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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会……会一点吧。”

    ‘臭屁鬼’宋慕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默默念叨。

    “好啊,那吃现烤的吧。”

    “行。”顾祁之挑了挑眉,一副您就瞧好吧的样子,走出卧室。

    看着空档的房间宋慕清的手缓缓捏紧被子。

    可不到两分钟,那人却又返了回来。

    宋慕清:“嗯?”

    然后他就看见那人尴尬的别过脸:“家里没有蛋挞皮……”

    “噗”宋慕清实在没忍住笑起来,别人可能不知道这家伙16岁的时候简直是个老练的小古板,反倒是26岁越发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这要搞几年前他都不敢想顾祁之会以这样尴尬的神态站在他面前。

    “那就去买呀,这还用问?难不成就因为没有蛋挞皮,你就不给我吃蛋挞?”

    这话一出口其实宋慕清便后了悔,这样的说话方式似乎是太熟练了,他和顾祁之现在的关系……,问他吃什么也只是询问,没有义务费那么大的麻烦给他弄吃的。

    怎么还自动切回之前的角色了呢?他忘记了,虽然现在还同在一个房间,可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

    可下一秒他便听见男人道:“我就是来问问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下去买?在屋里呆着怪闷的。”

    也许是这话说的太直接,顾祁之有些难堪的别过头不去看。

    “好”宋慕清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说,很快他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穿戴整齐后,走了出去,这个房子就很正常了,不过看样子这个别墅区住的也是非富即贵,宋慕清没去问顾祁之这是哪里,就像他当初被莫名其妙带到城南的别墅时也没吭声的那样。

    问了有什么用呢,他喜欢这个人,不管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这里比上次那个强太多,至少是在市区里的,而且位置极好,看样子这里交通也很方便。

    这是不怕他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顾祁之进了超市,看见宋慕清喜欢吃的也不问人的意见三下五除二的都一股脑的塞进购物车里,明明只是来买个蛋挞皮,可当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堆了满满一购物车了。

    宋慕清叹了口气,拍了拍额头。

    头疼……

    第三十章

    京市最近的天气也逐渐随着季节的交替而热起来,两人虽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出了门,可这一折腾回家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宋慕清有些后悔和他折腾了这一趟,买成品的话,说不定点个外卖,现在蛋挞已经吃到他嘴里了。

    “我要洗澡”这样一折腾,宋慕清的矫情病立马显现出来,一进门就不干了,将东西放在门口,就要往浴室跑,却被人一把懒腰截住。

    那人另一只手拎的一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他尽量问的委婉一些,宋慕清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男人腰间的手:“很不舒服!!我哪里都不舒服!”浑身黏腻腻的怎么可能舒服。

    可顾祁之完全没注意到宋慕清话里的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他那矫情毛病,只当他是刚刚身体有哪里出了问题,环着的手收的更加用力:“我们……”

    他刚想说去医院,可脑海中又想起刚刚宋慕清在医院时的应激反应。

    宋慕清趁着他发呆的空隙,连忙从那人怀里逃脱。

    不太在意的道:“我就洗洗澡,浑身都是汗当然不舒服了。”

    顾祁之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打通了江非炎的电话。

    宋慕清理所应当的躲进浴室,在那个封闭静谧的小空间里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周围,他将头发都顺势缕到脑后。

    他确定刚刚的的确不是梦,顾祁之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不敢仔细深想。

    头又开始疼了,不过这点疼对他来说是可以忍受的程度,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包括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应该约下心理医生了,如果这是前两年看着这样的自己,他也许接受治疗的yu望都没有。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光,现在他所追求的东西就在他身边,人们穷极一生不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嘛。

    他想活的更久一点,或者换个说法,他想陪在顾祁之身边久一点,他害怕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是从那个已经黑透了的夜晚,他记得那天连星星都没有。

    思绪拉回到从前。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主动离开的人是宋慕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人拿走了他所有的通讯设备,彻底将他关了起来。

    就像是他当初见到顾祁之将他带到城南别墅那里他没有多反抗那样,在他看来,那里只不过是他的爱人亲手打造的收拾温馨的囚笼,为他,只为他,他愿意呆在那里,因为呆在那里他的爱人会心甘情愿的陪着他,心疼他,与那里不同,那里是真正的囚笼,折磨人的地方……

    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将宋慕清一点不收力气的扔在地上。

    他尽量咬着牙齿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喂,你老实的呆在这里,一会会有人来找你的。”打头的那个大块头,说着一口别嘴的中文,他想应该是有人雇来的职业打手。

    门被关上,他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布条蒙着,什么都看不见,手腕也被绑在一起,狼狈的躺在椅上。