大致可能是爸爸犯了错,但是对爸爸犯的到底是什么错她一无所知。 她离爸爸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妈妈的电话里,妈妈的语气冷得仿佛能够结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抚养权你更是想都不要想,孩子死都得死在我手里。” 第二十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医生,这孩子的病怎么好端端地就恶化了呢?”李秀兰是个长相温婉精致的漂亮女人,但是眉眼间却带着些愁苦与怯懦,哪怕长相再漂亮给人的第一感觉也不太讨人喜欢。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吧。”医生面色凝重地望着李秀兰:“最近有发生什么让孩子情绪起伏过大的事情吗?” 李秀兰顿了顿,她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关注儿子的状况,因为…… 一双手上前包裹住了她扶着医生手臂的手,十指相扣地握住然后移开,银色的婚戒在交缠着的手指之间熠熠生辉。 “孩子会没事的,当初不就是搬到那个姓林的姑娘附近他情绪就稳定了很多吗?”男人眼眸狭长,周身气质温润,给人一种没[]有什么棱角的宽和感,五官俊美,但他一凑近李秀兰就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哪怕结婚已经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害怕着自己的丈夫。 她控制住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这时候病房里面传来男孩尖刻的质问声:“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就是各种东西砸在墙壁上的声音。 “看来是和那个姓林的姑娘有点关系的,到时候专门去问一下,不用太担心的。”男人将发抖的妻子揽在怀里。 不…不用担心吗? 李秀兰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她给大疯子生了一个小疯子,哈、不用担心吗? 她当初也是不喜欢温怀川的,又是怎么嫁给他的呢?过于黑暗的记忆让她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恐惧,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里。 这个噩梦,一做就是二十年。 “他…他有病。”她抖着嗓子回答。 【“小玫瑰受伤了,我一下了比赛就跑去看她,结果她人不在,她被讨厌鬼抢走了,每次一有事情她都是提前告诉讨厌鬼,从来都不会想到我。】” “【小玫瑰又在我面前提讨厌鬼的名字了,真想把她拖到没人的地方去**,让她的嘴巴里只能喊我的名字。】” “我之前也有病,后面不也好了吗?”男人吻了吻妻子的发丝。 “【小玫瑰今天穿的还漂亮,今天没有讨厌鬼,只有我和小玫瑰,我问她想没想我,小玫瑰说想的。好乖——】” “只要一直和爱人在一起,我们情绪就会很稳定的。”男人狭长的眼眸里流转着暗沉的光。 “【终于比完赛了,可以去见小玫瑰了。好想快点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和小玫瑰结婚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像爸爸和妈妈一样永远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秀兰猛地推开了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蹲下身子情绪崩溃地哭了。 “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注意一点,他就不会和你一样了!”泪水流了满脸。 “我…我以为……他长大就好了……” 哈、长大。 —— 17岁 【已经十七岁了,我还有一年就成年了,到时候想要和小玫瑰住在一起,这样我们天天都可以**,孩子生出来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养的,我攒了好多好多的钱,可以买个大房子让小玫瑰住进去,只有我和小玫瑰,没有讨厌鬼。】 【终于拿到冠军进入国家队了,但是一一不滑冰了,我也不想滑了,呜呜。】 …… 16岁 【一一受伤了,难过。想去看她,但是比赛还没有比完,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去找一一结果又撞见讨厌鬼了,真恶心,他能不能去死?好想杀了他。】 …… 15岁 【这次没拿到冠军,一一对我说没关系的,她说我好厉害好厉害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我好厉害……】 【想和一一接吻,想亲她软软的唇,好可爱啊,好喜欢。】 【昨天梦到一一了,一一哭得好可怜,她浑身上下都白白的,后来被我揉得粉粉的、湿湿的。一一好软好甜,但是一直在哭,果然在梦里一一都是不喜欢我的,难过。】 …… 13岁 【我和梁怀瑾交上朋友了,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小玫瑰为什么会喜欢和他一起玩?】 【我去找小玫瑰交朋友,可还没走几步她就开始后退了,然后躲到了一个人的后面,好生气啊,但是她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我又不是很生气了。】 …… 12岁 【妈妈和爸爸带我搬来小玫瑰附近了!我可以去找小玫瑰了。】 …… 11岁 【今天我去参加滑冰比赛了,在赛场上我看到了一朵好漂亮好漂亮的小玫瑰,我问妈妈我可不可以养她,妈妈用惊惧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爸爸的时候一样。】 【妈妈说小玫瑰是别人家的小姑娘,不可以随便养,想和小玫瑰在一起,要先学会和小玫瑰交朋友。】 【朋友就可以在一起了吗?那我要当小玫瑰的朋友。】 …… …… …… …… 6岁 【我叫生生,今天si我第一次xie日记。医生说我要是心情不好,就写日记,妈妈说我shengbing了,我不知道我sheng了什么bing,但妈妈说我sheng病了,那应该就是sheng病了吧。】 【想要妈妈给我去开家长hui,但是爸爸不让妈妈去,不开心,要是没有爸爸就好了。】 …… “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和那个姓林的姑娘在一起了,不然他会发疯的。”男人语调柔和地安慰着情绪崩溃的妻子。 “兰兰,你离开我,我也会发疯的。” “乖,起来吧,地上凉。” —— 最近小徐要去准备参加物理竞赛了,一下课就被老师提溜去了竞赛班,没有那么多时间黏着她了。 因为他要再多上两节课才能下课,林荷衣就会自己先回家了。 胖胖的熊猫吊坠挂在书包上一晃一晃的,现在哪怕独自走在路上她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不是被迫习惯的独处。 手机叮铃铃的提示音响个不停,她知道是小徐发来的消息,但她不打算回,因为现在是小徐上课的时间,他必须要好好上课。 第二十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和小徐谈恋爱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妈妈,因为妈妈是不会允许她在高中时期就谈恋爱的,其实在没有遇见小徐之前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早恋,因为对于她来说结交新的朋友就已经很难很难了,更何况是男朋友。 这个学期过得很快,就像小风车呼啦呼啦地就转了一个来回了,在期末统考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模拟测试。 她上次测试成绩不错,有588分,除了数学成绩从刚刚及格飞到了一百以上之外,她的物理和化学也都跑到了及格分数以上,如果她一直这个水平发挥下去,在高考的时候考个重本问题不大。 但是她和小徐的分数差距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小徐在写完卷子的情况下,总分能够稳定在690上下,如果英语和语文发挥的好,上七百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竞赛拿奖还能够加分。 小徐有和她说过,自己的理想大学是e大的物理学专业,e大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是638分,也就是说要和小徐考一个大学,她这个分数还远远不够。 其实考不考一个大学也无所谓的,尽量考得近一些就好了,实在不行她就去复读,晚一年再和小徐去一个学校,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继续努力了。 —— 妈妈之前其实是有给她请家庭教师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老师,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生,于是家教就改成网课了。 手机的短信还在滴滴滴地响个不停,她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把书本拿出来摊开做题,她的理科思维其实一般般,但是记忆力很好,做过一两遍的题型基本上都能够记下来。 其实比起理科她更喜欢文科,也对文科更感兴趣一点,之前读小学的时候,妈妈攒了一些钱都会送她去学特长以及提前预习小学知识。 小学的内容对于她来说太简单了,所以老师上课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地把课外书藏到桌子底下来看,可能是由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一般不怎么管她,渐渐地她积累了很庞大的阅读量。 书看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就会写了,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作文题目,特别是高中的作文,一般不是很浅显的命题作文,就是二元思辨类。 议论文、应用文、散文、杂文、古体文她都能信手拈来,并且情感充沛,文采飞扬。 她人生中作文拿低分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都集中在小学。 命题作文《我的爸爸》 她一般会这样开头: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个沉默的人。事实上我并不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因为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车撞/花瓶砸/火烧/水淹……死了…… 最后的评语都只落得个堆砌辞藻,情感单调。 她之前还会想,为什么她没有爸爸呢? 后来她就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了,因为怀瑾有爸爸,看起来也没有比她幸福多少,她已经有妈妈了,人不能总看着自己失去的,而不去珍惜自己拥有的。 其实她有向妈妈提过自己想要学文科,但她还是被转到了理科班。 从小到大,妈妈对她好像一直都是不满意的,不满意她的理想,不满意她的长相,不满意她的朋友,不满意她的成绩…… 其实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在妈妈的心里并不重要,她只希望自己按照她认为对的轨迹而活,可是她连错的滋味都没有品尝过,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对的呢? 在几年之后,她品尝到了错误的苦楚,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那么的坚韧,能够负担得起那一次次地出错。 妈妈否定厌恶的也不是她,是曾经的自己。 —— 期末统考她考进了年级前一百,突破了六百分的界限,虽然不过是刚刚突破了一点点,但是她却感觉自己快要拼尽全力了。 而在这时小徐因为拿到了物理竞赛的金奖收到了e大物理系的保送名额。 林荷衣是真的挺为小徐开心的,明年她才刚读高叁,而小徐却已经是大学生了,其实她比小徐还要大上好几个月来着。 只不过e市离a市好远好远,以后可能就不能经常见到了,她有一点点的难过,但也很快整理好了情绪,因为小徐是对她很好的人,她应该为小徐拥有更好的未来而开心。 可能在大学里小徐遇到了更好的女生,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逐渐淡下来吧,林荷衣发现,当她有过一次经验之后再面对同样的情况,竟也不觉得难受到无法呼吸了。 或许有些时候,成长也意味着接纳,接纳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浅。 这一次她又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回了家,她把小熊猫挂饰收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了任何人的陪伴,她竟也不觉得孤独了。 —— 【帅的不一般:呜呜呜呜!!!宝宝,这段时间你怎么一直不回我信息!!!!(打滚jpg.)(打滚jpg.)】 【帅得不一般:(视频通话已挂断)】 【帅得不一般:(视频通话已挂断)】 【帅得不一般:宝宝,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理我?呜呜。】 【帅得不一般:(视频通话已挂断)】 …… 【帅得不一般:林荷衣,你再不理我,我真的生气了。】 …… 【0と1:啊,抱歉抱歉,我怕影响你学习,而且这几周要统考了,我就把手机放家里了。(猫猫鞠躬jpg.)】 林荷衣属实没有想到,一打开手机,全是未接来电和视频通话已挂断,再加上几百条的未读消息。 小徐不是在竞赛吗?不用收手机的吗?他怎么有那么多时间给她发消息。 然而小徐只回了她叁个字: 【帅得不一般:接视频。】 然后对面就一个视频打了过来,林荷衣点了接通,一打开就碰到小徐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哇——林荷衣你个坏女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这一次小徐真的是哭了,不是只打雷不下雨,是哭得一抽一抽地,边哭还边控诉她:“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 “我比赛一结束就跑来学校找你!结果你人没了!!!你是不是又跑去跟金毛狮王还有娘娘腔一起走了!!!??” 小徐决赛的地点不在别市,刚好就在a市,但是离学校也不近,打车也要半个小时,林荷衣完全没想到他比完赛还会回来找她。 第二十二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她虽然对小徐乱给她朋友起外号这件事情有些不满,也提过好几次,但是都没有什么用,每次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岔开话题,没办法她也只能让自己不去在意。 再加上对于小徐特意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来找她,结果她不在这件事的愧疚,她也就没有提。 “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我不知道你会再坐车回一趟学校。”她面露愧色,慢吞吞地解释。 “可是我之前已经给你发消息让你等我了宝宝,你是不是根本没看?呜呜…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我一天给你发几十条消息,你回我个嗯也好,谁知道你真的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啊?!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小徐哭得一抽一抽地,看起来真的很委屈很可怜。 她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手机上面含的信息量太大也太碎了,她不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不被上面的信息打扰,所以从小到大遇到需要静下心来的事情,她都会给手机强制关机,放在一个地方,让自己和手机物理隔离。 小时候读书,只要是书,无聊了她都能看得下去,可是越长大,烦恼就越多,越容易静不下心来,所以她每天都是有阅读任务的,她当初为了读完一本《莎士比亚》,她强迫自己与网络失联了一个月。 她以前没有经营过这种亲密的关系,最亲密的也就是和怀瑾澜生的朋友关系了,他们住得离她那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网上联系不上了就直接到她家来找她。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她这样无故失联对于异地情侣来说是不对的。 “以后不会随便失联了,别哭了……” “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了,男朋友不要生气了。” 她真的不太会哄人,但她知道她让小徐难过了,所以她也不嫌烦,只是一遍遍,很耐心地重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呀。” 渐渐地小徐也不哭了,只是用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她,又委屈又可怜。 “好想你啊宝宝。” “能给伤心的男朋友一点补偿吗?” 林荷衣此时心里面已经被愧疚充满了,想都没想地点了点头:“要什么补偿啊?” 之前小徐生日的那天她刚好有事,于是就把生日礼物给小徐邮寄过去了,之后几乎每一天她都能看到小徐穿着那双她送的鞋,基本上没怎么换过。 她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加上妈妈打过来的零用钱,再买一双鞋子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小徐就可以换着穿啦。 “可以…”小徐的脸瞬间红透了:“可以看看宝宝的腿吗?” 什…什么?林荷衣几乎在一瞬间就懵了。 “我几天前有给宝宝寄东西的,应该已经到了,宝宝去看看吧。” 在几天前她刚拿过一次快递,不过她没有空去拆,听了小徐的话她跑过去把快递拿了过来。 “拆开来看看,宝宝。” 她把快递打开,里面有一件浅粉色的半身裙,以及放在半身裙上面的一袋……未拆封的丝袜。 “宝宝能不能穿上给我看看呀。”小徐眨着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睛,委屈巴巴地问。 她把那裙子拿出来才发现,裙子的后面缝了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丝袜是长筒的白丝,布料很薄也很柔软,但是捏起来很韧,是那种不容易坏的材质。 “可…可…可是……”她几乎从头红到了脚后跟。 同时她有点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什么,这快递是在几天前寄来的…… 他在几天前就已经盘算好了,今天哭那么惨都是在演她呢!!!! 她瞬间又觉得徐笺川这家伙不可怜了,反而还有点可恶,想都没想就挂断了视频。 【帅得不一般:呜呜呜…宝宝,你怎么挂我视频?!!(打滚打滚打滚jpg.)】 【帅得不一般:我是真的很难过,要看看宝宝才能好一点(打滚打滚打滚jpg.)】 叮咚叮咚叮咚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林荷衣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耳朵都红透了。 她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十分钟,等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她又开始有些愧疚了起来。 她想如果她一直给小徐发消息,小徐也这样无缘无故不理她,她也会很难过的。 这次好像确实是有一点点过分了。 她纠结地看了一眼被自己丢在一边的裙子还有丝袜,犹犹豫豫的上前去捡了回来。 —— 徐笺川笺林荷衣又不理自己了,知道自己可能是又把人给吓到了,上次接吻之后,林荷衣有整整叁天不敢和他对视。 但是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到的思念又让他想的难受,当时他是在去商场买教辅资料的时候,路过一家店时看到的,看到这个裙子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他的宝宝,在想宝宝穿上会有多可爱。 像个害羞的小兔子一样,被他攥着毛茸茸的小尾巴抱在怀里亲,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他,脸也红红的。 宝宝这么可爱,他如果不在了,很容易被别的坏男人骗走的吧? 他实在是有些想,自己的脸也开始慢慢变红了。 宝宝…宝宝…… 心跳开始加速,呼吸都乱了,脑袋里面全是那天小女朋友被他按在路灯下接吻的样子,好甜好香。 不是那种香水味,是那种从温热的肌肤里面蒸出来带着沐浴乳的肉味,每个人身上都有,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闻到的时候,就像是闻到了一种让人神魂颠倒的香味。 这时他手机里置顶的“宝宝”发来了一张照片。 丝袜雪白的蕾丝花边箍在那雪白粉腻的大腿肉上,双腿并拢跪坐在床上,雪白柔嫩肤色从那半透明的丝袜里透了出来,丝袜真的很透,连那足尖和脚踝处的粉意都盖不住。 粉色的半身裙除了那个毛茸茸的尾巴,真的是很正经的款式,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被她穿出了一种勾魂荡魄似的欲感出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徐笺川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就空白了。 第二十三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很显然,林荷衣对于拍这样有些擦边的照片并没有什么心得,拍出来的成片有些糊,但那被蕾丝花边勒住的雪白腿肉,以及那在柔软布料下的漂亮小腿都是极富有视觉冲击力的。 那膝盖窝和足尖怎么粉粉的? 徐笺川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脸红得滴血。 他感觉自己没有看清楚,想要点开图片放大来看,结果那张图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宝宝:(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 很显然,在发出了那张照片之后,林荷衣自己很快就扛不住羞耻地撤回了。 【帅得不一般:宝宝,怎么撤回了(大哭jpg.)】 【帅得不一般:我还没保存。(猫猫大哭jpg.)】 【帅得不一般:宝宝,老婆。】 【帅得不一般:想亲亲宝宝。】 【帅得不一般:好想现在就见到宝宝。】 【帅得不一般:宝宝腿好白啊,好想蹭蹭。】 【帅得不一般:宝宝。】 …… 再往下就有点不堪入目了,林荷衣脸红得快要滴血了,结果瞥到了最下面的两条消息,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去了。 【帅得不一般:不去e大了,想和宝宝在一起。】 【帅得不一般:以后都和宝宝在一起。】 虽然她对于男朋友要去e市念书,以后可能都要异地了,这件事情有一些难过,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让对方去,甚至对以后双方感情会淡这件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0と1:你去啊。】 【0と1:都保送了你为什么不去?】 【0と1:你不是说你想去e大的物理学专业吗?】 她有一点点慌,她不明白徐笺川不去的理由是什么。 【徐笺川:可是那里没有你啊。(猫猫委屈jpg.)】 —— 他们期末统考先结束,然后就是高叁的高考了,澜生已经进入国家队,而且艺考早就结束了,他被特招进了a大。 怀瑾还需要参加高考,怀瑾的成绩很不错,虽然他用在学习上的心思还没用在交朋友上面一半的多,但他从小精英教育,科目就没有弱的,正常发挥考个六百多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和梁阿姨准备好了牌子,站在学校门口等怀瑾考完。 她也知道怀瑾要考那个大学,他要考a大,因为当初怀瑾问她想去哪个学校的时候她说的就是a大,怀瑾说那他就陪她一起填a大。 因为a大的体院很好,她当时是想走体育特招的路子的。 但是现在不能和怀瑾澜生他们考一个学校了,她要和小徐一起去e大。 怀瑾考完出来,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保温杯,梁阿姨兴奋地问他考得怎么样,怀瑾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还不错,第一志愿应该能上。” 听到孩子这样的回答,梁阿姨笑得更开心了:“发挥的好就好。” “一一以后要考什么大学啊?”梁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问题瞬间就让她冷汗下来了,她瞥了一眼怀瑾,有点不敢开口。 怀瑾笑着替她答了:“一一肯定要考a大啦,我们当初都说好了。” 然后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对不对啊一一?” 可能她的确是胆小鬼吧,看着怀瑾这样的眼神,她不敢把自己想要考e大的想法说出来,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当着梁阿姨的面将林荷衣的手牵起来,十指相扣:“到时候一一考上了大学,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之前一直不敢说,怕一一讨厌我,但是我现在觉得如果不说出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我喜欢你一一。” —— 她不太清楚这场闹剧是怎么收场的,她有些慌乱地把手从怀瑾身上扯开,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抛下了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当着家长的面表白被拒,梁阿姨很显然感受到了自己儿子的尴尬,于是连忙上来打圆场,佯装怒道:“好啊你小子,高考一结束就想着谈恋爱,你倒是上岸了,别带坏一一。” 但是很显然梁怀瑾对于她妈的和稀泥并不领情。 “一一和他分手好不好?”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比他更加爱你。” 她这一次没有缄默不言了,而是直视着怀瑾的眼睛:“可是,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啊。” 然后她见怀瑾笑了,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她也很难过很难过,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伤朋友的心的。 —— 因为那天的尴尬,她没怎么和怀瑾见面了,倒是澜生的生日要到了,因为之前澜生一直在逼问她谈恋爱的事,她也和澜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但这次的生日是温阿姨请她来参加的,阿姨告诉她,说澜生的心情很不好,希望她这个朋友能过来陪陪他。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伤心的时候,虽然一般都是怀瑾陪着她,但澜生也都会出现。 其实对于那天的事情她也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不是每个人的情绪都是稳定的,人都有被情绪困扰的时候,就像她以前,很容易被负面情绪支配。 她害怕又紧张的事情又好多好多。 之前因为不能滑冰了情绪低落,澜生在比赛之余也会过来看她,澜生为了安慰她经常国内国外的来回跑,导致睡眠不足,眼眶下面都染上了淡淡的青灰。 她也感觉到很抱歉很抱歉,让澜生那么辛苦还承担了她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澜生就攥着她的手,摸着她的头,柔声地安慰她。 “没事的一一,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所以是朋友,是因为我们会互相体谅啊。” 澜生也是人,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而且澜生还有些心理疾病,所以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作为澜生的朋友,她应该去学会去体谅。 据说心情不好的人,看见小动物了心情就会好很多了,于是她买了一只小猫打算送给澜生。 小猫的皮毛是灰色的,林荷衣就喊它小灰灰了。 走进澜生的房间,作为寿星的澜生却只穿着睡衣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动静也只是像木偶一般转过头来,黑沉沉的眼睛望着她,让她生出了些背脊发寒的凉意。 但很快澜生又笑了起来,是她熟悉的那种温和的笑容,阴冷感瞬间消失不见了。 “一一来看我了。” 第二十四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澜生依旧还是那个温和的澜生,刚才那一瞬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但被她抱住的小猫却仿佛遇到了什么过敏源一样,从进门开始就在疯狂地喵喵叫,林荷衣感觉自己有点快要抱不住它了,原本藏在软乎乎猫垫下的爪子锋芒毕露,将她新买的坎肩毛衣勾出了线。 “给我吧。”澜生见她手忙脚乱地抱着猫,从床上下来就要帮忙。 温澜生一靠近,小灰灰瞬间就发出了更为凄厉的嚎叫声,浑身灰扑扑的毛全部都炸了起来。 “喵呜!!”澜生的手一伸过来,锐利的猫爪就狠狠地在上面抓出了叁道红痕。 林荷衣见小灰灰这样,连忙抱着小灰灰后退,小灰灰也如愿挣脱了她的怀抱,喵呜地一声蹿了出去。 她这时也没有功夫去管小灰灰了,连忙抓起澜生那只被挠伤的手,愧疚快要淹没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医药箱在哪里?”她慌得六神无主,本来她是带小灰灰过来安慰澜生、陪澜生过生日的,结果小灰灰一过来就把澜生的手给抓伤了。 澜生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猩红的爪印落在上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澜生笑得很温和,但是嘴唇却是苍白的,看起来单薄又脆弱:“没关系的一一,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茶色的漂亮眼睛:“毕竟以前一一都是单独给怀瑾过生日的。” 林荷衣拿到了医药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给澜生过生日的,只不过澜生和怀瑾的生日宴开得都好大好大,邀请过来参加的人也大多非富即贵。 她小时候因为住在梁阿姨家也参加过怀瑾的生日宴,她有听到别的小孩在背后悄悄地议论她,询问她是谁,后来林荷衣听到他们在背地里说自己家很穷,是上怀瑾家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她听到了真的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到不想住在怀瑾家了,她想回自己家,和妈妈在一起。 后来怀瑾的生日宴她都没有再去参加过了,过年的时候她攥着妈妈的手臂,哭着说想她,想要回家。 妈妈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红着眼睛问:“妈妈,我们家是不是很穷啊?”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怀瑾不一样,这种差距不是从小一起玩就可以抹平的。 妈妈伸手来擦她的眼泪:“谁告诉你的?” 她抽抽搭搭地说怀瑾的朋友都这么讲,妈妈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神色复杂到她看不懂:“妈妈明天就把你接回来。” 那件事哪怕过去很多很多年了,但依旧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疤,现在过去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一切都厌恶鄙夷都被隐藏在了体面的表象下。 她家虽然还是没有怀瑾家有钱,但是已经和穷沾不上边了。 后来她都会下意识回避和恐惧这样的场合,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一张张亲和的笑脸背后藏的又是什么呢? 所以哪怕她和怀瑾玩得再要好,也很少去主动认识他的那些别的朋友,给怀瑾单独过生日也不过是因为她好几次生日宴没来,怀瑾生气了,为了哄朋友才这么做的而已。 她握住澜生的手,往上面涂着药膏,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在友情上面,她不够勇敢。 就在她思维逐渐发散的时候,澜生攥住了她给他擦药的那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了起来,她微微一怔,然后就想要挣开。 但很快一个似铁钳似的手臂横在她的后腰,她瞪圆了猫似的眼睛,和那刚走进房间就炸毛的小灰灰如出一辙,手里拿着的药膏掉在了地上。 她的唇被吻上了,萦绕在鼻尖的,是苦涩的药味。 她猛地用力,挣脱开了那个吻,对上了一双深沉又阴郁的眼睛,和初见时,记忆里的澜生重合,埋藏在记忆深处多年的恐惧,决了堤似的。 然后她的脸颊就被一只手捏住,嘴唇被揉开,再一次等待她的是没有一丝温情可言的吻,唇齿相交的地方挤进去了一个滑腻冰凉的东西,她感觉自己被一条阴冷的蛇给缠上了,嘴巴合也合不拢。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面对,呼吸都仿佛被人抽走了,她发现她挣脱不开看起来瘦弱的澜生,那苍白的手臂上鼓起的肌肉线条,仿佛一条条绳索。 ——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在待一会儿吗?”李秀兰手里端着水果,从厨房里探出了半截身子。 却见林荷衣神色阴沉,怀里抱着猫很平淡地答道:“还有作业要写,就不多打扰了。” 女孩柔软的唇此时透出一种熟透了似的艳红,那坎肩毛衣下露出的锁骨部分好似有好几个玫瑰花瓣似的印子,落在莹白的锁骨上。 李秀兰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混蛋儿子可能刚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此时也就眼观鼻子鼻观心,假装看不见了。 林荷衣脚下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离开了澜生的家,此时她脑子里全是刚才温澜生说出的荒谬的话。 “一一分手好不好?一一不是喜欢怀瑾吗?我们叁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才应该在一起的。” “一一好软啊,好喜欢一一。” “想和一一永远在一起。” 她生气了,在她短暂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生气,她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一个荒诞的滑稽戏,温和有礼的朋友不过是表象,藏在皮套下面的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澜生的聊天界面。 【0と1: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比较好。】 【0と1:去看看医生吧。】 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把温澜生的聊天方式全部点了删除,甚至加入了黑名单。 然后她把手机按下了关机,想走一步衣服的布料摩擦到了胸口,她嘶了一声,将小灰灰往上抱了一些,想要遮挡住自己的窘迫。 那个地方……可能已经破皮了。 第二十五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温澜生看着自己手机置顶的对象发来的消息,眼神木木的,像是没有感情的精致布偶。 【小玫瑰: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比较好。】 【小玫瑰:去看看医生吧。】 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在拥抱小玫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他好想好想好想把小玫瑰留下来,沉溺在满是馨香的轻盈梦境里。 可是妈妈告诉他不能这样。 “生生喜欢一一吗?”妈妈看起来很害怕他,但还是用手抚上了他的头。 “最喜欢一一了。”喜欢到如果没有一一了,就难受到快要死去了。 人生糟糕的就像随时会被猴面包树贯穿的b612星球,岁月就像小王子看得那一出又一出日落,乏味到令人发疯。 他的小玫瑰,他鲜红漂亮的小玫瑰,他爱着的小玫瑰…… “可是这样的喜欢会让小玫瑰枯萎的。”妈妈像是终于客服了心中的恐惧一样攥紧了他的手:“生生如果喜欢一一,会舍得让一一难过吗?” 小王子不舍得让小玫瑰枯萎,温澜生也不舍得让林荷衣难过,但他的爱又那么的自私和丑陋,没办法做到悄然无声。 他蹲坐在地上,抬起头瞥向一旁的镜子,他是咧开嘴笑着的,同时泪水也浸湿了整张脸,头发已经长到了肩,他看起来像一个狼狈又扭曲的恶鬼。 但很快他收敛了有些夸张的笑容,温和的脉络爬上了那有些扭曲的面庞,这时候他又不像恶鬼了,像一个深情又忧郁的王子。 如果玫瑰一定会枯萎的话,那也只能在他的怀里枯萎。 —— 林荷衣回到了家,将房门锁上了,小灰灰在房间里面窜来窜去,她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掀开,柔软的肚皮还有上面一点的位置,全都是斑驳的痕迹。 温澜生简直就像个疯狗一样…… 她感觉头很痛,在几天前怀瑾刚和她表白,她躲着几天没有和怀瑾联系,如今…… 相处多年的友谊被撕开了一条罅隙,在风吹日晒地越变越大,终会变成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 她当时真的很害怕,后知后觉地恐惧袭上了心头,伴随着失去友谊的孤独感,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澜生笑着说出的玩笑话:“长大之后想要娶一一,让一一成为我的妻子,永远和一一在一起。” 孩子气的话说得再认真也不会有人当真。 怀瑾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狗尾巴草,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笑得很不给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说老温,到时候你穿上婚纱还不知道是谁嫁给谁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时候的澜生精致又漂亮,时常被错认成小女生。 而她和澜生站在一起的时候,时常觉得自惭形秽。 然后怀瑾凑到了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道:“你说对吧一一?” 她有些不太开心,拍开了怀瑾的手,哒哒哒地跑到澜生附近,朝怀瑾吐舌头:“我看你是因为澜生说喜欢我,你就嫉妒了吧,略略。” 澜生见她跑到自己身边,红着一张脸,看起来更像小姑娘了,他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男孩和女孩身后被打出的影子被日光拉长,然后迭在了一起。 她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眼泪打湿了枕巾。 —— 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她换了一件衣服,忍着羞意给破皮的地方上了药,之后就拿出作业来写。 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她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因为害怕小徐发消息来她又收不到,现在她不怎么随随便便地把手机关机了,她放下笔,发现是怀瑾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会儿点了接听。 “喂,怎么了怀瑾?” 手机对面是嘈杂的重金属音乐,有女生的娇笑还有男生的呼和声。 “是嫂子吧?梁哥他喝醉了,你有空的话过来接一下呗。”男孩子吊儿郎当的声线让林荷衣有一些恍惚。 她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对方是一个经常和怀瑾一起玩的富家子弟,她之前有遇到过几次,但她没有和他讲过话,她对怀瑾的那些朋友……除了住在附近,又同校的温澜生躲不掉,其余的她都不太愿意接触。 “我不是什么嫂子。”林荷衣抿紧了唇:“你们到时候喝完了顺路把他送回来就行了,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方便出门。” 这时候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出现了:“过来一下嘛,梁哥他刚才哭得跟个傻逼一样,还吐得稀里哗啦的,状态挺不好的,我们这场子还没完,他在这里躺着也不舒服。” “喂——说话啊?嫂子?还在吗?” “喂。” 嘟—————— —— “草,真不来啊。”张傅承手里捏着梁怀瑾的手机,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喝闷酒的梁怀瑾乐了。 “我说不是。”他笑着坐到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这小心上人心还挺硬的嘞。” 然后他用粤语笑骂道:“内痴仔喏。” 见梁怀瑾懒得理他,直接伸手过来把他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喝什么喝,像个傻逼一样喝闷酒人也不会来,兄弟今天带你快活快活。” 然后他拍了拍手,就有领班带了十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走了进来,领子开得啥也遮不住,裙子短到半个屁股蛋都能露出来。 张傅承自己先搂住了一个盘条亮顺的卷发美妞,然后按在了梁怀瑾身边:“来,去伺候伺候梁少爷。” 女人听话地坐了过去,柔夷攀在了梁怀瑾身上:“很难过吗?” 她故意地吐出一点嫩红的舌尖,举手投足都带着引诱的味道,梁怀瑾皱眉把人推开了,恶劣的性格更是在醉酒之后无所遁形:“滚远点,别拿你那隆的气球蹭我。” 把人推开后他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闷了一口。 江礼铭见美女被这么对待,赶紧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了下来:“不是我说哥,你窝火就窝火,对人美女发什么脾气啊?看这小脸委屈的,给哥香一口。” 说完再女人的俏面上亲了一口。 他见梁怀瑾还是不说话,嗤了一声:“不是,我说那人是个天仙不成?就算是个天仙,也不带这么下你面子的。” 张傅承闻言乐了:“天仙个鬼喏,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小破落户。” 闻言江礼铭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就喷出来:“噗,不是,就这?”林荷衣小时候的样子他们都见过,丑到不丑,看起来还怪可爱的,好清粥小菜这口的可能会喜欢,但真和漂亮搭不上边,这会所里今天送来的,那个不是尤物。 “你们他妈的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梁怀瑾直接把手里装酒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 张傅承说怕到是不怕梁怀瑾,但毕竟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脸上不好看连忙赔罪道:“好好好,我嘴臭。”然后伸手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 江礼铭拿起酒:“我自罚一杯,对不起。” 态度都挺懒散的。 梁怀瑾窝着火,懒得和他们讲话,又闷了一口酒。 第二十六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在挂掉电话之后她还是有点放不下心。 虽然她现在不太清楚该怎么面对怀瑾,但十几年的陪伴所代表的东西太沉重了,她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犹豫了两分钟,起身去衣柜里面拿了一件浅色的体恤和牛仔裤,把身上的睡裙换了下来。 —— 【帅得不一般:宝宝,今天晚上不视频吗?(猫猫探头jpg.)】 【0と1:我朋友喝醉了,我现在要去接一下他,晚一点在视频吧,要是困了就早点睡。(抱抱)(抱抱)】 【帅得不一般:男的朋友女的朋友?】 【0と1:男的。】 【帅的不一般:不行!大晚上的,他旁边没人吗?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接?】 林荷衣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地方貌似挺吵的,要是让一个喝醉了又吐的人一直躺在那里没人管也不好,更何况对方都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了,她作为怀瑾的朋友还是很担心他的。 她不想让怀瑾醒来的时候多想,因为表白那件事他们的友谊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生出罅隙,她以前有在心里默默发过誓的,不论怎样,在她这里,怀瑾永远都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0と1:我都已经在路上了,何况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出不了什么事的。】 其实打下这行字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心虚,毕竟在不久之前怀瑾才刚向她表过白。 【帅得不一般:那你把你的定位给我,我来接你,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和小徐谈恋爱之后,只要她在外面,小徐都会找她要定位,然后说过来接她,她其实挺不喜欢这样的,但是现在确实挺晚了,小徐不放心她也正常,而且一想到要和怀瑾那些朋友打交道她心里就犯怵,于是回了个好。 —— 怀瑾所在的这个会所是a市消费最高的会所,她要进去的时候就被拦住问有没有预约,她报了一个包厢号和一串电话号码,拦住她的服务生才让她进去。 怀瑾的定位是他那个叫张什么的朋友发给她的,她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也仅限有联系方式而已,聊天界面一直都是空空如也的。 对方好像是个广东人,长得挺帅的,妈妈是当年香港小姐的冠军,是一个已经息影了的香港演员。 家里是做什么的她不清楚,但是挺有钱的。 家在在a市中心的一个别墅群里,两栋别墅连在一起,跟城堡也没差。 她家虽然和怀瑾澜生家住在一个小区,但是小区的房子和房子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怀瑾澜生他们家的别墅算是楼王水平。 她按照包厢的名称找到了包厢之后就开门走了进去,差点没有被里面的景象闪瞎眼睛。 一个男人抱着个半裸的女人在那里亲,一只手还拿着酒瓶往女人身上浇。 她僵硬地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包厢的名字,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美女找谁?”那个叫张什么地朝她吹了声口哨。 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轻浮地对待过的林荷衣脸色不怎么好看,巡视一圈之后发现了躺在最里面的梁怀瑾,她就走了进来。 张傅承此时也喝了不少了,也有些迷迷蒙蒙的,但是神智还在,想起了不久前那个破落户问自己要的定位,以及面前这个冷脸美人那有些熟悉的眉眼。 卧槽了一声之后,一脚踹到了江礼铭腿上:“瞎jb乱搞什么呢?没看到来人了吗?有伤风化。” 江礼铭被踹地莫名其妙,来人就来人了呗,干他屁事?但还是推开了女人,摸走了桌子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 衣襟全散了,上面还有女人的口红印子,看起来像个风月场的老手,而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大美女,刚想出声调戏几句,就见那大美女走向了一旁似乎已经喝断片了的梁怀瑾。 他也不傻,瞬间弄清楚了这美人何许人也。 于是刚想开口说的话被憋了回去。 虽然对于林荷衣这个人他们是轻视的,但有些时候,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很难让人忽视的,对方的长相不是那种很清冷的类型,幼态的娃娃脸还有圆圆的杏眼一看就很好欺负,哪怕漂亮那也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漂亮。 但奇怪的是她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就是给人一种冷漠又不好接近的感觉,眉宇间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书卷气,和这地方格格不入。 张傅承挥了挥手,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出去了。 她伸出一只手想把躺在那里的怀瑾扯起来,但她一动怀瑾就睁开了半只眼睛,随即两只眼睛都睁开了,刚才还在会所里发脾气臭脸的人此时乖得跟只猫似的:“一一……” “真的是你吗……”怀瑾望着她的脸笑了笑:“我以为你不来了……”然后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然后开始不停地亲她,她的脸颊和脖子都被亲得湿漉漉的,她伸手猛得一推把人推开了,然后后退了个好几步。 江礼铭一看,乐了:“别怕啊嫂子,梁哥他这喝醉了耍酒疯呢~” 怕不是耍流氓吧? 今天刚被耍过流氓的林荷衣对这种肢体接触非常的反感,哪怕是怀瑾。 怀瑾被她甩开之后就躺在那里不动了,但她不确定人会不会醒来,张傅承见状上来搭了一把手,她便扭过头来对张傅承道了声谢,张傅承笑得很友善,完全看不出之前还在背地里骂人破落户。 就在张傅承松手的一瞬间,梁怀瑾的手就箍住了她,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一个站不稳摔在了地上,其实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摔在了梁怀瑾的怀里。 “一一…一一……”密密麻麻地吻再一次落了下来,这次林荷衣发现自己怎么挣也挣不开了,肩膀处也被扯开了一小节,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上面澜生留的印子就暴露了出来。 怀瑾明显愣住了,林荷衣也乘着这个机会给了他一巴掌,他的脸直接被打得偏了过去。 但是他没有别的反应只是问:“谁弄的?” 林荷衣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想把他推开。 “我问你谁弄的?”这次的语气明显阴沉了好几度。 第二十七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带着浓郁酒味的吻落了下来,她被桎梏着完全使不上力,眩晕和窒息感让她难受地仰着头,梁怀瑾掐着她柔软的面颊,将舌头挤了进去。 这个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浓烈的羞耻感让林荷衣浑身都止不住地发着抖,她想挣扎,但是没什么用,在她难受的蹙眉时对方还是不顾她意愿地舔舐着。 漂亮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喘不过气还是羞怯,泛着一种令人迷醉的红,柔软的唇珠被下流地舔弄着,灼热的呼吸和吞咽声让人不难猜出此时的梁怀瑾正在干什么…… 张傅承和江礼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什么立场上前去把人拉开,但是听见了林荷衣细弱的呜咽声,和她推拒着的手,一副委屈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完全没有刚进包厢时的那种拒绝和别人沟通的冷淡。 看起来可怜死了—— 但是好漂亮,看起来好可爱。 江礼铭咳嗽了一声,张傅承便接收到了他的讯息,和人一起上前去把发酒疯的梁怀瑾拉开。 “好了好了好了,干什么呢?发酒疯也有个度。” “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亲得太下流了,分开的时候小漂亮那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嘴巴变成了水艳艳的红色。 喘过一口气后,林荷衣惊惧地往后挪了几步,就想要爬着站起来,但很显然,被自己两个好友一人一只胳膊拉开的醉鬼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俩人一松手,他就又抱了上去,揽着人的腰又亲又摸,那小漂亮粉扑扑的脸颊和裸露出来的肩膀被亲得全是湿漉漉的水痕,那被掀起的细腰被两只大手攥着,陷进了那雪白的软肉里。 “你还有完没完了?”江礼铭都愣住了。 刚进着包厢里的时候拽的二五八万的是谁?现在这个跟条闻着肉味的狗一样抱着人舔的又是谁? 张傅承想再次上前把人拉开,但人就是死死地扒着林荷衣不放,掰都掰不开。 最后是包厢门打开,一个陌生的帅哥被总经理领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后表情近乎目眦尽裂,叁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把梁怀瑾揪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被酒精浇灌过的大脑显然不怎么清醒,被揍了一拳都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另一只手又揍了一拳。 “卧槽你谁啊?!干嘛打人!”江礼铭和张傅承连忙上前来拉偏架。 被打过后缓了一会,梁怀瑾也回过神来了,见面前人的长相回想起了在球场上一一给这人送水,以及一一那身上玫瑰似的吻痕,顿时怒从心头起,新仇旧恨,让他一拳也直直地打在了徐笺川脸上。 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徐笺川小时候练武术的,梁怀瑾练过拳,两个人打起来的时候江礼铭和张傅承完全插不上什么手,不然就容易被拳脚波及到。 后面整个桌子上的酒都被打翻了,碎了一地。 …… 打斗结束后,林荷衣手里拿着经理送来的碘伏,用棉签沾了一点,擦向了徐笺川那带着淤青的嘴角,徐笺川“嘶”了一声偏头躲开。 林荷衣见他冷着脸,知道他生气了,便也没有再伸手了。 梁怀瑾脸色阴沉地坐在一边。 江礼铭和张傅承脸色也不怎么好,因为面前坐着的这位刚好是这个会所的少东家,徐氏涉及的产业很广,有娱乐、房地产、互联网、科技、股份…… 刚好这个会所就是徐氏下面的。 要说怕了徐氏那也不至于,只不过到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 喝过醒酒汤之后梁怀瑾也清醒了。 “私了吧,闹到派出所就太难看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这里有五十万,够赔偿贵店的损失了吗?”他虽然是在对着徐笺川讲话,但目光从来没有从林荷衣身上移开过。 徐笺川阴沉地笑了:“再他妈的给老子看,我他妈的把你打残!” —— 在梁怀瑾被自己两个朋友一人一边给扯走之后,经理也退了出去,整个包厢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小徐。 林荷衣见小徐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人就转过头来掐住她的脸:“你说没事没事,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我再晚来五分钟,你都要给人扒光了!” “呜呜……”她伸手推着小徐的胳膊:“疼…疼……” 见她说疼,小徐手上的力道也就松了,对方伸手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她惊呼一声想要伸手捂住,但是什么也没能遮住,上面那些痕迹暴露在了空气中。 小衣服的带子也被人解开了…… “都红了……” 林荷衣害怕地想要跑,却被人捞了回来,人在背后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语: “没事的宝宝,不要怕,是因为宝宝太好看了才会被该死的畜生盯上的,我一点也不生气,现在宝宝身上都被畜生弄脏了,我帮宝宝弄干净。” 林荷衣在此时看不见徐笺川的脸,但她却感到了一种刻进灵魂的寒意。 她的朋友,还有男朋友……居然是这样的吗? 颤抖又悲切的求饶声,消散在了唇齿间的厮磨里。 她身上的痕迹被一层层地覆盖了。 —— 梁怀瑾顶着一脸的伤回家,刚好和站在他家门口等他的温澜生撞上。 此时的温澜生重新变得体面又斯文,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耳朵里还戴着耳机,耳机线垂下来,没入裤子的口袋里。 梁怀瑾皱着眉:“你来干嘛?”整张脸都带着不爽到极点的沉郁。 “当然是来看丧家之犬的笑话啦。”温澜生笑得又温和又甜蜜,就好像自己是来宣布什么好消息,而不是来埋汰人似的。 “滚!”梁怀瑾皱着眉骂道。 “啧,这么生气干嘛?”温澜生把耳机取了下来:“我才没那么闲专门来看你笑话。”他鄙夷地打量了几眼梁怀瑾。 “几个月前我可能还有点兴趣,现在没有了,毕竟一一喜欢的也不是你。”见梁怀瑾脸色铁青,他也马上见好就收,施施然道:“别跟个动不动就要动手的野蛮人一样,我这次来是找你合作的。” “我和你有什么好合作的?”梁怀瑾嗤之以鼻。 “你难道不想把一一身边的那条碍眼的野狗赶走吗?”温澜生走近了一些。 “我有个办法。” 第二十八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林荷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是被小徐家的私家车送回来的。 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穿着的是千篇一律的校服,不管是名牌书包还是普通书包,都被厚重的书本和零食塞得毫无版型可言,不刻意地去注意很难发现其中细微的不同。 小徐穿的鞋,牌子倒是挺贵的,但是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家里大多有些家底,男孩子喜欢球鞋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有些时候偶尔奢侈一把,买几双贵的球鞋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妈妈有很多很贵很贵的裙子和包包,觉得不喜欢就会塞给她,有的时候空闲了也会专门带她去商场挑衣服,所以她柜子里也有挺多名牌衣服的。并不觉得穿名牌就是什么身份的象征。 来接小徐的车子外形看起来也挺低调的,她也不认识车的牌子,所以她出现了一种小徐家境其实和自己差不多的错觉。 其实在一个教室念书,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一种错觉,觉得大家其实都一样,只有出社会了才猛然间察觉到,人和人的差距,有的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在车上的时候小徐一直牵着她的手,到了她住的地方之后都没有松开。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想要悄悄把手收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宝宝我好难过。”小徐可怜兮兮的,像是刚才在包厢里面凶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他才是那个被欺负惨了的可怜人。 但此时的林荷衣已经不会被他这幅样子给骗到了,依旧沉默不语,她的衣服下面全是这个可怜人留下的痕迹,层层迭迭的,暧昧丛生。 “看到宝宝被那个男人亲的时候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小徐握着她的手从指关节亲到了手背。 “但是我原谅宝宝了,真的好喜欢宝宝。”他垂下眼睑,最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宝宝以后不要和那个男人见面了好不好呀?” —— 林荷衣在一瞬间突然觉得好痛苦,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怦然心动的男友,似乎都不是她心中所认为的那个样子。 他们让她感到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和怀瑾断交吗?还是和小徐分手?光是想想她就感到了一阵肠穿肚烂的疼痛来。 懵懂稚嫩的灵魂才刚刚学会接受人与人关系的变化,就迎来了痛苦的抉择,她可以接受在岁月的慢炖下逐渐疏远的关系,却不愿意面对如此剧烈的分离。 所以她做了出了一个让她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哪怕多年以后想起,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问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勇敢一点,或许就不会迎来那么惨烈的结局。 —— 自那天以后她就单方面和互联网断联了,她不想见小徐也不想见怀瑾,小徐还好躲一点,小徐并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之前送她也不过是送到小区门口而已,但怀瑾不同,怀瑾就住她家附近,如果想要见她只需要过来敲一下门就行了。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外面有人敲门她也不管,饿了就点外卖,就这样当缩头乌龟当了几天,终于在一天她出门拿外面的时候被扮成外卖员的澜生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就想着把门关上,但对方的力气比她大上好多,没几下就把门给挤开了,她吓得控制不住的尖叫,最后还是这几天她单方面冷战的对象——怀瑾出现,才把澜生打发走的。 过程非常惊心动魄,两个人甚至打在了一起,澜生骂怀瑾伪君子、虚伪怀瑾骂澜生就是个小丑、蟑螂,见不得光。 她有上前去劝架,但是没有用,还是她把物业叫了过来才解决了这件事。 不过从那天之后她不太敢在家里面呆着了,她给妈妈发了个消息,第二天妈妈就在一个培训机构给她报了名,交了小十万让她去高考全科封闭式培训。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收拾好东西就去了,是怀特叔叔开车过来接她过去的。 在医院见到怀特叔叔的时候他穿着的是带着职业标识的白大褂,在餐厅见到怀特叔叔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正装,哪怕怀特叔叔本人其实很温柔,但因为环境还有服饰的原因,每次见到怀特叔叔她其实都有一点点的紧张。 但这一次没有,怀特叔叔穿着很休闲的灰色毛衣,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也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大学里的学生,人身上的气质真的很难形容,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够确定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上了怀特叔叔的车,果不其然在另一边看到了丹尼尔,他怀里抱着个豌豆射手的抱枕,手肘搁在上面打着游戏。 “你那个补习机构也有专门关于中文的培训,正好我把丹尼尔也送过去。”怀特叔叔笑着对她解释:“丹尼尔这个孩子挺内向的,刚好你们两个过去可以有个照应。” 林荷衣在心里疯狂打滚,她内向是因为社恐,丹尼尔内向的原因则更像是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傻子,不想搭理。 她完全没有信心和丹尼尔熟起来啊! “好了,丹尼尔,一上车你就在打游戏,别打了,对眼睛不好。”丹尼尔闻言把耳机从头上取下来戴到了脖子上,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只是把身体往门上一靠,抱着豌豆射手就闭上了眼睛。 和丹尼尔不同,林荷衣把背脊挺的笔直,在车上坐的很板正,生怕多占了空间。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怀瑾和澜生,她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封闭式的培训,社恐的基因不是那么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培训班里面肯定有很多很多陌生的同龄人,光是想想她就汗毛倒竖。 在得知丹尼尔也在这些同龄人之列后,更是雪上加霜。 这一路她不说话,丹尼尔也不说话,只有怀特叔叔一个人再说,偶尔和她搭话的时候她有气无力地回上一句,气氛十分之尴尬。 但听怀特叔叔那舒缓的语气,丹尼尔那放松的坐姿,林荷衣判断出,在场所有人中,觉得尴尬的貌似只有她一个…… 第二十九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林荷衣觉得怀特叔叔让她和丹尼尔互相照应这件事就挺抬举她的。 丹尼尔一看就是那种不管在任何场合之下他都能旁若无人地做自己事的那种牛人,和自己这种社恐不是一个级别的物种,所以她就当怀特叔叔是随口开个玩笑。 谁知道到地方了之后,怀特叔叔还把他单独留了下来,很严肃地对她说:“丹尼尔这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同龄人相处,全靠你了小lin。” 林荷衣:“……”这话说的,搞得像她擅长一样。 但她真的不太擅长去拒绝别人,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背着书包拿着行李箱朝补习的校区走去。 —— 补习的人真的不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个七八万去补一个月的课的,都快要比一些私立高中的学费还要贵了。 再加上补习这种东西就像是赌博,你那么大笔钱砸下去,有没有效果还是个未知数,多半有可能打水漂,到时候你向谁哭去? 站在校门口等着的有七男两女,男生里面也包括丹尼尔,加上她一共就十个人。 丹尼尔依旧在旁若无人地打着游戏,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生上前来和他搭讪:“wow~酷!兄弟你是歪果仁啊!哪国的啊?” 丹尼尔的耳聋是有选择性的,除了长辈和他讲话他会礼貌性地搭理一下,其余的人对着他耳朵吼他都能装耳聋。 “喂,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啊?”黄毛显然是以为丹尼尔是因为戴着耳机没有听见,有加大了音量。 丹尼尔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那个男生于是直接上手去取丹尼尔的耳机,被丹尼尔直接一把握住手腕。 这时一直装聋作哑的丹尼尔开口说话了:Don't touch it, and shut up, you're noisy.”(别碰,还有,闭嘴,你很吵。) 丹尼尔虽然是德国人,母语是德语,但很显然他对于中国人有那么一丝丝的误解,因为中国是普及英语教育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中国人都应该听得懂英语。 但他很显然不知道中国人里面有一个基数庞大的种类,叫——英语学渣。 “艹,你说什么鸟语啊?”黄毛翻了个白眼,把手抽了回来,也不对歪果仁好奇了,溜达到前面去和他的兄弟插科打诨去了。 男生那边的似乎都是认识的,丹尼尔不出意外地被孤立了,不过这样正常,她觉得如果黄毛听得懂可能还会补上一句:“拽什么拽?傻逼。” 和男生那边融洽地氛围不同,女生这边都是自己在干自己的事。 到底是不是熟人其实很容易分辨出来的,男生那一块他们肯定都互相认识,而女生这边绝对是纯纯的陌生人。 一个女生短头发戴着眼镜,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斯文,看起来就像一个高冷的学霸。 另一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烫了一头小卷,从林荷衣过来开始,就一直拿着个小镜子补妆。 众人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就有老师从大门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纸箱子:“为了保证大家接下来的学习效率,麻烦配合一下学校工作,把电子产品交一下。” 于是大家陆陆续续地排队把自己的手机交了上去。 丹尼尔排在最后,交了游戏机和手机。 这个校区挺大的,有教学楼也有宿舍楼,貌似就是一个学校专门划定的范围。 他们这一行人被安排在二班,教室里的座位都是单个的,林荷衣选了个离黑板不远不近的位置,把书包挂在了桌子旁边。 —— 他们人少,所以一共就安排了两间宿舍,一间男生宿舍一间女生宿舍。 宿舍是七人间,他们男生刚刚好够用,由于她们女生这里只有叁个人,所以宿舍显得格外空阔。 那个短头发的女生一回到宿舍就拿了个小桌板放在床上开始学习了起来,而卷头发的女生在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出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林荷衣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坐下来休息了一会,见短头发的女生学习那么认真,她也不好意思摸鱼,就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套数学模拟题开始写了起来。 “你好。” 就在林荷衣奋笔疾书的时候,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开口向她打了招呼。 林荷衣依旧下意识地认为她在和别人说话,还环视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宿舍就只有她和那个女生。 “啊…你好……”林荷里反应过来之后就回道。 “你知道这题怎么写吗?”女生摇了摇手上的英语练习册,林荷衣从床上下来凑过去看了一下,对于英语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在讲完题之后女生突然开口询问道:“这一个月我们能一起走吗?” 林荷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也不是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但是有别人愿意和她一起走她还是非常开心的。 在互相确定了这一个月坚定的革命友谊之后,短发的女生显然话就多了起来:“我叫徐静,你叫什么?” “林荷衣。” “0和1?”徐静疑惑道。 “不是,是‘笑着荷衣不叹穷’的荷衣。” “哦哦,你们名字还怪诗意的。” —— 对于来的第一天就交到朋友这件事,林荷衣是挺高兴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很高兴,只能窝在被子里面偷笑,偷偷的高兴。 徐静是她交得第一个女性朋友。 —— 在上完晚自习回宿舍后,她和徐静聊了会天就关灯了,而另一个女生还没有回来。 徐静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都熄灯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林荷衣也不知道,这个校区是全封闭式的,要说跑出去玩也不太可能。 于是道:“该不会留在教室里学习了吧。” 徐静翻了个白眼:“铃声一响我就看到她和黄毛那群男的一起出了教室门,怎么可能专门返回去学习?” “要不然待会宿管来的时候问一下宿管吧。”林荷衣提议道。 “宿管不会管的,熄灯之后她们就下班了。”徐静道:“这个校区我来过几次,都是这样的。” 第三十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就这样风平浪静了几天,唯一的变数就是林荷衣还有徐静的那个卷毛舍友一直没有回宿舍来住过,七人间于是就变成了她们的二人间。 而今天她们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舍友终于回来了,对方身上穿着吊带睡衣和短睡裤,脖子上面有着那么几块红红的痕迹,脸色非常难看,一回来就直接砰得把门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寝室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徐静还要写作业,所以在宿管走了之后又偷偷地把灯打开了,林荷衣有点点困,于是把脑袋窝在被子里面睡觉。 她直接被这摔门声吓得一个激灵地蹿起来,头磕在了床边的扶手上。 徐静也被吓了一跳:“你他妈的有病啊?摔门干什么?” 她手里正在写着的自动铅笔,因为用力太大,笔芯被生生折断,在练习册上面化下了一刀很深的铅笔痕。 卷发的女生也没有理她,只是径直地走回自己的床位,把被子打开钻到里面就准备睡。 “神经病。”徐静随口嘟囔了一句。 只见那个女生猛得一甩被子:“他妈的你再骂?有种大声一点!”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我就骂!”徐静气笑了:“你他妈的威胁谁呢?傻逼。” 然后女生就走到了徐静的床位上,揪住了徐静的领子,两个女生就这样扭打了起来。 林荷衣:“!!!!”更多类似文章:ji zai 12. co m “你们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林荷衣也顾不上自己被撞得发疼的额头了,扶着那快地方从床上下来上前去劝架。 “他妈的天天夜不归宿,一回来就发癫,我是你妈啊惯着你!!!”徐静攥着女生的头发将人往床上按,女生很显然也想攥徐静的头发,但徐静头发短,没有作案空间。 “死贱人男人婆,长得一副寡妇样……”女生骂人的词汇显然更丰富一点,有一些骂出来听得林荷衣是目瞪口呆,因为那些脏话都是她没听过的。 但徐静也不好受,因为女生指甲特别长,把她的眼角嘴边都挠出了痕迹。 林荷衣简直欲哭无泪了,她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 —— 按理来说打架的第二天都会被通报批评,但碍于徐静和卷毛是两个女生,老师把她们交到办公室里面批评了几句就差不多了。 被公开批评的另有其人。 是黄毛还有……丹尼尔…… 黄毛鼻青脸肿地站在讲台上,一旁的丹尼尔双手插兜,依旧一副举世皆傻逼的冷淡模样。 经过老师美化后的批评,林荷衣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卷毛和黄毛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每天晚上卷毛都会跑到黄毛宿舍里面睡,这也就是这几天卷毛一直夜不归宿的原因。 小年轻难免血气方刚,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黄毛有些忍不住了,就压着卷毛在宿舍里面打算来一出活春宫,卷毛觉得盖着被子挺刺激的,欣然同意了。 就在两个人已经把衣服脱得差不多,丹尼尔很损地把灯打开,然后上前去掀开了两个人的被子,就让两个人浑身赤裸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卷毛尖叫着马上用被子裹住了身体,黄毛气得脸都快歪了,上前去和丹尼尔打在了一起,当然是黄毛单方面地挨打…… 怪不得卷毛回宿舍之后脸色那么难看…… —— 徐静吃饭好快,林荷衣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速度,她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之后就要提前回宿舍写练习题了,就这样将就了几天之后林荷衣提议如果她很急的话她们还是不要一起走了。 她有点害怕自己耽误徐静学习,因为和徐静相比她感觉自己是在是太摆烂了,虽然也有在学,但也没到这种时时刻刻、争分夺秒的地步。 徐静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了。 回到一个人的节奏里面,林荷衣自在多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一个人陪自己一起走,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感觉其实挺爽的。 —— 丹尼尔被孤立了,很明显的,虽然之前也差不多,但现在这种孤立有一点点上升到集体霸凌了。 丹尼尔虽然平时没课的时候也会来教室坐一下,但是他大多时候是不在教室的,因为他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学中文,有专门的老师给他一对一培训。 这个季节总是容易下雨,隔几天就会下一场大雨,他们的伞都是放在教室后面的挂钩上面的,林荷衣是一个粉色小兔子的小阳伞。 黄毛和他的兄弟做了几个眼神的传递,溜达到了后面,翻出了一个透明的雨伞,一行人上前去一人踩一脚,把伞骨的地方一一折断。 黄毛踩得最用力,甚至在教室里面问了一圈:“有没有打火机。” 特别是还专门在林荷衣的位置停顿了一下:“同学,有没有打火机?” “啊…没有?”林荷衣有些懵。 黄毛伸出手来掐了掐她的脸:“看你也不像有的,这么乖。” 林荷衣:“……” 她下意识地拍开黄毛的手,黄毛不爽地啧了一声,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让林荷衣很不舒服的视线上下扫荡了她一通,便又退到教室后面去踩那个透明伞了。 那个伞是谁的啊? 林荷衣有点疑惑,她有点想要上前去阻止,但是想起黄毛刚才的眼神,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太想继续和这个人有所接触。 ——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也灰蒙蒙的。 这时候丹尼尔回来了,像是想回来拿他的伞,却找半天没找到。 林荷衣因为被老师抓壮丁了回来的也晚,见人都走光了就丹尼尔还站在放伞的位置旁边,想起了今天她看到的黄毛他们毁伞的场面。 她拿走了自己的伞,出了教室。 见丹尼尔直接把自己卫衣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就打算往大雨里面走,林荷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丹尼尔。” 丹尼尔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紧张。 “要…要一起走吗?” 第三十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丹尼尔的表情微顿,林荷衣手里拿着伞有点无地自容,因为她从丹尼尔的表情里面读出了疑惑和冷淡,就像是在对她说:“我们熟吗?”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透明,传递性很强,把主人的冷漠一丝不差地表达了出来,对方见她不动,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转过身来就想朝雨里走去。 雨下得已经让人看不清前路了,就这么走下去铁定被淋成落汤鸡,林荷衣也来不及思考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是舔狗了,连忙打开伞追了上去。 因为是夏季的原因,她穿得很薄,只穿了白色的吊带下面是一件浅蓝色的小裙子,外面套着一件撞色的防晒雪纺开衫,跑进雨里的时候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冷。 干净的白色板鞋由于在雨里奔跑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污迹,她撑着小阳伞跑到了丹尼尔身边,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履行对怀特叔叔的承诺,但是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努不努力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那就应该尽力地去办到。 丹尼尔好高,林荷衣要把伞举得好高好高才能能够勉强地帮他挡那么一点雨,她伞举得太高站得就有些不稳了,一直向丹尼尔倾斜,她的右肩都被打湿了,而丹尼尔还走得非常快,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够跟上。 “能不能走慢点呀……”她小小声地抱怨着。 丹尼尔停了下来,然后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雨伞,林荷衣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雨伞就不见了,然后自己一直在经受风吹雨打的右肩被雨伞给遮住了。 “走啊。”发音略有些古怪的中文从丹尼尔口中吐出。 这时林荷衣才反应了过来,然后又觉得有点点羞愧,她以为是因为伞太小她才会淋到雨的,现在发现原来是因为她个子太矮了。 男生宿舍在女生宿舍前面,到了男生宿舍门口,丹尼尔把伞递给了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依旧很冷淡,他身上都有些湿,但是没有湿得特别厉害,就是右肩的地方有一大块深色的水渍,很明显是在雨里面淋了很久的。 小阳伞还是太小了,总会有一个人得淋到雨的。 那在大雨中倾斜过来的一点让林荷衣有一些恍惚,到了宿舍门口之后,丹尼尔也不多做停留,头也不回地往宿舍走去。 林荷衣突然觉得,她可能是有点误会丹尼尔了,他或许只是外表看起来有些冷而已,内心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也是,毕竟像怀特叔叔那么好的人,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好呢? —— 说实话丹尼尔来到宿舍门前其实不太想进去,他中文并不是不好,起码那些人说的什么意思他都听得懂,只是他一直懒得开口和别人用中文交流,所以口语练得稀松平常。 他倒是希望自己中文没有那么好,这样里面的那群傻逼聊得那些垃圾话他也就听不懂,听不懂耳朵就清净了。 来这个宿舍的第一天他就觉得这个宿舍里的人都是弱智,叁天之后弱智评价升级,变成了傻逼。 那个黄毛来的第一天就是在自我介绍,但具体叫什么他没记住,估计是专门向他介绍,因为这个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互相认识。 中文里面有个什么词来着? 对,蛇鼠一窝。 在这个鬼地方居住的第二天,黄毛就已经把班上那叁名女生,包括在自己怀里的现任女友卷毛,都从头到尾地评头论足了一顿,具体怎么评论 的丹尼尔记不清了,只记得整个宿舍里面叁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着这些人猥琐的笑声。 卷毛可以夹着声音问:“她那么好看呀?那我和她哪个更好看呀?” 听他们谈话怪恶心的,丹尼尔便没有再听了,侧过身来睡着了。 不用听得太清楚他也知道他们在聊谁,他们在意淫林荷衣。 他对林荷衣的评价…… 是个笨蛋,冒冒失失的,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也是,今天也是。 撑个伞能把自己弄湿一半,说话可怜兮兮的,像是在撒娇,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却总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她的错觉。 因为他昨天把黄毛揍了一顿,卷毛没再来男生宿舍了,这次他们聊的内容就完全没有了禁忌,他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倒头就睡的,结果听到了他的室友的一句话。 “那个小家伙今天穿得好骚啊,小奶子又白又圆的,还敢穿个吊带,伸手一扯就都给漏出来。” “小家伙”是这群人给林荷衣取得爱称,丹尼尔下意识地皱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听下去。 说话的是在这群人里面比较沉默的一个,起码在之前的几次意淫他参与的比较少。 他这话一出剩下几个就兴奋了起来,只要一提到林荷衣,这群人的脑子里就脏得只剩下阴茎了。 “她前些天还穿着个小凉鞋,白白的,脚趾还是粉的,好想舔,她要是能给我踩出来一次我愿意花个十万。” “你们说我追她多大胜算?”男生这话一出就是剩下的人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乐死。” “就你?” “笑死。” “勇气可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后面越聊越兴奋,越聊越露骨,丹尼尔啧了一声,掀被子下了床,把出声最大的那个男的拖了下来,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他来中国以后最标准的一句中文:“恶不恶心?” 接下来宿舍里面就安静多了,其实之前黄毛和丹尼尔大家,黄毛就有用电话卡向家里打电话让自己爹妈给这个学校的领导高层施压,想给丹尼尔一点颜色瞧瞧的。 结果丹尼尔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于是这个宿舍里面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丹尼尔家里面不是好惹的,被打的那个男生顶着一脸的伤忍气吞声地闭了嘴。 耳边清净之后丹尼尔回床上重新躺下了,但是脑海里面开始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今天林荷衣给他撑伞的画面来,他个子比较高,从那个方向往下看几乎一眼就能撇到那柔软白嫩的乳房。 只不过在美国这种穿着很常见,他刚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那白花花的一片就是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真是疯了…… 他侧过身来,鼻腔里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滚烫。 现在那句恶不恶心他有点分不清楚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了。 他好像变成了和这群宿舍里面傻逼一样,一想到一个人就会翘鸡巴的变态。 第三十二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这个校区是有食堂的,但不可能为了他们这十个人就开窗口,所以都是食堂做完菜打包成盒饭之后让老师在教室里面发给学生的,丹尼尔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中文的一对一。 是在另一间教室上的,老师在他没回来的时候就把他的盒饭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林荷衣就看见一个男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像是被人揍过了一样。 其实在今天早上早读的时候林荷衣就听到老师询问这个男生脸上的伤怎么回事,男生说是自己磕到的,老师便也没有再问。 那个男生走到丹尼尔的桌子上,拿起了丹尼尔的那一份盒饭,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徐静最先看不过眼了:“你倒人家饭干什么?” 那个男生只是转过头,颇有些阴翳地笑了笑:“不该你管的你别管。” 徐静顿了顿,把头转过去继续吃饭了,她爸妈有特别叮嘱过她,这次这个班里面有好几个富二代,能不要得罪人就别轻易得罪人,她和丹尼尔也不熟,再加上这人倒的也不是她的饭。 丹尼尔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桌子上的盒饭,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走到讲台上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多的盒饭,他用一种很平淡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那几个神态各异的男生。 走到那个脸上有伤的男的附近,直接一脚朝那个桌子踹了过去。 咣当一声,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椅子也被他踢倒了,男生狼狈地摔在地上,用手抱着头。 声音很响,那几腿看着就很吓人,但丹尼尔脸上是没有任何别的表情的。 林荷衣知道丹尼尔会打架,不然那天黄毛脸上也不会那么精彩,但是知道是知道,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之前也看过小徐和怀瑾打架,怀瑾和澜生打架,但是他们打架的时候都是能够很轻易地看出他们身上的情绪起伏的,丹尼尔这是完全看不出来,给人一种他就算把别人打死,眉毛也不一定会动一下的感觉。 “你干什么?!”老师抱着教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住手!!!!” 原本还想一脚踩下去的丹尼尔听到老师这么说,他就停下了脚,缓缓地放下了。 “你干嘛打人!?”老师挡在被丹尼尔一脚揣在地上的男生面前。 丹尼尔只是淡淡地扫了老师一眼,也不说话。 老师的火气蹭得就上来了:“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同学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你是有暴力倾向吗?” 这个老师就是上早读的那个老师:“我说今天早上他脸上怎么全是伤!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向校长反应!?” 丹尼尔凉凉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冲他挑衅了笑了笑。 很显然他的目的就是丹尼尔,这些天来丹尼尔给他们地印象就是中文不怎么好,估计也不怎么擅长用中文替自己辩解,哪怕擅长,看他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估计也懒得替自己辩解。 在宿舍里面男生之间打打架很好处理,但是如果是在教室里面公然打架,并且被老师看到的话,这件事情性质就不一般了,哪怕并不会对丹尼尔有什么实质上地损害,但肯定是会有处罚的。 第一天他和黄毛打架的时候,两个人就同时手写了一份两千字的检讨,今天显然更严重,而且丹尼尔斗殴不是初犯了,估计一顿体罚跑不了。 —— 第二天早读没有上,他们全班都被拉到了操场,围观丹尼尔的八千米长跑,以往被送到这里学习的学生不少,违反规定的也不少,严重违纪的学生是可以体罚的。 其实丹尼尔那天和黄毛在宿舍斗殴这件事就已经够得上体罚标准了,而且黄毛还迭buff,把女生带到男生宿舍来,这件事情往小得说就是学生年纪小不懂事,往大的说就是涉嫌聚众性侵。 校长有意把这件事情往小的方面靠,再加上黄毛家里有那么点关系,才这么不了了之的。 丹尼尔没什么别的表示,跑完就继续去上课了,其实如果丹尼尔打电话给怀特叔叔说明一下情况,或者是他解释一下,是那个男生先倒得自己的饭,结果也不会这么凄惨。 中午饭的时候那个男生故计重施,再一次把丹尼尔的饭倒进了垃圾桶。 丹尼尔回到教室来没有看到自己的饭,估计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这回没有做任何事,只是把学习中文的资料放到桌子上之后转身就想要走。 他今天早上刚跑了八千米,体能消耗绝对不低,哪怕他丹尼尔是运动健将,也不可能做到剧烈运动之后一点能量都不去摄入。 这个校区的小卖部里面卖得吃的只有面包和薄荷糖。 林荷衣其实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纠结。 看到老师在骂丹尼尔的时候她其实有点想上前去告诉老师事情经过的。 但你说她胆小怕事也好,优柔寡断也罢。 反正她最终是没敢上前的,她有点被丹尼尔刚才的样子吓到了。 事后她一直都挺愧疚的,特别是今天早上丹尼尔跑八千米时,这种愧疚到达了顶峰,她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反复地去想,要是自己昨天站出来就好了。 所以这一次她没怎么犹豫就端着自己的饭跑到了后面放到了丹尼尔的桌子上。 “你…你要不要先吃这一份……我待会去找老师要……” 丹尼尔顿住了要走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林荷衣这时感觉到整个班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她鸡皮疙瘩瞬间全都起来了。 —— 老师来的时候,林荷衣对老师说自己的饭丢了,林荷衣在老师那里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老师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饭给她了,说自己原本就是想点外卖的。 自从那天之后,林荷衣每次打开自己的书柜就会发现被剪成碎纸片的书,和散发着奇怪气味的纸巾,昨天刚周测完的试卷上被红墨水写着歪歪扭扭的“婊子”“母狗”。 她嘴唇发白,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校园霸凌了。 她想要去办公室找老师,就见黄毛站在老师身边笑意盈盈道:“老师这道题怎么写啊……” 然后侧过头来朝她笑,笑容里面全都是满满的恶意。 在她打开书包想要拿书的时候,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装满精液的避孕套,她尖叫着把这东西丢得远了一些。 … 第三十三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对于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她之前只是听过,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和老师说,但是她好几次去找老师,都能碰到黄毛或者是黄毛的朋友在找老师问问题,于是她就在第二天跑到校长室里和校长讲了事情的经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校长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个黑框眼镜。 “前天,从前天就开始了。”林荷衣抿着唇。 “会不会是同学在跟你开玩笑。”校长手里握着钢笔,一脸无所谓道:“他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长有些溺爱,改天我把这件事和你们林老师聊聊,现在回去上课吧……” “不是玩笑……”林荷衣顿了顿,她一般不会去打断长辈说话,但这回是真有些忍不住了,她委屈得眼眶发红:“哪怕是玩笑,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她从小到大没有被骂得这么难听过,哪怕妈妈总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带有羞辱意味的词来骂她。 校长语气柔和了下来:“好了别哭了,关键是这件事情现在具体不知道是哪个男生做的,我到时候帮你查一下。” 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现在先回去上课。” 林荷衣接过纸巾道了声谢,得到了校长的保证之后她就离开了校长室,就在她离开没多久,校长桌子上的座机响了。 “喂,裴清爸爸啊…” 聊了一段时间后,校长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 在下晚自习的时候,她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拖到了角落里面,她条件反射地想要尖叫,两根粗大的手指就塞了进来,挑弄着她的舌头。 她的眼睛被蒙起来了。 她听到了有一个声音说:“她身上好香啊。” “浑身上下都软软的。” 这些声音很熟悉,就是她班里面那些男生的声音,她害怕地想求救,但是嘴巴里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指还在里面搅弄,晶莹的唾液顺着小巧的下巴往下流。 身后抱着她的那个人亲了亲她湿哒哒的下巴。 “口水都是香的。” 她伸手去掰后面人的手臂,扭着腰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小家伙别蹭了,再蹭都硬了。”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小屁股也软软的。” 然后她听到了周围满是恶意的笑。 “对好光没有?”在后面抱着她的那个男人问。 “对好了裴哥。” 哪怕蒙着眼睛,林荷衣也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扫过来的光线。 “小宝贝看镜头。”男人故意凑到她耳边来:“哥哥喂你吃鸡巴。” 她在这时感觉到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正顶着她的后腰。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林荷衣恐惧得疯狂蹬腿,眼泪因为害怕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打湿蒙着眼睛的布料。 “小宝贝不哭,给哥哥插插,当哥哥女朋友,会对你好的……”男人猫哭耗子假慈悲似地亲着她,便亲边哄。 林荷衣只感觉血液都被吓冷了,除了身后抱着她的这个人渣,她还能够听到很多吞咽声,在这里看着她的绝对不止叁个人! 她的衣服被扯了下来,男人攥着她一只挺翘白软的乳房捏在手里揉。 她听到了周围人吸气的声音。 “真漂亮。” …… “艹!你他妈……”这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然后就是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被一只手从身后人的怀里拉了出来,那只手的手心是烫的。 ——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了,两对雪白柔软的乳房探了出来,她只能用手去挡,还好外面套了一件比较大的男士夹克,不然什么都遮不住。 她的肩膀一直都在都,眼泪已经流干了,但她现在还在后怕,刚才…刚才差点就…… 丹尼尔手里把弄着一个相机,几万块钱的高级相机有点沉,他便将这东西挂在了脖子上面,他倒弄了一会儿,打开了一个录制到一半的视频。 女孩被高壮的男人抱在怀里,小嘴里面塞了两根手指,嘴唇被按压出色情的弧度,挺翘的小乳被男人捏在手上亵玩。 白软的小奶子,上面的一点是很可爱的粉色。 她像是害怕极了,一直在发抖。 她浑身上下都很漂亮,白白的,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团温热的雪。 丹尼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微垂下眼睑,眼眸微深,他删除了这个视频。 他侧过头发现林荷衣还在发抖,顿了顿,尝试用中文询问道:“还冷吗?” 林荷衣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像剔透的玻璃珠,上面还有晶莹的泪水,哭得好漂亮。 她摇了摇头。 丹尼尔明白了,她这是还在害怕。 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的眼睫,细嫩的皮肤被粗茧刮过,她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消失了,丹尼尔还有些微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指节,上面有很厚的枪茧。 于是把手垂了下来,轻轻地摩挲着指节。 皮肤好嫩好软。 “别哭。” “没事了。” —— 自从那次之后林荷衣就躲到宿舍里面不太敢去教室了,老师好几次去找她,劝她回去上课她就窝在被子里面一个劲地摇头。 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问多了她甚至会崩溃地哭出来。 就这样连续了叁天,蒋秀臻就从美国飞回来把她接回家了。 因为走得早,林荷衣不知道从那天之后,黄毛那个团体每天都有人一瘸一拐地走路,表情也越来越惊惶。 人数变得越来越少,到后面全都被家长接了回去。 其中一个在回家的路上还出了车祸,双腿被撞废了,只能选择截肢。 那个人叫裴清。 —— “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要补课的是你!我过去一分钱没少地给你把钱交了!你现在说不补就不补!?”在车上的时候蒋秀臻一直压着火气,她从凌晨的纽约坐飞机坐了整整两天,飞到了中国的a市。 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喝一口水,她以为林荷衣是受到什么欺负了,结果她和一个据葫芦嘴一样什么都不说,看着就让人生气。 林荷衣身上穿着长袖的灰色外套,下面是一件宽松的运动裤,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缩在副驾驶上面,眼泪又控制不住地留下来了。lt;gt; 第三十四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原本蒋秀臻是真的特别生气的,她是真的很烦林荷衣闷葫芦的样子,受委屈了、难过了为什么不讲?她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性格的,她亏待她了吗?缺她吃缺她穿了吗?让她过得比别的孩子差了吗? 但是当她注意到身旁的女儿已经不知不觉地哭成了个小泪人,连忙找了个地方把车给停住了,转过身来就抱住她:“怎么了一一?宝宝?” “别哭别哭,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 听到妈妈的柔声安慰,林荷衣的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刚开始还可以忍住不发出声音,后面的抽泣声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宝宝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妈妈啊!” “你是妈妈的宝宝,你受委屈了,妈妈也会心疼的。” —— 林荷衣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情和妈妈讲了,她讲得断断续续的,讲到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便就不开口了,但蒋秀臻在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得脸都青了。 “一群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她细白的手指攥着方向盘,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她很想调转方向回到那个校区,找那个该死的校长算账。 他就是这么管理的?招了一群什么人渣进来?但刚大哭过一顿的林荷衣已经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她强忍下自己暴涨起来的火气,打算先回家,到时候找个时间再去找那个傻逼校长算账。 再顺便去问候一下那几个男生的家长,并向他们请教一下育儿经验。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允许别的人去伤害她。 —— 假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快便到要开学的日子了。 从那天补习班的事情过后,妈妈没有再继续出去工作,而是一直在陪着她,甚至还买了去北京的飞机票带她去玩了几天。 她的情绪也逐渐调整好了,只不过她出门很少再穿那些过于显身材的衣服了,妈妈是超模,审美眼光一直都很好,她的很多衣服和裙子设计都是为了完美展示身材曲线的。 所以她的穿衣便会情不自禁地向妈妈靠拢,她觉得妈妈穿那些衣服真的很漂亮,但是如今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她的。 妈妈显然也察觉到了她变化,找出了一件纯白色的裙子,裙子的设计很简单,但是剪裁真的很完美,纯色的花边领口设计,显得优雅又性感。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裙子,妈妈有很多很多非常漂亮的裙子,但林荷衣知道这件裙子是妈妈最喜欢的。 这个裙子也是有小开叉的,开到小腿,腰部还有漂亮的浅色丝带。 妈妈让她把这件衣服穿上,她的胸围自从发育以来一直都在变大,浑圆白软的乳房被那花边的领口勒住,挤出一道小小的缝隙,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挡,却被妈妈攥住手腕拿开了。 妈妈把她带到镜子前,镜子里面的女孩很漂亮,柔软的黑色长发流水似地披散在肩头,圆圆的杏眼,眼黑的部分占比比较大,给人一种天真的感觉,嘴唇的颜色天生就比较红,小小的唇珠缀在上面。 漂亮的裙子将她身体的曲线完美地展露了出来,漂亮得完全不输那些电影里经过艺术处理的女明星。 “一一觉得这件裙子好看吗?”妈妈在她耳边问她。 “好看的。”她很喜欢这个裙子。 “既然觉得好看,就不要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想了。”妈妈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 “一一觉得妈妈好看吗?”蒋秀臻的漂亮是那种艳丽到极致的漂亮,没有人能够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好看。”林荷衣点头。 “一一觉得妈妈好看,妈妈也觉得一一好看。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就像一一看妈妈,或者是妈妈看一一一样欣赏着你的好看。” “一一要勇敢一点,不要因为一些讨厌的人就失去了漂亮的勇气。” —— 经历了补习班的那件事,再加上和妈妈去旅游了十几天,她早就已经把和小徐的那点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所以在校门口见到小徐对她招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前跑了几步,记忆逐渐回笼的时候,小徐已经跑到她的面前把她抱在了怀里:“呜呜呜,好想你啊宝宝……” 一边说还在一边往她脸颊上亲。 这回林荷衣想起来了之前她和小徐发生了什么…… “你别亲我……”她伸手把小徐的脸往外推。 她现在很尴尬,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说:“你现在不许和我说话,我们还在冷战呢!”这也太幼稚了,她说不出口。 只是抿着唇不说话,示意自己现在正在和他冷战。 小徐这个男朋友这次却不能和她心有灵犀了,像是看不出她的排斥一样,伸出手去捏她的脸:“怎么板着张小脸啊?” “宝宝好可爱,板着脸也可爱。” …… —— “宝宝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徐在座位底下牵着她的手,很小声很小声地和她咬耳朵,好几次老师都看过来了。 她真的很想把手从这个家伙手里挣脱出来,但是他握得好紧啊。 时间久了,可能是见她一直不说话,小徐也就不骚扰她了,只是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自己回过头去拿着笔写写画画。 画了一会,小徐把他的书直接挪到了林荷衣的课桌上,真正低头看课本的林荷衣,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那化学书上显眼的涂鸦。 胖胖的小熊猫怀里抱着只小小的兔子,兔子软fufu的耳朵耷拉着垂了下来,小嘴瘪着,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小熊猫把圆圆的脑袋凑到小兔子小小的脑袋边,笨拙地用自己胖胖的脑袋蹭小兔子小小的脸。 下面用红笔加粗地写了这样一行字:“宝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呜呜呜。” 她一愣神,小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躲过老师扫视过来的视线,把一个东西夹在了她的头发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取下来。 是一个用红豆大小的黑钻和白钻拼成的熊猫图案,这图案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人手工做的。 第三十五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林荷衣和小徐和好了,具体怎么和好的林荷衣也不清楚,就是不知不觉地就和好了,在林荷衣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完全不像是在冷战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徐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个吃到一半的抹茶味圣代和两根烤肠,烤肠是刚买的,上面裹满了番茄酱。 放学之后林荷衣拿着书包就想要自己回家,小徐便恬不知耻地跟了上来,林荷衣也懒得理他,他就跟在她后面自说自话,像只粘人的萨摩耶。 林荷衣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但还是甩不掉某人,某人腿实在是太长了,跨一步相当于她跨两步,站在她后面感觉都要把她的阳光给挡住了。 校门口一直都有一些小贩在卖东西,林荷衣的目光落在一个摊子前凝住了,然后脚步就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然后手上就不受控制地多了一个裹满番茄酱的烤肠。 小徐毛茸茸的脑袋就这样凑了过来:“裹这么多番茄酱,会好吃吗?” 番茄酱裹多少都好吃!这么问的人都是没品的人。 林荷衣把烤肠递了过去:“好吃的,你尝一口。” 小徐将信将疑地……一口把她整根烤肠给叼走了。 林荷衣:“……” 林荷衣:“!!!!!!” 这人真跟只萨摩耶一样,叼着就跑,林荷衣追都追不上,气得脸都要红了,手里拿着只光溜溜的签子加快了腿上的速度。 她以前跑步很快,但自从住了一年的院,肌肉都被那些促进发育生长的药物的副作用给弄没了,速度就大不如前了。 再加上徐笺川这人腿跟装了火箭一样飞了出去,他跑就算了,他边跑还边笑,嘴巴里面叼着的烤肠就这样吧唧地掉在了地上。 —— 之后就是像现在这样,小徐又买冰淇淋,又买双倍的烤肠过来认错,林荷衣才勉勉强强地原谅了他。 接过两根烤肠,拿起一根吃了起来,酱汁裹得太多了,吃的时候很容易弄得嘴唇上都是,小徐又凑了过来,林荷衣下意识地把烤肠拿远了一点,免得又被叼走。 结果小徐这次的目标不是烤肠,他舔起了她的嘴巴。 林荷衣抗拒地往后仰:“别舔,你弄得我嘴巴好黏。” 她的手又被攥住了,手指插过指缝,他们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小徐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很直接,哪怕是像林荷衣这么胆小的人,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件事,那就是他喜欢她。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喜欢她的人,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哪怕他之前让她有一点点害怕,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吧。 —— 她要好好学习了,虽然妈妈之前明确地和她说,如果高考成绩不理想,可以选择复读,她也确实可以复读一年再和小徐去一个学校。 她也把这个想法说给小徐听了,小徐附和着点了点头:“那好,我到时候就陪你复读吧。” 林荷衣当时差点认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们不在这里复读,去一中吧,你的成绩去那里复读不需要交学费,我去他们还要倒贴奖学金呢。”他甚至把学校都规划好了。 “你疯了吧?”她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明明今年就应该去大学了,放弃保送名额让她已经很不能理解了,居然还说要陪她复读,他这个成绩需要复读吗? 她知道小徐喜欢自己,但是他去上大学她留下来复读又不意味着他们会分手,就一年而已。 这让她有很大的负担,她不想耽误小徐,未来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她不想让小徐回想起高中的经历时后悔。 —— 她不像小徐那样,心思不放在学习上,成绩也依旧名列前茅,继续和小徐坐在一起成绩肯定会下滑的,所以她主动去和老师说要调座位,理科班男生多,就那么零星的几个女生,她们都是结伴而行的。 她如果把人家朋友拆开,人家肯定不高兴。 如果和男生坐在一起的话小徐肯定会生气,小徐心眼真的很小。 所以她就向老师提议自己单独一个人坐。 在换座位的时候她刻意地不去看小徐那幽怨的眼神。 —— 考e大是真的困难,她本来就缺课缺得太多,高二的时候还偶尔能够上六百,到了高叁,整个高中的知识点总结起来考察,她就只有五百六五百七的样子了。 每次看到e大六百四左右的最低录取分数线,她就焦虑地开始掉头发了,她没赶上好时候,她有奥运铜牌,在之前还能高考加分,现在奥运高考加分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 国家有没有出什么别的政策她不清楚,反正在她住院前的两个月国家就取消了奥运奖牌加分这个项目。 为了凑分她打算去参加全国英语能力竞赛,想要争取个奖牌到时候好去参加自主招生,结果全国英语牛的人太多了,她就拿了个二等奖。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参加语文竞赛,这种文科类竞赛不加分,但是有希望去参加自主招生。 文科属于群英荟萃,而且改卷评判标准不统一,第一名真的不太好拿。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是她的成绩依旧够不上e大的门槛,高考之前她有点承受不住压力地哭了,小徐专门拎了一个凳子坐到她旁边来安慰她:“没事,就一个高考,考不好不还可以复读吗?” ”都…都怪你……要不是你……呜呜……”要不是因为他,她才不会压力这么大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宝宝不哭……”小徐知道林荷衣压力这么大的原因是什么,他看着也心疼,早一年晚一年上大学对于他来说真没什么所谓的,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被耽误了。 他和大多数高考生不同的一点就是,他根本就不把高考看成改变人生的途径,不管从小老师再怎么给他洗脑他都挺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这种家境的学生和一般家庭的孩子都不是在一个赛道上面竞争的。 但很显然,他的女朋友和他对待高考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你…你……到时候考上了就去读,不许留下来复读。”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不…不然我会内疚死的……” 小徐看她哭得实在可怜,看着也心疼,于是嘴上就随口答应道:“好好好……” 其实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宝宝这么可爱,他要是不盯着肯定会被坏男人拐走的,到时候要是林荷衣打算去复读,他哪怕考上了也不会去报道的。 —— 结果在高考前的一个月,林荷衣得知了自己作为世界级的运动健将,可以免试保送。 林荷衣:“……?” 真是小丑。 第三十六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怀瑾和澜生都在a市上学,平时大概一个月回来一次,毕竟就在本市,来回也方便。 对于自己这两个朋友,林荷衣是真的心情复杂,平时知道他们要回来,都会刻意地躲着,她把澜生的社交账号都删掉了,但是没舍得删怀瑾的,但也算单方面地冷战吧。 但不管她什么态度,怀瑾还是天天在给她发短信。 【梁山伯本伯:一一,睡了吗?还没睡的话早点睡,要注意休息。】 …… 【梁山伯本伯:最近天气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 【梁山伯本伯:学习累不累啊?我妈说你最近好像学习压力挺大的,不要太累了。】 …… 【梁山伯本伯:我昨天回来了一趟,想见你没见到,怎么办,好想你啊,一一。】 …… 【梁山伯本伯:你很久没理我了,是不是还在生气啊?对不起一一。】 【梁山伯本伯:喜欢你。】 【梁山伯本伯:好喜欢你。】 …… 【梁山伯本伯:在学校附近的花店看到了一束玫瑰,想买来送给你。】 【梁山伯本伯:(图片)】 【梁山伯本伯:七夕快乐。】 【梁山伯本伯:好想你。】 …… 【梁山伯本伯:新年快乐(鲜花)(拥抱)】 【梁山伯本伯:好冷喔,天气预报说最近要下雪了。】 【梁山伯本伯:〔转账〕8000】 【梁山伯本伯:一一要多买点厚衣服。(拥抱)(拥抱)】 …… 【梁山伯本伯:要高考了吧,一一会来a大的吧?】 【梁山伯本伯:我们当初说好的。】 【梁山伯本伯:a大很漂亮的。】 【梁山伯本伯:(图片)】 …… 【梁山伯本伯:想你。】 …… 而她的回答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就是在新年的时候群发的: 【0と1:新年快乐。】 当时小徐知道她的新年快乐是群发的之后闹了好久: 【帅的不一般:不行!为什么是群发?我生气了宝宝!!!(发怒)(发怒)】 【0と1:。】 【0と1:徐笺川新年快乐(鞭炮)(鞭炮)】 【帅得不一般:不行不行(猫猫摇头jpg)】 【帅的不一般:你要说,我最聪明最帅气最喜欢最迷人最可爱的男朋友新年快乐!】 【0と1:……】 【0と1:你好不要脸哇(垮起个小狗批脸jpg.)】 【0と1:我现在决定给你改给备注。】 【厚得不一般:宝宝,你不会之前都没给我改备注吧!?】 【0と1:。】 【厚得不一般:(猫猫大哭.jpg)】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亲密还是疏远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亲密的人哪怕只发一个小小的符号,都能聊得热火朝天,而疏远的人纵使千言万语,也无话可谈。 每次看着和怀瑾的聊天界面她都会无从下手,看着怀瑾发来的信息她只觉得内心酸涩难受。 最终她决定给他们之间的友谊一个交代,哪怕这段感情是以她的言而无信结尾,也不能是像那很多段无疾而终的友谊一样沉默无声,十几年的陪伴,值得一个交代。 【0と1:那个……】 【0と1:怀瑾,对不起。】 【0と1:我不能去a大了,我要去e大了。】 怀瑾是秒回的。 【梁山伯本伯:为什么?】 看着着叁个字,林荷衣不由地手都在发抖,仿佛自己在亲手割断一个扎根在血脉里的羁绊。 【0と1:因为小徐要去e大。】 【0と1:我答应了他。】 【梁山伯本伯:你也答应了我啊!林荷衣!!!】 【梁山伯本伯:我们当初说好的!说好的你忘了吗?!】 【梁山伯:我们认识了十叁年!!!!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啊?林荷衣?】 她就是因为料想到把话说开怀瑾会生气,所以当初才不敢开口的吧…… 但现在把这件事说出口了,她反倒平静了很多。 【0と1:对不起。】 【0と1: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这一回怀瑾没有秒回,而是停顿了一会儿: 【梁山伯本伯:林荷衣,你觉得我缺你这个朋友?】 这段几乎是绝交的话让林荷衣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痛了起来,十叁年的陪伴,确实不是这么容易割舍的,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痛苦又孤独的十六岁。 那个再也无法穿上滑冰鞋的少女隔着两年的岁月与她遥遥相望,那个孤独的女孩在哭,黑溜溜的眼睛里面全是泪水,那个她对现在的她摇着头,像是在说:不要和怀瑾绝交,他是你的朋友。 是这个朋友在你儿时怕黑的夜晚陪伴着你,他会把你从病房你们偷出来,带你去兜风。 他会背着断了一条腿的你满大街的跑。 他会捏着你的脸喊你笨蛋。 他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但是他对你一直很温柔。 他是你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 他是你勇气的一部分。 【0と1: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再当你的朋友也没关系,我自作多情,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我朋友。】 ——— 一根一根地烟灭在了地上,旁边是喝空了的酒瓶。 梁怀瑾酒量很好,几大瓶灌下去他没有一丝的醉意,甚至越来越清醒,清醒到有些麻木,甚至还有功夫去想,他和林荷衣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他甚至不可控制地回想起了从会所回到家的那天,温澜生对他说的话。 他当时气得直接给了温澜生一拳,攥着他的领子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个阴沟里的耗子。” 温澜生也不躲,被他攥着领子骂的时候还在笑,笑得很疯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我就是阴沟里的耗子。” “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梁怀瑾,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够接受在她这里变得透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梁怀瑾猛得闭上了眼睛,手里的酒瓶被狠狠地砸了出去。 酒瓶的碎片掉落了一地,就像那碎掉的镜子,也像……他和林荷衣之间十叁年的羁绊。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自尊都没有了。 梁怀瑾,你真没出息。 可是,他难过的发现,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他最不想变成的样子。 这幅样子好难看好难看,难看到他知道一一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他的。 “嘟——” “喂。”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就像早就知道他会给自己打电话一样。 “温澜生。”他嗓音沙哑。 “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 第三十七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其实一般像林荷这种因为体育成绩保送的,一般都会去选体育专业,但她已经退役了,体育专业再选只能是去被虐,不管过去的战绩有多辉煌,那也是过去了。 她只能去选一些别的专业,而别的专业的学生一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大部分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内卷之王,当然也不乏一些天才以及……走后门进来的。 她一个高考成绩连这个学校的最低录取分数线都够不着的人在那些专业生存下来真的很困难。 她和妈妈打了个视频商量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报考医学,医学这门学科是大后期专业,本科读出来基本没用,肯定是要考研读博的。 妈妈在她大二的时候会送她出国,去美国,哈佛的医学挺有名的,在那里读完博回来学历会有很高的含金量,而且那边还有认识的人。 怀特叔叔虽然是德国人,但已经移民美国了,而且丹尼尔现在在哈佛读书,有认识的人,在异国他乡总是会过得舒服一些的。 她知道林荷衣不善社交的性格,她十几岁的时候也差不多,当初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不善交际的亏,不过她那时候是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里面行走,她不会让她的女儿面对和她一样的处境的。 林荷衣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本来专业选什么对于她来说都差不多,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小徐居然没有选择物理学专业,他选择了计算机,问起他来他就说: 【厚得不一般:害,我爸非逼着我选的,说在金融和计算机里面选一个,我疯了去学金融?(白眼)(白眼)】 上次的事情之后,林荷衣隐约知道了怀瑾家里是做大生意的。 【0と1:啊……这样啊。】 【0と1:他可能是想要你以后去他公司上班,后面好接管他的公司,这么给你安排也挺说得过去的。】 毕竟怀瑾选得就是金融,很显然是为了以后成为公司老总而准备的,至于澜生选了什么专业她不清楚,可能也是和花滑相关的吧。 【厚得不一般:我一点也不想去他那个破公司上班啊喂!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科学家。(高亮)】 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在中国,搞科研是最没有性价比的。 但此时的林荷衣还没有遭受过现实的毒打,只觉得小徐这个理想挺伟大的,于是出馊主意道: 【0と1:你可以以后去你爸公司上班的时候摸鱼搞科研啊。】 【0と1:很多科学家的灵感都是摸鱼摸出来的,就像牛顿,如果他不在苹果树下摸鱼,又怎么会发现万有引力呢?】 【0と1:反正你是老板的儿子应该也不会有人说你。】 【0と1:(猫猫打气jpg.)】 林荷衣越看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这应该就是中和理想和现实的最优选择了,她刚开始和小徐聊天都是会收着的,生怕就像和怀瑾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不知不觉地说了蠢话,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蠢。 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之后,就逐渐开始放飞自我了。 【厚得不一般:哇塞(惊讶)(惊讶)】 【厚得不一般:宝宝说得好有道理!(鲜花)(鲜花)(拥抱)(拥抱)】 【厚的不一般: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敲桌)(敲桌)】 【0と1:(呕吐)(呕吐)】 —— 去报道的那一天正值炎炎夏日,太阳快要把人烤化了似的。 妈妈由于工作很忙,不能陪她去报道,e市离a市不是特别远,坐高铁的话,不到一天就能够到了。 需要搬去大学的行李很多很多,她一个人拿肯定不方便,于是小徐毛遂自荐,说帮她搬行李,林荷衣挺纳闷的,话说他自己不用带行李吗? 只见小徐很无所谓地摆手道:“东西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也不住宿舍,到时候缺什么再买呗。” 林荷衣:“……”这万恶的有钱人。 然后小徐就嬉皮笑脸地接过她手上的行李:“我是宝宝的专属搬运工。” 还很不要脸地凑过来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印子。 林荷衣嫌弃地拿着纸巾擦了擦。 在高铁上的时候,这人也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左顾右盼的,见人乘务人员来了就转头问她要不要喝可乐,要不要喝橙汁,有什么想吃的。 她没什么想吃的,只想靠着车窗睡觉,被他看到了就直接伸手一捞,把她的头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林荷衣挣扎着想起来,然后就被这人接着往下按,按到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啊?”林荷衣被他搞得睡意全无。 “男朋友宽厚的肩膀还有壮硕的胸肌不会比这窗户靠着舒服?”小徐振振有词。 林荷衣:“……” 小徐见她还看着他,乌溜溜的漂亮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无语,他又忍不住手痒地捏了捏她的脸。 林荷衣都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了。 —— 下了高铁之后是真的热,在高铁上时,林荷衣身上还有一件防晒衣,下高铁之后她就打了太阳伞,把防晒衣脱掉了,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多穿一点都热。 这次的伞挺大的,不过这种大伞一般都不好看,是很土的枣红色。 小徐帮她拿行李,她就在一旁给两个人打着伞。 她里面穿得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她当时买的时候以为是水红色,到手才发现是正红色的,不过裙子的版型很好看,她很喜欢就没有退。 裙子的领口是那种很正常的平领,但是她穿上,胸前就是会被勒出柔软的细缝,小徐看到了就不开心了,想让她把衣服穿上。 她热得后背和额头全是汗,在高铁上她还是披着头发的,下车之后就把头发扎起来了,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再加上她只所以脱防晒衣的原因就是防晒衣已经被她的汗水打湿了,穿上又黏又不舒服。 小徐听她说热,就把行李放到了地上对她道:“那宝宝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去买个冰糕过来。” 说完就向马路对面的小卖部方向跑去,这地方是报道点,小卖部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林荷衣这才注意到小徐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薄t湿透贴在他的背上,隐隐透出线条流畅地背肌。 也是,毕竟她这么个打伞的都热,小徐一路上帮她拎那么多行李,肯定也很热。 第三十八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 jil e 这里来来往往很多报道的学生,林荷衣站在原地等着小徐,正红色本来就是很显眼的颜色。 哪怕撑着伞,她的小脸也被晒得粉白粉白的,时不时地探一下脑袋,用那双玻璃珠似的黑色眼睛扫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看小徐是不是在里面。 漂亮的锁骨上面也全是汗,顺着白皙柔嫩的肌肤往下滑,没入胸口那隐秘的缝隙里。 裙子下面是白得晃眼的小腿,下面穿着是一双白色的板鞋,和这身红色的吊带裙其实不怎么配,但是一眼看过去没有给人一点怪异的感觉,漂亮到惹眼。 “学妹需要学长帮忙提行李吗?”一个穿着蓝色体恤的男生走过来帮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行李,对她笑出一口大白牙,右脸还有一个凹陷下去的酒窝,很帅气阳光的长相。 林荷衣显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就发现男生已经提起她的行李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 uijile. com 如果男生没提起来,她还能说不用,现在她是社恐病犯了,觉得自己现在说“不用”会不会让别人觉得很尴尬,就有些不知所措地举着伞望着对方。 男生看着林荷衣那双圆圆的杏眼,眼珠乌溜溜的,像玻璃珠也像黑葡萄,当然,更像他家养的那只怕生的猫。 远处看她的时候只觉得这只小猫漂亮得有些不太好接近,近看的时候却发现这只小猫好像有点呆呆的,好可爱…… 林荷衣做了大概十秒钟的心理建设,想说:不用。 就见一个白影飞似地蹿到了她前面,把手放到了那个男生正握着的行李箱手柄上:“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 男生像是也有点尴尬:“这样啊……” “抱歉。”然后把行李放下之后,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小徐身后的林荷衣。 小徐往他看的地方站了站,挡住了他的视线。 男生走了之后,小徐就把手里的冰糕塞进了林荷衣手里:“快点吃吧,都快化了。” 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林荷衣意识到他这是又吃醋了,她有些好笑。 但又见小徐热得满头都是汗,在用手擦。 小卖部离得那么远,现在手里的冰糕还没有融化,小徐应该是跑回来的。 她踮起脚把冰糕贴在了小徐的脸上,小徐皱着眉想把脸挪开,她又追着贴了上去。 “怎么不吃啊?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吗?”小徐也不躲了,任由她往脸上贴。 “你看起来好热诶。”林荷衣扯了扯他的T恤:“你衣服都汗湿了。” “我不热。”刚才在小卖部里面有空调,他进去之后觉得不怎么热,所以就只买了一个冰糕,现在浑身出汗的原因是因为剧烈运动,他怕冰糕化了所以跑回来的。 “可是我觉得你热啊,你都出这么多汗了。”她有点心疼,终于明白为什么广大家长都执着于让孩子穿秋裤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冷叫你妈妈觉得你冷。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热叫林荷衣觉得徐笺川热。 猝不及防地,她的嘴巴被亲了,她有些懵地抬起头望着罪魁祸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宝宝。” “我忍不住的。” —— 除了之前补习班的那一次,林荷衣还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在来住宿舍之前她肚子里面打过很多次腹稿,第一次见到舍友要说些什么?怎么样说才会不说错话?怎样才能不说蠢话? 但在见到她的舍友之后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苍白漂亮的女生,对方拎着很笨重的行李径直走了过来。 林荷衣鼓起勇气来给她打招呼,那个女生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 林荷衣真的是尴尬到爆炸。 直到那个女生偏过头来像是才注意到她,对她说了一声:“你好。” “抱歉,我刚刚没看到你站在这里,我有弱视和听障。” 说完她就只见女生撩开自己一边的头发,一个黑色的助听器露了出来。 林荷衣瞬间就顾不上尴尬了,上前去帮女生收拾起了床铺:“没关系没关系,要我帮忙吗?” 她说话的音量都比之前大了许多。 女生抿着唇笑道:“谢谢你。” “我叫苍明珠,你就叫什么?” “林荷衣。” 苍明珠是好相处的女生,和她在一起林荷衣觉得浑身都是放松的。 苍明珠很喜欢笑,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是笑着的。 但很显然不是每一个舍友都是像她这么好相处的,就比如第二个进入到宿舍的舍友。 也是个很漂亮的女生,穿着的衣服很陈旧,上衣上面的花纹都被洗褪色了,她的行李很少,就一个李箱和一个背包。 对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让人不太敢接近。 苍明珠先开口对她打招呼道:“你好啊同学,我叫苍明珠。” 那个女生看都没有看过来,只是语气冷淡地抛下了两个字:“魏舒。” 不知道为什么,林荷衣有点怕她。 这个学校的宿舍是六人间,但是有两个同学并不打算住宿舍,所以宿舍里面只有四个人,在魏舒后面来的那个女生的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胳膊手臂上都是很流畅的肌肉,看得林荷衣很羡慕。 毕竟在以前她也是有这些肌肉的。 那个女生叫山子路,嗓门很大,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格。 —— 这个宿舍里面确实都是学霸,成绩最好的是魏舒,她白天的时候一般都不在,不是去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桌子上面总是摆着各种各样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 属于那种上了大学之后都能够控制住自己不逃课的牛人。 山子路有几次找她帮忙报道,她只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扫视了对方一样,也不理她。 山子路被她看得有些窝火:“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不愿意就算了。” 只见魏舒皱了皱眉:“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声音很大?” 刚开始林荷衣以为魏舒只是看山子路不顺眼才这样的,后来她发现并不是。 她本来就是走保送进来的,成绩跟不上,所以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学习,白天的时候她没有魏舒那么好的自制力,顶多保证不逃必修课,尽量去上选修课。 所以她学习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怕打扰舍友她还装上了防光蚊帐,但不管多微弱的灯光都能过把魏舒吵醒。 她醒来之后脾气就会很不好,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第二天看她的眼神很吓人。 林荷衣有一种对方想把自己活剐了得感觉…… 后来她知道,魏舒有很严重的神经衰竭,属于那种有声音和光线就睡不着的那种人。 第三十九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苍明珠对于她害怕魏舒这件事还有些啼笑皆非:“你怕她干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但就是怕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苍明月形容那种感觉,只能抿着唇道:“可是…我每天晚上都开灯,她……” 苍明珠则直接翻了个白眼:“她神经衰竭住什么集体宿舍啊?都得迁就她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e市是大一线,房价真的很贵,哪怕和人合租一个很小的单身公寓,一个月也要叁四千。 一般大学生的生活费都在两千到两千五左右,住宿舍的话是够生活的,她妈妈给她的生活费是五千块,给她的时候还不断叮嘱,不够了要记得找她要,不要去借什么网贷之类的。 五千块钱生活费已经是很充裕的了,而且她还有退役补贴。 哪怕是这样子她都不能保证出去租房之后还有盈余,更何况是魏舒。 魏舒身上穿的很多都是旧衣服,但洗得很干净,平时吃的都是学校的饭菜,林荷衣就没见过她点外卖或者是下馆子,所有身价里面最贵的大概就是她的那台联想电脑。 就连手机都是很多年前淘汰的款式。 宿舍群里现在只有叁个人,不是她们故意搞孤立,而是魏舒她……没有微信。 但矛盾的是,魏舒虽然在吃穿用度上像贫困生,但她给人的感觉却并不贫困,她会弹钢琴,因为选社团会加学分她就选了个音乐社,当时还表演了一通,指法有些生疏,但是弹得还算是流畅。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要挂科,晚上是肯定要学习的,不然就她的水平,根本跟不上进度,但是如果她晚上学,魏舒就肯定睡不着觉。 所以她很纠结,要不然自己出去外面和人合租,她的生活费省省应该还是够用的,她是真的有点怕魏舒。 她把这件事和小徐讲了,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那个室友恐怖的眼神,她觉得小徐肯定能够理解的。 不过现在坏就坏在找不到合租的人。 结果小徐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对她提议道:“要不然你搬出来和我住吧,我那个房子挺大的,你和陌生人住也不太安全。” 那…这不就是同居了吗…… 林荷衣更纠结,随随便便和男朋友同居是不是不太好? 谁知道小徐就直接牵住了她的手:“好啦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要纠结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 然后她就这样和小徐同居了…… 那是一栋私人别墅,离学校还很近。 林荷衣住着还怪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生活费的一大半拿出来转给小徐,但其实也是占便宜了,这房子哪怕合租也不是几千块租得来的。 小徐没要,而且还生气了,之后林荷衣就没有再提交房租的事情了。 刚开始她的房间是在小徐隔壁的,大概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小徐就抱着枕头住到她的房间里面来了,此时林荷衣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什么这家伙当初这么积极地想要她住进来。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有她不知,她简直快被自己蠢哭了。 “宝宝,腿再分开一点。”睡裙被撩到了腰的部位,纯色的小内裤被往下扯,露出了那挺翘白软的小屁股,她的腰上横着一只手臂,男人那又粗又大的东西在往她臀缝里面蹭。 纤细的腰上有一对小小的腰窝,被男人攥在手里,十指都陷在那软肉里,看起来涩死了。 她最敏感的地方被那粗硬的耻毛蹭地发痒,龟头还时不时地顶到那嫩软的小口,蹭着蹭着就开始出水了,有一些小肉肉的大腿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摇着屁股想躲,嗓音里面都带上了哭腔:“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宝宝别动。”她感觉小徐是故意凑到她耳边喘的,她感觉她腿都要软了:“我就蹭蹭。” “宝宝的小屁股摇得好骚,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住。”说完还伸手捏了一把:“软软的,好舒服。” 她羞耻地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在小徐射了之后她只感觉自己的臀缝和腿心又麻又痒,累得跪都跪不稳了,以为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小徐掰开她的腿,逼口已经被蹭得湿红了,他伸手摸了摸:“宝宝怎么流了那么多水。”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她羞耻地在发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肉欲的味道。 徐笺川感觉自己又硬了,真想现在就不管不顾地把人按在床上艹开了,但是他也清楚这样宝宝肯定会生气的,就像上次那样,得先一点点来。 他下了床,找到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个小东西。 —— “唔…”林荷衣满脸都是泪,被男人按在怀里接吻,软软的嘴唇被按开,又粗又大的舌头挤了进去,亲的很深,深得仿佛堵住了她的吼,她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通红。 大腿一直在发颤,腰肢在抖,身下流出来的水液打湿了男人的大腿。 耳边是嗡嗡的声音。 在男人松开她之后她还来不及喘几口气,就尖叫地扭着腰,更多地水喷了出来。 “拿…拿下来……呜呜呜……拿下来……好痛啊呜呜……”陌生又恐怖的快感让她完全招架不住,眼睛开始向上翻。 可不管怎么蹭,想要把那个东西蹭掉,它还是在不停地吸。 “这个东西不会伤到你的。”小徐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是可以让宝宝快乐的东西。” “宝宝不要说谎,是痛还是爽?” “嗯?” “呜呜……” —— 林荷衣生气了,她是真的生气了,气得收拾好了行李箱就想要搬走。 小徐看到了还给她递东西,收拾到了一半她累了,小徐就说点得外卖到了,要不然先吃个晚饭吧。 吃完晚饭天已经全都黑了,小徐就提议要不然留宿一晚明天再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手机突然没信号了,也叫不动车,她就想着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没收拾好的行李已经全部被人收拾完了。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田螺姑娘给她收拾地物归原位,林荷衣简直气得要冒烟了。 这时某田螺姑娘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走了进来,还一脸无辜道:“宝宝,我做了早餐,赶紧起来吃吧。” 第四十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原本她还在纠结,觉得随随便便和男朋友同居是不是不太好。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也就不再纠结了,她是一定要搬出去住的,谁知道如果继续和小徐住在一起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但由于这样那样的意外她第二天没走成,第叁天也没走成。 索性她就不让小徐进她的这个房间了,因为小徐是房子的主人,肯定是有房子的钥匙的,哪怕锁门也不够安全。 于是她就找人安了个门链,在网上去找房源。 毕竟她已经办理了退宿手续了,再回去住也麻烦,要是出去了找不到地方住,还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宾馆,那多小丑? 学校附近的房子都贵得离谱,最便宜的租金一个月在八千到九千左右,如果不和人合租,以她的财力完全负担不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靠谱的人合租。 她倒是看到了一个招租信息,招女生,房租就六百块左右,离学校特别近,步行十分钟,甚至比小徐的房子离学校还要近。 但她一看一起合租的是两个男的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对亲近的人、有好感的朋友,一般是没什么防备心的,但是对陌生人的防备心挺重的,特别是在经历了补习班那件事情之后。 晚上小徐抱着被子要进来结果被链子拦在外面时瞳孔巨颤:“宝宝,你把我锁在外面!” 林荷衣也心虚,主要是这是小徐的房子,她装门链的确很不礼貌,但是她并不打算上前去开锁,只是小小声地道歉:“抱歉啊,我就装几天,找到房子了我就把它拆了。” 小徐的身影被挡在门地后面,光顺着门打开的缝隙漏进了房间里,他背着光,林荷衣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宝宝,你一定要走吗?”他的声音很委屈:“和我住一起不好吗?” “宝宝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是因为讨厌我才要搬走的吗?” 林荷衣当然不讨厌徐笺川,不然也不会和他谈恋爱,和他接吻,和他做更亲密的事。 只不过她还没有做好和小徐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亲密的准备。 “你是我男朋友,我怎么会讨厌你?” “我最喜欢你了。”她是个很慢热的人,表达喜欢的方式没有对方那么热烈,但她有努力像向小徐喜欢她一样去喜欢着小徐。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可能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但她在尽力地做好。 “那宝宝要一直喜欢我哦。” —— 她找合租的人找了整整一个月,于是只能厚着脸皮在小徐的家里面赖了一个月,虽然小徐依旧对她黏黏糊糊的,但是也没有再做像上次那样出阁的事情了。 但是没有做并不代表不想做,好几次小徐抱着她的时候,她都感觉有个又粗又硬的东西在顶着她,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跑到自己房间里面,再把门链拴上。 小徐会跟过来,被锁在外面的他委屈的要命,像个受欺负了的大狗狗。 在第二个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找到了合租的人,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姐姐,大姐姐的另一个合租室友要去和她男朋友住了,所以她需要另外的人和自己合租,合租的费用就叁千八,林荷衣刚好可以负担得起。 只不过大姐姐的合租室友的租房期限没有到,她只能下个月初搬过去。 她和小徐住的时候小徐总是容易不舒服,她看着也不太好受,有的时候也会答应帮忙解决一下,一般是用手。 但今天她弄得手都酸了,小徐还没有要射的迹象。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宝宝,我出不来。” “那…那怎么办啊?”她急得也满头大汗。 “宝宝能不能用……”他可怜兮兮地提议。 “不行!”她想起了上次小徐说是要用腿,结果一直在往她那里磨,还用那个很可怕的东西弄她,她一回想起了就头皮发麻。 她原本是想快点解决就去上课的,结果磨蹭了一个多小时,今天还有必修课呢,都快迟到了。 “那怎么办啊宝宝……” 她感觉小徐眼泪真的要出来了。 “你…你看看能不能用别的办法。” —— 系带的蕾丝内衣,将那浑圆白皙的乳房拖起,半透明的,罩着上面两点嫩红的尖尖。 下面是同色系的蕾丝内裤,同样半透明的,什么也遮不住。 她害羞地把腿并拢,伸出手帮小徐揉。 “好…好了没有……” 她羞耻地不敢看小徐的眼睛,只能把头别开。 小徐脸红红的,她感觉手里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 “宝宝…老婆…把腿分开一点好不好?给,给老公看看……” 她感觉她握着地东西在抖,上面甚至渗出了清液,本来那东西就大,她一只手差点有些握不住。 —— 终于解决完之后林荷衣想要把自己的内衣和内裤换回来,但是自己刚脱下来的正常内衣内裤就这么不见了。 她昨天刚丢了自己的就内衣,买了新的内衣回来,洗了还没干,又快要迟到了,她急得快哭了。 “宝宝就穿这件把,反正穿在里面别人也看不见。”小徐提议道。 林荷衣怀疑就是他把自己的内衣藏起来了。 ——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换了一件运动装,外面还套了一个薄外套,把拉链拉上就和小徐出门了。 小徐开车的话快一点,不然真的会赶不上的。 他们由于选得不是一个专业,必修课是分开的,她上完课就和明珠一起去图书馆了。 在路上的时候她收到了好久不联系的怀瑾给她发来的信息: 【梁山伯本伯:我来e市了。】 【梁山伯本伯:出来见一面吧。】 林荷衣看到这两条消息的时候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于是就假装自己没看到地把手机关机了。 等到从图书馆出来之后,怀瑾又发来了几条。 【梁山伯本伯:你不是说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吗?】 【梁山伯本伯:朋友之间见上一面都不可以了吗?】 【梁山伯本伯:一一怎么这么喜欢说话不算数。】 这算是点到她的死穴了。 她犹豫了一会,开始打字: 【0と1:到哪里见面?】 —— 第四十一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自从和小徐同居之后,每天上完课小徐都会过来接她,她会坐小徐的车和小徐一起回去,但是很显然她今天不能和小徐一起回家了,她需要去赴个约。 【0と1:今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和同学出去吃。】 小徐很快就回了信息: 【厚得不一般:男同学女同学?】 林荷衣:“……” 【0と1:女同学。】 她手指在发抖,很显然并不习惯于去说谎。 【厚的不一般:你的哪个女同学?我认识吗?】 面对对方这种刨根问底,林荷衣心虚了,但是她知道她如果不把谎言圆好,小徐是不会同意她去的。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她还是记得那天在包厢里面小徐阴郁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只要再提到怀瑾和澜生,她的男朋友变又会变成她害怕的怪物。但这种预感太微弱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小徐知道自己要去见怀瑾。 【0と1:你不认识,是我们舞蹈社的学姐。】 林荷衣是十二岁学的跳舞,现在也一直在跳。 她刚开始学的舞种其实是芭蕾,但自从她右腿的半月板被切掉之后,这种舞蹈她就不太能跳得了了。 于是舞种就换成了爵士,虽然舞种不同,但是有舞蹈基础的她转变过来也并不是很困难,再加上她不需要去练得多么专业,成为职业舞者,她只是需要一个兴趣爱好而已。 在她二次受伤的时候,半月板已经被切掉了叁分之二,如果不是因为怀特叔叔,她现在可能连正常行走都做不到。 所以她放弃了滑冰,虽然不能滑冰了,但她其实也挺幸运的不是吗?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身体健全,永远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运了。 过度沉湎和过度悲伤都是没有必要的。 她还很年轻不是吗?有很多的时间去喜欢上更多的事、更多的人。 怀瑾当初告诉她的,她有尽力地做到了,怀瑾是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希望怀瑾也能够做到。 那个抱着奖杯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崩溃大哭的小姑娘终于站起来了,她从封闭的小空间走向了外面更大的世界,她亲了亲自己的奖杯将她放在了地上,然后往前走,去拥抱更灿烂的太阳。 在拥抱完太阳之后,她要带着洒满全身的阳光再去拥抱她的朋友。 就像童年时的夜晚,小浣熊拥抱住瑟瑟发抖的小彼得潘一样。 小彼得潘因为浣熊朋友的拥抱拥有了成长的勇气,现在,小彼得潘要将这份勇气,还给他亲爱的朋友了。 —— 到了怀瑾说的地方,她没有看见怀瑾,她看见了澜生。 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澜生从餐桌上站起来对她笑了笑:“一一。” 她心如擂鼓地跳着,一种尖锐的、不详的预感笼罩了她,她想马上转身就跑,澜生的一句话把她钉在了原地:“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僵硬地抬起头来,和面前这个人对视。 “怀瑾也喜欢你,但他依旧是你的朋友。” “为什么换成我,就不行了呢?”澜生的笑容是苍白又漂亮的。 他还是那么的温和,温和的像一只快要冻死的蛇。 好心的农夫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可是……” “对不起一一。”澜生的眉眼生得是真的好看,起码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时候,在心冷的路人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直截了当地道歉:“我很抱歉将我们之间的感情搞得那么糟糕。” “我很后悔一一。” 略长的发梢遮住了他漂亮的半只眼睛:“我一直都很想向你道歉。” “但是你没给我机会。” 他的嗓音似乎还有些委屈:“你只给了怀瑾道歉的机会。” “你好偏心啊一一。” 在那一瞬间她近乎是被蛊惑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对…对不起。” “没关系。”澜生笑了起来,嘴唇破开一道鲜红的口子,在那一瞬间林荷衣又条件反射间地想起了这个人是一条毒蛇。 “我原谅你了,朋友之间是会相互体谅的。” “那么一一,你会原谅我吗?”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 她的意识逐渐昏沉,她不知道怎么的被哄着喝下了很多很多的酒,她当时就好像意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开始跟着面前的人走。 好心的农夫被毒蛇示弱的姿态迷惑,被骗着敞开了衣襟,将温暖的胸膛与其相贴,然而这该死的冷血动物不仅要用寒冷的身躯汲取农夫的体温,甚至将残酷的毒牙埋入农夫滚烫的血管。 温澜生的父亲是一个极其善于精神控制的疯子,她的母亲在他残酷的手段下痛不欲生,这个贪婪的男人将爱人坚硬的灵魂打碎,以一种严丝合缝的姿态将自己镶嵌了进去。 大疯子生下的小疯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 林荷衣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她的眼睛上被蒙着一块东西。 身后一个男人滚烫的躯体拥抱着她,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正抵着她。 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被打碎之后又重新挖了出来。 她怕得浑身发抖:“放…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却被包得更紧。 男人滚烫又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肩颈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不…不要……”她怕得失声尖叫,激烈地反抗了起来。 “一一怎么一醒来就这么不老实呀。”温澜生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温…温澜生。”她嘴唇嗫嚅了一下,嗓音发颤道:“你…你放开我,我求你……” “可是一一我什么都没做啊?”温澜生看着被蒙住了眼睛,但依旧能够看出惊慌神色的林荷衣笑眯眯道。 “一一要不然猜猜,现在在背后抱着你亲的是谁?” 林荷衣感觉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又收紧了,她用手撑着那两条坚硬的胳膊,想要推开却没有办法。 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心头。 是…… 不,不可能。 怀瑾不会这么对她的…… 不会的…… 不会的…… 肯定不是怀瑾。 “你…是谁……”她抖着嗓子问道。 那个人没有回她,只是把自己的手探进她的裙摆里,顺着他大腿的软肉往上摸。 这时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是谁把你约出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第四十二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上身的运动外套的拉链被拉开,粗糙的手掌摸了进来,白得晃眼的腰肢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唔…唔……”她被后面抱着她的人掐起脸颊接吻,男人偏着头从那柔软漂亮的唇缝里面挤了进去,勾缠着那胆怯嫩软的小舌,吃得啧啧有声。 她呼吸不过来了,甚至连口水都兜不住了,开始顺着小巧的下巴往下流,被蒙住的眼睛流出的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睛上的布料。 澜生就在一旁看着,下身已经鼓起了一团大包,精致阴柔的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看起来像是个害羞胆怯的小姑娘,但他的动作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上前去脱下了林荷衣的裙子,近乎透明的蕾丝布料包笼着那下身的的风光,他突然间就笑了:“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穿得这么骚。” “唔……”她开始踢蹬起了腿,羞耻地妄想夹着腿去掩盖衣服里的秘密。 手指将内裤挑开,男人的另一只手摸进了她运动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她的手机。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一一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个略带着羞涩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我们只是想要你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分手而已。” 澜生笑着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个椭圆形的东西,是肉粉色的。 他将那个东西缓缓地从女孩身下柔软地细缝里面塞进去。 “唔!”林荷衣的腿剧烈地踢蹬了起来,手臂疯狂地开始垂打着面前人的胸膛,下身被塞满的胀痛让她浑身过电似的难受,大腿上白嫩滑腻的软肉也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微颤。 抱着她的男人一直在吻她,像是想要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减缓她的疼痛似的。 很快,更让她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喂,宝宝,怎么了?”小徐熟悉又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传来。 小徐…怎么会有小徐的声音…… “是不是和同学吃完饭了,要我来接你吗?” “怎么不说话啊宝宝?” “嗯?” 不要!不要!他们要干嘛?!林荷衣惊惧地疯狂挣动起来,十根手指掐掐着男人禁锢住自己的手臂,她偏头想要挣脱那黏腻的吻。 手机,是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的。 她的手机…… “喂。”温澜生懒洋洋地开口了。 对面是一阵罕见的沉默。 “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明显阴冷了几分。 “我是一一的朋友呢。”温澜生将朋友两个字缠绵地在舌尖滚了滚。 “她现在在哪?”对面人的声音很冷,能够明显听出他情绪的转变。 放开……放开…… 疯子……疯子…… 不要!!!! 她拼进全力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伸出手打落了澜生拿在手里的手机。 手机掉在地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爬着去摸。 “啧。” 裙子已经被脱下来了,那近乎透明的蕾丝内裤兜着那挺翘白软的臀,臀肉从里面溢出来,就这样正对着他,看起来又骚又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摸到手机的一瞬间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她大脑几乎在一瞬间就空白了,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开始疯狂地震动了起来,耳边是一片嗡嗡声。 她根本跪不稳,狠狠地跌在了地上,塌着腰,那小小的腰窝似乎在勾着人去握一样。 她的腿控制不住地开始在地上磨,摇着屁股像只渴情的小狗。 “嘟——”电话自己挂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完全受不了这种过于刺激的频率,柔软的面颊上是一片醉人的红,张着一张已经被人亲肿了的漂亮嘴巴。 这时一直不说话了男人终于说话了:“够了,她看起来很痛。” 是熟悉的声音。 是怀瑾…… 不知道为什么,在心中的猜测落实之后,附上的是密密麻麻的疼。 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着。 耳朵像听不见声音了一样,只有呼呼的风声,像是被砸破地风箱。 渐渐的,那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停了下来。 她脱力地倒在地上,嘴唇微张着,吐出一截嫩红的舌尖,像衔着一颗小小的红果。 她又被人抱起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是你?她能够感受到抱着她的人逐渐收紧的肌肉。 她的腿被掰开,下身已经泥泞一片,湿软嫩红的小逼含着那肉粉色的跳弹,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淫靡画面。 温澜生伸手将那已经被水打湿的跳蛋取了出来,水液就这样喷溅了出来,弄得一手淋漓的汁水。 “湿湿滑滑的,就像嫩豆腐一样。”说完手指剐蹭过那前面的小豆子。 刚高潮过身体敏感的要命,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尖叫。 更要命的是,温澜生将头埋进了她的腿间,将那湿嫩的水逼吃进了嘴里。 高挺的鼻梁陷进了那湿红一片的软嫩里,他的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手里攥着那白嫩滑腻的大腿,大腿的腿肉挤压着他的脸颊,鼻尖充斥着的,全都是他爱人的味道。 林荷衣被舔得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上半身挂在梁怀瑾身上,衣服已经完全被脱掉了,对方将她那两只白软浑圆的奶子捏在手里吃,嫩红的尖尖被吃进湿热的口腔。 眼睛上面蒙着的布已经被取了下来,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挂在怀瑾身上的手臂,看到自己被对方捏在手里把玩的乳房,看到对方埋进自己胸口的脑袋。 豆大的泪珠成颗成颗地滚落了下来。 温澜生从她的腿间爬了出来,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湿了。 俊秀漂亮的脸蛋上红晕未消,高挑的鼻梁和那薄唇上全是晶莹的水液。 留着泪的黑色双眼和男人包含色欲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长睫轻颤着,又是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为什么? 他们明明是她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温柔漂亮的朋友是条色彩斑斓的蛇。 信赖依靠的朋友是头披着浣熊皮的狼。 都是假象。 她没有朋友了。 第四十三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窗帘虽然是拉上的,但稍微露出的那一点小缝依稀可以到外面暗下来的天色,酒店里面暖黄的灯光打在那似玉一般莹白的身体上,林荷衣被梁怀瑾抱在怀里。 她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睁开眼睛之后会看到怎样一副难堪的景象。 粗糙的手掌在那柔嫩的皮肉上抚摸着,留恋着爱人温软的体温,和潮湿缠绵的嘴唇。 她长睫轻颤着,右手被温澜生攥着,颤抖的指节被控制着去抚摸男人的脸颊,毒蛇阴狠冰冷的视线落在湿软可爱的小动物身上,渐渐地柔和下来,被灯光不断的拉长,变成温暖柔和的线缠绕在猎物的身上。 此时的他不像个残忍冰冷的疯子,倒像是……丈夫。 但很快这种假象就在欲望的锻融下崩塌。 “我先来吧。”毒蛇吐着冰冷的蛇信,对沉溺其中的狼说道。 拥抱着爱人的狼收敛了罕见的凶性,变成了一只听话的狗。 他抱紧了怀中的恋人,似乎有些不舍。 “我们说好的。”毒蛇又道。 最终狼松开了抱着爱人的手臂,可怜的小爱人,被毒蛇缠进了怀里。 ——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好痛啊呜呜呜!!!!!!”女孩白皙柔嫩的腿被掰到最开,成了一个一字马的形状,下身那柔软的缝隙在不久之前已经被玩具还有男人的舌头玩成了漂亮的深红色,那粗大的紫红色阴茎对着那细窄的缝隙狠狠地撞了进去。 只是进了一个龟头林荷衣就已经痛得嘴唇发白,已经嘶哑的喉咙再次溢出可怜的哭腔,温澜生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泡在暖融融的春水里,湿漉漉软乎乎的粉色的小逼含着他的龟头,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 “一一居然还是第一次啊……”那刑具一寸一寸地钉入她的身体,她痛得嘴唇发白,肩胛骨随着男人的动作颤抖着,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那个家伙还怪好心的。”温澜生因为激动和兴奋,汗水从身上滚落,没入那漂亮的腹肌里。 他是天生的笑唇,哪怕不笑都会给人一种笑着的感觉,看起来温柔又随和。 但他此时笑着的样子,却扭曲疯狂地像只阴毒的怪物。 “你说是不是啊一一?” 随机就是猛烈的一撞,他在被他困死的猎物悲痛的哭喘中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 “一一为什么闭着眼睛?是因为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偷情,怕男朋友知道吗?”温澜生掐着林荷衣的腰,笑着问道。 与他脸上的温和笑意割裂的是下身凶狠又剧烈的动作。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那可怜又娇柔的哭喘拌在了一起。 “可是怎么办?一一的男朋友已经知道了呀。” “不要……不要再说了……啊!!!” 男人又是狠狠地一记深顶:“一一好爱哭喔,不哭不哭,我们丢掉那个男朋友,以后一一就有两个男朋友了好不好呀?” 她恐惧的浑身发抖,在剧痛中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梁怀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坐在了自己面前,对方身下那根粗长又硕大的性器正直直地对着她,对方伸手撸动了几下,垂下的眼睛和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里面是深沉又恐怖的欲望。 “一一能帮我舔舔吗?” 她惊恐地摇头。 “一一为什么摇头?” “是不愿意的意思吗?” “是不愿意帮我舔,还是不愿意要两个男朋友?”梁怀瑾此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地就像一个冷漠的陌生人。 “不要……” “不要什么,一一倒是说啊?一一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梁怀瑾掐着她柔软的面颊,强迫着她打开口腔,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手指塞得很深,已经戳进了她的喉咙,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这时男人才像是终于有些怜悯似地把手抽出来:“嘴巴好小。” “插进去,会坏掉的吧?” —— “唔……唔……”男人硕大的性器她只含进了一个龟头就牙根发酸,感觉自己快要被撑裂了。 “一一放松,用舌头舔一舔。”对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掐着她的脸颊强硬地往里面塞。 看着不断哭泣的爱人,感受着对方因为不适应而不断干呕挤压的口腔,残忍的狼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生出多余的恻隐之心来。 一一看起来好痛啊。 温柔一点吧,不要让她这么痛。 她现在是你的爱人不是吗?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画面。 高考结束后从自己的手中抽出的手,划清界限的叁个月失联。 抿着唇冷淡的:“我有男朋友了。” 以及最后的那句:“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色彩斑斓的毒蛇定定的望着他,阴沉又癫狂的目光仿佛能够刨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欲念。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够接受在她这里变得透明吗?” 不能。 多余的柔软心肠被除去,随机便是一记狠狠地深喉。 女孩被顶得眼睛翻白,嘴巴被撑得大大的,同时身后打开,柔软的臀肉被撞出晃荡的臀波,黏腻暧昧的水声在月色里将她包裹。 她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身体被蹂躏,灵魂被砸碎。 好痛啊。 为什么这么痛? ——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下身已经痛到没有知觉的时候,那粗大的刑具才终于从里面出来。 拔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水声。 温凉的精液射在她的臀瓣上。 她的嘴巴已经发酸了,梁怀瑾从她的嘴巴里退出来的时候,她一时间酸得没办法合上。 在昏昏沉沉间她想……终于结束了…… 但两个男人只是换了一下位置。 性器再次拍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强撑着因为流泪而酸涩不堪的眼皮抬起眼睛来看,瞥见了温澜生那张漂亮阴柔的脸。 “一一现在要吃这根喔。” 不要…… 不要…… 真的会坏掉的。 然而等待她的是下身和喉咙再一次被填满,凶狠又猛烈的深顶再一次把她拖回到了噩梦里。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温和的良夜。 第四十四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在结束的时候林荷衣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柔嫩白皙的身体被抵在床单上摩擦,嘴巴被磨得红肿不堪,白软的小奶子上那嫩红的尖尖被舔舐啃咬,肿成了个樱桃的大小,碰到床单的时候还会惊起主人的哭喘。 趴着的姿势太久了,男人会给她翻个身,让她正对着天花板,从后面抱着操她,并伸手把她的一条腿挂到自己的手臂上,向另一个人露出那吞吐阴茎的湿红小逼,原本那么小那么嫩的一个小口,被男人的粗大强行地撬开,从羞涩的粉色肏成淫荡的深红。 另一人看着那交合的部位血脉喷张,粗长的性器在女孩软软的肚皮上磨着。 最后磨到了那两团白软的大奶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那漂亮的缝隙。 软的像是果冻一样。 奶白色的果冻上面缀着熟透了的樱桃。 好可爱啊…… 温澜生想。 小奶子漂亮死了,怀孕了以后应该会出奶吧,肏凶了会不会流奶?想想就骚。 骚老婆,骚奶子。 小乳头如果戴上乳夹挂上漂亮的链子肯定特别好看。 然后密集的巴掌扇在了那已经快被玩坏的小奶子上。 啪啪。 小奶子被扇得通红,她的主人已经昏了过去,依旧被扇得长睫轻颤。 她已经被迫高潮五六回了,整个人疲惫得完全睁不开眼,身下的床单都被流出来的水洇湿,刚开始男人还会射在外面,到后来就是完全地疯了,白软的小肚子被射鼓了起来,每次男人把性器从她的身体里面抽出来的时候,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乳白色精液流了出来。 身上也都沾满了男人射出来的浓精,嘴巴里被迫吞下了好多粘稠的脏东西,因为男人会捏开她的嘴巴去检查,看看有没有咽干净。 如果没有咽干净就会被打屁股,白软的小屁股已经被扇肿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温澜生摸着她的小肚子:“射进去这么多,一一会不会怀孕呀?” 但这时的林荷衣已经没办法回答她了。 温澜生甜蜜地笑着:“怀孕了也没关系啦。” “我和怀瑾都会负责的。” “一一到时候和我们结婚,当我们漂亮的、会流奶的骚老婆好不好呀?” —— 在后半夜的时候林荷衣发烧了,烧得猝不及防,是在梁怀瑾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发烧的,小逼里面多余的精液被抠挖出来,她的下身可以说是一片狼藉也不为过。 上半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痕。 小逼软软的、湿湿的,被操熟之后润得像水,夹着他的手指让他爽得又硬了起来。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人按在浴缸里再操一遍。 他硬了之后就出去了,温澜生上来接手。 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烧的。 她的下身被操肿了,两个刚开荤的处男轮流地操,完全不知道克制为何物,用的力道差点没把人顶穿。 凌晨五点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雨夜的天气都是潮湿沉闷的。 两个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少爷,面对着发烧的爱人不知所措,梁怀瑾去端了盆凉水,把毛巾打湿给人擦身。 温澜生则是换上了衣服,冒着雨跑出去买药。 附近的药店都关门了,他便开着车沿着黑漆漆的城市街道跑。 狼心狗肺的小疯子,第一次感到了愧疚。 —— 酒店里面的梁怀瑾动作也一直没停,水换了叁次,大概六点半的时候温澜生拿着药回来了,因为急着没有带伞,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了。 喂了药,喂了水,人终于在八点多的时候从高烧变成了低烧。 “这个药……你帮她涂吧。”温澜生把药膏放到了梁怀瑾的手中:“我去买早餐。” 梁怀瑾比他自制力好一些,这种药插进小逼里面,把里面温软的内壁抹满,他怕他涂着涂着就把药膏抹到鸡巴上插进去给人涂。 他在出门的时候专门转过身来叮嘱梁怀瑾道:“盯好了,如果她醒了,别让她跑出去。” “我们都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温澜生精致的眉眼隐没在阴影里。 梁怀瑾抱着昏睡过去的爱人,嗯了一声,收紧了拥抱着对方的手臂。 —— 他肯定是个变态,不然为什么看着爱人那充血肿胀的小逼瞬间就硬了起来,手指上沾着白色的药膏,插进了那嫩逼里,水,全是水,药膏完全抹不上去,而且又湿又软还好会吸。 他粗喘着,握着爱人的小手揉着自己挺立起来的性器。 好像和她呆在一起的这十几个小时里,他没有一刻不是硬着的。 他是硬着给人上完药的。 在上完药之后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就进了浴室,哗啦啦的冷水浇了下来,浇不灭他肮脏的欲望。 —— 林荷衣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梁怀瑾怀里的,对方赤裸着她也赤裸着,皮肉相贴,对方把自己抱得很紧很紧,胸前圆圆的大奶子被他坚硬的胸膛挤扁。 昨夜被玩得通红的奶子此时正密密麻麻地疼。 她嘶了一声,伸手去推。 手上也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但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将她松开。 昨夜的混乱仿佛一场噩梦,但身上的疼痛却告诉她这不止是一场梦。 梁怀瑾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语气温和地和昨夜那个冷酷的男人完全不同:“饿了吗?” 她瞳孔是涣散着,眼睛也哭肿了,红彤彤地,像小兔子。 “澜生出去买早餐的,一会就回来,你有没有想吃的,我现在给他发信息。” 她麻木生锈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了起来。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逃出去,然后报警…… 她转过头看着梁怀瑾,嗓音沙哑地不像话:“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都脏了,昨天晚上已经丢了,想要穿什么我现在去和澜生讲,让他带回来。”此时的梁怀瑾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药。”她哑着嗓子道。 梁怀瑾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吃太多药不好。” “避孕药。”她咬着牙道:“你别装傻。” 第四十五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梁怀瑾顿了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那双又开始流泪的黑色眼睛:“我还在上学……我不能现在就怀孕。” “把药给我好吗?我求你了。”望着那双眼睛,细细密密的疼痛涌上心头,男人附下身子去亲吻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好,我去给你买。”说完男人翻身下床,将衣服套上,拿着钱包就出了门。 林荷衣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每动一下对于她来说都是酷刑。 她的衣服被丢了,他们没有给她留下可以穿的衣服,一起身,那白色的床单就滑了下来,两团被玩得可怜兮兮的白软小乳探了出来。 腰上是被抓握的指痕,已经变成了狰狞的青紫,盘旋在那白嫩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想要去找她的手机,但是转念一想,那两个疯子连衣服都不肯给她,怎么会把手机放在房间里呢。 她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想要呕吐的欲望,头痛地又倒了下去。 —— 梁怀瑾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药,他在药店里面咨询了很久,询问那种口服的避孕药副作用最小,但却被卖药的医生盯得头皮发麻。 “害怕副作用你不知道戴套吗?现在来马后炮什么?”那个医生是个剪着齐肩短发的中年女人,眼神摄人的厉害。 他总不能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人避孕,怀上了就先找个地方锁起来,等法定年龄一到就和其中一个领证结婚。 他们在一一到底和谁领证这件事上还没有达成统一,不过那是他们关起门商量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先把人攥到手心里。 但是看着一一的眼睛他心软了,一夜癫狂的爱欲之后,他的愤怒已经发泄地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弄得化不开的喜欢。 他被质问地说不出话来,拿了药就逃似地跑出了药店。 梁怀瑾回去的时候温澜生已经将床上睡昏过去的林荷衣抱起来了,居然是又开始烧了,温澜生带回来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还有没有拆封的一次性内裤。 将人穿戴好之后就背了起来,林荷衣烧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粉白的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一个全然依赖的姿势,让他感觉自己现在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你先去地下室把车提出来。”温澜生对刚进门的梁怀瑾道。 医院挂号要好久,见人烧得人事不知,温澜生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家庭医生,他发病的时候喜欢自残,严重的时候会把身上弄得全是血,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家庭医生就会出来收拾烂摊子。 —— “你也太……”家庭医生言出又止…… 天知道她掀开那小姑娘的衣服时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有多头皮发麻。 “她这是炎症引起的发烧,你也太不节制了一点。”一身的吻痕和指痕,全身都是性爱后的淫靡痕迹。 “喂过消炎药了。”温澜生攥着林荷衣的手,让人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医生给人挂了个吊瓶,在开了几副药,最终还是没忍住地提醒了一句:“你以后克制一点,她身体经不起你这样弄。” “还有,要注意避孕。”医生又多开了一副药:“我刚给她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很糟糕,现在不适合怀孕,需要时间去调理,怀上了也会很快流掉,你要是为她身体着想,以后就多注意要戴套。” 温澜生顿了顿,接过那副药,随即嗯了一声。 “那要怎样才能怀孕?”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不攥在手里就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有一种人随时会跑的感觉,有了孩子,一一再怎么想要摆脱他那也没有办法了。 就像妈妈一样,妈妈也是因为他才心甘情愿地留在爸爸身边的。 “我给你开几个药方,你给她调理调理,大概半年的时间就可以了。” —— 她身上的上大概养了一个星期,温澜生在床上把她的衣服解开,看着里面淡了许多的痕迹,用手摸了摸:“快好了。” 然后晚上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听到梁怀瑾和温澜生在讨论她的时间,大概就是一叁五谁谁谁,二四六谁谁谁,留下个周末给她休息,她蔫蔫的,在心里厌恶地想。 这两个人渣还挺替她着想的。 真是令人作呕的深情。 —— 第二天她把温澜生支出去了,她说她想吃一家烧烤店的烤肠,并且点名要温澜生去买,温澜生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出门了,留下了梁怀瑾。 通过她这几天的观察,自己是被这两个人软禁了,并且和外界彻底失联。 没有通讯工具,甚至在之前温澜生以方便养伤为由衣服都不想给她,还是她求着梁怀瑾才获得的穿衣服的权利。 温澜生这个疯子看似不管不顾,实际上做事情滴水不漏,从他这里找突破口很难,梁怀瑾显然更好下手一点。 在梁怀瑾给她脱衣服上药的时候她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触即离,像一只害羞的蝴蝶,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梁怀瑾的动作僵了一下。 她顿了顿,强忍着恶心上前去把人抱住了。 塌着腰钻进了人的怀里,从他赤裸着的上身一直往下亲,亲到小腹。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下腹蹿起了一团火,呼吸都要乱了。 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反正那天晚上她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去亲,她发现只要她亲亲,他们的动作就会温柔很多。 “别闹,一一。”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力道并不重。 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道:“你们一起弄得我好痛。” 她又想吐了,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和梁怀瑾待在一起这么想吐过。 但这两个男人已经把她的日期安排好了,她要是今天不想办法逃出去,第二天就会被两个人带到别墅里面,张开腿来挨肏。 “以后不会一起了。”梁怀瑾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面颊。 “可是……我不想要两个男朋友……”她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我不喜欢温澜生。” “就不能只有你吗?” 梁怀瑾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此时的爱人和多年前梦境中的样子重合。 红彤彤的漂亮眼睛,委屈又可怜的声音。 怯怯地对他讲:“我们不要澜生了好不好?” 其实如果可以,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爱人共享呢?所以他才会在温澜生第一次对他提出那个建议时勃然大怒。 温澜生笑得很讽刺:“反正一一现在喜欢的也不是你,不这样,你永远得不到她……” 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046 yush 哪怕残忍的狼已经开始沉溺于猎物虚弱的幻像,也始终不忘食肉动物的警惕,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女孩软嫩的脸颊,垂下眼:“不是说喜欢的是他不是我吗?” 他终是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十多年的陪伴带来的除了羁绊还有毫无保留的亲密,要是让林荷衣在这种毫无保留的亲密中说自己从未动过心,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的确喜欢过梁怀瑾,但是那种喜欢是日积月累的感动,是一种经年累月的陪伴,一层一层地往上堆迭,还未聚沙成塔就被暴风吹成了散沙一片。 她眼睛又红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梁怀瑾发现自己的手心被泪水浸得潮湿一片。 因为心动,所以对于爱人的眼泪无法无动于衷,他还是心软的:“哭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早就知道再怎样亲密的情感在失去之后都会变成扎入心口的刀子,但她从未想过那刀子会不留情面地将她剥皮拆骨,腥红的血肉碎了一地。 十叁年的感情,谁又能料想在失去之后它会变得如此丑陋,连全尸也不肯留给她。 她恍惚间想到了温澜生还是她朋友时温和的笑脸:“朋友之间是要相互体谅的。” 以及将她拉入地狱前的低语:“朋友之间是会相互体谅的,你会原谅我的对吗?一一。” 其实她应该看开点不是吗?起码这两个人带给她的不只有伤害,还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去原谅一些人带给你的伤痛,不然再一次遭受,都只能说明你自己活该。 “不喜欢他了,只喜欢你……”她用湿漉漉的脸颊继续蹭着他:“都…都已经这样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只有你,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了……” ——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shuwu.biz 梁怀瑾将林荷衣带走了。 温澜生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地仿佛一具雕塑。 然后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在了墙上,一下又一下,指骨被撞得生疼,后面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猩红的血丝怕上他的眼球,他依旧是笑着的,但笑得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他粗喘着,将留着血的手继续地往墙上撞,此时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暂时的保持理智。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血丝褪去,他捂着肚子再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伸手去擦,擦得满脸是血。 “蠢货。” 蠢货蠢货蠢货蠢货蠢货。 他以为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一一还会原谅吗? 为了将两个人绑在一条船上,他早就已经斩断了他梁怀瑾地所有退路,同时也斩断了他自己的退路。 —— 和已经厌恶的人虚与委蛇的光影漫长到令人生厌,林荷衣从来都不擅长撒谎,但此时却无师自通了关于爱的谎言,之前的那夜太过于灰暗了,她不想再回去。 她的头靠在梁怀瑾地怀里,身上穿着白色的体恤和牛仔短裤,左手的手指和男人的右手的手指交叉相握在一起,像一对缱绻的恋人。 “饿了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不饿。”她淡淡地回道。 “我要回去上学。” 梁怀瑾顿了顿,亲了亲她的脸颊:“明天我送你回去。” —— 梁怀瑾的确是说话算话,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了学校,当然她并没有真的回去上课,在梁怀瑾走之后她就打车去了学校附近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执勤的警官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叁四十来岁,女的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当然她还看见了一个面容让人极其熟悉的人。 魏舒。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她神色淡淡。 “你的嫌疑是已经洗清了,但是我们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你,你可以在这里稍微坐上一会儿。” 魏舒找了个地方随便地坐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下面是白色的长裙,衣服的版型很不好,一般人很容易穿出一种土气,但是她却没有,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出了几分复古的优雅来。 女警闲聊似地问道:“你和叶文青什么关系?” “合租室友。” “你和男生一起合租?”女警皱眉。 “犯法吗?” 女警:“……”不犯。 “只是普通的合租室友他为什么要送你那么贵的衣服?”男警官的眼神像锐利的鹰隼一样扫了过来。 虽然对于叶文青的案子,她魏舒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多年行警的经验还是让他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看不惯我的衣品吧。”随即她眼睑一哂:“再加上我又没收,你们凭什么说那衣服一定是送我的?” 之后就没有人再讲话了,林荷衣此时便走了进去。 “我…我要报案……” “我被人强奸了。”说出这句话仿佛耗光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此时魏舒转了过来,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但很快就移开了。 —— 取证的过程磕磕绊绊,她其实不是很想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被反复逼问的时候她只觉得想作呕。 女警官似乎觉察到了她的不适,问的问题很委婉,但男警官却不是这样的,他问的问题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地卡中她的死穴。 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男警官被叫了出去。 林荷衣感到非常不适,侧过身来干呕了起来。 “要不要休息一下,待会再说。”女警官见她这样,给她拿了一包纸巾,提议道。 林荷衣点了点头。 在离开那个房间之后她见到了魏舒。 魏舒居然还在,她拿着一个塑料杯子在接水。 见到她之后便直起身子,挑眉道:“我要是你我就跑了。” “什么?”她表情略显疑惑。 “应该十五分钟……”她看了看表:“十分钟之内强奸你的人就会出现在这里把你带走。” “你……”她嘴唇发白。 魏舒笑了,嘴唇略微勾起:“想问我为什么知道?” “信不信随你。” —— 她相信了魏舒,因为不管再怎么怕魏舒,在她的记忆里,魏舒都不是那种信口开河,满嘴谎话的人。 她没有继续报案,而是打车往郊区方向跑。 在车上的时候她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她看了一眼,是怀瑾的电话。 信息也是一条又一条地蹦了出来: 【梁山伯本伯:去报警了?】 【梁山伯本伯:不是说喜欢我吗?】 【梁山伯本伯:一一现在原来这么会撒谎了。】 …… 她咬着牙把梁怀瑾的社交账号以及电话号码拉黑。 然后就是陌生的电话发来的短信。 【145xxxxxx:还寰风路口51号。】 【145xxxxxx:跑这么远啊。】 这是她在那款拼车软件上填的目的地信息,一阵毛骨悚然感爬上心头。 “停车!师傅停车!!!”她的嗓子因为害怕,尖锐地有些破音,手指痉挛地拍着车门。 “现在这里停不了,大马路上的,我待会到前面停。” —— 在车子停下的一瞬间她就打开车门下来了。 她的大脑空白一片。 往哪跑呢…… 她能往哪跑? 那两个人能够挖出她在手机软件上填的信息,去住酒店肯定会被找到。 学校肯定回不了,那两个疯子都知道她的学校在哪里。 她能去哪儿呢? 她焦虑地开始去咬手指,随即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颤抖着点开那个人的号码。 嘟—— 手机铃声响了一阵,被接听了。 她抖着嗓子带着哭腔道:“小徐……你能来接接我吗?” 对面是一阵沉默,她有想过小徐会是什么反应,可能是冷嘲热讽,也有可能是直接把电话挂断,但她没想到对面的人平静到没有一点波澜:“在哪?” 她感到一阵心悸,但对那两个疯子的恐惧盖过了这针扎似的预感。 “我在梨花路32号。” 她急得快哭出来了:“你快点来。” 第四十七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林荷衣此时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未知的战栗情绪中,她害怕,她害怕面对小徐,她更害怕那两个人在小徐到来之前找到她,但她此时不能乱跑,她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小徐的到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些什么,她打开了手机,花了叁百块钱定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但是她并不打算过去,现在她只能去用这种可笑的方法声东击西。 —— 在一个小时前温澜生拨通了梁怀瑾的电话:“你把人带走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的形式。 “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梁怀瑾语气很不好,眉目蹙起,气压看起来很低。 温澜生只是笑,不停地笑,后面笑着笑着,笑得梁怀瑾都有些发毛:“你有病啊?笑什么?” “笑你蠢啊。”温澜生眯着眼,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是想要所有人都看出来他遇到了可笑的事情一样:“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把人带走。” “是一一说喜欢你吧哈哈哈。” “这你也信?” 梁怀瑾被他弄得恼羞成怒,他这个人本就自高自傲,其实在当时林荷衣说喜欢他时他并不是没有觉察到不对,但人都想去相信自己愿意去相信的,在放林荷衣回去上学的时候他其实也有点犹豫,说到底就是不确定人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希望是真话,所以把人带走了。 但其实是假话也没关系,他在e市人脉很广,他想找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林荷衣要是离开e市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如果不离开e市找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我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温澜生暧昧地笑了笑:“x街公安分局的,我动了点关系让他们帮我找人。” “你猜怎么着?人自己撞上来了。”温澜生笑嘻嘻的。 梁怀瑾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你猜一一去公安局是干什么的?” “认清楚现实吧傻逼,你和我在她眼里就是强奸犯。” 这件事情本应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温澜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选择了做恶人做人渣就不要心软,但是很显然他的同伙还没有这样的觉悟。 为了防止这人以后继续坏事,他需要把对方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给撕下来。 “人稳住了吗?”梁怀瑾被温澜生激得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但现在很显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强压着火气道。 “稳是稳住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去想个办法给徐笺川找点麻烦。” —— 林荷衣攥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可能是因为神经过度紧张的原因,她现在有点草木皆兵,总觉得周围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攥着手机的手上全是汗。 她去附近的小卖部里面买了一个口罩戴上,她假装不经意地在周围的几家店旁边逛,不只站在一个地方,免得受到不必要的关注。 手上陌生号码依旧还在给她发短信,她拉黑了一个还有一个,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更加的崩溃,她直接选择把手机关机。 小徐……你快点来啊……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她的男朋友,但此时的小徐就是她唯一的救星。 她大概等了有五个小时,她的腿都快站麻了,e市的气候很奇怪,早晚的温差很大,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冻得要死,她身上穿得薄,在骤降的气温下瑟瑟发抖。 自从她受伤之后体质就变得奇差,在冰面上滑几个小时都能发烧。 特别特别地怕冷。 她甚至开始怀疑小徐是不是不想来了的时候,她看见了小徐的车。 天已经黑下来了,那车子打着双闪,她看了一眼车牌号,确定是小徐的车,再叁确认之后她走了过去。 副驾驶的锁被解开了,林荷衣打开门坐了进去。 小徐见她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不过车上的温度被调高了。 —— 小徐的气压很低,低到林荷衣不敢主动和他讲话。 小徐开着车拐进了一个小巷,随即开口问道:“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林荷衣现在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小徐,说她是被强迫的吗?有用吗?是她骗小徐在先,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是小徐她也会很生气。 小徐应该对她很失望吧? 一想到这里林荷衣就红了眼眶,她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们分手吧。” 车猛得停了下来,她被往前怼得一个趔趄,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徐就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转过身来捏住了她的脸,手的力气大得要命,她疼得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林荷衣,我他妈的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你呢?你骗我说你去和女同学吃饭,结果是去私会老情人。” “这几天逼都快被人肏烂了吧?”他语气阴冷的可怕。 “害怕了,所以打电话给我,我开车过来的时候被人在路上撞了,车都报废了两台,还是我找人帮忙引开你姘头弄过来的车才终于跑过来见你的。” “我他妈的一路上就在等你解释,你给我的解释是什么?你给我的解释就是分手?!” “想分手?我告诉你做梦。” —— 她被男人按在副驾驶上,她想要挣扎两只胳膊依旧被轻而易举地牵制住,男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交叉按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 将一个尺寸粗到恐怖的按摩棒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体里面插。 她又哭又叫,哭得又凄惨又可怜,粉白的小脸上全是泪水,以往对她都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此时冷酷地像个陌生人。 震动棒的的频率开到了最大,才进去了叁分之一她就眼睛翻白,口水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下流,那柱身上还有一种诡异到恐怖的电流,将她整个人都拖入到了一个失控的地狱里。 小屁股开始控制不住地腰,小逼里的水像是失禁一样地往外喷,把汽车的坐垫都打湿了。 此时小徐地语气又突然温和了下来:“宝宝怎么这么多水?是尿了吗?” 不…不是…… 她摇着头,那震动棒又猛得往里面入了一截,她的身体顿时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抖着,下身酸麻到了极点。 更多的水又喷了出来。 “宝宝尿出来好不好?” “宝宝尿出来老公就相信宝宝是被强迫的。” “宝宝这么乖,肯定是被坏男人骗走了。” “老公一点也不生气。” —— 第四十八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唔……”漂亮的嘴巴湿红湿红的,被大大的珍珠塞得合不拢,口水完全兜不住地往下流,细细的珍珠链子从两颊旁垂落绕到后背,前面的链子还有分岔,从中间分开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上面挂着两个钻石乳夹,将那两点红嫩的尖尖夹住。 小屁股被高高地抬起,露出那被震动棒玩得湿红软烂的逼,小逼此时被一个儿臂大小的粗长阴茎插满,被迫吞吐着。 被玩得烂熟的小逼一插就会出水,噗嗤噗嗤的,坚硬的腹肌撞到那白软的小屁股上,每一下都恨不得把卵蛋都塞进去,臀波晃荡的同时,那两团软白的大奶子随着也晃动起来。 亮晶晶的钻石一闪一闪的,细细的银链子一晃一晃的。 林荷衣是在是被肏得受不了了,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被那带着电流的震动棒玩了一路,被电得水一直往外喷,后面哪怕徐笺川把震动棒取了出来,她的下半身依旧在不停地出水,根本止不住。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泪就像那洪水似地往下流着,身下的小逼也是,水汪汪的,一直在流。 她被徐笺川抱在怀里的时候,身体依旧过电似地在抖,软软的小脸红红的,控制不住地吐出嫩红的舌尖,小眼睛也开始往上翻,还不停地流着泪,傻了似的,可怜得要命。 刚一进门身上就被扒光了,还在抽搐的小逼马上就含进了男人早就已经硬到流水的性器,徐笺川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操地把人弄进了房。 小水逼嫩呼呼水汪汪的,刚插进去夹得他差点就射了。 徐笺川是有一点特殊癖好的,每次在网上看到些有趣的小玩意他都会买回来,想着给他的宝宝用,让宝宝戴着会响的项圈,上面最好系个链子,被他扯着爬到他腿上帮他舔、或者是给她戴上皮革制成的分腿器,撅着小屁股吃他的阴茎。 但那都只是想想罢了,要是真的这么干了,他的宝宝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所以他最多就是用一些可爱的小道具让漂亮的宝宝流水,过过瘾。 但是现在他不想忍了,林荷衣失联了一个星期,他疯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做梦都是那手机里面传来的,猫似的哭喘与悲鸣。 在听到那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的时候他是愤怒的,气得恨不得杀了那个在对面向他耀武扬威的混蛋,但同时他又硬了,瞬间就硬了,挂掉电话之后满脑子都是他的宝宝可爱的叫声。 之后就是疯狂的找人。 这一个星期他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每天平均就睡四个小时,之后就是动用各种渠道去找人。 人找到之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分手。 分手? 在车上的时候他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只不过天色太暗林荷衣没有注意到。 他委屈的要命,他委屈死了。 他的宝宝好过分啊,骗他说是和女同学出去吃饭,结果和别的男人上床也就算了,还要和他分手。 他好想好想哭,但是忍住了。 林荷衣被那粗大的东西折磨得苦不堪言,膝行着往前爬,男人粗大被吐了出来,发出啵的水声。 小逼被肏开了一个嫩红的小口,还在不停地翕动,上面湿漉漉的,全是晶莹的水液。然后她被男人攥住两条小腿拖了回来。 啪。 小屁股狠狠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小屁股瞬间肿得老高。 徐笺川见她还敢逃,委屈地眼眶又红了。 啪。 又是一下。 “坏宝宝。”这声里面甚至带上了哽咽的哭腔。 “唔唔唔……”林荷衣的嘴巴里面塞着珍珠口球,被打得痛了连叫都叫不出来。 腰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就是男人发疯似地顶弄。 “肏死你,坏宝宝,肏烂坏宝宝的逼。” “呜呜呜呜呜呜……”小屁股开始疯狂地摇晃,想要再一次把那恐怖的刑具吐出去。 但是腰被人狠狠地握住,不允许有半分的逃离。 她感觉有湿热的东西滴在自己的腰上和臀上。 好像是泪。 徐笺川……哭了…… 她大脑在男人疯狂地操弄下混沌一片,但也在此时感到了一种荒谬出来。 他哭什么? 这样恐怖的,地狱一样的惩罚一直进行到了后半夜。 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男人把她翻了个面,奶子随着这个动作摇晃着,包括上面亮晶晶的钻石和细细的链子。 小链子打在软嫩的皮肤上,口球被解了下来。 徐笺穿捏着那软软地奶子将那钻石乳夹取下。 小奶头已经被夹肿了,红红的,看起来又色情又凄惨。 他委委屈屈地凑上去亲了亲林荷衣的嘴唇。 “不要分手。” “不要分手宝宝。” 然后又像个变态似地捏起那白软的奶子开始吃。 精液全都射进了女朋友温暖的身体里。 射了以后也不拔出来,就这样插在里面,抱着人,含着那已经被玩得红肿的奶头睡着了。 —— 林荷衣醒来的时候先是动了动上半身,然后徐笺川就醒了。 蛰伏在她身体里的巨物一点点地硬了起来。 她还没有从刚睡醒的混沌中回过神来,就被抬起腿拉进了爱欲缠绵的地狱里。 男人的精力旺盛到可怕,粗暴的又高频率的顶弄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接吻,被逼着把小舌头吐出来喂给男人吃。 下身也在吃着男人的粗大。 昨天晚上射进去的东西又多又浓,被堵着,在交合的时候还会流出来,弄得泥泞不堪。 她真的不想哭的,但是真的好难受啊。 她的眼泪都被男人吻走了。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夜,徐笺川没有像昨天那么生气了,没再拿出一些恐怖的东西弄她,嘴里还甜甜蜜蜜的老婆宝宝地叫。 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求他轻一点能够成功的错觉。 可不管她怎么求,男人的嘴上答应了多少次好,下半身顶弄的力道和速度依旧不变。 “宝宝宝宝忍一下下,就一下下,很快了,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之后还有最最后一次,最最后一次还有最最最后一次。 到了后面,她嗓子哑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四十九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 这几天过得真的是极其的难挨,林荷衣对于男女之事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是对这种东西认识只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 她认为最过分的不过就是男生把那个东西插进女生的身体,她完全不知道在这种事上居然还有那么那么多的花样。 腿肉被皮革勒紧,陷入那白腻的软肉里,细绳从她的脖子的地方分开,勒住她的手和腿,强迫着她做出门户大开的姿势,露出那骚软红肿的穴。 里面塞进了一个粗黑的按摩棒,眼睛被蒙住了,嘴巴也被口球塞住。 这里在之前是她的房间,可现在她已经不敢认了,床上被装了她不知道什么用途但是看到了就开始害怕都金属吊环。 她不知道徐笺川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些奇淫巧具,好像挨个都想要往她身上试试一样。 早上她被喂了饭,被男人抱在怀里接吻完之后男人就出了门,然后她就一直被这样捆在床上,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嘴巴里的口水越积越多,从嘴角边滑落她也没办法去擦。 大概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埋在她身体里的震动棒开始震动了起来,但还好不是像上次那种带着电流的。 她上次被插了一次,连续叁天都有后遗症,下身不停地再往外冒水。 但她还是被插得浑身抽搐,被绑缚住的手脚开始挣扎,小屁股在柔软的床单上不停地摇,小逼开始收缩出水,频率在不停地加大。 下身被插到潮吹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徐笺川一进房门就开始解身上都衣服,浑身赤裸地走上去,拥抱着被按摩棒操熟了的爱人。 下身翘得老高,再车上的时候他用手机开得震动,然后满脑子都是宝宝那会被插得湿软喷水的逼。 他将按摩棒一点一点地从那湿红软嫩中拔出来,沾得一手腥甜的汁水。 “以后就这样把宝宝绑起来,老公在的时候就喂鸡巴,老公不在的时候就塞玩具,等着老公回来插好不好啊?”他将硬得发疼的性器塞如了那湿软的小逼里,然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唔…唔……”林荷衣被绑缚着,但还是拼尽全力地摇着头。 粗大地阴茎全都插了进去,黏腻的水声在房间里面传开。 很快眼泪流得眼罩都兜不住了。 徐笺川把林荷衣的眼泪吻掉:“开玩笑的宝宝,我才没你那两个发小那么变态呢。” “只不过宝宝不在的这一个星期我真的很想宝宝,要宝宝张开腿来给老公插插才行。” “就一个星期吧,宝宝就这样张一个星期的腿,让老公回来就能插到,一个星期之后就放宝宝回去上学好不好?” 啪啪啪的剧烈顶弄和那塞满整张嘴的口球让她什么话都不能说。 “不说话就当宝宝答应了。” “刚好这几天把宝宝的骚逼给肏熟,老公一摸就能出水。”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这么嫩啊……” “看来我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行诶。” —— 一个星期后林荷衣终于能够穿上衣服了,她那粉色的小点被玩弄成了熟红色,连乳晕都大了一圈,那两团小奶子现在看起来骚得要命。 里面的奶罩是镂空细带的,勒着她白软的乳肉,下身也是同款的内裤。 内裤底下贴着个磁吸的跳蛋,她每次一走起路来就会往里面顶,她看着徐笺川连的蓝牙,对方随时可以用手机控制那东西的震动。 她觉得羞耻到想哭。 徐笺川看着她委屈的小脸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她的手机社交账号全都被关联了,甚至还装了定位,徐笺川根本就没有瞒着她,当着她面装的。 “不要让我发现宝宝在和坏男人混在一起,不然我就当着坏男人的面让宝宝被玩到出水。” “宝宝不要想着偷偷取下来哦,我会生气的,我生气了宝宝就只能张开腿来哄我了。” 眼泪成颗成颗地滚落。 见把人威胁哭了,徐笺川便又哄道:“别哭别哭宝宝。”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徐笺川见她哭心里也开始心疼了。 会不会太过分了,她的宝宝也不过是因为太善良了才会被骗的。 可是一想起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林荷衣被别的男人掰开腿插透灌满,他就嫉妒的发疯。 林荷衣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底发寒。 她的男朋友……也是个魔鬼。 她想哭着说分手,但是回想起那天晚上她说了分手之后地后果,恐惧得浑身发抖。 男人的右手牵起了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地牢牢握住,仿佛挣不脱的枷锁。 “宝宝下课之后在教室里面坐着等我,不要乱跑哦。” 林荷衣僵硬地回过头,凝视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认。 徐笺川见她望着自己,朝她露出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那可爱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就和他们初见时一样。 她记得在球场上,那个笑着把自己举起来,说自己是他的赤木晴子的少年,当时这样冒犯的举动她应该是生气的。 但是因为这个笑容她没有。 过去觉得温暖的,此时让她遍体生寒。 怎么逃脱? 前路又在何方? —— 她整节课都上得心不在焉的,她下面夹着个东西,不管怎么调整坐姿那东西都会往里面顶,坐了十五分钟,那内裤已经被她流出来的水打湿。 她调整着自己都表情,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异样,但是不论面上再怎么保持镇定,绯红的双颊和含水的眼眸依旧出卖了她。 坐在她旁边的苍明珠担忧地望着她:“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因为苍明珠的一句花,她怕的浑身汗毛都立立起来了:“很…很红吗?” 她的声音很小,她害怕她说话声音大声一点就暴露自己的异样。 “有点。”苍明珠实话实说。 “我…我去趟厕所……”林荷衣眼神躲闪着:“你有口罩吗?” 苍明珠从自己的书包里面取出了医用口罩。 林荷衣连忙把口罩带上。 第五十章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在路上走得很慢,稍微走一阵就要找个地方蹲下来缓一会儿,她今天没敢穿裙子,穿的是一件白色是运动裤,上面配的是一件浅色的短袖。 她一路上缓了好几次,在第四次的时候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哭了出来,她真的有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了,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 光是一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就难受到空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了。 眼泪流进了口罩里面,把口罩都打湿了。 她把口罩取了下来,露出一张漂亮的、流着泪的粉白小脸。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此时滴滴地震动了起来: 【厚得不一般:怎么办?好想你啊宝宝。(猫猫顶朵花jpg.)】 【厚的不一般:我这边课快上完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了给你带过去。】 对方发来的短信口吻很轻快,就和之前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厚得不一般:宝宝,我这边显示你不在课上,去哪里了?】 【厚的不一般:说话啊宝宝。】 …… 【厚的不一般: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猫猫大哭jpg.)】 【厚得不一般:宝宝现在和谁在一起?】 …… 【厚得不一般:我现在给你三分钟回我消息。】 她看着这聊天界面上蹦出来的一条条消息,只感觉整个人陷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里,她就是那被网住的鱼,被从深海拖会陆地上,忍受着烈日的暴晒,被残忍的刀锋割掉了鱼鳍。 她不想回,这一个星期被这个套着她男朋友皮的魔鬼当成性奴一样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肏弄,被各种淫具调教得崩溃大哭,现在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上个厕所都要向他报备吗? 三分钟过了。 她感觉那埋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开始震动了起来。 她原本是扶着墙蹲着的,一下完全蹲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那东西顶得更深了。 —— 【骚宝宝:去了趟洗手间。】 【骚宝宝:自己一个人。】 【骚宝宝:求求你把它关掉吧,我好难受。】 其实徐笺川知道林荷衣现在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毕竟刚从家里面放出来,这几天被弄得怕了,应该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加上他的宝宝估计在那两个男人那里也不好受,不然不会一副急得哭出来的样子让自己去接她,不太可能再和那两个人私相授受。 他从早上和林荷衣分开就开始给她发消息,有问她缺那么久的课能不能听懂,有问她有没有想好中午吃什么。 都是在没话找话,没话找话也无所谓,他就是想要给她发消息。 结果从早上到现在她一条也没有回,徐笺川委屈死了,自从之前林荷衣经常无缘无故关机失联,他哭了一次后,林荷衣对他的消息不说是秒回吧,至少隔个一段时间也会回。 现在则是完全当做看不见。 现在见那个从早上开始就不回他信息的头像出现在了聊天界面下面,他又不委屈了,心情很快就愉悦了起来,看着对方发来的文字他甚至能够想象到他的宝宝应该是抿着唇,板着脸,很不情愿地打下的。 小逼应该已经湿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又灼热了起来。 —— 林荷衣好不容易挪到了洗手间,她的手机滴滴地又响了。 刚刚在外面被开了震动,她现在是不敢不回那个疯子的消息了。 【厚得不一般:宝宝现在在洗手间吗?】 【0と1:嗯。】 【厚得不一般:那宝宝找个地方拍张照片,让老公看看小逼肿了没有。(猫猫舔屏jpg.)】 她看着下面那行厚颜无耻的文字气得脑袋有些发昏。 本来她来洗手间也不是来上厕所的,她是想要把那个该死的东西取下来的。 照片是不可能拍的,她走进了一间洗手间,脱下裤子,将手伸了进去,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濡湿,她又有些想哭了。 【厚得不一般:宝宝是在摸自己的小逼吗?(猫猫探头jpg.)】 “啊!”她急促地尖叫了一声,那个东西又开始震动了起来,刚刚在外面是频率较低的震动,而现在似乎已经开到了最高。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飚了出来。 待把那个东西取出来之后,她的手上湿漉漉的一片,下身已经泥泞不堪了。 【厚得不一般:坏宝宝是不是把玩具自己取出来了?】 【厚得不一般:老公晚上会检查的。】 【厚得不一般:不要想偷懒哦。】 —— 在缓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林荷衣木着一张脸,把那个东西又重新塞了回去。 她怕徐笺川,她怕极了他的那些手段。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她扶着洗手台开始干呕。 好恶心啊…… 好恶心…… 为什么要这样?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手机一直在响,林荷衣洗了手,接了水把自己的脸拍湿。 要想个办法,一定要想个办法分手。 她不是没想过再去公安局报一次警,但上次留给她的阴影太严重了,再加上她已经和徐笺川同居了两个多月了,不少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在谈,就算她报警说徐笺川强奸,又会有谁信呢?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想到父母,林荷衣也不例外。 妈妈…… 妈妈…… 妈妈肯定有办法的。 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国际长途很贵,她一般有事找妈妈都是用社交软件的,但是她现在不敢了,因为徐笺川已经全都给关联了,她发什么徐笺川都会知道。 “嘟——” “喂,怎么了一一?”对面传来女人疲惫的声音。 “我想回家,妈妈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回家。”她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哭出了声。 “妈妈我求求你来接我吧,求求你了。” 她现在不敢打车,不敢买票,她甚至不敢离徐笺川远一点。 因为此时的她非常清楚的知道。 觊觎自己的豺狼,从来都不止一个。 第五十一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到了校门口,小徐已经站在了那里,左手里拿着一盒关东煮,右手拿着手机在打字。 她稍微走快点姿势就会变得很别扭,所以她磨磨蹭蹭的,她在边走的同时,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滴滴做响,她知道是徐笺川在给她发消息,她并不想看。 徐笺川一抬头就看到她走了过来,照常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先她一步地跑到她面前,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然后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林荷衣被他亲得直缩脑袋,她不太敢拒绝的太厉害,脸颊被人亲亲蹭蹭的,她只能语气嗡嗡道:“你别这样,好多人。” 她皱着眉板着脸,用小小的力气推拒着他,徐笺川难得没有为难她,见她难为情,就真的松开了手。 然后把手里的关东煮塞进了她的手里:“饿了吧。” 小女朋友依旧是那样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胃口,但也没有拒绝他递过来的东西,拿起里面的一串丸子就吃了起来。 粉白的小脸吃得微鼓,可爱的像只在嚼着胡萝卜的小兔子,徐笺川觉得自己的手开始痒了,轻轻地捏了捏林荷衣的脸。 “回家把宝宝。”说完就牵起了女朋友软软的手。 林荷衣一路上磨磨蹭蹭的,还勉勉强强地可以忍受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现在被他拉着往前走,那东西直接顶了进去,压过那已经肿起的小豆豆,激起一阵颤栗。 林荷衣挣扎地甩开了他的手,黑色的大眼睛沾上了些许雾意,控制不住的溢出了一声轻喘,她咬着淡粉色的唇,神色不知是难堪还是羞赧。 徐笺川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情态,因为那小逼里面含着东西就是他亲手塞进去的,在不久之前他还开了两次震动,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他的宝宝下身此时已经是怎样糜丽的风景。 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也变得逐渐深沉了起来,那目光在一寸又一寸地舔舐着她,林荷衣有种自己此时不着寸缕的错觉。 她的下身的确已经被淫水打湿,徐笺川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很浅的甜腥味。 徐笺川背对着她弯下身:“宝宝上来吧。” 林荷衣看着他宽阔的背,犹豫了一会趴了上去。 —— 上了车之后的徐笺川本性暴露,手指插进了坐在副驾驶的女朋友软嫩的下身里,一点一点的翻搅着,下身鼓起了一个巨大的包。 手指勾过那红肿着的小豆豆,激起一阵颤栗,林荷衣控制不住地摇着屁股想要躲,奈何空间太小,男人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插,她扭着腰,更像是主动的把那两根手指往里面吞。 带着些薄茧的手指像是一个淫邪的刑具,恶劣地戳刺着她的敏感点。 “骚宝宝的骚味好重啊。”他就像一只垂涎着肉味的狗一样,那股味道勾着他止不住地开始分泌着唾液。 “宝宝回去之后小逼可以给老公舔舔吗?” “想喝宝宝的骚水。” 哪怕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她已经听过无数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下流话了,但是任然不能习惯。 “不……”她咬着牙想要拒绝。 “那就把骚逼给老公插。” “宝宝选一个吧。” 林荷衣抿着唇,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每次被问到这种问题她都会选择性的失聪。 徐笺川固执地再问了一遍,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林荷衣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宝宝选一个,要插还是要舔?” 她又开始有些想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容易掉眼泪。 明明她以前没有这样的。 她为什么要选这种东西? 她很想继续这样拒绝沟通,但是插在她身体里的手指,激得她腰腹都在发抖。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要…舔。” 她不想被男人粗大的刑具灌满,在剧烈又高频率的顶弄中痉挛潮吹,不想被射得满肚子粘稠,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 也不想一醒来身体里就含着男人粗大又滚烫的东西,在昏昏沉沉中再一次被插透射满,流出来的水液把床单打湿,就像失禁一样。 “要谁舔?”手指有频率地往里面戳刺。 “老…老公……” 听到这个回答,徐笺川就像一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笑了,作乱的手指被他大发慈悲地抽了出来,带出粘稠的水声。 他红着脸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亲了亲林荷衣的脸,然后张开嘴巴,猩红的舌头露出了一截,上面有个银色的舌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 他像是讨夸奖的狗一样眼睛亮晶晶的:“老公会舔得宝宝舒服的。” —— 那舌钉很小,回家之后就换出成了舌环,黑色的环在那笑着的唇下若隐若现,林荷衣坐在床上,低着头,逃避似的,不愿意直面男人的欲望。 “宝宝,脱衣服。” 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她颤抖着伸手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那白皙漂亮的腿,徐笺川握住她纤细的脚裸,将一个白色的蕾丝袜一点一点地往上套。 蕾丝的花边将肉感十足的大腿处勒出一道凹陷,柔软莹润的肤色在那花纹下若隐若现,是邀请意味十足的诱惑。 徐笺川伸手去将包裹住那到诱人小缝的内裤剥开,然后趴在林荷衣的腿间,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快感让林荷衣控制不住地尖叫,大腿死死地夹着男人的脑袋。 那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的,兴奋得像头已经饿红了眼睛的野狗。 高挺的鼻梁顶弄着那红肿的小豆子,金属的硬物时不时地剐蹭着,他动作很凶狠,不像是在舔,像是在吃。 那尖锐的小虎牙咬着那湿软的血肉轻轻地啃,骚甜的水液不断地往下留,被男人系数吞咽进了去,连从嘴角出溢出来的都不放过。 那箍着蕾丝花边的大腿一颤一颤的,纤细的小腿被分开挂在男人的肩上,一晃一晃的。 漂亮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 作者有话说:说好的加更没加是因为时间定错了,周六一起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