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女孩》 楔子 贺敏,再过五天就满十九岁了。 她身高一七o公分,体态窈窕而修长;虽非火辣型,却玲珑有致;五官端正,肤色白皙。 虽然她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但她那双灵活清澈的琥珀色大眼和典雅的气质却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任何爱美的女人,都知道要如何凸显自己的优点,展现最诱人的风情,但贺敏从不打扮自己。 她一头柔细的长发总用橡皮筋随意扎个马尾,只求不散乱就好;脚下的球鞋也快破底了,身上的牛仔裤破了好几个洞——可别以为她赶流行喔!那只是因为穿太久,被她磨破的。 她很邋遢吗? 不!她只是舍不得打扮而已,看起来倒也清爽干净。 那她很穷你 才不呢!有句名言她常挂在嘴边“我有一个富裕的心灵,什么都有就缺烦恼。”意思就是说,在物质上她虽然很匮乏,但在精神上她绝对满足! 这两年来,她游走世界各地,凡是看见良辰美景、俊男美女,她都会用画笔一一画下来,有时候这些画作还能卖几个小钱,贴补一下旅费。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打扮,只是她得将钱省下来,所以无论春夏秋冬,她都是那几件t恤、牛仔裤加外套,不管有多旧,只要洗干净就好,因为她正以“行乞”的方式在旅行,天天除了忙着周游列国外,还要想办法填饱肚子、解决住宿及交通问题,根本就没时间打扮,更别说要让自己看起来漂亮是需要代价的——得花许多花花绿绿的钞票。 她宁愿将这些钱用来继续环游世界,只要能不回家,她这辈子只为这个口标而活,所以任何困境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为什么她那么怕回家?事情是这样的 第一章 下午放学回家,贺贸敏一打开门就”扑通”一声地掉进池水里、 这池水还满深的,害她措手不及连喝了好几口水,突然,池水不见了,她重新站在客厅的地板上,脚步还没来得及站稳,迎面又飞来一只七彩蜘蛛,害她吓得哇哇大叫。 回过神后,她气得把那个诡异的七彩蜘蛛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居然把我的新作品给弄坏了,快赔给我!”她的弟弟贺钧,拎起蜘蛛气呼呼的抱怨道。 “谁教你用这种东西吓我?”贺敏指着那蛇变形的七彩蜘蛛,恨恨的说。 “对不起!是我正在教阿钧隔空挪?厥酰?徊恍木桶延斡境嘏驳矫趴诶戳恕d憧烊ハ锤鲈璋?再来上魔法课。”一旁的美妇人随手一指,便把那蛇七彩蜘蛛恢复“原状” 贺敏无力的看着美妇人“妈——我今天有好多功课要做,没有时间” “学校的功课有比我的魔法课重要吗?不做也罢!”美妇人不以为然地打断她的话。 瞧!又来了!贺敏忍不住翻翻白眼。 她的母亲真是不同于一般的母亲,看见女儿回来不是叫她做功课,而是上魔法课! “爸”贺敏转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求救。 “敏敏不想学就别勉强她了。”贺昊然抬起头劝道。 “谢谢爸!”有了父亲的承诺,贺敏立刻一溜烟的奔向楼上的卧房,只想把自己关起来。 怎知才关上门,贺母却像变魔法一样早巳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捧着魔法全集说:“你别想逃!至少把这些咒语背熟。” “不要!”贺敏赌气的把头转开。 “你爸爸是天生的巫师,你祖父是天才巫师,你曾祖父母在当代巫术界赫赫有名,至于曾曾祖父母更是巫术界的领袖,你有什么理由不学魔法?” 又是这些话!贺敏已经听得烦透了“我不想学!” 总有一天她要逃离这里!贺敏在心中发誓。 这就是贺敏一家四口,表面上和一般家庭没两样,实际上却拥有世人既羡慕又惧怕的特殊专长——魔法。 贺敏的父亲贺昊然是继承巫术血统的巫师,贺母则在丈夫的教导下加上后天的努力潜修而成为女巫。 身为两人的女儿,贺敏却厌恶、害怕背一长串的咒语、耍扑克牌,练读心术、对着水晶球发功只要碰到这些,她就会歇斯底里、神经衰弱。 但她的母亲仿佛想累死他们姐弟俩一样,什么都要他们学!她还常说:“别以为你身上流着巫师的血,就可以轻易成为女巫,还是得要靠后天的潜修才行。要是我有巫术的血统,恐怕我的功力还不只这样呢!” 当女巫?!贺敏一点都不希罕! 不过,贺钧却从小就很热中于巫术,常常把大狼犬变成暹罗猫,大蛇变成蚯蚓,再把蚯蚓变成蝌蚪;还有一招,那就是以手指随便一指,灯就会自动开关。 贺家人都懂魔法,而且法力无边,只有贺敏例外。 事实上,贺敏在小时候时就已激发出女巫的本能,偶尔能将物品移位,或者在空中点火;另外还有像是一觉睡醒却发现自己飘浮在半空中,吓了一跳后马上摔得鼻青脸肿这都是因为体内的先天能量未经训练、无法控制自如的结果。 记得七岁那年,贺敏不知怎地居然隔空让同学摔了一跤,吓得所有小朋友哇哇大哭,指着她大叫巫婆,再也不敢跟她玩。 于是,她开始讨厌自己拥有巫术血统,也害怕别人把她当成怪物来看,因此,她将体内的潜能完全封闭,再也不学魔法了。 所以,当贺钧用电脑来算命、占卜、排八字、算紫微,测姓名学、论面相、手相“玩”得不亦乐平时,贺敏却只用电脑来学英文,查资料、上网、记事、收发e—mail而已。 霖 霖 龉 贺钧用手弹了一下电脑荧幕,便将贺敏电脑中的档案打开。 “姐,这是什么?不朽之城?巴塞隆纳、耶路撒冷、伦敦、纽约。巴黎、里约热内卢文明与自然并存的罗亚尔河谷、意大利托斯卡那伊甸园的最后要塞的南极洲、加拉巴哥群岛,塞伦盖提平原、亚马逊森林、巴布亚纽几内亚哇!连这种蛮荒之地也有呀!” “你懂什么!这是国家地理旅人杂志历经两年的审查,从五百个地点中选出五十个旅人必游之地。”贺敏手上拿着旅游杂志,看也不看他一眼地斥道。 “哦!该不会是你想逃避老妈的魔法课,而借口跑去旅行吧?”贺钧的语气很笃定。 被弟弟洞悉想法的她有些心虚的叫道:“世界无奇不有,我要去体验这一切,这也是我未来的生涯规划,而且我一定要在二十五岁以前完成这项心愿!” “拜托!姐,这些地方有的需要花费一大笔钱,有的则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到达,再说,你又不会瞬间转移术,别说二十五岁了,就算五十二岁以后,你恐怕也很难做到。” 不是贺钧爱泼她冷水,全家人都会瞬间转移术,只有她学艺不精,不能像他们爱到哪就瞬间转移到哪。 所以贺敏除了台湾本岛,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澎湖和绿岛了,而且还是在初中和高中毕业旅行时去的。 “阿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说旅行非得要花一大笔钱才行?我早就计划好了,等明年毕业后,我就要开始实行我的梦想!”她笃信“有志者事竟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况且古人都说了几千年,一定有它的道理。 “不会吧?”贺钧忍不住吓了一大跳“难道说你中了六合彩?还是你的积蓄在一夜之间莫名的变多了?或者你终于肯好好的学魔法了啊!我才不要帮你‘点石成金’喔!这可是违反大巫师守则的。” “笨!”贺敏不屑的戳戳他的脑袋瓜。 “难道不是吗?”贺钧无辜地摸摸被戳痛的脑袋瓜。 “当然不是!那是我想到的一种另类旅行法。” “什么叫做另类旅行法?”他不太相信的看着她。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方法,老早就被别人想走了,哪还轮得到她? “你看看。”她翻开身边的报纸旅游版广告“这些‘美食团’、‘深度旅游’和‘艺术之旅’,你应该不陌生吧?” “嗯!”贺钧依然一肚子问号。 “喏!这些都是要花钱才能参加的旅行团,我呢!就别出心裁的想出‘行乞旅行团’。” “行乞旅行团?!”他还是反应不过来。 “笨笨笨!就是不用花什么钱,就可以背起行囊去流浪的旅行法。”贺敏得意洋洋的说。 “哼!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方法,根本是馊主意嘛!这种极贫之旅亏你想得出来!难不成你真的要沿街讨钱?那样很可耻耶!” “有何不可?我可以在街头帮人画像,顺便展现挣钱的能力。” 看贺敏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让小她两岁的贺钧暗自在心中捏一把冷汗。 他不得不摆出强者的姿态予以告诫“我劝你打消这个荒谬透顶的念头,别吓坏爸、气坏妈了。你身无分文地流落异乡,很可能还没饿死,就先被坏人给” 贺敏立即抢白道:“给抢劫、强暴、分尸是吗?哼!别以为这样就唬得住我!” “我才不是唬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有个纽西兰的大学生单独来台湾旅行,结果不是下落不明?人家还是个高大强壮的男生耶!都会发生不测了,我看你就别去流什么浪了,” 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她要是不听他的话,她就会被强奸了一样。贺敏不服气地瞪眼道:“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 “但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孩子单独在异国,很容易成为歹徒下手的对象,想想那种后果,难道你不怕吗?除非你肯学好魔法。” 哈!要她学魔法,门儿都没有! 贺敏轻蔑的冷哼道:“这不过是男人惯用的唬人方式,好抬高自己、贬低女人的恶劣行为。女人已经被男人吓得够凄惨了,我当然不会再自己吓自己。” “你不听就算了,爸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的。”说不过她,贺钧只好把父母抬出来。 “你少拿爸妈来压我,没有用的。”她厌倦了充满咒语和灵异现象的家,只想离开这里,去过正常的生活! * * * 为了逃避学魔法,贺敏在外面流浪了两年多,只要不用回家面对沉溺法术的母亲,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她也不怕。 然而,当她旅行到纽约的第一天,她的行李便被偷了,她只好先随便找个公园胆战心惊的度过一晚,隔天再到附近的麦当劳借洗手间盥洗一番。 “呜呜” 咦!哪来的啜泣声? 贺敏环顾宽敞的洗手间,除了她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突然,哭泣声又出现了,接著有个男声道:“好了,别再伤心别哭了。” 真诡异!贺敏东张西望,终于发现这些声音是从隔壁的男厕传来的。 原来男厕和女厕之间只用美耐板隔开而已。好奇心使然,贺敏贴近美耐板想仔细聆听,竟然又发现美耐板的角落有个不起眼的小孔。 “呜我真的好难过不如让我死掉算了”哭泣的声音说道。 “别这样,这么做岂不是让爱你的人伤心吗?”男声又道。 偷听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偷窥别人更是不道德,但那些对话若是由两个大男人说出口,就很值得玩味了。 贺敏凑到小孔上望过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天哪!这年头真正“能看”的男人实在少之又少了,而眼前的这位堪称是绝色美男子!成熟优雅又带着阳刚的男人味,以及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气息。 倏地,贺敏心头猛然一震。哇——这两个男人竟然抱在一起!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把脸伏在那个绝色美男子的肩上,不停的哽咽流泪。 嗯!不用想,也不必问了,这两个人绝对是同志! 因为他们亲昵的举止已说明一切,而且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阴柔俊秀的脸孔,和那个高大帅气的绝色美男子果真是同性恋的最佳组合。 绝色美男子温柔的轻拍对方的背“麦修,你先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喝一小杯酒、睡一觉,保证明天起来什么事都解决了。” “还是你对我最好,罗威,幸好我还有你。”麦修擦着眼泪点点头,一副撒娇的模样。 “当然,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罗威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麦修满怀欣慰的露出笑容“好!我听你的话,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 “走吧!”罗威点点头。 走到门边时,麦修迟疑的停下脚步“呃我们还是分开走好了,免得被人发现引起争议,对你不太好。” “也好!你先走,再见。”罗威拉开门让他先出去。 等他走后,罗威对着镜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戴上墨镜离开。 贺敏这才从小孔上直起身,把看到的那幕情景当作是旅程中的小小插曲,心中则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解决这几天的民生问题。 她走走逛逛地来到纽约市的地标——世贸双子塔,不经意地抬起头仰望着这座高耸的建筑,她蓦地张大了双眼。 天哪!完了、完了! 轰隆的巨响伴随着无尽的慌张与惊惧声,眼前的双子塔竟然被一架客机硬生生地撞上,接着又是另一架客机撞上去,她亲眼目睹整座城市陷入尘烟当中。 霎时,贺敏被掩没在逃难的人群中,耳边净是尖叫声,灰烟漫天的,虽然是大白天,却像黑夜般伸手不见五指,大家逃命的逃命、抢救的抢救、痛哭的痛哭、发呆的发呆。 贺敏的双眼被飞灰侵袭得又酸又涩,几乎教她睁不开来,她心存余悸地走在路边,视线越来越模糊。 “啐!” 突来的紧急煞车声,接下来是贺敏狼狈不堪的跌在地上。 “shit!搞什么啊?这里可是专用车道!”车里的人一边咒骂一边下车察看。 贺敏眯着眼试图站起来,只是脚刚跺在地上就疼痛难当。 “噢!我的脚”她将重心往那人身上靠去,双手急急地攀住他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男人不高兴的挑起眉。 贺敏难过的只能眯着泪眼求救“我的眼睛好痛有没有水?”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说道:“这里有水。” 贺敏迅速地接过水,仔细地把眼里的灰尘洗去。 “谢谢”恢复视力后,贺敏就与那个叫罗威的美男子四目交接。 咦?他不就是那个同性恋吗?贺敏惊讶的掩住口。 琥珀色的眸子!罗威的胸口则满是震撼与窒息感,全是因为眼前这张东方面容上的琥珀色棕眼闪烁着惑人的光芒。 随即他便发现这双棕眼与他所认识的感觉不一样,让他怔忡许久,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撞击他的心。 罗威用力地甩甩头,想甩掉这份激动。“别动!你的脚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一听到要看医生,贺敏的脑袋立刻想到的就是钱,任谁都知道在国外看医生是很贵的,何况她又不是美国公民,更是贵上加贵,万一他不肯付医药费,那她该怎么办?她又没有钱。 于是,她露出极度可怜的模样“我先申明,我只是个穷旅客,没钱看医生,行李也在昨天被偷了” 为了加强可怜的“效果”她忍痛地试着走路,甚至还咬唇眯眼地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结果,她才一走动就痛得跌坐下来。唉!看来情形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你要做什么?”罗威冷峻的声音里听不出抑扬顿挫。 “我只想试试看还能不能走路。”贺敏有些懊恼地看着受伤的脚。 罗威皱起双眉道:“你确定现在这样子还能走路?” 不知为何,他还挺在意她的脚伤,在他还没想清楚前,他已动手将她抱进车子里。 “方才双子塔被飞机撞上,死伤定很惨重,我想全市的医护人员都忙着救灾,哪有空处理我这种小伤呢?”贺敏忧心地问道。 当罗威抱起她的刹那,觉得她的身子瘦弱得迎风即倒般,而他竟有一股冲动,想将她深拥在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胸膛为她抵御任何袭击。 强压下恼人的怪念头,罗威重回驾驶座发动车子“你放心好了,我有熟识的私人医生。” 妈呀!这还得了?私人医生是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才有资格去看的,他都还没承诺要付医药费,她哪有能耐看私人医生? “不要,等一下!”贺敏急得大叫起来。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要!罗威开始不耐烦的吼道:“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到他会突然吼她,原本冷峻的脸孔迅速被怒气取代,霎时教贺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她被惊吓的模样,令罗威没来由的心软,他转而柔声的道:“你是不是怕看医生?如果不马上治疗,留下后遗症就更麻烦。” 他温柔的嗓音让她莫名的感动、怔仲不已,因为她好久没听 到关怀的声音了。 然而,贺敏的表情在罗威看来,却误以为是脚痛难耐,莫名的,他又以更轻柔的声音安慰道:“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可是私人医生收费很贵耶!”贺敏急得拉住他的手。 这回,他了然地反拍拍她的手说:“你是担心医药费的问题吧?是我撞伤你的,费用当然由我付。” 耶!赚到了!贺敏开心地眨眨眼。没想到在这冷漠的大都会,居然有这么好哄的人!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挺大方的。 她心念一转。她正烦恼这几天的民生问题,再加上她现在又受了伤,何不“赖上”这个男人? 嗯!就这么办!她决定发挥赖到底的精神。 贺敏故作哀怨的道:“唉!我真是祸不单行,不但行李被偷了,更惨的是方才还差点被烟尘呛死!死里逃生的我刚刚才会魂不守舍的闯到车道上。” 罗威一向不轻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女人,但对她的话却照单全收。 他想,应该是她即使穿着旧得不能再旧的衣裤,仍然无损她的气质与美丽的缘故吧!因为年轻的洋妞十之八九都是粗野兼夸张,不像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典雅的内涵,确实吸引了他。 而这种吸引只是一时的迷惑罢了!罗威暗自提醒自己。 第二章 一个小时后,罗威从一家诊所走了出来,贺敏则脚踝裹着绷带,一拐一拐地跟在他后面。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罗威转过头看着她。他自认为责任已了。 “我”贺敏低下头,努力地想借口,最后只能以祈求的眼神看着这个神态冷漠严酷的男子“你别扔下我不管。” “什么?!”罗威微挑起刚毅的浓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你撞伤我的,你不可以就这样把我丢在路边,你得对我负责!”她心急地拉住他的衣袖。 他淡淡地瞄了她的手一眼“你很爱扯我的衣服。” “啊!对不起!”她迅速地松开手。客气一点准没错,说不定往后还得靠他呢! 他冷眼旁观她的反应,如果她是对他“另有所图”他不得不佩服她那佯装清纯的演技。 对于爱玩把戏的女人他见多了,她们会纠缠他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他的俊帅、多金,那也意味着她们会出卖自己的尊严、肉体,甚至是灵魂来满足她们追求名利的欲望。 所以他厌恶善于利用姿色的女人,更痛恨不择手段的女人! “你在想什么?不愉快的事吗?”贺敏仰起小脸,以研究的眼神看他。 看他蹙着眉头的模样,令贺敏有股莫名的冲动想扑上前紧 是紧拥着他,并抚去他眉间的冷漠和愁闷。 真是诡异啊!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呢! 她凭什么试探他那封闭的心!罗威瞪着她,目光变得凌厉。 “你是不是真的不开心呀?没关系,我教你,只要深吸一口气,朝远方大吼一声,心情就会变好了。”贺敏轻笑地拉着他的手臂。 罗威却大手一挥,冷哼道:“我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毫无防备地被他一推,贺敏差点跌倒,幸好及时扶住车子,才站稳脚步。 瞧她皱眉咬牙的模样,应该很疼吧!罗威心中有些内疚。 虽然很不喜欢被这棕眼的小女人左右他的情绪,但他还是开口“上车吧!我送你。” 贺敏傻愣愣地瞪着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 见她还没有要上车的意思,罗威立刻弯下腰把她“塞”进车里。 他发动车子后问道:“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 “什么?!”他猛地踩煞车。 “我说我不知道。”贺敏重复道。 “你在耍我吗?”他冷冷的盯着她。 其实他更气自己。他大概是疯了,才会陪陌生女人在街上兜圈子。 “我没有!现在交通中断,电话又不通,我只是一个旅客,真的不知道该往哪去。” 罗威替她拿主意说:“好吧!我送你去旅馆。” “不行!”贺敏立刻反对。 “为什么又不行?”旅客当然应该住在旅馆,他不懂有什么不妥。 “你忘啦!我的行李被偷了,再便宜的旅馆也住不起。”她愁眉苦脸的瞅着他。 怪了!又不是他害她行李被偷的,为什么他会有一股不舍、不忍的感觉? 他发觉自己今天实在很反常,明明从不和陌生女人打交道,却因为她那双可怜兮兮的棕眼而改变心意,一而再地受她影响。 罗威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语调显得格外的冷“小姐,我劝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是不可能被女人绑住的,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可以给你。”说着,便掏出几张百元美钞递给她。 贺敏眼睛为之一亮地拿起那些钞票。嗯!这些钱的确够她用好一阵子。 但是当她抬起头对上他那睥睨的目光,一股傲气不禁在心中涌现。 哼!算她没眼光,错看他了,她还以为他比一般人善良,才打算赖上他。 当场,她把手上的钞票扔回给他,准备下车“谁希罕你的臭钱!” “喂!”罗威想都没想地一把拉住她。 贺敏缓缓转过头,神气的扬高下巴“我叫贺敏,不叫喂!也不是要钱的乞丐!更不是随便接受别人的钱的女人!” 顿时,她有股想哭的冲动,想起长期跋涉的劳累,今天又受尽惊吓外加脚伤,她全身早就疲惫不堪,却还被人如此污蔑她的人格 罗威看见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从她琉璃般的棕眸滚了下来,霎时,一股愧疚感从心中升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她解释。 女人的眼泪他见过不少,不外乎是为了得到想要得到的东 西。而这女孩眉宇间天真娇俏,看来顶多十六、七岁,却又有一股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柔媚风情,她含泪的棕眼莫名的让他心动且心疼! 迟疑间,贺敏已打开车门走了。 “你等等”罗威立刻追上拦住她“你要去哪?” 为什么要冲动的拦住她?他只能归咎是因她那双棕眼所惹的祸,好像这么放她走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似的。 “关你什么事?”贺敏可不领情了。她向来有个坏毛病,就是一生起气来,六亲一概可以不认,何况这男人还不算是认识。她在心里忿忿地想。 “当然关我的事,你就是不能走!”其实罗威在说这句话时,心里还在挣扎,但嘴巴已忍不住这么说了。 “哼!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做错事都可以被原谅,要求什么都是应该的!”贺敏怒目相对。 “我”对于这样的指控,他顿时语塞。 “没话好说了?让开!”她一副嫌他挡路的模样,准备侧身而过。既然已经闹僵了,总得保持最后一点点尊严。 可是,罗威偏偏以健硕身躯挡住她,还很不给面子的说:“之前不是想赖着我不走吗?这下子怎由得你说走就走!” “你!”被他这么一说,贺敏反而老羞成怒了,她气呼呼地扬起手,想给他一个巴掌。 但她显然太不自量力了,她纤细的手腕立刻被罗威反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咬咬唇,泪水委届地在眼中打转。 撒娇、卖弄风情的女人他从来不屑一顾,但这样的倔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领教到,而且还没道理的见不得她掉泪。 “放开你可以,可是不准你再动手动脚!”罗威沉声喝道。 “我我才要说把你的臭手拿开,别对我毛手毛脚的。”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摆明是在欺负人嘛!贺敏不服气的瞪着他。 “毛手毛脚?我是那种需要对女人毛手毛脚的男人吗?多少身材好得不像话的女人在我面前脱光光,我都没放在眼里了,至于你这种身材就更不用说了。”罗威说得好像占便宜的人是贺敏似的。 啊!对了,他只爱同性,自然对女人没兴趣,但他有必要说这些讽刺的话来伤人吗?贺敏忿忿的想。 “你欺人太甚!”不知是因为太气愤还是从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缘故,一阵突来其来的昏眩,让她整个人极不舒服。 “那也是你自找的。”罗威的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他的目中无人,使贺敏的情绪倏地爆发,她用力的大叫“我杀了你”不料,她话还没说完,就在他面前昏了过去。 听 龉 龉 罗威直盯着电脑荧幕,不时的蹙眉沉思,直到贺敏起身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才来到她身旁。 “唔——”贺敏抱着枕头,嘤咛一声醒来。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软绵绵、干净的气味令她睡得好满足。 “你醒了?”罗威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 “啊!是你。”眼神迷蒙的看着罗威,他那绝顶的魅惑风采,有股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导致贫血。”他盯着她,眼里有研读的意味。 当她在他怀中昏倒之际,他还真的愣住了,他不过是话说得重了些,没想到她这么不堪一击,这和之前她紧握双拳、找他拼 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贺敏发现罗威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发出惊人的炫?。难道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她头一低,才发觉她的衣服已被换掉,便急忙把身上过宽的衣服拉好,惊愕地叫道:“我的衣服呢?” “你那身又脏又臭的衣服.不换掉的话会弄脏我的床!” “什么?!”贺敏的眼睛瞠得老大,随即发飙道:“你这自大狂妄的家伙!我又没要睡你的床,凭什么随便帮我换衣服?” 虽然他是个同性恋者,但他没有权利自作主张剥光她的衣服,那岂不是什么都教他看光了? “你的衣服是护士换的。多少女人想尽办法要我这么做,我都没兴趣呢!”罗威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他那是什么表情?贺敏怒不可遏的大吼“我要杀了你!” 又要杀了他?这小女人当真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她的表情真的是一副很拼命、生气到发狂的模样。 可惜,贺敏才刚跳起来,就很不争气的往前摔去,还不偏不倚的被罗威接住。 一接触到宽广的胸膛,让贺敏莫名地浑身燥热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活来“你我” 瞧她那副模样,罗威不禁叹气,他扶起她的身子问道:“头还晕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抱着这虚弱得软趴趴的女人,令他又兴起要保护她的欲望。 贺敏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被罗威拉到外面的饭厅,耳中还听到好听得要命的嗓音说道:“来,先喝点果汁。” 她听话地喝下果汁。 罗威又接着道:“吃点扬州炒饭。” 贺敏大口大口地扒了好几口饭,鼻间弥漫着浓浓的食物香气,几乎把刚才的怒气全压下去了。 “好吃吗?”他问道。 “嗯好吃极了!”她正饿着呢!什么都是天之美禄。她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地回道。 “好吃就多吃点。”罗威继续递了好几道莱过来。 当他抱着她时,感觉她的身子轻盈得像是三餐不继的饥民,令他有个荒谬的想法,一定得把她的身体养好! 天啊!有多久没这样吃饱喝足了?贺敏如梦初醒地看看周遭的环境“这是你家?” 罗威点点头。 “为什么带我回家?”她不解地问。之前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他大可把她交给警局或扔在路边啊! 没错!这也是罗威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他会带这个陌生女人回家?为什么她对他有股莫名的牵引力?这绝不像平日冷静的他。 最后,他只能对自己解释,带她回来只是想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脚是我弄伤的,我应该负责一切。”虽然罗威的口气僵硬,却很绅士的把过错全揽了下来。 贺敏见他如此说,气也消了大半“也不能全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运气不好。” 听见她轻快的语气,罗威冷肃的表情似乎也放松了些“你刚才说运气不好,是怎么回事?”刚问完,他又觉得自己太反常了,因为他已经很久不对女人感到好奇了,而眼前的小女人却一再撩拨他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了思绪与言行。 比起他先前冷酷、恶劣的态度,此刻的他和善多了,让贺敏又兴起“赖上”他的念头。 于是她又如法炮制叙述她“可怜”的际遇“我一路上拦送报车、大卡车、货柜车、工程车,甚至偷溜上货船,才千辛万苦来到 纽约,谁知竟然不幸地遇上这种大灾难。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罗威略带惊讶的说:“你真勇敢,这不是普通女孩子敢做的事。” 嘿!要是知道她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为了完成花费最少的“极贫之旅”不知他还会不会用勇敢来形容她? 嗯与其说她勇敢,倒不如说是全靠她的“抠门大作战”才能“存活”到今天哩! 贺敏得意地继续说:“其实这两年来,我走遍四十八个国家、一百六十九个地点,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能搭便车绝不会掏钱买飞机票或车票,即使没便车可搭,我也会想出法子来。” “那你其他的花费呢?”显然罗威对贺敏的际遇已勾起浓浓的兴趣。 “你是指三餐吗?”说到吃饭嘛!也难不倒她,能不买就不买,然后吃别人的,反正啊!这是她的最高原则。 但为了不吓坏他,贺敏刻意“谦虚”的说:“我常常遇到好心人请我吃饭,尤其在乡下或有教会的地方,他们既热情又好客,每每自动请我吃饭。有时候我以教中文回馈他们,或替他们打零工,彼此相处愉快,还结交了不少好朋友。” “万一没有人请你吃饭怎么办?”罗威问着,竟有些心疼她的遭遇。 “嗯若没有人请客,我就只能花打零工赚来的钱,啃最便宜的面包,并且坚持不买饮料,身上带个水瓶到有水龙头的地方装了水就喝。事实上这还不是最糟的状况,最糟的是,我还试过两天没吃东西,只靠喝水过日子” 她故意说得像天煞孤星投胎似的,说得越凄惨越赚人热泪! 没错!看看他酷酷的脸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她知道她已经赚到他的“于心不忍”了。 “难怪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又贫血。”罗威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心疼。 真搞不懂她哪来的体力跑了四十几个国家?他简直无法想像一个女孩子居然能这样子生活!显然她有惊人的毅力! 罗威不可思议的又问:“那睡觉怎么办?” “那更好解决了,我常借住民宅,睡警察局也可以,再不然像公园、火车站、教堂,甚至露天广场也照睡不误。”贺敏轻松的语调听来反而显得加倍委屈。 当然啦!她还没说呢!经验老到的她知道哪些车站、哪些观光景点的厕所可以洗澡咧! 说穿了,她把“抠门”的精神发挥到极至,就是非逼不得已绝不花钱! 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听完这些际遇,罗威还是有疑问“难道你父母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流浪?” “我已经成年了,会照顾自己,而且家人都知道我的行踪。”其实他们只要摸摸水晶球就知道她的去向了。 “你成年了?可你不像满十八岁。”罗威摇头表示不得。 “不!再过几天,我就满十九岁了。不怪你,你们老外总是看不出中国女孩的年纪,反正我还要继续旅行,一定要把全世界看遍!” “你”不知为何,罗威想到她刚才描述的流浪生活,忍不住脱口就说:“我想你的脚一时之间也好不了,你又没地方去,不如就住在我家吧!” “好啊!”贺敏立刻咧开了嘴,再也合不起来。看来她可以不花一分一毫过一段好长的日子。 cod!他在说什么呀?刚刚的建议是出自他的口吗? 既然话已出口,要反悔也来不及。他只好又说:“不过家里就我一个男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住下来吧!” 和同性恋者同居一室,比睡在公园,车站安全多了,她介什么意呢?她倒是比较担心另一个问题“唔你会不会烧饭,洗衣、打扫做家事?” 罗威愣了一下“你都不会?” “算你走运!没一样是我会的,你最好开始学做家事,我可没那种天分!” 贺敏半开玩笑的看着他,表情天真而娇俏。 “那就多一个人来制造脏乱吧!”真是神奇!罗威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第三章 闻到从厨房里飘来诱人的香味,贺敏只穿了上衣,露出修长的腿,一拐一拐地走出来。 罗威的目光不由得又在她身上梭巡,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注意到满桌的料理。 她不客气的吃了一口凉拌海哲丝,然后露出赞赏不已的表情。“嗯!好吃,这是哪家餐厅厨子做的菜?” “如果喜欢就多吃一点。”罗威又从厨房的烤箱中拿出一盘蜜汁烤鸡。 “哇!你别告诉我,这些全都是你的杰作!”贺敏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穿了件白色围裙。“你居然会做中式料理?你不是不会做家事吗?” “一个人住若不会做家事,那要怎么生活?”他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真的?”贺敏的眼珠子惊骇得差点掉下来“这好吃到让舌头打结的美食都是你做的?可是,很少有男人会烧菜、洗衣、打扫屋子。” “那还不简单,洗衣、打扫都有各种家电代劳,至于烧菜则是我的兴趣。” “这些我都不会。”贺敏吐吐舌。她家的家事只需施以魔法,所有的家电便会自动运转;因此她从来不必为要按哪些按钮伤脑筋。 罗威很开明的道:“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早就没有规定谁该懂些什么了。” “你是哪家饭店的大厨啊?”她吃得津津有味。 “我不是饭店里的厨子,我只是喜欢研发各式美食。”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大楼管理员的声音“罗威先生,楼下有你的访客,是麦修先生。” “让他上来。”罗威回道。 一会儿后,麦修便在门外大声嚷着“罗威!我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正在吃晚餐。”罗威也大声地招呼道。 “我们?!还有谁呀?”麦修惊讶的问,并快速地跑进来。 “嗨!”贺敏大方地和他打招呼。她认得这个人,他就是罗威的爱人同志。 麦修动作优雅的来到她身旁“嘿!真稀奇!这里从未有客人出现过咦!你的眼睛” “你若想吃晚餐的话,就乖乖地坐下!”罗威以警告的眼神睨着他。 贺敏则落落大方地回道:“东方人有双棕眼根罕见,是吧?我是台湾来的贺敏,你可以叫我敏敏。” “我是麦修,很高兴认识你。”麦修看了看罗威的脸色,识相地选择乖乖坐下。 沉默了片刻,麦修忍不住好奇地又问:“敏敏,怎么以前从没听罗威提起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们的事你少管!”贺敏还来不及回答,罗威便抢先开口。 麦修指指一旁的罗威,笑着对贺敏道:“你瞧,认识他是很不幸的,他很凶又很坏,有没有吓到你?” “不会啊!他对我很好。”贺敏嘻嘻一笑。 “真的?我从来没听说过罗威对人很好,尤其是女人!他对你怎么个好法?”麦修露出惊奇的神色。 “麦修!”罗威狠狠地瞪着他。 “你别这么说罗威,他外表看来是有些冷峻,可他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不但收留无家可归的我,还做了丰盛的晚餐招待我。” 贺敏急忙替他澄清。 “嗄?”麦修不理罗威警告的眼神,还露出夸张的表情,低声问道:“你不怕罗威吗?” “为什么要怕他?他很可怕吗?”贺敏侧着头看麦修,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很多女人这么告诉我的,因为罗威对她们都不怎么客气。”麦修意有所指的回道。 贺敏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是同性恋罢了,那些女人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唉!可怜的罗威。 贺敏同情的说:“其实人与人的相处不能单看外表,罗威是个好人,她们不应该只凭第一印象就排斥他。” 麦修立刻以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她“你是唯一和他相处后,还会称赞他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有过人之处,就是他真的对你很特别。” 罗威又瞪了麦修一眼,然后递了一盘意式沙拉给他“你闭嘴!还不快吃。” “是、是,我们能吃到罗威料理的美食,是多么的幸运啊!”麦修赶紧拍马屁。 贺敏喝了一口法式洋葱汤后,摇摇头更正道:“不,那是幸福的感觉!” 麦修又一脸惊喜的开口“哈!一般人都以美味、可口来赞美好吃的料理,而你却用幸福来形容,你真的很特别!” * * * “罗威,起床啦!我肚子饿扁了。” 谁啊?居然这么大胆扰他清梦! “起来啦!快点!” 那个声音仿佛不吵醒他绝不甘心似的,推着他身体的双手更是用力得连沙发都承受不住地开始地摇晃起来。 烦死人了! “噢!”突然,胸膛被猛力一压,罗威不禁闷哼一声皱紧眉头。他甩甩头,企图让脑袋清醒。 一看见罪魁祸首,他立刻没好气的低吼道:“你做什么?你的脚伤好了,就有力气压断我的肋骨吗?” 贺敏的脸上不见歉意,只有可怜的乞讨样“人家肚子好饿,饿得快没有力气了,快点做早餐给我吃。” “你唉!”罗威一肚子的怒火在看见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后,不禁没辙地掀开被毯起身。 “我要滑嫩的花式炒蛋、香甜的法国吐司、脆脆的薯饼、水果花茶,还有上次那种蔬果综合沙拉!”她很顺口的“撂”下菜单。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 这小妮子还真不懂得客气!不但进驻他的家:睡他的床、吃他的饭,还一天三餐都要他喂得饱饱的。 更可恶的是他自己!竟然一切都依了她! 见罗威沉默不语,贺敏便自动地离开卧室“呃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也对啦!你这么善良慷慨,我却一再地占你便宜。没关系,我自己动手好了。” 很好!算她识相,还懂得自己找台阶下。为了把床让给她睡,他每晚都委屈地睡在沙发上,睡眠品质早巳大打折扣。 于是,罗威倒头再睡。可是,过没多久,他又坐起来爬爬头发。 真是他妈的见鬼!好像不帮她做早餐,他就会睡不着,睡不安稳!基于这种奇怪的心态,他只有暗暗咒骂自己了。 才这么想着,罗威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烟火味。 “天!你该不会想把厨房给烧掉吧!” 他从沙发上跳起冲了过去,只见贺敏拿着铲子猛拍锅里乱窜的火舌和浓烟。 看来她不只想把厨房给烧掉,还想把房子给毁了才甘心! “这怎么办呀?”贺敏回头叫道。 “给我!”罗威把锅子抢过来,迅速地放在水龙头下把火浇熄。 “对不起我只是想煎蛋。看你都是这样做的,不知为什么,我做就变成这样?”她无措的揉揉掌心陪笑道。 “你果然没什么做莱天分。你先到外面坐着,这里让我来就好。”他恨不得把世纪大祸害先送走才能安心工作。 看到罗威开始动手时,贺敏不禁兴奋的大叫“谢谢!罗威。” “去餐桌等着,我很快就好了。”连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非要依她的意思做早餐不可? 大概是因为她那双棕眼吧!那失意的模样特别让他招架不住,如果不答应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就会勾起他无比的罪恶感。 而且当她从郁卒的神情瞬间转为喜出望外时,那张俏脸发光发亮的模样,罗威竟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贺敏望着罗威健硕的身躯,由于他刚才急着从床上跳起来,上半身还是赤裸的,他宽阔的肩膀、线条优美的背部,令她看得痴迷。还有,那包裹在短裤内的臀部,结实得没有多余的赘肉,诱使她兴起一股冲动想伸手去抚摸 “怎么不吃?你不是饿了吗?”罗威把香喷喷的早餐摆在桌上,还倒了杯果汁递到她面前。 贺敏为自己的心猿意马感到困窘极了,接过杯子的手竟拿不稳地洒了一地“啊饿、饿昏了,我一饿就手脚发软。”她心虚地掩饰自己的失态。 若是被他知道她刚才的“色想”他八成会以为她是个“色女”哩!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饿过头了。你又头晕了?”罗威担心地倒了杯鲜奶喂她喝下,举动自然得像天天如此般。 他他道歉?这高傲冷肃的男人竟然低声下气!贺敏大吃一惊的把视线挪到他那张出色的俊脸上,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还抱着她! “你做什么?”贺敏羞窘地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却更加被他紧搂着。 “喂你吃东西。”罗威简单直接地回答,并拿起法国吐司一口一口地喂她。 “我自己吃就可以了。”她一反平日的大方,?腆的道。 “不行!我要喂你。”他却坚持这么做。 不知为何,他觉得喂她吃下自己做的早餐,竟有一股满足的成就感。 吃过早餐后,贺敏很有良心的提议道:“碗就交给我洗好了。” 她将碗盘端到水槽,倒人洗碗精,便愉快地洗起碗来了。接着她把洗好的碗盘,直接用一块干布把泡泡擦掉,就算洗好碗了。 真是有够厉害!她洗碗的方式,让罗威讶异得想去撞墙! “为什么你要这样洗碗?”他不动声色的问。 “不然要怎么洗碗?”贺敏的表情像是在怀疑他为何会问这种笨问题。 “难道你一向都是这样洗碗的?还是我家很缺水?”罗威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贺敏回眸一笑“这是我第一次洗碗,够干净吗?”接着她又疑惑地问:“难道还有别的洗碗方式?” 罗威讶异地张大嘴巴。他原本以为她是为了省水,才用这种骇人的洗碗方式,看来显然不是。 “是我的洗法不对?但我以为是这样洗的。”看他的表情,贺敏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发现到不对劲之处。 “其实,只要把碗盘上的残渣清掉,再放人这台洗碗机,就可以把碗盘洗得很干净。”罗威指着流理台下的机器。 “原来如此,那比我想像中的简单多了,可我都快洗完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显然她还是没弄懂!罗威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果真是个家事大白痴!下次吃饭时,若是发现碗盘会起泡泡,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从此之后,罗威便不准她碰任何家事! 霖 韶 朵 “敏敏!” 才从外面回来的罗威一进门就找贺敏。 经由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贺敏的存在,甚至当他在上班时,他还会破天荒的拨出时间想,她在家里做什么? “她出去了。”麦修从沙发上爬起来回道。 “咦?你怎么来了?”罗威为自己倒了杯水。 “目前没秀约,又没地方去,我只好窝在这儿了。”他翻阅着手上的时装杂志。 “敏敏人呢?”罗威往四处探看。 “我不是说她出去了吗?” “去哪儿?” “听说是去打工赚钱。” “她需要赚什么钱?”罗威不懂。这些日子她住他的、吃他的,他又没向她收过一分一毫,她为何要去赚钱? “你饶了我吧!我怎么知道?也许她想多赚点钱继续旅行。”麦修耸耸肩。 “她是外国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又能赚多少钱?”罗威摇摇头,同时也佩服起贺敏的决心与毅力。 “那倒未必,她是去杰克的画室当人体模特儿,酬劳还不错呢!” “人体模特儿!?”罗威霍地瞪着他大吼“那不是要裸体吗?” “是啊!既然是人体模特儿,当然不能穿衣服,这很正常呀!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麦修理所当然的反问。 “该死的!是你介绍她去的?”罗威失控的揪起他的衣领,怒瞪着他。 “是是她说要赚钱的,我”麦修快喘不过气的挣扎道。 罗威生气的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麦修叫道。 回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声。 不用十分钟的时间,又是“砰”地一声,罗威横冲直撞的闯进杰克艺术工作室。 原本在室内专注绘画的人,全都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罗威的愤怒像极了难以平息的火山,只因他第一眼就看见全裸的贺敏正摆着美美的姿势供人欣赏! 窗外的阳光柔柔地拂过她雪白的胴体,光溜溜地呈现在他眼前。 真是该死到了极点!那粉嫩的肌肤应该是他的!玲珑的身段也是他的!娇羞的神韵理当非他莫属才是! “罗威,你的脸色好难看,冷静一点。”麦修匆匆地尾随赶到,并庆幸自己没错过这场好戏。 那些原本只有他才能看的,现在却让十几个大男人盯着,他的脸色怎会好得起来?罗威恨恨地想。 他不吭一声,也不理会众人的错愕,一把抓起贺敏身旁的大毛巾直接往她身上一裹,双手像扛面粉袋似的把她扛在肩上。 “罗威!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惊吓中的贺敏被紧紧裹住,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拼命喊道。 “是啊!罗威,你这是干什么?敏敏的工作还没结束,你打断大家工作了。”麦修唯恐不乱的火上加油。 “你还敢说话?谁要你介绍敏敏到这儿工作的?”言下之意就是罗威还要找他算账! “不关麦修的事,是我自己要求的!”贺敏很有良心的为麦修辞护。 “听听到了吗?这完全不是我的错。”麦修从未见过这么火爆的罗威,急忙推卸责任。 “敢再罗嗦,我就打断你的鼻梁。还不让路!”罗威狠狠地瞪着他,握得泛白的拳头正蠢蠢欲动。 麦修立即如获重生般地侧身让路“不敢!你忙、你忙!” “麦修,救我”还在罗威肩上挣扎的贺敏猛向麦修求救。 “谁也救不了你!”罗威沉声地警告两人,然后把车钥匙递给麦修。 “做什么?”麦修看着车钥匙,不知该接还是不接的好。 “我要看着她,你负责开车。”由于领教过贺敏生气的模样,万一她在车上又叫又跳,不看紧她怎么可以? “好没问题!”这样火爆的罗威,麦修自忖惹不起。 其实,麦修心里高兴得要命,因为一向冷静得没有半分表情的面孔,此刻却为了女人像极了火山爆发的模样,这不正表示他有感觉了?真是太好了! 第四章 一直到回家,罗威才肯放下她。 “你疯了吗?为什么破坏我的工作?” “因为这个工作不适合你!”罗威怒气冲冲地吼道,他心想,没有把她揪起来打就很不错了。 “适不适合我自己会判断,而我觉得很适合。” “我倒看不出来这个工作哪一点适合你?你没看到那些男人都一直盯着你的身体吗?”他光想到那个情景就很火大。 “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在画我啊!当然是盯着我的你竟然用有色眼光来看待这个工作?” “难道为了赚那一点钱,你就不在乎别人看你时的有色眼光吗?”罗威的口气越来越冲,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 他的指控让贺敏听了不禁火冒三丈“人体绘画是艺术耶!没想到你的脑袋这么古板!而且满脑子都是下流、龌龊的思想!你凭什么歧视我的工作?”说完,她身子颤动、鼻头一酸,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掉落下来。 罗威不忍见她委届的模样,又无法以任何立场解释他之所以反对的原因,只好放柔声调道:“我没有!只是你住在我这儿,我也没向你要过一毛钱,你实在不需要这样赚钱。” “不!罗威,我有我的生活,不可能永远赖在你家不走,我必须为下一段旅程赚钱,我打算到约旦的佩卓古城去。”贺敏解释道。 见她仍坚持己见,罗威理所当然的说:“敏敏,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反正我不准你再做这样的工作。” “笑话,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我又不偷不抢,只要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你管得了今天,也管不到明天;有本事管到明天,也绝对管不了永远。”贺敏很有志气的反驳。 管不了永远?!这话深深触动罗威内心的一角。 良久,他回过神来,不怒反笑,嗓音喑哑得像下魔咒般道:“我就是要管你,不信就试试看!” “什么?”贺敏瞪大眼,不懂他的意思。 “我就是要永远管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罗威帅气的拉了张椅子坐下,嘴角噙着笑容,比起刚才愤怒的表情更具威胁性。贺敏震惊极了,马上转身逃进寝室里,并用力的关上房门,大叫道:“不要!我又不是小孩,也不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管我?” “你会知道的。”罗威望着她的房门,笑容里的温柔连自己都未察觉。 寂寞的三年里,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撩拨得动他,但为何贺敏能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扰乱他井然有序的生活? 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心里莫名的悸动着 “啧啧!你完蛋了,老哥!”突然,一旁响起鼓掌声。 罗威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到坐在沙发上的麦修。罗威调侃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对了,我们的账还没算呢!难怪你舍不得滚。” “不会吧?你应该谢谢我才是呀!”麦修故作惊讶状。 “谢你什么?谢谢你的搅和?”罗威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麦修挑挑眉“老哥,如果今天没发生这件事,你怎能确定自己的感觉?我敢说你已经走出伊妮亚的阴霾了,说不定现在伊妮亚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罗威侧过头,狠狠地瞪着他。 麦修不禁瑟缩了一下,却仍忍不住嚷着“我说老哥,你喜欢敏敏对不对?只不过敏敏好像不太了解你对她的感觉耶!” “闭嘴!”罗威冷冷的喝斥。 “哈!她果然不是普通的迟钝,你的意图昭然若揭,连路过闲晃的人都感觉得到,她居然毫无知觉。”麦修朝他挤眉弄眼。 罗威仍然不做回应,只是神情莫测地望着他。 麦修涎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少管我的闲事!”罗威眯起双眼警告道。 麦修连忙举起双手“好!抱歉、抱歉!我不该穷紧张、多管闲事。”罗威很清楚麦修说的话没错,也明白自己对贺敏的感觉确实和一般女人不同,只是刚开始不肯承认罢了。 最后,他下了个决定,脸上也浮起一抹坚定的神色“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的,也不再让自己遗憾!” 干 韶 骋 隔天中午,麦修特地跑来找贺敏。 “你要带我去哪?”贺敏坐上他的车后问道。 “罗威说他中午没空回来弄饭给你吃,担心你肚子饿,所以要我先接你出来,等他忙完后再跟我们会合。” “他是做什么的?平常好像没看他工作。”在贺敏的印象中,他都待在家里。 反正闲着没事,麦修倒想知道贺敏对罗威的感觉为何。他状似闲聊般地问道:“你有设有听过罗威乔治欧?” 贺敏摇摇头“他很有名吗?” “当然,闻名世界的。”麦修很肯定的回答。 贺敏努力在脑中思索这些年走遍各国,是否有听过罗威乔治欧这个名字? “他是个美食奇材、厨艺高手,还拿过美食界最高荣誉的蓝 带奖。”麦修透露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曾经受邀为世界各国领袖烹调美食的超级厨师,没想到他就是我所认识的罗威啊!”贺敏终于想起来了。 “是啊、是啊!吃过他做的菜的贵客还真是难以计数,包括法国总理、英国皇室成员、美国总统第一家庭等等。” “我知道,他被誉为全世界最好的厨师,还是个商业奇才,他所创办的乔治欧美食集团更在短短数年问便横跨欧美亚地区的食品业!可是,他为什么给人一种孤僻的感觉?也从不接受媒体的访问?”这些都是贺敏从网路上得到的消息。 “唉!说来话长,罗威在企业界异军崛起,造就了年营业额上亿美元食品王国,有别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加上他自律严整,气质刚硬兼具书卷味,令他被评选为全球五十美男的第一名,从此他就成为众所瞩目的公众人物,毫无隐私可言,随时随地被大小媒体跟拍,加上那时他正好和未婚妻分手,一些八卦消息更是满天飞,所以他才非常排斥媒体。” “他有未婚妻?”贺敏颇为讶异。 “对啊!”麦修随口应道。 “可是”他不是同性恋吗?贺敏不知该不该问。 麦修继续说道:“其实,除了上班外,罗威只对厨艺有兴趣,为了研究一款菜色或某种酱料,他可以夜以继日地躲在厨房不出门,那股疯狂劲常教我啧啧称奇。你信不信,他现在巳研发出一万多种食谱了。” “他真的好认真喔!他能有这样的成就,全靠他的努力。”贺敏露出钦佩的眼神。 “可惜,当初罗威的未婚妻并不谅解他的努力,反而埋怨他太过于专注工作疏忽了她,最后导致两人以解除婚约收场。” “那罗威当时一定很难过了。”贺敏同情地说。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难过,但他的确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他认识的人多得数不完,但称得上朋友的却少之又少,因为没有人可以忍受他的阴阳怪气和冷漠。” “罗威来了咦?”贺敏从车窗往外望去,看见有几个女人尾随他出来,接着又有一些女人从外面过来拦住了他,形成包抄的形势。 当她看见那群女人围着他,其中一个还被挤得往他身边倒去,那女人竟顺势倚进他怀里,同时不忘抛个媚眼绐他时,她不禁心生怒火,直想冲上前拉开那女人,并一脚把她踹飞出去,还想 贺敏正恨恨地想该怎么对付那女人才能称心如意,却看见罗威推开她,贺敏的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们在做什么?”贺敏悻悻然地问。 嘿!机会来了!麦修加重语气地说:“就你看到的那样呀!罗威被一群爱慕者包围。凡是见过罗威的女人,无不对他一见钟情!什么是美男子?看罗威的样子就知道了。” “嗯!确实如此,他长得那么帅,人又那么好,可是”贺敏疑惑地顿了一下。 “可是什么?”麦修急忙问道。 “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难道你不会吃醋吗?”她百思不解地盯着他。 “我为什么要吃醋?”麦修不明所以地瞪着她。 “唉!你不用装了,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贺敏误以为他不敢承认和罗威的关系。 难道贺敏以为罗威和他一样也是同性恋者?麦修在心中揣测着。 于是,他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会因为那些女人接近罗威而吃醋?” “对啊!难道你不在意吗?”贺敏愕然地反问。 天!这误会可大了!麦修更加小心翼翼地求证“呃是啊!其实你应该知道罗威不喜欢她们,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贺敏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喃喃地道:“说得也是喔!罗威根本不喜欢女人,她们自然对你一点威胁都没有,你当然可以很放心你 ? 原来如此!麦修才是那个真正该恍然大悟的人!没想到贺敏不但以为罗威是个同性恋者,而且还把他们配成一对! 有趣、真有趣!这令麦修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意有所指地说:“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他倾倒,但他现在只爱男人,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常常装酷.有时候还不近人情呢!这全是因为他和未婚妻分手的冲击太大了,让他从此对女人失去信心,进而失去兴趣,最后成为严拒女人接近的男人。” “那个女人真是太没眼光了!像罗威这么好的人,她还挑剔什么呀?”贺敏忍不住义愤填膺的替罗威抱不平。 “其实我怀疑他也想恢复像以前那样爱女人,毕竟同性恋还是会受到世人不平等看待。他跟我不同,我是个天生的同性恋者,而他只是因为受到刺激,才会对女人失去兴趣。万一哪天他觉悟过来,恐怕这对他而言又是一大打击,所以我一直在想,该不该帮助他恢复从前的样子?” “他好可怜喔!难怪他有时候会阴阳怪气的。”贺敏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抬起泪汪汪的棕眼看着麦修“麦修,你真伟大!” “没、没什么啦!”这还是麦修成为同性恋者后第一次被称赞。 “不!我真的很佩服你!明知道爱上罗威不一定会有结果,你却还为他着想,我听了好感动。” 啧!瞧她那张小脸感动的模样,害麦修开始良心不安了起来。 真糟糕!这会不会害惨了罗威?他突然有种愧疚的感觉。 “你在哭什么?” 罗威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说” 麦修急忙捂住贺敏的嘴,硬是挤出僵硬的笑容“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了个故事,她就感动成这样。对不对?敏敏!” “唔嗯唔”然而,根本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都快过了午饭时间,敏敏直喊饿了,你还不赶快上车。”麦修急忙打开车门,好转移罗威的注意力。 “敏敏,你想吃什么?”罗威体贴地问道。 “什么都好。其实最好吃的还是你做的菜。呵呵!真怕吃习惯你做的菜后,以后我就再也吃不惯别人做的菜了。” “那好,只要你喜欢,我就一辈子煮给你吃!”罗威用指尖拨乱她的发丝,态度有如对待老朋友般亲切,仿佛他们早就认识很久了。 一辈子!这三个字让贺敏听得乐陶陶的,随即她又提醒自己,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千万别以为有什么特别意义,更别傻得爱上他! “你不嫌我麻烦吗?”贺敏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声笑着。 罗威脱口回道:“嫌你?怎么会呢?爱你都来不及了!” 说出“爱”这个字时,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要再爱上一个女人、努力呵护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此刻他却对这女孩产生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但贺敏却将它当成是友谊之爱,一点也不以为意的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麦修也是这么说的” 天!她居然迟钝到这种程度!罗威不禁要怀疑过去十九年来,她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真是够了!他不禁有些泄气。 韶 需 干 近来,贺敏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尤其是和罗威独处时,那种不安的情绪就会莫名升起。 此时,罗威正好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只用毛巾围着下半身,毫不吝于展示他小麦色的胸肌和结实的长腿,好像是故意在卖弄他一身的阳刚美色。 贺敏立刻在心里头惊声尖叫,天!尽管他的身材真的很养眼,但也没必要这么招摇吧!好歹也收敛一下。 “敏敏,我的背好像没擦干,帮我擦一下。”罗威把毛巾递给她,好像这是她应该做的差事。 “好吧!”贺敏只好接过毛巾,绕到他的背后。 盯着那结实的背脊,她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还有前面也顺便擦一下。”说着,罗威便转过身张开双臂,与她面对面。 啪!贺敏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神经线断裂的声音!眼前英挺健硕的体格,让她看得有些失神。 啊!男人的胸部都是那么好看的吗?这么好的身材只给男人用未免太可惜了 哎呀!她到底在想什么?罗威可是个同性恋者,她怎么可以爱上他!爱上他是没有结果的。贺敏在心中告诫自己。 贺敏眼神闪烁了一下,快速地把毛巾塞回给罗威,以干笑来掩饰澎湃的情绪“擦干了,还给你!好饿喔!我们快去吃晚餐吧!” “我都准备好了,今晚我们在客厅用餐,好吗?”罗威走向厨房张罗晚餐。 “随便。”贺敏闲闲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来!这是你最爱的海鲜大餐。”罗威把晚餐摆好,然后打开音乐。 “这是什么酒?”她指着冰桶里的酒瓶问。 “波”地一声,罗威把其中一个瓶子打开,倒出金黄色的液体。“你有没有体会过香槟泡泡在舌尖跳跃的乐趣?” “哇!好美喔!”贺敏盯着杯子里的泡泡,忍不住拿起来喝着。 想不到一杯下肚后,她的脑子便有些昏眩。她赖在他身上,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不由得脱口而出“你身上好香!” “敏敏” 罗威的轻声呼唤莫名的带着魅惑的力量,让她心头为之一震,她忍不住抬起头,发现他那张俊脸离她好近,彼此的呼吸都混杂在一起,令她的心更加快速跳动。 “不行!你不可以吻我”她痴痴的说着连自己都没想到的醉话。 这小女人真会逼疯他,竟然用这种痴迷的眼光凝视他! “为什么不行?”罗威沙哑地耳语着。 “因为因为麦修会不高兴。”贺敏沮丧的垮下小脸。 关麦修什么事?罗威不懂,而且现在也不想懂。 “要我不吻你,可你也别诱惑我呀!”他低低地叹息道。 怦怦、怦怦这是什么声音?是她的心跳声?或者是他的? 真是见鬼了!这种十七、八岁才有的心情,今晚竟然会出现在他身上! “我?哪有?是你在诱惑我”贺敏盯着眼前性感的唇,喃喃地道。 闻言,罗威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在她的唇上轻拂,然而这样 若有似无的抚触反而勾起更多的欲望。 这是不应该的!贺敏的理智这么告诉她,但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 当两层相触的刹那,她立刻慌乱的闭上双眼;当他的舌尖探人她口中时,那刻意的挑逗更是如催眠般迷惑她的心智。 记得她的初吻是在十五岁那年,被暗恋她的学长给强吻了,她当场吓哭了,结果那个学长也被弟弟贺钧的魔法整得七荤八素。直到此刻,她才体会到吻的滋味,居然是如此动人心魄! “我们不能再继续吻下去了。”罗威以惊人的意志力想结束这个吻。 “嗯”贺敏却紧紧捕捉住那即将抽离的双唇,不顾一切地沉醉在这美好中。天啊!谁教他的吻是这么舒服,他炽热的唇舌极具诱惑地缠吻着她,带给她无比的悸动,让她舍不得放手。 就让酒精作祟一次吧! “敏敏,别这样,我是说真的。”罗威捧住她的脸说。 “那再吻一次就好了。”贺敏以醉眼盯着他的唇要求道。 “唉”他轻叹的以指尖勾画着她鲜艳的红唇, 他明白她喝醉了,他不想隔天起来听见她的尖叫声。 “一次都不行吗?”贺敏仰起徘红的小脸,散发出祈求怜爱的光芒。 “就最后一次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力和风度。”他轻掐一下她的粉脸。她才不管这些,只听到他好像答应了。贺敏立刻嘟起小嘴要吻他。多么诱人啊!罗威别无选择地再次轻覆住她的唇。 感受到她轻颤的身子,罗威得费好大的劲才能推开她,然后他将她安置在床上,沙哑地道:“吻够了,就要乖乖睡喔!” 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香,罗威感到一股热气自腹部凝聚,忍不住暗暗低咒着。 第五章 贺敏捂着头,缓缓地张开沉重的眼皮。 呜头好痛喔! “嗄!”突然,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免得惊醒身边的人。 不会吧?这不是罗、罗威吗?为什么她会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臂还横搁在她的身上,而且他还一丝不挂,那么她呢? 贺敏赶紧低头一摸——没有穿睡衣,只穿了内衣裤,但又不是穿得很整齐这表示他们有还是没有 她捧着脸苦苦思索,只记得自己贪杯,说了好多蠢话,就不知道有没有做“蠢事”? 昨晚两人原本在地板上用餐的,吃着、喝着,他竟开始不规矩起来不!不规矩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 完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对不起麦修,想不到自己竟“垂涎”罗威的美色,借着酒醉做出这种事,以后要怎么面对他才好? 贺敏脸色苍白,偷瞄着罗威那有如睡美男沉睡的安静模样,说不定他浑然不知发生过什么事,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万一罗威想起什么,就推说他是喝醉了在做梦。 于是,贺敏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捡起衣服溜出卧室。 “你去哪?” 身后一道呢哝的声音响起。 “啊!”贺敏吓得竖直背脊,僵硬的转过身子。 由于她将注意力全放在罗威身上,因此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几乎是半裸的,也就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自己对男人而言是多具诱惑力。 罗威尽量不去看她不小心露出来的胴体,否则他的掌心会因抚摸不到那柔滑的肌肤而刺痒难耐! “我们昨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敏紧张的打断。“我们昨晚哈哈哈!”她刻意轻松的走到他身旁“你以为我们喝醉后发生什么事?才没有!昨晚你回房睡,还跟我道晚安,而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你”罗威困惑不已。昨晚喝醉的人明明是她,现在她却说她记得很清楚? 来不及等他说完,贺敏又心虚地抢着说:“一定是你喝醉做梦,对!做梦罢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罗威仍是顺着她的话说:“原来是做梦,不过,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一点,挺吓人的。” 贺敏假装体谅地拍拍他,忘记自己衣不敝体地靠近男人是多么不智的行为“我懂,我全明白,反正是做梦嘛!爱怎么作也无罪,你不必为梦中的行为负责。”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我们两人都会没穿衣服?”罗威深沉的眼紧盯着对自己诱人的模样毫无所觉的可人儿。 “没没穿衣服?”贺敏低头一看,这才急忙地把手中的衣服套上“哦!是这样的,我正好进来换衣服,换到一半你刚好醒来,真是巧呀!” 过了半晌,发现罗威都不说话,她开始担心他不相信她的话,于是追问道:“你在想什么?” 罗威忍住叹息。显然她没什么感觉,不过,他一定要改变这项恼人的事实! “我在想,昨晚你那么热情地对我性骚扰,一下要求我这样,一下又要我那样,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完了!他记得昨晚的事! “你、你你是说我们昨晚昨晚我们”贺敏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口。 “是呀!你看我们都没穿衣服,要说什么都没发生,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说完,罗威还挑高眉,等着她的反应。 那那就表示有发生你不行!要是麦修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骚扰你!”贺敏决定耍赖,不认账到底。 “有!你的酒品真的‘好极’了,我不但全身都被你剥光,还被你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这样还不算性骚扰吗?”罗威张开双臂展示赤裸的上身,无辜地对着她笑。 “不!一定是你在做梦。你想想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喝醉酒根本就没精力做那件事,对不对?”贺敏说这番话与其是在说服他,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 “谁说的?你太低估酒后乱性了。”罗威浓眉一挑,言之凿凿的道。 “喝了酒都只会昏昏欲睡而已,不是这样吗?”贺敏吓了一跳,因为她并没有喝醉酒的经验。 “当然不是,而且刚好相反,男人一旦喝醉了,根本就很难克制自己的欲望。”天晓得他昨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将她给吃了! 完了!贺敏掩住脸,不敢看他,心中猛挣扎着,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他。 总不能问他“喂!你记不记得昨晚我们有没有做过?”或者说:“我没经验,到底有没有做我都不知道。” 见贺敏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罗威倏地从床上爬起,忍不住朗声大笑。 贺敏从没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如果你每天都这样开心的笑,该有多好。” 她这番真诚的话,令罗威感动地环住她的身子,低下头攫取她唇边漾开的笑意。 贺敏掩住红唇,极度惊愕地直瞪着他“你为什么吻我?” “想吻就吻,喜欢吻就吻。”罗威眉宇间潇洒轻扬,意态闲散而慵懒,与平日的严谨大不相同。 “我不懂你的意思,况且不要以为你可以随意吻我,我不喜欢被人吻来吻去!”贺敏迅速地武装起自己,却禁止不了身子因他灼热的凝视而颤抖。 “吻来吻去?我就是喜欢对你吻来吻去!”他因为她的措辞又扬起笑意,将她虚软的身子带入怀中,温热的唇移到她的耳垂。 “这样你懂了吗?”罗威的声音充满激情,开始解她的衣扣。 不懂!贺敏立刻弹跳开来,足足离他好几步远。 她就是太喜欢他的怀抱、他的吻,但是麦修怎么办? 贺敏眯起双眼,深深地在心中默数到十后,才恢复开口的力气。“我还是不懂!你只当我是朋友而已,实在不应该这样做。” “你真是钝得可以!我没事会抱你、亲你吗?再说你不也很喜欢这样?”罗威低吼一声,沉着脸把她抓回大腿上坐好。 “乱乱讲!你们这些老外都喜欢这样呃!搂搂抱抱的,我我只是入境随俗而已。” “是吗?我不知道入境随俗可以随到床上的!”他快气炸了。 “那那是不小心的。”贺敏心虚的低下头。唉!谁教自己禁不起他的美色诱惑! “这是什么鬼话!我们的距离不是空间与时间,而是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让我靠近你!”罗威无奈的拿起昨晚剩下的酒,大口的喝着。 “如果你保证只是亲我,不会再有其他要求,我就让你靠近我。”贺敏咬着下唇退让地说。 “只让我亲你?你知道这样会导致怎样的下场吗?”他紧盯着她,苦笑地问。 “什么下场?”贺敏眨眨眼,不太明白的反问。 “我又不是圣人,不可能只抱着你、亲亲你就可以满足,而不想更进一步,懂吗?”罗威几乎失去耐心地咆哮道。 闻言,贺敏的双眼大瞠,十二分委屈地控诉道:“你又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把我当成男人?” “谁说的?谁要你相信那些八卦消息?”罗威气愤地吻住她那 让人生气的红唇。 贺敬轻呼一声,察觉到他的生理反应,不禁红着一张小脸嗫嚅地道:“呃你可以去找麦修” “找麦修?这跟麦修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真的相信”罗威的俊脸上有着震惊与气愤的表情,忍不住抓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虽然很想将这句话吞回去,但她还是脱口而出“你和麦修不是亲密爱人吗?” 听到她的话,他才喝的那一口酒就像逃难似的立刻从他的嘴巴离开“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天啊!饶了他吧!这就是贺敏拒绝他的原因?!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难道我的表现很像同性恋?”他终于弄懂了! 贺敏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拜托!你不用否认了,我对同性恋绝不歧视,而且还很支持呢!” “贺敏!你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哪一点像同性恋了?”罗威简直气得快昏倒了。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耶! 贺敏闻言一愣,随即又了然的语出惊人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直接的指出来。我知道,很多同性恋都不喜欢公开自己的性向,你大概也不习惯被人这样说吧”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罗威几乎要吐血了。 “罗威,所以所以”贺敏瞄了怒容未消的罗威一眼,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罗威皱着眉催促道,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又要说什么“狠”话。 “所以你既然是同性恋,又怎么可能和我这样子麦修怎么办?我们太对不起他了。” 呵!敢情她不但认定他是同性恋,还该死的把他和麦修凑成一对! “去他该死的麦修”罗威低声咒骂,突然将贺敏紧紧地压在身下,并一手扯下她的衣服。 “住手!你休想!”贺敏用力地挣扎着。 “我不会用想的,只会用事实证明!”瞬间燃起的欲望,令罗威决定将她驯服在怀中。 不知从哪生出来的一股蛮力,让贺敏将他给推开。“你要做什么?” 罗威再次倾过身来压住她,紧紧的盯着她“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好,就是快放开我!”贺敏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他性感的双层移到她的耳垂,双手开始探索她的曲线,他低喃地道:“我不放,我要拥有你,而且还要研究看看,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兴趣,甚至如此着迷!” 贺敏推拒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他拉回怀里,缠绵地压在他身下。 “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样,你别乱来”她全身紧绷着,细细的喘息声却不由自主地与他配合。 “我不会乱来,只会乱性,昨晚我们做了什么,你居然都记不太清楚,真是糟糕啊!现在当然得重新体验一次了。” “别这样这样太对不起麦修了。”贺敏察觉自己的意志 力越来越薄弱。 “别管那个,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罗威轻柔地吻她,仿佛要用全世界的时间细细地、慢慢地挑逗她,在撩拨她情欲的同时,也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烙下印记。 贺敏感觉到自己全身在发热、发昏,怎么也无法抗拒他每一个动作,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被这分融化、陷入、降服,彼此在欢爱的怀抱中颤抖。 当她累极地沉入梦乡时,罗威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占有性的低喃道 “嗯”贺敏迷糊地回应,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韶 抬 雾 贺敏望着这个与她温存一夜的男人,她心想如果他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该有多好?偏偏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神魂颠倒,甚至还要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他!既使麦修是个男的,她却自认没有这种度量。 放弃他吗?但她又好舍不得呀! 真烦!这是贺敏生平第一次碰上解不开的烦恼。 “咕噜” 哎呀,烦着烦着不禁感到肚子饿了。贺敏忍不住吐吐舌头。 她披上睡袍,跑到厨房的冰箱找吃的,但翻了一会儿,却没有找到她想吃的食物。 唉!都怪罗威这阵子把她的胃口给养刁了,此刻她最想要的是新鲜且热呼呼的早餐! “罗威,醒醒”贺敏回房戳着罗威的脸颊,企图弄醒他。 罗威一听到这个声调,就知道她肚子饿了,要他起床弄吃的,但他却继续装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罗威。”贺敏再贴近一些,拍拍他的双颊,仍然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正当她试图用“激烈”一点的方式叫醒他时,忽然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拖了过去。 “啊!”她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发现脸颊被人吻了一下。 “想吃早餐了吗?那你得先让我吃饱!”罗威翻身紧拥着这个即使带着睡意,仍无损她的美,反而增添几许魅惑的女人。 “我渴了、饿了”贺敏眯着双眼,喃喃地道。 良久后—— 罗威拿了一盘莓果和香槟进来,贺敏则慵懒的喊道:“我累了!喂我。” “小姐,我们昨晚可没做超过三次,你就喊累了?”罗威一边喂她,一边取笑道。 “你是在做业绩吗?还拼纪录咧!”她睨着他道。 “没办法,准教你一直诱惑我,还不断的挑逗我。”罗威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椎得一千二净。 “我哪有!你诬赖人。”贺敏羞得不敢迎视他的目光,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有!你有!绝对有!”他说得极霸道,还不客气地张嘴吸吮她的颈于。 “你!你耍赖!”她快被他打败了,却又乐于沉溺其中。 “我耍赖还不是你的错,都是你害我要了之后又想要。”罗威 的双手需索无度的拉起被单,探进她的双腿内。 “罗威”贺敏低喘一声,随即被吻住双唇。 激情瞬间爆发开来,温柔又霸道地在她身上制造难以言喻的魔法。 “罗威!你看这则大新闻啊!对不起!” 一个莽撞的身影冷不防地闯进来;惊扰了情绪高张的两人。贺敏回头一看,整个人便呆住了。 进来的人竟然是麦修! 罗威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拉起被毯遮住贺敏的身子,并沉声喝道:“滚出去!” “对不起!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麦修不敢多滞留一秒,赶紧退了出去。 第六章 仿佛是做了坏事般,贺敏双手紧拥着被毯遮住赤裸的胸脯,不知所措的看着罗威。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罗威发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想到麦修闯进来之际,贺敏的心中满是罪恶感,明知道罗威是不属于她的,她却一再迷失在情欲中。 “我弄痛你了?”罗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怜惜地抚着她的身子。 “什么痛呃”贺敏看了他一眼,羞涩地摇摇头。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问:“难道是腿酸了?” 她还是摇摇头,但棕眼却忍不住湿润起来。 “你哭什么?还很痛吗?对不起!我已经尽量温柔了,可是,你应该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不太舒服的。”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贺敏叹息的把脸埋在被毯里。 “哪种眼神?”他不明白。 “想要和我共度一生一世的眼神。”她想到还有麦修横在他们之间,就无法期盼那么长远的事。 罗威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心中的意图那么明显! 他在她雪白的肩上洒下细碎的吻,然后诱惑似的轻咬她的耳垂“告诉我,你也想和我共度一生一世。” “不!”贺敏惊喘一声,悲怆的说:“不可能,我们是不可 能的。” “不可能?!”罗威惊恐的重复她的话,不懂之前还和他嬉闹着的人儿,为何瞬间态度丕变?贸敏泪眼汪汪的点头。她正愁着该和麦修抢夺罗威好呢?还是甘心退出的好? “为什么?”罗威回想之前她像只小野猫般热情的回应,以为她应该和他有着相同的心情: “我我不想也无法和麦修分享你!”贺敏低低的回道。 “天哪!分享我?和麦修?”听见她的用语,罗威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严重智障? “是啊!我不喜欢这样,我只想独占你,可是,麦修是无辜的,我不可以这么做。”贺敏无奈的解释道。 “你还是以为我跟麦修不不不!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和麦修一对。” 这么说她总该清楚明白了吧? “你为什么要一直否认?”贺敏抬起泪眼问道。 她是智障加上严重耳背吗?竟不死心的继续问下去。 “我也不懂,为何你不肯相信我的话?”这当中一定有蹊跷,罗威心想。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而且麦修也承认了。” “到底麦修对你说了什么?”罗威咬牙切齿的问道,心中已有谱了。哼!八成是麦修在搞鬼! 于是,贺敏把“偷看”他们的那幕情景及麦修对她所说的话全告诉他。之后,便听见一连串的咒骂从罗威口中逸出“该死的!麦修竟敢整我!” “难道你们真的不是一对?但那次我明明看到你们” 她更该死!到现在还敢抱持怀疑的态度!罗威忍不住狠狠地瞪着她。 “那是因为麦修和他的爱人同志分手,伤心的扬言不想活了,我才赶去见他,而且那时是他抱着我痛哭,我只是安慰他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误会到现在!这该死的麦修,不但不帮我澄清,还故意误导你!” “可是,麦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贺敏还是不明白。 “他八成是恶作剧。敏敏,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活?”罗威有如被判刑地等她的回答。 “啊!”贺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捂住小嘴“有没有可能麦修他爱的是你,所以当他发现我也爱上了你,才故意这样误导我?” “你说什么?”罗威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住她的腰。 贺敏有些惊愕地抬起头“麦修故意误导我” “不!我问的是上一句!”他的眼里净是笑意。 “上一句是什么?”她眨眨眼盯着眉开眼笑的罗威。原来他笑起来更加迷人。 “你说麦修发现什么,才故意误导你的?”此刻,罗威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发现我爱呃”她这才明白何以他会一脸的笑意,霎时羞红了脸,用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继续道:“他一定误以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才故意误导我。” “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爱上我!”罗威紧紧的搂住地,心跳急促、语气激动。 “才才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八成酒醉还没清醒。”贺敏红红的脸蛋煞是好看。 这害羞的小女人!罗威不再逼迫,只是微笑的俯视她“你放心。” “放心什么?”她好奇地问。 “麦修是我的堂弟,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懂了吗?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他好心情地揶?她。 “真的?”贺敏惊喜眨着双眼。 “当然,不信的话,我马上可以找他来对质。”罗威的唇角扬得更高了。 “不要!那多难为情。”贺敏?腆地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那如火般炽烫的眼眸。 她吁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见她沉默不语,罗威急切地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你还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他立刻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不准你胡思乱想!除非你后悔了!” 老天!她千万别说什么后悔的话来。罗威的思绪从未这么失控过。 “我没有后悔,只是我也没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大胆和你”贺敏嗫嚅地越说越小声。 瞬间,房内响起浑厚又满足的笑声。 “你!”贺敏嘟囔着,抡起粉拳打他“你敢笑我?” “小姐,你就别谦虚了,一个人身无分文的环游世界,还有谁比你更大胆呢?”罗威戏谑道,并将她的双手握住,放在唇边亲吻。 “你欺负人!”她噘起小嘴佯斥。 他双臂一捞,猛地拦腰抱起她。 “你小人!”贺敏挣扎着想钻出他厚实的怀抱。 罗威打趣地说:“小人?!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小人。”他强而有力的双臂压住她乱挥的小手,接着吻住那不断抗议的红唇。 “放开我”她求饶地道。 “不准!以后这里就是你每天睡觉的地方!”他霸道的指指自己的胸膛。贺敏的嘴角不禁泛出一抹轻笑,却得用力地克制自己笑出声来。 龉 干 龉 打从麦修进到屋子后,独自坐了很久都没人招呼,到了午餐时间,罗威和贺敏也径自在他面前享受美食,一点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对不起!请问我是不是坐到‘观众席’了?”麦修很不满两人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也没人管他有没有饭吃。 他这番话立刻招来两人的一记白眼。 “有观众席让你坐,已经算很客气了。”贺敏瞪了麦修一眼。 “我跟你们有仇吗?不过是不小心误闯,破坏你们的好事而已,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犯得着这样对我吗?”麦修仍不知死活地嗤之以鼻。 “你认为自己只做了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吗?”罗威逼近他面前,沉声问道。 “难道不是?还有什么吗?”看见他蕴藏着怒气的脸色,麦修不禁在心中暗叫不妙。 看来事情穿帮了!唉!真后悔自己当初逞一时之快,故意误导贺敏来捉弄罗威,这下该如何是好? “你还想抵赖?”罗威语气平静,却有股不容他狡辩的气势。 贺敏则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看他。 惨了!麦修一边识时务的认错,一边猛向贺敏打眼色求救。 “罗威,算了!你就别再生气,我相信麦修并没有恶意,只是好玩罢了。”贺敏心软地拉了拉罗威。 “是嘛!你看敏敏都不生气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的饶了我 吧!”麦修感激的看了贺敏一眼,显然对她的好气度颇为欣赏。 “这次就算了,别再有下次!”罗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放他一马。 “什么?你肯原谅我了?”没想到他这么好商量,令麦修差点跪下来感谢他“不杀之恩” “要不是敏敏原谅你,看我怎么修理你!”罗威搂着贸敏说,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麦修不禁挑高眉。罗威居然由一头狮子变成一只绵羊! 这时,大楼管理员的声音突然响起“罗威先生有访客,是伊妮丝小姐。”罗威皱了皱眉“问她有什么事?” 只听见有一道娇媚的声音抢着说:“罗威,我想跟你讨论后天庆功宴的事。” “庆功宴的事,你去找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讨论。”罗威对着话筒回道,显然没有要她进来的意思。 “可是我想为你做个专访,所以必须”伊妮丝软声说道: “伊妮丝,你知道我从不接受媒体的访问,那天我也只会针对公司的产品,回答相关问题而已。” “我当然知道,罗威,我保证这段专访绝不涉及你个人隐私问题,只要你接受我的独家专访就好了。”伊妮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罗威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要是我答应你的话,其他媒体又会跟着起哄,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罗威”伊妮丝撒娇的说:“现在的节目很竞争,你就当作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嘛?” “伊妮丝,我不能为你破例,如果你想要独家报导,公司有第一手的消息可以先给你。” “好啊!那我立刻上去”她高兴地道。 “资料都在公司,明天你去找企划部经理要,我会交代他拿给你。就这样了,拜拜。”说完,罗威马上挂断通讯器,不再理会她的反应。 然而,伊妮丝并没有这么轻易放弃,没多久话筒又传来她的声音“等等!罗威,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纽约邮报?” “纽约邮报又怎么了?”罗威有些不耐烦的反问。 “这个!就是我刚才急着要拿给你看的,都差点忘了。”麦修压低声音,递了份报纸给他。 罗威盯着报上的标题和小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接着便用力地把报纸揉掉扔在地上。 “怎么了?”贺敏好奇的捡起,看见报纸上写着—— 伊妮丝向媒体公开披露罗威齐治欧的性向,扬言很满意罗威乔治欧的电动马达,并说如果罗威乔治欧是同性恋,她宁可天下的男人都是同性恋者。 突然,一个电光石火的念头在贺敏的脑中闪过,她直觉这女人一定与罗威有瓜葛,不禁疑惑地咬着下唇看着罗威。 罗威则瞪着麦修,责怪他把报纸带给贺敏看。 “那些媒体之所以紧跟不舍,无非是想挖些惊人八卦,或拍到隐密的照片,尤其是罗威和女人,甚至和男人亲热的照片。当然啦!这是不可能的事,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只要八卦媒体炒作有关罗威同性恋的话题时,她就会挺身而出,还自作主张地为罗威辩解,没想到她这次竟会说得那么露骨。”麦修立刻解释道。 “喂!罗威,你有看了吗?”没听见罗威的回应,伊妮丝不禁追问道。 罗威冷然地道:“看见了。” 伊妮丝讨好地说:“我想,下次那些无聊的媒体再也不敢乱写了。” “伊妮丝,如果你不胡乱发言,那些无聊的媒体也就没有体 裁好写了。”罗威很不领情地回道。 “罗威你生气了?我以为”伊妮丝察觉到他的怒气,有些懊恼的想解释。 罗威立刻打断她的话“别老是自以为是!伊妮丝,我没兴趣闹绯闻。” “不是的,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如果伊妮亚知道媒体这样报导你,她也会不高兴的,所以我才对媒体放话。” 罗威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厉声道:“够了!我就是因为看在伊妮亚的份上,否则早就告你毁谤了!” 终于,话筒的另一端不再有声音。 “哈哈哈!我敢说那女人一定是铁青着脸离开。”麦修幸灾乐祸的又叫又跳道。 “麦修,你干嘛这么高兴?”贺敏好笑地看着活像个孩子似的麦修。 “你有所不知,这个伊妮丝是名节目主持人,她呀!倒追了罗威足足三年了” “闭嘴!你当心祸从口出,又给我惹麻烦!”罗威喝道。 听见他疾言厉色的警告,麦修立刻噤声。 原本满腹疑云的贺敏,却因为罗威的话而释怀。 “对了,麦修,你帮敏敏做个合适的造型,让她参加后天的庆功宴。”然后,罗威又向贺敏询问“敏敏,你愿意陪我一起出席庆功宴吗?” “什么庆功宴?”她一向对宴会,派对之类的不感兴趣,也从没参加过。 “就是乔治欧集团年度产品又荣登全欧美畅销美食冠军宝座,是美食界一大盛事,每年罗威就只在这次宴会中公开露面。去吧!一定会很有趣的。”麦修在一旁拼命怂恿道。 “宴会不是都很正经八百的吗?怎会有趣?”贺敏瞧见麦修脸上戏谑与兴奋的表情,就觉得有些怪异。 “当然,如果罗威带你出席公众场合,必定会引起一阵好奇和揣测,到时,这位全球美男单身汉,又有新闻可以闹了。” “我一定要出席吗?”贺敏不禁有些为难,犹豫地问。 罗威看着贸敏,诚挚地说:“你非出席不可,这是我多年努力的成果,我要和你一起分享!” “那好吧!”罗威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走!我们去买戒指。”罗威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买戒指做什么?不过是参加宴会,谁会留意我的手上有没有饰品。”贺敏笑道。 “我要你以我的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当然得戴上我送的戒指。”他眼神炽热的注视着她.心中有个计划正在成形。 “未婚妻?!”贺敏被他突米的言辞给吓了一跳。 “当然,不然你还想嫁给别人吗?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他语带恐吓地说。 麦修受不了的怪叫起来.“老哥!你这是求婚还是逼婚啊?如果是求婚,起码也该有些表示嘛!敏敏,如果他不下跪、没送花、缺热吻、少浪漫,你可千万别答应呀!我跟你站在同一阵线。” “我”贺敏有些怔住了。她从没想到她和罗威的关系,会突然进展到这个程度,这太突然了。 麦修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懂了,你想趁这个机会,让所有说你是同性恋的人闭嘴,尤其杜绝伊妮丝的念头,对不对?” 罗威警告的瞪着他。 “你以为升级当‘未婚夫’就很安全了吗?现在流行老公、老婆换人做做看,你最好当心一点。”麦修还不要命的搅和着。 “有种你就再说一次!”罗威尽量控制住气得变形的脸,眼神深沉的瞪着他,任谁都闻得出浓浓的火药味。 “我”麦修才一出声,便立刻挨了一拳。 “这一拳我早就想打了,果然,打完了还真爽!”罗威一手揪起他,狠狠地把他推出门外。 罗威回过头来,气定神闲地说:“敏敏,你考虑看看,我不想委屈你。” “我我想”她想得心好乱、好慌呀! 罗威从背后把她紧拥在怀里,煽情的吻着她的耳垂,下巴的短髭微微刺痛她粉嫩的肌肤“我不管,三秒钟内你若没说不,就表示答应我了。一、二” “可是,我们”她一向勇于挑战周遭的环境,但在感情上却是毫无经验。 他不让她说完话,出其不意的吻住她,似乎想借由亲吻来例诉他的爱意。 贺敏全身酥软地无力抗拒,任由他加重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罗威才肯放开她的唇,认真地看着她“别拒绝我。” “你不必为我们昨晚发生的事负责,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女人,所以你可以放心。”贺敏舔舔双唇,努力理清心中的慌乱。 原来她以为他是为了负责,才向她求婚的,还要他放心?她的纯真不禁令他又心动又好笑。 若不是此时的氛气不宜,他真想好好的取笑她一番。他用手点了她的鼻尖一下“我不是为了负责。” “啊!那是为了什么?”她都快丧失思考能力了。 “因为你就是我要的女人!”罗威十分简洁霸气的回道。 “罗威”她顿时有股甜滋滋的感觉,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第七章 一来到庆功宴会场,贺敏就后悔得直想逃跑。 原本守候在外的各家媒体以及炫目热闹的气氛,因他们一下车而变得寂静无声,要命的是下一秒,他们立刻被记者们包围,镁光灯闪个不停,还不断争相询问他们的关系。 “罗威”贺敏极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有些无措的倚近罗威。 看到她困窘的模样,罗威便以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往前走,微笑地道:“别怕!有我在。” 当!他们进入会场后,贺敏更是感到手足无措,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因为她被罗威紧拥在怀中的关系。 紧迫不舍的记者们簇拥而上,纷纷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各位请安静,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罗威如入无人之境般,从容的挽着贺敏来到会场前端停住。 他的话非但没有使大家安静下来,反而还引起一阵骚动! 因为他从不对媒体的问题做任何解释和反应,若不小心被媒体“堵”到,不得不说句话以求脱身时,他通常都会说:“这是个人隐私,我只是个普通人,不须大众如此关注,我也不会因为这些蜚短流长而改变自己。” 所以当他主动说要回答大家的问题时,才会令众人吃惊之余又纷纷揣测不已。 罗威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这位是贺敏小姐,我的未婚 妻。” 他的话一说出口,立刻引来尖叫和喧哗声。 “罗威先生,你是认真的吗?”有一名记者问道。 “或者这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法?”更有人不客气的想挖掘八卦消息。 “婚姻大事是神圣的,岂能儿戏?”罗威立刻高举起自己戴着戒指的手,然后无视于记者们的追逐,挽着贺敏走进休息室。 罗威体贴地道:“你等一下,我去拿饮料给你。” 片刻后,房门再度被打开。 “你回来了”贺敏偏过头一看,这才发觉进来的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 “你是罗威的未婚妻?”女人盯着贸敏,锐利的眼神充满诡谲。 贺敏点点头,直觉她来意不善。 “不可能!”她继续打量着贺敏。 “什么不可能?”贺敏不由得反问。 “罗威不可能和别的女人订婚,更不会爱上像你这样的女人!你是用什么方法迷惑罗威的?”她十分干脆地道。 对于女人如此直接又带着挑衅的话语,贺敏除了震惊之外,还很不喜欢,因此,她防卫地拒绝回答。 女人不怒反漾起笑容“哦!真是对不起,请恕我说话太无礼了,这全都是因为今晚罗威的举动太令人震惊了,我叫伊妮丝,和罗威是青梅竹马,就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绝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原来她就是伊妮丝,麦修说的倒追了罗威多年的伊妮丝? 贺敏忍不住再次打量眼前美得无懈可击的女人,尽管伊妮丝面露笑容,但她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哦!我想罗威一定没向你提过我,所以你对我才一点印象都没有!”伊妮丝露出遗憾的表情。 “嗯!我是在昨天你来找罗威时才听说的。”贺敏毫无心机的回道。 难怪罗威不肯见她!伊妮丝的神色黯了黯,随即又恢复正常,快得令人察觉不到她的变化。 “唉!这也不能怪罗威不肯提起我。”伊妮丝哀叹的瞟了她一眼,继续道:“看来他永远都忘不了伊妮亚,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和你订婚呢?我真不明白。” “她是你什么人?”贺敏想起昨天他们提起这个名字时,罗威的脸色就变得很不自在。 “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也是罗威的未婚妻。”伊妮丝幽幽的说。 “他们不是解除婚约了吗?”贺敏想起麦修告诉她的事。 “唉!那只是一时气愤,在闹别扭而已,他们可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即使世界末日来临,也拆散不了这对相爱至探的情侣,否则伊妮亚怎会因伤心过度而导致车祸丧生,而罗威也为此消沉了好久。我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安慰他,才让他有勇气重新面对生活。很不幸,你说是不是?” 任谁都听得出伊妮丝若有所指,令贺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我想罗威确实已从哀伤中振作起来了,至少他现在过得很快乐。” “你有所不知,罗威是个不善表达感情的人,有事都习惯憋在心里,不了解他的人根本无法参与他的内心世界,他说过是他害死了伊妮亚,除了伊妮亚,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呃!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你别在意。”伊妮丝友善的拉着她的手,充满歉意地道。 “没关系。”其实贺敏并不在意罗威的过去,只不过伊妮丝有些话真的说出她心里的迷思。 原来她从不了解罗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似乎从未接触过他的内心深处。 “啊!我知道了。”突然,伊妮丝惊呼一声。 “什么?”贺敏不由得问。 “我终于想通为什么罗威会被你迷惑了,因为你的眼睛!”伊妮丝紧紧的盯着她的棕眼。 贺敏想起麦修第一次见到她时,似乎也对她的棕眼表示过讶廾“我的眼睛怎么了?” “错不了的!一定是你这双棕眼,简直和伊妮亚太像了不!根本是一模一样,难怪罗威会这么做,原来他是想利用你取代伊妮亚!”伊妮丝直勾勾望着贺敏,令贺敏不寒而栗。 “不!”贺敏颤着声道:“伊妮亚是西方人,我是东方人,我们的差别太大了,怎么可能相似?” “你知道吗?伊妮亚和我有着一样的面貌,我们从小玩到大,可是罗威却爱上了伊妮亚,因为他一直很迷恋伊妮亚的棕眼。在伊妮亚过世后,我原以为可以取代她,但我追求罗威那么久,他都不为所动,那是因为我的眼眸不是棕色的!” 对于伊妮丝坦承不讳自己追求罗威,贺敏不禁对她的话信服了好几分。 “唉!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因为罗威无法忘怀伊妮亚的棕眼,所以让他遇见了你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待会儿宴会开始,我还得做访问呢!我要先去准备了,祝福你。” 伊妮丝走后,贺敏一直想着她说过的话,那些话意味着罗威只当她是替代品,并不爱她,这令她的心纠结了起来,就连罗威带她到舞池跳舞时,她仍是心不在焉 “来,别紧张,这种慢舞很容易就学会的,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就行了。” 罗威轻拥着贺敏,在悠扬的乐声中漫舞。 “罗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贺敏鼓起勇气,决定理清心中的疑惑。 “你问吧!”他俯近她低语道。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问道:“你深爱过其他的女人吗?” 罗威怔仲了半晌,才回道:“有。” 他能如此坦白,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但她却也因此心情低落。 其实,这个答案早在她的预料中,只是她仍想要听听他会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不语,罗威有些心急地开口“敏敏,我不想欺骗你”“我知道。”贺敏勉强挤出笑容打断他的话,腹部却突然一阵绞痛。 见她难过的模样,令罗威开始懊恼自己过于坦白的言辞“该死的!你到底听到什么闲言闲语?” “我”她话还没说完,便痛苦地紧抱着腹部。 “敏敏!”罗威吃惊之余,却也及时抱住她倾倒的身子。“给我一杯清水!”他向一旁的侍者叫道。 接过水杯,他大口灌了半杯水,毫不犹豫地在众人面前以嘴对嘴的方式喂她喝下。 “痛我的肚子好痛啊”贺敏的脸色苍白,不断冒着冷汗呻吟着。 “忍着点,我立刻送你去医院!”罗威飞快地抱起她,扔下庆功宴和一群惊愕的人。 翁 韶 听 当贺敏虚弱的睁开双眼,突然,她大叫一声“啊!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床前的男人促狭地反问。 她横了他一眼“你突然出现,当然会让我感到奇怪呀!” “有什么好奇怪的,姐姐生病,做弟弟的专程来探访也是应该的。”贺钧嬉皮笑脸地道。 “我怎么了?咦?罗威人呢?”她记得自己正和罗威参加庆功宴,怎么这会儿却躺在弥漫着药水味的病床上? “哦!在那儿。”贺钧往角落一指。 贺敏立刻瞪大双眼,对贺钧大吼道:“我要你立刻解咒,快!” 突然,贺钧跳离她好几步远,深怕会挨揍似的。“啧啧!你的臭脾气还是没变!唉!我真不明白这家伙,为何还那么深情款款的等着你醒来。” 贺敏往罗威的方向瞧去,果然看见他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少废话!你干嘛用‘定身咒’把他定住?” “拜托!不这样做,我的突然出现,岂不是吓坏未来姐夫?”贺钧顽皮地用手指弹弹静止不动的罗威。 “才不是什么未来姐夫,你少胡扯!”贺敏红着脸抗辩。 “咦?你不是挺爱他的吗?嗯姐,你眼光不错嘛!他是个俊帅有型、事业有成的绝色好男人。” “可惜,他爱的不是我。”贺敏黯然地哽咽道。 贺钧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姐,放心好了,老妈早在他身上施了‘爱情迷咒’,以老妈的功力,他会死心塌地的爱你。” “你说什么?”贺敏激动地一把揪住贺钧的衣领。 “放、放手啦!你想勒死我吗?”贺钧懊恼自己只顾着说话,才会浑然未觉她的靠近而被揪住。 “老妈什么时候对他施‘爱情迷咒’?”她颤着声问道。 “嗯”贺钧歪着脑袋回想“就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此刻,贺敏终于明白,当时罗威明明表现得不想理她的样子,可是,后来又莫名地对她好,原来都是老妈施了魔法的缘故。 这也表示,万一魔法失效,罗威就不再爱她了 贺敏抬起头,哀伤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那时候你求助无门,而老妈又说这个男人好,就在他身上施咒,好让他帮你呀!” “谁要你们多管闲事的?”她宁可当时罗威弃她而去,今天她也不会为情所困。 “多管闲事?你好没良心喔!知不知道你独自一人在外,老妈有多担心你,三不五时就拿着水晶球寻找你的下落;这两年你逢凶化吉,别以为是你运气好,其实都是老妈背地理帮你一把。” 贺敏叹了一口气,以不舍的眼神望着罗威说:“你回去叫老妈解咒吧!” “为什么?咦?姐,你现在的心情好复杂,怎么” “不、准、用、读、心、术、读、我!”她又用力地揪住他。 “好嘛、好嘛!我不读就是了,你可以放手了吧?”他真搞不懂她在生什么气! 贺敏这才松开他,颓然的抚住脸孔“阿钧,解除罗威的‘定身咒’后,你就立刻消失,并照我的话叫妈解咒。” “好吧!”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贺钧还是用手指对着罗威一弹,然后在瞬间消失。 “敏敏,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罗威对刚才发生的事,丝毫不觉有任何异状。 “嗯!肚子已经不痛了。”贺敏勉强露出让他放心的微笑。 “医生说你患了严重的胃溃疡,得好好休息养病。”罗威体贴地扶她坐起。 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不自觉的抚触他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子,当滑到他刚毅性感的唇时,便情不自禁的吻住了他。 她主动的吻立刻被他紧紧攫住,开始探索她的甜美。 贺敏任由他狂热的吻着,心里既矛盾又痛苦的想,一旦解除“爱情迷咒”他就再也不会这样吻她了。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罗威谨慎地问道:“敏敏,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有关伊妮亚的事,对吧?” 她淡淡地摇头“那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不重要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生气了? “你不打算听我解释吗?我承认我曾经深爱过伊妮亚,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罗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我懂,我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能得到罗威的真爱,而不是靠“爱情迷咒”的力量。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我不要过去的流言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不要你心里有疙瘩!”罗威坚定的看着她。 “罗威”见他如此认真,贺敏的心中不禁又酸又涩。唉!部怪那法力无边的“爱情迷咒”才会令他深陷其中。 罗威搂着她,娓娓道出他和伊妮亚的事“你听我说,我和伊妮亚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特别好,双方家长又是世交,所以在大家的催促下,我们很早就订婚了。” “这些我都听说了,伊妮丝说是你害死伊妮亚的!”贺敏低声地道。 然而,罗威很坚持地道:“不!伊妮丝很清楚伊妮亚的死纯属意外,与我无关,所以我要你从头到尾都听我说的,不要听别人说的任何一个字!” 贺敏点点头。 “也许当时大家都太年轻了,尤其伊妮亚才开始上大学,新生活为她带来许多前所未有的冲击,同时也改变了她的想法;”他叹息地停了下来。 “然后呢?你们因此观念不合而分手吗?”贺敏忍不住追问。 罗威只是苦笑:“也不尽然,那时伊妮亚因参加选美活动,而被经纪公司相中,替电视台拍一些肥皂剧,但并没有大红大紫,伊妮亚不甘心自己默默无闻,所以她开始与可能捧红她的人应酬,甚至不惜出卖尊严和肉体。” “啊!”贸敏惊讶得捂住嘴“所以你们才分手的?” “不,为此我们不断的争吵,最后她要求解除婚约,但我因为太爱她,不肯答应,甚至不计前嫌的希望她重回我身边,可是她不肯!她说以她的美貌一定会扬名国际不过,她并没有如愿,在一次应酬后,她便因酒醉驾驶而发生车祸丧生了。” “你真的很爱她。”贺敏幽幽地说: “是的,我的确曾经很爱她。”罗威抿抿嘴又道:“由于八卦消息满天飞,外人都以为是我要求解除婚约,才令她伤心的出车祸,只有我和她的家人知道她的死纯属意外,但为了伊妮亚的名誉,我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你真是既诚实又痴情!唉!她一定是个聪明又美丽女子,才会令你念念不忘。”她竟为伊妮亚感到惋惜。 “说真的,她确实很美,那双琉璃般的棕眼常教人看了为之惊艳,却没有你来得聪慧与纯真。直到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爱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是你牵引我走出寂寞的世界。”罗威用额头亲密的抵着她的。 “你当初也是因为我这双棕眼,才被我吸引的吗?”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不!也许乍看之下,你们的棕眼很相似,?俏揖?皇且蛭?庋?疟荒阄你模?蛭?聊菅堑淖匮塾凶攀拦剩你啥?窭**愕脑蚴谴空妗8孤视肜止邸=裆?绻?荒苡涤心悖?一岷煤拮约旱?往后的日子我只会为了爱你而存在。”罗威微笑地俯视她,并轻吻她的粉颊。 这些话都是因为咒语的关系,他才会说得如此深情动人吧!想到这里,贺敏反而觉得更哀恸。 罗威轻声地安慰道:“别哭、别哭!看着微笑的你,我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其实,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也会常常懊恼自己曾经深爱过另一个女人,整个人不是完美的。” “不!别这么说,我并不嫉妒伊妮亚,毕竟你爱她是在认识我之前,没道理要你否定以前的一切。”贺敏体谅的回道。 第八章 “喂!姐,你醒醒。” 贺钧突然出现在床前,轻声叫道。贺敏揉揉眼,一见到贺钧,便知道“爱情迷咒”已经解除了。想到罗威从此不再爱她,她就仓皇无助的喃喃道:“阿钧,我快死了!” “死?!不会吧?瞧你的气色比上次好多了,罗威把你照顾得不错嘛!咦?罗威呢?”贺钧仔细地看看她,然后左顾右盼。 “他趁我午睡时,回公司上班了。”贺敏垮着小脸,无精打采地回道。 “那你也犯不用死呀!总不能要人家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吧?唉!女人。”贺钧嘲笑道。 “可是,他一回来可能就会讨厌我,甚至赶我走”她越说越伤心。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他如果敢赶你走,没关系!看我怎么用魔法教训他!”贺钧气冲冲的卷起衣袖,仿佛立即就要施魔法似的。贺敏擦着止也止不住的泪水,嘤咛啜泣道:“你来这里不是要告诉我,老妈已经解除‘爱情迷咒’了?那他一回来,岂不是会觉得我碍眼?” “哦!解咒的事。”贺钧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对啊!我就是要跟你说不用解咒了。” 唉!不解咒语,难道就能保证罗威会爱她一辈子? “姐,你到底在想什么?”贺钧抓抓脑袋,又不敢贸然用读心术偷窥她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一定要解咒!我不要罗威是因为咒语的缘故才爱上我。”她的眼底凝聚着一股湿意。 “我就是要告诉你,老妈和我都没有在罗威身上施咒,所以根本不用解咒语。”贺钧摊开两手道。 “没有施咒?”她一向灵活的脑袋瓜突然迟钝了起来。 “对啦!既然没有施咒,当然就不用解咒啦!”他不耐烦的再重复一遍。 “可是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你故意耍我!”一股怒气渐渐凝聚在贺敏的俏脸上。 “误会了嘛!那时候老妈要我施咒,我没空做,便叫老妈自己做,结果,我们都没施咒,反而都以为对方做了。”贺钧见她怒气腾腾的模样,急忙退离她好几步之远。 “你这个浑球!害我伤心难过得吃不下、睡不着。”贺敏一步步靠近,而贺钧也一步步地后退。 “对不起!我道歉嘛!”他退无可退的跌坐在床上。 “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咦?这么说”她突然停止怒骂,转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他。 贺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一把抱住,双双倒卧在床上,只听见她高兴的叫道:“罗威真的爱上我了!” 嘿!女人的情绪其是毫无道理可言! “是啊!是他自己爱上你的,跟我的咒语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她破涕为笑,贺钧也松了一口气。 “放开她!” 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倏地响起,便见罗威满脸愤怒的站在门口。他们居然亲密的搂着,而且还在他的床上? “我说放开她!该死的!” 罗威一个箭步冲上前硬是扯开两人,接着又狠狠地抓起贺钧,像抛米袋似的将他重重地摔到墙上。 贺钧还来不及爬起来,马上又挨了罗威一拳。 “罗威,不要!他”贺敏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挨揍。 罗威凌厉的神情足以吓跑一群狮子,他脸上布满悲愤地道:“你心疼了?” “天!你居然出手这么重,把他打晕了!”贺敏一边抱怨,一边扶起贺钧。 “你很关心他?”罗威的眸中除了冒着炽热火焰,还有受伤的痕迹。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净是当初伊妮亚背叛他的情景,以及刚才撞见贺敏亲吻贺钧的那一幕,让他的伤口再次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贺敏惊觉罗威眼中的怒火,连忙道:“罗威,你听我说” 罗威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背着我做了丑事之后,你还有话要说?真贱!”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冤枉我?”贺敏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形容得如此不堪! “因为我亲眼所见你有多下贱!趁我不在时勾引男人,你还想狡辩吗?”罗威眯起双眼,以从未用过的冷酷语调数落着。 “我偏偏喜欢勾引男人,你能怎样?”贺敏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用言语反击回去。 “是吗?”罗威失控地用力抓着她的肩膀“你是怎么勾引他们的?是这样吗?” 说完,他便掠夺似的封住她的唇,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贺敏用力地往他的唇一咬,他立刻痛得放开她,并用舌头舔去嘴唇上的血丝。 “你根本是含血喷人!”贺敏忍不住挥手想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无情的推倒在地。 “别逼我动手打女人!”说完,罗威随即打开大门离去。 “你会后悔的!”贺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胃更是一阵阵难受的翻搅。等贺钧醒过来摸摸撞疼的后脑勺,并看见满脸淌着泪水的贺敏时,多少也猜到发生什么事。 “姐,我去追他回来。”他安抚道。 “不用!我要离开他。”贺敏倔强的拒绝,却又无法自己的啜泣起来。 “其实,也难怪他误会,你该知道伊妮亚带给他的伤害有多大,让他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而他会爱上你,是因为你让他对爱情重燃起信心,所以,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贺钧冷静地分析道。 “你刚才‘读’了他的心?”贺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贺钧点点头“可惜时间太短,没办法了解更多,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是真心爱你的。如果你也爱他的话,就不该轻言放弃。” 她想了想,然后拭去眼泪,开心地说:“好,我等他回来,我要亲自跟他解释清楚。” 可是,一直到了凌晨,贺敏趴在沙发上等了又等,仍不见罗威回来。当她正想看看墙上的挂钟时,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响。 “罗威,你回来了!”她急忙地奔上前去,却看见伊妮丝挽着罗威的手臂。 “哟!你好重喔!”伊妮丝扶着脚步虚浮的罗威娇笑着。 “你喝酒了?”贺敏先是一愣,然后便闻到一股薰人的酒味。罗威只是以嘲弄的眼神看着贺敏,没有回答。 反倒是伊妮丝开口了“是啊!难得罗威今晚兴致好,和我多喝了几杯。”她矫揉造作地挨近罗威,并不忘朝贺敏示威。 他兴致好才怪!贺敏不理她,径自过去想扶罗威。 不料,罗威却转身搂着伊妮丝说:“甜心,你刚才不是说累了?我们去休息吧!”说完,他便当着贺敏的面亲吻伊妮丝。 一股气从头冒到脚,贺敏恨恨地看着罗威与伊妮丝。 原来自己和罗威的感情是如此的薄弱,甚至不堪一击,瞧瞧罗威和伊妮丝的模样,分明是有暧昧关系! 贺敏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突然,又从地上弹跳起来,怨恨的瞥了罗威一眼后,便打开大门离去。 难道他真的伤了她? 不!罗威立刻否认这个念头,是她先伤他的心! “敏”罗威嘶哑着嗓音想叫住贺敏,却因嫉妒的情绪而作罢。 “罗威,这丫头一定不懂得如何讨你欢心,让我来取悦你吧!”伊妮丝放荡的在他身上来回抚摸着。 他立刻拨开她那双煽情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还是回去吧!”伊妮丝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放肆的贴近他,极尽挑逗的吻住他。 她一向很了解男人的需求,以前是没机会接近罗威,今晚幸运地在酒吧遇见他喝得醉醺醺的,令她暗自感谢老天爷赐给她这个好机会。 这男人集外貌、财富、学识和涵养于一身,她曾经错过一次,但她发誓不会再错过了,而且还要把过去的错误弥补过来。 “伊妮丝,不要!”如此火辣的诱惑,确实引起罗威的生理反应,在他自制力即将宜告瓦解时,脑海中却浮现贺敏清纯的脸庞,令他猛然推开伊妮丝。 “你”她明明感觉到他强烈的需求,为何要喊停? “别烦我!在我生气之前,你最好自己走出去。”罗威闭上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伊妮丝不禁咬牙切齿,一抹妒意瞬间涌上心头。 看来,她不能小觑那丫头对罗威的影响力,她非得想个对策不可。 铝 貉 贻 罗威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只因家里每个角落都有贺敏的影子,他宁可坐在办公室内,落寞地喝着威士忌。 又回复到一个人的日子了,没有贺敏的陪伴,竟然令他觉得孤独与无奈!他不禁露出一抹惨澹的笑容。 他任由嫉妒和愤恨啃蚀自己;也许他该学习忘了她,就如同忘记伊妮亚一样。 身后的开门声惊扰了他,但罗威却头也不回的斥道:“伊妮丝,不要再来烦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呵呵!这些话应该留给贺敏听的,这样她可能会比较快原谅你。” 熟悉的声音让罗威猛然从椅子上跳起。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罗威双眼愤怒得快进出血来,他指着对方吼道:“你来做什么?滚!” “真搞不懂你们在呕什么气?明明爱着对方,偏偏谁也不让准,宁可一个坐立不安,一个病倒了还在外头流浪。”贺钧站在门口冷哼着。要不是一直看见母亲对着水晶球摇头叹息,他才不屑来找他呢! 听到贺敏病倒了,罗威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但他只是用冷笑来掩饰自己差点泄漏的情绪“那已经与我无关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就任由她露宿街头?”贺钧故意问道。 “她现在是死是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罗威灌了一口酒,冷漠地道。 贺钧忍不住用读心术窥探罗威。嘿!明明心疼得很,偏偏死不承认! “她不但旧疾复发,而且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万一她真的病死街头,你也忍心不闻不问吗?”贺钧有意整他,并不直接说明原由。 哼!谁教他上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该死的!”罗威咒骂着走向他“难道你就不会照顾她?” 此话一出,罗威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无法真正恨贺敏,而且还是那么的在乎她!这样的认知令他极为懊恼。 贺钧见他走近,不禁防备地直往退后“我照顾她有什么用?令她伤心的人是你呀!她要的人也是你呀!姐夫!”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罗威如遭电击似地愣在原地,不太确定地问。 “我是贺敏的弟弟,叫贺钧,信不信由你。” 罗威盯着他的脸好半晌,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与贺敏神似的五官。 天啊!这是多么大的误会!他竟然冤枉了她,让嫉妒蒙蔽了理智。 罗威大喝一声,然后飞也似的冲出去。 “喂!你要去哪找我姐姐?”贺钧在他身后喊道。 罗威立即煞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贺钧只是悠哉地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对对不起!”罗威嗫嚅地道着歉。 “唉!姐现在恨透你了,巴不得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要是知道我透露她的行踪给你,说不定她会连我也一起恨哩!我可不敢说呢!”贺钧一副小人得志地报复道。 一听到“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这句话,罗威的心开始往下沉 不!他暗暗发誓,不沦要花多少心力,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求求你告诉我,等我找到敏敏之后,你要怎样对我报仇,我都不会吭一声。”罗威颤抖的语调透露着紧张与自责。 “让我报仇?”贺钧挑起眉,慢条斯理的问道。 “没错!要杀要剐随你。”横竖是自己的错,只要有机会把贺敏找回来,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嘿嘿!即使我想杀你,姐也不会答应,况且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呢?”贺钧翻翻白眼,一副不希罕的态度。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罗威迫不及待地追问。 “让我想想再告诉你。”贺钧恶作剧的拖延时间。 “快说!”他几乎沈不住气了。 “你发誓爱贺敏一生一世,有生之年不准再辜负她,不能再伤她的心,我就告诉你。” “我发誓!快说她在哪?”他早就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过了。 贺钧想了一下,沉吟道:“哪有这么简单,除非你向我下跪认错。” 罗威不禁愣了一下。这算什么?故意羞辱他吗? “好!”为了要知道贺敏的下落,罗威不惜双膝一跪。 正当他要跪下之际,贺钧及时拉住他“开玩笑的,真要你跪,我还不敢呢!” “你赶快告诉我,贺敏在哪?”罗威不耐烦地催促道,随时准备火速赶去。 “看你这么有减意好吧!她就在你们第一次相遇的”不等他说完,罗威早已飞奔离去。 干 薯 骋 贺敏像个游魂似的在路边徘徊,回想当时和罗威相遇的情景,如今却变成椎心蚀骨的痛。 “敏敏!” 这个熟悉的声音,令贺敏闭上双眼不愿去看。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神经过敏,才会听到他在呼唤自己,说不定现在他正和伊妮丝在哪风流快活呢! “敏敏!”罗威拥住她,发现她的脸色真的很差,仿佛随时都会昏倒。感觉到温暖的怀抱,贺敏睁开眼,无力地看了他一下,随即又闭上眼睛。 “怎么,是不是又胃痛了?”罗威紧张地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有些烫。 贺敏倒退一步避开他,大声地嚷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 这下可把罗威给急坏了,以为她病得神志不清了。他快速地扶着她的身子“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用你管!”贺敏进出剩余的力气抗拒,费力地捶打他,却成效不佳。 罗威怜惜地将她虚软的身子拥人怀中“乖!别哭、别哭了!你看,你连揍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如先把病治好,等恢复体力之后,我再让你打个够本。” 该死!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哭呢!但他那不该有的关爱眼神,令她抑止不了爆发的泪水。 “我不要!” 她无力的喑哑声,令罗威听了更加心慌。 “不行!一定得去医院!”他什么都可以依她,就这件事不行! 罗威强而有力的臂膀根本不容她挣扎,气得她倍感疼痛,只好闭上双眼,任由他抱上车,一路狂飙到医院。 在经过医生的诊疗后,罗威终于可以放下心头的重担,在病床前陪伴贺敏。 由于生病加上生气的关系,使贺敏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很容易给人一种倍受欺凌的感觉。 看到她这个样子,罗威不禁自责得无以复加“敏敏,我” “哼!”贺敏转过身背对他。都是他的错,惹得她气血攻“胃”旧疾复发。 罗威硬是把她的身体转向他,井牢牢地按住。“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和伊妮丝” 她赌气地拍掉他的手,侧过头不看他“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的事,况且我亲眼看到你们关系亲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内疚的认错“你弟弟已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全都是因为我的鲁莽才害你受到委屈,是我不信任你,我活该受到惩罚,也知道自己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请你千万别不理我好吗?” 当年伊妮亚的背叛深深打击了他自负狂傲的心,但他有什么理由把这种挫败的情绪转移到贺敏身上。 当初伊妮亚变心,他还曾想尽方法挽回她的爱、包容她的错,但她依然不屑一顾,而现在他却重重地伤害爱他的贺敏,这使他深深的痛恨起自己来。 贺敏泪眼汪汪地指控道:“你这个不讲理的混账、浑球,居然如此污蔑我,冤枉我,你尽管去找别的女人好了。” 只要她消气,要怎样贬他都好。“是我不好、我笨,全是我的错!我是天底下最该死的大浑球、不折不扣的笨蛋!我随你打、给你骂,直到你气消为止。” “你混蛋!”她才没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呢! “对!我是混蛋加三级。”罗威内疚地为自己的罪行主动加级。 贺敏更加气呼呼地骂道:“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赦,要杀要剐都随你,但要等你病好之后再说,好不好?” 他任由她对自己拳打脚踢,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永远也不要再听到你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只想刁难他来弥补心中的不平。 永远?!这太严重了。 罗威呼吸有些急促,紧张地为自己表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千万别赶我走,也不要离开我。没有伊妮亚,我曾经难过、痛苦,但失去了你,那会让我再也无法坚强的一个人活着,如果没有你的爱生命对我而言,就不再有任何意义了!” 身子被他扣住,贺敏索性选择闭上双眼不看他。 尽管如此,罗威的眸子仍旧载满浓情蜜意地直盯着她“身边没有你,我真的好不习惯,答应陪我一生一世好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有着捉摸不定的神情。 但他的视线却一刻也不曾错过她的表情“真的!我无法形容自己有多想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己学会依赖你了。别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真的说不出来,只知道你已成为我生活中的全部。我每天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无法不想你。” 她还是不愿回应他,可见她的心真的被他狠狠地伤透,她一定恨死他了! 想到这里,罗威从未这么厌恶过自己。 他一脸死白,沮丧地问道:“敏敏,你真的一点也不肯原谅我?” 贺敏冷冷地点头。 “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惩罚,那我宁愿用生命来换取你的谅解。”罗威无奈地一笑,眼底却掩不住痛苦。 她仍是漠然地摇头。 全怪自己不懂得珍惜,如今才会失去她!罗威深深自责着。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肯跟我说话?”对于她的无动于衷,他只有叹息。 “是不是怎样都可以?”贺敏擦掉眼泪,终于肯开口了。 “是!怎样都可以,连命都可以给你!你说,要我怎样补偿 你?”罗威狂喜地道。 “我才不要你的补偿,更不要你的命,我什么都不希罕。”她冷哼着。 罗威闻言一怔,心里充满困惑“你到底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望着他说:“心!我只要你的真心,其他的我都不要。” “当然,我整颗心都系在你身上,收也收不回来了咦?你你原谅我了?你不是一点都不肯原谅我吗?”他的心狂跳不已,双手紧紧的圈抱住她。 “我是不原谅你一点点,而是完全原谅你了。”贺敏强忍住心中的喜悦,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笑意。 “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提心吊胆了老半天。”看来他真的拿她没辙! ”这是你应得的,我若不报一下下仇,气怎么消得了?”贺敏嘟着小嘴道。 “那现在我可以这样吗?”不等她回答,罗威就已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伸出双臂揽住他。啊!他的怀抱令她有种很安全的感觉。她真的累了,生病耗去她全部的体力,刚刚还对他又吵又闹又捶又打的,体力更是早已透支了。她忍不住紧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天!谁来救救他?罗威抱着思念已久的可人儿,体温却要命得越升越高。 他也试过放她回床上睡,但她却紧抱着他不肯松手,还不断的梦呓,教他不忍心丢下她。 想不到她连睡着了,都有本事折磨他!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什么仇都报了。罗威苦笑地想。 第九章 “到哪里吃午饭?我快饿死了。” 中午时,罗威叫司机把贺敏接来办公室。 “船上。”罗威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后,牵着贺敏就走。 “啊引”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微笑地看着她“待会儿我要开游艇,带你去加勒比海的‘天空之岛’度假,那是一座热带风情十足的岛屿,保留了原始自然景色,那里的晨曦与夕阳有如人间仙境。” “这么美的地方,我怎么没听过?”世界上竟然有她不知道的地方?贺敏颇为疑惑。 “那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私人岛屿,一向谢绝租赁。这次他特别借给我。” “我们真的要去?”她既兴奋又不太确定“现在吗?” “没错!就是现在。”罗威肯定的回答。 “可是,你不用上班吗?”她知道他过惯规律的生活。 “你不想去?”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想!” 于是,她的左右两臂立刻被罗威架起,不由分说的坐上他的车。在贺敏出现之前,他的世界根本是一片沙漠,夜以继日的工作,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因此,他十分期待这个假期! “想想和我一同看日升日落的喜悦吧!” 将游艇设定成自动航行后,罗威急忙回到船舱,这才发现贺 敏已经睡着了。 怕她饿着了,于是他轻拍她的粉颊“你真的这么好睡?该醒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别吵” 结果,她只是像赶苍蝇似的抓抓脸颊,翻转身子蜷缩着,继续酣睡。罗威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一切都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他却突然觉得好饿,而且再棒的美食也满足不了他的饥饿。 望着她熟睡如婴儿般的纯真脸庞,然后将视线再往下移,只见她的领口松垮垮地酥胸半露,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修长的双腿诱人地从衣摆间露出来,散发着魅惑的吸引力,所以他才会觉得好饿,饿到想一口吞掉她! 她粉色的唇办因船舱内的空调,而显得有些干燥,罗威喝了一大口水,就着她的唇,缓缓地喂她喝。 贺敏在半梦半醒间慢舔轻吮着,任由他又喂了好几口。 最后,罗威终于克制不住地热烈地亲吻着她。 睡梦中,贺敏仿佛梦见罗威在吻她,辗转与他纠缠了一会儿后,她才发觉好像不是在做梦 当她努力从迷蒙中睁开双眼时,却发现罗威真的抱着她在亲吻! “啊——”她这下子完全清醒了,忍不住娇嗔道:“你竟敢趁人家睡着时偷袭。” 他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粉嫩的睑颊“谁教你睡得那么甜,不断地诱惑我,要说有罪也是你的错。” “不准说了!”她娇羞地捂住他的嘴,忽然,想起什么般地问道:“你跑下来,那谁在开游艇?” “这艘游艇可以设定自动航行。”他笑着回道。 “真的?这么说来,要驾驶游艇并不难嘛!”说完,贺敏便兴匆匆的跑上甲板,想到驾驶舱去。 罗威追了上来挡住她,低喝道“想都别想!” “什么?”真讨厌!她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否决了。 “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想都别想!”他只消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做什么, “哦!是吗?”她眼中有些失望。 “没错!要是你敢偷开游艇,看我怎么罚你!”罗威威胁道。 贺敏轻叹了一口气,将柔软的身子贴向他壮硕的身躯,以指尖划过他的胸前,低声地在他耳边道:“我的手想伸进你的衣服里抚摸你就像这样,还有这样。” 她轻柔的抚触,顿时令罗威猛吸一口气,更加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宝贝!如果你要玩游戏”他的声音消失在她舌头大胆的挑逗下。 接着,她煽情地拉扯衣服上的扣子,眼神露骨得直教人想入非非“我也很喜欢,而且还好想脱掉、扯掉、撕掉你的衣服。” “天啊!那你就快点动手吧!”罗威呻吟道,只差没说“请”字。 “嗯我还想用自己的唇亲吻你的胸膛。”她欲擒故纵地撩拨他的感官。 “好啊!”他意乱情迷地回应,双唇也吻上她的粉脸。 “可是”贺敏突然面露犹豫、惋惜地道:“我看你还是想想就好了。”说完,她立即抽回双手,停止所有亲密的动作。 “什么?!”罗威不禁粗声低吼道。 “是你叫我想都别想,否则就要受处罚,我不敢不听话。”她无辜的低下头偷笑。 “你!”他胸口一窒。翻涌的情欲被挑起,却又被弃之不顾,令他顿时为之失控。 “你冷静点!” 望进他眼中余留的灼热光芒,贺敏惊觉地试图躲开,但被他一个翻身覆住。 “我再也冷静不了了,你得对此付出代价,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等等!这里是甲板,万一有其他的船经过”她提醒着,猜想以他严谨的个性应该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 “那又怎样?”罗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体内的欲望不断升高.身体紧绷得像随时会断裂的弦。 “你”贺敏不禁瞪大眼。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现在我只想紧紧地抱你、吻你,还有狠狠地要你。” 罗威一边吻她,一边尽情的逗弄、诱惑着,却不肯满足她,这样的撩拨使她脆弱地全身战栗不已。 意识到他的企图,贺敏生气道:“你别这样!住手!” 他果然放开了她,抿嘴一笑“宝贝,看来我做得不够好,我是不是该再接再厉,做到你喜欢为止?” 紧密的身体突然被拉开,令贺敏顿时有股失去依靠的空虚感,她的神色带点迷茫,半睁着狂乱呈眸,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 “你分明是在捉弄我,你坏透了!”贺敏全身虚软得想逃离,可是走没两、三步就被拉了回来。 “等一下你会希望我更坏。” “你放开手,我要扁你!”她的身体剧烈的左右摆动,全身泛着粉红光泽。 “好,等做完后再给你扁。”罗威看着她酡红诱人的脸蛋笑道。 “我不扁你了,你可以动一下吗?”受不了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酥麻感,贺敏委屈万分的求饶道。 “我要听你求我。”罗威得逞地笑了。 “我我求你你别停下来。”她弓起身子准备迎接。 需 龉 雾 在前往“天空之岛”前,罗威和贺敏先去探访岛主——纳格罗塞里奥,并在一家俱乐部设宴款待。 “果然是与众不同,难怪能让罗威打消独身主义。”纳格的妻子安淇在见到贺敏后,就这么说道。 由于安淇与贺敏同样来自台湾,再加上两人的性情都是属于活泼率真,又同样的喜好旅游,顿时一见如故,宛如一对姐妹花。 在欢乐的气氛中,罗威和纳格把酒言欢,身边也不时吸引了一群女人围绕。令贺敏讶异的是,罗威居然一改过去的严肃,笑得一脸春风样。 她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不愉快感受。唉!爱上这样的绝色男人,总是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安淇看在眼里,了然的说:“爱上一个老是吸引女人的帅哥,很没安全感是吧?” “是啊!难道你不会吗?”贺敏好奇地反问。 安淇笑着附在贺敏的耳边低语,闻盲,贺敏不禁惊讶的看着她。 安淇瞪了她一眼,挑衅道:“你不敢吗?” 贺敏站了起来“怎么不敢?来吧!” 于是安淇也跟着站起来。 “你们去哪儿?”两个男人同声问道。 “我们去跳舞。”两个女人也同声回道。 “跳舞?”罗威直觉怪异。 “为什么不找我们跳?两个女人跳舞有什么乐趣可言?”纳格也觉得不对劲。 安淇和贺敏置若罔闻地手牵着手,轻摆腰肢缓缓地滑入舞池。当一个以优雅略带魅惑的舞姿开始带着另一个奔放性感的身躯款摆着时,眼尖的dj立刻换上符合她们舞步节奏的音乐。 而原奉在热舞的人群都自动退出舞池,让她们尽情的舞着。 她们嘴角轻扬,眼波流转,时而狂魅,时而娇娆。 罗威一脸不肯相信的问道“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们在跳艳舞!”纳格不悦地低吼。“跳艳舞?该死!她竟然现学现卖。”罗威不满地瞪着纳格半晌,然后下了个结论“以后叫你老婆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这恐怕有点困难。”纳格略微迟疑道。 “什么?不会吧?”罗威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地挑起眉。 “我都快要控制不住她了。”纳格苦笑着,还不忘瞄向安淇和贺敏贴在一起,耳鬓厮磨共舞的模样。 罗威想了一下,随即换上了然的表情“唉!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这样。” 纳格深吸了一口气,诡异的道:“你已经完蛋了。” “什么意思?”罗威没来由的感到心悸。如果他设记错,这句话麦修曾对他说过。他不自觉地抓起餐巾,死命的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当你只对一个女人没辙,又只为同一个女人烦恼时,就表示你要步上我的后尘了,因为你不但爱上了她,还无可救药的被她吃得死死的。”纳格以过来人的经验分析道。 “说真的,我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像着魔似的天天都想她,就像是毒瘾一般,沉溺于她的魅惑,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罗威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嘿!不但如此,还常常莫名其妙地因她而提心吊胆,就像现在一样。”纳格笑着说,但眼神里却没有笑,只是一直盯着安淇,因为她正对着观舞的男上们,伸出纤纤素手状似抚摸、挑逗着他们。罗威的心也随着贺敏扯下披肩,露出粉嫩的俏肩而停顿了一下。 他们的呼吸快被眼前的景象给夺走了。真没想到两个女人跳舞,也能跳得那样煽情,令他们的心绪也随着浮动不安,几乎快忍无可忍了。 纳格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而且没见到她就疑神疑鬼。” “没错!”罗威看见贺敏从裙摆下伸出修长的双腿,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只要她一滴眼泪,你就没辙了。”纳格挑起眉又道。罗威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每次她一掉泪,我就该死的有罪恶感!” “你是不是在乎她多过在乎自己?”纳格暗笑道。 “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老天!我们是不是生病了?”罗威都快怀疑自己得了绝症。 纳格用医生宣判病情的语气道:“错不了,就是这样,你跟我一样没救、完蛋了!”这时,看见一名男士贴在贺敏身上,罗威不禁激动的站了起来“难道没法子解决?” “没有!你没听过有人说,爱情像瘟疫,来了就来了,想不要也不行。”纳格也按捺不住地跟着站起。 罗威摇头苦笑“那真的是一种绝症呀!” 纳格双手捏拳,附和着“连心都不自由了。” “好!既然你不给我自由,你也别想自由!”罗威低声咒着。他们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嗯!我们各自管好她们就好。” 接着他们以同一动作、同样速度滑进舞池,各自带开她们,与她们共舞了一会儿后,又很有默契的快速把她们拉出俱乐部。 “音乐还没完耶!你要拉我去哪?”贺敏不解地问。 “带你去吃点东西,不然你又要饿坏了。”罗威找了个好借 口,拉着她来到海滩,只见四周竖起闪烁的大火炬,把海边照得波光粼粼。“这是纳格特别为我们安排的。” 贺敏忍不住赞叹道:“真是良辰美景啊!”“就知道你会喜欢。那我是不是可以要个奖赏?”罗威满足的看着她。 “好呀!你想要什么?”她无邪地甜甜一笑。 他用手指勾划着她美丽的脸庞,与她四目交缠,就在她出神之际,迅速地吻住她柔美的唇。夜里海风轻拂,令贺敏不自觉地颤抖着,罗威这才发觉她身上只穿了件吊带礼服。 “我的披肩放在俱乐部里忘了拿。”她在他怀中频频发抖着。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回来。”他叮咛后才快速离去。 不料,等罗威再度返回时,却被凌乱的现场给吓了一跳,原本插在沙滩上的火炬东倒西歪,桌上的食物洒瞒一地,还有贺敏的鞋子也掉在一旁。 “敏敏、敏敏”从未有过的惊慌填满罗威的胸口。但不论他怎么叫,找遍了整个海滩,就是没有看见贺敏的踪影。 “铃” 突然,手机的铃声一响,罗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喂!罗威,快去救我姐,她被关在离波多黎各以南七十五海里的一个荒岛上。”贺钧在电话的另一端急切地道。 “贺钧?”罗威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敏敏的下落?她现在怎么样了?” “拜托!这个等以后再说,你还不赶快去救她,她随时会有性命危险!”贺钧当然是用魔法搜寻到的。他心想,真不知该如何告诉罗威,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啊! 闻言,罗威立刻迫不及待地通知纳格协助寻人。 第十章 岛上一间废置的木屋里,伊妮丝目露凶光盯着昏迷的贺敏,不懂为何罗威会对她沉迷不已? 这使她无法抑止胸中的炉火,遂挥动皮鞭往贺敏身上抽。 “啊!”火辣辣的剧痛惊醒了贺敏,她骇然地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木架上。 “啧!你终于醒了?”看见贺敏的衣服被皮鞭抽裂而露出血痕,伊妮丝的心中不禁闪过一股快感,但并不以此为满足: “是你!你想做什么?”贺敏痛得冷汗涔涔,不解地望着她手上的皮鞭。 伊妮丝只用手上的皮鞭代替答案,又往贺敏的身上抽了好几下。 伴随着惨痛的哀嚎声,贺敏奋力地扭动着被捆绑的四肢,结果只是白费力气。 相对于贺敏的痛苦,伊妮丝却仰头狂笑“哭啊!大声叫啊!看看还有谁能救你?即使罗威发现你失踪了,想救你也来不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句话让贺敏克制不住地颤抖。 “意思是罗威救一个死人有什么用?我打算把你切成好几块,然后丢到大海喂鲨鱼,肯定他连尸体也找不到。”伊妮丝嗜血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你疯了!”贺敏不由得惊叫道,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伊妮丝连甩了两个巴掌在贺敏的脸上“我才没有疯,我清醒得很,谁教你迷惑罗威!这可怪不得我。” 贺敏提醒道:“即使你杀了我,罗威也不会爱上你。” 闻言,伊妮丝狂妄的大笑起来,泄愤似的又往贺敏的身上猛抽了好几鞭“他却爱上了你!像他这样成功的男人,需要的是足以和他匹配的伴侣,而不是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本事也没有,处处要人照顾、教人费心,麻烦还特别多的黄毛丫头,所以你该死!” “你冷静点”贺敏忍着伤痛,再也不敢惹恼她。 伊妮丝冷笑地拿起利刀,在贺敏的脸上来回比划着“别怕呀,我会很冷静的,绝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想怎样?”望着眼前晃动的刀尖,贺敏知道若再不想办法,她真的会见不到罗威了。 伊妮丝沉下脸,刀尖抵在贺敏的脖子上,口气阴森得令人害怕“我要在你这里戳一个洞,让你的血慢慢流干,然后顺便划花你的脸,看看罗威还迷恋你什么!还有,你这双该死的棕眼,干脆挖出来给我看看,为何会教罗威如此着迷!” “不要”贺敏闭上双眼,身体禁不住地簌簌发抖。 “由不得你!”伊妮丝大吼,举起刀尖就要刺向她的喉头。 情急之下,贺敏脱口念道:“利玛苏米、卡沙!” 倏地,刀子停在半空中,只听见一声惊叫,伊妮丝便莫名的飞了出去,并摔倒在地上。 霎时,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两人面面相觑,都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贺敏才惊觉到自己刚刚念的是咒语,因此,伊妮丝才没有得逞。 伊妮丝自地上爬起后,再次拿着刀冲向她。 “沙都德里,拉巴!” 这次,伊妮丝紧握在手里的刀猛然脱离,并绕着她飞转。 “鬼啊!救命有鬼啊”伊妮丝惊骇得五官扭曲: 贺敏胡乱地念着以前被迫背过的咒语,希望可以解开绳索,可是非但未能如愿,还把屋里的杂物弄得乱七八糟。 “是你!”伊妮丝瞪大双眼,发觉这些灵异现象来自于贺敏。 “对!还不快放开我,否则你就遭殃了。”贺敏乘机威胁道。 这些话反倒把伊妮丝吓坏了,她非但不敢上前解开贺敏身上的绳索,反而还拼命的想逃离此地。 此时,木门“砰”地一声被打开,罗威和一群警察从外面冲进来。 伊妮丝惊惶失措的抱着罗威大叫“她是妖怪、鬼魅!别靠近她。” “滚开!”罗威猛力地把伊妮丝推给警察,自己则急忙地解开贺敏身上的绳索。 “啊!”当罗威将贺敏虚弱的身子纳入怀中时,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的伤口加倍疼痛。 察觉到贺敏全身伤痕累累,罗威的眼中不禁进射出置人于死地的光芒瞪着伊妮丝。 “你居然把她打成这样!”罗威抿着刚毅的唇,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伊妮丝仍是眼神散乱地指着贺敏叫道:“她她不是人是怪物” 罗威向警官指控道:“我要告她绑架、蓄意谋害,还有毁谤罪!” 薯 需 珠 至于罗威原本坚持要对伊妮丝提出告诉,也因她已神经错乱进入疗养院而作罢。 贺敏的伤势经过细心的疗养后,已好转许多,天天吵着要出院。 “敏敏,你最近很不开心,是因为那些闲言闲语吗?”罗威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我我没事呀!只是很容易疲倦而已。”她不是不愿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也不敢说。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潜能莫名的被释放,更糟的是她竟无法控制这般力量! 那天,她独自躺在病床上,因口渴想喝水,便看了杯子一眼,没想到那个杯子竟然在她面前绕着病房狂飞。 她只能不知所措的愣住,却无法让杯子停下来。 “哇!姐,你什么时候偷偷练魔法啦?”贺钩以瞬间转移术来探访她,在望着那个狂飞的茶杯后忍不住大吃一惊。 “练你的头啦!要怎样才能让这个该死的杯子停下来?”贺敏哭喊地求救道。 贺钩只是朝空中伸手,杯子就乖乖地飞到他指定的桌面上。 “阿钧,为什么会这样?我从不使用魔法的呀!”她苦恼地问。 贺钧惊异得睁大眼,高兴得手舞足蹈“你是说这种现象是无意识的?哗!好耶!这表示你天生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 可是贺敏却说:“那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潜能全移到你身上去?” “啊?”贺钧不解“以你现在的潜能,只要略加练习就可以拥有法力了,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哩!” “那就全给你好了!”她大方地说。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磁场不同,行不通的。”他摇摇手。 “那怎么办才好?万一不小心被罗威看到这些异象,会吓坏他的!” “所以罗!你得练习运用魔法,才不会失控地吓坏他。” 贺钧说得很简单,但贺敏却担心极了。回想伊妮丝把她当作鬼魅看待,就令她心情沮丧不已。 如果罗威知道真相,会不会把她当成异类排斥?是否还有勇气与她相守一辈子?或者他也会像伊妮丝一样被吓疯了 一想到这里,贺敏就心痛不已,心中更是恐惧。 听 干 翁 她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失神的罗威,身边回荡着昨晚两人激情的喘息声,以及留有余香的床铺。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一大清早醒来就愣在那儿,理不清紊乩的思绪。 接下来几天,罗威开着车子在市内四处绕着,只为了搜寻那道美丽的身影。 这种没效率的白痴行为,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像个疯子似的。 反正见不到她,他肯定会发疯的;再不弄清楚,他绝对要发狂唧使要下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去揪她上来。 可是,在寻找她的同时,他才发觉自己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知道她家在台湾,有一个弟弟贺钧之外,其余的竟一概不知。 需 耪 翁 南台湾垦丁海边 三月时分的南部已是温暖的季节,旅客们纷纷兴致高昂的齐涌到这儿享受骄阳的洗礼,只有贺敏一个人沉闷地踢弄着脚下的细沙,丝毫没有旅人应有的游兴。 “小姐,一个人吗?”一名背着大背包的金发男孩向她搭讪。 她闻言转过头,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自助旅行者,于是以英语回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金发男孩雀跃万分地遨约道:“我叫艾瑞克,是个自助旅行者,这是我第一次来台湾,语言不通,正想找个伴。你愿意和我结伴同行吗?” “我家就在这附近。”她摇头拒绝。 “哦!真是太可惜了。”他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也许是出自于同样爱好旅行之故,贺敏想起以往在世界各地旅行时,也曾接受过许多人的帮助,于是她叫住了他“我家在那边开了一家餐馆,还有水上设备出租,可以免费给你使用 “真的?那太好了!”艾瑞克惊喜得跳起来。 这天,贺敏总算找到一点事做来打发时间。 傍晚.她送走艾瑞克后,便在人潮稀落的海边步行回家。 远远地,贺敏发现有个人站在家门口。她定睛一看,接着大声尖叫,并没命的往回跑。 对方也发现她了,铆起来地跑得比她更快,一副非逮到她不可的凶狠气势。 “放手!我要叫救命了!”都怪沙滩太软,害她一下子就被抓住。 “好!你要叫就叫,最好叫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罗威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威胁,目光直盯在她身上,心里除了狂喜,还有一份莫名的激动。 哼!他一定是唬人的!贺敏急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一看见她哭,罗威不禁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好了,别哭了!我问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像见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敏敏,是谁在外面大吵大叫的咦?你不是罗威吗?”贺母打开大门探头问道。 罗威讶异的看着这陌生的美妇人,正想回答时,贺敏却马上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说什么?”他验上满是震惊与受伤的表情。这就是他千辛万苦找到她的代价? “我谁也不认识!”贺敏捂住脸不敢看他。 贺母急忙把他们拉了进来“进来再说吧!你不怕被人认出来,我还怕被狗仔队拍到你站在我家门口呢!” 罗威更加觉得奇怪,不明白这美妇人为何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我是贺敏的母亲,当然对你很了解啦!去去去!你们进去房里谈。”贺母一手推一个,把他们推往贺敏的寝室。 “妈——”天底下哪有这种母亲?贺敏不满地嘟着嘴。 “你去不去?还是想用我的方法?”贺母警告的眼神示意着要使用魔法。 贺敏只好无奈地把门关上。 罗威立刻迫不及侍地压到她身上,把长久的思念全都发泄出来。 “你你放开我!”她试图用力甩开他。 他当然不会听,只顾着用嘴唇亲吻她,着迷地吻遍她的肌肤“我好想你啊!”她也是日夜思念着他,忍不住用双手自动攀住他的脖子,随即又惊觉到自己的失控,便急忙地推开他“你够了吗?还不放开我。” “我要知道原因,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罗威仍然紧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放手。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想走就走,谁也管不着。请你别再纠缠不清的骚扰我!”贺敏重新武装起自己,故意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纠缠不清?骚扰?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任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的冷言指控。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将两人的关系一笔勾销? 不!他了解她,虽然她总是漫不经心,但绝不是个随便任性的女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非弄个明白不可。 蓦地,罗威瞥见她手上还戴着求婚寸的戒指“你骗我!” “你并不了解我,却说爱我。”贺敏悲哀的说,深怕他知道真相后会弃她而去。 “那又怎样?我是因为爱你而爱你,只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爱你,这样就够了。”他用脸摩挲着她的粉颊。 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地问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是一个女巫,你会怎样?”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你是说你是一个女巫?” “嗯!”贺敏有些困难地用力点头。 他看着她认真、屏息的表情,忍不住朗声大笑。 “我是说真的!如果我是一个女巫,你还敢爱我吗?” 罗威暂时止住笑声,回答她的问题“如果你是女巫,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巫!”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贺敏没好气地问:“你以为女巫是什么样子?” “弯腰驼背、面目邪恶、尖嘴獠牙、声音沙哑,还会骑着扫帚满天飞,任何人看了都会害怕。”罗威仍是一脸没笑过瘾的表情。 贺敏低着头,然后很严肃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我是问你自己的想法。” “很好,你想考验我,是吗?那你变成女巫的样子,证明给我看,或者你是故意吓唬我的?那你就错了,不管你是谁,我爱你就是爱你。”他依旧是笑意盎然,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你还是不懂我的话。”她难过的想逃开。 他只跑了两步,就将她拉住。 贺敏咬着下唇,手里一翻倏地多了一束花。 罗威惊叹地道:“这是魔术吗?” 她摇摇头,然后朝空中一挥,四周的环境立刻变了样。 见状,罗威不禁愣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米。 “这就是巫术中的魔法,你害怕了?”这原是她预料中的结果,一旦发生了,仍教她难过不已。 “刚才的异象就是你所说的魔法?”罗威一脸迷惘。 “巫术是宇宙间一股无法解释的能量,我体内的潜能因上次被伊妮丝绑架而激发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更无法忍受你怕我的样子。”贺敏哽咽的说。 罗威凝视她好一会,然后搂她人怀“小傻瓜!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我绝不会离开你的,即使你想离开我,我也不允许你这样做!” “你你不怕我?”她仰起头,不太确定地问。 “怕呀!我怕你不要我!”他大笑。 贺敏紧拥着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得不承认你有股特殊的魔力,融化人心的魔力,正一点一滴侵占我的心头,但这绝对不是巫术的魔力,而是来自于你内心的灵魂牵引了我。” “你真的不害怕?”早知如此,她就不必伤心欲绝的躲他了。 “这世上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多得是,你以为这样就吓倒我了?你知道错了吗?”罗威捏捏她的粉颊。 她努力地挤出两滴眼泪表示认错了,并主动吻他。 “那个男生是谁?”吻到一半,罗威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谁?”贺敏睁开迷蒙的棕眼看着他。 “就是陪你吃饭、聊天、散步,还色迷迷地盯着你不放的该死的金发男孩,他到底是谁?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一口气不停的 问。 天哪!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 “金发男孩”她仰起头假装思索“嗯这么多个,你是问哪个?” “什么?还不只一个?”他霍地跳起来。 “是啊!你到底要问哪一个?”她不要命的挑战他的醋意。 “除了今天那个,还有几个?”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没什么耐性的模样。 “唔”她竖起十只手指数了又数“黑发的、棕发的要不要算?”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罗威眼中的火苗乱窜,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这里是旅游区,当然是来玩的,我天天都有机会认识不同的男人。”她不要命的逞口舌之快。 “贺敏!” 糟了!连名带姓的叫,表示他真的生气了。 “那个是外国来的旅人,我只不过履行国民义务,介绍台湾的好风光,然后说声拜拜就不再见面了。”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靠近别的男人。”罗威气急败怀的吼道。 “不行!没道理。”她拒绝得可干脆了。 他霸道地说:“我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你是我的,谁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就会死得很难看。” “你好暴力喔!”她真替刚才的那个金发男孩暗捏了把冷汗。 “没错,你最好给我记住!”罗威在她耳边叮咛着。 撩 韶 韶 婚后,罗威是个十足十的宠妻狂,胡乱的宠、随兴的宠,反正宠得一塌胡涂。凡是看过他宠爱妻子的人,不是说他是疯子,就是呆子,居然把一个女人宠到无法无天也甘之如饴。 “罗威,你说去哪度蜜月好呢?” “巴黎,苏黎世、翡冷翠、巴塞隆那、东京、夏威夷,随你挑。” “去哪都由我决定?你都肯陪我去?” “嗯!”通常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无沦什么事他都会点头答应。 “那太好了!我要去约旦佩卓古城。”贺敏的棕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什么?那个地方适合度蜜月吗?”虽然他没去过,但想也知道那个地方不适合。 “可是你刚才说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呀!只有佩卓古城我还没去过。” 最后,罗威发现自己只有点头的份,并开始张罗一切。 贺敏还很不解的问:“不过是出个门,你忙得团团转做什么?” 当然你他必须订机票、饭店,打点三餐饮食、交通工具、安排行程等等,但他依旧体贴地道:“你就等着出发好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直到上飞机那天,罗威才发现自己白忙一场。 头等舱?!贺敏不禁瞪大美眸,生气的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不明所以地审视她的表情。佩卓古城不是她一直很想去、吵着要去的地方吗? “你知不知道头等舱比经济舱贵了好几倍,干嘛这么浪费啊?”她一脸心疼。 原来是这么回事!罗威把她拉下坐好,安抚道:“可是头等舱比较舒服,尤其是长途飞行时。” 贺敏又站了起来“人家以前只坐货舱,还不是一样到得了 目的地。” “现在有头等舱不坐,说不定到了当地连车子都没得坐呢!所以我们该留点体力来应付后面的行程,对不对?”他摇摇头。看来她已经习惯极贫之旅了。 她眨眨眼,俯在他的耳边说:“其实等过一阵子,我连经济舱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不行!你还想用行乞的方式来旅行吗?有我在,你最好打消念头!” “不是,因为我最近在练瞬间转移术,等练成后,想去哪都没问题。” “什么?你给我乖乖坐头等舱,不准再练任何魔法了!”罗威立刻把她按在座椅上,并系紧安全带。 唉!娶了个会魔法的妻子,看来他又得烦恼了。要是给她练成了,万一她一个不高兴就变不见了,岂不是想找她都很难!罗威伤脑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